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生活】鹹魚翻身的正確姿勢 作者:二寶天使 (連載中)

 
mk2258 2017-3-2 21:47:59 發表於 都市言情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1440 570859
小雲雲530929 發表於 2017-11-29 19:30
760 一人當關


    「吾乃董卓麾下都亭侯呂布呂奉先是也,爾等叛匪,無視朝廷號令,竟敢兵發洛陽,陰謀造反。真是不識好歹。」

    「今日既然齊聚於此,那正好省了呂某人的麻煩,你們就一起引頸受死吧!」

    他這一番吼,可是真不客氣,但是被稱作反賊的一眾諸侯,此時卻是沒有半分反應。

    蓋是因為,他們被這位從虎牢關中衝出來的將領的英姿……給震撼住了。

    只見這名呂為布的將軍,他頭戴三叉束發紫金冠,體掛西川紅錦百花袍,身披獸面吞頭連環鎧,腰系勒甲玲瓏獅蠻帶;弓箭隨身,手持畫戟,坐下嘶風赤兔馬,讓看到的人都要贊上一句:果然是「人中呂布,馬中赤兔」!

    與傳言之中的一模一樣的騷包。

    是僅次於顧崢的騷包二號了。

    眾人感慨完畢之後,就互相打量了彼此一下,用先來後到的方式,讓最先抵達虎牢關的河內太守王匡,先派遣自己的部將上前迎敵了。

    這王匡手下有一員得力的干將,名為方悅,乃是河南當地有名的悍勇之人。

    與顧崢一樣,慣使一柄長槍。

    他撥轉馬頭,主動請纓,自然就得到了自家太守的許可。

    而當這位穿的灰撲撲的將軍衝進了兩軍的陣營之後,站在中軍大帳外的曹操,就十分稀罕的將顧崢遞給他的藤條小馬扎給放在了屁股底下,對於這種便於攜帶的發明,給予了高度的重視。

    「嘿,這個不錯啊,我說顧賢弟,你怎麼一點也不著急。」

    「依照著你這性子,可不是一個能將到手的肥肉,給拱手讓出去的主兒啊。」

    但是在曹操的身側,一臉老神在在的顧崢,卻是淡定的喝了一口董懿遞過來的烹茶,舒坦的長出了一口氣,答非所問到:「哎,還是董懿你小子煮茶的手藝,對我的胃口。」

    「你說你們這些人,泡茶就好好的用開水泡唄,非要加啥香料調料鹽巴的一起煮。那有法喝嗎?」

    深以為然的穿越眾董懿,那是自豪的不得了,卻被一旁的曹操神吐槽又給弄得心情奇差了起來。

    「我去,這不就是那個董卓的另外一個義子嗎?」

    「比那呂布看起來還嚇人的董懿。顧崢,你調教人可真是一把好手啊,現在這小子乖的跟個鵪鶉一樣。」

    「五大三粗的還知道烹茶伺候人了?」

    嚶嚶嚶,五大三粗怎麼了?

    五大三粗的人就喜歡做飯不行嗎?

    董懿咬著小手絹,委屈的退了下去。

    顧崢卻用正事替自己這位老鄉給解了圍。

    「就不許董懿改邪歸正啊,人家也是一只迷途知返的羔羊罷了。」

    「咱們還是來聊一下正事吧,我之所以會如此的淡定,那是因為我知道,虎牢關可不是一個到嘴的肥肉那麼簡單。」

    「咱們這一行人之中,有沒有能夠對付眼前的這個將領的人,才是關鍵。」

    「若是我顧崢不出手,就憑現在的這個陣仗,不是我滅自家的威風啊,還真沒有幾個人是呂布的十合之敵的。」

    顧崢這話剛剛落下,就像是在應證他的猜測一般的,王匡手下的方悅,就在第四個回合的時候,被呂布一戟給捅了一個對穿,跌落在了馬下。

    「這!怎麼會如此的了得!」

    那些在前軍等待結果的諸侯們,對於此次碰撞的最終結果的感受是最為直觀的。

    他們沒有想到,對面的這位呂奉先,竟是這般的能耐。

    這下可麻煩了。

    下意識的,一眾人就將頭轉向了那個端著茶杯『滋溜』一口,拿著蒸餅吧唧一口,吃的熱火朝天的顧崢的方向瞧了過去。

    難道說還真的要讓這個小子得意下去?

    他們這麼多路的諸侯,手下如此的人才濟濟,竟是要望著一個剛滿二十歲的小子的臉說話了?

    這不行,我們這群人的尊嚴何在,咱們鼓舞一番士氣,下一個輪到誰上場了?

    被眾人的目光集體的關注到的上黨太守張揚,無奈的抽動了一下嘴角,就朝著身後一眾的武將,緩緩的回望了過去。

    上級領導有困難,那必須要頂上啊。

    在自家的郡守區域內,頗有威名的穆順,就一打馬,迎了過來。

    「主公莫慌,我觀那先前的武將,一手槍法使用的是漏洞百出,那所謂的悍勇的名聲,怕是矬子裡挑出來的高個罷了。」

    「末將不才,習槍十余載,定能為主公斬獲首功,揚我明主之威風。」

    聽到穆順如此的保證,張揚的心中也是微定,他輕輕的拍了怕手下愛將的肩膀,給出了一個十分誘人的承諾。

    「穆順將軍,若是此次出戰,能將那呂布一舉拿下,我將奉將軍為軍中主將,劃歸一鄉的兵力到將軍的麾下。」

    聽到自家的主公如此的承諾,穆順那是大喜,雙手拱槍,一施大禮,就撥馬朝前與呂布迎了上去。

    「呔!呂姓小兒,莫要猖狂,待我上黨穆順前來一會!」

    說完就將一杆鐵槍是舞的呼呼作響,聲勢頗大的就衝擊了過去。

    見到這位穆順將軍的反應,中軍的曹操則是大驚了一下:「嘿,這位將軍怕是比前面一位更加驍勇,說不得兩方人馬要鏖戰一番了啊。」

    所有人的都是如此想的,只有漫不經心的顧崢,以及心中有數的董懿在營帳的面前,如同野營一般的,該干嘛干嘛。

    那顧崢甚至連眼皮子都沒抬一下,就做出了他的最終結論。

    「你不知道,秋後的螞蚱,蹦跶的越厲害的,死的越快嗎?」

    這話他說的時候並沒有半分的遮掩,自然這聲音也不可謂不清晰了。

    只不過傳到那些對於穆順有著無比的信心的會盟軍的其他諸侯的耳朵中的時候,就感覺不那麼舒服了。

    尤其是穆順的直屬上級張揚同志,以好脾氣著稱的他,也當場發飆了起來。

    「顧崢,你說什麼?如此關鍵時刻,你竟然敢揚敵人的威風,喪自家的士氣!你這是不把我們上黨郡看在眼中嗎?」

    而一旁慣於和稀泥的袁紹,則是從身後抱住打算衝過來用肉拳拼老命的張揚,一邊勸慰著這位激怒攻心的太守,一邊裝好人的給顧崢使眼色:「怎麼會呢,顧元肅想來也是年輕氣盛,見到有人要搶他的功勞,這是有些急了啊。」

    「這不是間接的說明,穆順將軍也是一員能夠威脅到顧有才的地位的猛將嗎?張太守莫要氣惱,莫要與年輕人太過較真啊。」

    「我說,元肅啊,你也是的,今日間無論是誰取得那呂奉先的首級,這發兵虎牢的首功,也是你顧崢的啊。放心,我袁本初最是公平,一會我就讓軍務官將你的軍功先記上。」

    得,這就把自己放在了中軍主帥的地位上了,打的一手的好算盤。

    可惜顧崢可不打算買賬,他一挑眉毛,用鼻孔噴出一道不屑的冷氣,指著眾人身後那個一觸即發的戰局,就給穆順同志的生命,讀起了倒計時。

    「不用了,穆順身死,就在眼前,5,4,3……節哀。」

    喂!你的二和一呢?

    來不及說了,原以為這位穆順同志好歹能支撐上幾個回合呢,卻是在第一個衝鋒過去的時候,因為過於托大,這手下就賣了一個碩大的破綻。

    他錯誤的估計了自己的力氣與呂奉先之間的差距,只不過第一個碰撞,就讓人將他的雙手槍給磕飛了出去,在錯身而過的時候,就被呂布一個側叉,由腋下盔甲的接縫處,給捅了一個對穿。

    晃晃悠悠的順著馬又跑出去了十米,才像是軟面條一般的一頭栽落在了馬下。
小雲雲530929 發表於 2017-11-29 19:30
761 奇怪的三兄弟(楊三車拿姆)



    這一下,會盟方面軍是一片的肅靜,張揚那外表誇張的拳頭還高懸在自己的頭頂,但是身後環抱著他的袁紹,卻是已經十分尷尬的將其松開,眉頭緊鎖的就在一眾人中間,踱起了小方步。

    這是第二個了。

    照著這個方式再進行下去,是打算讓呂布再接著殺上十幾個,將這會盟軍內的各路諸侯的臉面都殺到地上嗎?

    可是就這樣的去請顧崢上場,豈不是更沒面子?

    到了最後,都會是給這小子做了嫁衣啊。

    想到這裡的袁紹,下意識的就看向了那個野營地的中央,卻看到此時的顧崢身旁,有一位世家的僕役打扮的人湊在對方的耳邊低聲私語了幾句之後,那位一慣灑脫的讓人牙癢癢的顧元肅,卻像是馬蜂蜇了屁股一般的一個高蹦了起來,手中還拿著一塊蒸餅,就這樣滑稽的朝著後軍駐扎的地方跑了過去。

    這……現在將其突然的叫住也太沒有面子了,咱們還是內部解決吧。

    就在袁本初將麻煩拋給下一個太守的時候,顧崢去干嗎了呢?

