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典仙俠] 大雷神相 作者:鍋鍋 (已完成)

 
li60830 2017-2-3 14:59:19 發表於 武俠仙俠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233 31505
li60830 發表於 2017-2-3 23:26
第六十七章 倒黴的張翦(上)
“究竟是誰,敢闖入古登堡!”

聲音帶著磁性,並非完全女性化,更容易被認為是一種中性的嗓音。

本來還要硬闖的項濤,慢慢放下已經抬起的手臂,掌中金黃色的太乙金精被撤回,帶著一絲期待望向城堡大門,這個說話的女人是否就是傳說中的古登伯格家族的女主人?不止是他,其他人也被情報中葉琳娜的神秘情報所感染,一起伸長了脖子等著去看。

大門倒下掀起的塵土散去,出現一個全身包裹在騎士鎧甲中的人,從鎧甲的纖細造型上看依稀是個女人,可是,讓眾人大失所望的是,這個女人將騎士鎧的麵罩落下,也將她的麵容擋的嚴嚴實實。縱使如此,迪迪還是向前湊了幾步,留著口水喊了一句:“美女啊——”

砰,玉腿抬起狠狠踹在迪迪屁股上,張秀不屑的聲音從他身後傳來:“臉都沒看到就喊美女,你真是無可救藥了。”

“死開,飛機場,看看人家,鎧甲都隆起那麽高,再看看你,整個沒發育的小孩,你有什麽立場說我。”迪迪不忿的回身爭執。

“人家隻是鎧甲隆的高,你怎麽知道裏麵是不是空心的,色豬就是色豬——”最忌恨別人提起她的胸部,張秀憤怒的想要揮手殺死眼前色迷迷的小子。

對麵的女騎士大吃一驚,驚慌失措的看著好似天降神兵般出現的一夥人,抬手指過來,磕磕巴巴的道:“你們,你們怎麽會在這裏——”

就在這時,女騎士身後匆匆跑來一個胖子,也不看站在門外的不速之客,呼呼喘著粗氣,對女騎士躬身行禮道:“大人,裏麵的臭蟲都收拾掉了,我默克爾辦事一向牢靠——”

啪,不等胖子嘮叨完,女騎士一個耳光重重的扇過去,厲聲斥罵道:“牢靠個屁,人家都從大門闖進來了,還在這裏放屁,快點,把那個人找來,給我幹掉這些家夥。”

胖子默克爾這才注意到,原來城堡的大門很不自然的撲倒地上,門外站立了幾名不速之客。臉色立時從剛才的漲紅變得慘白,隨即帶著獰笑:“嘿嘿,還真是湊巧呢,如果你們早來一天,可能就達成目的了。可惜了,實在太可惜。”

正說著,從城堡內傳來一陣嘭嘭的金屬踏地聲,一個全身籠罩在金屬鎧甲中的人,邁著機械的步伐自城堡中出現,見到金屬人,女騎士欣慰的笑了,飛快躲到其身後,指著遠處的項濤下令道:“快,給我殺死那個小子!”

金屬人聞言立即邁步向著項濤走去,彼此距離近了,眾人才注意到,金屬人身上有許多紅得白的汙跡,都是人體內的液體形成,甚至還有一些小塊的碎肉沾在上麵,而金屬人每踏出一步,都會留下個血紅的腳印,真不知道他剛才殺了多少人才會有如此效果。

無視金屬人的慢慢逼近,項濤的視線越過他停在了那女騎士身上,揚聲道:“對麵的人是不是葉琳娜·古登伯格?尤斯卡是否在你的手上?”

“媽的,又是一票為了尤斯卡來的亡命徒,真不明白了,過去幾百年他們為什麽不敢來,今天竟然一起全來。”

女騎士的低聲抱怨一字不落的進入項濤耳朵,什麽叫做“一起全來”,眉頭一動,心中的迷惑慢慢形成,令下麵女騎士說了什麽都沒聽到。

“小心!”溫*的聲音在一邊響起,隨即,項濤的身子被人猛力一拉,撞入了個溫暖的懷中,頂著身後的隆起,舒服異常。

本想就這樣躺著享受下,誰想有人不願看到項濤這般舒服,一陣疾速的槍聲響起,破空而來的子彈已經到了他的麵前。

嚇得急忙抱住身下女人在地上一滾,狼狽的躲開了子彈,不容他站起,又是一連串的子彈噴射,無數子彈噗噗噗打在地上,若不是項濤躲閃的及時,怕不是要在他身上多出幾百個窟窿。

剛才的一幕發生時,大家都懵住了,直到此時才覺醒過來,怒吼一聲,迪迪第一個撲身過來,揮舞手上重劍,叮叮當當的替項濤撥擋子彈。不僅是他,張鐵也怪叫一聲,把長矛舞的好似車輪般,擋在了項濤兩人身前。

怪異的爬起身子,項濤掃視一圈金屬人,這次他看的仔細了,看上去金屬人就是全身穿著中世紀騎士鎧甲,渾身上下沒有一處露在外麵,古怪的是,騎士鎧甲上沒有任何花紋,唯獨在左臂上刻了一個萬字徽,另外,金屬人身上懸著長長的騎士劍,他卻沒有使用,反是手持一挺機關槍,對著眾人掃射著。

迪迪和張鐵都是練氣士,手上的兵器乃是各自仙器幻化,普通凡鐵怎能傷到他們,呼嘯而來的子彈連碰都沒碰到他們的兵器,就被舞動之間帶起的勁風擋住。一開始兩人還極為謹慎,到後來,迪迪甚至開始一邊舞動重劍一邊玩起花樣,全然沒有將此地當成是生死搏殺的戰場。

見到機關槍並未奏效,金屬人幹脆將其扔在地上,慢慢拔出腰間騎士劍,向前重重踏出一步。迪迪顯然沒玩夠,有些興奮的大聲嚷嚷起來:“這是我的,張鐵別和我搶。”

張鐵是活了近百歲的人,怎麽會與迪迪這個小孩子爭搶,回身看看張秀,誰知,張家的女家主的注意力都放在了迪迪和金屬人身上,根本沒看到他的視線,他這才微微一笑,向側後跨出一步,小心的為迪迪壓陣。

蹦蹦跳跳的在地上活動著,迪迪笑嘻嘻的看著逐漸逼近的金屬人,直到兩人間距不足三米時候,掄起業已蓄足氣勢的重劍,暴喝一聲“呀——”,狠狠的劈砍過去。以金剛杵化成的重劍,不僅有普通重劍一般的重量和氣勢,更因為上麵積蓄著充沛的佛力縈繞,令重劍不僅多了幾分一往無前的氣概,以及斬妖除魔的法力。以往迪迪與人搏殺,遇到詭異的東西,往往一劍就能將其砍成兩截,至不濟也要讓對手在第一擊中吃個大虧。

誰知道,當迪迪的重劍砍出時候,金屬人全無反應,隻是繼續前進。迪迪看的心喜,索性手上再不留餘力,誓要將對手的鎧甲砍成兩半。就在他的重劍到達金屬人頭頂,即將重重落下時刻,那金屬人出手了,一道連項濤都幾乎無法分辨的劍影閃過,迪迪就感到一道龐然巨力打在重劍力量最弱處,雖然勉力抓住了重劍,沒有發生兵器脫手的笑話,可重劍連同他的身子,都被這道巨力撥開,好像射出的炮彈一樣向側麵飛了出去。

理都不理倒在地上的迪迪,金屬人繼續向著項濤走去。

跌在地上,身子被震得七葷八素,迪迪激靈的跳起來,不甘心的再次跳起掄著重劍惡狠狠的砸向金屬人,口中大聲叫嚷著:“嘿,不要以為小爺敗了,再吃小爺一劍——”

金屬人連頭都不轉,手上騎士劍幻出個殘影,又一次將迪迪擊飛出去。這一次雖然有所防備,迪迪還是感覺手上遇到萬鈞之力,根本不是人力能夠抵擋的,用比來勢更快的速度倒飛出去。

所有人都為迪迪的安全而揪心,項濤雙眼死盯金屬人,身子根本沒動,本是練氣士卻打成了純體力比鬥,也不知是應該佩服迪迪,還是抓住他的衣服好好罵上一頓了。還好騰蛟躺在後麵,暫時沒法看到他徒弟的“英姿”,否則,還不氣得吐血。

噗——

正想著,項濤就聽到身後傳來一陣噴血聲音,馬上,溫*焦急的聲音響起:“騰蛟上人,你怎麽了?有內傷麽?,怎麽吐血了?”

前麵的迪迪可不知道已經將師父氣吐血,當他從地上再次爬起時,毫不猶豫的又一次撲身衝向了金屬人。此時的金屬人距離項濤不足十米,如果還是無法阻擋金屬怪物的腳步,勢必要讓項濤親自出手,作為一名親隨,那將是他無法洗刷的恥辱。

又一次將重劍高高揮起,身子不再跳躍起來,踏踏實實的踩在地上衝殺過去,雖然有所差別,但這一次攻擊的方式看起來與前兩次沒有區別,都是單純的力與力的對抗,沒有花哨沒有技巧。

隻是,在別人無法注意的指間,迪迪的左手其實並未緊握重劍,那微微閃現的金色光點,正是煉金指力蓄起的表征,他終於想起了自己並非隻是騎士,同時還是一名練氣士。

重劍揮起,落下,迪迪瞪大了眼睛努力去看清金屬人運劍的軌跡,一道銀亮的光芒映入眼底,他手上的煉金指也隨之出手,向著那點銀亮而去。

銀色光芒與金色光點,在空中迅速拉近,最終狠狠撞在一起,不出所料的,銀色光芒被狠狠撞開。看到這裏,迪迪立即信心大增,手上的煉金指力接二連三射出,口中大聲吆喝:“我射,我射,我射射射,媽的,還射不穿你這怪物——”
li60830 發表於 2017-2-3 23:27
第六十七章 倒黴的張翦(下)
銀色光芒與金色光點,在空中迅速拉近,最終狠狠撞在一起,不出所料的,銀色光芒被狠狠撞開。看到這裏,迪迪立即信心大增,手上的煉金指力接二連三射出,口中大聲吆喝:“我射,我射,我射射射,媽的,還射不穿你這怪物——”

聲音驟停,他傻愣愣的看著有如神跡般出現在他眼前的騎士劍,呆呆的吐出一句話:“不,可,能——”

金屬交擊聲響起,一杆玄鐵長矛擋住了騎士劍,張秀憤怒的聲音衝向呆在原地的迪迪:“雀斑臉,你想死麽,在這個時候發呆,快上啊,我們一起幹掉這個怪物。”

被誰罵都可以,唯獨張秀是例外,迪迪馬上來了精神,毫不客氣的回敬過去:“飛機場,我死了,誰來陪你。”

說者無意,聽者有意。迪迪的話被張秀聽去,臉上竟是現出一片紅暈,出奇的沒有立即回嘴,隻是握著一對峨嵋刺,飛快的紮向金屬人臉上的麵罩。那個麵罩還是騎士鎧甲式樣,有一道道縫隙作為視線孔,張秀就是瞄準了這個地方,擊向金屬人的要害。

金屬人一邊用騎士劍與張鐵對戰,一邊揮舞通體包裹著鋼板的手臂,擋住迪迪的重劍,已經再沒空閑去阻擋張秀的一擊,這種情形令張鐵和迪迪大為安心,手下動作更加迅速,試圖牽製住金屬人以幫助張秀。

誰知,就在峨嵋刺臨體的時候,那本應該是人眼所在的麵罩後麵,突然閃現出一片血紅色光芒。紅光出現的極為突然,即便是張秀這樣的化虛前期高手,也沒能感覺到一絲征兆,眼睜睜的看著紅光將她手中化成一團霧氣。

這柄峨嵋刺並非凡鐵,而是張家取自青塢後山一泓山泉底部的冰晶煉製而成。眾所周知的,那青塢後山是雪麟化形而成,山上一草一木都是雪麟煉成,清泉也不例外。清泉地步的冰晶雖是雪麟隨意吞吐之間成形,也不是凡間普通煉器材料所能比擬。張秀用這柄峨嵋刺擊敗了中土無數練氣士,可算的是成名法寶了。而今被人毀去,心中震驚和憤恨交織,怒極之下,雙掌一劃現出碧綠色靈力,猛擊騎士麵罩。

張秀,張鐵和迪迪,三人玩命似的攻擊,終於將金屬人的步伐阻止住。看著金屬人在三人的聯手下,左擋右支的好似險象環生,古登堡內站著的葉琳娜臉色一陣發白,怎麽也沒想到,心中無敵的戰士竟然也有受挫的時候,若是金屬人失敗,對麵的項濤等人殺入古登堡,難道要她放棄這份祖業脫逃麽?

