[都市重生] 妙手仁醫 作者:七月生我(連載中)

 
BloomCaVod 2015-11-20 13:57:46 發表於 都市言情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1156 909352
BloomCaVod 發表於 2016-4-6 12:45
第六百七十五節 假扮屍體

車後座的空間不大,這讓兩人的衝撞更加的激烈,兩人的身體就沒分開過,骨肉就沒停止過碰撞。

齊不揚剛剛將林冰蘭壓在下面,很快這個固執堅韌頑強的女人就反身將他壓在上面,對他一頓拳打膝撞,她身體的任何一個部位都可以成為武器,甚至用額頭去撞齊不揚的臉,下巴等身體比較脆弱的部位。

更甚者,她那對飽滿的胸脯也能成為武器,當然不是甩齊不揚一胸脯,而是作為讓他窒息的武器,死死的矇住他的整張臉,讓他什麼都看不見,然後就把他當做人肉沙包,拳頭一陣亂掄。

這可不是僅僅痛那麼簡單,這麼個打法可是會打死人的,林冰蘭這輩子從來這麼凶狠的打過人,她已經完全陷入瘋狂。

疼痛讓給齊不揚發出野獸般的嘶吼,他儘量緊縮身體,雙臂夾緊護著身體脆弱的部位,同時使力想要掙扎林冰蘭居高臨下對他的壓制,只是她的雙腿死死夾箍住他的腰部,齊不揚的粗腰已經被她雙腿勒的只剩下細細的一條,腸子都被擠迫到胃的位置。

齊不揚靠著腰裡和雙腿的力量想要掙脫這種緊致沒有縫隙的箍束,但是結果卻是讓她有種即使腰力再彪悍的男人,在她的箍束下也有種動彈不得的感覺。

腰部脊椎骨要斷了的感覺讓齊不揚有種頻臨死亡的預感,可發了瘋的林冰蘭拳頭卻依然如雨點一般落下,腦海裡只有一個念頭,就是打,直到把身體最後的一點力氣都打乾淨,她不知道她都快將她的老公打死了。

惡魔怎能這麼輕易死去,頻臨死亡激發齊不揚身體的潛能,讓他身體突然爆發出有撼動山嶽的力量,腰部在林冰蘭的夾箍下,卻有逆物理規律的直接起身。

林冰蘭的頭頂重重撞在車頂上,撞的一陣暈暈眩眩,頭微微向一側垂下,一頭烏黑長發蕩垂下來,汗如雨下的臉容滿是淤傷,看上去十分淒美。

齊不揚罵了句「賤貨」,他居然這麼罵自己的老婆。

更過分的是,他將暈眩搖晃的林冰蘭砸在已經塌平下去的副駕駛椅背上,林冰蘭的身體一動不動的掛在副駕駛椅背上,一頭長發在微風的吹拂下,像無根浮萍輕輕蕩漾。

她剛剛要殺了他,現在輪到他要殺了她嗎?「

巨大的動靜就發生在不到半米的副駕駛位置上,司機卻不敢側一下頭去看一眼,他立即裝屍體,裝透明人,嘴唇卻控制不住的暗暗抽搐,殺人他見過不少,這麼大陣仗的殺人場面他沒見過。

齊不揚滿臉陰森的戾氣,直接就朝林冰蘭身上壓去,掐住林冰蘭的脖子惡狠狠的罵道:「賤貨,你不是很能打嗎?來啊,怎麼這麼快就不行了。」

然後齊不揚另一隻手就開始撕扯林冰蘭的衣服,那深色的警.服是那麼扎眼,就好像與生俱來的讓邪惡的人產生強烈的反抗,讓這種人生出破壞摧毀的巨大慾念。

林冰蘭抵抗著,但卻面軟無力,她能感覺到自己的衣服整被一塊塊從身上被撕去,夜風拂過肌膚的冰涼讓她瞭解,自己已經暴露許多,沒什麼衣物遮肌。

林冰蘭緊閉的眼眸吃力的睜開一條微微縫隙,從這條縫隙中模糊的看著這個變得他一點都不認識的男人,看著他像個暴徒一般的面容,看他像個暴徒一般的對待無力抵抗的自己。

這一刻她沒有想太多為什麼,為什麼會是這個樣子,她只知道自己累了,自己很疲憊,如果以這樣的方式結束一切,也許會是很好的結局,她的內心突然感到很寧靜安詳,她的嘴角無聲的勾勒出一絲微笑,然後閉上眼睛,合上那一條微微的縫隙,眼前一片漆黑,所感受到的只是越來越單薄的身體,越來越涼的肌膚。

不揚,我原本以為會偷偷摸摸跟你廝守一輩子,卻從來沒想到會死在你的手上。

齊不揚突然鬆開掐住她脖子的手,林冰蘭猛咳一聲,然後貪婪的呼吸著空氣,空氣又讓她的身體活過來了。

齊不揚向林冰蘭淒美的臉容上吐了口口水,「你以為我會對一具死屍感興趣嗎?」

林冰蘭又微微睜開眼睛,看著那雙只有凶殘,卻沒有絲毫感覺的眼睛,看著這張六親不認的臉容,她肯定他真的瘋了,他變成一個瘋子。

突然林冰蘭好像救救他,可是她又不知道怎麼救他,她有氣無力的問道:「不揚,你想要得到什麼才會滿足?」

齊不揚道:「我想得到什麼就要得到什麼。」然後他又開始扯林冰蘭的衣服,「叮」隱隱約約的一聲,什麼東西掉到車座下面,是林冰蘭警.服上那神聖的警.徽。

林冰蘭的警察制服被扯裂的只剩下兩條袖子遮住雙臂,胸前只剩下一件白色的文胸遮住飽滿的胸脯,若隱若現的透明蕾絲質地,瑩白的肌膚微微透出來,竟比純白的蕾絲還要清晰雪白。

柔紗般的細緻蕾絲花邊精緻優雅,小巧的蝴蝶結裝飾像只生動鮮活的真蝴蝶停立在那弧峰的半山腰,點綴的美俏性感,優雅朦朧的弧形網紗像一朵優雅綻放的白玫瑰。

這件美麗的內衣是林冰蘭特意為齊不揚而穿的,如今卻成了刺激暴徒暴行的導火.索。

齊不揚心中只有暴戾,絲毫想不到這雙美麗的白玫瑰所蘊含的是一個女人對一個男人那種為你而美麗的愛。

林冰蘭只感覺被後背的文胸帶子勒的辣辣一疼,然後就感覺什麼東西從她身上消失,變得赤條條的,似第一次一般,她像個含羞的少女一般用手掌去遮住自己的胸脯,那纖長的手指像五根細細的布條,根本遮不住她傲人的雄偉,只是憑添幾分怯然淒羞。

「把你該死的手拿來!」齊不揚的聲音依然這麼霸道蠻狠無理,不再溫柔的他是一件多麼讓人心碎的事情。

她的雙手被齊不揚強行扯開,微弱的月光微微撕破黑色,讓這美麗動人的雙圓暴露在男人的視線之下。

齊不揚發出貪婪的呼吸聲,就連野獸惡魔也會為這美麗的形態一時動心分神。

很快林冰蘭就又遮住,這一次用一隻手臂橫在胸前。

「拿開!」齊不揚生氣的吼了一聲,然後就強行扯開林冰蘭的手臂,未等林冰蘭回手,臉就趴了上去,兩邊臉容似貼在綿柔的小雪堆上。

「嘖嘖」聲響,他像個飢餓嬰兒一般貪婪的啃食著。

有痛也有酥麻的快樂,兩種感受讓林冰蘭嘴唇微微吐出一個嬈柔的聲調,她不是向惡魔屈服,她是在像心愛的男人屈服,不管他是不是瘋子,她的內心都無比確定她深深愛著這個男人,她甘願奉獻自己的所有,哪怕是自己的生命,一點羞辱,一點欺凌,一點疼痛又算的了什麼。

就在旁邊的司機同志當然知道發生什麼,他的頭卻僵硬的連絲毫的顫動都沒有,更別提說扭過頭去看看正在發生的一切,他只是從眼角的余光中瞥到一頭野獸在啃食獵物的屍體,他的心頭一陣心驚肉跳,就好像身處最驚心動魄的環境中,稍微異動,自己將遭受更為淒慘的對待。

那聲聲**的嬌柔勾起他男人正常的生理,越來越急促的呼吸讓他無法再扮演屍體或者透明人的角色。

頭枕在車前台的林冰蘭突然瞥到駕駛位的司機同志,他雖然一動不動,可是那雙不停左右溜動的眼珠子卻無情的將她出賣。

林冰蘭這個時候才突然發現車內還有第三個人,這傢伙隱藏的太好了,以至於讓她忘記他的存在。

此刻的姿勢,所遭受的,讓林冰蘭顯得歇斯底里的反抗,她的雙腿開始踢齊不揚,她的雙手開始捉住齊不揚的頭髮拚命的將他的頭顱從自己胸口扯開,她要結束正在進行的一切,不管如何她都不能讓除了齊不揚之外的第二個男人看見自己的身體,那就好比她為齊不揚保留的最純潔的東西被剝奪,消失殆盡。

齊不揚並不能體會林冰蘭此刻的心態,他只知道林冰蘭突然劇烈的反抗掙扎讓他惱了,怒了。

他抱著林冰蘭的身體橫著一擺,然後用一隻胳膊去勒住林冰蘭的大腿,讓她雙腳不要再亂踢,另外一隻手握住她雙手手腕,然後頭又趴了下去,繼續貪婪吸食那雪堆一般綿柔的彈性細膩。

林冰蘭依然拚命掙扎,她的雙腿依然亂踢亂蹬反抗著,司機同志胳膊壁被又硬又厚的皮靴底踢了一下,痛的咧嘴,卻依然不敢有絲毫異動,傾注心血扮演著屍體這個角色。

一下兩下三下四下,胳膊被踢了四下之後,他的側臉突然與林冰蘭的皮靴底來了一個親密接觸,這一踹,踹的他頭都歪向一邊去了。

臉痛的啊!卻不能哼出半聲來,咬著牙忍著,卻痛著淚水悄悄的流。

司機同志再如何扮演屍體,可是有一個人知道他不是屍體。

林冰蘭胸前被齊不揚口水親的好似沾上早晨露珠的白玫瑰,齊不揚這才滿足作罷,然後他的手掌輕輕撫過林冰蘭微微有些肥肉的小腹,因為住院時間太長讓她變得最不滿意的部位。

手指尖落在林冰蘭如月牙一般俏美的肚臍上,突然間她肚皮上那密密麻麻的傷疤吸引齊不揚的注意,那一道道被撕成碎片又重新粘合在一起的彎曲醜陋的傷痕。

齊不揚驟然停了下來,一動不動,教室內生死與共的一幕幕清晰的浮現在腦海裡。

林冰蘭這邊急壞了,生怕齊不揚當著外人的面脫她褲子,她雖然沒有什麼體力,卻依然拼了氣力反抗著,突然感覺齊不揚對她的壓制束縛消失了,趁這個機會,林冰蘭繃緊自己的腰肢,蓄著力道,腿微微望去,一腳就朝不假扮屍體的司機同志腦門踹去。

「砰」的一聲很大的聲響,司機同志腦袋重重的撞車門板上,頭一歪,身子一垂,整個人就不省人事了,再也不用假扮屍體了。
BloomCaVod 發表於 2016-4-6 12:46
第六百七十六節 野獸浪漫

林冰蘭鬆了口氣,心頭的那種著急,羞恥、難為情的感覺才消失。

聲響讓齊不揚驟然回神,他的眼神變得很矛盾的看著林冰蘭,身體感到很痛苦,只感覺自己的身體就好像藏著兩個人。

終於他艱難的說出一句正常的話來,「冰蘭,快走,我控制不了要傷害你。」

一句算不上多動聽的話,卻讓林冰蘭眼睛啪的落淚,她說道:「我不走,不管你是惡魔還是醫生,我都要救你。」

齊不揚又發狂一般大聲吼道:「我現在沒有辦法向你解釋,你明白不明白。」

林冰蘭淺淺一笑,「就算你是惡魔我也一樣愛你,我愛的是完全的齊不揚,並不完美的齊不揚。」說著她神情很是端莊,溫柔而又清雅,小手卻主動的探入齊不揚的衣服裡面,纖纖玉指印落在他胸膛肌膚之上,然後慢慢的移動在齊不揚的小腹上,最後輕輕的搭在他的雙腿間。

