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重生] 妙手仁醫 作者:七月生我(連載中)

 
BloomCaVod 2015-11-20 13:57:46 發表於 都市言情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1156 909361
BloomCaVod 發表於 2016-3-12 20:28
第六百一十七節 惹是生非

原來在幾個街口外他們安排了人望風,望風的人說了,出現了大量特警車和部隊悍馬軍車。

其中有一個社團接到大哥的指示,讓他們趕緊撤,這個社團的人先化作鳥獸逃跑,其他社團見了,立即跟風。

原本聚集在門口的四五百人朝街道巷子四處逃竄。

平時也就是跟普通民警,掃黑組打交道,這出動特警和部隊,就感覺上面把這當做嚴重犯罪,要嚴厲打擊。

只是來的可不是捉黃捉賭的普通民警,是特警和特種部隊,人家卻是把重要路口封鎖,包括一些巷子的路口。

臨近的商舖人家在這幫黑社會一開始出現時,早就關閉門窗鋪面,有一些混混原本想鑽進人戶家裡,卻發現幾乎家家緊閉大門。

一場兵捉賊的大戲就在街道上演。

比起這些訓練有素的特警特種部隊,這幫平時驍橫,人見人怕的黑社會卻跟烏合之眾沒有什麼兩樣,只是一個照面就被立即放倒。

每一個普通老百姓見了,心裡都拍手稱快,沒有一個不高興的。

李少等人透過玻璃窗,面清醒,目瞪口呆,不禁目光齊刷刷的望向林冰蘭,這個女人……這個女人連特警和部隊都調過來了!

除了一些爬樓,跑小道,矇騙過關的,足足捉了三百來號人,蹲在地上圍在一起,毫不壯觀。

林冰蘭特別走過來跟林烈道謝,「林烈,謝了。」

林烈笑道;「不必客氣,只是跑了不少。」

林冰蘭冷聲道:「算他們好運!」

沈千軍走了過來,打招呼道:「林隊長。」

林冰蘭道:「沈千軍,多謝了,我林冰蘭欠你一個人情。」

沈千軍說了句好聽話,「打擊違法犯罪是我們共同的責任。」說著笑道:「我有個不情之請,我弟弟想約你吃頓飯,不知……」

林冰蘭眉頭一皺,打斷道:「實在抱歉,我有男朋友了。」

沈千軍雖然認為林冰蘭在敷衍,倒是挺大度,沒有生氣,笑道:「那就算了。」

林冰蘭道:「沈隊長,別的事情我可以幫忙,但是這事我幫不了。」

警車押著李少等人返回警局,特警車和軍隊幫忙將三百來號人運到市警察局。

三百來號人被暫時扣押辦公樓後面的大操場上。

捉了這麼多人,局長卻一點也不高興,反而眉頭皺的彎彎的。

「局長——」

「局長——」

別人見了都主動打招呼,唯獨林冰蘭當沒,倒是局長主動說道:「冰蘭,你這是干什麼啊?」

林冰蘭冷冷應了一聲,「敢犯法我就敢捉,別說三百多人了,就是一萬人也照捉不誤。」這話倒是挺霸氣的。

局長無奈道:「別人當警察都安安分分,你怎麼三天兩頭給我惹事。」

林冰蘭應了一句:「安安分分還算是警察嗎?」

別人當警察的確安安分分,而林冰蘭卻是經常惹出一些事端來,並非林冰蘭是個好惹事的主,根本原因在於這個社會有太多的不公了,有太多的仗勢欺人了,別人見了能管就管,管不了或者能力不夠時,就會睜著眼閉著眼,甚至妥協,然而林冰蘭不同,她就是要主持公道,公道二字在她心中重若千鈞。

不是她找事,而是事找上她。

局長語重心長道:「冰蘭,你要明白一個道理,我們身為這個社會的一份子,有的時候……」

局長話還沒有說完,林冰蘭就轉身離去,安排人手處理這些人。

接下來幾天有的忙了,幾百號人審訊錄口供就是一項龐大的工作。

……

晚上六點半,齊不揚回林冰蘭家做好晚飯,等著她回家一起用餐。

見林冰蘭還沒回家,就打了她的電話,電話一直提示佔線,好不容易打通林冰蘭的電話,林冰蘭接聽電話立即說道:「我在忙,你先吃,我晚點回去。」

「出了什麼事嗎?」

齊不揚剛問出口,電話那邊傳來盲音,林冰蘭已經把電話掛斷。

齊不揚好奇,忙到連多講一句話的時間都沒有,醫生和警察都是屬於比較特殊的工作,工作時間很多時候都是沒有規律的。

既然林冰蘭沒空接電話,齊不揚也不會再打過去騷擾她,就耐心等待,坐在客廳沙發上紙,半個小時過去了,林冰蘭還沒回家,飯菜也都涼了。

齊不揚拿出手機,不過這一次卻給湯寶嫻打電話。

「寶嫻,我是齊不揚,今天警局很忙嗎?冰蘭怎麼還沒下班。」

「忙,當然忙了,隊長捉了三百多人,要逐一審訊錄口供,而且外邊一直有人打電話進來。」

「三百多人!」齊不揚聞言頓時被嚇了一大跳,這……

「齊醫生,不說了,我還要忙,先這樣了。」湯寶嫻說著也掛斷電話。

三百多人,齊不揚搖頭苦笑,也實在有點瘋狂了。

齊不揚特意下樓到對面小超市買了個保溫多層食盒,回家把飯菜都熱一下,裝進保溫食盒,打算給林冰蘭親自送到警局去。

在如今的男女平等的社會,他倒認為這沒有什麼,只是對林冰蘭應有的關心,畢竟冰蘭很忙很累,按照她的性格,晚飯肯定的也顧不上吃,給她送晚飯是再應該不過了。

到了市警察局,遠遠的就棟辦公大樓都燈火通明,進入大門之後就面停了不少車輛,用政府公車,私家用車,警局的主要辦公大廳人員進進出出,就好似平時開什麼全體大會似的。

齊不揚下車,手裡端著食盒,撥打了林冰蘭的電話,問一問她在哪裡,這市警察局差不多有一個小學那麼大,若不知道她在哪裡並不容易找,平時她一般都在刑偵科,只是今日情況比較特殊。

電話通著,卻一直沒接。

齊不揚乾脆朝主要的辦公大廳走去,見到一個穿制服的警員,就攔下問道:「同志,請問知道林冰蘭現在在哪嗎?」

這位男警員一副今天被人問了無數遍林冰蘭在哪的表情,上下仔細端詳了齊不揚一番之後,臉色有些不太友善,卻還是冷冰冰的指著大廳道:「在裡面,自己進去找。」

齊不揚感覺這位警員的態度有些奇怪,卻不忘說了聲「謝謝。」

這位男警察聽到這聲謝謝卻多不揚一眼,覺得這位是今天來找林隊長態度最好的一位,便問了一句;「你找林隊長有什麼事情?」

齊不揚揚起手中的食盒,「給她送晚飯的。」

男警員態度立即變了,忙笑道:「哦,你是來給林隊長送晚飯的啊,我還以為你……」說著突然停下,「你是林隊長的親屬。」

齊不揚笑道:「算是吧。」自己是她未來老公,說是她的親屬也沒錯。

男警員和熱情道:「我帶你過去吧,林隊長今天有點忙……」

男警帶著齊不揚來到一間辦公室,門外的牌子寫著局長辦公室,門口站著兩尊門神,人高馬大,昂首挺胸,穿著制服,站姿筆直,人過來,立即目光立即斜射過來,脖子卻沒扭一下。

「請留步,聶主任正在辦公室內指導工作。」

男警道:「我們還是等林隊長出來吧,來這邊坐著休息。」說著領著齊不揚到了一處位置。

男警給齊不揚端來杯水,齊不揚說了聲謝謝之後問道:「門口那兩位不是局裡的警員嗎?」

男警應了一句:「省廳警.衛局的,你知道的,專門保護一些重要領導的。」

齊不揚又問:「那聶主任是?」

男警應道:「省廳政治部副主任聶主任。」

齊不揚笑道:「同志,多謝了,你忙去吧。」

男警熱情笑道:「不用客氣,那我先去忙了。」

齊不揚坐著等待,不時表,生怕保溫食盒的晚飯涼了。

過了一會局長辦公室內突然傳出一把男人的威嚴聲:「林隊長,你到底放不放人?」

聲音低沉到門外有一段距離的齊不揚都聽見。

「不放!」林冰蘭的聲音更為清脆響亮,聽在齊不揚耳中更為清晰,齊不揚莞爾一笑,還是這個犟脾氣,認定的事,誰來說都沒用。

「林冰蘭同志,我認為你有嚴重的政治思想錯誤,我認為你並不適合當人民警察。」

「笑話,我不配!難道你們這些整天坐在辦公室的領導就配我,我林冰蘭問心無愧,聶主任你又敢不敢拍拍自己的胸口,說你問心無愧!」

男人喝道:「你什麼態度,你這是對領導應有的尊重嗎?你是破了不少案子,立了不少功勞,這點不容否認,但是我認為你有嚴重錯誤的政治思想,我現在要對你做出立即停職,等待組織處分的處罰!」

「停我職可以,但不是你說的算。」

「你你你……實在是目無法紀,無視領導,你……你……」

「是誰目無法紀,聶主任你心裡清楚。」

裡面的話,齊不揚聽得清清楚楚,門外兩尊門神神情立即警戒起來。

齊不揚也慢慢放下食盒。

這時男人的聲音沉聲道:「你敢毆打領導。」

兩位門神立即推門衝了進去,齊不揚也第一時間跟緊。

只見林冰蘭竟大膽到揪著這位省廳大領導的胸口衣領,把這位大領導身子都推壓的半倒在辦公室,這情形就好像男人要強暴女人一樣,只不過強勢者的一方卻是林冰蘭,林冰蘭惡狠狠道:「我跟你說,今天就算我被革職,我要也狠狠揍你這個混蛋一頓。」
BloomCaVod 發表於 2016-3-12 20:29
第六百一十八節 替你打人

聶先成絲毫不懼,威嚴喝道:「警衛,將人拿下!」看來他是有備而來。

兩個警衛立即上前,要將林冰蘭拿下,林冰蘭雖然算是高挑,但在這兩個人高馬大的警衛面前卻顯得嬌小無比。

林冰蘭知道後面有人,卻根本不理睬後面兩個警衛,揚手就要朝這大領導臉上招呼,大領導這時候臉上表情才有點怕,大概當這麼久領導,從來沒人這麼大膽敢打他。

林冰蘭的手還沒落在聶先成身上,就被其中一個警衛捉住,與此同時,另外一個警衛手下一沉按住她的肩膀,捉住她的手腕。

林冰蘭稍微掙扎,身體被壓的紋絲不動,立即明白身後兩人不是一般的警衛,卻是有些底子的高手。

林冰蘭鬆開掐在聶先成脖子上的手,腰肢向一邊扭動,兩個警衛感覺到她的動作,雙臂往下一壓,封鎖林冰蘭扭動擺脫的角度,與此同時手上加大勁道。

照理說林冰蘭最擅長近身肉搏,不至於如此不濟,若是面對面交鋒,以一敵二,這兩人依然不是她的對手,只是失了先機,被兩個警衛擒拿下,所有的擒拿技巧都用不出來,這會要擺脫只有用蠻力了,但她畢竟是個女人,天生力道不足,而且後面兩個還是人高馬大。

林冰蘭用力掙脫不掉,既憋屈又氣憤,早知道就先收拾這兩個了。

雖然冰蘭魯莽衝動,但畢竟是自己的女人,作為男人怎麼能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女人被外人欺負呢,講理可以,但是動手就不行。

「怎麼可以對女同志如此粗魯,太沒有風度了。」

林冰蘭聞聲一驚,齊不揚!他怎麼會在這裡?

