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生活] 不靠譜大俠 作者:田十(已完結)

 
BloomCaVod 2016-3-15 21:19:54 發表於 都市言情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999 549287
BloomCaVod 發表於 2016-3-22 14:09
110 太情緒化了

    事情便是這樣鬧大,眼瞅著對公司不利。

    公司得變被動為主動,馬上向外界宣告這封郵件的事情,宣佈給王聯五十萬獎學金,感謝他對公司做出的貢獻。

    同時說明:公司知道這個漏洞的存在,並已經修復完畢。只是因為某事故責任人,沒有把完整程序提交上去。

    如此一來,程序漏洞變成人為錯誤,性質不同,影響也就不同。網站針對這個事情大肆宣傳,加上冤大頭一樣的認下一千多萬元的虧損,反是給網民信心,覺得他們挺靠譜。

    這是網站的事情,做為事件當事人之一,王聯的名字一下就響起來了,起碼在小範圍內很響。

    一一九中是全市最差的初中之一,在王聯出名以後,一共有四家初中想要他。至於高中,簡直多到可怕,區重點、市重點、省重點、國家重點、私立學校……只要在省城稍微有點名字的高中,都向王聯發出免試邀請。

    就是說保送了,想去哪隨便選。

    有意思的是,王聯學習成績很差,除數學和英語以外,別的科目基本屬於慘不忍睹的狀態,人又是其貌不揚。在網站漏洞這件事發生以前,整個班級加上所有老師就沒有一個待見他的。

    不過也正是因為這種不待見,王聯才能專心玩電腦,才會有所得。

    做為城市出名人物,在全國出大名的光榮人物,電視台當然要來採訪。

    聽過這番介紹,張怕懷疑自己的眼球一定是變成綠色,看到好學生就眼饞的那種綠!

    這讓他很不平衡,明明都是一一九中的初三學生,為什麼別的班會有精英存在,而自己的十八班全是垃圾,且是什麼都不會的垃圾。

    十八班這幫祖宗,除去體育運動以外,不論音樂、舞蹈、美術、書法……那是一概不會!更不要說高難又高難的計算機。

    鬱悶的回去辦公室,打開筆記本電腦想了又想,打算寫一個全能高手?新書主角是一個很貧窮的全能高手?

    打開抽屜拿出紙筆,開始寫寫畫畫,先設定人物,再設定大環境,再設定小環境,在這個環境中理出主線,要對主角有一個什麼樣的期待。

    一點點構畫完畢,看著近似於全能的主角,問自己:這樣適合麼?

    適合不適合不是他自己的想像,要寫出來給人看,大家覺得適合,那才是適合。

    多琢磨一會兒,空閒許久的張怕終於開始打字,新故事出現。

    正寫著,有人q他,點開是鉛筆。

    鉛筆也是網絡寫手,不過比張怕混的要好上一萬倍。

    前次胖子為幫助張怕,特意找朋友大海,介紹他的朋友鉛筆來跟張怕見面,這算是多個朋友多條路。當時,四個人湊一起好通喝,並定好下次繼續。

    鉛筆在q上問:「老書完本了?新書什麼時候開?」

    張怕回話說正在想開頭。

    鉛筆說給個建議,先別著急寫,多看些開頭。寫書不是你的想像,別說什麼寫自己的夢想,那玩意最沒用。而且未必是你真正想寫的東西,只是找個特別無聊的藉口而已。

    張怕說:「我沒想那麼多。」

    鉛筆繼續說建議,讓他把近一個月的榜單上的書的開頭都看一遍,雖然未必有多大用處,但肯定比不看強,多看多學,多學多懂,然後再寫,興許就有一個不一樣的開頭,也會有一個不一樣的故事。

    張怕說謝謝。

    鉛筆說:「咱一個城市的還這麼客氣?你晚上有空沒?要是沒空的話,明天晚上呢?」

    張怕問:「要喝酒?」

    鉛筆說是,又說上次喝那麼爽,應該繼續下去,還是咱四個人。

    鉛筆是大神,肯照顧他一個撲街。張怕實在沒有勇氣說拒絕話語,便是答應下來,說晚上有空。

    「那就今天晚上,還上次那地方,你通知下於榮,我就不打電話了。」於榮是胖子的本名。

    張怕說好。鉛筆說晚上見,結束聊天。

    看著聊天框,張怕給胖子打電話。

    見是他的號碼,胖子有點小意外,笑著說話:「不是絕交了麼?」

    張怕懶得理會他的無聊,直接說道:「鉛筆晚上請吃飯,還上次那地兒。」

    「他請?」胖子說:「我請得了,咱倆早點去。」

    張怕說也行,掛斷電話。

    胖子正想問幾點去,在哪集合……電話裡響起盲音,氣罵一句:「這個混蛋!」

    張怕這面思考片刻,保存文檔,開始找書看,按照鉛筆的建議,只看前三章。

    這一個白天都在看開頭,榜單上的書挨著看,一直看到胖子打來電話,說是在學校門口,讓他趕緊出來。

    張怕應聲好,關電腦,提前下班。

    胖子極擅長哪壺不開提哪壺,一見面就問:「昨天你生誰氣?為什麼生氣?咋的了?還能不能和平友愛的繼續相處下去了?」

    張怕瞥他一眼,蹬自行車要走。

    胖子一把拽住:「大哥,打車行不?」

    張怕想上一分多鐘,說也行。

    沒把胖子氣死:「你有病啊?什麼玩意就想這麼長時間?」

    張怕鎖好自行車,攔車出發。

    他倆先到,胖子拿一千塊錢放到櫃檯那裡,說必須由他結帳,多退少補。

    鉛筆和大海還是一如既往的胖,加上胖子,三人站一起就是一堵牆。坐下後點菜,然後上酒開喝。

    主要內容是胡說八道。

    喝酒時遇到酒量差不多的酒友,絕對是爽事一件。四個人一杯接一杯的糟蹋,很快喝掉兩箱啤酒,平均一人六瓶。

    鉛筆不但能喝,還能上課,給張怕分析開頭,分析依你的文風,寫什麼類型的書比較好,反正就是亂說一通。接著又說:「先把稿子給編輯看,編輯同意再發,能省許多事情,發書後看推薦位,上過兩個推薦之後,對比正常數據,就可以知道這本書寫的咋樣,然後再決定要不要運營。」

    張怕說:「不就是刷麼,別說那麼好聽。」

    「好吧,我不和你犟,就你目前狀態來說,確實說刷更適合一些,你達不到運營那個層次。」鉛筆說:「只要前兩次推薦的效果不差,就可以決定刷了,主刷收藏和推薦票,收藏必須過萬才有點看頭,不過這都是前期的,以後有月票,新書第一個月爭得非常厲害,聽我的,只要訂閱成績不差,咱就刷,最好一刷成神……」

    張怕說:「你這是說神話故事。」

    鉛筆說:「誇張是有點兒,但只要好好刷,寫的也不差,肯定大有前途,一年百萬不是夢。」

    胖子說:「這個好,一年收入百萬,兩年就兩百萬,可以買房子了,你必須刷成神。」

    張怕搖搖頭:「再說吧。」這句話的意思就是拒絕了。

    鉛筆也不說什麼,舉杯敬酒。等喝過幾輪,才又開口:「等你書過了十萬字,告訴我一聲,給你章推。」

    張怕呵呵笑了一聲:「章推啊,牛。」

    「就怕你看不上。」鉛筆回道。

    在鉛筆跟張怕說話的時候,胖子跟大海吹噓他的事業,說將來全是妹子,身邊全是妹子,永遠都是妹子,爽啊。

    大海說:「等你們幹起來了,喊我去看看。」

    胖子說你太壞了,什麼是干起來了喊你去看?

    大海很鬱悶:「我是說你們的事業起步以後。」

    男人喝酒,常會提起女人,胖子的偉大事業只要做出來,簡直是美女集中營,哪個正常男人不想去看看?

    有話題的酒局總是很開心,時間一晃到九點,大家說不喝了,就到這了。

    鉛筆去結帳,被告知有人結了……又是一個埋怨和撕扯的過程,僵持一會兒,到底由胖子結帳,鉛筆說下次必須由他請,不然再也不一起喝酒了。

    等送走鉛筆和大海,胖子問張怕:「還生氣麼?」

    張怕說:「你有病啊?會說話麼?」

    「這不是關心你麼?草。」胖子罵道。

    「滾蛋。」張怕伸手攔出租車。

    「你去哪?」胖子問:「我到底怎麼得罪你了?你有病是不是?」

    張怕說:「該幹嘛幹嘛去,再見。」身前停下出租車,回去一一九中。下車後再騎單車回家。

    他走的快,丟下胖子一個人在風中凌亂:這傢伙發什麼神經?更年期提前?

    隔天上午,張怕接到錢誠電話,問他週六晚上有沒有時間。錢誠是幸福裡這群孩子裡學習最好的一個,是整個幸福裡唯一的一個醫生。

    張怕說週六沒時間。

    錢誠說:「不管你有沒有時間,我擺桌,你必須到。」

    張怕好奇道:「你擺什麼桌?」

    「搬家。」錢誠說:「我跟老娘商量好了,早搬早省心,拆遷房也不打算住了,我貸款買了個小二居,算是喬遷之喜,也算是告別宴,下次再湊一起喝酒,不知道什麼時候。」

    聽到這句話,張怕的感覺是真的要散了,大家都要散了……

    想想說道:「你把地址發給我,我可能晚點到。」

    「晚點兒可以,但必須到,也不能太晚。」錢誠囑咐道。

    張怕說好,又說:「你真強。」

    錢誠說:「你有病啊?沒來沒由的說這麼句話,有病來醫院,我給你看。」

    張怕問:「找你還用買門票麼?」

    「門票?買什麼門票?」錢誠問道。

    「掛號啊,不掛號不給看病。」張怕回道。

    錢誠說:「那你就買門票吧,再見。」
BloomCaVod 發表於 2016-3-22 14:09
111 最近遇到些不高興的事情

    近來沒寫故事,不用考慮劇本,多餘時間拿來學習教案,不管咋說也是個語文老師。雖然整個學校連學生帶老師就沒有一個人看好十八班,尤其以校長為代表,否則也不會讓他教語文。

    不過,別人可以不看好,自己是老師,就算裝相也得裝的像點兒。

    他的課,基本屬於現學現用,前面跟劉芳芳老師的教學筆記學習,後面就講給學生……

    好在這是一群無慾無求的乖學生,從來不提問題,不管老師講什麼,他們都是很不認真的在聽。

    今天的語文課也是如此。

    不過近來有個例外,雲爭。許是被張怕的話刺激到,許是真的想做個孝順兒子,每天都在看書,看不懂也咬牙看。

    張怕琢磨琢磨,應該進行下一階段的素質教育了,拍拍巴掌說道:「坐好了,老師跟你們談談心。」

    「又談?」於遠喊道:「老師,你一談心就沒好事。」

    張怕說:「真聰明,對你們來說,我的談心其實就是訓話,現在都給我坐好了。」

    下面學生懶洋洋坐直身體,張怕說:「從今天開始,我要實行新的教學方法,恭喜你們,是張氏教學法的第一批傳人,也是見證者,怎麼樣?激動不激動?」

    「不激動。」下面稀稀拉拉回話。

    張怕說:「相信我,很快就激動了。」停了下接著說:「當初校長大人請我來做班主任,其實我是有私心的,怎麼說呢?老皮,給他們講講的我光榮歷史,挑精彩的講。」

    老皮刷地起身:「到前面講麼?」

    「來,上我這。」張怕讓開講台位置。

    老皮走上去,面對同學咳嗽兩聲:「在介紹老師之錢,我覺得應該先介紹一下我們五個人,我、雲爭、瘋子、方子驕、大牛,在來到十八班以前,應該有人認識我們,咱是同學,不興吹牛皮,咱實打實的講,就說打架,我們五個怕過誰?」

