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架空歷史] 歷史粉碎機 作者:木允鋒 (已完結)

 
mk2258 2017-3-11 19:54:41 發表於 歷史軍事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832 267445
mk2258 發表於 2017-6-17 07:51
第二零零章紹興十二年的RPG神教

楊豐沒法選擇留在汴梁以河南為根據地的原因,就是城北不遠處橫著的黃河。

    無論他發展成什麼樣,只要金軍扒開黃河大堤,那麼他的一切成果都將化為無有,這是這座城市,同樣也是河南一個無解的硬傷,這不是他開掛就能解決的,他無論再怎麼開掛,也不可能防禦長達數百里的黃河大堤,而在洪水季節只要有一個口子,那麼也就無力回天了。

    實際上在這之前,岳飛的老上司,後來投降金兵的杜充就已經乾過一次了,他在汴梁北部掘開黃河,使黃河水分兩路斜向東南,使整個魯西南和豫東一帶變為澤國,最終讓宋金主戰場西移到了歸德以西部分。

    而楊豐守汴梁肯定沒問題,他絕對能保證金軍打不進汴梁。

    但這沒什麼用處。

    只要金軍在鄭州與汴梁之間隨便掘開一處黃河大堤,那汴梁就得變成一座死城。

    明末開封就是這樣廢的。

    現代的開封城地下,可是埋了好幾層城市。

    所以他只能去山東。

    至於汴樑的百姓,這沒什麼大不了,到時候跟著他一起走就行了,反正他們也沒有別的選擇,不想留下來遭報復屠殺就只能跑路,楊豐不准備讓汴梁這座代表著大宋恥辱的城市繼續存在於金兵的手中,雖然他的確沒法堅守這座曾經大宋的都城,但他卻可以給金人留下一座空城,一座廢城,而他到山東以後需要大量人口,而汴梁這些百姓就是,他先讓老百姓和金人成為死敵,然後再讓他們別無選擇地跟著自己去山東,這就是他計劃或者說陰謀。

    “走,去大內!”

    楊豐說道。

    緊接著他下了城牆,帶領梁興等人,沿著朱雀門內的大街向遠處的大宋皇宮走去,當他走到天漢橋上的時候,整個內城已經完全被那些狂歡的貧民淹沒。

    站在這楊志賣刀的故事所在楊豐轉頭四顧。

    封凍的汴河畔,曾經清明上河圖中那繁華的街市早已不復往日,到處都是荒屋敗樓,殘垣斷壁,不但居住的人口銳減,就連絕大多數的商舖也都已經消失,沒有了傾國之力供一城來製造那曇花般繁華,這座城市倒是也回歸了它的本來面目。沒有了昔日那些為養活龐大的皇室和官僚機構,不得不滿載從各地橫徵暴斂來的糧食源源不斷湧來的漕船,忙碌的碼頭和人頭攢動的商業街,也只剩下一棟棟荒廢的殘破建築,沒有了那必須體現都城威儀,而不得不耗費巨資維護的市政設施,汴河也不復昔日容顏,只是一條封凍中的污濁水道。

    整個內城一片破敗與蕭條。

    倒是少數依附於女真,匍匐在異族腳下獻媚的士紳,還依然保持著他們那如清明上河圖中的生活,一片破敗中那些零零散散的豪門府邸,恍如往昔繁華的墓碑。

    不過這也即將消失了。

    此時那些清明上河圖中的殘留們,正在被那些衣衫襤褸的貧民們從他們的華美世界裡硬生生拖出,按倒在那曾經讓後世無數人迷醉的街道上,伴著無數的喝彩聲砍下頭顱,讓他們的鮮血去追隨那十幾年前,就已經被異族鐵蹄踏碎的夢幻。

    “然後這個世界終於真實了!”

    站在天漢橋上的楊豐感慨地說道。

    然後他繼續向前走去。

    沿著曾經的大宋御街向前走去。

    在他前方狂歡的百姓們,甚至已經衝進了大內,從這座從前的大宋皇宮,此時的金軍留守府內扛出一包包寶貴的糧食,一匹匹綾羅綢緞,一緡緡沉重的銅錢,甚至還乾脆扛出女人來,同樣也拖出一個個金國官員,然後按在大街上斬落他們的人頭。

    十幾年的仇恨在這一刻爆發了。

    然後第二天,第一支金軍就到達萬勝門外,不到一個小時後,第二支金軍到達戴樓門外,又過了兩個小時,第三支金軍到達新宋門外,接下來在這一天的時間裡,從包括歸德和鄭州,洛陽等地在內調動的四萬金軍,從四個方向包圍了汴梁城。

    這時候那些剛剛殺光了城內金國官員的汴梁百姓,才一下子清醒過來。

    很顯然他們闖大禍了,報仇一時爽,這以後可是要承受後果的,這金軍要是在打進這汴梁城,恐怕第一件事就是屠城來進行報復,畢竟作為金國在河南的統治中心,這座城市里女真人的數量還是不少的,而這些人在昨天的狂歡中全被他們殺光了,現在這些人的親友們要是再打回來那同樣也是要報仇的。

    清醒過來的汴梁百姓,都不用楊豐宣傳,早就經歷過十幾年戰火熏陶的他們,以最快速度沖向早就敞開大門的武庫,然後迅速用裡面的武器把所有青壯年都武裝起來,衝上城牆準備保衛他們的家園。這座城市可是金軍在河南的總後勤基地,那武庫裡的盔甲兵器堆積如山,幾乎轉眼間兩萬民兵就自己武裝了起來,其中很多還是當年大宋禁軍呢。

    雖然他們戰鬥力不怎麼樣,但他們還有岳元帥呢。

    “元帥來了!”

    萬勝門上,那些正在拼命向著城外射出弩箭的民兵,或者說當年的大宋八十萬禁軍成員和他們的後代們,突然間爆發出了歡呼聲。

    緊接著身背子彈箱,手中拎著機槍的楊豐,騎馬衝到他們跟前,然後面帶冷傲翻身下馬,拎著m134機槍對準城外扛著飛梯推著雲梯,排著密集隊形蜂擁而來的金兵開始了射擊。周圍民兵全都跪倒在地,在他們對神器的膜拜中,那神器驟然噴出火焰,伴著蜂鳴聲六根槍管在電機帶動下急速旋轉,七點六二毫米子彈瘋狂噴射,黃銅彈殼雨點般墜落在地上。城外金軍以肉眼可見的波浪狀倒下,剩下活著的毫不猶豫地丟棄那些雲梯和飛梯,然後驚恐地尖叫著向後奔逃,在他們後方曳光彈的紅線依舊不斷落在他們後背,而城牆上那些民兵則歡呼著不顧一切爭搶著墜落在地的子彈殼。

    僅僅打了半箱子彈的楊豐冷笑一聲重新上馬。

    而在他遠處,戴樓門方向那些民兵正配合著岳家軍,悍不畏死地和已經開始爬城牆的金兵搏鬥著,知道元帥大人帶著神器馬上就趕到的他們,甚至和金軍精銳的重甲女真兵都殺得互不相讓。然後很快隨著一陣馬蹄聲,元帥大人拎著神器到了他們身後,頂著外面金兵射出的利箭,用那神器對著城牆下密密麻麻的金兵橫掃一下,幾乎所有金兵都在瞬間變成了層層堆積的死屍。就在那些民兵爭搶子彈殼時候,元帥大人又從背上摘下另一神器,對準半里外金軍帥旗扣動扳機,一道火龍從他肩頭驟然飛出,轉眼間到了金軍帥旗處,然後一團耀眼的火光炸開,那裡的金軍節度使就直接消失了。

    與此同時金兵也毫不猶豫地潰敗了。

    民兵們立刻爆發出歡呼。

    緊接著元帥大人奔赴下一處戰場……

    金軍的第一輪進攻就這樣失敗了。

    四萬金軍分四面強攻,讓楊豐拿五千發子彈擊敗,m134機槍這種東西,在冷兵器的戰場上那就是神靈一樣,那怕楊豐只有一挺,哪怕他總共只有一萬八千發子彈。

    那密集到人挨人的進攻陣型簡直就是為了方便他tu殺,五千發子彈居然讓他打死打傷了超過三千金兵,在這神器和無敵的統帥支撐下,兩千岳家軍和倉促武裝起來的兩萬民兵,不但同樣守住了城牆,而且還居然打死了超過兩千名金兵,僅僅這一戰,就徹底摧毀了金軍士氣。

    尤其是西路金軍主帥洛陽德昌軍節度使,還讓楊豐一發rpg燃料空氣彈給炸沒了。

    此物簡直被視為神靈。

    “呃,這是乾什麼?”

    楊豐愕然地說道。

    在他前面的城牆上,數十名民兵正跪在他隨手樹立在那裡的發射筒周圍,一個個虔誠地俯首在地頂禮膜拜,甚至還有人在嘴裡低聲念叨著什麼,儼然傳說中的rpg神教一般。

    “元帥,他們在叩拜神器。”

    孟林說道。

    “那他們又在幹什麼?”

    楊豐看著一群湊在一起神神秘秘的民兵,他們中間一個人正抓著一把子彈殼,用還帶著燙傷的手伸出一個手指頭,另一名民兵一臉肉痛地摸出一小塊銀子遞給他,那人還頗為不滿意,不過在那民兵的怒目中,還是拿出一個子彈殼遞給他。後者小心翼翼地伸出手,用兩隻手捧著這子彈殼趕緊擠出人群,在那裡也不知道從哪兒找出根線,拴在後面的凹槽裡,一臉莊嚴地嘴裡念叨著什麼然後套在脖子上。

    “他們在做護身符。”

    孟林老老實實地說道。

    “這還真是頗有當年大宋禁軍的風采啊!”

    楊豐感慨道。

    “元帥,就是此人射殺五名金兵。”

    這時候梁興帶著一名年輕的民兵走過來,後者看上去也就十七八歲,怯生生地跟在梁興身後一看見他就趕緊跪下。

    “是個好男兒!”

    楊豐滿意地說。

    然後他想了想摸出一枚子彈來扔給他。

    “賞你了!”

    那民兵接過子彈,激動地雙手捧著都渾身哆嗦了。

    “可別放火上,容易炸的。”

    楊豐緊接著補充道。
mk2258 發表於 2017-6-17 07:53
第二零一章中國人民義勇軍

雖然rpg神教的出現,讓楊豐感覺天雷滾滾,但對那些士兵來說可不是這樣。

    他們可是很認真的。

    尤其是在這種特殊時期,他們需要一個信仰,楊豐的確已經被他們視為神靈,但這神靈需要一個符號性的東西,類似於耶穌的十字架之類,而他身上最具有震撼力的,無疑就是rpg和那挺機槍了,後者因為維護保養方面的問題,楊豐多數時候都是裝在箱子裡面密封保管的,而rpg發射筒他就很少裝起來了,跟那些黑叔叔一樣用完之後都是隨手杵在地上,因此成了士兵們最容易接觸到的神器。

    至於子彈殼……

    這個都已經成了搶手貨。

    神器對那些士兵來說,太過於飄渺了,畢竟他們也知道自己不可能擁有這東西,但是從神器掉出來的子彈殼,那卻是他們可以擁有的,這可是神器上的,那肯定也是沾了神力的,用這個當護身符可以保佑他們在戰場上所向無敵,哪怕平日里,都能保佑他們驅災辟邪的,說起來就連民間都在爭搶這東西。

    很搞笑,但卻非常有效地把整個軍隊凝聚為了整體。

    很快就連木雕rpg供奉都出現了。

    很顯然在這座湧現過郭京和六甲神兵的城市裡,這種玄幻向的東西還是很有市場的,而脖子上掛子彈殼,則成為了這支軍隊精銳的代表,尤其是那兩千岳家軍,更是一人脖子上掛一個黃澄澄的子彈殼。

    接下來的幾天裡,代理大抃職位的前任歸德節度使阿魯補,又連續組織了多次大規模進攻,但所有的進攻都以慘敗告終,城牆上那白袍的身影就像一座不可逾越的山峰般橫在前方,到最後甚至不需要他出手,只要那身影出現在視野中,哪怕最精銳的女真士兵也都毫不猶豫地掉頭就跑,這並不完全是嚇得,機槍有效射程超過一里,那些士兵的目視還能看多遠?基本上能辨認出他的時候也就進機槍射程了。

    看見他就跑準沒錯的。

    這都是血的教訓。

    當死傷的金兵總數都過萬之後,也算名將的阿魯補,只好無奈地承認了現實,他開始試著和楊豐接觸了。

    畢竟到現在他們還沒有搞明白楊豐的意圖,這傢伙突然就殺進河南,一路上殺人放火,就像流寇一樣肆虐,但他好像從沒說過他想要什麼東西啊,至於說迎回趙桓只是民間傳言,至少他和金國方面並沒有明確提出過,當然雙方也沒有真正討論過,之前大抃光顧著招降了,沒顧得上管這些東西。

    “我的目的很簡單。”

    楊豐對使者說道。

    “第一,歸還先帝梓宮,第二,送還靖康皇帝,第三,送還當年在汴梁被你們綁架走的所有宮中女眷,至於那些大臣們就不用了,留下教化你們這些蠻夷吧,第四,向我們支付兩百萬兩銀子作為開拔費,然後我就可以走了。”

    他緊接著說道。

    “岳元帥,第一,天水郡王的靈柩根據紹興和議,我們是要歸還貴國的,第二,天水郡公是我大金的臣子,他願意去哪裡是他自己的事情,我們不會逼迫,第三,貴國皇帝生母韋氏,同樣我們也將送還貴國,至於其他女眷都已有歸屬,她們是否願意離開還得看她們主人是否允許,第四就更是無稽之談! ”

    那使者說道。

    “我承認紹興和議了嗎?”

