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架空歷史] 歷史粉碎機 作者:木允鋒 (已完結)

 
mk2258 2017-3-11 19:54:41 發表於 歷史軍事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832 267562
mk2258 發表於 2017-7-18 21:04
第二六零章第三次穿越

“我是一個學者!”

楊豐坐在沙灘椅上,推了推鼻子上架著的金絲眼鏡,文質彬彬地說道。

“楊先生,我們知道您是一位令人尊敬的學者,您是一位歷史學家,對于您的祖國明朝和北宋,尤其是明末和宋金戰爭期間歷史研究有著非常令人驚嘆的造詣,另外您對古代藝術品的鑒別同樣堪稱大師,但是您看過化身博士嗎?杰基爾博士也是一位學者,我們有理由相信在某個時候,您也會像他一樣展現出顛覆形象的另一面,比如說在這時候,或者這時候,還有這時候……”

他對面的白人男子,將手中的照片一一展開然后說道。

“中情局搬遷到好萊塢了嗎?”

楊豐拿起一張自己抬腳將一塊半噸重巖石踢飛的照片,饒有興趣地說道。

這已經是他回來的兩年后了,這兩年他還是沒敢回去,國內依然正在通緝他,只能憑借小倩通過黑入各國海關和國際刑警的網絡系統,給他偽造的身份信息,游蕩于世界各地,畢竟回去之后,說不定哪一天就被警察盯上,除非他去先整個容,但他對于自己的這張臉還是比較滿意的,不想為了這點小事而改變什么。

在國外游蕩就不用擔心這個問題了,哪怕國內通過國際刑警系統,把他的照片發到全世界,也不可能會有每個小鎮警察局的所有警察全牢記他尊容,

而在國內……

估計街道大媽都得有協查通知。

但很顯然國外也不保險了。

當然,這與他行事風格有關,但不管怎么說,在這個信息發達到令人郁悶的時代里,他還是沒有隱藏太長的時間。

“楊先生,中情局還在蘭利,至少作為雇員的我還沒有接到搬遷至好萊塢的通知,而且我們的局長閣下,還非常真誠地希望您能夠去那里做客!”

男子說道。

“你們不會還準備一張手術臺吧?”

楊豐故作驚悚地說。

“哈哈,楊先生真幽默,我們的確對您的力量很好奇,您應該知道如果軍隊的每一名士兵都能像您一樣,他們就可以穿上和裝甲車一樣厚的防彈衣,從此不用在意任何敵人的步槍威脅,然后背著一個巨大的彈藥箱,就像終結者般拎著M134機槍作戰了。估計那樣的話美國陸軍至少還可以裁減三分之一的步兵,甚至就連正在研制的很多項目都可以迎刃而解,比如說軍用外骨骼之類,很顯然那些東西與您有著巨大的差距,您應該一個人就拖動一門一五五毫米牽引榴彈炮吧?但為此解剖您就過于夸張了,隨便您的一份基因樣本,就能夠解決我們的問題,當然,如果您不是像那些功夫電影里一樣,練了某種神秘老人教授的武功的話。

您應該不會在竹林上飛吧?”

那男子笑著說。

“我這門功夫還沒練好!”

楊豐誠懇地說。

然后兩人互相看了看,一塊大笑起來。

“那么我要是拒絕呢?”

楊豐笑著說。

“楊先生,我們是尊重人權的,您當然有拒絕我們的權利,但我們仍然希望您能夠接受我們的邀請。”

那男子說道。

“這就是你們的尊重人權?”

楊豐無語地拿腳敲了敲腳下的甲板說道。

那金屬的撞擊聲中,周圍所有忙碌著維護飛機,檢修各種設備,擦洗甲板的美國大兵們,全都一下子轉過頭來,用警惕地目光看著他,十幾名荷槍實彈的特種兵和特工,迅速把手指扣到了扳機上。

“這就是我們的尊重人權。”

海浪的拍打聲中那男子坦誠地說。

呃,楊豐此時正在一艘兩棲攻擊艦上,他是在夏威夷浪的時候,被美軍抓了的,在美軍同意把他那輛心愛的一九五九款凱迪拉克黃金國一起帶走后,他也就放棄了反抗,當然主要是他那輛黃金國告訴他,如果反抗的話會被頭頂四架響尾蛇轟殺至渣的。

至于為什么是兩棲攻擊艦……

用飛機空運一頭可以將半噸重巨石踢飛三十米的怪物?

中情局可不會犯這種好萊塢常犯的錯誤,正好這艘兩棲攻擊艦要返回圣迭戈軍港,于是便順路帶著他們了,如果他敢在一艘四萬多噸的戰艦上搞事,周圍上千美國大兵和無數機槍大炮導彈肯定會教他怎么做人的。

“把我的車提上來好嗎?”

楊豐憂傷地說。

“當然可以!”

那男子笑著捻了個響指說道。

很快他們左側的升降機就托著小倩變形的粉紅色黃金國,在一片口哨聲中緩緩地升了起來,這款擁有巨大的尾鰭,火箭式尾燈,幾乎作為美國嬉皮士時代標志的敞篷雙門大轎車,此時甚至比停滿甲板的魚鷹,響尾蛇,支奴干更加耀眼。

“不得不說您真有品味!”

楊豐身旁的男子感慨道。

“走,想不想一起感受一下它的狂野與ji情?”

楊豐起身說道。

“在這里?”

男子意外地說。

“這甲板有兩百五十米長呢!”

楊豐說道。

說完他打開車門坐進去,緊接著開動起來駛出升降機,路過一名女兵身旁時候突然停下,然后騷氣地打開了車門,都不用說什么,那女兵立刻帶著一臉的興奮坐了進去,楊豐隨后緩緩開到來了這艘巨型戰艦的尾部,調過頭沖著前方,小倩很配合地發出轟鳴聲,前方甲板兩旁,那些美軍士兵的歡呼聲隨之響起,楊豐囂張地把右手舉起,就像檢閱士兵的將軍一樣左右揮動。

那中情局特工有些無語地看著他,很顯然并不擔心他的逃跑問題,這里有上千名士兵,兩旁還有三艘隨行的驅逐艦,更重要的是這里在夏威夷以東兩百海里處,如果楊豐是海王的話倒是可以試著逃離。

然而楊豐的手突然僵在了半空。

兩旁的歡呼聲停止,包括那名女兵在內,都用疑惑的目光看著他。

下一刻楊豐露出了一絲xie惡的笑容,幾乎同時他座下黃金國咆哮著向前沖出,兩旁歡呼聲驟然響起,幾乎眨眼間這輛原本應該是大半個世紀前生產的汽車,就伴著那女兵興奮的尖叫聲如閃電掠過了艦島

然而緊接著意外發生了,它沒有繼續沿著甲板中線向前,而是猛然轉向一頭撞向旁邊的魚鷹機群。

那中情局特工下意識地罵了一句。

幾乎就在同時,那輛黃金國如同狂暴的野獸般,砰地一聲撞上第一架魚鷹,在把這架昂貴的飛機撞得碎片飛濺同時緊接著一調頭,帶著一連串同樣慘不忍睹的撞擊聲,將八架并排停放的魚鷹依次撞開。

因為時間太短,兩旁美軍士兵根本沒來得及反應,就連車上那名女兵都懵了,只是在這不科學的撞擊中抱著頭尖叫著。

就這樣在一片驚叫聲中黃金國不停肆虐,轉眼間撞毀了最后一架魚鷹,然后如同起飛的戰斗機般直接躥出甲板,就在它躥出甲板的同時,那女兵尖叫著被拋了出來落向幾米外的海面,而也就是在同時,另一旁的驅逐艦上,一二七毫米艦炮轉過了炮口,但這時候什么都晚了,黃金國的敞篷在半空中以不科學的方式合上,在合上的瞬間整個汽車如潛水艇般一頭扎進海面,幾乎轉眼消失在了幽藍的海水中。

甲板上一片寂靜。

“主動聲吶搜索目標,反潛魚雷準備發射!”

甲板上驟然響起艦長的怒吼。

而那名中情局特工欲哭無淚地看著一片狼藉的甲板,八架單價近七千萬美元的魚鷹就像臺風過后的街道廣告牌一樣,帶著遍體鱗傷以各種慘不忍睹地方式堆積在艦島前方,渾身不斷冒著電火花和青煙,還有兩架甚至燃起了火光,泄露的燃油正在被迅速引燃,緊接著轟得一聲巨響……

而此時楊豐也睜開了眼。

首先出現在他視野的,是一張油汪汪大臉,而那張大臉上有一個光禿禿的腦門,腦門后面發際線無限地靠后,因為他是低著頭,楊豐可以看到他腦后巴掌大一片頭發編成一根枯草一樣的辮子,這發現令他很激動,他再把視線向前可以看到周圍一群面黃肌瘦衣衫破舊,看著給人一種灰色絕望感的百姓,正興致勃勃地指著他在說些什么。

然后楊豐下意識地低下頭。

“你這是在干什么?”

他面無表情地問道。

那大臉立刻抬起頭用愕然的目光看著楊豐,而他的右手拿著一把鋒利的小刀,左手卻拉著一小片來自楊豐胸前的肉,那小刀還在往下割,實際上楊豐胸前已經被割得都露出血淋淋骨頭了,這個人的旁邊還有一個助手模樣捧著盆子,盆子里全是一片片小肉條,再旁邊還有一個官員模樣,正在一本正經地報數。

那大臉的主人緊接著哆嗦一下。

“爺,皇上旨意讓您多受點罪,你就體諒一下小人吧!”

他哭喪著臉說道。

“瑪的,有沒有搞錯,上次穿砍頭的這次穿凌遲的,老子這不是穿越這是花樣作死之旅啊!”

楊豐沒聽見他說什么,此時的楊大帝正在心中發出悲憤地嚎叫。
mk2258 發表於 2017-7-18 21:10
六一章 1788年北京城里的哥斯拉
滿腔郁悶的楊豐低下頭,用惡狠狠地目光看著那大臉。(比奇屋逼qiwu的拼音)
幾乎在同時,四倍的靈魂能量自動開始修補他的傷口,那已經被割出骨頭的胸前,肌肉和皮膚以肉眼可見速度飛快生長,這詭異一幕嚇得那劊子手尖叫一聲,如避蛇蝎般向后退開,同時手一哆嗦,那把割肉的刀子墜落地。

“妖怪呀!”

旁邊端盆子的助手尖叫著把盆子往外一扔,毫不猶豫地掉頭跑。

那滿盆子血淋淋肉片正好糊在那點數的官員臉,還沒看見到底發生了什么的后者下意識地抹了一把,視線恢復后正看見完好無損的楊豐在那里雙臂一抖,那捆綁他的繩索瞬間繃斷,帶著滿身的殺氣緊接著前一步,在那官員腿一軟將要坐下的同時,一把薅住了他的領子。

“我是誰?”

楊豐很狂暴地吼道。

那官員眼皮一翻立刻暈了過去。

“廢物!”

楊豐罵了一句,甩手把他扔出去。

那官員正好砸在一隊清兵,幾根長矛立刻穿胸而過,原本昏迷的他在劇痛一下子醒來,慘叫一聲之后緊接著又閉了眼。

這次是徹底閉了。

楊豐像脫困的猛獸般,環顧四周同時嚎叫一聲。

然后整個街道瞬間一片末日般場景,所有那些老百姓全都哭喊著不顧一切地逃離,很多人被擁擠著推倒,然后無數大腳踩在下面,連那些沖過來的清兵,都被混亂的百姓沖散,然而他們卻都沒注意到,楊豐的嚎叫是多么興奮,像一個久曠的男人突然喝了一肚子鹿血,然后一頭沖進了女澡堂子。話說楊豐此時是真得很興奮,他終于又可以繼續禍害咱大清了,實際明末時空并不能算,畢竟咱大清還沒成長起來在他的兇殘禍害下夭折了,而這一次才是真正的咱大清,話說他已經看見北邊的宣武門城樓,還有更遠處隱約可見的紫jin城華麗建筑了。

這里是北京。

這里是菜市口。

唯一還不知道的,是到底哪一年哪個皇帝在位。

呃,知道了。

因為旁邊是他的牌子,面寫著候斬欽犯林……

林爽。

這是一七八八年。

乾隆五十三年三月。

他是剛剛在臺灣造反失敗,被俘后押解進京,在菜市口凌遲的天地會首領林爽。

這個身份沒什么大不了的,清朝兩百多年里,像這樣的造反者始終不斷,當后世包衣們吹捧康乾盛世的時候,恐怕不會告訴人們在這個所謂的盛世里,大規模的造反從來沒停止,光是乾隆朝后期,王倫,林爽還有王聰兒等人起義接連不斷,而且每一次的規模都不小,最終反抗的浪潮在半個世紀后積聚成了洪秀全,但這些人全都在滿清和漢族地主們的聯合絞殺下失敗了。

而現在他來了。

“我來了,弘歷,楊爺爺來了!”

