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宋元明] 大宋工程師 作者:雲桐山人 (已完成)

 
忘情痞子 2016-11-13 22:12:04 發表於 歷史軍事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524 439272
忘情痞子 發表於 2017-3-27 09:41
第409章 伺候穿衣

  一夜無話,第二日,高峰剛睜開眼,便見床頭站著兩位俏佳人。

  一看到倆人,高峰不由得來氣。本想雙擁而眠的,卻變成了獨守空房,簡直嬸可忍,叔不可忍,老夫今天就使使性子看你們還敢不敢跳。

  雙眼一閉,一個翻身,高峰向裡側又睡開了。

  「請夫君起床。」兩個甜酥到極致的聲音同時響起,把高峰的骨頭都給軟化了。

  「不起。」高峰任性地說道,「我還沒睡夠。」

  「請夫君起床。」聲音再次響起,並沒有任何的不耐煩。

  這次高峰索性連回應也懶得做了。他這是無聲的反抗,也是對她們的警告,以後再敢如此,就是這種待遇。

  「剛才丫環傳話,爹娘請夫君過去有事相商。」風道。

  「那也不起。」高峰無賴起來。他在等對方服個軟,或者再勸兩句也行。

  哪知道他想的美事沒有等到,一聲嬌斥卻傳了過來:「你敢!」。緊接著身子一涼,被子便被掀開了。

  「啊!」兩聲驚叫,「你下流,怎麼睡覺不穿衣服?」

  「嘿嘿,我都給你說了我喜歡裸』睡。」高峰馬上翻身坐起,勾著嘴角說道,「你們是我老婆,又沒讓別人看,怎麼叫下流?」

  「快把衣服穿上。」風小默急忙把一件內衣扔給他,雙手卻把眼摀住。谷芷欣同樣摀住了眼。

  「這怎麼能行?你們是我老婆,理應伺候我穿衣服。」高峰又一本正經起來。

  「哎呀,你這樣怎麼幫你穿?」風道。

  「我不管,你們不幫我穿我就不起。」高峰索性又躺了下去。

  「你,你無賴。」風小默氣得直跺腳。

  「不穿拉倒,你們走吧。」高峰決定把無賴進行到底。

  停了片刻,倆人終於被打敗了。「好吧,我們幫你穿。」

  兩雙小手摸索著伸了過來,好笑的是兩個腦袋扭向了別處。

  「哎呀,你們摸哪裡。」高峰開始不時地驚叫。

  「錯了,再往上一點。」

  「又錯了,往下一點。」

  「你看著點好不好,衣服都穿反啦。」

  倆人都很蹩腳,又不敢看,加上高峰的不配合,幾件內衣半天都穿不上。

  高峰心裡爽的要死,雖沒有大被同眠,卻能享受這種穿衣的樂趣,總算是討了點債回來。

  看倆人各自把頭扭向別處,高峰心生一計。他指著谷芷欣的耳邊說道:「這裡怎麼有個黑點?」

  谷芷欣納悶,忙扭臉道:「不可能……」

  只是一句話沒說完,便被一個肉乎乎的東西堵住了嘴。

  高峰做完便把嘴移開,口中卻道:「先給你蓋個戳。」

  谷芷欣一驚,「啊」的一聲叫了出來,高峰迅轉頭迎向另一側,恰巧風小默好奇望來,兩隻嘴唇又遇到了一起。

  「啊!」

  不等風小默驚叫聲落下,高峰同樣說道:「再給你蓋個戳。」

  高峰一箭雙鵰使得突然,兩人馬上起身逃離了床邊,各自羞澀地不知道如何表達。

  「哈哈。」高峰得意的大笑起來,心中快意無比。讓你們暗算為夫,這次知道厲害了吧。嘿嘿,早晚把你們弄到一張床上去,看那時你們還羞澀不。

  停了一會,風小默終於氣憤地問道:「你還穿不穿?」

  「穿,穿,再來。」高峰向倆人招著手道。

  「那你不准胡來。」風小默講道。

  「不胡來,保證不胡來。」高峰規規矩矩地說道。

  四隻小手再次臨近,高峰悄悄地移動了下身子,令她們每人的一隻手摸向了某個特殊的地方。

  「哎呀,這是什麼?」兩人驚呼的同時,不自覺地扭頭觀望,隨即便各自臉紅收手回去。

  「這不怪我,是你們不看才這樣的。」高峰委屈地解釋了一句,又道,「自家的東西,摸摸看看沒關係,我不會介意的。」

  「呸。」倆人同時出聲,俏臉已紅到了耳根。

  高峰看著好笑,卻也知道她們雖是自己的娘子,卻******不能過度調戲,因而趁她們心情浮躁之時,立馬穿帶好了衣服。

  倆人還未回過神來,高峰上前一左一右抱住了倆人的肩膀,低聲說道:「現在先說好,今晚誰陪我。」

  「姐姐。」

  「妹妹。」

  倆人同時回答,卻因碰了車而又羞澀一陣。

  高峰心情大快,說道:「要不,一個上半夜,一個下半夜?」

  他可不敢再提大被同眠之事,否則又將是獨守空房,還不如一個一個的吃掉。

  倆人畢竟未經過一些事情,對這種話題不知如何作答,只得沉默。

  高峰藉機說道:「既然你們默認了,那今晚就先去大夫人房,再去二夫房,乖芷欣,到時候可要把門留好哦!」

  說完,根本不給她們反駁的機會,扯起二女便走。

  結婚第二天,新娘子本應回門,也就是回娘家,只是二女雖有娘家人在縣城,卻都無法回去。

  谷正住在驛館,莫大叔就住在莊園,因而都沒有回去的必要。可是流程又必須要走,至於怎麼走,都不好拿主意,老人把高峰叫來商議的就是這件事。

  高峰想了想,說道:「既然如此,那就回縣衙後院,把兩家親人都請去那裡,這樣還更熱鬧。」

  二女聽聞,覺得挺合理,因而都同意了。她們沒意見,老人們更沒有意見了。此事這樣定了下來。

  很快,派轎把谷元和風小懶請來,會親酒後,一行人便入了城,直接來到縣衙後院。

  谷正和莫大叔早已在此間等候,兩家化繁為簡,合一起來辦,共同招待新女婿。

  一應程序走完,高峰又帶二女回了莊園。這樣,新婚之禧算是告一段落,餘下的就是家庭內部的事情了。

  風小默和谷芷欣與高家人都比較熟,不存在再去認識的道理,不過該改的口還是要改的。雖然初次開口有點彆扭,但喊過幾次後就習慣了,於是高家又正式的添了兩口人。

  當然,最高興的自然是高有才夫婦。兒子不結婚還則罷了,一結婚就為他們娶回兩個如花似玉的漂亮媳婦,這樣的媳婦千里都難挑一,居然都來到他們家,這簡直是上輩子修來的福氣。
忘情痞子 發表於 2017-3-27 09:45
第410章 不好消息

  當天晚上,高峰終於告別了男孩的日子,成為了男人,他也徹底體會到如魚得水的感覺。

  接下來幾天夜夜如此,高峰食髓知味,欲罷不能,兩大美人輪流寵幸,他倒在溫柔鄉里,再也沒有了一絲雄心壯志。此時,他真正理解了那句「春宵苦短日高起,從此君王不早朝」的深刻含義。他才兩大美女都如此,君王有三宮六院豈不是天天虧虛?

  有一點高峰很是好奇,他已成為了一夜幾次郎,卻並沒有感覺到身體不適,每一次都是龍精虎猛,連二女都架不住他的攻勢。

  這是什麼原因?難道是穿越帶來的症狀?亦或者是他天賦異稟?

