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重生] 妙手仁醫 作者:七月生我(連載中)

 
BloomCaVod 2015-11-20 13:57:46 發表於 都市言情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1156 909338
jtaocnky 發表於 2016-4-13 21:43
第七百二十五節冷酷撩撥

腳步聲漸漸遠了,直到消失,她終于熬過這一陣,這種滋味比她生病最難受的時候還要難熬。

喬月白可憐兮兮的乞求道:“不要在這里好嗎?到樓上開間房。”

齊不揚沒說話,他的表現流露出他等不及了。

這像是等不及嗎?從頭到尾他就是在一直挑逗撩撥她,似要將她埋藏在身體的淫.蕩全部開放出來。

齊不揚的手突然探入她的裙內,沿著大腿邊際一直移動到她的腰處,她感覺自己的絲襪被一根手指勾了起來,緊接著內褲也被勾住了。

這個時候喬月白卻看著齊不揚問了一句:“你不后悔嗎?”

齊不揚笑了一聲,很明顯他沒有絲毫后悔的樣子。

喬月白覺得自己問的不夠清楚,她不是問他是否因為墻見一個女人而感到后悔,她是問他是否會因為和自己發生關系而后悔,盡管這一切還沒發生,可是很快就會發生。

“我從小到大沒有男人敢當我男朋友。”喬月白有說了一句,透露她的身份大不簡單。

齊不揚回應她的是將她的內褲狠狠的扯到膝蓋中,被困在絲襪里面是一個羞答答的絲白小褲,與她粉嫩嫩的大腿肌膚交相輝映,玲瓏剔透中透出少許淫魅。

“你不要后悔,從小到大很我走的太近的男人都落地一個凄慘的結果。”

喬月白這是在威脅齊不揚還是在提醒他。

齊不揚突然將她抱了起來,因為絲襪只褪到膝蓋,她的雙腿只能掛著分開,姿勢就像一只動物標本,而對于一個女人來說,這樣的姿勢充滿著屈辱感。

齊不揚轉了個身,坐在馬桶蓋上,噠的一聲,喬月白的高跟鞋跟撞在墻壁上,屁股撞上堅硬的物品,毫無接觸經驗的她感覺就好像坐在一只危險巨大的消防栓上。

她的心怦怦直跳,隨即而來的是因為巨大與狹窄的矛盾而產生的害怕驚慌,都說女人第一次會流血,會很痛,“我還是個學生,這是我的第一次,你要了我就必須當我男朋友,這輩子我跟定你了。”

這是歡愛前的海誓山盟嗎?這不是一夜情或者是純粹的強暴嗎?

仔細一看,這張美麗的臉還透著青春的味道,她的真實年齡卻被這妝容遮掩住了。

齊不揚沒有承諾,這會他的臉上只有發泄,他的身體只感受那粉嫩嫩的勾引,就只有暴烈的蹂躪摧殘,他的雙手落在她暴露出來雪白雪白的半圓上,雪白、柔軟、晃動勾眼又勾心。

感受到他的粗魯粗暴,喬月白哀求著說了一句:“今天是我的生日,對我溫柔一點好嗎?”

這哀求聲,這又恨又愛的聲調,似乎勾起齊不揚內心深處的某些東西,他腦子不禁回憶起那天晚上強暴林冰蘭的場景,她也曾這么哀求過自己,可是自己卻沒放過她,導致林冰蘭陷入萬劫不復的境地。

齊不揚臉上露出十分痛苦的表情,他強行將內心的邪魅壓下去,這種滋味就好像毒癮來了,為了控制自己用刀狠狠割了自己一刀。

齊不揚突然起來,又將喬月白重重的放坐在馬桶蓋上,然后轉身推門走了出去。

喬月白疑惑的看著,不知道他又要準備什么東西來侮辱自己。

難道是生日蛋糕,很快她就嘲笑自己的天真,怕是拿來什么淫.穢的玩意,可在這男衛生間又能找到什么東西。

外面的安靜讓喬月白感覺到不正常,他就這么走了?

虧她這會還掛翹著分開雙腿傻乎乎的等他回來,喬月白連忙提上絲襪小褲從隔間里走了出來,發現齊不揚也不見蹤影。

一瞬間她氣憤的大聲怒吼道:“你個王八蛋,你不得好死,無恥卑鄙、膽小鬼,懦夫……”

聲音卻越罵越小,伴隨著微微的哭泣聲,兩邊眼角已經涌出淚水來。

廁所的大門突然被推開,好幾個男人似救火一般沖了進來,走到最前面的男人神色緊張道:“小姐,你沒事吧?”

喬月白只是無聲敞淚。

男人心中暗忖:“完了!完了!晚來一步,這穗南市怕是要變天了。”

男人卻還是鎮定的打了電話,“老板,找到小姐了。”

喬月白被這群人帶回了酒吧。

汪總裁正老實巴交的站在一個五十多歲的儒雅男人身邊,似乎在不停的解釋什么。

突然卻挨了儒雅男人一巴掌,“你什么都不知道,我告訴你,今天我要是找不到人,你們所有人別想活了。”

張婉婷看見自己老公被打,十分憤怒道:“你怎么打人?發生這種事……”

張婉婷還沒說完,就被老公捂住嘴巴攔道一邊去,用半邊被打腫的臉賠笑道:“是是是,一定把這混蛋找出來。”

堂堂一介地產大亨,被人當眾打了一巴掌,卻一點脾氣也沒有。

這時候,喬月白被人擁護著走了進來。

儒雅男人立即靠近關切問道:“月兒,是不是已經?”

喬月白沒說話。

儒雅男人突然怒吼道:“把這個地方全部給砸了,就算掘地三尺我也要把這個混蛋給找出來。”

喬月白也怒吼道:“你就總是這么霸道不講道理,你可知道這19年來,我連一個男朋友都沒交過。”說著不停的捶打儒雅男人,把一身的怨氣都發泄在他身上。

儒雅男人卻柔聲哄道:“你放心,我捉到他,一定將他凌遲處死,讓他承受百倍的痛苦。”

喬月白知道他被父親捉到,必死無疑,心里雖然怨他恨他,卻不愿意看到這個結局。

喬月白怒道:“你什么都不了解清楚,就只知道殺人,殺人,他什么都沒對我做過,今天是我的生日,他只不過用一個特殊的方式給我慶祝方式,”

一個男人立即在儒雅男人身邊低語道:“四爺,我們聽到小姐的怒罵聲,在男衛生間找到小姐,進去的時候小姐在哭。”

儒雅男人聽完后對著喬月白柔聲道:“月兒,你不用擔心,你還不知道你爸的能耐。”

喬月白氣道:“我跟他說這輩子從來沒有感受到刺激,如果想為慶祝生日,必須刺激一點,所以他就把我帶到衛生間。”

儒雅男人懷疑道:“那你怎么哭了?”

喬月白朗聲道:“我被感動了不行嗎?你恨你太霸道了,在我心里你還不如他對我好。”

儒雅男人情緒平靜許多,吼道:“那你被他叫出來說話,如果像你說的一樣,我會好好獎勵他。”

喬月白道:“他都被你嚇跑了,誰聽到你喬四爺的名號,誰不嚇尿褲子。”

喬月白說著轉身走了,好像她才是全場最大的老大。

儒雅男人愣了一秒,手輕輕一揮,所有人尾隨喬月白離開。

人走干凈后,張婉婷道:“他就是喬四爺。”

汪總裁怒道:“那你以為呢,剛才要不是我攔著你,就你對他那么講話,我也不用活了。”

張婉婷怒道:“怎么?我替你出頭還不行嗎?”

汪總裁被老婆兇的立即慫了,好聲道:”我惹不起的,你替我出頭也沒用啊。”

張婉婷哼了一聲,轉身對著那些被嚇壞的侍應生喊道:“還不趕緊收拾收拾。”

汪總裁對著張婉婷道:“老婆啊,你這會所還是別開了,容易惹事,你還怕沒錢花嗎?”

張婉婷一副女強人的口吻道:“這不是賺錢不賺錢的問題,這是我的生活,你看不慣,我們可以離婚啊。”

汪總裁無奈道:“怎么又說這話呢?”

喬月白右手五指緊緊攥住,似乎怒氣未消,而實際上她手上攥的是從齊不揚身上扒下來的一顆紐扣。

她是天之驕女,從小在父親的庇護下長大,而父親對她的溺愛幾乎是變態的,任何稍微接近她的男生都會立即受到威脅,一些不怕死的,在受到威脅之后還保持與喬月白聯系的,幾乎都落得一個非常凄慘的結局,漸漸的,誰都知道喬月白不能招惹,就算她再美麗也沾染不得,沾了就會立即惹來一身禍,于是乎到了十九歲,喬月白別說談戀愛了,就是跟男生走的親近的機會都沒有,隨著年紀的長大,喬月白開始控訴父親干涉她的自由,開始反抗,父親也做出一些退步妥協了,可是這個時候喬月白的大名已經傳開了,沒有男人敢靠近她,見到她就主動退步三舍,視若瘟神,說句不好聽的,就算她脫光衣服,也沒有一個男人敢上她。

男人、男女之情在這個繁華正茂對愛情充滿憧憬和幻想的少女身上卻是一片空白,有的時候她真想找個男人談一次戀愛,但是這對她來說卻是一種奢望。

對于女性朋友,父親并不干涉,所以喬月白干脆交上了曉宸這一群壞女生,也許是她內心羨慕渴望曉宸可以無拘無束的享受自己的青春。

本來喬月白這個乖乖女,跟這一群經常說粗話,經常開葷腔的女生應該很不搭才是,可是偏偏喬月白的存在卻在這一群人中起到非常好的化學效果,有的時候她們太瘋狂,喬月白會非常理智的阻勸,當然近墨者黑,喬月白有時候也會跟她們一樣說粗話,開葷腔,當絕對是個紙老虎,從小到大被束縛著的喬月白喜歡這種豪放喜歡這種自由,喜歡這種叛逆,但半點這方面經驗都沒有的她,又如何能做到表里如一。
jtaocnky 發表於 2016-4-13 21:44
第七百二十六節平穩度過

有一次曉宸牽頭,把學校最臭名昭著的一個花花公子,這個花花公子完全就是個渣男,無女不泡,可是人家一見到曉宸介紹的美女是喬月白,嚇得臉色頓時蒼白,拔腿就跑。

事后這個花花公子跟曉宸說,看他哪里不順眼他該,別害他行嗎,他還想多活幾年。

連見了美女就發情撲上去的花花公子都這個表現,可想而知喬月白這三個字有多么的嚇人。

今天是喬月白的生日,她們為喬月白慶祝過之后,就提議給喬月白找點刺激,于是乎就把喬月白帶到這個酒吧,目的很明顯,就是今晚想幫喬月白勾搭一個帥哥,讓她嘗嘗男人的味道。

在齊不揚出現之前,這些好姐妹已經幫喬月白物色好幾個了,喬月白愣是害羞抹不開臉,不敢上,直到形象怪異想足建筑工人的齊不揚出現,在巨大的身份地位優越感的幫助下,喬月白才第一次上了男女情愛的這個戰場。

她點的酒,說話的方式,流露出來的安靜嫵媚都是平時那些好姐妹教的,讓她沒有想到的是她第一次上男女情感這個戰場就遇到一個大變態,變態的都舔了她的腳趾,她完全懵了,亂了分寸,傻乎乎的被齊不揚占了一次又一次的便宜。

這個沒有經歷過瘋狂暴雨的溫室美人花,一下子就被危險如暴風雨的齊不揚摧殘的連花瓣的不剩,拔除的只有花蕊。

這種從未有過的新鮮,這種刺激,這種身處危險邊緣的處境,震撼喬月白的心靈,猛烈的在她的芳心炸開了鍋。

齊不揚成了她十九年來,獨一無二的男人,唯一一個顯得特別的男人,他才剛剛離開不久,她的內心已經開始想念他了,渴望著立即和他再見面。

可笑的是,她卻連這個男人的名字都不知道,就當她是一見鐘情,一見傾心,可人家呢,也許只是把她當做一個一夜情的對象,甚至抱的只是調戲玩弄的心態。

“混蛋,我一定會捉住你的,你別想跑。”喬月白心里暗暗下定決定。

這個第一次被襲胸,第一次被摸屁股,第一次被抱住,奪走她初吻的男人。

“把監控都給我調出來,我要把這個人的身份調查清楚。”

喬月白聽到父親正在低聲吩咐他的手下,頓時很生氣,只要父親插手從來沒有好結果,天知道那個男人被父親找到之后會承受著怎樣的嚴刑拷打,怎樣非人的折磨,而最后將跟以往無疾而終。

這一次喬月白絕對不容許,她轉身回頭惡狠狠的看著父親,對著父親就要離開的手下喝道:“你站住,哪里都不準去。”

小姐的話還是得聽的,男人停下腳步。

“爸,你要逼死我嗎?如果你非要逼死我的話,我現在就死給你看。”

喬四爺道:“月兒啊,你還小,這個社會水深著呢,有著許許多多你看不見的黑暗……”

喬四爺話沒說完,就看見女兒突然發了瘋的朝馬路跑去,立即大喊道:“月兒,你要干什么?”