一名警衛沉聲喝道:「警衛.局執法,閒雜人等莫要摻和,否則別怪我不客氣!」

「同志,你快松手吧,你都要快把這位女同志的胳膊拗斷了。」齊不揚說著在那位剛剛說話的警衛肩膀說了一下。

這麼輕輕一拍,那位警衛嘴一咧,差點痛叫出聲,只感覺整條手臂都麻了。

聶先成威嚴喝道:「你是什麼人,膽敢擾亂省廳警衛.局執法。」

「我是……」

齊不揚話還沒說完,就被林冰蘭怒喝打斷,「你嘮叨墨跡什麼,既然來了就打啊,我的胳膊都要斷了。」

「好。」話音剛落,齊不揚雙手就落在其中一位警衛的肩膀上,這位警衛「哎喲」一聲,齜牙咧嘴的叫聲來,顧不得太多,鬆開林冰蘭,轉身伸手就要捉住齊不揚肩膀。

齊不揚微微一個側身,捉住警衛的手,往他手關節幾處脆弱的部位一捏,這個警衛就立即痛的本能鬆手。

林冰蘭這邊,少了一隻手臂壓迫,壓力減了一半,趁擒拿她的警衛回頭觀看的機會,身體原地一扭,警衛感覺林冰蘭似泥鰍一般從他手上滑走,立即回頭,林冰蘭雙手捉住他的手腕,就給他來了一個反擒拿。

這名警衛立即痛的腳下一軟,身子一彎,一般人被林冰蘭來這麼一下早就膝蓋著急跪下去了,這名警衛明顯硬氣。

林冰蘭雙手再用力,加大反扭的幅度,這名警衛立即「啊!」的痛叫一聲,乖乖跪地,胳膊已經脫臼,在用力一點,胳膊可就要被拗斷了。

林冰蘭雖然是女人,但是下手可比齊不揚狠多了,大概平時訓練,習慣了近身肉搏,勝負剎那生死一線,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林冰蘭問:「服不服?」

警衛點了下頭,再強硬下去胳膊就要斷了,都是一家人,在林大隊長面前也沒有什麼好丟臉的。

林冰蘭立即鬆手。

再看齊不揚這邊,一邊躲著警衛的進攻,一邊勸說道:「同志,我不是來打架的,你冷靜點好嗎?」

冷靜!扭完人家指關節之後,讓人家冷靜,這位警衛此刻卻是暴跳如雷,如一隻凶狠的老虎一般。

林冰蘭暗暗搖頭,喝聲道:「滾一邊去,別丟人現眼。」說著立即靠近,擋在齊不揚和警衛之間,把警衛的猛烈攻勢接了下來。

這名警衛這會有點半發瘋的架勢,連續幾個擒拿,肩、肘、手,腰撞、膝擊,完全就不把林冰蘭當做女人看待。

林冰蘭最善近身肉搏,應付起來卻得心應手,靈活躲過,見警衛胸口露出一個破綻,一拳朝警衛胸口轟去。

警衛胸口一悶,腳下踉蹌後退幾步。

林冰蘭站著冷冷傲視。

齊不揚突然發現身邊有人跟自己一樣在密切關注兩人交手,側了下頭,打招呼道:「老同志,還是你斯文。」

聶先成露出古怪的表情看著這個友好向自己聊天的年輕人,這感覺也太怪異了點吧。

突然聶先成發現林冰蘭冷著臉朝他走來,掃了兩位警衛一眼,兩人明顯沒有戰鬥力,腳下一邊後撤,一邊說道:「林隊長,你要幹什麼,毆打上級領導可是很嚴重的政治錯誤。」

林冰蘭什麼話也沒說,步步逼近。

聶先成退的更快,卻又不能表現出害怕,沒有領導威嚴的樣子,威嚴沉聲道:「你不想幹了嗎?」

「想!但是還是要揍你一頓。」

「冰……」

「你閉嘴!」

齊不揚剛吐出一個字,就被林冰蘭喝止。

聶先成被林冰蘭逼的到了辦公桌邊,一個驚慌就後倒在辦公桌邊,隨著從辦公桌上抄著東西打算擋一擋,當領導的從來沒被人打過,怕疼。

齊不揚卻不能讓林冰蘭動手打人,打人一時解氣,事後鐵定要被革職,他知道林冰蘭視這個職業為生命,現在她在氣頭上,事後肯定會後悔,自己卻必須擔負起讓她冷靜下來的責任。

聶先成見林冰蘭手一抬,閉上眼睛,條件反射的拿著從辦公桌上隨手抄的檯燈朝林冰蘭砸了上去。

林冰蘭見狀手一擋,突然卻被上前靠近的齊不揚捉住,往後拉,「冰蘭,打不得!」

「啪」的一聲不是很響的聲音傳出來,領導的力氣不是很足,檯燈卻斜著砸在齊不揚的頭上,破裂的燈罩棱角的地方,割破齊不揚的頭皮。

林冰蘭見齊不揚被砸的頭都流血了,表情一驚。

其實只是輕微的割傷而已,齊不揚笑道:「老同志,剛才還說你斯文,怎麼就動起手來呢?」

這話又讓聶先成心頭一陣怪異,他這輩子還頭一回遇上這麼和氣的人,被自己砸的都頭流血了,還這麼友善的跟自己說話。

林冰蘭也一陣怪異,真想問你知不知道你被人砸的頭流血了。

齊不揚朝因為錯愕而嘴巴微張的林冰蘭道:」冰蘭,你打不得,你這一動手,鐵定被革職,這個職業是你的生命,你不能如此魯莽。」

「革職就革……」林冰蘭前面說的氣力很足,後面卻完全沒底氣了,齊不揚說的沒錯,這一沖動打下去,她肯定當不了警察了,可心裡的怒氣實在難消。

齊不揚道:「我知道你不打是不會消氣的,這樣吧,我來打,反正我打完,也不會被革職。」

林冰蘭頓時驚訝的嘴巴張的大大的,至於聶先成下巴都快掉到地上了,哪有……

「老同志,委屈你了,我要打你了。」

齊不揚說話還是跟剛才一樣和和氣氣。

聶先成想跑,卻被齊不揚一手按了下來,雙腳只是亂蹬一下,齊不揚一拳就朝聶先成肚子打了下去。

聶先成嘴巴都張成一個大大的形。

「這下解氣了吧。」

林冰蘭心中不知道用什麼詞語來形容這種感激之情,嘴上卻冷哼道:「一下就想讓我解氣,要我肯定把他打的半死。」

聶先成聞言急的想好言相勸,只是卻痛的一口氣還沒提上來,就聽齊不揚說道:「那再打一下。」

「你……喔!」聶先成只說一個字,聲音又變成喔了。

林冰蘭冷冷道:」別只打肚子,打臉,看著老東西還要不要臉,用領導來壓人,替人徇私。」

「打臉不……」

林冰蘭知道他想說什麼,「那就別替我打,我自己來。」說著就搶上前去,要毆打聶先成。

齊不揚忙攔道:「我打我打,還是我來打。」這丫頭出手沒輕沒重的,把人打成重傷就麻煩了。

聶先成見狀比齊不揚還要急,雙腳亂蹬,身體拚命掙扎,只是被齊不揚單手按的死死的,像一隻在桌子上翻了身的王八。

齊不揚象徵性的在聶先成臉上輕拍幾下,算是打了臉。

林冰蘭冷聲道:「你這是摸他還是打他。」

林冰蘭一直不冷靜,齊不揚頓時惱了,將王八翻過來,對著他的屁股就狠狠踹了兩腳,力道大的辦公桌都挪動幾十釐米。

大聲道:「這樣行了吧!」

林冰蘭目瞪口呆,卻沒有意見了,心裡的氣消了。

齊不揚沉聲道:「消氣了沒有?」

林冰蘭抬頭回瞪,只是和齊不揚僵視一秒鐘就主動低下頭去,小聲的聽不見道:「消氣了。」

齊不揚道:「那去吃飯了。」說著邁著大步走出辦公事。

林冰蘭立即跟了上去,走到門口的時候,回頭看了凌亂不堪的辦公室一眼,就隨齊不揚揚長而去。

打了這麼大一個領導,自然不是小事情,看著齊不揚筆直的背影,林冰蘭倒是有些替他擔心起來,不揚跟聶先成無冤無仇,而且他性格隨和,為人友善,這次打人是為自己而打的,心中既感動又後悔自己太過衝動連累了他。

林冰蘭嘴上故意說道:「走那麼快干什麼?」

齊不揚停了下來,卻沒有出聲。
BloomCaVod 發表於 2016-3-12 20:29
第六百一十九節 雷聲好大

林冰蘭輕輕的走到齊不揚的身邊,不知道為什麼卻有些忐忑畏懼他,問了一句;「你知道你剛才打得那人是什麼身份嗎?可不是一般的小領導。」

齊不揚道:「剛才我在門外聽見了,是省廳政治部副主任。」

林冰蘭問:「那你還打,不怕嗎?」

齊不揚轉身問道:「我怕過嗎?」

當初在教學樓,齊不揚面對死亡都毫無畏懼,又怎麼會害怕,林冰蘭溫柔道:「我知道你不怕,只是……」卻不知道說什麼好。

齊不揚見林冰蘭表情肅然,卻笑道:「我當然怕過。」

林冰蘭表情一訝。

齊不揚笑道:「我怕你啊,傻瓜。」

林冰蘭嗔惱的推了齊不揚一把,「混蛋,敢戲弄我。」

兩人嬉鬧一下,像根本沒發生矛盾過,很快林冰蘭就發現辦公大廳有不少人盯著他們看,立即收斂,恢復平時認真嚴肅的表情,壓低聲音道:「別鬧了,有人看著呢。」

齊不揚笑道:「是你主動跟我鬧的。」

林冰蘭嗔道:「好了,剛才你就該勸我冷靜下來,這下好了,你把省廳的領導給打了,我也保不住你了。」

齊不揚笑道:「你不消氣,能冷靜的下來嗎?」

林冰蘭心中暗忖:倒是挺瞭解她的。

齊不揚繼續道:「你都自身難保了,還保我,沒你想像中的那麼嚴重,頂多拘留,罰款,賠償醫藥費。」

林冰蘭冷笑道:「你想得美,隨便來一個「立案調查」,就有的你受的。」

齊不揚淡道:「立案調查就立案調查,我老婆被欺負,我替老婆出頭,有什麼好調查的。」

林冰蘭頓時臉紅,跺腳惱道:「你小聲一點!」說著忙道:「走了走了,吃飯去。」生怕齊不揚又說出什麼不該說的話來。

提出吃飯,齊不揚立即想起此行是專門給林冰蘭送飯的,喊了聲:「你等一下。」就快步跑去拿保溫食盒。

林冰蘭看見齊不揚拿了個多層盒子過來,好奇問道:「幹什麼?」

齊不揚笑道:「我是來給你送飯的。」

林冰蘭聞言,心頭暖和的似被太陽烘照著。

齊不揚打開食盒,「我給你做了幾個菜……」

突然卻被林冰蘭按住,林冰蘭顯得難為情道:「別再這裡,讓人看見了。」

齊不揚反問道:「怕什麼?」

林冰蘭低聲道:「我在這裡是焦點人物,一舉一動都有幾十雙眼睛盯著,你信不信明天這事就傳遍整個穗南市。」

「好,那找個沒人的地方吃的。」

不少人就看著林冰蘭和齊不揚神神秘秘,古古怪怪的一起離開。

闊大的警察局,處處燈火通明,愣是找不到一個陰暗僻靜的地方,林冰蘭是找了又找,繞了又繞。

齊不揚終於出聲說道;「要不到你辦公室去吧。」

「辦公室!」

這三個字聽在林冰蘭耳中卻有些敏感,早些時候和杜梅請教問題的時候,杜梅就談到單獨相處在辦公室也是極為容易發生關係。

齊不揚道:「是啊,辦公室啊。」

林冰蘭應道:「不去。」

齊不揚好奇道:「為什麼?」

林冰蘭道:「我辦公室有人。」

齊不揚笑道:「哦,你是怕被人看見。」

林冰蘭用錯愕的表情看著齊不揚,反問道:「這種事情難道還可以有人旁觀的嗎?」

齊不揚好奇道:「吃個飯而已,別人旁觀你幹什麼?「

齊不揚說東,林冰蘭說西,兩人卻說不到一件事上面去,也難為林冰蘭了,自從感情升溫穩定之後,一直把齊不揚當色狼防,就怕突然**。

說起來她不早**於齊不揚了嗎,儘管那是一段並不愉快的經歷。

林冰蘭突然指著遠處,操場那邊有樹,我們去那邊。

齊不揚看著林冰蘭所指,遠處黑漆漆的地方,吃個飯找這麼個僻靜漆黑的地方是什麼意思,就算不好意思怕別人看見也不必這樣。

林冰蘭先行,齊不揚跟在後面,辦公樓的燈光越來越遠,成了這夜幕下背景。

到了所在地點,周圍有些暗人有些近,選個這麼黑的地方吃飯,齊不揚倒覺得這是幽會的絕佳地方,齊不揚摸黑剛打開食盒,林冰蘭就拿著筷子,狼吞虎嚥的吃了起來,大概餓壞了,嘴巴塞著東西不忘說道:「嗯,好吃,還溫著。」

齊不揚笑了笑,見林冰蘭這麼黑的環境下吃飯絲毫不影響,好奇問道:「你眼睛有透視眼嗎?」

「沒……有。」林冰蘭嘴巴咬嚼著東西應道。

齊不揚問:「那你看的見嗎?「

林冰蘭道:「反正都是吃的,要看那麼清楚幹什麼。」

用不到五分鐘,林冰蘭就把所有的飯菜席捲一口,很是滿足道:「下次不要把飯送到這裡來,被人看見了不好。」

齊不揚笑道:「有什麼不好?」

林冰蘭大大咧咧道:「反正不好就是了。」

齊不揚笑道:「我怕你餓壞了,反正我閒著也是閒著。」

林冰蘭沒好氣道:「該閒的時候你不閒,不該閒的時候你倒閒了,就此一回下不為例,以後不准送了。」

齊不揚笑道:「你怕別人知道你有男朋友了嗎?」

林冰蘭用手指戳著齊不揚胸口,「該怕的人是你,你這個腳踩幾隻船的花心大蘿蔔,我跟你的事別鬧得滿城風雨,最後傳到我姐姐耳中就不好了。」

齊不揚笑道:「那我以後低調一點。」

林冰蘭繼續戳著齊不揚胸口道:「你以後長點心,在外人面前,你的身份就是我的未來姐夫,其他什麼都不是。」

齊不揚笑道:「私底下呢?」

林冰蘭「哼」的一聲,轉過身去,「有什麼好得意的,不就是……」

齊不揚繞到她的跟前,近距離看著她,突然手摸上她的臉,林冰蘭的心立即被牽動了,身體有些不太自然的動了動,每一次齊不揚的親密,她都無一例外的有些害羞。

齊不揚輕聲道:「別動,你的臉上有東西。」

「什麼東西?」

「吃完飯沒擦嘴,油污。」

林冰蘭見他的手指往自己嘴邊靠近,就等他給自己擦。

齊不揚卻突然低頭吻上林冰蘭的嘴,「嗚」的一聲,林冰蘭眼睛驟然圓睜,緊接著卻慢慢融化在齊不揚的溫柔之中,身體柔柔的偎貼在齊不揚身上。

齊不揚本來只是想趁機佔下便宜,一吻之下卻愛罷不能,冰蘭嘴唇柔軟的觸感,動人的滋味實在美妙無比,心頭的火燃燒起來,從輕吻演變為嫻熟的挑逗這她的香唇。

林冰蘭幾次的接吻都跟齊不揚發生的,還是個菜鳥,隨著齊不揚攻勢的加劇,漸漸有些吃不消了,胸口起伏,鼻息粗重哼哼,腳下酥麻好似騰空輕飄飄的飛了起來,所有的一切都拋到九霄雲外去。