  高峰想不明白,便決定哪天找閆季忠問問,看是不是正常。

  就算不願,幾日後,高峰還是被風小默和谷芷欣催促著去縣衙上班。縣城展正處於關鍵時期,少了他這個知縣做主,肯定不合適。

  去上班可以,高峰卻把谷芷欣帶去。谷芷欣在教育學社的事情較多,白天工作,晚間正好陪他,這樣他就可做到工作、生活兩不誤。

  風小默負責教習風小懶等人的武藝和學習,因而無法離開莊園。值得一提的是楊再興也來到莊園學習,一是這裡的氛圍好,二是風小默、吳玠和項充都是箇中高手,跟他們學,進步可謂是一日千里。

  只是高峰回到縣衙的第二天,一個不好的消息便傳了過來。

  「劉三狗,怎麼回事?我千叮萬囑讓你保證倪大人的安全,你怎能讓湖匪把他劫持走了呢?」高峰氣得暴跳如雷,指著劉三狗的鼻子怒斥。

  「大人,小人一路上都小心謹慎,躲過了數個劫匪,可是眼看著離咱們縣境不遠了,我也就放鬆了警惕,誰知道正好洪澤湖裡有一幫匪人在鄰縣打劫,我們還沒來得及躲避,他們就圍上來了,我當時把身上的錢都掏了出來,可他們貪得不無厭,上百兩銀子根本就滿足不了,這才把倪大人劫作人質而放我回來。」劉三狗滿頭冒著虛汗,緊張地解釋著。

  「算了,就當你就買個教訓吧。」高峰一揮手道,「他們開了什麼條件?」

  他知道現在不是追究責任的時候,先把人救出來才是關鍵。

  「他們要一千兩,明日午時前送到,否則就把人殺了。」劉三狗答道。

  高峰考慮了一下,又問道:「他們有多人?」

  「大概有四五十人,這只是我見到的,沒見的就說不清了。」劉三狗回道。

  出來四五十人,就算還有一部分人看家,也不會過百人。高峰不由得惡氣橫生,就這點人也敢欺負到自己頭上來,簡直不想活了。

  說道:「你馬上派人去洪澤湖畔打聽情況,這幫人什麼來頭?數量多少?領頭的是誰?老巢在哪裡?都幹過哪些壞事?此事若打聽清楚了,我就不治你的罪。」

  劉三狗答應下來,高峰又道:「明天還是你去接頭,拿好錢財,務必把倪大人換回來。」

  劉三狗告辭離去,高峰卻把楊邦乿和吳玠叫來,直言說道:「準備兩百鄉兵,我要去剿匪。」

  楊邦乿問道:「大人,剿哪裡的匪?」

  高峰把洪澤湖的事情一說,楊邦乿皺眉道:「如果是本地匪徒,剿了也就剿了,可這是跨境出兵……」

  高峰根本不等他說完,便道:「這幫傢伙欺負到我的頭上,我豈能容他?此幫匪徒定剿不饒。」

  想了想又道:「楊大人說得也有道理,吳教官去選人,此事就由你親自帶隊,讓大家都化裝成貨商,到達目的地後夜間行事。」

  吳玠卻有所顧慮地說道:「鄉兵訓練效果雖然不錯,卻是第一次行動,而且夜間行事,對地形不熟悉,我怕會有折損。」

  高峰卻道:「無妨,當兵就是為了打仗,不打仗要他們幹什麼?我就是想通過這次戰鬥鍛煉隊伍。對了,對參加行動的兵士實行撫恤制度,一旦發生傷亡,既要保證他們的護理,還要保證其家人生活無虞。」

  吳玠馬上接口道:「如此,可一戰。」

  吳玠退去準備,高峰留下楊邦乿說道:「楊大人來本縣時日不短了,咱們彼此性情也已摸清,我知道你忠君愛國,更心繫黎民,可我要告訴你的是,萬事若都墨守成規,一件也辦不成。」

  「大人教訓的是。」楊邦乿誠心地說道,「我只是擔心……」

  高峰揮手說道:「楊大人的擔心是多餘的。剿匪本是除去毒害之法,別的縣府沒有能力處置,那我們就來幫幫他們,你不會以為他們會因此向朝廷告我們吧。」

  「正是有此顧慮。」楊邦乿應道。

  「哈哈。」高峰笑了起來,說道:「他們以什麼理由來告我們呢?說他們境內匪患成災?還是說他們無能?我看稍微有點腦子的人不光不會告我們,還會來感激我們,因為是我們幫了他們一個大忙。」

  楊邦乿回了一句:「洪澤湖在沛』縣境內,其知縣我聽說過,有點小人之心,前番因民眾遷移之事便上疏朝廷奏了你一本,這次也要防他一下!」

  「楊大人分析的有道理,所以這次我決定親自前去,確保不露出半點風聲。楊大人鎮守縣城,因新縣丞還沒到位,一切都由你做主。」高峰說道。

  「那怎麼可以?大人金貴之身,豈能涉險?要不還是我帶隊吧。」楊邦乿急忙反對道。

  「不,此事就這麼定了。」高峰用毫不置疑地語氣說完,又道:「楊大人,我想同你商量件事?」

  「大人請講。」楊邦乿納悶地應道。

  「這次我想把再興和其他幾個小傢伙一起拉出去鍛煉一下,不過,你放心,我保證讓他們安全歸來。」高峰講道。

  幾個小傢伙都是他將來的得力助手,高峰絕不放過任何一個鍛煉他們的機會,而且他知道,在這種血與火的考驗下,他們的成長才會更快。

  令高峰想不到的是,楊邦乿答應的非常爽快,看他語氣根本就沒有任何擔心,真不知道他是對高峰有信心,還是對楊再興等人有信心?
忘情痞子 發表於 2017-3-27 10:12
第411章 出兵微山

  對付湖匪,馬兵用不上,就是能用上高峰也不會用,那個動靜太大,勢必要驚動當地官府,還是用步兵的好。

  這次選人,以老帶新,保家軍出征過幾次,有一定的經驗,也是最先經受訓練的一幫人,由他們做為班底最為合適。

  幾十人的匪徒高峰還未看在眼裡,這幫毫無戰力的人也就能欺負一下老百姓,與他的訓練有素的鄉兵比還差的遠。之所以用多出一倍的兵力去圍剿,既有練兵的念頭,也有全盤端到對方的念頭。

  他搞發展之策,旁邊有這麼一幫人在,勢必有較大的影響,特別對往來行商的安全造成威脅,這才是他決定討伐的主要原因。

  吳玠練兵一年有餘,也是看看他能力的時候了,是否如歷史上那般神奇,這一役定見分曉。

  高峰帶領先期的五十人當天便出發了,後期的一百多人將由吳玠帶領於第二日前往。之所以這麼急著前去,高峰是怕劉三狗與湖匪在交接時出現意外,錢財倒是小事,倪大人的安全才最重要,因此,他必須親自坐陣指揮。

  ……

  周朝時封微子於宋國,微子死後葬於微山,其湖稱之為微山湖。這時的微山湖還不能完全算湖,頂多是塊有水的低窪地,其面積不大,而且未連成片。

  自從漢代開始,黃河氾濫,奪泗水入淮河,途經微山一帶,在此處形成了水域,漸漸演變成了微山湖。

  當年的微山還是靠著陸地,隨著微山湖的擴大,它已成為湖中的一座島嶼,而微子墓就在此間,另外,目夷墓和張良墓亦在此間。

  微山湖中不止微山一座島嶼,還有三座大的島嶼,分別為南陽島、獨山島和黃山島,而那幫湖匪就在黃山島上。

  湖匪不足百人,但也不少於八十人,是新近落成的一窩匪徒。

  匪首湖爺,原是汴河中跑船的一名船家,一次其船因花石綱徵用,船上所載物品卻不是花石綱,而是金銀財寶,而且數量不菲。

  無論這是公家還是私人錢財,湖爺窺到之後便起了貪意,他招呼幾名手下趁夜間殺害了隨船的官兵,逃到了湖中做匪。

  起初湖爺因犯事還很低調,不輕易出湖,也不四處張揚。後來,隨著隨從的增加,他的野心開始爆漲,把整個黃山島建成了一個匪窩,而且四處打家劫舍,為害鄉鄰。

  更可氣的是其十分貪婪,無論是村民還是富戶,只要被他侵入,全都一掃而光,根本不給別人留下一個點活路。更有甚者,當他對收穫不滿意時,還會行兇傷人,其手中至少有數十條人命。

  這些都是劉三狗派人打探來的消息,高峰聽後眉頭皺成了一把。他倒不是因為匪徒猖獗而如此,而是因為當地官府不作為而不解。

  匪徒如此行為,早已超出了官府的底線,按說就是剿滅不了,做做樣子還是可以的,可當地官府為何遲遲不見動靜呢?

