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生活] 萬能小獸醫 作者:跑盤 (連載中)

 
小雲雲530929 發表於 2018-1-26 11:26
300喬治



    漸凍症被成為肌萎縮側索硬化症,是運動神經元病症的一種,會影響到運動神經,以及受其支配的軀干、四肢和頭部面部肌肉,嚴重的會導致癱瘓,甚至死亡,屬於一種慢性疾病。

    作為一名醫生,汪月霞很了解這種病的症狀,同時也可以說很不了解這種病,因為到目前為止還醫學界也沒有發現確切的發病機制,同時,也沒有對這種病的有效治療方法。

    換句話說,一旦得了這種病,雖然不會立即死亡,但是比那更恐怖的是,會一點點的喪失器官功能,漸漸的變成一個只能坐在輪椅上,或者躺在床上的廢人。

    所以,在聽到對方是得了這種病之後,汪月霞就打消了,讓林飛給那個病人看病的想法,這種病本來就治不好,又何必多此一舉,再說了,林飛只是一個獸醫,讓他治療這種世界公認的絕症,是一種揠苗助長的行為。

    汪月霞可沒有狂妄到,自己的兒子治療好了禽流感,就以為他是無所不能的神醫了。

    「對了,今天還有件事,要跟你們說一下。」林飛道。

    「什麼事?」林安棟道。

    「我准備後天坐飛機去香江。」林飛道。

    汪月霞遲疑了一下,道:「我記得你說過,不是下個星期才開庭嗎?你去那麼早干嘛?」

    「一家米國的賽馬雜志想要給我做個專訪,所以要提前過去兩天。」林飛道。

    「什麼賽馬雜志,出名嗎?」林安棟問道。

    「米國的納布朗雜志。」林飛道。

    汪月霞和林安棟二人都沒有太大的反應,顯然他們應該沒有聽過這個雜志。

    明天我就不去診所了,在家裡收拾一下,做後天上午的飛機去香江。」林飛道。

    「兒子,你准備跟誰一起去?」汪月霞問道。

    「我和包慶一起去,已經說好了。」林飛道。

    「你們兩個年輕人,對打官司的事,能有什麼經驗。」林安棟說道。

    「沒事,已經找好律師了,而且,榮安集團的張總,到時候也會幫我們。」林飛道。

    「那也不成,畢竟是外人,沒有家裡人跟著怎麼行,要不這樣吧,我陪你一起去。」林安棟說道。

    「你不是說,要回老家一趟,准備蓋大棚的事嗎?」林飛說道。

    「快過年了,這時候工人也不好找,等過完年再說吧,而且咱們的大棚,跟普通的大棚也不太一樣,我想著年初的時候,多轉幾家。」林安棟說道。

    梨花藤這種植物,適合在陰濕的環境生長,所以林安棟的大棚,為的不是保暖御寒,而是為了遮擋陽光,盡可能多的保留水分,給梨花藤創造出一個陰濕的環境,所以,大棚的材質跟一般的會有所不同。

    「爸,過年以後在折騰,會不會有點晚,梨花藤可是在四月份左右開花,一旦錯過了這個時節,明年恐怕就沒辦法結果了。」林飛說道。

    「這道也是。」林安棟皺眉說道。

    「要我說,距離過年還有一段時間,不如就提前支騰起來,無非是多給工人一些錢,等大棚支起來了,你也就不著急了,過個省心年。」林飛道。

    「我考慮考慮吧。」林安棟沉吟了片刻,道:」就算要支大棚,也是跟你去香江打完官司再說。」

    「爸,你真要跟我們一起去?」林飛道。

    「這還能有假?」林飛雖然不小了,但在林安棟眼裡還是個孩子,林飛要去外地打官司,他這個父親心裡肯定會牽掛,在家裡待著也會心中不安,不如跟著一起去,說不定還能幫點忙。

    「你爸還沒去過香江呢,就讓他跟著去吧,權當是旅游了。」汪月霞說道。

    ……

    翌日上午。

    因為沒有什麼事干,林飛又如願以償的睡了一個懶覺,快十點鐘了才起床,快到中午了,也懶得在准備早餐,洗了個蘋果吃了,而後就開始收拾衣服。

    林飛也不知道,這次開庭能否順利,也不清楚要在香江呆多久,所以就多拿了幾件衣服,特意買了一個充電寶,萬一手機沒電了,也有個備用的。

    正在他思索著,有沒有遺落東西的時候,他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林飛拿出手機一看,屏幕上顯示的是一個陌生的號碼。

    遲疑練一下,林飛摁下了接聽鍵,道:「喂。」

    「哈嘍,是林飛先生嗎?」手機裡響起了一個有些怪異口音的男子聲音。

    「是我,您是哪位?」林飛道。

    「我是喬治,納布朗雜志的記者,司徒冬梅應該跟您提過我吧。」

    「喬治記者,沒想到您的中文,說的這麼標准。」林飛笑道。

    「我是納布朗雜志,常駐香江的記者,不會說中文怎麼行,而且,中國越來越強大,這是一種趨勢。」喬治說道。

    「很高興,您能這麼認為。」林飛道。

    「冒昧的給您打電話,希望您不要介意。」喬治說道。

    「沒關系。」林飛道。

    「我想跟跟您確定一下采訪的時間和地點。」喬治道。

    「可以,我大概明天到香江,至於采訪的地點,就安排在我住的酒店吧。」林飛說道。

    「我應該在後天到,如果一切順利,大後天開始采訪,怎麼樣?」喬治說道。

    「等我到了酒店,就把地址發給你。」林飛道。

    「OK。」

    「對了喬治記者,您的采訪會提問哪些事,最好給我一個問題表,我也好早做准備。」林飛道。

    「當然,一會我會給您發個郵件吧。」喬治說道。

    「喬治記者,我一直有個疑慮,你們雜志是個國外的記者,而我學的是中獸醫,我的論文如果在貴刊物上發表,他們能看懂嗎?」林飛道。

    「我聽冬梅說,你治愈賽馬先天性心血不足的病症,主要使用的事針灸,對不對?」喬治說道。

    「您也懂針灸。」林飛道。

    「當然了,我偶爾也會去針灸和拔火罐。」喬治說道。

    「拔火罐?」林飛更加意外,這老外什麼時候,開始信奉中醫了。

    「拔火罐很舒服的,我很喜歡。」喬治說道。

    「喬治醫生,聽起來,你們米國人似乎對中醫並不是很陌生。」林飛道。

    「當然了,世界各地都有華人,他們把針灸和拔火罐,也帶到了世界各地,而且,現在很多歐米國家,都開始流行起來了,甚至還有專門的學校,並不陌生。」喬治說道。

    「現在,我更期待,自己的醫學論文,能在貴刊物上發表了。」林飛笑道。

    「我也是,很期待跟您見面。」喬治道。

    掛斷了手機後,林飛思索了一番喬治的話,覺得也有幾分道理,國外的華人很多,各行各業的都有,自然也會有中醫了,而且這些中醫沒有經歷過那個混亂年代,能保留更多的中醫傳承也說不定。

    ……

    春城機場。

    林安棟、林飛、包慶三人,每個人推著一個行李箱,進入了機場的安檢。

    一路上,林安棟都顯得有些激動,對於機場的事務都感到很好奇,林飛忍不住問道:「爸,你以前沒做過飛機嗎?」

    「頭一次。」林安棟說道。

    「你以前跑藥材的時候,不也去過東北嗎?」林飛疑惑道。

    「前些年的時候,錢還頂事呢?做小生意的人,有幾個舍得做飛機的,也就是這幾年,飛機越來越多,人們的收入高了,票價也便宜了,出行做飛機的人才多了,早些年,根本沒有這個意識。」林安棟說道。

    「林叔叔,東北距離春城這麼遠,一個南頭、一個北頭,不坐飛機怎麼過去呀?」包慶說道。

    「當然是坐火車了。」林安棟聳了聳肩膀,雖然這幾年,飛機票變的便宜了,但林安棟也不再跑藥材了,也就沒出過遠門,所以,還真沒有坐飛機的機會。

    「坐火車去東北,那得坐多久,肯定很累吧。」包慶道。

    「那還用說,以前動車都少,更別說高鐵了,動車的票價也貴,我們都是做普通列車,先不說在東北待幾天,光是坐火車一個來回,就得花幾天的時間,哪有現在方便,從春城坐飛機到東北,半天的時間就到了。」林安棟說道。

    「爸,你們等我一下,我去買盒口香糖。」林飛道。

    「買那東西干嘛,機場裡肯定貴。」林安棟說道。

    「誰讓你是第一次坐飛機。」林飛道。

    「你想吃口香糖就說唄,跟我第一次坐飛機啥關系。」林安棟搖了搖頭,兒子現在比他有錢,也就懶得管了。

    三人提前兩小時到的機場,找到登機口後,又休息了半個小時才讓登記,他們三人乘坐的是一輛大型客機,相對來說要比小飛機更平穩,林飛是提前選的座,盡量避免靠近機翼,否則噪音會很大。

    三人的座位在同一排,林飛靠窗,林安棟在旁邊,包慶隔著一個過道坐,這樣的選座也是有講究的,首先包慶比較胖,坐在過道旁會比較舒服,林安棟是第一次坐飛機,肯定會很好奇,也會有些害怕,所以在靠窗旁邊的位置最合適,既能看到窗外的景色,也不會因為太靠近玻璃而害怕,至於林飛,靠在角落裡睡覺圖個安生。

    因為林安棟是第一次坐飛機,所以林飛還是比較關注他的,在飛機起飛的時候,林安棟還一直盯著窗外,但是在飛機起飛之後,快速上升的階段,出現了失重狀態,林安棟似乎有些不適應,開始閉目養神了。

    「嗡……」

    飛機快速的起飛,在這個階段,會產生失重的情況,身體會感到略微不適,林飛拍了拍父親的肩膀,道:「爸,你覺得怎麼樣?」

    「你說啥?大點聲音。」林安棟問道。

    「吃個口香糖吧。」林飛笑道。

    「我怎麼聽不清楚呀,耳朵還有點疼。」林安棟有些驚慌。

    「沒事,嚼個口香糖就好了。」林飛大聲說道。

    這次林安棟似乎聽清了,撥開口香糖,放進了嘴裡。

    「大口的嚼口香糖。」林飛說道,對於父親的情況,林飛已經猜到了,在飛機起飛和降落的階段,因為高度的改變,氣壓也會改變,人體內外的氣壓不同,就會出現耳聾或耳鳴的現像。

    過了一會,林飛再次問道:「爸,這回好點了嗎?」

    「這回聽清了,剛才耳朵跟聾了似的。」林安棟說道。

    「習慣就好。」林飛笑道。

    「你買口香糖,就是怕我耳聾?」林安棟說道。

    「我第一次坐飛機也是這樣,不過那時候沒買口香糖,只能使勁的打哈欠、吞咽口水。」林飛笑道。

    「看看,長期不出門,我現在都落伍了。」林安棟嘆息道。

    「別急,明年草藥種好了,有的是出門的機會。」林飛道。

    「明年一定要打個翻身仗。」林安棟道。

    經過了這個小插曲後,接下來的旅程十分順利,飛機也准時到達了香江機場,一下飛機,就能感到一股潮氣撲面而來。

    「好家伙,溫度跟咱們春城差不多,這濕度可就大多了。」林安棟道。

    「畢竟是臨海城市。」林飛道。

    三人一邊走,一邊聊天,跟國內的機場相比,香江機場不是很大,取行李的轉盤並不遠,拿到各自的行李後,三人就向著外面走去。

    出口外面圍了不少人,應該都是來接機的,林飛掃了一眼,就看到有個穿西裝的人舉著牌子,牌子上寫著六個大字,接機,春城林飛。

    林飛走了過去,對著那個接機的男子,道:「你好,我是林飛。」

    「林醫生,我是張總的司機龐輝,上次跟您見過面。」接機的男子說道。

    「我說怎麼有些面熟呢。」林飛說道。

    「我幫您拿行李吧,車在地下停車場。」龐輝道。

    「不用了,行李不重,我自己拿就行。」林飛婉言謝絕了。

    「要不這樣,您在二號門等我,我去取車,省得您來回跑。」龐輝提議道。

    「那也行。」林飛點點頭。

    跟龐輝分開後,林飛三人就推著行李,在二號門的位置等候,沒多久,就有一輛黑色的勞斯萊斯汽車停在路邊,車裡走下來一個男子,正是司機龐輝。

    林安棟愣了一下,有些木訥的看著龐輝幫著三人裝行李,嘀咕道:「看來這次是來對了。」
小雲雲530929 發表於 2018-1-27 11:26
301接風




    林安棟這還是頭一次做勞斯拉斯汽車,以前看別人坐,只有羨慕的份,現在自己親自體驗,又是另一種感覺,一個字爽。

    勞斯拉斯汽車的空間,要比一般汽車空間寬敞,棕色的座椅顯得十分高檔,更令人意外的是,還有一個小型的酒櫃,裡面裝著茅台、紅酒、香檳、啤酒等,可以隨意的引用。

    飛機上的衛生間太小,所以,林飛坐飛機的時候,一般不會和太多水,現在還真有點渴了,就拿了一瓶啤酒,上面寫著外國字母,林飛認不出來,但是可以確定,不是英文。

    包慶拿著高腳杯,倒了一杯紅酒,眯著眼睛,一臉回味的喝了起來,不過,林飛不認為對方能品出什麼特別的味道,更像是享受這個過程,更直白的說,就是裝逼。

    林安棟倒了一杯茅台,其他的酒他喝不慣,再好,也喝不出個滋味,還是來二兩茅台實惠,昨天他還在超市買了一包花生,准備飛機上餓了吃,現在還沒有吃完,既想拿來下酒,又怕弄髒了人家的車,最後還是打消了這個想法。

