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級科技] 天啟鎮魂曲 作者:鳳岐(連載中)

 
Babcorn 2016-5-18 22:14:10 發表於 科幻靈異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680 47310
Babcorn 發表於 2016-6-9 16:21
第七十一章 矮人軍團



    「這是怎麼回事?你怎麼會在這裡?還有他們有時怎麼回事?」弗蘭基米爾瞠目結舌看著里奧問道。●⌒,

    「哎!小孩子沒娘,說起來話長。」里奧滿臉苦相的嘆道。

    「好好說話,別長吁短嘆的,這可不是你的風格。」弗蘭基米爾呵斥道。

    眾人都想知道里奧為什麼會在這裡,期待著他能盡快把一切說清楚,於是全都沒有插嘴說話,只希望里奧快人快語,盡快直接切入真題。

    「事情還要從一個月前說起,那時候阿爾法來找我,要我到札幌跑一趟,順帶把他也給捎上。這年頭從海參崴到札幌,可不是說來就來說走就走的,兩國的關係戰後就一直沒有好過。為了能夠順利到達札幌,我總得想些法子才行。切好我聽人說,札幌這幾天有個【矮人搏擊大賽】,我立刻就贊助了這產比賽,並以贊助商的名義來到札幌,你知道在這個世界上,沒有什麼事情是金錢解決不了的。」里奧說到這裡再度長嘆一聲。

    「【矮人搏擊術】?」弗拉基米爾看看里奧身後,眾多奇裝異服的侏儒,似乎多少明白了些什麼。

    「沒錯,上週剛剛開場,前天本該是晉級賽,可就在比賽開始的時候,我們就莫名其妙的來到了這裡,直到現在也沒弄明白,這究竟是怎麼回事。」里奧不停的搖著頭,就跟撥浪鼓似的。

    「那麼阿爾法呢?如果我沒說錯的話,相比他也來了吧?」弗蘭基米爾問道,他向如果里奧不知道,那麼阿爾法或許知道的更多。

    「哎!別提那忘恩負義的傢伙,來到札幌後他成天顧著泡妞,我連他的影子都看不到,也不想想是誰帶他到札幌來的。現在我們這,一共就只有六十七個人,二十一個拳手,十五個教練,三個評分裁判,四個舉牌女郎,還有二十四個人是廣眾,我也算是觀眾之一,至於其他人全都已經死了,否則我們這裡至少也有一千多人。」里奧神情沮喪的說道。

    「什麼!這麼說,你們死了將近千人,這究竟是誰敢的?」弗蘭基米爾不可思議的看著里奧。

    「像人又像鬼的怪物,他們就像是沒有皮膚的人,肌肉和肌腱全都裸露在外。」里奧苦著臉說道。

    「他們在哪?在這裡嗎?現在又去了哪裡?」弗蘭基米爾問道。

    「不知道,他們總是從地下冒出來,幾天來他們攻擊了我們十多次,讓我們死傷無數,我們本想逃走,可是茫茫沙漠,我們更本無處可逃,只能留在這裡坐以待斃。」里奧說道。

    「你們沒有試圖反抗,這可不大像你的風格?」弗蘭基米爾問道。

    「我們一直在反抗,而且我就是反抗軍的領袖。看到祭壇上的女孩了嗎?他是我們的誘餌,這樣可以分散敵人的注意,剛才我就想到是你,只是被他打怕了,所以我才不得不防。」里奧指了指祭壇上嫵媚妖嬈的女子說道。

    原來剛才搔首弄姿的美豔女子,是搏擊賽場上的舉牌女郎,而非什麼太陽神拉的祭祀或祭品,這還真是讓弗朗基米爾等人,有些啼笑皆非不知該說什麼好。

    「原來如此!看來你們是把我們,給當成了那些怪物。」弗蘭基米爾苦笑著點了點頭。

    「事實就是如此,這一點不能否認,如果不處處小心,我們隨時可能丟掉性命,已經死了太多的人,誰都不想成為下一個。」里奧語氣沉重的說道。

    「你的【雷神托爾之錘】還不賴,看來你用得越來越熟練了。」無常先生突然插話說道。

    「多謝誇獎,如果不是有【雷神托爾之錘】,只怕我們這些人早就死了,這幾天【雷神托爾之錘】幫了大忙,否則他們也不會讓我當抵抗軍的領袖。」里奧得意洋洋的說道,他從來都喜歡別人讚賞,無論那些讚揚是否出於真心。

    「噢,你們的反抗軍叫什麼,總得有個好名字吧?」晴明忍不住插嘴問道。

    「他們叫【矮人軍團】,我認為這名字很不好,應該叫【小霸王】什麼的,我想會更加貼切。」里奧說道。

    「噢,難道就想不出更好的名字了嗎?」晴明搖了搖頭。

    「有個問題我很不解,無常先生你是如何,阻擋住【雷神托爾之錘】的,這太讓我不可思議了?」里奧好奇的望著無常先生問道。

    「哈,哈,哈,山人自有妙計,告訴你也沒用。眼下的問題,是該如何離開這裡,若是真如你們所說,那此地便不宜久留。」無常先生氣定神閒的說道。

    「無常先生,不死我們不想離開,只是我們很多人都受了傷,沒傷的也都疲憊不堪,恐怕我們走不了多遠,就會困死在茫茫沙漠裡。」里奧無可奈何的說道。

    「一定有別的辦法,可以離開這裡,就想你們來到這裡一樣。」無常先生說道。

    「噢,無常先生,我就知道你神通廣大,一定有辦法讓我們離開,如果您真能幫我們離開,我們必定感念您的恩情,每天都給您燒香磕頭。」里奧激動萬分的說道。

    更在里奧身後的眾人,聽說有法子可以離開此地,全都忍不住激動起來,他們做夢都想離開這鬼地方,留在這裡除了等死還是等死,這裡不是地獄卻勝似地獄。

    眾人奔走相告之際,突如其來的變故,打破了喜悅的氣氛,大地開始顫抖起來,隨即有什麼東西破土而出。

    只要曾經見過這一幕的人,就都會被嚇得魂飛天外,因為他們十分清楚,這樣的變故意味著什麼,而那些從未見過這一幕的人,也比突如其來的變故,給驚得目瞪口呆說不出話來。

    「大家小心,看來那些怪物又來了,快躲起來,快離開地面,別給他們可乘之機。」里奧大聲呼喊道。

    頃刻間混亂取代了一切,恐懼的陰霾籠罩整座神面,只是一眨眼的功夫,剛才那些侏儒全沒了蹤影,留在原地的弗蘭基米爾等人,卻不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麼。

    「還愣著幹嗎?快準備戰鬥!」里奧大聲呵道。

    幾個人意識到事太的嚴重性,任誰都不敢疏忽大意,迅速做出了防禦的準備。

    顫抖的大地遍地開花,一個個身影拔地而起,就想【矮子里奧】說的那樣,這些傢伙全都有著人類的形態,卻從頭到腳沒有一絲皮膚,肌肉和肌腱裸露在外,看上異常的噁心恐怕,令人感到毛骨悚然。

    古老恢宏的埃及神廟,轉眼成為活死人的墳場,里奧的描述半點不假,眾人全都瞪大了眼睛,看著眼前務必醜陋的怪物。

    怪物身上一絲不掛,也沒有攜帶任何武器,雖然醜陋怪物的體型,全都同弗蘭基米爾不相上下,可是遲緩的行動和柔軟的肌肉,真的能夠形成巨大殺傷力,殺害了差不多一千多人,這不免有些讓人難以相信。

    醜陋無法同凶殘劃等號,對付這些醜陋的怪物,似乎並不是太困難的事情。

    讓人意想不到的是,醜陋的怪物突然間,嘴角裂開直至耳根處,顯露出鋒利無比的牙齒,原來這才是怪物真正的武器。

    「我的天那!這是什麼怪物,我剛說這些傢伙,一口就能咬斷人的脖子,只怕比吸血鬼的利齒,還要厲害上千百倍,你說是這樣吧康斯坦丁?」弗蘭基米爾瞠目結舌的問道。

    「別把我扯進去,我可不喜歡這些噁心的傢伙。」康斯坦丁語氣低沉的說道。

    「她們是【裂開女】,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這些怪物全都是女性,她們沒有屬於自己的皮膚,卻會在殺害年輕女性後,將她們的皮膚據為己有,看來眼前的【裂口女】,還沒有能夠找到何時的皮囊。」晴明大聲對眾人說道。

    「小子原來你知道這些怪物是什麼,快說說有沒有什麼辦法,能夠將她們徹底剷除,這幾天來她們弄得我焦頭爛額。」里奧目光如此的盯著晴明問道。

    他瞬間對晴明來了興趣,剛才在里奧的眼裡,這個看似未滿十八歲的孩子,恐怕除了唱兒歌什麼都不會,沒想到他居然知道這些怪物的來歷。

    晴**心一笑,興致勃勃的開口說道:「【裂口女】是怨念的花神,據說在平安時代,曾有一個美豔無雙的歌姬,她以自己的美貌迷惑了犬神,讓犬神為她做盡壞事,害死了不少無苦兩名,為了阻止犬神繼續作惡,當時的陰陽師以詛咒,毀掉了歌姬的容貌,使她再也無法迷惑犬神,容貌被毀的歌姬死後,怨念附著到了她的子孫身上,從此她的子子孫孫,嘴巴都會奇異的離開,嘴里布滿銳利的牙齒,變成月最可怕的厲鬼。這就是關於【裂口女】的傳說,在過去很少有人提起【裂口女】,人們都以為她們全都被陰陽師,在鐮倉幕府時期就徹底消滅了,豈料戰後不斷有媒體爆料,不少民眾堅稱他們在夜晚,總能看到【裂口女】的聲音,關於【裂口女】的傳說才又重新浮出水面,沒想到原來還真有裂口女出沒。」

    「現在可不是聽故事的時候,還是先收拾了眼前的傢伙再說,我可不相信什麼鬼神怨念之說。」弗蘭基米爾打斷晴明的話說道。

    弗蘭基米爾說的沒錯,現在可不是嘮嗑的時候,剛才還行動遲緩的【裂口女】,突然變得迅捷非凡,就連身為吸血鬼的康斯坦丁,似乎也有些跟不上她們的速度。

    秋山直人可不想失去先機,俗話說先下手為強,他毫不猶豫的擲出八張撲克牌,率先對【裂口女】發起了攻擊。

    【裂口女】的速度快得驚人,秋山直人的八張撲克牌,僅有兩張擊中了【裂口女】,其餘六張全都擦肩而過,對【裂口女】毫髮未傷。

    不過僅有的擊中【裂口女】的兩張撲克牌,卻是讓秋山直人大有斬獲。

    兩張撲克牌,切斷了兩個【裂口女】的脖頸,猙獰可怕佈滿利齒的透露,沉甸甸的掉落在凹凸不平的地面上。

    秋山直人一出手,便擊斃兩個【裂口女】,還真是身手不凡,令眾人讚不絕口,同時也大大增強了大家的信心,快似狸貓的【裂口女】,其實也不過就是如此。

    「幹得好,不管你是誰,都讓人佩服,只用撲克牌,就能收拾這些怪物,真是讓我刮目相看。」里奧情不自禁地讚許道。

    他很少會這樣去稱讚一個人,因為他從來都自視甚高,不過幾天來的較量,讓他深知【裂口女】的可厲害。

    看到秋山直人用撲克牌,就能一次解決掉兩個【裂口女】,他又豈能不覺得歎為觀止,只有真正同【裂口女】交過手的人,才能理解【矮子里奧】此刻的心情。

    里奧抓住時機,大聲對他的【矮人軍團】嚷道:「看哪!我早說,這些怪物全是紙老虎,就連撲克牌都能砍下他們的頭顱,可千萬不要猙獰的外貌給嚇倒,管它什麼【裂口女】不【裂口女】,只不過是銀樣蠟槍頭,可別讓人小瞧了咱們弟兄!」

    【矮子里奧】還真是一呼百應,他的【矮人軍團】立刻展開攻勢,來參加矮人搏擊術,都不是軟弱無能之輩,他們改變不了侏儒矮小的身材,卻擁有一顆高大堅毅的心臟,正是不甘命運的愚弄,所以他們才回來參加這場比賽,要想世界證明自己的能力。

    在幾天來的艱苦戰鬥中,心存下來的都是強者中的強者,那些膽小怕事之人,早成了【裂口女】的盤中餐,剛才看到秋山之直人的颯爽英姿,又聽了里奧這番慷慨陳詞,一個個全都信心倍增,決心一鼓作氣擊敗所有【裂口女】,也好從這該死的地方離開。

    如今來了救兵,正是千載難逢的機會,誰都不甘落後於人,紛紛加入到戰鬥中來,在昏暗的神廟內展開了一場混戰。

    看到秋山直人大顯身手,晴明自然也迫不及待的想要露一手,年輕人總是想要在人前出風頭。

    豈料他高高舉起十字弓,一個【裂口女】出現在他的面前。晴明根本沒有想到,【裂口女】竟然來的這麼快,根本沒有留給他任何閃避的時間。

    【裂口女】抓住晴明的十字弓,讓他無法用十字弓進行攻擊或防禦,又猛然張開佈滿利齒的血盆大口,朝晴明的脖頸一口要了過來。

    眼開這一下要是被咬上,只怕晴明今日必死無疑,豈料就在千鈞一髮之際,【裂口女】的頭顱整個炸開了花,鮮血四濺,腦漿迸裂,就這麼不明不白的丟了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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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赤鬼王 第七十二章 源頭所在



    險象環生,晴明後怕不已,現在他才知道,【裂口女】真不簡單,想要對付她們,並沒有想得那麼容易。

    「準備攻擊,左邊的打右邊,右邊的打左邊,儘量拉開距離,不要傷到自己人,讓我們把【裂口女】,全都砸成一灘肉泥。」

    里奧一絲不苟的,指揮著他的【矮人軍團】,對【裂口女】發起攻擊。

    現在他除了要砸扁【裂口女】,還要注意不能誤傷自己的夥伴。

    進過幾天來的多次交鋒,里奧的【矮人軍團】已積累了大量經驗,自製出許多用來對付【裂口女】的武器,曾多次成功的將【裂口女】給擊退。

    【矮人軍團】槍零彈雨得攻擊,再配合上勢不可擋的【雷神托爾之錘】,有來一幫救兵讓她們信心倍增,多種因素產生的化作反應,讓里奧和他的【矮人軍團】,展現出令人歎為觀止的攻擊力,他們沒有任何精良裝備,卻絕不比任何一支正規軍差,相仿對於那些只懂得仰仗精良裝備的軍隊來說,【矮人軍團】可謂是有過之而無不及。

    「集中火力,攻擊三點鐘方向!把所有石頭都用上,我要來個地毯式的轟炸,就想轟炸柏林那樣,然這些醜陋的傢伙,也悄悄我們的厲害!」

    密集的亂石攻擊,給弗朗基米爾他們,帶來了不小的麻煩,但同時也非常有力的,牽制住【裂口女】的行動。

    她們的動作非常敏捷,這是她們除了血盆大口外,讓人最難對付的優勢所在,晴明無法面對這樣的速度,例無虛發的秋山直人,也有因此失手的時候,犬神和康斯坦丁,同樣顯得力不從心,就連弗蘭基米爾,也感到首尾難顧,只有無常先生,還是怡然自得的站在原地。

    令人眼花繚亂的亂石攻擊,讓【裂口女】不敢貿然行動,她們必須事先準確判斷,否則隨時都可能比亂石擊斃,這讓她們的速度優勢大打折扣。

    很快戰鬥形式趨於明朗,里奧和他的【矮人軍團】,再度壓制住【裂口女】囂張的勢頭。

    【裂口女】淒厲的吼叫聲,讓里奧又一次看到,勝利的希望。

    遺憾的是【裂口女】,也同樣吸取了教訓,她們不會每一次,都老老實實的挨打,她們的智商雖不及人類,卻也並不必人類差多少。

    更多的【裂口女】破土而出,她們並非要通過單純的增加數量,來試圖扭轉眼前不利的戰局,而是出現在【矮人軍團】的身後,準備前後夾擊【矮人軍團】。

    這樣的攻擊方式,還真就抓住了【矮人軍團】的弱點。他們自制的粗陋武器,不僅攻擊力不強,體型巨大且笨重,機動性能和方向性也很差,無法同時面對來自不同方向的敵人,這就讓【矮人軍團】吃了大虧。

