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生活] 不靠譜大俠 作者:田十(已完結)

 
BloomCaVod 2016-3-15 21:19:54 發表於 都市言情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999 549291
BloomCaVod 發表於 2016-4-3 18:07
130 現在已經不會了
               
    房屋很靜,只有敲擊鍵盤的聲音,許久許久,終於停下。

    看眼時間,關電腦出門。

    新書已經超過三萬字,按道理應該找編輯簽約。可是白天要出門,只能等有時間的時候再來辦這件事。

    成功簽約後,堅持寫上兩個月公眾期、也就是免費期,等故事上架,可以賣錢了,就又可以吃全勤。

    全勤的意思是:每天六千字,整月不斷更,才會得到的額外獎勵。

    對於張怕來說,這個額外獎勵就是任務,必須完成的字數任務。所以,不論白天在做什麼,不論在外面忙些什麼事情,都必須在半夜十二點之前,傳上去六千字的故事。

    出門看看天,騎自行車去九龍花園。

    九點半鐘,按響門鈴,龍小樂來開門,一見面就是個擁抱:「夠哥們,以後你就是我鐵哥們,有我吃的,就有你的。」

    張怕說你瘋了。

    龍小樂說:「少廢話,趕緊換鞋。」

    於是就換鞋進屋,在客廳沙發坐下。

    龍小樂先是拿來可樂,再上樓招呼老爹,很快,龍建軍出現在張怕面前。

    張怕起身問好。龍建軍說:「坐,別那麼客氣,你救了小樂就是龍家恩人,以後可以把這裡當自己家,不要拘束。」

    張怕說好,笑著坐下。龍建軍坐到對面說話:「昨天謝謝你,小樂交了個好朋友。」

    張怕說:「別總說謝謝了,不用的。」

    「那就不說。」龍建軍笑了下又說:「警察問出來了,是慣犯,綁過好幾個人,也曾經殺過人,小樂沒事真要謝謝你。」

    張怕說:「怎麼又是謝謝?」

    龍建軍輕笑一下:「我找人查了下你,住幸福裡,生活有點不太如意,是吧?」

    張怕說:「很如意,我現在過的是我選擇的生活,做我想做的事情,非常如意。」

    「好吧,如意,是我淺薄了。」龍建軍笑道:「換個角度說,你現在比較缺錢,這麼說可以吧?」

    張怕說:「不能算缺錢,反正沒有錢,很窮是真的。」

    龍小樂插話道:「明明一個意思,非要玩文字遊戲。」

    張怕解釋說:「不是文字遊戲,是我確實這麼認為。」

    龍建軍接話道:「你救了小樂,我又算是個富人,有些俗的富人,假如說,我給你一些錢,好不好?」

    張怕說:「當然好,白得的錢為什麼不要?」

    這個答案有些意外,龍建軍一怔,跟著大笑道:「你還真不錯。」再問道:「你想要多少?」

    張怕回話:「這麼說就沒意思了,我救人不為錢,怎麼能是我要多少?」

    龍建軍說:「我故意這麼說的。」說著話彎腰拉開茶几抽屜,從裡面拿出兩捆錢,放到張怕面前說:「不是獎勵,也不是報酬,是小樂給你改善生活的,先拿著花。」

    張怕看了一眼:「二十萬?」

    龍建軍點下頭:「不說這個,叫你來是想問問你對未來有什麼規劃,如果可以的話,或者說我恰巧能夠提供幫助的話,儘管說。」

    張怕說:「不用了吧,你這樣熱情認真,我臉皮薄,明明很想要也不好意思要了。」

    龍小樂就笑:「大哥,帶不帶你這樣的?」

    龍建軍說:「得跟你解釋一下,我龍建軍從不欠別人東西,從來只有別人欠我,你救小樂一命,這下欠的大了,總得給我個機會回報一下,我說的是真的,不然心裡不安,老想著這事,會很不舒服。」

    聽到這句話,張怕第一反應就是苗自立昨天說的那些話,不過啊……稍稍想了片刻,拿起一捆錢,拆開紙封,取出一小摞:「一萬,我收了,別的就不用了。」

    龍小樂說:「罵人啊,我就值一萬?」

    張怕說:「千萬別這麼說,要是這麼說的話,我只能拿走一張。」

    龍小樂氣道:「我靠,老子在你心裡就這麼不值錢?」

    張怕說:「就這一張還是你打檯球的本事,你這個人不值錢。」

    龍小樂大怒:「我要跟你絕交。」

    張怕哈哈一笑:「是不是沒上網?」

    「上網?上網怎麼了?」龍小樂問道。

    張怕咳嗽一聲,也不管龍建軍在場,輕聲問道:「絕交是什麼體位。」

    龍小樂這頭豬想了好一會兒問道:「什麼意思?」

    龍建軍聽不下去,趕緊打斷道:「這些錢都是你的,中午再吃一頓,你想吃什麼?」

    張怕說:「一萬已經夠多了,真的。」

    龍建軍不同意:「這些都是你的,你必須收著,不然我會很不爽。」

    張怕笑道:「還有逼人要錢的?」

    龍建軍說:「你剛說了,不是很想要錢麼?」

    「是啊,想要,我還想要大房子想要飛機想要遊艇,想要的東西多了,可想要不代表就要有。」拿著一萬塊起身道:「謝謝龍叔,中午飯不吃了,我還有事,是真的有事,改天我請你們。」

    龍建軍坐著沒動,看看茶几上的錢,開口道:「不行,這些錢你必須拿走。」停了下又說:「我跟你說,我每年光不知所謂的請客吃飯就不知道要花出去幾個二十萬,你救小樂一條命,給你二十萬已經是最低報酬,如果你想要,我可以再加個零,或者更多。」

    張怕說:「這不可能,我要是要二十億,估計你能殺了我。」

    龍建軍笑道:「你當我傻啊,你要多少給多少?」

    張怕說:「還不就是。」跟龍小樂說:「行了,我走了。」

    龍小樂說等下,去屋裡拿個布包出來,把茶几上的錢都裝上,交到張怕手裡:「你不收,我跟你沒完。」

    張怕稍稍想了一會兒:「行,收了,謝謝。」抬步走向門口。

    龍小樂說:「中午一起吃飯,咱倆好好喝點兒。」

    張怕說改天,我今天是真有事情。

    龍建軍也不勉強,起身道:「行,改天再聚。」和龍小樂送張怕出門。龍小樂特意穿鞋送到外面,看見張怕去開自行車鎖,問話:「有票沒?我家車庫閒著兩輛車,選一輛。」

    張怕回話:「不會開啊。」

    「不會開車?現在還有人不會開車?」龍小樂有點吃驚,跟著說:「學一個,我出錢,學好了隨便開一台走。」

    張怕笑笑:「知道你有錢,行了,走了。」騎上自行車往外走。

    龍小樂大聲說:「我說真的,學個票!」

    張怕擺擺手,拿著二十萬離開九龍花園。

    可惜沒帶銀行卡也沒帶身份證,只能帶著巨額現金到處走。

    對於他來說,這真的是巨額現金,這輩子也沒拿過……更正,是這輩子也沒見過這麼多錢,除去網上照片不算。

    意外啊意外,一不小心就有錢了?就有二十萬了?

    看眼掛在車把手上的布包,滿腦子的很不確定,這麼簡單就有錢了?

    不過,現在最重要的事情不是這些錢,是解決掉和苗自立的糾紛。

    那是個麻煩,巨麻煩的麻煩,跟它相比,得到二十萬的喜悅可以歸成零。

    前面沒多遠是勞動公園,拐過去把自行車停在人行道上,他坐在靠近道邊的長椅上琢磨怎麼解決苗自立的事情。

    苗自立的意圖很明顯,刪除或是交出照片還不算,必須要確認張怕沒有備份,也是不可能再搞出一個男男版的豔照門,才能算事情完結。

    想了好一會兒,不論苗自立怎麼做,自己一定要倒霉。索性直接撥過去電話號碼,接通後說:「我覺得特沒勁,咱倆這一天天的打電話,有意義麼?」

    苗自立說:「這不是我想聽到的答案。」

    張怕笑了下:「撈干的說,我現在完全同意你說的任何一句話,可以把照片交給你,問題是你會怎麼做?」

    苗自立笑了下:「很喜歡這個答案,晚上等我電話。」說完掛斷。

    張怕苦笑著搖頭,他忽然對苗自立、王中興、張辰三個人的家世非常感興趣,想知道這幾個人背後到底站著什麼神仙。

    在公園裡又坐一會兒,看著夫妻帶小孩遛彎,看著幾個老頭老太太唱戲,看著背公文抱的業務男坐著發呆……

    明明是個真實世界,為什麼自己會感到不真實呢?

    張怕抓進手裡的布包,想上好一會兒,再給苗自立打電話:「如果我說配合你們,你們會給我什麼承諾?」

    苗自立笑了一下:「我說的話就是承諾。」

    看見沒,苗大少爺多麼有自信,在張怕決定低頭的一瞬間,他馬上變成甲方,好像吃定了張怕一樣。

    張怕笑笑:「晚上見。」掛斷電話。

    事情中心是劉小美,起因是王中興追求劉小美。可王大公子那麼牛皮,追誰追不到,只要亮出身家,即便是一線女明星也未必能抵擋住這種誘惑、或者威脅。可為什麼偏偏追來省城騷擾劉小美?

    好吧,他是個巨大色狼……

    亂想一氣,也不敢詢問劉小美,只能瞎琢磨,可琢磨不出來答案怎麼辦?

    索性不想了,人死卵朝天,愛咋咋的。張怕長出口氣,騎自行車回家,有什麼章程,晚上見分曉!

    路上買份涼皮,到家後開始幹活,同時聯繫編輯商議簽約事情。

    很快簽約編輯發來消息,詢問作者和書籍的具體信息,將其記入合同中,再將整個合同發過來。張怕要做的是打印出來,在指定位置簽名,郵寄去公司。
BloomCaVod 發表於 2016-4-3 18:08
131 後半夜上架
               
    和簽約編輯說過話,張怕開始幹活。下午四點鐘,拿u盤,銀行卡、身份證,和二十萬出門。

    第一件事是去銀行存錢,單獨開個帳戶,定期存款一年。存錢時稍有點不爽,利率竟然只有二。然後呢,銀行服務人員說今天是漲回來一點,前幾天是一點八。

    張怕琢磨琢磨,存一年算了,只當沒有過這二十萬,於是厚厚兩捆錢變成薄薄一張卡。

    另外還有個插曲,在詢問工作人員存款利率之後,有個二十七、八歲的男青年走過來熱情詢問:「存定期是吧?」

    看服裝跟銀行工作人員一樣,開始時候,張怕沒明白過來,回聲是。

    「我們現在有個存錢優惠政策,利率能到四點五,您帶身份證了吧?」青年倒是不囉嗦,直接問道。

    張怕看看他,又看看剛才問過的女服務人員,那個女人說是二,他說是四點五……問道:「是怎麼回事?」

    青年馬上把他往櫃檯引:「您先坐下,您要是同意的話,請在櫃檯辦理。」瞧那意思是想細細解說?

