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虛擬網遊] 惡魔囚籠 作者:頹廢龍 (已完成)

 
QQ10114 2016-11-20 13:50:33 發表於 遊戲競技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1850 5822138
die5757 發表於 2019-4-28 19:05
第九十九章 借力

  秦然每說一句,南方議員們的臉色就變差一分。

  當聽到了『詭計』『陰謀』『毀滅』三個形容詞後,臉色更是變得奇差無比。

  做為『靜夜秘修會』的議員,他們曾隱秘在世間,也曾經歷過『黑災』時的霍亂,十分清楚每個神靈的形容詞,可不單單是語言修飾,而是權柄的概括。

  例如:『戰神』!

  正面戰鬥時,勇猛無匹。

  例如:『災厄女士』!

  當瘟疫肆虐時,也是無可抵擋。

  那麼,眼前這位的『詭計』『陰謀』『毀滅』……

  齊齊的,南方議員們打了個寒顫。

  正面的戰鬥,他們不會恐懼,哪怕是面對真正意義上的神靈,以他們現在的實力、勢力,還有底牌,聯合起來也能夠一戰。

  可如果這個神靈躲在暗處呢?

  明刀明槍不可怕。

  可怕的是暗中的匕首。

  一直默默觀察著南方議員的秦然,看到這預料中的一幕後,再次開口了:「你們有沒有覺得,在我們經歷的一些事情上,有著很多的巧合?」

  「明明不可能完成的事情,卻在一連串的巧合下,完成了。」

  「明明是十拿九穩的事情,卻在諸多的意外下,失敗了。」

  「而且,這樣的事情,每一次都是出現在了最關鍵時刻!」

  秦然的聲音突然變得低沉。

  南方議員們則是心有所感的看向了他們心目中的艾坦丁、蛇派的繼承人,心底紛紛瞭然。

  一切太明顯了。

  艾坦丁王室發生的某些事情。

  獵魔人發生的某些事情。

  都是在是太巧合了。

  不說其他,單單是當年的獵魔人覆滅,就值得深思!

  因為,太容易了!

  雖說有了陷阱,但他們都做好了死戰的準備!

  可結果呢?

  一切順利的不可思議。

  不單單是這一件事!

  還有之後本該順利的事情,結果卻變得阻礙重重,直至他們成為了現在的模樣。

  南方議員們順著秦然的話語,思維發散開來。

  第一時間,他們就想到了切身相關的一些事情。

  這是人之常情。

  同樣的,也是秦然在瞭解了前因後果後,給與的佈局。

  他希望南方議員們相信,在這裡存在著一個『祂』。

  只要這些南方議員相信了,他今天的目的就達到了一半。

  至於剩下的一半?

  則是找到『祂』。

  不,應該是找到『掮客』留下的痕跡才對。

  沒錯!

  就是『掮客』!

  秦然布了這麼大的局,除了是因為相關的利益外,更多的還是『掮客』。

  甚至,後者要更加的重要。

  就如同秦然不相信『掮客』隨意選擇波爾一樣,他同樣不相信『掮客』選擇波爾僅僅是因為一支『軍團』這麼簡單。

  按照秦然對『掮客』的瞭解。

  這傢伙必然還有什麼不為人知的目的。

  不然,根本不可能這樣做。

  事實上,秦然已經有了一些猜測。

  只是……

  這些猜測,需要更多有力的證據。

  而這可不單單是他一個人能夠辦到的了。

  因此,他才需要艾坦丁、蛇派繼承人的身份。

  人多力量大,就如同量變引起質變一樣,深入人心。

  如果能夠拉『靜夜秘修會』入局,秦然是絲毫不介意的。

  而且,在某些時候『靜夜秘修會』更能夠找到那些隱秘在暗處的蛛絲馬跡,並不是艾坦丁王室不夠強大,只是因為擅長的方向不同罷了。

  帶著一絲難掩的悲痛。

  秦然深深吸了口氣。

  「願那些逝者安息。」

  他這樣的說道。

  頓時,本來只是猜測的南方議員們瞬間肯定了自己的猜測。

  果然『黑災』的事情也是那個『祂』搞出來的,可能當時的對方還不夠強大,僅僅是派出了一個使者之類的存在。

  再結合獵魔人中的那個『背叛者』,他們組織中的『攪局者』,還有艾坦丁五世的死亡、戰神威嚴受損、災厄女士駐足不前……

  「嘿,在這之前,我一直以為我們是慘勝的,但現在看來……」

  「那個『祂』才是最後的勝利者吧?」

  「我們幾方都被那個混蛋玩弄在了股掌之間!」

  性格急躁的那位議員惡狠狠的說道。

  隨著這樣的話語,周圍南方議員的氣息都變得不穩起來。

  以至於那些做為傳話的虛影都起了一層層的波紋。

  毫無疑問,這些議員都感到了憤怒。

  誰都不習慣被玩弄。

  更不用說這些心高氣傲的上位者了。

  不過,身為上位者,自然有著他們的過人之處。

  很快的,這些議員的氣息就平穩下來。

  「蛇派隱匿在暗處,也是因為調查這件事情嗎?」

  議員艾特芬問道。

  「不。」

  「最初的蛇派,只是為了以防萬一。」

  「事實上,在『黑災』出現前,蛇派都沒有打算出世,我們習慣以其他的身份生活著,但是『狼派』的覆滅,卻讓我們感到愕然。」

  「做為旁觀者,我們發現了太多不合情理的事情。」

  「所以,我們開始了暗中調查。」

  「但是,那個傢伙和『祂』的手下,實在是太過狡猾了。」

  「不僅來無影去無蹤,而且,十分擅長把握人心,幾乎沒有留下過任何的線索,僅有的一些線索,也會很快消除。」

  「如果不是我的老師確認過那位的存在,我們幾乎以為那就是一個不存在的存在。」

  秦然搖了搖頭,以『掮客』為藍本,編排著早就準備好的謊言。

  這樣的謊言,立刻獲得了南方議員們的認可。

  早已經代入角色的南方議員們紛紛點頭。

  「是啊。」

  「如果不是我們能夠確認一些本不該發生的事情,我們也不會相信會有這樣的存在。」

  「『迷霧』冕下,是你們的準備之一嗎?」

  艾特芬貌似隨口詢問著。

  秦然沒有開口,直直的看著對方。

  頓時,氣氛就有些凝固了。

  兩三秒後,艾特芬乾笑了一聲。

  「科林殿下,我不是……」

  「『迷霧』的出現和『災厄女士』的出現是一樣的——這是我的回答,同樣的,我希望艾特芬閣下能夠明白,我們現在雖然是同盟,但是我們的交情並不深,還達不到相互告知老底的程度,我也不希望您的一些試探會引起雙方的誤會。」

  「就好像是之前一樣。」

  秦然很乾脆打斷了艾特芬的話語。

  對方沒有再說什麼。

  而之後,再次確定了補償、交易物品的最終時間後,這一次的交易就算是結束了。

  『靜夜秘修會』的人紛紛離去。

  王室護衛隊的成員則是再次走進了『白鹿餐廳』。

  「我們去下七環的棚戶區。」

  秦然這樣說著,卻沒有馬上行動,而是走向了餐桌。

  馬上的,蒙特就給秦然遞來了餐巾。

  一頓風捲殘雲後,秦然擦著嘴,登上了馬車。

  靠在椅子中,看著西斜的太陽,他瞇起了雙眼。

  秦然很清楚,他接下來要面對什麼。

  真正考驗他的時候……到了。
die5757 發表於 2019-4-28 19:05
第一百章 補償

  利特爾子爵來到下七環棚戶區的時候,是上午9點多。

  棚戶區內的『迷霧』信眾們已經開始了忙碌的一天。

  雖然有了足夠的物資,不需要去上工,但是清理廢墟、火化屍體和構建防禦工事,卻是需要大量人手的。

  唯一值得慶幸的是,北陸的冬天一向寒冷,不用擔心屍體腐敗與隨之而來的瘟疫。

  但對於朋友、親人的憂心,依舊讓這裡的人們盡可能快的完成著一切。

  所以,利特爾子爵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一副忙碌之極的景象。

  當然了,還有崗哨。

  因為,艾坦丁王室繼承人和蛇派繼承人是一人。

  而蛇派繼承人和『迷霧』教會的關係匪淺,以至於明顯帶著『監控』意味的衛兵們,變成了真正意義上的保護。

  再加上『迷霧』教會本身信眾們的巡邏兵和崗哨,這裡的守衛力量已然不弱。

  做為將軍事假,利特爾幾乎是下意識評估著自己如果是敵人,該如何以最快速度、最小代價攻破這裡。

  這種略帶侵略的目光很快的就被發現了。

  「嘿,你最好收回這樣的目光。」

  一個壯如棕熊的年輕男子扛著碩大的雙刃戰斧,悄無聲息的出現在了利特爾的馬車旁,開口說道。

  直到年輕人開口時,利特爾才驚覺到對方的到來,當即目光一縮。

  他開始打量著對方。

  當看到對方的身形樣貌,他很快的就鎖定了對方是誰。

  羅格特!

  『迷霧』教會的骨幹之一。

  「自身實力配合著『迷霧』神術嗎?」

  利特爾子爵心中猜測著,臉上卻浮現了親切的微笑。

  「你好,我是子爵利特爾,請問西蒙主教在嗎?」

  原本就因為狹長雙眼,看起來十分像狐狸的子爵這個時候越發的像了,但是那鷹鉤鼻也更加的明顯了,猶如是長著鷹喙的狐狸般。

  看著這個模樣的子爵,羅格特一皺眉。

  年輕人不喜歡狐狸,小時候他打獵打到的東西,就總被這些壞東西偷走,即使是藏在樹上,也會被咬斷繩索。

  因此,年輕人很不客氣的說道。

  「主教大人不在。」

  面對生硬的語氣,利特爾子爵一點都不惱怒。

  「那西瓦爾卡閣下呢?」

  他笑著道。

  「你想要幹什麼?」

  聯繫的詢問,引起了年輕人的警惕。

  「放心,我沒有惡意。」

  「我的名聲雖然不好,但也不差。」

  「同樣的,沒有人可以冒充我,你身後的那些士兵則可以證明我的身份。」

  子爵利特爾說著就走向了馬車,指了指不遠處的艾坦丁士兵們。

  羅格特看著遙遙向著利特爾行禮的士兵,眉頭一皺。

  倒不是懷疑。

  隨著科林大人王室繼承人的身份傳來,這裡的士兵幾乎是可以看做自己人的,不需要再懷疑什麼。

  他皺眉是因為眼前的人。

  子爵利特爾的名聲他知道。

  來時,那位尊敬的男爵夫人就盡可能的告知了他們,在艾坦丁堡需要注意的人。

  其中,這位子爵就榜上有名。

  當然了,更重要的是西瓦爾卡的提醒。

  『小心守舊派,他們可能不懷好意!』

  西瓦爾卡轉述了當時自己的遭遇和守舊派習慣性的行事手段,說是不擇手段是誇張了,畢竟,對方還要貴族的顏面。

  但要說是有道德,講究騎士規則?

  那就真的是開玩笑了。

  鬼都不信。

  年輕人很想將對方趕走。

  不過,想到了主教離開時的吩咐,他並沒有這麼做。

  「你稍等。」

  年輕人語氣冷硬的說著,轉身就走向了營地內。

  在這座越發完善的營地內,西瓦爾卡正在給艾麗換凍傷藥。

  「恢復的不錯!」

  看著小手上的青腫消散大半的模樣,西瓦爾卡忍不住的露出了笑容,為了讓艾麗恢復的更好,他可是買了最貴的凍傷藥。

  現在看起來,是正取的選擇。

  「大約還有兩三天就能夠恢復。」

  「這兩天艾麗你千萬不要碰冷水。」

  西瓦爾卡叮囑著。

  「可是我需要幫大家幹活啊!」

  「我沒有力氣去清理廢墟,但是我能夠洗碗、燒水,不碰冷水的話……」

  艾麗的小臉上浮現了為難。

  西瓦爾卡眼中充斥著憐惜與疼愛。

  如果他有女兒的話,絕對不會讓女兒幹這樣的活兒。

  不!

  他已經有女兒了。

  可女兒想要這麼幹的話……

  身為父親,他是要無條件支持的,哪怕是流著淚。

  「那艾麗小心一點。」

  「我一會兒就去市集給你買一副手套。」

  「能夠碰水的那種。」

  西瓦爾卡摸了摸艾麗的頭。

  「可是媽媽說不能隨意要別人……」

  「我可不是別人!」

  「是艾麗你救了我,你是我的救命恩人。」

  「我報答艾麗是理所應當的。」

  西瓦爾卡笑著說道,然後,指了指遠處,繼續道:「艾麗去幫忙吧,大家都在等著你吶。」

  「好。」

  小女孩點了點頭,沖西瓦爾卡露出一個笑容後,就快步的跑了過去。

  注視著女兒消失的背影,西瓦爾卡這才轉過了身,看向了羅格特。

  「發生了什麼?」

  西瓦爾卡問道。

  「真是不錯的孩子啊!」

  年輕人這樣的讚歎著,然後,他就開始面對一個老父親懷疑、警惕、敵視的目光了。

  「你想幹嗎?」

  西瓦爾卡呲著牙,沉聲問道。

  「別誤會!」

  「我只是單純的誇獎罷了!」

  「而且,西瓦爾卡你也太緊張了,不是所有人……」

  「發情的公豬都該閹掉。」

  西瓦爾卡打斷了羅格特的話語,冷冷的說道。

  看著西瓦爾卡認真的樣子,年輕人為那些獎勵可能會被艾麗看上的男孩子感到默哀,要知道想要通過眼前西瓦爾卡的這關,可是十分難的。

  不過,這又不關他的事。

  「是守舊派。」

  「那位利特爾子爵親自來了。」

  年輕人十分明智的說到了正題。

  「預料之中的事。」

  西瓦爾卡這樣說著,就向著營地外走去。

  在他知道艾坦丁堡、蛇派繼承人是一個人的時候,他就知道守舊派絕對坐不住了。

  那些貴族的德性,他可是知道的一清二楚。

  「我們要怎麼辦?」

  年輕人問道。

  「交給我了。」

  「主教大人已經告知我大概的行事方向了。」

  「至於剩下的,我會補全。」

  西瓦爾卡說道。

  年輕人立刻不作聲了。

  一來,對於西蒙主教的愛戴、尊敬,讓他完全聽從西蒙主教的命令。

  二來,年輕人猜測這是主教大人給與西瓦爾卡的考驗。

  雖然西瓦爾卡已經聲明要加入『迷霧』教會了,但是對方的身份,卻是麻煩,當時主教大人沒有拒絕,也沒有答應。

  很顯然,就是在等西瓦爾卡通過這次考驗。

  因此,年輕人馬上落後一步從並肩而行,變為跟在了西瓦爾卡身後。

  他需要觀察整個過程。

  同時,還得保護西瓦爾卡。

  剛剛那個貴族雖然看起來很討厭,但是,也很強。

  如果沒有冕下的賜福,他很難是對方的對手。

  可有了冕下的賜福?

