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宋元明] 大宋工程師 作者:雲桐山人 (已完成)

 
忘情痞子 2016-11-13 22:12:04 發表於 歷史軍事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524 439267
忘情痞子 發表於 2016-11-17 14:17
第109章 你個混蛋

  送走宋二蛋,高峰不由得自語了一句:是該建立起一支武裝力量了。

  隨後,高峰列了一張清單,讓胡寶交給高有賢去購買,清單中專門強調,看能否買幾隻狗回來,有狗看家,又多了一份安全保障。

  他自己則來到了女公子的住處。胡妞剛剛給女公子喂完藥,看高峰進來,忙道:「大哥,我看女公子可能要醒來了。」

  高峰聽聞,急忙上前察看,只見女公子眉頭皺了一下又舒展開來,手指也微微曲動,正是醒前的一些徵兆。

  想來也差不多了,她的傷並不重,又是練武之身,應該早就該醒來的,她之所以昏迷這麼久,有失血過多的原因,高峰還懷疑她有幾天沒吃飽飯了,身無分文,能吃飽才是怪事,如此一來,昏迷時久也不意外了。

  如今有胡妞的細心照顧,就是個泥人也能給調養好了,再不醒來就不科學啦。

  「胡妞,你在外面等著,有事我再叫你。」把胡妞支開,高峰是怕女公子突然醒來後提起昨晚的事,還是不要讓她聽見,免得她為之擔心。

  他則拉張椅子坐在床邊,一邊觀察女公子的動靜,一邊凝神思考。

  女公子楚楚動人、端麗冠絕,可以說是萬里挑一的美人。高峰來這裡後沒見過什麼美女,要說漂亮一點的應該是谷芷欣,只是她那時正虎威發作,就是漂亮也變形了,因此兩者無法做出比較。

  如此美人,來歷卻十分神秘,而且還女扮男裝,孤身一人在路上行走,這說明她在自恃藝高人膽大之外,還急於趕路,只是她為何會身無分文呢?

  最蹊蹺的是她及時出現在了城北小木屋,不但殺死了四人還救了高峰,這是有意為之還是無意遇到?

  若是有意為之就有問題了,那就說明她不是在盯自己的梢就是在盯那四人的梢,這中間定然是個天大的秘密。

  若是無意間遇到也值得懷疑,她不去城裡,大晚上的跑到城北幹什麼?

  「嚶嚀」一聲傳來,把高峰從思索中驚醒,他抬頭望去,只見女公子正緩緩睜開雙眼。

  女公子剛一醒來,本能的就想坐起,只是她的傷勢和虛弱的身體又使她躺了回去。

  「你身體未好,還請不要亂動。」高峰出言勸阻道。

  女公子微微扭頭看了高峰一眼,臉上不時現出遲疑、迷惑、驚慌的表情。

  「是你?這是哪裡?你對我做了什麼?」女公子警惕地問道。

  「這是我家,姑娘受傷了,我把你帶回來養傷。」看對方對自己懷疑,高峰只好解釋道。

  姑娘?女公子聽後臉色大變,她迅速朝自己身上看去,隨即情緒狂躁起來。

  「你個混蛋,登徒子,我不會放過你的。」女公子一邊怒罵,一邊用力掙扎著爬起來。

  雖然身體未穩,她還是隨手一抓,拿起一隻枕頭向高峰扔去,只是她太虛弱了,這一下又讓她虛脫地撲倒在床上。

  高峰看女公子情緒不穩,閃身躲過枕頭後急忙逃出房間,一邊逃一邊大喊:「胡妞快來。」

  他本意並非叫胡妞來與他出氣,而是看女公子撲到,想讓胡妞過來關照一下。

  不想胡妞早就聽到房內的叱罵聲,在沒有高峰的召喚下她不敢進去,看高峰狼狽逃出,她立馬怒火上湧,幾步跨入房內,高聲叱責道:「高大哥為了救你,自己辛苦不說,還安排我們伺候你,沒想到你如此忘恩負義,居然打罵高大哥,你還有沒有良心?」

  本來情緒不安的女公子,聽完胡妞的話,愣了一下神,隨即便安定下來。

  她緩緩回轉身子,艱難地露出一抹微笑道:「小妹妹,是你幫我換的衣服?傷口也是你包紮的?」

  「不是我還能是誰?」胡妞被女公子的陰晴變化搞得莫名其妙,只好賭氣地回了一句。

  「是我多心了。」女公子喃喃地說了一句,隨即又問道:「小妹妹,我昏迷了多久?」

  「差不多一天吧,要不是高大哥,你再過兩天也難醒來。」胡妞還未從情緒中出來,語氣依然較重地答道。

  「那我謝謝你了,對了,還有你的高大哥。」女子對胡妞的不善語氣根本沒往心裡去,她勉強笑了笑說道。

  對方這麼說,胡妞終於不再賭氣,只是她仍然任性地說道:「要謝高大哥你還是當面說吧,我可不會幫你傳話。」

  「幫我請一下高,高公子好嗎?」女公子猶豫了一下說道。

  「好吧,你等著。」胡妞狐疑地看了女公子一眼,見她的情緒真的穩定下來,不似作偽,終於滿意地答應下來。

  高峰衝出屋外並沒有離開,他知道女公子誤解了,所以並不著惱,只希望胡妞能幫他解釋一下,不想胡妞進屋後竟訓斥起女公子來,隨即兩人的聲音便低沉下去,他也因此聽不見,根本不知道對方說些什麼。

  不過,就此而見女公子肯定穩定下來了,高峰不由得搖頭苦笑,惡人還得惡人磨,一物降一物道理簡直就是真理。

  胡妞很快出來,笑吟吟地說道:「高大哥,她請你進去。」

  高峰看她的笑意怪怪地,不由得訓斥一句道:「笑什麼笑,別想多了。」

  只是說完這話他便後悔起來,也許胡妞根本沒想多,有了這句話不想多才是怪事。不過,他也不想再作解釋,轉身走進了屋內。

  看高峰進去,胡妞疑惑地自語了一句:我想多?我什麼想多了?對呀,我是應該想多一點。

  說到這兒,她的笑意更濃了。

  高峰來到房內,見女公子果然穩定了,不過,她的臉色從自己一出現便不自然起來,可見她對自己還是存有芥蒂。

  看對方咬著嘴唇不說話,高峰想打破平靜便說道:「多謝姑娘的救命之恩。」

  不想女公子這時也開了口,竟然是同一句話:「多謝公子的救命之恩。」

  嗯?不會這麼巧吧,這難道是傳說中的心有靈犀?倆人不由得同時一愣。
忘情痞子 發表於 2016-11-17 14:19
第110章 隨便聊聊

  一開口倆人便撞了車,氣氛又沉悶下來。

  「你先說。」

  「你先說。」

  沉悶了半天,倆人竟又說出同樣的話來,這種情景簡直尷尬至極。

  「撲哧,唉喲!」女公子終於忍不住笑了出來,只是這聲笑牽動了傷口,使她痛苦地叫了一聲。

  「姑娘,你沒事吧。」高峰忙關切地問道。

  「還好,多謝高公子的救命之恩。」女公子恢復了一下神色說道。

  「說來應該是我感謝姑娘才對,要不是姑娘,我還無法脫身,而姑娘也不會受傷,所以。」高峰誠摯地說著,只是他的話還未說完便被女公子打斷了。

  「你也不用內疚,我只是碰巧遇到而已,那四人是我必殺之人,根本與救你沒有關係,而且我也不會為了獨獨救你而願意受傷。」

  這話說得,有必要那麼直接嗎?高峰不由得語結,他在這邊見到的幾位女性簡直堪比後世新時代的女性,語言犀利得很,不把你說暈根本不算完,大宋朝難道盛產率真女性?