    下面沒人接話。

    老皮又咳嗽一聲:「一點不配合,讓我多尷尬。」停了下又說:「那我繼續吹了,我們五個很牛很拽,曾經連打幾條街,被人砍全身傷也要把場子找回來……」

    張怕插話道:「那是你傻。」

    這下學生有反應了,哈哈大笑。

    老皮說:「不管傻不傻,反正我們五個有點名號,咱學校這麼多混蛋,也沒能擋住我們的名氣,足以證明我們是有實力的。」

    張怕說:「說正題。」

    老皮說聲是,又說:「正題就是我們五個被張老師打怕了,怕到什麼程度呢?在教室裡必須叫他老師,他一個人對付我們五個,曾經連續四天堵著門打,而且沒有原因,就是想收拾我們。」

    張怕有點聽不下去了:「你說評書呢?趕緊的!」跟著又說:「什麼就沒有原因,我有病啊,無援無故打你們?」

    老皮說:「好吧,有原因,但是我們不知道。」再跟同學們說話:「咱們老大教育人的方式特別簡單,就是打,我們住幸福裡,那地方的不良青年多到能成立四個幫派,沒事就互相干,然後呢,咱們老大跟四個幫派同時開干,最開始不知道打過多少架,四個幫派的人終於忍了,不再理會咱老大,那麼多人都沒能收拾了咱老大,你們說牛不牛?」

    張怕走回來踢他一腳:「下去!」說著搖搖頭:「就你這歸納總結能力,我懷疑作文能不能考上十分?」

    再跟同學們說:「咱現在在一個班,大家心知肚明,你們就不是什麼好學生,當然我也不是好老師,咱們呢,湊合湊合一起混就得了,可有一點,人活一張臉,你們也是要面子的人,有關於這點,誰有不同意見?」

    沒有人有不同意見,也就沒有人接話。

    張怕繼續說:「很好,說明你們還是要臉的,那麼,咱們能不能再多一點長臉的事情?」

    學生搗亂歸搗亂,人卻不笨,有人問話:「是讓我們學習麼?」

    張怕說是,又說:「前些時候就提過這個問題,不過你們好像一直不太在意,讓我很有失落感,不過呢,你們能天天到校,我還是很欣慰的。」

    聽到讓自己學習,學生們又不說話了。

    張怕說:「按照教育專家的意見,應該用愛感化你們,讓你們自發的努力學習,可我沒時間,你們也沒時間,所以呢,我得使用張氏教學法,相信你們一定能承受的住。」

    說到這裡,回身在黑板寫出六十兩個數字,點著黑板說:「對你們的要求,及格,這次再不是動動嘴皮子的遊戲,我要動拳頭。」

    掃視遍下面學生,又說:「說到這裡,給你們揭開謎底,我為什麼肯來當老師,就是想體驗一下合理合法毆打學生是什麼感覺,我需要靶子,拳靶子。」

    「毆打學生不合法,是違法的。」有學生喊道。

    「那是國家的法律,在我這行不通,我的法律就是打,上次說過一些,看樣子你們不在乎,我也忘了說過什麼,那就從今天開始定個規矩,全班四十六人,每次考試最後兩名要做我陪練,說白了就是被我揍,別的同學可以觀摩,起個殺雞給猴看的作用,怎麼樣?很高興吧?」張怕笑著問話。

    「不高興。」這是學生們最真實的回答。

    「不高興也不行,以前總說請烤肉什麼的,不能總是利誘,還得給點壓力,就這麼定了。」張怕說:「開始背吧,該背的都給我背下來。」

    這節語文課是十八班學生們的轉折點,如同滅dǐng之災一樣可怕,一個個互相看互相琢磨,想尋個對策,忽然發現雲爭在很認真的看書……好吧,這傢伙確實是被老師打怕了。

    再一看,王江居然也在看書?

    我去!這是什麼節奏?好在十八班三巨頭之一的李山沒在學習,反是很認真的看手機……讓很多人有了點安慰感覺。

    一節課很快過去,張怕去找校長。

    見到是他,秦校長說:「我一天天的特別忙,沒時間見你。」

    張怕說:「找你有事。」

    「廢話,你哪次見我沒有事?」校長問:「又什麼事?」

    張怕說:「你是不是忘了?」

    「忘了什麼?」校長確實忘了。

    張怕說:「一年級到三年級的學習筆記。」

    「啊,沒忘。」校長低下身子拿起個包,看著不輕,放到桌子上說道:「都在裡面,拿回去吧。」

    「這麼多?」張怕說:「這麼多內容,那幫猴子怎麼可能背得完?」

    「背一點是一點。」校長說:「拿上東西趕緊走。」

    張怕拿過包,隨口問話:「王江那事,就是四班那女的,怎麼樣了?」

    「在家休息,警察在破案,還能怎麼樣?」校長問:「還想知道什麼?」

    張怕說:「把王聯弄我們班。」

    「我弄死你好不好?」秦校長往外轟他:「趕緊走。」

    張怕應了一聲,拿起一堆學習筆記回辦公室。

    羅勝男不在,進屋後把筆記一一拿出來,第一個感覺是真乾淨漂亮。乾淨的是筆記,漂亮的是字跡。

    隨手拿起一本翻翻,沒看到錯字,沒看到有修改的地方,如同印刷出來的一般。

    很顯然,這也是一一九中的學生,是優秀學生!

    看著這一本本特別漂亮的筆記,張怕竟然有了點害怕,生怕把筆記本弄髒弄壞,想了又想,重裝進包,抱去複印社,他決定大出血一次。

    複印社對外是三毛一張,這還是學校附近比較便宜。張怕開始砍價,硬生生砍到一毛五,然後開始複印。

    複印吧,這麼多筆記,一本本來,一本本來啊!

    從這個時候開始,一直到下午兩點才完成一小半,連複印社老闆帶張怕都沒吃飯。

    為了複印這點東西,張怕特意清出個空間擺放筆記本,再一頁頁掀開,配合老闆工作。可惜還是沒弄完,看看時間,暫時停下,改天繼續。

    來的時候是一個包,回去是兩個包,先放好校長給的教學筆記,再整理複印件。

    實在太多,每學期一本書,初中三年光三大主科就十八本書,整理成筆記,硬是記上四十多本。再有物理化學……好吧,人之一生就是不斷學習的過程,這句話說的很對很對。

    因為時間關係,只能簡單整理一下,摞在辦公桌上面,拿包出門。

    這一次見面,劉小美第一句話就是:「為什麼不給我打電話,不發短信,不聊微信。」

    張怕愣了一下:「咱倆一直不都這樣?」

    「一直這樣不代表以後也要這樣。」劉小美指著剛從舞蹈教室出來的學生說:「他們都喊你師公了,你不應該更近一步麼?」

    張怕說:「不太好吧。」

    「怎麼不好?」劉小美問道。

    張怕嘿嘿一笑,朝劉小美身前緊湊過去:「現在近了。」

    倆人距離近似於零,劉小美瞪眼道:「流氓。」卻是未退半步。

    張怕拿過劉小美的包:「現在過去?」

    劉小美恩了一聲,抬步往外走,同時問回最初話題:「為什麼不給我打電話?也不聊微信?別人談戀愛都會聊的很熱乎很熱乎,憑什麼我沒這個待遇?」

    張怕想想問道:「有個麼冒昧的問題,假如說我問了,你會不會不高興?」

    「什麼問題?」劉小美問道。
BloomCaVod 發表於 2016-3-22 14:10
112 不過活著就這樣

    張怕猶豫一下說道:「你先說會不會不高興。」

    「我連什麼問題都不知道,怎麼回答你?」劉小美說道。

    張怕又琢磨琢磨,說聲算了。

    劉小美停步,面對張怕說:「逼我生氣啊?」

    張怕回話說當然不是。

    劉小美思考片刻說道:「其實我挺聰明的,可你怎麼這麼笨呢?」

    張怕說:「咱倆不是政府部門勾心鬥角,說話不用靠猜吧?」

    劉小美笑了下說:「我剛才說的是什麼?」

    張怕想了下回道:「你說我不給你打電話不聊微信,說別人都這樣,你為什麼沒有這個待遇。」

    劉小美說:「是啊,我都說這麼明顯了,你還聽不出來?」

    張怕說:「我聽出來了,所以想問一下。」

    劉小美說:「那你問吧。」

    張怕說:「我真問了。」

    「問吧。」劉小美說。

    張怕深呼吸好幾次,咳嗽好幾聲,再深呼吸好幾次……劉小美說:「你在做康復訓練?」

    張怕嘿嘿笑道:「我緊張。」

    「哼。」劉小美哼上一聲。

    緊張的張怕再深呼吸幾次,小心翼翼問道:「你以前交過男朋友麼?」

    劉小美癟了下嘴:「你太讓我失望了,費半天勁就問出這麼一個沒有營養的問題,唉,你怎麼能這麼墮落呢。」

    張怕感覺頭頂有烏鴉飛過,問道:「這個問題跟墮落有什麼關係?」

    「想知道答案啊?」劉小美回話:「我和你一樣。」

    張怕啊的大叫一聲:「怎麼可能?」

    劉小美笑吟吟看他:「瞧你這表情,莫非以前的生活很精彩,有十幾二十個前女友?難道你就是傳說中的夜夜做新郎的高人?」

    張怕猛搖頭:「不是啊不是啊不是啊。」

    「你重複再多遍也沒用。」劉小美哼上一聲,再次往前走。

    張怕跟上說話:「你剛才說沒享受過經常打電話聊微信這個待遇,是說以前一直沒有過這種待遇?還是只是和我之間?」

    「你說呢?」劉小美淡聲回上一句。

    張怕嘆氣道:「你們女人最大的本事就是,能把所有事情都弄成謎語一樣,讓男人沒完沒了的猜。」

    「那你猜不猜?」劉小美笑問道。

    張怕又嘆氣一次:「你們女人還有個本事,給出的選擇題,不論有多少個答案,我們男人都只能選擇你們認定的那個。」

    劉小美笑道:「這才認識我幾天?就成哲學家了。」

    張怕說:「不哲不行啊,我就想問你一個問題,結果被你繞的……咱剛才說什麼來著?」

    劉小美呵呵直笑:「你真可愛。」跟著說:「我認真回答你,跟你想的一樣。」

    「什麼就跟我想的一樣?」張怕說:「不要逼我繼續發現你們女人的真本領。」

    這會兒時間,張怕跟劉小美囉嗦廢話,其實就是想問以前的劉小美沒和人頻繁聊電話、聊微信?

    如果沒有這個過程,說明從來沒有熱戀過。

    可劉小美所謂的直白回答……跟沒回答一樣,張怕還是一頭霧水。

    很快進到附小教學樓,站在走廊裡的許多家長在葉子生日會上跟劉小美和張怕有過交談,此時見面,便是更近一些的打招呼。

    葉子媽媽說謝謝你們來參加葉子的生日會。

    劉小美說:「是我們謝謝你才對,有個白吃白喝的機會。」

    「只要你喜歡,咱可以隨時吃。」葉子媽媽還真大氣。

    簡單客套兩句,進教室上課。

    舞蹈是要練的,任何技能都要練。這是一個極其漫長的過程。首先想要入門就需要很長時間,要從基本功開始……

    那麼厲害的劉小美,每週兩節課都是在教孩子們基本功,教了很長一段時間。

    對於某些家長來說,特別希望看到自家孩子如何如何厲害,比如爺爺奶奶或孩子過生日,就讓孩子表演下學會的東西。甚至不是家長,親戚也會提這個要求。

    在學習前期,最好不要有這樣的行為。

    一開始學的都是基本功,唱歌的是呼吸發聲,跳舞的是站立直行,吉他是爬格子,鋼琴是抬指和按鍵……這所有的一切就沒有一個是能夠當成節目來表演的。

    或許你可以專門練一首歌,但是對於整個學習過程來說,沒什麼好處。

    假如孩子是跟負責任的老師學習,處在這個階段,你讓他表演什麼?

    若是碰到個速成的老師,讓孩子在一、兩月裡面就能表演節目……又有什麼可高興的?