靜止了大概一秒之後,纖纖長指便輕輕攏合,手掌性多了一件東西,隔著褲子依然能夠感受到像小鹿心臟一般的微微跳動。

齊不揚突然動了,抱起林冰蘭擺了一個比較舒坦的姿勢將她放下。

林冰蘭後背墊到崎嶇不平,立即明白自己正躺在剛才被自己一腳踹暈的司機同志身上,她說了一聲,「不揚,先把人弄出……啊……」

回應她的,卻是齊不揚粗暴的扯她的褲子。

「不揚……不揚……車內……把人……」

林冰蘭被齊不揚的粗暴.動作弄得說不出完整的話來。

齊不揚只是把林冰蘭的褲子褪到膝蓋處,就迫不及待的壓下去,讓一下早點結束。

那片輕薄而美麗的花片斷了與枝條的聯繫,掉在黑暗的角落,林冰蘭成為無瓣花心。

齊不揚全無一絲一毫的欣賞之心,侵入林冰蘭驕傲的芳心。

剎那,一聲類似嘆息的聲音從她那兩片沒有血色的嘴唇逸出來。

如果早些時候林冰蘭還惦記著自己墊在一個陌生的男人身上,因為暴露讓她感到十分羞恥難為情,那這聲嘆息之後,她已經忘卻一切,完全墜入**的深淵。

一下撞猛烈的衝撞將林冰蘭的身體撞的一下下挪動,很快她的背就掛在碎了玻璃的車窗上,螓首探出車窗外,沐浴在黑暗與淡淡的月光下,一頭長發垂下,很有節奏的左右甩動著。

她的眼睛正望著天上那輪彎彎的月亮,只感覺整個天地都在搖晃,那輪彎月也在搖晃,月光也變得越來越渙散越朦朧。

傷痕纍纍的寶馬轎車頻率均勻的顛簸著,安靜的山路中間,除了微風聲,枝葉沙沙聲響,更清晰的是鬆散汽車零件蕩動時咿呀咿呀的聲響。

齊不揚要了她一次又一次,似乎他的身上有著發洩不完的力氣,原來就算一動不動也是能夠讓人累的汗流浹背。

她用渙散的餘光瞥了齊不揚一眼,他的表情看上去依然很凶狠,卻多了一些專注,心無旁騖的做某件事。

不管他是人是魔,他總是這麼欺負自己,好似自己天生就是讓他欺負似得,她欺負別人一輩子,終於得到報應。

齊不揚動作突然很快很猛烈,就似一頭蠻牛在撞著一顆大樹。

突然間她感受到某種神奇的融合,來的他身上的……似已經在她身上種下一顆種子。

叮噹叮噹叮,搖搖欲墜的駕駛位車門突然完全脫離了汽車掉落在地上。

半掛在車窗上的林冰蘭和司機同志一起滾落車下。

林冰蘭感覺到身上一陣輕微沙顛的刺痛。

背對著天空,月光清晰的映照那兩瓣瑩白的屁股,上面沾了山道上的沙土。

林冰蘭緩了好一會兒,感覺身體的溫度漸漸降了下來,陣陣涼意襲來,同時周圍安靜的一點動靜也沒有。

她吃力的站了起來,雙腿酥軟的差點站立不穩,咬了下牙,穩住身軀。

突然發現自己身上的衣服已經不成樣子,上半身只剩下兩個袖子,胸前赤坦坦的沒有半點遮擋,制服長褲被扯到膝蓋上,內褲卻不知道所蹤,這怕是她這輩子最為狼狽的一次。

林冰蘭目光掃了地上一眼,沒發現自己的內衣褲,倒是看見那位無辜的司機大哥,先提上褲子,單臂遮胸,這才彎下身來,將面朝地趴在地上的司機大哥翻過身來,查看他的鼻息,這位司機大哥還活著,只是暈了過去,的確她剛才那一腳有些狠,抱著可是將他喘的不省人事的決心。

突然發現司機大哥臉上濕漉漉的似被雨水澆淋過一般,林冰蘭臉一紅,不敢再聯想這位司機大哥臉上的濕漉漉到底是什麼。

今晚發生的事情實在是太荒唐荒謬了,她氣沖沖的朝寶馬轎車走去,待看見齊不揚就這樣趴在車座位上呼呼大睡起來,神情卻是一呆,他安靜的模樣就像個熟睡的嬰兒,難以想像這個如此安靜的男人剛剛像一頭瘋狂的野獸。

「喂!」林冰蘭推了齊不揚一下。

齊不揚睡的跟死豬一眼。

「唉!」林冰蘭嘆了口氣,然後動手將齊不揚從車上拉出來,剛要將他扛到肩上,突然又發現狀況,只見齊不揚褲子還沒穿上,那玩意吊兒郎當的在外面甩動。

林冰蘭啐了一聲,騰出一隻手來,將齊不揚褲子往上提了提,幸好這是郊區野山路,沒人經過,否則此刻比脫衣女郎還要性感暴露的她,都不知道怎麼處理這個爛攤子。

打開警車後車門,將齊不揚粗魯的將車內扔進去,齊不揚睡的死沉,絲毫沒有醒過來的跡象。

林冰蘭關上車門喘了口氣,好心的將那司機大哥扛回寶馬車內,順便順走他的外套披在身上,她當然要找件衣服,不然回小區怎麼辦。

文胸也不找了,開著警車就回家。

……

豪宅之內,聚事大堂。

人雖不少,卻很是安靜,所有人都一臉莊重嚴肅,拄拐老頭、曾錦,以成安為首的五堂堂主,復明幫重要的人物都到場了。

穆夫人蘇小娜在給前夫上香,靈台之上除了穆中則的靈牌,還有從明末至今的幾十位龍頭老大的靈位。

大堂亮著幾盞昏暗的老式燈泡,靈台之上那兩株紅色的蠟燭頂端的紅焰反而成了這大堂內最為明亮耀眼的光,燭光照在大堂上每個人的臉上,半邊臉紅半邊臉暗,讓每人人看上去深沉。

方桌、長凳,漆上紅漆卻蒙上塵灰的靈台、略顯古樸的各式牌匾,這都是幾十年前人用的東西,從聚事大堂的佈局擺設可以看出大堂已經很久很久沒有改變過,也許在這些黑道中人心中,時代的快速變化讓他們更崇尚老一套的規矩,老一套的傳統,甚至生怕這一些被時代變化的洪流所淹沒。

成安等人沒有說話,靜待穆夫人做完這些必須的儀式,有幾個抽著煙,煙霧繚繞下讓他們身上看上去多了些匪氣,讓人看見了就感覺他們並非良善之輩。

待穆夫人上完香,拜完靈,一個站著的兄弟朗聲道:「夫人,這麼晚了召集我們過來有什麼事,這幾天兄弟們可都累壞了,若沒有什麼大事,就讓我們回去睡覺吧。」

穆夫人沒有出聲,倒是成安狠狠的推了這滿臉橫肉的男人一下,推的這個男人頭一邊歪去,腰往一邊閃,男人本能露出凶悍之色,很快卻低下頭去。

成安冷道:「這裡有你說話的份嗎?以後誰敢對夫人這麼大聲說話,我成安就把他的舌頭割下來配酒。」成安一直很撐穆夫人,在穆夫人主事的這段事情,在他的字頭上,穆夫人給了他不少好處,換句話說,這段時間就數他的字頭活的最為滋潤,而他身邊的小弟卻不知道內情,身為男人還是看不起身為女人的穆夫人,做小弟的心中大多只認一個老大,老大讓他們砍死他們就砍誰,甚至願意一個人扛下黑鍋,這就是黑道的忠義。

拄拐老頭按了按手,示意成安不要喧嘩,鬧出太大動靜來。

穆夫人祭拜了先夫亡靈,又給堂側的關二爺像上了香,拜忠拜義。

這時一個坐著抽菸的男人耐不住這種凝重的氣氛,狠狠的將香菸熄滅在方桌上,直接站了起來,朗聲道:「夫人,有話就直說,不必搞這一套。」

對於這男人突然的舉動,拄拐老頭很是詫異,喊了一聲:「喪狗。」

穆夫人將香插在關二爺前的香爐上。

這名叫喪狗的男人突然憋不住嚷聲道:「沒錯,蠻強是我幹掉的。」

此話一出,拄拐老頭大吃一驚,「這事是你幹的!」

這名叫喪狗乾脆豁出去道;「沒錯,他老婆也是我姦殺的,蠻強這個王八蛋,我喪狗從十六歲一路上爬到坐堂的位置,有哪個字頭不撐我,這王八蛋居然給警方通風報信,讓警方抄了我的地方,收了我幾百萬的貨,我不干他,干誰。」

拄拐老頭冷聲道:「喪狗,你居然不顧幫派祖訓碰那玩意!」

桑狗扯嘴說道:「老叔,我喪狗有一百多號兄弟要養,每個月還要孝敬您老,不碰這玩意哪來的錢養活兄弟,我不碰這玩意,你們給我錢,養活我啊!」喪狗說著突然嘶吼起來,那面目猙獰的模樣讓人看了都有些脊背一涼。

「艹!」桑狗又狠狠朝地上吐了口痰。

成安突然淡淡說道:「喪狗,你明知道蠻強是我罩的,要動他怎麼沒提前給我打個招呼。」

喪狗敲了敲桌子,理直氣壯道:「成爺,這種吃裡扒外的混蛋,我把他幹掉正好幫你清理門戶。」話雖說的軟氣,當臉上依然一臉梟狠。
BloomCaVod 發表於 2016-4-6 12:47
第六百七十七節 深陷污泥

成安淡淡道:「喪狗,你敢碰那玩意本來就該死。」

喪狗道:「成爺,我沒有你那麼好命,出身富貴,上面天天有人照顧你,我喪狗有今天是一道傷疤一道傷疤贏回來的,兄弟們都靠著我吃飯呢,我們混這一行的,不威風難道跟乞丐一樣,我今天就把話撂這裡了,祖宗傳下來的規矩要改了,不然兄弟都要餓死了。」說著對蘇小娜道:「夫人你現在是一把手,你要是把這個規矩給改了,我喪狗就拿命跟著你,否則的話,我喪狗就自立門戶,想怎麼幹就怎麼幹,也不用守那些破規矩。」

成安冷冷笑道:「喪狗,現在你還有心情想著自立門戶。」

穆夫人突然開口道:「今天叫你們過來不是為了這件事。」

喪狗頓時發飆掀桌,「艹,你玩我!」

成安突然動手,掐住喪狗的後脖將他的臉狠狠的就往桌沿撞去,喪狗臉上立即流血,喪狗卻依然嚷嚷凶道:「我一百多號兄弟就在外面候著,誰敢動我!」

喪狗身邊的小弟剛想動手,就被一把槍指住腦袋,便不敢動了,只是喊了一聲:「老大。」

成安又將喪狗的臉往桌沿撞了幾下,撞的喪狗滿臉鮮血直流,「媽.的,碰那玩意,還敢動我的人。」

喪狗一邊痛叫一邊嚷嚷罵道:「成安,我艹你媽.的,老子跟你沒完。」

穆夫人看著這一幕,心中暗暗搖頭,一群不會長進的烏合之眾,永遠只能當混混,再凶悍也永遠是見了警察就跑的混混。

「成安,住手吧,喪狗雖然壞了規矩,但也情有可原。」

成安不爽了,冷冷道:「夫人,這可不單單是壞了規矩一件事,喪狗還動了我的人,今天我要是不給我的兄弟討個說法,以後有哪個兄弟心裡會認我這個大哥,我成爺的名頭還叫不叫的響。」

都是這個樣子,怕是都改不回來了,穆夫人道;「老叔還沒說話呢,成安你激動什麼。」

成安嘿嘿一笑,「我不激動。」說著揪住喪狗的頭髮又砸了他的頭幾下,直到老式方桌被砸爛了。

喪狗躺在地上呻.吟,成安道:「老叔,那您說句話吧。」

這兩位每月都有孝敬他,拄拐老頭一時不知道偏向誰,便取中道:「喪狗也是為了養活兄弟,他幹掉蠻強是不對,但蠻強這事處理的也不妥當,他應該讓幫派來處理,而不是給警方通風報信抄了喪狗的地盤,這樣吧,讓喪狗給你道個歉,再給蠻強家裡一筆錢,我看這事就完了。」

