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生活] 不靠譜大俠 作者:田十(已完結)

 
BloomCaVod 2016-3-15 21:19:54 發表於 都市言情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999 549318
BloomCaVod 發表於 2016-4-18 13:33
180 問個問題
               
    張怕問:「給錢不?」

    秦校長嘿嘿一笑:「要錢沒有,要命一條。」跟著說道:「想當年啊,教育局空降一大能,想來奪我的權,沒來多久就想報銷這個報銷那個的……」

    張怕打斷道:「老大,第四次了,你不能一跟我說話就講故事。」

    「這是真的。」秦校長確認道:「真的是真事。」

    張怕說:「好吧,是真事。」伸出手又說:「工資,倆月了。」

    秦校長說:「你放假那麼多天也算?」

    張怕說:「少廢話,倆月工資。」

    秦校長拿著張怕的入黨申請書起身:「哎呀,有個會要開,再見。」開門出去。

    張怕恨聲道:「確認了,老子確實被你騙了。」

    回答他的是輕輕關門聲。

    張怕嘆口氣,去鏡子前面站會兒,看著裡面的自己……是挺難看。回去打開電腦幹活。

    這一天都在打字,除去上了節語文課,連午飯都是讓別人代買的包子,一直忙到下午第三節課,回教室折磨那幫學生。

    總算是見到點兒成效,提問十個人,有四個居然學習了,簡直是破天荒的驚喜。於是乎,張怕帶著六個答不出題的倒霉蛋去操場上跑圈,跑一節課,而且不能慢。慢了就收拾你。

    張怕打人不用把你打傷那麼嚴重,就打麻筋,疼得你緩不過氣,沒幾下就收拾服這幫人。因為收拾的太狠,隔天居然有個曠課的,還一個打電話說病了,請假不能來。

    這是張怕從教以來遭遇到的第一次正面挑戰。

    這一天,所有學生都在看張怕的反應,等著他的應對。如果不能搞定那個逃課的,十八班的軍心肯定散之。

    請病家的那個是老朋友,只喜歡打籃球,別的什麼都不想做的白痴。名字叫高飛。

    張怕沒廢話,在教室裡給高飛母親打電話,又給高飛打電話,就問一句話:「上午。能不能來?你只要回答能不能?」

    高飛被張怕折磨過,想了又想,到底是屈服了,說能來。

    張怕直接在電話裡說:「來了以後不用進教室,不是病了麼?跑圈。跑一節課,下午再跑一節課,放學前做完兩百個俯臥撐,這是我的命令,做不做在你。」說完掛電話。

    下面同學要瘋了,請病假的都這樣懲罰?那個曠課的會遭受到什麼樣的待遇?不覺甚是期待。

    收起手機,張怕對著下面同學說:「晚上放學別回家,跟老子玩去。」

    學生們自然是一力喊好。

    這天是週三,照例跟劉小美請假不上舞蹈課,同時又說你不用過來。來回跑很累。

    這一天,還是由張真真給他擦藥,這是小丫頭近來最重要的一件事,比如昨天晚上放學,馬上跑來找張怕,給他換上晚上用的藥才肯回家。

    倒是不用張怕送,張爸爸等在校門口。

    小丫頭如今的作息很規律,早上來了先給張怕上藥,晚上放學再一次,因為她的執著。變相的使張怕沒法逃課。

    中午時候,張怕接到胖子的電話,說大家在飯店喝酒,問他過不過去。

    張怕說不去。胖子就又問起黑客的事情。問你們學校有沒有牛人。

    張怕回話說沒有。

    這是個小插曲,此時張怕心裡滿滿全是那個逃課的傢伙,個子不高,一米六五左右,很瘦,但是特別狠。叫呂信。

    這傢伙算是班裡一怪胎,在惡人谷一樣的十八班裡硬是沒有一個朋友,就是說連個臭味相投的都沒有。平時上課就是睡覺,對了,期中考試零平均分那位大神就是他。

    高飛是上午十點鐘來的,到學校第一件事就是跑圈,真的跑上一節課,然後很不爽的回到教室。

    教室裡一群混蛋在起鬨,於遠笑道:「跑這麼慢,是給蝸牛讓路麼?」

    高飛看他一眼,哼了一聲沒說話。倒是老皮接話道:「他好歹還能跑動,就你這一身肉,估計得走一節課。」

    於遠罵聲草,不再言語。

    這個時間段的張怕在寫劇本,收了訂金,就是有了任務,很有緊迫感。除去正常上課,在完成文章的更新任務後,別的時間都在趕劇本。

    和往常一樣,寫到下午第三節自習課,回教室折磨學生。

    有了高飛和呂信做榜樣,今天的成績還算不錯,十中六,剩下四個都是很順從的去跑圈。

    只是因為屢有人犯禁,張怕很怒,讓他們跟高飛一起跑圈,再跟著搞飛一起做俯臥撐。

    看別人的笑話,已經成為十八班最得人心的事情。哪怕前一秒還在被懲罰之中,下一秒看到別人被罰,那也是一種快樂,必須圍觀。

    終於堅持到放學,張真真跑來幫忙換藥。

    張怕也不勸她,這是沒法勸的事,小丫頭認準了,你要是不讓她做,興許還能鬧出什麼事情也說不準。

    張怕只能連聲感謝。

    可小丫頭也在跟他感謝……

    換藥耽誤二十分鐘,二十分鐘後,張怕帶著十八班全體同學往外走。

    他說是集體活動,害怕家長擔心的說一聲,他負責打電話通知。

    今天的集體活動是什麼內容?是堵呂信。

    十八班這幫傢伙爽呆了,為什麼堅持著上學,就是為了看各種熱鬧。儘管有段日子沒打群架,但是集體堵人,是一件多麼積極向上的公益活動。

    大家步行前往,路過包子鋪,直接包圓所有出鍋的包子,再人手一份豆奶,邊走邊吃。

    二十分鐘後來到呂信家住的地方。

    一個舊小區,雖說有門衛,可只關心車輛進出,張怕一群人往裡走,倆門衛根本沒問。

    來到呂信家樓下,讓學生在樓下等著,他上樓敲門。

    呂信沒在家,家長熱情往裡迎張怕,張怕也不客氣,說聲好,同時跟雲爭打個電話,讓他在樓下看住了,誰也不許鬧事。

    雲爭當然要答應下來。

    張怕在樓上坐了十五分鐘,雲爭又打來電話,說呂信回來了,問他們在做什麼。

    張怕說他下來,跟呂信父母告個別,快步下樓。

    呂信很無所謂的站在樓下,看著面前幾十口子人說話:「讓路。」

    雲爭笑了下說道:「等下,老大馬上下來。」

    「拿老大壓我?嚇唬我?草。」呂信說:「你們敢動手,我就報警。」

    張怕很快下樓,來到呂信面前,嘿嘿一笑,忽然伸手抓住他胳膊,兩手一架,笑道:「出去聊聊。」

    人身體上有很多地方受不得痛,比如掰手指,只要你不捨得斷掉,就會被人控制住。有很多地方比掰手指還痛,張怕一隻手掐著那地方,一手架著呂信往外走。

    呂信基本是踮著腳被架出去的,實在不敢走實了,稍微有點異動就痛。

    就這樣,張怕架著他走到街上,架著他打車回十八中。

    可憐全班同學,有錢的趕忙打車,沒錢的往回跑,去學校體育館集合。

    等進了校園,張怕鬆開手,隨口說道:「去體育館。」

    「不去。」呂信站住腳步。

    張怕說:「我給你個選擇,一個是在操場上挨揍,一個是在體育館挨揍,你選哪個?」

    呂信不屑道:「不信你敢動我……」

    話沒說完,張怕就動手了,好像有生死大仇那樣,一動手就不停歇。

    把呂信從站著打躺下,再騎身上狂揍,完全不留手,而且全打在臉上。那巴掌扇的,張怕手心都紅了,再看呂信的臉,比張怕的臉還難看還恐怖。

    張怕騎著打夠了,一隻手把他拎起來,另一隻手握拳打勾拳,一拳拳全部砸得實在,沒幾下,呂信就說不出話,只能呻吟。

    張怕不停手,雙手抓住呂信肩膀往下按,屈膝往上頂……

    整整打了十分鐘,張怕可以控制力度,不至於打出內傷,可皮外傷一點沒少,而且巨痛。尤其一張臉,迅速變紅變腫。

    張怕打夠了,隨手把呂信往上一丟,坐在邊上歇息。

    有學生打車跟張怕回來,全頭全尾的看過整個毆打過程,看的臉都白了,這是老師跟學生的關係麼?太恐怖了!

    有很多是跑回來的,更有很多走回來,錯過全部過程。

    可再慢也在張怕動手十分鐘後回來,一群學生站在操場上看著坐在地上的張怕,還有邊上被打得一地血的呂信,趕忙詢問發生了什麼?

