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架空歷史] 歷史粉碎機 作者:木允鋒 (已完結)

 
mk2258 2017-3-11 19:54:41 發表於 歷史軍事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832 267512
mk2258 發表於 2017-6-26 21:12
歷史粉碎機 第二二零章 兄弟

         


    第二天六艘專門改裝過的大型漕船就到了東平。

    與此同時梁興也率領第一鎮的兩個步兵旅攻破滕陽,全殲騰陽的金軍後從陸路到達了東平,緊接著楊豐就下令在東平設立鎮守使府,以梁興帶來的兩個步兵旅為基礎設立第三鎮,梁興調任第三鎮統制,另外兼任東平鎮守使,泗水以北,梁山泊以東各地全部歸鎮守使管,上馬管軍下馬管民。

    第三鎮缺額的一萬五千人從那些義軍中挑選,挑剩下的發錢遣散,給徐壽先內定一個旅長,反正這支義軍魚龍混雜不精簡一下是不行的,他們的所向無敵,是因為有楊豐罩著,單純從戰斗力講他們就是一群烏合之眾,必須得進行一番嚴格訓練,那些濫竽充數的老弱病殘更是必須淘汰。

    實際上他們現在也沒興趣當兵。

    楊豐又在新佔領區分田地了,他殺光了女真地主還有那些土豪劣紳,當然也肯定把土地也沒收,這些土地全部分給那些參加過紅巾軍的,但卻是以官田形式分,實際上還是明末時空他那套東西,同樣也加了糧食專營,當然,老百姓沒興趣管那麼多道道,這些在金國治下相當于農奴的百姓,在這春播季節都正急著回家種田呢。

    不過沒有仙種。

    楊豐這段時間使用小倩過于頻繁,她已經沒有能量再扔種子了。

    好在這只是時間問題而已。

    總之北方的軍政大權就交給梁興了。

    至于楊豐則帶著大畫家的棺材還有趙桓和韋後,一同登船沿泗水順流而下,第二天這支船隊就到達徐州,然後受到徐州二十多萬軍民的熱烈歡迎,尤其是這里面絕大多數都是汴梁來的,此時故人重逢也是頗為唏噓,更何況韋後本來就是汴梁人,估計听著鄉音格外親切。

    而此時南線戰事也已經結束。

    孟林率領第二鎮不但拿下了泗州及海州,最遠甚至向北連日照都拿下了,隨即楊豐調孟林回徐州擔任第一鎮統制,另外兼任徐州鎮守使,而南線作戰有功的韓虎接第二鎮統制,並設立泗州鎮守使以韓虎兼任,而李寶為海軍統制,並設立海州鎮守使同樣由李寶來兼任,另外他還兼大元帥行轅海軍處主事,總之接下來海軍的籌建也全甩給李寶了,甚至包括海州城的建設。

    而剩下還有一個目標,就是楊豐必須得把沂州拿下,這樣就封死了莒縣,沂水這兩條從北向南的軍事通道,完成他的控制區整個閉鎖。

    這個就交給第四鎮了。

    第四鎮由第二鎮兩個旅,一個投降的金軍騎兵旅,另外還有之前南方送還的百姓中招募士兵組成。

    呃,趙構還有另一個很丟人的事情,就是在紹興和議後,按照金國的要求,把大批此前投奔他的北方百姓,又強行給送回了金國,這部分百姓得有十幾萬之眾,絕大多數都是徐泗一帶。這些人原本投奔光明,結果光明又把他們一腳踹回來了,可想而知回來後金國會如何收拾他們,好在如今還沒等收拾呢,這里就被楊豐給拿下了,這些逃脫一劫的人可以說無論對宋金都深惡痛絕,對岳元帥也就只有赤膽忠心了。他們被楊豐全部交給了李寶在海州一帶安置,畢竟李寶的海州連城都沒有,接下重修海州城另外修船塢伐木造船,都需要大量的工人,這些人正合適。

    至于第四鎮統制,楊豐很干脆地任命了他弟弟,雖然岳雷現在只是高中生,但有那些岳家軍老兵輔佐也沒什麼大事,更何況他還有大炮,同樣沂州鎮守使的職位也交給岳雷了。

    東平,徐州,泗州,海州,沂州五大鎮守使,護住中間東西長三百里,南北長六百里的狹長平原丘陵區,中間泗水貫穿,再加沂河沭河兩條橫向水道,依山傍河背靠大海,可謂古典時代的完美割據區。唯一的一點不足也就是冬天有結冰期,這一點上的確不如江南水鄉,但好在也不是河北遼東,冰期還不至于長到無法忍受,另外就是還得面臨黃河的威脅,但好處是已經在黃河水患的邊緣區了。

    再說金軍想放水最多也就是在梁山泊以西決堤,他們掘北堤淹不了楊豐,掘南堤……

    掘南堤沒意義。

    因為現在黃河水就是走泗水南下的,哪怕汛期也有目前還不存在的南四湖可以接納,這片窪地人口很少,也就是還有徐州因為汴泗合流,一旦黃河發大水決口很容易淹城,並且順帶著連泗州也淹了。但這是河工的鍋,因為向想要淹徐州,就得在徐州附近決堤,比如明末徐州團滅那次就是在奎山決堤,在上游決堤淹不了徐州,河水直接就南下渦河了,所以黃河至少在楊豐的計算中威脅不到他。

    他在徐州逗留十天,以極快速度處理完了他的內政。

    說到底那也是當過十幾年皇帝的,總共這麼點地方對他來說不值一提。

    十天後他和趙桓等人再次登船南下,第二天船隊到達宿遷,當天下午至清口,在這里就不能向前了,因為向前屬于宋軍控制區,不過在此之前楊豐已經派人通知了楚州,至于對方如何應對那就不關他的事情了,反正他把人送來了。而且他不把趙桓送到臨安,那趙桓也是堅決不干的,趙構他媽在這兒,趙構也肯定不能拒認,總之這時候趙九妹該在臨安罵娘了。

    實際上他應該早就知道了他媽和他哥哥到來的消息。

    因為金使分了兩路。

    高居安帶著趙桓等人去東平送給楊豐,而正使,也就是趙構他媽的現任老公,他的便宜爹完顏宗賢率領使團走另外一路,對趙構的解釋是怕陸路顛簸,所以照顧他媽讓他媽走水路,至于他媽半路被楊豐劫走那就與金方無關,總之這樣就可以解釋他媽為何落會入楊豐手中了,哪怕趙構肯定心知肚明,那……

    那又如何?

    岳飛都死了,你敢奈我何?

    總之……

    “咱們就等著吧!”

    楊豐開開心心地坐在甲板上欣賞著清口風光,吃著他親自下廚做的紅燒鯉魚,旁邊還擺著大閘蟹,更兼火鍋里煮著足有腦袋大的魚頭,手里還端著酒杯,那生活也是愜意得很。

    “不知元帥日後欲何打算?”

    趙桓舉著酒杯很有深意地說。

    “日後,日後再說!”

    楊豐說道。

    “元帥有大功于社稷,若能保桓萬全,桓將請于官家,為元帥求一王如何?”

    趙桓說道。

    “雲欲王自王,何用人封?”

    楊豐說道。

    “呃。”

    趙桓趕緊閉嘴。

    “陛下放心,是誰殺的家父雲心中清楚的很,殺父之仇不共戴天,這仇雲終歸是要報的。”

    楊豐似笑非笑地說。

    趙桓微笑舉杯,他這就可以放心了,大家都是聰明人,沒必要說得太清楚了。

    “那元帥大仇得報之日呢?”

    趙桓問道。

    這個問題就必須搞清楚了。

    “大仇得報之日?家父遺言直搗黃龍,那雲自然要實現家父遺願的,那黃龍在何處陛下想來比雲更清楚,陛下,這天下可大得很,您當初北上之時,估計已經很明白這一點了,那金國南北五千里,東西亦不下五千里,如此廣袤之土地,雲自認有生之年可吃不下,雲雖說與常人不同,在人間能逗留的時間卻是與常人無異,那麼陛下還需問雲大仇得報之日干什麼嗎?”

    楊豐說道。

    趙桓無非就是想問如果他和趙構爭皇位,那麼楊豐會不會幫他的忙,楊豐回答了會,因為楊豐和趙構有殺父之仇,那麼趙桓就要再問清楚他要是奪取皇位之後,雙方該如何相處呢,楊豐告訴他你別擔心,北邊還有南北東西各五千里的廣袤土地等著我去搶呢,至少我有生之年還顧不上去搶你的地方。

    至于我死之後……

    我死之後你也早死了,咱們倆管那麼多干什麼。

    “元帥真是爽快!”

    趙桓說完端起酒杯一飲而盡。

    “不如桓與元帥就此結為兄弟如何,日後元帥直搗黃龍,稱雄北方之時,你我也如那遼宋故事永為兄弟!”

    緊接著他說道。

    “結為兄弟?此事很好,來人快準備香案,本帥要與靖康皇帝陛下結為兄弟!”

    楊豐笑著說。

    然後旁邊侍立的手下立刻去準備好香案之類,很快一張桌子和一個香爐就擺好,反正在船上草率點就草率點吧,這種事情重在感情,形式什麼的都是細枝末節而已,這些都準備妥當之後楊豐和趙桓跪拜香案前,剩下無非也就是不求同年同月生之類程序了,大家都是江湖兒女,這個都是懂的,緊接著一個頭磕在地上這就是兄弟了,趙桓年長自然是大哥,楊豐小做弟弟。

    “兄弟,滿飲此杯!”

    趙桓舉起酒杯說道。

    “大哥,請!”

    楊豐也舉起酒杯說道。

    然後兩人一飲而盡,喝完酒把杯子一摔,伸出手緊握在了一起,同時發出豪邁地笑聲,而就在他們的笑聲中,旁邊的船上韋後正面無表情地看著這一幕,在她身旁兩個兒子沒心沒肺地啃著大閘蟹。
mk2258 發表於 2017-6-27 20:58
歷史粉碎機 第二二一章 柔福帝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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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呃,這是什麼畫風?”

    楊豐愕然道。

    在他前方的清口處,一支由數十艘漕船組成的船隊緩緩逆流而來,最前面一艘距離他不足五十米,甲板上可以看見一個顫巍巍的老太太,在兩名侍女攙扶下佝僂著腰正望著這邊,她右邊還有一個也得四五十歲的中年貴婦侍立著,在她左邊倒是一個三十左右風韻猶存的少婦,穿一身華貴服飾,容貌也是端得可人,三個女人就這樣立在船頭,後面站著一名全身甲冑的武將,然後……

    就什麼都沒了。

    一個官員也沒有!

    堂堂迎接先帝梓宮,迎接太後回鑾的莊嚴儀式,居然就三個女人,除了護送的將領一個朝廷大員也沒有,這,這……

    這趙九妹也太無恥了。

    “令德景行大長帝姬,她居然還沒死呢,想不到我們趙家居然也出了個老壽星!”

    趙桓無語道。

    楊豐一副好奇寶寶的表情。

    “令德景行大長帝姬,仁宗皇帝第十女,與為兄曾祖同輩,原封魯國大長公主,嫁給了吳越錢家,算算今年應該八十四了吧?她右邊的是淑慎帝姬,哲宗皇帝女,這二人是靖康之變時候僅有兩個幸免于難的帝姬,至于左邊那個……”

    趙桓看了看後面船頭站著的韋後露出一絲詭異的笑容。

    “左邊的那個到底是誰得太後來決定!”

    他頗為幸災樂禍地說道。

    楊豐立刻明白了。

    那肯定就是大名鼎鼎的柔福帝姬,也就是說野史傳聞的並沒錯,這個可憐的女人其實並非冒牌貨色,而是貨真價實的公主,大畫家的親女兒,但作為曾經跟韋後一個床上打過滾的女人,她知道的勁爆內容肯定比趙桓多得多。那麼韋後當然不可能容她活著,真得也必須得變成假的,就是真正的公主,那也必須得殺死滅口,要不然哪天哪怕她無意中說漏了嘴流傳出點細節,那自己也就只好上吊了。

    可趙九妹不知道啊。

    他不願意派官員迎接,是因為派官員就首先得面對楊豐的身份問題,他無論怎麼解決都改變不了需要再次受辱的現實,那麼就干脆讓這三個皇室的老中青三代公主來,女人接女人就不用擔心面子問題了,而且女人也不用擔心楊豐發飆,他那麼一個堂堂男子漢總不會對一個八十四的老太太動粗吧?這些女人先把移交工作完成再說,只要人接過去,那怎麼說就隨便手下那些大臣編造了,這個都是他們的強項。

    但他卻不知道這里面有一個捅他媽心窩子的人啊。

    “請太後移駕!”

