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架空歷史] 歷史粉碎機 作者:木允鋒 (已完結)

 
mk2258 2017-3-11 19:54:41 發表於 歷史軍事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832 267513
mk2258 發表於 2017-6-30 21:31
第二三零章 大宋攝政王


         


    趙桓有兒子。

    他的大兒子,也就是原本的大宋太子,在靖康之變時候一起被金兵擄走,他的皇後不堪受辱投井自殺,而他的這個兒子消失了。

    這很正常。

    就五國城那種環境,一個不大的小孩,被東北虎叼去,被哪個不知道情況的女真人抓去當奴隸,冬天迷路在風雪中凍死,干脆就是沒吃的餓死,總之在那里死一個這樣的戰俘,基本上就跟不小心踩死只螞蟻那麼簡單,倒是他在汴梁生的女兒,居然頑強地掙扎存活了下來,這個怎麼活下來的就不用說了,雖然被抓走時候才六歲,但在洗衣院養幾年也就可以端上女真人的餐桌了。

    但趙桓還有兩個兒子。

    一個是趙謹,生母是一個早就懷孕的妃子,靖康之變挺著大肚子也被金兵抓去,當年九月出生的,按時間算應該是生在半路,不過這個沒活下來,當然他能活下來就是奇跡了。

    另一個就是楊豐眼前的。

    由一直陪伴趙桓的鄭氏,在宋高宗建炎三年生于五國城,名字叫做趙訓,現年十四歲,瘦瘦弱弱看上去倒是很有老趙家遺風,從某種意義上說,他是大宋最合法的皇位繼承人,盡管不是嫡子,但他是宋徽宗目前活著的唯一一個親孫子,任何封建禮法,都挑不出毛病的皇嗣。

    撲到他們跟前的楊豐,當然不可能去抱他大嫂,但卻一把抱住了他佷子,然後就跟他和趙桓感情真得很深一樣,眼淚汪汪地在那里痛哭起來,搞得一旁鄭氏和他佷女都一片茫然。她們既不認識楊豐,也不知道楊豐和趙桓結拜,更不知道趙桓已死,她們被金國人粗暴地趕到遼河的船上順流而下,在牛莊換海船繼續南下到直沽寨,從直沽寨轉陸路又繼續南下,輾轉三千多里才到達徐州,猛然間冒出這麼個家伙也是很茫然的。

    “大嫂,小弟對不起你啊!”

    楊豐轉向鄭氏悲戚地說。

    “小弟就是岳雲,與靖康皇帝意氣相投,已經結拜為兄弟,也是小弟護送他去臨安,但沒想到那趙構竟然喪心病狂,借著他們親兄弟宮中私宴,把小弟從大哥身邊趕走,然後在酒宴上灌醉了大哥,讓宦官拿斧子把大哥給活活劈死了!”

    楊豐擦著眼淚說道。

    鄭氏身子一晃,緊接著栽倒在地上。

    “大嫂!快把我大嫂抬進去!”

    楊豐驚叫道。

    然後又是一陣雞飛狗跳,包括那些送來的女眷,再加上楊豐的老婆鞏氏,新收的小妾劉氏等人手忙腳亂地把他大嫂抬回到內宅,趕緊請醫生過來,整個過程中倒是趙桓的女兒表現鎮定,這個很像年輕版柔福帝姬的熟少女估計早就見慣了大場面,就在所有人忙著救治鄭氏的時候,她向楊豐行禮,然後說道︰“叔父能否再細說一下家父遇害的過程。”

    “唉,都是叔父疏忽了。”

    楊豐擦了把眼淚,然後將他如何帶著趙桓和韋後南下,趙構如何設計玩假梓宮,卻派三個公主迎接,同時暗中讓王勝找機會殺趙桓,王勝自然出來作證,反正這都是真的,連編造都不需要編造,就這樣一直說到返回臨安他因為身份問題被趕開,結果趙桓進宮一家人歡宴沒倆時辰,就讓趙構給拿斧子劈了,他進宮找趙構討說法趙構避而不見,最後無奈之下只好返回另做打算。

    “叔父欲做何打算?”

    柔嘉公主問道。

    這姑娘的臉上也沒看出有多大悲傷,估計對她爹的慘死也不是怎麼很在乎,畢竟就是這個廢物爹,害得她在金國做了基本上整個青春的xing奴,這樣的爹死了就死了吧,難道還指望他們父女有多麼深的感情?

    “起兵,為大哥復仇!”

    楊豐毫不猶豫地說道。

    “那我弟弟的身份呢?”

    柔嘉公主問道。

    “佷女之意呢?”

    楊豐饒有興趣地問。

    “父死子繼,趙構既然殺害了我父親,那麼他也沒有資格再做大宋皇帝,我父親已死,先皇兒孫在世者唯有我弟弟,自然應該由我弟弟繼承皇位,咱們先明正統再討逆賊。”

    柔嘉公主說道。

    楊豐很意外地看著她。

    很顯然這個現年二十四歲的女人,倒是挺有主見的。

    不過想想也沒什麼奇怪,她又不是養在深宮的花瓶,一個六歲小女孩在虎狼窩里硬撐著活到現在,要說沒有點本事怎麼可能。

    “說的對,不過佷女還須要明白,我已經不是宋臣,我起兵只是為了義兄報仇,這立新君之事需要宋人自決,我立的大宋皇帝很難服眾,我原意是咱們南下之後,在楚州由宋人擁戴訓兒登基繼承大宋皇位的,現在就急著繼位有些過早吧?”

    楊豐說道。

    這是程序,他既然不是宋臣也就不能立宋帝,就跟後世美國人自己任命個伊拉克總統肯定不行,但伊拉克人民自己推選總統就沒問題了,哪怕他們推選的總統上美國人指定的。

    “叔父,這里都是宋人,而且都是大宋的皇親國戚。”

    柔嘉公主笑著說道。

    “呃,這倒也是!”

    楊豐看著她手指方向笑了。

    的確,要找宋人根本不必非要去楚州的,他的大帥府院子里就有好幾百呢,而且都是有資格對皇位問題發言的,都是與國休戚的皇親國戚,哪怕她們混得慘了點,但這個身份問題並沒有變,兩人看著那和鄭氏一起回來的幾百老弱婦孺,如心有靈犀般相視一笑,而那些老弱婦孺們則一臉懵逼。

    僅僅過了五個小時,在鄭氏終于被救醒後,新的大宋皇帝就在大帥府嶄新出爐了。

    不但大宋皇帝出爐了,就連楊豐自己的國家也成立。

    現在他已經明確了,自己不再是大宋臣子,那他的控制區自然也要明確建立一個國家,這也是他一次次被趙構傷害感情後,最終無可奈何的選擇,雖然岳元帥對大宋依然充滿感情,但大宋皇帝總是傷害他的感情這也是令他很痛苦的,既然這樣就索性他自己建國。但他可沒有寸土取自大宋,他的土地都是搶金國的,這里只能說以前屬于大宋,大宋在和金國的紹興和議中都明確放棄了,所以他的國土都取自金國,跟大宋是沒有任何關系的,至于他的國號……

    中國!

    他都叫了這麼久的中國人民義勇軍了,那他的國家不叫中國還叫什麼?

    他就是中王。

    中國國王。

    他手下原本強烈要求稱帝,但被楊豐拒絕了,用他的說法總共這屁大點地方稱什麼皇帝,言下之意就是中王陛下對自己的國土面積越來越不滿了。

    至于王後當然是鞏氏,王妃自然是劉氏,還有一個備選的韓瑛還沒考慮好要不要跟他,這姑娘霸了他那輛四驅車整天不見人,據說喜歡往海州跑,當然,楊豐知道她肯定不是看上李寶了,實際上李寶告訴他韓娘子更喜歡海州的那幾艘水師戰船,既然這樣她願意不願意當王妃還是等她回來再說,畢竟楊豐只是摸過她,還沒有真得壓在下面剝得跟小白羊似的。

    至于中王的朝廷……

    那個現在還顧不上,以後肯定是內閣制,但首相沒有人選,各部尚書也都沒有人選,再說中國的內政並不重要,重要的是大宋的,楊豐自己地盤上的事情可以慢慢來,但大宋的事情可是等不得。

    第二天。

    “參見陛下!”

    “參見陛下!”

    ……

    大元帥府正堂的門前,穿一身緊急趕制的龍袍的趙訓,一臉局促地接受著他總計四百二十七名臣民的朝拜,而在他身旁,一臉慈祥地攬著他肩膀的自然就是中王了,至于這些臣民前面,帶領著他們拜見新皇帝的,也全都是中王手下的那些官員將領們,這叫兩個政府一套班子。

    簡單說就是中王攝政。

    皇帝年幼,雖說十四也已經不小了,但還是沒有能力處理國家事務的,作為皇上的叔父,哪怕不是親的,中王也有義務照顧人家孤兒寡母,所以由中王擔任大宋攝政王,另外加封楚王和吳王,這樣在大宋就可以稱他為吳楚王了,大宋所有軍政事務全由吳楚王代替皇上處理,至于他自己的中王,那就跟大宋沒什麼關系了,至于這種制度合理性……

    誰說不合理的,你過來我給你解釋一下。

    想當年周天子時候大家不都是這麼過的嗎?那周公和中王攝政有何區別?你們不要總是想搞個大新聞……

    這叫王政復古懂不懂?

    “柔嘉佷女,你這是干什麼?”

    結束了大宋皇帝的登基典禮,楊豐饒有興趣地看著他佷女說道。

    後者此時身穿一套山文甲,頭上戴著鳳翅盔,手中還拿著一桿男人都很少敢使的三尖兩刃刀,由此可見這姑娘力氣不小,背後披著紅色披風,小腰板帶一勒,那也是很英姿颯爽的。

    “當然是隨叔父一起討逆了!”

    柔嘉公主手中三尖兩刃刀向前一揮說道。

    “呃,你這孩子真調皮!”

    楊豐笑指著她說道。
mk2258 發表於 2017-7-1 10:56
第二三一章論造反的最佳模式

               
    然而楊豐到底還是小看了他這個侄女,後者居然真就自己組建了一支軍隊……

    娘子軍。US

    一共三十名被遣送回來的前金軍xing奴,加入到了公主的旗幟下,一個個頂盔貫甲,在大校場上和紅巾軍一起訓練,反正什麼傳統女性品德對她們早就已經成了笑話,而在松花江畔的艱苦生活同樣早已經讓她們與纖纖弱質四個字無緣,這些零下二三十度環境裡打熬出來的女人,在訓練場上按著男人新兵暴打很快就已經不是新鮮事,看著她們和男兵一樣踩著神臂弓麻利地上弦,楊豐也不由得感慨……

    “這人不吃苦就是不行啊!”

    他拿著一個西紅柿,站在他的大斧旁邊啃邊說道。

    這時候第一批在徐州附近種下的仙種都在茁壯成長,甚至土豆秧子下面已經能扒出酒盅大的土豆了,至於地瓜秧子同樣也有好奇的掐著吃了,而他在自己家院子裡的各種蔬菜新鮮更是不斷引爆女人們的激qi。比如說辣椒就已經成為鞏氏搞婦女俱樂部的神器,此物一出簡直就像瘟疫般橫掃徐州,估計用不了幾年也就得像後世一樣把辣椒堆滿餐桌了,一想起面前盤子裡被無數整個紅色指天椒淹沒的,已經完全和辣椒融為一色的雞塊,楊豐就不禁有些後悔把這東西弄來。

    什麼青辣椒?

    那是點綴用的配菜。

    “大王,這公主可不簡單啊?”

    孟林意味深長地說。

    “一個女人而已,吃夠了沒人保護的苦,現在突然又面對這樣的情況,防範心理重很正常。”

    楊豐淡然地說。

    柔嘉公主無非就是害怕他事後把她們姐弟卸磨殺驢,按照規矩這都得是慣例,現在努力掌握一支親信武裝必要的時候自保而已,她們家沒男人,或者說她們家男人都不行,就她那弟弟也是不愧趙桓的種,倒是如果換到現代可以走明星路線,但在這樣一個虎狼遍地的時代,只配做一盤最普通的點心,這樣沒辦法也就只能女人上陣了。

    然而她走錯了路線啊。

    “男人用劍征服天下,知道女人如何征服天下嗎?”

