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典仙俠] 大雷神相 作者:鍋鍋 (已完成)

 
li60830 2017-2-3 14:59:19 發表於 武俠仙俠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233 31509
li60830 發表於 2017-2-3 22:47
第五十一章 星宗莊園(下)
可惜,崇惠不願多說,溫*自然也不能繼續追問人家的傷心事。項濤似乎沒有察覺到女孩臉上的異色,轉動手中的茶杯道:“月餘以來,東瀛似乎出了很多事情。”

一邊的崇惠臉色慢慢凝重,剛要說什麽,誰知項濤下一句話幾乎令他口中茶水噴了出來:“號稱東瀛最清純歌手的蒼樹麻衣竟然出了露點寫真集,唉,真是令人心痛——”

殿內三人一起看著項濤,這是他們認識的項濤麽?怎麽從口吻到愛好都好像是迪迪?即便是迪迪本人,也不由得試探著摸摸自己腦袋,又探手到項濤額頭,“少,少爺,這,這,你怎麽變成我了?”

崇惠和尚麵紅耳赤,不知應該說些什麽才好,口中隻得喃喃道:“這個麽,這個是敝國風尚,歌手麽,就是*,*哪有不脫的,隻是拍照而已,沒有拍電影,沒問題沒問題——”說到最後,他才發覺,自己都是在說些什麽混帳話。

項濤順著崇惠的話頭道:“明星拍照是東京的新聞了,名古屋是東瀛大城市,不知最近有什麽新聞麽?”

崇惠被項濤問的有些莫名其妙,隨意說了些新聞,多是黑社會火拚,政客舞弊,或者是街頭女學生賣春一類的東西。聽得溫*直搖頭,怎麽一個大和尚,竟然去關心這些東西,難不成他要去拯救那些失足的女孩麽?

“關於鬼宅,有什麽新聞麽?”項濤突然插話進來。

“鬼宅?鬼宅的新聞年年有,可惜沒什麽新意,都是些鬧鬼的事情。”崇惠肥大的腦袋好像撥浪鼓一樣轉動,突然,他想起來,與眼前年輕人的第一次見麵,不就是在鬼宅麽?一時間,和尚張口結舌的瞪著項濤,卻不知想說些什麽。

一直在注意崇惠和尚的反應,見到他很隨意就說出鬼宅的事情,完全沒有停頓和思索,應該是大腦的直覺反應,沒有作假才對,項濤心中稍安,微笑著岔開話題,隻說些風花雪月。

坐了足足兩個小時,天上的月華漸隱,金烏慢慢升起時分,項濤這才帶著已經打著哈欠的迪迪告辭出來,看在項濤又送出一顆鑽石的份上,崇惠和尚臨走時悄悄對項濤透露了,名古屋市內幾家隱秘的買春地點,“都是有女學生援助交際哦,從國中到大學,一應俱全。”說完,兩人一起露出那種隻有男人才能理解的猥瑣笑容。

望著幾人漸漸遠去,崇惠慢慢走回屬於自己的小廟,眼中閃爍著莫名的精光。

距離小廟很遠了,看著項濤好像正在走向名古屋市區,溫*一把拉住他,麵帶薄怒道:“別以為我沒聽到你們兩個最後的話,什麽買春地點,什麽女學生一應俱全,你現在要是敢去,我立即回台灣再不理你。”

幾句話聽得迪迪眼中冒出金光,急忙抓住項濤手臂,“少爺,有海倫小姐在,你是不可能去了,不如告訴我吧,我也去見識下東瀛女學生的風味,光在*上看到製服誘惑了,沒有親身體驗過,真的是一種遺憾啊。”

一腳將自己的色狼親隨遠遠踢開,項濤苦笑道:“我們是去星宗的別墅,你不要多心了,我們自身難保,誰敢去逛妓院。”

又在女孩耳邊說了許多好話,才勉強將她安撫下來,項濤在心中與項羽道:“大哥,你注意到那座小廟的問題麽?”

“嘿嘿,光注意聽你與那個色迷迷的胖和尚聊女人了,若是不留神,還真讓他糊弄過去。”項羽壞笑道,“小廟裏麵根本沒有能發出靈力的法器,佛像也是普通的開光銅像,沒有半點靈力,從我們到達小廟附近開始,廟裏的靈力就消失了。”

“你說,廟裏的兩個人,誰的嫌疑最大?”項濤好像自言自語道。

“當然是那個崇惠和尚,能被邀請參加土禦門宗會的人,豈是凡人,偏偏他身上沒有一點靈力,嘿嘿,有時候,掩飾太好本身就成為破綻了。”項羽冷笑著道。

依舊是那扇不知多少年的厚木板釘成的大門,此時緊緊關閉著,將世間的一切阻擋在院子以外,可是,這扇大門真的能擋住一切麽?

並沒去拍打院門,溫*取出一張靈符,身上的靈力竄起,銅錢大小的靈符被籠罩在一股青色火焰中間。靈符不過是黃紙製成,轉眼間就化成了灰燼,可是,拿到青色火焰並未隨之消失,反是好似有了生命一樣,在溫*掌中跳躍著,慢慢化成一隻不大的小鳥,拍打著翅膀直入院內。

不久後,門內響起一陣沙沙的腳步聲,院門從裏麵打開來,一名身穿神官袍服的中年男人閃身出來,迅速掃視一圈幾人,最終鎖定在溫*身上,雙手在身前交叉鞠躬道:“尊客駕到,有失遠迎,請恕罪。”

正要邁步走入莊園,一夜沒有聒噪的季真突然跳到項濤身邊,急切道:“BOSS,我當時聽說,這個什麽門派所有的弟子都被收編或者殺掉了,這座莊園隻怕沒有好人了,你不能深入虎穴啊。”

除去那名神官,幾個人都聽到了季真的話,迪迪和溫*齊齊看著項濤,目光中滿是遲疑。

抬手將季真扔在迪迪背包上,項濤看看正一臉狐疑望過來的神官,輕笑道:“我們是來救人的,老躲著主人算怎麽回事。”

莊園內似乎沒有什麽變化,細細的白沙踩上去依舊柔軟舒服,池子中的金鯉魚更大了,微風拂過樹林,發出微微的聲響。

站在細沙地上微微愣了一下,項濤才繼續邁步前行。就在走入客房時候,他突然問道:“現在星宗的宗主是誰?”

神官的身形一頓,好似很奇怪的轉身道:“當然是道滿詩惠宗主,尊客有什麽問題麽?”

嘿嘿笑著湊近神官,指著自己,項濤道:“你認識我是誰麽?”見神官表情微微有些驚慌,他戲謔道:“作為土禦門的門主,你竟然叫我是客人,看來望月千代對你交代的還不夠仔細。”

神官臉色微微有些驚慌,嘴上卻不承認:“門主?土禦門已經千年沒有門主了,宗主也從未對我們說過什麽門主,尊客請不要開玩笑。另外,不知道尊客提起日宗的望月宗主作什麽?”

冷冷看著神官,項濤聲音慢慢變得陰森:“是讓他們自己出來,還是我請他們出來?”說話時候,他一把抓住神官的衣襟,令其不得動彈。

神官臉色煞白,卻兀自嘴硬道:“尊客——”

這次項濤不等他說話了,一把將他拎起,猛地甩進客房的榻榻米上。

唰唰唰

就在神官身形經過之處,竟是飛出無數枚忍者使用的苦無,然後是一整張榻榻米翻起,下麵竟是一個釘板,就在牆角,噴出黑色帶著腥臭的液體,落在神官身上,就聽他發出一陣慘叫聲,再看濺落液體的地方,在眨眼間就露出白骨。

這一變故雖是突然,也並不出乎眾人意料,看了神官的下場,迪迪還來不及感歎,就見餘下的榻榻米一翻,從下麵鑽出一票全身黑衣黑頭套,手持尺餘長短刃的忍者來。

接著,身後的細沙地下,也一個接一個的冒出數十名同樣裝束的忍者,樹林中飛出數不清的十字鏢,緊接著,又是一票忍者竄了出來。

己方遇到埋伏,迪迪卻是興奮的呼喝一聲,手上金剛杵晃動成重劍,隨手擺動下,就見數道金色的煉金指力從劍身射出,劈啪之間擋住了迎麵而來的十字鏢。

見到這個情形,項濤欣慰的笑起來,“幹得好,迪迪,你終於能將劍宗的功法活用了。”

聽到項濤的表揚,迪迪大喜過望,又是幾道煉金指力射出,替溫*擋開眼前的苦無,急切間回身看過來:“少爺,你就看著吧,哈哈,來來來,小爺今天要過過癮!”

有項濤為她擋住暗器,溫*不慌不忙取出一疊靈符,催動體內靈力,那疊靈符一起燃燒起來,接著,無數顆靈光從她手上向四麵八方疾射而出。

這些靈光看似全無目標,誰知,在空中劃過了一道道詭異的弧線後,竟是全數命中那些不及躲避的忍者。被擊中的人,從外表看沒有一絲傷痕,卻臉色發青,身子僵硬的跌落地上,四肢顫抖幾下,再沒了動靜。

麵對主要向自己射來的暗器,項濤用手上的拔山尺隨意撥打幾下,別小看這幾下,內裏暗自用上了項家的瘋魔一百零八擊的招術,加之拔山尺的特異屬性,別說是普通暗器,就算眼前全數是充滿靈力的仙器,要傷到項濤隻怕也要花費許多功夫。

另外一隻手上,抽出一個巴掌大小的紙人,向空中一扔,項濤大喝一聲:“大哥,快出來!”

一道黑影從項濤身上射入紙人內,嘭,紙人好像吹了氣的氣球一樣,迅速膨脹起來,眨眼間,全身鎧甲的項羽手持方天畫戟擋在了溫*身前:“嘿嘿,一群鼠輩,看項爺爺來超度你們!”

就在這時,隻見不遠處的水池中一陣翻騰,無數個金色鯉魚竟然跳到了空中!
li60830 發表於 2017-2-3 22:49
第五十二章 東瀛和尚(上)
項羽是百戰餘生,稍有異變也不會逃過他的神識,隻是水池中幾條金色鯉魚鬧出的動靜,實在比不上眼前忍者的威脅更大。

身為練氣士的溫*倒有所感覺,尤其是金色鯉魚身上的微弱靈力,令她大是驚奇,剛要放出靈符,就感覺到那些金色鯉魚身上的靈力驟然增強,甚至放出一片極亮的白色光芒,霎時映的她雙眼什麽都看不到,手上動作自是微微一頓。

手持拔山尺的項濤一直沒有後續動作,等的就是這一刻,雖然白光令他雙眼無法視物,但在他的靈識感知中,卻是無形中放大了金色鯉魚的位置。想都不想的拔山尺一抖,早已醞釀多時的雷力放出,兩道藍色光弧挾著下品明陽雷,電光閃爍間飛向了白光中心。

就在藍白兩道光芒碰撞的瞬間,就聽水池上憑空響起一連串的爆音,緊接著,白光深處竟是發出陣陣慘叫聲,同時,整個池塘之上被大片的霧氣籠罩住。

明陽雷雖說是下品雷法,但它有個說法,是一道雷力中間藏著暗力,當雷力擊到對方身上時候並未完事,緊接著是暗藏其後的雷力擊到,一重接著一重,依著施法者修為的深淺,暗藏的雷力多少各有不同。以現在項濤的修為,一道明陽雷中可以藏起十八道暗力,一旦被擊中,任他修為再高,不死也要脫層皮。

待到水霧散去,就見池塘中躺著兩個焦黑的物事,從形狀上看,依稀是個人形,可是,全身上下沒有一處完整皮膚,與焦炭相比已經沒有太大區別了。

在水池後麵,遠遠站著十餘名身披金色霞衣的人物,手持短小的法杖,卻滿臉驚懼的看著池塘中的同伴,半晌沒有動作。

就是這一陣爆炸聲,也令忍者們的攻勢微微減弱,看到兩具好似焦炭的屍體,在場所有人心中若是沒有畏懼那是假的。

有些輕浮的將拔山尺在手上轉動,項濤冷笑的看著那些身穿金色霞衣的家夥,從水池經過的時候,金色鯉魚身上那股淡淡的靈力,就引起了他的注意,甚至心中大感驚奇:什麽鯉魚竟然自己修行成精?隻是沒有想到,東瀛高手還真有些手段,可以令練氣士化成鯉魚在水中潛伏,大有當年齊天大聖的七十二變的能力。

