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異鬼怪] 旁門左道 作者:四不相 (已完成)

 
li60830 2017-3-23 14:13:00 發表於 科幻靈異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338 50808
li60830 發表於 2017-3-25 11:02
第二十六章不殺大師
如果我的一切壓力是來自於阿布的精神控制,是精神影響,隻要我“放下”了,壓力就沒有了;但假如壓力是實際存在的,我放棄抵抗就會立即粉身碎骨。我身在局中,已經無法分辨什麼是真實什麼是虛幻,那麼隻能賭一把!
我突然放棄了抵抗,包括我的身體,我的元神法身,我的意識和所有東西通通放棄。我就是我,沒有身體沒有修為沒有喜怒哀樂愛恨情仇,五蘊皆空不留任何東西,渺渺冥冥無所依憑,要壓碎就任由他壓碎。
奇蹟出現了,無法抵抗的壓力瞬間完全消失,而且我處於一種非常奇妙的狀態,像是與整個宇宙同在,無始無終,無生無死。要說在,一切都在,要說不在,什麼都不在,連那微風、微塵都能透體而過。
對面的阿布身上哪裡有什麼佛陀?什麼都沒有,就是一個他站在那兒,左掌豎在胸前,右手向我虛抓,根本沒有使出半點力氣,隻有眼睛異常的明亮,眼瞳之中亮光無限深遠。果然,剛才我是被他的眼神控制了,所見所感全是幻覺,而現在我脫離出來了。
阿布的臉上露出了一點兒驚訝表情,但他掌握不到我此刻的狀態,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想要繼續壓制我卻無處著力,想要收回來又有些不甘心。他的信心、意志動搖了,就像我之前看到他法相莊嚴時意志動搖一樣。人在猶豫的時候就是軟弱、虛弱的,心理防線漏洞百出,即使是真正的佛陀在這樣的狀態也會被心魔所趁。
催眠也好,攝魂大法也好,說白了都是控制對方的心神,隻要精神力比對方強都有可能成功,沒什麼高科技。為什麼有時我隻要望秦悠悠一眼,她就能明白我的意思?這是因為她完全相信我,對我的意念傳感沒有任何抵觸和防禦,所以她能很容易就感知了我的想法。同樣道理,隻要對方不對你提防,或者防禦很薄弱,你的精神力比他強很多,就能很容易地把你的想法施加給他。
我本來不擅長精神控制,但此刻阿面迷惘了,意志動搖了,我卻處於最佳狀態,完全可以趁虛而入反過來控制他的思想。
我望著他的眼睛,以玄妙的虛無狀態直入他心靈深處:“阿布,你是好人,乃是佛陀轉世。
阿布立即接受了我這個念頭。哪個學佛、拜佛、當和尚的人不希望自己是佛陀轉世?儘管這已經著相了,是很可笑的,但越是高僧越容易有這個執念,阿布也不例外,所以他完全沒有抵抗力就相信了。
防線已經攻破,最重要的第一步已經成功,我繼續用意念告訴他:“佛陀是慈悲的,絕對不會主動去殺人,既使別人要殺他,也要引頸待戮,以死來感化敵人。”
“是。”阿布居然回應我,收回了右手,雙手合十於胸前。
現在我要殺他,他不會抵抗,但我又何必出手?我說:“你做錯了事,現在非常慚愧,決定…… ”
我本來是想說“決定自殺謝罪”,但突然改變了主意。阿羅是阿羅,他是他,雖然他想要給阿羅報仇,但他還沒有對我造成實質的傷害,反而助我在悟道上更上一層樓,看他樣子也不像大奸大惡的人,我又何必置他於死地?
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這樣的話太誇張,但能讓一個人做好人,總比殺死一個人強。阿布是真有佛學基礎的,隻要我把“善根”不著痕跡地深種於他心中,他就有可能真的從此努力修行,不管人間鬥爭。以武殺人,永遠殺不完;以仇報仇,仇越結越深。武功也好,法術也好,戰爭也好,都不可能天下無敵或殺盡天下人,隻有不戰而屈人之兵才是上策,不殺才是最高境界。
念頭一轉 我說:“你決定回去閉關修練,放下一切鬥爭和執念參悟佛法。你是佛陀轉世,最終要修成正果,世間的恩怨仇殺與你無關,害人、殺人的事就更不能做了,我建議你改個名字,叫'不殺'。”
阿布的表情從慚愧變成恭敬,用意念回答:“是,是,多謝指點。我差點犯了大錯,這就回去面壁思過,以後我就叫不殺。”
阿布並不知道自己被我控制,他會一直以為是自己頓悟了,除非有修為比他更高的人,在特定條件下才能讓他清醒。我問:“你師父還在世嗎?還有沒有師兄弟?”
“我所有師父都已經不在了,除了阿羅外沒有別的師兄弟,阿羅是我其中一個師父教的,我和他都還有一些徒弟。
還真是知無不言,言無不盡,我問:“你到大陸來做什麼?”
阿佈道:“很早以前三合會的人請我幫他們做事,我沒答應,但為了給阿羅報仇,我同意為他們走一趟。”
“三合會的人為什麼要那批古書?”
“我曾經無意中聽到了他們的想法,好像是那批書中有寶藏的地圖,還有代表了洪門正統之類,這個我不關心。”
還有什麼藏寶圖?這個其實我也不是很關心,錢對我來說已經不是很重要了,想要多少立即就可以拿到。
“對,這些你都不關心,回去閉關修練吧。順便警告一下三合會的人,紅光集團有高人庇護,如果他們膽敢來騷擾,將會遭到滅頂之災,沒人能救得了他們。”
阿布連連答應,恭恭敬敬對我行了一禮,轉身就走。
在場的人並不知道我們之間的精神鬥爭和交流,隻看到阿羅伸出了一隻手,停頓了片刻就收回來,然後對我合掌鞠躬行禮,轉身往外走,總共還不到兩分鐘。所以其他人都愣住了,方飛揚叫道:“不死大師,你去哪裡?”
“回家,我現在改名叫'不殺'了。”
“啊……”方飛揚更加驚詫,“這,這……事情不是還沒完嗎?你們不是要比武嗎?”阿布沒再說話,腳步不停,似慢實快,轉眼之間就遠去了。
我開口了:“我與他已經比過了,事情已經結束,三合會的人不會再來找你們的麻煩,他們要是玩得太過火,自然有人收拾他們。”
方飛揚的臉色很難看,眼珠子轉來轉去掃了幾眼,冷笑道:“三合會可不是他說了算,蔡振華,你優柔寡斷,軟弱無能,不思進取,已經不適合當龍頭了,今天就退位讓賢吧。 ”
蔡振華鐵青了臉,眼中怒火在燃燒:“原來你就是這樣保護我的?你想上位,我可以讓給你,用得著害我一家人嗎?”
“剛才我已經說過了,害你的人不是我!”
後面幾個人跑出來,蔡傑倫指著方飛揚大聲道:“你才是壞蛋,大壞蛋,我恨你!”
方飛揚的臉一陣紅一陣青:“閉嘴,你小孩子懂什麼?”
蔡振華問:“就這麼幾個人支持你麼?包括後面埋伏的幾個?”
方飛揚獰笑:“現在事情都是我在處理,你要是出了什麼事,我當龍頭不是理所當 然的麼?”說著他做了一個手勢,他後面有一個人迅速拔出手槍對準了蔡振華。
“呯!”
槍響了,但那人的槍卻掉落地面,左手摀住了右手肘關節處,痛得臉都變形了。
我把槍在手指上轉了一圈:“還有人要試試嗎?”
方飛揚、馬世白、楊天祿都僵在那兒,連手指都不敢動一下,他們何曾見過這麼快這麼準的槍法?況且剛才我隻是瞪幾眼就把阿布嚇跑了,他們完全可以腦補一下我的能力。
方飛揚色厲內茬:“這是洪門你事,你憑什麼插手?”
我笑嘻嘻道:“不好意思,我前不久加入洪門了。”
蔡振華道:“從現在開始,他就是洪門副龍頭,紅光集團副總裁!”
這……我可沒想要這樣啊。
“沒有董事會決議,你無權這樣做!”方飛揚開始往後退。
蔡振華也拔出了左輪手槍,對準了方飛揚:“犯上作亂,殘害兄弟,你是自己了斷,還是等我動手?”
秦悠悠拉著蔡傑倫退到後面,不讓他看到血腥的場面。
方飛揚突然扭身抓住了馬世白擋在身前,同時伸手拔槍,可惜他的槍剛剛拔出來,身體也還沒有完全躲到馬世白後面,拿槍的手腕就中彈了,手槍掉落地面。開槍的當然還是我。
馬世白吃了一驚,一肘撞在方飛揚的胸口,脫身離開。蔡振華的槍也響了,子彈打中了方飛揚心臟附近,他用的是高殺傷力的左輪手槍,子彈透體而過,後面出現一個大洞。方飛揚向後拋飛了一米多遠,倒下就隻會蹬腿了。
馬世白、楊天祿和那個槍手嚇得“撲通”跪倒在地,埋伏在外面兩側的槍手聽到第一聲槍響,從黑暗中跑出來,還沒來得及開槍,喵太、柳靈兒、甄歌已經出手,迅速撲倒、擊暈。
蔡振華道:“首惡已除,念在曾經兄弟一場,我饒你們性命,但紅光集團已經容不得你們了,自己謀出路去吧。”
馬世白、楊天祿等人滿臉羞愧,轉身要走,蔡振華道:“你們的老朋友、老大哥不帶走麼?剛才還是鐵哥們,轉眼就不管了,這也太不仗義了吧?”
兩人急忙背起屍體,扶上傷員,踉踉蹌蹌跑了。
蔡振華的手機突然震動起來,他拿出手機看了一眼屏幕,然後接聽,裡面傳出一個女人的聲音:“蔡先生是吧?告訴你一個好消息,你夫人醒了!”
li60830 發表於 2017-3-25 11:03
第二十七章古書
蔡振華的夫人因為車禍成了植物人躺在醫院裡,突然醒了,雖然醫生和護士還沒有進一步檢查,也知道基本沒事了。其實這也不奇怪,用邪法害他們一家的人已死,邪法所造成的影響自動消失,個人的氣運生效,一切就會恢復到應有狀態。
蔡傑倫體內的腫瘤也是有可能自動消失的,不過為了保險起見,我還是用轉移法,把他
的腫瘤轉移到一棵樹上,這個效果可能要幾天才能顯現出來。施法結束,蔡振華立即帶了兒子開車去醫院看望他夫人,他終於苦盡甘來,一家人脫離了大難,除掉了身邊的叛徒,外敵應該也不敢輕舉妄動了,豈止是雙喜臨門。
那個叫餘青的人屍體還留在樹林裡,蔡振華走的時候已經打電話叫人來處理。在沒被處理掉之前,我去看了一下,在他的皮囊裡找到了一些施法用的東西,幾件陰邪的法器,沒有有關他身份的東西。
他毫無疑問是從泰國來的,否則阿布就不會認識他,我猜是流落到海外的魯班門弟子傳到他這一代,已經失去了正宗法術,但融合了一些降頭術、巫術、陣法之類的東西,嚴格來說他已經不是真正的魯班門弟子了。實際上我也不能算正統,除非我找到了《魯班定國真經》並學會上面的法術,這本書會不會在洪門的秘密藏書之中呢?現在隻能先等一兩天,等蔡振華安定下來再說。
沒過多久蔡振華就打電話過來,說他夫人沒事了,很快就可以出院,然後再三感謝,連他夫人和兒子都在電話裡說了很多感謝的話,弄得我怪不好意思的。
第二天上午,蔡振華一家就回來了,又是千恩萬謝,什麼恩同再造,再生父母,命裡貴人之類。蔡夫人三十出頭,端莊秀麗,氣質高貴,舉止大方,隻是略顯得有些憔悴,不過人逢喜事精神爽,精神還是挺好的。她拉著秦悠悠和甄歌贊不絕口,三個女人到一邊說她們的話去了……要是她知道甄歌是狐狸精的話,恐怕就不敢對她這麼親熱了。
蔡振華也有話要私下對我說,把我拉到他的書房,關上了門,沏好了茶:“好兄弟,我準備今天下午就召開董事會,把事情向他們說清楚,然後讓你當副龍頭。像你這樣的人才,當副手真是太浪費了,等你熟悉了之後,就由你來當龍頭……”
“不,不,這個我確實當不來,還請大哥另選一人當副總,我最多就掛一個無關緊要的閑職,你要是不答應我,我就都不幹了。”
“不行,這副龍頭是一定要當的!”