  官府不動作,就養成了匪徒做大的架勢,養虎為患就是這個道理。

  好在高峰及時瞭解到情況,並拿出了手段,否則還不知道把匪人養成什麼樣子。

  「周邊情況可否瞭解清楚?」高峰問道。

  「基本上瞭解到了。」劉三狗誠惶誠恐地答道。他這是戴罪立功,萬一做不好,責罰肯定少不了的,因而晚間都沒有休息,安排人手四處查訪。

  「湖裡四個大島,微山居中,北面兩個,黃山在湖南,除了微山稍大一點外,其餘都差不多。目前匪徒集中在黃山島,上面建了些工事,島上情況還無法瞭解,不過,在黃山島周邊有幾座小島,上面卻有前沿哨。」劉三狗講道。

  「他們外出有沒有規律?」高峰又問道。

  「時間上沒有規律,他們一般先派人暗訪,找準目標後趁夜出島,黎明時返回,路遠了也會趕在白天,我們上次就是在他們返程時遇上的。」

  他們昨日剛剛行動過,看來要過些日子才會進行下一場行動,把他們在島外圍殲的可能性已經沒有。高峰考慮了一下問道:「附近有沒有船隻?」

  「湖南岸的船隻都被他們劫持走了,北岸倒是有些船隻,我已讓人預定了下來。」劉三狗答道。

  「嗯!」高峰點了點頭,說道:「走,趁現在還有些時間,去看看島上的情況。」

  說完便帶頭朝湖邊走去。

  劉三狗疑惑,島嶼離岸邊有四五里,肉眼根本就看不清,怎麼看島上的情況?只是他不敢發問,只得跟在高峰後面而去。

  兩人來到湖邊的一棵柳樹下,隱藏好身形,高峰從懷中掏出一個銅製的長圓筒物件。

  稍加調整,把細端扣在左眼前,另一端則瞄向了湖中,試了試,又稍加調整便仔細觀看起來。

  劉三狗好奇,不知高峰拿出來的是什麼東西,居然看得如此津津有味。

  高峰邊看邊說道:「前面有兩座小島,每個島上兩名看守人員,應該就是他們的前沿哨了。」

  隨著長筒移動,高峰又道:「黃島上居中一座寨子,寨子左右各有一座瞭望塔,它們與前沿哨相呼應,整個湖面盡收眼底,不留任何死角,看來這個湖爺倒有些能耐。」

  劉三狗只看到幾個朦朧的島形,其它的什麼也看不到,他只能把高峰說的默默記下來,至於高峰如何看到的,應該是這個圓筒的功勞。

  高峰看了半晌,心中有了數,這才收下圓筒。轉頭見到劉三狗好奇的樣子,高峰笑了笑便把圓筒遞給他道:「你也看看。」

  劉三狗不明就裡,卻也知道有樣學樣,按照高峰的做法看了起來。

  只這一看,手中的圓筒差點掉落下來,口中早已驚訝出聲:「大人,這是什麼東西?看得這麼清楚。」

  高峰直言說道:「望遠鏡。」

  「望遠鏡?果然看的夠遠!」劉三狗一邊讚歎,一邊繼續觀察。

  實際上他看到的與高峰看到的一樣,之所以多看一會,是因為他對這種東西的新奇。

  要是夜鷹能配上一隻就好了,那對偵察情報絕對有效果。只是這種話他也只是想想,卻萬萬不敢說出來。這個東西一看就不簡單,不但沒見過,聽都沒聽說過,就是高峰也是首次拿出來,配給他,想得美。

  可是高峰下面的話一下子讓他呆住了。

  「我準備先給夜鷹配上此物,只是它極為關鍵,絕對不能讓外人知道,所以先給你配一隻,以後若有需要再說。」

  看劉三狗呆愣在那裡,高峰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別愣了,換取人質的時間馬上到了,你快去準備。」。
忘情痞子 發表於 2017-3-27 10:19
第412章 陰狠敵人

  換取人質定於午時,地點在離湖岸約一里的樹林裡,這也是匪徒認定是自己的地盤有些有恃無恐,他們可沒想到正好方便了高峰行事。

  高峰提前讓人埋伏好,讓劉三狗推著一輛拖車在那裡等候,而他則拿出望遠鏡仔細觀察。

  一條船划至湖岸,船上十多人,留下一名船夫,其餘人都下了船。他們手中倒沒有像樣的兵器,只有一把朴刀拿在一名壯漢手中,其餘人都是拿著木棍。

  領頭的是一位瘦猴般的精明男子,按事先瞭解到的情況,此人並不是湖爺。

  令高峰感到不妙的是,這幾人明顯是匪徒,並沒有作為人質的倪大人同行。

  難道其中有詐?還是這幫匪徒太過小心?