    楊豐很是霸氣地說道。

    “我不承認紹興和議,無論你們如何與官家談的,那是你們與官家的事情,而在我,在我部下將士心中,這份和議無效,我們不會承認和議的任何內容,我們之間沒有和平,最多只有臨時的停戰而已。你們從我們手中奪走的一切,我們終究還是要重新奪回來,同樣,你們劫走了我們大宋的皇帝,擄走了我們大宋的女人,我們也不會通過屈膝的哀求讓你們送回來,只能是我們逼你們送回來,或者我們自己去接回來,通過什麼和議求回來的,那是對我大宋男兒的羞辱。所以你們必須把先帝梓宮,靖康皇帝和所有被擄的女眷送到這裡,如果你們送給我們朝廷,那麼我是不會答應的,至於那兩百萬兩銀子你們也同樣必須給,給你們兩個月的時間做決定,如果兩個月後你們沒給我滿意答复,那麼我就渡過黃河北上幽州,甚至出關直搗黃龍,你不會以為外面那 萬人馬真能擋住我吧?”

    楊豐冷笑道。

    “岳元帥,您別忘了我大金有百萬雄師。”

    那使者高傲地說。

    “百萬雄師?走,我帶你去看看你們的雄師。”

    楊豐冷笑道。

    緊接著他起身向外走去,那使者陰沉著臉跟隨,兩人出去上馬很快到了外城登上城牆,然後站到了萬勝門城樓上,在他們五里外就是金軍大營。

    “這就是你們的雄師?”

    楊豐指著金軍大營說道。

    那使者默然不語。

    “百萬雄師,百萬雄師又奈我何?百萬雄師在我眼中如土雞瓦狗爾!這天下我想要去的地方有誰能阻擋?”

    楊豐說道。

    緊接著他張開雙臂仰望天空。

    “皇天后土,賜予我力量吧!”

    他很中二地再次吼道。

    就看見遠處的金軍大營上空一道流星劃過,緊接著流星盡頭光點閃耀,一點火紅色瞬間從藍色天幕上憑空擠出,帶著火焰與濃煙的長尾劃過藍色天幕,眨眼間第二點火紅色擠出,然後是第三點,第四點……

    那火紅色的光點一刻不停地擠出,天火焚城的壯觀場面再一次上演。

    “這就是你們的百萬雄師?”

    在那些士兵的叩拜聲中,楊豐指著流星火雨下,正在變成火海的金軍大營對那使者說道。

    後者腿一軟癱倒在地。

    楊豐的第二次天火焚城,在燒死數千金兵同時,也讓阿魯補不再有任何幻想了,緊接著金軍全部後撤五十里,直接撤出他的視線範圍,至於進攻什麼的就別扯了,然後阿魯補親自北上前往會寧,剩下的事情他已經無權做主了,必須得上奏朝廷決定,不過這一來二去就需要時間了,這時候的金國都城還在會寧,從汴梁到會寧幾千里呢,雖然楊豐給他們兩個月時間,但算算也是很緊張的。

    當然,這就與楊豐無關了。

    他得趁著這段空閒,把他的內部問題整理好。

    首先是整軍。

    他將那兩萬民兵重新進行了一下篩選,汰弱留強,最終保留下了一萬青壯,然後分成左右兩個步兵旅,梁興和孟林各自指揮一個旅,他本人自己指揮由兩千騎兵組成的騎兵旅,至於戰術什麼的先不考慮,宋軍的步兵戰術在冷兵器時代已經很好了。未來這些人是要換火器的,目前這種情況下先湊合著就行,實際上在這個時代戰術什麼的都不是最重要的東西,最重要的是士兵的勇氣,一支臨陣不逃的軍隊就是一支合格的軍隊,一支死戰不退的軍隊那就是無敵雄師了。

    這一萬兩千人,就是新一代的岳家軍了,正式的名稱是……

    中國人民義勇軍。

    呃,首先古之中國也就是諸夏之地,也就是他這地方,包括他未來要打的地方,第二,他這不是官軍,他這支軍隊與大宋朝廷是沒有任何關係的,所以他不能稱大宋什麼軍,至於其他幾國就更不可能了,而他目前仍舊不是造反的,也不能自立一個國號了,既不能用目前的各國國號又不能自立國號,那麼中國無疑就是最合適的了,就是找那些酸秀才也挑不出刺來。

    因為儒家典籍裡面本來就是把這一帶稱為中國的。

    而他是義軍。

    他是一支民眾組織的義軍所以人民義勇軍也就完全合理了。

    “還是解放叫著好聽!”

    楊豐搖了搖頭自言自語著。

    他的身份也變成了中國人民義勇軍大元帥,手下設大元帥幕府,分軍司和民司,軍司由參謀處,人事處,後勤處,情報處,軍法處五個處組成,民司由行政處,財稅處,人事處,司法處,教育處,警察處,農業處,工商處等八個處組成,這一共十三個處組成的大元帥幕府,就負責目前汴梁城的軍政事務。

    至於各處的主事……

    這個他自己慢慢挑選任命。

    這種草創時期,絕大多數都是身兼數職,比如他自己就兼了參謀處,財稅處,兩個人事處和教育處的主事,梁興則兼後勤處和軍法處,孟林兼情報處,行政處由本地民兵的組織者,一個老的大宋禁軍軍官擔任,他能一呼百應帶著青壯年跑去武庫拿軍械武裝自己,那麼肯定在民間有著足夠的威望,警察處由原本的一名捕頭擔任,農業處和工商處暫時只有牌子。

