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遊戲異界】我的大寶劍 作者:學霸殿下(連載中)

 
freeagleking 2016-7-22 02:34:57 發表於 遊戲競技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865 2920732
lwsnklin 發表於 2017-6-25 14:13
正文 第二百四十章百草園

    第二百四十章百草園

    天高氣爽,孫朗告別諸位炮友與好友,離開明州城,南下而行。

    一日之間,過封鎮,自永安府上船進入大運河,在如今這個時代,尤其是在帝國,船運依然是最便捷的主流交通工具。

    況且,航船浮於水面,驅使全憑人力划槳與水行之力,對於武林高手而言,可以運作的地方就太多了。一名內功深厚、氣力驚人的武道強者沒辦法讓一匹筋疲力竭的駿馬再加一秒,但他如果在船上,那麼完全可以輕而易舉地賽艇一下。

    此時大運河上,一艘小船宛如離弦之箭般劈波斬浪,帶起一波波雪亮的水花,沿著河道飛速疾馳,這船看起來甚是古怪,並無槳帆,不知為何,尖尖的船頭居然被漆料塗成了紅色,而且船艙頂部還插著一支小旗,旗子迎風怒展,張揚開來,上書五個大字。

    “香港記者號。”

    這條運河連通南北,負有漕運之責,貨船槽船連綿不絕,短衣的船夫漢子們操船弄槳,兩岸更是翠柳垂楊,風光秀麗,也有那畫舫官船遊人如織,才子佳人們倚欄輕笑,本來是個陽光明媚的日子,但是今天,邪門的事情就這麼發生了。

    浪花飛濺,轟鳴聲中,一艘小小的船兒迎風破浪,呼嘯而過,不斷地超過一艘艘的船,濺起漫天水花,惹來一陣陣驚叫,風中還想起了隱隱約約猖狂的大笑聲:“你們啊,圖樣!論操船,你們還是圖森破!我連航母都上過!我可是要成為海賊王啊的男人啊!”

    這幸虧是交通法制尚未成熟的古代,否則這開船的人,這輩子都別想下水了,被超船的人們剛想叫罵,但有些眼力的卻閉上了嘴,因為他們隱約看到,這艘無槳之船的船頭,似乎立著一個人,換句話說.··…

    他們交換了一個眼神,明智地選擇將此事輕輕放過。

    更多的人,則是在看熱鬧之餘,將這事當成了用來顯擺裝逼的談資。

    “這人的功力相當了得……也不知道是哪家的青年才俊。”

    “太年輕了吧,這世上有這麼年輕的高手嗎?會不會是船底裝了某種機關?”

    “我曾經聽從西夷回來的朋友說,西夷已經有一種機關船,燃燒煤炭,就能自行行駛,甚至不需要槳……那些蠻夷,確實有些門道。 ”

    “此言差矣,這些奇技淫巧,有什麼用?如果有了那種機關船,這些要養家糊口的漕運漢子去哪裡做工?用在戰事方面?哈哈,程兄,你說笑了,我天朝上國,水師之利,艦戰之雄,譬如西江月、水龍吟、望海潮、定風波……這些帝兵戰艦,武力之強,足以橫壓當世,區區西夷機關船,就算造的再大再多,又算得了什麼?”

    這樣的爭論,只是茶餘飯後公子哥們指點江山的閒聊,不會被任何人放在身上,那“香港記者號”上的船長兼駕駛員,更是渾然不知,此時他玩得越來越晦,大聲道:“坐穩了,接下來是秋名江老司機的五連髮夾彎漂移展示!

    就在這時,船艙里傳出了一聲驚天動地的怒吼:“我說你阿!給我差不多一點!”

    船頭這人聞言一愣,抬腳往船頭一頓,但見運河之上,一艘迅如快馬疾馳的船驟然一停,從極動瞬間轉為極靜,穩穩噹噹地停在了原地,而河面則是波濤翻滾,強大的慣性和反沖力被無有常形的水全部接納化解,在水下攪起陣陣浪湧。

    這艘小船被折騰了這麼久,居然還沒有散架,這個以無上內力駕馭行船的人,其細緻入微的操縱力,真是令人咋舌,不過……船沒事,不化表人沒事。

    船剛剛停下,船艙的門就被人粗暴推開,一個人影衝了出來,趴在船頭,哇的一聲就吐了出來,顯然被剛剛那一下折騰得不輕。

    這年輕貌美的姑娘撅起屁股,甭管她在幹什麼,這個動作通常會讓男人想到這樣那樣的暗示,然而,這個在船邊向水里傾瀉生活垃圾的小丫頭,是一個身材平平無奇的小姑娘,要胸沒胸,要屁股沒屁股……所以開船的老司機見到這一幕,神色非常地坦然,一看就知道是那種不向貧乳勢力低頭的好男兒。

    他嘆了口氣:“納茲,你這暈交通工具的毛病,應該改一改啦。”

    那少女吐了一會兒,用手帕擦了擦嘴,回頭怒吼道:“那是誰啊!還有,我暈船到底是因為誰阿!你到底在發什麼瘋,能不能正常一點啊!”

    這位姑娘叫做司馬萍,是萍水相逢的萍,而不是平胸的平。

    幾天之前,她的師父,永遠地離開了這個世界,按照師父臨終的遺願和全處全收的美少女託付原則,她被託付給了一位智勇雙全、仁義無雙的大官人,這位仗義的大官人給她找了一位新的老師,來教導她一些做人的經驗。

    這位大官人姓孫名朗,是一個視美色如糞土的男人,在他眼中,世上的女人徑渭分明,只分為能樸和不能樸的,而比較悲傷的是,由於某些歷史遺留原因,這世上他能樸的女人,實在是少之又少—而司馬萍,顯然屬於不能樸的那一列。

    所以他很沒有人性地聳聳肩:“你暈船,怪我?”

    司馬萍氣得簡直要笑起來:“你把船開得這麼快,還不怪你?”

    “唉,現在的年輕人,總是找客觀理由,給自己開脫……”孫朗嘆了口氣.指了指船艙,“因為我開船太快,所以你就吐了?怎麼老趙沒吐啊? ”

    隨著他話音落下,又有一位女子從船艙中走出,那女人一襲白色勁裝,面色票然,目若朗星,英姿颯爽,即使不著戎裝,那屬於鐵血軍人的氣質也遮掩不住,她聽到孫朗的話之後,也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點頭道:“對啊對啊,我沒吐啊。”

    這個女人有一個極為男性化的名字,叫做趙雲龍。

    這個名字在帝國幾乎家喻戶曉,連司馬萍這個在小山村中長大的姑娘,都聽說過她。這位趙將軍是天下間一等一的女中豪傑,以女子之身在天元大戰中立下無數功勳,乃至封侯拜將,牧守一方,不僅是軍中的不敗神話,也是天下女子所敬仰的榜樣。

    而更重要的是……這是一個武力值極其驚人的世間猛將。

    司馬萍險些一口氣沒上來,她很想說,這傢伙武功這麼高,怎麼會暈船,跟我能比嗎?但是她知道以孫朗的尿性,肯定會接上一句“為什麼你的武功這麼差,這還不是你自己的原因”云云,將此事扯入胡攪蠻纏的漩渦之中,滿足他鬥嘴和戲弄自己的慾望……

    所以女孩兒直接哼了一聲,不言不語。

    她此時心中已經大大地後悔,當初拒絕趙飛凰姐姐同行,是為了避免離別之際的不捨與悲傷,但現在看來,實在是一個錯誤到家的決定。

    這傢伙一出明州城,簡直就像是瘋狗出了籠,搞個大新聞的慾望與日俱增,碰到什麼感興趣的事情都要玩出個花來,這次在大運河上橫衝直撞,只不過是這兩天他幹的無數瘋事中的一件,他玩得倒是興高采烈,但司馬萍卻被折騰得身心俱疲,心中的苦楚難以用言語來形容,打也打不過,說也說不過,簡直是日了狗了。

    而更要命的是,另外一個能阻止孫朗的趙雲龍將軍,居然毫無原則地成了孫朗最大的走狗和幫兇,凡是孫朗想做的事情一定幫忙,凡孫朗所說的話一定贊成。

    這位女將軍哪有一點天元宿老封疆大吏的模樣啊,不知道的人還以為她是孫朗的通房大丫頭,完全就是孫朗的跟屁蟲和應聲蟲……這兩天發生的事情,司馬萍看在眼裡,悲上心頭,彷彿被水淹沒,不知所措,心中簡直孤立無援到了極點。

    她整天提心吊膽,生伯孫朗一時興起,搶個錢莊或者劫個法場,不消說,就算孫朗想火燒府衙公門,趙雲龍也會興高采烈地幫忙搬柴,這兩個神經病武功高強,就算惹來大軍圍剿,也能跑個無影無踪,但……但老娘怎麼辦啊!

    會被當成同謀和共犯啊混蛋!躺著也中箭啊混蛋!

    在這種幽怨悲憤的心情下,司馬萍反而對那個素未謀面的老師產生了極大的期待和親近,不住地祈禱早日見到那位姓魯的老師,就算是個兇暴嚴厲、言語刻薄的老女人,我也認了……

    只要能夠早點離開這兩個沒人性的王八蛋……

    所以她很理智地沒有跟孫朗吵架,而是呼吸了幾下,恢復了一些精神,轉頭問孫朗道:“我們已經到哪裡了?還有多長路程?”

    孫朗看了看周圍,又瞅了瞅地圖,點頭道:“魯鎮在隋州以東,是一座靠近海濱的水鄉大鎮,我們順著大運河南下,轉入南江,以如今的船速,很快就能到……”

    他說著,看了一眼趙雲龍:"到了魯鎮,怎麼找老魯,你知道她家在哪兒嗎?”

    趙雲龍思忖了一下:“她家聽說是魯鎮的豪門望族,打聽一下,很容易就會知道。我記得她家住的園子叫做百草園,實在不行就直接找上去問問……”
lwsnklin 發表於 2017-6-25 15:38
第二百四十一章魯鎮有點亂

    自大運河轉入南江,一路飆船過去,留下了無數最速傳說之後,魯鎮已經遠遠在望。

    隋州在大江以南,乃是帝國綺麗的魚米水鄉,水系縱橫交錯,其上坐落著無數的州府郡鎮,河道四通八達,坐船比走路容易。

    幾人臨近魯鎮,往來行船漸多,這無帆無槳的小船就分外眨眼起來,再加上司馬萍吵得厲害,於是孫朗隨便找了個地方靠了岸。

    三人來到岸上,望著兩側連綿屋舍,水鄉景緻,溫婉內斂,與明州城鎮守北方的壯烈大氣又有不同,孫朗四下看了幾眼,眼前一亮,指著不遠處迎風招展的“酒”字大旗,笑道:“走,我們去酒館打聽一下消息,順便坐一坐。"

    趙雲龍扛著用白布包好的名列天元兵器譜四十二名的涯角槍,挑著她跟孫朗兩人的包袱行李,跟著遊俠就走,兩人一前一後,旁若無人,將司馬萍甩在了後面,可憐的小姑娘望著兩人的背影,總算吃到了人生中的第一份狗糧。她跺了跺腳,心中的鬱悶簡直無法用言語來敘述,雖然很想抗議為什麼打聽消息要去酒館,明明到了魯鎮,明明知道那位魯大師住的地方叫百草園,你特麼的隨便找個人問問不就行了?為什麼要去酒店浪費時間?可她知道,就算自己發出如此抗議,孫朗肯定也會堵回去一嘴歪理。

    況且,在這三人行之中,自己的意見完全是無關緊要的,孫朗想要玩得開心,趙雲龍想讓孫朗玩得開心,所以這姓孫的一路浪得飛起,無人管束,幾乎都要上天了。

    混蛋,給我等著,安頓下來之後,老娘就寫信回去給張大奶牛告狀……

    司馬萍在心中恨恨地賭咒發誓,緊了緊背上的小包袱,小跑起來,要跟上前面兩個沒人性的狗男女,突然,她覺得一陣陰鬱的風吹過脖頸,即使是在這樣濕冷的水鄉,依然感到突兀,於是她詫異地一回頭,然後心中下意識地一驚,差點叫出聲來。

    一個蓬頭垢面、頭髮花白的女人,倚在身後一道牆的牆腳,此時正木然地看著她,她的雙眼空洞無神,膚色黝黑,看起來飽經風霜,彷彿這世間的苦楚在她的臉上一刀刀刻下了無法洗清的痕跡,又顯示出了死氣沉沉的魂靈,讓人一觀之下,心生憐憫,但看第二眼,就生出了厭惡和疏離。

    這樣的老乞婆,人是連看都不願意看一眼的,更別說施捨給她飯菜和錢了。

    但司馬萍是醫生,況且她已經見過了比這些更加令人厭惡和反胃的事物,出於醫者的憐憫和職業本能,她多看了這女人兩眼,然後心中一驚··…她幾乎一眼看出,這個女人的實際年齡不過是三四十歲,但她的臉上,彷彿已經刻上了一生滄桑的年輪。

    鬼使神差的,她走上前幾步,從腰間取出一小塊銀子,塞進了這女人的手裡,然後輕聲問:“你還好嗎?有沒有不舒服?你……”

    她話音未落,就看到這個老婆婆抬起眼晴,那行屍走肉般一般麻木的眼睛活了起來,但從瞳孔中綻放的,不是活物的靈光,而是深不見底的幽暗,那是彷彿能吞噬一切的深淵,這女人隨即說話,聲音如同她的模樣一樣,像極了夜中的怪物,沙啞而可怖。

    “小姑娘……”她嘶啞著問道,“你做這好事,搭理我這個老婆子,是為了死後的福緣嗎?人死了之後,真的要去地府,真的有報應嗎?”