  高峰疑惑之際,卻也傳令讓大家做好準備,萬一情況不妙,勢必要把這幫人活捉,包括那名船夫在內,一個都不能跑。

  先頭部隊裡項充跟著一同來了,高峰正是要借助他的箭法成事。此時項充已把弓箭準備好,只等高峰一聲令下便開弓射箭。

  十多人浩浩蕩蕩,肆無忌憚的來到樹林,給高峰感覺是這幫人並無顧慮。

  想想也是,官府不來惹,老百姓不敢惹,他們還有什麼好顧慮的?只是他們萬萬沒想到,高峰這尊殺神已把他們圍住了。

  十多人進入密林,正看到候在那裡的劉三狗,立馬上前把他圍住了。

  瘦猴說道:「看來你還挺守時的,錢帶來了沒有?」

  劉三狗驚恐地上前道:「這位爺,錢帶來了,都在這裡。」

  用手一指車上的錢箱,問道:「我家老爺為何沒有跟來?」

  「那老頭隨後就到,先驗錢再說。」瘦猴說完使了個眼色,一名嘍囉走上前去開錢箱。

  劉三狗急忙攔住道:「不行,見不到老爺的面,我不會給你錢的。」

  他的話音未落,嘍囉上去就是一腳,邊踹邊道:「到了這裡哪有你說話的份,滾開。」

  劉三狗挨了一腳,老實的躲在一邊,他知道必須先把情況摸準再說,挨一腳不算事,把倪大人害了才是大事。

  嘍囉打開錢箱,見滿滿一大箱子都是銅錢,不由得罵道:「這麼多銅板,得數到什麼時候去?」

  瘦猴見如此,說道:「不用數了,此錢數目肯定不對。」轉頭對劉三狗罵道:「好你個皮賴的傢伙,明明只有五百貫,你卻說帶齊啦,想騙老子麼?」

  劉三狗急忙答道:「這位爺,錢一分不少,整整一千貫,都串好了的,好數,要不我幫你們數。」

  「數個屁,你當老子不識數?明明少了一半,還敢在此多嘴,信不信一刀劈了你?」瘦猴不耐煩,只管指著罵。

  這幫人果然無賴,真該滅了你們。劉三狗急切地問道:「那你說怎麼辦?」

  「再拿五百貫出來,否則別想見人。」瘦猴威脅道。

  劉三狗豈能不知道不把他搾乾對方是不會放人的?於是驚慌地說道:「這位爺,為了湊夠一千貫,家裡都變賣了房屋和土地,再多真的拿不出來了。」

  瘦猴抬腿就是一腳,陰狠地說道:「你怎麼湊得管我屁事,沒錢就不要來贖人,再囉嗦,你也不用回去了。」

  劉三狗被踢倒,順勢滾出圈外。卻聽瘦猴在其身後說道:「明日午時前,若拿不來同樣多的錢,你就等著給那老頭收屍吧。」

  瘦猴的說辭令十多名嘍囉放肆地大笑起來,好似看到了一場最好玩的事情。

  看誰給誰收屍。劉三狗暗恨,他爬起來馬上做了一個手勢,人也迅速向後退了數步。

  雖然聽不清幾人的對話,高峰卻也知道情況有變,看劉三狗退出了安全距離而且發出了信號,他大手一揮說道:「行動。」

  五十人訓練有素,雖然還有些緊張,但在數名保家軍的帶領下,已悄無聲息地把十來名匪徒圍在了中圈。

  「什麼人?」瘦猴首先警覺,出聲斥問。

  另外幾人這才止住笑聲向四周望去,只見四面八方都是手持明晃晃武器的人,不由得驚亂起來。

  「慌什麼?朝一個方向衝去,肯定能衝開一個缺口。」瘦猴明顯有經驗,他雖然也有些膽怯,卻不慌亂,用手指著一處,命令道:「黑子,你在前面。」

  那名手持朴刀的壯漢,揮舞著大刀,衝在前面,瘦猴緊隨其後,其作幫眾也都揮舞著棍棒跟了上來,很快廝殺聲響了起來。

  看前面那人兇猛,高峰不敢大意,急忙傳令項充行動。

  項充早已準備好,隨著令下一箭便飛了出去,箭如流星,正中那名持刀壯漢的手臂,壯漢中箭,嗷嗷嚎叫,朴刀終於棄在地上。

  沒有了這個生力軍,其他人不過是一群烏合之眾,根本不用戰鬥,都丟掉棍棒,跪地投降。

  只有瘦猴帶著兩還在負隅頑抗,卻也架不住人多,幾下便給砍翻在地。

  同一時間,胡寶帶著幾個小傢伙來到湖邊。他們手中無物,就似來玩一般。

  留在湖邊的那名船夫驚動,看是幾個小孩,忙喝叱道:「你們幾個是幹什麼的?」

  「我們是那村上的村民,來湖裡捉魚。」吳揚舉了舉手中的漁具說道。

  「這裡不讓捉魚,你們去別處吧。」船夫吆喝道。

  「我們每年都在這裡捉魚,為何你不讓?」吳揚說著,五人已靠近岸邊。

  「我說不讓就不讓,哪那麼多廢話,快滾,不然把你們都扔湖餵魚去。」船夫威脅道。

  「咦,這裡有條船,我們正好可以坐船去湖裡抓魚。」吳揚不理那人,似剛發現那條船一般,帶頭跳到了船上。

  「讓你們滾不滾,還敢上船,看我不打死你們。」船夫舉起了船槳,就要揮舞起來。

  「聽,那邊怎麼有聲音?」吳揚突然指著遠處的樹林說道。

  船夫一聽,果然有廝殺聲從樹林中傳來,他心中慌亂,口中念道:「不好,被人圍住了,得回去報信。」

  哪知道在他這一愣神的功夫,五名小子早已衝至面前,不等他反應過來,已齊齊抱住了他,只是稍稍一用力,便把他撲倒在船艙內。
忘情痞子 發表於 2017-3-29 10:30
第413章 審訊俘虜

  「好險。」看到抓捕住的十多人,高峰暗道了一句。

  如果沒有項充的那一箭,憑壯漢的那把朴刀就能砍翻數人,甚至有可能衝破包圍圈,逃掉幾個,若真是那樣,麻煩就大了。

  他不是怕島上的匪徒得到消息逃走,而是怕他們對倪大人不利,傷到了倪大人,就是把所有匪徒都殺掉也無濟於事。

  看來匪徒中還是有不少能人,這壯漢算一個,那瘦猴也算一個。關鍵時刻,瘦猴不慌不亂,果斷決策,很快穩定了人心,使十多人凝聚成了一股繩,大有一副拚命的架式。

  別看手下有五十人,可他們戰鬥經驗少,心也不夠狠,遇到亡命之徒,肯定無能為力,被敵人沖跨陣形在意料之中。

  好在一切還在掌控中,敵人全都被抓住了,並不會把信息洩漏出去,這樣留給高峰的餘地就會大一些。

  抓住了這幫人,最高興的當然是劉三狗,他剛才受到一番特殊「待遇」,自然要撈回來。

  只見他上前,對著瘦猴就是一通亂踢,口中還罵道:「媽的,把老子的一千貫貪掉了一半,真夠黑心的,叫你說錢不夠,給你五百腳,現在夠了吧。」

  瘦猴被俘,早已氣短,加上身上被砍傷了幾處,又被連踢,直疼得嗷嗷亂叫,口中應道:「夠了,夠了,一分也不少。」

  又踢數腳,劉三狗這才解氣的停了下來,不過,他又盯上了那名數錢的嘍囉。

  同樣上去數腳,口中嚷道:「你也不是好東西,數個錢都數不明白,要你何用?」

  嘍囉一聲不吭,任由劉三狗踢打,也不知他這是硬氣還是怕到不敢。

  高峰看了好笑,卻也說道:「好了,氣也出完了,把人分開去審問,不願意說的也不用說了。」

  他這話正是說給那幫人聽的,意思很明白,你可以頑固到底,卻只有一次可以戴罪立功的機會,若不知道珍惜,那就永遠失去了機會,至於結果,反正別人會說的,聽不聽你的並不重要。

  這一招很厲害,分頭審問很快見到了成效,所有人都選擇了說實話,就連瘦猴也不能避免。

  核對了一下答案,高峰對整個匪巢有了較大的瞭解。

  一些事情正如劉三狗瞭解到的那般,湖爺正是通過劫殺官船起的家,隨後收羅人馬,很快由原來的十三人展到現在的九十六人,而瘦猴正是跟隨湖爺起家的那十二人中的一個。

  湖爺叫什麼名字沒有人知道,大家只知道他是濟州人。瘦猴他們之前稱他為胡爺,做了匪徒後才稱為湖爺,對先前那幫人來說,在稱呼上並沒有變化,只是意義不同而已。

  湖爺常年在水上生活,很有行船經驗。因其跑的主要線路為泗水河,所以對這一帶十分熟悉,故在其落草時才選中此地。

  行船時湖爺的手段就很殘暴,他幫商戶行船,遇到有錢的人,往往是連人帶財一同吞併,而他所帶的十二人一樣如此。

  原班人馬,算上湖爺共有十三人,他們又號稱十三太保。瘦猴叫孫吉,是排名第三的重量級人物,很得湖爺器重。一般這種交接人質的事情,湖爺都派他辦理,而他也從來沒讓湖爺失望過,每次都把事主家弄得傾家蕩產。

  島上的情形比高峰預想的要好的多,除了他看到的四個哨位外,連個巡邏都沒有安排,也就是說,他只要把這四個位置搞定,就可以包餃子了。

  這當然是因為高峰瞭解到了情況,對那些不知道內情的人來說,島上還是很神秘的,誰也不敢輕易侵入。事實上,就是侵入也侵入不了,這四個哨位極為有效,任何船隻都不可能越過他們直達島岸。

  所以,這才促使了島上的人高枕無憂。

  令高峰意外是島上的高枕無憂還有一個原因,那就是湖爺居然買通了當地官府,官匪都溝通了,還有什麼值得警惕的呢?

  這真是個意外的收穫,高峰這才明白當地官府為何不作為了,都他媽』的與匪徒成一家人了,還作為個屁!

  高枕無憂必將大禍臨頭,或許湖爺他們永遠也想不到高峰會跨境而來,令他大禍臨頭,而起因只是為了一個乾巴老頭。要是早知道,他死活也不會去惹此人的。

  其它信息都不重要,高峰最想知道的是如何把倪大人換回來。

  瘦猴孫吉倒是告訴了方法,那就是施放響箭。

  倪大人還在島上,瘦猴之所以不把他帶來就是為了防止出現意外。他們要一個乾巴老頭並沒有用,但能多換取些錢財肯定是高興的,至於怎麼辦,得看瘦猴的判斷和事主的意思。

  若事主家裡對老頭重視,寧願傾家蕩產也要把他換回去,那正中瘦猴的下懷,他肯定會滿足你的意願讓你傾家蕩產的,至於最後能不能換回來還是兩說,但在可換可不換的情況下又不同了,瘦猴寧願要錢也不會要個無用的人,因此他會立馬進行交換。

  當然,這種情況還得看事主家有沒有自保的實力,否則瘦猴帶來十多個人幹什麼,就是準備再打劫一場的。

  高峰派劉三狗換人質,自然不敢賭倪大人的生死,因而其態度很誠懇,這正投瘦猴之所好,得到的結果也是無終而返。

  如果瘦猴覺得必須要交換人質,他會在岸邊施放一隻響箭,島上的人聽到,自然會派船把人送來,這樣就可做到天衣無縫了。

  「這幫傢伙,做賊都做出學問來了,如此聰明之人,若把腦子用在正道上,絕對很有前途,可惜用在了為非做歹上,實在令人扼腕。」高峰心中想著,卻道:「馬上施放響箭,讓島上把人質送來。」