林冰蘭嬌軀貼在齊不揚在他懷中扭動著,感受到她靈活婀娜的嬌軀,齊不揚的一隻手掌就覆蓋在她彈性十足,卻又柔嫩異常的屁股上。

林冰蘭踮起腳尖,以便於貼在一起有更大的活動空間,齊不揚乾脆雙手捧著她的屁股,托著她整個人身體的重量。

兩人耳鬢廝磨沉浸在這快樂甜蜜的纏吻中……

一聲手機鈴突然響起,驚醒了沉浸在激情中,忘乎一切的兩人。

這個時候林冰蘭才發現自己的雙臂竟如蛇一般緊緊纏繞在齊不揚的手臂,而自己的屁股位置明顯有一雙大手托著,手指都隔著褲子陷入肉裡面去了。

林冰蘭道:「你手機響了。」看上去很淡定很自然。

齊不揚直接就鬆開手,拿出手機接了電話,這個舉動稍微讓林冰蘭心裡不太高興,覺得一個電話都比他重要。

而齊不揚的手機幾乎都是隨身呆在身上,每一次醫院給他打電話,都是人命關天的緊急。

林冰蘭抬手理了理有些亂的發絲,又整理一身從筆直變成皺褶凌亂的制服,雙腿剛才不知道踮著太久還是其他原因,痠軟的有些站不太穩,褲子裡面也濕濕的很不舒服。

心裡暗暗感到丟人,每次都這樣。

聽著齊不揚說道:「好的,我馬上趕過去。」就掛斷電話,林冰蘭就知道他要走了,未等齊不揚開口就說道:「有事你就先走吧。」

齊不揚道:「那我先走了。」說著就轉身小跑著離開。

把林冰蘭一個人孤零零的撇在的漆黑沒人的地方。

林冰蘭忿忿不平的說了一句:「敗興!」

今天聽了杜梅一番話,林冰蘭已經打算把自己獻出了,反正這輩子注定生是他的人,死是他的鬼,她不可能愛上別的男人了,剛才肉都到他嘴巴了,齊不揚卻給吐出來。

一直以來她心裡有些緊張忐忑,卻是女人天生的矜持和羞澀在作祟。

看了看周圍,自我安慰一句:「反正這裡也不是什麼好地方。」

林冰蘭臉上突然震驚,天啊!我怎麼變得淫.蕩到想在這種地方……

……

果不其然,隔日省廳警察局的警察就來到醫院,拿出正式的拘捕令拘捕齊不揚,省廳辦公室對齊不揚聶先成事件作出立案調查的決定,聶先成不是普通老百姓,是省廳的處級領導,齊不揚的罪名就多了藐視國家執法機關,侮辱毆打執法機關工作人員,妨礙阻撓執法機關執法,暴力抗法……等等

審訊室裡,齊不揚看著審訊員向自己羅列出來十幾條指控,這些罪名要是成立,他可是要坐十幾年牢。

齊不揚有些哭笑不得,打了領導,罪名可比搶劫強姦還要重。

可審訊員認真嚴肅的態度,卻讓齊不揚不得不認真正視這些指控。

齊不揚不認罪,同時要求打個電話。

審訊員卻不給他這個權利,說認罪之後才能打電話。

但他齊不揚法盲啊,認罪的話這些到了法庭就能作為證據,打電話還有用嗎?

在齊不揚被拘捕的一個小時後,李在民李市長就親自來了。

李市長進入審訊室,剛才那些審訊齊不揚的審訊員立即變了副態度,堂堂的副省級市市長,那可是副部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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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二十節 雨點好小

齊不揚驚訝道:「市長,你怎麼來了?」

李市長也不忌諱,笑道:「冰蘭給我打電話了。

齊不揚露出苦笑,「給你添麻煩了。」

李在民笑道:「冰蘭把情況都跟我說了,我過來是想向相關工作人員印證一下,齊醫生高風亮節,為人我是信得過的,絕非那些作姦犯科之人。」

這話是說給在場其他人聽的,李在民想保齊不揚,他保的是堂堂正正,問心無愧。

「齊醫生,你先坐一下,我找相關人員把情況瞭解一下再回來。」

李市長說完就離開,也未吩咐在場的審訊員照顧齊不揚。

這些審訊員卻立即換了副態度,和氣又友善,還問齊不揚口渴不,要喝水嗎?

有李市長出面當靠山,這事基本抹平了。

半個小時後,李市長返回審訊室,對著齊不揚說,「我跟聶主任說了,你給人家道個歉,再賠償人家五千塊錢醫藥費就可以了。」

刑事案件立即降為普通的民事案件。

齊不揚問道:「這樣就可以了嗎?」

李市長笑道:「還是要吸取教訓,以後引以為戒的。」

到了聶先成的辦公室,在李在民這個副部級領導面前,聶先成腰要不敢太直,接受了齊不揚的道歉,驚動了李市長親自到來,這會卻巴不得事情早點瞭解。

李在民順便吩咐秘書把五千塊錢先給齊不揚墊上。

「齊醫生,我送你回醫院吧。」

齊不揚笑道:「市長你公務繁忙,就不必麻煩了,我自己打車回去就可以。」

李在民笑道:「也想跟齊醫生聊幾句,走吧。」

車上。

齊不揚道:「市長,你公務繁忙,還麻煩你親自走一趟。」

李在民笑道:「我不親自走一趟,這事怕沒這麼快解決,在我看來耽誤了齊醫生的時間,就相等於耽誤病人的生命。」說著呵呵笑了起來。

「再者說了,我把齊醫生當做朋友。」

齊不揚道:「昨晚的事是我不對。」

李在民笑道:「冰蘭都跟我說了,我倒是認為齊醫生你做的很對。」

齊不揚訝異:「很對?」

李在民笑道;「我不是說你打人對,是說你的處理方法對,你打人問題不大,冰蘭身為警察打了人,問題就嚴重多了,冰蘭呢,雖然有的時候很直接粗暴,但怎麼說呢,我很欣賞佩服她,她這種警察更是不可或缺。」

李在民在車上很齊不揚聊了很多,意思大概就是他雖然身為一市行政長官,但很多事情,明明知道是弊端

,但不是說想解決就能夠解決的。

齊不揚只是聆聽,沒有過多表達自己的意思,這當中涉及到法治與個人權利的問題,卻不是一言兩語能夠說得清楚地。

臨近醫院的時候,李在民笑道:「看的出齊醫生心中有數,但卻沒有過多表達自己想法的**。」

齊不揚笑道:「您才是市長,而我是個醫生,給人看病動手術我在行。」

李在民哈哈大笑:「好一個齊不揚,聽你這句話,我今天就沒白走一趟。」

雷聲大,雨點小,齊不揚安然無恙返回醫院。

看見齊不揚回來了,醫院不少人都很驚訝,剛才來的可是省廳特別部門的警察,還以為齊醫生犯了大事了,卻一會功夫就回來了。

不少人關心詢問,齊不揚敷衍著笑道:「是誤會。」就說是誤會,也沒多講。

不少人心中卻知道其中不簡單,大概是齊醫生「人面」夠大。

進了辦公室,助手小蘇正在整理資料,一邊整理著一邊皺著眉,自言自語道:「好幾個手術都排上日程了,齊不揚被捉走了,誰來給病人動手術啊。」

聽到辦公室的門打開,望了過去,見是齊不揚,驚訝之後,立即喜出望外。

「齊醫生,你怎麼回來了?」

「喝完茶就回來唄。」齊不揚現在越來越會開玩笑了。

「喝完茶?」小蘇明顯沒有跟上齊不揚的節奏,聽不出來他在開玩笑,待看到齊不揚很輕鬆的表情才反應過來,嗔道:「齊醫生,我都擔心死了,你還有心情開玩笑。」

齊不揚笑道:「有什麼好擔心的,到「死」的程度了。」

這話一出口,氣氛立即變得曖昧。

小蘇大嗔道:「哎呀,齊醫生你怎麼取笑,太沒良心了。」

「對了,院長聽說你被警察帶走了,很是關心,你到院長辦公室給他報個平安。」

看來江院長對於他這個屬下還是挺關係的,一般人都恨不得立即撇清關係,生怕被連累的。

齊不揚特意來到辦公室,敲了敲門。

江院長正在給熟悉的人打電話,打探齊不揚到底犯了什麼事,打了好幾個電話,都說不清楚。

最後這個電話才打聽清楚齊不揚把省廳政治部副主任給打了,把一個處級幹部給揍了!

江院長頓時頭很大,處級幹部都敢打,齊不揚膽子實在太大了,很快卻釋然,這個年輕人一直膽子很大,只是齊不揚雖然年輕,做事卻一直很有分寸,只是這一次卻這般魯莽。

突然聽到有人敲門,便沉聲喊道:「進來。」

齊不揚推門走了進去,江院長在看到齊不揚的一瞬間,驚訝嘴巴都合不攏了。

「你……你怎麼回來了?」

聽齊不揚說是李市長出面調解,事情才這麼快解決。

江院長忍不住說道:「你小子面子可真大,出了事,連李市長都親自出面為你奔走。」

齊不揚道:「我沒事了,院長你不必擔心了。」

江院長自嘲道:「我可沒李市長那麼大能耐,也幫不上什麼忙。」

「好了,回去工作吧,剛才都有科室主任特別過來找我,說開會重新討論幾個大手術的人選。」

這件事在醫院的影響就是,別人知道齊不揚把一個處級幹部給打了,卻什麼事情也沒有,由此推斷齊不揚這個人惹不得。

齊不揚現在什麼身份,可是一家國際慈善基金會的主席,只是這個身份連江院長也不知道,否則,江院長以後都不知道怎麼吩咐齊不揚做事了。

……

周旋三日,那個李少李少卿最後還是被別人接走了,倒是落實了妨礙公務的罪名,至於林冰蘭指控的李少卿指使數百名黑社會公然與警方對抗,卻因證據不足,罪名不成立。

這件事情對林冰蘭心情影響很大,讓她消沉了好幾天,有種滿腔正氣,卻無能無力的感覺。

對於別人來說,這事算是個很圓滿的結果,在刑局長看來,林冰蘭把李少卿打成那個樣子,人家並沒有追究,其次林冰蘭指示一個醫生把聶先成給打了,這事也這麼給抹平了,總的說來,林冰蘭佔了很大便宜,而對方做出了很大讓步。

刑局長知道,這件事情能這麼快平息下來,李市長在暗中出了不少力,李市長愛惜林冰蘭,對林冰蘭特別照顧也不是頭一回的事情了。

刑局長深知林冰蘭性格,生怕林冰蘭不肯罷休,特別放了她幾天假,讓她這幾天好好放鬆一下。

原本以為還要煞費苦心的勸說一番,哪裡知道林冰蘭立即答應下來。

林冰蘭連工作的熱情都沒有,確實想好好休息放鬆一下,有些事情就算你再努力也達不到你想要的結果,最終你只能無奈的接受現狀。

齊不揚看出林冰蘭心情不好,特意花了一個晚上的時間跟她談心,他舉例子說每個醫生都想戰勝病毒,戰勝疾病,然而有些醫學研究工作者窮奇一生,卻只能對某一種病毒起到抑制效果,卻無法根治,這已經是很了不起的事情。

齊不揚語重心長道:「冰蘭,我知道你一身正氣,恨不得都世上所有的不公不平都掃除乾淨,但你個人的能力是有限,你只要盡你所能就問心無愧,很多結果是你所不能掌握的。」

齊不揚的話,林冰蘭並沒有聽得進去太多,不過心情倒是好了許多,輕輕道:「我沒事了。」

齊不揚笑道:「那好,我把你房子收拾一下。」

林冰蘭有些慚愧,自己是個女人,卻要他一個大男人來收拾屋子。

感動之餘,又認為這是自己應該享受到的待遇,誰讓他是自己的男人,不幫她收拾屋子,誰幫忙收拾啊。

清洗浴室衛生間,把廚房給清潔一下,把鞋子擺齊,地板掃一下,順便把地給拖了。

齊不揚平時一個人也做這些,只不過他時而打擾,不是太亂,林冰蘭這裡的工作量就大多了。

看著齊不揚一個大醫生卻拿著拖把在拖地,林冰蘭看著有種好笑的感覺,居然將雙腿盤在沙發上,饒有興致的看了起來,看著看著,好心情就回來了。

「想不到堂堂的大醫生,也會幹這種粗淺的家務活。」

齊不揚笑道:「我不干就沒人幹,不是嗎?你可是我見過最邋遢隨意的女人。」

林冰蘭前一秒還梨渦淺笑,聽到齊不揚後半句,臉立即黑了,倒真是什麼心情都寫在臉上,高興或者不高興都不會掩飾。

齊不揚見她表情,卻道:「怎麼說你幾句不行啊。」

林冰蘭表情放鬆下來,「了不起啊!哼,大男人!」

齊不揚突然放下拖把,朝林冰蘭走了過來,林冰蘭看著他的眼神,心中有些緊張起來,盤在沙發上的雙腳立即放下。

這是一個警戒的肢體動作。

齊不揚微微俯身,伸出手托著她的下巴,也只有齊不揚敢帶著調戲興致的托起林冰蘭的下巴。

林冰蘭昂頭看他,美眸水濛濛的很動人,只聽齊不揚笑道:「就算你是再強勢的女人,到我這裡也得變成溫柔的小女人。」

林冰蘭不屑道:「真不要臉,還不是我給你面子,就你那軟弱可欺的……嗚……」

突然齊不揚捧住她的雙頰,嘴唇貼了上去,霸道的強吻林冰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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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二十一節 一番惡鬥

