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異鬼怪] 旁門左道 作者:四不相 (已完成)

 
li60830 2017-3-23 14:13:00 發表於 科幻靈異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338 50806
li60830 發表於 2017-3-25 10:48
第十六章線索
兩虎相爭必有一傷,這兩女相爭也必有一傷,甚至是兩敗俱傷,更糟糕的是秦悠悠誤會我也誤會段凝芷了,由誤會造成的傷害就更讓人痛心。
我急忙以意念呼叫喵太:“快攔住悠悠,告訴她我跟凝芷已經成為過去,我跟她才是現在和將來。”
喵太很快回應我:“這話不方便我說吧?還是你自己跟她說,我智力低,萬一表達不清楚說反了,或者她理解錯了可不好。”
“你……可是她出去了,我現在不能動啊!”
喵太在洞口外攔住了秦悠悠,不讓她走,秦悠悠道:“你讓開吧,現在他沒事了,我就該走了。”
喵太不知道用意念跟她說了什麼,秦悠悠道:“感情的事你不懂,你還是別管了。”
甄歌的聲音道:“確實,太複雜了,我們都不懂。”
喵太很鬱悶地對我說:“我就說了,這事我說不清楚。”
“好吧,那你就告訴她,我氣得內傷發作昏過去了。”
喵太轉達了我的意思,秦悠悠可能有些不相信,但她對我的關心和在意還是驅使她往裡面走了一些。我早已閉上了眼睛,屏住了呼吸,一動不動。
“許大哥?”
我還是不動,秦悠悠有些慌了,快步走到我身邊,伸手來探我的鼻息。我突然出手,扣住了她的手腕,緊緊抓住再也不放開。
“你,你騙我!”秦悠悠很生前,從未有過這樣生氣。
我笑嘻嘻道:“你要是走了,我真的會氣死。”
秦悠悠掙扎了幾下,怕會牽動了我的傷口,終究不敢太用力,但卻氣得流下了眼淚,轉過頭不看我:“你以前從來不會騙我,現在開始騙我了。”
我收起了笑臉,嚴肅地說:“我不願讓你走,要是不使詐,你就不肯回來,這是不得己為之,不是為了騙你而騙你。你確實是誤會我和凝芷了,之前我一直在努力治好她,也希望還能再回到從前那樣,但現在已經很明確,她完全清醒的清況下也不是以前的段凝芷了,我們都不可能回到過去了。今後我還有責任拯救她,幫她脫離白眉老妖和段靜軒的控制,但我們不會再成為戀人。我沒有騙她,告訴了她所有我們之間的事,她知道你在我心裡的分量;現在我也不騙你,她知道我和她是不可能在一起了,所以希望我恨她,然後接受你。”
秦悠悠還是不看我,但臉已 有些紅了,低聲道:“我相信你說的是真話,但是當你面對她時,你又會想起她的各種好處,放不下她。這本來也不能怪你,因為你先與她相識相愛,歷經磨難,已經在心裡生了根,那麼還不如我離你遠一點,你不用為難我也不會心痛。”
“離開我你真的不會心痛嗎?”
秦悠悠不說話,我說:“我完全能理解,你對我就像以前我對她一樣,不論我怎麼對不起你,你也不會真的恨我,一切只是為我著想。我都明白的,我也懂得珍惜,以後我會時刻把你放在心裡,竭盡所能讓你快樂幸福,你的快樂就是我的幸福,即使粉身碎骨也不能讓別人傷害你,讓你受一點委屈……”
“啪啪…… ”洞外有人鼓掌,青丘凝雪拍著手掌走進來:“哇,好感人啊,我是不是來得不是時候?”
柳靈兒也閃現出來:“好肉麻啊,我都起雞皮疙瘩了。 ”
我急忙放開了秦悠悠的 手,她羞得雙手摀住了臉:“偷聽別人講話,為老不尊。”
青丘凝雪笑道:“我很老么?”
我笑道:“不老,一點也不老,但有點老奸巨猾。”
青丘凝雪也不以為忤,笑道:“先恭喜小許大難不死,再恭喜兩位有情人終成眷屬。”
秦悠悠道:“他只是在哄我開心,哪裡是真的了。”
青丘凝雪故作驚訝:“呀,這樣說還不能打動你,看來是缺少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要不我給你倆當媒人?”
秦悠悠道:“我才不要,還是等他自己想清楚了再說,強扭的瓜不甜。”
青丘凝雪望向我,我說:“我不怕接受考驗,就怕沒人考驗我。”
柳靈兒在我腦海裡嘀咕了一句:“我早就看出來了,你對段凝芷是愧疚,對秦悠悠才是真愛。不過以前就算我說了你也不肯承認。”
“哦,你什麼時候發現的? ”
“從你聽到她的唱歌開始,也許更早,從她撐著一把傘出現開始。關鍵在於你和段凝芷還沒有相互了解就開始相愛,頭痛發熱,發展太快,沒有基礎,在秀姑家吵架那一次就已經顯示出了你們的分岐,即使沒有段靜軒的介入你們也不會長久。而你和秦悠悠都是在很冷靜地看到了對方良好品質之後才慢慢陷入,有共同的愛好和事業,志同道合,基礎勞固。最最重要的是,秦悠悠溫柔善良,勤勞能幹,就是你心目中的賢妻良母。”
額,想不到柳靈兒能說出這樣的話來,這算是旁觀者清嗎?
青丘凝雪放出了玉兔,化為白光罩住我,為我療傷。我突然想到一件事:“狐仙姐姐,你活了有一千年了吧?那麼肯定知道很多真實的歷史。”
“一千年可能還不到,真實歷史倒是比你們知道多一些。”
“那你聽說過《魯班定國真經》這本書嗎?我要最完整的沒有刪節的版本。”
“這個……沒見過。”青丘凝雪想了想又說,“我雖然沒見過,但我知道哪裡可以找到。”
我不由大喜:“在哪裡?”
青丘凝雪伸出三個指頭:“世上有三個地方可能找到你要的書。第一個地方是秦始皇陵墓,當年焚書坑儒,全國統一文字,六國的書都被燒光了,但重要的典籍都保留了一份原版作為研究和翻譯,後來可能給嬴政陪葬了。《魯班定國真經》如果真是魯班寫的,極有可能陵墓裡面有一本原版的。”
對啊,我怎麼就沒想到呢?不過秦始皇陵深入地底,龐大復雜,機關無數,盜墓的可能性微乎其微。
青丘凝雪屈起了一根手指:“第二個地方,是墨家弟子後代守護的一個山洞。這個地方在極北羅剎國(俄羅斯)境內,秦滅六國後,一部分墨家弟子逃離中原,到了極北苦寒之地定居,固守傳統千年以上。但最後他們還是忍不住跟羅剎國人通婚了,他們住的地方變成了一個小鎮,有一大半是雜交混血的人種,僅有極少數中原人種。幾百年前我為了逃避追殺跑到羅剎國,在那個小鎮發現了一些蛛絲馬跡,並進入過那個山洞,看到大量靈牌,其中有公輸班的名字。還在一個洞內看到大量包裹著的竹簡,說來慚愧,那些字我大部分不認識,可能是戰國時期的六國文字,他們的前輩又與魯班交好,有可能收藏了你要的書。”
我連連點頭,有些興奮。這個可能性是存在的,而且青丘凝雪去過那個地方,找起來應該很容易。
“第三個地方是私人圖書館。古代皇宮裡收集了各種各樣的書,並且保存得很好,比如說寫《永樂大典》時,就把所有能找到的書都集中到了一起,民間禁書在皇宮裡也能找到,內中可能就有最完整的《魯班定國真經》。清兵入關,明朝滅亡時,有皇室弟子悄悄把書偷運出宮藏了起來,一直秘不示人。剛好我就知道藏書的人是誰,但是幾百年過去了,他的子孫是不是還住在那裡,那些書有沒有被賣掉就不知道了。”
真的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功夫,誰能想到青丘凝雪知道這麼多線索,要是早問她,說不定書已經在我手裡了。
青丘凝雪把相關的記憶直接存進我的腦海裡了。可能性最高的應該是秦始皇陵墓,但這個難度也是最大的,可以說是無從下手。墨家後人守護的山洞雖然也有很多機關,有高手守護,應該難不住我,就是路途太遠了一點。私人圖書館的地點在南京郊外,如果沒有搬走的話是最容易找的,可以先去看看。
甄歌在一邊疑惑地問:“看起來很複雜的樣子,《魯班定國真經》裡面寫的是什麼,很重要嗎?”
“那是魯班門祖師爺寫的秘笈,據說裡面記載了驚天動地安邦定國的法術,只要能找到這本書,我就真有資格當你師父了。”
“啊,那我們是不是要再組成魯班門呢?你是掌門人,我是掌門大弟子,哈哈哈……”
柳靈兒道:“那我就是魯班門資格最老的護法!不止是魯班門,主人還是十大門派總掌門,那我就是天下第一大護法……”
“喵~嗷。”喵太叫了一聲,抖了抖身體也擠到前面來。
柳靈兒接著說:“對,還有喵太,要不我當左護法,你當右護法吧。”
我和秦悠悠、青丘凝雪都不禁莞爾,這還能叫魯班門嗎?叫萬妖門得了!
青丘凝雪急著要走,先走了,留下了太陰之精繼續給我療傷。不過一天時間,我肉身的傷就基本好了,可以行動自如,離開山洞往南京方向去。
li60830 發表於 2017-3-25 10:49
第十七章尋找朱明後裔
在鹹陽機場候機時,我們聽到了後面有一個乘客,在向朋友繪聲繪色地講“華山論劍”的經過,誇張到了不可思議的程度。先是十大門派比武爭第一,各顯絕技,龍爭虎鬥,半路殺出了個江相派,江相派掌門人的女兒段凝芷美如天仙,單挑十大門派,天下無敵。然後有個叫許承業的人用十大門派的武功打敗了段凝芷,僅僅用兩招就打敗了邪派第一高手段靜軒……
不僅打鬥過程說得極其誇張,比武俠小說還武俠,還給我的武功取了名字,我打敗段凝芷的掌法叫作“千眼千手大悲掌”,像千手觀音一樣能幻化出無數掌影,防不勝防,但心懷慈悲,能夠不傷對手分毫直接生擒。我凝聚金光刺傷段靜軒的功法,被稱為“仙人指路”,此指一出,鬼神皆懼,無堅不摧。
秦悠悠和甄歌望著我吃吃的笑,我不由一頭黑線,真要是有那麼厲害,我就一下把白眉老妖戳死了,怎會被反彈受傷?現在還沒復原呢。老實說如果段靜軒有防備,我未必能一下刺穿他的手掌,主要是他自以為很了解我,太輕敵了。
講故事的人也是聽朋友說的,並且手機裡面還有現場照片為證,我有些詫異,難道那天的事被大肆宣傳了?我拿出手機搜索了一會兒關鍵詞,搜出了一些新聞,但隻有十大門派在玉泉院前面拍的照片和後院表演時的照片,數量有限就那麼幾張,沒有後來的照片和視頻。有些條目顯示“華山論劍高清完整版”、“許承業大戰段凝芷全程未刪減”、“十大門派華山論劍絕對內幕”,點進去卻找不到網頁,可能被刪除了。
我不知道封殺消息的是官方還是十大門派,或者江相派,但當時有很多觀眾用手機拍下來,會在朋友圈裏大量分享。無疑江相派出名了,實力遠勝十大門派,我也出名了,“天下第一高手之名”已經落在我頭上,難怪剛才買機票時,漂亮的售票小姐認真看了我好幾眼。
我真有些哭笑不得,有心栽花花不成,無心栽柳柳成蔭,段靜軒一番籌劃,最後大半成果送給我了,讓我出名了。但這未必是好事,人怕出名豬怕壯,名聲大於實力,不僅是麻煩甚至有可能變成災難。當然如果我想開什麼學校、武館、培訓班之類,或者開宗立派招收徒弟,若者著書立說登台演講之類,那是求之不得。
到達南京,我們剛下飛機走出來,就被七八個人攔住了。這些人有僧有道有俗,其中有兩個看起來挺面熟,就是參加十大門派華山論劍的弟子。他們又是拱手又是作揖,恭敬異常,口稱許少俠,引來旁邊大量好奇的眼光。
“你們這是乾什麼?”我語氣有些不善,我不喜歡在這麼多人的地方成為焦點。
一個和尚說:“我們主持方丈有請許少俠到少林寺做客,另有要事相商。”
一個道士說:“許少俠是本派代表,貧道特來迎接,還請移步到武當山玩幾天。”
一個俗家弟子道:“許少俠不如去峨嵋山走走,這個季節正是遊覽峨嵋山的好時候,金頂佛光,舉世罕有。”
“那天多謝許少俠援手,本派略備薄禮謝儀…… ”
我連連搖手:“各位太客氣了,我現在沒空,有什麼事以後再說。”說完我就往外衝。
眾人哪裏肯讓我走?堵的堵,跟的跟,附近看熱鬧的人也圍了過來,還有人拿出手機拍照。現在的手機太強悍了,比古代仙人的法寶還犀利,手指點幾下,片刻就能傳遍全世界,要是被江相派的人知道了,我還能安安穩穩去找《魯班定國真經》嗎?