    而市民之間自治。

    保長甲長完全由他們自己推選,這時候的汴梁早就不是人口百萬的鼎盛時候,估計所有居民加起來有十幾萬頂天了,這還是之前的數字,經過了他的折騰之後,恐怕也就不超過十五萬了,說白了就是現代一個稍微大一點的鎮子規模,連算區都虧心,而且都圈在城牆裡面也方便管理,一個大元帥幕府直接管到保一級就可以了。
mk2258 發表於 2017-6-19 21:05
第二零二章集束式金手指
實際盡管處于圍城之,但汴梁城內秩序并沒受太大影響。
主要是糧食足夠。
作為金軍在河南總的后勤基地,這里的存糧吃到明年這時候都毫無壓力,不說老百姓扛回家的,是還歸大元帥幕府所有的他們扛剩下的,也足足還有二十萬石呢,甚至都不需要額外采購軍糧了。
而一般來說這個時代的老百姓只要能吃飽飯很滿足了。
倒是食鹽曾經缺乏過。
畢竟之前汴梁城里囤積的鹽并不是很多,金軍圍城之后更是嚴禁食鹽流入,但當這個問題匯報給元帥大人之后,元帥大人只是微微一笑,然后在大元帥府的院子里焚香禱告了一下,那白玉般細如黃河沙的仙鹽,跟下雨一樣落了下來,而且都裝在花花綠綠的仙袋里,那仙袋那個漂亮啊,哪怕是道君皇帝的畫都沒那么漂亮,是面那些蝌蚪誰也不認識。
然后大元帥府以過去那些黑乎乎粗鹽的價格出售仙鹽了。
剩下還有副食……
這是冬天,誰家不儲存點蘿卜什么的,尤其是女真人以吃肉為主,汴梁城里養了大量牲畜,甚至冰凍好的肉都有大量儲備,從這一點看大抃這個汴京留守做得的確是很稱職。
愿他的在天之靈安息吧!
總之盡管金軍包圍汴梁,但城內一切秩序井然,商鋪都照常開業,甚至連ji女都繼續開門接客,而且生意興隆得很,畢竟打土豪之后,那些老百姓們手里都多多少少有點閑錢,吃飽飯憋在城里沒事干,學那些員外們光顧個花魁也是很有吸引力的。同樣那些ji女們沒了老主顧,為了生計也只好向民間拓展業務,尤其是打土豪之后,不少女真官員的老婆女兒無以為生,也只好委委屈屈地倚門賣笑了,說起來也是很令人感慨的。
唯一還壓在汴梁空的陰云也是對未來的憂慮了,說到底目前一切都是暫時的。
“汴梁是不能久留的。”
楊豐很坦誠地說道。
此時他面前的廣場坐了一地的保長們,這是汴梁城第一屆保甲長大會,這些保甲長都是市民自己推選出來的,至于他們怎么選的楊豐并不關心,這些人加起來總數超過了兩千,前面保長后面甲長一個個坐著小馬扎儼然村民大會一般,都靜靜等待著元帥大人訓示。
“現在是冬天,黃河水對我們沒有什么威脅,但最多兩個月以后河水要解凍了,那時候只要選個河水暴漲機會掘開黃河,這汴梁也變死城了。所以兩個月后我們必須得離開,包括城內所有百姓都得離開,如果有誰留下來,最后遭到了金兵屠城報復那別怪本帥沒提醒了,這些女真人可是很喜歡屠城的,當年他們進汴梁時候,是怎樣對待老百姓的相信你們也都清楚,不想死必須跟本帥走。”
楊豐接著說道。
“元帥,那我們去哪兒?”
一個保長站起小心翼翼地說。
“本帥去哪兒,義勇軍去哪兒,你們跟著去哪兒,但最后不論去哪兒本帥都可以保證你們衣食無憂,本帥在天界眾神那里為你們求得各類仙種,如這個,此物名地瓜,最喜山嶺薄地,畝產可達數千斤!”
楊豐拿出一個地瓜說道。
下面一片驚嘆之聲。
“還有此物名土豆,畝產雖然不及地瓜,但種好了產量同樣可達數千斤,且此物地瓜更養人,前者可保餓不死人,但這個可保身強體壯,至于此物為玉米,產量雖然不及前兩種,但畝產千斤也是可以達到的,這玉米與米麥等主糧無異了。還有這是棉花,也是紡白疊布的東西,想來你們都知道,但本帥求來的仙種產量更高,棉絨更長更適宜紡織,且有專門的織機作為配套,只要能夠廣種開,多造織機,那么以后人人都能穿白疊布做的衣服。”
楊豐一樣樣擺出來說。
驚嘆聲接連不斷響起,那白疊布可不是普通人能穿起,哪怕是有錢人家都得算奢侈品,這時候更加粗糙的麻布才是主要的,人人都穿白疊布那簡直是做夢一樣。
“還有,本帥還求得了新式制鹽之法,可使海鹽產量幾倍于過去,新式冶鐵之法,可使鐵產量同樣幾倍于過去,還有燒制玻璃之法,可如制陶般產玻璃,還有新式制皂之法,制磚之法,制水泥之法,總之,本帥為你們準備了無數的好東西,本帥可以帶著你們不僅衣食無憂,而且還能人人得享富貴,唯一的要求是你們得跟著本帥走,那么你們愿意不愿意呢?”
楊豐說道。
“愿意!”
“愿意!”
緊接著響起一片喊聲。
這些保長甲長們都很清楚黃河的威力,現在無論守得多么萬無一失,金軍夏天扒開黃河大堤這汴梁立刻變汪洋,可以說他們的好日子也限于汛期前。
既然這樣那必須另謀出路。
留下是肯定不行的,估計除了寺廟的和尚,除了那些當妓女的金國官員女眷,其他人統統得挨金兵的屠刀,當初岳飛北伐被迫撤軍之后,重新返回的金兵可是對那些歡迎岳家軍的百姓進行血腥報復。那只是給岳家軍提供點幫助,現在這可是已經跟金兵結下血仇了,不說打土豪時候在城里殺死的,光這幾次攻城得超過五千金兵死在民兵手,沖他們當年打進汴梁時候的風格,估計這汴梁十幾萬百姓全得被殺光。
別說岳元帥還給他們描繪了如此美好的未來,是什么承諾沒有,他們也得跟著走啊!
留下來死路一條啊。
至于去哪兒,對他們來說同樣也不是很重要的,畢竟有岳元帥這樣不科學的存在,去哪兒都是可以橫著走的,而且聰明人都看出來了,元帥大人對趙官家殊無敬意,不過這也正常,畢竟是殺父之仇,不論最后能否迎回靖康皇帝,元帥都是肯定要獨霸一方的,這樣跟著他說不定還能有個前程可圖,說到底汴梁的老百姓,這時候對老趙家那群廢物也早沒什么感情了。
“那這樣說定了,你們回去各自向百姓們解釋,另外還有是我們需要大量船只,雖然汴河凍了不少,但這些船只運輸十幾萬人還是不夠的,所以那些沒有守城職責的百姓,接下來這段時間最重要工作是在汴河制造船只。也不需要帆船,咱們要走肯定順著汴河而下,普通的劃槳船足夠,連糧食和其他物資類的,咱們至少需要萬艘船,所以接下來每甲至少得造兩到三艘才行,至于造船木料,這個直接拆房子,或者干脆拆大內,這里有的是好木料。這些船多半都是一次性的,也不需要太在意什么質量問題,只要能載十幾個人,在水漂一個月內沉不了行,本帥還給你們求來大量的鐵釘子,不用考慮生銹問題用鐵釘釘,也不需要額外刷什么桐油,要是實在缺乏造船的工匠,那干脆造那些大型木筏子,總之,兩個月后汴河解凍的時候,這河要擠滿足以運走城內所有人的船只。”
楊豐說道。
他不但要給金國留下一座空蕩蕩的汴梁,而且還要留下一座最大限度毀掉的汴梁,把所有能拆的全拆了然后造船。
杜充扒了黃河大堤之后,黃河水分兩股,其一股在汴梁城東奪汴南下,經過了一系列沖刷后轉往徐州,并且在徐州與奪泗南下的北道匯合,然后繼續向南形成后來的明清故道,也是奪淮入海。他在汴河制造那些小型的內河船,可以趁著春季河水解凍漲的機會,順流向東進入黃河,再沿著黃河一路南下漂向徐州,然后控制徐州,向東奪海州,以徐海兩州為根據地……
當然,主要是徐州的利國鐵礦和沛縣的煤礦。
然后可以造燧發槍了。
然后可以向著山東進行擴張了,一邊推廣高產作物,一邊種棉花搞紡織,一邊利用海州灣這個巨型漁場搞漁業,同時在沿海曬鹽,這時候可是煮鹽,曬鹽技術還得幾百年后呢,他只要玩曬鹽,那基本可以說是壟斷鹽業市場的節奏,更別說還有棉紡了,珍妮機又不是高科技,配大陸棉家家戶戶搞棉紡,光憑著棉布他能橫掃各國。
這片地方向北是沂蒙山區作為屏障,魯西一帶讓黃河水變成了黃泛區,都是難以行軍作戰的地形,向東是大海,向南是宋軍控制區,韓世忠雖說不至于和他合伙,但也不會找他麻煩,而且雙方完全可以合作,后者控制運河南下通道,大家一起做生意往南方賣棉布賣玻璃還是完全可以做到皆大歡喜的。
然后把趙桓送給他弟弟,同時讓趙桓明白國人民義勇軍是他的堅強后盾,如果需要的話是可以為他戰斗的。
這樣可以了。
趙桓會明白他應該如何去爭取本來屬于他的東西。
mk2258 發表於 2017-6-19 21:06
第二零三章秦檜的絕招
就在楊豐盤踞汴梁時候,宋金兩國已經徹底亂了。
雖然這時候信息傳遞的速度很慢,但這么長時間,也足夠他的神話流傳開了。
岳飛被朝廷奸臣害死,岳飛的兒子在法場上砍頭還能復生,然后替父鳴冤官家卻置之不理,在臨安城一怒誅殺仇人之一,緊接著殺出臨安一路殺到鄂州,血濺黃鶴樓,帶著三百勇士代父北伐,依靠昊天上帝賜予的神力和神器幫助,一路所向無敵,甚至都能請動上天諸神降下天罰擊潰金兵,并完成岳飛未盡心愿,一直打進汴梁光復東京,這充滿震撼力的消息迅速傳遍各地。
而且在傳播的過程中還增加了更多的神話色彩……
呃,本來就已經很神話了。
但經過了距離的演繹后,就連岳云是雷神下凡這種說法都有了,而且據說他本來就是昊天上帝派來拯救蒼生的,結果趙官家不識真神,居然連他都敢殺,這才引得昊天上帝震怒,干脆不管趙官家,直接讓他北伐中原迎回靖康皇帝取而代之。
這個真不是楊豐編的。
在這些傳說中,他甚至被描繪得身高丈二,腰大四圍,兩臂一晃萬斤力氣,手使一柄千斤巨斧,戰場之上那巨斧一指,天雷立刻就下來,任是什么樣的猛將都一雷劈死。
更兼身懷法寶兩件。
一件為赤霞箭,此寶使出就見萬道紅光飛射,那紅光至處縱然千軍萬馬也全死光光!
一件為霹靂火,此寶使出就見一條火龍躥出,火龍至處雷霆般炸開,一擊糜爛數十里,所有人皆化為焦炭。
呃,總之類似東西還很多。
這些東西雖然亂七八糟,但無論哪一樣都是人民群眾喜聞樂見的,砍頭復生,神力無敵,法寶強大,這是古典時代偶像級的啊,更兼替父伸冤,血親復仇,為國北伐,這是忠孝兩全可昭日月啊,而他的光輝形象背后首當其沖的就是一眾反派,秦檜,張俊,包括酷刑拷打岳飛的萬俟卨,甚至這些人背后的趙構,他那忠孝兩全的高大上背后是這些人的陰暗齷齪。
如果再將他勢如破竹光復東京汴梁,和當年岳飛在朱仙鎮被十二道金牌召回并列,那這對比就更加強烈了。
大宋為什么要屈膝投降?
大宋為什么要向仇敵稱臣納貢呢?
是大宋不能打嗎?
開玩笑,先有岳飛后有岳云父子兩人都把金兵打得屁滾尿流了,結果如此忠臣名將一個被你們害死,一個被害得帶著幾百義士還不忘為國盡忠,這哪是大宋不能打,這分明就是朝廷內奸臣太多了。
趙構朝廷內部也是主戰派與主和派斗爭的,雖然主戰派并不介意把岳飛弄死,但既然岳飛已經死了,他們也不介意用這件事為武器爭奪權力,在民間沸騰的輿論支持下,以張浚為首的主戰派文官,以韓世忠為首的武官,以四川宣撫副使鄭剛中為首的地方官,同時上書要求重新審理岳飛一案。
必須得明白一點,秦檜雖然出身文官,但他是政治上的暴發戶,他的權力是南宋與金國的特殊狀態,還有趙構的投降原則所決定,朝廷正統派的政治世家和清流都敵視他,尤其是在他接連廢黜了趙鼎,胡銓等主戰派名流,并且把張浚踢開以后,文官系統敵視他的早想動手了。
現在也算是一個機會。
尤其是這一次這些主戰派文官還有韓世忠為聯盟。
文官內斗必須得各自拉武將系統做后盾,只有背后武力后盾強大的,才有強硬的資格,否則單憑官職或者皇上寵信什么的根本沒什么卵用,一個兵變清君側就能解決所有問題。
而秦檜一伙的武力后盾,更加服從趙構的張俊和楊沂中一死一殘,張俊的女婿,原本歷史上最聽秦檜的話,卻掌管鄂州各軍的田師中被楊豐捅死,使得秦檜在軍方的布局被摧毀。他此時沒有了底氣,面對這場攻擊也沒有了強硬反擊的霸氣,只能疲于奔命地招架,要知道因為民間的輿論沸騰,已經開始有老百姓朝相府偷偷扔磚頭了,就連上朝時候禁衛軍都不乏對他充滿鄙夷的目光。
他是真害怕。
一旦發生兵變,這時候他是沒有能力應對的。
實際上鄂州兵變已經迫在眉睫。
田師中被殺后,無人主持的岳家軍,暫時只能由僅次于王貴的牛皋來主持,而牛皋卻是強硬的主戰派,因為岳飛張憲之死還有楊豐孤軍北上的刺激,岳家軍內部本來就情緒不穩,此時對面唐鄧一帶金兵被楊豐殺過一場,再加上抽調圍攻汴梁之后,防御幾乎可以說漏洞百出,后方更無援軍可用,岳家軍一個突擊就能使河南光復,這種情況下那些將領都有點按捺不住。
畢竟他們絕大多數都是來自河南的。
但朝廷卻不準啊。
岳家軍實際上已經在失控的邊緣了,甚至就連棗陽駐軍的游騎都多次故意誤入金軍控制區,面對質問的金國使者,脾氣一向暴躁的牛皋,甚至喊出有本事就打的挑釁。
當然,金軍是真不敢。
唐鄧一帶總共還有不到兩萬金兵,拿什么和十萬岳家軍打。
很顯然此時的岳云已經到了無論如何都必須除掉的地步,在這種情況下,在趙構默許下秦檜終于出絕招了。
“岳云,你看這是何人?”
新宋門外,一員金將橫刀躍馬得意洋洋地喊道。
在他身后是一連串囚車,在這些囚車里有男有女,甚至還有好幾個小孩,而所有的囚車上都是澆了油的,旁邊都有兩個手持著火把的金軍士兵站在那里,擺出一言不合就點火的姿態。而在這些人的后面,是一輛八匹馬拉著的大型馬車,在那馬車上是個一人多高的鐵籠子,用手臂粗的鐵棍和粗如人腰的方木制成,看上去別說關人了,就是塞進一頭棕熊估計都跑不出來。
“他們為什么就不能讓我再安生幾天呢?”
楊豐無語地說。
實際上這就已經是一個半月以后了,這一個半月時間里金軍與他始終相安無事,兩軍隔著三十里緩沖區,一個城內一個城外各過各的,金軍雖然始終在源源不斷增加當中,到現在恐怕六七萬是有了,甚至就連巨型的投石機,沖車,攻城塔,移動式的大型床弩都制造出來,但卻一直沒有進攻。
沒想到居然是在憋著給他玩這一手呢。
那囚車上的人他的確一個都不認識。
但這并不妨礙他猜出這些人的身份來,話說這可是他的老婆孩子和兄弟姐妹們啊。
“這個家伙是誰?”
楊豐指著金軍將領問梁興。
“韓常。”
梁興咬牙切齒地說。
“你們認識?”
楊豐問。
“當初在太行山時候他是屬下的主要敵人,這家伙是遼國的漢人,金兀術手下猛將,跟著金兀術幾乎可以說無役不與,每戰都是沖鋒在前,屬下在太行山初起兵時候就是與他和阿魯補率領的金軍作戰。”
梁興說道。
“韓常,你有沒有點廉恥,有本事就真刀真槍地與本帥來戰一場,綁了老弱婦孺來威脅本帥算什么本事,這就是兀術帶出來的手下?”
楊豐站在城墻上喊道。
“岳云,看清楚,這可不是本帥綁來的,這是你們大宋皇帝派人給我們送來的,說起來這趙構對我大金還真是忠心耿耿,知道自己手下的叛臣逃將騷擾我大金上國,就把這些叛臣家屬給送來了,請我大金皇帝代為處置。我大金皇帝仁慈,給你們一個活命的機會,你只要走出汴梁自己鉆進這個籠子,我大金皇帝就可以赦免你的家屬,包括你本人性命也可以留下,如果你冥頑不靈那他們可就葬身火海了。
我知道你妖法厲害,可你最好想清楚,這里有你妻子,兩個兒子一個女兒,四個弟弟,兩個妹妹,你要是敢有異動,他們會一起點火,你有能力同時救下幾個來呢?”
韓常指著旁邊一個穿宋朝官服的開心地說。
“你說的很對!”
拎著一支svd的楊豐,想了想還是放下了槍無奈地說。
的確,他射速再快也不可能同時擊中十幾輛囚車旁的幾十人,雖說和囚車里這些人沒什么感情可言,但那畢竟也是岳飛后人,尤其是還有岳云的兩個兒子一個女兒,可憐這里面最大的岳甫也不過才五歲,那小的估計也就才一兩歲,趴在囚車里眼巴巴地望著他。
“這,這官家也太絕情了!”
梁興愕然地說道。
城墻上所有軍官和士兵也都無不露出憤慨的表情。
趙構此舉的確很無恥,畢竟為了屈膝投降殺岳飛就已經很令人不齒了,現在為了獻媚于金國居然還把岳家老小送來,讓金國拿來當人質威脅岳云,這就完全可以用下賤來形容了。好歹岳飛也為他血戰沙場近二十年,一次次挽救趙構于危難,可以說沒有岳飛,趙構能不能在臨安坐穩江山都還難說,且不論他是因何而死的,他人都死了,哪怕為了他的二十年血戰,也不能這樣對待他家屬啊。
“岳家與趙家恩斷義絕了。”
楊豐長嘆一聲說道。
“對,元帥,這樣的官家還管他做甚,他們趙家人死活與我等何干,我等血濺沙場保著他們趙家江山,讓他們坐在深宮里安享錦衣玉食,他們卻把我等視為豬狗,想殺就殺想棄就棄,我等難道就如此下賤!”
孟林憤慨地說道。
然后所有人目光看著楊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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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零四章兒女情長
