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零五節 掛號問題
蘇小娜吃了一口後輕輕道:「不揚,還記得嗎,有一次我生病了,你特意來照顧我。」
齊不揚最怕蘇小娜講那些個前塵往事,點了下頭,算是回應。
蘇小娜繼續道:「我必須承認一切都變了,當初你是一口一口喂我吃粥,可現在……」蘇小娜說著一副傷心可憐的要落淚的樣子。
齊不揚忙解釋道:「不是不是,小娜我只是覺得你是個大人,沒必要把你當成個孩子那般喂你。」
蘇小娜道:「可你當時親口承諾會永遠把我當成還孩子那般,寵我,疼我。」
這話讓齊不揚啞口無言,緩了一下,說道:「是我疏忽了,我來喂你。」
就這樣蘇小娜在齊不揚親手喂吃下,一口一口吃下,眼神乖巧而多情的看著齊不揚,不是兩人眼神觸碰在一起,齊不揚尷尬的笑了笑,說個話題道:「小娜,你家裡都有什麼人?」
蘇小娜淺笑道:「我是在孤兒院長大的孤兒你難道忘了嗎?」
齊不揚裝傻沒回答,繼續問道:「那你就沒有別的親人朋友了?」
蘇小娜笑道:「不揚,這個問題你曾問過我,當時我說我沒有親人,朋友不多。」
齊不揚點了點頭,蘇小娜問道:「那你還記得你當時對我說什麼了嗎?」
還來!齊不揚心中暗暗叫苦。
「你說你會永遠當我的親人。」蘇小娜卻自個說了出來。
永遠當她的親人!齊不揚聽到這話,腦袋靈光一現,想到一個兩全其美之策,便問道:「你那想不想多我這一個親人。」
當時蘇小娜明白齊不揚說那句話的意思,她沒有接話,將齊不揚的話一語帶過,此刻再次聽到,卻像無家可歸的小狗眼巴巴的看著齊不揚,點了點頭。
齊不揚溫柔笑道:「那以後你就把我當親哥哥好嗎?」
萬分期待的蘇小娜聽了此言,臉色大變,大發脾氣的將碗給摔掉,怒吼道:「我不用你可憐我,你走,你馬上走。」
齊不揚嘆了一口氣,是想走又於心不忍。
蘇小娜見齊不揚真的就這麼走了,委屈傷心眼淚撲籟而下,既然你這麼冷酷無情,也不要怪我心狠手辣了。
就在蘇小娜在痛恨與傷心的抽泣中,齊不揚卻重新端了一碗粥走了進來。
便就在這一刻,她從恨他到恨不得殺了他變成愛他到死,只感覺自己就是被他從天堂到地獄中揮來甩去,她越恨他就越愛他,越愛他就越恨他。
其實在齊不揚心中,與蘇小娜並沒有與冰蘭壓力來的那麼大,如果與蘇小娜發生點什麼,只不過算是偷情,但是與林冰蘭卻是違反道德倫理,而且這並不只是他一個人的事,冰蘭自己也承受著很大的壓力,也關係到驚雪,驚雪冰蘭兩姐妹的感情,甚至是她們的家人。
所以儘管齊不揚心疼蘇小娜,也因為她的美麗嬌弱時而心動過,但是他就是不能犯錯,就是不能越雷池一步,這一些都是男人的弱點,也是人性的弱點,他卻必須克制克服。
冰蘭讓他體會到愛情兩個字的難能可貴,卻不是男女**本能趨勢下的激情苟.合。
齊不揚做了一個好朋友所能做的,喂蘇小娜又喝了一碗粥,然後開了張藥方子讓傭人去捉藥,陪蘇小娜聊天消磨時間,蘇小娜喝完藥後,沒過多久就睡著了。
她等了半天,又開心興奮了半天,消耗盡了她生病後精力,終於再也熬不住了。
齊不揚把按時熬藥吃藥,和一日三餐的飲食給傭人肖媽交代了一下,就走了。
走出豪宅大門口卻遇到一個男人,一個時刻保持平靜冷靜的男人——曾錦。
曾錦淡淡問道:「齊醫生,怎麼這麼快就走了?」
齊不揚笑道:「呆了一個下午了,天也快黑了。」
曾錦突然乾脆利落,開門見山道:「你知不知道她需要你?」
齊不揚沉默了一下之後,輕輕笑了一下。
曾錦突然揪住齊不揚的胸襟,冷冷看著齊不揚,又問一句:「你知不知道她需要你?」
齊不揚淡淡道:「我心中有更需要我的人,好好照顧她,她很孤獨寂寞,需要別人的關懷。」
曾錦神情一呆,這話是對他說的嗎?是讓他去追求穆夫人,得到穆夫人的愛嗎?但是他卻沒有這個資格,他與穆夫人之間有一道身份地位無法跨越的鴻溝。
為什麼不能!都是因為自己太膽怯懦弱嗎?