    戰局又一次發生了變化,【矮人軍團】被迫由攻轉守,他們的武器受到破壞,不少人都或多或少的受了傷。

    【裂口女】除了鋒利的牙齒,以及不可思議的驚人速度,她們的手指甲也充滿劇毒,若是被她們給抓傷,傷口立刻就化膿潰爛,嚴重者單場便會暴斃而亡。

    【矮人軍團】的失利,讓受到束縛的【裂口女】,重新得以任意行動,而無需當心被亂石所傷,弗蘭基米爾等人所面對的局勢,又再度變得嚴峻起來,讓他們不得不加倍的謹慎和小心。

    【古斯塔夫之心】是生化獸的剋星,用來對付【裂口女】效果也是一樣,這些醜陋噁心的傢伙,本就是人類變得的生化獸,自然無法抵禦水銀彈的攻擊。

    【古斯塔夫之心】效果明顯,可【裂口女】的敏捷速度,讓弗蘭基米爾沒有時間去瞄準,只能隨心所欲的胡亂發射,如此的攻擊效率先生不會太高。

    秋山直人的情況也差不都,由於【裂口女】速度太快,他的撲克牌消耗同樣很大。

    變換多端的犬神,甚至找不到出手的機會,晴明與康斯坦丁,也都罕見的打起了配合。

    雙方都有人在不斷倒下,這是一場旗鼓相當的對決,誰都又能取得勝利,誰都有可能最終落敗。

    然而,【裂口女】的數量在不斷增加,他們卻不可能有任何增援。

    獻血四處飛濺,各種各樣的液體流滿一地,刀光劍影更是此起彼伏。

    隨著時間的推移,里奧和他的【矮人軍團】,逐漸適應了全新的戰鬥方式,儘管他們為此付出了慘痛的代價。

    【裂口女】亦並非什麼武林高手,她的攻擊方式簡單而粗暴,很快眾人就摸清了她們的攻擊套路,對付起她們來也逐漸開始得心印手。

    經過數小時的艱苦激戰,【裂口女】的數量在逐漸減少,這是個令人興奮的信息,說明他們很可能勝利在望。

    眼看【裂口女】越來越少,顯然已經潰不成軍,勝利對他們來說只有咫尺之遙。

    可就在這個時候,大地瘋狂的顫動起來,比之前的每一次顫動都更加劇烈,一個龐然大物破土而出,那是幾百個乃至幾千個【裂口女】,都無法與之相提並論的。

    這是個龐然大物,一隻無比醜陋的巨獸,粉色的肌肉裸露自外,長長的碩大粗壯尾巴,比神廟任何一個石柱都長。

    巨獸少說也有五六十米高,由於巨獸完全沒皮膚,因此自然無法變出,這是到底是個什麼怪獸。

    世界上有許許多多的生化巨獸,卻從來沒有一種巨獸,是完全沒有皮膚的,這甚至讓人不禁懷疑,眼前沒有皮膚的巨獸,到底能夠活多長時間。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如果有機甲讓他們駕馭,他們不會懼怕這醜陋的怪物,可是他們什麼都沒有,完全只能靠他們自己,那可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從沒有人能夠赤手空拳,擊敗過五六十米的巨獸,就像不能有任何人,以**凡胎擊毀坦克一樣。

    幸運的是他們人數眾多,而醜陋的巨獸只有一頭。

    不幸的是他們與巨獸,實力懸殊真的很大。

    「我們還有必要打下去嗎?」晴明瞠目結舌的問道。

    「你以為呢?」康斯坦丁問道。

    「我們的就來了,這是我們離開的唯一機會。」無常先生說道。

    「弟兄們,找機會偷襲巨獸的眼睛!要麼他死,要麼我們死,沒有別的選擇!」里奧呼喊道。

    面對空前高達的巨獸,弗蘭基米爾不敢掉以輕心,他立刻以【潘多拉魔盒】武裝自己,讓自己成為堅不可摧的黃金戰士。

    【犬神】再度施展出她的神威,變幻成一隻同巨獸不相上下的神犬,這大大鼓舞了眾人的事情,讓人有了一種旗鼓相當的感覺,只是神犬給人以溫順之感,而巨獸的猙獰與醜陋讓人恐懼不已。

    在【裂口女】堆積成山的屍體上,一場新的戰鬥就此拉開帷幕。

    神犬與巨獸的廝殺,是那樣的容易殃及池魚,彼此的角逐很快分出優劣,神犬似乎不是巨獸的敵手。

    在巨獸的瘋狂攻擊下,【犬神】所化的神犬遍體凌傷,顯然有些支撐不住了。

    秋山直人大聲叫嚷這,像是在對【犬神】說什麼,可是因戰鬥而不斷坍塌的神廟,接連發出巨石落地的轟鳴聲,使人聽不清楚秋山直人在說些什麼。

    為了協助犬神,眾人紛紛展開進攻,希望能夠牽制住巨獸。

    秋山直人萬般無奈,只好奮不顧身的,爬上了巨獸的身體。他沿著巨獸的尾巴和背脊,一路向上攀爬奔跑,直到來到巨獸頭頂。

    秋山之人釋放出他的【荷魯斯之眼】,弗蘭基米爾曾領教過著隻眼睛的厲害,看來他是準備用這支眼睛對付巨獸。

    巨獸也覺察到了自己頭上似乎有東西,拚命的晃動腦袋想將其給甩下來。

    若是從五六十米的高空跌落,秋山直人在厲害也將必死無疑,他鋒利抓住巨獸的肌腱,極力不讓巨獸將自己被甩下來。

    若是這樣糾纏下去,秋山直人遲早會因體力耗盡,而從巨獸頭上掉落下來,弗蘭基米爾意識到自己必須幫秋山直人一把。

    不待弗蘭基米爾出手,一束金光一閃而過,里奧的【雷神托爾之錘】,已經砸掉了巨獸兩個鋒利的牙齒。

    「嘿!你爬那麼高做什麼?」里奧扯著嗓子問道。

    「站的高看的遠,我只是想讓它睡幾分鐘。」秋山直人笑容不改的答道。

    「到此為止吧,現在可不是閒聊的時候。」弗蘭基米爾說這,憤然朝巨獸衝去。

    你死我活的戰鬥,誰都不敢有絲毫大意,必須全力以赴,才能換來一線生機,在眾人的圍攻下,巨獸顯得手足無措。

    秋山直人的【荷魯斯之眼】,讓巨獸昏昏欲睡,那樣集中精力發起攻擊,誰都不願錯過這絕佳的機會,紛紛展開一輪又一輪的攻擊。

    【雷神托爾之錘】擊穿了巨獸的頭顱,【古斯塔夫之心】的水銀擴散到巨獸的全身。

    終於在大家齊心合力之下,巨獸徹底倒下了,再也沒能爬起來。

    無常先生說過,擊敗這頭巨獸,大家就能平安離開。

    眾人七嘴八舌,喋喋不休的問這問那,誰都想第一時間知道,究竟該任何從這裡離開,他們一秒鐘也不想繼續留在這裡。

    無常先生對眾人說道:「先想辦法把怪獸挪開,我們要找的東西勢必就在祭壇上。」

    怪獸的體型實在太大,要將其從祭壇上挪開,花費了不少的時間和精力。

    眾人將怪獸大七八塊,很快把祭壇給清理出來,滿是鮮血的祭壇上,除了一個巨大的如同船舵般的輪軸,空曠如野什麼東西也沒有。

    「現在就只有一種可能,祭壇上這個巨大的輪軸,就是關閉幻境的所在。里奧他們之所以也會深陷其中,只因為他們身在幻境的源頭。看來被幻境所困直人,不僅僅只有我們,也不僅僅能只有里奧他們,定然還有更多的人,不知所措的被困於幻境之中。弗蘭基米爾到祭壇上來,轉動那個巨大的輪軸,我們都將從這裡離開。」無常先生說道。

    弗拉基米爾依照無常先生所說,使出全身力氣轉動祭壇上的輪軸,這裡除了他絕沒有第二個擁有如此神力。

    隨著齒輪轉動聲和金屬摩擦聲的響起,神廟周圍的沙漠開始漸漸消失,札幌的城市街道逐漸呈現出來,而最終出現在他們眼前的,是一座高聳入雲的五層天守閣。

    看到即將從此地離開,眾人臉上流露出喜悅的笑容。雖然發生了太多的變故,就想在童話中做夢一樣,只不過童話是最黑暗的童話,夢也是最可怕的噩夢,但現在一切都過去了,每個人都希望否極泰來,好運能夠重新回到自己身邊,他們相信總有一天好運會回來的。

    「快幫傷員包紮好傷口,準備隨時從這鬼地方離開。」里奧對他的手下人呵斥道。

    「好啦,讓我們和神廟說再見吧!這或許是我們此生,最後一眼看到這座神廟。」無常先生頗為風趣的說道。

    「我想我不會有所留戀的,我更喜歡呆在我的雜貨鋪。」里奧搖搖頭說道,對他來說這裡只有噩夢。

    「這是什麼意思?我們一直在兜圈子!」晴明忍不住嘆道。

    「人生本來就是兜圈子。」秋山直人說道。

    「我們似乎見過這座天守閣?」晴明將信將疑的問道。

    「你說人,我們剛來札幌的時候嗎?還有那個不知從來冒出來的老頭兒。」康斯坦丁表示了同意。

    真是一場遊戲一場夢,誰能知道變幻莫測的世界,究竟孰真孰假,誰是誰非,這一秒的正確決定,或許在下一秒,就是徹底錯誤的。

    弗蘭基米爾沉默良久,始終沒說一句話。看他的樣子,似乎在凝神考慮什麼。

    「原來一切就這麼簡單!」晴明嘆道。

    「我們沒有理由,繼續留在這裡。」康斯坦丁說道。

    「走吧,讓我們離開這裡,我們浪費了許多時間。」無常先生說道。

    「嗯,我也是這麼想得!」秋山直人點了點頭。

    所有的倖存者,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一切來的都太過突然,直到現在還讓人無法理解。

    「我們終於能夠離開這鬼地方了!」里奧激動不已的說道。

    「希望這一次,不會再遇上危險,老師說我是個膽小的人。」弗蘭基米爾不知是沮喪還是興奮的說道。

    「哈,哈,哈!」秋山直人突然大笑起來,眾人看了看弗蘭基米爾,有看了看秋山直人,臉上全都浮現出一絲笑意。
Babcorn 發表於 2016-6-9 16:21
第二卷赤鬼王 第七十三章 萬象天守



    走出詭異的幻境,街道上一個人都沒有,寂寥的讓人不寒而慄,札幌彷彿是一座空城。

    陰暗的天空煙塵瀰漫,使人分不清白天黑夜。

    眾人不知該何去何從,矗立在他們眼前的,僅有一座高聳入雲的天守閣。

    天守閣,白磚黑瓦,共有五層,金色的銅鈴隨風搖曳,銀色的窗櫺閃閃發光。

    天守閣莊重威嚴的氣勢中,透著一股沁人肺腑的寒意。

    這彷彿是地獄之門,這彷彿是天堂之路。沒人知道里面有什麼,或許是歡歌笑語的天堂,或許是萬劫不復的地獄。

    「接下來又當如何?你們想好了沒有?」晴明左顧右盼的問道。

    「我們至少要先找到兩個人。」弗蘭基米爾沉著臉說道。

    「你要找什麼人?說不定我可以幫忙!」里奧好奇的問道。

    「拉麗莎和石川希子。」弗蘭基米爾回答。

    「什麼!你是說你的妻子拉麗莎!怪怪,你腦子沒毛病吧?她已經死啦,她的屍體還是我,從殯儀館送去醫院的,她生前就說過想要捐贈遺體,我能為她做的就只有那麼多了,還希望你不要太介意,我知道你覺得對不起他,但你必須接受事實,這就是生活我的兄弟。」里奧滿臉哀愁的看著弗蘭基米爾說道。

    「她沒死,我的父親救了他,剛才她還和我們在一起。」弗蘭基米爾說道。

    「天那,我的好兄弟,你應該去醫院,否則你就只能去精神病院了。」里奧目瞪口呆的看著弗蘭基米爾,他不知道弗蘭基米爾這是怎麼回事。

    「他說的沒錯,我們剛才的確同拉麗莎在一起,這一點我和康斯坦丁都可以作證。」晴明多廣閒事的插嘴說道。

    「別把我扯進去,誰知道他們說的,究竟是不是同一個人。」康斯坦丁冷冷說道。

    這讓里奧不好在說什麼,他突然覺得怎麼這些人,似乎都有那麼一點不對勁,弗蘭基米爾要是和這些呆久了,只怕也會變得很不對勁,所以自己最好理他們遠點。

    沉默再一次降臨,誰都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秋山直人率先打破沉默,向弗蘭基米爾問道:「你見過石川希子?難道剛才你們也在一起?」

    「我的確見過她,從酒吧出來的時候,我們曾一起去追那些,把你從酒吧帶走的人,後來意外發生了車禍,當我從昏迷中醒來時,她已經不見了蹤影,真不知道她現在處境如何。」弗蘭基米爾點頭說道。

    「真夠大膽的,她還只是個孩子,不過這就是她的性格,還真是誰都攔不住她。」秋山直人嘆氣說道。

    「他是個很有個性的女孩,希望他能夠平安無事。」弗蘭基米爾說道。

    「在我們的眼前,只怕又有了一個答案。」無常先生突然說道。

    「怎麼,您有什麼好主意嗎?」弗蘭基米爾問道。

    「看看這座詭異的天守閣,札幌變成現在這個樣子,或許根源就在天守閣內。為什麼我們不進去瞧瞧,你們說的拉麗莎和石川希子,說不定同樣也在天守閣內。」無常先生輕搖羽扇說道。

    「這東西實在奇怪,忽隱忽現的漂浮不定。」弗蘭基米爾抬頭眼望著天守閣說道。

    「恐怕不大好吧,是非之地不宜久留,還是六個札幌政府,去解決這些可怕的事情才好。」里奧拚命的搖著頭。

    幾天來醜陋的【裂口女】,已經足夠讓他受的了,他不想再給自己找麻煩。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如今我們距離真相,或許僅僅只有一步之遙,為什麼不抓住機會,抽絲剝繭,撥雲見日,把事情弄個水落石出呢?」秋山直人問道。

    「噢!我可不想當英雄,我只想發財而已,可別發了大財沒命享,那才叫真正的得不償失。」里奧遺憾的聳了聳肩。

    「你覺得弗蘭基米爾?」無常先生問道。

    「嘿!兄弟,你不會和他們一樣犯傻吧?」里奧問道。

    「我也很想知道答案,關於拉麗莎,關於赤鬼王,關於札幌成。」弗蘭基米爾同樣遺憾的聳了聳肩。

    「噢!我就知道會這樣,你腦子一定出了問題,這可一點也不像你。拉麗莎已經死了,赤鬼王光你屁事,札幌更是和你毫不相干。醒醒吧我的好兄弟,我們應該去做點兒正事情。」里奧無可奈何的搖著頭。

    「你看這樣如何,我和他們到天守閣去看看,如果遇上有什麼危險,我們就會立刻退出來,想必不會有什麼大礙。你無需同我們一道前往,先去安排好的你的【矮人軍團】,然後再去找阿爾法他們,把這裡發生的事情告訴他,讓他到這裡來皆因我們,何嘗不是萬全之策?」弗蘭基米爾說道。

    里奧沉思了片刻,反正對自己沒什麼壞處,弗蘭基米爾又是個驢脾氣,不如先索性答應弗蘭基米爾,至於此後的事情隨機應變就是。

    「好吧,我看也就只能這樣了。你們自己要去找死,我還能夠說什麼呢?祝你夢好運,希望你們有命活著出來。還有你們三,也打算去嗎?別告訴我,你們也瘋了。」里奧眯縫這小眼睛,盯著【犬神】、晴明和康斯坦丁。

