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重生] 妙手仁醫 作者:七月生我(連載中)

 
BloomCaVod 2015-11-20 13:57:46 發表於 都市言情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1156 909347
BloomCaVod 發表於 2016-4-6 12:50
第六百八十五節 好心陷害

突然林冰蘭兩隻手分別只用兩根手指輕輕的擰住齊不揚的兩邊臉腮,稍微用力點力扯了扯,就跟平日裡的一些壞叔叔壞阿姨喜歡在小胖子的臉腮撕扯幾下,嘴上卻說哎呀真可愛一些的話來。

林冰蘭這是逗他完呢,齊不揚沒怎麼反應過來,只聽林冰蘭還嬌嗲道:「你招不招嘛。」

齊不揚道:「你不要這樣,我適應不過來。」林冰蘭撒嬌發嗲一點都不讓人好受。

「說什麼……」林冰蘭臉驟然一冷,卻只冷了一下,又嬌聲道:「人家只是想知道你跟她上床了沒有嘛。」

齊不揚控制不住的就渾身起雞皮疙瘩,然後看見一旁目瞪口呆的陳丹,只感覺還有點不好意思,心想:「冰蘭這是特意裝嬌嬌女友向陳丹示威呢。」

擰完齊不揚臉腮,林冰蘭就擰他脖子,然後就是胳膊,就擰一點點肉,稍微用點力氣就針頭紮下去一般痛。

「舒服嗎?招不招?」

齊不揚心中好笑,美人計也不是這麼個使法啊,嘴上很誠懇笑道:「沒有,你讓我招什麼啊。」

「當然是你們之間的姦情咯。」林冰蘭說著雙手手掌就往齊不揚胸膛揉去,這纖長的手掌,揉起來還真讓齊不揚一陣舒坦。

要說平時讓她對自己這麼好,還真沒有,卻沒有想到這種待遇卻在這樣一種情形下,有了!

齊不揚被林冰蘭揉的很想閉上眼睛好好享受,難得啊!終於享受一回男朋友的待遇。

「招不招?」林冰蘭溫柔的推揉著。

陳丹突然感覺這場面怎麼有點兒童不宜了,自己的存在成了一種尷尬,故意清了清嗓子,咳咳一聲,提醒兩人注意一點,房間裡可不止你們兩個。

齊不揚道:「冰蘭,好啦,好啦。」

林冰蘭突然他腋下伸去,撓起齊不揚腋窩來,撓的齊不揚又笑又顫,「別……別撓了。」

「你招,我就放過你。」

齊不揚笑的喘不過氣來,陳丹很想阻止,可人家是在嬉戲啊,她出師無名。

林冰蘭終於停下,很是煩惱道:「你真是頑固不化,看來我只有出絕招了。」

「招」字還沒有出口,雙手就快如閃電的朝齊不揚胸前襲去。

震!

齊不揚腿立即繃直,十根腳趾也繃直,林冰蘭雙手正中他胸前兩點要害,也不知道隔著衣服她是怎麼做到落點如此準確,卻是因為剛才推揉時早就知道兩點的準確位置。

林冰蘭剛落下去的時候,齊不揚是酥.爽到頭皮都發麻,隨著她夾住用力揪拉起來,齊不揚就從爽變成痛了,臉上生繃的表情就是最好的證據。

陳丹正在判斷這到底是嬉戲的範圍還是虐待的範圍,隨著齊不揚嘴上發出一聲克制不住的痛叫,陳丹冷聲喝道:「你該住手了吧!」

這樣野蠻無理的女人,也不知道齊醫生是怎麼熬過來的。

林冰蘭在陳丹發話後,還掐了一會才松手,憑她的手勁,那地方大概得腫了。

齊不揚正要發飆,怎麼能這麼無休止的胡鬧。

怎麼林冰蘭突然的一句話卻把他湧上來的大男人氣概又給收了回去,「好了,我相信你說的是實話。」

這時,情急氣不過的陳丹也恰好出口道:「齊醫生,你就招了吧。」

林冰蘭表情原本溫和下來,聽了這話,立即又硬邦邦了。

齊不揚心頭悲呼道:「天啊!陳丹你這是看不得我幸福,要害我是吧。」

齊不揚趁林冰蘭凝聚憤怒情緒的時候趁機把她推開,掙脫開來,退後保持一定距離,就他現在的身子骨,出手沒輕沒重的林冰蘭一拳頭捶下來,他非得在醫院躺半個月不可。

陳丹見齊不揚如此擔驚受怕,義不容辭的攔在齊不揚的面前,毫不畏懼的面對林冰蘭。

在林冰蘭眼中,這兩個根本就是活生生的一對狗男女,姦情敗露之後的凶相畢露。

陳丹大義凜然道:「齊醫生,這種女人不要也罷,跟她分手,大不了我做你女朋友,像我這種溫柔的女人絕對不會打自己的男朋友。」陳丹總算在林冰蘭面前找到一點屬於自己的優勢了,像林冰蘭這種女人長的再高挑美麗,男人見了也視若毒蛇猛獸。

「分手!」林冰蘭咬牙咧嘴,兩排潔白的貝齒都露了出來。

「不是……」

「齊醫生,你別怕,有我呢,今天我看見不平不公的事,就必須管一管。」

齊不揚剛說兩個字就被陳丹打斷。

「陳丹,你先……」

「哪個男人不要臉面,齊醫生可是醫術高超的大醫生,在外面那是受人尊敬,你作為女人卻跟個潑婦一樣。」

陳丹是當記者的,經常對著電視吧啦吧啦說個不停,齊不揚說話那裡有他快,有她順溜啊,「冰蘭,不是,琳兒……」

被陳丹打斷兩次的齊不揚突然發現自己舌頭打結了。

聽齊不揚叫自己,陳丹應了一聲,「噯,我在呢,齊醫生。」

「琳兒。」林冰蘭露出笑容,只是這笑容卻莫名的讓人感覺十分陰森恐怖,至少齊不揚是這麼認為的。

林冰蘭指著陳丹冷聲道:「你讓開,我不打女人,等我把他打殘廢了,這男人我不要了,送給你了。」

嗨,這話說的。

霸氣十足!

陳丹昂首挺胸,「殘廢的我不准,我也不准你打他,他現在已經是我男朋友了。」

陳丹倒會自己下米,他還沒答應呢,不是!我怎麼還有空想這個,我應該做的是站出來,把兩人分開,把即將爆發的事給壓下去。

林冰蘭冷笑:「男朋友,你這個假冒貨憑什麼?跟你說我現在改變注意了,打殘廢了,就算在家裡晾著沒用處,也不送你了。」

「就憑……就憑……」陳丹被林冰蘭問的理窮詞盡,見林冰蘭充滿譏笑的神情,一口堵在胸頭出不來的氣驟然噴出來:「就憑我跟齊醫生上過床,我們已經有了**關係。」

冤枉!

天大的冤枉!

他肯定哪方面太對不起陳丹了,陳丹才這麼恨他,這麼想要狠狠的報復他。

林冰蘭很是平靜道:「我信!」

齊不揚氣道:「你怎麼能信呢?」

林冰蘭輕輕笑道:「都給你發那種衣著暴露的照片了,我怎麼還能不信呢。」

陳丹嬌呼出聲:「啊,齊醫生你怎麼能把我的照片隨便給別人看呢,這種東西當然只有你一個人能看啊。」陳丹頓時感到很難為情。

瞧這話說的,到底是多想把他摸黑,他已經被摸黑的身上看不見一點白了。

齊不揚喝道:「你給我閉嘴!」

然後指著林冰蘭,「你也給我閉嘴!」

還挺有王八之氣的,兩個女人橫了好一會,卻只被齊不揚一句話就給壓下去了。

齊不揚性格溫和好說話,並不代表他發起怒來不嚇人,醫院那些個小護士們就深有體會,齊醫生嚴肅的時候,千萬要自覺把工作做好,惹他大發雷霆凶起來可是很嚇人的。

這時敲門聲響,陳丹母親在門外朗聲道:「你們裡面一直鬧哄哄的是干什麼?」

陳丹百變機靈道:「媽,我們在演一場戲劇呢,還沒演完,你先忙去啊。」

陳丹母親道:「那我去把衣服給洗了啊。」

陳丹母親信不信沒關係,反正腳步聲走遠了。

房間裡又恢復凝固的詭靜。

齊不揚深呼一口氣,沉聲道:「陳丹你先好好把話說清楚。」

陳丹犟上了,應道:「我說清楚了。」也不是她故意想害齊醫生,這種野蠻凶悍的女人,今日就得替齊醫生拿主意,分了好,就算她最終跟齊醫生沒能成一對,換了任何女人都比眼前這一位要好。

齊不揚冷喝道:「好好說話,什麼叫你把話說清楚了。」

陳丹演戲道:「好,你要逼我不承認也好。」然後很不情願很委屈的說道:「我跟你什麼關係都沒有,你滿意了吧。」

聽她還栽贓陷害,齊不揚頓時來氣,揪住陳丹就把她推到床上,讓她屁股圓俏俏的撅起來,「你說我跟你上過床,我也不能被你冤枉,現在就上你。」

陳丹心頭一顫,卻咬了咬牙,「你又不是第一次這麼粗魯的弄我了,好,今天當著你前女友的面……」

「你還胡說!」齊不揚氣的一巴掌狠狠打在陳丹嬌俏的屁股上。

「啊!」陳丹叫的還挺悶騷**。

齊不揚只是想嚇嚇陳丹,還不至於糊塗到真這麼幹,大聲道:「陳丹,我們的關係今天到此結束。」

齊不揚說著轉身朝林冰蘭看去,只見林冰蘭俏臉繃的緊緊的,貝齒咬著唇都咬出血來了,冷冷的一對眸子卻紅紅的,濕濕的。

她再如何凶,如何悍,在男女情感上終究是女人的弱勢柔弱。

齊不揚輕輕走過去,溫柔的給她擦淚,溫柔的說道;「怎麼哭了?」

「啪」的一聲,齊不揚冷不丁挨了林冰蘭一巴掌。

「裝模作樣!花言巧語!滿嘴謊言!公狗一條!」

齊不揚輕輕一笑:「如果你不相信我的話,我說什麼也沒有,冰蘭,我也不跟你解釋了,如果你真覺得我是這樣的男人,我也不覺得你愛不是嗎?」
BloomCaVod 發表於 2016-4-6 12:50
第六百八十六節 性格不合

齊不揚是個寡言的人,他的寡言表現在多行動少表達,在他想來一個人行動足以證明這個人,而任你用美麗的語言的自己粉飾的多麼的好,終究是浮誇不實的,甚至這種寡言讓他很少說愛。

這是他的個性,有好的一面,但也帶來了一些的負面作用,這是個說愛的年代。

「我信你一次又一次,可你不是跟這個搞在一起,就是跟那個勾搭在一起,你過往的那些齷蹉行徑,還有我親眼所見的齷蹉骯髒,你讓我再如何強迫我自己欺騙我自己,齊不揚我從來不懷疑你是愛我的,但你還不止愛我一個,你還愛我姐……你愛天底下所有漂亮的女人!」

陳丹還擺著翹屁股的姿勢,回頭看著激烈爭吵的兩人,聽了林冰蘭這話,心中驚訝,齊醫生是這樣的人嗎?齊醫生真的是這樣的人嗎!

莫非齊醫生還有許多不為人知的秘密,林冰蘭肯定比她要更加瞭解齊醫生。

齊不揚真的被激怒了,他從來沒有如此寬容體諒的來遷就一個人,林冰蘭真的是唯一的一個,當初面對驚雪也沒有過。

林冰蘭要打他,他不還手,林冰蘭冤枉誤會他,他也大多置之一笑,不會多作解釋,儘量哄她開心就是,他覺得這是一個男人漢應有的風度,真正的男子漢應該是能屈能伸,而不是說動不動就大發雷霆,同時也是因為林冰蘭在兩人的情感上面背負著沉重的感情負擔,齊不揚心痛她,愛她,所以他覺得自己應該多承擔一點,多替她分擔一點。

然而他的性格真的與林冰蘭有太大的衝突了,許多男女都經常以性格不合作為分手的理由,旁觀者多認為這只是藉口,其實當熱戀過後,隨著漸漸暴露出來的問題,雙方性格的是否融洽真的是男女關係是否能夠長久的一個重要原因。

齊不揚很生氣,從他嚴肅的表情,繃直的眉毛就能看出來,林冰蘭挺胸昂頭,充滿倔強不屈。

齊不揚卻有氣無力的開口道:「我愛你,當我們彼此的性格充滿矛盾,我們不合適,分手吧。」

齊不揚的話就像一句電視劇台詞,顯得如此的諷刺,可以生死與共的兩人,最終卻因為性格不合要分開。

林冰蘭心頭一顫,然後整個人呆住了,多少次她想掙脫這段不不倫感情的漩渦,可是她不顧一切的陷進去,甚至她連自己悲劇的將來都想好了,沒有名分,沒有自己的孩子,沒有屬於自己一個完整的家,有的只是偷偷摸摸的跟著心愛的男人,她是決心做出這些犧牲的。

從未想過猶豫不決的事來的竟是如此的突然,淚就要從她眼眶迸出來,可是她卻忍住了,她絕對不能哭出來,既然如此她要瀟灑一點的走了,像曾經的林冰蘭一樣瀟灑的離開。

林冰蘭露出淒淒的微笑,輕輕的說了一個「好」就轉身離開。

齊不揚手自然一抬,終究沒喊出聲來,然後就保持著抬手的動作看著林冰蘭打開臥室的門走了出去,消失在他的視線中。

這是她的家,走的卻是她。

分手了?陳丹有點反應不過來,齊醫生跟這個林隊長分手應該是件高興的事,為何她看著怎麼感覺有點心酸。「齊醫生,分了就分了吧,長痛真的不如短痛,你們兩個真的不合適。」

齊不揚突然轉身對著陳丹怒吼道:「你知道什麼!」

你知道什麼?你知道冰蘭承受著多少壓力,多少負擔,你知道冰蘭為了他做出多少犧牲嗎?