林冰蘭一愣之下,雙眸圓睜,腳趾繃直,一秒鐘之後還回過神來,「混……嗚嗚……蛋!」林冰蘭的罵聲從黏在一起的縫隙中逸出來,不是很清晰。

「嗚……你的手好涼啊,快松開……唔唔。」

齊不揚剛才在拖地,雙手沾上涼水了,按在林冰蘭雙頰,讓她感覺很不舒服。

他的手好涼,可是他的唇卻好熱。

林冰蘭被齊不揚強吻的似溺水的可憐人兒,雙手亂捉,雙腳亂踢亂蹬,嘴唇卻被粘死,逃脫不了。

「我錯了,你是大男人,我是小女人,唔唔……」林冰蘭主動求饒,不知道嘴唇被封死發音不清楚,還是其他的原因,齊不揚卻沒松嘴。

此刻他的嘴巴就是對付林冰蘭這個強勢女人無往而不利的武器。

齊不揚一隻手從林冰蘭臉頰移動到她的脖後,手上涼涼的水觸碰到林冰蘭暖暖的脖後肌膚,在這大冬天,立即讓林冰蘭一陣雞皮疙瘩,十分的不縮,本能的縮著脖子,身子後仰在沙發上,嘴唇終於成功逃離,「別啊,你的手是濕的,很冷。」

話剛說完,只見齊不揚一條腿跪在沙發上,人家欺身壓了下去,林冰蘭這會想擺脫已經晚了,這一後仰卻是把自己陷入無處可逃的境地了。

看著齊不揚就像敵人使出來的招數慢慢朝自己嘴唇移動靠近過來,林冰蘭卻沒辦法應道,怎麼接招,難道用嘴唇卻接招啊。

防守!貝齒咬合,雙唇封閉,來一個死守到底。

隆!攻城車砸在牢固的第一層大門上。

林冰蘭雙唇只是輕微的顫動,卻牢不可破。

齊不揚嘴唇就貼在她的嘴唇上輕輕摩擦,就好像給她嘴唇塗上一層黏糊糊的唇膏一樣。

從齊不揚嘴唇分泌出來的滋潤卻有著奇效,林冰蘭的嘴唇有點麻,有點酸,有點酥,越來越鬆軟。

牢固的城關開始發生化學質變,如棉花一般軟了,齊不揚用舌頭一翹,很輕易就鬆開了。

林冰蘭想閉上嘴唇,可是兩片嘴唇卻似吃了火辣辣的辣椒一般熱乎麻痺,神經遲鈍。

該死!怎麼比辣椒還要厲害!

雙唇失守,還有牙關,兩排牙齒似鐵閘一般咬合。

齊不揚那壞壞的舌頭剛伸進林冰蘭唇內,就被她兩排緊閉的貝齒擋住外面。

怎麼每次與她親熱親個嘴都要如此煞費功夫,心裡倒是一陣好笑,二十多快三十的女人了,怎麼還……

齊不揚的舌尖強而有力的抵著她的牙齒,彈鋼琴一樣滑過她的每一顆牙齒。這在林冰蘭感覺來卻是舔過她的每一顆牙齒,噁心感油然而生,心中暗暗罵道,噁心的混蛋,這種事情都干的出來。

按照林冰蘭的思想,法國人豈不是最噁心的人了。

明顯齊不揚的舌頭想要叩關而入,林冰蘭一開始死死咬住牙齒,可是漸漸感覺上下顎被齊不揚舔的酸酸麻麻的,自己的牙齒就好像成為美味的食物,被慢慢品嚐著,她的牙齒變得有點咬不住的味道,牙齒就似斷了弦一般慢慢分開,她能感受到他的舌頭滑過她的牙尖進入她的口腔。

西蒙德在書中說過,一個紳士一個花花公子最基本應該具備有高超的吻技,熟練的接吻技巧是對交往女性的尊重,同時高超的吻技是撬開女人心房的利器,在你成功發展到與一個女人第一次接吻的時候,蹩腳的吻技很可能讓人失去第二次約會的機會,因為女人對你已經失去興趣,而反之她會充滿興趣和期待。

大多數的男女關係在談及相伴一生,總是為時過早,當真正到了那種感情境界,技巧與方式都不重要了,在此之前,你必須成為她心中一件高檔的衣服,或者一個高檔的皮包,讓她喜歡並產生追逐的衝動。

齊不揚一生專研醫術,沒想到有一天會來專研吻技,在此之前他對此雖不是不屑一顧,但也從來沒用心過。

林冰蘭只要狠心一咬,就能咬斷齊不揚的舌頭,但是她當然不會這麼做。

林冰蘭舌頭被柔軟濕潤的東西輕輕觸碰一下,身體抖了一下,立即像受驚的小鹿一般縮了回去。

那玩意很明顯就是他的舌頭,一直以來林冰蘭認為接吻就是嘴巴對著嘴巴貼在一起,還不知道還能到這種程度,舌頭那玩意還能伸進自己的嘴巴裡,說她純潔也好,說她幼稚也好,齊不揚這一舉動,立即讓林冰蘭心裡產生淫.穢的感受,而羞恥心往往與淫.穢並存。

林冰蘭舌頭往回縮,齊不揚就乾脆佔用她空腔裡騰出來的空間,林冰蘭舌頭又很快被他碰到了,於是林冰蘭就被舌頭往回捲,但還是被齊不揚的舌頭給碰到。

怎麼他的舌頭這麼長啊!林冰蘭很是苦惱,嘴巴被他塞進來舌頭,又生怕咬到他的舌頭,以至於她必須嘴巴張開,口水都兜不住了,從兩邊嘴角流了出來,在林冰蘭想來,這哪是接吻啊,這明明就是調戲玩弄,讓她難堪,想她堂堂刑警大隊大隊長,面對刀槍劍戟也從容不迫,卻被一根舌頭弄得流口水。

不能忍,必須狠狠警告他一下,適可而止,被他這麼欺負還不反擊,已經很給他面子了。

林冰蘭閉唇咬住齊不揚的舌頭,因為怕太用力咬傷他的舌頭,這個「咬」就變成「含」了。

齊不揚有些意外,這個妮子學的倒是挺快的。

哪裡知道林冰蘭並非想與她舌舞纏歡,卻是用吐的方式把他的舌頭往外推,似吐口香糖一般。

在齊不揚大失所望的時候,林冰蘭卻用牙齒輕輕咬住他的嘴唇,停留了幾秒鐘後才放開。

齊不揚再次意外,不過這倒符合林冰蘭凶悍的個性,只要她敢做出來,方式總是直接粗暴。

林冰蘭用這種方式是警告齊不揚,她會咬人,可齊不揚卻完全會錯意,林冰蘭的主動激起了他的**,那嘴唇上微微的刺痛已經幻化為神經的亢奮,他渴望得到更多,與林冰蘭以這種方式深入交流,將這顆愛的小樹培育的枝葉茂盛。

林冰蘭要咬了幾下,後一次都比前一次大力一些,同時心中好奇,他的嘴唇沒有知覺嗎?怎麼一點反應沒有。

最後一次咬下去,已經不是輕輕的吻,味蕾感覺到有點甜,林冰蘭立即知道是鮮血。

「啊」的一聲,立即鬆開,只見果真把齊不揚嘴唇咬出血了,臉上露出很不好意思的表情,嘴上卻道:「我會咬人你不知道嗎?」

齊不揚雙眼透著火,只是盯著林冰蘭看,沒有出聲回答。

林冰蘭心頭一顫,感覺到什麼,嘴上卻道:「你被咬傻了啊?」

齊不揚突然低頭吻下,他的面容似乎從高空俯衝而下,落在她嘴唇的一瞬間卻又如此溫柔。

他伸出舌頭,在林冰蘭雙唇間如蛇一般,綿綿滑行,一進一出,律動著甜蜜蜜的味蕾,並開始輕輕的喚著她的名字。

一聲聲低沉沙啞的「冰蘭」落入林冰蘭耳中,讓她迷醉不已,在這一瞬間,林冰蘭感覺幸福快要死掉。

在齊不揚的親吻之下,林冰蘭從被封閉的唇隙中喃喃喊道:「不揚,我愛你,我好愛你。」

「嗯。」齊不揚敷衍性的應了一聲,更加貪婪的親吻她,貪婪的品嚐林冰蘭的生命氣息,

四片嘴唇狂熱、恣意的馳騁,飄飄然入仙境,朝無窮的滿足前進。

「啊……不揚……嗯」,對愛人的呼喚,並配以低低的呻.吟,她終於像個正常的女人在男人的征服中,表現出柔弱憐憐的一面。

齊不揚渾身如火焚燒,另外一條腿也上了沙發上,整個人跨.坐在林冰蘭腰肢之上,同時身體朝她身上緊壓下去。

林冰蘭唇中還不停喊著他的名字,呼喚的頻率像在在督促齊不揚更加熱烈瘋狂的愛她,此刻她什麼都不是,只是一個墮入情網,意亂情迷的渴望得到愛人慰籍的女人。

看來林冰蘭就要在這沙發上被征服,被他的愛人奪走心肝和**。

「咚」的一聲,意外突然發生了。

齊不揚的重心太向後了,以至於沙發突然翻到了。

林冰蘭磕道後腦勺,而齊不揚磕到額頭,兩人同時都在揉著自己被磕到的部位。

都有種在飄飄若現的天堂瞬間跌落在地獄中的感覺。

齊不揚揉了自己額頭一下,先關心問道:「冰蘭你沒事吧?」

林冰蘭「啊啊啊!」的大叫一聲,手上捉狂的撓著自己的後腦勺,氣急敗壞的對著齊不揚說道:「為什麼每次跟你總會發生意外,敗興收場,你就不能……」說著卻哽塞住了。

「哼」的大瞪齊不揚一樣,是真生氣卻不是撒嬌,然後轉身怒沖沖的朝自己臥室方向走去。

「砰」的一聲,狠狠摔上臥室的門。

齊不揚很是委屈無奈道:「我也不想的啊。」

說完看著翻到的沙發,很是無可奈可,剛才激情如荼,誰會想到會發生這種事。

想到剛才馬上就要得手,齊不揚竟拍了下掌,大嘆可惜。

把沙發翻起來,恢復原位,讓後繼續老老實實的收拾屋子。

齊不揚雖然沒有強迫症,可這房子不收拾的話,怎麼看都不舒服,讓林冰蘭收拾想都不敢想。

又幫林冰蘭把衣服給洗了,好幾天的衣服堆積在一天洗,量卻不少,齊不揚在陽台裡晾著衣服一邊心想,不行,我可不是專職家庭婦男,都是成年人了,以後這種事情要讓她自己做,不能縱容她的懶惰。

突然看見自己手上拈著的斑點可愛棉內褲,又忍不住一笑,怎麼感覺是跟自己的女兒生活在一起。

晚上十點左右,總算把屋裡前後給收拾乾淨了,衣服也給洗了。

有點腰酸手麻,這做家務卻不是很擅長,挺累人的,而且換不回來林冰蘭一句好話。

洗完澡,看了林冰蘭臥室一眼,今晚莫非還是要睡客房,心裡卻有些不甘心,走到林冰蘭臥室門前,輕輕敲門,低聲:「冰蘭,你睡著了嗎?」

說了幾聲,沒聽見林冰蘭回應,齊不揚認為她睡著了,就關了燈,返回自己的客房老實睡下。
BloomCaVod 發表於 2016-3-12 20:31
第六百二十二節 天然手機

夜深人靜,無人驚擾的夜幕下,大部分人都進入夢鄉。

熟睡中的齊不揚隱約感覺到身邊有人,迷糊的伸手去摸,然後他就摸到一塊肉,暖融融的帶著溫度。

手上條件反射的又摸索一番,從上往下摸,有弧度又酥軟有彈性。

齊不揚本能意識到什麼,立即停了下來,人清醒了一半。

而身邊的人兒卻微微縮了縮,一副既想貼上來又怯弱的想往後縮。

聞到她身上那好聞的香味,齊不揚已經差不多清醒了,睜開朦朧的眼睛,房內卻一片漆黑,檯燈沒開。

三更半夜又跑到他的床上來,冰蘭又想幹什麼呢?有了上次的教訓,齊不揚倒不敢輕舉妄動。

林冰蘭見齊不揚沒有動手摸來摸去了,又輕輕往他胸膛處貼了過去,像個襁褓中的嬰兒一般縮在齊不揚的懷中。

齊不揚能感覺到她身上穿著那種老式保守的長袖睡衣長睡褲,睡衣睡褲緊身貼肌,女性曲線玲瓏浮凸,沒有絲毫折皺。

她的整個身體是酥軟的,溫暖絲滑,就像一塊暖玉裹貼在他的身上,讓人感覺十分舒服。

整片大地安靜無聲,林冰蘭螓首在齊不揚胸膛處蹭了蹭,小聲的問:「你睡著了嗎?」

聲線極其的嬌柔動人,讓齊不揚聽了立即產生很強烈的保護欲,應道:「剛剛才醒了,發生什麼事情了?怎麼跑到我這裡來了?」

「我做噩夢了?」

齊不揚莞爾一笑:「這麼大的人了,還怕做噩夢啊?」

林冰蘭沒應聲,一雙小手在齊不揚身上摸索著,原來是為了捉住他抱住他的身體。

齊不揚問:「做什麼噩夢了?」

林冰蘭還是沒應聲,兩條長腿併合著往齊不揚腿上貼,就像一個缺少安全感的的小女孩,充滿渴望需要得到別人的保護。

齊不揚伸出一隻手,輕輕撫摸她的秀髮,順著她的臉頰愛撫而過,突然感覺她的眼角有些濕潤。

哭了?

