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重生] 妙手仁醫 作者:七月生我(連載中)

 
BloomCaVod 2015-11-20 13:57:46 發表於 都市言情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1156 909343
BloomCaVod 發表於 2016-4-6 13:05
第七百一十五節 忍無可忍

這一次林冰蘭居然沒有大聲反駁,淚水無聲的順著她的兩邊臉頰潸潸而下,看在齊不揚眼中這個憐弱的樣子是那麼的讓人心痛,他真想不顧一切的將這個女人緊緊摟在懷中,可是他不能,都堅持了這麼長時間了,不能因為一時心軟再重蹈覆轍。

「叮」的一聲,電梯門緩緩打開的聲音打破了電梯內的安靜,林冰蘭安靜的從齊不揚身側走過,還沒走出電梯門,卻齊不揚揪住,狠狠的又推到電梯壁上,齊不揚按了自己所在的樓層,電梯門又緩緩關閉。

「哭什麼?有什麼好哭的,我跟那個女人什麼事也沒有,從跟你分手,我就沒跟任何女人有過**接觸。」

林冰蘭冷眼而視,神情充滿了不相信的輕蔑不屑。

齊不揚突然情緒激動的脫掉自己的睡衣長褲,露出自己的下半身,「你不是一直想閹了我嗎?閹啊!閹完之後,你就再也不必懷疑我跟任何女人有一腿了。」

林冰蘭冷聲道:「你以為我不敢!」話音未落就一個膝擊頂向齊不揚小腹。

林冰蘭的膝蓋未落在齊不揚的小腹上,卻被齊不揚雙掌先一步按住。

兩人四目近距離對視著,一個憤怒冰冷,一個冷笑輕蔑。

林冰蘭冷笑諷刺道:「還上演這種裝模作樣的把戲嗎?」

都哭成個淚人了,還有心情諷刺他,齊不揚冷聲道:「你大清早來找我,不就是因為太想我了,想讓我好好疼你嗎?我現在就如你的意。」說著齊不揚就壓在林冰蘭身上,開始吻她的脖子。

林冰蘭被他吻的愣了一下,反應過來見齊不揚開始撕扯她的衣服,就開始用肘膝狠狠的砸齊不揚的肩膀,一下又一下,可是齊不揚卻忍著痛,繼續親吻著。

齊不揚不顧他的肘擊,雙手箍住她的腰,乾脆將她抱起,整個人釘壓在電梯壁上,又騰出一隻手來,扣子不解,就將她的文胸往下面扯,稍微阻滯了一下,就被齊不揚粗暴的扯到胸下,那雪白豐滿像躲在洞窟的小白兔突然蹦跳出來,而齊不揚將整張臉埋了進去。

林冰蘭絲毫感受不到半點快樂,有的只是恥辱、憤怒、仇恨,她一下一下的肘擊齊不揚的肩膀,可是他的身體變得似乎想鋼鐵一眼,難以撼動。

若真打起來,林冰蘭勝面要大一點,可是在這狹隘的空間,力氣大一點的齊不揚要更佔便宜,加上齊不揚佔了先機。

她恨死他了,她這輩子不會再原諒這個混蛋了,突然她雙手箍住齊不揚的脖子,將齊不揚的面孔緊緊的勒束在自己飽滿的胸口上,想吃,就讓你吃個夠!

忘情吻著的齊不揚漸漸感覺到呼吸困難,他開始想要從那片溫柔地掙脫開來,可是他越掙扎,林冰蘭卻勒的越近,將臉貼在林冰蘭的胸脯上,反而成為致命的舉動。

林冰蘭感覺到齊不揚越來越大的掙扎,感覺到他的雙臂在拚命的將自己推開,可是她緊緊勒住的力道是怎樣的一種恨,又是怎樣的一種愛,她的眼睛發紅,陷入一種瘋狂之中。

電梯門突然打開,不知道哪個樓層的住戶按了電梯,站在電梯門口的阿伯看見眼前的一幕,想到的卻是大清早就在電梯內激情的年輕男女,咳咳一聲,「現在的年輕人怎麼一點分寸也沒有,這是電梯,是公共場合,想親熱回家去!」

這位阿伯的責備聲讓陷入憤怒瘋狂的林冰蘭清醒幾分,她鬆開雙手,曾經可以生死與共的戀人,如今卻要這樣對待對方,剛才她差點就真的殺了齊不揚。

鬆手的那一刻,齊不揚立即彎腰扶牆,猛咳一聲後,大口大口的呼吸。

林冰蘭一臂橫著遮住衣衫不整的胸襟,一手將攤開的衣服攏了攏。

這位阿伯見了,搖了搖頭,轉身就走,不坐電梯了,打算走樓梯下樓。

林冰蘭整理了衣衫之後,抬手要按鈕下樓,這時齊不揚突然哈哈笑了起來,笑的無比的爽快,似要將心頭的悶氣全笑洩出來。

林冰蘭二話不說,雙臂摟住齊不揚脖子,對著他的肚子就是幾個膝擊,鬆手的時候一口鮮血從齊不揚口中噴出,灑在電梯的地板上。

這時候電梯剛好到了一層,林冰蘭剛要走出去,齊不揚卻似打不死的小強又伸手將她攔在電梯內,林冰蘭冷冷看著臉色有些蒼白,嘴角還有一絲血跡的齊不揚,只見他突然按了七層的按鈕。

齊不揚笑道:「你走不了了,除非你殺了我。」

這又不是古代武俠世界,哪能隨隨便便就殺人。

齊不揚挑釁道:「怎麼?下不了手。」

林冰蘭咬牙切齒,臉上肌肉已經有些扭曲。

在無聲的僵持中,電梯又回到了七樓,齊不揚突然彎腰抄起林冰蘭的腰,將她整個人就扛了起來走出電梯。

林冰蘭完全想不到在自己一頓暴打之下,他還能如此生龍活虎,她只是稍微有掙扎的動作,齊不揚一巴掌就打在她屁股上,豪氣道:「不敢殺了我,就給我老實點。」

林冰蘭曾來沒想到自己竟會被這樣威脅。

齊不揚扛著林冰蘭回屋,用腳踹開臥室的門,還沒睡夠的秋棽棠的突然被聲音驚到,坐了起來,用被子遮住身體,目瞪口呆的看見齊不揚又搶了一個女人回來。

齊不揚重重的將林冰蘭扔在床上,倒在秋棽棠的旁邊。

不知道是不是剛才在電梯內的動作有些激烈,動了胎氣,林冰蘭突然一陣胸悶想要干嘔。

秋棽棠驚訝的看著齊不揚,結巴道:「這這這……你你你……」

齊不揚指著林冰蘭道:「這是我的女人,你跟她說清楚我們之間的關係。」

秋棽棠看著氣勢洶洶的齊不揚,沒有主意的弱弱問道:「你想要讓我怎麼說啊?」

齊不揚驟然吼道:「如實說!」

「哦,你想要上我,幸好我機靈,沒讓你的手?」

齊不揚吼道:「你說什麼!」齊不揚氣的雙眼都發紅了。

秋棽棠嚇壞了,「是你讓我如實說的。」說著輕聲問道:「她是你女朋友嗎?」

齊不揚指著門口,「滾!你馬上給我滾!」

「我……我……我……」

秋棽棠明顯被嚇到了。

「滾!」

秋棽棠嚇得也不說了,三下兩下抄起衣服,只穿內衣褲慌忙下床來,逃了出去。

房間裡很快恢復了安靜,林冰蘭一直埋著頭不說話,齊不揚在她身邊輕輕坐了下來,語氣平靜道:「你認為我做過,那我就做過吧,反正我這種朝三暮四的男人也不值得你愛。」

齊不揚輕輕的撫摸林冰蘭的秀髮,「冰蘭,對不起,是我闖進你平靜的生活。」

說完這句話,齊不揚就起身走出房間,上班去。

林冰蘭很痛苦,她不知道自己來幹什麼,本來就不該來。

也許來了也是一件好事,能夠讓她更加堅強更加果決的做接下來的事。

齊不揚不知道為什麼會變成這樣,老天爺似乎總要和他作對,秋棽棠在他家暫住一夜,也能被林冰蘭撞見,也能被林冰蘭誤會。

齊不揚來到醫院已經就九點了,來看病的病人已經等了快一個小時了,聽護士說齊醫生來了,都很高興,齊不揚卻讓護士跟病人說稍等一會,然後走到掛號窗戶去,掛號窗口井然有序,看不出絲毫異樣,找到昨夜那個兜售專家號的黃牛男子,二話不說對著他就是一頓暴打,男人的同夥聞風而來,一見面就認出齊不揚是昨晚那個挑事的人,還敢自動送上門來,幾人立即目露凶相,一擁而上。

