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宋元明] 大宋工程師 作者:雲桐山人 (已完成)

 
忘情痞子 2016-11-13 22:12:04 發表於 歷史軍事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524 439300
忘情痞子 發表於 2016-11-21 16:37
第179章 酒樓開業

  一切安排就序,谷正向高峰咨詢地問道:「下面還有什麼安排?」

  高峰上前答道:「下面將進行的是開業剪綵,本店想請兩位大人幫忙添個彩頭。」

  「剪綵?」張業不由得好奇起來。這個新名詞他還是第一次聽到,倒真想見識見識。

  「大人,這是我們希望酒樓生意興隆新增設的一項活動,其意為剪個彩頭出來。」高峰向張業解釋了一下。

  隨後他又詳細地講解了一遍剪綵的流程和方法,聽得張業頻頻點頭:「這個辦法不錯,簡潔明瞭,又不失隆重。」

  張業的認可令高峰長出了一口氣,他本沒有計劃張業參與進來的,只是這種情況肯定得讓他參加,為此只能改變一下最初的方案了。

  剪綵活動高峰並沒想讓太多人的參與,畢竟大家都是有頭有臉的人物,讓誰上不讓誰上都不好,既然如此,那就大家都不上,這樣彼此間心理也能平衡,自然就沒有意見。

  於是高峰確定了四個人選,張業、谷正、李奇坤、董南承,其他人相對這四人來都不具有代表性,因此都得靠邊站,他則作為主持人主持整個活動。

  高峰走到台前,宣佈開業大典開始,首先請酒樓老闆董南承講話。

  董南承興沖沖地上台,按即定方案講了幾句。其意無非是感謝來賓,感謝眾人的捧場,酒樓將以客人為中心,搞好服務,搞好餐食,有求必應等等類似的套話。

  隨後請佳賓代表谷正講話,谷正也是說一些祝賀酒樓開業,希望酒樓為民做好服務的官話。

  緊接著就是剪綵活動。當高峰一宣佈剪綵活動開始,四名主剪人員便走到檯子上,張業和谷正居中,李奇坤和董南承位於兩側。

  隨即兩名女迎賓捧著大紅的綵帶走到台上,另兩名女迎賓把綵帶取下來、展開拉至四名剪綵者前方。

  早已就位的四位女迎賓作為助剪者,端著托盤,盛著剪刀走到四名剪綵者身側。

  四人拿起剪刀,一刀把綵帶剪斷,在眾人歡呼聲中結束了剪綵活動。

  隨後高峰便把現場交給了酒樓一名負責人,讓他來主持繼續拋擲繡球,他則和董南承、李奇坤帶領各位佳賓進入了酒樓。

  一進入酒樓,眾人不由得大吸一口冷氣。

  那裝飾、那佈局與時下酒樓的格調完全不同,總體一個感覺就是豪華大氣,卻又不失簡潔明快。天花吊頂,地面塗蠟,牆面美輪美奐,窗台大開大闔,就連櫃台、桌椅都別具一格。

  眾人可以想像,在這種地方吃飯,絕對是非同一般地享受。

  就算大家都見多識廣,對這種裝飾風格也聞所未聞。

  「這種裝飾從來沒有見過,我想肯定很貴吧。」張業嘖嘖稱奇之餘,不由得問了起來。

  「貴倒不貴,不過卻很費功夫。」高峰答道。

  他這是借鑒後世的酒店裝修格調進行裝修的,雖然還有很多地方差強人意,大概格調還是出來了。樓內的各種界面以木條、布匹、紙張包裝為主,自然談不上貴,但依時下的工藝確實會搭上不少功夫。

  高峰當然更清楚,這種裝飾相比古人的純木製房來說根本不耐用,但它勝在給人一種新鮮感,而且他也沒準備用上多久,兩三年後重新裝修,再換上一種格調,到時又會帶來一番新氣象。

  「懷仁,貴縣有如此酒樓已超過了應天府的那些,你在這裡倒可以享受一番,只是不知道它的菜餚如何?」張業似開玩笑地對谷正說道。

  「大人說笑了,這個酒樓我也是和大人一樣頭次進來,要說好,表面上確實不錯,至於其它的我也未知。」谷正尷尬地笑笑,實話實說道。

  高峰引著眾人往二樓走去,他根本沒注意到身後的黃達風和四位酒樓老闆的臉色都變了。

  「黃老闆,他們把酒樓搞成這樣,我們還怎麼與他們競爭?」金老闆低聲說道。

  「先靜觀其變吧,酒樓賣得可不是裝飾,而是酒菜。」黃達風安慰了金老闆一句,快步跟上了前面的人群,只是他的心裡同樣在打鼓。

  二樓有十個包廂,高峰讓人安排其他佳賓都在二樓就坐,具體怎麼分配房間,還是本著自願結合的方式,不過,他還是預留了兩間房。

  又引著張業、谷正和南京來的四位舉人來到三樓,這裡只有兩間房,左側一間稍小一點,上寫榮華富貴,右側那間大一些,上寫天上人間。高峰引眾人進左側房。

  「高公子,你這就不對了,為何不引大人進右邊的大房間,反而引大人進了小房間,難道還有比大人身份高貴的人在嗎?」段宗質問道。他就是來找茬的,抓住一點道理,自然不會放過。

  其他人倒也有同樣的疑問,只是本著客隨主便的原則都不好意思開口,不過,既然段宗問了,大家也想聽聽為何。

  高峰笑笑道:「段先生問得有理,只是小店在開業之前就制定了一條規矩,那間房誰都可以進,而且在裡面吃飯全部免費。」

  「那就更不對了,誰都可以進,為何不讓大人進?難道你還想藉機收大人的費用不是?」高峰還未說完,段宗便譏諷起來。

  「段先生,客隨主便,我們還是聽從主家的安排吧。」張業聽到話音不對,急忙喊住段宗,再讓這人說下去,他都要成大貪官了。

  這人一來就咄咄逼人,看來不給他個嚇馬威是不行了。高峰對段宗一拱手說道:「既然段先生對天上人間感興趣,想讓張大人進去就餐,那就請段先生按我們酒樓的規矩,對上那門口的一幅對子吧,這樣既能隨了段先生的心意,也不會破了酒樓的規矩。」

  「原來如此,段先生,你飽讀詩書,對幅對子應該不是問題,你就去對吧,我們可等著吃飯呢?」

  本來張業心中也有些不悅,正如段宗所言,有大房間不給,讓他一個上官到一個小房間吃飯,其它的都是次要的,面子才是最重要的,不過,當得知酒樓有這個規矩後他就釋然了。

  一個酒樓留這麼大一間房,只出一幅對子,要是簡單了才是怪事,反正自己看段宗也不順眼,那就讓他去試試吧。

  「哼,一個小小縣城的酒樓也敢貼幅對子出來考人,簡直不知道天高地厚,我這就去對上來,讓你見識一下什麼才是學問。」

  段宗傲慢地說完,便走到天上人間門口,只是只看了一眼,他便滿臉通紅得走了回來。
忘情痞子 發表於 2016-11-21 16:39
第180章 絕對鎖門

  自張業五人一出現,高峰便用心的觀察他們。他清楚對方來者不善,也明白他們懷有一定的目的,只是對方意欲何為他還沒有數,因此只能小心謹慎,以免被人尋到錯處。

  只是他再小心,也擋住對方的尋事,段宗就是最先跳出來的一個。

  會叫的狗不咬人,不是不咬,而是你有了防備,他根本咬不著,段宗已經開始咬了,只是沒咬准地方,注定是無功而返了。但高峰最擔心的還是那些默不作聲,準備偷偷地下口的狗,這樣的狗才最可怕,因為你根本不知道它何時會撲上來,總不能天天防備著吧。

