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生活] 不靠譜大俠 作者:田十(已完結)

 
BloomCaVod 2016-3-15 21:19:54 發表於 都市言情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999 549302
BloomCaVod 發表於 2016-4-7 13:04
140 幻想以後會有好成績
               
    已然跟龍小樂同車,又沒吃晚飯,張怕沒那麼矯情,管和誰同桌,先弄飽肚子再說。

    食天華府很牛皮,一道青椒土豆絲八十八塊,在看到菜譜的時候,張怕第一反應是:「這能烤多少肉串?」

    龍小樂笑道:「現在就咱倆,你丟人就丟點兒,等那姐姐來了,你千萬給我裝起來。」

    張怕笑道:「比如作協會員?」上次就是裝起來,龍小樂給他裝了個省作協的名頭。

    龍小樂不爽道:「靠,答應你的事肯定辦,不就一個作協會員?」

    「別辦,千萬別辦,老子不稀罕。」張怕說:「我現在是百萬富翁,老子有錢了,老子要**。」

    龍小樂哼哼冷笑一聲:「好有錢啊,嚇死我了。」

    張怕切了一聲,招呼服務員點菜:「土豆絲兩盤,一個醋溜一個熗拌,豆腐兩盤,一個麻婆一個日本豆腐,牛肉也來倆,一個清燉一個清炒,再來個干煸魷魚頭,行了。」

    服務員有點迷糊,見過各種各樣點菜的,還是第一次遇見這種人,指著桌子上的ipad說話:「需要我幫你點菜麼?」

    張怕歪頭看一眼:「那個是菜單?我還以為贈送的呢,吃頓飯送一個。」放下手裡菜譜說:「既然有電子菜單,還給我菜譜做什麼?」

    龍小樂忍不住了,跟服務員說:「我們自己來,你先出去吧。」

    服務員說好,轉身出門。

    張怕拿起ipad問話:「有遊戲麼?」

    「大哥,你要總是這麼耍怪,我真接不住。」龍小樂嘆氣道。

    「知道我耍怪還和我在一起,你不是有病麼?」張怕問:「那女的什麼時候來?老子還有工作沒做。」

    「什麼工作?回家寫書?」龍小樂問道。

    「是啊。」張怕一聲嘆息,家都沒了,去哪開工啊?給雲爭打電話:「你們在幹嘛?」

    「在我家呢。」雲爭回道。

    張怕問:「能住開麼?」

    肯定住不開,不過雲爭說能。

    張怕問:「兜裡有錢麼?」

    「有點兒,你要用?」雲爭問道。

    張怕說:「錢夠的話去住旅館。明天我報銷,還一個,王百合那個房子,咱明天看看。要是能收拾出來,繼續住。」

    「應該能收拾出來。」雲爭問:「哥,你今天回來麼?」

    張怕說:「不回了,直接找個旅館睡,筆記本帶回來了麼?」

    「帶回來了。」雲爭回道。

    張怕說:「那成了。你們找旅館住,有什麼事明天再說。」

    雲爭說好。

    龍小樂問:「誰啊?男的女的?你還管住的地方?」

    張怕說:「老子房子被苗自立那混蛋燒了。」

    「我靠,他還真猛。」龍小樂問:「你呢?你住哪?」

    張怕拍著褲兜說:「老子有錢了,明兒買一套。」

    龍小樂就笑:「一百萬倒是能買個房子,裝修呢?以後怎麼辦?」跟著又說:「錢不是這麼花的,你的觀念有問題。」

    「什麼就觀念有問題?」張怕說道。

    龍小樂說:「看過《窮爸爸與富爸爸》這本書沒有?」

    「不用看,咱倆就是,我爹是窮爸爸,你爹是富爸爸。」張怕催道:「趕緊的,點不點菜。」

    龍小樂笑了下:「等下。」拿手機打電話。過會兒放下說:「馬上就到。」再接著方才的話題說:「錢這個東西要會花才行,一百萬,買個房子就沒了,買個車也沒了,對於有錢人來說無所謂,對於你的話,你買東西之前要多考慮,就說房產,我買來是住,而你買了要考慮增值的問題。一面解決住,一面還能賺錢……」

    張怕打斷道:「我是老師,你再廢話,我給你上課。」

    龍小樂搖頭道:「你這就沒勁了。聽不得勸。」

    正說著話,包房門推開,走進來四個年輕女人。都穿的簡單,儘管天氣愈冷,需要加外套長褲,四個女子卻還是裙裝。基本是夏天怎麼打扮,現在還怎麼打扮。

    看臉,基本就是照片上白富美的模樣,雖說長相不一,身材也不同,但勝在皮膚白,也勝在會打扮,第一眼看去,都有些吸引力。

    龍小樂起道:「荀姐來了。」

    走在最前面的女子微笑打招呼:「小樂。」站住了說話:「給你介紹一下,我姐妹,這個叫孟婷,這個是王暢暢,這個是於嬌,這位就是你說的大作家吧?你好。」說著話走到張怕跟前,伸出右手。

    張怕趕忙起身輕握:「你好,我叫張怕。」

    「名字夠怪的,果然是作家才有的名字。」荀姐說:「我叫荀如玉,坐。」

    荀如玉氣場很足,完全看不出被包養的感覺,張怕心說:有錢了就是不一樣,有錢底氣足。

    荀如玉穿條紅色一步裙,紅色高跟鞋,沒穿襪子,上身是黑色打底衫加件紅色小外套。看著火辣辣的,很有種成熟女人的魅力。

    張怕依言坐下,荀如玉問龍小樂:「點菜沒?」

    龍小樂笑著回話:「點了很多種土豆絲。」

    荀如玉笑道:「就鬧吧你,沒點是吧?服務員。」

    服務員快步進屋,這時候,另三個女子各自坐下。

    雖然都是短裙高跟鞋的打扮,卻是各有不同,肯定不能撞衫,有個穿黑絲的,有個穿七彩絲打底褲的,有個穿破絲襪的,上衣也是各有不同,總歸看起來不錯。

    三個女人坐下後,第一個動作是看手機,也不知道有什麼好玩的。

    荀如玉跟服務員說上些菜名,問張怕:「你喜歡吃什麼?」

    張怕說:「土豆絲。」

    荀如玉以為他在開玩笑,呵呵笑了一聲:「那我可做主了。」又點上兩道菜,再問一起的姐妹們:「你們吃什麼?」

    「上酒。」穿破絲襪那妹子低頭看手機,不抬頭說上一句。

    剛才荀如玉介紹過,這妹子叫王暢暢,正坐在張怕對面,張怕抬眼一看,我去,有文身?

    衣領敞開的地方,堆出兩堆肉的一側好似有個花的樣子,被衣服遮擋,只能看出小半邊形狀。

    第一次見面,不好盯著人家的胸看,張怕問龍小樂:「把保鏢叫上來吧。」

    給龍小樂開車的司機是龍建軍安排的保鏢,從現在開始,只要龍小樂外出,一定有保鏢陪著。

    龍小樂笑道:「你傻不傻?哪有保鏢上桌的?」

    荀如玉笑道:「呀,請保鏢了,看不出來啊。」跟著問話:「喝什麼酒?」

    龍小樂說:「來點啤的得了。」

    「怎麼不知道養生呢?我們四個大美女陪你喝啤酒?怎麼想的?」荀如玉跟服務員說:「來兩瓶杜康。」

    服務員問:「請問要哪種杜康?」

    「瓷瓶的這個。」荀如玉確認道,

    服務員說聲好,把點過的菜報一遍,然後出門。

    張怕指著桌子上那個點菜用的ipad說:「這玩意沒用啊。」

    「那是咱們懶。」龍小樂說道。

    荀如玉笑道:「誰用這玩意幹嘛?咱是來吃飯的。」

    高檔飯店,上菜速度快,服務員出門沒一會兒就端上來兩個冷盤,順便收走桌子上的花瓶、ipad等擺件。

    荀如玉撇嘴道:「服務越來越不好了,都沒給倒茶。」

    龍小樂說:「拉倒吧,你喝啊?」

    荀如玉說:「喝不喝先倒上。」

    「你說的是酒。」龍小樂說:「荀姐,我可不能喝,一會兒別灌我。」

    穿黑絲的盤頭髮的女人叫于嬌,笑著接話說:「那可不行,就你們倆男的,不灌你們灌誰?」

    張怕說:「還有我的事呢?」

    「多新鮮。」荀如玉說:「不多喝,先來兩瓶打打底,找找感覺,不行的話換紅的。」

    張怕輕笑一下,轉頭看龍小樂:「你沒說要喝酒啊。」

    龍小樂回道:「是啊,我沒說要喝酒啊。」

    張怕吧唧下嘴巴,決定保持沉默。

    沒一會兒,白酒拿上來,菜餚也上了個七七八八,荀如玉招呼大家:「吃吧,別看了。」

    幾個女人放下手機,先舉酒杯:「走一個。」

    幸好是專用的七錢白酒杯,走一個就走一個吧,一口下去,感覺很舒服,很柔,明明是酒精,卻是很柔的入口,很柔的經過嗓子進到肚子裡,是一種醇香。

    張怕說:「好酒啊。」

    龍小樂看他:「你懂酒?」

    「不懂,可我是第一次喝這種感覺的白酒,感覺很舒服。」張怕回道。

    荀如玉笑道:「低度酒都這樣,來,再喝一個。」

    這就又喝一個,下一刻,王暢暢舉杯,接著是於嬌,都不帶歇的,開席不到十分鐘,張怕連喝下五杯酒,這就是三兩多了,抽空猛吃菜。

    酒是最好的促進感情的工具,幾杯酒下肚後,荀如玉大咧咧問話,問出剛才不能問的問題:「你這是怎麼了?被打了?」又問龍小樂:「小樂,你朋友被打,你就看著?」

    張怕說沒事,男人哪有個不打架的?

    荀如玉笑道:「你說的是男孩,男人哪有打架的?都是動錢,誰錢多誰權大,誰贏,打架是小孩子的遊戲,不過你這是被人打了?告了沒?」

    張怕笑道:「已經沒事了。」

    「什麼是沒事了?你這一臉傷。」說著話,荀如玉打量張怕全身:「身上有傷沒?骨頭沒事吧?依著我,把你打成這樣,要錢,低於兩萬都不行。」
BloomCaVod 發表於 2016-4-7 13:04
141 會來一次逆襲
               
    張怕笑道:「我沒那麼金貴。」又說一遍:「這事情已經了了。」

    「成吧,你說了了就了了,再喝一個。」荀如玉又一次舉杯。

    張怕笑道:「咱不是談劇本麼?」

    「不耽誤,先喝,喝完再談也趕趟。」荀如玉說:「今天晚上是我的,先吃,一會兒唱歌,好好玩一晚上。」說著話笑問龍小樂:「小樂,我這三個妹子可都是單身,選一個吧,不能就自己悶頭喝酒,得照顧好女賓。」

    龍小樂回道:「拉倒吧,我就是女賓,誰也照顧不了。」

    他說話的時候,王暢暢和孟婷都抬頭看,顯然知道這位是九龍地產的太子爺,孟婷舉杯道:「龍少,走一個吧。」

    龍小樂假裝沒聽懂:「去哪?」

    「裝,再裝!」孟婷說:「我先干了。」一仰脖,酒杯變空。

    張怕一看,這也太危險了,堅決不肯抬頭,低頭專心吃飯。至於那個可能存在的劇本,今天肯定沒法談。

    正吃著,劉小美打來電話,說她在出租車上,往幸福裡趕,問張怕在哪?