楊豐亢奮地吼叫著。

幾乎同時他前方槍聲密密麻麻響起,百名鳥槍手或跪或站在他前方五十米處,一支支鳥槍的槍口噴射火焰,子彈不停打在他身,撞得他身體不斷晃動,然而四倍靈魂能量的強化,讓他無論皮膚還是肌肉包括骨骼都極其強悍,這些粗制濫造的鳥槍子彈飛行五十米后,甚至也能夠打進他的身體最多一厘米,緊接著被恢復的肌肉彈出。楊豐隨手抓起一名剛剛被斬首的死尸擋在前面,同時抄起地一塊用途不明的磨盤石,手一甩直接扔過去,那磨盤石帶著怪異的呼嘯瞬間砸進鳥槍手,血肉飛濺后者驚叫著一哄而散。

下一刻楊豐縱身躍起。

這一次他可以對那名情局特工說自己這門功夫練好了,強大的彈跳能力讓他如武俠電影一樣,瞬間到了不遠處的屋頂。

下面一片混亂的尖叫。

在同時楊豐再一次躍起,在下面混亂的槍聲繼續向前,轉眼間到了宣武門前。

菜市口是在外城,宣武門外與廣寧門內兩條大街交匯處,而他要去找弘歷,那必須先得過內城,皇城,宮城三道城墻,實際應該是四道,因為在宮城與皇城之間還有一道不能算城墻的城墻。

現在他首先要過的是內城城墻。

好在他這事情發生得太倉促,清軍的調動效率還沒那么高,當他到達城墻下的時候,面清軍正一片混亂地調動,只有一門大炮瞄準他噴出火焰,炮彈在他不足三米外急速劃過,楊豐沒有絲毫猶豫地縱身跳了城墻,緊接著大吼一聲抱起那尊得有兩千斤的大炮,一擰腰扔在了最近的清軍。

這東西像壓路機般,在清軍砸出一片血肉橫飛,這一下子別說他前面了,是他身后的清軍也嚇得一哄而散。

“大玉兒姐姐,看看你的后代啊!”

楊豐無語地嚎叫著。

很顯然這時候的八旗真廢了。

然后他縱身跳下了城墻,這時候九門提督衙門的命令才剛發出,內城的駐軍開始涌向他的位置,不過楊豐并不知道這些,他輕松地在城內一座座房屋地蹦跳著,沒兩下跳到了一處府邸的繡樓。

一名小丫鬟瞠目結舌地看著他從天而降。

“謝謝了!”

楊豐說完毫不客氣地拿起后者盤子里的豬肘,在小丫鬟傻了般的目光一邊啃著一邊要往里闖,驟然間伴隨著一聲怒吼,里面一個足有兩百斤重的大腳胖丫抱著剪刀兇猛地沖出來,楊豐很隨意地一側身,胖丫帶著地動山搖的氣勢撞斷欄桿跌落下面花叢。

“格格!”

小丫鬟驚叫一聲趕緊下去。

楊豐被那聲格格搞得瞬間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這時候府內奴才已經拿著武器沖過來,他立刻又向前跳了出去,像跑酷般一邊啃著豬肘子,一邊在一七八八年的北京內城不斷向前。

而他的目標是……

紫jin城。

他既然來了,怎么也得先去找弘歷嘮一嘮再走。

或者干脆殺了也不錯,刺王殺駕可是很吸引眼球的。

不過殺弘歷并不能動搖滿清統治,這時候在旗人和漢人地主的合作下,滿清的統治體系已經非常完善,一個皇帝意外死亡并不能造成混亂,無非是嘉慶早幾年臺,和珅早幾年倒霉而已,想要毀掉滿清,他需要一場***,一場徹底的洗牌。

尤其是對漢人地主的清洗。

旗人反而并不重要,他們已經掌握不了這個國家了。

當然這都是以后的事情,他首先得解決眼前的無數清軍,這北京內城里居住的除了那些丫鬟仆人剩下全是旗人,雖然這時候八旗已經廢了,但在這種特殊時候,軍事化的行政體系還是有點用的。大批不明真相只是聽說跑了妖人的城內旗人青壯,也都穿盔甲拿著鳥槍和弓箭涌出來,整個北京內城都像被攪了的馬蜂窩般,尤其是皇城和內城城墻的大炮紛紛瞄準他開火。至今無法聯系小倩的楊豐缺少高速計算能力,很難確定這些炮彈的彈道然后像以前那樣輕松躲避,而且他也沒有專用的盾牌,在大炮狂轟下只好重新跳到地面借助建筑物隱藏。

不過這樣的話他必須面對滿城的清軍了。

數以十萬計的清軍,正在從各處不斷涌來向著他匯聚,這些清軍手絕大多數都是火器,甚至還有無數大炮在等著他,大刀長矛什么的只是一種幻想。

“瑪的,這是你們逼我的!”

楊豐惡狠狠地沖進一座寺廟,趁著外面清軍正涌進來的機會,以極快速度制作了一個超大號火把,在長明燈點著了,一腳踢開想阻擋他的老光頭開始四處點火。

在后面的喊殺聲,他一腳揣倒了寺廟的院墻,隔壁又是一座較大的府邸,里面一名軍官模樣的剛穿起盔甲,正帶著幾名清軍往外跑,一看楊豐闖進來,立刻舉著刀沖過來,然后被楊豐按著臉一下子撞在墻,那腦袋瞬間在他手炸開。緊接著楊豐扯過一名清軍,單手抓住他的胳膊像掄死狗般掄起來,把另外兩名清軍直接砸在了地,剩下兩名嚇得像遭遇bao徒的柔弱少女般尖叫著跑路。楊豐在他們身后立刻開始點房子,干燥了一個冬天的木料和窗子的紙還有花園里干枯的花草,這都是很易燃的,他一點那火勢立刻起來了。

而在同時大批清軍也從他身后追殺進來。

楊豐也沒興趣跟他們糾纏,仗著速度快轉眼跑到另一邊跳進隔壁,然后繼續在隔壁點火,這城里既然都是旗人,燒死多少也都無所謂了,他這樣在清軍的圍追堵截,在北京內城不斷一家家放火,遇避不開的打一場,很快在他快要到達皇城的時候,身后的大火蔓延開,今天是東南風,他是從宣武門進城,然后和正陽門內大街平行向前,這樣大火在風力催逼下,開始向著整個西城區蔓延開。

這下子北京城更亂了。

不過他終究還是要面對皇城這道防線的。
mk2258 發表於 2017-7-18 21:11
第二六二章火,火,火

楊豐此時面臨的問題,是他必須得過寬闊的西長安街。

在這條毫無遮擋而且有數萬清軍嚴陣以待的大街上,他會被不少于一百門各種口徑大炮狂轟的,沒有了小倩這個超級外掛的幫助,他自認為自己還是很難躲過這么多大炮近距離攢射的,畢竟他不可能在零點零零幾秒內確定炮彈的彈道,或者根據大炮中心線確定炮口的準確指向。

更何況那里還有數萬支鳥槍。

沒有了全身鈦合金重甲的保護,這些東西同樣對他有一定殺傷力。

既然是這樣那也就別怪他心狠手辣了。

楊豐此時位置在宣武門內大街與正陽門內大街,也就是直通天an門的御街,再加上西長安街之間,這里屬于鑲藍旗的地盤,一直到西邊內城城墻都是,而向北皇城西邊直到阜成門內大街這一塊是鑲紅旗地盤。因為大街阻隔再加上奮力撲救,火勢被限制在了鑲藍旗地盤上,很顯然這是不行的,要燒就燒得酣暢一些,硬闖皇城需要面對密密麻麻的大炮,但在內城四處放火的話,他是不會遭遇任何危險的,這座城市密集的四合院和官員府邸就像迷宮一樣,會為他免疫所有大炮,而那些院墻是擋不住他的。

穿越迷宮的最好辦法是什么?

在迷宮里砸一條直線橫穿唄!

就這樣他舉著火把興致勃勃地轉頭向西北,在大火肆虐的無數建筑間斜穿過去,無論前面是圍墻還是房屋都無非一腳而已,就像一頭犀牛般硬生生穿到了宣武門內大街。

這里沒有守軍。

但這里全是救火的。

無數旗人男女老幼都在以各種方式奮力滅火,阻擋大火燒過街道,然后楊豐就像一尊魔神般,從火光中扛著一根燃燒的房梁躥出來了。

“快攔住他!”

一名正在指揮救火的官員秒懂了這個妖孽的意圖,緊接著發出驚恐的喊聲。

下一刻那根房梁呼嘯而至,瞬間把他拍在了下面。

然后楊豐兩步到了他跟前,順手抄起那根房梁,一腳揣塌了前面的院墻,直沖進他后面一座豪華的宅邸,那帶著熊熊烈火的房梁毫不客氣地杵進最近的房間,當他再抽出來的時候這間房子立刻躥出火焰,緊接著楊豐又躥到另外一處房間外面將房梁又杵進去。

這時候才有一個穿蟒補子的老家伙指揮家奴沖出。

楊豐連看都沒看那些家奴,抱著那根房梁就像猴哥一樣縱身躍起凌空砸落,那蟒補子瞬間就被拍沒了,還沒等那些家奴反應過來,他已經再次躍起越過了房頂。他一邊放火一邊繼續向前很快沖出這座熊熊燃燒的府邸,穿過一條相對狹窄的街道,進入鑲紅旗的地盤,同樣一路放火前行,沒過多久大火也在鑲紅旗這邊蔓延開,在跑到簡親王府放了把火之后,緊接著他又調頭向東北一直燒到缸瓦市。

可憐城內清軍拼命跟在他后面圍追堵截,卻絲毫不能阻擋他前進,別說城內的復雜環境了,就是真到外面野戰,他們也擋不住這妖孽啊!

更何況那些清軍還得救火。

這燒得可全都是他們家啊,他們的財產他們的老婆孩子,都在烈火中喊著他們呢!

楊豐在缸瓦市旁邊又點了一座貝勒府之后,突然再一次折西,在圍追堵截他的清軍咒罵聲中,一路燒到了順承郡王府,當那些清軍冒著大火辛辛苦苦追過去時候,這個妖孽突然又折向北流竄進正紅旗地盤。

可憐整個西三旗全讓他點了。

可以說半個北京內城都燃起熊熊火光,那些救火的旗人驚恐尖叫著,在混亂而擁擠的街道上不斷奔跑著,提著水桶,端著臉盆,架著不多的水龍,拼命往返于一口口水井,用轆轤費力地提起一桶桶井水,一邊咒罵那天殺的,一邊撲救他制造的這場災難,但很顯然他們是徒勞的,無法解決楊豐的情況下,他們無論怎么撲救都是沒用的。

畢竟他還可以繼續點。

就就像一個玩火的頑童一樣,楊豐帶著一種單純的快樂,在這座古老的城市里不停地放火,在把果親王府點著之后,他又折向東,在寶禪寺的熊熊烈火映照下,突然折向東南燒進了莊親王府。

此時已經入夜了。

“你是碩塞的小崽子?”

楊豐端坐在正堂上,一邊啃著烤乳豬一邊問身旁侍立的中年男子。

“回神仙話,小的綿課,曾祖是圣祖康熙皇帝十六阿哥允祿,碩塞之后絕嗣,故圣祖讓小的曾祖襲了莊親王的爵。”

后者卑躬屈膝地說。

綿課現在才不管別的呢,這個妖孽眨眼功夫殺了他手下數十名精心挑選的家奴,其中有好幾個還是武林高手,要不是他見機快,迅速跪下磕頭求饒,這時候恐怕早就被砸成肉餅子了,趕緊伺候好了他,把這個妖孽哄著離開再說。

“啊,你是康麻子的種啊!”

楊豐說道。

綿課繼續陪著笑臉。

這時候一名家奴走進來,在那里欲言又止地猶豫著。

楊豐眼睛一瞪。

“狗奴才,沒看見神仙正用膳,有什么趕緊說!”

綿課立刻喝道。

“回主子話,外面步軍統領衙門的人求見問,問……”

那家奴戰戰兢兢地看著楊豐說。

“回去告訴他們,沒看見府里正救火嗎?至于神仙已經走了,已經向北去了,他們也都挺忙的,趕緊該干什么干什么去吧!”

綿課說道。

“神仙,您看這樣行嗎?”

緊接著他卑躬屈膝地問楊豐。

“你是個好奴才!”

楊豐用自己的油手拍了拍那狗頭說。

說完他站起身,綿課趕緊遞過手巾,楊豐擦了擦滿手油,活動一下雙臂感覺非常好,他這具身體很顯然還是不行,如果好好補充一下營養,戰斗力還能提高一下,另外這容貌他也不喜歡,至少距離英俊標準太遠,當然,這都是以后要解決的,吃飽喝足的他大搖大擺地走出去,走到正救火的那些莊親王府家奴前面,在后者戰戰兢兢的目光中,扛起一根頂部燃燒著的柱子,哼著歌向北走去。

看著他遠去了,綿課這才擦一把冷汗對家奴使了個眼色

那家奴會意地一點頭趕緊離開。

然而他們卻并不知道,在離開莊親王府之后,楊豐立刻扔了那柱子借助夜幕的掩護,迅速跑到皇城根,莊親王府和皇城西北角就一街之隔,而這里不是清軍防御重點,從這邊進去是皇城內的一些如御馬監之類亂七八糟機構,與皇宮之間還隔著西苑那一連串海子呢!清軍不認為他會從這里進皇城,這里可以說是離皇城最遠的地方,三海那寬闊水面他是肯定飛不過去的,皇城周長十八里呢,他們怎么可能把每一處都排滿士兵。

然而他們卻不知道,這里有楊豐最愛的東西。

“幸虧螨蟲們沒換地方!”

趁著清軍疏于防范迅速翻墻而入的楊豐,直接摸到了皇城內一片倉庫中,站在其中一座門前滿意地說。

那門上三個大字。

廣積庫。

這里是西什庫,皇城內最主要的倉庫,囤積著從盔甲兵器到錢財布匹甚至油漆皮革在內無數物資,而這座廣積庫里存放的是……

火藥。

“弘歷啊,你這讓我該怎么說你才好呢,十幾萬斤火藥堆在自己的皇城里面,難道你不怕哪一天有人給你點著嗎?”