    楊豐啃著西紅柿說道。

    “請大王賜教?”

    孟林虛心地求教。

    “她們只要在床上征服那個征服了天下的男人就行了。”

    楊豐說道。

    “大王此言一針見血,臣簡直佩服得五體投地。”

    孟林倒吸一口冷氣說。

    緊接著兩人就一起大笑了起來,而在他們的笑聲中,柔嘉公主擦了把臉上的汗,提著那柄三尖兩刃刀走到楊豐跟前好奇地看著西紅柿,應該說她還是有幾分姿色的,就是稍微黑一些,但比韓瑛還得稍白,而且她比韓瑛還要略微高些,差不多得有一米六五,腿長腰細胸平,不能說真正美女,但因為兩條大長腿還是很有幾分吸引力。

    “叔父,此為何物?”

    她問道。

    “朱果。”

    楊豐說著遞給她。

    柔嘉公主也沒矯情,直接接過他啃了一半的西紅柿,毫不客氣地咬了一口,立刻露出欣喜的表情,然後幾口就沒了,還下意識地舔了舔手指頭。

    “儀態,你是公主。”

    楊豐好心地提醒她。

    “儀態?有用嗎?我從懂事起就學琴棋書畫,到最後不還是被金狗糟蹋,餓極了的時候我連腐爛的死鹿都生吃過,那時候還需要什麼儀態嗎?”

    柔嘉公主伸手從孟林手中奪過他那個同樣啃了一口的,說完一邊吃著一邊滿意地回去了,只留下兩個三觀盡毀的男人在那裡傻站著,過了差不多一分鐘,楊豐才憂鬱地說道:“徽宗皇帝要是複生,看到自己孫女變成這樣,你說他會不會氣得吐血呢?”

    “那得看什麼時候的徽宗,要是汴樑的徽宗會,要是五國城的徽宗估計只能嘆口氣了。”

    孟林很老實地說。

    “呃,這倒也是!”

    楊豐說道。

    “兄長,徐叔父到了。”

    岳雷走到他身旁說道。

    “走!”

    楊豐立刻轉身說。

    他的徐叔父是徐慶,岳家軍排前五的大將,和王貴一樣從起兵就跟著岳飛的老鄉,原本歷史上岳飛死後,他被解除了實際的軍權,然後就再也沒了記載,估計也就是做個普通地方官過幾年直接踢回家終老,但現在經過楊豐的這一番折騰,趙構對待岳家軍和原本歷史上大為不同,尤其在田師中被殺後劉錡接管了這支軍隊,他好歹是不是田師中那樣廢物,岳家軍在他手中仍舊保持著強大的實力。

    而楊豐想要討逆,這支佔據上游的強大軍團必須爭取。

    “叔父,我不是家父,我也不談那些讓你們幫忙為家父報仇之類的東西,我直接給實際的,很簡單,作為大宋攝政王,我準備設立總督一職,總督統領轄區內一切事務,我說的是一切,財稅,官員任免,軍隊調動,甚至自己決定是否同外敵作戰,總之你們就可以視為唐朝時候的節度使就行,當然,朝廷也不會給你們提供軍需了,你們得自己來解決,當然,總督的任免還得朝廷說了算。

    而京西南路,荊湖北路各設一個總督,劉錡如果歸順,那麼他當荊湖北路總督,剩下岳家軍內部自己再推選一個京西南路總督,如果劉錡不歸順,那麼他的位置同樣由岳家軍內部推選出來由我任命。

    就這麼簡單!

    大宋是一隻鹿,我要最大的一塊肉,但是我也不會獨吞,我會和所有與我一伙的人分享,只要你們依然臣服於朝廷,那麼就人人有份。”

    大帥府內楊豐對徐慶說 。

    他根本不需要真正統制整個南宋,因為他也沒法統制,他到現在連自己的地盤都沒有足夠官員,如果拿下整個南宋,那他得遭多大罪?難不成還繼續讓那些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廢物繼續高踞廟堂。

    所以他只要兩處。

    一是他南邊的淮揚,二是長江三角洲和浙江,也就是南宋行政區化中的淮南東路,江南東路和兩浙東西四個路,其他地方全分出去,分給那些支持他的軍方將領和地方大員們,韓世忠如果歸順,那麼就把淮南西路也就是安徽一帶分給他,吳璘如果歸順那就把利州兩路,潼川,成都兩路分給吳家軍,岳家軍得兩湖的兩路,剩下再看情況分,總之就學唐朝藩鎮割據。

    藩鎮割據不好嗎?

    一個盧龍節度使吊打契丹一百多年,天天跑人家殺人放火搶女人,抓了人家首領來游街,還得逼著人家跑來說大哥你快放過我吧!唐朝藩鎮做大,是因為唐朝皇帝太弱了,壓不住藩鎮,但他不存在這個問題。

    那麼就把地盤分給他們。

    以最快速度幹掉趙構拿下最富庶的江浙,並且完成這片地區的控制,發展經濟,擴軍,實現火器化,同時推著這些事實上的藩鎮自己去對外搶地盤,他們愛搶誰搶誰,只要不搶南宋範圍內的同樣藩鎮,那麼無論搶西夏吐蕃大理甚至北伐金國,那個都隨他們的便,搶到了的地盤都歸他們,並且給他抓俘虜趕緊修他的金字塔,等自己這邊的軍隊火器化徹底完成,那無非就是再出去一波平推而已。

    這樣他就簡單多了。

    再說他就不這麼幹,等他推了趙構以後,那些地方將領和大員們,也必然會打著勤王名義玩事實上的割據,難道他還再浪費幾年時間先去挨個收服?還不如就乾脆以分封的方式換取這些傢伙迅速倒戈,這樣可以把這場戰爭的破壞維持在最小範圍,他可不想來一場南方的大混戰。而只要得到這些人的支持,他需要做的只是解決趙構而已,如果韓世忠和楊沂中,建康的王德,鎮江的解元這些人接受這個條件,恐怕他連打都不用打,帶著討逆軍武裝巡游進臨安把趙構揪出來就行了。

    而第一個遊說的目標,當然也就是岳家軍了。

    “中王,若金軍南犯呢?”

    徐慶小心翼翼地說。

    他的意思是說這樣分出去以後我們自己管自己,可以不用看朝廷那些文官臉色的確很爽,可一旦金軍進攻呢?他們肯定沒膽量進攻運河路線,那麼襄陽是首選目標,難不成你也要我們自己來抵禦?

    “”朝廷會有禁軍,若金軍南下入侵,禁軍自然會參戰,但如果你們自己出去打草谷,禁軍是肯定不會參與的,如果你們敢侵擾其他總督轄區,禁軍也會去揍你們的,總之這個問題你們完全可以放心,只要你們還是皇上的臣子,那麼皇上也就會為你們提供保護,當然,如果金軍向我的地盤進攻,你們也得幫忙抵禦,總之就是這樣。

    以後你們就是大宋的藩鎮。

    我可以保證,只要你們履行了你們的義務,那麼大宋將永遠保證你們的權利。”

    楊豐拍著胸脯說。

    但保證的是大宋,大宋沒了他也就不用保證了。

    “所有權力?”

    徐慶深吸一口氣問道。

    “是的,除了總督必須由朝廷任命,另外稅收種類和稅率必須由朝廷規定外,你們就是看哪個知府不順眼拖過來直接剁了也隨便。”

    楊豐說道。
mk2258 發表於 2017-7-1 15:58
歷史粉碎機 第二三二章 瓜分大宋

         


    徐慶幾乎毫不猶豫地就做出了明智選擇。

    話說他們已經受夠了。

    大宋文貴武賤,當初升平之時哪怕大將在普通地方官員面前也矮一頭,狄青血戰一生,東征西討保大宋安寧,到頭來依舊不如東華門外一個唱名的文人,朝廷防武將甚于防外敵,視軍人更是如賊寇囚徒。靖康之變後,因為必須要武將來保命,朝廷對武將才稍微尊重點,但隨著紹興和議結束立刻就開始卸磨殺驢了,岳飛功蓋天下,最後幾個羅織罪名的文官照樣弄死他,鄂州各將無不血戰沙場功勛無數,在一個戶部派出的五品總領面前就不得不卑躬屈膝。

    一個他們一把掌就能扇死的貨色想怎麼玩他們,就可以怎麼玩他們。

    這樣的日子他們受夠了。

    戰場上他們殺得酣暢淋灕,下了戰場他們卻必須得夾著尾巴過日子,這種屈辱的生活他們早就受夠了,他們的劍可以輕松斬下任何一個騎在他們頭上的文官頭顱,但因為朝廷制度的束縛他們卻只能默默忍受。而現在楊豐可以改變這一切,可以讓他們過自己想過的日子,把那些對他們指手畫腳,在他們面前眼高于頂的文官直接踩在腳下,那麼他們為什麼不支持呢?

    更何況岳雲本就是他們並肩作戰的戰友。

    而他們本就是岳飛部下。

    就這樣徐慶毫不猶豫地去覲見了新的大宋皇帝,並且迅速得到了一個開國侯的爵位,食邑千戶實食兩百,緊接著他就匆忙離開徐州南下泗州,再由泗州沿淮河逆流歸鄂州去了,至于他如何向鄂州眾將轉達楊豐的意思,這個楊豐就不管了,但有這麼好的條件,岳家軍那些將領們肯定是不會拒絕的,至于劉……

    他如果不接受,那麼岳家軍眾將自然會替楊豐解決他。

    雖然這樣有點可惜了,畢竟那劉也是個人才,楊豐對他還是很賞識的,但要是他真不識抬舉也就只能讓他死了。

    就在同時趙構的應對也傳來。

    “韓世忠出鎮楚州,楊沂中鎮濠州,王德鎮盱眙,張俊從子張子蓋鎮守建康為後援,王貴從福建調回鎮守揚州,韓世忠依舊帶領三萬韓家軍,楊沂中率領著兩萬殿帥司的禁軍,王德和張子蓋分別統帥張俊舊部張家軍六萬,王貴統帥殿帥司的兩萬禁軍,這樣一線的宋軍總計八萬,主力是三萬韓家軍,第二道線上是五萬,解元病重已經被解職,另外岳家軍得到的命令是不得擅離職守。”

    楊豐的總參謀部情報處長前岳家軍老兵韓文說道。

    現在他的原大元帥府參謀處,已經正式升級為參謀部了,不過總參謀長還沒有,依然是他自己主管著,孟林給他當副手,行使類似大宋樞密院的職能,當然,因為時間短依舊很多事情並沒理順,各地鎮守使自己管自己,倒是情報處運轉良好,畢竟對于紅巾軍來說向南宋滲透太容易了。

    呃,幾個月前他們還是大宋軍官呢!

    只要有金銀可用,就是趙構穿什麼褲衩他們也能輕易打听出來,遍布宋軍各個系統的親朋舊友讓他們探听情報簡單得就像游戲。

    “派去楚州的使者呢?”

    楊豐說道。

    “沒回來,據說被韓世忠給扔進大牢了。”

    韓文說道。

    “哼,他想給趙構做忠臣他手下可不一定干,韓世忠手下主要大將還有誰?”

    楊豐問道。

    “韓公部將解元第一,小養由基名震天下,王黑龍第二,但此二人一個病重一個歸順,剩下就是王權,劉寶,岳超,成閔之流了,這里面岳超還行,剩下的打仗也就只能說湊合,不過倒是都會挺做官,所以反而是岳超的官職最低,韓公以所部為五軍,他自己親掌中軍,這四人各掌一軍,全軍守楚州,側翼交給了王德。王德也是良將,張俊的名氣絕大多數都是靠他打出來的,他和楊沂中過去是張俊左膀右臂,後來楊沂中單獨掌軍,張家軍的核心就成了王德,還有守池州的王進,不過那也是個廢物。至于張子蓋和田師中差不多,但多少比田師中強點,上了戰場也能打兩下,總得來說宋軍的核心還是韓公,王德的職責是從外圍配合楚州防御,楊沂中更多是針對金軍。

    咱們最大的問題其實不是南邊的宋軍,有大王親征哪怕韓公也擋不住。

    韓公再強也強不過金兀術。

    金兀術尚且在大王面前授首何況一個韓世忠。

    倒是金軍趁機進攻才是我們需要小心的,歸德,亳州,宿州,曹州,濟南,博州金軍都已經大舉增兵,就連密州金軍的援軍都到了,總兵力加起來已經接近二十萬,僅歸德金軍就超過了五萬,隨時都有可能趁機向我們發起進攻。”

    孟林說道。

    很顯然楊豐接下來弄不好要面對宋金的聯合進攻,一旦他率軍南下討逆,那麼歸德的金軍統帥完顏宗敏恐怕很難忍住這樣的好機會,之前他是兵力不足只能防守,河南金軍在經歷了之前的連續慘敗之後實力銳減,而且士氣低迷沒法發起進攻,現在各路援兵都相繼趕到,剛剛從東北調來的完顏宗敏也沒見識過天罰,借此機會和宋軍南北夾擊滅掉楊豐,無疑是他最好的選擇。

    “臨安誰在守?”