    先回來的那些人一個個都是搖頭,沒人說話。

    張怕抬頭問:「都回來了?」

    雲爭回頭看看,說差不多吧。

    張怕臉色一變:「什麼是差不多?都回來了沒有?」

    這是要怒的表現?雲爭趕忙說:「按小組站好。」

    前面看過張怕動手的那些人馬上各找位置,還拽著同組的同學過來,別人雖然不明白到底發生了什麼,不過站個排不算什麼事,很快按小組成隊。場中還剩下李英雄那六個人。

    張怕還是坐在地上,看著躺在地上,一鼻子血、一嘴巴血、甚至一臉血的呂信。

    這就太恐怖了。

    在張怕剛動手那會兒,門衛過來攔,被張怕大罵聲滾,氣勢爆的特別足,門衛只能嘟囔兩句去一旁站著。

    再有晚下班的老師,走出教學樓看見這一幕,直接驚住。見是十八班的班主任在動手,便是忍在邊上沒說話。

    很快,雲爭匯報說:「所有人都回來了。」

    張怕笑了下:「很好。」
BloomCaVod 發表於 2016-4-18 13:33
181 他為什麼叫張怕
               
    張怕問:「給錢不?」

    秦校長嘿嘿一笑:「要錢沒有,要命一條。」跟著說道:「想當年啊,教育局空降一大能,想來奪我的權,沒來多久就想報銷這個報銷那個的……」

    張怕打斷道:「老大,第四次了,你不能一跟我說話就講故事。」

    「這是真的。」秦校長確認道:「真的是真事。」

    張怕說:「好吧,是真事。」伸出手又說:「工資,倆月了。」

    秦校長說:「你放假那麼多天也算?」

    張怕說:「少廢話,倆月工資。」

    秦校長拿著張怕的入黨申請書起身:「哎呀,有個會要開,再見。」開門出去。

    張怕恨聲道:「確認了,老子確實被你騙了。」

    回答他的是輕輕關門聲。

    張怕嘆口氣,去鏡子前面站會兒,看著裡面的自己……是挺難看。回去打開電腦幹活。

    這一天都在打字,除去上了節語文課,連午飯都是讓別人代買的包子,一直忙到下午第三節課,回教室折磨那幫學生。

    總算是見到點兒成效,提問十個人,有四個居然學習了,簡直是破天荒的驚喜。於是乎,張怕帶著六個答不出題的倒霉蛋去操場上跑圈,跑一節課,而且不能慢。慢了就收拾你。

    張怕打人不用把你打傷那麼嚴重,就打麻筋,疼得你緩不過氣,沒幾下就收拾服這幫人。因為收拾的太狠,隔天居然有個曠課的,還一個打電話說病了,請假不能來。

    這是張怕從教以來遭遇到的第一次正面挑戰。

    這一天,所有學生都在看張怕的反應,等著他的應對。如果不能搞定那個逃課的,十八班的軍心肯定散之。

    請病家的那個是老朋友,只喜歡打籃球,別的什麼都不想做的白痴。名字叫高飛。

    張怕沒廢話,在教室裡給高飛母親打電話,又給高飛打電話,就問一句話:「上午。能不能來?你只要回答能不能?」

    高飛被張怕折磨過,想了又想,到底是屈服了,說能來。

    張怕直接在電話裡說:「來了以後不用進教室,不是病了麼?跑圈。跑一節課,下午再跑一節課,放學前做完兩百個俯臥撐,這是我的命令,做不做在你。」說完掛電話。

    下面同學要瘋了,請病假的都這樣懲罰?那個曠課的會遭受到什麼樣的待遇?不覺甚是期待。

    收起手機,張怕對著下面同學說:「晚上放學別回家,跟老子玩去。」

    學生們自然是一力喊好。

    這天是週三,照例跟劉小美請假不上舞蹈課,同時又說你不用過來。來回跑很累。

    這一天,還是由張真真給他擦藥,這是小丫頭近來最重要的一件事,比如昨天晚上放學,馬上跑來找張怕,給他換上晚上用的藥才肯回家。

    倒是不用張怕送,張爸爸等在校門口。

    小丫頭如今的作息很規律,早上來了先給張怕上藥,晚上放學再一次,因為她的執著。變相的使張怕沒法逃課。

    中午時候,張怕接到胖子的電話,說大家在飯店喝酒,問他過不過去。

    張怕說不去。胖子就又問起黑客的事情。問你們學校有沒有牛人。

    張怕回話說沒有。

    這是個小插曲,此時張怕心裡滿滿全是那個逃課的傢伙,個子不高,一米六五左右,很瘦,但是特別狠。叫呂信。

    這傢伙算是班裡一怪胎,在惡人谷一樣的十八班裡硬是沒有一個朋友,就是說連個臭味相投的都沒有。平時上課就是睡覺,對了,期中考試零平均分那位大神就是他。

    高飛是上午十點鐘來的,到學校第一件事就是跑圈,真的跑上一節課,然後很不爽的回到教室。

    教室裡一群混蛋在起鬨,於遠笑道:「跑這麼慢,是給蝸牛讓路麼?」

    高飛看他一眼,哼了一聲沒說話。倒是老皮接話道:「他好歹還能跑動,就你這一身肉,估計得走一節課。」

    於遠罵聲草,不再言語。

    這個時間段的張怕在寫劇本,收了訂金,就是有了任務,很有緊迫感。除去正常上課,在完成文章的更新任務後,別的時間都在趕劇本。

    和往常一樣,寫到下午第三節自習課,回教室折磨學生。

    有了高飛和呂信做榜樣,今天的成績還算不錯,十中六,剩下四個都是很順從的去跑圈。

    只是因為屢有人犯禁,張怕很怒,讓他們跟高飛一起跑圈,再跟著搞飛一起做俯臥撐。

    看別人的笑話,已經成為十八班最得人心的事情。哪怕前一秒還在被懲罰之中,下一秒看到別人被罰,那也是一種快樂,必須圍觀。

    終於堅持到放學,張真真跑來幫忙換藥。

    張怕也不勸她,這是沒法勸的事,小丫頭認準了,你要是不讓她做,興許還能鬧出什麼事情也說不準。

    張怕只能連聲感謝。

    可小丫頭也在跟他感謝……

    換藥耽誤二十分鐘,二十分鐘後,張怕帶著十八班全體同學往外走。

    他說是集體活動,害怕家長擔心的說一聲,他負責打電話通知。

    今天的集體活動是什麼內容?是堵呂信。

    十八班這幫傢伙爽呆了,為什麼堅持著上學,就是為了看各種熱鬧。儘管有段日子沒打群架,但是集體堵人,是一件多麼積極向上的公益活動。

    大家步行前往,路過包子鋪,直接包圓所有出鍋的包子,再人手一份豆奶,邊走邊吃。

    二十分鐘後來到呂信家住的地方。

    一個舊小區,雖說有門衛,可只關心車輛進出,張怕一群人往裡走,倆門衛根本沒問。

    來到呂信家樓下,讓學生在樓下等著,他上樓敲門。

    呂信沒在家,家長熱情往裡迎張怕,張怕也不客氣,說聲好,同時跟雲爭打個電話,讓他在樓下看住了,誰也不許鬧事。

    雲爭當然要答應下來。

    張怕在樓上坐了十五分鐘,雲爭又打來電話,說呂信回來了,問他們在做什麼。

    張怕說他下來,跟呂信父母告個別,快步下樓。

    呂信很無所謂的站在樓下,看著面前幾十口子人說話:「讓路。」

    雲爭笑了下說道:「等下,老大馬上下來。」

    「拿老大壓我?嚇唬我?草。」呂信說:「你們敢動手,我就報警。」

    張怕很快下樓,來到呂信面前,嘿嘿一笑,忽然伸手抓住他胳膊,兩手一架,笑道:「出去聊聊。」

    人身體上有很多地方受不得痛,比如掰手指,只要你不捨得斷掉,就會被人控制住。有很多地方比掰手指還痛,張怕一隻手掐著那地方,一手架著呂信往外走。

    呂信基本是踮著腳被架出去的,實在不敢走實了,稍微有點異動就痛。

    就這樣,張怕架著他走到街上,架著他打車回十八中。

    可憐全班同學,有錢的趕忙打車,沒錢的往回跑,去學校體育館集合。

    等進了校園,張怕鬆開手,隨口說道:「去體育館。」

    「不去。」呂信站住腳步。

    張怕說:「我給你個選擇,一個是在操場上挨揍,一個是在體育館挨揍,你選哪個?」

    呂信不屑道:「不信你敢動我……」

    話沒說完,張怕就動手了,好像有生死大仇那樣,一動手就不停歇。

    把呂信從站著打躺下,再騎身上狂揍,完全不留手,而且全打在臉上。那巴掌扇的,張怕手心都紅了,再看呂信的臉,比張怕的臉還難看還恐怖。

    張怕騎著打夠了,一隻手把他拎起來,另一隻手握拳打勾拳,一拳拳全部砸得實在,沒幾下,呂信就說不出話,只能呻吟。

    張怕不停手,雙手抓住呂信肩膀往下按,屈膝往上頂……

    整整打了十分鐘,張怕可以控制力度,不至於打出內傷,可皮外傷一點沒少,而且巨痛。尤其一張臉,迅速變紅變腫。

    張怕打夠了,隨手把呂信往上一丟,坐在邊上歇息。

    有學生打車跟張怕回來,全頭全尾的看過整個毆打過程,看的臉都白了,這是老師跟學生的關係麼?太恐怖了!

    有很多是跑回來的,更有很多走回來,錯過全部過程。

    可再慢也在張怕動手十分鐘後回來,一群學生站在操場上看著坐在地上的張怕,還有邊上被打得一地血的呂信,趕忙詢問發生了什麼?

    先回來的那些人一個個都是搖頭,沒人說話。

    張怕抬頭問:「都回來了?」

    雲爭回頭看看,說差不多吧。

    張怕臉色一變:「什麼是差不多?都回來了沒有?」

    這是要怒的表現?雲爭趕忙說:「按小組站好。」

    前面看過張怕動手的那些人馬上各找位置,還拽著同組的同學過來,別人雖然不明白到底發生了什麼,不過站個排不算什麼事,很快按小組成隊。場中還剩下李英雄那六個人。

    張怕還是坐在地上,看著躺在地上,一鼻子血、一嘴巴血、甚至一臉血的呂信。

    這就太恐怖了。

    在張怕剛動手那會兒,門衛過來攔,被張怕大罵聲滾,氣勢爆的特別足,門衛只能嘟囔兩句去一旁站著。

    再有晚下班的老師,走出教學樓看見這一幕,直接驚住。見是十八班的班主任在動手,便是忍在邊上沒說話。

    很快,雲爭匯報說:「所有人都回來了。」

    張怕笑了下:「很好。」
BloomCaVod 發表於 2016-4-18 13:34
182 又要想標題了
               
    只是站出來麼?張怕走到呂信面前,輕輕說話:「用你的眼睛看仔細了,因為你一個人曠課,這麼多人挨打,是因為你才挨打,其中有兩個女生;然後呢,你運氣好,有一群好同學,他們為了你竟然選擇跟我做對,寧願被我打也不願意打你,所以你贏了,你明天可以繼續曠課。」

    說完這句話,退後幾步,看著全班同學說:「我很凶吧?我很壞吧?這是真實的我,今天我打了很多人,有男有女,順便通知一下,從明天開始,這種活動會繼續下去,直到你們聯合起來把我打倒為止,或者逃課。」

    再退後一步大笑道:「逃課啊,記住了,你們明天可以逃課,反正我是個混蛋,尤其是你,呂信,明天記得逃課。」說完話轉身想走,可覺得話沒說全,又轉回身說:「也未必逃課,你們可以報警說我毆打未成年人,現在呢,是我留下把柄給你們,你們呢,要做出選擇,是告我,還是逃課,再或是來學校上課?」

    「每個人活著都有個事情要堅持,起碼你得堅持活著,你們呢,在堅持活著的同時,還有倆選擇,一個是堅持上課,一個是堅持逃課,好好選,認真選,再見。」張怕轉身往外走,邊走邊留下一句話:「明天見。」

    打人的傢伙就這麼瀟灑的走了?扔下好幾個傷號,有幾個特別悲慘的傢伙嘴裡帶血,尤其被人扶著的呂信,眼看是要入院接受治療的節奏,打人者、還是班主任老師,怎麼就走了?

    王江問呂信:「怎麼樣?去醫院吧。」

    呂信搖頭:「不去,老子不能被那個混蛋看扁了。」

    「去醫院是治傷,誰會看扁你?」王江多勸一句。

    呂信還是搖頭:「不去,沒事,全皮外傷。」

    「你怎麼知道的?」王江說道。

    另一邊,劉悅和羅成才互相勸對方去醫院。瘋子也在勸涂英去醫院。

    高飛忽然大喊:「去醫院的去醫院,不去醫院的,老子請客。」

    他家有錢,他父母的打算是初中畢業送他出國。不過這傢伙低調。一向不顯山不露水,除卻籃球誰都不搭理,想不到今天能請客。

    劉悅說:「對,去喝酒,靠。去喝酒,我也請客。」

    高飛說:「今天算我的,你改天再請,在場的有一個算一個,還有你們六個,雖然是二年級,雖然看著不順眼,但今天過去,咱就是一家人,一起喝酒。只要不去醫院的都必須去!」

    這是挨打出階級感情了。

    呂信說:「我請客,是我連累大家。」

    高飛說:「拉倒吧,請個客也搶?今天是我的,至於你,先養傷吧。」說完招呼大家往外走。

    邊上的三個老師有些沒看明白,這是什麼節奏?那個姓張的老師是故意揍人,讓這群差生自己團結起來?還是無意中撞了大運?

    一群學生往外走的時候,大家還在問呂信:「真不去醫院?」

    呂信說屁事沒有,出點血反是更健康。

    王江那幾個人互相看看,馬上說話:「吃飯可以。你今天最多喝一瓶。」

    呂信瞪眼道:「瞧不起我?」

    「還就是瞧不起你,不服改天咱倆單喝,誰輸誰買單。」王江說:「今天肯定不行,不信你問高飛。」說著話大喊道:「高飛。呂信喝幾瓶?」

    高飛猶豫下說道:「他就別喝了,劉悅和涂英也別喝了,李英雄,你們幾個怎麼樣?」

    李英雄說沒事,說一會兒喝死你。跟著也是走過來跟呂信說:「今天特殊,你別喝了。」

    張怕是不在場。否則一定會吃驚這幫混蛋小子居然會關心人了。

    呂信嘆口氣:「那我喝一瓶。」

    王江問:「要不要換件衣服?」

    呂信上下打量自己,還沒說話呢,方子驕走過來,脫下身上的新衣服:「這是老師剛買的,你穿著,明天穿著來上課,氣死他。」

    「不穿。」呂信說:「老子不要他的東西。」

    方子驕說:「較什麼勁啊?你沒吃過他請的烤肉?再說了,這衣服是你從我這拿的,他不知道,也不會想給你,你穿著給他看,是你贏了。」

    王江一旁勸道:「就是就是,這可是扳回一城的大好機會,你想啊,就你這體格,再想想咱那個畜生老師,那真是畜生,一個打李英雄六個,刷刷刷全部放倒,我是沒這個本事,就是六打六都不能這麼快,你想打倒他?難,不如先佔點便宜。」

    呂信琢磨琢磨,沖方子驕說聲謝謝,脫下自己外套,換上方子驕的新衣服。

    不遠處,雲爭朝方子驕伸大拇指。

    打架有沒有好處?假如不計較失去的太多東西,打架還是有好處的。比如上過戰場的戰友情,那是一輩子過命的交情。也比十八班這些學生,原本誰都看不上誰,尤其李英雄幾個插班生,經此一役,大家瞬間團結到一處。

    此時的李英雄有些不爽,問身邊的於遠:「咱老師怎麼這麼操蛋?上次幫我打架,我還買紅牛了呢,這次就下死手?」

    於遠嘿嘿一笑:「他操蛋不是一天兩天,我剛一進這個班就被他揍一頓,這孫子是真揍啊,拳拳到肉。」

    李英雄好奇道:「咱班有沒被他揍的麼?」

    「肯定有。」於遠回道,說著問雲爭:「你們幾個跟老師關係好,沒挨過揍吧?」

    雲爭還沒說話,老皮衝上來說:「我靠,我們沒挨過揍?奶奶個熊的,我敢說這個世界,就我們五個挨老師打挨的最多,住的近啊,那傢伙一不開心就拿我們開練。」

    「那你們還跟老師關係好?真賤。」於遠鄙視道。

    老皮笑了下:「咱那個老師,打你的時候是真打,不過對我們五個也是真好,他打過我們五個,後來我們五個總惹事,他就出去幫我們打架,其實挺好的。」

    這幫傢伙邊走邊聊,然後找館子喝酒,一大群青壯少年,即便是地痞混混看到他們也是選擇退讓。混越久越知道,最好別得罪小朋友,那是真下死手啊!

