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宋元明] 大宋工程師 作者:雲桐山人 (已完成)

 
忘情痞子 2016-11-13 22:12:04 發表於 歷史軍事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524 439282
忘情痞子 發表於 2016-11-20 21:49
第159章 活字印刷
 
  高峰之所以這麼做是有考慮的。他本想讓肖大牙多得意兩年,等胡寶兄妹倆長大後再找他報仇,不想肖大牙不安生,居然放火燒了他的房子,這讓他忍無可忍了。

  本來他可以讓保家軍再來一次實兵拉動把肖大牙偷偷做掉的,只是這樣一來勢必會引起官府的關注,常在河邊走,怎能不濕鞋,萬一有什麼地方留下線索,整個高家莊園都要跟著倒霉。

  再者說,胡妞、胡寶的父親確實是肖大牙開賭場逼死的,這種事情還是他們親自報仇為好。

  私開賭場,逼死人命,在大宋朝是明令禁止的,雖然這個律令並沒有真正得到貫徹執行,那只是事情沒有鬧大,若有人上告,官府自然會出面管。

  只要官府出面,就夠肖大牙喝一壺的,無論怎麼判罰他,結果高峰都接受,實在不行他還有後手。

  既然能用這種正大光明的辦法,高峰自然不願意再冒險行動,若因此把肖大牙處以極刑,對胡家兄妹和他來說都是好事情,這種兩全之法不用才是見鬼。

  「峰兒,怎麼提起這件事了?」高有才不解的問道。

  高家作坊正在發展的關鍵時刻,作為老人自然不願意節外生枝,依他對高峰的瞭解也不會去做那些無用之事,只是看他鄭重其事的樣子,定然裡面有問題。

  「爹,我們家的房子被人燒了,有人證明是肖大牙派人幹的。」高峰無奈,只得把事情講出來。

  就算老年人懷舊而心裡不舒服,也得讓他知道,再者說他早晚也會知道,還不如趁現在大夥都在,說出去也會有人能夠勸勸。

  果不其然,聽到高峰的這句話,高有才沉悶的低下了頭。那是他生活了一輩子的地方,如今說沒就沒啦,說不傷感肯定是假的。不過,他也只是傷感一下,並沒有表現出太大的反常。那裡只有個空房子,不說沒人,就是連個像樣的傢俱沒有,發生這種事雖說不幸,卻也是萬幸。

  當然,不舒服還是存在的,那裡的有他一生的記憶,如今都被燒沒了,以後到哪裡再去念舊?好在現在生活富足充實,他還抽不出來太多時間來回憶過去,否則那才是真正的傷心難過。

  「峰兒,燒沒就沒了吧,你也別太在意。」高有才心情不好,聲音低沉,卻轉過頭來勸高峰。

  他知道,別看高峰情緒上沒多少變化,但從讓胡妞狀告一事上就能判斷出,高峰很在意。

  高峰苦澀的笑笑道:「我沒事,爹,肖大牙為害多年,也該除掉這一霸了。」

  他有些話無法說出,只能憋在肚子裡。高有才是一輩子的記憶在那裡,而他是一生中最深的記憶在那裡,無論如何他都很在意。

  「是呀,肖大牙幹了一輩子的缺德事,是該收拾收拾他了,我覺得應該讓胡妞去告。不過在這之前是不是要和谷大人打聲招呼。」高有賢這時插上一句。

  對肖大牙他也很痛恨,不說別的,就憑高峰之前的混蛋秉性就是肖大牙給帶壞的,如果藉機能除掉他,倒是為鄉鄰做了一件好事。

  不過,在高家作坊幹了那麼久,他對世事早已看透,普通百姓誰敢去打官司,那還不被官府扒一層皮去,但衙門有人又不同,那會讓事情順利的多,加上再佔據道理,自然是一告一個准。

  「抽空我會給谷大人提一下的,不過,我不會左右他判案,無論胡妞狀告的結果如何,我們都接受下來,後面的事後面再說吧。」高峰只能這麼說,事實上他也是這麼計劃的,只是計劃不便於和家人說罷了。

  一家人在這件事上又叨叨了一會,彼此安慰一陣,這才各自回去休息。

  回到房間後,高峰開始考慮製作印刷機的事情。

  雖然畢昇發明的活字印刷技術已經出現,但根本沒有得到推廣應用,目前它應該還躺在沈括的《夢溪筆談》裡。時下最流行、應用最廣泛的還是雕版印刷。

  雕版印刷的原理比較簡單。先選一塊紋理較細的木材,做成雕版,然後將寫好的紙稿反貼於雕版上,將文字反向轉移到雕版上,再由人工把雕版雕刻成反向凸起的文字,隨即在上面刷油墨,把白紙張覆蓋在雕版上,用刷子輕輕一刷紙面文字就出來了。

  這種方法雖然簡單,但製作刻板費時費工費料,大批書版存放不便,有錯字還不容易更正。

  高峰在考慮更為簡便的方法,最先他考慮的是蠟紙油墨謄寫印製法。

  這種方法也很簡單,在前世小學時,老師經常用這種方法刻印試卷。它只需一張蠟紙、一支鐵筆、一塊刻板、一架油印機。其原理是:把蠟紙放在刻板上,用鐵筆在蠟紙上寫字,這樣就製作出了蠟紙底版,然後用油印機推墨印刷即可。

  這種方法雖然簡單,但印刷質量差,而且效率低,對於大量印刷來說,蠟紙製作的底版很難保證不損壞,這就會增加重複製作的工作量。

  高峰想了想還是決定設計活字印刷機。這種印刷技術靈活,可重複使用,而且印刷品的質量好,可進行大量印製。

  活字印刷機中的印刷機本身對高峰來講不是問題,不過是個動力傳輸和分配的問題。動力他可以用人工實現,傳動力雖然因技術限制,無法實現齒輪、鏈條的傳輸,但可以用凸輪、槓桿或繩索傳輸,其間只是設計的技巧罷了。

  工作量最大的還是在字模的製作方面。字模一般分為金屬製、木製和膠泥制。要說最容易的自然是膠泥制,它刻畫簡單,而且能隨用隨制,因而很容易實現,畢昇的活字印刷技術用的就是膠泥制字模。

  木製字模的應用也很廣泛,但一般的木材沾水容易變形,因此需要一些工序處理。

  最好的當然是金屬製字模。後世有人用銅、錫做過字模,但應用最廣泛的還是鉛。時下已經有鉛出現,成本還是次要的,主要的是鉛太軟,用作字模並不合適,因此不是最好的選項。

  高峰考慮了半天還是決定先用膠泥燒製字模,隨後改用木製字模,等作坊發展到一定階段生產出鉛合金後,再改用鉛模。
忘情痞子 發表於 2016-11-20 21:52
第160章 老孫表功
 
  出身於工程專業,高峰十分清楚,在原理明確的情況下,一個產品的好壞並不在於功能的實現,而是在於是否便於操作使用,其間需要注意的就是細節。

  設計這款活字印刷機高峰的主要精力都放在了便捷操作上。如何檢字、如何布字模、如何翻紙、如何刷印、如何換墨盒等等,就連裝訂這一塊都考慮進去了。

  當然,他的設計還是有很多侷限性,比如製作材料方面,本來機器的大部分部件用鐵器是最合適的,只是時下的技術還滿足不了他的要求,許多部件只能用木料來代替,這就對機器的使用壽命和維修性帶來很大影響。

  再比如,機器運行的自動化方面也不能全面實現,像進紙這樣的工序就得要人工進行。

  不過,這是第一台真正意義上的印刷機,高峰也沒想著搞多複雜,存在問題是肯定的,將來還可以改進,就像後世的那些產品一樣,出個一代、二代……人類是進步的,科技自然也要跟著人類的進步而進步。