  不過,他很快轉變了念頭,無論對方什麼原因救得自己,總歸是救了,這就是事實。想通了這點,高峰淡然一笑道:「請問姑娘貴姓?家住哪裡?我好通知你家人。」

  女公子沉吟了一下,她眼皮微抬,偷偷看了高峰一眼,隨之面露狡黠之色。

  「我說你這個人有點人情味好不好,就算我不是刻意去救你,也是為救你而受得傷,我在這裡養幾天傷而已,有必要急著趕我走嗎?」

  「這」高峰有種無力感。這姑娘的曲解能力太強大了,他根本就不是對手。他的一片好心就如一根繡花針扔入大海裡,看不見、摸不著,就是連響聲都聽不到一下,看來這位姑娘對他的戒備之心不小呀。

  既然對方不領情,高峰自然不願意討嫌,他說道:「姑娘喜歡在這裡養傷,在下求之不得,願你早日康復,有事可以給胡妞說,也可以給我說,我就不打擾姑娘休息了,告辭。」

  說完,高峰轉身要走,只是剛一挪步,女公子便叫住了他:「你等等,我剛醒來,有點悶,你陪我聊聊。」

  高峰停下來,轉身問道:「姑娘想聊什麼?」

  他就是再傻也不會認為對方只是想找他聊天,對他防備那麼深,哪裡還有話能聊?此舉定然想從他這裡瞭解一些信息。

  「反正怪悶得,隨便聊,比如說你家是做什麼的,那麼有錢。」女公子很是隨意地說道。

  嘿嘿,高峰肚裡暗笑,剛誇過你率真呢,卻又來繞彎子,真不知道你們這些女性是個什麼心理?想問問題就直接點,沒必要搞這些亂七八糟的的,而且痕跡還這麼明顯,還想在我面前裝單純,我看你就是很單純。

  「在下有一點小買賣,只夠吃飽飯,算不得有錢。」打秋風誰不會,高峰自然是手到擒來。

  「不可能呀,你要是沒有錢,他們會綁架你?」女公子更是純粹而直白地問道。

  「唉!可能是生意場上得罪了一些人吧,也不知道是誰請的殺手?」高峰唉歎一聲,無奈地說道,心中卻在竊笑,看誰探誰的口風。

  「殺手?」女公子果然不明所以地自語了一句,隨即恍然道:「也對,這四人四處流浪做案,殺人的事幹了不少,確實稱得上殺手。」

  這倒是個有用的信息。流匪做案,說明對方是雇兇殺人,看來對方的能量不小,可謂是黑白兩道通吃。

  得到了有價值的信息,高峰卻興奮不起來。這條線看似有用,實則是個大太監,根本無法查起,通過它找出幕後黑手的想法基本上被斷絕了。

  當然,高峰並沒有死心,他又苦澀地問了一句:「姑娘可知道這四人的底細?」

  只是他的問話和第一次一樣,就像拳頭打在棉花上,聽不到任何回音。

  女公子嘴角抽搐了一下,好似想起了什麼一般,神色慌張地問了一句:「對了,那四人,那四具屍體怎麼樣了?」

  「隨便聊」總算找著了正題,看來她真正擔心的就是這個,雖然對方頻頻無理,高峰卻也不想瞞她,直接把四具屍體的處理情況與打聽到的消息都講了出來。

  女公子聽完後,默默頷首一陣,隨即便閉口不言。

  這是「隨便聊」已聊完的暗示,高峰識趣地站了起來,說道:「姑娘身體虛弱,還是多多休息,有空我們再聊。」

  「嗯。」女公子點了點頭,用鼻子發出了一個音符,根本不想多說一個字。

  又討人嫌了,高峰搖頭走出房外,甚至還嘟囔了一句:「明明想知道四具屍體處理的情況,卻偏偏繞一圈再說,真不知道是精明還是笨拙。」

  不過,他走了兩步又停了下來。不對,女公子好似並不那麼簡單,她想讓他知道,已通過「隨便聊」告訴他了,不想讓他知道的,連點毛都沒窺探到。

  不能小瞧人呀,高峰再次明白了這個道理。幾句話就能把自己帶著走,自己還把別人想成笨拙,真不知道笨拙的人是誰?好在高峰這次也有收穫,在對方的良苦用心下得到了一些信息,他倒不用再為之多費精力了。

  交待胡妞繼續照顧好女公子,高峰來到了後院.

   高有賢已購物回來,不但買來了高峰想要的材料,還帶來了三隻狼狗,一隻大的,兩隻半大的,應該是一家子。對此高峰相當滿意,畢竟狼狗不是誰家都能喂得起得,縣城裡能尋到三隻已經相當不錯。

  沒見過狼狗,高家眾人都遠遠地觀看,狼狗的凶性在那裡,沒有一個人敢於靠近,當然,還有一個例外,那就是高湖。

  高湖似乎對狗特別感興趣,他先扔了幾塊肉骨頭,隨即慢慢地靠上去,沒用多久就與它們熟絡起來。

  對高湖還有這種愛好和能耐,高峰不由得暗暗稱奇,一龍生九子,九子各不同,各人自有各人的長處,高湖的這個長處倒是讓高峰為之眼前一亮。

  「老四,看你這麼喜歡它們,就交給你來伺養了,當然,我得對你提點要求。」高峰近前來說道。
忘情痞子 發表於 2016-11-17 22:14
第111章 做出安排
 
  高峰不知道這些狗能不能訓練出來,只能抱著試試看的態度,之所以讓高湖來做這件事,是看重他喜歡這些狗,當然,就算訓練不出來,作為一種嘗試也未償不錯。

  高湖對高峰所謂的「要求」不明所以,只好問道:「三哥,你說怎麼辦吧。」

  「我想讓你對狗進行訓練。」高峰講道。

  「訓練?」沒接觸過這種事情,高湖依然不明所以。

  高峰清楚一開始提太多的要求不現實,會打擊高湖的積極性,想了想便說道:「你先練習讓狗聽話的走或回,再試試能不能讓它聽令坐或臥。若做到了這一點,我再給你提新的要求。」

  高峰雖然沒訓練過狗,但他看過一期關於警犬表演的電視節目,上面的警犬坐、臥、跳、匍、撲、叼、追、咬,每一項都做得很到位,他這才有了讓高湖訓練狗的想法。

  當然,至於怎麼訓他也不太懂,就讓高湖摸索去吧,相信只要高湖喜歡狗,就算訓練不出來,也會有所收穫。

  高湖對高峰說的訓練倒很感興趣,雖然不全明白,卻也充滿信心,他稍稍猶豫了一下說道:「三哥,它們還沒有名字。」

  「你給它們起吧,只要你喜歡就行。」高峰對這種事根本不想管,叫什麼名字都是一個符號,沒什麼區別。

  「好來。」高湖興奮地答應著,就好像他擁有了無上的法寶。

  高峰又交待了幾句,狗當前的任務只管看家護院,千萬要管好,不要讓它傷著人。

  看高家眾人都在,高峰把大家攏在一塊說道:「沙發我們還有一個月的干頭,所以還請大家費點心多做出幾套出來。」

  「做得好好得,為啥只有一個月的干頭?」高有賢從沙發中嘗到了甜頭,自然不想放棄這門營生,不僅是他,就是其他人也是不解。

  「因為沙發的掙得錢太多了,自然會引人眼紅,大家看吧,用不了多久仿製品就會出來,到時沙發的價格就會下降,這樣我們就掙不到大錢了,與其掙那點小錢,還不如換個活幹。」高峰開導大家道。

  「我們做沙發已經熟練了,幹別的也不會呀。」高江再次說出大家的心聲。

  高峰微微一笑道:「二哥,很多事情沒有我們想的那麼複雜,比如做沙發,開始大家也不會,現在不是熟練了嗎?所以說不是我們不會,而是沒有沉下心來去做,當我們沉下心來去做某件事的時候,只要找對方法,自然容易得很。還有,我們還是有很多事情需要大家做的,比如蠟燭、酒等等,這些東西交給別人做我不放心,還不如自己人來做。」

  看大家點頭默許,高峰不再閒扯,他開始安排道:「半個月後大哥可能不能再做沙發了,他另有安排,到時由我爹帶大家一起做,若缺人手,佃戶中有幾個會木匠的,可以把他們加進來一起做,這樣我們把手藝主動傳出去,也給他們一個吃飯的機會。」