    張怕趕忙回話:「我在九龍花園這裡。」

    「九龍花園啊,什麼地方?」劉小美問:「你在做什麼?吃飯麼?」

    張怕說在吃飯,說話時想起同桌的四個女人,趕忙問道:「你想吃什麼?」

    「你吃完沒?要是沒吃完的話……你和誰在一起?方便麼?」劉小美問話。

    張怕回話:「我不是有二十萬麼,就是那傢伙。」

    他跟劉小美說過二十萬的來歷,劉小美笑道:「他在感謝你啊。」

    張怕說是,又問:「你到哪了?我出去接你。」說到這裡停了下,他剛想報飯店名字,忽然覺得不對,六個人吃飯,他是被請方,不能隨便做主,想了想對電話說一聲:「等我一下。」朝龍小樂勾勾手指。倆人出門說話。

    龍小樂說:「誰啊?叫過來一起得了。」

    張怕問:「是你請客麼?」

    龍小樂說:「本來以為是我請,不過看樣子,荀如玉興許會買單。」

    張怕說:「那算了,我走了。」對著電話說:「我現在出來。你大概多久能到?」

    劉小美問過司機,回話說:「十分鐘。」

    張怕說好,我在大廈門門口等你。

    掛電話後跟龍小樂說:「你們吃吧,我就不去了。「

    「我靠,你不去我還玩個屁。那四個女人比我大,根本玩不到一起。」龍小樂說道。

    張怕說:「我還比你大呢。」

    「不是一回事。」龍小樂鬱悶道:「你走了剩我自己一男的?怎麼玩?」

    「大被同眠。」張怕隨口說道。

    「弄死我算了,荀如玉是我爸朋友的女人,眠你個腦袋。」龍小樂說:「你不能走,把你朋友接過來。」

    張怕說:「沒法接,真的。」又說:「我跟荀姐說一聲。」轉身回去包房。

    沒有他倆在場,四個女人一樣喝的很高興,互相敬酒,嘻嘻哈哈說著鬧著。看張怕進門,王暢暢起身道:「幹嘛呢?喝酒不喝酒。到處跑什麼?來,走一個。」

    張怕回去座位站好,看酒杯是滿的,不知道誰給倒的,端起來說:「姐兒幾個,不好意思啊,來個電話,有點事兒。」

    「有什麼事兒也不能走。」王暢暢說:「先干了這個。」遙遙舉杯,一飲而盡。

    酒場上的女人真是恐怖,張怕陪上一杯。再滿一杯後說道:「確實有事,下次我請你們,真的,我賠個罪告個饒。咱細水長流,以後又不是不見了。」

    桌上四個女人,王暢暢不依不饒,於嬌笑著不說話,孟婷說:「走也行,先干三個再說。」荀如玉在跟龍小樂小聲說話。詢問張怕有什麼事情。

    龍小樂指了指自己的臉,意思是張怕一身傷,確實有事情。

    這是最好的藉口,荀如玉起身道:「那行,反正得找你寫劇本,你把電話留下,今天先這樣,咱們改天再聚。」

    主人發話,另三個姐妹便是沒有不同意見,看張怕和荀如玉交換電話號碼,又看著張怕乾掉一杯酒,她們倒也講究,陪上一杯。

    這一會兒時間沒吃什麼東西,光喝酒了。張怕跟四個女人抱了個拳,又拍下龍小樂肩膀:「走了。」

    龍小樂罵道:「趕緊滾吧。」

    張怕歉意笑下,出門下樓。

    在大廈門口等上兩分鐘,劉小美從出租車下來,看見門口站的那個人,心下有點疑惑,至於麼,大晚上的又戴帽子又戴墨鏡……

    劉小美依舊是長衣長褲、簡單的裝扮,走上來問:「怎麼樣?」

    走的近了,能看到張怕兩邊臉型不一樣,不但不一樣,左邊臉還貼塊膠布。

    張怕迎下來先是傻笑,嘿嘿兩下才說話:「今天上課累麼?」

    劉小美歪頭看他,輕聲問:「是不是王中興他們找你麻煩?」

    張怕說是,跟著又說已經解決了,怕劉小美不相信,指著自己的臉說:「這是跟他們對拼的結果,我大獲全勝,而且還贏了一百萬,嘿嘿,我厲害吧……呀,沒拿包。」說起錢,想起來留下的五萬和褲子、鞋,放在樓上包裡。

    趕忙給龍小樂打電話:「把我包送下來,快點兒。」

    龍小樂問在哪。

    張怕說:「包房門口的櫃子上面,衣架旁邊。」

    龍小樂起身去看:「看到了,等我。」他拿包下來。

    張怕說:「在這等我一下。」轉身回去接包,卻是被龍小樂好通罵,說他不夠意氣,讓自己一個人坐蠟什麼的。

    張怕把他推回電梯:「趕緊上去吧。」轉身跑出來。

    劉小美很安靜的站在門口,眼中帶著點憂傷,在張怕又出現眼前的時候,她輕聲說:「我知道,是我連累你。」

    張怕說:「我喜歡你,你的事情就是我的事情,有什麼連不連累的?」

    劉小美看看他,小聲問話:「能把帽子和眼鏡拿下來麼?」

    張怕說完全可以,不過你沒吃飯,咱倆先找個地方。

    劉小美沒吃晚飯,說聲好。

    張怕喝的有點多,這會兒時間一直頭暈,現在最想吃幾塊大肥肉壓壓酒意。往外走兩步左右看,有家東北菜館,拉著劉小美進去,先點上一碗扣肉,再點幾個清淡小菜,詢問劉小美可以麼?

    劉小美說可以,跟著就不說話,看著墨鏡後面的張怕。

    張怕笑笑:「看仔細了,給你大變活人。」

    先摘墨鏡,再慢慢摘下帽子,露出好大一個光頭、以及光頭上的很大一塊紗布。墨鏡下面是烏青的眼睛,眼睛下面是一邊腫大的臉和另一邊貼著膠布的臉。

    劉小美問:「牙沒事吧?」

    張怕笑著說:「沒事。」說著話呲給劉小美看。

    劉小美說:「一定很痛。」

    張怕說:「你在我身邊,我一點兒一點兒都不痛。」

    劉小美不說話了,看著張怕的光頭發呆。張怕說:「別看了,先喝杯水。」慇勤給劉小美倒茶。

    他一抬手,可以清楚看到右手背有傷痕,劉小美抬手接過茶壺,然後放下,再兩隻手輕輕握著張怕的右手,輕輕撫摩傷痕,擠出個笑容說道:「你說我該怎麼辦?」

    張怕說:「咱能不能不這麼俗?你在我心中,那是神一樣的存在,你就吹口氣念個咒,一拍肚皮說聲好了,我就沒事了。」

    劉小美被逗的笑了一下:「為什麼是拍肚皮。」

    「難道拍屁股?也不方便啊。」張怕認真說道。

    劉小美說:「你就胡說八道吧。」跟著說:「晚上陪你好不好?明天休息,我陪你去醫院。」

    張怕趕忙從兜裡掏出醫藥單:「去了,醫生說沒事。」在劉小美眼前晃一下,又收回兜裡,跟著再說:「真沒事,王中興那面的事情已經解決了,他不會再來騷擾你。」

    劉小美恩了一聲,沉默片刻說道:「認識你真好。」

    張怕笑道:「又俗了,咱不能往爛俗的愛情電視劇裡套,咱有咱的愛情故事,比他們那些高雅多了,他們太俗,動不動就哭什麼的,沒意思。」

    劉小美笑了一下:「等你傷好了,我穿性感衣服給你看,好不好?」

    「必須好。」張怕嘿嘿笑道。

    劉小美多看他一會兒:「吃飯。」

    張怕當然說好,先弄下去幾大塊肥肉,再猛喝水,反正是儘量稀釋酒精,不管有沒有用,總比剛才的感覺好上一些。

    劉小美問:「你和他喝這麼多?剛一見面就聞到酒味。」

    「喝的不多。」張怕解釋道:「要就是他自己,就讓你上去了,他給我找個活兒,幫一個小演員寫劇本,那個小演員傍個大款,打算花個五、六十萬拍電影,說是能給我個三、五萬。」

    「寫好了麼?」劉小美問。

    「沒呢,剛見面,那傢伙就知道喝,什麼都沒談,等下次才有機會。」張怕回道。

    劉小美說:「我相信你一定行。」

    張怕說:「你說行就必須行。」跟著說話:「我現在有一百多萬,咱可以買房子了。」

    在他沒錢的時候,劉小美張羅買房。現在有了錢,劉小美卻是說道:「先不買房,我們家那麼大,住過去就是。」

    張怕指著自己的臉說道:「就我這樣怎麼住?你媽不得嚇死?」

    劉小美笑了下:「你現在這樣可以拍恐怖片。」
BloomCaVod 發表於 2016-4-7 13:05
142 只是可能麼
               
    倆人邊吃邊聊,氣氛溫馨的好像春天一般。

    吃一半的時候,劉小美忽然問服務員要啤酒,滿杯後跟張怕碰杯:「偷偷告訴你件事,其實挺早以前就見過你。」

    張怕喝掉啤酒問:「有多早?」

    「你聽我說啊。」劉小美給張怕倒酒:「去年暑假,學生放假,我剛回來沒多久,經常出去溜躂,有一天在公車站看見一個長毛怪賣書,就賣一本書,正好公車到站,有個老太太下車後忽然暈倒,不知道是摔了還是別的什麼原因,這時候汽車已經開走,別人都在邊上看著,沒有人去扶,然後長毛怪就去扶了,還大喊報警和打120;後來警察來了,在找報警人的時候,長毛怪忽然失蹤了,連書帶人都沒了。」

    張怕嘿嘿笑了一聲:「是我。」

    「當然是你,我看見你跑了,抱著一箱子書跑的那叫一個快,是怕擔責任吧?」劉小美笑問。

    「廢話,萬一訛上我怎麼辦?」張怕說道。

    劉小美笑了下,接著說:「我一共見過你四次,這是第一次,後來在音樂學院門口見到你兩次,一次是中午,一次是晚上,其中一次光頭,像現在這樣。」說到這裡笑了下:「是不是害怕警察抓長毛怪,才去理的光頭?」

    張怕很認真的點頭:「是這個原因。」

    劉小美笑道:「剛看到你還不敢相信……你知道我為什麼能認出你麼?」

    張怕說不知道,也許是我太帥了?

    「不是帥,是有一種憂鬱氣質,怎麼說呢?說個明星就知道了,好像梁朝偉那種感覺,不知道怎麼說,反正有些類似,骨子裡帶種感覺,你就該這麼孤單,就該這麼憂鬱。」劉小美說:「還有眼睛。眼睛特別亮,還很大,反正一看就記住了。」

    張怕說:「你的眼睛才好看。」

    劉小美笑笑接著說:「第二次見你的時候還懷疑,不會是你吧?不會這麼巧吧?還特意走近你。大概有個四、五米遠,可你根本沒看我,跨在自行車上,單腳支地,眼睛在看音樂學院大門。看了好一會兒,蹬自行車就走,完全忽略掉我這等大美女的存在。」

    「啊?有這事?不能啊!我一個色狼怎麼可能錯過欣賞美女的機會。」張怕說道。

    劉小美說:「當然有這事,而且是兩次,過了一個多月,冬天最冷的那段日子,晚上我回家,回爸媽家,出來打車,又看到你跨在自行車上看音樂學院的大門。我就好奇了,這個大門有什麼可看的?回頭看了好一會兒也沒看明白,再轉過頭,你已經走了。」說到這裡搖搖頭:「我兩次出現在你面前,你竟然完全忽略我,根本沒看到我!太傷我一個美女的自尊了。」

    張怕嘿嘿一笑:「我坦白,當時我是瞎子,後來手術治好,就看到你了。」

    劉小美舉杯道:「為了你的眼中無物,喝一個。」

    張怕趕忙乾杯。

    喝過啤酒。劉小美繼續說:「第一次看你賣書,就覺得你孤獨,後面兩次更是憂鬱的不行不行,學校門口人來人往。你一個人靜立其中,只是發呆,後來我經常去學校大門,可惜再也沒見到你。」

    張怕問:「第四次是什麼時候?」

    劉小美回道:「第四次是見你打架,今年春末夏初的時候,你穿著去年夏天賣書的那套衣服。應該還是去年的衣服,我記得是白襯衫,對吧?」

    張怕說是。

    劉小美說:「就算不是也沒事,反正我記住你這張臉。」

    張怕想了下問道:「我和誰打架?」

    「城管。」劉小美笑著說出兩個字。

    張怕啊了一聲,跟著笑道:「這都被你看到了。」

    「當時吃驚壞了,還有人公然抗法。」劉小美笑道:「你太拉風,一個人打一隊城管,城管還有兩輛車追你,你硬是放倒全部六個人,才大搖大擺的跑掉,當時我都看傻了,尤其裡面還有個女隊員,你竟然一視同仁……就不知道體恤下女人麼?」