    張怕搖搖頭,問最開始說話的女服務人員:「固定存款利率是多少?」

    「二。」那女的回道,也不接著男青年的話說。

    張怕馬上明白了,估計又是什麼古怪的理財產品。不過也真牛,穿銀行職員的服裝,在櫃檯辦理業務,跟存錢手續差不多,不同的是單據和存款項目,如果換個有些迷糊的大爺大媽,興許就從了也說不定。

    幸好櫃檯叫到他的號,張怕跟男青年說不用了,很認命的去存只有二利率的定期存款。存錢時特意問上一句:「咱這是銀行的定期存款,是吧?」

    辦理好存錢業務,去打字社打印合同,一張五毛錢,一式兩份,又複印身份證,正反面印到一起,再完成個任務。

    苗自立說晚上找他,依著那些人的德行應該不會請吃飯。張怕看看時間,去菜市場買飯。

    剛進家門接到秦校長電話:「小張啊,你應該加強一下業務學習。」

    張怕問什麼事。

    校長嘆氣道:「期中考試,咱不說及格不及格,你班裡硬是出現個超級大神。」

    張怕驚奇道:「考的很好?」

    校長說:「非常好,平均分零分。」

    張怕第一反應是:「沒考試?」說完就覺得不對,監考第一天,全班四十六個人都在。

    校長說:「我算是見到神仙了,填空、判斷、選擇題,寫的滿滿的,硬是一道沒對,所有科目都是這樣,我就想問一下,這等神人,你是怎麼培養的?」

    張怕大笑:「一個都沒蒙對?真有本事。」

    「可有本事了。」校長接著說:「你班裡全班四十六人,沒有人及格,連單科及格的都沒有,全班平均分二十。」

    張怕問話:「是一百五十分滿分麼?」

    「你說呢?」校長很鬱悶:「你說攤上這麼一堆學生,考不好就算了,還不肯作弊,是該說他們懶還是說他們誠實?」

    張怕嘿嘿笑了一下:「都是有大本事的人。」

    校長嘆口氣:「抽空來一趟,來之前給我打個電話,領工資。」

    「對啊,我當老師是有工資的,你不說都忘了。」張怕問道:「多少錢?」

    校長想了下說:「你是不是得罪人了?」

    張怕說這是肯定的。

    校長問:「能說和麼?說實話,你要是不回來上課,我害怕十八班直接就散了。」

    張怕問:「我沒有證書,能行麼?」

    「證不證的不重要,重要的是有人護著你才行。」校長說:「這兩天找了些人,說你的事情不好辦,你也想想辦法,就當為了十八班四十六個學生,你也不忍看著他們進派出所進監獄吧?就當為了這些孩子,有什麼脾氣,咱也忍了好不好?或者,我陪你去道歉。」

    張怕沒接話。

    校長又說:「我知道,年輕人氣盛,見不得憋屈事情,我也見不得,不過人生在世,總有些事情要舍要得,就當為了四十六個孩子,為了四十六個可以塑造的人生,你受點委屈,認真陪他們一年好不好?」

    張怕苦笑一下:「應該把這些話錄下來,等學校那幫混蛋畢業以後,等他們長大了放給他們聽。」

    秦校長說:「現在的問題是卡在教育局那裡,主管領導不發話,你就永遠不能上課,你遇到什麼事情?說出來分析分析,趕緊解決掉。」

    張怕沉默下問話:「這幾天,你一直在幫我問這件事情?」

    「不是幫你,是幫孩子們,再說也沒做什麼事,打幾個電話而已。」校長說的風輕雲淡。

    張怕笑了下:「成,我去找那幾個混蛋認錯。」

    校長問道:「會不會太委屈你?」

    張怕回道:「那不可能,誰都能讓我受委屈,有些人永遠不能。」

    校長勸道:「要講究方法。」

    張怕說:「放心,我知道該怎麼做。」

    「那就好,什麼時候有空,回來把工資領了。」校長說道。

    張怕應聲好,掛斷電話。

    稍稍發會兒呆,先吃飯,然後打開文檔幹活。

    沒一會兒,老皮五個猴子回來,敲門問話:「哥,手術沒?」

    張怕說:「你們是巴不得我挨一刀,是麼?」

    老皮嘿嘿一笑:「不是不是。」看著凳子上的飯盒問道:「********?」

    張怕說是,又說:「你們也真牛,考試成績突破天際。」

    「考這麼好?」老皮拿起飯隨口問道。

    「考的非常好,全部地平線以下,趕緊滾蛋。」張怕罵上一句。

    老皮笑著應聲是,轉身出去。瘋子在外面說話:「幸虧沒進去,不然挨頓罵。」

    看著關閉的房門,張怕的鬱悶沒法說,忽然想起王中興今天到省城?趕忙給劉小美打電話:「今天王中興回來,有沒有去你那裡?」

    「他又回來了?真討厭。」劉小美說道。

    張怕問:「放學了吧?」

    「嗯,我在家吃飯。」劉小美回道。

    「哪個家?宿舍?」張怕再問。

    「是宿舍。」劉小美說:「你怕我出事?不會的。」

    張怕說:「關好門,有人敲門,馬上給我打電話。」

    劉小美說知道,又說:「我都說了一萬遍住到一起,你就可以保護我了。」

    張怕說:「聽你的,禮拜天咱倆出去找房子,我昨天救個人,獎勵二十萬。」

    「你有二十萬?」劉小美說:「買房子買房子,咱倆買個好大好大的房子,好不好?」

    張怕笑道:「省城房價這麼便宜麼?」

    「不管,先買了再說。」劉小美說:「要有舞蹈室,要有琴房,要有電影房,最好有游泳池……你說好不好?」

    張怕說:「我那個是二十萬,不是二十億,你可能把單位搞錯了。」

    「夠了夠了,你出大頭,我再添點兒。」劉小美說:「就這麼定了。」掛上電話。

    如果真買這樣的房子,她那是添一點兒麼?張怕笑笑,忽然覺得特別幸福,什麼苗自立還是王中興的,全部算個屁!

    苗自立在晚上七點半打來電話,外面天都黑了。電話裡說去明月皇宮v1房。

    這是又一次聽到這個名字,馬上想起胖子那些人,隨口應聲好,起身出門。

    明月皇宮在市中心,張怕蹬了半個小時自行車才到,停車時又一次遭到非人待遇,保安說門口不讓停自行車。上次是跟龍小樂去清吧玩,也被保安拒了。

    保安很拽很橫,好像明月皇宮是他的一樣。張怕懶得計較,騎到前面街口停車,再走回來。

    明月皇宮確實牛,省城獨一號,簡直牛的不像樣。

    一進門是兩個穿公主裙的可愛小妹妹鞠躬問好,期中一個軟綿綿問話:「有沒有預約?」

    張怕說去v1房,小妹妹說這邊請。

    明月皇宮裝潢的很有個性,一進門先是個大屏風,說是影壁牆也行,高高大大擋住正大門,上面寫著巨大一個福字。

    兩旁有幾階台階,迎賓妹子帶他從右面走上台階,再往裡看,張怕直接愣住,我去,太壯觀了!

    大屏風後面是大廳,正中位置是一個圓形的階梯,好像體育場那種階梯座,披著紅緞子,一共三層。三層階梯座上滿滿的全是美女!

    好像櫥窗裡的模特那樣,高高低低坐著三排短裙美女。

    美女們統一制服,盤靚條順,全是空姐那樣並腿斜坐,一水的肉色絲襪、銀色高跟鞋,裙子短的什麼都遮不住,又是斜腿端坐,露出中間一些陰影,實在懂得男人心理。

    所有美女都是微笑看向進門的每一個顧客,階梯座是圓形的,不論張怕走去哪裡,都會有美女正面直視他,用美麗笑容迎接他。

    張怕很認真的看了幾個美女,或者說是十幾個美女,一雙雙長腿,一張張精緻容顏,單憑現在的打扮,比音樂學院那幫學生也差不多。

    前面穿公主裝的妹子引張怕走過這一塊,來到電梯間。

    電梯是白色的,跟地磚及大堂顏色配到一起……反正就是好看。

    電梯門打開,裡面站個電梯女郎,同樣是短裙和高跟鞋裝扮,化著很好看的妝,微笑說:「歡迎光臨,請問去哪個房間?」

    公主裝妹子替張怕回話,電梯女郎按鍵,v1在二樓。
BloomCaVod 發表於 2016-4-3 18:08
132 也就是下一章上架
               
    升到二樓,電梯門打開,還是美女列隊歡迎,六個薄紗裝的旗袍女微微鞠躬說歡迎光臨。公主裝妹子在前面領路,從美女當中走過,一直來到v1房間。

    輕輕敲門,屋裡有個穿紅色套裝短裙的妹子過來開門,兩人小聲說上幾句話,紅裙子妹妹關門去通知客人。很快再推開房門,沖張怕做邀請手勢:「貴賓請進。」

    整整一路,硬是一個男人沒看到,張怕簡直跟進了大觀園一樣,心說太牛了,不沖別的,就沖這許多許多的妹子,哪個正常男人敢說不動心?

    房間很大,相比較於普通歌房,這裡的燈光倒是很亮,起碼能看清楚相貌。

    房間裡坐著二十來個人,有男有女,男人是王中興那一幫,女人是在這裡找的服務妹子。

    妹子們的衣服分為兩種,代表著兩種身份,一種是紅色套裙,只有兩個女孩這樣打扮,做各種服務,比如開門問話、開酒、點歌什麼的。另一種是淺色薄紗旗袍,叉開到腰那裡,透過衣服能看到小小薄薄的內衣,這是提供服務的妹子。

    張怕進門時,有個旗袍妹子站在前面唱歌,聽著很不錯,有點專業范兒。

    只是張怕一進門,那妹子馬上停止歌唱,用詢問的眼神看向王中興幾位客人。

    王中興坐在正位上,摟著一大個乾淨白的漂亮妹子,手伸在衣服裡捏著,冷笑著看向張怕,隨口吩咐一句。

    邊上一青年跟紅裙妹子言語一聲,那妹子去關閉音樂,房間瞬間靜下來。唱歌妹子放下話筒,走回到一青年身邊坐下。

    張怕說:「談吧。」

    王中興冷笑著看他:「談,必須要談,不過在這之前,咱倆有筆帳要算。」

    張怕說:「你是不是傻了?還算帳?你現在要跟我算帳?」

    王中興猶豫一下,揮下手,跟班青年起身說話:「你們先出去。」把一堆妹子趕出房間。

    張怕說:「你們一再找我麻煩,給個說法吧。」

    「給你說法?」苗自立笑了下:「你是不是瘋了?」

    張怕說:「要是這樣的話,咱們確實沒法談。」

    苗自立說:「不和你廢話,你把照片給我們,再配合我們做點事情,咱就這樣算了。」

    張怕說:「你不是打算花兩百萬買照片麼?改主意了?」

    苗自立笑了下,沒再說話。

    王中興看眼張怕,拿起酒杯喝一口。身邊一個剽悍青年拿出把槍放到茶几上:「你只有一次選擇機會,希望能按我們說的做。」

    言下之意,不配合只有死。

    張怕看眼手槍:「要是這樣的話,我還真不能配合你們。」

    聽他這麼說,剽悍青年面帶笑意看他一眼,慢慢收起手槍,再不說話。

    苗自立說:「你確認了自己的選擇?」

    張怕說:「如果只是這樣的話,那就沒必要談了。」

    苗自立笑了下:「那行,你可以走了。」

    張怕哈哈一笑:「好,再見。」轉身出門。

    在他往外走的時候,屋裡跟出來兩個人,其中有剛才的剽悍青年。

    張怕在走廊停步,回身問:「你們想動手?」

    剽悍青年微笑道:「我們送你出去。」

    就這個時候,老皮打來電話:「哥,家著火了。」

    張怕愣住:「怎麼回事?」

    「不知道,剛才跑上來幾個人,又澆汽油又丟油桶的,我們剛要攔,那面就放火了,放完火就跑。」老皮說:「現在還在燒,怎麼辦啊?」

    「救不滅?」張怕問。

    「怎麼救啊?你屋子裡都是書,呼呼的著,我想搬些東西出來都不行,根本進不去屋。」

    張怕說:「報警。」

    「報了,還報了火警,不過等他們來了,什麼都燒沒了。」老皮問:「哥,怎麼辦?」

    為什麼放火?點火前一定查過張怕,知道只有這一個窩,即便是隱藏些什麼東西,也只能放在這裡,一把火燒乾了事。

    張怕摸摸上衣內兜,心道一切都是命啊。

    他平時出門不願意帶身份證和銀行卡,今天因為存錢,把證件帶在身上。又因為打印合同,把u盤也帶在身上,u盤裡有他已經寫完的和正在寫的所有故事。可以說,電腦可以丟,u盤一定不能丟。