“大哥,他們都還沒有見過我,怎麼可能同意一個新人當副總呢?出了這件事大家裡心都在打鼓,你不宜這麼急切啊!”
蔡振華笑了:“你放心,我的影響力還是在的,而且昨晚的經過我都錄下來了,不但監控探頭拍下來,還有我的手機也錄音了,這就是鐵證。我就是要藉這個機會鎮一鎮他們,讓他們以後不敢亂來,這是扶你上位的最好時機。你 華山論劍天下第一高手,又是十大門派的代表,怎麼就當不得洪門的龍頭了?我看就是江湖霸主都當得!”
我隻能苦笑,最近也不知走了什麼運,前幾天剛成為十大門派的代表,眨眼又變成紅光集團的副總裁和洪門的副龍頭。再這樣下去,我豈不是要當全國人民代表,或者競選美國總統之類的?
蔡振華道:“這事等一會兒再說,還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我想讓小傑拜你為師,你可不要拒絕啊!”
我正色道:“大哥你知道我為什麼會在半夜進入紅光集團的大廈嗎?”
蔡振華愣了一下:“反正不是偷東西。”
“我在找一本書,這本書是我們門派祖師爺魯班寫的,已經很久沒有在世間出現了,我要找到這本書,學到上面的東西才有資格當別人的師父。我遇到一個仙人,她說三百多年前,這附近有一戶人家收藏了大量從皇宮裡偷運出來的書,我要找的書可能在裡面。那戶人家是明朝皇室宗親,又是幫會中人物,我到這裡來找,早已跟三百年前完全不一樣,沒辦法找了。後來看到紅光集團的標誌像是明朝的國旗,所以進去探一探,結果遇到了那個小偷……”
蔡振華笑道:“這就是緣份了,三百年前就已經結緣,你說的那戶人家就是我們洪門先輩,那 批古書就在我手裡保管!你要找的書叫什麼名字?隻要在那批書裡面,我馬上帶你去拿。”
“應該是叫魯班定國真經。”
蔡振華立即用手機撥出一個電話:“老陳,你幫我查一下那批舊書的目錄,看有沒有一本叫《魯班定國真經》的書。”
手機裡面傳來一個蒼老的聲音:“好的,好的,我過一會兒回你電話。”
蔡振華收了手機對我說:“這個老陳是修補舊書的專家,我把他請來管理那些書,已經編成了目錄輸入電腦,很快就能查到的。”
我點了點頭,心裡有些忐忑,總算有個結果了,卻不知我運氣如何。
約過了五六分鐘,老陳回電話了,他說沒有。
要說不失望那是假的,不過很多事情我現在都看淡了,也不是太鬱悶,俄羅斯的那個山洞還有機會。蔡振華見我失望的樣子,皺了皺眉頭:“那本書會不會有其他名字?”
如果是正宗原版的,肯定是叫《魯班定國真經》,因為洞宮山神仙給我的就是這個名字。後來我到處尋找和打聽時,聽說轉抄的版本也有的叫《大木經》或《魯班真經》,假如有比較完整的轉抄本,對我也是有用的。我說:“查一下《大木經》和《魯班真經》,隻要是有魯班兩個字的書我都要看一下。”
蔡振華再對老陳說,這次對方沒有掛斷電話,隻過了幾十秒鍾老陳就回復了:“大木經是有的……嗯,嗯,有魯班這兩個字的書共有三本。”
“很好,我馬上去圖書管,你也去。 ”蔡振華很興奮,望了我一眼,見我並不是太熱切,有些意外,“咦,不是找到了嗎?”
“那不是原版的,是後來轉抄的,有沒有用還要看了才知道。”
“那小傑拜師的事……”
我笑了笑:“他少年老成,也挺聰明,教他也不是不可以,不過現在他還是要去讀書,我先教他一些基本功,把基礎打穩了,以後再慢慢教他。”
“好,好,我們走!”
秦悠悠和甄歌也跟我一起走了,喵太當然也跟上,蔡振華親自開車,進入市區,最後在一個很氣派的博物館門口停下。蔡振華告訴我,這批書本來是準備捐給國家的,但他有些不放心,現在還沒有捐出去,而是租用博物館的地下密室收藏。這些書已經很舊了,如果沒有在恆溫、恆濕、少氧的特定條件下保存,很快就會損壞,永不可修復,不能隨便亂放。
老陳已經在這兒等候了,他已經六十多歲了,一頭銀髮,戴著眼鏡,蓄著山羊鬍子,飽讀詩書的樣子。他看到我們跟蔡振華一起來,微有些驚訝,但也沒有多問,隻是點點頭。
地下密室要經過三道門,第一道是堅固的鐵門,需要蔡振華和老陳兩把鎖匙一起插進去才能打開,否則會觸發警報。第二道門需要蔡振華的指紋才能打開,同樣有報警和監控。第三道門則是用來隔絕空氣用的,當然也能防火、防水。
“貓不能帶進去。”老陳堵在門口說。
蔡振華道:“這貓很聽話,沒事。”
“那也不行,萬一它跳到書上面撒尿怎麼辦?把書抓破了怎麼辦?這裡的很多書都是全世界唯一的,是無價之寶! ”
我妥協了,讓喵太留在外面,老陳還不知足,嘀咕著:“人多了也會造成影響,最好你們都不要進去,需要哪一本我去拿出來,我知道放在哪裡。”
蔡振華苦笑:“專家一般都是這個脾氣,我們就在這裡等著吧,裡面空氣不好。”
我同意了,老陳一個人進去,開了幾盞不是很明亮的節能燈,在書架之間尋找。所有書都已經嚴密包裹起來,密密麻麻整齊擺放著,沒有一萬也有八千。世間隨便拿出一本明朝年間的古書都價值不菲,更何況是這麼多皇宮收藏的珍本,許多真是舉世絕無僅有的,這批書的價值可想而知。
每一本書都有編號,老陳已經知道編號,所以不一會兒就找到了,小心翼翼地捧了出來。
我先看《大木經》,一看目錄非常誘人,有木經真言、祈天捕雲先天法訣黑界、五海咒法、五行遁法、騰雲駕霧法、六丁六甲護身法、越山透海法、金蟬脫殼法、翻天掌、五雷火法、三昧真火法……真要是學會這些,確實有驚天動地的能力了。
再翻下去細看,隻看幾頁我就失望了,所有咒法都是有缺失的!在外行的人看來,有咒語,有符法,用使用方法,就以為是完整的了,實際上不是這麼回事。比如畫符要結煞,也叫符膽,每個門派各不相同,但必須有這個東西,符沒結煞就像刀鋒無鋼。再比如一段咒語,念完加要一個“鎖”的手訣,沒有這個手訣很快效果就散了。還有些咒法必須存想某個神人,或念一些特殊的真言,缺少了這些就無效了。
這本書裡面,就是這些最關鍵的東西沒了,現在網絡上流傳著很多符法、咒法、功法,缺少的也是這些最重要的東西。古代師父傳徒弟,沒有真正傳衣缽之前,暗藏的也是這些東西。
li60830 發表於 2017-3-25 11:04
第二十八章撿到寶貝
秦悠悠等人都緊張地望著我,見我並無欣喜之色,已經猜到不是好消息。蔡振華問:“兄弟,這有用嗎?”
“缺少了最關鍵的東西,抄書的人可能是不想魯班法亂傳,每一種咒法都有所保留。要說有用的話,基本是沒有用的,只憑書上的記載幾乎都不能使用;要說沒用的話,也有一點用處,因為大部分東西都在上面了,我可以先熟記和練習,一旦得到缺失的真言、法訣、符印,立即就可以使用。而且有些咒法我有可能自己破解,把我已經掌握的東西套進去慢慢測試,就像破解電腦的密碼一樣。”
蔡振華鬆了一口氣:“那還算好,總算是有一些收穫,這本書就歸你了。”
老陳有些緊張:“要把書帶走嗎?這個,這個……你複印一本可以嗎?這是文物,有很高的收藏價值,而且舊書容易破……”
這老頭純粹是愛書成癡,我當然不會跟他計較,我笑道:“當然可以,我又不是倒賣古董的人。”
老陳大喜,立即拿了書去複印,這個房間裡面就有復印機。
我接著打開另三本書的包裝查看,第一本是《魯班建築規範》,裡面全是各種建築的製造方法和尺寸,簡單地說就是古代建房子的官方標準。比如皇宮的大門、中門、小門該多少尺寸,官衙的門開多少尺寸,普通民居前門幾尺幾寸,後門幾尺幾寸。符合這樣的尺寸,就有趨吉避凶,招財進寶,人丁興旺、升官發財等不同功效。這是古人的智慧結晶,用科學的角度來說,就是在空間、結構、力學、光學、聲學、波長、頻率等方面達到最和諧狀態。舉一個簡單的例子,現代號稱抗八級地震的房子,在六級地震中就倒了,而幾百年的老房子和幾千年的古塔、古橋在八級以上的強震中卻屹立不倒,就是這個道理。
這本書是有價值的,特別是對建築設計師有很大的參考價值。可惜現在的設計師已經完全拋棄了古人的智慧,另起爐灶如瞎子摸象,盲目追求高大華麗奇形怪狀,完全不管房子是否利於安居,橋樑是否會倒塌。也許早點倒塌了更好,他還可以帶著學生再賺一次設計的錢,建築工人笑了,又有工作了;建材老闆笑了,又能賣一大批材料;當官的也笑了,層層審批層層回扣……大家都在笑,利國利民啊!
第二本叫《魯班軍械形制》,裡面是各種軍用器具的製造方法和尺寸,如投石車、腳踏巨弩、多弦連射弩車、雲梯等等,這些東西倒是真的變成古董了。
第三本的包裝一打開,我就眼前一亮,書名《魯班神機秘要》,另有八個字“法自術起,機由心生”。這八個字就像悟道一樣,有無限味道在其中,這個“法”字不是指法術,而是指技巧、方法、設計思路。“術”字指的是基本結構、工程力學、自然定律等。機由心生就容易理解了,一切在於人的靈活運用。
往下看了幾頁,我有些小激動了,這本書是從最簡單的機關原理開始講的,我以前看不懂的機關術術語,在這裡有解釋了,有了這本書,上冊秘笈中的機關篇我就能看懂了!再往下看,有具體的機關製作圖解,如機簧袖箭、連發伏弩、連環翻板、機關衛士、木牛流馬等等。最後也有關於飛天木鳶、木人歌舞的記載,此為機關術之極至,但已失傳,僅畫了一張草圖在上面。
秦悠悠也在一邊看著,突然說:“我祖先留下的秘笈裡面也有提到這種會唱歌跳舞的木人,據說修為高的人不僅能控制皮影的影子,還能用'弄影還魂術'讓木人動起來。”
我愣了一下:“你是說你會這種法術?”
秦悠悠有些不好意思:“就是我練的功法啊,不過我應該沒有那麼高的修為,而且這種木人的製造方法已經失傳了,也沒辦法試。”
我更加驚訝,《魯班門秘傳抄本》下卷裡面就有木人的製造方法,這本書之前一直在秦老大手裡,難道秦老大從來沒有打開看過?而且我魯班門造的木人,怎會用影子門的功法來驅動?雖然我跟秦悠悠幾乎是無話不說,但關於本門功法卻很少交流,上次我指點她內功修練,甚至還不知道那種功法叫做弄影還魂術。
“你的秘笈可以讓我看一下嗎?”