    楊豐一擺手說道。

    身邊士兵立刻朝後面喊了一嗓子,韋後的船迅速上前,很快就和楊豐的船並在了一起,然後楊豐帶著他大哥過去,這時候對面的船已經進入到十幾米距離,淑慎帝姬或者現在的封號吳國長公主首先揮手,緊接著那船上所有人都下拜行禮,包括後面護送的戰船上那些士兵也下拜行禮,同時高呼太後,這也就代表著她們正式承認了韋後的身份。

    “都平身吧!”

    韋後站在甲板上,擺出一副太後威儀說道。

    就在同時那艘船靠幫。

    她立刻就要往那邊走。

    “太後,這船上不安穩,您還是在這邊接見她們吧。”

    趙桓一把攔住她皮笑肉不笑地說道。

    在到達臨安並且當著萬民百姓承認他身份之前,他是不會讓韋後脫離掌握的,否則老九只要不承認他就行,或者干脆就當沒他這個人,反正老百姓又不知道什麼,把他裝麻袋扔淮河也無非一具不知名浮尸,在經歷了十幾年磨難之後,趙桓早就不是當年那個弱智了。

    韋後深深地看了他一眼然後朝對面說道︰“令德景行大長帝姬耄耋之年奔波勞苦,快請過來一敘,淑慎帝姬也請過來,只是這位是何人,老身怎麼不認識啊?”

    她看著柔福帝姬說道。

    “太,太後,妾身是柔福帝姬啊?”

    後者茫然道。

    “柔福帝姬?柔福帝姬早已在金國死去多年,你又是何人膽敢冒充,欺老身年邁眼花嗎,武士何在,還不把這個膽敢冒充帝姬的賤人拿下!”

    韋後厲聲喝道。

    那名武將一愣,急忙向旁邊一揮手,兩名士兵立刻上前,一邊一個把柔福帝姬按倒。

    “太後,我真是柔福啊,咱們在金國熟識的,你仔細看看,我真是柔福,我逃回來了,你仔細看看啊!”

    柔福帝姬掙扎哭喊著。

    “哪里來的賤人,連帝姬都敢冒充,武士,立刻亂棍打死!”

    韋後說著看了看趙桓。

    趙桓似笑非笑地看著她,但卻沒有說話,很顯然他也希望韋後弄死柔福帝姬,這樣一來就變成他和楊豐獨享秘密,這個秘密的作用只限于它是秘密,一旦秘密公開那就毫無意義了,而柔福帝姬作為無法掌控的知道者,最好就是把她弄死。

    “哥哥,哥哥,我是柔福,你是認得的。”

    柔福帝姬朝他哭喊道。

    趙桓仰頭望天。

    趙佶好幾十個兒女,他們又不是一個媽的,兩人估計一輩子話都沒說過幾回,趙桓怎麼可能在乎她死活,再說這種事情上就是自己親妹妹是不是該救,這個都得考慮一下呢。

    “武士,還等什麼,難道老身的話沒听見,立刻就將這賤人斬了。”

    韋後喝道。

    那將軍猶豫一下,還是從旁邊士兵手中接過了刀。

    柔福帝姬已經被嚇傻了,趴在甲板上,發瘋一樣掙扎哭喊著向韋後,還有向她哥哥解釋自己的身份,但可惜無濟于事,兩名士兵在韋後狠厲的目光中,死死按住了她,而那名將領則高高舉起了刀。

    “那個,這麼一個美女,就這麼殺了豈不可惜,不如做個人情送給我怎麼樣?”

    楊豐突然說道。

    所有人刷將目光轉向了他。

    除了韋後。

    “立刻斬了這賤人!”

    韋後再次喝道。

    那將領大吼一聲,手中刀驟然斬落。

    “砰!”

    一聲巨響。

    然後就看見那即將砍在柔福帝姬脖子上的刀,仿佛被大錘砸中般一下子飛出去,那將領驚叫一聲,急忙後退一步,難以置信地看著楊豐,在楊豐手中一個小黑東西正在指向他,那將領以最快速度拔劍,但也就在同時楊豐手中那東西前面火光一閃,那將領剛拔出一半的佩劍立刻從中間斷開,他手中只剩下了一個帶不到一�長劍身的劍柄。

    “我說話你們最好听!”

    楊豐舉起m9手槍,放到嘴邊吹著並不存在的硝煙,然後語氣溫柔地說。

    “太後,把她賜給雲好嗎?”

    他緊接著溫柔地問韋後。

    就在同時,他身後所有紅巾軍士兵同時舉起神臂弓,而更後面的五艘戰船立刻上前,而岸邊跟隨的近千名契丹騎兵同樣在馬上拉開了弓,無數利箭全部對準了一艘艘戰船上的宋軍,後者同樣緊張地舉起神臂弓,雙方就這樣劍拔弩張地對視著。但從局面上看紅巾軍佔絕對優勢,雖然這里距離楚州只有幾里路,但這幾里路中間可是隔著一條淮河,甚至還隔著一道船閘,楚州軍想及時給宋軍增援是不可能的。

    “既然元帥喜歡這賤人,那就給元帥好了。”

    韋後皮笑肉不笑地說。

    “謝太後!”

    楊豐說道。

    他一揮手,兩名士兵立刻跳到對面船上,然後把已經嚇癱了的柔福帝姬拖了過來,後者仿佛死人一樣,眼神空洞地看著眼前這個險惡的世界,很顯然這個結果對她來說太殘酷了點,

    “這位將軍貴姓?”

    楊豐問那將軍。

    “建康御前駐扎諸軍統制王勝。”

    後者說道。

    “啊,王黑龍。”

    楊豐點了點頭說。

    王勝是韓世忠部將,當初張俊巡視楚州,想按照秦檜囑咐分化瓦解韓世忠軍,並且構陷韓世忠,是他全身盔甲見張俊以示威懾,又因為一同巡視的岳飛給韓世忠通風報信,韓世忠跑去向趙構哭求才躲過一劫,之後王勝被張俊以樞密使身份調到建康,原本想讓他的老部下建康御前駐扎諸軍都統制王德弄死,結果戰場上殺出來的王德,反而和同樣屬猛將的王勝惺惺相惜成了朋友。

    王勝雖然沒說話,但卻也笑了笑。

    “太後,咱們是不是也該啟程了!”

    楊豐問韋後。

    “元帥欲走便走,老身就不多事了,二位帝姬,咱們一起進艙聊聊離別之情吧,別讓一個賤人打擾了咱們,還有,元帥可要小心那賤人,她既然敢冒充柔福帝姬,那恐怕身後得是有人主使的,說不定還是那金人派過來的奸細,元帥可要看好了,別讓她胡言亂語蠱惑人心。”

    韋後沒好氣地說。

    “這個雲自然曉得,就不勞太後費心了。”

    楊豐說道。

    韋後沒有再說話,擺出一副笑容上前拉著驚疑不定的令德景行大長帝姬,或者現在的封號秦魯國大長公主,還有吳國長公主的手,笑盈盈地說著話一起走進船艙里去了,而趙桓也跟了進去和他親人訴說離別之情,楊豐再次看了一眼王勝,後者的手不經意地一抬,微微做了一個抹脖子的動作。

    楊豐了然地點了點頭。

    【 ..】
mk2258 發表於 2017-6-27 20:59
第二二二章 兄弟同心其利斷金


         


    “公主!”

    回到自己船上的楊豐坐在太師椅上,看著被拖到自己面前的柔福帝姬說道。

    “你知道我是真的?”

    後者一下子從崩潰狀態清醒了過來,趴在他腳下仰起頭一臉熱切地說道。

    “你當然是真的。”

    楊豐笑著說。

    應該說這的確是個美女,三十左右年紀,實際上應該是才剛剛三十一歲,在這個時代算中年了,但在楊豐的審美觀中應該正是風韻十足的時候,而且十年錦衣玉食的生活,讓她肌膚白嫩,早已經抹去了當年悲慘往事所留下的傷痕,再加上此時一臉淚水,頗有些梨花帶雨的味道,當然,他是肯定沒什麼胃口了,畢竟都不知道讓多少女真人rou躪過了,但這女人對他還是很有用處。

    “但你也必須是假的。”

    他緊接著說道。

    後者茫然。

    “看看那是誰,反正太後告訴我們那是先帝之子,那麼還不明白她為什麼要殺你嗎?”

    楊豐指著後面船上說。

    那一大一小哥倆正在甲板上逗一筐大閘蟹呢。

    “這個yin婦,那是她和完顏宗賢的兒子,她懷孕的時候我還伺候過她呢,她別想讓女真的雜種污了我趙家,我要見官家,我要揭穿她的陰謀,我要讓這個yin婦千刀萬剮!”

    柔福帝姬發瘋般撲向外面。

    楊豐一把抱著了她,緊接著按倒在地上,順手抓過一根繩子把她給捆住,然後又找東西把她嘴堵上,柔福帝姬依然在發瘋般想往外撲,此時的她已經完全進入一種不顧一切的狀態,那倆眼都瞪得血紅,就像頭要撕咬的野獸。但很顯然她也對抗不了楊豐的力量,很快就被這個粗野的男人拎起來走到甲板上,緊接著岸邊一隊契丹騎兵上前,兩名士兵乘馬直接下水,一直走到了吃水一米多點的船旁,接過了楊豐遞給他們的柔福帝姬。

    “立刻送往徐州,交給夫人善待,但別讓她離開府中,也別讓她跟別人胡亂說話。”

    楊豐說道。

    兩名騎兵行禮立刻退回,然後這隊騎兵帶著柔福帝姬向北直奔徐州而去。

    這就可以了,讓鞏氏好好安撫一下,等她恢復正常,再軟禁在自己家里就行了,以後看情況再說,雖然他沒什麼胃口,但人家還是有婆家的,就算她老公不要了,也大不了再給她另外找個人家嫁了,這年頭口味重的人有的是,比如說韓世忠可就喜歡人qi什麼的,反正她這個公主是不可能當了,老老實實找個人家生個娃做普通人一輩子就是她的最好結局。

    當然,如果形式需要,她也一樣是可以變成真的,但那就得看日後的形勢發展了。

    “最是無情帝王家!”

    楊豐感慨道。

    就在此時他的船開動起來,跟隨著前面的宋軍戰船,向南駛出清口進入淮河,然後一艘艘駛過運河船閘,進入里運河停靠在了楚州城外的碼頭,但韋後想上岸是不可能的,楊豐倒是不在乎,可趙桓在乎啊,他拒絕了王勝請他和太後上岸的要求,帶著楊豐贈送給他的數十名士兵,輪班守在韋後的船上。

    直到如今他的身份仍然沒有得到承認,無論是那兩個帝姬還是王勝,都沒有正式參拜過他。

    這樣他就更不敢大意了。

    要是讓人把韋後搶走,那麼韋後說不定立刻回頭一指,然後他就和他妹妹一個下場了。

    包括楚州也沒人來。

    這里是南宋北方第一重鎮,雖然韓家軍已經移駐鎮江,然後韓世忠解除兵權變成了鎮江御前駐扎駐軍,但淮東總領,楚州知州等大批軍政機構仍然在這里,但這些人沒有一個出來,甚至就連楚州城門都緊閉,完全一副裝聾作啞姿態,搞得楊豐和趙桓莫名其妙。第二天船隊繼續南下,就這樣一站一站向前,而且每一處都是如此,沿途各縣全部城門緊閉,對他們的停靠視若無睹,只有各處船閘的守軍按部就班地放行,就這樣一直到達揚州停靠時候,一名登船的情報處暗探才告訴楊豐趙構在玩什麼。

    “他的接梓宮儀式早結束了?”

    楊豐有些意外地說。

    “大帥,的確是如此,金使完顏宗賢走陸路,在襄陽登船沿漢水南下,不知道為何,在鄂州多出了另一具先帝梓宮,還有另外一個太後,然後迎梓宮使信安郡王孟忠厚等人在鄂州接梓宮,繼續乘船沿江而下,三天前到達了鎮江,只是據說太後身體不適,一直沒有露面,如今正在鎮江停留等待呢!”