齊不揚不太敢確定林冰蘭會因為做噩夢而哭了,只聽林冰蘭弱弱問道:「今晚我睡你這裡好嗎?」那語氣就好像齊不揚趕走她似得。

「傻瓜,當然可以了,睡吧。」

齊不揚清醒著輕輕撫摸懷中人兒的秀髮,愛憐安撫著她。

就這麼一直愛憐安撫著,直到林冰蘭沉沉睡去,發出甜甜的呼吸聲。

齊不揚充滿滿足,並深感自己的富有。

早些時候林冰蘭做了一個噩夢,夢見姐姐與她決裂,夢見齊不揚跟著姐姐一起離她而去,剩下她一個人孤零零的,喪失愛情與親情的那一刻,林冰蘭傷心極了,害怕極了……

早上齊不揚醒了過來,立即感覺一條胳膊,半邊胸膛酸脹麻痺,卻是因為保持這個姿勢不動讓林冰蘭枕貼一個晚上,血液不暢。

真想把胳膊抽回來,活動一下讓血液恢復循環,又生怕驚動到林冰蘭。

低頭朝懷中的人兒望去,冰蘭睡著很甜,均勻的呼吸著,桃花瓣的嘴唇微微翹起,女性肌膚天生的細膩嬌嫩,那吹彈可破,讓人衝動的想在上面掐一下。

冰蘭整天風吹雨灑,肌膚卻很好,而有些人整天又是護膚品又是敷面膜,卻處於亞健康狀態。

這大概是個人的體質不同,已經林冰蘭比較健康的原因吧。

長發有些零散的遮掩在冰蘭的臉上,這份熟睡時的慵懶實在可愛動人,和她姐姐一樣,齊不揚都喜歡她們姐妹熟睡時安靜的樣子,她們姐妹安靜的樣子實在太讓人心疼了。

齊不揚小心翼翼的將冰蘭的一頭散髮歸攏到枕頭邊上,一邊看著她變得清晰映眼的臉容,額頭很飽滿,鼻子不大,卻圓潤挺拔,一雙嘴唇形如角弓,弦邊上朝,色澤鮮潤,一如喋血涂朱。

標準的鵝蛋臉,一雙眉毛似劍,長又偏濃,在美人胚子五官之下,凌厲之勢大大減弱,但又給人感覺柔美中卻不會太柔弱。

頰中泛著橘紅色的頰暈,美的令人痴迷又像個小娃娃一般可愛。

齊不揚就這麼一直看啊,有種永遠看不夠的感覺。

「嗯……」林冰蘭發出一聲近乎**的叮嚀,慵懶的身體微微舒展著,又翻了身子,只是剛剛翻了一點點,就感覺被什麼東西擋住了,翻不過去。

一副似非要翻過去不可的架勢,立即朝齊不揚所在的方向翻了幾下,結果就演變為朝齊不揚身上撞了幾下。

林冰蘭奇怪的睜開眼睛,睡眼朦朧間突然睜大,「啊!」的大叫一聲。

齊不揚笑著說道:「早啊。」

林冰蘭神經大條的責問道:「你怎麼會在我床上?」

齊不揚笑著應道:「這是我的床。」

林冰蘭掃了一眼天花板,「確認這是客房,又問了一句:「我怎麼會睡在你的床上?」

齊不揚頓時哭笑不得,說的好像是他半夜偷偷把林冰蘭擄到這裡來似的,卻笑著解釋道:「昨夜你半天跑到我這裡來,說你做了噩夢。」

林冰蘭沉默不語,卻在回想。

齊不揚聲音高上一個調,「你該不會說沒有這事吧?」

林冰蘭沒好氣道:「我是那種賴賬的人嗎?」說著冷冷道:「好了,我想起來了。」

齊不揚笑道:「大清早就沒給我好臉色,還是你睡著的時候溫柔可愛。」

林冰蘭想要快速跳過這個問題,「好啦,好啦,我剛睡醒,一時情緒不穩定。」

一時情緒不穩定,這話可真有點滑稽。

林冰蘭不由自主的打了個哈欠,哈欠打一半又感覺很奇怪的朝齊不揚看去,她從來沒有和齊不揚這樣一早一起起來,感覺很奇怪也很不自然。

看著齊不揚笑笑的看著自己,林冰蘭感覺很不好意思,嘴上說道:「看什麼看?」

「看你啊。」齊不揚隨口應出聲來。

「有什麼好看的?」林冰蘭又開始凶了。

「好美啊!」齊不揚又立即脫口一應。

「……」林冰蘭凶不起來了,只感覺自己凶巴巴的話就似打在軟綿綿的棉花裡,毫無殺傷力。

林冰蘭臉紅紅的,別過臉去,嘴上沒好氣道:「挨這麼近幹什麼,滾開一點,我要起床了。」

齊不揚手托著臉頰,笑道:「昨晚是你主動往我身上貼的。」

「胡……昨晚是昨晚,現在是現在,現在你纏住我,我怎麼起床啊。」

齊不揚應道:「好像是你纏住我。」

林冰蘭聞言定神,自己感受,雙腿並著插入他的雙腿中間,一隻腳還纏在他的腳腕,另外一隻腳腳背貼在他的腳底,還想真的是真的纏住她的身體。

齊不揚道:「冰蘭,你的身體好柔韌。」

林冰蘭聞言,臉露出思索的表情,這話是在調戲取笑我嗎?還是在炫耀昨晚他把玩到什麼?

齊不揚問:「你的怎麼做到腳這麼伸入我的兩腿中間,腳丫子又反方向纏在我的腳腕?」

林冰蘭冷笑道:「我還能做更厲害的動作,你要不要看看啊。」

齊不揚立即興奮脫口而出:「好啊。」

很快,齊不揚臉上就露出奇怪又難看的表情,問道:「你用腳趾夾著我的腳趾幹什麼?」

林冰蘭好奇道:「不疼嗎?」

齊不揚應道:「不是很疼?」

林冰蘭道:「你可真是皮糙肉厚,真耐操!」

不經意間就爆粗口。

齊不揚驚訝道:「你剛才說什麼?」

林冰蘭為了遮掩剛才的粗話,使出奪命剪刀趾,齊不揚立即痛道:「腳趾要斷了。」

「耐操也照操不誤!」

又說粗話了,平時使時狠的習慣卻一時改不了。

粗話出口後,林冰蘭乾脆裝傻,當什麼事都沒有,用餘光掃到齊不揚一臉心有不甘的表情,林冰蘭心中暗暗偷笑,倒是獎賞他一個吻安慰他一下,奈何她臉皮薄,不好意思做出來。

如果齊不揚這個時候吻她一下,這是可以允許的。

齊不揚這會要是能猜到林冰蘭這離奇古怪的心思,他就是神仙,不是人類了,所以他沒有順著林冰蘭的心思去親林冰蘭一下。

林冰蘭用一副漫不經心的口吻說道:「大冬天的,感覺臉上皮膚好幹燥啊。」

意思就是讓齊不揚可以親她一下,致潤一下。

這樣相差十萬八千里的暗示,齊不揚要是能夠聽懂,就怪了。

齊不揚盯著林冰蘭的臉看了一眼,「不會啊,水潤水靈的啊。」

林冰蘭口吻不是很認可道:「是嗎?」

齊不揚應道:「當然了,水靈的都讓我很想……」

林冰蘭頓時很激動的朝齊不揚看去,齊不揚呵呵笑道:「讓我很想掐一下。」說著還開玩笑一般用手在林冰蘭臉上掐了一下。

可想林冰蘭臉上是什麼表情。

「你蠢到……」林冰蘭話說一般卻深呼一口氣,控制自己的情緒,自言自語道:「犯不著跟你生氣,不值得。」

齊不揚好笑道:「我真好奇你跟我在一起是快樂多一點還是生氣多一點。」林冰蘭聲音響亮清脆,「生氣!」說著又道:「我要起床了。」

林冰蘭腰還沒直起來,就被齊不揚突然撲倒壓在下面,瞬間什麼「堅硬」的物品頂在她的小腹,頂的她小腹微微有些漲的難受。

什麼玩意!

齊不揚帶著有點壞的笑容道:「這會還早,再多睡一會。」說著卻發現林冰蘭表情僵漲著,很是奇怪。

「咦」的一聲。

林冰蘭問道:「你沒有發現有什麼不對勁嗎?」

齊不揚笑道:「沒有啊。」

林冰蘭心中暗忖:「難道又是手機。」

林冰蘭說道:「你先起來,這樣我很不舒服?」

「這樣舒服嗎?」齊不揚說著身體又往下一點,近距離看著這個美麗的人兒。

林冰蘭被那玩意抵一陣小腹酥麻麻,怒了,手掏進去,「把你的手機拿掉。」

手機?齊不揚表情一愣,突然身子一抖,卻變成他僵漲著臉,也說不出話來了。

林冰蘭先用拔的方式,見拔不出來就又推,推了一下沒推開又推第二下。

只是幾下,齊不揚渾身就軟了,有種說不出來的不淡定。

堅硬中帶著溫柔,卻不是硬塑料的觸感,林冰蘭瞬間意識到是什麼。

天啊!她真不是故意的,她真的很冤枉,她發誓這一輩子從來沒用手捏過這玩意,立即用餘光掃了齊不揚一眼,這混蛋的眼睛已經微微垂下,那表情……

林冰蘭美麗的臉容立即漲成豬肝色,羞的無地自容,怒說一句:「我讓你把手機隨身帶在身上。」
BloomCaVod 發表於 2016-3-12 20:31
第六百二十三節 無聊至極

齊不揚下樓買了早餐回來,走路的姿勢有點怪,一路上路人,不由自主的就朝他瞄去,都把他當娘炮了。

齊不揚只能用四個字來形容自己的遭遇——無妄之災。

大清早的就……

齊不揚自認相比起大多數男人,要傳統而正直,他不是那種女就色眯眯的流口水,對於女色的控制力也算比較強,可這樣的他與林冰蘭親熱起來卻還這樣,換了別的男人真不知道會是怎樣一番情景。

他以前篇新聞報導,說一對碩士夫妻,結婚之後一直沒有孩子,後來才知道這對夫妻結婚之後一直沒圓房,這對夫妻完全不懂男女之間要發生關係才能懷孕,這對夫妻對性知識的缺乏完全就是到了空白的地步,當然這只是極少數的人,基本每個成年人都懂得這是怎麼回事,這個例子也映射出華夏人談性變色。

冰蘭對這方面很保守,甚至心理上有些抗拒,難不成自己要慢慢給她補充性知識,告訴她這是人類的本能,這是愛情的昇華,這是……

不知不覺到了家門口,齊不揚拿出鑰匙打開房門走了進去。

林冰蘭已經洗漱完畢,並換上警察制服,急匆匆的就要出門。

齊不揚道:「吃早餐啊,幹什麼去?」

「不吃了,快遲到了。」

齊不揚道:「你不是在休假嗎?」

一語驚醒夢中人,林冰蘭停了下來,這麼多年每天如此,卻已經養成習慣了。

突然間休假了,不用去上班了,林冰蘭倒不習慣了。

林冰蘭在餐桌前坐了下來,齊不揚見她表情笑道:「我能理解,每天一早都趕著去上班,突然間不用去上班了,是不是感覺心裡空蕩蕩的,總是缺少一些什麼?是這樣的。」

林冰蘭現在的確就是這種感覺,嘴上卻道:「要你多嘴啊。」

齊不揚呵呵一笑,不打算與林冰蘭爭了,他為人雖說隨和,但骨子裡也算是挺傲的,不會主動用熱臉卻貼別人冷屁股,對於林冰蘭可真是當親生女兒一般疼愛,寬容。

早餐,齊不揚買的是豆漿油條。

南方標準的早餐配置。

林冰蘭一邊吃著早餐,一邊若有所思的樣子,忽然注意到油條的形狀,臉唰的就紅了起來。

齊不揚好奇問道:「怎麼了?不好吃?」

林冰蘭不應,不吃油條了,只吃豆漿。

齊不揚倒是想表現出很有耐性,只是林冰蘭實在讓人捉摸不透,便也不多問了。

迅速吃完早點,就打算趕去上班。

林冰蘭見他突然起身要走,問道:「你要去哪裡?」

齊不揚回頭應道:「上班啊。」

「上班?」

齊不揚道:「是啊,你休假,我可要上班。」

林冰蘭問道:「那今天我一個人幹什麼啊?」

齊不揚笑道:「你去找朋友聊聊天,逛逛街的,休閒放鬆一下。」

林冰蘭見齊不揚一邊說著一邊,出聲道:「算了,你趕緊上班去吧,我自己會安排。」

齊不揚走後,家裡就空蕩蕩的,林冰蘭很少白天一個人在家,晚上回來後又都是累得精疲力盡,洗完澡倒在床上就入睡了。

坐在客廳打了會電視十分鐘,就感覺無趣的關掉,想找人出來聊下天,就只有小李寶嫻一般同事,可現在他們都在上班,想來想去,就給杜梅打了電話。

電話剛接通,就傳來杜梅的笑聲,「林二小姐,什麼風啊?主動給我打電話。」

林冰蘭問道:「你現在在幹什麼?」

「給病人.腺啊。」

林冰蘭頓時無語,過了一會才問道,「有空嗎?」

這時電話傳來一把男人痛叫聲,「醫生,你輕點,進去了!進去了!」

「對不起!對不起!」杜梅連聲道歉。

林冰蘭這邊隔空聽到醫生和病人的對話,表情古怪極了,痛!輕點!進去了!每個詞語都可以讓人深入聯想。

杜梅的聲音再次清晰傳來,「在上班,一心不能二用,等下班之後再給你打電話好嗎?」

林冰蘭道:「你忙去吧,我沒什麼事,再見。」

掛了電話電話後,林冰蘭無聊的想找點事做,突然想到何不把家裡給收拾一下,姐姐不是說她邋遢懶惰嗎?加之齊不揚回來後見了,說不定會表揚她幾句。

說幹就幹,林冰蘭轉完一圈,卻傻眼了,家裡被收拾的整整齊齊乾乾淨淨,完全沒有再打掃的必要,早上起來的時候卻沒發覺。

這活都被齊不揚給做完了,林冰蘭不禁嘀咕埋怨一句:「連這活也要跟我搶。」

齊不揚可不能完全把握,自己不干,林冰蘭會主動去幹。

噯,衣服好幾天沒洗了。

林冰蘭興致沖沖的走到洗衣機前,為終於找到點事幹而高興。

可是到了洗衣機前,面空蕩蕩的沒一件衣服,真想大聲咆哮:「衣服呢?髒衣服呢?好幾天的髒衣服呢?」

浴室沒有,客廳沒有,門口的衣架上沒有,臥室也沒有!