我發火了:“你們到底想要幹什麼?想要綁架我是不是?”
眾人見我真的發怒了,不敢再跟來,但還是紛紛表示,他們的門派隨時歡迎我,如果有需他們的地方儘管開口。還有的很貼心,說是到了他們的地頭,住店吃飯不用錢,景區不要買門票,報出名字就可以……
甩掉他們之後,秦悠悠大笑:“你可以開個旅遊公司,帶隊遊各大名山,吃住門票都不要錢,隻賺不賠,呵呵……”
柳靈兒現身出來:“再去演皮影戲也不錯呢,到北京、上海這樣的大城市體育館,打出天下第一高手的招牌,保證場場暴滿,一個晚上那是多少錢啊?也用不著劫富濟貧了。”
為了不太引人注目,甄歌之前已經變醜了一些,這時變回了原樣,也湊過來說:“用不著那麼麻煩,師父開始招徒弟吧,不要打廣告就能收幾十萬人,每人每個月孝敬一千塊,那就是幾億的收入啊,搶銀行都沒這個來錢快,還沒風險,這才叫包賺不賠!”
我眼圈都黑了:“快走吧,要是被江相派的人盯上了,我們就麻煩了。要是驚動了白眉老妖,知道我還沒有死,趕來 打我一掌,你們隻能燒冥幣給我了。”
“哈哈……”三人都大笑,笑得花枝亂顫。她們都有些興奮,名與利是親兄弟,有名就有利,金山銀山舉手可得,就算沒有真的去做,意淫一下總是可以的。不過真正讓她們興奮的不是錢,而是我的“價值”得到了顯現,妻以夫貴為榮,徒以師貴榮,僕以主貴為榮,是這種心態。
現在我真正明白了段靜軒為什麼突然改變戰略,他想要做一番“大事業”,就需要大量的財富、壯丁和聲望資源。如果這一次沒有被我破壞,江相派力敗十大門派被大肆宣傳,他就可以大量招人,開設學校培訓班,全國的武術精英都會集中到江相派,財富和人脈也是一樣,這股力量是非常可怕的……卻不知他被我挫敗之後,又會往哪一個方向突破?
青丘凝雪告訴我的地址在棲霞山附近,打車到了那兒一看,我傻了眼,連一絲一毫當年的樣子都沒有了。青丘凝雪的記憶是三百多年前的,以前這個地方是一個小鎮,石闆的地面,青磚的圍牆,整齊的瓦房,小巷子整潔安靜。現在全是高樓大廈,人來車往擁擠不堪,喧囂震耳。
其實不止是這裡,全國各大城市,除了少數重點保護的古建築外,全都拆掉建成高樓大廈了,誰還能找出三百年前的一個院子?
青丘凝雪發現這戶人家純屬偶然,她路過這裡看到這戶人家比較富有,進去想偷點東西吃。進去後發現這戶人家大大小小都有練武,主人像是幫會中的人物,所以偷吃了人家的大公雞之後,特意逛了逛,結果發現了一個秘道入口,地下有很大的空間,存了數不清的書。她看了一些文獻,才知道這些書是從皇宮裡面拿出來的。她覺得奇怪,迷惑主人的女兒問出實情,才知道原來這戶人家姓朱,乃是明朝皇室宗親,為了避免洩漏身份,已經改姓洪了。
如果我是二十年前來這裡,此地格局變化應該不會太大,那戶人家有可能還住在這裡,即使搬家了,向左鄰右舍打聽還是有可能打聽到去向。現在就沒有可能了,近二十年的變化隻怕比前三百年還大,我連準確位置都找不到,住在這裡的互相不識識,那一家人的後代子孫也不知道叫什麼名字,還有可能恢復了朱姓,如何打聽?
我們在附近逛了一會兒,這裡有住宅小區,有商業區,距離不遠還有一個很大的工業區,就是沒有任何老建築可以用來定位。我隻能放棄了,沒辦法找,況且那戶人家發展了三百多年,不知有多少子孫,說不定早就把藏書分了、賣了,或者水淹了,火燒了,年代實在太久了。
那麼在俄羅斯的那個小鎮呢?同樣也過了兩三百年,有了巨大變化,那個山洞存在的可能性很低。墨家後人經不起時間考驗,跟俄羅斯人混血了,先祖的意誌已經變得很薄弱,甚至不把自己當中國人了,誰還死守在那兒?他們完全有可能把古籍賣掉。
我有些失望,難道說我必須去挖秦始皇的墓才能找到書?洞宮山的神仙跟我說過,世間隻有一本完整版的《魯班定國真經》,萬一沒在秦始皇的墓裡,而是在朱家子孫手裡呢?
我一邊思索著下一步的計劃,一邊沿著街道漫無目的地走著,秦悠悠、甄歌和喵太跟在我後面。走著走著,擡眼之際我看到了一棟大廈頂上有一個圖標:藍色背景,日月相疊,黃月紅日,紅日放射出十二道光芒,四長八短,下方還有四個字“紅光集團”。
我不由得停下了腳步,失聲道:“找到了!”
秦悠悠三人同時問:“在哪裡?”
我指向前面的大廈,也難免有些激動:“紅就是'朱',光就是'明' ,紅光兩個字不就是暗指朱家明朝嗎?真的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功夫!”
三人立即蔫了,甄歌道:“師父你好可憐,傷心得神智不清了,這都能聯想起來。”
我信心十足笑道:“單憑四個字當然不夠,但是加上他們集團的標誌,就可以百分之百確定了。那個標誌,就是明朝的國旗略加改變設計的,至少有八成相似,你們還認為是巧合嗎?”
li60830 發表於 2017-3-25 10:51
第十八章 神偷
秦悠悠三人都不太相信我的推測,爲了證實一下,秦悠悠向路人打聽紅光集團的總栽姓什麽,結果既不是姓朱,也不是姓洪,而是姓蔡。連着問了幾個人都說是姓蔡,因爲此人不僅在商圈是大腕,也是當地政界知名人物,本地人沒有不知道的。
我有些意外,但也不能排除紅光集團是朱家後代子孫所創立,讓給姓蔡的人來管理。或者原本姓朱,後來改姓洪,再後來改姓蔡,這塊招牌絕對錯不了!
我不可能直接進去問人家是不是真姓朱,家裏收藏有老祖宗從皇宮裏偷出來的書,隻能先暗探一下,看情況再決定怎麽出手。
大白天不好行動,我們在附近一家酒店入住,爲了不引人注目,都躲在房間裏面沒出門等天黑。秦悠悠和甄歌各住一個房間,雖然我已經向秦悠悠表白了,但因爲之前的事兩人之間的關系還有點微妙,況且當着甄歌和柳靈兒的面,可不好意思住同一個房間。
晚上十點之後,我元神出竅,秦悠悠放出影子,喵太、甄歌和柳靈兒也出動,都往那棟大廈而去。
街上行人稀少,附近的高樓大多熄滅了燈光,隻有景觀燈和廣告牌還在不知疲倦地跳閃着。紅光集團那棟大廈也基本熄燈了,隻有少數樓層的少數房間燈光還亮着,這棟大廈高有二十多層,旁邊有兩棟七八層的附樓,綠化面積頗大,前面有個小廣場,看起來氣派豪華,身價不菲。
假如秘密圖書館是在這棟大廈内,那麽不是在頂上幾層就是在地下室。所以我們兵分兩路,我和秦悠悠負責搜索最高的幾層,柳靈兒、甄歌和喵太負責尋找隐藏的地下室。
秦悠悠的影子貼着牆就能向上快速移動,我的元神是靈體,可以踏空行走,所以我們不用走樓梯和電梯,沿着外牆直接就上去了。大廈裏面當然有保安,但他們是不可能發現我們的。
我們到了最高一層,從一扇沒關緊的窗戶鑽進去。這一層所有房間的燈都熄了,僅有走廊的一部分照明燈亮着,顯得有些昏暗和陰沉。
在元神出竅的狀态,我看到東西實際上是感應到的,隻要注意力集中到某個房間裏面,隔着門也能看清裏面的情況。圍牆會減弱感應效果,特别是密封的狹小空間會讓感應能力受到很大影響,比如電梯。所以有些密室需要靠近了才能發現,經過特殊設計加上法術隐藏的密室,即使靠近了也未必能發現。
我們一個個房間找過去,這一層有大展廳、大型會議室、休息娛樂室、總栽辦公室等等,就是沒有一個藏着大量書本的房間。在總栽辦公室裏倒是有個書房,裏面放了四個書架,但都是營銷策略、經營管理、爲人處事之類的書,看起來原封未動。估計總栽大人很忙,從來沒有看過這些書,隻是擺着裝潢面門。
總栽辦公室的休息間裏有四組浮雕壁畫,占了一整面牆壁,顯得有些突兀,我特意看了一遍。第一組是羊角哀和左伯桃舍命全交的故事,第二組是桃園三結義的故事,第三組是梁山一百零八個好漢聚義,第四組好像是隋唐英雄的故事。這些故事是中國人熟知的,也被許多人推崇,但是花費巨資雕刻在整面牆上,就顯得有些過頭了,這是什麽意思?
秦悠悠看了一會兒,以意念對我說:“大哥你果然猜對了,這個姓蔡的是洪門的人,洪門也叫天地會,就是明朝後人創立的。”
我有些驚訝:“你怎麽知道?”
“我聽我爹說過,以前洪門的人燒三把半香,第一把叫做仁義香,紀念羊角哀和左伯桃;第二把叫忠義香,紀念劉關張桃園三結義;第三把叫俠義香,紀念梁山一百單八将;還有半把叫有仁無義香,紀念的是秦瓊和單雄信。你看壁上雕刻的就是這些人。”
原來是這樣,青丘凝雪也告訴過我,說藏書的那一家人是幫會中的人,那麽就是洪門的人了。既然幫會組織還在,要找他們的祖宗就容易了,我們真的找對地方了,隻是我還有些疑問:“洪門不是以前的黑社會嗎?怎麽又變成天地會了?”
