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重生] 妙手仁醫 作者:七月生我(連載中)

 
BloomCaVod 2015-11-20 13:57:46 發表於 都市言情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1156 909342
BloomCaVod 發表於 2016-4-6 13:00
第七百零五節 掛號問題

蘇小娜吃了一口後輕輕道:「不揚,還記得嗎,有一次我生病了,你特意來照顧我。」

齊不揚最怕蘇小娜講那些個前塵往事,點了下頭,算是回應。

蘇小娜繼續道:「我必須承認一切都變了,當初你是一口一口喂我吃粥,可現在……」蘇小娜說著一副傷心可憐的要落淚的樣子。

齊不揚忙解釋道:「不是不是,小娜我只是覺得你是個大人,沒必要把你當成個孩子那般喂你。」

蘇小娜道:「可你當時親口承諾會永遠把我當成還孩子那般,寵我,疼我。」

這話讓齊不揚啞口無言,緩了一下,說道:「是我疏忽了,我來喂你。」

就這樣蘇小娜在齊不揚親手喂吃下,一口一口吃下,眼神乖巧而多情的看著齊不揚,不是兩人眼神觸碰在一起,齊不揚尷尬的笑了笑,說個話題道:「小娜,你家裡都有什麼人?」

蘇小娜淺笑道:「我是在孤兒院長大的孤兒你難道忘了嗎?」

齊不揚裝傻沒回答,繼續問道:「那你就沒有別的親人朋友了?」

蘇小娜笑道:「不揚,這個問題你曾問過我,當時我說我沒有親人,朋友不多。」

齊不揚點了點頭,蘇小娜問道:「那你還記得你當時對我說什麼了嗎?」

還來!齊不揚心中暗暗叫苦。

「你說你會永遠當我的親人。」蘇小娜卻自個說了出來。

永遠當她的親人!齊不揚聽到這話,腦袋靈光一現,想到一個兩全其美之策,便問道:「你那想不想多我這一個親人。」

當時蘇小娜明白齊不揚說那句話的意思,她沒有接話,將齊不揚的話一語帶過,此刻再次聽到,卻像無家可歸的小狗眼巴巴的看著齊不揚,點了點頭。

齊不揚溫柔笑道:「那以後你就把我當親哥哥好嗎?」

萬分期待的蘇小娜聽了此言,臉色大變,大發脾氣的將碗給摔掉,怒吼道:「我不用你可憐我,你走,你馬上走。」

齊不揚嘆了一口氣,是想走又於心不忍。

蘇小娜見齊不揚真的就這麼走了,委屈傷心眼淚撲籟而下,既然你這麼冷酷無情,也不要怪我心狠手辣了。

就在蘇小娜在痛恨與傷心的抽泣中,齊不揚卻重新端了一碗粥走了進來。

便就在這一刻,她從恨他到恨不得殺了他變成愛他到死,只感覺自己就是被他從天堂到地獄中揮來甩去,她越恨他就越愛他,越愛他就越恨他。

其實在齊不揚心中,與蘇小娜並沒有與冰蘭壓力來的那麼大,如果與蘇小娜發生點什麼,只不過算是偷情,但是與林冰蘭卻是違反道德倫理,而且這並不只是他一個人的事,冰蘭自己也承受著很大的壓力,也關係到驚雪,驚雪冰蘭兩姐妹的感情,甚至是她們的家人。

所以儘管齊不揚心疼蘇小娜,也因為她的美麗嬌弱時而心動過,但是他就是不能犯錯,就是不能越雷池一步,這一些都是男人的弱點,也是人性的弱點,他卻必須克制克服。

冰蘭讓他體會到愛情兩個字的難能可貴,卻不是男女**本能趨勢下的激情苟.合。

齊不揚做了一個好朋友所能做的,喂蘇小娜又喝了一碗粥,然後開了張藥方子讓傭人去捉藥,陪蘇小娜聊天消磨時間,蘇小娜喝完藥後,沒過多久就睡著了。

她等了半天,又開心興奮了半天,消耗盡了她生病後精力,終於再也熬不住了。

齊不揚把按時熬藥吃藥,和一日三餐的飲食給傭人肖媽交代了一下,就走了。

走出豪宅大門口卻遇到一個男人,一個時刻保持平靜冷靜的男人——曾錦。

曾錦淡淡問道:「齊醫生,怎麼這麼快就走了?」

齊不揚笑道:「呆了一個下午了,天也快黑了。」

曾錦突然乾脆利落,開門見山道:「你知不知道她需要你?」

齊不揚沉默了一下之後,輕輕笑了一下。

曾錦突然揪住齊不揚的胸襟,冷冷看著齊不揚,又問一句:「你知不知道她需要你?」

齊不揚淡淡道:「我心中有更需要我的人,好好照顧她,她很孤獨寂寞,需要別人的關懷。」

曾錦神情一呆,這話是對他說的嗎?是讓他去追求穆夫人,得到穆夫人的愛嗎?但是他卻沒有這個資格,他與穆夫人之間有一道身份地位無法跨越的鴻溝。

為什麼不能!都是因為自己太膽怯懦弱嗎?

曾錦聽到汽車發動機的聲音,驟然回神,只見齊醫生已經發動汽車漸漸駛遠。

齊醫生的話給曾錦一種鼓勵,是的,他想愛護她,照顧她,保護她,他心裡想這麼做。

曾錦走進進來,來到穆夫人的閨室,看著她甜睡美麗的臉容,靜靜的守護在床邊。

寂靜無聲中,卻讓曾錦感覺十分之快,曾錦並不知道自己在這裡呆了多少個小時,只知道天早就黑了。

黑暗中突然傳來了穆夫人略顯不快的甦醒聲,她的呼吸像難受的呻吟,曾錦遲疑一下後,伸出手掌輕撫她的秀髮,安撫著她。

撫著撫著,突然間穆夫人激動的捉住他的手腕,然後萬分依偎的將自己的一邊臉頰貼在他的手掌心,那麼嬌弱而乖巧的感受著男人暖暖寬大的手掌心。

曾錦身體一顫,心中的規矩自覺被穆夫人的兒女綽態,柔情巧巧所融化,這一刻讓他有了代替其他人成為她的男人的勇氣。

「吻我……吻我一下好嗎?」聲音輕柔軟膩,媚入骨髓。

曾錦腦海轟然一悸,平靜冷靜的他不鎮定了,心頭怦怦的激起狂濤駭浪來。

穆夫人見他沒應聲,就可憐巴巴的哀求道:「就吻一下好嗎?」

曾錦緩緩的傾身低下頭去,他能感覺到自己的脖子是僵硬的,動作是緩慢的,他虔誠的朝穆夫人的額頭移動過去,想要在她額頭落下自己純愛的一吻。

穆夫人突然昂頭,啾的一聲,靈巧的捉到他的嘴唇,軟柔的嘴唇將他封住,曾錦的心頭重跳一下,然後就感受到她狂風熱浪一般的熱吻,讓他清晰的看清她內心的渴望,她需要男人,需要自己。

穆夫人吻的很熱情也很凶悍,他能感覺到自己的嘴唇被她咬著,血腥味在鼻尖滾著刺激著他的神經和**。

穆夫人一隻手掛在曾錦脖後,另外一隻手按在他的腦後,想要讓他對自己的熱情做出激烈的回應。

突然她的手停了下來,唇也停了下來,半秒鐘後,她就用力的將曾錦推開,冷喝道:「你不是不揚!你是誰?」

從她的聲調中可以聽出明顯的殺氣。

曾錦喉嚨在蠕動,卻發不出聲音來。

「曾錦嗎?」穆夫人的聲音突然又變得平和自然。

「是我,夫人。」他的聲音不知道為何聽起來有些顫抖。

穆夫人笑了笑,「是我的錯,我認錯人了。」

「我吩咐你辦的事辦好了嗎?」

「好了。」

「那回去休息吧。」

就這樣,愕然而止的歸於平淡自然,然而她的唇香軟柔還在曾錦口齒見迴蕩。

曾錦轉身走了幾步,突然停下背對著穆夫人道:「夫人,齊醫生讓我好好照顧你。」

穆夫人臉色驟然大變,她差點就要怒罵出聲,你算什麼東西,你只不過是我的一條狗,但是她卻輕輕笑道:「乖孩子,你已經做得很好了。」

蘇小娜不算太生氣,男人愛慕她的美麗,對她心生仰慕並沒有錯。

而對於齊不揚,她已經沒有什麼耐心了,她覺得自己有必要使用一些非常手段,將阻礙在她和齊不揚中間的東西清除掉,他那所謂的女朋友。

……

齊不揚並不知道他取消了星期六的專家坐診,卻讓前來問診的病人堆積,他只知道認真而負責的對每一位來看病的病人負責。

而華夏人就是這樣,人越多就認為是越好的,越喜歡湊熱鬧。

齊不揚的專家號已經演變到一號難求的地步,從一開始的病人自己連夜排隊掛號到乾脆僱人掛號排隊,到掛號費被炒的越來越高,甚至扭曲到能讓齊不揚看次病就是身份和地位的象徵。

這可苦了那些普通老百姓,光掛個號就要一兩千塊,齊醫生是好醫生,那些老病人不怪齊醫生,只是心裡可惜以後不能找齊醫生看病,許多齊不揚讓來複診的病人,往往都是無疾而終。

為了緩解這些問題,醫院方面甚至專門為齊不揚開了一個掛號窗口,只是這事卻瞞著齊不揚,江院長知道齊不揚的脾氣啊。

問病的病人太多,而齊醫生只有一個,為瞭解決資源不足的問題,江院長就把醫院其他的專家號都歸納進這個掛號窗口,但是大多數人掛的就是齊不揚的專家號,就算是負責掛號的醫院收費人員都會對病人說找齊醫生看病的人太多了,要不掛其他專家號,但是大多數病人就是認齊不揚。

除了有些病人就認準齊不揚外,還有另外一個原因,齊不揚的專家號能賣錢,分不同價位,馬上就能排到的一個價位,要等一兩天的一個價位,三四天的一個價位,排到一個星期後的又是一個價位,當然是越快越貴了。

江院長一直把這件事放在心上,也用了不少辦法來解決這個問題,但是關鍵問題還是得不到緩解,反而有越來越嚴重的趨勢。

甚至有社會不明人士來到他的辦公室,說要用一個月一百萬來買斷齊不揚的專家號。

江院長這才察覺到問題的嚴重性,他聯繫了警察相關部門,讓警察來打擊這些黃牛號販子,可是卻收效甚微,在巨大利益的趨勢下,這些黃牛號販子變著招的應對著。
BloomCaVod 發表於 2016-4-6 13:01
第七百零六節 美女空姐

這一些齊不揚都不知道,他在醫院就是工作,哪有時間去聽一些閒事八卦。

今天又是星期四,齊不揚是看到了八點才下班,而這個時候他還沒吃完飯,屁股都坐疼了,兩條腿也酸脹不已。

幸好一個星期就兩天,要是天天如是,他真的得累死。

回辦公室換回衣服已經是八點出頭了,回家最少要八點半吧。

齊不揚開車剛駛出醫院大門口,一道影子就突然竄到車前來,齊不揚忙踩了急剎車,心中懷疑是遇到碰瓷的了,不過還是打開車門下車準備查看。

車門剛剛打開,一隻腳剛剛落在地上,那影子就在車門前,「你是齊不揚齊醫生嗎?」

是個年輕女性的聲音。

齊不揚點頭應道:「是,我就是齊不揚。」目光也朝這位冒險攔車向他發問的女性望去,卻是一位空姐打扮的年輕女性,年紀也就二十出頭,因為她一身空姐制服裝扮比較新鮮,齊不揚是頭一次見,不禁對她的衣著多看了幾眼,上身一件青花瓷白底的襯衣,下身保留一貫的優雅膝裙,高跟肉絲著裝。

斜襟、盤扣、紅色燕雲紋……衣服修身、簡約大方,既有法國款式浪漫又有東方色彩的神韻,加上一張標準的東方美女的臉容,完全就是一個散發著獨特魅力的東方淑女。

齊不揚看著這位空姐穿著的年輕女性,這位女性也在打量著他,大概齊不揚的注視讓她心生不快,梳妝過的細眉皺了起來,帶著懷疑的口吻又問道:「你是齊不揚醫生,這麼年輕。」問話的時候也打量他的衣著打扮,普通的衣服,普通的皮鞋,普通的手錶,加上他年輕的年紀,讓這位空姐立即懷疑他的真正身份。

齊不揚就笑道:「外面有人假裝齊不揚嗎?」說著問道:「這位姑娘,你找齊不揚有什麼事?」

這位美女空姐卻不假於色,「我沒閒工夫跟你開玩笑,你到底是不是齊不揚。」

齊不揚哭笑不得,自己一開始就說他是齊不揚,是這位空姐懷疑他的身份,想必人家有事,就應道:「我是如假包換的齊不揚,要我給你看看我的身份證嗎?」

美女空姐沒說話,可是看她神態表情,似乎還真想看。

齊不揚還真的把身份證拿給他,美女空姐接過身份證,把上面的照片和齊不揚的真人對比起來,確定他的身份,「你是齊不揚,我找的就是齊不揚。」

齊不揚道:「既然你確定我的身份,那把身份證還給我吧。」心中覺得真是無由來之,不知道從哪冒出來攔住他的車,說找他,最後他還得拿出身份證來證明自己的身份,大概也就是他會配合了,若是別人肯定被把她當神經病。