  第二日一開工,高峰便拿著圖紙來到木工坊,高海不在,這裡臨時交給高有才負責。他把圖紙交給高有才,要求他安排幾個人儘早做出來,中間他還要進行試運轉,不行還得改進。

  高有才雖然不明白這是什麼,卻也沒有詢問,現在他是大坊主,就是當爹的也得聽從他的工作安排。

  告辭高有才,高峰又來到日用品作坊,他讓胡妞抽時間把肥皂和雪花膏等樣品做出來,樣品也是談判的籌碼,若進展順利,可能會被採購,也是來錢的一項買賣。

  胡妞挑了十名員工在這個作坊裡,核心技術她掌握,其它的活計都是別人來幹,好在核心內容不多,胡妞做起來還是得心應手的,只是作坊剛起步,員工們操作還不太熟練,相信幹上幾天後,每日幾萬支蠟燭能夠輕鬆完成。

  隨後高峰又來到了老孫頭那裡,他要和他交流一下燒膠泥字模的事。

  老孫頭這幾天可謂是正春風得意。從第一次在地裡遇見高峰,當時高峰問了他一些問題,他回答的雖然沒有多少毛病,在知道高峰是東家的身份後卻也不滿意。

  後來被高峰招進來幹活,居然當了個小頭目,再後來居然是唯有的兩個直接簽第三份合約的人。

  錢多了對他來說是一方面,更重要的是他與高家人一樣成為了一個坊主,那份榮耀可不是一般人能夠相比的,因此,在心存感激之餘,他也決心好好幹,以報答高峰的知遇之恩。

  高峰這幾天給他的任務還是燒石灰,除了建築所用外,其餘的都讓他裝入麻袋,以備後用。

  對此,老孫頭自然不遺餘力,全力帶動大家幹活,他要用實際行動來證明自己這個坊主不是白給的。

  燒石灰這項活計還是以體力活為主,在沒有機器動力之前,也只能採取這種辦法,因此石灰燒出來的數量很是有限。

  不過老孫頭可看不到這一點,他認為每天多燒出來一袋就是一袋的成就,所以很是盡心。

  當高峰過來時,老孫頭一看到他便急忙迎了上去:「大坊主,您來了。」

  對於老孫頭的做法,高峰感覺很是好笑,不過他也不點破,而是笑眯眯的問道:「孫坊主,你這裡有什麼問題沒有?」

  「沒有,沒有,都是按大坊主的要求在做,沒有一點的問題。」老孫頭連聲說道。

  「沒有就好。」高峰給了他一個滿意的笑容,接著又問道:「對了,你以前燒的是什麼窯。」

  「回大坊主,我以前燒的是磚窯。」老孫頭答道。他不知道高峰問這話是什麼意思,不過,對高峰如此關心體貼的詢問還是有些小激動。

  「噢,這樣呀!那些瓷器、陶器、琉璃等物件會燒嗎?」高峰又笑著問道。

  只這一句便把老孫頭的汗水問出來了,他總算看出來了高峰的目的。

  「回大坊主,陶器沒燒過,但是我知道怎麼燒的,瓷器和琉璃我還沒有這方面的見識。」老孫頭擦了擦頭上的汗珠如實地答道。

  「能燒陶器就行,我有一些小物件需燒製一下,你看是燒硬還是成陶好。」

  隨即高峰把字模的要求和尺寸向老孫頭講述了一遍。

  原來是這個目的,老孫頭放下了心,他的汗已在慢慢地消失。

  「大坊主,我覺得還是燒成陶好,膠泥燒硬了不代表不會變形,若長期使用,經水一泡,加上外力摩擦,時間長了上面的字跡就會淡化。燒成陶就不會如此,而且它還可以用粘土燒製,更重要的是可以為字模做個模具出來,通過模具燒字陶模,這樣會省去每字都要雕刻的工夫。」

  果然是一人智短,眾人智長,老孫頭的一句話提醒了高峰,這樣字模的製作將會快捷和簡便的多。當然,他也不會吝嗇獎勵。

  「這話有道理,孫坊主算是出了個好主意,這樣吧,就按事先的規定獎勵十弔錢,同時貼張告示通報表彰。」

  「啊?」老孫頭失聲叫了出來,這,這,太意外了吧。

  之前高峰就說過,對提出改進幹活方法有重大突破的,一次性加錢十吊。不過,期間沒有一人得到過這個獎項,因此大家都把這事給淡忘了,不想高峰還記得這事,而且落到了自己的頭上,老孫頭的腦子已經不夠用了。

  「我說過的話從來都是算話的。」高峰坦然地對老孫頭說道。

  「是,是,大坊主說話算話,我們要像大坊主學習。」老孫頭忙不迭聲的說道。

  他幸福的不知道說什麼好,只能通過這種方式來表達喜悅。

  高峰肚裡好笑,卻不敢笑出來,大坊主就要有大坊主的樣子,哪能整天嘻皮笑臉的。

  「你準備一下燒陶和做模的用具,回頭我就過來燒製。」高峰安排一句便要離去。

  「好的,大坊主。」答應過後,老孫頭似乎想起了什麼,他又加上一句:「大坊主,我有一個朋友會燒琉璃,不知道能不能請他?」

  剛要動身的高峰聽到這話,猛然間停了下來,他急促的問道:「他肯來嗎?」
忘情痞子 發表於 2016-11-21 09:29
第161章 曲山琉璃

  「肯來是肯來,只是他」老孫頭被高峰的氣勢一下子嚇住了,他想不到高峰如此重視燒琉璃的人,不過,他只說了半截話便說不下去了。

  「無防,有話就直說。」高峰鼓勵道,想了想他又加了一句:「我會保密的。」

  就算得到了高峰的保證,老孫頭還是猶豫了一下才說道:「他是一名逃犯。」

  「啊?」聽到這裡,高峰一下子驚住了,就是臉色也有點不太好。老孫頭,你這不是胡鬧嗎?推薦什麼人不好,非得要推薦個逃犯,你以為我這裡是什麼地方?這裡既不是收容所,也不是《水滸傳》中的梁山泊,不是什麼人都可以收的。我是需要人才,那也得看人,逃犯也敢收,你以為我活膩了。

  不過,高峰很快又釋然起來。依老孫頭膽小怕事的性格,怎麼可能給他推薦罪大惡極之人,這其中必定有緣故。

  依大宋此時的官場腐敗程度,冤枉幾個人還是有可能的,保不起那人就是受到了冤屈。

  就算基本確定了對方是冤枉的,高峰也不敢大意,老孫頭敢冒這種大不敬推薦人,說明對方還是有本事的。

  他看了看周圍,便帶老孫頭走向一個僻靜的地方,站住後他說道:「你把情況說清楚。」

  高峰的慎重使老孫頭終於放下了心,他低聲說道:「他叫曲山,原來是幫官府燒琉璃的,而他對琉璃的工藝研究也彼多,有一次他居然發現燒出了透明的琉璃。」

  「透明的琉璃?有多透明?」高峰不由得插上一句。

  琉璃本來就是半透明的,發現透明之處並沒有什麼值得什麼大驚小怪的地方,但是曲山如此鄭重的對待此事,說明這個透明很不一般。

  「具體多透明我也不清楚,但據曲山講,那個透明處只是整個琉璃器件上一小部分,當時沒有什麼人注意到,只有他注意到了。」老孫頭答道。

  說不出個一二三,高峰便不再盤問,而是說道:「你接著往下說。」

  老孫頭不在再場,也對透明不透明理解不到,他只能據曲山的說法講道:「曲山通過這個現象,好似有所心得,於是他想改變一下琉璃的配方及燒制工藝,以燒出更好的琉璃來。」

  「他燒出來了嗎?」高峰又問上一句。

  通過老孫頭的描述,高峰已經開始對曲山感興趣,若曲山真能燒出那個透明的琉璃來,他還真是撿到寶了。

  老孫頭搖搖頭道:「沒有,無論他後來怎麼努力都燒不出那樣的琉璃來。為此他日思夜想,漸漸有些神情恍惚,終有一日把一窯琉璃給燒廢了。」

  原來如此,曲山還是沒有找到竅門,不過,有這個發現並能夠努力對他來說已經很不容易了,高峰可以想像曲山是懷著怎樣的心情在偷偷地對琉璃動手腳。

  「後來呢?」高峰不由得問道。

  燒壞窯自然不是小錯,弄不好會受到很重的懲罰。他隱隱覺得曲山逃犯的身份正是源於此。

  「燒壞了窯,曲山知道罪過極大,於是開始畏罪潛逃,只是在逃跑的途中他又把腿摔斷了,當他掙扎著爬到我家時,已不成人樣。」老孫頭有些難過的說道。

  曲山逃難首先想到的是到老孫頭家去,看來倆人的關係不錯,只是他的命實在不好,居然把腿也摔斷了,真不知他是怎麼到老孫頭家的。

  老孫頭定了定神,又道:「我先是收留了他,並幫他醫治傷勢,只是傷勢未好便得知了官府通緝的消息,無奈間他做出了一個艱難的抉擇。」

  「什麼抉擇?」高峰問道。

  「他用利器劃破了臉以改變形象,同時腿也不願意醫治了,他想以這樣的面目重新出現,以便躲過官府的追捕。」老孫頭十分苦澀地說道。他當時親眼所見的情景,至今還記憶猶新。

  高峰沒有再插話,這種經歷攤在誰身上都不會好受,只是在這種社會制度下,誰也沒有半點辦法,還是任其自然吧。

  「後來風聲漸漸過去,他雖然安然無恙,卻也心情糟糕到了極點,他不敢出去找工作,也不敢回家,他感覺到活著沒有了意義,有幾次都想尋死覓活,只是被我發現才沒有得逞。」說到這裡,老孫頭的表情已有些痛苦了。