“攔住她,快攔住她!”

眾人追了上去,一個男人很是勇猛,直接沖到密集的車流之中。

一輛正常行駛的轎車突然看見路上竄出一個女人來,立即踩了剎車,好像還是撞到人了。

司機氣沖沖的下車,怒罵道:“想找死還是碰瓷啊!”

小伙把喬月白抱在懷中,而喬月白被剛才危險的一幕嚇得有些臉色蒼白,她剛才只是跟父親慪氣,不是真的要尋死,腦袋一熱就直接沖到馬路中間來,差點就真的被撞死了。

司機剛罵完就立即看見一大群人竄入馬路中間來,一個男人不分青紅皂白的就扇了他兩巴掌,緊接著將他按在車窗上一頓拳打腳踢,有幾個甚至將怒氣發泄在他的轎車上,一頓亂砸。

“干什么?你們干什么?”司機一邊痛叫一邊責問,心里那個冤啊,真是飛來橫禍,平白無故招人一頓痛打。

喬月白大聲喊道:“你們住手,是我的錯,你們打人干什么?都住手!”

喬月白說話非常好使,這群人立即助手。

一個男人還惡狠狠的對著司機道:“算你命好,我家小姐替你說話。”

喬月白怒吼道:“都給我滾到馬路邊上。”說完對著司機和氣道:“賠你十萬塊錢夠不夠?”

一個男人聽了卻道:“你嚇到我家小姐,應該賠一百萬才是啊。”一直以來只有別人老實給他們錢,哪有他們給人錢的時候。

“啪!”的一聲,說話的男人頓時挨了喬月白一巴掌,“滾!別丟我的臉,老老實實的把十萬塊錢賠給人家。”

這時候年紀有些大的喬四爺這才趕到,卻氣沖沖的打了剛才舍命抱住喬月白的男人一巴掌,“你剛才對小姐做了什么?”

這勇猛的小伙聽到喬四爺的責問頓時嚇得臉色蒼白,弱弱道:“四爺,我為了救小姐才接觸到小姐……”

喬月白這才把注意到這個剛才舍命救下自己的男人身上有多處蹭傷,人家為了救自己,可父親卻總是這么蠻不講理,她氣的差點就要當著父親的面親這男人一口,最后還是忍住了。

也幸好她沒親,不然這個救命恩人死定了。

喬月白冷冷對著父親說道:“他是為了救我,要不是他,你女兒早被車撞死了,你應該獎勵他是。”

喬四爺這才點了下頭道:“算了。”

“謝謝小姐,我叫吳……”

勇猛小伙連忙道謝,喬月白已經轉身離開,再呆下去,馬路不知道要塞成什么樣子,今天已經夠亂了。

一群人跟著喬月白離開馬路,馬路也漸漸恢復正常交通。

“回頭往我那拿二十萬。”

“四爺這是我應該做的。”

喬四爺側頭看了小伙一眼,問道:“你叫什么名字?”

“吳大勇,海西人。”

這件事喬四爺最后向女兒做出讓步,沒有繼續追查下去,否則齊不揚就算藏在地下,也肯定得被他挖出來。

而喬月白心里念著這個和她有著非同一般經歷的男人,打算靠自己把他找出來。

張婉婷為齊不揚擔心了一個晚上,隔日打電話給齊不揚,告訴齊不揚他惹上了不該惹的人,讓他躲一陣子。

齊不揚也知道自己病發了,做了正常時候絕對不會做的事,他不但覺得不應該躲起來,還得向那個女人道歉。

只是卻根本無法聯系到那個素昧平生的女人。

過了幾日,工作忙碌的齊不揚就把這事給忘記了。

而暗地里為齊不揚捏汗的張婉婷卻一直為齊不揚打探喬四爺那邊的風聲,聽說喬四爺沒打算追究了,心里替齊不揚松了口氣,心中納悶憑喬四爺囂張跋扈,手段狠辣的性格,這事怎么這么容易就肯算了,就算要拿齊不揚的命都一點不稀奇。

不管如何,這事總算平息了。

張婉婷特別給齊不揚打了電話,數落了他幾句。

齊不揚也知道張婉婷是關心自己,沒有多解釋,就說自己那天晚上喝醉了。

“齊醫生,有些女人是絕對不能碰的,你心情不好可以來找我陪你喝酒嘛,你需要女人,我也能夠替你安排,不必要非要搞強來的那一套,我就不明白了,怎么男人都好這一口,唾手可得的不要,偏要挑一些帶刺的。”

齊不揚笑了笑,沒多說,又回答說自己當時喝醉了。

“算了,算了,你這個人有時候讓人根本捉不到頭腦,就像個時不時犯神經病的人。”

張婉婷這話還真是形容的恰如其分。

“是不是遇到什么不順心的事啊,要不要我安排幾個女人給你爽快一晚上啊?”

齊不揚疑惑道:“婉婷,你還有做這種生意嗎?”

張婉婷聞言訝道:“你真要啊?”

齊不揚忙道:“不是不是,我就是問你是不是有做這種皮肉生意。”

張婉婷笑道:“我開這么大一個健身會所,還能沒認識幾個朋友,打個招呼安排一下,包你爽到上天了,你有想法就別藏著掖著,干脆點,男人嘛,那點又騷又賤的骨頭,我還能不清楚。”

齊不揚道:“謝了。”

張婉婷咯咯笑了起來,“白天還是挺正經的嘛,可別晚上又變得不正經起來,說句難聽的,不喜歡偷腥的男人還不算真正的男人。”

齊不揚咳咳一聲,“這話你去跟汪總裁講。”

張婉婷語氣驟然一冷,“他敢胡來,我立即閹了他。”

齊不揚好笑道:“那你剛才還那么說。”

張婉婷霸氣道:“做我老公就得守婦道,其他人我管不著。”說著對著齊不揚調戲一句:“齊不揚,你也做了我老公,也得守婦道。”

齊不揚笑著應了一句:“你都說我不正經了,那我可注定當不了你老公。”

老公、老公的,隔著電話都說的張婉婷臉紅起來,嘴上假裝生氣的哼了一聲,“你啊,頂多也就配當個情人,當我老公永遠都不合格。”

“是是是,就言聽計從這一條我就不合格,好了,我還在上班,有空再聊。”

才剛聊出點調調,就聽齊不揚打算掛電話,張婉婷心里很不爽,嘴上還是應道:“好吧,有空就常來我這里放松放松。”

齊不揚突然道:“對了,婉婷,你知道怎么聯系那天晚上的那位小姐嗎?我想向她當面正式道歉。”

“齊醫生,你什么腦子啊,這事能平息下來算你命大,你倒好還想主動上門送死,那幫人殺人放火跟玩似的,你還是盡快把這件事給忘了吧,別無事生禍端,最后把我也給連累了。”

“好吧。”齊不揚也不知道怎么面對他。
jtaocnky 發表於 2016-4-13 21:46
第七百二十七節憶時無常

春節無聲無息的到了,除夕夜齊不揚才趕回農村老家過年。

母親見他只有一個人回來,就問起張芳芳。

齊不揚沒敢說真話,就說張芳芳工作原因,不方便跟他一起過來。

一家三口吃著大飯,老母親提出得把婚事給辦了。

齊不揚幾句敷衍過去。

弟弟齊不沖顯得容光滿面,說他的造紙廠生意十分的好,人一旦運氣好起來什么事情都順順利利的,就連最難辦的營業執照也都辦下來了,還說因為周邊有好幾家造紙廠因為沒有營業執照被環保局查處了,前段日子還有個商人來注資合伙做生意,現在是他一家獨大。

齊不揚也不知道是弟弟運氣好,還是張芳芳暗中給予幫助,不管如何這個名義上的弟弟從混混變成了正經的商人,經濟條件好了,老母親他也就不必過分擔心。

老母親道:“最近有好多人家來找你弟弟說親事,你弟弟卻特別挑,我尋思著得了這個哥哥先成家了,再輪到你弟弟,這樣才不會被人恥笑。”

齊不揚笑道:“沒關系,不沖要是合適了,就先成家,成家后性子也會穩重一點。”

齊不沖道:“媽,我已經不是以前的我,我現在可是老板了,哪能隨便是個人家就找我來說親事,現在不一樣了,至少得門當戶對,長的還得不能丟我臉,家里有當官那就更好了。”

看齊不沖一副早飛吳下阿蒙,不可一世的樣子,齊不揚卻澆了他一盆冷水,“做什么事都得本分做人,踏實做事,別有一天怨我沒提醒你。”

齊不沖不悅道:“哥,大過年的,你怎么老掃我興頭啊,算了,不說了。”

老母親卻道:“你哥也是為你好。”

齊不沖應道:“我知道,在他心中永遠都是個不務正業的混混。”

齊不揚拍了齊不沖的肩膀,“無論什么時候你都是我弟弟,無論什么時候我都不會嫌棄你,你人生閱歷還淺,膨脹容易讓人走錯路。”

齊不沖服氣點頭,“哥,我知道了。”

“哥,你別租房了,我出錢給你買套房子吧。”

齊不揚要買房子還用得著齊不沖出錢,便說道:“錢你留在周轉生意吧。”

“那好,等我賺了大錢在大城市給你買棟別墅。”

大飯還沒吃完,家里就陸續來了客人,來者個個衣著鮮艷,轎車都把門外的空地停滿了。

齊不沖特別將齊不揚介紹給他的那些朋友認識。

齊不揚聽他們吹了一會牛,聊了一會生意經就打聲招呼走了出去。

他的性格在這樣的場合很不習慣。

農村熟悉的鞭炮聲,小孩開心的嬉笑聲傳來,齊不揚的內心有種異樣的溫暖,不禁也想起自己的童年,這些流傳下來的傳統,總能觸動人的情懷,總能讓人回憶起一些美好的往事。

如果芳芳不是突然走了的話,想必這會他們已經結婚了,正準備為這個家庭迎接一名新成員,可人生就像一場戲,處處充滿意外和突然。

怎么想到最后遇到了薇薇,又和驚雪重歸于好,還招惹上了冰蘭,原本應該是為人夫為人父,現在卻是一個和多個女人同時有著情感糾纏的渣男。

齊不揚的內心和過年的熱鬧聲一刻也靜不下來,卻也讓他無比留戀此刻每一秒的時光。

正當齊不揚沉浸在這種非常奇妙的境界中,電話響了。

“齊醫生,新年好,除夕夜給你拜個年。”

第一個給齊不揚打電話拜年的卻是張婉婷。

一般來說,除夕夜是屬于家人的,從大年初一開始才給親朋好友拜年。

“婉婷,新年好,新的一年我祝你家庭幸福美滿,永遠年輕漂亮。”

張婉婷開心的咯咯笑了起來,這一些祝福語習以為常,只是從齊醫生口中說出來,卻有大不一樣的感覺。

“家庭幸福美滿就好,這個永遠年輕漂亮可不敢想,我說齊醫生,你什么時候學會奉承人了,在我印象中你可是很高冷的。”

齊不揚笑道:“還有更重要的,祝你在新的一年生個白白胖胖的兒子。”

電話那頭張婉婷聞言就臉紅了,脫口就嗔道:“跟誰生啊?”