    三個人都只是聳了聳肩,並沒有誰開口說一句話,他們的表情已經給出答案。

    里奧無奈的搖搖頭,他的苦口婆心,看來沒人領情,只好帶著他的【矮人軍團】,消失在街道的盡頭,去尋找阿爾法去了。

    「走吧,讓我們抓緊時間,還是你們已經後悔了?」秋山直人邊走向天守閣邊無所顧忌的說道。

    「希望我不會為自己的決定後悔。」晴明嚥了口唾沫。

    康斯坦丁則冷冷跟在眾人的最後面,他臉上依舊平靜的像是死了一樣。

    「還真是高門大戶!」

    無常先生抬頭仰望著天守閣的朱漆大門,這扇瘦長的大門大約有三米寬五十米高,足夠讓大中型武裝機甲順利通過。

    「讓我來!」

    弗蘭基米爾走上前來,雙手放在朱漆大門上,用力推開了天守閣,高不可及的朱漆大門。

    伴隨著大門的開啟,濃郁的花香從天守閣內飄散而出,彷彿裡面是一個巨大的花園,又像是貯藏花系香的庫房,又或是擠滿女人的脂粉屋。

    天守閣內和札幌的大街同樣昏暗,甚至比札幌的大街還要昏暗,裡面漆黑一片什麼也看不見,似乎只有康斯坦丁一個人,不會受到黑暗的影響。

    這時候不知秋山直人,從哪裡弄來一個火摺子,點亮的火摺子,迅速照亮了天守閣,雖然火光顯得異常的贏弱無力。

    「哪裡來的?」弗蘭基米爾問道。

    「剛好就在身上。」秋山直人沒有去看弗蘭基米爾,他的目光始終沒有從天守閣移開過。

    透過僅夠兩個人並排出入的門縫,以及火摺子微不足道的火光,呈現在他們眼前的天守閣內部環境,不僅顯得陳舊破敗,而起感覺凌亂不堪。

    就像是很久很久以前,曾經被洗劫過一番似的,此後整座天守閣便被廢棄。

    他們腳下的地板,通往二層的樓道,用於隔斷的屏風,以及東倒西歪的物品,全都腐爛不堪,鏽蝕非常嚴重,少說也有數百年的歷史了。

    這似乎是日本戰國時期,就被攻破而廢棄的天守,可這孤老破敗的天守閣,為何會出現在札幌市區的大街上。

    「那是什麼?好像是個人?」康斯坦丁突然問道。

    眾人朝康斯坦丁所指的方向看過去,在不遠處的軍議桌另一端,似乎真的坐著一個人,一個全副武裝身披甲冑的武士。

    「噢!我們剛才幻境中走出來,現在又開始播放恐怖了,這是我們運氣太還,還是我們運氣太差,為什麼就不能遇上點好事,比如美麗的舞女歌姬什麼的,我跟喜歡欣賞美麗的事物。」晴明心情聚散的說道。

    「不要那麼沮喪,事情總有好的一面,在這古老久遠的地方,說不定能找到寶藏。」秋山直人風趣的安慰道,可他的眼睛卻在謹慎地審視四周。

    「我過去看看,你們自己小心。」【犬神】說完快步朝武士走去。

    看到【犬神】絲毫沒有任何懼色,眾人不禁懷疑他到底是不是個女人。面對未知的恐懼,就連男人也無法如此從容,可在【犬神】眼裡就像家常便飯一樣,全然沒有感到任何的不自在。

    看到【犬神】有恃無恐的樣子,秋山直人立刻提醒道:「千萬小心,不可大意!」

    「料也無妨!」【犬神】回過頭擺了擺手。

    來到軍議桌前,【犬神】這才看清楚,那是什麼武士,根本就是一具骷髏。

    顯然坐姿安詳的鎧甲武士,早已經死了很久很久,就連屍體都腐爛的只剩下枯骨,或許還真是戰國時代的武士。

    【犬神】加入【幻神省】多年,加過太多稀奇古怪的事情,可從未見過如此匪夷所思的事情。

    一座古老的天守閣,莫名其妙的出現在市中心,而天守閣裡端坐著,死去已久的戰國武士,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難道說是地獄浮上了人間,未免太有些天方夜譚了吧!

    「怎麼樣?什麼情況?」見【犬神】沒有任何反應,秋山直人大聲問道。

    「放心,只是一具屍體,死的很透。」【犬神】很不耐煩的答道,她沒想到秋山直人原來這麼囉嗦。

    「不要大意,小心為妙。你認為有人煞費苦心,把一座高聳入雲的天守閣,給弄到札幌的市中心來,僅僅只是為了那骷髏來下人,難道他們真是神經病不成?」秋山直人解釋道。

    「或許你說的沒錯,可是他們要做什麼呢?」【犬神】說著,朝武士骷髏繼續靠近。

    「離他遠一點,擔心有屍毒什麼的。」秋山直人說道。

    「你可真是健忘,我的異能正是百毒不侵,否者【蛇神】也不可能那麼恨我。」【犬神】搖頭說道,她開始越來越覺得秋山直人讓人心煩。

    【犬神】仔細端詳這眼前的骷髏武士,彷彿想要從這具屍體身上,看出些什麼蹊蹺和端倪。

    【犬神】雖讓覺得秋山直人很煩,可秋山直人所說並非全無道理,眼前所以出現的這些怪象,絕非毫無任何目的和意義,在這些表面現象的背後,一定有不為人知的險惡陰謀。

    骷髏武士的鎧甲非常精美,普通的武家足輕不可能擁有這樣的鎧甲,甚至是一些偏遠貧瘠之地的大名,也沒有足夠的財產來置辦這樣一身華麗的行頭。

    看來此人身前,是個身份顯赫的大人物,若不是織田信長,豐臣秀吉,德川家康那樣的大大名,是不可能擁有如此華麗的甲冑的。

    那麼此人生前究竟是何人,他又為什麼會身負甲冑的,獨自死在天守閣內?

    他是怎麼死的,是被人暗殺的,還是被人毒死的,又或是自己自殺的?

    好奇心讓【犬神】更加靠近骷髏武士,在骷髏武士深邃空洞的眼窩中,【犬神】似乎看到有火光在熊熊燃燒,那是充滿了怨念的憤怒之火,彷彿在人體和靈魂全都**後,只有無盡的怨念沒有消失。

    【犬神】不禁想要問問,究竟是怎樣的深仇大恨,才會凝聚出如此頑固不化的怨念,使命是短暫的仇恨卻是永恆的。

    這讓到底是怎麼死的,為何會有如此大的怨念,【犬神】在自己的腦海中,搜索了所有他知道的戰國名人,卻始終想不出此人能夠是誰。

    就在【犬神】胡思亂想之際,誰都沒有想到的事情,居然奇蹟般的發生了。

    骷髏騎士像是擁有了生命,猛然從軍議桌前站起身來,牢牢抓住【犬神】的手腕,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拔出自己腰間的太刀,朝【犬神】的手臂砍了下來。

    骷髏武士的動作極快,手中的太刀極其鋒利,若是碰到【犬神】手臂,只要一秒鐘就能把她的手斬斷。

    此時此刻,【犬神】真有些後悔,為何沒聽秋山直人的勸告,如今真是悔不當初,可是後悔又能有什麼用。

    一道寒光劃過手臂,被斬下的卻是骷髏武士的手臂,【犬神】有驚無險,卻又不敢相形自己的眼睛。

    鋒利的太刀明明砍了去,可為何斷的卻是骷髏的手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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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赤鬼王 第七十四章 第六天魔王

    秋山直人的及時出手,讓【犬神】得以躲過一劫。

    在骷髏武士揮刀砍下【犬神】手臂前,秋山直人率先用他的撲克牌,切斷了骷髏武士緊握太刀個胳膊。

    失去了手臂的骷髏武士,眨眼睛居然又長出了一隻手臂,眾人無不驚訝的目瞪口呆。

    【犬神】可不想重蹈覆轍,她立刻弓下身子,從地上拾起骷髏武士掉落的太刀,與此同時骷髏武士亦拔出了另一把太刀。

    兩把刀猛烈的撞擊到一起,發出刺耳的金屬碰撞聲。

    骷髏武士看上去弱不禁風,孱弱的肢體隨時有散架之險,然而這一刀的卻是及其有力。

    只把【犬神】振得手臂發麻,虎口處也裂開一道雪恨。

    【犬神】自知在力量上敵不過骷髏武士,便立刻抽身後撤不敢繼續以硬碰硬。

    【幻神省】的十二神將,都是擁有超能力的特殊人才,絕非普通常人所能比,【犬神】自認也不例外,若是單打獨鬥,她的實力只在秋山直人之上,不在秋山直人之下。

    如今面對眼前的骷髏武士,【犬神】的力量顯然不足以,同骷髏武士相抗衡,由此可將骷髏武士力量不俗。

    「這到底是什麼鬼東西?」【犬神】一邊後退一邊自言自語道。

    「他看上去似乎有六柄佩刀?」無常先生遠遠問道。

    「是這樣的,我搶了一柄,他手裡一柄,還無四柄尚未出鞘。」【犬神】很肯定的答道,此時他距離骷髏武士最近,沒有人比他看的更清楚。

    「什麼他有六把刀?」秋山直人好奇的問道。

    「沒錯,這一點我很肯定。」【犬神】又一次確認道。

    「難道說他是……」秋山直人依舊不大相信。

    「是誰?你認為是誰?」【犬神】擠滿問道,她也很想知道這傢伙是誰。

    「不,或許是我想多了,不可能有這種事情。」秋山直人搖頭說道。

    「但說無妨,或許我們想到一塊去了。」無常先生笑盈盈的看著秋山直人。

    「怎麼可能!難道真的是那個人嗎?」秋山直人瞠目結舌的看著骷髏武士。

    「是誰?你們再說誰?能不能別賣關子!」【犬神】很不耐煩的問道,她在詢問答案的同時,還不得不顧忌骷髏武士,他的道法還真是不懶。

    「據我所知,在日本戰國時代,攜帶六柄太刀的武士,全日本似乎就只有一個。」無常先生說道。

    「沒錯,在那個技術落後的時代,太刀可是昂貴的奢侈品,更何況同時攜帶六柄太刀,已經完全失去了戰鬥的價值。這麼多的太刀只會成為戰鬥的累贅,對任何使用者來說都必然弊大於利,這樣的裝扮顯然更注重裝飾效果,把這麼多的太刀待在身上,的確擁有很強的震懾效果,讓人望而生畏不管貿然靠近。」秋山直人煞有介事的分析道。

    「你們說了半天,還是沒有告訴我他是誰!」【犬神】憤然道。

    「別急,難道你還沒想到嗎?我以為你會比我們,更快的想到這個人,畢竟你才是土生土長的日本人。」秋山直人不慌不忙的說道。

    「別給我賣關子,快說到底是誰!」【犬神】已經怒不可遏,再這樣下去她會發瘋的。

    「除了第六天魔王,你認為還能夠有誰!」秋山直人煞有介事地說道。

    「什麼!怎麼可能?你夢是這骷髏,是第六天魔王!」【犬神】完全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所聽到的。

    「沒錯,我也認為是第六天魔王,只有他會這樣的打扮。那時候他手握重兵,共有六路大軍任其驅使,是當時日本最具權勢的人,大有統一日本改朝換代的勢頭。他身上佩戴的六柄太刀,正是這六路大軍的象徵,故此才將自己稱為【第六天魔王】。」無常先生表示贊同。

    所謂【第六天魔王】,又稱波旬、摩羅、六梵天主。

    梵文名叫【婆羅維摩婆奢跋提】,佛教欲界天魔之首,喜歡阻撓佛教中人修道。

    在古老的佛教傳說中,世界分為欲界、****、無色界三界。

    而在欲界中,又包含六慾天。

    而所謂的欲,則是指人間五欲,即聲、色、味、香、形。

    欲界是六道所居,欲界天有六層,亦稱【六慾天】。

    欲界的【六慾天】,從最底層起分別為,四天王天、忉利天、夜摩天、兜率天、化樂天、他化自在天。

    第六天魔王,即欲界最高的他化自在天,此神就是不須自己行樂,而愛下天化作,以他人之樂事而自在遊戲,故曰【他化自在天】。

    摩羅總是以誘惑、脅迫等方法企圖阻礙行者修道。

    在佛經故事中,釋迦牟尼佛修行過程中,就曾多次拒絕摩羅之誘惑。

    日本戰國時期,大名織田信長,就曾經自稱為【第六天魔王】。

    據說關於【第六天魔王】稱號的來歷,最初源自織田信長火燒【一向宗】寺廟,劫後餘生的僧侶由於害怕他,而將他稱之為【第六天魔王】。

    織田信長信奉佛家法華宗,本也知道【第六天魔王】的來歷。

    他在佛經中讀到過,關於瑜伽經,對六慾天的記載。

    【四天王天】,是四大天王居住餓地翻,四大天王分別是北方多聞天,東方持國天,西方廣目天,和南方增長天。

    【忉利天】,也叫三十三天,在須彌山頂,中央是帝釋天之居城,四方各有八天,合稱三十三天。

    【夜摩天】,此天依空而居,蓮華開合而分晝夜。

    【兜率天】,據說為彌勒居所。

    【化樂天】,此天之人可任意變化世間形物。

    【他化自在天】,此天為欲界之主,以破壞他人歡樂幸福為樂。第六天亦是四魔中的第四魔,也是眾魔之本,妨害神佛成道,故稱第六天魔王,簡稱天魔,又稱波旬、摩羅。

    佛進上說,昔日天魔害怕悉達多太子真知自悟,想阻撓他圓成佛果,於是派遣三名魔女誘惑太子,這便是特利悉那、羅蒂和羅伽。

    她們盛裝嚴飾,凌波微步來到悉達多太子前慇勤獻媚。但太子深心寂定,對魔女****的挑逗視而不見,毫不動心,猶如蓮花出污泥而不染。

    魔女竭盡種種妖嬈之態淫媟之狀,太子訓誡她們道:「你們形態雖好,心不端正,好比精美的琉璃瓶滿盛糞穢,不自知恥,還敢來誑惑人嗎?」使魔女得見自身惡態,只見骷髏骨節,皮包筋纏,膿囊涕唾。

    天魔見魔女引誘沒有成功,十分震怒,他自恃神通,帶領眾魔毒蟲怪獸,帶上毒雷毒箭,來到悉達多太子座前。

    天魔威脅說:「如果太子不立即回到皇宮去享受榮華富貴的生活,就讓太子粉身碎骨死在樹下。」悉達多太子專心修行思考,對天魔的威脅如同沒有聽見。

    天魔命眾魔刀箭齊發,太子身發淨光,眾魔盡皆跌撲,刀箭都不能挨近太子的身體。

    這時天空一聲巨響,護法天神來幫助太子,將魔鬼全部驅散。

    而悉達多太子,正是日後的釋迦摩尼佛。

    織田信長非常熟悉佛經,用【妙法蓮華經】做軍旗,還皈依了禪門臨濟宗。

    日本戰國時期,佛教勢力興旺,出現眾多武裝僧兵,成為同公家何和武家抗衡的強大強勢力。一些宗門的領袖,實際上本身就是大名,更有甚者,有志圖王,想要一匡天下,成為天下人。

    早年皈依大德寺的織田信長,由於不斷同佛教各宗派交惡,開始逐項傾向於基督教。

    那時候更隨南蠻商人而來的基督教,由於伴隨著各類新奇事物,而受到人們的廣泛關注和接納。

    這也使得織田信長,走向佛教的對立面,在得知他被稱為【第六天魔王】後,他不僅沒有惱羞成怒,反而從此以此自居。

    不僅如此,據說織田信長所建的安土城,便是依照【六慾天】的格局來建的。

    安土城始建於1576年,如今只剩下一片廢墟。

    據說昔日安土城的【天守閣】,從外面看上去是五層,而天守閣內卻有六層,被稱為【安土城天主信長之館】。

    安土城,因織田信長往返京都和本城歧阜的時候,需寄宿安土漁村的安養寺,因此在信忠繼任家督後,信長便命重臣丹羽長秀在安土修築新城。

    修築安土城,動用了一萬名民工,還請京都等地優秀建築師獻計。安土城位於海拔一百多米的山頂上,可說是當時日本最高的建築,城下有大道貫穿,沿路興建民居、寺廟和武將居所。

    安土有【平安樂土】之意,構造極其雄偉。城與丘陵東西相連,西北有安土山;城郭建於突出琵琶湖面的小半島上,三面圍以湖水,因奧島、伊崎島而與琵琶湖分開,成為方圓二里許的內湖。城內分本丸、二丸,均建於中央丘陵之上,後面則為長方形的天守閣——信長改變了天守閣的舊名,而呼之為【天主台】。