  是呀,一個瘸子,又是個逃犯,想找點活干都不行,只能寄居在朋友家裡,而且這個朋友還是個窮人,根本照顧不了他,在不能養活自己的情況下,他除了想找死還能幹什麼?

  「後來呢?」事情引到這裡,那個曲山又不在老孫頭家裡,自然還有後續的故事。

  「後來他央求我把他送走,說是D縣有一家親戚,家裡條件還不錯,可以寄住在那裡,無奈之下我只能把他送走,隨後便失去了聯繫。」老孫頭有些遺憾地說道。

  他更遺憾的是那時怎麼沒遇到高峰呢,若是那樣,條件肯定會好上無數倍,根本就不用把曲山送走了。

  「還能找到他嗎?」高峰問道。

  曲山明顯就是他需要的人才,無論他之前做過什麼,無論他的形象和身體如何,都不是重要的了,重要的是他必須馬上找到曲山。

  曲山不是那種最大惡極的人,他只不過是在工作中犯了個錯誤,而且這個錯誤他也可以諒解,實際上高峰對曲山的那種執著的精神更加佩服。

  至於他逃犯的身份高峰也有考慮,大不了讓他隱姓埋名,再加上他已面目全非,只要他和老孫頭不說,相信也沒有人能知道。

  若能把曲山找來,對高峰來講意義就太大了,他的計劃將會加快不少,更有甚者他還能做出更宏大的計劃。

  「只要他還活著,一定能找到他。」老孫頭堅定的說道。

  高峰雖然沒有說太多的話,也沒有安慰他一句,只是他的每一句都讓老孫頭猶如吃了顆定心丸,那是一種很自然的感受,讓他覺得這個東家與其他人不一樣。

  老孫頭心裡甚至有些熱乎,只是他說不出豪言壯語,能表達的只能是一種信心。

  「等把字模的事做好後,你就親自跑一趟,你告訴他,若他願意來,我就給他專門建一個琉璃作坊,讓他當坊主,待遇和你一樣。」

  高峰說完便轉身離去,只留下老孫頭在那裡喃喃自語:「這不是在做夢吧。」
忘情痞子 發表於 2016-11-21 09:36
第162章 大嫂操心

  高峰隨後來到飲品製作坊。這個坊目前只對時下的酒進行蒸餾製作,其它的飲品暫時還未做考慮。

  坊主王月嬌手下有五人,已能獨立完成相關的工藝,相對來說這邊的活算是最輕鬆的了。

  到這裡來高峰只想提醒她一句,新的工序要求每種酒要蒸餾兩遍,而且還需要把第二鍋的頭酒單獨收集起來,這個頭酒是蒸餾酒中最好的,後世把它稱為二鍋頭。對於二鍋頭他暫時還不想賣,那就先窖藏著吧。

  接著高峰來到了莊園後院。沒有新作坊,布衣製作坊只能先在這裡工作,不過,高峰還是給她們騰出來一間廂房,也算臨時的作坊了。

  相對來說這裡的人手是最多的,坊主李文娟本身是幹活的一把好手,因此,在她的帶領下,工作進展的很快,作訓服、工作服都已經完工,自高峰宣佈作坊開業那天起,大家也都換上了新式制服。

  新式制服除了料子有些差強人意外,款式沒得說,這是後世經過檢驗的東西,用在勞動上自然不會差了。

  宋朝的衣服屬漢服,崇尚節儉,但仍然是男以袍襯為主,女以儒裙為主,外面直接顯露長褲的不多,對於百姓來說,此種衣服並不便於勞作。

  工作服分上衣和褲,這種搭配雖然與時下不同,但它只是在作坊內穿著,而且是工作時才穿著,並沒有人提出疑義,再者說,普通百姓哪會管衣著的款式,他們只管好不好勞動就行了。

  高峰交給李文娟一個圖樣,告訴她這幾天先琢磨琢磨,回頭要製作出十套來。

  李文娟拿著圖樣看了半天,她能感受到這款衣服的完全不同,不過她還是頭痛起來,因為時下沒有合適的製作布料。

  那款衣服筆挺有型,無論是麻布和絲布都很難做到這一點。

  此間問題高峰也明白,因此當她一提出來時,高峰就告訴她,先用那種絲麻混紡的布試試,實在不行,裡面還可以加硬物襯墊,這樣就能保證它的款型,最後又告訴她,能做成什麼樣就做成什麼樣,畢竟只是個試驗品。

  事情交待完,高峰剛想離開,李文娟卻拉住了他。

  李文娟神神秘秘的問道:「風姑娘好幾天沒看到了,她去哪兒啦?」

  知道她的心思比較單純,問不出高質量的東西來,果然她把焦點放在了這個上面,高峰很無奈,畢竟她是一片好心,總不能讓她沒面子吧,高峰於是笑笑道:「她去辦點事,應該很快就能回來,怎麼,大嫂想她了?」

  李文娟白了高峰一眼,似乎對其不理解感到氣憤,因而怒其不爭的說道:「我想她幹什麼?我是幫你想她。」

  長嫂如母,果然是操心的命,而且是操心操得理直氣壯,不過,在高峰眼裡她就是在瞎操心,沒影的事都能讓她說到天外去。

  高峰再次笑笑道:「幫我想她倒不用了,她很好。」

  「她好不好再說,關鍵是你好不好?難道你不喜歡她?」說這話時,就算李文娟是過來人,臉色也是一紅,要不是為了高峰,她才不會說出這種話來,簡直是太直接了。

  唉,女人的第六感果然都很強,一點點蛛絲馬跡都能看出來,高峰有點頭大了。

  要說不喜歡風小默絕對是假的,只是高峰總感覺到與她是兩個世界的人,兩個世界的人怎能走到一起去?就算愛個死去活來也改變不了那種現實。

  與其在痛苦中掙扎,還不如再等等看,畢竟多走上一步再回頭就難了。

  最主要的是風小默也在沉默,她沒有任何表態,高峰還吃不準她是怎麼想的。

  所以在這件事情上,高峰一直保持著鎮定,他希望能水到渠成,只是這很難。

  高峰十分清楚,風小默如此神秘必然有難言之隱,甚至她面臨的困境比他想像的還要複雜的多,他很想幫她,只是他根本不知道她做事的出發點和落腳點在哪裡,更不知道她做的這一切又是為了什麼?就是想幫也無從下力。

  對於李文娟的一番好心高峰不忍拂去,卻也不想讓她多事,因此訕訕地說道:「大嫂,喜歡與其它的是兩碼事,你還是不要操這個心了。」

  這是在告訴李文娟,此事暫不考慮了。只是李文娟並不理會他的說辭,而是抓住他話中的一點講道:「看看,還是喜歡她吧,好,大嫂知道你的心思了,哪天我會給老太太提提的,讓她找人說說,看能把這事定下來不。」

  天吶,高峰欲哭無淚,這位大嫂還真是英明果斷,啥事都風風火火,這不是把自己往死路上逼嗎?