    這時候的張怕在跟呂信的父親通話,電話開始是呂媽媽接著,說上一半,覺得做不了主,改呂爸爸說話。

    電話剛一接通那會兒,聽說是張怕張老師,呂媽媽還很熱情說話,說有空再來家裡玩,剛才只坐了一會兒,連晚飯都沒吃。

    張怕說聲謝謝,跟著說話:「告訴你件不好的事情,我把呂信給揍了。」

    這時候,呂媽媽還能笑著說:「應該揍,那孩子不聽話,隨便老師揍。」估計在她以為中,無非是扇兩個耳光踢一腳那麼簡單。

    張怕接著說:「我沒說清楚,是打的特別狠的那種揍,等他回家你就知道了,如果是想要報警、或是找我要醫藥費,都完全可以,我做的事情我負責。」

    聽張怕說的嚴重,呂媽媽不知道怎麼接話,趕忙喊他爸過來接電話。

    張怕就把剛才的那些話再說一遍,呂爸爸問:「嚴重麼?」

    「還行,打了滿臉血,今天不是看見我的臉了麼?他好像比我還慘。」張怕回道。

    這句話一出,呂爸爸也不知道說什麼了,停了下再問道:「我是說,有沒有骨折,嚴不嚴重?」

    張怕回道:「骨折肯定沒有,但是別的不能保證。」停了下又說:「我確實下手狠了,抱歉。」

    呂爸爸好一會兒不知道說什麼,當初開家長會,他可是信誓旦旦的支持張怕進行體罰式教育,說自己孩子打死拉倒,可當事情真實發生,他忽然覺得……

    這是一種說不清的矛盾,再問道:「你現在能打電話通知我,呂信是不是已經在醫院了?」

    張怕回話說沒有。

    呂爸爸終於怒了:「你怎麼能這樣?」啪的掛斷電話,反手打給呂信。

    呂信很快接通,呂爸爸問話:「你被老師打了?」

    呂信好奇道:「你怎麼知道?」

    「你別管這個,我問你,嚴重麼?要不要去醫院?你現在有沒有去醫院?」呂爸爸問:「你在哪?」

    呂信回話說:「我沒事,老師是打了我,不過沒事,你怎麼知道的?」

    呂爸爸問:「真沒事?」

    呂信說:「你聽我聲音,中氣實足,哪像有事兒的樣子?」

    呂爸爸問:「你在哪?咱倆去醫院檢查。」

    呂信說:「真沒事,我老師那就是嚇唬人,他是老師,還能下狠手打死人啊?他想不想活了?殺人是要犯法的。」

    呂爸爸被說動了,多問一句:「真沒事?」

    「放心吧老爸,你兒子我就不是肯吃虧的人。」呂信說:「我一會兒就回家,你和我媽早點吃飯,不用等我。」

    呂爸爸被呂信的態度鬧糊塗了,張老師特意打電話過來,難道只是雷聲大雨點小,嚇唬人的?

    想來想去,還是覺得不對勁,小聲說:「去醫院做個檢查吧。」

    呂信說沒事,又說一會兒回去,掛上電話。

    孩子說沒事,父母卻是擔心,兩個人商議一會兒,坐在客廳等孩子回來。

    這一等就是晚上九點多,呂信穿件新衣服進門,臉上擦洗的乾乾淨淨,只是一臉傷痕還在。

    兩夫妻很是緊張,馬上問身體怎麼樣,感覺怎麼樣,怎麼這麼晚回來,你老師為什麼打你……問題許許多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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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3 實在有難度
               
    呂信回話說:「老師是打我了,起因是我曠課,這件事得認,別的就別問了。」說完回去自己房間。

    呂信父母有點不敢相信,這是怎麼回事?難道是腦子打傻了?怎麼說的做的跟以前完全對不上號?

    不過話說回來,如果挨上一頓打能把孩子打回來,打個浪子回頭……那絕對的,張老師打的對!

    呂信媽媽有些擔心孩子身體,有沒有被打壞什麼的。

    呂爸爸說:「你進屋睡覺,我在客廳守著,有任何問題,馬上去醫院。」

    這個晚上,心下忐忑的不光是呂信父母,還有張怕一個。

    下手太狠了,雖說刻意控制力度,可那一下一下的,萬一真打出個好歹怎麼辦……

    好吧,他最擔心的不是這件事,是明天早上上學,教室裡沒人怎麼辦?

    一個人跟一個班級做對,把班級所有學生放到對立面,張怕很是吃不準孩子們到底會做出怎樣的決定。

    事情已經發生,剩下的只能是等待。

    晚上九點多鐘,五個猴子回來,每一個都喝得有些暈,敲門過來看他。

    雲爭說:「哥,你下手有些狠了。」

    張怕看他一眼:「有打你狠麼?」

    雲爭怔了一下,回話道:「那不一樣。」

    「沒什麼不一樣的,我打你那麼狠都沒能把你打過來,打呂信又算什麼?」張怕說:「喝的挺好?徹底團結起來了?」

    雲爭說:「不是你想的那樣。」

    張怕說:「我怎麼想不重要,你們怎麼想、你們怎麼做,才最重要。」

    雲爭恩了一聲:「那我去睡了。」

    張怕點點頭,五個猴子回去自己房間。

    張怕又發會呆,開始寫劇本,事情要一件件的做,人生在世,沒有任何事情是一個晚上就能做出來的。

    寫到下半夜兩點,越寫越不想睡,有關於《逐愛》的情節。竟是因為放學後一場單方面毆打,變得更具體起來,也略帶些沉重,稍稍跳脫於他跟荀如玉說的輕鬆快樂。

    凌晨三點。啤酒喝多了的大牛起夜,看見燈光亮著,敲門輕輕問話:「哥,還沒睡?」

    張怕過去開門:「你幹嘛?」

    「我上廁所。」大牛想了下說道:「哥,明年才中考。我一定儘量學,要是考不好可不能怪我。」

    張怕笑了下:「去上廁所吧。」

    大牛說:「你也睡吧,明天還上課。」

    張怕說聲好,等大牛上完廁所回來,關電腦關燈睡覺。

    再睜眼是週四,張怕很困,被雲爭推醒,隨便洗把臉,帶著猴子們上學。

    六點五十到校,張怕直接上二樓辦公室。忽然不敢去十八班,害怕看到更多人逃課。至於呂信及其父母是不是會報警、或是要醫藥費什麼的,完全不重要。

    在門口看到張真真,小丫頭拿著英語書邊背邊等他。

    張怕趕緊開門,接受早上的藥療。

    經過幾天恢復,也許是藥膏的作用,臉上皮膚轉好,很多地方漸漸恢復成正常膚色,便是節省了上藥時間,沒一會兒擦好藥。張真真告辭離開。

    她剛走,秦校長推門進來:「聽說你昨天大發神威,把自己班裡學生好頓揍?」

    張怕恩了一聲。

    秦校長說:「我早就想揍了,實在是顧及身份。沒法動手。」

    張怕說:「想要安慰我,還是直接開工資比較好。」

    秦校長詫異道:「安慰你?沒有啊?我就是路過來看看,順便發下感慨。」

    張怕問:「發完感慨了?」

    秦校長笑了下:「感慨這玩意要多少有多少,你是論斤稱還是按尺寸買?」

    張怕抱拳道:「我有些相信教育局派人來接替你的事情了,你這麼無恥,把教育局所有人派來都幹不過你。當然得跑。」

    秦校長不悅道:「明明是一件很和平友愛的同志之間接替工作的事情,是分擔、是承擔、是責任,讓你說的……不對啊。」

    他剛說完話,羅勝男來上班了,推開門看到校長,笑問道:「校長又來視察工作?」

    秦校長說:「張老師說晚上請吃飯,我有事情不能去就過來說一聲,那什麼,你們聊,對了小張老師,你可以請羅老師吃飯。」說完話離開。

    羅勝男笑問張怕:「去哪吃?」

    張怕歪頭看看她:「你男朋友比我有錢,讓他請。」說完也是出門。

    在二樓走廊溜躂溜躂,拿手機看時間,七點十五分,不能再躲下去,任何事情總要面對,張怕走下樓梯。

    現在的他有點緊張、害怕,在幸福裡被一條街的人追著砍那會兒,也沒有現在這一會兒緊張,慢慢下樓,輕輕拐彎,穩穩推開教室門。

    教室裡很靜,靜的好像沒有人一樣。幸好有眼睛可以看見,張怕走上講台往下看,所有有桌位的地方都是滿的……等下,怎麼多了個人?

    昨天是五十三個人,最後一排是單數,現在的最後一排是雙數。

    張怕擔心看錯,耐著心的重新點查一遍,果然是五十四個人,開口問話:「誰是新來的?」

    最後一排站起個壯傢伙,看體型,說是大二都有人信,居然在讀初中二年級?只能感慨一句:營養真好。

    那傢伙站起來大聲說道:「岳雲朋前來報導。」

    張怕聽著一笑:「說相聲的?」

    岳雲朋說:「我是朋友的朋,沒有鳥。」

    一屋子男生嘩的就笑了,有人起鬨:「你沒有鳥哦。」

    張怕拍下桌子:「什麼什麼什麼?你們說什麼?為什麼我聽不懂?」朝岳雲朋說:「你給我坐下,班規什麼的自己背,好好上課。」

    他隨口胡說,於遠大聲問道:「老師,咱班還有班規呢?」

    張怕琢磨琢磨:「沒有麼?」

    「沒有。」下面學生同聲回道。

    張怕說:「那就沒有,好好上課。」說完走出教室。

    大門一關,張怕臉上是止不住的笑,不去管昨天晚上到底發生了什麼,不去問喝酒時這幫傢伙到底說了什麼,只要現在是全員到齊,老子爽了!

    一路笑臉走回辦公室,羅勝男好奇道:「中獎了?談戀愛了?揀錢了?」

    張怕哼上一聲:「我是因為偉大的教育事業而高興。」

    羅勝男切了一聲,又低頭看手機。

    坐在辦公桌前,張怕很是想不明白,別的學生可以不曠課,因為沒打到他們。可劉悅、呂信兩個人是怎麼回事?