「身份證我還不能還給你。」

「什麼?」聽了這話,齊不揚以為自己聽錯了,「姑娘,你這是碰瓷還是找茬。」

「哼,碰瓷?姐姐我今天碰了十幾回了,差點就被撞殘廢了,就是嚥不下這口氣。找茬?你是齊不揚,我非但要找茬,我還要罵你呢。」美女空姐說著就立即罵了起來,「你這豬狗不如的東西,你良心讓狗吃了,你還當醫生呢,你這麼黑心,怎麼不去當……」

美女空姐一頓臭罵就被齊不揚罵的一頭霧水,忙打斷道:「姑娘,有話你好好說清楚好嗎?」

美女空姐剛被打斷就繼續罵道:「你閉嘴,我今天攔下你的車,不為別的就是想罵你一頓,出一口惡氣,咱老百姓看個病容易嗎?一個300塊的專家號,為了我媽,問我要2000塊也就算了,我從早上排到下午,以為今天能排到我,誰知道卻被告之,要等到下個星期一了,有這麼荒唐的嗎?我花了兩千塊錢掛號費,等了一天,最後卻要等下個星期一再過來。」

美女空姐越說越激動,呼吸也喘了起來,「我一大早下飛機,衣服也顧不得換,帶著我媽就奔過來,午飯也沒吃,水也沒喝幾口……」說到委屈處,眼睛竟紅了,閃著淚花。

齊不揚聽她這一頓又罵又委屈的話,也基本知道是什麼回事了,就道:「姑娘,你先別激動,這事我不知道。」

「你不知道,你瞎了眼啊,這些在你眼皮底下,你會不知道,你蒙誰啊你。」

齊不揚依然誠懇而耐心道:「我的確不知情,你看我也是忙到現在才下班,我只問給病人看病治病,其他的真不知情。」

齊不揚說完見美女空姐雖沒出聲,卻表情充滿懷疑,就道:「好,你不相信沒關係,我先給你母親看病好嗎?」

美女空姐沒好氣道:「這還差不多,我星期一要飛國外,不能再請假了。」聽齊不揚說要給她母親看病,卻好像消氣撒嬌了。

齊不揚問道:「你母親呢?」

「哪呢。」

美女空姐手一指,齊不揚看見醫院大門口的旁邊有個老太太坐在一張小板凳上。

齊不揚道:「那我把車開會醫院停車場,你帶著你母親直接來坐診室找我就行。」

齊不揚說著就要轉身開車,這車停在大門口也不太好。

美女空姐卻生怕他逃跑似得一把揪住了他的肩膀,「我們兩個跟你一起走。」

美女空姐一邊捉住齊不揚,一邊朝遠處的老太太招手,「媽,我逮住他了,快過來。」

齊不揚聽到逮住這個形容詞,心裡是苦笑不得。

老太太提著小板凳就快步走過來了,看見齊不揚卻湊著眼,客氣的打了聲招呼,「是齊醫生嗎?這麼晚打擾你可真是對不起。」

齊不揚淡淡問了一句:「阿姨,你眼神不好嗎?」

「是,最近眼睛犯模糊。」

齊不揚道:「先上車吧,到診室我再給你看一下。」

兩人上車後,齊不揚駕車掉頭將車又開進醫院,嘴上說道:「其實如果不是什麼棘手的病情,一般醫院一般醫生都能很負責,沒必要跑到我這裡來。」齊不揚說這話的原因是他這裡病人多,沒必要往他這裡湊這個熱鬧。

美女空姐就頂了一句:「別的地方看的好,我能跑到你這兒,花了兩千塊還受這個氣嗎?」

老太太拍了女兒手背一下,倒是很是客氣道:「齊醫生啊,我這跟病啊,去了好幾個醫院看了好幾個醫生,藥也吃了不少,病情不見好,反而變得越來越嚴重,老街坊就給我介紹齊醫生你醫術高超,也跟我透露最近找你看病變得不容易了,我把這事跟我閨女說了,我閨女聽了,二話不說今天一大早就我把帶過來了,齊醫生啊,那個老街坊一直跟我說,你是個好醫生,對待病人親切又認真負責,我心裡沒有一點怪你啊,是找你看病的病人太多了,我閨女脾氣不好,剛才肯定得罪你了,還請你多多見諒。」

這位老太太還挺講道理的,齊不揚也不多解釋,笑道:「沒事,你是來看病了,我們先把病看了再說。」

老太太高興道:「好好好。」看來她也被病折磨了夠慘的。

「媽,你跟他道歉幹什麼,我還要到衛生局告他呢!」

下了車,親自帶兩人到自己的坐診室,這待遇在他接診的這麼多病人中怕是頭一個。

就老太太提供的基本病情,齊不揚開始對老太太進行檢查診斷。

就問道:「你的眼睛別的醫生怎麼說?」

老太太道:「有的醫生說我年紀大了,肌肉鬆懈了,視力開始下降了,開了眼藥水讓我回去滴,有的醫生說我是生活衛生不注意,細菌感染了,給我開了抗生素,藥水……」

齊不揚聽完,這才道:「從我剛才觀察的症狀你這應該是表皮鬆懈症,一般患病的大多數有兩種,一種是先天性遺傳,另外一種是中毒。」

老太太立即問道:「齊醫生,那我屬於那一種?」

齊不揚微笑道:「排除先天性遺傳。」

老太太著急道:「那就是中毒了,平白無故怎麼會中毒呢?」

齊不揚道:「還不能肯定是中毒,平時我們吃藥過量,或者因為個人身體體質在正常劑量下也會造成身體中毒,老太太,醫生給你開過氯黴素這類藥物嗎?」

老太太道:「不知道啊,醫生給我開什麼,怎麼服用,我就按醫生說的去做。」

齊不揚笑道:「沒關係。」看老太太臉色有些偏黃疸,讓她張口,發現她唇舌有輕微炎症,便問道:「老太太,你肝一直不好嗎?」

老太太忙道:「齊醫生我還沒說呢,你就看出來了,這是最近才出現的情況,看了一位中醫說我肝腎不好,吃了幾副中藥也沒見多大好轉,唉,年紀大了,疾病纏身了。」

「哦,腎也不好?」

老太太道:「可不是,每天晚上都要下床上幾次廁所,齊醫生你是不是給我開幾味中藥調理調理。」

齊不揚笑著沒說話,低頭認真寫著。

然後就讓老太太伸出手來,給她把脈後,說道:「腸胃也不好。」

老太太道:「前段時間得了急性腸炎,出現腹瀉腹疼,吃了醫生給的藥,好多了。」

美女空姐一聽才知道母親全身都是病,這才知道平時對母親關心不夠,母親患了這麼多疾病她居然都不知道,就著急問道:「醫生,我媽怎麼通身都是病啊?是不是年紀大了?這些病怎麼都一直治不好。」

齊不揚只回答她最後一個問題,「治不好是沒找到病源病根,驗個血吧,結果就知道了。」

美女空姐著急道:「那要多久?」

「馬上。」齊不揚說完就把她們帶到急診科去,安排護士給老太太抽血驗血,把檢查結果送到他辦公室來,齊不揚在急診科是說句話,是沒有護士敢怠慢的。

齊不揚將兩人帶到自己的辦公室,等待護士送來檢驗結果。
BloomCaVod 發表於 2016-4-6 13:01
第七百零七節 手到擒來

端著兩杯熱水過來,「你們兩位喝杯水,耐心等待一下,檢查結果出來需要一些時間。」

老太太十分內疚道:「齊醫生,耽誤你下班實在真不好意思。」

齊不揚微笑道:「沒關係。」

美女空姐卻語氣不善道:「媽,兩千塊錢也不能白花。」

齊不揚不與她計較,將熱水遞過去,這會美女空姐衣著單薄,入夜了天氣有些涼,她大概冷了,雙手捧著水杯取暖,忙喝一口熱水取暖。

齊不揚問道:「你怎麼不多穿件衣衫?」

提起這事,美女空姐就來氣,「誰知道要從一大早等到現在啊。」

齊不揚問道:「我拿件外套給你披一下,要嗎?」

美女空姐一臉不屑道:「不用啦!」

大概冷的受不了了,突然卻改口道:「算了,拿來吧。」

話雖這麼說,臉上依然一副不食嗟來之食的表情。

齊不揚拿出一件外套來,說來他這件外套可是拯救不少女士於寒冷之中,現在的女士大冬天的卻經常穿的「美麗凍人」。

空姐美女接過齊不揚的外套卻還左右上下查看,嫌棄問道:「你這衣服洗沒洗啊?」

齊不揚乾脆撂話:「沒洗,你愛穿不穿。」

「你……」空姐美女氣的漲鼓著臉,卻生怕齊不揚把衣服收回去似的,忙把外套披上,這從寒冷到暖和一瞬間的感覺可真好!

空姐美女坐了下來,捶了捶痠痛的大腿,她是當空姐的,站的腿都酸了,可想而知她今天站了多久。

「姑娘,你說你今天掛號花了多少錢?」

「二千!」聲音很響亮,還表情誇張的豎起兩根手指來。

「二千是吧。」齊不揚就拿出自己的錢包來,齊不揚翻了翻,數了數,卻最多拿出八百塊整數來,卻還是把錢拿出來,「我身上只有八百塊現金,一會你把電話留下來,剩下的一千二改天再還。」

美女空姐看著齊不揚那窮酸的錢包,臉上表情立即變得怪怪的,嘴上卻道:「你也不用裝了,二千塊錢姐姐還出的起,只要你把我媽的病給看清楚了,我也不會到衛生局告你。」

說完還怪聲怪調的諷刺道:「一個專家號收幾千塊錢的專家醫生,錢包裡拿不出一千塊來,演給誰看呢,騙三歲小孩呢。」

齊不揚臉色難看,卻不是美女空姐說話難聽的原因。

美女空姐見齊不揚臉上難看,卻生怯意,她不是怕這個醫生,主要是怕這個醫生突然不管她母親的病了,立即覺得自己得收斂一點,不能太過分了,這氣也出的差不多了。

因為齊不揚的沉默,氣氛有些尷尬壓抑,突然他什麼話沒說就走出辦公室。

等美女空姐回過神來,齊不揚已經走出去了,心中後悔道:「壞了,壞了,我說的太過分了,惹怒他了。」

老太太就責備起自家閨女道:「棽子,你說話怎麼這麼尖酸刻薄呢,你看都把氣醫生給跑去。」

美女空姐也有些後悔了,「媽,我今天是被氣的夠嗆了,算了算了,一會我說幾句好聽的話哄他開心就是了。」

老太太埋怨道:「人都被你氣跑了,你跟誰說啊,其實啊,我本來也不願意來湊這個熱鬧,可是你芳姨跟我說這位齊醫生好的不得了,醫術高超不說,對病人親切熱情不說,還從來不亂開藥。」

美女空姐笑道:「比起兩千塊錢的掛號費,我現在覺得那些亂開一大堆藥的醫生簡直就是太仁慈了。」

老太太威嚴喝道:「你打住!我看著齊醫生從頭到尾客氣禮貌,熱情謙遜,就不是你想的那種人,你怎麼看誰都有偏見,我給你安排介紹的那幾個男的,你怎麼逢人就能挑出一大堆毛病來。」

美女空姐不羈的應了一句:「就這愛挑人不是的毛病。」

老太太有些惱了,「我當初就不該讓你去考空姐,見得人多了,看人都挑毛病看了。」

美女空姐笑道:「媽,反正我現在是空姐了,你說啥也沒用了。」

「你……」

美女空姐立即安撫道:「好啦好啦,今天是來看病的,把病看了再說,我去看看他被本小姐數落的跑到那個角落哭去。」

話剛說完,齊不揚就走了進來,剛才的話肯定聽見了。

美女空姐心中暗忖:「壞了,壞了,剛剛的還沒安撫,又往火上添了一把火。」

老太太見勢不妙忙岔開問道:「齊醫生你去哪了?」

齊不揚笑道:「我去廁所哭去了。」

齊不揚這麼說,這一老一青倒是蠻尷尬的。

齊不揚突然拿出一沓錢,說道:「兩千塊,你數一數。」他剛才去急診科找護士借錢。

「這……」老太太顯得很為難。

美女空姐卻道:「幹什麼呢?現在是市場經濟,你這麼熱銷,貴一點很正常嘛。」

這話到底是贊還是貶啊?不過比剛才的話好聽多了。

齊不揚笑道:「拿著,這錢是別人從我這賺的,我肯定要讓他老老實實的拿回來。」

「別啊。」美女空姐說了一聲。

齊不揚淡道:「拿了,我們就來說病的事。」

美女空姐聞言,管他是不是在演,接過錢,嘴裡還嘟噥一句:「真麻煩。」

齊不揚見她收下錢,就道:「那我們來說一下病情,檢查已經出來了,從檢查結果可以確診為氯黴素過量反應。」

老太太聞言就道:「好像有個醫生說我可能是抗生素過敏過量的原因,醫生說不給我開這種藥了,可是我的病情還是加重了,過去複診,醫生也沒跟我說個所以然,就只是又開了些藥給我。」