成安笑道:「老叔,這樣就完啦,你身為老一輩怎麼自己先壞了規矩,是不是怕說了不好聽的話,喪狗砍你啊。」

這話說的拄拐老頭挺尷尬的,卻冷聲不悅道:「你要是不同意我這個安排,就讓夫人做主就是。」

成安朝穆夫人看去,穆夫人說了一句:「祖宗的規矩不能壞。」

成安朗聲道:「好!」說著手一揚,一個小弟就遞給他一把鋒利的砍刀。

成安招了招手,兩個小弟便按住喪狗的一隻手。

「都說喪狗不把自己的命當命,還真是!」成安說著手起刀落,喪狗的一隻手就被齊腕砍掉,鮮血濺的地上一灘。

一直一動不動只是呻.吟的喪狗突然痛的嗷嗷狂叫,身體瘋狂掙扎反抗起來,「成安,我艹你媽,艹你媽……」

成安蹲了下來,揪住喪狗的頭髮,讓他抬頭看著自己,喪狗臉上分不清是血還是汗,卻殺氣騰騰的瞪著成安看,突然還有功夫朝成安臉上吐了口痰。

成安一邊擦拭一邊輕輕笑道:「喪狗,我不殺你,我留著你的命來向我報仇,至於嫂子嘛,我會好好照顧她的,保證比你在她身邊時還要幸福快樂。」

喪狗怒罵道:「撲街成安,有什麼事你衝我來,別動我女人。」

「嫂子我已經叫幾個兄弟去侍候她了,想必這個時候正欲仙欲死,高潮迭起。」成安橫著頭站了起來,走過去拿香給關二爺上香。

喪狗怒吼:「成安,我艹你全家,你這個撲街……」

敢動喪狗的人不多,今日確認成安是第一個,喪狗平日裡目中無人,橫行慣了,今日終於有人治一治他了。

突然有一幫人衝進豪宅,一直衝到這聚事大堂來,喪狗的上百號兄弟手拿砍刀頓時將聚事大堂的大門給堵的水洩不通。

一個帶頭的看見喪狗倒在地上,喊道:「大哥,一百多號兄弟來救你了。」

拄拐老頭站起喝道:「都造反了!這是聚事大堂,你們都不想混了嗎?」

這句話倒頗有威懾力,喪狗有氣無力喊道:「老子自立門戶了,把大堂的所有人都給我砍成稀巴爛!」

喪狗這發狂的話卻無疑把其他坐堂字頭給得罪了。

這個時後成安還背對著人,拜了拜,虔誠的在香爐上插上三根香。

喪狗的手下揚起刀,剛向前一步,突然就都停了下來,卻是從大堂的內門冒出七八個人,手上挺著黑黝黝的傢伙。

成安走到喪狗的身邊輕輕派了他的腦袋,「你腦袋吃屎了,讓他們拿著破銅爛鐵就敢衝進來,你讓他們衝啊,我正想試一試這幾挺從俄羅斯搞過來這些傢伙的威力。」

喪狗的手下這時候卻進退兩難,沖又不敢沖,退又不敢退,就僵在大堂門口。

成安橫道:「讓他們衝啊,看看你這一百多號人有幾個肯為你這個大哥死。」

「放了我大哥,今日的事就不計較。」

成安頭一轉朝剛才說話的人看去,眼神看的那人心頭一涼。

成安走了那人跟前,輕輕問道:「剛才是你說話嗎?」

那人動也不動,應也不應。

成安突然吼道:「是你說話嗎?」

那人輕輕的喊了一聲「成爺。」

成安打了他幾巴掌,然後冷聲道:「沒看見我主持公道嗎?」

那人緊緊握住手中鋒利的砍刀,卻不敢朝近在眼前的成安砍下去。

成安突然捉住那人拿著砍刀的手,就要朝那人頭上劈下。

「成安!」穆夫人突然出聲。

「是喪狗一個人壞了規矩,別為難其他兄弟。」

成安笑了一笑,「是,夫人。」說著抹掉那人嘴角的血跡,笑道:「下回長點記性,夫人可不是每次都在場。「

拄拐老頭這時開口,「小六子,讓你的人把他們都帶到外面去,等候處理。」

刑堂字頭小六子帶著兩個手下走了過去,喪狗的手下卻講義氣的站在原地一動不動。

穆夫人又開口了,「就你們一百多人難道想跟整個幫派斗嗎?想將自己的妻兒老少都連累嗎?放心,我不會殺了喪狗。」

此話一出,喪狗的百來號人才退了出去。

聚事大堂又恢復安靜,地上卻血跡斑斑,兩根蠟燭的紅焰依然是大堂裡面最閃耀的光芒。

穆夫人道:「幫派現在正在跟警方談判階段,貨的事需要有人扛,把喪狗.交給警方吧。」

成安立即道:「夫人這麼安排,我第一個沒意見。」

其他人也紛紛附和。

穆夫人又說一句:「還有,喪狗的老婆,成安你不許碰。」

「行行行,夫人你說什麼就什麼。」

穆夫人又責備一句:「成安你那動不動就見血的那一套該改改了。」

成安笑道:「這個還真改不了。」

穆夫人喝道:「必須改!否則你別跟我混。」

「行行行,我儘量改!」

拄拐老頭見心狠手辣的成安在穆夫人面前卻服服帖帖的,心中暗驚,這個女人可真不簡單,她是拿什麼讓成安這樣的人物服氣的。

拄拐老頭高看成安了,穆夫人是他的財神,有誰會對財神不恭敬的,最近他成安可是嘗到了甜頭,就認穆夫人做老大,就算穆崇元突然起死回生活過來,他成安還不願意呢。

穆夫人又吩咐一句:「你馬上打電話讓的人助手。」

成安裝傻道:「打什麼電話啊?」

穆夫人喝道:「喪狗他老婆。」

「哦。」成安佯裝恍悟,慢條斯理的拿出手機打電話。

「好了,爽的差不多就行了,什麼,你們把她給搞死了?」

成安掛著電話之後對著穆夫人道:「夫人,你慢吩咐了,桑狗他老婆爽死了。」

穆夫人突然怒喝:「誰弄死的誰扛。」看來還是女人心疼女人。

成安不以為然道:「夫人,屁大的事……」

穆夫人突然卻衝過來給了成安一巴掌,「啪。」

成安臉突然露出悍色,成安的副手突然站了起來就要動手。

倒是成安手突然一抬,示意手下不要激動。

成安舔了舔嘴角,笑道:「夫人你是老大,你教訓下面做小的也是應該的。」說著很是豪氣道:「這事是我讓他們去做的,我來扛!刀仔,拿刀來。」

鮮血一濺,成安乾淨利落的砍掉自己的小尾指。

穆夫人冷聲道:「這事就這麼算了,我醜話說在前頭,以後誰還敢幹這種下三濫的事,就別怪我不可以。」

成安的副手給成安包紮傷口,低聲道:「成爺,她不就是個娘們,你懼她幹啥?」

成安立即猛戳他腦袋,「你們這些人腦子盡裝大便,她……回去再說。」

刑堂字頭小六子走了進來,點了下頭,表示喪狗的手下都安置好了。

穆夫人讓人把喪狗帶下去之後,才出聲道:「今日讓你們都過來是因為另外一件事。」

兩個男人抬著躺在擔架的馬盛走了進來,放在地上。

成安見狀立即發飆,「誰動的手?青幫那夥人?」

穆夫人冷聲應道:「我的人打的。」
BloomCaVod 發表於 2016-4-6 12:47
第六百七十八節 顏高色重

此話一出,成安就不放半個屁了。

穆夫人將馬盛欲對她無禮不軌的事簡單說了出來。

在場所有人聽到的只是穆夫人單方面的說辭,心中卻懷疑起來。

雖說穆夫人年輕貌美,美豔動人,幫中對她窺伺者不在少數,還有,得到了穆夫人,也就相當於掌握了整個復明幫,從這兩點講,馬盛有動機,但是馬盛還不至於蠢到如此魯莽,還有他傷的比較蹊蹺,她的身邊也就只有曾錦有幾把刷子,但是一個曾錦還不能夠將馬盛傷的如此嚴重。

大部分的人心裡都覺得這只不過是穆夫人在清除異己,馬盛雖然是復明幫的人,但是這幾年都在國外,嚴格意義上講是外人,穆夫人想清除馬盛也很正常的。

雖然心裡有猜疑,但是大家都很識相,可不願意為馬盛這個不算外人的外人出頭,就是穆夫人在剷除異己,就當睜隻眼閉著眼吧。

蘇小娜見大家都不出聲,沒有發表意見,帶著生氣的口吻冷聲道:「你們都不相信我是嗎?」

拄拐老頭道:「小娜,不是不相信你,畢竟馬盛從小就是幫派的人,他的身份也比較特殊,若是這麼隨隨便便的就將他處置,怕是其他兄弟心裡不服寒心,而且崇元剛剛走了,幫派正需要安定,若是因此而造成內訌,那就得不償失了。」

蘇小娜冷冷道:「老叔,你的意思是?」

拄拐老頭道:「我也沒有什麼意思,就是希望小娜你慎重處理。」

蘇小娜冷聲道:「那你的意思是說每個對我欲行不軌的人,我都要慎重處理了。」說著目光冷冷掃視眾人。

他們早就知道蘇小娜不是好惹的,她可不是一般柔弱的女流之輩。

成安一副永遠支持蘇小娜的口吻淡淡道:「夫人,你現在是復明幫的龍頭老大,你說什麼就是什麼。」

蘇小娜喝道:「成安,你閉嘴,就算我是龍頭老大,也要以忠義為則,理字當先,我知道你們心裡都認為我把馬盛當外人,是在清除異己。」

蘇小娜倒是把話直接挑明,不讓其他人把這個猜疑放在心裡悶著。

所有人心中暗忖,這是演哪出,指鹿為馬!黑的說的白的,來一個下馬威讓所有人對她無條件服從,如果真是這樣,這個女人可就真是太狠了。

蘇小娜突然道:「為了讓你們瞭解真相,我也不怕丟臉了,曾錦把視頻拿出來,讓大家看看想要看的真相。」

視頻中播放的正是蘇小娜被馬上羞辱的畫面,差不多的時候就被掐掉了。

成安問道:「怎麼不播了?」

蘇小娜臉一紅,隱隱透著惱羞成怒道:「難道你還想看下去嗎?」

這話讓成安立即恍悟,怕是下面的畫面不太方便給他們看下去,馬盛到底得手了沒有他們不知道,但是欲對夫人不軌卻已經是鐵證了。

這馬盛真是膽大包天啊!雖然他們心裡也想,但是萬萬不敢做出來,勾大嫂可是幫派大忌之一,何況穆老爺子剛剛入土。

再者說了蘇小娜現在可是幫派龍頭老大,你要將龍頭老大給強上了,是什麼罪不可赦的惡行。

拄拐老頭看完之後猛搖頭,色字頭上一把刀啊,不知道有多少能人最後就是在這色字上面翻了船,男人好色可以理解,可這蘇小娜如何能碰,別說她是崇元的遺孀,就說她現在貴為幫派一把手,這種行為也是大逆不道啊。

蘇小娜冷冷道:「你們還有什麼可說的?」

所有人都不說話,這時候曾錦卻開口了,「在老爺喪事期間,馬盛就一直暗中欲對夫人不軌,他認為夫人一個女人,根本無法讓幫中兄弟服氣,覺得必須靠他的支持不可,甚至借此威脅夫人,如果夫人不順從他,就帶頭反對,讓老爺子喪事都辦不成,夫人為了顧全大局,只好先與馬盛虛與委蛇,並暗中將此事告訴我,讓我想辦法。」

蘇小娜開口道:「我承認我早有防備,這事是我提前計畫好的,但是馬盛欲對我不軌卻是不容否認的事實,如果你們覺得我一個女人不配坐在這個位置上,那我現在就讓出來,你們想讓馬盛當一把手也好,想讓老叔當一把手也好。」

拄拐老頭忙道:「不不不,我年事已高。」

蘇小娜掃向成安幾人,成安立即道:「夫人雖是女流,可是讓夫人領導大家是老爺子的意思,我想肯定有老爺子的原因。」

蘇小娜輕輕道:「打打殺殺我承認我比不過你,甚至幫中任何一位兄弟都比我要擅長,崇元當初跟我說,他將我推到這個位置上,不是想讓我帶領大家打打殺殺,爭地盤,讓復明幫的名頭響徹穗南市,甚至是整個華夏。時代變了,相反崇元是想讓復明幫更加低調,迎合這個時代,一直以來大家把腦袋別在腰帶上,出生入死為的是什麼,不就為了混口飯吃,說的更遠一點,享受榮華富貴。但是這一些用生命危險換來,代價實在太高了,而實際上要混口飯吃,要榮華富貴,根本不必拿命去拼,我想要做的就是讓兄弟們平平安安,讓老輩門享享清福,不必整天提心吊膽,這是崇元的遺願,這也是崇元想對那些跟著他一輩子的兄弟的回報。」

蘇小娜這番話很有誘惑力,也很有蠱惑力,對於這幫只會打打殺殺,卻沒讀什麼書的人來說更是有洗腦的功效。

成安就道:「夫人,我們只會打打殺殺,別的根本不會。」

蘇小娜對著成安道:「成堂主,你怕你以後英雄沒有用武之地嗎?我就問你一句,如果有人想在廣秀風景區開間五星級酒店,沒有關係條件開的起來嗎?別人開不開的起來我不知道,但是我知道至少我們開的起來。」蘇小娜說著笑著說了一句:「成堂主,你會喜歡當上老闆,當上經理的感覺。」

成安等人一輩子都混黑道,從來沒有想過有一天能夠成為一名正當的商人,頓時被說的有些心動,同時也有種新鮮的期待感。

蘇小娜繼續道:「時代變了,黑道那些不法勾當已經不賺錢了,成堂主想必你也清楚,近些年幫中入不敷出,幫中兄弟過的寒酸,我們這些人說不好聽的過的連乞丐都不如,那些豪華轎車只不過是硬撐門面罷了,大家兜裡有幾個錢,我心裡都清楚,當然賣白.粉還是很賺錢的。」

拄拐老頭立即道:「這個萬萬不能碰啊,這個是好幾代就定下來的規矩的。」

蘇小娜笑道:「老叔,你別緊張,賣白.粉是殺頭的勾當也是祖宗定下來絕對不可以碰的勾當,我剛才說過了,不會再讓兄弟們把腦袋別在腰帶上,我最後說一句吧,現如今最賺錢的是房地產,飲食娛樂行業,我給大家一晚的時間考慮還讓不讓我當這個一把手,不早了大家都回去吧。」

蘇小娜說著起身打算先離席。

拄拐老頭忙喊道:「小娜,那馬盛呢?」

蘇小娜回頭,突然目光一冷,看的拄拐老頭心頭一陣涼意,只聽蘇小娜突然間又微微笑道:「老叔,你說呢?」

蘇小娜說著轉身離開房間。

剛才喪狗的事折騰了半天,事關穆夫人本人,她倒是輕描淡寫的扯了一些其他方面的事情,她是什麼意思啊?