    楊豐突然問道。

    “李顯忠。”

    韓文說道。

    “這大宋倒也是名將如林啊!”

    楊豐說道。

    的確名將如林,不說韓世忠這個中興四將碩果僅存的,其他楊沂中,王德,也都是戰場上正面打敗過金兵的,王貴是岳飛的左膀右臂級別,李顯忠是隆興北伐主帥,雖說失敗了,但這個黨項人真得還是很能打。

    這一次可以說趙構把能打的全壓上了。

    除了岳家軍他的確不敢用,吳家軍不可能過來,其他韓家軍,張家軍和殿帥司軍全推到了江淮戰場上,很顯然也是要與他決一死戰,甚至比抵抗金軍還堅決,畢竟和金軍可以用屈膝投降來解決,但跟楊豐,或者說跟他佷子,這是沒法用屈膝投降來解決的。包括和他一根繩上的秦檜同樣如此,甚至據說秦檜都自己掏錢犒賞三軍了,很顯然他也知道要是楊豐再到臨安,那指定是要拿他祭奠岳飛和張憲的,此時他們君臣二人已經別無選擇,只能背水一戰了。

    然而他們想,別人就很難說了。

    “王德荊湖南路總督,王貴福建路總督,楊沂中江南西路總督,張子蓋廣南東路總督,李顯忠廣南西路總督,吳利州西路潼川路總督,吳拱利州東路總督,鄭剛中成都路總督,夔州路算岳家軍的,淮南西路算韓家軍的。把委任狀寫好,派使者立刻分頭給他們送過去,韓世忠那里給四將一人送一份,名字不用寫,讓他們自己商議好再填,剩下他們就自己選擇吧,是願意與本王為敵還是願意與本王同享富貴,這個看他們自己了。”

    楊豐很干脆地說道。

    他就這樣把大宋江山給瓜分出去了。

    這里面張家軍分得兩個路,一個湖南南部,一個廣東大部分,殿帥司軍三個,一個江西一個福建,一個廣西,吳家軍同樣是三個,吳自己兼兩個,包括以梓州為核心一直到川南的東半個四川盆地,另外就是雖然窮但戰略位置重要的隴南,他佷子也就是吳的兒子分得漢中一帶。原四川宣撫使,實際上是文官的鄭剛中得西半個四川盆地,岳家軍同樣得三個,湖南北部,湖北,再加上川湘交界的三峽一帶山區,韓家軍只有一個,但他們人少,而且得到的是以合肥為中心的安徽平原,這樣也算是公平了。

    至于他們干不干……

    這個楊豐就不關心了,反正他把委任狀發出,願意接受就接受,不願意接受,就是要為趙構殉葬,那他也不介意滿足一下,他之所以玩這個,主要就是不想浪費自己的寶貴時間,再者避免演變成持續混戰,畢竟一打仗老百姓都要跟著倒霉。但如果真的不識抬舉,那他也就沒辦法了,雖然調動大軍開戰耗費時間,但他本人單槍匹馬殺進這些人的家里把他們拎出來砍死還是沒什麼難度。

    至于這些人自己如何解決內部問題……

    那個關他屁事,愛怎麼解決怎麼解決,反正大宋所有能打仗的軍隊都在這些人手中,反正無非就是利益分配而已,他們當總督,他們手下將領當知州,知軍,知縣,只要不吃獨食怎麼都好解決。

    “還有,給本王備船,本王要出去親征一下。”

    楊豐說道。

    “呃,大王要去哪兒親征?”

    孟林愕然道。

    “你不是說歸德的那五萬金軍威脅太嚴重嗎,本帥去把他們滅掉就是了!”

    楊豐就像說出去串個門一樣簡單地說道。

    “臣這就去集合軍隊。”

    孟林興奮地說。

    “不用,本王一個人就夠了!”

    楊豐拍了拍他肩膀說。

    “呃?!”

    ……
mk2258 發表於 2017-7-2 18:50
第二三三章 我可是正經人


         


    楊豐是不得不親自動手。 

    他手下軍隊的確不少,目前總計四個鎮,每個鎮一個騎兵旅四個步兵旅總計五個旅兩萬五千人,加起來那也是十萬大軍。

    但那只是數字而已。

    這里面真正能打仗的實際上也就不足兩萬,而且絕大多數都是投降的金軍,包括他的老底子也就是在汴梁組建的兩個旅在內,都是沒有上過真正戰場的,在汴梁城牆上防守當然不算真正上過戰場。當初進攻泗州,沂州這些地方也是以降軍為主,另外再加上岳雷的大炮和少量岳家軍,只有守城經驗的紅巾軍第一,二兩旅是留守徐州的,至于後期大規模擴充的全都是些新兵。

    至少三分之一目前會的只有給神臂弓上弦,然後瞄準目標把弩箭射向正確方向。

    甚至連最基本的的陣型他們都擺不好。

    當然他們的優勢也有。

    那就是這些新兵的作戰意志肯定沒什麼問題,一來他們都知道自己後面有神仙坐鎮肯定不會輸,二來絕大多數人都分了田,他們是保衛自己的土地,三來他們都被宋金兩家共同傷害過,比如說被趙構踢回來那些淮北百姓,岳家軍北伐被強行召回後慘遭金軍報復的河南百姓,他們不論對宋還是金都沒什麼好感,中王是他們唯一的依靠,所以這支軍隊的作戰意志絕對是沒問題。

    但即便如此,讓他們去進攻那些絕大多數都是從東北及西北調來的金軍精銳,還是有點過于夸張了。

    他們只能防守。

    尤其是在有了大炮這個外掛之後,紅巾軍守城那是絕對不會有任何意外的,而楊豐這片控制區的特殊地理位置,也決定了他只要守住幾個主要點,內部就是絕對安全的,泰山,沂蒙山,梁山泊,泗水正好形成一個封閉的環。無論哪個方向上,都可以用幾個關鍵的點來堵住,從北越山區必須過東平,從西越泗水必須走任城,因為梁山泊橫在另一邊,從山東半島向西進攻必須過臨沂,要麼山區阻隔,要麼水網限制。

    而唯一最適合的進攻方向就是徐州。

    因為是從汴河上游順流而下進攻,而且沿途全都是平原,這是軍事上最好的進攻通道,所以歸德這支金軍,對紅巾軍的威脅也是最大,要不然完顏宗敏也不會把主力全部囤積歸德,只要楊豐南下討逆,那麼他的五萬大軍就可以出歸德,依托汴河來保障後勤然後大舉進攻徐州。

    同樣楊豐也必須先干掉他以解決自己的後顧之憂。

    當然,也包括嚇唬宋軍。

    這也是殺雞儆猴,以金軍來立威,迫使那些宋軍將領接受他的任命,加入到討伐趙構這個昏君的偉大事業中。

    “你不怕死嗎?”

    楊豐好奇地問他佷女。

    此時他們正乘坐一艘內河漕船沿著汴河逆流而上,而外面漆黑的夜幕下,一盞向前的礦燈照出細雨綿綿,船下滔滔汴河水緩緩東流,一具五十馬力掛機在船尾推動著這艘古老的漕船,以十五里的時速不斷向前。船上除了他們外只有一個船工,坐在船尾單獨的舵艙里,一邊唱著不知名的曲子一邊操做著那台神器,作為大王的坐艦,當然不可能還玩什麼風帆,再說內河上使用風帆逆流航行的速度那就是悲劇。

    “不親眼來看看叔父是如何大顯神威,柔嘉又如何敢確信您能把我弟弟送上寶座呢?”

    柔嘉公主說道。

    說話間她捧著酒杯雙手遞到楊豐的面前。

    這女人今天穿了一身男裝,而且還居然畫了點淡妝,甚至居然還是用的現代化妝品,楊豐給了他的老婆們好幾套,估計鞏氏這個傻女人送給她一套了,畢竟公主這個頭餃還是很唬人的,可憐這個傻女人一點也不知道這純粹是引狼入室。

    “沒這麼簡單吧?”

    楊豐喝完酒笑著說。

    “那麼叔父能否告訴柔嘉,您到底準備干什麼?柔嘉可不是三歲小孩子,您與我父皇之間那點交情就別騙我了,如果您是想要大宋江山,柔嘉自會讓我弟弟雙手奉上,只求叔父到時候能饒過我們一家的性命,我們能苟延殘喘到現在,對于皇位什麼的,早就沒什麼想法了,我們只是想能夠活下去,您能答應柔嘉不讓我弟弟做北周靜帝嗎?”

    搖曳的燭光中,柔嘉公主往前探了探身子,盯著楊豐的眼楮柔聲說。

    “你這孩子真調皮!”

    楊豐笑著說。

    “您答應不答應嘛!”

    柔嘉公主嬌嗔道。

    “好,叔父我答應你!”

    楊豐說道。

    “也不做柴宗訓?”

    柔嘉公主接著問道。

    “好,也不做柴宗訓,不過你說這話,可是有點對你們老趙家祖宗不敬啊。”

    楊豐說道。

    “您保證?”

    柔嘉公主沒管他的後面內容而是繼續嬌聲說道。

    “我保證。”

    楊豐說道。

    他還真就沒準備到時候弄死趙訓,欺負人家孤兒寡母這種事情還是很掉價的,再說就他的情況要是還怕一個小孩,那簡直就是笑話了。

    “柔嘉還是不信,你們男人都喜歡騙女人,除非……”

    柔嘉公主說道。

    然後她把臉幾乎湊到了楊豐的臉上,在嘴唇都要踫到楊豐嘴唇的距離上說道︰“除非是在一個特別的時候說出的話。”

    說完她徑直把楊豐推倒。

    “你要干什麼,我可是正經人!”

    楊豐大義凜然地說。

    “那我可不是正經人!”

    柔嘉公主嬌笑著說。

    ……

    驀然間船外風急雨驟。

    伴著風雨聲和船工的歌聲,這艘十幾米長的平底船,在汴河的波浪中,不停地搖晃著駛向前方,船艙的窗子上,兩個黑影不斷地翻滾著變換圖案,不時有亢奮地尖叫聲驟然刺破這黑漆漆的雨夜……

    第二天清晨。

    “快點,你們這群狗奴才!”

    歸德南門外運河碼頭上,金軍謀克蒲巴,揮動鞭子狠狠抽在一名稍慢一點苦力背上喝道。

    後者慘叫一聲倒在地上。

    他旁邊的跳板上,那些同樣的苦力們表情麻木地低著頭,背著一個個裝滿糧食的麻袋邁著沉重腳步,一點點向前走去,而在他們身後的河面上,一艘艘自上游而來的漕船,正滿載著從河南河北各地搜刮的糧食,停靠在岸邊等待著。

    這座城市是金軍在河南第一大要塞,同時也是汴京留守完顏宗敏的駐地。

    原本的駐地汴梁已經被廢棄。

    那里沒有人口,絕大多數建築都被拆毀,完顏宗敏也沒有精力來重修,只能另外選一個新的留守司駐地,而歸德作為北宋南京城,也就成了最好的選擇,畢竟汴梁有的這里都有,甚至當初趙構也是在這里繼位,尤其是此時金國在河南的主要敵人,已經不再是甚至都快變成盟友的宋軍,而是徐州一帶的紅巾軍,這樣歸德也是最適合作為留守司駐地的。

    “還敢裝死!”