忍者的攻擊隻是稍稍遲滯,這些全身籠罩在黑色衣服裏麵的家夥,好像全然不知道什麽叫做死亡似的,繼續玩命的向著幾個人衝過來。

迪迪已經與他們短兵相接,比起迪迪手上的重劍,忍者手持的袖裏劍或者苦無雖然短小,卻能極好配合他們靈便的動作,竄蹦跳躍間輕鬆躲開了氣勢洶洶的重劍,每每從迪迪動作的間隙中,劃出冷冷的一刀,不必要命,隻是為了給對手造成傷害,看著他們兵器上微微泛起的藍光,任誰都不願讓這些兵器近身的。

好在迪迪剛剛將劍宗煉金指力融匯在劍術中間,重劍舞動的同時,時常從劍身上射出幾道金色的指力,忍者手中的刀劍無論怎樣鋒利始終是凡鐵,怎麽能抵禦煉金指力,隨著兵器變成兩截,斷開的往往還有忍者的身軀。

“少爺,別看這些家夥打扮的挺酷,實際都是廢物,我一個人就能把他們清理掉!”沾沾自喜的迪迪興奮的大聲叫嚷著,手上重劍加緊舞動,又將一名忍者攔腰砍成兩截。

哼——

忍者之中傳來一聲冷哼,緊接著,就在大群忍者身後,猛地現出數十個閃爍的靈力振動,這個振動源距離迪迪不過三五米,中間隔著的忍者們仿佛說好了一樣,猛地向兩側閃開身子,將一片綠瑩瑩的光點暴露在迪迪麵前。

三五米距離,又是極快速度飛出,幾乎是迪迪剛剛感覺到,光點已經到了他麵前,哪裏還有反應的時間。被這突然的打擊嚇得傻了,迪迪根本就是沒有任何反應,愣愣的看著綠色靈力光點襲向他的麵門。

就在綠色光點幾乎碰撞在迪迪身體的瞬間,一個黑色的身影飄到他身旁,手上長戟舞動,一陣沉悶的碰撞聲響過,已然將這些靈力光點盡數擋下。

“大,大胡子,”直到這時,迪迪才從震撼中反應過來,感激的看著身邊的項羽,一時不知應該說些什麽才好。

“雀斑臉,日後多跟我學學項家的瘋魔一百零八擊。”聽著好似很輕鬆,實則項羽臉上微微泛起綠色,剛剛的不知名法器,內裏含著極其陰損的冥界屍毒,若是常人一個不小心間就會沾染上,到時輕則自殘身體,嚴重的就會屍毒攻心暴斃而亡。也幸好是項羽代替迪迪接下這波攻擊,項羽現在是鬼陰體,屍毒對他來說幾乎沒有傷害。

見到屍毒似乎對項羽並無多大作用,忍者伏身在左右,不敢置信的彼此對視下,竟是沒有立即攻擊。乘著機會,項羽臉上的綠色慢慢隱去,環視下四周,冷笑道:“剛才是哪個鬼東西陷害我們,給項爺爺滾出來!”

“你是鬼物?”從一眾忍者身後傳來個女人聲音,一名忍者慢慢站起身,同樣的黑色緊身衣,黑色的麵巾,身上曲線玲瓏,雖然看不到麵孔,僅僅這身材就足夠惹火。

瞳孔微微放大,連連咽下口水,迪迪掛上了猥瑣的笑容:“原來是你這個辣妹,小爺大人大量,隻要陪小爺玩幾晚,今天的事情就一筆勾銷。”

那女忍者發出一陣清脆的笑聲,好像在展示自己一樣,身子在原地轉動起來,“咯咯,這樣啊,要看你能不能滿足我了,我的胃口可是很大的哦——”

迪迪立即瞪圓了眼睛,嘴巴微微張開的道:“我們可以立即找地方試試麽。”

“快閃開!”項羽的長戟猛地掃在迪迪身上,同時怒罵一聲:“淫婦,竟敢用如此歹毒招術。”

就見女忍者身上竟射出一片牛毛粗細的細針,這些細針在朝陽的照射下,泛出青綠的光影,顯是都是帶著毒。最最厲害的,牛毛針好像源源不絕似的,隨著女忍者的轉動,竟然一直向著迪迪射出來,遠遠看去就好像一條綠色的彩帶。

朗聲大笑出來,項羽挺身站立手上長戟揮舞的好似一麵圓盾,柔水之晶煉化成的大戟麵前,萬千劇毒牛毛針怎麽可能奈何它?綠色的“彩帶”有如投火的飛蛾般,消失的無影無蹤,若是細看會發覺,這些牛毛針四散飛開,向著周遭濺出。

別看這些綠瑩瑩的牛毛針奈何不得項羽,飛濺開去立時引起一陣驚呼聲,本是將幾人團團圍住的忍者,紛紛竄起身子以躲避飛射而來的暗器。

也有倒黴的家夥,被仿若無形的牛毛針刺中,開始時候並無多少感覺,緊接著,就是患處開始迅速潰爛,流下綠瑩瑩的膿液,大塊的皮肉化成膿液,轉瞬間就看到累累白骨。

忍者們好似見到鬼物一樣遠遠躲開去,就聽樹林中響起一聲低喝:“晴子,停下。”話音未落,一道身影化作陰風,自樹林內飛卷而出,圍著女忍者晴子的身形飄過。

女忍者晴子的身子被陰風帶起,猛地擲出數丈以外,剛剛還是生龍活虎的她倒地後竟不能爬起,過了一會才有幾名忍者戰戰兢兢的湊過去,將她慢慢扶起。

擋住了有如機關槍一樣的攻擊,項羽並未感到多少欣喜,剛剛還是輕鬆的表情被一臉凝重取代,手中長戟向下斜指,有如一頭雄獅蓄勢而立。

站在他對麵的是一個女人,身材高挑,穿著一身寬大的素白和服,長發披散,杏眼中帶著一股媚色,仿佛能勾人魂魄一般,輕輕瞟向了對麵站立的西楚霸王。

以項羽隻能竟然感覺抵受不住女人的目光,大喝一聲:“妖女——”手上長戟應聲而起,帶著冷冽的勁風掃向對麵的女人。

就在那女人淺笑一下,玉掌微抬下,不見如何作勢,一陣陰冷的風聲浮起,不容項羽有任何反應,就突感胸口巨震,好似有萬根尖刺臨體,帶著無上的力道,令項羽的身形再也不能站立,就如被秋風吹起的落葉,疾速向後飄去。

項羽剛剛對上和服女人時候,項濤就在暗自留意,那女人來的蹊蹺,事先竟未能提前發現,這讓他大吃一驚,誰知,後來的事情僅僅用吃驚完全不能形容,項羽一招落敗,甚至連對手如何出招就沒能看到!

想都不想的,蓄勢許久的兩記雷力脫手而出,項濤的記憶中,他放出的雷力無有不中,從沒失手過,可是今天注定是要他飲恨的日子吧,就在太極和太宵兩道神雷射出的同時,他麵前一花就失去了和服女人的蹤跡,兩顆神雷將傻愣的忍者掀的人仰馬翻,卻沒擊中正主!

“咯咯,小弟弟好狠的心腸哦,我那些女兒可是個個如花似玉——”

身後傳來一陣綿軟的聲音,可聽在項濤耳中卻好似奪命的通牒,駭然下險些把持不住手中拔山尺。身形猛地竄出,以天地烘爐熬煉的身子立時緊繃的好像塊鋼鐵,一根根汗毛豎起的有如硬刺。
li60830 發表於 2017-2-3 22:50
第五十二章 東瀛和尚(下)
扭頭看去,身後竟然空無一人,項濤額頭冒出了汗水,對手的身法實在太快了,而且沒有絲毫的仙力外放,令人根本無從發現她的蹤跡。就在這時,本是被項羽護在身後的溫*嬌叱一聲,五道靈符向著他打來。

不容思索,項濤冷靜的站定,任由靈符貼著臉頰飛過,隻聽身後響起一聲女人的輕笑:“小妮子有些本事,不如跟了本座,我保你青春永駐。”

帶著淩厲的雷力拔山尺反手砸向身後,項濤冷笑著道:“你他媽做夢!”

那和服女人臉色微微難看,身形倒退出去,“臭小子,不要以為本座沒出手就是怕了你。”

乘著和服女人說話的空當,項濤身子不進反退,施出點秋萍身法,攔腰抄起錯愕的溫*,又縱身來到項羽身邊。這時的項羽已經被迪迪扶起,雖然臉上布滿黑氣,總算看上去並無大礙。不等項濤說話,西楚霸王就化成一團黑氣飛快鑽入了他體內。

項濤大吃一驚,以大哥不服輸的個性,如果不是身負重傷又怎會做出這種近似臨陣脫逃的事情?隻是現下的情形不容他多想,分別抓住溫*與迪迪,身形倒退而出,不敢繼續停留,幾個起落之間就來到了莊園的邊緣,眼看越過樹林就可以衝出去。

眼見到手的獵物要溜掉,和服女人臉上第一次現出重視的表情,不待開口,剛剛因為她出現而暫時止息的忍者,立即完成了從雕像到戰士的轉變,揮舞寒光閃爍的兵器一往無前的撲了過去。

這些雜兵還不放在三人眼中,雖是被項濤挾抱著,溫*依舊冷哼一聲,手上並不閑著,十餘道靈符被她用仙力點燃,激射出去直入忍者群中。

“閃開——”和服女人嬌叱一聲,飛身出手一卷,所有靈符立時隱入她寬大的袖中,緊接著,身形一陣恍惚就消失在原地。下一刻,她重新出現在項濤身後,將其退路死死堵住。

可惜,這一切都在項濤的預料中,單手將迪迪猛地衝著院牆擲出,法蘭西跟班好似與他心有靈犀,不慌不忙的將手上降魔杵化成的重劍連連揮動,磅礴的佛力釋放而出,竟是令試圖攔住他的敵人心中生不出絲毫敵意,眼睜睜看著迪迪飛出莊園。

和服女人對迪迪連看一眼都欠奉,隻是死死盯住項濤,玉手微抬,讓對手感覺到好似有一陣無可抵禦的無上神力放出,別說是麵對麵的敵人,便是周圍的忍者也被這股神力吹翻開去。

項濤更是不堪,神力剛剛生出,他的身體就有如無根的落葉,先是被神力衝擊下疾速向後衝去,接著,又飄忽不定似的在空中不斷飛舞。

“不好!”看著項濤的樣子,和服女人嬌顏一寒,立即意識到自己犯了大錯,剛要追逐上去,隻見身子空中的項濤空出的手微顫,竟然連續發出兩道不同的雷法,太極神雷,太宵神雷!

雖是項濤常用的兩種雷法,往日也都是需要用兩手分別放出,這時因為一手攬住溫*不得同時發力,情急之下竟然單手連續放出兩道不同的雷法來!

即使項濤今次帶有超常發揮的痕跡,單手連續放出兩道不同雷法,也說明了他在雷法的操控上又大大邁前一步。雖然他自身雷力並未精進,這種細微操控上的進步,也是他對雷法領悟加深的結果。雷法的進步並不一定就是雷力的精進,更不一定就是精通了多少雷法,雷法精深,一個精通中品雷法操控的雷法練氣士,完全可以戰勝一名學會了五道上品雷法的初學者。

太宵神雷雖然比太極神雷後放出,卻是後發先至,兩道藍色電光撞在一起,就在和服女人身前爆發出漫天的藍色光芒,這光芒之耀眼,竟令女人也不得不用袖子擋在眼前,這光影的威勢就好似當初的龍雷一般,藍光所到之處,無數還要衝過去的忍者連慘叫都不曾發出,就化成灰燼,隻剩下地上黑色的衣衫。

待到藍光散去,和服女人麵前已經失去了項濤等人的蹤跡,雙眼微闔一陣也無法尋覓到幾人的靈力,她對惶恐望過來的忍者們恨恨道:“看什麽,都出去找人!”