  已耽誤了不少時間,如果再磨蹭,只怕島上的人要懷疑了,他怕夜長夢多。

  很快一隻響箭破空而出,劃過湖面傳向對面,而高峰開始讓項充在岸邊進行佈置。

  他這次的要求很簡單,只保證人質的安全,其餘的人若有反抗,格殺勿論,就是暴露目標也在所不惜。
忘情痞子 發表於 2017-3-29 10:35
第414章 解救人質

  等了不大會,高峰便看到一隻船飛馳而來,船上一位被押送的老者正如劉三狗描述的那般,他知道這次沒錯,倪大人被送過來了。

  示意大家做好準備,高峰隱藏在一棵樹後,時刻觀察著一些動靜。

  船隻很快近前,船上還有一位領頭的,據匪徒指認,應是排名第七、叫嚴三的湖匪。

  嚴三看到停在岸邊的船上空無一人,眉頭不由得皺了皺,高聲問了句:「何人在岸邊?」

  高峰一揮手,一名匪徒便被放了出來,他提著褲子,慌慌張張的模樣,就似大解未完成一般。

  「七爺好。」那名匪徒道了一句便立在岸邊,不敢亂動一下。他知道,後面有好幾把利箭正瞄著他,如果他敢放肆一下,性命肯定是沒有啦。

  看到這名匪徒,嚴三總算放下了心,他笑罵一句:「憨貨,一幹活就屎尿多,你沒拉褲子裡吧。」

  船上跟隨的四五人都放肆有大笑起來,那名匪徒卻頭上冒著汗道:「回七爺,沒拉褲子裡。」

  「沒拉就好,免得一上岸就被你熏倒了。」嚴三揶揄了一句,問道,「三爺在哪裡,這次為何要放響箭?」

  說這話時,船已靠岸,他一步跳上岸來,同時指揮著隨從押人質下船。

  就在這個間隙,高峰一聲令下:「行動。」

  船上的匪徒茫然間,十多人已從隱蔽外閃出,明亮的刀光已衝至他們身前。

  嚴三在岸上,想要奮力抵抗,只因他手無寸鐵,直接被砍翻在地。

  其餘人員已擠到船頭,慌亂間有一人很應很快,往船尾奔去,還有一人反應更快,他拿出一把橫刀,意欲架在人質脖上。

  突然間,眾人眼前一閃,一支利箭破空而來,直中那人面門,那人仰面倒地,已是生機頓無。

  還有三人更是慌亂,擠攘間甚至有一人掉落水中。

  「嗖」,又是一箭,人質邊上再有一人倒地,高峰近前喊道:「倪大人,快上岸。」

  倪大人早已被突情況驚呆,不知如何是好,聽聞這句,一個箭步跨上岸來,正被兩名保家軍接著。

  看倪大人退至安全距離,高峰高聲喝道:「降者不殺,頑抗者格殺勿論。」

  實際上哪裡還有幾人,餘下的三人,一人在水中,一人在船頭,一人的船尾,倒是各佔一方。

  水中之人已在奮力朝岸上游來,船頭的那人也跳上了岸,唯有船尾的那人不甘就擒,抬手拿起船槳,試圖把船划離岸邊。

  早有兩名鄉兵跳上船去,雙雙把他按住。至此,所有出島的匪徒全部被擒獲。

  高峰交待項充和劉三狗,審問犯人,務必把一些罪大惡極之人糾出,他則來到了倪大人身前。

  「倪大人受驚了,晚輩高峰,現任知豐』縣事,前日令三狗迎接大人,不想竟出現這種意外,晚生對此十分遺憾,萬大人勿怪。」高峰躬身行禮。他對倪大人的敬服不是因為其年長,而是因為其為官之正,這才給予較高禮節。

  看著面前的年青人,怎麼也與一縣之長聯繫不到一塊去,倪大人猶豫了一下說道:「吾乃罪身,不敢當大人,還請高大人直呼名諱吧。吾名語臣,但叫無妨。」

  接著又道:「吾之有命,全靠高大人幫襯,否則在滄州就已命絕,如今苟活至此,還令大人動兵奔波,實在是慚愧,如此打擾大人,才是吾之不當。」

  想了想,高峰覺得倪語臣的話也有道理,再稱其為大人確實不當,於是說道:「晚輩與令愛相識,算是平輩,那就稱為大叔好了,這樣也不算生疏。」

  隨即又道:「倪大叔千萬不要客氣,你當年任知縣也是多番為民請命,否則也不會落到如此程度,我對大叔可是景仰得很。」

  倪語臣聽到這裡,眼中已閃出淚光,向高峰一拱手道:「小女與犬子之事吾已聽聞,全憑大人一力成全方保不虞,倪某實在是感激涕零,今後大人若有驅使,定不推拖。」

  高峰要的就是這句話,他還真有借助倪語臣的地方,只是此時不便談論,說道:「倪大叔無恙,我們也就放心了,其它事情回頭再說,大叔先去休息一下吧。」

  倪語臣一路奔波,在島上又受了罪,再加上剛才的驚嚇,確實體力不濟,於是點頭隨鄉兵下去休息。

  高峰轉頭問道:「吳教頭到了何地?」

  項充上前回道:「剛才吳教頭已派人報訊,說已到了指定地點,問可否立即與咱們會合?」

  高峰點了點頭,說道:「叫他們立即過來會合,就在那片樹林裡,你通知吳教頭,咱們三個一起商量一下進攻匪巢的方案。」

  不一刻,吳玠來到近前,拱手說道:「我聽說了,大人指揮得當,不但營救了人質,還俘獲了全部出島的匪徒,而且未傷一人,令吳某敬佩。」

  吳玠只知道高峰開坊作生意和當知縣厲害,如今看到他還能指揮作戰,那份敬服早已非同一般,這是他自內心的一句話。

  「吳教頭就不用奉承我了,這都是項教頭箭法神奇所至,否則還不知道會有什麼情況生呢?」高峰推辭了一句又道:「我們現在需馬上拿出一個策略來,否則驚擾了湖匪定會讓他們逃掉,逃不可怕,就怕他們到它處繼續為害,那就是我們的失誤了。」

  「大人說的是。」吳玠認同道,「目前有三種方案可供選擇。」

  「哪三種?」高峰問道。

  「其一,派兵圍住湖岸,不放走一名匪徒。」

  「這明顯不可取,不說湖寬周長,我們這點兵不夠用,就是能圍住也會驚動太大,萬一被當地官府知道,又是個麻煩事。」

  「其二是尋船強攻,把匪徒剿殺在湖中。」

  「此亦不可。不說我們不善水戰,無法抵敵行船出身的那幫人,就是能水戰也無法保證沒有漏網之魚,一旦敵趁機逃出,同樣是禍害。」

  「那只能用第三個方案了。」

  「什麼方案?」

  「出奇兵。」 本帖最後由 忘情痞子 於 2017-3-29 10:38 編輯

忘情痞子 發表於 2017-3-29 10:42
第415章 奇兵燒船

  「怎麼出奇兵?」明顯這才是高峰想要的答案。

  吳玠答道:「據俘虜交待,湖匪大約有船隻數十艘,主要集中在沿湖島南北兩岸,其中八成在南岸,二成在北岸,此事說明,南岸是他們的主要出入口,北岸則是他們為防止突情況預留的退路。」

  對這個分析,高峰點了點頭表示認可。

  吳玠又道:「對此,我們可以利用好擒獲得兩隻船和俘虜,來個偷襲。」

  「如何實施?」高峰急切地問道。

  「選一名誠心投靠的俘虜帶路,派數名部從,化裝成匪徒模樣,乘這兩艘船至南岸泊船處,趁敵無心之計能搶船搶船,不能搶船也要把其船隻燒燬,這樣湖匪就會失去湖上機動的能力。」

  「那北岸呢?」高峰問道。

  「北岸只有四五艘小船,載不了多少人,戰力也不強,一旦南岸出現情況,敵必率少量隨從由北側出湖,這時,可令半數兵士於湖北覓船入湖,埋伏於微山島附近,匪徒經過此地,趁勢殺出,以數十艘船對付四五艘船必然輕鬆。」