本來確診,又因為病情變化反而誤診是常有的事,明明停藥了,可是病情還是加重就會讓人覺得不是這種原因引起的。

齊不揚道:「就氯黴素過量也不一定是服藥造成的,也有可能通過食物攝入人體,你平常有什麼特別嗜吃的食物,日常會經常性食用,例如海產貝殼類的食品。」

美女空姐立即脫道:「我媽最喜歡吃花甲。」

齊不揚道:「這類海產貝殼類這段時間你就不要吃了,每天儘量多喝水,過幾天再過來看看。」

美女空姐訝道:「就這樣。」

齊不揚點頭。

美女空姐道:「醫生我有幾個問題不明白,想請教一下,花甲裡面含有氯黴素這種東西嗎?有這種東西,這些海鮮怎麼還能吃啊?」

齊不揚道:「氯黴素是一種抗生素,海產貝殼本身不含這種東西,只是一些養殖戶會往這類海產貝殼水裡面添加這種藥物,用來延遲這類水產品的存活時間,量多量少和因個人體質不同,而出現不同藥物反應特徵。」

美女空姐怒了,「怎麼可以這樣?」

齊不揚沒有搭話,這沒被曝光公之於眾的潛規則又豈是只有這一件。

美女空姐問了第二個問題:「就這麼回去嗎?不用吃藥嗎?」

齊不揚點頭道:「藥物副作用治療起來非常麻煩,還是以控制藥物攝入源頭,加快人體新陳代謝將藥物殘留物排除體外為主。」

美女空姐顯然是個孝女,說道:「可我媽最近被這些亂七八糟的病折磨的日夜難眠,能有更加快速的治療方法嗎?」

齊不揚道:「你若是住院兩三天也可以,其實我的建議是不必要住院,不必要增加這些經濟負擔,在家休養也是可以的。」

美女空姐聞言就毫不猶豫道:「那就住院。」

老一輩人還是比較勤儉節約的,說道:「棠子,就不用住院了,媽回家也是一樣,不去吃那些海產類就好。」

美女空姐道:「媽你別心疼錢,我賺錢不就是為了你們二老生活好一點嗎,再者說我也不忍心看你晚上受折磨的樣子啊,在醫院好,不用受那些折磨,過幾天情況好一點,我們再回家,哦。」

既然人家這麼決定了,齊不揚立即安排這位老太太住院,找了一個護士,讓護士給人家辦住院手續,憑齊醫生在醫院的身份,一句話,醫院的護士工作人員還立即去辦。

通行無阻,很是快捷就把住院手續給辦了,期間空姐美女接了一個電話,似乎是家裡打過來的,「爸,沒事,你不用擔心,這事我找了醫院的朋友幫忙,你不用過來了,在辦住院手續呢,就這樣。」

齊不揚還幫忙找了一位醫生,將老太太的病情告訴他,讓他負責老太太的病。

美女空姐卻攔說道:「你怎麼找別人給我媽看啊?」

那位男醫生就替齊不揚解釋道;「這位小姐,齊醫生是急診科的副主任,是負責大手術的,平時工作也很忙,你母親的病就放心好了。」

美女空姐瞥了這一眼,說道:「我找齊醫生看病,當然是讓他給治了。」

聽在這位男醫生耳中,不禁暗忖:「這位小姐譜可真大,竟指名道姓讓齊醫生給負責,要知道現在讓齊醫生看診一次都不是容易的事。」

輕輕對著齊不揚問道:「齊醫生,這位小姐是你朋友?」

出乎美女空姐意料,齊不揚笑道:「算是吧,病人就請你多留心了。」齊不揚一邊說著一邊看著手錶。

這位吳醫生笑道:「齊醫生你放心好了?」

「那我先走了。」齊不揚說完轉身就走。

齊不揚回頭招了下手,笑道:「我下班了,我還沒吃晚飯呢。」

美女空姐應了一聲,「我不是也沒吃。」

齊不揚笑著說了一句:「醫院對面的小巷裡有些夜宵攤檔,那裡的魚粥便宜實惠又好吃。」

說完這句話齊不揚人已經拐彎消失在視線中。

美女空姐不悅嘟噥一句:「一點都不負責任。」

這位吳醫生卻為齊不揚說好話:「這話可說的不對,齊醫生是醫院最負責任的醫生,他也想對每一個相信他的病人負責,可他畢竟一個人,畢竟太忙了。」

這位吳醫生年紀與齊不揚相仿,與齊不揚的身份地位卻天差地別,卻是一位資質稍顯稚嫩的普通醫生,齊不揚卻很信任他很重用他,很多事情都交給他去做,吳醫生很感謝齊不揚的知遇之恩,心裡把齊不揚當做老師師傅看待。

「小姐怎麼稱呼?」

「我姓秋。」

「秋小姐是空姐嗎?」

「你看不出來嗎?」

……

「哪個航空公司的?」

「我說這位醫生,你是不是想泡我啊?剛才我和齊醫生在一起呆了半天,也沒見他問這麼多話。」
BloomCaVod 發表於 2016-4-6 13:02
第七百零八節 棄瑕忘過

吳醫生沒想到這位陳小姐說話這麼直接,尷尬一笑就沒再問了。

秋棽棠突然發現借人家的外套還沒還呢,心裡面怪怪的。

當夜,因為齊醫生的這一層關係,醫生護士十分留心,主治醫生、值班醫生、護士輪番來到病房關心詢問。

……

隔日一早,齊不揚就來到醫院辦公室,打算把事情給問個清楚,為什麼普通的掛號費為何會變成兩千塊錢。

江院長就耐心的解釋說,情況他早就知道了,醫院方面也做了許多應對措施來解決這些問題,也聯合相關警察部門打壓這些哄抬專家號的黃牛,還說根本的原因是他齊不揚這個招牌太炙手可熱了。

其實這就好比車票,每當年關,春運開始,黃牛就十分猖獗,相關部門也進行嚴厲打擊了,但是就是無法將這些不當得利完全撲滅。

齊不揚聽完了江院長長篇大論的解釋,說道:「本來我是為了方便病人看病,但現在事情發展到有違我本人初衷的地步,院長我打算取消這個專家坐診。」

「這個……」江院長露出為難之色。

齊不揚笑著說了一句:「我太累了,我也想好好休息一下。」

江院長突然下定決心道;「好,取消就取消,只要你開心就好。」

齊不揚並不開心,他寧願自己累一點多看幾個病人,但他不想這種事情發生在他身上,既然江院長沒有辦法解決,那就乾脆取消算了,又不是只有他一個醫生,病人找其他醫生看也一樣。

兩天之後,那位美女空姐來到齊不揚的辦公室,還是那一身青花瓷的空姐裝扮,卻是來歸還外套的。

齊不揚淡淡應了一聲,「衣服放椅子上就好。」

美女空姐見齊不揚冷漠應了一句,就不搭理自己了,尷尬又氣憤。

安靜了一會之後,「哼」的一聲,「我跟你說聲對不起行了吧。」

齊不揚抬頭看她,好奇問道:「你跟我說對不起幹什麼?」

「你不是在生我的氣嗎?」

齊不揚笑道:「沒有,我還要感謝你呢,若不是你,有些事我還瞞在鼓裡,糊裡糊塗的當那些黃牛賺錢的工具,現在他們沒機會拿我當賺錢工具了。」

美女空姐關注的地方卻不是在齊不揚後半部分的內容,有些不相信道:「沒生氣?」

齊不揚笑了笑,沒應。

「我剛下飛機就匆匆忙忙的把衣服給你送來,那我在你這裡坐一下休息一會,喝口水行嗎?」

齊不揚應了一聲,「請便。」說著看了下手錶,又起身走了出去。

然後就把空姐美女一個人撂在辦公室。

「擺什麼架子啊,毛病。」美女空姐說完就氣沖沖的走了。

……

星期一一大早,醫院就鬧起來了,原因是齊不揚取消了專家坐診,醫院就把這些齊不揚沒看完滯存的病人逐一安排給醫院其他專家看診,可病人不干了,他們花了高價的掛號費,又從星期四等待星期一,就是想找齊不揚看病,突然給他換了醫生,病人心理能平衡嗎?能同意嗎?

自然就大鬧起來了,醫院為了安撫這些病人、病人家屬,許以優惠,就這些變動退還病人原價300元的專家掛號費。

病人就說要退可以,他們手裡這張專家號是二千、三千、四千買的,要退就退這個價。

這當然是不可能的,打個比方你從黃牛手中買的高價車票,回車站退票,退的自然是正常的票價,車站絕對不可能按照黃牛的價退給你錢。

這爭執不下,談不妥,江院長只好又把齊不揚擺出來了。

為了平息病人的憤怒,齊不揚只得老老實實又坐在坐診室。

許多病人都會問齊不揚為什麼不給坐診了。

齊不揚均笑了笑沒回答,只是專心給病人看病,心裡卻很氣憤,覺得這些事不能這麼算了,不能讓這些將原本三百塊錢的掛號費哄抬到幾千塊錢的號販子逍遙法外,必須將他們捉起來,讓他們得到應有的法律懲罰。

中午吃飯休息的時候,齊不揚又找到江院長,跟江院長說自己不打算取消專家坐診了,還是星期一星期四兩天,但是每天限號二十,也就是說他一個星期坐診兩天總共只看四十個病人。

江院長一聽完就想,你這一限號,號販子豈不把你的專家號價格給抬上天了,不過最後還是答應了。

人誰無過,齊不揚對別人一向很寬容,但是連這種錢都賺那太黑心了,對這種行為的寬容,就是縱容,縱容違法犯罪,傷害到普通人的利益,別人管不好,處理不好,那就讓他自己來。

病人找他看病人數太多這個問題且擱一邊去,先把這些黃牛號販子全部給捉起來再說。

下午臨近下班的時候,杜梅來到齊不揚的坐診室,對於別的醫生來說差不多快下班了,而對於齊不揚來說還早著呢。

今天病人鬧事的事她也聽說了,所以專程過來關心齊不揚一下,看著排得長長的看病隊伍,有心替齊不揚解圍,殺到齊不揚面前,指著齊不揚的鼻子就大罵道:「今天是我的生日,你現在還在工作。」

杜梅罵的齊不揚是一頭霧水,問道:「今天是你生日?」

杜梅一邊像齊不揚使著眼色一邊很是氣憤說道:「哼,你把這麼重要的事情都給忘了,上個星期就說一起慶祝的。」

齊不揚這才明白杜梅有心幫自己解圍,好讓自己早點下班,他也想早點下班啊,可這些病人也想看完病早點回家去。

杜梅的好意齊不揚心領了,嘴上好生好氣哄道:「要不你先回家,等我看完病人回家再一起慶祝?」

杜梅有些無奈,假裝生氣「哼」的一聲,卻還是關心一句:「那你可不要太晚啊。」

不少聽到兩人對話的病人倒是想讓齊不揚方便,可是大多數都是從上個星期等到現在,心裡也都想今天把看病的事情給解決了。

生病跟救人救火一樣都是不能拖的事。

七點半,齊不揚返回辦公室換回衣服後,立即打了杜梅電話,「杜醫生,今天是你生日,沒人給你慶祝嗎?」

杜梅在電話那頭撲哧一笑:「齊醫生,你還真信啊,就算今天是我生日,也沒有讓你給我慶祝的道理啊。」說著又道:「這會都快八點了,你才下班啊?」

齊不揚苦笑一聲:「沒辦法。」

杜梅關心道:「注意你也是病人一個,一坐就是一整天可是容易加重病情。」

齊不揚笑道:「好,我會注意的。」

杜梅道:「我差不多八點要去健身會所,齊醫生今晚一起去嗎?」

齊不揚應道:「明天吧,今天太晚了。」

也是,回家至少八點,吃完飯休息一會,再去健身肯定太晚了。

……

隔日九點半左右,齊不揚在急診科遇到謝娟,謝娟以為他又遲到了,就又將齊不揚給訓了一頓,現在醫院敢這麼教訓齊不揚,不給他面子的就只有這位謝娟謝主任了。

齊不揚不是遲到,而是早上剛到醫院,護士就來找他說病房有個病人出現問題,請他去看一下,看完病人這會才返回急診科。

齊不揚並沒有向謝娟解釋,也沒有絲毫不悅,反而覺得謝娟的存在就像是一面鏡子,剛好能夠映出他身上的缺點與不足。

下午四點左右,齊不揚剛從手術走出來,就有個護士匆匆忙忙的走上前來道:「齊醫生,謝主任出事了。」

齊不揚見護士神色焦急,知道肯定不是小事情,立即問道:「出了什麼事?」

護士卻一副上氣不接下氣的樣子,遲遲說不出話來。

齊不揚就道:「別著急,你前面帶路,一邊走一邊說。」

護士一邊將齊不揚帶往樓下,一邊講述事情的經過,說昨夜值班的時候,謝主任接診了一名急診幼兒,後因幼兒搶救無效,家屬就憤怒了,就在剛剛病逝幼兒的家屬糾集了二三十個人,來到急診科找到謝主任理論,可能是謝主任語氣一時不太好,這幫人當場就怒了,強行將謝主任強拉到醫院大門口,一邊拉著還一邊拳打腳踢,現在謝主任就在醫院大門口被逼下跪,向病逝幼兒磕頭道歉。