  段宗率先跳出來是好事,也是壞事。

  好事就是讓高峰能夠摸清他的底細,甚至通過他瞭解其他人的反應,從而做到心中有數。

  壞事就是讓那些還沒有找到機會動手的人更加小心了,他們的行動也會更加隱蔽。

  好在從段宗的行為中高峰看出了張業的反應,他好似與段宗並不和睦,這也許是打擊或瓦解對方的一個突破口。

  當然,在沒有真正瞭解對方之前,他對誰都不會相信,特別是從谷正小心翼翼的情況看,這幫人都不簡單。

  段宗灰溜溜地回來,高峰自然不會站出來刺激他,對段宗這種沒有內涵的人他已懶得去理,不過,他的態度卻是逼著別人去理。

  他既不帶大家去小房間,也不帶大家去大房間,就這樣僵遲著,這種情況必然會有人出頭。

  果然,張業開口詢問道:「段先生的對子可否對上來?」

  「我,這。」段宗一陣語結,不知道如何回答。剛才的話說得太滿了,他現在已沒有了迴旋的餘地。

  高峰還是呆著沒有動,段宗不把話說明白,豈能讓他這樣矇混過關?這種人饒他一次肯定會得寸進尺的。

  「那我們是進大房間還是進小房間?」張業又問了一句。你不給句明話,人家主人家也不好做呀。

  「大人,對子我對不上來,還是進小房間吧。」段宗硬著頭皮承認道。

  就算大家早就預料到了結果,聽到這句話還是大吃一驚。段宗可是個對子高手,連他只看一眼便放棄了,那個對子得有多不簡單!眾人不由得對那個對子感起興趣。

  「噢?我倒有些好奇,不知道是什麼妙對能難住滿腹經綸的段先生?」張業雖然說得刻薄,可也確實好奇。

  一個小縣城居然能出現這種對子也是一大奇聞,他已蒙生了見識一下的想法。

  現場都是讀書人,而且都自忖不弱於誰,段宗不行,也許自己可以,況且真要是絕對長一下見識也無防。

  在張業的帶領下,一行人都興致滿滿地來到對子前,饒有興趣地看了起來,只是他們如段行一樣,只一看便傻了眼。

  若說簡單那個對子確實很簡單,只有區區的五個字:煙鎖池塘柳。

  可要說難卻又很難,因為在五個字中隱含了「金、木、水、火、土」五行於其中。

  這種對子難就難在對出了意境對不出規則,對出了規則卻沒有絲毫的意境。

  眾人觀視良久,沒有一個敢出言,此對子不想不知道,越想越難,根本無從下口。

  「懷仁,我是見識到了,貴縣實在是人才濟濟,如此妙對堪稱千古絕對也不為過,我是對不出來。」張業倒也坦誠,直接選擇了放棄,不但如此,還給了它很高的定位。

  高峰聽了暗笑,這句話你沒有說錯,這確是千古絕對,否則我哪裡會拿出來顯擺。

  谷正自然也無法對出,不過他見機得很快:「大人,有時候對對子需要契機,也許哪個不經意間就能對出。」

  「嗯,這話說得有理,只是我想知道這對子是誰出的?」張業點了點,對谷正表示認可的同時也表達了自己的疑問。

  果然問到了這上面,無奈間高峰只得上前承認道:「這是小人無意間得到,認定它不錯,才拿出來充充門面,不想讓大人見笑了。」

  高峰確實不想暴露這些信息,他已經夠惹眼的啦,再暴露信息只會讓人對他更眼紅,只是此情此景實在找不到好的借口,他不得不承認。

  「哼,我看你也就只有個上聯吧,這種對子若有下聯才是見了鬼。」大家都對不出來,段宗反倒不覺得丟人了,不但如此,他的氣勢更加高漲起來,甚至矛頭直指高峰。

  在他認為,能出這個上聯來已經不簡單了,若還能對出下聯,豈不是要逆天?

  「你有下聯嗎?」張業和藹地問道。

  雖然都是在詢問下聯,張業自然更讓高峰感到貼心。

  「回大人,小人有一下聯,雖然不是很貼切,卻也免強算是對上了。」高峰再次一拱手說道。

  他不想公佈答案的,這是酒樓開業的一個噱頭,公佈答案簡直是自砸飯碗,但看到段宗的囂張氣焰,不由得抱不住那團火,想狠狠地整治他一頓,這才坦承有了答案。

  「雖然我很好奇下聯是什麼,但你們酒樓剛剛開業,公佈下聯於情於理並不合適,我看還是等以後再說吧。」張業十分明理得說道。

  當然,這是不是他的真心話誰也不知道,官場上的人總愛說一套做一套,沒人明白他哪句話說得是真的。特別是在這種大眾場合,許多為官之人不得不壓制住內心的想法,做出抽身事外的樣子,不過,那只是為了名聲好聽點罷了,畢竟誰也不想落個以權壓人的惡名來。

  不公佈下聯高峰自然求之不得,他還沒賤到非得要公佈的程度。只是他的這個願望注定要落空了。

  「大人,我有個建議不知當不當提?」張業的話音一落,段宗便朝他請示道。

  此人事事針對自己,也不知道何時踩著得他的尾巴,不知道這次又要出什麼餿主意,高峰的頭有點大了。

  「今天以文會友,只要是關於『文』方面的都可以暢所欲言,我不會給予管束。」張業開明得說道。這也在表明他的態度,交互切磋是你們間的事,不用來請示我。

  「我想與高公子來場對對比賽,不知眾位意下如何?」段宗得到了上方寶劍,更加理直氣壯起來,他欲與高峰一較高低。
忘情痞子 發表於 2016-11-21 16:43
第181章 陰住段宗

  居然要和自己比賽,高峰可不幹了,他本來在這方面就不善長,自己的那點東西都是剽來的,若即時應對還真沒有那個實力。

  因此,不等別人插話,高峰便站出來說道:「在下才疏識淺,根本不是上京高人的對手,之前的那幅對聯不過是誤打誤撞得來的,如今是胸無點墨,無法應對,還請各位手下留情。」

  他說得很客氣,也是實情,眾人聽來都信以為真,那個「煙鎖池塘柳」確實有運氣的成份在裡面,至於其它原因,根本沒人想過。

  只是大家信以為真,段宗卻聽著十分刺耳。高峰至始至終都對他愛搭不理,無論他怎麼跳圈,高峰都是一副不屑的表情對待,這讓他作為文人的自尊受到了極大的傷害。

  如今他一提議便被拒絕了,雖然高峰自我貶得很是不堪,但在他聽來卻是莫大的諷刺:你根本不配與我對對。對此,段宗幾乎忍受不了啦。

  當然,他心底還是有一個潛意識存在,也許正是他自以為是的地方,那就是高峰是真怕了。若是這樣,他何不多踩上一腳?這樣也能出一口毒氣。

  不過,他此時倒沒有再張狂,而是拋出了一個極大的誘惑,其意很明顯,就是請君入甕。

  「高公子,你聽我說完再決定不遲,我的意思是比三場,三局兩勝,你、我各出一題請對方來對,這是前兩場,第三場公佈這個『煙鎖池塘柳』的下聯,若大家認定合適也算你贏。」

  這個方案可是對高峰大大有利的,聽到這裡他倒是心中一動,三局兩勝,這豈不是說他穩勝不輸了?

  對方出什麼題他不知道,但他出題讓對方對不上來倒是很容易,他當年可是閒來無事專門研究過一些千古絕對的。

  再者說,李漁的《笠翁對韻》他也背過不少,什麼「天對地,雨對風。大陸對長空。山花對海樹,赤日對蒼穹……」他就不信對不上來對方的對子。

  有了信心,高峰倒不著急了,他要贏也不能白贏,得讓對方出點彩頭才行,而且還得出個大彩頭。

  他轉頭對張業說道:「大人,對對子乃消遣娛樂之事,我們不妨到房內邊吃邊聊。」

  這是又把段宗甩一邊不理的節奏了,雖然沒有明言拒絕,卻也讓段宗臉上大失光彩。

  「對,對,我們先進房,邊吃邊說。」張業連聲答應,看笑話可以,若是吃著看笑話豈不是更美?