    他最吃不準的就是這兩個人,至於李英雄六個新來的傢伙,其實打的不重,而且他又幫李英雄打過架,應該不是問題。

    惟獨劉悅是個不穩定因素,再有被虐待最慘的呂信……還好,守得雲開見月明,他們居然來上學了。

    雖然呂信穿著方子驕的衣服朝他耀武揚威,不過這些不重要,琢磨琢磨,給呂信母親打電話,接通後問上幾句,呂媽媽倒是沒說什麼過分話,又說了孩子在家什麼都沒說,跟著提出個小意見,說以後要是再打呂信,能不能稍稍收些手。

    張怕說:「如果沒有意外,到他畢業,我也沒機會再動他一根手指。」

    「這樣最好,這樣最好。」呂媽媽說道。

    張怕說我會儘量督促他好好學習,又說聲就這樣,結束通話。

    再發會呆,打開電腦幹活。

    中午快放學時接到龍小樂電話,說在學校門口,請他吃飯。

    張怕問:「可以不去麼?」

    「你跟我拽什麼?趕緊出來。」龍小樂掛電話。

    張怕以為龍小樂又因為投資辦公司那點破事來發牢騷,一見面才知道低估了他。龍小樂開輛四座跑車,他是司機,副駕駛坐個妹妹,後座還坐個妹子。

    張怕也沒上車,開著車門問話:「去哪?」

    「趕緊上來吧,開著空調呢。」龍小樂催道。

    張怕只好上車。

    確實得開空調,這深秋季節,張怕都穿秋衣秋褲了,倆妹子還是短裙絲襪,好似高富帥和白富美都不知道冷、或者特別抗凍一樣,不論什麼季節,這些人的打扮永遠夏天。

    有了這樣兩個打扮精緻的妹子,午飯肯定不能吃拉麵,也不會是路邊烤肉店。

    龍小樂發動汽車,開上主道後問:「吃什麼?」

    張怕說:「只要不是食糞,隨便你。」

    當著倆美女的面,張大先生就敢這樣說。龍小樂罵道:「有病啊?」

    張怕好奇道:「你保鏢呢?」

    「我告訴我爹,請你吃飯,說不帶保鏢,我爹就同意了。」龍小樂回上一句。

    張怕說:「你這是打著我名頭泡妞啊。」

    龍小樂很鬱悶,又罵一句:「當著倆美女的面,你能不能嘴下留德?」

    張怕說聲好的,跟著再問:「公司開怎麼樣了?」

    龍小樂回道:「昨天看了幾個辦公樓,要麼位置不好,要麼樓層不好,要麼什麼什麼都不好。」

    坐副駕駛的妹子問話:「龍哥,你要開公司?」

    龍小樂嘆氣道:「早知道就不接這單買賣了,拿了錢不知道做什麼。」

    「做微商啊。」副駕駛那妹子說:「我有一閨蜜就做這個,夏天三個月賺了輛跑車回來。」怕龍小樂不相信,那妹子多說兩句:「就是賣化妝品和面膜,從海外代購,龍哥經常出國吧?」

    龍小樂哼笑一聲:「沒有,我連省城都沒出去過。」

    張怕也跟笑:「你這是在國外傷心了?」

    龍小樂第三次罵張怕:「滾蛋,別哪壺不開提哪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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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4 下本書再不這麼幹了
               
    張怕說:「你是不是要瘋?老子是你救命恩人,能不能對我禮貌點兒?」

    「靠,老子想清楚了,反正欠你那麼多,多罵幾句少罵幾句完全無所謂,反正你又死不了。」龍小樂說:「吃鍋子吧。」

    張怕問:「你這是什麼理論?」

    「反正欠了你的,多欠一些能咋的?小樣,有本事就收回去。」龍小樂重複道:「吃鍋子!」

    中午是在一家港式火鍋店吃的,不太大的店面,很精緻,裝扮的要比香港本地火鍋店好上一些,牆壁空處掛著各種油畫,腳下是多彩琉璃磚。只有座位稍稍俗了些,沙發,一水的大沙發。

    倆美女喜歡這種感覺,感官妹子,吃東西不在乎口味,只在乎飯店感覺。

    四個人交叉對坐,張怕斜對面是龍小樂,倆美女各坐一邊。龍小樂也不點東西,把菜單丟給美女,先喊服務員上酒。

    張怕說你開車呢。

    龍小樂說:「我打電話讓人把車開走行了吧?」說完真拿出手機撥號。

    一分鐘不到,交代好車的事情,放下手機跟張怕說:「老子從來沒感覺到壓力,現在感覺到了。」

    張怕笑道:「還是那三百萬。」

    「廢話。」龍小樂說:「最鬱悶的是,我爹什麼不說什麼不問,好像是全不在意,我靠,這樣搞,壓力更大好不好?」

    聽到三百萬,倆美女齊看向龍小樂,坐張怕對面那妹子問話:「什麼三百萬?」

    龍小樂懶得解釋,說聲你不懂,再跟張怕說:「幫我想個轍兒,要是有主意,我出錢給你整容。」說完笑了起來。

    張怕說:「你真是打輕了。」

    龍小樂說:「你這張臉真是精彩,什麼味道?剛就想問。」

    張怕拿手機看時間:「少喝點兒,下午還上班。」

    「你那班上不上的能怎樣?跟小爺我混,保你吃香喝辣的。」龍小樂說道。

    張怕鄙視道:「你的淺薄追求。如何能體會我偉大靈魂的嚮往。」

    倆美女不知道張怕是誰,但是知道龍小樂有錢,開好車,老爹還給三百萬開公司?一妹子說:「龍哥啊。你開什麼公司?要人不?」

    龍小樂說:「要人不?我連鬼都要。」說著問張怕:「荀大姐那事一共多少錢?」

    張怕說不知道,他沒問,反正先給了兩萬。

    龍小樂說:「那行,等我幫你問。」

    張怕說:「你最好幫著給錢。」

    「真俗。」龍小樂想起件事:「對了,我爸讓我告訴你。房款不用急著交,不是有一百萬麼,先隨便做點什麼,能賺一點是一點,賺多賺少總比扔銀行裡強。」

    張怕說:「我不知道做什麼。」

    「咱倆合夥啊。」龍小樂說:「下個月,我打算去下面走一圈。」

    張怕說:「冬天出去尋找商機?」

    「甭管什麼天,總得找點事兒做。」龍小樂抱怨道:「反正你也不肯跟我去。」

    張怕問:「你以前那麼多朋友,那倆打檯球的呢?」

    龍小樂說:「有一個出國了,學我以前去英國混,看能不能混出來。還一個,就是abc故事的悲催男主角,很久沒見了。」

    張怕笑問:「故事女主角呢?」

    「鬼知道。」龍小樂說:「倒是還有倆朋友,可一個在政府部門奮鬥,一個在家裡接手老爺子的買賣,人家是城市精英,我就是一混子,已經說不到一起了。」

    張怕和龍小樂在一起聊天,多半是這種沒有營養、可有可無的廢話,主要是兩個人的生活圈子不同。如果不是張怕救下龍小樂,而龍建軍又很看好張怕,他倆的關係也就是那麼回事。

    倆人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當啤酒上來。一杯杯喝下去後,倆美女開始活絡起來,那熱情的,不時摸你一下摟你一下,再一杯接一杯的敬酒,如果不是對自己相貌的醜陋程度極有自信。張怕會以為她們在打自己**的主意。

    被他猜中了,飯後,倆美女要去唱歌,龍小樂硬拽張怕一起,然後在包房裡就摟摟抱抱。雖然大多數時間是在折騰龍小樂,可張怕做為同伴,又是有百萬身家的同伴,倆美女不肯輕易放過,也是儘量表達了一下溫柔的嚮往。

    張怕到底是不講義氣的提前離場,打車回學校。

    既然學生們選擇了全部回到教室,那就要接受他一次又一次的考試。

    考試結果和昨天一樣,十中六,沒給張怕發飈的機會,只能由四個倒霉蛋出去跑圈,跑一節課加上兩百個俯臥撐。

    學生們似乎認命了,躲過此劫的人繼續高興歡快,沒躲過的就認命做運動,然後是放學,大家平靜離開。

    當十八班教室走空,張怕很有種錯覺,是不是在做夢?這群學生怎麼可能這麼老實?

    更老實的是他,張真真找他換藥,然後道別離開。

    週五,秦校長送來幾本書,說報上名了,等著統考。

    張怕翻下幾本書,有教育學、教育心理學什麼的,問話:「考這個?」

    「先考這個,有老師補課,錢已經交了,每週日下午兩節課。」秦校長推過來張收據:「拿這個就能上課。」

    張怕說:「週日?我這一天天的就沒個休息日了。」

    「還休什麼?好好考試,拿下教師證比什麼都重要。」秦校長說完就走。

    這天下午,劉小美來學校等他,被接進辦公室。

    放學時,張真真來給張怕上藥,劉小美看的很是好奇。等張真真離開後問話:「她是誰?」

    張怕解釋一下,說是救下來的那個小女孩,看自己臉受傷了,覺得特對不起,每天過來上藥。

    劉小美笑道:「看不出啊,女學生竟是這般喜歡你。」

    張怕說:「別拿這個女生開玩笑,她挺苦的。」

    劉小美臉色一正,說對不起。

    張怕說:「你忽然這麼嚴肅,有些嚇人。」

    劉小美說嚇死你,又說請他去吃飯。

    飯是一定要吃的,不過今天晚上提前有約,胖子那些人終於騰出空,擺好了局,請張怕吃飯,還說沒有王坤。

    這是份情意,也是個誠意,張怕必須答應。沒想到劉小美會突然跑來。

    於是,晚上這頓飯帶劉小美一起參加。

    挺大的一個海鮮館子,點好了菜,胖子一起十三個人,六男七女。

    張怕帶劉小美進門,胖子那些人直接愣住,胖子走過來問:「你還真處個對象?」

    幸福裡有人說張怕交了個很漂亮的女朋友,他還不相信。

    張怕看眼屋裡眾人,問話:「這麼多人?」

    胖子說:「坐下說。」順便讓服務員上菜。

    坐下後大概聊了聊,知道屋裡的七個女孩全是招聘來的美女主播,經過一段時間培訓,這是七個表現特別出色的,正好要請張怕吃飯,帶出來一起。

    胖子小聲跟張怕說:「我們是土豪,別說漏了。」

    張怕笑著點頭,這幫傢伙連自己員工也騙。

    跟張怕聊過幾句,胖子的注意力很快放到劉小美身上。

    原本屋裡有七個美女,各有各的美麗,一時瑜亮的爭姿鬥豔。在張怕到來之前,六個老爺們一直跟七個美女開玩笑,反正是手上佔不到便宜,嘴上也得佔點兒。

    可是等劉小美一進門,七個美女直接不用鬥了。

    她們打扮的很漂亮,臉上的妝是王坤專門請人教的,針對每個人的臉部特徵,配上兩到三種適合的妝容,美麗提升許多許多。

    衣服不用說,不求品牌,只求好看,公司甚至提供置衣費。

    反觀劉小美,素顏朝天,長衣長褲運動鞋,完全沒法跟七個美女比較。

    可問題來了,明明是這樣的裝扮,也不需特別表現自己,只是站在這裡,就綻放著無限美麗。

    胖子跟劉小美說網絡主播的事情,說她要是做主播,絕對大賺特賺,一週賺個幾十萬輕飄。

    劉小美笑著說不懂。

    胖子說:「你不懂,我可以教你。」

    被張怕打斷:「你是豬麼?人長的像豬,智商也向豬靠攏?她說不懂的意思就是拒絕。」

    胖子罵聲靠,抓住張怕說喝酒。

    張怕說:「聊點幹的,單純請我喝酒這麼簡單?」

    胖子說道:「倒是有點小事兒,幫著寫點東西。」

    張怕說不寫。

    「別啊,寫點兒。」胖子說:「我們成立公司,在網上是公會,得有自己的戰歌,就是喊麥,喊麥你懂不懂?」

    張怕問:「是不是夜店裡dj喊的那種?」

    「差不多吧,改天發給你聽下就知道了,寫一些大氣磅礴的話,要連貫壓韻有氣勢。」

    張怕再問:「你公司沒招文案?」

    「招了,還有法務也招了,不過沒什麼用,感覺不對,你幫著寫寫看,反正就是你們裡的胡編亂造,你擅長。」胖子說道。

    「嗯,我擅長胡編亂造是吧?」張怕說:「不寫。」跟著又說:「你現在越來越完蛋,吃頓飯都帶著目的,能不能行了?」

    胖子說:「這不是順便麼。」

    張怕不肯幹,說他很忙,沒有時間。被胖子罵上一通,叫上娘炮幾個兇猛灌他酒。

    娘炮又變帥了,跟以前比較,以前的他是小作坊出品,現在是流水線大公司的手筆,眉毛修了,會化妝了,這要是在視頻裡看到,絕對奶油小生大帥哥。
BloomCaVod 發表於 2016-4-21 18:31
185 天又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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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著娘炮油光水滑的樣子,張怕說:「看你這樣子真是不適應。」