齊不揚好奇道:“當然是跟汪總裁啊,難道能跟我不成……咳咳。”齊不揚也說錯話了,尷尬的咳咳一聲,有些話真的是無心說出口,說出口立即就發現很不妥。

張婉婷嗔道:“大過年的,你怎么這么討厭啊,說這種來調戲人。”

齊不揚又是尷尬的咳咳幾聲,“無心之過,無心之過。”

張婉婷假裝生氣的哼了一聲,然后語氣有些黯淡道:“這種事看緣分吧,聽天由命。”

齊不揚聽出不對勁來,問道:“怎么?”

張婉婷道:“齊醫生,我也不瞞你,我結婚也有些年頭了,卻為何一直沒有孩子,是因為我老公不育,本來這種事情不好向外人透露的,齊醫生的為人我信得過。”

齊不揚問道:“看過醫生嗎?”

張婉婷道:“看了,能看好也不會一直拖到現在了,檢查出來說是身體本身的氣血不足。”

齊不揚道:“這種非性.功能障礙的病,有的時候反而能夠治好,我這里有張古方,要不等我回去,你給汪總試一試。”

“真的能治好嗎?”對于一個已婚女人來講,不能擁有孩子是一件多么遺憾的事情啊,如今看到希望,張婉婷如何能夠不高興。

齊不揚出身中醫世家,家里不知道遺留下來多少醫學魁寶,不過還是說道:“我不敢打包票,要看看汪總到底是什么原因不育,等我過年回去,你把汪總以往的檢查結果先拿來給我看一下。”

張婉婷道:“齊醫生,你可真是神醫,什么病都會知治。”

齊不揚呵呵一笑,自嘲道:“聽起來不覺得像神棍嗎?”

“不不不,神棍不學無術只會騙人,齊醫術您是真真正正有本事的。”

張婉婷說著又聊了幾句,說從明天開始,她要走親訪友,還要接待親朋好友,比平時都忙,所以就提前打電話給齊不揚拜個年。

掛了電話后,齊不揚立即給林驚雪打過去電話。

林驚雪笑道:“不揚,我剛剛給我母親通完電話你就打過來了。”

齊不揚聽林驚雪語氣透露出少有的開心,就問道:“遇到什么喜事,聽你聲音好像挺開心的。”

林驚雪道:“本能今年不能跟父母團聚,我心里還是有點遺憾的,不過聽我母親說,今年有驚云陪他們兩老過年,我內心是欣慰又高興,盼了多少年,終于盼來這一天了,我想這是他們這些年過的最開心的一個年吧。”

驚云?齊不揚對驚雪那位宛若古典美女的妹妹還是有一點印象嗎?“驚云恢復了嗎?”

林驚雪道:“一直在恢復,前段日子行動反應還是有點遲鈍,就在新年臨近前,突然有了巨大的好轉,聽我媽的表述,應該是恢復有以前的七七八八了,本來呢,一家人放下所有的人聚一聚,我、冰蘭,還有你,一起慶祝這個不一樣的新年,可是一者驚云他們還得在美國待一陣子,其次冰蘭不知道為什么一直聯系不上,我呢,又實在走不開,就打算擱年后,驚云回國,在她生日那天大家聚在一起,不揚,說起來,驚云能夠好起來,你可是起到至關重要的作用,從你給她看病那天開始,驚云就慢慢活了過來。”

林驚雪這邊開心的講著,齊不揚腦子里卻想著驚雪這段話中提到的一個關鍵人物——冰蘭,連驚雪都聯系不到冰蘭,她去了哪里?為何連家里人都不聯系,齊不揚心里充滿了疑惑與擔憂。

“不揚,你在聽嗎?”

“哦。”齊不揚立即回神,“好的。”

林驚雪有些內疚道:“我連過年都沒回去陪你,你心里是不是有些怪我。”

齊不揚笑道:“當然怪你了,你是我女人,我卻連過年都見不到你。”

聽到齊不揚說自己是他的女人,林驚雪還是有些羞澀的,緊接著用充滿內疚的口吻道:“我知道是我的不對,可我實在走不開,我看到那些需要幫助的人,我心里實在無法放下他們,然后回國享受我的快樂,不揚,與他們相比,我們的平淡平穩是多么幸福的事,如果我就這么回來了,我的內心……”

齊不揚接過林驚雪的話,“驚雪,我知道你是個外表冷漠,內心卻是溫柔有愛的女人,從那天你將那只受傷的小狗抱進車內,我就一直這么認為。”

林驚雪道:“不揚,我心里寧愿虧欠你,也不愿意虧欠別人,因為我把你當做最親的人之一,因為你將來是我的丈夫。”

說著林驚雪又有些羞澀的笑了笑。

齊不揚笑道:“那你打算什么時候當齊夫人啊?”

“等我回去后,我就嫁給你。”

齊不揚聽到這句話,內心是萬分歡喜的,可是這萬分歡喜中還是帶有一絲絲的遺憾和難受,驚雪得到幸福,可冰蘭呢,想必之下她豈不是顯得更加可憐,更加讓人心痛。

齊不揚盡量掩飾,林驚雪還是感覺到他流露出來的一絲黯然,輕輕問道:“是不是想到她了?”

“啊!”齊不揚大吃一驚,有些緊張,驚雪知道了。

只聽林驚雪無比溫柔道:“不揚,當初我很不服氣,也很恨她,恨她搶走了你,現在我卻很感謝她,是她給我機會讓我從她手上接過愛你的機會,有生之年我會一心一意的愛你的,照顧你,陪伴在你的身邊。”

以林驚雪的性格要說出如此動情的話并不容易。

齊不揚這才知道驚雪指的是芳芳。

遲暮未至,佳人已逝,念念不忘,徒增傷悲而已,齊不揚一笑置過。

“我允許你想她,思念她,我保證我不吃醋。”

齊不揚笑道:“我不想她,余生的時間我留著來想你。”

“我……”聽到這么動情的話,林驚雪立即激動的說不出話來,最后化作一聲,“不揚,我好想你。”

想得素來內心堅強的林驚雪差點落淚。

這通電話算是緩解了相隔萬里的兩人那深深的思念。

掛了電話,齊不揚立即給林冰蘭打過去電話,不為別的,就是新年向她道一聲好,他近況很好,不知道她近況好不好。

電話那頭卻傳來機械化的聲音:“您所撥打的用戶已暫停服務。”

齊不揚只得掛機,連聯系方式也斷了,齊不揚心里還留著一絲期盼,在這特殊的日子里,冰蘭會給自己打一個電話。

電話突然又響了,卻是護士小蘇給他打電話拜年。

“齊醫生,打你電話一直占線……”

電話一個接著一個,電話通訊錄上的人,幾乎都打來電話給他拜年。

只有林冰蘭一直沒有打過來,齊不揚的心因為這件事,在這個歡喜的日子里卻生惆悵。

賭書消得潑茶香,當時只道是尋常。點點滴滴,當時尋常,憶時無常。
jtaocnky 發表於 2016-4-13 21:47
第七百二十八節妙不可言

在戶外就這么一直接電話,不知不覺都十一點多了,家家戶戶雖然都還亮著燈火,不過路上的熱鬧聲明顯消減不少,孩童早已被父母哄回家睡覺。復制網址訪問

齊不揚原路返回,路上又接到高徽墨打來的電話。

高徽墨的笑聲傳來,齊醫生,本來打算明天一早再給你拜年,這會打電話給你卻是迫不及待的想給你帶來一件最好的新年禮物,讓你高興高興?”

齊不揚疑惑道:“新年禮物?”

高徽墨道:“齊醫生,你是我們中華民間骨髓庫第一個志愿入庫者,你猜發生什么?中華民間骨髓庫才剛剛建立多久,你的骨髓就與某個白血病患者配型成功了,也就是說你的骨髓將有可能挽救一條生命,你說這對你來說是不是最好的新年禮物?”

齊不揚興奮道:“太好了,這是一個好的開始啊。”

高徽墨笑道:“齊醫生,我了解你吧。”

齊不揚高興道:“徽墨我要好好獎勵你。”

高徽墨笑道:“那我能不能提出我的獎勵要求?”

齊不揚爽快道:“盡管提!”

“那我說了啊?”

“說!”

“我想讓你這個美男子陪我一晚。”

齊不揚聞言“啊”的驚呼一聲,原本以為高徽墨會提出金錢物質一類的獎勵,怎知她居然提出這種要求。

“怎么?不肯?”高徽墨語氣有些不高興了,又有點威迫的意思。

齊不揚尷尬道:“徽墨啊,你怎么提出這樣的獎勵要求來。”

高徽墨一副理所當然的口吻道:“是啊,這就是我最想要的獎勵啊。”

齊不揚咳咳道:“能不能換一個?”

“不要!就要這個獎勵。”

齊不揚笑著試探道:“就陪你聊聊天,說說話,不用做什么吧?”

高徽墨朗聲道:“當然要做什么了!”

齊不揚試探道:“做什么啊?”

高徽墨調子色色道:“陪.睡,你說做什么呢?當然是我脫光你的衣服,壓上你,你賣力表現讓我高興。”

這段話已經有點火辣露骨了。

齊不揚語氣嚴肅道:“高小姐,你這作風很不正經啊,連你老板的主意都敢打,信不信我炒你魷魚。”

高徽墨那邊撲哧大笑起來,“就你這傻老板有便宜送上門來不占,在別的老板下面辦事,我還得整天擔心被騷擾呢,這下好了,我無比放心,有的時候我真的懷疑齊醫生你是不是正常的男人。”

齊不揚笑道:“我可以明確告訴你,我是正常的男人,我剛才那么說,是因為徽墨可不是隨便的女人。”

“好啦,好啦,別哄我給我戴高帽了,女人也有需求,你也知道我還是單身著。”

齊不揚笑道:“那上次遇到的那個你介紹給我認識的褚先生……”

齊不揚話沒說完,高徽墨立即應道:“炮友!”

見齊不揚立即被掐的沒話說了,高徽墨又忍不住撲哧大笑起來。

笑完之后才正經一點道:“好啦好啦,跟你開玩笑的,我還是比較挑的,要挑炮友也不能隨隨便便就挑一個,至少得齊醫生你這樣的標準。”

這話聽起來也不是挺正經。

“你啊,跟你越熟,越發現你越調皮,當初第一次見你,還以為你是個知性優雅成熟的女子。”

高徽墨笑了笑,“跟齊醫生你關系好嘛,你就讓我在你面前放縱我少女的童真。”

齊不揚苦笑道:“可你話說的一點也不童真。”

高徽墨擺出工作是的語氣道:“齊醫生,說正事了,病人那邊好像挺急的,你打算什么時候來做捐獻前的檢查。”

一般來說骨髓捐獻從檢查到采集就要花五天的時間,齊不揚問道:“病人那邊有多急?”

“非常著急!”

齊不揚道:“那我明天回去吧。”

高徽墨給拿主意道:“初四吧,該急也急不了多少時間。”

“好,先這么定了,我盡量提前,出發時再通知你。徽墨,謝謝你的新年禮物,祝你新年快樂。”

高徽墨一副不屑的口吻道:“得了,獎勵也不肯給,就會嘴上說空話。”

齊不揚笑道:“我肯定給你買個禮物,再請你吃頓飯。”

高徽墨驕傲道:“禮物要看我喜歡不喜歡,喜歡我才收,這個約我吃飯,老板,你慢慢排隊吧。”

齊不揚笑道:“禮物你肯定喜歡,滿足你單身女性的需要。”

“咦……齊醫生你真污。”

和高徽墨打完電話,手機發出沒電的提示音,齊不揚這時候也不知不覺走到家門口,門口的空地上還停有幾輛車,屋內大廳傳來高聲交談的喧嘩聲。

齊不揚雖然不喜歡吵鬧,也沒有意見,都是成年人了,何況大過年的。

突然手機又響了,接了電話,方淑雙的焦急的聲音傳來:“怎么你的電話一直占線?”