  抽出高海來是為了讓他負責董家酒樓改造的事,那邊也是一大攤子,沒有個熟練的人根本做不好。

  大家都沒有反對,高峰繼續說道:「大伯這幾天辛苦一下,除了收購動物油外,還要多採購一些便宜的植物油,如桐油、豆油等,不管什麼油,只要便宜就採購來,若貴了就算了,對了,可以發動相關店家幫我們進貨,我們要長期使用,就是簽定合約也可以。」

  高峰之所以提出購植物油,是因為他感覺到僅憑動物油根本滿足不了製作蠟燭的需要,他甚至已看到因他的採購而使得動物油在漲價,這樣一來,勢必造成製作成本的增加,而他的蠟燭進入尋常百姓家的計劃也會因之而擱淺。

  使用植物油則優越得多,它的保質時間長,可以全國性的調運,貨源保障會很充足,沒有了這方面的擔憂,自然可以加大生產量。

  高有賢對高峰早就不再懷疑,不說他看到的沙發、蠟燭、酒等不同凡響的東西,就是搬家那天知縣等一眾縣城名流前來祝賀就夠他消化一陣子的了。

  他和高有才活了大半輩子,見到這些人中的任何一個都會雙腿打顫,而高峰僅來了縣城一趟,就能讓這些風雲人物為之側目,甚至成為當天的主角,可見高峰有多麼的不凡,他說的話自然沒有疑義。

  事情安排好,高峰讓大家繼續幹活,他則讓胡寶把董南承帶來的十名女孩子和胡妞喚了過來。

  他準備對這十名女孩子進行培訓,把胡妞喚過來是想讓她一起接受培訓,將來要重用胡妞,不提高素質是不行的。

  十名女孩子被招來,只說是當服務員,根本不知道什麼是服務員,也不知道要幹什麼,特別是被帶到高家莊園後,除了第一天幫忙搬家外,就被閒置起來,如果說這就是服務員,未必太輕鬆了,因此她們都感到莫名其妙。

  胡寶來請,而且高峰就在現場,她們自然明白這是有任務了,只是對任務還不清楚,所以到達後她們三三兩兩地站在那裡等候吩咐。

  看著加胡妞一起的十一名稚嫩的臉龐,高峰心道:縣城能否起風雲,就看你們幾個的了。

  他招集大家近前,按高矮個站成一排,胡妞年齡、個頭最小,只能站在最後。

  看大家神情有些緊張,高峰笑笑問道:「大家都是窮苦出身,我想問一句,你們想不想出人投地?」

  高峰的問話讓眾人一愣,她們相互看了看,竟不知如何回答,就是胡妞也心存疑惑。

  「高公子,我們是窮苦出身,也想家裡過得好一點,只是我們也是女人,與出人投地沒有關係。」一位瓜子臉女孩子大著膽子站出來說道。

  高峰揮手讓她站回隊列,又微笑著問了一句:「大家是否都是這種想法?」

  眾女一致點頭,高峰卻把臉一收,嚴肅地說道:「我在這裡先糾正一下你們的觀點,不要瞧不起女人,身為女人,你們自己都瞧不起自己,怎能讓別人瞧得起你。再者說,女人怎麼了?為什麼不能出人投地?若女人靠自己的雙手吃飯,她們與男人又有何不同,還有,沒有女人,男人從哪裡來?沒有女人,男人如何娶妻生子?因此我要說:女人能頂半邊天,巾幗不讓鬚眉男。只要我們女人自立、自強,具有良好的修養、文明的舉止、優雅的談吐、博大的胸懷、慈愛的心腸,又比男人弱在哪裡?」
忘情痞子 發表於 2016-11-17 22:17
第112章 齊心齊力
 
  雖然對這番話一知半解,眾女還是感覺很是玄妙,最主要的是她們已明白,自己不能瞧不起自己,當然,這正是高峰的目的。

  看眾女用心聽,高峰繼續說道:「古有花木蘭,今有李清照,她們都是女性的驕傲」

  「大哥,花木蘭是誰?李清照又是誰?」胡妞代表大家問出了這個問題。

  高峰一拍腦門,知道又擺烏龍了,好在沒有說出今有梁紅玉、李師師等人,否則還真無法解釋。這些窮苦人家的孩子,不可能讀書識字,不認識這這些大名人實在太正常了。

  「有一首《木蘭辭》講的就是花木蘭的故事,她是南北朝時期的一名民族女英雄,代父從軍,立下戰功無數,關於她的故事以後我會給大家講。李清照則是我們大宋朝的第一女詞人,也是千古第一女才子,她有許多經典詞作,以後我也會和大家一起欣賞。」

  高峰簡單地介紹了一下兩位,隨即又說道:「從這兩位女性身上可以看出,我們女人不是不行,而是沒有去抓住行的機會,一旦機會被我們抓住,我們女人又豈能比男人差?」

  「高公子,我們什麼都不會,不要說和男人相比了,就是和那兩位女人也無法相比,怎麼才能抓住機會?」那名瓜子臉再次問道。

  「這個問題問得好。」高峰答道,「今天把大家招集來,就是要培養大家行的能力,如果我有辦法讓大家做到這一點,不知道你們有沒有信心?」

  「有信心。」回答聲此起彼伏地,雖不整齊,卻也顯示出她們對高峰的認可。

  有了這種效果,高峰很是滿意,只要把人心弄齊了,聲音自然更容易弄齊。

  「我對大家的培訓從四個方面進行,用四字概括下來就是:立、行、說、看,可千萬不要小瞧這四個字,它對大家的形、容、情、神都有要求,所以做下來並不容易,甚至一個比一個難度大,但我相信,只要大家有信心,絕對能夠做好。」

  高峰簡單地介紹了一下訓練內容,接著講道:「先說立,立要如松,就像一棵松樹般挺拔有力,大家看胡妞,她做的就很好,挺胸、收腹、兩腿挺直、雙肩微張、下額微收,給人一種腳踏四野、頭頂蒼穹的感覺,這就是立的基本要領,不過,大家有沒有發現她有一個缺點?」

  眾人齊齊搖頭。高峰解釋道:「她太嚴肅了,有點刻板,失去了靈動和活力,因此這種立只是一種簡單的立,而不是我所要求的立。」

  聽高峰這麼一講,眾人才真正明白這次培訓的不同意義,一個立都這麼難,後面的三項還不知道難成什麼樣呢?當然,可以預見,真要做到了高峰的要求,人的氣質自然又會發生變化。

  高峰讓胡寶把早就準備好的筷子拿上來,每人發了一隻後,他讓大家都叼在嘴裡,並告訴大家這是訓練「容」的措施。

  隨之,他讓大家站立不動,他上前一個個糾正動作。身要怎麼立,手要怎麼放,面部什麼表情,眼神盯在哪裡,完全把後世培訓迎賓小姐的那一套用在了這裡。

  當然,高峰這只是借鑑一下培訓方法,還沒蠢到真的去培訓那種高規格的迎賓,只要這幫人具備服務員的基本素質就行了,沒必要花那麼大精力做太精細。再者說,各人的條件還有不同,有些人是培訓不出來的。

  讓胡寶點燃一根香,高峰吩咐胡妞任組長,負責安排大家的衣食住行,還要帶領大家訓練,首先練習立,一柱香時間休息一次,間隔不超過半柱香,一天後站立時間加長。

  看沒有人有異議,高峰帶領胡寶便離開了,回到房間,讓胡寶去準備製作蠟燭的器具,他則拿出紙筆開始寫畫。

  由於不習慣用毛筆,高峰臨時製作了一隻木炭筆,雖然效果不太好,卻比毛筆順手的多,當然,他已考慮好,下一步買到了石墨石,定要加工出鉛筆來,還要做出鵝毛筆來,以代替鋼筆或圓珠筆。