這家伙一邊絮叨著,一邊推開扭斷門鎖的大門走進去,在他身后是被殺死的守衛,在他前面是裝在木桶里面一桶桶堆積如山的火藥,他隨手抱起一桶,一拳搗碎桶壁,讓里面的火藥灑出來,胡亂地灑在火藥堆下,然后又接連不斷搗碎二十幾桶,讓這些火藥都倒在地上連起來和火藥堆充分混合。這才心滿意足地抱起一桶一邊灑一邊倒退出去,五十斤火藥一直灑出十幾米,但很顯然這并不保險,這東西一爆炸范圍可是很大的,他可不想還沒跑到足夠安全的距離就炸了,于是又進去報了一桶,最后總計灑出去了三十米,這才掏出一個在莊親王府拿的火折子,沒有絲毫猶豫地吹著,緊接著扔在腳下的火藥中。

那火藥驟然間燃燒起來并迅速向前。

楊豐毫不猶豫地拔腿就跑。

可以說他以自己能夠達到的最快速度向東狂奔,在他身后那道火藥燃燒的火光在黑暗中急速向前。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躥到北海邊的楊豐就看見四周一亮,他連看都沒顧上看,直接一頭撲進了水中,下一刻就看見頭頂仿佛遭遇風暴般,平靜的水面在亮光中猛得向右洶涌開,隱約可見岸邊的樹木被火紅色的亮光映照出來,甚至那些樹木也都仿佛遭遇風暴般向著這邊倒伏。緊接著巨大而又沉悶的爆炸聲,在水中撞擊他的耳膜,而岸邊的樹林處一道如同墻壁般的煙塵瞬間淹沒了所有樹木,再下一刻碎石如暴雨般密密麻麻落在北海的水中,甚至一塊石頭正中他頭頂,不過在湖水的緩沖之后,并沒有給他造成任何傷害。

此時楊豐無比慶幸自己沒留在外面欣賞這壯觀場面。

(太平天國不準寫,只能寫之前的,所以我寫不成陳玉成只好換林爽文了,實際上我還想過穿王聰兒的)
mk2258 發表於 2017-7-22 21:49

歷史粉碎機 第二六三章 我撕,我撕,我撕撕撕

當楊豐從水中鉆出來的時候,矗立在他面前的是一條壯觀的魔龍,就像核爆的蘑菇云一樣,從火焰中升起的黑色煙柱帶著磅礴的氣勢直沖夜空,而在這條魔龍下面,整個皇城西北角完全變成一片廢墟。
西什庫沒了。

弘仁寺的藏塔直接消失。

其他包括虎城在內這一帶所有建筑一片廢墟,甚至連皇城的西城墻都崩飛了上百米寬的一段,從這個巨大的豁口向外可以看見城外同樣一片放射狀鋪開的廢墟,而皇城西安門內大街南側的大光明殿都受到波及,更近的蠶池口教堂更是直接沒了,可以說放眼望去幾乎一切建筑都被夷平,連靠近北海岸邊的園林樹木都一片狼藉。火光和濃煙正在這片廢墟中不斷升起,被炸死的尸體,散落下來的殘肢斷臂,奄奄一息的傷者隨處可見,痛苦的哀嚎聲伴著零星的爆炸聲和倒塌聲混亂響起,還有不少被炸塌籠舍的野獸在廢墟上游蕩著,距離他最近的御馬監也被炸塌了,那些受驚的寶馬良駒不斷混亂地從他視野中跑過。

“這都堪比天津了!”

楊豐感慨地說。

的確,這威力和天津差不多,不到一百噸火藥,基本上也就相當于十幾噸銻嗯梯,但這點威力摧毀皇宮是不可能的,畢竟皇宮距離西什庫超過一千米,也就皇城西北角這一塊真正被摧毀,當然也包括皇城外,尤其是莊親王府一帶。

不過被炸飛的碎石和爆炸的沖擊波仍舊讓對岸皇宮遭受重創。

楊豐回過頭就可以看看皇宮內大片屋頂被砸得慘不忍睹,甚至還有整片屋頂瓦都被掀飛的,而外面的圍墻也有幾處被碎石砸得傷痕累累,那些妃嬪宮女太監們的尖叫聲在他這里都能聽見,但最倒霉的還是一隊在北海對面警戒的大內侍衛,被爆炸的沖擊波全部掀飛,此時正堆在護城河邊哀嚎著。

“弘歷,我來了!”

他亢奮地大吼一聲。

緊接著他向北海對岸游去。

此時他后面皇城墻上守軍還沒從爆炸的沖擊中清醒過來,這場爆炸讓他們同樣損失慘重,尤其是聚集在西安門一帶的數千守軍幾乎全軍覆沒,而靠南一些的各軍同樣被氣浪沖得掉下去不少,還有被落下的碎石砸死的,這時候完全是一片混亂。

事實上因為距離太遠他們也看不到北海水面上的楊豐。

很快楊豐就暢通無阻地游過北海,連看都沒看那些哀嚎的大內侍衛,直接縱身跳過護城河緊接著跳進了皇宮。

此時皇宮里同樣一片混亂。

突如其來的大爆炸,讓這座一百多年沒有遭遇過攻擊的皇宮完全一片末日般場景,甚至可以看到那些妃嬪宮女連衣服都沒穿好,就驚恐尖叫著在外面沒頭蒼蠅一樣狂奔著,而且被墜石打死的尸體同樣隨處可見,還有干脆就是被嚇暈的,連同那些混亂奔跑著維持秩序的侍衛,楊豐面前可是熱鬧得很。

反正已經燒了內城,他也不介意再繼續燒下去。

這家伙殺了幾個侍衛,然后奪了一支火把,就像帶著猙獰的笑容,開始滿皇宮接著放火,順便尋找弘歷的身影。

但可惜弘歷很顯然不想見他。

別說是弘歷了,甚至就連個阿哥什么的都見不著,實際上這時候乾隆最小的兒子也都二十多歲,早就成家立業離開皇宮,估計這時候都在外面忙著給自己家救火呢。

“弘歷,弘歷,出來見爺爺我!”

楊豐掐著一個大內侍衛的脖子,迎著對面那些大內侍衛驚恐的目光,一邊向前走一邊大聲吼道。

那些傳說中神秘無敵的大內侍衛們一個個哆哆嗦嗦地舉著各種武器,隨著他前進的腳步不斷后退著,也有人勇敢地用鳥槍向著他開火射擊,還有拿弓箭射他的,但這些東西無一例外都是沒用的。別說他們哆哆嗦嗦地射不中楊豐,就是射中的子彈和箭也被楊豐完全無視,他只要用手中死尸當盾牌,護著臉和心臟還有下面,其他地方隨便射,吃飽喝足的他現在精力無比充沛,而那些英勇挺刀向前的都是他手中那貨同樣結局。

滿清大內侍衛是個什么貨色就不用說了。

無論打進紫jin城的林清還是差點砍了嘉慶的那位都能證明他們是多么廢柴,只有武俠小說看多了的,才把什么大內侍衛當回事,一個皇帝到需要大內侍衛保護的時候就已經毫無意義了,皇宮的真正守衛其實是皇城各門的護軍營,但護軍營這時候都在城墻上正往下撤呢,就這些斗雞遛狗頂個侍衛差事鍍金的廢物勛貴子弟,在他面前還能堅持不跑也就是靠抄家的刑罰在后面撐著。

楊豐就像攆鴨子般,攆著大內侍衛們一路燒殺直奔乾清宮。

他此時的位置是在皇宮北邊,之前護軍營主要守南面,這些家伙雖然受爆炸影響并不大,但跑過將近一公里的距離也是需要點時間的,就這時候八旗子弟那體格一千米真得很漫長啊!

“瑪的,連個漂亮妃嬪都沒有!”

楊豐邊燒邊郁悶地自言自語。

話說這時候乾隆都快八十了,雖說年輕時候比較能干,到如今也早廢了,身邊的妃嬪絕大多數都得四十出頭,這時候那些皇后皇貴妃都沒了,地位最高的也就幾個貴妃,而貴妃里面最年輕的穎貴妃也快六十了,就憑歷史上照片中那些妃嬪們的模樣,也就知道旗人里面出個美女究竟有多難,年紀再大點就更沒法看了,可憐楊豐還想著擄個皇后出去享用呢,現在一看這后go簡直是地獄啊!

這真下不去口啊!

怪不得乾隆老是喜歡往外跑,換成他守著這么一幫后go佳麗,他也做夢都想著去江南打個野食啊。

帶著三觀盡毀的震撼,楊豐驅趕著那些大內侍衛,一路燒殺到了乾清宮,在這里終于遇上點像樣敵人了,大批護軍營的士兵推著幾門小炮出現在他側面,就在他發現的同時,那炮口也噴出火光,楊豐甩手將手中侍衛的死尸砸過去,同時自己向后倒縱,炮彈從他前方急速掠過,緊接著他就上了旁邊屋頂,一腳揣下裝飾的獸像照著清軍砸過去,趁著混亂直接跳進炮隊中間掄起兩門小炮就是一頓狂砸,轉眼間這隊清軍就被殺散,楊豐毫不猶豫地縱身跳進了乾清宮。

“快,殺了這妖人!”

他剛一落地,就聽見對面一名身穿金黃色袍子,看上去二十多歲的年輕人揮舞寶劍煞有介事般吼道。

然后上百名士兵同時舉槍。

在槍口火光閃耀的瞬間,楊豐猶如撲擊的獵豹般躍起,避開所有子彈的同時一下子撞進這些士兵當中,那年輕人很勇敢地揮劍砍下,被楊豐一把抓住胳膊直接扭斷了,緊接著手就到了他脖子上。

“放開十五阿哥!”

緊接著一聲怒吼。

很顯然這聲吼救了那年輕人的命。

“你是永琰?”

楊豐掐著他脖子問道。

原本歷史上未來的嘉慶,忍著胳膊的劇痛,用復雜的目光看著喊話者,一個看上去三四十歲眉清目秀的白胖子。

“妖人,放開十五阿哥!”

那白胖子再次大義凜然地說。

在他身后無數清軍涌來,甚至還推著十幾門劈山炮,將炮口直接對準了楊豐。

“你讓我放我就放?那我多沒面子?”

楊豐無語道。

那白胖子手一抬,旁邊那些炮手立刻將火繩對準了點火孔。

“據我所知你已經被弘歷預訂為繼承人了吧?看來這位大人不是很喜歡弘歷的這個決定呀,那我是不是該滿足一下他的請求呢?”

楊豐似笑非笑地對永琰說道。

永琰沒有說話。

但那些炮手卻立刻把火繩縮回去了。

這些駐京八旗的士兵政治覺悟可是相當高,不論這妖人剛剛干了什么,就算他把北京城全燒了,在這種時候也必須先保證十五阿哥性命,哪怕這些士兵真得很想把他拿大炮轟個尸骨無存,但也必須得忍著。如果他手中僅僅是一個普通皇子,倒是可以裝什么都不懂,上司讓干啥就干啥,但他手中的是未來皇帝,那就必須放聰明點,皇上可是快八十了,說不定那一天就壽終正寢,要是能救下十五阿哥,以后他繼位那自己的富貴可就有指望了。

“放了十五阿哥,我們保證你安全離開!”

那白胖子面無表情地說。

“這樣啊,我人老實,你不會騙我吧?”

楊豐一臉純潔地說。

“不會,只要你放開十五阿哥,我們就讓你離開!”

白胖子忍著吐血的感覺放緩語氣說道。

“那,那你先讓手下把炮口轉向一邊!”

楊豐說道。

白胖子一揮手。

那些士兵趕緊把炮口轉開,甚至就連那些鳥銃手也放低槍口,而且這時候更多的清軍涌入,實際上已經對他形成了半包圍。

“那我放手了!”

楊豐靠著墻一手按著永琰肩膀,一手從后面掐住他的脖子向自己前面一推說道。

那些清軍警惕地看著他。

楊豐的雙臂突然間向上一分,就像撕斷一根長面包般,把永琰的腦袋連同一節血淋淋的頸椎,一下子硬生生撕了下來。 本帖最後由 mk2258 於 2017-7-22 21:51 編輯

mk2258 發表於 2017-7-22 21:50
正文第二六四章殺阿哥擄格格
作者:木允鋒

更新:2017071907:24

字數:3714

“給你們十五阿哥!”

楊豐囂張地狂笑著說完,抬腳把永琰的無頭死尸踢向那白胖子,緊接著縱身躍起,一下子上了交泰殿的屋頂。

“開火!”

下面那白胖子發瘋般吼叫著。

然后所有清軍士兵同時舉起鳥槍扣動扳機,但就在火光閃耀的同時楊豐踏碎屋頂瞬間落了下去,下一刻里面一尊銅獸撞碎窗子,帶著兇猛的呼嘯砸進清軍大炮里面,瞬間砸起了一片血肉橫飛,然后香爐,書案,銅獸之類重物就一刻不停飛出。這些最少都得幾百斤重的東西,就像是重炮發射的炮彈般轉眼就把清軍砸的一片狼藉,就在清軍的混亂中,楊豐突然間又出現在交泰殿屋頂,縱身躍上了對面坤寧宮的屋頂,幾個起落之后就消失在東側的宮殿群中。

楊豐已經在這里不可能找到乾隆了。

因為小倩和他恢復了聯系,她在美軍一支艦隊的聲吶轟擊下,不得不在深海潛逃上百海里,才敢在水面露出一點頭和他恢復通訊,這時候正在駛往最近的夏威夷,而小倩告訴他根據史書記載這時候乾隆并不在北京的皇宮,應該在南苑的行宮中。

既然這樣楊豐也就沒了興趣。

不過在離開之前,他還是要繼續放火的。

在那些清軍發瘋一樣,拖著他們的大炮拼命追趕時候,楊豐一手永琰的腦袋一手火把,急速穿過乾清宮東邊的建筑群,所過之處熊熊火焰立刻燃起,沒過多久,這片原本還沒被大火波及的宮殿也淹沒在火海中。

不過楊豐倒是有了個意外收獲。

“小丫頭,你可夠狠啊!”

一處單獨的院落里,楊豐在正房門前猛然后退,避開一把差點將自己開膛的短劍,看著里面的男裝小蘿莉說道。

“妖孽,受死吧!”

小蘿莉兇狠地高喊一聲。

與此同時那短劍向前刺出,因為身高的差距,那劍尖直對楊豐的寶貝。

他一把抓住小蘿莉手腕,略微一用力她便慘叫著松手,這時候屋里一個美艷的中年貴婦驚恐地撲過來,被楊豐抬腳挑到了一旁。

“額娘!”