    學習是緩慢積累的過程,改變和提高是一點一滴的,跟減肥一樣,每天練每天看,好像一無變化。可若是堅持下去,半年或一年以後再看,才知道到底學會了什麼改變了什麼。

    劉小美為孩子們負責,認真打基礎,全不管家長們是何看法。家長要是不滿意,只管退學就是。

    只是吧,開課大半年,今天終於有家長提意見。

    一個老太太隔著門玻璃往裡看,看孩子們還是在練站位、練擺臂,終於忍不住了,敲敲門,開門說話:「劉老師,能和你說幾句話麼?」

    劉小美走過去問:「什麼事?」

    老太太說:「我家孩子在你這學了有半年,上次我過生日,家裡親戚說讓她表演個節目,可她說你沒教,沒教是什麼意思?」

    劉小美回話:「我有自己的教學計畫,該他們學的,肯定一點不少。」

    「可你什麼都沒教啊,每次來都是這些動作。」老太太又說。

    劉小美微笑解釋道:「基本功是一直都要練的,我現在也在練,孩子們在打基礎,可還要學習、又有別的特長班,根本是忙不過來的忙,我不想他們分心,所以前期一直專心練基本功。」

    「這樣啊。」老太太有些吃不準劉小美的話,想想問道:「那什麼時候能教孩子跳舞,不用跳芭蕾舞,什麼舞都行。」

    劉小美說:「不要著急,你要相信我,收了學費就會對孩子們負責,起碼一點,我不能讓他們長大以後罵我。」停了下又說:「你付出的是錢,我付出的是名聲,你們找我教孩子跳舞,不就是因為我的名氣夠大?我怎麼可能為一點錢糟蹋自己的聲譽?」

    「要是這麼說的話,你講的有道理。」老太太想了一下:「那什麼,你繼續上課吧,謝謝你老師,不好意思了啊。」

    劉小美說沒事,回教室繼續上課。

    又是接近三個小時的課程,送走孩子們,張怕琢磨著又要單練了,就這時候,門外響起很響的腳步聲。

    下一刻,門口站個青年,無所謂帥不帥,但是很有氣勢。站的筆直,收拾的乾淨利索,一看就很強勢。

    透過玻璃看見劉小美,隨後推開門,抬步進入。

    劉小美眉頭一皺,喝道:「出去!」

    青年愣了一下,跟著笑問:「你讓我出去?」

    「出去!」劉小美大聲重複一次。

    青年似乎很不能接受,問話:「你瘋了麼?」

    劉小美指著青年腳上的皮鞋說道:「請你出去!」

    青年看看地板,看看劉小美和張怕的腳,再看自己的腳,輕笑一聲,兩腳互蹭脫去皮鞋,彎腰拿在手裡,笑問:「現在行了吧?」

    劉小美很厭惡的看他一眼,跟張怕說:「今天的課不上了,走吧。」

    張怕點點頭,這個青年絕對不是好路數。聽口音是京腔,估計是某位高官家的公子哥。

    劉小美拿起外套往外走,青年挪步擋住去路。

    劉小美看都不看他,也往側面一挪。可那青年又挪過去擋路。

    張怕懶洋洋說話:「滾遠點兒,好狗不擋路。」

    聽到這句話,青年眼神變冷,陰冷看向張怕。

    劉小美回頭說:「別理他,咱倆走。」從青年身側走過。

    青年偏頭看她一眼,再看向張怕:「給你個機會,鞠躬道歉,我可以當你什麼都沒說過。」

    張怕搖搖頭,這是又遇到一個混蛋?

    想想來到省城這幾年……到底是大城市,好人多,壞人也不少。

    輕出口氣,抬腳追向劉小美。

    青年站著看他,在張怕走到近前的時候,右手猛甩,兩隻很高檔的皮鞋變成暗器,砸向張怕。

    張怕輕輕一側身,躲過飛鞋。不想青年直接一個高抬腿,拿膝蓋頂過來。

    張怕不想當著劉小美面打架,便是後側半步繼續躲閃。

    從這點可以看出一個男人是否成熟,成熟男人會儘量不當著喜歡的女人面跟別人發生爭鬥、更不要說打架。只有那些血氣方剛的毛頭小子才會隨時隨地想在女人面前逞英雄。

    青年得勢不讓,前腳落下,跟著一個鞭腿掃向張怕。

    張怕再次躲過,大聲說道:「你有病啊?」

    劉小美沖張怕說:「別理他,那就是條瘋狗。」

    聽到瘋狗兩個字,青年冷冷一笑,也不解釋,把脾氣全部灑到張怕身上,追過來又是一腳。

    打架這玩意,主要靠速度和力量。如果你動作是世界第一快,那你就是世界第一高手,因為別人打不到你。

    青年的速度還算湊合,可是沒張怕快,連續幾次攻擊都落了空,可偏不停手,真的好像瘋狗一樣追咬過去。

    張怕問劉小美:「我可以還手麼?」

    劉小美還是那句話:「別理他,咱倆走。」說完推門出去。

    張怕在躲閃之間問劉小美話,再在躲閃之間跟青年說話:「你運氣真好。」
BloomCaVod 發表於 2016-3-25 13:31
113 總會遇到各種事情

    劉小美拉開門站在門口,見青年還在糾纏張怕,大聲說話:「再打我報警了。」

    張怕說:「你先走,我去追你。」

    劉小美沒走,拿出手機按號碼。

    張怕嘆口氣,掄圓了拳頭,就聽咚的一聲悶響,然後是砰的一聲巨響,青年好像木頭樁子一樣砸在地板上。

    張怕走出來說:「走吧。」

    劉小美看看張怕,再看看倒在地上那人,想了下問道:「沒事吧?」

    「我?還是他?」張怕問。

    劉小美說:「當然是他。」

    張怕笑道:「趕緊走,最多五分鐘就能醒過來。」

    「五分鐘?你這麼有把握?」劉小美有些不放心。

    張怕說:「打不死的,最多躺兩小時,或者運氣不好躺一夜,肯定死不了。」

    劉小美瞪眼道:「你就鬧事。」想要進去看青年狀態。

    張怕說:「這樣,咱倆在這看,看他什麼時候醒過來,好不好?」

    劉小美看著倒在地板上的青年問:「呼吸麼?」

    「應該吧,我去看看。」張怕又走回去,給青年稍微做個檢查,回來說:「沒事。」

    劉小美問:「你打架真狠?」

    張怕說:「我是嫌煩,又不是拍電影,磨蹭那些時間做什麼?」

    劉小美笑了下:「你呀,就是不給我省心。」

    張怕撇撇嘴:「你怎麼樣?他會不會再騷擾你?」

    劉小美眼睛一轉:「本來想吃飯時和你說,正好發生這件事情,就現在說了。」頓了下說:「我已經決定了,你個大壞蛋一直不主動聯繫我,我又比較矜持……」

    張怕打斷道:「等下,你矜持?認識你這麼久,你啥時矜持過?」

    劉小美踩他一腳:「我怎麼不矜持了?我一直都很矜持好不好?」

    「好的,你很矜持。」張怕說:「矜持的領導,請繼續指示。」

    劉小美點頭道:「說的好,確實是指示,我已經不想再兩地分居了,所以,你知道的。」

    張怕說:「你對兩地分居的定義是怎麼理解的?」

    「咱倆這樣就算。」劉小美說道。

    張怕點點頭:「說的對。」

    「既然你也知道我說的對,那麼,是不是該做出選擇了?」劉小美笑問道。

    張怕看眼屋裡那傢伙,再轉頭看劉小美:「我覺得你異於常人,屋裡還躺一個呢,咱倆說這個好麼?」

    「有什麼不好?」劉小美說:「他反正也死不了。」

    看這倆人心大的,裡面打昏一個,都是當做沒事,只管討論自己的事情。張怕稱讚道:「你果然是有大本事的人,那什麼,你是啥打算?」

    「依照母后的意見,搬回家,你要是想開車就去考個票,不想的話就每天蹬自行車接送我,我覺得吧,你會搬進我家的。」劉小美說:「首先省房租,其次省飯錢,再次家裡啥都有,有很好的享受,再再次,大家天天呆在一起,先磨核磨核,提早找出問題並解決之。」

    張怕再次稱讚道:「你們一家人都不是凡人。」

    問世間,哪有關係沒確定、見過幾次就住丈母娘家的姑爺?而且丈母娘還努力為姑爺提供各種資助和方便……除非那姑爺是金城武,或者是都教授?再有宋中基?還有……呀,怎麼這麼多帥哥明星?

    劉小美笑道:「少換話題,快說答不答應?要不我就買個房子。」

    張怕想了又想:「我同意住你家,不過得過段時間。」看見沒,張大先生也是個不同凡響的神人,不在乎是不是入贅、不在乎是不是吃軟飯,居然就同意了。

    「過段時間是多久?」劉小美問道。

    「幸福裡要拆,我家裡一堆破爛得處理了。」張怕說:「最主要的是書,好多好多。」

    「搬我家,明天吧,明天晚上我回家,你把書運過來。」劉小美說道。

    張怕說:「搬你家可以,不過時間待定。」

    「也行,反正到時候打電話。」劉小美看看屋裡那傢伙,問道:「怎麼還不醒?」

    張怕說不著急,你要是著急,我去弄醒他。

    「弄什麼醒啊,躺著挺好,咱倆還能聊會天。」劉小美說道。

    張怕說:「你說的很有道理。」

    於是,一個沒心沒肺的帥哥加上一個沒心沒肺的美女,看著一個處於昏迷狀態中的帥哥,聊的很熱乎。

    有意思的是,張怕完全不問屋裡那傢伙是誰,只管說自己的。說過搬書的事情,接著說:「有件事情要跟領導匯報。」

    「准了。」

    「本週六晚上有人請客吃飯,領導要不要去?」張怕問道。

    「你是想帶個美女撐場面麼?」劉小美笑問。

    張怕說:「那倒不是,是請客那傢伙讓我早店去,我想著跟你上完課再回去的話,就有些晚了。」

    「你是想請假?」劉小美問道。

    張怕說是,又說:「幸福裡要拆了,那些人就散了,這一散就是真的散了,幸福裡會成為傳說,幸福裡蝗蟲大隊也會成為傳說,有人提前搬家,等於是散夥酒。」

    「這樣啊。」劉小美想想說道:「准了。」

    張怕搖下頭:「本來呢,你准了,我倒是挺放心,可現在多個他,怎麼辦?」說著話朝屋裡示意一下。

    劉小美笑道:「所以需要張大俠來保護弱女子啊。」

    張怕琢磨琢磨:「不行,我現在特不放心,他能找到這兒來,應該知道你住在哪,我不放心。」

    劉小美想了下說道:「那我今天回家。」

    張怕說:「今天能回家,可明天上課呢?」

    劉小美笑問:「你說怎麼辦?」

    張怕問:「那傢伙挺囂張的,大白天的不會亂來吧?」

    劉小美笑道:「不好說。」

    「帶不帶你這樣的?有關於你人身安全的大問題,怎麼可以嬉皮笑臉?一定要認真對待。」張怕又看眼屋裡那貨,問道:「你說,能不能是打狠了,醒不過來了?」

    劉小美接道:「從此誕生一個嶄新的植物人。」

    張怕表情有點無奈:「我相信,咱倆在一起一定餓不死,就算沒活幹,也可以去講相聲。」

    「好誒,咱倆練習練習,去省曲藝團掛個名,明年參加相聲大賽,一定賊拉養眼,觀眾一看,男的帥女的美,這是選美冠軍來砸場子,一定非常喜歡咱倆。」劉小美說的跟真事兒一樣。

    張怕咳嗽一聲:「你這個小同志,說話就是誇張,怎麼可以說咱倆是帥哥美女?當然,雖然你說的一部分是事實,比如我確實是帥哥,但是你就不要吹噓自己了麼,這樣不好。」

    劉小美歪頭看張怕,眼睛裡全是笑意:「趕緊住我家吧,讓我媽好好審審你,看你還敢不敢這麼貧。」

    「同志,鬧著玩不許下死手。」張怕說:「丈母娘是重量級大殺傷性武器,不許嚇我。」再看眼屋裡那傢伙:「我覺得差不多了,咱倆把鞋換了吧。」

    劉小美說好,穿好衣服,換好鞋,拿著包繼續守在教室外面,順便聊天。

    歡樂的時光一閃而過,好吧,把人打昏迷也是一種歡樂,這倆人沒心沒肺的嘮了半個多小時,屋裡那傢伙才醒過來。

    這就是沒事了,劉小美一拽張怕,倆人轉身就跑。

    瞧這默契度,完全不用說話。

    先是悄悄跑出走廊,等出了教學樓,加快腳步,沒一會兒跑出學校。

    劉小美說:「真好玩。」

    張怕說:「下次還玩。」

    劉小美說:「去我家吃飯吧。」

    張怕說好,反正要送她回去,還可以省頓飯錢。於是就去了。

    劉小美的媽媽很高興張怕過來,真的是高興,雖然高興的目的稍有不同。她的高興不是歡迎,是多了審查機會,可以給閨女把關。

    張怕已經做好被審準備,只要想在一起,這些就是必不可少的過程,再厲害的男人也逃不掉。

    劉媽媽還是以性格和愛好入手。對於她來說,家庭環境什麼的不算太重要。兩個人相處,最重要的是相互包容、要能夠一輩子好下去。

    這個是前提,然後呢,比如說張怕有個很差勁的媽媽,會造成婆媳關係不好什麼什麼的,對於別的女人來說興許是問題。對於劉小美來說,絕對的真正的永遠不會是問題。

    劉小美從來就不會委屈自己,她可以忍受張怕的一些不良習慣,是因為要和他一輩子生活。可要是有這樣一個只會欺負人的婆婆,她絕對不會跟張怕再過下去。

    活一輩子,我是要來幸福一生快樂一生的,沒心情和時間處理這些沒完沒了的家庭糾紛,尤其還是無理取鬧的那種。

    跟這一生比較,愛情其實並不重要。不信就問超過四十歲的男人女人們,看看有多少人認為愛情重要?