    對於香江的認知,林安棟都是從電視劇裡看到的,總給人一種舊上海時代的感覺,今天親眼見到,才發現更想像中的大為不同,更多了一種真實感和親切感,同時,也在心裡跟春城默默的比較,跟春城相比,香江的城市更加緊湊、擁擠,而且很多建築都比較老舊,春城的基建反而更加新穎,不過,要是說起繁華程度,春城則是差遠了。

    在春城,奔馳寶馬經常見到,但是勞斯拉斯和賓利卻不常見,而在這裡雖然只是走了一道,林安棟已經看到了勞斯拉斯、賓利和法拉利,而香江居民的態度也很平淡,仿佛已經習以為常了,這要是放在春城的話,肯定會引起不少路人的注視。

    半個小時後,汽車開進了酒店,酒店門口的服務生,主動幫忙打開了車門,林安棟第一個走下汽車,抬頭望了一眼酒店,大堂很氣派,可謂是富麗堂皇,酒店的牌子上寫著幾個大字:

    「希爾頓大酒店。」

    林安棟不禁有些愣了,這個酒店他聽說過,也在電視上見到過,知道是國際知名的五星級大酒店,但是,還從來沒有一次入住過,以前他去外地辦事的時候,通常只是住普通的旅店,哪裡舍得來這麼高檔的酒店,忙活半天,還不夠這點住宿費呢。

    「林醫生,入住手續已經辦好了,張總給您開了一個套間,您直接報手機號,出示身份證就能辦理。」龐輝說道。

    「龐司機,辛苦你了。」林飛道。

    「應得的,我陪您一起辦理入住手續吧。」龐輝說道。

    「不用了,你忙你的吧,我們自己去辦就行了。」林飛說道。

    「有什麼事,您可以給我打電話,我能幫您處理。」龐輝道。

    「好,你去忙吧。」林飛道。

    龐輝點頭示意,隨後駕車離開了。

    林飛三人也拖著行李走進了大堂,林安棟掃視了一眼大堂笑道:「這麼好的酒店,我還是頭一次住,還真是沾了兒子的光了。」

    「想住好酒店還不容易,以後,我給你報銷。」林飛笑了笑,他現在是有錢人,說起話來,也是財大氣粗。

    「兒子,你說話可得算數,明年我要是跑藥材的銷售渠道,恐怕還真得經常出門,到時候住這麼好的酒店,你可別心疼。」林安棟笑道。

    「這話說的,孝敬父母是應該的,有什麼好心疼的。」林飛笑道。

    林飛辦好了入住手續,剛一進入酒店的房間,手機就響了起來:「叮鈴鈴……」

    林飛拿出手機一看,屏幕上顯示的是張英的號碼,隨後,林飛摁下接聽鍵,道:「喂,我是林飛。」

    「林醫生,聽龐司機說,您已經到了酒店了。」張英道。

    「托您的福,已經坐在酒店的沙發上了。」林飛道。

    「原本我是想親自去機場接您的,但是公司有個很重要的會議,真是走不開,您別見怪。」張英道。

    「張總不用客氣。」林飛道。

    「晚上,我在一家餐廳訂了位子,到時候,我父親和大哥也會到場,給您接風。」張英說道。

    「這可不敢當,老爺子太客氣了,對了,老爺子現在的身體怎麼樣?」林飛問道。

    「我爸已經沒事了,也已經搬回家裡住了,經常會提起您,說想要當面感謝您,今天晚上的飯局,就是我幫他組織的。」張英說道。

    「老爺子有心了。」林飛道。

    「林醫生,那您休息會吧,晚上,我讓龐司機去接你們,咱們好好聚聚。」張英說道。

    「好。」林飛應了一聲,隨後掛斷了手機。

    「林子,張總要請咱們吃飯?」包慶問道。

    「這事你倒是聽的清楚。」林飛笑道。

    「張英請客,那能差得了,肯定是龍蝦鮑魚粉絲湯,樣樣不缺。」包慶笑道。

    「那晚上你就多穿點,老張家有錢,不怕你吃窮了,省的以後再惦記,我可供不起你。」林飛笑道。

    「這還用你說。」包慶嘿嘿一笑。

    「兒子,人家是邀請你的,我還去不去?」林安棟問道。

    「去吧,張總的父親和大哥也去,您要是不去,讓張總知道了,肯定要怪我的。」林飛道。

    「那行,我也跟著去見識一下,香江上流社會吃的啥。」林安棟說道。

    「等打完了官司,我陪著您玩兩天,在香江轉轉,順便給我媽也買點東西。」林飛道。

    「可惜,你媽沒能來呀。」林安棟嘆息道。

    「我就是想讓她來,項院長也不會放人的。」林飛說道。

    「這倒是,自從市人民醫院傳出能夠治愈禽流感的消息後,醫院大堂裡、走廊裡都住滿了病人,醫院的醫生24小時輪班,恨不得一個人拆成倆人。」林安棟說道。

    「林子,春城市人民醫院的治療方子,是不是你給的。」包慶問道。

    林飛點點頭,這事沒必要隱瞞包慶,也瞞不住,對方早就了解一些,雖然知道的不是很詳細,但是大概的情況還是能想到的。

    「林子,你現在醫術這麼厲害,正規醫院的醫生都看病了,以後,你不會真的改行當醫生吧?」包慶問道。

    林飛愣了一下,隨後搖頭失笑:「你想多了。」

    ……

    晚上八點鐘。

    皇後大道,滿江樓。

    這是一家臨街的三層酒樓,酒樓的位置十分衝要,位於兩天馬路的交叉口,酒樓的裝修也很別致,似乎是找專人設計過,保留了古典的風格,又給人一種大氣高檔的感覺。

    林飛下了車,就看到張英站在酒樓門口,還不等他打招呼,張英就先走了過來,道:「林醫生,路上還順利吧。」

    「挺順利,讓您久等了。」林飛道。

    「我也剛來沒多久。」張英應了一聲,隨後,又跟一旁的包慶打了招呼,至於林安棟,他還是頭一次見到。

    「林醫生,這位是?」

    「我是林飛的父親,林安棟。」林飛道。

    「原來是林先生,失敬失敬。」張英趕忙上前,跟林安棟握了握手。

    眾人見面之後,張英就領著三人進入了酒樓,酒樓一層的大廳很寬敞,門口附近擺放著四人方桌,後面的都是八人坐的圓桌,一眼望去都是人,可謂是座無虛席。

    「我父親是這裡的老主顧,我和哥哥從小就來這裡吃,廚師一直沒換過,菜做的很地道。」張英解釋道。

    林飛笑了笑,知道張英怕自己誤會,以為張家隨便找個一個餐廳,不尊重自己。

    眾人上了二樓之後,就變的安靜了很多,都是一個個的包間,隔音的效果很好。

    到了第三層,環境更加不一樣了,林飛瞅了一眼,整個第三層只有四個包間,每個包間的門口都站著一個穿旗袍的女招待,臉上掛著職業化的笑容。

    「林醫生,這邊請。」張英做了一請的手勢,領著林飛往走廊裡面走。

    林飛觀察了一下,發現四個包間的門牌號,並不是傳統的數字號碼,而是以『春』『夏』『秋』『冬』四個季節劃分的,張英最終停在了春字號包間。

    站在門口的女招待,對著張英微微躬身,隨後,很有節奏的敲了三聲房門。

    「請進。」包間裡響起一個聲音。

    隨後,女招待對著眾人點頭示意,這才打開了包間的門。

    一打開門,頓時有一種豁然開朗的感覺,包間裡的面積很大,除了一個十人坐的大圓桌外,旁邊還有沙發、茶幾、小吃,似乎是供客人飲茶的,後側,還有獨立的洗手間,比起一樓的環境,要好太多了。

    「林醫生,好久不見了。」張興站起身來,趕忙走過來跟林飛握手。

    張家幾人中,他還是第一個跟林飛見面的,當時也沒太把林飛這個獸醫當回事,誰曾想,對方的醫術如此高超,居然連續救了他父親兩次,而且,現在跟他弟弟走的很近。

    從張銘岸平常言語中露出的感激之情,讓張興覺得,應該跟林飛親近一些。

    對於這次相間,林飛沒有太多感觸,只是禮節性的跟對方握了握手。

    「林醫生,上次您走之前,我就想請您吃頓飯,只可惜您走的太匆忙了。」張銘岸笑道。

    「今天我多吃點,爭取把上次的一頓補回來。」林飛笑道。

    「爸,我給您介紹一下,這位是林醫生的父親。」張英提醒道。

    「呦,原來是林先生,失敬,我剛才還納悶,您跟林醫生長得有些像,原來是父子。」張銘岸笑道。

    「哈哈,感謝張先生的盛情款待。」林安棟說道。

    「這算什麼,如果當初不是林醫生出手給我看病,我這條老命,早就交代了。」張銘岸說道。

    「爸,人來齊了,咱們上菜吧。」張興打斷了父親的話,作為一個兒子,不會想聽到父親說這種話。

    張銘岸點點頭,道:「也不知道林醫生喜歡吃什麼,所以,我就點了幾道酒樓的招牌菜,您看看還有什麼想吃的,隨便點。」

    林飛也沒客氣,坐下之後,就接過了菜單,上面已經打了不少的勾,應該是已經點好的菜,林飛看了一下,四道涼菜、八道熱菜、一道三鮮魚翅湯,一份主食、一份水果、還有一份甜點,總共就六個人,吃這些菜,其實已經綽綽有余了。

    林飛直接將菜單,遞給了一旁的服務員,道:「夠了,就點這些吧。」

    「林先生,您也看看,還有什麼想吃的。」張英對著一旁的林安棟說道。

    「我就不用了。」林安棟擺手謝絕。

    至於包慶,直接被無視了,誰讓他只是個助理。

    ……

    香江,裕豐馬術俱樂部。

    董事長辦公室內。

    辦公室裡燈火通明,裡面的裝修很豪華,屬於歐式裝修,牆上貼著一副有話,是一個金發的美女騎在一匹黑色的駿馬上,重點是,這個金發美女沒有穿衣服。

    此時,包興峰正坐在沙發上,沙發前面的茶幾上,擺放著幾個外賣盒子,包興峰正大口大口的吃著,他這身膘,可不是虛胖,而是實打實的吃出來的,偶爾還會喝上一口紅酒,小日子過的愜意的很。

    「叮鈴鈴……」一陣手機鈴聲響起,包興峰打了個哆嗦,他現在一聽到手機鈴聲就緊張,杯子裡的紅酒都差點灑出來。

    包興峰不太想接電話,因為他已經猜到了,這個電話八成是自己老婆打的,要麼是問自己在干嘛,要是是催自己早點回家,想到這,包興峰就忍不住嘆了一口氣。

    誰願意,一個人孤零零的在辦公室吃外賣,還不是沒辦法的事,廉政公署的事他老婆已經知道了,天天催著他早點解決這件事,生怕連累到自己的哥哥。

    包興峰跟老婆結婚很多年了,夫妻感情還不錯,一直認為老婆是個過日子的人,然而,真出了事他才發現,自己的老婆還是向著娘家人,這讓包興峰心裡有些發酸,又有些輕松。

    人呀,總是復雜的,人心總是最難測的。

    「叮鈴鈴……」手機還在響。

    包興峰遲疑了良久,還是拿出了手機,看了一眼屏幕,臉上露出一抹異色,趕忙摁下接聽鍵,道:「喂。」

    「包董,我是老安。」

    「找我什麼事?」包興峰問道。

    「您要的貨,到香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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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2威脅



    皇後大道,滿江樓。

    飯後,張英親自將林飛三人送下來,包慶走在最後面,肚子已經撐的滾遠了,今晚的主菜是碳烤羊羔,包慶還是第一次吃到這麼鮮嫩的烤羊肉,一個人就吃了小半只。

    張家父子三人都是有涵養的人,不僅沒人笑包慶,反而還很樂意看到這種舉動,客人吃的越多,表示對他們的招待越滿意。

    站在酒樓門口,等車的時候,張英主動開口說道:「林醫生,過幾天就要開庭了,有什麼需要,您隨時給我聯系。」

    「我不會客氣的。」林飛笑了笑,仿佛想起了什麼,道:「我准備明天去趟安港律師事務所,跟董律師當面談談,畢竟,我還是頭一次打官司。」

    「也好,畢竟,香江的法律跟國內還是不同的,多了解一些也好,省的上庭的時候緊張。」張英說道。

    「我也是這麼想的。」林飛道。

    「要不要,我把你聯系?」張英問道。

    「不用了,我自己跟董律師聯系吧。」林飛道。

    說話的功夫,那輛黑色的勞斯萊斯已經停在了門口,龐輝從駕駛室裡走出來,打開了後側的車門。

    「張總,時間不早了,我們就先走了。」林飛道。

    「好。」龐輝應了一聲,繼續說道:「林醫生,你在香江這邊也沒有車,出門不方便,這幾天就讓龐輝當你的專職司機吧,要出門,直接給他打電話就行。」

    「那就辛苦龐司機了。」林飛道。

    「應該的。」龐輝道。

    隨後,林飛三人跟張英告別,坐上勞斯萊斯汽車離開了酒樓……

    勞斯萊斯汽車內。

    林飛坐在後排,扭頭望了一眼旁邊的父親,道:「爸,您今天喝了不少酒,沒事吧。」

    「沒事,爸高興,醉不了。」林安棟伸手,拍了拍林飛的肩膀。

    林安棟今天確實喝嗨了,跟張家父子三人喝了好幾杯,倒不是說他貪酒,而是因為他心裡高興,覺得兒子有本事了,能夠被張家父子這樣有錢有勢的人當成座上賓,他是打心眼裡感到驕傲。