所有的髒衣服不翼而飛,這……

林冰蘭想不到邋遢懶惰的她有一天會為這種事捉狂。

餘光突然掃到陽台密密麻麻晾著的衣服。

全被洗了!

幾套內衣褲,幾套制服……

林冰蘭真想爆出口,最後卻輕輕說了一句:「真服他了,到底是你娶我,還是我娶你啊!」

「哼!不領你的情。」

終於林冰蘭雙平時經常穿的髒兮兮皮靴,還有幾雙鞋子也髒了。

林冰蘭終於找到事幹了,興奮的像個小女孩,哈哈笑道:「哪裡逃?」

便開開心心的在陽台洗鞋擦鞋,平日裡懶得洗上一回,今天卻越洗越開心,巴不得眼前有一百雙鞋子可以給她洗。

突然感覺身後有不尋常的光閃了一下,林冰蘭警戒的回頭,卻什麼也沒發現。

林冰蘭對著正對面樓層的一戶人家的窗戶盯了一會,大白天的,對面家的窗簾卻拉上,實在蹊蹺古怪。

偷窺狂?

林冰蘭想了想之後,還是下樓,走到對面樓層,走上電梯到了所在樓層,敲了這戶人家的門。

若是一般人,大概也就以後注意警惕,可林冰蘭卻尋根問底,直接就殺到對方家門口。

很快就有人來開門,是個二十多歲的妙齡女子。

林冰蘭早上穿了制服,這也免去瞭解釋的過程,這個妙齡女子立即知道她的身份,禮貌問道:「這位警官,有什麼事嗎?」

林冰蘭見是個女的,就減去一半懷疑,說道:「是這樣的,最近經常有變態狂偷女人的一些衣服。」

妙齡女子笑道:「哦,新聞上經常偷女人的內衣內褲,也不知道幹什麼去。」說著抿嘴輕輕一笑。

林冰蘭道:「我要借用你家,觀察周圍的環境,可以嗎?」

「當然可以,請進來。」妙齡女子禮貌而熱情的請林冰蘭進來。

林冰蘭進屋淡淡掃了房子一眼,空間雖然不大,卻很乾淨雅緻,再回頭齡女子一眼,形象很有氣質,倒也這房子裝飾佈局一致。

林冰蘭道:「怎麼稱呼?」

妙齡女子應道:「我姓李。」

「李小姐,我倒陽台好嗎?」

「可以。」

林冰蘭走到陽台,陽台所在的方向根本自己的陽台,倒是掃到上邊晾著女人的衣服,幾件比較時尚的衣服,一套黑色內衣褲,一套粉色內衣褲,性感成熟的蕾絲邊,光很有誘惑的衝動,想想自己整天還穿那種草莓斑點的少女內褲,這個女人年紀應該要比她小上一兩歲。

人家這樣,她卻這樣,林冰蘭頓時覺得自己是應該隨著年齡的增長與時俱進了。

齊不揚倒是送了她一套性感的不得了的內衣,可那是人穿的嗎?穿上之後比不穿還要讓人感覺羞恥,這混蛋就是特意想捉弄她,取笑她,話,哼!打死她也不會穿。

妙齡女子見林冰蘭一直盯著晾衣架的衣服道:「我很幸運,沒被人偷過。」

「嗯。」林冰蘭點了下頭,「如果被偷了衣服,要立即報警,否則這些變態狂會得寸進尺。」說著離開陽台。

妙齡女子尾隨其後,應道:「好的。」

返回客廳,林冰蘭問道:「李小姐,這屋子你是一個人住嗎?」

「是。」

林冰蘭道:「你長這麼漂亮,平時出現小心一點,現在社會上……」

妙齡女子笑著打斷:「警官,你比我還要漂亮。」

林冰蘭心中頓時不悅,嘴上淡道:「我跟你不一樣,我是警察。」說著指著那間窗口對著她家陽台的房間問道:「這間房間我方便進去嗎?」

妙齡女子應道:「可以,這房間是我的工作室。」

林冰蘭在妙齡女子的允許下進入房間,立即少照片攝像機攝像工作設備,倒真是一間工作室,問了出來:「可以打開窗簾?」

妙齡女子道:「等會。」說著拿了東西蓋住某些東西之後才道:「警官,可以打開窗簾了。」

林冰蘭問:「為什麼要蓋住那些東西?」

妙齡女子道:「平時我會在這裡沖洗照片,為了避免曝光,會把窗簾拉上。」

林冰蘭「哦」的一聲,走到窗戶邊只是掀起窗簾一角,自家陽台清楚楚。

「好了,謝謝李小姐你的合作,我留給電話給你,有什麼情況你可以立即打電話通知我,我姓林。」

林冰蘭留了電話之後就離開這戶人家,經過一番勘察之後確認是自己多慮了。

妙齡女子關門之後,輕輕道:「雲風,她走了。」

凌雲風從浴室裡走了出來。

妙齡女子問:「雲風,你為什麼要監視她?」

「思文,我不是跟你說過嗎,你只要幫我,不要問太多。」

「雲風,我不會再問了,但是你一定不要欺騙我的感情。」

墮入情網的女人有時候單純的像個傻子。
BloomCaVod 發表於 2016-3-12 20:32
第六百二十三節 蝴蝶效應

十點左右,杜梅閒了下來,卻還沒有到下班時間,她所在的泌尿肛腸科相比起醫院其他科室要閒很多,大多數的病人得了這類疾病,因為涉及私密部位,都諱疾忌醫,不嚴重的話就自己去一般的小診所開點藥,或者自己去藥房買點藥應付一下,非要得到難受痛苦到受不了的時候才會跑來醫院,而往往這個時候,病情已經惡化嚴重了。

小病一直拖著,拖成大病才迫不得以來醫院,這大概是大多數華夏人的真實寫照了。

「杜醫生。」

門口站著一個年輕陽光的男孩。

嚴格來說應該說是成年男子,只是他臉上稚嫩的學生氣息讓杜梅把他當做一個男孩,男孩是省醫學院安排到醫院實習的實習生,來醫院好幾天了,很是虛心好學,對人也很有禮貌,杜梅對他印象不錯,這男孩經常跑到坐診室來向杜梅請教問題,每次杜梅都表現的很熱情。

「小齊,進來。」杜梅依然熱情,和齊醫生是本家,都姓齊,一個是大齊,一個是小齊。

男孩露出一拍潔白的牙齒,不好意思道:「杜醫生,又打擾你。」

「沒關係,我閒著呢,有問題就要問,你認真負責的態度,就是對病人負責。」

實習生遞過一張檢查單,「這是一個問診患者的檢查結果,杜醫生,你。」

杜梅道「血鉀3.25mmol/ol/L……」

杜梅後,說道:「患者很可能患上腎上腺皮質腺瘤。」

實習生道:「患者跟我說他經常頭痛頭昏,四肢乏力,手足抽搐等,我就給他做了電解質測定,這是測定結果。」

杜梅道:「這樣吧,你再給病人做一個確定實驗,如果出現抑制反應,基本可以確診。」說著站了起來說道:「我一份實際病歷,讓你參考一下,有什麼不懂的再來問我。」

杜梅走到牆邊一處放有資料的架子前翻找起來。

實習生見杜梅轉身,目光就忍不住朝杜梅後背是一個男人人的眼神。

杜梅美麗熱情,是那種很受男人喜歡的女人,特別是她的一雙傲人的美胸,對男人來說是一大殺器。

杜梅踮起腳尖,高舉手臂去拿架子最上面的資料,寬鬆的白大褂立即收緊,翹臀與纖腰呈現出美妙而誘人的弧線,實習生眼睛頓時睜的大大的。

杜梅突然回頭,「小齊啊,我搆不著,你來幫我拿一下。」

兩人目光驟然交匯,實習生偷神立即被杜梅逮個正著,實習生立即臉紅心虛的扭過頭去。

杜梅假裝不知,笑道:「愣著幹什麼,你比我高,過來拿一下。」

「哦。」實習生像個做錯事的孩子一般低著頭朝放置資料的架子走去。

杜梅嘴角莞爾,倒覺得沒什麼,男人很正常,更何況人家是血氣方剛的小青年。

實習生拿下資料輕輕問道:「杜醫生,是這一份嗎?」

杜梅道:「沒錯。」

「那杜醫生,我先走了。」

「嗯。」

實習生走到門口突然回頭,表情尷尬弱弱說道:「杜醫生,剛才我……」

杜梅笑道:「你什麼?」

「我……」實習生吞吐說不出話來。

杜梅淺笑道;「你偷嗎?」

實習生鼓起勇氣道:「是。」

杜梅嫣然笑道;「偷裡了?」

實習生頓時一愣,梅巧笑嫣然的模樣,「偷…偷…」

杜梅見他不知道又要結巴到什麼時候,笑道:「屁股是吧。」

實習生臉唰的就紅了,面對杜梅這樣成熟美麗的女人,總是讓人容易害羞。

杜梅補充一句:「這不是很正常嗎?」

實習生聞言又是一愣,心跳的飛快,整個人立即興奮起來,小聲問道:「那杜醫生喜歡我偷?」

杜梅聞言一訝,這小鬼頭居然來誘惑暗示她,嘴上淡笑道:「發乎情止乎禮,上班的時候還是把精力放在工作上。」

實習生立即道:「那杜醫生,下班請你吃飯好嗎?」

杜梅只是微笑不語,卻給實習生造成很大的壓力,實習生忙道:「為了感謝這幾日來你對我的照顧。」

杜梅自然明白這個男孩想泡她,但說真的,她對這樣年紀的稚嫩男孩真沒有感覺,婉拒道:「今天我有約了。」

實習生立即道:」那明天?」

杜梅語調有些高的說道:「小齊。」

實習生立即尷尬道:「哈,那算了。」

實習生離開之後,杜梅無奈一笑,輕輕搖了下頭,這小鬼頭居然想泡她,她有那麼好泡嗎?

一會之後,門外傳來匆匆腳步聲,一個護士出現在門口,杜梅認得她是齊不揚的助手小蘇。

「杜醫生,有個建築工人肛……屁股插入一根鋼筋,齊醫生請你過去幫忙。」

杜梅立即起身,「前面帶路。」

很快杜梅見到齊不揚,還沒打招呼知會一聲,就聽齊不揚先說道:「杜醫生,換上手術服跟我進手術室。」

什麼情況都沒跟自己說清楚,就讓自己跟著進手術室,這讓杜梅立即見識到齊醫生的工作效率,當然急診急救講究的就是一個「急」字,跟時間賽跑,大多數時候根本沒有時間允許你慢慢來。

杜梅進入手術室,立即感受到一種不一樣的氛圍,久違的感覺,當初在華僑醫院搶救車禍傷員就是這種氛圍,而那個男人如天神一般,佇立的身姿,杜梅心海突然一蕩,有種心動的感覺,為何等到這一刻才心動,也許是因為當初她有男朋友,現在卻是單身。

那天與冰蘭吃飯的時候說追求齊醫生只是玩笑話,這一刻卻……

「杜醫生,過來啊。」齊不揚突然喊了她一聲。

杜梅快步走向前,「抱歉,好久沒參加手術了,一時不習慣這個節奏。」

齊不揚沒時間跟杜梅客套閒聊,「你先幫忙處理肛門周邊的傷勢。」

齊不揚叫杜梅來是有原因的,鋼筋插入傷員體內三十多釐米,在現場被工友幫忙把鋼筋拔出來之後,又造成血管破裂大出血,從流血的速度來不揚判斷幸運沒有弄破大血管,否則這位傷員根本挨不到醫院,外圍會陰.處完全被刺破,內部器官應該難免,這個範圍多器官神經複雜,齊不揚讓杜梅過來,就是因為她熟悉泌尿系統,希望杜梅能夠幫自己分擔手術,同時避免業餘出現差池。

杜梅著手負責外圍傷口,只是簡單的瞭解,卻因為齊不揚的坐鎮而絲毫沒有半點緊張,齊醫生的存在讓她莫名的冷靜鎮定。

齊不揚立即對傷員進行開腹探查病情,肝管完全被刺破,直腸中下段被斜刺穿,前列腺精.囊也有挫傷,腹腔大面積積血。」

齊不揚梅,「你負責泌尿系統,我負責內臟重要器官。」

杜梅迎著齊不揚的目光,目光堅定點了下頭,「好。」

杜梅的臨床經驗,手術經驗還不夠操刀這樣的手術,但不揚的眼神,她卻不會說駕馭不了的話,反而內心信心百倍。

齊不揚眼神冷冷的沒有情感,眼中只有手術,只有那破裂的器官,那在不停滲血的血管。

齊不揚雙手沒有停過,而杜梅在齊不揚的帶動下,雙手也不知疲倦的忙碌著,纖纖雙手,輕重緩急變的脈絡分明,井然有序,就好像她本來就是個醫術高超的外科醫生,她足以駕馭這樣的大手術。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了,經過近三個小時的手術救治,手術結束,這名傷員也暫時脫離生命危險。

結束了?