秦悠悠道:“洪門就是天地會,後來分化爲哥老會、袍哥會、三合會等等,有的确實變成黑社會了。一直到現在包括台灣、新加坡、馬來西亞都有洪門衍生出來的幫會,但具體的情況我也不知道了。”
我點頭表示理解了。三百多年時間滄海桑田有了無數變化,但對于很多門派和幫會來說時間并不算太長,傳承并沒有改變。青丘凝雪三百年前見到的是明朝皇室宗親,那人必定就是洪門的龍頭老大,現在紅光集團的标志是依據大明國旗設計的,那麽毫無疑問他們是洪門的正統,這是一脈相承的。隻要那些書還沒有損毀或賣掉,就一定可以從姓蔡的嘴裏查到線索。
我再仔細搜索,壁畫後面沒有什麽玄機,另一面牆裏鑲着一個保險櫃,裏面有許多現金和珠寶玉器,以及匕首、手槍、彈藥之類,就是沒有書。
這個辦公室裏似乎有一種陰郁氣息,缺少生氣,但不是很明顯,我左看右看,室内裝修擺設也沒什麽特别相沖相克的地方,或許隻是這裏很少使用的原因吧?我敢肯定蔡總栽最近很少在這裏辦公。
我們繼續搜索,把整個頂層所有房間都找了一遍,也沒有一本古書的影子,于是到下一層找。這一層有很多辦公室、檔案室,看起來就是正兒八經的辦公樓,既不是黑社會的窩點,也不太可能有圖書館。我們還沒把這一層搜索完,我突然感應到柳靈兒的呼喚,發現一個黑衣蒙面人潛入了大廈,看起來身手不凡。
我和秦悠悠迅速下去,但那個黑衣蒙面人已經躲過保安和監控探頭,沿着樓梯向上跑了。可能電梯啓動會被保安室知道,所以他沒有乘電梯,步行走樓梯,二十幾層對身手敏捷的人來說不算什麽。
柳靈兒、甄歌和喵太都跟在那人後面,很快我和秦悠悠也跟上了。這人全身黑衣,連臉也蒙住,身體不是很強壯,但身上發出的光芒卻很亮,并以藍色爲主,非常罕見。他腳步無聲,奔跑迅速,一口氣跑了七八層,氣息也不怎麽急促。
此人極有可能是修道之人,半夜三更蒙面到這兒想做什麽?我們按兵不動,續續跟在後面。
到了頂層,有一道厚重鐵門擋住了去路,這門應該是電子控制的,連鎖孔都沒有,我以爲他沒辦法通過了。不料他把右手按在門上,有一絲絲藍光透了進去,十幾秒鍾後,鐵門突然動了,向一邊移開。
我們都很驚訝,他居然能憑意念和内氣控制電子元件,這太不可思議了。憑我們的能力要穿過這道門不難,要暴力破壞也不難,但要正常開啓這道門就不太可能了,我辦不到,秦悠悠、柳靈兒和甄歌也辦不到。
蒙面人進了鐵門沒有把鐵門關上,像是很熟悉這兒,徑直走向總栽辦公室,把手按在門鎖外面,幾秒鍾後門就被他推開了。我們更加驚訝,此人不僅能開啓電動的門,還能以很快的速度打開常規的鎖,如果想偷東西的話,有什麽地方能擋得住他?莫非此人就是傳說中的“鬼影盜”?
那人進了房間,東張西望,拿出一個微光小手電筒,打開辦公桌的各個抽屜翻看,很明顯他要偷的是文件類的東西。任何鎖他都隻要把手按在上面,過幾秒鍾就能打開,連辦公桌旁邊的一個小保險箱,不到一分鍾他就打開了——常規的鎖我也能憑意念打開,電子類的就不行了,他比我專業多了。
找完辦公桌抽屜和保險箱,沒有他要偷的東西,他迅速把東西還原,移開牆上的油畫,露出了大号保險櫃。這個保險櫃是電子控制的,上面不僅有小鍵盤,還有指紋掃描儀,他小心地掏出一個小塑料袋,從裏面取出一張透面膠片,上面有白色的指紋。他把膠片放在掃描儀上,再把戴了薄手套的手指按在上面,“嘀”的一聲,紅色指示燈變亮了。
好家夥,連人家的指紋都先弄到了,果然是專業級的!                蒙面人在小鍵盤上按了一組數字,但錯了,他猶豫了一會兒,再輸入一組數字,還是錯了,看樣子他并不知道密碼。他沒敢再按第三次,把整個手掌輕按在鍵盤上,又開始以意念和内氣控制電子線路,有絲絲縷縷的藍光透進去。
三分鍾……五分鍾……看樣子這回他遇到難題,打不開了。不料我心裏剛産生這個念頭,“咯”的一聲輕響,保險櫃的門彈開了。
蒙面人大喜,興奮地做了一個勝利的手勢,然後開始翻看裏面的文件,對各種珠寶看都不看一眼。找了一會兒,終于找到了他要的東西,拿出一個小型照相機,開始一頁一頁拍照。
等到蒙面人拍完了,把東西都收整齊了,我才顯現實體之身:“咳,兄台忙了半夜辛苦了,不喝杯水歇歇嗎?”
li60830 發表於 2017-3-25 10:52
第十九章最倒黴的人
蒙面人大吃一驚,急忙轉身,看到我們有好幾個人更是慌了神,舉起手掌向我虛拍。他全身淺藍色的能量瞬間聚集於手掌,向外迸射,形成了一條淡藍色的閃電。
看到他擡起手掌我已經高度戒備,凝神聚氣,但是看到閃電出現,還是來不及躲避和擋格,速度實在太快了。我本能地揮手,金光閃現,藍色閃電在即將碰到我時被金光向上彈起打在天花闆上,接著又反射下來打向我後面。
“啊……”甄歌驚呼一聲,跌倒在地。
“掌心雷?”柳靈兒也驚叫。
蒙面人又舉起了左手,我哪能再讓他放出閃電?急忙一指點出,仙人指路,金光暴射正中他掌心,剛剛聚集起來的藍光反向他體內躥去。他全身一顫,身體挺直向後倒,靠在牆壁上滑坐在地,兩眼圓睜露出驚訝的表情,就這樣不動了。
此人舉手就能放出閃電,修爲之高不下於我,怎會手掌被點一下就死了?但他確實沒有了氣息,心髒停止了跳動,死得非常直接了當,死不瞑目。
回頭一看,甄歌已經爬起來了,一頭長發炸起,昏頭轉向不知東南西北的樣子,絕世美女變成了瘋婆子。
“我,我……我被電了!”甄歌很快緩過氣來了。
“能說話就證明沒事。”我強忍著沒有笑出來,蒙面人放出的閃電本來就不算太厲害,被我打到天花闆上再反射下來又減弱了電壓,雖然能電得人亂跳,卻電不死人。
我上前檢查,發現蒙面人真的死透了,看來這個人不是修真者,用的也不是掌心雷,而是天生帶電的異能者。如果他精通電子線路,再控制體內的電流和電壓大小,就有可能控制電子線路的變化,從而打開電子鎖,秘密就在這裏了。當然他的意念力也是很強的,可以用意念遙感和移物,所以能輕易打開常規的鎖。他第二次準備攻擊我時,電壓聚集於手掌,被我的金光擊中,高壓電往回躥,直接造成了他的心髒和大腦停止工作,所以瞬間死亡,簡單地說就是“反噬” 。
我把自己的推測說了一遍,其他人都表示贊同,這種異能雖然很強,但畢竟不是自己修來的東西,基礎不牢,外強中幹,遇到高手一下就被反彈回來了。
我本來無意殺人,卻失手把人殺了,也不知這人是什麽來路,到底該死不該死。我掏摸他身上的所有口袋,隻找到了小型照相機、微光小手電筒、一套組合工具,一條很細很長的繩子,一個類似遙控制的東西,帶著多種不同插口,可能是電子開鎖器或解碼器,但沒有一件可以證明他身份的東西。
照相機很小巧,帶有可調鏡頭和光圈、閃光燈、液晶屏,相當專業。我擺弄了一會兒,調出裏面拍攝的東西,在液晶屏上放大,卻是一些名單,有的是董事會成員名單,有的是某個部門管理人員名單,還有一些是合約合同。以我這外行人的眼光來看,這隻是一般文件,不知有什麽奧秘,難道是商業性盜竊?
這裏沒有我要找的東西,卻打死了人,萬一被人發現就麻煩了,還是先撤離要緊。至於這個死人……對了,不如留在這裏讓主人來處理,我們省事,而且總裁辦公室出現竊賊並且死了人,總裁一定會出現的,我們守在這裏等著就可以了。
我把蒙面人的小型照相機交給了甄歌,叫她和喵太躲起來,其他東西恢複原樣,然後我按下了火警警報按扭,以靈體狀態隱藏到角落,等著看好戲。
僅一分鍾左右,就有兩個保安沖進來了,發現沒有著火,卻死了人,急忙關了報警器,用對講機呼叫其他保安,並向控制室彙報。更多保安陸續趕到,看得出來這些人身手都不錯,遇亂不驚,行動迅速,遠非一般保安可比,大概是洪門成員吧?
沒多久值班的保安隊長來了,檢查之後不敢亂動,打電話向保衛部經理報告。約半個小時後,保衛部經理一頭大汗趕到,觀看現場並聽取報告之後,避開眾保安撥出了一組號碼。手機裏面發出的聲音我聽得清清楚楚,那是一個極度疲憊又焦躁的聲音:“什麽事?”
“大哥,出了一點意外,有一個人溜進了你的辦公室,可能想偷東西,但不知什麽原因突然死了,就死在保險櫃外面,身上沒有傷口,也沒有搏鬥的痕跡。”
“啊,保險櫃被打開了沒有?”蔡總栽有些慌了。
“這個……應該沒有,現在是關著的,所有東西都完好沒有被破壞,他身上也沒有任何有價值的東西,好像是在準備輸密碼時突然死了。”
蔡總裁怒喝道:“他爲什麽會死在裏面?他是怎麽進去的,你們的人都是幹什麽的?”
保衛部的經理不敢吭聲,蔡總裁道:“你確定一下保險櫃被打開過沒有,還有沒有其他人進去過,你自己看著辦……我的事你不是不知道,我現在有空管那邊嗎?沒事別來煩我了!”
保衛部經理連聲應是,對方已經掛斷了。
我有些疑惑,出了這樣的事,蔡總裁居然不親臨現場看一下,究意有什麽事讓他如此焦慮和忙碌?
保衛部經理把怒火發洩到眾保安頭上,大罵一頓,排查各處門窗和監控視頻,檢查蒙面人身上的所有東西。當他看到膠片指紋時,立即變了臉色,但他把膠片放到掃描儀上,不知是手勢不對,還是膠片弄壞了,這一次沒有反應了。他轉驚爲喜,急忙打電話給蔡總裁,非常肯定地說保險櫃沒有被打開過,對方備用的指紋是無效的,密碼不可能短時間破譯,也沒有別人進來過,小偷是因爲太緊張心髒病發作死了。
這真是睜著眼睛說瞎話,能神不知鬼不覺溜進這兒的人,絕對具有專業素質,怎麽可能太緊張心髒病發作?但蔡總裁心思根本沒在這兒,居然相信了,就這麽掛斷了。
總裁不來,那隻能從保衛部經理那兒問一問情況了。我試著感應他的想法,但他這時想的都是怎麽應對眼前的事,查出小偷的來曆,然後毀屍滅跡,讓大哥不會怪他,然後完善安保制度……我試著引導他想更多關於總裁的事,但他卻不受我引導,此人是個多年練武的人,身體強壯,意志堅定,在不驚動他的情況下,不太可能知道我要的資料。
柳靈兒在心裏對我說:“這事交給甄歌去做就行了,輕而易舉。”
“不會吧,這點小事也需要美色?”