  連張業都同意了,段宗自然不會反對,反正也跑不了高峰,早一會晚一會都是一樣的。

  一行人進入榮華富貴,裡面果然富麗堂皇,裝飾看上去比下面還要華貴,就是裡面的佈局也非同一般。

  整個房間分成兩部分,小一點的區域擺放了沙發、茶几,是供客人臨時休息的地方。較大的區域擺放了一張大圓桌,四周整齊地排放著一些高背椅。

  最奇特的是桌面,一張桌上居然有兩個桌面,一大一小,小的那一張放在桌子正中,為大理石細鑿而成。

  「這是什麼桌子?」張業不由得問道。他今天的見識超越了平時,卻也讓他的興致越來越濃厚。

  「這是轉盤圓桌,大人你看,它可以在上面旋轉,當菜餚放上後,根本不需要起身,菜餚就可以轉到自己面前。」高峰一邊演示一邊講解。

  「嗯,這個想法不錯,又讓我長了見識。」張業點頭認可。

  因事先安排好,幾名女服務員拋完繡球已進入了酒樓工作,此時正往上端菜餚。

  按高峰安排的秩序就座完畢,菜餚也已上齊。四個火鍋和涮菜,一些小妙,再加上狗肉和臭豆腐,整個桌子擺滿了,就是泥池酒也擺了兩壇。

  看到這種新奇的吃法,張業又是一陣嘖嘖稱奇,再加上吃上一塊涮羊肉、喝上一口泥池酒,甚至嚼一塊臭豆腐,那種新鮮感讓他幾乎傾倒,他都找不著新鮮的形容詞了。

  一群人吃喝一陣,話題終於再次轉移到對聯上,段宗站起來說道:「剛才比賽之事高公子還沒有答應,既然大家吃喝得如此開心,我們就按計劃助助興如何?」

  「段先生,不是我不答應你,你知道,我是個無利不起早的商人,玩詩詞歌賦都是業餘,玩錢才是正道。」高峰毫不避諱地說道。

  既然對方不明白,那就親自告訴他自己的想法,想玩可以,得掏錢玩。

  本以為自己講得很明白了,可段宗依然一頭霧水,他還是以為高峰在藉機諷刺他。人家只是業餘你都不夠格,算什麼舉人?

  當然,高峰這句話也是忤了段宗的逆鱗,他最討厭的就是商人,高峰卻偏偏拿商人來壓他,這已讓他忍無可忍。

  「你,你,你想怎麼著才行?」憋了半天,段宗終於說出一句完整的話來。

  「這樣吧,我們一局一千兩,輸者掏錢,贏者收錢,公道正派,買賣合理。」高峰已經拋開了顧慮,直接說出了本意。他發現這個人越是給他面子越是不要面子,那就一點面子也不給,直接打爬下了事,省得再多出些事非來。

  還以為高峰不答應,原來存著這個心思,這讓段宗心中大喜。此子看似精明,以為通過這種花招能把自己嚇退,實際卻傻得很,這不是明顯送錢來嗎?不說第三場如何,前兩場也是鐵定贏了無疑,何況他對高峰說有了下聯的事情還存有疑惑?

  「是不是有點多了?」張業開口說道。對方在官員面前赤裸裸的賭博,雖然無傷大雅,卻也需說上一句。

  「大人放心,由谷大人作主,我贏了分文不取,全部捐獻給教育基金會,也算我和段先生對教育學社的一點心意。」高峰急忙站出來表態。

  他可不敢落個當眾賭博的名頭,但為教育基金會籌錢卻名正言順,誰也挑不出理去。當然,他也不想就此放過段宗,陰他一把,把他拉下水才更會舒心,這樣,就算段宗贏不了,也讓他心驚膽戰一陣子。

  「如此甚好,段先生,你同意嗎?」對高峰的這個做法張業很滿意,他又問向段宗。

  「我可以拿出一半的錢用來捐獻。」段宗這算是同意了,雖然小氣點,但已經不容易了,畢竟上千兩對他來說並不是小數目。
忘情痞子 發表於 2016-11-21 16:45
第182章 三戰三勝

  看到段宗摳門的樣子,高峰暗自好笑,文人相對商人來說,最不能玩的就是錢。對文人來說是天文數字,對商人來說卻不過是九牛一毛,兩種人在一起,一旦說起錢,文人肯定底氣不足,那些底氣足的絕對不是純文人。

  一看段宗就是個純文人,就算家底殷實一些,也不敢隨意揮霍,這就恰恰被高峰捏住了七寸。

  對此,高峰倒有了更好的想法,只是一時不便提起。

  「既然大家都沒有意見,你們就開始吧。」張業直接明瞭地說道,他已急於看這場鬧劇。

  高峰站起來說道:「上京來人,禮當先請,段先生,請出題。」

  反正已立於不敗之地,做出這種高姿態也能落個好名聲。

  段宗倒也不客氣,他想了想便說道:「一十為土,二十為王,王土天下,天下土多王。」

  只是他一說完,其餘三名舉人便詫異地望向了他。高峰已經看出,這個對子不知道被賣弄過多少次,也不知道難倒過多少人,定是段宗的拿手佳對,他拿這個來對付自己,還真是志在必得。

  這確實是個難對,既要拆字,還要組詞,更要表達意思,高峰不由得沉思起來。

  苦思良久沒有下聯,高峰不由得氣餒,不過,他也坦然,對不出來還有兩場,那是必勝之場,還不如及早認輸。

  正要張口認輸,卻看到段宗嘴角露出的譏笑,他不由得暗恨,如此年紀還是個舉人,這種水平也只配到鄉下來顯擺,實在沒什麼值得稱道的地方。

  不過,想到這裡他竟然靈光一現有了下聯,於是張口說道:「上鉤為老,下鉤為考,老考童生,童生考到老。」

  這是在譏諷段宗一直考不取進士的意思。

  宋朝的舉人只是鄉貢試的中試者,也就是說舉人只是具備了參加進士考試資格的人,而不是一種功名專用名詞,更不具備做官的資格,只有考中進士之後才具有功名。

  如果會試他們不能登第,還必須再應府或州的考試,重新獲得鄉貢資格方能再參加會試,這幫人又恢復到了白身。

  童生是明、清時期對那些未考取秀才考生的稱呼,高峰卻把它拿到這裡來形容段宗,是因為他一直就在舉人和白身之間反覆,只要沒考取進士,就永遠沒有功名,這種稱呼並沒有錯。

  「妙呀,好聯。」不等別人反應過來,張業率先拊掌而呼起來。

  這個應對之聯確實很妙,不但對仗工整,而且藉機譏諷了段宗,無論是不是有心,都稱得上是上上之作了。

  果然,一聽到回聯,段宗便臉色羞愧地低下了頭,高峰聯中暗含之意確實是點中了他的命門,讓他說不出話來。

  不但如此,段宗已然明白,對方就算是個小地方的小人物,也不是他能隨便欺負得,他那個對子在應天府都找不到幾人能對上來,居然在這裡被輕鬆破解掉,對方要是簡單了才是怪事。

  他可不知道高峰是憋了一口氣才硬憋出來的,否則,他若不是用譏諷的神態對待高峰,而是稍微友善一些,高峰早就認輸了。

  高峰對出了下聯,不但是段宗,就是其他三位舉人也心慌起來。他們自忖比段宗強點也是有限,段宗祭出看家法寶都難不住對方,他們想要獲勝也不會那麼容易,這讓他們更沒底了。

  好在他們還沒有暴露,他們尋不到高峰的突破口,高峰也不知道他們的底細,大家這樣僵持著反倒是高峰吃虧,因為他暴露的越多,被他們尋找到漏洞的機會就越多。

  「第一場高公子勝,第二場請高公子出題。」那邊張業已充當了主持人的角色,不過,他倒很客觀,沒有偏倚之說。

  贏了第一場,這是意外中的意外,高峰驚喜之餘也猶豫起來。第二場他早有一個絕對,只是此時不準備用了,若再用千古絕對除了惹人懷疑之外,實際上得不到任何好處,更重要的是會讓張業沒有面子。

  張業帶著幾名文人過來,若是一敗塗地,傳出去肯定成為笑話,那張業豈不是要把他恨到骨頭裡去?