漫長負責的手術過程,杜梅卻有種眨眼就過的感覺,剛才她完全沉浸在不知時間流逝奇妙境界。

杜梅突然才感覺渾身乏力,精神和體力都透支了,臉上是乾的是因為有護士不停給她擦汗,而渾身上下已經被汗水浸透了,內衫也濕漉漉了,平時到健身房鍛鍊兩個小時也沒這麼累。

齊不揚對著杜梅說道:「謝謝你。」

杜梅卻腳下一軟,就輕輕靠倒在齊不揚的懷裡,齊不揚立即伸出一隻手輕輕扶住她的腰。

齊醫生身上大概也被汗水浸透了,杜梅立即聞到一股很濃烈的男人汗息味,這味道心動迷醉的讓人遐想,心頭悸動著,像初戀的心動。

齊醫生輕雅溫柔的聲音傳來:「沒事吧。」

杜梅笑道:「有點脫力。」

三個小時高強度手術對於女醫生來說確實考驗精神體力,齊不揚就這麼輕扶杜梅腰肢,嘴上說道:「辛苦你了?」

杜梅像個俏皮的女生一般笑道:「有沒有獎賞啊?」

齊不揚呵呵一笑:「請你吃飯,可以嗎?」

杜梅直接道:「好。」卻也不似其她女人一般假裝勉強。

護士推著病人離開手術室轉入特護病房,手術台上的手術燈還亮著,兩人還留在手術室台邊上,

齊不揚表現出是個紳士,讓杜梅一直靠貼著,似乎杜梅不主動站直,他就一直讓杜梅靠到永遠,畢竟人家剛才幫了他的忙,做了三個小時的高強度手術,說體貼也好,說憐惜也好,都是合情合理。

不知道是不是一直把杜梅當做好朋友,齊不揚聞到杜梅身上幽雅的女性氣息,卻沒有遐想,反正覺得這是好朋友間的信任熟悉,隨意自然。
BloomCaVod 發表於 2016-3-12 20:32
第六百二十四節 世界好小

齊不揚保持微笑,杜梅一直靠著,似乎不打算離開了。

手術室很幽靜,也很融洽,一男一女貼在一起卻沒有想像中的尷尬。

這時候門外傳來對話,「護士小姐,病人情況怎麼樣了?」

「問主刀醫生。」

「主刀醫生呢?」

「在手術室還沒出來。」

「噯噯噯,手術室你不能進去,任何時候要進去全身都要經過消毒。」

杜梅醫生想走出手術室,卻沒好讓她站直的意思,頓時撲哧一笑:「好了,差不多了,緩過勁來。」

齊不揚微笑道:「沒事,你再靠一會。」

杜梅撇嘴笑道:「一會我可不要。」

齊不揚道:「那你要靠多久?」

「一輩子行不行啊?」

若是以前的齊不揚,面對這種問題都會以沉默相對,這會卻笑道:「行行行,求之不得呢。」卻沒當真,把杜梅的話當做玩笑話。

門外的護士喊話了,「齊醫生,傷員家屬有問題想問你。」

齊不揚朗聲道:「來了。」

這會杜梅已經離開他的身體,一隻手還靠在手術台上,纖巧的身姿有點像嬌弱的柳枝,的是脫力了。

齊不揚自然伸手撩起她額頭幾根凌亂垂下的發絲之後,走出手術室。

「小吳啊,杜醫生累壞了,幫忙扶著杜醫生回辦公室休息。」說完就開始回答家屬爭前恐後的每個問題。

換下手術服,返回坐診室,機有好幾個未接電話,全是林冰蘭打過來的,這會已經一點多了,早過了午餐時間,立即回了電話。

「冰蘭,真對不起,剛剛碰巧要動手術,沒接你電話,要不等下次再約。」杜梅有點重色輕友起來。

林冰蘭那邊說道:「沒事,我還沒吃,老地方見。」

「噯,等會……」杜梅話沒說完,林冰蘭已經掛斷電話,她從來沒拒絕冰蘭,一時還不知道怎麼拒絕冰蘭。

杜梅跟同科室的醫生說她下午可能會晚點回來,有病人來問診,讓他先幫忙。

脫下白大褂,換回平時穿的衣服之後。

齊不揚剛好走進去,輕輕敲了下門,見杜梅望來,就笑道:「走吧,好好感謝你。」

杜梅很不好意思道:「齊醫生,忘了我提前約了人,真是抱歉。」

齊不揚哈哈笑道:「沒關係,杜醫生你可真是大忙人,要約你吃頓飯可真難。」

杜梅知道齊不揚誤會了,忙道:「不是,平時也沒什麼人約我,碰巧兩次都這麼湊巧。」

齊不揚笑道:「據我所知,杜醫生可是個很大方的人,怎麼害羞不敢承認了。」

杜梅也懶得解釋了,報予一笑道:「好啦,好啦,就當我勾三搭四了。」

齊不揚也要去吃飯,兩人就順便一起下樓。

進入電梯的時候,杜梅突然想起齊醫生曾問她「讓你肛門能不能借我。」

雙頰唰的就紅了起來,覺得好熱啊,幽幽的朝齊醫生望去,齊醫生卻目視前方。

走出大樓,冬日的太陽照在杜梅臉上,讓她臉上有一種明豔的光澤,一頭大波浪捲的頭髮很利落的紮了起來,還染了淺咖啡的顏色,一身時尚麗人的衣裝,腳踩高跟鞋,整體氣質如玫瑰花一般鮮豔,嬌媚。

杜梅突然發現齊醫生盯著她方笑道:」怎麼?我有什麼不對勁嗎?「

齊不揚笑道:「我發現你燙了頭髮,還染了色。」

杜梅自嘲笑道:「是不是想說我越來越風騷了?」

齊不揚糾正道:「風騷這個詞語用的不恰當,應該用嫵媚多姿。」

杜梅咯咯笑了起來,「多謝褒贊。」

齊不揚要去食堂吃飯,杜梅要去赴約,卻不得不分開,杜梅表現出一絲依依不捨的樣子來。

齊不揚先開口道:「我要去食堂吃飯,有空再聊。」

杜梅沒出聲,點了下頭,站在原地凝望著齊醫生的身影漸行漸遠,心頭被某種抽象的感覺所陶醉。

手機突然響了,接了電話,是冰蘭打過來的,「杜梅,我到了,你到了沒有。」

杜梅應了一句:「在路上,馬上到。」

杜梅到了約會地點,林冰蘭不悅道:「不是說在路上,馬上到嗎?」

杜梅笑著應了一句:「堵車。」

杜梅坐了下來,林冰蘭就開始點菜。

杜梅知道冰蘭的飯量不小,只點了兩三個普通的小菜,好奇問道:「你胃口不好?」

林冰蘭應了一句:「不是,最近在減肥。」

杜梅忍不住一笑,「別逗了,就你這身材還要減肥,你讓其她女人怎麼活。」

林冰蘭淡道:「有些部位你。」

杜梅好奇道:「哪裡?」

林冰蘭沒好氣道:「肚子。」

「肚子?」杜梅露出訝異之色,很快笑道:「是不是啊,我。」說著就要去掀林冰蘭的衣服。

林冰蘭伸手阻止起來,「別鬧。」

杜梅取笑道:「喲,還害羞咯。」

菜陸續上桌,杜梅邊吃邊開口問道:「說真的,你怎麼有空約我吃飯?」

林冰蘭淡道:「放了幾天假。」

「放了幾天假?」杜梅又露出訝異的表情來,「你還會放假啊?」

林冰蘭淡道:「因為上次和你吃飯遇到的那件事。」

杜梅輕輕問:「是因為別人打壓排擠你嗎?」

「不是,只是覺得失望消極,沒有什麼幹勁了,想休息幾天調整下心情。」

杜梅道:「冰蘭,不是我說你,你太愛鑽牛角尖了,差不多就行,你卻總是要一板一眼按照規矩執行,法不外乎人情,有些事情你可以適當圓滑一點。」

林冰蘭道:「我就是,我就是無法容忍!」

杜梅道:「再說一句,你一個人的力量並不能改變所有的事情,你要明白這一點。」

林冰蘭輕輕道:「我不是小孩子,不會幼稚到想拯救世界,我只是想盡我所能。」

杜梅笑道:「這就對了,你是盡力了啊,所以就不要再去想太多了,只能徒增煩惱,卻於事無補。」說著給林冰蘭夾菜,「你最愛吃的梅菜扣肉,多吃點。」

林冰蘭盯著碗裡的扣肉,嘴饞,卻遲遲不動筷子,心理鬥爭了一會之後,開口道:「我要減肥,不吃了。」

杜梅沒好氣道:「你減個什麼肥啊,這肉吃下去會讓你身上多一圈肉不成。」

林冰蘭道:「部那一圈肥肉,我就渾身難受。」

杜梅罷道:「好了,言盡於此,隨你便。」

林冰蘭道:「放假的這幾天不知幹什麼好,呆在家裡又很無聊。」

杜梅脫口應道:「找個帥哥約會去唄。」

林冰蘭道:「沒有帥哥。」

杜梅豎起一個手指道:「送佛送到西,晚上我帶你去泡帥哥。」

林冰蘭應道:「不感興趣。」

杜梅無奈道:「那不泡帥哥,出去喝一杯,放鬆一下總行了吧。

林冰蘭想了一下,點頭道:「好吧。」

杜梅道:「生活是多姿多彩的,你不要把它搞得無聊至極。」說著突然說道:「對了,我必須跟你約法三章,不准動手!不准動手!不准動手!」

和杜梅分開之後,林冰蘭就一個人逛街,打算為齊不揚購置一些生活用品。

脫下制服之後,沒人認得她林大隊長,不停的有男人上前找她搭訕,讓林冰蘭感覺自己是一塊肥肉,被一群蒼蠅叮著。

下午六點的時候,齊不揚特意給林冰蘭打了個電話,提前通知林冰蘭,自己晚上會晚點回家。

八點半,齊不揚才回到家,剛好冰蘭穿的很漂亮,要出門的樣子。

齊不揚好奇問道:「要去哪?」

林冰蘭應道:「約會。」

齊不揚笑道:「手機帶好,有什麼事給我打電話。」

林冰蘭倒完全沒想到齊不揚沒有多問,冷淡應了一句:「有什麼事,我會自己搞定。」說著開門離開。

齊不揚的本意是希望林冰蘭的生活多一點色彩,一直以來林冰蘭的生活除了工作就沒有其它,他是希望冰蘭能多一點享受生活。

見冰蘭不高興的離開,齊不揚苦笑道:「肯定是誤會我的意思,以為我根本不關心她。」

原本以為林冰蘭會給他準備好晚飯,打算熱一下將就一番,哪裡知道林冰蘭根本沒做晚飯。

杜梅把林冰蘭帶到她經常去的健身會所,健身到正中林冰蘭下懷,只是她平時鍛鍊訓練都在官方的訓練館,這種私人健身會所倒是第一次來。

杜梅冰蘭這那望望,既生疏又好奇的樣子,就知道林冰蘭第一次來這種地方。

杜梅想擴大林冰蘭的交際圈,讓林冰蘭有機會接觸一些男性,卻不想帶冰蘭去夜場,夜場那種地方,第一男人都抱有目的性,其次蛇龍混雜,混混多,在夜場那種地方哪有什麼優質男人,外表乾淨帥氣,肚子裡卻又壞又爛,而且那種地方冰蘭肯定會有牴觸心理。

這個健身會所就不一樣了,來這裡的男女基本都有很高的文化素質,能到這裡消費的也具備有優質的物質基礎,加之愛鍛鍊健身的男士,陽光,生活健康,杜梅就在這裡認識不少朋友,從事金融的,從事電視廣播的,教育外企新興互聯網……

換句話說要在這裡找到一個優質男士是輕而易舉的事情,問題是人家中意不中意你,當然還有一些已婚的優質男士。

老闆張婉婷梅立即熱情迎了上來,張婉婷雖然是這裡的老闆,卻不經常來,今天湊巧碰上了。

因為齊不揚的關係,張婉婷一直很優待照顧杜梅,基本就是讓杜梅免費來這裡白玩,不然憑藉杜梅的經濟收入在這裡消費還是很有壓力的。

「杜梅。」張婉婷遠遠的就直呼其名。

林冰蘭低聲問道:「這女人是你朋友嗎?」林冰蘭與張婉婷有一面之緣,不過早把這個女人忘了。

杜梅低聲應道:「她是這間會所的老闆。」

張婉婷穿著名牌皮大衣,拎著個愛馬仕包包就走到面前來,貴氣逼人卻不落俗。

「張姐,好久不見。」杜梅也很熟練的打了聲招呼。

張婉婷笑道:「這幾天飛法國,打算購置一些健身器材,同時人的健身會所是什麼樣的,把這裡打造成專業國際化的健身會所,吸引到更高層次的消費群體,這不昨天日本足球隊特意跑到我這裡做肌肉訓練了。」

張婉婷這番話有自賣自誇的嫌疑,不過作為生意人,不能說會道怎麼行。

杜梅問道:「日本足球隊怎麼會跑到你這裡來?」

張婉婷道:「亞洲盃不是開打了嗎?那日本主教練嫌官方安排的訓練館太差,不滿意就跑到我這裡來了,雖然有自賣的嫌疑,卻不得不說那日本主教練有眼光,我這裡的設備可是國際一流,光是健身器材就投資好幾千萬,更別說其他了。」