    顧崢去見一群人,一群因為相思成狂,忍不住想要跟在這個男人身旁的女人們。

    當然了,她們也不是那種沒腦子的女頻女主,在這亂世之中隨便一個化妝帶上一個小丫鬟就上路的主。

    她們是跟隨在吳郡顧氏家族為顧崢的銀鱗軍運送的第二批的物資的車隊後邊,一起趕過來的。

    其中,蔡文姬還說服了自家的父親,連同顧氏有些本事的年輕的子弟一同前往。

    這其中就有顧氏除了顧崢之外最傑出的子弟,顧雍,他是緊跟在自家的庶支哥哥的身後,拜蔡邕為師的第二位顧氏的子弟。

    一個雖為嫡支一脈,卻真心的將顧崢當為自己的偶像的淳樸敦厚卻胸有溝壑之人。

    跟著這群要緊的人物同行,雖然這一路上也略有波折,但又怎麼會遇到不可測的危險呢。

    所以,打算給顧崢一個驚喜的貂蟬,攜手蔡文姬與小枝,就出現在了這個萬分緊要的大後方,打算給自己的良人加油打氣來了。

    得到了消息的顧崢跑的是飛快,一別多日,他的心中也頗感惦念。

    只是因為事情太多,所思所想太雜,那兒女情長之事,在天下大事的面前,就要暫時的先放一放。

    但是佳人現在卻在身側,就阻擋不了顧崢他輕狂一把,將那些麻煩事暫時的拋在腦後,享受一下愛情所帶來的甜蜜了。

    「貂蟬!」

    顧崢跑的很快,凜凜的大袍迎風飄揚,身上的銀甲未曾解下,讓下得青棚小架的貂蟬,就看到了一個明晃晃的銀人,朝著她奔跑過來的全過程。

    太丟人了。

    所有的士兵都看到了他的存在,而這個銀光閃閃的人,就這樣毫不避諱的衝到她的面前,一把的將其擁入到了懷中。

    「如此危險,為何還是趕了過來,若是在路上出了岔子,你讓我可如何是好?」

    一旁顧崢的恩師蔡邕以及顧家上上下下五六口子的至親,都被顧崢閃在了一旁。

    讓被擁入懷中的貂蟬甚是覺得不好意思了起來。

    她用自己的手指,暗搓搓的插進顧崢的胸甲縫隙之處,捅了捅對方的癢癢肉,又默默的指了指她身後的一眾人。

    意思是說,基本的禮節你還是要遵守一下吧,最起碼要給老師施禮啊。

    但是同樣灑脫的蔡邕,卻是一捂眼睛,哈哈大笑的朝著顧崢那露出了八顆大白牙以表示自己的不好意思的方向擺了擺手,對於自己的蠢徒弟的行為,表示了不忍直視之意。

    「你們年輕人先聊,老人家就惹嫌了,找個熟悉戰況的人,給我們說一下現在的情況如何,也就罷了。」

    這個簡單,顧崢朝著身後一吼,一位現任偏將職位的顧家子弟,就從他的身後走了出來,引著後來的這群人,奔著顧崢軍駐扎地的所在行去。

    至於面帶淡淡的笑容的蔡文姬,早已經領著戀戀不舍的小枝,奔著顧崢的行軍大帳內行了過去。

    將這個難得的獨處的時間,單獨留給了貂蟬與顧崢。

    「貂蟬,你看,這麼多日你不在我身旁,我想你想的都瘦了。」

    「顧郎,我給你縫制的衣衫,還被你貼身的穿在盔甲之內,我看著好像還是挺合身的啊?」

    碰到了一個能把天聊死的女朋友該怎麼辦?

    這個時候就需要沒有眼力價的電燈泡出場了。

    一直作為跟屁蟲的曹操,此時再一次的發揮出了正面的作用。

    他帶著三分的幸災樂禍,三分的興奮不已,以及四分的急不可耐,就朝著一對鴛鴦擁抱著的地方跑了過來。

    「元肅老弟,快來看啊,呂布,呂奉先,一戟將北海太守孔融手下的大將武安國的手臂給齊根兒斬斷了啊。」

    「嘿,那叫一個干脆,那位善使流星錘的武安國,這下算是廢了。」

    「真是太可惜了,這位武姓的將領,能夠在呂奉先的手底下走上十個回合呢。」

    「你是沒看見袁紹那群人的嘴臉,嘿,那叫一個精彩紛呈啊。」

    說著說著,曹操就覺出來不對了,這顧崢咋還一個變成了倆呢?

    再看看被他護在胸前,遮擋的密不透風的那個人,只露出了一絲帶著點蘭花幽香的青絲發頂,婀娜襦裙從長袍披風後,微微探出一點,卻足夠讓人遐想紛紛,窺得妙人的一分了。

    「呵呵,忙呢,這是弟媳啊,不給為兄介紹一下嗎?」

    有點尷尬的曹操一咧嘴,卻受到了來自於顧崢方的十萬噸的暴擊。

    「孟德兄,還是算了,我這未婚妻,乃是人間絕色,等閑人無法比擬的。」

    「素聞孟德兄對於女人的品味是與眾不同的,最喜好的就是熟女,人妻。」

    「未雨綢繆,你懂得。」

    嘿!!這事不能忍了啊,運著粗氣表示自己壓根就是很挑剔的曹操,就端的一個目不斜視的模樣,開始與顧崢說起了正事。

    「所以啊,袁本初那伙人現在可是真的無計可施了。」

    「輪到下面的太守出兵的時候,一個個的推脫起來的理由那是花樣百出啊。」

    「哈哈哈,他們說了,怕是要請顧賢弟再次出陣,為我們會盟軍壯一裝聲勢啊。」

    原本以為顧崢聽到了這個消息之後會欣然允諾呢,可誰成想,這小子美人在懷了之後,只是抬起自己的小拇指,在耳朵眼中轉了一下,仿佛一點都不為之所動一般的回到:「不去!」

    「還真當我是他們手下的兵了啊,召之即來揮之即去,什麼好事都讓他們給得了,想的倒美。」

    「若是真想讓我出兵也成,需將此次出征的三成耗損,以及擊潰董卓軍後的四成的收益,歸於我顧曹聯軍的旗下。」

    「放心,到時候弟弟我是不會虧待了大哥的,肯定分到你滿意的資源。」

    「若是他們同意了我提議,孟德兄,你再過來通知我吧。」

    「嘿嘿。」對於顧崢的說法完全沒覺得有問題的曹孟德,一點不嫌事大的准備轉頭去遞話呢,一旁一個說不出怪異的聲音就在兄弟倆的身旁響了起來。

    「呵呵,二哥,真是好笑啊,這裡有人說大話呢。他說他能解決的了呂奉先。」

    「你當呂奉先那五原郡出身是白瞎的啊,那邊的人可是天生悍勇啊。」

    聽到這又粗又大且十分不客氣的聲音落下,很是不滿的顧崢與曹操就齊刷刷的將頭轉到了身後。

    卻看到了在他們的身後,站著三位打扮的著實普通的男人,手中拿著的武器也是奇形怪狀,矛不像矛,刀不像刀的,一看就非世家大族的出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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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62 公孫瓚也衰了啊



    但是這三個人,卻是底氣十足,半分不見局促,反倒是帶著點高高在上的儀態,居高臨下的審視著面前的這個突然崛起的年輕人。

    仿佛他們的地位還要遠在吳郡四大家的顧家子弟之上一般。

    他們當中發出那種如同瓦礫摩擦地面一般難聽的聲音的,竟是一個面色如粉一般白皙的漢子,在嘎嘎嘎的嘲笑完了顧崢的胡吹大氣之後,就用大拇指……指了指他身後面皮如赤棗一般,十分沉穩儀態頗足的漢子,略帶得意的繼續說道。

    「我看你這顧家的小兒,也沒有什麼特別的地方。那些會盟軍的將領們,果然都是一群不怎麼有本事的人。」

    「竟是將你這等,毛才剛剛長齊全了的小兒給吹捧到了如此的地位。」

    「只不過,你們想要造勢的想法就要破滅了。這群沒卵子的人馬上就要見識到我們將軍的厲害了。」

    見到這個白面漢子說的如此的不客氣,一旁的曹操卻是一挑眉,追問道:「不知道你們口中所說的將軍又是哪個?」

    聽到自己拋出去的梯子曹操十分給面子的接了,那個白面的漢子就略帶得意的將自家將軍的名號給報了出來。

    「白馬義從公孫瓚!」

    「哦,原來是這位猛將親自出擊了,據我所知,他不是十多路諸侯軍中的一路首領嗎?」

    「這親自上陣未免有些托大了吧?」

    你的擔憂是正確的,但是人家可是有底氣的啊。

    這三位聽到曹操如此說,又是白面的漢子替自家的這幾個兄弟開了口。

    「無妨,我大哥劉玄德,用的一手出神入化的雙股劍法,而我二哥關雲長,手中長刀從無敗績。」

    「至於我張翼德,那八尺長矛下從不收無名小卒。」

    「有我們兄弟三人,為公孫瓚將軍掠陣,量那呂布小兒,也討不得半分的好處。」

    嗯,這下子知道你們三個是誰了。

    與口口相傳的傳說有點出入,這公鴨子一般大嗓門的張飛,他壓根就不是一個粗獷的黑面大漢啊。

    而這位劉玄德先生,除了長得手臂長點,耳朵大點,身材比例不協調點,他也並不曾有任何區別於一般人的異像光環長在身上啊。

    只有這關羽的臉色,果真是帶著點烏赤的顏色,顧崢再看看自己頭頂上的大太陽,只能歸結於這位關雲長將軍,是不抗曬的體質了。

    既然知道面前的人是誰,顧崢反倒是對於前面的戰局就不怎麼擔心了。

    有這三位急於出頭的將軍在,就算是公孫瓚扛不住,也有人能夠接盤了。

    那麼自己何不趁此功夫,攜手如花美眷,在眾人的身後目睹一下這場曠古爍今的世界大戰呢?

    這醉臥美人膝的逼……必須要裝上一回啊。

    可是正待這顧崢打算順水推舟的奉承這三位一下,順便挑起曹操與劉玄德之間的小齷蹉呢,那個許久不見的小系統再一次的不合時宜的響了起來。

    『貂蟬心道:呂布?五原郡九原縣人?』

    『那不是和我定親的未婚夫同名同姓,且同出本源嗎?』

    『當初呂臭蛋連同他的家人,逃難至山西,還是我家父母好心收留的。』

    『聽我早逝的雙親,曾經拉著手的叮囑我道,那呂臭蛋的大名為布,就是從五原郡流落到我們的鄉中的。』

    『只可惜,在分別之時,我的年紀尚小,他的雙親與我的雙親也是前後腳的逝去。』

    『我還有鄉裡親戚可以投奔,但是他一個半大的小子,卻是舉目無親了。』

    『那時他離開時走的匆忙,只在門口處見了我最後一面之後,就果決離開。』

    『這麼多年過去了,不知道我是否還能認出他的模樣啊。』

    得,聽完了這些話,顧崢就算是想置身事外都不行了。

    貂蟬最後的心結,自己這輩子最大的對手,出現了。

    人這種奇怪的生物,最怕的就是虛無縹緲的心中的那個人了。

    白月光與朱砂痣,一樣的可惡,能把現實中最完美的男女給比成地裡的爛泥。

    就和別人家的老公一樣可怕!