    那暗探說道。

    “哈,趙構倒是好算計。”

    楊豐無語道。

    趙構的確是好算計,他玩這一出就避免了從楊豐手中接他媽的尷尬,反正大張旗鼓宣傳,他媽還是金國送回的,他是從金使手中接過,反正看住那些金國使者別讓他們亂說就行,老百姓都好哄。這時候金國方面實際上也得盡量讓著他,他有撒嬌的資格,畢竟就河南的那些金軍,真得擋不住宋軍哪怕一個突擊,金國方面其實也有點心虛,說到底這事上是他們坑了趙構。

    而只要金使不說剩下還不隨便他玩。

    這邊三個公主來接他媽,接到了就到鎮江去和正式使團會合,反正江上船只多得是,行駛中插進去一混然後一隊進運河南口,直奔杭州接著正式接他媽好了,如果沒接到那也簡單,把戲繼續演下去就行,那邊先把接梓宮大戲唱了,這邊不搞任何儀式悄悄把人接了就行。

    總之不能和楊豐,尤其是不能和他哥哥公開見面,把他哥哥返回的影響收縮到最小。

    “大哥,你說怎麼整吧?”

    楊豐躍躍欲試地問趙桓。

    “弟能否為兄打開揚州城!”

    趙桓獰笑著說。

    趙構這樣做擺明就是準備弄死他,只要他無聲無息地被接到臨安,那麼就算第二天立刻灌毒酒,那麼民間也不會知道,更不會影響趙構的聲譽,老百姓只會認為他還在金國。而他想保命不能只依靠楊豐,還有就是必須讓全天下都知道他回來了,讓趙構不敢冒殺兄的惡名,趙構這樣做,讓他也別無選擇,必須得魚死網破玩狠的了。

    “咱兄弟,沒說的,大哥的事就是我的事,大哥去請太後,揚州包在小弟的身上,如今居然還有奸人膽敢假冒先帝梓宮假冒太後,這簡直就是膽大包天,咱們剛抓了一個假帝姬,干脆再去抓一個假太後。”

    楊豐惡狠狠地說。

    “只是太後那邊……”

    趙桓說道。

    他的意思是如果太後不肯配合怎麼般,打開揚州發兵鎮江這種事情他說了肯定不算,得太後說了才算,但太後肯定明白他兒子的用意,肯定不會配合他們倆的,她要是不配合,甚至上岸之後干脆反戈一擊,那麼可就賠了夫人又折兵了。

    “此事交給小弟好了。”

    楊豐神神秘秘地笑著說道。

    趙桓看了看他。

    “大哥難道忘了小弟還是神仙下凡了?”

    楊豐說道。

    趙桓笑著點了點頭,立刻出去登上韋後的船,然後帶著太後娘娘過來,後者一臉疑惑地看著楊豐。

    “請太後坐下!”

    楊豐一招手說道。

    兩名士兵立刻上前,很粗野地把太後按住。

    “岳雲,你要干什麼?”

    韋後驚叫道。

    “太後放心,雲只是想增進一下我們之間的相互信任而已,您都這樣一把年紀了,雲又不會有什麼別的想法,您這麼害怕干什麼,我只是來請您欣賞一個小玩具。”

    楊豐笑著說道。

    然後他拿出一個小盒子,打開盒蓋以後,可以看見里面趴在四個蜘蛛一樣的小東西,只不過這四個蜘蛛全身銀光閃閃,明顯是用金屬制成。他從里面拿出來一個,又從盒蓋內側拿出一個小方塊,在小方塊上按了一下,這蜘蛛立刻由收縮八條腿的休眠狀態甦醒,頭頂一點紅光亮起,八條腿撐住身體站立起來在桌子上迅速爬行,當然別人不知道的是,它的行動是楊豐大拇指所按住的一個球型手柄控制。

    呃,這是一個微型機器人。

    楊豐定做的。

    至于用處……

    “大帥!”

    一名士兵拎著一只小豬仔放在了桌子上說道。

    在所有人的注視下,那只蜘蛛飛快地爬過去,蜘蛛頭部前端開花狀裂開,一根細針如閃電般向前射出刺進豬仔的身體,蜘蛛體內預存的毒劑瞬間進入了豬仔的身體,幾乎是眨眼間,這只倒霉的豬仔就悲號一聲,一下子倒在了桌子上,四條腿一蹬腦袋一歪直接咽氣。

    四周一片驚悚,就連趙桓都艱難地咽了口唾沫。

    “乖,太後,也來一只?”

    楊豐拿起另外一只休眠中的蜘蛛,然後笑眯眯地對韋後說道。

    就在同時,那蜘蛛的紅色眼楮亮起,八條腿伸展開,就仿佛小惡魔般湊向韋後。

    “把它拿開,快把它拿開!”

    韋後發瘋一樣尖叫著。

    在兩名士兵的按壓下,她拼命掙扎著,試圖躲開那恐怖的小怪物,然而她的努力無濟于事,那張開八條腿的小怪物,還是隨著楊豐向前的手,鑽進她胸口的衣服抱在了她某個器官上,緊接著八條腿刺進皮膚的劇痛傳來……
mk2258 發表於 2017-6-27 21:00
第二二三章 搞個大新聞


         


    “岳雲,你要干什麼?”

    王勝喝道。

    在他身後兩百多宋軍精銳身穿重甲嚴陣以待,橫在碼頭上排成人牆阻擋了通往揚州東門的道路。

    楊豐做了個請的動作。

    他身旁的韋後用仇恨的目光看了他一眼,然後立刻感受到胸前某個器官上那小東西的蠕動,這東西八條針刺一樣的長腿,直接扎進她皮膚,牢牢地抱在那已經松弛下垂的東西上面,在最初的疼痛過後,這時候早已經不再疼痛,只是還略微有些麻木,甚至就連血都沒出,因為在底下從衣服上也根本看不出有東西。伴隨著它的蠕動,韋後眼前立刻出現了那幾乎眨眼就死亡的豬仔,一陣發自心底的寒意立刻傳來,好不容易掙扎活到現在的她,可不想在即將享福的前夜送命在這東西的針下,她立刻臉色蒼白地上前一步。

    “老身是爾等囚犯嗎?”

    她厲聲喝道。

    “難道老身連上岸進揚州城見見百姓都不行嗎?”

    她緊接著喝道。

    此時的她可以說一腔怒火無處發泄,她惹不起楊豐,正好拿這些人當出氣筒。

    “太,太後,您一路旅途疲勞正該在船上靜養,這揚州其實也沒什麼可看的,哪比得上當年的汴梁啊。”

    吳國長公主忙說道。

    “老身被囚敵國十余年,每日無不思故國河山,如今已歸來多日,早欲登岸以慰鄉情,爾等在那楚州不讓老身上岸,在寶應不讓老身上岸,在高郵不讓老身上岸,難道在這揚州還不讓老身上岸嗎?爾等是何居心?老身是爾等的囚犯嗎?今日老身還非進這揚州不可了,老身倒要看看這大宋還是不是我兒的江山,都給我退下,統統給我退下,岳元帥,有敢阻攔者格殺勿論。”

    韋後喝道。

    “雲尊太後懿旨!”

    楊豐一臉莊嚴地說。

    “抬本帥的戰斧來,本帥倒要看看有哪個不知死活的,敢阻攔太後鸞駕!”

    他大喊一聲。

    他身後的戰船上四名士兵推著一輛特制小車,就像地勤為戰斗機裝導彈一樣,將他那柄恐怖的巨斧推了出來,扳過甲板上的一具小型吊臂,用倒鏈和吊帶吊起這件造型夸張的武器,另外一些人則把四輪小推車抬下來,然後扳回吊臂將巨斧放下。

    就在它落下一刻,王勝頭上冷汗下來了,久經沙場血戰無數的他,一眼就看出那船身的明顯上浮,代表著不下十個人重量的卸下,而四個士兵加一個四輪小車不會超過七百斤,也就是說這柄巨斧最少也得超過五百斤,那船只的吃水是做不了假的,而一個手持超過五百斤重武器的家伙,在戰場上意味著什麼,打了一輩子仗的他同樣清楚,他手下這幾百士兵恐怕不夠這家伙一個人殺的。

    “太後請!”

    在他絕望的目光中,楊豐一把拎起巨斧,在頭頂舞動一下,然後單臂提著,另一只手做請的動作說道。

    當然那手里還有遙控器。

    韋後深吸一口氣,擺出一臉太後的威嚴向揚州走去,前面的王勝頹然揮了揮手,擋路的宋軍士兵立刻向兩旁分開,而趙桓和楊豐在韋後身旁一左一右跟隨,他倆一個白袍金盔金甲,一個身穿紅色朝服,配天下樂暈錦綬,頭帶貂蟬籠巾七梁冠……

    呃,這是親王朝服。

    當然,不只是親王,三師三公和宰相都是這個,但不論那一種官職,那都是代表最頂級,趙桓戴皇帝通天冠肯定不行,太子遠游冠也有點過分了,可他穿戴親王服飾這誰也說不出什麼,哪怕趙構還沒給他封官,但他的親王還是他爹封的呢,他不做皇上退回親王是天經地義的,此時他這幅扮相,就是要搞一個大新聞,讓大宋百姓全知道……

    他回來了!

    曾經的大宋皇帝,現在的大宋皇帝他大哥回來了。

    他不但是大哥。

    他還是嫡長子,而趙構不過是庶出,而且還是老九,這一點大宋百姓不用他說,也都會迅速記起來的,只要大宋百姓記起來那就好辦了。

    “太後鸞駕到,揚州官民人等速速接駕!”

    楊豐對著城門吼道。

    城門內揚州知州向子固擦了把頭上的冷汗,和他身旁一幫大小官員苦笑著面面相覷,這是開還是不開呀?開門,朝廷的所有部署謀劃全泡湯了,不開,那岳雲可是有太後旨意的,這個據說連金兀術都撕了的妖孽,是可以理直氣壯打進來的,而他們甚至就連反抗都不能反抗,因為一反抗就得和太後照面了,那時候不承認太後身份是肯定不行的,更何況若是傷了太後更是誅九族的大罪。

    這,這,這怎生是好?

    “太後,揚州知州閉門拒太後鸞駕形同謀反,請太後下旨,雲將為太後討之!”

    城外楊豐喊道。

    “準!”

    韋後咬著牙說道。

    楊豐立刻把手中遙控器遞給趙桓,後者已經知道他只要按下中間一個紅色東西,那只小蜘蛛就會射出毒針,所以他立刻笑著接過來,然後故意示威一樣在韋後面前晃了一下,韋後咬著牙看著他,而就在同時,楊豐扛著巨斧過了護城河,站在城門前掄起來毫不猶豫地一斧劈落,甕城的城門瞬間就劈開。

    後面王勝看得一抽嘴,這簡直就是一頭人形怪獸一樣。

    劈開甕城城門的楊豐徑直走向了正門,此時正門內的向子固還什麼都不知道呢,楊豐劈城門經驗無比豐富,那巨斧對著中間一下就完工,劈開門板砸斷門栓順帶依靠撞擊力量推開城門都是一氣呵成,而且不會像扔炸彈一樣充滿震撼力,向子固只是听到甕城門處開始砸門,但他卻沒想到這妖孽砸門根本就不需要第二下,此時知州大人還正湊向門前,準備從門縫里向外看一看呢。

    好在城牆上還有觀察員。

    “使君,快閃開!”

    一看下面的楊豐走出了甕城的門洞,城牆上的觀察員顧不上暴露身份了,爬起來驚恐地沖下來邊跑邊喊道。

    向子固愕然抬頭。

    還沒等他把頭轉過來,伴著一聲巨響,就看見前面包鐵的城門縫里驟然間多出了一個巨大的犁狀鐵角,幾乎同時就像砍斷一根荷葉般砍斷了一連串門栓,然後那兩扇城門帶著一股惡風凶猛地橫推過來,瞬間就到了他面前。他嚇得尖叫一聲,一pi股就坐在了地上,好在他和城門之間終究還有一點距離,推開的兩扇城門在他左右如怪獸般掠過,露出後面的真正怪獸,那下落的巨斧帶著恐怖的呼嘯正好落在向子固兩腿中間,戰船撞角一樣的斧尖離他的重要器官不足一指。

    向子固的尿液瞬間涌出。

    “爾等欲何為?”

    門洞內的楊豐楊背襯著陽光,雙手握住斧柄,保持著劈落的姿勢,看著城門內一大堆官員威嚴地說道。

    向子固艱難地咽了口唾沫。

    “下,下官揚州知州,率,率揚州文武官員,迎,迎駕來遲還請太後恕罪。”

    向子固嘴唇哆嗦著說。

    “怎麼才來?”