    司馬萍心中一驚,悄然後退兩步,口中暗暗扣了兩枚銀針.但聽到這老婆子的問話,先是一愣,然後心中一酸。

    因果報應之說,她是相信的,世上的很多人也都是信的,正因為相信善惡有報,所以脆弱而善變的人性得以堅固,大家相信冥冥中自有報應,所以才會做出善行,所以才會壓抑惡念,但她突然想起了自己的師父……如果這世上真有陰曹地府,真有賞善罰惡的十殿閻羅,那師父到了那裡,究竟會如何呢?

    她一念及此,心中更是酸楚,輕輕地搖了搖頭:“我不知道,我希望它有,卻也希望它無……”

    那女人看著司馬萍,似乎是看出了女孩兒內心的傷感與不安,輕聲嘆了口氣:“可憐的小娃兒,今年也有十二三歲了吧,如果我的阿毛還在的話,也就有這麼大了……唉,我的阿毛,我真傻,真的……”

    十二三歲個屁啊,老娘今年已經……啊,算了。

    司馬萍本來想要發作,但看到這老婆子的淒涼模樣,不由心生憐憫之意,剛想听完她的故事,就听到不遠處孫朗的聲音:“你幹嘛呢?接隱藏任務呢?”

    女孩兒回頭一瞧,看到孫朗向這邊看來,她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這裡有位阿姨……”

    但司馬萍再度回頭的時候,卻發現這個老婆子居然已經不見了踪影,環顧四周,空無一人,那股若有若無、纏繞周身的陰鬱冷意,也悄然消失不見,陽光灑在身上,絲絲暖意重新在身體中蔓延,她抬頭看看陽光,突然生出了一種恍如隔世的感覺,不知道剛剛發生的事情到底是真是幻。

    將這事講給孫朗聽,孫朗摸著下巴,一臉正色道:“莫非是這個老乞婆看你骨骼精奇,乃是萬中無一的武學奇才,要將拯救世界的任務交給你,所以拿出來一本欲女心經,說與你有緣,十文錢賣給你?”

    司馬萍哼了一聲:“玉女心經這種高深的武學,那位老阿姨怎麼會有?又怎麼肯送給我?整天胡說八道……”

    她又轉頭看了看,四周無人,剛剛那位老阿姨依然不見踪影,剛剛出現在眼裡的大活人,轉眼就消失不見,真是奇也怪也,而且還問我什麼死後啊地府啊什麼的……

    司馬萍一念及此,突然一驚,莫非這個老嫗不是生靈,而是鬼類?剛剛我與她說話,莫非她纏上了我?

    女孩兒終究害伯這些可伯的事情,她想到這裡,遍體生寒,打了個激靈,心中立生俱意,女孩兒哆嗦道:“該……該不會是鬼吧……”

    孫朗哼了一聲:“你身為醫生,也是整天跟死人打交道的人了,居然還伯鬼?我跟你講,整天跟死人打交道還怕鬼的,統統都是渣渣……”

    司馬萍一臉微妙道:“總覺得你話裡有話,已有所指,似乎在針對某個了不得的人……”

    遊俠撇了撇嘴,不屑道:“你想多了。好了,走吧,怕個卵,不要慫,就算真有鬼,又怎麼了?我長這麼大,還沒見過鬼什麼樣呢……誤,也不知道女鬼之類的,能不能抵禦大保健之力,嘿嘿嘿,倩女幽魂什麼的……”

    他淫笑了片刻,擺了擺手:“走吧,我們去前面那個咸亨酒店吃點東西,打聽一下百草園和魯家的事情,別想什麼老乞婆的事情了……話說,你該不是揉多了,所以產生幻覺了?”

    揉多了?揉什麼?

    司馬伸自中好奇,但料想這傢伙狗嘴裡吐不出象牙,肯定說的不是什麼好話……她哼了一聲,跟在孫朗的身後,衝著遊俠的後背做了個鬼臉,不知怎的,心中剛剛產生的懼意,短短片刻功夫,便已經消散得差不多了,也許是因為跟在這個傢伙身邊的緣故吧。

    很難想像這種人如果碰到鬼之後,究竟會發生什麼……從這一層面上來說,待在他身邊,真是安全呢。

    趙雲龍等在前面,三人匯合之後,向著那家咸亨酒店走去。

    這咸亨酒店的名字取自易經坤卦的“品物咸亨”之句,意為“萬物得以皆美”,咸作都解,亨乃”通達之意,咸亨的合義是為生意興隆、萬事亨通、財源廣進,取名如此講究,說明店主是個體面而有逼格的文化人,這樣的老闆給了可觀的小費之後,給出的情報多半是有用的。

    三人進了店面隔壁的房子,選了乾淨靠窗的桌子坐下,排出幾塊銀子,要酒要菜,慢慢地坐喝,休息了一會兒,孫朗招手喊來店小二,直接詢問他百草園的事情。

    小二的臉色變了變:“客人,那不是當年魯家的園子嗎?魯家這些年啊,家道敗落,仁智兩房接二連三地都遭了變故,怪事一樁連著一樁,那百草園這幾年鬧蛇妖,據說已經謀死了幾條人命,誰還敢住在裡面?嘖嘖,還有那魯四老爺啊,全家上下,都被河東霸刀賀老六的遺孀屠了個乾淨……”

    “臥槽,這信息量好大。”孫朗又拿出一塊銀子,“哥們,魯家的事情,你給我詳細講講,到底咋回事啊這…

    財帛動人心,店小二見了銀子,眼前一亮,謹慎地偷偷瞄了幾眼左右,咬了咬牙,將銀子收到了懷裡,小聲道:“客官,我可就說給您聽,您將來可別把我牽拉進來,害小人吃了掛落,這魯家啊……'

    但他還沒說完,外面就傳來了一聲震天價的哈喝:“孔二爺來了!”
ark17303 發表於 2017-8-19 15:53
    第二百四十二章孔仲吾

    魯鎮的酒店的格局,是和別處不同的。

    大堂當街有一個曲尺形的大櫃檯,類似於後世酒吧的那種吧台,有一些人靠在櫃檯邊,捧著一碗酒,吃著手邊的一碟下酒菜,三三兩兩地聚在一起,大聲地談笑—這些人大多衣衫寒酸,不是街頭的閑漢,就故完工的走卒,閒暇時來這裡買一碗酒,熱熱的喝了休息。

    而孫朗這群穿長衫的,則是去酒店旁邊更加雅致體面的花廳,要酒要菜,慢慢地坐喝—與外頭那些窮逼有著本質上的區別和階級上的對立。

    而事實上確實如此,同坐在花廳中的其他客人,在偶爾掃到外面的短衣幫時,眉頭會本能地一皺,顯示出自己的厭惡與自矜來,即使他們自己也穿得不甚華貴,只是來_下館子吃頓好的,但仿佛坐在這寬敞明亮的廳堂、吃著乘在素淨潔白的餐盤中的葷菜,就會使人產生了社會地位的本質提高似的,令他們產生了體面人一般的高貴冷豔,以充滿優越感的視線,掃視著外面風塵僕僕、汗流俠背的人們。

    同樣的,外面的那些短衣幫,看向這邊的視線,也充滿了不屑與冷然,仿佛在控訴和鄙視這些為富不仁的傢伙,但那視線中分明隱藏著豔羨和遐想,似乎在考慮著自己有朝一日坐在這花廳中,將菜譜全點兩遍、一份吃完一份倒掉的豪奢氣象••…他們也夢想著成為他們所討厭和僧惡的人。

    在這種徑渭分明、不甚友好的氣氛中,突然大家突然聽到了一聲中氣十足的哈喝。

    “孔二爺來了!”

    然後,店內的空氣瞬間快活了起來。

    連花廳這邊的人們都伸長了脖子去看,孫朗這邊的位置好,向外面一掃,就發現一名錦衣華履的漢子,大步流星地走了過來。

    他身形高大,服飾華貴,臉色紅潤,花白的鬍子打理得柔順飄逸,一副豪俠的作派,行走之間威風凜凜,顧盼之間雙目如電,任哪個陌生人看了他一眼,心中定然會大生好感,將其視為大俠豪傑之輩。

    而事實看起來,似乎也確實如此,外面那群短衣的漢子,見了這位孔二爺之後,臉上笑得宛如菊花綻放,接二連三的問好聲響了起來,無論潑皮閑漢,還是販夫走卒,宛如孝子見了親爹娘,百姓見了父母官,一個個大聲地向孔二爺問好,學江湖人士的作派,抱拳行禮。

    而孔二爺也理所當然地沒有絲毫的架子,笑呵呵地拱手回禮,他一身錦衣華服,居然就直接走進了一幫短打衣衫的小民之中,來到了櫃檯前,拍出了九文大錢,爽朗地笑道:“溫兩碗酒,要一碟菌香豆!”

    一臉兇惡相的掌櫃早豁誇櫃檯上負責溫酒的夥計拉開,親自動手,倒了兩大碗公黃酒,又乘了一碟菌香豆—與其說那玩意叫一碟茵香豆,不如說是一堆茵香豆山—乘得滿滿的,滿臉堆笑著雙手遞到了孔二爺的面前,然後才笑吟吟地將那九枚大錢鄭重收起。

    圍在櫃檯周圍的人們笑著高聲嚷道:“掌櫃的,好大的膽子,竟敢收二爺的錢,不伯二爺掀了你的店子嗎?”

    掌櫃瞪大了眼睛道:“你們怎麼憑空汙人清白?二爺豈是那樣的人!我跟二爺可是老相識了,他算是十幾年的老主顧,當年二爺尚未發跡的時候,我就斷言他絕非池中之物。他當年有一個好,就拿這酒錢來說吧,從來就沒有拖欠過,品行比你們這些醃脫潑才,不知道強到哪裡去了!”

    孔二爺撚了一顆茵香豆送進嘴裡,細細地咀嚼著,這一文錢一碟的小吃,是底層百姓的下酒之物,口味算不上極好,更與他身上的錦衣華服毫不相稱,可他偏偏吃的津津有味,一邊吃,一邊聽著掌拒的話,含笑對著掌櫃點了點頭。

    掌櫃的仿佛得到了極大的鼓勵一般,更加喋喋不休起來:“怎麼,不服氣嗎?這無論是做生意還是做人,都要以誠信為本,當年二爺從不拖欠酒錢,以誠信為本,才有今日的成就,而敝店也以誠信為本,賣酒絕不摻水,所以才有諸位捧場……”

    大家一聽,紛紛笑駡起來,紛紛指出掌櫃往酒裡摻水被揭發識破的諸多醜事,店裡充滿了更加快活的氣息,真是其樂融融。

    但在花廳這邊,氣氛就說不上愉快了,長衫黨們交換著眼神,交談的聲音都低了下來,有人俏悄使著眼色,低聲道:“瞧,那個就是孔仲吾。”_

    另一個人低低道:“俠以武犯禁而令小民屈膝……敗類!”

    剛剛說話的人低喝道:“豈不聞禍從口出,留神!”

    總之,這些坐在花廳中的人,正在以混雜著厭惡和恐懼的眼神,看著一身華服而混跡于短衣平民之中的孔二爺,神色多有鄙夷和厭惡,但那邊的氣氛依然熱烈,有好事者問道:“二爺,最近又在哪裡發財挖礦”

    名叫孔仲吾的二爺喝完了一碗酒,抹了抹嘴巴,爽朗一笑:“無非是威逼利誘,搶些東西,做些沒臉見人的事情,見笑了。”

    那些人一聽,臉上居然浮現出了憤噴不平的神色,仿佛是自己被別人誣衊成了強盜一般,臉上漲得通紅,大聲道:“二爺,你這就不對了,劫富濟貧,替天行道的事情,能叫搶嗎?江湖好漢們的事情,能叫威逼利誘嗎?”

    孔仲吾聽了,只是搖頭笑笑,不置可否,但他左手敲擊拒台的速度,陡然快了幾分。

    這時,酒店這邊的熱鬧引來了幾個在街上玩的孩童,他們跑過來一看,見到了那碟明晃晃的、堆積成山的茵香豆,肚內的饞蟲就被勾引起來,但緊接著就看到被眾星拱月般簇在中央的孔仲吾,孩子們就停下了腳步,緊接著對視了一眼,拉著手跑掉了。

    孔二爺的目光也掃到了外面的幾個小崽子,但他神色全然沒有波動,一點都沒有放在心上。

    “哦摩西羅伊……”孫朗看了一會兒,收回了目光,然後略有些驚奇地看了一眼站在旁邊的店小二。

    這個夥計自孔仲吾出現之後,就怔怔地盯著那華服錦衣、笑聲豪邁的俠士,眼中閃過了黯然與失落,然後就是迷茫,似乎不見了一個好朋友,似乎好朋友變成了陌生人,這命運無常,人心反復,本來就不是一個小小的店夥計能夠看破的……等他再成長幾歲,就會釋然吧。

    孫朗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哥們,你的眼神告訴我,你跟這位孔二爺很熟很熟,他肯定是個有故事的人。”

    店小二低聲道:“我從十二歲起,就在這裡做夥計了,那時就認得他,他那時還不是孔二爺,他那時可不是這樣的……”

    他愣愣地說完之後,方才回過神來,臉上浮現出了慌張和尷尬的神色,鞠躬道歉:“對不住,幾位客官,小的一時走神,胡言亂語,請原諒這個……”

    孫朗擺擺手,讓他安心,他聽店小二剛剛說的話,再聯繫一下剛剛聽到和看到的東西,幾乎已經事情猜了個大概,不過他對此毫無興趣……不過是又一個人心反復,這個世道,最善變、最靠不住的就是人心了,有什麼好驚奇的。

    不過他還是笑了笑:“沒什麼好奇怪的,人總會變的,無論是海誓山盟,還是性命託付.都有可能因為某些理由,大義凜然地對你刀鋒相向。那些舉世無雙的人傑,那些天地鐘秀的驕子,也都逃不了這一關,一個小小的凡夫俗子,迷失了本心,又算得了什麼呢?”