小蘿莉喊道。

楊豐才不管她母女表溫情呢,把小蘿莉往腋下一夾,一腳揣倒點著蠟燭的桌子,就在那倒下的蠟燭點燃帷幔同時踹到后墻沖了出去。

他身后立刻響起那貴婦的悲喊。

然后在小蘿莉的掙扎哭喊中楊豐突然折向北,不斷跳躍著很快出了皇宮跳到煤山上,在這里折向東一邊放火一邊向前很快橫穿皇城東北部那些亂七八糟的御用作坊,在東北角出皇城跳進誠王府,順手又把這里給點了。不過出誠王府后他就懶得再繼續放火了,一邊夾著小蘿莉一邊拎著永琰的腦袋直奔東邊城墻,因為他速度太快,而清軍全都在皇宮內,剩下城區幾乎可以說暢通無阻,很快就到達東直門和朝陽門之間,猶豫一下之后放棄了把糧倉燒掉的想法,直接跳出城墻出了北京。

“喂,死了沒有?”

北京城外一處樹林中,楊豐把小蘿莉扔下問道。

小蘿莉一動不動。

“不會真死了吧?”

楊豐無語地蹲在她身旁。

那小蘿莉驟然彈起,拿著個釵子直刺他胸前,再有準備的楊豐,隨手把她抽到一邊,緊接著上前一步在她的尖叫聲中,以極快速度把外衣扒下來,連手帶腳一塊捆在背后,又扯下她的褲子當繩索,往中間一穿直接掛在了一根樹杈上,離著地面大概一米半高度,這才滿意地在她下面席地而坐,像玩風鈴般拿手指點了一下,那小蘿莉立刻在半空晃動起來。

這時候楊豐才發現這只蘿莉長得其實很普通,而且沒有胸,也可能是勒下去了,畢竟這年頭不興這個,看上去大概十三四歲的年紀,按照這時候標準也差不多該出嫁了,除了嬌生慣養的皮膚白嫩之外一無是處。

但這種白嫩在現代就不值一提了。

“果然童話都是騙人的。”

楊豐憂傷地感慨道。

小蘿莉用驚恐的目光看著他,很顯然楊豐剛才粗bao的舉動,讓她立刻聯想到了接下來會有更加令人發指的事情發生,在楊豐用那陰邪的目光打量她身體時候,她終于沒忍住嚎啕大哭起來。

“閉嘴!”

楊豐喝道。

小蘿莉哭得更響了。

楊豐毫不客氣地撿起地上一根樹枝抽在她小屁屁上。

小蘿莉尖叫一聲立刻閉了嘴。

“你是不是弘歷女兒?”

楊豐問道。

“本公主乃固倫和孝公主,你這妖人趕緊把本公主放了!”

小蘿莉色厲內荏地說。

“你看看這是誰?”

楊豐把永琰的腦袋提到她面前說。

“十,十五阿哥!”

小蘿莉嘴唇哆嗦著說道。

緊接著她眼皮一翻暈了過去。

“還跟我裝?”

楊豐無語道。

他就是猜到這小蘿莉是弘歷最心愛的小女兒,原本歷史上嫁給和珅兒子豐紳殷德的固倫和孝公主,所以才把她擄出來的,小倩告訴他乾隆兒女中到這時候還沒成家的只有這一個,原本歷史上明年就嫁給豐紳殷德,那楊豐當然要順手牽羊了,至于以后怎么處置以后再說吧。反正他殺弘歷一個兒子綁了一個女兒,此行也就算完美了,這種消息是藏不住的,估計用不了多久就能流傳出來,就算他對這只蘿莉什么都不做,民間肯定也會給腦補出來內容的,至于北京大火,西什庫大爆炸這些勁爆內容加起來,就足夠他的名字傳遍天下。

不過林爽文這個名字他并不想借用。

林爽文是天地會,這的確有利于他展開造反事業。

但同樣也給了他限制。

因為其他勢力很可能不愿意接受一個身份定性的人做領袖。

這時候的咱大清造反的和預備造反的勢力太多了,就是這北京城里面都有呢,天理教那幫可都在這北京城的周圍,原本歷史上制造了攻入皇宮這種大新聞的林清,那家可就是大興的,這位奇人現在也得十七八了。

這還不算當年王倫的那些余黨,還有徹底扒了康乾盛世皮的白蓮教,王聰兒現在也基本上是他面前這只蘿莉差不多年紀了,而另一個重要首領劉之協得四五十了,原本歷史上明年被捕越獄后開始正式造反的,而他們席卷了幾乎整個川陜鄂。還有南方福建的蔡牽和朱濆,一個海盜一個海商,兩人橫行東南沿海幾乎堪比王直,而這兩人現在都已經是三十左右,可以說都做好準備了,這還不包括湖南的苗民造反者,另外還有另一個大名鼎鼎的少女王囊仙,這個應該是和王聰兒同年的,可以說整個咱大清老中青三代造反勢力都在時刻準備著。

楊豐需要做的就是整合他們。

這樣的話他的身份就不能有天地會這個烙印,臺灣已經被福康安徹底鎮壓下去,那里已經沒有用了,而天地會接下來也只有廣東博羅一批造反的,而且沒成氣候就被鎮壓,和白蓮教這樣的不是一個級別。

如果他天地會首領,那么王聰兒這些人很難接受他。

這是必然的。

白蓮教不是松散勢力,而是一個民間延續幾百年的教派,不可能接受一個外人為領袖,但如果他沒有身份背景的話,那么憑借著顯示神跡,卻很容易收服這些人。

當然,白蓮教那套肯定不行。

他得玩自己的東西。

比如說他慣用的那套仙界體系。

這個時代想造反,那么就只能玩宗教,宗教加均田,只有宗教沒有均田不會有群眾基礎,只有均田沒有宗教無法凝聚人心,兩者缺一不可,宗教和均田結合起來就戰無不勝了,洪秀全做得很對,所以初期他席卷天下,但后期自己作死那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當然,他堅決不會承認,自己不喜歡林爽文這個身份,只是因為一個三十多歲看著像四十的滄桑大叔,很不方便他去攻略少女們的芳心。

“你,你要干什么?”

這時候固倫公主醒了,她哆哆嗦嗦地問楊豐。

“我在想該怎么處置你,是把你賣到ji院萬人騎呢,還是干脆先自己騎了再賣到山里給人生孩子,或者干脆賣給紅毛人當娛樂工具,他們的那東西都得有你胳膊那么長,這個問題很讓人苦惱啊!”

楊豐一臉糾結地說。

“神仙爺,您饒了奴婢吧,您讓奴婢做什么都行!”

固倫公主毫不猶豫地哭喊。

這是一個很有心機的小逼ao砸,哪怕她只有十三歲,跟著她那個都能迷住六十多的弘歷,然后生下她的媽也基本上什么都懂了。

話說楊豐忽然很好奇。

她真是弘歷的種?

一個六十四歲,已經近十年沒下過種的老家伙,還能老來得女?

不是綠了吧!

楊豐下意識地舉起永琰腦袋,然后放在她的臉旁,左右不斷地打量著越看越感覺兩人找不到相似處,他的這種舉動把固倫公主給嚇壞了,在只有月光的樹林里,一顆沒有任何血色而且下面還綴著半搾長骨頭的腦袋在自己旁邊晃來晃去,而且這腦袋還是自己哥哥的,這種刺激可是很酸爽。

“額娘,額娘,救救我!”

寂靜的樹林里立刻響起撕心裂肺地哭喊聲。
mk2258 發表於 2017-7-22 21:52
第二六五章縱火者

“看來是綠了!”

在小蘿莉的尖叫聲中,楊豐一本正經地說道。

“別嚎了,你就是嚎破喉嚨也不會有人來救你的,再敢嚎我這就先把你騎了,趕緊閉嘴看我給你變一個戲法怎么樣?”

緊接著他說道。

小蘿莉趕緊閉嘴戰戰兢兢地看著他。

楊豐把那張胡子拉碴,看上去充滿滄桑感的老臉湊到她面前,一直湊到胡子都差不多能刺到她那嬌嫩皮膚上的距離,下一刻小蘿莉再一次發出驚恐的尖叫聲,因為就在同時,楊豐臉上的皮膚下面仿佛有無數小蟲子在扭動起來,與此同時臉上的老褶子也在逐漸撐開,甚至就連眼皮都由單變雙,而原本絡腮的胡子也開始不斷地脫落下來,就在小蘿莉的驚恐尖叫聲中楊豐用了不到一分鐘時間,把自己變成了另外一個人。

正版的他。

這就是他四倍靈魂能量帶來的最重要能力。

他可以真正掌控自己身體,盡管只是初步的,但改換容貌,甚至讓自己略微增高一些,或者讓局部的斷肢重新生長出來,這些都已經能夠做到了,不用什么特殊手段,只要他體內有足夠能量,依靠大腦的想象就可以調動靈魂能量做到這一點。

“我是不是變英俊了?”

楊豐摸著自己臉露出xie惡的笑容說道。

“呃!”

小蘿莉又暈了。

當她醒來的時候,已經在張家灣的運河船上了。

然后就看見穿一身錦袍的楊豐正盤腿坐在她對面,中間是一個擺滿酒菜的小桌子,外面淅淅瀝瀝的小雨正下著,這個妖孽慢悠悠自斟自飲,初春季節還拿把折扇充文化人,而這艘船正緩緩駛離擁擠的張家灣碼頭。

不遠處岸上就是一隊巡邏的清兵。

“想叫嗎?”

楊豐似笑非笑地說。

和孝公主趕緊低頭。

她這才發現自己身上的衣服也換成了一身婢女的。

“楊爺,您這婢子真不懂事,看著主子吃飯也不上前伺候著,您太菩薩心腸,這種下人就得打,得拿鞭子抽,小的在天津有個朋友是人牙子,手上有幾個女孩兒,都是好人家的姑娘,那手腳勤快著呢,您要是愿意,到天津小的給您叫來看看?”

旁邊船主笑著說。

“行,交給你了!”

楊豐說道。

“還不上前伺候著!”

緊接著他對和孝公主說道。

后者咬著牙站起身,滿臉屈辱地走過去給他倒酒。

“昨晚北京城里怎么了?”

楊豐問船主。

“楊爺,這也就是在船上,在岸上小的可不敢說,昨天北京城里鬧妖人了,從臺灣押來的逆首林爽文正剮著突然死而復生,然后掙斷繩索滿北京城殺人放火,據說還殺進宮里想害圣上,連十五阿哥都被害了,人頭今天早晨被掛在了正陽門上,有傳聞皇上最心愛的和孝公主都被擄走了,也不知道得被糟蹋成什么樣,那妖人點了西什庫的火藥,把半個皇城都快炸沒了,北京城死傷加起來不下萬人,這世道越來越亂了,這妖孽都能殺進紫jin城了!”

船主滿臉唏噓地說。

旁邊和孝公主很想大喊一聲我就是那被擄的啊!

然而她可真不敢。

“妖孽嗎?說不定是神仙下凡呢!”

楊豐端著酒杯冷笑道。

那船主趕緊閉上嘴。

這艘二十多米長的內河船,伴著綿綿細雨在運河上平緩地南下,很快到達了下一站河西務,在河西務略做停留繼續向前在天津三岔河碼頭停船,很快船主便帶著一個中年男人和六個十二三歲的小女孩過來,一個個黑黢黢瘦骨嶙峋看著就是長期營養不良,神情麻木仿佛綁在柱子上的死囚。實際上這個時代的老百姓都這精神狀態,和這個時代比起來,宋朝那簡直就是天堂,倒是和明末時候河北瘟疫區差不多,土地兼并,貪官污吏,土豪劣紳,橫征暴斂重重大山壓迫下,這個時代絕大多數老百姓都是一種活死人狀態,話說也難怪英法聯軍登陸打敗清軍老百姓會在一旁叫好,在這一個暗無天日的時代里任何打破秩序的事情在他們看來都是一絲光明。

搶圓明園怎么了?

換成楊豐如果是這個時代的老百姓,也會跟在英法聯軍后面一起去摧毀那用他們尸骨堆砌的所謂華麗。

那又不是他們的華麗。

“楊爺,您看哪個合意?”

船主說道。

“全買了!”

楊豐說道。

“楊爺,您還得簽官契,還得送到縣里請大老爺蓋印。”

那人牙子畢恭畢敬地說。

“交給你了。”

楊豐隨手將一把金錠放他手里說道。

昨晚小蘿莉昏迷時候,他又返回北京城把永琰的腦袋掛正陽門上,然后順便洗劫了一處府邸給自己和小蘿莉換裝,同時背了一口袋這個。

“爺放心,小的給您辦妥妥的。”

那人牙子激動地說。

“你這不是拐的吧?”

楊豐看著那六個繼續做麻木狀的小女孩說道。

“爺說笑了,拐賣是犯法的,小的可是正經生意人,這都是運河上纖夫家的,窮人家養不活給她們找條生路,這年頭那還需要拐賣啊,前年山東都餓得人吃人了,能有人買都是她們造化。”

那人牙子笑著說。

說話間外面大批清軍涌來,為首一員武將騎著馬,拎著把純屬裝飾用的大關刀向前一指,那些如狼似虎的士兵就開始往船上沖,緊接著整個碼頭一片雞飛狗跳,其中一隊也沖上了他們的船,船主急忙迎過去,楊豐把裝逼用的折扇一甩,在那里似笑非笑地看著和孝公主。后者用眼角看看近在咫尺的清軍士兵,再看看搖著折扇做風流才子狀的楊豐,一只腳往外挪動了一下,咬著嘴唇做糾結狀,但終究沒敢求救,見識過楊豐那狂暴戰斗力的她很顯然知道這些清軍沒什么卵用。

一名軍官模樣走到他們跟前,楊豐一臉威嚴地搖著折扇。

那軍官猶豫了一下沒說話。

這些家伙都是會察言觀色的,楊豐兩世為皇帝,那帝王氣質也是很濃烈的,一看就不是普通人家,再看他那身從某輔國公府抄來的錦袍和手中帶名家字畫的折扇,猜也猜到是北京出來的勛貴。

“走!”