  他一隻手就能掐死對方。

  看到了羅格特的變化,西瓦爾卡並沒有說什麼。

  這是理所應當的。

  想要安然的從『戰神殿』投入到『迷霧』教會的懷抱,他必須要表現出能力來,不然的話,他憑什麼獲得保護?

  假如說是平時,也就算了,他大不了去邊境,隱姓埋名過日子。

  但有了艾麗?

  他就要全力以赴了。

  ……

  站在營地外的利特爾子爵突然感覺到有點冷。

  抬頭看了看依舊明媚的陽光,這位守舊派貴族忍不住的搖了搖頭。

  北陸的冬天真的是可怕。

  即使是在艾坦丁堡也不例外。

  這些年習慣了去南方過冬,他都已經開始不習慣北方的冬天了。

  真是該死的新令啊!

  一想到那位陛下的新令,這位守舊派貴族就忍不住的皺眉。

  要知道,從開始到南方過冬開始,他早已經將全部身家的一多半,投入到了那個溫暖的地方,農場、礦場、手工作坊等等,都是他樂意做的產業。

  不光是他,瓦倫丁也是這樣。

  乃至是他兩人身後的那些中小貴族都是這樣。

  一旦南方開戰的話……

  他完全可以想像得到,他們的投資會變成什麼樣。

  因此,這次新令根本不是簡單的『貴族榮耀』和『土地』的事情,還有關乎到他們每一個家族的生存問題。

  這些是……

  絕對不能夠讓步的!

  一瞬間,利特爾子爵的目光就變得犀利、鋒銳起來。

  但是,下一刻,就又變成了笑瞇瞇的模樣。

  他看到了返回的羅格特,和出現在視野中的西瓦爾卡。

  「上午好,西瓦爾卡閣下。」

  利特爾子爵說著就上前兩步,做為迎接,以示誠意。

  西瓦爾卡沒有多少,也沒有受寵若驚,就這麼好像是看到了一個普通朋友一般,走了過來,笑著道:「子爵閣下,上午好。」

  「真是抱歉了,西瓦爾卡閣下。」

  「昨天的事情讓您產生了不必要的誤會。」

  「今天我是帶著誠意而來。」

  說著,利爾子爵一指馬車。

  車伕馬上打開了車門。

  頓時,西瓦爾卡和羅格特就一瞇雙眼。

  一片金燦燦的光輝照耀著兩人。

  好一會兒,兩人才恢復了正常。

  西瓦爾卡不用細數,只需要掃一眼箱子,就能夠知道這個箱子中裝了兩千枚金普頓。

  貴族間,裝金普頓的箱子除了要結實、上檔次外,規格也是恆定的。

  似乎只有這樣才能夠顯示出他們的不同。

  面對著兩千枚金普頓,如果是在遇到艾麗前,西瓦爾卡一定會是心動的。

  而現在?

  肯定是不夠的。

  不單單是西蒙主教的任務。

  還有……

  他要養女兒啊!

  那可是很費錢的!

  至於羅格特?

  更是連多看一眼都沒。

  甚至,剛剛在金光閃閃的時候,年輕人都是緊握斧子,擔心有人襲擊的。

  利特爾子爵在車伕看門的時,就一直在觀察兩人的表情,在看到兩人的無動於衷時,這位守舊派貴族心底不由一沉。

  在痛罵瓦倫丁手下人辦事不利的同時,面帶微笑再指了指馬車。

  「西瓦爾卡閣下,我之前找到了兩件不錯的古物,您有興趣欣賞嗎?」

  利特爾子爵問道。

  「當然。」

  「不過,兩件太少了。」

  「如果再多一點,就更好了。」

  西瓦爾卡一點頭,不用利特爾子爵邀請,就大踏步的走向了馬車。

  西蒙主教的命令可是『宰肥羊』!

  那他還要客氣什麼?

  不讓對方心疼到扭曲,他就是個弟弟。

  看著自行走到馬車前,打量著馬車內一切事物的西瓦爾卡,利特爾子爵臉上的微笑不變,但是心底卻在破口大罵。

  對方的態度已經表明了一切。

  想要讓昨天的事情揭過去,那就得大出血。

  他,不想。

  可,不行。

  因為對方的身後站著一個他們暫時不想也不能招惹的人。

  艾坦丁、蛇派繼承人的身份,實在是太可怕了。

  雖然他們還有後手……

  可能不動,還是不動的好。

  底牌握在手裡才是最好的。

  打出去了,那就真的沒有回轉的餘地了。

  心底這樣安慰著自己。

  可接下來西瓦爾卡的話語,卻差點讓利特爾子爵拔出劍,砍死對方。

  「這馬車不錯。」

  「裡面的東西也不錯。」

  「這樣的馬車和裡面的東西,再來兩輛吧!」

  西瓦爾卡風輕雲淡的說道。

  雖然恨不得砍死西瓦爾卡,但是利特爾子爵卻還在努力保持著貴族風度。

  「是嗎?」

  「再來兩輛?」

  「好的,中午的時候,我就讓人送來。」

  利特爾子爵微笑的說道。

  看到利特爾子爵一口就答應下來,西瓦爾卡明顯一愣。

  壞了!

  要得少了!

  他心底滿是懊惱,可這個時候再反悔的話,確實不合適的。

  因此,只能是,滿是悔恨的點了點頭。

  利特爾子爵看到了這樣的懊惱和悔恨。

  他的手已經捏住了劍柄。

  不能砍死他!

  不能砍死他!

  不能砍死他!

  一直警告著自己保持微笑的利特爾子爵,心底在滴血。

  做為世襲的貴族,利特爾家族自然是巨富的,但在幾乎全部身家都投入南方後,再拿出這些東西後,真的是要傾家蕩產了。

  不過,只要暫時穩住那位繼承人就可以了。

  之後?

  利特爾子爵冷笑了一聲。

  想到這,完全不想久留的利特爾子爵就要登上馬車離開。

  這個時候,一直保持沉默的羅格特直接擋在了車門前。

  「這是我們的。」

  年輕人義正言辭的說道。

  利特爾子爵:……
die5757 發表於 2019-4-28 19:05
第一百零一章 刺

  秦然乘坐著馬車返回到下七環『迷霧』教會的臨時駐地時,第一眼就注意到了那輛裝飾不凡的馬車。

  商人的馬車,更加重視的是實用。

  貴族的馬車,則要彰顯身份。

  所以,兩者時完全不同的。

  至於普通人?

  抱歉。

  對於普通人來說,走路才是最好的選擇。

  「殿下,是利特爾家族的馬車。」

  蒙特站到秦然身邊,低聲說道。

  有關利特爾家族,近臣沒有多解釋,但神情中卻帶著一分戒備。

  做為守舊派貴族首領的利特爾家族對於王室的態度一直是牴觸的,甚至,這已經是修飾過的了,真正的說法應該是敵對才是。

  當然了,一切都在暗處。

  人們看不到的地方,暗流洶湧。

  陽光下?

  還是一片欣欣向榮。

  不論是艾坦丁六世,還是守舊派貴族們,為了各自的利益,都需要這樣的假象。

  不過,如果能夠一勞永逸的話,艾坦丁六世或者說是守舊派貴族想必都是不會介意撕破這種假象的。

  而艾坦丁六世最大的破綻在哪裡?

  自然是身旁的科林殿下。

  所以,下一刻,近臣就不動聲色的對著身後的王室護衛隊招了招手。

  這些護衛隊成員,立刻不動聲色的靠近了數步。

  不過,和近臣不同的是,這些護衛隊成員不是看向馬車的方向。

  而是看向了身後?

  在那裡三輛馬車正在緩緩靠近。

  片刻後,為首的馬車停了下來。

  換了一身服飾,但同樣華貴的利特爾子爵走了下來。

  服飾,是評判一個貴族是否高貴的最重要依據之一。

  做為傳統貴族之一,利特爾子爵不僅要衣裳華貴,而且還要盡可能的在同一場和不同時間穿著不同的服飾。

  不過,這樣的改變,大多數時候是看不出來的。

  因為像是利特爾子爵這樣的貴族,都是有著所謂的『家族服飾』的,像是利特爾大多數的時候都是以紅色為底,邊角繡著金線衣衫為主,褲子則用純黑色為主,只有在些許細節上不同,唯一不同的是,那金質的扣子上的徽章。

  同樣的,做為最大貴族的艾坦丁王室也是這樣。

  但秦然扮演的角色卻是例外。

  擁有著蛇派繼承人身份的他此刻依舊是那副類似獵魔人的打扮,對於秦然來說,除非必要,不然第一條就是穿著舒服。

  如果能夠行動方便就更好了。

  而這讓利特爾子爵的目光變得有些不一樣了。

  似乎是帶著絲絲輕蔑。

  但是,馬上的,這一絲輕蔑就沒有了。

  「中午好,科林殿下。」

  對方快步走來,面帶尊敬的微微彎腰,接著,當站直了身軀後,這位守舊派貴族就很乾脆的指著身後的馬車說道:「其中的兩輛是我給與西瓦爾卡閣下的補償,當然了,也包括你身後的那一輛。」

  說著,這位子爵頓了頓,目光看向了走出來的羅格特。

  「托了那位年輕人的福。」

  「我難得的在艾坦丁保內漫步了一個小時。」

  「陽光與寒風,讓我記憶猶新。」

  聽不出什麼恨意。

  也沒有什麼憤怒。

  似乎是在描述其他人的事情。

  可是,對方的目光,在這個時候卻顯得冰冷異常。

  那是殺意的洩露。

  被注視著的羅格特握住了自己的戰斧。

  來自北方的年輕人絕對不會害怕戰鬥,更不會懼怕挑戰。

  即使對方很強,也一樣。

  不和強者戰鬥,只知道欺負弱者,可不是寒冬北方的傳統。

  他們樂意於去找強者戰鬥。

  即使是赴死也是一樣。

  此刻,羅格特就做好了這樣的準備。

  周圍的人也猜到了年輕人的想法。

  可沒有誰會去阻止。

  弱者挑戰強者的話,是不會被阻止的,但出乎預料的是,那位子爵的殺意一閃即逝,下一刻,就變成了溫煦的笑容。

  「你做的不錯。」

  「我很期待你最終成長的模樣。」

  利特爾子爵說道。

  一副長者面對後輩的模樣。

  年輕人詫異的看了一眼面前的利特爾,如果不是面容與記憶中的一模一樣的話,他還真的會以為遇到了一個假的利特爾。

  眼前的這位子爵和他上午見到的,好像有點不一樣。

  而近臣則是越發警惕的盯著眼前的『鷹喙狐狸』。

  因為,細長的眼睛和鷹喙一般的鼻子,利特爾子爵被稱之為『鷹喙狐狸』。

  當然了,這樣的稱呼是帶著濃濃蔑稱的。

  狐狸,代表著狡猾。

  是艾坦丁人們最樂意狩獵的目標。

  秋季狩獵到一隻狐狸,會被視為聰明、財富的象徵。

  鷹隼,代表著威武。

  能夠馴服一隻鷹隼,往往會得到人們的尊敬,即使是在火銃出現的現在,一個能夠馴服鷹隼的人,依舊能夠獲得相當的獎賞。

  畢竟,火銃下,只可能是死的,不是活的。

  那麼問題來了。

  馴服了『鷹喙狐狸』會有什麼?

  自然是難得的榮譽。

  而又是誰馴服了『鷹喙狐狸』?

  自然是艾坦丁六世陛下。

  甚至,近臣猜測有關『鷹喙狐狸』的稱號,也是自己那位陛下放出去的。

  為的就是刺激眼前的子爵。

  可惜……

  對方不僅狡猾,還很冷靜。

  是殿下的大敵啊!

  自動帶入到顧命大臣角色的近臣,開始思考該如何除掉這個極有可能成為殿下最大麻煩的守舊派首領。

  但還沒有等這位近臣想到什麼,周圍的王室護衛隊突然的動了起來。

  火銃舉起,指向了一個方向。

  「誰?出來!」

  王室護衛隊的隊長衝著那裡低喝著。

  「別開槍。」

  「是、是我。」

  略帶怯弱的聲音中,一個年輕人走了出來。

  看到這個走出來的年輕人,在場的所有人都是一皺眉。

  不單單是因為眼前的年輕人衣衫襤褸,還因為對方的臉上滿是憂愁、迷茫,甚至是瀰漫著一種絕望。

  當然,更加重要的是,這個年輕人,在場的人幾乎是都認識的。

  之前城門口,戰神殿對『迷霧』教會的攔截,讓『迷霧』教會聲勢大漲的同時,也讓一個年輕人出名了。

  吉諾!

  戰神殿的護教騎士!

  這個年輕人成為了近期艾坦丁堡茶餘飯後的談資。

  自然的,不會是什麼好話就是了。

  所以,在場的人很快就舒展了眉頭。

  他們猜到了對方臉上神情的緣由,也猜到了對方的來意。

  事實上,一切就如同他們預料的那樣。

  「請問,西蒙主教在嗎?」

  這個年輕人問道。

  王室護衛隊成員的火銃全都放下了,近臣、羅格特也不由放鬆了警惕。

  而就在這個時候,出乎所有人預料的,利特爾子爵拔出了長劍,對準了秦然,直刺而去。

  「殿下,小心!」

  所有人都發出了驚呼。

  秦然卻是神色不變。

  他看著持劍刺來的利特爾子爵,眼眸中浮現了淡淡的笑意。

  頹廢龍說

  PS 抱歉,肥龍漢堡吃多了,胃不舒服,更的晚了啊!
die5757 發表於 2019-5-3 02:23
第一百零二章 人生匆匆

  有什麼事情是比一切順利還要值得高興呢?

  自然是在一切順利的同時,還有意外收穫。

  就如同秦然此刻。

  戰神殿的出手,早在秦然的預料之中。

  甚至,就連對方會選擇大致的手段,他都知道一二。

  畢竟……

  他有一個可靠的隨從,幫他瞭解到了對方的整個計劃,但是,利特爾子爵卻是一個意外驚喜。

  秦然沒有想到戰神殿會選擇利特爾子爵做為偽裝的目標。

  這對他來說,真的是一個好消息。

  如果由他來對利特爾子爵出手的話,實在是太過顯眼了。

  可要是戰神殿出手……

  一切就有意思了。

  想到這,秦然直接對上位邪靈下達了新的命令。

  『找到真正的利特爾子爵。』

  沒有更多的吩咐。

  秦然知道上位邪靈會理解自己的意思。

  至於該如何找到利特爾子爵?

  【追蹤】帶來的視野,已經讓他在剛剛鎖定了這位假冒的利特爾子爵來自哪裡,真正的利特爾子爵一定會在那附近。

  因為,冒牌貨沒有更多的時間來安頓利特爾子爵。

  至於幹掉利特爾子爵?