曾錦也要尾隨而去,卻突然被拄拐老頭叫住,「曾錦,你先別走。」

「曾錦,你說小娜的意思是?」

曾錦道:「老叔,還用我說嗎?馬盛這事如果處理的不夠讓夫人滿意,夫人就撒手不管了,以後隨隨便便一個兄弟豈不是都可以對她心存非分之想,若不是穆老爺子遺願,你覺得夫人一個女人家願意接管,她一個女人安心當她的夫人享受清閒,豈不比管這些爛事要更好。」曾錦這話說的好像蘇小娜很不願意當這個一把手一樣。

確實,現在這個復明幫一把手就是個名而已,要利沒有,還是一個大黑鍋,當上一把手首先就要考慮怎麼養活這一大幫只會打打殺殺,卻沒有一技之長的兄弟。

難道又帶領大家去打打殺殺爭地盤,而夫人剛才說過了,時代變了,他們也很想換換身份,不當大哥,嘗嘗這當老闆當經理的滋味。

幫中的重要成員沒有立即回家,卻留下來繼續討論,最後達成一致,成安牽頭表態將馬盛依家法處置。

拄拐老頭卻還有顧慮,「就這麼處置馬盛,馬盛的那些兄弟怎麼辦?」

成安淡然道:「交給我,如果有不服……」說著做了個割脖子的手勢,盡顯黑道梟雄本色。

拄拐老頭道:「那就讓刑堂堂主來執行家法。」

「小六子,你許久沒幹這事,行是不行。」

「行!」

依復明幫家法,勾大嫂是要被施行閹刑的,卻不是凌遲,敢幹出這種大逆不道的事,就要讓你悔為男人。

刑堂堂主看著傷的奄奄一息的馬盛,「要不等他傷好了再說,我怕他現在的身體挨不了這一刀。」

成安卻道:「六子,夫人只給我們一個晚上考慮的時間,反正他也注定成為廢人,挨不了這一刀更好。」

刑堂堂主將一大坨肉放進碗裡,在馬盛的切口處撒了藥粉,然後雙手放入鐵盆裡洗淨手上的血跡。

滿滿的一碗肉,這馬盛倒是有些本錢,這玩意不知道讓多少女人欲仙欲死過,如今卻只不過是一塊爛肉。

拄拐老頭見馬盛還有氣,只感覺他真是一條硬漢,忍不住嘆息道:「可惜了。」

中則和馬盛都是他看著長大,如今卻一個死了,一個廢了。

就在這時,曾錦突然撬開馬盛的嘴巴,把他的舌頭直接割了下來。

拄拐老頭一驚之下喝道:「曾錦你幹什麼!」

曾錦冷聲道:「他對夫人說髒話,這條舌頭是我替夫人割的。」

拄拐老頭頓時無言以對,罷了罷了,「六子,趕緊給他嘴巴撒藥。」

成安淡道:「老叔,你怎麼越活越心軟啊。」

「成安,到了我這年紀,你看著身邊熟悉的人一個個離開,你就會懂了。」
BloomCaVod 發表於 2016-4-6 12:48
第六百七十九節 劫後餘生

齊不揚醒來的時候,發現天已經白天,而且好像還不早了,而他所在的地方,是睡過幾次屬於林冰蘭的床,突然感覺自己只不過是林冰蘭的恩客,這個地方只不過是他們約好辦事的恩客……

齊不揚突然掐斷腦子這個荒唐的念頭,什麼恩客,這是青睞,這是對他的特別恩寵,他是恩客,林冰蘭豈不成了……

身邊的美麗人兒已經不在了,也不知道昨晚是不是一起睡的,當然就算是一起睡,林冰蘭也不會佔他便宜,也只有自己佔她便宜的可能,男人和女人就這點不同。

齊不揚動了動身子,剛想起床,突然卻是不由自主的「噯喲」一聲,這聲調啊,嬌滴滴的就像個小娘子。

這渾身啊痠痛乏力,就好像得了四十度高燒的病人一樣。

好像少了點什麼。

突然齊不揚又想到了什麼,腦子裡回憶起一些短短碎碎的記憶,就好像一個喝的爛醉的人,對於昨夜的記憶只是有個模糊的大概,整個記憶鏈條卻不是很清晰。

齊不揚嘴巴張的大大的,脫口而出:「糟了!完了!」

動作迅速的下床,一隻腳剛落下,腳卻好像不是屬於自己一樣,就這麼軟綿綿的癱下來,然後又一陣亂七八糟的陣痛傳來,立即就發現自己大腿的傷。

然後掀了自己衣服,又發現肚子的傷,胸口的上,胳膊的傷……

這是被嚴刑拷打一頓後的節奏啊,大概是林冰蘭給揍的吧。

不是大概!是肯定被她揍的,一段殘缺的記憶畫面又在腦海中浮現出來,齊不揚露出苦笑,只覺的完全失憶反而更好,就不會懊惱無奈,還有對事情嚴重性估計不清楚的忐忑不安。

剛咧嘴,突然臉上又疼的伸手捂臉,這一抬胳膊手臂又傳來疼痛。

臥室有鏡子,齊不揚走到鏡子前一看,「啊!」驚訝的表情又牽扯到臉上受傷的肌肉。

「這……」

冰蘭下手可真是太狠了,就算自己幹了什麼十惡不赦的事,也不該把他的臉揍成這樣,這讓他怎麼去上班工作,別人一看就覺得他慘遭家暴了,但是有哪個男人被家暴的那個,這不反了嗎?

齊不揚不知道,林冰蘭還真珍惜他的臉,他臉上這些是後面林冰蘭被那個的激情而灑,讓她給弄的,作為一頭凶悍的雌豹,不得撕咬幾下表現出身為雌.性野獸的凶殘。

齊不揚習慣性的看了下手錶,這一看又不好了,都快十一點了,曠班被謝娟扣工資倒是小事,主要是對於他這個工作認真的人來說,因為私人原因耽誤工作卻不是小事情,也不知道自己沒去上班,急診科急不急,要是遇到特殊情況,找不他護士急成什麼樣子,應付的來不來。

齊不揚連忙翻找手機,剛轉身就看見手機放在床頭櫃上,看來林冰蘭多少有點瞭解他,知道他的手機的重要性,從不離身,細心的把他的手機放在最顯眼的位置。

只是手機沒電了,沒給他充電,又看出林冰蘭在日常生活不夠細心的一面。

齊不揚連忙找了充電器給手機充電,等了五分鐘後,手機的電量才足夠開機,開機之後在電量顯示不足的情況下,手機連著充電器就撥打電話。

「小蘇啊,今天急診科沒什麼事吧。」

小蘇用開玩笑的口吻道:「齊醫生,急診科怎麼能少的了你,還好今天是第一天,沒來什麼棘手的病人還應付的來。」

小蘇這話聽得齊不揚又點犯糊塗,什麼今天是第一天,突然聽小蘇笑道:「對了,齊醫生,你今天專家坐診怎麼樣啊?本來我還想開個小差去你那瞧瞧,可又怕齊醫生你罵我工作不認識,就忍了,快中午了,我看今天你也沒空吃午飯,一會我給你帶個飯盒過來。」

我的腦子是被打壞了嗎?怎麼小蘇說的話他聽不懂了呢,問了出來:「什麼專家坐診?」

「咦,齊醫生你不是跟我打過招呼嗎?說醫院安排你星期一星期四專家坐診,不過來急診科了。」

小蘇這麼一提醒,齊不揚立即記起這事了,最近事多,倒是把這事給忘記了,主要突然多了這事,還沒養成習慣,最近事又比較多。

齊不揚「啊!」的一聲。

小蘇好奇道:「怎麼了?」

齊不揚道:「小蘇,我把這事給忘了。」

「忘了?齊醫生你現在在哪呢?」

「我在家呢。」

「啊!」小蘇一聽大叫出聲,「那……我聽說許多病人聽說你星期一星期四正式坐診,幾天前就先掛號預約了,這會排隊的人肯定排得跟演唱會購票窗口一樣……」

齊不揚打斷道:「你先別說了,快過去給我兜一兜。」

小蘇苦惱道:「齊醫生你不出現,這事我那兜的住啊。」

齊不揚乾淨利落道:「你先給我兜一下,我馬上到。」說著掛斷電話。

齊不揚打算趕緊動身上醫院去,很快卻發現這身子骨就連利索走兩步都不行,再者說了這張臉也實在是見不得人。

思前想後之下,齊不揚打算自私一回,再者說了,給病人看病這事也馬虎不得,就這會自己的這個精神狀態,身體狀態,若是給病人誤診了,那反而壞事。

想到這裡齊不揚就給小蘇又打了電話,電話剛接通,電話那頭立即傳來一陣喧嘩聲,只聽小蘇扯著嗓子朗聲道:「大家別急,別急,齊醫生馬上到,是,齊醫生家裡出了點事,讓我給大家說對不起。」

等待一個上午的病人聽了這話,情緒倒是得到一定安撫。

也是這人是齊不揚,醫術高明,對病人和藹有家,又很為病人著想,在病人心中是位有醫德仁德的醫生,病人心裡對他很是尊重,要是換了其他醫生,等了一個上午,憋了一肚子氣,終於有個人出來撞槍口了,還不往飆了撒氣。

「小蘇……小蘇……」

小蘇回神看了電話,見是齊不揚打過來的,忙把手機湊到耳邊,卻特別壓低聲音道:「是,齊醫生,我到了。」

齊不揚道:「小蘇,你給病人說我去不了了。」

「啥!」小蘇聞言聲音驟然高了十幾個調,隔著電話都要把齊不揚耳膜震裂。

「齊醫生,這不行啊,我都跟他們說好了,你不來,我兜不住了,他們非扒了我的皮不可。」

齊不揚苦笑道:「我去不了,我病來,渾身無力,你儘量跟他們說一下,讓他們諒解一下。」

「病了?」一聽齊不揚病了,小蘇立即很關心,「病的嚴重嗎?什麼病?吃藥了……」

「你先把這事給他們說了,我自己就是醫生,我自己應付的了。」齊不揚立即打斷,再不打斷都不知道小蘇要說的什麼時候。

「好好好!」小蘇立即爽快答應,齊醫生病了,再怎麼難兜也要硬著頭皮給兜住了。

掛了電話,小蘇就道:「齊醫生生病了,來不了。」

小蘇說完,就擺好陣勢打算跟這些等了一個上午的病人撕起來。

出乎意料的是,病人一聽,卻很安靜,然後就都表示理解,有不少病人還主動表示關心來。

小蘇看著排隊一個上午的病人就這麼散了,心裡頓時佩服起齊醫生來,也就是齊醫生,換了其他醫生,肯定又是一宗醫鬧事情。

要知道這些病人有不少是特意請假過來的,有的是專程從大老遠的地方趕過來。

小蘇知道齊不揚的為人,事解決了,就立即給齊不揚打了電話,讓齊不揚安心。

齊不揚接完電話,鬆了口氣,他還真把這事當大事看待。

上了個廁所,也不知道是身體被打出毛病來還是什麼願意,站在馬桶前,一點一點往外擠,花了十分鐘才完事。

翻開半天也沒發現什麼這個部位有什麼腫疼不妥啊。

讓杜梅給看一下,他雖然也是醫生,當杜梅這方面專業啊。

最後還是打消這個念頭,心裡安慰自己一句:「肯定是焦慮過度。」

這身子骨,真想躺在床上不動,可這肚子餓的問題還沒解決,齊不揚就拖著身體走到廚房,打算自己熬點粥吃。

還沒動手熬粥呢,就看見餐桌上的豆漿油條和包子。

肯定是林冰蘭給他留的,當然這個點,早餐也都涼了。

把他揍成這樣,卻還是給他買了早餐,兩人這關係也實在是……

微波爐熱一下,吃了林冰蘭留下的早餐,還是熬了粥,畢竟午飯的時間也到了,而且米粥對於他的身體康復有好處。

下了米點了火,齊不揚在沙發休息一下,好久沒有動一下都覺得困難的感覺了。

古有與虎謀皮,今有與虎同窟,非但與虎同窟,還與虎同眠共枕呢,看來這條命也注定活不長了。

沒坐個五分鐘,手機又響了,齊不揚這會真不想接聽任何來電,這人有時候就是做什麼事都十分消極,卻還是負責任的接聽電話。

「喂。」電話一接通,立即傳來蘇小娜的聲音,「謝天謝地,你總算接電話了,可把我都擔心死了。」

聽這話,肯定是在齊不揚手機關機的時候,蘇小娜沒少打電話。

蘇小娜又立即問道:「不揚,你現在在哪?」

齊不揚應了一聲:「在家。」

「人沒事吧?」

齊不揚笑了笑,也不知道自己算有事沒事,反正不怎麼好就是了,開玩笑道:「還健在。」

「我的人說你在中途被一個女警給劫了?一大早的我就想打電話確認一下。」

齊不揚笑道:「沒事,她就是我女朋友。」

蘇小娜那邊突然沉默起來,過了一會才應了一聲「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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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八十節 岳母要來

很顯然蘇小娜情緒就突然發生變化了,「我以為你還沒女朋友呢?」

齊不揚道:「我跟你說過的。」

「我以為……我以為……」蘇小娜的聲音突然變得很低落。

齊不揚這邊感覺到了,乾脆沉默。

蘇小娜突然笑道:「我的人說你們好像打起來了?」

齊不揚苦笑道:「她就這個火爆脾氣。」

蘇小娜從齊不揚的語言似乎看到一點生機,溫柔問道:「她對你很不好嗎?」

齊不揚道:「對我很好啊,就是這脾氣有時候來了,剎不住。」

蘇小娜道:「不揚,我把你當成很好的朋友,你有什麼不快或者委屈也可以向我傾訴,就好比我有什麼事情都找你傾訴,男女感情的事也沒有什麼丟臉不丟臉的。」蘇小娜說的很委婉,怕齊不揚因為一個大男人面子掛不住,不肯跟她說。

齊不揚都不知道怎麼說了,只得笑道:「人都有缺點的,哪能樣樣俱全,她脾氣火爆看似優點,從另一方面講又是率直沒有心機的優點。」

蘇小娜那邊又沉默了,過了一會才輕輕說道:「你人真好,能當你女朋友真是一種福氣。」說著又是一笑:「好,你沒事我就放心了,我這邊還有點事。」

齊不揚道:「好,那就先這樣,再見。」

「再見。」

掛完電話,蘇小娜心情又很不好了,一大早的,昨日那護送不力的司機大哥在她的盛怒之下又讓她讓人狠狠的打了一頓,卻是傷上加傷,奄奄一息差點就沒命了,還好蘇小娜及時讓人住手。

有女朋友了?