秦悠悠有些黯然:“在保寧鎮被燒掉了。”
我無語了,那一次他們被突襲,秦老大被打成重傷然後活活燒死,車上的所有東西都燒了,這是凝芷幹的,我能怪誰去?
“實際上你爹給我的那本秘笈裡面,就有木人的製造方法,現在有了這本神機秘要,我就有可能造出木人,你就可以試一試了。”
秦悠悠嗯了一聲,可能是想到秦老大,眼神更加憂傷。
甄歌急忙問:“那有什麼用?”
我攤了攤手,我也不知道有多大威力,況且以我的手藝,做個小玩具還馬馬虎虎,要做一個能靈活行動的複雜木人,那是一件大工程啊。
老陳已經復印好了大木經,我指著桌子上的三本書說:“這三本也要復印。”
老陳點點頭,我對蔡振華說:“最好把這裡的所有書都掃描一下,存入電腦裡面做成電子文檔,一來查看方便,二來防止萬一遇到意外,珍貴文獻還有副本。”
“對,對,有道理。”蔡振華點頭,老陳也點頭。
老陳有些遲疑地問:“請問你真的會法術嗎?”
我笑道:“會一點。”
老陳連連搖頭:“我還是不相信,怪力亂神,都是一些騙人的東西。”
我也不以為忤,老學究嘛,都是這德性。甄歌卻惱了,搖身一變,變得與老陳一模一樣,學著他的口氣:“你看看我是誰!”
老陳瞪大了眼睛,張大了嘴巴合不上,山羊鬍子亂抖:“你你你……”
甄歌道:“我只是他非正式的徒弟,連他十分之一的本事都沒有學到。我師父法力通玄,只是高人不露相,不跟你一般見識,懂嗎?”
蔡振華也嚇倒了,隨即哈哈大笑:“厲害,厲害,老陳,現在你相信了吧!很多東西我們不相信,只是我們沒有見到,並不代表不存在,天下之大,無奇不有啊!”
老陳不停地點頭,直到甄歌變回原樣,他才鬆了一口氣,要是我們把他藏起來,變成他的模樣跑到他家裡去,豈不是鬧出大笑話?他向我拱手:“老朽見識淺薄,坐井觀天,自以為是,慚愧慚愧。”
我也拱手:“不敢,學有專精,在您的行業中,您才是專家。”
“不敢當,當敢當。 ”老陳客氣了幾句,突然想到了什麼,“既然你們真的會法術,這裡有一件東西可能你們有用,我去拿來。”
他說完就進入藏書室,不一會兒拿了一本書出來,書名是《道藏》。他小心地打開書,取出了夾在裡面的一張東西遞給我,說道:“我整理這些書時,無意中發現了這張符,以前也沒當一回事,也許你們有用。”
這是一張長約七寸,寬約三寸的淡金色道符,不知什麼材質製成的,經歷了幾百年還光燦如新,上面用鮮紅的硃砂畫著密密麻麻的符文,還加蓋了印章,我的手還沒有碰到,就感應到了每一道筆劃中都蘊含著充沛的靈力,就像是立體的一個小陣法在上面。
我接過細看,觸手溫潤柔軟,非紙非絹,不知是什麼材料。符文是一種罕見的雲篆,如神龍飛騰,似彩霞燦爛,小小一張符看進去,竟有氣象萬千,包容無限之象。不過說來慚愧,不僅符文我不認識,連上面的印章我也不認識。
我搖頭:“這種符文近代已經很少人使用了,我估計是唐朝或者早的高人畫的,我也不認識,具體作用還不清楚。
老陳說:“這個印章的字我倒是認得,是'陽平治都功印',也就是張道陵的印章,但是不是張道陵的原印我就不知道了。”
“張道陵,那不是第一代張天師嗎?”秦悠悠有些驚訝地問。
“是的。”我和老陳、蔡振華同時回答。假如這是張道陵畫的並加了印,那就非同小可了。
“喵~嗷!”
一直安靜趴在地上打瞌睡的喵太突然叫了一聲,跳上了桌子,很緊張地盯著我手裡的符。不過我感應到它的情緒不是緊張,而是興奮,就像一個貪財的人看到了一個寶藏。
我用意念問它:“怎麼了?”
喵太很激動:“我見過這樣的符,一樣的符文和印章,但沒有這一張的法力強,這是寶貝啊!”
我急忙問:“有什麼用?”
喵太太興奮了,根本沒理會我說什麼,而是自顧自地說:“我前世為虎妖時,遇到了一個道人,他囉七八嗦叫我去遠離人煙的地方。我那時很狂,還想給他點顏色看看,不料被他點一指就趴下了,全身像沒了骨頭一樣軟棉棉的,心裡怕得要死。還好他也沒有殺我,拿出這樣一張符按在我頭上,隨便我的腳踩到哪裡,都會生出雲霧托住……”
“你是說這張符能讓你飛起來?”
喵太道:“換了是我前世一定可以,現在就不知道了。”
我想一定可以,哈哈,這回撿到寶貝了!
li60830 發表於 2017-3-25 11:06
第二十九章 神秘短信
我沒有表現出太大的驚喜,看了蔡振華和老陳一眼:“這符我确實可能有用,我就帶走了?”
“沒問題!”蔡振華爽快地說,“寶劍賜英雄,符箓當然就要送法師,不送給你留着做什麽?”
老陳在意的是書,對這張符并不是太看重,況且又不是他的東西,輪不到他來說話,也欣然點頭了。
我說:“昨晚我與那個泰國巫師交手時,知道了一些他的想法,他從三合會的人那兒聽到幾句話,可能這批古書中有一張藏寶圖,你們知道嗎?”
蔡振華和老陳都很驚訝,并非做作,顯然他們都完全不知道。蔡振華問:“什麽樣的藏寶圖?”
“我也不知道,那個巫師也不清楚,我們都不關心這個,你們有時間就仔細找找吧。”
老陳道:“大部分古書我都翻過了,沒看到什麽藏寶圖,倒是航海地圖有幾張,那是鄭和下西洋時繪制的。”
蔡振華道:“我也從來沒有聽說過有藏寶圖,老陳,你把航海圖拿來看看。”
老陳進去把所有地圖都拿來了,攤開了我們一起研究,看了近一個小時,沒有研究出結果來,就是普通的地圖。如今有了更精密的地圖,這些東西隻剩下收藏價值了。蔡振華還有其他要緊事要辦,我也沒有興趣研究這個,于是就把這個任務交給老陳了。接下去要把所有書掃描成電子文檔,正好從頭到尾仔細找一遍。
我們帶了四本複印的書和一張符離開,我急着想測試那張符怎麽使用,但在鬧市中有些不方便。到了蔡家别墅,卻接二連三有人來拜訪,蔡振華硬要拉着我介紹給他們,這些都是洪門中的重要人物。言語之中,蔡振華雖然沒有直接要求他們支持我,但一再表示他對我的敬仰和感激,不是白癡都能看出來,這些會面就是特地爲我安排的。
當天下午四點,在紅光集團大廈頂層的會議室裏舉行了董事會,男女老少有二十多人,包括法明大師也在。蔡振華闆着臉,一句話都不說,先播放了手機錄音,再播放昨晚探頭拍下來的過程,方飛揚吃裏扒外,毒害龍頭,圖謀篡位證據确鑿。在坐的人紛紛怒罵,有些則非常緊張,不停地擦冷汗,挪動屁股,不用說那些人是與方飛揚走得很近的。
蔡振華冷冷掃視了衆人幾圈:“如果有人覺得我不能勝任,可以提出來,隻要是大家決議的,我立即讓位,毫無怨言。但要是有人陽奉陰違,笑裏藏刀,用卑鄙手段害我,我絕不容情,我認得他,子彈可認不得他!”
衆人連連稱是,又大罵方飛揚不是東西,自己瞎了眼沒有提前看出他的陰謀等等,還有的說早就看他不對勁了,牆倒衆人推就是這樣。
蔡振華道:“我身邊這位兄弟,名叫許承業,八月初一武林十大門派華山論劍,江相派魔女一人敗盡天下英雄,是他代表十大門派出戰,生擒魔女,一招重創江相派掌門,他的武功有多強可想而知。三合會請來害我的人,隔牆鬥法三招兩式就死在他手裏,剛才的錄像大家也看到了,三合會請來的泰國巫師,隻是被他瞪了幾眼就吓破了膽,法術之高明匪夷所思。他與我素不相識,知道我一家受人暗算,他仗義出手,救我一家三口,又助我挫敗方飛揚的陰謀,這是仁義無雙。你們說,像他這樣智勇雙全,仁俠仗義的少年英雄,我們要不要邀請他加入本門?”
“要!”衆人齊聲高呼。
蔡振華道:“我們已經脫離了江湖,各種規矩從簡,我作爲他的介紹人就可以了。禮聘大英雄,大豪傑,當以非常手段,我們不搶他,武林十大門派就搶去了,所以我提議讓他當副總裁、副龍頭,你們覺得如何?”
全場鴉雀無聲,衆人你望我,我望你,都不說話,這個實在太突然,太出人預料了。一個新人剛剛加入,立即成爲副總,他們難以接受。
我站了起來,向衆人拱了拱手:“洪門的威名,我是一向敬仰的,在坐各位雖然剛剛認識,我也非常尊敬。這一次恰逢其會,幫了一點小忙,實在不敢居功,能加入洪門就是榮幸了,至于副龍頭和副總裁,我年輕識淺,業務也不熟悉,實在不敢擔當,還請蔡大哥另選賢能。”
蔡振華道:“我知道兄弟你很忙,沒空管閑事,所以沒要你理事,隻要坐這個位子就可以了,另外還可以再選一位副總裁作爲常務理事。”
在坐的人都明顯松了一口氣,這像就像是某某榮譽主席之類,隻挂名字不實際管事,不會影響到整個集團的運作,也不會威脅到什麽人的利益。之前曾經到過蔡家的人紛紛開口說同意,已經過半數,其餘人唯恐落後,也趕緊表态,于是全體通過。
我說:“既然蔡大哥和各位執意如此,我也隻能挂個名了,但因爲我還有一些私人恩怨沒有了結,還希望大家暫時不要公開我加入的事。”
這個不是什麽難題,衆人都點頭同意。蔡振華道:“方飛揚叛變,他和他屬下直接管理的企業和生意,我會暫時接管,看情況進行重新分配。他在紅光集團的股分,轉歸許兄弟。許兄弟雖然不管業務,卻享有副總裁的一切權力和福利。”
這話根本不是在商量,況且隻是把方飛揚的股分給我,其他人并沒有損失,雖然有些郁悶也隻能認了。看樣子方飛揚原來占的股份不少,以後我什麽都不要幹,就可以坐收分紅了,可能我現在也算千萬富翁了吧?這真是好運氣來了城牆也擋不住,不求名,名自至;不求财,财自來。
接着蔡振華向衆人介紹法明大師,今後要與南少林各寺加強交流合作,包括注資開發建設南少林這個品牌,如開發旅遊業、開辦培訓學校、挖掘民間武術、舉辦巡回表演之類。
有些董事會成員提出一些問題,主要是最近一段時間蔡振華沒管事遺留下來的問題,以及方飛揚叛變造成的影響,蔡振華一一作出解釋和指示。他本來是一個很有能力的人,否則也不會三十多歲就當上第一把手了,現在家裏的問題解決,他的能力和魄力就顯示出來了,換了是其他人豈敢這麽急切就把我扶上副總裁的位置?
反正我是不管事的,心不在焉聽着,突然手機震動起來。我掏出手機一看,顯示收到一條短信,點開短信,上面寫着:容妙妙在揚州市廣陵路螺絲結頂巷。
這是誰通知我呢?看了一下對方的手機号碼,陌生得很,以前沒見過。知道我在找容妙妙的隻有青丘凝雪和張玄明,可能陸南天、張靈鳳、不癲和尚他們也知道了,但他們都在沙漠,手機沒信号,不可能給我發短信。再說如果是我認識的人,就不會用陌生的手機号碼給我發短信。
我回了一條短信:“你是誰?”