    娘炮回句習慣就好,跟他碰一杯,喝掉、倒滿杯又敬劉小美:「嫂子,我哥是個混人,別看寫書,其實就一粗人,什麼什麼都不懂,連一句好聽的話都不會說,我認識他這麼久,就沒見他跟女孩說過什麼話,您能拿下他,是他的福氣,也是你的,我敬你一個,我幹了,你隨意。」說完一口幹掉。

    劉小美陪上一杯,說聲謝謝。

    娘炮讚道:「爽快,我再補一杯。」說完倒酒,再倒進自己肚子,才笑著坐下。

    劉小美跟張怕說:「你這幫朋友還不錯。」

    張怕說:「你是瘋了麼?就他們現在這表現,你說還不錯?」

    劉小美說:「挺真的,比虛頭八腦的那些人好多了。」

    胖子又來說戰歌的事情,可張怕堅決不松口。過了會兒再問:「你跟王坤真不能緩和一下?互相讓一步不好麼?」

    張怕笑笑,轉移話題問:「大壯現在怎麼樣?」

    「還那德行,跟瘋子一樣。」胖子鄙視道:「你說娶個有錢閨女,老實做你有錢人得了,非說有壓力,一天到晚瞎折騰,純粹閒的。」

    張怕問:「你沒有壓力?」

    「我有個屁的壓力。」胖子說:「等幸福裡一拆,老子馬上變成拆二代,銀子大大的有。」

    張怕笑著提醒:「小點聲。」提醒別被那些女孩聽見。

    胖子趕忙左右看,還好沒人注意。

    吃上一會兒飯,七個美女早換了位置,娘炮帥,烏龜幾個人是「金主「,不論是為財還是為色,妹子們總能找到目標,互相喝喝聊聊,倒也是開心。

    看著七個年輕女孩,張怕問:「你們那個活兒。靠譜麼?」

    「必須靠譜!已經砸進去很多錢了。」胖子伸出三根手指頭:「三輛超跑,兩百平米寫字樓,八百平米直播間,只要一裝修好。我們馬上鳥槍換炮。」

    張怕有點吃驚:「投入這麼大?」

    胖子笑了下:「跑車是南方牌照,借給我們裝叉用的,我們五個大國王,連跑車都沒有還混個屁?」說著笑了笑:「告訴你句實話,今天才是我們第二次看到這些妹子。他們歸王坤直管,說是為保持神秘,我們這些偽土豪輕易不要出現,穿幫就不好了。」

    張怕說:「既然大家一起賺錢,坦誠點兒不好麼?」

    「不好s;。」胖子看眼劉小美,小聲跟張怕說:「也不瞞你,王坤一開始打的主意就是賣肉,但是他高啊,把妹子簽公司六年長約,抽成很高。然後呢,讓妹子們每天接觸金錢誘惑,讓她們自己墮落下去,對於王坤來說,不過是提供了一個墮落的機會,這批妹子,如果能堅持著潔白下去,老子扒房子賣地也要追,絕對的出淤泥而不染,可王坤說了。如果沒意外,一個都不帶跑的,全都會掉進去,這就是現實。這也是金錢的魅力。」

    張怕啪的拍他一下:「當我媳婦的面,你說這個?想死是吧?」

    胖子笑了下:「網上不是說了,給你五百萬讓你跟對象分手,你會猶豫幾秒鐘?」

    張怕鄙視道:「五百萬?你再填個零,老子都不帶鳥的。」

    「五個億呢?」胖子笑道:「算了,喝酒吧。」

    大家嘻嘻哈哈一通說。直到一個半小時後,胖子才小聲說話:「今天回去召集人,明天聽你調遣。」

    張怕問:「調什麼遣?」

    胖子看著張怕那顆碩果纍纍的腦袋說話:「都這樣了,千萬別說是自己摔的,咱幸福裡的人不能白白吃這個虧。」

    張怕笑了下:「難怪一直不問,還以為你轉性了。」

    「怎麼可能不問?」胖子說:「別的事情不提,你這個場子必須得找回來。」

    張怕說:「你還真找不回來,算了。」

    「怎麼能算了?」胖子喊娘炮:「帥哥,這張臉怎麼辦?」

    娘炮笑著回話:「當然要搞之。」意思是也是要找場子。

    張怕說:「你們就老實過你們的生活吧,千萬別想著幫我啥的……如果你們實在有這個想法,哥幾個,跟我開個聯名帳戶唄。」

    「去死。」胖子說:「打死你才好。」小聲問娘炮:「你總跟她們一起混?哪個比較開放?」

    「你是豬麼?這個能看出來?」娘炮說:「主要是你這張臉,沒得希望啊。」

    「鄙視你。」胖子罵了一聲。

    張怕看眼時間,問下劉小美的意見,然後拿杯酒起身說話:「行了,哥幾個難得湊一起,幹了,然後先走,你們玩。」

    「急什麼?一會兒去唱歌。」胖子說道。

    「拉倒吧。」張怕朝大家舉杯,一口幹掉,說聲走了,和劉小美出門。

    胖子一群老爺們送出來:「勤著點打電話,你手機是塑料的啊。」

    張怕笑著說好,跟劉小美下樓。

    等走出飯店,劉小美問:「那些女孩跟他們是什麼關係?」

    張怕想了下回道:「有個傢伙不知道在哪找了筆錢,回來開網絡直播節目,那些女人是招來賺錢的s;。」

    劉小美點點頭:「看來什麼都能賺錢。」

    張怕說:「按那幾個傢伙說的,只要干得好,一個月拿幾萬十幾萬很輕鬆。」

    劉小美笑了下:「你不去?可比當老師有前途多了。」

    張怕說:「其實,我是一個畫家。」

    劉小美笑道:「知道為什麼看好你麼?因為你連吹牛都這麼認真。」

    倆人稍稍說上幾句話,坐上出租車後,劉小美問話:「那幾個房子,看中哪個了?中介沒給你打電話?」

    「打了,我想再考慮考慮。」張怕解釋道。

    劉小美說:「那就考慮。」倒也不催他。

    總的來說,這一天過的還算快樂,送劉小美回家,再趕往幸福裡。

    等進了家門,開了電腦,登陸帳戶,好心情就沒了,今天週五,沒收到站短。

    看眼文章字數,二十萬字,不禁暗嘆一聲,繼續更新文章。

    一本書想要出頭,特別難。

    隔天週六,一大早的,張真真居然去學校了,只為了給張怕擦藥。

    張怕問:「誰送你來的?」

    張真真說是自己。

    張怕就不知道說什麼好了,坐好了,老實讓小丫頭擦藥,然後說:「你在辦公室裡看書,中午我送你回家。」

    張真真說不用。張怕說:「我跟你媽媽打個電話。」

    家裡人不知道張真真又跑來學校,接到張怕的電話很是驚訝,說馬上來學校接她回去。

    張怕說不用了,她現在在我辦公室學習,我有課,等中午放學送她回去。

    家長當然要表示感謝,只是吧,對單身年輕男性老師,心裡面總是帶著幾分懷疑。

    打完電話,張怕把筆記本電腦打開,推給張真真:「你玩吧,我去教室看看。」想了想又拿出一年級的學習筆記:「這些是你們的知識點,你要是願意就看看。」說完出門。

    今天的十八班又多一人,跑路那傢伙回來了,李英雄九個人,還剩下一個在看守所,別的人全部來到十八班。

    站講台上看看,直接問話:「假如說,我是說假如,中午我請烤肉,有沒有人去?」

    下面寂靜無聲。

    張怕笑著再問一遍:「你們這是跟我有仇了是吧?是要除之而後快是吧?」

    呂信忽然大聲說:「吃,為什麼不吃?你敢請麼?」

    張怕笑笑:「請烤肉沒問題,今天上午四節課,中午放學時測驗四節課的內容,不要求你們理解,只要能背下來就行,全班五十五人,超過三十人回答出問題,中午飯我管了,要是答不出來,只能說聲掃瑞了。」

    呂信大聲道:「就算是為了吃窮你,今天的課也要背下來。」

    他這麼恨張怕,倒是贏得很多同學支持,一個個喊著就是就是。

    張怕說:「問一下,咱這個算不算打賭,你們有三十個人及格,放心,我不要求全對,只要你記住了你學了就成,你們有三十個及格的,我請烤肉,可若是不夠三十人呢?你們是不是該受點懲罰?」

    呂信大聲回道:「跑圈,兩百個俯臥撐,我再請你吃飯,行不行?」

    張怕呵呵笑了一聲:「行,也不宰你,一頓烤鴨,行麼?」

    「行!」呂信大聲喊道。

    張怕說:「那等著你的烤鴨了。」跟著又說:「還是老規矩,中午放學沒通過測驗的,自己出去做運動。」說完轉身出門。

    他成功的激起了很多同學的仇恨之心,仇恨的力量大無邊,為了讓自己吃癟,他們興許會真的用功讀書也說不定。

    出來後上樓,去敲校長辦公室的門,可惜老秦沒來。這才回去自己的辦公室。

    張真真在看書,筆記本電腦被推在一邊。見張怕進門,馬上站起來說話:「老師。」

    張怕說:「坐吧,別這麼拘束。」

    張真真恩了一聲坐下,繼續看書。

    從學習態度來說,整個十八班所有人加一起都比不上這個初中一年級的小妹子,可惜,這麼小的妹子卻是被一個老男人騙了。

    更可惜的是,為了給這個小妹子更好的生存空間,小妹子的家長只能選擇配合那個畜生老師的一些行為。

    看了會兒小丫頭的表現,張怕把電腦挪到自己面前,繼續寫劇本。
BloomCaVod 發表於 2016-4-21 18:32
186 這個月份在家穿棉衣
               
    這個上午安靜度過,有自己課的時候去教室上課,然後回辦公室打字。張真真一直在安靜學習。

    中午放學時,十八班倒是很不安靜,測試即將開始。

    必須要測試,測試的方法很簡單,下面四列座位,每一列寫一科的教學內容。反正一節課的學習要點就那麼點,只要認真聽認真背,總能回答出來一些。

    答題時間是十五分鐘,等收上卷子,張怕第一句話是:「覺得沒過的站起來。」

    還真有站起來的,李英雄舉手說:「我們是二年級,這麼考試對我們不公平。」

    張怕說:「你放心,雖然這些人大你一年,但在知識上,絕對和你們一樣純白,你們是平等的,這次考試也是公平的。」

    老師都這麼說了,而一眾同學硬是沒有一個反駁的,李英雄只好很鬱悶的站起來。有意思的是,他們一起八個人,只有他自己站著。

    李英雄很鬱悶,問那哥幾個:「你們都背下來了?」

    那個叫岳雲朋的傢伙回話:「很簡單啊,背背就記住了。」

    李英雄氣道:「你等著。」

    岳雲朋說:「要不,我陪你站著?」說完起身。

    李英雄趕忙喊道:「你豬啊,坐下,打賭呢。」

    「對啊。」岳雲朋又坐下。

    張怕笑笑,特意找出岳雲朋的答案,他們這隊正好回答語文題。大略掃上一眼,笑著說:「說相聲的,起立,你很榮幸,沒及格。」

    岳雲朋說:「不可能,我一直在背。」

    張怕笑道:「背串了,今天講的是記敘文,你寫的是什麼?」

    岳雲朋一愣,跟是很不甘心的起立,同時小聲問前面同學:「今天講的什麼?」

    事實證明。知識這個玩意不是你想記就能記住的,三十個人的及格任務,差兩個人才能完成。

    張怕把一疊答案拍在桌子上說話:「你們可能會說我是黑幕,答案就在這。可以隨便檢查,如果說我沒判錯卷子,你們自己知道該怎麼做。」

    呂信很鬱悶,怎麼就差兩個人呢?