  高峰寫寫畫畫是在做兩件事,一件是寫一個禮儀規範用語手冊,這個是培訓用的。還有一件是設計衣服和鞋子。

  鞋子是高跟鞋。

  衣服有三種款式,一種是馬褂,一種是後世的唐裝,也就是由馬褂改進的那種,還有一種是旗袍。另外他還設計出來了一套內衣。

  想了想,高峰把旗袍、內衣和高跟鞋的圖樣收了起來。這些東西太過驚世駭俗,得找個洽當的機會才能推出。

  高峰拿著圖樣來找李文娟和王鑰嬌。「大嫂、二嫂,抽空幫我做幾套衣服出來。」

  李文娟和王鑰嬌拿著圖樣,不由得看直了眼睛,這衣服的樣式實在是太漂亮了。作為女人,對服裝有種天生的鑑別能力,那套唐裝絕對是她們喜歡的那種,一股狂熱不覺躍然於她們的臉上。

  「老三,老實交待,這是為哪位小姐做的衣服?」李文娟有些嫉妒地問道。

  「大嫂,你可饒了我吧,我哪敢為什麼小姐做衣服,還不是為胡妞和那十位姑娘做的。我想讓她們試穿一下找找感覺,若好的話以後好推廣它。」高峰急忙解釋道,他可不敢讓李文娟有任何擬猜,那張八卦嘴能讓高家人都想到天外去。

  「撲哧。」李文娟被高峰的緊張情緒逗笑了,她向王鑰嬌使了個眼色說道:「那我和弟妹也每人做一套。」

  「行,只要保證在月內把這十幾套做出來,隨便你們要幾套。」高峰大方地說道。

  「還是老三大方。」李文娟滿意地誇了高峰一句,又道:「月內做出來有點急,我們既要做沙髮套又要做衣服,而且這個衣服很費功夫,根本來不及。」

  「大嫂可以從佃戶中找出幾個手巧的來,讓她們幫忙一起做,若可行,以後大嫂就帶著她們專門做服裝,這樣我們又多了一門營生。」高峰出主意道。

  與倆人協商好,高峰告辭出來,心中卻在考慮:要是弄一台縫紉機出來,效率定會快上很多。
忘情痞子 發表於 2016-11-17 22:20
第113章 無恥之徒
 
  第二日早上醒來,高峰最擔心的入室劫持或殺人事件沒有再次發生。

  在外間臨時拼湊的床上住下的胡寶已經起來,高峰對他安排道:「胡寶,你今天在後院製作蠟燭,其它的事先不管。」

  胡寶答應後出去,高峰理了理頭緒。

  事情太多,可信任的人又太少,只能按輕重緩急一件件的來做,好在昨天大部分事情都已安排妥當,今天就可以把全部的精力用在建設家園上。

  當然,還有兩件事高峰一直左右不定。

  一件是女公子的傷情。沒有為她請醫生,這樣會不會造成後遺症還不敢確定,還是去看看她,徵求一下她的意見。

  還有一件是給縣衙和兩位縣爺送沙發。本來答應好谷正和王節,這兩天會親自把沙發送去,只是發生了劫持事後,他不想讓幕後之人瞭解他的情況,所以一直不敢出門。看來只能拜託高有賢代勞了。

  這件事高峰之所以猶豫不決,有怕高有賢怯場的因素外,還想親自去找谷正討點好處。

  他做的許多事情已接近官禁的邊緣,甚至還有一些必定受官府控制的一直不敢做,而不做這些,他根本就發展不起來,因此與谷正搞好關係,打通關節勢在必行。

  胖子不是一日長成的,飯要一口的吃,還是慢慢來吧。想通這些,高峰便走出了房門。

  叫胡妞端來早餐,隨他一起去見女公子。

  女公子已經倚坐在床頭,氣色比昨日又好上不少,對此高峰稍稍放下了心。

  「姑娘氣色漸好,不知姑娘自己感覺怎樣,要不要」高峰一站定便直接詢問,這姑娘太精明,他不想與她再「隨便聊」,只是他的話只說一半便被打斷了。

  「不用請大夫了,我還沒那麼嬌貴。」女公子淡淡地說著,只是她的眉頭皺了皺,似有心事壓在心頭。

  這就好,有了這句話高峰放下心來,至於女公子的心事他根本不願意管,對方對他成見很深,他又不想探查別人的秘密,還不如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見胡妞放下早餐出去,女公子突然眼神一亮:「公子可否幫我辦一件事?而且必須你親自去辦。」

  「不能。」高峰想都沒想就拒絕了,他本來家中事情就多,加上不想外出,哪有心思幫她去辦事?再者,他感覺到了姑娘眼中充滿的玄機,他可不想被人利用。

  「你」女公子氣得臉色發青,賭氣的扭過臉去。

  只是她拿高峰也沒招,非親非故提出這個要求確實過份。

  「姑娘沒事,我就先告辭了。」高峰急於脫身,自然不想多留。

  「等一下。」似乎想通了關鍵,女公子漸漸平和下來,只是她很不服氣,叫住高峰後說道:「想不到你竟是個忘恩負義的人,算了,算我白說。」

  嗯?忘恩負義?這話怎麼這麼熟悉,好像是胡妞說她的,如今卻被她拿來說事,真是混淆視聽的專家!既然如此,我也就不客氣了。高峰不由得玩心大起。

  「姑娘這個詞語用得有點重,在下承受不起,還請姑娘收回。」

  「你臉皮那麼厚,還有承受不起的。」女公子臉色微紅地說道。

  我臉皮厚,那我就厚給你看看。高峰根本不理女公子有所指,他上前一步盯著女公子嘻皮笑臉地說道:「難道姑娘希望我做出點什麼?」

  「你,你無恥!」女公子臉蛋更加羞紅,身子一縮,朝床裡靠了靠,顯出一幅嬌柔文弱的樣子,要不是她嘴裡發出的怒罵聲,還真是一幅逆來順受的形象。

  「嘿嘿,臉皮厚就得是這種表現,姑娘難道不懂?」高峰搖了搖頭,表達出對姑娘的失望。

  明知高峰是在同她開玩笑,女公子還是氣憤不過,她厲聲說道:「你何止是這種表現?那天晚上你是怎麼把我帶來的?」

  「我是背……」高峰很自然地說著,只是說了一半便說不下去了,原來她一直耿耿於懷的竟在這裡。

  「好呀,果然是個厚顏無恥之徒,本姑娘以後絕對不會饒過你。」女公子欲發惱怒起來,不但如此,她的兩眼已現淚花,若不加以制止,定會淚流成行。

  見事態不可收拾,高峰頭都大了,本想擠弄一下她,不想反被擠弄,完全不按自己的劇本往下走。

  此時他自然不會去解釋:我是救你才那樣的。這種天真的話在姑娘的蓄意面前絕對不管用。

  當然,高峰也不願意就此束手就擒。「好了,我答應幫姑娘辦事,可必須有個條件。」

  高峰的讓步終於使女公子不再哭鬧,她斜眼望了下高峰,依然不依不饒地說道:「先說條件,我考慮一下是否答應。」

  求人者反倒被求,事情完全反過來了,高峰連自己都不敢相信這是真的。既然如此,他也不客氣了。

  「如果姑娘告訴我姓名,我倒可以考慮一下。」

  「你休想。」女公子果斷地拒絕。

  「那就沒得談了,我等著姑娘的絕不饒恕。」高峰說完轉頭就走,根本不願意再浪費時間,還以為他真在求她。

  「你回來。」女公子終於領教了高峰的倔強,不得不屈服。

  「姑娘還有什麼吩咐?」高峰迴轉後冷冷地問道。

  「我只告訴你姓氏行不行?」女公子這次的姿態很低,似在軟磨硬泡。

  「不行,你要胡編一個姓氏,我也不知道真假。」高峰很堅決地反對道,雖然理由很牽強,卻也是他這次爭鋒取勝的關鍵一步,絕對不能退讓。當然,他也清楚,就是對方說出個假名字來也無法判斷,不過那已不重要了,他只想為此爭上一口氣。

  「你」女公子氣極而笑,高峰的這種無賴之舉確實讓她沒招。

  收斂了情緒波動,女公子終於淡然地說道:「算了,瞞你也沒有意思,我就告訴你吧,我叫風小默」

  「風小默?你可認識風小賴?」不等女公子話音落下,高峰就急忙問道,此時他好似明白了點什麼。

  「你認識我弟弟?他在哪裡?唉喲」比高峰更急切的是女公子,她一下子驚坐起來,只是動作幅度過大,牽動了傷口,又疼得摔倒下去。
忘情痞子 發表於 2016-11-17 22:22
第114章 風家姐弟
 
  高峰的話猶如石破天驚,女公子風小默已把持不住,若說世上還有一個人讓她牽掛,只有這個弟弟了,只是她實在搞不懂高峰怎麼認識她弟弟的。

  高峰同樣震驚。風小默的話再明白不過,她與風小賴是姐弟關係。現在看來,風小賴所說的在永寧寺等人,風小默大晚上跑到在永寧寺附近,必然是等待和尋找對方,只是他們為何要那麼神秘呢?