    此言一出,司馬萍趙雲龍同時都神色一動。

    司馬萍只是單純地想到了一生無梅的師父,想到了自己承接過來的新的使命與誓言,所以柳眉倒豎,盯著孫朗,說道“有些人是不會變的。”

    趙雲龍則是想到了一些別的更加危險的東西,那是她所無法查到的隱秘,整個帝國都諱莫如深的絕密,於是她的眼中,好奇、歎息、關心與憤怒並存,她望著孫朗,這幾天第一次明確地對孫朗的話提出了異議,雲龍一字一頓道“有些人是不會變的。”

    如果放在十幾天之前,孫朗肯定會對兩位少女嗤之以鼻,乃至冷語相對,但他驀然間想到了平一刀死前斬釘截鐵的無悔之語,看到了趙雲龍數年如一日的澄澈眼神,不知為何,到了嘴邊的話就有些說不出來了,片刻之後,他哼了一聲,斜眼道:“大多如此,行了?行了'?”

    店小二似乎沒有注意到幾位客官的小小爭執,他望著人群中那雄壯的背影,聽著那熟悉又陌生的聲音,在幾年之前,這個聲音的主人,還是被取笑的物件,他穿著與周圍之人差不多的破舊衣服,被人奚落和嘲笑,努力地分辨,報然地歎息—而如今,一切已經調轉了個兒,甚至連脾氣暴躁的掌櫃,都要擠出三分笑臉伺候二爺。

    當年那穿著破舊衣服、鬍子亂糟的孔二愣子,拿著鞘都快磨爛的鐵劍,自詡俠客,卻被一幫短衣百姓戲謔嘲笑,因為打抱不平而挨揍,因為路見不平而受傷,手頭拮据卻依然從不欠帳,面對嘲笑奚落也不動怒,笑著將不多的茵香豆分給孩子……那落魄的劍客已經變成了鮮衣怒馬的豪俠,成為了人們爭相吹捧的對象。

    但小二卻覺得,當年那個孔二愣子,比現在這個孔二爺,要好的多得多。

    無關人性的抉擇,無關本心的迷失,沒有那麼多複雜的道理和原因,那些深層次的原因和理由,以區區一個店小二的見識和學識,是說不出來的,他只是有些傷感地望著這陌生的身影,心中有些淡淡的哀傷,他只是覺得,當年的那個孔二愣子,大抵是回不來了。

    是的,記憶中的那個冬日,臉上添了新傷,拿著破劍來酒店喝得微醺,用指甲蘸了酒,對他說著“三柴劍法中的這一招有四種使法,你記好了,將來行走江湖時用得著”的孔二愣子,大抵是再回不來了吧。

    此時孔中吾已經喝完了酒,吃盡了豆,然後在眾人的挽留與相送中,爽朗地笑著,龍行虎步地離去,大堂裡的人,還在沉浸著孔二爺到訪後那生輝的蓬單,津津樂道著二爺剛剛跟我說過話之類的爭執,但隨著時間的推移,他們的聲音也漸漸地低沉了下來,面色和氣氛,變得詭異了起來。

    大家似乎都有不敢說的話。

    小二長出了一口氣,似乎是無可奈何的釋然,但今天孔二爺造訪,又勾起了他心中不吐不快的疑惑,面對著這三位客人,懷中的銀子提醒著自己好像忘記了一件事情,於是他再度道歉之後,仿佛下定了一個決心,咬牙道:“客人不是想知道,魯家的事情嗎?我們魯鎮這十幾年來,最有勢力的老爺和地主,就是一門兩房協力、蓬勃競爭的魯家,其聲勢之大,只有家中出過掌著帝兵的武曲星老爺的趙四太爺能夠抗衡一二……但是也就是最近這三五年,兩家就雙雙敗落了……”

    “這三五年?”孫朗與趙雲龍對視了一眼,此時距天元大戰結束,也不過短短兩年,三五年前,還在打仗。當年的魯大師已是軍中聖手,名氣比平一刀不知大到哪裡去,尤其她還是救死扶傷、手段高強的軍醫,就是性格最古怪的將領,對著她也不吝於露出幾分笑容的……

    以她當年的名聲和功績,甚至連一句話都不用說,就足以庇護自己的家族獨霸魯鎮,地方官都要禮讓三分,但為什麼在天元戰時,這個龐大的家族就開始凋零了?

    而當時,她竟然渾然不知嗎?還是說……

    兩人互換了一個眼神,孫朗打了個響指:“然後呢?”

    “然後……’店小二苦笑了一聲,“這兩個家族家大業大,平時行事,確實霸道了一些,百姓們也有些怨言,不過他們雖然強凶,但好歹是個人,當這兩家敗落之後,又有兩人趁勢而起,但新來的這兩個地主老爺,卻是沒有比那兩家有過之而無不及……”

    “取代了趙家、霸佔了趙老太爺基業的,姓謝,叫謝阿貴……”小二哥的眼中閃過了一絲痛楚,“而謀了魯家的這個人,姓孔,大家叫他,孔二爺。”

   

    ps    :那個說孔二爺的名字叫孔二我的同學,。(嫌棄臉)

本帖最後由 ark17303 於 2017-8-19 16:18 編輯

ark17303 發表於 2017-8-19 16:21
    第二百四十三章魯鎮的大新聞

    三五年前,天元大戰雖然還未止息,但幾乎已經勝局已定,戰爭打了幾十年,從一開始的節節敗退,到後來的眾志成城,舉國動員、為國柞延續而戰的艱難困苦之日也已經過了,到了前幾年,戰爭離升斗小民們就越發得遠了

    三五年前,既然已經沒了家破人亡的滅種之危,老一輩口中所說的域外天魔屠戮無數的夢魔也沒再降臨,遠離戰場的人們也安穩了下來,照常過著日子。對於他們而言,天元戰爭已經不是匹夫有責的救亡之戰,而是說書先生與官府榜文中的英雄故事,雖然敬重,但終究遙遠。

    三五年前,戰爭也沒再打攪這些處於江南水鄉中的人們,因為勝局已定,所以上位者的廟算就從如何抵禦外敵,變成了如何在戰爭中得利,在第一次天元戰爭中,五個國家從覆滅的天魔手中各自搶到了鎮國重器,最終造就了環球之中最強的五個國度,而如今天魔再臨,最終又遭遇失敗,這次從域外天魔手中搶奪的戰爭遺產之多寡,無疑意味著國際秩序的又一次洗牌……然而這一切都不能讓小民們知道,民可使由之,不可使知之,這道理,各國全都明白。

    畢竟,總不能讓後土帝國的民眾知道,已經被神聖化、象徵著帝國天賜道統的帝兵武具,其實是來源於剿天元祖魔劍的仿製和投影烙印。

    也不能讓烈焰神權國的民眾知道,而寄宿著烈焰之魂的各種神聖火器,實際上是對某件危險武器的研究和反向解析。

    泛大西洲幹島合眾國的靈能者們的能力覺醒靠的是某顆腦袋所發出來的輻射刺激而非複雜浩瀚的神聖儀式抉擇,青木龍雀王朝那森嚴而不容逾越的四大社會階級並非源於上天註定的命運而是一場大規模的血脈進化……這些依靠著欺騙和蒙蔽所建立起了穩固秩序,維繫著既得利益者的利益和穩固的統治,怎麼能暴露給小民知道?

    所以越到戰爭後期,小民們對這場戰爭的瞭解就越來越少,前線不斷傳回捷報,坊間流傳著天元英雄譜之類的傳奇故事,陽光下的光明越發光明,隱藏著的黑暗就越發黑暗,但這一切,小人物們是永遠都不會知道的……因為有人不想讓他們知道。

    於是乎,對於這些年的人們而言,戰爭如何慘烈或者恢宏,他們是不瞭解的,幾次酣暢淋漓、斬首無數的大勝,某位陷陣猛將七進七出的絕世風姿,他們雖然無數次聽到,但並不真實,對於魯鎮的人們而言,真正稱得上是盛事、能被他們津津樂道很久的,還得是前幾年切切實實發生在魯鎮的大事。

    而這也是小二哥向孫朗幾人講的故事。

    說這盤踞在魯鎮數十年、經營許久的魯家,一門一姓之中,有仁智兩房,家道振興,兩房爭競,說不盡的風光顯赫,唯有那家裡出了武舉人的趙家,才能稍稍抗衡一二,這人性就是如此,有權有勢有錢,就會漸漸變得飛揚跋啟,殺人放火、擄掠民女的事情是不敢明著幹的,但暗地裡,放債收賬、強買土地、橫行鄉里的事情,也不知幹了多少。只不過家大業大,以武傳家,黑白兩道,又都使足了銀子,所以小民起了爭端吃了虧,無處說理,也只好忍氣吞聲,不敢鬧大。

    長此以往,不地道的事情幹多了,這魯家不知道被人在背後詛咒暗罵了多少回。

    本來那無能的刁民撒潑無門之下,指天罵地咒上幾回,是正常不過的事情了,魯家身為高貴上等的體面人,對此應該一笑置之,不予追究,此乃上位者的矜持和寬容,反正這世道就是殺人放火金腰帶,如果升斗小民的咒駡能起效的話,那從皇帝到縣令,帝國體制內的肉食者們,幾乎沒人能活過三個月。而事實上呢?大家都當官當得爽到飛起,可見所謂的正義和公理,只不過是個用以愚民的笑話。

    但偏偏這一次,不知道怎麼搞的,也許是菩薩開了眼,也許是閻王走了筆,也許是這次狼人殺的玩家們終於統一了意見,人們的怨念似乎彙集成了一股黑色的願力,以泰山壓頂之勢向著魯家罩去,這個十裡八鄉的望族大戶登時就遭了報應,短短一兩年,怪事一件接著一件。

    仁房首當其中,先是百草園鬧鬼,再是老家主捲進了一場武舉舞弊大案,牽連了當代家主,一夜之間,家聲一落千丈,緊接著家裡各種產業接二連三的出事,這實在是叫做“天有不測風雲”。

    發生了這樣的事情,正是智房擬退大樑的時機,但沒等那魯四老爺一臉沉痛地宣佈與有辱門嵋的仁房劃清界限,再以“錯不及家人、同宗理當守望相助”為由照顧仁房遺留下來的婦孺順便代管一下仁房的產業,智房的危機就迎面而來。

    這次二房的遭遇勁爆多了,而且快得像是一陣風,在一個月黑風高的夜晚,魯四老爺全家上下毫無徵兆悉數被屠了個乾淨。

    兇手手段極為殘忍,社會影響極大,幾乎沒有發出半點聲響,等外人發現之後,才看到智房一系全都橫屍在地,而且身體被淘空—五臟六腑全都沒了,就跟被狼吃空了似的,據說被一個當時偶有目擊逃得一命、嚇得有些精神失常的瘋子說,殺人的是已經被明正典刑的江東霸刀賀老六的遺蠕,這女人以前好像在魯家做過工。

    對此六扇門的捕快們在經過填密的調查和走訪之後,得出了結論—純屬扯你媽的蛋,那個叫什麼嫂的女人,

    只是個有些姿色的普通女人,只幾年前被霸刀賀老六搶上了山做了壓寨夫人,就算那時開始練功,也不過修煉了兩三年。能練出個卵子來,這樣一個女人能不聲不響將詩劍傳家的魯門智房屠個乾淨,除非是被狼妖上了身。

    這話很有道理,畢竟很多人是見過那個什麼什麼嫂的,普普通通的一個女人,要說她會殺人,鬼都不信,也沒這本事,況且魯家當年也對她很好。很快大家就將懷疑的目光轉移了,因為嫌疑更大的一個人浮出了水

    魯家敗落,偌大的家業卻不會憑空消失,那一間間絲綢莊、酒店和油坊,失去了主人的庇護之後,就像是一塊香氣撲鼻的肥肉,好像誰都可以咬上一口。但無論是官還是商,無論是士還是紳,無論是黑還是白,甚至連魯家的那些外姓管事,誰都沒有咬到。

    因為有一個曾經落魄到被潑皮閑漢們隨意取笑的討飯一樣的武者,消失了一段時間之後,突然橫空出世,不僅有了一身驚人的武藝,還有了老辣的手段和高深的城府,將魯家無力庇護的諸多產業—一笑納,揮灑自如又雷厲風行的手段,簡直像是一輩子商海沉浮的驚豔人物。

    眼花繚亂、目不暇接的一段時間之後,以前的孔二愣子、如今的孔二爺,已經成了鎮子上有頭有臉的大人物,成了魯門驚變之後的最大贏家,由於他出現的時機太過巧妙,收穫是如此之大,手段又是如此嫺熟,使人不得不懷疑,魯家的敗落和孔二爺的崛起之間,是不是存在著某種微妙的因果聯繫……

    但人們竟不敢再猜下去,因為他們發現,過去那個老實巴交乃至迂腐、滿口俠義公理的孔二愣子,已經搖身一變成為了喜怒無常、心思陰沉狠毒遠勝於當時魯家的豪俠,只用了不到一年的時間,就將一切打點齊備、取代了魯家在魯鎮乃至錢杭府的社會地位,於是人人取笑的孔二愣子順利地變成了人人敬仰的孔二爺。

    當魯鎮的人們還沉浸在這“莫欺少年窮”一般經典的橋段中回味震驚之際,另一件毀三觀的事情幾乎就同時發生了—有人複製了孔二爺的成功,踏著魯鎮另一豪門趙家的遺骸站了起來,尤其令人無法接受的,是這位新貴的宣言和他原本的身份。

    “孔二愣做得,我做不得?”

