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生活] 萬能小獸醫 作者:跑盤 (連載中)

 
小雲雲530929 發表於 2017-12-12 11:40
270針灸



    翌日清晨。

    春城市人民醫院。

    林飛帶著口罩,來到了那間秘密辦公室,為了不引起外人的注意,林飛並沒有跟汪月霞一起走,也省的遇到了熟人不好解釋。

    來到辦公室後,汪月霞和韓敬東已經到了,但是卻沒有看到項棟梁。

    看到林飛進來,韓敬東趕忙站起身,道:「林醫生,您來了。」

    「項院長不在嗎?」林飛問道。

    「項院長今天有事,估計一時半會過不來。」韓敬東說道。

    「那什麼時候給昨天服用中藥的病人復診?」林飛問道。

    「只要您准備好了,我隨時可以去叫患者過來。」韓敬東說道。

    「我隨時都可以。」林飛道。

    「那行,我現在就去找。」說完,韓敬東站起身,對著汪月霞點頭示意,就離開了辦公室。

    「兒子,一會復診的時候,如果發現患者身體異常,一定要停止服藥,切不可大意。」汪月霞鄭重說道。

    「媽,這句話,您今天已經說過五遍了。」林飛聳了聳肩膀。

    「那你就更應該知道,這件事的重要性。」汪月霞說道。

    「我記住了。」林飛點點頭,隨後轉移話題道:「對了,項院長今天怎麼不在,患者昨天剛剛服用了中藥,按理說他今天肯定要過來復查患者的病情才對。」

    「他不是不想來,而是有事走不開。」汪月霞說道。

    「還有什麼事,比禽流感患者更重要。」林飛不解道。

    「衛生部派遣的專家組已經到了,項院長又是咱們醫院禽流感治療組的負責人,哪怕在不願意,也要親自接待衛生部的專家組,而且別管是院長,還是項副院長肯定都不希望衛生部派來的專家組發現你的存在,所以他今天不是不想過來,而是不敢過來。」汪月霞說道。

    「嘖嘖,欽差打擾來了,難怪。」林飛笑道。

    「衛生部在專家也是來幫忙的。」汪月霞應了一聲,同時心裡忍不住想到,希望少點形式,多干點實事,禽流感患者的病情,已經可已經不容在拖下去了。

    「得了,他們治療他們的,咱們治療咱們的,兩不相干挺好。」林飛說道,他可不管衛生部有沒有派專家組,只要能治好了禽流感患者,順利拿到自己那三百萬的診費,他就滿意了。

    「砰砰……」就在此時,房門響了幾聲,隨後韓敬東推門走了進來,後面還跟著一個女子,正是昨天治療的五名患者之一張海燕。

    「汪醫生好,林醫生好。」張海燕一進門,就露出一抹笑容,客客氣氣的打招呼。

    「你好。」林飛點頭示意。

    「誒,項院長今天不在嗎?」張海燕問道。

    「項院長今天有事。」汪月霞應了一聲,打量了對方一眼,道:「張海燕,看你今天的氣色不錯呀。」

    「嘿嘿,昨天喝了三位專家開的中藥,好多了。」張海燕說道。

    「今天試過體溫了嗎?」汪月霞眼睛一亮,問道。

    「試過了,不燒了。」

    「退燒了好,一會再做個血液檢測。」汪月霞說道。

    「又抽血呀。」張海燕抱怨了一句,道:「俺這個人就怕扎針,汪醫生,能不能不抽血呀,可以給我把脈呀。」

    汪月霞是個西醫,哪會用把脈那一套,說道:「除了退燒之外,你還有其他感覺嗎?「

    「有呀,感覺渾身都輕松了不少,晚上睡眠也好了,一覺就睡到了天亮,就是藥有點苦。」張海燕砸吧了砸吧嘴,一頓飯喝一袋中藥,嘴上苦不說,喝到肚裡也不好受呀,她昨天都沒怎麼吃飯。

    「那你有沒有感到什麼不適的地方?」汪月霞說道,其實,這才是她最關心的,她最怕禽流感患者服用了中藥後身體有副作用,牽連到了林飛身上。

    「沒有。」張海燕搖了搖頭,說道:「不過,我就是希望,病能好的快一點,早點出院。」

    「看病這種事急不得,太快了會有副作用,未必是好事。」汪月霞說道。

    「這我也知道,可關鍵是孩子在家裡,老人看著俺不放心呀,一打電話孩子就鬧,哭著喊著要找媽媽,俺這心裡真不是個滋味。」張海燕嘆息道。

    「醫生,這次的中藥挺頂事的,您看能不能加大點藥量,讓我好的快一點。」張海燕說道。

    汪月霞沒有急著拒絕,她作為一個母親,能夠理解張海燕的想法,扭頭妄想了一旁的林飛。

    林飛猶豫了片刻,道:「中藥雖然副作用小,但是也不能貿然的加大藥量,你還是按照之前的方子服用就行。」

    「那就沒有其他的辦法了嗎?」張海燕說道。

    林飛思索了片刻,道:「你要是真想加快治療的方法,也不是不可能,只不過還得通過其他的途徑。」

    「什麼途徑,您說說看,貴點也沒事。」張海燕提議道。

    「針灸。」林飛說道。

    「扎針呀,那疼不疼?」張海燕問道。

    「疼。」林飛應道,針灸的確有一定的疼痛感,不過,林飛的針灸技術很好,其實疼痛度有限,然而,林飛卻並不想說的太輕松,如果張海燕連一點疼痛都忍不了,說明她對孩子的想念有限,林飛也用不著浪費精力給對方針灸。

    「有多疼?」張海燕皺了皺。

    「用針扎進肉裡,你說有多疼?」林飛反問道。

    汪月霞瞥了一眼兒子,她雖然不精通針灸,但是也接觸過,知道針灸的疼痛有限,林飛這麼說,擺明了有嚇張海燕的嫌疑。

    張海燕低著頭,沉默了一會後,道:「沒事,只要能早點治好,早點見到孩子,俺不怕疼。」

    「那行,你去那邊的床上坐著,一會在那給你針灸。」林飛說道。

    「林醫生,你這麼做,不就改變了原有的治療方案?」汪月霞說道。

    「汪醫生,人與人不同,治療費方案也不會完全相同,沒事。」林飛道。

    汪月霞嘆了一口氣,倒是並沒有繼續阻止,她也希望張海燕能早點出院照顧自己的孩子,只是怕針灸的效果不好,反而會牽連到林飛,不過看到林飛信心十足的模樣,就沒有再多說。

    林飛拿出藥箱,開始給銀針消毒,林飛之所以答應給對方針灸,也是希望對方能早點好,雖然他對治療禽流感的中藥方子有信心,但是,治病這種東西沒有絕對,他也希望能夠通過針灸的方法,提高這個方案的治療率,如果能讓五名禽流感患者都治愈,那三百萬的診費就穩穩的到手了,為了不出意外,辛苦點也是值得的。
小雲雲530929 發表於 2017-12-16 11:01
271意外來客



    春城機場。

    司徒冬梅下了飛機,已經是下午一點多了,雖然在飛機上吃了飯,但還是覺得肚子有些餓,飛機餐只是墊一下肚子,想吃飽還得下了飛機再說。

    出了安檢就看到有人舉著一個大牌子,上面寫著四個大字『司徒冬梅』。

    司徒冬梅這還是頭一次來春城,人地生疏,能有個人來接她,能省心不少,走進一看是一個大胖子,圓圓的臉有些熟悉,正式林飛身邊的那個助理。

    「司徒會長!」大胖子似乎也看到了她,揮舞著手中的牌子喊道。

    「包助理。」司徒冬梅露出一抹笑容,迎了上去。

    「林醫生吩咐我來接機,說您要來春城,一開始我還不相信,沒想到還真是。」包慶笑道。

    「我有件很重要的事,要告訴林醫生,沒想到你們這麼快就回春城了,也就跟著追過來了。」司徒冬梅笑道。

    「來,我幫您提行李,車就在地下停車場,我帶您過去。」包慶說道。

    「謝謝。」司徒冬梅應了一聲,轉而問道:「對了,你們不是准備告香江廉政公署嗎?准備的怎麼樣了?「

    「已經找好了律師,正在准備材料。」包慶說道。

    「既然在准備材料,那怎麼突然回香江了,這多不方便。」司徒冬梅問道。

    包慶遲疑了一下,林飛被春城市人民醫院請回來給禽流感患者看病的事是機密,知道的人越少越好,他連自己的父母都沒說,又豈會告訴司徒冬梅。

    包慶眼珠子一轉,笑道:「嘿嘿,這家伙一直都是單身,家裡人有些著急了,尤其是他爸媽都等著抱孫子呢,連這第一步都沒有跨過去,兩個妹子都沒有,誰給他生孩子呀,所以,就托人介紹了一個女朋友,下了死命令,必須按時回春城相親。」

    司徒冬梅笑了笑,包慶說的有鼻子有眼,她到並不懷疑:「根據我的了解,內地現在已經很開放了,怎麼還需要相親呀。」

    「國內發展的太快,可以說是日新月異,前些年是挺流行自由戀愛,覺得相親太老土,不是自由戀愛認識的情侶都不好意思跟人說,但是,這幾年有點太開放了,大學期間交的男女朋友,大學畢業說分就分,誰也不把貞操當回事,大多都只是抱著玩玩的想法,真正想要談婚論嫁了,才發現自己的周圍,已經沒有了合適的對像,這幾年反倒又開始流行相親了。」包慶解釋道。

    「國內的發展的確是很快,香江也有類似的情況,不過,這種過渡期用了幾十年,而國內只需要十幾年,甚至幾年的時間,再發展下去,連國外都沒有可借鑒的了。」司徒冬梅感慨道。

    到了停車場,兩人坐進了奧迪車裡,包慶搓了搓手,系上安全帶,踩剎車,按下啟動鍵,拉手剎、掛擋、踩油門,汽車緩緩的啟動了,包慶的胖臉上露出滿足的笑容,聽說讓自己來接司徒冬梅,包慶毫不遲疑的就同意了,不過卻提了一個要求,要開著林飛的奧迪車來接,一開始林飛還有些不放心,想讓他打車過來接,包慶卻不願意,磨了好久,才讓林飛答應了。

    大部分男人都喜歡車,包慶也同樣如此,這兩奧迪車對於他來說,已經算是一輛不折不扣的豪車了。

    包慶開車的機會不多,技術也一般,不過他開的很認真,車速也不快,一旁乘坐的司徒冬梅,也沒有發現端倪。

    「包助理,咱們這是要去哪?」司徒冬梅說道。

    「您住哪個酒店,我送您過去。」包慶說道。

    「不著急,我已經訂好酒店了,也沒什麼行李,晚上直接回去就行,咱們還是直接跟林醫生回合吧。」司徒冬梅提議道。

    「要不我帶您去我們診所吧。」包慶說道。

    「可以呀,我也正想參觀一下,林醫生辦公的地方。」司徒冬梅說道。

    「剛開業不久,也沒啥好參觀的。」包慶笑了笑,整個林氏獸醫診所只有兩個人,林飛不在,他又來接司徒冬梅了,現在診所的門還關著呢。

    司徒冬梅看了一下手表,道:「咱們這個時候去診所,會不會影響林醫生工作。」

    「呵,放心吧,他呀,八成也沒回診所。」包慶說道。

    「哦,那林醫生去哪了?」司徒冬梅問道。

    「去市人民醫院了。」包慶說道。

    「去醫院?林醫生有什麼不舒服的地方?」司徒冬梅問道。

    包慶翻了個白眼,一下子說禿嚕嘴了,有句老話說得好,只要說了一句謊話,就需要更多的謊話去遮掩。

    「咳……」包慶咳嗽了一聲,遲疑道:「沒有,他身體好著呢。」

    司徒冬梅更納悶了,一個獸醫又沒得病,沒事跑去給人看病的醫院干嘛?