“你想到哪裏去了?”柳靈兒沒好氣地說,“狐狸天生有狐臭,很多動物包括人類聞到太濃烈的狐臭之後,就容易出現幻覺。狐狸修煉成妖之後,狐臭變成了香氣,效果卻更好了,能夠隨心所欲使用,輕吹一口氣,人就傻了、癡了,隨你怎麽擺布,所以狐狸精是最擅長迷惑人的,這方面她可比我們強多了。”
這個其實我也知道,男的狐狸精同樣也擅長迷惑人,即使是稍有點氣候還沒成妖的狐狸,就已經具有了很強的控制人類意識的能力。但狐狸精之所以成爲勾引人的代名詞,跟美麗的外表也有直接關系,特別是甄歌美麗得有些過份了,所以剛才我第一反應想到了美色。
我以意念把甄歌叫來,等到大部分保安擡走了屍體,保衛部經理獨坐大邦椅上思考時,甄歌悄悄靠近,從後面吹了一口氣。保衛部經理聞到異香,情不自禁深吸一口氣,立即就暈乎乎的了。我的意念順利侵入他的腦海,所有他知道的關於蔡總裁的信息都被我知道了,而他自己還懵然不覺。
蔡總裁名叫蔡振華,果然是洪門的龍頭老大,但現在的洪門早已不是以前的天地會了,也不是很多人想像中的黑社會,他們現在以商業集團的方式存在,做的基本是合法的生意。但他們與普通的商業集團又不盡相同,有更多、更嚴的製度,常懷仁義、忠心、俠義之心,這個看得比商業利益更重。紅光集團的普通員工並不是洪門弟子,隻有他們選中的人才能加入,這也就意味著獲得更多培訓和學習的機會,成爲管理層。因爲他們現在很少涉足江湖鬥爭,人員素質也很高,制度完善,所以保密工作做得非常好,很少人知道他們的真實身份。
蔡振華最近很倒黴,不到三個月時間,身體強壯的父母相繼病重離世,夫人遇車禍成了植物人,最近還不到十歲的兒子又查出得了癌症。惡性腫瘤長在距離心髒很近的地方,動手術成功的機會極低,失敗就下不了手術台,不動手術腫瘤增大擴散,也活不了幾個月。
之前大半個月,蔡振華已經帶著兒子去過很多醫院,包括國外著名醫院,但是這種手術誰都不能打包票,他又要求必須成功,結果沒人敢動手,前兩天又回來了,就在省腫瘤醫院內。一連串的打擊,把蔡振華擊垮了,已經無心打理集團業務,連辦公室裏出現小偷死了人,他也沒辦法過來。
我暗皺眉頭,短短時間內連續出事,今天又有身懷異能的神偷進入他的辦公事,隻怕有些蹊蹺。此人屬於正道幫會首領,我又有求於他,如果有可能的話,要盡量幫他一把。
li60830 發表於 2017-3-25 10:54
第二十章洪門老大
第二天上午九點多,我們在江蘇省腫瘤醫院的一個特殊病房找到了目標,但讓我有些意外的是,裡面竟然有念經的聲音。
我以天眼狀態隔著門往裡面看,有一個小孩躺在床上,長得頗為機伶俊秀,但身上發出的神光陰晦昏暗,搖晃欲熄,正是蔡振華的兒子蔡傑倫。蔡振華站在床邊,頭頂神光也偏暗偏弱,黑氣籠罩。靠近門口的地方有兩個強壯的中年人,神完氣足,內息綿長,氣色正常,是蔡振華的保鏢馬世白、楊天祿。
念經的和尚坐在床邊的椅子上,雙手合十,神色肅穆,年齡應該已經超過六十歲了,五官端莊,慈眉善目,蓄著一把短鬚,頭頂上沖出的光芒足有一米高,潔白之中帶著絲絲金色,乃是一個有道高僧,修為不俗。
這個和尚不在保衛部經理的記憶中,所以我也不認得,看樣子蔡振華已經請了高人來幫忙,還是先看看老和尚的能力,所以我站在外面沒動,凝神感應和傾聽裡面的聲音。
老和尚念的不知道是什麼經文,念了一遍又一遍,十幾分鐘後,床上的蔡傑倫開口了:“爸爸,叫和尚爺爺不要念了,這沒用的。”
老和尚立即住口,蔡振華有些生氣,但強忍著怒氣道:“不許亂說。大師不要見怪,小孩不懂事,童言無忌。”
老和尚道:“無妨,念經確實不能治病,但能消災祈福,渡劫化厄,消除惡業,這是從根源上去除病根……”
蔡傑倫道:“你的意思是說我做了很多壞事,所以生病嗎?我沒有做壞事。”
老和尚道:“有些是前世惡業,今世來報,一切病痛苦難,皆是在償還往昔惡業,所以不能生怨恨之心。”
蔡傑倫雖然聰明伶俐,畢竟年紀還小,不理解老和尚的話,有些虛弱地說:“我聽煩了,不想再聽了。”
蔡振華嘆氣,望向老和尚,老和尚苦笑,兩人一起走了出來。
我和秦悠悠、甄歌面朝走廊外面裝作看風景,兩人也沒注意到我們,邊走邊說話。老和尚說:“很遺憾老僧幫不上什麼忙,就此別過,蔡先生不必遠送。”
蔡振華道:“家中不幸,我已經亂了分寸,法明大師到來也不能好好招待,著實不安。又有勞大師給犬子誦經祈福,消災解難,蔡某感激不盡。”
老和尚道:“你我同根同源,本是一家人,何須客氣,但願佛祖保佑貴公子逢兇化吉……咦,你們是什麼人?”
老和尚已經走到了我們後面,感應到了甄歌身上的妖氣,突然停步喝問,兩眼精光閃爍,全身真氣鼓動。蔡振華面容憔悴,兩眼佈滿了血絲,明顯睡眠不足和心神俱疲,但這一瞬間全身崩緊了,殺氣騰騰,像是一隻發現了獵物的豹子。
甄歌嚇得倒退了兩步,我閃身擋在她前面,對老和尚略一拱手:“大師該往哪裡去就往哪裡去,不要管別人的閒事。”
老和尚上下打量了我一眼,然後掃視了秦悠悠一眼,眼光又越過我盯著甄歌,眉頭緊皺起來:“你可知道你身後的女子是何來歷?”
“當然知道,我既然能帶著她同行,就能約束她的行動,保證她的安全,我對她的一切行為負責。”
老和尚眼光收縮:“這位蔡先生近來接連遭遇不幸,事情太過巧合,有失常理,老僧懷疑有妖人作祟。你們形跡可疑,妖精為伍,在附近窺視,老僧豈能不問?”
蔡振華更加緊張,同進也很憤怒,幾乎就要把我們當成害他一家人的兇手了。
我平靜地說:“我們確實是衝著蔡先生來的,但不是來害他,而是來幫他,這裡不是說話的地方,可以換一個地方說話嗎?”
蔡振華道:“我與你素不相識,你怎知我需要幫助,又為什麼要幫我?”
這時在病房裡面的兩個保鏢也衝出來了,擋在老和尚和蔡振華前面,氣勢洶洶想要打人的樣子。
我說:“我有祖傳秘方,專治惡性腫瘤,隻給有緣人治療,分文不取……”
楊天祿怒喝道:“快滾,你這樣的騙子我見得多了!”
我笑了笑:“我不是騙子,而是神醫,一眼就能看出你有病。你心火太旺,脾氣暴躁,大便硬結,經常便秘,是也不是?”
楊天祿愣了一下,露出驚訝表情。我指向馬世白:“你也有病,左肋有一處刀傷,經脈受損,天氣突變時隱隱作痛,是也不是?”
馬世白也愣住了,情不自禁地點頭。老和尚冷笑:“這沒什麼稀奇,開了天眼的人都能看出來,還是說說你為什麼而來吧。”
我說:“大師,你也有病!”
老和尚臉色更難看:“老僧已經幾十年沒有生過病了,你今天要是不說出個理所當然來,休怪老僧不客氣了!”
我還是不慍不火:“大師你精通佛法,武藝高強,不愧為有道高僧,但因為武功太高,就有恃武淩人之心。平時心懷慈悲,心平氣和,倒也沒什麼問題,此刻心系朋友危難,霸氣和殺氣就顯現出來了,這就是病,而且病得不輕,會嚴重影響你的修行。”
老和尚愣了一下,隨即冷笑:“信口雌黃,不著邊際,這就能忽悠人了嗎?”
我也有些著惱了,看你樣子像個高僧才敬你一些,給你點面子你還蹭著鼻子上臉了?我伸出了手:“大師法號怎麼稱呼,在哪座禪寺清修,哪天有空也好去拜訪一下。”
老和尚也伸出了手:“老僧法號法明,來自福清少林寺……”
這老和尚果然仗著內功深厚,好強鬥狠,雙手一握立即傳來強大內勁。要是硬碰硬,我的手掌骨頭不給他捏碎,也必定被捏得很痛,我也不客氣,凝聚靈光成金針,刺入他的掌心沿著經脈上沖。這就好比鋼針刺皮囊,皮囊再厚也怕針刺,他驚駭莫名,急忙抽回手,嚇得臉都白了。
秦悠悠見我和老和尚起了衝突,有些緊張,在我們握手時已經向前一步,舉手在胸前做了個手勢,拇指和食指彎曲成圓形,食指半彎,中指、無名指和小指伸直向上:“非親有義須當敬,是友無情切莫交。”
蔡振華和法明都有些驚訝,蔡振華也做出類似的手勢:“有頭有尾真君子,全始全終大丈夫。”
秦悠悠脹紅了臉,有些慌亂,她隻是聽秦老大講故事說過一些江湖切口,以前並沒有刻意去記,這時匆忙用出來,卻不知下一句要怎麼對了。剛好這時有一個醫生和兩個護士往這邊走來了,蔡振華不好再問,側身往病房那邊做了個請的手勢:“各位朋友請到裡面喝茶。”
沒想到一句話就逆轉了局面,我轉頭給秦悠悠一個讚許的眼神,她如釋重負,眨了一下眼睛:幸好蒙對了。
走進病房,床上的蔡傑倫坐了起來,好奇地望著我們,沒有說話,我們都對他點了點頭,露出友善的微笑。從表面來看,他並沒有明顯的病態,走在路上普通人都看不出來他有病,這說明他體內的腫瘤還沒有擴散,沒有破壞整個身體機能,治癒的可能性增加了幾分。
進了旁邊的起居室,蔡振華請我們坐下,開始沏茶。我擔心他會再問切口的事,弄不好又起誤會和爭執,開門見山先說:“我昨天晚上追蹤一個小偷進入貴公司,他一路開鎖,進入你的辦公室,並打開了保險櫃,用照相機拍下了許多文件……”
蔡振華大吃一驚,開水淋了一桌子:“原來那個小偷是你殺的?”
我拿出了小照相機遞給他:“我也不是故意殺他,而是失手殺了他。他有你的完整指紋,我怕有內應,照相機落進內賊手裡,所以就帶走了,現在原封不動給你。當時保安們講話我都聽到了,才知道你小孩生病在這兒,冒昧找到這兒來。”
蔡振華打開照相機液晶屏,翻看了幾張,臉色非常難看,既震驚又憤怒,然後又對我連連拱手:“這些東西確實很重要,多謝兄弟援手,還不知尊姓大名?”
“我叫許承業。”
法明“啊”了一聲:“莫非你就是前幾天在玉泉院打敗了江相派的大俠許承業?”
“ 實是我,但不敢稱大俠。”
法明顯得有些激動:“難怪這麼厲害,老僧老眼昏花,居然沒有認出來,慚愧慚愧,失敬失敬!”
蔡振華問:“這是怎麼回事?”