有女朋友了!

有女朋友了……

蘇小娜嘴裡一直喃喃唸著這句話,雖然齊不揚早跟他說過,她卻認為這只不過是齊不揚找的藉口,在兩人的關係上,她還抱著很大的期待,也許是齊不揚忌諱她現在的身份,也許那曾經感覺的傷痕,也許是他心裡想要好好報復自己,也許……

她一直認為齊不揚對自己還是有情誼的,這些天來他對自己的關心是真實的,昨天他還特意陪自己出席先夫的下葬儀式,甚至昨晚他對自己的挑逗,身體的玩弄,都讓蘇小娜對未來充滿了期待。

突然她又有點懷念昨夜齊不揚對自己的調戲了,想著想著一雙美麗的眸子都脈脈泛水了,他雙手在自己身上拂過的感覺似乎猶在,讓她突然很情動,雙手很想……很想!

蘇小娜雙手緩緩的移動到自己的雙肩,移動到那巧妙的鎖骨……

「夫人,有位馬警官想見你。」

下人的聲音讓蘇小娜驟然回神,這會雙頰已經泛著水紅的春韻,蘇小娜應了一聲:「好了,我知道了。」

聲音莫名的有些騷嬈,下人關心一句:「夫人你沒事吧。」

下人當然不會認為她心在騷動,他只是以為夫人著涼感冒了,所以關心的詢問一句。

蘇小娜放冷聲調:「你先出去招待客人,我換身衣服馬上就出去。」

「我這是怎麼了?」蘇小娜喃喃自語一聲,便走向臥室更換衣服。

她是變成一個心狠手辣為了達到目的不擇手段的女人,可並不代替她就變成一個淫.蕩的女人,齊不揚昨夜對她的挑逗就好像在她體內種下淫.蕩的因子,甚至她都想另外找個男人來看看是否能給自己帶來這種感受。

不過這只是想想而已,女人天生就愛幻想嘛,用幻想來排解心中的某些期待。

齊不揚吃了兩大碗清粥,就開始給自己「療傷」了。

拿了醫藥箱出來,醫藥箱裡用於處理外傷的跌打傷藥倒是不少,什麼牌子的都有,這大概也是因為林冰蘭的職業,平時也沒少受傷,所以醫藥箱裡備用的最多的就是這類藥物。

因為受傷的部位遍佈全身,齊不揚乾脆只穿一條短褲,該擦的擦,該抹的抹,該推拿去淤的推拿去淤,他本來就是個優秀的中醫,這些也難不倒他,自己就能解決好。

也不知道自己有沒有受內傷,五臟六腑就都按了按,內傷是有,就是不算嚴重,他年輕,身體壯實,這些還挨的了。

本想吃點消炎退腫的藥,那知道林冰蘭醫藥箱卻沒有備用這些便藥,就親自下樓跑到最近的藥房,買了消炎推腫的藥物,同時捉了幾味中草藥。

藥房捉藥的小姑娘見齊不揚也不用拿藥方子,信手拈來的就將幾味中草藥念了出來,還很是專業的說出一份多少量來。

就多話問了一句:「先生,你是中醫生吧。」

齊不揚就應了一句:「算是吧。」

既然走了一趟藥房,齊不揚就順便將林冰蘭的醫藥箱填滿備用,感冒、發燒鎮痛、抗菌消炎、止咳化痰助消化,除了這些又補充一些外用消炎消毒藥,酒精、碘酒、紅藥水、綁帶。

用了這些藥,不是遇到什麼大病的話,在家裡就足夠應付解決。

藥也擦了,該吃的也吃了,但這傷卻沒有辦法立即好,需要時間慢慢恢復,齊不揚這會總算明白那些患病病人著急病癒的心情了。

其實這傷慢幾天好也沒關係,齊不揚主要是怕耽誤工作了,心裡總惦記著醫院少了他,會出什麼亂子來。

四點多的時候,又接到一個電話,陳丹打過來的。

陳丹找他也就是應付她母親這件事情。

「齊醫生,我表姐回家了,我媽讓你晚上過來一起吃飯,她買了不少菜,打算晚上炒幾個菜。」

齊不揚道:「你跟伯母說,我怕是去不了。」

「怎麼?」陳丹頓時很擔心齊不揚不願意在假扮她的男朋友了。

齊不揚就道:「我病了,現在在家休養呢,今天也沒去上班。」

陳丹鬆了口氣,就應道:「那好,我跟我媽說一下,那你好好養病了。」

掛了電話沒過多久,陳丹就又打電話過來。

電話剛接通就很是為難道:「齊醫生,我媽說要過來看你。」

齊不揚忙道:「你跟伯母說不用了。」

「齊醫生,你也知道我媽現在都把你當做自己人了,就比她的親兒子差一點了,你說親兒子生病在家臥床,她這個當母親的怎麼不關心,能不過來看一下嗎?」

齊不揚一時被繞進去了,覺得陳丹說的也實在在理,這不讓她來怕是說不過去,就應道:「那好吧,你讓伯母過來坐一下就好,什麼都不必準備,我也沒有什麼大礙。」

陳丹見齊不揚答應了,大喜道:「那好,我馬上打電話跟我媽說,我們一會就過去。」這來不了,她還真的沒辦法向母親交代,哪有未來女婿生病在家臥床,女朋友和未來丈母娘卻來不了的道理。

電話剛掛下,齊不揚就尋思的看房子哪裡需要收拾一下,剛巡視房間一樣,整個人就愣住了。

突然狠狠的打了自己腦袋一下,「瞧我這腦子,怎麼這麼馬虎糊塗。」

這是林冰蘭家,怎麼能讓陳丹和陳丹母親來了,一會撞見回來的林冰蘭,還不亂成一團粥。

齊不揚連忙補救撥打陳丹的電話,要命的是,一直傳來對話正在通話中的提示音。

齊不揚是一刻都不敢耽誤,不停的撥打。

電話終於通了,齊不揚也鬆了口氣。

未等齊不揚先開口,陳丹就笑道:「齊醫生,我剛剛給我媽打完電話,你就立即打過來了,我現在在公司樓下了,準備開車去接我媽一起過來。」

齊不揚忙道:「陳丹,不是,你們不能來。」

陳丹立即問道:「怎麼不能來?」

「這……不是很方便。」齊不揚顯得支支吾吾。

「齊醫生,這我跟我媽都說好了,再如何不方便也要應付這一遭,有什麼不方便的,你說出來,看我能不能幫上什麼忙?」

齊不揚乾脆直接道:「我現在在女朋友家。」因為他和林冰蘭關係的見不得光,一直在外人面前他都刻意隱瞞他有女朋友這件事,一方面是林冰蘭要求他保密兩人的關係,另一方面他也沒辦法向別人介紹起林冰蘭來啊,女朋友的身份已經給林驚雪預備了,總不能說林驚雪是他女朋友,林冰蘭也是他的女朋友。

陳丹聞言吃了一驚:「女朋友!齊醫生你不是……是女朋友還是「男朋友」。」男朋友這三個字陳丹特別加重語氣,因為她一直懷疑齊不揚是gay,只是沒有完全肯定,想必齊醫生聽了她這種語氣,肯定能夠明白。

「什麼男朋友?就是我女朋友。」

原來齊醫生是攻的一番,我還一直以為齊醫生是受的一方,陳丹心裡暗忖著,也用同志在向別人介紹自己戀人時,用上「女朋友」這樣的稱呼。

陳丹很淡定道:「沒關係,到時候就跟我媽說是你的一位朋友,你提前給他通通口風,如果到時候撞見了,也不會露餡。」

齊不揚怎麼聽陳丹把這事說的輕描淡寫,就出聲道:「陳丹,你有沒有搞清楚狀況,我現在在我女朋友家裡,然後一會你要以我女朋友的身份過來,還帶著你媽。」

陳丹撒嬌道:「你跟他說一下嘛,他會理解的,對於我來說,現在就沒有把這事搞定摀住還要重要的事情,要是這會讓我媽知道真相,她真的非崩潰不可。」

「這……這……這……」熱心腸不懂拒絕人的齊不揚一時結巴起來。

「我上車了,先掛了,反正我們也一直在演戲。」陳丹說著還真掛了。

也是陳丹認為齊不揚的「女朋友」是位男性,所以她才會如此淡定,說的如此輕描淡寫,要是知道這位女朋友是位純女子,肯定立馬從長計議。

齊不揚十分後悔,我這是搬石頭砸自己的腳,把火都引到家裡來,這可如何是好。

解釋!馬上先解釋清楚!

齊不揚立即撥打了林冰蘭的電話,電話很快接通,林冰蘭明知道是齊不揚,卻還是「喂」了一聲,就沒下文不說話了。
BloomCaVod 發表於 2016-4-6 12:48
第六百八十一節 還是來了

「冰蘭啊,是我。」

林冰蘭冷淡的應了一聲:「嗯,什麼事?」

「是這樣的,我覺得有件事必須向你解釋清楚。」

林冰蘭問:「複雜嗎?」

「複雜。」

林冰蘭公事化道:「我現在出任務呢,太複雜等我回家再說。」

「我必須提前跟……」

齊不揚話沒說完就發現林冰蘭把電話給掛了,卻又立即撥了過去,然後立即傳來一陣怒喝聲:「你當我的話在放屁嗎?我在出任務,沒時間聽你囉嗦,等我回家再說!」

齊不揚被罵了一頓,還沒來得及說一個字,林冰蘭就把電話給掛了。

齊不揚露出苦笑,這麼大火氣,肯定是因為昨晚的事情,也不去觸林冰蘭這個霉頭了,事到如今只有硬著頭皮上了,林冰蘭大多數時候都很晚才回來,陳丹這會已經去接她母親過來了,說不定在林冰蘭還沒回家就已經把陳丹的母親送走了,這會他也只能儘量往好的方面想,畢竟要同時面對兩幫敵人。

看了眼時間之後,就開始把房子給整理一下,不該出現在陳丹母親面前的東西就都收拾起來,像林冰蘭的照片啊,諸如女人用的東西之類全部都要藏起來,把這房子打造成單身男人居住的房子。

重點整理地點就是臥室。

還好,林冰蘭住的房子本來就跟男人差不多,她也不像其她女人弄一些花花綠綠的裝飾,也沒有一大段亂七八糟的小玩意。

否則這點時間還真不夠齊不揚整理。

期間陳丹發來短信,說已經接她母親上車了,問齊不揚地址。

齊不揚就把地址發了過去,這會他就一個念頭,早點過來,看望他,客套聊幾句,然後送她們早點離開,儘量保證在林冰蘭回來之前。

齊不揚繼續整理房間,查找遺漏,這會感覺自己身體棒棒的像個十八歲的小夥子,身上的傷痛也暫時不見了。

齊不揚正忙得滿頭大汗時,門鈴就響了,心一顫,看了下手錶,時間過得這麼快。

齊不揚開了房門,門口站在正是陳丹和她母親,然後他就看見兩隻手上都提著菜,陳丹母親手裡也提了一點,齊不揚立即有種強烈的不好預感,該不會打算在這裡做飯吧。

齊不揚表情有點僵,然後就發現陳丹母親似乎發生什麼蹊蹺,一直盯著他的臉看。

陳丹母親突然開口:「不揚,你的臉怎麼了?」

哦,原來是發現他臉上的傷。

不擅長撒謊的齊不揚撒謊道:「出了車禍弄傷了。」

「哎呀,怎麼這麼不小心,都傷哪裡了?看醫生了嗎……」陳丹母親真的比陳丹還要像他女朋友,那個關心啊!