  對方圖謀的可不單單是一場殺戮。

  或者準確的說,殺死的只有他,然後,以此做為籌碼和利特爾子爵交易。

  假如他死了。

  失去了繼承人的艾坦丁六世將會是多麼憤怒?

  失去了繼承人的『蛇派』又會怎麼做?

  那個時候的利特爾子爵,根本沒有選擇。

  你說解釋?

  有的時候,如果解釋有用的話,就不會出現那麼多的殺戮了。

  人心,是複雜而又不可直視的。

  所以,面對敵人的時候,秦然總喜歡以最直接的方式處理。

  長劍擦著秦然的身軀而過。

  一抹璀璨的光輝在長劍上亮起。

  刺目的光芒,讓周圍的人下意識閉上了雙眼。

  數十道劍芒徑直從劍刃上迸發而出,將周圍直徑五米內的石塊地面完全切割成了碎片,可卻沒有傷到秦然分毫,甚至,持劍的冒牌貨的視野中,連秦然的身影都找不到。

  僅剩下——

  嘶、嘶嘶!

  陣陣蛇嘶,宛如死神出現的前奏。

  氣流憑空而現、旋轉,逕直籠罩在了冒牌貨的身上。

  刺啦!

  衣物第一時間被撕扯,接著是血肉,彷彿是虛空中一條條無形的蛇在撕咬對方一般。

  這種千刀萬剮的感覺,令冒牌貨痛呼出聲。

  「啊!」

  慘叫聲高亢,卻戛然而止。

  隱匿在氣流中的一腳,直直點在了對方的頭顱上。

  砰!

  悶響中,冒牌貨身形搖晃,就如同是一個醉鬼,踉蹌了數步後,倒地不起。

  猩紅的血液夾雜著碾碎的腦花,從鼻孔、耳洞、眼睛中流出。

  到死,這位冒牌貨都是瞪大了雙眼。

  他承認,他低估了蛇派繼承人的實力。

  可剛剛蛇派繼承人眼中的笑意?

  彌留之際,冒牌貨看向了他佈置的『明子』,然後,他看到了吉諾眼中的笑意,那是一種暢快的、帶有報復感的笑意。

  是他?!

  是他洩露了我的計劃!

  冒牌貨想要撐起身體,大吼出聲。

  可惜,下一刻,黑暗永遠降臨了。

  冒牌貨沒有了聲息。

  「殿下?殿下?」

  「您沒事吧?」

  剛剛被秦然扔出去的蒙特,這個時候跑了回來。

  當看到秦然安然無恙後,近臣這才鬆了口氣,然後,這位近臣殺意騰騰的看著利特爾子爵剩下的隨從、侍衛們。

  「抓住他們!」

  「我要活口!」

  雖然這位近臣恨不得將這些混蛋剁成肉醬,但是他卻不得不為自己殿下的利益想到更多。

  也許這是一個機會?

  近臣在想著。

  而已經前去檢查屍體的羅格特卻是證實了自己的猜測。

  對方真的不是利特爾子爵。

  「西恩?!」

  西瓦爾卡準確的叫出了對方的名字。

  這位前戰神殿的『暗堂』執事眉頭緊皺。

  他想到了有關戰神殿內的一些不好的傳聞。

  聖裁所!

  一定是聖裁所!

  接著,西瓦爾卡滿是擔憂的看向了秦然。

  面色淡然的秦然,走到了屍體邊,撿起了對方手中的長劍後,轉身就向著『迷霧』教會的臨時駐地走去。

  既沒有吩咐什麼,也沒有更多的表示。

  在場的眾人面面相覷。

  沒有一個人知道這位艾坦丁、蛇派繼承人的想法。

  遇到了刺殺,難道不應該憤怒嗎?

  怎麼會這麼的平靜?

  每一個人都在猜測著。

  而深知一切的上位邪靈則是忙碌著。

  雖然自己的Boss已經將大致的範圍告知了它,但是這裡可是人口密集、建築諸多的艾坦丁堡,在這樣的地方找個人,可不是簡單的事情。

  所幸的是,它速度夠快。

  穿行在虛空中,掠過了二十多棟房子後,上位邪靈在一棟房屋的地下室內發現了利特爾子爵。

  這個時候的利特爾子爵狀態並不好。

  身上多處傷痕,雖然經過了包紮,但依舊往外淌著血。

  對方臉色蒼白,額頭滾燙。

  上位邪靈出現在了對方的面前,利特爾子爵似乎是有點察覺,但是卻根本連移動一根手指的力量都沒有,甚至是連眼皮都睜不開。

  上位邪靈忍不住的搖頭歎息。

  它能夠輕而易舉的分辨出,這位子爵至少遭到了四個人的伏擊,但讓這位子爵失去行動力的則是一支箭矢。

  帶毒的箭矢。

  也正因為這支箭矢,這位子爵才會成為俘虜,且變得如此糟糕。

  「我主聽到了『迷惘』。」

  「我主聽到了『疑惑』。」

  「我遵循我主的旨意而來。」

  「為你解除『迷惘』。」

  「為你解答『疑惑』。」

  上位邪靈以西蒙的形象緩緩的說著。

  聲音溫和,且充斥著對生命的熱愛。

  它伸出手指,一抹白色的光輝籠罩在了利特爾子爵身上。

  ……

  冰冷在身軀中瀰漫。

  利特爾從來沒有想過自己會是在這種情況下死去。

  是的,死去。

  他聞到了死亡的氣息。

  劍傷、刀傷並不重,只是皮外傷,但那支帶毒的箭矢,卻開始破壞他的生機。

  也許用不了多久,我就是一具屍體了。

  利特爾這樣想著。

  恐懼、絕望很自然的從心底升起。

  誰,能不怕死亡呢?

  利特爾不知道。

  但,他是恐懼死亡的。

  但,更讓他恐懼的是,他的死亡竟然是這樣默默無聞,這樣的憋屈。

  那個傢伙會用我的樣子幹什麼?

  恐懼瀰漫著絕望,利特爾在自己人生最後一刻開始了思考。

  很自然的,他想到了那個變裝成他模樣的人。

  然後?

  他想到了自己的家族會因為自己的死,遭遇什麼。

  又想到了那位陛下的果斷和狠辣。

  還有戰神殿!

  沒錯,戰神殿!

  絲絲恨意從利特爾心底蔓延開來。

  雖然之前的伏擊讓他感到意外,那些伏擊者也足夠的小心,一直在隱藏著自己真實的技巧,可他還是發現了這些混蛋是來在那裡。

  戰神殿!

  聯繫著昨晚發生的事情,利特爾很快的就將前因後果推斷出來了。

  戰神殿不允許一個強大王室的出現。

  尤其是和獵魔人有著諸多糾葛的王室,更是不可以。

  而他?

  不過是被殃及的池魚。

  憤怒!

  不甘!

  隨之升起,但很快消失。

  利特爾知道這些都是沒用的,是他沒有看清楚局勢,從而落入到了眼前的這般境地,怨不得他人。

  死亡,成了唯一的選擇。

  冰冷猶如潮水一般湧入。

  利特爾再次的掙扎起來,可是更多的是無力感。

  就在他即將放棄的時候,耳邊傳來了模糊的聲音。

  聲音模糊,可是卻帶著溫暖。

  那冰冷都退散了。

  在這溫暖中,他不自覺的開始回憶自己的一生。

  他想到了十六歲時,走在艾坦丁堡時,與那個身穿麻布衣衫姑娘的擦肩而過。

  他想到了二十歲時,為了家族的利益,不得不和一個素不相識的女人結婚。

  他想到了二十二歲,為了符合艾坦丁堡上流人物的潮流,他開始擁有了兩個QR。

  他想到了二十三歲,那個女人發現了他開始蓄養QR時的輕蔑與譏諷。

  他想到了二十五歲,那個女人搬回家族老宅後的鬱鬱而終。

  他想到了三十歲時,他將QR的孩子接回了家族時,受到的磨難。

  他想到了三十三歲……

  人生如馬燈。

  呼呼而轉。

  一切的一切。

  都變得虛無縹緲。

  他感受著那溫暖。

  他好像回到了十六歲。

  他再次看到了那個身穿麻布衣衫的姑娘。

  他不自覺的淚流滿面。

  他不自覺的停下了腳步。

  他張嘴問道。

  「你好,我是利特爾,我能認識你嗎?」

  彬彬有禮的問候。

  沒有回答。

  只有姑娘的笑顏。

  在陽光下,那麼的燦爛。

  利特爾怔怔的看著。

  他發現他以前的追求是為了什麼啊?

  為什麼到現在才發現自己想要的是什麼。

  下一刻!

  利特爾睜開了雙眼。

  他看到了站在面前的上位邪靈。

  「一切都是夢嗎?」

  利特爾低聲呢喃著。

  「是好夢嗎?」

  上位邪靈反問道。

  「好夢?」

  「是啊,是我做過的最好的夢了。」

  「我的心,好像……活了。」

  利特爾說著,擦過了眼角的淚痕,掙扎著爬了起來,單膝跪在了上位邪靈的面前,以前所未有的鄭重口吻,道:「利特爾見過主教大人」
die5757 發表於 2019-5-3 02:23
第一百零三章 釣

  當上位邪靈帶著利特爾返回到下七環的『迷霧』教會營地時,之前發生的騷亂已經徹底的平息了。

  或者更加準確的說是,艾坦丁王室、戰神殿、『迷霧』教會和守舊派貴族的控制下,並沒有引發更大的混亂。

  不過,氣氛卻是劍拔弩張。

  尤其是那位匆匆趕到的瓦倫丁伯爵。

  這個時候正瞪著雙眼,怒視著戰神殿的使者。

  死去的西恩可不是什麼無名之輩,做為戰神殿護教騎士團的第九隊長,他被諸多貴族所熟悉,也被下層民眾所熟知。

  但正因為這樣,事情才越發的不好辦了。

  「很抱歉,諸位閣下。」

  「我想其中一定有什麼誤會。」

  戰神殿的使者是一位上了年輕的老人。

  頭髮、鬍子都已經白了,臉上有著皺紋,但是精神很不錯。

  這同樣是一位眾所周知的人物。

  特米諾祭司。

  在諸多公開的場合,這位祭司都是戰神殿的代理人。

  大部分的時候,他都會與諸多高貴的人談笑風生。

  但此刻,在這個時候,遊走於諸多貴族、平民間的特米諾祭司則是神情尷尬的。

  發生了什麼,他當然知道。

  對於戰神殿內部的聖裁所,他是知道的。

  可是,他卻從不知道這些傢伙的膽子竟然這麼大,竟然這麼的……無能。

  既然已經選擇了對艾坦丁王室、蛇派繼承人出手,那麼就一定要乾脆利落。

  而不是像現在一般,刺殺失敗被抓住了把柄。

  真是該死的!

  心底怒罵著西恩的無能,這位祭司開始轉動著大腦。

  而瓦倫丁伯爵卻是沒有那麼多耐心了。

  「利特爾呢?」

  「告訴我,利特爾在哪?」

  這位伯爵衝著戰神殿的祭司低吼著。

  那眼中浮現的憤怒,讓人毫不懷疑,如果得不到明確的回答,這位伯爵會幹出什麼瘋狂的事情來。

  對此,艾坦丁王室並不意外。

  利特爾對於瓦倫丁來說,可不單單是普通的盟友。

  兩人的家族因為出身的緣故,本就是互補的,從艾坦丁四世開始,雙方就通過不斷的姻親來鞏固之間的關係。

  從血脈關係上來說,利特爾子爵是瓦倫丁伯爵的堂兄。

  甚至,兩人本身就是一起長大的。

  而且,有傳聞,瓦倫丁伯爵之所以能夠成為瓦倫丁伯爵,就是因為利特爾子爵的緣故。

  簡單的說,沒有利特爾子爵就沒有瓦倫丁伯爵。

  因此,瓦倫丁的憤怒是理所當然的。

  呼哧、呼哧!

  瓦倫丁捏著劍柄,大口大口的喘息著。

  他告訴自己要冷靜。

  可完全的冷靜不下來。

  只有他自己才明白,利特爾對於自己來說意味著什麼。

  不單單是堂兄弟,也不單單是扶持,還有的是……主心骨。

  大部分的時候,只需要利特爾安排好,他去做就行了。

  而現在,利特爾突然的失蹤了。

  瓦倫丁沒有信心將兩個家族留下的攤子整理好,不要說是南方的那一大片產業了,即使是艾坦丁堡的,他都力有未逮。

  他有自知之明。

  他知道自己擅長什麼。

  沒有利特爾仔細,也沒有利特爾的大局觀。

  該死!

  該死!

  該死!

  越想越是憤怒的瓦倫丁再也安耐不住。

  鏘!

  長劍出鞘,劍尖直指特米諾祭司。

  「我要你給利特爾陪葬!」

  說著,瓦倫丁的長劍就要向前一刺。

  「住手!」

  「瓦倫丁伯爵冷靜!」

  近臣高聲呼喊著。

  但是腳步卻是一動不動。

  在近臣看來,守舊派貴族是殿下的敵人,戰神殿也是殿下的敵人,敵人之間的相互殘殺,還需要阻攔嗎?

  不,他又不是白癡。

  他恨不得煽風點火,讓戰鬥更激烈一點。

  因此,嘴上高呼,腳步不動的近臣,在心底已經開始琢磨怎麼挑起雙方真正意義上的戰鬥了。

  但令近臣失望的是,瓦倫丁伯爵的一劍並沒有刺下去。

  不是,瓦倫丁改變主意了。

  而是,被阻止了。

  利特爾子爵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在了瓦倫丁的身邊,抬手握住了瓦倫丁的手腕。

  「瓦倫丁,別著急。」

  「我還未真正的死去。」

  利特爾子爵笑著說道。

  「利特爾?你沒事,利特爾?」

  瓦倫丁看到出現的利特爾,激動的喊了起來,不過,下一刻,這位伯爵就看到了利特爾身上的處處傷痕。

  包紮著繃帶,還滲著血。

  實在是太顯眼了。

  「利特爾,你的傷?」

  瓦倫丁緊張的問道。

  「沒事的。」

  「就算是有事,我們也能夠慢慢的和某些人算。」

  說著,利特爾就看向了特米諾。

  那意思真的是再明顯不過了。

  這個時候的祭司特米諾恨不得把西恩拉起了鞭屍。

  不僅刺殺科林那個繼承人沒有做成,還把利特爾給留了下來,這簡直是後患無窮!

  想到對方的一些手筆,特米諾腦仁都開始疼痛。

  「我想裡面有些誤會。」

  長袖善舞的特米諾乾乾巴巴的說道。

  「是嗎?」

  利特爾冷笑了一聲,不再說話了。

  而一副事不關己的秦然,則是將『原罪』的力量完全的散去。

  憤怒,是最容易影響神智的。

  特別是對一些六神無主的人來說,更是這樣。

  而現在?