    這與其說他是親近天主教,不如說他是自命為日本的【天主】,將以此城君臨天下。

    【天主台】第一層是石牆,作為倉庫放置糧秣。

    石牆之上建第二層,牆壁貼金,柱數二百零四根,繪百鳥及儒者。

    第三層,柱數一百四十六根,繪花鳥及賢人像。

    第四層,柱數九十三根,繪松、竹等。

    第五層,無繪,為三角形。

    第六層,八角形,經信長親自設計,外面的柱漆紅,裡面的柱則包金箔,周圍有雕欄,刻龜和飛龍;外壁繪畫惡鬼,內畫釋迦牟尼與十大弟子說法圖。

    第七層,室內外皆涂金箔,四柱雕龍

    天守閣完工以後,信長命南化和尚作《江州安土山記》,以極力頌揚安土城的宏偉壯觀,文後附詩云:六十扶桑第一山,老松積翠白雲間。宮高大似阿房殿,城險困於函谷關。若不唐虞治天下,必應梵釋出人間。蓬萊三萬里仙境,留與寬仁永保顏。

    1576年,信長將本城遷至安土,原因包括安土城北臨琵琶湖,向西直達京都。

    而安土城靠近羽柴秀吉之長濱城、明智光秀之阪本城,聯絡兩人也較方便。

    在本能寺之變,織田信長被暗殺後,安土城被燒掉,現在只剩下石垣。城外各層塗有朱紅色、淺藍色或白色,最上層是金色。城內有狩野永德描畫的水墨畫的房間,還有用濃厚的金色和青碧色裝飾的房間,集成了當時日本最傑出的藝術。安土城是日本最早的天守建築,是歷史上非常有名的名城。

    如果說眼前的骷髏武士真是【第六天魔王】,那麼這座天守閣就算是【安土城】也不奇怪。

    元龜三年,公元1572年,當時大名【甲斐之老】武田信玄,上洛時寫信給信長,署名【天台座主沙門信玄】,自稱佛教僧侶與護法者。

    而信長對此粲然一笑,回信時簽名【第六天魔王信長】,以消遣武田信玄,並表示自己對傳統與信仰的不羈。

    由此織田信長正式以【第六天魔王】自居,為了使自己看上去更像是【第六天魔王】,他不僅在安土城的建設上做文章,在自己的軍隊上也大做文章。

    織田信長將他的軍隊,劃分為六個軍團,以此來攻伐四方,掃除各路大名,以及反抗自己的勢力殘餘。

    第一軍團是東山道軍團,由瀧川一益擔任總大將。攻滅武田氏後,一益進駐上野廄橋城,繼任關東管領,著手與北條氏爭奪關東地區的統治權。

    第二軍團是北陸道軍團,主將柴田勝家,他統率前田利家、佐佐成政、不破光治等將進入越中,與上杉氏爭雄。此時,他正在圍攻上杉氏屬下的越中魚津城。

    第三軍團是南海道軍團,主將為信長第三子神戶信孝,以丹羽長秀作為輔佐官,負總的責任。軍團的目標是正快速崛起,即將統一四國地區的長宗我部氏。

    第四軍團是山陽道軍團,總大將是羽柴秀吉,備中國,包圍了毛利名將清水宗治守備的高松城。面對洶湧而來的毛利援軍,秀吉掘開附近足守川水,以隔絕高松與外界的聯繫。後世遂有「餓殺三木,渴殺鳥取,不用太刀,水淹高松」的民謠流傳。

    第五軍團是山****軍團,總大將是明智光秀,他在平定丹波和丹後以後,又從羽柴秀吉手中接管了但馬、因幡、伯耆三國的軍事。其實他和秀吉所要面對的敵人是一致的,都是安藝本能寺信長公廟的毛利家,因為毛利大軍救援高松,秀吉寫信向信長求援,於是信長臨時終結了光秀的接待任務,命令他盡快集結軍隊,西向增援。

    第六軍團是德川家康,儘管德川家康不是織田信長的部下,但德川家康與織田信長是堅固的同盟關係,他協助織田家抵禦東邊的敵人,此時家康已領有三河、遠江、駿河三國,勢力比當年的今川義元還要龐大,他將策應甲斐的河尻秀隆和上野的瀧川一益,對抗割據關東的北條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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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赤鬼王 第七十五章 幕後黑手

    擁有六大軍團的織田信長,所向披靡,攻無不克,戰無不勝。

    【第六天魔王】的威武遍及日本,整個日本都聯合起來,組成了【反信長包圍網】,見織田信長視為天下公敵,要剷除荼毒這個時代的惡人。

    說來容易做來難,一股又一股的勢力,一個有一個的大名,先後在信長面前倒下,而那些能夠阻止信長的人,卻又在同信長對陣時,總是天不遂人願,以至後人總愛說【天祐信長】。

    【越後之龍】上杉謙信,【甲斐之虎】武田信玄,都曾讓織田信長潰不成軍,嘗到了平生從未有過的失敗。可是他們不是病就是死,讓窮途末路的織田信長,僥倖獲得喘息之機,才沒有被徹底擊敗,【第六天魔王】的神話,也因此越穿越懸乎。

    當時甚至有人說,這是上天要讓織田信長,成為日本新的天皇,開啟大一統的,天下布武時代。

    然而,歷史總是喜歡同英雄開玩笑,就在天下唾手可得之際,織田信長居然死在了本能寺,而他的死因竟然是源自心腹家臣的背叛。

    天正十年,六月二日。公元1582年6月21日,凌晨,織田信長的家臣明智光秀,在京都本能寺發起兵變謀反,織田信長正是死於這次兵變。

    從此一統近畿二十餘國,開創了日本安土桃山時代,近乎結束戰國亂世的織田信長殞命,日本歷史也由此被改寫。

    公元1582年3月,織田信長擊敗甲斐武田氏,統一天下指日可待。當時恰逢織田與德川結盟二十週年,德川家康受織田信長邀請來到安土城。

    織田信長讓明智光秀接待德川家康,由於明智光秀一時疏忽,怠慢了信長的貴客德川家康,因此受到織田信長痛斥。

    此時攻打毛利氏的羽柴秀吉,向織田信長請求援兵,織田信長命明智光秀,返回阪本城備戰。自己則僅帶了不到百人,以及身邊的親信隨從,從安土城出發,來到京都本能寺。

    豈料當夜,明智光秀髮動兵變,織田信長寡不敵眾,被明智光秀殺害,一代霸主在烈火中灰飛煙滅,整個日本也因此被徹底改變。

    日本沒有人不知道本能寺之變,也沒有人不知道【第六天魔王】織田信長。

    關於織田信長的故事和創說,在日本長大的【犬神】自然也都知道。

    聽秋山直人和無常先生,異口同聲的說骷髏武士,就是當年的【第六天魔王】,一代梟雄織田信長,【犬神】豈會相信這麼荒唐的事情。

    「這不可能,你們在騙小孩子嗎?你們說這傢伙是織田信長,這座天守閣是安土城的【天主台】,這也未免太過於荒謬了吧!誰都知道織田信長死在本能寺,他的屍體葬於臨濟宗大德寺總見院,這是全日本誰度知道的事情。」【犬神】反駁道,他可不認為,眼前的骷髏武士,會是織田信長的亡靈。

    「誰說織田信長,是死在本能寺的?死在本能寺的是明智光秀,而並非是織田信長本人,別忘了是信長自己在本能寺防火,而在本能寺中發現的所有屍體,也全都被燒得面目全非,根本無法辨認出準確身份,誰能保證埋在大德寺總見院的,就已經是織田信長本人的屍體。」秋山直人不為所動的說道。

    「怎麼?你的意思是說,不是明智光秀殺了織田信長,而是織田信長殺了明智光秀。可是如果真是這樣,此後的織田信長,又到哪裡去了?他從此消失在歷史長河中,這一點是無可非議的事實。」【犬神】辯駁道。

    「明智光秀沒有殺織田信長,織田信長也沒有殺明智光秀,傷害她們的是羽柴秀吉和德川家康,這本來就是個瞞天過海的大陰謀。」秋山直人說道。

    「哈,哈!你當我是傻子嗎?我到想要聽聽,你打算怎麼自圓其說?」【犬神】不屑的瞥了一眼秋山直人。

    「這是德川家康和羽柴秀吉的陰謀,當然京都的朝廷,還有家臣柴田勝家,也在其中助紂為虐。」秋山直人說道。

    在日本民間,關於本能寺之變,始終流傳這一種,完全不同於正史記載的創說,而且相信這種創說的人,據說遠超過相信正史的人,因為正史上的記載,都曾被日後的【天下人】豐城秀吉,以及【幕府將軍】德川家康,按照自己的意願,肆無忌憚的進行過編造和虛構。

    總之他們是那個時代,最有權勢的大人物,歷史自然也由他們來撰寫,成王敗寇的道理,天下誰都清楚明白,到頭來又會有幾個人,真的相信他們自編的歷史。

    在民間的傳說中,明智光秀是織田信長的忠實家將,他從頭至尾都沒想過要背叛織田信長。

    在織田信長消滅武田氏後,德川家康受到信長邀請,要他到安土城覲見信長,以慶賀彼此同盟二十週年。

    德川家看本是生性多疑之人,昔年為討好信長,證明自己的清白,他不惜殺害自己長子。

    德川家康認為,信長同自己結盟的目的,就是為了對付強大的今川氏和武田氏,讓他在攻伐各路大名時,不會腹背受敵首尾難顧。

    如今進川氏和武田氏已滅,德川氏也就失去了利用價值。不僅不再是織田信長需要的盟友,更有可能成為信長天下布武的阻礙。

    德川家康十分擔心,自己此行兇多吉少。

    為了事先弄清楚,織田信長是否有,想在安土城殺害自己,德川家康不惜重金,賄賂織田信長的愛將,其中就包括羽柴秀吉和柴田勝家。

    羽柴秀吉是織田信長面前的紅人,也是一個像織田信長一樣野心十足的人。他出生平寒,卻憑藉自己的聰敏材質,平步青雲成為織田氏重臣。

    然而羽柴秀吉想要的遠不止於此,他想要的就連織田信長也無法給他,這就讓羽柴秀吉逐漸有了不臣之心。再加上他的心腹黑田如水齋孝高,蜂須賀小六正勝等人,又都不滿肆意妄為的信長已久,他們藉機拉松德川家康,勸說德川家康共同起事,推翻織田信長的統治,從此不在受制於這可怕的惡魔。

    豈料織田信長另一位重臣,柴田勝家的意見也是如此,柴田勝家本就不是織田信長的家臣,他曾幫助織田信長的兄弟,方對過織田信長,如今想要推翻織田信長,也並非完全出乎意料。

    織田信長擊敗武田氏後,整個人變得不可一世,他甚至不願居於天皇之下,想要將天皇也一併取而代之,開創屬於自己的王朝,屬於自己的時代。

    如此野心,不僅讓其他大名無法容忍,就連織田氏的多數家臣,也都對此極為反感。

    如後成為【天下人】的豐臣秀吉,即便痴心妄想的攻伐明朝,也不敢染指天皇的寶座,開創二百年德川時代的【幕府將軍】德川家康,同樣從來不敢去打京都天皇的主意。

    然而標新立異的織田信長,卻絲毫沒把天皇放在眼裡,這就是他逐漸淪為世人的公敵,即便是忠心耿耿的家臣,對他的恐懼和害怕,也都多過對他的忠心。

    千夫所指,無病自亡。信長不知不覺間,成為了眾矢之的。

    屈身守分的羽柴秀吉,忠於看到了徹底改變命運的機會,儘管這次同他聯手之人,實際上也都各懷鬼胎,但他們此刻有共同的敵人要對付。

    羽柴秀吉一方面秘密聯繫京都朝廷,另一方面暗中積極同毛利軍議和,為他改變時代的驚天陰謀做準備。

    在得知柴田勝家答應,絕不會派出一兵一卒,前往安土城助戰的承諾,羽柴秀吉終於開始了他秘密計畫。

    秀吉讓德川家康,放心前往安土城,他自有辦法讓信長離開安土城,沒有工夫去對付留在安土城德川家康,同時還要讓德川家康在信長離開安土城後,設法控制安土城讓信長有去無回。

    得知家康啟程前往安土城,羽柴秀吉以需要增援為由,派人向織田信長請求救兵。

    織田信長知道,羽柴秀吉在與毛利軍的對陣中,已經取得了顯著優勢,毛利軍根本不敢貿然出戰,以羽柴秀吉的能力,完全可以一擊即潰毛利軍,可是他偏偏在這個時候求援,羽柴秀吉還真是個有心人。

    由於織田信長,多次破格提拔羽柴秀吉,引起了眾多家臣的不滿。羽柴秀吉是個聰明人,最善於察言觀色,他甚至眾怒不可犯,若是惹怒了織田家所有家臣,就算再怎麼受到織田信長的賞識,只怕也會在織田家舉步為艱。

    因此,羽柴秀吉深知韜光養晦的道理,這事情織田信長心知肚明,只是從來沒有將其道破而已。

    如今羽柴秀吉來求援兵,不過是要給自己找個台階,毛利氏的名望和勢力,絲毫不亞於甲斐的武田氏,若是他一擊即潰毛利氏,難免有會有人責難他爭功,所以才會在此時請求援軍。

    若是織田信長親率大軍前往,那時候羽柴秀吉再擊敗毛利軍,就可以說這是織田信長的功勞,而非他羽柴秀吉德功勞。

    想到羽柴秀吉如此用心良苦,織田信長決定親自前往增援,甚至不惜丟下他邀請來的德川家康。

    可惜這一次織田信長全都猜錯了,在羽柴秀吉請求救兵的背後,還有更可怕的陰謀等待著織田信長。

    織田信讓心腹明智光秀,立即率部出陣早作準備,自己則同貼身侍從近百人,從安土城出發前往姬路城。

    出發時他們誰都不知道,羽柴秀吉早把心腹蜂須賀小六正勝,派往近畿地區埋伏,準備扮作浪人武士,半路伏擊織田信長,這樣一來無論是否得手,都不會有人懷疑到自己頭上。

    豈料人算不如天算,近畿地區有伏兵的事情,意外的被明智光秀,所派出的斥候獲悉,他不敢繼續貿然前行,唯恐信長受到伏擊,便立刻派人調查信長所在。

    當時天色已晚,信長在京都本能寺下榻,得知這一消息的蜂須賀小六正勝,迅速率部趕往本能寺,企圖在那裡殺信長,讓他再也走不出本能寺。

    與此同時,明智光秀也得知信長所在,即刻領兵趕往本能寺保衛信長,由於蜂須賀小六正勝在暗,而明智光秀在明,因此世人只知道明智光秀出兵本能寺,而不是到蜂須賀小六正勝,也同樣率部趕往本能寺。

    當明智光秀趕到本能寺時,蜂須賀小六正勝的人馬,已經同信長的侍從展開了戰鬥。

    明知光秀立刻加入戰鬥,並迅速進入本能寺內,找到主公織田信長。

    明智光秀同織田信長互換了甲冑,蜂須賀小六正勝的手下基本上均未見過信長,再加上夜色使人無法辨認清楚相貌,只能通過身上的甲冑進行區分,而織田信長佩戴六柄太刀的裝束又幾位顯然,因此換上了信長甲冑的明知光秀,也就被蜂須賀小六正勝的部隊,理所當然的認為是織田信長本人。

    光秀始終沒有離開本能寺半步,在寺內與蜂須賀小六正勝的部隊周旋,這就讓叛軍認為信長沒有離開本能寺,將全部的注意力都集中於本能寺內。

    就在叛軍猛攻本能寺之際,真正的織田信長本人,早已扮成明智光秀,馬不停蹄的疾奔回安土城。

    由於事發突然,無論織田信長,還是明智光秀,全都沒有任何準備。

    而在近畿守株待兔的蜂須賀小六正勝,卻是率領重兵有備而來,早已經等候織田信長多時,因此縱然有明智光秀援軍到來,蜂須賀小六正勝依舊勝券在握。

    偽裝成織田信長的明智光秀,自知不敵蜂須賀小六正勝的叛軍,為了不讓自己的偽裝敗露,讓逃走的織田信長再度陷入危險,明智光秀唯有放火*,最終被燒死在本能寺內。

    發現明智光秀屍體的叛軍,以為那就是織田信長,便志得意滿的認為,他們不負眾望的完成了任務。

    蜂須賀小六正勝知道,就在距離本能寺不遠的京都,還有織田信長的長子織田信忠,駐守在京都二條御所。

    以其等織田信忠發現真相,何不妨一不做二不休,打著明智光秀的旗號,將二條御的織田信忠也滅了,讓世人把這一切全都歸罪於明智光秀。

    於是這才有了一場,明智光秀與織田信忠,決戰於二條御所之戰
Babcorn 發表於 2016-6-12 14:50
第二卷赤鬼王 第七十六章 不死亡靈

    當蜂須賀小六正勝率眾,同織田信忠決戰於二條御所之際,織田信長孤身一人逃回了安土城。

    織田信長為了掩人耳目,使人無法獲悉他的行蹤,他將計就計繼續冒充明智光秀,使得安土城內的織田家將,都以為是明智光秀去而復返,於是在安土城內謠言四起,流言蜚語更是接踵而至。