    張怕說:「在打架這項事業上,沒有性別之分。」

    劉小美微笑看他,眼神裡是脈脈的溫柔:「見過你四次,每次都那麼醒目,最主要的,四次都沒看到我……我想問問你,我就那麼不起眼麼?」

    張怕咳嗽一聲,小聲做解釋:「不是不起眼,是當時被別的事情纏住,來不及看你。」

    劉小美說:「在大半年的時間裡見過你四次,覺得你的生活真充實,和我認識的人不一樣,一定活的很快樂,可為什麼會帶著憂鬱感覺?有幾次無聊時候還在想,能不能看到你第五次。」

    張怕笑道:「當然有第五次,而且我是那麼拉風的出現在你面前,直接說想認識你,夠帥夠酷吧?」

    「還成。」劉小美說:「覺得你挺真的,和別的男人不一樣,不然早轟走了。」說完這句話,忽然沉默下去,好一會兒沒有開頭。

    張怕說:「你在跟我比誰更憂鬱麼?」

    劉小美澀澀一笑:「本來認識你很高興很快樂,沒想到反是給你帶來麻煩,對不起。」

    張怕急忙道:「不許嚇我!什麼就對不起?你要弄死我啊。」

    劉小美抬起右手,掌心向上伸向張怕。張怕看了下,把自己的右手覆上去。劉小美就把左手也覆上去,輕輕撫摩傷痕:「我知道你能打,也知道你膽子大,連那麼多城管都敢打,可是王中興跟他們不同,我想了想,還是辭職吧,咱倆去外地?租個小房子,一起慢慢打拚好不好?要不就回你的家鄉,嘿嘿,我覺得挺好。」

    張怕咳嗽一聲:「你這是跟我表白麼?」

    劉小美哼上一聲:「美得你,我是把你當成同志一樣看待……」

    「千萬要打住,我喜歡女人。」張怕急忙攔道。

    劉小美就笑:「把你當成創業夥伴看待行了吧,咱倆是純潔的那什麼關係,你不許有別的想法。」

    張怕問:「那什麼關係是什麼關係?」

    「同志關係,你不讓我說同志,我又不知道怎麼說這種關係。」劉小美回道。

    張怕一按腦袋:「和你說話太燒腦袋,反應慢一點都不知道說什麼。」

    劉小美說:「咱倆南下吧,去海邊,我開個舞蹈班,你繼續當作家,有空了就去沙灘玩,你不知道,我看過外國那些照片,就是網上的在海邊吃飯,餐桌在海裡,海水特別清,凳子桌子都在海裡,腳下是沙灘,頭上是遮陽傘,在那樣一個夏天,那樣一個景色,坐在裡面吃飯,該多麼浪漫。」

    張怕呀了一聲:「怎麼和我想法一樣?我也想去吃上那麼一頓飯,不過西餐就算了,我覺得最好是烤肉,上面是大太陽,咱坐在海水裡,吃著肉串,簡直天堂一樣的享受。」

    劉小美笑道:「好,就按你說的,咱倆去海裡吃烤肉。」說著抽出右手:「拉勾。」

    張怕趕緊拉勾:「就這麼定了。」

    劉小美問:「那,咱們什麼時候走?」不等張怕回話,她又說道:「學校這塊能耽誤一些時間,辭職也得辦手續;還有舞蹈班的那些小朋友……我是不是有點不負責?」

    張怕問:「怎麼這麼想?」

    「我在教他們基本功,應該學紮實了才放手離開。」劉小美說:「現在這個時候最好不要頻繁換老師。」

    張怕笑了下:「剛才拉勾是記下我們共同的夢想,又沒說馬上就走。」跟著多重複一遍:「我說真的,王中興的事情已經解決了,真的。」

    劉小美說:「可我想和你去南方。」

    張怕說:「每個人都有想做的事情,想做的意思就是做不到,不然沒必要去想,咱們定下計畫,不遠的未來的某一天,一定會去大海裡烤肉。」

    劉小美想上一會兒說聲好,跟著又說:「再告訴你件事,你的故事,我都看過。」

    「啊?」張怕笑了下說道:「沒看吐吧?」

    「你要有自信才行。」劉小美笑著說:「第一次見你那會兒,你去扶老太太,又要救老太太,我就去看你箱子裡是什麼東西,結果都是同一本書,還起個那麼怪的名字,我就記住了,後來在音樂學院門口又見你兩次,對你有點好奇,上網找你的書,開始時候是看不進去,總也看不進去,後來看到你跟城管打架,我覺得這真不是個一般人,就逼著自己去看,然後就看完了,一直看到現在。」

    說到這裡俏皮笑了下:「你今天的文還沒更新,是不更了麼?」

    張怕說:「在u盤裡,一會兒找個網吧發上去就行。」

    劉小美看眼時間:「趕趟兒麼?」

    「應該趕趟兒。」張怕回道。

    劉小美說:「那你快吃,吃完去發文。」

    張怕說不用急,跟著問話:「你看我寫的故事怎麼樣?」

    劉小美眨巴下眼睛:「以後告訴你。」

    張怕笑了下:「我還以為咱倆以前不認識,那時候總問自己,怎麼會有這麼好的運氣能認識到大美女大才女,原來你早見過我。」

    「我見過的人多了,能留下印象的沒幾個,能記住你,說明你足夠優秀。」劉小美說道。

    張怕說:「不用安慰我,我知道自己是足夠怪異,只有夠怪,才能讓別人留有印象。」

    「反正我記住你。」劉小美笑道。
BloomCaVod 發表於 2016-4-7 13:05
143 忽然想說
               
    倆人很快吃好飯,劉小美打車回家,臨分別時指著張怕的傷臉說道:「你可以有段日子看不到我媽了。」

    張怕趕忙恭維道:「阿姨特別漂亮特別和善……」

    劉小美笑笑:「我走了。」上車離開。

    看著出租車開遠,電話忽然響起,拿出來看,是劉小美打來,以為忘了什麼事情,問話:「怎麼了?」

    劉小美說:「再嘮十塊錢的。」

    張怕說:「我算算啊,一分鐘兩毛錢,十分鐘兩塊,十塊錢能嘮五十分鐘,天啊,你真能說。」

    劉小美笑道:「算錯了,一分鐘不是一毛錢麼?」

    「一毛錢?」張怕想想說道:「要是辦個親情號,打多少都不要錢……咱倆辦個親情號吧。」

    劉小美說:「沒那個必要,你一萬年不給我打一次電話,費那勁做什麼?」

    張怕說:「打,必須打。」

    劉小美笑道:「那行,等你傷好了,咱倆逛街。」

    張怕也笑:「辦親情號也要逛街,你就是在找藉口逛街。」

    「咋的?就說你去不去吧。」劉小美說道。

    「必須去,這個沒有疑問。」張怕回道。

    剛分別,打電話接著聊,一口氣說上二十分鐘,劉小美說:「我到家了,你找網吧更新文章吧。」

    張怕說好。

    劉小美說:「要不是你一腦袋傷,我肯定把你拽來我家。」又說再見,掛上電話。

    這一天,張怕一個字沒寫,好在是新書,也好在還有那麼一點點的存稿。

    站在街口左右看,尋找網吧,卻是聽到龍小樂喊他。

    那傢伙坐在四個圈的車上,腦袋探出車窗招呼道:「這兒,姓張的。這兒。」

    張怕走過去:「剛吃完飯?」

    「靠,喝多了,不是剛吃完,是剛喝完。」龍小樂問:「你去哪?你女人呢?」

    張怕說回家了。

    龍小樂開車門道:「正好。繼續喝,那幾個女人瘋了,非要拽我去夜店。」

    張怕說:「你要是不高興的話,不去唄,為難自己做什麼?」

    龍小樂說你不懂。上車再說。

    龍小樂在這裡停車跟張怕說話,前面五十米處也停下輛車,車門打開,跑下來倆女人,是荀如玉和於嬌。

    雙門跑車,瞧這個意思是酒駕了?

    張怕說:「你們要瘋。」

    龍小樂問:「你說什麼?」

    荀如玉小跑過來,拽著張怕說:「不許跑啊,跟姐姐喝酒去。」

    瞧著眼神迷離的樣子,張怕左右看看:「我跟你去,不過能不能不開車?」

    「沒事。經常開,有數。」荀如玉說道。

    龍小樂拽張怕一下:「上車。」意思是別掃興,也別裝道德先生。

    張怕搖搖頭,跟龍小樂說話:「去哪都行,不過得先去你家一下。」

    「幹嘛?」龍小樂問道。

    「幹活,我的活還沒幹。」張怕說道。

    龍小樂說聲行,跟荀如玉說:「我們先回家一趟,你把房間號發給我,一會兒見。」

    「就你們事兒多,比女人事兒還多。」荀如玉和於嬌又跑回去。開車先走。

    張怕跟龍小樂坐進汽車,隨口問道:「她們天天這麼瘋?」

    「不知道。」龍小樂說:「以前見過兩次,不過這是第一次跟她喝酒,那幾個女的也是第一次見。」

    張怕說:「那你至於麼?明明不樂意。非要出去玩。」

    「誰說我不樂意了?」龍小樂反問道。

    張怕笑了下,換話題說道:「我不進你家,你把筆記本電腦拿出來,連上網,我把文章發上去就成。」

    龍小樂說:「你還真是五一勞動獎章獲得者,用不用這麼敬業?」

    「不是敬業。跟你說了也不懂。」張怕想想又說:「找個地方買點解酒藥。」

    龍小樂說:「買屁買,喝酒不喝多,有什麼意思?」

    張怕道:「隨你吧。」再問:「你們剛吃完?」

    「不是剛吃完,是去早了也沒意思,夜店熱鬧的時候比較晚。」龍小樂問:「你喜歡去哪玩?或者說去過夜店麼?」

    張怕搖頭:「一次沒去過。」

    「今天帶你開開眼。」龍小樂笑道:「不管外面天寒地凍,夜店裡一碼夏天,全是大長腿妹子,不過你得瞅準了,有的是想賺錢的,有的可以免費。」

    張怕笑道:「別的不行,怎麼玩你倒是門兒清。」

    說話間回到九龍花園,其實本就不遠,包括張怕後來去的飯店,都在一條街上。

    汽車一直開到家樓下,龍小樂回家。過會兒拿電腦回來:「家裡沒人,你說弄這麼大個房子幹嘛?基本全空著。」說完看眼張怕,忽然說:「乾脆晚上別回去了,跟我一起住?」

    張怕接過筆記本,開機後先看網絡連接,連上了才插u盤,登陸自己的帳號密碼,快速檢查一遍文章,一起發出去兩章,今天的任務完成。

    關電腦,拔u盤,跟龍小樂說謝謝。

    龍小樂說:「你有筆記本麼?這個給你吧,年前買的,沒怎麼用。」

    張怕說:「看出來了,硬盤是空的。」

    龍小樂說:「給你了。」

    張怕搖頭:「我有,而且有倆。」

    「有倆?」龍小樂把電腦隨手扔到座位上:「愛要不要。」跟司機說:「王哥,走吧。」說著話給荀如玉打電話:「怎麼不把房間號發過來?」

    荀如玉說:「你趕緊過來,我靠,有人佔老娘便宜。」說出夜店名字。

    龍小樂一聽就笑:「你不會也佔他便宜?」

    「去死!」荀如玉掛上電話。

    龍小樂告訴司機王哥位置,再跟張怕說:「那女人打起來了,你還去麼?」

    張怕說廢話。

    司機開很快,六、七分鐘開到地方,張怕跟龍小樂先過去,司機去停車。

    就在門口,荀如玉一幫跟對方幾個小青年亂吵吵,荀如玉指著他們罵:「你們死定了。」

    幾個小青年完全不在乎,笑嘻嘻說:「你穿這麼騷。不就是來勾引男人麼?」

    遇到這種情況,不知道該算吵架還是爭論,五、六個保安站邊上看熱鬧,他們的任務是把鬧事的人請出夜店。只要出了夜店,你們愛咋咋的。

    另外還有兩個青年叼根菸笑眯眯圍觀。現在人都學精了,遇到打架的很少去看熱鬧,避免惹禍上身。他倆敢大大方方看熱鬧,說明有所持。

    龍小樂跑過來問話:「怎麼樣?沒吃虧吧?」

    荀如玉指著對面一黃毛傢伙說道:「那個王八蛋摸我屁股。」

    在夜店裡。摸女人屁股和被摸一下實在正常,有些男人用這個方法找女人。被摸以後不反感、甚至還衝你笑的,基本可以帶回家。當然總有人不願意,就會發生些事情。

    龍小樂看著對面幾個小青年:「勸你們一句,趕緊道歉滾蛋,別一會兒想走都走不了。」

    荀如玉急忙喊道:「不能走!」

    與此同時,對面小青年不屑地賠了一口:「嚇我?草。」

    張怕站在外圍發呆,對他來說,就這個摸屁股和被摸屁股的事情,屁都不算。

    龍小樂回頭看他:「你幹嘛呢?」

    張怕笑了下。走到前面小聲問荀如玉:「你找人了?」

    「嗯,找人弄死這幫孫子。」荀如玉說道。

    張怕拽她到一旁小聲說話:「我不知道你以前是怎麼樣的,你現在想拍電影,應該有投資人吧?」

    「你想說什麼?」荀如玉有些不高興。打架不幫忙,反是說廢話?