    至於其它東西,燒就燒了吧。最可惜那一堆書,印刷出來沒賣掉幾本,全部變成灰燼。

    事已至此,張怕輕輕一笑,掛斷電話抬步往回走,推開包房門。

    苗自立接了個電話,放下後跟王中興說:「做完了。」

    王中興點點頭,指著門口的張怕說:「搜。」

    家燒了,剩下就是張怕身上的物件,比如手機。

    有了這句話,包房門關上,剽悍青年倆人站在門口,房間裡又站起倆青年,其中一個拿出手槍瞄準張怕:「希望你能配合。」

    張怕笑了下:「你們是真狠啊。」

    「只能怪你得罪了你得罪不起的人。」苗自立說:「我曾經給過你機會,是你不珍惜。」

    張怕微笑說道:「如果說我答應把照片賣給你,你會相信我麼?」

    苗自立說:「那是另一回事,起碼是給過你機會,你不珍惜。」

    這句話一聽就能明白,儘管苗自立一直說買照片,可即便真的是交易成功,苗自立也不會相信張怕,一定還有別的更激烈的手段。

    在苗自立說完話後,門口兩青年小心走近張怕。

    張怕面對王中興等人,好像不知道身後二人的動作。舉起兩手慢慢往前走:「你們這麼玩,有意思麼?」

    一句話說完,不等對方回答,身體忽然矮下去,整個人朝後摔倒。

    他摔倒,身後二人趕忙前撲。就這麼個時間,張怕一個後翻滾,伸手在剽悍青年身上一摸……再站起的時候,右手一把槍頂著剽悍青年後背,整個人藏在他身後。

    王中興等人沒動,方才拿槍的那個人沒動,甚至剽悍青年也沒動。

    張怕說:「現在能好好談了麼?」

    苗自立呵呵笑上一聲:「以前玩過槍麼?」

    張怕說:「沒玩過,但是不耽誤開槍。」

    苗自立笑道:「提醒你一下,開保險,知道保險在哪麼?」

    張怕沒玩過槍,正常人沒幾個有機會玩槍。好在寫書時搜過相關知識,只是吧,還真是不太敢使用手槍。

    看眼手槍,張怕想想說道:「一定要見生死麼?」

    「不用,我們給你二十萬,你聽我們的就成了。」苗自立說道。

    「怎麼個聽法?」張怕問道。

    「首先,我們得揍你一頓出氣;其次,你要留下詳細的家庭住址和聯繫電話,是你家鄉的那個家;再次,提供身份證號,其它就你什麼事兒了。」苗自立說道。

    張怕搖頭:「不可能。」

    「由不得你。」苗自立說:「再一個選擇就是殺了你,當然,現在不會動手,等你出去以後……是吧?」

    張怕看眼對方的持槍青年,真是背景強大,比黑社會猛多了,出來一趟居然帶著倆槍手。

    沉默一下說道:「我對你們的照片沒興趣,也不會發上網,問題是你們先惹我,還一個,不能再騷擾劉小美。」

    「英雄救美?你是英雄麼?拿什麼救美?」張辰恥笑道。

    張怕說:「你們有槍,挺嚇人的,我一普通老百姓,不敢跟你們拼,可狗急了還會跳牆,咱能不能好好說話?」

    王中興冷聲說道:「你也有槍,儘管開,我想看看你能殺幾個人,想知道你會殺誰。」

    這就是太狠了,打架歸打架,打架再猛也還是打架,哪怕打架打死人也是打架。可現在拿槍殺人?

    張怕想了又想,把手槍丟到地上:「你們開槍吧。」

    王中興看著他直笑:「你呀,還真是讓我看扁了。」跟著又說聲:「搜。」

    張怕大喊:「等下。」

    王中興笑問:「等什麼?等超人來救你?你說你傻不傻?不打聽清楚就一個人來赴約,你以為還是在音樂學院?」

    王中興讓張怕揍了兩次,第一次是單獨一個人,第二次是找上苗自立和張辰,更是帶了批打手等在教學樓外面。

    可說到底還是大意了,他完全沒想到一個外地小青年居然這麼生猛這麼能打還這麼缺德。

    知道被照果照後,王中興氣憤難當,不過也知道張怕輕易不敢把照片洩露出去,才會大著膽子回家。

    回家找了幾個人,一個是推理、查案專家,一個是電腦專家,剩下是御用打手,帶著一起回省城,必須把照片事情解決掉。

    儘管苗自立和張辰會幫忙,可王中興不相信這哥倆的能力,而且這倆人也不是特別聽使喚……

    聽王中興說起音樂學院,那裡是整件事情的源頭。張怕稍微想想問道:「你是不是以為燒了我家,我就沒有備份了?」

    王中興輕笑一聲:「忘了告訴你,下午已經有人去過你的辦公室,什麼東西都沒有。」他有備而來,不達目的不罷休。

    張怕輕出口氣說道:「明明是可以好好商談的事情,你為什麼要搞的這麼激烈?」停了下索性直問道:「你們是不是不相信我會殺人?」

    王中興說:「相信,不過你沒機會殺我,如果不是想見你,你應該連見到我的機會都沒有。」
BloomCaVod 發表於 2016-4-3 18:09
133 開始迎接考驗
               
    看對方這些人一副一切盡在掌握的混蛋樣子,張怕學王中興的樣子輕輕一笑,慢慢把身上東西拿出來,一一放到地上:「搜吧。」

    現在是張怕表現得很有自信,王中興變了臉色,輕輕一揮手,剽悍青年二人圍住張怕,上下搜索一番,又檢查放在地上的東西。

    這一番檢查,身份證號是有了,銀行卡號也有了,手機也有了,還有個u盤。

    邊上站起一青年,把手機和u盤拿回去,接到自己的筆記本電腦上。

    張怕提醒道:「u盤裡的東西不能刪除。」

    那青年看他一眼,也不說話,先檢查u盤。

    看容量,再看文件,只有一堆文檔,加一起不到五十兆,別的什麼都沒。再檢查手機,也是什麼都沒,主要的是沒有內存卡。

    青年告訴王中興這個情況,王中興臉色變冷:「內存卡呢?」

    張怕說:「我要是說被你燒了,你信麼?」

    王中興陰著臉,一切的一切都是為了這些照片,可是居然沒了?

    青年再把身份證和銀行卡拿過去,配合手機號碼及身份證號碼進行網絡搜索。

    高手就是高手,有了這兩個號碼,網絡上的張怕好像不穿衣服一樣。高手甚至不用問你密碼,直接以權限查看,查到很多東西,比如q聊天記錄、雲空間、網站寫書的帳號等等……

    可惜檢索後也是沒有發現,朝王中興輕輕搖頭:「除非有別的號碼,這個手機號和身份證號,什麼都搜不到。」

    這時有人敲門,一青年過去開門,又走進來個剽悍青年,拎著倆電腦包往茶几上一放,又放下一塊硬盤,沖王中興說:「拿回來了。」

    王中興點點頭,看向電腦高手。

    張怕笑了:「還以為燒了呢。你們厲害。」

    他有兩個筆記本電腦,一個是最早的老破電腦,另一個是校長借給他的電腦。硬盤是胖子給買的新電腦上的。

    電腦高手拿過來倆筆記本電腦,同時開機檢查……

    因為一直沒找到照片。檢查的特別仔細,不光是硬盤上的內容,還檢查上網記錄,查來查去都是沒有發現。再把那塊硬盤接到他自己的筆記本電腦上查看,可是硬盤更加乾淨。除去操作系統和幾個軟件,再沒有任何東西。

    反正是好一陣折騰也沒能找到照片,好似那把火也是白放了。

    等電腦高手忙活完,張怕說:「你想多了,照片就在內存卡里,不過內存卡被我藏起來。」

    確實是藏起來了,在進來練歌房之前剛藏起來的。

    他一直沒給那些照片做備份,每天帶在手機裡到處走。

    因為跟王中興談判,才在進門前取出內存卡,塞在自行車座裡。

    王中興看著他笑笑。好像是不在意了:「該不會是電視裡演的那樣,把內存卡交到朋友手裡,如果你出事,他就把卡上的照片發上網?」

    「不是,沒給朋友,藏的地方只有我自己知道。」張怕誠實作答,只是他的誠實,王中興、苗自立、張辰三個人敢信麼?

    苗自立說:「還是那句話,二十萬買照片。」

    張怕說:「你上次說兩百萬。」

    苗自立看看他,不說話了。

    王中興說:「我給你兩百萬。你敢要麼?」

    「你敢給我就敢要。」張怕說道。

    王中興看看他,虛抬右手,馬上有人拿過來支票本和筆。王中興寫張兩百萬的支票,撕下來丟到茶几上:「兩百萬。你的了。」

    張怕搖搖頭:「等我把照片給你,你還會找我麻煩。」

    王中興皺眉道:「你想怎麼樣?」

    「不是我想怎麼樣,是你們想怎麼樣?你們一直在欺負我。」張怕說:「不過無所謂,反正照片不在我身上,反正那些照片足夠精彩。」

    「你在挑戰我的耐心。」王中興說道。

    張怕嘆氣道:「你們人多勢眾的,讓我怎麼辦?」

    王中興忽然陰陰一笑:「打。」

    然後就真的打了。一共有五個人衝向張怕。幸虧房間夠大,足夠他們折騰。

    張怕以一敵五,敵的是五個很強很強的戰鬥高手,十分聰明的往牆上靠,縮小受敵面積,如此一來,硬是堅持了三分多鐘。

    三分鐘後終於堅持不下去,連續受到重擊,一個沒挺住,歪倒在地上,然後就再沒站起來過。

    對斗三分多鐘,挨打足足兩分鐘,加一起五分多鐘。

    五分鐘後,五個青年站回去,露出攤在地上的他。

    以前總是張怕把別人打成一攤爛肉,今天遭到報應,滿臉血的勾勾著身子大喘氣,不時咳嗽兩聲。

    王中興說:「最後給你次機會,拿錢走人。」

    張怕已經說不出話,使勁抬手擦下額頭和眼睛上邊的血跡,又緩了好一會兒,兩手拄地才慢慢坐起來,看著五個打手慢慢說道:「要不是在房間裡,你們打不到我。」

    五個打手沒說話。

    王中興說:「我有錢,可以找很多人打你,一直打你,打你一輩子,你覺得怎麼樣?」

    張怕擦擦嘴邊血漬:「知道你人多,可是有意義麼?萬一我一個不高興,把你照片放出去,你覺得有意義麼?」

    王中興說:「看來沒打服你。」

    「服,怎麼不服?」張怕笑了下:「五個軍中高手打我自己,怎麼能不服?」說著看向五個打手:「你們無聊不?給人當打手當狗,很有成就感?」

    五個人不說話。

    王中興看著張怕嘿嘿一笑:「五個人打你,你覺得不公平是吧?」

    「無所謂,這世界從來就沒有所謂的公不公平一說。」張怕說:「打也打了,你們什麼打算?關我一輩子?」

    王中興冷笑道:「別啊,必須得給你個公平。」指了下桌子上的支票:「不是說人多欺負人少麼?我找個人跟你公平打一場,你有多少錢?我出兩百萬,對賭一下敢不敢?」

    「一對一?」張怕問道。

    「是啊,一對一,我出兩百萬,你有多少錢?」王中興又問一遍。

    「我有二十萬。」張怕回道。

    「夠有錢的。」王中興笑了下:「加上內存卡,一對一單挑,你贏了,錢是你的,我贏了,把卡給我。」

    從這裡可以看出來,王中興對那些照片勢在必得,準備了各種方法。前面是硬搶,搶不到就對賭,也許還有別的方法。

    張怕說:「內存卡對兩百萬?不行。」

    「怎麼不行?」王中興說:「你是不敢吧?」

    張怕說:「不是不敢,是我吃虧,你們本來就要拿兩百萬買照片,可我沒同意。」

    「三百萬。」王中興說:「出三百萬行了吧?就說你敢不敢吧?」

    張怕笑道:「激將發啊。」

    王中興冷笑道:「敢麼?」

    張怕說:「敢倒是敢,但我怎麼能相信你們?如果我贏了,你們還是拿不到照片,以後不還是要折騰我?」

    王中興臉色一變,思考片刻說道:「五百萬,你贏了,五百萬是你的,你輸了,一分錢沒有;但是不管輸贏,都得把內存卡給我。」

    張怕說:「又繞回來了,我可以把卡給你,問題是你怎麼能相信我手裡沒有備份?」

    這個是事情焦點,換成你是王中興也不會輕易相信張怕。電子照片而已,不過是一堆字節,隨便有個存儲設備就能備份。

    是啊,多麼難的問題。難到即便是殺了張怕,王中興也未必能得到一個放心結果。

    人,是這個世界上最不可相信的動物。

    王中興說:「這些不是問題,我知道了你的身份證號,就知道了很多事情,比如你家住在哪裡。」

    張怕沒有接話。

    王中興接著說:「不欺負你,給你一週時間養傷,一週後我找你,我出五百萬,你出內存卡,不論贏輸都得把卡給我,如果你藏有備份,請自己刪除。」停了下問話:「有問題麼?對你來說等於是登天梯,只要能打贏,就能得到五百萬,而我,等於是拿五百萬買你一個承諾。」