看見家主憂急的樣子,胖子默克爾悄然來到她身後,壓低聲音:“請主人放心,一號絕對可以信賴,現在的狀況隻是暫時的,比拚耐力,嘿嘿,這些家夥怎麽會是一號的對手。”

屬下的安慰也不能令葉琳娜完全安心,不過,已經是沒有更多人手可以調遣的她,也隻能眼睜睜看著金屬人去搏殺,同時,下了一個決斷,也悄聲道:“默克爾,你立刻去地下室,通知那群白癡加快進度,必須在一個小時內完成,否則,嘿嘿,就是大家一塊完蛋了。”

默克爾驚異的抬頭看看,無奈厚實的鎧甲擋住了葉琳娜的表情,他惟有低頭答應下來,匆匆消失在城堡內。

眼看三人壓製了金屬人,溫*也大感振奮,躍躍欲試的頗有下場參與進去的意思。可是,回頭瞧見了項濤陰沉的臉色,竟是絲毫不以為勝利在望般。

何止是項濤,勉強站起身子的騰蛟,躲在大家背後的尼伯*,哪個不是老的成精的家夥,一雙招子更是毒的不能再毒,表麵的優勢怎麽可能瞞得過他們。

看看金屬人好似險象環生,實則三人的攻擊全無一處打在要害上,張秀大耗靈力的攻擊能維持多久姑且不論,單是迪迪和張鐵兩人的攻擊,鐵矛和重劍每每在金屬人的鎧甲上留下道道傷痕,可是,轉過一次身後,尤其是當張秀的靈力打在鎧甲之上後,那些傷痕就消失不見,整個鎧甲又變得簇新。

看著三人漸漸開始氣力不支,張秀的靈力也不如開始時候旺盛,項濤轉身對騰蛟道:“老師,你看那身鎧甲如何?”

盯著鎧甲又仔細看了一陣,騰蛟肯定的道:“這等東西,起碼在上五品以上,若不是仙家練就,隻怕就是西方煉金家族的產物,隻是,它身上帶著一陣邪性,怕是相當危險。”

尼伯*突然想到了什麽,臉色驟然慘白,目不轉睛的盯著鎧甲,口中低聲道:“不,不,不可能吧,竟是它?它不是已經毀滅了麽——”

聽覺敏銳的項濤立即扭頭問道:“什麽東西,你知道它的來曆?”

“哦,不,我看錯了,看錯了——”老龍慌忙掩飾著道。

見老龍不願透露這東西的真實出處,項濤眼中閃過一道厲色,看向鎧甲道:“它能吸取靈氣?嘿嘿,我倒要看看,這個東西到底能吸多少靈氣。”大步走向打鬥之處,口中大喝:“你們退下,把它交給我。”

終於單獨麵對項濤,金屬人仿佛剛才什麽都沒發生過,也沒有任何疲倦,揮起騎士劍當頭砍了下去。同時,他眼中紅光大盛,那股能將青塢冰晶溶解的光芒,一下籠罩住項濤。

被紅光籠罩的項濤,身上自然而然現出一層淡淡紅光,將全身護住。盡管如此,他還是可以清晰感覺到,身體內的靈力在大量流失,看起來,前麵關於金屬人能夠吸收鎧甲的判斷沒錯。

冷笑著,單手抄起,猛地抓住了金屬人握劍的手腕,令騎士劍再無法砍到自己身上,同時瞅準時機,另外一隻手以快若閃電的速度,抓住了金屬人空著的手。一下子,金屬人的雙手都被製住,同時項濤的兩手也被占住,無法作進一步動作。

金屬人眼中紅光極強,看不出他的眼神如何,項濤感覺到彼此接觸後,那種靈力流失的速度更快了,金屬人就仿佛一個吞噬獸,不加選擇的吸收掉所有可以吸收的靈力。

“你想吃?給你吃!”

項濤大吼一聲,全身的靈力一起發動,那些儲藏在他奇經八脈中間的靈力被調動起來,有如海嘯一樣融入金屬人體內,或者說,是那身詭異的鎧甲內。

就看到項濤身外的紅光一閃,瞬間變得濃烈好似鮮血,隨後就弱了下來,代之以一層白色光芒,而後迅速變成金色光芒,最後又一次變成了紅光。這個過程變化極快,也將後麵溫*的心一下提到嗓子眼,又是紅光?

這次的紅光不僅罩住了項濤,也將金屬人籠在其中,是以在場所有人,隻有項濤一人清楚的看到,金屬人身上的鎧甲,這時出現了一道道龜裂的碎痕,金屬人再沒了剛才的彪悍,若不是項濤雙手抓住了他的兩個手腕,以這時金屬人彎曲的身子,會立即倒在地上。

知道是最後一刻,項濤得意的笑笑,全身猛地發力,又是一道麒麟百解之力湧過去。那身騎士鎧甲再也無法承受負擔,嘭的爆裂成無數塊,飛濺而出,終於將內裏的人物現身出來。

不及去看鎧甲內到底是什麽人,隻見古登堡內的葉琳娜,也被四射的鎧甲碎片濺在身上。充盈著項濤幾乎全身靈氣的甲片,那是一股何等強悍的衝力,瞬間將葉琳娜身上的騎士鎧打得粉碎,幸好她的鎧甲也是煉金士創造出來的製品,雖然碎的不能再碎,總算沒有傷到內裏的葉琳娜。

葉琳娜慘嚎一聲,第一個動作竟然是去捂住臉,可是,縱然她速度再快,項濤還是看到了她麵孔的一角,竟然是個東方人!

恨恨的跺腳,葉琳娜撕破嗓子咒罵:“默克爾,你這白癡,竟然造出一個廢物!”聲音隨著她的身影消失在城堡之內,而逐漸飄遠。

完全沒了力氣追趕,項濤看看遠去的葉琳娜,心中升起迷惑,剛才那張麵孔好熟悉啊,以前在哪裏看到過,究竟是哪裏呢?

“少爺,你還準備抓住這個死人不放麽?”

迪迪的聲音打斷了項濤的思索,低頭一看,手上抓著的那個金屬人,全身被繃帶包裹,臉上有大片燒毀的痕跡,雙眼緊閉,七竅中流出近乎黑色的血液,確實和死人沒什麽兩樣。具體看麵貌,依稀是個中土男子,隻是因為臉上大片毀容,實在不好分別。

中土男子,出現在德意誌,又被人打得生死不知,項濤腦中靈光一現,失聲道:“難道,他就是張翦?”

聽到他的驚呼,張鐵與張秀立時瘋了一般衝過來,搶過那中土男子,看看身形,還真與張翦有六七分相似,張秀眼中瞬間淌下眼淚,伏在那人身上嗚嗚哭泣起來。

看著張秀的樣子,迪迪感覺眼角微酸,搖頭歎息道:“唉,張翦這老家夥有夠倒黴,若不是當初落跑,那會有今天這人不人鬼不鬼的下場。”
li60830 發表於 2017-2-3 23:28
第六十八章 宗門的交易(上)
張鐵走上來,傻愣愣的看著哭成淚人的張秀,迷惑的問道:“阿秀,你哭這個男人作什麽,他根本不是前族長。”

聞言張秀的哭聲馬上停止,回身看向張鐵,無聲的眼神清楚明白的透露出:為什麽這樣說?

剛剛的話說完,張鐵就有些後悔。地上人已經肯定不是張翦,雖然兩人的體形比較相似,但是很多細微地方都透著不同,張秀也是一時疏忽才出現這麽大的烏龍。可是張秀畢竟是現任家主,若是張鐵能悄悄提醒,張秀自會掩飾過錯誤,偏偏他大聲大氣的,當著很多外人的麵點出錯誤,這樣張秀的麵子上如何下得來。不幸中的萬幸,附近再無第三個張家弟子,比起他們半囚徒的尷尬身份,張秀的麵子損失不算大。

待到張鐵低聲解說過,不等張秀說話,迪迪卻嘿嘿笑起來:“哈哈,真好笑,連自己的家主都能認錯,這樣的女人日後很有可能也會把老公認錯——”

俗話說的好,不怕沒好事,就怕沒好人。現在迪迪就不是個好人,本來張秀的臉麵已經有些掛不住,他的話一出口,更是將女家主臊的滿麵通紅,羞憤之下幹脆舍了地上的家夥,揮掌打向迪迪。小親隨怪叫一聲跑開去,張秀也隨之追殺,乘機離開了讓她尷尬的地方。

既然不是張翦,這個中土男子究竟是誰,張鐵也說不出所以然來。老尼伯*看到項濤頗有刨根問底的趨勢,走過來低聲提醒一句:“你不想要那件神器了?”

項濤如夢方醒,急忙吩咐迪迪照顧不明男子後,當先衝入古登堡尋找葉琳娜,要盡快拿到那件傳說中的煉金武裝尤斯卡。

古登堡很大,但終究帶著中世紀城堡的風格,房間眾多,若是一個個尋索過去,怕要浪費三五天時間。立身在城堡內,從溫*那裏取來一疊符籙,以麒麟百解之力化掉,符籙經過焚燒變成一個個火焰鴿子,四散到城堡每一個角落。

這種符籙名喚飛鳥牒,是某個符籙宗前輩窮極無聊時候研究而成,火焰形成的飛鳥不能參與比鬥,對人沒有一絲一毫威脅,但對活人的氣息非常敏感,而且與施法者有著一種微弱的靈力聯係,施法後一段時間內,通過飛鳥施法者能看到其所在地點的情形,原是為身陷迷宮的符籙宗弟子準備,這時被項濤用在搜索城堡上。

城堡的地上建築裏一個人都沒有,倒是地下室傳回訊息,隻有一小截,隨即那隻火鳥就失去了聯係。手一揮,一行人匆匆跑入地下室。

剛剛走下台階,迎麵就遇到一群金發碧眼的壯漢,手持自動武器,堵住向下的地道,不管是否看到項濤出現,彈雨劈頭蓋臉射過來。

感覺比較好笑,剛剛在城堡外麵被那個所謂的一號用火器壓製在地上,項濤更多的是在意身下溫*的安全,所以才不得不躲避射來的子彈,難道古登伯格家族就以為自己真的害怕自動火器了?撇撇嘴大步走出轉角,他迎著噴射的火舌昂然前行。

還真被項濤想對了,古登伯格家族的戰士,正是看到項濤在地上的狼狽相,才取出自動步槍過來阻擊。當他們看到自己射出的子彈,打到對麵東方小子身上,別說洞穿肉體的血窟窿,就連個血花都沒有,神經立即緊張起來。又是半個彈夾射出去,剛開始時候,項濤還試圖用麒麟百解之力在身前支起氣盾,這時見到身上三神器煉化出來的寶甲效果如此之好,索性連手都懶得伸,散步一般,笑嘻嘻的施施然慢慢走向臉色駭然的古登伯格家族的戰士。

“換D類槍彈!”見到手中武器全然無效,古登伯格家的一名戰士叫喊著。隨著他的命令,古登伯格家的戰士分成前後兩列,前列繼續對項濤做著徒勞的射擊,後列抓緊時間低頭換彈藥。

對手的動作引起了項濤的興趣,什麽子彈會對自己造成傷害,本可以利用這段時間飛速衝過去毀滅對方,一時的好奇令他決定按照剛剛的速度繼續前進,反正已經將古登伯格家的人堵在地下室內,時間有的是。

後列變前列,就在古登伯格家戰士舉槍射擊的瞬間,項濤明顯感覺到對麵傳來靈力的波動。不對,這些靈力絕不是那些高大的日耳曼戰士發出,要是有這個本事,他們剛才就應該施展出來。會是什麽東西在釋放靈力,難道是他們所說的D類彈藥?