    張怕說:「假如說你這部電影能賣些錢,不求大火,起碼混出個小名頭,萬一被人發現你在夜店跟人打架,不管佔不佔理,肯定要挨罵。肯定要吃虧,對你的發展有影響,網民和觀眾可不管誰對誰錯。」

    荀如玉怔了一下,是啊。雖然我現在一部片子沒拍。可目標是當明星,萬一火了怎麼辦?猶豫一下沒再說話。

    張怕說:「你打電話告訴你朋友別來了。」

    荀如玉回話:「不是朋友,是……我打電話。」

    不是朋友,就一定是包養她的那個男人唄。張怕心下暗嘆,被包養都這麼囂張,這要是成了明星該怎麼辦?

    荀如玉打電話說上幾句話。掛斷後跟張怕說沒事了。可一轉身看到那幾個小青年,馬上變生氣,衝過去又要罵架。

    張怕拽了她一下:「交給我。」晃晃著走上前,走到兩幫人中間,兩手搭在一起做個暫停手勢,沖小青年大聲說話:「你們趕緊走吧,不走會後悔的。」

    「我靠,你誰啊?裝什麼大尾巴狼?」對面有人罵道。

    張怕看他一眼,一轉頭的時候看到龍小樂身邊站個人,是司機兼保鏢王哥。馬上有了主意,笑問龍小樂:「你要是挨揍了,王哥一定幫你吧?」

    「廢話。」龍小樂問:「你想做什麼?」

    張怕說:「我沒權沒勢的,不能隨便惹事,你讓王哥收拾他們一頓就老實了。」

    龍小樂有點吃驚:「你腦子裡面還有別的東西麼?」

    張怕說:「我是病號,不能再打了。」

    看他說的這麼認真,龍小樂忽然笑出聲,跟王哥小聲說兩句話。王哥大步走上前,把上衣一脫,露出堪比拳擊運動員的上半身,雙手握拳擺在胸前,沉聲說話:「不想和我打架就趕緊走。」

    看這傢伙一身肌肉,幾個小青年有點猶豫。

    王哥冷聲道:「再不走別怪我不客氣了。」

    幾個小青年看看王哥,再看看一腦袋傷的張怕,好像不太好惹?罵了聲草,又說等著瞧,很不爽的往外走。
BloomCaVod 發表於 2016-4-7 13:11
144 感謝你們看書
               
    事情就這麼結束了?除荀如玉外,另三個妹子很不爽,罵罵咧咧的說要追上去揍。

    荀如玉往裡進:「不理那些垃圾,進去玩,一定要喝好。」

    龍小樂跟王哥說聲謝了,拽張怕往裡走:「不揍他們一頓,感覺挺不舒服的。」

    張怕說:「他們還沒走遠,你可以跟王哥追過去。」

    「我靠,你真缺德。」龍小樂快走一步,追荀如玉問話:「姐,沒事吧?」

    「能有什麼事?」荀如玉一副很無所謂的派頭。

    走過長長走廊,越往裡進,音樂聲越大,當進到場子裡面,昏暗中不斷閃爍的燈光,噪到極點的音樂,直接把人帶入另一個混亂世界。

    這個世界中有俊男美女,有激情和**一起騷動。

    荀如玉找服務員要個包房,二樓一個小間,擺上一堆酒開喝。

    張怕倒是挺佩服這幾個女人,剛和別人發生糾紛,馬上就喝喝跳跳很快樂。

    張怕裝冷靜,只管喝酒,絕對不起身跳舞,當桌子上的兩箱啤酒全部喝完,又叫服務員送酒的時候,有個光頭小青年敲門,接著推門進來。

    王暢暢問:「你誰啊?出去。」

    光頭小青年笑著走進來問:「玩著呢,我有點兒助興的,要不要?便宜給你們。」

    張怕坐在後面,沒聽見說什麼,只能看見王暢暢說話,過了會兒,荀如玉也過去說話,把光頭小青年轟走。

    龍小樂大聲問什麼事?荀如玉罵聲草,說是賣藥的。

    張怕愣了一下,要不要這麼猖狂?抓到就判刑的玩意,那傢伙居然敢上門推銷?真猖狂。

    後面的事情就是喝酒和玩,下半夜兩點才散,張怕跟龍小樂回家。最恐怖的是四個女人,愣是酒駕著兩輛車離開。

    回家路上。張怕問龍小樂:「你們都酒駕麼?」

    龍小樂罵道:「滾蛋,別跟我裝道德聖人。」

    張怕嘆氣道:「真不是裝聖人,酒駕不是別的事,比如說吃那個小藥。是禍害自己,酒駕只要出事,就一定禍害別人,好幾個家庭的大事情。」

    龍小樂說:「閉嘴吧你。」

    有關於這種話題,確實說不到一起。連張怕都覺得自己多餘,有事兒沒事兒的說這個幹嘛?

    汽車一直開進九龍花園,停到龍小樂家門口。

    進門前,張怕問:「方便麼?」

    「沒什麼不方便的。」龍小樂開門進入。

    三層樓,龍小樂住二樓,不像劉小美自己一個人住一層樓,有琴房還有舞蹈室什麼的,龍小樂就一間帶有衛生間的臥室,倒是不小,擺著從小到大的成長記憶。比如各種漫畫書、還有玩具什麼的。

    張怕睡隔壁客人房,

    估計是折騰太興奮,龍小樂不想睡,拿兩瓶啤酒找張怕聊天。

    張怕嚇一跳:「還喝?」

    「說會兒話。」龍小樂遞過來一瓶。

    於是就說吧,能看出來龍小樂確實沒什麼朋友,鐺鐺鐺一通亂說,把張怕說的沉睡過去。

    龍小樂很生氣,這也能睡著?不過沒一會兒,他也睡著。

    睡很晚,起更晚。臨近中午被電話叫醒,雲爭說他們準備收拾房子,問張怕回來麼?

    當然回來。去洗把臉,跟龍小樂言語一聲。離開龍家。

    有意思的是,昨天半夜回來,今天上午離開,都沒看到龍建軍。

    到家的時候,看見雲爭五個人蹲在門口說話。下車問話:「怎麼了?」

    「沒鑰匙。」老皮回道。

    張怕拿出鑰匙,又給王百合打電話:「今天禮拜天。你休息麼?」

    王百合不休息,私人買賣就這樣,休不休息,主要看有沒有活兒。不過跟著又說:「下午能早點下班。」

    張怕說:「我們現在收拾房子,你要方便的話回來看下行麼?什麼東西要,什麼東西不要,直接就定下來。」

    「都不要了,你高興怎麼弄怎麼弄。」王百合說道。

    「你還是來一趟吧。」張怕說道。

    王百合說聲好。

    張怕這邊掛了電話,先吃午飯,然後幹活。

    別看樓上著火,樓下好像沒受太大影響,可一開門就是股難聞氣味,地上床上到處積著黑灰。有些家具都變形了。

    六個人幹活按說會很順當,可惜全是傷號,這幫傢伙拖拖拉拉的,直到王百合回來,也沒收拾好房間。

    王百合進屋看看,很快轉身出去。她對這個家有記憶、也有些留戀,可是更想搬走。

    張怕拿著包出門,拿出五萬塊錢:「昨天談好的補償。」

    王百合接過後往自己的挎包裡塞,忽然覺得不對,拿到眼前仔細看:「不對,好像多了。」

    張怕說:「五萬。」

    「那不行,不能要你這麼多錢。」王百合要分出兩萬:「跟你說實話,要不是我家太窮,又肯定要用錢,我連三萬都不會要。」

    張怕按住她的手,把錢塞進挎包:「拿著吧,你有用錢的地兒。」

    王百合還是不要,經過好一會僵持才算收下。接下來當然是感謝張怕,又說這個房子可以隨便用……

    這天晚上還是住旅館,讓雲爭回家拿筆記本,在幾個猴子看電視胡鬧的時候,他抓緊時間幹活,然後上傳。

    從這天開始,張怕進入養傷階段,在旅館連續住上三天,每天就是寫寫寫,再傳上網,其間抽空重新打印份合同,簽好字郵走。

    這個是正事,不簽合同,網站不給改成簽約狀態,不改簽約狀態就是沒有推薦位,網站不會做任何宣傳,只能默默無聞的一個人硬拚。

    按照正常流程,新書改狀態後的第二周到第三週會給一個小推薦試水,如果試水的成績湊合,接下來會有一系列的推薦。可如果成績不好,有的編輯會再給一次試水機會,有的會直接沉下去,沉到無人知。自然就沒了成績,更不會有好的發展。

    張怕很看重這個機會,或者說所有寫手都看重這個機會,一定要改成簽約狀態。然後去拼推薦位,去拼更好的成績。

    推薦位置種種不同,當然是首頁的要好一些,又有手機端的推薦位,反正許多個機會。無數本書瘋狂湧上去,是騾子是馬,遛上一遛便可知道結果。

    張怕第一本書很慘,簽約後只在一個很小的分類推薦位上混過一次,然後就上架了。編輯說的:「上架吧。」意思是不看好這書,意思是第一次推薦位的效果不好,意思是以後的推薦位上不上都是一樣。

    那本書很慘,有了那本書打底,張怕將希望和幻想放到很低很低的位置,低到什麼程度呢?沒有任何奢想。

    嚴格說。張怕不懂申請推薦位到底是怎樣一個流程,更不知道是怎樣一個標準。

    一切推薦位掌握在編輯手裡,他們有自己的標準和自己的流程運做這件事情。

    張怕呢,既然不懂,當然不奢望。

    趕快簽好合同,第一時間郵寄出去,兩天到達公司。今天是第三天,可網站還沒更改狀態,網頁上顯示,他的書沒有簽約。

    張怕有點急。可大晚上的不知道問誰,只能等著。另外,除去合同這件事,他還要收拾見。

    用兩天時間總算把王百合那間屋子裡裡外外大清掃一遍。反正能住人了。只是天氣逐漸變涼,不知道還能住多久。

    今天是週三,因為一腦袋傷,張怕又一次曠了舞蹈課。電話裡跟劉小美好一陣道歉,說週六一定上課。

    其實,他還有件更不好意思的事情沒說。

    房子被燒。劉小美不知道,也就不知道她給張怕買的那把吉他也燒了。張怕不敢告訴她,因為找不到藉口,難不成告訴說房子被燒了?

    可不說實話還不行,在猶猶豫豫中拖上幾天。

    今天週三,荀如玉終於打來電話,說是晚上找個地方坐坐,聊聊劇本的事情。

    這個得聊,可劉小美也要過來,她說:「既然你不能來陪我,放學後我去陪你。」

    荀如玉的電話是上午打的,劉小美的電話是中午打的。按重要度,肯定是劉小美排在前面。

    張怕再通知荀如玉,說晚上沒時間。

    荀如玉說不行,必須晚上談,得趕緊把劇本寫出來,她不能繼續荒廢下去,要做點正事。

    張怕有心說不寫了,可畢竟是錢,現在的他又沒工作,只好再跟劉小美商量,說明天去找你玩,今天晚上有劇本要談,如果寫下來就是三、五萬的收入,上回跟你說過的。

    劉小美哼了一聲,說好吧,又說雖然受傷不能跳舞,但是聲樂和吉他必須天天練習。

    張怕不想隱瞞下去,索性坦白道:「告訴你件事情,千萬別生氣,你要生氣的話,我就不知道怎麼辦好了。「

    劉小美問什麼事,為什麼要生氣?難道你有別的女人了?