  不需要了。

  最佳演員即將登場了。

  踏、踏踏。

  腳步聲中,『迷霧』教會的主教緩步走來。

  「主教大人。」

  「主教閣下。」

  在場的人紛紛行禮,即使是戰神殿的特米諾都不例外。

  哪怕,這位在心中一直蔑稱『迷霧』教會為異教徒也是一樣。

  在沒有撕破臉的前提下,該有的一切都有。

  上位邪靈一一還禮。

  然後,向著羅格特示意。

  「給子爵閣下拿一些傷藥和一件皮襖來。」

  「是,大人。」

  年輕人立刻向著營地跑去。

  「主教大人,請不要這樣稱呼我,您可以稱呼我為利特爾。」

  利特爾轉身向著上位邪靈微微欠身。

  一旁的瓦倫丁則是愕然的看著自己的堂兄。

  他看得出,自己堂兄可不是在說客套話,而是發自真心實意的。

  「是他救了利特爾嗎?」

  帶著這樣的想法,瓦倫丁也向著上位邪靈行了一禮。

  不是簡單的行禮。

  而是鞠躬35°的貴族大禮。

  只要堂兄活著,這樣的行禮對瓦倫丁來說完全算不上什麼。

  就算讓他跪下,他也願意。

  近臣看著這一幕,眼皮微微跳動。

  然後,這位近臣的目光就放在了那位主教身上。

  「已經獲得了守舊派貴族的好感嗎?」

  「而且,還和殿下關係不錯。」

  「這個傢伙……」

  近臣莫名的警惕起來。

  他總覺得這超出了一個主教應有的範疇。

  他下意識的拉了拉殿下的衣袖。

  這是一種提醒。

  當看到自己的殿下面無表情,完全不為所動時,近臣馬上就鬆了口氣。

  很顯然,自己的殿下注意到了。

  這就足夠了!

  在場擔憂的可不止近臣一個,特米諾是另外一個。

  看著明顯變得關係不一般的『迷霧』和守舊派,特米諾再次的想要鞭屍西恩。

  一個在底層民眾中有著聲望和一個既在底層民眾中有著聲望,又獲得了貴族友誼的教會,那是完全的兩個概念。

  前者雖然人數眾多,但是缺少決定性的力量。

  而後者?

  那真的是會變得很麻煩。

  要知道利特爾、瓦倫丁所代表的力量,可不是一個西卡領那樣的鄉下貴族能夠比擬的。

  特米諾思考著。

  他希望瓦解這樣的聯盟。

  可是,毫無辦法。

  救命之恩,可是那麼容易背棄的。

  而就在特米諾冥思苦想的時候,讓他越發預料不到的事情發生了。

  那個被人忽視的年輕人、護教騎士:吉諾走了出來。

  「閣下,請您救救我們。」

  這個年輕人突然的單膝跪地。

  「發生了什麼事?」

  「我主並不吝嗇自己的光芒,但戰神冕下的光輝依舊在,你沐浴其中,自當受到保護。」

  上位邪靈詫異的看著年輕人。

  周圍人也是無比的詫異。

  因為,上位邪靈說的是事實。

  有著戰神的光輝籠罩,為什麼要向明顯比戰神弱上一籌的『迷霧』求助呢?

  只是年輕人沒有開口。

  他祈求的看著上位邪靈。

  「你想要和我單獨談談嗎?」

  上位邪靈溫和的溫度。

  「是的,大人。」

  「因為我不確定,『祂』的使者是否隱藏在其中。」

  年輕人這樣回答著。

  「原來是這樣。」

  「你也發現了啊……」

  「走吧。」

  「我帶你去一個安全的地方。」

  說著,上位邪靈就攙扶起年輕人,向著營地走去。

  看著兩人的背影,秦然恰到好處的流露出恍然的神情。

  近臣則是聯想到了之前的會議,一臉的若有所思。

  利特爾、瓦倫丁很不解,但事不關己,還能保持著貴族風範,在『迷霧』教會的成員引導下,向著營地內走去。

  唯有特米諾不同。

  他一臉的不解,滿腦袋的問號。

  直覺告訴他,眼前的事情,和戰神殿密切相關。

  可……

  他完全沒有辦法知道發什麼什麼。

  這種感覺真的是太糟糕了!

  不行!

  不能再這麼下去了!

  特米諾悄悄的對著身後的隨從打了個手勢。

  下一刻,這個隨從就悄然隱去。

  這一切在轉眼間發生,特米諾自認為做得很隱蔽。

  但是,這一切都落在了秦然的眼中。

  上鉤了。

  秦然眼底閃過一抹笑意。
die5757 發表於 2019-5-3 02:23
第一百零四章 獎勵

  秦然被邀請到了帳篷的空地側。

  上位邪靈帶著年輕的護教騎士則是走到了帳篷內,並不是不想要給秦然安排更好的地方,而是整個營地只有這一頂帳篷可以用來做為商談之所。

  剩下的帳篷?

  密集的床鋪,早已經讓帳篷內部變得難以落腳了。

  事實上,就算是這一頂帳篷也是那位西卡領新任領主的,而不是『迷霧』教會的——從某種程度上來說,『迷霧』教會比想像中的還要窮困潦倒。

  「科林殿下,下午好。」

  曾經的男爵夫人,現在的新任領主艾琳.西卡很友好的問候著秦然。

  「下午好,西卡領領主閣下。」

  秦然客氣的回應著。

  接著,雙方就陷入了沉默。

  在沒有任務的前提下,秦然不是一個會主動開口的人,更不用說主動烘托氣氛了。

  而新任的西卡領領主?

  你能指望一個每天宅在家中看書的女人能夠擅長交際嗎?

  所以,雙方都沉默了。

  不過,這樣的沉默並沒有尷尬。

  因為,秦然在專心的檢查著自己的戰利品。

  這讓西卡領的新領主鬆了口氣。

  然後,這位新領主的目光,就不由自主的看向了秦然手中的長劍。

  「精鋼打造,寬刃,長度超出一般長劍一拳,還有那些魔法印記……戰神殿的精品嗎?」

  這位新領主雖然不擅長交際,但是淵博的知識卻為她帶來了非凡的見解。

  事實上,在秦然眼中顯示出的長劍信息,和這位新領主所認知的,基本無二。

  【名稱:光輝之劍(複製品)】

  【類型:武器】

  【品質:稀有之上】

  【攻擊力:較強】

  【屬性:1,鋒銳;2,劍襲;3,禮讚】

  【特效:無】

  【需求:擁有一定基礎的戰神】

  【是否可帶出該副本:否】

  【備註:它只是一件複製品,最初是想被用來成規模的製造,然而,失敗了,但這也證明它是一件不錯的物品。】

  ……

  【鋒銳:特殊的鋼材與秘法銘文,讓它越發的鋒利,攻擊等級+1】

  【劍襲:對15米範圍內的單獨目標,斬出一道攻擊判定為較強級別的劍氣,3次/日】

  【禮讚:當你擁有對戰神的信仰時,你可以用劍氣籠罩直徑五米內的範圍,每道劍氣都將擁有強大級別的攻擊,1次/3日】

  ……

  「雞肋。」

  秦然這樣的評價著。

  如果沒有戰神信仰這一限制,這柄長劍可以說是相當不錯。

  可一旦有了?

  那就真的毫無價值了。

  更不用說,還不能夠帶出副本世界。

  像是這樣的道具,對於秦然來說,用來滿足『暴食』的食慾是最好的選擇。

  不過,現在肯定是不行的。

  「等等,再等等。」

  「還不到時候。」

  秦然這樣安撫著流著口水的『暴食』,目光則是看向了那位西卡領的新領主。

  對方馬上不好意思的臉紅了。

  「我只是好奇這柄劍,我在書上見到過。」

  「它的出處很傳奇,傳聞是艾坦丁一世和戰神冕下的友誼見證。」

  艾琳.西卡解釋著。

  友誼見證?

  已經逐漸瞭解到這個世界的秦然對此不屑一顧。

  按照格爾薩克的記憶,艾坦丁一世和戰神根本不可能有什麼友誼,或者準確的說,在前期雙方是存在著半敵半友的競爭關係,但是到了中後期,完全就是敵人了。

  做為艾坦丁一世的合作者:『靜夜秘修會』,也曾與戰神殿敵對。

  可惜的是,隨著艾坦丁一世的意外死亡,『靜夜秘修會』不得不隱匿。

  一直到『黑災』中那位女士的誕生,才變得光明正大起來。

  當然了,秦然不會向對方解釋。

  他僅僅是不置可否的點了點頭。

  秦然認為,他這樣的態度已經足以讓這位不擅長交際的新領主退怯了。

  可沒有想到的是,艾琳.西卡在他點頭後,竟然主動開口了。

  「你和西蒙的關係很好,我可以問一下你,西蒙有、有托付終身的伴侶嗎?」

  新領主結結巴巴的求證著。

  秦然一驚。

  他是真的被這位新領主的膽子嚇到了。

  如果說平時是作風凌厲的人還不算什麼,但是對於一個奼女來說,真的是讓他感到意外。

  但,也值得嘉許。

  特別是上位邪靈最近一段時間的表現,也值得嘉許。

  所以——

  「沒有,他總是獨身一人。」

  秦然很肯定的說道。

  他,並沒有欺騙。

  西蒙,真的是獨身一人。

  「真是太好了。」

  新領主歡欣鼓舞。

  秦然的目光則沒有再在這停留,他看向了營地入口處。

  那位祭司特米諾這個時候正恭恭敬敬的站在一位老者的面前。

  對方穿著普通的麻布衣衫,就如同周圍的平民,甚至,還要慘一點,連一件棉襖都沒有,腳上的鞋子也十分普通。

  面容也和走在街上的人差不多。

  可當一位祭司向著這樣的人行禮時,一切就變得不同了。

  更重要的是,對方的雙眼。

  任何一個與之對視的人,都忍不住的戰慄。

  那是上位者與強者獨有的目光。

  一種主宰生死的目光。

  門口的艾坦丁王室衛兵沒有一個敢於對方對視,『迷霧』教會的成員則強忍著恐懼,默誦著『,迷霧』的尊號,與之對視。

  很快的一個個就變得淚流滿面,連連後退。

  即使是羅格特也不例外。

  不過,這個熊一般的年輕人,卻是倔強的咬著牙,一步不退。

  老人的眼中浮現了一抹讚賞。

  隨後,目光變得渾濁,與一般老人一樣。

  「我是戰神殿樞密主教莫托爾,我希望見西蒙主教。」

  對方介紹著自己,並說出了請求。

  「大人正在見客。」

  年輕人硬邦邦的回答著。

  甚至,連邀請對方進入營地的話語都沒有。

  戰神殿,對於『迷霧』教會並不是什麼盟友。

  從某些方面來說,更是敵人。

  對待敵人,可不需要客氣。

  如果不是知道不敵,年輕人一定會抽出戰斧,很乾脆的戰鬥到底。

  但是,這並不妨礙年輕人的警惕,他握著戰斧盯著莫托爾。

  莫托爾沒有在乎羅格特的態度。

  一個還算不錯的年輕人罷了。

  這樣的年輕人,他見過不少,甚至,戰神殿內還有不少這樣的苗子。

  根本不需要在乎。

  不僅是因為他們成長需要太多的時間,還因為,就算是他們成長起來,也不會是他的對手。

  吹口氣就死和抬手碾死,在這位樞密主教看來沒有什麼差別。

  反倒是……

  莫托爾看著遠處坐在那裡的秦然,渾濁的眼中,閃過了一道精光。

  艾坦丁王室的繼承人。

  蛇派的繼承人。

  這樣的存在本就是錯誤的,不應該存在的。

  可惜,西恩失敗了。

  而且,還犯下了極大的錯誤。

  感知著利特爾、瓦倫丁兩位守舊派貴族仇恨的目光,這位樞密主教忍不住的歎息了一聲。

  原本以為會是一個人才。

  沒想到……

  竟然只是一個投機取巧的傢伙。

  心底帶著這樣的評價,這位樞密主教的目光看向了那頂帳篷。

  厚厚的布簾和秘術佈置的防護,讓他無法看破其中的狀況,聽到裡面發生了什麼。

  這令這位樞密主教越發的好奇了。

  艾坦丁王宮的消息比他想像中的還要重要。

  艾托林的死,自然是另有隱情。

  甚至,吉諾都是特殊的。

  至於西恩對吉諾的評價?

  看看對方幹出的一些事情吧。

  這樣的評價一定是不公正的。

  或者,是一葉障目的。

  對方的心恐怕早已經被即將獲得的權勢而污染了,根本沒有客觀的去對待一件事情。

  接著,莫托爾的疑問又回到了原點。

  吉諾發現了什麼?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

  隨著莫托爾的到來,整個『迷霧』教會變得壓抑起來,尤其是席爾瓦卡這個曾經戰神殿的執事,更是躲藏在人群中,連面也不敢露。

  唯有秦然表現的一切如常。

  這讓站在秦然身旁的蒙特心底微微鬆了口氣。

  他可不希望自己的殿下面對戰神殿時低下頭顱。

  當然了,在自身發展不足前,也不能夠太過強硬。

  需要的是剛柔並濟才行。

  果然,我的任務任重而道遠啊!

  就在近臣自我感歎的時候,那頂帳篷中的人,終於走出來了。

  西蒙面容嚴肅。

  年輕的吉諾則彷彿是鬆了口氣。

  而莫托爾也跟著鬆了口氣。

  因為,年輕的吉諾在看到他後,馬上恭敬的站直了身軀,隨之行禮。

  莫托爾笑著抬了抬手,示意吉諾免禮後,就看向了西蒙。

  「請進。」

  上位邪靈帶著一貫的溫和,邀請著莫托爾。

  接著,莫托爾在邀請下,直接進入到了那頂帳篷中。

  「我可以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嗎?」

  莫托爾很乾脆的問道。

  以莫托爾的身份,他很少選擇遮掩的方式了。

  做為冕下的代言人,在他看來,任何的東西都不過如此,無非就是籌碼的多少罷了。

  可出乎這位樞密主教的預料,眼前的西蒙,沒有任何坐地起價的意思,反而是乾脆的一點頭。

  「可以。」

  上位邪靈看著疑惑的對方,忍不住的露出了一抹苦笑,它這樣說道:「事實上,今天你不出現的話,我也會去找你。」

  「什麼?」

  這位樞密主教一挑眉。

  他發現,事情可能比他想像中的還要複雜。

  「因為,我們有了共同的敵人。」

  「一個隱藏在暗處,挑動著、蠱惑著我們的敵人。」

  「祂掌管著『詭計』『陰謀』『毀滅』!」

  「祂霍亂人間。」

  「祂是『黑災』乃至之後一切事件的元兇!」

  上位邪靈一字一句的道。

  莫托爾每聽一句,眉頭就緊皺一分。

  當上位邪靈的話音落下後,這位樞密主教連連搖頭。

  「不可能!」

  「這根本不可能!」

  「如果有這樣的一位存在,戰神冕下怎麼可能沒有發覺呢?」

  樞密主教反問著。

  「『迷霧』冕下,你們發現了嗎?」

  「如果不是我們主動站出來的話。」

  「曾經的『災厄女士』呢?」

  「如果不是發生瘟疫的話,你們能發現嗎?」

  上位邪靈反問著。

  這樣的問題對它來說,真的是不是問題,它準備了許久,它不擔心人問,反而是擔心沒有人問。

  只要有人問,它就有把握,讓對方陷入到它的節奏中來。

  事實上,就是如此。

  莫托爾眉頭再次一皺,卻沒有了反駁。

  上位邪靈馬上繼續開口道。

  「之前我們已經和『靜夜秘修會』達成了協議。」

  「他們和我們結成了同盟。」

  「並且,開始尋找那個傢伙的使者。」

  「什麼?」

  「你們和『靜夜秘修會』達成了協議?」

  得到這個隱秘消息的莫托爾一愣。

  這位樞密主教不可置信的看著上位邪靈。

  『靜夜秘修會』和獵魔人是死敵,而和獵魔人關係匪淺的『迷霧』教會,在任何時候都不應該放棄原有的盟友。

  更何況,這位盟友還就在外面。

  顯然,雙方關係十分的良好。

  除非……

  是真的有什麼大敵才對。

  至於哄騙?