陳丹不知道,她只看到表面,只是一個短暫相處的表面,冰蘭生氣時候的表面。

齊不揚甚至不用吼,陳丹只要看到他憤怒的臉容,就已經嚇壞了。

「齊醫生,對不起嘛。」

陳丹希望用撒嬌來化解齊不揚的怒氣,但卻沒用,只聽齊不揚一臉嚴肅道:「等你媽這件事結束之後,你不要再來騷擾我!」

「好嘛好嘛,我保證以後不會有這樣的事情發生。」

齊不揚冷漠道:「你大概沒聽清楚,我的意思是說不要再聯繫。」

陳丹突然問道:「你什麼意思,你是說我們不再是朋友嗎?」

「差不多吧。」

陳丹沒有想到自己在齊醫生心中的份量竟是如此的無足輕重,說不是朋友,就連朋友都不是。

她內心驟然失落、黯然,悲傷,並感到憤怒,她大聲道:「不是朋友就不是朋友,你有什麼了不起,你又不帥,你以為我就那麼喜歡纏著你啊,我陳丹又不是沒有男人要。」

齊不揚冷漠道:「你會這麼想就最好。」

陳丹聞言眼眶一紅,眼角就濕了。

齊不揚背過身去,這時候陳丹母親突然又推門走了進來,輕輕問道:「我剛才看見她跑出去了,不揚你是不是跟她說了?」

齊不揚點了下頭敷衍,他實在累的開口說話了。

陳丹母親突然看見流淚的陳丹,驚訝道:「丹兒,你怎麼哭了?出了什麼事?」

陳丹被母親一問,頓時忍不住,淚水嘩嘩的順頰而下,說了句:「媽,我要跟他分手」就跑出去了。

「不揚……」陳丹母親話說一半見陳丹從自己身邊跑過去,卻立即追上去,「丹兒,不要衝動,有什麼事情跟媽說,媽替你做主。」

腦鬧哄哄的房子裡突然變安靜了,只剩下一個人,齊不揚在床上躺了下來,腦子空蕩蕩的。

林冰蘭憋著一股氣,一直跑一直跑,從樓上跑到樓下,又從小區跑到外面,心塞的只能化為奔跑的力氣。

終於再一處無人的地方,再也克制不住,停了下來,放聲大哭起來。

她像個孩子一般悲傷的嚎啕著,眼淚撲簌撲簌如雨點一般密集。

她的哭聲動靜很大,附近不少人家都亮起燈,有的甚至走出家門口,循著哭聲而來。

林冰蘭抽泣一聲,又跑掉了。

當夜,齊不揚就從林冰蘭家搬走,除了衣服還發現許多個人物品是林冰蘭給他買的,每一物都讓他心頭一觸,浮現出那張美麗的臉容來。

這事發生的突然嗎?

不突然,兩人在一起過的太難了,積鬱已久,只不過是在陳丹這條導火.索下爆發。

在那突然的分手之後,齊不揚沒見到林冰蘭,他的腦子就經常想一些事,是他的錯,是他做的不夠好,還是真的是兩人性格不合呢?

有的時候他又很想去找林冰蘭,想和她復合,想看她開心時動人一笑。

可是跟自己在一起她就會快樂嗎?既然讓她承受那些負擔嗎?也許放她離開是對她最好的好,她會有自己的愛人,自己的孩子,自己的家庭。

齊不揚內心經常矛盾著,甚至思維混亂著,他只能把注意力轉移到工作上面前,沒事就找事做,讓自己更專注一點。

外人根本看不出齊不揚剛剛失戀了,他們最多只是從齊不揚不笑的嚴肅臉容,感覺到齊醫生心情不好,肯定發生了什麼不愉快的事。

還好工作真的很忙,讓齊不揚沒有太多胡思亂想的時間。

特別是星期一和星期四掛牌專家坐診的兩天,排隊問診的人多的齊不揚從找早上一直到晚上六點多,說句不誇張的,期間齊連上個廁所的時間都沒有。

在外人看來這是一種名氣,一種榮耀,在護士們看來是累的心疼,而這正合齊不揚心意,他不想太閒,一閒下來,腦子就控制不住的想林冰蘭這件事。

一個星期過去的,時間無聲快速流逝讓齊不揚感覺和林冰蘭分手還是昨晚的事,這一個星期陳丹真的沒有再出現了,倒是蘇小娜給他打了幾個電話。

一起吃飯、想和他聊聊、讓齊不揚幫她種花,最終都是齊不揚以工作忙為由給推了。

齊不揚怎麼會剛和冰蘭分手,就和另外一個女人打的火熱,甚至他覺得連和蘇小娜見面都是一種罪。

他的內心有種奇怪的想法,冰蘭肯定過的很難,他至少也應該跟她一樣,一樣承受著這種分開的悲傷。

就像一首歌唱的那樣,明明相愛的兩個人為何最終要分開。

失戀是非常痛苦的事,經歷過失戀的人才能感同身受,齊不揚雖有悲傷,卻沒有活的悲慼渾噩,他讓自己努力學會放開。

處理完手上的一個急診患者,見這會還不算忙碌,齊不揚倒了杯水,端著水走到職工休息室,雖然很一直想用工作來分散自己的注意力,但他畢竟是血肉之軀,不是鐵打的,適當的休息還是必須的。

職工休息室的護士門圍在電視機前,並沒有注意到齊不揚的到來,而平時遇到齊醫生,這些護士門都上前和齊醫生攀談幾句,說說趣事啊,開一開齊醫生的玩笑。

見這些護士看電視看的入神,齊不揚就喝著水朝電視機走去。

電視上整報導一則新聞,正在快速報導的外景記者後面的記者是大量穿著制服的警員和停的橫七豎八的警車,隨著外景記者手指所指的方向,可以看見一輛警車和一輛奔馳轎車翻撞在一起,警車和奔馳轎車上都開始冒著濃煙。

大部分的警察以兩輛轎車為中心拉起警戒線,將人群隔離在安全的區域。

幾個警察拿著滅火器對著兩輛車冒煙的位置進行噴灑。

外景記者神情嚴肅緊張而又快速的做的現場報導:「根據現場的瞭解,翻撞在一起的警車和奔馳轎車上面分別還有一名警員和三名罪犯被困在車裡面,因為兩輛車是在高速行駛的情況下發生猛烈的蹭撞,因此兩輛汽車都出現多個位置的塌陷扭曲,這給現場的救援造成很大的難度,我們從兩輛車現在的面貌就可以直觀的判斷當時兩車互撞的衝撞力有多麼的大。」

外景記者頓了一下之後繼續報導道:「幸運的是,本台記者剛才從現場指揮中心瞭解到,被困在車內的這麼英勇的女警員暫時並沒有生命危險,基本情況還算比較樂觀,而指揮中心負責人向我們透露,兩輛車還在冒煙漏油,雖然警察同志一直在用滅火器對冒煙的位置進行噴灑,但是還有發生爆炸的可能,車內的人也還有生命危險。」

「同時消防車和救護車已經在路上往這邊趕過來。」

齊不揚一聽到女警員,心就一提,走近一點。

「齊醫生。」有護士終於發現齊不揚的到來。

齊不揚問道:「發生了什麼事?」

一名護士應道:「一輛警車與正在逃跑罪犯的轎車發生激烈碰撞,然後兩輛車就都翻了,人都被困在車裡面出不了。」
BloomCaVod 發表於 2016-4-6 12:51
第六百八十七節 不是明星

這個時候記者繼續報導道:「為了深入瞭解到這期撞車事件的起因,我們現在採訪到省廳緝毒大隊的劉隊長,由劉隊長向我們說明情況。」

鏡頭轉向一名四十多歲穿著制服的中年男性。

「這是一次有計畫有準備,各部門聯合行動的打擊販賣毒品案件,根據偵查,專案組準確掌握了犯罪嫌疑人的行蹤,在光華小區,我們的緝毒警員已經將犯罪嫌疑人車輛包圍,車內的三名犯罪嫌疑人,不顧我們警員的鳴槍警告,頑固不化,在我們鳴槍警告的前提下,先是挑釁開槍,後強行沖卡逃離現場,在追捕嫌疑人的過程中,我們聯繫各轄區,各街道巡邏車,動員打量警力對嫌犯轎車進行包圍攔截……」

「嗯、嗯、嗯。」女記者一直點頭,很顯然她已經沒有耐心聽這種官方口吻的長篇大論,聽這位劉隊長說了半天還沒有關鍵點,這位女記者就乾脆打斷道:「撞車是怎麼發生的。」

這位劉隊長這才道:「駕車警車與嫌犯轎車發生猛烈撞擊的是市刑警大隊的林冰蘭林隊長。」

女記者立即「哇」的一聲,很顯然對於林冰蘭的大名,她早有耳聞,真心讚了一句:「我們有林隊長這種警察,真是穗南市市民之福。」

真是冰蘭,齊不揚整個人一呆,腦子白茫茫的一片。

「當時我們追捕嫌犯轎車有多輛警車,因為當時嫌犯轎車車速非常快,二者嫌犯手上持有槍械,指揮中心要求與嫌犯轎車保持距離,對嫌犯進行追捕包圍,同時為了預防嫌犯轎車再次沖卡,在多處設卡的路道加強警力部署,若嫌犯再敢沖卡,就現場將嫌犯擊斃,在半路上林冰蘭同志駕駛的警車加速靠近嫌犯轎車。」

女記者又「哇」的一聲,「這不是很冒險。」

這位劉隊長露出苦笑,表情似乎在說你都知道這位林隊長的大名,豈又不知道她不怕死的作風,說實話像她這麼當警察的,能活到現在真是奇蹟。

劉隊長被女記者打斷一下後繼續道:「當時嫌犯對林冰蘭同志駕駛的警車開槍,幾槍之後,林冰蘭同志就駕車撞向嫌犯轎車……」

齊不揚懵了好一陣子,突然回神,人立即轉身疾步,女記者的話突然卻讓他停下來。

「不知道什麼時候消防隊員已經到了現場,好像已經優先將英勇的林隊長從車內解救出來,對於消防隊員的專業又高效,我們這裡要好好誇獎一下,大家跟隨我們的鏡頭看一看我們能不能有幸採訪到林隊長。」

鏡頭一轉,就看見這位女記者拋下劉隊長朝兩輛汽車走了過去。

這位女記者在警戒線卻被一名警員攔了下來。

「為了配合現場的救援工作,我們只能在這裡停下,現在就讓我們的攝影師給林隊長一個特寫。」

鏡頭前可以看著一名消防員正要對從車內解救下來的林冰蘭進行攙扶,卻冷不丁挨了林冰蘭一推,推著這位消防隊員踉蹌後退幾步,差點跌倒。

對於這很不友好的一幕,女記者一時語塞,很快卻靈機笑道:「至少我們可以看出林隊長還很活潑,應該沒受什麼傷,真是讓人高興。」

話剛說完,隨著鏡頭變得清晰,女記者剛才的話卻打了自己一巴掌,特寫鏡頭前的林冰蘭披頭散髮,滿臉污痕,警.服上上下下也是破破爛爛,褲子破爛的地方沾著血、滲著血,鮮紅的血之下隱隱露出白皙的女性肌膚。

她瘸著腿走路,左臂軟綿綿的垂了下來,在鏡頭前一瘸一瘸的走,攝影師似乎有意將這個絕美的鏡頭記錄下來,一直給狼狽不堪的林冰蘭特寫。

她雖狼狽,微風吹動她凌亂髮絲,這一刻卻絲毫無損她她英姿颯爽的形象。

齊不揚的心莫名濕潤了,冰蘭你為什麼這麼拚命,難道你就不能讓我放心一點,還是你以為我不管你,就不關心你了,你就可以輕易的拿自己的生命冒險,難道你忘了我叮囑過你,小心!安全回家!

女記者覺得應該說些什麼,「如果我是男的,我肯定會立即愛上林隊長,她是所有女性的驕傲。」

醫生和護士突然一起出現在鏡頭內,然後就看見他們七手八腳的要將林冰蘭抬上擔架。

驚人的一幕又出現了,林冰蘭一隻手臂將要將她抬上擔架的護士推開,脾氣火爆又冷酷的大聲吼道:「我沒事,都不要碰我。」

有護士非常誠懇的向她解釋著什麼,林冰蘭卻倔強的像個不聽話的孩子,就是不准救護人員碰她一下。

女記者好奇道:「似乎林隊長不准別人碰她,到底是怎麼回事?」

一個男醫生要動粗強行控制住林冰蘭,敢對林冰蘭動粗,結果卻是在林冰蘭一揪一掙之下,跌了個狗吃屎。

然後驚人的一幕出現了,她居然瘸著腿一拐一拐的跑了起來,就算是瘸著腿,那些個護士卻也追不上她,實在諷刺。

然後小李出現在鏡頭中攔住這些個醫生護士,而林隊長逃得不知所蹤。

這一幕讓女記者久久無言,過了好一會兒才開玩笑的圓場道:「想不到林隊長還有如此可愛的一面。」

可愛嗎?看在齊不揚眼中,卻是心頭無比心酸。

看電視的護士不知道誰說了一句:「這不是我們醫院的人嗎?」

「這不是青德路嗎?不就在我們離我們醫院幾條街道而已。」

「要不我們到現場看看?」

說完突然恍悟什麼,偷偷的朝齊醫生看去,工作時間跑到現場看熱鬧,這不是找齊醫生罵嗎?

