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生活] 萬能小獸醫 作者:跑盤 (連載中)

 
小雲雲530929 發表於 2018-1-17 11:57
290意外


    春城機場。

    秦正剛站在機場出站口,焦急的等待著,此時他的內心極其忐忑,陳景華是他很尊敬的一位老師,他不想去欺騙對方,但是為了春城市人民醫院的利益著想,他又必須要這麼做,人有時候就是這樣,只要活著就會面臨抉擇,越錯越做、越做越錯。

    秦正剛陷入沉思,有些恍惚的時候,突然聽到有人喊他:「正剛。」

    秦正剛猛然回頭,看到一個老者,推著行李箱走了過來,老者看起來有六十歲左右,大高個,頭發有些花白,正是國內知名的針灸大師陳景華。

    「陳老師。」秦正剛擠出一抹笑容,招手示意道。

    「這才多長時間沒見,你可是胖了一圈了。」陳景華笑道。

    「在家裡吃、家裡住,比外面要省心不少。」秦正剛一邊說著,一邊去接陳景華的箱子,道:「陳老師,箱子我來拿吧。」

    陳景華也沒有客氣,直接將箱子遞了過去,迫不及待的問道:「那位林醫生,你幫我聯系過了嗎?」

    「聯系過了,我先帶您去酒店休息,吃點東西再去拜訪他。」秦正剛道。

    「聽你的意思,跟那位林醫生好像還挺熟。」陳景華說道。

    「嘿嘿,還行。」秦正剛敷衍了一句,繼續說道:「陳老師,您這箱子還挺沉的,帶的行李可真不少。」

    「是呀,說不定要多呆一段時間,所以就多帶了一些行李。」陳景華說道。

    「陳老師,莫非您來春城,還有其他的事?」秦正剛問道。

    「今天早上,我也被臨危受命,被衛生部指派為滇省禽流感專家組的一員。」陳景華解釋道。

    「啊,您也加入衛生部派遣的專家組了。」秦正剛露出驚訝之色,陳景華如果是一個人來,那麼想要瞞過他還有可能,現在有了官方背景,事情可就變的麻煩了。

    「是呀,之前接到你的電話,說針灸也能治療禽流感病症,我無疑中衛生部的某位領導提了一下,對方知道我正好要來春城,也就讓我協助專家組進行針灸方面的治療了。」陳景華說道。

    秦正剛的臉色變的十分難看,試探道:「那您在專家組,是個什麼職務?」

    「臨時的專家組,談不上什麼職務,就是個負責針灸治療方面的副組長。」陳景華說道。

    秦正剛心裡咯噔一聲,暗道,完了。

    陳景華成了衛生部派來的專家組副組長,而且專門負責針灸方面的事務,等於是林飛也在他的管轄之內,只要他以專家組副組長的身份,在人民醫院調查林飛的身份,恐怕並不是什麼難事,要知道,林飛這些天經常出入市人民醫院,不少醫生都認識他,要說沒有人好奇,那才是怪事。

    換句話說,上午跟項棟梁商量的,隨便給林飛編造一個身份,隱瞞林飛是獸醫的事情,恐怕是行不通了,而且一旦被陳景華知道實情,事情反而會更加麻煩,秦正剛也會吃不了兜著走。

    此時的秦正剛恨不得挖個坑把自己買了,他昨天給秦正剛打電話,一是因為有些激動臨時起意,再一個,當時陳景華遠在京城,跟禽流感的事沒有絲毫的關系,所以他才會向陳景華求教,誰曾想陳景華會這般激動,第二天就趕到了春城,如果只是他一個人,沒有什麼官方背景,人地生疏只要不告訴他林飛真正的身份,他也很難查出來,但是,現在他又弄了個禽流感專家組的身份,這就相當於衛生部派來的副欽差大臣,有了這層背景,要調查林飛的真正身份輕而易舉。