齊不揚剛想應話,手機屏幕突然暗了,沒電關機了。

擔心方淑雙有什么緊急的話,回屋找齊不沖借了手機,想把電話打回去,突然卻發現沒記得方淑雙在美國的聯系電話。

把電話打到王薇薇處,還好能夠聯系到王薇薇。

王薇薇口吻很公式化,問有什么事。

齊不揚簡單解釋一下,向王薇薇要方淑雙的聯系方式。

王薇薇道:“打我公寓的電話吧,電話是……”

簡短的交談后,王薇薇道:“有事再打電話給我,這現在不方便。”說著就把電話掛了。

這個王薇薇啊,有的時候她的冷淡讓你都感覺她只不過是一個關系很淺的朋友,但是齊不揚又清楚她超乎常人的理性,她的職業讓她就是這個樣子。

電話有了,齊不揚就立即打過去。

“淑雙,是我齊不揚。”

“哎呀,是你啊,剛才給你打電話怎么給掛了。”方淑雙語氣顯得很激動高興。

“剛才手機沒電關機了,新年好。”

“新年好?”方淑雙顯得有些疑惑,很快恍悟,“我都忘了今天是除夕夜,美國這邊沒有春節只有圣誕節,加上我住的地方華人較少,前些日子倒是看見這邊的華人在購置年貨,不過這些天忙著小妍的事,春節的事也就給完了。”

方淑雙雖然笑著說完這段話,但是還是能夠感覺到她一個人在異國他鄉度過春節的酸楚。

“齊醫生,王博士人很好,這段日子多虧她的照顧,吃住都不愁了,我也能專心陪在小妍的身邊,小妍去醫院治療也方便容易許多了,我十分感謝你和王博士的幫助。”雪中送炭時尤其讓人倍加感激。

齊不揚笑道:“不要說的這么見外,這都是應該做的,對了,小妍找到配對骨髓了嗎?”

方淑雙興奮激動道:“我打電話正要跟你說這件事,上次你不是介紹我去聯系一個叫做中華民間骨髓庫的慈善機構嗎?對方是很熱情,讓我將小妍的資料傳真過來,一旦找到配型立即聯系我,本來我也不存什么希望,我特別上網查了這家慈善機構,這家慈善機構才剛剛建立一個月,骨髓庫可以說還是一片空白,可就在不久前,這家慈善機構的負責人聯系了我,說已經為小妍找到合適的配型了,還說小妍是他們機構成立以來,第一個找到骨髓配型的病人,具有非常大的意義,對此對方還承諾,負責小妍全部的醫療費用,但是對方有一個要求,小妍的手術要成為這個機構公關宣傳的案例,對方負責人說在登記注冊的上百例志愿者中,小妍能夠找到合適的配型是一件非常非常幸運的事,只有萬分之一的幾率,這么好的事情一開始我有點懷疑是騙子,一想到是齊醫生你介紹的,我心里就踏實多了。”

“齊醫生,你知道我有多高興嗎?謝謝……你,你對我們母子的恩情,今生我都不知道怎么去報答。”

方淑雙的聲音有些哽咽,似乎喜極而泣。

齊不揚忙道:“不不不,方局長,你不要說這些,我做這些從來就沒想到得到什么報答,這一些都是你的堅強換來的,總算是皇天不負苦心人。”

“是是是,我這輩子能遇到你這種好人,真是我上輩子修來的福氣。”

齊不揚笑道:“怎么又說這些呢,你再這么見外我可不高興了。”

方淑雙輕輕道:“真的很感激你,真想表達心中對你的感激之情。”

齊不揚笑道:“就算我們不認識,遇到這種事,我也會施與援手,更何況我們是朋友。”說著問道:“那手術時間怎么安排?”

方淑雙道:“機構那邊說要聯系一下那位志愿者。”說著又有些擔心道:“也不知道對方肯不肯?”

齊不揚笑道:“你就放心吧,人家既然愿意當志愿者,就是一個有愛心的人,這可是在救一個孩子的性命。”

“那我就放心了,對了,齊醫生,剛好是新年,在新的一年里,我祝你這個好人工作順順利利,心想事成,還有早日娶到一位美嬌妻。”

齊不揚笑道:“那我祝你和小妍身體健健康康,平平安安的。”

和方淑雙聊完電話好,齊不揚很是高興,怎么也沒有想到,小妍真的能在這個剛剛成立不久的骨髓庫找到合適的配型,真的說是非常幸運的事,大概應了一句古話,冥冥之中早有注定。

立即給高徽墨撥過去電話,詢問方淑雙一事。

高徽墨聽完久久不語,過了好一會兒才十分詫異道:“齊醫生,這個志愿者可不就是你。”

“我?”齊不揚也十分吃驚,立即聯想到方淑雙剛才說小妍是第一個病人,可就是他了。

這可真是巧的不能在巧的事情了,在萬萬千千的人之中,他和小妍居然能夠配對。

齊不揚也是意外的久久不語。
BloomCaVod 發表於 2016-4-13 22:52
第七百二十九節 異國他鄉

高徽墨問道:「怎麼?齊醫生你跟這位方女士認識?」

齊不揚應道:「是我介紹她聯繫中華民間骨髓庫,我建立中華民間骨髓庫的初衷也是因為想幫助她的女兒。」

「這……這可真是太巧太巧了。」高徽墨忍不住笑了起來,「巧的讓人難以相信這是真的。」

齊不揚道:「有因必有果,有的時候看是機會渺茫,如果你努力捉住每個機會,就會有奇蹟發生。」

高徽墨笑道:「你真是個神奇的人,齊醫生,現在我要提高獎勵,我要你陪我一個月。」

齊不揚嚴肅道:「怎麼又亂開玩笑了,我跟你說正經事,明天我就回穗南,隨後你聯繫一下那位方女士。」

高徽墨訝異道:「這麼急,春節假期也不要了?」

齊不揚沉聲道:「你說假期重要還是救人重要啊?」

高徽墨忙道:「好好好,我錯了!我錯了。」說著委屈道:「人家只不過見那位方女士那麼上心,吃醋了。」

齊不揚哭笑不得,「如果這事發生在你身上,我也會一樣上心。」

「呸呸呸,雖然我還沒有女兒,可是大過年的,齊醫生你能不能不要說這種不吉利話。」

齊不揚笑道:「我只是打個比方。」

「打比方也不行!說不定將來我女兒就是你女兒。」

「你女兒是我女兒?」齊不揚聽這話有點反應不過來。

高徽墨嘻嘻笑了起來,齊不揚「哦」的一聲,「你是打算我將來認你的女兒做乾女兒。」

高徽墨頓時無語,過了一陣出聲道:「齊醫生你的腦瓜子是什麼牌子的,這麼遲鈍。」

齊不揚道:「好了,掛了,你趕緊給人家打個電話,讓人家安心。」

隔日大年初一,在農村有祭祖的傳統,是所有華夏人走親訪友的日子。

十點祭拜完祖宗,家裡就有親朋好友來拜年,往年是家裡冷清,兩兄弟跑去給別人拜年,今天卻是相反,村裡面稍微沾親帶故的都上門拜年,一見面就誇老母親福氣好,不沖年輕有為,這麼年輕就當上老闆,還賺了大錢,本來身為醫生的齊不揚是這個家的驕傲,現在全被當了老闆賺了大錢的弟弟齊不沖搶了風頭。

齊不揚當然不會介意,午飯之後,不沖和村裡幾個長輩喝酒喝高了,倒在床上大睡。

齊不揚卻收拾行李跟老母親說要回穗南了。

老母親聽完當然很意外,今天是大年初一,哪有回去的道理啊,就問是不是不沖的原因,是不是看見不沖有出息了,讓他這個當哥哥的,面子掛不住了,還是兩兄弟有矛盾了。

齊不揚笑著說道:「怎麼會呢?他有急事必須趕回去。」

老母親不捨,就問能不能等幾天。

齊不揚說救人的事不能耽擱。

傍晚時分,齊不揚抵達穗南市,就立即聯繫高徽墨。

高徽墨在電話中笑著說:「大過年的讓她加班,打算付多少倍工資啊。」

齊不揚笑著說了一句:「辛苦你了。」

高徽墨立即道:「有你這句話我就算累死也值。」

齊不揚問道:「方女士那邊怎麼說?」

高徽墨應道:「她說她已經做好準備了,就等我的安排。」

齊不揚道:「徽墨,那你幫我訂張最快的機票吧。」

高徽墨道:「齊醫生,我陪你過去吧。」

齊不揚道:「不用了,我自己一個人過去就好,春節這幾天你就放假好好休息。」

高徽墨卻道:「休息什麼啊,還不如工作的好,我爸媽四處兜售我這個大齡未婚女青年。」

齊不揚道:「那就趕緊落實落實。」

高徽墨嘻嘻笑道:「你還沒結婚,人家不捨得先嫁人嘛。」

齊不揚道:「那咱倆都趕緊把這事落實落實了,好嗎?」

高徽墨給齊不揚定了晚上九點的飛機,還給齊不揚一個聯繫人的電話,姓李,新加坡人,這位李先生本來是徐家所屬船運公司全球貿易部的一名大律師,仁心基金會建立初始臨時被調任為仁心基金會北美地區的負責人,他本人也是常年駐紮在美國。

不過仁心基金會北美分部在洛杉磯,這位李先生也必須乘坐飛機飛往巴爾的摩市。

齊不揚在飛機上睡了一覺,抵達巴爾的摩市機場時,天卻黑了。

齊不揚剛出安檢出口,就看見一個四十歲左右,穿著一身西裝,東方面孔的男人微笑注視自己,就知道這個男人應該就是那位李先生。

男人上前,用英語對著齊不揚道:「我應該稱呼你為齊主席還是齊醫生?」

齊不揚笑道:「齊醫生吧。」

男人伸出手去,「齊醫生,我是李光坤,仁心基金會北美地區負責人,高美人應該跟你說過了吧。」

齊不揚握住男人的手,微笑點頭。

緊接著李光坤遞給齊不揚一張名片,一連串的英文頭銜,資歷還真的都挺嚇人。

「齊醫生,那我們先回酒店休息。」說著就要幫齊不揚拿行李。

齊不揚卻說不用了。

李光坤笑道:「齊醫生,沒獻慇勤的意思,對我來說齊醫生應該是一個傳奇,讓鄙人心存萬分敬佩。」李光坤從別人口中對齊不揚的事蹟有一些瞭解,就徐百賢為這位齊醫生特別建立仁心基金會這一點,就足以讓人震驚萬分。