    獲悉真相的德川家康,被嚇得手足無措,全然不知該如何是好。

    依照羽柴秀吉的計策,此刻的德川家康,本該率部攻佔安土城。蜂須賀小六正勝,若是能殺死信長最好,就算無法殺死信長,當他返回安土城時,發現安土成已經被攻佔,信長也是能淪為無家可歸的孤主。

    織田信長的六大軍團,第一軍團瀧川一益,遠在上野廄橋城,不可能及時回援安土城。第二軍團柴田勝家,已經答應步伐一兵一卒,任由安土成自生自滅。第三軍團丹羽長秀,忙於對抗迅速崛起的長宗我部氏,無暇分兵到安土成助戰。第四軍團羽柴秀吉,是這次叛亂的主謀。第五軍團明智光秀,羽柴秀吉表示由他來牽制,而最後的第六軍團,正是本該攻佔安土的德川家康。

    以德川家康如今的實力,原本能夠輕易攻克,沒有信長的安土城。可惜德川家康為人謹慎,任何時候都不敢貿然犯險,以至不敢對安土城用兵,只派人速將此事告知羽柴秀吉。

    羽柴秀吉獲悉織田信長回到安土城,心中大為疑惑不知是真是假。蜂須賀小六正勝的消息,說織田信長已經死在本能寺,又怎麼可能回到安土城中。

    依照蜂須賀小六正勝所說,織田信長被燒死在本能寺內,信長的屍首已被軍足找到,逃回安土城的是趕來增援的明智光秀。

    蜂須賀小六正勝是羽柴秀記得心腹,他不可能對羽柴秀吉謊報消息。

    相比起德川家康,羽柴秀吉更信任蜂須賀小六正勝。

    但這件事情非同小可,如不弄個明白,必然後患無窮,若織田信長真的沒死,一旦知道事情的真相,他羽柴秀吉絕沒有好下場。

    為了盡快弄清楚真相,羽柴秀吉急忙聯繫京都朝廷,要他們速派使節前往安土城,速速查明織田信長,是否真如德川家康所說,已經神不知鬼不覺得,悄悄回到了安土城。

    朝廷對織田信長,可謂是恨之入骨,這件事情自然不敢怠慢,連夜派出使節趕往安土城。

    果不其然,織田信長的確沒死,他已經平安回到了安土城。

    羽柴秀吉迅速調集大軍,要成織田信長立足未穩,徹底將織田信長擊敗,絕不留給他任何喘息之機。

    羽柴秀吉邀約德川家康共同起事,豈料得知信長回到安土城的家康,早已成驚弓之鳥倉惶逃回駿河。

    羽柴秀吉聞訊勃然大怒,沒想到德川家康是如此反覆的小人,可他沒有時間去考慮德川家康的事情,他必須對回到安土城的信長作出決定。

    最終羽柴秀吉以明智光秀為由,出兵討伐佔據安土城的明智光秀,這才有著名的【中國大返還】,若不是羽柴秀吉早有準備,他不可能來的如此之快。

    羽柴秀吉很快擊敗了所謂的明智光秀,也就是他過去的主子織田信長,為了掩人耳目混淆視聽,羽柴秀吉一把大火燒了安土城,並聲稱那是明智光秀在逃走時,故意縱火好有利於他的逃跑。

    得知真相的織田信雄,急忙率部回到安土城,可是安土城已成一片廢墟,信雄誓言必殺羽柴秀吉,只可惜他能力拙劣,實在難堪重任,甚至在此後的【清州會議】上,甚至沒有人考慮該由他來繼承織田氏。

    此後織田氏極速消亡,羽柴秀吉則迅速崛起,成為功臣名就的【平民太閣】,日後的【天下人】豐臣秀吉。

    這就是另一種本能寺之變得說辭,豐城秀吉才是殺害信長的罪魁禍首。

    儘管這種說法,始終沒能得到證實,自從江戶時代以來,又皆以光秀對信長的怨恨,作為本能寺之變得合理解釋,出現在所有官方史料之中,至於事件的真相究竟是什麼,隨著時代的變遷,久而久之,也就沒有人關心了。

    無常先生和秋山直人,對日本文化均有深厚瞭解,當然聽說過這個民間傳說。反倒是出生在日本,自幼在日本長大的【犬神】,從來都未曾聽說過,這樣極具顛覆性的傳說。

    創說將【第六天魔王】,同安土城聯繫到一起,讓他們得以理解,為什麼織田信長的屍體,會端坐在這安土城天守閣中。

    顯然織田信長沒有死在本能寺,而是死在了安土城的【天主台】內。

    這有從另一個側面證實,民間傳說或許才是事實。

    羽柴秀吉處心積濾的獲得了整個日本,明智光秀卻無緣無故的成了替罪羔羊。

    當【犬神】從秋山直人嘴裡,聽說這一切傳言之時,她也不知道是否應該,相信眼前的骷髏武士,就是曾經的織田信長。

    「還有一個問題我不明白,就算真如你們所說,骷髏武士就是織田信長,可他早在幾百年前就死了,為什麼還會如此陰魂不散,我可不相信世上有什麼鬼魂。」【犬神】將信將疑的問道。

    「或許我能給你提供條線索,大約在半年以前我就知道,日本的軍國主義份子,曾今得到過傳說中的【妖刀村正】。」弗蘭基米爾義正言辭的對【犬神】說道。

    他想用自己的表情和語氣,來告訴【犬神】他沒有說話,在這種情況下他沒必要說話。

    「什麼?你說【妖刀村正】!要到村正怎會落到他們手裡,如果真是那樣事情可就遭了。」【犬神】神色凝重的說道。

    「我沒騙你,現在【妖刀村正】,已經被克格勃得到,但此前的所有者,是軍國主義領袖土肥原賢二。我們在天堂島殺了他,並奪去了【妖刀村正】。」弗蘭基米爾解釋道。

    「什麼!他不是已經死了嗎?難道說古老的傳說是真的,【妖刀村正】真的可以控制亡靈?」【犬神】不可思議的問道。

    「不知道,或許是真的,但我可以肯定,當時同我們戰鬥的,並不是活生生的土肥原賢二,而是土肥原賢二陰魂不散的惡靈。」弗蘭基米爾語氣肯定的說道。

    「土肥原賢二陰魂不散的惡靈!難道關於【妖刀村正】的傳說都是真的!據說【妖刀村正】能夠吸附惡靈,從而是自身變得更加強大,同時也能使惡靈不滅。千百年來,化作厲鬼的惡靈,為了不讓自己消亡,不予餘力的尋找【妖刀村正】,而【妖刀村正】也在等待戾氣極沈的惡靈,只有足夠強大的惡靈,才能夠駕馭【妖刀村正】。據說當年織田信長的惡靈,就曾經與【妖刀村正】合為一體,致使【幕府將軍】德川家康坐立不安,每夜都從夢中驚醒,被折磨的狼狽不堪。在德川家康一生之中,最懼怕的便是【妖刀村正】。他曾昭告天下,誰能毀掉【妖刀村正】,便可世襲十萬石的封國,只可惜沒有人知道,【妖刀村正】的下落。在絕大多數看來,所謂【妖刀村正】,不過德川家康晚年,因此生殺戮太多,害怕遭受報應,所產生的幻覺罷了。」【犬神】不知是否應該相信,【妖刀村正】是真實的存在。

    「我可以保證,我的確見到過,只不過這地方,是否同【妖刀村正】有關,我就完全不得而知了。」弗蘭基米爾說道。

    「你們還是省省吧!我看眼前這傢伙,似乎不太好對付。」康斯坦丁冷冷說道。

    面無表情的康斯坦丁,說完還不忘用手指了指,正好同他面面相覷的骷髏武士。

    眾人回頭望向骷髏武士,臉上全都流露出不可思議之色,不知何時骷髏武士的身體,已經足足增長了一倍,那瘦骨嶙峋的枯骨,長出淡藍色的暗沉肌肉,在暗無天日的天守閣內,更顯得詭異非常,讓人不寒而慄。

    「天哪!這鬼東西到底是什麼,如果你們想告訴我,這傢伙其實也是生化獸,我想只有鬼才會相信那種話。」晴明瞠目結舌的問道。

    看到眼前的骷髏武士,瞬間就完全變了模樣,眾人無不驚駭萬分,不知道葫蘆裡買的是什麼藥,難道說地獄真就這麼降臨札幌了。

    「噢!看看,現在好像,我們才是弱不禁風的。」秋山直人撓頭笑道。

    「這可一點也不好笑,我們還是盡快離開的好,天曉得這地方是不是陰曹地府。」【犬神】面露瘟色的說道。

    「若是不把這傢伙擊敗,我們就算先走也走不了。」弗蘭基米爾說著,立刻揮動古斯塔夫之心,先發制人接連射出三枚水銀彈。

    笨拙的骷髏武士,沒有進行任何多上,三枚水銀彈全都命中目標。

    被水銀彈擊中的淺藍色肌肉,不僅停止了膨脹,而且迅速開始收縮,原本暗沉的淺藍色,也變成了黝黑的青紫色。

    看到水銀彈的攻擊效果顯著,弗蘭基米爾難免有些喜形於色,他笑容滿面的大聲說道:「看來還不賴,無論死人是鬼,都同樣奈何不了水銀彈的攻擊。」

    弗蘭基米爾說完,又再度發起一輪攻擊,這一次他發射出九枚水銀彈,無一例外的集中了目標。

    骷髏武士的肌肉很壯碩,但似乎有些不堪一擊,水銀彈輕易便刺入肌肉,發出的聲音微乎其微,就像水銀掉落在了水裡,完全覺察不出這是一次致命攻擊。

    骷髏武士依舊很遲鈍,對於水銀彈的攻擊,彷彿完全沒有感覺,就像是麻風病人,感覺不到疼痛那樣,是人不禁懷疑,這傢伙是不是死了。

    他當然已經死了,這一點毫無疑問,不論他是否是【第六天魔王】,是織田信長,還是明智光秀,他都是從死亡國度歸來的惡靈。

    無論人類的科技有發達,都沒有科學家能讓人類,在僅剩下一副枯骨時,還依然能夠保有生命跡象,這無疑是天方夜譚,甚至就算是天方夜譚,也沒有這種可能。

    所有出現在神話或傳說中的骷髏,全都是死去已久幽靈或怨鬼,從來沒有任何神話或傳說,告訴過人們一個活人是骷髏,或者一個骷髏是活人。

    所以骷髏只能是死人,不論他是誰都是死人,當然也有例外的情況,那就是他本來就不是個人,例如是武裝機甲什麼的,就像弗蘭基米爾,在雙子城鳳來儀,所見到的機械骷髏。

    眼前的骷髏武士,顯然不可能是機械骷髏,不過是人類的枯骨而已,現在又生長出詭異的淺藍色肌肉。

    雖然這怎麼看,都沒有科學依據,更不符合思維邏輯,可是事實就是如此。

    這樣的骷髏武士,一眼就足以看出,完全不同於拉達的機械骷髏,他的骨骼與人類無意,並非使用金屬構建而成的,也完全沒有金屬的光澤,顯然不可能是工業時代的產物,所以只能是陰魂不散的亡靈。

    弗蘭基米爾的攻擊很奏效,可是骷髏武士卻完全沒有反應。

    不知道是該說,水銀彈不過是花把勢,還是該說骷髏武士太過於遲鈍。

    「你就這兩下子?」秋山直人問道。

    「難道這還不夠嗎?看看那些噁心的肌肉,我讓他堅持不了多久。」弗蘭基米爾點著頭說道。

    「好啦!還是讓我來給他最後一擊,看來他想要大份量的傢伙。」晴明說著立刻收齊十字弓的弓弦,從而讓十字弓看上去就像是一挺狙擊步槍。

    調試好十字弓,晴明同時扣下雙扳機,十字弓發出一聲巨響,猶如小心火箭彈般的飛彈,從十字弓新構成的槍口射出,頓時嚇了在場眾人一跳。

    「天哪!這到底是槍還是炮,我明明記得是弩箭!」弗蘭基米爾不可思議的看著晴明。

    「兔子急了也會咬人,弩箭偶爾也能當炮使,沒什麼好奇怪的。」晴明春風得意的笑道,他迫不及待的想要出風頭。

    「娃娃,看來你的攻擊,還真是雷聲大雨點小。」康斯坦丁冷冷說道,說完又伸手指了指骷髏武士。

    晴明抬頭朝骷髏武士望去,只見高大的骷髏武士,仍舊呆呆立在哪裡,胸口多了個冒煙的黑洞,行動的依舊遲緩的像是睡著了。

    看來晴明的飛彈,同樣無法擊倒骷髏武士,要想對付【第六天魔王】亡靈,開來他們還得另想他法,至少現在的法子已經證明行不通,即便這位【第六天魔王】,尚未展開任何攻擊。
Babcorn 發表於 2016-6-14 09:51
第二卷赤鬼王 第七十七章 波瀾不驚



    「我一直都在考慮,被困在此處這麼多年,他都是怎麼熬過來的,現在至少可以確定一點,那就是他絕對不是吃素的。」秋山直人自嘲似的說道。

    「省點口水吧!還想多想想,該怎麼對付這傢伙。」【犬神】搖頭說道,她對於秋山直人,感到很是無奈。

    「最好的辦法就是投降,這裡最強的武器都試過了,你認為我的撲克牌,能夠擊倒這大塊頭嗎?」秋山直人很不屑的搖頭說道。

    對於秋山直人所言,弗蘭基米爾勉強同意,他也不得不承認,骷髏武士可不好對付。

    【古斯塔夫之心】是他們此時,唯一能夠進行遠程攻擊的神器,而晴明所發射的飛彈,也是他們目前為例最強的武器。

    如果這都不足以擊倒骷髏武士,那麼無常先生的羽扇,秋山直人的撲克,康斯坦丁的火槍,以及【犬神】的飛錐,顯然更不可能,對骷髏武士造成傷害。

    他不僅體型高的出奇,身上的甲冑更異常華麗,何況還有六柄太刀作為武器。

    如果他們此時,能有火力更猛的殺傷性武器,那可就是真是謝天謝地了。

    畢竟少說也有三米高的骷髏武士,不是一巴掌就能拍死的蒼蠅。

    在高大的骷髏武士的面前,他們反而更像是無頭蒼蠅,彼此實力的差距,似乎已經一目瞭然。

    「這才是【第六天魔王】風範,我開始喜歡這傢伙了。」秋山直人頗為賞識的說道。

    「你不如乾脆去了他吧!」【犬神】無可奈何的說道。

    「這叫英雄相惜,織田信長好歹也是一世梟雄。不過你別忘了,他可是男人,我也是男人,是不可能走到一起的,只有美利堅的達爾文黨徒,才會淪為遺忘性別的低等動物。」秋山直人撇著嘴說道。

    「我看你也差不多了!」【犬神】瞪視著秋山直人道。

    「不可能,有背人倫之事,只會出現在生化主義陣營的國家,我懷疑他們的腦子全都有問題,好比說接受了美利堅徹底改造的日本。」秋山直人手舞足蹈的說道。

    「你的意思……其中也包括我嗎?」【犬神】眉頭緊鎖的問道。

    「我只是那麼一說,無非是個比方而已,可千萬不要對號入座,如果一個女人覺得,她似乎更喜歡女人,那絕對與我無關,是她自己的問題。」秋山直人肆無忌憚的笑了起來。

    「你……」【犬神】竟一時有些失語。

    「好啦,好啦!擺脫,擺脫!秋山,就不要拿【犬神】說笑了。她畢竟還是個孩子,你就不能多讓著點她,何必弄得像仇人似的。」無常先生勸解道。

    他要是不勸,事情或許還好點,他這麼一勸解,【犬神】更加來氣,滿面怒容的憤然道:「我要還是個孩子,那這小子豈不是嬰兒!」

    【犬神】說完瞄了一眼晴明,這回晴明可不干了,憤憤然說道:「年輕有什麼不好,只有半老徐娘,才會妒忌青春,所欲不遂得心情,很容易讓美女變成怨婦。」

    「臭小子,你說什麼!」【犬神】怒眼圓睜的呵斥道。

    看到事情變成這個樣子,無常先生只好默不作聲,靜靜凝視著秋山直人。

    秋山直人從無常先生眼中,看出了無常先生想要表達的意思,於是一咬牙大聲說道:「你們都別吵,不要忘了我們的處境,置【第六天魔王】於何地,也太不給他老人家面子。你們相不相信,我雖然不能用撲克牌擊倒他,當我卻可以輕易斬斷他一根中指,我們完全可以慢慢對付他,何必去追求一擊斃命的完勝呢?」