    張怕說:「五百萬我受不起,二十萬,打贏了就是我的,打輸了還是你的,不管輸贏,我都會把內存卡給你,但是有一點,你再不能騷擾劉小美。」

    聽到這句話,王中興忽然輕輕一笑:「你呀,呵呵。」很有點不屑的意思。

    張怕問:「笑什麼?很好笑麼?」

    王中興說:「只有你這樣的傻男人才會相信愛情。」起身道:「你可以走了。」

    張怕再問一遍:「你不答應這個條件?」

    王中興看看他:「我答應你。」然後抬步出門。

    他一走,別人都是跟出去,苗自立拖在最後,蹲在張怕面前說話:「你說你傻不傻?為個女人值得麼?」跟著又說:「不過還行,知道五百萬不好拿。」起身出門。

    巨大包房剩下張怕自己,索性躺下歇息一會兒。

    十分鐘後,起身收拾東西,身份證啊,銀行卡啊,u盤啊,還有電腦和硬盤,拎著出門。

    門外站著六個穿黃裙子的女生,等張怕走去電梯那裡,她們才進入包房,開始收拾衛生。

    電梯落到一樓,張怕一身傷往外走,馬上有服務員妹子拿過來濕巾,很輕柔的幫忙擦拭臉上血漬,張怕說謝謝,接過濕巾自己擦。
BloomCaVod 發表於 2016-4-3 18:09
134 目前看來
               
    大堂中還是坐著許多美女,比剛進門時少了許多,卻依舊耀眼美麗。

    張怕本就穿的不咋的,又被狠揍一頓,狼狽之極。再拎著倆電腦包,這形象要多精彩有多精彩,被許多精心打扮的美女一襯托,實在無法入眼。有短裙美女掩嘴偷笑。

    倒是身邊的紅裙子妹子很熱情,服務周到,禮貌送他出門。

    外面世界的空氣跟屋裡的空氣完全不同,深呼幾口氣,慢慢走向停車的地方。

    家被燒了,發生這麼大事,不知道王百合一家會怎樣?雖說是拆遷在即,可也不能現在就燒啊。

    摸出電話撥號,接通後:「有壞人放火,把你家給燒了。」

    王百合嗷的一嗓子:「什麼?」

    張怕被嚇一跳,小聲說:「家被壞人燒了,已經報警了。」

    王百合急問:「怎麼回事?是不是你惹的事?」

    張怕肯定不能承認:「我也不知道,我在外面呢,鬼知道怎麼回事。」

    王百合罵聲混蛋,掛上電話。

    張怕慢慢走到停車地方,站住了稍微想想,忽然罵一句:「人死卵朝天!」

    挨打,被欺負,被逼談判……種種不爽情緒瞬間消失不見,一切算個屁,只要老子活著……嘿嘿。

    換了情緒的張怕猛地跨上自行車,一手拿個電腦包握住車把手,不過剛一坐下就「哎呀」一聲,扭了會兒身體,輕出口氣:「痛死老子了。」

    回家路上接到胖子電話:「我靠,你家被燒了?」

    手拿電腦包不方便,張怕停車說話:「不是我家,是我租的地方。」

    「我靠,誰那麼猛?」胖子問:「你怎麼樣?沒事吧?是不是惹到誰了?」

    「我沒在家。」張怕說:「行了行了,我得回去看看。」

    「我也去,等我。」胖子掛上電話。

    來的時候蹬了半小時,回去用了四十多分鐘。實在是全身痠痛,張怕懷疑骨頭被打斷了,哪哪兒都痛的不行。

    經過番煎熬,終於到家。

    救火車剛走。有兩個警察在問案。

    這大晚上的,明顯什麼都問不出來,勘察現場沒有人手,警察說:「今天就別住了,明白天來所裡一趟。」

    這句話是跟王百合說的。

    王百合特別憤怒。看著家園被燒……主要是燒了上半拉。房子當初是平房加蓋二樓,屋頂是水泥板,火源在二樓,一樓不算太慘。

    一見張怕回來,王百合衝過大罵:「去你馬的,你都做什麼了?得罪了誰來燒我家?」

    張怕輕嘆一聲,這人怎麼翻臉不認人呢?當初幫你媽看病的事這就忘了?苦笑下回道:「我也不知道。」

    警察走過來看他一眼:「你打架了?」

    張怕從自行車下來,舉著倆電腦包說:「遇到搶劫的了。」

    「怎麼回事?」警察懷疑道。

    「我哪知道啊?」張怕抬頭看,看到老皮五個傢伙往這面走。

    老皮和雲爭頭上還貼著紗布,再有個一瘸一拐走路的。配上現在一臉傷的張怕,整個一群敗軍之兵,何其一個淒慘。

    警察皺眉看看他們,扔下句話:「明天上午去所裡。」又順口問話:「你們沒事吧?」

    張怕說:「沒事。」

    警察主要問王百合,王大小姐怒髮衝冠,所有憤怒朝張怕傾灑而去。跟警察回聲好,指著張怕說:「你等著。」氣沖沖離開。

    警察說:「就這樣吧,先保護現場。」肯定要保護現場,燒敗的房屋周圍拉上一圈隔離帶。

    警察要走,隔壁兩間房的主人馬上湊過來:「警察啊。我們家也被燒了。」

    是被燒了,但是沒什麼損失。

    這地方的房子很多是獨棟建築,兩戶人家之間隔個半米一米距離。幸福裡以前是郊區,老房子都這樣。兩戶之間弄道牆,就算沒有院子也得圈出個小空間。

    後來政府修路,拆掉很多違章建築的院牆,讓房屋直接面街。

    雖然王百合家著火,可隔壁都是磚牆,只燒了隔壁兩家的屋頂。煙燻火燎的,看著有些嚇人。

    看看這兩個人,再看看兩間房屋,警察說:「明天白天還會過來,保護好現場,有什麼事明天再說。」

    這大晚上的,看什麼都不方便,只能說好。於是警察離開,過不多久,看熱鬧的慢慢散去,街上還剩下張怕這一群人。

    胖子、烏龜、娘炮、老孟……一起十好幾個人圍過來,老虎問:「打架了?」

    張怕一腦袋傷,臉是腫的,眼睛是青的,鼻孔還帶點血漬,聽到老虎問話,不禁長嘆口氣:「這他馬怎麼辦啊。」

    「有什麼難事就說,哥幾個都在。」胖子說:「王坤本來想來,不過你不待見他,讓我跟你說聲,需要錢的話,他有點。」

    張怕懶得接這句話,看看黑糊糊的家,老子這就無家可歸了?

    把手裡東西交給老皮幾個,當街脫去上衣,露出上身,低頭看看:「幫我看看後面。」

    胖子問看什麼。

    「有沒有血,滲血。」張怕說。

    「這他馬能看出來啊?去醫院。」胖子說。

    張怕沒說話,活動活動手腳,原地縱跳兩下,雙手摸全身骨頭,很多地方稍一使力就痛,比如肋骨、肩膀、還有脖子。

    緊握兩下拳,拿回衣服邊穿邊說:「找個地方睡覺,你們走吧。」讓雲爭推著自行車,老皮幾個傢伙拿著筆記本電腦。

    一把火燒的乾淨,張怕只剩下這麼點東西。

    胖子說:「找什麼地方?去我家睡。」

    張怕看他一眼,說不用了。帶著老皮五個往外走。

    老皮跟上來說:「哥,我們的書都燒了。」

    張怕隨口應聲:「買新的。」

    老皮又問:「今天住哪?」

    張怕看他一眼:「你們五個跟我說實話,是不是還想報復?」說的是老皮四個在校門外被人重傷住院,接著是雲爭和老皮被打破腦袋的事情。

    雲爭接話道:「哥,咱換個位置,你被人打不也想報復回去麼?」

    張怕沉默片刻:「想報覆沒問題,等傷好了再說,還一個,必須得告訴我。」

    老皮笑道:「你是給我們做支援啊?」

    他們往外走,胖子一些人商議商議,一起跟出來:「去哪啊?」

    張怕回道:「我們去旅館,你們回家吧。」

    「旅館?我有點錢,咱一起吧。」胖子說道,又沖烏龜那些人說:「你們回家,我陪他們住旅館。」

    張怕說:「別費那個勁,各回各家。」

    胖子問:「那你明天住哪?」

    「明天得去派出所。」

    「我陪你吧。」胖子說道。

    張怕笑笑:「回家吧,謝了。」

    這個晚上,張怕六個人住附近小旅館,路上又買些吃的,六個人邊看電視邊聊天,倒也很快樂。

    雲爭五個正是不知道愁的年紀,房子燒了就燒了,有地方住就行。

    張怕拿瓶啤酒靠在被子上,聽著五個猴子胡說八道,心裡在琢磨王百合房子的事情。實在不行,就把龍建軍給的二十萬拿出來十萬。不去管房子是否拆遷,自己惹的禍就得自己平。

    這麼琢磨著,給王百合打電話,結果剛一接通就被大罵一通,張怕等她罵夠了才輕聲說話:「商量件事,那個房子,下面還沒燒壞,反正也要拆遷,我賠你十萬行不行?」

    一句話,讓王百合不知道說什麼,隔了會兒問話:「你哪來的錢?」

    「哪來的不重要,就說這個事情,反正房子也要拆遷,我賠你十萬好不好?」

    王百合沉默下說道:「我問問我媽。」掛斷電話。

    張怕輕出口氣,這是嫌多還是嫌少呢?

    如果是偉光正的電影作品,一定會有神勇警察出現,通過蛛絲馬跡查到是王中興一群人花錢買兇放火,然後繩之以法。可惜現實不是電影,警察也會怕麻煩。

    放火是放火了,可沒有人受傷,又沒有損失大宗財物,更是發生在幸福裡這種即將拆遷的地方。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為將來的拆遷工作還能提供方便……簡單說就是,這件事情就這樣了,不會抓到任何人,也不會有任何人出來賠償。

    張怕躺了好一會兒,王百合打回來電話:「那什麼,其實挺不好意思的。」

    張怕說:「沒關係,你可以直說,錢這塊可以再商量。」

    王百合說:「先問你一個問題啊,房子被燒,跟你有沒有關係?」

    張怕說:「要說有關係也有關係,畢竟是來燒我住的地方;要說沒關係也沒關係,我不在場;不過到底是我住的房間,如果你們要的不多,我能賠就賠點兒,反正一個人沒什麼花錢地方,省省就出來了。」

    「那是有關係還是沒關係?」王百合追問道。

    張怕說:「算有關係吧,我都想賠你錢了。」

    「到底有沒有關係?」王百闔第三次問這個問題。

    張怕想了下說:「十萬不夠麼?」

    如果是幸福裡以前的房價,十萬夠了。首先是這地方的房子沒人肯買,一個人買房子看重的是什麼?價錢其實不是最重要,最重要的是環境。尤其是有小孩的家庭。孟母三遷就是這麼來的,學區房一平米十幾萬也是這麼來的。

    就算沒有小孩,可你住著也希望有個好的治安吧?這也是環境之一。總不能門口垃圾成堆,天天有人打架,經常丟東西,甚至下水道也有問題……你是找一個溫馨的家,還是給自己找一堆麻煩?
BloomCaVod 發表於 2016-4-3 18:10
135 考驗的有點慘
               