    想要擊敗你另一半心中的那個人,只需要將真實存在的人揪出來。

    在心中有那道影子的愛人面前,全方位的碾壓一遍,最好在關鍵部位上再踩上兩腳,才能徹底的根除隱患,永遠的斷了對方心中的念想。

    而這幻想一朝破滅,後果是十分的驚人的。

    以往的仰慕,心悅,將會消散的干干淨淨,只剩下恨眼瞎一般的厭惡了。

    到了這個時候,你才是真正的贏家。

    莫要說什麼殘忍與不擇手段。

    愛情的面前,本就是這般的弱肉強食。

    所以,一下子就興奮起來的顧崢,都忘記了周圍圍了這麼一大群男人了,一把就將貂蟬從懷中舉了起來,帶著無限的豪情,指著後軍營帳側方的一個足有幾米高的大高台,朝著貂蟬說出了他臨時起意的安排。

    「任娘,看到那個觀戰台了嗎?那裡的視角特別的好!」

    「一會,我要親自去會會那個呂布字奉先的人,我希望,你能在那邊為我加油打氣。」

    「這一戰,是獻給你,我未來的媳婦,我摯愛的夫人,我這一輩子都不會變心的妻的戰役。」

    「所以,請在心中為你未來的夫,默默的祝福,好嗎?」

    被顧崢這突如其來的發瘋給弄的一愣的貂蟬,卻是在看到了對方那個無比認真的眼神之後,展顏笑了:「好!」

    無需多言,我並不清楚你的用意何在,但是你說的,我只會回答這一個字。

    「哦哈!好!」

    顧崢摟著貂蟬哈哈大笑了起來,在自己樂了一陣之後,卻發現最喜歡做捧哏的曹操等人,卻是半分的言語也無?

    待到他奇怪的四下一看的時候,才發現,連同曹操劉備關羽張飛這等有名有號的人,在看到貂蟬的真容之後,都不由的痴了。

    糟糕,顧崢下意識的看了看因為方便他的摟抱,而被他解下搭在貂蟬身後的帷貌,自己的媳婦容貌太盛,他一時大意,沒藏住啊。

    但是這時候的他可不能露怯,所以,醋海翻騰的顧崢就朝著那四巨頭大吼了一聲:「看什麼看,沒看見過美女啊!」

    「朋友妻不可欺知不知道!再看我將你們的眼珠子都扣出來當尿泡給踩爆了,信不信?!!」

    這話說得,讓商談完畢從顧崢的營帳中走出來的蔡邕老師,就受到了顧家一眾人等的怪異目光的審視。

    話說,以前的顧崢不這樣啊,去了都城之後,不是跟著你蔡大家學琴的嗎?

    現在這是受了什麼刺激,變成這幅模樣了啊?

    蔡邕也很冤枉好吧?

    他擦了擦頭上並不存在的冷汗,燦燦的笑了:「呵呵,元肅的親事要快點給辦了啊,長期得不到紓解,對於身心健康不利的。」

    聽到了這個解釋,眾人是恍然大悟。

    嗯嗯,等到這打破董卓軍的時刻,就是他們顧家大操大辦迎娶三房長子媳婦的時刻了啊。

    眾人是了然了,那邊被顧崢吼了的人,可是從短暫的痴迷狀態之中回轉了出來。

    而那最先恢復原狀之人,竟然是公鴨嗓的張飛,他怒目圓睜,朝著顧崢就指了過去:「呔!無知小兒,好大的口氣!」

    「我張某人的眼睛,豈是那麼好扣的。」

    一邊的劉備同學為了掩飾自己的尷尬咳嗽了兩聲,打算告訴自己的三弟,有點跑題了的時候,一個慌裡慌張的士兵,就朝著劉關張三人的方向衝了過來。

    「三位將軍,大事不妙!公孫瓚將軍與那呂奉先的對陣,已經處於劣勢了啊!」

    「三位將軍,從旁的偏將無一人武藝能趕超公孫將軍,就算前去馳援,也是無事於補,他們幾人心下無主,特來詢問劉將軍,現在該如何是好啊?」

    「什麼?」

    這三個人聽到了這個消息,也顧不得與顧崢扯皮了,一個個的立刻就翻身上馬,拎著武器直奔兩軍對峙的戰場而去。
小雲雲530929 發表於 2017-11-29 19:31
763 燕人張飛vs人中呂布


    『嘩啦啦』激起一片塵土,片刻的工夫,人就跑的無影無蹤了。

    而此時的顧崢,十分仔細的將貂蟬那頂桃紅色的帷帽給遮擋帶好,將輕薄透氣並不算遮擋視線的垂紗,輕輕的附在對方的面前之後,才朝著身後的顧全一招手,做了接下來的一系列的吩咐。

    「帶你們未來的夫人去觀戰台上觀戰,哦,順便問問我的師姐,她若是覺得帳中煩悶也可同去,再讓小枝帶上夫人慣用的一應用具,莫要在觀戰台上苦了自己。」

    「還有,讓那董懿將我的令旗舉起,身邊的親衛將我的武器擦拭妥當,我這就回轉到陣前,去會會那個馬中呂布去!」

    「哦,不好意思,口誤,我顧崢都沒好意思喊出來的口號,竟是被別人先叫了出來了。這人的臉皮甚厚啊。」

    啰啰嗦嗦的說了一大堆的顧崢遠去了,而在他的身後被顧全領著上了觀戰台的貂蟬,卻是在人走後,噗呲一下笑了出來。

    不是她想的那般吧?

    顧崢吃了莫名的飛醋了?

    不過這個位置還真是方便人觀看整個戰場的情況,正好方便她去確認一下,那個被人多次提起的呂奉先,到底是不是自己已經決意舍棄掉的未婚夫了。

    登上高台的貂蟬,剛扶住面前的欄杆,就看到一騎白衣白甲白馬白槍之人,如同風一般的從台下疾馳而去,在經過她登上的高台之時,還十分騷包的將她親手縫制的五彩霓裳羽披風,兜在了肩膀之上,對著這個距離甚遠的高台,做了一個手指觸唇隨後飛離的古怪動作。

    雖然這一切的行為貂蟬都不理解,但是她卻從這些細節當中,感受到了顧崢所要傳達的濃濃情意。

    一時間,這位嬌娘,竟是盯著自己的未來夫婿,看得痴了,而身後那聲溫潤的聲音,卻恰到好處的打斷了她已經微微泛紅的臉龐以及快要胡思亂想的思緒。

    「貂蟬,前面的情況如何了?」

    是蔡文姬,協著小枝一步一挪的同樣步入到了高台之上。

    而這三個女人在彙集到一處之後,就十分有默契的不再多言,只是將視線再一次的轉到了現在已經廝殺的難解難分的戰場之上。

    『仿佛是他,果真是他!』

    就算是距離很遠,貂蟬也看清楚了此時在戰場內被三位突然殺將出來的將領給圍攻的人是誰。

    那道身影與她幼年時刻之中怎麼都忘不掉的高大的背影,終於重合到了一起,成為了一個十分清晰的人的樣貌。

    而貂蟬知道,此時的呂奉先,就是當初的呂臭蛋。

    那個高大沉默卻帶著野心與不甘的背影,終於在一刻,明了了。

    讓此時的貂蟬百感交集,一時間竟是不知道要怎麼形容自己的感受了。

    但是她看到了那道亮閃閃的身影,隨著馬匹的跑動距離呂臭蛋越來越近的時候,她所有的心神卻被那個新出現的男人,全部的給吸引了過去。

    『顧崢不會有事情吧?呂臭蛋從小力氣就大。』

    『還是從草原上遷徙而來的牧民,江南水鄉的顧郎,對上粗野的呂臭蛋,實在是太不公平了啊。』

    得這心已經偏的沒邊兒了啊。

    而這種恰到好處的心情,也被我知女人心的系統十分完整的傳遞到了憋著氣的朝著兩軍對弈的戰場之上的顧崢的心中。

    在聽到了這幾句不是情話卻勝似情話的表述之後,這顧崢是心情大好,一掃心中的陰霾,這最後的兩步路就跑的別提多輕松了。

    顧崢他這邊輕松了,可是在戰場之上直面呂奉先的公孫瓚可是難受了。

    他對於自己的能耐那是相當的自信的,想當初他公孫瓚揚名漢朝的時候,呂布這個小兒還不知道在哪個犄角旮旯喝奶呢。

    但是等到他托大,作為各路諸侯當中唯一的親身上陣的人,到兩軍陣前與呂布親自廝殺的時候,他才知道,面前的這個小子的厲害。

    無論是力量,速度,還是對於馬匹的操控能力,都要比他公孫瓚強上幾分。

    更不要說對面的那個人那一把方天畫戟,使的是招式圓潤,精妙不已。

    幾個方面的原因這麼一累加,簡直就把他公孫瓚的那一把慣用的馬槊,給比到了泥地之中。

    他只不過將將的支撐了十幾個回合,就雙臂發麻,虎口崩裂,隱隱有了支撐不下去的態勢。

    而這公孫瓚,畢竟是相當當的人物,他深知好漢不吃眼前虧的道理,在兩個人再一次的錯身而過的時候,就虛晃一招,假裝是發起再一次的進攻,實際上卻是夾著兵器恍恍然的朝著會盟軍的方向逃竄了起來。

    這呂布能讓到手的功績給逃跑了嗎?

    自然是不能啊,此時的他正殺的勢起,在軍事對壘的過程中,最忌諱的就是與連勝的將領對陣。

    因為對方會形成一種無形的勢,如同火上澆油一般的,越燒越旺,引燃了周圍友軍的心氣,也燒毀了對面敵人想要防御搓敵的願望。

    正好,呂布正在這個狀態的最頂峰,他自然要將這種勢頭給延續下去啊。

    早就盯緊了公孫瓚的一舉一動的呂布,只不過不屑的一扯嘴角,輕輕的一轉馬頭就追了上來。

    他身下的赤兔馬,那是天生異狀,馬的鼻子以上微微凸起,如同草原上的兔頭一般的形狀。

    而馬身更是比一般的良駒要大上三個尺寸,身高體長不算,那通身的毛發全是棗騮色,竟是一絲雜毛也無。

    這樣的馬,如此神駿和與眾不同,自然是吸引了所有愛馬的武將的目光。

    只有那曾經待在養馬為生的部落之中多年的顧崢,他一眼就認出了呂布身下的馬的出處所在。

    這是一匹從外邊引進的中亞馬,與他們這群打生打死的將領們身下的蒙古馬不是一個品種。

    光從馬匹的進化史和區域來說,兩匹馬無論是從骨骼結構以及軀體的大小來說都不能一概而論的。

    而傳說之中的日行八百裡,真要跑起來,他身下的赤兔能不能跑得過顧崢騎下的小白草原馬還是要另說的。

    但是光是這身高腿長的衝刺,這赤兔肯定是要占一個大便宜的,沒看,現在光顧著埋頭逃跑的公孫瓚,都沒發現,才過了一瞬的功夫,這呂布就已經抄著方天畫戟,掠到了他的身後,正准備探手就朝著他的後背刺撩過去嗎。

    就在這個萬分緊急的時刻之中,救場的人終於趕到了。

    只見從聯軍的側翼單槍匹馬殺出一個白面的漢子,人未到,聲先至,白日驚雷一般的獅吼功,就朝著呂布方傳了過來。

    「哇呀呀呀!三姓家奴休走!燕人張飛在此!」

    他端著一把曲裡拐彎的長矛,將眼珠子瞪得滴流圓,仿佛只有這樣才能掩蓋他長得是個小白臉不夠威武的弱項,讓對面的呂奉先對他重視起來一般的,朝著呂布的方向就迎了過去。

    而這一聲不可謂不毒的話語,也十分成功的讓呂布將注意力從公孫瓚的身上迅速的轉移到了張飛的身上。

    心下大怒的呂布,那是調轉了戟尖兒,直接就朝著張飛的方向衝了過來。

    一瞬的功夫,兩個人就衝撞到了一起。

    才一個照面,這對戰的兩方都是心下一驚。

    哎呦,是個硬茬子!自己需要打起精神來啊!