那軍官一揮手說道。

說完他帶著士兵就要離開,但就在這時候,岸邊那騎馬的將軍目光突然轉向這邊,緊接著露出一臉震驚。

“唉,真麻煩!”

楊豐無語地合上了折扇。

“不關我的事,他是天津總兵,給我請過安的!”

和孝公主嚇得尖叫著抱頭說道。

“拿下妖人!’

就在同時那將軍騎著馬一邊狂奔向這里,一邊用大關刀向著楊豐一指吼道。

那軍官和清兵愕然回頭,立刻清醒過來直撲楊豐,但緊接著就一個個飆血倒飛出去,而岸邊所有清軍都涌向這里,那船主和人牙子還有眾水手倒也干脆,一個個毫不猶豫地跳下了船,那六個小女孩兒尖叫著一抱頭蹲在船艙里,和孝公主卻趁機跑到了岸上直奔那將軍。

“快,他就是那妖人!”

這個不聽話的小蘿莉邊跑邊指著楊豐喊道。

然而下一刻楊豐卻落在了她前面,迎著那將軍的戰馬一拳轟出,那狂奔的戰馬就像被卡車撞上一樣,悲鳴著帶著飛濺的腦漿血肉倒飛出去,馬上將軍就像死狗一樣被摔在后面,那霸氣的大關刀脫手飛出,楊豐上前一步隨手接住,耍了個刀花順手砍向最近的清兵,然而……

“我頂你個肺啊!”

楊豐悲憤地說。

大關刀變麻花了。

這東西居然是空心鐵皮的。

他氣得把刀一扔,直接撞進了洶涌而來的清軍中,雙手齊出同時掐住兩名清兵的脖子,倒提著他們左右砸開,清軍瞬間就被他砸得一片血肉橫飛,這時候才有人手忙腳亂地拿著鳥槍點火繩,但就在他們哆哆嗦嗦地打火石工夫,楊豐已經把前面清軍趕鴨子一樣驅散了,這些綠營兵基本上與廢物無異,平日鎮壓個老百姓都費勁,遇上這種怪獸級別的那還不一觸即潰?撞進鳥銃手中的楊豐剛把兩個砸飛,剩下的立刻尖叫著丟下所有武器亡命而逃。

“廢物!”

楊豐鄙夷地說道。

“我,楊豐,乃昊天上帝所遣下界驅逐韃虜,恢復中華者,爾等皆為華夏男兒,何故韃虜做牛馬,這樣的軍隊難道還讓你們害怕?”

他扔下兩具都快看不出人形的死尸沖著周圍吼道。

緊接著他走到和孝公主身旁。

可憐的小蘿莉這時候已經徹底傻了,站在那里茫然的看著碼頭上遍地的清軍死尸,還有遠處正在狂奔向天津城的更多清軍,那欲哭無淚的表情簡直令人心碎。

“還敢跑嗎?”

楊豐淡然地看著她說道。

緊接著他抓著后者的腰帶一下子把她舉起來。

“這就是乾隆的女兒,這就是皇宮里面的固倫和孝公主,我把她從皇宮里抓出來的,我還揪下了十五阿哥的腦袋掛在了正陽門上,我還放火燒了皇宮,我還點火藥炸了皇城,一個連自己兒女,自己的家都沒本事保護的廢物,你們還愿意忍受他的奴役,用你們的血汗來供養他們嗎?”

楊豐對著碼頭無數百姓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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歷史粉碎機 第二六六章 做一天的英雄



然而這并沒什么卵用。
一呼百應什么的是不現實的,那些麻木的百姓依然麻木著,很顯然一百多年的奴化教育非常成功,習慣了做奴隸的人們,不可能僅僅因為一個意外事件就站起來。

他們看楊豐和看清軍沒有區別。

他們的目光中只有畏懼,但絕對沒有熱血沸騰,更不會有尊敬。

這很正常。

滿清和他們的盟友早已經制造出了一套思想的枷鎖,一套可以讓人馴服地為他們當牛做馬的枷鎖,并且把這套枷鎖美化為道德,在近一百五十年的時間里不斷反復向人們灌輸,直到人們把這視為天經地義,然后忘記他們祖先的真容。這不是大臣可以站著和皇帝以近乎平等姿態討論問題的宋朝,這也不是可以容許李贄這樣異端著書立說的明朝,這是大臣們以在皇帝面前有資格稱奴才為榮耀,一個清風不識字,就得人頭落地的咱大清。

在這個時代想讓百姓站起來可沒那么容易。

楊豐無奈地嘆息一聲。

然后他放下了小蘿莉。

“有誰,有誰愿意站起來,我帶你們去做一天的英雄!”

站在遍地的清軍死尸中,他環顧四周說道。

然而還是沒有人。

楊豐默然地轉過頭,看著對面的天津城,緊接著他發出一聲怒吼,縱身躍起凌空一腳踢在身旁漕船的桅桿上,伴著一陣刺耳的折斷聲,那桅桿直接從根部折斷,與此同時楊豐也落在另一艘船上,他猛然轉身抱住桅桿向旁邊一甩,在那艘漕船被拖動的同時整個桅桿被他舉起,橫抱在手中再次大吼一聲,向著不遠處這座周長九里的要塞發起了進攻。

一個人的進攻。

他身后那些麻木的人群終于露出了震撼的表情。

全速狂奔的楊豐,轉眼就到了拱北門前,這時候潰逃的清軍甚至還沒完全進城,在清軍驚恐的目光中,抱著桅桿的他狂暴地吼叫著橫掃,前面瞬間一片血肉飛濺,就在同時城墻上的一門門大炮噴出火焰,得到了小倩這個外掛的楊豐,以極快速度不斷移動自己的位置,轉眼避開了第一輪射擊。就在守城的清軍慌亂地裝填散彈時候,他橫抱著沾滿鮮血的桅桿二十秒沖過三百米距離,將桅桿前端向護城河對岸一杵,緊接著縱身躍起如撐桿跳般上了城墻,那桅桿迅速抽回從半空狠狠向右砸落,右側十幾米范圍內一個活人都沒了,下一刻那桅桿反彈起的同時隨著他轉身動作又落向左側,然后左側也沒活人了。

守城的綠營立刻驚恐尖叫著一哄而散。

楊豐傲然立在拱北門上。

“”你們愿意做永遠的懦夫,還是愿意做一天的英雄!”

他沖著城外吼道。

下一刻他縱身跳下,手中的桅桿向前刺出,在撞擊聲中那城門立刻打開了。

“走,跟我來!”

他朝著身后大吼一聲。

緊接著他繼續向前,又撞開了第二道城門。

這時候天津城內已經亂做一團,這座城市守軍并不多,天津鎮總兵下屬地盤很大,但城內只有幾個營的鎮標,因為嚴重的吃空餉,真正的守軍其實也就幾百人,這年頭吃一半空餉絕對算實在人,誰不吃個六七成空餉都不好意思跟人打招呼。在被楊豐殺了一氣之后實際上天津城基本算解除了武裝,但城內的衙門也實在太多了,天津鎮,天津道,天津府,天津縣,長蘆鹽運司一堆衙門全堆在這里,再加上次一級衙門,比如府經歷,同知,學政,河防亂七八糟一大堆,此時剛剛在北京城燒殺炸死上萬人的妖孽突然進城,這些高高在上的大老爺們光逃跑也足夠堵塞道路了。

至于抵抗……

這樣的妖孽誰能抵抗了?

但這也正便宜了楊豐,逃跑官員堵塞街道,可不正方便他殺嘛。

他掄開了那根桅桿,就像拿著蒼蠅拍打蒼蠅一樣,沿著街道看見穿官服的隊伍直接砸就行,轉眼間街道上就血流成河,然而即便是這樣,那些逃跑的官員也沒人停下抵抗。

楊豐可算體會到英法聯軍的感覺了,在兩邊那些老百姓抄著手圍觀中,他就像殺一群小綿羊般,殺著這些平日高高在上的大老爺們,坐在衙門的大堂上威風凜凜的大老爺們此時也像群綿羊般任由他宰殺,奴化的不僅僅是百姓,連這些奴化者本身也被奴化,整個滿清實際上已經淪為一個奴才時代,跪著才是真理,站著的是異端,哪怕對敵人也要跪著,然而那些百姓卻被震驚了,他們第一次發現這些自己往日畏懼的大老爺們,其實是如此外強中干,很快兩旁連叫好的都出現了,同樣他身后的拱北門處那些碼頭上的百姓也出現了,這些老百姓就像看戲一樣,完全事不關己地看著楊豐在城內不斷殺戮著,仿佛他們是另一個世界的人。

但很快他們就不再圍觀了。

因為楊豐砸到了長蘆鹽運使衙門。

當長蘆鹽運使被一桅桿拍在地上成了餅子時候,幾名潑皮終于忍不住了。

這是什么地方?

這是整個天津最有錢的地方,長蘆鹽運使衙門的兩百多間倉庫里囤積著無數白銀,這里掌控大清國堪稱財富命脈之一的長蘆鹽場,雖然比不上兩淮鹽造就的揚州鹽商富可敵國,但長蘆鹽商同樣揮金如土,作為他們的管理者,長蘆鹽運使衙門意味著什么就不用說了,幾個膽大的潑皮終于沒忍住雪花白銀的誘惑,就在楊豐從鹽運使衙門殺過去之后,他們首先踏著遍地死尸和鮮血跑進去,緊接著用口袋扛出了沉重的白銀。

“老少爺們兒,撐死膽大的餓死膽小的,銀子,這里是銀子,一庫一庫的銀子!”

一個潑皮發瘋一樣吼道。

驟然間就像決堤洪水般,原本看熱鬧的百姓帶著狂熱的呼喊,不顧一切地撞向鹽運使衙門,轉眼就如螞蟻般淹沒了這片堆滿財富的倉庫,狂歡般搬運著那些憑借壟斷權,由官府**商層層盤剝,從他們身上壓榨出來的財富。然后越來越多的人加入到了這個行列中,甚至很快消息就傳到了天津城外,越來越多的貧民在銀子的誘惑下忘記了后果,忘記了一切,紛紛涌入天津城加入狂歡的行列。

他們太窮了。

他們幾乎從來就沒有吃飽飯過,他們很多甚至就連蔽體的衣服都沒有,他們像牛馬一樣勞碌,在農田里拼命耕作,在運河上拉著沉重的漕船,在碼頭上扛著讓他們連腰都直不起的沉重貨物,然而他們卻只能在赤貧的泥沼中世世代代掙扎,幾乎永遠沒有希望,幾乎永遠暗無天日地掙扎,如卑微的野草般生,亦如卑微的野草般死。

歷史從來不會記載他們。

書寫歷史的人從來都是對他們不屑一顧,或許當他們試圖站起來的時候才會給他們一個鄙夷的名字……

刁民。

但絕大多數時候他們只是蟻民。

但今天,蟻民的力量爆發了。

洶涌入天津城的無數百姓,狂歡般沖進一座座官衙,沖進一座座長蘆鹽商的豪宅,甚至沖進乾隆行宮,不顧一切地搬空一切財物,金銀糧食布匹甚至食鹽,混亂中處處火起,混亂中無數殺戮蔓延,當那些百姓可以搶皇帝行宮的時候,殺幾個民怨極大的貪官污吏自然少不了,很快這座城市已經不需要楊豐了,一切都在順理成章地進行,作為縱火者,他用最簡單直接的方式點燃了這場烈火,在炸了滿清的皇城之后,他緊接著又毀掉了滿清在北方最重要財賦來源。

天津毀了。

這座城市正在他點燃的大火中熊熊燃燒著。

“沒有死亡何來新生,沒有一場蕩滌所有污垢的烈火,何來一個嶄新的時代,燒吧,殺吧,讓這暴風雨來得更猛烈些吧!”

鼓樓上楊豐張開雙臂高喊。

“朕要將這個妖人挫骨揚灰!”