    「可惜你媽沒來,要不然他也能坐坐這勞斯萊斯。」林安棟笑道。

    「等著吧,以後我有了錢,給你們買一輛,你可以拉著我媽兜風。」林飛說道。

    「這車可得好幾百萬那。」林安棟以為兒子在說笑。

    「您可別忘了,以我現在的身家,買一輛也是綽綽有余。」林飛笑道。

    林安棟眼睛一亮,暗道還真是,兒子回春城也沒多久,已經賺了七百多萬了,要是每年都能賺這麼多錢,買輛勞斯萊斯也不是什麼難事。

    「等這次會春城,我也得好好干了,再不拼幾年就老了,沒那股闖勁了。」林安棟說道。

    「到時候,我也跟著一起見識見識,如果能夠把藥材市場做大,以後天天在家躺著都能來錢。」林飛說道。

    林安棟點點頭,梨花藤已經在市場上絕跡了,很多中藥藥方都有這一個藥材,一旦這種藥材上市,肯定會引起巨大的轟動,如果能夠大量的生產梨花藤,並且掌握這個獨家的資源,以後的錢途不可限量。

    「噌」

    龐輝一腳剎車,汽車猛地停了下來,因為踩得剎車太急了,林安棟又喝了點酒,腦子有點暈,一下子就撞到了前面的座位上。

    「砰!」的一聲悶響。

    「爸,您沒事吧。」林飛道。

    林安棟捂著頭,道:「沒事,休息一下就好了。」

    勞斯萊斯車內的座椅很軟,的確沒有太大的傷害,林飛這才放下心來。

    「林醫生,真是不好意思,前面突然有人別車,我才緊急制動。」龐輝趕忙道歉道。

    「林子,確實是有人別車,而且車裡下來了好幾個人,看著像是來這不善。」包慶在一旁提醒道。

    「你們都是沒事吧?」林飛問道。

    「沒事。」

    林飛望向車外,果然發現前面的面包車裡,走下來了幾個年輕的男子,穿的花裡胡哨的,一看就不像是什麼好人,立馬說道:「龐司機,報警。」

    「好。」龐司機應了一聲,趕忙掏出了手機,手還有些顫抖,似乎頗為緊張。

    就在說話的功夫,那幾個穿的花裡胡哨的年輕人,已經將汽車圍住了,林飛仔細觀察了一下,一共是五個人,身上鼓囔囔的,看著像是帶了家伙。

    其中,一個左耳打著耳釘,下身牛仔褲的高瘦男子,徑直走到了車的後排,用右手的胳膊,用力的敲了敲車窗:「砰砰砰!打開窗戶。」

    林飛皺了皺眉,既沒有理他,也沒有開窗戶。

    「要讓我親自打開,劃傷了你的臉,我可不負責任,林醫生。」打著耳釘的男子嘿嘿一笑。

    聽到對方話,林飛愣了一下,對方知道自己的身份,應該不是普通的劫匪,心裡道輕松了幾分,遲疑了一下,還是打開了車窗。

    打耳釘的男子,朝車裡望了望,又拿出一張照片瞅了瞅,呲著黃牙笑道:「林醫生果然是個文化人,還挺識趣嘛。」

    「你是什麼人?」林飛道。

    「我是什麼人不重要。」戴著耳釘的男子微微搖頭,趴在窗戶上,挑了挑眉毛,繼續說道:「關鍵是,我們老板,讓我向您問好。」

    「你們老板是誰?」林飛道。

    「我們老板前幾天,剛剛跟林醫生見過面,林醫生不會這麼快就忘了吧。」帶著耳釘的男子道。

    「包興峰。」林飛道。

    「是誰,你心裡有數。」戴耳釘的男子道。

    「你攔我的車干什麼?想砸車?」林飛道。

    「誒呦,這麼貴的車,我可砸不起。」戴耳釘的男子用右手,拍了拍汽車,怪聲怪氣的說道。

    「那你想干什麼?」林飛問道。

    「我們老板讓我給你帶個話,上次他說的話還有效,你好好考慮一下。」戴耳釘的男子道。

    「沒什麼好考慮的,我上次在春城,已經跟包興峰說的很清楚了。」林飛道。

    「這裡不是春城,這裡是香江,別給自己找不痛快。」戴耳釘的男子道。

    就在此時,旁的一個小混混,拽了拽戴耳釘男子的衣服:「老大,有警察過來了。」

    「記住我剛才說的話。」戴耳釘的男子道。

    「哼。」林飛冷哼了一聲。

    「香江的夜路不好走,你小心點。」戴耳釘的男子,用右手比了個割頭的手勢,隨後帶著幾個小弟,消失在了夜色之中。

    沒過多久,警察就過來了,例行詢問了一番,聽到沒有發生什麼衝突,也沒有人員傷亡,就記錄了一下身份信息,警告了前車司機一番,就離開了。

    林飛雖然心裡很憋屈,但是,拿這群小混混沒有辦法,他們沒有違反香江的法律,警察來了也沒有權利抓人。

    「兒子,你在香江得罪人了?」林安棟放下手裡的啤酒,問道。

    「還是那個官司。」林飛道。

    「他們是廉政公署派來的?」林安棟問道。

    「不是,這件事說起來有些復雜。」林飛道。

    「先回酒店吧,等到了酒店,再說。」林安棟皺著眉,暗道,幸好自己跟來了。

    「林醫生,要不要給張總打電話?」龐輝問道。

    「先回酒店吧。」林飛道。

    這件事太突然了,林飛還沒想好怎麼應對,就算張英打電話過來詢問,現在也無濟於事,還不如好好想想,等自己想清楚了,再決定怎麼做。

    ……

    到了酒店好,林安棟泡了一壺自帶的鐵觀音,也能起到解酒的功效,讓頭腦更清楚。

    「兒子,到底是怎麼回事,你跟我詳細的說一遍。」林安棟說道。

    之前,林飛沒有告訴父親包興峰的事,是怕父親著急,現在事情已經發生了,也沒有必要再隱瞞了,林飛就將事情的原委,都告訴了父親。

    聽完之後,林安棟長嘆了一聲,道:「兒子,這種事你應該早告訴我,咱們也好早點准備。」

    「我怎麼知道,包興峰會用這麼低劣的手段。」林飛聳了聳肩膀。

    「有沒有跟包興峰和解的可能?」林安棟問道。

    「我收了張英和陳婷的三百萬的經費,現在說和解,怎麼面對他們?不可能。」林飛篤定道。

    林飛愛財,但也取之有道,既然答應了二人,又接受了二人的錢,就不可能再返回,否則,豈不成了反復無常的小人。

    「要不,這段時間,咱們就別出酒店了,等開庭的時候,直接去法院。」包慶提議道。

    「這也是個注意,畢竟,酒店是公共場所,他們膽子再大,也不敢公然在五星級酒店鬧事吧。」林安棟說道。

    「我明天還要去律師事務所,後天還要接受納布朗雜志的采訪,不可能一直留在酒店。」林飛搖頭說道。

    「要不找幾個保鏢。」林安棟提議道。

    「咱們在香江人地生疏,這麼短的時間內,去哪找?」包慶問道。

    「找張英呀,今天晚上他們張家至少有三個保鏢隨行。」林安棟說道。

    「我估計張英一會會打電話,到時候我會跟他提一下。」林飛點點頭,又有些不爽道:「關鍵是,包興峰這家伙太可惡,上一次找茬,我就沒理他,這一次還敢威脅我,不出了這口氣,我心裡難受。」

    「林子,我這錄了一份視頻,你看能不能當成證據,把包興峰一起告了。」包慶說道。

    「什麼視頻?」

    「嘿嘿,就是那個戴耳釘的混混,找咱們麻煩的視頻呀,我把你們說的話,都已經錄下來了。」包慶擠了擠眼。

    「你小子倒是機靈。」林安棟笑道。

    「也不看我原來是干啥的?」包慶頗為得意道。

    「你以前是干啥的?」林安棟還真不清楚。

    「嘿嘿,兄弟們,走一波六六六,我干了,你們隨意。」包慶拿起茶杯,將裡面的茶水一飲而盡。

    「什麼六六六?」林安棟更加納悶了。

    「我爸又不看直播,你說這梗,是白扯。」林飛無語道。

    包慶攤了攤手,一臉悻悻然。

    「你會把視頻傳給我,明天帶到律師事務所,看看能不能當成證據,把包興峰一起告了。」林飛道。

    「曉得了,老鐵。」包慶道。

    「毛病!「

    林飛剛說完,他的手機就響了起來,林飛拿出手機一看,屏幕上果然是張英的號碼,摁下了接聽鍵,道:「喂,張總。」

    「龐輝已經告訴我,路上發生的事了,林醫生,您和令尊都沒事吧。」張英關心道。

    「沒事,幾個小混混而已。」林飛道。

    「這該死的包胖子,居然敢玩這一招,真以為香江是他家的地盤。」張英罵道。

    「張總,能不能幫我找幾個保鏢,省的那群混混再來找麻煩。」林飛道。

    「可以,我這就派兩個保鏢去酒店,明天會再多找幾個,一定會保證你們三位的安全。」張英說道。

    香江可是張英的大本營,林飛真要在這受到傷害,他這臉也沒處放,而且他也害怕,林飛因為收到了威脅,會打退堂鼓。

    「那行,就先這麼著,明天我去一趟律師事務所,向董律師咨詢一下,看看能不能把包興峰一起告了。」林飛道。

    「好,我現在就去聯系保鏢的事。」張英道。

    「辛苦了。」林飛道。

    「應該的。」張英應了一聲,隨後掛斷了手機。

    「兒子,張英怎麼說?」林安棟問道。

    「張總說,一會會派兩個保鏢過來,明天會再多找幾個保鏢。」林飛說道。

    林安棟松了一口氣,說道:「要我說,能不能明天別去律師事務所了,而是將那位董律師,約到咱們酒店來。」

    林飛點點頭,道:「今天太晚了,明天,我再跟董律師聯系。」

    「這要是在春城,哪用得著找保鏢,在警察局找個熟人就辦了。」林安棟說道。

    「林叔叔,這香江屬於一國兩制,他們學的是日不落帝國那一套,講究依法治國。」包慶說道。

    「我看也就那麼回事,真要是法治社會,也不會發生今晚的事了。」林安棟說道。

    「爸,不早了,您先去睡吧,等那兩個保鏢來了,我和包慶再休息。」林飛道。

    「一會再說吧,現在讓我睡,我也睡不著。」林安棟搖頭說道。

    林飛嘆了一口氣,也沒再說什麼,只是對包興峰那個胖子的怨恨,又多了一分,他找自己麻煩也就算了,現在連父親都受到了牽連,還差點出了車禍,父親真要有個好歹,他這一輩子也難心安。

    包興峰的做法,已經徹底惹惱了林飛,這個胖子是一定要收拾的……
小雲雲530929 發表於 2018-1-29 11:18
303升級
        


    香江。

    安港律師事務所。

    安港律師事務所在香江很有名,位於一棟56層高的寫字樓內,這座寫字樓裡能看到很多國內或國際知名的公司,雖說大部分都只是分部,但足以說明這棟寫字樓的含金量。

    這棟寫字樓的租金很高,安港律師事務所能在這裡辦公,足以說明這家律師事務所的能力,當然還有另外一個好處,那就是近水樓台先得月,很多寫字樓內的公司,都是他們的潛在客戶,像這種級別的大公司,只要打官司動輒就是數百,甚至數千萬,律師費也是十分的豐厚。

    早上十點鐘,林飛在兩個保鏢的陪伴下,如約來到安港律師事務所,至於將見面地點改在酒店,林飛覺得有些小題大做了,包興峰即便膽子再大,想必也不敢大白天對他下黑手,更重要的事,打官司不是簡單的事,需要准備很多的文件,董律師將資料都帶過去反而不太方便。

    進了寫字樓的大廳,到處都是穿著西裝,或者職業套裝的女性,這種職場的氛圍,會讓人不由自主的產生緊迫感,林飛以前也曾想像過,自己是否會在這種場合工作,現在想想,他還是更適合單干。

    安港律師事務所在52層,下了電梯,右拐就能看到門,前台坐著一個穿著黑色職業裙裝的女員工,齊耳短發,雖然算不上漂亮,但舉止大方,頗為干練。

    「林先生,您好。」看到林飛之後,其中一個女員工站了起來,打招呼道。

    林飛有些意外,自己只來了一次,跟對方也才說了兩句後,沒想到再次見面,對方一眼就能認出來,要知道前台接待這個工作,每天都要跟不少人打交道,向林飛這種匆匆見過一面的人都能記住,實屬不易。