    其次,這裡是平房,上個廁所要去公廁。什麼什麼都不方便。

    再次,被燒掉的二樓和樓下小院子屬於違建。

    總之一句話,在以前,十萬絕對夠了。

    可問題是即將拆遷,在嚴格意義上,幸福裡已經被圈在市內範圍,再不是以前的郊區。等平房換樓,房價肯定要起來,一平米八千算是便宜的。

    所以,張怕吃不準王百合想要多少。

    聽到他的問話,王百合猶豫下說道:「真挺不好意思的,不過你也知道,我媽剛出院,我們又要找地方住,以後還要交增加面積的錢,再有裝修……你看這樣行不行?如果你真想賠償?三萬可以麼?」

    張怕問:「三萬?」

    「嗯,其實這個錢不應該問你要,應該找警察問放火的要,可咱都知道,警察肯定找不到人,就是找到了,沒憑沒據的,人家憑什麼賠錢。」王百合說:「像你說的,房子總要拆遷,反正都是拆,只要能搬離那裡,我肯定一早簽合同,越早越好,就是錢有些緊,你要是手頭寬裕,三萬可以麼?」

    張怕說沒問題,問你什麼時候有時間,把錢給你。

    王百合說不用急,明天還得去派出所,去了再談。

    張怕說好,掛上電話。

    通電話時沒發現,放下手機忽然發現房間很靜,抬眼看,電視靜音,五個猴子在看他。

    張怕問:「你們幹嘛?」

    老皮說:「你有三萬?」

    「我還不能有錢了?」張怕問道。

    老皮說:「不是這個意思,我們的意思是其實不用賠那麼多,幹什麼給三萬?給幾千塊錢意思意思得了。」

    張怕說你懂個屁。讓猴子們關電視睡覺。

    隔天起床,讓幾個猴子把筆記本電腦帶去學校,他去退房,然後去派出所。在路上給王百合打電話,問幾點到。

    王百合說中午去,上午要上班。

    張怕便是一聲嘆息,很多人活得很累,為了不扣工資。連假都不敢請。

    事實證明,派出所真沒把昨天的放火案當回事,儘管報警立案,可案子多去了。一般情況。破案歸刑警隊管。派出所主要負責民事調解。

    張怕到派出所詢問昨天的事情,沒一會兒,被寧長春請到辦公室說話。

    一進門,張怕笑道:「我來所裡不下六十次,你是第一次讓我進屋。」

    寧長春笑了下:「不說這個。說你借住的那個房子,房東是什麼態度?」

    「房東在上班。」張怕說:「我明白,能不能找到凶手不重要,是昨天晚上的警察讓我過來一趟,說是分局會派人去現場勘察?」

    寧長春說:「縱火是大案,一定要抓緊辦理。」

    張怕笑道:「行了,我走了,我來不是找麻煩,我也知道是怎麼回事,再說一遍。是昨天的小警察讓我今天過來一趟,我得聽政府的啊。」

    寧長春看看張怕,從辦公桌上拿張名片,遞過來說道:「我的電話,有事情可以聯繫我。」

    張怕恩了一聲,接著名片出門。

    剛蹬上自行車,龍小樂打來電話,那傢伙很興奮:「告訴你個好消息,表給你要下來了,來我家填一下。」

    張怕問什麼表?

    「申請表啊。加入省作協的申請表。」龍小樂說道。

    張怕輕笑一聲:「哪年的事兒了?你還記得?」

    「必須記得。」龍小樂說道。

    張怕說:「拉倒吧,你早幹嘛了?掛了。」說完按掉電話。

    上次倆人喝酒,也許是酒話,龍小樂說把張怕弄進省作協。由頭是喝酒遇見幾個朋友。龍小樂為抬高張怕身份而吹的牛皮。當時也是信誓旦旦的說第二天帶他去省作協,還說幫忙介紹個寫劇本的活兒,只要寫出來,起碼三、五萬的收入。

    張怕沒當回事,事實證明他是對的。後來龍小樂再沒說過這件事,倒是經常找張怕喝酒。所以說人和人相交。其實是一個很漫長很艱難的過程,沒有誰會一上來就對別人掏心窩子。

    當時還有件事,張怕麻煩龍小樂給雲爭的媽媽找工作,龍小樂一個電話給安排在物業公司,等於是幫個大忙。

    既然已經幫了個大忙,張怕就更不好意思問加入作協這件事。

    現在,被張怕救下一命的龍大少爺把這件事想起來。

    很快,龍小樂又打過來電話:「你這人怎麼這樣?還一件事,中午跟我出去吃飯,我把那個想當明星的妹子介紹給你,你倆談談,如果劇本寫的好,五萬絕對沒問題。」

    張怕笑了下:「五萬?成啊,不過得改天,今天有事情要做。」

    龍小樂問什麼事,要不要幫忙?

    張怕說不用,又一次掛斷電話。

    先回家一趟,儘管已經被燒的不能住人,可畢竟是家,也是要看看能不能收拾出來。

    有意思的是王百合那個混蛋爹回來了,看見黑糊糊的房子後,直接蒙了,拉著鄰居問:「我那口子這麼狠?寧肯把房子燒了我也不給我?」

    鄰居很認真的點是,不過跟著又說不知道,別問我。

    王百合那個混蛋爹實在不敢相信這一切,可相不相信,房子已經燒了,老混蛋只能很鬱悶的往外走。

    張怕在街上站了會兒,接到王百合電話,問他在哪。

    他說在家。王百合說:「屋裡東西反正都不要了,你也是沒地方住,看著收拾下,要是一樓還能住人,你就繼續住。」

    張怕說謝謝。

    王百合說誰都不想遇到倒霉事,可遇到了總要解決,總要向前看不是?

    張怕說是。

    王百合再說幾句話掛斷,大意就是二樓燒了沒事,你可以繼續住一樓,反正我們也不回來了。

    只沖這一個電話,張怕覺那三萬塊錢必須出,而且出的心甘情願。王大妹子為人不壞。

    他在街上站著,被人看到,沒一會兒烏龜跑過來:「怎麼樣?」

    張怕笑問:「什麼怎麼樣?」

    「我是說這件事,還有這個家。」烏龜問:「王百合那小丫頭沒難為你吧,她就那德行,一心想攀高枝,一心往外飛。」

    張怕笑笑:「你追過她?人沒搭理你?」

    烏龜笑了下:「追她?拉倒吧。」

    張怕說:「咋的?人家配不上你?」

    烏龜沒接這個話,換話題問道:「晚上住哪?」

    張怕說:「收拾收拾,要是一樓能住,就住下來。」

    烏龜笑道:「警戒線還沒撤呢,你進去住?」

    張怕撇撇嘴:「走了。」

    烏龜說:「正好房子被燒了,乾脆跟我們一起,王坤專門租間宿舍,挺大的,別的不說,起碼有你張床,平時也能喝個酒不是?」

    張怕笑了下:「你們現在不忙?」

    「屬於培訓階段。」烏龜說:「不過跟你說,王坤確實有辦法,招了一批小姑娘,很多藝術生,有學舞蹈的有學音樂的,賊拉漂亮。」

    張怕笑問:「睡了幾個?」

    「沒,嘿嘿。」烏龜說:「我可不敢有這個想法。」

    張怕也笑了下:「挺好的,加油堅持,把工作做成事業,就牛了。」

    「我們也是這麼想的,先做做看,如果可以的話,單干也行。」烏龜說:「王坤說了,以後肯定要做大,做大以後如果我們想單干,他幫忙,到時候簽在一個公會裡就是。」

    張怕問:「今天不過去?」

    「過去,一會兒等胖子他們起來就走。」烏龜問:「中午怎麼吃?一起吃點?」

    張怕說不了,看眼時間說:「我還有事,走了。」推自行車走兩步,想了想,留下自行車,一個人慢慢往外走。

    走到街口,給苗自立打電話:「王中興不是說要賭拳麼?也別下周了,就今天吧。」

    苗自立笑問:「你行麼?」

    張怕說:「行不行的,反正都是給你們內存卡,你覺得呢?」

    苗自立想了下說:「好,等我電話。」

    張怕拿手機看眼,慢慢又走回去。昨天到今天都在亂忙,內存卡還藏在車座裡。

    等他溜躂到家,取出內存卡,苗自立打回來電話:「下午兩點,你選地點。」

    「倒也公平。」張怕說:「我選地點的話,幸福裡南面有個小廣場,行麼?」

    苗自立說:「行,找不到打你電話。」

    張怕看眼時間,,又往外走,先找家按摩店做個全身放鬆。

    昨天晚上揍的太慘,現在全身傷痛,按道理應該養上一段時間再打拳。不過麼,反正都是要交出內存卡,什麼時候打拳就變得不重要。尤其是盛怒在身,定要一雪前恥,反是更有動力。

    經過按摩放鬆,張怕有些不想打架了,最想做的是睡覺。

    帶著睏意結帳出門,去飯店點上倆菜,加個三兩裝的白酒,也算是小小享受一次。

    打架一定要保持頭腦清醒,頭腦清醒人才能冷靜,才會快速反應,才能更佔勝面,所以不應該喝酒。可張怕就是想帶點醉意打一場,他要發洩一下。

    很快吃好飯,溜躂去小廣場,買份報紙墊到長椅上,張開雙手雙腳、仰頭閉著眼休息。

    下午兩點,電話響起,苗自立說他們到了。

    張怕起身左右看,道邊停著一排好車,苗自立站在一輛車邊上往小廣場看。

    張怕說一聲在這,揮下手,下一刻,車門聲砰砰響起,十幾個人關上車門走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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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6 不過我會自我安慰
               
    等他們走近,張怕說:「這裡不讓停車,扣分。」

    苗自立笑了下:「你還真有意思。」跟著問:「痛麼?」說話的時候指著他的臉,傷的很嚴重。

    張怕回話說還行,把兜裡東西掏出來,錢啊、鑰匙啊,身份證和銀行卡放一起,堆在地上,把手機壓到上面。起身問:「誰來?」

    王中興走上前看他:「別說欺負你,我可以等你養好傷再打。」

    張怕笑了下:「昨天要不是在屋裡,他們五個也不夠看。」

    這句話很狂,可那五個合格打手硬是一點反應沒有,表情平靜,好像聽不懂他的話。

    王中興笑了下:「是不是不知道他們是誰?」

    張怕看他一眼:「你笑太早了,是不是覺得穩操勝券,就在這裝瀟灑裝大度?」

    王中興又笑了一下:「還真不是裝,給你介紹下,陳飛龍,聽過名字吧?」

    張怕問:「誰啊。」看著昨天打他的五個軍中高手問:「你們誰是陳飛龍?」

    「我是。」從苗自立身後走出個一米八多的壯漢,腳上是軍用戰靴,褲子寬鬆,上身披件軍綠色外套。

    張怕問:「你比他們五個還能打?」

    陳飛龍沒接這句話,顯然不笨。

    張怕活動下手腳,面向王中興說話:「我想跟你聊聊。」

    王中興大咧咧說道:「你說。」

    張怕說:「敢走近點麼?」

    王中興臉色陰了一下,抬步走過來:「想耍什麼花招?」

    「想說幾句話,也是想確定下規則。」張怕說:「首先,我不怕你。」

    王中興笑了下沒接話,在他看來,說這句話就已經害怕了。

    張怕不管他是什麼表情,繼續說自己的:「別看你有錢有人有權有勢,可只有一條命,除非你能滅了我,否則我一定有機會找到你。」

    王中興不屑道:「威脅我?有意思麼?」

    「不是威脅。是跟你嘮嗑。」張怕說:「你怕的是照片外洩,確實,那些照片照的不太好看。」說著話拿出內存卡,輕輕丟過去:「換成我是你。也不會希望外面有這種東西,而且你可以放心,我沒有備份,也不屑於做這種事情。」

    王中興接過內存卡看看。

    張怕接著說:「你說五百萬賭注,我知道你有錢。不在乎五百萬;可我也知道你不會白白給出五百萬,哪怕是賭拳輸了,哪怕扔海裡,你也不會高興把這些錢放到我的手裡,我明白,所以要降低賭注,不是怕你,是不想有太多麻煩事。」

    王中興冷笑道:「說這麼多,還不就是怕?」

    張怕笑了下:「看著我的眼睛,我現在說的話特別特別真。」停了下又說:「讓我再威脅你一次。咱倆的事情,還有劉小美的事情,到這裡做個了斷,今天過後,一切歸零,同意麼?到這裡做個了斷?」