    似乎看出了司徒冬梅的異樣,包慶趕忙補充道:「那小子剛介紹的對像,就在市醫院工作,他是去給人家送午飯了。」

    「沒看出來,林醫生還挺浪漫的。」司徒冬梅笑道。

    「嘿嘿。」包慶干笑了一聲,不接話茬了,說的越多,謊話越多,越容易露餡。

    汽車一路行駛,開到了中山路上,司徒冬梅忍不住想窗外望去,道:「春城發展的不錯呀,挺繁華的。」

    「還行吧。」包慶笑道,心裡多了幾分屬於春城人的小自豪。

    「你們的診所就在這附近?」司徒冬梅問道。

    「就在這條街上,沒多遠了。」包慶說道。

    「這麼繁華的位置,房租應該不便宜吧。」司徒冬梅問道。

    「是挺貴的。」包慶點點頭,說實話,他都已經有些後悔租那間店鋪了,自從租下來之後,就沒開幾天門,客戶也沒兩個,總覺得有些得不償失。

    片刻後,林氏中獸醫診所到了,包慶將汽車停在了門前,司徒冬梅走下汽車,先是暗暗點頭,隨後又有些無語,地段是好,門店也夠大,可是這大白天卻關著門,平白瞎了這麼好的店鋪,不過,這跟她沒啥關系,所以她也沒有多嘴說話。

    包慶跑到門口,麻溜的打開店鋪門,請司徒冬梅進了診所,店裡同樣是冷冷清清,桌子、窗台上明顯有一層灰,一開就是很少有人來。

    「司徒會長,您坐會,我去給您泡壺茶。」包慶做了個請的手勢,指了指一旁的沙發。

    「謝謝。」司徒冬梅應了一聲,坐在一旁的沙發上,目光卻有些游離,腦子裡想著這次來找林飛的目的。

    聽了包慶說的話,又看到了這個診所,司徒冬梅有些猜不透林飛了,明明是個醫術超群的馬醫,治好了賽馬的絕症,怎麼看起來有點……不靠譜!

    「司徒會長,您請喝茶。」沒多久,包慶就端著一杯熱茶走了過來,放到了司徒冬梅面前的茶幾上。

    「謝謝。」司徒冬梅點頭示意,吹了吹茶杯,喝了一口茶水,走了一路,她還真有些渴了,茶水並不是很燙,大概只有七八十度,喝了幾口倒是解渴了,但肚子卻有些餓了。

    「包助理,林醫生大概什麼時候能回來?」司徒冬梅問道,如果等的時間長,她准備去附近吃點東西,餓著肚子,總歸不是一件舒服的事。

    「應該快了吧,我打個電話問問。」包慶從兜裡摸出手機。

    「咯吱……」

    就在此時,外面響起了一陣推門聲。

    司徒冬梅起身,向著門口方向望去,原本想著應該是林飛回來了,卻發現走進診所的是一個女子。

    包慶盯著門口,臉上露出意外之色:「呦,您怎麼來了?」
小雲雲530929 發表於 2017-12-19 10:57
272各懷心思



    來的這名女子,跟包慶又一面之緣,正是明安獸醫診所的黃曉月。

    「我在附近辦點事,剛好路過這裡,看到你們這開著門,就過來串個門。」黃曉月笑道。

    「歡迎歡迎。」包慶迎了過去,心裡卻是有些納悶,有這麼巧?

    黃曉月觀察了一下店裡的環境,又望了望司徒冬梅說道:「店裡來客人了,沒有打擾到你們吧。」

    「沒事,是我們的一位朋友,跟咱們是同行,香江馬醫協會的司徒會長。」包慶說道。

    「馬醫協會的會長。」黃曉月有些意外,再次打量了司徒冬梅一番,道:「您好,我將黃曉月,是咱們春城當地的一名獸醫。」

    「司徒會長,這位黃醫生的父親,也是一名中獸醫,也是我和林醫生的朋友。」包慶介紹道。

    「黃小姐您好。」司徒冬梅打了個招呼,說道:「這次還真來對了,沒想到又見到了一位中獸醫朋友。」

    「大家都是同行,也就別見外了,一起坐吧。」包慶指了指一旁的沙發,示意黃曉月坐下來。

    黃曉月也沒客氣,點了點頭,坐在了另一側的沙發上,同時,她也有些好奇,這個叫司徒冬梅的香江馬醫協會的會長,怎麼會跑到林飛診所來。

    「黃醫生,你們家也是祖傳的中獸醫嗎?」司徒冬梅主動開口問道。

    自從得知林飛是使用了中獸醫的法子,治好了賽馬黑狐的絕症後,司徒冬梅就開始關注中獸醫了,現在一聽黃曉月的父親也是中獸醫,就忍不住打聽了起來。

    黃曉月沉思了一會,就將他父親早年學醫的事情告訴了我們,黃曉月的父親名叫黃振遠,是個苦出身,住在偏遠的山村,家裡的孩子也多,文化只有高小程度,也就是我們現在所說的小學,雖然認識字,但文化程度更不高,自然也沒有上過正規的醫科大學。

    因為家裡的孩子多,家裡也負擔不了黃振遠的學費,就讓他輟學了,而一家幾口人只有幾口薄田,也用不了那麼多的人手,整天游手好閑也不是個事,後來黃振遠的父母就給他找了個活,黃振遠當時年級還小,重活、累活是干不了的,恰好有個獸醫親戚想找個學徒,雖然沒有幾個錢,但是管吃管住,家裡也能省出一份口糧,就這麼著,黃振遠陰差陽錯的當了中獸醫。

    司徒冬梅聽到很認真,黃曉月家雖然算不上祖傳的中獸醫,但也是沾親帶故,連嚴格的師徒關系都算不上,可見中獸醫這個行業,確實沒落了。

    黃曉月今天過來,其實還有其他的目的,只是不好明說,道:「林醫生不在嗎?」

    「哦,他有點事出去了,估摸著快回來了。」包慶說道。

    「包助理,你們店的位置不錯,到了中山路,老遠的就能看到。」黃曉月說道。

    「那是,這個店鋪,當初可是我選的。」包慶嘿嘿一笑。

    「不過,感覺客流量倒是一般。」黃曉月道。

    聽到這話,包慶隱約感覺到了黃曉月來的目的,上次雙方見面的時候,林飛就曾經提議,讓黃曉月和黃振遠父女來自己診所工作,莫非對方是動了心思,過來打探的,要真是這樣的話,可不能壞了事。

    「黃小姐,客人少,並不是因為客流量,而是我們這段時間沒有開店,今天才剛剛開門。」包慶解釋道。

    「你們診所,不是剛開業不久嗎?怎麼會有段時間沒有開門?」黃曉月追問道。

    黃曉月既然問了,包慶也不想隱瞞,更何況司徒冬梅就坐在旁邊,他想隱瞞,也隱瞞不了,就將去香江跟隊治療賽馬的事,一五一十的講了一遍。

    聽完之後,黃曉月有些詫異,她雖然不是很了解馬醫,也沒有治療過馬,但是司徒冬梅這位香江馬醫協會的會長能夠親自登門,足以見得叫做先天性心血不足的疾病,肯定是一種難以治愈的頑症。

    除了北面的大草原,大陸很少能見到馬匹,黃曉月也沒有給馬治國病,但是她知道香江的賽馬行業很發達,而有需必有求,賽馬行業發達,馬醫行業也會相對繁榮,大陸這些年雖然也陸續開辦了不少賽馬俱樂部,但是要說起馬醫的經驗,還是香江的馬醫更權威一些,而司徒冬梅能夠拜訪林飛,足以見得林飛的醫術之不凡。

    黃曉月心中暗道,看來這次是來對了。

    其實,黃曉月的到訪,並不想她說的偶然路過,而是特意來找林飛的,無他,自家的診所已經很難維持下去了,而她父親又落不下面子,這件事就落在了黃曉月身上,她已經不是第一次來這裡了,但是發現林氏中獸醫診所一直沒開門,心裡還有些納悶,不知道林飛去干嘛了,甚至還有些懷疑,林飛是不是也經營不下去了。

    只是沒想到,林飛是去香江跟隊治療賽馬去了,這對於她來說是一件很新奇的事,這時她才想起來,林飛早前就說過,經常不在診所,要去外面出診,所以才想請他們父女來診所。

    林飛現在雖然不在店裡,但是黃曉月正好可以趁機,多旁敲側擊一些關於診所的事情,這樣,對於是否來這家診所工作,也會有個更清醒的認識。

    大家都是獸醫,聊起來也有共同的語言,別看司徒冬梅和黃曉月第一次見,聊了一會就熟悉了,反倒是包慶,雖然學的是獸醫專業,但那會沒有好好學,醫術反倒是個半吊子,很多時候都插不上話。

    ……

    半個小時候,一輛出租車停在了林氏診所的門口,一個青年男子走下了汽車,不是別人,正是這家診所的老板林飛。

    林飛已經從包慶那裡得知了,司徒冬梅和黃曉月在診所的事,對於司徒冬梅的到來,林飛到沒有意外,就是他派包慶去接的,但是黃曉月的到訪,倒是在他的意料之外,忙完了春城市人民醫院的事,他就立刻趕了過來。