結果卻反而被看似瘦弱的齊不揚一頓暴打,以一對幾,齊不揚完全佔據上風。

那幾個懷孕的女黃牛見情況不對勁,立即高聲喊道:「打人啦,打人啊。」

有人立即報警,醫院的保安先到了,保安隊長認識齊不揚,打了聲招呼問道:「齊醫生,發生什麼事情?」

齊不揚語氣不善道:「你這個保安隊長怎麼當的?」

保安隊長賠笑道:「齊醫生,怎麼了?」

這時候幾個懷孕的女黃牛圍了上來,大聲嚷嚷道:「就是他打的人,將他捉起來,送到警察局。」

保安隊長暗暗向這幾個女黃牛使了使眼神,嘴上卻朗聲喊道:「這位是齊不揚齊醫生,你們不要大聲嚷嚷惹事啊,還不趕緊走。」

幾個女黃牛,包括地上躺著那幾位,立即傻眼,原來是惹到他們的財神爺了。

齊不揚一眼就看出這保安隊長不對勁,原來是有人縱容包庇,朗聲喝道:「你們誰也跑不了。」

這幾個女黃牛見勢不妙,打算溜走,這時候齊不揚朗聲道:「我是齊不揚,前面的那幾位女同志,幫我把她們攔住,別讓她們跑了。」

齊醫生親自來管這事了,來看病的病人感到大快人心,聽齊不揚一句話,立即將那幾個挺著大肚子的女黃牛攔了下來,不肯讓她們走。

幾個挺著大肚子的女黃牛立即顯得著急,大聲嚷嚷道:「幹什麼!幹什麼!碰沒我肚子裡的孩子,誰也賠不起。」

這時候保安隊長湊近低聲道:「齊醫生,她們幾個大肚子,就別為難她們了。」

齊不揚看著保安隊長,笑道:「我也不想為難她們,可她們卻想來為難我。」

保安隊長聽出齊不揚話中有話,表情顯得有些不好看。

很快,轄區的幾位民警趕到,看到現場,就一臉威嚴朗聲喝道:「是誰打的人?」

齊不揚應話:「是我打的!」

民警喝道:「你為什麼打人?」

齊不揚道:「他們幾個是黃牛!在這裡將專家號搶購一空,然後高價轉賣。」

民警一臉嚴肅道:「是不是黃牛,你說的算嗎?就算是黃牛,你也沒有打人的權利。」

民警這話從字面上說的也沒錯,當時他一來就將矛頭對準齊不揚,對於黃牛卻忽略不提,明顯很不對勁。

齊不揚「哦」的一聲。
BloomCaVod 發表於 2016-4-6 13:05
第七百一十六節 違法一回

民警隊長冷聲道:「那你以為呢!」說完連最基本的詢問都沒有,就開始處理道:「受傷的這幾個送到醫院治療,至於你,跟我回警局接受調查。」

齊不揚道:「我說呢,怎麼這些黃牛如此猖狂,原來是有醫院保安包庇,跟警察也有勾結。」

民警隊長冷喝道:「你說什麼!信不信我告你誹謗!」

齊不揚應道:「這位同志,我告訴你,今天這事我管定了,咱們當著大夥的面把事情講清楚了!」

民警隊長臉色難看,喝道:「帶走!」

齊不揚冷聲道:「我打人,我違法,我願意接受處罰,但是黃牛這事你處理不當,我作為納稅人就要追責你的不作為!」

這時候,掛號的病人也看出不對勁了,來的這些警察跟這些黃牛好像還真是一夥的,頓時感到很氣憤,一邊替齊不揚伸張,一邊憤怒指責這些來處理案件的警察。

民警隊長見局勢有些控制不住的樣子,知道不宜久留,對著身邊同事道:「帶走!」

一邊警告道:「誰敢阻攔警察辦案,一律帶走!」

齊不揚朗聲道:「總目睽睽,你也敢黑白不分,縱容犯罪,你也配穿身上這身衣服,不如脫了算了。」說著就開始脫這個民警隊長的衣服。

齊不揚是個很講道理,也很遵守法律的人,可是今天他心情不好,更是被這種警匪勾結氣壞了。

保安隊長見事態要越難越大,立即上去阻攔,「噯噯噯,別衝動。」別人管這事,也就呵斥走了事,可管這事的事齊醫生,齊醫生真要問責刨底,那就有很多人要遭遇。

保安隊長在攔住齊不揚的同時,靠近民警隊長,低聲道:「這位是齊不揚齊醫生。」

民警隊長冷聲道:「敢違法抗法!就算是醫院的醫生也必須帶走接受調查!」

保安隊長見民警隊長還沒搞清楚狀況,「嚴隊長,給我幾分面子,齊醫生可是醫院最好的專家,他一天不在醫院,病人就要多等他一天。」

「是啊,是啊,不能帶走齊醫生!應該帶走這些黃牛才是。」不少病人站在齊不揚這邊。

民警隊長低聲道:「你是說……」

後面的話沒講出來,保安隊長暗暗點了點頭。

民警隊長朗聲道;「既然這樣,我看他們幾個只不過被推倒而已,也就是普通的爭執而已,要不就別吵吵了。」

齊不揚笑著問道:「就這麼算了,不打算捉我了。」

這一次面對齊不揚的挑釁,這位民警隊長卻忍了,開口道:「這位醫生啊,若把你們都帶到警局,對誰都沒有好處,你見好就收吧,別在糾纏了。」

齊不揚道:「那也不用我賠償嗎?」

這事情民警隊長不好拿主意,就轉頭對著那幾個被打的黃牛問道:「你們怎麼說?」

這幾個黃牛身上有屎,狠不得早點脫身,就都不賴了,雖然身體很痛,卻裝成一點事也沒有,從地上立即站了起來,紛紛應道:「沒事,沒事,只是一點小誤會。」

齊不揚問道:「沒事嗎?」

「沒事,平時吵架難免推來推去的,大男人沒小女子那麼矜貴。」

「哦,沒事啊,那我就打到你們有事。」說著突然動手,當著警察的面對著幾個黃牛又是一頓暴揍。

「你幹什麼!幹什麼?」當幾個警察反應過來,冷聲呵斥,這幾個像孫子一樣抱頭蹲下的黃牛已經挨了齊不揚不少拳腳,這出拳速度都趕上輕量級的拳擊手了。

在民警的呵斥下,齊不揚還繼續打,一邊打著一邊冷聲問道:「有事沒有?有事沒有?」

一個身材瘦弱的,終於挨不了齊不揚的重拳,大聲道:「別打了,我快吐血了。」

齊不揚這才停手道:「吐血了,我才好賠你們醫藥費啊!」

這話說的又賤又囂張跋扈,可是不少吃過黃牛虧的人卻感到十分暢快解氣,終於有人出頭狠狠的修理這幫可惡的人了,不少人真的對黃牛恨之入骨,平時又不敢去招惹他們。

面子已經給了,可是這位齊醫生卻扔在地上砸個粉碎,還當著他的面打人,根本不把他這個隊長放在眼裡,既然你不要面子,我也就不客氣了,民警隊長臉色一變,「全部帶回警局!」

話是這麼說,幾個警察卻只針對齊不揚一人,齊不揚推開兩個上來要給他戴手.銬的民警,衝了過去對著這個隊長臉上就是一拳,這一拳下去,民警隊長嗷痛一聲,一邊臉立即腫了。

急怒之後,民警隊長怒吼道:「弄死他!」

這是警察該說的話嗎?

保安隊長這邊急壞了,「嚴隊長,嚴隊長……」

幾個警察卻似草包一樣,沒拿下齊不揚,反而被齊不揚放倒在地,齊不揚又是一拳打在這隊長的臉上。

警察又怎麼樣,他今天打得就是這些警察隊伍裡的蛀蟲,這個隊長要是沒收這幫黃牛的好處,他的齊字倒過來寫。

「媽.的!」這個隊長臉上又挨了一拳之後就要拔槍。

齊不揚卻沒讓他拔出來,一腳踢在他肚子上。

「啊!」的一聲痛叫,這位隊長就雙手抱肚蹲下叫疼。

齊不揚囂張問了一句:「現在還要調解嗎?」

這位隊長只顧叫疼,那還顧得上應話。

不少人覺得齊醫生肯定是瘋了,怎麼連警察也打,打警察罪名可是很重的。

齊不揚不但瘋了,而且今天心情很不好,不講道理了,怎麼粗暴直接怎麼來。

最後又來了一班警察,先把情況給瞭解了,事情就是這位齊醫生把黃牛給打了,還把前來處理的警察給打了,一個領導模樣的警察嚴厲教訓道;「你把這幾個號販子打了就算了,怎麼連警察也敢打,對警察的處理不滿意,可以投訴嘛?」

「投訴個屁!我就算蹲牢房,今天也要把這幫混蛋給打一頓!」齊不揚語氣很是不善。

突然站在齊不揚身邊一直當和事佬的保安隊長莫名其妙的就挨了齊不揚一拳。

領導模樣的警察冷聲道:「你神經病啊!怎麼胡亂打人,銬上!帶走!」

齊不揚被扣押在警察局,很快分區警局局長辦公室的電話就被人打穿了,每一個電話都大有來頭,最後連市長都親自打電話過來詢問齊不揚打人的事。

緊接著高徽墨帶了一整個律師團過來,只是剛和齊不揚見面,律師就懷疑齊不揚在扣押期間被濫用私刑,要求對齊不揚進行驗傷。

分區局長心裡那個冤啊,再三詢問確認沒有人對齊不揚濫用私刑。

律師當場責問那齊醫生身上的傷怎麼來的。

分區局長立即無言以對。

不知道是誰向李市長透露了齊不揚打人的原因,李市長電話立即又打過來,要求全力徹查此事,若真有警察收受賄賂,與黃牛勾搭成奸,定要嚴懲不貸,若查不出個結果來,就交由市紀委監察部門來調查。

話都說到這個份上,分區局長還不往死裡刨,若真心用心去查,哪還有查不出來的事,從幾個黃牛的口中立即撬出他們用錢賄賂了醫院的保安隊長和轄區治安管理處的幾位民警,給予他們方便。

就算那幾個民警真的收受賄賂與這些黃牛勾結成奸,沒有執法權的齊不揚打警察這事還是挺嚴重的。

律師從齊不揚身上的傷下手,從齊不揚打警察變成警察打齊不揚,齊不揚那兩拳只不過是在受到暴力執法下的正當防衛,律師甚至危言聳聽,說齊不揚被警察打的身上多處軟組織損傷,還有內傷,傷情不輕,驗傷報告就是最好的證據,如果齊不揚當時不還手的話,有可能被打成重傷,甚至被打死。

道義站在齊不揚這一邊,最後分局警察局決定不追究齊不揚毆打警察一責。

齊不揚身上的傷是警察打的沒錯,不過卻是這幾位背黑鍋的。

這件事的結果讓齊不揚好好的反省自己,不是反省自己打了警察,而是他一貫以來得饒人處且饒人的做事風格,你對某些人太過寬容放縱,卻會傷害到另外一群人的利益。

就這件事來講,如果他不親自來管,黃牛依然猖獗,保安隊長依然濫用職業謀取個人利益,那幾個轄區治安管理處的民警依然與這些黃牛狼狽為奸。

人常說打抱不平,沒能力者就算想打抱不平也無能無力,而大多數有能力者卻因為身處某個位置角度,卻總是一副袖手旁觀的態度,就算管了,也多是稍微管一管而已,追究其原因這些人就是不夠重視,不受其害而不知其中利弊可惡。

打抱不平,懲惡揚善是一種社會責任,總體可以用一句話來概括——達則兼濟天下。

光有正義感還不夠,還要付諸實際行動。

黃牛號販子、保安隊長、幾個收受賄賂的轄區民警受到應有的法律懲罰,這件事大快人心,但這事還沒完!

事隔一年,齊不揚第一次給陳部長打電話,電話剛接通,齊不揚就對自己這一年來,空掛其位,未履其職,表示萬分慚愧。

陳部長在電話中很是隨和的笑道:「齊醫生一直沒給我打電話,我以為這事就這麼不了了之了,也認為齊醫生生性淡泊名利,喜好閒雲野鶴,也就沒貿然打電話打擾齊醫生,電話一打,總有強迫的嫌疑嘛。」

齊不揚忙道:「不敢不敢,不揚只想兢兢業業的當一名好醫生,術業有專攻,也實在是沒有多餘的精力來做其他的事情。」這話說的一點不假,就醫生這個工作就有夠他忙的,那還有精力操心別的事情。

陳部長呵呵笑道:「那這一次齊醫生給我打電話是為了什麼事?」

齊不揚就道:「當初部長臨走之前有所托,不揚前日有所見,有些說想說一說讓部長知曉。」

陳部長「哦」的一聲,「那我肯定要認真聽一聽。」

齊不揚便將黃牛號販子這個問題告之陳部長。

陳部長聽完沉吟道:「這種事我倒是頭一回聽見。」陳部長高高在上,有些問題他的確無法細細掌握,被蒙在鼓裡也是正常的事。

齊不揚將其中危害說了出來。

陳部長笑道:「齊醫生不必著急,我剛才的話並非敷衍,只是這事我要先讓人落實清楚,如果齊醫生說的屬實,這樣惡劣的違法行為,必定要來一次全國性的重拳打擊,齊醫生放心好了,我不會只讓你給我打一次電話,我還要齊醫生今後經常給我打電話。」
BloomCaVod 發表於 2016-4-6 13:06
第七百一十七節 不忘初衷

很快衛生部就有動作,聯合警察部,對全國範圍內醫院門診黃牛號販子進行嚴厲打擊。

就這個問題,衛生部和警察部還聯合召開新聞發佈會,就這一次的打擊行動回答社會各界媒體的問題。

這次的打擊行動立即成為最近新聞頭條,不少普通百姓見面聊得就是這件事。

很快市衛生局王局長就給齊不揚打了電話,在電話中向齊不揚抱怨,上面的領導把他臭罵了一頓,幸虧是市警察總局的局長背了這個黑鍋,否則他烏紗帽肯定得掉。

王局長的消息肯定要比齊不揚靈通,齊不揚就問了他一些基本情況。

王局長就說市警察總局的老邢被撤職了,市人民醫院所在的轄區分局局長也難以倖免,除此之外,省警察廳內部要求全省警察幹警來一次肅風肅紀的自我檢查。

齊不揚聽到這裡朗聲說一聲「好!」

王局長就道:「齊醫生,聯想到前天你動手毆打黃牛和那幾個警察,我就知道這件事與你有關,你也夠厲害的啊!這可是全國性的一次大地震,新聞看了嗎?衛生部和警察部聯合行動,來真的,最近可有不少人因為這事而天天膽顫心驚。」

齊不揚道:「王局長,不揚只是一介平民百姓,而陳部長也是在其位,謀其職,盡其責。」

王局長道:「齊醫生,你不用謙虛了,只是希望以後有事你能給我王某人提前打個招呼。」

齊不揚語氣不善道:「王局長,打什麼招呼!就這件事,衛生局也難逃不作為的責任。」

王局長苦笑道:「就是難逃,上面領導才把我罵了一頓,齊醫生,我這個打招呼的意思,是有什麼事情你可以提前和我說一下,你直接就跑到陳部長那裡去,搞得好像我置之不理似的,我雖然不是日理萬機,但作為一局之長也是公務繁忙,以後工作有做的不夠好的,請齊醫生提醒指點一下。」

堂堂一局之長,這話已經說的夠低聲下氣了,齊不揚卻應道:「不敢!」

王局長好聲好氣道:「齊醫生,咱也算是老朋友了,我王某人也想把工作做好,你就當幫幫忙行嗎?」

齊不揚應道:「那就這麼說定了。」

王局長立即欣喜道:「就這麼說定了,我再過幾個月就要退休了,到時候可就輪到方副操心了。」

王局長突然提起方副,齊不揚這才想起和方淑雙有好長一段時間沒聯繫了,就順口問了一句:「方副局長最近怎麼樣了?」

王局長就道:「方副在幾個月前就停薪留職了,因為她女兒的病跑到美國去了。」

齊不揚「哦」的應了一聲。

電話掛斷後立即撥打方淑雙的電話號碼,電話卻打不通,就又撥打王局長的電話,從王局長那裡索要方淑雙美國的聯繫方式。

齊不揚立即撥打,這一次電話是通了,卻一直沒人接,齊不揚又打了幾次,還是沒人接,很快就想到這會是美國時間的凌晨三點多。

可就算是凌晨三點多,方淑雙在家也應該接電話啊。

五點多下班的時候,齊不揚在路上開車的時候,卻接到一個從美國來的電話,電話剛接通,立即傳來一段還顯生澀拗口的英語,卻是方淑雙的聲音。

齊不揚問道:「是方副局長嗎?我是齊不揚。」

「啊!」聽見是齊不揚,方淑雙那邊有些意外驚訝,很快問道:「你怎麼給我打電話?」

齊不揚道:「是這樣的,我聽王局長說你帶了小妍去美國治療,好長一段時間沒跟你聯繫,就想打個電話問候一下。」

「你有心了。」

齊不揚笑道:「我現在在路上,車還停在路邊呢,要不等我回家再給你打電話,我們好好聊聊。」

「好。」

回到家之後,齊不揚卻立即給方淑雙打了電話,齊不揚打了三次,電話響了應該有兩三分鐘,方淑雙才接聽電話。

齊不揚笑道:「你這麼久才接電話,我還以為你那邊出什麼事了?」

方淑雙道:「抱歉,我剛才睡著了。」

齊不揚很是疑惑道:「睡著了?現在是美國時間早上六點多,應該是起床的時候。」

方淑雙笑道:「我剛下班回家。」

簡單的一句話就讓齊不揚感覺方淑雙在美國過的不容易,就問道:「凌晨五點多才下班,你在那邊上的什麼班?」

方淑雙笑道:「不算正式工作,只是一份按小時算的兼職。」

齊不揚問道:「做什麼的?」

方淑雙笑了笑,卻沒回答。

齊不揚卻沉默等待方淑雙的回答,終於方淑雙略帶不好意思道:「在華人開的一間小酒吧當服務生。」

齊不揚問:「怎麼找這樣一份工作。」

方淑雙笑道:「你知道我不是美國公民,找不到正式的工作,也沒有一技之長,就算真有一技之長,也沒人敢僱傭我,能在這裡找到一份兼職已經很不容易了,我沒有什麼積蓄,這邊消費挺高的,光租的房子就是一大筆支出,總得有點收入吧。」