    王中興說:「你把內存卡給我了,還有什麼談判了斷?」

    張怕指了指自己的鼻子:「我!我就是資格,我就是談判本錢,內存卡算什麼?只要我活著,只要我想。就還能再拍出那樣的照片,要多少有多少。」

    沒人願意聽到這句話,更不願聽到這種語氣說的話。王中興表情漸漸變得凝重。

    張怕說:「你讓我養一個星期再打,不用。我讓你看看,你以為的高手在我面前到底弱成什麼樣。」說到這裡看向昨天那五個人:「他們很厲害,確實挺厲害,更擅長的應該是殺人,不過未必能殺得了我。」

    「你打不打?」王中興沒耐心了。

    「打,必須要打。我不但要打倒你說的那個什麼陳飛龍,等我贏了之後,還要挑戰昨天欺負我的五個軍中高手。」張怕說:「現在談賭注,你把我房東房子燒了,我說賠她們十萬,房東人好,只要我三萬,你反正有錢,再加五萬吧,二十五萬打一場,我贏了,你給我二十五萬,我輸了,只能給你二十萬……不行,只能給你十七萬,可以麼?」

    「好。」王中興痛快回道。

    張怕再說:「然後呢,咱倆再賭二十萬,我要打他們五個,有一點,打殘打傷概不負責,可以麼?」

    在這一時候,王中興忽然覺得張怕比想像中難搞,起碼不像是昨天晚上遇到的那麼弱。停了下問道:「你到底想做什麼?」

    「我想打怕你,讓你怕我!再不敢來找我麻煩。」張怕冷聲說道。

    王中興盯著張怕看上好一會兒,抬右手勾勾手指頭,馬上有人走過來。

    王中興說:「拿一百萬。」

    那人不問話,也不應聲,回身跑去車隊那裡,在其中一輛車裡拎出個包,快步跑回來放到王中興面前。

    王中興說:「不用那麼麻煩,這裡有一百萬,你贏了全是你的,你輸了給我十七萬,你要打兩場,必須全勝,輸一場就是我贏。」停了下又說:「放心,假如你贏了,我不會因為輸掉一百萬而心裡不舒服,只當扔給一條狗。」

    張怕說:「扔給一條狗,你不會覺得不舒服;輸給我可就不一定了。」

    王中興笑笑:「記住,我姓王,我叫王中興。」這個名字好像有無窮的威力,讓他很驕傲。

    張怕說:「你不心痛就好。」

    王中興冷笑一聲,轉身說話:「飛龍,隨便打,只要打不死,斷胳膊斷腿全無所謂。」

    陳飛龍嘿嘿笑了一聲:「知道了。」

    王中興看向張怕:「可以開始了麼?」

    張怕說可以。

    王中興轉身走到邊上,馬上有兩個青年站到他身前,留出觀看位,起個保護作用。別的人以王中興為中心,站成半圓形圍出個小場地。

    張怕脫去外套,丟到手機上面。陳飛龍也是脫去上衣,露出一身結實肌肉。

    張怕深吸口氣,慢慢走回來,對他輕聲道:「抱歉了。」

    陳飛龍愣了下,跟著反應過來,冷笑道:「不客氣,假如你有這個本事。」

    場外有人喊:「準備。」

    陳飛龍馬上擺出戰鬥姿勢。張怕還是懶懶站著。

    那人接著大喊一聲:「開始。」

    陳飛龍聞身而起,明明原地站著,看著沒什麼動作,可忽然一下,右腳已經抽向張怕臉部。

    動作快准狠,只要抽上,這一戰馬上可以結束。

    按照正常人的反應,躲閃是最好的應對方法。張怕沒有,在陳飛龍抬腳一瞬間,他已經沖上去。當陳飛龍一腳好像要抽到他臉上的時候,張怕抬臂格擋,另一手狠狠一個勾拳,結實砸到陳飛龍小肚子上。

    嚴格說應該再往下一點,在那根東西上面一點點的位置,基本是緊貼著砸上去。

    那地方是塊骨頭,不用拿拳頭砸,用手按一下就痛。張怕一拳下去,陳飛龍直接就倒了。

    陳飛龍拼了命的一腳抽過去,單腳支地已然不穩。雖說這一腳也把張怕抽個趔趄,可在同一時刻,張怕一拳打到他那裡,再也站不住,呼通倒地。

    張怕沒客氣,也不會給他任何機會,抬腳對準肋骨又是兩腳。陳飛龍直接勾成蝦。

    張怕還不肯結束,往前一撲,坐到陳飛龍身上,兩隻拳頭掄起來,對準腦袋就是一通砸,直到砸昏迷才停手站起。

    這時候再看陳飛龍,一臉血,完全看不出人樣。

    再看張怕,雙眼射著凶意,儘管眼睛青腫、又有血絲,臉上也是有腫包和淤血,可配上凶狠眼神,看著特別嚇人。

    收拾掉陳飛龍,張怕看向王中興。

    在這一刻,不要說王中興,連五個軍中高手都是一臉凝重表情,這傢伙動作太快了,就一眨眼,再一拳,戰鬥結束?怎麼可能這麼快?

    王中興面色陰鬱,看了會兒張怕,回頭吩咐一句:「你們五個上,放手打。」

    五個軍中高手看眼王中興,再看眼張怕,幾乎是同時脫去外套,慢慢往前走。

    五個人站住五個位置,走動時也是各守位置,要把張怕包圍在裡面。

    張怕沒動,任憑他們把自己圍在中間。

    剛才說話那人再次喊話:「準備。」稍等片刻,大喊:「開始。」

    聲音未落,張怕已經動了。

    在他動的同時,五個人同時衝向他。

    張怕只當沒看見,兩點間直線距離最短,他直往前衝,甚至不用轉身,比眨眼時間還短,已經衝到正對面的青年身前。

    青年很厲害,更是懂得配合,直拳打向張怕臉部,不要求打中,只要能耽誤他片刻時間,等戰友衝過來合圍,相信又是昨天晚上那一幕的上演。

    有陳飛龍在前面做樣子,青年沒敢低估張怕,很穩重的應對。可還是低估了,這時候你應該後撤才是,反正是拖延時間,等同伴合圍張怕就是,為什麼要迎著打一拳?

    張怕沒躲,身體依然前衝,在拳頭打過來的時候,只扭下頭側了下臉,青年的拳頭擦著他的臉打過去,帶出一道口子。

    張怕好像不知道痛,在對面青年打到他的時候,他的拳頭也砸了出去,全身力氣在這一拳中掄出去,砸在那人太陽穴上,只一拳,對手昏迷倒地。

    五個人確實是軍中高手,正對面一人迎上一拳的時間,身後青年已經追上來,抬腳前踢。

    他們的目的明確,不求一招制敵,只要能給張怕的行動造成影響就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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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7 哄自己一切安好
               
    這一腳踢中了,為求速度,身後青年未盡全力,卻也把張怕踹向前面撲倒。

    張怕身前是被他一拳打中太陽穴的傢伙,藉著身後腳踹的力量,就勢前撲,再一個翻滾,輕鬆脫離對方包圍圈。

    一個人即便再能打,同時對上兩人就會吃力。張怕一對五,即便有再強悍的抗擊打能力,也不能傻乎乎硬拚。必須靈活,必須躲避,必須減少傷害次數。

    前翻滾站起,身後踢他那人跳過被打暈的同伴,跳起扭腰,好像街機遊戲裡的那種掄腿,橫掃向張怕腦袋。

    同時,另三個青年快速接近,因為正前面倒著自己人,他們要稍微橫側半步或一步,繼續圍上去。

    每個人都是快動作,絕對不可能給你機會打了這個再打那個,那是電影情節。只要受過訓練,保證出拳速度,在你打中別人的同時,別人也會打中你。

    現在是正面有人凌空抽腿,另三人差後半步,轉瞬即到。

    這時候拼的是冷靜,拼的是速度,換成你我面對這種情況,要麼轉身就跑,要麼低下身體躲避。

    張怕不會躲避,挾著滿腔怒氣,我是來找場子的!

    眼見一腳抽過來,張怕低下身體猛往前衝,雙手護住腦袋,拼著硬抗一下,也要再解決掉一個人。

    一腳抽過來,啪的抽在張怕左臂上,沒使上力。這個時候的張怕好像一頭牛一樣,雙手護頭正正頂在對方襠部。

    這還是腦袋面積太大,受力面過大,如果換成拳頭,那傢伙下面估計會直接爆掉。

    這一猛頂,那傢伙被頂著倒飛出去,啪的摔到。

    張怕繼續前衝,兩腳猛踩,從那傢伙身上踩過去。

    重重兩腳,那傢伙反應也算快。伸手去拽張怕兩腿。不過也就剩下個長久訓練出來的反應而已,下面還疼著呢。

    不動都痛,影響動作,一個是速度變慢。抓不到張怕,另一個是手上無力,抓到也沒用。反是被張怕一腳踩彎腰,好像折木頭那樣,兩頭翹起來。

    張怕從他身上踩過。這段情節要是發生在電影裡應該會稍停片刻,面對對手擺出戰鬥架勢,重新整理下自己,也是重新審視對手啥的。

    那是電影,在打架前,張怕早模擬出許多套打架方案。

    說句題外話,打架其實跟學習一樣,要做無數道的同類習題,做越多會越多。當你做的足夠多,而對手跟不上你的反應的時候。你就有很大勝面。

    為什麼說實戰是最好的老師,只要總打架,你能強大到對方一抬手,就知道是要扇嘴巴還是掄拳頭。

    打架沒有不學而通的天才,實戰是唯一老師。

    昨天在ktv被五個人堵在牆角一頓收拾,張怕不可能再犯同一個錯誤。對方是高手,不能像對付普通人一樣,必須打要害,必須要快!

    張怕快速打倒兩人,使其短時間內失去戰鬥力。接下來沒做任何停頓。從襠部受傷那傢伙的身上踩過去以後,右腳支地,身體猛然轉過去,衝向跑最後的那名青年。

    這些動作都是想了又想。要快,要節省時間,才能打贏對方。

    身體前衝,右腳落地後左腿跟上來的時候,猛往右扭腰,整個人瞬間來個一百八十度轉身。然後再往前衝。

    從一對五動手時開始,張怕就沒呼吸過,整個動作全憑著一股氣做出來,連貫、流暢,快!快速放倒前面兩人用不到四秒鐘。

    太快了,而且特別狠,全是一招制敵。此時再衝向第三個對手。

    第三個青年同樣是高手,在張怕從第二個人身上踩過去的時候,他已經回身,不去管張怕什麼反應,直接飛踢過來。

    跟他有同樣動作的還有左邊一青年,緊走兩步,跳起來揮拳頭砸下來。

    這些人全是高手,打架打的是速度和力量,多餘的花裡胡哨動作一概全無。

    到這個時候,這兩人也來不及想別的,要的是能貼住張怕就行。憑他們多年下來的殘酷訓練,只要貼近身邊,後面的事情就由不得你,就算打不過你打不倒你,可你總得跟我糾纏一會兒。

    這場架好像煙花一樣,點燃了就連貫釋放,沒有一絲停頓。在張怕打倒第二個人的時候,剩下三個人馬上做出反應。在張怕衝向第三個人的時候,第三第四個人已經攻向他。

    第三個人和前兩個人一樣用腳踢,好像這幫軍中高手只會用腿一樣。

    當然不是,原因是腿比手長。雖然五打一不光彩,可他們不在乎,打倒對手是最終目標。腿比手長,會搶先一點接近對手,會搶先一點逼對手做反應,會拖延他的時間,從而形成五人合圍,然後勝利。

    再一個原因,活動戰,腿比手先動,自然就會比拳頭快一點點。

    眼看著第三個人反身回踢,動作很好看,相信力道也絕對不差,踢中就沒好下場。

    可不踢中還不行,背後是第四個人揮拳砸過來,就是前撲姿勢,失去重心,一拳下去,自己肯定也要摔倒的那個樣子。

    一眨眼的時間,遇上對方那樣的高手,想躲都沒得躲。何況張怕也不想躲。

    於是,第三次正面面對對手,面對踢過來的飛腳,張怕又是認準了褲襠,這次連擋都不擋一下,當對方一腳踢中他身體的時候,張怕兩手猛抱住那條腿,腳下使力讓身體面向左面,同時往前側步,右臂彎曲。