夾著溫*的項濤身形移動速度並未稍有降低,他心裏清楚,現在的自己遠遠不是和服女人對手,也不知從哪裏冒出來這樣強勁的對手,那種好似戲耍他一般的打法,讓他心膽具寒,即使最後夢寐以求的單手使出兩道雷法來,也不能感到多少欣喜,他清楚知道,那兩道中品雷法的合擊絕不是上品雷法,別說威力差距太多,就是用來阻擊和服女人,他也不敢保證下一次能否如願。

星宗莊園位於名古屋東南郊外,本身地處幽靜但向前跑出不遠就是出現成片的工場。現在正是天光放亮,路上的行人和汽車慢慢多起來,一個男人夾著個女人狂奔,怎麽看都令人感覺無比的怪異。顧不得驚世駭俗,項濤好像一隻沒頭蒼蠅似的也不知跑了多久,當他感覺身後暫時沒了追蹤者的靈氣時,發覺自己好似迷路了,雖然名古屋號稱東瀛最規整的城市,項濤畢竟不是本地人,看著周遭繁華的商業街隻感覺一陣失神,好在此時正是上班時間,東瀛上班族們行色匆匆根本無心關注這兩個奇怪的人。

“這裏是什麽地方?”

項濤的問題難住了溫*,雖然來過幾次東瀛,都是旅遊性質又或者尋訪東瀛神道教的高手,名古屋隻是第二次來,上一次還是陪身邊的男人來作客,名古屋又是東瀛第四大城市,方圓幾十裏,光是分區就有七八個,周圍的衛星城星羅棋布,若非本地人,看看地圖都會感到頭暈腦脹。

“好像,是一條商業街哦——”溫*的話中透著不確定,讓項濤拍拍額頭,無奈的將注意力放在其他事情上。

“大哥,你感覺如何?”試探著與身體內的項羽聯係,從剛剛躲入他身體後,就再未說話,令項濤非常擔心大哥的情況。

等了一陣,項羽用極度虛弱的感覺道:“很不好,那個女人身上帶著一股神力,簡直就是我的克星,而且她的速度快的讓人吃驚,一瞬間我就被打了一百多掌,光是深入體內的神力就要花費十天時間逼出。”帶著苦澀的笑意道:“小濤,這段時間,大哥幫不上你了——”

項濤大吃一驚:“神力!難道她身上竟是帶著神器?難怪,若不是神器增強,她的速度怎麽會那般快捷!”

“小——”項羽似乎想說什麽,卻很奇怪的隻是吱唔聲就沒繼續說下去。

用力捶打掌心,項濤恨恨道:“不知道是哪件神器出現,竟然被那個女人運用的出神入化,可恨,他們早就埋伏在星宗的別院中,想必也是與日宗勾結起來圖謀不軌。”

溫*有些奇怪的分析道:“他們所圖的無非就是土禦門的門主位置,以往土禦門內部采取*製度,以宗會獲勝者執掌整個門派,你的出現憑空奪走了門主位置,令日宗和月宗極度不爽,他們試圖奪回門派內部主導權,這些都可以理解。可是——”漂亮的眸子中閃過一絲狐疑,望著項濤:“既然日宗有如此王牌,為什麽不在宗會上使用,反要如此大費周章?”

“或許,那個女人有事沒能參加宗會。”項濤也不是很確定的道。

“還有什麽事情,能夠比十年一度的宗會更重要?”溫*立即反問過去,她是東方宗派出身,比之項濤更明白東方練氣士對於宗派主導權的重視。

這個問題項濤不能回答,在中土看來,大到國家的統治權,小到宗派的主導權,隻要是個權力就沒人願意放棄,如果日宗有這張王牌,在宗會上不打出,那望月千代的腦子就真的秀逗了。如果和服女人不是土禦門日宗的人,又為什麽要在星宗別院伏擊他們一行?在東瀛,他自認除去日宗和月宗,並沒有得罪第三股勢力。難道說,有人想要漁翁得利?從剛剛的情形看,對方的損失極為嚴重,不像是個漁翁的作為……

狠狠的搖搖頭,項濤試圖將腦中紛亂的思緒清理幹淨,抬眼無意間看到溫*臉上現出深深的疲倦,從天地烘爐中鍛煉出來的他,就是連續五天五夜不休息也不會感到多少疲累,這一次從羅馬遇襲開始,到遠涉重洋來到東瀛,又在星宗別院被人伏擊,一連串的劇烈殺伐下來,便是普通修行外功的武人都比不了,更何況是符籙宗出身的弱質女孩。

“唉,我真是笨蛋,”抽了自己一個嘴巴,項濤急忙攙住有些搖晃的溫*,環顧左右道:“趕快找個地方休息下,大不了晚上再去尋找迪迪。”

可惜了,他們立身在商業街上,周遭都是各式店鋪,唯獨沒有旅館,令項濤微微有些煩愁。就在這時,他忽然聽到不遠處的巷子中傳來一個聲音:“小姑娘,看看這個東西,隻要你答應,它就是你的了,貧僧說話算數絕不食言。”
li60830 發表於 2017-2-3 22:51
第五十三章 皇家神道(上)
聽到這個聲音,項濤和溫*齊齊吃驚,說話的人顯然是個和尚,卻不知為何在大清早與一個小姑娘發生交集。尤其是項濤心中的吃驚更是一浪高過一浪,他清楚的記得,就在幾個小時前,還聽到過這個聲音!

兩個人對視下,小心翼翼的溜到巷子口,悄悄探頭看去,果然是那位道貌岸然的妙覺寺崇惠和尚,正拿著一件物事向對麵的小女生顯擺,項濤定睛看去,臉色有些難看,胖大和尚手上拿著的物事極是眼熟,怎麽看都好像是前不久他送出的那顆鑽石。

站在和尚麵前的女孩,穿著一陣墨綠色高中生製服:西服上衣,係著絲帶,配上堪堪遮住重要部位的短裙,齊膝的白色長襪,腳踩一雙黑色坡跟皮鞋。仔細看看,女生雖然並未濃妝豔抹,也是薄施粉黛,留著長長的睫毛,尤其讓項濤微微吃驚的,就是女孩臉上那種迥異於普通女生的氣息,如果不是那身學生裝太過顯眼,項濤真的會將這女生當成二十幾歲的成年人。

溫*觀察的角度卻是與他有所不同,從探頭出去就一眼盯住了女學生挎著的包包:“呀,路易·威登的手袋,還是今年最新款,東瀛市價要幾十萬呢。”

轉頭看過去,項濤吃驚的發現,溫*的眼神死死鎖定了那款手袋,已經是隨著手袋的晃動而輕輕移動自己的目光,他無法相信,一款手袋竟然能夠帶給女孩子如此癡迷,就連溫*這樣的練氣士也不能例外。

心中感慨之下,他輕輕攬住女孩纖細的腰身,伏在珠圓玉潤的耳垂邊道:“海倫,回去法蘭西後,我把這隻手袋所有年份的款式都買來送給你!”

溫*勉力從路易·威登手袋上暫時抽回目光,在項濤眸子中,她看著的是一片清明,眼前的男人有錢有勢,但從未在她麵前故意炫耀什麽,她相信,剛剛項濤的話都是發自肺腑的真心,既不是露富也不是主動獻殷勤。

想到這裏,溫*莞爾一笑,回身看著巷子內的兩人,輕聲道:“如果要送,不如送我幾顆那個胖和尚手裏的東西。”

“唔——”

看著吃驚的項濤,溫*輕笑道:“在那個亮晶晶的東西麵前,可以令貞女變成蕩婦,沒有女人能夠抵擋它的誘惑——”

猛地摟緊溫*的身子,項濤臉上努力露出惡狠狠的表情:“你想要的話,我可以給你一把,但是,你隻能變成我一個人的蕩婦!”說罷,幹脆用嘴堵上了女人吃吃的笑聲。

巷子內的交易還在繼續。溫*說的沒錯,沒有女人可以抵擋那顆亮晶晶東西的誘惑,看似老成的女生無論如何掩飾臉上的表情,眼中的驚詫與興奮,都化作熱切的神采射入眼前榛子大的物事,那熱切的程度簡直可以將這顆世界上最堅硬的物質化成灰燼。

努力板著臉作出一副不在意的表情,女生很不客氣的從胖和尚手中奪過鑽石,對著太陽看了看,又放在眼前反複打量,也不知道她到底懂不懂鑒定,直到脖子都酸了,才依依不舍的收回目光,故作驕傲的樣子對胖和尚道:“看樣子這個東西不是假的,好吧,你說說,想要本小姐如何作?就在這裏,還是另外找地方?”

胖和尚妙覺寺崇惠從女孩高聳的胸部收回貪婪的目光,顧不得巷子外人來人往,一把抓住女生的蜂腰,將其猛地推在牆上,迫不及待的道:“兩個都要,先在這裏幫我解決下,等下再與我去旅館。”

女生顯然不大樂意,看著妙覺寺崇惠足有兩個她寬的身子,半是猶豫半是推拒,隻是手裏的鑽石卻無論如何都不願放手了。

誰知,女生樣子惹惱了胖和尚,幾次求索不成下,臉上立即變出惱怒表情,肥大的手掌猛地一揮,啪,一聲脆響,女生臉上竟是現出紅色的巴掌印,“媽的,給臉不要臉,別以為自己是愛知女子高中的校花就了不得,佛爺我過手的校花多了,前幾天剛找過櫻花高中的校花藤子,才花了佛爺二十萬!”

被胖和尚的凶相嚇到了,女生似乎從未遇到過這種事情,一時竟是呆立當場不知說些什麽才好,過了好一陣才囁嚅道:“——那,那你想要如何——”

“嘿嘿——”妙覺寺崇惠臉上的凶悍模樣立即斂去,一邊色迷迷的淫笑,一邊將胖手按在女生胸前用力揉捏,“這還不簡單,你也看到了,這顆鑽石的市場至少一千萬,佛爺今天心情好全給你了,條件很簡單麽——”故意拉長聲音,抬著頭用眼角瞥了瞥緊張的女生,吊足女生的胃口後,才慢聲道:“佛爺把你包下一個月,隻要把佛爺服侍舒服了,這顆鑽石就是你的。”

“包月?”女生有些詫異,隨即感受到手中物事的硬度,又看到崇惠和尚臉上微微露出不豫,立即改口道:“當然好啊,就是不知道去哪裏住?”

“金穀飯店。”崇惠大大咧咧的道。

誰知女生竟現出遲疑表情,“金穀啊——”接著,用極其可愛的笑臉,伸手攬住胖和尚的脖子,用高聳的胸部在崇惠的臉上不住摩擦,膩著聲音道:“和尚叔叔,不如我們去萬豪酒店吧,如果不是萬豪,東急飯店也好——”

“不成不成,就去金穀!”崇惠卻是不大耐煩的拒絕掉。

“噗哧,”在巷子外偷看的溫*輕聲笑了出來,隨後對一臉茫然的項濤解說道:“金穀飯店隻是一家三星酒店,萬豪酒店和東急飯店可都是名古屋數得著的五星級酒店,尤其,萬豪酒店是被稱為日本最好的六家酒店之一,這個小丫頭的眼界很高麽。”

看著巷子內不住膩聲懇求的女生,項濤臉色有些古怪的道:“這個,不會就是東瀛特色的,援交吧?”