齊不揚脫口道:「你怎麼不打電話給我?」

方淑雙就笑道:「打電話給你幹什麼,跟你借錢嗎?就算真有需要,也沒有向你借錢的道理。」

齊不揚語氣不悅道:「我們是朋友,怎麼說這話。」

方淑雙笑道:「齊醫生你特意打這個電話過來,有心了,我很感謝,我中午還要出去,想躺一下,電話費也貴,要不先這樣好了。」

齊不揚還未開口,方淑雙還真把電話掛了。

幾番接觸,齊不揚也知道方淑雙的為人,就算有天大的困難,她也是咬牙堅持靠自己,不會去麻煩別人那種。

齊不揚苦笑一聲,自己也不是那種會從她身上索求什麼那種,怎麼就這麼客氣見外呢。

齊不揚把電話又打過去,方淑雙剛接了電話,齊不揚就冷聲道:「你在把電話給掛了,我可生氣了。」

方淑雙那邊沉默了一會,才開口道:「好吧,什麼事你說吧。」

這說話的口吻,還是在國內的老一套,齊不揚笑道:「沒事,就想跟你聊聊。」

方淑雙一聽,就不悅道:「沒事聊什麼聊啊!」

齊不揚苦笑道:「你覺得我是在糾纏你嗎?我只是想作為一個朋友詢問你在美國那邊的情況,做力所能及的幫助。」

「齊先生,我不需要你的幫助,清楚了嗎?」

齊先生三個字立即把兩人的關係拉的十萬八千里遠。

「好,你不需要我的幫助,可小妍需要我的幫助。」

方淑雙那邊立即沉默了,齊不揚隱約聽到低低的哽咽聲,方淑雙的女兒立即戳到她心中最軟弱的部位。

齊不揚輕聲道:「聊聊好嗎?」

「在幾個月前,小妍病情又開始加重了,有位朋友建議我帶小妍來美國做骨髓移植手術,說這邊骨髓庫全,比國內更容易配對,手術治癒成功率高。」

「嗯。」齊不揚輕輕應了一聲,表達他在認真聽。

「可是半年多過去了,卻還一直沒有找到和小妍配對的骨髓,醫生跟我說,在這邊每年約有一萬二的人需要做骨髓移植可是只有三分之一的人能夠找到合適的骨髓,在進行登記註冊的志願者裡面,每700人才有一個與病人配對,齊醫生我真怕小妍找不到配對的骨髓,更怕等找到那天,小妍已經走了。」說到這裡,方淑雙再也克制不住哭了起來,這些日子所承受的辛酸煎熬通過淚水宣洩出來。

可憐天下父母心,齊不揚輕聲道:「哭吧,哭吧,把心裡的不快悲傷都宣洩出來。」

齊不揚這麼說,方淑雙反而強行止住淚水,輕泣著不好意思道:「齊醫生,沒想要在你面前裝可憐的意思,剛才想到小妍遭受的那些苦痛,我這個做母親一時就忍不住。」

齊不揚忙輕聲道:「沒關係,沒關係。」轉移方淑雙的注意力道:「小妍現在的情況怎麼樣了?」

方淑雙道:「小妍每隔幾天會去醫院做一次治療,每天也都服藥控制病情,情況還算穩定,就是……」

齊不揚見方淑雙欲言又止,就問道:「就是什麼?」

方淑雙這才道:「就是這治療費用實在太高昂了,我現在恨不得一塊錢掰成兩半花,本來上次賣房子剩下的幾十萬塊應該能堅持不短的一段時間,可是在幾個月前,我一氣之下把幾十萬都給別人了。」

齊不揚「啊?」的一聲,很是疑惑問道:「你被人騙了嗎?」

方淑雙道;「不是被人騙了,是當時氣不過,一下子就把錢拿出來和那人劃清關係,現在用到錢處,十分後悔,早知道不給這錢了。」

齊不揚問道:「什麼情況?我沒怎麼聽懂。」

方淑雙卻道:「不說了,丟人。」

那個建議她將小妍帶到美國治療的人就是趙成方,一開始趙成方幫忙聯繫美國那邊的醫院,那邊的醫生,幫忙裡幫忙外的,方淑雙認為這趙成方是和齊不揚一樣好心熱心的男人,心裡也就暗暗領他的情。有一天晚上趙成方帶著酒意想和方淑雙發生關係,被方淑雙拒絕,糾纏之下被方淑雙生氣的打了一巴掌,趙成方就原形畢露說,方淑雙必須成為他的女人,否則馬上把他這些日子花費的幾十萬還給他。

方淑雙是個有骨氣的女人,也不管趙成方有沒有花幾十萬,一氣之下就拿出五十萬和趙成方劃清界限。

後來方淑雙就後悔了,每每想到小妍,就算當趙成方的情婦又如何,為了女兒,她已經可以不要骨氣和底線,至少以趙成方的經濟能力能給小妍帶來更好的治療環境。

同時,這件事也讓方淑雙對過分熱心幫助她的人有了提防牴觸心理。

一方面為了女兒可以放下尊嚴底線當別人的情婦,一方面又堤防牴觸,卻是十分矛盾。

方淑雙不願意說,齊不揚也沒有追問,問道:」下午你要帶小妍去醫院治療嗎?」

「不是,下午我要去上班。」

齊不揚驚訝道:「白天你也要去上班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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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一十八節 依然關心

方淑雙笑道:「在一家華人餐館當雜工,老闆是個很好的人,知道我的情況對我很照顧,有的時候我遲到什麼的,她也不會責備我,甚至經常算多我錢。」

齊不揚道:「不是,你白天要上班,晚上要上班,那誰照顧小妍?」

方淑雙低聲道:「我只能把小妍留在屋裡面,小妍很乖的,也很懂事的。」

齊不揚道:「不是,小妍才多大啊,怎麼能把她一個人留在屋裡。」

方淑雙道:「我跟旁邊的老太太打了招呼,讓她有空的時候幫忙望一望,有事就給我打電話。」

齊不揚生氣道:「你這是不負責任,知道嗎?」

方淑雙也惱了,「那我有什麼辦法!」

齊不揚脫口而出:「你就不能給我打個電話,當初我都跟你說好了,你做了決定要通知我……算了,算了,不提這事了。」

齊不揚當初是這麼說過,不過當時一切都是趙成方在安排,不必麻煩齊不揚,方淑雙就沒聯繫齊不揚。

齊不揚道:「你現在在哪個城市,小妍又在哪個醫院接受治療?」

「巴爾的摩市約翰霍普金斯總醫院,不過我住在郊區,離醫院有點距離。」

約翰霍普金斯總醫院是全球數的上號的醫院,不過就治療白血病而言,要排在美國其他幾所知名醫院之後,

齊不揚道:「約翰霍普金斯總醫院是全球知名醫院,但就治療白血病這一方面並不算拔尖,我的建議是去德州大學安德森癌症中心。」

齊不揚的建議更像是空談,方淑雙的語氣還算客氣,「你知道我現在的處境嗎?我現在連一日三餐都成問題,你要讓我跑到另外一個人生地不熟的地方去嗎?住的地方怎麼辦?維持我經濟收入的兩份兼職又怎麼辦?」

齊不揚道:「說的也是,是我想的不夠周到,這樣吧,我在約翰霍普金斯總醫院有幾個朋友……」齊不揚話說一般突然停了下來,齊不揚桃李滿天下,約翰霍普金斯總醫院有他的學生,有一些都已經成為大醫生,但是問題來了,他現在是齊不揚,不是君無邪,又怎麼去聯繫那些學生對方淑雙提供幫助。

齊不揚的能耐,方淑雙是見識過的,聽說他在約翰霍普金斯總醫院有朋友,立即興奮道:「那太好了。」

電話這頭的齊不揚卻突然沉默,顯得有些尷尬。

方淑雙見齊不揚突然不說話了,輕聲問道:「怎麼了?不方便。」

齊不揚尷尬道:「不是不方便,是很長時間沒聯繫了,一時沒有他們的聯繫方式……」說著突然喜呼一聲「有了!」

「我想到一個人了,可以找她!她應該也剛好在巴爾的摩市,我現在就聯繫她,先掛了,一會再打電話聯繫你。」

掛了電話,齊不揚就立即撥打王薇薇的電話。

電話響了很久,王薇薇才接聽電話。

「hello。」

一聲光憑聽聲音就讓人能立即聯想電話那頭是個很美麗的女人。

「薇薇,是我。」

王薇薇忍不住笑了起來,「難得啊,會給我打電話。」

齊不揚內心有些抱歉,他的確很少給王薇薇打電話,說句不好聽的,他都快把王薇薇這個美麗的情人忘記了,這麼美麗有味道的女人,沒日思夜想也就算了,齊不揚也一點都不擔心她被別的男人給拐走了。

齊不揚找了個說辭:「工作有點忙。」

王薇薇笑道;「這段日子和林隊長相處的愉快嗎?」

齊不揚應道:「我跟她分開了。」

「咦……」王薇薇聞言有些意外。

齊不揚道:「我和她性格不合,我受不了她,剛才怎麼這麼晚接聽電話,是不是打擾你睡覺了?」

齊不揚打算將這件事一言揭過,王薇薇卻道:「我跟你也性格不合,我也受不了你,不是一樣忍過來了,終究原因你是一個平凡的好男人,卻不是一個有野心,有佔有慾的男人,所以林隊長成不了王的女人。」

齊不揚道:「好了,知道你是心理專家,我和冰蘭之間有些複雜,不是三言兩語能夠說清楚的。」

王薇薇道:「既然你這麼說了,我就最好說一句,拿得起放得下,不要去考慮結果,最後是什麼樣子就什麼樣子。」

拿得起放得下,說的簡單,做起來又談何容易。

齊不揚應了一聲:「我做不到你說的這個境界。」

王薇薇笑道:「幸虧我不是林隊長,否則我會被你的這種優柔寡斷,畏手畏腳,左右矛盾,折磨的生不如死。」

齊不揚笑道:「都分手了,你怎麼還說我優柔寡斷?」

王薇薇笑道:「但你心裡還想著她,愛著她不是嗎?我不再愛你了,這才是一段感覺的結束。」

齊不揚岔開話題道:「我打電話給你不是想跟你講這個的。」

王薇薇笑道:「我知道,這種事情你寧願憋在心裡,也不願意找人傾訴排解,但是我還是要提醒你並站在旁觀者的角度上說出我的建議和看法。」

齊不揚突然問道:「薇薇,你為什麼會愛上我?」

王薇薇思考了好一會兒,才開口道:「不知道,我有時候不喜歡跟你在一起,但是跟你分開的時候卻會想你,就是這樣。」

齊不揚問道:「這算是愛嗎?」

王薇薇笑道:「你是希望我們兩個對愛情的萬千種解釋來一次討論呢,還是把正事給說了。」

齊不揚轉入正題道:「是這樣的,我有個很好的朋友現在在美國巴爾的摩市,她的女兒得了白血病,現在在約翰霍普金斯總醫院一邊接受治療控制住病情,一邊等待合適的配型,你不是在約翰霍普金斯總醫院工作嗎?我就想讓你給她提供一下幫助。」

王薇薇問道:「你想我怎麼幫助她呢?」

齊不揚道:「當然是竭盡所能。」

王薇薇輕輕一笑。

齊不揚問道:「你笑什麼?」

王薇薇道:「只有我的親人,我才會竭盡所能。」

齊不揚疑惑道:「你這話什麼意思?你不願意幫忙嗎?」

王薇薇道:「幫助別人是要在不影響自己個人生活的前提下,適當幫助別人,可你剛才說讓我竭盡所能,意思就是說讓我把這當做我自己的事來做。」

齊不揚疑惑道:「有區別嗎?」

王薇薇苦笑道:「算了,我竭盡所能好了吧。」

齊不揚奇怪道:「能幫助自然是儘量幫助啊,你怎麼說的好像很為難似的。」

王薇薇笑著說了一句:「大概是我從小接受的教育和文化跟你不一樣吧,不揚,多為你自己想想,不要整天替人操心,越是如此你會背負著負擔,甚至是步步維艱。

齊不揚又道:「她現在經濟很困難,每天還要兼職兩份工作,一個女人在人生地不熟的地方很不容易。」

王薇薇忍不住譏諷一句:「那我要不要把全美國的流浪漢全部接回我家住下啊?」

齊不揚不悅道:「你這麼這麼說話,有點同情心好嗎?你必須儘量幫助她,否則我可生氣了。」

「好好好,親愛的,我遵命就是。」

齊不揚道:「你剛才早這麼回答不就好了。」

「我只不過是看不慣你什麼事情都要往自己身上攬……算了,再這樣下去我肯定要得嘮叨病,不管你了,你說怎麼做就怎麼做好了。」

齊不揚道:「那我把她的聯繫電話給你,一會你聯繫她。」

「好。」

正事說完,齊不揚問了一句:「你什麼時候回來?」

「不知道。」

齊不揚問答:「案子還沒破嗎?」

「沒有,他很聰明,而且以前一直對我有所隱瞞。」

「聰明?」

王薇薇笑道:「聰明跟精神病並不矛盾。」

齊不揚道:「這麼危險的人物你小心一點。」

王薇薇笑道:「我這輩子遇到最危險的人就是你。」

齊不揚道:「怎麼又說一些高深莫測的話來。」

王薇薇道:「不揚,你很浮躁,儘量花時間放鬆放鬆一下自己,不要只顧工作。」

和王薇薇聊完電話後,齊不揚又立即撥打方淑雙的電話,說已經跟那位朋友打了招呼,那位朋友很樂意幫助。

方淑雙內心很感動,「齊醫生,謝謝你,一直以來你都不求回報,三番五次的幫助我,我方淑雙欠你的,日後如果需要我的地方,我一定竭盡全力。」

齊不揚笑道:「說這些干什麼,不牽扯金錢利益才算的上真正的朋友。」

方淑雙輕輕道:「我房子賣了,今天也不知道明天會是什麼樣子,唯一……唯一還有點用的就是我這個人了,如果……如果……」

如果之後方淑雙卻說不出口。

齊不揚問道:「如果什麼?」

方淑雙笑道:「算了。」她覺得說出這種話反而是對齊不揚人格的一種侮辱,取而代之的卻是在電話那頭再說一聲「謝謝。」

齊不揚笑道:「我等你把小妍健健康康的帶回來,到時候我為你們慶祝一下。」

「好的。」

方淑雙在屋內等了半個小時電話,因為疲憊睡了過去。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睡的正香熟,突然被電話鈴聲吵醒,不敢怠慢忙接聽電話。