時間容不得項濤多思考,對麵的槍口開始噴射,不是普通的紅色火光,竟然是道道綠光將巨大的靈力波動從槍口推出,好像無數發練氣士的靈能彈,撲向了項濤。

再不敢托大,項濤慌忙做出反應,右手祭出拔山尺,上麵藍影浮現雷紋滾動,抬手就是一道最拿手的太宵神雷,左手也不閑著,順手就是兩記太極神雷,最後還沒忘記在身前用麒麟百解之力化出一層護盾。

古登伯格家的戰士沒有想到,對麵的東方人一伸手就在地道中施展“手榴彈”,而且不止一顆,沒加提防下立時被炸得人仰馬翻。

項濤這邊也不好受。所謂的D類彈藥沒有辜負他的一番心思,就在扔出三道神雷之後,一陣排山倒海的靈力衝到身前,這些靈力本身就蘊含了三波爆炸力,一旦撞在阻礙上,一波波爆炸開,別說是血肉之軀,就算是仙家法寶,稍不留神也會被炸得人仰馬翻血肉模糊,搞不好會連趁手的仙器都被破壞。

尤其歹毒的,這些靈力中間,帶著一股不知名的邪力,遇到靈力的阻擋,就如硫酸遇到鐵般,瘋狂的腐蝕起對手的靈力。項濤一開始沒注意,待到將所有靈力子彈擋住,想撤回麒麟百解之力時,駭然發覺,那股子邪力不僅沒消失,反是乘著他沒注意的時機愈加壯大起來,附著在麒麟百解之力上變得甩都甩不掉,甚至進一步向著他身體侵蝕過來,嚇得他急忙生生切斷了與這股靈力的聯係,平白損耗了近一成的靈力。

非止如此,一件連項濤都嚇一跳的事情,就在這時發生了。

本以為自損靈力後,那股邪力將靈力侵蝕完畢自會散去,誰知道,眼前紅光閃現,邪力依然將項濤損耗的靈力完全吞掉,尤為不足的,竟然在原地晃晃,慢慢浮現一個影子,先是一團朦朧的霧氣,接著,霧氣慢慢化形,看似緩慢實則飛快的變成了一個人形出來!

說是人形,依稀間麵目,身體四肢俱全,甚至臉上的表情都能看到,唯獨不能說話,人影張張嘴,似是在說些什麽,卻聽不到聲音,想來這就是與真人的一點差別了。

人影張張嘴後,開始邁步,向著項濤走過來。本就被這等情形嚇得不輕,看到人影行來,項濤更是吃驚,想都不想就放出麒麟百解之力將之罩住。隨後,他又暗自後悔,人形怪物不就是從他的麒麟百解之力中形成的,現在還有麒麟之力,豈不是抱柴救火?

果不其然,人影雖然被麒麟百解之力罩住,也不見驚慌,用一副極為享受的表情看過來,好像在嘲笑項濤的不智,同時,他的身體也愈加清晰,項濤可以看清,他是個長臉的西方中年男子,雙眼狹長,看上去有一種陰沉的感覺。

麒麟之力無效,項濤急忙打出兩道雷力,可惜,太極和太宵兩道神雷根本奈何不了人影,太宵神雷甚至穿過人影,直接落到了古登伯格家戰士中間,又是一片慘叫聲。

吃驚於人影的詭異,項濤心中電閃過數個念頭,這個家夥不是鬼,與季真的身體有明顯差別,騰蛟老和尚的佛法隻怕也拿他沒轍,再說,騰蛟現在脫力不起,還在後麵裝死呢。刨去了他,身後幾人又有誰能克製人影?老尼伯*麽?看人影的樣子,就算老龍上來,也隻是個被吸成龍肉幹的份,多一份希望都不會有。難道要雪麟出手?

想到雪麟,項濤腦中一震,他的麒麟百解之力承襲火麒麟力量,至剛至烈,能化盡世間一切事物。既然火麒麟之力奈何不得人影,為什麽不用雪麒麟的力量呢?

如果是在以前,要項濤使用雪麟的力量,隻是一句玩笑話。不過,就在不久前,全身被雪麟暗中再次洗禮過後,雪麟將一部分力量留在他體內,令他也能進一步使用屬性完全相反的冰寒力量!

想到做到,雙手合什胸前,兩眼微襝,當項濤慢慢將兩手拉開時候,在他兩掌之間盤旋著一個不大的白色霧團。遲疑下,項濤並未馬上將霧團扔出,若是這雪麒麟之力也無效,他就必須立即轉身跑路,至於什麽尤斯卡更是提都不要再提。

嘴唇抿起,項濤還在遲疑,就見人影似乎已經將罩住他的火麒麟之力吞噬幹淨,想要繼續邁步。再由不得多思索,雙手向前一推,那團白霧立時飛向了人影。
li60830 發表於 2017-2-3 23:30
第六十八章 宗門的交易(下)
如果是在以前,要項濤使用雪麟的力量,隻是一句玩笑話。不過,就在不久前,全身被雪麟暗中再次洗禮過後,雪麟將一部分力量留在他體內,令他也能進一步使用屬性完全相反的冰寒力量!

想到做到,雙手合什胸前,兩眼微襝,當項濤慢慢將兩手拉開時候,在他兩掌之間盤旋著一個不大的白色霧團。遲疑下,項濤並未馬上將霧團扔出,若是這雪麒麟之力也無效,他就必須立即轉身跑路,至於什麽尤斯卡更是提都不要再提。

嘴唇抿起,項濤還在遲疑,就見人影似乎已經將罩住他的火麒麟之力吞噬幹淨,想要繼續邁步。再由不得多思索,雙手向前一推,那團白霧立時飛向了人影。

似乎察覺到不好,人影臉上得意表情變成了驚懼,想都不想的轉身跑,無奈他畢竟是個影子,如何跑得過被項濤以神念推動的靈力。剛剛跑出兩步就被追上,當頭罩在其中。

白霧果然有效,人影掙紮幾下,就被盡數罩住。白霧一絲遲滯都沒有,瞬間從一人大小重回拳頭大,那可怖的人影就此消失。

看到最大的依仗被幹掉,古登伯格家族的戰士們完全被嚇傻了,久久沒有動作。項濤哪容這些家夥再發射什麽D類彈藥,對著地道對麵的人群,劈頭蓋臉的打過去幾十記中品雷法,將那些日耳曼戰士炸得殘肢四濺血水橫流,僥幸活下來的戰士,再不敢麵對比惡魔還可怕的項濤,恨不得長了四隻腳,哭喊著轉身逃散。

說實話,項濤其實也是驚魂未定,剛剛的人影太過嚇人,完全出乎他的認知,站在原地喘息著,心髒的劇烈跳動半晌不能恢複正常。

同樣受到驚嚇的溫*,完全能夠理解項濤的感受,無聲扶住他,任男人的身子微微靠在自己懷中,彼此傾聽對方的心跳。

倒是迪迪似乎對剛才的險境全無反應,看到敵人退去,怪叫一聲衝了上去,手持重劍大開大闔的追砍,張秀怒叱一聲:“小笨蛋,追過去找死麽。”也急匆匆的追了過去。

略略穩定了情緒,當尼伯*走過時,老龍對項濤丟下一句:“快些進去吧,不然你會後悔的。”

項濤與溫*對視一眼,齊齊感覺驚異。溫*雖不清楚老龍的真實身份,但老怪物到達菲利普家後,那副混吃混喝的懶散樣子也都看在眼裏,平日裏的老怪物秉持的原則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從不插手別人的事情,就連項濤要他幫忙做事,都是三催四請最後武力威脅,何曾見過他如此勤謹的樣子。兩人對視一眼,齊齊道:“有古怪。”

示意溫*跟住老龍,項濤運氣點秋萍身法,飛快的越過了老龍,向地道的盡頭而去。行出一陣,就聽到前麵傳來迪迪的喊殺聲,伴隨的還有張秀的嬌叱。

現在的古登伯格家戰士真真是兵敗如山倒,一路上,項濤看到的屍體,都是從背後被砍倒,完全是順風順水的情勢,那麽,這喊聲,是兩人遇到的紮手的點子,還是他們兩個活寶冤家之間又起了衝突?項濤心中擔憂,腳下奮起發力,速度更快幾分向前奔去。

待到他看見迪迪,那邊的戰鬥已經結束,地上躺著三十幾名古登伯格家戰士,還有兩名煉金士模樣的老者,迪迪身上衣衫破爛,想是吃了點小虧,至於張秀,正撲在一個棺材樣式的箱子上哭叫。

放慢身形,項濤眉頭微皺,已經聽到了,張秀是在喊叫張翦的名字,問題是,這丫頭上次已經出過烏龍,這次確認過真的是張翦麽?

沒有看到項濤出現,迪迪向前麵小心張望下,才慢慢走到張秀身邊,低聲勸慰幾句都沒效果,提高聲音斥罵了張秀兩句,也沒什麽成績,將手伸進箱子拍打幾下,竟惹來張秀的憤怒,女宗主抬手打過去,幸好迪迪跑的快,不然,以現下張秀手上功夫,十個迪迪也不是對手。

看到這個情形,項濤不由得在心中埋怨迪迪太不聰明,去招惹一個不理智的女人,難道小親隨真不知道死字的寫法麽。

這時迪迪被張秀追的滿地亂跑,項濤無奈搖搖頭,剛要走出去打個圓場,一個讓他幾乎將眼珠子瞪下來的情形出現了:

被張秀追到牆角的迪迪,不再躲避,索性轉身麵對一臉怒氣的女宗主,就在張秀揚手要打的時候,小親隨飛身撲過去,將女人攔腰抱住,接著,不管張秀一臉的愕然,仗著自己身形高出一截的他,低下頭迅速堵住了張秀的嘴,用他的嘴!

本來還是凶神惡煞的張秀,身子略略掙紮下,就好像突然被人拆去全身骨頭似的,軟軟倒在迪迪懷中。

項濤感覺時間好像凝滯了,他也變得呆滯了。

過了一陣,張秀第一個回神過來,飛快的脫離兩人的肢體接觸,隨後揚手送給迪迪一巴掌。不過,項濤看得出,這丫頭其實手下留情了,不然,以她的掌力,結結實實挨了這一下的迪迪,怎麽都應該吐出半邊的牙齒。

雖然挨了打,迪迪臉上掛著得意的笑容,極度輕浮的伸手撫摸上張秀的麵頰,輕聲道:“飛機場,看起來這輩子也不會有人要你了,我善心大發不在乎你是個飛機場,如果再凶巴巴的,小心連我都不要你了。”說話,他吧嗒吧嗒嘴,做出陶醉模樣:“不過,你的嘴還真甜呢,回到城堡後,我們找機會再試試。”

說實話,看到迪迪這副小流氓樣子,就是如項濤一樣的男人,都想衝過去狠狠教訓一下,放在良家婦女麵前,還不要嚇得驚聲尖叫。

可是,張秀竟隻重重的哼了一聲,就再沒回答,重新將注意力投向來路。這一看可好,正好見到傻愣愣的項濤,女家主驚羞交加,失聲尖叫著,躲到了迪迪身後。

便是迪迪,輕薄張秀的情形被人抓住現行,也感到臉上掛不住,支吾著不知應該說些什麽才好。

項濤板著臉大步走到棺材前,裏麵果然是張翦,隻是雙目緊閉生死不知,而且被套進了一身騎士鎧甲中,麵罩張開露出他的老臉。

看到騎士鎧甲,項濤驚出一身冷汗,原來老龍所指的是這個,所謂的一號竟不是唯一的煉金成果,看起來,如一號那種古怪的戰士,古登伯格家族開始進入量產。

不管三七二十一的將張翦拽出棺材,看看還在發愣的兩人,項濤氣得罵道:“愣著幹嘛,還不幫忙把老家夥身上的零碎扒下來。”

迪迪好像此時才注意到張翦身上的鎧甲,一邊幹活一邊討好的對項濤道:“少爺,這身鎧甲看著眼熟啊。”

這話不用項濤回答,自有一邊的張秀教訓滿臉白癡相的小親隨,笑話,剛剛還圍著它打生打死,不過頓飯功夫就全忘記了,張秀乘機狠狠揍了迪迪兩拳,也不知是氣他忘性太好,還是借機替自己抱不平。

這時其他幾人也跟上來,看到張翦身邊的詭異鎧甲,尼伯*眉頭緊皺卻不說話,張鐵驚喜的趕過來將前家主上下摸索一遍,詫異的道:“家主,張翦先生的身上並沒傷痕,為什麽他昏迷不醒呢?”