等了好一會兒還沒有回信,我走出會議室,撥出了号碼,結果語音提示對方已關機。
我一頭都是問号,如果是我的朋友通知我,爲什麽要躲躲藏藏?如果不是我的朋友,怎麽知道我在找容妙妙?對方不敢接我的電話,難道這是一個陷阱,引誘我去自投羅網?
再想一想,我又排除了這個可能,如果真要引我上當,必定會用更讓我相信的方式,而不是這樣讓我産生懷疑的方式。
難道是她……
白眉老妖是我現在最大的威脅,要削弱它就必須殺了容妙妙和陸不同,這兩個人也絕對該死,所以我無論如何要去一趟。白眉老妖實力強橫,想要殺我輕而易舉,不必用陰謀,所以我敢肯定這不是它的陰謀,隻要它不在,我又有什麽好怕的?
再看一眼短信中的地址,“螺絲結頂巷”好熟悉啊,那不是傳說中揚州最陰邪的地方嗎?幾年前經曆了荔灣廣場事件後,我曾在網上搜索了各大城市的邪地,其中就有揚州螺絲結頂巷。
據說清朝初年,清兵在揚州大屠殺十天,稱爲“揚州十日”,殺的人堆在那兒一層疊着一層,高到了房頂,所以那條小巷子稱爲“壘屍及頂”,諧音“螺絲結頂”,名字是這樣來的。這條巷子又稱無燈巷,據說燈泡一裝上去就黑了,燈泡是完好的,就是燈絲斷了,後來再也沒有人敢去裝新燈泡。走在巷子裏面打手電筒也會莫名其妙地熄掉,任何電動的東西晚上到了巷子裏都會出故障,摩托車、電動車都要推着走。
我不知道這些說法是真是假,但曾經死過太多人,晚上有些不平靜是可能的,有些時段陰氣特别重也是可能的。要說容妙妙躲在其他地方我不太相信,要說躲在這裏我還真相信了,因爲她就是一個喜歡與鬼打交道的人,這更加堅定了我去揚州的決心。
li60830 發表於 2017-3-25 11:07
第三十章騎虎妖騰雲,倚妖狐無欲
下定決心,我沒再進會議室,發了一條短信給蔡振華,說有急事離開一會兒。再到休息處叫上秦悠悠和甄歌,立即離開,攔了一輛出租車出城。
為什麼往城外走而不是去火車站?這裡去揚州雖然不算遠,坐火車也要一兩個小時,買票、進站、出站、等車都要時間,如果不是發車時段,等車不知要多久。萬一容妙妙只是在揚州暫時停留,我遲一步就來不及了,現在我把希望寄託在那張符上,希望它能讓喵太飛起來。
這張符經歷了至少三五百年甚至一兩千年,還能保持不舊不破,靈力不散,足見它的不凡,不算是消耗品,而是一件寶物了,我相信它的效果。只是喵太現在並不能算真正的妖,也不能算是老虎,這張符能不能對它生效還難說。
這時已經是傍晚六點多了,正是上下班高峰,路上堵得一塌糊塗,大堵車了。我不可能在鬧市中叫喵太變大飛起來吧?只好按奈著焦急的心,好不容易車到了郊區人少的地方,天也黑了,正好可以試一試。
喵太現在變身很快了,身體一扭就變成大塊頭,我先跨了上去,秦悠悠在後面坐穩扶著我的肩頭。喵太不知道這張符需要什麼法訣和咒語發動,它只記得前世那個道士喝了一聲“起”,就飛起來了。
我從乾坤袋中取出那張符,按在喵太頭頂上,法身靈光注入符中,喝了一聲:“起!”
符文散發出一種奇異的能量,更準確地說,是散發出一種固定頻率的震蕩波。喵太騰空一跳,風生霧起,踏空不墜,緊接著四足騰躍翻飛往空中高處跑去,腳下自然有云霧相隨,跑得比在地上要快了好幾倍。
有很多符不需要咒語和法訣就能生效,比如護身符、平安符,這張符也是直接使用的。
“我們真的飛起來了!”秦悠悠歡呼,雙手繞過我的腰,緊緊抱住了我。
我也有些興奮,飛機坐過,元神狀態也飛過,這具身體騎著貓飛起來可真是生平第一次啊。我們身邊風聲呼嘯,雲霧激盪,但吹到我們身上的風卻不是太猛,不至於把我們吹掉下去了,喵太也跑得很穩。那張符自動產生吸力,貼在喵太頭上,風吹不動,用不著我按著。
往下望去,城市燈光連綿一片,車水馬龍似川流不息,萬家燈火五光十色,宛如遍地珠寶在發出璀璨光芒。一條條街道、道路,在路燈的渲染下,如仙霞彩帶在灼灼生輝,在夜色掩護下,一切醜陋的東西都看不見了,繁華都市變得如此美麗。
景緻雖美,卻還沒有自由飛翔帶來的快感讓人愉悅,喵太也很興奮,使開了性子全力狂奔。
甄歌在後面說:“這下好了,以後出門再也不要擠火車等飛機了,可是師父我們去哪裡呢?”
“等會你就知道了。”
“又是神神秘秘……”
喵太越跑越快,甄歌漸漸落後了。她雖然會飛,但修為不是很高,也不會真正的騰雲法術和五行遁法,只是駕起妖風妖氣飛起來,相對來說速度不是很快,也沒辦法飛太高,而且動靜很大,容易驚動附近的高人,所以不是必要她都不飛的。
“等等我啊!”甄歌大叫。
喵太不理她,但我當師父的可不好意思讓美女徒弟在後面追得太辛苦,對喵太說:“慢一點吧。”
喵太不太情願地放慢了腳步,甄歌氣喘吁籲追上來,氣惱地說:“你這隻死貓,得意就忘形,也不管我能不能追上,我們是一個團隊……”
喵太著惱了,又猛地向前躥,甄歌怕跟不上,慌忙一把抓住了喵太的尾巴。但喵太的速度實在太快了,她還是跟不上,吊在喵太的尾巴後面搖搖擺擺,像是放風箏一樣。
秦悠悠回頭想拉她上貓背,但伸出手還夠不著,看到甄歌的樣子不由大笑起來。一個千嬌百媚傾國傾城的超級大美女掛在貓尾巴後面飛,這場面真的太滑稽,太有喜感了。
甄歌敢怒不敢言,不敢再罵喵太,但提出了一個要求:“喵太你可不要放屁啊!”
喵太偏就跟她搗蛋,聚氣運勁,壓縮體內氣息從菊花處爆出:“呯!”
此屁之響,堪稱驚天地泣鬼神,論屁之“分貝”絕對天下第一。
甄歌大驚之下,素手奮力一扯,身體借力一個空翻,也騎到了喵太身上,坐在秦悠悠後面。後面本來沒有給她留位置,所以她已經坐在喵太的屁股上方了,離屁還是很近。
“嗚哇……”甄歌大哭起來,“師父你要給我做主啊,喵太欺負我。”
我強忍著笑:“這不算欺負,是跟你鬧著玩的,再說是你先罵它是死貓,出口傷人,你也有錯。”
甄歌更用力哭了,可能還用了一點狐媚之術,悲痛之情簡直能讓鐵人也落淚:“嗚嗚……你們都欺負我,欺負我這個沒爹沒娘的孩子……嗚嗚,我就是多餘的,跟著混飯吃的,你們都不在乎我,說收我當徒弟,也沒教我法術;說幫我報仇,根本就沒放在心上,我還不如被那個怪物打死了好……”
我頓時慌了手腳,哄小女孩可不是我的強項,而且她指責的也有些道理,我確實還沒有教她法術,也沒真正想幫她報仇。
秦悠悠急忙道:“沒有,沒有,你這麼漂亮可愛,又能幹,我們怎麼會不喜歡你呢,主要是大哥他太忙,沒空教……”
甄歌突然放開了秦悠悠,往側面一倒,頭下腳上摔了下去,竟然真的自殺。我大吃一驚,沒有別的辦法救她,只能元神法身出竅去接她,意念到,元神便到,把她接住了。但要把一具身體憑空急速拉回來卻不容易,而且我被白眉老妖打傷還沒有完全復原,只托住她向上提升了幾米,升力就消失了。
喵太緊急停步,迴旋躥到了甄歌下方托住了她,讓甄歌落在我前面,我這才鬆了一口氣。我著實有些惱怒,但又不敢再罵她,萬一再來一次“跳貓自殺”,我未必能拉得回來了。
我用比較緩和的聲音說:“以後可不能這樣了,我沒教你法術,那是要觀察你的真性情,只有真正可靠的人我才能教以法術。像你這樣一生氣就暴走,學了能輕易致人於死地的法術,你能控制自己不亂殺人嗎?還有我要觀察你的特長,然後因材施教,我要是真的不要乎你,隨便教你幾個無關緊要的小法術就把你打發走了,就不需要考察你了。”
“嗯……我,我以前一發脾氣,我爸就順著我了,習慣了,我以後不會了。”甄歌有些不好意思,把臉埋在我肩頭。
這時我才注意到,她不僅坐在我前面,還跟我面對面,整個人都靠在我懷裡。她高挑修長,跟我差不多高,側過頭剛好臉靠在我肩頭。剛才急著救人,喵太往她下面一躥,也沒想到怎麼接,現在我卻有些尷尬了。推開她吧,似乎更說明我心裡有鬼,不推開她吧,這樣的姿勢和距離太暖昧。秦悠悠就坐在我後面看著呢,我不介意她也會介意吧?
甄歌略抬頭:“悠悠姐,我坐在前面你不介意吧?我就把他當我爸了,一日為師,終身為父嘛,師父你說是不是?”
秦悠悠笑了起來: “我才不介意,他要是會變心,儘管變心好了。不過抱著你這樣的徒弟,對每個男人來說都是一大考驗啊!”
“嘻嘻……”甄歌有些得意,臉上還帶著淚水,卻已露出了笑容,還真是孩子心性。
額,既然她把我當成師父和父親,我便抱著她又何妨?心若無邪念,身體靠到一起又有什麼關係?我說:“一日為師終身為父的意思,是只要做了一天師父,就要一輩子像父親一樣尊敬,而不是一輩子可以像父親一樣可以撒嬌。”
“我還是小孩嘛,雖然我覺得我是大人,可是你們都把我當小孩,那也就不會生我的氣囉?”甄歌抬起了頭,對我和秦悠悠做了個鬼臉,然後靈敏地一翻身,變成了背靠著我。
我用一隻手,按住了秦悠悠抱在我腰間的手背,不用多說什麼,她能感受到我的情義和柔情。甄歌確實很美,身上特別香,靠在我懷裡的身體也很柔軟和有彈性,充滿了青春活力。但這就像是人們靠著柔軟的枕頭,雖然感覺很舒服,卻不會有淫欲。可見有色無色,不在於人美不美,而在於心動不動。
柳靈兒是能直接知道我想法的,當然更不會吃醋,還暗中稱讚:“主人的心性又上升一層,達到了色即是空,空即是色的境界了,呵呵。”
這時我卻想到了段凝芷,能知道容妙妙的去向並發短信給我的人只有她了。那天在華山附近的山洞裡,她的行為是有一點矛盾的,但如果她是想要幫我對付白眉老妖,幫她自己和段靜軒擺脫白眉老妖,那就不奇怪了,她是去當臥底的。
要讓段靜軒息了稱霸的野心,那就是乾掉白眉老妖,也許這是她的救贖吧?
li60830 發表於 2017-3-25 11:08
第三十一章喜知婆復生,嘆妖姬作土
南京去揚州直線距離不過一百公里,喵太在空中跑得快,喝一杯熱茶的功夫就到了。在黑暗僻靜的地方落下來,喵太變回成小貓,我們再走到人多的地方打聽,結果問了好幾個人,都不知道螺絲結頂巷在哪裡,連出租車司機也不知道,只好先打車去廣陵路再說。
到了廣陵路,終於從一個小攤販的口中打聽到了準確位置。原來那條巷子很小,也很短,是個死胡同,除了住在那條巷子裡的人,外人很少去那兒,知道的人很少。
走到巷口,往裡面一看黑漆漆的,果然沒有路燈,居民的家的燈光也基本看不到。這裡都是低矮的民房,只有很少窗戶和門朝向這邊,也沒有發出燈光,這才晚上七點多,就顯得陰森森的了。再往裡走,巷子很狹窄,寬的地方不過兩米,窄的地方才一米左右,地面是石板,兩邊磚牆破舊斑駁,就是在白天看起來也是有些陰森的。
我一邊走一邊凝神感應,這裡陰氣和煞氣確實比較重,但沒有發現鬼魂。大部分民房裡都是有人住的,但基本是老人,很少年輕人。
巷子並不長,很快就走到頭了,我沒有發現容妙妙,也沒有感應到有氣場強大的人在附近。是容妙妙已經走了,還是她用什麼特別的方法隱藏了自己?