  不說自己還沒考慮好,就是風小默也無法接受這種事情,那會惹毛她的。這個丫頭一旦瘋起來,那可是不管不顧的,到時誰能降得了她?

  想到這裡,高峰已是滿頭黑線,他急忙說道:「大嫂,此事還是我來和她談吧,你們談不合適。」

  這也是推脫之言,至於自己談不談再說,反正讓李文娟別再胡鬧就行了。

  「你給她談,這像什麼話?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哪有你說話的份?這事必須聽我的。」說完,李文娟便轉身走開了。

  高峰在那裡怔了半天,不知道該如何處理,這位大嫂認準的事很難做通工作。

  只是過了一會,高峰突然笑了起來,他已經想通了。

  風小默在哪裡你們都不知道,怎麼找她?只要她不回莊園,此事就好辦,也許過一段時間大家淡忘了,一切也就過去了。

  想通了這點,高峰渾身輕鬆起來,他本想找李文娟再做做工作的想法也拋之腦後了,還是干自己的正事要緊。

  再次到各個部位轉了一圈,一切都很順利,高峰滿意起來。莊園的一切就像個小公司,只要正常運轉,來錢已經不是問題了。

  不一刻,胡妞那邊的樣品製作了出來。高峰急忙寫了張說明,連同樣品交給了高有賢,讓他送給李奇坤,同時要求他去找一下谷元,讓谷元派個能刻字的先生過來。

  高有賢領命而去。高峰又開始思考,過兩天大洪拳館就要搞選拔賽,該出些什麼題目來考核那些武生呢?
忘情痞子 發表於 2016-11-21 09:40
第163章 選拔比賽

  幾天來,高峰一直在打理作坊,根本沒時間去縣城轉上一轉,就是張白仁那裡也顧不上過去一趟,不過一些信息他還是掌握的。

  李奇坤與武井一條的談判取得了進展,武井一條同意增加採購額,僅酒這一項就達到了十萬兩銀,不過他追加了兩個條件。

  一是肥皂和雪花膏的新產品很好,他們決定大量定購,希望能夠滿足他的數量需求。

  二是他想要定購一套沙發。

  對於這兩個條件,高峰還是頭疼了一陣。肥皂和雪花膏本來就是要賣給他的,自然不是問題,問題是高峰很難定價。

  定價太高了令人望而生畏,生意肯定做不成,定價太低了又賺不到巧錢。衡量來衡量去,高峰決定把它們定成一百文一件。

  武井一條每樣都要購十萬件,若是香皂和肥皂分開來算,三樣產品合計下來就有三萬兩了。

  高峰粗略的算了算,交完稅,扣除成本,光此項就能賺到兩萬多兩,確是一個不錯的買賣。

  高峰再次給胡妞下達了死命令,加班加點也要把產品生產出來。人手不夠加人,作坊不夠加場地,對加班加點的人給加班費,他不相信這個任務完成不了。

  生產任務好解決,畢竟設施和人才齊全,但包裝這一塊又讓高峰又頭疼起來。肥皂和香皂好辦,大不了用油紙一包,打成捆裝入木廂。雪花膏就很難了,分散包裝根本沒有好的器具,就是有,成本太高也不合適,無奈之下高峰只能讓李奇坤找武井一條去談了。

  談判的重點是整體包裝還是分散包裝。若整體包裝,用幾隻大型木桶或陶壇就可以完成,回RB後,武井可以再行分裝,效果一樣不錯,對此,在價格上高峰會作出讓步。

  若分散包裝,還得看包裝盒的質地。用銅盒或瓷器盒,成本就很高,這筆錢也得算到武井一條的身上;用陶盒,不光是外觀難看,還易碎,運輸途中的安全需武井一條自行負責;至於木盒高峰根本就沒考慮,它很費工時,十萬隻得做幾個月去。

  沙發一直沒做為高峰向武井一條推薦的物品,這種東西買走的不僅僅是貨物本身,還包括其技術。只是武井一條既然提出來,高峰不賣也不行了,因為就算他不賣,一樣會有人賣,武井一條大不了多出點錢而已,算下來還是自己賣划算。

  當然,想買沙發也沒有那麼容易,高峰也提出了一個要求:一套沙發不賣,要買必須買十套。反正他的木匠人手充足,而且時間寬裕,多做個十套出來是小菜一碟。

  雙方談判幾日,最終把協議敲定下來,基本上是按高峰的要求達成的,餘下的就是如期交接了。

  谷元那邊也有不錯的進展。四個組順利組建,其中文學組和基金組已經展開工作,雖然一時還沒有多少頭緒,卻也邁出了第一步。難度最大的是曲藝組和教育組,谷元能做的只有先把架子搭起來,至於後續還是等高峰來決定吧。

  張白仁讓人傳過話來,閆季忠的傷情無礙,只要再靜養一段時日就能康復。

  消息都還不錯,高峰滿意之餘把精力又放在了印刷機的製作上。

  按照圖紙作坊先加工出了一套,高峰試運行了一下,發現了不少問題,於是進行修改。

  字模也開始燒窯,同樣是一個試驗的過程,不合適也在改進。

  就這樣,反反覆覆,到選拔賽的前一日,一台跨越歷史的、真正意義上的活字印刷機系統終於出現了。它雖然還沒有正式工作,但注定不同凡響。

  翌日,吃完早餐高峰便趕往了城西史家莊。與史天仁約定的選拔賽日期就在今天,他必須要到場。

  史天仁與閆寶海像上次一樣,已在村口迎著,看他們精神抖擻的樣子就知道精神不錯。

  高峰離老遠就急步上前:「罪過、罪過,又讓兩位師傅久等,在下實在無地自容。」

  「高公子招收我們那麼多弟子,這點等算什麼?我倆都恨不得迎到高家莊園去,只是怕因此失禮才沒那麼做。」也許是混熟了,史天仁露出了豪爽的本性,說話直接的很。

  閆寶海同樣豪爽地一抱拳道:「高公子你不知道,這中間雖只有五天時間,我們可是度日如年呀!」

  練武之人直來直去,再加上那種外型更顯粗獷豪邁。高峰都為之受到感染。

  「我本以為自己是性急之人,沒想到倆位師傅比我還性急,早知道我就提前過來了。」

  一番話說的三人「哈哈」大笑。

  「既然大家都很心急,那就走吧,我那些弟子可是比我們還著急呢?」史天仁似乎和高峰很投脾氣,說話非常隨意,他做了一個請的手勢,高高興興地引高峰往前走。

  來到拳館,高峰放眼望去。練武場中間已畫出一塊方形空地,這是比賽場地,場地四周擺了些刀槍劍戟,兩側斜角各置一面大鼓,整個場面看上去莊嚴肅穆,給人一種氣勢。

  拳館弟子們都被集合到了現場,他們著不同衣服分坐兩側,一側著黑衣的是比賽選手,若有三十來名。另一側著白衣的是其他弟子,他們還不具備比賽資格,只能作為觀眾。

  其間,高峰看到了三道熟悉的身影,正是胡寶、風小懶和莫虞,他們著白衣而坐,已算是正式弟子了。

  高峰並沒有上前與他們搭話,就是一個眼神也沒有給他們。他是來選人的,不是來拉關係的,也不是來探視的,他需要他們像其他弟子一樣正視這件事,只有這樣他們才能在訓練場上認識到自己的不足,從而改正自己,這樣的做法才是一種正道。

  那種靠裙帶關係的只能有一時的痛快,而不會長久,原因就是缺乏進取的動力。他可不希望三人沒有進取的動力。

  高峰還想給三人樹立一個觀念,那就是他對大家都是一視同仁的,沒有任人唯親的做派。不努力,你們一樣會被淘汰。

  貴賓台設在正中,只有三個座位,不用說,肯定是高峰和史、閆兩位師傅的位置了。

  登上檯子,三人爭執一番,最後還是聽從高峰的安排,由史天仁坐在正中,高峰居左,閆寶海居右。

  時辰已到,三陣鼓響之後,選拔賽正式開始。

  史天仁請高峰講兩句,畢竟這種選拔賽還未搞過,由高峰做做動員效果會更好。

  高峰想了想還是站了起來,他確實有話要講。

  只是他剛站了起來,便有四人穿著黑衣急急忙忙跑了過來,其中一人還邊跑邊喊道:「等等,我們也要參加選拔。」 本帖最後由 忘情痞子 於 2016-11-21 09:42 編輯

忘情痞子 發表於 2016-11-21 09:43
第164章 公子別鬧

  看到這四人,高峰的腦袋不由得大了,沒事你們來搗什麼亂?