  這位樞密主教並不認為上位邪靈會用這種一戳就穿的謊言來唬騙他。

  不過,為了穩妥起見,他還是說道:「我想當面詢問科林殿下。」

  「當然。」

  上位邪靈一點頭。

  早就準備多時的秦然,走了進來。

  「科林殿下,您是否知道『迷霧』教會和『靜夜秘修會』的結盟?」

  莫托爾禮帽的詢問著。

  艾坦丁、蛇派繼承人的身份,即使他是戰神的使者,他都不敢大意。

  「是。」

  「而且,結盟是由我發起的。」

  秦然這樣的回答著。

  「之前的午餐?」

  這位樞密主教明顯猜到了什麼。

  而當看著秦然沒有回答,只是點了點頭時,莫托爾心底翻起來驚濤駭浪。

  要知道眼前的年輕人可是代表著艾坦丁王室和蛇派的,對方發起的一次結盟,也就代表著艾坦丁王室、蛇派也參與到了其中。

  也就是說,現在除去戰神殿外,北陸的勢力幾乎都聯合到了一起。

  不!

  不是現在!

  而是早這個年輕人被艾坦丁六世送到蛇派時,一起的苗頭就出現了。

  「那位存在,有這麼可怕嗎?」

  莫托爾問道。

  秦然沒有開口回答的意思。

  上位邪靈輕聲歎息著。

  「戰神冕下,強大嗎?」

  面對著這樣的反問,莫托爾啞口無言。

  ……

  帳篷內的商談持續了很久。

  當天色已經黑下來時,莫托爾才一臉沉重的走了出來。

  「主教大人。」

  等待許久的吉諾馬上走了過來。

  「孩子,你做的很好。」

  「幸虧你發現了西恩的不對勁。」

  「不然的話,我們需要承受無法想像的損失。」

  「你想要什麼?」

  「你理應值得獎勵。」

  莫托爾目光帶著和藹看向了吉諾。

  「我想要學習更多的知識,還有劍術,只有這樣才能夠保護大教堂。」

  吉諾說道。

  語句中的誠懇,顯露無疑。

  莫托爾看著這樣誠懇的年輕人,忍不住的點了點頭。

  「我會給與你應得的。」

  莫托爾說著,看了一眼年輕人腰間的【光輝之劍(複製品)】,沒有等莫托爾開口,年輕人就坦白道:「是科林殿下給與我的,說是我勇氣的獎勵。」

  說著,年輕人就把帶鞘長劍取了下來,就要遞給莫托爾。

  「不,孩子。」

  「這是你的獎勵。」

  莫托爾擺了擺手。

  他可不會對一件複製品動心。

  正品他都見過。

  一件複製品,算的了什麼?

  帶著這樣的想法,這位樞密主教再也不關注這件複製品了。

  他又更重要的事去做:詢問冕下。

  秦然站在陰影中,目送著這位樞密主教的離去,嘴角不由一翹。

  他的東西,是那麼好拿的?

  哪怕是他不需要的。
die5757 發表於 2019-5-3 02:24
第一百零五章 欺瞞

  夜晚,雷霆再次響徹了整個艾坦丁堡。

  剛剛入眠的人們紛紛被驚醒,但卻沒有一個起身觀察,僅僅是不滿的嘟囔了兩句,就再次將頭縮回了溫暖的被窩。

  要知道,在艾坦丁,最讓人無法忍受的事情就是在冬季的夜晚鑽出被窩了。

  曾經的吉諾也不例外。

  這位年輕的騎士總是因為半夜的執勤、巡邏,而和自己的床、被窩奮鬥著,每一次他總覺得自己被封印在了床上,一動都不想動。

  那個時候的他,總覺得除了床以外的地方,都是遠方。

  不過,他最終是要達到遠方的。

  曾經是因為使命感。

  而現在?

  摸了摸枕著的劍鞘。

  吉諾眼底滿是掙扎。

  然後,一切的掙扎都變為了堅定。

  他,只是想活下去。

  咚、咚咚。

  「吉諾騎士?」

  敲門聲後,一抹陌生的聲音傳來。

  「來了。」

  說著這樣的話語,吉諾拉開了門。

  沒有任何猶豫,也沒有所謂的警惕。

  在大教堂內,理應是安全的,不是嗎?

  門外站著一位『暗堂』的執事,服飾的邊角,告知著吉諾眼前的人和之前將他『擋在』房間中的人是一類人。

  不同的是,之前的那兩位冷冰冰。

  眼前的則是面帶微笑。

  「執事閣下,有什麼事嗎?」

  吉諾很友善的問道。

  「莫托爾大人想要見您,請您跟我來。」

  執事很恭敬的回答著。

  然後,一側身,以半彎腰的姿態,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一位普通的護教騎士自然不值得一個執事畢恭畢敬,但是一個被樞密主教召見的護教騎士卻是值得這麼做的。

  「好的。」

  吉諾一點頭,並沒有整理,就這麼的跟在執事身後向著大教堂的深處走去。

  做為大教堂的護教騎士,吉諾並沒有真正意義上的瞭解過大教堂。

  事實上,大部分的護教騎士活動範圍都是有限的,僅限於大教堂的前半部分,大教堂的後半部分?除非是有著特殊的身份,不然的話,根本不可能進入。

  跟在執事的身後,一路暢通無阻的來到了大教堂的後半部分。

  吉諾好奇的打量著周圍。

  不像是傳聞中的富麗堂皇,更沒有血腥遍地。

  與大教堂的前半部分一樣,同樣的建築風格,裝飾也類似,除了……

  瞥了一眼數量眾多,近乎光明正大的『暗堂』執事,吉諾深吸了口氣。

  他從沒有想到『暗堂』的人會這麼多。

  比他想像中的還要多。

  然後,他下意識的準備祈禱。

  向著『迷霧』之神祈禱。

  不過,迅速的,年輕人就反應了過來。

  他迅速的改變了祈禱詞。

  原本指向『迷霧』之神的祈禱詞變為了指向『戰神』,而且,隨著向戰神的祈禱,吉諾的面容忍不住的變得虔誠,雙眼更是純潔、堅定。

  似乎之前的經歷早已經不復存在一般。

  ……

  坐在小廳內的莫托爾面容嚴肅。

  從冕下那裡得到的信息,遠比他想像中的還要嚴重。

  不僅是真的有那樣一位存在,而且,按照冕下的意思,對方似乎很早就出現了,遠遠不是蛇派所說的『黑災』之前。

  當然了,這位樞密主教並不認為是蛇派在欺騙他。

  無非就是蛇派也沒有發現罷了。

  對此,莫托爾認為是正常的。

  要知道,那可是連冕下都能夠欺瞞的傢伙。

  不僅欺瞞了冕下,還讓對方的使者混入其中。

  一想到西恩的所作所為,這位樞密主教就變得咬牙切齒起來。

  「必須要剷除!」

  莫托爾猛地一握拳。

  與這個隱匿的存在相比較,艾坦丁王室、獵魔人、靜夜秘修會等等反而不算什麼了。

  因為,這些勢力都是擺在明面上的。

  都是他們所熟知的。

  一些行為方式更是烙印在了骨子裡,只需要看一眼,他們就能夠知道的彼此,且會在彼此間相互遵守著規矩。

  可那個隱匿的存在不一樣。

  看看對方的所作所為吧。

  這一次如果不是艾坦丁、蛇派的那位繼承人有了警惕,一旦讓對方得手的話,那麼一場真正意義上的大戰將會不可避免。

  戰神殿絕對不會懼怕任何敵人。

  可也絕對不能夠被人利用!

  尤其是那樣一個傢伙!

  「霍亂人間?」

  「我怎麼可能讓你得逞!」

  「整個人間都是我主的!」

  莫托爾心底默默的說道。

  然後,他看向了大門的方向。

  小廳的門並沒有關,因此,莫托爾可以一眼看到跟著執事走來的年輕騎士。

  「希望你不要讓我失望!」

  帶著這樣的想法,莫托爾站了起來。

  「主教大人。」

  執事、吉諾一起行禮。

  莫托爾對著執事揮了揮手,示意對方離去後,目光看向了吉諾。

  「吉諾,你是否對冕下忠誠?」

  莫托爾問道。

  「我願意用生命去守護冕下的榮譽。」

  年輕的騎士毫不猶豫的單膝跪地,回答著。

  而在話音落下的剎那,年輕騎士的身上就冒出了淡淡的白色光輝。

  並不是真正意義上的白色,但是人們看到的確實是白色。

  堅韌且渾厚。

  這代表著的是對戰神的『忠誠』!

  或者說是,信仰。

  看著眼前如此堅定的信仰,莫托爾嚴肅的面容上浮現了一抹微笑。

  「起來吧,我的孩子。」

  說著,莫托爾一抬手就將年輕的騎士攙扶起來。

  「我已經安排了專人教授你各種知識。」

  「包括你所想要的劍術。」

  「不單單是基礎、進階。」

  樞密主教柔聲說道。

  很顯然,在確認了眼前的年輕騎士的信仰後,莫托爾徹底放心了。

  這是冕下親自布下的檢測,他並不認為,有什麼能夠欺瞞那位冕下的。

  同樣的,這樣一位聰明、敏銳且忠誠的年輕人,理應得到對方應得的一切。

  ……

  「想要欺瞞一位神靈?」

  「難!」

  「太難了!」

  「我可做不到那樣程度!」

  上位邪靈歎息著,然後,下一刻,一抹壞笑出現在它的嘴角,它搖晃著手指,對著自己的Boss,洋洋得意的說道:「可欺瞞一位凡人卻是簡單無比,畢竟,人最擅長的就是自欺欺人。」

  「你給他下了暗示?」

  「不錯的選擇。」

  「但要小心。」

  秦然評價著,提醒著。

  「放心吧,Boss。」

  「我絕對不會弄假成真的。」

  「而且,我的後手可不止一個。」

  上位邪靈保證著。

  對此,秦然沒有再詢問什麼。

  既然做出了保證,那麼,上位邪靈就一定能夠做到,秦然相信著自己的隨從。

  上位邪靈能夠輕而易舉的感受到這樣的信任。

  不是虛幻的。

  是,實打實的。

  看看它靈魂深處的契約力量吧。

  已經閃亮的遠超太陽光輝了。

  對此,上位邪靈內心毫無波瀾。

  它,早已經認命了。

  雖然它現在還是很想回西海岸。

  踏、踏踏。

  熟悉的腳步聲在帳篷外傳來。

  「主教大人,科林殿下,利特爾子爵、瓦倫丁伯爵求見。」

  羅格特的聲音響起。

  「邀請兩位閣下進來。」

  上位邪靈這樣說著,與秦然目光一對,在後者微微頷首中,逕直的向外走去。

  一些已經注定的事情,秦然是不想要參與的。

  交給自己的隨從就好。

  有著上位邪靈這麼好用的隨從不用,還親力親為的人,不是傻子,就是缺少十摞契約卷軸。

  值得慶幸的是,秦然兩者都不是。

  ……

  「利特爾你真的要這麼做?」

  「和『迷霧』教會結盟,對我們沒用好處吧?」

  「而且,值得我們用那個秘密去換嗎?」

  「那可是我們花費了極大代價換來的!」

  瓦倫丁伯爵忍不住的再次問道。

  事實上,這是他一路上第四次詢問了。

  而每一次他都會得到同樣的答案。

  這一次?

  也不例外。

  「值得!」

  「和『迷霧』教會結盟的好處,將會是遠超我們想像的。」

  瞇著眼的利特爾就如同一頭真正的狐狸般,讓人看了就忍不住的想到狡詐等詞彙。

  再一次同樣的回答,讓瓦倫丁伯爵忍不住的撓頭了。

  他晃動著臃腫的身軀,邁著小短腿,在利特爾子爵身邊走來走去。

  對於自己堂兄的智慧,瓦倫丁是毫不懷疑的。

  但是,這種說一半留一半的做法,真的是讓人厭惡。

  如果是其他人的話,他早就拔劍將對方砍倒了。

  可是自己的堂兄?

  他做不到啊。

  呼!

  隨著一聲歎息,瓦倫丁伯爵就好像是一個洩氣的皮球一般。

  算了。

  一切都交給堂兄了。

  反正每一次都是這樣的。

  我只有聽從指揮就好。

  心底出現了這樣的想法後,瓦倫丁伯爵完全的放鬆了下來,然後,他開始真正意義上的打量著『迷霧』教會的臨時營地。

  簡陋,不過防禦措施做得不錯。

  目光掃過那一頂頂帳篷,做為世襲貴族出身的瓦倫丁自然是看不上的。

  但他所受的教育卻讓他能夠明白其中的佈局是相當的合理。

  看看那座好像廢墟一般的高塔,足以將營地和周圍的一切都看在眼底,只需要一隊4-6人的守衛,就能夠起到十倍的作用。

  如果再挖出一條戰壕,搭配上幾隻戰犬,擺好鹿角的話,足以抵擋4-500人的衝鋒。

  「佈置的人應該是行家。」

  「但不是正統,傭兵出身嗎?」

  瓦倫丁伯爵猜測著。

  至於聯想到席爾瓦卡?