    這人叫做謝阿貴,原本特麼的只是個癲子,最下等的潑皮破落戶,瘦瘦小小,沒三兩力氣,連半大小子都能按在地上揍的那種—媽媽的居然也不知道突然從哪裡練了一身功夫出來,同樣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奪了趙老太爺的基業,以暴發戶之姿強勢崛起,就這麼闊了起來!

    這就是魯鎮這幾年來能讓人津津樂道許久的大新聞。

    只是孔仲吾一介落魄武者,謝阿貴更是個潑皮無賴,兩人是如何在短短一段時間內突然成為了雄霸魯鎮的大高手,又是如何將數代經營、底蘊雄厚的魯趙兩家打得潰不成軍、幾乎連根拔起,又如何順利而手段老辣地吞併了兩家的產業……期間種種原因,就不是小二哥能說清楚的了。

    畢竟他也只是一個小小的店夥計。

    “……貴圈真亂。”孫朗聽小二哥說完,心滿意足地歎了口氣,“還亂中有序,真他媽精彩。”

    他聽了半天,表示滿意,又賞了一塊銀子,問道:“可惜我對魯家的下場和結局如何不太感興趣,我只是來找人的,我問你,魯家仁房之中有一位名叫……算了,她不太喜歡別人知道這名字。你直接告訴我吧,魯家敗落之後,活著的人都搬到哪裡去了?”

    小二哥愣了一下,為難道:“這個,小人就不知道了。智房好像已經被滅門了,而仁房的話,兩代主心骨都已經去世,其餘的家人已經消失了,聽說是被魯家少爺帶著投奔親戚,或者隱姓埋名了吧,畢竟他們家族之前有些兇橫,在魯鎮,——已待不下去了……”

    他這樣說著,臉上露出了不安和黯淡的神色,遲疑地說道

    小二雖然沒有把話說全,但孫朗何等人物,以賤人之心,揣摩一下—既然那位孔二爺似乎就是令魯家敗落的幕後黑手,又怎麼會給自己留下日後的麻煩?

    :“或許……或許結局更不好吧……”

    天下所有人都能測度一下,一眼就看出了此人的言行

    以他殺伐果斷的梟雄心計,既然已經做了這種事情,

    二房剩下的那些人,已經悄無聲息地從這人間消失了吧……

    對此,孫朗只是笑了笑:“肯定有一個人還活著,我們來就是找這個人的。聽說她已經回到了魯鎮……嗯,看你的表情,是沒聽說。不過沒關係,她家出了這麼大的事情,以她的性子,絕對不肯善罷甘休的……而且我看這事啊,比較亦可賽艇,弄得我都有點興趣了……”

    他微微一笑:“小二哥,魯家的舊宅,是在百草園吧,往哪兒走啊?現在是不是那位孔二爺的宅子了?”

    店小二嚇了一跳,連連擺手:“即使是他,也沒有膽入住進百草園的,那裡鬧鬼啊……有不信邪的曾經進去看過,無論是藝高膽大的武者還是道骨仙風的道長,統統有去無回,人間消失,鬧得最後,衙門親自出面上了封條,這百草園,已經成為了名副其實的鬼宅……”

    他想仔細描述一下這宅內的種種奇聞和詭異現象,想要讓這位客人知難而退,不知面前這位笑吟吟的客官聽了之後,眼睛居然大放光芒,一副不知死活的模樣,笑著對他的女伴說道:“真是哦摩西羅伊,最近正愁無聊呢……我還想直接去拜訪那位孔二爺呢,現在看來,要不要先去那百草園瞧瞧?”

    趙雲龍當年就是孫朗手下最得力的狗腿子,兩人過年時甚至偷偷摸到域外天魔的營盤裡扔過煙花爆竹,區區百草園算個錘子,雲龍笑了笑,孫朗想幹什麼,自然是沒有任何意見的:“現在就出發嗎?”

    司馬萍知道自己的意見簡直無足輕重,但她依然在努力爭取著自己作為一個獨立的人的一點點權利:“那個……我可不可以不去啊……”

    孫朗笑得非常忠厚:“你說呢?”

    ¥丫丫¥丫

    ps:啊,解釋一下孔仲吾這個名字的由來……仲,有排行第二的意思,也就是乙,吾,自然是我,自己的意思,所以說孔仲吾就是那位上大人……(遠目)
    ps2:啊,這一章依然是四千字,唉,我他媽就不信了,明天……明天……誤喲我操!文明6發售了!媽的媽的媽的媽的我要守住本心!
本帖最後由 ark17303 於 2017-8-19 16:41 編輯

lwsnklin 發表於 2017-8-27 16:42
第二百四十五章正在進入百草園副本

    孫朗的笑容變得意昧深長起來:“而這,就是最有意思的地方了……”

    趙雲龍聽他這麼說,微微一怔,但是老趙其實也不笨,動了動腦子,稍微一想,就明白了孫朗在想什麼,她倒吸了一口涼氣:“怎麼可能”

    孫朗冷笑道:“當然不可能,當年他們踩了天大的狗屎運,才勉強成功了一次,如今還想成功第二次?做他娘的清秋大夢!”

    提及往事,雖然只是輕描淡寫,孫朗的語氣依然透著一絲無法釋懷的僧恨,不過他很快意識到這裡不是發脾氣的地方,怒火隨之斂去,遊俠看了一眼趙雲龍,淡然道:“我所慮者,不是這個,趙飛凰的事情,你還不知道吧

    然後他將趙小姐與魔器的事情撿著重點粗略一說,確實很像,兩人之前一文不名,弱小粗鄙,短短一段時間,

    趙雲龍皺起了眉頭:“魔器奪舍嗎?孔仲吾和謝阿貴的確武功和智計都有了天翻地覆之別,很像是被魔器的器靈佔據了身體……”

    “然而並不是……至少不是簡單的奪舍。”孫朗平靜道,“之前看到那孔仲吾的時候,我特意觀察了一下,沒有察覺到魔器的力量。”

    “你都說沒有,那就真不是了。”趙雲龍了然地點了點頭,“所以呢?”

    “所以啊……雖然那孔二愣子不是被器靈奪了舍,但我依然察覺到這事與趙小姐那件事情之間,有著某種微妙的聯繫。再者,就算孔仲吾不是被魔器奪了舍,有一個很大的問題依然存在。”孫朗豎起了一根到旨,“就算世上有不去杭州在雜貨店就能買到的吃了之後就能增加內力值的萬年何首烏之類的玩意兒,就算他們都走了狗屎運跳下了懸崖碰到了一個時刻準備灌頂的老爺爺,就算內功可以速成,但戰鬥經驗和行政管理都需要積累和鍛煉啊… …”

    “別的不說,就算他是千年一遇的武學奇才吧,但談笑間吞併魯家全部產業的手段和謀略,是哪裡來的?所以,他如果不是被哪個老妖怪或者域外天魔上了身,那絕對有高人在幕後指點甚至操縱著他,給他出謀劃策……所以我說,這個問題也不小啊…… ”

    他摸了摸下巴,沉吟道:“能夠堆出孔二愣子那種程度的高手,又能不費吹灰之力將魯家基業一舉拿下,如果這一切是有人在幕後操縱,那他們的力量肯定強的可怕,可問題就來了,這樣強大的人或者組織,不可能不知道魯家有魯大師這樣的天元名醫,可他們偏偏還是動手了,這說明他們不伯,或者說……”

    趙雲龍聽到後面,面色有些古怪,最終還是搖頭一笑:“最終還是繞到了魯神醫的身上……所以說,還是為了她?”

    孫朗不動聲色道:“癡兒,癡兒,這你就不懂了吧,我們是來幹什麼的?我們是來送孩子上學習班的。魯阿姨脾氣這麼臭,性格這麼古怪,如果不肯收,我們也沒辦法,總不能吊著打到她同意吧?偏偏這傢伙面皮薄,我們先施以小惠,幫她解決好這樣的事情,她到時候想拒絕,就不這麼容易了……”

    趙雲龍抿了抿嘴:“你無論做什麼,我都會幫你的,你又何必解釋這麼多呢?”

    孫朗瞪眼道:“欠打是不是?”

    趙雲奪頭伸了過來:“對,好久沒被打了,你打吧。”

    “……”孫朗面色微妙,面對老趙突然俏生生湊過來的腦袋,很想給她來個電光毒一龍鑽—我是說鑽頭的那種—讓她享受一下飛流直下三千尺的感覺,但實在是下不了這個手,於是他板起臉來,正色道,“回去。”

    孫朗歷年的淫威之下,老趙條件反射般慫了,乖乖地坐了回去。

    “總之,事情就是這樣。”孫朗滿意地點了點頭,“本來呢,我們直接在某個街角堵住孔二愣子,麻袋套頭帶走,吊著打上一晚,十八般手法側各出來,就是個鐵人,也要知無不言,但考慮到有可能有人在背後操縱他,不能這樣打草驚蛇,所以我們要往百草園走上一遭。”

    他想了一下店小二說過的有關百草園裡的種種詭異傳聞,意味深長地笑了笑:“魯家以前住得好好的,出事之後就變成了鬼宅,這些年填進去不少人命,衙門上了封條,連十里八鄉聞名的孔二爺都不敢住在儀裡面……魯鎮眾人百口相傳,黑道白道紛紛作證,又有現成的送命的例子,於是,百草園變成了一處誰都不敢踏足的禁忌之地—所以,你要說裡面沒有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打死我都不信。”

    趙雲龍點頭道:“確實如此……如今的百草園已經變成了人們口中的禁地,自然就不會有人想進去一探究竟了,如果這一切都是人為,那他們顯然是想掩飾什麼。”

    “而這作為我們行動的理由,就足夠了。”孫朗望著趙雲龍,輕輕一笑,“敵人害怕我們做什麼,我們就劊故什麼·····一向都是這樣。”

    趙將軍微笑額首,對,一向都是這樣。

    夕陽西下,夜幕橫空,烏雲遮住月亮,夜色濃厚,漆黑冷寂。

    司馬萍打著哈欠,從柔軟沁香的被窩中醒了過來,摸著黑,渾渾噩t地點起了燈,她揉了揉眼睛,心滿意足地嘆了口氣,從出發到現在,總算睡了個好覺。

    不過下一刻,她那愉悅的表情就僵硬了起來,因為她看到了外面的天色……星月淡,夜空朦朧,並非伸手不見五指,但夜色依然深沉,這種朦朦朧朧、似真似幻的黑夜是最要命的.因為會讓夜行者對黑暗產生無限的遐想一一尤其是他媽的要去鬧鬼的大宅子的人。

    不過……她偏了偏腦袋,屋內空無一人,這就說明……

    她飛快地吹滅了燈,然後鑽回了被窩,很好,裝睡吧,就這麼混過去,再者,也許那一對狗男女突然看對了眼,天雷勾了地火,如今正在房間裡做些沒羞沒燥的事情,沒有時間理會百草園的事情,也尚未可知……哼哼,如果是這樣的話,那本姑娘翻身的機會就到了,屆時以這個作為把柄,威肋勒索他,如果不從的話,我就把這事告訴張大奶牛,讓這傢伙知道什麼叫後院起火……

    她嘿嘿嘿嘿地笑了幾聲,渾然忘記了白天孫朗那句爽朗的“反正滅口也容易”的話。

    然而片刻之後,她的美夢就被無情擊碎,似笑非笑的聲音從穿透了地板,溫和地在女孩兒耳中響徹:“別躲了,我連你尿床的聲音都聽得到… …”

    大概一盞茶的時間,司馬萍風風火火地衝下樓,一副要吃人的模樣,對著孫朗低吼道:“你才尿床呢!你全家都尿床!”

    孫朗聳了聳肩,指了指桌子,香氣撲鼻,有貼鍋煎餃、小籠包子之類的鹹點小食,還有一碗熱氣騰騰的貓耳朵,全都是精緻的南方小吃,司馬萍睡了一下午,腹中空空如也,見到這色香味俱全的精緻飯點,不禁轉怒為喜,坐下來就要開胃大嚼。

    然而孫朗非常煞風景地來了一句:“吃得飽一點,壯壯膽子,要不要再喝點酒啊?少喝點茶,省得尿出來……

    於是這餐晚飯,就在司馬萍彷彿生嘴小老賊之肉的凶狠吃相下飛速地結束了。

    吃完之後,女孩兒露出了悲壯的神情,抹了抹嘴,站起身​​來,狠狠地盯著孫朗:“走吧!”

    三人出門之後,先是轉到了一個漆黑的小巷,藉著酒店燈籠的光,孫朗解開了手中的包袱,拿出了三件衣服,抖開來看,原來是三件黑色的斗篷。

    孫朗將兩件斗篷分別遞給了趙雲龍和司馬萍,司馬萍拿著那件斗篷,語氣譏諷道:“要這玩意兒乾什麼?兩位大爺不直接進去,還想飛簷走壁嗎?”

    但她只看到孫朗和趙雲龍對視一笑,眉宇之間滿是默契,然後以非常熟練的姿勢將手中的斗篷往身上一套。

    瞬間,表面看起來風度翩翩但其實是個一肚子壞水的人渣的孫朗,變成了表裡如一、平平無奇的神秘人,而英姿如畫、威然的趙雲龍披上斗篷帶上兜帽,也瞬間變成了毫無氣勢可言的普通人,這兩人的動作是如此得熟練,不知道以前幹過多少次這種事倩……

    孫朗笑吟吟的聲音從斗篷里傳了出來:“小姑娘,再教你一個乖,我們行走江湖,第二重要的是低調,第一重要的,是低調之後石破天驚般地裝逼,這兩者是行走江湖的最大樂趣……還有,記住,我們只有三個人哦,一會兒如果多了一個人,記得放聲尖叫……”

    事實證明,想像力極端豐富、腦洞極大的人,是不太適合參觀鬼屋或者看什麼恐怖片的,因為他們出色的想像力將成為最大的恐懼之源。

    孫朗這麼一描述,司馬萍就立刻想像到了這樣的畫面—漆黑不見五指的夜晚,他們在荒涼死寂的百草園中穿梭,尋找著可疑的線索,突然,她感到了一股莫名的寒意繚繞心頭,突然發現,不知何時,自己身邊,居然出現了披著斗篷的第三個人,驚嚇之下,她大聲地尖叫道:“孫朗!”