  來人正是四位武公子。高峰來了兩次,到現在才看到這四位,可見他們習武有多麼的不盡力了。

  如果這樣也能練成高手,還真是沒有天良,高峰一陣鄙視。

  當然,這種想法他不可能表現出來,對方又不是他的誰誰誰,還沒輪到他來操那份橫心,要操心也是他們老爹的事。

  「四位公子別來無恙,怎麼有空到轉到這裡來了?」高峰明知故問地說上一句,自然隱含有一份諷刺之意。

  他確實有些不高興。今天是選護院的日子,他甚至還想趁此機會樹樹威信,否則那些護院怎麼能忠心聽話?只是這四個活寶一來,注定要把一場嚴肅的事情搞亂套,那可不是他所願。

  唉,你們四個該忙啥忙啥去,外面的世界那麼美好,好玩的地方多的是,跑這裡來瞎鬧哄啥,這種事情和你們又有何關係?

  他可不認為這四人是真的想當護院,他們每家都家大業大,哪用得著他那每月可憐的五兩銀子?別說他們不會幹,就是他們的老子也不會同意,這事說出去多丟人呀!

  當然,無論怎麼說這四人還是拳館的弟子,他們要求參加選拔比賽並沒有錯,高峰明知故問也是想堵住他們的嘴。

  「高峰,你不是來招人的嗎?我們四個也想當護院,也想參加比賽,只是來晚了一點,這你沒意見吧?」谷城帶著三位小弟跑到場地中間,哪管那麼多禮節,直接開口詢問高峰,似在指責他沒有等他們。

  高峰差點一口老血噴出去。你們也想當護院,你們想我還不想呢?你以為當護院像你家那樣好玩?那是要幹活的。再者說,就算你們真心幹活我還不放心呢?我那是什麼地方,機密重地,是什麼人都可以進出的嗎?

  高峰總算看透了,這幫公子哥實在是閒得無聊,如此自甘墮落的事也願意幹,真不知道他們的腦子是怎麼想的。

  無奈間,高峰只得說道:「四位公子,別鬧了,當護院的事咱們回頭再交流,我還要選拔呢?」

  這麼說也算給他們很大的面子了,不然高峰直接來一句,我不要你們當護院,無論四位是不是真心的,他們的臉上都會掛不住。

  如果說只有史、閆兩位公子在這裡,高峰根本就不願意多說一句,上面坐著他們的老子呢?不相信你們的老子壓不住你們。只是挑頭的是谷城,這小子天不怕地不怕,除了谷元和谷芷欣,他就是天下第一,高峰哪敢惹他的毛。

  別說高峰不敢惹他,就從兩位老師傅遲遲不發言的情形看,他們也不輕易去惹他。

  「高峰,你別以為我們說笑的,實話給你說,我們是認真的,無論如何,這個護院今天我們當定了。」谷城也不知道從哪裡擰得這根筋,八匹馬也拉不回來,而且說的理直氣壯,根本沒有半點迴旋的餘地。

  這種情況高峰還能說啥,勸又勸不了,罵又不敢罵,就是想威逼利誘大庭廣眾之下也張不開口。

  既然你們想找死,那就讓你們死個痛快。

  「你們三個是不是也是這個想法。」高峰向杜松三人詢問道。

  他不相信四人真是鐵了心的這麼幹,或許這只是谷城出的餿主意,其他三人跟著起起哄罷了。

  「我們是真想做護院。」出乎高峰預料的是,杜松三人非常地堅定,他們幾乎是異口同聲地在回答。

  高峰無語了,他很想立馬做出決策。就讓你們參加比賽,不過,比不贏可就不能怪我了。

  只是他還是回頭看了看史、閆倆位師傅,也是在給他們面子。你們的兒子在其中,可別不當回事。

  根本不用高峰暗示,史天仁、閆寶海倆人已經交流過了。這四人提議的並沒有錯,他們也不好張嘴呀!

  「你們四人不會後悔?」高峰都找上來了,史天仁自然不會裝糊塗,只得出言詢問了一句。

  這種問話,哪有當師傅和老爹的霸氣,對此,高峰不由得大感失望。這倆人不會是和谷正呆的時間太長,受到影響了吧。

  「爹,我來代表四人說句話,以前我們胡鬧慣了,現在知道錯了,因此真想出去做點事,你就讓我們參加選拔吧。」史強往前站上一步說道。

  別看他強壯而憨厚的樣子,說出去的話倒有幾分聲情並茂,直聽得史天仁頻頻點頭。

  這種話騙鬼還差不多,真不知道這四人今天是中了什麼邪,偏偏認準了自己的護院,高峰大感傷腦筋。

  不過,他很快轉過彎來,參不參加比賽在你們,收不收你們在我,想不要你們還找不到借口嗎?

  想通了這點,高峰心裡一陣輕鬆,他已打定主意,就算破著丟臉也要有意刁難四人一下,看他們能有什麼邪招怪招。

  那邊史天仁已開始安慰四人:「好,那你們就好好比賽吧。」

  這簡直是一種添亂,早知道就不徵求你們的意見了。高峰不樂意,四人卻很高興,他們興奮的點頭,一幅很聽話的樣子。

  四人蹦蹦跳跳,正想進入黑衣陣營。不想高峰叫住了他們:「你們四個就在這邊站著吧,有比賽任務再過去。」說這話時他還隨手指著離自己不遠的一處地方。

  高峰可不敢讓這四個傢伙進入陣營,那是自找麻煩。萬一他們過去搗亂,或者買通其他人協助作弊,他就控制不住了。

  「為何讓我們站在那邊?」谷城不服氣的問道。

  高峰明顯是歧視他們,這種氣怎能忍?

  就等你這句話,穿小鞋我最在行了,你跟我翻臉才好呢,不然怎麼找理由不要你們。「不願意也可以,四位請隨便,不過我的規矩是招聽話的人,不聽話我可不要。」

  高峰的語氣不容置疑,根本不願意和他們商量。他這也是在告訴對方,當了我的護院萬事都得聽我的,別以為我還會給你們客氣。

  「你?」谷城臉色一紅,一句髒話差點脫口而出,只是他還是生生嚥了下去。

  恨恨地瞪了高峰一眼,谷城便果斷地走到一邊站著了,其他三人亦緊緊跟隨。

  這都能忍,看來得重新審視你們了,四人的舉動讓高峰大感意外。

  既然這麼聽話,高峰也不會無中生有,他直接走到台前說道:「大家都是習武之人,在此我想問一句,習武的目的是幹什麼?」
忘情痞子 發表於 2016-11-21 09:46
第165章 把他殺了

  高峰的神態一本正經,問話也十分嚴肅,他是來給提升大家心境的,不是來給大家講笑話的,這種場合只能用這種方式。

  只是他的話音剛落,「撲哧」一聲竊笑傳來,令高峰營造出來的氛圍消散於無形。

  這還不算,一道譏諷的聲音同時傳來:「習武還能有什麼目的?不就是為了打架嗎?」

  谷城,你是鐵著心的給我搗亂是不是。高峰差點衝口而出,這個人我要了,回去定然好好收拾他。

  只是他還保留著一份理智,把這人要回去可以,但不是自己收拾他,而是被他收拾。

  既然劇本不按自己的設定發展,那就更換劇本,高峰的念頭一轉接著說道:「這話說的好,習武就是為了打架,可打架也要分清和誰打,為什麼打?」

  「管他是誰,管他什麼原因,看不順眼就打唄。」那個討厭的聲音再次傳來。

  要是有能力掐死他,要是掐死他沒事,高峰此時一定會上前把谷城活活掐死的,那種要殺人的衝動他已經抱不住了。

  有此子搗亂,話是講不下去了。就算台下的弟子們沒有一個附和谷城,高峰也不想繼續這樣丟人,他緩緩地轉過頭來,對著谷城說道:「按你的邏輯,假如我看你不順眼,能不能殺了你?」