  讓高峰無語的是姐弟倆都是沒錢的主,一個淪落成小偷,一個連喝茶的錢都沒有,可看風小默的身手和穿戴,不像是這種家庭出身,他們又遇到了什麼?

  更讓高峰驚嘆的是自己與這對姐弟的緣份。蹊蹺的相遇,自己無意中幫了他們,反過來他們又救了自己,若說好人有好報,倒是一個好的解釋。

  看風小默並無大礙,高峰呵呵一笑道:「我與小賴何止認識。」

  風小默平復了一下激動的心情,她企盼地望著高峰道:「高大哥,我弟弟他在哪裡?」

  這樣就喊大哥了,這小妞的態度轉變得倒挺快。高峰心中暗喜,能讓她服軟真是不容易。

  不過,對方既然問起風小賴,他也不會在這種事上賣關子,他把如何遇到風小賴、風小賴又如何被人刁難、自己又是如何救了他的情況簡單講述了一遍,當然,他著重強調的還是自己的偉大品行,這是在風小默面前樹立良好形象的機會,相信有了這番話,她肯定對自己要客氣地多。

  風小默聽完後不由得淚如雨下,她嗚咽地說道:「想不到我弟弟受這麼多苦,都怪我不好,沒有照顧好弟弟。」

  風小默只顧埋怨自己,隻字不提風小賴偷竊的不好,可見她對風小賴有多麼地看重。高峰在一旁默默地聽著,沒有插話,他能感受到風小默的那份包容之心。

  由人及己,高峰想到前身也是作惡多端,卻每一次都得到爹娘的寬容,這就是一種疼愛,雖然有些走形,卻讓人讀來為之心動。

  哭泣了一會,風小默抹了一把淚,漸漸平靜下來,只是她喃喃地說了一句卻把高峰嚇壞了。「那些欺負我弟弟的我一個都不會放過。」

  這個殺神要干嗎?不會又去殺人吧?若真是那樣,那就麻煩了,萬一官府查到她曾經在莊園住過,自己勢必要受到牽連。

  「我說風姑娘,小賴不過是和別人起點小衝突,算不得有仇,我看沒必要去計較。」高峰勸道。

  他也只能通過這種方式進行勸慰了,這位姑娘的脾性他還摸到不准,萬一暴走起來,可是誰也攔不住的。

  「撲哧」,風小默婉然笑了起來。

  那份甜美的笑容讓高峰不由得怦然心動:實在是太美了,這應該是風小默最可愛的一面吧。

  不過,高峰很快轉過了念頭,這個女子貌美如花、詭計精靈,還殺人無情,就算對家人百般愛惜,也不是他能觸碰得,還是不要胡思亂想了。

  高峰的頭緒一轉回來,正好聽到風小默在說:「你的顧慮還挺多的,放心吧,我不會無緣無故地殺人。」

  「風姑娘仁愛之心,乃我輩的楷模,在下佩服。」能不用殺人解決問題,高峰自然滿意,這番話雖然有取笑的成份,卻也有幾分真意。

  「撲哧」,風小默再次優美地笑了起來,「見過酸的,沒見過你這麼酸的。」

  說完這句話,她好似想起了什麼,突然臉色一收,緊張地望著高峰道:「高大哥,你說我弟弟和另外一個人在一起,他叫什麼?還有,難道沒有第三個人嗎?」

  高峰雖然有些莫名其妙,卻還是老實在答道:「和小賴在一起的是一位少年,他叫莫虞,倆人年紀差不多,並沒有見到第三個人。」

  聽聞這話,風小默又默然地倚坐回床頭,臉色更是黯然神傷,嘴裡卻在嘀咕著:「難道莫大叔出事了?」

  高峰並不清楚她說的莫大叔是誰,想來應該與莫虞有關係,怕風小默反反覆覆地情緒變化傷著身子,他只能勸慰道:「風姑娘還是不要太過擔心,也許莫大叔臨時有事不在,等找著小賴他們自然知道分曉。」

  「對呀,高大哥,你真聰明。」風小默再次破顏微笑,把高峰誇得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自己又不是小孩子,要這麼誇嗎?

  不等高峰說話,風小默又說道:「高大哥,你何時把小賴找來?我很擔心他。」

  「小賴你不用擔心,他別的本事我不知道,自保的能力還是有的,何況當時我還給了他一些錢,足夠這一段時間用的了。」

  隨之高峰又加了一句:「你知道的,仇家是誰我都不清楚,我一時不敢出門,等過兩天有些眉目了,我再去幫你尋小賴。」

  「好吧。」風小默悻悻地答應下來,高峰說得有道理,她也不是蠻不講理的人,只能再等兩天了。

  看風小默的談興已無,再看早餐早已涼透,高峰忙呼喚胡妞把早餐更換掉,自己也借顧告辭。

  走出屋外,高峰不由得一陣唏噓。風家姐弟神秘異常,自己卻與他們有了不一般的瓜葛,他不知道與他們結識是好還是壞,也無法判斷將來是否有未料的事情發生,他只能悶頭往下走。

  實際上最憂心的他已預見到。若風家姐弟無處可去,無家可歸,他只能收留他們,可怎麼向高家眾人解說呢?

  兩個小孩倒好說,風小默卻不同,她不光已是成人,更是美若天仙,把她收留下來,不由得家人不多想,對此風小默能不能接受還是個問號。

  若她接受不了一走了之也就罷了,可萬一她大鬧高家誰又能制得了她呢?