昏迷?項濤不善醫術,更因為剛剛光顧著扒鎧甲,竟沒注意到張翦的死活,其實,還有另外一個深層原因,方才張秀哭得好像淚人樣,也在潛意識裏讓他以為張翦是掛掉了。

論醫術,眾人中還要屬騰蛟老和尚。顧不得腎虛體弱,一心表現的他慌忙為張翦上下仔細檢查,過了好一陣,才滿臉愕然的抬起頭,看向一邊的溫*:“是你們符籙宗的封神符!”

“什麽!”溫*從沒想到過,張翦的事情會將她,以及她身後的符籙宗牽扯進來。在張秀不大好看的臉色中,她小心的探看一番,這才神情難看的站起身,對張秀點點頭,“確是封神符,施法的人功力很高,我試著解一下。”

說是試試,當溫*掏出足有半尺高的符籙黃紙時,在場的人幾乎都要吐血,尤其是張秀,臉色更加難看了。幸好,溫*不愧是符籙宗年輕一輩頂尖高手,手下極有分寸,沒有將解法的過程發展成一張張去試驗,否則,張翦就算沒事也會被折騰到掛掉。

簡單試過兩張符後,溫*很有信心的拿起一張黃紙符籙,在眼前打出一套複雜的手印,唰的,黃紙被道青煙點燃,化成的粉末均勻撒在張翦身上,隨即,女人又拿起一張符在張翦臉上一拍,瞬間,那張符紙就變成了黑色。

就在符紙最後一角也染成黑色時候,張翦的雙眼突然睜開,口中高喊:“快救救天劍!”

救救天劍?天劍是誰,項濤腦子一時沒轉過來,順口問出來。總算他功法較深,用了幾分鍾時間就看清眼前的人物,一把抓住項濤的手,急聲道:“一定要救出天劍道長,他是代表宗門來進行交易的。”
li60830 發表於 2017-2-3 23:31
第六十九章 埃及(上)
天劍,就是那個倒黴的一號,被人下了封神符後塞入惡魔鎧甲中,充當起活動的魔法兵器,險險的,張翦也步上他的後塵。

雖然已經掌握解除封神符的正確辦法,看著幾乎不成人形的天劍,溫*臉上現出難色,封神符是一種對神識傷害極大的符籙,非是符籙宗嫡傳弟子不會施展,身上沒有傷勢的張翦,在解除封神符後都會體力透支神識散亂,許久不能恢複,以天劍隻剩下半條命的狀態,強行解除封神符,說不定就會要他的命。

可是,張翦也不清楚天劍的真實使命,不過是他被抓住之初,在地牢中兩人相處過一夜。當時的天劍已經是重傷,認出張翦後勉強說出自己身負了一向宗門交易任務,現下非常後悔,隨即昏迷過去。不等天劍再次蘇醒,就被古登伯格家族拉去成為煉金實驗的小白鼠。

“天劍到底是誰?”迪迪的問題,同時也問出了項濤心中的疑問。

“咳咳,讓我來解釋吧,”張翦本來就是身體極度衰弱,神識之散亂,甚至普通對話都非常困難,騰蛟幹脆站出來替他解說。

“從幾千年前,中土練氣士感覺門派之間缺乏溝通,造成了很多不應該的損失,故而在西昆侖會盟,組成了中土宗門。宗門由十個門派各派一名長老,共同決議宗門事務,用以約束中土練氣士門派。長老會以下,是護法,護法人數不定,大約是在五十名左右,成員都是每六十年一次較藝的佼佼者。護法不僅僅要防範中土可能出現的變故,還有一部分護法被選出來處置宗門日常事務,被成為庶務護法。而天劍,就是一名宗門庶務護法,具體的職司,就要去問張家了。”

騰蛟話音剛落,張秀立即補充道:“天劍道長平日裏負責追查宗門敗類,經常在天下各地奔波,最是勞苦,也是現任護法中間功勞極為顯著。據說在下一次的宗門較藝上,他就要退下護法職位,回到自己門派專心修道。誰想到——”

張秀最後的聲音低沉至微不可聞,迪迪等人的心情也隨之低落下去。倒是項濤臉色不變,點頭看看張翦瞧瞧天劍,最後麵向溫*,柔聲道:“海倫,天劍先生想必有很多話要對我們講,這是他最後的遺願了。”

在場的人一起變色,誰都沒想到看似年幼的項濤如此鐵石心腸,隻有尼伯*撇撇嘴,他早看出來,在項濤貌似柔軟的心機背後,是一個冷靜甚至到冷漠的心髒,為了他的目的,犧牲幾個不相幹的人算什麽。說起來,這才是爭霸天下的人所需要的心境。

低哼一聲,天劍慢慢睜開眼,瞳孔散亂,眼中黯淡,臉上沒有半點血色,身子不受控製的微微抽搐,從身體各處微微滲出血來。

看著一條命已經去了多半的天劍,如張秀迪迪這樣的,都不忍再看下去,將臉側向一邊。項濤表情沉靜,掌上現出藍色幽光,輕拍在天劍頭頂天靈。隨著幽光慢慢匯入天劍體內,他的眼中現出神采,身體不再滲血,臉上出現一片潮紅。

竟然能微微側頭,天劍看看周遭,慘笑著,用斷斷續續的聲音道:“張,兄,是你啊,這裏,這裏是中土青塢麽?”

“這裏是古登堡,你以後會回到中土的,我用菲利普家族的名義保證。在這以前,你需要回答我幾個問題。”項濤冷冷打斷了他。

聽到菲利普家的名字,天劍身子一震,正視起眼前的少年:“菲利普?你就是亞曆山大·菲利普?嗬嗬,也好,雖然你名聲不佳,但落在你的手裏,總好過被那些德意誌蠻子往死裏折騰。你問吧。”

“你到舊大陸的目的,還有你所進行的那個交易的細節,最後,你為什麽會成為古登伯格家族的俘虜?”項濤想都沒想就道。

天劍苦笑下,“就知道你們會問這些,也罷,我活不了多久,臨死之前給自己一個良心上的平安,以圖能給自己一個兵解。”

接下來,天劍細細說明了他的使命,這番講述不僅令張家三人大吃一驚,就是將項濤也牽扯進來。

天劍本身是中土宗門護法,但他實際上也是宗門內部一個秘密組織正道會成員,這些人全都是宗門上層核心,在某種程度上說,宗門已經變成了正道會的工具。這一次天劍來到舊大陸,身負了三層使命,首先,他是受命過來追殺龍血石遺失事件的宗門護法,這是公開的任務,其次,他受正道會指令,來到德意誌與人進行一項交易,就是用一大批藥材,與德意誌的秘密組織條頓騎士團,交換一項魔法兵器的製造技術,這是他的秘密任務,最後,就在他剛剛完成秘密交易,準備著手追殺龍血石的時候,接到命令,要他與法皇廳交涉張家被綁架的事件。

之所以說這件事與項濤有牽連,不僅僅是因為,天劍作為宗門的使者確實去交涉過項濤綁架張家的事情,更因為他帶來舊大陸的那些藥。天劍帶來的藥材都有千年曆史,乃是從宗門附近的一處地宮中偷偷挖出來,用特別法門保存的異常完好,而這些藥材的功用,就是起死回生!

宗門附近地宮,特別法門,起死回生。種種特征,令項濤很自然的想起了失敗的中土之行,就在那一次,得到則天女皇的允許,他興衝衝的前往挖掘則天女皇生前搜集的藥材,目的就是為了複活養父母安德烈夫婦。可是,在地宮中,除去遇到一個怨念深重的鬼魂,連一丁點藥材都沒找到。敢情,那些賊就在地宮附近,想來以宗門龐大的勢力,挖掘總壇附近一處地宮根本不費吹灰之力。

天劍的敘述還在繼續。

到舊大陸第一件事就是進行了秘密的交易,天劍隨後被要求前往法皇天交涉張家的事情。誰知道,這個無心之舉,竟被交易的對方認作是出賣了他們,所以,當天劍走出法皇廳不久,便被對方派出的殺手圍攻。不得以之下被迫使出了舍身遁術,誰承想,對方隨即追殺而至,全無反抗能力的天劍隻有乖乖作了俘虜。

餘下的事情就全知道了,打成重傷的天劍被抓回來,古登伯格家雖然知道自己擺了烏龍,也無心認錯,索性將錯就錯,把天劍當成試驗品,塞進惡魔鎧甲,成為了他們的“一號”。如果不是項濤來的及時,緊隨天劍來到德意誌自投羅網的張翦,就將成為“二號”。

“他們要複活的人是誰?”不等天劍喘息,項濤急急追問,“那些靈藥有沒有被使用?”若是能從古登堡取回靈藥,在他看來,將是比奪取尤斯卡更重要的事。

天劍好似回憶起極度恐懼的事情,雙眼瞬間睜得極大,臉上出現駭然表情,大口張開著,雙手不斷向前揮舞推動,高聲叫道:“妖怪,妖怪——”

看到天劍的異樣,張秀和迪迪急忙將其按住。當天劍終於安靜下來,在場所有人都能清晰的感覺到,生命已經離他而去。眾人一時說不出話來。

就在張秀想要說話的時候,項濤猛地轉身向地道深處走去,“原來古登伯格家族欠了我一大筆債,迪迪,海倫,我們去討債。”

愕然看著項濤身影昂然前行,隨後迪迪與溫*慌忙跟上,緊接著是彼此攙扶的騰蛟與尼伯*,張秀看看張鐵和張翦。張家的前任家主意興闌珊的對她道:“秀兒,你們兩個快跟上,張家已經和菲利普家族綁在一起,能否複興的關鍵,全在這位亞曆山大少爺,張家日後就交給你們了。”見張秀臉上不舍,他苦笑道:“我現在就是個累贅,不要因為我而降低了張家在亞曆山大心中的重要性。你們放心,我張翦就算神識衰弱,也不至於淪落到被人肆意欺淩。我暫且休息下,而後出發返回圖蘭等你們兩個的好消息。”

張鐵看似心思粗豪,實則非常細膩,聽了張翦的話心中難受,還要說些話,卻被張秀猛地拉扯離開,望著奔跑中始終側過頭的張家現任家主,他心中歎息,張秀實在背負了很多本不屬於她的重擔。

項濤的速度飛快,一種異樣的激動在他心中充盈,能複活安德烈和喬西,是這些年來他和老伯爵兩人做夢都在想的事情,從上次中土失意歸來,老伯爵雖然嘴上沒說,但他能看出來,老伯爵其實極度失望。現在,這件似乎沒有多大希望的事情突現曙光,無論他如何壓抑,努力讓自己平靜,都感覺自己興奮的好像要飛起來。

地道之中不是沒有古登伯格家族的戰士,但項濤手上的拔山尺擲出,便是頑石都能砸的粉碎,更何況這些血肉之軀,更何況現下的古登伯格家族人心惶惶,哪裏有心思負隅頑抗。細心的溫*甚至發現,地道中一片狼藉,很多血跡尚未清理幹淨,似乎在他們以前有人在地道中進行過廝殺。
li60830 發表於 2017-2-3 23:32
第六十九章 埃及(下)
項濤的速度飛快,一種異樣的激動在他心中充盈,能複活安德烈和喬西,是這些年來他和老伯爵兩人做夢都在想的事情,從上次中土失意歸來,老伯爵雖然嘴上沒說,但他能看出來,老伯爵其實極度失望。現在,這件似乎沒有多大希望的事情突現曙光,無論他如何壓抑,努力讓自己平靜,都感覺自己興奮的好像要飛起來。

地道之中不是沒有古登伯格家族的戰士,但項濤手上的拔山尺擲出,便是頑石都能砸的粉碎,更何況這些血肉之軀,更何況現下的古登伯格家族人心惶惶,哪裏有心思負隅頑抗。細心的溫*甚至發現,地道中一片狼藉,很多血跡尚未清理幹淨,似乎在他們以前有人在地道中進行過廝殺。

幾個起落飛縱,項濤打出道太宵神雷,將兩名古登伯格家戰士變成黑色焦炭,轉過拐角,一扇四五米高的金屬門出現在他麵前。門寬足夠五人並行,上麵鑄有碩大的狼頭,這是古登伯格家族的族徽。

仰頭望著金屬門的功夫,迪迪已經飛身過去,在大門上推了推,咧咧嘴道:“太重了,根本推不動,這東西起碼有半米厚,應該不是靠人力推動。”

“退後!”