    「您好,我約了董律師。」林飛道。

    「您稍等一下,我幫您聯系。」短發女子點頭示意,隨後撥打了前台的電話。

    電話接通後,短發女子簡單的說了兩句,隨後就掛斷了電話,臉上掛著淡淡的歉意,道:「林先生,真是不好意思,董律師正在開會。」

    「是我來早了。」林飛道。

    「我先帶您去會議室休息會,等散會了,董律師就會過去找您。」短發女員工道。

    「ok。」林飛點點頭,又對著身後的兩個保鏢吩咐了幾句。

    「林先生,這兩位也是跟您一起來的。」短發女員工問道。

    「保鏢。」林飛道。

    「您放心,帶您去會議室後,我會幫他們安排休息的地方。」短發女員工說道。

    「好。」林飛應了一聲,表示同意,他也不希望這兩個保鏢跟著一起去,畢竟,董律師跟他要談的事很重要,越少人知道越好。

    「您這邊請。」短發女員工做了一個請的手勢,引著林飛往裡走。

    林飛一邊走,一邊打量辦公室的環境,跟他從電視裡看到的職場劇,還真頗有幾分相似度。

    到了會議室,短發女員工給他倒了一杯茶水,隨後就告辭離開了,會議室面積不是很大,估計也就二十平米左右,跟國內動輒上百平米的會議室相比,甚至可以說有點小,但是在這寸土寸金的香江,卻是比較常見的規格。

    會議室的東側,是一排空曠的落地窗,陽光灑在身上十分舒服,林飛多少有些恐高症,也不敢太靠近玻璃看,隔著大概五十公分的距離,但一眼望去,毫無遮攔,依舊讓人有些眼暈。

    「所謂一覽眾山小,也不過如此吧。」林飛道。

    林飛也曾經幻想過,能夠買一棟高層的觀景房,躺在浴室裡就能透過窗戶看到遠處的景色,泡在溫暖的洗澡水中,手裡端著一杯紅酒,那才叫人生,那才叫享受。

    當然,這種想法雖然好,但操作起來不太容易,觀景房本來就少,而且,能夠找到合適的更不容易,即便真能碰到合適的,價格也肯定高的嚇人,林飛現在雖然小有身家,但也不敢說就一定能買得起。

    「砰砰。」會議室外,響起了敲門聲,隨後,一個男子推門走了進來,男子頭發梳的油光锃亮,穿著深藍色的西裝,沒有一絲的褶皺。

    「林生,不好意思,讓您久等了。」這個男子,正是林飛的律師,董成。

    「董律師不用客氣,是我怕堵車,就提前趕過來了。」林飛笑道。

    兩人寒暄了一番後,董成的助手也走了進來,手裡還抱著一沓子文件,放到了會議室的桌子上,雙方的談話也正式開始了。

    「林先生,法院那邊已經通知我了,星期四上午開庭。」董成說道。

    「可以。」林飛點點頭。

    「到時候,我去酒店接您,咱們一起去法院,路上我會再跟您說一些上庭的細節。」董成道。

    「好。」

    「還有件事,我想有必要跟您說一下,廉政公署方面的律師聯系過我,主動提想要撤訴和解,而且,可以適當給您一些補償,不知道您考不考慮。」董成說道。

    「他們能給多少錢?」林飛道。

    「他們開價五十萬港幣。」董成道。

    「沒誠意呀。」林飛笑道。

    「雖然逮捕程序有問題,但您沒有受太大的傷害,所以這種賠償不會太多,就算我方提高價格,最多七八十萬也就頂頭了。」董成解釋道。

    「和解的事,就不考慮了。」林飛道。

    「有您這句話,我就一心備戰了。」董成笑道。

    「董律師,這場官司,咱們現在又幾成的把握?」林飛道。

    「八成。」董成說道。

    「我記得,第一次見面的時候,我問您,您可是說只有六成。」林飛說道。

    「根據您提供的線索,我又搜集了一些新的證據,確認了一些東西,廉政公署在抓人之前,根本沒有切實的證據,他們的這種行為,本身就不符合執法的規則。」董成說道。

    「既然你都說了,他們是違規執法,那為什麼不是百分之百的勝率。」林飛道。

    「這就涉及到了,一個隱形的醫學問題,您給黑狐治愈的先天性心血不足的病症,到底在馬醫界是不是屬於公認的絕症,能不能當成案件的證據。」董成說道。

    「您都把握繞糊塗了?」林飛道。

    「簡單的,如果先天性心血不足這種病症,在馬醫界是一種公認的頑症,賽馬一旦得了這種病,根本無法治好,也沒辦法正常比賽,那麼,這種推理就有可能成立,理論上也可以當做懷疑的證據。」董成說道。

    「香江馬醫協會的會長司徒冬梅,已經給黑狐做過檢查,證明黑狐確實得過先天性心血不足的病症,而且我也已經治愈了,也就說明,這種推論不成立。」林飛道。

    「這個具體情況,還得看陪審員和法官怎麼想。」董成說道。

    關於先天性心血不足這種病,董成也查了不少的資料,很多醫學資料上都明確寫明了,暫時還沒有治愈的方法,所以在他看來,理論上這種推理還是有成立的基礎的,要怪,就怪這位林醫生的醫術太厲害,有太低調,如果早前就放出消息,也能成為推翻這種推論的證據。

    「董律師,如果咱們勝訴了,廉政公署會遭到什麼處罰?」林飛道。

    「首先是民事賠償,然後,會對涉案的廉政公署人員進行內部調查,根據瀆職的嚴重程度進行相應的處罰。」董成說道。

    「那如果說,廉政公署內部,我有懷疑的人員對像,可以當成證據,上報法庭嗎?」林飛道。

    「什麼證據?」董成說道。

    「我上次跟您提過,我懷疑陷害我們的人,有可能是裕豐馬術俱樂部的包興峰,而這個包興峰的大舅子,就是廉政公署的高層,我懷疑就是他們相互勾結,利用廉政公署的勢力對付我們。」林飛道。

    「你說的這種可能性是有的,但關鍵還是舉證方面,你能拿出切實的證據嗎?」董成道。

    「能不能從報案人的身份入手,我覺得,這個報案人很有可能是包興峰派去的。」林飛道。

    董成搖了搖頭,道:「廉政公署不可能透露報案人的身份,這在他們內部屬於高度機密,而且就算你知道報案人,也未必能找到的,就算能找得到,也肯定被包興峰喂飽了,他又怎麼肯咬包興峰,馬上就要開庭了,不現實。」

    「昨天,包興峰派了幾個小混混,把我的車攔住了,還威脅我,能不能當做證據。」林飛道。

    「有證據嗎?」董成道。

    「連上司機,跟我同行的有三個人,都能作證,而且我們還有視頻證據。」林飛道。

    「視頻?怎麼拍的?」董成問道。

    「我的助理拍的。」林飛道。

    「偷拍的?」董成問道。

    「這個怎麼界定?」林飛問道。

    「對方不知情的情況下拍攝的視頻,就屬於偷拍,法庭是不會接納的。」董成道。

    「這法律還真奇葩。」林飛道。

    「隨行的人,都是跟你關系親近的,他們的證詞證言,作用也不會太大。」董成道。

    「對了,我們報警了。」林飛道。

    「發生衝突了嗎?」董成道。

    「只是口頭威脅,沒有動手,看到警察來了,他們就跑了。」林飛道。

    「我看一下視頻。」董成道。

    林飛拿出手機,將包慶拍攝的視頻,播放給他看。

    片刻後,董成看完了視頻,搖頭說道:「價值不大,雖然你提及了包興峰的名字,但是,那個戴耳釘的男子沒有給明確的答復,單憑這種程度的威脅,很難講包興峰跟這個案子聯系起來。」

    林飛有些失望,隨後想起了什麼,道:「那包興峰的大舅哥呢?廉政公署的人在證據不足的情況下抓人,肯定是受到了他大舅哥的指示,能不能查到他身上。」

    「他大舅哥什麼級別?」董成問道。

    「好像是調查主任,哦,是高級調查主任。」林飛道。

    「這個級別,在廉政公署內已經很高了,就算這件事跟他有關系,想要牽連到他身上也難,他隨便找個替罪羊,就能拿出來擋責,而且,就算廉政公署內部處置,也不會公開處理,最多就是做個冷板凳。」董成分析道,他沒少跟香江的司法公職機構打交道,對於這種情況並不陌生。

    聽到這,林飛不禁有些泄氣了,暗道:「媽的,合著我這折騰了這麼多天,就算打贏了官司,人家也沒多大影響呀。」

    當然,這話不能對著律師說,林飛只能自己憋在心裡,同時,對於包興峰的怨恨也增加了幾分,這個胖子給他玩陰的,威脅他,法律手段還偏偏制裁不了,你說氣人,不氣人。

    後面的話,林飛沒怎麼聽進去,官司肯定是要打的,但是打贏了官司,也難出他心裡這口氣,這件事不算完。

    從寫字樓裡出來,已經快到中午了,林飛也有些餓了,帶上兩個保鏢,讓司機開車回酒店,想著中午和父親、包慶吃頓好的,或許心情能好一點。

    等回到酒店之後,林飛才發現,房間裡的氣憤有些不對,包慶和林安棟坐在沙發上,臉上的神色很是難看,讓林飛也不由的有些擔心。

    「爸,怎麼了?」林飛問道。

    「沒什麼事,就是他媽晦氣。」林安棟罵道。

    「包子,到底怎麼了?」林飛扭頭,拍了拍胖子的肩膀。

    「林子,你走了沒多久,我們就收到了一個包裹,保鏢檢查了一下,應該沒什麼危險,就把包裹打開了,裡面放著一個鬧鐘。」包慶說道。

    「鬧鐘?」林飛皺了皺眉,目光掃視了一眼,果然發現沙發的旁邊,放著一個拆開的包裹,裡面赫然放著一個巴掌大小的鬧鐘。

    「這群龜兒子,真tm損,這不是擺明了再咒咱們嗎?」林安棟說道。

    林飛一下子也想明白了,送鐘,送終!

    這擺明了又是一種威脅,而且威脅的程度再次上升,顯然,包興峰是想逼迫他就範,才會一而再的挑釁,想要讓林飛陷入恐懼中,屈服於他,迫使林飛撤訴。

    林飛露出一抹冷意,暗道:「姓包的,這是你逼我的!」
小雲雲530929 發表於 2018-1-30 13:27
304算計



    「兒子,看來這個包興峰,是不會善罷甘休了。」林安棟皺眉說道。

    「我也沒想到,這個家伙會逼的這麼緊。」林飛道。

    「這家伙是不是虛張聲勢,只要咱們不離開酒店,他們能把咱們怎麼樣。」包慶說道。

    「他這一次能送鬧鐘,下一次就能送炸彈。」林飛道。

    「不至於吧。」包慶皺眉說道。

    「人心難測不得不防。」林安棟道。

    「那咱們該怎麼辦,要不換個酒店住。」包慶說道。

    「我覺得,包興峰肯定派人在酒店裡盯著了,咱們即便換酒店,也有可能被發現。」林飛道。

    「那咱們就不從正門過,直接去酒店的地下室坐車離開。」林安棟說道。

    「這是個辦法。」林飛點點頭,首先,林飛住的這一層酒樓,是不可能有包興峰的人的,張英派來的保鏢也不是吃素的,如果這一點都無法保證,他們也別干了。

    但是酒店的大堂和酒店門口,肯定有包興峰的人盯著,如果是正常的離開,很有可能被對方繼續盯梢,那樣,林飛即便換個地方住,依然是處於對方的監控之下。

    「我想離開酒店錢,先跟包興峰見個面。」林飛道。

    「兒子,有這個必要嗎?」林安棟露出擔憂之色。

    「我跟他見一面,也能先穩住他,只要他放松警惕,咱們更容易離開。」林飛道。

    「那會不會有危險?」包慶道。

    「沒事,我會在酒店見他,而且我答應他見面,會讓他覺得事情有商談的余地。」林飛道。

    「我跟你一起去吧。」林安棟說道。

    「沒必要。」林飛擺了擺手。

    「那咱們什麼時候離開酒店。」包慶問道。

    「咱們現在就開始准備,如果一切順利,就今天晚上走。」林飛道。

    「那你的采訪怎麼辦?」包慶問道。

    「沒事,包興峰應該不知道喬治的存在,采訪不會受到影響。」林飛道。

    「ok,那我今天下午,就把房間退了。」包慶道。

    「先別急著退房,萬一包興峰買通了酒店前台的人做內應,咱們只要退房,對方肯定能知道。」林飛道。

    「還真是。」包慶嘀咕道。

    「你們先收拾東西,咱們內緊外松,等我跟包興峰談完回來,再商量離開的事。」林飛道。

    三人商量完之後,林飛就撥打了包興峰的電話,包興峰答應的很痛快,兩人約在了今天下午,至於見面的地點,就在希爾頓酒店的會議室。

    等約好之後,林飛就回到了自己的房間,也不知道忙活什麼,連午飯都沒顧上吃。

    ……

    希爾頓大酒店門口。

    下午兩點多,一輛黑色的賓利停在門口,駕駛室裡走下來一個西裝男子,一下車就小跑著來到後排,打開了後排的車門,隨後一個大胖子從裡面鑽了出來,正是裕豐馬術俱樂部的包興峰。

    包興峰剛一下車,就有幾個年輕人跑了過來,這些年輕人都穿的花裡胡哨的,頭發也染得五顏六色,紅色、黃色、棕色、白色,甚至連綠毛的都有,一看就不是什麼好人,而為首的一個男子戴著一個耳釘,正是昨天晚上攔車的那個男子。