這時崇惠已經伸進女生校服內上下其手,摸得女生*連連卻依舊膩聲懇求,兩人的行為如此露骨,巷子外來來往往的人們竟是無人注意。

“和尚叔叔,如果是在金穀,妹妹都不好意思帶自己的姐妹過去玩,我的姐妹可都是不輸於我的哦,她們也很喜歡玩的——”

聽到女生的話,崇惠和尚眼睛一亮,急忙吸回嘴角的涎水,終於改口道:“那好,就去東急吧。”說罷,攬著女生急不可耐的往另外一側的巷子口走去。

苦笑下,剛要說話的項濤臉色一變,壓低聲音道:“不好,有那些個忍者的氣息,他們已經到了附近。”

溫*臉色大變,經過幾次大戰,兩人衣衫破舊,在清晨的名古屋街頭非常顯眼,如果不能盡快找到地方躲藏起來,隻怕很快就會陷入另一場混戰。以他們兩人現在精疲力竭的狀況,一旦被忍者圍住,再想脫身隻怕幾率很低。

就在女人有些不知所以的時候,項濤拉著她走進了巷子,“我們現在不能力敵,要找個地方好好休息,最好是能找到一家酒店安頓下來,恢複下元氣。”

“住酒店?可是我們沒有入境記錄,更沒有東瀛的簽證,哪家酒店會收留我們?再說了,這些忍者到底是東瀛人,如果他們找不到我們,直接去翻看酒店登記,我們兩個豈不是自投羅網?”溫*心急下提出一連串問題。

“沒事,有朋友會幫助我們的。”項濤語氣平穩,似乎篤定兩人一定能安全脫離險境。指指前方,示意溫*看過去,那裏停著一輛賓利轎車,胖和尚妙覺寺崇惠正摟著小女生慢吞吞的坐上去。

快步走到車子旁,誰知司機並沒有開車,反是美滋滋的從後視鏡中觀看胖和尚對女生上下其手。項濤微微一笑,輕輕敲了敲車窗,被打斷了好事的胖和尚崇惠異常憤怒,想不出在名古屋這個地方,有誰敢惹他們成賴家,氣哼哼的一邊降下車窗,一邊衝著車外大吼:“他媽的,哪裏來的小雜種,不知道佛爺是成賴家的人麽,我要叫成賴本部長給你們好看——”

賓利車裏的小女生本來沒瞧得起身邊的胖子,還以為就是個有錢的凱子,她的打算是先到酒店混吃混喝,吃飽喝足了就用手袋裏的迷藥將這個胖子迷倒,自己帶著鑽石和胖子身上一切能帶的東西跑路。現在一聽成賴家,乖乖不得了,名古屋這個地方,成賴家不僅把持了從愛知縣議會到名古屋各層政府機構,更有一大票地方上小社團聽命於這個家族,是十足的惡霸地頭蛇啊。崇惠的一句話,竟是嚇得這個小女生立即收起歪歪心思,準備全心全意服侍好眼前的胖和尚。

誰知,胖和尚見到敲車窗的人,卻好似看到厲鬼般,整個身子一顫,雙眼立時飄向一旁,接著就是恨不得將自己比足球還大的腦袋,全部縮緊短短的脖子裏麵。

笑盈盈的拉開車門,硬生生擠入車子內,項濤摟著妙覺寺崇惠的肩膀,親熱的仿佛親兄弟見麵,“大師,昨日作客禪堂,今日街頭偶遇,我們還真是有緣啊,不如由我做東,請大師去慶祝一下吧。”說完敲敲司機肩膀,平靜但不容置疑的命令道:“去萬豪酒店。”
li60830 發表於 2017-2-3 22:52
第五十三章 皇家神道(下)
笑盈盈的拉開車門,硬生生擠入車子內,項濤摟著妙覺寺崇惠的肩膀,親熱的仿佛親兄弟見麵,“大師,昨日作客禪堂,今日街頭偶遇,我們還真是有緣啊,不如由我做東,請大師去慶祝一下吧。”說完敲敲司機肩膀,平靜但不容置疑的命令道:“去萬豪酒店。”

一轉頭,當麵對崇惠和尚時候,他的臉上又出現了和煦的笑容:“大和尚,既然是出來享受,就要找最好的,名古屋是個小地方,我覺得隻有萬豪才配得上你我的身份。”

名古屋是個小地方?妙覺寺崇惠真想伸手掐死眼前的項濤,一個有兩百萬人口的城市,竟然被說成是小地方,那東京在這人眼中是否也不過是個鄉下城市?倒是一邊的小女生興奮的拍起手,興奮之情溢於言表,接下來的一句話,真真讓崇惠要吐血了:“名古屋算什麽,東京也不過是鄉裏人住的地方,要說流行,當然要去大阪和神戶!”

拍拍崇惠那一陣白一陣紅的臉,項濤戲謔的道:“看來你平日裏把精神都放在和女學生交流心聲上了,真的不關心流行趨勢啊。”

那司機分不清兩個男人到底是什麽關係,聽到項濤極有派頭的命令,稍稍猶豫下還是了發動賓利車。

拉著崇惠去辦理了入住登記,項濤很自然的選擇了位於酒店頂層的超豪華總統套房。一個和尚,一個衣著破爛的年輕男子,一個穿著校服的女高中生,一個身著白色長裙的美貌女郎,一起入住同一間套房,酒店大堂的女迎賓竟似毫不希奇,麻利的辦好手續,立時有侍者將幾人送入房間。

說是房間,當房門打開的時候,名叫武井熙子的高中女生情不自禁驚呼出聲:原來房門後麵是一座高達十餘米的巨大建築,通過全部木製樓梯分成上下四層,站在既是天井又是客廳的底層,仰起頭,透過玻璃可以享受到陽光的撫摸,不僅如此,站在十餘米高的落地窗前,能夠將整個名古屋盡收眼底,還沒有計算在房間四處布置的天然盆栽藤蔓,意大利的布沙發,薄如紙片的細瓷咖啡杯,熱那亞手工製作的玻璃吊燈……

還好溫*就在菲利普城堡,對這些極其奢侈的布置司空見慣,並未如武井熙子一般。項濤更是從小就生活在這些品牌中間,甚至說,這裏的布置比起他在巴黎的外公家還差了許多。怎麽說呢,這裏的布置雖然非常高檔,而且應該出自一流設計師的精巧設計布局,在他看來,房間中還是充滿著一股匠氣,遠沒有達到自然如心的地步,更不要說與天地溝通的完美境界。

隨意的招呼妙覺寺崇惠坐下,項濤指著樓上的房間對溫*道:“海倫,你現在應該盡快去休息,我能夠感覺到你體內的靈氣已經非常空乏。”

正在說笑的溫*悄悄與武井熙子耳語幾句,就麵帶微笑的走上二層臥室。看著沒有一絲一毫不自然的項濤,胖和尚崇惠臉上現出一絲異色,忽然也打發女高中生去洗澡。

看著熙子搖晃著蜂腰走進浴室,項濤笑嘻嘻的看著胖和尚:“閑雜人都打發走了,你有什麽問題就直接說吧,我不想多耽誤你的休閑時間。”

饒是胖和尚臉上堆滿脂肪,這種時候也少有的現出郝然之色,急忙岔開話題:“施主不是早間離開了貧僧的小廟麽,為何不到兩個小時竟然又重逢在名古屋市中心?”

微微一笑,項濤卻是沒有回答這個問題。崇惠和尚也發覺自己問的唐突,人家離開自然是有自己的去處,至於在名古屋相逢,除非是跟蹤,否則隻能說是他們兩個人之間比較的有緣分。以想到緣分,胖和尚腦袋上就開始見汗了,兩個男人之間有緣分,怎麽想都會想到那座叫做斷背的山啊……

想到如此禁忌話題,崇惠和尚的小心肝忍不住撲哧撲哧亂跳,慌得他急忙轉過話題,有些不知所雲的道:“看施主進入房間後如履平地,視房內一切如平常凡品,想來施主也是出身富貴之家,敢問施主貴姓?”

“菲利普。”

“飛——利浦?”崇惠微微吃驚,“施主不是姓項麽?這飛利——”說著他詫異的抬頭:“難道施主竟然是尼德蘭人氏?”

險些將嘴裏的咖啡噴出來,項濤怎麽都沒想到,胖和尚會將他認作那個低地國家的著名品牌,雖然那個牌子也是很有曆史的姓氏,但論起曆史悠久以及出身高貴,那個牌子可是拍馬都比不上菲利普這個姓氏。不過,也難怪胖和尚會不清楚,菲利普家族的勢力在圖蘭說一不二,在法蘭西可以掌控整個國家的命脈,在歐洲也是跺跺腳足以讓那塊次大陸震撼。可是,放在亞洲,尤其東瀛這個島國,能知道菲利普的人,還真的是少得可憐。

也正是這個誇張的動作,讓項濤忽略了妙覺寺崇惠眼中一晃即逝的驚詫之色,拍打著坐在一邊的胖和尚,他努力讓自己不要笑出聲來,忍耐了好一陣,才漸漸平靜下來道:“我是法蘭西人,不是尼德蘭人,我的姓氏叫做菲利普,不是那個製造電動剃須刀的飛利浦。”

崇惠和尚立即現出茫然的表情,隨即,麵帶愁容的道:“能在土禦門宗會上出現的人物,怎麽都不是普通人吧,再說了,你力壓土禦門三宗,成為土禦門內第一高手,嗯,或許說,你現在就是東瀛第一高手。”

東瀛第一高手麽?項濤心中苦笑,看來這個和尚的眼界不過如此,或許隻是能夠觀摩土禦門宗會,但是東瀛的高手卻是知道很少。以今天遇到的和服女人,項濤敢打包票,再來一個項濤也打不過她!

似乎不願繼續關於第一高手的話題,崇惠乘著項濤微微發愣的功夫,繼續開口道:“菲利普先生,你是否知道土禦門的起源?”

“難道不是起源於東瀛曆史上的一位皇帝麽?”

看著項濤詫異的表情,崇惠和尚開心的笑了,“見到施主現在的表情,崇惠終於發現,原來施主還是一個正常人,有正常人的七情六欲。”

摸摸鼻子,項濤在肚子裏暗罵,難道老子以前表現的就不像個普通人麽?胖禿驢,敢戲耍你家二將軍——

不等項濤握緊拳頭狠狠砸向崇惠的胖臉,這胖和尚立即感覺到空氣中彌漫的戾氣,急忙擺手道:“施主莫著急,其實呢,說土禦門出身皇室,這件事雖然皇室沒有否認,土禦門更是極力宣揚,可惜,根據和尚我的考證,土禦門早年或許與皇室有關係,但絕非如源平兩家一般出身皇子,更不要說與天皇陛下搭上關係了。”

聽到崇惠的話,項濤大吃一驚,已經握緊的拳頭慢慢鬆開,耐心的等著胖和尚的下文。

看到危機解除,崇惠心中長長呼出一口氣,這才繼續道:“要說土禦門與皇室沒有關係,那是不可能的,不然,為什麽土禦門宣揚出身皇室的時候,皇室從來沒人站出來否認呢。據我推測,土禦門當年或許是皇室的親近仆從創立,目的呢,就是為了維護皇室三寶,八咫鏡,八咫勾玉,天叢雲劍,防止這三件象征東瀛皇室出身神族的寶物落入野心家手中。”

“東瀛皇室出身神族?”項濤還是第一次聽說這種言論,世界真的有神族麽?還能與人媾和生子?別看他是修習雷劍兩宗的高手,對於所謂的神族也是半信半疑,要說是麒麟,龍這般的上古神獸,他倒是一百個相信。

看出項濤的狐疑,妙覺寺崇惠和尚嘿嘿嗤笑道:“神族麽,我們是沒看出來的,倒是東瀛皇族玩的這手李代桃僵真的是出神入化。若是沒有土禦門千餘年來的忠心守護,三神器早不知道換了多少次,隻怕連贗品的贗品都算不得。”

一拍巴掌,項濤開心的道:“這樣說來,土禦門對於東瀛皇室,乃是有大功了——”

“是麽?不見得吧。”很不客氣的打斷他,談到了自己熟悉的掌故,剛剛的猥瑣漸漸消失,胖和尚帶著一種權威的氣勢斜睨了一眼,慢聲道:“無論土禦門以前有多少功勞,它現在都是東瀛皇室的罪臣!”見項濤詫異的長大嘴巴,崇惠冷冷道:“三神器那是皇室象征,長期脫離皇室控製已屬不應該,現在竟然還一股腦傳給了一個外國人,更被這個外國人帶到國外招搖,想來日後回歸東瀛的機會更是渺茫。菲利普先生,你以為東瀛皇室會善罷甘休麽?”

“那個,那個,是皇室將三神器交給土禦門的吧。”

很不客氣的將手臂揮動,崇惠有些不耐煩的道:“皇室隻是將三神器交由土禦門保管,不是要土禦門私授他人。再說了,土禦門出身東瀛神道教,菲利普先生可知道,東瀛神道教的最高祭司是哪個?”說著,將臉慢慢湊到項濤眼前,一字一句的吐出來:“就是天皇陛下本人!”
li60830 發表於 2017-2-3 22:53
第五十四章 伊邪那岐(上)
“什麽!”項濤險些從座位上跳起來,不敢置信的看著胖子道:“你說什麽,東瀛天皇還隻是一個神道教的祭祀?在皇位之上豈不是還有更高的神明?”這番話剛剛說完,項濤反手一個耳光抽在自己臉上,這不是廢話麽,剛剛胖和尚崇惠就說過了,東瀛皇族是出身東瀛的神族。急急改口道:“那,天皇是出自哪一個神族?”