李光坤雖然年長齊不揚十幾歲,在車上與齊不揚交談,語氣卻十分謙卑,可以看出李光坤很健談,在言語之中也毫不掩飾對齊不揚的佩服。

到了酒店之後,齊不揚有種已經和他成為朋友的感覺,這大概是這位李先生作為律師,高超的交談技巧和社交技巧,彬彬有禮,不謙不卑,言語得體,讓人十分舒服。

入住的地方是位於約翰霍普金斯總醫院附近的一家星級酒店,離約翰霍普金斯總醫院只有十分鐘的車程,大概也是為了方便考慮。

「齊醫生,你旅途勞頓,先休息一晚,明日我再做詳細安排,我的房間就在隔壁,如果你要事,打我電話或者直接來找我都可以。」

「好的。」齊不揚笑著點了下頭,這位李先生讓他感覺到自己就是被當做遠方來訪的客人一般熱情招待著,卻也不會過分熱情慇勤,適到好處,讓人十分自然。

用過晚餐,洗了個澡,雖然在飛機上睡了好幾個小時,大概自己開車返回穗南市,又趕飛機坐了十幾個小時的飛機,齊不揚躺在床上很快就睡著了。

隔日一早,李光坤來敲門,領他去酒店餐廳用早餐。

齊不揚看他輕車熟路樣子,就問了一句;「李律師常住這個酒店?」

李光坤笑應道:「也只是來過一次,當初處理一宗案件,住了幾天。」

餐桌上,自然而然的聊到美國的文化,風土人情,最後定焦在種族歧視這個問題上。

這個問題算是一直困擾美國這個以自由開放自我標榜的國度,齊不揚從小在這裡長大,又是黃皮膚的東方人,在這個問題上算是有一定的發言權。

他的意見看法讓李光坤大吃一驚,忍不住脫口道:「齊醫生算是剖析的深刻。」

齊不揚笑了笑,深不深刻不知道,他只是見他所見所歷講出來,他也算是經歷了被人歧視到受人敬仰的過程。

只是膚色的不同,你有什麼資格歧視別人,許多種族歧視者一直都認為他們是這片土地的主人,他們歧視外來移民者,但要掀老底,美國土著才是這片土地一開始的主人。

……

方淑雙昨夜就接到電話,說骨髓捐獻志願者已經抵達巴爾的摩市,入住酒店,讓她明日前來會面。

所以方淑雙今天一大早就起床,租了套得體的衣服,她已經很久沒有穿的正式外出了,在美國的這段日子,要工作還要照顧小妍,帶小妍去醫院治療,那還有心思時間花在裝扮上,其實在國內作為一位公職人員,方淑雙還是很注重個人形象的。

今天不一樣,對她來說是個大喜的日子,對小妍來說更是一個迎接新生的日子,方淑雙有些消瘦的臉容卻顯得神采奕奕。

酒店離開居住的公寓不遠,方淑雙就牽著小妍步行過去,天氣還不錯,太陽照在身上讓人感覺暖烘烘的,這怕是她這些年感覺最輕鬆自在的一天。

沒走多遠,小妍就道:「媽媽,你走錯路了。」

方淑雙應道:「沒走錯。」

小妍轉身回頭手一指,「醫院在那邊。」這個才六歲大的孩子去醫院的次數多的已經對那條路熟悉無比。

霎時間方淑雙內心又酸酸的,小妍以為是要去醫院治療,方淑雙知道每次小妍心裡都很害怕很抗拒,自從有一次她吵著鬧著不肯去醫院被自己打了一頓之後,小妍就沒有再把這種害怕抗拒表現出來,她才六歲啊,就必須學會隱藏自己的害怕畏懼,而一般似小妍這個年紀的孩子,哪一個害怕不是立即飛奔著撲入父母的懷中,而且小妍只知道母愛,從來沒有體會到父愛,這一刻方淑雙對小妍充滿了愧疚,恨不得用自己的生命來代替小妍健康快樂的活下去。

方淑雙突然蹲了下來,雙手緊緊的抱住小妍,輕輕的說道:「小妍,是媽媽沒用,讓你受這麼多苦。」

小孩子未必能夠聽出來方淑雙此刻的情感流露,那種懊惱、無奈、悲傷、心疼。

方淑雙控制住自己的情緒,笑了笑:「今天我們不去醫院。」

小妍神情立即露出興奮開心的痕跡,「真的嗎?」

方淑雙點頭。

「那是不是帶我去逛街啊?媽媽,你來到這裡還曾未帶我去逛過街。」

方淑雙來這裡,哪有心情帶小妍逛街啊,此刻卻點了下頭。 本帖最後由 其夏微涼 於 2016-4-18 09:46 編輯

BloomCaVod 發表於 2016-4-13 22:52
第七百三十節 他鄉相逢

一大一小兩個身影,大手牽著小手,揮動著手臂,一步一步壓著馬路,路過一家店,方淑雙特意買了一個聖代冰激凌給小妍吃,看見一個冰激凌就能讓小妍如此滿足,如此興奮,方淑雙內心感到很欣慰。

很快來到酒店,小妍疑惑問道:「媽媽,不是要去逛街嗎?」

方淑雙就哄著道:「裡面有個叔叔,他的身上有神奇的東西,能夠治好小妍的病,小妍以後就不用上醫院了,很快就能回學校了。」

大概這些話方淑雙說的太多了,卻一直沒有實現,小妍表現的很平靜,看不出有多高興興奮。

方淑雙見了,比小妍還要著急,「這一次是真的,媽媽再不騙你。」

小妍笑了笑,眼睛裡卻流露出一絲忐忑。

來到所在樓層,租用酒店的一間商業小型會議室,方淑雙剛推開門,就看見有十幾雙眼睛朝她望來,她以前也算是個大領導,習慣於被人注目,也有很強的心裡素質,可是這一刻卻自覺卑微,只覺得自己就像是個上面乞討的乞丐。

從這十幾個人端莊得體的衣著,也能感覺美國職業化形象的一面。

方淑雙露出微微笑,用英文道:「你們好,我是方,這是我的女兒,昨晚加西亞小姐給我打了電話,讓我九點準時到這裡。」

方淑雙說完這句話,眾人把目光落在一位四十多歲穿著得體職業套裝的白人女性身上。

這位女士立即走上前來,主動伸出手來,很是隨和道:「方小姐,我就是加西亞。」

就在這時,設在會議室的一件衛生間打開,一位男士走了出來,方淑雙突然見到熟悉,很是高興的走上前去,打招呼道:「霍克醫生。」

這位白人醫生也有些意外,「方小姐,是你啊?」很快恍悟,「他們說的病人就是你女兒。」

方淑雙立即點頭。

這位霍克醫生十分有名,是專門為有錢人看病的大醫生,如果不是王博士的那層關係,方淑雙根本無法找他看病,後來她才獲悉,雖然霍克醫生有償看病,但是收的是友情價,這些日子的接觸,她和霍克醫生也算是朋友了,甚至這位霍克醫生還私下向她透露對王博士的愛慕,不過說句不好聽的,這位霍克醫生長的實在有點醜,讓方淑雙感覺像王博士那麼冷傲的人,怕是很難心動。

朋友歸朋友,涉及到公事,霍克醫生還是一板一眼的,有的時候讓方淑雙感覺自己根本不算是他的朋友,只是醫患關係,在美國生活這幾個月,方淑雙也瞭解就是美國,人情二字遠遠沒有金錢來的實用。

加西亞小姐請方淑雙坐了下來,有一個認識的人讓方淑雙在這陌生又正式的環境下顯得自然許多。

霍克醫生親自向方淑雙說明,這一次的手術是約翰霍普金斯總醫院和仁心基金會的第一次合作,約翰霍普金斯總醫院將組織最好的醫生來為小妍動這個骨髓移植手術。

方淑雙說的連連點頭。

加西亞小姐接話道:「此次病人手術的全部將由仁心基金會贊助,不過方小姐必須簽一些協議。」

方淑雙脫口問道:「什麼協議?」

加西亞小姐立即將好幾本文件協議書拿到方淑雙面前。

方淑雙的英文水平不高,應付幾句口語還行,看見這密密麻麻的英文字母和一些艱澀難懂的單詞頭就疼,倒想找個人給她翻譯這幾本協議書的內容,但是現場根本就沒有翻譯。

在眾人靜靜的注視下,方淑雙拿起筆,為了小妍要讓她付出什麼都願意,就算是讓她捐器官,要她的命都願意。

「簽在哪裡?」

加西亞聞言訝道:「方小姐不必過目嗎?我們上午約你見面主要就是關於這些協議。」

「不用了!」方淑雙回答的很果斷。

加西亞掀了掀文件指著一處空白處,方淑雙大筆剛要揮灑簽名,會議事的門突然被推開,兩位男士笑著交談走了進來。

見到李光坤,在座的不少人露出笑容算是打了招呼,看來都是老相識。

李光坤特別向眾人接掃起齊不揚來,「這一位就是骨髓捐獻志願者齊先生,齊先生也是醫生哦。」

這番介紹算是帶有一點美式幽默。

齊不揚微笑點頭致意。

骨髓捐獻在美國算是很正常的事情。

李光坤特別向齊不揚介紹霍克醫生,「這一位就是此次手術的主刀醫生,霍克醫生,霍克醫生在骨髓移植房方面的經驗可是全美數的上名的,約翰霍普金斯總醫院在骨髓移植方面可就是靠霍克醫生支撐門面。」

在場也就只有李光坤知道齊不揚的身份,其他人卻只把他當做一名普通的志願捐獻者。

齊不揚主動向霍克醫生伸出手,「幸會幸會。」

霍克醫生只是禮貌的撘了一些手就分開,似乎不想和齊不揚這位志願者有過多的交流。

李光坤看了,心中暗忖:「得罪了主席,說不定立即終止和約翰霍普金斯總醫院的合作關係,全美又不是只有約翰霍普金斯總醫院這一家醫院,仁心基金會背後有大財團支持,有錢還怕找不到合作的大醫院。」

在美國這個資本主義國家更是看錢的世界,有錢就是上帝,連美國總統都得靠錢選出來。

」醫生叔叔?」小妍突然怯怯的喊了一聲。

方淑雙剛剛在第一本協議書籤下自己的姓名,突然聽到小妍的叫聲,回頭一看,見到齊不揚,頓時驚訝出聲,「齊醫生,你怎麼會在這裡?」以為是在做夢,要知道三十個小時前他們還相隔萬里,可此刻齊不揚卻活生生站在她的面前。

齊不揚也忍不住笑了起來,雖然早知道會見面,剛剛方淑雙坐著背對著他,他一時把注意力放在霍克醫生身上,還真沒發現混在十幾個人中的方淑雙。

齊不揚笑道:「本來想給你打個電話說一下的,忙著趕路趕飛機,剛下飛機回酒店又累的睡著了,這會才剛剛吃完早餐就遇到你。」

方淑雙心裡十分感動,「齊醫生你沒必要親自過來,我給你打電話只是給你報一下喜,完全就沒有讓你過來的意思。」這會春節,人家卻特意坐飛機跑到國外來,就算至親也未必如此上心,方淑雙都不知道說什麼好了。

齊不揚開玩笑道:「我來都來了,難道你要趕我走不成。」

「不是,你這樣,我越覺得心裡虧欠你,我根本無法報答你。」

齊不揚瀟灑笑道:「那就欠著吧,能還就還,還不了就算了。」

「你……」方淑雙有些惱,卻又沒辦法生他的氣。

方淑雙就道:「那你就當來旅遊吧,住的、吃的,來回飛機票我給報銷。」

經濟都拘謹到兼職兩份工的地步,還說要要給他報銷來回飛機票,吃的和住的,這倒也符合她一向不願意欠別人人情的風格,再大的困難都一個人扛著,如果這一次不是小妍,如果不是實在沒辦法了,想必她還是不會接受自己的任何幫助。

齊不揚就道:「你放心,不用你報銷,自然有人給我報銷。」

方淑雙十分好奇,脫口問道:「誰?」

齊不揚道:「我就是給小妍捐獻骨髓的志願者。」

方淑雙聞言「啊!」的驚呼一聲,「這……」卻驚訝的一句話也說不出口。

齊不揚表情認真的點了點頭,表示自己不是在開玩笑。

「這……這……」這個事實讓方淑雙久久不能平復自己驚訝的心情,怎麼就這麼巧,茫茫人海之中,這是多麼渺小的幾率啊!讓人不禁聯想到緣分、命中注定這一類的詞語。

方淑雙從來不信這些,可是這一刻卻必須承認齊不揚是小妍生命中的貴人,更是自己生命中的貴人,每次在自己最為艱難的時刻,最快熬不過去的時候,齊不揚都會出現,輕輕的拉她一把,她很堅強,但畢竟有無能為力的時候。