齊不揚卻一動不動呆呆的看著電視機。

女記者終於採訪到救護人員,「這位醫生,剛才林隊長為什麼要跑啊?」

「根據我多年的經驗,可能是受到劇烈撞擊後的脾氣暴躁易怒情緒失控……」

林冰蘭為什麼要跑?

林冰蘭心裡憋的慌,思念某人到難受,她駕駛警車在市人民醫院門口附近遊蕩,突然從警方內部電台聽到有嫌犯駕車逃離,要求附近警員協助包圍追捕的消息,然後她就開車和嫌犯轎車撞在一起了,硬生生把嫌犯轎車給撞翻了。

她心裡清楚,這裡離市人民醫院最近,上了救護車,肯定是被送到市人民醫院,到那裡她會見到她思念萬分卻又不願意見到的人。

也許她害怕他很生氣的罵她不拿自己的命當命,也許她害怕齊不揚罵她不記得他每天上班前的囑咐——小心!安全到家!

……

這一次讓林冰蘭成了明星,並不是那種影視明星,她不是經人打造宣傳推廣而成為明星,是市民內心自發認可的明星。

這種英勇卻冒險的行為,林冰蘭並不是第一次干,但並沒有一次是這麼真實近距離生動的展現在所有人面前,讓所有人感覺這件事就發生在他們身邊周圍,讓所有人看到了林冰蘭真實生動的一面,她的這次英勇行為被各大新聞媒體和市民無限放大化。

隨著撞車那一刻的視頻從內部流出來,那激烈撞擊的瞬間,那車翻的場面,更加強化了林冰蘭這種勇敢。

林冰蘭這三個字變得更加炙手可熱,親戚朋友一見面,開口就是聊起這件事。

不少市民渴望在電視畫面上看到她,可是林冰蘭卻躲起來,在這件事情在一直升溫的情況下,不少新聞媒體把這個新聞放在頭一回,但是所能採訪到的卻只是林冰蘭的同事朋友,本人卻不見影子,說句難聽的,就好像人間蒸發了。

林冰蘭工作的地點,市警察總局可是很熱鬧,除了二十四小時輪流蹲守在門口的新聞媒體,還有一些興致高漲的市民。

一開始市警察總局的領導還很高興,這是好事啊,在警民矛盾衝突越來越多的今天,在因為個別違法違規的警察導致市民對警察這個職業充滿懷疑的今天,這是一次重新樹立起警察正直勇敢形象的好機會啊,上面領導也特別打電話過來說,要借助這股風,重新豎立起人民警察為人民群眾敢於冒險的精神形象。

省公安廳還特別獎勵林冰蘭人民幣八千元。

但是隨著新聞媒體和好熱鬧市民的圍追堵截給市警察總局正常工作帶來影響,市警察總局的領導卻開始犯愁。

本來真想跟這些新聞記者和市民朋友說,林冰蘭沒在來上班,你們堵在這裡也見不到她的人。

可是領導剛出來,話還沒出口,就被一大群記者給包圍,長槍短炮就湊上來,十幾個問題同上拋出來。

一次之後,領導就不敢輕易露面,一輩子打擊違法犯罪,最後發現最害怕的人是記者。

林冰蘭的行蹤成謎,齊不揚第一次發現自己要見林冰蘭一面是那麼不容易,齊不揚通過私人關係把電話打給李市長,向她詢問林冰蘭住在哪個醫院。

李市長一聽,很是納悶,「就你倆的關係,冰蘭住在哪個醫院,你不知道。」

齊不揚尷尬應了一聲,「她沒告訴我。」

李市長好像明白了,呵呵一笑,卻道:「冰蘭沒告訴你,那我可不能告訴你,免得我變成壞人。」

這句話讓齊不揚更尷尬了。

李市長卻笑道:「齊醫生,跟你開玩笑的,冰蘭住在嘉城醫院。」

「太謝謝你了,李市長。」齊不揚說著就著急掛電話。

李市長忙道:「等會,別著急,就算你知道她在嘉城醫院也見不到她人,她現在可是享受最高級的保護。」

齊不揚很是疑惑:「保護?有人要報復她嗎?」

李市長笑道:「最嚴密的保護保密工作不是用來對付間諜的,是用來應付記者的。」說著又道:「我讓我的秘書陪你過去一趟。」

「這……」

齊不揚有些不好意思。

李市長嫌他婆媽:「你到底想不想見啦?」

「那好吧。」

掛了電話,齊不揚露出苦笑,現在倒好,想見個面都要市長秘書陪同才能見得到。

去看病人,齊不揚當然不能兩手空空,他特別燉了烏雞湯還帶了點水果。

市長秘書主動打電話聯繫齊不揚,確認時間後,和司機開車前來接齊不揚。

齊不揚原本以為市長秘書大概就是司機一類的身份,卻沒想到人家可是不小的一個官,派頭可還是不小,是年紀與李在民相仿的一個四十多歲的中年人。

這位秘書健談,話卻不多,說話也很有得體穩重,看的出是個有文化底蘊的人。

車上,這位市長秘書就說了幾句這事有關的話,其他的閒事一句不多問,不像有些人聊天侃地,說的吐沫橫飛。

接近嘉城醫院的時候,卻發生了大堵車,前面望去長長的一條車龍。

等了十分鐘,汽車卻沒走幾米遠,是不是前面發生交通事故了?

司機就下車詢問路人,很快司機回到車裡,卻不知道怎麼說。

市長秘書就問:「小張,前面是不是發生車禍了?」

「陳秘書,嘉城醫院門口不知道從哪裡冒出來幾班年輕人,高高拉起橫幅,大聲喊著統一口號呢?」

「哪來的年輕人?幹什麼?喊什麼口號?」

「好像都是大學生,為林隊長來的,統一喊著林冰蘭,我愛你。」
BloomCaVod 發表於 2016-4-6 12:52
第六百八十八節 更勝明星

市長秘書愣了一下之後,忍不住笑了起來:「我說現在的大學生啊,就喜歡湊熱鬧起鬨,朝氣蓬勃的都有些過頭了,絲毫不顧及自己的行為會對別人造成影響。」

市長秘書回神了,齊不揚可沒有回神,怎麼來了一幫大學生來搶他的話啊。

市長秘書問:「堵的嚴重嗎?」

司機小張道:「好像挺嚴重的,一時半會是到不了了,要不您們兩位下車步行過去吧,反正也不遠。」

也只有這麼辦了,兩人下車,卻就大學生這個話題聊了起來,市長秘書一時興起,就向齊不揚聊起他那個年代的大學生活。

「林冰蘭,我愛你。」

整齊響亮的口號聲隱隱約約傳來過來。

市長秘書笑道:「這麼整齊,這幫大學生該不會是別人雇過來的吧,畢竟現在的大學生都喜歡做兼職掙外快。」

齊不揚應了一句:「反正我是不是這麼做。」

無意間的一言卻讓這位市長秘書獲得了一些信息,隱約感覺到這位齊醫生和那位林隊長的關係大不簡單。

卻也沒有八卦問出來。

終於來到嘉城醫院門口,好傢伙!那場面讓人肯定這幫大學生男生不是人雇過來的,再土豪再有錢一下子也拉不到這麼多人來啊,只有一個可能就是自發的。

齊不揚心中暗忖:「我這是一下子多了幾百個情敵嗎?」

市長秘書開了一句玩笑,「要不是他們穿的衣服還有還顯青稚的面孔,我都懷疑這是黑幫聚眾鬥毆呢。」

齊不揚應了一句:「現在的黑幫可沒有這麼高調。」

「我們進去吧。」

市長秘書話剛說完,突然又傳來口號聲,卻是另外一句口號,「林冰蘭,嫁給我。」

卻是不知道又從哪裡冒出一兩百號人。

齊不揚露出苦笑,又來幾百個。

當這是演唱會現場啊,向偶像表達自己的熱愛?

得虧這嘉城醫院夠大,這大門口也夠大,要不然還真容不下這麼多人。

醫院門口被堵住了,門口的交通癱瘓了,

這是什麼?

這是聚眾擾亂公共場所秩序、交通秩序。

市長秘書笑道;「現在的大學生都閒的無處消遣找消遣嗎?」從市長秘書的口吻很顯然對大學生這個群體有一點意見。

本身市長秘書也是從大學生過來的,但是那個時代的大學生和這個時代的大學生,差別也是很大的,這也是很正常的事情,不同階段的年齡層有的時候總是無法理解對方的某些行為,就好比七十後對八十後有意見,八十後對九十後有意見,而九十後對七十後和八十後都有意見。

齊不揚對大學生聚眾這件事情倒沒有太大意見,唯一有意見的是這些還顯青稚的大學生都來爭當他的情敵。

時代在變化,市長秘書那個時代的大學生務實勤學,現代的大學生雖然稍顯毛躁一點,當也有處在這個時代的優點,敢為人前,有夢想,甚至是時代潮流和生活方式的領導者。

就說聚眾這事,對道路交通,對醫院正常秩序造成影響,這是肯定的,但也不能說沒有積極作用,別說遠的,至少看到大學生群體敢為,敢於表達,生機勃勃的一面。

國外還天天有遊行抗議呢,那次遊行抗議不會對道路交通造成影響,那次遊行抗議不會造成某個機關單位正常工作秩序癱瘓。

這群大學生的這種行為倒符合「吶喊」二字。

齊不揚何以能突然看到這一些,因為他看見這些大學生還算整齊有序的,他們儘量擠在人行道上,但是因為人實在太多了,有不少同學已經發現因為人數眾多導致交通堵塞了,正在積極調整控制,從這一點就可以看出比黑幫聚眾的混亂稀散強多了。

市長秘書苦笑道:「看來只能從醫院側門進去了,希望側門不要一樣聚滿了人。」

就算走側門,也需要到對面街道過去,頗有點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的味道。

很快兩人就混在這群大學生中,艱難的往前擠。

齊不揚突然聽到喧雜聲中傳來身邊兩個同學的對話,「王俊,差不多該換口號了?」

齊不揚聞言好奇,「換什麼口號呢?」

該不會養你一輩子,愛你一輩子之類的吧,畢竟剛剛來到那群大學生喊得是「林冰蘭,嫁給我。」

「警民同心,風雨同舟,立法為民,執政為公,拒不作為,拒亂作為,人民警察,我要冰蘭。」

這句口號大出齊不揚意料。

市長秘書也是一訝,上面想借林冰蘭這股風,緩解警民矛盾,重塑警察形象,沒想到這群大學生卻把這事給挑起來,把矛盾尖銳化。

「我要冰蘭!我要冰蘭!我要冰蘭……」

這口號讓「林冰蘭,嫁給我。」這句話口號變得黯然無光。

我要冰蘭可以理解為我要林冰蘭這樣的人民警察,同時呢可以表達為我要林冰蘭這樣的女人,小小滿足健碩體魄下那顆淫.蕩靈魂的意淫之心。

齊不揚拉了一位正在喊口號的同學,問道:「同學你們是哪個學校的?」

這位戴眼鏡的同學警戒的看著齊不揚,問道:「你是記者嗎?」

齊不揚笑道:「不是,我是醫生。」

主動報了自己的職業,讓這位大學生感覺到他的坦誠,便應道:「我們是政法大學的。」

齊不揚又問:「那邊的群大學生也是你們學校的嗎?」

「不知道。」說著顯得有點輕蔑道:「應該是真的來示愛的吧。」

齊不揚笑道:「那你們不是嗎?」

「表達愛意是要建立在高尚情操的基礎上。」

好一句表達愛意是要建立在高尚情操的基礎上,這句話一針見血的體現出人與動物的不同。

終於稍微遠離這群大學生,兩人感覺輕鬆許多。

市長秘書一副若有所思的表情,齊不揚笑問道:「陳秘書,在想什麼呢?」

市長秘書笑道:「我在想剛才那句口號,真的出乎我的意料,說真的,要是他們喊那些愛你啊,娶你啊的口號,我反而會認為在胡鬧起鬨,至少現在也是大學生群體一種民聲的表達。」

「那……」

市長秘書明白齊不揚的意思,笑道:「讓他們喊去吧,至少我本人喜歡聽。」

從這句話就可以看出這位陳秘書的為人了,近朱者赤近墨者黑這話沒錯。

嚴格來說,林冰蘭不是住在嘉城醫院,是在嘉城醫院後面的休養院,這所休養院也屬於嘉城醫院,卻只為特殊群體服務。

這所休養院與一般醫院相比,除了有正規的醫療服務之外,還有最顯著的一點,那就是更加僻靜,不會人多混雜,真正吻合休養二字。

市長秘書道:「這裡面住的都是一些患病的老領導老同志,因為所屬嘉城醫院,平時嘉城醫院的專家教授也會常來走動走動。」

這是特殊地方,入門處便有警衛崗守,陳秘書的身份讓兩人一路通行無阻。

一路走來,可見一些古稀白髮的老人在散步活動,半百者也有,所佔比率較少,時而見到護士,也是慢步慢行,一切都是慢節奏,習慣了急診科快節奏的齊不揚,來到這裡一顆心也自然而然慢了下來,步伐都變得又輕又緩了也不著急了。