  高峰邊走邊想,不知不覺間來到了後院,看到家人都在吃早餐,他也不客氣地坐下來拿起就吃。

  「老三,胡妞不是把早餐給你送過去了嗎?你怎麼還吃?」李文娟不解地問道。

  「啊!」高峰一驚,隨之臉紅著訕訕地說道:「不好意思,早餐讓我打翻了。」
忘情痞子 發表於 2016-11-17 22:25
第115章 被人監視
 
  「早餐也能打翻,老三可真奇怪。」李文娟敏感地抓住了高峰的一絲漏洞,低聲向高海說道。

  「這不正常嗎?有什麼奇怪的,就你話多,吃飯。」高海訓斥了李文娟一句,只顧自己吃了起來。

  夫妻倆的對話自然逃不過高峰的耳朵,看來想保個密實在是太難了,真不知道高家人發現風小默一直住在他房裡會有什麼想法。

  「大伯,今天您帶大順和青河拉三套沙發送去縣衙。」高峰一推開碗便對高有賢說道。

  大順和青河是李奇坤送的兩個傭人,高峰讓他們一直聽兩位老人的安排。

  「我去送?你不去嗎?」聽到去縣衙,高有賢立馬不自然起來,他這一輩子最怕的就是官府的人,就算是好事他也怯場。

  「我就不去了,後面空地上要砌牆,我得招呼著,對了,您到城裡後先去李家館舍找李松,他對縣衙熟,讓他帶你去。」高峰交待道。

  高有賢怯場,弄不好在衙門口蹲一天也不敢上門,只能叫李松來幫忙了。

  「好吧。」對高峰的這個安排高有賢還算滿意,便答應下來。

  交待好高家眾人繼續幹活,高峰又來到了那些女子的訓練處。

  胡妞照顧完風小默已經回來,高峰讓大家列隊站立後看了看,訓練過就是不一樣,她們的站立姿勢和神情比頭一天好了不少。

  高峰又給她們指點了一番,便提出站立時間加長到兩柱香,把任務交給胡妞後又離開了。

  來到前院,宋二蛋已在等候,看到高峰,他馬上說道:「東家,人都到齊了,共四十七名,就在空地上等候。」

  「那好,我們現在就過去。」高峰滿意地點了點頭,帶著宋二蛋朝外走去。

  邊走高峰邊隨意地問道:「警戒的事安排得怎麼樣?」

  「東家,都安排好了,白天叫小孩和婦女在村頭玩耍、警戒,晚上找了十幾個年青小夥輪流在各個路口蹲守。」宋二蛋答道。

  「有沒有發現陌生人進來?」高峰隨口又問道。

  「沒有,東家,只是」宋二蛋猶豫了一下沒有說下去。

  「只是什麼?」肯定有情況,高峰自然不肯放過這個細節。

  「只是在村外遠處有幾個人在閒逛,他們並沒有靠近村子,所以沒有向東家匯報。」宋二蛋講道。

  正走著的高峰突然停了下來,他盯著宋二蛋問道:「在哪個路口?有多少人?」

  出入村子在東西南北各有一個路口,若四個路口都有人把守,就說明有問題了。

  「東西南各有一人,北邊兩人,東家,不會是有人在監視我們吧?」說著說著,宋二蛋也意識到了情況,不由得問了起來。

  「不一定,也許是別村的村民,不過,也不能掉以輕心,走,我們去看看。」高峰果斷地說道。

  先來到北方路口,高峰果然看到幾個婦女和小孩在那邊閒聊和玩耍,他對宋二蛋點了點頭,表示對這樣安排很滿意。

  婦女們看到高峰和宋二蛋過來,已然認出這就是新東家,想起身問候,被高峰抬手制止。

  與宋二蛋走出村頭隱藏在一棵大樹後,高峰凝神向外望去。

  遠處影影綽綽有兩道人形,因距離太遠看不清具體樣貌,所以無法判斷他們是什麼人,不過,高峰還是看出了他們的不同,絕對不是干活的村民和經過的路人。

  倆人既沒有下地的意思,也沒準備趕路的樣子,其中一人倚靠在一棵大樹上假寐,另一人在四處亂瞅,過上一會,倆人互換位置,這種情況不是在監視又是在幹什麼?

  若在平時自然沒有人會注意他們,就是被人監視也不會有人在乎。現在又不同,有了高峰的提醒,就是宋二蛋都看出了門道,高峰自己豈能不往心裡去?

  「東家,要不要讓人把他們趕走?」宋二蛋憂心地問道。

  「不用,那會打草驚蛇的,你看有沒有辦法把他們引進村?」高峰說道。

  宋二蛋想了想:「我試試看。」

  說完他隨手招過來一個半大孩子,扔給他兩枚銅板後低聲交待起來。

  小孩聽後,歡天喜地的朝村外跑去,很快來到倆人身邊,他沒有與倆人說話,而是在那附近找了個草叢鑽了進去。

  高峰看到大喜,這個宋二蛋還真不簡單。隨即他又向宋二蛋交待了兩句,把人引來後要以禮相待,不可待慢,更不要洩露風聲,能套話就套話,套不出來話也不要莽撞。

  宋二蛋領令後便急衝沖朝村外趕去,走到倆人身邊後,他向那倆人拱了拱手道:「老鄉請了,可否見到一個小孩子過去?」

  本來對小孩突然藏匿在周邊心存疑慮的倆人,聽到宋二蛋這話,倒輕鬆起來。其中一個向小孩藏身處呶了呶嘴道:「我們沒有看到小孩子過去。」

  宋二蛋自然心知肚明,他衝進草叢,一把扭住小孩的耳朵:「叫你偷我的錢,看我回家不打死你。」

  「哥,哥,疼,快松手。」小孩裝模作樣的喊道。

  「鬆手可以,把錢交出來。」宋二蛋喝斥道。

  小孩隨手把兩枚銅板扔在了地上,說了句:「給你。」

  宋二蛋鬆手去撿銅板,小孩趁機跑回了村上。

  看到宋二蛋為了兩枚銅板如此做法,旁觀的倆人不由得露出鄙夷的目光。不過,他們也沒有在意,鄉下人有幾枚銅板都視作性命,這種做法實在正常。

  倆人的神色還未收回,宋二蛋已經近前,他朝倆人再次拱手道:「多謝兩位相助,不然我就找不到我弟弟了。」

  那名呶嘴示意的人上前答道:「我們也沒幫什麼忙,還是不要客氣。」

  「看兩位是路過的吧,要不要進村歇歇腳、喝碗茶再走?」宋二蛋主動發出了邀請。

  倆人對視一眼,其中一人點點了頭:「也好,老劉,我們趕路疲乏,就去討擾這位兄弟一下,喝口水再走吧。」

  另一人自然不會反對,宋二蛋便領著倆人朝村內走去。

  一路上,雙方都在套弄對方的話語,只是誰也沒有得到有用的信息,不知不覺間走進了村裡。
忘情痞子 發表於 2016-11-17 22:30
第116章 加錢理由
 
  等三人的身影消失後,高峰才從樹後隱身處出來,只是他的眉頭擰成了一團。雖然記住了倆人的相貌,高峰卻對他們沒有一點印象,而且從對方的話音裡,他能判斷出對方是個外地人,這種情況若不採取極端措施實在難以挖出幕後之人。

  只是高峰一時不敢打草驚蛇,又如何能採取極端措施呢?

  而且高峰還清楚,宋二蛋帶這兩人入村,已算是驚動了對方,倆人出來後自然不會再在北路口監視,也就是說對方肯定還會換人前來,這讓他更加吃不準對方的實力有多大,到底有多少人可派?

  那倆人自有宋二蛋對付,高峰連東西南三個路口查看的慾望都沒有了,反正自己也不出去,那就看看誰能耗得過誰。他直接來到了空地處。

  此處確如宋二蛋所說,已聚集了四五十號人,個個都是強壯的勞力,高峰甚至在其中還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老孫頭。

  老孫頭以前燒過窯,因此高峰對他印象深刻。

  看到高峰過來,眾人知曉他就是新東家,都不由得圍上來打招呼,特別是老孫頭,他更是訕笑著站在最前面:「東家,您來了。」

  高峰微笑著說道:「孫大叔你好。」隨之他又向其他人也一一問好。

   高峰的友好態度讓大家感受到了親切,因前東家也是這種態度,所以大家倒沒感覺有什麼不同。

  唯有老孫頭不一樣,他上次在高峰面前多說了幾句話,心裡一直忐忑不安,不料高峰並沒有表現出冷陌,相反還要親熱的多,這讓他心中大為驚喜,他的表情已由不自然轉為了開懷的笑容。

  大家吵鬧一陣,高峰便抬手制止了眾人。

  他開口說道:「我知道大家都很貧苦,很想多掙點錢養家,這是你們的心願也是我的心願。孫大叔,你這麼笑是不是不相信?」

  「沒有,沒有,東家,我相信。」老孫頭急忙搖頭,隨之又點頭道,不過,他的笑容收斂了好多。

  高峰笑笑,接著說道:「無論你們相信不相信,我說的都是真話,今天請大家來做事,就是給大家一個掙錢的機會,一天一百文有沒有嫌少的。」

  「東家,一百文已經很多了,只要干十天就能掙一吊,算下來比種地強多了,我們不嫌少。」有幾個聲音不同步的響起,隨後大多數人都喊道:「東家,我們不嫌少。」

  「你們不嫌少,可有一個人嫌少。」高峰道。

  「東家,誰嫌少,你告訴我們,我們找他麻煩。」有人高聲喊道。

  「我。」高峰右臂一舉,大聲道。

  「什麼?東家嫌少,這是什麼意思?」底下立馬就像炸開了的馬蜂窩,議論聲亂成一片。

  那些憨厚的漢子,哪裡能看懂高峰的伎倆,本來就很滿意的他們,又被高峰這一型重炮轟炸得暈頭轉向,不明所以。

  議論聲稍小,有人終於出聲問道:「東家,你是不是還要再給我們加錢?」

  在這聲詢問聲裡,眾人都齊齊望著高峰,眼光中露出些許期盼。

  高峰哈哈一笑道:「你以為錢是天上掉下來的嗎?想加就加,你總得給我個加錢的理由吧。」

  「這」那人啞口無言,本來不可思議的事情,還存在幻想,簡直是自找沒趣。

  其他人自然也和他抱有同樣的想法,聽到這裡也氣餒起來。

  「不過,你沒理由,我卻為大家找到了加錢的理由。」高峰再次大聲說道。

  有了前車之鑑,這次眾人沒有那麼激動了,都盯著高峰看他要說什麼。

  高峰語氣平緩了一下說道:「我出錢,你們出力,我要的是活,你們要的是錢,大家要是把活幹好了,你說我會不會加錢?」

  眾人面面相覷,根本沒明白高峰的意思,不都是這樣嗎?這也算加錢的理由?