    楊豐沉著臉說道。

    “衙署距離太遠,士卒通報延誤了。”

    向子固說道。

    “原來如此,本帥還以為向使君欲謀反呢,既然只是誤會,那向使君就請起吧!”

    楊豐說著抬起了巨斧。

    官袍的兩層下擺都被劈開,直接露出兩條光腿的向子固,在身後兩名官員幫助下才終于站起來,至于地上那攤水跡大家就視而不見了。

    “中國人民義勇軍大元帥岳雲送先帝梓宮,送太後鑾駕,送靖康皇帝歸國,揚州官民人等速速接駕!”

    緊接著楊豐吼道。

    通過音響系統,他的聲音迅速在揚州城內傳播開,然後早就已經在街道上聚集的揚州百姓們立刻上前,因為要避免和外面太後接觸,揚州所有城門緊閉,就連碼頭和附近幾個村莊都被清空,從來沒有遇到這種事情的揚州百姓正莫名其妙呢,現在楊豐的大喇叭突然這麼一喊,那這些人就更莫名其妙了,在向子固等官員的冷汗中,城內無數百姓紛紛涌出一條條街巷向著城門聚集,看著手持巨斧威風凜凜的楊豐,看著他身後一身盛裝的韋後,還有韋後身旁做攙扶狀的一身親王服的趙桓。

    趙桓身後兩位公主和王勝帶領宋軍無可奈何地跟隨。

    “揚州知州向子固拜見太後!”

    向子固無可奈何地行禮說道。

    他身後揚州所有文武官員全部下拜行禮。

    趙桓看了看韋後。

    “諸位卿家平身,老身得岳元帥營救,與靖康皇帝一同自金國護先帝梓宮歸來路過揚州,久聞揚州物阜民豐,百姓富足,特意前來,倒是驚擾百姓了。”

    韋後面無表情地說道。

    “這是太後,那鎮江怎麼還有一個太後?這怎麼兩個太後?”

    人群中突然一個聲音喊道。

    向子固立刻就感覺一陣天旋地轉,接著倆眼就開始發黑。

    “什麼?居然還有人敢冒充太後?”

    就在他即將失去知覺前,耳朵里傳來楊豐充滿憤怒的驚叫聲。
mk2258 發表於 2017-6-30 21:24
第二二四章 啊,我眼楮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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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兄弟們,金人欺我太甚,那靖康之恥掠我錢財殺我親人,擄我二帝yin辱我妃主,揚州城下多少兄弟遇害,多少姐妹遭辱,兩淮之間白骨盈野浮尸滿江,此仇不共戴天,今日明明太後及先帝梓宮和靖康皇帝已被雲救回,卻又弄了一個假太後,一具假梓宮來羞辱我大宋,簡直視我江南百姓如豬狗,今日太後在此,我等奉太後以誅這些賊子!”

    向子固悠悠醒來,恍惚中听著身邊慷慨激昂地吼聲。

    “對,奉太後誅賊!”

    “咱們去鎮江揭穿那假太後的真面目,絕對不能讓金人的奸細借太後身份混入大宋。”

    “殺那些金狗!”

    ……

    然後無數憤怒地吼聲傳來。

    “走,登船南下!”

    向子固顫抖著睜開眼,正好看見楊豐站在一尊已經身首異處的石頭獅子上,單手持著那柄巨斧指向城門方向,而在他面前的街道上,無數情緒激動的揚州守軍和百姓正蜂擁向城門。

    “向使君醒了?”

    楊豐低頭笑著說。

    說到蠱惑民心,搞個大新聞他那也是宗師級,這種小場面實在算不得什麼,揚州百姓和駐防的士兵哪知道這里面的道道,他們就知道眼前太後肯定是真的,因為這是王勝親自護送的,而揚州守軍全是韓世忠舊部,王黑龍是韓家軍有數的猛將,這些士兵誰不認識?他護送的肯定是真的,那這是真的鎮江那就是假的了。

    至于為什麼金國送個假太後送個假棺材來……

    他們想那個干什麼?

    這些在戰場上跟金軍血戰十幾年的百戰精銳,毫不猶豫地就腦補成金軍陰謀了,雖然這一次金國真得很無辜,實際上全是趙構自己搞的,無論假梓宮還是假太後,都是他自己提供,金國使團最多也就是裝不知道,而且人家可以說自己語言不通,總之他們是無辜的。但這些士兵們沒興趣考慮太多,他們就知道金國送了假太後,這些跟他們血戰十幾年,結下無數血海深仇的女真人又再耍花招,那就什麼都別說了,有太後在此,有韓家軍宿將在此,有威震天下,手撕金兀術,殺金兵無數的岳雲在此,揚州知州也承認了太後身份,而且還有皇室兩個公主跟隨,那就直接去鎮江抓了假太後就行!

    楊豐大喇叭一鼓動,大斧一斧把數千斤重石獅子一砸,新仇舊恨一渲染,無論士兵和百姓一下子都狂化了。

    韋後被逼著再一講話。

    那什麼都不用說了,出城登船順流而下就行,揚州和鎮江無非也就是一江之隔,三十里路順流而下那瓜洲閘一開,這時候長江低運河高激流一沖直接就過去了,可以說半個時辰就到鎮江,于是最終就演變成這種局面了。

    向子固傻了般看著這一幕。

    緊接著他眼前就出現了楊豐那張噩夢一樣恐怖的臉。

    “不,我沒醒!”

    他堅決地閉上了眼。

    “向使君,都到這地步了你還裝什麼?逃避解決不了問題,你也是個明白人,破釜沉舟,搏他一回又何妨,咱們有太後做主你還怕什麼?”

    王勝鄙夷地說。

    反正他是破罐子破摔了,這太後是他接來的,也是他放上岸的,岳雲他也沒按照王德的囑咐殺了,趙桓他也沒按照那位秦相爺家人的暗示,找個機會讓他不慎跌落運河,總之他的那些秘密任務一樣也沒完成,倒是那些他需要嚴防的禁忌他一樣沒防住,那回去這前程是別指望了,不被羅織罪名像岳飛一樣弄死就是燒高香了,既然這樣還不如一條道走到黑搏一把,這種戰場上死人堆里爬出來的,當機立斷的本事可不是文官能比。

    “唉,我讓你們害苦了!”

    向子固猶豫一下睜開眼,無可奈何地說道。

    說完他看了看韋後。

    然後他終于站了起來,深吸一口氣說道︰“那諸位將軍討賊,太後就交給子固了。”

    “太後欲親征。”

    楊豐笑著說道。

    “讓太後犯險,爾等也太不知輕重了。”

    向子固不無懷疑地說道。

    “您自己問太後好了!”

    楊豐說道。

    “向使君,老身雖年老,但還沒到走不動路的時候,老身今天倒是要看看,是什麼人這麼膽大包天敢冒充老身!”

    韋後面無表情地說。

    向子固驅散心中疑慮,他當然不知道,這時候太後胸前某個重要器官下面,一只小怪物正在蠕動,而大宋前任皇帝手中那個小黑方塊,可以在瞬間決定太後的生死,此時太後身邊除了兩位公主沒有任何人,在他看來基本上也不存在被脅迫的問題,既然這樣他也就只能認為太後是不明內情所以才發怒。

    這不是沒有可能,實際上就連朝廷中知道這件事情的都很少,除了運河沿線幾個主官因為必須配合所以知道外,其他各地哪怕再高的官也不知道,包括臨安也是如此,這兩位公主也只不過知道很少一部分而已。要是她們說的不夠明白,或者因為情況限制干脆沒說,太後根本不知道還有迎梓宮使這一出戲,那麼這種情況下出現誤判很正常,畢竟她是正牌太後,突然間朝廷又莫名其妙迎了一個太後,她要是不發怒那就不正常了。

    既然這樣向子固也就索性橫下一條心了,反正已經這樣,除了承認現實也沒別的選擇。

    他無非也就是沒有配合朝廷一個不能上台面的陰謀,但從法理上他沒有錯誤,畢竟這個太後的確是真的,而且也是官家派人迎接來的,那麼也就意味著她的話自己必須听,這樣自己最多前程受影響,但卻不至于因此而獲罪,前者好辦,日後慢慢操作就是了,想通這一點,他也就同樣破罐子破摔了。

    就這樣,在楊豐,趙桓還有王勝等人簇擁下,韋後不得不踏上了討賊的征程,護衛船隊的宋軍,紅巾軍,揚州守軍,無數看熱鬧的百姓,亂哄哄在碼頭登上一艘艘漕船順流南下,瓜洲船閘打開,趁著跌落的河水,一艘艘戰船滿載士兵急速沖出運河趁著水流切向南岸。

    鎮江是韓家軍大本營,韓世忠被解除兵權後,他部下另一員大將解元擔任鎮江御前駐扎諸軍都統制,這里的駐軍和揚州守軍都是一家人,根本就沒做任何防範,任憑一艘艘戰船渡江,一下子包圍了正在鎮江停泊的迎梓宮船隊。

    這時候解元才驚醒。

    “王黑龍,你他瑪想干什麼?”

    匆忙沖出帥府的解元朝登陸的王勝吼道。

    “太後在此,不得無禮!”

    王勝向楊豐等人的座艦一拱手說道。

    解元茫然。

    他不知道內情,這種事情知道的人越少越好,他又不在計劃範圍內,當然不可能知道,他只知道迎梓宮使停靠自己駐地,太後抱恙在船艙修養,為免加劇病情大家都等著,事實上他也沒見過太後,可太後確確實實就在碼頭邊的一艘大船上,可王勝又帶來一個太後這算怎麼回事?

    “老解,你我兄弟一場,我不會坑你的。”

    王勝只能說這些。

    他說的太多就是害解元了。

    “王勝,爾等欲何為?”

    就在同時鎮江知府,兼沿江安撫使蔣璨氣急敗壞地沖過來沖王勝吼道。

    緊接著他一轉頭。

    “官,官家!”

    他倒吸一口冷氣,看著甲板上的趙桓下意識說道。

    “蔣卿家,這些年是否有新詞奉上啊?”

    趙桓搖著折扇笑吟吟說道。

    “啊,老朽暑毒入目,怎麼什麼也看不見了。”

    蔣璨慘叫一聲,倆手在半空中胡亂抓著,同時仰面朝天就跟瞎了一樣歪歪扭扭地走著,然後被一個土坑絆了一下,緊接著一頭趴在泥水里,接著就暈過去一動不動了,而就在同時甲板上的趙桓開心得大笑起來,下面的解元看著他,那臉上表情也是豐富得很,但解元到底還是沒有蔣知府的那股急智,只能用幽怨的目光看了王勝一眼,然後帶領著手下向韋後躬身施禮。

    “臣保信軍節度使,侍衛親軍馬步軍都虞候,鎮江御前駐扎諸軍都統制解元拜見太後。”

    他說道。

    “謝節帥,此乃何人?”

    韋後面無表情地指著被包圍的那些船只說道。

    “回太後,此乃迎梓宮使信安郡王的船隊,信安郡王自鄂州迎梓宮並攜金使而歸。”

    解元擦著冷汗說。

    這話說得他都有種欲哭無淚的感覺,這他瑪誰能解釋一下到底是什麼情況,他沒招誰沒惹誰的怎麼就這麼倒霉。

    “梓宮就在老身身後,老身與靖康皇帝及岳元帥護衛梓宮一路自徐州而來,信安郡王何處接來的梓宮?難道金人還有兩副先帝梓宮不成?是不是他們還接來了另一個太後啊?老身倒是想看看是哪位姐妹,岳元帥,去為老身把人都請出來吧,老身倒要看看是誰有這麼大膽子。”

    韋後說道。

    “尊旨!”

    楊豐興致勃勃地說。

    就在這時候,包圍圈中離他們最近的一艘大船上,一群人迅速涌出船艙,為首一個穿金國服飾的中年男子上前一步,手扶著欄桿對著韋後冷笑了一下。

    “韋氏,忘了在上京時候嗎?”

    他陰森森地說。
mk2258 發表於 2017-6-30 21:26
第二二五章 請開始你的表演


         


    ♂!

    看到這個男人的一刻,韋後的臉上表情非常復雜,她首先是一種下意識地恐懼,就像突然陷入噩夢中一樣,甚至就連整個身體都在哆嗦,但緊接著卻突然間鎮定下來,然後再下一刻那張保養不錯的臉一下子變成血紅,但轉眼間又變成了一種猙獰……

    “殺了他,殺了這金狗!”