杜梅咂舌,難怪這裡的消費如此高昂。

張婉婷突然發現杜梅身邊站著一位高挑的女人,去,「杜梅,你朋友啊。」

這一即把林冰蘭給認出來,表情很是驚訝,對於這位鐵面無私的林大隊長,張婉婷可是印象深刻。

杜梅應道:「這是我朋友,林冰蘭,張姐,麻煩你給也冰蘭辦個優惠的會員卡。」

張婉婷卻對著林冰蘭道:「林隊長,原來你跟杜梅是朋友啊。」

杜梅聽張婉婷說出林隊長三個字就知道張婉婷認識林冰蘭,「張姐,你認識冰蘭嗎?」

張婉婷笑道:「上次因為齊醫生的事,和林隊長打過一次交道。」

說起齊醫生這三個字,林冰蘭立即想起她來了,這個女人上次到警局大鬧,本來是想替她弟弟出頭的,最後反而替齊不揚求情。

杜梅好奇道:「齊醫生?」

張婉婷笑道:「來,我們坐下來慢慢聊。」

林冰蘭對於張婉婷這種群體的人,一般是沒有什麼好感,不過這個女人知恩圖報,人品應該不會太差。

張婉婷請兩人坐了下來,同時吩咐前台立即給林冰蘭辦一張白金會員卡。

張婉婷笑道:「林隊長,第一次見面算認識,第二次見面可就是朋友了。」

生意人嘴巴就是會說話,會攀親帶故。

林冰蘭不算抗拒,淡淡道:「朋友,不是嘴上說出來的。」

夾在中間的杜梅有些尷尬,「張姐,冰蘭性子就是比較冷淡,你別見外。」

張婉婷忙道:「不會不會,林隊長直爽,我就喜歡直爽不拐彎抹角的人,我這個人也喜歡爽快,肚子裡藏著太多的彎彎腸子,就算能夠成為朋友,也沒有什麼意思。」

這話林冰蘭中聽。

張婉婷又道:「林警官,上次的事我要向你道歉,我著急心切,行為有些過激了。」

見她主動道歉,林冰蘭給面子道:「人之常情,都過去了,就不要再提了。」

張婉婷笑道:「好,不提了。」

杜梅道:「到底什麼事啊?」

張婉婷道:「是這樣的……」就把上次自己弟弟和齊不揚的矛盾說了出來。

杜梅聽完好奇道:「齊醫生還會打人啊!」

張婉婷接話道:「可不是,挺讓人詫異的,打的還不輕。」

林冰蘭冷不丁說道:「他這個人神神經經,時好時壞,誰知道他會幹出什麼瘋狂的事來。」

此話一出,另外兩人同時朝林冰蘭望去,杜梅問道:「冰蘭,聽你語氣,好像很瞭解齊醫生啊。」

林冰蘭掩飾道:「齊不揚是吧,我捉過他幾次,有時候幹好事,有時候幹壞事,跟個陰陽人似的,黑白不清。」

兩女聞言抿嘴一笑,杜梅好笑道:「冰蘭,你這個形容不恰當,陰陽人應該是指那些不男不女的人,應該說亦正亦邪。」
BloomCaVod 發表於 2016-3-12 20:33
第六百二十五節 社會常相

張婉婷接話道:「可不是,齊醫生很有男人氣概,可是男人中的真男人。」

這話說的好像她張婉婷嘗過齊不揚這道菜,十分清楚這男人中真男人的味道。

杜梅和林冰蘭聞言同時朝張婉婷望去,第一反應就是這張婉婷莫非與齊醫生上過床。

張婉婷擅長察言觀色,從兩女的神情立即猜透兩人的心思,「哎呀一聲,你們想哪裡去了,我是有老公的人啦,就算我肯,齊醫生也未必肯,他這人跟個榆木疙瘩似的。」

兩女又從這話聽出一些信息,莫非張婉婷誘惑過齊醫生,結果卻不成功。

張婉婷見兩女,倒有些不好意思了,「哎呀,真是越說越亂,我們女人之間,跟你們直說也不怕你們見笑,齊醫生這樣的男人,誰不喜歡啊,只是我嫁人了,只能說有緣無分。」

這話相當於承認對齊不揚有好感,喜歡齊醫生。

杜梅和林冰蘭聽了這話卻是完全不同感受,杜梅今天才對齊不揚心動,聽杜梅也喜歡齊醫生,為齊醫生感到高興。

至於林冰蘭已經開始吃醋,不爽了,自己的男人被其她女人惦記著,怎麼爽的起來。不過把怨念記在齊不揚身上,惱他招三惹四,對於張婉婷卻沒有什麼,反而因為張婉婷的雖然喜歡卻懂得自制,心生敬重。

發乎情,她當初情不自禁的喜歡上齊不揚,最後卻沒能控制住自己,一頭紮進這深淵之中。

聊著聊著就說起杜梅和林冰蘭原來是中學同學,或許由於林冰蘭對張婉婷有了好感,林冰蘭的態度也不似一開始那麼冷淡了。

而張婉婷這種掏心窩的熱情,卻根本讓人無法拒絕與她結識。

一會之後,張婉婷主動道:「林隊長,我們互留給電話號碼吧,咱們也絕不扯上什麼利益關係,就是有的時候無聊,能有個知心朋友說說話聊聊天,聚上一聚熱鬧熱鬧。」

林冰蘭點頭,到了張婉婷這種層次,要找人脈關係,也不是找她一個刑警大隊的隊長。

這時候一個平頭男人大搖大擺的就走了進來,大冬天的卻只穿一個背心,露出胳膊肩膀的耀眼刺青,脖子上掛著至少一斤重的金項鏈,這幅形象,生怕別人不知道他們是道上混的,身邊跟著一人卻穿著西裝戴著眼鏡,像個男秘書。

兩個俊俏的小白臉立即上前,很是客氣禮貌道:「兩位先生,對不起,這是私人性質的健身會所。」

其中一個男人大大咧咧道:「放心,我是來找人的,不是來鬧事的。」這是五星級酒店,開在這裡的健身會所,後面豈能沒有強大支撐,道上混的自然知道哪些地方能鬧事,哪些地方不能鬧事。

門童卻努力解釋這是私人會所,不能進去,很顯然卻不想讓這種人進入,若是讓這種道上混的人進入會所,以後哪裡還有客人來消費。

「你這小白臉怎麼這麼不懂事,非要逼我鬧上一鬧嗎?」說著手一招,門口立即出現十幾個人。

架勢擺出來後,平頭背心男一字一音道:「聽清楚,我只是來找人的。」

林冰蘭這個時候才站了起來。

張婉婷本不想出面,打算讓下邊的人解決,見林冰蘭站了起來,便立即起身說道:「林隊長,你坐著就好,這是我的地方,我來處理。」

張婉婷可不想剛剛認識人家,就讓人家出面幫忙,她交林冰蘭這個朋友,是真心真意,絕非想摻雜任何利益關係,那就更沒有讓朋友出面處理她私事的道理了。

林冰蘭聽張婉婷這麼說便坐了下來。

張婉婷站著拍了個掌,對著服務台的姑娘道:「叫小武過來一下。」說完又坐了下來,笑道:「我們繼續聊,別受這些人的影響。」

杜梅有些意外,張婉婷不打算過去處理一下。

林冰蘭當警察這麼久,卻知道許多有身份地位的人一般情況沒那麼容易出面,都是讓下面的人去辦事,出了事,打死人什麼的,一者可以撇清關係,其次好找替死鬼,就算明明知道是其背後指使的,警方苦於沒有證據,一般拿他們沒有辦法,當警察這麼多年,要捉小嘍囉容易,要捉大人物,煞費苦心的收集證據,最後還不一定能夠捉到人。

今日倒想婉婷當著自己這個大隊長面前會怎麼處理這件事。

張婉婷笑道:「剛剛我們說到哪了?」

杜梅接話道:「說到齊醫生下鄉援助,到華僑醫院當醫生。」

張婉婷道:「對對對,你說華僑醫院的領導見齊醫生年輕,以為上面隨便安排在醫院下來敷衍一下。」

杜梅笑道;「華僑醫院那種簡陋的小醫院,齊醫生哪有什麼用武之地,剛來就說要重開心血管科,這可把華僑醫院的院長給立即愁壞了,來了一個醫院就說要重開心血管外科,過幾天你走了,怎麼辦?」

張婉婷很感興趣問道:「那最後怎麼辦?」

杜梅笑道:「齊醫生人隨和,也沒有架子,說隨便給他一間問診室就好,這麼說孫院長感覺不好意思了,因為某些原因最後為齊醫生重開心血管科。」

聽到這裡張婉婷不由自主的拍了下手掌,那興奮樣,好像是她個人的親身經歷。

掌音剛落,一連串的密集腳步聲傳來,來了七八個人,個個西裝革履,形象端莊正派,前面一人皮膚黝黑,身高一米八幾,因為體格健身,一身西服在身很是得體,沒有絲毫鬆垮,就像是量身訂製的,腕間居然戴了塊價值不菲的卡地亞藍氣球系列手錶。

其他不講,光這塊表,一般人見了就敬佩個三分。

林冰蘭從這幾個人身上感受到一種熟悉的氣息,仔細一出了最前面的男人。

這男人名叫衛武,是前特種部隊退役隊員,林冰蘭在軍區訓練場的時候見過他與沈千軍走在一起,當時聽林烈八卦說這衛武曾經特種部隊的隊長,在執行一次任務中,因為他的疏忽大意,導致好幾個隊員死亡,衛武引咎退役,而當時還是副隊長的沈千軍才當上了隊長。

張婉婷笑道:「放心,小武會搞定的,小武以前是特種兵。」聽張婉婷這語氣,好像對衛武的底細瞭解的不夠清楚。

平頭背心男武,說了一句:「主事的來了。」見衛武穿著西裝,還以為他是這裡的老闆,對著衛武問道:「你是這裡的老闆?」

衛武道:「我只不過是個幫人,這位先生,我們這裡是私人性質的健身會所。」

平頭背心男道:「你放心,我不是來鬧事的,我是來找人的。」

衛武笑道:「我倒是希望你們是來鬧事的,這樣我好辦事一點。」說著見平頭背心男臉上一沉很不好然笑道:「開玩笑,我們老闆開門做生意,當然希望和和氣氣,居然是私人地方,自然特別講究**,你來找人就好,捉姦也好,對不起,我都不能讓你進去。」

平頭背心男有力指地道:「這麼說我進不去了。」

一個小弟道:「崠哥,跟他廢話什麼。」

衛武笑道:「還是廢話一點的好。」

平頭背心男喝道:「我跟人說話的時候,你少插嘴。」他混了這麼久,單從對方走路姿勢,面對他們時的從容不迫,就知道這七八個人不簡單,就自己帶著這十幾個整天酒色財氣的小弟,怕是一動手只是會丟人現眼。

平頭背心男道:「那給我辦張會員卡。」

衛武笑道:「先生,我們這裡是會員推薦制,請問是哪位會員推薦你過來的?」

平頭背心男臉一沉,「你玩我是吧,我只是來找個人,別弄得大家都不好說著豎齊兩根手指,身邊秘書模樣的男人就遞過一張金卡。

平頭背心男道:「辦張會員卡,拿去刷卡。」也不問價錢。

衛武笑道:「有錢也行不通,要按照規矩來。」

平頭背心男指著自己胸膛沉聲道:「兄弟,我彌勒崠還第一次被人。」

彌勒崠?聽到這個名號,林冰蘭警戒起來,幾年前在她還沒當上大隊長的時候,就聽說過這個人,在廣海省這一帶是出了名的人物,也不是那種專門幹不法勾當的人,屬於幫人辦事那種,幾年前因為警廳的一次大行動,跑到別的地方去避避風頭,怎麼又回來了呢?

真人跟照片上對比起來,廋了不少。

衛武道:「我只問規矩,不給人面。」

林冰蘭心中大讚一句,好一個衛武,合她胃口

平頭背心男哈哈大笑;「走的這幾年,別人都把我彌勒崠給忘了,忘得連份情面都不肯給,連老老實實辦張會員卡都被人,拒之門外。」

衛武可不是來聊天的,說道:「先生,你們逗留在門口會影響我們做生意,如果你們還不離開,那我就要請你們離開了。」

平頭背心男指著衛武道:「你有種。」

這一般都是認慫,表面卻不可輸人的潛台詞,哪知道背心平頭男在前台的軟沙發坐了下來,翹起肥肥壯壯的腿。

一個小弟怒氣衝衝直瞪衛武,衝到衛武面前,手指了過去,口出狂言道:「小子,你也太不識好……啊。」

衛武手一抬,一掰,那小弟就痛的只剩下哇哇叫了。

就痛叫聲好像是一個信號,兩幫人突然都動手人,背心男十幾個小弟瞬間被狂風掃落葉般的放倒。

彌勒崠些專業老辣的擒拿手法,表情一訝,「當兵的。」當兵的可是有很多種,這幾個明顯是上戰場殺人那種,若非幾人留情點到為止,自己十幾個小弟怕是當初一命嗚呼了。

彌勒崠哈哈笑道:「真是不好意思,來到倉促,沒想到能在這裡遇到一些當兵的朋友,丟人了,實在太沒有禮貌了,是我彌勒崠小瞧幾位了,我現在就給足幾位面子。」說著手一抬,一台手機就到了他的手上,撥了電話懶洋洋道:「我這邊遇到幾位能打的兵哥哥,你把幾個道場的人都給我叫來,人不能少,兩三百人至少才人家。」

林冰蘭知道,彌勒崠二十年前打過泰拳,後來當了教練,後來發展到十幾個道場,後來業務擴張到散打空手道巴西柔術自由搏擊,徒子徒孫成千上萬。

林冰蘭曾特別調查過這些道場,這些道場的底子也乾乾淨淨,沒幹什麼違法勾當。

就在這時從會所裡面走出一個美豔女人,身穿一件連體淺藍長裙,長裙包裹下的嬌軀,纖長優美,氣質高貴。

長發蓬鬆蕩垂,脖子前掛著鑽石,纖纖中指更是戴著一枚耀眼的鑽石戒指,雙手放在小腹下揣包漫步走來,姿態高雅嫵媚,透著一股高貴華美,難以攀折的氣質,卻是一個讓男人心蕩神搖的貴氣尤物。

身邊一個高大英俊,身保鏢的男人,輕輕的在她肩上披上一條皮草圍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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