    因為憋著一股氣,這個上午的他特別認真。認真聽課認真記憶,此時走上前複查那疊答案。

    過關的卷子不用再看,在沒及格的答案裡尋找,只要找出兩個誤判的,今天這關就算是過了。可惜天不如人願,張怕的判卷極其寬鬆,這些人確實是不及格。

    呂信跟張怕說:「你判的沒錯,什麼時候吃烤鴨?」

    張怕笑了下:「不著急,現在呢,不及格的出去吧。及格的可以留在教室裡,或者去給他們加油,懲罰以後,還得再聊幾句。」說完又是施施然離開。

    這傢伙太可恨了!看著張怕那種拽拽的樣子,很多人想揍他。

    可是吧,打賭輸了……於是出去跑步。

    張怕站在辦公室窗前往下看,一群活猴子雖然跑的慢,但都是在跑。

    張真真收拾好桌子上的東西,怯生生站在一旁。

    張怕給張真真的媽媽再打電話,說是稍晚一些送張真真回家。你不要著急。

    張真真媽媽說:「知道了,麻煩老師了。」

    張怕說應該的,掛上電話。

    張真真小聲說:「我家沒人,我爸我媽都在上班。」

    啊?家裡要是沒人的話。這個電話打不打的還真沒必要,問道:「怎麼不早說?」

    「我也不知道你是給我媽打電話。」張真真回道。

    張怕笑了下:「吃烤肉不?跟操場上那些猴子們一起。」

    「他們也去?」張真真問:「誰請客?」

    「自然是我這個冤大頭。」張怕把筆記本電腦裝包,沖張真真說:「走吧。」

    下樓呆上一會兒,打斷大家跑步,把所有人召集一起,張怕請客。在學校附近一家烤肉店吃飯。

    他是在收買人心,誰都知道;可是誰也都知道這是場失敗的收買行動,這幫傢伙吃著張怕的、喝著張怕的,硬是不說一句好。

    張怕倒是能想到這種情況,吃的很安穩,一小時後結帳先走,送張真真回家。他要給這幫猴子創造聯絡感情的機會,他們關係越好越團結,才越會朝好的方向走下去。

    在出租車上,張真真問張怕是怎麼回事,那些人為什麼一個個都不說話,就知道吃。

    張怕笑著解釋:「餓壞了。」

    這是一個失敗的星期六,舞蹈課繼續曠課,吉他好久沒練,收買人心失敗,書的成績也不好,等張真真回到家,他一個人沿街而走,莫名的不想回家,莫名的不知道要做什麼。

    長街上有很多公車站,張怕去看站牌,看怎麼轉車能到幸福裡。

    車站後面的人行道上圍著些人,張怕查過路牌,確定乘坐的公共汽車後,走過去看熱鬧。

    是一個年輕人在擺殘局,邊上圍著許多人,男男女女一大堆。

    剛看到殘局的時候,張怕下意識以為是騙錢。

    這很正常,全國各地擺殘局的都是騙子,而且是團體做案。

    張怕拿著電腦包看上一會兒,琢磨著是揍他們一頓還是揍他們一頓呢?

    在胡亂琢磨的時候,有個小老頭下了五十塊錢,贏了。

    按道理應該是騙子安排的托兒,可小老頭收到錢就起身看車站,看到自己等的公共汽車後,馬上說不玩了,轉回去上車,跟公共汽車一起走遠。

    這就有意思了,騙子現在都這麼專業了?

    正好奇呢,有個推自行車的放下二十塊錢,沒一會兒也是贏了一局殘局。

    很快就贏了,而且不貪心,拿回錢、騎自行車離開。

    這又是什麼節奏?張怕退後兩步,仔細看人群。

    果然,人家根本不是擺殘局,擺殘局才能騙多少錢?一群人團夥做案,也不過騙個三頭幾百的,這幫傢伙是小偷。

    殘局是個噱頭,贏不贏輸不輸全不在意。在全國各地都知道殘局是騙局以後,這一行越來越不好幹,所以小偷們都是圍著看熱鬧的人打轉,只要偷到兩個豪客,比擺殘局賺的可是多出太多太多。

    如果沒看見也就算了,可看到了又怎麼能當作沒看到呢?

    張怕自備易容工具,帽子和墨鏡一直戴著,稍稍走遠一點,戴上口罩,然後,口罩俠誕生了。

    把筆記本電腦塞進後腰,跑遠處挖出塊地磚,拎著就回來了。

    也不說話,先拍發現到的倆小偷,一磚頭一個,那是真拍啊,倆小偷倒到地上不說,很快往外流血。

    張怕才不管那些,拍倒兩個確認是小偷的,再拍向擺殘局的青年。

    那傢伙反應挺快,站起來拎根棍子就打。

    張怕拿磚頭擋一下,抬腳一大踹,踹倒後再用磚頭拍,很快搞定三人。

    出現個瘋子一樣的殺神,人群嘩的一下散開,留下倒在地上腦袋流血的三個傢伙。

    許是還有同伴,不過看張怕全副裝備的樣子,同伴沒敢出現。

    沒人打擾,張怕去搜兜,在三個人身上搜出兩千多塊錢,撇撇嘴踹進兜裡,然後就跑了。

    這是當街搶劫啊,有路人報警。

    反觀三個倒霉蛋,就現在這種狀況,要是不及時送醫,很可能出現危險。

    張怕才不管那些,越來越淡漠的社會讓他的搶劫沒有一點難度,輕鬆拿了錢跑遠,找個偏僻地方脫去外套,摘下帽子、口罩、墨鏡,拎著電腦包出來,整個就是變成另一個人。

    這錢搶的甚是心安理得,一個是平了今天午飯時花的錢,一個是平了自己的鬱悶心情,而且還行了次俠仗了個義,這感覺好的,走出沒多遠,打車回幸福裡。

    五個猴子還沒回來,十幾個鄰居站在路口說話,看見張怕,有人打招呼說:「給百合打個電話,說大家要開個會。」

    張怕一聽就明白,這是某一部分人想要聯合大家多要錢。回話說聲知道了,開門進屋。

    他是不會給王百合打這個電話的,王大小姐為了能搬離幸福裡,寧肯搭點錢都願意,又如何會坐地要高價?

    可是沒一會兒,方才說話那人來敲門,問打了電話沒有。

    張怕說:「沒人接,估計在上班,過會兒再打。」

    「你當事兒辦,挺嚴重的呢,誰不想多搞點錢?」那人說道。

    張怕說聲是,說一會兒再打。

    幸福裡這幫人還真開會了,在烏龜家的麻將館,烏龜家倒是無所謂,如果能要回來個廉價門市房,以後可以繼續開麻將館,也就是能維持住現在的生計,所以提供場所。

    整個幸福裡來差不多一百三十多人,把麻將館擠的。

    還有人要抽菸,終於被禁止了一次,這麼小的房間這麼多人,要是再隨便抽菸,屋裡還能呆住人麼?

    張怕不去理會他們怎麼做,只管在家打字幹活。在完成文章更新後,忙到下半夜一點半,總算寫完劇本。

    按照上次的提議,劇本有兩個結尾,一個是巨慘的,女主得了重症,要驅逐愛情離開,可男主一直追著愛,一直追,後面的結局是終於在一起了,算是個圓滿的愛情,不過接著就是大結局,女主掛掉。所有逐愛的故事全部結束。

    另一個就是生不出孩子那個設定,是個輕喜劇的圓滿結局,很好。

    寫好後上床睡覺,隔天起床重新檢查一遍,給荀如玉打電話,說劇本寫好了。

    自然是要發到信箱裡的,荀如玉說馬上看。
BloomCaVod 發表於 2016-4-21 18:32
187 竟然還有點冷
               
    這一看就是一個白天,下午四點半,荀如玉打電話說找個地方見面。

    見面是談劇本,隨便選個飯館,倆人邊吃邊聊。

    荀如玉有很多想法,這幾天又是多想出許多東西,一一說出,讓張怕評定是否可用,有好的橋段馬上加進劇本。

    荀如玉做了很多準備,雖說身份是小三,可一樣有追求,也一樣很用功。

    手裡是兩份文件,一個是打印出來的劇本,一個是自己想出的東西。

    後一份文件打印兩份,和張怕一人一份對著說。

    張怕說:「這飯吃的,還真經濟。」

    荀如玉笑著說辛苦了。

    說來說去,荀如玉的目的是有一部好片子,對於她來說,結局什麼的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一個好劇本,能夠震撼人心,能夠表現演技,能夠讓人叫好。

    張怕知道她要的是什麼,人家是金主,一切為金主服務,只要想出的點子合情合理又叫好,當然用之。

    一頓飯吃上四個小時,結帳的時候,荀如玉說:「麻煩按照今天說的再修改一遍劇本,然後發給我。」說著話拿出幾疊錢,放到張怕面前。

    張怕看了眼:「有點多。」

    「不多。」荀如玉說:「這裡是四萬六,算上開始給的,一共六萬六,討個吉利。」跟著又說:「原本說的是給個三萬五萬,可你這個劇本確實寫的好,又是格外用心,我私人加上一萬六,咱倆都要六六順,另外選演員、選導演,你也得幫著出點力,可以麼?」

    張怕說:「只要有時間就行。」

    「那成了,為我們的成功合作,乾杯。」荀如玉舉杯道。

    不得不說,荀如玉顛覆了張怕以往對小三的認識。這女人做事大氣、而且夠認真,也沒有嬌滴滴的表現。只能在心裡嘀咕一句:當小三也是有追求的。

    到家都半夜了,躺在床上,很有種不真實的感覺。以前忙了那麼久,堅持了那麼久,四年半啊,什麼什麼都沒得到,一直活得很苦比。可最近幾個月的風水忽然變了。自打幸福裡準備拆遷開始,張怕先後得到幾筆巨款。

    比如打檯球混來的一萬塊,比如寫劇本的六萬六,比如打拳贏來的一百萬,比如救下龍小樂得到的二十萬。

    有些時候,錢真是來的很容易。

    因為這種不真實,他在回想每一筆錢的來歷,然後呢,發現一切改變其實都來自自己。

    以前總打架,總胡作非為。可惜沒遇到機會,跟胖子那些人打架,打成派出所常客;幫雲爭五個猴子打架,沒抓進局子已經是極好的運氣。

    而現在擁有的這一切改變,始於兩個人,一個是劉小美,一個是龍小樂。

    認識龍小樂那麼久,生活基本沒有改變,原先什麼樣,後來也是什麼樣。直到無意中救下龍小樂一條命。

    這條命很值錢。龍家父子想要報恩,只能用金錢幫助張怕提升生活質量。

    再說劉小美,她的許多麻煩都源自於自己的美麗,在沒遇到張怕之前。她也是總有各種麻煩事,比如送花的、要電話號的、邀請約會的……

    張怕出現後,先後幫劉小美解決掉兩個人的騷擾,第一個是送花、還僱人找麻煩的公子哥。第二個是王中興。

    想明白這一切,不禁長嘆一聲:原來不是運氣變好了,現在得到的一切。起因還是自己。

    說到底,他其實也是在搭訕劉小美。說到底,他長時間跟龍小樂不對付。

    而他現在的所謂改變,其實都是這兩個人帶來。如果去除掉他倆,張怕其實是運氣差到極點!