    其中一個人回過頭,斗篷遮住了他的臉,只傳出了語調詭異的聲音:“你瞧著我像孫朗嗎?”

    然後另一個人回頭,用另一種詭異的語調說道:“我才是孫朗啊……”

    然後,第三個人陰惻惻地望著她,沒有說話,但突然掀開了兜帽,露出了恐怖無比的臉,嘶聲道:“你看看我像誰?”

    “……”趙雲龍偏頭看著孫朗,“餵,她怎麼現在就開始腿打顫了?,孫朗聳了聳肩:“這種人只能看一片……”

    ¥¥¥¥¥¥¥¥¥¥¥¥¥¥¥丫¥¥丫

    ps:’··…文明6,果然了得!不過你們放心!我就快戰勝她了!再來一個回合我就能戰勝她了!

    ps2:猜猜看,百草園裡會有什麼?(正色)
lwsnklin 發表於 2017-8-27 17:29
第二百四十六章白素貞大戰金拔法王

    百草園是魯家的居所,北系東甜水河,東靠沈家大院,西接梁家後花園,南寬而北狹,佔地十數畝,為魯家仁、智兩房所共有。

    —當然,這是幾年前的事情了。

    如今這裡的主人被雨打風吹去,原本門庭若市的盛況也已不再,甚至周圍的沈家和梁家都搬走了不少人。這魯鎮百姓所羨慕嫉妒恨的百草園,已經變成了門堪羅雀的鬼宅,種種靈異事件和都市怪談層出不窮,在衙門的老爺、大俠孔二爺與道長高僧們依次折戟沉沙之後,這裡就成了魯鎮實打實的禁地。

    然而偏偏有不信邪的喪心病狂之輩,要來刷一刷靈異副本,為了保證副本的怪被強化到最佳狀態,他們甚至還特意等到陰氣最盛的時辰,此時空氣陰冷,月色黯淡,周圍一片死寂,偶爾傳來蟲鳴,似乎空氣裡都匯聚著粘稠遲滯的緊張氣氛,在這種“一定會發生什麼事情”的氛圍下,孫朗哼著小哪k,一步三晃,優哉游哉地帶著兩個跟班,向著百草園的方向踱去。

    他一邊走,一邊說著非常奇怪的話,似乎嫌熱鬧不夠大:“我們來都來了,一定要好好找找看看,記住,這種副本,行動核心就是兩個字—好奇!看到地下室,記得往裡鑽,看到窺視孔,記得看一看,發現了奇怪的書,不用害伯,儘管念一遍,為了保證效率我們必要時要單獨行勸,覺得好像有人在窺視咱們,記得大喊有人嗎,遇到了詭異的事情,儘管破口大罵,嗯……還有……”

    他考慮了一下,一本正經坦專頭道:“據說在這種地方打野戰很容易引發特殊事件,要不然咱們試一下?”

    “去死啦!”司馬萍聽得毛骨驚然,咬牙切齒道,“你如果做的太過分了,我……我就把自己打暈!”

    “……有你這麼威脅人的嗎?”孫朗無語道,“你還別說,還真有效……”

    趙雲龍不動聲色道:“沒事,她還能一直暈下去嗎?如果真有什麼邪異鬼物,我們就把它擒下來,等司馬大小

    姐醒來之後,請她品鑑品鑑。 ”

    “老趙,你真壞。”孫朗故作不滿道,“她還只是個孩子啊,你怎麼這麼殘忍?要我說,弄個鐵籠子……”

    “好了好了好了!”司馬萍尖叫道,“別廢話了行不行?我們現在就走,現在就走行不行?”

    孫朗滿意地點點頭:“不過百草園分大園小園,門戶數個,從哪邊進去呢?餵,司馬神醫,你喜歡前面還是後面,上面還是下面?”

    司馬萍沒聽出他話中有話,警惕道:“什麼意思?還有什麼區別嗎?”

    “有啊,當然有了。”孫朗神秘兮兮道,“你現在集中注意力,看著眼前,那邊給你的感覺最危險?

    司馬萍不明其意,但依然按照孫朗的話,望了一眼不遠處的大宅,高高的院牆,沒有一絲燈光,久未居住,沒有一點活人氣息,古書上說,這種地方最容易滋生什麼邪物靈怪,現在看來確實如此··…她感到一股寒氣撲面而來,不假思索地指著一個方向:“那邊!”

    孫朗點頭道:“好,就是那邊!”

    “餵!”

    司馬萍勃然大怒,孫朗與趙雲龍卻快步向那個方向走去,女孩兒眼睛一轉,有心偷偷跑路,但這一對狗男女武功既高,良心又大大的壞,如果逃跑被逮住了,指不定又有什麼花樣等著自己呢……再者衝也看了一眼越發漆黑的夜色,徹骨的寒氣令她打了個激靈,女孩心中打了突,不敢停留,連忙快步跟上。

    “真會選她方。”走了大概一灶香的時間,孫朗停了下來,看了看周圍,“你瞧,那邊就是東甜水河,這裡是河埠,那邊是一個後門,大概是運草灰和糞肥以及處理生活垃圾的地方……我們大概來到魯家的菜園子了。”

    司馬萍謹慎地往孫朗的身邊湊了湊:“裡……裡面有什麼?”

    孫朗攤手道:“菜園嘛,還能有什麼,當然是豌豆射手啦,張青啦,韭菜提督啦……”

    “那些是什麼啊!”

    遊俠聳了聳肩:“好吧,無非是碧綠的菜畦,高大的皂英樹,紫紅的桑堪什麼的……走了走了。”

    沿著窄窄的小路,順著河來到了後門,門上上著鎖,還貼著明黃色的鬼畫符與暗黃色的封條,應該是某位大師開過光的封印黃符與衙門的封字令,屬於政府與宗教的雙重壓迫··…孫朗認真觀察了一下那鬼畫符,搖了搖頭,隨手一扯,連帶著封條和鐵鎖,全都爛了一地。

    司馬萍雖然早有準備,但依然被孫朗的不知死活嚇了一大跳:“餵!你就不怕有什麼臟東西跑出去嗎!’

    孫朗嗤笑道:“這種不知哪來的酒肉和尚畫出來的鬼畫符要是好使的話,那白雪道長就是太乙天尊了……”

    他伸手一推,這門似乎已經幾年沒動,發出了吱嘎的響聲,在寂靜的夜裡,顯得突兀又詭異,三人踏入這後園,不禁微微一怔,按理說,這菜同很久沒有人打理,本應該雜草叢生,但現在看起來,不知為何,這裡依然並並有條。從整齊的菜畦,到干爽清潔的石井,還有長勢繁茂的樹木,雖然月色朦朧,但依然能看出,這菜園中的一切還沒有被荒涼和廢棄所浸染,一眼望去,就像是依然有人在種菜生活一樣.··…

    司馬萍低聲道:“難道是忠心耿耿的僕人依然住在這裡,為主人守著這個家?”

    孫朗點頭道:“很有可能……忠心耿耿,為魯家服務了一輩子的僕人,放不下這一生所住的地方,放不下這每一處所鐫刻的記憶,所以,雖然發生了這樣的事情,雖然遭遇了這樣的事情,依然留在這裡,依然就像往常一樣,打理菜園,打掃房宅,等待著主人歸來··…他們清楚地記著一切,記著如何打掃房間,記得如何打理菜園,記得主人的喜好,記得自己的使命,唯一忘記的……”

    他的語氣突然變得森然:“就是自己其實早已經死去的事實……”

    司馬萍一開始還有些感動,聽到最後,感到渾身汗毛倒豎,尖叫道:“又變成鬼故事了!”

    孫朗正色道:“這樣的反轉才帶感啊!想想看,我們在該裡碰到了巡夜的老僕,他提著一盞昏暗的燈,指引著我們,巡遊這百草園,熱心地帶著我們去尋找線索,檢查任何可能存在的蛛絲馬跡,我們雖然覺得有些地方很不對勁,但卻說不出來,總覺得周圍的氛圍說不出的詭異,我們不斷地發現線索,也不斷地墜入陷阱,最後我們才發覺,原來是這個其貌不揚的老僕人一直在誘導著我們,而他的最終目的,是將我們永遠留在這裡,保守一個秘密……

    司馬萍早已經緊緊地摀住了耳朵:“我不聽我不聽我不聽我不聽!’

    “你怕個卵子啊……反正這個故事的結局肯定只有一個,那就是帥氣的本大爺以‘淨他媽扯淡’之手勢指向露出陰沉笑容的老僕人,說出了那句石破天驚般的台詞—”孫朗伸出手來,很北斗神拳地傲然指著遠方,“你已經死了!”

    話音剛落,孫朗所指的方向的牆頭,突然出現了一張素雅白淨、宜喜宜噎的笑臉,那美人眼波流轉,噎怒地看了孫朗一眼,然後露出了令人心情激蕩的魅惑笑容。

    “誤喲臥槽……”遊俠先是震驚,然後笑吟吟地往那邊走去,“哪來的小姑娘啊?”

    月黑風高,陰森老宅,牆頭上突然出現的美女臉龐,看似香艷,卻透著極度的詭橘和妖異,被美色所迷的庸人,色迷迷地走向了美人笑顏,可伯的事情即將發生—我是說,這個不似人類的美人即將遭遇有生以來最恐怖的危機。

    但下一刻,一道金光從後面的屋中激射而出,向著這邊射來!

    那美人陡然色變,發出了不似人聲的尖叫,翻下牆頭,一股黑色的氣息沖天而起,與那道金光糾纏在一處,一陣陣詭異的嘶吼聲不絕於耳,兩隻怪物廝打著,聲音漸漸遠去,孫朗瞪大了雙眼,撒歡般地追了過去:“臥槽臥槽臥槽,真他媽刺激!真他媽刺激!我手機呢!我要發微……樸……”

    他嘆了口氣,這片刻功夫,那兩個正在激鬥的詭異玩意兒已經消失不見了,司馬萍驚魂甫定,寸步不離趙雲龍,追了過來,一臉震驚道:“怎麼了?怎麼了?發生什麼了?發生什麼了?”

    孫朗思索了一下:“白素貞大戰金拔法王?”

    司馬萍都快抓狂了:“拜託你說幾句我能聽懂的話啊!從開始到現在都在說些什麼啊!”

    “你能聽懂的話啊……”孫朗看了看四周,語氣奇異道,“面對疾風吧。”

    這句也聽不懂啊!司馬萍剛想吐槽,但下一刻,她突然感到了一股令她極度不安的寒意,女孩突然回頭,然後驀然睜大了眼睛,因為御也眼裡,那碧綠的菜畦,高大的皂英樹,紫紅的桑堪……百草園的一切,都在發生著極為詭異可伯的變化!

    丫丫丫

    ps:感覺文明6還有很多不足啊……估計還需要等很多到新補丁和d來完善了……啊,差不多要玩膩了。

    ps2:嗯,接下來就可以高高興興地碼……咦?咦?這個東西是什麼!戰也?戰地1是什麼啊!救命啊!(伸手)
lwsnklin 發表於 2017-8-27 17:44
第二百四十七章黃瓜成精啦!

    陰風滾滾,妖異的紫芒瞬間大熾,轉瞬之間,荒涼的園子發生了翻天地覆的變化!

    一陣陣尖利的叫聲從菜畦中響了起來,碧綠的菜葉已經變成了紫色,這些植物居然活了過來,從泥土中掙脫,一邊抖著泥土,搖晃著紫色的腦袋,張開了不知從哪裡裂開的口器,邁著根莖化成的肢體,向著三人湧了過來!

    大半夜撞見了妖怪,司馬萍嚇得尖叫了一聲,她下意識地想要拉孫朗的胳膊,但機智的遊俠早有準備,向左一閃,讓女孩兒撲了個空,閃了個趑趨。

    趙雲龍冷哼一聲,手中的長槍依然裹著長佈,但鋒銳的殺氣已經蠢蠢欲動,她踏前一步,長槍抖了個槍花,那宛如夭神般的英姿,給予了司馬萍以無限的安全感。

    女孩兒先是狠狠地瞪了一眼孫朗,然後握緊了小拳頭,準備給趙大將軍加油。

    但下一刻,某人哭爹喊娘般的慘叫聲響了起來:“哇啊啊啊!妖怪啊!快跑啊啊阿啊啊!”

    司馬萍一臉惜逼地看著孫朗連蹦帶跳拔腿就跑,還不忘記大呼小叫,此人演技之浮誇,台詞功力之低下,簡直連三歲小孩子都騙不過……

    但還沒等她吐槽,一陣風吹過,原本神威凜凜的趙將軍拖槍就跑,跟著孫朗也大呼小叫起來一一此人的演技,比起孫朗來,實在也好不到哪去。

    等等……

    司馬萍望著此刻場中戰鬥力最高的兩個滿級大號在風中奔跑的場面,突然意識到剛剛被他們拉住的那群怪如今正在……

    她猛然回頭,然後發出了一聲慘絕人寰的尖叫,聲情並茂哇哇大叫拔腿就跑,此人演技之高超,顯然比前面那兩個貨要好太多了。

    所以孫朗一邊奔跑,一邊回頭豎起了大拇指:“我承認,論演技的話,還是你強一點··…”

    “演你個大頭鬼啊!”司馬萍感覺自己的魂兒都要嚇飛了,身後傳來了那群白菜蘿蔔地瓜精那嘰嘰喳喳的瘋狂尖叫與口器合攏的咔嚓聲,讓她感到了無限的驚恐與憤怒,“你們倆在搞什麼啊!快點想想辦法啊!”