上了樓,走過一條安靜的走廊,護士走路變得輕腳輕手的,連走步聲都聽不太到,大概是怕吵到住在這裡的老人家。

突然安靜中卻傳來一把響亮而又清脆的怒吼:「是哪個王八蛋把視頻給放出來的。」

聲音在幽靜的走廊下顯得十分刺耳。

陳秘書忍不住一笑,手一指,「也不用一間一間找了,就在走廊盡頭。」說著停下腳步。

齊不揚好奇道:「陳秘書,你不過去嗎?」

陳秘書笑道:「我的職責也完成了,跟這位林隊長也不熟,就不進去了。」

其實啊,不是因為不熟,是不太願意背這個鍋。

齊不揚一個人往走廊盡頭走去,又聽到林冰蘭的聲音:「你把這個人給我查出來。」

齊不揚很快聽到另外一把聲音,是小李同志,小李同志道:「隊長,你讓我這怎麼查啊?再者說了這算什麼事情啊?把視頻放出來,讓所有人知道你的英勇不是件好事嗎?」

「好事!好事個屁!這是害我知道嗎?」

齊不揚聞言好奇,便停下腳步,打算先聽上一聽。

「害你?」小李同志顯然跟齊不揚一樣疑惑,「難道隊長你怕人報復。」

「報復給屁!我是怕……」林冰蘭說著突然卻停了下來。

小李同志可是伸長著脖子等林冰蘭把話說清楚,怎麼林冰蘭說到關鍵處卻給剎住了,便問了出來:「怕什麼?」

「你不要管我怕什麼,你把這事給我調查清楚,等我出院立即修理他一頓。」

小李同志就道:「這是內部視頻,突然就流出來了,很顯然是得到某些人的批准,這人怕是隊長你修理不了。」

林冰蘭氣道:「媽.的,拿我當槍使了。」

林冰蘭怕什麼,當然是怕齊不揚看見了,看見她這麼拚命,這麼不要命。

雖然說兩人分手了,但這心頭的感情卻也不是一句分手就可以抹除乾淨的。

這個天不怕地不怕的女人,唯一怕的就是齊不揚,表面不怕心裡怕。

林冰蘭突然道:「什麼聲?」說著下床走到窗口。

「小李,你聽見了嗎?好像有人在喊我?」

「小李……」林冰蘭說著回頭,卻看小李低著頭不說話。

林冰蘭冷冷問道:「小李,你聽清楚了嗎?」

「啥?」小李裝傻,很快卻自首道:「是這樣子的,外面來了一幫大學生,知道你在這裡,對著嘉城醫院大門口喊著統一的口號呢?」

林冰蘭好奇道:「怎麼知道我在這裡?」

小李道:「聽說是休養院的一個護士把消息給洩露出去了,醫院方面已經就違反紀律給予這位護士處分停職的處罰了。」

林冰蘭道:「這麼說所有人都知道我住在這裡咯。」不知道她的口吻聽起來為什麼有些擔心。

小李突然問道:「噯,這幾天我怎麼沒看到齊醫生。」

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林冰蘭冷冷道:「他死了。」
BloomCaVod 發表於 2016-4-6 12:53
第六百八十九節 我全要了

病房外的齊不揚露出苦笑。

小李十分驚訝道:「死了!生病還是出了意外?」

話剛說完就挨了林冰蘭狠狠一下敲打,「你是真蠢還是豬?」

小李摸頭道:「頭兒,那我們不說這些閒事好了。」

還算不是太蠢,這是隱隱約約的聲音又從窗口窗口了進來,林冰蘭問道:「他們喊什麼口號?」

小李問道:「頭兒,你自己聽啊。」

林冰蘭道:「就是太遠了,聽不清才問你啊。」

小李同志露出不太敢說出口的樣子,林冰蘭不耐煩道:「扭捏幹什麼?你是小姐啊,還含羞帶怯。」

「林冰蘭,我愛你!」

林冰蘭愣了一下,突然衝到小李同志面前,單臂就掐住小李同志的脖子,一百多斤的大男人就把她舉在半空,只聽林冰蘭一字一字說道:「你說什麼!你敢跟我說這種話!信不信我直接把你從窗口扔出去,看你還能愛誰!」

小李同志被掐的呼吸困難,痛苦道:「口號!口號!」

「什麼口號!」

「那些大學生喊得口號!」

林冰蘭立即鬆手,淡淡道:「說清楚嘛,嚇得我有些不知所措,惱羞成怒。」說著輕輕摸了摸小李同志的脖子,不像關心的關心一句:「剛才沒把你掐傷吧。」

小李同志有氣,被林冰蘭玉手一摸,立即就氣消了,「頭兒,我怎麼可能會有這樣的念頭,誰不知道你……」

這次輪到小李剎住嘴,該為呵呵一笑。

「林冰蘭,我愛你。」林冰蘭卻自己喃喃說了一聲。

突然回神問道:「還有嗎?」

「還有林冰蘭,我娶你。」

林冰蘭突然一笑,「倒也挺動聽誘人的。」

小李同志很是驚訝,沒想到隊長非但不生氣,好像還挺開心的,然後他就看見隊長走向窗口,自言自語道:「聽一聽也好,可惜聽不太清楚。」

一把聲音突然從齊不揚身後冒出來:「先生,你找誰?」

齊不揚轉身回頭見是個護士,就應道:「我來看望病人。」

「哪位病人?」

「林冰蘭。」

「你是?」

「我是她的家人。」

這位護士仔細打量了齊不揚一番後,手一指,微笑道:「走廊盡頭那間就是。」

聽見病房門口傳來腳步聲,林冰蘭立即皺眉,不知道又是誰來了,從她住院那天開始,這間病房就一直有人前來探訪,認識的不認識的,卻都是一些無相干的人。

肯定不是護士,每次護士來的都讓她毫無察覺,這修養院的護士個個都養成了走路無聲的習慣。

管他來的是誰,林冰蘭繼續望著窗外,聽著那隱隱約約的喊叫聲,從頭到尾卻只聽到林冰蘭三個字。

小李看見進來的是齊不揚,驚喜道:「齊醫生,你總算來了。」從小李同志的語氣可以看出,他可是恨不得將林冰蘭這個燙手芋頭扔給別人,這扔給齊不揚就最合適不過了。

林冰蘭聞言心頭猛的一顫,該死!真的來了!來幹什麼了!都說分手了,還有什麼好見面的!

不知道為何林冰蘭心頭有一絲慌張,卻繼續一動不動的看著窗外,留給齊不揚一個冷漠的後背。

齊不揚笑著向小李點了下頭,然後朝站在窗口的林冰蘭望去,一身病服,一個胳膊被固定住綁上了的厚厚一層繃帶。

不管她以為何種形象出現在自己面前,狼狽還是英姿颯爽,都是讓他牽掛的女人。

小李同志突然發現林冰蘭沒轉身回頭,兩人也不出聲說話,感覺有些奇怪,莫不成還我在這裡還是其他的原因,就對著林冰蘭朗聲道;「頭兒,齊醫生來看你了。」

林冰蘭依然一副冷漠,也不吭一聲。

齊不揚來之前早就預料到會是這種生硬而又尷尬的場面,林冰蘭性格倔強驕傲,就算她心裡一百個服軟了,嘴上也不肯說出來。

齊不揚笑著對小李道:「李警官,你吃了嗎?」

小李同志呵呵一笑:「齊醫生,你真愛開玩笑,現在都幾點了,我當然吃了。」突然恍悟笑道:「吃是吃了,不過突然覺得有些口渴,我去買杯飲料啊,你們兩個聊。」說著就走出病房。

林冰蘭想開口讓小李留下來,不知為何卻沒喊出聲來。

才一個星期多沒見,林冰蘭突然不知道這麼面對齊不揚了,這個前戀人,前摯愛,或者說前男友,現在他們的關係就剩下這一層尷尬的關係嗎?

她沒辦法忘掉他,但是至少這一個星期多她熬過來了,為什麼他還要出現,再過一個星期,兩個星期,一個月,三個月,也許她就習慣了,只剩下了一些淡淡的思念了。

他為什麼要來!林冰蘭突然很生氣。

「傷好點了嗎?」

他的聲音依然如此溫柔,只是一句話就讓林冰蘭心頭蕩起漣漪,讓她毫無抵抗你,她突然間很想哭,很想撲倒齊不揚懷中大聲訴說自己的委屈,我好想你啊,我天天晚上都做夢夢到你……

可是她的驕傲卻沒讓她露出軟弱的一面,都說分手了,還說這些干什麼。

林冰蘭的冷漠不應讓齊不揚有些尷尬,無聲苦笑,然後又說道:「我給你帶了點蘋果還有烏雞湯。」

不出意外,林冰蘭依然扮演一尊冰雕的角色,齊不揚就自個走到病床邊,卻看著旁邊的桌子上,堆滿了一袋又一袋的水果,葡萄、香蕉、橙子、芒果,進口的國產的應有盡有,一般的水果鋪種類都沒這麼齊全,看來這些天來看望她的人可還真不少。

這麼多水果林冰蘭一個人當然吃不完了,有一些水果放太多天了,都開始軟了爛了。

病人的房間需要干淨保持空氣新鮮,於是齊不揚就自作主張的動手把這些爛的水果挑出來,打算一會回去的時候順便拿出去扔掉。

林冰蘭突然開口冷冷道:「我不要你的東西,你帶什麼過去就帶什麼回去。」

齊不揚本想應一聲,卻突然感覺在她心情不好的時候,勸她什麼都是白費的,乾脆就當沒聽見。

「聽見沒有?」林冰蘭聲音響了幾分,冷了幾分。

「聽見了。」齊不揚淡淡應了一句,卻我行我素。

「我給你熬了點烏雞湯,你補補身體。」

林冰蘭驟然轉身,面對齊不揚,十天來兩人第一次面對面看到對方了。

在看到林冰蘭臉容的一瞬間,齊不揚心頭一抖,她消瘦了,兩邊臉頰都縮水了,頂著一雙黑眼圈,氣色看上去也不是太好,頭髮乾澀無光,凌亂散開遮住整個額頭,就像個瘋婆子一樣。

這樣的林冰蘭根本與美麗二字毫不沾邊,甚至可以用邋遢來形容,但是卻讓齊不揚比在她美麗動人時候更像呵護疼愛她。

林冰蘭看著齊不揚,突然瞥到他雙手端著一碗剛從保溫壺倒出來還熱氣騰騰的湯,莫名來氣充滿報復心理的一把搶過雞湯朝窗口上扔了出去。

都已經分手了,這算什麼意思。

扔完之後,林冰蘭用傲慢而又挑釁的眼神看著齊不揚,很想看到他被激怒的樣子。

齊不揚卻異常的鎮定平靜,說實話,這種結果也是他早就想到了,不過他還是有些心疼,這烏雞湯是他花了幾個小時特別為林冰蘭而燉制的,有助於她傷勢恢復和營養補充。

你不想喝雞湯,那我給你削個蘋果吧。

林冰蘭冷冷道:「不用了,你還是走吧,別一會搞得大家都很難看。」

齊不揚苦澀一笑,只感覺今天就不該來,可是要真的不來的話,他心裡肯定又堵的慌。

齊不揚道;「那好,我先走了,你好好養傷。」說著轉身。

林冰蘭冷聲道:「把你帶來的東西全部拿回去。」

齊不揚也不說話,拿了東西就走,他心裡很不捨,但是林冰蘭冷漠的態度卻讓他下了決心,既然她都熬過來了,自己就更應該放開她了,讓她得到屬於自己完整的人生,跟著他,冰蘭過的太艱難了。

林冰蘭看著齊不揚頭也不回的背影,突然間眼眶就濕潤了,她不是個愛哭的女人,可齊不揚總是能夠輕易的就讓落淚,她所有的眼淚都給他了。

今天她可以放下驕傲,只要她稍微溫和一點,相信會是很溫馨溫暖的結果,可這又能怎麼樣,還不是回答起點,回到那個死循環,回到那個偷偷摸摸整天還被被姐姐發現兩日關係的日子裡。

她很想努力做些什麼,可是她卻不能努力的本想一個錯誤,人生最痛苦的事情莫過於此,眼睜睜的看著愛人離開,卻無法挽留,就算你多麼的不捨,多麼的悲傷痛苦,也只有斬斷情緣這一條路可走。

林冰蘭只能在心中暗暗安慰一場,只能他相愛一場,她已經滿足了,她不能在奢求太多了。

齊不揚走到病房門口,突然聽到吵雜的腳步聲。

卻是幾個白髮蒼蒼的老頭子。

林冰蘭見有人進來,生怕被人看見她眼眶濕了,立即轉身回頭望向窗外。

其中一個老頭子對著林冰蘭道:「閨女啊,自從你住進這裡後,這修養院就沒消停過,平時你這裡吵鬧影響到我們也就算了,可你卻引來一大群人在外面向你示愛,這吵的我們心率一直怦怦往上噌。」

林冰蘭很不給面子道:「又不是我叫他們過來的,關我什麼事。」

「閨女啊,你就心疼心疼我們這些個老頭子吧,你出去跟他們說一聲,讓他們別喊了。」

林冰蘭冷淡道:「嘴巴又不是長在我身上,我怎麼管得著。」

「那……那你出去挑一個啊,讓其他人死心了。」

為了達到目的,這些個老同志啊,居然亂出餿主意。

林冰蘭驟然轉身回頭,「你……你們為老不尊!」

那老同志表情卻十分認真的當回事講,「可都是些白白嫩嫩的小鮮肉,而且幾百個人,我就不相信挑不出一個俊的來,要不,你現在就去。」

林冰蘭氣的真想打人,可眼前這些卻都是些年老多病的老人,欺負他們可比欺負小孩子還要過分,乾脆挑釁道:「那我全要行嗎?」

這句霸氣十足的話明顯讓老同志們愣了一下,這閨女胃口可真大,也太貪心了,幾百個都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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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九十節 有誰愛我