    那張飛更是抖擻精神,全部的注意力都提了起來,輾轉騰挪之間,是分毫不敢松懈。

    因為相比較於呂布的輕松,他可是那勢弱的一方啊。

    就在雙方你來我往的交錯了幾十余回合的時候,端著長矛的張飛卻是在心中暗暗的叫起了苦。
小雲雲530929 發表於 2017-12-2 09:35
764 不能讓你們三一起上




    他的手臂微微發麻,全靠著一口氣撐著,身上的壓力只覺得越來越大,若是打持久戰的話,怕是最後敗的人也只會是他張翼德了。

    就在這個時候,見到張飛已經率先衝了出去,只能緩緩的將馬停下的顧崢,卻是在場外觀戰的剩下的劉關二位將軍的身旁,給出了他最善意的提醒。

    「若是我,現在就要上去馳援一下你們的兄弟了。」

    雖然劉關張三個兄弟,對於顧崢這個突然崛起的人的感官並不怎麼太好,但是這並不妨礙他們三個人對於顧崢自身的本事有著一個基本的判斷。

    這邊顧崢的話音還未曾落下呢,那邊手持長刀的關羽,就一夾馬身衝了出去,直接加入到了自家三弟與呂布打的難解難分的戰團,為其分擔那步步緊逼的壓力了。

    見到自家的哥哥前來馳援,張飛的臉上就是一陣的喜色,只可惜待到關羽這麼一架手,這兩個人臉上的喜色,就半分也無了。

    那是因為,就算是關羽上前,三人混戰,形成了二對一的局面,卻仍然與呂布打的是難解難分,僵持不下,不見半分的轉機。

    這可如何是好?

    現如今,取勝與否都不是關鍵了,雙人輪戰勝之不武的事情咱們先放在一旁不提,若是他們倆一個配合不當,再被呂布給掀翻了才叫丟人呢。

    這兩個人在戰場上的焦慮情緒,一下子就被在場外緊張的掠陣的劉備給看了出來。

    他情急之下,徑直的就從身後抽出了他那兩把雙股劍,一夾馬背,也打算前去馳援自己的兩位結拜的弟弟。

    但是那混戰圈中的關羽與張飛,卻是在腦海之中齊刷刷的浮現出了同一個念頭:完蛋了,大哥要來了!

    哥!你別過來行嗎?

    先不要說這劉備慣用的武器的長度……在馬上作戰的時候是多麼的吃虧。

    他那兩把劍,說實話,除了擺出架勢的樣子好看一些,還有在雷雨天氣高舉起來引雷的速度會比別人稍微的慢點之外,是毫無用處。

    再加上自家大哥的那身本領,咳咳咳,不提也罷,待到他加入到戰圈之內以後,怕是還要他與三弟張飛一同分神照顧著才是啊。

    到時候局面還能不能維持著不敗,這還真不好說。

    但是為了面子計,此時的他們也不可能高喊一句:大哥切莫要過來吧?

    所以,在劉玄德准備前衝的過程之中,那與呂布對弈的兩個人的臉都扭曲著抖動著一百遍啊,一百遍啊。

    要是依照正常的世界,

    此時的劉備已經順利的衝入到了戰圈,成功的與他的幾位兄弟們彙合到一處,形成了後世傳唱的三英戰呂布的戰局。

    而就因為這一次的成功的狙擊,也讓劉關張在會盟的諸位諸侯的面前,留下了一定的印像以及名聲。

    為自己今後的政治資本的積累,打下了十分堅實的基礎。

    就連曹操這樣的人,也感慨於關羽張飛等人的孔勇,表達出了毫不掩飾的欣賞。

    但是現在,這個世界之中,存在了一個變數。

    而這個變數呢,他自然就是我們的主人公,顧崢同學了。

    他雖然十分的想要一睹這演義之中描述的神乎其神的經典鏡頭吧,但是他的心中還是清醒的知道,自己此行的主要目的是什麼的。

    那就是自己獨自一人來迎戰呂布。

    哦,等到你們三兄弟出夠了風頭了,將呂布拖得沒什麼心氣和力氣了,雙方各自退回到自家的陣營之中了,我這個時候蹦跶出來還有什麼用?

    而那種三人圍攻之勢,則是更不能讓其發生了,因為人家打了半天了,你這個時候再暗搓搓的跑出來,將一個力竭的呂布給打敗了,仿佛也沒有什麼了不起的。

    其實要是按照顧崢本來的性格,他恨不得這四個人在兩敗俱傷的時候,他在一旁十分安全的放支冷箭,力求一擊斃命,達到最省時省力的效果。

    但是這不是還有一個貂蟬嗎?

    若是不把這個心病給解決了,他顧崢一輩子都難以心安了。

    這心中做出了決定的顧崢,下手的時候也是半分也不含糊。

    為了破壞劉備的合擊道路,他就在劉玄德往戰圈裡邊衝的那一剎那,選擇了下陰手。

    此時的顧崢,只是簡簡單單的一抬槍,將槍屁股調轉過來,一個脫手遞,就將這槍杆十分精確的給捅到了劉備那側身而過的腰眼兒的地方。

    十分巧的是,劉玄德為了使他那兩把雙劍方便,身上只著了用鎖鏈鏈接鐵片所串成的鎖子鏈甲。

    那網眼窟窿大的,都可以比擬夏天女人大白腿上的黑色漁網襪了。

    可不就給顧崢的槍腚以可乘之機了嗎?

    而那般大力的一戳,好巧不巧的就將劉玄德給戳岔了氣。

    他腰子處一陣劇痛,眼前一黑,就在馬背上搖搖欲墜的要當場就掉下了馬身。

    在圈外的顧崢知道自己用的是鈍頭啊,但是在戰圈內的關羽和張飛他們不知道啊。

    一個兩個的在聽到了劉備臨暈倒前的那一聲慘叫的時候,那是睚眥欲裂,怒發衝冠啊。

    一時間,他們與對面的呂布的纏鬥也顧不得了,紛紛收攏武器,將承接的招式磕飛之後,就拔馬朝著偷襲了自家大哥也是未來主公的顧崢的方向衝了過來。

    「無恥的顧家小兒!竟敢對我大哥下此毒手!」

    「顧崢而敢!你莫不是要臨陣反水,想要助那董卓老兒一並將我們一網打盡吧!」

    誰說是莽張飛的?

    這心眼子比誰都毒啊。

    但是被兩個哇哇叫喚的猛將給盯上了的顧崢,卻是壓根就懶得去管這隨後的狀況。

    他不讓不避的,將長槍一個反抽,就給將槍頭再一次的給調整了過來,反倒是一夾馬背,朝著兩軍對弈的方向徑直的衝了過去。

    在外人看來,是這顧崢不知道為何,與這劉關張三兄弟有了齷蹉,竟是趁著旁人鏖戰的功夫,竟是在背後使了暗手。

    在被人發現了之後,竟是毫不擔心的打算直接先來個窩裡反了。

    但是只有感覺十分敏銳的呂奉先,輕輕的皺起了眉頭,雖然距離很遠,卻仍將自己的武器端抬在了胸前,十分警惕的看著場外產生騷亂的方向。

    果不其然,這個引起騷動的顧崢,竟是在關張二人的武器齊刷刷的朝著他的頭頂劈砍下來的時候,竟是做了一個雙手脫韁,全身匍匐,在馬肚子底下貼身轉了一圈,將對方的攻勢完美的錯過了的動作。

    在趁著自己的白馬與關張二人交錯過去,度過了最危險的武器攻擊之後,他刺溜一下又從馬腹之下翻身騎回到了馬鞍之上,拎著槍無視了身後氣的哇呀呀直叫喚的二位,直奔著整裝以待的呂奉先的方向而去。

    一邊跑著,這顧崢還十分囂張的朝著呂布的方向大聲的招呼著:「五原郡呂布,你可是後流落至馬邑縣三洋崗子鄉二道坡村一土包崗的,名呂為臭蛋的男子?」

    嗯,就差配上某某生產大隊的名頭,來應景了。

    但是對面聽到了十分輕易的就將他的出身地給說了個清楚的呂布,卻是在心中一凜。

    這名叫顧錚的將領十分的奇怪,現如今虎牢的形式,也是由這個小子一手造成。

    但是最可怕的是,這個小子仿佛對於他的出身尤為的關注。

    自己這個出身貧賤的男人,除了一身在戰前並不為人所知曉的武藝之外,仿佛並沒有什麼能被外人所謀的好處啊。

    那麼對面的這個名為顧崢的男子,為何還特意的去調查他的過往呢?

    一時間被顧崢這一句吼得,那呂布也不由的呆愣在了當場。
小雲雲530929 發表於 2017-12-2 09:35
765 顧錚戰呂布


    只是這兩軍對弈,大將最忌諱的就是分心,當呂布這麼一琢磨,再一次的回過神來的時候,卻是發現,那個讓他心下凜然的對手顧錚,早已經衝到了他的面前,晃著一把比他的方天畫戟還誇張的亮銀槍,再一次的說了一句讓他怒發衝冠的話語。

    「你我二人本就沒有什麼深仇大恨,於公嗎,咱們是兩軍對陣各為其主罷了。」

    「只不過我是行那匡扶漢室的義舉,而你則是助紂為虐的暴徒罷了。」

    「所以,此時的你若是下馬倒頭便拜,認我做個大哥什麼的,我就算你臨陣醒悟了,投降後你仍然可以做那漢室江山的好臣子。」

    「如若不然,可不要怪我顧某人手下的一條長槍不客氣了。」

    「至於這於私嗎?你只需要在在這裡大聲的喊上三聲:我呂奉先不若顧有才本領大,我不若顧元肅英俊,我不若顧崢堪為女性的良人。」

    「然後再將你的女人拱手讓給我就可以了。」

    好嗎,聽完顧崢這話,先別說這呂布的反應了,就說他在身後扶住了劉備大哥把他攙扶上馬,打算抄起家伙就再來尋顧崢麻煩的張飛與關羽,都是身子一歪,差一點就步了自家大哥的後塵了。

    這顧崢莫不是個神經病吧?