  只是這幅對子也不能太簡單了,否則又會讓張業看出門道對他懷疑。想了想,高峰便決定出一個中等難度的對子,這樣大家都看不出所以然來。

  於是他說道:「東當鋪,西當鋪,東西當鋪當東西。」

  在他認為這個聯並不算難,因為這個聯與段宗的那個聯很相似,能出那種上聯的人只要稍動腦子就能對出來,就算對得不太工整,差不多也行。

  只是他還是把段宗高估了,特別是先前那一次打擊,簡直把段宗的自信心打擊一盡,此時,他的腦子就是一團醬子。

  上聯一出來,段宗一頭霧水,臉已成死灰色,哆嗦了半天也對不出來下句,只得說道:「我對不上來。」

  輕鬆贏得了第二場,不光是高峰意外,就連張業等人也感到意外了,當然,他們不是對高峰意外,而是對段宗的狀態意外,你這種水平還挑釁別人,那是必敗無疑地。

  「這個對子有點難度,段先生對不上來正常,你們幾個也別光看笑話,試試看能否對得上來?」張業有些生氣得說道。

  他確實是生氣了,你沒事找事,找來事又沒能力擺平,讓你跟來還真是瞎了眼,因此話中也隱含了段宗的水平不行的意思。當然,他對馬青等人還是有信心得,起碼他認為幾人中有一個人能給出個差不多的答案來,不然真得丟不起這個人。

  此聯雖然有些難度,卻也不是難到不能應對,光高峰就知道數個答案,只看你用不用心去想了。果然,思索了一陣,馬青等人都給出了一個下聯。

  馬青:「前行營、後行營,前後行營行前後。」

  廖豐:「南征軍、北征軍,南北征軍征南北。」

  簡鵬:「大賭場、小賭場、大小賭場賭大小。」

  雖然每人的下聯多少有些詬病,但基本上算是對上來了,不愧是上京來的,果然有一定的水準。高峰不由得重視起來。

  「哈哈,不錯,下聯是對上來了,不過,因段先生沒有對上來,還是高公子贏。」張業開心起來,一個段宗水平不行,不代表他的團隊不行,這不,一下子給出了三個答案,其面子已然是有了。

  「那就開始第三場吧。」張業愉快地說道。

  實際上這才是重頭戲,畢竟那個「煙鎖池塘柳」太難了,眾人都想知道下聯是什麼。

  高峰沒有做作,他取來一隻酒罈,打開後往火鍋中倒了少許,不大會,一股酒香飄了出來,那種味道讓人聞之迷醉。

  眾人不知所以然,都望向高峰,高峰笑笑道:「下聯就在這裡。」

  「請講。」張業急忙說道。他有些急不可耐了。

  「鍋煮樓坊酒。」高峰淡然地說道。【註:煮的繁體字為煮】

  「煙鎖池塘柳,鍋煮樓坊酒。妙呀,妙。我看段先生這一場又輸了。」張業再次拊掌說道。
忘情痞子 發表於 2016-11-21 16:49
第183章 都不省心

  若說高峰三戰三勝讓段宗沒了面子,那讓他付出三千兩的銀子的賭注簡直要了他的命。

  特別是張業說了一句:「段先生,願賭服輸,掏錢吧。」此時段宗的臉色已成了豬肝色。

  本想從高峰那裡賺點錢的,卻不料對方太過強大,他偷雞不成反而賒把米,倒貼了三千兩,這個虧可是吃大了,更關鍵得是他身上並沒有那麼多錢。

  段宗哆哆嗦嗦地從懷中掏出一張銀票推到高峰面前,上面只有一千兩。「我只有這麼多,高公子能否緩些時日?」

  沒錢也敢玩,高峰心中大喜,總算把這只惡狗給套住了,相信他不會跳出來再亂咬了。

  高峰收起銀票,沒有再發一言,他知道就是他不發言,張業也會替他說的,畢竟此人丟人同樣是丟張業的人。

  「哼,沒錢也敢賭,簡直是豈有此理?」張業果然光火,他對段宗已失望透頂。

  聽到這話,段宗的頭幾乎要低到桌子底下去了,這件事上確實是他的不對,受此埋怨並不委屈。

  此時他可不敢向幾位同行求助,不說別人幫不幫他,就是幫了他,回去後也沒好果子吃,還不如欠著高峰的,一旦回到了應天府,高峰哪裡還會去找他要錢?就是找他要,他也可以懶帳。

  「高公子要怎麼處理後面的帳目?」張業問了一句。段宗可以裝糊塗,他不能,畢竟他還是一名朝庭大員。

  高峰站起來說道:「大人,我有個提議不知道當講不當講?」

  「但講無妨。」張業很客氣地對高峰講道。他已感覺到高峰很不簡單,雖然有些事情還待考查,但那是下一步的事,解決掉眼前的事情才是關鍵。

  高峰向眾人一拱手說道:「之前與段先生的約定主要是出於支持教育學社,大家都知道,教育學社剛剛成立,底子還很薄弱,不光沒有錢財,更是缺乏有能力的教學隊伍,我的提議是段先生既然拿不出那麼多錢來,可以以工抵債,到教育學社充當一年的教師,這樣既可以教書育人,不使他的才學受到埋沒,又可以把帳還上,這樣的提議不知大人和諸位認為如何?」

  他這是要把段宗牢牢得栓在縣城了,不過說得還真是冠冕堂皇,根本無懈可擊。

  幹一年可以免去二千兩的債務,說明段宗的身架不低了,幾乎能和當下不少官員的待遇相媲美了,這可是打著燈籠也找不到的好事,除非段宗想賴帳,否則他肯定會同意。

  「這個提議不錯,就這麼定了。」根本沒徵求段宗的意見,張業便答應下來。他豈能不知道段宗的小心思,可也不能把高峰當傻子看吧,人家既然做出這個提議就是防著你那個暗渡陳倉的小九九。捨去一個段宗,成就一番大義滅親的美名,這種取捨怎能難道張業?

  「這,我。」張業同意,段宗可不甘願,只是他一開口便說不下去了,他知道此時不能再說了,萬一把張業惹得肝火上來,那就不僅僅是還錢的小事了,他的前途將再無進展,還是找機會與高峰說說為好。

  事情告一段落,一行人又吃喝起來,高峰便藉故來到樓下,外面還有那麼多客人,他不放心呢。

  只是一到下面,高峰便聽到有人低聲吵鬧,顯然他們是怕吵到張業才沒敢大聲的。

  聽到吵鬧的聲音,高峰又無語起來,真是一個個都不省心,二衙內和黃亮幾人又跳出來了。

  高峰招來一名服務員問道:「外面是怎麼回事?」

  服務員答道:「他們八人既沒有請柬,又沒有搶到繡球,只能被攔在門外,因此吵著想進來。」

  原來如此。高峰不由得嘀咕,這幾人還真是笨蛋,居然一個繡球都搶不到,搶不到無所謂,你可以去買一個呀,在門口吵鬧算什麼事?

  幾人想進來的想法高峰自然理解,他們都是些無聊之人,如此熱鬧的地方若參與不進來肯定不甘願,這也是自己疏忽,沒把他們考慮進來,好在還可以彌補一下。

  「有沒有回收的繡球?」高峰問道。

  「倒是有一個,雖然是前面五十人中的,但其桌位已被後面的人補充過了,因此沒有空位。」

  「沒關係,拿來給我。」高峰毫不介意地說道。

  繡球很快拿來,高峰拿著它走出了酒樓。

  「高峰,你可來了,快讓我們進去,我都給餓死了。」說到這裡二衙內又指著門口的幾人說道:「我這幫師兄弟太差勁了,一點面子都不給我,以後我與他們的情義斷絕。」

  說得夠狠,不這樣說還真顯不出你是武公子出身呢?