    張怕深吸一口氣,慢慢說話:「一,我家被壞人燒了,這幾天住旅館;二,被燒的那天我沒在家,吉他也被燒了。」馬上又說:「你千萬別不高興。」

    劉小美沉默好一會兒問道:「是不是王中興做的?」

    張怕說:「這個不重要,所有事情都解決了,我只在乎你會不會不高興。」

    劉小美嘆口氣說道:「到底是我連累你。」

    張怕趕忙說道:「千萬別說誰連累誰,你想嚇死我麼?」

    劉小美說:「沒事,我再送你把琴,這次買更貴更好的。」

    張怕說:「只要你不生氣,你就送我個月球我都收了。」

    劉小美說:「想的美,當我不知道你的目標是嫦娥?大色狼。」
BloomCaVod 發表於 2016-4-7 13:11
145 有你們才有了這個故事
               
    如此算是成功請到假,晚上在一家西餐館子跟荀如玉見面。

    這家西餐廳已經被中餐同化,客人點好菜,服務員一股腦端上來,你愛吃哪道菜吃哪道菜,想讓我們一道菜一道菜的按順序伺候你們?沒門!

    主要吃牛排,張怕自己要了兩客,兩個盤子擺在眼前,吃的很過癮。更過癮的是他用筷子吃牛排。

    荀如玉從包裡拿出個日記本,放到桌上推到張怕面前:「我寫了個大綱,你給補充一下,按照這個大綱走主線,主要人物是我,要圍繞著我寫。」

    張怕拿起日記本,挺厚挺大,翻開看看,第一段就是象牙塔中的女孩什麼什麼的。

    這詞兒太古老了吧?抬眼打量荀如玉。

    荀如玉問你看什麼?

    張怕小聲問話:「有幾件事要問一下,第一個,你多大?第二個,你希望故事背景是什麼時候?第三個,你有沒有表演基礎?如果沒有的話,我需要多瞭解你一些,儘量寫你的日常,等拍攝時,你不用表演,只要做自己就好。」

    荀如玉說:「後面兩個問題我理解,可是跟我的年紀有什麼關係?」

    張怕想想說道:「也沒什麼的。」繼續看劇本,好像我們看那樣邊吃邊看。

    大概寫了三十多頁,其實沒有主線,主要就是說一個大學女生的故事,如何如何喜歡一個男生,如何如何被人追求,又是有很多男生喜歡她什麼什麼的……

    大略掃看一遍,放下筆記本說:「如果這個是主線,我建議別拍了。」

    「為什麼?」

    「沒有營養,也沒有意義。」張怕說:「也許對你來說有意義,是在說你的夢想你的記憶,還有你想要的東西,可別人不會在意。」

    「會麼?」荀如玉疑問道。

    張怕說:「絕對會。」跟著又說:「想拍電影,首先要問自己。問問清楚你到底想要表達或是說明什麼?我的建議是什麼都別表達,電影藝術存在這麼多年,所有與人類有關的、能夠反應各種思想或是各種問題、各種時代的電影有的是,咱就別湊這個熱鬧了;當人們眼界足夠開闊。對這類電影會失去興趣,就是說沒人喜歡玩深度。」

    「我的不深吧?」荀如玉說道。

    張怕說:「你的這個主線其實和沒有一樣,主要是故事不突出,沒有看的必要。」

    荀如玉有點不高興,誰被人這麼說也不會高興。沉著臉問話:「有這麼差麼?」

    「不是差不差的問題。」張怕解釋道:「是吸不吸引人的問題……」

    後面一個小時都在說這個話題,說來說去總算是說服荀如玉。可又產生新問題,荀如玉對張怕的點子不感興趣。

    一部電影拿什麼吸引人?如果沒有演技,只能拼容貌;如果容貌也是一般,只能以數量取勝。

    想講個好故事,那樣的影片不是幾十萬就能拍出來的。而幾十萬能拍出來的所謂的有思想有內容的故事,直接被張怕否掉。

    來之前,張怕給荀如玉想了個點子,弄一堆美女,好像拍那樣。打扮的巨漂亮,都穿很少,隨便找一個奮發向上的主題,比如參加歌唱比賽,或者是一個舞團如何取得成功……

    荀如玉不同意,她不想有太多女人分去自己的光芒。還想有一個完整的故事,比如無間道那樣的很精彩的故事。

    張怕直接無語,說回去再想想,咱倆電話聯繫。

    荀如玉說你要盡快。

    那就盡快吧,打車回旅店。卻是接到龍小樂的電話,主要內容是罵他。

    龍小樂幫他領回加入作協的申請表,這兩天都有找張怕填。可張大先生拽拽的,說不稀罕。進不進作協不重要,重要的是一直寫故事,要一直寫下去。

    龍小樂很生氣,當然要罵他不思進取。

    張怕說:「我不思進取的事情多了,不差這一樁。」結束通話。

    可馬上接到劉小美的電話,說是跟父母商議好了。讓你住過去。

    張怕說:「我這一臉傷的……」

    劉小美說:「我已經告訴他們,說你因為我被人害,連家都燒沒了,我媽說住過來吧,不過得住一樓。」

    張怕說:「我是真想住過去,問題是我不是自己……」

    「什麼意思?」劉小美問道。

    張怕想了想說:「沒什麼,我的意思是要照顧學生。」

    「我也是啊,當老師就這點不好,要為學生分心,我這幾天都在琢磨辭職的事情,好像不行,我怕那些小孩被耽誤了,起碼得教完這一批才行。」劉小美停了下又說:「你住過來吧。」

    張怕說我想想。

    劉小美說不許想,說你只能答應下來。

    張怕笑著說好。

    沒一會兒,出租車開到幸福裡街口的旅社前停下,張怕最近幾天住這裡。結果剛一進門就被前台服務員攔住,說你得管管你的孩子。

    張怕好奇,問發生什麼事情。

    服務員就義憤填膺的說上一通話,總之很氣氛。

    張怕則是哭笑不得的聽完整個經過,然後問話:「他們在房裡?」

    「沒在。」服務員回道。

    張怕說麻煩了,又說謝謝了,出門給雲爭打電話,問他們在哪。

    雲爭說在網吧,他們幾個準備包宿。

    「包你個腦袋,趕緊回來。」張怕說道。

    「我們能回去麼?」雲爭想想問道:「有沒有人找你說話?」

    這話說的,一聽就明白,雲爭在試探自己,當時回話:「沒有人找我說話,只有人找我告狀,你們幾個趕緊滾回來。」

    雲爭哦了一聲。

    他們幾個幹嘛了?學術名詞是爬門縫。

    這地方是小旅社,沒別的,就是價錢便宜,常有人來開房。

    今天下午住進一對,從下午開始幹活,正好住雲爭幾個猴子的隔壁。

    那倆人很能幹,房間隔音又不好,幾個猴子聽了個現場直播。主要是女人的聲音太大,而這種動靜又格外傳的遠。

    幾個猴子聽了好一會兒,老皮說:「太欺負人了,這是干嘛?欺負我沒有女朋友麼?」

    一句話遭到另四個人恥笑:「你才幾歲啊?毛長齊了沒有。」

    哥幾個也是沒事做,聽上一會兒覺得無聊,老皮出個餿主意:「咱去看看吧。」

    怎麼看?不能站到窗外面,只能站到門外面。

    作為對兩個一直使用魔音貫耳的狗男女的懲罰,猴子們打算拍兩張照片,然後就去了。

    首先要撬門,臨出發前,先花時間研究門鎖,小旅館是那種旋扭鎖,按下去就反鎖。

    老皮很有偷竊天賦,這要是在遊戲裡絕對是加對了屬性點,在地上揀個發卡,在自己的房間練習一會兒,然後出發。

    後面的事情就是弄開了隔壁門的鎖,他們也拍照了。

    不過開鎖有聲音,引起屋裡人注意,幾個猴子不管那些,必須得拍照,這是對你們亂來的懲罰。

    門鎖一開,跟搶劫一樣進去照相,然後……傻了。

    屋裡面是兩個沒穿衣服的男人,老皮還問呢:「女人呢?女的在哪?」

    接下來發生的事情,是倆男的穿好衣服去服務台告狀,五個猴子也知道鬧了笑話,瘋狂逃跑。

    跑在外面的時候還互相罵,主要罵點是明明有女人的聲音,怎麼房門一開變男的了?

    雲爭再罵回來:「隔壁房間都能聽錯,你說你們是不是豬?」

    幾個傢伙沒地方去,只能去網吧混時間,直到被張怕叫回來。

    他們進門時,看到張怕在發呆,幾個猴子小聲說話:「哥。」

    張怕指了下牆壁:「你們剛才去的是這間屋子?」

    老皮點頭說是。

    張怕說:「那不對呀,聲音就是從這傳過來的,怎麼能是男的呢?」

    五個猴子馬上安靜聽聲,很快又聽到下午時的動靜。老皮說:「就是啊,明明是隔壁傳過來,怎麼不是呢?」

    張怕想了下問話:「有三樓麼?要不在一樓?」

    雲爭走過去,把耳朵貼牆上說:「我聽著不像樓上,也不是樓下,就是隔壁,明明是隔壁。」

    張怕感慨道:「這是一門很嚴肅的學科,有關於聲音傳播的研究,你們要好好學物理。」

    老皮說:「再過去看看?」

    張怕說你要瘋?

    老皮說:「那倆男的退房了,現在是空房。」

    「這樣啊,那去看看。」張怕說道。

    於是就去看吧,結果房門一開,有個大肚子女人站在門裡面,一臉驚恐表情,啊的大叫起來。

    張怕跟老皮幾個人都是專業選手。遇到這種情況,話不說一句,齊刷刷地轉身就跑,嗖地消失在樓梯間、消失在走廊裡、消失在旅館大門口……

    等跑出遠遠,張怕想起件事情:「你們猜拳,輸了的那個回去關門。」

    「哥,沒鎖門?」老皮說:「我不能回去,剛才我站在最前面,那女的肯定認識我。」

    張怕說:「好,你通過,你們四個猜拳。」

    雲爭說:「哥,我這腦袋頂著紗布,特別明顯,也不方便回去。」

    張怕看向另三個人:「你們呢?」

    「哥,你回去吧,剛才你站在最後面,還站在走廊裡面,那女的肯定沒看到你。」方子驕說道。

    張怕這個無奈:「我怎麼認識你們這一群混蛋?」
BloomCaVod 發表於 2016-4-7 13:12
146 這不是客套話
               
    脫了外套,拿下墨鏡,張怕回去旅館。

    剛才的胖女人正跟服務員講道理,哇哇哇的好大聲音,看見張怕愣一下,剛才好像有這個人?