一位老同志先回過神來,「閨女啊,你吃得消就行,不過現在有勞你去讓他們先散了,我們清淨習慣了,在這麼吵鬧下去,我的高血壓又要犯了。」

這老同志這麼一說,林冰蘭反而被自己的話給氣了。

齊不揚見她臉色漲紅,知道她愛生氣,脾氣火爆的毛病又犯了,卻是擔心她把自己給氣壞了,就開口道:「要不我去勸勸。」

林冰蘭冷聲道:「不用你幫忙,我自己過去。」如果齊不揚不說這話,林冰蘭還真不管了,齊不揚開口了,她就偏要管。

林冰蘭步伐匆匆的走出病房。

一個老同志暗笑道:「我早說了,她軟硬不吃,要對付她只有用激將法。」

「老劉啊,還是你行。」

「前兩天我跟她說話,她那嗓門就足夠讓我心臟驟聽,我還以為閻羅王嫌我拖太長時間,派她來催催。」

幾位老同志說著,笑了起來。

齊不揚見林冰蘭離開,也就快步跟了上去。

走廊剛走一半,林冰蘭突然回頭,怒氣衝衝的對著齊不揚道:「你跟著我幹什麼?」

齊不揚就道:「我也要下樓回去吧。」

「你……那你先走。」

齊不揚就走到林冰蘭的前面,卻走到不快,林冰蘭那急性子,走廊沒走完就忍不了了,快步走到他的前面,「你愛跟就跟個夠好了,我就當被一條狗盯上了。」

齊不揚苦笑不得,這也……

反正他不是狗,又不是林冰蘭說是他就是。

齊不揚一直跟在她的後面,林冰蘭其實也並不反感,只是這些天她壓抑了太多的情緒,太需要發洩了,太想罵齊不揚一洩心頭之氣。

走出休養院門口,朝大學生聚集的地方走去。

那些個口號變得越發清晰。

「林冰蘭,我娶你。」

「林冰蘭,我要你。」

兩種口號此起彼伏,似乎已經演變為較勁了。

齊不揚跟在後面,看不出林冰蘭聽到這些口號時的表情,只是她現在穿著病房,手臂綁著繃帶,邋遢的形象會不會讓這些大學生看了,頓時間沒愛了。

沒愛了更好,這樣就不會來纏著冰蘭了,齊不揚突然發現自己又心存私心了,又想把林冰蘭一個人佔為己有。

醫院方面報了警,醫院保安和幾個民警對這些大學生進行勸說,讓他們早點散去,奈何幾百號人的陣仗實在有些壓不住,出動防暴部隊吧,事態就立即搞大了,演變為「事件」。

而且都只是些學生,醫院保安和幾個民警頓時束手無策。

林冰蘭出現在現場,見了密密麻麻的人頭,也是有點被驚住了,咋一看還以為黑幫聚眾鬧事呢。

統一口號,紅底黑字的橫幅,真把她當明星捧了。

不知道林冰蘭這會的形象與她在電視上英姿威武的形象出入太多,愣是沒有人把她給認出來,也是誰會把眼前這位穿著拖鞋病房,頭髮沒梳披散的女病人與他們心目中的警界女神聯繫在一起。

林冰蘭直接就朝嘉城醫院正面,這群大學生面對的地方走去。

殘手瘸腳的,挨了某一個大學生一下蹭,差點就摔倒了,一隻手卻突然從後面伸出來扶住她,順便把那個蹭到她的大學生推開。

不用猜也知道是一直緊隨其後的齊不揚,倒是上演了一回保鏢的戲碼。

林冰蘭冷冷的把齊不揚推開,大步向前,只用一隻手臂開路,遇神推神,遇佛推佛。

大學生喊得正歡,一名帶頭者舉著旗來帶動口號的節奏,突然手中的旗卻被林冰蘭給搶了過去,旗沒舉起來,口號聲愕然而止。

這名帶頭的大學生一愣,看著眼前的這位披頭散髮穿著病服腳踩拖鞋的女病人,就開口道:「阿姨,你幹什麼?把旗還給我,走遠點,別一會我們喊話的時候把你的耳朵給震聾了。」

阿姨?林冰蘭聞言愣了一下。

「阿姨,別懵,就是說你呢。」

林冰蘭狠狠敲了他一下腦袋,這名大學生立即痛的雙手捂頭,痛叫一聲。

他身邊兩位同學立即責問道:「阿姨,你怎麼打人。」

唰唰兩下,林冰蘭一隻手就把這兩位同學一起給放倒了,當然她下手還是很有分寸,只是讓這兩位痛一下,倒一下。

「這位阿姨有武功!」有一位同學驚嘆出聲。

話剛說完,嘴巴就把林冰蘭給掐住了。

林冰蘭出手將這群大學生鎮住之後,才朗聲道:「都散了,回家吃奶去,毛都沒長齊,就學大人說情說愛。」

林冰蘭這話立即惹來一陣哄笑。

「阿姨啊,要不要你瞧瞧,我長毛了沒有。」

這個小猥瑣,要不是人太多,聽不清是誰說的,否則林冰蘭非得把他揪出來,拔光他的**毛不可。

下面這位還算比較正經,「阿姨啊,你別擋我們向我們的女神表達最熱誠的愛意。」

林冰蘭朗聲喊道:「我就是林冰蘭,你們屁都不是,都給我滾回學校去。」

林冰蘭的話卻惹來一陣哄笑,這群大學生平時也沒見過林冰蘭真人,只是從電視上看到她美的像女武神的一刻,而這會的林冰蘭,形象實在太隨意,太差了,本來一張嬌俏的鵝蛋臉卻被披散的長發給遮住大半。

「阿姨,就你這形象,跟我們家林隊長差遠了。」

「阿姨,別逗我們樂了好嗎?你要是林冰蘭,我就是林冰蘭她老公了。」這位同學話說一半,突然感覺這話不對。

隨著一聲哄笑,「那快點把你老婆領回家去,別出來嚇人了。」

林冰蘭還第一次被人用語言這般戲弄,而且是一幫沒走出社會的大學生,氣的臉容一繃,眼睛一睜一瞪,驟然就讓所有人感覺到一股冰霜雪氣撲面而來。

前面一人湊長脖子仔細瞅了一番,突然驚喜喊道:「真……真是林隊長啊!」

「是的假的?」

不少學生都爭前恐後的湊向前,想要確認一番,一時間整齊的隊伍變得有些混亂。

這時不知道哪刮來一陣大風,把林冰蘭一頭長發吹的橫向揚起,俏美的五官立即全部暴露出來,那冷冷冰冰的表情又美的像仙的輪廓,只是一瞬就得到所有人的確認。

風吹衣貼,寬鬆的病服變成了身體線條畢露,長腿纖纖鶴立雞群。

「阿姨就是林隊長!」

這群大學生突然間瘋了,朝林冰蘭湧去,場面驟然失控。

林冰蘭也嚇了一跳,卻依然冷靜鎮定,中氣十足,聲音壓倒一切吵雜道:「都給我原地站好了。」

這句話比首長的命令還管用,所有人突然就都停下來了。

林冰蘭冷笑道:「誰愛我?」她打算殺雞給猴看,捉個愛出頭的狠狠修理一頓。

出乎意料的卻是十分統一整齊的回答,「我們愛你。」

林冰蘭倒是傻了,還真把她當明星偶像了,再看著一雙雙眼睛,除了愛慕還有敬佩,與那些色狼色眯眯的目光不同,卻讓人討厭不起來。

林冰蘭一直啞口無言,不知道說什麼好了。

那一雙雙炙熱的眼睛卻在等她開口,一個人的形象魅力有的時候真的將一個人征服的心悅誠服。

林冰蘭就道:「我討厭優柔寡斷的男人。」

「我們很堅決。」

「我討厭花心濫情,喜歡勾三搭四的男人。」

「我們只愛你一個。」

「我討厭不懂浪漫,毫無情趣,木訥呆板的男人。」

「我們每天對你說一萬句情話,天天都是情人節。」

「我……我……」林冰蘭說不下去了,不知道說什麼好了,腦子閃了一下,終開口道:「我討厭醫生。」

這一下,大學生們先楞了一下,然後才陸續回答。

「我們是學生,不是醫生。」

「今後打死也不當醫生。」

林冰蘭差點沒轍,繼續說道:「我這個人脾氣很暴躁,一惹我生氣我就打人。」

「我們願意讓你打。」

這……

林冰蘭第一次被別人逼的心生退怯之心,捉狂吼道:「我蠻不講理,動不動就給人臉色看。」

「你永遠有理,你生氣的時候會哄你開心。」

林冰蘭被逼的自從後退三步,這群大學生像訓練有素的軍隊向前逼近三步。

林冰蘭使出殺手鐧,「好吧,這些條件你們都能接受的話,我只有最後一個要求,打得過我,就讓你當我男人。」

這句話終於卻全場鴉雀無聲。

站在前排混作學生的齊不揚突然看見地上有人掉了個錢包,彎下腰要去撿。

林冰蘭早就一眼掃到這張稍顯老色的臉容,以為齊不揚要出來跟她打,她話已經說出來了,打輸了豈不是當著全天下的面宣佈他是自己的男人。

念及個中厲害,立即先下手為強,單臂按住齊不揚肩膀,「你要試試是吧?」

齊不揚聞言一愣,抬頭看向林冰蘭,突然小腹傳來一陣劇痛,好像挨了一膝,然後還沒等齊不揚反應過來什麼回事,林冰蘭肩倚齊不揚胸口,腳下一絆,讓齊不揚雙腳離地,腰力、肩膀拱力、臂力齊發,就把齊不揚一個大男人甩在兩三米外嘉城醫院鐵門口。

齊不揚渾身疼痛,一頭霧水,這是干什麼啊?

所有的大學生被齊不揚量的這一手,個個是目瞪口呆,嘴巴都快掉下來了。

很快卻開是譏諷齊不揚來,「真是不知死活,還想一個人獨佔林隊長。」

「真當我家女神是那種柔弱可欺的小女子。」

「這傻筆腦袋沒毛病啊,嫌命長。」

林冰蘭聽著解氣,沒想到最後是這幫大學生替她出氣,「還有誰要試一試?」

沒人回答。

林冰蘭又喊一聲,見沒人回答,就朗聲道:「沒有,我就回去了,你們立即散了,別堵塞交通,影響醫院正常秩序,等有本事再來跟我說愛。」

林冰蘭說完霸氣轉身,那一瘸一瘸的步伐,那寬鬆的病服,那一頭凌亂乾澀無光的頭髮,卻讓人感覺是一種絕無僅有的美態。

心頭有一種強烈的情感不由自主的湧到喉嚨口:「林冰蘭,我愛你!」

這麼多人說愛她,卻遠遠沒有某一個人開口有份量。

風撩著她幾天沒洗的長發,突然她的心也輕快起來,沒有他,我也可以活的很瀟灑,失去他,我也可以一個人活的有意義。

齊不揚看著林冰蘭的背影,不知道為何突然間笑了,有種快樂叫你開心快樂,我便開心快樂。

齊不揚心事了了一半,剩下另一半就是希望看到林冰蘭戀愛結婚,生子,他對林冰蘭的愛已經昇華為父母對兒女那種無私的愛,林冰蘭不是他的女人,卻依然是他的親人。
BloomCaVod 發表於 2016-4-6 12:54
第六百九十一節 共同努力

這次之後,齊不揚沒再去探望林冰蘭,儘管有的時候他很想去看看她,但最終都還是忍住了。

這件事需要兩人都努力,冰蘭都努力的做到不見他,他身為男人如何能夠還優柔寡斷,糾纏不清。

時間會慢慢稀釋兩人的感情,當再見面的時候,她能自然的喊一聲姐夫,而自己能夠友好的喊一句冰蘭,不也是挺美的事情嗎?