“八月初一,少林武當峨嵋等十大門派齊聚華山腳下,比武論劍……”法明把經過簡單說了一遍,略有些誇張。
蔡振華肅然起敬,也連連告罪,他因為兒子的病什麼都顧不上了,所以不知道有這回事。
客套了一番,蔡振華滿懷希望地問:“兄弟你剛才說能治腫瘤……”
說實話我並沒有太大的把握,但面對他希翼的眼光,我又怎能無動於衷?再說我如果能治好他兒子的病,向他要一本古書看看,他也不能不給。我說:“辦法並不是沒有,但我不會輕易出手的,我要先查看你兒子的病情,了解生病的緣由,再看他是不是陽壽已盡,最後才能決定治不治。”
“當然,當然,無論如何先謝謝兄弟你了。”蔡振華連連拱手,請我出去看他兒子。
li60830 發表於 2017-3-25 10:56
第二十一章看不見的敵人
我仔細檢查了蔡傑倫的身體狀況,他還不到十歲,身體各個器官都處於生機勃勃的時期,並無衰竭的現像,危及他生命的就是那個緊貼著心臟的腫瘤。這個瘤已經有他的拳頭大小了,許多血管粘在上面,動手術很難取出來。但是不取出來,腫瘤很快增大馬上就壓迫到心臟和血管了,還有癌細胞會迅速擴散到全身,不發作則已,一發作很快就沒命。
一個如旭日初升的孩子,怎會突然長出這樣一個惡瘤?況且蔡振華在短短時間內父母去世,妻子遇到車禍,孩子又得了這樣的病,不得不讓人起疑。但是在這孩子身上,我看不出來被人下毒、下蠱、下降頭或下詛咒的痕跡,隻是運氣太差。
接著我問了孩子的出生時間,用手機打開網頁排出八字命盤,看了一下四柱、大運和流年。以前與秀姑住在一起一段時間,我對八字也有些了解,要詳細推算一個人的性格、運氣、事業有難度,大體看一下還是沒問題的。結果這孩子的命格和大運都沒有什麼大問題,乃是聰明賢達之人,隻有今年流年不利。
像這樣的情況,命格和大運沒有明顯刑克衝殺,隻有流年不利,是根基穩固,枝葉搖晃,體現出來就是破點小財,做事不順,或小病一場,不應該得這樣的絕症。或者是我不夠專業看不出問題來?
我不動聲色,與眾人一起回到了隔壁房間,隻有兩個保鏢在外面守著。關好門後,蔡振華眼巴巴地問:“怎麼樣?”
“從你孩子的八字來看,不應該病得這麼重,那麼就有可能是有人用邪法壓制了他的氣運。還有你自己氣色也非常差,隨時都有可能出事,再加上你家裡曾經一再出事,我懷疑是有人害你……冒昧問一句,你有什麼誓不兩立的仇人嗎?”
蔡振華臉色非常難看,想了想卻搖頭:“應該沒有。之前我也想過可能是有人加害於我,但想來想去,都沒有與我不共戴天的仇人。我雖然算是江湖中人,卻遠離江湖是非,做正經生意,待人以誠,義字當頭,誰會恨我到如此地步,要害我一家人?”
“那麼有什麼祖輩的恩怨嗎?包括幫會方面。昨晚那個小偷身俱異能,舉手就能放出閃電,偷竊技術之高明舉世罕見,絕對不是一般的小偷。這事會不會有些聯繫,你能猜得到他的來歷嗎?”
蔡振華身軀一震:“難道是他們 ”
“誰?”
“半年前有海外三合會的人來找我,要求我們承認他們是正統,受他們統轄,我嚴詞拒絕了。後來他們又威脅了我幾次,但我們的生意是合法的,人員都是清白的,他們在大陸也沒有多大的勢力,所以我沒把他們放在心上,之後他們沒再囉嗦了,我以為他們知難而退了。小偷拍的這些文件,其實是洪門各層人員和秘密成員名單,對普通人來說是沒用的,但對海外三合會的人來說卻至關重要,一定是他們派來的小偷,那麼害我一家的除了他們還有誰?真沒想到他們居然對我家裏人下手!”
“可恨!”法明老和尚也很生氣,“老僧也懷疑是有人暗害,隻是看不出來對頭使了什麼手法。”
我看了法明一眼:“請問大師跟蔡先生是什麼關係?”
蔡振華道:“法明大師是南少林的高僧,南少林是天地會被清兵圍剿失散的人員成立的,包括許多南 拳拳種都是天地會遺孤所傳。我與法明大師神交已久,得知他路過南京,是我請他過來的。”
原來南少林還是天地會的人所創,這我還是第一次聽說。本來我有些懷疑法明,但他是蔡振華請來的,不是自己來的,又是個有道高僧,就可以排除嫌疑了。
蔡振華問:“你們又怎麼會知道洪門的切口和手勢?”
秦悠悠有些不好意思:“我是聽我爹說的,我爹懂一些江湖上的事,剛才怕他們兩個衝突起來,隻好硬著頭皮說了一句,也不知說錯了沒有。”
蔡振華點頭:“雖然不合規矩,但你能知道手勢和那一句話,就代表你與本門熟悉並且是來交朋友的,就算有其他疑點,也要坐下來好好說。許兄弟,關於我孩子的病……”
我說:“如果確實有人在暗中害你一家,就必須先破解,否則用任何方法治療都會失敗;反過來先解除了邪法,無論用什麼方法治療都很容易成功,甚至不要治療自己就好了。”
蔡振華和法明都點頭,這點道理他們還是懂的,蔡振華有些緊張地問:“兄弟你有辦法解除邪法嗎?”
“使用邪法的人非常高明,毫無痕跡,但是受害的是你一家人,不是你一個人,所以我有九成把握他是對你 的住宅下手。因為你的體魄最強,氣運也最旺,所以最後一個才輪到你出事。”
蔡振華又驚又怒:“原來是這樣,他媽的這些人渣,怎麼說也是我洪門分支,溯源追本都是一家人,居然這樣害我!”
我說:“你現在先別急,不動聲色裝作什麼都不知道,我們去你家看看,找到問題根源之後,再設局把對手引出來……”
蔡振華非常感激,緊緊握著我的手:“這一次要是能脫大難,全是拜兄弟你所恩賜,不僅是蔡某一家銘感五內,世代不敢忘記,連本門上下也同感恩德,理該受我一拜!”說著他就跪了下去。
我急忙把他拉起:“蔡先生太客氣了,我也算是半個江湖中人,見義勇為,扶危救困是應該的,感謝的話就不必再說了,若是不嫌棄,以後我就叫你大哥了。”
“好,好,兄弟你武功蓋世,仁義無雙,我還怕高攀不上呢,怎會嫌棄?最近的事情弄得我六神無主,方寸大亂,還請兄弟你給我出出主意,不論是要人還是要錢,一句話就行。”
我微微搖了搖頭:“現在不宜打草驚蛇,大哥你好好想一想,哪些人有可能出賣你。敵人想要算計你,就有可能先收買你身邊的人,小偷對你的辦公室很熟悉,有你的完整指紋,也說明是出現內鬼了。”
蔡振華皺著眉頭思索了一會兒,最終搖頭:“用人不疑,疑人不用,我不認為我的兄弟會出賣我,能拿到我的指紋和進入我辦公室的人還是挺多的。”
“那好吧,我先去大哥家看看,總之大哥不要聲張,就當什麼都 知道,包括外面的兩個保鏢也先瞞著。”
蔡振華答應了,與我交換了手機號碼,有事隨時聯繫。法明暫時不走,留在了病房內等事情結果,萬一有敵人來襲也是個好幫手。
出了病房我叫柳靈兒在附近盯著,注意附近的人,包括法明和兩個保鏢的舉動,有什麼情況立即通知我。蔡振華並不是真的不懷疑洪門成員和兩個保鏢,而是他這個人重義氣,在沒有證據之前不肯說出懷疑自己兄弟的話。一個能當上龍頭老大和集團總裁的人,又怎會真的單純得腦袋隻剩下一根筋?我相信他也會暗中採取一些行動的。
……
蔡振華的家就在距離紅光集團不遠的棲霞山腳下,深入樹林之中,距離居民區近百米,因為周圍都是大樹,感覺就像是處於原始森林中。這裡不是景區,上山的兩條路都在山的另一側,遊客一般不會來這兒,但這裡應該是屬於景區保護片,不是一般人能在這裡建別墅的。
主建築為三層小洋樓,旁邊還有一棟兩層平頂建築,外面看起來不是很奢華,佔地面積也不是很大,在樹木影映之下顯得很寧靜。據蔡振華說,家裡本來有兩個保姆和一個保安,因為最近家裡都沒什麼人,有一個保姆已經辭掉了,隻有一個保安和一個保姆在家。
我沒有直接進去,而是元神以靈體狀態悄悄過去,細仔觀察各處。保安是一個不到三十歲的年輕人,坐在門外一把椅子上玩手機遊戲,玩得很入神,完全沒有註意到我像一陣風吹過。
一走進大門,我就感應到了明顯的兇煞氣息,但很難判斷出煞氣的來源。接著裏裏外外,樓上樓下都看一遍,還是找不出煞氣是從哪兒發出來的,整個房子內部都受到了煞氣影響。對於普通人來說,走進去也就感覺有些陰森和讓人不舒服,但是長時間住在裡面,問題就嚴重了。
我有些疑惑,要說在房屋內動手腳害人,沒有比魯班門弟子更擅長的了,難道是魯班門的人幹的?那麼是在什麼地方動了手腳呢?我再仔細觀察門口、大門、大廳正堂、臥室等地方,沒看到任何異樣的東西,不像是被人下鎮物了。
如果不是從內部起作用,那就是在外部做了手腳。有些鎮物是對整片區域生效,比如在村口關鍵位置立一個泰山石敢當,就能影響到整個村子。不過這種區域性的鎮物不是一般人能下的,並不是立個石碑刻上字就有效了,需要有修為的人加持法力,還與這片地方的地形、風向、水流,五行生剋制化有關,如果對手真能下區域性的鎮物,那就必定是魯班門的高手了。
li60830 發表於 2017-3-25 10:57
第二十二章引蛇出洞
到了門外,我觀察附近的地形,再仔細搜索四周的樹林,果然有了發現。有一棵樹上被人刻上了一個符文,填入硃砂,外面再抹了一層土,猛一看只是有些泥土粘在樹上,不是刻意觀察都不會發現有異常。
單憑一個簡單的符文看不出什麼問題來,我叫喵太和甄歌也開始找,果然又找到了幾棵樹上被人做了手腳,另外還有一個雜草掩蓋的地方,有人用幾塊石頭擺出了一個“v”形,尖端正好對著大門。
我看不出來這屬於哪種手法,可能是某種陣法結合了下鎮物,使房子附近煞氣聚集。牆外是空曠的,空氣流通,煞氣會散開不那麼明顯,房子裡面是一個比較密封的空間,煞氣就會越積越多。各門各派都有自己的秘法,甚至同一個門派不同師父所傳都有差別,所以我看不出對方的手法也不奇怪。
要破掉這個聚煞之陣並不難,挖掉符文搬走石頭就可以了,但這樣就會驚動了布陣的人,萬一對方隱身不出,以後還會再來害人,所以我得想辦法把他引出來。假如蔡振華父子回家來住,他孩子的病又好了,布陣的人就一定會現身檢查陣法是不是出了問題,我就能知道是誰幹的了。
我打電話給蔡振華,他說請稍等,然後對旁邊的人說接一個電話,有一個中老年人的聲音說沒關係。過了一會兒,蔡振華才有些緊張地問:“兄弟,怎麼樣了?”
“已經找到了,確實有人在你家做了手腳。”
“王八蛋!”蔡振華咬牙切齒怒罵,但壓抑著聲音,“你有辦法破解嗎?”
“有,你孩子的病我也有九成把握治好,但你必須完全信任我,聽我的安排,才有可能抓住那個害你一家的人。”
“肯定相信你的啊,你說吧。”
我問:“剛才在你旁邊的是誰?”
“哦,那是我的結義兄弟方飛揚,既是集團的副總裁,也是本門副龍頭,還是我孩子的義父,對我孩子就像親生的一樣,特地過來看他。”
我說:“在結果沒有出來之前,每一個人都是可疑的,你最好連他也暫時瞞著。我要你今天就帶孩子出院,回到家裡住,對外宣稱經過檢查孩子病情已經得到控制,脫離危險了。”
“啊,這……”蔡振華有些震驚,“這樣不是打草驚蛇了嗎?”
“不,這 叫引蛇出洞,害你的人聽說孩子沒事了,又回家來住,一定會來檢查他布的陣法出了什麼問題,我就能抓住他了。”
蔡振華咬了咬牙:“好,就听你的!”
“把法明大師和兩個保鏢也支走,他跟在你旁邊,有可能讓敵人不敢露面了。”
“好,都聽你的!”