齊不揚問道:「醫院保安呢?」

護士道:「保安見是家屬又是哭又是喊的,又是燒紙,而且情緒十分憤怒激動,生怕雙方發出巨大衝突,只是儘量勸說。」

齊不揚又問道:「報警了嗎?」

護士道:「報警了,警察還沒到,我生怕謝主任受到更嚴重的傷害,就先來找你了。」

很快齊不揚跟著護士來到醫院大門口,只見大門口集聚了不少人,幼兒家屬還在現場拉起了橫幅,還燒起了紙錢,幾個保安正與幾個年輕男子理論著,那幾個年輕男子看上去很氣憤激動,不時很沖的推搡理論的保安,幾個保安卻儘量保持克制。

齊不揚來到時候,剛好看見一個年輕婦女哭的滿臉淚水,既傷心又氣憤的對著跪在地上的謝娟大罵:「你這個殺人凶手。」

說到情緒激動是,動手就狠狠給了謝娟一巴掌,突然一個抽著悶煙的男子動手對著謝娟就是一腳,圍在謝娟周圍的幾個人發洩怒火的衝動立即被點燃了,對著謝娟進行圍毆,男的拳打腳踢,女的又是捉頭髮又是掌摑。

保安看見了,立即想上前阻止,卻被那幾名年輕男子阻攔糾纏。

齊不揚見狀,大喝一聲,「住手!」人就衝了上前,將毆打謝娟的人一個個揪扯開來,同時喝道:「天大的事也不能這麼辱罵毆打一個女同志。」

一個女的和一個男的立即就被齊不揚揪的跌坐到地上,擦傷了皮。

這幾個人更怒了,連齊不揚也一起打了,打人家屬憤怒而又猙獰的表情讓圍觀的護士看了都害怕。

齊不揚並沒有還手,只是用身體將謝娟給護住,讓她避免拳打腳踢。

有些個女護士見齊不揚被打了,忍不住就沖上去阻攔,只是這些憤怒的家屬推了一下就跌坐在地上了,畢竟是女人,連保安都被糾纏住了,這些小護士卻做不了太大的幫助。

這個過程持續了將近十分鐘,直到警察到達才控制現場,並將這二十多名家屬帶到警句調查。

齊不揚畢竟是男人,能扛打,身上只是有一些淤青,軟組織損傷,謝娟傷的要嚴重一些,除了多處軟組織損傷,身體還有一個部位被打的粉碎性骨折,難以想像如果不是齊不揚及時出現將她護住,謝娟要被打的傷成什麼樣子。
BloomCaVod 發表於 2016-4-6 13:02
第七百零九節 走桃花運

這件事除了被傷害的身體,還有作為醫生的尊嚴。

隔日,齊不揚前往病房探望謝娟,不知道是不是謝娟平時為人太過嚴格刻薄,與不少人暗中結怨,同事就在醫院裡,病房卻顯得十分冷清,沒什麼人來探望她,就算有,也是幾個人一起過來,象徵性的問候一下,敷衍成分居多。

齊不揚剛到病房門口就看見謝娟躺在病床上,表情呆呆的望著窗外,臉上的被打傷很是明顯,床邊坐著一個妙齡女子,安靜的削著蘋果。

聽到腳步聲,謝娟回神朝門口望去,見到齊不揚,眼神露出一絲尷尬,不過還是少有的主動朝齊不揚點了點頭。

「這是我閨女丹霓,隨他爸的姓姓蔣,這是我醫院的同事齊不揚齊醫生。」

謝娟為兩人做了簡單介紹。

兩人對視點頭打了個招呼,蠻文靜清秀的一個女子,很有書香氣質,給人感覺很舒服。

謝娟道:「昨天就是齊醫生幫忙攔住打你.媽的那些人。」

蔣丹霓一聽,態度立即熱情個七八分,站身讓出自己的座位,「來,齊醫生,請坐。」

請齊不揚坐後,又熱情的招呼道:「齊醫生,我給你洗個蘋果吧。」

齊不揚笑道:「不用了,我就是過來看看謝主任,不必麻煩。」

「沒事,你們聊,我先去洗蘋果。」

蔣丹霓走後,兩人對視微笑,卻是一時無語,氣氛蠻尷尬的,其實一直以來兩人都沒有太多私下的交流,關係也算不上好,在謝娟想來自己和齊不揚還有點恩怨。

齊不揚是來探望的,就先開口打破沉默道:「謝主任你就放心在這裡養傷好了,急診科有我頂住呢。」

謝娟笑道:「齊醫生,我相信,急診科沒有我可以,沒有你卻萬萬不能,在這裡我要發自內心的跟你說聲對不起,一直以為我都針對你,看你不順眼……」

齊不揚忙笑道:「不會不會,謝主任是對事不對人,我平時工作有些怠慢,是應該教訓。」

謝娟道:「齊不揚你先聽我說完,你若是工作怠慢,醫院就沒有其他人是認真的了,毫無疑問我是在針對你,看你不順眼,主要我心裡不服氣,我在這個工作崗位任勞任怨幹了三十來年,憑什麼你一個剛走出校門沒幾年的毛頭小子就爬在我的頭上。」說著笑道:「齊醫生,請別介意。」

「我心裡不服氣,所以才處處針對你,但是不可否認齊醫生比我要優秀,而且優秀的不止一點點。」謝娟說著突然尷尬一笑,「說實話,有時候我心裡還挺佩服齊醫生的,但就是在這種高不可攀心理的作祟下,我又想做些什麼來表現我比你強,所以……」謝娟又是很不好意的笑了笑。

齊不揚只是點頭傾聽。

謝娟道:「現在我覺得醫院的安排是的正確的,一會我就給院長打個電話,讓你當急診主任一職。」

齊不揚忙道:「不不不。」

謝娟道:「齊醫生,這一次我是心服口服,主動讓賢的。」

齊不揚笑道:「不是,若是我來當主任肯定管不住那些小丫頭,還是謝主任你來當的好。」

謝娟笑道:「齊醫生是想讓我繼續當壞人嗎?」

齊不揚笑道:「壞不壞我不知道,不過我認為謝主任嚴格的要求對醫院工作是一種不可缺少的督促力。」

謝娟問道:「是說真的嗎?不是客氣話。」

齊不揚微笑道:「不是客氣話。」

謝娟倒也乾脆擔當,「好,那我就任勞任怨,替齊醫生管管那些調皮的小丫頭。」

兩人的關係從來沒有如此友好過,大概也從來沒有交流這麼多。

「齊醫生,我還要跟你說聲謝謝,昨天,你出手相助,我挺意外的,也挺感動的。」

齊不揚笑道:「說哪裡話,都是同事。」

謝娟輕輕道:「遇事見真章,其實昨天那一刻我覺得我的人生挺黑暗的,我和我丈夫離婚了。」說著突然問道:「齊醫生聽說了吧?」

齊不揚點了下頭,謝娟繼續道:「我活的是如此的失敗,甚至在被打的時候,我腦子裡浮現出就這樣被打死算了的念頭,可是在齊醫生用身體護住我的那一刻,原來這世界還沒有讓我完全絕望。」說著自嘲笑道:「齊醫生你大概不能理解我剛才的一番話。」

謝娟越說越多,把齊不揚當做多年好友一般傾談,她像齊不揚聊起她的家庭,聊起她的丈夫,她的女兒,聊起跟他丈夫關係越來越冷漠,聊起跟她女兒關係也不親密,甚至為拆散女兒曾經的一個戀愛對象導致女兒跟她產生隔閡,並多年來一直未再交往男朋友而內疚後悔。

而齊不揚從頭到尾沒有打岔,做個微笑的傾聽者。

最後謝娟主動伸出手,「齊醫生,從今天起,我們以前的恩怨一筆勾銷好嗎?」這位五十多歲的女人把齊不揚當做同輩人一樣尊重。

齊不揚卻笑道:「謝主任,我們以前哪來的恩怨,又哪來的一筆勾銷?」

一句話把謝娟給說愣了,很快卻笑道:「比起齊醫生的心胸,我的心胸實在是太狹隘了。」

齊不揚笑了笑,「謝主任,那我走了。」

「再坐一會,等丹霓給齊醫生洗個蘋果吃。」

齊不揚笑道:「不用啦。」

謝娟責備一句:「這個孩子洗個蘋果花這麼長時間。」

齊不揚走出病房門口,卻發現蔣丹霓就靠在病房門口走廊的牆壁上,眼眶紅紅的,似乎哭過。

見到齊不揚尷尬一笑,做了個噓聲的手勢。

齊不揚笑道:「沒事吧。」

蔣丹霓笑了笑,又輕輕擦了眼睛的淚痕,自嘲笑道:「這麼大人了還哭,讓齊醫生看笑了。」

齊不揚開玩笑道:「落淚是女人的權力。」

蔣丹霓嫣然一笑,「齊醫生真會安慰人,能陪我走一會嗎?」

「這……」齊不揚有些為難,在她目光注視下,看了下手錶說道:「我還要工作,十五分鐘好嗎?」

蔣丹霓點了點頭。

「我媽是個固執而又好強的女人,幾乎不向別人掏心窩子,就連我爸跟我也很少很少,剛才我在門口偷聽到我媽跟你說的那些話,很是驚訝。」

「其實我跟我媽關係不是很好,我一個人住,平時也很少回家,見面的次數並不多。」

齊不揚問道:「因為拆散你跟你男朋友那件事?」

蔣丹霓道:「這件事有一定的原因,更重要的是她從來都是按照她自己的想法方式做事,從不考慮其他人的感受,在她面前除了屈服,你沒有別的選擇。」

見齊不揚一直很少接話,蔣丹霓笑了笑道:「雖然我是老師,但是我一直不算健談,今天話多了點,齊醫生不要厭煩了吧?」

齊不揚笑了笑道:「不會,比起傾訴,我更擅長傾聽。」

蔣丹霓微笑道:「不會就好,主要是突然講到我媽,這些事又一直沒有向別人說起,所以一時就有點剎不住了。」

齊不揚就主動問道:「蔣小姐是老師?」

「是。」

齊不揚問道:「教中學還是小學。」

蔣丹霓笑了笑,「都不是,我在省醫學院。」

齊不揚倒真是有些意外,醫學這門門科與其它門科不同,能在大學任教的都是老資歷的老教授,特意注視了應該三十不到的蔣丹霓一眼,笑道:「這麼說我們還算是同行了。」

蔣丹霓笑道:「看你表情,我就知道你誤會了,我在大學不是教醫的,醫學院一般都會特別開設兩門課程,一門是大學英語,一門是醫學英語,我就是教這兩門課程的,嚴格說來和醫學不沾邊。」

齊不揚笑道:「現在的大部分新藥,新醫學術語,生物學技術都是英文,一個合格的醫生至少要看懂這些,我認為對於一個醫學生來說,大學英語是血肉,而醫學英語是骨架與靈魂。」

蔣丹霓忍不住笑道:「你這個人不說話則以,一說話卻很動聽。」

齊不揚笑了笑,突然想到什麼,看了下手錶,很是抱歉道:「我應該回去工作了,有機會再聊。」說著和蔣丹霓打了個招呼就步伐匆匆的離開。

蔣丹霓看著齊不揚遠去的背影,微微一笑。

病房內,蔣丹霓問道:「媽,齊醫生是你屬下嗎?」

謝娟應道:「不是,他是急診科的副主任。」

蔣丹霓聞言大吃一驚,「副主任!他才多大年紀啊,就當上大醫院的副主任。」

謝娟道:「你肯定不瞭解他的名氣,否則你肯定不會這麼驚訝。」

蔣丹霓狐疑道:「他名氣很大嗎?」

謝娟道:「這麼說吧,他是整個醫院最好的醫生,而且精通多個醫科,簡直就是醫學天才。」

蔣丹霓忍不住道:「這麼厲害啊。」母親是個很驕傲的人,能這麼說肯定不簡單。

謝娟點了點頭。

蔣丹霓就道:「醫術高,人又隨和友好,沒有半點架子,這樣的人真少見。」

知女莫若母,謝娟就問道:「你是不是覺得齊醫生人還不錯,要不我給你們兩個牽一牽?」

蔣丹霓臉紅道:「媽,我們才剛見面。」

謝娟道:「你要覺得感覺還行,就別拖著,醫院可有不少小護士惦記著,別最後讓那些個小護士給佔了便宜。」

蔣丹霓道:「我對齊醫生印象是不錯,可這種事……」

謝娟道:「那你就平時多到醫院來,他和我是同一科室,就能多接觸接觸了。」

蔣丹霓沒有說話,算是默認了。

自從被母親強行拆散之後,蔣丹霓就心裡有陰影了,總覺得最後會被母親拆散,就再沒有交過男朋友了,這位齊醫生他的確印象不錯,加上母親也很支持,甚至主動表示給兩人牽線,這讓蔣丹霓還是很心動的。