甚至當她帶著男朋友介紹給自己認識,一家人又熱熱鬧鬧的聚在郊區莊園用餐,那畫面肯定很團圓溫馨。

等某一天,她有了孩子,自己也有了孩子,在看著自己的孩子在玩耍時,聊著今天的這一段情,相信彼此能夠莞爾一笑,而內心不會有絲毫的隔閡不快。

對就應該這麼做,將來就應該是這樣子的,而不是她一個人默默的承受悲傷,犧牲自己,甚至是破壞兩個原本幸福美滿的家庭。

齊不揚越來越覺得輕鬆,內心也有種不一樣的快樂,他總認為自己是個清心寡慾的男人,但直到今天他才知道自己學會了克制自己的**,這是一種非常大的成長。

期間蘇小娜又打過好幾個電話給他,齊不揚已各種理由婉拒,他不會給自己犯錯的機會,等你遠離誘惑,也就沒有所謂的誘惑了。

陳丹也給他打了一次電話,在電話中她向齊不揚說對不起,齊不揚闊達一笑,並不介懷。

陳丹在電話說她已經跟她母親說清楚了,她母親一開始很驚訝很生氣,無法接受這個事實,最後陳丹做出妥協,跟她母親回老家,逐一見一見母親給她安排的相親對象。

齊不揚便笑問道:「那有喜歡合適的嗎?」

陳丹笑道:「都還不錯,就是感覺差點什麼,大概是齊醫生你塑立的好男人標準太高了吧。」

齊不揚道:「我不好,我是個混蛋。」

陳丹那邊沉默了幾秒後,笑道:「對了,你跟林隊長和好了嗎?我本來想跟林隊長解釋清楚的,可是她最近比明星還火,我要見她一面難如登天。」

齊不揚笑道:「沒關係。」

聽齊不揚的口吻,陳丹以為兩人和好了,笑道:「你們兩個和好就好,否則我會很內疚的,新聞我看了,林隊長的確是個了不起的女人。」

齊不揚笑道:「沒事,你不必內疚。」齊不揚沒有明說,他已經和林冰蘭分手了。

陳丹也釋然笑道:「那我有沒有讓你們兩個感情更牢固呢?」

齊不揚岔開話題道:「我說你應該多關心你自己,趕緊找個正經的男朋友,不要讓你母親操心了。」

陳丹借題發揮道:「肯定不找齊醫生你這麼不正經的。」

齊不揚道:「好啦,我一會還有個手術要做。」

星期一和星期四的專家坐診依然火爆非常。

不亂開藥,不危言聳聽,也不隨隨便便的就讓病人動手術,能少吃藥就少吃藥,能通過飲食、生活作息、運動調整的,齊不揚就不開藥。

有的患者在變得醫生那裡問診,病情嚴重到需要立即動手術,來到齊不揚這裡,齊不揚連藥都沒開,讓病人多吃一些對病情有益的食物水果,同時囑咐病人一些生活注意事項,幾天後病人回來複診,對齊不揚是佩服的五體投地。

在齊不揚看來,外科手術是最直接快捷的治療手段,但同時也是最傷身體的,不到手術的地步絕不能那自己的身體作為便捷的代價,而藥物治療會對人體產生副作用,俗話說是藥三分毒,而日常的許多常見病、職業病都是可以不通過手術和藥物就可以治癒了,當然得看這名患者自不自覺,守不守遺囑,愛惜不愛惜自己的身體,自己都不愛自己,花天酒地,日夜顛倒,那說醫生了,就是神仙也沒辦法。

齊不揚口碑本來就好,雖說名氣還沒有到響徹華外的地步,但在不少患者心中可比一些狗屁專家強多了,加上患者本人互相傳播,都說這個醫生好,漸漸的來他這裡掛號問診的病人就越來越多了。

來的病人多了,可齊不揚卻只有一個,他就算從早上看到晚上天黑,也就是一天的工作量,看的病人也就那個數,而且他一個星期才坐診兩天。

有的患者一大早來掛號排隊,號卻要等到下個星期,說一號難求一點也不誇張。

但不少患者就認這個死理,就認齊醫生好,更有甚者,有些病房聞風而來,特意前來,也不是什麼特別難治的疑難雜症,就是一般醫生醫院都能夠治好的病,卻非要跑到齊不揚這裡來。

華夏人就是這樣,哪裡人多哪裡熱鬧,就爭前恐後認為這裡好,也不多瞭解一下自己的個人情況,做出最為適當的決定。

齊不揚也看出問診的病人太多了,於是對於某些病人,他就說這只是小病,不必特別到他這裡來,建議對方到其他醫院或者看其他醫生。

而大多數的病人的回答是,齊醫生,我信的過你。

還有少數者直接說其他醫生亂開藥,動不動就給他開了一大堆藥,問一下就幾百,甚至幾千塊。

面對這類患者,齊不揚只好說道:「這只是少數的醫生。」

靠著自身道德修養來自我約束已經證明是行不通的,人有人性,弱點太多了,**太多了,確切有效的辦法是加強管理來規範約束,甚至是出.台相關法律法規對諸多違規行為進行嚴厲處置,不完善的法規要加以完善。

齊不揚自認是個有醫德為患者著想的醫生,可就是他本人有的時候也會犯一些錯誤,但是有明文規定的管理條例,法律法規,他就會有遵守的強制性,如果違反了,就要接受處置處罰。

總的說的容易,實施起來卻是困難重重,最後卻只能化為一聲感概。

自古心憂天下者,總自覺渺小,盡其氣力,顧無所為解。

江院長也多次找到齊不揚,和齊不揚商量患者太多的問題,最後跟齊不揚商量說把這個掛號費給提一提,讓一些患者給分流到其他醫生那裡。

生怕齊不揚多想,江院長主動表明可不是為了盈利,提高的這一點掛號費也沒給醫院帶來多少利潤。

不同醫生掛號費不同,這是很正常的事情,要是掛號費相同,病人都去看專家,卻把普通醫生給冷落了,資源浪費是其次,更重要的是會造成長遠的負面作用,有哪個專家不是從普通醫生來的,看的病人多了,見識見長了,經驗豐富了,自然就變成了專家,年輕醫生需要有成長的空間。

提高掛號費,齊不揚覺得可行,但另外一方面他卻有他的顧慮,門檻高了,有些經濟一般的病人就被攔在外面,無論貧富一視同仁,讓演變成只為富人服務,就有違初衷了。

雖說提高一下掛號費還不至於將貧富分隔開來,但以小見大嘛,可以提一次就可以提第二次,有了這個趨勢,結果就可以預見。

齊不揚取中道:「要不星期六我就留在醫院坐診吧,這樣一來一個星期就有三天了。」

星期六是齊不揚的固定休息日,他卻把自己的休息日用在給病人服務。

江院長驚訝道:「那你不用休息啊?」

齊不揚笑道:「反正我在家閒著也是閒著,來醫院反而自在一點。」

江院長就道:「小齊啊,你這樣遲早要累死。」

齊不揚笑道:「能夠累死也是件挺不錯的事。」

這話說的江院長都無言以對了,緩了一下後,說道:「這樣你可就沒有個人時間了,影響到你沒有時間交女朋友,談戀愛可就是罪過了。」

齊不揚開玩笑道:「沒有時間,我就在醫院找一個唄。」

江院長笑道:「你倒提醒我了,你身邊圍著那些個小護士啊,長的俏的也不少,說句好色的,個個都年輕水嫩,也不是沒有機會,就是學歷什麼都稍次一點,不過啊,都懂得照顧人。」

江院長說著哈哈大笑起來。

齊不揚就道:「基本都有女朋友了。」

江院長道:「說的也是,現在的女孩子,越年輕越閒不住,前幾天不是有則新聞說有個初中女生,才十六歲就談了八次戀愛。」

江院長說著突然想到什麼,神秘兮兮道:「要不當次紅娘,給你牽一個。」

齊不揚好笑,怎麼這江院長也當起媒婆來,這想給他介紹對象的也不是頭一回,剛想婉拒,就聽江院長先開口道:「我們醫院有個不錯的女醫生,還待嫁閨中,也沒男朋友。」

齊不揚就笑道:「院長,你怎麼知道人家沒男朋友,難道你問過啊?」

「沒問過,不過從絡繹不絕的追求者就可以看出來,要是有男朋友,正主早露面了,她本人也早就澄清說明了。」江院長說著繼續道:「這女醫生模樣美,身材也是頂呱呱的好,更主要的是這性格開朗大方,熱情隨和,跟你這正經古板的性格剛好互搭,肯定能相處的來,其實當初你和林主任走到一起的時候,我就覺得你們兩個人的性格啊,一個太冷,一個太悶,湊在一起怎麼都沒有半點談戀愛的感覺,愛情怎麼能缺少激動呢……」

江院長說著忙剎住嘴,呵呵一笑:「好啦,那些不開心的往事我們就不提了。」

齊不揚笑道:「院長,你賣了這麼久關子,說說是誰吧。」

「叫杜梅,肛腸泌尿科的,最近風光無限,連我都注意到了。」

聽到是杜梅,齊不揚忍不住一笑,就特意八卦一會,問道:「怎麼給風光無限啊?」

江院長道:「看來你整天就知道工作,連這事也沒聽說。」

齊不揚苦笑道:「昨天星期四,從早上八點半到下午七點半,我屁股就沒離開椅子過。」

江院長道:「肛腸泌尿科的老黃,黃雄飛最近在和妻子鬧離婚。起因就是因為杜梅把他發的一條短信給他老婆看了,然後她老婆就鬧到醫院來了,唉,這老王也真是的,都一把年紀了,怎麼還有種歪念頭呢。」

齊不揚心裡好笑,這江院長說起八卦來的模樣還真有趣。
BloomCaVod 發表於 2016-4-6 12:54
第六百九十二節 熟人看病

江院長突然話風一轉,「連踏五奔六的老王都心動了,足可見這杜梅魅力不小,所以啊……」

壞老頭也不把後面的話說出來了,對著齊不揚猥瑣一笑。

齊不揚道:「醫院那你心動了嗎?」

江院長一聽就急了,「小齊你說的什麼話!」說著狠狠瞪了齊不揚一眼,「目無領導,別人敢對我說這話,我非讓他滾蛋回家不可。」

齊不揚就笑道:「院長這個紅娘你也不用當了,我跟杜醫生是朋友,在郊區華僑醫院就認識了。」

江院長思索道:「這杜梅好像還真是華僑醫院調過來的,對,你在華僑醫院呆過一陣子,對了,你們沒擦出花火來。」

齊不揚還真難以想像快六十歲的江院長能說出這麼多時尚新鮮的詞彙,擦出火花都用上了,笑道:「她當時有男朋友。」

江院長立即道:「那現在沒有了啊!」

齊不揚道:「好啦,院長你不用操心了啊。」

江院長卻道:「我怎麼能不替你操心,你可是我的王牌,醫院的寶。」

齊不揚敷衍道:「行行行,我追追看。」

江院長一本正經道:「這樣才像話,工作事業固然重要,這人生大事也不能耽誤了。」

江院長走後,齊不揚笑了一笑,這江院長怎麼越活越活寶了,說來他與杜梅確實也有一段時間沒見面了吧,上一次見面好像是請她協助手術吧。

說來也怪,兩人是同一所醫院的醫生,要見一面好像很難,總是那麼的不湊巧碰不到一起去。

要不中午邀她一起吃午飯,當時說要請她吃飯,這隔了這麼多天也沒請成。

本來計畫好的事情,卻因為急診科的忙碌而打亂了,等齊不揚能閒下來已經快一點了,下午的工作卻還很多要做,齊不揚按慣例讓小蘇去食堂給自己打了一份蛋炒飯回來。

齊不揚知道和杜梅在同一所醫院,為什麼卻很難見上一面,原因在他這裡,他實在是太忙了,忙的和同醫院的同事吃頓飯都沒辦法。

日子過得很快,一天又一天的過去了,蘇小娜一如既往的經常給齊不揚打電話,而齊不揚一次也沒赴約,一次也沒有空,搞得後來蘇小娜都不約了,演變成晚上齊不揚快睡覺的時候給他打電話,美名其曰她要睡覺了,想跟齊不揚道一聲晚安。

齊不揚也樂得如此,這樣總好過整天打電話約他見面吧,他也知道蘇小娜對自己有意思,樂觀的認為蘇小娜太孤單寂寞了,所以才會經常給自己打電話,她多幾個朋友就好多了,所以齊不揚經常建議蘇小娜多出去走動,多參加活動,或者是逛街啊,美容啊,spa啊,多認識些朋友,不要整天悶在家裡。

蘇小娜並不閒,畢竟要管理這麼大的幫派,而且幫派目前要處在轉型中,不少事情要處理,齊不揚所說的這些她根本沒時間去做,她騰出來的一點時間就是用來給齊不揚打電話。

蘇小娜沒有明說,每次就說就她的身份誰願意和她交朋友,每次都把齊不揚堵的無話可說。

有一次,蘇小娜給齊不揚打電話的時候,齊不揚聽到她的呼吸很喘,甚至還發出痛苦的呻.吟聲,就關心的詢問她是不是病了。

蘇小娜就說感冒了,頭有點疼,喉嚨也很難受。

齊不揚就督促她趕緊吃藥,早點休息,別聊了。

而林冰蘭一如既往沒有與他聯繫,又過來兩個星期了,有的時候齊不揚會常想到一個問題,不知道她的怎麼樣了,這個念頭一起,他就忍不住想去看看她,遠遠的看著她就好,可最終還是控制住了。

林驚雪不時還會給他打電話,因為時差的原因,她每次打電話的時間不是深夜就是凌晨,或者因為害怕影響齊不揚休息,林驚雪一個星期也就打一兩次電話,齊不揚把這理解為體貼。

把自己原本的休息日用在坐診,雖然一個星期只多這麼一天,卻讓齊不揚感覺工作量多了許多,原本他的工作就處在超負荷的臨界點,加這麼一天立即讓他感覺身體吃不消了。

他知道這樣不行,遲早要把身體給累垮了,可是每次看見那些排了一整天來問診的病人,齊不揚就暗暗安慰自己辛苦一點沒什麼。

他倒是很想去健身來緩解這種身體的疲勞,可是每次回到家裡洗完澡,一躺在床上,不用幾秒鐘就沉沉睡著了,更要命的是,有的時候會被蘇小娜的電話吵醒。

這也不怪蘇小娜,蘇小娜根本不知道他這麼早睡。

直到這一天早上齊不揚一大早起床上廁所,才發現自己身體已經出現問題了,解個手居然要花五分鐘,雖然很急,卻想沒水的水龍頭一點點的滴。

還好今天不是一四六,齊不揚不必坐診,不必坐一整天,可是三番五次的往廁所跑,也是讓他苦不堪言。

齊不揚心裡明白,肯定是自己工作太勞累導致的,身體挨不住了,作為醫生他知道有病要立即治療,不能拖,要不然小病都可能拖成大病了。

趁中午的時候就往杜梅哪裡跑一趟,杜梅人沒在,一個護士認識他,聽齊不揚說是來找杜梅的,就跟齊不揚說杜醫生去吃飯了,讓齊不揚先坐著等一下。

齊不揚趁等杜梅的時候,打算眯一下休息一會,這一眯竟就睡著了,到底有多累。

杜梅與一個年輕男醫生吃完午飯返回辦公室,這個男醫生就是那個實習生小齊,這些日子杜梅和這小齊倒是走的很近,卻是因為最近追求她的人絡繹不絕,杜梅就拿這實習生當擋箭牌,控制一個當然比控制一群容易多了,而且這實習生在杜梅眼中毛還沒長齊,杜梅根本不必擔心會發生什麼意外。