    據說江南世家大族之中家族聯姻的過於密切,這血緣太親近了,容易生出痴呆兒。

    否則,這些話,怎麼都不像是一個腦子正常的人,能夠說的出來的啊。

    一時間被這話給唬的,關羽與張飛都十分自覺的拉住了韁繩,打算不去觸及那即將爆發的呂布的霉頭,以免被誤傷到。

    果不其然,呂布聽到了顧錚如此說,他在十分短暫的呆滯之後,就是勃然大怒。

    他怒發衝冠,一捋帽盔後邊的雞撣子毛,將手中的方天畫戟一擺,就朝著顧崢的方向衝殺了過來。

    一邊架戟就刺,一邊還不忘記質問到:「畜生!難道說你也肖想我義父的刁娘不成?」

    等等?

    刁娘又是哪位?

    「哦……」

    這一句哦,顧崢說的是拖腔拉掉的了然,在聽到了這句沒頭沒腦的話之後,反倒是面露喜色的朝著他的腦後回望了過去。

    貂蟬,聽到了沒有?

    他心中有人了,那個人是刁娘,不是任娘。

    哇哈哈,這下子,你對呂布的期望,更是要跌落到谷底了吧?

    這行為,站在觀戰台上的貂蟬是十分的清楚的,但是與顧崢直接對戰的呂布卻不知道啊。

    顧崢的這一反應,呂布看到了,還以為這是對於他呂奉先不屑一顧的表現啊。

    見到於此,更加憤怒的呂奉先又接著問了一句:「說!你是如何與刁娘結識的!」

    而再次轉頭的顧崢,也帶著幾分的好奇,在鐺啷啷的用自己手中的銀槍迎上去,用巧勁兒化解了呂布的第一次劈刺的時候,就用最真摯的語氣詢問了一句:「刁娘是誰?」

    「哇呀呀!你不知道刁娘是誰?那你為何要我的女人?」

    「等等?」

    顧崢再一次側頭避讓過了呂布的一招下三路切蛋斷根鏟,用看負心漢一般的表情十分嚴肅的朝著呂布指責道:「我的確不認識啥刁娘,但是,呂臭蛋!我問你,你可還記得,在西山坡下的任紅昌嗎?」

    就是這一句吼,將呂布拉回到了他那最凄苦無助的青少年時期。

    讓他的腦海中漸漸浮現出了那個被苦難記憶所包圍的小山村。

    在那個山村之中,有他不堪回首的貧窮的過往,以及早早逝去的病弱雙親。

    除了這些還有什麼呢?

    還有鄰居家的鄉人,因為看到他自幼的高大魁梧,而為其早早的結下的一門娃娃親吧。

    而那個被稱為自己的未婚妻的女孩,那時候是多大,又是何種的模樣呢?

    這一切的一切,在呂布的腦海中回蕩了一圈之後,也只剩下了一個模模糊糊的豎著羊角辮的幼小的身影。

    「所以說,你是為了我在鄉中的未婚妻而來的?」

    「正是!」

    「呵呵,奪人妻的人還挺理直氣壯啊?」

    「哈哈,那也比不過,一走多年杳無音信,掛著未婚夫的頭銜,還四處留情,誤人幸福的渣男來的淫賤啊!」

    這兩個人打著嘴仗,但是手底下的招式卻是沒有閑著。

    不但如此,兩個人是越大越來火氣,招招都照著對方的要害使勁。

    那使勁的地方吧,還都是男人最重視的部位。

    什麼英俊的臉龐了,至關重要的公狗腰了,以及人體之中最重要的器官,腎髒,等等。

    他們又為什麼要這麼招呼呢?

    其目的不言而喻啊。

    這就好比是兩個絕世美女湊在一起,很難成為惺惺相惜的閨蜜一樣,兩個同等優秀的男人,現如今也只剩下攀比了。

    更何況一個人正明目張膽的拿著一個勺子來挖另外一個人早就倒掉了的牆角,對方雖不曾在意過,但總歸是意難平啊。

    這個時候,戰圈外最靠近這二人的劉關張三兄弟,面無表情的看著站圈內的兩個人打生打死。

    那個緩過勁兒來的劉備,在默然了許久之後,在弱弱的問出了一句他早就想詢問的話語。

    「二弟,三弟,你們說,剛才與之對戰之時,那呂奉先可是使出了幾分的氣力?」

    就算是再不想承認,這坦坦蕩蕩的關羽還是說出了他心中十分接近於答案的猜測:「六分。」

    「那麼,此時與顧崢對接之時,二人又打出了幾分的本事?」

    關羽憋著氣長抽了一下,再次回到:「實打實的十二分。」

    「所以說,剛才就算是我成功的闖入到戰圈,三人合戰這場內的呂布,怕是也不是這位呂奉先的對手了?」

    「那麼此時,與呂布打生打死的顧崢,卻不見半分的頹勢,這豈不是說,那顧崢小兒的本事,與那呂奉先相仿了?」

    說道這裡,原本還存著找回偷襲的場子的劉備,就說不出話來了。

    看到戰局如此,若是顧崢取勝,旁的人會說顧錚看出三人的頹勢,所以才主動出手救了劉備一命。

    而若是顧崢惜敗,人家也會說,這顧崢是間接的替他去送死的。

    怎麼著這到了最後,都是他這個不成器的劉備的不是。

    只可惜自家二弟三弟的這一身本事,以及剛才辛辛苦苦闖下的名聲就這樣沒了。

    再被這個半路截胡的顧崢這麼一攪合,怕是這場對陣結束之後,無人不知他顧元肅,卻是無人認得他劉關張了啊。

    出個頭怎麼就這麼的難!

    一時間戚戚然的三位弟兄們是痴了。

    但是場內的顧呂的交鋒,卻是愈發的焦灼了起來。

    因為聰明的顧崢,在打鬥之余還能抽絲剝繭的剖析出一些不足為外人的道的細節。

    比如說……

    「你之所以第一時間想到的是那位刁姑娘,我想,她必然是你的心上人吧?」

    「讓我來推測一下啊,你呂奉先原本是丁原的麾下,任的是軍中的文職。」

    「等閑見不到什麼女子,所以,這位姑娘肯定不是你在離家之後直至丁原的任期滿內認識的。」

    「而剩下的時間你都跟隨在董卓的身後,雖然給你封的名頭倒是挺好聽的,義子,縣候,中郎將的,但是實際上你的職責應該是董卓的貼身護衛的角色。」

    「那麼問題就來了。」

    「你天天與那十分怕死,時時挨刺的董卓吃住都在一起,你又在什麼地方認識的那位刁姑娘呢?」

    「那必然是在董卓家的後院啊。」

    「既然是姑娘,那就不可能是董卓的妻妾,必然是貼身的侍女,還是那種能夠經常的出現在你眼前的,比較受寵且重要的貼身侍女。」

    「漫漫長夜,寂寞空虛冷,

    單身男女,干柴烈火苗。」

    「嗯,你們一定是有了首尾,而且是十分親密的不能對外人道的首尾。」

    「那麼問題來了,對於疑心很重且喜怒無常的董卓來說,若是他知道了你睡了他的私人財產了之後,他會有何種的反應呢?」

    「畢竟這位權傾朝野的大將軍,可是一言不合就朝著你投擲殺傷性武器的男人啊。」

    「若不是呂奉先你一身武藝,怕是現在早就身首異處,哪裡來的閑工夫與我在這裡打生打死的啊。」

    「你說,我分析的對不對?呂臭蛋?」

    待到顧崢這一條條的分析完畢,那與他打得不相上下的那一雙手,卻是跟著一抖,就露出了一個偌大的破綻。

    有門啊,自己猜的果真是正確的。

    趁你病,要你命,想要你呂奉先在正面對敵的戰場之上漏出一點破綻是多麼的不容易啊,一點都不跟他客氣的顧崢,接著就將自己的槍尖兒給懟了過去。

    「噗」

    一道血柱是隨之噴出,那條將方天畫戟舞的虎虎生風的臂膀,也跟著垂了下來。

    「顧崢小兒,你……卑鄙無恥!」

    這話說的,自己都沒什麼底氣。

    這年頭,玩點髒的那都是值得稱道的策略,只要這結果是好的,那就是值得稱道啊。

    不以為恥反以為榮的顧崢,趁著這一點破綻……終於使出了自己必殺的絕技,反身弓。

    這是他當初在草原上與蒙族最善於弓射的師父所學。

    乃是在危機的情況之下,保命的一種手段。

    在這個世界,第一次用在了呂奉先的身上,也算是他的一種榮幸吧。

    ……
小雲雲530929 發表於 2017-12-2 09:35
766 呂布結,美人歸



    只見這時候的顧崢,將手中的長槍,往身側一夾,後背的彎弓並不曾解下,取到前端,拿到手中。

    反倒就背負在自己的背後,憑著感覺從另一側的箭簍之中抽出一支羽箭,將身子側向前方,直接反手在背後彎弓搭箭,全憑著長年累月的練習所培養的手感,發出了那出其不意的一箭。

    這一箭,帶著破空的猙獰,以及凌冽的肅殺,直奔呂布那轉身回撤時的後腦而去。

    若是這一箭射到了實處,那麼這位人中呂布,就會身死當場,做顧崢手下的又一個之名的亡魂了。

    但是呂奉先,畢竟是異於常人。

    他耳朵一抖,心知大事不妙,就絲毫不顧及自己形像的朝著馬背上一趴,唯恐躲避不及的就從赤兔馬的身上滾了下來。

    就在顧崢一擊未中,准備抽搶,再次朝著他的後心刺過去的時候,那位已經半跌落在了地上的呂奉先,卻是將馬韁繩一撤,一個懶驢打滾,朝著前方一個趟地前滾翻之後,就頭也不回的朝著自己的陣營跑了回去。

    這速度那叫一個快。

    不但讓顧崢的二次出擊刺了一個空不算。

    待到顧崢收回槍勢,握住韁繩,撥轉馬頭准備追擊的時候,他面前只剩下一陣滾滾黃煙,那呂布早就跑的沒影沒蹤了。

    至於那煙塵為何如此的大?

    這就不得不說一下呂奉先的絕學,後撩蹬腿,也就是狗刨式逃竄大發了。

    不但能夠刨出干擾敵人視線的塵霧,還能利用後踢的反作用力,跑的更加的省時省力。

    見到於此,失去了目標的顧崢卻是半分的沮喪也無,他哈哈一笑,就用自家那反射著燦爛的光芒的槍尖兒朝著赤兔馬的方向一挑,就將這匹寶馬的韁繩給挑到了手中。

    這匹本來還打算扎刺的紅馬,在顧崢一眼睛瞪過去之後,就十分乖巧的隨著顧崢的牽引,噠噠噠的尾隨而去了。

    直到這個時候,會盟軍的方面才確認,他們此次對陣虎牢關的最大的難關,總算是解決了。

    吳郡顧氏,顧元肅,一戰成名。

    那麼問題來了。

    打生打死的分出了勝負之後,大家接下來應該做什麼?