這次崇惠不著急回答了,慢條絲屢的喝了一口咖啡後,才淡淡道:“還能是哪個,當然是東瀛八百萬神明之首,天照大神!”

“切——”崇惠的答案並未出乎項濤意料,是以很不尊敬的對著胖和尚豎起中指,“還以為你能說出更聳人聽聞的答案呢,東瀛皇室出自天照大神的話,早一千年就在說了。”

崇惠沒有直接回應,反是笑盈盈的看著那根豎起的中指,道:“可是,天照大神是什麽?”

天照大神是什麽?若是這句話放在幾百年前說出來,妙覺寺崇惠立時就會憤怒的幕府和東瀛朝廷千刀萬剮,即使放在現代社會的今天,敢於探討這個問題的東瀛人也是寥寥無幾,倒不是現代人沒膽子,而是問題沒邊沒影,實在讓人不好回答。

項濤不是神明學專家,雖然出身煉金家族,也隻是對歐洲的神祇掌故比較熟悉,甚至連中東地區的神明都陌生的很,更不要說遠在東方的東瀛神族,自然也無法回答這個問題。感到問題棘手的他微微皺眉,卻看見胖和尚的臉上帶著一絲笑意,立即苦笑下把問題踢了出去:“和尚,看來這個問題要向你請教。”

不滿於項濤那有些不大尊敬的稱呼,隻是,崇惠想想麵前年輕人在土禦門宗會上的身手,立即明智的放棄追究所謂禮貌問題,“其實,我也不知道天照大神的出身!”

噗——

項濤一口咖啡盡數噴在妙覺寺崇惠的臉上,卻並不道歉,指著胖和尚幾乎要罵人了,心裏更是把成賴家前後五十代的女性親屬罵個全乎,死和尚,你既然不知道就應該老老實實去尋找答案,跑到我麵前裝腔作勢的,竟敢調侃你家項二將軍,想著想著,手上就握緊了的拳頭便要揮向眼前的胖臉。

崇惠就坐在一邊,哪裏會看不出項濤的變化,大是後悔剛剛的狂態,急急擺手道:“雖然不清楚皇室族源,但是,我在東瀛神話中發現了一個問題,想來或許與皇族出身有關。”

一句話將項濤的胃口又一次吊起來,隻是,這一次沒心情看崇惠和尚的臉色,一副惡狠狠的麵孔擺出來,卻不說話隻是死死盯著胖和尚。

崇惠自然明白眼前男子的心思,急忙嘴巴飛快的道:“傳說,須佐之男因為與天照大神發生口角,被攆出天高原後,在出雲之國遇到八歧大蛇殘害百姓,憤而將其殺死,而後用從八歧大蛇身上得到的草稚劍獻給天照大神,最終得到天照大神原諒得以重歸天高原。可是,問題來了,自從八歧大蛇死後,就再未聽說過天照大神的父親伊邪那岐的消息。我猜測,會不會是——”

說著說著,崇惠的聲音越來越小,直到最後這段,就僅能他與項濤兩人聽到了:“是不是,伊邪那岐就那隻殘害百姓的八歧大蛇,須佐之男所殺的,就是他和天照大神的共同父親——伊邪那岐!”

因為這些都是東瀛神話,對項濤的衝擊並不大,聽了崇惠的話,僅僅點點頭,臉色有些凝重的低聲道:“你想說,所謂須佐之男得罪天照大神而被攆出天高原,根本就是這對姐弟的雙簧,演戲給別人看的?”

崇惠將雙手一攤道:“這就是你的猜測了,我僅僅說出一段自己的想法。”

看著努力做出一副無辜摸樣的崇惠,項濤嗤笑下卻並未多說什麽。他並未完全相信胖和尚的話,但是,無論東方神話,還是西方神話中,都充滿血腥味道,大到希臘的宙斯屠殺自己的父族泰坦神族而登上奧林匹斯山神位,小到埃及的災難之神賽特的將第一位法老冥神奧利西斯大卸八塊拋屍荒野,若論最花花的還是印度神話,連核子武器搞出來了,也不清楚到底是神族的戰鬥還是人類的戰爭。這是神族的爭鬥,至於暴虐如耶和華,一夜之間屠殺埃及所有人家的長子,簡直就是用鮮血來洗刷自己的神殿。

了解過這些可以嗅到血腥味的神族故事,再回頭看東瀛神族的弑父行為,就很容易理解。隻是,理解歸理解,他不能不指出妙覺寺崇惠的破綻:“這些東西都是你的猜測,就包括所謂伊邪那岐在八歧大蛇死後很少出現,都是你的個人判斷,你難道就這樣簡單的,將你的天皇變成了爬行動物的後代?”

崇惠和尚哂然奚笑起來:“我們靈長類動物,又有哪個不是爬行動物的後代?當然了,我承認,在我的判斷中間,天皇家族與爬行動物的親緣關係過於近了,更何況,我也提不出更多的事實證據,菲利普先生就當成一個笑話聽吧。”

按照進化學角度,人類的祖先在地上到處爬行的時代,要上溯到兩三億年前,胖和尚的理論中,天皇家族從爬行動物的極品——八歧大蛇——進化成人的年代,絕不會超過兩三千年。如果項濤把崇惠和尚的理論公布出去,無論現代東瀛人如何不關心政治,都不會缺少大票想將這胡說八道的和尚砍成肉泥的憤怒人群。

僅僅是個笑話麽?項濤陷入沉思,他與妙覺寺崇惠前後見麵的次數不過四次,胖和尚為什麽要向他講述一個不著邊際的故事?僅僅因為那顆鑽石,還是說胖和尚心生恐懼?搖搖頭,否決掉這兩種可能,胖和尚的居心真的令他感到了警覺和迷惑。

就在這個時候,似是不甘靜坐的妙覺寺崇惠,突然將臉湊到了項濤眼前,恬著臉笑嘻嘻的道:“是不是感覺有些奇怪?其實呢,我還有一個試驗可以佐證我的話。”

詫異的看過去,既然能證明,為什麽剛才不說出來?項濤心思轉動,臉上卻不見表情波動,雙眼閃爍寒光,牢牢鎖定了胖和尚。

那胖和尚被項濤露出的凶光驚得全身肥肉亂顫,本來心生退意,想要就此罷手,可是,又回憶起一件事,不得不咬咬牙試探著開口道:“須佐之男得到草稚劍後,將其送給天照大神,天照大神又將這柄劍授予天皇,作為天照大神血脈統治人間的信物——”

微微一愣,項濤有些狐疑起來,所謂日本天皇的信物都在他的手上,哪裏有什麽草稚劍?看出了他的迷惑,胖和尚笑起來,“所謂草稚劍,也叫做天叢雲劍。與此同時,東瀛皇室又以一麵八咫鏡作為天照大神的本體來供奉。據說,將這兩件神器放在一起,灌入靈力的話,會出現奇異景象,而這些東西正是東瀛皇室極力遮掩的。這也是為什麽三神器會分開保管的原因。”

看著胖和尚笑而不語,項濤對胖和尚的話不置可否,顯得高深莫測。妙覺寺崇惠一開始還能夠鎮定自若的坐在那裏,慢慢品味咖啡。隻是,當一杯咖啡都喝光了,也不見項濤說話,他心裏開始著急起來,明明想故作清高繼續等下去,又忍耐不住想要偷看“菲利普先生”的表情,幾番心理掙紮下來,竟好似大馬猴一樣抓耳撓腮不住亂動。

終於,還是忍不住焦慮的心思,微微側頭看過去,誰知,這一看將胖和尚崇惠氣得火冒三丈,原來,項濤雙眼微闔好似睡著了!

索性大大方方轉過頭,崇惠和尚氣衝九重,剛要說話,不想一邊的項濤突然開口:“這種方法是你自己推測的,還是從典籍上找到的。”

胖和尚一愣,傻傻道:“有什麽區別麽?”

倏然睜開雙眼,兩道眼神好似精光射向胖和尚,項濤緩聲道:“區別很大,如果是你的推測,我可不敢作這種沒有緣由的實驗。如果是你在典籍上看到的,請你說出典籍的名字。”

忽然,崇惠臉上傻乎乎的表情沒了,代之以貪婪的嘴臉,笑嘻嘻的對項濤道:“說了這麽多,唉,和尚我也是花費了很多精力,時間和金錢去尋找這些史料,花銷很高昂的哦——”

看著胖和尚在金錢這個詞上重重的發音,項濤無奈的搖搖頭,伸手拿出一顆鑽石。誰知,胖和尚竟然將頭扭向一邊,望著窗外道:“世事於我如浮雲——”

沒有被這假象欺騙,項濤接著又拿出一顆鑽石,得到的不過是胖和尚高呼一聲佛號:“阿彌陀佛,世間阿堵物於出家人皆若糞土——”

微微有些惱怒,項濤索性又掏出三顆鑽石,低喝一聲:“別太貪心了。要不要?小爺一生氣,一顆都不給你!”

胖和尚用與他身形極不相稱的高速,扭動轉身,探手抓過鑽石,一顆顆放在眼前鑒定,最後小心的藏進身上等一係列動作,在轉瞬間完成。接著,麵帶阿諛的對著項濤道:“我隻是個和尚,怎麽可能會那種方法。隻是,我的師傅,哦,其實也是我老爹,他生前藏有一本手抄本的,我說的方法就是上麵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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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四章 伊邪那岐(下)
忽然,崇惠臉上傻乎乎的表情沒了,代之以貪婪的嘴臉,笑嘻嘻的對項濤道:“說了這麽多,唉,和尚我也是花費了很多精力,時間和金錢去尋找這些史料,花銷很高昂的哦——”

看著胖和尚在金錢這個詞上重重的發音,項濤無奈的搖搖頭,伸手拿出一顆鑽石。誰知,胖和尚竟然將頭扭向一邊,望著窗外道:“世事於我如浮雲——”

沒有被這假象欺騙,項濤接著又拿出一顆鑽石,得到的不過是胖和尚高呼一聲佛號:“阿彌陀佛,世間阿堵物於出家人皆若糞土——”

微微有些惱怒,項濤索性又掏出三顆鑽石,低喝一聲:“別太貪心了。要不要?小爺一生氣,一顆都不給你!”