“岳云,你想好了沒有?”
韓常得意地說。
就在同時那些囚車兩旁的金兵擺出一副點火姿態,囚車里面的岳家老小都驚恐地看著那些湊向自己的火把,這些囚車上都澆了猛火油,可以說一點立刻就變成熊熊燃燒的火焰,甚至救火的機會都沒有,一時間各種哭聲和罵聲混亂地響起。
“本帥可以答應你,但你如何保證你們會守信?”
楊豐面無表情地說道。
“你有討價還價的資格嗎?”
韓常囂張地說。
“當然有,本帥或許救不了自己的親人,但他們死后本帥殺光你們所有金兵,甚至殺到會寧去滅完顏家滿門能力還是有的,我岳家忠烈滿門,我岳家子女為國捐軀的勇氣還是有的。”
“那你想如何?”
韓常問道。
他也不敢把楊豐逼急了,雖然這家伙能不能滅了完顏家的滿門還不好說,但弄死他還是沒有任何問題。
“本帥帶領士兵出城,士兵數量和你所帶相同,他們與你的士兵一防一,然后本帥進你們的囚車,如果你們守信,他們就帶著其他人的囚車進汴梁城,如果你們不守信,那你們就等著為我老小岳家殉葬吧,本帥也會讓你們知道,哪怕本帥在囚籠里,想滅你們也是很簡單的,你們的囚籠里那些猛火油的確也可以燒死本帥,但本帥臨死前召喚一次天罰還是沒什么問題的。”
“好吧,那閣下就請吧!”
韓常冷笑道。
很顯然他也有點心虛,就像這家伙所說,隔著籠子并不妨礙召喚天火。
“元帥?”
城墻上梁興等人用詢問的目光看著楊豐。
“本帥自有分寸。”
既然這樣他們也就不好再多問了,這種事情外人無論說什么都是很尷尬的,再說元帥大人在他們心中都與神靈無異,他既然如此自信,那也就沒必要擔心什么了,于是在略作準備之后,楊豐帶著孟林和一隊精銳士兵出了汴梁,在韓常警惕的目光中上前。
韓常一揮手。
那些守在囚車旁的金兵,立刻將火把湊到離囚車不足一拃遠的地方,然后多少都有些顫抖地看著那惡魔向自己走近。
“岳云,算起來我也該稱你一聲賢侄了,我和令尊打了十幾年仗,戰場上咱們也打過交道,你這又是何苦呢?大金并吞天下,已是天命所歸,就連那趙構都已經向我大金稱臣,宋室已經是大金藩屬,你也算是大金之臣了,識時務者為俊杰,不要再逆天而行拘泥與夷漢之分,我是漢人不也一樣在大金身居高位嗎?”
韓常看著
“你不是漢人,你是漢奸,趙構向你們稱臣,我沒向你們稱臣,趙構能忍殺父辱母之仇,我華夏男兒可不忘靖康之恥!”
楊豐鄙夷地說。
“那就請吧!”
韓常冷笑道。
就在同時隨著岳云而來的孟林等人,迅速一盯一地分散到那些金兵身旁,但就在他們靠近到金兵不足兩米的時候,卻都被后者喊停了,那些金兵一個個拿著火把又往前湊了湊,火舌都幾乎觸及那些黑色猛火油了,孟林等人不得不全停下。
同時韓常向著身旁的特制囚車做了一個請的動作。
楊豐看了看那囚車,胳膊粗的鐵棍以不足一分米間隔,排列在兩塊超過三十厘米厚的橡木板上,囚籠的門是三根向上抽出的鐵棍,兩端用同樣粗的鐵棍連起來,用鐵鏈和滑輪吊在上面,只要人走進去上面滑輪一放,那籠門就落下來,旁邊還有一個巨大的鐵鎖,到時候直接鎖住。
“這都是什么?”
楊豐意外地看著那些鐵棍問道。
那上面居然刻滿了梵文,所有鐵棍上都有,就連兩塊橡木板上都同樣密密麻麻刻滿梵文,甚至居然還有各種做怒目狀的佛像,算起來藝術價值也是很高的,尤其是在籠門上方的橡木上,還鑲著一塊小石頭一樣的東西。
“這是佛舍利,這些都是大德高僧專門書寫的經文!”
韓常說道。
“呃,這群賊禿,還真拿本帥當妖孽了!”
楊豐無語道。
緊接著他向后面一伸手,一直跟隨他的孟林拿著一張帶靠背的馬扎,呃,交椅,迅速給他放進囚籠內,然后楊豐看了一眼自己的老婆,后者此時正眼淚汪汪地抓住囚籠喊著他名字,完全一副梨花帶雨的模樣。楊豐滿意地點了點頭,很顯然岳云的審美觀還是很值得肯定的,哪怕滿臉憔悴,鞏氏依然可以看出也是美女級別的,雖說比起自己當年的便宜女兒要差點,但也是他那皇后和貴妃等級的,盡管生了兩兒一女,但實際上也就二十出頭,正是青春好年華啊。
“等我回來!”
他一擺手說道。
然后鞏氏和岳家那些兒女們一片哭聲,岳雷幾個還伸著手還喊他們的兄長別管他們了,一副生離死別的場面也是很令人唏噓的。
但楊豐終究還是走進去了。
守在囚車周圍的金軍以最快速度行動起來,滑輪吊臂旁的士兵揮刀斬斷繩索,沉重的籠門猛然落下,幾乎同時兩名士兵抬著大鎖掛上,另一名士兵一錘砸在鎖上完成閉鎖,就在所有人視線被這一幕吸引的瞬間,所有義勇軍士兵閃電般撲向金兵,將所有手持火把的金兵撲倒在地。
“讓他們走!”
韓常說道。
只要岳云進籠子,其他就都不值一提了,這些岳家老少就算進了汴梁,也無非就是再攻破汴梁重新抓到,沒有了岳云,這座城市想攻破輕而易舉。
就在這時候,突然間他身旁一聲巨響。
韓常嚇得猛一哆嗦,手中刀毫不猶豫地向后砍出……
“這籠子真結實!”
在整個囚車的晃動中,囚籠里楊豐收回揣出的右腳,同時一臉無辜地說道。
韓常擦了把冷汗。
“賢侄,那就請上路吧!”
他緊接著說道。
“回去等候本帥的命令!”
楊豐對孟林說道。
說完他在交椅上很是淡然地坐下,而在他頭頂剛剛踹過的那兩根鐵棍上方橡木板上,一道長長的裂痕隱約可辨,而在他身后孟林一揮手,所有奪取了囚車控制權的義勇軍士兵,立刻趕著那些裝岳家老小囚車向汴梁而去。同樣韓常也帶領金兵趕著裝楊豐的囚車向遠處大營而去,車內楊豐沒有任何反抗跡象,安然地坐在交椅上閉目養神,倒是囚車四周那些手持火把的金兵,一個個如臨大敵般緊盯著他。
好在他始終就保持著那樣的狀態一動不動。
韓常松了口氣。
他也是提心吊膽,遇上這種變tai級別的對手,他的壓力也是很大,雖然這籠子是結實,負責督造的高僧也說了,無論什么樣的妖孽只要進了籠子,那就是在佛舍利法力的鎮壓下,是絕對不可能逃出來的,同樣建造籠子的工匠也保證了,別說一個人,就是一頭人熊進去也別想出來,可畢竟這對手也實在太恐怖了。
不過現在情況看應該是沒什么問題了,更何況籠子周圍還澆滿了猛火油。
就這樣囚車駛到了大營門前。
楊豐突然睜開了眼。
“你想干什么?”
韓常嚇了一跳急忙喊道。
就在同時那些手持火把的金軍士兵,迅速將一個個火把湊向猛火油。
囚籠內楊豐視若無睹地活動著雙臂和雙腿。
韓常戰戰兢兢地看著他,卻并沒有注意到極高的天空中,一道隱約可辨的流星正在急速射下。
“請岳將軍到中軍!”
突然間大營內沖出一名將領喊道。
“還不趕緊走!”
伸了伸懶腰的楊豐無語地看著韓常說道。
與此同時他頭頂的那道流星在五千米高空戛然而止,就仿佛從來沒有過一樣消失了。
韓常看著他,滿臉緊張地一揮手,囚車立刻再次開動,然后徑直駛入了大營。
在通往中軍帳的兩旁,無數金軍手持弓箭和強弩指向囚車,甚至還有數十具床弩夾在其間,一支支如長矛的弩箭蓄勢待發,只要一聲令下,估計各種箭支都能在瞬間把楊豐活埋在籠子里。不過他依舊視若無睹,端坐在交椅上傲睨的目光看著兩旁,淡然地整理了一下身上的白袍,在白袍下面是全身板甲,六點五毫米厚的鈦合金防彈板制成,內部是凱夫拉內襯,防彈能力相當于蘇式防彈衣,可抵御自動步槍鋼芯彈五十米距離直射。這是他原本為穿越到近代而準備的,現在情況特殊只好先調來急用,至于能不能擋住床弩這個他其實也不知道,畢竟在他的設計中,從來沒想過出現這種情況。
好在金軍并沒有發射,只是在兩旁嚴陣以待,緊盯著他的囚車緩慢上前,很快囚車到達中軍帳外停下,然后那些馬被解下來,由那些金軍士兵上前以人力來推著車,推著這沉重的囚車一點點擠進了華麗的中軍大帳內。
“岳賢侄,又見面了!”
大帳內正面席地而坐的一名壯碩老者,放下手中的書卷,然后抬起頭笑著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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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零五章撕了,撕了,又撕了!
“兀術?”
楊豐在籠子里試探著說道。
“年輕人,本王好歹也是與令尊打了十幾年仗的老對手,就憑著這份交情,你縱然不叫我一聲伯父,但是稱呼一下本王的全名總可以吧?本王大金太傅,都元帥,領燕京行臺尚書令,越國王完顏宗弼。”
金兀術說道。
“我在籠子里,你在外面跟我談交情?”
楊豐無語道。
“你是當世猛將,本王當然要把你關起來,不過你放心,本王不會殺你的,你攪亂了本王辛辛苦苦打下來的河南,本王還得讓你來重新安定這片土地,接下來你還要去各地轉轉,讓那些叛民亂黨都看看,大金才是天命所歸,大金才是這天下之主,什么妖魔鬼怪都撼動不了大金的江山,你最好聽話一些,老老實實地告訴他們這一點,否則的話本王會把汴梁城殺個犬不留,包括你們岳家的那些老老小小。”
金兀術說道。
“你覺得我會聽嗎?”
楊豐說道。
“你有別的選擇嗎?”
金兀術說道。
“當然有,比如說……”
楊豐笑著頓了一下。
“先把你拿下!”
他驟然間大吼一聲。
就在這同時他雙手閃電般向前推出,隨著一聲巨響,上面那早就已經開裂的橡木板一下子撕開,碎木如同炮口發的散彈般向前出,兩根手臂粗的鐵帶著兇猛的呼嘯直接飛出去,無數驚叫聲中楊豐徑直沖出,就在周圍金兵手中火把杵到猛火油上烈焰騰空而起瞬間,他縱身跳下了囚車。
金兀術反應極快。
就在楊豐落地瞬間,他猛然起身抬腳踢飛面前矮幾,連同上面的酒一起撞向楊豐,而他毫不猶豫地轉身就走。
旁邊侍立的韓常和另外幾名將領幾乎同時撲向楊豐,空著手的楊豐一拳轟出,最近的金軍將領帶著慘叫倒飛出去,緊接著楊豐的手就抓住了韓常右手,然后隨手向旁邊一揮,韓常那近兩百斤重的身體整個被掄起來,帶著呼嘯聲砸在另外兩名將領頭頂。楊豐干脆拿他當了武器,隨后又掄回來砸在前面的侍衛中,可憐韓常一開始還慘叫,掄到第三下的時候就沒聲音了,就在楊豐掄第四下的時候,卻突然間手里一輕。
“瑪的,真不結實!”
他看著手中還帶一大塊皮的胳膊無語道。
說完隨手砸在一名侍衛臉上。
不過此時金兀術已經逃出了中軍帳,而且中軍帳因為囚車被點燃也已經熊熊燃燒起來,他看了看一地的死尸,隨手抄起那兩根鐵就沖出去。
但剛一露頭外面一片云就到了面前,楊豐顧不上形象了直接撲到地上,然后就像一陣狂風從后背刮過般,數以千計的弩箭就呼嘯而過,甚至打得他腦袋上那鈦合金盔如同活了般瘋狂抖動著,好在里面沒有床弩的,只有普通弩箭他還能受得了,要是來根床弩的,估計就算因為箭頭硬度差距無法穿透頭盔,那沖擊力也得打斷他脖子。
呃,然而打斷他脖子也沒什么卵用,他腦袋掉了都能重新裝上還怕斷脖子?
被壓得抬不起頭的楊豐沒有絲毫猶豫地開掛。
天空中原本在大營門前就應該上演的大戲,現在終于拉開了序幕,隨著對面金軍驚恐地尖叫聲,他們頭頂的天空中,火焰的流星開始無情地墜落,在第一個汽油桶砸在楊豐前方不足五十米處炸開的同時,趁著那些金軍士兵一片混亂的機會,他以最快速度爬起來,在已經炸營的金軍大營中搜尋金兀術。
“姓完的,別跑!”
緊接著他就發現了目標。
第一次欣賞這天火焚城壯觀場面的金兀術,正在離他一百米外傻了般仰望天空,周圍侍從正焦急地拽著催促跑路。
金兀術將目光轉向楊豐。
驟然間一聲恐怖的爆炸,一個兩百升的油桶在他們中間的天空炸開,無數飛濺開的汽油化作火雨墜落下來,在這火雨的兩邊楊豐和金兀術默默對視,此刻時間仿佛凝固,此刻,此刻金兀術哪有工夫煽情,他用復雜的目光看了楊豐一眼,扭頭抓住了侍衛遞過來的韁繩,翻身跳上了自己的戰馬。
“瑪的,別跑!”
隔著一道火墻看到這一幕的楊豐急忙吼道。
但他可不想被燒烤。
前面大火都燒得烈焰騰空了,闖進去會讓自己變烤豬的。
突然間一具床弩出現在了他的視野中,他幾步躥過去,也不用絞盤,直接單手抓住鐵環,猛一用力上好弦,緊接著拿起旁邊一支巨型弩箭放上,此時金兀術已經跑到兩百米之外了,雖然有一座座帳篷阻擋,但好在他騎馬上,周圍還有大批侍衛保護,楊豐仍舊很快就鎖定目標,小倩的高速計算很快完成,楊豐迅速地扣動了扳機,長矛一樣的弩箭,伴隨著破空的呼嘯,可以說轉眼間就到了金兀術背后。
就在此時他正好轉身,那弩箭直擦了過去,但箭桿卻如鐵鞭般狠狠抽在他胸前。
金兀術立刻慘叫著墜落。
楊豐抄起鐵一縱身躍過前面的火焰,就在金兀術侍衛下馬救助的同時,他也一把一名戰馬受驚金軍軍官從馬背上抽飛出去,然后自己跳上戰馬,兩腿一夾那戰馬立刻清醒,悲鳴著向金兀術方向跑去。而金兀術迅速被侍衛救起,因為已經沒法騎馬所以被一名侍衛橫在馬前,楊豐追了幾步卻發現速度不夠,他這才想起自己的重量,只好無奈地扔了兩個鐵,那戰馬這才勉強跑動起來,但他身上的鈦合金板甲重量超過八十斤,哪怕扔掉兩根鐵,那戰馬也是很吃力。
“你能不能直接開到他頭頂?”
他朝小倩喊道。
“”能量耗盡,半月內無法再開辟新的傳輸通道。”
后者很干脆回答。
小倩能量有限,她開辟的傳輸通道越大,維持時間越長,消耗能量也就越大,平日小件單個傳輸無所謂,但像天火焚城這種大手筆玩一次得休息半月。
眼看著金兀術越跑越遠的楊豐無奈地開始減速。
突然間他靈機一動。
“瑪的,我應該不比劉不跑更慢吧?”
他自言自語道。
他毫不猶豫地跳下戰馬向著金兀術開始撒腿狂奔。
然后他驚喜地發現,自己和后者之間距離在迅速拉近,很顯然他比馬快,事實上這是很正常的,人類瞬時速度機械本來就是堪比駿馬的,更何況那馱著金兀術和侍衛的馬本來就跑不快,后者在這炸營的軍營里,能跑到時速三十公里就頂天了,楊豐騎馬追不上是因為他加盔甲太重,而且人家的馬本來也更好,但他在力量獲得巨大提升同時,他的速度同樣獲得巨大提升,短跑運動員的極速,在他只能算正常速度,而這個速度可以輕易超過四十。
很快前方的侍衛們就看到了這讓他們欲哭無淚的一幕。
那名和金兀術共乘一馬的侍衛毫不猶豫地在狂奔中跳下,緊接著抱著斷腿滾到一旁,重傷的金兀術趴在馬上,盡力保持住不掉下去,就在那些侍衛紛紛掉頭阻擊的同時加速狂奔。而狂奔的楊豐很快和那些侍衛遭遇,空著手的他直接用拳,那雙鐵拳都轟出殘影,他也不打那些侍衛,一拳一個都是照著馬頭,腳下速度都沒受影響,眨眼睛十幾名侍衛的戰馬全都被他打趴下,當他沖出阻擊的時候,甚至那些戰馬都還沒全部倒下。
沒有了阻礙的楊豐,迅速將距離拉近到幾十米內。
緊接著十幾名金兵攔在前方。
此時小倩早已經停下,原本炸營的金軍開始恢復秩序,越來越多地士兵趕來救他們統帥,不過這沒什么用,赤手空拳的楊豐仍舊所向無敵,他就如同撞進人群的犀牛般,在以極快速度打飛一個個金兵同時,狂暴地撞開一道道攔截,當他撞開最后一道攔截時候,距離金兀術已經只剩下十幾米了,他一把抓過一名倒霉的金兵,單手用力照著金兀術砸過去,那金兵帶著拖長的慘叫聲正砸在金兀術馬上,那戰馬悲鳴一聲立刻栽倒。
楊豐狼嚎一聲,直接縱身躍起如三級跳般瞬間就到了金兀術的跟前。
“完顏伯父是吧?”
他獰笑著踩住金兀術的胸口然后抓住他一條腿說道。
后者已經奄奄一息了,那高速抽在身上的弩箭桿,就跟鐵鞭一樣打斷了他好幾根肋骨,又在狂奔的戰馬上顛簸好幾分鐘,那斷骨都傷了內臟,正在不斷地吐血呢,然后被一個大活人一百多斤重量砸下來,沒當場砸死已經算是僥幸了,他張開嘴想說什么卻只能吐出一口鮮血。
“你不是跟家父老交情嗎?那小侄就送你去跟家父敘舊吧!”
楊豐緊接著說道。
然后他就像當初對付阿濟格般把金兀術身子一翻,讓他變成側躺姿勢,緊接著一腳踩住他右腿內側根部,一腳踩住他脖子防止扭腰,兩手抱住他左腿,擔在自己的肩膀上,腰部向上猛然發力。
“開!”
他大吼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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歷史粉碎機 第二零六章 黃河大漂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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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伴隨著怪異的撕裂聲,再加上向外噴射的鮮血,金兀術的身體一下子被撕開。