    「正剛,怎麼一直不說話,想什麼呢?」陳景華說道。

    「陳老師,您這可是驚喜不斷呀,我就給您打了個電話,誰知道您今天就來了春城,還成了禽流感治療專家小組的副組長。」秦正剛苦笑道。

    「人只要活著,什麼事都能遇到。」陳景華淡淡的說道。

    「是呀。」秦正剛頗有感觸道。

    「對了,你給我說說那個林醫生的事,我這次來春城,主要目的還是為了見他。」陳景華說道。

    『林子,不是哥哥我要出賣你,是實在瞞不住呀。』秦正剛心裡嘀咕了一句,准備將林飛真實的身份告訴陳景華,雖然這有違他和項棟梁商量的結果,但是現在已經顧不了那麼多了,相信如果是項棟梁在這,也會做出跟他一樣的決定,此一時彼一時了。」

    「陳老師,有件事恐怕會讓您失望了。」秦正剛忐忑道。

    「怎麼了?」陳景華問道。

    「那個林醫生,其實並不是中醫。」秦正剛道。

    「不是中醫,那他怎麼會針灸?」陳景華問道。

    「他是個中獸醫。」秦正剛道。

    「中獸醫?」陳景華也停下了腳步,臉上露出驚愕之色,他無論如何都沒想到,懂得傳說中雷火針法的大師,居然只是個中獸醫。

    「你確定?」

    「確定。」秦正剛說道。

    「這個人可靠嗎?會不會是騙子?」陳景華也不禁有些懷疑。

    「這一點您放心,他母親是春城市人民醫院的醫生,他跟醫院的很多醫生都認識,跟我也是一起長大的發小,人品不會有問題。」秦正剛說道。

    「他母親也是中醫?「陳景華問道。

    「西醫。」秦正剛道。

    「那他跟誰學的中獸醫,可別告訴我是從學校學的?」陳景華很清楚,即便有個別的學校有中獸醫專業,那也只是學的皮毛,別說是以氣運針的雷火針法,普通的針灸都未必會教授。

    「是祖傳的,他叔爺是一名中獸醫。」秦正剛道。

    陳景華沉思了片刻,道:「這樣,咱們先去春城市人民醫院,我想漸漸你們醫院的領導。」

    「我給院長打個電話。」秦正剛道。

    「不用給院長打,就給負責禽流感治療工作的領導打就行,我去市人民醫院不是為了拜碼頭,而是辦實事的。」陳景華說道。

    「我知道了。」秦正剛應了一聲,走到一旁,按照陳景華的吩咐,給項棟梁打了一通電話。

    此時,項棟梁正在春城市人民醫院裡忙活,一開始聽到陳景華要見他,本能的想要拒絕,因為如果他跟陳景華接觸了,就等於是直接參與到了隱瞞林飛真實身份的事情中,這種事能不參與是最好的,這不也是領導的特權嗎?

    等到得知陳景華,被衛生部委派為禽流感治療專家組的副組長,項棟梁愣住了,過了好一會才說道:「你怎麼跟他說的,有沒有把咱們給林飛編造的假身份,告訴他。」

    「項院長,一聽陳老師成了專家組的副組長,我哪還敢那麼辦,所以就擅自做了決定,將林飛的真實身份告訴了他,沒有來的及跟您商量彙報,是我的疏忽。」秦正剛解釋道。

    「做得好,陳專家既然成了衛生部委派的專家組副組長,只要他想查,林飛的身份根本瞞不住,而他千裡迢迢跑到春城,可見他對林飛很感興趣,又怎麼可能不查。」項棟梁嘆息道。

    「項院長,陳老師提議想要先見您的事,您看?」秦正剛問道。

    「可以,等快到醫院了,跟我說一聲,我去門口迎接一下。」項棟梁說道。

    「陳老師除了詢問禽流感的病症,恐怕更多的是詢問林飛的事,您最好跟他提前交代一下,免得咱們三個的說法不一致。」秦正剛道。

    「我知道,你陪好陳專家就行了。「項棟梁撂下一句話,隨後就掛斷了手機,同時,臉上露出了糾結的神色,嘆息道:「這叫什麼事呀,林飛這小子就是個獸醫,怎麼偏偏成了風雲人物,啥事都少不了他!」