齊不揚不知道,他又走桃花運了。
BloomCaVod 發表於 2016-4-6 13:03
第七百一十節 親自出馬

星期二,齊不揚給美女空姐秋棽棠打電話,電話卻一直打不通。

星期三早上又打了電話,還是打不通,下午的時候才打通了電話。

「喂,你好?請問你是哪位?」電話那頭傳來輕柔好聽的聲音,這聲調大概經過訓練過,讓人聽了很舒服。

「你好,我是齊不揚,你是秋棽棠秋小姐嗎?」

美女空姐聞言立即警惕道:「你怎麼知道我的電話號碼?」

齊不揚笑道:「你別緊張,每個住院病人的登記表上都留給家屬的聯繫方式。」

「嗯,有時候我在飛機上,沒辦法接聽電話,所以留了我和我爸的電話。」說著突然驚呼道:「是不是我媽……」

齊不揚忙打斷道:「不是,你別擔心,你母親好的很,我給你打電話是我個人的私事。」

「私事?你要把兩千塊錢給要回去嗎?」

齊不揚哭笑不得,有這麼直接說話的嗎?別說他不是,就算他是,說話這麼直接。

「不是。」

「不是?不是這事,我和你之間還有什麼私事。」

齊不揚笑道:「就像讓你幫個忙。」

「幫忙?是不是想約我吃飯啊,直說就是,這個面子我肯定會給的。」

齊不揚哭笑不得,「秋小姐,你跟別人說話都是這麼直接嗎?」

」我被煩透了你知道嗎?每次我一下飛機,不下十個陌生人跟我要電話,整天接一些莫名其妙的陌生電話,口吻跟你一模一樣,不是要我幫忙就是想幫我忙,你就體諒一下我的心情。」

齊不揚笑道:「你別打岔,等我把話說完,上次你跟我說的掛號窗戶連夜就排起長長的隊伍,還有黃牛混在其中向病人兜售專家號,我想讓你帶我去看看。」

美女空姐聽完說道:「這就怪了,你賣燒餅的也跟著跑到買燒餅的隊伍去,你是不是想看看自己有多受歡迎啊?」

齊不揚道:「我要將情況瞭解清楚。」

美女空姐就問道:「賣餅的,然後你能做些什麼呢?」

齊不揚應道:「自然是將這些不法之徒全部繩之以法。」

美女空姐道:「齊醫生,你以為這麼簡單嗎?賣餅你是專業,買餅人家是專業,這件事我早報警過了,警察也就過來查一查,蹲一蹲,警察是拿死工資的,那些黃牛一張票能賺幾千塊,你覺得誰更拚命一點呢,讓這些警察從天黑蹲到天亮,而且這些黃牛也不是善茬,能霸在你這尊財神爺門口,背後沒點勢力行嗎,誰擋了他們財路,都立即跟你拚命,這種事我見多了,你啊,還是消停消停吧。」

齊不揚不悅道:「你那天的正義感哪裡去了?」

美女空姐道:「你們聽過一句話,事不關己高高掛起,那天是我的事,我當然怒了。」

齊不揚道:「哦,原來是這樣,那我早知道就不給你破例了,讓你去排隊。」

美女空姐不高興了,「噯,你說話怎麼這麼難聽啊?」

齊不揚應了一句:「將心比心。」

美女空姐服軟道:「好啦,好啦,我是怕領你往坑裡跳。」

齊不揚淡笑道:「你害怕了?」

「我想去就去,不想去就不去,你不用激將法,告訴你男人這一招我早摸透了。」

齊不揚道:「你直說吧,願不願意,不願意我找別人。」

「我是真不想去,你知道我飛了多少個小時嗎?我剛下飛機打開手機,你的奪命追魂鈴就殺到,我懶的連電話都不想接,就想洗個澡睡一覺,飯都不打算吃了。」

「那好。」齊不揚說著毫不客氣的掛斷電話。

美女空姐電話立即打過來,「我欠你一個人情,所以這個忙我必須幫,你知道嗎?我現在是又慘又可憐的想哭,你就不能讓我請你吃頓飯抵了這個人情,非要逼人家做不願意的事。」

這話說的……齊不揚尷尬的咳咳一聲,「你不要太勉強。」

美女空姐哼道:「你都把我逼到這地步了,還說讓我不要勉強。」

齊不揚道:「我沒有強迫的意思,只是你剛才說的那句事不關己高高掛起惹我不高興了,所以我說話沖了點。」

「得了,得了,壞心腸的人都是滿嘴好聽的話,什麼叫沒有強迫的意思,明明就是強迫,還長篇大論的解釋,要不是看在你給我媽看病的份上,你這種男人,我十分鄙棄,看都不看一眼。」

齊不揚道:「那約個時間吧。」

美女空姐道:「我現在還在機場,回家吃個飯,洗個澡,坐一會休息一下,七點半吧。」

齊不揚提前十分鐘來到約定的醫院附近,等了大概十分鐘,就見到秋棽棠氣喘吁吁的快步跑來。

齊不揚立即快步迎上去接應,「有誰在追你嗎?」像她這樣的美女,一個人晚上走在路上,招惹到色狼流氓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誰知道秋棽棠心情很不好的應道:「追個屁啊?我是自己跑過來的。」

齊不揚奇怪道:「無端端的你跑著幹什麼?」

秋棽棠繃著俏臉瞪著齊不揚不說話,過來幾秒才出口道:「你知道我跑了多遠嗎?」

齊不揚聽了這話就很納悶了,「又沒人追你,你跑幹什麼?」說著突然看見她還穿著空姐的制服,又問道:「怎麼衣服也沒換?」

秋棽棠終於忍不住發洩道:「我今天是倒霉透了,真是瘟神纏身了。」

瘟神?齊不揚聽這話,瘟神該不會指的就是他吧。

「我打車回家,半路遇到塞車,等吧等吧,等到天都黑了,居然還塞車,然後我就發現和你約定的時間差不多了,我就乾脆跑過來,這會別說換衣服了,是連飯都沒吃,澡都沒洗。」

齊不揚好笑道:「你打個電話給我就好嘛,改天也是可以的。」

「不,這個人情我要儘早還給你。」秋棽棠說著捂肚,「噯喲,肚子餓死了。」

齊不揚笑道:「那我先帶你去吃飯吧。」

秋棽棠繃著臉,「你還笑,你是不是覺得很好笑。」

齊不揚愣了一下,「沒有,先吃飯吧。」

齊不揚就秋棽棠帶著到醫院對面的小巷子吃魚粥。

美味實惠的雨粥算是消除了一點秋棽棠心頭的不快,不過這姑娘還是一邊吃著一邊埋怨嘮叨。

齊不揚見她吃完,就問道:「吃飽了嗎?要不要再來一碗?」

秋棽棠抬手道:「夠了,我要保持身材,今天已經夠放縱了。」

齊不揚抬手道:「老闆,算賬。」說著拿出自己的錢包。

秋棽棠卻道:「我自己還,我可以不想欠你人情。」說著突然驚呼一聲,「我的包包呢?我的包包呢?我的包包不見了。」一副著急的都快哭出來了,「我裡面有手機和錢包,還有我剛在巴黎買的Prada包包。」

秋棽棠一副心痛的心頭在滴血。

齊不揚關心問道:「你仔細想想落在哪裡了?」

秋棽棠惱道:「落在哪裡也找不回來了,都是你,我都說我不來了,你非逼迫我。」

「這個……」齊不揚頓時有些尷尬,只得說道:「對不起。」

「一句對不起能把我的包包換回來嗎?」

齊不揚道:「如果找不回來的話,那我賠你吧。」

秋棽棠聞言倒是愣住了,過了一會卻一副接受事實的口吻道:「算了算了,就當我今天倒霉,破財消災吧。」

話雖這麼說,秋棽棠離開檔口的時候卻依然一副悶悶不樂。

齊不揚頗為體諒道:「要不今天算了,我現在送你回家吧。」

秋棽棠卻立即朗聲道:「你想都別想,我今天遭了這麼多罪,還把包包給丟了,一定要把這個人情還給你。」

齊不揚無奈道:「互相幫助不是挺正常的事情嗎?你怎麼老提人情。」

「ho,互相幫助!被我捉住了吧,告訴你,我就最怕你們男人說這個互相幫助!還是兩清的好。」

說的齊不揚感覺自己對她有什麼不軌居心似的,苦笑道:「你是不是吃過什麼虧?」

秋棽棠說了一句:「現在的色狼涵蓋從十六歲的小色狼到八十歲的老色狼,作為單身女性要時刻保持警惕心。」

齊不揚就笑道:「我女朋友挺漂亮的,你放心好了。」

秋棽棠笑了,「有哪個男人會嫌女人太少啊。」

齊不揚笑著應了一句:「多了也不是什麼好事。」

秋棽棠不屑的說了一句:「說的好像你是情聖似的,還多了也不是什麼好事,這麼說吧,齊醫生我承認你有一定的社會地步,條件也算是挺優越的,但身家億萬的富翁我也不是沒見過了,最好笑的是有些女人見這些富翁發出邀請,就覺得人家看上你了,人家億萬富翁只不過想玩玩而已好嗎?」

齊不揚問了一句:「你好像瞭解的挺多的。」

秋棽棠應了一句:「身處這個職業環境下,見多罷了。」

齊不揚暗暗笑了笑,年紀不大,說話卻總是一副老氣橫秋的樣子。

要掛專家號,半夜三四點就跑過來掛號是很正常的情況,可是明天八點才開始,晚上**點,病人就跑來掛號的倒是很少見,而且人數還不少,這跟發售限量版鞋子、衣服、手機什麼的倒是很相似,早早的就來佔位置。

鞋子、衣服、手機這些買不多可以不買,可有病卻不能不看。

以前是生個病看不去,現在是生個病連號的都掛不到。

沒辦法,華夏人多。

在國外,看個醫生都要提前一個星期預約呢。
BloomCaVod 發表於 2016-4-6 13:03
第七百一十一節 奪命狂奔

齊不揚看見明天早上八點才開始,這會已經有幾十號人在排隊了,還真的有些意外。

秋棽棠見了就說一句:「都是號販子,還就幾個不明情況就跑過來排隊的,這些號販子都是一天二十四小時佔著,普通人排得到才怪。」

齊不揚指著那幾個大肚子的婦女,疑惑問道:「那幾個也是黃牛?」

秋棽棠笑了笑道:「這你就不知道了吧,國家法律對孕婦有優待減免政策,警察就算捉到她們也那她們沒轍。」

齊不揚道:「這不是鑽法律空子嗎?」

「所以我跟你說人家是專業的,你敢打她,你敢罵她,把人家給嚇著了,還一大堆麻煩。」秋棽棠說著,又指著不遠處幾個在抽菸聊天的,「那幾個是同夥,一般負責放哨,拿衣遞水,要是和排隊的病人家屬發生摩擦,還可以充當打手,他們把刀藏在暗處,一旦起爭執,就把刀拿出來,一般老百姓都不敢招惹,至於那些有權有勢的,根本就不用過來排隊。」

秋棽棠見齊不揚表情繃著,就安慰一句:「別生氣,不然一會有你氣的。」

兩人剛走到隊伍後面,一個拿著小板凳的大媽就動作迅速搶先一步的排在兩人的前面,倒是搶先一步的回頭笑著說了一句;「我兒媳婦五個多月了,最近情況很不穩定,不好意思。」

齊不揚根本不介意。

這時候前面的一個老頭聽到這話就開口道:「妹子,你別高興的太早,看看前面排了多少人再說。」

這位大媽一張望,「噯,人還真不少,有幾十個來呢,沒想到我這麼早過來,前面還有這麼多人,早聽說這齊醫生一號難求,還真不假,慢一點也沒事。」

秋棽棠不知道為何覺得好笑,正主就站在你們身後呢,想找他看病還不容易,轉個頭回來就可以了。

老頭就道:「妹子,你是真不知道還是假不知道?」

「大哥,知道什麼?」

老頭就壓低聲音道:「前面那些都是黃牛,你什麼時候來,前面永遠都有二三十號人排在你前頭。」

大媽還是挺樂觀的,「哪個專家號沒有黃牛啊。」

老頭譏諷道:「你倒是挺樂觀的。」

大媽笑著應了一句:「好的事情還不都是爭破頭皮。」說著問道:「大哥,你是給自己掛號還是給別人掛號。」

「給我老伴掛號,這不最近病又犯了,一直反反覆覆的,想找個好一點的醫生看能不能把這病給根治了,聽人介紹這齊醫生醫術高超,就打算過來試試,吃完晚飯我就過來了,沒有想到還有幾十個人排在我前面。」