    這還用問嗎?

    點齊兵馬,趁著對方被打的屁滾尿流,心神不定的時刻裡,乘勝追擊,直接強攻虎牢關啊!

    一時間,會盟軍十多路諸侯,那是嗷嗷叫著就衝殺了過去。

    己方陣營之中那是亂成了一鍋粥啊。

    就連袁紹這個所謂的盟主,現在也管不了什麼卵用了,一個兩個的,就想著爭奪功勞了。

    就在這己方也亂是敵方也亂的時候,最大功勞的創造者顧崢顧有才去干嗎了?

    呵呵,他優哉游哉的從劉關張的三人身邊擦肩而過,在路過劉備的身側的時候,一拍對方的肩膀,如同對待小弟一般的說了一句:「不用謝我……」說完,也知道自己再待下去會挨打,就忙不迭的朝著後軍駐扎的所在地趕了過去。

    「嘿!我這暴脾氣!二哥別攔我,我今兒個跟這小子沒完!」

    張白臉哇呀呀的叫喚著,就打算與顧崢大戰三百回合。

    可誰成想,顧崢側身而過了之後,那馬跑的是飛快。

    在經過一眾打算上前與其寒暄一下拉點關系的會盟軍的諸人的時候,都沒有放慢半分的腳步。

    而他的目標也是十分的明確,直奔著貂蟬的所在地而去。

    他就這樣一人兩馬,旁若無人,眼中只剩下了那個高台之上,裙擺飛揚的女郎。

    「貂蟬!我回來了!」

    「這是我對你的交代,而這匹馬就是我送與你的戰利品,定情信物有些寒酸,你可莫要嫌棄。」

    正巧,回轉臊眉耷眼的路過顧崢身邊的關羽聽到了:……

    這你還說是粗鄙之物,你不要給我啊!我長得也挺俊的!

    當然了,高台上的貂蟬怎麼會嫌棄?

    自從她認出了呂布的那一刻起,反倒是放下了最後的那一點回憶,將一顆心全部的放在顧崢的身上了。

    幼時的玩伴,現在還活的安好,她的心也就放下了。

    是時候去接受自己的幸福生活,與以前的苦難說再見了。

    而她現在的愛人,是顧崢,現在,今後,若是有來世,她仍會一輩子的跟隨在自家夫郎的左右的。

    所以,在顧崢奔向她而來的時候,那個站在高台上,從來都是端方沉穩的女人,如同一陣嬌軟的春風一般的,朝著台下的那位蓋世英雄衝了過來。

    待到顧崢的那一番話說完,這個嬌美的身影就一下子撲入到了早已經翻身下馬的顧崢的懷中,將正張臉都埋在了這個並不算雄偉的男人的懷中。

    淡粉色的帷帽,如同騷動人心的羽毛一般,飄飄搖搖的落下,將美人在懷的顧崢也弄的心也癢癢是身也癢癢。

    時間仿佛就靜止在這一刻,無論是他還是她都希望這一刻是天長地久。

    可惜,現如今的狀況由不得任何人在這裡兒女情長。

    以大局為重的貂蟬,只不過貼了半刻,就半推著顧崢的鎧甲,將身子脫離了那個溫暖的懷抱。

    為了緩解突兀離開的尷尬,貂蟬還十分配合的抽了抽她頗為秀氣的鼻子:「咦,一股子汗臭味,若是戰後無事,我幫你浣衣吧。」

    「前一陣剛為你裁制了一身新的裡衣,從你慣用的繡娘那拿到的型號,也不知道你穿上合不合身。」

    聽到了這些話語的顧崢,心中就是一暖,他嬉皮笑臉的用自己的手指刮了一下貂蟬的鼻子,笑盈盈的回到:「不著急,等我們成婚之後,為夫天天光著讓你丈量尺寸。」

    「一次不合適就再量一次,咱們以後日日量,夜夜量,一天量它個三四回,不不不,三四回還是要看情況而定的。」

    「總之,定讓娘子量滿意了才是啊!」

    這話說得,一下子就讓顧崢懷中尚未掙脫出來的貂蟬,那是紅透了臉龐。

    而就在貂蟬打算使出她在宮中的絕學,扎針大法的時候,豬隊友,神助攻的曹操……又再一次不合時宜的蹦跶了出來。

    「顧元肅,大事不好!這都什麼時候了,你還在這裡唧唧喔喔的談情說愛。」

    「你知不知道,那群無恥之徒,現在已經點齊了兵馬,朝著虎牢關的方向衝擊而去了啊。」

    「這是要搶頭功啊!」

    「若是被他們就這麼攻破了虎牢關,那還有咱們兄弟什麼事情啊!」

    聽到曹操這不避諱人的言語,顧崢就是微微一笑,他湊在貂蟬的耳邊輕訴了一句:「回去等我!」這般多重含義的話語之後,就帶著最不屑的笑容轉回頭去,直愣愣的盯著曹操一眼不發。

    見到於此的曹操,那是心直發慌,他嗖的就後退了一步,疑惑的說道:「不是,顧賢弟,我又不是美女,你這眼神看得我直發毛啊。」

    而顧崢覺得自己看夠了,卻是將身後的披風瀟灑的往肩膀上一搭,就回問曹操到:「我們當初之所以會集結軍隊,會盟在此的主要目的是什麼?」

    「撥亂反正,匡扶漢室江山,輔助幼帝,不被歹人挾持啊。」

    「是啊,這是我們各路諸侯所打出來的旗號,但是真正的這麼想的人到底有幾個呢?」

    「曹孟德,我顧崢在這裡說一句,不管旁人是如何想的,我顧元肅是真真切切的是這般去做的。」

    「所以,現在的我不著急的原因,那是因為我知道,這虎牢關雖然失了呂布這一員戰將,也不會那麼輕易的就被人攻克下來的。」

    「這各路諸侯,個人都有個人的小心思。」

    「就這樣的聯合部隊,連一個行令禁止,一個真的統帥都沒有。」

    「他們又如何能輕松的攻下這號稱第一難的虎牢關呢?」

    「莫要說我不夠意思,這些人的兵力反正都不是為了幼帝准備的,留到最後反倒成了禍害。」

    「不若在這裡先打生打死的消耗一些。」

    「說不得,等他們發現自己的一廂情願了之後,也就消停了。」

    「經此一役,大浪淘沙,真正想要為漢室江山做一些事情的人,總會出現的。」

    「待到我找到志同道合的伙伴時,咱們再劍指洛陽,一舉攻克董卓的賊軍。」

    這話說的聲音不大,早已經集結離開的後軍觀戰台下,只剩下了曹操與顧崢二人。

    被顧崢的這一番話說的心神激蕩的曹操,暗暗的就握緊了自己的拳頭。

    「我就知道顧元肅乃是可以真心相交的君子。」

    「我曹孟德願與顧元肅結盟,為大漢江山勁自己的一份力。」

    「絕不讓漢室的江山落入到狼子野心之人的手中,若是這會盟軍中有抱著這種心思的人,我也不會因為以往的交情,而輕易的放過的。」

    聽到了曹操的承諾,顧崢笑了,他輕輕的牽起在自己身側十分乖巧的兩匹馬兒,緩緩的朝著自己的營帳的方向走去。

    只不過在人離開的最後一瞬,朝著曹操扔下了一句似是而非的話語:「孟德兄長,我自然是信你的,只是我希望,你能永遠記得今日的一番話。」
小雲雲530929 發表於 2017-12-2 09:36
767 虎牢曹顧二結義



    被獨自剩下的曹操卻是一頭霧水,他瞧著顧崢遠去的背影,懶得費心的撓撓頭,腳下一錯,也本著自家營帳的方向趕了回去了。

    在他們悠悠哉哉的為後來的行軍做部署的時候,那虎牢關前現在卻是亂成了一團。

    負傷狼狽而歸的呂布,回歸到自己的陣營之時,未曾接到自家義父那噓寒問暖的問候,反倒是被這個喜怒不定的將軍,用意味不明的眼神涼涼的望了一眼。

    而就是這一眼,讓呂奉先的心中就是一凜,激怒,不滿,以及深刻的仇怨與恐懼就泛上了心頭。

    但是他的面上是卻一點都不敢顯露,在一旁幾位董卓心腹大將的勸慰之下,先退出了這個接下來即將討論軍隊的去留的營帳,到後軍之中將養傷口了。

    直到真正的全身退出營帳,這呂布的臉才在一瞬之間就耷拉了下來。

    他心有余悸的望了望營帳內那個給他莫大壓迫感的背影,步履蹣跚的快步離開。

    他不敢保證在此地待久了之後,會有如何的後果。

    但是在兩軍對陣的時期,顧崢曾經與他說過的那些話,卻是深深的印在了他的心中。

    早早晚晚的,有一天會發酵成為一顆一觸即發的炸彈,將呂奉先身旁的人一起包圓了。

    只不過現在的董卓早已經沒工夫去處理呂布背著自己勾搭了自己的貼身侍婢的事情了。

    因為現在的虎牢關,已經是大軍壓境,四面楚歌的危急時刻。

    他們這一營帳的人,正在一邊商討後續之事,一邊做著撤離的准備呢。

    這時候,要是放著顧崢來領軍,必然是趁著董卓軍的軍心受挫,軍隊撤退或是堅守的命令未曾下達的關口,來一個突然的襲擊,尋找到對方的破綻,做到一擊必潰敗的效果。

    可是現在,能夠當家作主的不是顧崢。

    而是擁有著近二十萬的兵力,卻不能與董卓的守軍打破僵局的會盟軍的聯軍。

    更何況,這聯軍名義上的盟主是袁紹,就算顧崢是勇挫呂布的猛將,他也沒有權利去指示和調動任何一路諸侯手下的兵。

    所以,誰也做不了誰的主的諸侯們,在這種時刻之中那是根本不打算鳥袁本初的調令了。

    他們一人一個主意,吵吵到最後,干脆就各自回營,依照著自己的本心行動了。

    有那想到一處的就直接結成聯盟,若是無人響應的,那就擼胳膊自己上去就干啊。

    一時間,虎牢關下如同是菜市場一般的亂作一團。

    是你家的騎兵踩了我家步兵的腳踝,後又我家刀兵戳了你家盾兵的後腰。

    這虎牢關還未曾攻克呢,幾方友軍的火氣就先上來了。

    就在聯軍自己就要內訌的時候,又是這位特意前來看熱鬧的曹操同學,給大家提了一個醒。

    「董卓這老小子要跑了啊!」

    趁著前面的人打生打死的時候,董卓軍是抓住了這一時機,毫不猶豫的遁了。

    只留下了足夠兵力的死士,在這個關卡上為主力軍的撤退貢獻最後的一份力量。

    聽到了這個消息的會盟軍,頓時就在亂局之中是大眼瞪起了小眼,也不知道是誰先說了一句:「那還等什麼!趕緊攻破這最後一道壁壘,趁勝追擊啊。」之後,這群人才像是回過神來了一般的,慌裡慌張的集合兵力,強攻起了虎牢關。