    ……

    接到項棟梁電話的時候,林飛正在林氏獸醫診所,聽到項棟梁的話後,他也有些哭笑不得,你說秦正剛這衰仔,好端端的給老師打什麼電話,裝什麼三好學生,現在好了,折騰出來了一個衛生部派來的專家,還掛著副組長的頭銜,更可氣的事,那位陳專家似乎盯上了他。

    其他的事,林飛可以不在乎,但是,春城市人民醫院答應的三百萬診費,如果因為這個陳專家的到來有了變動了,那林飛可就真的遭受無妄之災了。

    「你妹!」林飛忍不住罵道。

    「林飛,咋了,誰來的電話,看把你氣的。」包慶問道。

    「我出去一趟,回來再告訴你。」林飛撂下一句話,就想著診所的外面走。

    坐上汽車,林飛的手機就想了,林飛接通了車載電話,道:「喂,我是林飛。」

    「林醫生,我是陳婷。」

    「陳董,有什麼事嗎?」林飛問道。

    「還不是包興峰的事,想要跟您談談。」陳婷說道。

    「您說吧,我聽著呢。」林飛道。

    「我和張英之前有過聯系,我們也覺得,讓您在前面打頭陣,確實有些不厚道了,所以,現在這給您道個歉。」陳婷說道。

    「兩位雖然沒有出面,但也提供了一定的幫助,大家都是朋友,不用這麼客氣。」林飛道。

    「我和張總商量了一下,還是希望您能繼續跟廉政公署打官司,我們也知道,這樣對您不公平,所以不管是贏還是輸,都會給您一定的補償。」陳婷說道。

    「怎麼個補償法?」林飛反問道。

    「俗話說,有錢出錢、有力出力,我和張總的身份,不方便出面打官司,所以我們准備各出一百五十萬,總共拿三百萬元給您當活動經費,算是我們的一點心意,您看怎麼樣?」陳婷說道。