    這個彎曲不是動胳膊,而是動身體。兩手抱住對方腿,身體朝前貼過去,彎曲胳膊,然後就勢鬆手,一肘,直接是肘擊,肘擊褲襠,最結實的部位砸在最軟弱的地方。

    這一下,第三個人沒忍住痛,嗷的大叫一聲,呼通倒下去。

    張怕在跟他糾纏,他摔倒,帶著張怕一起。

    事實是,張怕是被打倒的。在他肘擊第三個人的時候,第四個人縱撲揮拳,好像要撲到張怕身上一樣,卻是一拳結結實實砸在張怕脖子上。

    這樣一拳,打中是會致命的。萬幸是從後方砸過來,張怕又是往側前方沖,躲過大部分力量,被打個趔趄,加上第三個人的糾纏,他摔倒了。

    不光他倒下,撲出來打飛拳的那個人也倒了,前撲著摔在地上,跟著雙手撐地,腰部發力,根本不站起來,把兩腿從身體後抽到前面,貼著地面蹬出雙腳。

    又是失去重心的攻擊,不管能不能踢中張怕,他肯定是仰面摔倒。

    可是節省時間啊,張怕摔倒,他也摔倒。張怕剛想站起來,他已經蹬出雙腳。

    緊急間,張怕只能側曲下身體。

    不是他反應慢,是還壓著第三個褲襠受傷的傢伙半條腿,來不及做動作。

    張怕又挨一下,第四個傢伙把他蹬出一米多遠。

    他本打算借力翻滾起身,可想法很好,實際不可行。人家平衡都不要了,就為打你一下,力量很大,不管踢到哪都會很痛。疼痛會讓人暫時無法行動。

    然後第五個青年衝上來,比他的第四個同伴還狠,同樣是凶悍縱撲上去,在張怕來不及反應的時候,雙手雙腳纏上去,然後就不動了。

    對方是五名高手,有三個被張怕攻擊褲襠失去戰鬥力,還剩下倆人,第五個人纏住張怕,第四個青年本是仰躺在地上,一個鯉魚打挺,兩步衝過去,對準張怕腦袋就是一腳。

    這才是凶悍!

    張怕雙手被第五個人鎖住,緊急間脫不出手,眼看一腳飛過來,張怕一狠心,使盡全身力量狠一擺頭,迎著那隻腳撞上去。

    雙方都沒有留手,一腳下去,頭頂被蹭下去一塊頭皮。張怕也拼了,儘管耳朵嗡嗡響,腦袋直迷糊,硬是藉著這一腳之力掙出雙手,對準第五個人的腦袋狠砸。

    連續三拳下去,鎖住他的第五個人雙手力量變弱,可第四個青年又踢來一腳。

    拼了,張怕摟住鎖住他的青年一滾,拿他做靶子,就聽砰的一聲悶響,第五個人被自己人踢中,悶哼一聲,雙手力量更弱。張怕趁機掙開,快速朝後翻滾。

    很狼狽,打成這樣特別狼狽,連在地上翻滾的招都用了出來。

    可張怕是一對五啊,對上五個軍中高手,正常對戰完全沒有勝算。

    快速兩個翻滾,借力坐起來,看向對方。

    飛腳踢到自己同伴的第四個青年沒有追過來,反是看看倒在地上的四個人。前三個都失去戰鬥力,時間太短,還沒恢復過來。

    第五個同伴被他狠踢一腳,正按著後背慢慢起身。

    張怕也是慢慢站起來,感覺有東西從頭上流下來,伸手摸,果然是血。抬袖子隨手擦下,還真痛。再緩上一緩,腦袋還是暈,稍微晃晃腦袋。

    眼見這傢伙還能動,還有戰鬥力,踢中他腦袋的第四個青年很懷疑的看眼自己的腳,什麼時候這麼弱了?

    開局到現在,滿打滿算用不到十五秒,可王中興一方已經被幹掉三個,有倆捂著褲襠慢慢坐起來,實在不敢亂動,不動就痛,一動更痛。還一個依舊在昏迷。

    幾個數的時間,對方二人做好戰鬥姿勢,互看一眼,同時抬步,慢慢接近張怕。

    到這時候,就是傻子也看出來張怕的戰鬥力有多凶悍,不是強悍,是凶悍,不要命的那麼凶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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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8 哄著哄著就相信了
               
    張怕又擦下血,這玩意不止住就會一直流。看對方二人又走過來。他輕輕一笑。也不管腦袋有多迷糊,更不管還在流血的傷口。

    在他恢復體力、恢復神智的片刻時間裡,傷口得到時間釋放,那一塊頭皮迅速變紅,朝外滲血,匯聚一起往下流,滴答滴答落到地上,開出一朵朵不一樣的小紅花。

    現在沒時間理會傷口,張怕獰笑一聲,迎著右面這人快速衝過去。

    他一動,對方二人馬上加速,右面那人稍稍退讓半步,引著張怕打過來,還可以多耗去一點點時間。左面那人主攻,鞭腿掃向張怕小腿。

    正常對戰,這時候應該是盯著張怕腦袋打,只有對著傷處打才會擴大己方優勢,會盡快結束戰鬥。可對方二人一守一攻,好像都忽略掉他受傷的腦袋。

    現在是對方右面那人在守,伺機還擊;左邊那人鞭腿主攻,張怕要是攻擊,就一定會挨上對方一下。

    打架不能失去平衡,張怕前衝的身體忽然停下,以左腳為軸,猛甩右腿,同樣鞭腿掃過去,就聽喀嚓一聲,兩腿相撞,一腿斷折,對方那人歪倒在地,還沒完全倒下,身體傾斜,兩手支地,傷腿虛虛點在地上。

    這一腳太狠了,誰都想不到張怕這麼抗打。

    其實應該能想到,昨天晚上被五個軍中高手狂毆,前面對戰三分多鍾不算,後面整整被毆打兩分鐘,雖然留下很多傷痕,但是骨頭沒事,就是說只有皮外傷,可見抗擊打能力有多變態。

    張怕一腳掃斷對方一條腿,自己也不好受。方才採取守勢的青年趁機打過來。

    也是動了真怒,大拳頭掄起來,一點不客氣的砸到張怕腦側,轟的一下。張怕直接被砸倒。

    那傢伙拳頭重的嚇人,站在邊上都能聽到風聲。

    張怕被打倒,被打得一個翻滾,借力再一個翻滾。離開對手遠些距離,單手支地擺出個動畫片裡的架勢,就是單手支地,一腿跪著,一腿踩地。抬頭看向對方的那種不屈動作。

    張怕不是擺架勢,是沒力氣一下站起來,需要時間恢復清醒。

    腦袋受到重擊,基本沒跑,鐵定腦振盪。

    對手打倒張怕,當然要趁勝追擊,快速兩步衝過來,大拳頭瞄著張怕的腦袋砸下來。

    張怕後側,避讓過一拳。

    他還是一腳跪著一腳踩地,身體後側時。跪著的那隻腳忽然踢出來,蹬向對方小腿。

    對方從高處往下打,一拳落空,卻是看見張怕的反踹一腳,立時後退。

    張怕一腳蹬空,人朝後仰,仰倒在地上。

    對方後退避開張怕的蹬踹,在張怕失去平衡要摔倒的時候,他雙腳使力,身體朝前猛撲。完全不管身下是什麼,掄起拳頭就砸,目標還是張怕的腦袋。

    實在沒辦法反擊,張怕只能原地翻滾。

    倆個人的動作都是很快。張怕往側邊翻滾的時候,對手的拳頭已經砸下來……就聽喀嚓一聲,拳頭砸在地上,直接骨折。

    張怕躲閃的也不夠快,對方那一拳先是砸在他的臉上,再砸到地上。於是,臉上又多了個口子,口子附近還有好幾道血痕。

    不過還好,他的拳頭沒事,對方還能活動的倆人一個斷了腿,一個斷了手。

    張怕忍痛站起來,緩上一會兒。

    在這段時間裡,對方四人也是陸續起身,兩個褲襠受傷的最鬱悶,忍著痛接近張怕。斷腿的單腿點地,一臉殺意。手骨折那傢伙站住了,垂著的右手有血往下滴,不過明顯沒有張怕腦袋流出的血滴答的快。

    張怕全身傷痕,右腿雖然沒斷,可也不敢輕易發力,絕對影響行動。左臉受傷,血慢慢往下流,頭頂一塊血紅,帶著更多血紅從額頭流下來,劃過眼睛……

    但他能夠行動,很自由的行動。轉身看向王中興:「還打麼?」

    王中興臉色陰沉,完全沒想到自己帶了六個人過來,沒能搞定一個他?

    他沒說話,拳頭受傷那傢伙已經衝向張怕,手斷了還有腳,儘管右手在滴血,不敢輕動,可整個人非常靈巧,左腿右腿連環踢出去,完全是香港武打電影的動作,最後又來個凌空連環踢。

    對手只有一人,張怕選擇躲避,對方進前一腳,他就後退一步,對方連踢兩腳,他就後退兩步,對方連續幾腳下去,整個動作連貫下去,很自然的做個連環踢。張怕就又是後退。

    等對方剛一落地,張老虎出手,只一拳,狠狠砸在對方的脖子上。

    那傢伙也倒了,倒的乾淨利索,可憐右手無意識的與地面碰觸,受到更嚴重的撞擊。由此可見,打架一定要腳踏實地,不管對方有多弱,你千萬別耍帥搞什麼凌空飛踢。你飛在空中就是沒有防禦的時候,就是被人攻擊的時候。

    可憐那個高手,完全是被自己的動作帶出來的凌空飛腳,他是沒辦法,兩條腿再有力量也不可能一直踢下去,不能一直踢下去就得找機會變招,變不好就是破綻。不管怎麼變招,只要有力盡的時候,就一定要挨打。

    又解決掉一人,對方倆捂褲襠的傢伙一前一後衝上來,不過動作明顯變形,也不敢太使力,真真是扯到蛋了,一扯就痛。

    小腿骨折那個單腿蹦,也要繼續戰鬥。

    張怕後退幾步,朝王中興喊道:「你再不喊停,我下重手了。」

    看見沒,這傢伙打了好幾個人的褲襠,打斷一個人的腿,打昏迷一個,還一個近似於昏迷狀態,硬是認為還沒下重手。

    這會兒時間,王中興的臉色一直難看,聽到張怕說話,面無表情看過去,忽然冷笑著伸出個大拇指,轉身就走。

    這就是打完了,一對六的兩場決鬥終於結束。

    苗自立趕忙招呼人去扶受傷的那些人。

    張怕朝王中興的背影大聲喊道:「記住,咱們的事情了了!」

    太慘烈了,王中興一方六個人,最能打那傢伙一個照面被張怕搞定,巨省時間,後面的五打一也沒用去多少時間,換來一身傷一地血。

    張怕站著沒動,看著對方那些人跑來跑去,扶傷者或是抬傷者上車,等他們全部走光,才慢慢挪回到自己的衣服旁邊。

    全身痠痛站不住,慢慢坐到地上,掀開衣服,把地上那堆東西慢慢裝進兜。至於臉上在流的血和頭頂好大的傷疤……

    裝好錢、鑰匙這些東西,爬著去拖那個包,裝了一百萬元的那個包。

    他打了一輩子架,這是這一次用打架賺錢。打了一輩子架,第一次知道打架也能賺大錢。

    拖過包拉開拉鎖,一大捆一大捆的錢。再慢慢拉上,兩腿夾著一袋子錢,兩手按在上面,再休息一會兒。

    不管怎麼說,算是解決掉跟王中興、苗自立、張辰幾個人之間的麻煩,只要那哥三個說話算話,這事情就算了了。

    問題是,能說話算話麼?