    看著倒在地上的苦力,蒲巴毫不猶豫地一腳踩著他背上,緊接著拔出刀按在他脖子上。

    那苦力哭著哀求。

    而周圍則立刻響起了金軍士兵們的叫好,那些苦力們寂若寒蟬,這些金兵殺個老百姓就像殺只狗一樣,碼頭邊的木桿上掛著好幾顆人頭呢,攤上的只能算倒霉,那些苦力們早就麻木了。

    而蒲巴卻不急著殺死那苦力,只是在那里拿刀在他脖子上輕輕劃著,听著他那驚恐欲絕的哭喊哀求,然後在那里得意地大笑,很顯然他是把這當作了一種樂趣。

    “給大爺舔舔靴子,說不定大爺還饒你狗命。”

    他得意地說。

    “我舔,我舔!”

    那苦力說著趕緊向前爬了一下低下頭。

    蒲巴得意地笑著。

    突然間身旁響起一名士兵的驚叫,就在同時那苦力的右手猛然向前,打了十幾年仗的蒲巴反應速度極快,毫不猶豫地抬腳將那苦力踢翻,這時候他才發現後者手中不知道怎麼多出一個銹蝕的鐵條,應該是古代矛尖之類,這東西隨不是利刃,但真給他攮上,就這夏天弄不好也是要送命的。

    “瑪的。”

    他毫不猶豫地上前一步揮刀就要斬下。

    然而就在下一刻,他的腦袋卻像被鐵錘砸中的西瓜般炸開了,腦漿和鮮血四散飛濺。

    急促的呼嘯聲驟然掠過。

    緊接著伴隨一聲清脆的響聲,包括那些苦力在內,碼頭上的所有人都愕然地將頭轉向了東方。

    在雨後初升的朝陽背景上,一艘沒有帆的漕船正沿著汴河緩緩駛來,船首甲板上站著一個身穿白袍金甲的男子,他的右手拿著一個三尺多長,前端是一個細鐵管的黑沉沉奇怪兵器,而在這個兵器旁邊伸出一個半�寬,一指厚,至少三尺長的鋼帶一直連到他背後的一個箱子上,而他的左手卻扶著肩頭一個巨大的像罐子一樣的東西,那綠色的罐子幾乎有一人高,前端有一個長柄狀物握在他的左手。

    而他背後的船艙前,一個年輕女人正臉色憔悴地扶著船艙的壁板站立。

    在一片愕然的目光中,那男子突然笑了笑。

    下一刻他手中那兵器的前端,隱約的火光突然一閃。
mk2258 發表於 2017-7-2 18:51
第二三四章專業除蟲五百年

槍聲,刺耳的破空聲,一名金軍士兵腦袋的爆開聲在所有人的耳中同時響起。

但他們還是沒反應過來。

無論那些金兵還是那些苦力全都傻愣愣地站在那里,目瞪口呆地看著楊豐,很顯然這詭異的一幕超出他們想象,他們很難把兩具死狀慘烈的尸體和他手中的東西聯系起來,尤其是那些剛剛從北方調來的士兵,甚至還在茫然地面面相覷。

“真沒面子啊!”

楊豐憂傷地自言自語。

然后他毫不客氣地以最快速度,不停地扣動著手中那挺內蓋夫NG7通用機槍的扳機,這挺調到半自動模式的以色列產機槍,依靠著五百發背負式彈箱和M13可散式彈鏈的支撐,不斷射出一枚枚七點六二乘五一毫米北約標準彈,在不足百米距離內,一個接一個不停地給那些金軍士兵爆頭……

“岳爺爺來了!”

驀然間那些苦力中傳出一聲興奮地驚叫。

然后所有苦力全部跪倒。

而在他們中間,那些監工的金軍士兵依然在不停倒下,不過很快他們也反應過來,隨著一名謀克拔出刀發出的怒吼,數百名守衛碼頭的金軍立刻蜂擁而上,這些對楊豐的殺傷力缺乏認識的金軍精銳們,悍勇地沖向這詭異敵人,誓要將他的頭顱砍下以換取富貴榮華。但讓他們意外的是,就在他們發起沖鋒的同時,這家伙卻停止了射擊,然后忙不迭地拿起脖子下一個奇怪東西扣在臉上,與此同時放下了頭盔上的透明面罩,緊接著邁步走上碼頭,在他身后那艘漕船緩緩離開碼頭,而那面容憔悴的女人依舊在靜靜看著他。

數百名金軍士兵蜂擁而至,最前面的揮舞刀矛瞬間就到了他的跟前,在一片瘋狂的怒吼聲中所有武器舉起,然后……

“我們是害蟲,我們是害蟲!”

防毒面具下的楊豐一邊哼唱著一邊把左手中一個按壓式扳手猛得一握。

黃綠色的煙霧就像鍋爐減壓閥釋放的蒸汽般,帶著放汽的尖銳鳴響急速噴射而出,準確地糊在了他對面不足三米外兩名金軍士兵的臉上,兩名拿著刀正要砍下的金軍士兵毫不猶豫地慘叫一聲,刀子墜落的同時,捂著眼睛倒在地上翻滾哀嚎起來,而他們身后十幾名金軍士兵也緊接著被這黃綠色煙霧吞沒,然后所有人也和他們一樣慘叫者丟棄兵器捂著眼睛倒下翻滾哀嚎。就在同時楊豐扛著那大罐以右腳為中心,緩緩地轉了一個半圓圈,那黃綠色煙霧一下子橫掃他正面幾乎所有金軍,瞬間所有金軍士兵都淹沒在黃綠色的煙霧中,同樣丟棄兵器倒在地上捂著眼睛翻滾哀嚎起來。

“專業除蟲五百年,你值得擁有,相信我,沒錯的。”

楊豐就像個電視上的廣告模特般,轉過頭對著甲板上,他那個都已經石化的侄女,一本正經地說道。

呃,這是lv氣。

在這樣的戰場上還有什么能比du氣更有效呢?真正的軍用du氣他的確弄不到,就算能弄到也很容易被那些特工們盯上,但工業上爛大街的液lv他想弄多少都沒問題,無非就是一個使用的證書之類東西而已。雖然這東西在現代戰爭中早已經被淘汰,但在這個時代就是無敵的,制造du氣彈當然也是不太可能的,但他自己扛一個五百公斤液lv罐滿世界放毒還是沒問題,剩下無非就是單獨加裝一個扳機類東西,而這就是不值一提的小事了。

在他侄女震撼的目光中,楊豐扛著液lv罐,在彌漫開的毒霧中走過了一地哀嚎的金軍。

這些士兵死定了。

在這個醫療衛生水平無比原始,一個小小傷口就能感染并且致命的時代里,哪怕僅僅是少量吸入這東西也基本上就算死人了,哪怕不死也廢了,在沒有防毒面具情況下這東西對眼睛的傷害是相當殘暴的,楊豐沒有再管他們,而是在他們中間徑直穿過,此時遠處歸德城門已經打開,無數的金軍騎兵正洶涌著沖出,接下來他需要面對的就是真正千軍萬馬。

當然,這也是他最喜歡的。

“離這毒霧遠一點,沾上是會死人的!”

他對那些苦力說道。

正叩首在地虔誠向著他膜拜的苦力們,立刻一哄而散,包括汴河上的漕船,也都以最快速度駛離,很快碼頭上就只剩下了那些慘叫抽搐著,不斷咳出粉紅色痰液的幾百金兵,還有站在他們這個背景前的楊豐。后者感受了一下背后吹來的東南風,很滿意地點了點頭,而在他前方狂奔而來的金軍騎兵在馬背上也端起如林的長矛,吶喊著開始了全速沖鋒。

楊豐很淡然地對著前方握下了那個扳手,然后就像舞臺上的演員般伸出右手,向著前方緩緩轉動身體。

就在同時那狂噴的lv氣在他和騎兵之間瞬間豎起一道毒霧的墻壁,在背后吹來的東南風推動下,轉眼就和沖鋒的金軍騎兵撞在了一起,幾乎同時那感覺靈敏的戰馬就紛紛悲鳴地立起來,馬背上金軍士兵驚慌地吼叫著,但很快他們也感受到了lv氣的恐怖威力,戰馬的悲鳴和士兵的慘叫聲立刻混亂地響起,同時響起的還有后面騎兵來不及躲避撞在一起的驚叫。

而在他們前方,楊豐依然在優雅地不停表演著。

那恐怖的lv氣從他肩頭不停噴射,然后在風的推動下,彌漫成越來越廣袤的毒霧帶不斷向前,將越來越多的金軍騎兵籠罩,所有被這毒霧籠罩中的金兵,無論人還是戰馬都在瞬間發出慘叫和悲鳴,然后混亂地奔跑撞擊甚至自相踐踏。整個歸德城南門外,直接變成了一片恐怖的地獄,越來越多的金軍騎兵陷入這片死亡的毒霧,而在后面那些終于發覺不對的金軍騎兵則驚恐地掉頭,又和城門內沖出的金兵撞擊在一起,混亂就這樣蔓延開。

那恐怖的毒霧就這樣不停地向外噴射了五分鐘。

然后楊豐終于停下了。

他必須控制點劑量,畢竟歸德城內還有大量百姓,他不能讓毒霧在稀釋到足夠稀薄前就進入到城內。

不過好在這東西相比空氣要重得多,而歸德四周有九米多高的城墻護著,毒霧就算到達城下也很難進去,就算進去了在經過消散后,也不可能造成什么傷害了,這時候的歸德并不是現代還保存著的商丘古城,那是明朝才修建,那座古城的南門實際上是這時候歸德城北門,而這時候的汴河碼頭,距離這時候的南門還得一里多路,這段距離足夠氯氣稀釋到安全的濃度了。

但城外的金軍卻完了。

至少有三千金軍騎兵正在這片彌漫開的恐怖毒霧中,盡管這毒霧因為擴散關系,對后面的金軍已經不會致命,但問題是他們那些戰馬受不了,這些戰馬有著遠超人類的嗅覺,同樣lv氣對它們的刺激也遠超人類,所有戰馬哪怕吸入一點lv氣,也都在瞬間變得無比驚恐,能做的只有拼命地逃離。而它們背上的騎兵已經根本無法控制,整個城門與碼頭之間無數戰馬就這樣驚恐地悲鳴狂奔著,不顧它們背上主人的拼命鞭打呵斥,然后混亂地互相撞擊著直到把它們的主人甩落,拖在地上活活拖死或者被其他狂奔的戰馬踏死。

“這個妖孽!”

歸德南門上,金國汴京留守完顏宗敏,看著城外正在地獄中掙扎的部下,一臉悲憤地說道。

他現在終于明白戰神一樣的宗弼為什么會死在這家伙手中了,這根本就不是人,這就是個妖魔,而且是真正的妖魔,作為完顏阿骨打之子,征戰一輩子的他,幾乎瞬間就明白,和這樣的敵人在城外野戰完全是自殺。

“立刻關閉各門!”

他緊接著說道。

他身旁那些將領看著正在城外地獄中掙扎的三千騎兵,一個個壓抑著心中徹骨的寒意,趕緊去帶著部下守衛城墻了。

“所有床弩都瞄準他射!”

完顏宗敏對一名將領說道。

“快,所有床弩都瞄準那個妖孽,不停地射,直到射死他!”

那將領吼道。

然而下一刻他就像被騎兵沖鋒的長矛撞上般,慘叫著一下子向后栽倒,緊接著胸口處的鮮血狂噴而出,與此同時伴隨著刺耳的呼嘯聲,完顏宗敏面前的箭垛青磚上砰得一聲,細碎的磚屑瞬間噴了他一臉,就像無數小針扎他般,完顏宗敏同樣慘叫一聲以極快地速度趴下了。

“瑪的,居然沒打中?”