  「他們現在是我的手下,得聽我的,你怪他們也沒有用。」高峰笑笑答道。

  「高大哥,你就讓我們進去吧,我們的關係那麼好,總不能這點面子也不給吧?」谷城的語氣終於軟了下來,他是瞭解高峰的性情了,在他面前不能來硬的,甚至不能搗亂,但若說兩句好話又會不同,他肯定會買帳的。

  「讓你們進去也不是不可以,只是你看還有黃公子四人,我總不能厚此薄彼吧。」高峰拋了拋手中的繡球,有些為難得說道。

  「這個繡球必須給我們,否則我丟面子也是你丟面子。」谷城向高峰擠眉弄眼道。

  他得意思高峰已經明白,不說高峰與谷家之人關係不錯,就是其它方面也是合作得多一些,按理說確實是比黃亮等人有面子。

  「你們的意思呢?」高峰沒理谷城,而是向黃亮四人詢問起來。

  「我們自然也想進去。」白勝上前答道。

  「這倒有些為難了,不過,我倒有一個折中的辦法,不知當不當講?」高峰猶豫了一下說道。

  「什麼辦法?」幾人同時問道。

  「我有一間房,足夠八人用得了,你們八人能否都去那間房?」高峰講道。

  「沒問題,就是在一桌吃飯也行,反正錢大家一起出。」谷城毫不猶豫地說道,這個消息似乎讓他很高興,他甚至都露出了笑容。

  黃亮四人自然也沒有意見。於是高峰說道:「既然如此,這個繡球給你們,不過,得要兩弔錢,結帳時一起結算。」

  說完他便走開了。
忘情痞子 發表於 2016-11-21 16:52
第184章 馬青求婚

  高峰預留兩間包房,就是怕遇到八位公子式的人物,普通百姓好辦,這些人不好辦,不讓他們舒服了,以後定然會來找麻煩,高峰不怕他們,但他不可能天天守在這裡,這裡還是要交給董南承來管的,依董南承的能力肯定應付不了。

  好在用去了一間房解決了八人的問題,也算掃清了尾巴。還有一間房高峰是為風小默或谷芷欣預留的,只是她們到現在都沒有來,看來是不來了。

  想想也是,一個酒樓開張召來了那麼多人,若她們再來了只會添亂,帶不來任何好的效果,還不如不來。

  高峰在一樓轉了一圈,又到二樓每個房內轉了一圈,與大家交流一番後才返回到三樓。

  不等進入榮華富貴房,便看到李奇坤神色略顯慌張地走了出來,高峰忙迎上前問道:「大哥,怎麼了?」

  「不好啦,馬公子在向谷大人求親。」一看到高峰李奇坤便低聲說道。

  向谷大人求親定然是看上谷芷欣了,呵呵,母老虎也有人要,這可是個大奇聞!看來這位馬衙內並不清楚谷芷欣的厲害。

  不過,高峰並不覺得意外。谷芷欣才貌雙全,受到青睞並不稀奇,再加上還有谷正這位知縣大人在,她的頭上又會多出一道光環,馬青向她求婚自是正常。

  「大哥,這是好事呀。馬公子相貌堂堂,是知府之子,還是個舉人,兩家門當戶對,再加上他與谷姑娘郎才女貌,這門親事簡直是天作之合,有何不可?」高峰好奇地問道。

  「唉,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李奇坤唉歎一聲說道。

  「噢,願聞其詳。」中間還有八卦新聞,高峰倒感起了興趣。

  「你呀你,你咋就不明白呢?實話給你說吧,谷大人給我提過多次了,想把谷丫頭許配給你,只是最近大家都忙,我才沒有前去說合,誰知道中間還有這種意外發生?再者說,你見過哪家姑娘有許給兩家的道理?」李奇坤無比懊惱地說道。他已經後悔沒有早點說合去了。

  什麼?還有這種事?高峰差點驚呼出來,搞了半天自己才是八卦的主角,他總算明白谷正多次對他欲言又止是為何了,原來是懷著這個心思。

  我看還是算了吧,谷芷欣我可配不上,官府人家的千金,又有那種老虎脾氣,娶到家裡還不是鬧個雞犬不寧?他可沒空天天拾掇這種亂子。

  「大哥,若是因為我的原因大可不必,我與谷姑娘並不相配,還是不要耽誤她的幸福了。」高峰只好說出自己的想法。

  這也是他的真心話,他對谷芷欣確實沒有多少感覺,對她記憶最深得還是那個大棒加身,至於後面她的示好,他也沒把它當回事,更沒有往心裡去。

  「你」李奇坤氣悶地不知道說什麼好,想了想他終於說道:「好吧,拋開你的因素不說谷丫頭也不能嫁給那個馬青,這樣你總得想個辦法來吧。」

  老大,你老糊塗了吧,谷正才是她爹,你讓我想辦法,我上哪裡想去?再者說,你一個外人瞎起什麼勁?真是皇帝不急太監急。

  「大哥,他們成親不是挺好嗎?你為何總是阻攔呢?」高峰疑問道。

  他確實很迷惑。寧拆十座廟不破一樁婚,依李奇坤的沉穩不應該不懂這些,可他為何還要如此堅持呢?

  「唉,這哪裡是我的意思?這是谷大人的意思,至於為何我也不知道。他當時示意我出來,就是讓我找你尋個計策,你倒好,一推二四五,我都不知道該怎麼說了。」李奇坤再次唉歎一聲說道。他出來遞話確實有點勉為其難,可又不得不做。

  「谷大人為何不當面拒絕?」高峰問道。

  這也是他沒搞懂的地方,谷正既然不願意,找個理由推辭掉不就行了,幹嗎搞那麼複雜?

  「人家既然提出來,那就是早就打聽清楚了一切,而且他是知府大人的公子,不好直接推辭,何況張大人還在旁勸諫,谷大人也是沒有辦法。」李奇坤解釋道。

  「谷大人是怎麼回復的?」高峰又問道。

  他已感覺到事情並不是想像得那麼簡單,中間肯定有問題,只是他還不知道是什麼罷了。

  「谷大人能怎麼說,他只說此事稍後再議,就這樣擱置在那裡,好在對方也只是提了一下,並沒有深入去說,這才使情況有所緩和。」李奇坤把情況講述了一遍。

  高峰聽了點了點頭,這麼說來事情還是有緩和餘地的,只是他搞不懂谷正為何讓李奇坤來找自己,自己又不是救世主,就算是救世主也管不了一些兒女之事,他想幹什麼呢?

  苦思沒有結果,高峰竟想起了谷芷欣,他突然心中一喜。這是關於她的終身大事,若是她不願意,定然會有辦法拒絕,拿下馬青還是沒有問題的。

  「這事是否應該同谷姑娘說一下,也好讓她有個心理準備。」高峰提議道。

  「不行,谷丫頭的性子那麼火爆,萬一鬧將起來,豈不是人人皆知?那谷大人的面子往哪裡放?不但不能讓她知道,其他人一樣不能知道。」李奇坤直接回絕了高峰的提議,甚至把事情說得很嚴肅。

  封建社會就是麻煩,這也不行,那也不行,搞得多嚴重似得。只是你們再好面子也不能讓一個還未結過婚的人來出主意吧,這是不是找錯人了?

  無奈間高峰只得說道:「實話實說,我也沒有辦法,你們還是另請高明吧。」

  說完高峰轉身就要走,他想及早脫離這個是非之中。

  不過,李奇坤一把拉住了他說道:「我倒有個主意,而且谷大人也是這個意思。」

  「什麼主意?」高峰問道。

  「你和谷丫頭定親,這樣就不會有問題了。」李奇坤詭秘地一笑說道。

  「不行,不行。」高峰連聲說道,他早已表過態,不可能再反覆。

  「高兄弟,谷大人對你那麼好,你就見死不救嗎?」李奇坤質問起來。

  「大哥,這是終身大事,與見死不救沒關係。」高峰苦笑道。

  「什麼終身大事?只是讓你們假定親而已,等馬公子等人走了後就沒事了。」李奇坤這才明白高峰誤解了,忙解釋道。

  「啊?假定親呀!這個容我想想。」高峰終於恍然大悟起來。
忘情痞子 發表於 2016-11-21 16:54
第185章 小心馬青

  隨後高峰和李奇坤又進入了榮華富貴房間。眾人都吃得差不多了,正在海闊天空地胡扯。

  高峰與李奇坤進來後似沒發生過什麼一般,也跟著大家扯了一陣。不久張業起身,一頓午餐宣告結束。

  送到樓下,臨別前,馬青守著眾人突然對高峰說道:「明天我想請高公子喝杯茶,不知道肯不肯賞光?」

  請我喝茶?高峰有點不知所措。這是自從見到馬青後,馬青主動與他說的一句話,高峰不知道是拒絕好還是應承好。

  他不曉得馬青葫蘆裡賣得什麼藥,但從表面上又看不出任何問題,他只是隱隱覺得有些不妥,可不妥在那裡一時又說不出來。

  高峰呆滯了一會,還沒想好如何回答,那邊谷正已開了口:「馬公子請喝茶,高公子自然肯去,明天保證準時趕到。」

  這是幫他做主了,卻又讓高峰鬱悶起來。一上午谷正都沒有拿過一個正主意,這次主意倒是拿得很堅決,不過卻是替他拿的,對此,高峰都不知道該怎麼看待谷正了。

  你自家的事都沒有處理好,卻管到別人的事上來了,不知道得還以為我是你家人呢?