電話那頭傳來一把好聽的女聲,而且說的還是華夏語,「是方小姐嗎?」

「你是?」

「我是齊不揚的朋友,王薇薇。」

「哦。」

「不揚把你的情況都跟我說了,我們約個時間見下面吧,你住在哪裡?」

方淑雙應道:「好。」並把郊區的地址告訴王薇薇。

王薇薇口吻有些奇怪道:「你住在東南區那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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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一十九節 忠人之事

方淑雙應了一句,「是。」

王薇薇問道:「你不知道那裡是全市治安最差的區域嗎?」

方淑雙道:「還好吧,有聽說,來這麼就我沒遇到過壞人,主要是這裡的房租便宜。」

那裡治安差,房租當然便宜了,王薇薇道:「那你很幸運,沒有女人敢晚上一個人從那裡走過。」

方淑雙疑惑道:「有這麼嚴重嗎?」

這大概就是不見棺材不掉淚,王薇薇也不多做解釋,直接道:「你別住那裡了,搬到市區我的公寓來住吧。」

方淑雙忙婉拒道:「不不不,怎麼可以打擾到你呢,我住這邊就可以。」

王薇薇道:「這麼說吧,我可不想經常往東南區跑,你住在我這邊,平時也方便好照應一點,而且我的公寓就在約翰霍普金斯總醫院附近。」

最後一條立即打動方淑雙,「那就打擾了。」

王薇薇道:「那好,下午一點到兩點我過去接你。」

「好……噯,不行,下午一點到兩點我有事。」方淑雙剛應完立即想到自己下午還要去上班。

王薇薇道:「那你儘可能把事給推一推,我三點半的飛機要飛離巴爾的摩市,下次見面最少要一個星期後。」

王薇薇的口吻有些冷淡,比起齊不揚的熱心天差地別。

方淑雙道:「你不能現在過來嗎?」

王薇薇道:「昨夜我一晚沒睡,現在要休息幾個小時。」

方淑雙沒再要求了,應道:「好吧。」她也不是一晚沒睡,只覺得齊不揚的這位朋友,不是真心在幫助,敷衍了事的成分居多。

王薇薇的確不是個熱心的人,而且她經常給人很冷淡很冷漠的感覺。

下午一點半左右,王薇薇駕車準時來到東南區方淑雙居住的地方,很小的一間平房,房前的草地花圃倒是修剪的乾淨整齊。

一位老太太見王薇薇走來,就上前詢問她找誰。

王薇薇說找一位華裔女子,姓方。

「方?」老太太說了一句,就帶領王薇薇卻敲方淑雙家的門,期間還問了一句:「你是方的朋友嗎?」

王薇薇沒應話。

老太太有些懷疑的看著王薇薇身後一身黑色西裝高大威猛的男人,又仔細掃了王薇薇一眼,見她衣著得體高雅,不像是亂七八糟的人。

王薇薇笑著說了一句:「他是我剛雇的保鏢,這是東南區。」

老太太笑了笑,表示明白。

門打開,方淑雙看著眼前美麗冷豔的女人,問道:「你是?」

「我是王薇薇。」

方淑雙立即笑道:「哦,是你啊,我是方淑雙,噯……」方淑雙突然仔細的打量有些眼熟的王薇薇,「我們是不是見過面?」

王薇薇笑道:「是嗎?我沒什麼印象。」

方淑雙也不再攀親帶故了,熱情道:「請進來坐吧。」

王薇薇就站在門口,「不用了,我趕時間,你把東西收拾一下吧。」

方淑雙臉上的尷尬還沒完全展開就驚訝道:「現在?」

「是。」

方淑雙道:「我的東西比較多,收拾起來可能要花不少時間,肯定要耽誤你的飛機,要不現在先和你過去,等下次我自己搬過去就好。」

本來這麼安排也沒有什麼不妥,但是王薇薇卻不想夜長夢多,畢竟方淑雙住在東南區,早一點搬離此地就早一點遠離危險,既然答應齊不揚要竭盡全力,就要當自己的事情來看待。」

王薇薇搖頭道:「不,你收拾一下重要物品和幾套衣服就可以了。」

聽在方淑雙耳中,卻感覺王薇薇有些不通人情,她心頭的傲氣又來了,真想開口說不需要人家幫助了,可是為了女人,還是忍了下來。

王薇薇就站在門口等著,儘管不是看著手腕上的手錶,卻沒出聲督促一句。

大概二十分鐘後,方淑雙才像難民一樣背了一大個包出來。

王薇薇無奈笑道:「我不是叫你收拾一下重要物品和幾件衣服就好了嗎?」

方淑雙賭氣應了一句:「裡面的東西都很重要。」

這時一雙虛弱的眼睛望向王薇薇和她身後的保鏢,「媽媽,我們要去哪裡?」

王薇薇立即開口微笑道:「寶貝,去阿姨家。」

小妍沒有應話,睜大眼睛看了這個陌生人一眼,然後就顯得怕生的躲在母親的背後。

作為心理醫生的王薇薇一眼就看出這個小女孩心理發育已經出現問題,可能是因為常時間與外人隔絕開來,也可能缺少與同齡人的交往接觸。

王薇薇突然展現出少有的溫柔,柔聲道:「來,阿姨牽你。」

小妍沒應話,依然躲在母親的背後。

王薇薇對小妍的溫柔,讓方淑雙好受一些,至少這個女人對小妍很溫柔,嘴上道:「不好意思,小妍,她有些怕生。」

「不至怕生吧」王薇薇說了一句之後,緊接又道:「走吧。」

方淑雙見王薇薇沒有介紹這位一身黑色西服,身材高大的男人,就主動禮貌問道:「這位是?」

王薇薇應道:「他是我剛雇的保鏢,護送我們回來城內就會離開。」

這句話讓方淑雙感覺王薇薇架子也太大了,來此郊區也要特別雇個保鏢一起過來,不止感覺架子大,還有點矯情。

方淑雙背著一個大包,包裡的東西不少,壓的她腰微彎,腳步有些慢,王薇薇卻絲毫沒有幫忙托扶的意思,不過去與小妍保持很近的距離。

倒是小妍很提防這個第一次見面的陌生人。

將大包放入後車廂的時候,有兩個黑人朝這邊走了過來,王薇薇警覺的拉著小妍往自己身上靠了靠。

將包塞入後車廂的方淑雙卻弄的滿頭大汗,

兩個黑人靠近的時候,突然拔出槍,對著幾人,大聲喊道:「搶劫!」

方淑雙聞聲回頭,立即看見兩個黑人持槍,黑黝黝的槍口正對著他們幾個,她第一次遇到這種事,明顯有點緊張。

「把身上的錢都拿出來。」

保鏢說話道:「別開槍,我們會照做。」說著舉起手,卻往兩人靠近一步。

一個黑人喊話道:「都別動,把值錢的東西放在地上。」

王薇薇照做,把包放在地上,這時候一個黑人看到王薇薇的手腕,喊道:「手錶,手錶,你把手錶脫下,放在地上。」

王薇薇微微抬起手,脫手手錶時的緩慢優雅動作一時間吸引到兩個黑人的注意,看到王薇薇那美麗冷豔的面容立即起了色心。

就在這時,保鏢趁兩個黑人分神之際,突然靠近,出腳準確踢掉一人手中的武器,同時扣住另外一人拿槍的手腕,武器掉落。

一個搶劫的黑人被保鏢反手壓跪在地上,另外一個黑人見狀拔腿就跑,沒跑出十幾米遠,就被保鏢掏槍射中大腿。

「砰」的槍響,第一次遇到這種事情的方淑雙被嚇得夠嗆,好一會兒才緩過神來,突然想起女兒,連忙望了過去,只看見這位王小姐蹲了下來用兩隻小臂遮住小妍雙耳,同時用手掌遮住小妍的眼睛。

方淑雙頓時很感動,同時也很慚愧,剛才她嚇得都完全忘了自己的女兒,反倒是這位王小姐在危險的時候,將大部分的精神注意力都放在保護照顧小妍身上。

小妍很不情願的掙脫開王薇薇的雙手,喊了一聲媽媽,就朝方淑雙跑了過去。

王薇薇毫不介意,溫柔的微微一笑。

方淑雙朝王薇薇點頭道:「謝謝你。」

王薇薇依然是那副不愛開口應話的冷漠樣,方淑雙對著小妍道:「小妍,快謝謝阿姨。」

小妍不情願的搖了搖頭,甚至都不願意回頭看王薇薇一眼,只是將面容埋在母親的身上。

「怎麼這麼沒有禮貌!」方淑雙的言語很嚴肅。

「再不跟阿姨說謝謝,媽媽可要打你了。」

王薇薇倒是開口道:「不要逼她。」成年人心理有問題都無法克服,又何況一個小孩子,只要孩子心理健康了,自然會熱情樂觀,有禮貌。

很快鎮上警局的警察就趕到了,包括兩個黑人罪犯一干人等帶到鎮上的警察局。

錄了口供,保鏢有持槍證,又所屬合法的安保公司。

本來很快就能離開了,最後方淑雙和小妍卻被警察扣押了。

因為她的簽證已經過期了,卻還非法留在美國境內,方淑雙聽說依法要遣送她們母子回國,而且因為這個問題,在很長的一段時間她都無法獲得簽證來到美國。

方淑雙一下子就慌了,立即向警察求情,說她女兒生了白血病,在等待醫院找到合適的配型,不能回國去。

法律就是法律,警察表示無能為力,不過建議她可以到移民局和華夏領事館尋求幫助。

最後王薇薇打了電話,同時作為方淑雙的擔保人,警察才將方淑雙釋放。

成為方淑雙擔保人的王薇薇,一旦方淑雙在美國境內有任何違法行為,王薇薇也將有一定的連帶責任,同時在延長十五日的續簽期內,兩人必須隨傳隨到。

離開警局上了車,方淑雙這才感覺到在這邊有個朋友照應是多麼重要的事情,今天如果不是王薇薇給她做擔保,她都不知道如何是好,她根本無法接受就這樣被遣送回國去。

所以剛上車,方淑雙就真心連連向王薇薇道謝,很感謝王薇薇的幫助。

王薇薇還是那麼冷漠樣,只是淡淡應了一聲不必客氣。

一會之後方淑雙又開始道歉道:「王小姐還是你細心周到,帶了保鏢過來,要不然我們肯定被搶劫了,說不定還會受傷。」

王薇薇道:「要不我也不會花一千五買這個保險。」

方淑雙驚呼道:「一千五!美金!」

王薇薇沒應聲,也相當於默認了。

方淑雙沒想到,人家來接她一趟,光僱傭保鏢的費用就花了一千五美金,剛才還一直認為人家態度冷漠,不是真心想幫助她的,聯想到剛才她保護小妍,又沒有二話的做了自己的擔保人,方淑雙對這位王小姐也有一定的瞭解了,外表雖然挺冷漠的,卻是心地很好的一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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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二十節 憐萍萬里

王薇薇並沒有方淑雙想的那麼好,只不過受齊不揚之托,忠人之事。

見王薇薇沒有搭話的意思,方淑雙也不自討無趣,習慣性的掃了一下手錶,都已經四點多了。

驟然想到一件事,立即開口問道:「王小姐,現在已經四點多了,你的班機豈不耽誤了。」

王薇薇淡道:「我已經晚點改坐下一班了。」

方淑雙心裡覺得又欠這位王小姐一個人情,心裡對她感謝的程度,甚至已經超過了齊不揚,畢竟齊不揚只是打個電話,而這位王小姐卻切切實實的幫助她許多。

快五點的時候,來到王薇薇位於約翰霍普金斯總醫院附近的公寓,剛進入公寓,寬敞的空間就讓方淑雙心中暗暗驚嘆,這地點,這面積,方淑雙不敢想像這公寓的價格,當然這位王小姐肯定很富裕。

隨口問了一句:」王小姐是從事什麼職業。」

「我是心理醫生,就在約翰霍普金斯總醫院。」

方淑雙驚喜道:「原來王小姐是約翰霍普金斯總醫院的醫生啊。」約翰霍普金斯總醫院是世界知名醫院,裡面的醫生自然也算的上世界一流的醫生了,不過讓方淑雙高興的是,這位王小姐是約翰霍普金斯總醫院的醫生,如果她真的願意幫助,以後小妍看病什麼的就容易多了,每次她帶著小妍要去找主治醫生,都需要提前很多天預約,至於住院治療,沒有醫療保險,一般人真付不起這高昂的費用。