    她抬起右手伸出食指指著那男人發瘋般尖叫著。

    四周一片愕然。

    “尊旨!”

    楊豐第一個反應過來,立刻開心地說道。

    就在同時他的右手伸進背後扯出一個水肺呼吸器,同時打開隱藏在腋下的閥門,緊接著往鼻子上一扣拎著巨斧縱身跳下,瞬間就沒入了江水,對面甲板上完顏宗賢等人驚得急忙俯身向下看,江面上一道明顯的泥沙帶正不斷向著他們船底延伸。

    “弓箭手!”

    完顏宗賢吼道。

    大批隨行護衛的女真弓箭手立刻沖出,一個個拉開弓將利箭對準了江面,轉眼間泥沙帶就到了船底,幾乎同時江水破開,那柄巨斧帶著飛濺開的江水一下子砍進船舷,下一刻一個金色身影帶著濺落的水花躍出。隨著完顏宗賢的吼聲甲板上所有女真弓箭手的箭也射出,這樣的距離上可以說百發百中,所有箭都帶著最強的穿透力,瞬間打在了楊豐身上,然後伴隨著撞擊聲又紛紛彈開。

    還沒等弓箭手射出第二箭,楊豐就已經踩著巨斧將手伸上了甲板。

    緊接著他身體一蕩就跳上了船,還沒等站穩無數刀劍就到了身上,無視這些攻擊的楊豐隨手抓過了一名女真士兵的胳膊,單臂一甩四周就飛出去了一片,在一連串的落水聲中,他雙手齊出又抓過兩名士兵,左右一掃雙手緊接著接著松開,這時候兩旁就已經看不到什麼人了,倒是下面的江水中大批女真士兵正在掙扎著下沉。

    甲板上楊豐走向完顏宗賢。

    “我,我是使者!”

    完顏宗賢驚恐地喊道。

    同時他後退一步靠在了船舷的欄桿上,就像個被逼到角落的柔弱少女面對色lang般,用顫抖的聲音尖叫道。

    “你是使者關我屁事!”

    楊豐無語地上前一步,一把抓住了他的胸前衣服。

    曾經的蓋天大王一劍刺出。

    楊豐無視那刺在胸前的利劍,另一只手迅速抓他握劍的手,緊接著向下一掰,伴隨著完顏宗賢的慘叫聲,那胳膊從肘關節處立刻以一種詭異的角度彎下,白森森骨頭撕破肌肉和皮膚帶著鮮血露出,楊豐拎著他走到後面船舷邊,就像死狗一樣扔下踩在了腳下。

    “太後,殺不殺?”

    他朝韋後喊道。

    “太後,不能殺,太後,他是金國使者,不能殺啊!”

    岸邊一個身穿官服的中年人帶著一群官員,一邊往這里跑一邊伸出手向韋後喊著。

    然而此時已經被怒火徹底沖昏了頭的韋後,根本就听不到他的話,她滿腦子都是完顏宗賢當年rou躪自己的畫面,十幾年的時間,這個惡魔一樣的男人用盡各種非人手段奸yin她。無數個日日夜夜她都在痛苦中掙扎,就像狗一樣在他身下哀嚎乞憐,默默忍受著那殘酷的折磨,甚至還必須屈辱地笑臉迎合,那仇恨早已經向火山下的岩漿般翻騰。

    現在她終于可以復仇了。

    這是她的地盤,在這里她想讓他怎麼死,就能讓他怎麼死!

    那仇恨可以說瞬間就爆發了出來,這時候的她腦子里根本就沒有別的了,什麼金國使者,什麼宋金和平,什麼戰爭威脅統統忘到腦後了,此時的她只知道自己一句話,就能徹底發泄那積攢十幾年的仇恨。

    “殺!”

    她像野獸般嘶吼著。

    “尊旨!”

    楊豐毫不猶豫地說道

    緊接著就開始了他最喜歡的表演,先把完顏宗賢一條腿扛起來,然後兩腳分別踩住他脖子和另一條腿根,大吼一聲那腰往上一挺,隨著一聲詭異的撕裂聲鮮血從完顏宗賢下身噴出,伴著骨頭的摩擦聲那兩條腿以一種詭異地角度分開,在四周無數尖叫聲中楊豐挪動一下腳,抱住那條腿向外猛得一撕,在內髒涌出同時完顏宗賢的那條腿帶著半邊皮肉被他硬生生撕了下來。

    就這樣完顏宗賢還沒立刻死呢!

    他躺在地上瞪著眼,嘴唇顫動著,一邊看著楊豐手中的東西一邊抽搐。

    “太後,雲復命!”

    楊豐扔下三分之一個完顏宗賢對韋後說道。

    岸邊的信安郡王孟忠厚看著被撕了的完顏宗賢,突然間身子一軟直接暈倒在了地上,就在他暈倒的瞬間,岸邊和江面的船上無數軍民的歡呼聲也同時響起,甚至還有人干脆跪拜,而滿身鮮血的楊豐傲立船頭,這一刻他就是偶像。

    下一刻第二場大戲緊接著上演。

    “說,為何送一個假太後,爾等有何陰謀?”

    楊豐抓住另一名金國使者劉的衣服,拖過來按倒在完顏宗賢身旁喝道。

    “快說!”

    周圍無數憤怒地吼聲響起。

    看著前面分成兩半躺在鮮血和內髒中,瞪著死不瞑目的雙眼的完顏宗賢,劉嚇得都尿褲子了,他趴在甲板上哆哆嗦嗦地哭喊道︰“真得不關我們的事啊,我們只把梓宮和韋後還有趙桓他們送給了元帥,我們這一路只是單純的使者而已,根本沒有帶任何人,只有我們自己人。那假梓宮和假太後是你們皇帝自己準備的,他害怕從元帥手中接回梓宮和韋後顏面有損,特意搞了這套假的,在鄂州接了我們就說從我們手中接的,至于停留鎮江,就是等你們的真梓宮和真太後來會合再去臨安,只不過沒想到變成這樣而已。”

    “呃?!”

    楊豐一臉純潔地看了看四周。

    四周一片寂靜。

    解元虛弱地抹了吧臉,用一種無力地語氣說道︰“沒事了,各軍民人等都散了吧!”

    “操,這他瑪算什麼事!”

    甲板上一名紅巾軍士兵無語地說。

    然後無數罵聲響起。

    別說那些老百姓,就連宋軍士兵都罵聲一片,很顯然他們受到了嚴重的心靈創傷,他們一腔熱血來奉太後討賊,揭穿金國人的陰謀,結果鬧了半天人家金國人純粹是無辜的,所有事情都是自己這邊朝廷搞出來的。什麼假梓宮假太後,居然全是官家自己搞的,這一腔熱血直接噴冰窖里面了,要說不惱火那是假的,而大宋百姓可不是後世奴化出來的滿清百姓,他們對皇權其實並沒什麼太大敬畏,此時受了欺騙的他們不罵那才怪呢!

    但這戲還沒演完。

    “為何沒有假靖康皇帝?”

    突然間楊豐很多事地問道。

    “都散了,還圍著干什麼,所有人都散了!”

    解元驟然清醒,他毫不猶豫地厲聲喝道。

    但已經晚了。

    “估計他們根本沒準備讓趙桓活著到達這里吧?”

    劉神補刀般說道。

    他已經被楊豐拎起來,而他面前不足十厘米處,就是楊豐那音響的話筒,這聲音通過防水的音響系統瞬間傳遍江面。

    江面一片寂靜。

    所有人的目光全都轉向了韋後身旁穿親王服的趙桓。

    “九弟,是為兄不該回來啊,如今既然你要為兄死,那為兄就滿足你的心願,為兄能苟延殘喘不至于埋骨異域,能將父皇梓宮交予九弟,為兄死亦無憾了!”

    趙桓悲愴地高喊一聲,緊接著撲向船舷就要投江自盡。

    與此同時他的手指按住了遙控器按鍵,在韋後的面前掃過,韋後沒有絲毫猶豫地抱住了他的腰。

    “大郎你這是何苦來哉,九哥必不至如此,那不過是金人挑撥,咱們娘倆輾轉萬里歸國,這眼看就要兄弟團聚了,豈能因一金狗之言就自相猜疑?九哥處深宮中又豈會知道外面那些混賬東西在做什麼?這種荒唐事怕又是秦檜搞出來的,待老身回臨安,定要好好教訓一下這混賬東西,還有,解節帥,立刻將信安郡王拿下,老身一並帶回臨安交官家發落!”

    韋後朝解元喝道。

    “臣尊旨!”

    解元趕緊說道。

    這時候他也已經基本上腦補出了整個事情的真相,但同樣他也破罐子破摔,反正都這樣了,不破罐子破摔還能怎樣,左右他沒什麼太大責任,該干什麼就干什麼好了。

    于是緊接著解元就下令把還在昏迷的信安郡王孟忠厚捆起來,包括隨行的接梓宮人員也都拿下,而假梓宮和假太後也拖出來,接著請太後和皇眷入住那艘大船,趙桓身份已經確認,但畢竟爵位沒正式公布,那也就只能暫時先稱皇眷了,而真正的梓宮也移到那艘船上,楊豐自然也肯定要跟隨的,反正那小蜘蛛還抱在韋後的重要器官上,也不用擔心韋後會耍什麼花招。

    而金國使者的船上,倒霉的完顏宗賢和那些被楊豐打死的女真士兵,也只好各自燒化把骨灰裝壇子讓劉帶走了,至于這件事會不會造成友邦震怒,這個就不是解元需要關心的了。

    很快所有工作完成。

    載著真正徽宗皇帝梓宮,太後和皇眷的大船,在王勝和楊豐手下的戰船護送下離開鎮江,向東很快轉入運河,開始了直奔臨安的航程。
mk2258 發表於 2017-6-30 21:27
第二二六章 西湖的水我的淚


         


    ♂!

    杭州西湖。% し

    “山外青山樓外樓,西湖歌舞幾時休。暖風燻得游人醉,直把杭州做汴州!”

    站在一艘小船前甲板上的楊豐,在湖水的蕩漾中眺望著遠處那如畫美景,伴著細雨蒙蒙一臉深沉地吟道。

    緊接著他甩開手中折扇,不顧那迎面的雨絲在身前輕搖著,那扇面上只有一朵綻放的***,花上銀鉤鐵畫四個橫亙扇面的大字赫然是……

    風流才子。

    他是三小時前到達的臨安。

    經歷了鎮江事件後趙構也同樣破罐子破摔了,反正他的所有計劃全部落空了,而且還惹了一個天大的麻煩,既然這樣那就別再玩什麼小把戲了,痛痛快快承認現實吧,說實話他跟楊豐打交道總是心里發虛,不知道什麼時候就得噩夢降臨,這個妖孽就仿佛一個災星般出現在哪里都伴著詭異的災難,還是別玩夜長夢多了,于是就在楊豐的船隊沿運河南下途中,各地完全按照正規禮儀迎接梓宮和太後……

    當然,不是迎接楊豐。

    當船隊一路前行到達平江府,也就是甦州時候,一道聖旨還特意從臨安送來,趙構重新封了趙桓為親王,因為趙桓原為定王,但定州已經和大宋無關了,所以趙桓被改封為了循王,也就是原本歷史上張俊死後追封的那個,食邑萬戶,實食兩千,加太師,于臨安賜第一所,剩下的……

    剩下的就沒有了。

    反正到臨安放個小院子里繼續圈養著就行。

    對此趙桓也沒意見。

    他只要安全到達臨安並且獲得承認就行,以後的事情得慢慢來,這時候最重要的是表演他們的兄友弟恭。

    就這樣他們的船隊一路暢通無阻地到達了臨安,趙構是在臨平接的他媽,在碼頭和他哥哥當眾表演了一番兄弟親情,然後哥倆攜手在萬民歡呼聲中進入臨安,接著又在萬民歡呼聲中前往大內。

    當然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情就跟楊豐無關了。

    一路上包括趙構在內所有人都把他當空氣,那些官員甚至從他身邊走過,都不帶眼珠子斜一斜的,反正就是不跟他有任何接觸,當然也不阻攔他的任何行動,既然這樣他也沒興趣往這些人跟前湊。最後人家母子兄弟重逢進宮敘親情去了,他在碼頭也沒人招待,連個管飯的都沒有,無聊的楊豐干脆給他手下那些紅巾軍士兵也放了假,然後自己換身衣服跑到西湖上來玩了。

    他並不擔心趙構會對他不利。

    有上次的教訓估計這時候趙構早就把把招惹他視為禁忌了。

    “好詩!”