    「司徒會長,黃小姐,讓你們久等了。」一進門,林飛就爽朗的喊道。

    「聽說,林醫生是去找女朋友了,多等一會也沒關系。」司徒冬梅笑道。

    林飛不禁有些無語,暗道包慶不靠譜,找個理由都這麼扯,只能是呵呵干笑。

    「林醫生咋沒把嫂子一起帶過來,我們還正想見見呢。」黃曉月也打趣道。

    「以後吧,有機會。」林飛敷衍道。

    寒暄了一番後,林飛找了個借口,讓包慶帶著黃曉月參觀一下診所,留下司徒冬梅單獨的談話,司徒冬梅千裡迢迢從香江趕過來,又在診所裡等了這麼久,林飛自然不能繼續放人家鴿子,而黃曉月就是春城當地人,早點談、晚點談都沒關系。

    還有一層意思就是,林飛也想晾一晾黃曉月,上次對方提議讓他們父女來診所工作,父女兩沒有同意,現在對方主動找上門,很有可能是改變了想法,不過,這次林飛不會表現的太主動,否則很有可能被對方看清,到時候,即便對方真的來了,主次也可能顛倒。

    黃曉月也不傻,聽出了言外之意後,就起身離開了沙發,留下林飛和司徒冬梅二人談話。

    林飛坐在司徒冬梅,一臉誠意的說道:「司徒會長,勞煩您千裡迢迢的趕過來了。」

    「林醫生不用客氣,我這次來,也是有點小私心的。」司徒冬梅笑道。

    「您說說看。」林飛笑了笑,倒是挺喜歡對方開門見山的性格。

    「我這次來,還是想舊事重提,希望您能加入我們香江馬醫協會。」司徒冬梅鄭重說道。

    林飛遲疑了一下,他能從司徒冬梅的態度裡開出來,對方是誠心的邀請,不過一見面就是這種態度,林飛還真有些意外,就算要招攬自己,也用不著這麼急切吧,這就跟他對待黃曉月一樣,太主動了,就算自己加入了馬醫協會,誰是主,誰是次?

    司徒冬梅不光是馬醫,還是馬醫協會的會長,這麼簡單的道理,不可能不明白,那就只有另一種可能,自己加入香江馬醫協會,能給對方帶來巨大的好處。

    林飛回憶了片刻,想到徒冬梅在手機裡,提起的自己的事跡,被某個國際賽馬刊物報道的事,暗道,莫非是這個賽馬刊物的原因?

    到底是什麼賽馬刊物,能給司徒冬梅帶來這麼大的影響?
小雲雲530929 發表於 2017-12-22 11:01
273納布朗雜志



    「司徒會長,加入貴協會的事,咱們上次不是談過了嗎?您也用不著這麼著急,為了這件事,打飛的過來吧。」林飛試探道。

    「林醫生,還記得我上次打電話,跟您提起的,有個國外的體育記者,報道了您的事跡,您治好黑狐的事,已經上了國際賽馬刊物了嗎?」司徒冬梅道。

    「記得怎麼了?」林飛追問道,他知道,肉戲來了。

    「這個國際賽馬刊物叫做,納布朗雜志,您聽說過嗎?」司徒冬梅說道。

    「沒有。」林飛道。

    司徒冬梅嘆了一口氣,道:「林醫生,這個納布朗雜志,是國際最有權威的賽馬刊物,也時常會報道一些馬醫學術論文,在賽馬行業的地位,就相當於咱們國內的人民日報。」

    林飛有些驚訝,雖然已經猜到,報道自己事跡的刊物,應該很厲害,但是卻沒有想到,會被司徒冬梅提升到這種高度,要知道人民日報在國內的地位,就是所有刊物的老大哥,它說一,沒有哪個刊物干說二。

    「這個雜志是什麼來頭,這麼厲害。」林飛問道。

    「這個雜志誕生於1906年,是米國的賽馬工會和馬醫工會聯合開辦的,現在已經有一百多年的歷史了,隨著米國的國力日漸強盛,再加上米國又是第一賽馬大國,這個雜志在整個國際賽馬行業都有著舉足輕重的地位,只要能登上這個雜志,不管是人還是馬,都會身價倍增。」司徒冬梅解釋道。

    「司徒會長,您帶來那份雜志了嗎?」林飛問道。

    司徒冬梅打開了背包,從裡面取出了一份雜志,遞給了林飛,道:「你看看。」

    林飛接過雜志一看,封面是一個金發美女,正騎在一匹黑色的高頭駿馬身上,美女長得挺漂亮,豐胸、細腰、翹臀、大長腿,倒是很吸引人的眼球,封面上還寫著一個大標題和一些小標題,奈何都是英文字母,林飛只能零星的認識一些單詞,連在一起就不知道啥意思了。

    翻開雜志,裡面同樣是寫滿了英語,林飛露出一抹苦笑,道:「司徒會長,我的英語水平一般,還真是看不太習慣。」

    「我幫你找。」司徒冬梅拿回了雜志,熟練的翻到了雜志的最後兩頁,指著已經右下角的一個小標題:「看,這裡就寫了,一條關於香江賽馬行業的新聞,裡面就提到了黑狐的病,以及用中獸醫的方法被治愈。」

    黑狐得過先天性心血不足的病,很多香江人都知道,但是知道是用中獸醫的方法治好的人並不多,林飛可不會自大的認為,自己的名氣已經大到,一直被外國賽馬報刊時時關注。

    「司徒會長,這上面的消息,不會是你告訴他們的吧。」林飛猜測道。

    「我有一個朋友,就是這家報刊的記者,的確是我給他漏了一些消息,他也透過其他的渠道,了解了一下情況。」司徒冬梅說道。

    「這個雜志的報道,連我的名字都沒有,對於黑狐先天性心血不足病症被治愈的事也是一筆帶過,我估計也不會有太大的影響吧。」林飛說道。

    「因為黑狐被治愈的事,還沒有得到報刊的確認,所以並沒有大肆的報道,只是當成一則新聞發布,如果你能夠向納布朗雜志證明,你的確治好了黑狐的病,並且寫一篇關於治療先天性心血不足病症的論文,得到報刊的認可,就有可能以論文的形式,被刊登到這個雜志上,甚至有可能登上雜志的封面,到時候,可就是享譽全球了。」司徒冬梅說道。

    「我沒跟這種雜志打過交道,該怎麼向他們證明?」林飛反問道。

    「這件事,我可以幫你聯系那位雜志的記者朋友,你可以跟他親自溝通,我也會幫你作證,只要能說服了他,就能引起報刊高層的關注,到時候會派一些國際馬醫專家過來驗證,如果他們也證實了這件事,你就能在這個刊物上發表論文了。」司徒冬梅解釋道。

    「這麼麻煩。」林飛皺眉說道。

    「再麻煩也是值得的,這片賽馬刊物,因為是米國賽馬工會和馬醫工會辦的,在馬醫界有著很高的知名度,很多馬醫都想在雜志上發表專業的學術論文,但是,考慮到刊物的趣味性,關於馬醫行業的專業論文被限制到很少,但是,只要有馬醫在這個報刊上發表了專業的學術論文,都會名氣大增,身價暴漲。」司徒冬梅解釋道。

    「學術論文。」林飛摸了摸下巴,道:「就算我能寫出來,他們能看得懂嗎?」

    聽到這話,司徒冬梅也愣了一下,這個問題,她之前還真沒考慮到?別說是那些外國的馬醫,就算是她,對於一些中藥的藥性也不理解。

    就在兩人都有些愣神的時候,正在不遠處『參觀』診所的黃曉月,心裡感覺到十分的詫異,暗道這個林醫生果然不是一般人,去了一趟香江,就搞出了這麼大的事情,都上了國際最知名的馬醫刊物。

    索性,黃曉月也就在不遠處的椅子上坐下,靜靜的聽著兩人討論,跟她同行的包慶瞅在眼裡,出於某種考慮,並沒有出言干涉。

    「林醫生,我覺得你還是見一下我那位記者朋友,跟他當面溝通一下。」司徒冬梅說道。

    「司徒會長,就算我見了你的那位記者朋友,就算我們相談甚歡,但是我學的畢竟是中獸醫,跟西方的現代獸醫大徑相庭、甚至可以說格格不入,他們能夠接受我的學術?」林飛反問道。

    「就算一時間不能接受,但治好了黑狐的案例,確確實實的擺在那裡,事實能夠說明一切,不是嗎?」司徒冬梅說道。

    林飛深吸了一口氣,陷入了沉思之中,他知道,如果真按照司徒冬梅的說法,自己的事跡和論文登上了納布朗雜志,的確有可能會增加知名度,甚至是在國際上揚名,但是,在那之前肯定要借助司徒冬梅或者說香江馬醫協會的力量,這也就是說,林飛必須要加入香江馬醫協會才行。

    司徒冬梅似乎看出了林飛的擔憂,道:「林醫生,我的確很希望您能加入香江馬醫協會,但是絕對不會用這件事當成砝碼,即便您暫時不願意加入我們協會,我也願意幫助你,讓你的論文在雜志上順利發表。」

    「為什麼?」

    林飛露出了疑惑之色,有句話說得好,人與人之間最忌諱交淺言深,同樣一個成熟的人,也不會貿然做交淺恩深的人,如果沒有一定的好處,林飛不相信,司徒冬梅會千裡迢迢的跑來找自己。

    司徒冬梅要真的這般樂善好施,也當不了香江馬醫協會的會長。
小雲雲530929 發表於 2017-12-23 10:46
274差距


    早在香江成為殖民地的時候,外國人就把賽馬運動帶入了香江,在當時稱為黃泥湧谷的跑馬地舉行賽馬,香江的賽馬歷史是很悠久的,已經有一百多年了。

    也正是因為賽馬行業的繁榮,香江的馬醫行業也跟著興盛起來,別看大陸地大物博、人口眾多,真要比起馬醫方面的專家,還真比不上小小的香江,說到這司徒冬梅這個香江馬醫協會的會長,也露出幾分與有榮焉的模樣。

    但饒是如此,香江賽馬行業也一直沒能進入賽馬行業的主流,一直都被歐米大國邊緣化,香江賽馬行業在國際上也根本排不上號,連帶著他們香江的馬醫也不被重視。

    在司徒冬梅看來,香江賽馬行業之所以被邊緣化,主要有三個原因,第一個原因是市場小,雖然背靠著祖國大陸,但是,大陸的賽馬行業剛剛興起,而且還未開放賽馬彩票,沒有形成足夠的群眾基礎。