  看眾人不明白,高峰又笑了笑接說道:「我所說的把活幹好了是有標準的,呆會我會把活分下去,然後告訴大家標準。當然,完成標準只是最基本的,要加錢還得做到以下幾點。第一,在幹活過程中,起主要作用的,每人每天外加二百文,第二,活計熟練,比預計時間早完成的,我們視情加錢,比如三天的活,你一天半就完成了,每人加一百文,兩天完成,每人加五十文,如此類推。第三,能提出改進幹活方法,有重大突破的,一次性加錢十吊。」

  高峰的這番話無疑又似一道驚雷炸開了眾人。若說第三條還只是水中月、鏡中花,不知道好不好拿,前面兩條可是實實在在能看到的,只要自己好好幹,自然很容易就能拿到手。再者說,誰敢說自己不能在幹活中多動腦子想出新方法來,若是那樣那就賺大了,十吊呀,可是幾年的收入。

  樸實的人們一生中何曾受過這種誘惑,高峰的一番激勵頓時讓他們激情滿懷、鬥志昂揚,心中都充滿了幹活的慾望。

  高峰對這份熱切滿意地點了點頭,他借鑑後世承包制的方法,改頭換面找了個說辭,竟然取得如此好的效果,可見好的東西在什麼時期都是好東西。

  對於第三條也是高峰心血來潮想出的主意,他對大眾的智慧一直比較崇尚,一人智短,眾人智長,若真能發揮大家的智慧來提高工作質量和效率,自然是事半功倍,就是多掏十弔錢也值了。

  當然,就算在這次幹活上沒有人有所突破也不虧,反而會養成大家勤於思考的習慣,對他來說也是有益的,以後再用這些人來幹活也有了好的基礎。

  議論聲很快停下來,高峰卻把臉色一收說道:「大家好好幹活,加錢當然容易,但醜話也得說在前頭,凡是在幹活中消極怠工,無故損壞材料,不按標準完成活計的,我不光要讓他推倒重來,還要扣錢,至於扣多少,每一項我過會也會告訴大家,我希望到最後算錢時,大家不是白幹一場就行了。」

  高峰的這番話自然沒人反對,相反,還迎來了眾多支持,光加錢不扣錢,天底下都沒那麼好的事,再者說,大家都是本份人,沒有誰抱著來混日子的,所以眾人對此一致認可。
忘情痞子 發表於 2016-11-17 22:34
第117章 建設莊園
 
  做好了大家的工作,高峰的目的也達到了,接下來就是安排活計的事。

  雖然有宋二蛋給的資料,高峰對大家還是不太瞭解,他只能先把人分成三拔,一拔負責挖地基,一拔負責砌燒窯,還有幾人供他調配。

  八十二畝地,周圈下來也有一千多米,三十人純手工挖掘,高峰預計得要二天的時間,只看他那番話能否起到作用,使效率提高了。

  在大家的推薦下,找了個叫羅福的中年漢子擔任頭目,高峰告訴了他尺寸大小,便讓他帶領眾人去幹活。

  砌窯不需要人太多,十來個人足夠了,這個窯是用來燒水泥的,所以不會太複雜,經自我介紹和眾人推薦,選出了十個人,由老孫頭任頭目,按高峰畫好的圖樣進行修砌。

  剩下的七人在高峰的安排下,有運料的,有製作工具的,也有些專門跑腿的。

  大家熱火朝天的忙起來,高峰自己反倒輕鬆起來。恰好宋二蛋過來,高峰忙把他叫到一邊詢問。

  「怎麼樣?有沒有套到什麼話?」

  「那倆人太狡猾了,什麼都不肯說,只說做點小買賣,剩下的就是東拉西扯地套我的話,我也給他們一推二四六,裝作啥都不知道,倆人沒辦法,只得告辭離開了。」宋二蛋無奈地說道。

  高峰想了想,對宋二蛋交待道:「你私下安排人調查一下,這些人多長時間輪換一次,又多長時間輪換回來,若能派人跟蹤,找到他們的老巢更好,但切記一點,千萬不要打草驚蛇,無論怎麼樣,保證自己的安全為主。」

  宋二蛋答應後離去,高峰卻心中不平靜。對方明顯老於江湖,而且背後勢力不弱,這才敢於派人盯梢,只是誰有這麼大的實力?

  一次派出五個人,就是三班倒,也要十幾個人,何況還無法確定更遠處有沒有布眼線。高峰可沒把這些人當成普通的老百姓,普通老百姓也沒那麼大的膽。

  他曾經認為是大黃蜂黃達風乾的,不過很快又推倒了自己的想法,大黃蜂陰人可以,卻不會這麼做,他要想瞭解自己直接派人上門就行了,沒必要多此一舉。

  那就是和自己沒有交情的人,只是縣城誰會有這麼大能力而自己又不認識呢?

  一想到這裡,高峰的後脊就有些發涼,對敵人一無所知,被堵在家口不敢亂動,真是憋屈得要命。最主要的是敵人藏在背後不知道何時會出手,他能做的只有防禦。

  只是再好的防禦也做不到滴水不漏,萬一被敵人抓住漏洞,那可就虧大了。

  好在雙方都在試探對方,對高峰來說還有時間,只望宋二蛋那邊能夠取得突破,若能摸清敵人的實力或找到對方的老巢,就好做出決策了。

  得加快莊園的建設步伐,還要抽出精力來練役兵,必要的時候甚至要整出點新東西來以備不時之需。

  高峰打定了主意,便轉回了心思,開始思索水泥的製作流程。

  他前世在水泥廠做過,對其中的程序瞭然於心,只是那時是機械化作業,無論是效率還是質量都是現在無法比擬的。

  不過,現在他的手下人比較多,而且他對水泥的需求量不大,因此只要對一些生產工藝稍加改進,還是能夠滿足需要的。

  生產水泥需要三種基本原料,石灰石或圭石、沾土和石膏石。這些材料李松已幫高峰備下,倒不用為之操心。

  水泥的生產流程也很簡單,先是碎石,再把石灰石(圭石)粉末和沾土粉末按配比攪拌後鍛燒,最後添加石膏,冷卻磨成粉末就可以了。

  雖然只有了了幾步,卻也不容易做到。

  首先就是碎石,沒有碎石機,靠人工敲打不知道要到猴年馬月,就是靠石磨也無法研磨大石塊和硬石。

  對於這一點,高峰只能改變原來的工藝,先對石灰石進行鍛燒,用澆水的方法使之自行焚化,再對個別的進行研磨,這樣的雖然差一點,卻也勉強能夠使用。

  其次就是鍛燒。鍛燒雖然溫度不需要太高,卻要不停地攪拌,特別是石粉混合物,必須讓它們充分融合才行。

  沒有攪拌器,高峰畫了個圖樣,讓人去縣城鐵匠鋪加工一個十分簡陋的攪拌裝置,這個裝置跨立在燒窯的兩端,由數人在兩端旋轉,從而推動攪拌裝置運轉,實現攪拌功能。

  安排好這些,高峰又做了個小型的模擬實驗,確認無疑後方才放下心來。

  燒窯不大,也不複雜,只用半天就砌好了,高峰讓老孫頭試燒了一下,沒有問題。他開始安排人鍛燒石灰石,另一部分人進行研磨。

  一天時間下來,收效不少。地基挖了有一多半,估計再用半天時間就完工。石灰石也燒焚了一小半,再用一天時間就能燒焚好。

  第二天,繼續頭一天的工作,果然只用半天眾人就挖好了地基,高峰把眾人的成績按分制的形勢記錄下來,以備後面結算。多餘的半天高峰讓人往地基裡鋪石塊,夯平備用,一下午也夯了有一半的工程。