  不過,他並不認為谷正這是在無的放矢,谷正主動上來打圓場,定然是怕自己會拒絕,至於拒絕後有什麼後果他還不得而知。

  既然谷正都替他答應了,高峰自然不會拒絕,順勢也就答應下來。雙方約定好時間、地點,便各自告辭離去。

  客人漸漸散去,酒樓中眾人都忙著收拾整理,董南承卻找到高峰,他笑呵呵地說道:「高兄弟,一頓飯我們的收入就達到了二百來吊,這還不算酒的收入,照這樣下去,真不知道能賺多少了?」

  二百吊收入,扣除成本也就一百吊的利潤,這還是今天爆滿的情況下,若遇到淡季還不知道會如何?不過,相比以前的董家狗肉菜館已是好上太多了,董南承高興實屬正常。

  「董兄,這只是剛開始,以後的路還很長,我們還是要做好長遠打算吧。」說完高峰便轉身走向一邊,他看到那邊有個人在等他。

  董南承愣了一下,他沒聽出來高峰對這個收入的評價,看來這個收入是少了,真不知道以後該怎麼做才能提高收入。不過他很快轉身忙去了,有些事高峰會籌劃的,他瞎操心也沒有用,還不如去幹點活實在。

  「白公子,你怎麼沒走?」八位公子,走了七位,獨獨白勝留了下來,高峰知道他定然是要找自己。

  四位文公子中除了黃亮,高峰對其他人的觀感都還不錯,至少他們沒有主動找過自己的麻煩,特別是白勝,一直很含蓄,這讓高峰有點摸不透他。

  「高公子,我爹想單獨見你一面,不知道你何時有空?」白勝對高峰彬彬有禮地說道。

  原來是傳話的,高峰心裡有了底。白城喜要見自己自然要去,而且高峰也大概知曉了其目的,於是他說道:「明天下午我有空,到時約個地方見面吧。」

  他本想親自登門的,只是很快又打消了這個念頭,如今縣城正是多事之秋,還是不要惹大家的眼球為好。

  與白勝商定好時間地點,白勝告辭離去。

  這時,董南承又急衝沖地走了過來,他交給高峰兩張紙條說道:「一張是谷安送來的,另一張不知是何人,來人都說把紙條交給你。」

  高峰疑惑地接過紙條,不明就裡。他來到一個僻靜處,先打開了谷安送的那個,是谷正的筆跡,上面寫有:明日茶會,有求先應。

  其意高峰已經看明白,是說在明天的茶會上,馬青定然會提出要求,谷正示意他,無論對方提什麼要求都先答應下來。

  谷正想幹嘛?馬青又想幹嘛?高峰不由得疑問起來。

  他不覺得這張紙條來得莫名其妙,其中定然有大問題,只是會是什麼問題呢?

  帶著這個疑問又打開了第二張紙條,上面也是一句話:小心馬兒,勿失前蹄。

  又是一句告誡的話,而且上面的筆跡高峰並不認識,但顯然是男子所書,其矛頭同樣直指馬青。

  兩張紙條放在一塊,高峰已然明白,那個馬青並不簡單,不但如此,還相當的厲害,只是這是誰在提醒自己呢?

  馬青,作為知府的公子,高峰看到的只是他的彬彬有禮,而且話語不多,因此對他一直沒有在意,若不是有這兩張紙條,他肯定不會重視他,還會把他當作一般的公子哥。

  不過,現在他已經明白了,此人心機之深並不是自己能夠窺視的。

  果然都不是省油得燈,這幫有錢有勢的人簡直是吃飽了撐得,沒事搞些勾心鬥角的勾當,最煩心的是自己莫名其妙的被牽扯了進來。

  對此,高峰已經無語,他不由得拿起兩個紙條再次研究起來。

  ……

  縣城的驛館建在城北,它靠近城門口,十分方便人員進出城。

  張業帶同四人就住在這裡。驛館不大,加上一些隨從,裡面已住得滿滿當當。

  在後院一間廂房內,馬青正陰沉著臉坐在那裡聽一名手下匯報,而他的旁邊站著那位廖豐廖公子。

  「少爺,我們安排了好幾拔人去調查,沒有得到任何關於谷正不法的消息。」

  「那就再擴大調查範圍,我就不相信連個人證也找不到。」馬青冷冷地說道,「對了,把那幾起縱火案也順便調查一下。」

  「是。」下人退了出去。

  「想不到谷正這隻老狐狸這麼謹慎,一點把柄都沒留下。」廖豐開口說道。

  「哼,沒有把柄那是假的,只是沒有找到而已,」馬青恨恨地說著,「看來要想找到突破口,只能著落到此人身上了。」

  「公子說得莫非是高峰?約他喝茶也是這個目的?」廖豐問道。

  「正是如此。」馬青說道。

  「那公子為何還要向谷家求親呢?」廖豐不解地問道。

  「嘿,求親?你以為姓谷的老匹夫會答應?我不過是想亂亂他的陣腳而已。」馬青陰厲地笑道。

  「萬一他要答應了呢?」廖豐又問道。

  「答應了好呀,老虎,哈哈,當個打虎英雄豈不美哉?」馬青狂笑起來。
忘情痞子 發表於 2016-11-21 16:57
第186章 萬人空巷

  高峰拿著兩張紙條反覆看了數遍也琢磨不出個所以然來,他終於把它們付之一炬了。

  既然有人提醒,無論出於什麼原因,他都得要小心翼翼。他決定先回趟莊園,看看還有什麼意想不到的遺漏不,他現在很怕,萬一在什麼事情上被別人抓住小辮子,之前的工作就全白幹了。

  他最想做的一件事其實是找個人問問馬青的底細,只是實在是沒有合適的人選。京城來的人不熟,也不敢問,谷正此時估計正焦頭爛額,根本顧不上他,其他人還不如他知道的多,問了也是白問。

  無奈間,他只好騎上那匹矮瘦馬回了山莊。

  ……

  高峰心事重重離開了縣城,卻不知城裡此時已經瘋了般地熱議起來,熱議的焦點除了董家酒樓就是教育學社。

  一個茶樓裡,一群人邊喝茶邊聽一個人在那裡誇誇其談。

  「我從出生就沒看到過那種場景,真是人山人海、熱鬧極了,說出來都有點嚇人,別說吃飯了,走都走不動,一塊臭豆腐居然把人氣都吸引到那裡去,簡直是神來之筆。」

  「喂,老張,你可別只說臭豆腐,你看人家那酒樓搞得多氣派,還有那十對男女,真是大飽眼福,我這一輩子就沒見過那種衣服,要是有一套穿出去,肯定」一人接口說道。

  「老劉,你別啃腚了,你啃誰的腚也不敢穿著上街,你是想弄一套給老婆在家裡穿吧。」老張打住他的話說道。

  「哈哈。」一群人放肆地大笑起來。

  「給老婆穿怎麼了?要是街上有賣,我肯定男女各買一套,我和老婆都在家裡穿。」老劉爭辯道。

  「你又啃腚了,你也不想想,真要有得賣還不搶瘋了,到那時滿大街都是那種衣服,你和老婆會在家裡穿?」老張繼續挖苦道。

  「說得也是。」老劉服氣了。

  「不說那衣服,就說拋繡球的遊戲吧,你們誰能想出那種點子來?不是我吹牛,肯定沒人想得出,也只有人家高公子,臨機腦子一動,幾個繡球搞定,最後大家都沒有意見,這才叫水平,反正我是服了。」老張接著說道。

  「唉,老張,你別光說這些,你不是也搶到了一個繡球嗎?那你說說在裡面吃得啥,有臭豆腐好吃嗎?」有人問道。

  「臭豆腐?它頂多算一道開味小菜,在裡面吃得啥你知道不?火鍋,對,就叫火鍋,嘖嘖,那個美味呀,現在想起來還流口水呢。唉,說句實在話,我這一輩子的見識也不如今天多,那可真是大飽眼福和口福,看來以前都活到狗身上去了。」老張繪聲繪色地講道。