胖和尚用與他身形極不相稱的高速,扭動轉身,探手抓過鑽石,一顆顆放在眼前鑒定,最後小心的藏進身上等一係列動作,在轉瞬間完成。接著,麵帶阿諛的對著項濤道:“我隻是個和尚,怎麽可能會那種方法。隻是,我的師傅,哦,其實也是我老爹,他生前藏有一本手抄本的,我說的方法就是上麵寫的。”

“我也看過,你說的什麽天叢雲劍和八咫鏡放在一起的事情,怎麽沒有看到?”樓上響起了武井熙子的聲音,隨之,探出了她包裹在浴巾中的身子。

望著女孩充滿青春活力的身體,崇惠和尚艱難的吞咽下口水,隨即現出一副惱怒的表情:“臭丫頭,我的書卷是千年以前的手抄本,整個東瀛都找不到相同的版本,怎麽可能與街上賣的大路貨相提並論。”

看著胖和尚的樣子,項濤腦中閃過一個名詞:神棍。頂著祖傳的僧官頭銜,花言巧語蠱惑別人捐納財物,供他揮霍享用,不正是眼前這胖和尚的真實表現麽,想來,他那個很有前途的妙覺寺門跡職位被革除,也是因為在京都鬧得太大,哼哼,能花二十萬元去嫖高中校花的和尚,無論生活還是精神上,想必已經腐化到極點了。

有了這個想法,項濤突然間對胖和尚極度厭煩,冷冷的揮揮手,“既然武井小姐已經洗浴完畢,就請二位另外開個房間去尋歡吧,我要休息了。”

妙覺寺崇惠一下子愣住了,傻傻的看著對麵的男子,“施,施主,這個房間就是用我的名字開的,再開一個房間,我,我要多花錢的——”

“哎呀,走啦,”倒是武井熙子很大方,拉住胖和尚向房門走去:“你難道喜歡辦事時候被別人聽到麽?還是說,你喜歡和別的男人一起3P?”說話,女孩看著項濤棱角分明帶著強烈陽剛氣息的麵貌,微微舔了舔嘴唇道:“事先說好,如果要3P不是不可以,不過要加錢,再給我一顆——”

早看到武井熙子的目光飄向了項濤,胖和尚崇惠心中憤慨,反手拉著女孩急匆匆跑出房間:“走走,佛爺今天搞死你,小蕩婦,敢在佛爺麵前說什麽3P,看佛爺如何教訓你——”

妙覺寺崇惠的聲音消失在房門外,項濤坐在沙發上愣了一陣,才慢慢從衣服上取出太陽鏡,摩挲著鏡子上的花紋,很是遲疑。

過了一陣,他突然將太陽鏡向頭頂一甩,就在半空中,鏡子身上化出一團黑煙,手上雷力帶著藍色光彩探入黑煙中間,下一刻,一麵銅鏡,一柄長劍出現在手上。

要說完全不信妙覺寺神棍的話,那是說謊,但要項濤去相信一個神棍,也令他感覺難以接受。坐在沙發上,感受著凜然神聖氣息,呆呆看著兩件神器,他不知是否應該循著心中的好奇去做。

終於,耐不住那點好奇心,左手慢慢拿起八咫鏡,右手握緊天叢雲劍,呆了一下後,小心的將兩件神器疊放在一起,看著八咫鏡那斑駁的鏡麵中隱約現出自己的倒影,項濤幾次想要將神器扔開,不是他害怕失敗,這兩件神器,正確的說,是三神器全體,代表了項濤心中一個隱隱的夢想,雖然那個夢想遙不可及,但隻要三神器存在,就未必不會實現。可是,如果今次魯莽的行徑破壞了手裏的兩件神器,那要他再到哪裏去尋找一個可以修複神器的神仙?

就此放棄?其實也不是不可以,但是項濤心中隱隱約約感覺,今天遇到的那個和服女人似乎與三神器有著莫大關係。縱然今次他可以像個膽小鬼一樣逃走,抽身離開東瀛,日後如果這個女人殺去法蘭西,找到菲利普城堡,那要再躲去哪裏?

“是個男人就要挺身而上,我是項家的子弟,是火麒麟化身,是承襲了始皇帝全身功力的男人,在一個異族女人麵前退縮,即使別人諒解,我一輩子也不會原諒自己。”

低聲自語,又好像是為自己打氣般,項濤微笑著,牙關微咬,兩手上泛起藍色光芒,全身的靈力好像長江黃河,奔騰著湧入兩件神器。

隨著靈力的湧入,天叢雲劍上泛起幽藍光芒,漸漸從劍柄開始,這光芒向上延伸,一點點將整柄神劍籠罩在藍光內。

就在同時,八咫鏡上也泛起金色光芒。與天叢雲劍的一點點蠶食不同,幾乎是在一瞬間,整個銅鏡就被金光包裹起來。不僅如此,隨著藍色光芒與金光接觸,兩種不同顏色的神力竟然彼此結交,而後互相流轉,最後變得水*融,金色之內有藍色,幽藍中間也有金色。



兩個神器上綻放耀眼奪目的光采,刺的項濤雙眼急忙緊閉。

眼前一片黑暗。

當項濤試著睜開眼睛時,他吃驚的發現,自己不再坐於豪華飯店的頂級套房中,而是坐在一座高山之巔,周圍是流轉的雲海,雲海茫茫擋住了他向下的視線。

冥冥中似乎有什麽在呼喚他,雖然明知下麵就是雲海,他依然向下看去。神跡出現了,本是蒼莽的雲海,竟然隨著他的意念升起,而慢慢向四方卷動,最終在他麵前出現了一個不大不小的圓形空隙,空隙中間,項濤看到一個美麗的女人在向他揚手呼喚。

雖然極力想要看的更清楚,但是身子卻不受控製的一躍而起,好像跳水運動員一樣在空中翻騰幾轉,一頭紮入雲海空隙中間。

項濤不禁駭然,這高山峰頂距離地麵的女孩,沒有五千米,三四千米總是有的,就這樣一頭跳下去,別看項濤身懷火麒麟之膽,到了地麵照樣會變成一攤摔扁的肉餅!

可是,現實又一次顛覆了項濤的意識。空中好似升起一股浮力,穩穩托住下墜的身體,將項濤安全送到女孩身前。

女孩臉上身上全然沒有一絲現代氣息,粗布的衣衫,竟似是秦漢時代樣式,看的項濤感覺分外親切。如瀑一般的長發烏黑發亮,在腦後隨意扭個發髻就任由它在身後飄動,女人並不是那種高挑的身材,但是勝在四肢勻稱腰肢纖細,雙腿與腰身的比例簡直完美無缺,再配以精致到極點的麵容,異常白皙的肌膚,僅僅用美女兩個字來形容,都是對她的一種褻瀆。

“哥哥又在登高,我們回家吧。”

如銀鈴般的聲音將項濤從鑒賞的呆立中驚醒,正要轉身四顧尋找女孩的哥哥在哪裏,就見身體向前邁步,大手一把抄起女孩,將其打橫抱了起來,一個與項濤迥異的嗓音響起:“好,回家吃了我的小妹妹。”

項濤隨著身體回到一座簡陋但收拾的整整齊齊的茅屋中,吃驚的發現,身體竟然對熱騰騰的飯菜視而不見,而是將女孩拋在茅屋深處的草席上,而後重重的壓了上去……

天啊,這對男女不是兄妹相稱麽,怎麽可以做出這種隻有在夫妻情人之間才能作的事情!如果現在的項濤可以控製身體,他的嘴巴一定可以吞下個柚子。有心想要閉上眼睛,無奈整個身體完全不受控製,隻有老老實實去享受這個香豔到極點的過程。

直到整件事做完,項濤這才發覺,原來這竟然是他的第一次,一種想要哭泣的感覺湧上,第一次啊,誰說男人不注重第一次,項濤的第一次就是想與溫*共同渡過。誰知,誰知,竟然交給了這個連名字身份都不曉得的女人!

項濤的哀呼並沒有結束。似乎是要考驗他一樣,這個身體在餘下的日子中,每天至少與女人作一次,有的時候興致一來,不顧身在何處,幾乎是抓住他的妹妹就作那種事情,無論女人迎合也好,推拒也罷,總之不達目的決不罷休。

就這樣過了大約半個月時光,女孩臉上的白皙愈發嚴重了,失去了全身靈力的項濤這才發現,原來那不叫白皙,而是蒼白,蒼白的好似可以看到內裏的血管,透著不正常的青色。原來女人身染重病,到了最後的日子,女人已經不能站起,隻有每日躺在草席上,即便如此,那個被女孩叫做哥哥的身體主人,依舊不願放過女孩。

終於,女孩離開了,帶著一臉病態的潮紅和青白色的身軀咽下最後一口氣,冷冷觀看這一切的項濤很是不齒身體主人的行為,但他隻有旁觀的份,根本無從插手兩人的行為。

女孩走後,身體的主人也隨之頹唐下來,登上高山仰視天空的日子越來越少,反是經常坐在河邊呆呆看著流淌的河水。雖然不能探看男人的心思,項濤也明白,男人其實在想念既是妹妹又是妻子的女孩。至於男人到底思念女孩本人還是女孩的曼妙身體,他就無從知曉了。

有一天,男人猛地站起身,仰頭對著天空高喊出來:“伊邪那美,我要找到你!”

原來,女孩的名字叫做伊邪那美。
li60830 發表於 2017-2-3 22:57
第五十五章 神道高手(上)
伊邪那美是誰,項濤沒必要知道,跟著男人的身體,通過一個叫做比良阪的地方,走入了鬼氣森森的幽冥地府,也就是男人口中的黃泉國。

在死者的國度中,這個男人出奇的沒有遇到任何阻攔,那些緩緩走過他身邊的亡靈幽魂,或是對一個生人視而不見,或是好奇的打量一下就駭然退向一旁。最令項濤奇怪的,冥府之內的冥君冥王,以及一眾鬼兵鬼將都到哪裏去了?難道說,好似萬丈明燈一樣的生人,出現在死氣彌漫的冥府都沒人來管管麽?

那男子可不是項濤這般曾為冥府遊客,哪裏曉得這些詭異之處,隻是一味尋找他的妹妹伊邪那美。說是功夫不負有心人也好,說是他狗屎運比較強也罷,總歸,真的讓他找到了伊邪那美,隻是,這個伊邪那美,距離男子記憶中美麗的妹妹妻子,差距實在太遠了些……

別說是那男人,就是項濤看到眼前的伊邪那美都不禁目瞪口呆,本是集天地靈秀於一身的女孩,此時的身體因為腐爛,不僅再也看不到一處完好的皮膚,就是卷起的死皮下麵的腐肉,也因為爬滿白色的小蟲,而變得令人極度作嘔。

男人僅僅望了一眼,就猛地扭過身子,再也不敢去看自己的妹妹妻子,身子不住的哆嗦,腳步向前悄然邁出。

“咯咯——”這聲音依舊是仿佛山間鶯鳥一般清脆,似乎身體的變化沒有影響伊邪那美的嗓子,隻是,語氣中卻帶著一股複雜難以名狀的感情,“哥哥,你能來找我,那美好感動。哥哥,你難道不喜歡那美了?難道你竟然連看我一眼的勇氣都沒有麽?我記得,你曾經最迷戀那美的身體,來,哥哥,再抱抱那美,哥哥,那美感覺很冷,這個地方實在太冷了,哥哥,抱抱那美吧——”

男人勉強向身後掃了一眼,立即把頭扭回去,雙手抱頭再不敢繼續看,嘴巴中含混的低聲叫喊:“不,不,不——”

“哥哥,你,你難道連看那美一眼都不肯麽?”伊邪那美話語中透著傷心,哭泣著懇求道:“哥哥,那美求求你,就回頭看一眼吧,看看你的妹妹,看看你心愛的妻子,就看一眼,求求你了——”

“不,不——”那男人退縮幾步,試圖將距離拉開一些,雙手繼續抱頭不敢回身,口中低聲抗拒:“不,我,我要走,我要回到我的世界去!”

“哥哥,你就狠心將那美一個人丟在這個寒冷的世界麽?”伊邪那美的聲音慢慢轉冷,沒有剛剛的懇求,反是開始透出一股嘲諷,“原來你從來就沒有喜歡過你的妹妹,你喜歡的隻有她的身體,現在,這具軀體變得醜陋了,你就要遠遠躲開,好像躲一堆狗屎,哈哈,你是不是開始後悔了,後悔為什麽要來黃泉國,來這裏看到一個讓你不斷惡心厭惡的垃圾!”

男人沒有吭聲,但是他繼續向前邁出的腳步,透漏了他的心聲。

“等等,”伊邪那美厲聲喝住了男人,冷聲命令道:“伊邪那岐,你現在真的應該回身看看,好好看著你的妹妹,放心吧,你不會再看到惡心的場麵。而且,現在的我就是真實的你,如果你不仔細看看了,會後悔一輩子的!”

似是被伊邪那美的話嚇到,又可能是剛剛惡心的畫麵已經稍稍可以忍受,雖然伊邪那岐向前有邁出幾步,終於還是忍不住偷偷轉頭回望過去。

“啊————”

項濤和伊邪那岐幾乎是一起驚呼出聲,在身後不再是那具腐敗的女孩屍體,代之以一頭龐大的巨獸,身子足有十幾米粗細,沒有四肢,盤卷曼延足足數千米,在身子前端分開八個分支,每一個分支頂端都生長了一顆蛇頭,等等,位於最中心的一顆例外,在那一支蛇身的頂端,竟是生者伊邪那美的半截身體,正確的說,是從腰部以上的部分,而腰部以下就是蛇身。

八個蛇身不住的舞動,伊邪那美的身體也在空中上下著,見到這個怪物的人,沒有可能不驚呼出聲。

見到伊邪那岐嚇傻的模樣,身為妹妹的伊邪那美滿意的大笑起來,“怎麽,哥哥,不認識你的妹妹了?我就是你的妹妹妻子啊,現在這具身體,就是你曾經最迷戀的身子,現在看看,它美不美,漂亮麽?我認為,這具身子比以前那副柔弱身體強多了,起碼,在你試圖欺負我的時候,終於可以反抗!”