    孫朗一邊跑一邊叫:“你莫慌!你莫慌!這些都是蔬菜-,性格肯定溫順.現在追著你,肯定是活膩了,想讓你拿它們去廚房炒一炒,上上席面……’

    司馬萍尖叫道:“那你先讓它們滾進盆裡啊!”

    “唉,真氫爾沒辦法……”孫朗從懷中取出了一個小鐵罐,用指甲輕輕一劃,在罐頭上開了個小口,往後猛然一扔,“菲兒陰澤厚!”

    司馬萍是見過這玩意的,嚇得破口大罵:“你……你打算幹什麼啊!這些妖精怎麼會害伯……”

    話音未落,這些白菜黃瓜精像是聞到了什麼,齊齊發出了一聲興奮的吶喊,然後轉頭向著罐頭落地的方向湧了過去,似乎是見到了世界上最寶貴的寶物,層層疊疊,堆作一團,拼命地向裡面擠去,誰還去理孫朗他們?

    孫朗見這玩意兒有用,就停下了腳步,遠遠地觀望這些茄子山藥精疊在一起俄羅斯方塊,司馬萍見狀怒道:你怎麼不跑了!”

    遊俠叉著腰,傲然道:“我又不伯它們,想跑就跑,想不跑就不跑,不服你咬我d ?”

    司馬萍勃然大怒,只想上去咬死這王八蛋,但是她突然聽到了一陣陣痛苦的嘶吼,轉頭一看,那些奇形怪狀的黃瓜山藥茄子精像是洩了氣的皮球一樣,發出了慘痛的叫聲,一個個東倒西歪,洲到在地,重新變成了女孩之前所熟悉的形狀。

    女孩兒一愣,轉頭道:“你這罐屎還有這用處?”

    孫朗一本正經搖了搖頭,正色道:“我只是在裡面下了一點揮發性較強的毒而已……想不到,想不到啊,居然有此神效……”

    “……”司馬萍神色詭異地看了遊俠一眼,悄悄向後邁了兩步,以示與此喪心病狂之輩劃清界限。

    孫朗看了一眼那一小堆蔬菜,摸了摸下巴:“這都省下收菜的功夫了,這些菜精自己就把自己拔出來了……餵,司馬醫生,你去拾幾個黃瓜看看能不能用……”

    女孩兒跳腳道:“感覺你從下午到現在一直在針對我啊!這種黃瓜怎麼能吃啊!”

    “我沒讓你吃啊……啊,對,那裡也算是一張嘴……”孫朗倚坐在手邊的石井欄上,抬了腿,搭在了上面,“你說這些菜怎麼就0青了呢?是被誰欽定了?”

    司馬萍沒好氣道:“我怎麼知道……”

    她翻著白眼,想讓這傢伙趕緊結束這一次鬧劇,但她轉頭看到孫朗之後,表情就僵住了:“餵……餵!快下來

    孫朗一臉疑惑地看了一眼旁邊的石井:“怎麼了?”

    女孩兒顫聲道:“你……你沒看到嗎?”

    指著那口因年份久遠表面變得光滑的石並—如今,矇矓的月光下,這口古井似乎散發出了濃烈的怨氣,

    表面滲出了血色的液滴,變得粗糙而猙獰起來,彷彿是一道道流淌的血淚,與此同時,井中傳來了尖銳物體摩擦石壁的聲音,滋啦滋啦的,彷彿有什麼東西,正在慢慢地爬上來,爬上來……

    司馬萍嚇得有些腿軟,顫聲道:“餵,你還不跑?怎麼,準備開打嗎?是跑是打,你給個話?”

    孫朗一臉莫名其妙道:“……你產生幻覺了嗎?為什麼要跑啊?打什麼啊?’

    司馬萍咽了一口唾沫,指著石井,那摩擦石壁的聲音越來越響,那陰冷的怨在談魚來越強,那正從井裡爬出來的東西越來越近,司馬萍著急地大喊道:“你沒聽到嗎!這東西快要爬上來了!餵!餵!”

    昏暗的月光下,一隻指甲細長、蒼白猙獰的手,從空洞幽深的井中伸出,搭在了井沿上!

    下一刻,坐在石井欄上的孫朗抬起腳來,往井沿一蹬,他似乎在證明這井的結實和正常,又用力蹬了兩腳,全都蹬在了那隻手爪的上面,司馬萍甚至隱約聽到了某種東西裂開的聲音,她愣在了原地,就這麼看著孫朗不斷地蹬著井沿,然後回頭沖她一笑:“你看,完全完全,沒有任何問題啊,你是不是被嚇出幻覺來了?”

    這樣說著,那隻手好像再也無法承受這樣的不可承受之痛,就此一鬆,司馬萍隱隱聽到井中傳來重物墜落與痛苦的嘶吼,然後是撲通一聲大響……然後她望著-用純潔笑容的孫朗,語氣變得淡漠起來:“餵,很好玩嗎?”

    孫朗眨了眨眼睛:“真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他這樣說著,跳下了井欄,來到了井邊,雙手聚成大喇叭狀,向著裡面喊道:“餵—有人嗎—”

    司馬萍聽到這句“有人嗎”形成了分貝極大的巨大音浪,轟轟隆隆,在狹窄的井壁中來回震盪翻騰,伴隨著某個東西的痛苦嘶鳴傳了出來,顯然這一臉若無其事的傢伙用上了獅子吼之類的音殺內勁—她的眼神更加冷漠了:“你果然是在玩吧。”

    孫朗爽朗地笑了起來,隨手拿出了一罐神秘物質,向空中拋了幾拋,突然一不小心,罐頭脫手,掉進了井裡:“唉呀呀,真不小心呢… …”

    裡面傳來了牙齒咬合在鐵質物體上所發出的大響,然後又是一聲重物墜落的悶響,可以想像,某個恐怖的怪物在氣急敗壞之下,直接從井中躍起,張大了嘴巴,發出了憤怒的咆哮,但孫朗“剛剛好”就在此時“一不留神”把某種東西扔了下來……

    她打了個冷戰,望著那口井,眼中竟然流露出了些許憐憫。 ··…雖說傷人害人的妖物鬼物理應被退治消滅,但……這太不人道了吧!

    孫朗挽著袖子,看了一眼井裡:“唉,冤孽,冤孽,這罐罐頭不小心掉了下去,這口井就算是被污染了,為了防止有人喝到不干淨的水,就把這口井封上吧,老趙,給我搭把手,我們找幾塊大石頭……”

    趙雲龍聞言,先是應了一聲,但卻沒有般石頭,她握緊了槍,觀察了一下四周,低聲道:“……差不多了?

    孫朗也退開幾步,裝作去找石頭的樣子,點頭道:“差不多了……對方的輕敵大意已經消失得差不多,警惕心已經升至最大,他們已經意識到了我們這不速之客的棘手程度,為了防止夜長夢多,他們會用最高的禮數招待我們這幾位貴客……”

    司馬萍聽得云裡霧裡,但不妨礙她從這話中聽到某種解脫的曙光:“那接下來就開打?”

    “不……”孫朗低笑道,“不打,接下來看我臉色行事,我們繼續跑·····一直跑到,主人親自出來招待我們。

    女孩兒剛想說話,突然聽到了狂風吹動樹木所發出的沙沙聲,但是下一刻,她就意識到了不妥之處—哪裡有什麼風?

    她猛然抬頭,看到眾人頭頂的那裸皂英樹,繁茂的枝權突然活了過來,變成一條條靈動的觸鬚,向三人​​劈頭蓋臉地捲了過來!

    孫朗哇的一聲大叫了起來:“妖……妖怪啊!”

    三人二話不說,拔腿就跑,剛剛躲過這靈活的觸鬚,司馬萍突然看到孫朗狼狽不堪地向旁邊一竄,與此同時,腳腰間一緊,趙雲龍將抱起,帶著她向右邊閃去,然後就是一陣急促的破空聲,她仔細一看,一連串桑堪宛如連珠炮般轟了過來,砸在地上,宛如一灘灘淋漓的鮮血,流在地上,發出了滋啦滋啦的聲音!

    孫朗一邊躲,一邊破口大罵道:“嘿,以前吃的,就嫌你桑堪麻煩,手上嘴上舌頭上牙上全都是紫色,一

    看就知道不是什麼正經水果,果然!”

    丫¥¥¥¥丫¥¥¥¥¥¥¥丫¥¥¥

    ps:啊,正在漸漸擺脫文明6這小妹砸的魔爪……感覺這兩天耳朵裡全都是茉莉花啊……

    ps2:突然想起來,前幾天在機場上廁所的時候,突然發現門上貼著三個大字“座便器”,我當時先是一9-f

    然後悲傷地嘆了口氣—所以說,我現在看到“便器”這兩個字就會想歪,怎麼想都是你們的錯……(斜眼)
ifpiisluh 發表於 2017-10-11 16:22
第二百四十八章美女蛇與老和尚

    這座百草園,就像是剛剛甦醒的凶獸,發出了憤怒的吼聲,夭驚地動。

    三人躲閃著桑堪射手們的轟擊,周圍的一切變得越發詭請,陰森幽暗的樹叢之間,傳來了宛如蟬鳴般凄厲的尖叫聲,不知道什麼樣的事物藏匿其中,繼而,菜花地中竄出了人頭大小的肥碩黃蜂,向著三人嗤嗤嗤射出鋒銳的尖刺,草叢中,一隻只羽翼漆黑、麻雀般大小的怪鳥沖天而起,轟炸機般盤旋在三人頭頂,蓄勢待撲·····一切宛如最瘋狂的惡夢,恐怖而真實,其中司馬萍的尖叫聲混雜其中,有力地#11#毛了可伯的氛圍。

    孫朗依然演技拙劣地大呼小叫,趙雲龍拖著狼狽不堪的司馬萍,三人一起東躲西藏,他們每次都在“乾鈞一發”之際“堪堪”躲過了襲擊,身形運轉,愈發狼狽,除了趙雲龍險之又險地撥開黃蜂突刺的時候低聲抱怨了一句“這些刺來得好慢,急死我了”之外,一切都比較完美。

    孫朗動了火器,火麒麟發出了巨大的轟鳴,火光連連,那些似乎調了無限彈藥、不斷射著毒刺的黃蜂被神射手技能瞄中,統統表示五十到賬,領了便當,巨大的身軀當空炸開,噁心的液體四下飛濺,那些雲雀般的怪鳥也被嚇得四下飛散。

    孫朗重新上彈之後,大叫道:“趁現在,快跑!我彈藥有限!”

    三人慌不擇路,在這後園中四處逃竄,不久之後逃到一道高大的泥墻附近,突然,他們看到一隻半透明的幽靈扶著tf畏,正在淺吟低唱,榭畏處傳來了f1氏的琴聲,不知道誰在撫弄琴弦,繼而地上的殘磚炸開,一隻螟蛤竄了起來,向三人咬來!

    孫朗砰砰砰砰,六槍連發,將這螟蛤打得毒液飛射,肢體斷裂,摔落在地上,猶自扭來扭去,但游俠重新裝彈之際,泥破碎,一隻身體長圓、背部生有黃紋的甲殼昆蟲轟然衝出,鋒利的前肢,向孫朗溯要斬去!

    旁邊趙雲龍抬手一槍,橫壓下去,拍中了這隻巨蟲的背部,壓得它痛嘶一聲,趴在了地上,剎那間,這隻蟲子的後竅噴出了一股劇烈的霧氣,趙雲龍皺著眉頭,摒住呼吸,抓著司馬萍向後退去:“這是斑鰲!”

    孫朗先是看了一眼,精神大振:“臥槽?西班牙蒼蠅!?”

    他向後一個翻滾,站起來時已經裝好了召單,抬手一槍,將這蟲子送去見了洞穴領主,游俠嘖嘖道:“這麼大的斑鰲,值多少錢啊……埃對,你們是不知道,打仗的時候,我們用斑鰲做過臭彈,就是用這些斑鰲昆蟲類,混合砒霜、附子和人糞,制取容易,戰績顯著,自古有之。而西方人古時則使用這玩意做藥膏和香料,這群不懂藝術的弱雞……然而,他們同時也發現了斑鰲的最大用處!”

    在這種危機四伏,夜黑風高的夜晚,孫朗居然無視氛圍,一本正經地做起了解說,他車過頭,望著兩位少女,豎起了大拇指,露出了男人都懂的笑容:“這玩意俗稱西班牙蒼蠅,是功效極為顯著的春!藥!我跟你講,據說藥效很屬,男人用了的話……男人用了的話……”

    他說到這裡,顯然是意識到了什麼,他望了一眼自己的手,那男人都懂的笑容立刻變成了混雜著悲傷和不屑的冷笑:“……哼,辣雞。”

    然後他科平川倉,將這玩意徹底打爆,然後擺了擺手:“並不是什麼好東西……西門慶就是吃這玩意吃多了後死掉的,還有亨利四世啊,路易+四啊……”

    司馬萍已經被一連串的詭異事件刺激得有些麻木,她漠然道:“好吧,下面還有什麼?”