    為什麼要有門當戶對這個詞?因為很多人把結婚當成做買賣一樣計算。

    酷酷的劉小美不會拿愛情做生意,更不會拿結婚做生意,老劉家一家人都是這個態度。所以,對於別人來說很困難的婆媳關係,對老劉家人來說真的不是問題。沒有誰值得誰委屈自己一輩子。

    電視劇裡那種受盡委屈還要努力逢迎的媳婦,說是為了愛情,為了家庭……還有夾心餅乾一樣的丈夫……有這個必要麼?每天工作、賺錢已經很頭大,女的回家要忍受委屈,男的回家要沒完沒了做工作、不停調節,更是不停聽老嗎和媳婦分別訴苦……

    不去管別人怎麼想,劉小美肯定不會讓自己處在這種情況之中。
BloomCaVod 發表於 2016-3-25 13:32
114 要學會自我調節

    一頓飯吃上一個多小時,邊聊邊吃的,張怕才知道,劉媽媽居然是文字愛好者,寫了很多詩和文章。

    不過,她的詩和文章,劉爸爸完全看不上,說是幼稚。

    劉媽媽知道張怕在網上寫東西,馬上大感興趣,問在網上怎麼寫?怎麼才能讓更多人看到……主要是後一個問題,劉媽媽需要讀者。

    張怕的回答很直接:「如果你寫的是詩,不論古體詩還是現代詩,都沒人看,現在人不喜歡看這些玩意。」

    劉媽媽嘆氣道:「你這孩子,就不知道哄哄我?」

    張怕笑道:「阿姨,聽你說這句話,我很難適應,你明明就像我姐姐一樣年輕,非要叫我孩子,真的太不搭了。」

    劉媽媽笑了下說話:「這就開始哄了?你還真會說話。」馬上衝劉爸爸說:「好好學著點兒。」

    劉爸爸沒接她的話,反是沖張怕說道:「以後注意點兒,不許亂拍馬屁,否則我會很尷尬的。」

    張怕說:「瞧你說的,叔叔阿姨神仙眷侶一樣,心有靈犀的心心相映,怎麼會尷尬?」這是又拍上一記馬屁。

    四個人相處的很好,飯後又聊一會兒,張怕告別時,劉媽媽囑咐道:「早點搬過來。」

    張怕應聲好,跟劉小美小聲囑咐道:「那傢伙再找你,馬上給我打電話。」

    劉小美說好。

    總的來說,這個週三過的還不錯,尤其回家以後看到老皮五個猴子在學習,張怕的心情更加愉悅。

    跟幾個猴子隨便說上兩句,回房間打開電腦,繼續看各種書的開頭。臨睡前稍微看下新聞,看到個有意思的事情,然後關電腦睡覺。

    第二天上班,上午七點半,張怕站在講台上說話:「我很高興,我真的很高興,因為你們都在。」

    「你是我們老師,必須給你面子不是。」有學生接話。

    還有學生說:「你是我們老大,就應該聽你的。」

    張怕做個停止手勢,繼續說道:「我來說說為什麼高興,昨天晚上看到個新聞,南方某學校分好學生班和差生班,差生班的學生居然在上課時炒菜,老師在前面講課,學生在下面炒菜,男生女生湊一起炒。」

    「這麼牛?」學生說道。

    「所以啊,我還是很欣慰的,咱班也是差班,你們也是夠混蛋,但起碼沒在教室裡炒菜,我就很欣慰了,請繼續保持下去。」張怕說道。

    「知道我們的好了吧?」於遠喊道。

    「謝謝你們給面子啊。」張怕隨口應上不句,不過臉色跟著就是一變:「不過呢,還是那句話,你們得及格!」

    他不是沒話找話非要說上一段新聞,他是想給學生們造成一種固有概念,就是考試得及格,要讓學生們形成潛意識。為達到這個目標,張怕只能每天早上嘮叨一遍。所以說,當一個負責任的老師,累啊!

    嘮叨過這段廢話,轉身去辦公室。

    在上樓的時候遇到校長,校長看他一眼:「你那個監獄去不去了?」

    張怕鬱悶道:「什麼是我那個監獄?讓別人聽到還以為犯罪了。」跟著說:「去啊,一直等你通知。」

    「怎麼是一直等我通知?」校長氣道:「明明是跟你說過,等你定時間!」

    「好吧,你說的對。」張怕問:「明天可以麼?」

    「我覺得應該禮拜天去,不影響上課。」校長建議道。

    「行啊。」張怕問:「去哪?」

    「省看。」校長回道。

    省看在幸福裡北面,距離不太遠,裡面關的都是重犯。

    張怕說:「週日的話,行。」

    校長說:「那我就聯繫了。」

    張怕說:「校長真牛,認識這麼多人。」

    秦校長說:「不是牛,是我做的好!」

    張怕說:「老大,是不是一直沒人表揚你,只能親身上陣?」

    秦校長說:「我現在是脾氣好了,不然肯定練練你。」

    張怕說:「你可別練我,害怕。」快走兩步回去辦公室。

    羅勝男依舊在看手機,張怕說:「有意思麼?」

    羅勝男抬眼問句:「什麼?」就又低頭看手機。

    張怕問:「你在看什麼?」

    羅勝男說:「微播啊微信啊qq啊,能看就看看。」

    張怕說:「浪費時間,有那時間看部電影都夠了。」

    「你不懂。」羅勝男回上一句,跟著又說:「下周我辦個定婚宴,你來麼?」

    張怕笑問:「怎麼這麼問?不是應該說你一定要來麼,怎麼是詢問語氣?」

    羅勝男笑道:「你也看到了,一直是自己一個人的辦公室,和別的老師就是見面點個頭,除學校聚餐再沒私下吃過飯,怎麼好意思邀請?」

    張怕說:「這是美女的通病,人緣比較差。」

    羅勝男笑了下:「你是會說話還是不會說話?」跟著問:「你來麼?單位這面沒通知,就找了幾個閨蜜,你要是去的話,可以介紹給你認識。」

    張怕問:「不用隨禮吧?」

    「不用。」羅勝男說:「一共就擺三桌,雙方家人加幾個好朋友,熱鬧一下得了,隨什麼禮?」

    「這樣啊,那我不去了。」張怕回道。

    羅勝男笑道:「你是什麼毛病,不隨禮不去?隨禮才去?」

    張怕認真回道:「隨禮也不去。」

    「那你問什麼?」羅勝男有點不高興了。本來是好心請你吃飯,可你都說的什麼?

    張怕笑著解釋一下:「等結婚時去,結婚一定去,定婚宴是家宴,我忽然跑過去,多不合適。」

    「沒什麼不合適的。」羅勝男說道,停了下又說:「不過隨你。」

    張怕應了一聲,看眼時間,拿起那包學習筆記:「我得出去複印。」

    「學校有有複印機。」羅勝男說:「在四樓。」

    張怕笑笑:「算了,還是不佔公家便宜了。」拿著書包出門。

    上午有他的課,所以複印一小半就回來。等下了課繼續去複印,一直折騰到三點多,拿著複印好的筆記回辦公室,略一收拾,再次早退。

    他不放心劉小美,鬼知道昨天那個青年是什麼來頭,萬一發生意外,自己得心痛死。

    那傢伙還真來了,不同的是,昨天是一個人,今天是一群人。

    劉小美在舞蹈教室上課,青年帶著倆人站在門口等她,別人全部等在教學樓外面。

    看到那群人,張怕很是不爽,學校保安怎麼就不管一下,什麼人都放進來。

    想了想,走遠一點給劉小美打電話:「那傢伙是不是來了?」

    劉小美說是,說帶著兩個人站在教室外面。

    張怕說:「教學樓外面還有一堆人,估計是找來的幫手,依著我的想法就是打服他們,領導覺得怎麼樣?」

    「不怎麼樣,這裡是音樂學校,是學校,他們不敢亂來。」劉小美是真的不想張怕惹事。

    張怕想了下,只要自己出現,肯定打起來。可不出現還不行,那傢伙一定會糾纏劉小美。

    從昨天發生事情到現在,張怕根本不關心那人是誰。因為不管是誰,只要惹了劉小美不高興,那就是揍之,哪怕是美國總統也不行。所以,問不問身份都一樣。

    見他沒接話,劉小美說:「沒給你打電話就來了,不聽話。」

    張怕說:「我倒是想聽話,可那傢伙……我去教室門口等你。」

    劉小美說不行,又說他們人多。

    張怕笑笑:「相信我。」掛上電話。

    不就是打架麼?在音樂學院打架算什麼?老子在派出所都打過。

    走回到教學樓前面,看著一群青年漢子,稍稍想上一下,轉身走向樓後,從後門進入。

    他每次等劉小美,都是從這裡走。

    沒一會兒來到門口,腳步不停,直接開門進入。

    走廊還是那麼陰,腳步聲輕輕傳過去,舞蹈教室門口的三個人轉頭看過來。

    張怕懶洋洋走過去,青年有點不敢相信,仔細再看一眼,確實是昨天那個混蛋,當時冷冷一笑,沒說話也沒動手。

    張怕不理他,拿出手機玩遊戲。

    半小時後下課,一幫女娃子看見張怕就笑,有打聲招呼的,也說笑一下就走的,唧唧喳喳往外走。

    沒一會兒,學生們走光;劉小美神色平靜走出來。

    張怕走過去拿包,青年使個眼色,身邊倆人一橫,擋住張怕去路。他卻是走到劉小美面前說話:「昨天沒能說話,最近過的好麼?」

    劉小美沒接話,看向張怕搖搖頭,意思是別打架。

    張怕摸摸鼻子,想了下站住不動。

    青年繼續說:「一直在找你,以為回美國了,沒想到是回省城。」

    劉小美不接他的話,側開一步,想從青年身邊繞出來,青年卻也是橫走一步,繼續擋路:「找地方坐坐,有挺多話想跟你說。」

    劉小美看看他,忽然從包裡抽出甩棍,朝青年猛砸過去。

    張怕看傻了,這是什麼節奏?不讓我動手,她自己倒是很猛?側著身體插進擋路二人中間,雙手架開倆人,猛一使勁,人從中間穿過去。

    帥棍打人很痛,那個小秤砣一樣的小玩意,一砸出去就是血。

    不過沒打中青年。

    畢竟是學舞蹈,又不是學武術,這一下砸出去,青年下意識抬胳膊一擋……
BloomCaVod 發表於 2016-3-25 13:33
115 如果調節不了

    前面打起來,青年的兩個朋友馬上攻擊張怕。

    張怕本想息事寧人,一切按照劉小美的想法去做,可小美大俠已然動手,身邊倆不知死的要找毛病,張怕也就不客氣,身體忽然蹲下,兩手分別抓住那兩人的一條腿,同時屈膝後翻滾,兩手使力猛拽,一個跟頭過去,那倆傢伙砰的爬在地上。