    待到這些人都走空了,悠悠哉哉的顧崢,才點齊了兵馬,指著虎牢關身旁另外的一個方位,做出了他自家軍隊的行軍計劃。

    「繞兵臨縣,日夜兼程,務必要在潰敗的董卓軍回縮到洛陽城內的時候,率先抵達到防守空虛的洛陽城下。」

    「出其不備,拿下洛陽的防守權。」

    「待到董卓倉皇逃竄至洛陽城內的時候,我們再給與他致命的迎頭一擊。」

    「將其的後路徹底的封死。」

    「待到這些不堪大用的會盟軍追擊而至的時候,就會形成兩面夾擊之勢,最終將董卓消滅在這被他糟蹋的夠嗆的洛陽城下。」

    「只不過,我們這一行動要快,尤其是在拿下洛陽城的時候。」

    「否則一旦在洛陽城下與守軍形成了持久戰,那麼咱們的軍隊就會被回撤的董卓軍給堵在了正中央,形成了夾擊包圍之勢。」

    「到時候,那些廢物點心一般的會盟軍咱們是不用指望了,怕是裡邊不少人是要看我們的熱鬧,懷著想要我們全軍覆滅了的心思的人,可是不少呢。」

    「所以,這是一步險棋,曹兄聽到後可是依然願意助我?」

    見到顧崢原原本本的分說完畢,對面的曹操卻露出了一個十分堅定的微笑。

    「幸蒙賢弟如此信任為兄,做兄長的我,又怎麼能在如此危機的時刻中,為了自身的安危而舍棄兄弟呢。」

    「我曹孟德旁的沒有,那洛陽城之中的關系還是有幾分的。」

    「兄弟若是不嫌棄兄長粗鄙,我願意與顧賢弟效仿先賢,磕頭換帖,歃血為盟,結為異性兄弟。」

    「自此同生共死,為漢室江山闖出一番新的天地。」

    「不知道顧元肅,可是願意?」

    可以呀,人家劉關張桃園三結義,咱們顧曹後塘二狼狽,絕對可以啊。

    一時間激動不已的顧崢,啪的一下就握住了曹操主動遞過來的雙手,還像是後世大領導接見小士兵一般的上下左右的搖晃了一下。

    待到再次松開手的時候,就將曹操的肩膀一摟,指著會盟軍撤離之後剩下的滿地狼藉的後場,豪情萬丈的說道:「相逢即是有緣,結拜的時間是趕早不趕晚。」

    「你看這裡的湖光山色,是不是特別的美不勝收?」

    「不如我們就在這裡准備准備,磕頭拜把子之後,咱們也好趕快依照原計劃上路了啊。」

    聽著顧崢這番話,再看看面前那被無數匹馬所踏出來的爛泥塘,這曹操剛想說這不太好吧,那邊的顧崢就已經開始著手放血了。

    這件事情他可是熟練工種,他放血的頻率之多,都快趕得上一個懷胎七月的孕婦的產檢抽血數量了。

    而曹操就這樣十分無語的看著顧崢從指頭肚上吝嗇的放出一滴小血珠,仿佛是什麼了不得的大事一般的吩咐著被他招呼來的顧全到:「快,快拿酒來。」

    「莫要浪費了我這滴寶貴的心頭血,老話說得好,一滴血十滴精,他總是有道理的啊。」

    深以為然的顧全,還真就捧來了一個碩大的海碗,如同朝聖一般的將顧崢的那滴血小心翼翼的給接到了盛滿了酒水的碗中。

    轉過頭來就十分殷勤的站到了曹孟德的面前,畢恭畢敬的將碗給舉到了他的胸前。

    「曹兄,請吧!」

    我還能說什麼?我無話可說啊。

    曹孟德後世傳記中關於他的結拜過程有著這樣的一條記載。

    這是曹老爺子死前特意指出的一點:『賊船不是那麼好上的啊。』

    這莫名其妙的一句話,讓後世的人遐想紛飛,因為眾所周知,在匡扶漢室的大軍之中,顧氏與曹氏的家族可以說是最緊密無間的同盟。

    那麼當時到底是發生了什麼呢?

    為什麼權臣曹操會在臨死前突如其來的說出這樣的一句話呢?

    生於後世的我們就算是百爪撓心也無法去揭開這個事件上的真實的面紗了。

    也許,這就是歷史吧。

    後人的評論咱們暫且不說。

    顧曹二人還真就在這種壞境之下,將彼此的鮮血融入到了一起,共飲了這一大海碗的酒。

    這兩個人的興致不錯,在你一口我一口的喝完了之後,還有閑工夫吐槽。
小雲雲530929 發表於 2017-12-2 09:36
768 少年天子


    「媽的,血放了那麼一點,酒倒是倒得挺多。」

    早已經翻身上馬的顧崢,卻是毫不客氣的回應到:「這不廢話嗎?你當誰放血都和你一樣的,就差拿個三菱錐子扎大腿了啊。」

    「得虧我沒有口腔潰瘍,胃潰瘍什麼的,你私生活這麼混亂,再有個血液病咋辦?」

    當然了最後這句話跑遠的顧崢沒讓曹操聽到,就算聽到了也只能被當成醉酒之後的胡言亂語了。

    這兩撥人經過這麼一件事,自然是緊密的聯系到了一起,而兩方人所率領的軍士,也因為上層的親密,更好的彙合到了一起。

    待到他們行軍至洛陽城的城牆根下的時候,卻是看到了這偌大的城市,卻早已經由內而外的殺成一團。

    董卓原本接收的何進大將軍的手下,以及莫名其妙就憋屈喪命的丁原的麾下,現在正與那駐守在洛陽城內的董卓軍的嫡系,打成了一團。

    自從十幾路諸侯討董卓的時候,他們就在觀望。

    而曹操連夜派出去的游說的人員,則成為了壓倒駱駝的最後一棵稻草。

    因為那些降軍們知道,董卓的三路狙擊大軍之中的軍事力量中最強的那一路,已經順利的被會盟軍給擊潰了。

    事已至此,董卓的大勢已去。

    而紛亂至此的洛陽城內,最為熱鬧也是打生打死最激烈的地方,正是那洛陽宮內。

    現在,誰控制住了幼帝的性命,誰才是這個短暫的空窗期內真正能夠當家作主之人。

    ……

    在那個顧崢曾經走過很多遍的後花園之中,一行行色匆匆的宮人,背上正背負著一個年齡不大的少年,奮力的往後宮的側門奔跑而去。

    若是能夠逃出這個虎穴,順利的與真正匡扶漢室之師彙合,那麼這漢家的江山還有的救,自己背後的幼年的君主,這一條小命還能留的住。

    只可惜,他們這群勢單力薄之人,到底是抵不過虎狼之勢的悍勇,不過跑了半程,就被追趕過來的亂軍給堵在了當場。

    正當這群人陰森森的笑著,打算生擒幼帝,交給自己的上司討功的時候,突然從這群人的身後爆發出了一陣更為驚恐的嚎叫。

    「不好啊!會盟軍的人,打打過來了!」

    「這怎麼可能!」

    稍微知曉點內幕的領隊的將領,一把就抓住了身旁跑的如同沒頭蒼蠅一般的士兵,追問了一句:「不是說袁紹組織的諸侯軍,還跟在董將軍的身後,一直在糾纏不已嗎?」

    「怎麼可能這麼快就殺到這洛陽宮中的?」

    一旁的士兵也是驚慌的戰戰兢兢,但是到底還是能把話給說明白了。

    「是真的,可是這些人的旗幟上打的是顧與曹的名號,不是袁紹手下的會盟聯軍中的任何一支。」

    不說這話還好,待到這將領聽清楚了所來何人的時候,他那抓住士兵的手,就是啪的一下松了開來。

    「怎麼偏偏是顧崢,為何就是他們!」

    你來誰咱們都能拖延一陣功夫啊,怎麼偏偏就是這個力挫呂布的顧崢呢?

    據說他有三條胳膊,八個頭,青面獠牙,如同餓鬼投胎一般的恐怖。

    而這個人之所以在現在趕到這洛陽城內,其目的也十分的清楚了。

    都和他們這種留守的將士們的目標一致,奔著漢室江山的幼帝,劉協而來的啊。

    只不過董卓的殘兵,是奉了自家大將軍的命令,若是出征狙擊的軍隊敗勢顯現了,就讓他們裹挾幼帝直奔長安而去,到了那裡再與董卓的大部隊彙合。

    而顧崢的目的也是十分的明確,將漢室的正統血脈,從亂賊的手中給解救出來。

    一時間,站在自己面前的那一行人就成為了燙手的山藥。

    是抓抓不得,放也放不得了。

    就在這個將領正在猶豫的當口,狀況就已經變的容不得他來做選擇了。

    因為一支奪命的羽箭,分毫不差的從他的後心之中穿過,結束了他還未曾反映過來的人生。

    而在十米開外,射出這支奪命的箭枝之人,正是通過內侍小左的關系,聯系到了宮內對於董卓的殺入而心懷怨憤的內侍的殘部。

    他們在聽說了來人是誰了之後,竟是糾集起了所剩的所有的力量,一方面來牽扯和保護幼帝的安危,另一方面則是在宮內他們這個最熟悉的戰場之中,去牽涉消耗董卓駐軍的有生力量。

    待到顧崢到來的時候,從宮外到宮內,這一路上竟是一路暢通,毫不費勁的就找到了他廢了這麼多的時間與精力,想要真正找尋的人。

    隨著這聲慘叫的落下,失去了統領的士兵們則是在互相的對視了一眼之後,就毫不猶豫的拔腿狂奔了起來。

    這一次,需要逃亡的是他們這一群人,狼與羊的地位轉換的就是如此的簡單。

    原本還擁擠不堪的後花園之中,是瞬間就散了個一干二淨。

    微風拂面的時候,還能看到地上泥土被刮起來時轉出的小旋兒。

    一個滿面哀愁,驚恐,卻不見半分眼淚的少年,茫然的趴在一個身材高大的內侍的後背之上,傻愣愣的看著那個手持銀弓,一身銀甲的男人,朝著他一步步的走來……都看呆了。

    這般的驍勇,難道是又出了一個董卓?