王薇薇給兩個倒了杯水,見母女二人還站在門口一動不動,就開口笑道:「請過來坐下吧。」

方淑雙點了點頭,領著小妍走了過去,小妍剛剛怯生生的坐下,看見茶几上的一個玩偶,就立即愛不釋手的抱住懷裡。

方淑雙立即喝道:「放下,忘記媽媽教過你嗎?到別人家裡不能隨便動人家的東西。」

王薇薇笑道:「寶貝,這只小熊阿姨送給你,現在屬於你的了。」

小妍望向母親,眼神充滿懇求。

方淑雙點了下頭,小妍高興道:「謝謝媽媽。」

方淑雙表情嚴肅,眨了下眼,小妍立即恍悟,「謝謝阿姨。」

方淑雙讓女兒收下別人的禮貌,心裡也想著回送一下,便問道:「王小姐有孩子了嗎?」

王薇薇笑著搖了下頭。

「那應該結婚了吧?」

王薇薇反問道:「你覺得這是一個結了婚的女人的家嗎?」

方淑雙掃了公寓一眼,已經有了答案,尷尬的笑了笑,這位王小姐說話輕聲淡語,卻總暗藏刀槍劍戟的犀利,而一貫以來,這是她給別人的感受。

接下去一些太私人的問題,方淑雙也不好再問,畢竟才剛認識,可沒話可說又覺得怪怪的。

王薇薇倒是步入正題道:「我可能要離開巴爾的摩市一個星期左右,一會我給霍克醫生打個電話,留給聯繫方式,你有任何需要,直接打他電話就可以,你不要不好意思,不要客氣,有任何需要就給他打電話,雖然他是我朋友,當時我付給他錢了。」

方淑雙疑惑道:「付給他錢了?」

王薇薇沒有解釋,在美國大多數優秀醫生的名片都會有一個或者幾個醫院的名聲,這並意外著醫生受僱於某個醫院,絕大部分的優秀的醫生與醫院只是一種互利的協助關係,甚至他們還擁有自己的私人診所,甚至還是富人的私人醫生。

美國醫院不是由醫院控制的,而是受控於醫生協會。

方淑雙這會以為王薇薇暗地裡塞錢給那位霍克醫生,讓霍克醫生特別照顧自己。

方淑雙委婉表示道:「王小姐,其實你不必特意去賄賂醫生。」

王薇薇啞然失笑,向方淑雙簡單解釋了文化制度的差異。

方淑雙這才明白。

王薇薇給那位霍克醫生打了電話,並將霍克醫生的聯繫方式寫在一張便簽紙上,交給方淑雙。

然後她就把房門鑰匙交給方淑雙,「孩子在美國治病的期間,你就住在我這裡,我已經跟物業管理處打了招呼說有個朋友會住在我這裡,本來也應該和鄰居打個招呼,不過左鄰右舍我都不是很熟,有什麼事情儘量自己解決,如果處理不好,再給我打電話就是。」

方淑雙拽進鑰匙,心中矛盾是否要主動表示承擔房租,可這裡的房租她肯定承擔不起,就厚著臉皮沒開口了。

王薇薇笑道:「把這裡當做自己的家好嗎?」

方淑雙點頭。

王薇薇又道:「我只有一個要求。」說著手一指,「那間是我辦公的地點,那間是我的臥室,這兩個地方是我比較的私人地方,你不能進去,也讓孩子不要進去,我就只有這一個要求。」

方淑雙點頭。

王薇薇站了起來,看了下手錶,「那我就先走了,一個星期後再見。」

方淑雙站了起來,想說些什麼,又覺得說什麼都是多餘的。

王薇薇突然從包裡拿出一沓美金遞給方淑雙,方淑雙立即雙手推了回去,拒絕道:「我不能收下你的錢。」

王薇薇道:「這一萬美金是我借給你的,不是送給你的。」

方淑雙道:「拿了,我恐怕還不起。」

王薇薇笑道:「你還不起就讓孩子長大了還。」

方淑雙眼眶頓時紅了,這應該是最好的祝福了吧,卻還是搖頭道:「我有兩份兼職,我能夠堅持。」

王薇薇道:「現在不是你去工作把孩子一個人扔在家裡的時候,我從一個心理醫生的角度上提醒你,孩子已經出現一定的心理問題,自卑、害怕陌生人、內向封閉、對你的依賴性強,如果不及時扭正的話,將來心理健康會成為更大的問題,兼職的事暫時緩緩,多帶孩子到到公寓的公共場合活動,讓她多認識同齡人,多個同齡人玩耍,這周圍的人大部分都很友好。」

方淑雙接過錢,只覺得這一萬美金重若千均,壓的她雙臂抬不起來。

王薇薇笑著和小妍打了個再見的手勢就離開了,這簡單乾脆的把她的家交給方淑雙母子。

雖然王薇薇很多話很直接,甚至直接到讓人尷尬,當是王薇薇實際行動做的這些卻讓方淑雙心如六月暖陽,心頭暖烘烘的。

方淑雙立即給齊不揚打了電話,想跟齊不揚說,這位王小姐是個非常好非常好的人,對她非常非常的照顧,她非常非常的感謝。

「喂……」

電話剛接通,齊不揚的聲音有些迷糊。

「齊醫生,是我,方淑雙。」方淑雙口吻顯得十分興奮。

「哦。」齊不揚應了一聲,語氣卻顯得有些消極。

方淑雙問道:「打擾你工作了嗎?」

齊不揚笑道:「這個點哪裡還工作啊。」

方淑雙突然恍悟,「我忘了現在你那邊是凌晨五六點。」

齊不揚笑道:「沒關係,我也差不多要起床了。」

方淑雙把王薇薇的安排都說了,對兩人的幫助表示十分感謝。

齊不揚笑道:「那就好,薇薇這個人就是外表冷一點,其實人還挺不錯的。」

方淑雙就問:「齊醫生,這位王醫生是你?」

齊不揚呵呵一笑:「好朋友。」

方淑雙也不好再問下去,就道:「那就先這樣,齊醫生你去休息吧。」

齊不揚卻道:「慢點,我還有點積蓄,要不我先借給你,你以後再還給我,我覺得呢你的兼職還是不要做的好,小妍還是需要你留在身邊照顧她,你覺得呢?」

方淑雙沒有說話,眼眶有些濕潤了,兩人想的都一樣,都是一樣的細心周到,甚至主動提出借錢給她,要知道她的那些親戚朋友,看見她電話打過去,都不敢接。

「齊醫生,你和王醫生是我見過最好最好的人。」

……

方淑雙最大的問題還是小妍找不到骨髓配型,就骨髓庫這個問題,國外已經發展很快,無關供者移植,效果已經接近親屬間移植,而華夏由於經濟因素和觀念問題,骨髓庫的例數很少,國內的移植基本都是親屬供者的移植,無關聯供者的移植很少。

這件事觸動了齊不揚,作為一個醫學工作者,他覺得自己必須要做些什麼。

齊不揚想做就做,立即給高徽墨打了電話,提出由仁心基金會出面牽頭,倡議建立一個中華民間骨髓庫。

高徽墨沒有理由拒絕,也沒有資格拒絕,她一直很支持齊不揚做任何事情,而這件事也符合仁心基金會服務社會公益事業的宗旨。

當然就算成功建立起這個中華民間骨髓庫,在短時間內也難以發揮太大的作用,但是隨著骨髓例數的增加,十年、二十年後,就會發展壯大,當發展到一定的規模,那無關供者骨髓移植在國內將會是一件平常的事情,而這也必將挽救不少人的生命。

公關宣傳等等,這些當然由高徽墨去做,眼前是最重要的是提高國人對骨髓移植的認識,對骨髓捐獻的認識,讓所有人瞭解這是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是一件與自身利益切切相關的事,今日你幫助他日,他日必將獲得回報。

仁心基金會立即在全國範圍內各大廣告媒體宣傳。

有錢就是好辦事,只是宣傳,仁心基金會就花了不少錢,但本來基金會就是當做一件公益事業來做,不求利益回報。

這個世界有些商人為了賺更多錢享受,有的商人卻為了賺更多錢回饋社會。

這件事齊不揚上心了,他的初衷是,雖然機會很渺小,但是能幫方淑雙一點是一點,如果幫助不到方淑雙,這對全社會也是一件百利而無一害的好事。

這天齊不揚在診室給病人處理傷口,護士小蘇來到診事門口,「齊醫生,有位湯小姐來找你。」

湯小姐?齊不揚一時想不出是誰,以為是自己的病人,就應道:「你讓她到辦公室等我,我這邊忙完了就過去。」

「齊不揚!這會你還有心情給病人看病!」

診室門口突然一位穿著制服的女警,怒瞪著對齊不揚大聲呵斥。

就當所有聽見女警這句話的人都認為齊不揚犯了什麼事的時候,齊不揚有些意外的開口,「寶嫻?你怎麼來了?有什麼事給我打個電話就可以了。」
BloomCaVod 發表於 2016-4-6 13:08
第七百二十一節 借酒消躁

哦,原來是齊醫生的朋友。

湯寶嫻一臉著急道:「還打電話,來不及了,隊長走了。」

走了?到底指什麼意思?是指她離開穗南市還是……

驟然,齊不揚猛的站了起來,臉色大變,「走了是什麼意思!」

湯寶嫻一把揪住齊不揚,把他拉出診室,一邊拉著一邊說道:「一邊走一邊說,說不定還能見隊長一面。」

齊不揚看見湯寶嫻焦急的樣子本來就很擔心,聽她這話,一顆心突然騰空,臉色變得煞白,雙手竟不由自主的抖了起來。

「趕緊的!」

本來是湯寶嫻拉著齊不揚走,突然變成齊不揚拉著湯寶嫻跑了。

出了大門口,湯寶嫻喘氣道:「你慢點兒。」制服都被齊不揚扯得衣衫不整了。

上了湯寶嫻的警車,齊不揚立即問道:「寶嫻,到底發生什麼事情。」

湯寶嫻一邊發動汽車一邊應道:「隊長走了!」

齊不揚情緒激動的又揪住湯寶嫻的衣服,大聲喊道:「她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湯寶嫻回頭怒瞪齊不揚,大聲責問道:「這就要問你了,你們兩個到底發生了什麼?」

問他?冰蘭該不是自尋短見吧!

不會!絕對不會!冰蘭絕對不會個會自殺的人!

齊不揚腦子一片混亂,嘴上喊道:「開車!趕快開車!」

湯寶嫻給警車掛上爆閃警示燈,一路上高速飆駛,而齊不揚一直沉默不語,臉上寫滿了緊張。「喂,你和隊長到底發生了什麼,隊長為什麼要辭職離開。」

「我……」齊不揚不知道怎麼回答,也沒有心情回答,突然他提起精神道;「寶嫻,你剛才說什麼?你說辭職離開。」

湯寶嫻沒好臉色的掃他一眼,「這麼大的事情都沒告訴你,你們肯定鬧翻了,而且肯定很嚴重,昨天她十分突然的給局長遞交了辭職信,我們誰也沒有預料到隊長會突然辭職,局長沒批准,不過隊長把信放下就走了,今天讓我開車送她去機場,我在車上問了許多問題,可是隊長一個也沒有回答,我說你們兩個是不是鬧翻了。」

齊不揚鬆了一口氣,「寶嫻,我快被你嚇死了。」

湯寶嫻不悅道:「你們聽清楚我的話嗎?隊長要離開穗南了。」

齊不揚應道:「我聽清楚了。」

湯寶嫻怒道:「那你這是什麼態度?」說著罵了一句:「男人都是狼心狗肺沒有良心的東西。」

齊不揚冷冷道:「你專心開車好嗎?」他本來就打算和林冰蘭分開一段時間,讓這段感情慢慢淡下來,林冰蘭離開穗南也好,這樣兩人肯定見不到面了,儘管如此,聽到這個消息,他心裡還是控制不住壓抑堵的慌。

湯寶嫻又不解氣罵了一句:「撞死你這個混蛋更好。」

齊不揚沒有搭話,心裡想著和林冰蘭之間的事情,猶記得當初他暗暗下定決心,不管發生什麼事情,絕對不讓冰蘭離開自己,絕對不會拋棄她,可如今他卻違背自己的諾言。

當初驚雪是這樣,俏恩是這樣,現在冰蘭也是這樣,齊不揚內心很氣自己,每一次他都很難受,都不是他想看到的結局,但是結果一次都沒有變,他真的很努力很努力的去做,但是有些事情就算你再努力也改變不了結果,有的時候愛情分不清個是非對錯。

這一次他追到機場又能怎麼樣?將她抱住,告訴她不要走,他愛她。

也許冰蘭會因為感動而留下,但是問題依然沒有解決,自己只不過再次將她拉入那個痛苦的牢籠中,每一點相戀的甜蜜都需要付出好幾倍痛苦的代價。

能不能及時趕到,見不見都沒多大關係了,齊不揚並無心挽留她。

來到機場大廳,湯寶嫻著急的看著顯示屏上的班次,而齊不揚卻顯得是非常平靜,但是他的內心是起伏不平的。

他看著熙熙攘攘的機場大廳,世界上這麼多人能夠遇到是一件緣分的事情,而兩個人能夠相戀相愛又是多麼難得啊,任何人都應該去珍惜,齊不揚的心很痛很痛。

「啊!飛機已經起飛了。」湯寶嫻失望難過的喊了一聲,又著急的去詢問地勤人員確認。

而齊不揚一動不動的站在熙熙攘攘的人流之中,心中吶喊道:「冰蘭,我來送你了,希望你能理解我的苦衷,我是希望你的人生有多一條選擇的道路,我是希望你有更美好的未來和人生,如果等有一天,你老了,還沒嫁人,一個人孤零零的,我依然會陪你,照顧你,讓你不是孤零零的一個人。」