    張怕很少這麼打架,男人麼,總要在意下風度,不過劉小美處於危險之中,他必須馬上解決戰鬥。在拽倒倆人後,猛跳到一人身上,大拳頭猛揮,打暈一個。起身衝向那個青年,左腳順便踢了下另一個傢伙的腦袋……

    劉小美很靈活,甩棍打在青年手臂上,收回後橫著抽過去。

    青年也算是練過,擋住第一下,身體猛進一步、再一側,站在劉小美側面,右手抓向小美脖子。

    小美閃過,後退一步擺個戰鬥架勢。

    這會兒時間,張怕已經衝過來,對準青年後腰就是一腳,又踹倒一個,再問劉小美:「沒事吧?」

    「我沒事。」劉小美表情平靜。

    看見女神如此表現,張怕終於知道昨天的她為什麼那麼冷靜,明明打昏了人,還有閒心聊天。敢情一直這麼酷。

    青年站直身體,陰冷表情看向張怕:「你死定了。」

    張怕笑了下,一句話沒說。

    有時候可以說狠話,比如嚇唬班裡那群猴子。更多時候不需要,最粗俗的說法是:咬人的狗是不叫的。

    張怕覺得這個青年很成問題,沒必要說狠話威脅,真有心情,不如琢磨琢磨怎麼一棒子打死。

    走廊裡三個人,倆同伴被放倒,青年看了看張怕,忽然拿手機打電話:「喂,110麼?我報警。」

    張怕嘆口氣,身體嗖地竄過去,只一拳,和昨天一樣,青年轟的倒在地上,手機掉在地上。

    張怕拿起手機看眼,電話中斷,放下後跟劉小美說:「咱倆跑吧。」

    劉小美想了想:「不能跑。」

    是啊,不能跑,這一跑,張怕就成通緝犯了。

    張怕說:「早知道就易個容再來。」

    劉小美笑道:「知道化妝術的重要了吧,等我學好了,把你打扮成女人。」

    張怕笑道:「你還真是無所畏懼,現在怎麼辦?」

    劉小美說:「報警啊,我要報警。」說著話拿手裡的甩棍走過去。

    張怕詫異道:「你想做什麼?」

    劉小美說:「敲他們。」

    敲他們的意思是報警後,劉小美會說三個流氓來學校調戲、毆打自己,劉小美不得不防衛,敲昏三人,把張怕擇出去。

    張怕攔道:「不行。」

    確實不行,對於正常人來說,這麼做興許有用,可鬼知道打昏那青年是什麼背景?萬一是某高官的兒子,即便是劉小美報警,在這個人情大於法律的社會裡,九成九的可能是劉小美變倒霉。

    劉小美想了下:「我覺得是最好的辦法,而且我相信你不會讓我受委屈。」

    張怕說:「辦法有的是,咱倆走吧。」

    「他們報警抓你怎麼辦?」劉小美問道。

    張怕嘿嘿一笑:「你猜。」朝劉小美伸出手。

    劉小美想了下說道:「給他拍個果照吧。」

    張怕驚了一下:「有本事,你真有本事。」他想的是送劉小美回家,然後再回來解決這個麻煩,如果這個青年繼續混蛋下去,為了避免一切可能出現的危險情況,大不了拼一次。

    不過劉小美的建議更好玩,讓劉小美打開舞蹈教室的門,把三個傢伙拖進去,全部扒光,往一起擺成各種造型,反正就是男同那些造型。

    張老師有著極大的想像力和創造力,拍完以後看照片,簡直了,何其一個美!尤其手機自帶美顏功能……

    一口氣拍了兩百多張照片,大略看過一遍,各種造型都有,而且顏面清晰,張怕放心了,收起手機,打算叫醒那個青年。

    剛要動手,被他踢腦袋那傢伙醒了。

    張怕只好再拍昏他,慢慢弄醒青年。

    青年睜眼後稍一平靜,馬上站起來……他是想繼續打架,忽然發覺不對,低頭一看,然後就真的不對了。接著又看到地上的另兩個白條雞,眼神凶殘看向張怕:「你對我做了什麼?」

    張怕說:「上個月陳老師來省城商演,我接待的,給陳老師學習了一下攝影技術。」

    青年抽了下鼻子,覺得味道不對,不過這時候顧不上別的,冷聲說:「你把照片刪了,我給你五十萬。」

    張怕搖頭:「照片呢,我會好好保存,你放心,不會給小美看,剛才拍照時,小美一直在外面,這些都是我自己做的,包括給你脫衣服……你不穿上啊?」說一半喊道。

    青年找到自己的衣服,幾下穿好。

    張怕接著說:「反正是照了幾百張,你們仨的,放心,他倆不知道,可以這麼說,你只要不再來騷擾小美,這些照片就很安全。」

    青年說:「我一個男人怕什麼?」

    張怕笑了下:「你就嘴硬吧,你要是跟女人的照片當然無所謂,可是跟倆壯男,而且有很多姿勢。」說著話看眼門外,再繼續說道:「我相信你是一個很驕傲的人,一個有身份的人,所以呢,你應該不會希望這些照片被流傳,我真不是威脅你,你怎麼搗亂、怎麼禍害這個世界我不管,可要是再來找我倆麻煩,我一定會讓這些照片出現在國外男同網站,我說的是真的,請小心我。」

    說完這句話,不等青年接話,他又說道:「相信你也明白,什麼國外什麼網站的並不重要,重要的是讓這些照片在京城大地到處流傳,讓高官和官二代們一起欣賞,你說呢?」

    青年沉默下問道:「要怎樣你才肯把照片給我?」

    張怕拿出手機晃了一下:「照片在這裡,回家後會好好存放起來,單獨存放,你要做的就是別來騷擾小美,你能做到,照片就一直沒存在過。」

    「我要你刪掉照片。」青年又說。

    張怕說:「你怎麼反應不過來呢?我刪了照片,你又來打我,到時怎麼辦?照片是我保命的手段,你要理解我,真的,做人要將心比心,咱倆換位思考一下,你覺得我做的對不對?這是最和平的解決問題的方法,真的。」

    說著話看眼另兩堆白肉,跟青年說:「你看啊,我不知道你叫什麼,你也不知道我叫什麼,這樣挺好,大家都有個安全保障,我呢,現在就走,你得受個累,把他倆衣服穿上,不然醒過來怎麼解釋?我這是為你考慮,真的,這事到現在就你知我知小美知,不過小美一沒看到照片,二沒有照片,所以最大的問題在我這,你懂了吧?」

    青年見要不回來照片,沉默一下忽然笑道:「你說的對,我很驕傲,我很要面子,成交;不過呢,我對你不放心,萬一你逃了跑了,把照片放出來了,我怎麼辦?」

    張怕說:「你明顯智商欠缺,別的不說,就說剛才,如果我真想這麼做,何必把你弄醒?直接跑了就是,再隨便找個機會把照片弄上網,你說呢?」

    青年咬咬牙:「成,我對天發誓,如果你把照片洩露出去,我一定殺了你。」

    「謝謝謝謝,活這麼大還被人殺過,改天啊,改天咱倆試試。」張怕拍拍褲子,又左右看看,跟青年說:「走了,你趕緊回京城吧,再見。」說完出門。

    門外面站著劉小美,拎著甩棍左右亂比畫,見他出來問道:「搞定了?」

    張怕說:「妥了,我和他說好了,他不來騷擾你,照片就很安全。」

    劉小美嘿嘿笑道:「你真壞。」

    張怕說:「明明是你出的主意好不好?」

    劉小美搖頭:「不知道,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張怕笑了下:「走吧。」牽劉小美手從後門離開,再繞個大遠回去學校門口,蹬自行車送她回家。

    劉小美右手攬住張怕的腰,笑著說話:「這樣挺好,你每天都來接我。」

    張怕說:「你們老劉家人的腦袋都有點不正常,出這麼大事,不害怕啊?」

    「害怕有什麼用?」劉小美問:「明天還來接我不?」

    張怕說:「我呢,還沒寫新書,只要一開始寫,時間就沒了……」

    「那你趕緊搬過來啊,咱倆住一起,多好多好多好。」劉小美說道。

    張怕說:「你個女色狼。」

    劉小美狠掐他一下:「就色你咋的?不服啊?」

    「必須得服!完全沒意見。」張怕說:「受累輕點。」

    劉小美說:「你今天的表現很好,我很滿意,請保持下去。」

    張怕說:「必須服從老婆安排,這是我們老張家的家訓。」

    劉小美又掐他一下:「又佔我便宜。」

    張怕笑了下問道:「你包裡怎麼還有武器?」

    「多新鮮,你當我傻啊。」劉小美說:「我還練過女子防身術呢。」

    張怕琢磨一下,是呀,劉大美女骨子裡是極堅強的,遠不是人們眼中的柔弱美女。大丫頭曾經一個人跑美利堅混上好多年,回國又在大京城混了一年多,從來是自己照顧自己,能安然無恙活到今天,豈能沒點本事?
BloomCaVod 發表於 2016-3-25 13:34
116 那就繼續不高興

    這個晚上,張怕又在劉小美家蹭飯。劉媽媽很高興,說家裡好吧,說快住過來吧,說會把你當親兒子那般對待。

    張怕驚出一身冷汗,堅持到吃好飯,又等收拾好飯桌,馬上提出告辭。

    劉小美送他出門:「我媽老喜歡你了,住過來吧。」

    張怕說:「你們娘倆的主動有些嚇人,我感覺好像要吃了我一樣。」

    劉小美說:「是啊是啊,我們是妖怪,你快住過來吧,住過來給我們吃。」

    張怕擺出個可憐相:「我不好吃。」

    倆人又說上幾句,張怕下樓。

    回去路上接到龍小樂電話:「在哪?陪我喝酒。」

    張怕說:「大哥,你就一個ab的事情,折騰到現在還沒完?」

    龍小樂說:「鬱悶!我比你說的還要鬱悶!昨天……你現在在哪?我要喝酒。」

    張怕看眼時間:「你說地方吧,我去找你。」

    龍小樂在九龍花園附近一家涮鍋店,說出地址,讓他快些過去。

    九龍花園是高檔住宅小區,是整個省城最貴的那一批房子之一。龍小樂家住在小區大門正對面第一棟樓裡。

    進入小區有個廣場,兩旁住宅樓的一樓都變成商舖,什麼麻將館、理髮店、小賣店的,唯有他們家這棟樓的一樓還是住宅。

    樓高八層,一到三樓整個打通,是九龍地產董事長龍建軍的家。對了,還有個地下室,是龍家的停車庫。

    涮鍋店在小區對面,張怕蹬自行車過來,再鎖車進門。

    這家鍋子店有點意思,弄成茶吧那種吊椅,很有情調。不過要是兩個男人相對而坐的話……

    張怕看眼吊椅:「結實麼?」

    龍小樂問:「白的啤的?」

    張怕說:「啤的。」同時喊服務員拿凳子過來。

    龍小樂更鬱悶了:「大哥,你不是來耍怪的吧?」

    張怕正色說道:「我沉。」

    龍小樂指著對面說道:「看見沒,一男一女坐一起都掉不下來。」

    張怕回頭看,正巧那個男人看見龍小樂伸手指他,那傢伙脾氣爆的,蹭地站起身,大步走過來:「有事兒?」

    張怕回頭看看:「呀,你是黃曉明吧?我去,大明星,我去,太帥了,你怎麼這麼帥啊。」

    張怕這一臉表情,認真加驚訝,眼神裡透著無限真誠,絕對奧斯卡級別,那傢伙看了又看,實在是不知道是他認錯人了?還是拿自己開玩笑?