“我們會悄悄進入你家,躲在你家樓上,你回來之後讓孩子住在二樓,就說怕人打擾,禁止保安和保姆上樓。只要你們待在家裡,我保證你們的安全,解決了敵人之後,我有很大把握用法術移除你孩子體內的腫瘤,即使沒能成功移除,再去醫院動手術也不晚。”
蔡振華同意了,都到這個份上了,他只能把所有寶都押在我身上了。
……
趁著保安去上廁所的時間,我和秦悠悠溜進了蔡振華家,普通門鎖當然擋不住我,意念移物對我來說易如反掌,所有門都是直接就打開了。到了他家樓上,我立即開始做準備,布下法壇,先畫了一張“山海鎮”,正中央是八卦太極圖,南北分安日月,中間下方畫三山五嶽,四周是五湖四海,外加一些符文。
山海鎮堪稱魯班門第一“鎮”,不論內煞外煞,屋角煞、壁刀煞、廟角煞、路衝、巷衝、天斬煞、反弓煞、案劫煞、破碎煞……只要是實力足夠的人畫出來的,一切衝、煞都能鎮住和化解,具有移山排海,顛倒陰陽之功效。
山海鎮用來貼在大廳正堂,接著我又畫了大量鎮煞鎮鬼符,用來貼在門窗內部,阻止煞氣和鬼邪進入。這還是不夠的,致病原因可能不止是煞氣,蔡家父子的命都在我手上了,馬虎不得,必須多設幾道防線,封斷訣,封神門之類都使上了。
對方用這種手法來害蔡振華,說明他們是想不留痕跡殺了蔡振華,然後扶持一個親向他們的人當總栽,達到控制紅光集團的目的。所以敵人應該不會大舉來強攻,只會有邪法、暗手,我就不信我會鬥不過他們。
保姆提著一些菜急沖衝回來了,跟門口的保安打了一聲招呼,就進廚房去了,原來她之前去醫院照看女主人了。我暗中觀察,她三十歲左右,短髮圓臉,體形微胖,長得還算不錯,神氣祥和,手腳麻利,不像是個奸詐的人。
下午三點多,蔡振華就帶著兒子回家了,為了把戲演得像,他甚至弄了一張診斷報告和幾張化驗單,上面說蔡杰倫的腫瘤已經轉為良性,可以用藥物抑制。他有了信心和希望,是真的人逢喜事精神爽,根本不需要裝,連我都要以為這事是真的了。
我把早就畫好的山海鎮和符籙交給他,叫他悄悄貼好。之後我向他打聽海外三合會的情況,結果遠比我想像的要復雜。經過這幾百年發展,洪門的分支遍布美國、法國、南非、澳大利亞、越南等二十多個國家,總人數超過百萬,各種幫會名稱不下數十種,黑白兩道,政界商界都有他們的影子。
洪門對近幾百年的歷史有重大影響,太平天國起義,就是源於廣東三合會。上個世紀初期,孫中山在美國就是以“洪門大哥”的身份進行活動,改組致公堂,創立興中會,山堂名“大陸山”。甚至連中華民國的青天白日旗,都是興中會成員以明朝的國旗為基礎設計的,同樣的藍色背景,同樣是太陽放射十二道光芒,只是太陽的顏色和光芒的長短改變了,兩者的繼承關係一眼就能看出來。
每一個洪門的分支都認為自己是正統,這是一筆糊塗賬,沒人能說得清,就像一棵大樹長出千枝萬葉,哪片樹葉不是屬於這棵樹的?如今是否正統,主要是以是否堅持老祖宗的原則為標準,淪落為黑幫的自然就沒人會認為他是正統了。但正是一些有野心的黑幫,想要逼別人承認他們是正統,這一次來逼迫蔡振華的三合會,在香港、台灣、東南亞各國都有分會,是近幾年壯大起來的黑幫,現在正在向大陸發展。
我在心裡暗想,紅光集團的標誌很像明朝國旗,也還在堅持著老祖宗的“三把半香”,假如那一批古書在他們手裡,就說明他們是明朝皇室宗親嫡系,他們才是貨真價實的正統。
最後蔡振華說:“現在國家穩定,百姓安居,我們可以做的就是發展商業,多做一些慈善事業,利國利民,這是大勢所趨,很多分會都是這樣。那些混黑道的人打著洪門分會的旗號,是在敗壞洪門的聲譽,我們不去找他們麻煩就夠寬宏大量了,怎麼可能反過來去聽他們指揮?不論是哪種組織,人多了都招忌,更何況是黑幫,他們這是在自掘墳墓!”
“大哥明見,確實如此。”
蔡振華說:“兄弟,像你這樣智勇雙全又講義氣的人,真的是打著燈籠也沒地方找,不如加入我們吧?”
汗,智勇雙全我就勉強接受了,講義氣可不敢當,我是有求而來。我有些想問他關於古書的事,但還是忍住了沒有開口,無論他手裡有沒有古書,都等幫他渡過了這個難關再說。我吱唔著:“這個……我到處跑習慣了,而且身上還有很多麻煩,實在不宜加入。”
蔡振華拍著胸膛:“有麻煩大哥幫你啊,雖然我們本事低微,但我們人多,錢也有不少,總幫得上一些忙。加入了也不要你天天坐辦公室,你還是可以到處跑。”
“這個……實不相瞞,我有些很厲害的仇人,加入會給洪門帶來麻煩。”
蔡振華道:“我們不給別人製造麻煩,但也不怕麻煩,你有麻煩我們就更要幫你了。這樣吧,你先掛個空職,暫時不對外公佈,但我們就是一家人了,你有什麼需要也好開口,就這麼說定了。”
我只能苦笑,不接受也不行,不過他也有些怕我的麻煩會影響到紅光集團,所以沒再堅持正式加入,只在錢物方面大力支持,這也夠講義氣了。
蔡振華正想對秦悠悠說話,把她也拉入夥,手機突然響起來,於是先接聽。手機裡面傳出一個冷冰冰的聲音:“蔡振華,你兒子的小命捏在我手裡,現在立即往我指定的賬戶裡面打八百萬。”
蔡振華愕然,望向了我。我心念電轉,一般人不會這樣敲詐,害蔡振華一家的人也不會是為了八百萬出手,這應該是一種試探。對方因為蔡杰倫突然回家,也不知道情況怎麼樣,所以試探一下。
我微微點頭,表示繼續我們的計劃。蔡振華哈哈大笑:“這樣的電話我不是第一次接到了,不好意思,我兒子就在我眼前好端端的,不能打錢給你了。”
對方立即掛斷了。
我更加肯定對方是來試探的,假如蔡杰倫還沒有治好的希望,蔡振華接到電話肯定會很驚慌。但對方究意是在試探蔡杰倫的病情,還是在試探蔡振華有了我們當靠山,我就無法確定了。看樣子對方也很急切,估計今晚就會有結果了,儘管放馬過來吧!
li60830 發表於 2017-3-25 10:58
第二十三章鬥法(上)
蔡傑倫出院的消息傳揚開了,從傍晚開始陸續有人來探望,有的是蔡家的親戚,有的是紅光集團的重要人物,有的是蔡振華在商圈和政界的朋友,還有的是有求於他平時沒有機會,現在藉機問好送禮。一個沒走又來一個,甚至一批人一起來,人多得出乎我的預料。
蔡振華說兒子在睡覺,沒讓任何人上樓,但他喜氣洋洋的樣子,已經證明他兒子病情是真的好轉了,當然他偽造的醫療報靠和化驗單也拿出來讓許多親友看過。
我無法完全弄清這些來訪者的底細,但我能肯定幕後黑手一定會來查看他布的陣法,我隻要盯著誰去看那堆石頭和樹上的符文就可以了。喵太、柳靈兒、甄歌都在樹林裡埋伏著,任何風吹草動都瞞不過他們。
“叔叔,我的病真的能治好嗎?”蔡傑倫站在三樓的窗前,看著來來往往的人,突然轉頭問我,黑白分明的大眼睛本該天真無邪,現在卻帶著與他年齡不相符的憂鬱和老成。
我摸了摸他的頭:“一定能治好的。”
“我知道我的病很難治好,雖然我爸爸不告訴我,但他帶我去了很多醫院……我要死了,所以他才這麼緊張,整夜都不睡覺看著我。”
可憐的孩子,別以為他不知道,其實他都知道。這麼懂事可愛的孩子,他何罪之有?暗中下手的人這樣禍害無辜,我絕對不能放過他!我嚴肅地說:“我保證,你一定會沒事的,最多一個星期,你就不要躲在家裡了,想去哪裡玩都可以!”
“那我媽媽呢?你能治好我媽媽嗎?”
“這個……”我還沒來得及打聽他母親的事,不敢給他保證,隻能說,“我盡力。”
“謝謝叔叔。”
秦悠悠愛憐地拉過了他:“真是乖孩子,來,阿姨變個魔術給你看看。”
“哇,原來阿姨會變魔術,太好了,能變出一隻鴿子嗎?”
秦悠悠有些為難,但還是點頭說能變,拿一件衣服蓋住了自己的手,閉著眼睛,過了近一分鐘揭開,果然手裡拿著一隻可愛的白鴿。畢竟是孩子,蔡傑倫得到鴿子心情立即好了,小心地抓著鴿子逗弄起來。
這隻鴿子當然不是憑空變出來的,而是從遠處的居民家裡偷來的,最早變魔術的人也是這樣隔空攝物,是到了現代才變成全憑手法和道具騙人。這樣的法術並不難,很且有很多種,但不能取太多,最好能還回去。
快到晚上十點,客人才全部離開,沒有新的客人出現,蔡振華終於鬆了一口氣,我們則更加緊張起來,到現在為止,還是沒有一個人走到樹林中查看。
蔡振華上樓,問我有沒有發現可疑的人,我搖頭,接著想起一件事:“有沒有人本來該來的卻沒有來?”
蔡振華想了想:“對了,方飛揚沒有來,他是小傑的義父,又一向特別疼愛小傑,知道他沒事了,應該很興奮立即過來,可能他正在忙吧……”
“就是那個副總裁和副龍頭嗎?”
“是的。”
我心想此人最可疑,秦悠悠問:“假如你出事了,上位的人是不是他?獲得最大好處的人是不是他?”
蔡振華臉色很難看:“這不可能,我和他是世交,他是看著我長大的,而且他本來有機會當總裁,不肯當讓給了我。”
柳靈兒突然以意念告訴我:有人靠近了!