  「沒問題,只要你有這個本事。」谷城傲慢地說道,就是神色中也帶有一絲不屑。

  沒有再搭理谷城,高峰轉頭對著台下說道:「今天的比試我有一些新的想法,共比五場,每場選出兩人,而且每場比賽的第一名我將給他簽屬十兩的月銀協議。」

  說完這話,高峰轉身望向史天仁和閆寶海,同時抱拳道:「兩位師傅有什麼意見?」

  賽制安排超出了預期,史天仁和閆寶海卻沒有反對。這是高峰在選人,他想怎麼搞就能怎麼搞,何況他為此還增加了弟子們的待遇,倆人實在找不出反對的理由。

  當然,高峰的這個提議得到擁護最多的還是來自台下的弟子。他們參加選拔就是為了高峰的那五兩月銀,而且那五兩已經不算少了,現在居然還有可能得到十兩,那可是多出一倍的價碼,這種價碼在時下可是很高的待遇了。

  因此,儘管還不知道接下來的比賽內容是什麼,弟子們也已經躍躍欲試了,機會千載難逢,必須要把握住。

  高峰不想多扯了,有谷城在,扯啥都是在扯蛋,他直接說道:「第一場,比膽子,比忠心。敢殺人者站出來。」

  如果只有前半句,這話一出來,相信絕大部分人都會站出來的,習武之人有點膽子,忠於主家是正常的事,誰會向人顯示自己膽小怕事,還不忠於主人?只是高峰加了個後半句,讓大家都懵了。

  眾弟子習武除強身健體之外,就是把它作為一種謀生的手段,哪會還想著去殺人,特別是那些樸實忠厚的弟子,更是沒有這種想法。因此眾弟子你看我,我看你,根本不明所以。

  雖然如此,還是有四五名弟子毫不猶豫地站了出來,也許他們對世道或者高峰的伎倆看得更通透些吧。

  看到有人站了出來,眾人才恍然明白,高峰這句話等於白問,自己敢不敢殺人他又不知道,總不會讓自己在現場殺個人試試吧?

  想通了這點,眾弟子呼啦一下子全都站了出來,齊齊地立於場地中間。這種無法驗證的比試,誰也不甘於落後。

  唯一沒動的就是四位武公子,他們或者不屑這種比賽方法,或者根本沒有殺人的想法,更或者是根本不想忠於高峰,反正他們是冷眼旁觀著這一切,似乎在看一場鬧劇。

  眾人的做法自然逃不出高峰的眼睛,他沒有動聲色,也沒有勸阻,而是讓人拿出十來把刀劍擲於地上。

  「既然大家敢於殺人,而且忠誠於我,那就拿起地上的武器,把他殺了。」黑繃著的一張臉,毫無感情的話語,更要命的是那個手指,指頭對著的正是谷城。

  若說之前發生的一切大家都還無所謂,反正不關痛癢,沒什麼大不了的,現在眾人確實被高峰整崩潰了。

  他真的在指令大家殺人,而且是他們的師兄弟二衙內,這不是在開玩笑吧?

  此時,現場一片寂靜,沒有人說話,更沒有人去拿地上的武器。殺人是犯法的,就算是高峰指使的也不行,除非自己不想活了。

  自己是想掙錢,那也得看怎麼掙,為了這一點錢把命搭上,根本就不值。

  大家都沒有任何反應,高峰也沒有任何表示。他要給大家一個思索的過程。誰也沒有那麼狠的心腸,誰也不是天生的殺人惡魔,說殺人上來就殺人,那得有多麼變態才能做到。

  此時就是史天仁和閆寶海也沒有出言阻止,他們看出這是高峰的一個小手段,讓人殺人是假,考驗大家是真,那就看看結果如何吧。

  大家都在沉寂,卻有一人沉寂不下來,那就是谷城,就算沒有人敢上來殺他,就算有人上來也不一定能殺得了他,他也受不了這個氣,把他當試驗品,那就是一種侮辱。

  「高峰,你胡鬧,我與你無怨無仇為何要殺我?」谷城指著高峰,恨恨地說道。

  「因為我看你不順眼。」高峰很平靜地答道。

  這正是倆人之前對話的內容,高峰把它搬出來當說辭一點都不過份。

  「你,你,我要和你絕交。」被高峰擠兌的臉上紅一陣、青一陣,谷城確實被自己說的話將住了,只是他不服氣,唯有咬咬牙,用這種小孩子玩的方式來表達自己的憤怒。

  我要和你絕交,看你怕不怕。

  高峰根本沒理谷城,他冷冷地對現場弟子說道:「原來大家都是騙我的,根本沒有人敢殺人,也根本沒有人忠於我。」

  只是不等他的話音落下,便有兩道人影躍了出來,其中一人儘管拿起了地上的武器,還是猶豫著不敢亂動。

  另一人卻毫不遲疑,他向高峰一抱拳道:「家有老母望多關照。」說完便撿起地上的一把長劍,直直地向谷城劈下。

  「荊春,你想幹什麼?」

  同時喝止的有五六人,除了幾位武公子,還包括史、閆兩位師傅。

  只是他們的喝止太晚了,荊春的劍勢已收之不急,眼看著就要將谷城斬於劍下。
忘情痞子 發表於 2016-11-21 09:48
第166章 錯失良機

  「噹」,一道清脆的聲響伴隨著火星四濺,長劍擊在堅硬的石板上,那裡正是谷城站立之處。

  原來是谷城看情況不妙,趕緊側身躲避,長劍幾乎是貼著他的身子擊落下來。

  堪堪躲過,儘管有驚無險,還是讓眾人驚出了一身冷汗,特別是谷城,他的臉早已嚇成了紫色。

  不過,他的反應也不慢,不但躲過了劍擊,而且拔腿就跑,再不跑小命就沒了。

  邊跑他還邊怒叫道:「你來真的?」

  這話不知道是說高峰還是說荊春,反正他是認孬了。他再紈褲、再無禮、再要面子,也不敢拿自己的小命賭,面子沒了還可以掙,小命沒了可就什麼都沒了,他還沒到視自己的生命如草芥的程度。

  谷城撒丫子就跑,荊春卻不管那一套,在沒有接到高峰的指令前,他不可能收手,也跟著一起躍了出去。

  倆人一跑一追,可震住了眾人,嚇住了另外三位公子,急壞了史、閆兩位師傅,更驚住了罪魁禍首高峰。

  這個荊春還真是一副亡命之徒的模樣,那種殺勢一出來,神擋殺神、佛擋殺佛,根本無人抵擋。

  撿到寶了,高峰興奮的直搓手,恨不得立馬把荊春帶回家,這可是今天的一大收穫。

  高峰這邊高興,那邊可嚇壞了三位武公子,他們也是習武之人,卻哪裡具有這種殺勢,更可怕的是荊春離谷城越來越近,再不阻止,肯定要出大事。無奈之間,他們只好把希望寄托在高峰身上。

  「高公子,快讓荊春停下來吧,他可是個擰種,會出人命的。」

  口氣總算軟了下來,看來這個策略用的不錯。雖然同樣心有餘悸,高峰還是暗自得意的,我也有辦法制住你們了。

  高峰並沒有叫停荊春,反正倆人還得追跑一陣,此時正是給四位公子一個教訓的時候。

  「那你們還參加比賽不?」高峰淡淡地問道。捏住了對方的命門,再不要點好處就白幹了,他豈能放過這個機會?

  「只要你饒過我們,讓我們幹啥都行。」三人齊聲說道。

  這個表態不錯,高峰很是滿意,他已經決定叫停荊春了。只是沒等他開口,那邊谷城聲嘶力竭的喊叫聲已傳了過來:「高公子,饒過我吧,我服了。」

  真沒種,還是練武出身呢,這麼怕死,要是將來敵人打到家門口也是個漢奸的料。

  「荊春,回來吧。」高峰大喊一聲,把荊春叫了回來。

  對谷城再有成見他也不敢把玩笑開大了,萬一真讓谷二公子出點故障,谷正還不扒了他的皮!