而此時大清皇帝愛新覺羅。弘歷,也正站在北京的皇宮內怒吼著。

因為當時在南苑的行宮,他躲過了這一劫,直到城內收拾得差不多了,才重新返回北京,然后一進內城就差點暈過去,哪怕那些大臣們最大限度得修補了一下,但展現在他面前的依然是滿目瘡痍。尤其是皇城西北角那觸目驚心的廢墟,簡直就像是在不停一遍遍抽他的臉,然后還有他兒子的死尸,那揪下后重新安上的人頭看著那么刺眼,還有他最心愛女兒的噩耗。六十五喜得愛女,他對和孝公主的寵愛那簡直到了極點,僅憑一個低等妃嬪生女卻和皇后生女同樣封號,就已經可以看出來了,這樣一個少女落到那妖人手中,也是此道中人的乾隆自然清楚會有什么遭遇。

可以說此時的乾隆,完全可以說已經到了火山爆發的地步。

隨著他的怒吼聲,一隊隊信使沖出北京城,沖向直隸山東各地的總督,總兵駐地,帶著他的圣旨和憤怒,去召集大清國的保衛者,去召集各地的綠營,去召集這個國家的正規軍們,與此同時北京周圍前鋒營,驍騎營,鍵銳營等等,所有這片土地征服者的后代,也紛紛和他們的祖先一樣,騎上小了不知多少號的劣馬,拿著軟了不知多少號的牛角弓,拖著他們最喜歡的大炮,扛著他們同樣最喜歡的鳥槍,帶著仇恨與憤怒在親人的鼓舞下涌出北京,涌向天津準備將楊豐千刀萬剮。

呃,這個已經沒用了。

弘歷已經下旨抓到楊豐就澆上猛火油燒了。

話說北京城里的鐵桿莊稼們,對楊豐的恨意那真是如滔滔黃河綿綿不絕。

北京城的損失已經清點出來了,除了十五阿哥永琰被揪下腦袋并且掛在正陽門,和孝公主被擄走之外,還有莊親王全家數百口滅門,因為他家離西什庫最近,大爆炸在炸毀城墻的同時把他家也順便夷平了,八座貝勒以上級別勛貴的府邸被燒毀,被殺和被燒死一個貝勒,兩個鎮國公,兩個輔國公,重傷一個果親王永荼,估計撐不了幾天了,這些以下宗室死了八十多個,而整個北京城的鐵桿莊稼死了四千七百八十二人,傷了八千六百七十五人,之所以這么大主要是西什庫大爆炸時候,大批護軍營和九門提督部下士兵都在西安門城墻上和城墻外,結果被這場大爆炸把數千人一鍋端了。

至于財產損失無法估量。

北京三分之一的內城區過火,以西什庫為中心,周圍半徑超過半里內一切都被夷平。

西什庫囤積的各種物資全部化為焦炭,上萬戶旗人的家完全被毀。

此時的八旗軍眼珠子都綠了,一個個恨不能咬塊楊豐飛肉吃,由太子太保,武英殿大學士,一等公阿桂親自督師,超過五萬大軍氣勢洶洶地殺向天津。

但他們此行注定沒有任何意義。

因為楊豐緊接著就離開了天津。

他是一個縱火者。

但他是一個不負責任的縱火者。

他不會帶領天津百姓玩什么根據地的,而且天津百姓也不陪他玩,在洗劫了天津城內幾乎所有官府倉庫和鹽商之后,那些涌入天津參加狂歡的百姓,又像他們洶涌著來一樣緊接著洶涌著離開,然后消失在了無數窮鄉僻壤,這些只是為錢財,只是為出一口平日積攢下的惡氣,但他們只能做一天的英雄,讓他們跟著楊豐鬧gemi那是不可能的。

搶了東西消失才是正理。

反正整個天津都亂了,誰知道哪些人參與了這場狂歡?

等楊豐走了他們大不了再回來,那時候他們還是良民,雖然肯定會有倒霉的被調查出來砍頭,但絕大多數老百姓都不會有事,饑荒年搶糧又不是什么稀罕事,這一點那些老百姓都明白得很。

當然,楊豐同樣明白這一點。

所以他再毀掉天津后,緊接著又追上逃跑的和孝公主,在后者絕望的目光中和她一人一匹馬就像游俠般繼續著他的旅程。

(兒子高燒四十點二度,腸淋巴結發炎,在醫院撐了一天一夜,這是在醫院寫的,明天還得繼續,抱歉,一個有兩個孩子的人基本上就廢了。)
mk2258 發表於 2017-7-24 20:55
歷史粉碎機 第二六七章 俠客行

         


    襄陽。

    “趙客縵胡纓,吳鉤霜雪明。銀鞍照白馬,颯沓如流星……”

    楊豐端著酒杯吟詩。

    此時的他身穿青色道袍,頭上戴著道冠,背後還背一把劍,高踞在酒樓一張臨窗的桌旁,俯瞰著下面的十字街口,至于和孝公主……

    和孝公主依然站在他身旁。

    而且還被他打扮成了道童的模樣。

    此時距離楊豐在北京和天津接連搞出大新聞已經過去了兩個月,兩個月里她不得不在這妖人的yin威下跟隨著一路向南,然後任憑他隨意擺布,反正經歷天津之戰後小蘿莉已經絕望了,那麼多清軍都被他打得屁滾尿流,這路上她向誰求救能保護得了她?可憐她貴為公主卻不得不承認,那怕她爹擁有一個帝國,也無法在一個妖人面前保護她。甚至她就算逃到北京,也無法擺脫這個妖人的魔爪,既然如此索性也就認命了,再說她的名節也已經毀了,現在滿天下都是關于她如何被妖人ling辱的傳聞,雖然說實話,這妖人除了經常逼她穿一些****的衣服,還讓她跳冶艷的舞蹈,甚至打她小屁屁之外,倒也沒真得把她怎麼樣,但是……

    即便這樣只要她回到北京,也只有上吊這一條路了。

    這是必然的結果。

    無論她的皇阿瑪如何疼她,為了皇室的顏面也必須讓她上吊,雖然旗人家和漢人有所不同,對于名節這方面沒那麼嚴格,但架不住她的內容勁爆啊!

    她是既逃不掉,也不敢逃啊!

    這種情況下除了認命之外還能有什麼別的選擇嗎?

    至少這妖人不會殺她。

    她和楊豐一樣看著窗外,在窗外的十字街口,一對母女藝人正在表演頂竿,那少婦年齡三十左右,正是風韻十足的年紀,女兒十一二歲,看得出也是容貌俏麗,在竿頂不斷做著各種動作,引來周圍一片掌聲,尤其是常年鍛煉的身材都非常勻稱,就是膚色稍微黑一些,那少婦細腰豐臀,前面一對巨ru……

    和孝公主看了楊豐一眼。

    這個妖人已經無數次鄙視她胸前的平坦了。

    “狐狸精!”

    緊接著她鄙夷地說

    “你這是嫉妒嗎?”

    楊豐無語道。

    “本公主天潢貴冑,豈會嫉妒一個賣藝的下九流!”

    和孝公主高傲地說。

    “你們通古斯野人,真不知道哪來的高貴。”

    楊豐說道。

    “我大清源自金朝,金朝為女真人所建立,女真人源自肅慎,肅慎自周時就列入諸侯何來野人之說。”

    和孝公主義正言辭地說。

    “女真是女真,不要亂認祖宗,水達達才是你們本名,胡里改才是你們的本源,狗彘之人同處豈能生育,胡里改女真豈可為親,听听,這才是女真人對你們的評價,你們天天吹自己是女真後裔,你們問過人家女真人答應不答應了嗎?”

    楊豐說道。

    “胡說!”

    和孝公主激動地說。

    “還敢頂嘴!”

    楊豐臉色一沉喝道。

    “啊!”

    和孝公主下意識驚叫一聲,然後雙手趕緊捂住了自己小屁屁,這兩個月來楊豐的魔掌無數次落在那里,這個凶殘的妖人就喜歡打她屁股,雖說她已經習慣了,甚至每次那魔掌落下的時候,她甚至都有一點期待感,但這畢竟是大庭廣眾下。她緊接著轉過頭看了一眼他們不遠處,那里兩名官差模樣的正在喝酒,其中一個有些疑惑地看著他們,而楊豐同樣注意到了他,坐在那里很隨意地舉了一下酒杯。

    那人同樣端起酒杯笑著走過來。

    “道長請了!”

    他舉杯說道。

    說完他一飲而盡。

    楊豐笑著同樣干杯。

    “在下齊林,添為縣衙捕頭,不知道長如何稱呼,仙居何處?”

    那人說道。

    “楊豐,游歷至此!”

    楊豐說道。

    這時候僧道的度牒制度已經廢除,他不需要考慮後者檢查度牒問題。

    杜林看著他身旁的和孝公主。

    “我想在這襄陽城外新建一所道觀修道,但卻人生地不熟,杜老弟既然是官府中人,不知能否相助?”

    就在同時楊豐說道。

    緊接著他將一錠黃金扔在桌子上。

    “在下與道長一見如故,這種小事自當效勞。”

    杜林深吸一口氣說。

    “我不喜歡跟官府打交道。”

    楊豐說道。

    “道長修道之人,自然不沾俗務。”

    杜林貪婪地盯著那金子說。

    “我的道觀要建在峴山上。”

    楊豐說道。

    “道長好眼光!”

    杜林看著他放下的第二錠金子機械地說。

    “這是在衙門的花費,事成為止剩下歸你,辦不成我換人。”

    楊豐說道。

    “道長請放心,一切包給在下。”

    齊林立刻回過神來,拍著胸脯說。

    他現在就跟做夢一樣,原本看到個陌生道士只是想撈點油水的,以他的眼光當然能認出旁邊道童是女的,雖然也有伙居道士,但按照朝廷律法,所有伙居道士都是勒令還俗的,如果是一個沒根基的路過道士,身旁帶著個女人,那完全可以敲一筆的,然而卻沒想到這簡直就是個財神爺啊,出手就是兩錠五兩的金錠,而且還是給一個就說了兩句話的人,這是豪爽還是傻還是……

    還是傻啊。

    “道長現居何處?”

    他緊接著問道。

    “暫無居處,正欲僦屋。”

    楊豐說道。

    “這個也包給在下了。”

    齊林緊接著說道。

    “那就有勞了!”

    楊豐滿意地說。

    “二狗,告訴老何,道長這席記我賬上!”

    齊林朝伙計喊道。

    然後剩下的就簡單了,齊林和他那名同伴陪著楊豐離開酒樓,一邊和楊豐說笑著一邊在襄陽城內七折八拐,最終到了一處僻靜的小巷里,敲開一戶人家的房門,那房主出來談了幾句,立刻帶他們到了另外一處小院,齊林又出去叫來一群人給楊豐打掃干淨,因為已經是五月底也不需要被褥,去木器行抬來家具鋪上棕繃涼席就行了,在這種地頭蛇的幫助下可以說雷厲風行般,楊豐就把自己在襄陽的住處解決了。

    然後齊林等人迅速告辭離開。

    “此地民風淳樸足證我大清盛世!”

    和孝公主看著離開的齊林等人感慨地說道。

    楊豐神秘地一笑。

    他的確準備在襄陽修道觀,然後走傳教路線。

    從北到南一路走來這個死氣沉沉的國度讓他無比壓抑,可以說這是奴化的巔峰時代,一百五十年的漫長歲月,無數次殺戮和思想的毀滅,讓奴家思想成了天經地義,所有人都在主聖臣賢的夢想麻zui下日復一日地苟活著。老百姓啃著能讓他們苟延殘喘的地瓜,在貪官污吏的壓榨下苟延殘喘著,然後幻想著皇上聖明青天大老爺再世,然後竭盡所能讓他們的子孫鑽進科舉的大軍,扎進八股文的污水池竭盡全力向前游,幻想著他們越過龍門的那一天,越過龍門的他們,就可以同樣做貪官污吏了。

    整個社會就這樣在一圈圈循環著。

    然後野豬皮的子孫們端坐在一旁看著,欣賞著屬于他們的盛世並且在酒池肉林中腐朽下去。

    這是完美的制度。

    把人變成行尸走肉的完美制度。

    如果沒有外力干擾,這個恐怖的僵尸國度還不知道得延續多少個世紀呢,這個國度根本不可能發生內部自上而下的改變,變革的前提是得有變革的動力,但對于那些士紳來說他們正在一個最好的時代,他們可以肆無忌憚地想怎麼壓榨就怎麼壓榨,他們怎麼可能毀掉自己心愛的盛世,至于 蟲們就更不可能了,他們怎麼可能自掘墳墓,無論 蟲還是士紳都只會維護這個制度,任何企圖改變現狀的人都是他們的敵人。

    幸好還有英國人的大炮。

    但楊豐不能等英國人的大炮,因為英國人的大炮轟開了黑幕,也帶來了另外一群更凶殘的奴役者,這些奴役者給這片土地帶來的同樣是苦難,至于其他東西只不過是附帶的衍生品而已,而楊豐也不可能去和士紳合作,然後自己代替 蟲們,那樣的確很容易,只要他和士紳們合作,保證不出兩年改朝換代,但那樣他估計自己的新朝代依然挺不過殖民者的大炮。

    他需要一場內部的***。

    但他沒有半個世紀的時間去開啟民智了,他只有不到二十年時間,這樣他就只能采取一種耗時最短見效最快的手段,宗教的手段,歷史早已經證明,在民智沒有開化的時代,宗教是最好的手段,在人們不知道什麼思想主義的情況下,神靈就是最好的替代品,而神靈同樣也是最簡單容易的替代品。

    “我就是神!”

    楊豐坐在躺椅上,閉著眼楮自言自語。

    接下來他要等他的第一批信徒。

    他就那樣閉著眼楮,一動不動地坐在躺椅上,旁邊的和孝公主問了幾次,見楊豐沒有反應,也就不敢再繼續問了,但又不敢離開,只好趴在茶幾上等待著。

    天很快就黑了,但楊豐依然坐在黑暗中的庭院里,就這樣時間緩慢流逝,直到臨近午夜時候,半夢半醒的和孝公主突然听到一聲不大的響聲,她下意識睜開眼,一塊拳頭大的石頭正在院子里滾動,腦子相當靈活的她立刻趴在那里一動不動,半睜半閉著雙眼借著月光看著。很快牆頭就翻下了一個黑衣的身影,蒙面的臉上雙眼警惕地環顧,很快落在她和楊豐身上,這人小心翼翼地向前走了幾步見都沒反應,這才以最快速度打開了院門,外面五名同樣的黑衣人迅速走了進來,一起走到了他們跟前。

    為首一人走到楊豐跟前,輕輕拔出手中的刀。

    “楊道長,兄弟送你成仙!”

    他低聲說道。

    就在同時他手中的刀直刺楊豐胸前。

    後者很不巧地一翻身,那把牛尾刀沒刺進他心髒,但卻直接劃開了他的肋下,鮮血瞬間噴涌出,楊豐緊接著坐直了身子,黑衣人的刀卻卡在躺椅的厚毛竹上,一時拔不出的他嚇得急忙棄刀後退一步,與此同時其他五人全部拔出刀上前。

    在他們的包圍中,楊豐就像剛睡醒般伸了個懶腰。

    “呃,這衣服怎麼了?”

    他好奇地看著衣服上的大口子。

    “這刀是誰的?”

    緊接著他又發現了身旁的刀,一邊說著一邊拔出來,左手拇指和食指捏住刀尖,很隨意地一錯,劣質鑌鐵刀立刻被折過去,他就像拿著個玩具般,一節節不斷向下彎,很快那牛尾刀就在一片下巴砸地上的聲音中被卷成了卷尺狀,楊豐這才向捅他的黑衣人懷里一扔。

    “齊林,這是你的吧?”