這小齊當然開心了,杜梅看在眼裡,心中想著就當多一個小弟弟吧,要她成為女朋友卻是絕對不可能的事情,完全就是跟小弟弟在一起的感覺嘛,你讓她怎麼可能心動有感覺。

杜梅笑著問:「小齊啊,吃飽了嗎?」

「吃飽了,梅姐,讓你破費了。」

「看你說的,才幾個錢,再者說了昨天害你挨了一頓打,請你吃頓飯也是應該的,等休息日,梅姐請你去吃頓好了。」就在昨天,這位小齊為杜梅出頭,卻挨了杜梅的一個追求者一頓打。

小齊立即歡喜道:「好啊,什麼時候?」

杜梅淺笑道:「再說吧。」說著伸出手指摸了他頭上貼著膠布的位置,「痛嗎?」

小齊聽著杜梅吳儂軟語般的關心,又看見她女性纖長白皙的手指,頓時一陣心動不已,微微著她身上幽幽女人香,再看她淺笑嫣然的美麗模樣,身體頓時有了反應,臉啊,掩飾不住的臉紅了,幸好他穿著寬鬆的白大褂,要不然肯定立即在杜梅面前出糗。

杜梅不是啥都不懂的小女孩,見小齊臉紅了,立即知道無意間又勾起這個男孩靦腆害羞的一面來,也不是每個男人都能跟齊醫生一般坦坦蕩蕩的與她像朋友一樣談笑風生。

美女接觸的男人多了,特別是性格大方開朗的美女,見識的男人種類就多了。

杜梅輕觸一下就收回手,淡笑道:「下次遇到這種事情就不要逞強了,知道嗎?」

小齊卻挺胸說道:「不行,再次遇到這種事我還要管,男人本來就應該保護女人,何況是梅姐你受人騷擾。」

杜梅笑了笑,看這小齊長的白白嫩嫩的像個小白臉,能像個男子漢也是挺難得了。

「梅姐……你為什麼不……」這小齊支支吾吾的,杜梅突然道:「辦公室到了,離上班時間還早,喝幾杯茶。」

剛進辦公室,杜梅就看見平時接待病人的木質長椅上坐著一個男人,背靠牆,頭歪一邊去,好像是睡著了,從側面就看到這男人一臉好幾天沒刮的鬍子,給人一種很邋遢隨便的感覺。

因為齊不揚形象與平時不同,加上杜梅只是看到側面,所以一時沒認出齊不揚來,同時心裡潛意識的討厭不知道從來冒出來的陌生男人出現在她辦公室,這種戲碼整天都會上演,一次兩次還好,這多了,性格再隨和的人,也會覺得煩了。

小齊只是看到一個男人,眉頭就皺了起來,又來一個,連中午別人休息的時間都不放過,這些個男人真是厚顏無恥。

換做以前,杜梅肯定會輕聲將他叫醒,問他有什麼事情,現在根本就不想搭理。

小齊低聲說了一句:「真是掃興。」說著就要上前將這個男人叫醒,讓他走。

就在這時杜梅卻看到齊不揚的真面,齊不揚邋遢不修邊幅的面容還真讓她吃了一驚,畢竟是老朋友了,總不能因為幾天沒刮鬍子,臉容憔悴一點就沒認出來吧。

杜梅見小齊伸手動作,立即抬手攔住,「別吵醒他,讓他睡一會。」

這種特別照顧讓小齊很是詫異,更主要的是杜梅說話的聲調都變了,溫柔中隱含一聲關心。

杜梅就輕聲道:「這是齊醫生。」

小齊立即問道:「急診科的齊醫生。」

見杜梅點了下頭,小齊就湊近仔細端詳起齊不揚來,心中暗嘆:「看這齊醫生也沒大他多少歲,可在醫院卻已經是叱咤風雲的人物了,也不知道自己幾年後能不能有齊醫生的一半本事。」

小齊問道:「齊醫生怎麼會跑這裡來睡覺。」

杜梅就道:「我和齊醫生是朋友,他大概有事來找我,等著等著就睡著了。」說著特別從儲物櫃裡拿出一件乾淨的白大褂披在齊不揚的身上。

雖然只是一個普通的關心舉動,杜醫生也是十分熱心熱切的人,當小齊心裡就是羨慕嫉妒恨,心中暗忖:「也不知道我睡著的時候,梅姐會不會為我披上一件衣服,應該會吧,梅姐這麼好的人。」

齊不揚呼呼睡著,嘴巴張開,這呼吸聲響的有點小聲呼嚕的樣子,那好幾天沒刮長長的鬍鬚隨著他的呼吸吹的都有些抖動。

杜梅還第一次看見齊不揚睡覺的樣子,心中好笑,原來齊醫生睡覺的時候是這麼醜啊。
BloomCaVod 發表於 2016-4-6 12:54
第六百九十三節 紅顏知己

那抖動的鬍鬚,讓本性有點調皮的杜梅都忍不住想惡作劇的突然揪鬍子一下。

呼!那鬍鬚又顫動著,杜梅控制不住的掩嘴一笑。

轉身突然看見小齊盯著自己看,笑道:「我還第一次看見齊醫生睡覺,沒想到是這麼有趣。」

齊不揚太累了,人在疲憊的時候,睡態基本都是這樣。

小齊道:「梅姐,要不要叫醒齊醫生。」

杜梅道:「沒事,讓他睡,我們喝茶,小聲一點就好。」

沖泡功夫茶,兩人儘量壓低聲音,話題就聊起這位齊醫生,齊醫生在醫院的事蹟自然是多的說不完。

聽著杜梅對齊醫生如此推崇仰贊,小齊忍不住又看向這位齊醫生了,心想如果我有齊醫生的本事,肯定能然梅姐刮目相看,梅姐肯定會喜歡我。

這位小齊由於看的太入神,喝完茶想將杯子放回原位時,卻沒移動到茶具上,手剛一鬆,茶杯就落地,「啪」的發生一聲很清脆的聲響來。

齊不揚「啊!」的一聲就驟然醒了過來。

杜梅埋怨的看了小齊一眼。

「啊,杜醫生你吃完午飯回來了,怎麼不叫醒我?」

杜梅笑道:「我還想多看一會你睡覺時有趣的樣子,叫醒你了可不就看不成了。」

齊不揚剛醒,腦子還懵懵然的,「睡覺時有趣的樣子。」

「來,喝杯茶提提醒吧。」杜梅說著親自給齊不揚端過去一杯茶。

茶水入口,茶甘讓齊不揚舒服了許多,至少嘴巴是滋潤了。

「怎麼回事啊,把自己搞成這個樣子,鬍子也沒刮,這氣色也很差。」這說話的口吻就似自家媳婦跟自己老公說話一樣。

齊不揚莞爾一笑:「工作忙。」

「剛才我差點都沒把你認出來,我也聽說了,每次你坐診,這排隊看病的人那個壯觀啊,這人太出名也不是好事,齊醫生,不是我說你啊,病人你永遠都看不完,能做多少就做多少,不要最後委屈了自己。」杜梅說著抬手拍了拍齊不揚肩膀的污穢,又順手把他白大褂的領子給翻了出來。

小齊見了暗忖:「原來齊醫生也能享受到梅姐的這種特別待遇啊,兩人關係到底好到什麼程度?」

同時心裡吃著小醋。

杜梅繼續像媳婦一樣念叨道:「以前這白大褂至少你是穿的整整齊齊的,現在領子都沒翻出來。」

杜梅的話讓齊不揚感覺很貼心,只覺有這樣一個朋友真好。

「我給你打盆水洗把臉吧。」

都是老朋友了,齊不揚也就不跟她客氣了。

「沒新的毛巾了,用我的毛巾哦。」

杜梅拿著臉盆和毛巾,見齊不揚沒應聲,回頭道:「怎麼,嫌我的毛巾髒啊?」

齊不揚回神道:「沒!好!我剛醒,腦子反應比較遲鈍。」

杜梅這才嫣然一笑。

小齊心裡暗暗嘀咕不滿,毛巾這種私人物品那能共用啊,都是當醫生的,連這點應該注意的東西都不知道,就是夫妻之間,這些東西都得區分清楚。

幫齊不揚把毛巾擰乾了,才遞了上來,「給。」

齊不揚洗了把臉,精神許多了。

杜梅將臉盆毛巾放回原位後,瞧了齊不揚一眼,笑道:「鬍子沒刮,還是很邋遢。」

被杜梅說邋遢,齊不揚卻沒有絲毫不好意思,卻是哈哈朗聲一笑。

男人爽朗的笑聲很有感染力,有點像大漠不修邊幅卻粗獷野性的漢子,杜梅眼睛微垂,臉容呈現女性特有的柔和化。

「你這貴人能跑到我這裡來,肯定有事。」

齊不揚也不岔題,應道:「有點事。」

「那說唄。」

梅姐嗔起來可真是嫵媚妖嬈啊。

「我……」齊不揚剛想開口突然朝小齊看去。

杜梅立即介紹,「哦,這是醫院剛來不久的實習生小齊,你們都姓齊,可還是本家。」

小齊立即道:「我哪能跟齊醫生相比啊。」

齊不揚笑道:「你還年輕,我也是這麼過來的,多練練,經驗就豐富了。」說著主動和這位小齊握手。

齊不揚是醫院人人皆知的大醫生,這個小齊卻還只是個不正式的實習生,沒想到齊不揚對他如此有禮,心裡頓時對這位齊醫生很有好感,平時哪個稍微有點頭銜的醫生,臉上不是一副傲慢的表情,問個問題,人家就嫌不耐煩,也就是梅姐比較熱心耐心。

小齊輕輕一握就主動分開,還是有點受寵若驚的。

基本的禮貌客套認識之後,杜梅就說:「小齊,你先出去。」

齊不揚訝道:「啊,我先出去?」

杜梅好笑道:「不是叫你,你是大齊,他是小齊。」

齊不揚自己都笑了,大概是聽院長叫小齊,聽習慣了,突然聽到小齊這個稱呼,條件反射。

「我跟齊醫生有點事要談。」

「杜醫生,齊醫生,那我先走了。」

小齊走後,杜梅才問道:「齊醫生,什麼事,說吧?」

齊不揚笑道:「有點不好開口。」平時都跟病人說不要諱疾忌醫,這輪到自己成為病人,涉及到私密**倒有點不習慣了。

杜梅就道:「你和我還有什麼不好開口的,上次在電梯……」

杜梅說話利索但還是剎住了,臉微微一紅,每次想到那句話,總是很不好意思,那每個漢字湊起來的一句話聽了卻讓人很受不了。

杜梅轉的很快,坐了下來,曬道:「說吧,有什麼事情需要我幫忙,就是你要我假冒你女朋友去見父母也是義不容辭。」

最近新聞又播了,年快到了,租女友,假冒女朋友這事又死灰復燃了,杜梅肯定是看新聞了,所以隨口就是這麼一言。

「不是。」齊不揚說著坐了下來,「我是來找你看病了,最近上廁所解手的時候,不是很順暢,每次都要花上五分鐘,而且頻率很高。」文化人就是能將這番話表述的如此文雅。

「那就是排尿不暢、尿頻、排尿異常了。」作為肛腸泌尿科醫生的杜梅直接就用醫學術語表述出來。

齊不揚點頭。

杜梅瞥向齊不揚,看他臉色不好,就問道:「最近你的痔瘡是不是也跟著犯了,痔瘡發作,如果壓迫到膀胱和前列腺的話也會造成這種情況?」

齊不揚道:「我沒有。」

「你沒有?」杜梅一副懷疑的口吻,在很早的時候她潛意識就認為齊不揚有痔瘡,當時好像是護士小蘇跟她說了些什麼,十個男的九個痔瘡,我們常說十人九痔,就是有的嚴重有的病情輕微對生活不造成影響困擾。」

齊不揚見杜梅這幅表情,好笑道:「我沒有。」

杜梅又問:「真沒有?你也是醫生,別不好意思啊。」

「真沒有!我是醫生,我還不清楚啊。」

「你是醫生,可你不是這方面的醫生,還是我給你檢查一下確認清楚的好。」

齊不揚苦笑道:「真沒有,難道要我發誓嗎?」

杜梅突然就站了起來,繃著臉,「齊醫生,我說你一個大男人怎麼扭扭捏捏呢,換是別的病人這樣,我立即就得罵他幾句。」

齊不揚道:「我跟你說我排尿不暢,你怎麼扯到痔瘡上面去了,不是扯的有點遠了。」

杜梅有些惱,說的她好像是個女色狼,想要佔齊醫生便宜似的,咳咳,杜梅卻耐心道:「剛才不是跟你解釋清楚嗎?痔瘡發作,如果壓迫到膀胱和前列腺的話就會造成你這種情況?」

齊不揚道:「我確認我沒有痔瘡。」

杜梅惱了,「就算不是痔瘡,是其他方面的原因,最後你還不是等脫褲子。」說著故意說氣話道:「你要是怕羞,我閉上眼睛不看總行了吧,還是你要拿條布把我眼睛矇住才肯放心。」