「是啊,現在想找個專家看病真不容易,先別說看不看得起吧,光是掛號這一關就夠把人給折騰的。」

於是乎這大爺大媽就熱絡的聊了起來,無非是掛號這事的酸甜苦辣。

齊不揚聽了心裡不是滋味,病人找他看病,大多也就是十幾分鐘的事情,可這十幾分鐘的見面卻需要在這半夜的寒風中排一晚上的隊。

秋棽棠見齊不揚聽得入神,蹭了他一下,「喂,是不是聽得驕傲膨脹了。」

齊不揚怒喝道;「說什麼呢你?」

這一聲喝沒嚇到秋棽棠,卻把聊天的大爺大媽給嚇著了。

大爺頗有點教訓的口吻道:「年輕人,脾氣不要太沖哦,動不動就吼大嗓門,大爺年輕時脾氣比你還沖,現在醫生老跟我說要保持心平氣和。」

秋棽棠聞言忍不住笑了起來。

大媽就道:「閨女啊,你別光顧著笑,一會你就笑不出來了。」

秋棽棠就道:「我怎麼一會就笑不出來了,我偏要笑。」說著故意哈哈大笑起來。

「你這閨女真頑劣,大媽是好心,半夜天要變涼,你穿這麼單薄,還不得凍壞了,你看大媽穿了多少衣服,裡面一件羊毛衫,外面這大外套,保證暖和。」

看來這位大媽經驗豐富啊。

「你趕緊回去穿多點衣服,大媽幫你把位置看住。」

秋棽棠就道:「大媽啊,謝謝您,不過不用了。」

大媽卻依然熱心道:「你這小丫頭別不相信,你穿這樣半夜肯定要凍壞,倒是可別跟大媽借衣服啊。」

秋棽棠笑道:「我就是來看看熱鬧。」

大媽疑惑道:「看啥熱鬧,這裡有啥熱鬧可看啊,不是來掛號,誰沒事跑到這裡來受罪啊。」

秋棽棠就笑道:「我聽說啊,有人打算把這裡的黃牛捉起來。」

大爺立即拽住秋棽棠,壓低聲音嚴肅道:「丫頭,你說話可要小心點,這幫人橫的很,可不是鬧著玩的。」

說著真有兩個男人朝這邊走過來,也不知道是不是聽到秋棽棠的話來找茬的。

兩個男人搭訕道:「大爺、大媽,你們掛專家號呢?」

大爺就應話道:「廢話,沒看見我整排隊嗎?」

其中一個男人就道:「大爺,你也不用排了,你肯定掛不到號。」

大爺就問:「為啥啊?」

「沒聽說嗎?限號了。」

大媽著急問:「誰限號了?」

男人就道:「最熱的那個醫生,齊醫生,今天剛剛公佈的消息。」

秋棽棠真想問:「你知道我身邊站的是誰嗎?」

大媽「哎呀」一聲,「那我來到可不是時候。」忙打探消息來:「限號多少啊?」

男人頗為霸氣的豎起兩根手指,「二十!一號難求啊,你看前面都拍了幾十人了,肯定輪不到你了。」說著又道:「我排在前面,如果你著急的話,我可以讓給你,不過你要多多少少給點意思。」

大媽就問:「啥意思啊?」

男人笑道:「大媽,啥意思,你還能不懂,咱先把價錢講話,等明天一手交號一手交錢。」

大媽應該是急,就問道:「那多少錢啊。」

「看你老人家不容易,給個吉數,2800吧。」

齊不揚是早就從秋棽棠口中獲悉,所以不是太震驚,不過還是瞪大眼睛盯著這名說話的男人。

大媽脫口就道:「2800吧,你們不如去搶。」

男人就很耐心道:「大媽,這是辛苦錢,風險又大,還得左右前後打點,其實我們也賺不了多少錢,這人生病了難受,有時候還生不如死,找的庸醫又老看不好,能找到好醫生看病也不容易,這種錢吧不能省。」

男人說完發現一直盯視的齊不揚,點了下頭問道:「你要嗎?」

齊不揚冷冷道:「我用不著。」

男人也看出齊不揚生氣的口吻,冷笑道:「哥們,你在這裡排隊,要是能掛到號,我跟你姓!」

齊不揚就問道:「那你得先問問我姓什麼?」

男人立即不高興了,「噯,你想挑事是不是?」說著一副氣勢洶洶想動手的模樣。

不遠處就有幾個男人圍了上來,一個男人橫道:「有誰想惹事?」

大媽拉了拉齊不揚,嘴上打斷道:「沒事,沒事,2800貴了點,能不能便宜點?」

男人裝出很為難的樣子,最後咬牙道:「我吃虧點,2500算了。」

幾個男人見沒事了,就都散開。

最後大媽一番砍價,把價錢砍到1800。

男人一副哭喪著臉道:「大媽,你肯真能砍價,這號我虧了,當賣個口碑。」

齊不揚譏諷道:「什麼時候黃牛還有口碑了。」

男人一聽就挽袖,「我說你小子是不是欠揍啊,你不打聽清楚就敢往這站啊,信不信我讓你隊都排不了。」

齊不揚冷笑道:「我就不相信你真有這本事。」

大媽又拉了齊不揚一把,「這是我家鄰居的孩子,剛走出社會什麼都不懂,你見諒一下。」

「大媽,你懂事,給你面子啊,他再張嘴,我就扇他啦。」男人說的挺囂張傲氣的。

大媽忙道:「價錢說好了,到時候怎麼找你拿號。」

男人道:「你交800塊定金就可以回去睡覺了,明天一早過來拿號就行。」

大媽就道:「你拿了錢跑了怎麼辦?」

男人笑了,「大媽啊,我能幹這種壞招牌的事嗎?你明早過來,我保證把號送到你手上,要是你還不放心,留給電話號碼?」說著轉身招攬生意,「大爺,怎麼樣?你急不急,要是不急,我就不問了。」

雖說這會是晚上沒什麼人,但也太明目張膽了,齊不揚看了實在很生氣。

大爺還在猶豫,大媽還勸說道:「你要是急的話,就別考慮了,我好不容易才砍到這個價。」

這話都讓人懷疑大媽也是號販子一夥的。

男人就道:「二十個號,搶完了就沒了,你考慮清楚了。」

大爺不是不想,是心疼這個錢,掛個號一千八啊,平時買個菜才幾個錢。

男人一副不怕賣不出去的表情,「行,大爺你慢慢想。」

大媽往兜裡掏錢,數了八百塊錢出來,剛要交定金,卻被齊不揚突然出手止住,「你們這幫號販子,可惡至極,實在讓人忍無可忍。」

男人冷笑:「不懂事,還不知死活。」說著就動手朝齊不揚臉上扇去,手腕卻被齊不揚捉住,然後「啊!」的一聲臉上露出痛苦的表情。

「啪」的一聲響,男人卻突然挨了齊不揚一巴掌。

「媽.的。」男人怒罵一聲,生意也不打算做了,喊了一聲:「六子,有人惹事!」

遠處就有幾個男人跑了過來。

大媽見齊不揚還傻傻的站在原地,用力推了他一把,」還愣著幹什麼,快跑啊!「

齊不揚根本不打算跑,正打算把這些號販子一窩端了全部交給警察處理更好,心頭磨拳霍霍,打算出手狠一點。

秋棽棠本來還算淡定,見不知道從哪又冒出幾個人,手裡拿著明晃晃的刀殺氣騰騰的殺過來,這那裡還是號販子,簡直就是黑社會。

齊不揚突然被秋棽棠拉住手就扯著跑,「跑啊!他們都不認識你。」

齊不揚也不知道怎麼的,就被秋棽棠拉著跟著跑了,就好似真的在逃命似的。

後面那幫人窮追不捨,追了兩人十幾條街,依然還追著,一副肯定要砍齊不揚一頓的架勢。

秋棽棠穿著高跟鞋,很快把跟都跑掉了,乾脆把鞋脫掉,光著腳丫跑,得虧她練過體育,不然今晚肯定栽了。
BloomCaVod 發表於 2016-4-6 13:03
第七百一十二節 無言以對

秋棽棠一邊跑著一邊回頭,怎麼還追呢,有這麼大仇嗎?

齊不揚突然回神,我跑幹什麼,我今晚過來不就是要收拾他們嗎?便停了下來。

秋棽棠也停了下來,看著眼前一條城市用於排水的溪河擋在眼前,遲疑一下,見後面的人距離只有十幾米遠,拉著齊不揚就往溪河裡跳。

齊不揚正對著那群人,背對著河,身體突然騰空,雙腳不著邊際,本能的驚呼一聲。

「嘭」的一聲響亮的落水聲,一陣難聞的臭味嗆的秋棽棠想吐,緊接著身體一陣冰涼入骨,聽到齊不揚的驚呼聲,以為他不會游泳,立即奮力兩下游了過去,從背後卡住他的兩條胳膊,「別怕,我以前是學校游泳隊的。」

齊不揚在沒預備的情況下落水,還真的喝了兩口臭水,那味道嗆的他一時有些懵。

等他反應過來,秋棽棠已經三下兩下把他拉扯上岸,這小胳膊小手的,力氣還真不小。

渾身濕透的兩人打了個哆嗦,氣喘吁吁的秋棽棠就又拉著他跑起來,「跑!不然一會更冷。」

秋棽棠一邊跑著一邊喘道:「我今天也算捨命救了你一回,我們兩清了。」

還兩清呢?若不是她不明狀況拉著他就跑,自己早把那些混蛋給收拾了,自己也一時懵了,被她著就跑,就好像後面有老虎追著一樣。

現在莫名其妙的被人追的滿大街跑,還跳進溪河裡,弄得渾身濕透,不管如何現在已經不是討論這些的時候了,齊不揚說道:「先找個地方把衣服給換了,洗個熱水澡前。」此刻渾身不當濕冷還散發著陣陣難聞的臭味。

秋棽棠一臉煩惱道:「去哪啊,現在又是這個樣子,若是被熟人看見了,肯定糗死了。」

女人啊,這個時候還能想這種事情。

齊不揚應道:「去我家吧,我家就在這附近不遠。

秋棽棠突然停下腳步,盯著齊不揚看,突然出聲:「ho,狐狸尾巴終於露出來了,你說這一切是不是你早就設計好的。」

齊不揚苦笑道:「去我家又算不了什麼?」

秋棽棠表情很是認真道:「不算什麼!去你家就相當於進了狼窩!」

齊不揚無奈道:「那找個最近的酒店開個房總行了吧?」

「開房!我憑什麼跟你開房啊?」秋棽棠表情又是一副發現齊不揚色狼真面目的震驚表情。

這會兩人渾身濕透,身上又沾上臭溪河的一些污穢,散發著陣陣臭味,就這麼站在大街上你一言我一語的大聲說話,給人感覺就好像一對吵架的情侶,女的賭氣跳河,男的剛把她撈上來,剛上岸兩人就又吵起來了。