齊不揚忙道:「沒事,沒事,都是皮外傷不礙事。」

「這傷筋動骨一百天,皮外傷也不能小視,等好好休養知道嗎?」

齊不揚點頭。

陳丹道:「媽,先別說,進來再說吧。」她現在扮演齊不揚的女朋友,也就想到於半個女主人。

進門後,陳丹母親就觀察起房子來,照理說林冰蘭的房子從地段還是面積都不是一般人買的起的,但是在陳丹母親心中還是遠遠低於他的預計,一開始她可是認為齊不揚住的可是花園式的大別墅,畢竟早些時候齊不揚炫的可是炫到陳丹母親心裡去了。

陳丹母親的舉動讓齊不揚心中擔心,該不會是立即就看出來吧。

知母莫若女,陳丹卻把母親的心思琢磨的一清二楚,在母親身邊低聲說了一句:「媽,我早跟你說了,不揚這個人低調,他不喜歡太張揚。」

陳丹母親立即一笑沒了疑惑,這未來女婿第一次見面低調的都讓她覺得女婿是個窮酸呢。

「伯母你坐。」齊不揚立即禮貌的招呼。

「我給你倒杯水。」

「不揚啊,你身體有傷,別忙活了,讓陳丹去倒就好。」陳丹母親把齊不揚叫住,招手讓他坐下來。

見這個能幹的女婿對自己如此尊敬熱情,陳丹母親心裡也挺高興的。

陳丹母親輕拍齊不揚手背,親暱稱呼道:「孩子啊,幾天沒見你,伯母心裡怪惦記你的,一直想著給你做頓好吃的,我也沒什麼才能,就是做了幾十年飯,炒幾個菜還不錯。」

這動作,這種話是想勾引他還是咋地。

陳丹生怕齊不揚一個人應付不來,匆匆倒了水就回來,「媽,喝水。」

陳丹母親道:「怎麼才倒一杯,給不揚也倒一杯啊。」

陳丹露出苦笑,母親對齊醫生中意的都把她這個女兒當外人看待,可問題是她並不是齊醫生的女朋友,這事好像有點收不住的架勢了,陳丹頓時感到很頭疼。

陳丹母親又輕拍齊不揚手背道:「孩子啊,你中意我閨女不?」

「伯母,你這話說的,陳丹都是我女朋友了,你怎麼還問我中意不?」

「中意就好,中意就好,我尋思啊,我和陳丹她爸爸也老了,這陳丹年紀也不小了,於是呢就想著……」

「不揚,水了來。」

陳丹母親話說一半,陳丹就端水回來,打斷了話。

陳丹母親心中不悅,這水倒得也忒利索了吧,還未和未來女婿私下說幾句話,水就倒過來了,她還是認為年輕人總不把結婚這件事,現在愛來的死去活來,最後卻分了還少嗎?只有結婚了,事才算真正定下來,於是就想挑明了,並且提醒齊不揚。

這陳丹一回來,她倒不好再說出口。

陳丹母親有意把陳丹支開,繼續她沒說完的話,「你把房子打掃一下,馬上就要做人家媳婦了,要學會勤勞賢惠一點。」

這話說的齊不揚和陳丹心裡怪尷尬的。

陳丹卻知道母親的心思,突然道:「媽,你不是要給齊不揚做一桌好菜嗎?現在不早了。」

「好,我現在就去準備準備。」

陳丹母親站了起來又輕拍齊不揚手背一下,「不揚啊,我們吃完飯再聊。」

齊不揚腦袋轟隆一炸,「天啊!我完蛋了!」

擋不住了!

擋不住了!

陳丹看了齊不揚的臉上表情,很是內疚,但是沒辦法,戲都演都這個份上,只能繼續演下去了,說實話她自己也很頭疼,但是她心裡還是有一點私心的,就是讓齊醫生成為她真正的男朋友,只要這個關係確定下來,那一切的難題就都迎刃而解。

但是素來自信滿滿,在男女關係永遠扮演著被追求者的陳丹,這一次卻沒有什麼自信,要知道她可是連色誘都用上了,最後卻沒有成功誘惑到齊醫生。

當然一個女人去誘惑一個gay,就好比是一個男人去誘惑一個男人。

陳丹低聲安慰道:「齊醫生,沒事的,沒事的。」

齊不揚心中苦笑:「你當然沒事,我事大著呢,真正的暴風雨還未降臨呢?」

齊不揚這會也只能祈禱林冰蘭今晚加班,晚點回來,這個可能性還是很大的。

陳丹又安慰一句:「不是還有我嘛,天大的事我先頂著。」心中打算一會就由她親自向齊醫生的那位男性「女朋友」解釋清楚,憑她對同志的接觸,大多數的同志都屬於比較闊達的人。

齊不揚暗忖:「你頂著,就怕你頂不住。」

這句話只在心裡念叨,卻沒說出口來。

「好啦。」陳丹推了齊不揚一把,「堂堂男子漢大丈夫的,怎麼就不能頂天立地,笑一個。」

齊不揚勉強一笑。

這是廚房的陳丹母親朗聲問道:「頂天立地什麼,陳丹你是不是又慫恿不揚幹什麼壞事。」

陳丹朗聲笑道:「媽,沒事,不揚說他身上痛,一臉苦瓜臉,我就讓他笑一個。」

陳丹母親朗聲道:「那你給不揚揉揉啊。」

陳丹笑了笑道:「我媽讓我給你揉揉。」

齊不揚淡笑道:「不用了,你還是去廚房幫你媽吧,讓她早點把飯做好。」

陳丹道:「下廚我不擅長,我過去她只會說我來添亂,立即把我趕出去,放心吧,我媽最擅長這個,她一個人應付的來。」說著就在齊不揚身邊坐下,問道:「傷哪啦。」

齊不揚道:「沒傷哪,就一些普通的擦刮傷。」

能看見的就是齊不揚臉上的傷了,陳丹就霸王硬上弓的小手朝齊不揚臉上伸去,接觸到齊不揚臉旁的時候卻輕輕的揉了起來。

陳丹溫柔地說道:「怎麼樣?還疼嗎?是不是舒服許多了?」

由於兩人這會挨的很近,陳丹說話的口息清晰的灑在齊不揚的臉上,讓齊不揚心頭立即有了異樣的感覺。

齊不揚忙自覺的挪後一些,與陳丹保持距離,「真不用了,一點都不疼了。」

陳丹見他似電視裡演的唐僧,視女色若猛虎野獸的樣子,更肯定齊醫生是個gay,正常男人那會是這個反應,肯定是趁機……

陳丹膽子突然大了起來,心生想要戲弄齊醫生的念頭來,就嬌滴滴問道:「不揚,你說的我的嘴唇好看嗎?」

「啊?」對於這突然冒出來的奇怪問題,齊不揚愣了一下,然後點頭道:「好看。」

「那你想不想親一下啊。」陳丹說著人又湊近,這張略施淡妝的臉容也湊到齊不揚的臉上來。

齊不揚壓低聲音道:「陳丹你幹什麼呢?你媽還在嗎?」

陳丹壓低聲音笑道:「就是因為我媽在才刺激啊。」

陳丹怎麼突然間變成一個好色飢渴的女人,就在這時陳丹突然掩嘴偷笑。

齊不揚立即恍悟她是在戲弄自己,只聽陳丹笑道:「看你一直繃著臉,所以開個玩笑讓你輕鬆一下。」

齊不揚道:「你這樣只會讓我更緊張。」

這句話卻讓陳丹聽起來很逆耳,她陳丹什麼時候如此主動投懷送抱,一直都只有男人跟在她的屁股後面追的份,結果卻是換來齊不揚的一句讓他更緊張,頓時燃起她的好勝心,她就不信還比不上一個男人,還沒有男人有誘惑力。

這是正常思維,在同志眼中,當然是男人比女人更有誘惑力。

陳丹突然直接坐在齊不揚的大腿上,齊不揚一驚之下,陳丹的一隻手就撫上他的胸膛。

這輕輕的一按卻讓齊不揚胸口上的傷口一痛,陳丹見齊不揚臉上肌肉一抽,還以為齊不揚有感覺了呢,心中一喜,嬌媚說道:「不揚你這麼幫我,我也不是不懂感恩的人。」這句話已經不算含蓄了,任何一個正常思維的人,都能聽懂這句話的涵義。

陳丹說著另一隻手就勾上齊不揚的脖後,卻又弄到齊不揚脖子後面的傷,這一次齊不揚卻輕輕哼了一聲出來。

這輕哼聽在陳丹耳中,那可就是另外一層意思了,心中很是高興,畢竟終於在齊不揚這裡找回對自己魅力的自信。

「不揚,你睜開眼睛看一下。」

齊不揚忍痛之後自然睜開眼,這一睜開眼就看見陳丹那開領毛衣裹不住的胸脯就在眼前,那渾圓優美的曲線很是動人。

「不揚,你覺得美嗎?美的話,可以讓你親一下哦。」

陳丹故意裝嬌嗲可愛,借此來減弱這句話的**味道,雖然如此,卻還是因為感到不好意思而雙頰泛紅,她何從跟男人說過這麼騷的話啊。
BloomCaVod 發表於 2016-4-6 12:49
第六百八十二節 正主到家

齊不揚沒親,非但定力驚人,而是他滿腦子想的是林冰蘭回來後怎麼辦,他按住陳丹雙肩,一本正色,壓低聲音道:「陳丹別鬧了,你媽在呢,讓她看見多尷尬啊。」

一個女人如此犧牲自己,卻還是被男人拒絕,對於這個女人來說絕對是最大的羞辱,你在她的誘惑下撲上來,她還不讓呢,可你無動於衷,她卻反而非要讓你心動不可。

陳丹這會是跟自己賭氣,也是再跟齊不揚賭氣,手就朝齊不揚大腿用力按去,準備直搗黃龍,經驗雖然不足,但也沒少在辦公室聽到黃色笑話,這沒見過豬跑還沒吃過豬肉啊。

這一下齊不揚可激動了,立即「啊!」的一聲,聽在陳丹耳裡卻是**又痛苦,心中納悶:「我沒還真正摸到呢,反應就這麼激動。」

卻哪裡知道又按到齊不揚的傷,他可是渾身是傷,大腿處也有。

齊不揚吃痛之下,雙手本能的將陳丹推開,然後屁股又往後挪了一點與陳丹保持距離。

陳丹是真生氣了,立即繃著俏臉站了起來,打算責問齊不揚,她就那麼讓人害怕嗎?

陳丹屁股剛剛立地的一瞬間,靠在沙發護手的齊不揚,沙發突然失去平衡,齊不揚跟沙發就同時翻到在地。

齊不揚屁股落地的一瞬間,那個疼啊,主要是這屁股還有傷,這陳丹今天來是想讓他在家裡多呆幾天嗎?

陳丹立即上前關心道:「不揚,你沒事吧。」

陳丹母親聽到動靜,立即就從廚房匆匆跑過來,手裡還拿著菜刀,那模樣咋一看,就好像黑社會大媽抄傢伙幹架呢。

「怎麼啦?怎麼啦?」

齊不揚忙抬手道:「沒事沒事,坐的太邊了,沙發突然失去平衡了。」

陳丹母親納悶道:「怎麼會坐著坐著就沙發失去平衡了。」

齊不揚沒說話,陳丹母親就朝女兒看去,卻看見女兒露出尷尬表情,似乎有難言之隱,突然看見她外套攤開,開領毛衣都露出一大團肉來,衣衫凌亂不整,立即就明白了,她也是過來人,年輕人這方面比較衝動,**也比較強烈。

在看齊不揚,裡面的衣服都被扯出褲子外面來了,剛才兩人一定是在親熱。

陳丹母親裝傻,給兩個年輕人留點面子,就問道:「不揚,人沒事吧?」

齊不揚為了表現出自己沒事,忍著痛笑道:「沒事,沒事。」

陳丹母親倒也乾脆,「沒事,那我回廚房繼續做飯了。」說著就轉身朝廚房走去。

見母親沒發現什麼,陳丹鬆了口氣,在齊不揚的瞪視下,不好意思的吐了吐舌頭。

這個可愛的表情倒是讓齊不揚沒辦法再生她的氣,低聲道:「不許再看玩笑了。」

陳丹抬手做了個手勢,示意不敢亂開玩笑了。

陳丹母親走了幾步,突然「咦」的一聲停下腳步。

這疑惑的聲調立即讓兩人朝陳丹母親的後背望了過去,都不知道陳丹母親發現什麼。

突然陳丹母親步伐匆匆的朝陽台的方向走去。

齊不揚一臉納悶,突然瞥見陽台上晾曬的衣服,立即明白是怎麼回事的。

陽台晾著林冰蘭的衣服,包括她的內衣褲,本來一開始齊不揚要收下來,期間被陳丹電話短信打斷,整理別的地方,就把陽台曬得地方給遺漏了。

齊不揚立即快步追了上去,攔在陳丹母親的前頭,笑道:「伯母啊,有什麼事嗎?」

陳丹母親瞥了齊不揚一眼,見他把自己攔下了,心中已經有了懷疑,都說有錢人花心,經常玩弄女人的感情,如果真是這樣,她肯定要給女兒討回公道。

陳丹母親一手揚刀一手將齊不揚直接推開,「我就是想看看陽台的風景。」

語氣已經明顯不對勁了,硬邦邦的沒有剛剛的親切和藹。

陳丹走過來,看見陽台上晾曬的女人衣服,也是一驚,很快卻是輕鬆笑了起來,對著齊不揚低聲問道:「你的衣服?」同志愛穿女人衣服是挺正常的事情。

齊不揚壓低聲音道:「是我女朋友的。」

陳丹聽了抿嘴一笑,原來是那位有異裝癖啊,也不知道那位有多嬌媚,內衣都是蕾絲性感類型的,突然感覺男人把蕾絲內褲穿身上很可笑,襠處的大鳥可怎麼藏啊。

陳丹拍了齊不揚肩膀一下,示意不用緊張,她能夠應付。

這時候陳丹母親指著晾曬的女人衣服,假裝疑惑問道:「不揚啊,你這陽台怎麼晾著女人的衣服?」

語氣雖然平淡,可是一雙眼睛卻銳利的盯向齊不揚。

齊不揚在陳丹母親的詢問下卻沉默不語,轉頭看向陳丹,露出陳丹的表情。

陳丹拉長聲音道:「媽,你別這麼盯著不揚,都讓他緊張壞了,上面的衣服是我的。」

「你的?」

陳丹走近道:「不是我的,難道是你的啊?」

陳丹母親啐的一聲,「媽怎麼會穿這種……」

「是你的啊。」陳丹母親繃著的臉容突然一笑。

陳丹點了點頭。

陳丹母親壓低聲音道:「不對,我看不揚有點心虛。」

陳丹不好意思道:「媽,還沒結婚就睡了你家閨女,被你知道,他能不心虛嗎?」

陳丹母親道:「本來是不應該的,但是事已至此了,我也不好說什麼了。」

陳丹羞赧道:「那天晚上沒……最後沒忍住……」

陳丹母親道:「好了,好了……」這種事也不好詢問的太過清楚,就動手把衣服給收下來,「天黑了,打霜,衣服要早點收下來,不讓都濕了。」

突然看著手中收下來的警.服警褲,好奇問道:「怎麼有警察的衣服。」

一點冷汗立即從齊不揚額頭滴下,這位老人家還挺警覺的,不好糊弄。

陳丹就道:「衣服是我的。」

陳丹母親問:「你又不是警察,穿警察的衣服幹什麼。」

陳丹露出很難情的模樣道:「不揚喜歡我穿警察的衣服。」

陳丹母親納悶道:「這是什麼怪癖啊?」

陳丹撒嬌道:「你老人家懂什麼,這叫……角色扮演。」角色扮演四個字說的特別小聲。

「啥叫角色扮演啊。」

陳丹耐心解釋道:「就是讓我扮演某個角色啊,警察啊、護士啊、學生啊、老師啊……」

「聽不懂,好啦好啦,真搞不懂你們現在的年輕人。」陳丹母親說著也不打算追問了,將衣服放在陳丹手中,拿起菜刀就要返回廚房。

走到齊不揚跟前時,齊不揚在她的注視下弱弱喊了聲「伯母。」

陳丹母親一本正色道:「不揚,既然你們都發生關係了,那就絕對不能拋棄我女兒,否則我肯定跟你拚命。」

看見齊不揚點頭,陳丹母親這才滿意的離開,其實這些是她早就想要的結果。

陳丹笑著又向齊不揚頑皮的吐了吐舌頭,走過來將衣服放在齊不揚手上,壓低聲音笑道:「我還算機靈吧?」

齊不揚露出苦笑,總算又躲過一劫了,這什麼跟什麼嗎?