項濤叱喝一聲,雙手合什,兩道藍色靈力分別從掌心放出,匯聚成一個拳頭大小的金色靈力球。雙眼微闔,金色靈力球緩緩旋轉,在它與溫*之間隱約有道細微的聯係。正確的說,是與溫*身上的衣服有聯係。

不多時,靈力球不再隻是緩緩轉動,不僅速度開始變快,而且出現了些微躁動的表現。項濤沒有去壓製,反而將兩掌向前一推,金色靈力球隨著掌力飛向前方。

半空中,靈力球陡然幻化成一個轎車大小的龍頭,長嘯一聲,大嘴張開,一團金色雷力噴向金屬門!

遭此一擊,金屬門轟然炸成齏粉,龍雷之威不僅如此,每一個金屬顆粒,都帶著無匹的靈力,向屋內四射開,就如突然射出幾萬億顆子彈般,瞬間將屋內的一切籠罩,撕裂,搓揉成粉末。

沒有煙塵和碎石,有的隻是一片金色光芒,映的所有人無法睜眼直視,當眼中的刺痛感覺消失後很久,他們才敢試探著睜眼。

溫*一睜眼,看到項濤的身體如標槍般挺直,站立在她身前不遠,雙目炯然望向前方,順著目光看去,哪裏還有東西,所有人和物都沒了,甚至連狼籍都算不上,滿地的粉末足有半尺厚,一些紅色的粉末好似是人的鮮血,但在高速飛舞的金屬粒子衝擊下,飛快的被蒸發。

項濤邁步出去,慢慢踏進了剛剛還是人滿為患的地方,這裏,現在連房間都稱不上,牆壁已經完全被粉碎,支撐上層的粗大立柱也消失不見,上層的城堡之所以沒有坍塌下來,是因為有人在勉力挺起了它。

“是你們自己出來,還要我幫幫忙?”項濤語氣平靜的道。

屋內出現了一團乳白色光芒,是個足夠容納二三十人的靈力罩,是它保護了內裏的人,也支撐了整個古登堡不必坍塌。

靈力罩慢慢變得透明,內裏隻有十幾個人,其中赫然是古登伯格家的女家主,葉琳娜·古登伯格。她手上持著一方印璽,正是這印璽放出的白光,形成了整個靈力罩。

看到印璽,項濤眼睛微微眯起,馬上又恢複自然,淡然道:“這不是天下布武印璽麽,我早該想到是你,隻不過,我現在應該如何稱呼你才好,是禦子明光,還是水葉子,我相信,葉琳娜應該不是你的本名。”

葉琳娜,哦,或者說,應該稱呼她為水葉子,冷笑一聲,道:“哪個都可以,反正不久以後,你所能稱呼的隻有一個——皇帝陛下。”

嗬嗬冷笑幾聲,項濤不願繼續這種沒營養話題,從第一次看到水葉子開始,這家夥就在作皇帝夢,無論是冥界的秦皇帝,還是東瀛的天皇,現在又輪到舊大陸上折騰。項濤真的很想將這家夥的心挖出來看看,到底是怎麽長得,才會出現水葉子這種皇帝迷來?

踏前一步,手上現出藍色雷力,項濤平靜的道:“交出靈藥,我可以饒過你。”

用嘲諷的眼光看著項濤,水葉子環顧下左右:“亞曆山大,你難道還不明白,你已經死到臨頭了,要求饒的應該是你。而且,那靈藥我已經用了,一份都不剩,全部用光,哈哈,你現在的樣子看著好失望,你想複活什麽人?我來猜猜,應該不是你的情人,你這家夥不是為了朋友可以兩肋插刀的人,那就是親人了,是你爹娘麽?勸你一句,回去把他們的屍體燒掉吧,不然,過些日子,我會幫你燒掉的,還有你的那座狗屁城堡!”

說完,水葉子雙手在印璽上一拍,整個身影就消失在乳白色靈力罩內。

神色一變,項濤剛要脫身,看到那枚印璽懸浮在靈力罩中,心中微安。現在的地下室,完全靠印璽放出的靈力罩支撐,如果水葉子帶走了印璽,整個古登堡就會立時坍塌下來,屆時所有人都會被埋在下麵。幸好,水葉子不知為什麽,離開時候沒能帶走印璽,讓大家撿了一條命。

誰知道,這個念頭剛閃過,就見乳白色靈力罩唰的消失,印璽當啷跌落地上,隻留下傻愣愣彼此對視的古登伯格家高手和項濤。

頭頂的天花板,本就在項濤的攻勢下變得比餅幹還要酥脆,一陣土石跌落中,將所有人的神誌拉回現實,眼看著城堡就要跌落,項濤想都不想,雙掌猛拍,接著分開舉過頭頂,藍色幽光充斥在整個空間,立時將頭頂的下陷勢頭止住。

直到這時項濤才想明白,水葉子要利用天下布武令將自己送走,勢必要削減甚至是完全停止靈力罩,隻可惜,他最終無法帶走印璽,致令自己有了幾秒的緩衝。

見到藍光出現,古登伯格家的高手想都不想,灰溜溜的從項濤身側經過逃命去也。倒是項濤一行人慌了手腳,也不知應該如何去幫助項濤。看到這一幕,氣得項濤大罵起來:“還傻愣著作什麽,快跑啊,我支撐不久的!”

聽到這聲招呼,一群人這才瘋了一樣向外跑去,倒是迪迪伸手靈活,又經過騰蛟指點,先搶到了那塊天下布武令,這才飛身跑進了地道。氣得項濤反而失聲笑出來,老騰蛟不愧是中土最出名的法器強盜,都這種時候了,還眼饞人家的法器。

估算著大家都應該跑出地道了,項濤閉眼默禱一陣,突然睜眼回身,隻見溫*白衣勝雪的站在身後,眼中滿是堅毅。抿嘴一笑,知曉自己勸不動女人,索性伸出胳膊,女人歡天喜地的撲進了他的懷中。

仰頭望望頭頂的天花板,項濤下了一個決定,慢慢抬手,一個拳頭大的雷力球自手上升起,接著又一個,一共出現了四團雷力,浮在空中,成了一個完美的正方形。這四個雷力球分別代表了一年中的四個季節,就如四季的特征一樣,升到空中的雷力再不是一開始的幽藍色,春的嫩綠,夏的火熱,秋的金黃,冬的雪白,四大節氣在空中慢慢盤旋。

過了一陣,四團雷力驟然一分,變成了十二個,又代表了十二個月份。如果再分下去,就要變成七十二節氣,可惜,項濤初用並不能操控。

十二個雷力在空中組成一個圓環,中央就是項濤和溫*,雷力一個接一個分別亮起,寓意了一年的月份循環。最終,當每一團雷力都亮過五次後,整個圓環的十二個雷力一起變得明亮,整個地下室內的雷力齊齊消失,全數被吸入了十二團雷力之內。

同時,頭頂的城堡再無支撐下,終於是轟然落下。

看到這個情形,溫*被嚇得尖聲慘叫,臉色變得蒼白,整個人一下躲進了項濤懷中。

沒有絲毫恐慌,項濤雙臂用力向頭頂揮起,十二個雷力也隨之飛起,接著是兩人的身體,好似被雷力拉動似的,飛向空中。

雷力一團團炸響,將所有遇到的障礙退向一旁,終於,當十二顆雷力全數炸裂後,身在半空的項濤兩人為中心,萬千細小的雷力向四麵八方爆裂開,發出響徹天地的巨大轟鳴,別說是古登堡,就連整個山頭都被削去兩米高,嚇得地上的迪迪等人屁滾尿流的尋找躲避地方。

帶著溫*安然無恙的落下,不容迪迪上來大拍馬屁,項濤看著騰蛟手裏的天下布武令道:“那個人妖去了哪裏?”

早已利用印璽感覺過,騰蛟皺眉道:“埃及。”

項濤也隨之皺眉,水葉子怎麽會去了那麽遠,不過為了他身上的煉金武裝,也隻有行走一趟了,於是對迪迪道:“通知魏斯勒,讓他準備好亞曆山大號,我們五天後出海去埃及。”

“不行。”突然老龍尼伯*斷然否定了這個安排,“你必須現在就去埃及,抓住那個不男不女的家夥,阻止他的一切行動。”

看看大家衣衫襤褸的樣子,項濤不滿的道:“我們是貴族,不是叫花子,你要我穿著一堆破爛去埃及麽?不行。”

盯著項濤,尼伯*臉上第一次出現了極為嚴肅的表情:“如果,那個不男不女家夥去埃及,是為了成批製造惡魔戰士呢!”
li60830 發表於 2017-2-3 23:33
第七十章 陵衛(上)
“什麽成批製造惡魔鎧甲?”項濤心中有些明了,還是希望這頭吞吞吐吐的老龍能解釋清楚。

尼伯*深吸一口氣,似乎下了某種決心,這才解釋道:“舊大陸上一直存在一個魔王,它自稱魔力無邊,可以永生不死,從古到今,魔王的信徒從未消失,無論正統勢力如何剿滅,這些信徒依舊在偷偷信仰魔王。而魔王本人也不定時的被信徒解放出來,在舊大陸上肆虐。”

不明白老龍的話,為什麽要扯到什麽魔王上麵,項濤隻得耐著性子聽下去。倒是老龍一副說故事的樣子,將張秀和溫*吸引過去。

“距離最近一次魔王肆虐大陸過去兩三百年了,魔王的信徒又開始蠢蠢欲動。而魔王賴以稱霸的法寶之一,就是那身吸靈鎧甲,普通人稱其為惡魔鎧甲。”

老龍臉上忽然現出驚悸的表情,令項濤也不得不重視起來,能將一頭龍嚇得不輕,再想想自己對付那身鎧甲的艱難,霎時心有感觸的點點頭,不錯,任何人穿上那個東西,都是活著的惡魔了。

“這身鎧甲的製作雖然困難,但仗著龍血石就能大量製造。”老龍突然激動的抓住項濤手臂,急切的道:“米粒一半大的龍血石就能製造一身惡魔鎧甲,我聽說了,你們中土丟失的龍血石何止一塊,用這些龍血石已經足夠組成一個軍團,全部惡魔士兵的軍團。火怪物,你必須阻止他們!”

倒吸了一口氣,項濤也有些傻了,完全由惡魔鎧甲組成的軍隊,一個惡魔鎧甲都如此難對付,要是整整一支軍隊出現在麵前,除去落荒而逃,他想不出自己會有什麽辦法應付。可是,這種事情應該由法皇廳會同宗門來對付吧,憑什麽他一個小子就要當拯救世界的超人?

老龍聽後不禁冷笑道:“火怪物,你似乎忘記了,那個不男不女家夥與你之間有深仇大恨,且不說以前的恩怨,光是古登伯格家族,就是在你手上灰飛煙滅的,他如果不恨你才奇怪了。”說完,老龍又看看張秀等人,不屑的撇撇嘴,“至於你口中的宗門,連複活的靈藥都肯出賣,所圖的就是這身惡魔鎧甲。穿上惡魔鎧甲的人沒有能活下來的,你認為,宗門圖謀惡魔鎧甲的製作方法,是為了世界和平?還是為了抵抗天頂星的進攻?”