    「包董,您來啦。」戴耳釘的男子一臉討好的說道。

    「小札,你怎麼帶了這麼多人?」包興峰道。

    「這不是多帶點人,給您壓陣嗎。」被稱為小札的男子道。

    「一個個頭發染得跟雞窩似得,我讓你派人盯梢,你不會就是讓他們盯梢的吧。」包興峰哼道。

    「哪能呢,這些都是明出的,暗處有專門盯梢的,都是不起眼的,他們發現不了。」小札說道。

    「算你小子機靈。」包興峰道。

    「嘿嘿,那也是您教的好。」小札討好道。

    「林飛有什麼動靜嗎?」包興峰道。

    「從律師事務所回來之後,就一直沒有出房間,連午飯都是叫的外賣。」小札說道。

    「我知道了。」包興峰撂下一句話,隨後就往酒店裡走。

    「包董,要不要我跟您一起進去。」小札提議道。

    「不用了,咱們一個黑臉、一個紅臉,你去了,只會讓他心裡不舒服。」包興峰道。

    「我聽您的,保證把這個黑臉唱好,如果談的不順利,您告訴我一聲,我幫你收拾他。」小札說道。

    包興峰點點頭,雖然以他如今的身份,已經不屑跟小混混為伍,但是任何人都有存在的價值,小混混也是一樣的,這群人雖然殺人放火的膽量沒有,但是威脅人、惡心人卻是一把好手,就像是一劑狗皮膏藥,絕對能把林飛貼死,還讓他沒脾氣。

    「嘿嘿,小樣,跟我鬥你還是嫩了點,現在還不是老老實實的打電話求我見面。」包興峰想到這,臉上露出得意的神色,腳下的步伐也輕快了幾分。

    在酒店服務員的引領下,包興峰很快找到了林飛租借的會議室,包興峰以前來過這家酒店開會,知道這個會議室屬於面積最小,租金也最便宜的一種。

    「咚咚!」酒店的服務員敲了敲門,還不等林飛回應,包興峰就徑直開門闖了進去。

    「咯吱……」一聲,會議室的門從外面打開,會議室大概有二十平米左右,迎面是一個長方形的會議桌,不過桌子旁沒有人。

    包興峰又往裡面看去,發現林飛正坐在裡面的沙發上,端著一個茶杯喝茶,面前的茶幾上還放著茶壺和一些干果。

    「林先生好雅興呀,居然一個人在會議室裡飲茶。」包興峰道。

    「現在不就兩個人了。」林飛道。

    包興峰擺了擺手,示意其他人出去,隨後走到茶幾旁,一屁股坐在沙發上,道:「想喝茶,早說呀,香江我熟得很,知道附近有一家茶莊,只要你能想到的茶,他們那裡都有。」

    「你是想表達,香江是你的地盤,讓我老實點嗎?」林飛反問道。

    包興峰聳了聳肩膀:「怎麼理解,那是你的事。」

    「你說的那個茶莊再好,我也不敢去,還是喝點現成的茶吧。」林飛一遍說著,一邊給包興峰也倒了一杯茶。

    包興峰沒有立刻喝,而是等到林飛也喝了一口之後,才端起茶杯,聞了聞香味:「大紅袍。」

    「朋友送的。」林飛道。

    包興峰喝了一口,點點頭道:「不錯,上品的武夷山大紅袍,雖然不是母樹上的,但是已經很難得了。」

    「這你都能喝的出來。」林飛笑道。

    「應酬多,練出來了。」包興峰道。

    「有錢人就是好,應酬都能喝到這麼好的茶。」林飛說道。

    「林醫生,以你的本事,想要成為有錢人不難,關鍵是看你想不想上道。」包興峰擠了擠眼睛。

    「你是說跟廉政公署打官司的事吧。」林飛說道。

    「大家都是聰明人,我想說啥,你應該很清楚。」包興峰說道。

    「包董,說實話,這件事我也很為難,我已經答應了朋友,要向廉政公署討一個公道,現在半途而廢,我沒辦法跟朋友交代。」林飛說道。

    「想要成為有錢人,就要記住一個宗旨,沒有永遠的朋友,只有永遠的利益,不要給自己找不痛快,不要在乎什麼所謂的朋友,拿著我給的錢,回到春城就是你最好的選擇,等過一段時間,你再來香江的時候,你就是我包興峰的朋友,咱們可以一起合作,一起發財。」包興峰說道。

    林飛皺著眉,仿佛在思考包興峰的話一般。

    包興峰捻著茶杯,又喝了一口,道:「只要發了財,以後,你可以天天喝到這樣的茶。」

    「包總,你當初為什麼要陷害我們?」林飛話鋒一轉道。

    「陷害?談不上。我一開始,真覺得自己才是被騙的,一個得了先天性心血不足的廢馬,怎麼可能超過我的紅猴。」包興峰搖了搖頭,繼續說道:「我一開始以為,黑狐得病的事是假的,是榮安集團和康嘉馬術俱樂部為了操縱賽馬的賠率放出來的煙霧彈,所以……你懂得。」

    「包董,我可以明確的告訴你,黑狐的確得了先天性心血不足的病症。」林飛說道。

    「是呀,我也沒想到,林醫生的醫術會這麼厲害,居然能治好了馬醫界公認的絕症,所以,我是真心實意的想要邀請林醫生,去我的俱樂部工作。」包興峰說道。

    「我也想跟包董和解。」林飛道。

    「那就撤訴,你既能得到實惠,也能得到我的一份人情。」包興峰道。

    「直接撤訴,我沒辦法跟朋友交代,到時候,討好了你包董,可會能得罪更多人。」林飛說道。

    「你所謂的朋友,不就是張英和陳婷嗎?兩個只知道躲在幕後的軟蛋,有什麼好怕的。」包興峰說道。

    「要不,咱們各退一步。」林飛道。

    「什麼意思。」包興峰說道。

    「這個官司我依舊打,但是我不會深究,更不會牽連到你們裕豐馬術俱樂部身上,也算是皆大歡喜。」林飛說道。

    「呵呵。」包興峰干笑了一聲,他一直躲在幕後,舉報人雖然是他派去的,但是,跟他沒有直接的聯系,那個舉報人甚至根本沒見過他,換句話說,林飛即便打贏了官司,也牽連不到包興峰。

    包興峰之所以想要林飛撤訴,是不想影響到大舅子的仕途,這不光是因為親戚關系,大舅子在廉政公署的身份,對於他的生意也有幫助,否則,他才懶得跟林飛嗶嗶,更不會給林飛錢。

    「不行,必須撤訴。」包興峰篤定道。

    「包董,你極力讓我撤訴,不會是想要保護廉政公署的某個人吧。」林飛試探道。

    「你不用套我的話,我也不想再繼續扯皮,我就告訴你一句話,香江是我的地盤,這裡我說了算。」包興峰說道。

    「你這是在威脅我?」林飛反問道。

    「你自己覺得呢?」包興峰冷笑道。

    林飛的臉色變的有些難看,低著頭,仿佛在沉思著什麼。

    「不要去想陳婷和張英,只要你回了春城,他們不能把你怎樣。」包興峰勸道。

    「我只是不想落下一個因為錢,出賣朋友的名聲。」林飛道。

    包興峰嘴角浮起一抹譏諷之色,在商場打滾這麼多年,這種話他早就聽膩了,一旦對方說了這種話,不是對方有多清高,而是你的出價不夠高。

    「二百五十萬,我給你二百五十萬港幣,這筆錢足夠你在內地瀟灑十年了。」包興峰說道。

    「二百五十萬?」林飛嘀咕了一句,露出猶豫的神情,看著仿佛有些心動。

    「對,就是二百五十萬。」包興峰撇了撇嘴,露出不屑之色。

    「給我點時間,讓我再想想。」林飛說道。

    「明天早上,我要聽到你的答復。」包興峰站起身來,指著林飛的鼻子,道:「記住,這是最後的期限。」

    說完,包興峰點上一根香煙,邁著八字步離開了會議室。

    「你tm才二百五呢。」林飛啐了一口,哪裡不知道,包興峰出的這個價格,帶著諷刺的意味。

    林飛收起茶具,拿到了一旁的衛生間,將剩下的茶葉全都倒進了馬桶衝走,又將茶具清洗干淨,最後,再用熱水燙了一遍,這才離開了會議室。

    ……

    小札站在酒店門口,不時的向著裡面張望,當看到一個龐大的身軀走下電梯,小札趕忙屁顛顛的跑了過去。

    「包董,談的怎麼樣?那小子上不上道。」小札問道。

    包興峰點點頭,道:「有點松動了,你別放松警惕,看好了。」

    「您就放心吧,這酒店我裡裡外外安排了不少人,就是一只蒼蠅,也別想跑了。」小札說道。

    「等這件事處理好了,不會虧待你。」包興峰說道。

    「謝謝包董。」小札露出一抹喜色,隨後又討好道:「包董,要不要我今晚,再給他們加點猛藥,嚇一嚇他們。」

    包興峰思索了片刻,道:「明天早上之前,不要再有多余的動作,看好他們就行。」

    「那過了明天早上呢?」小札問道。

    「等我消息。」包興峰冷聲說道:「那小子如果還是冥頑不靈,也別怪我不客氣。」

    「您就瞧好吧。」小札搓了搓手,躍躍欲試道。
小雲雲530929 發表於 2018-1-31 11:05
305漢方醫學


    香江,希爾頓酒店。

    晚上十點鐘,林飛住的酒店門打開了,一個穿西裝的男子巡視了一番走廊,確定酒店走廊沒有人後,敲了三聲房門,隨後林飛、林安棟、包慶,再加上三名保鏢,先後從房間裡走了出來,

    林飛三人身上還背著行李,徑直來到了酒店的電梯,進了電梯後,一名保鏢按下了二樓的樓層,片刻後,電梯停在了二樓,眾人從電梯裡走了出來。

    「這是哪?」包慶問道。

    「酒店二樓。」林飛道。

    「為啥不直接下車庫?」包慶有些疑惑。

    「電梯無法直達車庫,汽車一般都是開到正門接乘客。」林飛說道。

    「我靠,那咱們怎麼下去,也不能出現在一樓的大堂。」包慶說道。

    「走廊的右側,有樓梯,可以下到車庫。」一名保鏢回應道。

    「那就爬樓梯吧。」林飛道。

    保鏢點點頭,隨後引著林飛等人,走到了樓梯口,一直沿著樓梯走到了地下室車庫。

    林飛拿出手機,撥打了一通龐輝的電話,他之前通知龐輝,讓他找兩輛汽車過來,那輛勞斯萊斯太扎眼了,只要他坐著那輛車出去,肯定會被包興峰的人盯上。

    片刻後,兩輛奔馳車停在了不遠處,前面那輛車的駕駛室裡走出一個男子,一溜小跑的趕到林飛面前,正是司機龐輝。

    林飛瞅了一眼奔馳車,皺了皺眉:「龐司機,我不是讓你找兩輛普通點的車來嗎?」

    「是呀,這兩輛車,是張家最普通的了。」龐司機說道。

    「奔馳S系列,還最普通的車。」包慶長大了嘴巴。

    「當我沒問過。」林飛聳了聳肩膀,道:「上車吧。」

    坐進奔馳車裡,感受著舒適的皮椅,林安棟也忍不住嘆息道:「這最普通的車,有些人一輩子都買不起,也就是參加別人婚禮的時候,坐坐婚車,過把癮。」

    「林叔,這話說的不錯,還真是那麼回事,我上次坐奔馳,還是我表姐結婚的時候。」包慶笑道。

    「人不要去攀比,過好自己的小日子,只要一天比一天過得好,那就是一種進步,就是一種幸福。」林飛說道。

    「這話我愛聽。」林安棟笑道。

    「這算是心靈雞湯嗎?」包慶聳了聳肩膀。

    「那就看你自己怎麼理解了。」林飛道。

    奔馳車開出地下車庫,林飛等人順利的離開了希爾頓酒店……

    翌日上午。

    裕豐馬術俱樂部,董事長辦公室內。

    包興峰背著手,在辦公室走來走去,胖臉上的表情有些凝重,不時的看一看手表,仿佛是在等待著什麼。

    昨天跟林飛見面,林飛說會考慮撤訴的事,還說今天早上給他答案,包興峰八點就來到辦公室,一直等著林飛的回復,然而,這都已經快十點鐘了,還是一點消息都沒有。

    包興峰好幾次,都想給林飛打電話,問問他到底是個什麼情況,但最終還是忍住了,包興峰是個生意人,習慣用做生意的方式思考,在他看來,如果是自己先打電話,那麼,就等於是在氣勢上落了下乘,反而會讓林飛掌握主動權。