齊不揚笑問道:「你不看怎麼檢查?」

杜梅嗔道:「你也知道啊!「說著卻道:「告訴你,我不看還真有辦法檢查,用手指摸唄。」說著見齊不揚露出尷尬表情,抿嘴一笑,卻一副關心又生氣的表情道:「你這人就這樣,害人老替你著急,就說上次我讓你來我這裡檢查一下,打死都不肯來,都多大人了,怎麼還跟個小姑娘一般扭扭捏捏。」杜梅這裡會惱,卻是因為心裡關心齊不揚。

杜梅一本正色問道:「我說的很不中聽是吧。」

齊不揚笑著點頭道:「中聽。」

「那有沒有理。」

「有理。」

杜梅「哼」的一聲「那檢查不檢查啊?」

「來吧!」齊不揚站了起來,頗有壯士斷腕的豪氣。

杜梅見齊不揚檢個查都需要壯士斷腕才能下定決心,卻真有點苦笑不得的感覺,故意用公式化的口吻道:「裡面先呆著,我洗下手戴下手套先。」

一般醫生看診的地方都有一個拉起白色簾布的地方,裡面有一張床可讓病人躺下。

杜梅洗乾淨手帶了醫用手套進來,見齊不揚躺在床上,好笑道:「躺著幹什麼,站起來趴著。」

齊不揚站著雙手趴在床上。

一般杜梅都是讓病人自己脫褲子,齊不揚有特別待遇,杜梅就打算給代勞了,只是雙手剛落在齊不揚腰間,齊不揚就觸電一般的抖了一下,笑著自嘲解釋一下:「第一次有點緊張不太自然。」

病人緊張,你越跟他說不要緊張,他越緊張,杜梅也就不著急脫褲子,打算讓齊醫生先放鬆下來,用開玩笑的口吻笑道:「齊醫生你不找我看,也得找別人看不是嗎?你便宜別人不能便宜我啊,就當讓我佔了你便宜,你記在心裡,等有機會佔回來就是咯。」

瞧這話說的,齊不揚都忍不住笑了。

就在齊不揚笑出聲的一瞬間,杜梅出手如電,快速脫掉齊不揚的褲子,這得脫過多少人的褲子才能練就這嫻熟手法。

齊不揚感覺屁股一涼颼颼的,本能的就縮了縮。

這男人的屁股看多了,也就跟男人的一張張各不相同的臉一樣,沒什麼稀奇,只是這齊醫生的屁股,杜梅卻帶有私心的多瞅,瞅久了,臉還會紅。

杜梅深呼一口氣,正經一點,我這是給患者看病呢,怎麼老往歪七斜八的想。
BloomCaVod 發表於 2016-4-6 12:55
第六百九十四節 健康檢查

手指輕輕的落在齊醫生的屁股上,雖然隔著手套但還是能夠感受到個中結實,男人的屁股不像女人那般渾圓,亦沒有窄腰細腿來承托這個部位的誇張曲線,但是男人的屁股更結實更紮實,如果女人這個地方像臉蛋肌膚那般光滑細嫩,那男人這個地方應該說像肌肉了,緊繃有致,與強健的腰部、健壯的大腿形成明顯而又不算誇張的曲線弧度。

男人有結實棱翹的屁股,也是力量與野性的表現,齊不揚一張平庸的臉已然天生注定,但是身體卻可以通過鍛鍊健身來改變,這一年多來,他早不是那個瘦骨嶙峋的齊不揚。

男人英俊的臉容對女人固然有吸引力,但在這帥哥美女滿大街的年代,人對審美的追求已經往好身材發展。

男人屁股,杜梅見多了,早到了麻木無愛的地步了,今天卻被齊醫生輪廓好看的屁股給誘惑到了。

杜梅手掌輕輕摸過,她竟然在揩油,杜梅不是色女,卻也是個有著七情六慾的正常女人。

齊不揚問了一句:「好了嗎?」

杜梅聞言,暗暗吐了吐舌頭,應了一聲:「快好啦,你屁股翹起來一點,這樣我看不見。」

「好,褲子穿起來吧。」

齊不揚提上褲子,俗話說的好,習慣就好,問了一句:「有痔瘡嗎?」

杜梅笑道:「還真沒有。」

齊不揚道:「我早跟你說。」

杜梅俏皮笑道:「檢查清楚,確認一下總是沒壞事嗎?」

兩人走了出來,齊不揚問道:「不是痔瘡,那是什麼情況?」

杜梅笑道:「你猜啊?」

齊不揚愣道:「怎麼叫我猜啊。」

杜梅笑道:「你全能嘛。」

齊不揚好笑道:「你不是說這方面你專業嗎?」

杜梅就道:「根際你說的情況,應該不是泌尿系統感染,那就是前列.腺的問題了。」

「嗯,我想也是,這些日子我經常一坐就是一整天,還經常憋尿。」齊不揚應了一聲。

「你啊。」杜梅說了一聲,曬道:「做個前列.腺檢查吧。」

作為醫生,齊不揚當然知道前列.腺檢查要怎麼檢查,心裡突然有點怪怪的。

杜梅也不跟他磨了,直接道:「這幾天,你有發生性.行為嗎?」

「沒有。」齊不揚應了道,在做前列腺檢查的三天前是不能做這事的。

杜梅就乾脆利落道:「那你裡面呆著,我去準備準備。」說著見齊不揚還站在原地,就道:「齊醫生,如果你感覺不好意思,要不讓小齊來,不過他經驗不夠,可能會弄疼你。」

齊不揚道:「還是你來吧。」

杜梅笑道:「乖。」

齊不揚笑了笑,把他當孩子哄了。

過程很快,杜梅手很巧,一點也不難受,而且在某一刻讓他享受到比**還要暢快淋漓的快樂。

這玩意像毒品一樣,也很容易讓人上癮。

杜梅挺專業,除了一開始,並沒太尷尬,「齊醫生,這幾天你就多注意休息,還有工作不要太累,多喝水,不要抽菸喝酒,不要吃辛辣刺激食物,這邊檢查結果一出來,我立即通知你,好嗎?

杜梅送齊不揚走出辦公室,「齊醫生,慢走啊,有空來我這裡喝茶。」

齊不揚回頭笑了笑,應了一聲「好的。」

下午齊不揚就把自己的身體情況跟院長說了,說取消星期六的專家坐診,他需要好好調節一下身體。

江院長立即應允,還關心訓說齊不揚幾句,說他本來就應該好好愛惜自己的身體,這全天下又不是只有他一個醫生,病人沒辦法到他這裡看病,自然會去找其他醫生看。

齊不揚點頭表示贊同。

齊不揚走後,江院長立即就把急診科主任謝娟叫來,讓謝娟叫其他醫生都替齊醫生分擔一點,多有擔當一點,別大事小事都讓齊醫生一個人幹,他又不是鐵打的。

謝娟以為是齊不揚來院長這裡告狀了,表面點頭答應,心裡卻暗暗不快,這種事跟她直說就好,非要跑到院長這裡來告狀。

杜梅很上心,檢查很快出來了,跟齊不揚說有輕微炎症,又屬於急性,問題不大,比較好治療,只要按她囑咐的去做,很快就能恢復健康。

雖然杜梅這麼說,但是齊不揚不敢輕視,這種病如果拖成頑疾,那可就很難治好了。

下午,急診科不急也不忙,齊不揚就準時下班,下了樓,看著還亮的天色,齊不揚突然間恍悟,自己是有多久沒有準時下班過,每次下班天色都已經昏昏暗了,完全天黑更是常見的事。

突然就和走出辦公樓的杜梅遇上了,杜梅和實習生小齊聊著話,齊不揚先喊的她。

杜梅聞聲笑了起來,「齊醫生啊,這一個月見不到你一次,今天卻連續遇到你兩次,可比中福彩一等獎的幾率還低。」

齊不揚道:「今天不忙,就打算早點下班。」

兩人一邊走著一邊聊著,杜梅無意間就把身邊的小齊給冷落了。

到了停車的地方,小齊才開口道:「杜醫生,要我送你回家嗎?」

杜梅笑道:「不用了,今天搭齊醫生的便車了。」卻也不用先詢問就開口了。

小齊牽著摩托車,看著兩人朝停放轎車的地方走去,莫名的心裡就有些自卑。

若是齊不揚知道這小齊有想法肯定會顧慮一句,年輕人一窮二白沒有關係,只要肯努力,就有未來。

臨上車之前,杜梅朝小齊朗聲喊道:「小齊,開車小心一點。」

「好嘞,杜醫生你放心。」

上了齊不揚的車後,杜梅笑道:「小齊這孩子挺老實的。」

齊不揚對這位小齊瞭解不深,不發表意見看法,只是點了下頭,「杜醫生,你經常坐小齊的車回家嗎?」

杜梅笑道:「齊醫生,你該不會吃醋了吧。」說著笑道:「最近也不是走了什麼桃花運,突然變成一塊蛋糕似的,是個人見了就想咬一口,這不就讓小齊噹噹擋箭牌。」

齊不揚笑了笑。

杜梅繼續道:「一個兩個還好,可這人一多起來就變成一種困擾了,惹不起,我躲還不成。」

齊不揚覺得杜梅的性格很好,絲毫沒有炫耀,而且對於那些追求者,她也沒說難聽的話。

出了醫院,齊不揚從車內就看見有幾個衣著時尚的年輕男人在朝醫院張望著。

對面馬路停了幾輛不錯的好車,一個交通警就站在旁邊,手裡拿著罰單,不時看著手錶。

齊不揚特意看了這幾個男人看去,形象模樣都算是很不錯的那種,從衣著打扮也能看出經濟條件不錯。

駕離醫院,齊不揚就笑道;「都沒看上。」

杜梅就道:「還沒怎麼深入接觸,不知道看沒看上。」

齊不揚笑道:「看上去都不差啊。」

杜梅就道:「男朋友是女人生活,甚至是人生一個非常重要的關係角色,不是長得帥,經濟條件優越就可以拿來當男朋友的,如果真的這樣,就成了一隻雌獅遇到一隻雄壯的雄獅就跑過去交.配。成了男朋友,他就是與你生活息息相關的一個人,對我這種人來說,兩個人的性格,兩個人的愛好,兩個人的生活習慣,甚至是兩個人的普世觀要比經濟條件和相貌更重要,我個人認為愛情不是日久生情。」

由杜梅的這番話,齊不揚可以看出杜梅是個有主見,知道自己想要什麼的女人,應了一句:「愛情是個老話題,有太多太多的理論了。」

杜梅笑道:「只是個人想法,跟理論無關。」

齊不揚沒有搭話,專心看著路,問道:「是走這條路嗎?」

他送過杜梅回家一次,杜梅的家離醫院不遠。

「嗯,前面路口再拐個往就到。」

恰好遇到紅燈,齊不揚將車停下,只聽杜梅突然問道:「中午爽嗎?」

「啊?」齊不揚聞言有些不解,看著杜梅微微笑容,很快恍悟,笑了一笑,「是的。」

杜梅道:「你平時要是中午有空的話,就來我辦公室找我,我給你做按摩。」

齊不揚知道按摩指的是前列.腺按摩,笑道:「這種經歷一次就夠了,我怕會上癮。」

「哈。」杜梅笑出聲來,笑的很燦爛,兩排整齊潔白的牙齒都露了出來,「很好,果然是齊醫生,非常有克制力。」

見綠燈亮了,齊不揚發動汽車,往左邊拐,很快就到了杜梅居住的小區門口。

杜梅下了車,繞到齊不揚車窗前,對著齊不揚道:「我說真的,你別老當我是在跟你開玩笑。」

齊不揚點了下頭。

「那再見哦。」說著朝齊不揚揮手離開。

齊不揚頭探出窗口朝杜梅喊了一句:「小心看路。」

杜梅笑了一聲,應了聲「好。」就轉身朝小區走進去。

有杜梅這種女性朋友,還真是一件讓人感到愉悅的事情。

齊不揚回家後在小區散了下步,用過晚餐後,準時吃藥,聽了會音樂。

八點左右,換鞋下樓晚跑。

增加運動和休息的時間。

十點,蘇小娜又準時給他打電話……

兩天後的中午,齊不揚特意在下班前來到杜梅的辦公室,想請杜梅去外面吃飯。

剛開始杜梅還以為齊不揚是來做按摩的,還跟齊不揚說,能不能等吃完午飯。

等齊不揚道明真正來意,杜梅自己忍不住大笑起來。

邊吃邊聊,杜梅人很大大方方,這讓齊不揚感覺和她相處很輕鬆自在。

週五這天,杜梅主動約齊不揚晚上去鍛鍊健身。

齊不揚欣然答應,運動鍛鍊本來就是他現在每日必須的安排,有個伴那就更好了。

晚上七點多,齊不揚開車接杜梅前往位於皇冠假日大酒店的羅馬國際休閒健身會所,說來這個地方還是齊不揚帶杜梅來的,齊不揚因為工作和個人原因漸漸來的少了,杜梅卻成了這裡的常客,還和老闆張婉婷成為要好的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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