    四周那些金兵一片戰栗。

    站在鮮血中的楊豐恍如魔神般露出一絲獰笑,緊接著再次用力,然後金兀術就被徹底撕成了兩半,他一低頭抓住地上的那只右腳,大吼一聲兩臂同時用力向前一甩,金兀術的兩半身體直接砸在了前面的金兵中,那些被淋了一臉血的金兵站在那里顫抖著面面相覷。

    驟然間也不知道誰突然尖叫了一聲,然後所有人都像瓊瑤劇里听說男友劈腿的少女般,帶著心靈受到嚴重創傷的尖叫,掉頭不顧一切地狂奔而逃。

    “殺!”

    楊豐再次大吼一聲。

    他抄起地上也不知道誰的兩根狼牙棒,攆著潰逃的金兵就砸了過去,一個人追著數千人狂殺的壯觀場面中,剛剛才勉強恢復秩序的金軍大營再次崩潰,這一次是徹底崩潰了,無論金軍將領還是士兵,都知道他們永遠不可能戰勝這樣的敵人,驚恐與絕望的情緒中,一切的勇氣和意志都徹底崩潰,所有人都不顧一切地狂奔著遠離這怪物,在自相踐踏中向著他們也不知道的目的地亡命奔逃。

    “告訴完顏�㨃A限他一個月內把爺爺我要的都送來,否則他岳爺爺我去會寧撕他全家!”

    已經變成血紅色的楊豐,拎著兩根沾滿血肉的狼牙棒,對著潰逃的金軍吼道。

    完顏�㭂N是這時候的金國皇帝,也就是金熙宗,原本歷史上幾年後被完顏亮弄死的,後者就是大名鼎鼎的金海陵,而此時剛剛從部族時代進入到封建君主時代的完顏�㨃A正在努力清除掉那些位高權重的宗室,所以楊豐沒有留著金兀術做人質交換,因為完顏�搇琱ㄠo他叔叔死呢,在完顏吳乞買時代,諸王可是有能力開會之後,決定打偷拿國庫財物消費的皇帝二十大板的。

    所以楊豐干脆直接撕了金兀術。

    爽完的楊豐緊接著將大營內遺留的戰馬搜羅一下,在數百名投降的漢人士兵幫助下,趕著超過三千匹戰馬返回了汴梁。

    兩小時後。

    汴梁大內延福宮。

    “南邊情況如何?”