城外的楊豐愕然說道。

很顯然他的內蓋夫機槍終究沒有SVD的精度,在這樣距離上想百發百中還是不太可能。

而也就是在這同時,城墻上的反擊終于開始了,伴隨著那些金軍士兵的吼聲,數十具床弩上一支支小號長矛般的弩箭急速射出,楊豐很干脆地放下罐子,將包裹著防彈鋼板的一面沖著城墻的方向,然后往這東西的后面一站,舉起他的內蓋夫機槍對準了城墻上開始點名,
mk2258 發表於 2017-7-2 18:53
第二三五章 一個人的戰爭


         


    床弩與機槍的對射,就這樣在歸德城下詭異地展開。

    那城牆上金軍士兵在完顏宗敏的指揮下,不停地操作著一具具床弩,將長矛般的弩箭射向碼頭的楊豐,然後撞在液lv罐的防彈鋼板上直接彈開,當然,絕大多數因為精度問題,實際上都是落在了他的周圍,很快成百上前的弩箭就在他周圍形成了密林。而在這詭異的密林中間,楊豐怡然自得地端著他的內蓋夫機槍,以半自動模式不斷給城牆上所有能看見的金軍點名,雖說不至于百發百中,但那命中率也基本上達到了百分之九十九。

    那些露頭觀察的將領,那些床弩的射手,全都是他攻擊的目標,在機槍的精度和楊豐那超強的視力面前,城牆的箭垛絲毫不能為這些人提供任何保護,無論他們身體的哪個部位超出箭垛的範圍,一顆起點六二毫米子彈都會讓他們知道代價。

    楊豐就像是在打一場單機的游戲。

    他站在那個豎立的巨大液lv罐子後面,注視著城牆上每一個露出頭部肩膀胸部的金軍,然後毫不猶豫地扣動扳機,看著他們在槍聲中濺著鮮血倒下,再迅速尋找下一個目標繼續下一次殺戮,就這樣一箱子彈轉眼間被他打完了。

    “他停下了!”

    一名金軍將領驚喜地喊道。

    然而下一刻天空中一道流星驟然劃落,緊接著楊豐身旁一個不大的藍色光團出現,一個新的五百發彈箱驟然彈出,楊豐也顧不上背起了,直接打開拎出彈鏈換上,那機槍對準城牆上再次開始了射擊。

    看著這一幕,城牆上所有金軍士兵很干脆地一哄而散,盡管完顏宗敏躲在箭垛後憤怒地咆哮,但卻沒有一個士兵敢靠近那床弩了。

    包括將領也是。

    “你們這些廢物!”

    完顏宗敏無助地咆哮著。

    那些將領和士兵趴在箭垛後面低著頭沒一個搭理他,誰靠近那東西誰就是死啊,就這麼點功夫,那麼床弩周圍死尸都已經堆成了垛,要是有用還行,可是都射出上千支弩箭了,人家連點皮都沒踫著,這樣還射個屁,咱們女真勇士是英勇,可那也不是傻子呀,這樣就在城牆上躲著,難不成他還能殺進來?再說他就算殺進來,城里還有好幾萬老百姓呢,這個習慣假仁假義的妖孽總不會直接放毒吧?

    然而他們錯了。

    “以為這樣老子就拿你們沒辦法了?”

    城外的楊豐獰笑道。

    緊接著那流星再次劃落,然後一具帶著十五發彈鼓的半自動榴彈發射器彈和一個彈藥箱同時彈出來,楊豐直接抱起這東西瞄準了城樓,隨著他扣動扳機,一枚三十五毫米榴彈 得飛出,轉眼間撞在城樓上,爆炸的火光中,彈片和碎木橫掃下面的金軍。

    那些倒霉的金軍都傻了,一個個眼看著頭頂一聲炸雷,然後就一片哀鴻了。

    但這只是開始。

    楊豐抱著堪稱巨大的半自動榴彈發射器,槍托抵肩,通過瞄準具瞄準城牆上所有高出箭垛的木制守城器具,不停地發射著一枚枚三十五毫米榴彈,一個彈鼓打完再換一個,爆炸的火光就這樣在歸德城牆上不斷閃耀,同樣彈片和被炸飛的各種碎片也不斷在金軍中肆虐,僅僅三個彈鼓打出去,那城牆上的金軍士兵就已經跑干淨了。

    連完顏宗敏也跑了。

    他已經徹底絕望了,出城進攻就得面對毒霧,守城對射射不過人家,現在居然連躲著都不行,這個妖孽簡直太猖狂了,既然如此還是避其鋒芒吧。

    不知道城牆上金軍都跑干淨了的楊豐又打出兩個彈鼓,這才注意到他的視野中好像已經看不到金兵奔跑躲避了。

    “無人機!”

    緊接著他在大腦中招喚小倩。

    一架小型無人機立刻被傳送過來,很快起飛到了歸德城的上空然後將城內畫面傳回,看著那畫面上都聚集在南門後面校場上的金兵,楊豐滿意地重新拿起了他的榴彈發射器,這東西不是美軍的左輪,實際上是國產的零六式,最大射程可以達到八百,所以金軍並不能躲開他的攻擊。

    下一刻那榴彈發射器就對著天空噴出了三十五毫米榴彈。

    可憐完顏宗敏正帶著手下躲在城門後面的校場上,一個個帶著劫後余生的欣慰擦冷汗呢,那榴彈詭異地就落下。

    “這到底是怎麼了!”

    完顏宗敏看著在密集的士兵中炸開的火光,毫不猶豫地發出一聲悲愴而絕望地嚎叫。

    然後……

    然後還能怎麼辦?

    繼續跑唄!

    那些倒霉的金兵頂著頭頂不斷落下的榴彈,驚恐地擁擠推搡甚至踐踏著向北而逃。

    “想跑,這可不容易!”

    楊豐通過電腦屏幕看著城內的情況,再一次獰笑著說。

    不過此時金軍已經逃到榴彈發射器射程外了,畢竟這東西射程有限得很,而歸德可不是一座小縣城,當然,這並不代表著楊豐沒辦法對付他們,緊接著他軍火庫中最頂級藏品也登場了。

    呃,他的頂級藏品只不過是迫擊炮而已。

    一門美制m224式六零迫擊炮和十個便攜式彈藥箱很快被傳送過來,然後迅速被楊豐架好,緊接著對照無人機傳回圖像,通過小倩的計算確定好了目標的距離方位調整好角度之後,他從便攜式彈藥箱里抽出一枚m720高bao彈拆下幾個助推藥包,放到炮口一松手迅速轉頭,那炮彈 得一聲飛出去,帶著迫擊炮彈特有的尖銳呼嘯,準確地砸在兩里外正再次擦把冷汗喘口氣的金軍中。

    “接著跑!”

    仿佛虛脫一樣的完顏宗敏虛弱地喊道。

    其實不用他說那些金軍也已經再次開始逃跑了。

    這東西可不是三十五毫米榴彈,盡管六零迫擊炮在現代炮兵中已經淪為小手炮級別的了,但在這個時代,那絕對是一件恐怖的武器,一點七公斤重炮彈炸開,彈片和鋼珠橫掃周圍十幾米內一切,在金軍士兵看來那絕對符合楊豐的傳說,他就是雷神下凡,而凡人是不可能抵抗神靈的。

    最終結果這一跑可就止不住了。

    更何況這種東西的射程也不是榴彈發射器能比的,最大超過三千米的射程,完全覆蓋了整個歸德,再加上天空中那架無人機的觀察和小倩的計算,讓楊豐發射的炮彈,可以精準地一刻不停落在金軍士兵頭上,就像在河里捉魚時候,用石頭砸在水里不斷驅趕著魚向陷阱集中一樣,歸德城內金軍士兵,也在頭頂不斷落下的迫擊炮彈爆炸中,開始驚恐地蜂擁著沖出歸德。

    而這正是楊豐想要的。

    打出第六十發炮彈的楊豐毫不猶豫地扛起了液lv罐。

    幾乎就在同時,他對面的歸德城門打開了。

    在金軍逃離南門後,城內一些膽大的青壯年早就想著開門迎中王了,只不過還沒確定情況究竟如何,此時一看金軍居然向城外逃離,那自然趕緊打開城門。

    “都閃開,別擋路!”

    不過很顯然中王沒工夫接受他們的叩拜,扛著液lv罐的楊豐一邊狂奔一邊揮手喊道。

    那些叩拜的百姓嚇得趕緊向兩旁分開,楊豐以狂奔的戰馬一樣速度從他們中間沖過,轉眼間就進了城,然後沿著城內大街向北繼續狂奔,很快前方就出了正在不知道是不是該繼續向城外跑的金軍,他毫不猶豫地端起了機槍,調到連發的內蓋夫機槍瞬間噴出火焰,密集的子彈橫掃大街上的金兵。

    這下子那些金兵不再猶豫了,所有人就像被驅趕的羊群般驚叫著沖向北門。

    而就在同時,城內那些青壯年百姓也紛紛撿起了滿地的武器,跟在楊豐身後吶喊著殺向金軍,而且這樣的人數量越來越多,很快就已經遍布了歸德的大街小巷。

    然後金軍內部的倒戈開始。

    這座城市駐守的可不光是女真士兵,實際上漢軍和契丹軍的數量遠超女真,當楊豐展現出在他們看來如神靈般的能力時,這些本身就對女真充滿仇恨的士兵也就毫不猶豫地做出選擇,隨著一名漢軍將領的吼聲,越來越多的漢軍和契丹軍加入反戈一擊的行列。

    他們和女真人很好區分。

    這時候女真人依然習慣于他們原本的裝扮,尤其是頭上都有小辮子,而契丹士兵和漢軍士兵裝扮都一樣,那些倒戈的漢軍和契丹軍很快和拿起武器的老百姓確定了關系,然後一起殺向那些女真士兵,整個歸德城內迅速陷入了混亂的廝殺。

    當然,楊豐不管這些。

    他依舊在追殺著那些逃跑的金軍,包括完顏宗敏在內,所有城內的女真士兵,都已經失去了面對他的勇氣,在他的一路追殺下,全都蜂擁著逃出北門,因為都是騎兵,在他們看來,想逃還是沒什麼問題的。

    然而他們又錯了。

    就他們那些戰馬還真就跑不過楊豐的兩條腿,他幾乎耗盡自己的軍火庫,就是為了把金軍逼出歸德,然後在城外圍殲的。

    一個人圍殲一支軍隊。

    呃,就是這麼瘋狂。
mk2258 發表於 2017-7-3 23:25
歷史粉碎機 第二三六章 本王從來不搞min族歧視

         


    ♂!

    “快,攔住他!”

    完顏宗敏驚恐地尖叫著。看小說到

    在他前方那些金軍騎兵驚恐地以最快速度調頭,一片混亂地脫離隊伍。

    但幾乎就在同時,那惡魔一樣的身影,連同那個巨大的綠色罐子就撞進了騎兵中,幾個英勇的女真武士發瘋一樣揮舞著狼牙棒砸過去,可惜還沒等那狼牙棒落下,一道黃綠色的毒霧就淹沒了他們的身體,然後在慘叫聲中那些悲鳴的戰馬,馱著背上雙手捂眼的騎兵不顧一切地沖出來撞上了其他的騎兵,而彌漫開的毒霧讓那周圍所有騎兵全都不顧一切地逃離。

    然後那惡魔扛著巨大的毒罐悠然地沖到了整個騎兵隊伍的另一邊,在那里尋找金軍將領用他另一只手中的武器不斷爆頭。

    所有金軍騎兵全速逃離。

    但他徒步奔跑的速度卻比那些戰馬更快,轉眼間他就沖到了騎兵隊伍的前面,以最快速度不斷射出子彈,將十幾名軍官輕松爆頭,緊接著又像剛才一樣撞向行進的騎兵隊伍,那些騎兵驚恐地拉開弓拼命射箭,但這些箭無論撞在他身上還是那罐子上都被迅速彈開,頂著密集的羽箭他又一次撞進了金軍中,那恐怖的毒霧瞬間從他手中噴出。然後有序的隊伍立刻崩潰,那些吸入毒霧的戰馬就像遇上猛虎般不顧一切地逃離隊伍,向著遠處的荒草稀樹狂奔,而在那荒草稀樹間一隊隊倒戈的契丹和漢軍騎兵,正像游獵的餓狼般,等待著這些被沖散的女真士兵,然後毫不客氣地斬下他們的頭顱。

    不僅僅是這些人,還有附近的青壯年農夫,同樣拿著所有他們能找到的武器在等待。

    這個惡魔只負責殺軍官,同時用毒霧沖散騎兵,而散開的小隊騎兵還有那些被燻傷的女真騎兵,則交給這些跟隨游獵的狼群來負責解決,散開的小隊女真騎兵由那些契丹和漢軍騎兵負責,落單的傷兵由那些農夫負責,他們和那惡魔共同構成一個圍獵組合,而圍獵的目標,是整整一萬名最精銳的女真勇士,如果這是堂堂正正的戰場上,這一萬女真勇士可以將他們任何人都踏在腳下,但是現在只能像被圍住的鹿群般驚恐地逃亡。

    他們無法反擊。

    因為他們只要一集結成騎兵的沖鋒陣型,那惡魔就會硬生生撞進去用毒霧攪散他們。

    他們也逃不出這個羅網。

    因為無論那些契丹和漢軍騎兵的速度都不比他們慢,而那惡魔的速度甚至比戰馬還快,甚至他們就連那些農夫都無法擺脫,這片土地上全是對他們充滿仇恨的百姓,所有鄉村甚至縣城的青壯年正在狂歡一樣涌向這里,加入到圍獵他們的行列。

    此刻的完顏宗敏可以說舉目皆敵。

    而他的這支大軍實際上已經崩潰了,在那惡魔的一次次反復沖擊下,一萬女真精銳七零八落,到處都是一小隊一小隊拼命逃離的騎兵,很快外圍跟隨的那些契丹和漢軍騎兵就會包圍他們,而少數逃出升天的說不定哪個時候,就會被草叢里跳出來的農夫們用鋤頭直接從馬上刨下,然後扒干淨身上所有東西,甚至刨下頭顱等待去領賞。

    “邢王!”