有的時候眼睛會騙人,意念感應同樣也會騙人,如果容妙妙刻意收斂自身氣息,或使用了某種藏身、護身的咒法,我就是從她旁邊走過也感應不到,我們必須把附近的每一棟房子都以眼睛和感應的方式找過去。
我們開始往回搜索,我元神法身和秦悠悠、甄歌搜一邊,柳靈兒和喵太搜另一邊。這條巷子雖然短,卻有四條支巷,喵太進入一條支巷時,突然有了感應,有一棟房子裡面有一種它熟悉的感覺,它立即通知我。
這戶人家在支巷的最後一棟,磚牆瓦頂,高兩層,看起來沒什麼特別,裡面也沒有人住。喵太也有些疑惑,它的感應是熟悉的,但同時也是模糊的,很微弱,很難說清楚。
我的元神,秦悠悠的影子,柳靈兒從不同方向潛入屋內,喵太和甄歌也從牆頭跳了進去,先包圍了慢慢找。
屋里普通人家該有的東西都有,而且擺放整齊,沒有一點灰塵,就像是主人剛剛出門逛街去了。喵太憑著感覺來到一間臥室前,我打開了門讓它進去,它徑直走到一個老式衣櫃前。到了這裡,我也感應到衣櫃後面是空的了,但依舊感應不到其他東西,喵太的感應方式是與我完全不同的。
我拉開了衣櫃的門,裡面是空的,沒有放任何東西。後壁上有一個地方明顯比別的地方光滑,我試著推了一下,有些鬆動但推不開,扣住略凸出的橫銷往左側一拉,整個後壁都移動了,露出了牆內的夾壁。
我沒有急著進去,叫喵太先等著,我回到自己身體,走進屋裡,所有人都集合了,這才讓喵太鑽進去,我第二個進去。在狹小黑暗的地方,喵太可比我有優勢得多。
夾壁內是一條剛好能容一個人行走的向下階梯,砌牆的青磚是大幾十年前甚至上百年前的老磚,可見這個夾壁已經存在很久了。向下直走到了深達地面之下五米左右,通道才到盡頭,側面的牆上有一個木門,門縫中透出一絲絲燈光,但是當我和喵太靠近時,燈光消失了,裡面的人警覺起來了。
不需要燈光,我已經用天眼狀態看到了容妙妙在裡面,她也看到了我,有些震驚:“許承業,你怎麼會找到這兒來?”
對於該死又必須殺的人,沒什麼好說的,我重重一腳踹出,“呯”的一聲把門踢開了,喵太立即衝了進去。開始衝刺時它還是一隻大貓,撲到容妙妙面前已經形如巨虎,氣勢驚人。容妙妙大吃一驚,急忙往側面閃,就地一滾。
我一記“仙人指路”點出,恰好她已經先一步開始躲閃了,只擦傷了她肩頭。甄歌揚手放出飛劍,容妙妙驚慌中又打滾,一頭長發被削斷了一大半,臉上也出血了。秦悠悠從另一邊衝進去,連環飛踢,踢中了一腳,又把她踢得向後滾。
剎那間我們四波攻擊,都險些要了她的命,逼得她根本沒有機會施放法術。並且我們都趁機衝進了地下室,搶占地利,不料這一瞬間異變突生,陰邪之氣有如海嘯卷來,眼前變得無比黑暗,似乎有千萬冤魂在哭號。
如果不是幻覺,就一定是容妙妙事先佈置好的某種陣法或咒法,我們衝進去就觸發了,。我不及多想,憑著記憶往她剛才站立的地方又一指戳出,金光沒入黑暗中無聲無息,顯然沒有擊中她,連牆壁也沒有打中,這實在有些不可思議。
無邊黑暗突然變得血紅,滿地都是鮮血,殘缺不全的屍體一具疊著一具,萬鬼泣號,陰風肅殺,比傳說中的地獄還要恐怖,哪裡還是之前的石室?不過還好,秦悠悠等人和喵太都在我旁邊,他們也驚駭異常,陷入幻境中了。
究竟是什麼樣的幻境,連我的天眼也看不透?我立即想到了關於此地的傳說,以及容妙妙躲在這裡的原因,只怕以前這裡真的曾經屍積如山血流成河,有無數冤魂。這些冤魂正常情況下已經不會影響附近的人,但容妙妙卻用某種邪法收集冤魂和怨念,祭練某種法器或者陣法,現在發動了。我們看到的雖然是幻境,但曾經真實存在過,所有冤魂都有這樣的記憶,萬鬼同心,形成一個極其可怕的結界,所以我們無法突破。
只要過幾秒鐘,容妙妙就有可能逃走,甚至害死我們,所以我必須立即破掉這個結界。我立即取出了昨天用剩下的一張火雷符發動,靈氣突變,肉眼不可見的紅色閃電轟在我前方。因為沒有設壇請神做各種前期準備,倉促發動,這兒處於地下密室中也受到影響,火雷的威力很有限,只是一道細細紅色閃電。
儘管如此,火雷的震盪還是撕破了結界,在極短的時間內閃現地下室的真實樣子,容妙妙就在我前面兩三米的地方,正拿著一面黑旗在念咒語。她乍見火雷,也嚇了一大跳,說時遲,那時快,我又一指向她戳出。成敗在此一舉,事關我們的生死以及除掉白眉老妖的大計,這一擊已經使出了我的全力,在速度和力量上都達到了極致。
金光發出時,地下室已經恢復到了血獄屍山的樣子,我看不到容妙妙了。但我能感覺到擊中了她,並傳來了她的驚叫聲,緊接著幻境消失,她的黑旗已經掉在地上,一手按著右胸口,卻按不住鮮血往外噴湧。我這一擊不僅對她的肉身造成傷害,同時也重創了她的修為,包括精神和意志,所以破了她的法術。
喵太扑出,巨大的身體輕易把容妙妙撲倒,張開獠牙大嘴就要往她喉嚨咬去。
“住手!”
有一個人喝一聲,那聲音聽起來很耳熟,雖然焦急卻不失柔婉,喵太硬生生停住了嘴,抬頭向側面望去。那邊有一個門,裡面還有一個小房間,一個人從門後慢慢現身出來。
我愣住了,喵太也愣住了,那人高高瘦瘦,淡眉細眼,頭髮花白,蒼白的面容文雅秀氣。她從來都是那麼溫和慈祥,現在依舊如同往昔,我以為我們永遠失去她了,我對她的敬仰和懷念,絲毫不少於我太婆,沒有別人可以替代,而現在,她活生生站在我面前!
“秀姑!”
秀姑露出了慈愛的微笑:“能看到你們,是我最開心的事了。”
“你,你……我以為那一次你被阿羅打中……”我激動和興奮得幾乎說不出話來。”
秀姑望向容妙妙:“我是死了,但沒有死透,她把我救活了。”
容妙妙急忙道:“師姐饒命,無論如何我總是救了你一命吧?”
秀姑嘆了一口氣:“你不讓我死,是要逼我說出本門秘法,居心不良。不過你功夫也廢了大半了,只要你從此改過自新,不要再興風作浪……”
“慢著!”我打斷了秀姑的話,“她必須死,因為她用她的血召喚了蚩尤魔氣化成的饕餮,要禍亂天下,不殺了她,就不能封印饕餮。”
秀姑也不由得變了臉色:“難怪你會如此邪惡的功法,原來你與大魔頭為伍了,你,你糊塗啊!”
“不,不,我那時也不知道我的血會……”
我怕秀姑會再給容妙妙講情,以意念叫喵太動口,喵太立即惡狠狠地咬住了她的咽喉。
“師,師……”
秀姑搖頭嘆息:“自作孽,不可活,我也救不了你了。”
容妙妙漂亮嬌嫩的臉蛋迅速起了皺紋,鼓脹傲人的胸部也癟下去了,全身都在以肉眼看得見的速度老化。她能保持青春煥發,靠的是修為和一些秘法,現在修為沒了,秘法當然也失效了,變成了該有的模樣。
花容月貌也好,顛倒眾生也好,問世間,千古美人還剩多少?誰到頭來不是一抔灰土呢?
li60830 發表於 2017-3-25 11:09
第三十二章教徒弟,講道理
容妙妙與白眉老妖之間“血脈相連”,容妙妙死了,白眉老妖一定知道,隨時都會出現。所以我們一刻都不敢停留,立即原路返回,關上門離開。到了外面,我使用了幾種藏身法,然後以意念隔絕所有人的氣息,走到巷子外面擠上了一輛出租車,迅速離開。
遠離螺絲結頂巷後,我才鬆了一口氣,秀姑看起來很虛弱,所以我找了一家酒店住下,先讓她吃些東西休息一下再說。
安頓下來後,秀姑告訴我,容妙妙救活她之後,一直囚禁著她,轉移過好幾個地方了,最近才來到螺絲結頂巷。容妙妙確實在祭練一件很邪惡的法器,之前秀姑不知道她是從哪兒學來的,現在才知道是白眉老妖指點她。這件法器還沒有煉成,威力我就親身體驗了,要是真正煉成,有多可怕可想而知。
容妙妙為了逼問青蚨門的陽本秘笈功法,不僅限制秀姑的行動,有時還會體罰。雖然秀姑沒有多說,我也能想像得出來,並且長期沒怎麼活動,身體因此有些虛弱。不過她的精神不錯,短時間休息之後,感覺她的精神力比被周隱打傷後還要強一些,也就是說她的修為已經恢復一半左右了。
接著我向她講述我所經歷的事,說得比較詳細,特別是與段凝芷有關的事。說實話,我與凝芷之間的事,我還是有些迷惘的,我想听聽她的建議,這個世界上沒有人像她一樣同時了解凝芷和我。
秀姑一直在靜靜地聽我說,偶爾點點頭沒說任何話,我講完了,她才微笑著說:“你做得很好,你是真正長大了,懂事了。”
“不,我把事情弄得一團糟,現在也很迷惘不知該怎麼辦。”
秀姑道:“所有人都是迷惘的,都像走夜路的人在黑暗中摸索,走錯方向在所難免。很多人雖然有了目標和方向,在往前走時也會遇到挫折和打擊,產生動搖,心生疑慮,不知道自己是否錯了。這都沒關係,最重要的是我們要保持本心,從真正的'我'的角度去思考和選擇。”
我問:“您說發短信給我的人會不會是凝芷?”
秀姑微笑道:“現在你比我更了解她。”
我愣了一下,再一想也是,凝芷雖然基本恢復了正常人的心理,但死而復生,經歷了那麼多事,與以前已經有了巨大的差別,秀姑也不了解現在的她了。至於我與她之間的感情,連我和她都斬不斷理還亂,別人又怎能出主意?正如秀姑說的,憑著我的本心去做就是了。本來我以為我與凝芷之間已經扯平了,只要除掉白眉老妖,讓她自由、自主就可以了。但如果她回到白眉老妖身邊是為了當臥底,那就說明她還是在為我著想,為了成全我和秦悠悠做出犧牲,我又怎能對她無動於衷?