    「你要是能切下他的中指,我就能擰下他的脖子。」【犬神】針鋒相對的說道。

    「這可是你說的!」秋山直人揚了揚眉。

    「我從來不妄語。」【犬神】撇了撇嘴。

    「好!我這就切下他的中指,讓後你過去擰下他的脖子。」秋山直人說著,不知從何處摸出一張銀色撲克。

    秋山直人嘴角浮現一絲笑意,隨即輕輕晃動自己的手臂,亮閃閃的銀色撲克牌,疾馳朝呆若木雞的骷髏武士飛去。

    秋山直人速度很快,還沒等眾人看清楚,他究竟是怎麼攻擊的,骷髏武士的左手中指,就已經被銀色撲克牌削斷。

    綠油油的奇怪液體,不斷從傷口噴湧而出,就像是活人的傷口流血一樣,只是骷髏武士不是活人,從傷口上流出的也不是鮮血。

    「精彩!你是怎麼做到的,就連我都沒能看清,你剛才攻擊的動作。」康斯坦丁情不自禁的說道。

    他非常佩服秋山直人這一擊,這一擊的速度甚至超過了吸血鬼,可人類的速度無論如何,都不可能超越吸血鬼,否則吸血鬼就沒有什麼優勢可言了。

    何況秋山直人,不過是個普通常人,他既非弗蘭基米爾那樣的【天啟騎士】,也非【犬神】那樣的天賦異能者,他沒有任何的超能力,卻擁有出人意料的攻擊速度,讓康斯坦丁驚訝不已。

    「沒什麼彫蟲小技罷了!」秋山直人勉強擠出個笑容,被吸血鬼大為讚譽,可不是什麼光彩的事情。

    「算你運氣好,得以僥倖成功。」【犬神】滿臉不屑的說道。

    「好吧,那麼輪到我們高貴的女士了!」秋山直人也不爭辯,只是做作的擺了擺手。

    【犬神】白了一眼秋山直人,神情嚴肅的看著骷髏武士,她知道這傢伙可不好對付,卻又不願在秋山直人面前示弱。

    昏暗中一道寒光閃過,【犬神】擲出了掀起拾起的太刀,以此來分散骷髏武士注意力,好讓自己能夠靠近骷髏武士,想擰斷這傢伙的脖子,首先就必須先接近他。

    看到骷髏武士的注意力,全都被擲出的太刀所吸引,【犬神】意識到自己的機會來了。

    她猛然飛身躍起,極速朝骷髏武士撲去,【犬神】的跳躍能力,可不是尋常人能夠比擬的。

    就在這時候,突然有什麼東西,出現在【犬神】的身後,牢牢抓住她的右腳。

    【犬神】萬沒想到,會發生這樣的事情,整個人都失去了平衡,重重地從半空跌落下來,這時候突然又有什麼東西,牢牢扣住她的雙肩,讓她沒有直接摔倒地上。

    就在【犬神】尚未明白,究竟發審了什麼時。一個人影從他眼前閃過,她看得十分清楚,這人不是別人正是秋山直人。

    只見秋山直人,接連不斷的,從手中擲出撲克牌,擺出一副如臨大敵的架勢。

    直到【犬神】被放回地面,他仰面朝天的視線,才終於看清楚周圍的情況。

    原來剛才抓住她腳的,居然是弗蘭基米爾,而接住她雙肩的,原來是康斯坦丁,最讓她不可思議的,是此時的秋山直人,竟在同一些奇怪的粘稠物體戰鬥。

    只見秋山直人將其攔腰斬斷,很快又會重新生長出來,而且數量變得越來越多,這些噁心粘稠的怪東西,並沒有固定的外形特徵,而且呈現出半透明狀,讓人看了很是覺得不自在。

    剛才【犬神】的注意力,全都擊中在骷髏武士身上,並沒有注意到這些奇怪的東西,因此全然不知都是從哪裡冒出來的。

    秋山直人的攻擊無可挑剔,卻無法壓制粘稠物體,前仆後繼的囂張氣勢,致使弗蘭基米爾和康斯坦丁,也不得不立刻加入到戰鬥中去,沒有時間去向【犬神】解釋。

    【犬神】很善於觀察,他的洞察力比一般人強,只是由於心中氣氛,再加上一心對付骷髏武士,才忽略了周圍事物的變化。

    這些噁心粘稠液體,還得歸咎於骷髏武士,正是從他斷指流出的。綠悠悠的奇怪液體,滋生出了這些沒形體的怪物。

    看樣子要想對付這些東西,可一點不比對付骷髏武士容易。

    只是骷髏武士至今尚未發起像樣的攻擊,而噁心的粘稠怪物卻氣勢洶洶,大有準備將他們所有人全都吞噬的囂張氣焰。

    「為什麼不試試,用火來對付這些怪物?」無常先生輕搖羽扇說道。

    「想法很好,可是我沒有火,你們有沒有?」秋山直人問道。

    「抱歉,我也沒有,我想你應該有吧?」弗蘭基米爾朝康斯坦丁問道。

    「不好意思,我也沒有,吸血鬼不用那玩意兒。」康斯坦丁答道。

    「你不是有火槍嗎?怎麼可能沒火?」弗蘭基米爾目不轉睛的,盯著康斯坦丁的銀紙火槍。

    「誰告訴歸你!有火槍就一定有火的?只不過是名字裡,帶了一個火字而已。」康斯坦丁辯解道,弗蘭基米爾的問題,讓他感到匪夷所思。

    「難道你們這些那男人,就沒一個身上有打火機嗎?你們平日裡,全都不抽菸嗎?」【犬神】瞪著眼睛問道。

    「不抽!」四個男人異口同聲答道。

    「你們還真是有志青年!」【犬神】無可奈何的搖搖頭。

    四個人面面相覷,都不知該說什麼才好,難道說不抽菸,還成了她們的錯。

    【犬神】無奈的腰間,摸出一個錫製的打火機,三寸大小的方形火機,一看便知是蘇維埃製造,因為在錫製打灰機的兩側,均有蘇維埃國旗的浮雕圖案。

    「噢!你可真實貨,這是革命紀念版,我總都想弄一個,可始終沒有機會!」弗蘭基米爾看著【犬神】的打火機說道。

    「你怎會隨身攜帶打灰機,難道說你還會抽菸不成?哇嗷!還真是女中豪傑。」秋山直人眼睛瞪得鼓鼓的問道。

    「沒有什麼大不了,是你少見多對怪,現代女性基本都會這個。」【犬神】以理所當然的口氣說道,她並不覺得這事情有什麼好奇怪的。

    「好啦,好啦!還是辦正是要緊,你們就能正常點嗎?現在可是生死攸關的時候,別搞得一個個像看電影似的。你們若無其事的樣子,就像完全和你們無關。」晴明無可奈何的搖著頭。

    有了打火機的火源,弗蘭基米爾在無常先生指示下,立刻退了下來不在同粘稠怪物就趁,讓秋山直人和康斯坦丁,暫時先勉強抵擋一段時間。

    弗蘭基米爾和晴明,立刻找來引火之物,雜亂的天守閣內,這樣東西到時隨處可見。

    他們迅速製作出大量簡易火炬,準備用這些火炬來對付那些粘稠的怪物。

    【犬神】逐一點燃火炬,火光瞬間照亮天守閣,也是的天守閣看上去更加凌亂。天守閣內,到處是木質的樑柱和麻質的屏風,這些全都是易燃物品。

    若是弄巧成拙,說不定會點燃整座天守閣,那樣的話就連他們自己,恐怕也插翅難逃,只能陪著【第六天魔王】,就這樣再死一次。

    「閃開!讓我們來,我要燒死這些軟綿綿的混蛋!」弗蘭基米爾高舉著手中的火炬喊道。

    秋山直人和康斯坦丁問聲而退,他們早已經有些吃不消了,由於他們的攻擊全都是徒勞,這使得他的體力消耗很大,看到弗蘭基米爾他們,已經完全準備妥當,都同時鬆了一口氣,朝有火炬點燃的方向蹦去。

    粘稠的無形怪物,似乎不想讓他們逃走,緊隨其後窮追不捨,根本不給他們任何機會,讓他們得以溜之大吉。

    秋山直人苦笑道:「你們在等什麼,還不趕快過來幫忙!難不成想要這些怪物,把我們都給滅了,你們才打算出手不成?」

    弗蘭基米爾沒有搭茬,只是雙手個舉起一支火炬,朝秋山直人和康斯坦丁身後刺去。

    火炬越過秋山直人和康斯坦丁,刺入了他們生後求追不捨得粘稠怪物,粘稠的液體在碰觸到火焰的瞬間,迅速收縮蒸發化作一縷青煙,頓時遏制住了囂張氣焰,沒想到無常先生這一招還真奏效。

    眾人見粘稠怪物怕火,紛紛取來火炬,用於抵抗粘稠怪物,這一些粘稠怪物,被他們給燒的節節敗退,轉眼的功夫就支離破碎,全然沒有了剛才的氣勢,相比在用不了多長時間,他們就能將粘稠怪物徹底消滅。

    可就在眾人春風得意之時,卻沒人注意到他們晃動的火光,早已驚動了一個可怕的人物,那邊是呆立在他們面前的【第六天魔王】。

    現在,他似乎不打算,在繼續袖手旁觀了,先前所受的傷,正在緩慢的癒合,與此同時從骷髏武士的肩膀上,漸漸地又生長出四隻額外的手臂。
Babcorn 發表於 2016-6-16 13:22
第二卷赤鬼王 第七十八章 巔峰之戰

    【第六天魔王】站在原地一動不動,弗蘭基米爾等人也站在原地一動不動。雙方都在尋找著對方的死穴,準備一擊斃命。

    週遭實在太安靜了,弗蘭基米爾只聽見自己的心跳。周圍的人也好像定住了,弗蘭基米爾甚至沒有聽見他們的呼吸。

    這時不知從哪兒飛來只蒼蠅,嗡嗡吵得弗蘭基米爾心煩意亂,弗蘭基米爾伸手啪的一掌。趕緊收回手,好像所有人都盯住了他,認為弗蘭基米爾打破了這安靜,弗蘭基米爾一怔,感覺心跳都慢下來了。不好意思的衝著眾人癟了癟嘴眨了眨眼,似乎在說「是那隻蒼蠅不長眼,主動找死。」。

    每次只要出現這種莫名的寂靜,弗蘭基米爾覺得就會發生一些不好的事情,或許這正應了高爾基的那句話「暴風雨前的寧靜。」

    弗蘭基米爾非常討厭這種安靜,這讓他覺得很不自在,渾身都有種說不出道不明的難受。就在這時候,黑暗中一隻手臂掉了下來,打破了這入地獄般的死寂。那隻手臂孱弱枯萎,像是死人的手臂。

    沒有人叫,也沒有人哭,除了搖曳的火光,周圍什麼也沒有,甚至沒有人發問,為何手臂這樣突然掉了下來。

    而大夥再一次不約而同的將目光,再次轉向弗蘭基米爾,弗蘭基米爾看到大夥都這樣看著自己,急忙攤開兩隻手表示無辜的解釋道:「這一次不關我的事。」

    儘管弗蘭基米爾這樣說了,可是眾人並沒有就此放過他,目光依舊停留在在他身上左右搜尋。

    沒人知道這意味著什麼,但每個人都覺察到了不安,臉上的表情由愉悅變得嚴肅,只因為這絕不是什麼好兆頭。

    直至銀製火槍落地發出尖銳的金屬碰撞聲時,在場的每一個人終於知道了那是誰的手臂,毋庸置疑那是吸血鬼鬼康斯坦丁的手臂。

    「看到了吧?我就說與我無關。」弗蘭基米爾幸災樂禍的說道。

    很快眾人就將如拒的目光,從弗蘭基米爾那轉移到了康斯坦丁身上。反觀吸血鬼康斯坦丁,慘白的臉上冷漠的沒有任何表情。似乎對於死亡他是冷漠的,對於傷痛他同樣是冷漠的。讓人覺著那隻手臂與他毫無關係,是別人的手臂似的。

    是啊,做為一個靠鮮血,永遠生活在黑暗中的他來說,在他成為吸血鬼的那一刻開始,他就早已經死去,失去了人類最為寶貴的生命。

    逝去的心跳聲,宣告著康斯坦丁已經永遠的失去了鮮活的生命。只是某種不知名的力量,或是未被理解的科學,使得他依舊可以如同活人一樣,能夠說話能夠行走,不過為此他也必須付出代價,那就是永恆的失去光明與溫暖。

    時間彷彿在這一刻定住了,每個人臉上都顯現出詫異的表情,可是卻沒有任何一人發出聲響,就連弗蘭基米爾都對康斯坦丁的熟若無睹表示出了驚奇。

    天守閣裡的一切,全都靜止了下來,沒有任何動靜,也沒有任何聲氣。眾人都不由自主看著康斯坦丁,眼裡流露出期待的眼神,盼望著康斯坦丁能說點或做點什麼,畢竟那隻手是從康斯坦丁身上落下的。

    再看康斯坦丁,似乎並未被他人驚異的目光打攪到,依舊鎮定自若拿出另一隻手,一邊擦拭著眼鏡,一邊無奈的搖頭。對於失去一條手臂,康斯坦丁除了感到些許的遺憾,似乎並沒任何惋惜與悲痛的心情。

    「這怪物死了都不讓人安生,真是無聊至極,難道不知道我隨時都能擁有,與生俱來的手臂數量。」康斯坦丁話音剛落,只見他的左肩開始長出幽幽白骨,漸漸的白骨之上血肉經脈漸漸長出,不一會待經脈長成,一層蒼白色的皮膚服帖帖的長了出來。就這麼一分鐘不到的時間,只見他的左肩上重又長出一隻手臂。

    那是一隻全新的慘白手臂,可是不幸的是,他黑色緊身風衣的殘袖,沒有如同他的斷臂一般,隨之生長出來的,這就讓黑色的風衣同慘白的手臂,形成了更加鮮明的對比。

    康斯坦丁用手指了指前方,告訴眾人不要只把注意,全都集中在他的身上,他們此刻真正需要關注的,該是大夥眼前的那個龐然大物。

    三丈多高的【第六天魔王】,那怪物不知何時已擁有了六隻手臂,每隻手裡都緊攥著一把太刀,剛剛好是六把太刀。難怪叫做【第六天魔王】也未冕太過於直白隨意了。

    這東西的來歷說起來,可不是如同他的名字這般來的簡單明了。這還要從織田信長說起,或許織田信長,有生之年從未想到,在他死後多年,終於有機會讓他,足以駕馭身上所有的武器,就連被【犬神】掉地上的那把太刀,也不是何時讓【第六天魔王】撿了回來。

    「這是一場遊戲嗎?同死去多年的信長對陣,這可一點兒也不好玩。」晴明看著眼前的怪物有些無奈的說道。

    在他看來,他們雖然人多,但很難成為【第六天魔王】的對手,彼此勢力懸殊,真要動手可是很不明智的。

    「我記得你說過,你的祖先是陰陽師,你也是陰陽師,你們都會降妖捉鬼,現在正是你露一手的好機會,你快去捕捉織田信長的鬼魂,可不要錯失這千載難逢的良機,能不能成為超越安培晴明的存在,就全靠這一次了。」弗蘭基米爾不停催促著晴明,把他往前推去。

    「我晴明乃是全島國最厲害的陰陽師,我要稱第二,就沒人敢稱第一。你別說這事除了我,你們還誰都辦不了。這可是【第六天魔王】,日本頭一號的大魔頭,唉只可惜在先前得戰鬥中有傷在身,元氣未復。這一次就放過他吧,把這建功立業的大好機會留給了諸位了。」晴明搖頭晃腦的說道,說完趕忙退到了康斯坦丁身後,不再露面。