    他剛裝完逼,旁邊船上一年輕男子便贊道。

    楊豐合上扇子矜持地點頭。

    那男子估計也就不到二十的年紀,身旁還有一個看上去差不多大,容貌秀麗神情溫婉的少女,兩人在一起倒也算得上郎才女貌,而且看身上的絲綢也都是上流人家,那男子一身青衫做生員打扮。

    “兄台貴姓?”

    他抱拳說道。

    “敝姓楊,楊豐,字豐生,這位兄弟貴姓?”

    楊豐還禮說道。

    “小弟陸游,字務觀,這是我表妹。”

    那男子說道。

    “哦,陸賢弟沒有去城內觀看迎先帝梓宮禮嗎?”

    楊豐說道。

    說話間他還不經意地看了看陸游身旁的唐婉,後者似乎感受到一絲危險,立刻帶著滿臉羞澀低下了頭。

    “有什麼好看的,我大宋兩位皇帝,數千妃嬪公主被人家一起擄去,此仇可謂不共戴天,然而十幾年後朝廷卻不惜冤殺棟梁以獻媚于敵,向仇人屈膝投降稱臣納貢,才換得仇人施舍,將一棺枯骨送回,這簡直就是上門羞辱。此刻小弟看那梓宮胸中唯有恥辱,像這種場合倒是不去也罷,可嘆滿朝文武卻不以為恥反以為榮,只知苟安一隅全然無報仇雪恥之志,真像是楊兄所說的,暖風燻得游人醉,直把杭州做汴州!”

    陸游嘆息道。

    “陸兄弟難道不知道?”

    楊豐愕然道。

    “不知道什麼?”

    陸游奇怪道。

    “那梓宮和太後根本不是從金人手中迎回的,而是岳雲率領紅巾軍北伐一直打到東平,金人迫于無奈,才將梓宮,太後,還有靖康皇帝一起送交岳雲,岳雲又護送南下的,朝廷只是為照顧顏面才假做在鄂州接梓宮,實際上是在鎮江會合,而且太後因此在鎮江震怒,下旨由岳雲誅殺了金國使者完顏宗賢,並且抓了接梓宮使孟忠厚,此事早已過去數日了,難道陸賢弟一點不知?”

    楊豐說道。

    很顯然趙構還是在封鎖消息,當然,也有可能是消息還沒傳過來,畢竟他們從鎮江一路而下還是很快的,這時候信息傳遞速度慢得很,如果官方故意隱瞞的話出現滯後很正常,但這沒什麼大不了,有運河上客商用不了幾天估計臨安就闔城都知道了。

    “楊兄莫不是說笑?”

    陸游愕然道。

    “這種事情為兄哪敢造謠,那鎮江和揚州的十幾萬軍民都親眼目睹,此刻紅巾軍的戰船就停于武林門外,那紅色龍抱日月旗下既是,據說官家因舊事拒絕岳雲入城,他和部下義軍正滯留城外。”

    楊豐說道。

    “楊兄,小弟這就去看看!”

    陸游急忙抱拳行禮告別,自己搖著小船直奔北岸.

    楊豐目送著唐婉的倩影,忍不住發出一聲悵惘的嘆息。

    “走吧!”

    他心情低落地對艄公說道。

    那艄公立刻撐動了長篙,腳下的小船推開湖水,緩緩穿行于西湖的菡萏清波間,繼續駛向前方那後世的人橋,呃,斷橋,此時那橋上正有一白衣少女手中撐著一頂油紙傘,在煙鎖群山的背景中,在蒙蒙細雨間痴痴地望著他,當然,也可能望著他身後的風景,但楊豐就認為她是望著自己,而且恍惚間他似乎看見她身後還有一段蛇尾在晃來晃去。

    呃,這就純屬幻覺了。

    “嗨,美人!”

    就在船駛近斷橋時,楊豐甩開折扇,沖著那白衣少女吹了聲口哨說道。

    “潑才!”

    後者柳眉一豎,俏臉一沉斥道。

    “所謂愛美之心人皆有之,小娘子美若凌波之仙子,小生有感而發,實乃一片至誠,小娘子何故惡言相向?小生一向听聞江南女子皆水一樣的溫柔,可小娘子此舉又何處可見溫柔?”

    楊豐一臉委屈地說。

    “你……”

    那少女咬著牙想罵他又張不開口,氣得眼淚都一下子出來了。

    “姐姐,打他!”

    就在這時候一個看上去六七歲的小蘿莉,抱著一抱蓮蓬跑到她身旁說道。

    說完那小蘿莉隨手抽出一個蓮蓬,毫不客氣地照著楊豐砸了下來,那少女緊跟著也抽出一支,姐妹倆就像扔手榴彈一樣,接連不斷地把蓮蓬扔楊豐腦袋上,就連駕船的艄公都慘遭了池魚之殃。可憐戰場上迎著萬千弩箭毫不畏懼的岳元帥,居然被這蓮蓬打得只有招架之功,斷橋上姐妹倆邊扔邊開心地笑著,不過樂極生悲,那姐姐探身向前的時候,一下子用力過猛失去重心,驚叫一聲直接從橋上載了下來。

    楊豐的眼楮瞬間就亮了。

    下一刻就看見他腳下的小船狠狠向下一沉,與此同時他就如閃電般向前躍出,就在那少女驚叫著即將落水的瞬間,斜向下落的他正好擦身而過,緊接著右手一探順勢抄在了懷中,然後他在半空瀟灑轉身,肩膀重重地撞上了斷橋,還沒等落在水面,那左手就如鷹爪般抓出摳住了一處石縫,借助這點依托,他抱著那少女掛在了水面上不足半尺處。

    後者此時也了清醒過來,一看眼前的情形,嚇得尖叫一聲就像樹袋熊般死死抱住了楊豐。

    “小娘子莫慌,有我在!”

    楊豐用充滿磁性的聲音說道。

    此時他的右手緊緊摟住了那縴縴細腰,嗅著那少女發跡的幽香,感受著那柔嫩的身體的溫暖……

    “快放手,船都來了!”

    那少女羞憤地說道。

    “呃?!”

    楊豐很不滿地看著那多事的艄公,只好無可奈何地將她放下。

    後者在甲板上站穩,滿臉通紅地低著頭,局促地整理著自己的衣服。

    “多謝郎君。”

    她低聲說道。

    “不必多禮,以後記得要溫柔啊!”

    楊豐一本正經地說。

    那少女瞬間又記起了他tiao戲自己的惡行,很顯然這件事歸根結底還是這個混賬家伙引起來的,她羞惱地抬腳又要去踢楊豐,但緊接著那小船一晃,她驚叫一聲立刻就往後倒,楊豐趕緊又伸出手摟住她,這一刻二人四目相對,那空氣中仿佛無數粉紅色的小泡泡在飄啊飄……

    “大帥,快上來!”

    驟然間頭頂傳來煞風景地焦急喊聲。

    楊豐急忙抬頭。

    “何事如此驚慌?”

    他臉色一沉朝那名紅巾軍士兵喝道。

    很顯然若無重要事情這名士兵指定要倒霉了。

    “大帥,咱們在大內收買的中官剛傳出消息,循王與官家兄弟二人十幾年未見今日終于重逢,開心之下歡飲過量于宮中酒宴上不幸醉死。”

    那士兵擦著頭上的汗說。

    “呃?!”

    楊豐傻了眼。
mk2258 發表於 2017-6-30 21:28
第二二七章 慫,是一種境界


         


    “趙構,你這個無道昏君,殺害親兄的劊子手,循王,你死的好慘啊!你我才剛剛義結金蘭,卻不想如今竟天人兩隔,可憐你沒死在金狗手中,卻死在你自己的親兄弟手中,早知如此,還不如讓你索性留在金國說不定還能壽終,是我對不起你啊!趙構,你還我義兄,你還你大哥的命來!”

    臨安皇城和寧門外楊豐扛著那柄巨斧悲愴地嚎叫。&

    在他身後被驚起的數以十萬計臨安百姓,聚集在長長的御街兩側,一個個看著這熟悉的身影交頭接耳。

    這才剛半年多呢!

    他已經第二次砸人家趙構的家門了。

    上次他是為父伸冤,這次是給他結拜大哥討公道了,可憐的趙桓在五國城的冰天雪地里,忍受了十幾年的屈辱和痛苦之後,才剛回到臨安不到三小時就一命嗚呼,死亡原因是……

    醉死。

    “趙構,你敢不敢交出循王尸體咱們當眾驗尸!”

    楊豐吼道。

    趙構當然不敢了,根據楊豐手下收買的太監所說,趙桓根本就不是醉死,而是被人拿大斧直接敲頭而死,那腦袋都已經敲爛了,話說趙構實在也沒別的辦法,畢竟他媽身上那蜘蛛的遙控器還在趙桓手中,不采取這種一擊必殺的偷襲方式他媽也得跟著一起,所以趙桓是在兄弟母子三人閉門家宴時候,因為喝了點酒再加上放松警惕,被一名太監拿大斧從背後偷襲敲死的,根本死得沒有任何掙扎瞬間致命。

    說到底他和楊豐都大意了。

    他是因為目的達到,被趙構重新封他為王的舉動麻痹了。

    而楊豐是因為對趙九妹習慣性的鄙視。

    畢竟趙構在對外上的軟弱讓他在楊豐心中的形象,基本上始終定型為一個窩囊廢,一個慫貨,但他卻忽視了趙構在對內上,可從來都是心狠手辣毫不留情,而且老謀深算的。無論是輕松解除大將們的兵權,殺岳飛,還是後期與已經成為權相的秦檜內斗,表現出來的手段和素質,可以說都完全是一個合格的封建君主,這樣的人在關系到自己核心利益的問題上從來都是殺伐果決的。

    趙構沒有兒子,在經歷了那次特殊事件後,他也失去了做男人的重要能力,所以現在也不過養了宋孝宗當兒子,但卻並沒有封為太子。

    孝宗是趙匡胤後代,而自從趙光義燭影斧聲之後,宋朝皇位一直是趙光義後代,以前趙構可以說他沒有兄弟可選,事實也的確如此,大畫家雖然有兒子數十個,但除了趙構之外,其他都被擄到五國城,在金國天會天眷年間就基本上全死光了。那些什麼都不會的王孫公子,怎麼可能受得了接近北極圈的冰天雪地,說不定連飯都沒得吃呢,趙桓活下來是因為他特殊,他是皇帝所以女真人多少還管他點,哪怕欺負他也更狠,但終究還是不會讓他痛快死了,但其他那些皇子人家管你死活。

    這樣不存在任何競爭者的趙構,可以順理成章地做他的皇帝,並隨心所欲地安排自己的身後事。

    然而趙桓的歸來毀掉了一切。

    趙桓是嫡長子,在皇位上擁有天然的正統性,哪怕趙桓不和他爭,除非趙構能活過自己這個大哥,否則到最後皇位必然歸趙桓,更何況趙桓還跟楊豐結成了事實上的同盟,擺明了沒準備和他比壽命,而是直接要借助楊豐的力量爭奪皇位。

    一旦趙桓回來必然會有投機者歸附,這是沒有任何懸念的,富貴險中求誰都會,更何況只要趙構能夠死在趙桓前面,那麼這個皇位根本就沒人能和趙桓搶,就算趙桓死得早,那麼他只要有兒子,這皇位也只能是他兒子的,趙構沒有別的選擇。

    他的養子終歸是養子,太祖之後已經不是正統。

    正統是太宗嫡系。

    以前沒有的確沒得選擇,但有了就不一樣了。

    而同樣在以後朝廷的內斗中,失勢者也必然會想到自己還有這最後一步棋,可以說趙桓留著時間越久,他身旁聚集的勢力也就越大,到時候找個機會發難,楊豐大軍南下,岳家軍再觀望,韓家軍也不保險,里應外合自己皇位就不保了。

    那些文武大臣也不可能真正抗拒趙桓,畢竟按照皇位繼承的原則,趙桓才是正主。

    趙構不能猶豫。

    他也沒有別的選擇,必須當機立斷,趁他哥哥剛回來還沒形成自己勢力的時候,直接干脆利落地解決了,這樣就完美了,徽宗兒子依然還只有他一個,只能由他當皇帝,沒有其他選擇。

    至于楊豐的反應……

    楊豐又能如何?

    “趙構,你這個昏君,你有沒有膽量咱們當面對質,你有沒有膽量交出你大哥的尸體咱們當眾驗尸!”