    寫的書還是那樣撲街。住的地方要拆遷,新住處的房租肯定要加價。跟胖子那些人基本處於決裂狀態。宮主有了男朋友。被一個怪老頭騙去學校出苦力,搭上許多心血許多錢。

    想啊想的,是越想越心碎。原本還以為大賺特賺,其實不是,是幫人解決了一些事情之後,才獲得的一些改變。

    這個晚上,張怕有些睡不著了,忽然想起最初見到宮主時的模樣,一個很白很高的大丫頭站在面前,笑著說你好。

    那時候還在讀初中吧,像現在的張真真一樣大。

    是了,來到省城也是因為自己的改變,我想要見到宮主……

    不知道什麼時候睡過去,做夢了,夢裡有一個女孩向他甜蜜微笑,說你來接我上學。

    ……

    禮拜一,一大早的,秦校長給全校師生開大會。

    看著牆上喇叭傳出的聲音,張怕撓撓頭,小老頭終於怒了。

    確實是怒了,李英雄他們那個進看守所的同學提前畢業了,斷腿屬於重傷害。家裡賠償六萬,輕判兩年。

    雖然進監獄的年齡不夠,但是可以進少管所。

    當然,這件案子的程序還沒走到那一步,此時依舊關在看守所。不過雙方已經談妥條件,律師那面打了保票,兩年,就是兩年。

    小老頭怒的不是這件事,不過先把這件事當成個經驗教訓說出來,警醒大家。說某班某某打架,造成重傷害,賠錢不說,鐵定要判刑。

    說完這傢伙的事,秦校長說起正題,哇啦哇啦一通說,儘管說的很含蓄,甚至有學生可能聽不懂,張怕聽出來了,他是在抱怨。

    起因是某學生家長向教育局反應情況,說一一九中學特別特別亂,多少年沒變,說明校長無能,應該更換。

    如果只是這一封信也沒什麼,十八中有家長告到教育局,說一一九中學很多壞學生組隊去十八中搶錢,總是欺負他們家孩子,可十八中老師不管,一一九中老師也不管。

    接著又是一一九中學的事,有個一年級學生被同校二年級生打住院了,問學校要賠償,秦校長實在給不出來,又被告狀。

    然後是第四件事,這次是個舊事,前次學校老師在校內跟外面來的小混混們打架,其中一個傷者的家長問學校要不到錢,一再上告,教育局、區裡、市裡,那是只管告。

    許多件事情加到一起,那麼沒心沒肺的小老頭都怒了。

    可是他能怒誰?有哪一件事情是需要學校承擔責任的?

    他只能抱怨,還要努力藏起抱怨情緒,好像在敘說最近的許多事情,在讓大家好好上學,不去惹事……

    聽著喇叭裡的小老頭的聲音,真的,在一一九中學當校長並不是什麼好事。

    小老頭抱怨了近半個小時,直到上課鈴哇哇響起,才很不捨的結束掉。

    等學生們開始上課,張怕去見秦校長:「咋的?又被教育局領導批評了?」

    秦校長嘆氣道:「早知道是這個德行,教育局再派誰來,我馬上讓賢。」

    張怕笑了下:「趕緊讓,你讓了位子,我也辭職。」

    秦校長苦笑一下問道:「沒課?」

    「有沒有課就那麼回事。」張怕說:「光聽你抱怨了,你也聽聽我的,辛苦倆月,交心談心關心,好不容易處點感情,然後一場打鬥,啥啥啥都變了,十八班現在全部是我仇人,那傢伙一個個看到我,都是冷漠加鄙視。」

    秦校長淡聲說話:「自找的,你要是不打他們,屁事沒有。」

    張怕說:「不打他們?不打他們就像你剛才開的大會那樣?全是惹禍孩子,就沒個正常聽話的。」

    秦校長笑了下:「最近幾年一直有個打算,走遍全國各地找最差的學校,看看是不是只有我的一一九中有這麼多混蛋?」

    張怕說:「領導,你著相了。」

    秦校長看他一眼,皺眉道:「你這臉是怎麼回事?好不了了?」跟著問:「今天擦藥了麼?」

    張怕說:「不能再擦了,就是皮外傷,養幾天興許能恢復好,現在這白天一個晚上一種的,心裡沒譜啊。」

    秦校長說:「小丫頭要擦,你捨得拒絕?」

    張怕說:「這個要謝謝你,你一早開大會,那丫頭沒過來。」

    他剛完話,辦公室電話響起,秦校長拿起接聽,沒一會兒放下,嘆氣道:「這次很可能挺不過去了。」

    「什麼意思?」張怕問。

    秦校長說:「局裡派來個副校長,我還得過去一趟。」

    張怕問:「過去一趟是什麼意思?」

    「解釋啊,解釋最近發生的各種破爛事。」稍稍收拾下辦公桌,拿著小包出門,邊走邊說:「全市校長,估計我是去局裡最勤的一個。」

    張怕送秦校長下樓,想了想,去體育館鍛鍊。

    恢復性訓練是必須的,想起三個月以後可能發生的事情,他就什麼事情都不想做。這不是神經病麼?一天就想著打架。到底有什麼可打的?

    練了一個多小時,全身汗回辦公室,一進門就看見羅勝男迎上來:「你可算來了。」

    張怕嚇一跳:「你幹嘛?」

    「有事情問你,快坐。」羅勝男幫張怕拉開椅子,等他坐好後說道:「我遇到個事情,想問問你的意見。」

    「問我?怎麼不問你男朋友?」張怕說道。

    「這個事情,現在還不能跟他講。」羅勝男說:「我問了倆好朋友,她倆的意見正好相反,我就不知道要怎麼辦了。」

    張怕說:「那你問我也沒用啊,我一向是什麼都不知道。」

    羅勝男說:「我是問你意見呢,別瞎說。」
BloomCaVod 發表於 2016-4-21 18:33
188 有個不好的情況
               
    張怕說:「你坐下說。」

    羅勝男拽椅子過來,坐下拿出張名片:「你聽過這個麼?」

    張怕笑問:「安利?」看眼名片,似乎沒看明白,拿起仔細看:「這是個什麼組織?」

    名片上好大一個藝術體的「澀」字,下面是名字,再下面是單位,澀女郎雜誌中心。

    張怕對中心兩個字比較好奇:「中心是什麼意思?」

    羅勝男說:「我也不太懂,不過他們有網站。」

    張怕多看兩眼,打開電腦,等開機的時候問:「他們找你幹嘛?」

    「拍照,說我應該當模特。」羅勝男說道。

    張怕笑了下:「這不是騙子慣用的手段麼?」

    「你先看下網站。」羅勝男說道。

    稍等片刻,打開網頁,輸入網址,倒是很快,刷地打開,刷地出現許多美女,看上去挺正規。網站最醒目的地方只有兩種連接,一個是美女圖片,一個是充值中心。網頁導航上還有兩處提醒要充值的連接。

    大略掃過一眼,首頁上有幾大版塊,有很多美女,醒目位置有幾個重點推介的美女,放著很好看的照片,下面是名字、年齡、三圍什麼的。其中有個圓臉、看起來特別純情的妹子在甜甜微笑,張怕移過去鼠標輕輕點擊,網頁跳轉到那妹子的圖片連接中。

    大概有十張左右的照片,開始幾張是制服裝,很好看,後面開始減少衣服,到最後一張的時候,衣服全沒了,但是側身坐著,不露點。圖片下面有個提示,說想看更多精彩圖片,請加入vip,這就是要錢了。

    張怕問:「這是什麼意思?」

    羅勝男回話:「說是讓我當模特。先一次性支付一些報酬,如果很多人觀看我的照片,當金額達到一定數目,還會給我分成。」

    張怕問:「你很缺錢?」

    「不缺錢。可是誰還嫌錢多麼?」羅勝男說道。

    張怕說:「你說的倒也是,不過這個尺度的照片,你行麼?」

    「他說不露點,主要是突出美麗和性,感。」羅勝男停了下說:「我也覺得有點不靠譜。」

    「你都覺得不靠譜了。還說什麼?」張怕退回網站主頁,又點開個美女照片看幾眼:「別說,照的還真不錯,挺吸引人的。」

    羅勝男說:「這也是我猶豫的原因,你看啊,很多女孩都去照相館照這種大尺度的寫真照,說是紀念青春,可是得自己花錢,效果還不是特別好;他們這個網站專業,不但給照很多很多照片。還給錢……」

    話沒說完,張怕打斷道:「不同的,這裡的照片是給別人看的,說不準有人藉著你的照片做飛機運動……你心裡不膩歪麼?」停了下補充道:「再說了,你男朋友怎麼辦?他會怎麼想?」

    羅勝男猶豫著沒回話。看上去感覺有點不對,好像不僅是金錢的誘惑?

    張怕看看她問道:「是不是還有別的事?」

    羅勝男指著名片說:「他說的,說自己是國內排前二十的網絡推手,有一定知名度,有一定的傳媒網絡,如果我選擇和他合作。能幫我捧成網紅,發展好了可以進軍影視圈做演員。」

    張怕笑了下:「你見過哪個網紅當上演員了?」

    「就算當不上演員,只要火了就能賺錢,不管微播還是微信。只要粉絲人數夠多,馬上有人找你做廣告。」羅勝男說道。

    張怕說:「怎麼說來說去,又是說到錢這裡?」

    「你不缺錢麼?」羅勝男問道。

    張怕說:「你的問題跟我的問題是兩回事。」

    羅勝男接著說:「你搜一個人名。」

    那就搜唄,按照羅勝男說的名字搜出一個大美女,身材極佳,打扮的很好看。

    羅勝男說:「這也是個老師。也是學音樂的,現在在模特圈挺有名氣,已經有人找她演戲,這個人就是他推出來的。」

    張怕在搜圖片,一搜嚇一跳,國家允許的正規網站裡出現露點照片,刷地點開,上半身就那麼洶湧的出現在屏幕上。

    羅勝男臉色一紅:「趕緊關了。」

    張怕說:「這就是你說的那個老師?網紅?你要是脫成這樣,不用他推也能紅。」

    羅勝男辯解道:「這是寫真圖,要看構圖、造型什麼的,不過我也不懂。」

    張怕關閉網頁,隨口問話:「她這個老師還幹著的?沒辭職?」

    「不知道,也是個音樂老師,身材很好,大個子。」

    張怕說:「想當網紅不一定拍這種照片,不是有個女老師在微播裡放些正常照片,因為好看,不一樣成為網紅?連我都知道了。」

    羅勝男想想說道:「可是他說,他們網站在籌備一部電視劇,如果我及早簽約,興許會有個角色。」

    張怕哈哈一笑:「我就發現了,怎麼但凡有點姿色的女人都想當演員啊?要麼就是做歌手,然後人家一問,就說是熱愛、是願意奉獻一生的追求。」說到這裡,有點不屑地搖搖頭:「我甚是懷疑,你們到底是喜歡顯擺自己,有強烈的表現欲?還是真的熱愛表演藝術?又或是貪圖來錢快,不用辛苦上班?」

    羅勝男沉默片刻說道:「難道你不想萬眾矚目?難道你不想成功?」

    「我想萬眾矚目,想成功。」張怕想了想,覺得沒必要跟羅勝男說這個話題,接著說道:「我建議,放棄。」停了下又說:「你知道國內有多少野模麼?從字面意思理解,就是拍這些亂七八糟照片的、沒受過訓練的女孩,你知道他們拍一次果照是多少錢麼?凡事別聽人說,要用眼睛去看。」

    羅勝男琢磨琢磨:「你的意思是不同意?」

    張怕說是。

    羅勝男說:「可青春只有一次,機會也只有一次,都是錯過了不再來。」

    張怕哈哈一笑,想一想荀如玉,再看看眼前的羅勝男,輕聲說道:「錯過了不再來的不光是青春和機會,還有危險。」

    羅勝男看眼電腦屏幕,再看眼名片,忽然伸手拿過,把名片握成一團丟進垃圾簍:「對,這世界沒有那麼多好事。」

    張怕說:「還成,是一個知道分寸的女人。」好像在教訓小朋友一樣。

    羅勝男說:「其實啊,要是能成為網紅真的不錯,一個月少說幾十萬廣告收入,你看那些大v,什麼都不用做,把微播交給手下人打理,每個月干拿銀子。」

    張怕說:「這個世界從來如此,永遠有一些看起來不公平的事情存在,但也永遠有一些看起來很好吃的饅頭吸引你去加入他們,吸引了你,你就是他們賺錢的基礎,而你想成為他們中的一員,就得按照他們定的規則努力去追,很累的。」

    羅勝男沉默片刻:「是挺累,一天多都在猶豫這事,現在不猶豫了,謝謝你。」

    張怕笑道:「我還沒施殺手鐧呢。」

    「什麼殺手鐧?」羅勝男問。

    「就是勸你的殺手鐧。」張怕說:「要是還勸不動你,就會問你這輩子的目標是什麼,如果答案不對,就再問你最在乎的是什麼,比如拿你男朋友出來,如果你在乎他、在乎一個家庭,就不能做這種模特,人活著就要學會放棄。」

    聽到這句話,羅勝男笑道:「哪有什麼在乎不在乎的?事業比愛情重要,如果我真做了簽約模特,他要是不滿意的話,分手唄,反正又不是嫁不出去。」

    啊?張怕愣住,心下有點迷糊,這是羅勝男自己的想法,還是當下妹子們都是這種想法?合則來,不合則去,想用愛情和家庭綁住我,憑什麼?