    「怎麼有一種被你們收買的感覺?」林飛笑道。

    「林醫生,咱們都是朋友,被我們收買,總比被包興峰收買的好。」陳婷打趣道。

    「ok,就這麼決定吧,有了兩位的支持,我相信這個官司一定能勝。」林飛道。

    「那就辛苦您了。」陳婷道。

    「不客氣。」林飛應了一聲,隨後掛斷了手機。

    雖然繼續跟廉政公署打官司,可能會遭到包興峰的威脅和敵視,但是跟三百萬元錢比起來,林飛覺得是值得的。

    ……

    陳景華是第一次來春城,自然也是第一次來春城市人民醫院,不過一到醫院的門口,就看到幾位醫生出來迎接,為首的一位五十多歲,正是人民醫院的副院長項棟梁。

    「陳專家,歡迎歡迎。」項棟梁十分熱情的走了過來,跟陳景華握了握手。

    「陳老師,這是我們項棟梁副院長,也是我們醫院負責禽流感治療方面的領導。」秦正剛介紹道。

    「項院長,您好。」陳景華說道。

    「陳專家,裡面請。」項棟梁說道。

    「好,我正好有事,想跟項院長談談。」陳景華道。

    「那就去我辦公室吧,前幾天剛買的新茶,正好請您品嘗一下。」項棟梁笑道。

    「謝謝。」陳景華應了一聲,掃視其余幾位醫生,道:「項院長,不知道哪位是,負責針灸治療方面的林醫生。」

    「林醫生有事,沒在醫院,我已經通知他,往回趕了。」項棟梁解釋道。

    「這樣呀。」陳景華嘀咕了一聲,隨後跟著項棟梁進了市人民醫院醫院。

    「項院長,我剛到滇省不是很了解,咱們春城的禽流感疫病大致是個什麼情況?」陳景華問道。

    「哎,這次的禽流感疫病十分復雜,治療的進度異常緩慢,包括專家組的通知在內,都沒有取得什麼有效的治療進展。」項棟梁嘆息道。

    「我聽說,咱們醫院已經治愈了兩名禽流感患者?」陳景華說道。

    聽到這,項棟梁愣了一下,隨後瞪了一眼秦正剛,才緩緩的說道:「是呀,的確有兩名治愈的禽流感患者。」

    「都是用針灸方法治愈的。」陳景華問道。

    「針灸加服用中藥的治療方法。」項棟梁說道。

    「那為何不上報專家組,我在來的路上,已經跟禽流感專家組的人聯系過了,他們好像從來沒聽說過,貴醫院已經有了治愈的病例。」陳景華說道。

    「這個……」項棟梁露出尷尬的神色,支支吾吾道:「是我的失職,沒有及時上報。」

    「呵呵。」陳景華笑了笑,意有所指的說道:「項院長,不會是故意隱瞞不報吧。」

    「怎麼會呢。」項棟梁擺了擺手,趕忙解釋道:「主要是針灸治療的方法,無法進行普及化的治療,就算上報了專家組,也只是個例而已。」

    「那兩位病愈的禽流感患者,都是那位林飛醫生負責治療的嗎?」陳景華鄭重說道。

    「對。」項棟梁點點頭。

    陳景華露出一抹期待之色,整個滇省的醫生都束手無策的禽流感病症,居然被一個獸醫治愈了,嘀咕道:「我有些迫不及待,想要見見那位林醫生了。」
小雲雲530929 發表於 2018-1-17 11:57
291試探



    春城市人民醫院。

    半個小時候,陳景華終於在辦公室裡見到了林飛,雖然他已經有了心理准備,但是看到林飛如此年輕的模樣,心中還是忍不住驚訝。

    「林飛,我給你介紹一下,這位就是我的老師中醫專家陳景華,也是國內知名的針灸大師。」秦正剛介紹道。

    「誒。」陳景華擺了擺手,道:「在林醫生面前,我可不敢自稱什麼針灸大師。」

    「陳專家,您好。」林飛道。

    「林醫生,很高興能見到您,自從昨天得知了您精通以氣運針,我就一直期待著。」陳景華說道。

    「看樣子,陳老師對於以氣運針很有研究呀。」林飛笑道。

    「不敢當,我只是略知皮毛,這次來春城,是特意向林醫生請教的。」陳景華道。

    「以氣運針,說到底也只是一種針灸技法,陳專家為何會這麼感興趣?」林飛問道。

    「實不相瞞,我有一位朋友得了重病,這種病症很適合針灸治療,他原本是想請我幫忙治療的,但是他的這種病症十分頑固,我治療了一段時間,並沒有太大的起色,後來我查了很多醫書,得知有一種以氣運針的技法可以治療這種頑症,正是林醫生所擅長的雷火針法。」陳景華說道。