  「老張,你要是活到狗身上去了,那你家的狗還不成精了。」有人調侃道。

  「哈哈。」又是一陣放肆的笑聲。

  「看你們笑得那麼開心,好像你們有多少見識似的,我就不相信你們在現場會沒有這種想法?不說別的,就說那個泥池酒吧,你們知道賣多少錢?」老張冷冷地說道。

  「多少錢?」

  「一百吊一壇,當然,有繡球可以打九折,那也得九十吊,我從來就沒見過這麼貴得酒。」老張說道。

  「這麼貴?那誰能喝得起?」眾人議論起來。

  「人家賣得就是這個價,而且還真有人喝。」老張無奈地說道。

  「酒不是咱們喝得起得,就不說了,說說那個教育學社吧,當時谷大公子往台上一站,那種風度,加上那番話,一下子把我給驚住了,你們說這人的抱負怎麼那麼大呀!他想讓窮人家的孩子都讀上書,這得多大有膽子才敢去做。還有,你們說我最後捐了多少錢?整整十吊,這可是我一家老小近一個月的生活用度,當時也不知道怎麼想的,反正覺得應該捐,然後就鬼使神差地把錢掏出來了。」老劉上前插話道。

  「他們不是還出了一個教育學刊嗎?裡面什麼內容?」有人問道。

  「我是領了一本,可我不認識字呀,我那本讓小六子拿去看了,也不知道什麼內容。對呀,小六子呢?剛才不是在這裡嗎?混小子也不說聲就跑啦。」老劉說道。

  「小六子在那兒。你們看,他正躲在牆角看書呢?」有人發現了說道。

  「把他抓過來給大家講講書的內容。」老劉喊道。

  小六子很快被帶到老劉面前。

  「劉大哥,你玩你的,吵我幹什麼?我正急著看書呢。」小六子莫名其妙地問道,只是他眼睛還是沒有離開書本。

  老劉一把扯過書來,然後問道:「這書好看嗎?」

  「好看,我就從來沒看過這麼好看的書。」小六子連連點頭,老實地答道。

  「那你給大伙唸唸書裡的內容?」老劉要求道。

  「太多了,一時半會念不完?」小六子說道。

  「那就多念會,反正我們有的是時間。」老劉說道。

  「好吧。」小六子無奈地答應下來。

  接過書本,小六子先描述了一下:「這第一頁寫得是教育學社的事情,社長谷元,副社長高峰、谷芷欣、風小默。……」

  「啊?高公子,老虎和萬人迷都是副社長,有他們在,教育學社肯定能辦成了。」眾人驚奇道。

  「好看得還在後面,這裡有個故事,叫《西遊釋厄傳》,我給大家讀一下。」小六子清了清嗓子講道,「話說盤古開闢,三皇治世,五帝定論,世界之間,遂分為四大部洲……」

  故事開講,起初大家還沒啥感覺,聽著聽著就入了迷,眾人幾乎都忘記了時間。

  於是,整個下午,整個縣城,那些茶館、路邊、聚會所,只要有一堆人在,就會有人大講上午的奇聞軼事,就會聽到有人在讀《西遊釋厄傳》,那種聲勢已造成了萬人空巷。

  《西遊釋厄傳》被人輪流讀了幾遍了,人們還是不願意回去,他們都被故事深深地吸引住,更是被孫悟空那種桀驁不馴的性情所迷住,就是聽了幾遍也不厭煩。

  遺憾地是故事只有那麼多,人們並沒有過足癮,大家都很急切,那種想知道下文的感覺就似百爪撓心。

  好在故事結尾有句話給了大家一份希望:欲知後事如何,且聽下回分解,第二刊將在半個月後刊登。
忘情痞子 發表於 2016-11-21 16:59
第187章 風雨欲來

  四季香酒樓一間包房內,黃達風與四位老闆都坐在那裡低頭沉思,沒有誰開口說一句話,他們的手邊同樣有一本教育學刊。

  良久,鄭老闆終於打破平靜說道:「高峰、教育學社、教育學刊、董家酒樓、火鍋、泥池酒,還有那個服務,這幾樣合在一起確實難以對付。」

  「是呀,這些東西都與高峰有關,說明是他在其中起的作用,真不知道他的腦袋是怎麼長得,搞出這麼多稀奇古怪的東西來。」金老闆歎服地說道。

  「解鈴還須繫鈴人,要想找到突破口,還得著落在高峰身上,鄭老闆,你安排的人得抓緊了。」黃達風無奈地說道。

  此間的黃達風似乎失去了往日的威風,面色都有些憔悴。

  「人我昨天就安排出去了,不過,要想調查清楚還得一些時日,我們總不能光坐等吧?」鄭老闆說道。

  「不等還能怎麼著,這個時候你敢搞動作?張大人可是在這裡,萬一惹著了他,可比惹著其他人要厲害得多。」黃達風考慮了一下又說道:「對了,聽說另外四人都是沖高峰來的,我們可以與他們合作,特別是那個段宗,他可是被高峰黑了一把,最好能與他聯絡一下。」

  「這倒是個好主意,只是派誰去合適呢?」鄭老闆問道。

  「聯絡的事我來安排,你們幾個先守好酒樓,找機會請張大人到酒樓裡坐坐,若有可能可以讓他幫我們題個詞,這樣也能提升一下人氣。」黃達風說道。

  「好的。」其他四人應道。

  「還有,派人到董家酒樓裡去學一下,一是學它的那套服務,最好能收買到服務員,二是看那個火鍋,能學過來也學過來,三是看它的裝修,最好把裝修工人找來幫我們裝修一下。」黃達風繼續安排道。

  「找裝修工人的可能不大,聽說是高峰的大哥干的活,火鍋中其它的都好辦,只是有一種底料是他們的秘方,這個很難搞到手。」賈老闆說道。

  「搞不到手沒關係,那就安排廚師輪流到他那裡去吃,不相信他們吃不出其中的味道來。」黃達風說道。

  「這倒是個好辦法,我們回去就安排。」幾人答應道。

  一切安排好妥當,黃達風卻拿起那本教育學刊說道:「你們發現一個問題沒有?」

  「什麼問題?」四人搖頭道。

  「就是這個教育學刊的印製。」黃達風隨手翻開了幾頁,指著上面說道。

  「這有什麼問題?」四人還是莫名其妙。

  「以我的瞭解,時下的印刷技術要想印製這麼多的內容非常複雜,從刻版到壓印需很長時間,這麼說吧,至少要幾個月才能完成,而且壓印後的版面邊緣會有很多污痕,可這本書刊不同,它很乾淨,更重要的是它上面標注著半月刊,也就是說從內容編纂到印刷分發只有半個月就能做到,這是不是問題?」黃達風問道。

  「是有點問題,不過,這又說明什麼呢?」鄭老闆似懂非懂地問道。

  「這說明他們有一種更好的印刷方法。」黃達風說道。

  「我的天呀,真要有這麼一種方法,那就可以發大財了,甚至連酒樓都不用開啦。」吳老闆驚歎道。

  「是呀,可惜這個方法不是你有,你還是要開酒樓。再者說,他們有這種方法不也在開酒樓嗎?」黃達風譏諷道。

  「黃老闆說得是,只是這種方法掌握在他們手裡,我們知道了又有什麼用?」吳老闆訕笑一聲問道。

  「方法掌握在他們手裡,功勞我們可以去請。」黃達風詭譎地說道。

  「對呀,我們可以向張大人匯報,這樣,我們不光有舉報的功勞,還可以出一口惡氣,而他們卻不得不把方法貢獻出來,甚至還不落好,黃老闆,妙,果然妙。」鄭老闆拍手稱快道。

  「此事只能作為備用手段,不到萬不得一絕對不能使用。」黃達風叮囑道。

  「為何?」金老闆不懂了。

  對於這個問話,黃達風笑了笑沒有回答,他感覺此人肚裡除了屎尿好像沒什麼了。

  鄭老闆只好站出來說道:「金老闆,事情很簡單,這件事可是和谷元有關係,你告發了他們,他們頂多損失一個方法,可他們若是運作一下,弄不好還會受到上級的獎勵,這就有些得不償失了。更關鍵的是張大人走了之後呢?谷大人還在這裡,你能討到好?」