噗哧,溫*沒有忍住,輕聲笑了起來,柔柔的笑聲衝淡了緊張到幾乎凝滯的氣氛。項濤也隨之笑笑:“尼伯*先生笑話了,宗門雖然用心不良,那法皇廳呢,況且事發舊大陸,法皇廳應該不會坐視不理。”

“嘿嘿,法皇廳,據我所知,法皇廳與那個惡魔一直是合作關係!”

尼伯*一語驚人,聽得項濤和迪迪兩人目瞪口呆。雖然他們兩個沒人是法皇廳的忠實信徒,可菲利普家族畢竟還是在法皇廳約束之下,聞言迪迪磕磕巴巴的道:“老,老家夥,你這是要我們和法皇廳為敵——”

老龍冷笑一聲沒有說話,而是雙眼灼灼的看著項濤,此時此地,話事的人隻有一個,那就是項濤,別人說什麽都是白費,隻要項濤下定決心,就可以改變在場幾人的命運。

沒有馬上回答,項濤轉身在山巔慢慢踱步,望著山下的皚皚白雪,他的心情卻好似熱油,不斷翻騰著。奪取尤斯卡是為了挽救菲利普家族,現在老龍要求他追殺水葉子,也是為了挽救家族。但是要他與法皇廳翻臉麽?如果真如老龍所說的,法皇廳是惡魔的合作者,那追殺水葉子的行為會引來何種反應,完全無法預料啊。

回頭又想想古登伯格家族。這個存在於德意誌深山中的煉金家族,真的是因為過於頑強而無法消滅麽?如果不是,那麽這次比試,法皇廳一意要求將賽場選在這裏是為了什麽?

突然,項濤腦中靈光一現,猛地轉身對迪迪道:“迪迪,立即讓魏斯勒通知爺爺,金雀花衛隊全麵接管並封印龍骨試煉場。試煉場周圍不許有任何外人。”

迪迪愣住了,將四件煉金武裝封印在龍骨試煉場內,是煉金比賽的要求,四大家族不放心自己的煉金武裝,各自派出精銳衛隊守衛試煉場,也是得到了菲利普家族諒解的事。現在突然反悔,項濤的指令可以被認為是,試圖獨吞四件煉金武裝,屆時其他三家會憤怒的殺上門去,那種後果,迪迪想想就不寒而栗。

看到迪迪還在猶豫,項濤沒有多說,對於自己的親隨,他很有信心,無論迪迪如何懷疑,最終都會執行自己的命令。

聽到項濤的命令,老尼伯*臉上綻開笑臉。就在這時,山下傳來了一陣喧囂聲音,將大家注意力吸引過去。

隨意掃了一眼,項濤立即輕輕咦了一聲,向著山道走過去。沒走出多遠,隻見山下倉惶跑上來兩個人,一男一女,男的是斐迪南·卡洛斯,女的是伊麗莎白·威廉。

兩人衣衫不整,斐迪南·卡洛斯甚至隻穿了一條長褲,上身完全赤裸,天曉得在如此淒寒的山巔,這位哥們是如何挺過來的。伊麗莎白·威廉稍好些,全身獵裝,可是,這身衣裳在森林中狩獵還湊合,登山,顯然,她也是變起肘腋時候匆匆忙忙出逃的。

山下的喧囂聲音愈加接近了,項濤攔住兩人,驚奇的道:“是誰在追殺你們,兩位的護衛呢?”

聞言臉上有些掛不住,伊麗莎白甚至狠狠的瞪了他一眼,看到兩人的樣子還問什麽護衛,這不是成心讓他們兩人丟醜麽。看到兩人表情,項濤心中大呼冤枉,自己隻是詢問情況,你們別想太多啊。可惜,這種話不能明說,他惟有催促道:“兩位,有事請快說,時間緊迫。”

臉色微紅,伊麗莎白向後退了一步,意思讓卡洛斯去解釋。斐迪南·卡洛斯不得以下,才歎口氣道:“是格裏高利家族,他們突然偷襲了我們兩個的住所,混戰之中,我隻能帶著十幾個親隨闖出來,其他所有扈從都完了,也不知道格裏高利家族從什麽地方調集了那麽多戰士,我看至少是我們親隨人數的十倍。發現我逃走,格裏高利家不肯放過,我的親隨在路上不斷回身抵擋,也都——”說著,看看一邊的伊麗莎白,“雖然不知道詳情,我想威廉家的情形也應該與我相似。”

伊麗莎白氣憤的道:“格裏高利家想靠這種手段贏得比賽,那簡直是做夢,等我回到圖蘭就宣布退出這場肮髒的比賽。”

聞言啞然失笑,項濤看看卡洛斯,又瞧瞧威廉,他們還以為是這是格裏高利家為了贏得比賽的伎倆麽?也不對兩人說話,項濤回身對張翦道:“張先生,我將送你回去圖蘭,請你代為向爺爺轉達,格裏高利家與法皇廳已經不足以信任,請即刻捕殺所有身在城堡附近滯留的外人,並做好法皇廳武裝進犯的準備。”

卡洛斯和威廉兩人一起色變,項濤的話,如果用一個詞解釋,那就是,戰爭!難道說,又要打響一場煉金戰爭麽?而且,在這場戰爭中,他們各自家族應該如何選擇立場,是攸關各自家族命運的大事,現下亞曆山大·菲利普向自己家族派回信使,那麽,他們兩個應該如何通知自己的家族?

想到這裏,兩人一起要求項濤也將他們兩人送回去,或者,直接送到圖蘭,然後兩人從圖蘭轉到回國。看看兩人急切的樣子,項濤遲疑下,說實話,他真不想將這兩人放走,若是能將他們留在身邊,首先可以切斷兩大家族的信息,讓戰爭初期的兩大家族吃個不大不小的虧,日後更有利於菲利普家將他們聯合起來對付法皇廳。其次,將兩個家夥留下,同時也就是留下了兩人身上的煉金武裝,加之被扣在龍骨試煉場的煉金武裝,等同抓住了兩大家族的命門,起到人質的效果。

可惜,現在項濤的主要心思還是放在追殺水葉子,阻止惡魔軍團的出現。從這個目的上考慮,放兩人回去,讓兩大家族及早準備,也不失為牽製法皇廳的舉措。是以,稍稍思索下,他就答應了兩人的要求。

第一次操控天下布武令,項濤稍顯生澀,總算這方印璽本來就是給不懂魔法的人準備的,上麵附錄的法陣運轉起來極是容易,而且不消耗靈力,唯一的缺點就是,這方印璽每次隻能執行一個功能,稍顯單一。

在印璽上稍稍點了點雷力,印璽迅速放出巨大的藍色靈光,不需念咒,在山巔出現一個水霧狀的藍色光團,內裏隱約之間能看出來正是菲利普城堡。

就在三人走進光團之際,項濤突然問道:“你們,上山的時候,看到過一支軍隊麽?”

“軍隊?”卡洛斯與威廉茫然對視,隨後搖頭,“我們一路走來,隻看到了累累白骨和倒在地上的上千屍體,根本沒看到什麽軍隊。”
li60830 發表於 2017-2-3 23:34
第七十章 陵衛(下)
卡洛斯和威廉兩人一起色變,項濤的話,如果用一個詞解釋,那就是,戰爭!難道說,又要打響一場煉金戰爭麽?而且,在這場戰爭中,他們各自家族應該如何選擇立場,是攸關各自家族命運的大事,現下亞曆山大·菲利普向自己家族派回信使,那麽,他們兩個應該如何通知自己的家族?

想到這裏,兩人一起要求項濤也將他們兩人送回去,或者,直接送到圖蘭,然後兩人從圖蘭轉到回國。看看兩人急切的樣子,項濤遲疑下,說實話,他真不想將這兩人放走,若是能將他們留在身邊,首先可以切斷兩大家族的信息,讓戰爭初期的兩大家族吃個不大不小的虧,日後更有利於菲利普家將他們聯合起來對付法皇廳。其次,將兩個家夥留下,同時也就是留下了兩人身上的煉金武裝,加之被扣在龍骨試煉場的煉金武裝,等同抓住了兩大家族的命門,起到人質的效果。

可惜,現在項濤的主要心思還是放在追殺水葉子,阻止惡魔軍團的出現。從這個目的上考慮,放兩人回去,讓兩大家族及早準備,也不失為牽製法皇廳的舉措。是以,稍稍思索下,他就答應了兩人的要求。

第一次操控天下布武令,項濤稍顯生澀,總算這方印璽本來就是給不懂魔法的人準備的,上麵附錄的法陣運轉起來極是容易,而且不消耗靈力,唯一的缺點就是,這方印璽每次隻能執行一個功能,稍顯單一。

在印璽上稍稍點了點雷力,印璽迅速放出巨大的藍色靈光,不需念咒,在山巔出現一個水霧狀的藍色光團,內裏隱約之間能看出來正是菲利普城堡。

就在三人走進光團之際,項濤突然問道:“你們,上山的時候,看到過一支軍隊麽?”

“軍隊?”卡洛斯與威廉茫然對視,隨後搖頭,“我們一路走來,隻看到了累累白骨和倒在地上的上千屍體,根本沒看到什麽軍隊。”

沒有看到軍隊,項濤心中狐疑,就如神秘的出現,黑冰台劍士的消失同樣透著神秘,甚至是詭異,他們的來意和來曆,都令項濤心存恐懼。

送走了三人,輕鬆的看看沿著山道衝殺上來的戰士,項濤施施然再次催動天下布武令,這一次出現的是一片沙海。

“亞曆山大·菲利普。”瑪瑞卡·格裏高利的聲音從山道上響起,“隻要你交出卡洛斯和威廉家的繼承人,我保證你可以安全的下山離去。”

示意其他人進入光團,項濤好笑的看著身穿軟甲的瑪瑞卡,“放我離開?難道你不想得到被封印在龍骨試煉場的煉金武裝了。古登伯格家族被我摧毀,也斬下了法皇廳的一條臂膀,你放我走,日後要如何向法皇廳交代。”

瑪瑞卡這才注意到,古登堡原來並不是如以往般隱藏,而是幾乎全部塌陷到山中,隻留下了一個塔尖在外麵。她立時色變,能將古登堡折騰到這種程度,想來城堡內的人也死的差不多了,作為法皇廳遙控德意誌,同時也是牽製其他三家的重要力量,古登伯格家族的毀滅,對法皇廳可以說是非常要命的一擊。如果將項濤放走,她還真沒辦法向法皇本人交代。

看著瑪瑞卡略顯遲疑的表情,項濤嗬嗬笑道:“其實,我最好奇的是,你們究竟用了多少人,才將克裏特人和波斯人幹掉,要知道他們雖然不是神族,也是半神的身體了,嗬嗬,想來法皇廳的損失不會太小。你們下一步進攻菲利普城堡又要集中多少人呢?”他壓根沒問帶去的金雀花衛隊,在這種災難性的偷襲麵前,別說是金雀花衛隊,隻怕連梅斯小鎮的居民,都不會有人幸存。

不等瑪瑞卡回答,他大步走進藍色光團,最後扔下一句話:“下山時候小心,有一支軍隊潛伏。”

無論瑪瑞卡是否擔驚害怕,踏上黃沙的項濤立時將德意誌山巔的陰暗晦氣丟在一邊。這裏是埃及,距離舊大陸十萬八千裏,無論法皇廳是否立即進攻菲利普城堡,暫時都與他無關了,現在所有做的,就是盡快抓住水葉子,防止可怕的惡魔軍團出現。

項濤也曾問過,水葉子雖然可以穿梭陰陽兩界,但他使用靈藥顯然不是複活自己,那麽,他到底複活了誰,是那個惡魔麽?