  「如此,大多數匪眾都將被困死在島嶼之上,只要剿殺了湖中匪徒,其餘全是甕中之鱉,就是強攻也能拿下,哈哈,果然是妙計。」高峰不由得讚歎。

  吳玠果然不是白給的,僅這個建議就能看出其謀略不淺,若其再成長一番,定能達到歷史的高度。

  「大人,還有一事需要注意。」吳玠提醒道。

  「何事?」高峰問道。

  「狡兔三窟。」吳玠應道。

  ……

  兩條船駛離南岸向湖中劃去,看其不緊不慢的樣子,就似凱旋歸來的將士。

  兩個前沿哨早就看到了它們,卻也沒有在意。這是己方的船,船上人員雖然看不清樣貌,卻也是湖匪的打扮,沒有人會對此產生懷疑。

  這兩條船剛剛出去辦事,他們是知道的,如今歸來,雖然晚了些,卻在情理之中,沒有人會為此大驚小怪,何況他們也沒有權限知道船為何要晚歸。

  只是例行的揮舞了一下手中的紅旗,也就是個簡單的旗語,算是詢問,看對方也舉旗示意,便讓其正常通行。

  輕鬆通過了第一道哨卡,兩條船駛向那座黃山大島,目的地正是泊船碼頭。

  這次的要點是襲擊湖匪的船隻,旨在出其不意,並不重於廝殺,因而由項充帶隊。

  項充帶隊還有一個好處那就是施放冷箭。碼頭上肯定有人看守,就算人不多也能預先出警報,一旦驚動其他匪徒,勢必對搶劫或銷毀船隻造成被動,為了贏取時間,最好是把岸上的匪徒射殺掉,這樣或能做到神不知鬼不覺地催毀敵船,而項充正是充當這個角色。

  理想的情況是敵船處理完畢匪徒還不知情,那就有機會繞到北岸去處理其它船隻了。當然,這只是理想情況,事實是否理想還得看結果,如何處理,就由項充來判斷。

  臨近湖岸,明顯看到有四名匪徒坐在那裡聊天,而他們也注意到了駛來的兩艘船。

  站在船頭的兩名匪徒俘虜,向岸上揮了揮手,示意自己人回來了。那四人並未警覺,指著匪徒俘笑說著什麼,神情放鬆到了極致。

  此種情況倒是令項充不好辦了,他不可能一下子射殺四人,也就是說,只要他出箭,肯定會有人驚叫出來,那就會引動哨塔上的匪徒,從而驚憂敵人。

  看來理想情況很難做到,只有盡力收攏和催毀船隻了。

  項充馬上進行了佈署。他將優先射殺兩人,這也是一種信號,將有五人衝上岸去捕殺其餘倆人,餘下的人佔據部分船隻,往其餘船上潑灑引火油,並點燃它們。

  船離岸邊越來越近,說話聲已能聽清楚,岸上已有人喊道:「皮二,這次把人質送出去了,帶來多少錢財?」

  叫皮二的俘虜答道:「一千貫。」

  岸上又問道:「皮二,三爺和七爺怎麼沒回來?」

  皮二答道:「他們有事在岸上,等會要派船去接他們,我們先把錢送來。」

  突然,岸上有人驚疑了一句:「皮二,划漿的那兩人是誰?我怎麼沒見過?」

  知道壞事了,項充果斷地在人後舉起弓箭,先一箭,接著又來一箭,同時督促道:「快靠岸。」

  「啊!」「啊!」兩聲殘叫傳出,岸上有倆人已經倒人。餘下兩人哪裡還不知發生了什麼?他們急切間一左一右分開跑去,邊跑邊叫道:「不好啦,官兵來了。」

  其實他們也不知道是不是官兵,但項充箭法如此神奇,他們只能歸結為官兵所為。

  項充還想搭箭,只是兩人都隱身在樹後,根本就射不著。

  當然,就算射不著,他們也不敢跑,因為只要他們一露頭,就會被箭矢穿身而過。

  倆人的大喊驚動了哨卡,很快哨塔上響起了預警的鐘鑼聲。

  船隻已經靠岸,五名鄉兵迅衝了上去,直奔那倆人藏身的樹後。

  無奈間倆人閃身就跑,可跑得最快的那一人只跑了幾步便撲倒在地,因為他背上不知何時多出了一隻可怕的箭矢。

  另一人看到如此,根本跑都不敢跑了,直接跪地投降。

  同一時間,其餘鄉兵也迅跳上岸來,每人抱著兩個罈子,壇中裝滿引火油,每走到一隻停靠的船上便摔碎一個。

  還有幾人專門放火,他們拿著火把,跟在潑油的鄉兵後面,及時把船點著。

  已聽到島上的吵雜聲傳來,說明敵人的援兵已經趕來,看大部分船隻已經點著,項充一聲令下:「上船,駛離碼頭。」

  鄉兵聽令,急忙砍斷未著火船隻的纜繩,跳上船來,把船划離岸邊。

  剛出一箭之地,救援匪兵已經趕到。可是那些船隻已燃起了熊熊大火,想要救援已來不急了,他們只能望著這些船隻興歎。

  有幾人不死心,還想組織人馬滅火,可是項充根本不給他們機會,一旦有人靠近船邊,他的利箭便飛了過來,嚇得匪眾只能遠離觀看。

  看到火勢越燒越大,就是被撲滅了也是一堆廢船,項充果斷地下令:「船隊駛向北岸。」
忘情痞子 發表於 2017-3-29 10:47
第416章 湖中殲匪

  船隊駛向北岸,自然是想藉機把北岸的船隻毀掉,當然,就算已有匪徒乘船逃跑,也可以乘勢追擊。因而,項充帶人不遺餘力地向前劃去。

  只是,這幫人畢竟是二把刀,根本就沒有幾人划過船,他們看似很賣力,卻收效甚微,船的速度比之前快不了多少。

  項充氣得直跺腳,卻一點辦法也沒有。划船是一種技術活,可不是拚命就能做到的。

  好在划了一段時間,大家漸漸熟悉了船性,速度也有了提升,項充總算有所滿意。

  可是,就算是這樣,等船隊繞到北岸時還是晚了一步,已有五條船駛離了岸邊,朝湖北快速逃去,而方向正是湖中的最大島嶼微山島。

  果然與吳所料不差,項充心中驚喜,卻又下達了一道命令。

  他劫持了五條船,加上原來的兩條船,共有七條船。項充命令其中的五條船追擊,而他則帶著兩條船沿黃山島周圈巡查起來。

  這也是按既定的方針行事。吳擔心湖爺可能秘密藏著船隻,這番巡查正是此目的,只要湖爺敢獨自現身,他就可以將其擒獲。

  卻說湖面之上,五船快速逃離,後面有五船緊緊追擊,這一逃一追,形成了一幅十分美妙的畫面。

  實際上雙方船上的人數都不多,每船也就三四人,也就是說都是輕船了。

  可是船與船又是不同,前方的船明顯比後方的船快得多,不大會功夫,雙方的距離便越拉越大,而前方的船隻已靠近了微山島,後面的船才到半程。

  就算是這樣,後面的船也是鍥而不捨,好似不追上前面的船絕不罷休。

  看到這樣,前面的船似乎有意一般,它們漸漸慢了下來,就似在等後面的船,可等後船稍靠近一些,它們又突然加速。

  這簡直是一種貓玩老鼠的做法,只要在船上,他們就認為他們無敵了,你們連船都追不上,何談什麼追捕?

  然而,事情就是那麼奇怪,當你自認為勝券在握的時候,偏偏出現了問題,對那幫逃匪來說,這次的問題還不小,簡直是要命的問題。

  當逃船剛剛駛到微山島側面時,突然從微山島北側衝出來近二十條船隻,這些船隻半包圍排列,就似一隻張開大嘴的巨獸**把他們吞進肚中。

  五條船終於慌了神,還以為只有追兵呢,原來這才是他們的殺手鑭。

  衝出去。就似有了默契一般,五條船急忙轉向,想從側邊繞出。

  然而,船隊好像很明白他們的想法,在中間一艘較大的船上有人用彩旗一揮,早已有五條船機動到那側,迎面堵上。

  撞翻他們。五條匪船毫不減速,直接朝那五船撞去。

  彩旗再次揮舞,五條船卻側身避開,好像給他們讓路一般。

  匪船高興,急切間想從船縫中穿過。可他們沒料到的是,這五條船早有準備,只見每條船上「呼、呼、呼」扔下數個壇罐,全都砸在匪船之上。

  壇罐破碎,大量的桐油流了出來,迅速流滿了船艙,接著數只火把飛來,眨眼間便把船隻點著。

  這幫人可真夠壞的,把船點著了,就算船跑得再快也無濟於事,船很快就會沉沒,船上的人都得跟著殉葬。

  毫不猶豫,船上的匪徒齊齊跳水,似乎想看看能否游出去。

  只是想法是好的,可個人游得再快也比不上船快,很快幾條船追了上來,上面伸出一些撓鉤,直接把他們拖到了船邊,大刀也架在了脖子上。

  二十多人**得被撈出水面,馬上有人上前問道:「哪個是湖爺?」

  沒有人做答,一把刀背一下子砸在了一個人的身上,刀人恐嚇道:「再不說,把你當場殺掉。」

  震懾起到了效果,終於有一人說道:「湖爺還在島上,並不在這裡。」

  消息很快傳到了指揮船上,吳暗道一聲:「果然,老狐狸還有條後路。」

  命人把俘虜送回岸上,吳玠指揮船隊繼續向黃山島進發,他要趁機活捉湖爺。

  只是吳玠來的太晚了,早在五條船逃離岸邊不久後,黃山島西側便有一葉輕舟悄悄地駛離了島岸,迅速朝微山湖西岸衝去。

  等項充看到這葉小舟時,小舟早已駛遠,他只能懊悔地在後面緊追,可是他的船怎麼能追得上那葉舟呢?