  「原來如此。」金老闆悻悻地說道。

  「事情就商量到這裡,大家都回去準備吧。」談興已無,黃達風下達了逐客令。

  四人離開,黃達風卻拿起那本書刊閱讀起來。良久,他放下了書刊,喃喃地說了一句:「高峰、孫猴子,就算你有七十二變也難逃如來佛的手掌心。」

  ……

  薈萃樓裡。小月急衝沖的跑到樓上。

  「小姐,不好了,不好了。」

  「你鬼叫什麼?什麼不好了?」正在奮筆疾書的谷芷欣生氣的罵道。

  「小姐,外間有人傳言,說南京來的馬公子要向你求婚。」小月上氣不接下氣地說道。

  「啪」筆從谷芷欣手中滑落,滾到了地上她還未知。

  呆立半晌,谷芷欣總算反應過來,她一把抓住小月問道:「從哪裡傳來的消息,可否屬實?我爹什麼意見?」

  「老爺正忙著陪張大人,根本見不到他,至於消息從哪裡傳來的我也不知道,反正已經有人在傳了。」小月緊張地說道。

  聽到這話,谷芷欣反倒冷靜下來,她輕聲地說了一句:「定然是那個姓馬的在搗鬼。」

  「小姐,現在該怎麼辦?」小月不由得問上一句。

  「我怎知道該怎麼辦?」谷芷欣無奈地說道。

  突然,她好似想起了什麼,於是說道:「不行就給他來個大鬧天宮,走,小月。」

  「小姐,現在情況還不明確,你可別亂來呀。」小月無比擔憂地說道。

  「我怎會亂來呢,我這是去請孫猴子來助我,呵呵。」說著說著谷芷欣自己都忍不住笑了起來。
忘情痞子 發表於 2016-11-21 17:00
第188章 陰差陽錯

  須臾,一輛馬車從薈萃樓出發,出南門,直奔高家莊園而去。

  ……

  高峰早已回到了莊園。他對每個作坊都察看了一遍,又從頭到尾捋了捋頭緒,並對一些事情做出了安排。他要確保莊園內的每項事情都安全可靠。

  張業幾人在縣城的期間,高峰甚至想給工人們放個假,停下作坊生產,只是他知道這不現實,因為還有武井一條的產品要交付。

  武井一條最近沒事可幹,只等著時間一到,雙方交接後便可以回國了。趁此良機,他倒有閒心,跑到周邊一些地區遊玩采風去了,日子過得倒也愜意自如。

  一切安排妥當,高峰剛坐下喝了口茶,便聽到手下來報,說谷姑娘來訪。

  谷芷欣來了,這可讓高峰一下子緊張起來。無事不登三寶殿,這位老虎肯定不是閒得無聊過來逛逛,定然是有重要的事情。

  不過,高峰並沒有去想她會知道馬青要向她求親的事,李奇坤已經說了,不想讓她知道,定然是不會告訴她的。

  高峰迎到門口道:「谷姑娘大駕光臨,讓寒舍增光,在下有失遠迎,恕罪恕罪。」大庭廣眾之下,他可不敢無禮。

  特別是谷芷欣正值多事之秋,任何事都開不得玩笑,萬一傳出什麼不好的風聲,谷正能把他的皮扒掉幾層去。

  「我是不請自來,說恕罪的應該是我。」谷芷欣哂笑一聲說道。

  我可不敢怪罪你,高峰暗說一聲卻道:「既然來了,姑娘請進屋內喝茶。」

  落座之後上好茶,高峰開門見山地問道:「谷姑娘此番過來所為何事?」

  聽到問話,谷芷欣臉色立馬一紅,羞澀地把頭低了下去。

  這倒是個稀罕景,她居然還有害羞的時候。高峰卻不管不顧地繼續說道:「谷姑娘有話請直說。」

  谷芷欣猶豫了一下,用細若蚊蠅的聲音說道:「馬青要向我提親。」

  原來是這事呀,看來李奇坤他們沒有保好密,讓她給知道了,不過,高峰倒放下了心。

  「姑娘不要著急,我也正準備向姑娘提親呢。」高峰直截了當地說道。這本是商定好的事情,沒什麼好隱瞞地。

  「啊?」谷芷欣聽了一愣,用不可思議的眼睛盯著高峰看了一會,然後問道:「你說的可是真得?」

  「千真萬確!」高峰拍了拍胸脯保證道。這丫頭居然不相信我,以為我有空騙你們玩嗎?

  然而,谷芷欣聽到這話卻表情十分豐富。她一會兒驚異,一會兒欣喜,一會兒羞澀,一會兒欣慰,只是很快又把頭低了下去。心裡猶如小鹿亂撞。

  這個壞人,原來早就有了這個想法,害得我一直擔心,可他說得也太直接了吧,都羞死人了。

  谷芷欣的表現讓高峰有些納悶。搞個假相親也這麼羞澀,看來這是女孩子的通病,管你是不是老虎,只要與相親、結婚有關的,肯定不好意思面對。不過,她羞澀的樣子還真不錯,就怕保不了長性。

  「呵呵,姑娘這個樣子才是最美的。」高峰調侃道。難得逮著一次機會報仇,豈能放過?至少讓她抬不起頭來才行。

  果然,谷芷欣的臉羞得更紅了,她幾乎把頭鑽進了懷裡,不過,高峰還是聽到了她幾不可聞的聲音:「你希望我是這個樣子嗎?」

  「當然。」高峰興奮地說著,他有一種擒住孫猴子的感覺。

  「那我以後改。」谷芷欣又低聲說了一句。

  「啊?」總算輪到高峰驚訝了。這太不可思議了,難道這不是老虎而是綿羊?亦或者是老虎要變成羊?

  無奈間高峰說道:「改倒不用了,收斂一下就行,當然,我更喜歡本性之人。」他可不敢改谷芷欣的性子,那傳出去成什麼了,他還不被大家群毆打死。

  「那我改還是不改?」谷芷欣終於抬起頭來,用溫和的聲音詢問道。

  今天這隻老虎好奇怪!高峰不由得頭皮一陣發麻。適應了那樣的谷芷欣,她換個樣子反讓人覺得很彆扭。

  不過,高峰也沒有想多,她之所以這樣肯定是因為有求於自己,這很正常,畢竟是關於她的終身大事,可不能有一點偏差。至始至終高峰都認為,谷芷欣之所以來是因為對他的不放心,既然如此,有此種表現也屬正常。

  「隨意吧。」高峰被問得不知道如何回答,只好給出了一個似是而非的答案。

  谷芷欣漸漸地抬起頭來,終於敢於直面高峰了,只是她仍然很羞澀,看高峰一直是那種隨性的樣子,她便鼓起勇氣說道:「我爹那裡你放心,他不會有意見的。」

  又來提醒我,索性給你說實話吧,高峰只好點點頭說道:「明白,李員外已向谷大人提起此事,他也同意了,所以說現在不存什麼問題了。」

  「啊?」谷芷欣被驚得差點下巴掉下來。事情居然都進展到如此程度了,而作為當事人的她竟還不自知,這也太令人意外了,若不是今天特意來求救,這種天大的事還一直蒙在鼓裡呢?

  這個壞人,也不說一聲,是想給我個驚喜嗎?谷芷欣震驚之餘不忘靦腆地回了一句:「如此最好。」

  此時的谷芷欣,已被甜蜜所迷惑,根本無法辨別是非,她並沒有注意到高峰一直神情自若,侃侃而談,若在平時,他這個樣子肯定會被認定是厚顏無恥之徒。只是,今天她變得好傻。

  扯了半天,高峰終於想起了罪魁禍首馬青,事情皆由他引起,否則也不用費那個勁來個假求親了。

  「姑娘,你對馬青知道多少?」高峰問道。那張紙條的提醒他不敢忘記,可他根本不瞭解馬青,怎麼小心?

  「一個浪蕩子,提他幹什麼?」谷芷欣賭氣說道。都是因為此人才讓她登上高家的門,雖然有意外收穫,卻還是對馬青憤慨。

  別戒,對你來說不值一提,對我來說卻是大事,不過,對方是個浪蕩子倒是個奇聞,怎麼從對方身上看不出來呢?高峰胡思亂想一陣便說道:「我想對他多瞭解一些,也好做到知己知彼,百戰不殆。」

  他的本意是明天的茶會交鋒,多瞭解一些自然不會落於下風。不料谷芷欣卻想到了倆人的親事上。原來這壞人如此有心,考慮得這麼周到。

  「說起此人,還得從他的父親說起。」谷芷欣理了理思路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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