    「呼……」包興峰長出了一口氣,他實在是討厭這種等候的感覺,拿出了手機,撥打了一個號碼。

    手機接通後,響起一個年輕男子的聲音:「包總,您早。」

    「小札,你現在在哪?」包興峰問道。

    「我就在希爾頓酒店附近。」小札說道。

    「林飛呢,他還在酒店嗎?」包興峰問道。

    「我派了人在酒店大堂盯著,一直沒見到他們的人出來。」小札說道。

    「他們沒去吃早餐嗎?」包興峰皺了皺眉。

    「這個還真沒看到,會不會是,他們叫外賣了。」小札說道。

    「希爾頓酒店是提供自助早餐的,叫什麼外賣呀。」包興峰感覺有些不好,沉吟了片刻,道:「你想辦法弄清楚,他們還在不在酒店,別打草驚蛇。」

    「我知道了,我在酒店裡有熟人。」小札說道。

    包興峰掛斷了手機,接著,他也不再考慮主動權的問題,再一次撥打了林飛的手機。

    「對不起,您撥打的電話已關機……」

    聽到這個聲響,包興峰的頭發,『噌』的一下炸了起來,他現在要是再不明白,自己被林飛忽悠了,這半輩子就白活了。

    「媽的,居然敢忽悠老子,找死。」包興峰罵道。

    沒多久,包興峰的想法就被應征了,小札主動打來電話,就在前不久,有人打電話退了林飛住的房間。

    「媽的,你晚上干什麼去了,不是說派人盯著酒店嗎?怎麼他們走了,你都不知道,還尼瑪沙比呼呼的等著。」包興峰憤怒異常,爆出了粗口。

    「包董,我確實派人在大堂盯著了,只要他們出來,肯定能看到。」小札有些委屈的說道。

    「你當被人是傻子,酒店那麼大,又不只有大堂一條路,光在那盯著有屁用。」包興峰說道。

    「包董,我也沒想到會這樣。」小札顯得有些委屈,他就是個小混混,哪裡想得了那麼多,辯解道:「您也說了,酒店那麼大,如果他們有了防備,也不好盯呀。」

    「你還頂嘴,你不知道他們住哪個房間,不會在房間附近派個盯梢的。」包興峰說道。

    「包董,那個姓林的,也不知從哪找了四個保鏢,看架勢就是好手,我也不敢明目張膽的堵在門口,萬一起了衝突,惡了林飛,怕耽誤您的大事。」小札說道。

    「什麼都別說了,你現在要做的,就是給我找人,我不管你用什麼方法,一定要找到姓林的。」包興峰不容置疑道。

    「您放心,我會動員手下所有兄弟,就算是掘地三尺,也會找到這小子的,到時候,您一定好好修理他們,給您出口惡氣。」小札說道。

    「別讓我失望。」包興峰撂下一句話,隨後掛斷了手機。

    ……

    香江三季酒店。

    「爽!」

    包慶干了一大口啤酒,胖臉上露出回味之色,晃了晃還有將近一半的酒水,裡面的冰塊咣咣響。

    「包子,哪有你這麼喝啤酒的一口干一半,肚子想撐不大都難。」林飛搖頭說道。

    「練出來了,當初玩直播的時候,有時候跟粉絲互動,就得喝酒,甚至一口氣干一瓶,而且喝點小酒,直播起來也更有氣氛。」包子說道。

    「看來,你對於當主播,還是有留戀的。」林飛道。

    「留戀談不上,就是這個活來錢快,只要你能出名,一年整個幾百萬沒毛病,甚至有些大主播收入高達數千萬,這年頭,誰不想多掙點錢。」包子說道。

    「開庭前這段時間,咱們就先別出去了,省的又被包興峰盯上。」林飛說道。

    「林子,我們是沒事,那你今天的采訪咋辦?」包慶問道。

    「我跟納布朗雜志的喬治聯系過了,他也住在三季酒店。」林飛道。

    「我靠,原來你早就想好了。」包慶這才明白了過來。

    「昨天下午,喬治就到了香江,而且入住的就是三季酒店,考慮到方便起見,我也選在了這裡。」林飛道。

    「包興峰可是香江的地頭蛇,你說他會不會三季酒店有熟人,通過熟人查酒店的信息找到咱們。」林安棟問道。

    「我用龐司機的身份證開的房,包興峰就算想找咱們,也查不到龐司機身上。」林飛道。

    「嘿嘿,還是你小子心眼多。」包慶笑道。

    「小心駛得萬年船。」林飛道。

    「兒子,那你晚上,要不要邀請那位記者吃頓飯。」林安棟說道。

    「看情況吧。」林飛說道。

    「林子,那咱們上庭前,就一直待在酒店嗎?」包慶問道。

    林飛點點頭:「沒有重要的事,最好不要出去,真要被包興峰的手下抓住了,揍你一頓是輕的。」

    包慶縮了縮脖子,色厲內茬道:「泥煤,要是讓我在春城在遇到那個大胖子,看我不整死他。」

    林飛笑了笑,心中暗道,你也比他瘦不了多少。

    林飛跟喬治約的是下午三點鐘,吃過飯,正好還能休息一會,他昨天晚上為了換酒店的事,折騰到大半夜,還真沒休息好。

    然而,剛躺下沒多久,房間門就響了起來:「咚咚。」

    隨後,林安棟走了進來,道:「兒子,有客人到了。」

    「哪位?」

    「包子說,是香江馬醫協會的會長,司徒冬梅。」林安棟說道。

    一聽是司徒冬梅來了,林飛自然不能在休息了,打了個哈欠,走向了套房的客廳,果然看到司徒冬梅正坐在沙發上,穿著一身紅色的風衣,比往日裡多了幾分優雅。

    「司徒會長,您咱們不打個電話,我也好去酒店門口接您。」林飛道。

    「都是朋友,用不著客氣。」司徒冬梅笑道。

    「你見過喬治記者了嗎?」林飛問道。

    「我跟他一起吃的飯。」司徒冬梅道。

    「難怪,我約他吃飯,沒約到。」林飛說道。

    「剛好比你快一點。」司徒冬梅筆劃了一個手勢,笑道。

    「一會采訪的時候,你跟我一起去吧,有個朋友在身邊,至少不會太緊張。」林飛道。

    「我會跟你一起去的,也不是上電視,你不用緊張。」司徒冬梅說道。

    「上次我跟喬治通話,發現他對針灸和火罐都很了解,算不算是中i國通?」林飛問道。

    「嗯,他對中i國的文化很感興趣。」司徒冬梅說道。

    「那國外的普通人,有多少了解針灸和拔罐的?」林飛追問道,有更多關注中i國傳統醫學的人,他的論文才會被更多人接受,才能引起更大的反響。

    「一個國家的強大,主要表現在軍事、經濟、政治、文化,其中文化輸出排在最後,但這不代表他的影響力小,恰恰相反,文化輸出是最可怕的,也是最難的,他是建立在軍事、經濟、政治的強大基礎之上,以前世界上的主流價值觀,都是被歐米國家掌控,但是隨著中i國的日漸強盛,中i國數千年博大精深的文化也開始受到外國人的關注,中i國的傳統醫術只是其中的一部分。」司徒冬梅說道。

    「那國外有多少中i國傳統醫學的傳承?」林飛問道。

    「這個不好說,不過,國外的華人有四五千萬之多,其中,很多人都信奉中醫養生,所以,中i國傳統醫術的傳承肯定是有的。」司徒冬梅說道。

    林飛點點頭,如果說醫生是種子,那老百姓就是土地,只有足夠的土地,才能讓種子有成長的空間。

    「我聽喬治說,國外還有針灸學校?」林飛道。

    「有。」司徒冬梅點點頭,繼續說道:「不過,未必是華人辦的。」

    「外國人也會辦針灸學校?」包慶有些納悶。

    「我剛才說過,只有強國才會有文化輸出,別人才會認可你的文化,中i國雖然近百年落後了,但是數千年來都是地區強國,甚至世界上最強大的國家,中i國傳統醫學已經有數千年的歷史了,就向漢字一樣,對於周圍很多國家都形成了巨大的影響,小rb,棒子,還有一些東南亞國家,都多多少少收到了中i國的影響,就拿小rb的漢方醫學來說,從名字就能看出來,是從中i國這邊學的,小rb的傳統醫學,其實就是從中i國那裡學到的,而且據我了解,小rb也是針灸師注冊人數最多的國家,甚至超過了中i國。」司徒冬梅說道。

    「以棒子的尿性,他們沒有插一手。」包慶問道。

    「怎麼會沒有,很多中i國的傳統醫術,棒子換個名字,就開始申請列入世界文化遺產,這種事已經干的不止一次了。」司徒冬梅打趣道:「說不定以後華佗,都成了棒子國的了。」

    司徒冬梅雖然說得是玩笑話,但棒子國未必沒有這種想法,假以時日,中i國的傳統醫學都成了棒子國的文化遺產,對於中i國的歷史和文化、以及古代先賢都是一種屈辱,林飛想想都覺得心痛。

    司徒冬梅在國外生活了很多年,對於中i國傳統醫術在國外的發展和影響,要比林飛了解的多,而且,經過她的這一番講解,林飛也覺得豁然開朗,至少他大概弄清了,中i國傳統醫術在國外是個什麼情況。

    這對於,林飛在納布朗雜志上發表論文,有很大的幫助。
小雲雲530929 發表於 2018-2-1 14:30
306采訪


    三季酒店。

    喬治將采訪的地點,選在了七樓的一間會議室,林飛和司徒冬梅趕到的時候,喬治已經提前一步到了,主動給兩人打開會議室的門,還給了司徒冬梅一個擁抱。

    至於林飛,只是跟他禮節性的握了握手,同時,打量了一下這位納布朗雜志的記者,喬治的個子很高,估計得有一米九,棕色的頭發又濃又密,鼻梁高挺、棱角分明,看起來大約四十多歲,算是一名老帥哥。

    「哦,林,我沒想到,你會這麼年輕。」喬治同樣在打量林飛。

    「我告訴過你的。」司徒冬梅攤了攤手。

    「耶,但是,林比我想像的要更年輕,根據我的經驗,中國傳統的醫生年齡越大,醫術也越厲害。」喬治道。

    「總有例外。」林飛道。

    「哦,林,你別介意,我沒有其他的意思,只是很意外,你懂的。」喬治道。

    「我就當是誇獎了。」林飛笑道。

    「當然。」喬治笑了笑,請林飛和司徒冬梅坐了下來,還給兩人倒上了一杯熱咖啡。

    雖然喬治的中文不錯,但是,如果細聽的話,就會發現,他的語言表達方式和結構,還是英語模式。

    「喬治,你能給我講一下,這次采訪是程序麼?」林飛道。

    「當然。」喬治點點頭,喝了一口咖啡道:「其實很簡單,我先進行提問,說一些我想知道的問題,你也可以主動說一下自己的看法和見解,我會將咱們這次談話的一些重要問題和關注點,寫到納布朗雜志裡,這一部分是由我主要負責,至於論文部分,就要看你自己的了,如果一切順利的話,論文會出現在你個人介紹和采訪的下面。」

    「也就是說,咱們今天采訪完了,我就可以寫關於先天性心血不足的論文了。」林飛道。

    「當然。」喬治點點頭,繼續說道:「不過,我們雜志對於馬醫相關的論文要求很高,你的論文想要發表,還得需要專家的審查,所以,我也不能完全保證,論文一定會發表。」

    「我明白。」林飛道。

    「那我們開始吧。」喬治道。

    「可以。」林飛點點頭。

    「要不要我先出去。」司徒冬梅問道。

    「不,你坐在旁邊挺好的。」喬治笑道。

    「謝謝。」司徒冬梅道。

    看到兩人的舉止和對話,林飛總覺得這兩人關系非比尋常,還是說自己太土包子了,外國人都是這樣。

    喬治拿起桌上放著的本子和鋼筆,問道:「林,我知道中醫,我也知道獸醫,但是,中獸醫卻知之甚少,你能給我詳細的講述一下中獸醫的起源嗎?」

    「中醫和中獸醫都屬於中國的傳統醫術,兩者之間一脈相承,基本的醫理也是一樣的,都是以中藥為主,針灸、藥浴、藥酒、推拿為輔,說白了,就是治療的物種不一樣。」林飛道。

    「就比如,醫生和馬醫的區別?」喬治笑道。

    「如果有一天,地球的統治者換成了馬,那麼世界上的醫生就能分為兩種了,馬醫和獸醫。」林飛笑道。

    「我喜歡你的觀點,很犀利。」喬治道。

    「到時候,你想看病,可以來找我哦。」林飛打趣道。

    「哈哈,ok。」喬治笑道。

    「我聽冬梅說,你有一個叫黑狐的賽馬患者,它得了先天性心血不足這種病,你幫那匹賽馬看好了,並且還幫助那匹賽馬重新回到了賽場,並且拿到了冠軍。」

    「是的,黑狐是一匹很棒的賽馬,它應該死在賽場上,而不是被安樂死。」林飛道。

    「但是,根據我的了解,先天性心血不足這種病,對於賽馬來說就是一種絕症,歐米等國家很多優秀的賽馬得了這種病,都只有退役一條路,歐米很多權威的馬醫,都嘗試著治療和研究過這種病,從來沒有聽說過,這種病能夠治好的。」喬治說道。

    「喬治,你說的權威馬醫,只是西方馬醫而已,不包括中國傳統醫學。」林飛道。

    「但是據我所知,在中國馬醫界這種病,同樣被視為絕症,12年的時候中國獸醫協會還發起過一次賽馬先天性心血不足的研究課題,但最終也不了了之了。」喬治說道。

    「12年,我還沒出師呢。」林飛笑笑了笑,說道:「而且,現在中國的獸醫,大部分也是學習的西方獸醫理論,真正研究中國傳統醫術的人並不多,嚴格的說他們跟歐米國家的獸醫是一路的。」

    「林,我記得咱們上次通話,你告訴我,你主要是用針灸的方法,至於了賽馬的先天性心血不足的病症,能不能具體的跟我講講,治療的過程和關鍵?」喬治說道。

    「中國的傳統醫術博大精深,針灸雖然只是傳統治療的一種方法,但是,也有很多不同的針灸技法,我用的針灸技法比較特殊,對於針灸技術的要求很高,而且還要輔以藥酒治療。」林飛說道。