真是虎父無犬女,現在她的心計、謀略直追段靜軒,我也很難真正把握到她的想法了。也許現在的她才是真正的她,以前的她在段靜軒的嚴密保護之下無憂無慮,豐衣足食,沒有遇到任何挫折,她的真正能力和性情並沒有顯示出來。
“您有什麼打算嗎?”我問。
秀姑道:“現在是你們年輕人的天下了,我老了,找個安靜的地方過一天是一天,還能有什麼計劃呢?”
“那麼您想去什麼地方居住呢?”
秀姑想了想:“還是去蘇州附近找個僻靜的村子吧,畢竟在那兒住慣了。以後如果凝芷能分清善惡正邪,以為我念,可以叫她來找我,否則就不要告訴她我還活著……”
我默然無語,秀姑不會干涉我的事情,但已經給我做出了榜樣,如果凝芷是非不分,我就不能再縱容她,只有她真的變得理智,我才能把她當朋友。但這樣的話,只怕我又要永遠覺得虧欠了她的,唉,做人難,做好人更難!
秀姑絕口不提段靜軒,顯然對他已經完全絕望,再也不想提到他了。
本來我想親自去蘇州找一個地方安頓秀姑,但她拒絕了,給她的徒弟王語晴打了個電話,叫王語晴安排好。在酒店待了一天一夜,第二天夜裡我騎著喵太,把秀姑送到蘇州交給了王語晴,師徒相見宛如隔世,當然有許多驚喜和感慨。
我回到揚州,帶了秦悠悠、甄歌再去南京,入住蔡振華家。我隨時都有可能再遇到白眉老妖,急需提高自己的實力,所以我要安靜下來究研一下轉抄的《大木經》和機關術,另外還要教蔡杰倫和甄歌一些基本功,當然是住這兒最合適了。
蔡杰倫還小,還不能教他咒法,我只教他錘煉精神的功法,差不多就是以前我練的凝神訣。精神力和意志是絕大多數咒法的動力,也是最難練的,要從小就開始打基礎,只要基礎打好了,咒法在很短的時間內就能學會,立即就能使用。同時這也是一個考驗,如果他不能堅持把基本功練好,或者悟性不行,我都不會教他高深的功法。
武功方面,我學的東西雜七雜八的,臨敵經驗豐富,理論和教徒弟的經驗不足,還是練他家傳的武功。而且他們家與南少林有很深的淵源,不怕沒有明師,還是另請高明。
對於甄歌,她已經有了自己的練功方法和習慣,我不宜再從頭教,只是略加矯正和指點。她原本吸收日月精華的方法,幾乎就是妖類與生俱來的,方法簡單,效率低下,只有晴空正午和月圓前後幾天晚上練功才有明顯效果。
看不到太陽就以為吸收不到日精,月亮沒有圓不夠亮就以為月華少,其實這是一種誤解和心理障礙,不僅初學者會犯這個錯誤,數不清的修道高人都在犯這個錯誤。試問太陽和月亮何時沒有繞著地球轉?不論陰天還是晴天,太陽的溫度和距離都是一樣的,月亮看起來缺了只是角度問題,還是那麼亮,那麼為什麼就吸收不到了?氣也好,光也好,都是以意念引入體內的,心一動,氣和光就進去了,所以我現在根本不需要什麼姿勢、呼吸、意念,心存一念,時刻在採光,時刻在練功。
我說到這兒的時候,甄歌很不以為然:“師父你是到了那個層次才有這樣的能力,我還沒有達到你那麼高的水平,是做不到的。”
“以你的基礎絕對可以做到。”我很肯定地說。
“我試過了,就是做不到。”甄歌嘟起了嘴巴,一副可愛又可恨的樣子,她在用她的行動證明,一日為師終身為父的意思是當一天師父就可以永遠撒嬌。
我問:“你偷過雞沒有?”
甄歌立即來了精神:“哪個狐狸精沒有偷過雞?我偷得最多的就是雞和雞蛋!”
“那你說母雞為什麼能把蛋孵成小雞?”
“這個,這個……”甄歌紅了臉,“母雞會孵小雞,就像女人會生孩子一樣,這是本能嘛。”
我嚴肅地說:“母雞之所以能孵出小雞,是因為它把熱氣傳到了雞蛋裡面,但你去看看雞窩,有的蛋堆疊在下面,沒有與它的身體接觸。那麼最下面的蛋理論上沒有受熱,或者受熱比較少,最後卻與其他蛋一樣同時孵出了小雞,這是為什麼?”
甄歌愣了一下:“確實是這樣的,那是為什麼?”
“母雞孵小雞,不是靠身體接觸來傳感溫度,而是用它的意念把熱氣引入蛋內,所以母雞孵蛋的時候特別專注。它在離開雞窩的時候,還是經常保持著專注的表情,這個時候它雖然遠離雞窩,但實際上還在用心和意念把熱 引入雞蛋裡面。所以它可以離開雞蛋覓食,卻不會影響孵蛋,蛋裡面還是溫的,不信你就去摸一摸。不論蛋放在哪兒,它對每一個蛋的用心是一樣的,引入的熱量也是差不多的,所以小雞孵成的時間不會差太多。連母雞都可以時刻用意念來引氣孵蛋,不受距離、天氣、時間的影響,更何況你比母雞聰明了一萬倍,漂亮了一億倍,怎麼可能做不到?”
甄歌愣住了,她經常偷雞和雞蛋,對雞的習性當然是很清楚的,事實就是這樣,無可反駁。
在一邊的秦悠悠也很驚訝:“大哥,你怎麼知道得這麼清楚?”
“雞是這樣,鳥也是這樣,只要細心觀察,我們身邊有很多這樣的道理,只是人們沒有去注意。如果一個人一心只記著想賺很多錢,想當多大官,想勾引別人的妻女,他的心就永遠不會滿足,時刻在惦記著這些,連睡覺都在做夢睡得不安穩,又怎麼可能觀察到身邊有無數真理?所以悟道也好,練功也好,要先放下一切貪慾和執念,心如古井水,才能映出天上月,一粒微塵落在上面也能產生漣漪。”
“師父你真是太厲害了!”甄歌第一次露出了崇敬的表情。
秦悠悠也大發感慨:“聽君一席話,勝讀十年書,大哥現在參悟的是大智慧,從普通和平凡中找出真理,簡直是到了近聖的境界。”
li60830 發表於 2017-3-25 11:12
第三十三章吐真情,遇劍俠
“師父,我要學你那手一指就發出的金光,仙人指路!”甄歌熱切又期待地說。
我搖頭:“這個你現在真學不會,而且你已經會飛劍了,沒有必要再練別的。”
“飛劍會被人擋住,無論速度還是威力都比不上你的金光,你教我嘛,教我嘛。”甄歌拉著我的手臂用力搖晃,美人加狐媚術,撒起嬌來極具殺傷力。
我不爲所動:“不是我不教,是每個人功法不一樣,以你現在的基礎真的學不了。對於飛劍我也不太了解,但我可以教你一些心法,讓飛劍威力更大……對了,你家傳的劍法是哪裏學來的?”
“我不知道。”甄歌的眼神有些閃爍。
我瞪了她一眼:“連師父都騙,還想叫我教你真功夫?”
甄歌嘟起了小嘴:“我……我也不是故意騙你,也沒有完全騙你,我是真的不太清楚。不過我有一次意外聽到我爸爸媽媽說話,好像是從一個快死的人那兒偷來的。我爸爸雖然偷學了一點並教給我,但從來沒有給我看過劍譜,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有劍譜。”
狐狸精本來就愛偷雞摸狗,況且不是甄歌偷的,我也沒什麽好說的,我點了點頭:“飛劍是用你的意念來驅動的,同時也要長期祭煉,讓你的精氣神與劍氣相通、融合,才能更好地控制,所以飛劍算是一種法器。從道理來說,你的飛劍與我的金光是一樣的,如果你能練到最高境界,與我的金光並沒有分別。以我的觀察,你現在隻是控制飛劍攻擊敵人,靠的是寶劍的鋒利傷敵,這應該隻是一個初級階段,接下來你要學會把自己的精神、意志、氣結合到劍光之中,這樣才能提高殺傷力。當然還有'勢'的運用……”
我開始給甄歌詳細講解,因爲我沒有練過飛劍,隻能把我運用金光的心得講給她,這個不容易理解,要真正與劍法結合起來也有些難度,所以花了不少時間,她的收獲卻有限。
秦悠悠沒心思聽,先出去了,半個多小時後我出去,她正站在走廊上憑欄遠眺,似有淡淡憂傷和失落。見到我出來,雖然立即收起了愁容露出微笑,但笑得卻有一點勉強,又怎能瞞得過我?
“怎麽了,有心事?”我笑著問。
“沒事,發一會兒呆而己。”秦悠悠避開了我的眼光直視。
“因爲我和甄歌之間太親密嗎?”
秦悠悠有些慌亂,欲言又止,咬了咬嘴唇眼光又與我直視:“我知道你是專一的人,不會亂來,我本來該放心的,可是……可是她那麽漂亮,又那麽粘人,聰明伶俐刁鑽古怪,誰都會喜歡她。我知道我不該亂想,但還是情不自禁會亂想。”
我點頭:“確著,她非常有殺傷力,換了我是你也會吃醋和不放心。”
秦悠悠紅了臉:“其實我也沒理由吃醋,不論是古代還是現代,有能力的人身邊總是有很多美女,有很多美女喜歡你證明了你是優秀的……”
我牽住了她的手,深情地望著她:“你不但對我沒信心,對自己也沒有信心,在我眼裏你才是最美麗的人,從裏到外都美。我相信到了你滿臉皺紋,牙齒掉光的時候,你的心靈還是一樣的美。”
“不,我的意思是,我不應該介意你跟別人在一起,隻要你心裏還有我就行了。”秦悠悠的臉更紅了,低垂下了頭。
我雙手捧起了她的臉,在她額頭上輕吻了一下:“別說傻話,我心裏隻有你一個,我現在就開始訂門規,徒弟不許碰師父的手……”
我突然心生警兆,轉頭往外望去,隻見五六十米外的樹林中,一個人站在一棵大樹橫枝上,枝葉遮擋,他的身體基本看不到,但一雙眼睛卻非常明顯。經常有人用“像利箭一樣”、“像利劍一樣”來形容某人眼光銳利,此刻我看到的正是這種感覺,此人的眼神,在我看來就是兩柄實質的寒光寶劍。不,世間的鋼鐵之器,根本不可能發出這樣的銳芒。不僅是他的眼光如劍,他整個人給我的感覺就是一柄劍!
不僅我有這樣的感覺,柳靈兒也打了個寒戰:“這人的眼光好可怕,簡直可以殺人!”我心坦然,天雷當頭也能目不瞬,又何懼他眼光?我凝神與他對視,夷然不懼:“樹上的朋友,偷看別人談情說愛好意思麽?”
他的眼光如劍,我的眼光如電,瞬間就像是在心裏交手了幾百招。緊接著他垂下了眼光,飄身落下樹林中,雙腳似踏雪無痕,飛掠而去。
秦悠悠驚問:“是誰?”
“不認識,看上去是一個三十多歲的男人,這人的修爲和劍法,簡直……簡直達到了神而化之的境界。”
柳靈兒現出實體之身,甄歌也跑出來了,都很震驚,甄歌問:“他不會比師父你更厲害吧?”
我搖頭:“這個不好說,各有所長吧,但如果他要殺我們,我們根本連招架的機會都沒有人頭就要落地了。他沒殺我們,看來沒有惡意,隻是警告我們一下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世間藏龍臥虎,並不是沒有高手。”
甄歌有些不以爲然:“我們又沒有得罪他,也沒有到處賣弄,用得著他警告嗎?太囂張了!”