齊不揚見不少人駐步圍觀,拉著秋棽棠的手就走。

秋棽棠大聲道:「我不去!我不去!你不要逼我。」

不少男同志已經準備好了,只要美女喊出「救命」二字,就立即上前施以援手。

齊不揚拉著她走沒幾步,就被秋棽棠掙脫甩開了手,只見她盯著自己,字正詞嚴道:「你聽清楚!我!不!去!」

齊不揚很莫名其妙,真想把她扔路上,自己一個人回家算了,但是他又不是那種不負責任的男人,突然做出一個舉動來,將秋棽棠霸氣一扛,扛在肩上。

秋棽棠驚呼一聲之後,不知道是不是被齊不揚的霸氣舉動給鎮住了,居然安靜下來了,第二時間她雙手摀住自己短裙的裙襬,防止走光。

好像古時候強盜搶女人就是這麼扛的。

在眾目睽睽之下,駐步圍觀者就看著上演著強盜搶女人的男人大搖大擺的消失在視線中。

齊不揚住在這附近,對周邊環境熟悉,打算抄近道返回自己居住的小區。

秋棽棠見齊不揚不走大路,走進小巷,立即又警惕起來,「你要帶我去哪裡?」

齊不揚懶得應話。

秋棽棠見他不答,冷冷的重複責問:「你到底要帶我去哪裡?」

齊不揚終好歹應了一聲:「你說呢?」

秋棽棠沒好氣道:「我哪知道。」

齊不揚也沒好氣道:「那就別問。」

「這種事我怎麼能不問清楚?」

齊不揚沒應。

「說清楚啊!」

無論秋棽棠再說什麼,齊不揚卻也沒再應話,只感覺這位秋小姐是他見過的女人中最奇葩的一位,完全就無法與她的思維同步。

齊不揚脖子突然挨了幾下,吃痛鬆手,手捂著脖子定睛一看,只見秋棽棠擺起架勢來,雙手還擺的有模有樣的,一臉威武不容欺凌,「告訴你,我練過女子防狼術。」

齊不揚心中好笑,就看著秋棽棠,就這麼用目光僵持了半分鐘,渾身濕透的秋棽棠身體開始瑟瑟發抖。

齊不揚就問了一句;「你是來搞笑的嗎?」

秋棽棠沉聲道:「要不你就過來試一試?」

齊不揚真想撇下她,又不忍心,耐著性子問道:「我長的就那麼像色狼嗎?」

「像!」秋棽棠給予肯定的答覆,後面還追加解釋,「猥瑣的徹徹底底暴露了。」

齊不揚聞言,手指著自己的胸口,大聲道:「我猥瑣!」

「你承認了!」

齊不揚差點要吐血,「我服你了,就問你一句話,跟不跟我回家?」

「憑什麼跟你回家?」

齊不揚氣的聲音都有些走調,「這跟憑什麼沒關係啊,你現在渾身濕透了,找個地方換身衣服,洗個澡啊。」

秋棽棠就道:「那為什麼不去酒店,要去你家?」

齊不揚怒了,「我剛才不是有問過你去酒店還是去我家。」

秋棽棠道:「你說去開房,我當然不能跟你去了。」

齊不揚怒吼道:「你什麼思維邏輯啊!」

秋棽棠冷笑:「被揭穿了,惱羞成怒了吧。」

齊不揚氣的大聲喊道:「我要是碰你一下,我是……我是小狗!」

秋棽棠笑道:「當小狗又算不了什麼,再者說了,你剛才也碰了。」

齊不揚指著秋棽棠責問道:「你說清楚啊,我剛才那裡碰你了?」

秋棽棠道:「你碰我手了,你扛我的時候還摟我背了,摸我腿了。」

齊不揚氣道:「那我是不是要對你負責到底啊?」

「你想的美,想都別想!」

齊不揚從來不知道語氣有如此殺傷力,讓人胸塞氣悶,不跟這個女無賴耍嘴皮子了,「告訴你,你要這麼說話,這色狼我就當定了!」說著朝秋棽棠靠近。

秋棽棠見色狼原形畢露,要逞欲惡為,立即對靠近的齊不揚使出女子防狼術的招數,嘴上還喊出「嘿哈」聲響。

架勢倒是挺足,可結果卻是不堪一擊,林冰蘭那些犀利的擒拿手,齊不揚都應付的來,秋棽棠這初淺的女子防狼術又怎麼對齊不揚有效果。

秋棽棠要擒齊不揚,卻反而被齊不揚擒住,一手捉住她的手臂,一手托著她的腰,用力一起,把她整個人高舉起來,然後順手扛在肩上。

秋棽棠「啊」的一聲,手腳亂用毫無章法的朝齊不揚身上拍打,什麼女子防狼術早忘的一乾二淨。

齊不揚一開始不理會,任她拍著打著,直到秋棽棠開始捉她臉,揪他頭髮,二話不說抄手將秋棽棠掛在膝腿上,似打任性不聽話的小孩子一般,對著她白嫩的屁股就狠狠打了一記。

小巷寂靜,這一聲又脆又響的「啪」聲十分的刺耳。

秋棽棠突然不動了,驚極了,很快回神,羞憤萬分道:「你打我屁股!你打我屁股!你打我屁股……」

她一直激動的重複著這幾個字。

「啪」的又是一聲齊不揚又打了一下,已經完全將她當做不聽話的小孩子來教訓,而不是一個成年女性。

秋棽棠突然不喊了,也不掙紮了。

齊不揚以為她乖了,就又把她扛在肩上,他現在只想早點回到家裡。

這時突然看見前面有來人,一直安靜的秋棽棠突然放聲大喊道:「強姦啊!救命啊!」

齊不揚還沒來得及回過神來,前面推著自行車的人突然放下自行車,轉身撒腿就跑,看身影原來是個女的。

「噯!噯!噯!」秋棽棠朝那道身影大喊著,那身影卻拐了彎消失在視線中,秋棽棠氣急敗壞道:「沒種!」

再這樣,肯定要被她給害死,跟她解釋又根本行不通,秋棽棠早認定他猥瑣,他是色狼,說什麼都沒用了,便威脅道:「信不信我把你嘴巴塞住!」

「我不會屈服的!」

真不知道她又會說出什麼讓人哭笑不得的話來,齊不揚手乾脆直接往她裙底抄去,打算用她內褲塞她嘴巴,這是醫生的思維,用最快速的反應做出最直接了當的處理。

秋棽棠立即預感到什麼,驚呼一聲,緊接著卻是帶點疼很不舒服的「嗯」了一聲。

齊不揚連續扯了幾下,居然沒扯下來,倒是齊不揚扯一下,秋棽棠就「嗯」一聲,他扯的大力,秋棽棠就嗯的大聲,他扯的快,秋棽棠就嗯的快。

齊不揚停來下來,看著腦袋倒掛在自己面前表情十分難受的秋棽棠,脫口問了一句:「這是防狼內褲?」

秋棽棠脫口怒道:「防狼個屁,這是空姐套裝,襯衣跟內褲是連在一起的,這麼用力,你要勒死我啊?」

齊不揚疑惑道:「有這種衣服?」

「孤陋寡聞的鄉巴佬,襯衣下端有按扣,解開,內褲就能脫下來。」

「艹!」秋棽棠突然爆粗,十分捉狂道:「我跟你解釋這麼清楚幹什麼?」

齊不揚道:「你再大喊大叫,我就用你的內褲塞住你嘴巴。」

「你……你也實在太噁心下作了!簡直讓人無法忍受!」秋棽棠漂亮的小臉漲得紅一塊白一塊。

齊不揚問道:「答不答應?」

秋棽棠「哼」的一聲,算是屈服。

齊不揚道:「點頭。」

秋棽棠老老實實的點了下頭,她可不想用自己的內褲塞住自己的嘴巴,這個醫生是變態的。

在齊不揚心中,秋棽棠才是變態的。

齊不揚大搖大擺的走進小區,小區保安見了,問道:「齊醫生,這是?」

齊不揚編了個慌,敷衍道:「遠房的外甥女,跟男朋友分手了,鬧著要跳河自殺,給我撈起來了。」

「哦」小區保安應了一聲,湊過去臉要看秋棽棠的樣子,卻見秋棽棠披頭散髮的,咧著嘴露出牙,瞪著他看,像只要咬人的小狗,忙道:「齊醫生,趕緊的趕緊的送回家去。」
BloomCaVod 發表於 2016-4-6 13:04
第七百一十三節 與狼周旋

打開房門,進了屋,齊不揚把秋棽棠放下來,立即說道:「你一句話也不要說,聽我說就好。」

秋棽棠卻立即應了一句:「我要告你強.奸!」

齊不揚笑道:「我根本沒幹過!」

「我要告你非禮!」

齊不揚又笑道:「最多就拘留個十五天嗎?」

「我要告你……」

齊不揚打斷她的話,「洗個澡後再告吧,聞聞你身上臭成什麼樣子。」

這句話還挺有作用的,女人愛乾淨,秋棽棠立即張望尋找浴室。

齊不揚手一指,「那裡。」

秋棽棠立即以最快的速度衝進去,很快浴室裡就傳出流水的聲音。

齊不揚笑了一聲,「還算有正常的地方。」

秋棽棠渾身濕透,自然要給她找衣服更換。

從儲物室里拉出一個大皮箱來,看著這不知不覺佈滿塵灰的大皮箱,齊不揚觸物傷情,手掌輕輕的撫過皮箱,在滿是灰塵的皮箱留下一道明顯的痕跡,然後他就一動不動呆呆的看著皮箱。

浴室裡,熱水沖洗掉身上的濕冷與惡臭的秋棽棠心情明顯好多,一邊淋浴一邊哼著調子。

這個洗啊洗,是一遍又一遍,沖了又沖,淋了又淋,花了男人三倍以上的洗澡時間才依依不捨的關掉熱水,轉身剛要美美的換上乾淨衣服的時候,卻發現沒衣服可換,只有地上那剛剛脫下髒不垃圾的衣服,要她再穿上這套衣服,打死她都不干。

壞了!我中了他的抽絲剝繭之計,無形之中相當於把自己的衣服給脫了,這變態簡直陰險狡詐到了極點,居然用這麼惡毒的計謀來設計一個小女子。

秋棽棠腦子立即快速轉動起來,現在跑還來得及。

可光溜溜的往哪裡跑。

讓他給我送衣服是沒可能的,然後她就在衛生間尋找作為武器的東西。

用牙刷,刷牙的杯子砸他?不行,這個對他造成不了太大傷害。

用毛巾勒住他的脖子?毛巾好像太短了。

用馬桶刷戳他臉?

突然她看到了馬桶蓋,立即有主意了。

正入神回想往事的齊不揚,突然聽到秋棽棠傳來的聲音,「好像沒熱水了,你能進來看一下嗎?」

齊不揚這才發現自己眼眶不知不覺濕潤了,拿了張芳芳的衣服就走了出去。

這些東西本來應該塵封的,不容別人沾染的,可是齊不揚內心又矛盾的想讓這些衣物重現生動,這一刻他太思念張芳芳了,太想她了。

衣服大一點小一點關係應該不大,卻不知道這內衣合不合身。

齊不揚敲了敲浴室的門。

秋棽棠帶有點嬌羞的弱弱道:「門沒關,你進來吧。」借此來放鬆齊不揚的警惕,人卻圍著浴巾靠在牆壁上,一手拿著毛巾,一手拿著剛剛拆下來的馬桶蓋。

「你遮一遮,我進來了。」齊不揚是醫生,女人的身體還見得少嗎?

秋棽棠心頭暗忖:「哼,還挺會裝模作樣的,怕是你恨不得我不遮吧,想要驚喜是吧,我馬上就給你一個驚喜!」

齊不揚拿著衣服剛踏進浴室,靠在牆壁上的秋棽棠就將濕毛巾遮在齊不揚臉上,將他的頭矇住,緊接著雙手捉住馬桶蓋高高舉起,狠狠的朝頭上砸下去。

「啪」的一聲,動靜可是不小,一些列的動作跟心中演練的一般完美,就是結果不一樣,齊不揚依然站著,沒被砸倒。

秋棽棠愣了一秒鐘後,又舉起馬桶蓋朝齊不揚頭上眨了一下。

還是沒倒下,當她要打第三下的時候,齊不揚扯掉濕毛巾,怒瞪著她。

秋棽棠呵呵呵一笑,「我見氣氛太壓抑,所以就跟你開個玩笑,意外吧。」

齊不揚一言不發只是瞪著她。

秋棽棠突然看見他眼眶有些紅,笑道:「瞧你,才打你兩下就哭了,還沒有沒點男子氣概。」

齊不揚突然一手搶過她手中的馬桶蓋,秋棽棠嚇了一大跳,差點摔倒,驚神未定之時,齊不揚卻把手中的衣服塞在她的手上,然後轉身走出浴室,順手掩上門,一句話也沒說。

秋棽棠看著手中的衣服,呆了有好一陣子,有點不敢相信,還主動給我送衣服來了,我誤會他了?

不可能,天下烏鴉一般黑,憑她多年的閱歷和經驗,這種事情就不可能發生。

秋棽棠時時刻刻警惕齊不揚,齊不揚還怕了她呢,簡直就是神經質嘛。

秋棽棠嗅了嗅衣服,這衣服該不會灑了什麼催.情藥物吧,也不是她太能聯想,她見親眼目睹過男人往別的女人杯裡下藥,什麼下三濫的招數她都見過,要不是她時刻警惕著,早就被人潛了無數回了。

突然看見衣服的品牌標籤,驚呼出聲:「Chanel!」

然後裙子是donna.karan。

憑她飛遍世界各地,涉足世界各地商場的經驗,這兩件衣服絕對正品,這質地,這做工絕對不是A貨。

再看內衣,文胸是Aubade,內褲是LiseCharmel。

秋棽棠看著這精美的蕾絲,這散發著高貴性感和浪漫氣質的紅色,秋棽棠實在受不了這個誘惑了。

豁出去了,就算灑了催.情藥物也要穿,他太歹毒了,居然用這麼充滿誘惑力的東西來勾引自己上鉤。

穿上內衣內褲,秋棽棠朝還蒙上一層水霧中的自己,細緻精美的蕾絲和渾圓天成的女性身體散發出高貴性感的氣質,大特寫的女性身體曲線美,極具視覺衝擊力,美麗中又透露著一種高深,還有一種魅惑,在淋漓地展現著女人完美曲線的同時,營造出女人的神秘與性感。

秋棽棠心火燒了起來,看自己看的臉都有點紅了,真想就穿這樣像誰展示一下,嘴上卻說了一句:「太歹毒了,居然用這麼卑鄙的手段,哪個女人受的了這種誘惑啊。」

這時候,齊不揚敲了敲浴室的門,督促道:「穿好了沒有,我還要洗澡呢。」

「就好了嘛。」秋棽棠的心情瞬間好的突破天際了。

然後又慢條斯理的把名牌毛衣和裙子穿上,這個過程齊不揚居然又等了十分鐘。

「你在裡面幹什麼啊?」

這是浴室的門打開,秋棽棠走了出來,在一瞬間齊不揚幾乎以為是張芳芳鮮活的出現在自己面前。

秋棽棠見齊不揚一動不動的盯著自己看,笑道:「這會讓你色眯眯的盯著,我不生氣,總需要有人欣賞嘛。」

齊不揚從錢包裡拿出一百塊,「拿著,給你打車回家。」

秋棽棠不悅道:「你當我是應召女郎啊?」

齊不揚又拿了一百塊,「夠不夠?」

「呸!拿我當什麼了?」

齊不揚疑惑問了一句:「你走回去嗎?」

秋棽棠大聲責問道:「我捨命救你,然後現在這麼晚了,你要趕我回去!」

齊不揚是十分無語,剛剛死活不肯到他家來也是她,現在讓她走吧,不肯走也是她。

齊不揚舉手打斷道:「算了,你隨便啊,從現在開始我不說話。」說著拿了衣服走進浴室,大家都渾身濕透,剛進家自己就讓她先洗了個熱水澡,她倒好在浴室裡面折騰半天,不知道趕快洗完,把浴室騰出來嗎。

秋棽棠十分好奇齊不揚家裡怎麼會有這些奢華品牌的衣服,她懷疑這些衣服就是齊不揚平時作案的工具和手段,也顧不得禮不禮貌,就擅自進入齊不揚的臥室,在她想來這是在打探敵情。

普通到不能的一間臥室,用四個字來形容,簡單乾淨。

說句不好聽的,臥室裡面的家具的價值還抵不上她現在身上穿的一件衣服。

不!應該說是連她身上穿的那條內褲都抵不過。

堂而皇之的打開衣服,裡面是一件女人的衣服都沒有,這就怪了,那她身上的衣服是從哪裡拿出來的?

莫非這房子還有暗室,地下室?