    沒人知道這個答案,現在的張怕沒時間想這些,坐了好一會兒慢慢起身。

    今天是週六,下午有舞蹈課要上。

    想上一會兒,決定說實話,打電話給劉小美:「我跟人打架了,是群架,全身痠痛,今天的課就不上了。」

    劉小美問:「有沒有受傷?」

    張怕回話:「皮外傷,臉有個口子,不過還沒看到鏡子,不知道有多大。」

    劉小美說:「你在哪?我過去。」

    張怕笑道:「我要是重傷住院,你過來一趟還行,就一個外傷,沒必要。」

    劉小美想想說道:「知道了。」掛上電話。

    這是不高興了?張怕趕忙再打過去,劉小美沒接,發過來一個短信說:「我沒事。」配上一個笑臉表情。

    看著短信發會呆,也是回過去笑臉。

    打完架才覺得右腿很痛,是不是也斷了?反正不敢使力,走路一瘸一拐。

    這時,龍小樂打來電話,還是很興奮的語氣問話:「忙完了吧?」

    「忙完了。」張怕淡聲回道。

    「晚上跟我走,帶你去看美女。」龍小樂說道。

    張怕想了下說道:「先別看美女,我在幸福裡南面小廣場,那地方有個公車站,開車來接我。」

    「幹嘛?本大少爺很忙的。」龍小樂笑道。

    張怕說:「接我去醫院,快點。」

    龍小樂馬上說聲好,又說馬上就到,掛上電話。

    張怕拽著包慢慢挪到路邊,在馬路牙子坐下,可一身傷不說,臉上頭上都有血,尤其頭上傷口太大,這會兒時間也沒止住血,還在慢慢往外流。

    張怕懶得擦,也是不好擦,就那麼看著血滴沿著額頭從眼前滴下來,一滴一滴的。

    好在比剛才慢許多,估計再有一會兒就不流了。

    二十分鐘後,龍小樂到來。

    這次沒開跑車,有司機開一輛四個圈,汽車一停下,龍小樂開門跑過來:「我靠,怎麼了?被人打了?」

    張怕說:「沒力氣說話,去醫院。」

    龍小樂過來拿包:「怎麼搞的?我靠,你也太慘了。」說話時回頭看,看到小廣場上有幾灘血漬,尤其兩個地方特別多,一汪汪的,有兩個巴掌那麼大。

    等把張怕扶上車,他也上車後才問話:「那地上都是血?」

    張怕恩了一聲,汽車發動,開去醫院。
BloomCaVod 發表於 2016-4-3 18:12
139 幻想出所有美好
               
    皮外傷,不用找太好的醫院,隨便找個區醫院處理下傷口就是。至於拍片子,感覺身體沒什麼異常,就算了。

    可就是處理個傷口,硬是花了六百多。錢是龍小樂出的,張怕說給他錢,龍小樂就瞪著眼喊:「不拿我當朋友是吧?」

    等離開醫院,龍小樂再問一遍沒事吧?

    按照醫生建議,一個是拍片子,ct和x光都要照;再一個是住院觀察。張怕堅決不做檢查不住院,龍小樂也沒勸動,所以一出醫院再問一遍。

    張怕說:「有空沒?」

    「你要幹嘛?」龍小樂問道。

    張怕說:「廢話,剃光頭去。」

    腦袋上好大一個傷疤,縫合前必須去毛髮,整個髮型就沒了。

    龍小樂笑道:「這個我擅長。」

    「你擅長個腦袋。」張怕問去不去?

    龍小樂說去。不過在去理髮之前先去趟銀行,又是定期存款,九十五萬。

    看到錢,又看到傷,龍小樂問:「你打黑市拳?打黑拳能賺這麼多?」

    張怕說你想多了,再去理髮店理光頭。

    等理完發回到車上,龍小樂拿給他個墨鏡:「你這眼睛全是血絲,還烏眼青,讓人看見不好。」

    聽到這句話,張怕想起件事,給苗自立打電話:「咱倆的事算是了了吧?」

    「你想說什麼?」苗自立問道。

    張怕說:「工作,我的工作,我要回一一九中學當老師。」

    苗自立說:「我不管,你剛才說的,一切都了了,就是說沒關係了,有什麼事你得自己解決。」說完掛斷電話。

    張怕很鬱悶,罵聲王八蛋。

    龍小樂問:「什麼事,你工作沒了?」

    張怕恩了一聲。

    龍小樂說:「那個破老師不當也罷,咱哥倆開公司。我出錢你出人,賺錢對半分,從此後吃香喝辣的,生活不要太美好。」

    張怕看他一眼:「你要是真有辦法。讓教育局別再為難我,先讓我幹一年老師再說。」

    「你這人有病,當老師能賺幾塊錢?」龍小樂看看他:「你這傷到底怎麼弄的?搶劫?打架?被人打?」

    張怕嘆口氣,再給苗自立打電話:「咱的事情是了了,那我問一下。假如說我現在回學校當老師,你能不能不使絆子,就是別讓教育局的人難為我。」

    苗自立冷笑道:「你是聽不懂話麼?了了的意思是我不會再幹涉,至於教育局的人怎麼想,關我屁事。」

    張怕很怒:「我靠,你讓教育局為難我,你要是不出面解釋一聲,他們會一直為難我,哪有這樣的?」

    苗自立說:「誰讓你得罪我,活該。」掛上電話。

    張怕更怒了。馬上打過去:「誰得罪誰?我老實站著,你們來找事……我靠,敢掛我電話?」

    第四次撥號:「王八蛋,你又得罪我一次。」

    苗自立這次沒掛電話,笑問:「你說我得罪你了?」

    「怎麼的?有本事出來單挑,一把一百萬的,敢不敢?」隱約間,張怕似乎找到了發家之路。

    苗自立罵道:「你是吃豬大腸了麼?一腦子屎,這是你說的,我得罪你了。老子馬上打電話,告訴他們卡死你,就不讓你當老師。」

    張怕想了下:「節奏不對,你為什麼跟我吵架?」

    「我幹你大爺。」苗自立又一次掛斷電話。

    張怕琢磨琢磨。好像什麼環節出問題,怎麼能又得罪富二代呢?

    龍小樂在邊上哈哈直笑:「大哥,你真是我大哥,我第一次看到人吵架都能吵的這麼搞笑,再吵一個唄。」

    「去死,我得捋捋是怎麼回事。」張怕認真回想整個打電話過程。

    龍小樂隨口問道:「那小子誰呀?要不要幫你出氣?」

    張怕隨口回道:「苗自立。」

    龍小樂吃一驚:「我靠。誰?」

    「苗自立,怎麼?你認識?」張怕問道。

    「不認識,但知道他。」龍小樂拱手道:「牛人,狠人,你連苗自立都敢得罪。」

    張怕問:「姓苗的什麼來頭?」

    龍小樂笑道:「省長家的公子,還好是副的。」

    「我靠,真的假的?」張怕也沒忍住說句髒話。

    龍小樂拱手道:「你太牛了,佩服死我了。」

    張怕覺得不對勁:「省長公子這麼年輕?」

    「年輕?你聽誰的?」龍小樂說:「你這雙眼睛在哪買的?過保質期沒?沒過的話趕緊換,苗大公子三十多了,居然被你說年輕。」

    張怕想了下,苗自立都這麼牛了,王中興不是更牛?

    再琢磨琢磨,忽然大笑道:「老子太爽了。」

    「你射了?」龍小樂鄙視道。

    張怕哈哈大笑,他確實有點高興,老子就一草頭白丁,啥都不是,居然在那麼強悍的倆傢伙手裡贏來一百萬,這才是真本事!

    龍小樂想了想說道:「不過得罪他沒事,他爹要是升到正職,明後年就得調走,升不到估計也得走,他們那麼大的幹部不允許在本地就職,他家不在這,苗自立其實沒什麼根。」

    「其實沒什麼根?」張怕說:「你怎麼好意思說這麼句話的?副省長不是根啊?」

    龍小樂笑道:「反正你挺有本事,一般人想見都見不到他,你能得罪到他……這一身傷就是跟他幹架搞出來的?」

    張怕琢磨琢磨:「苗大公子挺低調,連個跟班都沒有。」

    「他爹是常務副,要往上升,平時管他管的比較嚴。」龍小樂解釋道。

    聽到這話,張怕好奇看他:「你怎麼知道的?」

    「改天跟你介紹個朋友,也是官二代,不過比苗自立差了點。」龍小樂說道。

    張怕鄙視道:「原來你也是道聽途說。」

    「老子有地方道聽途說,你想聽都聽不到,這就是差距。」龍小樂說道。

    「滾你的蛋,老子得琢磨琢磨怎麼搞定苗自立。」說到這裡,張怕直皺眉頭,不對啊,下午那場架不是把什麼都揭過去了麼?

    再次給苗自立打電話:「你說話算不算話?」

    「老子肯接你電話,已經很給面子,有屁快放。」苗自立說道。

    張怕說:「咱下午打架,不是說什麼什麼都揭過去了麼?什麼什麼都了了,你幹嘛還要為難我?」

    「為難你?」苗自立說:「我為難你什麼了?」

    張怕說:「你讓教育局把我開了,不是為難?」

    「那是以前的事。」苗自立說道。

    張怕說:「咱得說話算話,今天打架目的就是平掉過去所有糾紛,你過去坑我,現在打完架了,咱們之間恢復成以前狀態,你是不是該把這事情給平了?」

    苗自立怔了一會兒,好像說的有道理?

    張怕趁熱打鐵:「趕緊啊,以前的事情一筆勾銷,都平了,你們的照片平了,現在得把教育局平了,不對,是把教育局這事平了,我還不想造反。」

    苗自立有點迷糊,我這麼聰明,怎麼被說到套裡了?隨口扔下一句:「滾蛋。」掛上電話。

    張怕嘟囔句沒有禮貌,心說真要下崗了麼?

    龍小樂來了興趣,笑問:「你和苗自立怎麼回事?聊聊。」

    「聊你個腦袋。」張怕說:「忘了你滿世界追老子打的時候了?」

    「你不是挺能打的麼?」龍小樂笑道:「那靈活的豬都比不過你。」

    張怕摸摸鼻子,看眼車窗外:「咱去哪?」

    「洗澡,一會兒弄個套把腦袋套上。」龍小樂賤兮兮的笑,明顯不是好話。

    張怕問:「有衣服麼?」

    「衣服啊……你先洗。」龍小樂跟司機說:「一會兒你去我家……家裡好像沒人,算了,買套得了。」說著拿出錢包。

    張怕問:「你家那麼大,沒保姆收拾衛生?」

    「收拾衛生的有,沒有保姆。」龍小樂說:「我爸不喜歡家裡有外人,每週一次收拾衛生、洗衣服什麼的,比在家裡留個保姆強多了。」

    汽車一直開到九龍花園附近一處洗浴城,倆人拿了號牌、毛巾進門,讓司機去買衣服。

    洗澡時比較有意思,張怕的光腦袋上麵糊塊紗布,左臉上貼塊膠布,頭上又套個透明浴帽,這傢伙看起來,要多搞笑有多搞笑,把龍小樂笑的,差點沒笑爬下。

    洗澡時更好笑,張怕一身傷,不管破沒破皮也不能下池子泡澡,進蒸氣間干蒸,沒一會兒就感覺頭暈。

    趕忙出來歇息,稍稍等上一會兒去搓澡,搓澡師傅很自然的拿起澡巾,只一下,張怕嗷的坐起來,瞪著澡巾說:「咱能把這玩意去了麼?」跟著又說:「輕點兒搓。」

    可不管多輕也沒法搓,昨天弄出一身傷,今天繼續補傷,除去腳底板、膝蓋等一些部位,別的地方實在不能碰,最後在哎哎呀呀的聲音中,提前結束這一通磨難。

    龍小樂一直在揀笑:「哎呀媽呀,笑死叔叔了,你咋這搞笑?」

    等洗了澡出門,換上司機買的新衣服,這是要吃飯了。

    出門前,龍小樂讓他丟掉舊衣服。

    張怕不肯,留下褲子、鞋,跟龍小樂說:「這是我全部衣服。」

    肯定是全部衣服,別的都被火燒掉。

    飯店也是在九龍花園附近,一棟三十層大廈的第八層,食天華府。

    張怕不想來,龍小樂說幫他賺錢,還能看到美女,為什麼不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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