    「原來如此。」林飛點點頭,隨後笑了笑說道:「秦醫生應該告訴您了吧,我只是一個獸醫,沒有行醫資格證,給您的朋友看病,會不會有些不妥。」

    「總設計師說過,黑貓白貓能夠抓到老鼠的就是好貓,人雖是百獸之王,也依然是動物,只要能藥到病除,又何必拘泥於一張證書。」陳景華說道。

    林飛笑了笑,並沒有接話。

    項棟梁則是露出一抹喜色,道:「說得對,當初我們請林醫生來醫院協助治療,也是看中了他的醫術,別看他年紀輕輕,這醫術還是很厲害的。」

    「林醫生,聽說您的針灸技法是祖傳的。」陳景華說道。

    林飛點點頭,又扭頭瞪了一眼秦正剛,笑道:「看來秦醫生可是把我的老底都漏光了。」

    「呵呵,是我對您太好奇了,所以才向正剛打聽的,希望您不要見怪。」陳景華說道。

    「希望我的經歷,沒讓您失望。」林飛道。

    「不僅沒有失望,反而讓我更加期待,聽說剛剛出院的兩名禽流感患者,都是您治療好的。」陳景華說道。

    「您過獎了,都是大家的功勞。」林飛說道。

    「林醫生,如果方便的話,希望您能再次用雷火針法治療禽流感患者,讓我也學習一下,看看有沒有辦法用於治療更多的禽流感患者。」陳景華道。

    林飛聳了聳肩,道:「恐怕讓您失望了,項院長已經否定了針灸治療的方法。」

    「哦,項院長,還有這回事。」陳景華追問道。

    「也不能說是否定,只是林飛的針灸治療方法,一般的針灸師無法學習,也就無法進行推廣治療,所以,不方便講這種治療方法普及化,不過,如果有出現病重的禽流感患者,有可能會出現生命危險的情況下,還是會請林醫生出手治療的,畢竟,從目前來看,這種針灸治療的方法,是最為有效的。」項棟梁解釋道。

    「項院長的決定很正確,我贊同。」陳景華說道。

    「正剛,我記得405三號床的病人,禽流感的症狀已經十分嚴重了,是嗎?」項棟梁問道。

    「是呀,這位病人,已經來了一個多星期了,一直高燒沒退,如果病情繼續惡化,恐怕會有生命危險。」秦正剛說道。

    「林醫生,如果方便的話,希望您今天下午,能出手救治一下這位重病禽流感患者。」項棟梁說道。

    林飛哪裡還不明白對方的意思,應道:「我知道了。」

    陳景華露出一抹喜色,道:「項院長、林醫生,不知今天下午的治療,我能不能參與。」

    「您是專家組的副組長,當然可以了。」項棟梁痛快的答應道。

    「那就謝謝兩位了。」陳景華笑道。

    「陳專家,想必您還沒有吃飯吧,中午我做東,為您接風洗塵。」項棟梁笑道。

    「不用那麼麻煩,在食堂隨便吃點就行了。」陳景華說道。

    「那咱們行呢,咱們還是出去吃吧,也方便您和林醫生交流一下針灸方面的技巧。」項棟梁說道。

    「那就恭敬不如從命了。」陳景華說道。

    一行四人出去之後,秦正剛故意走到了後面,拍了拍林飛的肩膀,露出一抹討好的笑容,道:「林子,辛苦你了。」

    「哼。」林飛哼了一聲,沒有理他,這家伙閑著沒事干,打了一通電話,才惹出了這麼多的事。

    如果陳景華只是普通的醫生,林飛也不會這麼好說話,更不會讓他觀摩自己給禽流感患者針灸的過程,可對方偏偏還是衛生部派來的專家,只要他戳破了林飛的身份,那三百萬的診費也就算是泡湯了,所以,只要對方不找麻煩,林飛還是願意跟對方交好的。

    吃飯的時候,大家坐在一起聊天,彼此間也熟悉了不少,陳景華也談了不少針灸方面的技巧,雖然算不上多高深,但是都很實用,讓林飛也頗為受用,畢竟,林飛雖說針灸技術不差,但大多都是給動物針灸,跟人針灸的驚訝並不多,陳景華則是不同,雖然不懂以氣運針,但針灸技術卻十分扎實,給病人針灸的經驗,林飛拍馬也追不上。

    飯後,一行四人又回到了春城市人民醫院,為了保密起見,原本還想著在林飛的臨時辦公室給病人醫治,但是,秦正剛親自去告知的時候,才發現這名禽流感患者的情況很嚴重,行動起來也不方便,最好還是在他的病房內醫治。