我沒有說話,但我有些懷疑這人是沖著甄歌來的,因爲這個人絕對是練飛劍的,已經達到了人劍合一的境界。也有可能是十大門派丟了面子,我卻代表十大門派出了大風頭,他有些不爽了。不過他沒有出手,甚至不願與我們見面,應該也不會有大的沖突。
……
我們在蔡家待了一個星期左右,我對於機關術理論上已經掌握得差不多了,但要自己製作機關還是有難度,更不要說製作出最高難度的木人了。《大木經》上面記載的咒法我進行了不少測試,但收獲很少,我所會的法訣、真言秘語都是世間流傳多年,或者錯漏缺失,或者後人修改和創新,很難讓這些高級咒法生效,我還是需要去找完整版的《魯班定國真經》。
經過醫院全面檢查,蔡傑倫體內的腫瘤已經消失了,而我轉移的那棵樹上卻鼓起了一個疙瘩。蔡振華已經穩住了局面,我除了在一些文件上簽名,就沒別的事了,所以有些待不住了,準備去俄羅斯那個小鎮看看。
蔡振華再三挽留,但我執意要走,他也隻能同意了,反正我現在來去迅速,隨時都能回來,也用不著灑淚而別。
白天在天上飛要是被人看到了,實在有些驚世駭俗,所以我們還是選擇到了晚上才出動。這次我留了個心眼,我坐最前面,秦悠悠坐中間,甄歌坐最後,終於避免了尷尬。
一路風呼嘯雲飛揚,不過片刻已飛出百裏,突然甄歌驚呼一聲:“不好,有人追來了!”
我急忙轉頭往後看,隻見一道白光疾射而來,長度足有十米以上,當真是快如流星,勢若雷霆。白光前端之上站著一人,身穿一套藍色爲主的運動服,左手掐劍訣,右手負於背後,穩穩當當,威風又瀟灑。
“劍仙?”我吃驚不小,居然見到了傳說中的劍仙了!我原本不太相信有禦劍飛行的劍仙,至少現代沒有,但現在活生生出現在我眼前了!
我隻是微一愣神,白光來得好快,已經追到了後面,來勢兇猛,已經鎖定在甄歌身上。甄歌驚慌之下,不及多想就祭起了她的飛劍射向那人。
我暗叫糟糕,你還隻是剛會禦劍的水平,怎敢去攻擊人家已經能禦劍淩空的劍仙?本來是沒太大敵意的,這一攻擊就麻煩了。
藍衣人腳下的白光跳起一絞,“當當當”連響,甄歌的飛劍立即被斬成好幾段,掉落下去。甄歌驚叫一聲,還好她修爲尚淺,沒有達到人劍合一的境界,劍雖毀,人受傷卻不算嚴重,就像被人當頭敲了一棍差不多。
我急忙叫喵太停步回頭,藍衣人也停下了,站在一柄白光吞吐的短劍之上。與他眼神一對視,我立即認出來了,就是前幾天在樹林裏面的人。他看起來三十多歲,身材高大,劍眉昂揚,雙眼威棱,鼻如懸膽,五官略顯粗獷了一點,一看就是那種嫉惡如仇,任俠仗義的人。
藍衣人厲聲道:“妖女,你怎會仙劍門的禦劍術?”
“我,我……”甄歌嚇得花容失色,原本伶牙俐齒的她被藍衣人眼光盯著,竟然說不出話來。
我拱了拱手:“這位大哥息怒,有話好好說,敢問尊姓大名,怎麽稱呼?”
藍衣人冷冷道:“武當派弟子卓自強,不過我雖然是武當一脈,卻不在武當山修行,也不受他們調遣,你代表不了我。”
額,果然是沖著我來的,這就是人怕出名豬怕壯。我誠懇地說:“我沒想代表誰,那天在華山是爲了保住十大門派的面子,所以讓他們同意由我代表他們出戰,沒有別的意思。”
卓自強還是沉著臉:“武當、峨嵋、青城、崆峒不是沒有人了,而是真有能力的人隱而不出,在外面招搖撞騙的人沒本事。”
甄歌這時才緩過氣來了:“你有本事,爲什麽那時不出面爲門派爭光,現在才來耀武揚威?要不是我師父出手,你們武當已經被全天下人恥笑了,典型的事後諸葛亮,事前……你不感謝我們就算了,幹嘛還兇巴巴的來嚇人! ”
卓自強怒道:“我們修劍仙的人,不能插手人間鬥爭,更不許爭那虛名。你這妖狐,怎會劍仙門的禦劍術,還不從實招來!”
我暗叫糟糕,甄歌也不清楚她的劍法來曆,現在怎能解釋得清楚?卓自強已經瞪向了我:“你是她師父?是你教她的?你竟敢把修劍仙的口訣傳給妖類!”
li60830 發表於 2017-3-25 11:14
第三十四章劍道
從卓自強短短幾句話,我已經初步了解“修劍仙”的人規矩很多,不能仗劍法爭名利,不能在大眾面前顯示劍法,不能把劍法教給妖類,可能還有某個組織專門負責監督。而我的仙人指路讓他誤以爲是飛劍招式,並把以上三個禁令都給犯了,因此惹惱了他。
爲了一點點面子問題,與人家鬥氣甚至動手拼個你死我活,那就太冤了,我早已過了這種心態的階段,所以我很誠懇地再次拱手:“卓兄怕是誤會了,她練的飛劍是家傳的,不是我教的,如今她父母已經仙逝,我們也不知道究竟是從哪兒學來的。”
卓自強見我態度好,火氣消了一些,但一雙濃重劍眉皺了起來:“你師承哪門哪派,練的又是什麽劍法?”
“我完全不懂禦劍之術,要說門派的話,算是魯班門的弟子,學的是魯班門的咒法,內功方面曾經得到全真教何至真前輩指點過,但從來沒有練過劍法。”
卓自強眉頭皺得更緊了:“可是我看你卻像是修劍仙的人。何至真的名字我聽說過,既然你得過他指點,就應該潔身自愛,怎麽與妖精爲伍,騎著貓妖,帶著狐妖,肆無忌憚地縱橫往來,這也太過分了。要不是看你身上並無邪氣,也沒做出姦惡之事 ,我早已取了你首級!”
汗,這家夥要是出手偷襲,真有可能一招取我人頭,這倒不是吹的。但這樣當面說人,也太不給面子了,換了修養稍差一點的人,豈不是要立即跟他翻臉動手?
我再拱手:“多謝卓兄手下留情,以後我會收斂一點。不過它們雖然是妖類,卻沒有害人,反而與我一起助人、救人,那麽她們雖然是妖,與人又有什麽區別?有些人雖然是人,或橫行鄉裏欺男霸女,或拉幫結派囂張跋扈,或作姦犯科貪贓枉法,此等之人,豈不是連妖也不如?”
“這……這也有些道理。但你這個妖狐徒弟隻怕沒有你說的那麽守規矩,剛才我要是沒有一點實力,豈不是要被她一劍殺了?況且修劍仙的功法,絕對不容許落入妖類手中,你們隨我去見劍仙門的傳人,由他們來發落。”
我也有些火了:“何以見得她的禦劍手法是劍仙門的?她隻是學了一點點控制飛劍的方法,修爲達到一定程度的人即使沒有任何劍訣也能做到她這樣,事實證明既不足以傷敵,也不足以自衛,更不要說修什麽劍仙了。你們的功法既然是不傳之密,怎麽會擴散 出去了?這就好比有人錢丟了,她撿到了一塊錢,身上隻有一塊錢,你偏要說她拿走了一百萬,要帶她去見官,這合理嗎?我想需要反省的人是把錢弄丟了人!”
卓自強殺機大盛,眼光變得無比尖銳,腳下的短劍白光猛地拉長:“你要護著她,莫非被她美色所惑?”
正面動手,我的法身靈光要比他的劍氣更快,未必就會輸給他了。我暗中凝聚靈光,使用散勢法提高自己的氣勢與他硬碰:“武當弟子,世人敬仰的劍仙,原來是不講道理仗劍欺人之輩,我一再謙讓,難道是怕了你不成?事間之事,逃不過一個理字,你蠻不講理,劍法再高又有什麽了不起?在我看來,你就是那種連妖精都不如的人,隻不過把獠牙換成了利劍!”
卓自強愣了一下,徐徐收了外放劍氣,豎掌於胸前揖首:“對不起,我這個人脾氣不好容易沖動,因此不知被師父罵過多少次了還是改不了,今回又錯了。你能說出這樣的話來,證明你不是邪道妖人,這個小狐狸也是真的沒學到完整劍訣,那就沒事了,就此告辭。”
卓自強說完調轉身就要溜,我急忙道:“且慢,卓兄嫉惡如仇,坦蕩直率,人如利劍,心懷仁道,我是很敬佩的,剛才說的話也有些過分了。”
卓自強回轉過身來,表情有些驚訝: “好個'人如利 劍,心懷仁道',這就是我們修劍仙之人的要訣和寫照啊,要說你不是練劍的我真不信!”
我笑道:“說實話我以前不太相信有人能禦劍飛行,這是第一次見到,實在好奇得很,請問世間還有多少像卓兄這樣的人?”
卓自強道:“劍仙一道,自古就是有的,黃帝、廣成子、太乙真人、火龍真人都是此道高手。戰國時期,劍仙之道傳得更廣,尤以燕國、趙國、韓國爲多,比如越女。再後來有呂祖(呂洞賓)、本派張三豐祖師等,我這一脈就是張三豐祖師所傳。近代一些知名人物如梁海賓、陳攖甯、陸錦川、郭浩然等都有修習劍訣,不過這些在世間揚名的未必是高手,像我這樣也隻能算是小成。絕大多數修劍仙的高手都躲在人跡罕至的地方,終身不顯姓名和劍法,遇到了也未必能看得出來,很難說還有多少人。”
“原來是這樣,剛才你說有一個'劍仙門' ,那是一個專門修劍仙的門派嗎?”
“是的,但劍仙並非劍仙門獨有,全真派、天師道、丹鼎派、茅山派都有劍仙,各有自己的劍訣。劍仙一係是道門之中潛藏得最深的,隻許師父傳徒弟,不許徒弟尋師父,心性、涵養、德操缺一不可,所以傳人很少,世人很難見到,甚至以爲劍仙隻是小說中人物。”
卓自強這種人,把你當朋友就可以把心掏給你,把你當敵人就要你的命,現在對我消去了敵意,還是很健談的,有些不太方便對外人說的事也說出來了。這樣的打手不充分利用起來,就太沒有天理了,我簡單地把江相派召喚出饕餮,現在饕餮想要複活蚩尤禍亂天下,操控江相派開始製造麻煩的經過說了一遍。
“八月初一華山論劍隻是江相派的第一步棋,僥幸被我打亂,隻怕現在第二步、第三步已經在展開了。我們勢孤力單,不是它的對手,卓兄這樣的劍俠、劍仙,修道練劍以除魔衛道爲己任,希望能出手相助。”
卓自強道:“竟然有這樣的事,你不說我還不知道,這事我當然是要幫忙的,你知道白眉老妖現在在哪裏嗎?”
“我也不知道,但它遲早是要露面的。想要殺它,憑一兩個人的力量是不夠的,而且要先殺了江相派一個叫陸不同的人,才有可能打敗它。”
卓自強憤然道:“此等魔頭,必須誅之,我這就去尋訪一些道友,給你助拳。我先走了。”
話剛說完,他“咻”的一聲就飛走了,鏗鏘吟嘯聲傳來:“龍吟常思去,躍匣削不平,此劍在人間,百妖共收形,奸邪與惡魔,膽破魂亦驚,試以向星月,神光射幽冥……”
我苦笑,真是個熱心腸急性子,我連聯繫方式都沒跟他說就跑了。
秦悠悠噓了一口氣:“這人也真是的,劍法練到這麽高水平了,性子還是那麽沖動,還好剛才沒有打起來。”
甄歌也長長吐了一口氣:“嚇死我了,有點本事就自以爲了不起,真討厭!”