走吧!冰蘭,去尋找屬於你的幸福。

齊不揚看著蔚藍的天空,內心衷心祝福著。

林冰蘭從窗口望著下面變得越來越渺小的人和建築,眼眶又偷偷濕潤了,和齊不揚的這段感情讓她心疲力竭,她深呼一口氣,準備迎接新的人生,成為一位單親媽媽。

手掌輕撫著還絲毫看不出懷孕跡象的小腹,感到慰籍的露出微笑。

……

一整天,齊不揚都受林冰蘭離開的影響,心情不是很好。

晚上他沒約杜梅,一個人來到健身會所。

他在健身房內揮汗如雨,想將這種壓抑不快的情緒都發洩乾淨。

儘管如此他的情緒依然很陰沉陰暗,健身房內不少人看到他的臉,心裡不由自主的與這個男人保持一定的距離。

每次感覺到自己精神狀態不對勁的時候,齊不揚都有所預感警覺,而這一次他沒想這件事的嚴重性,連衣服都沒換下就來到最近的酒吧,上次和張婉婷、杜梅一起過來的這間靜酒吧。

充斥著酒精和女人香水味道的酒吧,突然多了一種味道,男人的汗臭味。

想必於那些洗了個澡換上優雅高檔服裝的男女,齊不揚此刻的衣著無疑是另類古怪的。

濕透了的健身衣,身體線條畢露,臉上、脖子、手臂還沾著未乾的汗珠,一切都讓這個男人渾身散發出濃濃的原始男人味,看見他就感覺似看到一個野性的原始人,而他身上的健身服是透明的。

齊不揚的這幅形象反而吸引到酒吧內不少女人的目光,因為他此刻是如此特別,幾個半躺半坐顯得慵懶的女人立即眼睛一亮打起精神來,看似漫不經心打量齊不揚的眼神,像是已經挑選到合適的商品。

儘管中意,女士的傲慢卻不容失去。

齊不揚直奔吧檯坐下,對著侍應生道:「給我一杯最烈的酒。」

侍應生稍微注意齊不揚一眼,認出他是老闆特別交代過的貴客,便給他調了一杯烈酒,「先生,你的酒。」

齊不揚眼中只有烈酒,甚至連一直在他眼前晃的侍應生都看不見似的,那就更不可能將注意力放在酒吧其他人的身上。

不少女人對衣著鮮亮,陽光帥氣的男人不是很感興趣,反而目光時不時游曳這個陰沉、頹廢、怪異的男人身上,在酒精的刺激下,人往往更願意嘗試一些另類、刺激、不與尋常的東西,此刻的齊不揚正好符合這個條件,他顯得特別,與酒吧裡的其他男人判若兩樣。

而出現在這裡的女人,其開放程度自然遠遠要大於一般良家婦女、家庭主婦。

很快女人們發現齊不揚這個特別的獵物不止她們一個在盯著,有人爭有人搶的東西那就更受歡迎了,就先女人都喜歡向女人炫耀她們身上的名牌服飾、名牌包包,滿足自己攀比的虛榮心,滿足自己的優越感。

有的女人調笑著背對著齊不揚暗地裡指指點點,「你說他這個樣子該不會剛剛失戀了吧?」

「聽說剛剛失戀的男人在床上就跟只剛剛放出來的老虎一樣,你不用考慮他行不行,應該擔心的是受得了受不了。」

「尺寸不夠,就是老虎鞭也不給勁。」

「老虎鞭還不給勁,你這個騷.貨,你到底有多飢渴。」

「咯咯,尺寸不夠當然算不上老虎鞭了。」

男人好色,女人同樣好色,甚至比男人更好色,男人面對女明星還能保持一定的理智,而女人對於帥哥明星那種趨之若鶩的瘋狂,讓人難以置信,而在如今這個開放男女平等的年代,女人的這種色心已經從難以啟齒的藏在心底變成大大方方的講出來,說幾句葷話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主動搭訕勾引也絲毫不稀奇,畢竟連鴨店這種專門為女性提供服務的娛樂場所都生意火爆。

大家對齊不揚這位形象氣質另類的男士,耐心倒是都挺好,一直從沒有主動上前搭訕,當然還有另外一個原因,女人主動去跟男人搭訕,總有那麼一點自降身份的味道,大多數時候只有拉客的失足婦女才會這麼做,若是被人家當成是雞,豈不是自取其辱。

如果本身是一朵嬌豔的鮮花,還怕沒有男人來采,如果當她們中意的男人目光飄到她們身上,她們總有技巧吸引住男人,微微一笑,或有意無意的回視,又或者利用男人的好強心,冷漠的假裝沒看見……

現如今,男人還是習慣把女人當做獵物,不少女人早已經修煉成精,甚至反過來扮演獵人的角色,男人以為靠自己的魅力泡到了美女,殊不知一切都是女人精心設計好的。

像齊不揚這種一直把背露個她們,女人已經知道這位男士無心獵豔,男女互相吸引是天性,而他來到這種充滿曖昧氛圍的地方喝酒卻無心獵豔,應該就是遇到不順心的事,或者是剛剛失戀。

「白白,沒人敢上,你上去撩撩他。」

「都不是我的菜。」

「給我們找點樂子嘛。」

「你們到底有多無聊,沒看出他很不正常嗎?」

「噯喲,還怕他把你強奸了不成,放心,我們肯定會救你的。」

一個二十左右的妙齡女子就被她的那幫損友推了出去,朝齊不揚走過去。
BloomCaVod 發表於 2016-4-10 13:04
第七百二十二節 酒吧豔遇

她在齊不揚旁邊的高椅上坐了下來,不著急搭訕,而是叫了一杯黑寡婦雞尾酒。

大多數時候男士都會被她年輕而又好聽的聲音吸引到,轉過頭來看她一眼,如果她無意就會假裝沒看見,如果有意,只需微微一笑,自然而然的就可以聊起來了。

男人並沒有朝她轉過頭來,他喝完一口烈酒放下酒杯,對著侍應生說道:「再來一杯。」然後就像尊雕塑一動不動。

聽到他的聲音,喬月白很想看看他的臉,她的聲音吸引到男人很正常,可是還是頭一回被男人的聲音吸引。

男性濃濃的汗臭味從他身上傳來,像建築工人身上的汗臭味,他身上濕透未乾的健身衣就更像是建築工人穿的背心了,這樣的男人若是在路上遇到,想必大多數女人都會特意避開,但是此刻反而有了另類的吸引力。

這汗臭味,喬月白並不反感,反而因為這種新鮮未知而心跳加快了一點點,這是活躍的生理反應。

「小姐,你的黑寡婦。」

喬月白回神,伸出修長而玉瑩的手指優雅的捻著杯腳,緩緩抬起手臂,手腕微曲,處袖口優雅蕾絲邊微漾,像一圈白色的葉承托著她如白花一般美麗動人的手。

杯邊微微沾唇,黑色的液體如絲滑過她的朱唇,唇色好色鮮花的生命,黑色液體卻讓人感覺是陰暗的毒藥,這兩種色調立即營造出一種詭美。

昏紅的燈光點點灑在她潔淨如玉的臉龐上,讓她那張美麗的臉蛋多了幾分神秘和嫵媚。

白薄荷的味道氣息給口腔帶來一陣清涼,與此同時身心有種如沫春風的清爽,喬月白輕輕閉上那雙閃亮而誘人的眼睛,修長的睫毛微微顫動,似在品味這清涼的早酒味。

當她睜開眼睛時,發現英俊帥氣的服務生正痴痴的盯著她看,而旁邊的男士依然像尊雕塑一動不動。

「小姐,味道還合適嗎?」

喬月白晃了幾根手指,大概表達無心攀談的意思。

侍應生也知趣的禮貌微微一笑。

濃濃的汗臭味又傳來,立即沖散沖散白薄荷的清涼,這種感覺就像你突然從山清水秀的地方突然來到了充滿惡臭的爛泥地。

本應該煞風景,大敗心情,可是奇怪的是,儘管喬月白有些悶,有些嗆,有些燥,有些心塞,她卻並不抗拒這濃濃的汗臭味,甚至她嬌俏的鼻尖還觸了觸,似品酒一般細細品嗅這男人汗臭味。

喬月白心中突然驚呼一聲:「天啊!我居然喜歡男人的汗臭味。」

喬月白為這個突然發現的愛好而驚訝,她轉頭看向旁邊的男人,看著他手臂上那一滴滴粘在細小毛髮上,在燈光照耀下像琥珀一樣的汗珠,居然有種想伸出手指沾上一滴放在口中品嚐的念頭。

我是變態嗎?

喬月白今天才發現自己居然是個變態。

這實在太詭異了!

喬月白再看一眼,那似琥珀一樣的汗珠在她眼中立即成了定格的特殊。

我不能再待下去了,喬月白因為自己古怪詭異的心理而心生退意。

她顯得有些慌措的將酒杯放在吧檯邊緣,雙腳落地下了椅子,轉身打算離開的時候,手臂卻蹭到吧檯邊緣的黑寡婦,被子裡的黑水飛濺出去,灑在齊不揚身上。

正當喬月白的幾個閨蜜看見喬月白無計可施,心生退意打算離開的時候,看見了這一幕,立即笑了起來,大概沒有一個男人會因為一個美女的生氣而發脾氣。

卻均認為這是喬月白的詭計。

喬月白真是無心的,正想道一聲歉後,快速離開,男人突然轉身朝她看來,那眼神讓她心跳立即加快,感覺就像被一頭老虎盯著。

不!老虎最多只是想吃了她飽餐一頓,可是這個男人的眼神似乎連她的靈魂都想吞噬掉。

這種感覺只是一瞬,因為男人目光落在她身上還不到半秒鐘就轉頭收了回去。

喬月白心跳怦怦像擂鼓一般,這不是心動的感覺,另外一種卻被心動更強烈的感覺。

喬月白突然發現剛才只顧看著他的眼神,對於他的面容還一片模糊。

她有些怕,卻又有些衝動,就像在女人在看鬼片的時,有時候會怕的雙手矇住自己的眼睛,但又會透過手指縫繼續看下去。

「白白怎麼傻傻的站在哪裡?」

正當遠處的那些閨蜜正奇怪喬月白傻站著一動不動時,喬月白朝齊不揚靠近過去,「先生,剛才真對不起!」

齊不揚背對著她冷冰冰道:「走開!」

喬月白本就不想留,聽了這像趕狗一樣的呵斥聲,內心卻有些氣不過,偏偏靠近他的身邊,帶著挑釁的眼神看著他,只是齊不揚卻沒側過頭來。

遠處的那些閨蜜見了,議論起來:「這男人挺酷的,鳥都不鳥白白。」

靠近了,那濃烈的汗臭味嗆的喬月白一陣酸爽的「**」,就比吃屎差一點了,不過味過之後又像吃了臭豆腐,卻有種回味無窮的感覺,吃了還想再吃。

喬月白將高椅挪了一下,在齊不揚身邊坐下,對著侍應生道:「他喝的,也給我來一杯。」

侍應生提醒一句:「小姐,這位先生喝的酒可是很烈。」

喬月白這會心情不好,瞪了侍應生一眼,侍應生連忙賠笑道:「好好好。」

喬月白喝了一口,媽呀,只感覺一股火辣從喉嚨一直竄到胃中,猶如一股烈火,頓時只感覺這才是酒,她平時點的那些雞尾酒根本就是白開水。

喬月白空腔熱的張開嘴巴,伸出舌頭來呼出熱情,這個窘迫的樣子看的侍應生暗暗一笑,他剛才都好心提醒了,可這個年輕漂亮的小姐就是不停,這麼嬌滴滴的美女那經得起這種烈酒的摧殘。

緩過了火炙之後,喬月白心肝脾肺腎還熱烘烘的,對著侍應生問道:「有醬牛肉嗎?」

侍應生點頭:「有點。」

「那來一盤!」不知道是不是喝了烈酒的緣故,喬月白說話也豪氣起來。

喬月白夾了一塊放在嘴角咬嚼,拿著酒杯剛想豪爽的喝一口,動作突然停滯一下,抿了一小口,這種烈酒還是悠著點,反觀旁邊這位,一口就是半杯,還真當白開水喝了。

「喂……」

「喂!」

喬月白喊了幾聲,「建築工」卻不理睬她,她乾脆用手指戳齊不揚的胳膊。

齊不揚突然轉頭,嚇得喬月白立即縮手,「啊」驚呼一聲,緊接著卻繃住俏臉,有些嬌蠻道:「幹什麼這麼凶啊?」

齊不揚詭異的笑了一下,回頭將剩下的半杯酒全部喝完。

這一笑讓喬月白鎮定許多,對自己的魅力又有了自信,有些男人就喜歡在女人面前故作深沉,不管他是裝的還是真的如此,必須承認他激起了自己的好強心,當然還有一點點的好奇,一個像建築工人一般渾身散發著汗臭味的男人,卻比全場的男人都要驕傲。