    第二就是香江沒有自己的馬種,香江俱樂部的賽馬本身就是從歐米各國購買的馬種,能夠買到的肯定都不是最優秀的,而因為地方小、市場小,也沒有能力去自己培養更優秀的馬種。

    第三就是馬醫的治療技術一般,很多學馬醫的人都是上的歐米等國家的獸醫學校,香江本身沒有太好的馬醫學校,醫療體系也是跟歐米一脈相承,說白了都是學的人家的,人家有的,咱們努力學習,人家沒有的,咱們也沒有,沒有獨特的治療技術,自然也無法收到國際馬醫行業的青睞。

    而林飛一旦出名了,再國際上引起了轟動,一定程度上能為香江賽馬行業和馬醫行業造勢,也會讓更多的人關注這個行業,賽馬市場越大,賽馬越多,需要的馬醫也越多,而國內的頂尖馬醫很少,而賽馬跟國內的馬匹體質也不同,在這方面還得仰仗香江馬醫,而香江馬醫協會也能獲得更多的利益。

    還有一個隱秘的原因,司徒冬梅沒有明說,那就是林飛一旦接觸到國外的賽馬行業和馬醫行業,就會發現國外是十分排華的,在他們看來,林飛和香江人沒有區別,而林飛想要獲得更多的資源在國際馬醫行業站穩腳,就自然會向香江馬醫協會靠攏,到時候司徒冬梅再出言招攬,也就是事半功倍了。

    「呼……」林飛嘆了一口氣,司徒冬梅雖然說了很多,但是對於國際馬醫行業,林飛依舊是一知半解,對於未知的事務,人總會有一定的抗拒心理,林飛也同樣如此。

    林飛也有著自己的擔憂,林飛學的是中獸醫,跟國外的西方獸醫是完全不同的兩個治療體系,他不認為國外的人能夠理解他的治療方法,同樣,那些國外的馬醫『專家』,會不會給出一個公正的結論。

    思索了良久,分析了一番利弊後,林飛淡淡的說道:「司徒會長,那就麻煩您,幫我介紹一下,您那位納布朗雜志的記者朋友吧。」

    「可以,我會盡快聯系他。」司徒冬梅露出一抹笑意,雖然林飛沒有立即答應加入香江馬醫協會,但是只要他願意跟國外馬醫行業接軌,那就勢必需要一個橋梁,而香江馬醫協會,就是最好的橋梁。

    兩人又聊了一番,司徒冬梅主動提出了告辭,林飛將他送到了店外,目送司徒冬梅打車離開了,林飛沒有立即回店裡,而是拿出一根香煙,站在門口一邊抽煙,一遍思索著剛才的談話。

    林飛是一個怕麻煩的人,也不想被人評估自己的醫術,但是就像司徒冬梅說的,如果真能上了那個報刊,林飛的名聲享譽國際,會給他帶來很多實際的好處,不說其他的,單指給賽馬看病的診費,就足以維持這個店鋪了。

    「林子,外面起風了,回店裡吧,黃小姐都等你半天了。」包慶走到近前,說道。

    林飛掐滅了煙頭,轉身走進了店裡,笑道:「黃小姐,不好意思呀,讓你久等了。」

    「沒事,反正我今天也沒啥事。」黃曉月聳了聳肩膀,道。

    「怎麼,你們店裡今天不忙?」林飛反問道。

    「嗯,這兩天不是很忙。」黃曉月敷衍了一句。

    自從上次林飛找上門之後,黃曉月的父親黃振遠就不敢再冒用林飛的名聲了,也不敢讓那些網絡主播幫忙打虛假廣告了,店裡的客人也是越來越少,這兩天幾乎沒什麼人,黃曉月都開始閑的發慌了,而診所的收益也是越來越少,所以她才會親自找上門,想探探林氏中獸醫診所的底,看看林飛能否真的給他們提供工作崗位。

    當然,這種事她是不會跟林飛明說的,否則只要顯得掉價,即便真的來了林氏中獸醫診所也會被看輕,待遇也有可能會不如先前所講的。

    「林醫生,我看你們診所,好像也沒什麼客人,這裡的房租又貴,你不心疼呀?」黃曉月話鋒一轉問道。

    林飛笑了笑,哪裡聽不出,對方是在探自己的底,解釋道:「我和包助理,最近一段時間都在香江,又是剛開業不久,自然是沒有什麼客人,也正是因為這個原因,我才想請你們父母來我的診所工作,這樣以後我再出診的時候,診所也能正常的經營,才是長久之道。」

    「林醫生,不是我看衰您,而是我跟父親開了這麼久的診所,對於中獸醫行業的情況很了解,目前,大部分春城的老百姓,還是更相信西方獸醫,所以,您就不擔心萬一診所的生意不好,又添了兩個員工,會造成額外的負擔嗎?」

    「呵呵,你是怕我的經費不夠,開不下去?」林飛笑道。

    「不是這個意思,我就是好奇嘛。」被林飛看中了心思,黃曉月反倒不好意思了。

    「這段時間,我被康嘉馬術俱樂部聘請為跟隊的馬醫,你知道我收了多少診費嗎?」林飛問道。

    「給賽馬看病,應該診費挺高的吧。」黃曉月說道。

    「你猜猜看?」林飛說道,他知道,現在不是藏拙的時候,不展現一下實力,對方未必願意投奔過來,而林飛以後隨著名氣越來越大,出診的次數也會越來越多,勢必需要有人在診所坐鎮,目前來看,黃振遠是最好的選擇。

    「給點提示。」黃曉月說道。

    林飛笑了笑,伸出了三個手指。

    「三千,不對,應該更多……「黃曉月嘀咕了一聲猜測道:」三萬!「

    「再加個零。」林飛說道。

    「三十萬!」黃曉月露出了驚訝的神色。

    黃曉月跟他父親忙一年,兩個人加起來收入也不過十萬左右,林飛這一趟去香江,賺的比他們父女三年的收入都高,這讓黃曉月如何不震驚。

    真是人比人氣死人呀,都是獸醫,差距咋這麼大呢?
小雲雲530929 發表於 2017-12-31 11:00
275出院
        



    春城市人民醫院家屬院。

    「蛤……」

    項棟梁打了個哈欠,揉了揉黑眼圈,走在小區的路上,除了偶爾跟鄰居打招呼外,都是一副無精打采的模樣,這幾天他太累了,不光是身體累,心也累。

    尤其是,衛生部派遣的專家組到來後,項棟梁除了要忙醫院的事,還要跟著專家組轉悠,專家組的醫術自然是沒有問題的,關鍵是,他們人地生疏、又不了解病情,需要一段時間去熟悉、適應,而禽流感患者現在最缺的就是時間。

    出了小區,不遠處就有一個早餐店,油條、茶葉蛋、豆漿、豆腐腦、餛飩都有,項棟梁經常光顧這家早餐店,吃完了飯,再去醫院上班。

    「項院長,您來了,今天要點啥?」早餐店的老板五十多歲,肚大腰圓、已經有些禿頂了。

    「2根油條、一個茶葉蛋,一份混沌。」項棟梁說道。

    「您最近的飯量見長呀。」老板笑道。

    「最近忙,不多吃點,扛不住。」項棟梁道。

    老板麻溜的裝好了油條和茶葉蛋,放到了項棟梁的面前,道:「餛飩下鍋了,馬上就來。」

    「好。」項棟梁應了一聲,直接拿起一旁的油條,大口吃了起來,作為一個醫生,他是很注意養生的,以前早上吃飯都是少而精,講究的細嚼慢咽,他喜歡一邊坐在路邊吃飯,一邊看著來往的行人,心中總會生出幾許感慨,他很喜歡這種感覺。

    只可惜他最近根本沒有那個時間和閑心。

    片刻後,早餐店的老板端上來了餛飩,順口問道:「項院長,最近禽流感鬧得這麼厲害,治療的咋樣了?」

    項棟梁最煩的就是,別人詢問禽流感治療的進展,因為根本就沒有進展,然而他卻不能明說,只是敷衍道:「已經頗見成效了。」

    「這醫院的禽流感患者可是越來越多,連帶著我們店的生意,都好了不少。」早餐店的老板笑道。

    項棟梁沒有答話,只是低頭吃了一口餛飩,如果細看的話,會發現他的臉色有些發紅。

    項棟梁又加快了吃飯的速度,准備早點吃完,早點去醫院,省的又碰到了熟人,詢問禽流感疫病的治療進展。

    「嗷嗷……「就在此時,項棟梁聽到了一聲狗叫,聲音離的不遠,有些熟悉,抬頭一看,是一只灰白色的狗。

    項棟梁隨即就認出來了,這個林飛家的那只哈士奇,看到哈士奇朝著自己望過來,暗道:「這只狗是在跟我打招呼?」

    如果是流浪狗,項棟梁是不會理的,那些狗對人有警惕性,弄不好還會咬你一口,但是這只哈士奇則不同,經常在小區裡見到,還是很熟悉的,只要不去林飛家裡,對自己還是很友好的。

    項棟梁用湯勺,裝了一個餛飩放到地上,道:「給你,吃吧。」

    汪小飛似乎明白了對方的意思,瞅了一眼,用鼻子嗅了嗅,隨後養著脖子叫了一聲,扭頭搖晃著大尾巴走了,似乎是再說:「什麼破東西,本汪才不吃哩。」

    「誒呀,還挺挑食,這臭毛病慣得。」項棟梁笑罵了一句,隨後想到,這次請林飛幫忙治療禽流感,可是許諾了對方三百萬的診費,人家確實慣得起,投對了胎,跟對了人,狗都比人金貴。

    吃完了飯,項棟梁匆匆趕去了醫院,今天他要忙的事情很多,得先安排好醫院的事,給科室的醫生開個小會,然後再去見一下衛生部的專家,看看他們那邊有什麼進展。

    項棟梁來到辦公室,換了一身衣服,還沒來的及收拾,辦公室的門就被人推開了,韓敬東急匆匆的闖了進來。

    「進來也不敲門,慌慌張張的像什麼樣子。」項棟梁皺眉呵斥道。

    「項院長,不好意思,我有急事要告訴您。」韓敬東氣喘吁吁的說道。

    「勻口氣再說。」項棟梁道。

    韓敬東喘勻了氣,道:「剛才張海燕找我,要辦出院手續。」

    「張海燕?」項棟梁愣了一下,隨後才想起對方的身份,正是林飛治療的禽流感患者之一。

    「她為什麼要出院?」項棟梁忍不住問道,同時心裡也有些擔心,莫非是治療沒有效果,病人沒有耐心了,想要轉院治療。

    這到不是項棟梁胡亂猜測,而是在禽流感疫病沒有治療進展的情況下,很多病人都會選擇轉院,雖然去了其他醫院,可能依舊沒有有效的治療手段,但是萬一呢?