    張怕喊服務員:「拿紙拿筆。」同時又拿出手機:「明星,合照一個好不?」

    那傢伙徹底暈了,想啊想的,竟然被張怕弄塄了。好一會兒才小聲回話:「我不是黃曉明。」

    「又謙虛,明星出來都說自己不是明星。」張怕指著龍小樂說:「他認出你是黃曉明,我也認出來了,你幹嘛不承認?」

    「他剛才指我,是說我是黃曉明?」那傢伙問道。

    「不然呢?」張怕吃驚道:「你……真不是他?」

    「不是不是,我真不是。」那傢伙的氣也沒了。

    張怕一副不相信的樣子,想了又想說道:「好吧,你不是他,我們絕對不和記者說你跟別的女人約會,你老婆一定不知道。」跟著又說:「你快回去吧,過會兒被人認出來,要是拍照上網,那就麻煩了。」

    瞧這意思,這倆傢伙是真拿自己當明星了?那人猶豫一下,不知道該說什麼,便是擺下手轉身去衛生間。他要照鏡子看,看自己有多像那個黃明星。

    等他走開,龍小樂看著張怕直搖頭:「你就缺德吧。」

    張怕說:「我有你缺德?」

    「你跟我比什麼?在缺德這方面,我是很有天分的。」龍小樂問:「吃什麼?」

    張怕說:「現在這些就行,一點兒都不餓。」

    龍小樂問:「吃過了?」

    「廢話,都幾點了?」張怕回道。

    龍小樂嘆口氣:「我就沒吃。」跟著又說:「家裡沒人。」

    「你家那麼有錢,沒有保姆?」

    「沒有,每週有家政來收拾衛生,做飯都是我們自己。」龍小樂說:「坐下吧。」

    張怕就坐進吊椅中:「你那個ab怎麼了?就是解決不了?」

    「昨天,我想了好久決定告訴他,就給他打電話,結果那傢伙生日!我靠,他說正想通知我,說晚上去哪哪哪,我這個鬱悶啊。」龍小樂拿起酒杯說:「喝一個。」

    張怕陪上一杯,問道:「然後呢?」

    「然後去給他過生日,結果,我靠,三個人都在,你讓我怎麼說?」龍小樂說:「你知道是什麼感覺麼?有一種兩個聰明人騙一個傻子的感覺,那男的那女的明明都那什麼了,反是裝成我朋友最好的朋友,又送禮物又送祝福的,還唱生日歌,你不知道啊,那女的當眾親他,我實在堅持不下去,找個藉口走了,被我那朋友好頓埋怨。」

    張怕說:「昨天這種情況,是不方便說。」

    「何止不方便。」龍小樂說:「你看我這頭髮,一把把的掉,這段日子就沒睡好過。」

    張怕看上一眼,笑道:「誇張了啊,頭髮又黑又密,掉個屁。」

    龍小樂說:「誇張一下不行啊?」

    張怕想了下說道:「你那朋友性格怎麼樣?是不是很驕傲?」

    「有些吧?我們這一圈的人差不多一個德行,兜裡有倆糟錢,瞧不起這個看不上那個的。」龍小樂說:「問這個幹嘛?」

    張怕說:「他要是個性驕傲,比較張揚,好面子,你就把這件事忘了吧,只要跟他說,你倆的朋友很可能做不成了。」

    龍小樂說:「難道要憋死我?」

    張怕看他一眼:「你活這麼大就沒個秘密?」

    龍小樂想了下:「沒有。」

    張怕說:「你連打飛機也告訴別人?」

    龍小樂回道:「打飛機算什麼秘密?」

    「好吧,不算秘密。」張怕說:「你出國吧,出國跟老外說,見一個老外說一次,說上一年兩年的,估計就沒事兒了。」

    「出國太麻煩,我決定了,以後就找你說,鬱悶一次找你說一次。」龍小樂說:「有個我這樣的高富帥經常請你喝酒,你應該感到幸福。」

    張怕想了想說道:「你對你那朋友,還成。」

    「成個屁!看他被人騙不能說?就像你說的,告訴他以後,他要面子,肯定朋友沒的做。」龍小樂說:「我其實沒什麼朋友,找我喝酒的倒是有很多。」

    張怕說:「那怎麼辦?」

    「不知道啊不知道。」這句話是用戲曲唱腔唱出來的,龍小樂說:「喝吧。」

    張怕說:「你這算不算逃避?」

    龍小樂想了下問道:「你現在忙什麼?」

    張怕笑道:「這就轉移話題了?」

    龍小樂笑笑:「不然呢?繼續煩下去。」說著自嘲一笑:「我這輩子也想不到,就因為這麼點破事,把我難為成這樣。」

    張怕說:「在乎了,就這樣。」

    「不說我了,你最近忙什麼?」龍小樂再問一遍。

    「沒告訴過你?我現在是初中老師,教語文,還是班主任。」

    龍小樂很不相信:「哪家學校這麼不開眼?」

    張怕問:「沒和你說過?」

    龍小樂說不知道,應該沒說過。

    張怕哦了一聲問道:「你最近忙什麼?」

    「我想上班,我爸的意思是,趕緊滾遠點兒,越遠越好,我懷疑老頭子更年了。」龍小樂想起件事:「對了,你還住幸福裡?」

    「嗯。」張怕回道。

    「租的房子?」

    張怕繼續說是。

    龍小樂說:「那還好,我問了下,這次拆遷是郭剛和縣裡一幫人來做,手挺黑的。」

    「縣裡一幫人?」張怕疑問道。

    「差不多吧,反正就那樣。」龍小樂說:「我爸說了,幸福裡那個地方,給他多少錢,他也不接。」

    張怕問:「能出事?」

    「肯定出事。」龍小樂說:「你最好別湊熱鬧,早點搬走,我覺得你還成,別吃虧了;要不,做我朋友吧。」

    張怕嚇得一激靈:「你們留學生都這麼說話麼?」

    「怎麼了?」龍小樂問道。

    「什麼是做我朋友吧?你表白呢?」張怕指著臉問道:「白了沒?白了吧?告訴你,是被你嚇的。」

    龍小樂笑道:「白,可白了,你就是個白痴。」

    敢嘲笑我?張怕使出殺手鐧,正色問話:「你那個ab怎麼辦?」

    只一句話,龍小樂馬上笑不出來,歪著頭看著火鍋裡的水咕咚,嘆氣道:「不行就直說了吧,朋友沒了就沒了,好過天天憋著我難受。」

    張怕好奇道:「你上次不是說使計麼?等那倆人混一起,通知你朋友捉姦?」

    龍小樂搖頭:「我想了,不過不想騙我朋友,使計了就感覺對不住他,還不如直接說。」

    張怕拍手道:「你這性格真酷。」

    龍小樂說:「要不,你替我去說?」

    張怕說:「你爸手下那麼多打手,又有那麼多人逢迎你,你讓我去說,怎麼想的?」

    龍小樂說:「我不想太多人知道。」

    「大哥,你是老天派來折磨我的麼?」張怕說:「我吃飽了,再見。」

    「別走。」龍小樂說:「再聊會兒。」

    張怕說:「五十塊錢一小時。」

    龍小樂笑道:「你坐台呢?」

    張怕大怒:「你這人思想有問題!家教!家教懂麼?我是老師,給你上課,五十塊一小時是最低最低的了。」
BloomCaVod 發表於 2016-3-25 13:35
117 跟它拼了

    這個晚上過的很精彩,解決掉劉小美的麻煩,是貼心保鏢。再給龍小樂寬心,是知心大姐。回家後又看五個猴子,是暖心保姆。隔天上班是傻乎乎的張老師……

    是挺傻的,每天威逼利誘的讓一群從來不學習的孩子學習,何其一個累心。

    週五到校,看見王江站在教室門口,林婉華來上學了,來感謝王江。

    人是個很奇怪的物種,大多數人都主意特正,不管是否聰明,也不管是不是傻子殘疾,認準一件事以後,誰說都不好使,一定要去撞去做去嘗試。包括你我。

    有些人運氣不好,瞎固執一番,吃虧才知道以前的自己有多混蛋。比如林婉華,她歲數小,經過這一次事情,不能說收心,起碼是老實了一段時間。

    她來感謝王江,不知道說了什麼,竟然哭了。

    看到張怕過來,王江有點不耐煩,說好了好了,沒事了,你回去吧。自己回身進教室。

    林婉華恩了一聲,邊流淚邊往回走。

    張怕看她一眼,走進教室說:「都到了吧?」

    「都到了。」下面是哩哩啦啦的回應。

    張怕大略掃上一眼,還成,沒有空座位,開口說話:「你們別嫌煩,其實我也挺煩的,每天要跟你們交心,多累啊,然後你們還不聽。」

    「我們聽。」有學生喊道。

    「聽?」張怕說:「好啊,自己舉手,最近有認真學習的沒有?」

    教室裡瞬間安靜下來。

    張怕不是神仙,學生不是機器人,除雲爭被觸動,大牛有所求,這倆傢伙有在認真看書以外,別的人基本就是裝相,當然沒人舉手。

    張怕嘆氣道:「好吧,咱說點學校裡不讓講的,等你們步入社會,按平均率來講,學習好的比較吃香,不過不學習也能活下去,人活一輩子,重要的不是學習,首先得能活下去。」

    「就是就是,老師你說的太對了。」只要不學習,這幫傢伙馬上變得生龍活虎。

    「但怎麼才能好好的活下去?」張怕說:「說句廢話,可能你們中有人有過體會,網上說不做不死,我想告訴你們這是真的,不是一句網絡語言,也不是笑話,這句話是真的!說個真事,我一同學,家離學校挺近,中午上學,一群孩子吃飽了瘋玩,學校門口有個電線杆,他去爬,也爬上去了,爬到最高的地方被電死了;還一個真事,我家附近有一碼頭,平時能修船,碼頭那裡不知道為什麼有個深坑,反正就是平地裡特深一個大坑,可能是工作需要?反正我不知道原因,隔壁班同學去玩,看見有水,坑又不大……反正也沒了。」

    說完這段話,張怕深吸一口氣:「我說的是真事,都是小學時發生的事情,不做不死,做了肯定有報應,我說這個是什麼意思呢?何生生、盛揚、羅成才,還有你們倆,你們就在做,好在已經回來學校。」

    說到這裡又停了下:「我特煩一句話,我這麼做是為你們好,不過,現在就是要說這句話,我逼你們五個天天在學校呆著,是為你們好,真的!你們沒少看蠱惑仔電影,每部電影裡都有混不下去的小混混中混混老混混,我認真說一遍,混是沒前途的。」

    「所以,別做了,不做不死。」說這句話的時候,張怕在看王江,別人不知道張怕說的是什麼,王江一定知道,林婉華就是不做不死、咎由自取的代表。

    說完拍拍巴掌:「背書吧,能背一點是一點兒,別等大了以後跟朋友喝酒,連勾股定理是什麼都不知道,很丟人的。」

    最近在學校,差不多每天早上都要苦口婆心一次,囉嗦著聽起來沒用的廢話,不知道能起多大作用,反正一點點來,張怕是真的不想班裡這幫混蛋繼續混蛋下去。

    剛說完這些話,四班班主任黃老師來找他:「小張啊,有個事情跟你商量下。」

    張怕笑道:「您有事情找我商量是我的榮幸,只管說。」

    黃老師說:「那我就說了,是這麼回事,林婉華不是回來上課了麼,可成績拉下太多,在我們班跟不上,我琢磨著你們班是從基礎開始教,就想問問你,能不能轉到你班裡來?」

    啊?張怕不知道怎麼回話,索性直說道:「不轉可不可以?」

    「不轉?」黃老師又說:「她在我們班,是這樣的,沒有朋友,對她的成長也不好,你說呢?我覺得你是一個負責任的好老師,讓林婉華換個班級換個新環境,也許有好處也說不定,你說呢?」