    項棟梁提議讓林飛給這名患者進行治療,其實也並非完全是因為陳景華,更主要的原因是,這名禽流感患者的病情很嚴重,真的隨時都有死亡的可能。

    當四人來到患者的病房時,病人依舊半躺半坐在病床上,並不是說他不尊重醫生,而是他的身體狀況,別說是下床了,連自己坐起來都有些困難。

    林飛打量了一下病人,看起來有六十歲多歲,是一位老太太,人很瘦,面容憔悴,頭發有些花白,但是打理的很干淨,病房裡也沒有什麼怪味,倒是讓人不討厭。

    「朱阿姨,這位是我們醫院的項院長,還有衛生部派來的陳專家,還有林醫生,都是來給您看病的。」秦正剛指著三人介紹道。

    「謝謝。」朱老太太點頭示意,聲音有些嘶啞。

    「老姐姐,不用客氣,身體感覺怎麼樣?」陳景華十分親切的說道。

    「憋得慌、燒得慌、喘氣都有些堵,就像是淹在水裡,總感覺一口氣喘不上來,這條命也就沒了。」朱老太太說道。

    「朱阿姨年紀大了,並發症很嚴重,也不能下重藥,所以治療的過程,一直沒有太大的起色,拖得時間長了,身體也越來越虛弱。」秦正剛解釋道。

    「您生病大概有多少天了?」陳景華問道。

    「快二十天了,剛開始還以為是感冒,喝點姜湯、捂捂就好了,誰知道越來越厲害,來到醫院住了這麼多天,也不見好轉,要是實在治不好,您就告訴我一聲,我這麼大了,啥也不怕,但是還是希望能死在自己家裡。」朱老太太說道。

    「您不要有這種悲觀的想法,我們會盡全力給您治療的,這不,在場的這四位,都是醫院最優秀的醫生,都是來給您診病的。」陳景華說道。

    「謝謝你們。」朱老太太道。

    「老姐姐,把你的胳膊給我,我幫你診診脈。」陳景華說道。

    「診脈,這麼多天,還是頭一回有人給我診脈,你是中醫呀?」朱老太太眼睛一亮,她這種上了歲數的人,還是很相信中醫的,奈何家裡的孩子們更相信西醫,否則,按照朱老太太的想法,早就出院了,找個老中醫開幾服藥,能治好就好了,治不好,那也是命。

    「對,我是中醫。」陳景華說道。

    「中醫好,那就麻煩您。」朱老太太一邊說者,一遍擼起袖子,將胳膊遞了過去。

    陳景華十分老道,一把就抓住了朱老太太手腕的脈門,隨後面色凝重、微微皺眉,開始幫朱老太太診脈,而周圍的人也十分配合的安靜了下來。

    「脈搏很弱、很雜,如果我沒猜錯,應該是心肺方面的並發症吧。」陳景華說道。

    「是的,陳老師診斷的很准確,朱阿姨因為長期高燒,引起了肺炎症狀,而且心髒也有些堵塞,所以精神狀態一直不是很好。」秦正剛說道。

    「並發症在心肺方面,難怪會不太好醫治。」陳景華嘀咕了一聲,隨後又幫著朱老太太做了更詳細的檢查,但是檢查結果依然不樂觀。

    「林醫生,你也檢查一下吧,一會還是由你來主治的。」陳景華提議道。

    林飛點點頭,隨後也開始檢查朱老太太的病症。

    看到林飛也幫自己診脈,朱老太太有些意外,道:「年輕人,你也是中醫。」

    「嗯,祖傳的。」林飛道。

    「這就難怪了,現在年輕人學中醫的越來越少了。」朱老太太說道。

    「阿姨,在檢查過程中,您最好先不要說話。」林飛道。

    「哦,好。」朱老太太訕笑道。

    林飛檢查起來,比陳景華更加的詳細,因為他才是這次的主治醫生,陳景華初來乍到,不可能就上來立即治病,他更多的事了解病情,做到一個心裡有數。

    在檢查的過程中,林飛的眉頭也是越皺越緊,因為朱老太太的情況很糟糕,朱老太太的身體本就虛弱,現在不光是禽流感,心肺方面的並發症也很嚴重,隨時都有病逝的可能性。

    等林飛也診完了病,一行四人先離開了病房,聚在一起商量一下治療的方案。

    「林醫生,你感覺怎麼樣?」陳景華問道。

    「病情很重。」林飛鄭重說道。

    「有治愈的可能嗎?」陳景華問道。

    「盡力而為吧。」林飛道。

    「你打算從哪方面著手醫治?」陳景華追問道。

    「陳專家,有什麼好的建議,可以說來聽聽。」林飛道。

    「朱女士的並發症很嚴重,但是,根本的問題還是禽流感,而且並發症即便用藥壓制住了,但是藥量過大的話,會引起一些副作用,反而會更加危險,所以我建議,還是以治療禽流感為主,只要禽流感病症減輕了,並發症也會逐漸消除,也是更加穩妥的治療方法。」陳景華說道。