不!應該說傲慢的孤傲。

孤者,王也。

「喂,剛才對不起了,你怎麼稱呼?」

喬月白也不知道這算不算主動搭訕,她從來沒想到自己會找這樣一個男人搭訕,因為新鮮感,還是好奇,又或者這男人身上神秘的氣質。

「你在跟我搭訕嗎?」齊不揚出聲問話,卻沒有轉過頭去看她,顯得十分不禮貌。

喬月白臉上露出不屑的表情,沒好氣道:「是又怎麼樣?」

「我勸你離我遠點,我是個危險的男人。」

喬月白不以為然道:「我見過不少男人用危險標榜自己,借此來讓女人感覺他很神秘,可結果他就是堆狗屎。」

齊不揚突然側頭看她,他的動作很緩慢,可卻給人一種瞬間就完成轉頭動作的感覺,他平靜的看著喬月白,就這麼平靜的盯著她看,他的眼睛是凝固不動了。

喬月白的心立即被這雙眼神給鎖定了,並緊緊捏住,就這麼近距離對視著,嗅著瀰漫在空氣中的汗臭味,她的心中有種非常奇異的感覺,大概就是一對情侶也很少這般目光交匯的互相凝視。

齊不揚嘴角突然勾起一絲微笑,因為他這絲微笑,喬月白似乎想到什麼赧然羞事,潔白的雙頰微微浮上了兩抹淡淡的紅暈,讓她這張美麗臉蛋上多了幾分嬌媚動人。

昏紅的燈光映在她如瀑垂下的黑絲上,有種靜若處子卻仙子動凡心的美態。

齊不揚的手掌像微風一般無聲的探入的她發間,輕輕印落在她的臉頰上,頓時間喬月白身體抖了一下,柔柔細細的眼睫毛也微微輕漾起來,突然她感覺這麼建築工是那麼的浪漫多情,那麼的充滿詩情畫意,他的每個動作、每個表情、每個眼神是那麼的撩人心潮。

突然齊不揚掐住喬月白的下巴,輕輕的將她的下巴托起,讓她昂著頭看著自己,這個霸道的舉動讓她感覺到這個男人身上的征服力,像一張無形的網將她罩住,困住。

喬月白看著他的臉緩緩的朝自己靠近,她聞到了他唇間灑過來的酒氣,還有他身上的汗臭味也越來越濃了,濃到一定程度反而感覺不臭了,這些味道刺激著她的女性荷爾蒙,她感覺渾身細胞興奮激動起來,一動不動的身體之下,心跳也越來越快了,很是刺激。

他厚厚的嘴唇越來越近了,我應該緩緩的閉上眼睛還是這樣睜開著,或者是輕眨一下微垂。

喬月白沒有主意,她被男人的舉動弄得亂了方寸。

「啊!」的一聲,喬月白突然感覺到自己胸脯的柔軟處被一直色狼之爪狠狠的捉住,掐麵糰那種掐法,讓她感覺到微微的疼痛。

齊不揚沒有吻她,卻掐了她的咪咪。

什麼男人才會這麼做,明明已經可以得手了,卻用這樣的方式來惹怒美女。

也許這更可以證明,她對他是可有可無的,他只不過在玩弄她罷了。

喬月白被一掐之下,露出十分驚訝的表情來,卻久久沒有反應過來,她的腦袋被掐的一時短路了。

齊不揚又在她大腦短路的這段時間,掐了幾下,似乎摸索她咪咪的大小、輪廓、形狀、柔軟程度。

齊不揚笑道:「挺大挺柔軟的。」

「臭流氓!」喬月白惱羞大怒罵了出來,伸手用力撥開齊不揚的手,然後拿起桌子上的酒杯就要潑在齊不揚頭上。

手腕卻突然被齊不揚捉住,杯中的就搖晃一下,卻沒有逸出來一滴,喬月白手臂掙扎卻無法掙扎開來齊不揚的箍束,甚至她拿著酒杯的手在他的控制下慢慢的朝齊不揚的嘴邊移動過去。

只見齊不揚沿著杯口邊沿的唇印將屬於喬月白的那杯酒喝下去。

看在旁人眼中就好似喬月白曖昧情柔的交手喂齊不揚喝酒。
BloomCaVod 發表於 2016-4-10 13:04
第七百二十三節 化身流氓

遠處的閨蜜們見了,有些意外道:「白白什麼時候變得如此嫵媚勾人了,跟隻狐狸精似的。」

杯子又重新放在吧檯上,喬月白看著杯口邊沿的唇印不見了,不為為何臉上一陣嗔紅,只感覺他剛才把自己的嘴唇給舔了一遍似的。

我為什麼不生氣,我應該生氣才對,我為什麼還留在這裡,我應該立即離開叫人狠狠修理這個臭流氓才是啊,難道我喜歡渾身散發著汗臭味的建築工,難道我變態到這個程度了。

喬月白譏諷道:「手力倒是挺大的,在哪個工地干活啊?」

齊不揚手上突然用力,喬月白痛的嗔道:「你弄疼我了!」

「我還沒怎麼用力,你怎麼就開始喊疼。」

「還說沒怎麼用力,我都快被你……」喬月白話說一般,突然停下惡狠狠瞪著齊不揚,「臭流氓,不要臉。」

齊不揚鬆開手,轉頭面對吧檯,拿起酒杯又往口中灌了半杯,淡淡道:「我心情不好,今晚需要一個女人發洩一下,你來陪我吧。」

喬月白正甩著發疼的手,又十分心頭的摸了摸被掐紅的手腕,突然聽到齊不揚直接**的言語,頓時傻眼,不敢置信的喊道:「發洩!」

他把自己當什麼了,妓.女嗎?心中頓時十分屈辱,氣的貝齒咬著嘴唇,嬌軀瑟瑟顫抖,怒喝道:「就憑你,你身上的所有錢都不夠買摸我的手一下,就你這種貨色都不配給我舔腳趾,就你……讓人噁心!厭惡……」

喬月白氣的混亂罵出口來。

齊不揚側頭看她一眼,表情有些莫名其妙。

這莫名其妙的表情更激怒喬月白,好似他剛才的話理所當然,她怒拍吧檯,「我買你一晚上。」

齊不揚淡笑道:「對不起!我從來不做這種交易!」

「十萬塊!夠不夠?」

哼,玩死你!弄死你!看你還囂張不!喬月白一肚子怒氣。

齊不揚笑了一聲。

「二十萬!」

喬月白又加價了。

見齊不揚還不為所動,一口氣喊出「五十萬!」

齊不揚問了一句:「你庸俗不?」

喬月白指著自己,差點氣的說不出話來,「我……我庸俗?」

「我庸俗!」

「你這個無恥的王八蛋!」

「今晚你不賣也得賣!反正我要霸王硬上弓!」

一個妙齡美女對一個男人說這話,古怪了點。

「好吧,那我免費為你服務一晚。」

「算你是識相!」喬月白掙回一口氣,氣立即消了一般,突然卻發現不對勁,那豈不是相當於我被他白幹了。

她的腦袋頓時懵了,有些搞不清楚怎麼演變成這個樣子。

「不是,不是,我買你一晚上跟你免費給我服務不是一個概念,我的意思是說我買你一晚上,想怎麼弄你就怎麼弄你,想怎麼幹你就怎麼幹你。」

齊不揚反問道:「不一樣?」

「這能一樣嗎?」

「你怎麼能這麼賤,你這個死賤人,氣死我……啊!」

喬月白正氣的亂罵一通,突然一隻腳被齊不揚從椅子下面抬到上面來,害的她身子差點後仰摔倒。

此刻一隻腿掛在椅子上,一隻腳卻被直接抬起來,漫說還有點優雅,簡直就是不雅到不堪的地步,玩偶都沒讓人這個掰法。

「你幹什麼!你放下!」

喬月白說著朝侍應生看去,侍應生怎麼也得管一管吧。

突然一根腳趾頭感覺到熱熱的濕潤,回頭一看!

天啊!

高跟鞋被扒下,那可憐的腳趾頭被他吃了,腳趾頭被舔,這可是從未有過的事情,喬月白心頭逸出古怪到難以言喻的感覺,看他俯身埋頭的樣子,卻有種女王的感覺。

這……

滑滑的、濕濕的、熱乎乎的……

齊不揚突然抬頭,「酸酸的,你是不是有腳氣?」

啊!喬月白聞言目瞪口呆,「去你的!」

一腳就狠狠朝齊不揚胸前踢去。

齊不揚突然鬆手,失去拉住的喬月白身體立即失去平衡,身體後仰,張開雙手揮舞著啊啊啊驚叫起來。

齊不揚手一伸,拉住喬月白的一隻手,就把快要後腦著地的喬月白拉了起來。

人安全無恙的撲落在她的懷中。

喬月白慶幸的鬆了口去,驚氣只呼一半,嘴唇就被一張嘴巴堵住,雙眼頓時瞪大,一臉驚訝。

唔唔幾聲,齊不揚一吻香澤從容離開。

「是不是有點酸?」

喬月白剛想罵,又不這話堵住了,「呸呸呸」對著地上吐了幾口,又連忙對侍應生道:「趕緊拿杯水過來!」

齊不揚笑道:「自己的味道還嫌棄什麼?」

「你!」喬月白被這個臭流氓調戲的都快哭出來了,略帶哭腔道:「你真是不知死活!」

「哦?因愛生恨了。」

應付不了了,這混蛋太流氓無恥了,喬月白回頭向自己的幾個閨蜜望去,露出求救的表情。

那幾個閨蜜本來就感覺不太對勁了,見狀立即起身,幾人快步趕到。

幾個女人來到,先是冷冷的看著背對著她們的齊不揚一樣,緊接著才才把目光落在一臉委屈的喬月白身上。

其中一個女人聲音透著幾分冰冷問道:「白白,怎麼了?」

「他……他調戲非禮我。」又被襲胸,又被舔腳趾頭,這些實在說不出口,乾脆籠統概況為調戲非禮。

「調戲非禮你!」女人的聲音又冷了幾分,搭訕**和調戲非禮可是完全兩個概念,前面是幽默富有情趣,後面卻是流氓下三濫。

幾個女人立即很生氣,只是人家一個人喝酒喝的好端端,還不是你們嫌著無聊主動來撩撥,這會又怪人家不好了,女人思維就是所有讓她們滿意的事情就是正確的,所有讓她們不高興的事都是錯的。

「喂,混蛋,只不過看你長的稀奇古怪,想玩一玩你,你還真把自己當跟蔥了。」

齊不揚轉身,帶著曖昧的微笑道:「歡迎,不過只是你一個人嗎?」

說話的女人很是不屑的呵了一聲,「信不信我一個人就玩死人。」說著突然靠近,拿起吧檯上的空杯子就朝齊不揚頭上砸了下去,作風倒是潑辣,頗有男兒本色。

只可惜啊,這空杯子沒有砸落在齊不揚頭上,齊不揚只是輕輕的捉住她的手,便將她拿在手上的空酒杯托在自己的掌上,給人感覺就好像這個潑辣的女人不捨得砸下去一樣。

就在其她幾位為她擔心的時候,這位潑辣美人卻被齊不揚摟在懷中,一隻鹹豬手就覆蓋在她飽滿豐翹的臀部上,又是摸又是柔又是掐,這手法好似在鑑定這瓢屁股的品質如何。

潑辣美人驚愣一下後,很是生氣的掙扎,只是在齊不揚的緊摟下,她的掙扎只起到微風拂過湖面的效果,讓人看中眼中反而成了又是羞不可堪,又是搔首弄姿的賣弄風騷。

那樣子就好像風塵女子在討自己恩客的喜歡一般。

幾個女人驚訝她怎麼態度轉變的如此之快,就算真的很爽也不應該這麼快放下尊嚴啊。

天知道,此刻潑辣美女是多麼的不情不願。

齊不揚笑道:「我喜歡你這種有著豐滿屁股的女人,要不晚上你陪我吧?」

喬月白聽到這句話內心莫名的很是生氣,有種被人拋棄,看不上眼的感覺,衝動的差點就脫掉裙子把屁股送到他的面前,讓他摸摸看,自己的屁股到底差在哪裡,哪裡不豐滿,哪裡不挺翹了。

「混蛋!你簡直就是找死,你知不知道我是誰?」

齊不揚笑著問道:「哦,你是誰?」

「我是……」潑辣美女剛要大聲說出自己的身份來。

嘴巴突然被齊不揚摀住,只聽齊不揚眯著眼睛笑道:「萍水相逢就不必問彼此間的姓名,你有這麼圓的屁股,不如我就叫你圓屁股小姐?」

圓屁股小姐?