  一場驚險的鬧劇就這樣草草收場了,大家在錯愕、驚疑之餘,也開始思考。

  高峰的這個考核方法還真的不同一般,關鍵時刻見真心,高峰給大家創造了一個關鍵時刻,只是大部分人都沒有抓住。此時大家的心頭只有一個詞縈現,那就是錯失良機。

  如果同樣的事情再讓大家做一遍,相信大部人都會撿起地上的寶劍劈向谷城,劈不劈得中再說,樣子可以做出來,至少讓人感覺到他很聽話、很忠心。

  只是機會一瞬即逝,除了荊春和另一人,根本就沒有人抓住。

  遺憾呀,早知如此,就是上前撿起一把寶劍隨便耍個劍花也是好的。

  好在後面還有四場比賽,剩下的良機絕對不能再錯過了。

  當然,並沒有人對高峰的這種考核方式詬病,人家明顯胸有成竹,既消遣了谷城,又找出了想要的人,這種一舉兩得的好事一般人還真想不出來。

  不過,不敢詬病高峰,眾弟子對荊春還是充滿著敵視,都是師兄弟,沒必要那麼狠吧,你看那一劍,絕對是真的劈下去的,要不是谷城躲得快,估計已經血染當場了。

  不管別人怎麼想,高峰確實對荊春喜歡起來,這正是他理想中的忠誠之士,以後有這個人跟在身邊,絕對能讓自己的安全增加一道保險。

  就是對上四位武公子他也會佔據上風,相信有過心理陰影的四人,絕對不敢在他面前放肆了。

  高興之餘,高峰不忘記宣佈結果:「荊春考核通過,從現在開始就是我的貼身保鏢了,你站在我身後吧。」

  荊春聽話的站到高峰的身後,這讓高峰的勢頭一下子強大起來,就是谷城狼狽的回來後,也只是狠狠地瞪他一眼,而不敢再多說一句。

  把那名同時躍出來拿武器的弟子選作第二名,高峰接著進行下面的比賽。

  「第二場,比力氣。第三場,比速度。第四場,比高度。第五場,比拳法。」

  高峰一次性把剩下的比賽內容宣佈出來,同時講述了比賽規則。

  比力氣,事先準備一塊大石板,參賽選手搬動石板,行走距離最遠者勝。比速度,繞場跑十圈,最快者勝。比高度,跳得最高者勝。最後一項才是拳館的底牌拳法。

  之所以這麼安排,高峰是有考慮的。拳館培訓的是弟子們的基本功,那他選拔弟子就從他們的基本功開始,而他實際上也只看重這些基本功,至於那些花拳繡腿還是放在第二位吧。

  有了基本功,他就可以把這些人培訓成具有特殊能力的人才,將來肯定能派上大用場,這才是高峰來選人的主要目的,至於招護院的說法只不過是他的一個幌子。

  有了規則和內容,比賽就簡單多了,力氣、速度和高度都直觀的多,誰也做不了假,很快就決出了勝負。

  拳法也比較直觀,拳打得好不好,現場的都是行家,因此很容易判別,就是高峰也多多少少能看出一點門道。不過,高峰並沒有擅自作主,他請史、閆兩位師傅進行評判,這樣也算是對他之前胡鬧的一種致歉。

  整個過程很順利的進行下來,高峰需要的人也因此選拔出,最主要的是大家對結果都比較滿意。

  唯一不滿意的就是四位公子了,他們信心滿滿地來參賽,只是連比賽的邊都沒沾到就被剔除出去了,更有甚者還被追殺,這讓他們很丟面子。

  不過,他們再也不敢胡鬧了,高峰有了殺手鑭,再胡鬧就是跟自己過不去,他們能做的只有在一旁默默地觀看,心有不甘卻無能為力。
忘情痞子 發表於 2016-11-21 10:01
第167章 開業試菜

  宋時的護院可不僅僅是一份用工協議那麼簡單,其中還包括了身契的轉移,也就是說,從現在開始你就是主家的人了。

  高峰要的就是這個效果,他要組建的是私人衛隊,更是他的秘密組織,必須擁有絕對的話語權。

  當然,剛把這幫人招進高家莊園,還要有一個瞭解和改造的過程。這幫人不像保家軍,已經有了根底,而且經歷了血與火的考驗,說白了,他們就像後世那些剛畢業的大學生,雖然一腔熱血,卻思想單純如紙。

  改造不是一兩句話的事,得慢慢來,高峰首先就是對軍隊體制進行改革。

  十名新招的弟子,加上從保家軍中選出的五名最優秀的士兵,組成了一隻護衛隊。

  這只是名義上的叫法,高峰的想法是把他們練成特種部隊。因此在訓練方式上與保家軍並不相同,而是強度更大,課目更多。高峰甚至在考慮採用末位淘汰制,不符合要求者直接淘汰為正式的護院。當然,這只是後話,前期還有很多工作要做。

  簡單寫了個考查和訓練策略,連帶十人高峰都交給了宋二蛋,讓他先臨時管理著,他目前的精力除了作坊外還要用在教育學社和董家酒樓的開業上,因此得分配好時間。

  第二天,高峰來到縣城找李奇坤。他委託李奇坤幫忙尋找樓盤的事情已經有了眉目,正是通知他前來的。

  李奇坤已等在館舍裡,看到高峰進來,也沒有多少廢話,直接把樓盤的情況向他介紹了一遍。

  三個樓盤,一個城南、一個城中、一個城東。原來都是做酒樓或酒店生意的,因這次震盪做不下去了才決定出售。

  城中的樓較大,三層,每層約五丈見方,按後世的算法有二百多平方了,確實是座大樓,此樓開價一千兩。

  城南的樓較小,只有兩層,每層規格三丈左右,不過它卻有一個很寬敞的小院,此樓開價七百兩。

  城東的樓居中,兩層,是一所兼酒水飯菜生意的客棧,不過,它也有一個後院,此樓開價八百兩。

  聽到這些介紹,高峰頻頻點頭。從這些樓盤的價格上來看,確實不貴,而且這三個樓盤正是他想要的那種,如果沒有特殊原因,肯定要全拿下來了。

  詢問了一下背景資料,又和李奇坤一起到現場查看了一遍,高峰果斷的說道:「全買了,只是我手頭一時沒有那麼多現錢,大哥先幫我墊上。」

  他手頭最大的一筆現錢是實兵拉動得來的,不過這筆錢得用在士兵訓練上,他不想動。

  與武井一條的生意還未交接,銀兩自然也沒到帳,而且他還有一大家子要養,手頭沒有點餘錢是不行的。

  別看他現在搞得風聲水起,實際上還是個窮人。生意都是剛開個頭,還沒有到真正來錢的時候。

  李奇坤自然明白高峰的狀況,因此毫不猶豫的答應下來。

  買樓的事商定好,都交給李奇坤去辦理,高峰倒不用操任何心。

  隨後倆人一同來到董家酒樓。還有幾天酒樓就要開業了,準備工作已接近尾聲,只是個別細節還要商討一下。

  因事先派人通知,董南承已在酒樓等候,看到倆人過來,他急忙迎了上來。

  「你們再不來我都不知道該怎麼辦了?」一見面董南承就向倆人大訴苦水。

  「董兄,放心吧,不會耽誤酒店開業的。」高峰安慰了一句,接著問道:「事情準備的怎麼樣了?」

  「按高兄弟的要求,讓鐵匠鋪打製了五十口鐵鍋,桌椅板凳全部置齊,一應配料也已齊備,有些還按兄弟的要求做好了勾兌封裝,裝修進展的也不錯,差不多兩天後就能完工了,其它的也都準備好了。」董南承介紹道。