    「她說自己的病好了,要回家看孩子。」韓敬東說道。

    「病好了?」項棟梁嘀咕了一句,眼睛睜的老大。

    昨天因為要陪同專家組,所以他沒有參與到張海燕的治療當中,本想今天了解一下治療進展,結果對方嚷嚷著要出院,還說禽流感治好了,這怎麼能不讓他驚訝。

    「走,趕緊帶我去找她。」項棟梁吩咐道。

    張海燕是林飛的五個禽流感患者之一,服用的是林飛開的中藥,跟其他的病人意義不同,如果張海燕的病沒有好,項棟梁不可能讓她離開,如果張海燕的病真的治好了,項棟梁更不可能讓她離開,好不容易才有了一個治愈的病例,各方面的檢查還沒做,一點成功的經驗還沒有收取,怎麼可能讓她離開?

    想要在醫院半個手續、交個錢,想要不排隊是不現實的,所以,當項棟梁和韓敬東趕到一樓大廳的時候,張海燕和他丈夫還在排隊,前面還有兩個人才能輪到他們辦理出院手續。

    「張海燕,你過來一下,我有話跟你說。」項棟梁說道。

    「項院長,您來啦。」張海燕笑了笑,打招呼道:「我正想著,辦完了出院手續,就去給您道個別,謝謝您找好了俺的病。」

    項棟梁擺了擺手,道:「先別急著辦出院手續,我再給你做個身體檢查,真要沒事的話,你再走也不遲。」

    「項院長,俺確實好了,一點都不難受了,沒有必要再做檢查了。」張海燕有些抗拒,她是村裡人,沒那麼多講究,而且,她對於醫院有一種天然的畏懼,總覺得這種地方不好,更不喜歡各種檢查,總覺得沒病,也會檢查出來點事。

    在張海燕看來,身體不疼不癢就行了唄,非得做那些亂七八糟的檢查,沒病,也得把人嚇出病來。

    這到不是張海燕沒見識,而是他們村確實有這樣的例子,村裡有個老頭,六十來歲,算是張海燕叔輩的人,以前老頭挺壯實,啥病都沒有,後來一天村裡來了免費幫忙檢查的,不要錢,老頭貪便宜就去檢查了,這一檢查不要緊,檢測的治標不正常,用醫生的話來說,就是需要做進一步的檢查,否則情況會很嚴重。

    老頭的子女也孝順,第二天就帶著老頭去醫院做了更詳細的檢查,這一檢查才發現老頭各方面的治標都不符合標准,用醫生的話來說,得及時治療,不然就會發展成病症,給老頭抓了一大堆的藥,還不能吸煙,不能喝酒,不能吃肉。

    這一下可把老頭治住了,年紀大了,別的事干不了,就想吃點好的,喝點好的,這可倒好煙酒肉都不讓吃了,噸頓飯吃一把藥,天天過的有啥意思。

    從那以後,老頭的精神一天不如一天,隔一段時間去趟醫院,這藥也沒停過,這種情況一直維持了兩年,後來,老頭終於覺悟了,自己都一把年紀了,有啥好怕的,天天受著罪干啥,索性病也不看了,藥也不吃了,兒女怎麼勸也沒用,照常吸煙、照常喝酒、照常吃肉,精神頭反倒一天天的好了,晚上沒事的時候,還去大隊扭扭秧歌,比以前的身體看著都硬朗。

    張海燕也不傻,這種話只能心裡想想,嘴上是不會說的。

    「你現在的身體不難受,不代表就是好了,可能只是暫時壓制了病情,萬一你出院了,身體有了反復,之前的治療可就白費了,還得從頭來。」項棟梁說道。

    「不會吧,我確實感覺身體好了。」張海燕說道。

    「好不好,不是你說了算,得醫生幫你檢查。」項棟梁一臉嚴肅。

    張海燕心裡有些不快,暗道,我自己的身體,我自己不知道疼癢,還得你說了算。

    「海燕呀,要不咱就聽項院長的,讓她在幫你檢查一下,這樣也更寬心,省的再反復。」張海燕的丈夫也勸道。

    「就是嘛,不差這麼一會,你要是身體都好了,我讓人幫你辦出院手續,准備你自己辦的快。」項棟梁說道。

    「行吧,那就再檢查一下。」張海燕皺了皺眉,道:「不過,俺有個要求。」

    「說吧。」項棟梁道,如果張海燕的各項治標檢查正常,就代表著治療方法有效果,對於整個醫院來說,都是一件大喜事。

    「俺想讓那位林醫生檢查。」跟醫院的這些冷冰冰的儀器相比,她更願意相信林飛,而不是一項項打印出來的檢測數據。

    「可以。」項棟梁答應了,林飛才是她的主治醫生,這件事的確繞不開林飛,同時,這也讓他對林飛更加看重,整個市人民醫院的醫生都束手無策的病,這才兩天時間,就被他治好了?
小雲雲530929 發表於 2018-1-2 13:28
276痊愈(祝大家元旦快樂!)



    春城市人民醫院。

    一個小時候,當張海燕的檢查結果都出來之後,看著桌子上放著的體檢單據,項棟梁瞪大了眼睛,有些不可置信,又隱隱有些興奮。

    張海燕有些惴惴不安,她還是頭一次見到項棟梁這樣的表情,忍不住問道:「項院長,檢查結果怎麼樣了?我的病好了嗎?」

    「從目前的檢查結果來看,禽流感病症確實好轉了。」項棟梁道。

    「這麼說,我可以出院了。」張海燕說道。

    「你先別急,病來如山倒,病去如抽絲,雖然目前的檢查結果沒有問題,但不代表病情不會反復,我建議,還是留院觀察幾天。」項棟梁壓抑著心中的喜悅,故作鎮定的說道。

    「不是檢查結果已經沒事了嗎?我的病既然已經治愈了,為啥還要住在醫院,這光是住院費也不便宜呀。」張海燕說道。

    「我這也是為了穩妥一些,萬一你回了家,病情再有反復,還得回到醫院再次治療,而且,你也知道醫院的床位很緊張,再次入院治療,恐怕連床位都不好找。」項棟梁勸道。

    張海燕皺了皺眉,臉上露出些許不快,但項棟梁的話又讓她有些不踏實,過了一會後,問道:「那林醫生呢,俺想讓他再幫俺瞧瞧。」

    「我聯系過他了,應該快到了。」項棟梁說道。

    「林醫生今天沒上班嗎?」張海燕追問道。

    項棟梁愣了一下,林飛不是醫院的醫生,他不可能讓林飛像普通醫生一樣時時刻刻都留在醫院裡,並且隨叫隨到。

    「對了,我昨天沒在的時候,林醫生是怎麼幫你復診的?」項棟梁轉移話題道。

    「林醫生詢問了一下俺的情況,又幫俺把了把脈,還幫俺針灸了一下,你別說,針灸的時候雖然有點疼,但是過後效果可好哩,今天俺還想讓他再幫俺針灸一下呢。」張海燕說道。

    「你是說針灸?「項棟梁露出疑惑之色。

    「對呀。」張海燕點點頭。

    對於針灸,項棟梁並不陌生,但是他從來沒有想過,針灸也能輔助治療禽流感病症,而且張海燕能夠好的這麼快,很有可能跟昨天的針灸有關系。

    「咚咚咚。」就在此時,外面響起了敲門聲。

    「進來。」項棟梁說道。

    片刻後,辦公室的門推開了,汪月霞和林飛二人走了進來。

    「林醫生好,汪醫生好。」張海燕站起身,熱情的招呼道。

    林飛回應了一聲,隨後望了望項棟梁和張海燕,剛才在電話裡,林飛已經大概知道了事情的經過,道:「張姐,聽韓護士說,你想出院了。」

    「是呀,托您的福,把俺的病治好了,俺想早點回去看孩子。」張海燕說道。

    「林子,這是張海燕今天的檢測單,你看看。」項棟梁說道。

    林飛點點頭,隨後看了一下檢測的結果,露出一抹笑意,道:「看著檢驗結果,倒是沒有什麼問題了。」

    「林醫生,那俺能出院了嗎?」張海燕說道,跟項棟梁相比,她更加相信林飛的話。

    「你先坐下,我再幫你把把脈。」林飛說道。

    「好嘞。」張海燕麻溜的答應了,暗道:「還是林醫生省事,一對一的幫俺檢查,不像其他的醫生,只會指使她做各種檢查。」

    林飛患上白大褂,坐在桌子對面,開始給張海燕把脈,一旁的項棟梁和汪月霞也露出鄭重之色,現在張海燕的各項檢測指標都正常了,如果林飛診斷也沒有問題,那麼,張海燕的禽流感,很有可能真的治好了,這對春城市人民醫院太重要了。

    林飛給張海燕認真的把了把脈,又起身檢查了一下她的身體,過了一會後,才淡淡的開口道:「根據目前的檢查來看,你的禽流感基本已經痊愈了。」

    「誒呀,太好了,林醫生,太感謝您了。」張海燕噌的一下站起身,用力的握了握林飛的手。

    「不用客氣,這是我應該做的。」張海燕說道。

    「林醫生,既然俺的病已經好了,那現在是不是可以出院了。」張海燕追問道。

    林飛還沒回答,就看到一旁的項棟梁,在不停的給自己使眼色,他立即明白了對方的意思,道:「再觀察一天,如果明天早上檢查沒有問題,就可以出院了。」

    「這樣呀。」張海燕遲疑了一下,雖然有些不情願,還是點頭應道:「那俺聽你的。」

    「今天繼續服用,我給你熬制的中藥。」林飛道。

    「林醫生,反正俺都過來了,您今天能再幫俺針灸一下嗎?俺感覺,昨天的針灸效果挺好。」張海燕說道。

    林飛露出一抹苦笑,針灸的時候,他將體內的勁氣注入了銀針,能夠更好的刺激身體和穴位,對於張海燕的病情自然又極大的好處,但是,這種針灸對於勁氣的消耗很大,林飛每次使用,都會疲憊不堪,不願意輕易的進行針灸。