    羅勝男做出選擇,沖張怕笑著感謝:「謝謝啊,改天請你吃飯。」停了下又說:「做一個初中的音樂老師,確實很缺錢。」

    張怕說:「你那點工資都買衣服了吧?每天都是精心打扮,很好看。」

    羅勝男搖搖頭:「你以為我願意穿職業裝?主要原因是省錢,買上幾套換著穿,褲子裙子也可以換穿,顏色還可以互搭,有個五套六套夠穿倆月的,這要是穿時裝……」

    張怕說:「不管什麼原因,反正我覺得挺好看。」

    羅勝男笑道:「你是覺得腿好看吧?男人都這樣,喜歡看女人穿高跟鞋露大長腿。」

    張怕咳嗽一聲:「還是聊點別的吧。」

    「虛偽。」羅勝男起身問:「喝什麼?我去買飲料。」

    張怕說不喝。

    「隨你。」羅勝男開門出去。

    張怕輕出口氣,想了想,在網上搜澀女郎的相關信息,不想最先出來的是部電視劇。忽略這條消息繼續找,竟然看到這樣一些內容,比如澀女郎的模特多少錢拍攝一次,詢問拍攝內容和範圍,直白點說就是問能不能拍大尺度照片、及有沒有可能發生些什麼事情。

    關閉網頁,張怕輕吹聲口哨,果然是美女經濟。

    打開《逐愛》文檔,按照昨天商議出來的結果開始修改,這一改就改到晚上放學。

    下午時候,秦校長特意來他辦公室坐上一會兒,竟然問張怕有沒有煙。

    張怕說:「羅老師有,你抽麼?」

    羅勝男的抽屜裡放著兩盒韓國女士煙,一天也不見得能抽上一根,基本就是在玩煙。

    秦校長搖搖頭,苦笑下說道:「來了個不到四十歲的帥哥。」
BloomCaVod 發表於 2016-4-21 18:33
189 老闆給了推薦機會
               
    張怕問:「來當副校長?」

    秦校長說是,想了下問道:「你說啊,十八班這些精英,能不能想個什麼辦法把他搞走?」

    聽到這話,張怕鼓掌道:「可以確認了,以前教育局派來的副校長,全是被你指使學生轟走的,太卑鄙了。」

    「你才卑鄙,敢造我謠?」秦校長說:「你看這傢伙的年紀,明顯是準備接我班。」說著看眼張怕:「你可得想好了,如果我不當校長,你就廢了。」

    張怕說:「那是你的事情,不要往我身上扯。」幾句話轟走校長大人,繼續改劇本,放學前發給荀如玉,然後打個電話言語一聲。

    在他看來,新來的校不校長的完全跟他無關,一切愛咋咋的,可沒想到新來的校長很熱情,竟然第二天就來找他。

    週二上午,上完語文課的張怕回去辦公室,剛跟羅勝男說上兩句話,副校長來了,輕輕敲門後推門問話:「張怕老師在麼?」

    自然是在的,張怕起身問:「您是?」

    「我叫張成功,是新來的副校長,你好。」張成功走進來說話。

    又一個本家,張怕請張成功坐下。

    羅勝男也從床上下來問校長好。

    張成功說:「別這麼客氣,沒打擾你們說話吧?」

    張怕回話:「這種問題沒法回答,怎麼說都不對。」

    沒想到張怕會這麼說,張成功笑了下說道:「聽說你是臨時工?」

    張怕說是,跟著問話:「校長,您問這個做什麼?」

    「別誤會,我昨天剛到,一天都在看資料,看人事這塊,只有你是臨時工,所以過來問下,有什麼需要學校提供幫助的。儘管說。」張成功說道。

    張怕聽的發愣,這傢伙到底是什麼來頭?又是帶著什麼目的?上班第二天就找自己說這些看起來很親近的話?

    看年紀,確實年輕,瞧著比張怕大不了多少。卻是格外顯得沉穩。

    張怕說:「我沒什麼需要幫助的,現在挺好,謝謝領導關心。」

    張成功笑了笑,抬手在自己的臉上虛畫個圈問話:「那你的臉。」

    「沒事,挺好的。」張怕說道。

    「哦。」張成功說:「我的辦公室在秦校長隔壁。有事可以找我,你也是,羅老師。」後面半句話跟羅勝男說過,起身開門離開。

    等他走後,羅勝男問張怕:「這是怎麼回事?」

    張怕一頭霧水:「我也不明白呢。」想了想給秦校長打電話:「新來的張成功來我辦公室,是怎麼回事?」

    秦校長也沒想到會這樣,問話:「他說什麼了?」

    張怕回話:「什麼都沒說,我比較好奇的是,他來學校不找教導主任,不找年級主任。不找高級教師,找我一個臨時工說什麼?」

    秦校長也想不透,隨口說道:「那什麼,你注意點兒就成,估計他不能無故開除你。」

    張怕說:「最好是開除我,老子想去看大海。」

    「行了別吹了,老是過你的嘴癮有意思麼?」秦校長說:「不是罵你,現在有勇氣辭職,我馬上放行,還把欠的工資全補上。你捨得麼?」

    張怕沉默一下說道:「算你狠。」掛上電話。

    是啊,你捨得麼?費好大力氣把一群互相爭鬥的差生擰成一股繩,如果這時候放棄……是自己跟自己開玩笑麼?

    老話說,上了賊船就別想下來。說的就是現在的張怕,他只能很鬱悶的繼續打字。

    生命中永不停止的打字工作啊,什麼時候是個頭?

    一直做到中午放學,一個人出學校買飯。

    如今他是待遇降低,以前有五個猴子陪吃午飯,不想出去會有學生買回來。現在沒了,全都沒了,最近一直是一個人進出,那個孤單啊。

    中午吃麵,然後就更孤單了,前面明顯坐著兩對學生,看見沒,這才叫成雙做對,兩對小情侶那個恩愛啊,吃碗麵也要互相喂。

    張怕忍了一會兒,到底沒忍住,快速吃完,起身就走。

    老闆追出來喊:「沒結帳。」

    下午繼續幹活,抽空回班裡做個測驗,找出十幾個倒霉蛋出去跑步,舒緩下鬱悶情節。

    放學時,劉小美又來了,說週三你不能上舞蹈課,我就提前一天來陪你。

    把張怕感動的:「我請你吃大腰子。」

    劉小美說:「就氣我吧你。」

    有了美女陪伴,張怕的快樂瞬間升到頂點,倆人也沒個目的地,沿路而走,看到想吃的就吃一口,看到想看的就多站會兒。

    路上,劉小美說吉他選好了,不過不打算現在給你,你住的地方太不安全,萬一砸了碰了,我會心痛的。

    張怕問:「多少錢。」

    劉小美說:「兩把箱琴,你一把我一把,你的貴一點,一萬六,我的是一萬三。」

    張怕說:「你真捨得花錢。」

    劉小美說:「現在是住的地方不好,要是條件允許,我絕對做個錄音間,別的設備不說,單一個話筒就得三萬。」說到這裡問張怕:「咱那房子還多久能下來?」

    張怕笑道:「你和我一起去看的,那地方就是個大土坑,等它蓋好,四個字,遙遙無期。」

    劉小美說:「那我的音樂室也只能遙遙無期了。」跟著說:「趕緊搬家,我好買琴。」

    張怕說:「短時間還真搬不了。」

    劉小美問:「你都多久沒練琴了?告訴你,我對你可是有期待的,不要求你帥,不要求你有錢,起碼的一點藝術期待,總得給我。」

    張怕說必須給。

    許是他倆說的話感動到老天,就在前面路口,站著個流浪歌手在歌唱。

    一把電吉他,一個大音箱,腳前是合成器,那傢伙一個人玩的挺嗨。

    劉小美說:「我要求不高,你能達到這個水準就行。」

    張怕瞪大眼睛問:「這個水準就行?」

    「很難麼?」劉小美問道。

    張怕嘆口氣,等那哥們唱完一首歌。他大聲喊道:「哥們,彈幾年琴了?」

    流浪歌手循聲音望過來:「連學帶彈,一共十二年。」

    張怕跟劉小美說:「看見沒,十二年啊。」

    劉小美說:「只要你夠認真努力。兩年到三年就能達到這個水準。」

    張怕說:「你是玩藝術的,我說不過你。」

    劉小美說:「不是讓你說,是讓你練。」跟著說:「你看,我也買了把琴,到時候咱倆一起練……你趕緊搬家。我要住過去。」

    搬家差不多可以算是兩人間永恆的話題,每一次見面都談,也每一次都沒有結果。今天也是這樣,不過倆人並不拿這個話題當回事,該開心開心,該快樂快樂,玩夠了再送美女回家。

    在車上,劉小美說班裡孩子問起好多次,問張怕什麼時候能回去上課。

    張怕說:「想不到我還挺受歡迎。」

    ……

    隔天繼續上課,張怕又開始重複生活。打字、給學生測驗、逼他們跑步做俯臥撐,一晃到週五。

    這一天很充實,充實到大上午的開始接電話,第一個電話是劉小美打來,說週末了,晚上找他玩。

    第二個是荀如玉打的,說劇本非常不錯,跟著又說:「盛開來想見你。」

    張怕很好奇:「他見我幹嘛?」

    荀如玉說:「你這個劇本是盛開來投資,五十萬啊,見你一面也不行?」

    張怕說行。但不能是今天。

    荀如玉說:「還就得是今天。」

    張怕說那就不見。

    荀如玉來了脾氣:「不帶你這樣的,劇本定下來,該折騰別的事情好好準備,你怎麼可以撂挑子?」

    張怕想想說道:「下午再說吧。」掛上電話。

    這個上午。龍小樂也是打來電話,還是囉嗦三百萬的事情,說又想出個點子,開個紅酒莊……

    張怕已經對他的商業計畫厭倦了,說:「你開個黑酒莊我也不管,休想拖老子下水。」

    他是粗暴掛掉電話。以為不會跟龍小樂一起做生意,結果,他以為錯了。

    這個上午,除去接聽電話,張成功又來找他,很和氣的說話,很和氣的聊天,最後是很和氣的商議道:「聽說你在備考教師證?我有個建議,不如上一堂公開課,對考試有幫助,你覺得怎樣?」

    張怕有些迷糊:「不上可不可以。」

    「總是要上的麼,老師也是要考核的。」張成功說:「定在下周吧,你看下周幾合適?」

    張怕說下周幾都不合適。

    張成功笑笑:「那就定在下週五,一週時間做準備,應該沒問題吧?」

    張怕說有問題。

    張成功還是在笑:「就這麼定了。」開門出去。

    張怕是徹底搞不清楚狀態了,馬上跟秦校長聯繫。

    秦校長同樣不明白張成功想做什麼。

    張怕問:「我考教師證,必須要考公開課麼?」

    秦校長說:「這個不重要,初中和小學要求不嚴,你正經要考的是普通話等級測試。」跟著又說:「就算是考公開課也沒事,我是校長,怎麼都搞定了。」

    張怕說:「你這是給我走後門麼?」

    秦校長說:「你應該說自己是憑本事過關。」跟著又說:「他要是讓你上公開課,那就上,每一個分來的老師必須走這個流程,你倒是一直沒上過,這次補上。」

    張怕嘆氣道:「好的,補上,可他這樣算是向我示好吧?到底為什麼?」

    秦校長說:「開動你聰明的大腦袋,仔細想。」

    張怕只能仔細想,應了一聲掛斷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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