    「陳專家高見。」林飛點點頭,他也是這樣考慮的,朱老太太心肺方面的並發症嚴重,但是依舊只是並發症,即便用藥治好了並發症,但是禽流感病症依然存在,而且用藥量過大,可能會出現危險,所以,根本方法還是治療禽流感,禽流感治好了,並發症也就沒了。

    「林醫生,那您想用什麼方法治療。」陳景華問道。

    「朱老太太的病情太嚴重了,單單是服用中藥,恐怕有些晚了,所以還是針灸為主,中藥為輔的好。」林飛道。

    陳景華點點頭,這正好對了他的心思,他這次來的主要目的,就是想看看林飛是不是真的會使用雷火針法,現在正是最好的機會。

    片刻後,林飛、項棟梁、陳景華三人又回到了病房,而秦正剛則是跑腿,幫林飛去取藥箱了,林飛慣用的銀針,一直是放在藥箱裡。

    跟朱老太太交流了一下後,雖然從朱老太太的表態看,她更希望陳景華幫他診治,但是也並沒有明說,算是默認了由林飛主治,或許這就是中醫給人的一貫印像,越是年齡越大的中醫,經驗也越多,用藥也越准確,越能讓人信服,年輕的中醫,則是會讓人產生懷疑。

    當然,如果對方知道林飛是獸醫,恐怕就不僅僅是懷疑那麼簡單了……

    「叮鈴鈴……」

    就在此時,一陣手機鈴聲突然響了起來,在這略顯寂靜的病房裡有些刺耳,林飛拿出手機一看,眉頭不由自主的皺了起來。
小雲雲530929 發表於 2018-1-18 13:59
292虛名



    手機屏幕上顯示了三個字,包興峰。

    林飛早就猜到,包興峰會再次聯系自己,也想跟對方做個了結,直接拒絕對方的私下賠償,不過電話來的不是時候,他直接把手機關機了。

    「林飛,藥箱拿來了。」秦正剛走得很急,說話有些喘。

    「把酒精燈找出來,我要給銀針預熱。」林飛道。

    「額。」秦正剛愣了一下,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

    「去呀,一點眼力勁都沒有。」項棟梁吩咐道,在場的四名醫生中,除了林飛、項棟梁、陳景華之外就只有秦正剛了,他不跑腿,難道還讓項棟梁親自來。

    「哦。」秦正剛應了一聲,心裡雖然有些不痛快,但還是按照林飛的吩咐,找出了醫用酒精燈。

    林飛打開藥箱,從裡面取出銀針,而後占了醫用酒精,開始在酒精燈上燒灼,同時,也讓朱老太太坐在床頭,將褲腿提到膝蓋位置,准備好針灸。

    雖然都是禽流感患者的,但是根據並發症的不同,針灸的穴位也會不同,朱老太太的並發症在心肺,因為這兩個位置都不容易直接針灸,而且這兩個位置還很危險,所以,林飛選擇其他能夠間接影響到這兩個器官的穴位。

    老話說得好,五指連心,人的手部有很多穴位,能夠反映到身體器官,林飛第一個針灸的位置,選在了中指的之間,第二個位置在手掌的中紋線,第三個穴位子手臂的肘腕,第四個穴位在頸部,第五個穴位在腳掌,第六個穴位在小腿的腿窩,第七個穴位也是最重要的在頭頂部位,這個部位針灸的時候要十分小心,少有差池就會產生巨大的問題。