    楊豐問岳雷。

    岳雷這些人實際上當時就在臨安城內,只不過他們同樣都被關押著,楊豐那時候根本就沒想過這些人的問題,他打出臨安之後,原本是要流放的岳雷等人一直沒有得到處理。恰好金國方面派人去質問趙構,質問後者為何縱容岳家軍犯境,在知道金軍也拿楊豐無可奈何之後,秦檜立刻就想到了這個毒計,反正大宋已經向金國稱臣,那麼向金國送幾個與之有關的凡人家屬也很合理,只可惜此舉反而便宜了楊豐,而且還搭上了金兀術和韓常等人性命。

    “回兄長,據弟所知,張浚和鄭剛中等人正為父親訴冤,和秦檜等奸黨針鋒相對。”

    岳雷小心翼翼地說。

    “哼,父親蒙冤時候他們一個個裝聾作啞,父親死了,他們立刻開始跳出來了,還不就是想著父親死,他們和秦檜都是一丘之貉!”

    楊豐冷笑道。

    “趙構如何表態?”

    緊接著他問道。

    “官家沒有表態。”

    岳雷說道。

    “此時鄂州各軍由誰統帥?”

    楊豐隨後問道。

    “田師中被兄長誅殺後,暫時由牛叔父代理都統制,但我們被押解北上時候,李寶叔父中途攔截,後來因為有聖旨和禁軍,李寶叔父手下就幾百親信也無可奈何,不過他告訴弟說官家已經下旨由劉接任鄂州都統制。他說弟要是能脫險就轉告兄長,有劉在鄂州,牛叔父很難做什麼,河南北鄰黃河,要是金兵掘黃河就什麼都完了,徐海一帶更易立足,若兄長過去,他就帶著所部兄弟過去會和,官家不要北方,那咱們就自己奪回我漢家疆土。”

    岳雷說道。

    楊豐點了點頭。

    有劉接管岳家軍,那麼他就很難指望岳家軍會兵變了,劉可不是田師中,此人無論能力和威望都足以鎮住牛皋等人。

    “你們都先各自休息去吧!”

    楊豐嘆了口氣說道。

    岳雷等人立刻退下。

    “夫君,先請沐浴吧!”

    在所有人都走後,鞏氏低聲對楊豐說道。

    楊豐伸手把她拉進懷里。

    鞏氏驚叫一聲。

    “走,一起吧!”

    楊豐緊接著橫抱起她,向著後面的內室走去。

    就在楊豐過他的夫妻生活時候,包圍汴梁的金軍開始悄然撤退了,他們的包圍已經沒有任何意義了,事實上這時候金軍將領們都明白,對他們來說奪回汴梁已經完全不可能,甚至他們現在最需要考慮的是如何自保,畢竟他們根本擋不住楊豐任何方式的攻擊,想要不被這妖孽再來一次天火焚城,那麼唯一的選擇就是撤退,退回周圍各城,和那些漢人百姓混雜在一起,這樣還能避免被天火燒死。

    除已經崩潰的韓常所部之外其他也全部後撤,西邊的金軍撤回中牟,南邊的撤回了尉氏,咸平,而韓常殘部在整理後退到了杞縣,北邊和東北向有已經解凍的黃河阻隔,隨金兀術南下的兩萬金軍也在黃河北岸。總之就是以汴梁為中心,形成了一個足足八萬大軍組成的包圍圈,以那些城池為依托,依靠那些當肉盾的老百姓組成環形防線,防止楊豐的大軍殺出汴梁,但汴梁卻已經不在他們考慮範圍了。

    金兵同樣在等。

    他們當然明白扒開黃河比什麼都管用。

    但這時候黃河剛開始解凍,汛期也還沒到來,就算掘開黃河也沒有太大的威力,必須得等到夏季河水暴漲時候才行。

    但楊豐不會再等了。

    他說過一個月之內得不到想要的,那就去撕完顏�摚寗a,但這個要求注定不可能實現,因為趙桓還在五國城,他的話傳到會寧恐怕就得耗費三分之一時間,那地方離汴梁近兩千公里呢,哪怕驛馬加急接力傳遞也得十天。而就算完顏�摚艅韏社部A跑五國城把趙桓等人拎來,再把那些女眷找齊,哪怕大致上找個一兩千應付一下,恐怕也得花十天,而從會寧把這些人送來,恐怕最少也得走一個半月的時間。

    所以一個月是絕對不可能,兩個月能否夠都難說。

    這樣楊豐肯定要北上。

    他都說了逾期就北上,那麼肯定要北上,哪怕這只是因為他設定的時間完全不合理,那……

    那也不行!

    但在這之前他必須把手下這些人的安全問題解決,這些人是無論如何都不能留在汴梁的,沒有他在這里,金軍想攻下汴梁並不難。

    而同樣也不能帶著北上。

    這里面可是還有超過十萬的老弱婦孺,他們接下來必須得到妥善安置並恢復生產,要不然他就得頭疼明年糧食問題了,所以必須迅速轉移,汴梁是肯定不能再待了,再有倆月就完全可以扒黃河了,于是就在半個月後,汴梁總計十四萬軍民迅速開始了大搬家。

    完全解凍的汴河兩岸,一艘艘大小不一的木船,甚至于大型木筏密集排列,那些軍民匆忙地將所有糧食錢財全部裝上,這段時間經過了全民造船,再加上原本就被凍在汴河上的漕船,汴河上此時總計擁有超過了八千艘船只和木筏。因為缺少工匠,這些船只和木筏絕大多數都是老百姓自己隨心所欲建造,造型上可以說千奇百怪,一些根本不懂造船的干脆就是拿各種木料堆,反正有的是木料,整個大內都被人們拆得只剩殘垣斷壁了,城里那些富豪宅邸同樣被拆成廢墟,如今整個汴梁城可以說滿目瘡痍,就像遭遇一場八級大地震一樣。

    這些船只的質量就無所謂了,反正都是一次性,漂到徐州前散不了就行。

    而且這時候很黃河水平穩。

    所以根本不需要考慮什麼抗風浪的能力。

    而且沿途全是平原也沒有山區的激流險灘,只要放心大膽地保持好方向順著黃河漂就行。

    在把能裝的物資全都裝上之後,十四萬軍民迅速以保甲為單位各自登上屬于自己的船筏,就連那些戰馬也都裝船,每艘船筏上都有弩手保護,那些百姓也都有各自的盾牌,沿途他們肯定要遭遇金軍襲擊的,但後者最多也就是朝他們射箭,超過三百米寬的河面就是安全保證,至于他們前方的金兵……

    那個有元帥大人呢!

    汴梁東水門。

    一艘最大的漕船上,全身金色鈦合金板甲的楊豐手中拎著mi34機槍,背後背著子彈箱,金屬彈鏈一直通到槍上,肩頭還背著一支裝好彈的rpg,恍如機械戰士般傲立船頭,以一種極其囂張的姿態看著前方。

    在他前方東水門的鐵柵欄式城門正緩緩升起。

    緩緩流淌的汴河在他腳下,以每秒超過一米的速度不斷流向門外。

    “走,本帥帶你們去新世界!”

    他高喊一聲。

    船兩旁的艄公同時撐動了手中的長篙,借著河水的流動這艘十幾米的漕船立刻開動起來,在它後面十幾里長的城內汴河河道上,所有船只都緊接著開動起來,跟隨著他們的元帥駛向城外,駛向不遠處滔滔黃河。
mk2258 發表於 2017-6-20 20:46
歷史粉碎機 第二零七章 戰歌席卷

         


    杞縣。

    “中國人民義勇軍大元帥岳雲移駕徐州,爾等敢戰者速來。”

    城外一名騎兵高喊。

    此人躍馬而立,手持一面紅色大旗,旗幟上一條金色神龍蜿蜒做昂首回望狀,而在龍背上是一輪白日黃月合抱成圓……

    這是義勇軍軍旗。

    這面當年在明末時空的大明國旗還是很讓楊豐滿意的,所以干脆直接挪用了,紅色的龍抱日月旗隨著那騎兵來回不斷奔馳,在半空中獵獵飄揚,以極其囂張宣告了新的一方勢力登場。而城牆上金軍斗爭面無表情地看著,遠處隱約可見的河面上,那綿延數十里的船隊,正如一條巨龍般順流而下,巨龍的龍首處一點金光閃耀,盡管此時金兵都不可能看清,但在他們腦海中卻分明出現了那一手一半越王殿下的尸體,狀如魔神般的身影。

    “唉!”

    一名當初在那妖孽追殺下幸存的將領長嘆一聲,然後把頭深深地埋在了兩手之間。

    就像一只縮起頭的烏龜。

    “中國人民義勇軍大元帥岳雲告天下百姓,華夏之地豈容腥羶,炎黃之後豈為奴隸,靖康之恥猶未雪,四方豪杰豈宜坐視胡虜荼毒,宋室自棄中原百姓,我中原健兒何不奮起自救,今岳元帥仰天地之威,借眾神之助,北伐中原,解民之倒懸,邀天下豪杰相聚共誅女真,復我漢家疆土,有欲從者速來!”

    那騎兵手持電喇叭高喊。

    杞縣城內無數百姓默默地听著這聲音,就連城牆上的漢人甚至契丹士兵都目光復雜。

    “雲從龍,風從虎,功名利祿塵與土。望神州,百姓苦,千里沃土皆荒蕪。看天下,盡胡虜,天道殘缺匹夫補。好男兒,別父母,只為蒼生不為主。手持鋼刀九十九,殺盡胡兒方罷手。我本堂堂男子漢,何為韃虜作馬牛。壯士飲盡碗中酒,千里征途不回頭。金鼓齊鳴萬眾吼,不破黃龍誓不休。”

    那騎兵緊接著縱聲高唱道。

    這是義勇軍軍歌。

    這個時代肯定不能把義勇軍進行曲拿來,而滿江紅臣子味道太重,不適合要與趙家決裂的楊豐,而精忠報國……

    那個樂曲太復雜。

    軍歌越簡單越通俗越好。

    那麼也就是這首最合適了。

    “……手持鋼刀九十九,殺盡胡兒方罷手……”

    杞縣城內無數百姓在默默听著這歌聲。

    就在這歌聲中那騎兵掉頭縱馬向河岸邊而去,而杞縣城內一萬五千金軍無一出城,任憑這支龐大的船隊順流而下,以每秒平均一點五米的速度不斷向前。當最後一艘船消失在金兵視野中時,那將領才下令打開城門,然後所有守軍出城,以同樣的速度在南岸尾隨追擊,同時派人向剛剛返回鄭州的汴京留守阿魯補報告,至于報告的內容,當然是妖孽岳雲挾民乘船潛越杞縣,本部正在追擊當中了。

    但追不上就是另一回事了。

    反正這些當初見識過楊豐手撕金兀術的金兵,是沒有任何膽量再面對這妖孽的。

    刻骨銘心啊!

    那根本就不是人,是神還是魔倒是不敢斷定,但無論是什麼也都不是他們能戰勝的,既然如此就別自尋死路了。

    “一群廢物!”