    “從開始到現在,菜畦,石並欄,皂英樹,桑堪,鳴蟬,黃蜂,雲雀,油蛤,蟋蟀,螟蛤,斑鰲……哦草,這個{n頁序好熟,如果是這樣的話……”孫朗扳著到旨數了一遍,眨了眨眼睛,似乎覺得這個順序很眼熟,“接下來就是……何首烏和木蓮?咦!怎麼會這麼巧?”

    話音剛落,地上的泥土掀了開來,細長的藤接連不斷地破土而出,泥墻破損,片片坍塌,三人回頭,但見藤蔓纏絡,月翩中的根啟湃口碩大的蓮房糾結擁擠在一起,糾纏成醜陋的人形,發出了細細的奸笑,然後向三人纏了過來!

    司馬萍被趙雲龍拖著就退,但她顯然被孫朗的未卜先知嚇了一跳,還以為這廝又在搗鬼,她望著孫朗,大聲喊道:“你是怎麼知道的!”

    孫朗似乎陷入了某種震驚之中,也沒有躲閃,他的身體被長長的藤蔓纏住,枝條宛如蟒蛇般收緊,卻無法勒緊身體一分一毫,孫朗片刻之後才回過神來,望著不斷將藤蔓纏過來的人形妖怪,淡淡道:“……語文老師教的好。

    然後他隨手往一處藤蔓上一按,只聽到一連串急促的爆響,怪物一聲慘叫,細長的軀體寸寸炸開,那糾纏出來的形體在空中扭動兩下,就橫倒在地,再也不動了。

    趙雲龍發現了孫朗的異常:“你怎麼了?”

    孫朗回過神來,搖了搖頭:“只是想到了一些事情……”

    司馬萍走近了兩步,依稀看到孫朗臉上閃過的震驚與黯然,他顯然聯想到了什麼東西……但下一刻,游俠突然發出了驚慌失措的大叫:“臥槽,t死我了,嚇死我了,這妖怪怎麼突然就死了?什麼情況?快跑,快跑啊!”

    他這樣叫著,鑽進了泥墻坍塌後所留下的大洞,司馬萍怔在原地,她甚至以為孫朗剛剛的表情只是夜色黑音淡所產生的錯覺,直至趙雲龍從她身邊走過:“走吧。”

    她應了一聲,急急忙忙地跟了過去,外面又想起了妖魔鬼怪們狂亂喊叫的聲音,當真是群魔亂舞,不知有多少妖物在後面發出了洲布的嘶吼,死亡的危機洶涌襲來,司馬萍雖然知道有兩個大高手在自己身邊保駕護航,但心中的恐俱依然不可遏制,只能緊緊地跟在兩人身後,在這龐大的周家大宅中鑽來鑽去,躲避著身後凶暴的妖物,不知跑了多久,旁邊閃過一絲金芒,在黑暗的夜中是如此得溫暖,一個慈祥的聲音突然響了起來:“阿彌陀佛,三位施主,快到這裡來!”

    司馬萍轉頭看去,但見一處迴廊的盡頭,站著一個慈眉善目的老和尚,向三人招了招手:“快點到這裡來!”

    夜半三更,又是在這種恐ff的地方,即使這位突然出現的老和尚慈眉善目,散髮著金色的佛光,一臉慈祥,司馬萍也不敢放鬆警惕,但孫朗早已經忙不迭地跑了過去,一臉慌亂道:“大師救命!大師救命!有個豬籠草精非要追著我,說與我有緣,-1故我的飛機一杯啊!”

    這位大師的臉上閃過了一絲困惑,似乎正在想豬籠904是個什麼,飛機一杯又是什麼,但下一刻,他就露出了普度眾生的慈悲笑容:“施主,這周家不是良善之地,此時陰氣最盛,更是群魔亂舞,妖邪四出,幾位為何在議裡亂跑?請跟貧僧去安全處一避,天明之後,自然安全,屆時幾位請速速離去,不要停留……”

    孫朗一臉看到救星的模樣,跟在老僧身邊,輕輕地拍著自己的胸膛:“啊呀,駭死我了,駭死我了……”

    他深深地吸了幾口氣,驚魂甫定,擦了擦汗,問老和尚道二“大師,你為何在止匕難道說是來降妖伏魔的嗎?

    老僧苦笑了一聲,一邊走,一邊雙手合+道:“慚愧.慚愧,老鈉早些f1r,確實是來鎮壓妖邪的,但這裡妖

    魔的法力太強,貧僧無能,不是對手,乃至死在妖魔之手,死後依然不得解脫,被困在}k ,無法離去……”

    孫朗眨了眨眼睛,然後後竄了幾步,大驚道:“您……您說什麼?”

    那和尚也停下腳步,恭敬道:“老鈉實不敢相瞞,此身已非人哉,但請施主不要害怕,貧僧沒有加害之心。這裡危險,不是說話的去處,我們邊走邊談……貧僧喊住施主,一是為了救人,二是有事相求……幾位算是這幾年唯一有命闖入這裡的活人了,貧僧死而不得超脫,是因為被污了屍骨,也是因為心有執念……”

    孫朗猶猶豫豫,但這老和尚態度誠懇,說話在情在理,所以他還是勉勉強強地挪動腳步,跟著老和尚並肩而行

    這位處於跑屍狀態的高僧一邊走,一邊說道:“貧僧之所以死而不得超生,而是被困在這早,一是因為屍骨在此,二是因為這裡妖邪氣息深重,這裡的妖魔如果跑了出去,整個鎮子,必遭塗炭,貧僧留在這裡,勉力鎮壓,已經有些力不從心。所以懇請諸位離開之後,前往老鈉的師門,請師門派人前來淨化此地,超度貧僧……”

    孫朗點了點頭,立刻做出一副熱血青年深受感動的模樣接了任務,大包大攬地拍著胸道:“沒問題!只是大師

    ,這裡甚是怪異,到底是為什麼r?以及,我們之前在墻頭看到了一個絕色美人的臉……”

    那大師此時將他們引入了一個佛堂,大戶人家有念佛修行的,修了這種宗教建築增加一點信仰產出,一點都不足為奇,似三人引了進去,看了看四周,然後關上了門,平靜道:“那個啊,叫做美女蛇,愛吃人,不過不用擔心,這裡是安全的……”

    門關上之後,孫朗的語氣也平靜了下來:“大師,不知道遇到這種美女蛇,應該怎麼打敗她?”

    老和尚神色不變,合+道:“阿彌陀佛,老吶也不知道。”

    “哦。”孫朗神色奇異地回頭看了一眼那佛“那你是怎麼把她抓到這裡的?”

    丫¥¥丫丫丫丫丫丫丫

    ps:啊,文明6已經戒掉了!我厲害不厲害!(昂首挺胸)

    ps2:所以說今天打算寫一更死神的,沒想到晚上突然鬧了肚子,以至於拖到現在才更新,死神還是明天吧。

    奇怪,今晚也就吃了點德克士啊……吃的又不是華萊士,為什麼會這樣呢?(沉思)
ifpiisluh 發表於 2017-10-11 16:23
第二百四十九章黑玄蕩

    “哦。”孫朗神色奇異地回頭看了一眼那佛完,“那你是怎麼把她抓到這裡的?”

    趙雲龍已經將司馬萍擋在了身後。

    老和尚驟然色變,面容突然變得淨獰陰沉起來。

    孫朗依然恍若未覺,負手淡然道:“大師,按照劇本的話,你應該說,美女蛇這玩意兒不難對付,只需要一盒飛v蛤,就能4冬其吸乾腦肚,將其治死……你為什麼不說呢?是年紀大,忘記了,還是沒有學到這項技能,沒有拿到這種道具,亦或者說……”

    游俠轉過頭,望看這個老僧,平靜道:“你就是飛娛蛤?”

    老和尚的頭垂了下來一一就像是沒有後頸骨支撐似的,直接垂了下來。

    然後,他向前撲到,雙手撐住了地面,從兩足行走的人,變成了四肢著地的獸,發出了一聲猙獰的嘶吼。

    然後,他後背的衣服隆了起來,然後破開。

    血肉聲炸裂。

    鮮血飛濺中,司馬萍發出了一聲驚叫,因為一隻形態猙獰、渾身金色、體節扭曲的多足v從老和尚的背部立

    了起來!

    那人形的身體,雖然鮮血淋漓,但脊柱已經不冀而飛,從後腦的傷口望進去。裡面已經一片空洞,司馬萍看在眼裡,渾身毛骨諫然,意識到發生了什麼事情之後,更是簡直要吐了出來一一這隻59,占據了老和尚的身體,它吞吃了老和尚的腦髓,取代了老和尚的脊柱,所以才能控制著他,與常人一般無二!

    v蟻小半個身體彈了出來,但大半身體還與老和尚連接在一起,代替著它的脊柱,通過與神經元的鏈接,向這具死去的屍體發出指令,那和尚四肢著地,臉色已經變得青白,雖然早已死去,但依然發出了令人毛骨慷然的冷笑聲。

    那v軀體盤旋舞動,幾+只腹足不斷舞動,肢體上還殘存著細細的神經線,它就是靠著這無數的腹足纏繞著

    神經線,向死去的人體發送行動的指令,它與老和尚融為一體,變成了寄生般的怪物……這種可怖的東西,聞所未聞,見所未見,是如何存在於世的?

    司馬萍已經被這詭橘可怖的場面嚇得說不出話來,連趙雲龍都微微皺眉,眼中閃過錯愕之色,就連在天元戰場,此等勁爆的場面也是不多見的。

    而孫朗依然神色平靜,但眼中卻閃過了然與嘆息,他靜靜道:“你有神智嗎?能聽懂我說的話嗎?”

    老和尚和螟蛇同時發出了嘶吼聲,老和尚四肢用力,向孫朗撲去,娛蛇節肢盤旋,鋒利的領足滴出了墨綠色的毒液,也向孫朗猛然咬去,這一人一獸,融合的怪物,配合無間,進攻已有章法,尤其是螟蛇的本體,節肢舞動,腹足揮斬,神出鬼沒,千變萬化,已不遜色世間武者的招式武技!

    然而,這並沒有什麼卵用。

    孫朗面對沖來的怪物,伸出右手,輕輕一握,空氣中像是炸響了一個霹靂,無形的壓力陡然增加,那怪物一聲痛吼,前撲的身形驟然止住,像是被無形的力量束縛在空中,他又抬手輕招,風兒聽他號令,承載著鋒銳劍氣破空直射,一串嚼啪炸響,伴隨著娛蛇瘋狂地抖動,幾對腹足離開了軀體,無力地墜向了地面。

    孫朗漠然道:“再問一次,你能聽懂我的話嗎?不說的話,你就只好做蛆t3了。”

    伏在地上的老和尚詭異地抬起頭來,雙眼泛白,臉色灰敗,發出了語調諫然的低吼:“殺!殺!殺!吃!吃!

    吃!”

    孫朗歪了歪頭:“誰把你造出來的?真沒有品位,除了殺和吃之外,還得有什,那才圓滿……”

    那v蛤似乎神智有限,八隻眼睛盯著孫朗,令人毛骨諫然,至於老和尚的嘴巴也沒有閒著,一直說著充滿庚氣而沒有邏輯的話語,孫朗弄不清楚它是在故意裝傻還是真的傻,本著試試的心態,想要再逼一下供,但是下一刻,他表情一變:“不好。”

    只見那娛蟻身體劇烈抽搐,片刻之後,明顯松弛癱軟下來,就跟那話兒發射後一樣,連帶著老和尚的屍體失去了控制,也癱倒在地上,只是微}由搐,孫朗走近幾步,眯起了眼睛:“哼,大意了,它居然將自己毒腺中的毒液反向注入進了身體……了不起。”

    司馬萍依然處於驚嚇狀態,聞言顫顫巍巍道:“螟松還能被毒死?”

    孫朗翻了個白眼:“你沒吃過牛羊的胃嗎?”

    “……哦。”女孩兒望著已經這已紹到斃的奇行種,遲疑了片刻,“這位大師……我們把他葬了吧。”

    “人死了就死了,早點入土和晚點入土無傷大雅,現在先把更重要的事情解決了。”孫朗皺眉道,“失策,竟然沒有料到這廝居然能夠如此果決地自殺,而且還有這麼一手……而且,我還以為出場的會是大bss呢,沒想到還是個小嗤羅,不過……”

    他左手向後一甩,巨大的佛2橫移開來,司馬萍發出一聲低呼,但見佛之後,躺著一個乾嬌百媚、玉體橫陳

    的美人,她一身黑衣,眉如遠黛,體態妖燒,混若無骨,腰月支柔軟如蛇,眼眸流轉,媚態自生,最重要的是,她的眼睛是豎著的金瞳,就像是……蛇的眼睛。

    孫朗揮了揮手:“晦,大蛇丸,你看來與這隻飛娛蛤不是一路,我替你報了仇,你是不是應該感謝我?”

    那美女蛇眼睛亂轉,身子卻一動都不能動,想必是中了螟蛤的毒吧……她望著孫朗,眼中閃過了深深的恐懼之色,動物本來就比人要敏銳,她雖然被藏在佛完後面,但卻能夠輕易察覺到,那飛螟松在孫朗手下毫無反抗之力的恐俱與無奈。

    “哦對了,你應該是被娛蛇咬了……你得更加謝謝我了,如果不是我們,現在你就應該出花食蟲的本子了。”

    孫朗一本正經地點了點頭,然後回頭對司馬萍道:“這傢伙被螟松咬了,你去外面尋一隻雞,用雞屁股捂住傷口,就能把毒液吸出來……為了防止你的誤解,我在這甲強調一下,這裡的雞,是指的一種鳥綱難科家禽,明白嗎9”

    “雞還有什麼別的意思嗎?總覺得你這模樣好瑣!”司馬萍叫道,“還有,你這是從叨哩聽來的土方子啊,被螟蛤咬了,用內服外敷的解毒丹就行了!”