  很抱歉,瓦倫丁伯爵不擅長思考。

  他更喜歡將這樣的事情交給利特爾。

  剛剛的也不過是下意識的想法罷了。

  這樣的行為模式,一直到見到上位邪靈時,也沒有改變。

  「晚上好,西蒙主教。」

  按照貴族的禮儀行禮後,瓦倫丁就退到了一旁,將一切交給了利特爾。

  「身體恢復的怎麼樣?」

  上位邪靈向著利特爾問道。

  「托福。」

  「在驅除了毒素後,已經基本無礙了。」

  「再次感謝您的救命之恩。」

  利特爾微笑的回答著,神情中帶著一分親近。

  對這一分親近沒有誰感到意外。

  畢竟,那可是救命之恩。

  只有上位邪靈知道,這一分親近代表的是什麼,所以,它的態度越發的溫和、自然。

  「不用再次感謝了。」

  「利特爾你已經說了無數遍了。」

  「而我的回答也是一樣:救你只是一次巧合——我以為抓住了那個傢伙的尾巴。」

  上位邪靈解釋著。

  「那個傢伙?」

  利特爾一愣。

  無所事事的瓦倫丁也被吸引了目光。

  「嗯。」

  上位邪靈點了點頭後,面露沉吟,然後,它苦笑了一聲道:「雖然我應該將一切告訴利特爾你,但是請你理解,我也有苦衷,這件事牽扯太廣了,我無法明說。」

  「理解!」

  「很多事情,我們都是身不由己的。」

  「但像是結盟這樣的事情,我們還是能夠自己做主的。」

  利特爾先是一點頭,接著,面帶微笑的說道。

  「結盟?」

  上位邪靈表示了驚訝。

  「對,結盟!」

  「為了表示誠意,我願意告知您一個秘密。」

  「那位吉諾騎士的真正身份!」

  利特爾壓低了聲音。

  「吉諾騎士的真正身份?」

  上位邪靈這一次是真的驚訝了。

  「是的,他也是王室的直系血脈。」

  「按照血脈,他應該是科林殿下的表弟。」

  「簡單的說,他是六世陛下妹妹的孩子。」

  利特爾解釋著。

  「六世的妹妹?」

  上位邪靈疑惑了。

  據他所知,艾坦丁王室幾乎就是一脈相承的,再加上曾經的女巫詛咒,從二世開始,就根本沒有所謂的姐妹了。

  「那是五世陛下遠征南方時留下的錯誤。」

  「我又詳細的證據可以證明我所說的一切。」

  「而且,一些秘術足以證明血脈。」

  利特爾的話語,讓上位邪靈大腦急速轉動。

  它在這裡面嗅到了不一般的機遇。

  也許可以做點什麼,讓利益最大化。

  一些想法開始從上位邪靈的腦海中冒出來,但是,表面上,它卻沒有停頓。

  「這個秘密讓我驚訝。」

  「我樂意接受這個秘密,也樂意接受利特爾你的結盟。」

  「同樣的,我也會告知你之前那個秘密。」

  說到這,上位邪靈深吸了口氣。

  「在艾坦丁,除去戰神、那位女士、冕下外,還有一位神靈。」

  「真正意義上的神靈。」

  「祂躲在暗處,霍亂一切。」

  「什麼?!」

  利特爾、瓦倫丁一起驚呼道。

  看著驚訝的兩人,上位邪靈不緊不慢的繼續說道。

  「而我們、王室、戰神殿、靜夜秘修會準備聯合起來,對付祂。」

  「當然,現在還有……」

  「你們!」
die5757 發表於 2019-5-4 21:39
第一百零六章 狼派技巧

  利特爾、瓦倫丁兩位守舊派貴族離開的時候,面容就如同那位樞密主教一般的沉重、複雜。

  他們從未想過,在艾坦丁的內部還隱藏著一位神靈。

  「利特爾,我們接下來怎麼辦?」

  瓦倫丁憂心忡忡的問道。

  「堅定的站在『迷霧』教會一側。」

  「如果艾坦丁的繼承人不是蛇派繼承人的話,我們還能夠選擇蛇派,可現在?」

  「除了『迷霧』教會,我們沒得選擇。」

  利特爾十分肯定的說道。

  瓦倫丁點了點頭。

  是啊。

  除了『迷霧』教會他們還有的選嗎?

  艾坦丁王室不用想,是完全不可能的,那位六世陛下可是如同豺狼一般的人物。

  戰神殿?

  也一樣,甚至比那位六世陛下還要讓人提防。

  而『靜夜秘修會』?

  瓦倫丁絕對不會和這幫拿著活人做實驗的傢伙混在一起。

  要知道……

  他和利特爾的不少親人都是死在那場瘟疫中的。

  所以,『迷霧』教會就是唯一的選擇了。

  不僅教義溫和,實力也不錯。

  真的是首選。

  瓦倫丁這樣的歎息著。

  「那我們需要展開投資了嗎?」

  瓦倫丁繼續問道。

  「投資?」

  「不!」

  「我們要傾盡所有!」

  利特爾笑道。

  「什麼?」

  瓦倫丁一愣。

  但隨即這位伯爵就細細的思考起來。

  他相信利特爾絕對不會無的放矢。

  那麼,這麼做,自然是有著自己的理由。

  雖然……

  他有點想不出來,但既然利特爾認為『迷霧』教會值得這樣做,那就這麼做吧。

  「聽你的。」

  瓦倫丁回答著。

  利特爾微微點頭,坐在馬車中,雙眼微微出神,他再一次的想到了之前的那個姑娘。

  那個在記憶中擦肩而過的姑娘。

  她,現在好嗎?

  利特爾不由的想道。

  無聲無息的影響,猶如是潛移默化。

  種子已經種下,時間就是最好的養分。

  它,總會在某一時刻生根發芽,然後,開花結果。

  ……

  「Boss,最後一條通道也打通了。」

  「您的收益,這一次無憂了。」

  上位邪靈嬉笑著對秦然說道。

  它花費這麼大的工夫,可不單單是聯合各方勢力搜索『掮客』留下的線索,保證『靜夜秘修會』南方議員們的補償順利送到這裡,也是重中之重。

  甚至,在某種程度上是和『掮客』留下線索平行般的份量。

  深知自己Boss是什麼性格的上位邪靈,對此一清二楚。

  「嗯。」

  「還差一點。」

  秦然點了點頭後,這樣說道。

  「您是說……獵魔人?」

  上位邪靈沉吟的問道。

  「是啊。」

  「獵魔人。」

  秦然感歎著,然後,向著帳篷外走去。

  上位邪靈沒有跟隨。

  它知道,有關獵魔人的事情,它最好不要插手。

  那些天生和邪物打交道的人實在是可怕。

  不單單是實力,還有直覺。

  哪怕它善於偽裝,也擔心會露出馬腳。

  這個時候,一旦露出馬腳的話……

  那可不是簡單的前功盡棄了。

  而是,舉世為敵了!

  一想到這樣可怕的結果,上位邪靈就忍不住的深吸了口氣。

  它需要返回王宮了。

  六世陛下,需要出現,秀一下存在感了。

  不然的話,長時間的消失,太讓人懷疑了,哪怕平時的六世陛下就是深居簡出,也一樣。

  不過,就在上位邪靈準備離去的時候,它聽到了熟悉的腳步聲。

  是那位艾琳.西卡男爵夫人的。

  「怎麼了,艾琳?」

  出於雙方的關係,上位邪靈認為自己應該暫時留下,詢問一下。

  新任的西卡領領主走進了帳篷。

  上位邪靈敏銳的發現這位男爵夫人不僅換了新的衣物,很漂亮,還噴了香水,是玫瑰花露搭配著絲絲麝香。

  前者不能說明什麼的話。

  後者可是一覽無餘了。

  在艾坦丁,麝香總是有著特殊含義的。

  想著平時這位新任領主對自己表現出的不同。

  上位邪靈感覺到頭皮一陣發麻。

  它,是個邪靈,莫得性別啊!

  還莫得自由!

  哪怕自帶的記憶中有著瑪麗、刺客生涯,但本質上它還是它啊!

  當然了,必要的時候,也可以說是她。

  但這不代表,它能夠接受一位領主的愛慕。

  拒絕!

  必須要委婉的,不傷及對方顏面的拒絕。

  上位邪靈迅速思考著,嘴裡則是下意識說著恭維的話語。

  「艾琳,你的衣服不錯。」

  「很漂亮。」

  事實上,這並不能夠算是恭維。

  是真的很漂亮。

  不論是衣服,還是人。

  不需要懷疑艾坦丁貴族的基因,哪怕初代不怎麼,經歷了上百年的血緣磨合後,也會變得帥氣、漂亮。

  畢竟,他們的先祖不會娶一個醜女。

  當然,審美有問題的,不在此類。

  「謝謝。」

  艾琳.西卡臉色微紅的道謝著,然後,她哆哆嗦嗦的將手裡的信,遞給了上位邪靈。

  在上位邪靈愣愣的接過信後,這位新任的領主紅著臉,轉身就跑了。

  指望一個奼女當面告白?

  太天真了。

  能夠出現在上位邪靈面前,已經是那位領主最大的勇氣了。

  上位邪靈低下頭看著手中粉紅色的信封,不由微微鬆了口氣。

  「還好!還好!」

  「我還以為我得用幻術脫身了。」

  上位邪靈細細的看著手中粉紅色的信,沒有拆開,就這麼完整的揣在了懷中。

  接著,消失不見。

  至於撕開信封去看?

  上位邪靈想也沒沒有想過。

  那是不可能的!

  這輩子都不可能!

  ……

  「怎麼了,科林?」

  埃德森看著突然有些走神的秦然,不由關心的問道。

  「沒事。」

  關注著自己隨從的秦然,很是失望的搖了搖頭後,迅速的將注意力放到了眼前。

  「能夠和我說說你一直在意的那個人嗎?」

  秦然問道。

  在埃德森和霍魯夫的描述中,都存在著一個兩兩人十分在意的人。

  而按照秦然的推測,那個人很可能就是『掮客』的另外一枚暗子,或者本身就是『掮客』偽裝的。

  在之前的詢問中,兩人都不願多談。

  明顯有著相當的顧慮。

  獵魔人不畏強權,是金錢如糞土。

  但這樣的獵魔人也不是沒有缺點。

  固執!

  每一個獵魔人都是十分固執的。

  尤其是在面對和自己有關係的人時,這種固執會達到一個前所未有的程度。

  親情、友情、愛情都會成為他們的羈絆。

  哪怕其中蘊藏著背叛也是一樣。

  他們會去自己處理,而不是麻煩他人。

  即使這麼做,會讓事情變得更加糟糕也一樣。

  就算是搭上生命,對獵魔人來說,也是無所謂的,不過,現在,不一樣了!

  現在不僅是因為真正的『罪魁禍首』出現了。

  而且,這個罪魁禍首很可能會威脅到整個艾坦丁。

  這關乎到獵魔人的天職!

  在天職與固執間,獵魔人也會猶豫。

  秦然相信眼前的老獵魔人會做出更恰當的選擇。

  畢竟,在這個時候,這種前提下,詢問他的也是一個『獵魔人』,一個孜孜不倦追逐著幕後黑手的『獵魔人』。

  「我和你說過,他是一個普通人。」

  「在我們將他從邪異嘴裡救下來的時候,我可以確定他是一個普通人。」

  「但天賦真的很出色,且富有魅力。」

  老獵魔人強調著。

  秦然默不作聲的點了點頭。

  這些相性,是他判斷對方是『掮客』的依據之一。

  「他的模樣我忘記了。」

  「聲音我記得。」

  「每次說話時都是不緊不慢,似乎一切盡在掌握,也許是這樣,他才更容易獲得大家的好感吧。」

  「名字?」

  「好像是……嘶!」

  老獵魔人的話語剛準備出口,一股疼痛就從他的頭顱中漫延開來,讓他不得不停下。

  「怎麼樣,埃德森?」

  秦然抬手扶住對方的肩膀問道。

  「不行。」

  「我的記憶受損太嚴重了。」

  「完全記不起更多了。」

  「抱歉,幫不上你。」

  「我現在已經開始懷疑,我這樣的狀態是不是對方故意的了——真是該死的傢伙!」

  老獵魔人歉意的說道。

  「不,足夠了。」

  秦然這樣說道。

  並不是客套,而是真心實意的。

  大腦是複雜的。

  實力越是強大,秦然越是認同這一點。

  他此刻Ⅴ階的精神力都無法一窺大腦的全貌。

  那麼想要針對性的刪除某人的記憶,可不是一般人能夠做到的。

  但『掮客』可以!

  對方的的實力應當和他相當,但是道具眾多,這一點秦然是承認的,也是最為忌憚的。

  還有一點,就是……

  巨大城市!

  『掮客』獨一無二的稱號,讓秦然不得不把巨大城市計算其中。

  雖然這麼做一定會付出巨大的代價。

  可要是他之前的推測正確的話,『掮客』一定是會做的。

  而不論是那一點,在秦然所熟知的『玩家』中,只有『掮客』可以做到這一點。

  抓住你的尾巴了!

  秦然想到這,繼續問道。

  「埃德森,你有霍魯夫的消息嗎?」

  「霍魯夫已經召集完人手,向艾坦丁堡趕來。」

  「應該很快就能到。」

  提到許久不見的老朋友,老獵魔人馬上露出了笑容,哪怕頭疼依舊,卻根本沒有讓這笑容有任何的滯澀。

  他期待與老友的重逢。

  更期待與老友的並肩戰鬥。

  他相信,在未來的艾坦丁堡,這樣的經歷是不缺乏的。

  「要是蜜餌絲和坦德克能好起來就好了。」

  提到另外兩位好友的時候,老獵魔人忍不住的歎息了一聲。

  「他們怎麼樣?」

  秦然問道。

  「坦德克的智力還是和孩童一樣。」

  「而蜜餌絲?」

  「更加的糟糕。」

  「最糟糕的是,我現在完全找不到能夠醫治他們的人。」

  老獵魔人眉頭緊皺。

  「也許我能夠幫忙。」

  「蛇派雖然不擅長治療,但是王宮中還是有不少好醫生的。」

  「稍後宮廷的御醫回來這裡檢查他們兩位。」

  秦然說著,就站了起來。

  他的基本目的達到了。

  沒有再留下來的必要了。

  剩下的?

  自然有他的隨從搞定。

  不過,令秦然意外的是,在他即將離開帳篷的時候,那位老獵魔人竟然叫住了他。

  「科林,你想要多學點東西嗎?」

  「我沒有其它的意思,也沒有貶低蛇派的技巧。」

  「但是,我認為狼派的技巧也是有著獨到之處的。」

  「你如果想要學習的話,我會傾囊相授。」

  老獵魔人說著,目光中帶著一絲期盼。

  他是真的期盼有人能夠繼承狼派的技巧。

  雖然他已經下定決心重建狼派了,但是等到新的狼派獵魔人出現時,至少需要三到五年的時間,這還是在一切都順利的前提下。

  如果不順利,十年都是一個基本。

  至於提前出師?

  不可能的!

  獵魔人的師徒關係遠超任何血緣。

  老師絕對不允許自己的弟子無故赴死。

  而且,更重要的一點,老獵魔人感覺到了那股風雨欲來的壓抑感。

  一場大戰很可能再次的爆發。

  在這場戰鬥中,傷亡是不可避免的。

  而他?