    他可不是個傻瓜,這樣的出頭機會,有還不如沒有,他可不想自尋死路,只有得了失心瘋病人,才會想在這時候出風頭。

    「哎!還真是遺憾,我本想看看,陰陽師究竟有多厲害,沒想到所謂陰陽師,其實也就是縮頭烏龜罷了,還真是聞名不要見面,見面更是稀鬆。」弗蘭基米爾滿臉遺憾的說道。

    晴明雖然是個愛湊熱鬧的娃娃,卻不是個不知道深淺的愣頭青,更何況這事又不是小孩子過家家,無論弗蘭基米爾說什麼,他始終保持一副無動於衷的模樣。

    「眼鏡男,怎麼著。我看你是想出手幫助幫助這愣頭青?你放心,這一次我很贊同,絕對贊成你出手幫他,畢竟大夥都是一條筍上的螞蚱。」弗蘭基米爾看著康斯坦丁說道。

    「我什麼時候說過,我要幫他?」康斯坦丁反問道。

    「那你幹嘛把那小子護在身後?我說你就不用謙虛了,反正你的手手腳腳掉了都會再長出來的。我們可比不了你有這等能耐。」弗蘭基米爾酸溜溜的說道。

    「我不知道他是怎麼到我身後的,可是我沒有一星半點打算幫他的意思。我是擁有復生的能力,那是因為我本來就是一個死人,從這點上來說,我和這個死去的織田信長差不多屬於同類,只不過信長長的實在是太噁心了,你看他把我那麼帥氣的衣服砍段一隻袖子。要是和他打鬥那豈不是會把我這身名貴的服飾搞得支離破碎。不行,我可是一名紳士,時刻都得保持我優雅的姿態。」康斯坦丁說完拾起了地上的手槍。

    「從來沒見過你這樣的男人,實在是比【第六天魔王】還要讓人噁心。」弗蘭基米爾鄙棄的看著康斯坦丁說道。

    「謝謝,我本來就不是男人,我是帥氣的具有紳士風度的吸血鬼王子。」康斯坦丁沒好生氣的回答道。

    「他們都不願意上,現在就剩下你了。老朋友你一定知道怎麼料理這傢伙對吧?在我心中你可是無所不知,無所不曉得神探啊。」弗蘭基米爾不得不把目光撞向了秋山直人。

    「親愛的朋友,這一次我也幫不了你。很明顯【第六天魔王】只有你能解決。」秋山直人笑眯眯的對著弗蘭基米爾微笑的說道。

    弗蘭基米爾看了看週遭,每個人都對秋山直人的說法表示了贊同。

    「你們這些人什麼時候,思想那麼的一致了。之前不是一直吵吵鬧鬧嗎?感情這一次,遇到了這個大發的,全都約好了,打算把我推出去。你們這些傢伙都還是人不是?有危險我上,建功立業你們去,都是膽小鬼,我怎麼居然會和你們這群敗類在一起。」弗蘭基米爾氣急敗壞的衝著眾人嚷嚷道。

    沒人理會他的咆哮與憤怒,大夥都已經決定了,這一次這個事非他弗蘭基米爾不可。

    「不啃聲,不出手,不想死的,全給大爺我我站到一邊去。省得在老子面前礙手礙腳。」弗蘭基米爾看著面無表情的眾人生氣的叫嚷道。

    看來弗蘭基米爾的激將法並未起到作用,所有人依舊站在原地一動不動。晴明和康斯坦丁無論如何都不肯出手,秋山直人和無常先生站在一旁笑眯眯的不做聲。

    可是另外一邊,卻不意味著【第六天魔王】,也和他們一樣不打算出手。

    【第六天魔王】可不是什麼善茬,就在他們在商量著讓誰前去送死的時候,只見【第六天魔王】揮動手中太刀,朝著眾人急速而來。太刀刀鋒所過之處,掠起一陣涼風,涼風越來越疾,捲起天守閣塵沙,將眾人緊緊環繞,猶如烏雲蓋頂,壓得眾人透不過氣來,讓本就陰森恐怖的天守閣,更增添了幾分煞氣與凶險。

    【第六天魔王】看到他們在那裡爭執不休,尋準時機,囂張的提著六把太刀朝著眾人衝了過來。

    說時遲那時快,弗蘭基米爾氣急敗壞的急速運轉『古斯塔夫之心』,使得六把太刀在瞬間全部纏繞在了一起。讓【第六天魔王】的六把太刀成了一個鐵球。

    【第六天魔王】生氣的拿著已經全部攪在一起的太刀圓球,是勁的拉扯著六個留在外面的刀柄。

    「哈哈哈,看到沒有,即使沒有你們這些人,我同樣能夠不費吹灰之力的解決他。」弗蘭基米爾得意的大笑著轉身對著晴明他們說道。

    結果看到的一幕,讓弗蘭基米爾差點沒把肺都氣得炸開了花。這些人早就躲到了離自己30米開外的地方,原來在他為了大夥拚命戰鬥的時刻,他所謂的夥伴們早已離開了有效攻擊範圍。這對於弗蘭基米爾來說簡直就是奇恥大辱。

    弗蘭基米爾這氣一上來,沒地方發洩,衝著【第六天魔王】就衝了過去。【第六天魔王】也正一肚子氣,眼睜睜看著自己的六把太刀就這樣變成一個鐵球,還無論任他怎樣拉扯都還是一個鐵球。

    【第六天魔王】什麼時候受過這樣的窩囊氣,六隻手舉起鐵球對著衝過去的弗蘭基米爾狠狠的砸了過去。可惜弗蘭基米爾一個左躲右閃,安然無恙的避開了。

    弗蘭基米爾往後退了幾步,拾起打球朝著【第六天魔王】也依葫蘆畫瓢的砸了過去,很遺憾也沒有命中【第六天魔王】。二人就這樣一來二去的玩起了砸球遊戲,這一幕簡直就驚呆了在場的眾人,這生死戰鬥瞬間都快變成了小孩子玩拋球,弗蘭基米爾和【第六天魔王】誰都沒佔到一絲半點的好處。

    「夠了,我警告你,不論你是人是鬼,你再拿球砸我,就別怪我對你不客氣了。」弗蘭基米爾很快便厭倦了這可笑的遊戲。

    【第六天魔王】一聽,心裡不樂意了,丟下他心愛的大鐵球。

    瞬間變換出了六根有柱子粗的大木棍,六隻手揮著木棍就朝弗蘭基米爾衝了過來。

    「好久沒松松脛骨了,讓大爺我今天陪你好好玩玩。潘多拉現身。」弗蘭基米爾說著便啟動了背上的潘多拉魔盒。

    瞬間一個金光閃閃的,金甲戰士出現在了眾人的眼前。【第六天魔王】也不傻,看到弗蘭基米爾穿上了鎧甲,自己也變換出了一身鎧甲。

    「【幽冥鬼甲】……」秋山直人和無常先生露出無比驚奇的表情說道。
Babcorn 發表於 2016-6-16 13:23
第二卷 赤鬼王 第七十九章 天啟騎士

    儘管秋山直人以及無常先生,都認出了【第六天魔王】的裝備,可是正真身處戰鬥之中的弗蘭基米爾,並不知曉【第六天魔王】的幽冥鬼甲有何來歷。因此也就根本沒有把這全身黑色又帶有火焰的鎧甲,放在心上。在弗蘭基米爾現在看來,沒有什麼事情比打敗【第六天魔王】來的緊要了。

    秋山直人剛想開口提醒弗蘭基米爾讓他小心,卻被無常先生使了個眼色攔了下來。

    弗蘭基米爾仗著自己有【潘多拉魔盒】在身,根本就是天不怕地不怕,更不要說懼怕什麼木棍了。

    弗蘭基米爾赤手空拳的揮著拳頭朝著【第六天魔王】疾馳而去,【第六天魔王】慢慢的提起六根木棍,不慌不忙的擋住了弗蘭基米爾又急又猛的攻勢。

    這下輪到弗蘭基米爾驚訝了,要知道【潘多拉魔盒】的這套【黃金戰甲可】是無堅不摧的。要照往常,弗蘭基米爾這一拳下就算打不死他,也必定讓他吃虧受損。可眼下【第六天魔王】居然只用區區幾根木棍就攔下了弗蘭基米爾的攻勢,實在是讓人不可思議。

    只是弗蘭基米爾又哪裡知曉,這哪是什麼普通木棍。那六根看似稀鬆平常的木棍,乃是採用千年鐵樺木製成的。此木質地堅硬無比,更甚於金屬,遇水就沉,實為木中之極品也。據聞就連子彈打在此木之上也不能留下一星半點的痕跡。蘇聯衛國戰爭時期,甚至採用此木製過滾輪軸承。一般來說鐵樺木最多也就500年的壽命,可現在【第六天魔王】舞著的乃是千年鐵樺木,純屬極品中的極品。

    也正是因為此乃至上極品,方可抵擋潘多拉魔盒的進攻。不過潘多拉金甲還是在棍棒上留下了些許拳印。

    【第六天魔王】接下了弗蘭基米爾的鐵拳,繼而將六條木棍舞的飛快的轉了起來,漸漸的六根木棍化成了一團黑影,猛點弗蘭基米爾後心「強間」、「風府」、「大椎」、「靈台」、「懸樞」各大要穴。

    這些穴道均處背脊中心,只要被棍端點中,非死即傷。棍棒有如長江大河,綿綿而至,決不容敵人有絲毫喘息時機,一擊不中,二擊續至,連環鉤盤,雖只一個「擊」字,中間卻蘊藏著千變萬化。

    弗蘭基米爾一看不對,這老妖怪下手如此這般的狠辣,心中逐漸開始有些對他刮目相看。只見弗蘭基米爾並未一位躲避,而是藉著潘多拉魔盒的堅不可摧,用自己的拳頭迎了上去。

    弗蘭基米爾天生氣力驚人,一看一擊不成,星星點點的重拳就密密麻麻的落了下去。打了好一會了,依舊沒能傷得【第六天魔王】分毫。可是弗蘭基米爾已經有了些許疲憊之態,在如此的車輪戰下去,這個不知痛癢的老傢伙什麼都不用做,只要待弗蘭基米爾力氣耗盡,便可不費吹灰之力的贏得最終勝利。

    弗蘭基米爾正在尋思著該怎樣速戰速決的時候,馬伊與里奧他們趕到了。

    里奧一看弗蘭基米爾居然和這麼個大怪物打的密不可分,頓時提了【雷神之錘】就往上衝,邊沖嘴裡還便嚷嚷道:「趁我不在,居然敢欺負我兄弟。爺爺我今天讓你吃不了兜著走。」

    弗蘭基米爾正在拿這【第六天魔王】頭疼不已,一看里奧的【雷神之錘】已經來到跟前,心中免不得一陣大喜。

    「好,還是打小一起長大的兄弟有情義。」弗蘭基米爾無比興奮的說道。

    說實話里奧這一錘雖沒打到【第六天魔王】,不過卻打在了弗蘭基米爾的心上。瞬間弗蘭基米爾的感激之情由然而生,巴不得上前去對著里奧小矮子又抱又親。

    「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娘妹了。這裡交給我,你退到一邊去,讓爺爺我好好砸他幾錘。」里奧衝著弗蘭基米爾說道。

    「好兄弟,你小心。」弗蘭基米爾叮嚀了幾句就快速退到無常先生他們身旁。

    【第六天魔王】一看弗蘭基米爾想走,不樂意了,拋出一根被打的扁平的木棍朝著弗蘭基米爾砸去,可惜還是被弗蘭基米爾躲了過去。

    【第六天魔王】一看砸空了,接著就把手中剩下的幾根木棍也一同咋了出去。可是弗蘭基米爾依舊安然無恙的站在無常先生身旁。

    緊接著【第六天魔王】又變幻出了六把長矛,打算對弗蘭基米爾窮追不捨。卻不想被里奧的【雷神之錘】迎面過來,【第六天魔王】一看【雷神之錘】已經行至自己面前,只得心有不甘的佔時放過追逐弗蘭基米爾。

    弗蘭基米爾就這樣成功的把【第六天魔王】這個大怪物,老妖精丟給了里奧。

    只見弗蘭基米爾瞅了幾眼康斯坦丁和秋山直人,哼唧了幾聲。看來心中依舊還在對先前的事情耿耿於懷。

    「你就這點肚量?」秋山直人微笑著說道。

    「我就這點肚量怎麼了?」弗蘭基米爾沒好生氣的回答道。

    「呦,你還真生氣了。至於嘛,多大點事啊?好兄弟。」秋山直人笑著上前打了打弗蘭基米爾的肩說道。

    「少給我來這套,什麼叫兄弟?看到了沒那傢伙才叫兄弟,你們都是些叛徒,叛徒知道嗎?」弗蘭基米爾指了指里奧說道。

    「好了,好了,別鬧了。你可是天啟騎士,斬妖除魔那是你必須履行的義務。」秋山直人笑眯眯的看著弗蘭基米爾說道。

    「什麼亂七八糟的,我聽不懂你在說些什麼。」弗蘭基米爾並不想理會秋山直人,誰讓他們剛才不願出手對付【第六天魔王】。這種人就不該搭理他,至少在弗蘭基米爾看來他們這群人的做法和見死不救沒什麼兩樣。

    「作為天啟騎士,你是時候履行你的義務了。」秋山直人和顏悅色的對弗蘭基米爾說道。

    「你在胡說什麼呢?我剛才差點就滅了那老怪物了?你不幫忙就別在一旁說風涼話。沒看見我兄弟和他正戰的難捨難分嗎?」弗蘭基米爾沒好聲氣的衝著秋山直人說道。

    「我以為經過了這麼多事情以後,你能正視你的身份,接受你原本應有的職責。天啟騎士那可是無上的榮耀,不要以為誰都可以成為天啟騎士,你應該覺得這是一種傲嬌的資本。」秋山直人笑笑的說道。

    「你這個瘋子,我實在不知道你在說什麼。現在大敵當前,你居然還有時間和我說這些。」弗蘭基米爾生氣的說道。

    「你不明白我說什麼,是因為作為天啟騎士的你,力量善未完全覺醒。只有當你打心底裡願意接受這一切,你才能成為真真正正的天啟騎士。而我們就是來幫助你覺醒的。」秋山直人保持著一貫的笑容說道。

    「你們每個人都口口聲聲都是來幫助我的,可是除了給我帶來越來越多的麻煩,我實在不知道你們究竟幫我做了什麼。黑鷹毀了我的家,拐走了我父親,你渾身是迷,深不可測,我甚至都在懷疑這裡發生的一切是否是你一手策劃的。」弗蘭基米爾憤憤的說道。

    「或許你覺得,自己經歷了很多的背叛與挫折,不過這也是因為你天啟騎士的身份。畢竟那種毀天滅地的力量,是很多人都想得到的,而得到你也就意味著能夠得到這一力量。」秋山直人說道。

    「我就普通人一個罷了,至於什麼騎士不騎士的你若喜歡,讓給你便是了。」弗蘭基米爾說道。

    「在聖經中曾記載了一個神創造了世界,創造了人類。這個神統管天空、人間和地獄,主宰過去、現在和未來。此人既然能夠創世必然也能夠滅世。在此之前人類已經歷過很多次的毀滅,每一次舊文明的消亡將意味著新文明的誕生。」秋山直人緩緩的說道。

    「別和我說這些,我是一個無神論者,一個勇敢的蘇維埃戰士。」弗蘭基米爾說道。

    「自【啟示錄】之後,世間就一直流傳著這樣一則神域:在世界終結之時,將有迷途羔羊解開書卷的七個封印,喚來分別騎著白、紅、黑、綠四匹馬的騎士,將戰爭、饑荒、瘟疫和死亡帶給接受最終審判的人類,屆時天地萬象失調,日月為之變色,隨後便是世界的毀滅。而你就是其中的一個天啟騎士。」秋山直人繼續說道,並未理會弗蘭基米爾的說詞。