    楊豐鄙夷地說。

    此時他正越過寧陵。

    河水流速基本上維持在每秒一到一點五米之間,也就是說每小時五公里左右,基本上半天時間就過一個縣,平緩開闊的河道上一艘艘漕船,小漁船甚至木筏排成長龍不停向前,那些艄公只需要用長篙不時撐一下保證方向就行,所有男女老幼都表情輕松地坐在船上,一邊欣賞兩岸風光,一邊吃著準備好的干糧,岸邊幾名金軍偵騎探頭探腦地遠遠看著。

    但沒有一名金兵敢上前。

    別說是在楊豐視線範圍以內了,就是楊豐看不到的地方也沒有金兵敢襲擾,他們都已經被打怕了,殺死幾個老百姓沒什麼意義,但激怒楊豐上岸砸進城大開殺戒就麻煩了。

    “雲從龍,風從虎,功名利祿塵與土。望神州,百姓苦,千里沃土皆荒蕪。看天下,盡胡虜,天道殘缺匹夫補……”

    站在船頭的楊豐縱聲高唱。

    “好男兒,別父母,只為蒼生不為主。手持鋼刀九十九,殺盡胡兒方罷手……”

    在他後面無數士兵高唱道。

    這歌聲隨著順流而下的船隊不停向著兩岸擴散開,同樣在這歌聲中這支龐大的船隊也在日夜不停地向前,僅僅一天一夜時間就越過歸德,主力都隨節度使韓常調往汴梁的歸德守軍,同樣毫無懸念地選擇了閉門不出。然後船隊繼續不停向前,這時候因為持續行軍能力限制,那些金兵已經不可能追上他們,而為了圍攻汴梁,這一帶金軍全都被抽走,各地幾乎無兵防御,更不可能主動來進攻他們了。就這樣到第四天的早晨時候,楊豐的船隊就順水漂流了三百多公里,然後出現在了徐州城下。

    這里已經不屬于金國南京路也就是河南範圍,而是屬山東西路,守將武寧軍節度使高彪,渤海人,遼國舊豪門,在金軍中堪稱勇冠三軍。

    雖然已經知道楊豐在汴梁幾乎殺得金軍屁滾尿流,光節度使就被殺了三個,外加一個汴京留守和金軍戰神王爺一尊,但不信邪的高彪最終還是選擇了出擊,畢竟他沒見識過楊豐的狂暴風格,他手下也同樣沒人見識過。這些在戰場上廝殺半生的老將們,對這種玄幻系的東西一向嗤之以鼻,尤其是這些當年大戰過六甲神兵的更是如此,而楊豐十四萬軍民綿延超過二十里登陸,在軍事上這簡直就是腦殘一樣,他要是不出擊實在對不起自己征戰數十年的軍事素養。

    高彪親自率領五千精銳騎兵殺出徐州,再加上增援他的邳州刺史所部五千騎兵恰好趕到,整整一萬鐵騎氣勢洶洶地殺向正在登陸的楊豐。

    然後他們就悲劇了。

    “瑪的,還真有敢來摸老虎pi股的!”

    楊豐無語道。

    緊接著他將rpg發射筒扔給他弟弟岳雷,早就已經學習過如何裝彈的岳雷帶著激動的顫抖,立刻給他大哥重新插上一枚火箭彈。

    而就在他裝彈的時候,一枚一零五毫米燃料空氣彈拖著火焰在金軍騎兵中炸開,那天崩地裂般的巨響,還有那恐怖的爆炸火焰,讓那些沖鋒的騎兵戰馬立刻就驚了,在高彪憤怒的吼叫聲中金軍騎兵們一片混亂。

    而同樣也就在這時候,楊豐拎著m134機槍開始了的表演,隨著詭異的蜂鳴聲響起,為了對付騎兵特意調到每分鐘兩千發的電動加特林瘋狂旋轉,在子彈殼下雨般濺落的同時,每分鐘兩千發速度噴射的子彈也如鋼鐵火雨般橫掃金軍的前鋒,就像地面突然塌陷般,在兩百米寬的正面上,超過四百名騎兵幾乎在眨眼楮間塌落下去。

    打空一箱子彈的楊豐,迅速把空彈箱扔掉,然後一把接過孟林遞上的子彈箱,在他幫助下迅速換上,在對面金兵還在震驚中茫然無措時候,那槍口的火焰再次噴射。

    然後金兵崩潰了。

    這沒法不崩潰,幾乎可以說轉眼功夫,近千騎兵就沒了,這殺人就跟割草一樣,只要是正常人沒有不跑的。

    士兵還在集結中的楊豐沒有追擊。

    “元帥,抓了個節度使。”

    梁興很快從那堆人和戰馬的尸山中把高彪拖了出來,很顯然他認識這家伙。

    “武寧節度使高彪!”

    他把高彪扔在地上說道。

    “妖,妖孽!”

    高彪吐出一口血水,驚恐地看著楊豐說道。

    他被子彈打中肩膀,不過傷得還不算致命,至少目前看還死不了,但在戰馬倒下時候又把他一條腿弄斷了,趴在地上死狗一樣根本站不起來,在那里就像看一頭怪獸般看著楊豐,甚至都明顯可以看出他身體在顫抖。

    “拖過來跟著!”

    楊豐說道。

    說完他向徐州城下走去,後面梁興拖著高彪跟隨,五千最先完成集結的義勇軍,也邁著整齊的步伐結陣向前,他們的登陸地點本來就在徐州城西北不到兩里遠處,很快這支大軍就抵達了武寧門,剛剛潰逃回來的金軍此時已經全部進城,城牆上剛剛欣賞完這一幕的兩萬守軍一個戰戰兢兢地看著他。

    “本帥岳雲,給你們一個時辰的時間考慮,漢軍降者除前宋軍將領外皆不殺,契丹降者除耶律一族外皆不殺,女真男人無論軍民一概不留,一個時辰後若爾等不肯獻城,那就別怪本帥不客氣了。”

    楊豐對著城牆上吼道。

    緊接著他一揮手,梁興將高彪拖到前方,然後對著城牆上一拽他的辮子,讓這家伙抬起頭給守軍看清,接著兩名士兵拿兩個長矛往他脖子後面一插,穿過衣服後人字形支住他,隨後這兩名士兵和梁興迅速退開,只留下被長矛支住的高彪,在那里茫然地看著武寧門城樓。

    “敢與本帥為敵者,這就是下場!”

    楊豐吼道。

    就在同時他手中機槍噴出火焰。

    下一刻,高彪化作一團血霧消失了。
mk2258 發表於 2017-6-20 20:48
歷史粉碎機 第二零八章 滅此而朝食

         


    射速調到了每分鐘兩千發的m134機槍,只用兩秒鐘就把高彪打沒了……

    真正的打沒了。

    不足十米距離射出的七點六二毫米子彈,在擊穿他身上的重甲之後略微有點變形地打進他身體,依靠著強大的動能帶著無數飛濺的血肉噴出,當超過六十枚這樣的子彈,在眨兩下眼皮的時間里瘋狂鑽進他身體後,他也就只能變成一片血霧向著前方噴射出去了,唯一還證明他存在過的也只有兩只裝著雙腳的靴子。

    然後他前方的泥土上,一片血紅色成扇狀印著。

    城牆上的金軍都嚇尿了。

    楊豐拎著機槍做威脅狀朝他們點了一下。

    城牆上的金軍一下子全跑了。

    “一群廢物!”

    楊豐鄙夷地啐了口唾沫,拎著他的機槍轉身離開。

    僅僅一個小時後,徐州城內佔絕大多數的漢兵和契丹兵就發動兵變,緊接著城內百姓也加入了bao動的行列,在一萬八千士兵和城內大戶組織的近兩萬義勇圍攻下,只有不足三千的女真兵瞬間被淹沒,然後徐州城門打開,在一名遼國出身的漢軍將領率領下,徐州守軍出城投降,在萬民歡呼中楊豐進入徐州,同樣也在萬民歡呼聲中開始開倉放糧……

    當然,這一次不全放了。

    畢竟他在徐州是要實現佔領控制而不是爽完抽身就走。

    所以放一半就行了。

    但緊接著他又把徐州城內的所有地主土老財全部請到了大元帥府,然後非常真誠地請他們助餉,也不用多了,補齊他放出去的就行,這樣至少一年內他不用擔心所部士兵的糧餉問題了,所有出錢糧助餉的,每人可以獲得木雕rpg發射筒一個,另外子彈殼制護身符數枚以資鼓勵。

    這可是神器上的東西吆,戴在身上比佛像還管用呢。

    至于不識抬舉的……

    “雲性魯莽,若非家父管束,向來難以自制,發怒之時親友不認,這雙手最喜撕物,縱使虎豹亦能撕為兩半,如今家父不在,雲正不知怒氣勃發之時,何人能止之!”

    楊豐撕著烤羊說道。

    那些地主老財們一臉冷汗地看著他手中片片撕碎的烤羊,仿佛看到了金兀術的身體是如何在這雙手下分為兩半的,同樣也仿佛看到了城外那片曾經是高彪的紅色扇形,于是他們紛紛毫不猶豫地拍著胸脯表示,大元帥解民倒懸,驅逐胡虜,他們助些錢糧算什麼,要多少大元帥直接一句話就行了。

    楊豐滿意地點了點頭。

    他在徐州沒必要玩打土豪分田地,因為這地方不缺地,持續二十年的戰爭,讓這種軍事拉鋸地區人口銳減,尤其是徐州臨近前沿,百姓多數都南下,徐州三縣一直到金末,人口才僅僅四萬戶而已,這時候剛結束戰爭,三縣加起來恐怕沒十萬人,哪還需要考慮土地兼並問題。

    他現在最重要的反而是荒田復耕。

    徐州附近有無數廢棄的土地等待耕種,而且都是水源充足的良田,甚至包括水利設施同樣齊全,只不過還需要維修,就連廢棄的房屋都有的是,連年戰爭在這里制造了無數的鬼村,包括徐州城里這樣的廢棄房屋都隨處可見。

    實際上徐州還算好的,海州在之前金軍最後一次攻勢前,就被張浚以無法防守為理由,很干脆地連州城都夷平了。

    可想而知那里還能有幾戶老百姓殘留下來。

    所以楊豐不需要考慮什麼分田地,只要他能夠保證這片區域的和平,剩下就是隨便開荒種田就行。

    至于他的助餉……

    那個不值一提,這些地主老財都有心理準備,別說他,就是大宋官軍來了,他們也同樣是要助餉的,那金兵駐扎期間可就不僅僅是助餉了,要是哪個女真軍官看上他們的老婆,他們也是要老老實實地助到女真大爺床上的。

    “大元帥,听聞大元帥得天賜仙種,不知是否為真?”

    一地主小心翼翼地問。

    “對,但數量不多,第一批只能先給隨本帥而來的移民,等明年產出來下一代種子,你們就可以來換了!”

    楊豐說道。

    在汴梁期間,他已經分三批讓小倩半月一次,給他空投了數百噸各類種子,土豆,玉米,地瓜,棉花,甚至于一些水果蔬菜類的種子,就連水稻和小麥種子也有,這些都是可以留種的,他在回去的時間里,專門采購囤積起來的。尤其是以玉米和地瓜為主,土豆相對少一些,這里已經是甦北了,土豆的威力在這里比不上關外,畢竟這東西還有個脫毒問題的限制,越熱的地方病毒越嚴重,越冷的地方越輕,到俄國那種緯度就完全可以忽略了。而甦北這地方基本就算是向南的極限了,甦北魯南都能湊合,但也已經不能當主糧了,至于再向南指望土豆打天下的都歇歇吧,會哭的,還是玉米加地瓜把山嶺薄地利用起來是王道。

    接下來這些種子將由那些隨行的汴梁百姓,按照之前他指導的方式,在徐州以東進行墾荒種植,一戶給他們六十畝限額,自己看上哪塊地無主就開荒,耕牛不足就上馬,反正岳元帥現在馬很富裕,當然,在這之前還得先把邳州,泗州兩州拿下,再加上實際被廢棄的海州,以這四州之地就足夠他初期立足了。

    “元帥,金軍到了!”

    孟林走過來報告。

    “走,滅此而朝食!”

    楊豐一扔正啃著的烤羊腿說道。

    “傳令下去,全軍出戰,包括新附各軍也一起,讓他們也跟著本帥,見識見識本帥是如何殺敵的,還有,再把本帥的大斧拉過來,本帥今天要一戰定乾坤,一戰把敵軍的屎都砸出來,省得他們一次次來打擾本帥。”

    一邊走楊豐一邊吼道。

    緊接著手下牽過戰馬,已經變成他跟班的岳雷迅速把頭盔遞上,楊豐把鈦合金頭盔往頭上一扣,把防彈面罩拉下,縱身上馬一撩孝服白袍直奔西門而去。就在同時他的命令也傳到徐州城內各軍,兩千義勇軍騎兵,一萬義勇軍步兵,城內八千新附軍騎兵和一萬新附軍步兵,全部蜂擁出徐州城,然後在城西列陣。他們對面阿魯補親自率領著四萬金軍追擊而來,在楊豐手下列陣的時候,他們也迅速在黃河或者也可以說汴河南岸列陣。

    一輛馬車駛出徐州西門,然後在那些新附軍震撼的目光中,拉著那柄巨斧緩緩上前,一千斤重巨斧壓得車輪嘎吱作響,兩道深深的車轍在雨後松軟的土路上不斷延伸。

    很快馬車停在楊豐身旁。

    端坐站馬上,正用威嚴目光眺望金軍的楊豐,很隨意地伸出手,單手抓住手臂粗的斧柄,還沒等完全拿起來呢,座下戰馬悲鳴一聲一下子跪倒,同時轉過頭用幽怨的目光看著他。一時疏忽的元帥大人這才清醒過來,很無語地一撩腿直接跳下來,然後拎起那造型xie惡而又狂暴的巨斧,隨手在頭頂舞動了一下,他的雙腳在一千兩百多斤的恐怖重量下,立刻陷進路面。

    “廢物,要你何用!”