    一句話說了兩次你說呢,可張怕怎麼說?想想回道:「我們班都是男生。」

    「不是有一個女生麼?」黃老師說:「你班裡就一個女生也不方便,林婉華過來陪她,對兩個人都好。」

    張怕輕出口氣:「我想想。」

    「別想了,就這麼說定了好不好?」黃老師說:「我問過主任,主任說只要你同意就沒問題。」

    「不用問學生意見?」張怕問道。

    「我得先問過你的意見才去問她。」黃老師說:「你可以去我班裡看一下,她就趴在桌子上睡覺,不說話不看書的,好像不存在一樣。」

    張怕思考片刻:「我還是得想想。」

    「那你好好想,我先去上課了。」黃老師告辭離開。

    張怕站在教室門口往裡看,原先的體育活動室,房間很大,別說坐四十六人,就是六十四人也是輕輕鬆鬆。看上一會兒,回去辦公室。

    照例是拿著那堆學習筆記出去複印,複製到該他上課的時候再回來,上完課繼續去複印,又一次沒吃午飯,折騰到下午兩點總算完事。

    拿回辦公室仔細分揀歸類,再把原先的學習筆記裝包存進櫃子裡。抽空看眼時間,給劉小美打電話:「那傢伙來了麼?」

    劉小美說沒有。

    張怕想想說道:「放學先別走,等我去接你。」他不放心。

    「又來?大老遠的就別這麼累了。」劉小美說道。

    張怕說沒事,掛上電話。

    從週三開始,到今天週五,倆人連續三天見面。這次一見面,劉小美說:「有人接的感覺真好,快搬過來,以後天天接我。」

    張怕說:「你快魔障了,一見面就說這個話題。」

    「咋的?你不想啊?」劉小美說:「你要是不來接我,我就每天去一一九中接你……不對,你好像總逃班,等我去接你都……不管!我必須要接你,放學也不許走,等我接你一起走。」

    張怕擠出個笑臉:「我來接你。」

    「不行,我一定要接你一次,穿漂漂亮亮的,去你們學校閃亮登場,讓全校都知道你有我這麼美一個……」劉小美不說了。

    張怕笑問:「一個什麼?」

    「一個阿姨,哈哈。」劉小美說:「那傢伙沒來,以後也不會來了,走吧,是去我家吃飯,還是去外面吃?」

    「聽你的。」張怕說道。

    「聽我的就去宿舍吃。」說起回宿舍,劉小美想起件事:「你讓我做的歌,其實詞曲都差不多了……你的吉他練怎麼樣了?」

    一句話轉了個三個話題,張怕說:「等我搬過去,咱倆一起學吉他。」

    「我想吃豬蹄。」劉小美突然說道。

    那有什麼不好的,倆人去菜市場買鹵好的豬蹄,切好帶回家。不過真要吃的時候,劉小美只吃了兩小塊帶筋的小肉,很香很有咬頭,剩下一盤子全由張怕消滅。

    張怕說:「就沖這飯量也得娶了你,太好養了。」

    劉小美鄙視道:「就衝你這句話,我也不嫁你。」

    張怕說:「我改,馬上改。」

    劉小美卻又換了話題:「明天下午別來了,來回跑怪累的。」

    張怕嚇一跳:「你是要跟我分手麼?」

    劉小美哈哈笑道:「做夢!想跟我分手,我還沒佔有你呢。」

    張怕輕出口氣:「我已經做好隨時被佔有的準備,就看您什麼時候方便。」

    劉小美不接這句話,又說回方才話題:「你不是說週六有飯局?幸福裡的大局,早點去。」

    張怕說:「你要不說,我都忘了。」

    劉小美笑了下:「明天不用來上課,喝酒前吃兩塊大肥肉,或者喝袋奶,喝完酒要是覺得不舒服,買點兒解酒藥。」

    張怕想了下說道:「應該來得及。」言下之意還是想來回跑。

    「來得及什麼啊?」劉小美說:「每週三週六,咱倆吃飯差不多都是七點以後,自己買菜回家做還要晚,就不折騰了,我明天下課直接回家。」

    張怕想了想,說聲好。

    這是很有意思的一件事,兩個三十歲和將近三十歲的成年人,在一起的時候跟初中生一樣恪守本分。最親密的動作是擁抱和在臉上輕輕一吻,大多時候只是牽手,偏倆人甘之如飴,喜歡這種感覺,並享受這種感覺。

    即便同處一室,也是沒有任何踰矩行為。面對這樣的美女,有這樣的男人,簡直跟熊貓一樣稀有。

    很快吃好飯,劉小美又說起動畫片的事:「真的不做了?我覺得做個動畫片……你可以自己學,自己做,咱又是自己寫劇本,我給你做音樂,不用花一分錢,咱就能做出個很精彩的很有意義的動畫片,你說呢?」
BloomCaVod 發表於 2016-3-25 13:35
118 看到底能不高興多久

    張怕想想回道:「想法很好,主要是沒有時間。」

    「時間麼……」劉小美說:「等咱倆住一起就有了。」

    張怕笑道:「你把所有問題都推到咱倆住一起,可咱倆真的住到一起,我每天只能做一件事情。」

    「什麼事?」劉小美問。

    「就是看你,白天看晚上看,沒完沒了的看你。」張怕說的特別認真。

    瞧這情話說的,劉小美嘿嘿一笑:「太假了,不過我喜歡聽。」跟著又說起明天的舞蹈課:「明天給你假,好好喝酒,就這麼定了。」

    張怕說聲好。

    在他倆親親我我的時候,一一九中學又出事了。

    週五過去是大禮拜,初一初二的學生休息,有很多人會在週五晚上來學校等人。今天是十好幾個小青年大大咧咧等在校門口,共同點是每人叼根菸,不同點是姿態萬千。

    體育組一老師提前下班,出來後看見一群小屁孩在抽菸。倒是沒多事,大步往外走。

    可巧,一小屁孩往外彈菸頭,啪的打在老師身上。

    小屁孩不是故意的,完全是意外。可別的小屁孩揀到笑話,嘻嘻哈哈亂笑一氣。

    這是被小孩嘲笑了?比菸頭打在身上還讓人不爽,體育老師很生氣,說句小屁孩抽什麼煙?

    一句話惹回許多謾罵,老師怒了,大喊滾蛋。

    小屁孩沒滾,繼續笑話他。老師就多罵上幾句,然後有個小傢伙拎著球棒衝過來。

    小孩心齊,一個動手,剩下的也是拎球棒衝過來。

    為什麼拿球棒?一,便宜,十元店總有的賣。二,順手,多麼方便如意的傢伙。三,不是武器,被警察抓到也沒事。

    很多在外面玩的小孩都喜歡用這玩意,拎起來正好,又不很大。

    對方人多,老師轉身跑回學校,那幫小屁孩追進學校,邊追邊張牙舞爪的大罵。

    體育老師覺得沒面子,邊跑邊跟體育組別的老師打電話,也就半分鐘時間,教學樓衝出來六個男老師,有體育組的,也有別的科室老師,同樣是每人一根球棒在手。

    這些老師衝出來,給體育老師也帶了根球棒,然後就打起來了。在校園裡,七名老師對戰十幾名初中生。

    一一九中學的名氣真不是虛的,連學生帶老師都這麼有血性。

    這件事情的結果是有倆孩子被打傷住院,家長不干了,第二天一早來學校鬧事。

    第二天是週六,除初三學生和部分老師,其餘師生全部放假。

    受傷的孩子家長帶人衝進學校,挨屋找昨天打架的老師,可老師沒來,這去哪找?

    初三年級的教室在樓上,只有十八班在一樓,整個一樓只有十八班上課。

    兩伙家長找來找去找到十八班,喊張怕出去問話,說是打架的混蛋老師在哪?

    張怕不知道昨天晚上放學時發生的事情,看著兩幫氣勢洶洶的人,他是一點不客氣,一個字不說,砰的關上教室門。

    這個動作導致兩幫人很怒,咣的又把門打開,大喊大叫也不知道在說什麼。

    張怕看他們一眼,拿手機打電話報警。

    不光是他報警,兩個受傷孩子的家長在昨天晚上就報警,說是一一九中學的老師打傷自家孩子……

    張怕這一報警,事情變得更鬧。秦校長本來在家休息,被迫趕來調解。

    永遠是調解不好的,除非按要求賠償。

    學校當然不會賠償,一群痞子進學校搗亂、打架,直接是毆打老師,老師們自衛有什麼錯誤?

    因為這件破事,張怕的語文課變成自習課。調解無效,當事人被帶去派出所錄口供。

    也是因為這件破事,大週末的,教育局領導特意打電話批評秦校長……

    只能說一一九中真是牛皮,真是有著火一樣的暴烈。

    等錄完口供,學生們早放學了。

    張怕有點小鬱悶,今天的早談心項目被迫暫停,去市場隨便買點吃的,蹬自行車回家。

    不知道是不是今天的日子不好,幸福裡也在打架。

    剛進街口,看到四個小痞子追著一個少年打。少年跑很快,還有精力回罵。

    張怕不禁搖頭:「這世界瘋了。」

    回家吃過午飯,再來個午睡,下午兩點半才醒,躺在床上想新書開頭。

    連續看了不知道多少個開頭,隱隱約約有點摸到門道的感覺,可真要寫出來卻又不能。於是就躺著想,想啊想的,又睡過去。

    下午四點半又一次醒來,先給劉小美打電話,確認來自京城的那傢伙沒有再次出現,然後給錢誠打電話。他要赴醫生的飯局。

    五點出發,五點半到飯店。在出街口去公車站的時候,看見老皮五個猴子在街邊擺攤,賣的就是他家裡那堆東西,還有許多本《怪廚》。

    去說上幾句話,再走去車站。

    一家海鮮館子,最大包房是能坐十八個人的大檯子。

    張怕到的時候,很多人已經來了,甚至有王坤一個。

    錢誠一一招呼,在張怕進門後,胖子過來跟他一起招呼張怕,大意就是別鬧事。

    張怕很好奇,問錢誠:「你和他很熟?」

    胖子說廢話,王坤以前就住幸福裡,跟他比較,你是後來的。

    張怕點頭沒說話。

    胖子發現說錯話,趕忙解釋:「我不是那個意思。」

    張怕笑笑,問錢誠:「你坐哪?」

    錢誠指了下門口位置,那地方坐著三、四個人,空一張椅子。

    張怕點下頭,走過去跟空椅子邊上一人說話:「你去別的地方坐。」

    大家同住幸福裡,低頭不見抬頭見的,那人笑著說聲好,拿起煙和手機換位置。

    六點的時候開始上菜,張怕大略一數屋裡人數,一共二十四個,額外多加好幾張椅子才能坐下,其中很多人不算太熟,只是見過。

    開席後,錢誠說上幾句感謝話語,主要點了胖子跟張怕的名字,尤其是胖子,說謝謝他這麼多年的照顧和幫忙。

    胖子當然要豪氣干雲的回話說不算什麼,說一條街住著,幫個小忙不算啥。

    應該說開席的前半個小時氣氛還是好的,半小時後,大家互相聊天,問在哪發財,很自然的說起最近正在做的事情。

    胖子、娘炮、烏龜都在,一起說王坤投了筆錢,以後還要繼續投巨資,起碼三百萬打底,要發展網絡事業,前提一片光明,大家都會變有錢。

    錢是個好東西,當你有了賺錢渠道後,旁人會很認真的聽你介紹。於是在半個小時以後,酒席上聊最多的就是王坤那個傳媒公司。

    張怕當沒聽見,他來是給錢誠面子。也是好像錢誠說的那樣,幸福裡就要散了,大家就要散了,喝個散夥酒,下次未必能聚齊這麼多人。

    那幫傢伙越說越熱烈,很多人說王坤牛,說他混好了,一定不要忘了哥幾個,帶大家一起發財。

    經過這麼段時間折騰,也是喝了不少酒,王坤忽然站起來,舉杯白酒向張怕說話:「以前是我不對,給你道歉。」說完就喝酒。

    高腳杯大約裝了二兩白酒,被一口幹掉。張怕卻好似沒聽見沒看見,繼續低頭發呆。

    錢誠捅他一下,他才啊的驚醒,抬頭左右看:「怎麼了?」

    王坤臉色很不好看,不過馬上又倒杯白酒,再次朝張怕舉杯:「我向你道歉。」刷地又喝掉杯中酒。

    張怕面無表情看著空杯子,看了好一會兒也不說話。

    胖子急了,團了團餐巾紙砸過來:「你幹嘛?」

    張怕笑笑,拍下錢誠肩膀:「謝謝招待,我有事得先走,以後勤聯繫。」說完起身就走。

    整張桌子一共坐著二十四個人,他只跟錢誠一個人說話,胖子、烏龜、娘炮、老孟……等等等等,他都好像沒看見一樣,從進門後也沒主動打過招呼。

    這就走了?王坤臉色變得更難看一些,烏龜拽他坐下:「張怕就那德行,別放心上,改天好好喝透就沒事了。」

    王坤笑了下。

    胖子看著關閉的包房門,小聲罵上一句,起身舉杯道:「那人就那德行,咱們喝咱們的,幸福裡一別,下次相聚不知道什麼時候,都記住了,一定要常打電話。」

    大家轟然說好,端酒杯起身,同幹此酒。

    張怕那面溜溜躂達下了樓,走出飯店回頭看上一眼,嘴角牽出說不清意味的微笑,抬步走去車站。

    城市裡有這麼一種現象,在午後到天黑前,會有一些人出來賣舊貨。有許多的破破爛爛的、給別人看都是要丟掉的東西,他們會拿出來賣。

    一般是一輛小推車,或是三輪車,在靠近城市邊緣的某條街上,有那麼五、七個人會來擺攤。

    舊書舊雜誌,舊鞋舊包,真的是一看就很破,還有很多老物件……

    擺攤的多是個五十歲往上的老男人。

    張怕曾見過幾次這種不交稅的小攤,每次看到那些東西,他就懷疑能賣出去麼?