    「什麼亂七八糟的?真不知道你在說些什麼。」弗蘭基米爾問道。

    「當你找到綠顏色的馬,或許你就知道我說的是什麼了。」秋山直人意味深長的說道。

    「綠顏色的馬,難道是什麼變異的生化獸嗎?」弗蘭基米爾不屑地說道。

    「算了算了,我簡直就是在對牛彈琴。等你想要知道的時候再來找我吧,真不知道怎麼會選了你這麼個傻小子。」秋山直人說道。

    「難得你這只煩人的蒼蠅能不說話。」弗蘭基米爾打趣的對著秋山直人說道。

    「原本我還想告訴你,你那朋友不是【第六天魔王】的對手,既然比不想聽那就算了。」秋山直人微笑的說道。

    「什麼你說里奧不是那老怪物的對手?你一定知道怎麼打敗那傢伙對吧?」弗蘭基米爾說道。

    「嗯哼。」秋山直人表示了肯定的回答道。

    「然後呢?別只會哼哼啊,說重點。」弗蘭基米爾急不可耐的催促道。

    「你不是說我向一隻蒼蠅嗎?」秋山直人回答道。

    「哪裡有?你肯定是聽錯了,我是說剛才我打死的那隻蒼蠅。」弗蘭基米爾說道。

    「難道是我耳背?」秋山直人說道。

    「絕對是你耳背,你在我心中那可是無所不知無所不曉的大偵探。」弗蘭基米爾獻媚的說道。

    「【第六天魔王】乃是織田信長的鬼魂著你知道吧?」秋山直人問道

    「我知道了你還說,說些不知道的。」弗蘭基米爾急切地說道。

    「你看【第六天魔王】總共有六組武器,每一組都要比前一組厲害的多。你朋友雖有神器在手,可是你看他現在才打到第四組武器,已經顯現出了頹敗之勢。所以你還是趕緊想辦法幫幫他吧。」秋山直人說道。

    「確實那老妖怪現在已經換到第四套武器了,你一定也知道怎樣才能降服他。你難道就這樣見死不救嗎?」弗蘭基米爾看著秋山直人問道。

    「唉,您都發話了,我還能見死不救嗎?不過說實話,能救他的也只有你了。」秋山直人嘆息道。

    「好,你說怎麼個救法?」弗蘭基米爾問道。

    「那麼我們依舊還得回到剛才的故事中去,【啟示錄】裡有你想要的答案。」秋山直人笑著說道。

    「什麼嘛,這種時候你還耍我,你是故意的。這完全就是**裸的打擊報復。」弗蘭基米爾生氣的說道。

    「愛聽不聽,反正你那朋友最多抵擋到第六輪武器,怎麼也會敗下陣來。我們不如就靜觀其變好了。」秋山直人擺出了衣服無所謂的姿態說道。

    弗蘭基米爾看了看里奧,的確可以看出里奧現在已經有些疲憊了,這樣的感覺他剛才自己親身經歷過,他也知道一旦里奧體力耗盡,那麼必然會敗。里奧是為了自己才弄成現在這樣的,弗蘭基米爾無論如何一定的要想辦法救他才行。

    「行了,別繞彎子了,說實話,你究竟想要我幫你做什麼?」弗蘭基米爾看著秋山直人開門見山的問道。

    「呦,怎麼,這麼快就開竅了。要我幫你救他也不是不可能,但是你得聽我把故事講完。」秋山直人說道。

    「好好說話,到底幫不幫?」弗蘭基米爾說道。

    「行了,不開玩笑了。你看到了【第六天魔王】的那套鎧甲,就是全身漆黑帶紅色火焰的,那就是我想要的。」秋山直人眯起小眼睛笑笑的說道。

    「沒問題,等我了節了老妖怪,取來與你便是。現在你可以告訴我破解之法了吧。」弗蘭基米爾說道。

    「你把耳朵靠過來,我告訴你。」秋山直人說道。

    正當弗蘭基米爾打算把耳朵靠過去,聽聽秋山直人究竟想要說些什麼,突然一個肉團飛了過來。

    肉團落地,大夥定睛一看,原來是被打得鼻青臉腫的小矮子里奧
Babcorn 發表於 2016-6-17 08:55
第二卷 赤鬼王 第八十章 否極泰來


    弗蘭基米爾一看里奧倒地,還未來得及上前扶起,就只見【第六天魔王】提著六個大錘行至眼前。

    沒辦法,弗蘭基米爾只能硬著頭皮,仗著潘多拉魔盒在身,硬生生的抗下了攻擊。

    【第六天魔王】一看弗蘭基米爾被自己大錘打的連渣都不剩,不由得沾沾自喜。提著大錘就打算上前去將剩下的一干人等也一同解決了。

    就在這時候,何故【第六天魔王】的左腳突然陷到了地裡,[第六天魔王]想把腳從坑洞裡面拔出來,可是任憑他使了九牛二虎之力,仍然不能再往前挪動一步。【第六天魔王】納悶的轉過頭,想要看看究竟是哪個不長眼的小鬼,膽敢阻礙自己的好事。

    可是【第六天魔王】除了自己陷進去的左腳,什麼都沒有看到。【第六天魔王】惱怒的大聲叫嚷著,想要掙脫那個惱人的坑洞,可是無論怎樣都真脫不開,相反的左腳越陷越深,越陷越緊。不一會【第六天魔王】的右腳也陷了下去,就這樣【第六天魔王】逐漸的整個人都陷了下去,沒有多大功夫,就從地面上消失了。

    馬伊和阿爾法看到這奇異的一幕都忍不住張大了嘴,現在早已經沒有了什麼弗蘭基米爾和【第六天魔王】的影子,地上唯一僅僅只留下了一個巨大的洞穴。

    阿爾法在洞穴外,忍不住往裡面張望著,除了一片漆黑什麼都看不到。

    「你在下面嗎?」里奧趴在洞穴口對裡面大聲叫喚道,沒有任何回答的聲音回應,傳來的只有一聲聲巨大的回音。

    「怎麼辦?他是不是死了?」里奧看著身後對眾人詢問道。

    「他沒死,不但他沒死就連【第六天魔王】也沒死。估計他倆現在都在這坑洞的端頭呢!」無常先生說道。

    「那怎麼辦,我們一同下去救他吧!」里奧說道。

    「不用,人多了反而不是好事兒,畢竟這坑洞的端頭通向什麼地方誰都不知道。我讓【犬神】帶著晴明下去就行了,我們留在這兒靜觀其變,就算出了什麼事兒也好有個照應不是?」秋山直人緩緩地說道。

    「什麼,為什麼是我啊?我既沒有神器,又沒有多大本事,這樣下去豈不是讓我去送死嗎?我不去。」晴明反駁道。在晴明看來這主意要多糟糕就有多糟糕,這裡比他有能耐的人多了,憑什麼救人這種出力不討好的事情,就偏偏選了他去呢!

    「不是還有【犬神】陪著你嗎?【犬神】他嗅覺最為靈敏,他同你一塊去,你如同在黑暗中多了一雙辨識位置的眼睛。再加上你陰陽師的身份,沒有人比你再適合了。」秋山直人說道。

    「我不干,不論你們怎麼說我就是不干,這種送死的事情,你們讓別人去做吧!」晴明說道。

    「這次輪不到你選,你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秋山直人對著【犬神】使了一個眼色說道。

    只見【犬神】朝著晴明就飛撲過去,緊緊地抱住晴明往坑洞裡,就是一個縱身跳躍,就這樣這二人雙雙落入了這深不見底的坑洞。站在洞口旁的人們,就只聽晴明巨大的尖叫聲響徹洞穴。

    「不然我也跟著下去吧!我實在是有點不放心。」里奧焦急地說道。

    「別著急,你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呢!」秋山直人說道。

    「有什麼能比救人性命更重要的事情嗎?」里奧問道。

    「等待,沒有什麼比等待更重要的事情了。」秋山直人說道。

    當晴明和【犬神】往下五、六公尺深處,突然就止住了下跌,明顯的他們已經到底了。

    晴明掏出火機,黑兮兮的地洞立馬就亮了起來,原本以為這樣就算完成任務了,可是晴明定睛一看,不由得發出了一聲嘆惜,在他們的面前出現了三個大洞,而且從外面看上去這三個大洞全都一模一樣。

    「他們真是太可惡了,居然讓我們來這該死的鬼地方。現在我們該怎麼走?」晴明看著【犬神】問道。

    【犬神】走到三個洞口處嗅了嗅,又搖了搖頭,選了中間的那個洞穴,走了進去。

    「唉,你等等我,咱倆可是一條繩上的螞蚱。」晴明說道。

    晴明雖然經常標版自己是全島國最厲害的陰陽師,可是他的膽量其實是最小的。說實話,他其實只是對未知的事物感到好奇,但是真的要他捉鬼,他還真沒多大能耐。

    都怪自己平日裡沒事喜歡呈口舌之快,這一次也只能自己認栽了。不過晴明有一個最大的特點,就是運氣好,每次總能神不知鬼不覺得絕地逢生。

    晴明立刻追上了【犬神】,至少和【犬神】在一起他還稍微有些安全感。晴明用火機往洞裡一照,除了火機的光亮,就只剩下一片黑暗。

    就在這時候,晴明的火機突然被一陣涼風吹滅了,晴明忍不住打了一個冷戰,差點連火機都掉到了地上。.

    「呀,有妖怪。你感覺到了嗎【犬神】?妖怪把我的火機吹滅了。」晴明焦急地像【犬神】尋求幫助說道。

    「那火是我吹滅的。」【犬神】說道。

    「什麼,你幹嘛什麼要那樣做?難道不知道人嚇人嚇死人嗎?」晴明生氣的說道。

    「我們是下來找人的,你拿那麼大個火機,點那麼亮的光,生怕別人不知道我們在這兒嗎?」【犬神】責備道。

    「可是沒有光亮,我們怎麼去找人呢?」晴明反駁道。

    「不是還有我的嗎?我的嗅覺可比你那伙計可靠多了。」【犬神】說道。

    「那能一樣嗎?你能聞得到可是我聞不到啊!」晴明說道。

    「你跟緊我不就行了嗎?」【犬神】說道。

    話音未落,【犬神】只覺得有一隻手放在了了自己腰間,搞得他癢的不行。

    「你幹嘛呢?」【犬神】責問道。

    「不是你讓我離你近點嗎?」晴明不解的問道。

    「可是我也沒讓你摟著我的腰啊?」【犬神】無奈的說道。

    「是你吹了我的話火,我又看不見,我怎麼知道哪是你的腰那是你的哪呢?」晴明說道。

    「行了,你牽著我吧?」【犬神】說完遞了一隻手給晴明。

    晴明二話不說就拉了上去,雖說兩個大男人手牽手有些不像話,反正這裡黑漆漆的也沒人能看到,不牽白牽。

    只是【犬神】的手,實在是毛髮太過於旺盛了,使得晴明非常不舒服。

    「你幹嘛呢?幹嘛又摸我的腰?」走了沒多久,【犬神】突然對著晴明大聲責備道。

    「你說什麼呢?我除了拉著你的手,別的什麼也沒做。」晴明說道。

    【犬神】無可奈何的繼續往前走,不一會【犬神】的腰上又被摸了一下。

    「我告訴你,臭小子。你再這樣做,老子滅了你。」【犬神】生氣的說道。

    「幹嘛呢?我不是好好的牽著你的大毛手嗎?」晴明說道。

    「什麼,你說你牽著的是什麼手?」【犬神】追問道。

    「不是你那毛多的數不清,的【犬神】手嗎?」晴明說道。

    「快到洞口了,你現在聽我說,你往前走三步,然後聽我的指令行事。」【犬神】說道。

    「一,二,三……然後呢?」晴明問道。

    晴明只覺得背後有人使勁提了自己一腳,不由自主的就鬆開了手,衝了出去。

    「我們著了道了,快跑。無論聽到什麼聲音都不要回頭。」【犬神】突然對著晴明大聲叫道。

    「那你呢?」晴明一邊卯足了勁往前衝一邊大聲問道。

    「只要你安全了,我自然能夠找到你。」【犬神】大聲說道。

    晴明身後,傳來了【犬神】的大叫聲,中間還混雜著許多扯拉,撕咬的聲音,聽得晴明心驚膽顫,忍不住一個勁的打哆嗦。

    還在沒跑多久,總算是出了那該死的漆黑地洞。來到了一間破舊的地下室。

    那是一間鋪著榻榻米的房間,約有兩塊榻榻米那麼大,四面是白色的牆壁,只不過已殘破毀損了。

    晴明走下去一看,四面牆壁都塗著灰泥。上方則是木板做成的天花板。最讓人不可思議的,這是一間沒有門也沒有窗戶的房間。不知道從多久以前,就一直存在於這個詭異的地底。

    「這是什麼地方?」晴明忍不住自問道,看來他對此毫無頭緒.

    看房屋的構造與破舊程度,想必是很以前就有了,至少已超百年。

    這間奇怪的房間一直默默存在於黑暗的地下,沒有任何人發現它。究竟是何人、何時、為了什麼目的,又是如何建造了這間房間?

    既然如此為這房間塗上灰泥的人,究竟是如何從密室中脫身的?

    或許找到答案也就找到了出口,晴明可不想就被困死在這。

    晴明在想,或許是涂完牆壁之後,從上方爬出房間,重為密室蓋上天花板之後,再覆上泥土,不過如果是這樣,那得需要很大的工程量,一般人又怎麼可能做得到?再者這間密室又是預備何時使用呢?這裡的一切實在是太過於詭異了。

    最不可思議的是,在空蕩蕩的房間西側牆壁上,居然有一個直徑約三十公分的火焰圖案,這個圖案晴明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但有說不出究竟在哪裡見到過。

    或許這是唯一透露這房間存在意義的線索。

    晴明想或許牆上的紅色火焰,是這間地下密室與外界,或與某個空間連接的窗口。

    晴明忍不住上前去摸了摸。

    「別碰。」【犬神】站在晴明身後大聲叫道。

    可惜還不待【犬神】說完,晴明的手指已經碰觸到了牆上的紅色火焰圖案。

    晴明轉過身,看著全身是傷的【犬神】,看來剛才一定經歷了一場殊死搏鬥。

    晴明只覺得手指突然像被針扎一樣,忍不住疼,抽回了手指一看,上面留有一道小小的口子,外面還有著未乾的血跡。

    就在這時候,整個房間都開始顫動起來。

    「怎麼了?是地震嗎?」晴明不安的問道。

    「快往回走,這裡的怨靈將被釋放。」【犬神】說道。

    「你在說什麼?」晴明驚奇的看著【犬神】問道。

    「你的血,是解開封印的最後一把鑰匙。」【犬神】說完,從懷中掏出了一個奇異的盤香點燃了它。然後快速的往後退去。

    「對了你怎麼受了這麼重的傷?」晴明邊攙扶著【犬神】邊問道。

    「這還不是怪你,招惹到了不乾不淨的東西,還好我跑得快,否則你就見不到我了。」【犬神】回答道。

    「什麼不乾不淨的東西?」清明不解道。

    「就是你拉著的那隻毛茸茸的怪物。」【犬神】說道。

    「難懂我拉著的不是你的手?」晴明大驚失色的說道。

    「你好好看看,這才是我的手。」【犬神】將自己受傷的手抬起來給晴明看了看。

    果然光滑如女子,哪有什麼茂密的毛髮。一想到這裡,晴明忍不住打了一個冷顫,原來自己一路都在牽著一個怪物。

    「你不是說你嗅覺靈敏嗎?怎麼到最後才發現,差點沒被你害死。」晴明心有餘悸的說道。

    「人有失足,狗有失覺。很正常。」【犬神】說道。

    「對了,那我們現在要去哪?」晴明繼而問道。

    「這裡是曾經封印織田信長靈魂的地方,我們先前見到的【第六天魔王】只有織田信長一般的靈魂,另一半就封印在剛才那個紅色的火焰之中。那符文是你的先祖留下的,所以只有你們族人的血液,才能讓他得到釋放,從而達到二魂和一得以重生。」【犬神】說道。

    「那我們豈不是很危險?」晴明焦急地問道。

    「我已經給無常先生他們發出了信號,很快他們就會趕來,我們只要撐到大隊伍趕到就會安然無恙。」【犬神】神情凝重的說道。

    「可是現在你受了重傷,我又打不過他們,我們該怎麼辦?」晴明說道。

    「先生給了我幾道符咒,應該可以抵擋一陣。如若不然,我們還有最後的絕招,只是先生囑咐此招不得萬不得已不可輕易使用。」【犬神】說道。

    「拿你快些先把符咒掏出來,我覺得我們四周好像有什麼不乾淨的東西,陰風陣陣的,吹的我直打哆嗦。」晴明說道。

    「有你在這,只怕招來的不乾不淨的東西只會越來越多。符咒剛才在打鬥的時候掉落了,找不到了。」【犬神】說道。

    「呢可怎麼辦?我剛才覺得有東西摸了我屁股一把,他們那些東西已經來了怎麼辦?」晴明怕的緊緊抱住了【犬神】。

    「沒事,我有辦法撐到他們來救我們。只是你得受點皮肉之苦。」【犬神】說著,拿出匕首對著晴明的手掌就是一刀,晴明立馬鮮血直流,疼的暈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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