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9章 實驗與分析
“沒錯，就是毒！”
看着皮膚上代表毒素的青色瘢痕，正緩緩向着蕭錦堂全身蔓延過去，知道現在勝負已定，趙凡終於鬆了口氣，卻並不準備和他多作解釋，而是功凝雙掌，準備乾脆點送對方上路。
畢竟，在有幻想作品以來，已經有無窮無盡的BOSS都是慘死在“話多”這個問題之上，身爲見多識廣的穿越者，趙凡充分地吸取了前人的教訓，自然絕不會犯下同樣的錯誤。而且相比僅僅將對方打趴下就安心下來的那些作死前輩，趙凡所用的《萬毒心經》也遠比一般的拳腳要可靠得多，在這足以毒倒大宗師的強橫毒力之下，僅有宗師水準的蕭錦堂無論如何也不可能翻身，只能眼睜睜地引頸就戮。
“雖然對不住，不過還是麻煩你去做個糊塗鬼吧！”
趙凡冷聲說道，隨即右手猛地刺出，只聽“嗤！”的一聲輕響，注滿萬毒真元的手刀，便如熱刀切黃油一般，毫不費力地穿入蕭錦堂胸膛，一擊破心取命，隨即，遍佈蕭錦堂全身的霸道毒息，赫然如飛鳥投林，百川歸海一般，自動彙集到趙凡掌間，等到手掌抽離敵人身軀，蕭錦堂本來滿布斑斕毒痕的身體，赫然已經恢復原狀，看上去不過是一具再平凡不過的屍體。
“這……蕭錦堂這惡賊……這就……死了？”
看着這發生在眼前的一幕，坐在特等席位上旁觀的上官玉兒不禁低呼出聲。
雖然趙凡早就誇下海口，必定爲她取來蕭錦堂的人頭，但蕭老兒成名已久，絕非輕易便能解決的貨色，即使趙凡身爲張三豐的關門弟子，無疑真實戰力遠超功力水準，但在上官玉兒想來，怎麼說也得苦鬥一番方能取勝，誰想真個交手起來，竟然勝得如此輕易！
從趙凡出手到蕭錦堂戰死，整個過程之中，雙方共只發出三招，說了不超過十句話，對於拋飛半空的上官玉兒來說，不過是剛剛夠讓她重新在瓦上站穩的時間。但就在這段短暫的光陰之中，一名威震江湖數十年的資深宗師，就已經倒在趙凡這個江湖新秀手中。
哪怕之前看着趙凡如同砍瓜切菜一般一路無雙，將青衣樓的五十餘人殺得片甲不留，上官玉兒也沒感到如此震撼，此刻心中不禁生起一股“長江後浪推前浪”的感覺，彷彿自己正在見證着，這江湖上，一場改朝換代的開始。
不過，雖然在旁觀者眼中看來，趙凡似乎毫不費力，三招兩式便解決了強敵，殺蕭錦堂如屠豬狗一般，但在實際完成這件事的趙凡看來，這短短三兩招的打鬥，卻委實和“輕鬆”二字搭不上關係。
或者可以這樣說，在剛剛結束的這場戰鬥之中，“輕鬆”根本只是一種表象，其中的艱難和危險，除了趙凡本人之外，卻是無人能夠領會。
事實上，這一次能夠輕易克敵，完全是因爲趙凡以自身安危爲賭注，兵行險招的結果。
要知道《萬毒心經》毒力雖強，但作爲一門內功而言，相對於修煉至同等級數“嫁衣神功”或“九霄真經”，終究是威力不足而機巧有餘。若是放在虐菜的時候，這或許並不是什麼問題，反正只要敵人功力不到，怎麼死都是死，根本沒什麼區別可言。但一旦對抗蕭錦堂這種積年宗師，當對方的功力尚在己方之上，想要以“萬毒劍芒”或是“毒髑元氣”之類毒元外放之法隔空施毒，雖然仍可攻破一般的護身罡氣，但若對方施展出“火雲鐵桶”一類，密不透風的嚴密守招，便有可能將毒力盡數抵擋，令《萬毒心經》最大的威力無從發揮，成爲一門並無特色的上乘內功，再也稱不上什麼絕學。
因此，爲了最大限度地避免這種情況發生，趙凡早在圓功之初，便已設計了兩種方案：要麼得先行限制住對方的行動，令敵人無法發招抵禦，然後再隔空施以毒力；要麼就必須近身短打，通過貼身掌力，直接將毒力轟入敵人經脈之中，直接造成最大的破壞。
這兩種方案孰優孰劣先不談，在實戰中究竟能否起到效果纔是最重要的事。正好這蕭錦堂功力不俗，又與自己有隙，趙凡便乾脆找上門來拿他試一試效果。
結果一試之下，這一着果然有用——只要趙凡的攻勢能夠擦到對方，便能切實地將毒力攻入敵人體內，令強如蕭錦堂這等對手，也要在一招制內敗倒。
不過，這個辦法也有一個極大的缺點，那就是必須空手應敵，面對修煉兵刃的高手，攻擊距離上天生就存在劣勢，除了像這一次這樣用巧計騙招之外，恐怕必須得做好以傷換傷的準備。
可是在這條註定染滿鮮血的道路上，趙凡究竟得擊敗多少強敵，光靠以傷換傷，又能換上幾次而不倒呢？
恐怕……哪怕算上‘毒療’之術的助益，情況也絕對不容樂觀。爲今之計，必須儘可能精確地計算出敵人的兵力，然後以儘可能壞的打算來設計計劃……
如是想着，趙凡將目光轉向上官玉兒的方向，準備請少女帶他去暗樁那邊，儘快確定接下來的路線。
然而一轉頭，趙凡卻發現上官玉兒竟然已經不在高牆之上，而是從牆頭跳了下來，快步走到了趙凡這邊。
“嗯？有什麼事嗎？”
看着少女走近身邊，趙凡偏過頭問道。
“不，沒什麼事。”
少女輕輕地搖了搖頭。
“只是……只是覺得很神奇……”
“嗯？神奇？”
“是啊……”少女點點頭，輕輕走到蕭錦堂撲倒的屍身旁邊，低頭俯視着尚未冷卻的殘軀，眼中一片澄明，沒有絲毫的厭惡和恐懼。
“明明剛纔還是那般惡形惡狀，醜怪無比的樣子，現在看上去，卻已經和常人無異，如果不是我親眼看着他戰死的過程，恐怕都不會發現，這人是死在毒功之上……”
上官玉兒說着，輕輕擡起頭看着趙凡，眼中閃動着仿似欣羨的光芒。
“這等神異的毒功，小女子可是從未聽聞，相信我們的敵人也是一樣。既然如此……”
“哦？你是說，能不能好好利用一把？”
趙凡挑起眉毛，隨即瞭然地點了點頭。
“不過如此一來，咱們恐怕得先把之前那些屍體都處理一遍才行了……”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