  並不能夠保證自己的存活。

  那麼,為狼派留下一線崛起的希望就是必須的了。

  還有什麼是比科林更合適的嗎?

  身為艾坦丁、蛇派的繼承人,在老獵魔人看來,就是最好的狼派繼承人。

  自身強大。

  所屬勢力強大。

  這就是安全的保證。

  至於艾坦丁、蛇派、狼派繼承人三者身份都出現在一個人身上時,會發生什麼?

  老獵魔人可沒有想那麼多。

  在他看來,科林已經繼承了艾坦丁、蛇派,那麼再多一個狼派也是不多的。

  面對著老獵魔人的注視,秦然沉吟了片刻。

  不是不想要學習狼派技巧。

  他是在考慮時間。

  最終,他點了點頭。

  「樂意之至。」

  「只是,我們的時間不會太多。」

  秦然這樣說道。

  「放心吧。」

  「以你的天賦,學起來很快的。」

  老獵魔人笑了起來。

  ……

  河水湍急、冰冷。

  巨大城市內有著大多的河流,每條河又有著支流,有的還相互交匯,再加上不斷的『拓展』,誰也無法說得清楚,每條河來自哪,叫什麼。

  但,『掮客』是個例外。

  他,熟知巨大城市的一切。

  從河裡爬出,擰乾了上衣,將鞋子裡的水倒出來後再穿上,略微辨別了周圍的建築,他就知道自己靠近了莫林頓爾小道。

  他一邊熟門熟路的向前走去,一邊拿出了一件黑色的袍子。

  當走進小道時,數個玩家就從陰影中走出攔住了他。

  「這裡是私人領地,不歡迎他人。」

  其中一個玩家說道。

  『掮客』沒有回答,只是豎起了自己的右手。

  然後,翻轉。

  一個詭異的哭泣臉躍然其上,落入到這些玩家眼中。

  「反抗者,必勝!」

  看到這個哭泣臉時,周圍的玩家齊聲低呼,為『掮客』讓開了前進的道路。
die5757 發表於 2019-5-4 21:39
第一百零七 發展

  學習使我快樂。

  秦然這樣的告訴著自己,然後,將手中的匕首狠狠的戳進了眼前的假人中。

  狼派技巧比他想像中的還要龐雜。

  沒錯,就是龐雜!

  一開始,秦然只認為狼派技巧就是某種戰鬥技巧,但是等到開始學習後,才發現狼派技巧中戰鬥技巧只佔其中很少的一部分,連四分之一都沒有。

  剩下的,大都是各種各樣的知識。

  小到一些草藥學、長劍鍛造、鎧甲製作知識,大到一些星辰觀測、潮汐記錄。

  簡單的說,狼派技巧是一門完整的傳承。

  從小到大,由點及面,五花八門,無所不包。

  自然的,學習起來也是相當複雜的。

  所幸的是,秦然的天賦【記憶宮殿】幫了大忙。

  不僅讓他在閱讀時過目不忘,對生活中的一些學習,記憶力也大幅度的提高。

  對此,埃德森十分驚訝,但卻又覺得理所當然。

  畢竟,如果沒有這樣的天賦,怎麼可能成為蛇派的繼承人呢?

  當然了,現在不單單是蛇派,還有……狼派!

  「科林你的天賦是我見過的人中最好的。」

  「一周!」

  「僅僅一周,你就學完了常人三年,甚至更久的知識。」

  對於秦然一周內將狼派技巧學習完畢,老獵魔人是十分感歎的。

  秦然則表現的很淡然。

  自家知道自家事。

  狼派的技巧雖然龐雜,但是他本身所學的也極為龐雜,不論是技巧類,還是知識類,都是如此。

  最簡單的,狼派的一些武器使用,例如匕首、長柄武器等等,都是他所學過的,而且,都已經達到了超凡的程度,在這樣的前提下,狼派的學習真的是一蹴而就了。

  還有各種狼派知識,也能夠在【神秘知識】中找到一些根據。

  在這樣的基礎上,再加上天賦【記憶宮殿】,如果一周內還無法玩成學習的話,秦然才會懷疑人生。

  同樣的,掌握的技能,出現在了秦然的技能欄上——

  【名稱:狼派(不可升級)】

  【屬性相關:無】

  【技能類別:輔助】

  【效果:冷兵器技能等級+1,神秘知識(狼派)等級+1】

  【特效:無】

  【消耗:無】

  【學習條件:無】

  【備註:狼派的技巧,不單單是行為,還有著知識,這些都是獵魔人經過一輩輩的人總結而來,自然的它需要積年累月的學習,而你不同,有著相當基礎的你,可以快速的掌握這些,但你掌握的依舊是基礎,想要學習進階技巧,你需要尋找獵魔人大師。】

  ……

  很不錯的輔助類技能。

  單單是冷兵器等級+1,就足夠秦然為之付出更多的時間了。

  超凡和超凡+1,永遠是不同的。

  哪怕技能欄內沒有更多的說明也是一樣。

  這些事情,都是如人飲水冷暖自知的。

  而進階技巧?

  【名稱:守刃】

  【屬性相關:精神、感知】

  【技能類別:攻擊】

  【效果:使用強大的精神、感知來操縱劍類等物品,物品飛行速度、距離視精神力、感知等級而定:你至少需要S級別的精神、感知,才能夠使用這項技能,在5米範圍內,被操縱物品獲得一次較強級別攻擊的加速攻擊(入階級別的精神將會獲得速度入階、攻擊等級+1、距離+10米的判定,以此類推;入階級別的感知將會額外鎖定+1,且對操控劍類物品+1,以此類推)】

  【特效:無】

  【消耗:體力】

  【學習條件:精神、感知S】

  【備註:獵魔人大師埃德森獨有的技巧,他對你傾囊相授。】

  ……

  嗖!

  沒有更多的準備,秦然微吸了口氣,一抬手,刺入到木人的匕首,就飛了回來。

  乾脆利落。

  看著這一幕,埃德森情不自禁的鼓起了掌。

  「如果不是確認你之前沒有學習過類似的技巧,我以為你早就會【守刃】了。」

  老獵魔人這樣的說道。

  然後,這位老獵魔人又補充道。

  「【守刃】的技巧你都已經掌握了,你現在需要注意的是該如何與你手中的武器溝通。」

  「不要問我怎麼溝通。」

  「我也不知道,我只是按照經驗將它們隨時帶在身上罷了。」

  老獵魔人一邊說著一邊向秦然示意隱藏在身上的一排排飛刀。

  「好了。」

  「我這裡已經沒有什麼可以教你的了。」

  「你應該去忙你的事情了。」

  「我再把你留在這裡的話,蒙特估計真的就要強闖了。」

  老獵魔人輕笑著。

  一周的相處,早已讓對秦然觀感不錯的老獵魔人將其當做了自己的後輩,尤其是當將【守刃】傾囊相授後,在這位老獵魔人眼中,秦然就是自己有實無名的弟子了。

  對於後輩、弟子,獵魔人可不會疾聲厲色。

  或許偶爾的嚴肅,就是最大限度的苛責了。

  當然,如果真犯了錯。

  獵魔人自然有著獵魔人處罰的方式。

  秦然聽了老獵魔人的話語,並沒有馬上離去。

  他站直了身軀,對著老獵魔人一躬身。

  「感謝您一周以來的教導。」

  知識是無價的。

  對於那些無償教導你知識的人來說,任何的禮儀都不過分。

  因為,那是他們應得的。

  老獵魔人笑著揮了揮手。

  他目送著秦然遠去。

  然後,微微歎息著。

  「可惜不能夠成為我真正的弟子。」

  「不過……」

  「現在也足夠了。」

  老獵魔人說著,就轉身向著隔壁的帳篷走去。

  在那裡他的那位好友坦德克正在和小女孩艾麗嘻嘻哈哈的玩鬧。

  最近的一周,小女孩艾麗認為自己應該用勞動換取食物,而她又太小了,實在是沒有什麼活給她,絕對不是因為西瓦爾卡每次站在小女孩背後一副你敢讓我女兒幹活,我就要你好看的表情。

  最終,艾麗來到了老獵魔人這裡,負責照顧坦德克。

  說是照顧,其實就是陪著玩耍。

  坦德克只是智商變得兩三歲,失去了一些自理能力罷了,再有了新的環境,且有了宮廷醫生的治療後,這位曾經擁有著稱號的獵魔人一切都在變好,現在已經恢復到了五六歲的智商,自己大致能夠照顧自己了。

  埃德森看著笑得開心的好友,忍不住的也跟著笑起來。

  然後,他向著蜜餌絲的帳篷走去。

  真正需要照顧的人,是這位『尋跡者』才對。

  依舊是乾屍、昏迷的模樣,一點都沒有好轉。

  即使是那些宮廷醫生,也束手無策。

  『蜜餌絲閣下應該是主動封閉了自己,這需要她解開這樣的封閉,我們才能夠治療,不然的話,我們真的是無能為力!』

  一想到那位宮廷醫生的話語,埃德森就忍不住的歎息。

  他毫不懷疑那位宮廷醫生的正確性。

  不單單是因為對方那碩大名聲,還因為這也是他的判斷。

  「蜜餌絲,醒醒吧。」

  「我們最黑暗的時刻已經過去了。」

  「我們有新的夥伴加入了。」

  老獵魔人坐在蜜餌絲的身旁低聲訴說著。

  這是那位宮廷醫生的建議,期望用這樣的語言喚醒蜜餌絲。

  老獵魔人照做不誤。

  而這個時候,坦德克牽著艾麗走向了營地的一側。

  雖然老獵魔人專心致志的和蜜餌絲說話,但老獵魔人依舊發現了這一幕,但是他沒有阻攔。

  此刻的營地有著足夠的守衛,並不需要擔心什麼。

  而且,這也不是坦德克和艾麗離開帳篷在營地內玩了。

  不論是坦德克,還是艾麗都是『孩子』,都需要這樣的玩耍時光。

  可老獵魔人並不知道是,兩個『孩子』的玩耍方式遠遠超出了他的想像。

  「艾麗、艾麗,記住呼吸,記住力量。」

  「拿起它、拿起它。」

  藉著廢墟的遮掩,坦德克指著營地角落一塊磨盤大小的石頭。

  艾麗沒有怯懦,更沒有退縮,反而是躍躍欲試,在坦德克話音落下後,就伸出小手抬住了磨盤的一角,銘記著坦德克教給她的呼吸、用力方式,雙手一用勁,只見磨盤大小的石頭就這麼的被抬了起來,十分輕鬆的抬過了腳面,直到膝蓋的位置時,艾麗感覺沒有勁了,才不得不放下。

  「艾麗、艾麗記得吃!」

  「吃得多,才有力氣!」

  「吃得多,才能長肉!」

  「肌肉就是力量!」

  坦德克拍了拍自己強壯如同城牆般的胸肌。

  艾麗則是有些懵懂的點了點頭。

  兩個人都不知道自己再做什麼。

  坦德克只是在和自己唯一的好友分享著自己的秘密。

  艾麗則同樣認為這是遊戲。

  最多也就是她力氣變得大一些,以後可以多幹活,多掙錢,養姐姐,還有等西瓦爾卡叔叔老了之後,不用再去辛苦的上工。

  至於更多?

  艾麗是想不到的。

  而同樣的,也沒有人注意到這裡發生的一切。

  坦德克的情況大家都知道。

  除去同情外,誰也不會監視這位可憐的獵魔人。

  西瓦爾卡倒是會時時刻刻注意自己的女兒,但那也是在完成執勤、巡邏後,而坦德克挑選的時間,每一次都是西瓦爾卡不在的時候。

  或者說,只有西瓦爾卡不在的時候,艾麗才會來陪坦德克。

  艾琳也沒有發現自己妹妹的變化。

  並不是這位姐姐不關心妹妹。

  只是這位姐姐太忙了。

  成為了『迷霧』教會年紀最小的祭司後,她需要在一天中的大部分時間去學習『迷霧』教會的教義。

  即使這些教義很簡單,那也是對成年人而言,對一個小女孩來說,還是需要花費相當的時間、精力的,尤其是這個小女孩還不識字。

  因此,讀書識字也出現在了艾琳的日常生活中。

  在每天下午的時候,艾琳.西卡這位和艾琳同名的新領主,都會抽出一個半小時來教導艾琳讀書識字。

  接著,就是格鬥課程。

  羅格特是格鬥課程的主要老師。

  而到了晚上,艾琳則要繼續學習『迷霧』教會的教義。

  基本上等到學習結束後,小女孩一回到帳篷再和自己的妹妹打過招呼後,就會倒頭就睡。

  艾麗有數次想和自己的姐姐分享秘密,可看到疲憊入眠的姐姐,她馬上就閉上了嘴,不讓自己發出一丁點兒聲音。

  她不想吵醒自己的姐姐。

  然後,越發努力的練習。

  她希望能夠幫到自己的姐姐。

  力氣大,就可以了。

  艾麗如此單純的想著。

  兩個小女孩在不知不覺的成長著,下七環的棚戶區,也徹底的變成了『迷霧』教會的營地。

  一周的時間,在多方幫助下,這裡早已經煥然一新了。

  柵欄、鹿角、哨塔都一一出現。

  長劍、長槍、皮甲、火銃也出現在了守衛的手中。

  同時,艾坦丁王室的守衛也逐漸的融入其中。

  而且,當其中的一個守衛表現出了對『迷霧』教會教義的興趣時,更是受到了歡迎。

  沒有阻攔。

  沒有斥責。

  艾坦丁、蛇派繼承人在這裡,和『迷霧』教會的關係非同一般。

  戰神殿剛剛和那位繼承人聯盟,在這個時候更不會多說什麼。

  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才是最好的選擇。

  而做為暗中主導了一切的上位邪靈則以西蒙、艾坦丁六世、格爾薩克等身份繼續活躍在幾方勢力中,越發的游刃有餘。

  它甚至認為自己還可以多扮演幾個角色。

  不過,局面已經穩定了。

  暫時不需要它這樣做。

  今天在以艾坦丁六世的身份返回『小會議廳』後,上位邪靈馬上就以格爾薩克議員的身份出現了。

  在確認自身的偽裝完美無缺後,格爾薩克立刻走出了位於『靜夜鎮』的房間。

  門外,霍爾萊卡、沃夫特早已經等候多時。

  「大人。」

  「閣下。」

  霍爾萊卡、沃夫特分別稱呼著。

  然後,霍爾萊卡退到了一旁,將匯報的事情交給了沃夫特。

  雖然都是『靜夜秘修會』的成員,但南北派系依舊分明,即使名義上艾坦丁堡由格爾薩克做主也一樣。

  關乎到南方議員的事情,自然是沃夫特來辦。

  對此,沃夫特自然是十分感謝的。

  事實上,沃夫特發現艾坦丁堡的環境要遠遠比南方好。

  倒不是資源或者生活條件,而是那種氛圍。

  大家有著一定的競爭,但卻並沒有背後下手,哪怕是科裡坡、魯德斯兩位議員遭遇了不幸,那位格爾薩克議員也沒有急於下手,反而是安撫著大家。

  即使是對他們這些外來者,只要不觸怒這位議員,也都一視同仁,賞罰分明。

  這在南方議員們身上是根本不可能的。

  因此,經歷了短暫的不適應後,包括沃夫特在內的南方議員代表們都喜歡上了這裡,幹事也變得賣力起來。

  比如這次。

  在接到了內部的信息,可以選擇匯報或者不匯報時,沃夫特馬上選擇了匯報。

  「閣下,給與科林殿下的補償已經到了。」

  「還有……」

  「關於幕後的那位,我們有了新的發現。」
V123210 發表於 2019-5-5 20:21
第一百零八章 下一階段的開始

  有了新的發現?