方淑雙緊緊的捉住齊不揚的雙手,十指的力道讓齊不揚感覺稍微有些疼,「齊醫生!」

在場的其他人沒有一個聽得懂華夏語,包括李光坤在內,兩人的交談聽在耳中就好似嘰嘰喳喳的鳥語一般,最後這一幕又好似愛情電影中感人至深的場面。

齊不揚輕輕笑道:「真巧,不是嗎?我也沒有想到。」

方淑雙輕輕的點頭,「真巧。」心中暗暗下定決心,今生就算給他做牛做馬也無怨無悔。

然而齊不揚只是當做略施援手,他並沒有把這當做是功勞。

加西亞出聲打斷道:「方小姐,我們還是先把協議書籤一下。」

方淑雙對著齊不揚道:「等我簽完協議書再聊。」說著轉身坐下,拿起筆。

「什麼協議書。」齊不揚說著擅自主張把協議書拿了起來,快速翻閱起來,詳細條例略過,只是大概瞭解這份協議書是關於什麼的。

「為什麼要簽這個?」齊不揚用英語問了一句。

沒有人回答他的問題,大概在別人眼中,這事與他無關,他一個骨髓捐贈志願者也無權詢問這些。

齊不揚把目光移動到李光坤身上,李光坤反而好奇問道:「齊醫生不知道嗎?」此次他們耗費人力財力,是當做宣傳中華民間骨髓庫的公關方案來做,在協議書中,這個患病的女孩將要求以受捐者的身份,治癒者的身份來感染別人,打動別人,說服別人,進而幫助中華民間骨髓庫營造更大的社會影響力。

當然這並不涉及金錢利益,一切都是為中華民間骨髓庫的發展著想,要求方淑雙做出一些回報也無可厚非。

但是在齊不揚看來,幫助別人、救助別人是一個公益慈善機構的本分,不應該以協議的方式來約束別人,人家願意就願意,不願意就不能勉強。

齊不揚沒有回答,想了想之後,突然當面將手中的協議書給撕了。

這個大膽的舉動看在別人眼中,立即露出十分驚訝的表情,方淑雙更是發瘋一般的推開阻止齊不揚,大吼道:「你幹什麼?」心中生怕齊不揚此舉激怒了這些人,最後讓他們改變主意,對小妍不問不顧了。

推開齊不揚之後,方淑雙對著加西亞道:「我簽,我簽。」 本帖最後由 其夏微涼 於 2016-4-18 09:46 編輯

BloomCaVod 發表於 2016-4-13 22:53
第七百三十一節 忍無可忍

「方……」

齊不揚剛出聲就被方淑雙呵斥,「你閉嘴,等我簽完再說。」

李光坤雖然聽不懂兩人說什麼,但也基本能夠猜到,出聲道:「齊醫生說不用簽就不用簽了。」

加西亞等人有些意外的看向李光坤,李光坤點了下頭,再次確認自己剛才說的話。

加西亞雖然不明白怎麼回事,但還是點了下頭,畢竟這裡李律師說的算,卻又忍不住的朝齊不揚這個年紀輕輕的骨髓捐獻志願者看去,他不是一個普通的骨髓捐獻志願者嗎?怎麼好像身份挺複雜的。

加西亞哪能猜到這當中的巧合,齊不揚既是仁心基金會這個國際大型慈善機構的主席,同是也是這一次的骨髓捐獻志願者。

霍克醫生出聲問道:「李律師,那這一次的手術還進行嗎?」

聽到這話,方淑雙立即緊張起來,她十分清楚在國外大醫院做這樣一個手術所需要的費用,後續的治療費用更是能讓一個中產階級傾家蕩產。

李律師點頭。

霍克醫生又問:「那貴機構和約翰霍普金斯總醫院的合作?」

李律師道:「保持不變。」

霍克醫生笑了笑,轉身對著方淑雙道:「方小姐,那我先走了,下午再見。」

李律師送以霍克為首的專家團隊離開酒店。

剩下的人在收拾資料,會議算是結束了,上午的正事算是有個結果。

方淑雙對著齊不揚問道:「齊醫生,這是怎麼回事?」

齊不揚笑道:「這位李律師是我的朋友,而他正是這個慈善機構在美國這邊的負責人。」

方淑雙「哦」的一聲,「難怪你會特別介紹我求助這個機構,原來你在這個機構裡面有朋友。」對於齊不揚那難以以常理推測的人脈關係,和過人的能力,在變異禽流感事件中,方淑雙早有瞭解,這會倒不是太過驚訝,只知道他是個非常有能力的男人,很了不起的男人。

看著他,心中竟有些崇拜,而以前她對男人最多只是欣賞罷了。

齊不揚見方淑雙盯著他看,問道:「有什麼問題嗎?」

方淑雙驟然回神,有些尷尬不好意思,「沒……有。」

齊不揚笑道:「那走吧。」

方淑雙疑惑問道:「就這樣,可以走了嗎?」

齊不揚笑道:「應該沒有什麼事了吧。」

方淑雙回頭看見那些人已經在收拾資料文件準備離開會議室了。

齊不揚主動抱起小妍,小妍有些內向怕生人,不過跟齊不揚認識,並沒有表現出拒絕的樣子。

方淑雙呆呆的看著抱著小妍的齊不揚背影,這一刻內心暖暖的,感到不再孤單,甚至這個場面讓他有些感動,這個男人在這一刻填滿了小妍身邊一個空白的位置。

齊不揚回頭看了一眼,方淑雙這才回神快步跟上。

小妍主動跟齊不揚說:「媽媽說帶我來找個叔叔,這個叔叔身上有神奇的東西,能夠治好我的病。」

齊不揚笑著點了點頭,小妍說著突然失望道:「可是我沒見到這個叔叔。」

齊不揚聽到這裡忍不住笑了起來,小妍偷偷的朝方淑雙看了一眼,這個舉動代表著媽媽又騙了她一次。

方淑雙有些尷尬,立即道:「醫生叔叔就是這個神奇的叔叔。」

小妍喜道:「真的嗎?媽媽你怎麼不告訴我就是醫生叔叔。」

「媽媽一開始也不知道。」方淑雙說著目光朝輕輕的朝齊不揚瞥去,有些怯怯的鬼祟,齊不揚的目光卻落在小妍身上。

小妍突然摸著齊不揚的身體,「醫生叔叔,你身上神奇的東西在哪裡?」

齊不揚笑道:「在體內。」

「能先拿給我看看嗎?」

齊不揚笑道:「在體內怎麼拿給你看啊。」

小妍問道:「拿不出來那怎麼治好我的病啊。」

齊不揚想了想,說道:「醫生會用一些工具從叔叔身上抽出來,然後就可以給小妍用,治好小妍的病啊。」

「痛不痛啊?」

小妍突然這麼問,齊不揚倒是愣住了,倒是如實回答:「會有點痛。」

小妍呆了一下,然後將臉輕輕的趴在齊不揚的肩膀上,「叔叔,謝謝你。」

齊不揚輕撫小妍一下,笑道:「不客氣。」

方淑雙跟在旁邊一直不說話,只是看著這一大一小兩個人的聊天。

下了樓,到了酒店大廳,方淑雙問:「齊醫生,去哪裡?」

齊不揚沒有回答,轉頭問小妍:「小妍,去哪裡?」

小妍突然從身上拿出一張宣傳海報,指著道:「我想去這裡。」

齊不揚看了一眼,是巴爾的摩國家水族館的宣傳海報。

方淑雙問道:「你哪裡來的這東西?」

小妍輕輕道:「去醫院看病,我在醫院的走廊裡撿到的,就收了起來。」

雖然小妍沒有說出來,但是兩個大人都能看出小妍內心強烈的渴望,在小妍的生活中,充斥的永遠是被排擠的孤獨,受病魔折磨的痛苦、吃藥、去醫院做治療,她的內心也渴望擁有和別人一樣快樂的童年。

齊不揚應道:「好,就去這裡。」

方淑雙立即道:「齊醫生,我們下午要回醫院,還是不要走太遠。」

小妍還沒來得及高興的驚呼出聲,聽到母親的話,嘴巴立即扁了起來。

齊不揚笑道:「沒關係,你還怕我跑了不成。」

方淑雙道:「不是,我覺得下午我們要去醫院,遊玩這些應該等正事辦完再說。」

齊不揚道:「我明白你的心情,此刻你的心情就好像決戰前夕一樣,當時你和小妍這段日子太壓抑了,都需要放鬆一下心情,而你也一樣要調整好心態。」

「可是……」

方淑雙還未說完就被齊不揚打斷,「這一次聽我的,我不是一個沒有分寸的人。」

方淑雙性格一直很強勢,不容易被人說服,這一次她卻點頭道:「好吧。」

齊不揚像個孩子一般歡呼一聲,「媽媽同意了!」

小妍也高興的咯咯笑了起來。

什麼媽媽啊,這麼說好像他們是一家三口,方淑雙臉微微一紅,看見一大一小歡呼的兩人,很快卻笑了起來。

到了巴爾的摩國家水族館,小妍一會說要看這個,一會說要看那個,那個興奮勁都完全把齊不揚這個才見過幾次面的叔叔當傭人指揮了。

小妍有求,齊不揚必應,完全滿足小妍,讓小妍都感覺醫生叔叔比什麼都不肯答應的媽媽要好。

齊不揚完全代替方淑雙一路照應在小妍左右,讓方淑雙又看到他溫柔有愛心,細膩又穩重的一面,只感覺齊不揚簡直就是一個完美到不能再完美的男人,要是他可以真的當小妍的爸爸那該多好啊!

可是……方淑雙看向齊不揚的背影,自己年紀比他還要打,而且還帶著一個孩子,而人家年輕有為,事業有成,方淑雙第一次有配不上人家的感覺,而以往她對男人卻是帶著比較苛刻的挑選目光。

很快方淑雙自嘲一笑,打消這種痴心妄想的念頭。

齊不揚將注意力完全放在小妍身上,幾乎保持寸步不離,和方淑雙倒是很少交談了,但是這種沒有交談卻顯得很自然很融洽。

「叔叔,這是什麼魚?」

小妍興奮的跑過去。

「這是牛魚,你跑慢點,小心摔倒了。」齊不揚一邊回答一邊囑咐著。

小妍忘乎所以,突然撞到一個小男孩,把白人小男孩都撞到了。

齊不揚忙上前將白人小男孩攙扶起來,關心問了一句:「有受傷了嗎?」

小男孩沒回答,只是喊了句爸爸。

齊不揚正要像人家道歉,一個人高馬大的白人男子突然怒氣衝衝的推了小妍一把,把小妍推得的倒地。

小妍高興的臉一下子黯了下去,委屈的想哭,卻忍住了。

雖然大部分的美國人還是很友好的,但是方淑雙和小妍卻也沒少受人歧視。

齊不揚見狀臉一黑,頓時很不高興。

方淑雙連忙上前,蹲在小妍身邊,狠狠的瞪了這個白人男子一眼,素質還算好,沒有罵出來。

這個白人男子反而指著方淑雙就罵:「支那母豬。」

聽到這句帶有強烈歧視性質的辱罵,齊不揚火氣噌的一下子就冒起來了,上前對著白人男子就揍,也不講什麼素質了,白人男子挨了一下打,仗著自己人高馬大,打算反手,卻被看起來瘦弱許多的齊不揚打的更慘,基本只有挨揍的份。

最後還是方淑雙阻攔,齊不揚才停了下來。

小妍一直凝視著為她出頭的齊不揚,眼睛閃亮著不一樣的神采,這種事在這個國度並不是第一次發生,每一次媽媽都做出忍讓,而這一次醫生叔叔卻毫不客氣的反擊,在這個小女孩心中,齊不揚的形象就像是一個偉大的英雄。