    楊豐吼道。

    說話間他舉起手中巨斧,在身後萬眾矚目中,惡狠狠地砸在和寧門的城門,伴隨著一片驚叫聲,那城門瞬間就砸開了,但城門內卻沒有一個士兵上前攔截,盡管所有士兵都像往常一樣站在城牆上和城內道路兩旁,卻仿佛沒有看到楊豐一樣,擺出一副視他為空氣的姿態,任憑楊豐就這樣砸開城門。

    呃,這就是趙構的應對措施。

    無視他。

    “趙構,你出來!”

    楊豐拖著巨斧吼道。

    他的聲音在前方那廣袤的無數亭台樓閣間回蕩,但這整個皇城卻仿佛一片死城般沒有任何回應,就連他前方道路兩旁一個個手持武器肅立的士兵,也都仿佛雕塑般一動不動,只有一雙雙轉向他的眼珠代表著還是活人。

    “趙構,別做縮頭烏龜,有本事出來面對我!”

    楊豐邊走邊吼。

    然而依舊沒有回應。

    他拖著巨斧在那些泥塑一樣的士兵矚目中繼續向前走去。

    他習慣性地從和寧門進入的皇城,但和寧門是後門,皇城正門是南邊的麗正門,可如果走麗正門就沒有萬眾矚目的效果了,因為這座皇城是在臨安城最南邊,而整個杭州城是雞腿狀,南北向橫在西湖岸邊,所以包括那條著名的御街在內所有居民區,商業區,甚至官署區都在北面。正門麗正門那邊除了少量官署基本上什麼東西都沒有,而且沒幾步就是通往錢塘江的城門了,這樣一旦有事趙構可以最快速度出城登船逃跑,所以楊豐想要制造轟動效果也就只能從和寧門進入了。

    而進入和寧門後,實際上是作為御苑的小西湖,楊豐拖著那巨斧在假山池沼亭台樓閣間不斷向前,邊走邊不停地吼著。

    但趙構就是一慫到底了。

    他就擺出一副兩腿一分你愛咋咋地的姿態,根本無視楊豐正在打進自己家門,當著無數士兵和百姓臭罵自己,羞辱自己的事實躲在深宮縮頭不出,反正皇城佔地好幾平方公里,擁有一座大山和無數建築,他就是請楊豐找楊豐也沒那能力找到他,至于士兵攔截……

    那有用啊?

    沒有任何宋軍士兵上前阻攔楊豐,哪怕他們就是站在楊豐身旁也任憑他闖宮罵皇帝,也沒有士兵伸手阻攔,他們早就已經得到了命令,堅決不給楊豐發飆的機會。這樣的羞辱對于連自己老媽老婆女兒三代女人給人家當軍ji都可以忍下來的趙構來說真不算什麼,同樣也沒有官員出來和楊豐交涉,實際上他也看不到任何官員,倒是有太監和宮女不時戰戰兢兢地走過。

    “趙構何在?”

    楊豐抓住一名小太監吼道。

    那小太監倆眼一翻,直接腦袋一歪昏過去了。

    “瑪的!”

    楊豐一把丟下他。

    但就在他從那小太監身上跨過去之後,後者卻以極快速度爬起來匆忙地跑了。

    “呃?!”

    楊豐無語地看著這一幕。

    然後他轉過頭朝一個小宮女走了過去,後者還沒等他走近就沒有絲毫猶豫地躺地上了,楊豐憂郁地從她身上跨過去,緊接著那小宮女也趕緊爬起來跑了,連續受到欺騙的楊豐,氣急敗壞地一斧頭劈在旁邊的假山上,那假山立刻就被砸成了一堆亂石。

    當然,這也沒什麼用。

    趙構還是無視他,任憑楊豐一直走到大內門前。

    再向前是皇宮的後妃居處,後妃居處旁邊還是一片御苑,後妃居處前面才是皇宮的主殿大慶殿,而御苑前面才是慈寧宮,慈寧宮前面是東宮,而整個皇宮的西邊是鳳凰山。

    “趙構,出來,再不出來老子可就進hou宮干你嬪妃了!”

    楊豐站在宮門外叫囂。

    宮內一片沉寂。

    楊豐站在宮門前,立刻掄起了他的大斧,但想了一下他又挪了一下位置,避開容易砸的宮門將目標對準了宮牆,這方磚砌的宮牆實際上同樣可以當城牆來使用。他毫不猶豫地大吼一聲那巨斧帶著呼嘯劈落,在巨大的響聲中那宮牆上碎磚噴濺,一個觸目驚心的創口出現,緊接著他再次掄起巨斧劈落,那斧刃輕松貫穿了宮牆,當第三下劈在牆上的時候,轟得一聲牆塌了。

    楊豐就像頭恐怖的怪獸般,跨過殘破的宮牆,直接走進了趙構的hou宮。

    里面一片女人的尖叫聲響起。
mk2258 發表於 2017-6-30 21:29
第二二八章 你這個反賊


         


    “福寧殿?”

    楊豐剛進大內就盯上了前方那座富麗堂皇的宮殿。

    “你站住!”

    緊接著他朝一名連鞋子都跑掉了的宮女大吼一聲,那可憐的小宮女嚇得哇一聲哭了,然後腿一軟直接坐在了地上,戰戰兢兢地看著他,滿眼的淚水不斷落下,搞得楊豐都有一點負罪感了。

    “”趙構在哪兒?”

    他拖著巨斧問道。

    那重達千斤的巨斧在石板的地面上,劃出刺耳的聲音,並且拖出一道仿佛鑿子刻出的恐怖溝槽。

    “婢子什麼都不,不知。”

    那宮女小臉刷白地說道。

    楊豐臉色一沉。

    那宮女倆眼一翻緊接著暈了。

    “呃,又玩這個?”

    楊豐無語地走過去,剛跨過她的身體就突然轉頭,然而那宮女沒有任何反應,很顯然是真嚇暈了,話說在大宋做個宮女也是高危職業,當年據說三千多女眷被抓往五國城,還沒到地方就被折磨死超過三分之一了。攤上這麼一個廢物朝廷也真是命苦啊,他一邊感慨著,一邊拖著巨斧走進了福寧殿,實際上這里就是趙構本人的寢殿了,宋朝皇帝多數都住在福寧殿,汴梁那座皇宮里同樣也有一座福寧殿。

    楊豐拖著巨斧在這座雕梁畫棟的宮殿內搜尋著,不斷有宮女太監甚至紅霞帔之類在他面前出現,然後又驚恐地跪倒在地向他磕頭求饒。

    楊豐自顧自地走著。

    他雖然嘴上說來干趙構的後gong佳麗,但實際上那只是說說而已,他爽完之後,那些女人恐怕也只有上吊一條路,他現在就一個人,兩百隨行的紅巾軍士兵都在城外等待,也不可能在臨安搞什麼佔領,接下來還得趕緊返回自己的地盤去準備下一步行動。事實上他進皇宮還是來搞大新聞的,找到找不到趙構並不重要,後者想躲他很難找到,現在重要的是讓臨安百姓讓天下百姓都知道趙構殺了自己親哥哥,還有趙構是多麼軟弱無能,說白了就是造勢,為接下來他給趙桓報仇造勢。

    先坐實趙構殘暴不仁,昏庸無道的形象,然後他就可以代表正義懲罰之了。

    “趙構,你給我出來!”

    楊豐在那些宮女太監驚恐的目光中繼續吼著。

    他的搜尋當然毫無意義,這時候趙構早就躲起來了,旁邊鳳凰山上有無數亭台樓閣,隨便往哪里一坐,就可以居高臨下看著他,但他想找出趙構,那除非是奇跡發生。不過這座大內實際上並不大,皇城大,因為半邊鳳凰山也圈在皇城內,但大內和明朝的北京或者南京皇宮比起來都不是一個級別,楊豐轉了半小時基本上就把後宮翻遍,別說趙構,就是個像樣的妃嬪都沒有。

    趙構至今沒立皇後,他的原配在金國被人玩死了,這時候消息才剛剛傳到。

    原本歷史上的吳皇後是在明年冊封的,這時候身份最高的應該是還是貴妃的她,另外還有趙構死了的兒子生母潘賢妃,但最受寵的應該是宋孝宗的養母,現在還只是婕妤的張氏。但這些後gong之主們肯定不會留在宮里,早就跟著趙構一起跑了,剩下無非就是些低等貨色,亂哄哄的楊豐也沒興趣欣賞,他就像游園般拖著巨斧在hou宮逛悠,不時嚇唬個小宮女尋開心,把整個後gong搞得雞飛狗跳,尖叫聲,哭喊聲響成一片,不知道的還真以為他在宣yin後gong呢!

    “美人們,我來了!”

    楊豐得意地笑著,一腳踹開了一座小院的房門。

    里面十幾個女人尖叫著四散奔逃。

    “你,你要干什麼?”

    一個應該有點地位的少女雙手拿著把剪刀,站在正房的門前戰戰兢兢地指著他鼓足勇氣喝道。

    然後楊豐瞬間倒吸一口冷氣。

    他見著美女了。

    真正的美女,尤其是和自己當年的便宜女兒甚至還有幾分相似,一身錦繡的宮裝艷若雨後牡丹,看著十七八歲年紀,嬌生慣養出來的古典鵝蛋臉粉嫩嫩簡直就要掐出水來。配上驚恐的雙眼,略微哆嗦的雙唇,還有那雙幾乎握不住剪刀的縴縴柔荑,一時間就連他那顆飽經滄桑的心,居然也都有了一種怦然心動的感覺。

    後者在他那灼熱的目光中,沒來由地俏臉一紅雙手也在逐漸下垂。

    楊豐猛然上前一步。

    “啊!”

    那少女驚叫一聲。

    就在同時她手一哆嗦,那把剪刀墜落在地,而楊豐瞬間到了跟前,很強勢地把她推到身後牆壁上,伸出左手撐在她頭頂,把臉直接杵到她面前略微一低頭,幾乎鼻子貼鼻子地近距離盯著她。

    “你,你想干什麼?”

    少女****般柔弱無助地說道。

    “干你!”

    楊豐很霸氣地回答。

    緊接著還沒等那少女理解這個詞的含義,他的嘴就強吻在了她的嘴唇上,那少女驚恐地瞪大了眼楮,然後一縮身子就像被烙鐵燙了般尖叫起來,在她的尖叫聲中,楊豐得意地狂笑一聲,把頭一抬左手緊接著就到了她的小pi屁下面,將兩條腿同時一抱不顧那驚叫聲,一下子舉起來往左肩一搭,就像扛一個口袋般扛起來。

    “你放開我,你這個粗坯!”

    那少女在他肩頭憤怒地掙扎著。

    楊豐毫不客氣地一巴掌拍在她的小pi屁上,這是夏天,穿的衣服都很單薄,他那巴掌拍下立刻傳來清脆的響聲,那少女疼得尖叫一聲,倆眼淚水緊接著就落下,與此同時也放聲大哭起來。

    “別哭,再哭還打!”

    楊豐惡狠狠地說。

    那少女立刻止住哭聲,在他肩頭強忍著不斷抽泣。

    “老老實實跟著爺出去,爺會讓你知道什麼是真正男人,跟著趙構那陽wei有什麼樂趣,難道他還能讓你嘗到做女人的快樂?對了你叫什麼?”

    楊豐肩扛著她,拖著巨斧一邊往外走一邊問道。

    “妾身劉氏,才人。”

    那少女說道。

    “呃,趙構臨幸過你了?”

    楊豐很不爽地說。

    “官,官家不能人道,妾身只是為官家撫琴,得官家歡喜才封為才人的。”

    劉才人低聲說。

    “啊,我就說嘛,趙構也沒那能力,要不然你這麼漂亮就可惜了,老老實實的,跟著爺一起回徐州,不要害怕,爺最憐香惜玉了,等到以後爺自己做了皇上,說不定還封你個貴妃。”

    楊豐滿意地說。

    “你這個反賊!”

    劉才人在他肩頭低聲弱弱地說道。

    “怎麼說話呢?”

    楊豐輕拍一下她小pi屁喝道。

    “妾身不敢了!”

    劉才人委委屈屈地說。

    “這才乖,記住了,以後爺就是你的男人,爺就是你的天,要好好伺候爺,爺讓你做什麼就做什麼,對了,你都會些什麼,會吹xiao嗎?”