  石灰石在當天也燒焚完畢,下一日就可以生產水泥了。

  第三天一如既往地工作。這一天,又來了十二名佃戶,這樣總人數達到了五十九名。高峰來者不拒,一一給他們安排了活計。

  攪拌裝置已經拉來,第一批水泥很快就出了爐。

  等冷卻研粉後,兌砂、加水,做成水泥砂漿,先澆灌在地基之中。

  隨後高峰又安排人開始砌牆,用的依然是水泥砂漿。

  高峰之所以費力搞水泥砂漿,一個是考慮這樣做出的牆體結實,還有一層考慮就是把這項工藝做熟,為下一步水泥的大用場打下基礎。

  激勵效果果然明顯,到了第五天,一座近一丈高,一尺寬的圍牆已完成了一半,再用差不多兩日時間就能完工。

  看著這個成就,高峰很滿意,這是莊園建設的第一步,也是他營造小基地的開始,只要他把這裡建設成無人能進的秘密場所,他的各種計劃就可以上馬了。
忘情痞子 發表於 2016-11-17 22:37
第118章 組建甲兵
 
  幹活用那麼多人工,加上激勵機制,肯定要花上不少錢,手頭不寬裕,高峰就讓高有賢送賣了兩套沙發出去,這樣錢的問題就解決了。

  有了餘錢,高峰又讓高有賢購進了一些窯磚、石灰石等材料,以備下步使用。

  在莊園建設期間,高峰每日都去看望風小默。風小默的傷情好的也很快,在莊園建設的第二天就能下床走動了,第五天除了左臂還不能活動外,她已能行動自如。

  這時她提出了要去找風小賴,被高峰制止了。高峰讓她等幾天再說,畢竟外面有人監視,對方雖然沒有採取行動,人員進出必然是被盯住的,風小默的傷沒有好,萬一因此暴露了反而得不償失。

  風小默雖然著急,卻也知道高峰說得有道理,她只好留下來繼續養傷。

  胡妞帶著十名姑娘的訓練也有了不小的進展,站立基本成形,神色表情也有了進步,最主要的是姑娘們喜歡上了這項培訓,就是吃點苦也沒有人抱怨。

  高峰決定讓她們開始訓練「行」。在「行」上雖然不能像模特那般要求她們,卻也要完全改掉之前扭扭捏捏、小裡小氣的樣子。高峰把要點告訴她們後,交給胡妞繼續帶領訓練。

  宋二蛋每日都會向高峰匯報反偵察進展情況。第三天已摸清了對方只有三波人馬,大概十五六人。只是這些人都有一定的經驗,想找出他們的老巢一時半會還沒有機會。

  高峰自然明白宋二蛋不是沒有機會,而是他第一次做這種事,還缺乏一定的謀略,得多經歷經歷才行,也許他過不了多久就能找出辦法來。

  果然,在第五日傳來了好消息。那十多人雖然出沒在不同地方,可他們的駐地已指明應在縣東南某地。

  消息雖然不錯,卻讓高峰謹慎起來。

  居然是城外的人,他從一開始就沒有朝這方向考慮過,這也是他疏忽的地方。搞錯了方向不要緊,關鍵是他對這一塊並不瞭解。

  城外區域很大,要想秘密發展勢力確實讓人防不勝防,而且對方對他如此瞭解,說明其在縣城安插了眼線,這些眼線就算監控不到整個縣城,也會對一些重要人物和重大事件實施監控。

  還有,對方可以使用外地人為他盯梢,甚至能聯絡到四名流匪作殺手,可見其不但勢力分佈極廣,而且還野心不小。

  有這麼一個強大的敵手,高峰不謹慎才怪,只是在徹底摸清敵情之前他還不敢亂動。

  直到現在高峰還無法判斷對方是為財還是其它,為財還好說,就算殺人越貨也只能是偷偷摸摸的來,若有其它目的,那就可怕了。

  這個社會最不缺的就是亡命之徒,若對方有意聚集,完全有可能嘯聚一方,到時就是官兵也會拿他們沒有辦法。

  好在從對方畏首畏尾的情況看,其還未形成氣候,就是人數上也不多,這對高峰來說是有利的,他在考慮是不是要出手,以及出手的時機和方式。

  高峰一時還不敢借助官府的力量,官府一旦介入,情形又會複雜得多,甚至高峰自己也會陷入被動之中,他能利用的就是手中的這幫人馬了。

  讓宋二蛋繼續探查,甚至活動經費也給他追加了一吊,高峰則著手考慮役兵的組建事項。

  自從保甲制實施以後,役兵就分攤在各保,這些兵又稱為鄉兵、甲兵,是按戶籍丁壯抽選或募集而來的地方武裝,平時不脫離生產,農閒時集結訓練,他們的主要任務是擔負修城、運糧、捕盜或協同禁軍守邊等。

  此時國家沒有戰事,役兵自然沒有輔助作戰任務,不過這個制度卻讓高峰鑽了空子,他完全可以訓練為目的把村民組建起來,這樣既可以自保,也可以出擊對敵。當然,這種事暫時還得秘密地進行,以免打草驚蛇。

  到第七天圍牆砌成的時候,高峰組建甲兵的決心已定。按照當時律令,甲兵的抽選是二丁出一,算下來他也能募集到近三十人的甲兵,有這些人手可用,高峰心裡安穩了不少。

  圍牆之內,區域廣闊,正是他訓練甲兵的好地方,他的計劃是一邊訓練甲兵,一邊建設莊園,當然,建設莊園這些甲兵就不能參與了。

  圍牆建好的當天,高峰把眾人集結起來,他讓人抬來銅錢,點人頭、按積分一個一個的分發工錢。

  結算下來,每人都領到了一吊多錢,個別如老孫頭、羅福等甚至領到了兩弔錢,比之前高峰應承的每日一百文要多上不少。

  高峰為之付出了七十多吊,還不到一套沙發的錢,這對他來說壓力不大,他的收穫卻不小,圍牆建成,秘密基地小成,只要把作坊建好,大把的錢自然滾滾流進口袋。

  對高峰來說壓力不大,對佃戶們來說卻是一筆寶貴的財富,他們只出了七天力就能收穫這麼多錢,在以前是想都不敢想的,若是此種活天天有得干,一年下來幾十吊的收入,簡直比種地強上百倍不止。

  等大家平靜下來,都企盼地望著高峰時,高峰笑了笑問道:「大家覺得跟著我幹活有沒有錢掙?」

  「東家,有錢掙。」眾聲起伏,回答的內容卻是一致。

  「大家還想不想繼續幹下去。」高峰繼續誘導地問道。

  「想。」這次聲音出奇地一致,就似排練過一般。

  「你們想,可是卻有人不想。」高峰神情突然嚴肅地說道。

  高峰的這句話一下子把大家說愣了,這事太莫名其妙,如果此人不是高峰的話,誰會有那麼大本事不讓大家幹活呢?

  「東家,那人是誰?他為何不讓我們幹下去。」終於有一人沉不住氣問了起來,此人正是羅福。

  隨著羅福的問話,群情激奮起來,眾人紛紛詢問情況,似有一份興師問罪的感覺。

  高峰揮手讓大家靜下來,他以一副激揚地神情說道:「是誰不重要,因為我也不知道是誰,但我卻知道我們不能再這麼猶豫下去了,我們必須告訴他們,我們要干活,我們要吃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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