    但是當劉協的這個念頭剛剛升起時,那個銀閃閃的將軍,卻是撲通一下就半跪在了他的面前,瞬間就流下了讓人心酸的淚水。

    「臣,吳郡顧崢,救駕來遲,讓陛下你受苦了啊。」

    然後是嚎啕大哭,情真意切,晶瑩的淚水順著兩腮滑落,沾濕了他十分騷包的白綢袍。

    顧崢的這一聲哭,也勾起了少年皇帝的滿腹心酸,哪怕是在最倉皇無助之時也未曾滴落的淚水,不受控制的就從他的眼角滑落了出來。

    他用少年那略顯稚嫩的嗓音開口到:「顧將軍,你是來救我的嗎?」

    「你可是太後祖母口中所說的忠臣?」

    這是多麼心酸的一句問話,帶著太多的期許與小心翼翼,讓心硬如鐵的顧崢也不由的酸楚了起來。

    一開始他偽裝的眼淚,也變得真實了幾分。

    這個孩子太不容易了啊,主弱臣強,亂世紛起,是英明或是昏庸,都已經與他以及這個國家毫無關系了。

    而顧崢的到來,真的是他最後的一次救贖。

    這個國家的存亡以及是否能夠延續下去的希望,都在顧崢的一念之間。

    想到這裡的顧崢,笑了,他一開始的目的就十分的明確了不是嗎?

    這時候的他將頭彎的更低,真心誠意的給了這個年紀尚幼的帝王一句最有用的承諾。

    「臣,顧元肅,是大漢江山永遠的忠臣。」

    「臣將畢其一生忠於我漢室江山,並願為陛下效犬馬之勞,整肅破敗江山,歸權與真正的君主。」

    「願吾皇陛下,一整朝局,再續我大漢朝的錦繡江山啊!」

    聽到這裡,劉協忠於是哇的一聲大哭了起來。

    就算他自幼長在這個皇宮之內,見慣了權勢計謀,人間冷暖。

    但是此時的他畢竟是一個不到十歲的孩子啊。

    在別人撒嬌一般的躺在母親的懷中的時候,他只能在冰冷的宮殿之中與他的祖母董太後相依為命。

    當何皇後一手遮天的時候,他卻要在夾縫之中戰戰兢兢,防止隨時看不順眼之後的明槍冷箭。

    當權臣爭利之時,他就成為了一個最明晃晃的靶子,被人爭來搶去。

    仿佛他的身份地位不是這個江山之中最為尊貴的人,而是一個帶著既有價值的物品,身不由己。

    但是面前的這個姍姍來遲的男人,在最危急的時刻之中救出了他的性命,並用他這一輩子聽到的最真摯的話語,認認真真的回答了他的詢問。

    這些話,不是對一個無足輕重的棋子所說,而是對一個真正的帝王而言。
小雲雲530929 發表於 2017-12-2 09:36
769 十年


    站在他眼下的顧崢,是真正的為他的安危以及這漢朝飄搖的江山著想。

    他真是大漢的忠臣啊。

    是啊,挾天子以令諸侯,這是誰都無法抗拒的誘惑。

    權勢迷人眼,就算是一開始的本心並不是如此的,但是在潛移默化以及周圍人的影響之下,誰又能保證他們會一輩子都如此想呢?

    只是現在的場景太過於美妙,美妙到了劉協不願意去想以後,只想過幾年平靜的不用再提心吊膽的生活罷了。

    一時間,君臣二人是抱頭痛哭,在這一過程之中,他們的身邊圍繞的人則是越來越多。

    那些後續趕過來的顧曹兩方的人馬,見到了此種場景,紛紛的停下了腳步,自發的半跪在了大漢天子的腳下。

    「恭迎陛下回宮!」

    一眾人齊刷刷的聲音是這般的美妙,在這個宮中,已經許久不曾出現過這般的場景了。

    如同大家所希望的那般,年少的陛下被迎接到了簡單收拾過的宮殿之中。

    而這個因為幼帝被救,舊臣被招的臨時朝廷,竟在董卓軍與會盟軍的糾纏的當口,就組建完成了。

    那兩方還在打生打死的人,此時那是面面相覷。

    這打仗的理由都被人釜底抽薪了,他們這群人還在費個什麼勁兒啊!

    一時間意興闌珊的兩方人,就是騷動紛紛。

    甚至於有不少的諸侯太守們,竟是打算點齊兵馬,紛紛回撤到自己的地盤之中了。

    只有幾個少數的忠於漢室的將軍,竟開始收拾行囊,准備到洛陽城中一觀。

    是不是那個顧曹聯軍真如同外人道的一般的,將陛下營救出了虎穴。

    而他們也需要從旁時刻的監視著,以防這漢室的江山,是再一次的引狼入室了啊。

    各方的心思浮動,這兵就不好帶了了。

    除了與董卓原先就有仇怨的諸侯不願意撤兵,其他的人的心思都不放在這場戰局之上。

    可是誰成想,這老小子董卓剛想松上一口氣呢,他身後的三路駐防軍的將領就給他帶來了一個滅絕性的噩耗。

    除了他親自率領的這一隊人馬之外的所有的布置與後手,都被迅速的接管了政權的顧曹聯軍用霹靂手段給全部的摧毀了。

    不但如此,在知曉了會盟軍還在這裡和董卓軍扯皮的時候,一份由劉協親自手書的聖旨,就出現在了各路諸侯的面前。

    朝廷調令,不惜一切代價將董卓軍全殲於長安城外。

    若是不服?

    那就是等同於亂軍一般的造反,你也是反賊之一。

    現在還能怎麼辦?打吧?

    接到旨意,除了那些擁王的軍隊沒來得及撤回,其余剩下的這群人,就再一次的點齊兵馬,硬著頭皮的往上衝了。

    董卓方的形式瞬間就緊急了起來,可偏偏這個時候,他的後院還起火了。

    那這反水的人是誰?呂布啊。

    自從他被顧崢挫敗歸來之後,那在董卓的集團軍中的地位是一日不如一日。

    若不是董卓現在騰不出手來收拾自己,呂布相信,自己的好日子也怕是要到頭了。

    再加上那位溫柔小意的刁姓侍妾,對著他這麼暗自一垂淚,訴說了一下自己的內心的恐懼後,呂奉先那種人不為己天誅地滅的小念頭就再一次的湧現了出來。

    而他也做了一個習慣的動作……下暗手。

    在一個風黑月高的夜晚,董卓的中軍大帳就傳來了一聲尖銳又短促的慘叫。

    亂漢反賊,董卓,死。

    而就在這個夜晚,呂布騎著他新搶來的良駒,背負著他身後的嬌娘,率領著董卓集團軍中擁戴他的將領以及謀士們,朝著洛陽城的方向疾馳而去。

    自此之後,再無董卓麾下的呂溫侯,只剩下忠於朝廷的降將呂奉先。

    而呂布的反水,董卓的死亡,更是加速了董卓集團的崩潰,他手下僅存的幾員大將,在一番商議之後,就拆伙朝著自家的大本營的方向逃竄而去。

    待到眾人再一次轉醒的時候,局勢就迎來了一個天翻地覆的變化。

    自此之後,漢室王朝高舉清肅大旗,或是壓制,或是懷柔,或是行霹靂手段,斬殺殆盡,一時間將想要異動的諸侯們給老老實實的按在了自家的地盤之上。

    而這一按,就是十年。

    人人都說顧元肅使得一手的好計策,將天下的諸侯玩弄於鼓掌之中,更是將漢家江山的幼帝,給捋的服服帖帖,全心信任不疑分毫。

    而就是這十年的功夫,那些心中有想法的割據一方的諸侯們,也被顧崢用溫酒煮青蛙的方式各個擊破,從而達到了軍權集中的效果。

    竟是一扭漢室王朝的末路頹勢,在平復了民怨與天災之後,還有幾分中興之治的景像了。

    ……

    此時正值洛陽城的夜晚,車水馬龍好不熱鬧。

    宵禁令早在幾年前這周圍的諸侯被一掃而空的時候,就已經撤除。

    不少在夜間需要出來討生活的百姓們,就在貼近這洛陽宮的西側大街處自發的擺上了夜市。

    因為他們發現這裡上下值的宮人不少,生意開在這裡著實不錯。

    再加上總是當值到很晚的顧大人,在下值的時候,很喜歡打這裡經過,或是幫扶一下占道賣菜的老農,或是攔阻一下縱馬馳騁的僕役,為這周圍的人出行帶來了生意也帶來了許多的人氣。

    所以這洛陽城的百姓們很是喜歡聚集在這裡,若是碰上了那一架青棚小駕駛過的時候,甭管駕車的人是顧崢本人還是他的管家,所有的人都會自發的朝著車駕的方向七嘴八舌的問好。

    這已經成為了洛陽城的一景,更是間接的反應了現如今的大漢朝都城是多麼的長治久安。

    只不過,這樣的有規律的出行,也給有心之人找到了可乘之機。

    這不,今日的夜晚之中,為了享受一把自駕游的感受,獨自一人拉著馬駕行在歸家路上的顧崢,就遇到了他一生中最大的危機。

    一支冷箭悄無聲息的朝著他飛了過來,其速度之快,讓顧崢這個慣用弓箭的好手一時間都避之不及。

    他只得艱難的偏過頭去,朝著馬車的側方一滾,將這一支箭勉強的避開了要害部位,射在了他的右肩之上。

    「啊!!」

    「有刺客,快跑啊!」

    普通的百姓哪裡見過這樣的陣仗,原本還圍繞在顧崢馬車左右的民眾們那是四散而逃。

    但是這黑夜之中的亮光,多為攤子上可憐的燭火照明,人們混亂之中的這麼一奔跑,竟是吹滅了不少家搖搖欲墜的照明火苗,讓整條街的光更加黯淡了幾分。

    而這四下的紛亂,更是打翻了攤子,撞翻了行人,一條街上大人哭小孩鬧的,早已經沒有了剛才的歡聲笑語。

    顧崢看到這種情況,心道要遭。

    今日埋伏於此的人,是個中的好手,這一切的反應可能都在他們的判斷之內。

    曾經也當過大俠,行過刺殺之道的顧崢,只是將手摸到了自己的車架底下,抽出了一把他慣用的短匕之後,就蹲在遠處,一動不動的靜候了起來。

    可是,事情並未曾如他所料的那般仍有轉圜,他最害怕的事情,終於在那一聲無比熟悉的尋找聲之中,發生了。

    「夫君,你在哪裡?你可是出了意外,你倒是和我說句話啊,夫君。」

    遠處隱隱綽綽的響起了貂蟬的召喚聲,聽到自己的愛妻的叫聲,顧崢卻只能在心中暗暗的焦急,而他的動作卻是更加的冷靜了。

    不能急,不能急,一急反倒是給人以可乘之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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