  小舟靠近岸邊,從舟上下來三人,其中一人中等身材,表面看去十分平常,不知道的人並不會對他在意,然而,他身後的倆人卻在他面前恭恭敬敬。

  「湖爺,我們這就捨棄島上的一切啦?」其中一人懷抱著一隻小木箱,臉色有些蒼白,他不捨地望了遠處的黃山島一眼說道。

  「老二,不捨棄有什麼辦法?」看去平常的那人答道,「這次來的不知是哪股狠人,看其手段就是欲把我等全部殲滅,再不逃就沒機會了。」

  一問一答間就能知道,這倆人竟是這窩匪徒的老大和老二,那個平常人自然是心狠手辣的湖爺。

  高峰在此若是看到此人,一定會大為驚歎,人不可貌像,光從面相上看是不能看出此人的凶殘的。

  「湖爺,會不會是之前我們劫的那船的船主?他可是個官員,或許有能力調動人馬前來。」老二問道。

  「可能性不大。」湖爺分析道,「我們在此落草雖說有了一些時日,可真正名聲出去的也就在最近,那人不是本地人,不可能這麼快調來兵馬。」

  「那會是誰呢?」老二疑問道。

  「如果不出意外的話應該是他。」湖爺似有所思的說道。

  「誰?」

  「豐』縣知縣。」湖爺後怕地說道:「早就聽說了此人厲害,所以我們的活動範圍從來沒進入過他的地界,可還是惹到了他,這才派人來剿殺我們。」

  「難道是因為那個老頭?」老二疑問道。

  「正是。」湖爺遺憾地說道,「我們不該扣下那老頭的,若僅僅劫了一些錢財,他或許不會如此興風作浪,但扣了他的人,他自然不肯甘休,從這件事上看出,我們之前的所為有些欠妥,唉,以後行事得改改方法了。」

  說到這裡,他手一揮說道:「走吧,免得夜長夢多。」

  只是他的話音未落,便從旁邊的草叢中穿出來五個半大小子,其中一人說道:「湖爺,你們走不了啦!」
忘情痞子 發表於 2017-3-30 09:44
第417章 五子擒賊

  五人自然是胡寶、吳揚、楊再興、風小懶和莫虞。

  湖爺見草叢竟藏著五人,先是一驚,等發現不過是幾個半大孩子,他居然笑了。

  「老二,看來咱們的名頭還是不夠響,連幾個毛孩子也敢來欺負,傳出去簡直是丟人。」

  老二同樣笑道:「湖爺說的是,若是他們知道湖爺的厲害,或許早就嚇得屁滾尿流了。」

  「唉!」湖爺唉歎一聲道:「我剛想轉性,可你看,他們主動送上門來,我若是成全了他們是不是不算欺負人?」

  「當然是,湖爺這是在超度他們,讓他們知道湖爺對他們的好。」老二答道。

  兩人在那裡一問一答,毫不把五個小傢伙放在眼裡,這下可氣壞了那有脾性的楊再興。

  他把手中大槍往前一指,喝道:「喂,老頭,要打便打,嗦嗦幹什麼?」

  湖爺被楊再興再次逗笑了,說道:「看看,看看,年紀不大,脾性不小。」

  轉頭說道:「老二,孩子們既然著急,我們就成全他們,你倆一人對付一個,剩下的交給我了,注意,要速戰速決。」說完,他已從懷中掏出一支鋼鞭來。

  老二和那名隨從聽聞,也各自亮出自己的兵刃,一把長劍和一把短刀。

  這邊在商量對策,那邊吳揚幾人也進行了分工。

  吳揚道:「這個湖爺陰險,不好對付,由我和再興倆人聯手。胡寶力氣大對付那個老二,餘下的那人就交給小懶和莫虞了,記住,如果沒有把握,就盡量周旋,高大哥他們的支援馬上就到,只要堅持到那時,他們就跑不了啦。」

  四人點頭,把各自的兵器握緊,分頭迎了上去。

  楊再興和吳揚各使一把長槍。胡寶使一把長斧,風小懶和莫虞各使一把長劍。雙方不再廢話,很快戰在了一起。

  看到只有兩人來圍殺自己,湖爺心中大喜,兩名十來歲的孩子,斷奶才多久,居然敢挑戰他,簡直不要太輕鬆。

  因而他那套鋼鞭舞得密不透風,上打插花蓋頂,下打枯樹盤根,其鞭鞭凶狠,招招到位,只欲三五下便把對方拿下。

  只是十招過後,湖爺便驚懼起來。他發現太小瞧這兩個小傢伙了。

  對方兩隻長槍,一隻如蛟龍出海,游刃有餘,一隻如猛虎下山,勢不可擋。他竟一時間拿對方沒有半點辦法。

  這是什麼情況?他們還是個孩子嗎?怎麼這麼厲害?難道今天要折倒在這裡?

  湖爺心中不甘,鋼鞭舞得更猛,準備來個硬碰硬,直接把對方的長槍擊飛,他不相信對方的力氣會比他大。

  只是他低估了對方的心智,就算年歲不大,做法也是進退有餘。當他猛時,他們避其鋒芒,以躲避和退讓為主,當他稍一喘息,對方又猛然發力,纏鬥上來,最後反倒讓他左右難支,體力消耗巨大。