    「藥酒?」喬治有些意外,道:「就是你們中國人,喜歡用藥材和動物泡的酒嗎?」

    「對,就是用藥材泡的酒。」林飛道。

    「偶買噶,你讓賽馬喝酒了,怎麼辦到的?」喬治說道。

    「不是喝酒,是將藥酒擦在身上,通過皮膚滲透入體內,能夠刺激到賽馬的穴位和脈絡,讓針灸的效果事半功倍。」林飛說道。

    「將藥酒擦在馬身上,你們中國的傳統醫術,真是讓人意外。」喬治說道。

    「其實,這在中國傳統醫術裡很常見,有時候人受傷了,也會擦藥酒,起到舒筋活血化瘀的效果。」林飛說道。

    「哦,我好想有點印像,應該在哪見過,所以你就用在了賽馬身上。」喬治說道。

    「事實證明,效果還不錯。」林飛笑道。

    「當時你給黑狐治療的時候,是胸有成竹,覺得自己一定能治好嗎?」喬治問道。

    「當然,我很有把握。」林飛道。

    「如果,還有賽馬同樣換上了先天性心血不足,你還能用同樣的方法治療好它們嗎?」喬治說道。

    「只要能付得起我的診費。」林飛笑道。

    「哦,我可不行,不過,那些馬主可都是有錢人,他們肯定很願意支付這筆診費。」喬治說道。

    「那就沒問題。」林飛說道。

    「你是個有趣的人。」喬治笑了笑,繼續問道:「我想知道,除了你之外,中國還有誰可以治療這種病症?」

    「我不知道。」林飛聳了聳肩膀。

    「那你願意,將這種治療方法公開,傳授給更多的馬醫嗎?」喬治問道。

    「我還沒想好。」林飛道。

    ……

    兩人一問一答,足足談了半個小時,林飛看的出來,喬治的確對中國傳統醫術很感興趣,不僅僅是為了采訪,而采訪。

    采訪結束後,喬治又告訴林飛,讓他寫一篇關於先天性心血不足的論文,可以從病理入手,也可以從治療方法入手,只要林飛能夠提出新穎的醫學觀點,讓審查論文的專家認同即可,當然這個度,還得林飛自己掌握。

    離開的時候,林飛想要邀請喬治和司徒冬梅一起吃飯,不過被司徒冬梅拒絕了,用她的話來說,這應該是她這個地主該做的事,所以變成了司徒冬梅今天晚上請林飛和喬治吃飯。

    林飛客套了兩句,就答應了下來,隨後跟兩人告別,回到了酒店自己的房間。

    目送林飛離開後,喬治和司徒冬梅又回到了會議室,趁著喬治收拾東西的時候,司徒冬梅問道:「喬治,今天的采訪,感覺怎麼樣?」

    「怎麼說呢,一個與眾不同的采訪吧。」喬治說道。

    「哦,你這可是話中有話呀。」司徒冬梅道。

    「耶,林的治療方法很獨特,也很吸引人,我個人很喜歡今天的采訪,但是,林的治療畢竟只是一個個例,並沒有經過專業的臨床驗證,你明白嗎?」喬治說道。

    「你是怕那些西方的馬醫學家不認可?」司徒冬梅說道。

    「耶,是有這種擔心。」喬治聳了聳肩膀。

    「其實,我覺得,你沒有擔心的必要。」司徒冬梅說道。

    「為什麼?」喬治問道。

    「因為我親自鑒定過,那匹叫黑狐的賽馬,的確是得過先天性心血不足的病症,而且,他取得了馬賽的冠軍也是實情,這就夠了,不是嗎?」司徒冬梅說道。

    「我說了,這只是一個個例。」喬治說道。

    「那有怎麼樣,你只是一個記者,又不是專業的馬醫專家,你不用管這是個例,還是得到了臨床驗證,只要你報道的情況屬實,只要你報道的新聞引起轟動,那你就成功了。」司徒冬梅說道。

    「就算情況屬實,這個報道也未必能引起轟動,這是在香江發生的事,不是在歐i州,更不是米國,這個區別你是懂得。」喬治說道。

    「耶,在這一點上,我要比你有更清楚的認識。」司徒冬梅嘆息道。

    歐米國家一向喜歡標榜人權、自由、種族平等,但是,這只是說一套、做一套而已,最喜歡搞不平等的,恰恰是這些歐米國家,歐米國家哪怕死了幾個人,都能上國際新聞,受到很多的關注,甚至有數以千萬計的人為他們悼念,而反觀其他地區呢,別說是死幾個人,就是死幾千人、幾萬人都不會受到媒體的關注,說白了,歐米國家的人,自視高人一等,根本瞧不起其他國家的人,如果林飛治愈黑狐這件事發生在歐米國家,恐怕早就引起了世界馬醫界的轟動和關注,但是,現在的實際情況卻是,只有香江的馬醫界關注此事。

    「所以說,我還是做兩手准備的好。」喬治說道。

    「不,我有辦法,讓這件事引起轟動。」司徒冬梅說道。

    「怎麼做?」喬治說道。

    「香江最近有一個官司,在馬醫界引起了不小的轟動,你知道嗎?「司徒冬梅說道。

    「什麼官司?」喬治能聽懂中文,但是卻不認識漢子,不是他不想學,而是那太難了,所以,他對於香江新聞的來源渠道,都是通過聽電視新聞。

    「還記得我之前告訴你,我是怎麼認識林飛的嗎?」司徒冬梅說道。

    「你好像說,是因為林飛被廉政公署的人抓了,懷疑黑狐得了先天性心血不足的病症,是故意散步的假消息,所以才會請你去協助調查。」喬治說道。

    「不錯,廉政公署的人在沒有搞清楚這件事情之前,就把林飛給抓起來了,而且抓人的程序不符合法律規定,香江是一個很注重法律的地方,尤其是在關於政i府濫用職權這方面,而林飛現在以個人的名義,把整個廉政公署都告上了法庭,肯定會在香江引起巨大的轟動,而這個案子的關鍵點就在於,林飛是否真的能夠治好先天性心血不足病症,這是一個多麼好的噱頭。」司徒冬梅說道。

    喬治似乎有些心動,迫不及待的問道:「冬梅,打官司那天,我能去庭審現場嗎?」

    「我可以想想辦法。」司徒冬梅說道。

    「ok,這件事,越來越有意思了。」喬治說道。

    「現在不需要做兩手准備了吧。」司徒冬梅道。

    「只要這個官司不敗訴。」喬治說道。

    「老狐狸。」司徒冬梅笑罵道。

    喬治吐了吐舌頭,做了個鬼臉:「我是個可愛的老狐狸。」

    ……

    裕豐馬術俱樂部。

    包興峰半躺在沙發上,胖臉發黃,一副無精打采的模樣,今天早上起來,他就感覺身體有些不舒服,還以為是昨晚沒休息好,再加上心裡記掛著林飛的事,也沒太當成一回事。

    沒想到吃過午飯,難受的更厲害了,身上發虛,腦袋發運,感覺到渾身無力,連食欲都大大降低了,以前一頓飯他能吃兩大碗米飯,今天只吃了小半碗,這讓他更加感覺不對付。

    但是,包興峰這個人膽小,最怕去醫院,總覺得自己身體還不錯,或許是太累了,多喝點水,多休息休息,也許就好了。

    想到這,包興峰又忍不住罵道:「馬的,都是那個姓林的小子,要不是他折騰這麼多事,老子能累病嗎?居然還敢耍我,別讓我找到你,否則……哼!」
小雲雲530929 發表於 2018-2-2 10:53
307開庭

    在酒店憋了幾天後,終於到了開庭的日子,一大早董律師就驅車過來接上林飛三人,徑直趕往了香江油麻地法院。

    林飛長這麼大,還是頭一次打官司,心裡難免有些緊張,包慶也同樣如此,他這一次要以證人的身份出席,會在法庭上發表證詞,同樣顯得有些緊張。

    三人之中唯一有過打官司經驗的人,應該就是林安棟了,林安棟早年跑藥材生意的時候,因為生意上的衝突,也跟人打過官司,不過那是在內地,跟香江的法律終究有些不同,兩者的法律制度不是一個體系。

    一路上,董律師也在跟林飛三人講開庭的程序,與內地糾問式的庭審程序不同,香江采用的事對抗式的庭審程序,對抗雙方分別是A方,民事案件中的原告或者刑事案件中的公訴人,B方,被告的律師。

    具體的對方方士是,提出各自的證據,詢問己方證人,盤問對方證人,最後是相互辯論的階段,而法官的審理方式屬於不主動調查,更像是一個消極的仲裁人。

    而香江庭審的最大特點,當屬陪審團制度,香江以前是日不落帝國的殖民地,在1845年正式通過了《陪審員與陪審團歸管條例》,這種制度也是香江司法制度最為重要的一部分,後來香江回歸後,因為一國兩制的原因,這種制度也得以保存。

    對於這種與大陸迥異的司法制度,林飛還是頗為好奇的,以前他只是在港劇和美劇中見到過,但是陪審團制度具體能起到的作用,他並不是很清楚。

    「董律師,這個陪審團制度作用大嗎?」林飛問道。

    董律師點點頭,解釋道:「任何民事和刑事審訊中,陪審團的人數都不會少於五人,一般的情況下都是七個人,如果有需要,法官也可以將人數增加到九人,陪審團不會受到任何干擾和控制,可以依據自己的理性認定事實,在庭審中充分的體現民主,而陪審團的意見很重要,一定程度上能夠決定判決結果。」

    「那這些陪審員會不會被收買?或者說,本身就是有人安排的。」林飛說道。

    「這個不會,在確定陪審員之前,還會有很多的候選陪審員,司法常務官會分派一數字給予每名候選陪審員,然後將數字寫在卡片上,並且在對外法庭上公開抽取號碼,直到能夠組成一個陪審團為止。」董律師說道。

    「怎麼聽著跟抽獎差不多。」包慶笑道。

    「也可以這麼理解。」董律師說道。

    半個小時候,林飛等人乘坐的商務車,終於趕到了油麻地法院,說實在,這家法院的面積真心不大,而且建築外觀看起來也有些陳舊,甚至比不上內地三線城市的法院。

    今天出了林飛三人外,張英也會到場旁聽,陳婷因為馬術俱樂部有事沒能來,不過一大早也給林飛叫了一通電話,並且祝林飛好運,至於司徒冬梅,她的身份有些特殊,也是作為證人,要在這次的庭審中發表證詞。

    最讓林飛意外的事,喬治也來到了法院。

    「嗨,林。」喬治打招呼道。

    「喬治,你怎麼來了?」林飛有些意外。

    「我是來給你助陣加油的,來自米國的啦啦隊長。」喬治右手放在下巴,擺了一個手勢。

    「謝謝。」林飛道。

    「祝你幸運。」喬治拍了拍林飛的肩膀。

    喬治之所以會來法院旁聽,還是聽取了司徒冬梅的意見,用司徒冬梅的話來說,今天的這場官司肯定會在香江引起轟動,對他的後續采訪是有益的。

    「林先生,快開庭了,咱們得進去了。」董律師指了指手表,道。

    「好。」林飛應了一聲,跟著喬治走進了法庭。

    法庭的面積不是很大,估計也就百十來平米,而且跟國內法院內的位置也不同,在國內法院,原被告雙方都是對面而坐,而法官則是坐在中間,香江的法庭現場則不同,原被告是並肩而坐的,法官則是坐在對面,而陪審團坐在右側。

    林飛坐在原告席上,一個男子領著二十個人走了進來,董律師低聲解釋,那個男子是書記員,而他帶進來的二十個人則是候選陪審員。

    大約十點半的時候,那個書記員走到前台,喊道:「法官到了,全體起立!」

    頓時,法庭裡邊的安靜了下來,所有人都站起身,表示對法官的尊敬,法官帶著一個白色的假發,穿著一身黑色的袍子,看起來就像是個誇張的話劇演員,但是在這種場合卻分外莊嚴,沒有一個人敢表示不敬。

    趁著這個機會,林飛也看了一下被告席上坐著的人,是那個帶著墨鏡的調查員,他不光逮捕了林飛,還對林飛進行了突擊審訊,林飛記得,他應該是叫楊振。

    此時,法庭已經開始抽簽了,由書記員抽中紙條,念出名字和身份號,被抽中的人站起身,由被告選擇是否留下來,如果被告不同意,也可以調換陪審員,不過只有五次的機會。

    最終,形成了七個人的陪審團陣容,隨後開始宣讀誓詞,算是正式開庭了。

    法官簡單的介紹了一下案情,就讓原告律師進行陳訴和舉證。

    董律師將林飛遭到廉政公署的抓捕、審訊過程,詳細的描述了一番,而後包慶和司徒冬梅兩人也已證人的身份提供證詞,最後董律師總結證詞,告廉政公署限制人身自由,損害名譽,瀆職,要求對方賠償兩百萬精神損失費。

    隨後,廉政公署方面的律師,提出了反對意見,首先他指出,之所以抓捕林飛,是因為有人舉報林飛涉嫌幕後操控賽馬,而且,根據他們得到的線索,黑狐得的先天性心血不足的病症,是一種公認的賽馬行業的絕症,而黑狐又偏偏取得了比賽的冠軍,也正是憑借這個證據,才懷疑林飛在黑狐得病的事情上撒謊,有涉嫌幕後操控賽馬的嫌疑。

    隨後,就如林飛猜測的那樣,雙方辯論的焦點,就是先天性心血不足這種病症,是否屬於馬醫界的絕症,又是否能夠當成抓捕林飛的證據,其中,又是有瀆職的行為。

    對於這個庭審,喬治聽的津津有味,眼睛放光,因為這次法庭辯論的焦點,恰恰是喬治采訪的重點,只要這個庭審能在香江引起轟動,他的采訪也會受到更多的關注,甚至,可以引起整個馬醫界的震動。
小雲雲530929 發表於 2018-2-3 11:06
308跟蹤