    「這種針灸雖然有效,但是不亦太過頻繁。」林飛婉言謝絕道。

    張海燕有些失望,不過林飛都這麼說了,她也沒辦法強求,跟眾人打過招呼,跟著老公一起離開了。

    「砰……」辦公室的房門剛一關上,項棟梁就忍不住問道:「林子,張海燕的禽流感,真的治好了?」

    「檢查結果你也看過了,還用問我?」林飛笑道。

    「你小子就別賣關子了,你才是主治醫生,這個板,還得由你來拍,如果張海燕的病情真的好了,我可是要像院長彙報的,這可不能出錯。」項棟梁說道。

    「根據我剛才的檢查,張海燕的病情基本已經無礙了。」林飛說道。

    「能確定?她的禽流感治好了?」

    「確定。」林飛篤定道。

    「太好了。」項棟梁一拍大腿,臉上的笑容,再也抑制不住了。

    「我這就去跟院長彙報。」

    「項院長,是不是再等一下,還有其他四個病人沒有復診,先給那四個病人瞧了,再給院長彙報也不遲。」汪月霞提議道。

    聽到汪月霞的話,項棟梁冷靜了下來,張海燕畢竟只是個例,林飛一共醫治了五名禽流感患者,再彙報之前,總要看看其他病人的情況,否則院長問起來,豈不抓瞎了。

    隨後,項棟梁又讓韓敬東,找來了其他四位禽流感患者,這些人跟張海燕一樣,都是服用的林飛開的中藥,每一個人的病情都有所好轉,各項檢查也越來越接近正常值,但是卻並沒有像張海燕那般,快速的痊愈。

    當摸清了四位禽流感患者的情況後,項棟梁臉上露出復雜之色,幾個禽流感患者的病情都有所好轉,證明林飛的中藥是有用的,但是為何張海燕的病情能快速痊愈?

    難道?

    項棟梁仿佛猜到了什麼,對著一旁的林飛,道:「與其他四個禽流感患者相比,張海燕的治療方法,有什麼不同之處嗎?」7
小雲雲530929 發表於 2018-1-3 10:57
277針灸治療


    「在服用的中藥方面,是沒有什麼不同的。」林飛道。

    「這麼說,還是有區別了?」項棟梁追問道。

    「我給張海燕用過針灸治療,這是其他四個禽流感患者沒有的。」林飛道。

    果然如此,項棟梁嘀咕了一句,追問道:「你的針灸治療,是依據什麼原理?」

    「通過刺激穴位的方式,激發人體的潛能,增強患者的抵抗力。」林飛解釋道。

    「林子,之前你給張銘岸治療的時候,是不是也用了針灸治療法?」項棟梁追問道。

    「當時,張老爺子在飛機上發病,病情已經很嚴重了,必須要采取急救措施,否則可能會有生命危險,而當時又沒辦法找到中草藥,所以就只能用針灸的方法,幫助張老爺子治療。」林飛道。

    「那服用中藥和針灸治療之間,有沒有什麼衝突?」項棟梁問道。

    「沒有。」林飛道。

    「林子,那你能不能將針灸的方法教給我們醫院的醫生,這樣就能為更多的病人治療了。」項棟梁說道。

    林飛搖搖頭,道:「這種針灸的手法有些特殊,別說是一般的醫生,就是專業的針灸師,也很難學得會。」

    項棟梁微微皺眉,覺得林飛可能是在推脫,什麼樣的針灸方法這麼厲害,連專業的針灸師傅都學不會。

    似乎是看透了項棟梁的想法,林飛笑了笑,道:「項院長,您要是不相信的話,可以派個懂針灸的醫生跟我學,不過,能不能學會,我就沒法保證了。」

    項棟梁點點頭,關於針灸的事,他還需要再考慮一下,隨後話鋒一轉道:「林子,其他幾位病人的情況,你也診治過了,你覺得他們多久能痊愈?」

    「具體時間還得看對方的體制。」林飛道。

    「那大概時間呢?」項棟梁追問道,作為一名醫生,他其實也不喜歡病人問這類問題,因為說對了,病人覺得理所應當,說錯了,病人會覺得你不專業,總之勢費力不討好。

    不過,此一時彼一時,不親口詢問,項棟梁終究是不放心的。

    「少則兩三日,多則一星期吧。」林飛道。

    「那如果用上針灸的治療方法呢?」項棟梁說道。

    「那樣的話,療效會更好,治療時間也更快。」林飛道。

    「行,我大概了解了。」項棟梁點點頭,沉吟了片刻後,道:「林子,你今天上午先別走,我去跟院長彙報一下,等院長那邊有了答復,咱們再研究一下接下來的治療方案。」

    說完,也不等林飛回答,項棟梁就匆匆離開了辦公室。

    「誒呀,看樣子,又得在醫院耗上大半天了。」林飛感慨道。

    「你以為,三百萬是那麼好拿的?」汪月霞笑道。

    「媽,等這筆錢拿到手,我給你和爸分一百萬怎麼樣?」林飛笑道。

    「我們都這把年紀了,也用不到大錢了,你還是留著買房、娶媳婦吧,早點讓我們抱上孫子,那才是正經事。」汪月霞道。

    「著什麼急呀,你這不是還沒退休嗎?真要有了孩子,也沒人照顧。」林飛敷衍道。

    「你以為生孩子那麼容易的,你現在連個女朋友都沒有,結婚還沒邊呢,更別說生孩子了,不得一步步來呀,真要等到我退休,黃花菜都涼了,好姑娘都結婚了,剩下一些蔫黃瓜,你能看得上。」汪月霞說道。

    「哈哈,蔫黃瓜,您到挺會形容。」林飛笑道。

    「女人跟男人不一樣,男人四五十歲也能生,女人歲數大了,想要孩子就難了。」汪月霞道。

    林飛不想扯這個話題了,轉移話題道:「媽,您別擔心,現在的女人都喜歡大叔,您要是喜歡年輕的,改天我找個十八歲的女朋友。」

    汪月霞翻了個白眼,啐道:「哼,你咋不說找個十六的?」

    「國家不允許呀。」林飛聳了聳肩膀。

    「臭貧。」

    林飛也不答話,對於結婚生子這個話題,他著實有些不太喜歡,正是大好的時候,一想到天天抱個孩子,給孩子喂奶、哄孩子睡覺,給孩子換尿不濕,他就感覺前方一片黑暗。

    「兒子,跟你說個正經事唄。」汪月霞招了招手,示意林飛坐到她旁邊。

    「說吧。」林飛頭都沒抬,眼睛還盯著手機。

    「我們醫院,剛來了一批實習醫生和護士,年級跟你差不多,要不要我給你介紹一下。」汪月霞試探道。

    「可以呀,不過得長得漂亮,要是不好看,就算了。」林飛道。

    「放心吧,媽會給你把關的,不漂亮,還不給你說呢,浪費那個時間干啥,你以為我當醫生不忙呀。」汪月霞哼道。

    林飛雖然不急著結婚生子,但女朋友還是得找的,他現在有些積蓄了,也有自己的事業了,已經可以考慮個人問題了,要是還當單身狗,那才是有問題。

    ……

    項棟梁再回來,已經是半個小時以後了,同時,他也帶來了院長的指示。

    「林子,大家都不是外人,我就有話直說了,對於你的治療進展,院長是很滿意的,並且對你進行了高度的贊揚。」項棟梁說到這,話鋒一轉,道:「不過,院長還是希望,能夠盡快治好禽流感患者,所以,想派幾個懂針灸的醫生,跟著你學習針灸治療,這樣也能更快的治療好禽流感患者。」

    林飛摸了摸鼻子,有些無奈的說道:「項院長,我的針灸方法真的很難學,這一點,我真的不是再騙你,再說考慮到保密起見,找太多的人跟我學習,恐怕有可能會走漏消息。」

    項棟梁遲疑了一下,問道:「林子,那你跟我說說看,你的針灸治療,是怎麼個難學法?」

    「普通的針灸,只是通過銀針,去刺激身體穴位,而我用的針灸方法,講究的事以氣運針,在銀針扎入身體的時候,會將自身的勁氣灌入其中,這樣才能起到針灸的效果。」林飛解釋道。

    「以氣運針?」項棟梁皺了皺眉,問道:「你說的氣,指的是氣功嗎?」

    「氣功這個範疇太大了,我只能告訴你,我用的是一種養生勁氣,跟街頭的硬氣功,並不是一類。」林飛道。

    「你的意思是說,想要學習你的針灸方法,就必須先學習養生氣功,有了勁氣之後才行。」項棟梁說道。

    「可以這樣說,否則,哪怕是同樣的針灸,也是徒有其表。」林飛道。

    「就算普通的針灸,沒有勁氣的灌入,只要扎的穴位對了,應該也能起到一定的作用吧。」項棟梁問道。

    「這個我也沒有嘗試過。」林飛道。

    「既然你也沒有嘗試過,那就代表,可能是有效的,我還是希望,能派幾個懂針灸的醫生,跟著你學習針灸方法。」項棟梁說道。

    「項院長,不是我不相信貴醫院,也不是我想藏私,但是你派的人多了,難免可能會走漏消息,到時候,對貴醫院也沒有好處。」林飛說道,項棟梁或許相信他們醫院的醫生,但是林飛可不太信任。

    「那你有什麼好的辦法?」項棟梁說道。

    「這樣,你可以找一個有經驗,又靠的住的針灸師跟我學,我會告訴他,需要針灸的穴位,但是能不能學會,就不管我的的事了。」林飛道。

    項棟梁沉吟了片刻,說道:「一個是不是有點少?」

    「就一個。」林飛語氣篤定,不願再做絲毫讓步。
小雲雲530929 發表於 2018-1-3 10:57
278天狼


    春城市人民醫院附近。

    一條灰白色的哈士奇,邁著小顛步,走在馬路邊上,哈士奇灰白色的毛發十分干淨,一看就不是流浪狗,而最吸引人目光的是,哈士奇身上背著一個書包,吸引了很多行人的注意,很多不懂事的小孩,還會追著哈士奇跑,奈何兩條腿總是追不上四條腿的,這點機靈勁汪小飛還是有的。

    街道的一個拐角處,放著兩個藍色的垃圾桶,或許是垃圾長時間沒人收,又或者是扔垃圾的人太多,垃圾已經堆到了桶的外面,一黑一黃兩只狗正在垃圾裡刨食。

    這兩只狗髒兮兮的,一看就像是流浪狗,而且十分的警覺,兩個耳朵豎著,似乎隨時准備好了戰鬥。

    就在汪小飛走進它們的時候,它們猛地抬起頭來,毛臉上都露出警惕的神色,當看清是汪小飛之後,臉上的警惕之色才放松了下來,隨後,一黑一黃兩只流浪狗爭先向著汪小飛跑了過去,嘴裡還叫道:

    「汪,大飛哥好!」

    「汪,大飛哥,你來看我們啦!」

    汪小飛停下腳步,對著兩只流浪狗叫了一聲,道:「嗷,站住,給本汪保持一米的距離。」

    兩只流浪狗十分聽話的停了下來,一臉討好的望著汪小飛,自從上次遇到汪小飛之後,它們也算是不打不相識,汪小飛經常會給它們帶些吃的,而汪小飛只要出小區玩,它們就會當汪小飛的跟班,防止其他流浪狗找汪小飛麻煩,時間長了,這兩只流浪狗就成了汪小飛的小弟。

    「大飛哥,好香呀,你今天是不是又帶好吃的啦。」黃毛流浪狗吸了吸鼻子,忍不住問道。

    「黃豆,收起你的哈喇子,都快留到本汪腳上了。」汪小飛訓斥道,黃豆這個名字,也是它給黃毛流浪狗取得,開始只是覺得有意思,叫的時間長了,也就成了名字,而黃毛流浪狗也不拒絕,它原本是沒有名字的,現在有了名字,雖然它不知道這個名字的意思,但總歸是一件好事。

    「大飛哥說的對,黃豆就喜歡流哈喇子,跟沒長大的小奶狗一樣。」黑毛流浪狗說道。

    「禿子,你身上臭烘烘的都是什麼味呀,又鑽進垃圾桶裡翻東西了。」汪小飛對著一旁的黑毛流浪犬叫道。

    黑色流浪狗伸出毛爪,撓了撓頭,叫道:「大飛哥,我這不是餓嘛。」

    禿子這個名字,也是汪小飛取的,這個黑色的流浪狗大部分都是黑的,唯獨頭頂有一片白毛,從遠處看就跟禿子差不多,汪小飛的智商不是很高,取名字,也是根據對方的特制。

    至於黃豆、禿子這些名詞,一般的狗也是不明白什麼意思的,都是汪小飛從林飛那裡學來的,它也沒有解釋的意思,頗有幾分高狗一等的模樣。

    汪小飛摘下了背包,叼開了拉鏈,從裡面叼出來了一個塑料袋,裡面放著幾個白色的饅頭,還有一條用肉湯灌的火腿腸,是別人送的,林飛和林安棟都不喜歡吃,汪月霞就給了汪小飛,奈何汪小飛也嫌太油膩,也不是很喜歡吃,干脆就帶出來了。

    汪小飛不吃,那是因為它吃的好東西太多了,雞蛋、肉、火腿經常吃,基本上沒有斷過,所以才覺得這條火腿腸味道一般。

    但是,兩條流浪狗黃豆和禿子,可是沒吃過什麼好東西,甚至還經常挨餓,這種香噴噴、咬一口都流油的火腿腸,對它們有很大的誘惑力。

    「汪,大飛哥,這些好吃的,是給我們帶來的嗎?」黃豆的哈喇子又留了出來。

    「嗚嗚……快點吃吧,吃完了,我帶你們玩。」汪小飛催促道,其實它對小區外面的世界並不熟悉,之所以帶著兩條流浪狗,就是讓它門當向導。

    聽到汪小飛的話,兩條流浪狗哪還有什麼猶豫,都不約而同的撲向了那根肉湯灌的火腿腸,饅頭對於它們來說也是好吃的,但是遠遠比不上香噴噴的火腿腸。

    汪小飛趴在地上,看著兩只流浪狗狼吞虎咽的吃著,毛臉上露出一抹笑容,它很喜歡看流浪狗狼吞虎咽的吃它帶來的東西,這讓它有一種成就感。

    就在此時,汪小飛皺了皺鼻子,毛茸茸的耳朵豎了起來,似乎察覺到了什麼異常,汪小飛站起身來,向著四周掃視了一眼,毛臉上露出警惕的神色。

    只見在不遠處,有五條狗走了過來,這五條狗同樣都是髒兮兮的,不過比起黃豆和禿子要強壯很多,尤其是領頭的那個狗,比汪小飛還要高半頭,是一只血統不太純正的狼狗。

    黃豆和禿子也發現了異常,望著跑來的五只狗,露出驚恐的神色。

    「汪,大飛哥不好了,咱們快跑吧。」黃豆叫道。

    「怎麼了,你們認識這五條狗。」汪小飛叫道。

    「那個最高大的狗叫天狼,是這一片的老大,經常搶我們的吃的,還打我們。」禿子叫道。

    「嗷,這麼說,它是一只壞狗了。」汪小飛叫道。

    「汪,大飛哥,你可別讓它聽到,咱們趕緊走吧,它要是看到咱們的好吃的,肯定會搶的。」汪小飛黃豆叫道。

    五只狗已經圍了上來,這時候想跑,其實已經晚了。

    汪小飛倒也不害怕,之所以跑出小區,就是為了闖蕩江湖,看看外面的世界是什麼樣的,又豈會被一只流浪狗嚇到。

    五只流浪狗似乎很有默契,成半圓形圍堵汪小飛三狗,其中那個被稱為天狼的混血狼狗,一狗當先走在最前面,一雙冒著凶光的狗眼,掃了三狗一番,最後將目光落在汪小飛身上。

    「汪,你是一只小家狗?」天狼昂著頭,一臉蔑視的望著汪小飛。

    汪小飛很討厭小家狗這個詞,叫道:「嗷嗷……你是哪來的也夠,身上臭烘烘的,離我遠點。」

    汪小飛這一聲野狗,立刻熱鬧了天狼,以及天狼身邊的四個狗小弟。

    「汪,小家狗,你罵誰是野狗。」

    「小家狗,你活膩了嗎?敢跟我們老大叫板,信不信咬死你。」

    「汪,小家狗膽子不小,信不信我一爪子拍死你。」

    天狼身邊的幾個狗小弟,耀武揚威的叫道,同時都伏低身子,做好了戰鬥准備。

    在它們看來,它們本來就比對方狗多,而汪小飛又是一個小家狗,估計根本沒有戰鬥力,而黃豆和禿子都是它們的手下敗將,根本不禁咬。

    「小家狗,你信不信,我現在就咬死你。」天狼威脅道。

    「天狼老大您息怒,它是新來的,不懂事,我替它給您道歉。」黃豆趕忙討好道。

    「是呀天狼老大,只要你饒了我們,這些好吃的,可以都給您。」禿子咬了咬牙,雖然舍不得面前的美食,但無疑性命更重要。

    「汪,算你們兩個笨狗識趣。」天狼露出得意之色,這就是它的威風,哪個狗敢不服?

    不過,天狼的目光又掃過汪小飛,一看到這只白白淨淨的小家狗,它心裡就不痛快,得好好整治一番,讓它知道本汪的厲害,以後見了本汪,夾著尾巴就跑。

    「汪,你們兩個笨狗可以走了,但是,這個小家狗不能走。」天狼叫道。

    「嗷,你想怎麼樣?」汪小飛瞪著對方,毫不示弱道。

    天狼沒說話,抬起鋒利的爪子,向著汪小飛的腦袋拍了過去……
小雲雲530929 發表於 2018-1-5 10:43
279冷血


    汪小飛嚇了一大跳,它沒想到這只叫天狼的野狗,一言不合就攻擊,那髒兮兮的毛爪上,幾個爪子都異常鋒利,如果被抓到了,肯定傷的不輕,說不定會破相。

    汪小飛好歹也是春城市人民醫院家屬院的狗老大,在家屬院裡也屬於一呼百應,群狗追隨,這要是被抓破相了,有損它的威嚴,以後在家屬院怎麼混?

    汪小飛雖說體型不占優勢,但動作還是很敏捷的,就在天狼髒兮兮的狗爪要抓在它臉上的時候,它四腿蹬地,猛地向旁邊一躍,險而又險的躲開天狼的狗爪。

    饒是如此,汪小飛的臉上,也被揪下來了一撮毛,可見當時有多麼危險,如果汪小飛躲避的動作稍晚一些,恐怕臉上就會多了一到爪印,相當於毀了容。

    「嗷嗷嗷……」汪小飛伏下身,呲著牙,眼睛裡透發出一縷凶光,惡狠狠的盯著天狼。

    它是徹底怒了。

    「汪,你這只小家狗,躲得還挺快。」天狼伸出舌頭,舔了舔自己的爪子,露出戲謔的神色。

    「天狼老大,你別生氣,就饒了它吧。」黃豆幫著求饒。

    「大飛哥,咱們不是天狼老大的對手,趕緊說句軟話,讓它放咱們走吧。」禿子再一旁勸道。

    「嗚嗚……「汪小飛嘴中發出嗚咽聲,它是真的很生氣,很像跟這只叫天狼的野狗打一架,但是它心裡也有些發怵,先不說對面有五只狗,這只叫天狼的狗高大、強壯,汪小飛也沒有把握能打贏對方。

    似乎感覺到了汪小飛的心虛,天狼的狗臉上露出嘲諷之色,叫道:「小家狗,看你這孬樣,一定是被嚇傻了吧。」

    「汪,天狼老大就是牛逼,一出手就嚇破了小家狗的膽。」

    「是呀,這小家狗根本不敢打,才被揪下來一撮毛,就嚇傻了。」

    「嗷,別看這只小家狗個頭不小,真要打起來,說不定還不如京巴呢。」

    「汪汪……」

    天狼旁邊的幾只流浪狗放肆的笑著,它們很享受欺負小家狗的感覺,這讓它們的心裡有一種滿足感。

    此時,禿子和黃豆兩只流浪狗已經嚇壞了,它們是真的很怕這只叫天狼的流浪狗,以前沒少受它的欺負。

    禿子叼著那袋饅頭,黃豆叼著肉湯火腿腸,放到了天狼的前面,叫道:「天狼老大,這些好吃的送給你,就當是給您賠禮道歉了,饒了我們三個吧。」

    天狼低著頭,嗅了嗅火腿腸,臉上露出一抹陶醉之色,叫道:「看在好吃的份上,我可以饒過你們,不過,得讓那只小家狗親自給我道歉。」

    「天狼老大,您想讓它怎麼道歉?」禿子松了一口氣,能不挨打,總是好事。

    「讓它過來趴在地上,接受我的標記。」天狼叫道。

    聽到這句話,其他的四只野狗,紛紛起哄道:「汪,天狼老大就是厲害!」

    「就是,能接受天狼老大的標記,那是你們的榮幸。」

    「小家狗,你還在等什麼,趕緊趴在地上。」

    「嗷……」汪小飛叫了一聲,壓抑住心中的怒火,對著一旁的禿子,叫道:「它們鬼叫什麼,標記是什麼意思?」

    「哈哈,小家狗連這個都不知道,讓本汪告訴你吧,就是我們天狼老大,把尿淋在你的身上,這樣其他的狗,聞到你身上的尿味,就不會欺負你啦。」天狼身邊的流浪狗叫道。

    「小家狗,能接受天狼老大的標記,是你的榮幸,嗷嗷……」另一只流浪狗叫道。

    至於那只叫天狼的流浪狗老大,揚著下巴,習慣性的抬起後腿,一副牛逼哄哄的模樣,仿佛認定了汪小飛會趴在地上,接受它的標記。

    「嗷……」汪小飛怒吼了一聲,心裡的憤怒可想而知。

    狗都有一個習性,就是在自己的地盤撒尿,留下屬於自身的氣味,這樣其他的狗聞到後,就知道這裡是有主的了,而天狼要在汪小飛身上撒尿,擺明了是一種侮辱,想要汪小飛沉浮於它。