幾個女人停了,頓時傻眼,緊接著卻忍不住笑了起來。

潑辣小妞平時做飯潑辣,聽見無端端被人取了個花名叫圓屁股小姐,頓時是又怒又羞,臉蛋都紅了起來了,「王八蛋!今晚你不剩下半條命,我就不姓許!」

幾個女人卻發現潑辣小妞臉紅了,心中驚訝,「曉宸臉紅了,還第一次見她被男人撩撥的臉紅!」

齊不揚依然談笑風生,從容不迫,看著潑辣小妞道:「就你一個人想要拿我半條命恐怕很難。」說著巡視幾女一圈,「你們全部加起來還差不多。」

「臭流氓!」

幾個人倒是異口同聲罵出同樣的話來。

有幾位也臉紅了,齊不揚的話立即讓人聯想到酒池肉林的場面,一軀軀白花花的**交纏在一群。

在這個開放的年代,3p、群P什麼的雖然耳熟能詳,當時真正敢打破這種道德禁忌的人還是很少的,她們幾個還是學生,平時也就是開開葷腔而已,真正要付諸實際,怕是還未真正開始已經嚇得逃之夭夭。

一個女人惱羞成怒道:「醜八怪就是愛作怪。」

話音剛落,說話的女人就感覺有隻手落在自己腰際處,整個人就直接被提了起來,重重落下時卻發現落在男人的大腿上,再看同意遭遇的還有曉宸。

兩人就這麼一左一右分別坐在齊不揚的兩邊大腿上,氛圍驟然就變成了男人左擁右抱,享受眾多美女的擁護。

她們不是在共同聲討這只色狼嗎?怎麼會變成這樣。

潑辣小妞見狀就更怒了,本來只是被他非禮欺負,現在卻好似演變成他的玩物了,頓時感覺十分屈辱,立即拚命的掙紮起來,在齊不揚的箍制下,動靜卻很小,遠處的人看見了,還以為這邊在打情罵俏呢。

齊不揚對著剛才罵他醜八怪的女人笑道:「你剛才說什麼?」

女人驟然更加緊張起來,臉上露出害怕之色,嬌軀卻是僵硬緊繃著。

潑辣小妞怒吼道:「都還愣著幹什麼?還不快來幫忙?」

幾女立即圍了上去,有的對著齊不揚是又捉又鬧,有的是拚命掰開齊不揚的手。

只是所做的一切都是徒勞的,愣是無法挪動齊不揚身體分好。

齊不揚倒是哈哈大笑起來:「真是熱鬧。」

啊啊啊!

啊叫聲此起彼伏,圍上去的女人身體似被觸電一般的縮了回去,不是被齊不揚襲胸,就是屁股被揩了油,一群人均被齊不揚非禮個遍,無一例外。

潑辣小妞這時喊道:「白白,叫你保鏢過來啊。」

喬月白看著這混亂的場面有些不知所措,聽到提醒這才恍悟過來,連忙拿出手機撥打電話。
BloomCaVod 發表於 2016-4-10 13:05
第七百二十四節 胡作非為

很快就跑進來一個男人,留著平頭,不必生氣就一臉凶相的面孔,手指上帶了許多稀奇古怪的飾品,脖子上隱約還能看到紋身,形象有些鬼魅,偏偏穿著一身正式的黑西服,給人感覺怪異到了極點。

男人跑到喬月白面前問道:「小姐,什麼事情?」

喬月白指著自己那群被非禮的閨蜜,惱怒道:「你沒看見嗎?」

男人臉上立即露出陰冷之色,這世界就有一群人不知死活,也不搞清楚別人的身份就敢胡來。

男人動作迅猛如疾豹的靠近齊不揚,出手如鷹撕長空,五根手指探入縫隙中又穩又准的掐住齊不揚的脖子。

喬月白見狀不知為何,心裡緊張起來,忙喊道:「獒子,注意點分寸。」

男人聞言回頭,有些疑惑問道:「小姐,你的意思是讓我留他一命嗎?」

喬月白道:「隨便打他一頓就好了。」不知道為何,雖然她心裡很惱,但同時對這個怪異的男人卻有一種奇怪的情緒,總的說來,就是這樣的男人實在少見,難得,至少讓她剛剛遭遇了這一輩子不曾遭遇過的經歷,被襲胸摸屁股,被當做妓.女一般調戲。

也許對於某些富家女來說,這樣的男人反而讓她們感受到不一樣的刺激,不一樣的樂趣,她們幾個來到這裡不就是為了尋找樂趣和刺激嗎?

叫獒子的男人揚起手,人不算高大,拳頭卻跟砂鍋一般大小,這一拳落在齊不揚臉上,給人感覺齊不揚整張臉怕是要全部塌下去。

喬月白見狀又驚呼一聲:「別太用力!」

叫獒子的男人回頭哭喪著臉道:「小姐你到底要讓我怎麼做啊?」

喬月白見幾個姐妹朝自己看來,裝作一副心很狠,冷冰冰道:「你自己拿捏。」

「可我拿捏不準啊。」

潑辣小妞受不了了,朗聲道:「先賞他幾個耳光。」

「好!」

喬月白卻道:「男人被搧耳光是很沒面子的事情。」

包括潑辣小妞在內,幾個姐妹聞言驚訝的看著喬月白,潑辣小妞口吻驚訝道:「白白,我沒聽錯吧,你在袒護這個男人。」

喬月白著急解釋道:「我不是在袒護他,你們不知道獒子出手很重的,他一巴掌扇下去,磚頭都會斷,何況是臉。」

獒子道:「那小姐你過來自己扇好了。」

喬月白在好姐妹目光的盯視下硬著頭皮靠近齊不揚,看著剛剛無賴無恥又霸道的齊不揚,現在卻想小雞一般的被獒子掐住脖子,不知為何心裡卻有些可憐他了。

潑辣小妞見她遲遲不動手,激將道:「白白,你該不會被他調戲非禮的喜歡上她了吧。」

喬月白大聲辯解道:「我才沒這麼下賤。」

「那就打他啊!」

喬月白揚起手,看著齊不揚,心裡回想著他剛才對自己做的那些可惡行徑,但是對他的恨意沒增加多少,倒是一陣心跳心動。

手掌輕輕的落在齊不揚臉上,然後鬆了口氣,好似完成了一件十分難以完成的事情,轉頭對著潑辣小妞道:「打了。」

潑辣小妞道:「你這叫打啊!連聲音都沒有,你這叫摸。」

喬月白撒嬌道:「我不會打人啊。」

潑辣小妞朗聲道:「那我來。」

潑辣小妞剛靠近,小腹突然挨了齊不揚一腳,整個人立即跪在地上,看樣子很痛。

幾女一驚,嚇得主動後退幾步與齊不揚保持距離,獒子也是臉上一驚,突然齊不揚也伸出一隻手掐住他的脖子上。

兩個男人互掐著脖子,只是很快獒子臉上肌肉扭曲猙獰漲的紫青,而齊不揚卻露出微微笑容。

終於獒子先受不了,另外一隻手按在齊不揚掐住他脖子的手腕,想要將這隻手掰開,無論他使出多大力氣,這只掐住他脖子的手卻紋絲不動,獒子內心十分驚駭。

齊不揚也將手落在獒子掐他脖子手臂的手腕上,情況卻完全不同,手剛剛接觸,獒子的手就立即鬆開。

緊接著只見齊不揚掐住獒子的脖子,將他騰空舉了起來。

獒子似上吊一般的雙腳亂蹬,十分痛苦,幾個女人也被這場面嚇得說不出話來了。

喬月白突然靠近,哀求道:「你放過他好嗎?」

齊不揚低頭看她,嘴角依然掛著微笑,大概三秒之後他應了一聲好。

齊不揚手輕輕一扔,獒子就飛了出去,撞到什麼東西,發出「噼裡啪啦」的聲響。

喬月白突然驚呼一聲,嬌軀卻是被齊不揚抄起,扛在肩上,轉身大搖大擺的走出酒吧。

驚慌之後,喬月白內心卻有種莫名的喜悅,就好像她是被君王寵幸的愛妃,聞著他身上濃濃的汗臭味,如故感到痴醉,強大、霸道、征服、巍峨如高山、高高在上,一些列的詞語充斥她的腦袋。

她從來沒想過自己會被一個男人在大眾廣庭之下扛在肩上,她從來沒想到自己會有如此刺激的遭遇,她應該感到屈辱憤怒,可是更多的是刺激緊張,他要帶自己去哪裡?他要對自己幹什麼?

齊不揚扛著喬月白走到酒吧門口的一瞬間,潑辣小妞等人立即亂成一片,又是叫人,又是報警,又是讓侍應生立即聯繫酒吧老闆。

喬月白有些害怕的弱弱問道:「你想對我幹什麼?」

齊不揚笑道:「你說呢。」手上撫過她的圓潤翹臀,暗示性十足。

喬月白聞言,似乎有些吃醋道:「你剛才不是不要我了嗎?」

齊不揚笑道:「野狼更喜歡吃小綿羊。」

喬月白怒道:「我不是小綿羊。」說著怒道:「你放我下來,我會自己走。」雖然這種感覺蠻鮮血刺激的,但是她可不想讓人一路上看著。

齊不揚沒放她下來,也沒有應聲,突然卻推開一扇門走進某個地方。

喬月白看見一整排的小便斗,才知道齊不揚把她帶進了男廁所,立即緊張道:「你帶我來這裡幹什麼,不是要去酒店嗎?」

齊不揚一直沉默不揚,推開一個隔間的門,將她放坐在馬桶蓋上,喬月白有些慌張的看著他,「這是男衛生間。」

齊不揚伸出手指將喬月白的長發撩到兩邊耳後。

「有人進來怎麼辦?」喬月白心怦怦直跳,在男衛生間被強姦嗎?

「噓……」齊不揚豎起一根手指刮過她的眉間,滑過她的臉頰,喬月白身體就被手指撩的有些軟綿綿的,只感覺氣氛突然又變成了一對在男衛生偷情的男女,充滿刺激和興奮。

齊不揚突然手有些有力的掐住她的下巴,一瞬間從無限溫柔到有些粗魯,喬月白的心頭似乎重擂的跳了一下,近距離看著他的臉容,看著他的表情,只覺十分有衝擊力,就是個原生態的男人。

齊不揚嘴唇只是靠近,喬月白立即因為緊張,呼吸急促起來,嘴唇甘甜的吐息源源不斷的灑向齊不揚。

齊不揚笑了笑,雙耳聆聽她急促的呼吸,似在品賞一曲美妙動聽的樂曲。

喬月白心一直等著,一直被提著吊著,等待他親下來的那一刻,突然她竟主動將嘴唇親了上去。

在親下去的一瞬間,她認為自己肯定瘋了!

齊不揚像尊微笑的雕像一動不動,似乎對著柔軟的香唇毫不動心。

喬月白感覺自己似親在一尊被太陽曬的有些熱的雕像嘴唇上,她嘴唇微微動了一下,告訴對方她親上去了。

可是對方還是一點反應也沒有,讓喬月白都懷疑自己親的真的是一尊雕像。

喬月白分開唇昂頭看他一眼,只感覺他的形象表情孤傲到根本看不上自己這個庸脂俗粉,喬月白對自己美貌的自信瞬間被他的冷靜孤傲打擊的一點不存。

喬月白怯怯的看著他,黑濕濕的大眼睛透著一點可憐巴巴,像一隻搖尾乞憐的小狗。

「你把我帶到這裡來到底想幹什麼?」

毫無徵兆的,齊不揚吻上她的嘴唇,在親吻上的一瞬間,喬月白感覺似兩排翻滾而來的火浪落在她的嘴唇上,濃濃的烈酒味,濃濃的男人味湧入口腔之內,很嗆的氣味,卻激發的讓人恨不得立即打個激靈。

什麼東西強暴的進入她的口中,舌尖被什麼東西扎中,像針一樣,又好似帶著電,喬月白嬌軀抖了一下,大腦突然輕飄飄的被什麼東西灌醉一樣,就這樣傻乎乎的任君品嚐。

初吻不應該是暖暖的,甜甜的……為什麼我卻感覺激烈的似身心被鞭打著一樣。

喬月白快樂又矛盾著,緊張又擔憂著,刺激又遺憾著。

啊的一聲!喬月白呼出吐息,她還沒怎麼好好品味接吻的味道,男人已經離開她的嘴唇,他吻上自己的時間怕是不超過十秒鐘,她的初吻就這麼沒了嗎?喬月白心裡有種很不甘心的感覺,這時她內心又怨恨這個就這麼奪走她初吻的男人。

很快齊不揚就用另外一種方式來彌補她的遺憾,嘴唇就像激烈的暴雨落在她的臉上。

喬月白喘著,心頭叮嚀叮嚀著,只感覺脖子處緩緩往下移動的嘴唇像一條在爬行的蚯蚓,滑過之處留下一片濕潤的痕跡。

因為激烈,俏臉緊閉著秀目,本來嫩白的雪顏因為體內沸騰的情動而勾出嬌媚的緋紅來,撩人的櫻唇此刻被一排潔白的貝齒緊咬,她的反應十分激烈,就差……就差喊出來了。

胸前的衣服突然顫動一下,緊接著喬月白就發現自己胸襟的扣子被他用嘴巴解開了。

這細微的抖動讓她某個峰頂立起來,嗯的一聲情不自禁的喊出聲來。

這下所有的反應都具備了。

剛到關鍵處,齊不揚卻停了下來,微笑的看著他,他的眼神充滿了輕佻戲弄,好像只不過把她當做一個玩弄的對象而已。

喬月白看見了,只感覺在被對方取笑著,她的內心很受傷,她也不想自己,可是她就像吃了春.藥一般的控制不住自己。

這個時候門外面傳來腳步聲,有人走了進來了,喬月白的俏臉立即緊張起來了。

因為這樣的環境,因為這樣的情景而緊張。

齊不揚的手突然落在她的大腿上,隔著絲襪撫摸著她的大腿,他的手掌似充滿魔力,不能被他手碰到,碰到了身體就抑制不住的像火燒一樣。

外面那男人撒尿的流水聲就像一曲勾人的調子,勾引著她跟著這個調子呻.吟出來。

喬月白牙齒又緊緊咬住嘴唇,這一次咬的都在櫻唇上留下一排淺淺的牙印,她看著齊不揚的眼神透著乞求,乞求齊不揚停下來,她控制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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