    今天又看到一次,在車站前面二十米的地方擺著三個攤位,舊衣服舊鞋舊工具,還有個地方擺著舊書,有三個鞋盒裡裝滿小人書。

    總說小人書有收藏價值,以後能賣上大價錢。有很多人把小人書當奇貨可居,不肯輕易賣掉。

    其實,小人書沒有那麼值錢。這玩意和郵票差不多,都說值錢……是有值錢的,貴的也會特別貴!可其中的大部分都不值錢。

    不論小人書、郵票,甚至君子蘭、普洱茶什麼的,再有鑽石、手錶,多半是炒出來的。就跟某些畫家的畫一樣,想要讓自己的畫值錢,先左手倒右手,再右手倒左手……
BloomCaVod 發表於 2016-3-30 14:12
119 結果有點慘

    好吧,說遠了,還是說回小人書。

    路過舊貨攤,眼睛隨意掃看,看到鞋盒裡的小人書,也看到鞋盒外面的價碼:兩塊錢一本。蹲下翻一翻,竟然有《射鵰英雄傳》,拿出一本看看,六成新,湊合能看。就又翻了一翻,可惜只找到兩本,沒頭沒尾的,中間不搭,只好放回盒子裡。

    賣貨那人也不招呼他,摸出根菸點著,眼睛追逐著街邊路過的車輛。

    他的攤子上不光有小人書,還有六、七十本舊書,再有幾十本老雜誌,真的是特別老,八十年代末期的電影雜誌,封面上是一個曾經的美女明星,現如今,起碼得五十歲以上。

    有兩套武俠書,有兩套工具書,還有外國名著。

    張怕想了想,家裡還真沒書。就有心挑兩本拿回去,打算等睡不著的時候催眠,順便補充補充知識。

    正看著,忽然覺得身邊多了個影子,回頭看,先是一愣,跟著呵呵直笑:「你好。」

    那只在師範學院見過的黑色大狗居然再次出現,依舊是毛髮亮麗,肥肥大大的特別萌。

    擔心看錯,仔細多看幾眼。

    大狗也在看他,然後就在張怕身邊臥下,大腦袋是一如既往的左右亂看。

    大狗明顯認識他,也是表現親近,肯定是上次見到過的那隻。張怕笑了下,敢情還是個知識分子,喜歡往書攤扎。

    轉頭往遠看,和上次一樣,還是沒看到主人。心說神了,城市到處在打狗,還有很多人偷狗,這麼寶貝一大傢伙,主人怎麼就敢隨便放出來?

    張怕也不看書了,起身跟狗說:「過來。」

    走上人行道,靠牆停住。

    大肥狗懶洋洋站起來,慢慢挪到張怕腳下,又臥下了。

    「你是真神了。」張怕拿手機拍照,然後就站在這裡,等著狗主人出現。

    一個小時的光陰如水溜走,前面小販已經收拾東西走人。天色完全黑下來,街邊來來往往的全是匆忙人。

    因為這狗太大太肥太憨,很吸引眼球,差不多所有經過這裡的人都要看了又看,還有小女孩過來搭訕、拍照。

    在兩個主動過來說話的女孩離開後,張怕蹲下拍大狗腦袋:「你簡直是泡妞專家。」

    大狗呼呼伸了兩舌頭,然後又伸兩下。

    張怕說:「你回家不?」

    大狗不動。

    張怕是真無奈了,這家主人是怎麼回事?一到晚上就讓大狗自由活動?

    大狗毛髮光亮光滑,肯定有人用心照顧,肯定不是野狗,可是主人在哪?在這一刻,他寧願大傢伙是野狗,可以帶回家。

    拍上幾巴掌,張怕說:「回家吧。」

    大狗不動。

    張怕說:「我帶你跑步。」

    大狗不動。

    張怕就真的開始跑步,邊跑邊回頭看。

    大狗歪著腦袋看他,終於起身,卻是轉身往另一個方向跑。

    張怕慢跑回來,大狗就停步看他。

    看樣子,自己要是不走,大狗也不走?只好再往回跑,大狗就又朝另一個方向跑去。

    張怕站住了目送大狗離開,一直到前面街口轉彎,趕忙追過去看,全速追過去,可就這麼短的時間,大狗沒了。等他跑到街口,大肥狗沒了。

    張怕有點迷糊,這是什麼個節奏?朝街裡跑上段距離,完全沒發現。再跑遠點兒,還是沒發現,只好停步跟自己說:「這是只神狗,不對,這是狗神。」

    稍站片刻,轉身去公車站,看站牌的時候順便看下地圖,從這裡到師範大學有六站地,誰家帶狗遛彎也不可能走這麼遠。難道說大狗搬家了?搬來這裡?

    這個世界有特別多的神秘事情,也有神秘物種,對於張怕來說,這只出現兩次的大狗就很神秘。

    很快,去幸福裡的公共汽車靠站,張怕投幣上車。

    在車上接到大虎電話,問他在哪,說是和大壯兩個人想找他商點兒事。

    他倆報名參加綜藝節目,找自己無非是去打拳,張怕回話說:「我對上電視不感興趣。」

    「第一名十萬,只要參加比賽就有錢拿,每場比賽的出場費是三千,還可以在電視上露臉。」大虎直接說道。

    張怕說:「我又拿不了第一。」

    「比一次就三千,你真不參加?」大虎知道張怕很窮。

    張怕說不去。

    大虎說:「先別急著拒絕,你來健身館,咱商量商量。」

    張怕笑道:「大晚上的,你連烤肉店都不管了?」

    「今天是臨時有事,你過來一下。」大虎說道。

    張怕想了下說好,掛上電話。

    當汽車靠站的時候,張怕下車,往東走上兩站地就是大壯的健身館。

    張怕進門,前台小妹讓他稍等,通知老闆,過不多時,大壯走出來。

    在門口沙發坐下,大壯開始介紹情況。

    大壯和大虎是掛著健身館的名頭報名參賽,節目組對這個要求不嚴,前期選拔賽,個人也可以參賽。

    但只要過了初選,就是說節目組簽你了,有可能上電視打比賽了,跟比賽有關的單位就會找過來。

    全國性節目,不知道有多少個俱樂部、或是多少個人打算加入。這次比賽,說白了其實是俱樂部之間的對戰,說到底還是有錢人的遊戲。

    有錢人出資搞俱樂部,俱樂部派專人挑選選手,簽下來以後系統培訓,送上擂台、也是送上電視。

    大壯和大虎能打,但是自己訓練肯定不行,不用和別人比就感覺到差距。在經過初選後……選拔賽也分兩次,第一次是廣義上的初選,先刷下去大批選手。然後通知選手們下次選拔時間,給選手訓練時間,也是給俱樂部選人的時間。

    第一次選拔是電視台挑選,第二次是俱樂部挑選,被選中的人才有可能代表俱樂部比賽。

    論戰鬥力,肯定是國家散打隊那些人厲害,可價錢也貴。並不是每一個俱樂部都願意在他們身上砸錢,俱樂部考慮的是擴大影響力和賺錢。

    大壯和大虎過了第一道初選,對比賽多瞭解一些,想了又想,決定向俱樂部毛遂自薦。

    最牛的幾個俱樂部在外地,選不到他們倆。

    省城倒是有家小俱樂部,完全是為這檔節目而生,正在組織、挑選選手。大壯和大虎就去了,結果人家說水平湊合,想要代表俱樂部出戰,還得更努力一些。

    這怎麼努力?

    哥倆只好再次把主意打到張怕身上。

    他們做兩手準備,一個是鼓動張怕跟他們一起加入俱樂部,另一個是做陪練。按照張怕一貫的尿性,倆人把目標定在陪練上面。

    大壯很快說明想法,大虎也從裡面出來,遞給張怕一瓶水,問大壯:「都說了吧?」

    張怕看他一眼:「你不是臨時有事?」

    「是有事,剛才俱樂部來了兩個人,也是說比賽的事情。」

    張怕問道:「你們真能上電視?」

    大壯回話:「現在不行,還要選拔一次。」跟著又說:「咱算是運氣不錯,新俱樂部招新人,需要很多選手,要是像別的俱樂部那樣,估計看都不看我們倆。」

    張怕笑道:「還挺正規,俱樂部打比賽呢。」

    「不正規,電視台只在乎收視率。」大虎說:「加入我們吧。」

    張怕說:「我真是不感興趣,真的。」

    「那幫我倆做陪練?給你開工資。」大壯說道。

    張怕說:「你現在有點走火入魔。」

    大壯苦笑一下:「沒辦法。」

    張怕說:「不好意思,我對打架一點興趣都沒有,實在幫不上。」起身道:「走了。」

    他肯過來一趟,只為當面拒絕。不管結果如何,起碼把兩個人當回事。

    看張怕出去,大壯嘆氣道:「就看咱哥倆的了。」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事要忙,胖子那些人在弄網絡直播,大壯哥倆準備進軍電視擂台,張怕邊走邊琢磨,我的事情是寫故事。

    又一次拒絕大壯……想了下,好像拒絕了很多,比如胖子和王坤那裡,於是微笑著表揚自己:「我就是茅坑裡的石頭,呀呀呀。」

    剛表揚完,秦校長打來電話:「明天早上八點學校集合。」

    張怕問什麼事。

    校長差點沒氣爆了:「你說呢?」

    「明天是禮拜天……啊。」張怕想起來了,趕忙說道:「忘通知學生了。」

    上午去派出所做筆錄,亂忙一氣,忘掉明天的事情。

    校長說:「我替你通知了。」嘆口氣說道:「你怎麼這麼不靠譜?」

    張怕說:「我很靠譜!」

    秦校長不和他廢話,多說一句:「早上八點。」結束通話。

    好吧,早上八點。張怕坐公共汽車回家。

    在車上,錢誠打來電話,說是沒招待好他,說有時間好好喝一次。

    張怕說行,又說我請。

    沒過多久,胖子打來電話,說你不夠意思,又說你就是個神經病。

    張怕問他:「喝多了?」

    「你管我喝多少?你就是個神經病。」應該是沒少喝,胖子在肆意表達著不爽情緒。

    張怕由著他說廢話,一個字不說,胖子聽不到回應,連續問上好幾遍:「能聽到麼?怎麼不說話?能聽到麼?」

    張怕就是不說話,胖子再問幾遍,罵句髒話掛斷。
你需要登入後才可以回覆 登入 | 註冊會員

本版積分規則

BloomCaVod

LV:9 元老

追蹤
  • 984

    主題

  • 1008918

    回文

  • 35

    粉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