尼伯*斷然否定了這個設想,並解釋道,“惡魔是不死,隻能長眠而不會被毀滅,他既然不死,隻需喚醒就是,根本不需要複活。那個不男不女家夥所要複活的,必然是個人類。”

將這些事情拋在一邊,項濤又開始為目標頭痛了。水葉子到了埃及是不假,可是埃及也不是自家的沙盤,光是尼羅河三角洲就有十幾萬平方公裏,這麽大的地盤上尋找孤身一人的水葉子,難度堪比大海撈針了。

將問題和盤托出,誰知竟惹來老龍的一陣譏笑,“那不男不女家夥來埃及又不是找屍體的,要屍體舊大陸多的是,何必千裏迢迢來埃及。放心,他一定是來找寶貝的,而且還是法器。若是論尋找法器和寶貝,我用鼻子聞都能聞到,你就跟著我走,一定沒錯的。”

項濤回頭想想,事情確實如老龍所說,這個世界上還有誰能比一頭飛龍更會尋寶呢?可是,剛才老龍話中的東西讓他微微一愣,找屍體?

看到項濤迷惑的樣子,情知自己漏了口風,老龍慌忙指著一個方向,“就是那邊,沒錯的,我都能聞到空氣中彌漫的寶貝香氣了。”說完自己急忙閃身離開。

對於老龍的身份沒人知道,是以聽到老龍話,眾人感覺很玄,可是玄歸玄,有些當務之急的事情必須解決。現在還是黑夜,沙漠中的氣溫雖比不上德意誌山巔,也不是很熱乎,況且,大家從登山開始,到現在已經經過了足足兩夜一天,不僅在與風雪搏鬥中消耗大量體力,在隨後的作戰中更是精神和體力的雙重消耗,除去項濤和張鐵這樣的怪物,其他人都已經到了體力的極限,尤其是騰蛟老和尚,將全身靈氣與體力消耗幹淨的他,現在雖然可以勉力走路,若是長途跋涉不啻於要了他的老命了。

還好,僅僅走出五六裏光景,就遠遠看到地麵上火光閃耀,是有人在宿營,幾個人興奮起來,沒想到運氣不錯,竟能遇到宿營者,過去烤烤火休息一會,買些吃喝補充下,到了明天就又是生龍活虎。

想到這裏,腳下情不自禁的加快了速度,雖然距離對方還有十餘裏,也不看看項濤他們都是什麽人,等閑十幾裏路也就是半個小時的事情。

可是,距離篝火越近,老龍的腳步就越是遲疑,到最後距離裏許時候,他幹脆停下不走了:“不對,我沒有聞道生人氣味,那裏不是死人就是魔鬼。”

魔鬼是不可能跑到人世烤火的,要說對麵都是死人,除去項濤誰都不信。看看大家期盼的眼神,項濤也不得不無奈的道:“老家夥,你說話真是烏鴉嘴。”

事實確如尼伯*所說,篝火四周大約十幾個人,不僅死去,而且死相極慘,每個人都是被人生生吸幹了全身精血,活生生變成了人幹,也就是所謂的木乃伊。

哇,溫*第一個忍耐不住,轉身大口大口的嘔吐,接著就是張秀。男人們稍好些,迪迪雖然臉色難看,強自忍耐下去,總算沒吐出來。

見多了死人,項濤胃裏雖然難受,卻沒太大反應,不僅如此,他慢慢走入中間,小心的探看每一具屍體。過了一陣,他抬頭看向在做同樣事情的尼伯*與騰蛟,三人幾乎是齊聲道:“水葉子!”

沒錯,水葉子是最大嫌疑人。這些人都是死去不久,雖然屍體已經幹硬,可是他們攜帶的麵包鬆軟可口,架子上的烤肉雖然被人胡亂啃了幾口後扔在地上,但是溫度剛剛好,入口很香,篝火的木柴和蘆草也是添加不久,火苗不見減弱。這些都說明,慘案剛剛發生不久。

“BOSS,我知道凶手是誰!”突然,季真的聲音出現在項濤身後。

驟然轉身,探手抓住前冥君頭上的獨角,項濤森然道:“是我們的老熟人?”

點點頭,季真哭喪著臉道:“就是那個禦子明光,”說著指著一個方向道:“他向那邊走了,我看到有人用車載著他。”

“車,人,”項濤釋然,難怪水葉子敢斷然放棄古登伯格家業,原來是在埃及早就布下人手。既然知道了他的大致行蹤,就不愁找不到他。可是,項濤手上雷力微現,陰森森的看著季真:“季冥君,你幹的好事,說,我大哥呢!”

就知道項濤會問這個,季真慌忙擺手,從身上拿出一個紙人搖晃著:“項霸王安全無事,他在下麵遇到了些熟人,玩的不亦樂乎,要我上來告訴BOSS一聲,他很快就會回來。”

因著魂魄的一部分在自己手中,項濤能清楚感知到季真是否撒謊,現在聽了項羽安全無事,總算將一顆心暫時放下,剛要說話,卻發覺,遠處的沙漠中一陣塵土飛揚,似乎有大隊的車輛疾馳而來!
li60830 發表於 2017-2-3 23:36
第七十一章 沙漠部族(上)
夜色好像無邊的大幕籠罩住天穹,點綴著屈指可數的幾顆星星,發出晦暗的光影,厚重的雲層就如折疊了無數次的輕紗,將本應高懸的圓月遮擋,微微泄露一星半點的淒冷月影出來。

一個個或高或低的隆起布滿大地,天空中撒下的那點可憐的光影,就好像被黑暗的統治者所吞噬掉似的,百多步之外的景色已然隱在漆黑的夜色中,讓人無從分辨。

“這沙漠有古怪。”老和尚騰蛟麵色凝重的道,“我修行了一甲子的佛眼,竟然看不到兩裏之外的東西,隻能看到一片青煙。”

這話讓在場的人一陣緊張:除開尼伯*和項濤這兩個不是人類的怪物,老和尚已經是修為最高的,而且還精習有佛門無上秘法佛眼,佛眼是什麽,那是號稱佛陀當年悟道之時第一個領悟的法門,可看陰陽兩界,可看善惡人心,可看世態輪轉,端的是神奇無比。現在,佛眼竟然失靈了!

項濤轉頭看著尼伯*,若是這頭老龍的法力也失靈,今次的事情隻怕要大條。

感覺到兩道灼灼的目光,老龍苦笑著微微凝神,臉色隨即閃過一絲驚異,接著故作安定的道:“我想,那邊來的是一群介於生死之間的生物,我們還是做好準備為妙。”

溫*和迪迪雖然不清楚老龍的真實身份,不過從項濤的一些舉動中的蛛絲馬跡也猜能個大概,倒是張秀和張鐵臉上現出吃驚的表情,一起看向尼伯*。他們剛才不是沒去觀察,兩人運盡全身功法,也才隱約看到了百多米距離,兩裏之外到底有什麽,就是完全不知所以了。誰能想到,從來好似混吃等死的老頭尼伯*,不僅看到了對麵來人,還能說出那些人的身份,這要多少年的苦功才能做到?

算上在天地洪爐中修行的時間,項濤的年紀也沒到老龍的一半,可能連三成都不到。隻是論起體內法力,老龍卻是拍馬都趕不上項濤。原因很簡單,老龍隻是依靠了龍族的本能去吸收天地靈氣並加以煉化,而項濤先是吞下麒麟膽,後來在天地洪爐中間吸納天地靈氣和萬劍身上的金精,緊接著一係列的巧遇中,讓他學會了麒麟百解,雖然隻是學會了不足一半,卻已經是讓他身上經曆過數次返璞歸真的煉化,每一次上中下三個丹田的崩潰,都是一次內外強化的過程,這種逆天修行法術端的是功效非凡,竟然讓他有了比老龍幾千上萬年還要身深厚的功法。

每一次尼伯*看到項濤,都在心中微微發怵,以他毒到骨子裏的眼光一掃,就感覺這一次的項濤,與上一次見麵有了很大的變化,也因此,老龍對他的敬畏之心與日俱增,竟是打心眼裏不願與之共處。

這次也不例外,老龍說完以後,偏過頭小心的看著項濤,就好像剛剛答完題的小學生在等到老師的評判。

誰料到,項濤沒有馬上說話,反是盯著遠方那黑暗的最深處沉吟。一刹那,老龍隻感覺似乎被一股萬鈞之力壓製住,全身上下無法使出半分力道。心中大駭但是臉上卻不願露出半點端倪,他畢竟是高傲的龍族,被一群凡人所壓製,已經讓他自尊心上無法接受,更何況若是表現出來,豈不是要讓龍族顏麵掃地?

老龍還在極力忍受試圖去掙脫的時候,一旁的騰蛟發覺不對勁,從項濤身上釋放出來一道霸道的力量,而且火熱無比,又帶著恍如萬千金針般,很快將所有人包裹其中,隨即,這道力量又像是帶著靈性,慢慢翻滾凝聚成一團,上下翻騰著。

若是在數百米之外看過來,就在眾人立身處,一團肉眼可見的霧靄樣的氣息不斷翻滾,紅裏透著閃閃的金光,慢慢形成一個有如小山般的巨獸,麋身,牛尾,馬蹄,魚鱗皮,頭頂一個碩大的獨角,竟是一頭巨大的麒麟。比銅鈴還大的眼睛慢慢睜開,可以將一個成人吞下去的巨嘴張開,向天仰起,做個長嘯的姿勢,一切都是無聲的,偏偏眼前火麒麟的威武姿態中間,仿佛可以聽到響徹九霄,動搖九幽的嘶鳴。

火麒麟的嘶鳴也不知持續了多久,這才慢慢低頭看向遠處的黑暗,也不見它作勢,整個身子迅如閃電衝了出去,由於速度實在太快,身體的殘影留在地上,竟然形成了一道巨大的紅色光柱。就在光柱延伸的方向上,竟然傳來驚慌的悲鳴,聲音陰森冷漠,完全不像是人類的喊叫。

“靈力外放,這,這,這就是身外化形麽——”老和尚是識貨的人,看著漸行漸遠的赤紅麒麟,磕磕巴巴的說道。

其他人連他的定力都不如,早已被這壯麗的功法所嚇住,全部失聲了。

好像是幾秒鍾,又仿佛是數個小時,也不知過去多久,眾人才慢慢回神過來,騰蛟急忙再用佛眼看去,哪裏還有什麽青煙,隻見裏許之外正開來一個龐大的車隊,塵土飛揚間,看那架勢,怕不是要有百多輛汽車。

項濤同樣看到這個情形,眉頭緊緊擰在一處,“不應該啊,既然是介於生死之間的鬼物,怎麽可能擺脫火麒麟之力?”

麒麟百解的功訣加上火麒麟之力,竟然連一群鬼物都無法挫滅,這可真是邪性,項濤心中暗自生疑,剛剛他也用雷法探察過,結果與尼伯*的結果相似,對麵來的就是一群未知生死的物事,聯想到水葉子在德意誌搞得惡魔戰士,這才讓他下決心使用從沒用過的身外化形,希冀能最大限度殺傷敵人。

由於是第一次施展身外化形,還不大懂得如何控製法力的外放,此時的項濤出現了些微的脫力感覺,不得以,惟有乘著太陽尚未升起的時刻,從太陽鏡中將八百冥騎調遣出來。

經曆過古登堡的一番惡戰,由項家子弟兵組成的八百冥騎,氣質上又有新的變化,本來因為身為死靈的緣故,他們身上帶著濃重的死氣與怨氣,現在,這死氣不變,怨氣漸漸消退,重新出現了當年作為西楚霸王親兵,縱橫中土時的漫天殺氣,不是隨便殺一兩個人而帶上的凶悍氣質,那是要從屍山血海中間滾出來,蔑視天下萬物,更無視自己生死後才能出現的氣息。

這八百冥騎甫一現身,竟是驚得張氏兄妹和迪迪等人身子不禁一顫,尤其是張氏兄妹,兩人先前隻是偶爾見過幾次冥騎,誰能想到,從古登堡到沙漠,幾日不見,八百冥騎竟是有了翻天覆地的變化,令他們在感慨之餘,也對項濤的實力不得不高看一眼。即便是在冥界見多識廣的季真,驟然看到八百冥騎現身,也被嚇得全身亂顫,他是陰體,八百冥騎的殺氣對於他來說簡直如克星般,令他急忙矮下身子小心的將自己藏在項濤的身影中間。

對麵的來人似乎對八百冥騎的出現異常敏感,就在冥騎現身的刹那,車隊上下一陣混亂,甚至有卷著舌尖的喊聲傳過來,雷力運轉中,項濤可以看到車隊林林總總各式大小車輛中,坐著的滿是身穿黑色阿拉伯長袍,頭戴黑色包頭巾的男子。

出於在沙漠行駛的需要,那些男子將頭臉包裹的嚴嚴實實,項濤還是能夠感覺到,他們都是活人,並非原先想象中的鬼物。既然是活人,項濤心頭生出興趣來,探手抓著季真的獨角,笑嗬嗬道:“季冥君,你可認識那些不速之客?”