說話,巨蛇的身體向前滑動了一下,這一下,就將兄妹二人的距離拉近到幾乎麵對麵的地步。一顆蛇頭舞動到伊邪那岐身前不足兩米處,嚇得男人慌忙向後逃去,留下妹妹近似瘋狂的聲音:“現在,哥哥,我想作那件事了,來,哥哥,陪陪妹妹吧,這個世界好冷,好孤獨,妹妹想要你留下來陪陪。”

“不,怪物,我才不要留下來!”終於,伊邪那岐失聲驚叫出來,身體機械的向來路跑去。

“怪物!”伊邪那美被激怒了,“哥哥,你這個沒良心的哥哥,如果我是怪物,那你又是什麽東西?別忘記,你我是親兄妹,我現在的樣子就是你的原形!不要以為你是個神人,其實你也不過是個長著八個腦袋的怪蛇!哈哈,哥哥,放棄吧,老老實實留下來,我們兄妹就在這個世界繼續生活吧——”

麵對化成大蛇的親妹妹,伊邪那岐選擇了逃跑。伊邪那美如何肯讓一直欺負她的哥哥逃走,隻是,那具大蛇的身子看似威猛,其實不良於行,挪動起來極為不便,很快就被甩開一大截距離。憤怒的妹妹不知從哪裏召喚出數百鬼兵鬼將,誓要將哥哥抓拿住。

這個情形令項濤極為緊張,現在的他不僅沒了仙力,就是對這具身體的控製權都消失掉。若是伊邪那岐被抓住,豈不是連帶著項濤也要天天麵對那個怪物大蛇?

還好,伊邪那岐到底聰明過人,又有神技傍身,幾次對戰下來,不僅沒有被抓住,更是乘機重創了數名領頭的鬼將,令一眾鬼兵不敢追的過緊。看準這個機會,伊邪那岐終於逃出冥府,再次來到比良阪。

不過,正是因為與鬼兵鬼將的對戰,嚴重耽擱了時間,竟然在伊邪那岐踏上比良阪時候,身後出現了龐然如山的大蛇軀體。

轉眼四周,卻是沒有什麽可以抵擋巨蛇的武器,雖然比良阪的路徑極為狹窄,但是天知道巨蛇的一個分支能伸出多長?為了擋住巨蛇的前進,伊邪那岐幹脆用盡神力,將刻著比良阪三個字的山一般大小的巨石高高舉起,惡狠狠堵在了通向冥府的狹窄道路上。這一堵,不僅切斷了陰陽兩界的通路,更將妹妹伊邪那美惡毒的詛咒也封在了冥界之內。

回到陽間,感覺滿身都是冥府汙穢氣息的伊邪那岐,跳入河中清洗,當他先去洗臉時候,眼睛中流下的水滴落在地上,先是匯聚成溪,而後小小的水流中誕生了一條小蛇,小蛇翻轉幾圈就化成一個美麗不亞於伊邪那美的女孩。

看到女孩的第一刻,本是筋疲力竭的伊邪那岐,竟然突然跳起,惡狠狠撲向了尚未完全清醒的女孩。

當伊邪那岐得逞的時候,女孩突然睜開雙眼,令項濤微微吃驚的,這女孩的雙眼竟然泛著金色光芒,全身充盈著神聖的氣息。女孩看著正在強暴自己的伊邪那岐,鎮定的道:“父親大人,我,天照,用太陽的名義起誓,要讓你和我的孩子,親手將你殺死!”

聽到這句話,伊邪那岐嚇得大吃一驚,就急忙想退身從天照身上離開。誰知,兩人就好像黏在一起似的,不僅無法分開,伊邪那岐更感覺身上的全部神力,都疾速流向了天照體內,隨著神力的滋潤,天照不僅眼睛裏,連身上都發出灼熱的金色光芒。駭然中,伊邪那岐發出絕望的嘶吼——

項濤也跟著一起瘋狂的喊叫起來,從小到大,他還從未如此窩囊過,失去了強橫的武力不說,更失去了全部仙力,整個神識附著在一個色狼身上,卻不能管束控製這頭色狼,坐看色狼*妹妹強暴女兒,最後落得個惡貫滿盈的下場。

可是,可是,項濤不滿的大吼出聲:“媽的,伊邪那岐這個王八蛋做的事情與我有什麽關係,憑什麽小爺要陪著他殉葬!”

“亞利,亞利,”一個好聽的女聲在項濤耳邊響起,那急切的語氣令人聽後都感覺,全部心思也跟著緊張起來,“亞利,你清醒一下,什麽殉葬,誰要你殉葬了?”

一睜眼,麵前豁然開朗,還是萬豪飯店的頂樓套房,一步外就是溫*出塵的麵容,本是麵帶憂色的臉上,看到項濤蘇醒立時現出喜悅的表情。

竟是南柯一夢?項濤心中的迷茫無以複加,這一陣閉眼的時間可是不短,附著在伊邪那岐身上渡過了數個月之久,再見溫*恍如隔世,讓他生出想要伸手撫摸女孩臉的想法。誰知,雙手中竟然還有東西,低頭一看,兩件神器依舊握持在手中。
li60830 發表於 2017-2-3 22:58
第五十五章 神道高手(下)
八咫鏡與天叢雲劍上已經沒了任何光芒,就是那股強烈外放的神力也不知所蹤。隻是打量兩件神器,項濤好像比以前有所不同似的。

溫*也注意到了項濤的異狀,循著他的目光看去,有些吃驚的呼叫出來:“天啊,這兩件神器怎麽變得好像新了很多,亞利,不會是你手上拿著的是贗品吧。”

贗品?這兩件東西可是如假包換的神器。項濤笑笑,經過提醒才看到,這兩件神器真的是比之拿出來時候新了很多,上麵磨損的花紋變得更加清晰,尤其是八咫鏡上的鏡麵,竟然能夠看到他清晰的影子了。反過來,他這才震驚的發覺,在八咫鏡背後,多出來一個八歧大蛇的陽紋圖案,雕刻的栩栩如生,沒有絲毫半路刻上去的痕跡!

“唔,好難看,這是什麽東西?”溫*也看到了新出來的圖案,皺著眉抱怨道:“好好的一件神器,竟然多出來這個東西,實在是太影響美觀了。”

再看天叢雲劍,果然,在劍身上也出現了一個八歧大蛇的隱紋,雖然不如八咫鏡明顯,但因為劍身變得簇新,流光溢彩中間,那條八歧大蛇竟是好像活了一般更具神采。

定定看著兩件神器,項濤腦子中靈光一現,突然明白過來,想來事情是這樣的:

伊邪那岐被天照將所有神力盡數吸去,天照用這些神力生下東瀛神族中其他神祇,比如月讀和須佐之男。而伊邪那岐則因為失去神力,幹脆連人身都保持不住,化成了八歧大蛇,而且智力水準直線下降,徹底從一個神人變成了怪物。後來,天照為了實踐諾言,就與須佐之男定下計策,用兩人不睦掩飾眾人的注意力,令須佐之男走出天高原,在出雲國殺死了沒有太高智力同時也失去了記憶的伊邪那岐。

而伊邪那岐脖子中的草稚劍,則是他將全部記憶封存的所在,是以,項濤才有可能借助八咫鏡的幫助,觀看到伊邪那岐生前的部分記憶。

將這個故事的前前後後對溫*講述過,聽得人噓唏不已,任何一個神族早年都有近親結合的過程,但是好色如伊邪那岐一樣的,也隻有當年奧林匹斯神族中的宙斯,才能相提並論了。

由於附著在這個色鬼身上,看到了感覺到很多東西,項濤有些害羞的不願繼續提起他,忙岔開話題,“海倫,你怎麽突然闖下來?看你靈氣充盈,好像功力有所精進。”

溫*展顏一笑,用芊芊玉指輕輕一點項濤的額頭,“你啊,真不讓人放心,人家剛剛離開一陣就搞出這些危險的事情,萬一出了什麽意外,人家豈不是——”

聽到溫*如此在意自己,項濤心頭暖洋洋的,輕輕握住玉掌低聲道:“下次,我一定提前通知你。”

不料女人竟用媚眼狠狠的瞪了他一下:“你還指望有下次?哼,小心我和你沒完。”

剛剛在伊邪那岐的記憶中經曆過諸多香豔刺激,項濤哪堪溫*如此挑逗,手上用力一拉,就將女人抱在懷中,柔聲道:“你本來就和我沒完沒了,不僅是這輩子,就是下輩子,下下輩子,下下下輩子,你我都不會分開,無論六道輪回,我們永遠不分離。”

溫*別看癡長幾歲,對於愛情也是個沒入門的青澀新手,這時被項濤一番情話說的臉上發燙,又感覺一雙大手在她身上悄悄作怪,立時吃受不住,急急轉了話題:“你不是奇怪我為什麽會功法精進麽?”

聞言項濤也是奇怪,溫*休息的功法已經進入一個小瓶頸,非要好好下一番苦功才能有所突破,偏偏這次出來根本沒有精力下功夫去精研功法,怎麽可能在半日之間就突破了瓶頸?

溫*笑盈盈的指著兩件神器道:“你剛剛取出它們的時候,我就已經感覺到了。而且,很快的,我就感覺到,好像整個房間都充盈了非凡的神聖之力,自己完全沉浸在這種力量中,突然之間,我就像是一個正在孕育的嬰孩,整個房間就是母親的子宮,那些神聖之力就是圍繞在我身邊的羊水。我可以盡情的吸收神聖之力中的精華,加之體內靈氣空乏,正好被這些神聖之力補充進去,竟是在靈氣上迅速精進,一舉突破了修習上的瓶頸!”

就在兩人並坐在一起低聲說話時候,房門被人突然撞開,胖和尚妙覺寺崇惠一個跟頭載了進來,結結巴巴的對著項濤道:“人,鬼,人——”

看著胖和尚,項濤放開了溫*,冷靜的問道:“什麽人,說清楚。”

“一群忍者,伊賀的忍者,我以前見過的,他們,他們,他們是鬼,是不屬於,這個世界的人!”胖和尚崇惠磕磕巴巴的,好歹是將整句話說了出來,不過,看他的臉色已經是沒有任何血色變得煞白。

忍者!

項濤第一個想到的,就是那些在星宗別墅伏擊的家夥,再聯想到那個奇異的和服女人,不禁也是臉色微變。不過當著自己的女人麵前,他不願太過丟麵子,一邊在心中暗自命令自己鎮定下來,一邊斟酌著道:“大師,既然說他們是忍者,為什麽又說他們是不屬於這個世界的人?”

聞言崇惠的臉色愈加蒼白了,有心想立即逃走,自忖首先無法從眼前這個男人手下逃脫,無奈之中惟有飛快的解說道:“伊賀,甲賀,是東瀛曆史上兩大忍者流派。但是,經過曆史上天正伊賀之亂後,整個伊賀流化為飛灰,伊賀忍者就此成為曆史名詞。所以,伊賀忍者就是鬼,是不應該存在的鬼物!”

拉著不知所措的武井熙子坐在一邊,溫*突然出聲打斷道:“不是說,伊賀流的百地三太夫丹波從天正之亂中逃走,後來他的兩個兒子重振伊賀流麽,還留下了被稱為‘忍者秘術書雙壁’的和麽?”

被這些繁雜的名字搞得有些迷糊,項濤悶悶的看著神棍和尚,想要聽聽他如何解釋。誰料到,聽到百地丹波的名字,胖和尚臉上現出驚恐的表情來,厲聲叫道:“惡鬼三太夫本來就是鬼物,他怎麽會有兒子!”

突然,溫*也變得極為嚴肅,直視妙覺寺崇惠,冷聲道:“天正伊賀之亂距離現在已經過去五六百年,百地丹波的事情也是傳說多於正史,你憑什麽就說百地丹波是惡鬼?難道是你親眼看到麽?”