曾錦聽到汽車發動機的聲音,驟然回神,只見齊醫生已經發動汽車漸漸駛遠。
齊醫生的話給曾錦一種鼓勵,是的,他想愛護她,照顧她,保護她,他心裡想這麼做。
曾錦走進進來,來到穆夫人的閨室,看著她甜睡美麗的臉容,靜靜的守護在床邊。
寂靜無聲中,卻讓曾錦感覺十分之快,曾錦並不知道自己在這裡呆了多少個小時,只知道天早就黑了。
黑暗中突然傳來了穆夫人略顯不快的甦醒聲,她的呼吸像難受的呻吟,曾錦遲疑一下後,伸出手掌輕撫她的秀髮,安撫著她。
撫著撫著,突然間穆夫人激動的捉住他的手腕,然後萬分依偎的將自己的一邊臉頰貼在他的手掌心,那麼嬌弱而乖巧的感受著男人暖暖寬大的手掌心。
曾錦身體一顫,心中的規矩自覺被穆夫人的兒女綽態,柔情巧巧所融化,這一刻讓他有了代替其他人成為她的男人的勇氣。
「吻我……吻我一下好嗎?」聲音輕柔軟膩,媚入骨髓。
曾錦腦海轟然一悸,平靜冷靜的他不鎮定了,心頭怦怦的激起狂濤駭浪來。
穆夫人見他沒應聲,就可憐巴巴的哀求道:「就吻一下好嗎?」
曾錦緩緩的傾身低下頭去,他能感覺到自己的脖子是僵硬的,動作是緩慢的,他虔誠的朝穆夫人的額頭移動過去,想要在她額頭落下自己純愛的一吻。
穆夫人突然昂頭,啾的一聲,靈巧的捉到他的嘴唇,軟柔的嘴唇將他封住,曾錦的心頭重跳一下,然後就感受到她狂風熱浪一般的熱吻,讓他清晰的看清她內心的渴望,她需要男人,需要自己。
穆夫人吻的很熱情也很凶悍,他能感覺到自己的嘴唇被她咬著,血腥味在鼻尖滾著刺激著他的神經和**。
穆夫人一隻手掛在曾錦脖後,另外一隻手按在他的腦後,想要讓他對自己的熱情做出激烈的回應。
突然她的手停了下來,唇也停了下來,半秒鐘後,她就用力的將曾錦推開,冷喝道:「你不是不揚!你是誰?」
從她的聲調中可以聽出明顯的殺氣。
曾錦喉嚨在蠕動,卻發不出聲音來。
「曾錦嗎?」穆夫人的聲音突然又變得平和自然。
「是我,夫人。」他的聲音不知道為何聽起來有些顫抖。
穆夫人笑了笑,「是我的錯,我認錯人了。」
「我吩咐你辦的事辦好了嗎?」
「好了。」
「那回去休息吧。」
就這樣,愕然而止的歸於平淡自然,然而她的唇香軟柔還在曾錦口齒見迴蕩。
曾錦轉身走了幾步,突然停下背對著穆夫人道:「夫人,齊醫生讓我好好照顧你。」
穆夫人臉色驟然大變,她差點就要怒罵出聲,你算什麼東西,你只不過是我的一條狗,但是她卻輕輕笑道:「乖孩子,你已經做得很好了。」
蘇小娜不算太生氣,男人愛慕她的美麗,對她心生仰慕並沒有錯。
而對於齊不揚,她已經沒有什麼耐心了,她覺得自己有必要使用一些非常手段,將阻礙在她和齊不揚中間的東西清除掉,他那所謂的女朋友。
……
齊不揚並不知道他取消了星期六的專家坐診,卻讓前來問診的病人堆積,他只知道認真而負責的對每一位來看病的病人負責。
而華夏人就是這樣,人越多就認為是越好的,越喜歡湊熱鬧。
齊不揚的專家號已經演變到一號難求的地步,從一開始的病人自己連夜排隊掛號到乾脆僱人掛號排隊,到掛號費被炒的越來越高,甚至扭曲到能讓齊不揚看次病就是身份和地位的象徵。
這可苦了那些普通老百姓,光掛個號就要一兩千塊,齊醫生是好醫生,那些老病人不怪齊醫生,只是心裡可惜以後不能找齊醫生看病,許多齊不揚讓來複診的病人,往往都是無疾而終。
為了緩解這些問題,醫院方面甚至專門為齊不揚開了一個掛號窗口,只是這事卻瞞著齊不揚,江院長知道齊不揚的脾氣啊。
問病的病人太多,而齊醫生只有一個,為瞭解決資源不足的問題,江院長就把醫院其他的專家號都歸納進這個掛號窗口,但是大多數人掛的就是齊不揚的專家號,就算是負責掛號的醫院收費人員都會對病人說找齊醫生看病的人太多了,要不掛其他專家號,但是大多數病人就是認齊不揚。
除了有些病人就認準齊不揚外,還有另外一個原因,齊不揚的專家號能賣錢,分不同價位,馬上就能排到的一個價位,要等一兩天的一個價位,三四天的一個價位,排到一個星期後的又是一個價位,當然是越快越貴了。
江院長一直把這件事放在心上,也用了不少辦法來解決這個問題,但是關鍵問題還是得不到緩解,反而有越來越嚴重的趨勢。
甚至有社會不明人士來到他的辦公室,說要用一個月一百萬來買斷齊不揚的專家號。
江院長這才察覺到問題的嚴重性,他聯繫了警察相關部門,讓警察來打擊這些黃牛號販子,可是卻收效甚微,在巨大利益的趨勢下,這些黃牛號販子變著招的應對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