陳丹摸著內衣的蕾絲,取笑道:「你喜歡別人穿這種性感的內衣嗎?你喜歡別人穿成警察的樣子?」

齊不揚露出苦笑,這什麼跟什麼嗎?只聽陳丹繼續挑逗道:「要不晚上我穿給你看,你是喜歡強.奸還是**調教,還是老師非禮學生呢?」

「為了報恩,我都可以滿足你哦。」

齊不揚苦笑道:「你可真有心情啊。」

陳丹突然拉住齊不揚的手就往她裙子內伸進去,然後露出很驚嚇的樣子,哀求道:「老師不可以,不可以嗯……摸人家的屁股。」中間還夾帶一聲微喘的呻.吟。

這……

他的手是真按在陳丹的屁股上,雖然隔著肉絲,那彈性和輪廓卻是清晰的。

陳丹笑問道:「喜歡還是不喜歡?」看來齊醫生還能往正常的異性戀培養。

齊不揚啞巴了。

陳丹繼續問道:「不喜歡怎麼還繼續摸在上面。」

齊不揚立即回神縮手,陳丹嫣笑一聲,然後調皮的向齊不揚吐了下舌頭,突然身體又挨近齊不揚,踮起腳尖嘴巴對著他的耳垂,頑皮的咬了一下,她能清楚感覺到齊不揚的顫抖,陳丹很是誘惑慵懶道:「為了報恩,我可以陪齊醫生玩很多遊戲哦,3P也可以哦。」

話說著陳丹心裡卻暗暗罵了起來:「都是辦公室那些混蛋給教壞了,搞得她什麼角色扮演,什麼3p都懂。」

當然懂是懂,她可是一樣都沒玩過,她還是比較正經的女人。

齊不揚雙手合十擺脫道:「陳丹,你就別玩了。」

陳丹立即繃著俏臉,「哼」的一聲,就從齊不揚身邊走開了,看來要讓齊醫生恢復正常的性取向卻是任重道遠的事。

齊不揚低頭盯著微鼓的襠處,它可真活躍,這會還能激動。

陳丹看著電視,電視裡秋英正在主持節目,這個節目一開播就火了,秋英也跟著火了。

本來這個節目是她主持的,卻主動讓給秋英,對於事業心強的陳丹來說,這會心裡還是有點遺憾可惜的,突然瞥了齊醫生一眼。

事業再紅紅火火又能怎麼樣,如果能收穫愛情,事業稍微停滯又算的了什麼,一個沒有愛情的女強人,事業再如何步步高陞,也是不完美的。

只是啊,齊醫生卻是個同志。

「唉!」陳丹忍不住嘆息一聲。

齊不揚問道:「你突然嘆息什麼?」

陳丹卻別過臉去,「哼,不理你。」

怎麼反而是你生氣了,生氣的人不應該是他嗎,說實話陳丹就算以身相許,都不足以報答他。

陳丹母親突然道:「好了,上菜了,快過來嘗嘗吧。」

陳丹挽著齊不揚的手就走到餐桌來,在正常接觸範圍內,齊不揚倒沒有拒絕,想的做給陳丹母親看也好。

陳丹笑道:「這些都沒吃過吧,我來介紹一下,這是煎糟鰻魚、扳指干貝、荔枝肉……」

齊不揚朗聲道:「伯母,別忙了,快一起來吃飯。」

潛台詞是吃完早點送你們回去。

陳丹母親朗聲道:「還有最後一個菜,你們再稍等一會。」老人家還是挺熱心的。

陳丹笑道;「這最後一個菜肯定是佛跳牆。」

兩人倒是自覺,雖聞菜香誘人,卻沒動筷子,等陳丹母親過來再一起吃。

一會之後,陳丹母親端來一壇,親自介紹道:「這是我們閩南名菜佛跳牆又名福壽全。」

陳丹母親說著給齊不揚淘了一碗,齊不揚嘗了一口,立即讚不絕口,「伯母好廚藝。」

陳丹母親笑道:「今日別的菜做不好沒關係,這個菜可一定要做好。」

齊不揚問道:「為什麼?」

陳丹母親笑笑不答。

陳丹笑著解釋道:「這個菜在我們那裡是丈母娘專門給姑爺做的,目的就是借此收買姑爺,今後對她女兒好一點。」

齊不揚笑道:「原來是這樣,難怪伯母做的是色香味俱全。」

陳丹向齊不揚聊起她們那邊的風俗人情,氣氛倒也其樂融融。

齊不揚品著美味佳餚,聽著閩南的風土人情,一時倒把林冰蘭給忘了。

林冰蘭剛走出電梯,就聞到一個濃濃的菜香味從家裡逸出來,心想著這混蛋昨夜對自己幹了那事,這會肯定心虛,想要用一頓飯菜來討好收買自己。

林冰蘭露出傲色,就讓你討好,就讓你收買,不過這解釋還是必須的。

媽.的,平白無故先把老娘將賊一樣打,然後又把老娘當雞一樣搞,最後老娘還得乖乖開車送你回來,把你扛上樓,放在床,最後還給你蓋上被子。
BloomCaVod 發表於 2016-4-6 12:49
第六百八十三節 和和美美

別提多窩囊憋屈了,別提多來氣了,就是養她的雙親,都沒有這麼伺候著。

林冰蘭打開房門,不準備給齊不揚好臉色看。

開門進屋,門還沒關上,林冰蘭突然就傻眼了,愣住了。

你猜她看見什麼了,齊不揚在她家裡,跟兩個女人圍成一桌在吃飯!

林冰蘭差點都以為出現幻覺了。

齊不揚看見林冰蘭了,陳丹和陳丹母親也看見林冰蘭了。

聊了正歡的三個人突然間安靜了,也不吃菜了,一動不動的看著突然闖進來的女人。

三人各懷心事,腦子飛快的往不同方向的地方轉。

然後陳丹和陳丹母親把目光移動到齊不揚身上去。

在這一刻齊不揚卻無比的冷靜鎮定,冷汗與他絕緣,他站了起來,很是自然的笑著解釋道:「我來介紹一下,這位是陳丹,這位是陳丹母親。」

「這位是林冰蘭。」齊不揚介紹林冰蘭時眨眼的朝她眉目傳情。

陳丹母親看著林冰蘭一身警.服,馬上就聯繫到陽台上的警.服,出聲道:「不揚,你還沒介紹這位姑娘呢?」

齊不揚看著林冰蘭,是生是死就看她的意思了。

「我是他表妹。」

林冰蘭此話一出,讓齊不揚感覺到她的仁慈,就她那火爆脾氣,這個時候還能忍住,卻是很不容易。

這陳丹,林冰蘭還真認識,在齊不揚手機裡那張衣著性感暴露照片中的女人,也就是那個讓齊不揚去假扮成她男朋友來糊弄她母親的女人,就是齊不揚在她家過夜而且還住在同一個房間裡,齊不揚卻說沒發生關係的女人,至於那個大媽應該就是陳丹的母親了。

身為刑警的林冰蘭,一下子就整個事件的來龍去脈梳理的條條有序。

林冰蘭冷冷看著一副著急要跟她解釋,卻沒辦法開口解釋的齊不揚。

齊不揚根本不必解釋,她知道是怎麼回事,但不代表她能容忍。

現在就姑且忍一忍,等沒人的時候再找他好好算總賬。

齊醫生的女朋友是女的,這麼高挑苗條,這麼美麗正點,這麼英姿颯爽,這麼……

陳丹一下子驚呆了,她還一直以為齊醫生是同志,還一直以為他的「女朋友」是個男的,還以為……

結果卻是她全猜錯了。

齊醫生不是同志本來是件值得高興的事,但是此刻獲得的最新信息卻給予她最為沉重的打擊。

不過這麼說,先把眼前這一關給過了再說,陳丹收拾失落黯然的心情,站了起來,對著林冰蘭一起笑道:「順便一起吃吧,我媽坐了很多菜,我們三個都吃不完,你來的正好。」

林冰蘭冷淡道:「不用了,我吃飽了。」她沒有當面拆穿,不代表了她願意露出一張假的笑臉,陪他們一起演戲。

林冰蘭說著就朝自己的房間走去。

林冰蘭冷淡的態度讓氣氛變得有些尷尬,齊不揚為了打破這種尷尬,呵呵笑道:「你們別看她冷冰冰的,這妮子其實是有些靦腆,見了生人就這樣子。」

林冰蘭稍微停了下來,真想轉身給齊不揚幾個大耳光,讓他看看自己還靦腆不靦腆。

陳丹追了上去,挽住林冰蘭的手,林冰蘭不悅的想反手,最終還是忍住了,卻不是為陳丹著想,心裡還是惦記在外人面前給齊不揚留點面子,不要讓他太難看。

陳丹笑道:「林小姐一起吃吧。」一語之後壓低聲音快速解釋道:「你千萬不要誤會,我跟齊醫生沒有什麼的,這一切都是我拜託齊醫生幫我來騙我媽的。」

林冰蘭看著陳丹央求的表情,不知道怎麼的,立即就心軟,大概是她身為警察,經常有人向她求助,而她也從來不拒絕別人求助的緣故吧。

「林小姐,拜託了。」

林冰蘭淡淡點了下頭。

林冰蘭在齊不揚身邊坐了下來,本來這個位置是陳丹剛剛坐的,林冰蘭這一下坐下,就硬生生的把齊不揚和陳丹隔了開來。

陳丹也心知肚明,人家是真的,自己卻是個假貨,也沒說什麼就在母親身邊坐了下來。

陳丹母親卻露出不悅之色,這孩子怎麼這麼不懂事,看著也是個沒有禮貌,沒有規矩的人,而且還繃著一副臭臉,擺個誰看啊。

陳丹母親心中雖然不悅,這會在飯桌上也不好說這些,心想著一會吃完飯,找齊不揚單獨談談,讓他說一說這位表妹,別人外人說這孩子一點家教都沒有。

齊不揚見林冰蘭坐下來,氣氛還僵著,抹不開了,就笑著說道:「大家都吃,別等菜涼了才動筷子。」

陳丹母親也發話了,「都來吃,都來吃,別浪費了。」說著主動對林冰蘭道:「閨女,嘗嘗阿姨的手藝,看合不合口味。」

對於陳丹母親,林冰蘭也沒有什麼意見,而且這位大媽是被騙,被蒙在鼓裡,於是乎倒是很給面子的點了下頭。

這所有人,她就只對齊不揚一人有意見。

「冰蘭,嘗嘗這伯母做的福跳牆。」齊不揚立即向林冰蘭獻慇勤,希望這樣能讓她的怒火降下來一點。

林冰蘭呢,還沒吃飯,就嘗了一口,這一嘗,還真美味,不!對於此刻飢腸轆轆的她,簡直就是人間美味。

齊不揚見陳丹和陳丹母親看自己給林冰蘭夾菜,就笑道:「冰蘭臉皮薄,有些不好意思,二十多歲的人了,見了生人就像只受了驚嚇的小白鼠一……」

這個「樣」字還沒出口,齊不揚卻是「啊!」突然大叫一聲。

卻是林冰蘭驟然狠狠踩了他一腳,她穿的是皮靴,這一腳踩下去可是讓齊不揚痛的酸爽。

「怎麼了?」陳丹和陳丹母親異口同聲問了出來。

「啊!還是古人說的好。」齊不揚吟了起來,「壇啟葷香飄四鄰,佛聞棄禪跳牆來。」

陳丹母親笑道:「嚇我一跳,還以為出了什麼事,不揚你吟詩的動靜也太大了。」

齊不揚呵呵一笑,「突然興起,突然興起。」說著突然臉容又是繃緊,心中暗暗叫苦,林冰蘭那隻腳又踩上來了,而且這一次不是踩一下那種,而是踩在上面不走了,用暗勁一下一下揉啊揉。

那滋味讓齊不揚痠痛的入骨,能感覺到腳骨在擠壓下咯咯咯的響。

我忍!我不出聲!我不喊出來!