季真心中暗罵,老子是宋代人,又是法蘭西的冥君,身上也沒帶著大英百科全書,沙漠上隨便出現個阿貓阿狗的,老子怎麽可能認識?不過,這些都是心裏話,就算借他一百個膽子也不敢吐露出來,現在的項濤可不比當年季真剛剛看到時候,那時的剛剛失去父母的無助小孩,現在已經成長為動輒可以對別人毀家滅門,甚至連舊大陸所有勢力都不放在眼中的人物,別說季真現在隻是個丟了飯碗,不得不掛著項濤討生活的陰體死靈,即使他現在還是以前的法蘭西冥君,見到項濤都要小心翼翼的伺候著。

古代先哲說過一句非常富有哲理的話:如果強奸無法反抗,那就學著享受吧。這句話剛好可以放到現在的季真身上,心中大罵不已的他,不得不強打精神眺望過去,管他認識不認識,先看看再說吧。

誰想到,這一看竟是將季真嚇了一跳,手指過去,嘴裏結結巴巴的:“怎,怎麽會,竟然,是他們——”

此時的季真並未隱去身形,以眾人之中功力最弱的溫*都可以看到他,是以所有人齊齊扭頭看了過來。項濤追問道:“誰?”

“是,是貝督因人。”季真結結巴巴答道。

項濤眼中閃過一道厲色,貝督因人雖然慢慢消失,但並非十分罕見,季真如此變顏變色的態度,實在令他不滿意。
li60830 發表於 2017-2-3 23:37
第七十一章 沙漠部族(下)
古代先哲說過一句非常富有哲理的話:如果強奸無法反抗,那就學著享受吧。這句話剛好可以放到現在的季真身上,心中大罵不已的他,不得不強打精神眺望過去,管他認識不認識,先看看再說吧。

誰想到,這一看竟是將季真嚇了一跳,手指過去,嘴裏結結巴巴的:“怎,怎麽會,竟然,是他們——”

此時的季真並未隱去身形,以眾人之中功力最弱的溫*都可以看到他,是以所有人齊齊扭頭看了過來。項濤追問道:“誰?”

“是,是貝督因人。”季真結結巴巴答道。

項濤眼中閃過一道厲色,貝督因人雖然慢慢消失,但並非十分罕見,季真如此變顏變色的態度,實在令他不滿意。

許是看到了項濤眼中的不滿,季真慌忙解釋:“這些人不是普通的貝督因人,他們是貝督因人中間勢力最龐大的一支,號稱努艾西斯人。他們雖然被劃為貝督因人,活動的區域卻是經常在尼羅河流域。據說,”也不知是否刻意而為,他的話音越來越低微,引得大家不得不將身子慢慢前傾過來。

一個冷哼聲響起,季真好像受到驚嚇的小兔子,立即提高了聲音不說,口中更是慌慌張張的好似連珠炮一樣飛出連串的句子:“據說,這些努艾西斯人的祖先是古代王宮的衛士,整個部落的使命就是守護住王宮,每一個努艾西斯人從出生那天開始,就肩負了這個使命,直到他的生命終結。”

“哇,竟然還有這樣的部落,太稀罕了,太帥了!”張秀到底是小孩子心性,聽完季真的話第一個叫出聲來,在她看來,現代社會竟然還有這種忠於傳統的族群,實在是好似瀕臨滅絕的動物一樣珍貴。

古代王宮,國王的衛士,貫穿生命的使命。就在別人也議論紛紛時候,項濤卻聯想到了他前世的敵人:黑冰台劍士。黑冰台的劍士們,不就是守衛在嬴政王宮和陵墓周圍,忠實的履行自己的職責,直到數千年以後,再見他們的時候,黑冰台劍士們還在努力去尋找嬴政的魂魄,試圖挽救自己的王。想到此處,他心中對黑冰台的恨意也消散了些。

帶著一絲敬佩之情,看著車隊逐漸接近,項濤示意八百冥騎暫時不要動武,且先看看對方有什麽話說。

沒有被驟然出現的死靈嚇到,努艾西斯人的車隊飛馳過來,看到活人與死靈圍成個圓陣,打頭的車子也不減速,生生在在圓陣外扭過車頭向左側繞去,車隊跟在其後,繞著圓陣奔馳,很快就形成個大大的包圍圈,將眾人圍在中間。

疾馳的車隊揚起漫天沙土,紛紛灑灑的將項濤等人罩住,氣得張秀一邊跳腳大罵“沒禮貌的野人”,一邊祭出張繡花手帕。那方翠綠的繡花手帕,帶著股白色輕煙飛在空中,隨即散出片柔和的綠色光芒,形成個半圓的綠罩,把己方罩在中間。不僅揚起的塵沙在無法飛入綠罩中,就是原先落在眾人身上的沙土,也被一股輕柔的力量吹拂著悄然落下。

努艾西斯人屢試不爽的下馬威失靈了,占據車頂的,從車窗探出身子的,散漫的坐在車子後廂的,呆呆的看著眼前綠色光芒,竟是不知應該如何才好。

倒是項濤抱著雙臂冷然看著努艾西斯人,既然這些不懂禮數的家夥招數失敗,現在應該他出招了,否則,豈不是讓這群“沙漠中的野人”小看了自己。

慢慢舉起左臂,項濤的命令尚未出口,身側環列成陣的八百冥騎,已然在馬上抄起長矛,矛尖向下斜指,戰士的身軀在馬上微微彎曲,胯下的冥馬因為氣氛的催化,不住的用馬蹄踢打地麵,隨時都能出擊。

嘩啦啦,努艾西斯人也不示弱,看到對方的動作,立時搶出車輛占據有利地形,連帶著亮出自己的武器,各式的槍支是小意思,連裝在皮卡車後廂上的小口徑速射炮就有三架,甚至還能看到有人在肩頭架上反坦克導彈出來。

看看眼前的火器,項濤絲毫不為所動,隻是手臂用力劈下,同時冷冷的道:“項家武士,進攻!”

項家冥騎早已作到人馬心念如一,此時聽到命令,八百匹死靈戰馬四蹄翻飛,踏著鬆軟的沙丘,好像利箭一樣飆向四麵八方。馬上的項家戰士已經是將全部身形伏在馬上,隻見掌中長矛挺起到距離地麵一米高,本來應該是雪亮的矛尖,現在竟是黑的讓人看過去幾乎迷失掉靈魂,在黑色中間,又仿佛能看到絲絲血色,那是深入戰士魂魄的血,有敵人的,有自己的,當戰鬥成為他們生命的本能時候,每殺一人都會讓自己的靈魂中間滲入一滴鮮血。

眼看八百冥騎黑壓壓的衝過去,可以近身感受到死靈身上發散的騰騰死氣與殺氣,饒是努艾西斯人見多識廣也不僅感覺頭皮發麻,本是出色戰士此時竟慌了神,一個努艾西斯戰士下意識的扣動了手中武器,連帶著其他人也跟隨開火。刹那間,荒蕪的沙漠上槍炮聲響成一片。

星月不明的夜色下,滾滾黃沙上,一瞬間冒出數百上千個火舌,仿若節日裏釋放的煙花,看著煞是好看,同時槍炮聲壓製住其他聲響,好似整個局麵都被努艾西斯人掌控。

當然,這隻是普通人想法。明眼人隻要稍加分辨,就能清楚的知曉,現在的胡亂開火,對努艾西斯人沒有半點好處,隻能是令他們自亂陣腳罷了。

果不其然,就在槍炮劇烈的噪音中間,一個淒慘的喊叫隨即被掩蓋了,可是,當一個接一個的慘叫響起的時候,努艾西斯人驚恐的發現,原來他們的進攻沒有半點效果,帶著森森殺氣的死靈,任由子彈從身上穿過,腳下不停的疾速衝殺過來,似乎應該沒有實質的長矛,狠狠向前一戳,就輕鬆的貫穿了一名努艾西斯戰士的身軀,由於過多的死氣鑽入體內,中招的努艾西斯戰士僅僅來得及慘叫出聲,就直挺挺倒在地上,他的靈魂都被黑漆漆的長矛絞碎吸食,變成了冥騎難得口糧。

扔下長矛,高踞馬上的冥騎抽出又長又寬的重劍,借著胯下坐騎向前的衝力狠狠劈落,噗的衝天血光閃過,一顆裹著頭巾的腦袋咕嚕嚕在地上滾過。

八百冥騎的速度完全超出了人類所能理解的範疇,僅僅三四個彈指的時間,蝟集在汽車旁的努艾西斯人,就有百多個被砍倒在地,其餘的也被嚇破了膽,雖然沒有後退者出現,可也沒有哪個膽大到敢於衝上前。

冥騎都是經曆過生死的戰士,早已心如鐵石,即使在冥界被數不清的冥獸圍攻時,也不會有半點遲疑,此時此地,更不會生出哪怕一絲仁慈。不管對手膽氣如何,他們的屠刀一旦舉起,除非有項家兄弟的命令,否則是不會放下的。

看著冥騎屠殺對手,縱然對恪守職責的努艾西斯人心生敬佩,項濤也不會於現在同情心泛濫。從剛剛努艾西斯人的表現上,這個種族已經表現出極大的敵意,同時又是狂妄到了極點,惟有用屠刀和鮮血,才會讓他們冷靜下來。

果然,在片刻的失神之後,努艾西斯人中間響起一個蒼老的呼喊:“住手!”

嘴角微微一翹,可是項濤並沒立即說話,笑話,你說住手就住手,你說殺過來就殺過來,你們說要圍上就圍上,難道事事都要你們說了算。

八百冥騎好像沒有聽到那個蒼老的聲音似的,手底下沒有絲毫遲疑,就在下一刻,又是數聲慘叫響起,緊接著,努艾西斯人的槍聲也隨之繼續。

“住手,住手,你們先給我停火!”那蒼老的聲音有些惱羞成怒,或許喊話的人就是他們的頭領,隨著他的喊聲,雖然眼中流露出畏懼和遲疑,努艾西斯人的槍聲還是漸漸停止下來。

看著對手不得不首先住手,項濤滿意的點點頭:“好了,停止吧。”他的聲音並不大,可是八百冥騎卻仿佛機械般,迅速而整齊的退回在他的四周,重新布置起一個完整的圓陣。

就在冥騎退回的一刻,努艾西斯人本是高度緊張的神經鬆弛下來,甚至有的人好像失去了支撐,撲嗵跪了下來,以額柱地,口中喃喃禱告著。

他們可以放鬆,張秀的手帕卻不敢撤回,剛剛就是依仗了那塊翠綠的手帕,才堪堪擋住有如冰雹一樣砸來的槍彈。

項濤慢慢踱出綠色的罩子,昂著頭驕傲的道:“你們,出來一個會講人話的!”

若是按照項濤的意思,這些連句人話都不會說的沙漠蠻子,就應該一體全宰人,省的再出去害人。無奈,剛剛溫*已經悄悄拉了他的衣襟數次,佳人相求,令他不得不出來言語一聲,若是對方再有任何不敬,那就對不住了。

努艾西斯人沒有馬上大話,反是剛剛蒼老的聲音下令:“換上阿努比斯之怒。”

聞言,項濤大為震怒,他很有誠意的相與他們對話,孰料努艾西斯人竟然利用這個機會來發動新一輪攻擊。手臂再一次舉起,無論如何,他今次都不願放過這些言而無信的家夥。
你需要登入後才可以回覆 登入 | 註冊會員

本版積分規則

li60830

LV:15 VIP榮譽國民

追蹤
  • 6772

    主題

  • 242709

    回文

  • 70

    粉絲

沒什麼特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