    在這絕望的氣氛中,一名親信的猛安無限悲涼地看著完顏宗敏說道。

    完顏宗敏沒有回答。

    此時這個完顏阿骨打的九兒子,原本歷史上完顏亮篡位之後第一個干掉的金軍名將,正面無表情地看著前方,在那里,那一個人戰勝他一支龐大軍團的惡魔正同樣在看著他。

    “殺了這惡魔!”

    那名猛安舉起狼牙棒吼叫著,一馬當先撞過去,緊接著數百名金軍士兵蜂擁而上。

    完顏宗敏閉上了眼。

    他不忍看這些隨他縱橫天下的親信尸橫遍野的慘狀。

    然而……

    那怪異的呼嘯聲並沒響起。

    那恐怖的毒霧也沒射出。

    “這惡魔沒毒放了!”

    完顏宗敏的腦子一動,看著依然在一動不動的惡魔,他下意識地尖叫著。

    而就在同時那惡魔也向著他露出一絲笑容。

    附近那些原準備逃竄的金軍士兵一下子停住了,難以置信地看著那些沖向那惡魔,卻沒有遭到任何攻擊的騎兵,突然間其中一個發出興奮的歡呼聲,然後匆忙調頭發瘋一樣加入進攻的行列,與此同時所有听到這歡呼聲的金軍騎兵都難以置信地轉頭,紛紛催動戰馬增援而來。

    這時候那名猛安終于沖到了那惡魔的面前,依舊沒有看到毒霧射出的他,亢奮地大吼一聲手中狼牙棒徑直砸下。

    一片綠影驟然迎上,下一刻他就倒飛出去。

    “瑪的,老子沒有du氣也一樣虐你們。”

    楊豐鄙夷地說。

    他的子彈和du氣都用完了,畢竟這些東西都不是無限的,而他需要攻擊的是一萬騎兵,他扛的只是一個四百升的最小液lv罐,而不是開著一輛罐車。

    但這並不代表他就可以戰勝了。

    就在同時他雙手拎著那足有五百斤重的巨大液lv罐,就像拎著一把巨錘般,狠狠砸在了最近的騎兵身上,那恐怖的重量再加上他砸落的速度,瞬間就把這名騎兵連人帶馬砸成了一攤爛肉。

    下一刻他咆哮一聲,揮舞著這個足有一米七八長,零點六米多粗,壁厚三點八,外面又額外糊了一塊防彈鋼板的龐然大物徑直撞進了金軍,也不用管什麼防御了,反正後者的武器都不可能傷到他,干脆就直接狂化般揮動起來左右掃就行。超過五百斤的重量就是它的致命威力,所有被掃中的騎兵無不人馬俱碎,原本欣喜若狂的金軍,一下子又被打得欲哭無淚,這才想起這惡魔其實最出名的是拿著千斤巨斧玩戰場絞肉機,清醒過來的騎兵們趕緊又發瘋一樣逃離。

    而他就像一頭暴怒沖擊的犀牛般,撞飛無數騎兵後,一下子沖到完顏宗敏的跟前。

    完顏宗敏掉頭就跑。

    楊豐手中液lv罐帶著凶猛呼嘯瞬間砸在他的戰馬pi股上,這匹倒霉的戰馬悲嘶一聲,被那恐怖的力量砸得後腿一軟,一下子坐在了地上,馬背上的完顏宗敏立刻被向後甩出,還沒等他落地一只手就出現在他脖子上,緊接著卡住他脖子摜在地上。

    然後楊豐干脆利落地兩拳打斷了他的兩邊肩胛骨,又兩腳踏碎他的左右膝蓋,這才拖著疼昏過去的完顏宗敏向遠處的汴河走去。

    那里柔嘉公主正站在那艘漕船甲板上等著他。

    前方一隊金軍騎兵還想來救他們的統帥,楊豐眼楮一瞪嚇得立刻全跑了。

    “送給你玩!”

    楊豐站在岸邊一用力把完顏宗敏拋上船說道。

    “別玩死,也別把臉玩花了!”

    緊接著他又補充道。

    他那剛剛恢復了點精神的佷女嬌媚地橫了他一眼,然後拖著倒霉的完顏宗敏,就像拖著一件新鮮玩具般進船艙了,至于她如何玩,那就不是楊豐關心的,不過完顏宗敏的確不能玩死,也不能把臉玩花了,因為接下來他還要把這家伙帶著一路展覽,或者說嚇唬那一路的宋軍將領,完顏宗敏那也是和宋軍打了一輩子仗的老將,估計宋軍中認識他的不少,連這個九太子,金軍在河南的最高統帥都被他抓來,那麼宋軍將領投降得估計得更迅速。

    他的名氣可就僅僅比金兀術差一點。

    把完顏宗敏當禮物扔給自己親愛的佷女以後,楊豐緊接著返回到了戰場上。

    這時候整個戰場都已經完全變成了亂戰,被他用du氣沖散的金軍騎兵,被那些充滿仇恨的契丹和漢軍包圍在一處處戰場,然後凶猛地互相廝殺,不斷有一小隊一小隊的金軍走向覆滅,當然,也有不少逃走的,但這些潰逃的也沒膽量回來救援,他們已經被徹底嚇破膽了。而戰場外圍的荒草中,不時可以看到一伙伙農夫,正拿著鋤頭把失去戰斗力的金軍騎兵拖下馬背,迅速一擁而上就像抓住了羚羊的斑鬣狗們一樣,在極短時間把他撕咬干淨,只剩下一具沒有腦袋的赤luo尸體。

    “這才是牆倒眾人推啊!”

    楊豐感慨一聲,緊接著吼叫著撞進了最大的一伙金軍,掄開液lv罐就是一頓狂砸。

    正在圍攻這支金軍的契丹騎兵們一片歡呼,就像ke了藥一樣瘋狂地砍殺著,可憐這支五百人的金軍,在一頭怪獸和一千五百契丹騎兵圍攻下,僅僅支撐了不到五分鐘就全軍覆沒了,當最後一名金軍騎兵被楊豐連人帶馬一起拍沒了之後,所有契丹騎兵全部下馬向著他們的神靈跪拜。

    “屬下拜見中王!”

    為首的將領叩首喊道。

    “屬下拜見中王。”

    然後所有人全部喊道。

    “都起來吧,本王從來不搞min族歧視,對所有願意加入我華夏大家庭的都一視同仁,本王的第二鎮統制韓虎就是你們契丹人。”

    楊豐面帶和煦的微笑說。

    “蕭凜誓死效忠中王。”

    那將領喊道。

    “誓死效忠中王。”

    他身後所有契丹騎兵同時喊道。
mk2258 發表於 2017-7-3 23:25
歷史粉碎機 第二三七章 就是這麼囂張

         


    對契丹兄弟的深厚感情讓中王殿下,立刻收獲了超過三萬忠誠的部下。

    人都是崇拜強者的。

    更何況他對契丹降兵一視同仁是已經有先例的。

    更何況這時候的契丹人,早已經不再認為自己屬于胡虜。

    更何況女真人對契丹人的壓迫實際從某種程度上說,是要超過對漢人。

    這里面有很多契丹人,都是以拉壯丁方式,被金兵強行從他們家園抓來的,這些年女真損失太重,從紹興和議之前到如今,短短三年時間里數萬女真精銳倒在河南戰場,這些可都是真正的精銳,而整個女真總人口才多少?四十年後的大定末期,猛安謀克人口加起來才不過四百八十萬,而且猛安謀克里面還有很多其他民族,就跟八旗一樣,真正的女真加起來這時候有兩百萬頂天了。

    能出多少兵?

    這種情況下為了彌補兵力不足,他們只能從佔領區強zheng士兵了,河南山東的漢人他們不敢用,河北的漢人被他們殺到只剩十萬戶,說不定一上戰場立刻倒戈,那麼他們也就只能把契丹人抓來當炮灰了。

    這樣的炮灰對他們當然也不會有什麼忠誠可言。

    倒戈的契丹和漢軍對金軍的追殺持續到天黑。

    最終連歸德城內加城外的亂戰還有楊豐自己的戰績,那些興高采烈打掃戰場的老百姓,一共在歸德城外堆起了一個由一萬多顆人頭堆成的京觀,同時楊豐也獲得了紅巾軍的第五鎮……

    而且這個鎮擁有三個騎兵旅。

    不得不說這時候女真人的最大用處就是來給楊豐送戰馬。

    甚至他這時候戰馬都已經多到用不了。

    無論契丹還是女真都是騎兵為主,不到一年時間他從各處戰場上獲得的戰馬數量已經超過四萬匹,這還不算用于拉車的馱馬,後者同樣多達數萬,畢竟女真人的後勤也大量依賴著馬車。而這段時間的戰斗,基本上都是他吊打金軍,潰敗的金軍甚至連散落戰場的戰馬都顧不上管,更何況那些後勤的馱馬,所以楊豐手中馬匹數量已經急速膨脹到近十萬,一些劣馬為了補充耕牛不足甚至都官賣給了民間。

    對比一下當年繳獲了八千匹戰馬就已經感覺有了夢幻配置的老岳,很顯然小岳才是最夸張的。

    緊接著楊豐又開始了大移民。

    盡管有點戀戀不舍,但歸德的數萬百姓,在中王的命令下還是不得不放棄了這座城市,這里孤零零突出在外,一旦金軍反攻守衛困難,如果有楊豐坐鎮當然沒問題,可接下來他要南征那守歸德就不劃算了,萬一金軍玩圍城打援還被動。好在這里的老百姓只有不足八萬,在瓜分了大量官府倉庫的錢財和糧食,再加上楊豐承諾給他們下一批優先提供仙種之後,所有老百姓在第五鎮保護下也都滿懷憧憬地沿汴河而下。他們順便在沿途又卷走了六萬其他幾個地方的百姓,這支浩浩蕩蕩的遷徙大軍乘坐各種船只,拖著長達百里的隊伍迤邐就到達徐州,然後又向東遷往郯宿邳之間。剩下的就是他們自己墾荒種田了,雖然現在已經過了種田的季節,但這不要緊,過不了幾個月又該種麥子了,中王殿下手中還有冬小麥的仙種沒有拿出來呢!

    這時候冬小麥種植在北方其實已經很普遍,但仍舊無法超過谷子,這一點直到明朝才逐漸改變,而楊豐正好用小麥良種把稻麥輪種搞起來。

    第五鎮的組建,讓楊豐終于解決了兵力不足的問題。

    尤其是他不用再從各鎮抽調兵力來組建討逆軍了,這三個騎兵旅加兩個步兵旅,再配上他弟弟的炮兵旅,就足夠他完成討逆的使命。

    而他提供的硝和硫磺也讓火藥產量急劇上升。

    尤其是他的硝和硫磺那都是高純度,搭配優化的配方後威力劇增,同樣情況下消耗數量也大幅下降,總之目前情況下火藥已經夠用。

    同樣由他提供幫助,由利國鐵廠工人建造起來的新式冶鐵高爐,還有煉焦爐也解決了他的炮彈供應,盡管這兩套也只是明朝標準的低端品,但一座高爐一次裝兩千斤鐵砂,每天能出四次鐵,這仍相當夸張,唯一的缺陷就是用含硫焦炭煉出的鐵不如木炭煉的,但也不是用煤炭煉出來的垃圾,造炮彈什麼的還是毫無壓力,實際上用來鑄造鐵件也沒問題。

    這樣彈藥問題也解決了。

    最終結果就是楊豐實現了他手下那些統制們每鎮一個炮兵營的理想,然後豪氣驟增,而且自從歸順之後也沒立過功的沂州鎮守使王勝,立刻帶領部下跑到莒縣去轟開了城陽軍的城牆,嚇得沂水金軍棄城而逃,大中與金國的邊界線推進至穆陵關。

    楊豐的一連串瘋狂攻勢把金國方面搞得莫名其妙。

    你不是南征嗎?