    汪小飛何曾受過這種屈辱,立刻就炸窩了,四腿蹬地,向著天狼撲咬了過去。

    看到汪小飛敢主動攻擊,天狼有些意外,不過動作並不慢,叫道:「兄弟們,一起上,咬死這只小家狗。」

    頓時,汪小飛跟天狼打在了一起,又抓又咬、十分的凶悍。

    看到其他四只流浪狗,也撲向汪小飛,黃豆和禿頂猶豫了一下,它們都受過汪小飛的恩惠,也不好丟下汪小飛一個狗,咬了咬牙,也跟著加入了戰團。

    頓時,八只狗在一起打架,亂成了一團。

    ……

    林飛忙完了春城市人民醫院的事後,就立刻驅車趕往自己的診所,畢竟,那裡才是他的根本,春城市人民醫院對他來說,不過是一個兼職,一錘子買賣。

    對於項棟梁想要派人來學習針灸的事,林飛並不擔心,就像他之前說的那樣,林飛針灸的方法比較特殊,講究的事以氣運針,一般的針灸師根本學不會,就算是記下所有的針灸穴位,也不過是徒有其表的扎上幾針,起到的作用並不大,所以,林飛並不擔心會被偷師。

    林飛的開著車,路過春城市人民醫院家屬院的時候,突然發現路邊有七八只狗,分成兩群,看樣子像是在打架,而且打的很凶,隔著老遠,就能聽到犬吠聲。

    林飛只是瞥了一眼,就看到了一個熟悉的狗影,接著聽到了一陣有些類似狼嚎的叫聲,立刻就分辨出了,這八只打架的狗裡,赫然有一只正是汪小飛。

    林飛駕駛的汽車,向路邊靠了靠,一心二用繼續觀察汪小飛的情況,隱約能夠看出來,汪小飛身邊有兩只狗,似乎是跟它一伙的,同時遭到了對面五只狗的圍攻,而且咬的很凶,汪小飛身上還有血,很有可能是受傷了。

    看到這一幕,林飛面色一沉,也不說話,直接踩下油門,向著前面的狗群衝了過去。

    「嗚嗚……」汽車速度很快,隱隱能夠聽到踩踏油門的加速聲。

    不遠處的兩群狗已經打瘋了,警覺性下降了很多,即便意識到有潛在危險,這個時候它們也不會輕易的脫離打鬥,已經打紅眼了。

    直到汽車已經不到幾米的距離,兩群狗才真正意識到危險,看到快速移動過來的龐然大物,都露出了驚恐的神色,並且一哄而散,四處奔逃。

    林飛開著車,瞅准了一只撕咬汪小飛的狗,猛地一踩油門撞了上去,那個狗已經被徹底嚇蒙了,只是埋頭向前跑,然而狗終究是跑不過人的,最終還是被開車的林飛撞上了。

    「砰……」那只狗被狠狠的撞了一下,隨後卷進了車底。

    林飛將車停在路邊,發現狗群已經散了,似乎都被衝過來的汽車嚇到了,只有汪小飛似乎認出了林飛的車,屁顛顛的跑了過來,而它身後的不遠處,還跟著兩只流浪狗,那兩只流浪狗似乎是跟汪小飛一伙的,但是也不敢靠的汽車太近。

    林飛下了汽車,趕忙走到汪小飛身旁,一邊檢查它的身體,一遍問道:「二哈,你沒事吧。」

    「嗷嗷……本汪沒事,就那五個笨蛋,還上不了我。」汪小飛叫道。

    「身上髒兮兮的,掉了好幾撮毛還敢說大話?」林飛哼了一聲,不過,隨即也放心了不少,汪小飛神色雖然有血跡,但是沒有明顯的傷口,應該是其他狗受傷流的血。

    「汪,你怎麼做換掉我在跟狗打架,是特意來幫我的嗎?」汪小飛叫道。

    「別做夢了,我是恰好路過。」林飛可不想給它留下一個,自己無處不在的印像,否則,它要是再跟其他的狗打架,早晚會出事。

    「你受傷了嗎?」林飛問道。

    「嗷嗷,就是被爪子抓了兩下,一會就沒事了。」汪小飛叫道。

    「以後,少跟流浪狗打架,萬一他們有狂犬病,會傳染給你的。」林飛說道。

    「嗷嗷……狂犬病是什麼?」汪小飛晃了晃大尾巴道。

    林飛搖了搖頭,懶得多解釋,指了指不遠處的黃豆和禿子:「那兩只狗,跟你是一伙的。」

    「是我剛收的小弟。」汪小飛揚了揚下巴,毛臉上露出得意的神色。

    「髒兮兮的,不像是咱們小區的狗,也是流浪狗?」林飛問道。

    「是呀,不過它們很聽我的話,跟其他的五只流浪狗不一樣。」汪小飛叫道。

    「它們受傷了嗎?要不要我幫忙治療?「林飛說道。

    「禿子被咬了一口,應該是留學了。」汪小飛叫道。

    「你把它叫過來,我幫它處理一下傷口。」林飛撂下一句話,隨後返回車裡去拿藥箱。

    「嗷嗚……」

    不遠處傳來一聲痛苦的嘶鳴聲,林飛扭頭一看,發現剛才被自己撞到的流浪狗還沒有死,不過,兩個後腿都被車輪壓斷了,身上有不少的血,估計也活不長了。

    片刻後,汪小飛又搖晃著大尾巴跑了過來,叫道:「林老大,禿子說傷的不重,用不著治療,吃個飽飯,睡上一覺,過兩天就好了。」

    林飛扭頭忘了一眼,發現跟汪小飛一伙的兩只流浪狗正在低頭吃東西,一副狼吞虎咽的模樣,而且還不時的望自己一眼,有些警惕,有些畏懼。

    林飛也不強求,指了指躺在地上哀嚎的另一只流浪犬,道:「二哈,你跟它們為什麼打架?」

    汪小飛望了望受傷的流浪犬,叫道:「嗚嗚……那只笨狗受傷了,活該,看你還敢不敢咬我。」

    汪小飛認出來了,受傷的那只流浪犬,正是天狼的小弟,算是除了天狼之外,體型最大、最凶的一只狗,剛才還狠狠的咬了汪小飛一口,如果不是汪小飛戴著項圈,說不定還真會被它咬傷。

    「二哈,我跟你說話呢,它們為什麼咬你。」林飛道。

    「嗷,它們罵我是小家狗,還要搶我的吃的,在我身上撒尿,我不同意,就打起來了。」汪小飛叫道。

    林飛搖了搖頭,有人的地方就有爭鬥,看來,這句話對於狗同樣適用。

    「我不是告訴過你嗎?以後不要跑到小區外面玩,很危險。」林飛訓斥道。

    「嗷嗷,我帶著項圈呢。」汪小飛伸出毛爪,拍了拍脖子裡的防撕咬項圈,如果不是它戴著這個項圈,今天肯定要吃大虧了,至於它身上的血,也是天狼在咬它脖子的時候,被上面的鐵定扎到了嘴。

    「二哈,那只被撞的流浪狗,你准備怎麼處理?」林飛問道。

    「嗚嗚……我想咬死它。」汪小飛發出一陣低吼,露出凶狠的神色。

    林飛伸出右手,拍了拍它的頭,道:「不用你咬死它,我來處理吧。」

    「嗷嗷,林老大,你想怎麼對付它?」汪小飛的毛臉上,露出疑惑之色。

    「你回家去吧,如果再讓我看到你瞎轉悠,我就告訴媽,讓她天天把你關在家裡。」林飛威脅道。

    「嗷嗷……」汪小飛有些不滿的叫了一聲,不過似乎也感覺到,林飛的態度很堅定,邁著小顛步,跑到兩只流浪狗身邊打了個招呼,隨後,向著春城市人民醫院家屬院的方向跑去。

    「真不讓人省心。」林飛搖了搖頭,將目光移向了那個受傷的流浪狗。

    或許是剛才的動靜不少,此時流浪狗的不遠處有幾個看熱鬧的人,不過隔著兩米多的距離,指指點點的低聲議論,誰也沒有上前施救的意思。

    「嗚嗚……」那只流浪狗兩只前爪撓著地,似乎想要遠離讓它感到害怕的汽車,兩個被壓斷的後腿使不上力氣,看起來頗為可憐。

    看著這副模樣,林飛也有些不忍,但是救它,林飛也沒那麼聖母,索性從路邊撿起一塊大石頭,准備結束了對方的痛苦。

    就在林飛靠近流浪狗的時候,那只狗似乎感受到了危險,口中叫的更響,更加凄厲了。

    「嗷嗚……」

    就在林飛拿起石頭,想要結束對方痛苦的時候,旁邊衝過來了一個女子,擋在了他的身前,叫道:「住手,你要干什麼?」

    林飛微微皺眉,瞅了一眼擋在自己身前的女子,身材高挑,戴著一個很厚的眼睛,一雙不大的眼睛,正狠狠的盯著林飛。

    「結束它的痛苦呀。」林飛說道。

    「你胡說,我剛才都聽說了,就是你開車,把它撞上的,你現在還想殺了它不成。」女子氣得跳腳,指著林飛的鼻子喊道。

    「它都已經傷成這樣了,殺了它,也是在幫它。」林飛聳了聳肩膀。

    「狗狗辣麼可愛,你怎麼能這麼對它,冷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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