方淑雙拉著齊不揚的手,有些著急道:「我們趕緊走吧。」

說這話的時候已經晚了,負責水族館安保的兩個美國警察朝這邊走了過來。

一個警察一邊蹲下來詢問被打白人男子的傷勢,一邊打電話叫救護車。

另外一個警察詢問齊不揚為何打人。

齊不揚說自己受到了歧視和辱罵。

確認是齊不揚打的人,這個警察二話不說的就將齊不揚拘捕戴上手銬。

齊不揚並沒有反抗,在美國暴力拘捕是很嚴重的罪名,有什麼事情到警察局說清楚。

齊不揚對著方淑雙道:「你和小妍先回去吧。」

方淑雙這會也顧不得齊不揚因為打人耽誤了下午的正事,說道:「我陪你過去吧。」

警察最後拒絕方淑雙的同往的要求,將齊不揚押上警車。

小妍呆呆的看著齊不揚被戴了手銬,押上警車,眼淚突然就流了出來。

到了警局,一方是本國公民,一方是外來遊客,警察在錄了口供後,處理上有些偏袒,對白人男子歧視侮辱一事簡單揭過,認定齊不揚打人一事,而齊不揚將面臨指控,暫時拘留收監。

李律師來了之後,交了高額的保釋金,警察就將齊不揚釋放了,要求齊不揚不得離境。

走出警察局,李光坤笑道:「想不到齊醫生也是火爆脾氣啊。」

齊不揚笑道:「遇到忍不可忍的事情,脾氣就會火爆一點。」

李光坤笑道:「這事齊不揚也不必太過擔心,我會處理好的。」

齊不揚看著李光坤,訝異道:「干預司法公正可是不輕的罪名。」

李光坤哈哈一笑,「一看就知道齊醫生是外行人,法律是法律,但是我們這些當律師的可以利用的技巧方法太多了,輿論與反告就是最常用的手段,說句難聽的,當律師的都是大流氓。」

齊不揚正直,但不代表他憨居,可以不用坐牢,偏偏要去坐牢,而且在打人這件事他沒有絲毫後悔。 本帖最後由 其夏微涼 於 2016-4-18 09:47 編輯

BloomCaVod 發表於 2016-4-13 22:54
第七百三十二節 出人意料

方淑雙母子站在警察局門口焦急的等待,小妍在看見齊不揚走出來的那一刻,情不自禁的朝齊不揚飛奔過去,「叔叔,叔叔。」那聲音就好像在喊著最親的人。

齊不揚見小妍跑的太快,生怕她摔倒了,忙快步迎上去,「慢點走。」

小妍張開雙臂緊緊抱住齊不揚的腿,激動道:「叔叔,我好擔心你被警察捉走了。」

齊不揚笑道:「是不是擔心這樣一來就不能治好你的病啊?」

「不是,我心疼叔叔。」

齊不揚笑了笑,內心某些柔軟的地方被觸到。

小妍昂頭看他,「叔叔,你以後不要亂打人了好嗎?我怕你又被捉走了。」

齊不揚笑道:「下次遇到這種事,叔叔還是照打不誤,因為我們不能輕易受人侮辱,特別是在外面。」

方淑雙眼睛有些濕.濡,掩飾一番之後才走了過來,對著李光坤道:「李律師謝謝你。」

李光坤聞言,表情有些古怪,應該說謝謝的是齊醫生,可是偏偏齊醫生沒說,反倒是這位李女士說了,看著大小三人,感覺像足了一家三口。

李光坤哈哈笑道:「不用客氣,應該的。」

小妍突然對齊不揚道:「叔叔,你當我爸爸好不好?」

方淑雙聞言,臉紅的抬不起頭來。

童言無忌,齊不揚哈哈大笑,「這個爸爸可不能亂當。」

小妍很天真道:「為什麼不可以?」

齊不揚朝方淑雙看去,「首先得你媽媽同意。」

齊不揚這話本是無心,方淑雙聽在耳裡,心頭卻怦怦直跳,羞的似十七八歲的小姑娘,愣是不敢抬頭看齊不揚一眼。

小妍立即問道:「媽媽,媽媽,你同不同意醫生叔叔當我爸爸。」

「別胡說!」方淑雙呵斥一聲,借此掩飾自己的羞不可奈。

小妍嘴巴立即很不高興的扁了起來。

齊不揚倒沒有出聲,小孩子不懂事,他們是大人豈是不懂,對方副局長有這方面的意思還好,沒這個想法卻是挺尷尬的。

三人上了李光坤的車,前往醫生,李光坤看著齊不揚的眼神,那意味可是很深沉,齊不揚也看出了李光坤曖昧的眼神,卻乾脆裝傻。

發乎情,止乎禮,男女天性相吸引,動心是很正常的事情,卻不能隨便踰越禮法的界限。特別是現在他在男女感情上面,步步謹慎。

車上,方淑雙的芳心卻是久久不能平靜,如果說當初對齊不揚是一種好感,是可以考慮的對象,那現在對齊不揚可以說是動心,有了一定的愛意,一切都是那麼的完美,就連她最顧慮的小妍,也很喜歡他,主動要求齊不揚當她的爸爸。

方淑雙不是沒想過彌補小妍從小缺失的父愛,但畢竟親生父親是無可替代的,她經常考慮到的是小妍是否能夠接受一個不是她親生父親成為她的爸爸,如今有一個人符合所有條件,可以完美的代替這個位置。

可是方淑雙卻沒有什麼自信,他肯嗎?他願意嗎?她悄悄的朝齊不揚看去,卻被齊不揚捕捉到了,「方局長,是不是有點擔心?」

方淑雙愣了一下,「擔心什麼?」

齊不揚笑了笑,輕輕的拍了她一下手臂,「放心吧,一切都會很順利的。」

方淑雙這才知道他說的是小妍的手術,心中立即暗暗責備自己,「這會還有心情亂動春心,發騷,反倒是人家卻一直把精力放在小妍的手術身上。」

責備自己之後,方淑雙暫時先把心頭的這股情愫壓下去。

捐獻骨髓不想捐血那麼簡單,捐完就走人,在正式捐獻之前還有一個比較繁瑣個嚴格的過程。

第一天要做一個系統而全面的體檢,包括內科系統檢查,輔助檢查,血液系統檢查,大大小小幾十個項目。

齊不揚本身是醫生,這些習以為常,十分的淡定輕鬆,反倒是方淑雙比他還要緊張,提心吊膽出現什麼意外,導致一切前功盡棄。

檢查結果很快出來,確認齊不揚身體很健康,符合捐獻的條件,方淑雙鬆了口氣,總算過了第一關,倒是齊不揚不時安慰她寬心。

接下來就確定移植手術時間,從第二天開始,就開始給齊不揚打動員劑。

打了動員劑之後,齊不揚身體出現肌肉痠痛、腰疼等症狀,方淑雙立即緊張的不得了,齊不揚告訴她這一些都是正常的反應,並從醫學的角度上解釋為什麼會出現這些反應症狀。

方淑雙心裡對齊不揚感激的給他做牛做馬都願意,嘴上也就沒有什麼再可以說的感激,一切都在她的心裡。

每天早上和晚上會打一針動員劑,其他時間可以自由活動,但考慮到小妍現在的生死很自己聯繫在一起,他大多時間都是呆在病床上,看看電視,看看雜誌消磨時間。

方淑雙倒是想照顧他,不過齊不揚並不算病人,什麼都能自己做。

方淑雙就儘量為他多做一些,例如給他洗內衣褲,例如親自下廚給他加點菜,盡心思為齊不揚多做一點,有一次還主動要為齊不揚洗腳。

齊不揚當然沒肯。

推來推去,搞得最後方淑雙都有些小生氣了,惱道:「你為我們母子做了這麼多,我給你洗個腳怎麼了?」

齊不揚就說這是兩碼事,我們是朋友,而不是主僕關係。

平穩度過第五天,在這個過程中齊不揚除了因為注射動員劑身體出現一些痠痛外,沒有其它的異常反應,早上又打了一針動員劑,抽血檢測幹細胞密度之後,齊不揚便被帶到採集室,開始造血幹細胞的採集,與此同時手術移植的時間會在幾個小時之後進行。

採集方式用的是骨髓穿刺術,在開始正式之前,洋護士一直和齊不揚聊天,讓他放鬆心情,不必緊張。

齊不揚表現出來的輕鬆自然卻是異於常人,他當醫生什麼場面沒見過,一個骨髓穿刺術而已。

心理是淡定放輕鬆,但是生理上的疼痛卻是無法控制,採取這種採集方式要在骨頭上扎二百多針,一般人聽到就嚇得腿軟了。

其實一開始醫生建議他用靜脈採集造血幹細胞分離,但是身為醫生的齊不揚明白這兩種採集方式的優劣,他寧願忍受一次疼痛。

方淑雙隔著玻璃窗看見齊不揚吃了一針又一針,心痛的這些針就似紮在她的心頭一樣,這些痛苦是齊不揚為她們母子所承受的。

因為沒有採用局部麻醉,採集完畢後,齊不揚是痛的臉色發白,渾身是汗。

洋護士笑著讚了一句:「先生你是個真男人。」

現如今已經很少人採用骨髓穿刺採集的方式了,這需要勇氣。

術後齊不揚被送回病房,這會才算是一個病人。

方淑雙走了進來,眼眶有點紅,剛才看見齊不揚扎針的情景,忍不住哭了,她不知道多久沒有因為心疼一個男人而落淚。

方淑雙走到床邊,沒有說話,齊不揚卻看出她臉上流露出來的惻隱,笑道:「怎麼了?就差最後一步了,我都跟你說了,一切都會順順利利的。」

方淑雙在床沿坐了下來,臀部都碰到齊不揚的手臂了,卻絲毫沒有半點介意的樣子,那看著齊不揚無聲的眼神,那溫柔的眼神將女人的清純若泉,柔潔若蘭展現的淋漓盡致。

只是一雙眼眸就讓齊不揚深深的感受到男女間那一絲曖昧,齊不揚想把這當做正常的關心,卻撇不開這一絲曖昧的氛圍。

「很痛是嗎?」方淑雙突然輕輕的問。

齊不揚笑著應了一聲:「有點。」

有點!要讓他承認痛了,那應該很痛。

「還痛嗎?」方淑雙笑著溫柔問。

齊不揚笑道:「你放心好了,只要休息個兩三天,就一切正常了。」

方淑雙還是輕輕的問:「還痛嗎?」

齊不揚道:「就是有點麻,沒什麼勁。」

方淑雙眼裡滿是柔情,突然傾身,嘴唇在齊不揚臉上吻了一下,蜻蜓點水般的輕柔,卻讓齊不揚心頭泛起一陣漣漪。

親完之後,方淑雙立即側過身去,雙頰紅撲撲的,害羞的像個十七八的小姑娘。

齊不揚尷尬著,沉默著,只感覺這會說什麼都不合適。

就這樣病房裡突然變得靜悄悄的,安靜無聲中的兩人只覺的時間過得非常緩慢,滴答滴答一秒的走動的。

過了一會,方淑雙見齊不揚一句話也沒有說,說了一句「我去看小妍」,看都不敢看齊不揚一樣,羞的跑離病房,簡直就像嬌羞的少女一般,哪還有半點衛生局局長的風範。

齊不揚回神,卻儘量把剛才這個蜻蜓點水之吻往正常方面想,影視中不是經常有女人獲救後,心存感激的親了救人者一下嗎?這個吻大概是感激的份量多一點。

別多想就是了。

晚上快九點的時候,齊不揚在睡覺,突然有個人重重的撲壓在他身上,齊不揚立即被驚醒,很快就聽到方淑雙放聲大哭的聲音。

齊不揚心中一驚,立即清醒,難道說手術失敗了。

他張開雙臂緊緊的抱住方淑雙,手臂卻在輕吻的顫抖,一顆心懸在半空中,想問又不敢問出來。

方淑雙盡情的,嚎啕的大哭著,淚水淌滿他的臉,浸濕他的胸膛,齊不揚卻只是緊抱著,顫抖著,想到可愛的小妍,難掩傷感的唏噓起來。

其實當醫生的見慣了生死,平常心對待,多是傷感惋惜,可這一次卻情感流露的眼眶發紅濕潤了,在幾天前他還和小妍一起去國家水族館遊玩,他好抱著她,她可愛純真的笑聲還猶在耳邊……