    孫朗翻白眼道:“那你還等什麼?不快點給她解毒?”

    司馬萍本能地答應了一聲,從隨身的小藥囊中取出了解毒藥,但是望著躺在地上的美女蛇,眼中閃過了一絲恐俱:“我……我不敢!”

    “你伯個卵啊,有兩個大號罩著你啊!”孫朗連連搖頭,怒其不爭,“我和老趙,哪個不能一根到旨碾死她?你啊,大膽一點.一

    司馬名解毒藥遞了過來,撥浪鼓般搖著頭:“你怎麼不去!你武功這麼高,自己給她解毒啊!”

    孫朗傲然道:“我並不想成為草莽英雄。”

    女孩兒愣了一下:“……什麼意思?’

    不過孫朗似乎是想到了什麼,伸手一招,司馬萍手中的小瓶子脫手飛出,落入他的手裡,游俠摸著下巴,沉吟道:“也不一定對妖怪有用,反正……”

    但下一刻,一陣風吹過,趙雲龍飄然掠過,順手拿過了孫朗手中的小瓶子,淡然道:“我來吧。”

    孫朗眨了眨眼睛,有些借逼,不知道老趙為什麼這麼主動。

    而趙雲龍這邊已經找到了美女蛇身上的咬傷,給她敷上了藥,然後喂了一粒解毒丹,那蛇本來也是毒屬,毒素抗性不低,被解毒藥這麼一催,身上v毒素迅速褪去,她終究是野獸之屬,凶性野性猶在,被人類如此靠近,本能就生出敵意,但她還沒有將敵意訴諸行勸,趙雲龍就淡淡地看了她一眼。

    然後就沒有然後了,那美女叼名頭偏到了一邊,無辜得不能再無辜了。

    搞定了之後,趙雲龍站起身來,後退了幾步,隱隱擋在了孫朗與美女蛇之間。

    游侶4丁了個響指:“好了,大蛇丸,我有些事情想要問你……”

    那美女蛇聞言皺眉道:“我不叫大蛇丸。”

    “哦……”孫朗看了一眼這傢伙的黑色衣服,“那黑玄蕩……”

    對方又叫道:“這名字又是怎麼回事51?”

    “沒辦法,想到美女蛇,我第一個想起了白素貞,然而你一身黑衣,看起來既不素,也不貞,那麼……”孫朗豎起了大拇指,“黑玄蕩,這個名字不錯吧,那就這麼愉快地決定了,你就叫黑玄蕩了,不喜歡的話我就把你殺掉,你說吼不吼啊?”

    不吼啊……黑玄蕩心中淚流滿面,然而孫朗的淫威之下,她只能捏著鼻子來了個默認,無奈道:“你想問什麼?”

    “有關於這個園子的,你所知道的一切。”孫朗淡然道,“你最好跟我說實話……宛如活物的黃瓜茄子精,從井中爬出來的女鬼,美女蛇與飛娛蛤,噴射出果實的植物,甚至寄生人體的怪物故事,這些東西,這些ft含,本不該存在於這個世界,但是,我以前閑得無目卯時,曾經給某些人講過這樣的鬼故事,至於這些當時隨口說出來的東西怎麼變成了現實,這想必是一個非常精彩的故事……你最好不要嘗試欺騙我。”

    丫丫¥丫

    ps1:今夭寫的時候突然發現,我腦洞出來的“巨型螟蟻吃掉了人的大月解口脊椎,並寄居其中,將人變成了傀儡怪物”這種設定挺帶感的··…他媽的好像適合寫成一篇短的恐怖j、說,有空試試……(沉思)

    ps2:所以說,你們還是乃衣服……想要猜出我的套路來,困導繼續努力啊!誰要猜一下接下來的劇情呢……

    (歪頭)

    ps3:啊,今天還得寫死神……(跑)
ifpiisluh 發表於 2017-10-11 16:27
第二百五十章魯大師

    當孫朗輕描淡寫地說出這樣的話之後,司馬萍與趙雲龍,同時神色一動。

    司馬神醫的臉上浮現出了“我說這套路和腦洞怎麼這麼眼熟原來如此”的表情,而趙雲龍似乎是想到了什麼,表情微微一變。

    而黑玄蕩這位美女蛇則是遲疑道:“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我們原本就生活存這裡,一股力量束縛著我們,不許我們出去,於是我們就在這裡v舌,掠食……”

    “我說過了,我耐心有限……”孫朗嘆息了一聲,“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

    那美女蛇見瞞不過,將眼睛一閉,冷然道:“你殺了我吧。”

    “老趙。”孫朗語氣淡漠,“讓她開口。”

    趙雲龍走向了這隻蛇妖,邊走邊回頭問道:“要快要慢,要死要活?”

    孫朗冷然道:“清醒的大腦,說話的嘴巴。”

    也許這個時候,才是兩人之間,真正屬於天元曉將的畫風……冷酷果決,沒有憐憫。

    他回頭對司馬萍說:“你出去避一下。”

    不過,也許是他高估了蛇妖的節操,也許是這妖怪有著野獸般的直覺,不等趙雲龍動手,她就從對方所散髮出來的殺戮氣息中察覺到了致命的危機,野獸趨利避害的本性占據了上風,她本來也不過是這樣的獸類……美女蛇驚恐地縮著身子,大聲道:“主人!主人救我!”

    孫朗森然道:“你就算喊破喉嚨,也不會有人來救你的。”

    但就在此時,外面突然傳來了一聲哼冷:“破喉嚨在此,誰說沒有人來救她的?”

    聽到這聲音,已經將手按在美女蛇肩膀上的趙雲龍愕然回頭,孫朗的表情也變了,司馬萍還是第一次看到,孫朗露出了這混合著驚愕和無奈的苦笑:“這麼老的梗,你還玩。”

    門外閃現出了一個人影,長髮披肩,在夜風中飛舞,大門被轟然推開,一個女人踏了進來,她身高著實有限,只比司馬萍高了一些,但即使是在黑暗中,她也極為引人注目。

    這個女人皮膚呈現不太健康的蒼白,但目光卻像燃燒在黑夜中的火苗一樣,炯炯有神,閃耀光芒,她那薄薄的嘴脣緊緊地抿著,有一股說不出的冷峭,仿佛在譏嘲著什麼,她拿著一個煙桿,點點火星,在黑暗中明滅不定……

    不知為何,司馬萍產生了一種“這人脾氣肯定很爆”的感覺……

    然後她就看到,在亮著燭光的佛堂中,突然闖入的女人,與孫朗默然對視著。

    這兩個傢伙……不會也有一腿b?

    “……你果然,沒死。”這女人的語氣中透著一絲澀然,似乎混雜著喜悅,似乎混雜著悲傷,但繼而,這些情緒被憤怒所取代,“所以你就一走了之,將所有關心你的人撇下,這兩年你幹了什麼?你知不知道,有些人如今依然在為你傷心,你知不知道,賈府……”

    孫朗打斷了她,輕輕一笑:“在我找到所有我曾經辜負的人,為我這兩年的不告而別和失蹤痛哭流涕、祈求原諒之前,我得先把另一筆更早的賬算一算,畢竟也要講個先來後到對不對?魯大媽,這世間之事,錯綜複雜,無法用簡單的對錯來衡量,你別閃了舌頭。”

    司馬萍倒抽了一口涼氣—魯大媽?莫非……這個……

    魯大媽冷笑一聲:“兩年不見,倒也越發牙尖嘴利起來了啊。”

    孫朗淡淡道:“武功也長進了很多,現在殺你,用不了五招。”

    “好厲害!”趙雲龍在旁邊聽了,驚道,“我現在還得用二+三招!”

    “……”這位魯阿姨的臉上閃過了一絲郁結之氣,這兩個王八蛋,過了幾年之後,依然配合如此無間……不過此時,她已經無意與孫朗爭論,“這隻蛇,是我養的,把她給我!”

    “你收的,/j\46靈啊……沒問題。”孫朗揮了揮手,趙雲龍伸手一招,插在地上的涯角槍懸空飛來,翻轉入手,然後槍桿一震一挑,將美女蛇甩了過去。

    魯大師伸引冬自己的寵物接住,此時美女蛇身上的毒素還沒有完全化乾淨,還是有些行動不便,只是弱弱地叫了一聲主人。

    魯神醫查看了一下她的傷口,又挑了一點上面的解毒藥,捻了捻,觀察了一番,皺眉道:“平老四的藥··…他還沒死嗎?”

    司馬萍聞言,眼圈一紅,孫朗平靜道:“幾天前剛死,一生所求,皆付塵土。”

    “是嗎。”魯大師愣了一下,然後搖頭道,“求仁得仁,又何怨……”

    她抬頭看了一眼孫朗:“你來幹什麼?’

    孫朗指了指司馬萍:“這是平一刀的徒弟,要接過女tv蛋師父的衣缽,做下一-1弋的笨蛋,奈何傻逗弱三逼俱全,比平一刀差的太遠,想送到你這裡,給培養培養。”

    司馬萍雖然對這位魯大師的心性和性格惴惴不安,但是想到了死去的師父,想到了這也轟紛小朗的一番心意,想到了前幾日在孫朗手中所受的苦楚··…她還是勉強堆起了笑容,想要給新的老師留下一個好印象,然後平復了一下心情,準備接受對方的考驗和審核。

    —畢竟是被孫朗所推崇的醫生,醫術和技藝肯定是頂尖,但是,既然是名醫國手,可能性格古怪,眼高於頂,絕對會出言考校的,我可不能丟了師父的臉!

    但沒想到魯大師不按照套路出牌,讓司馬萍醞釀的感情和p故的準備落了個空,她看了幾眼司馬萍,直接對孫朗說:“人留下,你走吧,三年之後來領人,至少會有平一刀當年三分本事。我不會441爾的事'p出去,放心。”

    “你急什麼,忙著回家吃飯嗎?”孫朗淡淡道,“送她過剩師,只是其一,其二,恰逢其會,我在魯鎮聽說了奇怪的傳言,在這裡又看到了眼熟的東西,你不講講嗎?”

    “沒什麼好講的。”魯大師皺眉道,“這不關你的事情。”

    “這世上沒有孫某管不了的事情。”

    魯神醫的表情更加陰沉:“以力壓人的性31到是變本加厲了。”

    “全仗帝國的殷殷教誨。”孫朗冷笑道,“自己種下的惡果,現在說什麼呢?”

    他一語雙關,意有所指,聽得獸大師神情一滯:“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今天你不說也得說。”孫朗指著外面,“妖化的植物是怎麼回事?從井裡爬出來的女鬼又是誰搞出來的?這條飛又是幹什麼的?”

    魯大師怒道:“我什麼都不知道!”

    “放你媽的屁!”孫朗神色變得越發冰冷,“這是你家,這是你從我口中聽到的故事,你告訴我你什麼都不知道?姓魯的……你也活膩了?”

    “是啊,怎麼,想要殺了我嗎?想要對我嚴刑逼供嗎?還是說要找到我的家人威脅我?”魯大師神色變得慘然,她就這樣笑道,“那你就來!p?”

    “你不說我也會知道的……魯淑仁。”孫朗激烈的情緒恢復平靜,他深吸了一口氣,淡淡道,“魯家幾乎滿門死絕啊,滅門之恨,可謂不共戴天,這是何等的血海深仇,如果敵人強大到超t(爾的想象,以你的性格,以我們當年的交情,你是不吝於向我求助的……”

    “可是你沒有。”

    他望著魯神醫,淡然道:“這是為什麼呢?你為什麼不想讓我插手此事呢?你為什麼不想讓我知道是誰幹的呢?其中不外乎兩種可能性……怎麼樣,還要我繼續猜下去嗎?”

    魯大師突然發出了一聲尖叫:“別說了!”

    她的神情氣質一貫冷冽平靜,此時突然失態尖叫,就vd、朗也被搞得愣了一下,就在此時,美女蛇突然一聲嘶叫,腥風撲面,一隻碩大的巨蟒從黑芒中現形,卷著魯神醫向外衝去!

    事發雖然突兀,但對於孫朗這樣的高手而言,實在不算什麼,他此時心倩絕不算好,隨手一指,劍氣透體而出,破空飛射,只要擊實了,十隻美女蛇都要被一切兩段,但這乾鈞一發之際,一桿長槍橫出,將劍氣轟然擊碎!

    孫朗看了一眼趙雲龍,淡淡道:“解釋。”

    趙雲龍麵色無俱,沉聲道:“你失去了平常心,人在這種情況下容易做錯事……我給你重新思考並選擇的機會,洲門跑不遠。如果你堅持的話,我再去殺掉那條蛇,把魯淑仁截下來……你已經決定與她翻臉,並且一生不再和解嗎?”

    孫朗沉默了片刻,以前與魯神醫的種種事情浮上心頭,他想到了剛剛對方的歇斯底裡,想到了她神色中的痛苦和掙扎……最終他淡淡道:“帶上你是件正確的事情……雖然我總是被迫為他人考慮並為此感到憤怒,但現在想到也有你在為我考慮,也就沒有這麼生氣了。”

    他走出了這間佛堂:“走吧,正如你所說,她們跑不遠。”

    趙雲龍愣在原地,等到孫朗不耐煩的聲音從外面傳來,才嘿嘿嘿嘿地發出了幾聲傻笑,拖著槍跟了出去。

    司馬萍冷眼斜脫道:“……喂,你舌頭都快吐出來了。”

    丫¥¥丫¥丫¥丫¥¥丫

    ps1:今天有事耽擱,所以更新晚了,抱歉抱歉……好困,睡覺去了。

    ps2:話說今天的章節數……嗯,真吉利啊……(沉思)
你需要登入後才可以回覆 登入 | 註冊會員

本版積分規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