    她認不出張怕,可是有服務員啊,攔在張怕前面說:「你去哪了?」

    「買菸。」張怕問:「怎麼了?」

    「什麼買菸?你那幾個孩子又回來了,沒完沒了的搗亂,看把客人嚇的。」服務員跟胖女人說:「找他,那幾個孩子跟他住。」

    胖女人有了新目標,開始跟張怕大喊大叫,說要報警。

    張怕說:「站著說挺累的,去我房裡說。」

    「去你房裡?你個流氓。」胖女人沖服務員喊道:「他是流氓,報警,快報警。」

    張怕衝他嘿嘿一笑:「我什麼沒做,警察不抓我。」說完話嗖地從旁邊跑上樓梯,回去自己房間關門,然後再慢悠悠下樓。

    胖女人呼哧帶喘追上來:「你個流氓,別跑。」

    張怕說:「好吧,我是流氓,你看仔細,流氓要變身了。」說完話又是嗖的一下,從胖女人身邊跑過。

    五個猴子蹲在馬路上進行熱情而認真的討論,議題是在網吧通宵打遊戲好還是通宵看電影好,老皮支持看電影,說下半夜看日本片子,學習科學知識。大牛說你個白痴,包宿當然打網遊,運氣好能賺錢。

    張怕回來看看他們:「你們就鬧吧,現在怎麼辦?」

    「包宿。」哥五個的意見很統一。

    「包個腦袋,是不是沒揍你們了?」張怕說:「期中考試考成那個德行,還包宿?來,誰跟我談談學習計畫,打算怎麼混到及格?」

    五個猴子不說話了。

    張怕氣道:「你們搗亂也就算了,把老子還帶進來,是不是想死?」

    老皮說:「哥,你不是也挺好奇的麼?」

    「我好奇什麼?」

    「聽人家那什麼。」老皮回道。

    「我弄死你算了。」張怕在馬路牙子坐下:「聊聊吧。」

    「聊什麼?」老皮問。

    張怕說:「你們現在十五歲,聊十年後。十年後你們是什麼樣子?」

    老皮說:「沒意思了啊,一年級時老師就讓我們寫理想,有什麼可寫的,混一天是一天得了。」

    張怕笑了下:「我讓你聊!」聲音透著狠意。

    「這個啊。十年後開個夏利滿街轉悠?反正不上班。」老皮說:「哥,你看我這要求多低,開個七、八手的夏利,賊拉便宜,說明我還是有自知之明的。」

    張怕拍巴掌:「好雄偉的理想。」再問瘋子:「你呢?」

    「我?隨便找個工作。怎麼活不是活?」瘋子恨恨說道:「反正不能像我那個混蛋爹一樣。」

    張怕點點頭:「你們呢?」

    哥五個意見很統一,未來的發展方向就是混,混一輩子得了。

    張怕問:「血氣方剛的,不想女人?」

    「想啊,想有什麼辦法?女人不想我們。」老皮回話。

    瘋子笑道:「就你這干吧瘦的,沒長全乎,想女人有屁用?」

    老皮說滾蛋,不服單挑。

    張怕說:「聊點有用的,說實話,我完全不在乎你們的學習成績。就你們這德行,再努力也是拖後腿,學不學就那麼回事,但是,咱都有幻想吧,那麼多大明星,賊拉漂亮賊拉性感,你們就不想睡一下?」

    「都被人睡爛了,有什麼稀罕的?」老皮不屑道。

    張怕笑道:「我靠,你牛啊。你怎麼什麼都知道?」

    「他們都這麼說,網上也這麼說,說有人包養什麼的,還有一堆乾爹。再有潛規則,能有什麼好女人?」老皮還是不屑道。

    張怕啪的拍了他一下:「更正你一下,不瞭解的事情不要瞎說,就算想說也要加上句你是在網上看的、要麼新聞裡或是某某人爆料,誰誰誰怎麼怎麼了,知道麼?」

    老皮說:「說這個幹嘛?」

    「我想說的不是這個。」張怕說:「咱退一步說。別說大明星,這滿街漂亮姑娘,你們看到不動心啊?」

    「動啊,可是動心沒用。」大牛說道。

    「我只問你們動不動心。」張怕說:「別說沒用的。」

    「可你現在說的就是沒用的。」大牛又說。

    「有用沒用看你怎麼想。」張怕說:「空姐好看吧,可人家眼睛裡只有頭等艙顧客,你要是買個打折機票都不好意思跟空姐說話。」

    停了下接著說:「咱都是男人,聊點有用的,想睡漂亮姑娘吧,想睡了一個又一個漂亮姑娘吧?別光想,得去做!你得問自己,漂亮姑娘憑什麼看上你?簡單啊,一週請客七天,每頓飯都是五星級酒店,只要能做到,你就是長得再醜,也會有漂亮女孩對你動心。」

    「哥,我覺得你說的這些一點用都沒有。」老皮說:「誰不知道有錢就有女人,可沒錢啊。」

    張怕抬手就是一巴掌,啪的很響:「我和你們在說什麼?你們現在十五歲,努力還來得及,為了美好的未來,為了能睡很多很多個漂亮姑娘,都得努力學習!聽懂了沒?」

    雲爭看看他:「哥,你說這麼多,完全沒有說服力。」

    「你有說服力?」張怕冷冷問上一句。

    雲爭說:「你看啊,咱家那片,醫生學習好,不過學習再好也就是個醫生,沒多少錢,到現在沒結婚,更不要說睡很多個漂亮姑娘;還有你一個,你也是大學畢業,可一樣沒工作沒錢,天天混的這個慘……胖哥跟我們說過,說你假如肯妥協,就是不像現在這麼傻,月收入最少一萬,再有,你也沒女人,別說漂亮女人,連王百合都瞧不上你。」

    老皮跟著說話:「就是啊,還有娘炮哥,那傢伙學習從來不及格,連圓周率是什麼都不知道,可女人有的是,很多個都是大學生,上次睡了個博士,給買衣服還請吃飯……」

    張怕大聲喝道:「都站起來!站直了!」

    哥五個略一猶豫,刷地齊齊站筆直,老皮說:「哥,咱在講道理,你不能動手。」

    張怕冷笑道:「我靠,我給你們上課,反是讓你們給我教育了?」

    老皮說:「擺事實講道理,我們在擺事實。」

    張怕點點頭:「好,你們說的是事實,我不打你們,咱就說娘炮,幸福裡蝗蟲大隊幾十個混蛋,除娘炮以外,還有誰不缺女人?」

    「有吧,不過沒娘炮哥這麼多。」老皮回道。

    「就算有,可人家長什麼樣?你們長什麼樣?尤其你,醜的我都不願意看,你怎麼去睡女人?沒有錢睡個屁!」張怕指著老皮罵道。

    老皮說:「打人不打臉,哥,你不能這麼說我醜,會讓我很受傷的。」

    「我打不死你!打臉?」張怕說:「給我聽清楚,第一,我沒說讓你們考大學那麼優秀,就是給我稍微認真一點,上次我問你杜甫是詩什麼,你問我杜甫是誰?為什麼是濕的?我靠,杜康還是酒呢。」

    老皮猶豫下問道:「杜康到底是酒還是人?」

    張怕愣了一下,大聲喝道:「閉嘴!再說第二點,我不管你們怎麼學,期末考試,只要有一科不及格,老子這個寒假不過了,天天陪你們玩。」

    聲音冰冷陰狠,五個猴子有點害怕,方子驕說:「哥,寒假過年,得過個好年才行。」

    「過年?你們不及格,我不讓你們掉一層皮,老子跟你們姓。」張怕喝道:「解散,滾回去學習。」

    「哥,你別生氣,我們學習,我們肯定努力,不過不一定及格,付出和得到從來不是一回事。」老皮嬉皮笑臉說道。

    張怕嘿嘿冷笑一聲:「你說的可對了,不過呢,先付出給我看!」

    瘋子笑嘻嘻接話道:「哥,你得以理服人,不能動不動就動拳頭,我知道你是為我們好……」

    「再廢話,今天晚上就別睡了。」張怕冷聲說道。

    五個猴子馬上閉嘴,快速跑回旅館。

    剩下很氣憤的張怕,心說這幫猴子就得揍,揍是唯一可行的教育方法。

    在街上站會兒,看著汽車經過,看著行人經過,又一次覺得自己不屬於這個世界,別人活的真真實,自己總是有些虛幻飄渺?

    人呢,就是不能閒,一閒下來,腦子就會胡思亂想。

    轉身回去賓館,打算繼續幹活。

    進門後又一次被服務台攔住,服務員說:「先生,你們要是再這樣的話,明天退房吧,影響太不好了。」

    張怕衝她笑笑,走上樓梯。

    走廊裡很靜,房間裡更靜,只是吧,五個猴子居然又在聽那個靡靡之音,斷斷續續的也不知道從哪裡傳出來,說清晰不清晰,不清晰還能聽的見,簡直沒法說了。

    張怕嘆口氣:「睡吧。」他去打字幹活。

    可沒法睡啊,他們分兩間房睡,靡靡之音一直在,跟他同屋的倆個猴子越聽越精神。

    張怕無奈的看著牆壁發呆,心說這賓館到底是怎麼設計的?聽著聲音是從隔壁傳過來,可偏偏不是,還找不到聲音來源。

    喊同房的兩個猴子起床,去隔壁房間,五個猴子擠擠,趕緊睡覺了事。

    於是,房間裡剩他自己,可也奇了怪了,那個聲音還在。張怕氣罵一句:還真持久,點開播放器循環播放音樂,才能靜下心幹活。

    工作到下半夜,去洗把臉準備睡覺,到這時候,那個聲音才算消停。
BloomCaVod 發表於 2016-4-7 13:13
147 說的是事實
               
    隔天猴子們去上學,張怕退房,溜躂回幸福裡,在門口稍呆會兒,開門進屋。

    經過這幾天的清理,丟掉大部分東西,只剩下簡單的床和衣櫃,再有吃飯用的東西。現在差的是被縟。老皮說他家有,到時候拿過來。

    什麼是窮人,窮人的意思是家裡連多餘被縟都沒有,比如雲爭家。

    張怕倒是無所謂,買新的用舊的都可以,主要問題是這裡住不了多久,搬家時又要麻煩一次。

    火燒以後,門窗大開,可幾天下來還是有燒焦燒糊的味道,不過無所謂,當是吃烤肉了。

    意外的是,竟然有客人上門,一個穿牛仔褲運動鞋的年輕女孩來敲門,問有人麼?

    張怕走出去問:「有事?」

    女孩背個運動包,一手拿手機,一手拿筆和本,探著頭左右看。

    張怕又問一遍:「有事兒?」

    女孩問話:「剛被燒過?」

    張怕問她:「保險公司的?」

    女孩笑了下:「不是不是,我是記者,想採訪你一下。」

    「採訪我?」張怕有點好奇:「我做好事向來不留名,這樣都能被你發現?你果然是有大本事的記者。」

    女人被逗笑了,回話說不是,又說:「是這樣的,咱這塊不是要拆遷麼?有人打電話爆料,說地產公司派人放火燒房,我想問問是怎麼回事?」

    「放火燒房?」張怕笑問:「誰爆的料?」

    「這個不能說,我們得對提供線索者進行保密。」女記者說:「你放心,即便是採訪你說了什麼,我們一樣會保密。」

    張怕往外面看:「就你自己?沒有攝像記者?」

    「目前是我自己,先來看看是怎麼回事,要是消息不準確,就不用採訪了。」女記者在手機上點了幾下,問道:「請問,你是因為不滿意拆遷條件,沒有簽合同。然後才發生了房屋被燒事件麼?」

    經過這會兒時間的說話,張怕早明白是怎麼回事。肯定是幸福裡某些想搞錢的釘子戶藉著起火事件鬧上一鬧,打算逼迫地產公司讓步。

    至於起火原因,很重要麼?重要的是確實有房屋被燒。而這裡又即將拆遷。

    只是有一點,在你生活居住的城市裡面,這類新聞線索其實完全無用。強拆新聞看過許多,你什麼時候看到過本地新聞播報過本地強拆事件的?

    完全不會有!