但是,齊不揚實在忍不住了。

陳丹和陳丹母親又奇怪的看著臉容緊繃的齊不揚,突然見他臉容一鬆,又開口了,一開口卻是一連串的「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聽起來很有節奏,好像還押韻了。

齊不揚喘了口大氣之後才繼續道:「有詩做引,實在讓人食慾大開啊。」說著夾了菜,狼吞虎嚥的咬嚼起來,借此來將腳上的陣痛轉移。

雖然有些奇怪,見齊不揚吃的這麼香,陳丹母親也滿意的露出微笑。

陳丹心裡卻猜疑該不會是這位林小姐對齊醫生做了什麼吧,見齊醫生頭上有汗,立即肯定,心中暗暗心疼起齊不揚來了,真是委屈齊醫生了。

「媽你也吃點。」陳丹坐在母親身邊就乾脆幫母親碗裡盛菜,剛才母親光顧著讓他們兩人吃菜,自己卻沒怎麼動筷子。

突然陳丹發現一整壇佛跳牆見底了,剛剛還滿滿的啊!很快陳丹看見整狼吞虎嚥,絲毫沒有半點淑女形象的林冰蘭,就明白原因了,心中震驚,才這麼一會兒的功夫,這一大壇佛跳牆就這麼給幹掉了,幾百斤的豬都沒有吃的這麼快。

林冰蘭啊,心情不爽,所以啊就用吃東西發洩,不是說女人失戀或者憤怒的時候會猛吃猛喝來發洩嗎?

加上肚餓、菜香,就好比火上澆油。

這……陳丹母親見了,她就從來沒加過那個女孩子吃飯是這個樣子的,完全就像一個從山裡突然走出來的野孩子。

林冰蘭可不管別人怎麼看她,眼裡只有食物,就是吃。

很快母女二人也發現齊不揚進入狼吞虎嚥的節奏,雖然沒有他這位表妹誇張,但是也有失形象。

齊不揚可不是嘴饞,他是通過咬嚼來轉移發洩腳上的陣痛。

陳丹覺得有必要打斷這位林小姐狼吞虎嚥的節奏,「林小姐,吃點鰻魚。」

陳丹朝林冰蘭碗裡夾了點鰻魚。

林冰蘭說了句「我不吃魚。」就將陳丹夾進他碗裡的鰻魚給夾到飯桌上。

陳丹有些尷尬,卻是開口問道:「林小姐在哪裡上班呢?」

林冰蘭指了指自己的一身警.服,嘴上卻沒空說話。

陳丹自討沒趣的苦笑一聲,這林小姐美是美矣,就是……怎麼說好呢。

一桌原本還擔心吃不完的好菜,很快就被林冰蘭和齊不揚橫掃一空。

這一頓飯吃的最開心的應該就是這位突然來蹭飯的林小姐了。

林冰蘭站了起來,「我吃飽了,你們慢用。」

慢用個屁啊!都盤盤空了。

林冰蘭肚子都撐的把制服都鼓起來了,這小肚子也真能裝。

菜也吃的一乾二淨了,陳丹母親不悅的看了吃完揚長而去的林冰蘭一眼,回頭對著齊不揚道:「不揚了,你有沒有吃飽?」

「飽了,飽了。」
BloomCaVod 發表於 2016-4-6 12:50
第六百八十四節 另類嬉戲

陳丹母親笑道:「你吃飽了就好。」

收拾碗筷的時候,陳丹母親道:「不揚啊,你幫我把碗拿到廚房來。」

齊不揚爽快應道:「好。」

陳丹道:「媽,我拿過去就好。」

陳丹母親瞥了陳丹一樣,眼神說沒看出來我跟不揚有話要說。

而陳丹的意思是想讓齊醫生去跟他女朋友交流解釋一下。

齊不揚跟陳丹母親一起來到廚房,剛想動手幫忙清洗碗筷收拾廚房,陳丹母親卻道:「不揚,我來就好,我讓你過來是有話跟你說,你這個表妹是怎麼回事?」

齊不揚笑道:「我這個表妹是有些怪了點。」

「何止怪了點,簡直就是個怪胎,我還從來沒見過有女孩子吃飯是這個樣子的。」

齊不揚點頭道:「是是是。」心中卻暗忖道:「她沒當場發飆已經很給你們面子了。」

陳丹母親手一揚,「算了,不是我的孩子我也不好說什麼,你說你這表妹怎麼跟你住在一起?」

齊不揚就道:「她啊,一個女孩子的,平時方便有個照應,加上我這裡有空置的房間,就讓她來和我一起住了。」

陳丹母親語重心長道:「不揚啊,你現在不是孤家寡人了,家裡多了個外人,丹兒要過來一次多不方便啊。」

齊不揚道:「不是外人,是我表妹,琳兒應該理解的。」

「不是,你們是一對情侶,家裡還住著一個外人算什麼意思。」

齊不揚道:「我覺得沒有什麼不妥的啊。」

陳丹母親道:「不行!我跟你說,你必須得讓你這個表妹搬出去,以前是以前,現在情況不一樣了,別以後你和丹兒結婚生孩子了,你這表妹卻住慣了,趕不走了。」

這話說的,齊不揚都不知道怎麼應好了,心想著這事等你回去後,就完了,就先答應道:「好,明兒我跟她說一下。」

「那好,你先去休息吧。」

齊不揚剛惦著左腳轉身,陳丹母親突然又道:「這種事別不好意思開口啊,早說早解決。」

「好。」齊不揚敷衍一聲,就離開廚房。

來到客廳,電視打開著,卻沒看見陳丹人,不由自主的朝林冰蘭的關上門的臥室看去。

臥室裡,陳丹這個冒牌女朋友正向林冰蘭這個正牌女朋友解釋著,齊醫生被母親支走,只好由她親自來解釋了。

陳丹盡說好說,林冰蘭卻冷冷不應,似在生悶氣。

陳丹覺得很沒面,她陳丹也因為採訪求過人,但何從這麼彆扭憋屈過,但這事這位林小姐佔了十足的理,她肯諒解那是大度,她不肯諒解也在情理之中。

林冰蘭突然出聲:「你不用說了,我知道了,這事我不想追究,就希望以後不要打擾到我們,還有下次我回家不會看見你和你母親。」

林冰蘭的這番話讓陳丹頓時面子掛不住,雖然這位林小姐說的是實話,人家也沒有半點羞辱的意思,但就是讓她……

突然陳丹衝動的很想立即帶著母親馬上離開,不用留在這裡看這位林小姐的臉色。

但當記者都不是好欺負的善茬,如果這位林小姐態度好一點,寬容大度一點,她心裡自然會感覺很不好意思,自覺的想辦法帶母親早點離開,不要打擾人家,可現在這位林小姐冷硬的態度,陳丹就還真不打走了,就憑你把一大壇的佛跳牆給吃了,就應該念她們母女一點好。

陳丹淡淡道;「這事是經過齊醫生的同意。」

林冰蘭冷淡道:「但沒經過我的同意。」

陳丹笑道:「你的意見不重要。」

林冰蘭聞言立即朝陳丹冷冷瞪去,不明白對方突然間哪來的底氣這麼跟自己說話,說實話就憑她平時打擊犯罪的作風還手段,今日已經是給了天大的面子,說句難聽的,眼前這位別給臉不要臉,她林冰蘭可不是經常給人臉的。

面對林冰蘭的冷冷瞪視,陳丹毫無畏懼,還輕輕微笑著,卻也不出聲。

林冰蘭端詳著,陳丹的這份底氣十足讓她立即懷疑這個女人跟齊不揚有一腿,要不然對方一個假冒的面對自己這個正牌女友又怎麼能如此理直氣壯。

這時候齊不揚推門走了進來,笑道:「你們兩個都聊些什麼呢?」

假冒的和正牌的,都沒出聲。

很快齊不揚從兩個在互相對視的女人中發現氣氛很不對勁。

談崩了?

齊不揚呵呵一笑,「都是朋友,我再來給你們鄭重互相介紹一下。」

「冰蘭是市警察局刑警大隊大隊長,她啊……」

陳丹笑著打斷道:「齊醫生,你也不用介紹了,林大隊長的大名如雷貫耳,她一進門的時候我就認出來了,警界鼎鼎大名的罪惡剋星嘛,我當記者的,哪能不知道林隊長的大名。」

陳丹這番話聽似在誇讚,不過語氣卻怪怪的,好像諷刺的成分多一點,果不其然,只聽陳丹繼續道:「以前只聞林隊長其名,卻不能夠採訪到林隊長其人,今日一番接觸,才知道林隊長的真人跟風傳的形象……」陳丹說著掩嘴一笑後才道:「差入是這麼大。」

齊不揚明顯聽出陳丹這話的暗中帶刺,心中暗暗叫苦,陳丹你這麼挑釁她,不是找抽嗎。

林冰蘭冷冷一笑,突然站了起來,齊不揚生怕她要動手,連忙上前擋在林冰蘭跟前,「冰蘭,這位是陳丹,陳丹是廣海省電視台的骨幹……呃」

齊不揚話還未說完,耳朵卻被林冰蘭給擰住,齊不揚心中苦笑不得,這平時在家裡動不動就擰他耳朵,掐他胳膊也就算了,這會在外人面前怎麼也不留點面子給他。

齊不揚不是妻管嚴,但這世界上任何一個男人當了林冰蘭的老公,都會變成妻管嚴。

「讓開!」林冰蘭扯著擋在面前的齊不揚將他往一邊拉開。

林冰蘭看著陳丹冷聲道:「我就問你一句,我就問你一句你跟他上過床沒有?」

陳丹見齊不揚耳朵都被林冰蘭擰的都紅了,頓時氣不過,就憑齊醫生的那份醫德人品,誰都得對他恭敬有加,就算你是大名鼎鼎的林大隊長,就算你是他女朋友也不能這份欺負他。

陳丹沒有回答林冰蘭的問題,立即走到齊不揚跟前,很是心疼關心道:「齊醫生你沒事吧。」

這一聲關心卻讓齊不揚提心吊膽,我說陳丹你怎麼不注意場合,冰蘭旁邊虎視眈眈看著,你卻當著她的面對我如此關心呵護,這不是火上澆油嗎?

陳丹轉身冷冷瞪著林冰蘭,「你幹嘛打他啊?」

陳丹這語氣這神情,簡直就是把齊不揚當她男朋友了,為齊不揚出氣鳴不平。

林冰蘭看著兩人當著她的面秀恩愛關心,早就恨得牙癢癢的,女人她打不得,男人卻可以,突然就動手擰住齊不揚的另一邊耳朵,冷聲問道:「我問你,你跟這個女人上床了嗎?」

齊不揚一臉冤枉道:「沒有。」

林冰蘭轉頭看了陳丹一眼,回頭看著齊不揚,「沒有?」

齊不揚點頭。

「你以為我會信嗎?沒有她會這麼理直氣壯,沒有她敢對我這麼說話。」

齊不揚露出苦笑,心中暗忖:「我那知道啊,也許陳丹也是很彪。」

齊不揚無言以對,林冰蘭立即道:「沒話可說了吧。」

是沒話可說,卻不是那種沒話可說。

林冰蘭突然就動用暴露,一膝蓋就頂在齊不揚肚子上,齊不揚立即痛的捂肚子後退幾步,坐在床沿上緩一緩疼痛。

陳丹驚呆了,她還第一次看見女人如此粗暴的對男人動手,這一下她都忍不住替齊醫生喊疼,齊醫生怎麼找了這麼一個暴力女當女朋友,別提溫柔賢惠,善解人意了,簡直就跟女人這個種類連邊都沒沾上。

林冰蘭手一推,將齊不揚推倒在床上,人就跨.坐在他的大腿,一腳卡在齊不揚脖子上,雙手習慣性的箍住他的手腕,打算來一個關節技拷問,「招還是不招。」

職業習慣讓她把齊不揚當罪犯看待了。

「沒有,真沒有,我發誓!」

陳丹震驚的愣在原地,嘴巴長的大大的,聽到齊不揚聲音這才回神,連忙上前揪扯林冰蘭,「你怎麼打人啊,快住手。」

陳丹的力氣太小,卻掰不動林冰蘭身體分毫。

「我的男人,我想擰就擰,想打就打,想抽就抽!」

林冰蘭這話霸道的都把齊不揚當成私人物品,沒有半點人權了。

陳丹一直語塞,很快就出口道:「就算是,你也不對守法公民,不是……也不能動用家庭暴力,我告訴你啊,我是記者,只要我將此事報導,你林大隊長就立即聲名盡喪。」

林冰蘭回頭看了陳丹一眼,冷冷道:「你跟我**律。」

陳丹中氣十足道:「就跟你**律怎麼了?你以為就你懂法啊。」

林冰蘭冷笑道:「誰說我這是在毆打他了,我們這是情侶間的嬉戲。」說著回頭給了齊不揚一個媚眼。

齊不揚被關節技制住之下,聽了林冰蘭這話,又看她拋來的媚眼,嘴一咧,「嬉戲?」

「不是嗎?」林冰蘭卡在齊不揚脖子上的腳收了回來,箍拿齊不揚的雙手也鬆了開來,只是坐在他的大腿上看著他。

這才有點嬉戲的樣子嘛,剛才那個架勢算什麼嬉戲啊,根本就是非人道的虐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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