  高峰點了點頭,轉身對李奇坤說道:「大哥,既然酒樓即將開業,那我們今天就先試試菜如何?」

  「好呀,我正想見識一下你的奇招有何不同呢?反正樓上的大包間已裝修完畢,我們就到那裡去。」李奇坤爽快地答應道。

  隨之,高峰寫了一個菜單讓董南承去採購,並交待採購完他要和廚師一起製作。

  一起製作是假,高峰是想把其中的一些技巧向廚師交待,反正也不複雜,一說他們就會明白。

  三人又探討了一會酒樓開業的細節,那邊菜已採購回來,高峰便進入了廚房。

  李奇坤和董南承在包房內未坐多久,高峰便帶幾名廚師推門進來。

  他們端著一隻奇怪的鐵鍋和一些洗淨切好的菜餚,看上去並沒有進行任何烹飪。

  鐵鍋中間用一個類似煙筒的鐵盒蓋住,上面開口處正在冒出清煙;鍋體分成兩半,裡面的清湯已經煮沸。

  這是什麼吃法?李奇坤和董南承驚奇起來。

  「兩位老兄,我來介紹一下,這叫火鍋,是最新式的一種吃法。它吃起來很簡單,就是現吃現燙。還有這個鍋,它分成兩半,我把這種鍋又稱為鴛鴦鍋,其中一半是辣的,另一半是不辣的,看你口味如何來選定吃哪一半。」高峰把情況簡單介紹了一遍,以免倆人不知道怎麼吃。

  火鍋在大宋朝只能算是起蒙期,根本沒有流行起來,更不要說在邊遠的小縣城了,那是連聽都沒聽說過的。高峰推出這個確實算是一種創新。

  當然,高峰知道,在這時吃火鍋說起來容易做起來難,它還存在不少制約因素。首先是鍋的製作,那可是鐵匠鋪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做出來的,而且鍋體很厚實,與後世的鍋差距很大,這都是時下工藝水平低下造成的。

  其次是調味料,沒有辣椒,沒有味精、雞精,高峰只能用茱萸果、花椒、芥末和雞湯等代替,效果當然要差很多,沒辦法,誰他生活在這個時期呢,萬事都得湊合,不過,這些都是純天然的綠色食品,安全上倒是有保障。

  最後就是沒有牛肉,只能吃羊肉、魚肉、雞肉等的火鍋了。

  隨即高峰向倆人演示了一遍吃法。他在那裡吃得津津有味,卻看得倆人心急,不等高峰招呼,兩雙筷子便伸進了鍋內,不一刻讚美之聲傳了出來:「嗯,好鮮美。」
忘情痞子 發表於 2016-11-21 10:11
第168章 南京來人

  試菜讓李奇坤和董南承試出了底氣,在聽到高峰說還其他招數要一併使出來時,倆人對酒樓的開業充滿了信心。

  不過,高峰也告訴他們,光這樣只能管一時,不能管一世,最好多請個大廚過來,或者讓大廚去外地培訓一下技藝,省得大家吃膩了客源會跑掉。

  這也是很正常的事,誰也不可能天天吃一種口味,翻新花樣是每一個做酒樓的都要考慮的問題。

  不過,火鍋確實能撐一段時間,特別是天氣漸冷,人們都想吃點熱乎的,生意火爆已是無疑。

  高峰當然也瞭解一些後世有名的地方菜餚,也準備定時推出,但任何事都要有兩手準備,他不敢保證本地人對那些菜餚都喜歡,最好的方法是混搭著推出,這樣才能切合每個人的味口。

  與李奇坤和董南承告別後,高峰又去找谷元。

  谷元讓人捎了好幾次信催他過來,他今天才算有空來看看。

  一看到高峰,谷元就像見到親人一樣,他那張早已憔悴的英俊臉上,露出了甜甜的笑容。

  「你小子再不來我都給愁死了。」谷元在高峰胸上擂了一拳,似在告訴他自己有多麼的辛苦。

  高峰哈哈一笑,想不到風流倜儻的谷大公子也會有如此狼狽的時刻。

  「大公子,你可別抬舉我,我過來也解決不了你的大難題,頂多幫你出個餿主意。」

  「我看你出的就是餿主意,主意出完,你跑得沒影了,活都讓我們來干,這不是餿主意是什麼?」

  「哈哈,幹活能讓人充實,能讓人忘掉憂愁,哪天你感激我還來不及呢?」

  「這話說的在理,正因為如此我才原諒了你甩手掌櫃的做法。」谷元尷尬地一笑道。

  高峰說的確是實情,他以前光知道傷春悲秋了,雖然一直想轉移注意力,卻苦無頭緒,這下好了,高峰一下子把他給拴住了,誰都能跑,就他作為社長不行,再加上他也喜歡上了這件事,所以幹得格外起勁。

  現在想想,以前的自己是多麼的幼稚。心比天高卻糊塗人生,一腔熱血終一事無成,那樣的谷元與行屍走肉沒什麼區別。

  曾經他對高峰還有過成見,曾經他還有些自命不凡,如今他總算明白了,那些僅存在腦子中的空想就是一塊浮雲,一陣風就能刮走,還是腳踏實地的幹點事來得心安。

  當然,幹事也不是說說的,高峰的主意看似不錯,操作起來卻難度不小,為此,他幾乎費盡心力也沒有多少進展,他甚至為此懷疑自己的能力,難道與高峰的差距真的有那麼大嗎?

  無論谷元怎麼想,高峰也不會打擊他,他笑笑道:「放心吧大公子,別看我沒有在縣城,我可是一刻也沒有放鬆。」

  「那就好,有你這句話我就有底氣了。」谷元說完突然想起了什麼,接著又道:「對了,別的話等會再敘,我先告訴你個消息,你也好有個心理準備。」

  「什麼消息?」高峰不由得問道。

  谷元作為知縣的大公子,知道一些內幕消息並不為過,看他鄭重其事的樣子,這個消息定不一般。

  「南京要來人了。」谷元低聲說道。

  「南京來人?跟我有什麼關係?」高峰不由得眉頭皺了起來。

  南京,也就是應天府,京東西路的行政機構就設在那裡,也就是說F縣不僅隸屬徐州管轄,也屬於應天府的監管。

  只是再監管也是官府的事,別說南京來人了,就是皇帝老兒駕到也與他一介平民百姓沒有半點關係。

  「跟你沒關係?先不說你那些詩詞歌賦已引起了一些人的關注,就是那個發展方案也讓人側目吧,你可別說這些你都沒有做過?」谷元冷冷地對高峰說道。

  他一直疑惑,如此有名有利的好事,為何高峰總不情願領受?就他做的那些事情,放在任何一人身上,生怕別人不知道,哪像他,次次縮到台後,好似有什麼顧慮一般。

  對此,谷元不光不解,還瞧不起。為朝庭出力,為百姓出力,那是多好的事,你為何不情願呢?

  谷元不解,高峰卻如墜冰窖,南京之人若真是衝他而來的,那就不妙了。樹大招風呀,高峰暗恨自己亂出風頭,本以為忽悠一下知縣和本地的人就成了的事,沒想到風聲傳到了上層,那他還不是要面對更多的未知數。谷正呀谷正,你可把我給害苦了。

  若說高峰在小縣城還能混得風聲水起,可與陪都南京一比,他連根毛都算不上,不算就不算吧,關鍵是人家找上門上來了,該怎麼應付才是最迫切的事。

  「來的是何人?又是為何而來?」高峰問道。

  問清楚了也許可以提前做些準備,他可不想打沒把握的仗。

  「據說是漕司派來的人,另外還有幾名士人陪同一起過來。」谷元答道。

  漕司,又稱轉運司,它的頭頭稱為轉運使,是專門負責這一路的財賦和監察的部門,他們派人過來定然是為了鹽礦和發展方案的事,對此高峰倒放下了心。鹽礦屬於縣府的事情,自有谷正應對,至於發展方案也問題不大,若問起來向他們解釋清楚就行了。

  最讓高峰頭痛的還是幾個士人,這幫老頑固可不好對付,而且發展方案受到阻力最大的也就是這幫人,他們幹事能力不行,可搗蛋能力一個頂倆,人們常說的「成事不足,敗事有餘」,說的就是這幫人。

  「他們都是大人物,不會找我這個小老百姓的,也許是衝著你谷大公子來的呢?」高峰對谷元說道。只是他知道這只是一種自我安慰,對方氣勢洶洶而來,除了他還真想不出第二個人選。

  「我也想他們衝我而來,只是,唉,算了,我們還是去談教育學社的事吧。」

  谷元無奈地搖搖頭,他的自信心自遇到高峰後早已崩潰,不過,這也是好事,畢竟他的心境發生了改變,他非常清楚地認識到,與其生活在那個幻想裡,還不如做點實事。 本帖最後由 忘情痞子 於 2016-11-21 10:14 編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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