    他說道。

    後者腿一軟直接跪在了地上。

    “道長饒命,小人一時鬼迷心竅有眼不識神仙,求道長開恩!”

    他趴在地上哭嚎著。

    在他的位置,可以很清楚地看見楊豐肋下傷口處根本毫發無損,而他的刀劃開楊豐肋下的時候,他可是親眼看見那鮮血噴涌的,甚至那道袍上的血跡都依然明顯,但那皮膚上確確實實毫發無損。

    就在同時其他五人也全跪下了。

    他們也被嚇傻了。

    “鬼迷心竅?”

    楊豐重新坐下冷笑著說道。

    “上前來!”

    緊接著他沉下臉說。

    齊林拉下蒙面的黑布,爬著向前幾步,哆哆嗦嗦地跪在那里。

    “死罪可免,活罪難逃!”

    楊豐喝道。

    就在同時他一抖袖子,一根短棍瞬間滑落手中,緊接著棍端一點藍光閃耀,下一刻直接杵到齊林身上,然後就听見齊林驟然發出一聲撕心裂肺的慘叫,仿佛羊癲瘋一樣劇烈地顫抖著蜷縮在了地上,與此同時一股屎尿味從他身上彌漫開。

    “爾等都上前領雷罰。”

    楊豐對著其他五人喝道。

    其中一個毫不猶豫地爬起來就往外跑,但幾乎同時,夜幕中一道流星劃落,緊接著一團烈焰如激流般從他頭頂不足兩尺處涌出,從頭到腳一下子澆落,然後這家伙就變成了一個火人,在烈火焚燒下慘叫著,轉眼倒在地上翻滾掙扎著,但很快也就一動不動了,在這團烈火的映照下,剩余四個同樣準備跑的黑衣人毫不猶豫地掉頭撲倒在楊豐腳下。

    “小人請仙長責罰!”

    他們齊聲喊道。

    (還得住幾天,具體更新不定,能更就更不能也沒辦法,抱歉)
mk2258 發表於 2017-7-24 20:55
歷史粉碎機 第二六八章 拜上帝教

         


    就這樣楊豐收獲了第一批信徒。

    而且全是衙役。

    這年頭官匪沒什麼區別,當他拿出黃金的時候,齊林就已經想玩這一手了,剩下幫他找房子只是想確定他到底有多少黃金,同時借著親近機會套出他的底細,看這家伙到底有沒有根基,有根基當然不能動手,他們都是有分寸的。但結果卻讓他們大喜過望,這是一條真正的肥羊,光黃金就半口袋呢,至少得有幾百兩,而且還有大量珠寶,另外在本地沒有任何熟人,甚至都不是真正的道士,沒有任何所屬道觀,只是一個被修仙迷魂頭的富家子,學古書上訪名山大川修道成仙的,因為峴山傳說是赤松子所居,因此特意跑來立觀以修道。

    這樣的肥羊不宰天理難容啊!

    把楊豐安置好以後,他立刻就回去召集親信。

    他是捕頭,幾個相好的衙役深夜摸過來,把楊豐一宰,死尸往漢江里一扔,那俊俏小道童賣給人販子,別說這倆初來乍到根本沒人報失蹤,就是有人報失蹤最後也是得報到襄陽縣衙,最後還是他們幾個負責查辦,查了查去也就沒下文了,沒有人給縣太爺送錢,縣太爺管你查出查不出來,肯定也不會為這種小事而追比的。

    幾百兩黃金他們就可以瓜分了。

    然而卻沒想到這不是踢鐵板,這簡直就是一頭撞山上了!

    鬧了半天這是真神仙。

    “罰過就既往不咎了,本仙乃昊天上帝所遣,來人間重建聖祠的,昊天上帝以人間異端橫行,xie教肆虐,黎民漸忘真神,故遣本仙下界,重建信仰,赤松子本仙舊友,峴山為其舊居故欲將首座聖祠建于峴山,爾等既知本仙身份,那此事就交與爾等,所需花費自來找本仙支取,此人為天火所焚,爾等將其處理了吧!”

    楊豐說道。

    從電擊中恢復過來的齊林五人趴在地上趕緊磕頭。

    “都退下吧!”

    楊豐緊接著說道。

    同時他把一個裝了金錠的錢袋扔在齊林腳下。

    齊林趕緊撿起錢袋,和另外四人磕頭後抬著燒焦的死尸退了出去。

    看著重新關閉的院門,楊豐露出一絲深邃的笑意,然後隨手拿起桌子上的茶壺,向右上方甩出,緊接著茶壺撞碎的聲音響起,與此同時一聲驚叫聲也響起,他的身影如閃電般躥出,瞬間掠過院牆抄住了一個從半空墜落的小姑娘。在後者的掙扎驚叫中,楊豐一蹬前面一棵老杏樹的樹干就像盤旋的鷹隼般折返並落在原地,就在他落地的一刻,另外一個身影也越過院牆,直接撲倒在他面前跪下。

    “仙長,小女無知,求仙長開恩!”

    白天那賣藝少婦驚慌地說。

    “爾等何故在此。”

    楊豐放下懷里的小姑娘說道。

    “回仙長,妾身王賽氏,母女以賣藝為生,就住仙長隔壁,半夜听聞這邊異響,恐有歹人行竊,故起來查看戒備,非故意偷窺。”

    那少婦說道。

    “那就起來吧,你們也是好意!”

    楊豐說道。

    王賽氏小心翼翼地站起,扶著她女兒在一旁侍立。

    “賣藝終不是個長久之計,爾母女江湖流離也是辛苦,本仙此處還缺幾個伺候的,不知道你們是否願意?如果願意的話,可以搬到這邊來,你就負責飲食清掃,你女兒就與阿奴為伴做個姐妹如何,本仙只是雇用爾等非是買為奴婢。”

    楊豐和顏悅色地說道。

    阿奴就是和孝公主,她既然是楊豐的奴隸,自然也要有個奴隸的名字。

    “妾身謝仙長!”

    王賽氏趕緊說道。

    她這種跑江湖的頭腦可都是相當的靈活,她們母女看到了不該看到的東西,那麼自然要付出代價,不說別的光被燒死那人,也就足夠讓自己母女被滅口了,這道士仙也罷妖也罷肯定都不是自己母女能對抗,既然如此還不如答應他,反正也沒虧吃,要是情況不好帶著女兒逃跑她自認還是能夠做到的,如果這人真是神仙,那她們母女可就賺大了。

    “那就把這里收拾一下,然後各自歇息去吧,對了你女兒叫什麼?”

    楊豐滿意地說。

    “回仙長,小女聰兒!”

    王賽氏說道。

    “嗯,明天都去做身新衣服,順便置辦些居家用品。”

    楊豐扔給她一錠黃金說道。

    “是,仙長。”

    王賽氏忙說道。

    旁邊現年十二歲的王聰兒小蘿莉有些茫然地看著這一幕,就在楊豐目光落在她身上時候,她不由得俏臉一紅。

    “尤物啊!”

    重新閉目養神的楊神仙感慨道。

    旁邊和孝公主若有所思地看著這對母女,尤其是帶著一絲深沉在王賽氏的胸前停留了一下。

    就這樣,楊豐的家算安頓下來。

    第二天王賽氏就將這棟不大的宅院變得一應俱全,同樣她們母女也從隔壁的住處搬了過來,和孝公主是大丫鬟,伺候楊豐屋里的事務,比如說楊豐洗澡時候她給搓澡,順便服侍仙長更衣之類,當然暖床還不到時候,畢竟年齡有點小了。王聰兒是小丫鬟端茶倒水順便打扮得漂漂亮亮給楊豐養眼,她媽負責做飯洗衣順便兼職管理財務,也就是在齊林等人需要用錢的時候負責供應資金,這種闖蕩江湖的女人基本上五花八門什麼都懂一些,用來當做管家婆無疑是最合適不過了。

    而楊豐的聖祠同樣迅速開工。

    由齊林出面給了襄陽縣令二十兩黃金就解決了土地問題。

    也包括了那名衙役的非正常失蹤問題,根據官方說法他是和齊林等人出去辦差時候被老虎叼走了,襄陽臨近山區,像華南虎傷人事件還是偶有發生,至于別人信不信,反正揣著黃金的縣令信了,而且他還正好借著機會強行攤派了一份捕虎捐,抓沒抓到老虎不知道反正他的銀子是撈到了。

    大清官員都喜歡這種事情。

    因為黃金開道,峴山上一片百畝林場被楊豐順利買下,然後同樣由齊林等人負責召集工匠,迅速開始上山修建聖祠。

    至于標準按照普通道觀就行,唯獨供奉的不是三清,而是昊天上帝,至于神像肯定沒有,昊天上帝本來就沒有神像,更何況有了神像以後楊豐怎麼辦?干脆直接立一個牌位就可以,但也不能這麼簡單,宗教還需要一個標志,一個類似基督教十字架的東西,日月符肯定不行。拜昊天上帝沒什麼大不了,雖然祭天是皇帝特權,但民間拜天就沒限制了,而日月符一出,只要襄陽的官員還有點腦子就能聯想到明朝,而且日月符逼格也太低,畢竟這是十八世紀末,日月什麼的已經沒有神秘感,那麼就干脆換一個更有逼格的,比如說……

    五角星。

    五色五角星。

    分別代表金木水火土五行五色的五角星,這個逼格就足夠。

    這座聖祠的建設在襄陽沒引起任何波瀾,畢竟昊天上帝無論儒家還是道家都承認的,連皇帝祭天都是向昊天上帝獻表,民間出現一座道觀拜昊天上帝而不是三清,這只是一個個人愛好問題,再說原本天地君親師就是民間拜祭的,現在楊豐只抽出一個天來拜也沒什麼大不了,尤其是在襄陽知府和安襄鄖荊兵備道收了禮,並且在某次酒宴上表現出對楊道長的尊重後,這個問題就更沒人在意了。

    從購地到施工完成,總共花了不到兩個月時間。

    到這一年夏末時候楊豐已經可以搬遷到這座聖祠了。

    當然是帶著自己丫鬟婆子一起。

    雖然這不符合道士規矩,但這年頭出家人不都這樣嘛,楊道長無非雇個丫鬟婆子,要是丫鬟婆子跑到縣衙告他*****,那知縣只好問他一個不遵清規戒律之罪,可人家只是雇來當佣人那就無所謂了,接連收了楊豐好幾次禮的襄陽縣令才不管這個呢!

    和那些鑽人家內宅,給那些夫人們賜種的出家人相比,楊道長已經很正經了。

    當然,主要還是黃金管用。

    搬入聖祠的楊道長,緊接著就開始行善積德了。

    他的方法很簡單,去聖祠听他講道並且願意佩戴五角星列入教友名單的,有什麼大病小災過去找他就行,他可以給人治病,而且還是免費治病。

    話說楊豐就是在現代也有醫師證和藥劑師證的,他在第一次穿越之後就開始努力學醫了,雖然他是百病不生,但他的老婆孩子還是會生病的,雖說有御醫,終究不如他在現代學習醫術放心,此時的他對付些小病毫無壓力,就是動手術割個闌尾什麼的也敢下手,在配上現代藥品後就更堪稱神醫了。

    畢竟這個時代一個肺炎就能去掉半條命。

    而這就是最好的傳教手段。

    在他用一粒分成十份的磺胺治好一名因為無錢就醫,基本上已經等死的外傷感染敗血癥病人後,第一批主動上門的信徒就誕生了,然後僅僅過了一個月時間,信徒的總數就急速膨脹到了近千人。那些貧苦無依的百姓直接把他當做救星,像這樣不需要信徒供奉,反而卻給予信徒無私幫助的神仙,哪個老百姓會不尊敬,同樣他所說的一切那些老百姓也都願意去听,哪怕他講的都有些顛覆認知,比如說他對仙境的解釋,還有他對于神話體系的全新解讀之類。

    但這並不重要。

    這些老百姓都能輕易地接受白蓮教,清茶教,牛八教,焚香教,燈花教等一大堆亂七八糟教派,當然也一樣能輕易接受楊豐的拜上帝教。

    于是一股勢力就這樣逐漸形成。

    當然,很快麻煩也就出現了。

    “仙尊,昨日開藥鋪的黃舉人,在常縣令面前說仙尊在妖言惑眾,意圖不軌。”

    齊林小心翼翼地說。

    楊豐恍如未聞般繼續看著山下的襄陽城。

    他的聖祠就建在現代襄陽烈士碑的位置,這里正好俯瞰整個襄陽,而且距離只有不足兩里,可以說整個古城一覽無余,如果在這里架一門大炮,基本上整個襄陽城全在射程之內,唯一的缺陷也就是必須下山挑水,但這不值一提,那些接受他幫助的信徒來這里都會給他挑水灌滿蓄水池的。

    “哪一個是黃舉人家?”

    楊豐看了一會兒,才把一個雙筒望遠鏡遞給他說道。

    “縣衙西邊一個巷子的南巷口西側那座宅子就是。”

    齊林趕緊接過看著城內說道。

    “連昊天上帝都敢誹謗,這是自己不想活了!”

    楊豐感慨地說道。

    然後他的手指向前一指。

    齊林下意識地驚叫一聲,因為就在同時,天空中一道亮光劃過,緊接著在黃舉人府的上空一道流星般的火焰急速墜落,準確地落在黃舉人府中,下一刻一個恐怖的火團驟然炸開,無數點火光飛濺起如暴雨般落下,整個黃舉人府瞬間變成火海。

    “這就是褻瀆昊天上帝的下場!”

    楊豐說道。

    “仙尊法力無邊,小丑自取滅亡!”

    齊林跪倒在地誠惶誠恐地說。

    “你知道該怎麼做了?”

    楊豐說道。

    “弟子知道!”