  上位邪靈心中保持著淡然。

  動用了幾乎整個艾坦丁的勢力與力量,如果還找不到『掮客』留下的蛛絲馬跡的話,它一定會建議自己的Boss馬上離開。

  因為,這樣的結果,只有兩個可能。

  第一,『掮客』擁有了遠超它和自己Boss想像的力量,將眼前的世界打造成了自家的後花園。

  而第二?

  則是陷阱!

  一個將自己Boss拖在這裡的陷阱。

  雖然進入副本世界消耗的時間和巨大城市相比較,幾乎是微不可計的。

  但有的時候幾分鐘就能夠改變一切,更不用說是1-3個小時了。

  按照『掮客』的謀劃,整個巨大城市被掀翻,也不是不可能的。

  所幸的是,並不是最糟糕的兩個可能。

  不需要任何的調整,上位邪靈就露出了格爾薩克習慣性鄭重的神情。

  「什麼發現?」

  上位邪靈問道。

  「是幾個據點。」

  「應該是那位的使者留下的後手。」

  「人我們已經都抓到了,正在審問。」

  沃夫特回答著。

  然後,這位南方代表又補充了一句。

  「我會盡快拿到口供。」

  「艾特芬議員不會在這件事情上阻攔。」

  對於現在的合作氛圍,沃夫特是十分喜歡、適應的,他不希望一些不必要的誤會出現。

  「有線索就是好的。」

  「至於艾特芬議員?」

  「他我是深知的。」

  上位邪靈這樣回答著,臉上的鄭重卻是不見一點減少,反而是越發的凝重起來。

  一直站在旁邊沒有開口的霍爾萊卡十分配合的站了出來。

  「大人,怎麼了?」

  霍爾萊卡問道。

  「我們的主動正在喪失,一切需要盡快了。」

  「之前那位並沒有發現我們發現了他,現在隨著這幾個據點的被襲擊,你猜……那位會有什麼反應?」

  上位邪靈回答著。

  沃夫特送入一驚。

  他剛剛一直在思考如何平穩內部,並沒有聯想更多。

  現在,有著上位邪靈的提醒,立刻的回過了神。

  是啊!

  雖然之前他們線索不多,但也是佔據著『主動』!

  現在則是徹底的暴露出來。

  那位會怎麼做?

  想著想著,沃夫特的額頭就開始冒汗了。

  「沃夫特。」

  突地,上位邪靈叫著這位南方代表的名字。

  「什麼事,閣下?」

  回過神的沃夫特鞠躬問道。

  「小心,真正的戰鬥才剛剛開始!」

  「將我的話,原封不動的轉達給艾特芬。」

  上位邪靈吩咐著。

  「是,閣下。」

  沃夫特馬上點頭,並沒有躲閃,而是很直接的聯繫了艾特芬議員。

  南方代表並不認為自己需要躲閃。

  畢竟,雙方現在是盟友。

  更何況,他們本身就是一個組織的。

  看著沃夫特的動作,上位邪靈不動聲色,內心則是輕笑了一聲。

  潛移默化是最可怕的。

  而還有什麼能力是比它的【邪靈直感】和【幻術】更好用的嗎?

  越是接觸的時間長,它越是能夠把握到對方的內心,從而在一旁引導。

  不會有任何的異常與警覺。

  所有的一切,當事人只會認為那是他們自己想要這麼幹的。

  甚至,大罪纏身,也不自知。

  邪靈之所以被稱之為邪靈。

  就是因為這極為恐怖的一點啊。

  可惜……

  對自己的Boss沒用。

  它就從沒有見過一個警惕、冷靜到自己Boss這樣程度的人,那種警惕感早已經超出了凡人的範疇,達到了某種超凡程度。

  是天賦還是後天培養,上位邪靈不知道。

  它只知道自己的Boss如果必要的話,是可以睜著眼睡覺的。

  很快的,傳訊陣佈置好了。

  南方議員名義上的代表,艾特芬的虛影出現在了室內。

  「上午好,格爾薩克。」

  對方依舊是友善的問候。

  但是,上位邪靈的態度卻是極為冰冷的。

  「我不想和你說話,沃夫特會告知你一切。」

  上位邪靈這樣說道。

  然後,就真的閉嘴不談了。

  查閱過格爾薩克記憶的上位邪靈可是十分清楚艾特芬這個南方議員的代表究竟是一個怎麼樣的存在。

  除去笑面虎的標籤外,對方還擁有著南方議員中數一數二的力量,而且堅韌、心細,富有智慧,一個個破舊的小漁村,都能夠被對方經營成碩大的港口。

  對於這樣的傢伙,上位邪靈是不想要打交道。

  即使它自認為能夠很好的扮演格爾薩克,但誰能夠保證它不會被對方看出破綻來?

  因此,從最初上位邪靈就採取了『疏遠』的策略。

  讓對方誤以為它想要逃離。

  卻不得不被拴在這裡,對抗不存在的『那位』。

  事實上,上位邪靈的策略相當的成功。

  艾特芬看到『格爾薩克』的表現,沒有任何的起疑,只是禮貌性的笑了一下後,就開始詢問沃夫特,在聽到了沃夫特的匯報後,這位南方議員的代表揮手示意沃夫特離開,同樣的,霍爾萊卡也在詢問了上位邪靈後,暫時離開了房間。

  「說吧,為什麼專門找我。」

  「不要用剛剛的借口。」

  「你能夠想到的,我也能想到,大家都不是傻子。」

  艾特芬略微收斂了那種虛假的友善,很乾脆的問道。

  「我需要一艘離開契卡灣的船。」

  上位邪靈沉聲道。

  「你在開玩笑嗎?」

  艾特芬的虛影一皺眉。

  「沒有,我是認真的。」

  「從一開始,我就認為你們的對抗是無用的。」

  「而現在,我更加是這樣認為了。」

  上位邪靈深吸了口氣,猶如發洩一般的低吼著。

  「冷靜點,格爾薩克。」

  「現在的局勢對我們有利!」

  艾特芬皺著眉頭,勸說著格爾薩克。

  「有利?」

  「你想想你們的收穫!」

  「一周了!」

  「你們找到了什麼?」

  「然後,你想過沒有,你們將要面對什麼?」

  上位邪靈繼續低吼著,似乎根本沒有聽到勸說般。

  看著這個狀態的格爾薩克,艾特芬突然腦中靈光一閃。

  「你見過『那位』!」

  「是啊!」

  「你一定是見過那位。」

  「不然的話,你怎麼會嚇破膽。」

  「我所瞭解的格爾薩克可不是你這樣的,只有被那位嚇破膽的格爾薩克才會變得如此膽小如鼠!」

  艾特芬脫口而出,然後,越說越是肯定。

  「膽小如鼠,總比死亡的好!」

  「而且,你以為死亡就是結束?」

  「那位遠比你們想像中的還要狡猾、狠厲,你認為你能夠從那些俘虜嘴中得到什麼嗎?」

  「告訴你,不要妄想了!」

  「你猜……這些俘虜會不會是陷阱?」

  說出這句話的時候,上位邪靈臉上浮現了一個惡意的微笑。

  艾特芬眉頭皺得更緊了。

  然後——

  轟!

  巨大的爆炸從艾特芬那裡傳來,以至於艾特芬的虛影都變得顫抖起來。

  艾特芬的臉頓時變得扭曲、難看。

  上位邪靈則是笑出了聲。

  哈哈哈。

  這樣的笑聲中,艾特芬暫時消失了。

  上位邪靈則是繼續笑了數次後,這才面色凝重的思考起來。

  當然了,這也是表演。

  一切如同Boss想的那樣。

  『掮客』習慣性的『一明一暗』策略。

  能夠找到的『俘虜』都只會是陷阱,並且會提醒真正意義上、有價值的『暗子』撤離。

  或者……

  乾脆銷毀。

  「真是一個麻煩的對手!」

  上位邪靈這樣的評價著。

  對於『掮客』這樣的對手,它能夠想到的最簡單的辦法,就是在對方展開佈局前,對對方實施斬首計劃。

  除此之外?

  並無他法。

  一旦讓對方展開佈局,你根本無從下手。

  因為,你都不知道對方想要什麼。

  而且,就算是實施斬首計劃,也很難。

  『掮客』可不是什麼勇者。

  他對自己的安全,一定會是考慮的清清楚楚,同樣的,也會重重佈置。

  思考著該如何對『掮客』直接下手的上位邪靈,在艾特芬的虛影重新出現後,這才抬起了頭。

  艾特芬一如之前。

  不過,上位邪靈能夠發現對方眼中的驚駭。

  很顯然,對方遭遇了超出想像的情景。

  而這就是他想要的。

  「懂了嗎?」

  上位邪靈問道。

  這一次,艾特芬沒有馬上開口。

  足足沉默了數秒後,這位南方議員代表,才開口。

  「你在南方列島有落腳處?」

  對方問道。

  「不大,但安全的容納幾個人還是可以的。」

  上位邪靈回答道。

  「那算我一個。」

  「我會提供必要的船隻、水手和物資。」

  說完這句話,艾特芬彷彿是洩氣的皮球一樣,整個人萎頓在那,他低聲的喃喃自語著:「契卡灣……沒了。」

  ……

  契卡灣在爆炸、火光中消失在了艾坦丁的地圖上。

  下午的時候,艾坦丁堡就收到了這樣的消息。

  頓時,人們驚詫、惶恐。

  更是開始嚴厲斥責火藥廠的不作為。

  沒錯,艾坦丁王室對外公佈的就是火藥廠的火藥洩露。

  至於真正的原因?

  只有少數的人知道。

  而這些知道的人,都無不精神緊繃、如臨大敵。

  例如:被秦然請入局中的『戰神殿』樞密主教莫托爾。

  剛剛這位樞密主教得到了信息。

  他從兩位樞密主教之一,變成了唯一的樞密主教。

  他的那位老友,大主教的競爭者,在旁觀拷問『那位』的俘虜時,被突如其來的爆炸,奪取了生命。

  包括隨行的十餘位精銳祭司一起,全都回歸到了戰神的樂園。

  發生了什麼?

  這是莫托爾想要知道的。

  因此,他借用了『戰神』的神術:戰爭之眼。

  他希望借此看到一絲蛛絲馬跡。

  但是,一無所獲。

  他只能怪看到一個巨大的坑洞。

  在這裡,原本應該是契卡灣,一個富裕到令艾坦丁堡都羨慕的港口。

  現在……

  只剩下了高溫形成的晶體。

  所有的一切都在瞬間氣化了。

  包括那些層層疊疊的秘術防護。

  當然,並不是秘術防護不頂用。

  不然的話,也不會有少許的人活了下來。

  但其中,沒有他們的人。

  該死!

  一無所獲的結果,令看到了明顯是『靜夜秘修會』成員身影的莫托爾憤怒的一拍桌子。

  隨後,這位樞密主教就開始思考怎麼將這次影響降到最低了。

  契卡灣,那可是戰神殿重點關注的地方。

  港口帶來的財富是眾所周知的。

  對於財富的需要戰神殿也不例外。

  因此,另外一位樞密主教才會前往那裡建起了戰神殿的又一座大教堂,且將戰神殿的有生力量源源不斷的輸入到契卡灣。

  相較於已經成為了定局的艾坦丁堡。

  那裡才更加適合投資。

  這是所有人的共識。

  戰神殿超過一半的力量在那裡。

  現在全沒了!

  損失的不單單是最高端的戰力,中堅力量的損失才是最為恐怖的。

  莫托爾驚駭的發現,戰神殿竟然一下子進入到了青黃不接的階段。

  必須要快速彌補空缺!

  莫托爾思考著,很自然的想到了那位年輕的騎士:吉諾。

  對方是忠誠的。

  年輕富有活力。

  至於實力?

  冕下的恩賜足以解決一切。

  而且,有對方樹立一個榜樣的話,足以吸引人們的注意力,讓他有時間去處理這次損失。

  「讓吉諾來見我。」

  莫托爾對著一位值守的執事說道。

  「是,大人。」

  執事馬上躬身而去。

  片刻後,年輕的吉諾出現在了莫托爾眼前。

  較為英俊的外貌,一身光潔的騎士鎧甲,行走間,利落風行,腰間的光輝之劍所帶的氣息更是讓年輕人有了一種鋒銳卻不迫人的氣息。

  莫托爾默默的點了點頭。

  很好!

  他需要這樣的棋子。

  「孩子,你的表現令人歎服。」

  「所以,你足以配得上這份榮譽。」

  「我會安排你接受我主的『賜福』,你將成為一名真正強大的戰士!」

  心中打定主意的莫托爾開口了。

  他直接說出了自己的想法。

  然後,就如同他預料的那樣,眼前的年輕人呆愣在了原地。

  「我、我夠資格嗎?」

  年輕人語氣顫抖的詢問著。

  「當然。」

  「除了你,沒有誰比你更有資格了。」

  「去準備一下。」

  「明天中午,就是你進行『洗禮』的時候。」

  莫托爾微笑著說道,語句中的不容置疑,讓吉諾沒有再反駁。

  年輕騎士再次感謝了莫托爾後,這才轉身離開。

  當回到了自己的房間,這位年輕的騎士,眼中浮現了一抹陰翳。

  不能再拖下去了……

  果然,

  還是要這麼做嗎?

  我也不想的。

  我也只是想活下去。

  糾結、忐忑、猶豫。

  層層如網,讓年輕的吉諾不知道自己該怎麼辦。

  可他的手,卻是不由自主的握住了那柄【光輝之劍(複製品)】。

  下一刻——

  鏘!

  長劍被抽出,直直的斬向了劍鞘。

  啪!

  脆響中,劍鞘直接被斬斷。

  一抹不詳的黑色開始溢散開來。 本帖最後由 die5757 於 2019-5-5 23:53 編輯

你需要登入後才可以回覆 登入 | 註冊會員

本版積分規則

QQ10114

LV:6 爵士

追蹤
  • 12

    主題

  • 724

    回文

  • 2

    粉絲

200 字節以內<br /> 不支持自定義 Discuz! 代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