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九章 令狐海撲倒永其 黃文采手起鎬落
廣戒吸了一口氣,接著道:「如果酒瓶裡面有東西的話,我自己也跑不掉,所以,滕永其每次都讓侯炳貴先拿倆瓶酒——前面,我已經講過,滕永其和侯炳貴一直很謹慎,滕永其尤其謹慎,他每次喝酒,都要等我和令狐海、黃文采喝過以後才喝。用飯的時候也是這樣。那侯炳貴是一個嗜酒如命的人,只要見到酒,他就渾身來勁,除了喝酒的時候,其它時候,侯炳貴也非常謹慎小心。」
侯炳貴確實很謹慎,同志們在一清禪房的密室裡面發現的皮夾、褲衩和襪子就是他刻意丟下的。遺憾的是:侯炳貴的謹慎用錯了地方。他既然能在遇害前有所警覺,在盜洞挖通、即將進入墓室的時候就應該更加謹慎。
歐陽平將皮夾、褲衩和襪子在桌子。
「廣戒,你來看看這三樣東西是誰的?」
廣戒站起身,走到桌子跟前:「這兩樣東西肯定是侯炳貴的。只有他才會穿這種襪子,這個皮夾子裡面應該還有一張照片。」
歐陽平並沒有把那張照片放在皮夾子裡面。
「照片上都有些什麼?」
「照片上除了侯炳貴,還有一個女人,侯炳貴經常把那張照片拿出來看。」
「你坐下來接著說,侯炳貴是怎麼拿到那兩瓶酒的?」
「實際上,我在包裡面放了八瓶酒,包下面有一個夾層,我在夾層上面放了五瓶酒,在夾層的下面放了三瓶酒,當時,天黑咕隆咚的,眼睛是看不出來的,只能靠手摸。侯炳貴在五瓶酒中挑了最下面倆瓶。上面五瓶酒中都放了東西,無論侯炳貴拿了拿兩瓶,裡面都有東西。」
黃文采果然高明。
「拿到酒以後,滕永其和侯炳貴並不馬上喝。看到我們三人喝了以後,他們也沒有喝,他們想等一等,但當令狐海和黃文采準備進入盜洞的時候,侯炳貴沉不住氣,大口喝了起來。」說到關鍵處,廣戒突然打住了。
說的時候是輕描淡寫,九月三十號深夜發生在盜墓現場的兇殺案一定是驚心動魄,這從廣戒的表情和眼神裡面就能看出來。他說話的聲音和語氣也有了較為明顯的變化。
這段內容,廣戒是無法迴避的。一清在「12。6」兇殺案中扮演什麼樣的角色,不能只聽廣戒一面之詞,歐陽平要將廣戒和一清的供詞兩相比照,進行綜合分析,所以,歐陽平希望廣戒交代的越詳細越好——這是必須的。
「廣戒,這段內容,你要認真詳細交代,不能漏掉任何一個細節。」
「我一定如實交代。」
「說。」
「不一會,侯炳貴就發現酒有問題,這時候,他的身體已經開始搖晃,腳也不穩當了。他搖晃著撲向我。說了一句誰也沒有聽懂的話,我閃開了,侯炳貴栽倒在地上。」
廣戒嚥了一下口水繼道:「我在躲閃滕永其的同時撲向黃文采,黃文采發現苗頭不對,順手從地上抄起一把鎬頭,令狐海從身後將滕永其撲倒在地,黃文采從滕文采的手上奪過鎬頭——」廣戒敘述到這裡的時候,突然停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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