    齊林趕緊說道。

    “仙尊,對面真武觀張觀主求見!”

    這時候王聰兒走過來施禮說道。

    這小姑娘最近幾個月跟著楊豐後可以說衣食無憂,而且有足夠的營養補充,原本正在發育中的身體拔高了一大截,都已經超過一米五了,尤其是那小胸脯也急速鼓了起來,比阿奴還小兩歲的她居然規模與阿奴都差不多了,配上白淨嬌嫩許多的俏臉,端得俏蘿莉一枚。

    “真武觀?”

    楊豐冷笑了一聲說道。

    真武觀和他的聖祠兩山相對,一邊一個,但前者那是數百年的古跡,大名鼎鼎的小金頂,然而自從他的聖祠建起來之後,那里的道士們壓力也很大,尤其是信徒流失非常嚴重,實際上不僅僅是真武觀,襄陽一帶無論道觀還是光頭廟都深受其害,畢竟有楊豐的各種善行做對比,立刻反襯得他們這些人名不副實。

    “叫他過來吧,本仙倒要好好替三清教訓一下他們這些信徒!”

    緊接著楊豐說道。
mk2258 發表於 2017-7-24 20:56
歷史粉碎機 第二六九章 清妖

         


    “修仙之道?”

    楊豐鄙夷地看著面前道士。

    “如今華夏之地異族當道,貪官污吏橫行,百姓饑寒交迫,爾等即為李聃傳人,當奮起拯民于水火,如今不思天下百姓,卻孜孜以求什麼成仙之道,那天門可不是為爾等開的。”

    緊接著他說道。

    “道友慎言,如今大清盛世,四海升平,滿人入關已逾百年,道友何必再執著舊事。”

    真武觀張觀主驚悚地說。

    “那爾等如何求仙?難道畫符煉丹吃藥就是修仙?李聃可煉過丹?陳摶可畫過符?他們又是如何成仙?為何近世數百年間再無仙人蹤跡?山清水秀之地可生奇花,烏煙瘴氣之處唯有毒草,華夏之地為腥羶所污,還想問道修仙豈不是笑話?難道一群留著鼠尾巴的人還能生出神仙?那置仙界眾神于何地?難道昊天上帝之居還有韃子的位置不成?華夏興,正道昌,則仙道昌天門開,華夏亡,正道滅,則仙道絕天門閉,如今華夏滿目胡虜遍地異端,天門開什麼?開了納這滿世界的污濁腥臭嗎?”

    楊豐說道。

    “道友一家之言何來憑據?”

    張觀主有些激動地說道。

    實際上必須得承認一點,就是因為剃發易服,那些對滿清懷有敵意的漢人很多都以出家來對抗,尤其是清初反清勢力很多都是以僧道身份。

    所以這些道士並不是什麼順民。

    另外滿清同樣壓制道教,滿清以番僧為尊,兼信薩滿,後期對光頭也比較有好感,甚至清初如果不是鐸羅禁止教徒祭孔,就連天主教也是受歡迎的,但唯獨對道教是壓制的,尤其是雍正吃丹藥而死之後,乾隆對道教更加厭惡,現在道教正統的老大龍虎山張家,已經被一路貶到三品了,之前甚至還貶到過五品,和世襲罔替的孔家超品公爵相比,完全就是不值一提的小雜魚,而這樣的結果就是道士們更加心懷不滿。

    當然,他們也只敢不滿。

    畢竟他們也沒什麼本事反抗,整個大清的道士加起來,恐怕都不會超過十萬,這已經是根本不值一提的小勢力,就是白蓮教教徒都比道士多。

    正因為如此,這些道士也只能在修仙中麻zui自己了。

    楊豐卻殘忍地戳破他們的美夢。

    “憑據,我就是憑據?”

    楊豐抬起手來高傲地說。

    就在同時他前方的山林上空,萬里無雲的藍色天幕下,驟然間大雨傾盆,恍如瀑布一樣傾瀉的雨水,一下子遮蔽了他們的視線,在張觀主瞠目結舌的注視下,這場範圍大概百丈方圓的大雨持續了一分鐘,然後就看見楊豐的手一拂,那雨很快就變小轉眼間停止了。

    “我就是神仙!”

    楊豐一臉裝逼的莊嚴說道。

    張觀主腿一軟直接跪在了地上。

    從五百米高空一個連接夏威夷某個小型人工湖的光門涌出的湖水,在經過了風力的分散,最終形成的降雨效果,完成了這場完美裝逼,同樣也讓楊豐收獲了一個高級信徒,一個熟悉各種道家典籍,可以根據他對神靈解讀,完成理論體系的狂信徒。

    真正的狂信徒。

    修了一輩子道,最後依然是碌碌凡人的張存誠張觀主,今天生平第一次看到了呼風喚雨。

    也看到了真正的神仙。

    他幾乎在瞬間就對楊豐所說的一切深信不疑了。

    楊豐說沒有玉皇大帝。

    他立刻相信了。

    楊豐說三清是仙界眾仙之一,而仙界至高神是昊天上帝,但昊天上帝並不是眾仙之主,眾仙無尊卑高低之分,而昊天上帝就是仙界本身,他的意志創造了仙界,同樣創造了這個宇宙,上古眾神是他意志的化身,無論女媧,伏羲都是如此,開天闢地的盤古同樣也是,那都是他的意志創造宇宙萬物時候的化身。而華夏之民最初都是他創造,然後世世代代繁衍下來的,而華夏之民的信仰之力,可以匯聚到一些有大功于華夏的人身上,後者將因此獲得和昊天上帝意志相聯系的能力,而同時他們的真身也將進入仙界和眾神一樣永恆不滅,並且自由穿梭仙界和人間。

    而普通華夏之民死後靈魂同樣會升入仙界。

    但他們不會永恆不滅,而是被送入輪回不斷一世一世的輪回,有功者來世享富貴有罪者來世享苦難。

    這一點張存誠也信了。

    楊豐說那些異族原本出身都是禽shou之類,但禽shou也是昊天上帝所創造的,最初人類與它們是可以混交的,一些人類中的yin邪之徒與他它們生下了za種,也就是妖,後來被昊天上帝發現並終止混交能力,但這些妖依然世代繁衍最終就形成這些異族,準確地說應該是妖族,他們雖然經過千萬年繁衍,外觀已經接近人類,但終究還是有所不同,比如西方之族多金發碧眼,甚至還有完全黑色的,那怕他們最大限度接近人族,但依然能夠看出不同之處來。

    這個張存誠也信了。

    楊豐說妖族作為za種,天生存在缺陷,他們是無法進入仙界的,他們的死亡也就是終結,正因為如此妖族仇視華夏之民或者說人族,並且臆想出種種異端xie教,甚至還有干脆剽竊輪回的概念,並時刻想著殺光人族。

    這個張存誠也信了。

    至于修道成仙根本就是扯淡,修道永遠不會成仙,無論煉丹還是畫符都不能,只有華夏之民都重新回歸本源並信仰昊天上帝了,那麼信仰之力將會自動向那些有大功于華夏的人身上匯聚,直到一定程度他能夠感應到昊天上帝的意志和昊天上帝聯系,然後他的靈魂就會通過天門進入仙界。比如說像岳飛這樣的就是,雖然他是被害的,但他在被害的一刻天門也已經為他打開,他的真身已經進入天界,死了的不過是遺蛻而已,至于那些修道的傳說也都是編的,李聃成仙是因為他寫了道德經有傳道之功,根本與他修煉什麼道法無關。

    但現在因為妖族竊據華夏,百姓多被xie教迷惑,已經很少有人真正信仰昊天上帝了,想成仙基本上不可能,除非先恢復百姓的信仰。

    楊豐作為神仙就是來干這個的。

    這套理論全是他編的,但編的有理有據令人信服,而且徹底解決了神學與科學的沖突,畢竟他都說是兩個平行的宇宙了,你就是能找到火星人也沒法證明仙界不存在,最多也就是昊天上帝在那里創造的新物種,或者干脆也是妖族之一,他又沒說昊天上帝創造的物種就地球上有,所以根本不存在其他神話體系中的矛盾。而且還把其他神話體系全都變成虛構的東西了,那是妖族因為無法進入仙界,惱羞成怒之下臆想出來自己麻zui自己的,什麼耶穌佛陀還是穆哥都是如此,唯有昊天上帝才是宇宙唯一的主宰,整個宇宙都是他意志所創造。

    而且還避免了人類痴迷修道。

    那個沒用的,只要你有大功于華夏,信仰之力自然會來找你,于華夏無功你就是吃一卡車仙丹也沒用,至于什麼是有大功于華夏,那這個就任憑楊豐解釋了,他要說殺一百萬妖族才算也隨便他,反正他嘴大。

    至于華夏之民為何輪落到如此地步的問題,這個同樣好解釋,誰說妖族肯定就不如人族聰明善戰?妖族雖然是人族和禽shou所生,但那歸根結底也是昊天上帝所創造的,而且兼具人族的智慧和野獸的強悍,趁著某些機會打敗人族,並且奴役人族這有什麼可稀罕的,但人族終究是真正的神選之族,就算有一時失利,只要團結一致最後還是會重新崛起的。

    總之就是這個樣子。

    “本仙還是很欣慰的,雖然你們因為無知走了歪路,但終究你們還是李聃的信徒,能夠在妖族的奴役下繼承唯一的道統,李聃在仙界也會為此欣慰的,如今本仙已經將一切都告訴了你,你需要的就是把這一切告訴所有人,讓他們重新回歸大道。”

    楊豐拍著張存誠肩膀說。

    “弟子謹遵仙尊法旨!”

    張存誠莊嚴地說。

    “仙尊,只是這樣繼續下去,必然會引起韃虜警覺,弟子此來實際上就是受襄陽知府所托,來查探仙尊所為的。”

    緊接著他說道。

    “清妖來又何懼?”

    楊豐淡然說道。

    “本仙連那北京皇城都能炸,妖首的皇子都能殺,又豈懼幾個清妖。”

    緊接著他說道。

    “仙尊就是林爽文?”

    張存誠震驚地說。

    這時候京津事變早已經傳遍全國,同樣也震驚了全國,襄陽作為水陸要沖,他當然不可能不知道。

    “林爽文已死,他的靈魂已入仙界等待輪回,恰好本仙至人間,他心中怨恨難平,求本仙為其出氣,故本仙暫借其肉身大鬧北京,隨後便恢復了真身而已。”

    楊豐說道。

    “仙尊,那這是?”

    張存誠指著不遠處侍立的阿奴說道。

    “那,那是妖首弘歷之女,本仙不慣殺女人,留在身邊做奴婢而已,以妖族為奴婢乃我人族上古就有的傳統習俗,那時候人族昌盛,妖族縱然心懷怨恨也只能恭順為奴,可惜本仙離開人間不過三千年,再來的時候已經成了妖族為主人族為奴,這簡直是奇恥大辱啊!”

    楊豐感慨地說。

    同時他流露出對人族昌盛以妖族為奴的美好時代的無限懷念。

    可憐張存誠就這樣被他強行灌輸了一肚子的人妖仇恨,然後暈暈乎乎返回真武觀,開始整理這套理論並且變成第一部拜上帝教的典籍。另外他也向襄陽知府回報,告訴後者楊道長只是熱心為善,雖然其觀點有些奇特,但也只是對經書理解有誤,至于說搞什麼xie教就是無稽之談了,天地君親師誰家不拜?他無非就是省略後面四個,但天本來就是最高的,這只能說他對上天的崇敬,要說拜天就是xie教那這大清就沒有不是xie教了。

    而就在同時,齊林也通過自己在府衙的朋友,把一個碧玉扳指送到了襄陽知府手中。

    這樣知府大人也就閉嘴了。

    大清國就這好處,一切都是明碼標價的,就連官位都是明碼標價童叟無欺,更何況這種小事,真要是把楊豐當xie教來剿,那麼之前他收了禮為聖祠站台的問題,也就得必須掰扯一下了,弄不好是要被參的。知府閉嘴了,收楊豐禮比他還多的襄陽縣令當然更閉嘴,剩下還有兵備道,而緊接著齊林又給兵備道的如夫人送了一串珠鏈,于是兵備道也把一個告密的鄉紳斥責出去。

    實際上到現在為止,楊豐的傳教還沒涉及造反問題,同樣也沒涉及打土豪分田地的問題,他只是依靠醫術來聚斂教徒向他們灌輸仙界理論,利益上和他有沖突的只有那些開藥鋪的,另外還有周圍的寺廟,因為他大量采購糧食布匹送給教徒,在襄陽喜歡這個金主的士紳同樣數量眾多。

    另外黃舉人因為對昊天上帝不敬所以遭受天火滅門的說法,也同樣在襄陽城內傳播開。

    這下子絕大多數人都閉嘴了。

    畢竟誰也不想成為下一個,不管這種說法真假,但黃舉人被天上掉下一個火球砸得全家變成焦炭這可是真的,萬一真是他說楊道長拜昊天上帝是搞xie教,所以激怒了天上的神仙才降下火球的呢?這種事情誰敢冒險嘗試?那可是全家滅門的,誰有這膽量拿全家性命冒險?

    就這樣楊豐解決了第一次麻煩。

    而在接下來的時間里,拜上帝教在襄陽急速擴散,無數貧民涌向聖祠參拜活神仙,楊豐這時候已經不但給他們贈醫施藥,甚至開始教他們一些新的農業技術,比如說玉米育種,漚肥,改良土地,新的農具之類。還從教徒中找了幾個鐵匠,以教他們打造新式農具為幌子,開始教他們如何制造燧發槍零件,至于槍管這個好辦,雖然小倩被堵在夏威夷,不可能回蒙古的老巢給他運軍火,但在夏威夷找點二十毫米口徑鋼管還是沒問題,配上他那些零件和槍托,就足夠制造出合格的燧發槍,唯獨也就是子彈不好辦。

    這的確不好辦。

    (出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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