我“哼”了一聲:“記住了,以後不許再亂出手,否則我也保不了你。”
甄歌在我後面吐了吐舌頭,不敢頂嘴。我催動喵太繼續前進,甄歌很快就忍不住了:“師父,剛才要是動起手來,是你比他強一點,還是他比你強一點?”
我沒吭聲,說實話我真沒把握,秦悠悠道:“當然是大哥比他強,其他不說,就修養和心性而言,已經比他強多了,修養上不去,他的劍道也會受限制的。”
甄歌道:“就是,兇巴巴的,哪裏像師父這樣溫文爾雅,心胸寬廣,學識淵博,這才是高手風範。”
秦悠悠摟在我腰間的手輕輕掐了我一下,像是在說:你看,她對你崇拜得緊呢。
柳靈兒也在我心裏說:“這丫頭片子好像不止是把你當師父啊。”
“別胡說,隻是師父!”
“嘿嘿,既沒有正式拜師,也沒有正式傳功,算哪門子師父啊? ”
“哦,原來你是要她正式磕頭啊,行,我找個時間叫她磕頭。”
“……”
爲了擺脫秦悠悠和柳靈兒的懷疑,我開始以師父的口吻說:“之前我對劍道不了解,教不了你,現在從卓自強身上已經看出了一些端倪,我可以教你一些了。”
甄歌很驚訝:“啊,你才看他一眼,就明白劍道了?”
“第一,我不止看了一眼;第二,劍道也是道,萬事萬物的道都有共通之處,所以我能看出一點共性來。像你這樣層次,人是人,劍是劍,人在控劍,用劍傷敵;像他一樣,人劍合一,人就是劍,劍就是人,他出手必定帶著他全部修爲,修爲才是主要的,寶劍的鋒利已經是次要了。不過這還不算高明,更高層 ,應該是有心無劍,全憑心意,是爲心劍;再高一層,劍即是道,道即是劍,是爲道劍,那才是真正的劍道。”
“啊?”甄歌愣在那兒,“你說的我好像都明白,可是我還是不知道要怎麽練啊!”
“內練丹道,外現鋒芒,重要的不在劍,而在內修,從現在開始,你可以試著把劍光、日光、月光三者合一,結成妖丹,具體的我還要想一想,再慢慢跟你講。”
甄歌歎氣:“我現在連寶劍都沒有了,還怎麽練啊!”
這個我暫時也沒辦法了,好的劍可不是那麽容易找的。
li60830 發表於 2017-3-25 11:15
第三十五章遠赴北海
在往北飛的途中,我們一直在議論卓自強和劍仙,修劍仙這一系,確實是道門之中最隱秘的,隻怕連武當山上的道士們都不知道有卓自強這個人。這一係並非道門正統主流,算起來也是旁門。
很多人不相信有法術這種東西,因為他們沒有親眼看到,我們之前不相信有劍仙,也是因為沒有親眼見到。實際上這種心態才叫做“迷信”,迷失信仰,迷失自我,坐井觀天,閉門造車。
我對卓自強是帶著敬意的,他並非像秦悠悠和甄歌說的沒有修養,而是本性外露,率性而為。修道之人最忌壓抑自己的本性,直率衝動,鋒芒外露是他的本性,無需壓制和改變,隻要心懷仁義即可,所以我說到他不講道理仗劍欺人時,他立即醒悟並道歉。如果他真的沒有修養,怎能做到這一點?
能練劍有成的人,其性情一定與寶劍的特點有相似之處,並且人與劍氣長期互通,甚至人劍合一,那麼人的性情就會變得像劍一樣剛直、銳利,鋒芒外露。剛則易折,所以需要悟道修心,這樣才能剛柔並濟,人的修養上去了,劍法也上去了,所以我說卓自強是人如利劍,心懷仁道。
簡而言之,沒有一點個性的人,是練不好劍法的。那麼放到甄歌身上也一樣,要充分挖掘她的個性特點,並找到一柄適合她用的寶劍,才有可能練出點樣子來。甄歌雖然是妖類,卻沒有一般妖類常有的兇戾、狡詐、狠毒,她身上帶著清純的氣息,如同孩童般純真,有時撒嬌、整人、搗蛋或使用一點狐媚手段,也隻是本性使然。所以我要從她這個特點出發,練出純潔之劍……
我在心裡暗打主意,沒說出來,至於秦悠悠和柳靈兒的擔憂,那是多餘的,我怎會因為她漂亮就對她有邪念呢?我已經經歷了很多事,感情經過了很多波折,差點死了好幾次,什麼都看開了,她正好是我向道之心的試金石,面對絕色不動心,比不能經受考驗要更高一籌。
飛了約一個多小時,我們到達了北海。古代中國人稱為北海,實際上不是海,而是世界上容量最大的淡水湖,現代叫做貝加爾湖,位於俄羅斯西伯利亞的南部伊爾庫茨克州和布裏亞特共和國境內,這是我根據青丘凝雪的記憶,查了衛星地圖之後確定的。我是中國人,繼續了古人的傳承,還是叫它北海吧。在許多古籍裡有提到北海這個名字,這說明中國人很早以前就熟悉它,說不定在遠古時期它還是中華的版圖呢。
青丘凝雪說的那個小鎮距離北海不是很遠,我以為找到了北海,再以這個為定位,能比較容易找到。但我錯了,北海是那麼大,我找不到她記憶中熟悉的地方,所以也就沒辦法定位,隻能沿著北海邊沿一圈圈地找。
幾百年過去,變化實在太大了,我找到的城鎮沒有一個是眼熟的,而且她以前並沒有刻意去記憶這個小鎮的位置和名字,隻是到處跑時路過,我不可能沿著她曾經走過的路線都跑一遍。從上半夜找到快天亮,我還是沒有找到眼熟的地方,暈頭轉向了。
這裡與國內大不相同,有人聚居的地方會短距離內連續出現幾個城鎮,沒人聚居的地方幾千裏連一條路都看不到,而且這個季節已經遍地冰雪,荒涼得簡直不像是在地球上。在這樣一個地方,找一個模樣已經改變並且沒有名字的小鎮,跟大海撈針沒什麼兩樣。
無可奈何,我又回到了北海,天亮之後,降低高度沿著東側岸邊仔細查看山形地勢,城鎮有很大變化,山川河流的變化應該是不大的。果然,找了十多分鐘後,我看到了有點眼熟的地形,然後憑著感覺找去,飛了一兩百公裏,前方出現了一個小鎮……這個小鎮我之前有經過,因為一點都不像,隻在天空掃一眼就過去了。
在青丘凝雪的記憶中,那個小鎮有上百棟房子,很多商店的招牌上寫有繁體漢字,有少數中華人種。而眼前這個小鎮隻有三四十棟房子,沒有一棟是眼熟的,沒有一個招牌是漢字,沒有一點相似之處。以常理而言,房子是越來越多,越蓋越高,怎麼可能會少了一大半?所以我上一次路過時,掃一眼就走了。
現在再次來到這裡,我當然要降落地面細看,這一細看就看出來了,附近的山川地形都是眼熟的,這裡就是青丘凝雪說的那個小鎮!
這是一個大峽谷,而且是在峽谷的盡頭處,兩邊和後面都是很高的雪山,擋住了寒流,山腰以下都是茂密的原始森林。峽谷中有一個小湖,居然沒有結冰,小鎮的大部分房子就是背靠高山面對小湖而建——這個小湖也與青丘凝雪的記憶有些不同了。
我把情況對秦悠悠和甄歌說了一遍,她們也很驚訝,為什麼小鎮會完全變了模樣,並且居民大幅減少了?
我們正疑惑,靠近湖邊的一戶人家開了門,走出一個禿頂絡腮鬍的高大中年白人,穿著灰色風雪衣,穿著長筒防水靴,左手提著木桶,右手提著打包的漁網,像是要去捕魚。打開了門他又退回去,戴上一個大皮帽才出來,看到了我們露出了非常驚訝的表情。
我感應到了他心裡的想法:怎麼會有中國人?這麼早從哪裡來的?哇,好漂亮的小姑娘……
漁夫的眼光停在甄歌的身上,死盯著她看,從臉到胸,從胸到腰,從腰到大腿……這樣看人是很粗魯無禮的,同時他心裡也有齷齪的念頭,眼光自然變得色迷迷的。
甄歌生氣了:“師父,這野蠻人的眼睛好討厭,我可以教訓他一下嗎?”
“先打聽一下情況吧。”
甄歌立即快步走過去:“大叔你好,請問這是什麼地方?”
漁夫嘴裡嘰哩咕嚕說著俄語,我們一句都聽不懂,不過我知道他的想法:這些人一定是偷渡過來的,我要不要報警呢?
我能夠直接用意念與他交流,但這樣會嚇壞了他,如果是他不願意回答的問題我強迫他,有可能對他的大腦造成損傷,所以就需要甄歌下“迷魂香”了。甄歌暗中吹了一口香氣,漁夫就迷糊了,恍恍惚惚像做夢一樣,有問必答,我能立即得到相關的全部記憶。
這裡果然就是墨家弟子隱居的地方,最初都是黃種人,千百年後,祖宗的精神和戒律變得淡薄,墨家子弟忍不住與鄰近的當地人通婚。漸漸的,這裡的白種人越來越多,但主事之人一直都是黃種人,每一代總有少數人堅守陣地,祖宗的意志雖然已經變得薄弱,卻還沒有放棄。
第二次世界大戰爆發時,有大量德國軍隊經過附近,並攻擊了這個地方。墨家弟子誓死保護家園,他們也有一些新式武器,個個都練武,擊殺了大量敵人,但終究無法與軍隊的飛機、大砲、重機槍對抗,很快這裡被夷為一片平地。黃種人幾乎都在一這戰中死了,隻有婦女和小孩逃走,從此沒有下落,可能在荒野中凍死了或是被野獸吃了。
一些白種人沒有黃種人那麼“固執”,敵人逼近時就逃走了,戰爭勝利之後,他們回到這裡再建家園,所以整個小鎮包括小湖都變了模樣。從那之後這裡就是白種人說了算,現在已經沒有黃種人住在這兒了。
我有些傷感,曾經在這裡的那些人,恐怕是唯一的墨家直系後代,傳承了那麼多年,最終還是消失了。剩下的這些白種人,雖然也是他們的血脈,但已經沒有了他們的精神,不能算是墨家弟子。近代以來,國內研究墨學的人寥寥無幾,淺嚐則止,墨家算是徹底退出史歷舞台了。
當然,我更關心的是那個山洞在不在。以前那個神秘山洞白種人是不能進入的,一般的黃種人也是沒有機會進去的。漁夫的父親、祖父、曾祖父都沒有進去過,所以他也不知道裡面的情況。據說大戰爆發時,這裡的領袖“鉅子”已經永久關閉了那個山洞,沒有人能進去了。
“這裡還有誰知道更多關於密洞裡面的情況?”我問他。
漁夫立即回答:“酒館的老闆,伊萬.莫洛斯.李最清楚,他的爺爺曾經進去過,現在他是鉅子,是我們的精神領袖。”
我心裡有些不爽,一群苟且偷生的白種人,連漢語都不會說,還好意思自稱墨家弟子?我倒要去會會這個“鉅子”。雖說這些人讓我有些反感,卻也不能為難他們了,所以我叫甄歌放了漁夫,讓他忘了剛才的事。
漁夫愣了愣,提著木桶和魚網繼續向湖邊走去,我們則往小鎮內走去。不一會兒,後面傳來“撲通”一聲,我們回頭看,原來是漁夫掉進了水裏,正在手忙腳亂往岸上爬,這麼冷的天,這一泡可真夠慘的。
“呵呵……”甄歌掩嘴偷笑,不用說是她做的手腳,誰叫漁夫色迷迷看她呢。
你需要登入後才可以回覆 登入 | 註冊會員

本版積分規則

li60830

LV:15 VIP榮譽國民

追蹤
  • 6772

    主題

  • 242709

    回文

  • 70

    粉絲

沒什麼特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