一拍額頭,項濤想要暈倒,外麵已經有忍者殺上門來,溫*竟然還有精神去調查一個幾百年前人物。不過,似乎其他幾人沒有意識到危險臨頭,饒是武井熙子也瞪大了眼睛,等著胖和尚崇惠的回答。

誰知道,妙覺寺崇惠竟然沒了下文,搖搖頭道:“我,我也不知道,隻是一種傳說吧……”

看著一場紛擾無疾而終,項濤卻是笑不出來,從胖和尚後來說明的情況中了解道,原來過去的這段時間裏,武井熙子想要在同學麵前顯擺下,色鬼崇惠也是對熙子的女同學心懷不軌,兩人一拍即合,開始打電話勾搭熙子的同學過來開PARTY。當崇惠坐著車去接那些女學生的時候,在附近的巷子中看到了隱藏的伊賀忍者!

隱藏的伊賀忍者,還是附近的巷子內?項濤狐疑起來,難道說,那些個忍者的忍術幾個小時之間就下降到慘不忍睹的水準,怎麽可能連一個色鬼神棍都能發現他們?又聯想起,在離開大高安國寺時,與大哥項羽的對話,項濤再看向崇惠的目光中間,就帶上了一種淡淡的警覺與防備:如果這個和尚是深藏不漏的高手,那他費盡心機甚至不惜自毀形象,潛入到自己身邊到底圖謀什麽?

正在思索崇惠的身份目的,項濤忽然感覺好像有人在不斷招呼他,這感覺是內心中冥冥“聽”到,旁人根本無法知覺。詫異的抬頭四顧,他感覺那個人似乎是在飯店之外,不過,餘光之中竟然發現,妙覺寺崇惠和尚眼中也閃過一絲錯愕神情。

慢慢走到巨大的窗扇前,項濤看到有個黑色的人影,正在各個建築之間不斷跳躍,對他的呼喚聲正是這個東西發出的。

微微回應下,幾個彈指後那個人影就竄到了項濤眼前,巨大而結實的玻璃阻擋不住他的身形,來人一把抱住項濤大腿,甩開腮幫子就開始大聲哭泣:“BOSS,你好狠心啊,竟然把我一個人丟下——”

探手抓住這人腦袋上的尖角,項濤冷冷道:“季真冥君,似乎搞錯一件事吧,從我們進入大高安國寺後,你就自己消失的無影無蹤,對於一個自動離職的手下,我也懶得去管。”

季真聞言立即語帶悲憤的道:“BOSS,你們是進入一座寺廟啊,寺廟中間還有這個地方神道高手在,我一個陰體之人,貿然進去就是找死啊!”

“神道教高手?”項濤心頭閃過一絲明悟,冷笑著向身後一指,對季真道:“你來看看,這個人是不是你說的神道高手?”
li60830 發表於 2017-2-3 23:00
第五十六章 日宗“獨大”(上)
直到走出萬豪飯店,項濤也沒法消去心中的鬱悶:季真竟然直接否定了妙覺寺崇惠的身份!

當季真看向胖和尚時候,臉上全然沒有一絲懼色,反是大模大樣的走到崇惠麵前轉了幾圈,這才對項濤道:“BOSS,這個和尚是什麽人,我怎麽在他身上聞到一股很淡的腐臭味?”

看到季真在胖和尚麵前轉圈,項濤的心就疾速向下沉去,又聽到前冥君說什麽腐臭味道,心中不禁冷哼連連,崇惠和尚吃喝嫖,五毒之中占了三種,若是心靈沒有被腐蝕才真見鬼了。不過,季真既然不害怕崇惠和尚,那麽這個和尚就不是所謂的神道高手。可是,那座小小的安國寺內,隻有師徒兩人,不是師傅,難道還會是徒弟?

想想那個小徒弟漂亮的好似個洋娃娃,項濤無論如何都不相信,一個小孩子竟然會是所謂的高手,看來,隻有一個解釋,那就是當時有一名神道教高手潛伏在小高安國寺內。在心中這樣解釋著,或許,隻有這樣的解釋才是最符合他心中潛意識的想法吧。

季真畢竟是千餘年的小鬼精於世故,現在項濤的沉默,或許就是心中不高興的表現,急忙湊了上去,小心翼翼的一邊為項濤捶背一邊討好的道:“BOSS,還在想剛才的事情?其實啊,那個和尚可能真的有問題,呃,不對,就是非常可疑,”見自己的話如願吸引了項濤的注意力,季真急忙鼓動唇舌:“BOSS,我剛剛發現,那個胖和尚,似乎能看到我呢,我在他麵前走動的時候,他的眼珠是跟隨我轉動的,雖然他極力掩飾,仍然逃不過我的這雙鬼眼!可是很奇怪的,他並不是佛家的天眼,一個凡人又怎麽會看到我呢?”

不僅是季真注意到,就是項濤其實也看到了這個情形,但是,看到了又能如何,難道真的要項濤將那個神棍從萬豪飯店頂層扔下去,以實驗他到底是否真的隱瞞了身份?

暫時將妙覺寺神棍的事情扔到一邊,項濤拉著溫*飛快的拐進一條較為僻靜的小巷,探手抓住季真頭頂的尖角,指著前冥君的腿道:“你最好解釋下這個到底是怎麽回事?”

季真雖然還是一身青黑色,但是前次的斷腿這時已經複原如初。

冥界鬼兵鬼將都是陰體,若是受傷,隻要不是陰魂的三魂六魄受損,花些力氣和時間都可以將殘破的身體修複上。

隻是,上一次季真的狀況是一條腿被人切斷,這種傷勢如果放在冥界,找到較為高明的鬼將,在滿是陰氣的冥界之中隻要三五日就能修複。偏偏他是在人界受傷,又不敢回去冥界療傷,在人界中更是不敢尋找高強的鬼物陰體治療,是以傷勢就一直拖延下來。

偏偏季真竟然在半日之內修複了傷體,聯係剛才神棍崇惠的可疑之處,這不能不令項濤迷惑之餘心中警惕。

“嘿嘿,BOSS,我發現你一直小看了我,季真雖然怎樣跳都逃不出你的手掌心,可是啊,我畢竟以前是法蘭西的冥君,你要相信我的實力。”

看著季真嬉皮笑臉的樣子,項濤微微一笑,敲打下季真的腿,一絲玄金戾氣被注入其內,一霎時,項濤和溫*兩人的耳中,滿是季真淒慘無比的哭喊聲,那哭聲簡直比當年死了親娘還要傷心。

原因無他,鬼陰體最懼怕的就是玄金之氣,簡直是見者必死,項濤這般將玄金戾氣強行注入一具陰體之內,饒是季真修為深厚,也等於是進行了一次觸及陰魂深處的教訓,如果他如活人一般有各種身體反應,這個時候隻怕已經是滿身冷汗,生生將嘴唇咬下幾塊肉來。

饒是如此,季真也因為吃受不住而倒在地上翻身打滾,陣陣陰嚎慘叫之聲,縱使尋常人無法聽到,過往的人群也都會感到陣陣莫名的心悸,不敢在巷口停留。

不管季真的慘嚎,也盡量忽略那隻在手臂上死死抓緊的玉手,項濤冷冷道:“你的魂魄捏在我的手心,還敢對我耍花槍,我看你是活夠了,也好,現在就將你超度掉,讓你進入六道輪回——”

“別——”痛苦的嘶喊之間,掙紮著喊出這句話,季真已經不能站起身子,惟有爬到項濤身下,抱住他的大腿道:“BOSS,我說實話,是一個女人給了我一張靈符,幫助我暫時醫治了傷腿。”

女人,項濤悚然一驚,急忙拉起季真,“是個什麽女人,她為什麽要幫你?”

為什麽,當然是要為她做事了,不給我一點好處,我怎麽會為她出力,你以為人人都好似你一樣,不發福利隻讓員工賣命。季真在心裏不住詆毀著項濤,卻不敢表露出來,惟有小心的將那女人的容貌特征說出來。

季真的話並不能令項濤心安,相反的,他更加疑惑了,從季真描述中,越聽越感覺好像一個他們曾經見過的女人,扭頭看看同樣吃驚的溫*,兩人不約而同的失聲叫出來:“望月千代!”

望月千代來作什麽?項濤忽然感覺自己十分好笑,他來到名古屋的最初對手,不就是設定成日宗的宗主麽,為什麽一連串事情後,竟會對望月錢袋的出現變得如此驚訝。不用猜,望月千代一定是過來解決掉自己,以取回三神器的。準備了一桌子菜,來了兩桌客人,這句話正是對他現下處境的最好詮釋了。

正在項濤低頭沉吟時刻,溫*突然叱喝出聲:“什麽人,站出來!”說話,她手上現出一疊靈符,食指上閃現桔色靈火,相信,隻要對方稍有遲疑,她就會毫不猶豫的將靈符打出去。

“嘻嘻,小妮子真是神經過敏,我們隻是來參見一下門主,竟然刀兵相向,真真讓姐姐寒心哦。”從巷子另外一側,閃身走進一個身穿和服的女人。

當這身和服出現的時候,項濤眼角不禁顫抖下,現在的他對於和服真的有些神經過敏了,不過定睛一看,原來是剛才季真話中的望月千代。

望月千代自然不是一個人前來,剛剛出現,整條巷子的兩側出口都被密密麻麻的人影阻塞。看著己方人手布置到位,她這才慢慢走上前,盈盈拜下,“日宗望月千代,參見門主。”

項濤似是沒有看到正跪在地上的望月千代,反是看向一邊,就在前不久還是金丹後期的溫*,竟然一舉跨越金丹和養胎之間的阻隔,直入養胎中期,這種跨越式進展,對於練氣士來說乃是大忌。記得騰蛟曾經對他說過,練氣士最重的並不是自身的靈力強弱,而是感悟的高低,就是所謂的道心境界。這種感悟是練氣士對天地的理解,是他對天地之間一切法度的體悟,惟有更高的道心才能有效的指揮更強的靈力,兩者之間就好似大腦和身體的關係,道心低而靈力強的練氣士,像是四肢發達頭腦簡單的恐龍,空有一身蠻力卻不能有效運用。

靈力可以跳躍式增強,但是道心境界可以跳躍式參悟麽?答案顯然是不,本來還為溫*靈力水準大有進展而欣喜,現在的項濤卻是微微擔憂了。

項濤為溫*擔憂,一邊的溫*卻是在為他擔憂。

強敵環伺下,項濤竟然“有意”給望月千代難堪,任由日宗的宗主跪在麵前卻不扶起,而且還是在日宗一票殺手注視的時刻,溫*實在有些擔心,她的情郎會不會因為怒火攻心,做出更不理智的行為。

無論旁人如何擔心,作為事件雙方中的另外一方,既沒有溫*預料中的憤怒,也沒有旁邊日宗屬下臉上的難堪和委屈。這時日宗的宗主,就仿佛寺廟裏供奉的觀世音菩薩,神情恬淡自若,全然不似屈尊跪地,倒好像是在自家靜室內斂神修行。

修行?對,就是修行!

項濤忽然明悟,忍,也是一種修行。眼前的望月千代精神上完全進入了道心空明境界,身外一切紛擾都與她無關,全部的心智都投入到了對道心境界的修行中。

有了這種明了,項濤心中一陣苦笑,好個望月千代,跑到我麵前進行修行來了,看來是想與自己作長期消耗戰。環視下周圍的日宗子弟,這些人至多是金丹初期,哪堪項濤一人屠戮,要指望屬下弟子能將自己圍住,項濤真的要懷疑,望月千代的腦袋最近是不是被驢踢過,又或者是被門夾住過?

事實證明,項濤的一切惡意猜測都是子虛烏有,望月千代不僅沒有被驢踢過,更機靈到極點,就在項濤腦中開始胡思亂想的一刻,這個女人也從道心空明中抽身退出,慢慢抬頭看著項濤,用極為懇切的表情,道:“請門主賜還三件神器。”

若是沒見過這個女人囂張的樣子,常人還真的會被她的表情欺騙過去。這一次剛到東瀛時候,項濤設想過許多與眼前女人會麵的方式,二話不說立即開打,日宗弟子有如惡狼一般埋伏自己,又或者是公開綁出來騰蛟和道滿詩惠威脅自己,偏偏沒想到望月千代會開口懇求自己。看著日宗女宗主跪在麵前的樣子,他笑嗬嗬道:“三件神器歸一,是宗會定下的誓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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