    原因是負責拆遷的不光有商人、不光僱有打手、甚至是黑社會,更主要的。多半有政府領導參與其中。

    賣地本來就是政府行為,為了給商人們一個交代,政府肯定要幫忙拆遷,也會幫忙處理強拆引起的各種事情、消除各種不良影響。

    由此可以猜出,眼前這個記者小妹妹多半是新手。老記者不會跑這類新聞,他們做的是接到地產商邀請,去吃飯拿紅包,再拿回地產商提供的通稿,拿回家修改修改,就是篇新聞稿件。

    聽著女孩的問話。張怕笑著回話:「不是,跟拆遷沒有關係。」

    女記者有點意外,輕聲說道:「你不要害怕,不要替別人隱瞞,如果真是有什麼隱情,你只管說,咱可以進行新聞呼籲。」

    張怕說:「真沒有隱情。」

    「怎麼會啊,我剛才在外面看了,燒的很厲害很厲害,整個二樓都燒了。這麼大火,肯定不是意外失火吧?」女記者追問道。

    張怕笑著說:「你確實是想多了,我再說一遍,房子起火跟拆遷沒有關係。謝謝你的關心,再見。」說著想要關門。

    女記者趕忙攔道:「等下。」

    張怕問:「還有事情?」

    女記者舉著手機再問:「幸福裡拆遷,到目前為止,有沒有住戶因為對補償條件不滿意,和公司發生糾紛的?」

    張怕笑道:「我確實不知道,你要是想知道就得好好查查了。」說完關上房門。

    女記者遭到冷落對待。有些不高興,在門外站上一會兒,去街上亂逛,也是尋找可能存在的新聞線索。

    張怕完全沒當回事,打開電腦開始幹活。可沒一會兒,女記者又回來了,敲開門後指著張怕的腦袋問:「你是不是被人打了?所以不敢說話?」

    張怕現在的相貌很悲慘,光頭頂塊大紗布,臉上膠布拿掉,露出好幾道傷痕,半邊臉有些腫,最主要的,烏眼青沒消下去,眼睛裡滿是血絲。

    眼睛這塊恢複比較慢,想讓血絲消散,一個字,等。

    看著女記者的認真並帶有期望的表情,張怕笑道:「你想多了。」

    「為什麼不敢說實話?被人打了也不敢說?還有,有人打你應該報警。」女記者說道。

    張怕看著她直笑:「你是不是家庭條件比較好,或者說家裡人特慣你,出生到現在沒遇到過什麼事情?」

    「你幹嘛?」女記者問道/

    張怕接著說:「學習比較好,在學校也是順風順水?」

    「你想說什麼?」女記者問:「你是說我不懂事麼?」

    張怕說:「那倒不是,說了你也不信,其實是羨慕你。」

    「羨慕我?為什麼?」女記者問道。

    張怕說:「你是電視台記者吧?電視台的大門不容易進,你能進去,當然要羨慕。」

    「我是考進去的。」女記者驕傲說道。

    張怕笑笑:「沒別的意思,我是想說,謝謝你的關心,可你搞錯一件事情,我不是房東,我是借住在這裡,就算發生強拆事件,跟我也沒關係。」

    「那你不早說。」記者問道:「房東呢?能聯繫一下麼?」

    「這個還真不能,房東一週七天都在上班,下班就回家,很累的。」張怕說道。

    「不就是上七天班麼?我也沒有休息日。」記者說道。

    張怕笑笑,想接著說話,可忽然停住,他發現自己越來越寬容,有些不像他了。琢磨琢磨,難道是因為愛情的緣故?恩,一定是!我追求劉小美,脾氣就變好了,看來愛情果真是仙丹妙藥。

    他在亂想,女記者問話:「你怎麼了?」

    張怕笑了下:「告訴你件事,你來的有些早。」

    「什麼早?怎麼早?」記者問道。

    張怕解釋道:「現在這個階段是地產公司跟住戶簽合同的時候,還沒拆呢;當然,不論以後怎麼拆,肯定得有合同,你看外面,總有地產公司員工來這裡,都是在做工作,這個地方也肯定有釘子戶,肯定會發生你想像中的強拆事件,但不是現在,你要是真想採訪點什麼消息,去問地產公司的員工比較直接。」

    女記者癟了下嘴:「問了,他們不理我。」

    張怕笑道:「那你也不用現在來,過些日子、甚至過了年再來都趕趟,拆遷沒那麼容易,冬天不好施工,等過了年,拆遷後直接施工,那時候才見真章,搬不搬拆不拆的,都看開春那段時間,你來早了。」

    女記者想了下說道:「你說的很有道理,不過,能把房東的聯繫方式告訴我麼?」

    張怕笑著回話:「不能。」

    「你怎麼這樣啊?」女記者說:「是不是因為不是你的房子,被燒了不心痛?」

    張怕說:「我很羨慕你的想像力,不過還真不是,聽我句勸,現在別在這裡浪費時間,等過了年再來,至於你說的有人給你爆料,那傢伙一定是沒簽合同,想鬧點事情出來,趁機多要好處。」

    女記者覺得張怕說的有點道理,拿出張名片:「能給我你的電話號碼麼?有事情的話,我可以找你;如果你遇到什麼不公事情,也可以找我。」

    張怕痛快說出電話號碼,並接過名片:「於小冉,名字不錯。」跟著又說:「再說句特別真誠的話,希望你從今天開始能一直保持現在這顆純真的心,一直保持下去。」

    「你說的什麼話?好像當幾天記者,心就會變黑一樣。」於小冉說:「名字。」

    張怕說出名字,於小冉記在手機上:「這什麼名字?真怪。」

    張怕說:「人醜,名字就怪。」

    於小冉怔了一下,趕忙賠不是:「對不起對不起,我不是說你名字有問題。」

    張怕笑道:「沒事兒,回去吧。」

    「你真沒事?」於小冉有點不確定。

    張怕笑道:「你說句話我就有事了?你這比核彈還厲害。」

    「也是啊。」於小冉笑著說再見:「那我走了。」

    看著於小冉離開,張怕心說幸福裡真熱鬧,現在只是簽合同就有各種牛鬼蛇神出來演戲,還利用了房子被燒的事情,以後不知道還能鬧出什麼事情。

    如同他想像的那樣,下午時候,胖子打來電話,直接問話:「你是被開發商找人打的?房子也是他們燒的?」

    張怕問:「你說什麼?」

    胖子說:「不對啊,要打也應該打王百合一家,是不是誤會你是房主了?」

    張怕又問一遍:「你說什麼?」

    胖子回道:「你家被燒,網上有照片,還有事情經過,說是開發商逼遷什麼的,搜幸福裡就有。」

    張怕說:「搜那個幹嘛?」

    「先不說這個,你家被燒跟地產公司有沒有關係?」胖子再問一遍。

    張怕沒回答問題,反問道:「能查到是誰發的帖子麼?」

    「我是查不到,好幾個論壇都有,q、微播、還有天涯社區……你問這個幹嘛?」胖子問回來。
BloomCaVod 發表於 2016-4-7 13:13
148 那時候想寫別的故事
               
    張怕說:「希望查不到,他這是造謠生事,是要被抓的。」

    胖子又問一遍:「你的事情跟地產公司沒關係?」

    「沒有。」張怕說:「你還真閒。」

    「我們這個活兒就這樣,你也可以閒,可你不願意來啊。」胖子說道。

    張怕恩了一聲,說還有事兒沒?沒有掛了。

    胖子說:「咱有些日子沒喝了,晚上喝點兒?」

    張怕說:「算了,你們喝吧。」掛上電話。

    胖子在電話那頭罵句髒話,再告訴烏龜那些人,說張怕說的,他沒受地產商欺負,網上那些東西是造謠。

    造謠不造謠的,起因只是兩個字,利益。

    張怕懶得理會那些破事,專心打字,一氣忙到三點鐘,蹬自行車去音樂學院。

    昨天的約會今天補,儘管外表很悲慘……

    一見面,劉小美就仔細審視張怕容貌,看了好一會兒說道:「怎麼感覺更嚴重了?」

    張怕笑道:「害怕我破相變醜?」

    劉小美搖頭:「你已經不可能更醜了,尤其和我站在一起的時候。」跟著問話:「想好沒?搬我家住。」

    張怕說:「天下哪有你這樣的女子,硬逼著我去佔你便宜。」

    劉小美嘿嘿笑道:「我好吧?你要知道珍惜,千萬不能做傻事哦。」

    張怕說:「老子這輩子就認準你了。」

    劉小美笑著拉起張怕的手:「走,回家。」

    張怕問哪個家?劉小美說是父母家。張怕趕忙搖頭:「還是算了,我現在這個樣子實在不能見人。」

    劉小美想想說道:「也行。」跟著說話:「吃飯還早,先找個地方……」回頭看眼舞蹈教室,牽張怕進屋,去牆角拿過兩個墊子,倆人對面坐下,劉小美說:「咱聊聊你那筆錢。」

    張怕說:「上交,全部交由領導管理。」說著拿出卡包,抽出銀行卡。

    劉小美不要:「你還真大方。就不怕我騙你。」

    張怕說:「古語云,來的快,去的也快。」

    劉小美笑了下:「別急著給我,我是想和你討論一下這筆錢該怎麼用。」

    「什麼該怎麼用?」張怕問:「你有計畫?」

    「我有好多個計畫。」劉小美說:「最實際的拿來買房子。不過我不建議,現在房子的庫存量太大,人口出生率降低……你笑什麼?」

    張怕笑道:「我覺得你一本正經說這個話題,實在不搭。」

    劉小美也笑:「我也覺得不對勁,反正就是到處都是房子。不著急買。」

    張怕說:「這類事情我倒是能猜到一點,只要新聞聯播裡說了,反著做就行,他要是說看好股票,又漲了多少多少點,那就趕緊賣;要是說有大批海外資金出逃,誰誰誰又做空了,那就買點;房子也一樣。」

    劉小美笑道:「你這是要造反啊,太不愛國了。」

    張怕說:「我最愛國,我比那些領導還愛國。他們有了錢就移民,老子可是有一百多萬,也沒說要移民。」

    倆人本來是研究百萬巨資的使用計畫,結果越扯越遠,扯到後面,劉小美說她的初中同學搞聚會,讓留在省城的都參加,問張怕要不要去。

    張怕問:「還有我的事?」

    「你要是願意就和我一起去;你要是不願意……其實我也不想去,我們這個圈子兩極分化特別嚴重,人又好面子。攀比情況比普通學校多一些。」劉小美說:「其實我就讀了一年,第二年就去京城上學,再然後出國……」