方淑雙此刻必定承受著更多的悲痛,齊不揚覺得自己作為男人此刻不應該表現的悲悲慼戚,將自己最溫暖的胸膛給她投靠,緊緊的緊緊的抱住這個可憐的女人。

卻什麼也沒說,一句安慰的話也沒出口。

李光坤突然走了進來,看見十分悲慼緊緊抱在一起的兩人,立即露出奇怪的表情,很快卻又因為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卻不敢輕易開口,保持安靜而嚴肅的等待著。

齊不揚朝李光坤看去,問了一句:「手術為什麼會失敗?」

李光坤露出疑惑的表情,說了一句:「手術很成功啊。」 本帖最後由 其夏微涼 於 2016-4-18 09:47 編輯

BloomCaVod 發表於 2016-4-18 09:45
第七百三十三節 兒童內褲

「手術很成功!」齊不揚立即露出詫異的表情。

「是啊!」李光坤一副理所當然的表情。

「那……」齊不揚忙拍了拍方淑雙,方淑雙從他身上起來,都哭成個淚人了。

齊不揚對著方淑雙問道:「手術成功了?」

方淑雙點了下頭。

齊不揚又問道:「那小妍沒事吧。」

方淑雙抽泣道:「情況很穩定。」

齊不揚很莫名其妙道:「那你哭什麼啊?」

這句話卻把方淑雙給問傻了,這是振奮人心讓人倍感喜悅的事,可她為什麼哭,如果非要找個理由,那大概是喜極而泣吧。

在或者手術成功的那一刻,方淑雙迫不及待的第一時間跑來給齊不揚報喜,在進入病房的那一刻,她卻情不自禁的撲到齊不揚身上,放聲大哭起來。

這些年所承受的壓力,特別是這些日子在美國承受的困難,艱辛、如天塌下來的壓力,在這一瞬間全部釋放出來了,她壓抑了太久了,她的心難受堵塞的太久了,終於可以釋放出來,這一哭出來,卻怎麼也剎不住了,在她潛意識裡齊不揚這個除了小妍最親的男人面前,齊不揚將自己的情緒完全宣洩出來了。

齊不揚見方淑雙被自己問啞了,「好了好了,手術成功就好,剛才都把我嚇死了,我還以為……」後面不吉利的話,卻沒說出口。

方淑雙也立即恍悟自己剛才失控的舉動讓齊不揚誤會了,有些不好意思的朝他看去,突然發現這個男人眼眶是紅的,眼角似乎濕濕的,瞬間芳心又被這個善良的男人打動了,假如他不嫌齊自己的話,自己願意跟著他一輩子,除此之外,再無所求。

齊不揚說著忍不住笑了起來,喃喃道:「成功就好,成功就好。」

李光坤這才笑了起來,原來是誤會手術失敗了,「俗話說的好精誠所至金石為開,如果這樣手術都還失敗了,老天爺豈不是太沒有人情味了。」

李光坤一句話就把氣氛的調整回來。

方淑雙道:「李律師,太感謝你了。」

李光坤噯的一聲,指向齊不揚,「最應該感謝的人應該是齊醫生這個捐獻生命之髓的人。」

方淑雙心中對齊不揚的感激已經到了根本不必說出口的地步,說出來反而顯得淺薄敷衍了,她只是朝齊不揚看去,露出微笑。

李光坤留了下來,表示基金會會後續跟進小妍的治療,會一直伴隨著小妍的成長,當然後續的費用還是由基金會來負擔,他的承諾相當於給了小妍一個終身保險。

簡單聊了幾句之後,李光坤就識趣的離開,把病房留給兩人獨處。

病房內的氣氛立即變成獨處的尷尬了。

齊不揚沒話說,方淑雙倒想開口,卻不知道說什麼好,是越沉默越尷尬,終於方淑雙硬著頭皮開口問道:「你要喝水嗎?」

「嗯。」

方淑雙給齊不揚倒了杯水,趁齊不揚喝水的空隙,開口道:「剛才我也不知道怎麼突然就哭了,而且一哭就止不住,害你擔心了。」

齊不揚笑了笑,「還真把我嚇壞了,我還以為……好了,這種不吉利的事還是不要再談論了。」

方淑雙輕輕問道:「你是當醫生的,也會信吉利不吉利嗎?」

齊不揚笑道:「我不迷信,但是人總是都心懷美好祝願。」

「哦,我還以為你迷信呢?」方淑雙說著低頭,突然又抬頭道:「可是小妍能夠遇到你真是太幸運了,我在美國等了這麼就都沒等到符合小妍的配型,沒有想到你居然和小妍匹配,這實在太奇妙了。」

齊不揚笑道:「也許上輩子我和小妍真是是父女。」

這當然是玩笑話,說者無心,聽著有意,方淑雙卻把這當做是一種含蓄的表達,輕輕應道:「也許這真是一種緣分。」

「是啊,茫茫人海之中能夠相識本來就是一種緣分。」齊不揚這話出口,卻把剛剛那奇妙的聯繫立即扯到十萬八千里遠。

方淑雙看著齊不揚,發現自己沒有什麼可說的了,「你好好休息吧,我去看看小妍。」

齊不揚笑道:「這才對嘛,這個時候小妍才是最需要你陪伴的人。」說著像方淑雙揮手道:「去吧,去吧,我還沒睡夠了。」

方淑雙感覺被人趕著走似的,轉身疾步離開病房,剛走出病房的時候又停了下來,一秒鐘後又邁出步伐,她應該把更多的心思放在小妍身上。

兩天後,齊不揚就打算出院,不打算浪費醫療資源,在家調養也是一樣,就只是調養,不需要治療。

方淑雙就說不如住王博士家吧,不過得她打個電話詢問一下王博士的意見。

齊不揚笑了,他住王薇薇住還需要方淑雙這個中間人來傳話嗎?

方淑雙見他表情,就說道:「雖然你是王博士的朋友,但畢竟是個男人,我看王博士也是挺講究的人。」

齊不揚沒有意見,方淑雙給王薇薇打電話,自然得到王薇薇的應允。

齊不揚還第一次來到王薇薇美國家的公寓,這個地點這個面積,沒想到王薇薇還是個小富婆。

剛進門,齊不揚就吩咐道:「那間是王博士辦公室,那間是王薇薇的臥室,這兩個地方是私人地方,王博士交代過了,不要進去。」

齊不揚應了一聲道:「好。」

方淑雙見他應的隨便,就開口道:「我是認真的,雖然你們是朋友,但當初王博士是把房子交給我,我就要對人家負責。」

「好好好。」齊不揚這次連應三聲,當初都不知道闖了王薇薇家多少次。

方淑雙輕輕道:「齊醫生你也不要嫌我囉嗦煩人,畢竟這是別人的家,假如是我自己的地方,我肯定會讓齊醫生當做自己的家,說句不好聽的,我現在是寄人籬下。」

齊不揚點了下頭,知道方淑雙是個非常自覺的人,剛走一步,打算好好看一看王薇薇公寓的環境。

「等一下。」方淑雙喊了一聲,忙拿了一雙拖鞋到他面前蹲下來,嘴上說道:「換上拖鞋,別把地毯給弄髒了。」

齊不揚掃了公寓一眼,別的還看不出來,第一感覺就是干淨整潔,乾淨到要在地上找一絲灰塵都難,便笑道:「薇薇讓你住在這裡,連清潔工人都不用請了。」

方淑雙應了一聲,「住人家的地方,最基本的當然要保持乾淨衛生。」說著問道:「你要喝水嗎?」

齊不揚點了下頭,就在沙發上坐下來。

方淑雙端著水杯過來,突然大驚小怪道:「你輕一點,別把沙發給坐皺了。」

齊不揚哭笑不得,應了一句:「沙發哪能隨隨便便就坐皺了。」沙發本來不就是給人坐的嗎。

方淑雙道:「那弄髒了也不好啊。」

齊不揚好笑道:「我的屁股又不髒。」

「還是我搬張椅子給你坐吧。」方淑雙說著放下水杯,去搬了一張椅子過來。

齊不揚也沒再說些什麼,只是感覺方淑雙自覺到變態的地方,問了一句:「這沙發你該不會從來沒坐過吧。」

方淑雙應了一句:「我只是借住這裡,又不是來這裡享受的。」

齊不揚耐心說了一句:「人家既然可借給你住,就是相信你,你真的不用太講究。」

方淑雙很犟道:「你別管我。」說著轉身道:「我去給你收拾間客房出來。」

齊不揚便趁這個時間走走看看,戶外還有一個泳池和花園,而泳池和花園的面積遠遠比房子的面積大多了,只感覺王薇薇真會享受,這套公寓的價格怕是還在他的估計之上。

很快方淑雙便在泳池邊找到他,略有些責備道:「你跑到這裡來幹什麼?」

齊不揚笑著應了一句:「曬一下太陽。」

方淑雙道:「你別亂走,好好在屋裡呆著就是。」

齊不揚笑道:「方局長,我不是犯人好嗎?」

方淑雙突然沒有說話了,過了一會才開口輕輕道:「我完全沒有限制你自由的意思,希望你能體諒我的處境,我現在是寄人籬下。」

齊不揚道:「薇薇真的不是小氣的人。」

方淑雙就道:「王博士小氣不小氣不重要,但是首先我要自覺,明白嗎?」

齊不揚笑道:「好吧,聽你的就是。」

「那進屋來吧。」方淑雙領著齊不揚進屋,順手把落地窗給關了。

齊不揚心中感慨,方淑雙注定是個不懂享受生活的人,是這些年被小妍的病給壓抑的,還是華夏人大多都是如此,把工作放置在生活之上的位置。

突然莞爾,還說別人呢,他自己不就是一個只有工作,沒有生活的人嗎?而且怕是最典型的那種。

方淑雙指著一間客房道:「房間我給你收拾好了,我先回醫院照看小妍,中午的時候再回來給你做飯。」說著提上挎包匆匆出門去。

中午還真的準時回來給齊不揚準備午飯,做好午飯又立即走了。

齊不揚真不想方淑雙這麼來回奔波,可又知道自己的建議她未必肯聽。

晚上方淑雙回來,給齊不揚買了些日常用品,和兩套衣服包括內衣褲。

把這些日常用品放置在廚房衛生間,然後把衣服遞給齊不揚,臉有些紅道:「我也不知道你的尺寸,你試一下,試完了大一點小一點跟我說一下,明天我再給你買。」她很久沒有男人了,而且是個女強人,丈夫在世時也從來沒有做這些。

「好。」齊不揚倒是挺自然的,這卻不是第一次女人給他買內衣褲。

很快方淑雙給齊不揚端來水和毛巾,「醫生說你要三天之後才能碰水,你擦一下身子,把衣服給換一下,我先去做飯了。」說著突然轉身關心的囑咐一句:「小心不要碰到傷口了,再忍一天。」

齊不揚好笑道:「我是醫生,好嗎?」

方淑雙輕輕道:「只是提醒你,怕你忘了,沒說你不懂。」

齊不揚脫的只剩下內褲,在醫院有護士給擦,這會親力親為卻發現有點麻煩,後背有些不容易擦到,而且眼睛沒長在腦後,看不見傷口,真的生怕一不小心,傷口就沾到水了。

他是男人,沒有女人特別愛乾淨的強迫症,後背就乾脆不擦,隨便擦一下應付一下就得了。

穿上方淑雙給他買的內褲,立即感覺緊的屁股後面和丁丁前面被四隻手給死死摀住似的,低頭一看立即苦笑不得,方淑雙給他買的居然是兒童內褲。

沒錯!就是兒童內褲! 本帖最後由 其夏微涼 於 2016-4-18 09:48 編輯

iloyevil 發表於 2016-4-20 09:49
好書不僅僅是像拿筆作畫般不間斷地行雲流水,更要布局架構都能合情合理

以主角為例,一個能替病人考慮的醫生,竟能好幾個月的不與自己的女朋友聯絡,甚至完全無視女友的感受,豈不怪哉

再者,很多人物的交代連貫都挺糟糕的,常常出現個幾回,就消失的無影無蹤,必要時有聯繫,不提及時就成陌生人

題材方面是我滿喜歡看的類型,可惜了,再加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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