    “妾身琴棋書畫,絲竹管弦皆會,吹xiao自然也會,妾身還會女紅,會煮飯,會……”

    劉才人趴在他肩膀上,認認真真地掰手指頭數著,兩人就這樣堂而皇之地按照楊豐來時路線出了大內,外面的士兵們盡管站得恍如泥塑一般,但看著把劉才人扛出來的楊豐,目光中那崇拜也是滿滿的。進宮去搶皇帝的女人,這得是多麼霸氣,多麼令人悠然神往。和岳元帥相比,陰暗,懦弱,而且還陽wei的趙構,自然也就成了小丑般的配角,更何況還剛剛殺了自己的親哥哥,他哥哥在外面忍受了十幾年苦難,回來不到倆時辰就被他殺了,這一刻趙構在這些士兵們心目中的形象,基本上已經爛無可爛了。

    “官家!”

    楊豐一邊扛著劉才人往外走,一邊用扶在她小pi屁上的左手大拇指向後一指不屑地說道。

    緊接著他大笑起來。

    那些宋軍士兵同樣忍著滿懷的笑意,目送著他離開,還有人不經意地轉頭看著自己所守衛的這片宮殿,此時這片曾經在他們心目中無比威嚴神秘的宮殿,在他們眼中已經變成了一片最簡單不過的建築,那宮牆上的豁口就像大宋皇權堡壘的創口,幾百年積累下來的威嚴,在這一刻統統傾瀉消失于無形。

    如果說當年金軍攻破汴梁,他們心中所感受到的是悲憤,那麼此刻趙構以這種方式任由別人闖入自己皇宮,公然掠走自己的女人,他們心中也就只有對這位大宋皇帝的鄙夷了。

    一個男人連這樣的羞辱都能忍受,那他還算是個男人嗎?

    他還配君臨天下嗎?

    然後在無數士兵崇拜的目光中,楊豐悠然自得地肩扛著劉才人,拖著他的巨斧大搖大擺地走出了和寧門。

    此時整個臨安幾乎闔城百姓都趕來了,密密麻麻地聚集在御街兩側的御廊上,隔著前面垂柳撫動的御溝看著他,看著這個直接闖進皇宮擄走皇帝女人的傳奇,在數十萬雙目光中,楊豐大搖大擺地不停向前,突然間人群里不知誰鼓起掌來,然後掌聲就像沸騰般響起,甚至還有那些不怕事大的公然在為他叫好。

    “官家!”

    楊豐在劉才人幽怨的目光中又拍了拍她的小pi屁,同時用那手的大拇指向後一指鄙夷地說道。

    “哈哈哈哈……”

    然後他大笑著繼續向前。
mk2258 發表於 2017-6-30 21:29
第二二九章 大嫂,我那大哥死得好慘啊!


         


    “韓伯父,您就不用再替那趙構做說客了,當初他冤殺家父和張憲之事雲可以忍了,他將我岳家老小都出賣給金國之事雲也可以忍了,但他居然連自己的親哥哥都敢殺害雲這就忍無可忍了。

    雲血戰半年啊。

    雲帶著北方義士拿命才換來的靖康皇帝,進城不到兩個時辰他就給殺害了,他對得起那些為此而戰死的義士們嗎?

    他對得起先皇在天之靈嗎?

    靖康皇帝在金國受盡lg辱都能活下來,結果沒死在女真人手中,卻死在自己親弟弟手中,九泉之下的他豈能瞑目?看他們骨肉相殘的先帝豈能瞑目?那趙構不孝不悌何德君臨萬民?

    雲將回徐州立刻起兵討伐這個昏君,告慰靖康皇帝在天之靈。

    雲不再是以大宋臣子身份,大宋忠臣的岳雲在當日臨安就已經被趙構殺了,此時的岳雲是以北方被大宋拋棄的百姓身份,以曾經在徽宗皇帝和靖康皇帝治下的千百萬北方百姓身份,來為靖康皇帝報仇雪恨,伯父若助雲則依然是雲的伯父,伯父若為保那昏君而戰則你我從此恩斷義絕!”

    楊豐拍著桌子喝道。

    “岳雲,別忘了你和循王也放妖物在太後身上!”

    韓世忠同樣拍著桌子喝道。

    “是呀,雲這麼做無非就是為保靖康皇帝的性命,若趙構不殺害靖康皇帝,那東西自然會取下,此物控制距離才不過幾丈,等宮宴之後靖康皇帝和太後一個歸王府一個歸慈寧宮,分別之時它自然會爬出,這不過是靖康皇帝深知趙構稟性,無奈之下為求自保而已,那趙構縱然如此也要冒太後的性命危險殺害靖康皇帝,足可見靖康皇帝對他了解,若無此物恐怕靖康皇帝連臨安都到不了,這一點想來伯父心知肚明,那趙構玩假梓宮為了什麼?還不就是不想讓天下百姓知道靖康皇帝回來,方便他暗中殺害嗎?只是此毒計被破,只好撕破臉皮直接動手而已!”

    楊豐說道。

    那小蜘蛛被趙構收去,這種妖物自然是要給韓世忠等重要大臣們看的。

    “你是決意要反?”

    韓世忠陰沉著臉說道。

    他知道沒法在這件事上指責楊豐,實際上他之前也不知道假梓宮之事,也是才剛剛得知的,半路上在他威逼下,隨行一起來的王勝早告訴他了,秦檜之前派人暗示過他在半路把趙桓扔運河里,只是他根本沒得著機會而已。

    “雲已非宋臣,何來反字可言?”

    楊豐說道。

    “那你我就疆場上見吧!”

    韓世忠深深地看了他一眼然後轉身走出了船艙。

    “你還不走!”

    緊接著他轉身朝王勝吼道。

    “大帥,末將有負大帥了,循王是末將迎回的,末將若隨大帥回去,無論官家還是秦檜都必然遷怒于末將,末將想要活命只能跟著岳元帥了。”

    王勝跪下說道。

    “好,好……”

    韓世忠怒極反笑地指著他說道。

    然後他怒沖沖地離開了。

    “末將王勝參見元帥!”

    後面王勝向楊豐行禮說道。

    這家伙可不傻,鬧到如今這種地步,他別說前程了,腦袋那都是指定不保的,一個沒保護好太後,就足以讓他人頭落地,既然這樣干脆另投明主吧,再說一路同行,深知楊豐戰斗力的他還是很看好這場討伐的。

    “王將軍請起!”

    楊豐扶起他,然後看著下了船的韓世忠,對手下說道︰“開船,咱們回徐州。”

    此時他是在錢塘江上,來時候他走運河,回去的話趙構當然不可能讓他走運河,那一道道船閘阻隔除非他一路打回去,否則也不可能順利通過,既然這樣干脆走錢塘江,雖說這時候運河進不了錢塘江,但在江邊搶幾艘宋軍戰船還是很輕松。得到他的命令後,那些士兵立刻起錨,載著兩百名紅巾軍士兵的六艘戰船順流而下直奔杭州灣,楊豐站在甲板上望著岸邊,那里一個白衣少女正注視著他。

    楊豐沖著她做了個飛吻。

    後者當然不會知道這個動作的含義,只是微微舉起手,向著他緩緩揮動,然後突然一扭頭跺跺腳走了。

    “大帥,這位妹妹是?”

    楊豐面前多出一張俏臉,故作純潔地問道。

    “叫你壞爺的好事。”

    楊豐無語地拍了一下她的小pi屁,然後在她委屈地輕呼聲中說道。

    他已經知道這貨是誰了。

    “提兵百萬西湖上,立馬吳山第一峰!”

    看著遠去的杭州,他很是豪邁地喊道。

    就在他的喊聲中,船隊順著錢塘江水流急速向前,到第二天早晨時候,就已經越過海鹽,此時正是東南風季節,依靠著海水流向駛過杭州灣,在長江口轉向西北,在後方的海風推動下船隊迅速越過崇明,僅僅三天後就到達了海州。

    這時候李寶也才剛剛開始海州城的建設,大批之前被趙構趕出宋境送給金國的老百姓,正在李寶指揮下修復被王俊拆毀的城牆,城內那些被毀壞的建築,也在一雙雙勤勞的手中重新恢復舊容,估計最多再有兩個月,這座城市也就基本上復原了。

    李寶和王勝也是舊識,知道趙桓被殺的消息後,也只是淡然一笑而已,很顯然在他看來這是必然的結果。

    楊豐在海州轉陸路,三天後帶著他的戰利品返回徐州。

    賢惠的鞏氏笑著接納了又一個妹妹。

    這時候沂州也已經早被攻下,知道岳雷肯定撐不住場子的楊豐,迅速任命王勝為第四鎮統制兼沂州鎮守使,調回岳雷擔任新成立的炮兵旅旅長。

    但所轄大炮數量還是十門。

    畢竟這麼短時間火藥產量不可能提升太多,而大炮對火藥的消耗也不是宋軍過去那些火箭之類能比的,而這十門大炮就已經威震四方了,泗州,沂州,宿遷都是被它轟塌城牆然後攻克。甚至岳雷在沂州還用大炮轟潰了城陽軍,也就是莒縣派出增援沂州的兩千金軍騎兵,十門大炮僅僅四輪齊射,就把兩千金軍騎兵嚇得掉頭就跑,這東西和神臂弓結合已經被孟林等人制定出專門戰術。現在各軍都在眼巴巴盯著設立在邳州的火藥工場,甚至自己發動士兵滿佔領區刨茅坑土,而楊豐傳授的土硝提純工藝,同樣也已經被那些工匠掌握,包括顆粒化同樣也是,實際上這都是明朝時候的技術,同樣也是最適合宋朝照搬的,反正就是最初級的手工作坊制造而已。

    “估計到年底的時候,我們的火藥每月產量可達兩千斤。”

    孟林說道。

    “但還是遠遠不夠,開炮一次就得消耗火藥四斤,兩千斤也不過打五百炮,如果十門大炮也就僅夠五十次了,這種產量真正打仗的話,供這十門炮都很難,除非將產量大幅提升,否則我們的大炮數量增加毫無意義,如果想要一個鎮配一個十門炮的炮營,作戰訓練等等加起來,咱們的火藥產量必須得達到每月超過萬斤,這還是僅僅滿足最基本需求。”

    緊接著他又說道。

    “那什麼時候才能輪到我們?”

    韓虎無語地說。

    “現在火藥產量最大的限制在哪里?”

    楊豐問道。

    炮好辦,半個月他就能再組裝起幾十門來。

    “硝,硫磺都缺,土硝制法繁瑣產量很低,至于硫磺就更是奇缺了,咱們之前的硫磺,多是通過同倭國的貿易獲得,但此貿易都是南邊在搞,咱們這里沒有去倭國的商船,實際上咱們也沒有可至倭國的海船。”

    孟林說道。

    “這個以後肯定會有,至于硝和硫磺,暫時本帥先給你們一些吧,幸好本帥早有準備!”

    楊豐說道。

    這樣他也只能先暫時提供一批硫磺和硝酸鉀了,反正他那里有大量存貨,但不能直接給他們火藥或者炸藥,不能把他們慣得太厲害,給他們原料,生產還得他們自己解決,有個十幾噸硫磺和硝石就足夠,但真正值得依賴的還得讓他們繼續刨茅坑,另外還得發展海外貿易,從倭國琉球等地進口,實際上只要他把南宋問題解決,這些都不是問題。

    “大帥,梁鎮使到了。”

    這時候一名軍官進來稟報。

    這是紅巾軍高層會議,各處鎮守使都參加的,梁興因為最遠是最後一個趕到的。

    “那就讓他進來。”

    楊豐說道。

    “可梁鎮使說您最好先出去看看!”

    那軍官小心翼翼地說。

    “呃?!”

    楊豐意外了一下,緊接著一揮手,帶著李寶,孟林,韓虎,王勝還有岳雷走出去。

    梁興正站在帥府的院子里,除了他之外還有一大堆人,絕大多數都是女人,一個個衣衫破舊,面容憔悴,蓬頭垢面,表情惶恐,看年齡以三十左右為主,倒是也有些年輕的甚至還有些小孩,而站在梁興身邊的是一個三四十歲中年女人,一邊則是個二十左右的年輕女人,另一邊則是一個十二三歲少年。

    “這是女真人送來的?”

    楊豐愕然問道。

    “是的,大帥,這位是靖康皇帝鄭夫人,這位是靖康皇帝女柔嘉公主,這位是靖康皇帝幼子。”

    梁興指著身旁三人說道。

    楊豐愕然一下。

    “大嫂,我那大哥死得好慘啊!”

    然後他就悲嚎著撲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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