    「讀一年也能聯繫上你,真厲害。」張怕說道。

    「那你去不去?」劉小美問話。

    張怕指指自己的臉:「就我現在這樣。去哪都是給你丟人。」

    劉小美想了下說:「那我也不去了。」

    倆人就是這麼聊著,時間嗖的一下過去,起身出去吃飯。

    倒是在吃飯時候又想起百萬巨資的使用問題,重新開始討論。只是吧,跟在舞蹈教室時一樣,說著說著就說歪了……

    等結了帳。送劉小美回宿舍的時候又想起百萬巨資,開始第三次認真討論,結果剛一進小區就換了話題,倆人說說笑笑的,張怕主動出苦力,背劉小美上八樓。

    等回到家,喝上兩杯水,開始第四次認真討論……

    最後,劉小美都說不下去了,哈哈笑道:「你太能扯了,說著說著就把我帶溝裡了。」

    張怕不承認:「大姐,不帶這樣的!是你把我帶溝裡,剛才明明是你要我背你,可憐我身上帶傷,心中有淚……咱倆是不是又跑偏了?」

    劉小美笑道:「不行了,腹肌都笑出來了,咱還是聊別的吧。」

    別的是什麼?是詢問張怕什麼時候住進劉小美家。

    張怕咳嗽一聲:「還是接著聊一百萬吧。」

    沒錢頭痛,有了錢琢磨怎麼花更頭痛。不知道哪位神人說的,會花錢才會賺錢。古龍說:男人要會花錢。

    不光是張怕想不出怎麼花比較好,加上個聰明的劉小美也一樣不行。股市不對,樓市不對,張怕不會開車……

    想啊想的,張怕腦中靈光一現,微笑跟劉小美說:「結婚,咱倆結個婚就把錢花了,辦婚禮要錢,出去旅遊要錢,買禮物要錢,反正是努力花錢。」

    劉小美說:「你又佔我便宜,我都沒答應做你女朋友,怎麼就結婚?」

    張怕看著劉小美那張自欺欺人的好看的臉蛋,嘆氣道:「好吧,我一定努力追到你,然後結婚。」

    劉小美認真點頭說好,像剛開始懂事的小娃娃那樣乖,特別可愛特別萌。

    只是又問回去最開始的問題:「那一百萬要怎麼花?」

    這問題太難,張怕不回答了,起身道:「我走了。」

    劉小美說等下,去廚房拿出袋藥:「中藥,去血化淤比較快。」

    「還有治這個的中藥?」張怕接過袋子。

    劉小美說:「不怕麻煩就喝點兒,反正喝不死。」

    等開門時,劉小美輕輕抱了張怕一下,小聲說:「以後要是再打架,咱就跑。」

    張怕笑著說好,告別離開。

    五個猴子已經到家了,湊一起胡說八道。

    等張怕一進門,老皮就邀功:「我拿了兩床被子,大牛也拿了床……」

    張怕進裡屋看看:「不夠吧?」

    「有鋪的,但是沒有蓋的。」雲爭說:「還差三床被。」

    張怕說:「今天先湊合,明天放學去超市買。」說著話把兜裡錢都掏出來,放到床上問話:「夠了吧?」

    有整有零一大把,老皮負責點錢,很快說道:「一千四百多,夠了。」

    張怕從裡面抽中兩張說道:「買三床被,剩下的就是你們的生活費,省著點花。」

    看著一堆錢,老皮忽然說話:「哥,你就是我親哥,以後不管你混成啥樣,我都跟著你,有人敢欺負你,我就弄死,有我一口吃的,絕對有你的。」

    張怕氣道:「你是不是有病,我一個大學生會混的不如你?你是感謝我還是氣我?」

    老皮笑道:「知道意思就行了。」

    「我靠。」張怕甚是無奈的說句髒話。

    瘋子忽然問話:「哥,你還教不教我們了?於遠他們讓我問你,說你要是不教了,他們就不來學校了。」

    張怕說:「廢話,怎麼不教?老子是後門出問題,在猶豫要不要手術呢。」

    「你都猶豫好些天了。」瘋子說:「咱去學校裡猶豫行不?你再不回去,十八班的軍心就動搖了。」

    「動搖個屁!誰敢動搖,老子詛咒他長痔瘡。」張怕說道。

    這天如此過去,隔天週五,在五個猴子去學校的時候,秦校長打來電話:「白天洗個澡,好好收拾下,晚上穿正裝。」

    張怕問:「這是給我介紹對象?」

    「什麼對象?」秦校長說:「為了你的破事,老子到處搭人情,齊局長好不容易答應見你一面,晚上收拾個人樣出來,能不能重新上崗,全看今天晚上。」

    張怕笑道:「老大,真不是不給你面子,實在是有意外情況。」

    「什麼意外情況?誰的意外?」校長問道。

    「我出了點意外。」張怕回道。

    「能接電話能說話,聽著中氣十足,不像有意外。」校長說道。

    張怕說:「先掛電話,我給你發個照片。」說完按斷,拿手機自拍幾張,選張最難看的照片發過去。

    再等上半分鐘,給秦校長打電話:「老大,看見了吧?」

    「我去,你又幹嘛了?」秦校長很吃驚:「又打架了?你是武校畢業的還是打算進監獄?一天天的沒個消停時候。」

    張怕無奈道:「我是被人打,老大,我是被人打!」

    秦校長說:「一個巴掌拍不響,你自身問題老大了,一直不肯正視。」

    張怕嘆氣道:「我正視還不行麼?不過你那個齊局長,沒法見了。」

    秦校長想了一下,說掛了,等消息吧。

    只能等消息,雖說王中興不會再幹涉張怕的事情,可苗自立未必。或者說就算苗自立也不干涉,可那個混蛋絕不會主動幫張怕說好話。

    有那麼一尊神壓在上面,張怕想重新教書,一個字就是難。

    最近事情比較多,張怕抓緊空閒時間打字。除正常更新任務以外,還要幫荀如玉想劇本。

    這也是個難事,說是會給個三萬五萬做報酬,前提是寫出好劇本,寫出人家能用得上的劇本。
BloomCaVod 發表於 2016-4-7 13:14
149 可有人打賞這個故事
               
    有了這樣兩項任務壓在身上,張怕原打算在家打字幹活,結果呢?大上午的來領導了。街道來了幾個人,其中有個叫王金來的副主任,派出所是老大寧長春親自帶隊,最有意思的是,郭剛也來了。

    現在的郭剛很拽,道上說直追龍建軍,隱隱有平起平坐的架勢。現在,這樣一個牛人居然親自來見張怕,只能說明一件事,昨天的事情發酵了、大條了。

    王金來帶人先到,街道幹部,除最頂尖幾個大領導,別的員工屬於事業編,還有很多連事業編都混不上的臨時工,在街道一干七、八年。街道下面有城管所,裡面很多臨時工,月工資一千來塊。

    王金來帶著街道下面的城管隊長,還有四名城管,再有負責幸福裡拆遷工作的辦事員,一共八個人過來。

    說是來做工作,可房門一開,這幫人氣勢洶洶的,張怕以為來打架。

    王金來挺爽快,進門就談事情:「網上那個事情,你知道了吧?」

    張怕說知道了。

    王金來說:「大老爺們不玩虛的,就說那個帖子是不是你發的?」

    正常人沒有這麼問的,打個比方說,你發了帖子,人家問你,你會坦白麼?所以說這樣的問題很是沒勁和全無聊。

    張怕回話說:「和我無關,我是租戶,拆不拆住不住,關我什麼事?」

    王金來說:「我知道這個情況,所以才這麼問你,現在麻煩你給王百合打個電話,讓她過來一趟。」

    張怕說:「也不會是她發的。」

    王金來說:「知道不是她,她們家是最早一批簽搬遷意向書的,不過事情跟她有關,總得來一趟。」

    張怕說:「我不能打這個電話,要打你打。」

    說話間,寧長春帶兩個民警進門:「張怕……呀,王主任也在。」

    王金來笑著應上一聲:「寧所。」跟著問:「上面怎麼說?」

    他們都是接到領導命令。來調查幸福裡燒房子事件真相。倆人各有各的領導,各自分管工作不同,針對事件責任人有不同處理方式,王金來問的是要不要抓張怕?

    寧長春說:「查。必須得查清楚是怎麼回事,我來呢,是給張怕打個招呼,一會兒分局刑警隊來人。」

    發生火災當天,事故報到分局。刑警隊沒動,是消防隊做了事故鑑定。可還是那個原因,因為要為開發商考慮,鑑定書出的事故原因很摸棱兩可。

    事情鬧上網,一切變不同。政府把穩定當成工作中心,為了不給地方政府抹黑,肯定要嚴查此事。

    可憐張大先生正準備努力工作,結果一直在和來人說話。

    沒多久,郭剛來了。這傢伙挺酷,一個人開車過來。下來後直接進屋。

    房屋附近的地產公司員工主動跟他打招呼,郭剛想了下,叫過兩個長時間駐紮在這裡的員工問話,說上幾句,再進屋找張怕。

    張怕很無奈,指著自己的腦袋說:「看見沒?我是傷號,我受傷了,再問我就昏倒了!」

    寧長春稍微多等一會兒,畢竟很多人想和張怕說話。等他們說夠了,才帶張怕回派出所。

    至於分局刑警隊。會直接來現場勘察,然後去派出所問口供。

    勘察是沒的勘了,張怕帶五個猴子好一通收拾,為了能住人。不知道接了多少桶水從樓上往下澆,什麼痕跡都沒了。

    刑警隊問的很細,張怕卻是懶得回答,大多事情回話說不知道。

    因為是五個猴子報警,著火時他們在場。在問過張怕口供後,分局刑警隊直接趕去一一九中。把五個猴子叫到辦公室好一通問話。

    其實警察也挺可憐,領導一句話,他們就要東跑西顛猛做無用功。

    這是發生在學校的事情,幸福裡這面,張怕從派出所出來,正想回家,荀如玉打來電話,說是請他吃飯,順便聊聊劇本的事情。

    張怕說不去。

    荀如玉說你必須得來,我老公要見你,如果你今天不來,劇本這個事情可能就得拉倒。

    張怕琢磨琢磨,哪怕收個三萬塊錢,也能解決很大問題。問清楚地址,說一會兒過去。

    溜躂回家,看到大門敞開,門口坐倆人。張怕想進門,被攔住,問他是誰。

    張怕說:「我住這。」

    「你住這?房東不是個女孩麼?」一人說道。

    張怕說:「再說一遍,我住在這裡,聽明白沒?」抬步進屋。

    在屋裡轉轉,沒發現少了或是多了什麼東西,鎖門出發。

    十二點的時候正好到達飯店,是一家海鮮館子,荀如玉跟一個五十歲左右的男人坐在包房裡,桌子上擺了八、九道菜,全是海鮮。

    服務員帶張怕進來,荀如玉起身迎接,介紹道:「這是我男朋友,盛世國際的老總,盛開來;這位是作家張怕,也是龍小樂的朋友。」

    盛開來起身道:「我知道你,不過你這是怎麼弄的?」說的是光頭上的許多傷痕。

    張怕先問句盛總好,跟著回話:「不小心搞的。」

    盛開來笑道:「倒也確實不小心,坐。」

    張怕說聲謝謝,坐到對面,荀如玉起身倒酒:「喝點兒白的沒問題吧?」

    張怕說沒問題。當然沒問題,你倒都倒上來,他能怎麼說?

    盛開來說:「不知道合不合你口味,再去點兩個菜?」

    張怕說不用,這樣挺好。

    盛開來說:「覺得好就行,就怕你不滿意。」舉杯道:「第一次見面,先干了。」

    堂堂大老總敬酒,張怕當然要陪。只是心底在想:他為什麼敬我酒?為什麼給我面子?

    一杯酒下肚,盛開來招呼張怕開始吃,然後說話:「今天請你來,有點唐突,是這樣的,如玉想拍個電影,我也打算出點錢,可是找不到好本子,叫你來其實是看你靠不靠譜,等於是審查一下,你不會不高興吧?」

    張怕說:「這是應該的。」

    盛開來說:「還一個原因,龍小樂出事,我知道是你救的,特意問了龍哥,龍哥說你人不錯,他可是難得誇獎一個人,所以想見見你。」說到這裡再次舉杯:「再喝一個。」

    張怕又陪上一杯,儘管對方是大富豪,可他還真沒興趣逢迎,不說客套話,有酒喝、有菜吃的,顯得特別自在。

    在聽過盛開來這些話後,張怕心說:好吧,算是一個請我喝酒的理由,可只是這樣也不夠。龍建軍表揚我一句,他一個大款就現巴巴請我吃飯?總覺得應該有什麼事情是自己不知道的。

    還好,沒過一會兒,盛開來自己揭開答案。跟張怕連續喝過幾杯白酒以後,笑著說話:「叫你來,其實是想看看你長什麼模樣,現在見到了,就放心了。」

    張怕聽得有點迷糊,你是在說我醜麼?

    盛開來又說:「如玉一直想拍戲,去年折騰一年也沒找到合適劇本,不是太貴就是太差,我也找了作協朋友幫忙,你是不知道啊,那幫傢伙真敢要錢,一個劇本要我二十萬。」

    張怕說:「我對價錢這塊不熟。」

    「不用熟,只要你寫出好本子,該多少錢就多少錢,別人不說,只沖龍建軍的面子也不能虧待你。」盛開來說道。

    張怕說:「我儘量寫出個合格的好本子。」

    盛開來說:「這是必須的,今天見你,就是和你商議一下,你專門給如玉寫劇本,寫到她滿意為止,在今天以後,她也別再出去找本子了,我不放心。」

    這位老總同志還真是有什麼說什麼,接著解釋道:「你不知道,外面太亂了,鬼知道能遇到什麼人?夏天那會兒,我請幾個作家朋友吃飯,一個個名頭巨響,能嚇死個人,如玉也在,等吃好飯去唱歌,你猜怎麼著?有個老色鬼居然要跟如玉對唱,我當時是真拉不下臉,您老人家好六十了,還有花花心思呢?」

    說著舉杯道:「外面世界太亂,我怕如玉遇到壞人,你倒是挺讓人放心的。」

    你是又一次說我長的醜麼?張怕說:「你看錯了,我最不讓人放心。」

    盛開來笑了下:「我問過龍建軍,龍建軍說你知道自己想要什麼,不會做傻事。」

    張怕說:「真不知道龍總對我有怎麼高的評價。」

    「所以就是啊,讓你跟如玉一起談劇本,我放心。」盛開來說:「今天見你就是這個目的,從此後,你幫盛哥看著點兒,千萬別讓色狼逮到機會,雖說我不怕麻煩,也認識幾個人,可萬一真惹出事情,認識誰都晚了,你說是不是?」

    這句話的意思是,讓張怕幫助他防範於未然,千萬不能讓荀如玉有劈腿的機會。

    張怕心說:這還真是個奇葩,當著女朋友的面找人監視她?

    看向荀如玉,那妹子表現很溫順,只低聲辯抗一句:「我幹嘛要出事啊?」

    盛開來衝她笑著說話:「我說錯了好吧,自罰一杯。」說完又是一杯酒下肚。

    看倆人表現,顯得特別親近,也是很恩愛。心說盛開來倒是真喜歡荀如玉,雖說是小三,不過跟小三相處也是要投入感情的麼。

    盛開來自罰一杯後,再跟張怕碰杯。

    從進門到現在,倆人說了二十分鐘話,碰了六杯酒,盛開來才終於想起放下張名片,說有事情就找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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