    你怎麼跑來搞我們了?

    “很簡單,本王是需要生存空間的,你們步步緊逼,壓得本王都快串不過氣來了,難道本王還不能有所表示?尤其是完顏宗敏的五萬大軍駐扎在離本王不到三百里的地方,你們這是希望和平的態度嗎?”

    楊豐義正言辭地對高居安說道。

    後者已經是博州刺史。

    作為金國方面唯一一個與楊豐熟悉的官員,他主要任務其實就是充當外交官,這個家伙在金國的官職並不低,而金國又不可能單獨設立一個外交官,所以干脆讓他擔任博州刺史常駐聊城就近方便交涉,而按照他們之前和楊豐的默契,在他們支付開拔費和繼續往這里送那些女人期間楊豐不應該再進攻的,你這屬于明顯的違約啊,更何況還把我們在河南的最高統帥抓了。

    然而一听楊豐這話哪怕對他充滿恐懼,高居安也很想啐他一臉唾沫。

    還步步緊逼?

    是誰步步緊逼?

    我們吃瓜群眾當得好好的沒招你沒惹你,你跑去殺了我們一萬多人還說我們逼你?完顏宗敏的駐地離你都三百里,你居然還說他不給你生存空間?沒見過這麼厚顏無恥的。

    不過他也明白楊豐意思了。

    “中王殿下,您是說我們之間應該拉開足夠距離?”

    他壓著怒火問道。

    “對,本王給你們劃一個駐軍的線,從東起依次算密州,青州,濟南,博州,曹州,亳州這條線你們可以駐軍,但這條線以內你們不準駐軍,宿州,單州,濟州你們的軍隊必須撤出,否則本王就親自動手,那時候本王可就見一個殺一個了,如果你們撤出這些駐軍,那麼本王承諾只要你們不入侵本王地盤,本王就可以暫時不揍你們。”

    楊豐說道。

    “中王殿下,那麼您是要與我們實現和平?”

    高居安試探著問。

    “和平?在實現家父遺願直搗黃龍之前,我們之間不可能有和平可言,本王以孝立國,這孝字是無比重視的,家父臨死前念念不忘直搗黃龍,那麼本王就必須實現他老人家的遺願,當然,這個時間可能會很長,畢竟本王的事情還很多,作為大宋攝政王接下來本王最重要的是討伐叛逆送祥興皇帝還宮,在這之前本王還是顧不上揍你們的,當然,你們要是敢不履行承諾,那本王也不介意再向北伐一伐。”

    楊豐囂張地說。

    祥興就是他給趙訓指定的年號,作為新君當然要改元,反正他是要做大宋最後一個皇帝,那麼就干脆直接跳到祥興吧。

    高居安憂郁地看著他。

    很顯然這家伙的囂張已經突破天際了,搶了他們的地盤,把他們一萬多顆人頭堆京觀,還得逼他們把三個州的守軍後撤讓出緩沖區,但這一切換來的僅僅是他暫時不打了,而且就這一個口頭承諾,還是必須得在他們繼續掏錢收買的情況下。

    然而他也無可奈何。

    “那麼我們的邢王呢?”

    他問道。

    “完顏宗敏?本帥沒有釋放俘虜的習慣,所以你也別指望把他要回去,听說你們當年俘虜了徽宗皇帝是扔在地窖里,本王也給他準備了個地窖,啊,也叫水牢。”

    楊豐笑著說。

    可憐的完顏宗敏這時候的確正在水牢里。

    “中王殿下,您不能一邊羞辱我們,還一邊要我們卑躬屈膝地伺候著您!”

    高居安忍無可忍地說。

    “本王就羞辱你們了,你們能奈本王何?本王現在的確正準備南下討伐叛逆,可這叛逆就在那里也跑不了,本王什麼時候去討伐都可以,那麼你信不信本王帶著船隊北上,在牛莊登陸一個人去直搗黃龍?本王在關內的確不方便隨意放毒,畢竟這關內都是本王的同胞,可是要到了你們女真人的地盤上那就不用在意這個問題了,那麼本王一座城市一座城市不停地燻,你覺得你們能撐到第幾座?”

    楊豐獰笑道。

    高居安哆嗦了一下,在曹州見到的那些中毒幸存者慘狀立刻出現在他面前。

    “所以,你們沒有和本王談判的資格,本王說什麼,你們都只能听從,同樣,本王要滅你們也只不過是時間問題,但本王滅你們也是必定的,你們都只能洗干淨脖子等著,然後祈禱這個日子會晚一天降臨。”

    緊接著楊豐說道。
mk2258 發表於 2017-7-6 21:21
第二三八章神愛世人
可憐的高居安帶著屈辱和恐懼離開之后,楊豐倒是沒有再繼續搞他們。

他相信金國人不會做出不理智選擇的,而且完顏宗敏被他抓來后,河南金軍又沒統帥了,話說這個官職一年栽了三個,也的確是夠悲催的,這樣完顏亶還得先把新的汴京留守選出來。在大抃,金兀術,完顏宗敏三個名將全部接連倒下后,完顏亶手下恐怕也沒什么拿的出手的人選了,畢竟這也不是他們剛南下時候可以說名將如林了,無非還就剩下這么幾個碩果僅存的老將,否則也不可能把完顏亮派出來擔任燕京留守。

話說金海陵已經是完顏阿骨打之下的第三代了,也就是說第二代能打的都已經死光了,剩下全都是些滅遼之后成長起來的,在富貴生活中泡大的廢物了,完顏宗敏是阿骨打早期那些如狼似虎的兒子中僅存的。

呃,他也剩不下幾天了。

當然,楊豐也沒立刻南下討逆。

因為接下來就是收獲的季節了,和滅掉趙構相比,對楊豐來說這才是更重要的,徐州附近無數農田里那些跟他從汴梁而來的百姓,墾荒所種下的無數玉米,大豆,土豆,地瓜甚至于良種水稻都在依次進入收獲期,他的整個控制區超過一百五十萬百姓都在盯著這些仙種,甚至很多人都專程從各地趕來,就等著看這些寄托了他們對未來希望的寶貝。

然后一場狂歡開始了。

當那一穗穗金黃的玉米被掰下,當那一筐筐拳頭大土豆從地里抬出來,當那些都快趕上碗口大的地瓜堆積在地頭的時候,所有人都瘋狂地歡呼著享受他們的喜悅,一個個又一個想都不敢想象的產量記錄不斷被刷新,一個個都可以當做祥瑞來進獻的碩果不斷出現,超過一斤重的土豆,超過十斤重的地瓜,不斷出現在一塊塊農田中,然后無數老農帶著激動的淚水,俯首叩拜在了楊豐的腳下。

不僅僅是這些糧食。

還有同樣在徐州一帶種植的大陸棉,也開始進入了采摘的季節,一塊塊棉田里,由王后親自帶領著那些專門進行過培訓的女人們,多少有些笨拙地采摘著雪白的棉花,然后由攝政王親自指導著進行一系列加工,再由那些女人們用手搖的珍妮機紡成一卷卷棉線,而這些棉線同樣再用手動的織布機織成棉布,一匹匹白疊布的誕生,讓無數女人為之尖叫瘋狂。

衣食無憂的夢想就這樣成為了現實。

這一刻在一百五十萬臣民的心目中,楊豐就是他們的神靈,真正的神靈,不是靠殺戮和虛假的欺騙制造的神靈。

而是靠恩賜!

而是靠最直接的恩賜。

他將豐收,他將富足,他將光明的未來賜予了世人,他將千百年來那些貧苦百姓們祖祖輩輩夢想的溫飽賜予他們,

他就是人們的信仰。

甚至于就連他的雕像和廟宇都迅速在各地建起來,無數善男信女不再去拜那些虛幻的,除了欺騙從來不會給他們任何拯救的偽神,而是虔誠地膜拜在這看得摸得著,可以將他們從異族奴役中,從貧窮饑餓中拯救出來的真正神靈。

當然,這都是以后的事情了。

在這場收獲的狂歡中,所有那些仙種種出來的糧食,除去那些種植仙種的農戶自留部分外,其他都由官方的糧所收購,而收購回來的二代仙種,則由其他各地百姓用糧食來交換,每一種都有各自不同的交換比例,這個比例是楊豐給定下的。而且還有專門經他培訓的人分派到各處糧所負責教老百姓如何儲存播種,當然,真正到播種季節楊豐還會另外安排人去田間指導,另外有專門的緝私隊巡邏,防止有將這些仙種走私出境的,要是走私到宋境這個倒無所謂,但向金國境內走私是嚴禁的。

事實上也沒人走私。

因為仙種的數量仍舊不足以覆蓋整個占領區,每戶其實都是憑糧票交換,能夠交換的量都有限,他們自己都不夠,怎么舍得把這東西給別人。

按照楊豐的計算,以這種方式最多三年時間,他的這片控制區就能徹底完成仙種化,雖然僅僅是高產種子,在沒有化肥農藥的情況下,仍舊不可能達到現代的單位產量,但相比去過去仍舊會有巨大的提高。更何況土雜肥的漚肥技術,再還有除蟲菊等初級的農藥,這些同樣都可以進行推廣,尤其是還有地瓜這東西可以提供糧食安全的最低保障,所以三年內實現餓不死人的目標是肯定沒有問題。

“諸位將軍,本王再最后問你們一次,”

楊豐頓了一下,拿起一個拳頭大的土豆一邊掂量著,一邊看著他身旁面帶震撼的一幫將領然后繼續說道:“你們是愿意歸順呢還是愿意歸順呢?”

這里面為首者是目前張家軍首領王德,王德旁邊是岳家軍的牛皋和徐慶,牛皋正饒有興趣地拿著一個地瓜,略微擦了一下之后也不嫌上面還有泥,就在那里自顧自地吃著,在他身后的地瓜地里楊豐的便宜兒子,也就是原本歷史上的大宋吏部尚書岳甫正和弟弟岳申抬著一筐地瓜,在他們身后曾經的劉才人一臉郁悶地從土里往外扒著地瓜。

呃,這是楊豐自己家的地。

按照中王殿下規定,不勞動者不得食,所以他家也有自己的土地,后妃們得親自種田。

“岳元帥,我等不敢與元帥為敵,但官家于我等有恩,我等亦不敢倒戈相向,循王之死因亦非我等所知,故此事乃大宋皇室內爭,我等外臣惟謹守封疆以盡臣責而已,望元帥體諒!”

王德小心翼翼地說。

然后他看了一眼不遠處的一個十字狀木頭架子上,曾經在戰場上打敗過他的完顏宗敏正釘在那里。

王德這話的意思就是他置身事外不會參戰,也就是說駐扎盱眙的三萬大軍不會增援楚州,這就足夠了,這種事情上本來觀望就是最好選擇,反正他們有軍隊在手,無論最終結果如何都有討價還價資格,而且理論上他們也可以這樣做,這是趙構和他侄子爭皇位,趙構是庶出,但已經當皇帝了,他侄子是先帝嫡孫,也有資格要求皇位,左右都是先帝子孫之間的事情,做臣子的還是別摻和了。

“那你們呢?”

楊豐不置可否地點了點頭然后將目光轉向牛皋。

正在啃地瓜的牛皋,毫不猶豫地把地瓜一扔,然后躬身行禮說道:“鄂州各軍七萬將士愿奉攝政王號令,為攝政王前驅,為官家清宮,為靖康皇帝報仇!”