    他鄙夷地罵了那戰馬一句。

    那戰馬繼續幽怨地看著他,估計在心中罵他無恥,你一千兩百多斤都快我體重兩倍了,你居然還指責我馱不動?我是蒙古馬不是大象馬,再說就是大象馬也撐不住你的摧殘啊!

    而他們後面那幾名新附軍將領,一個個戰戰兢兢地看著楊豐那幾乎陷到了腳面的雙腳,其中一名契丹將領艱難地咽了口唾沫,這得是多麼沉重的武器,才能把雙腳直接壓進路面,這是官馬大道,這可不是普通的泥地,他們胯下戰馬的馬蹄都陷不下去呢,都是懂這個,沒有個千斤重量,根本不可能有這樣效果,這是不帶任何虛假成分的。

    那些新附軍將領們互相看了看,一個個迅速地挺起了胸膛,那精神面貌立刻就換了個境界,我是岳家軍我驕傲的大字幾乎寫到了臉上。

    “小的們,吼起來!”

    楊豐站在陣前一舉戰斧吼道。

    “雲從龍,風從虎,功名利祿塵與土。望神州,百姓苦,千里沃土皆荒蕪……”

    一萬兩千義勇軍齊聲吼道。

    這歌詞好記曲簡單,很快就連那些新附軍也學會了,這些轉戰南北的前金軍士兵們,對于山河破碎,田園荒蕪,白骨露于野的慘狀看得多了,而且他們絕大多數都是被強行征調來戰場上當炮灰的,在家鄉和自己親人生離死別,被女真搶奪土地,然後被奴役的慘景一一代入,很快新附軍就吼得比義勇軍還響亮,包括那些契丹人也是如此,這時候的契丹早已經不認為自己也在胡字的範圍了。

    “手持鋼刀九十九,殺盡胡兒方罷手,殺!”

    楊豐單手舉起戰斧吼道。

    緊接著他身先士卒,雙手橫持那造型夸張的巨斧,向著金軍以超過戰馬沖鋒的速度開始了狂奔。

    “殺!”

    在他身後三萬步騎兵同樣高舉起手中武器,吼叫著開始了沖鋒。
mk2258 發表於 2017-6-22 21:37
第二零九章北伐

狂化的楊豐就仿佛一尊散發著死亡氣息的瘟神,盡管阿魯補發瘋般吼叫著,但在看到他沖鋒的一刻,他正面的金軍還是毫不猶豫地掉頭就跑。

連督戰隊也跑!

剩下沒跑的也在抬頭仰望著天空,仿佛那流星火雨下一刻就要墜落一般。

好在這恐怖的一幕并沒有上演,前幾天剛扔了一堆種子的小倩還在蓄能中,但以五十公里時速沖鋒的楊豐一樣恐怖啊,在金軍的一片混亂中,他就像頭狂暴的霸王龍一樣,揮舞著那千斤巨斧撞了進去,剩下的就沒什么可說的了,那巨斧掄開了轉著圈砸就行,但凡與之觸碰的一切都只有死亡,仿佛被壓路機壓過的麥田般,一條死亡的大路在他腳下飛速貫穿金軍。

在他后方三萬大軍如海嘯怒濤般同樣撞上了金軍。

原本列陣的四萬金軍,瞬間就像垮塌的積木一樣,隨著這沖擊的力量變成一盤散沙,所有士兵和將領,都在不顧一切地掉頭逃離,盡管在來之前,阿魯補以種種方式鼓舞起他們勇氣,讓他們堅持著抵達徐州,又堅持著完成列陣,甚至堅持著面對那妖孽站穩,但當真正戰斗開始以后,他們的勇氣還是瞬間煙消云散,那白色身影帶來的令人窒息的絕望,讓他們大腦中只剩下了逃跑。

逃得越遠越好!

只要能夠遠離這妖孽。

“天滅我大金!”

看著瞬間崩潰的部下,阿魯補悲憤地仰天長嘆。

下一刻,那揮舞著巨斧的楊豐徑直砸穿金軍,殺氣騰騰地出現在他面前,阿魯補無可奈何地閉上了眼睛,他的命運已經注定了,戰死沙場是他唯一的選擇,否則僅僅完顏宗弼的死亡,也足夠讓他人頭落地,只不過處死他的旨意還沒到而已,這也正是他不顧一切反攻徐州的原因,這是他唯一的生機。

現在也沒有了。

下一刻那巨斧帶著恐怖的呼嘯驟然落下。

“手持鋼刀九十九,殺盡胡兒方罷手,小的們,殺,給我不停地殺!”

將阿魯補連人帶馬一起拍在地上的楊豐,單手舉起那滴血的巨斧,向著前方一指吼道。

整整三萬大軍在他兩旁洶涌而過,就像指環王最后決戰中淹沒戰場的亡靈般,向著潰敗的金軍席卷而去,那些剛剛代入到戰歌中,被點燃起積聚二十年仇恨的士兵們,也仿佛那些女真人刀下千百萬亡靈附體般,瘋狂地吼叫著,揮舞著他們手中武器瘋狂砍殺著,砍殺所有頭上沒有綁著紅色布條的士兵。

這是義勇軍士兵的標志。

在梁興的建議下,楊豐以當年太行山忠義軍,也就是歷史上第一支紅巾軍相同的方式來標識這支軍隊,但紅頭巾讓楊豐感覺還是太別扭,于是就換成了更加簡單的紅色布條扎帶。

剩下的已經不需要楊豐再親自動手了。

接下來將是一場酣暢淋漓的追殺,至于追殺到什么時候,那只看那些士兵們什么時候累了而已,通常這樣的戰場上連續追殺幾十里都很正常,同樣四萬金軍能夠剩下多少,也只看那些士兵追出多遠。楊豐心滿意足地最后看了一眼死尸堆積的戰場,和那些踏著敵人死尸逐漸遠去的將士們,然后把那巨斧往肩頭一扛,就像一個收工的老農般,在一片金色的斜陽下,向著炊煙裊裊的古城走去。

而在古城門前,是無數仿佛迎接神靈般虔誠叩拜的百姓。

這是他霸業的奠基之戰。

從這一刻起,所有在徐州城墻上觀戰的近二十萬百姓,所有參與這一戰的三萬士兵,全部成了他的最忠誠臣民,因為此時所有人都明白,在這樣一尊戰神的帶領下,他們將戰無不勝,他們將所向無敵,同樣他們將得到世世代代的富貴榮華,信仰和利益將他們徹底捆綁成一個整體,從此之后那戰斧所向,就是他們前進的方向,然后他們將隨著那戰斧指向一步步走向自己的夢想。

當然,這只是一個開始。

義勇軍,岳家軍或者更加為百姓習慣的稱呼,紅巾軍,一直到天完全變黑,才陸陸續續返回徐州城,同時帶著他們砍下的一顆顆女真人的頭顱,帶著向他們投降的一隊隊漢人和契丹士兵,帶著一匹匹繳獲的戰馬,在這場氣勢如虹地追擊中,他們一共砍下了七千顆女真的頭顱……

喜歡留辮子的女真人在戰場上很好分辨。

除此之外還有八千投降的。

如果再加上被楊豐所殺,四萬金軍損失接近一半,這還不算跑散當逃兵的,總之這一戰之后金軍在黃河以南是沒有任何進攻能力了,就連防守都很吃力,畢竟他們還得防御淮河沿線及襄陽等地的宋軍。事實上此時如果趙構膽子大點,敢發起反擊的話,他收復河南是沒有任何困難的,當然這就與楊豐無關了,反正蘇北這地方他要定了,誰要敢來他就揍誰。

不過接下來他得先離開一下了。

他給完顏亶最后通牒的限期已經到了,岳大帥可是言出必踐一點都不帶馬虎的,說過期他就去撕完顏亶全家,那既然過期就一定要去的。

當然,真正的原因是這時候趙構派去接他老媽的使者早就已經到會寧了,原本歷史上韋后連同大畫家的棺材,就是在這段時間離開五國城,趙桓可憐巴巴地拉著韋后馬車窗子,一邊哭著一邊說只要能回來,那怕讓他當個萬壽觀主他也愿意,韋后也哭著說我要是不把你撈回去,就讓我這雙眼睛都瞎掉,然后,然后……

然后她的倆眼到底還是瞎了。

所以楊豐時間不多了。

原本歷史上韋后是坐船,沿著他進軍徐州的路線,再向南沿運河南下的,但如今他控制徐州,那么恐怕就不會走這條路線了。

雖然他主要目標是趙桓,但大畫家的棺材和韋后,也絕對不能以這種方式南歸,這關系到一個尊嚴問題,女真人是以武力把她們搶走的,那么就必須再由漢人以武力逼迫他們送回,或者以武力再去搶回,絕對不能是以屈辱的和議求回,那還不如讓她們繼續待在五國城,所以哪怕完顏亶已經要把她們送回,也必須先送到他這里,然后再由他轉送回臨安。

這才是符合尊嚴的方式。

但如果她們不走運河,而是走其他路線,那么他就無法阻止了,畢竟他就一個人,無論如何不可能阻斷所有路線,更何況她們還有可能走海路,這時候渤海可是已經解凍了,所以必須在這之前阻擋住,或者說繼續北伐打得完顏亶立刻停止交還她們。

“剩下就交給你們了。”

楊豐對他手下眾將說道。

他把所有投降的全部編入了紅巾軍,使紅巾軍總兵力接近了四萬,而且有一萬騎兵,這實力已經相當強大了。

按照之前的軍制,這四萬大軍分成了兩個騎兵旅和六個步兵旅,然后一個騎兵旅加三個步兵旅為一鎮,梁興為左鎮統制,孟林為右鎮統制,而八個旅長中有四個是之前一起北上的背嵬軍軍官,另外四個是降將,其中兩個契丹,兩個漢將,每個旅下轄五個營,每營千人分五哨,每哨五隊每隊四伙,一伙十名士兵,當然包括炊事兵。

“在本帥歸來前,你們必須攻下泗州,邳州,另外還有海州所屬各縣,最好把沂州也拿下。”

楊豐緊接著說道。

“尊令!”

一幫將領毫不猶豫地說道。

“你們沒有什么困難?”

楊豐好奇地說。

“大帥,這些地方根本沒幾個兵,邳州的兵都在這兒,海州城連城都沒了,沂州倒是還有個防御使,但那是鎮守地方,防止老百姓造反的,都是些沒有多大戰斗力的雜牌,也就是泗州因為正對著南邊的盱眙軍,還有宿遷正對著楚州,這兩地有重兵守御,需要廢些力氣。但兩地本身都不足為慮,它們存在的意義,就是開戰以后拖延時間,等到我們這邊的增援過去,而原本最大的威脅應該是河南敵軍攻徐州,但這場慘敗之后,河南敵軍至少半年內是不可能再有這能力的,倒是北邊東平府的敵軍有可能南下。”

騎兵二旅旅長,原邳州金軍將領,契丹人韓虎笑著說道。

“他們不會南下了。”

楊豐說道。

“因為本帥就要路過東平。”

緊接著他說道。

他路過東平會發生什么,這個就不用說了,估計接下來東平一帶的金軍需要考慮的,不是南下攻徐州,而是該往哪兒跑才能躲過這場災難。

“那就沒什么可擔心了。”

韓虎說道。

說話間他還下意識地一縮脖子,很顯然他也明白東平的金軍接下來會遭遇什么樣的噩夢。

“不過本帥仍舊要送給你們一種攻城利器,只要有此物,你們面前也就不會再有堅城了,無論什么樣的城墻,都會在你們面前化為廢墟。”

楊豐滿意地站起身說道。

“大帥,您要把神器留下?”

孟林激動地說。

“呃,你們想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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