我以元神天眼觀看,果然,別墅左側約五十米的地方出現了一個人,三四十歲的樣子,濃眉毛,深眼窩,印堂狹窄,兩頰無肉,一看就是那種睚眥必報,心狠手辣的人。他穿著黑色緊身衣,腰間兩側掛著皮囊,動作敏捷,身上陰氣較重,神光異於常人,顯然是個修行者。
“有人來了,先不要聲張。”我對蔡振華說,接著以意念通知柳靈兒、喵太,甄歌,讓他們繼續潛伏著,按兵不動。
黑衣人走到一棵有符文的樹前查看符文,然後下一棵……每一棵有符文的樹他都看過去,包括那堆石頭,毫無疑問他就是佈置陣法的人!看完之後他有些疑惑,好像也有些生氣,盯著別墅看了好一會兒。我估計他是看不到我的,因為他的眼光並不是看向我這兒,他應該是在看裡面有什麼動靜。
看了一會兒,他臉上露出兇狠之色,從皮囊裡面拿出一個刻了很多符文的小竹筒,小心拔開塞子,倒出了一件小東西放在手掌上。那東西看起來像是一顆大牙,我以天眼看去黑氣騰騰,陰邪之氣極重。
黑衣人默念咒語,低喝一聲,那顆牙齒的陰氣更盛,陰風急旋,現出一個兇厲的女鬼來。這女鬼約二十來歲,身穿紅衣,看上去有些像東南亞人種,容貌本來頗為端莊姣美,因為充滿了怨恨而顯得很兇厲可怕。
我以意念屏蔽整個房間,不讓她看到裡面的情況,女鬼看不到,黑衣人自然也看不到。我以為黑衣人是要派這女鬼進屋害人,但女鬼並沒有往這邊過來,反而站到黑衣人後面去了,人與鬼緊貼在一起,氣機相連。接著黑衣人掏出符紙,開始掐訣默念咒語。
我明白了,這個黑衣人隻會法術,不懂修煉內功,或者是內功太差,所以養了一個女鬼作為助力,增加法術效果。
我太公的下本秘笈中有說到這個,因為魯班門秘笈流傳到近代,已經缺少內功修煉方法。木匠們常年勞苦,識字不多,沒條件學正宗大法,為了使法術生效和增加威力,隻能練一個柳靈兒來與自己共享法力。但練柳靈兒的成功概率很低,不是每個魯班門弟子都能擁有的,隻能退而求其次,找個狐狸精、孤魂野鬼之類同修,借助它們的靈力。
可以這麼說,凡是帶著柳靈兒、精怪鬼魅的魯班門弟子都是高手了,不僅會的法術多,法術威力也很強。現在我更加肯定,這個人是魯班門弟子,他的女鬼像是東南亞人,可能他是從東南亞來的。
養鬼借力本來是可以的,但他養的是一個怨念這麼重的女鬼,就等於是在慢性自殺了。怨念也是一種意念,容易產生,對養鬼的人來說,能最快最直接增強能力,但怨念是負面情緒,女鬼容易失控,也會影響主人心性和體質。黑衣人體質明顯偏陰,面露兇戾狠毒之相,受怨念和陰氣的影響已經很嚴重了。
我叫蔡振華去把保安和保姆叫上樓來,不一會兒保安和保姆一臉疑惑地上樓,看到我和秦悠悠,驚訝得下巴都快要掉下來了,他們完全不知道我們什麼時候來的。
黑衣人這時已經念完了咒語,把符按在了別墅左側的牆上,風突然變大了,一聲接著一聲,四周的大樹搖擺個不停,樹葉嘩啦啦作響。但這風無法透進別墅內,就連沒有關上的窗戶也沒有大風貫入——我設的多種防護方法生效了。
蔡傑倫本來已經睡著,卻被風聲驚醒了,蔡振華抱著兒子,連同保安和保姆都不安地望著我,他們都發現不對勁了。
不僅是陰風呼嘯,天空也變黑了,本來是秋高氣爽的天氣,一彎上弦月還沒落山,這時看不到天空和月亮了,像是起了黑霧。這不僅是光線的暗,還有一種讓人恐懼和絕望的氣息,感覺自己孤立於無邊黑暗中。
我低聲道:“大家不要害怕,不管看到什麼都不要驚叫和亂跑,隻要待在這個房間裡面,我就能保證大家安全。如果害怕的話,可以閉上眼睛。”
隻有秦悠悠是絕對相信我的,一點都不怕,其他人或多或少都有些害怕,但沒有一個人肯閉上眼睛,連蔡傑倫都瞪大了眼睛往窗外看。
陰風黑氣都隻是前奏,很快正主兒登場了,別墅四周的黑暗中出現了各種各樣的鬼魂,既有現代打扮的摩登妙齡女鬼,也有古代打扮大袖長衫的書生鬼,大部分則是缺胳膊少腿,身上帶著刀槍箭矢的古代兵將。
南京古稱金陵、石頭城,曾為六朝古都,龍蟠虎踞,乃是兵家必爭之地,古往今來不知發生過多少次戰役,死了多少人。在這棲霞山附近當然也有不少孤魂野鬼,平時可能都躲得比較深,也沒有多大危害,現在被人用法術招來,聚在一起就變得很可怕了。就像一粒沙子平時並不起眼,但是一大堆的沙子就能把人完全埋住、壓死。
這類聚鬼入宅的法術,就像是放一個引子,不是很高級的東西,其威力主要取決於附近的鬼魂多不多,這就是天時地利。現在它的效果無疑是很強的,數不清的鬼魂帶著強烈的陰風往大門和所有窗口衝擊,但它們沖不進來,我早已貼上符紙,布下多重防禦了。
蔡振華等人看不到鬼,隻能看到一團團霧氣和陰風在衝撞門窗。風能看得見,那是因為有霧,還有樹葉沙土之類隨風而來。沒有下雨,但感覺就像是狂風挾著傾盆大雨在劈打門窗,驚心動魄。
我沒立即出手,主要是想看看那個黑衣人有多大本事。這個聚鬼入宅法很邪惡,如果附近的惡鬼、厲鬼足夠多的話,也是相當可怕的,我不能再任由他繼續了,現在該讓他看看我的厲害了!
我在早就佈置好的法壇前迅速步罡踏鬥,畫符念咒,恭請雷神,準備使用五雷法。五雷指的不是五道雷電,而是金木水火土五種氣雷,用肉眼是看不見的,對活人也沒多大的影響,但對鬼怪靈體卻有特效,一切雷法都是陰邪之物的剋星。
li60830 發表於 2017-3-25 10:59
第二十四章 鬥法(下)
雷法對鬼邪的殺傷力強,使用起來也不容易,需要較高的修爲。首先要請雷神,沒有一定的修爲,如何能感應到并請到雷神?另外五雷令的威力與畫出來的符有直接聯系,沒有足夠的修爲和畫符水平,發動了雷法也沒有威力可言。
我因爲機緣巧合,先是得到了洞宮山神仙傳授凝神訣,之後得到全真教高人何至真指點口決,再後來得到神秘道人指點悟道,我變成了魯班門中的另類,内功是我的強項,隻愁沒有高級的法術可用。對我來說隻要是秘笈上有記載,有條件修煉的,我都能成功使用,使用五雷令也不需要借助柳靈兒的力量。
我調動本身精氣,凝聚法身靈光,一口氣畫了七張符,其中五張是火雷符。五雷各有妙用,可依五行相克之法,采用克制目标屬性的雷法,但火雷至陽至剛,對付陰性的鬼邪類效果最好。
衆鬼越聚越多,沒有一百也有八十,團團圍住别墅往中間沖擊,整棟房子就像是怒海狂濤中的礁石,完全被陰風黑氣淹沒了。
我在裏面剛畫好符,還沒有發動五雷令,外面的黑衣人已經等不及了,見衆鬼沖不進去,又開始畫符念咒施法。他這次用的法術比較簡單,發動得快,先一步發動了,一掌拍在牆上。
我看他的手法像是鐵魚鳅,果然,他的手一按到牆上,整個别墅地基和附近的靈氣就波動起來,像是有無數小動物在下面掀動。靈氣的波動很快引起沙土的松動,我們在樓上都感覺到了輕微的震動和搖晃,蔡振華等人吓得臉都綠了。
這個法術是會導緻房屋倒塌的,一旦牆壁破裂、倒塌,我的所有防護都會失效,近百個鬼魂就會沖進來,我未必能護住所有人了。黑衣人能把兩個并不是很高級的法術組合起來使用,發揮出巨大的威力,從某種角度來說也是難得一見的高手了。
可惜高手今天踢到鋼闆了!魯班法中所有害人、整人的咒法都是有解法的,鐵魚鳅的解法我就會。我迅速在手掌中畫符,先是三個組合字符,再加兩個魯班門特有的花符,同時口中默念:“日出東方照西方,安下銅磚與鐵磚,千條魚鳅闖不過,萬隻鐵牛造四邊,填起銅籬拱鐵壁,不怕邪師來鬥法。你放鐵魚鳅,我放神貓吃,謹請南鬥六星,北鬥七星,吾奉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
念完咒語我往牆上一拍,震動和搖晃立即停止了,亂蹿的靈氣也很快平靜下來。這樣一放一解,比的就是修爲,顯然我要比他高。
黑衣人又驚又怒,卻還不肯就這樣罷手,又開始掐訣念咒。我可不能讓他再出手了,發動了一道火雷,意念鎖定在那女鬼身上。天空靈氣急速聚集,一道靈光閃電突現出現,赤紅如火,亮徹天地(天眼狀态下)。
火雷還沒有打中,那女鬼就先吓癱了,哪裏還能逃得動。黑衣人反應極快,感覺不妙立即扯了女鬼往側面滾去,因爲火雷的威壓和氣息對他的影響不是太大,所以他能夠拉着女鬼躲避。
火雷擦着女鬼轟下,沒有直接命中,但已經把她身上的陰氣震散和焚化許多。正在沖擊别墅的鬼魂也都吓了一跳,驚慌失措,亂沖亂撞。
緊接着兩道火雷轟在别墅前面和後面,吓得衆鬼抱頭鼠蹿。我沒往鬼多的地方轟,而是故意轟在空的地方,這些鬼都是受人吸引和驅使而來,并不是它們本意要害人,我吓走它們就可以了,又何必大量滅殺?
第四道火雷正好轟在左側牆上的聚鬼入宅符上,此符不是普通符紙和朱砂、墨水畫成,而是用邪法特别煉制的,至陰至邪,與火雷至剛至陽氣息沖突,立即炸碎。所有碎片都着火,化爲一蓬火星散開,眨眼成爲飛灰。
黑衣人的行爲早已死有餘辜,但畢竟學的是魯班門法術,難得遇見一個。所以我已經手下留情,沒有直接攻擊他,有那麽一點希望他能迷途知返,發誓以後不再害人,那麽也許我可以留他一命。但我再一次錯估他了,他不僅沒有被我的火雷吓倒,還因爲被毀了聚鬼符而大怒,又開始畫符念咒。
他用的法術與我所知的法術是有較大區别的,但大體還是相似,所以看他的手勢,我就知道這是一個直接攻擊的法術,與飛刀法、金刀利剪法相似。我隻要以反金刀利剪法就能輕易破解,但我又何須破解?憑他的修爲根本傷不了我,我又一道火雷發動,再打他的女鬼,斷了他的法力之源,看他還有什麽本事!
黑衣人的内功雖然不強,使用咒法卻非常熟悉,下過大苦功,熟能生巧,發動得特别快,幾乎是與我同時發動了攻擊。一道靈體的飛刀朝我射來,透牆而過直刺我心髒,飛刀再快,又怎能快得過光速?我伸手一指,靈光射出,兩廂一撞,飛刀立即調頭往黑衣人射去,比來時還要更快幾分。
在他放出飛刀的同時,我的火雷也發動了,女鬼驚覺不妙,急忙逃蹿,這一次它見機得早又逃開了,但黑衣人頭頂被火雷打中了。本來正常人是不受五行雷影響的,但黑衣人體内陰邪之氣很重,受到這一擊就有影響了,全身麻木。這時飛刀反彈回來了,自動導航射向他的心髒(攻擊對手什麽部位,反彈回來就是傷害自己同樣部位),這飛刀是他加上女鬼的力量,再加上我的反彈力,現在女鬼遠離他,沒有與他附體,他又動不了,哪裏能擋住?靈體的飛刀透體而過,沒有留下一點痕迹,他的心髒卻停止了跳動。
通常被對手用類似的法術打中是不會立即死的,隻傷精神和修爲,會感到劇痛甚至吐血,但是當實力相差懸殊時,就有可能一擊斃命了。
女鬼見主人死了,急忙奔逃,喵太躲在一邊早就等急了,突然騰空撲住,咬住了女鬼撲倒,又咬又扯,就像是一隻猛虎抓住了獵物再也不放開,興奮得亂甩。不過幾秒鍾時間,女鬼就被它“撕碎”并吞到肚子裏去了,一副很美味很營養的樣子。
此時衆多孤魂野鬼已經逃散無蹤,四周恢複了平靜,夜空清朗,一彎月亮還沒落山。
我能感應到,蔡振華父子身上都有了某種變化,最明顯的是他們的神光變旺變亮了。果然如我預料的,作用在蔡振華一家人身上的不僅是聚煞之陣,還有其他邪法。現在黑衣人死了,邪法自動消失,那麽即使沒有破掉外面的聚煞之陣,搬離這兒就沒事。黑衣人用的可能又是一種組合方法,一方面布下陣法聚集煞氣影響别墅,另一方面把這種影響鎖定在蔡家人身上,現在這個“鎖”解開了。
“害你們的人已經死了,你們沒事了。”我對蔡振華說。
“啊……這,這太好了!小傑,快謝謝叔叔,給叔叔磕頭。”蔡振華欣喜莫名。
我拉住了蔡傑倫:“既然是兄弟了,就不要再說謝的話,現在我用一個法術把他的腫瘤移出來,估計不出一個星期就會完全消失。”
蔡傑倫問:“要開刀嗎?”