這是樓房,地下室應該不可能,暗室還有一定的可能性。

齊不揚洗完澡走出來,看見秋棽棠正用手對著他家的牆壁敲了敲,沒長記性,又多嘴問了一句:「你在幹什麼?」

秋棽棠就道:「我在看你家建築結構牢不牢固。」

又是充滿神經質的一句話,一句之後,齊不揚就不問了,朝臥室方希走去,打算上床休息了。

可想想有些事不問清楚又不行,於是他就用非常奇怪的詢問方式問道:「假如你今晚不想走,你打算睡在哪裡?」

秋棽棠奇怪問道:「你說什麼,什麼叫假如今晚不想走,想走就走,想留就留,哪有什麼假如。」

齊不揚還不是被他逼的,見她這麼說了,就問道:「那你就說吧,你想睡哪裡?」

秋棽棠疑惑道;「睡哪裡?當然是睡床了!」說著突然「哦」的一聲,一臉誇張表情的看著齊不揚,「你想騙我上床!」

齊不揚差點就被她給氣哭了,心中暗暗發誓,今晚之後再不跟這個女人打交道,啥話也不說,直接走進臥室,「啪」的一聲,把門關上。

秋棽棠脫口而出:「欲擒故縱?」

幸好齊不揚沒聽到,要不然又得吐血了,他明天一早還要上班,可沒有心思在秋棽棠上面找花花腸子。

此刻身上的衣服是齊不揚從哪裡弄來了,這個問題還一直困擾著善於思考聯繫的秋棽棠。

也沒看見家裡有女人居住的痕跡啊,更是連一件女人的衣服也沒找到,偏偏這麼巧就有一整套衣服可以讓她換,若說一切只是巧合,打死她都不信,一定是他早就設計好的,從在醫院掛號窗口惹怒那幫黃牛開始,一切就在他的掌控之中。

想必此刻,他一計不成,在房內正生一計吧,那我就等他亮招了。

秋棽棠等待的同時,心中想著若不是她經驗豐富,這只色狼老狐狸還真不好對付,居然奸詐到如斯地步,可以肯定這位齊醫生是她見過的隱藏的最深,隱忍力最好,而且是最狡猾的色狼。

秋棽棠等啊等,等到她開始發現不對勁了,真睡了,就這樣把我這個柔弱小女子晾這裡?把我這性感大美女晾這裡?

正當她走到齊不揚臥室門口,抬起手來想敲門的時候又停了下來,這肯定是他的欲擒故縱之計,不行,我得忍住,敲門進去豈不成了主動送上門去。

齊不揚還真睡著了,對於這位秋美女,他依是仁盡義盡,總不能下賤的屢屢碰壁還往她身上找苦頭吃吧。

秋棽棠等到困了,夜漸深,只穿毛衣的她感到涼了,終於她推開齊不揚臥室的門,像個女色狼一般的輕輕顛著腳步走進去,然後她就看見睡的死沉死沉的齊不揚,心頭的怒火啊,驟然像鞭炮一樣噼啪噼啪的起。
BloomCaVod 發表於 2016-4-6 13:04
第七百一十四節 大發雷霆

「你真睡著了!」

熟睡的齊不揚驟然被一聲河東獅吼驚醒,然後就看見秋棽棠站在床邊,臉跟從地獄上來索命的黑白無常一樣。

齊不揚未定過神來,有一聲河東獅吼響起:「你就這樣把一個弱質女流撂在客廳不管,而自己呼呼大睡,你就這樣對待捨身救你的救命恩人。」說著戳起齊不揚胸膛來,「你還有沒有良心!你還要不要臉!你還有沒有基本的仁義道德!」

啪的一下,齊不揚驟然掀被下床,那架勢想一隻睡獅突然甦醒。

秋棽棠還真的被嚇得主動後退一步,弱弱道:「你想要幹什麼?」

睡的好好的被人突然驚醒是什麼滋味?心肝被人一直撩.弄折磨是什麼滋味?

齊不揚深呼一口氣,平復情緒,然後很平靜道:「那你睡屋,我睡外頭。」說著隨手抄了件外套和被單就走了出去。

響亮的關門聲足可見他一直在控制自己的情緒。

秋棽棠雖然又冷又困,卻開始像個偵探一般的檢查起齊不揚的臥室,直到她確認安全,沒有針孔攝像頭之類的東西,這才爬上床去。

床是齊不揚的床,被是齊不揚的被,剛才睡過的被窩還暖和暖和的。

秋棽棠本來以為自己會很排斥睡一張陌生男人的床,上了床之後,這暖暖的被窩和淡淡的男人味道居然帶有催眠功效。

林冰蘭躺在床上,卻一點睡意也沒有,心亂如麻。

原本以為身體出了問題,去醫院做了下檢查,當醫生一臉笑意的告訴她,她懷孕了的那一刻,林冰蘭整個人呆住了。

她懷孕了!她從來想都沒有想到過這種事,可是突然之間這種事就發生在她的身上。

她連結婚這件事都沒怎麼想過,而她懷孕了。

她只有齊不揚這個男人,毫無疑問,孩子是齊不揚的,想想應該是他在車上瘋狂對待自己的那一次。

林冰蘭渾渾噩噩的從醫院回到家,稍微定下神來,才思考怎麼處理這件事。

怎麼辦?

她完全不知道怎麼辦?

六神無主也沒辦法讓別人給她拿主意。

把孩子給下了吧,就當從來沒有過。

可是這是個孩子啊,這是一條生命啊,她如何下的了這個狠手。

林冰蘭對付罪惡十分剛毅果決,毫不留情,同時她也是個非常非常善良的女人,非常非常有愛心的女人。

既然來了就是緣分,在是否墮胎這個問題上,林冰蘭幾乎沒有太過猶豫,一下子就做出決定,絕不墮胎!

不墮胎!那隨之而來就有一大堆問題了。

她還沒有結婚卻有了孩子。

她的工作。

怎麼向父母雙親解釋。

孩子的父親這個問題。

還有孩子的未來。

一大堆問題立即擺在林冰蘭的面前,除了要為保住這個孩子做出一些列的犧牲,還要面對那諸多難以處理的難題。

林冰蘭很痛苦!很痛苦!原本以為能和齊不揚就這麼結束了,在心中保留一個美好的回憶。

可是他留給自己的東西,實在是……

林冰蘭想著想著就哭了。

哭過之後,她也就做好了承受負擔和壓力的準備。

當一個女人打算成為一個母親時,她就會變得無比堅毅,而再沒有任何東西能夠將她擊垮。

林冰蘭已經想好了,她不打算將這件事告訴任何人,辭去工作,到一個沒有人的地方,將孩子生下來再說,到時候生米煮成熟飯再帶著孩子回來跟父母解釋。

天濛濛亮的時候,林冰蘭還清醒著,毫無睡意。

她發著呆看著窗外還顯昏暗的天色,一隻手不知覺輕輕愛撫自己的小腹,在此之前她還對自己小腹的肥肉充滿厭惡,可此刻卻對著微微隆起的地方充滿無限慈愛。

突然她下床,穿上衣服走出家門,駕車前往齊不揚的住處。

在臨走之前,打算見孩子的父親一面,這一次容不得她不走,就算有再多的牽掛和不捨,也非走不可了,除非她打算不要孩子。

但是這個選擇,林冰蘭不會再思考了,原來真有某些東西可以讓你放棄整個人生,整個未來。

熟悉的電梯,熟悉的樓層,熟悉的門牌。

一切都很熟悉,林冰蘭卻稍顯生澀的按下門鈴,這會他應該還在睡覺吧,他肯定想不到我這個時候會來,見到我,他肯定會有太多的疑惑……

林冰蘭還沒有思索到盡頭,門突然打開,齊不揚只是披了件外套就來開門,看見站在門口的林冰蘭,齊不揚也很意外,大清早的就過來,齊不揚立即覺得肯定發生什麼事了。

「冰蘭,發生了什麼事了?」

齊不揚的口吻很關心。

林冰蘭搖了下頭,出聲道:「我能進去嗎?」

齊不揚立即點頭,林冰蘭走了進來,看著自己曾經住過的房子,一切如初,好像沒有什麼變化……

臥室的門突然打開,一個身材高挑的女人走了出來,身上披了一件齊不揚的襯衣,火辣性感到不像話的內衣褲暴露無疑。

秋棽棠雙眼懵松的揉了揉眼,好像還未完全清醒過來,迷迷糊糊的朝衛生間的方向走去。

齊不揚和林冰蘭成了靜止不動的背景,只有秋棽棠是活動的。

兩個人看著秋棽棠走進衛生間,內褲一脫坐在馬桶上方便起來,嘩啦啦的水聲清晰傳入兩人的耳中。

齊不揚有些尷尬,突然感受到一股強烈的殺氣,回頭只見林冰蘭的表情十分冰冷,冰冷到從她身上感受不到絲毫的人氣,她的眼神充滿了冷漠、絕望、死心,好像還有恨之入骨。

齊不揚從來沒看見她這麼恐怖的表情,就算在她再生氣的時候,也不曾有過如此恐怖的表情,讓他毫不懷疑林冰蘭會殺了他。

無聲的淚水克制不住的從她恨的發紅的眼眶湧了出來。

齊不揚還沒來得及說些什麼,林冰蘭一個巴掌就打在他臉上,力道大的恨不得將她自己的手指骨都打折了。

「啪!」杯子掉落地上的聲音都沒有如此清脆響亮,齊不揚被打的身體轉了半個圈,踉蹌幾步才穩住身體,耳朵嗡嗡作響,什麼都聽不見。

嗡嗡中,他看見林冰蘭轉身憤然離去,拆門一般的摔上門,可齊不揚耳中只有嗡嗡聲。

秋棽棠「啊」驚叫一聲,連忙起身提上內褲,把衛生間的門給光上,很快她又把門拉開一條縫隙往外瞄,雙頰的羞紅,宛如城市蔭道上楓樹上那一片片的紅葉。

突然,秋棽棠看見一動不動的齊不揚沖了起來,不是朝她衝來,而是向門口方向衝去,秋棽棠害羞的眼神多了一絲疑惑,這是干什麼啊?剛才屋內是不是多了一個人。

齊不揚知道林冰蘭誤會了,秋棽棠穿著那個樣子從他臥室走出來,還當著他的面脫掉內褲方便,林冰蘭肯定自己和秋棽棠有一腿,本來依他的性格,清者自清,不必向林冰蘭解釋清楚,而且就他和冰蘭現在的關係,更不好特別向她解釋。

可是剛剛看到她那恨之入骨的眼神,那冷漠、絕望、傷心到極點的眼神,齊不揚卻打算跟她說清楚,這一次不能再任而由之了。

在走出齊不揚的家門口,林冰蘭眼角的兩行淚水就再也憋不住的揮灑而出,她太恨這個男人了,自己懷上了他的孩子,自己打算獨自一人承擔這一切,可是他卻跟別的女人在風流快活,林冰蘭簡直就無法形容對齊不揚的痛恨,他根本就不配當這個孩子的父親,他永遠都不配,永遠都不是。

「冰蘭!冰蘭!」齊不揚的喊叫聲從後面傳來。

在齊不揚追到電梯拐角的時候,林冰蘭突然一個騰空轉身三百六度旋風腿,把齊不揚整個人打飛了,撞牆的一瞬間,明顯感覺到牆體和地面的震動。

林冰蘭幾乎沒看齊不揚一眼,快速朝電梯處走去,她拚命的按動電梯按鈕,電梯門緩緩打開,林冰蘭走進電梯剛轉身,地上冒出突然冒出一隻手緊緊捉住他的手。

趴在地上的那個人就好像剛剛從地獄爬上來的怨鬼死死的將她糾纏住。

這一刻林冰蘭對齊不揚恨之入骨,絲毫沒有半點憐憫之心,盡抬腳狠狠的朝他手腕踩下去,這一下手不廢了,至少也要骨折。

幸好,齊不揚及時縮手,沒讓林冰蘭踩中,而且他整個人用力一蹭,就翻滾進電梯內,電梯門恰好緩緩合上。

此刻狹隘的空間內就只有兩人,林冰蘭咬牙切齒道:「是你逼我的,那我就成全你。」

任何熟悉林冰蘭的人聽到她這種冷入骨髓的聲調,都會立即毛骨悚然,齊不揚卻是例外,他居然先動手,一手就狠狠的將林冰蘭推撞在電梯壁上,對著林冰蘭怒吼道:「你知道什麼?我逼你什麼了?你什麼都不瞭解就只知道亂猜亂想!」

林冰蘭指著自己,聲嘶力竭的怒吼道:「難道我眼睛瞎了嗎?」

齊不揚大聲應道:「你是瞎了,我什麼人你還不知道,屋裡的那個女人我只和她見過兩次面,知道為什麼我要和你分手嗎?就是你從來不信任我,就是你這種遇事衝動不冷靜的性格,就是我們性格相處不了,如何和你在一起,今後像今天這種事情不知道還要發生多少次。」

林冰蘭用了推了齊不揚一把,「你讓我怎麼相信你,你這個一腳踩兩隻船的人渣!還有你一直跟多少女人糾纏不清!」

齊不揚怒吼道:「我一腳踩兩隻船,我有選擇嗎?你讓我怎麼辦,選你還是選驚雪,還是都不選?」說著他居然掐住林冰蘭的脖子,從未有過的氣憤道:「林冰蘭,我告訴你,我受夠你了,我跟你已經分手了,我跟你沒有關係了,我做什麼事情都與你無關,你今天就不應該還來打擾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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