    香江油麻地法院。

    十一點半,法官宣布暫時休庭,下午兩點再次開庭。

    趁著休庭的時間,林飛等人准備在附近吃點飯,然而還沒有走出法庭,廉i政公i署一方的律師就找了過來,想要跟林飛進行私下和解,不過被林飛拒絕了。

    下午兩點鐘再次開庭,庭審的關鍵依舊是先天性心血不足這種病症,是否是馬醫行業公認的絕症,雙方律師都進行了舉證和辯解,但是由於證據不充分,法官並沒有當庭宣判。

    下午四點鐘,法官宣布再次休庭,擇日再審。

    對於法庭的決定,林飛倒是沒有意見,這個案子拖得時間越長,就會引起更多人的關注,轟動性也越強,林飛就是想不出名都難。

    讓林飛意外的是,他再次走出法庭的時候,外面已經圍滿了記者,手裡的長槍短炮向著林飛面前懟,不約而同的提出了各自的問題,亂哄哄的一片騷雜。

    「林馬醫,我是申報的記者,周曉東,請問庭審的結果出來了嗎?」

    「林馬醫,我是明報的記者,余潔敏,對於廉i政公i署沒有充足證據就胡亂抓人的事,您個人有什麼看法?」

    「林馬醫,據說廉i政公i署之所以抓捕您,是懷疑您參與了涉嫌幕後操控賽馬,對此您有什麼不同意見?」

    「林馬醫,據說您是內地人,跑到香江跟廉i政公i署這種政府部門打官司,心裡會不會有壓力。」

    「林醫生,我是光明報的記者,我想問問……「

    對於這些亂七八糟的問題,林飛有些發懵,暗道:「窩草,哪裡這麼多記者……「

    張英笑了笑,為了讓這個案子引起更大的轟動,他也找了三家記者前來報道,不過想到這,他也有些納悶了,這記者,好像多了點……

    不遠處,司徒冬梅跟喬治走在一起,低聲說道:「喬治,怎麼樣?我說了這件案子會引起轟動吧。」

    「冬梅,這些記者都是你找來的嗎?」喬治問道。

    「不,我只找了兩三個相熟的記者。」司徒冬梅說道。

    喬治心裡默數了一下,現場的記者不下於十個人,道;「那其他的記者,都是自發來的嗎?」

    「我不是說了嘛。香江的老百姓最喜歡跟政府搞對抗,對於這種個人狀告政府的官司,他們是很感興趣的,自然就會有記者來報道。」司徒冬梅說道。

    「ok,我喜歡。」喬治笑了笑說道:「不過,來了這麼多記者,林,恐怕不太容易脫身吧。」

    司徒冬梅作為香江馬醫協會的會長,她倒是很想過去幫林飛說幾句話,不過,她還有另一個十分,那就是這個案子的證人,所以考慮到影響,她還是忍住了。

    好在,這種情況沒有僵持太多,林飛的律師占了出來,道:「各位記者朋友,案件的庭審還沒有結束,案件也還沒有宣判。」

    「為什麼沒有判決,是因為證據不足嗎?」一個記者問道。

    「首先,廉i政公i署在沒有充足證據下,錯抓了我得當事人,這肯定是不對的,同時他們一口咬定,我的當事人治愈的是一種馬醫界的絕症,而這一點恰恰成了他們抓捕我當事人的證據,我覺得這十分的荒唐,一個馬醫盡到了自己的責任,治愈了一種國外都難以治愈的疾病,反而被當成了罪證,這種行為簡直是可笑之極。」董律師說道。

    「林馬醫的事情,我們之前也報道過,請問,林醫生真的治愈了先天性心血不足這種病症嗎?」一個記者問到。

    「是的,這一點毋庸置疑。」董律師說道。

    另一個記者問道:「也就是說,現在庭審的關鍵是,林醫生治好了一種絕症,而廉i政公i署的人覺得這種病是不可能治好的,所以,懷疑他之前有撒謊的行為,是為了配合幕後操控賽馬,所以才會盲目的抓人。」

    「不錯,我想說的是,任何一種病,在沒有被攻克時都是絕症,我的當事人治好了這種絕症,廉i政公i署沒有秉持著相信的態度的去調查,而是直接把我的當事人當成騙子,這本身就是一種歧視,一種瀆職行為。」董律師說完,又對著眾多記者揮了揮手,道:「請大家讓開一下,有合適的時間,我們會考慮開一個新聞發布會。」

    隨後,在法警的配合下,擠出了一條路,林飛坐上商務車離開了……

    不遠處,一個大胖子靠在車門上,冷冷的看著這一幕,臉上露出一抹憤怒之色,道:「龜孫兒,給老子玩陰的。」

    「包董,這姓周的真不識抬舉,咱們怎麼收拾他。」站在一旁的男子問道。

    這個大胖子不是別人,正是裕豐馬術俱樂部俱樂部的包興峰,至於他旁邊站著的男子,則是混混頭子小札。

    「你先把人給我盯住了,再放跑了,饒不了你。」包興峰呵斥道。

    「您放心吧老板,這次絕對不會了。」小札拍著胸脯信誓旦旦的保證,隨後招了招手,帶著幾個小弟上車離開了。

    「姓林的,老子給你面,你不兜著,別怪老子心狠。」包興峰的聲音中,充滿了寒意,他是動了真火。

    ……

    香江,三季酒店。

    一輛商務車停在門口,酒店門口的服務員打開車門,林飛、林安棟、包慶等人先後從車裡走下來。

    「林先生,等確定了下次開庭的日期,我會聯系您的。」董律師走下副駕駛的位置,說道。

    「董律師,今天辛苦你了,留下來,一起吃頓飯吧。」林飛邀請道。

    「下次吧,明天還有個案子要上庭,我回去還得准備一下。」董律師說道。

    「行,那您先忙,有時間咱們再聚。」林飛道。

    董律師招了招手,隨後坐著車離開了。

    而就在此時,後面的一輛勞斯萊斯車裡,走下來了一個男子,正是也旁聽了今日庭審的張英。

    「林醫生,辛苦了。」張英笑道。

    「張總來的還挺快。」林飛道。

    「我的車,一路跟著你們,本來隔得就不遠。」張英道。

    「張總,這段時間也麻煩你了,晚上,我請客,咱們聚一聚。」林飛笑道。

    「行呀。」張英點點頭。

    一行人正准備進去的時候,一個保鏢走了過來,在張英的耳邊低聲說了幾句,隨即,張英的眉頭皺了起來。

    「張總,有什麼事嗎?」林飛問道。

    「咱們被人跟蹤了!」
小雲雲530929 發表於 2018-2-3 11:06
309晦氣


    「是包興峰的人嗎?」林飛問道。

    「跟上次攔車的,是同一輛車。」張英說道。

    「那就錯不了了。」林飛應道。

    「姓包的,還真是陰魂不散,都已經開庭了,他還想怎樣。」張英哼道。

    「是不是想要逼咱們和解?」包慶問道。

    「如果是的話,那還有的談,如果是惱羞成怒,單純的想要報復,那才是真正的麻煩。」林安棟說道。

    「張總,恐怕今晚,還得讓您的幾位保鏢,辛苦一下。」林飛說道。

    「應該的,今晚我會派四個保鏢來酒店守著,想來他們也不敢在酒店裡面鬧事。」張英說道。

    「這可說不好,那群家伙,上次威脅我們的時候,用快遞送了一個鬧鐘,這次要是送炸彈的話,我們可扛不住。」包慶擔憂道。

    「是呀,確實的時刻小心。」林飛嘆息道。

    「林子,那你有啥好辦法?要不咱們先進春城,等下次開庭在過來。」包慶提議道。

    「就怕來回的奔波,反而更容易給包興峰襲擊咱們的機會。」林飛說道。

    「要不,你們搬到我家住得了,那裡要比酒店更安全。」張英提醒道。

    「你們也是一大家子人,有老人,有小孩,被牽連到了,反而不好。」林飛搖搖頭。

    「報警行不行?」包慶說道。

    「咱們沒有證據,對方一定會對咱們做什麼,警察來了又能怎樣,無非是口頭警告兩句。」林飛說道。

    「只有千日做賊,沒有千日防賊的道理,要不,咱們就答應和解。」林安棟說道。

    「關於這個案子的輿論,現在正在香江炒的熱,現在和解不值當。」林飛打這個官司,並非沒有好處,就像司徒冬梅說的,這個官司一打,林飛這個原告就出名了,甚至,無形中被塑造成一個著名馬醫的形像,林飛在馬醫界的名氣大漲,出診費也是水漲船高。

    對於一個醫生來說,名氣和利益是相等的,林飛的名氣越大,獲得的利益也越高,林飛相信,用不了多久就會有很多馬術俱樂部跟他聯系,請他出人俱樂部的馬醫,而診費肯定相當可觀。

    「我贊同林醫生的想法,現在還不是和解的最好時機,就算要和解,也得等這個案子的熱度過去。」張英說道。

    張英被廉i政公i署的人以幕後操控賽馬的名義抓捕、審訊,本身就是對榮安集團的一種打擊,同時,也有損於張英在集團內部的威望,現在這場官司一打,等於是幫榮安集團洗脫了嫌疑,事情鬧得越大,越多人知道,對於榮安集團的好處越大,一定程度上,甚至能夠穩固張英在集團內的地位。

    「那幾個小混混過來了。」林安棟皺眉說道。

    林飛扭頭望去,果然看到上次攔截他們的車裡,走下來了幾個年輕的男子,還是那副花裡胡哨的打扮,為首的男子,正是上次攔車威脅林飛的小混混。

    小混混下車之後,伸出右手食指,遙指了林飛的方向,隨後帶著幾個小弟,一搖一晃、氣勢洶洶的走了過來,不過,在跟林飛等人還有一段距離的時候,被張英的保鏢攔住了。

    「草,姓林的,你這王八糕,原來是躲到這家破酒店了,讓爺爺一番好找。」小札沒有硬闖,也沒有主動跟保鏢衝突,不過,嘴裡卻是不肯饒人。

    「這只能說明,你的狗鼻子不靈。」林飛道。

    「你敢罵老子,信不信我讓你走著來的,躺著回去。」小札威脅道。

    「你就是一條狗,別到處亂咬人。」張英譏諷道。

    「咬你又怎樣?有種讓這幾個傻大個打我呀,嚇死你。」小札笑罵道。

    「狗就是狗,終究是跟人不同,主人之間的爭鬥,不是狗能參與的,說不定哪天我跟包興峰和解了,他會燉一鍋狗肉火鍋來招待我。」張英笑道。

    「你……」小札緊緊的握著拳頭,一雙眼睛通紅,死死的盯著張英,顯然已經怒到了極點,但最終還是忍住了。

    他不敢,也不能,雖然張英說的很難聽,卻是事實……

    香江流傳著這樣一句話,一流從商、二流從政,可見商人在香江的影響力有多大。

    「告訴你的主人,明天上午九點,我會在三季酒店的會議室見他,有什麼事,到時候談。」林飛說道。

    「你丫的,不會今天晚上又想跑吧。」小札罵道。

    「那就看你這條狗,能不能看好門了。」林飛笑道。

    小札緊緊的握著拳頭,張英罵他也就算了,林飛一個破馬醫算個什麼東西,憑什麼罵他,他心裡忍不住期望,這一次能夠談崩了,這樣,他就能下黑手對付林飛了。

    ……

    裕豐馬術俱樂部。

    接到小札的電話,聽說了林飛的邀約後,包興峰沉吟了良久,罵道:「馬的,憑什麼他說什麼時候見,就什麼時候見。」

    「包董,那怎麼怎麼辦?」小札問道。

    「你多叫上一點兄弟,咱們直接去酒店,我倒要看看,香江到底是誰說了算。」包興峰罵道。

    「好嘞,我這就喊人。」小札顯得有些興奮,他巴不得起了衝突,好渾水摸魚狠狠的揍林飛一頓。

    沒多久,包興峰就坐著車,來到了三季酒店,一下車就忍不住打了個寒顫,其實,香江的冬天不是很冷,只不過包興峰這兩天的身體越鬧越厲害,頭暈、失眠、厭食、還經常打冷顫,兩個大大的黑眼圈,就跟吸了毒似得。

    「包董。」小札一溜小跑的趕了過來。

    「姓林的人呢?」包興峰問道。

    「在酒店的房間裡。」小札說道。

    「這次不會跑了吧。」包興峰問道。

    「要是在讓他們跑了,您把我的腦袋摘下來當球踢。」小札說道。

    「這是你叫的人?「包興峰掃視了一眼,旁邊跟著的十幾個小混混。

    小札點點頭,問道:」包董,要不要帶上家伙。」

    「這麼多人,還帶個屁家伙,你是怕警察抓人沒有證據?」包興峰罵道。

    「嘿嘿,您說的對。」小札舔著臉說道。

    「走。」包興峰擺了擺手,向著酒店裡面走去,然而踏上酒店門口的台階時,差一點踩空了,被旁邊的人扶助才沒有摔倒。

    「包總,您的臉色不是很好,是不是生病了。」小札問道。

    「是有點不舒服。」包興峰點點頭。

    「一會完事了,我帶您去醫院瞧瞧吧。」小札說道。

    「不用,我已經檢查過了。」包興峰道。

    最近幾天,包興峰的身體一直沒好,前天實在扛不住了,還專門去醫院檢查了一下,結果醫生看了半天,也沒瞧出來是啥病,又驗血、驗尿、腦ct,彩超等等,把所有的檢查做了個遍,依舊沒有發現是什麼病。

    最後,給包興峰開了點治療頭暈、厭食的藥,讓包興峰拿回家吃了。

    然而吃了兩天,屁用沒有,身體依舊不舒服,把包興峰給氣壞了。

    「包董,我記著,前幾天見您,精神就有些不好,是不是那個時候開始鬧的。」小札說道。

    「誰說不是,你妹的,自從見了姓林的,老子就開始不得勁,這都好幾天過去了,就他麼沒好過。」包興峰越想越氣,罵道:

    「這姓林的,就是個喪門星,晦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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