我笑道:“不用,不會痛也沒有傷疤,就像變魔術一樣。”
“哇,叔叔太厲害了,我長大了也要學法術,像叔叔一樣!”
蔡振華正要說話,被我舉手制止了,因爲柳靈兒告訴我又有人靠近了,我正在以意念感應外面。别墅的左右都有人出現,并有一個人繞到了後面,總共是五個人,這些人都帶了手槍!
我對蔡振華說:“有五個人包圍了這裏,手裏都有槍。”
蔡振華眉頭一皺,急忙掏出手機,但被我制止了:“先不要急着叫人,看看情況再說,前面還沒人出現,隻怕是正主兒要來了。”
蔡振華匆匆下樓,去二樓他的卧室,不一會兒上來,右手拿了一柄嶄新的轉輪大口徑手槍,腰間還插着一把新款國産手槍。
我笑了:“大哥可以把你腰間那一把借我用用嗎?”
蔡振華立即拔出來遞給我:“原來兄弟你也會用槍啊。”
“保證一顆子彈消滅一個敵人,就是不知道人死多了,會不會給你增加麻煩。”
蔡振華也笑了:“哪有什麽麻煩?明天報紙上會說,兩夥歹徒同時來我家搶劫,因誤會大打出手,死傷多人。”
保安也來了精神:“我也會用槍!”
秦悠悠皺眉頭,眼光望向蔡傑倫,蔡振華道:“沒關系,他注定就是要繼承洪門遺志的,現在開始,他就要知道自己跟别人不一樣,練武功,練槍法。”
蔡傑倫挺起了胸膛,用還稚嫩的聲音說:“我不怕!”
“好樣的!”蔡振華在兒子肩頭重重拍了一下。
前面也有人出現了,五個人邁着整齊的步伐而來。前排并肩兩個人,左邊的應該已經超過五十歲,但保養得不錯,紅光滿面,肥頭大耳,腦袋精光油亮,身材不高并且啤酒肚不小。右邊的人很難看出年紀,可能三十歲,也可能有五六十歲,膚色深沉,有明顯的東南亞人特點……此人身上我有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他像以前的阿羅,但他的修爲要比阿羅更深,連我都看不出他的真實年齡。
還有我曾經在醫院裏見過的馬世白、楊天祿也在其中。
li60830 發表於 2017-3-25 11:00
第二十五章不死大師
為首那個光頭的胖子我沒見過,但馬世白和楊天祿會跟著他一起來,他在洪門的地位可想而知。
五人走到門外就停步了,靜靜站在夜色中不動。月亮還沒有完全落下,那個光頭特別明顯,蔡振華往窗外一看不由愣住了:“這,這……這不可能啊,這沒有理由。”
不用多說,此人就是方飛揚了,隻是長得這副樣子,如何能飛揚得起來?我說:“此人明顯好享受,好享受的人上了年紀就特別怕死,一點威協加上一點誘惑,就可以讓他叛變了。站在他旁邊的人必定是東南亞來的巫師,隨便下個降頭就能讓人屈服,也有能力直接精神控制,比如催眠之類。”
“那他一定是被人催眠了。”蔡振華還是不肯相信方飛揚會害他。
我必須讓他清醒一下:“這樣的巫師是不會輕易出動的,應該是最近才到達,否則他們也不用這麼麻煩害你了,直接下降頭就可以。”
蔡振華的臉色非常難看,想要推開窗戶喊話,被我制止了:“你們都在這裡不要亂動,我下去會會他們。”
蔡振華把拳頭捏得“咯咯”響,堅決地說:“這事我不能逃避,本門叛徒必須處決,我父母和妻兒的仇不能不報,我跟你下去。”
這話也有道理,我隻能同意:“好吧,切記不要看那個巫師的眼睛,盡可能站在我後面。
“我知道了。”
我看了秦悠悠一眼,示意她留在這裡保護所有人,這個任務也不輕。秦悠悠明白我的意思,點了點頭:“你要多加小心。”
我也點了點頭,與蔡振華一起下樓,剛走到大廳,外面五人已經越過院子來到大廳門口了。蔡振華掃視了眾人一眼就垂下眼光:“方兄來了怎麼也不先打個電話,我也好準備一下。”
方飛揚哈哈一笑:“自家兄弟,還客氣什麼?我聽說小傑的病好轉了,特地過來看看。”
外面五人的眼光都集中在我身上,特別是那個巫師,看到我之後,眼神變得極其陰險兇狠,像一條成了精的毒蛇一樣,但臉上表情卻沒有一絲一毫變化。他身上有一種氣息與阿羅很相似,有理由相信他是阿羅的同門,阿羅是被我殺死的,段靜軒為了推卸責任,肯定會告訴阿羅的家人,這個巫師進入中國,隻怕大半還是衝著我來的,這回真是冤家路窄了。
蔡振華道:“你旁邊這位朋友不像是中國人啊,不給我介紹一下嗎?”
方飛揚笑呵呵道:“兄弟你什麼時候換了新的保鏢呢?”
蔡振華的臉沉了下來:“方兄把我的兩個保鏢都收買了,我當然要換一個新的。”
“兄弟你這就鍵忘了,他們兩個本來就是我的人,為了保護你才讓他們跟著你,又哪裡需要收買?我今天來,同樣是念在結義之情,世交之好,要保護你和小傑,你切不可誤信外人的話,把我當成敵人了。”
蔡振華怒極反笑:“不知方兄要怎樣保護我?”
方飛揚道:“害你的人不是我,我從沒有想要害你或從你手上得到什麼,事實在我一直在盡量爭取保護你一家人,實在是你太不知進退,才會受了這麼多磨難。三合會人才濟濟,資金雄厚,規模龐大,不是我們能抗衡的,況且本是一脈,讓一步也沒什麼,都是自家人嘛。為了你和小傑的安危著想,現在我已經與他們談成了條件,總裁和龍頭還是你來當,紅光集團還是自主經營,他們不會插手,隻要你同意把藏書交給他們保管就行。”
我有些意外,鬧了半天,三合會的人居然也是衝著古書來的,原來那批古書真的在紅光集團。
蔡振華冷冷道:“那些書不是我的,也不是你的,也不是洪門的,而是中國人的。如果是中國人來向我要,隻要有能力保管,我立即交出,至於外國人,哼哼,殺了我我也不會交出!”
方飛揚搖頭嘆息:“你呀,平時都精明,怎麼這件事上你總是走死胡同呢?三合會的幾個首領都是華人,隻是住在國外,怎麼就不算中國人了?”
蔡振華義正詞嚴:“淪落為流氓惡棍,背祖忘宗,民族敗類,又怎能算是中國人!”
方飛揚大怒:“滿清和馬列難道不是異族,你甘當亡國奴才是真的背祖忘宗,你還有臉說別人!”
兩人長期以來貌似親密無間,實際上人生觀和世界觀已經有了巨大的分岐,隻是顧全了兄弟義氣矛盾沒有暴發出來,這才是導緻今日局面的真正原因。
巫師開口了,漢語說得還挺標準:“都不要吵了,既然他不想活了,就讓他去死吧。那個年輕人,你的名字是許承業嗎?”
我反問:“大師怎麼稱呼?”
“我的名字叫busstipawannoipon……,你可以叫我阿布,或不死大師。我有一個師弟,漢語名字簡稱阿羅,想必你認識吧?”
果然是一路的,我的眼光收縮:“不錯,他做了太多壞事,我把他殺了,我奉勸你一句,從哪裡來的還回哪裡去,以免步他後塵。”
阿布的眼光也在收縮:“剛才有一個叫餘青的人到這裡來,是不是也被你殺了?”
“我沒殺人,不過剛才確實有一個帶著女鬼的人到這裡來害人,害人不成被反噬死了。”
阿佈道:“這麼說我殺了你也是應該的了。”
我上前兩步,橫移擋在蔡振華前面:“這裡是別人的家,我跟你之間的事與他無關,我們還是到外面去說吧。”
阿布淡然道:“都一樣的。我很少動手殺人,但今天你和你的所有朋友都必須死。”
“那麼很遺憾,隻怕你要改名字了,以後隻能叫'已死大師'。”
阿布舉起了左手,豎掌在胸前,眼中的仇恨和殺機立即消失了,變得溫和平靜。他長得方臉大耳,鼻端口方,本來就頗有高僧之相,這時神情端莊,更顯得慈悲肅穆,寶相莊嚴。
我有些意外,他與阿羅是師兄弟,那麼學的應該是陰邪的巫術,怎會有如些莊嚴法相?不過泰國人大多出家當過和尚,他肯定也當過和尚,可能是後來在佛學方面有了突破,由邪入正,達到無邪無正的至高境界。
面對這樣的人,我自然而然減弱了殺機和氣勢,既有一些不忍心傷他,也有一點兒不安和畏懼,怕自己不是他的對手。我的意志一動搖,就被阿布的眼神所吸引了,越來越覺得他高大神聖不可侵犯。他身上開始散發出一道道白光,很快白光凝聚成了一個虛影佛像罩在他身上。那佛像袈裟斜披,半身裸露,臉盤和身軀都顯得瘦削烏黑,與大陸所見佛像明顯不同,但頭 有金光寶塔,腳下有彩光蓮台,佛光萬道,瑞氣千條,殊勝之極。
我更加震驚,這是他的元神法身,還是他有佛陀庇護?面對任何邪惡時,即使面臨死亡我也沒有畏懼過,現在面對代表了光明和正能量的佛陀,我的心動搖了。從小耳濡目染,諸天神佛不可侵犯的理念深植於心中,我何曾想過有一天要變成神、佛的敵人?
阿布伸出了右手,五指分開微彎,慢慢向我壓來,可怕的力量真的像是泰山壓頂,讓我無法喘息,從心裡心生絕望,那是不可抵抗的!我似乎聽到了自己的肌肉被撕裂,經脈在繃斷,骨骼被壓碎,整個世界都是不可抗拒的壓力,我整個人已經被壓得往地下陷了下去,在我一生之中從來沒有承受過這麼大的壓力。
在絕望之中,我想到了一些不合情理的地方,如果真的是佛陀降臨,怎會助他殺人?如果不是佛陀降臨,那就是他的元神法 ,他修為再高,也不可能比我高出這麼多,到了完全無法抵抗的程度。不,這一定是假像、騙局,他在用假像讓我放鬆警惕和產生畏懼之時,趁機用精神力控制了我。
意識到這一點,我的畏懼之心立即淡去,鎮定了許多,但那可怕的壓力還在,並且越來越強,我似乎正在被壓碎,立即就要承受不住了。此時此刻,什麼道的力量,什麼法身靈光都不頂用了,就像一隻螞蟻被萬斤巨石壓住,又怎能掙紮?
我苦苦支撐著,迅速思考著怎麼樣才能脫離這可怕的壓力。這壓力是無處不在的,我相信即使我變成了粉末,還是會受到壓力,連粉末也要被壓成虛無……
虛無?對了,虛無和空並不是我們教科書裡面的真空,它是道的最原始狀態。我們都聽說過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萬物;無極生太極,太極生兩儀,兩儀生四象,四像生八卦,八卦生六十四卦 包容萬物。這是相同道理,所有一切的源頭就是道和無極,也就是虛無,生出來的“一”和太極,就是混沌一氣……那麼反過來萬事萬物都可以歸於虛無,隻要我一靈不昧,我的身體包括元神法身都化為虛無又有何妨?
你需要登入後才可以回覆 登入 | 註冊會員

本版積分規則

li60830

LV:15 VIP榮譽國民

追蹤
  • 6772

    主題

  • 242709

    回文

  • 70

    粉絲

沒什麼特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