  見鬼了,湖爺暗罵一聲,只得改變策略,以防馬失前蹄。

  湖爺不好過,那兩位也不好過。

  胡寶對上老二,他的力大斧沉,在老二不知情的情況下,兩件兵器初一碰撞,長劍便差點脫手而飛。

  我的乖乖,這麼大力。老二心驚不已,再也不敢硬碰硬,他只能邊打邊游鬥,伺機尋找對方漏洞。

  可是胡寶並不得勢冒險,大斧揮動之際,只求步步為營,把對方逼退即可,並未想著擊斃對方,反而讓老二難以尋到機會。

  風小懶和莫虞的實力最弱,可他們對上的是更弱的那名隨從,輾轉反側間反倒是他們最佔據上風。

  倆人各使一把長劍,對上短刀,在長度上就佔有一定的優勢,加上他們學到了風小默的靈動劍法,劍招往往出奇不意,令那名隨從防不勝防。

  沒用十招,那人便被逼得節節敗退,離戰敗已經不遠了。

  二十招已過,形勢漸漸明朗起來。

  湖爺採取了守勢,吳揚和楊再興對上他算是勢均力敵,雙方一時間難見分曉。

  胡寶對上老二佔據一定的優勢,要想取得勝利也不是一時半刻的事。

  最樂觀的就是風小懶和莫虞一組,他們已把那名隨從逼到了湖岸邊,而那人早已大汗淋漓,體力不支。

  趁你病,要你命,風小懶和莫虞自然明白這一點,只見二人互使了個眼色,其劍法瞬間大變,攻擊方位和角度刁鑽異常。

  那名隨從早就心慌,看到如此,不知如何應對,一不小心便被刺中了右臂,短刀也掉落在地。

  二人毫不留情,直接上前將其砍翻在地。

  幹掉了對手,風小懶和莫虞看了一下對陣形勢,便毫不猶豫地加入了胡寶的戰團。

  吳揚和楊再興與湖爺打得膠著,就是倆人加入也起不到多大的作用,不用幫胡寶解決掉老二,那時五人對一人,絕對讓胡爺吃不了兜著走。

  有了兩人的幫忙,胡寶這邊形勢立變。他的大斧厚重有餘,靈巧不足,因而每次攻擊都不敢出全力,他怕力使老了被對方抓住空子反擊。

  兩人的加入又是不同,起碼能給他一些關照,他也會少去很多顧慮。

  大斧終於全力揮舞起來,直逼得老二頻頻後退,不敢與胡寶對碰一下。可他又能退到哪裡去?後面可是有兩把長劍等著他呢。

  硬著頭皮拼了兩招,老二終於感到雙腿一疼,左右大腿便各中一劍,直接失去了戰鬥力。

  解決了兩名匪徒,五人終於會合了,他們把湖爺團團圍在中間,令他插翅難逃。

  湖爺豈能不明白當前的局勢?他心中唉歎一聲,果然是小瞧了這幫小傢伙,天天打雁,竟被雁啄瞎了眼,他也是該。

  湖爺突然停了下來,他把手中的鋼鞭一扔,說道:「幾位小哥,咱們打個商量如何?」

  知道對方不安好心,吳揚還是抬手制止了大家繼續動手,問道:「你要商量什麼?」

  「我這一箱全是價值連城的珠寶,我把它送給幾位小哥,只求放我一條活路,如何?」

  「做夢!」五個聲音異口同聲的說道。

  「幾位小哥,你們就不能通融通融?」湖爺哀求道。說話之時,他的手已緩緩的伸入懷中。

  「你敢把手拿出來,現在就是你的死期。」一個冷冷的聲音在湖爺身後響起。

  湖爺急忙轉身,正看到一隻冰冷的箭對著他的面門。
忘情痞子 發表於 2017-3-30 09:49
第418章 生財之道

  實際上,在湖爺把手伸進懷中時,五個小傢伙早已後退,他們看到項充追上了岸,由他來處理效果更好。

  然而,此時豈止是項充追到?只聽一陣步伐聲響過,幾十名手持明晃晃大刀的人馬圍了上來,居中的為一位年青,不是高峰是誰?

  「高大哥,這廝就是那湖爺。」吳揚向高峰報道。

  高峰點了點頭,示意五個小子退下,他對著湖爺說道:「天網恢恢,疏而不漏,湖爺,你沒想到會有今天吧?」

  被人團團圍住,更有一隻利箭對著自己的面門,湖爺知道大勢已去,他唉歎一聲問道:「你是何人?」

  高峰應道:「知縣高峰。」

  「果然是你!」湖爺道,「我並不想惹你。」

  「可你還是惹了我。」高峰說道,「就算你不惹我,在這裡胡作非為我也不會容你。」

  「是我選錯了地方。」湖爺答道。

  「不,是你選錯了路。」高峰講道,「人都有被逼無奈的時候,那是人之常情。可你不同,你貪婪成性,你野心勃勃,你凶狠殘暴,你不知足,注定你要死於非命。」

  「我不想死。」湖爺答道。

  「可你必須死。」高峰毫不留情地說道。

  「我想拿東西換命。」湖爺道。

  「錢財之事勿提,就是你死了,錢財也帶不走,說了也沒用。」高峰拒絕道。

  「如果我有與本地官府合作的證據呢?」湖爺問道。這是他唯一的憑證,只能賭一把。

  高峰淡淡地應道:「這不關我的事,我沒想著懲治官場,而且就是懲治也懲治不過來。」

  「那就是沒有的談了?」湖爺失望地問道。

  「是。」高峰說完便已轉身,他不想再廢話了。

  湖爺臉現猙獰,迅速把手從懷中抽出,只是他的這個動作剛一做完,一支利箭便穿過了他的眉心,他轟然倒地。

  項充走上前來,說了句:「讓你不要把手伸出來,偏不信,現在信了吧。」

  說完,他已伸手摸入湖爺的懷中,從那裡掏出一個盒狀物,上面一個按鈕,他遞給了高峰道:「這應該是一件暗器。」

  高峰伸手接過,反覆看了幾遍,便把它收入懷中。這種好東西可以防身,自然要笑納。若有可能,回去研究一番,或可改進一下,批量生產出來配給夜鷹,也算給他們增加了一種自保的手段。

  高峰讓人清理好現場,多餘的人又都隱蔽在樹林裡,他則和項充等人在湖岸觀陣。

  不一刻,島上搖來一條船,一名鄉兵下船後報,吳教頭帶人已收復了整個島嶼。

  經詢問得知,島上群龍無首,根本沒遇到什麼有效的抵抗便把敵眾俘獲。

  「我方可否有傷亡?」高峰又問。

  「有兩名受了點輕傷,還是在登島時自己不小心傷到的。」來人答道。

  「那就好。」高峰心下大安,他就怕出現不可預見的傷亡,如今可以放心了,「走,我們去島上看看。」

  ……

  黃山島上。

  「吳教頭指揮得當,此番行動你當立功。」一看到吳玠,高峰便誇讚了一句。

  「這都是大人給的機會。」吳玠訕笑一句,又神秘地說道:「大人,這次我們發大財了。」

  「有多大?」高峰不由得好奇,一般的錢財吳玠應該看不在眼裡,他既然這麼說肯定不會少。

  「大人你猜?」吳玠賣了個關子。

  高峰淺笑一聲答道:「十萬貫。」

  吳玠笑著搖了搖頭,說道:「光銅錢就有十多萬貫,還有更多的金銀珠寶,估計下來價值得有五十餘萬貫。」

  「這麼多。」連高峰這種視金錢如糞土的人物聽了也不僅暗暗咂舌。他怎麼也想不到湖爺會有如此雄厚的家底。

  五十餘萬貫,可不是個小數目,豐』縣之前的年收入不過三十萬貫,發現鹽礦後也才達到五十萬貫,整個大宋似豐』縣這般的縣府比比皆是,有些甚至還不如,也就是說這筆錢相當於兩至三個縣城的年收入了。

  有如此多的錢,湖爺還不知足,可見其有多麼地貪得無厭,若是他坐享其成,幾輩子也吃不完。就是招兵買馬,不做那些惡事,也能做大做強。

  可憐他不知收斂,更是犯在了高峰的手中,這才有錢沒命用。

  高峰突然感覺到一件事好笑。要是當地官府知道湖爺有如此厚的家底,會不會還貪圖那一點小利,不派兵剿殺呢?

  答案當然是否定的。誰看到這批錢財都會眼紅,而且匪徒在自己地盤上為惡,完全是師出有名,自然要不遺餘力地剿殺,那種結果可是名利雙收的大好事。

  可惜當地的官府被一些小利收買了,這才便宜了高峰,若是事後知道,定會後悔終生的。

  對於這批錢財的來源,高峰心中多少有個大概。少部分應該是在當地掠奪的,大部分還是來源於那艘搶劫的官船,也就是說,是那名貪官搜刮來的。

  一名官員,借花石綱的名義居然能搜刮如此多的錢財,可見江南的情況有多麼地惡劣,如此情形若還不能激起民變才是怪事。

  整個事情在腦中轉了一圈,高峰打定了主意,於是對吳玠說道:「吳教頭,讓人把錢財全部搬走,除拿出部分按功行賞外,其餘都拿去買糧食。」

  「都買糧食?」吳玠一下子轉不過來了,五十萬貫買糧食足有近十萬石,要那麼多糧食幹什麼?

  「對,都買糧食。」高峰不容置疑地說道:「是該備些糧了。」

  看高峰說的肯定,吳玠在這方面又不太懂,於是就答應下來。

  高峰卻接著對吳玠笑道:「吳教頭,我發現咱們又多了一門生財之道。」

  「什麼生財之道?」吳玠納悶起來。

  「打劫。」高峰簡單地答道。

  「打劫?」吳玠更加不明白了,他可不認為高峰會如匪徒般去打劫。

  高峰解釋道:「你看,現今各地匪徒群起,他們或聚嘯山林,或佔據湖泊,皆是為害一方的蛀蟲,在此過程中肯定累積了不少錢財,若我們把他們收拾了,算不算是一種生財之道?」 本帖最後由 忘情痞子 於 2017-3-30 09:52 編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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