“好,傳本王旨,封牛皋為京西南路總督,封徐慶為荊湖北路總督,以總督節制轄區內一切軍政事務,準其便宜行事,伺機北伐收復失地,其境內有不尊朝廷號令者,準其先斬后奏,有夷人不尊教化者,準其討伐以宣示天威,并加牛皋魯山侯,食邑千戶世襲罔替。”

楊豐滿意地說。

“末將謝陛下,謝攝政王恩典。”

牛皋和徐慶同時下拜說道。

一旁的王德立刻露出一絲艷羨的表情,不過很顯然他還是沒準備立刻下注,畢竟他們和岳家軍不同,后者和岳云本來就是一伙的,現在只不過是投奔舊主而已,而他們的是張俊系統,張俊可是被岳云斬首的,就這么輕易地投靠終究有點不放心,再說這一戰結果還沒出來,至少也得先等韓世忠那邊出結果再說。

“傳旨各軍,準備南征!”

楊豐也沒管他們,而是一揮手說道。

王德和他手下同來的幾名將領互相看了看,也沒有再多說什么,向楊豐一抱拳,緊接著掉頭離開上馬返回盱眙。

看著他們的背影,楊豐和牛皋二人相視一笑。

“攝政王,盱眙軍可以不用管了!”

牛皋說道。

他們只不過是合伙演了一場戲而已,實際上岳家軍各將早就已經向楊豐效忠,并且各自的官位也早已經任命下去。

“他們還算懂事!”

楊豐冷笑道。

“上游之事交給諸位將軍,一路鎖三峽,一路順流而下攻取建康,騎兵東出攻淮西,你們就這三個任務,本王帥討逆軍沿運河南下,咱們在鎮江合兵,然后南下攻臨安。”

緊接著他又說道。

“末將尊旨!”

牛皋二人說道。

“至于劉锜,如果他依然執迷不悟,那也就不必再留著了。”

楊豐又說道。

劉锜這時候實際上已經知道岳家軍倒向楊豐,甚至牛皋等人的行動都公開化了,只不過他裝不知道而已,畢竟這不是一個兩個將領的倒戈,而是整個岳家軍上下一致的,他就算把牛皋等人抓起來又能怎樣,說不定還不用等楊豐起兵,岳家軍就直接提前動手了,至于如何對付他這個楊豐就不再管了。

牛皋二人緊接著離開,又過了差不多一個月,在秋收工作基本上全都完成,甚至他的冬小麥良種都發下去以后,趁著冬天還沒到來,楊豐率領第五鎮正式南下。

大宋討逆之戰就這樣拉開序幕。
mk2258 發表於 2017-7-6 21:22
第二三九章討逆
楚州。

“大帥,您就聽屬下們一次吧!”

劉寶悲戚地說道。

在他身旁一堆韓家軍將領全都跪在城頭,中間是暴怒的韓世忠,而在他們身后,三里外的淮河上,一艘艘飄揚著龍抱日月旗的漕船正順流沖出清口,借助湍急的黃河水急速橫切向南岸,而在遠處還有無數同樣的漕船排成仿佛無窮無盡的長龍,沿著泗河或者說黃河或者說運河而來。和明末時候不同,此時的黃河沒有修那些用于保障運河航運的一條條分水道,而且淮河主航道也沒有經過數百年泥沙沉淀而於成危機四伏的無數淺灘,直沖入淮的黃河水可以輕松將船只推過淮河,然后在楚州城下的船閘進入里運河。

這也正是楚州城作為運河心臟存在的意義。

而此時大批的漕船已經沖上了南岸,胸前系著紅領巾的無數步騎兵正在沖出,和他們一同下船的,還有用吊臂放下的一個個帶兩輪的鐵管子……

此物名為大炮,這一點楚州軍民都知道。

這些沉重的大炮,在淺灘的泥沙中被一匹匹戰馬和大批士兵拖拽著緩慢上前,第一尊大炮甚至已經到了楚州城外不足一里處。

而在淮河上一艘沒有風帆的大船上豎著中軍旌纛,正以比其他船只更快的速度,橫切向南岸僅有的碼頭,盡管距離遠看不清,但船首甲板上豎立著的仿佛是巨斧的東西,還是表明了這艘船上乘坐者的身份。

岳云來了!

大宋攝政王來了。

“大帥,這皇位原本就是靖康皇帝的,只是靖康之變,徽宗皇帝與靖康皇帝陷于虜中,國家無主,康王為眾所推主持大局,暫時代理而已,靖康皇帝回歸自應將皇位歸還,康王為繼續竊據皇位卻不顧兄弟之情殘忍殺害了靖康皇帝,官家為報殺父之仇起兵而來,我等即為宋臣,自當為王師前驅,又豈能不顧順逆助紂為虐抗拒天兵!”

緊接著劉寶大義凜然地說。

“大帥,天命不可違啊!”

王權緊接著喊道。

然后那些將領同樣一片正義地呼喊。

“你們這群狗賊,官家二十年恩情你們難道都忘了嗎?那忠義二字你們都忘了嗎?”

韓世忠憤怒地咆哮。

“大帥,助順討逆才是忠,抗拒天命才是不義,我等忠于大宋而不是忠于康王,豈能以康王私恩而忘大義!”

岳超說道。

“好,好,好個忠義!”

韓世忠拔出劍吼道:“老夫今日先斬了你們這些忠義!”

他這話剛說完,一聲如悶雷般的巨響驟然傳來,幾乎同時一聲刺耳的呼嘯急速掠過,所有人同時順著那聲音一轉頭,就看見旁邊城樓的木柱上瞬間碎片飛濺,緊接著整個柱子從中折斷,一個比拳頭還大的黑色圓球帶著飛濺的碎木急速飛入城內,就在城樓一角轟然塌落瞬間,那肉眼可見的圓球也砸在了城內街道上,帶著石板被擊碎的碎石彈起來蹦跳著,正好撞在一名正在奔向這里的騎兵戰馬腿上,那馬腿就像根筷子般折斷倒在地上悲鳴著。

城墻上所有人一激靈。

然后同時轉頭看著城外正在依次排開的三十門大炮。

此物的威名在轟塌泗州城墻,并且轟潰數千金軍騎兵之后就已經被神話了,而當初岳雷轟泗州只有十尊,但現在是整整三十尊……

“攝政王討逆至此!以楚州獻者封淮西路總督,抗拒天命者殺無赦!”

城下一名紅巾軍軍官吼道。

城墻上所有人面面相覷。

“快,請大帥下去歇息!”

王權大吼一聲。

緊接著他一躍而起猛得把韓世忠撲倒在地,就在同時岳超一把奪過韓世忠的劍,劉寶則伸手按住了韓世忠的兩條腿。

“大帥喝多了,還不快過來把大帥抬下去!”

他回頭吼道。

那些將領們毫不猶豫地一擁而上,在城墻上士兵愕然的目光中將韓世忠壓在下面,有頭腦靈活的開始到處找繩子,很快一根麻繩就遞到了劉寶的手中,后者和一直是韓世忠親兵頭子的成閔默契配合,以最快速度開始捆起他們的大帥。

“你們這些狗賊,你們放開老夫,老夫要殺了你們,官家,臣對不起你呀!”

韓世忠悲愴地高喊著。

四周三萬韓家軍士兵熟視無睹,任憑他們的將軍們把他們的大帥捆成粽子,這些士兵很多都是經歷過鎮江事件,見識過楊豐是如何活撕完顏宗賢的,他們可不想和這樣恐怖的敵人作戰,于是那些將領很捆起韓世忠,在的怒罵聲中抬起來向帥府而去。

“開城門,迎攝政王!”

王權擦了把汗,如釋重負地說道。

“還有,先去把胡紡那個老東西拖來砍了,別忘了把他新收的那個小妾給我留著,瑪的,老子受夠這老狗的氣了,今天可算得著出氣機會了。”

劉寶則對手下軍官說道。

后者精神一振,急忙向一隊士兵一揮手,沖下城直奔淮東總領所,去抄淮東總領胡紡的家順便搶他小妾去了,而留在城墻上的韓家軍將領們則迅速指揮士兵打開楚州城門,并且帶著一支鼓樂隊迎了出去,十幾分鐘后楊豐騎著一匹高頭大馬,在大批騎兵護衛下到達楚州城下。

“末將王權拜見攝政王!”

“末將劉寶拜見攝政王!”

所有將領拜倒在他的馬前說道。

“諸位將軍平身,諸位將軍與家父都是舊友,也是本王之長輩無須多禮,韓伯父何在?”

楊豐端坐馬上問道。

“回攝政王,韓公年邁體弱,因天氣突然轉涼,已經臥病在床。”

岳超說道。

“這樣啊,那本王等一下再去向他問安,韓伯父年邁無法領軍,這韓家軍由誰做主啊?淮西路總督可不能空缺,本王之前已經說過,淮西南路與金國接壤,非韓家軍不能坐鎮,不知道諸位將軍是否已推出人選了。”

楊豐說道。

四將互相看了看。

很顯然這種事情上是必須得互不相讓的。

“這樣的話本王就指定了。”

楊豐笑著看了看他們。

“那就岳將軍吧,咱們都姓岳一家人,本王就循個私了。”

緊接著他說道。

劉寶,王權,成閔三人最初的確都是很能打,成閔甚至可以說勇冠三軍,但官做大之后都迅速廢了,而且都有劣跡,劉寶就是后來坑死魏勝的,完顏亮南侵王權一觸即潰,甚至氣得趙構都想殺他,而這里面后期還算保持點戰斗力的只有岳超,淮西畢竟靠著金國,還是找個靠譜的總督為好。

既然他都循個私了,那其他人自然不敢說什么,而且作為一個軍事集團,總督只是個首領,各將都自己有兵,也不是說真得就是那么好使,就這樣淮南西路總督迅速任命,楊豐在馬背上直接蓋章,韓家軍三萬人馬交由岳超統帥。

“韓家軍移師淮西,岳總督擇日啟程吧!”

楊豐說完徑直入城。

“此為何人?”

進入楚州后,他正好看見一隊士兵拖著一個鼻青臉腫的文官按在大街上暴打,于是立刻就問道。

“回攝政王,此人乃趙構任命的淮東總領胡紡,此人乃趙構心腹,妄圖抗拒天命,末將就將他拿了。”

劉寶說道。

“既是那逆賊黨羽就斬了吧!”

楊豐隨意地說。

緊接著他催馬馳過,身后劉寶一使眼色,胡紡身后軍官立刻手起刀落,胡總領的人頭滾落在了地上,而隨著他人頭落到,楊豐正式結束楚州之戰,整個過程中就打出一發炮彈,打傷了一匹戰馬,死了一個淮東總領,然后可以說南宋的北大門就這樣向著他洞開了。

在楚州停留兩天,隨行船只全部進入運河后,大宋祥興皇帝陛下的鑾駕到達楚州,并且接受了楚州軍民的朝拜,官家的風采立刻折服了楚州軍民,就連臥病在床的韓世忠,也不得不抱病朝拜了官家,然后被封為太保,通義郡王留朝輔政。就在韓世忠朝拜新君的同一天,盱眙御前駐扎駐軍都統制王德起兵討逆,并且率領部下所有將領到達楚州朝拜新君,然后王德被封荊湖南路總督,其他官爵如故,并受攝政王旨與淮南西路總督岳超合兵向西攻濠州。

不過還沒等這支大軍出發,自知大勢已去的濠州守將楊沂中便率軍南逃向滁州而去。

也是在這一天,鄂州御前駐扎諸軍統制牛皋,徐慶等人率部舉起討逆大旗,并圍攻都統制劉锜于帥府,劉锜力戰不敵最終被俘,緊接著牛皋以荊湖北路總督身份帥兩萬岳家軍順流而下向江州進攻,而岳家軍大將姚政率領一萬精銳向東攻光州。南宋局勢可以說一夜之間變了天,整個南宋幾乎一半的軍隊,都迅速加入到了討逆陣營,尤其是這里面還有南宋戰斗力最強的韓家軍和岳家軍,可以說雙方之間的實力對比一下子逆轉,如果說原本討逆軍只有楊豐這個優勢,那么現在就算沒有楊豐,那祥興皇帝也一樣有超過五成希望入主臨安。

當然,趙構還有希望,畢竟他還有長江天險,哪怕岳家軍加入討逆,只要過不了建康他的臨安終究就是安全的。

然而這希望注定要破滅的。
你需要登入後才可以回覆 登入 | 註冊會員

本版積分規則

mk2258

LV:9 元老

追蹤
  • 1120

    主題

  • 100531

    回文

  • 46

    粉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