    幾個穴位找好之後,林飛就准備開始針灸了,首先,林飛先將銀針燒紅,然後,快速的扎入右手中指。

    林飛已經提前吩咐過秦正剛,幫他預熱其余幾根銀針,等扎入第一根銀針後,他又結果來了第二根銀針,扎入了手掌的中紋線,林飛扎針的速度極快,讓人看的眼花繚亂。

    「剛燒過的銀針,直接進行針灸,病人不會覺得疼嗎?」項棟梁微微皺眉。

    陳景華臉上露出興奮之色,道:「據說,傳說中的雷火針法,在針灸之前,就是需要用火灼燒,而且病人的病情越嚴重,銀針燒的越熱,治療效果也會越好。」

    「這不會燒傷病人嗎?」秦正剛也有些擔憂的說道,雖然銀針是他在灼燒,但是,林飛卻在一旁控制著灼燒的時間,他連都覺得銀針隱隱有些發熱,更不要說扎在人身上了。

    「這就是雷火針法的關鍵之處,在扎針的一剎那,將勁氣注入銀針中,燒熱的銀針更容易傳到勁氣,而勁氣也能形成一個保護層,防止銀針灼傷患者。」陳景華說道。

    「還有這種說法。」秦正剛有些意外,上次他看到林飛用酒精燈燒烤銀針,還以為林飛是在消毒,現在看來應該是還有另一層意思,而且林飛這一次灼燒銀針的熱度,顯然要比上一次更高,正好應了陳景華那句,病人的病情越重,銀針灼燒的越熱。

    林飛針灸的速度極快,說話間已經扎下了七針,除了頭頂和頸部的穴位外,手掌、胳膊、小腿、腳掌的穴位,都需要對稱著針灸,還需要扎五針。

    此時,陳景華望向林飛的目光已經有些不同了,林飛剛才使用的銀針,都灼燒了很長的時間,甚至已經隱隱有些泛紅了,按理說,扎在病人身上,肯定會十分的疼痛,但是病人卻沒有絲毫疼痛的表現,而病人既沒有失去知覺,又沒有使用麻藥,這種情況只能說明,林飛真的懂得以氣運針,在扎針的一剎那,在銀針中灌入了勁氣,隔絕了銀針的表面,讓患者不會感受到銀針的灼熱。

    「厲害,太厲害了。」陳景華不由自主的嘀咕道。

    「陳專家,您說什麼厲害?」項棟梁沒有聽清楚。

    「還能是什麼,當然是林醫生的針灸技術了,簡直是神乎其神。」陳景華贊道。

    就在這個當口,林飛已經將其他幾根銀針,扎在了朱老太太的穴位上,額頭已經布滿了細密的按住,長舒了一口氣,道:「十分鐘以後,就可以拔針了。」

    囑咐了朱老太太的兩句,並且讓她休息,隨後,一行四人就出了病房。

    陳景華站在病房的門口,一條大拇指,道:「林醫生的針灸技術,真是令人嘆為觀止。」

    「您過獎了。」林飛道。

    「林醫生,您剛才施展的應該就是傳說中的雷火針法吧。」陳景華追問道。

    林飛點點頭。

    陳景華臉上露出發自內心的欣喜,道:「我這一趟可是真沒白來,能夠見識到雷火針法,不虛此行呀。」

    「陳老師,這套雷火針法真有那麼厲害嗎?」秦正剛問道。

    「這是當然了,讓你用剛燒過的銀針給病人針灸,你覺得病人會不會喊痛,停止這次的針灸。」陳景華問道。

    「這個……」秦正剛露出一抹苦笑,他自覺的做不到這一點。

    「陳老師,您說朋友得病了,需要雷火針法治療,不知道您的朋友得的是什麼病?」秦正剛話鋒一轉問道。

    「呵呵,這個先不急,林醫生如果能用雷火針法,治好這位朱女士的病,想來也能治好我的那位朋友。」陳景華說道。

    「在沒有見到病人前,我可沒有把握。」林飛正色道。

    陳景華沒有接話,他的那位朋友比較特殊,所以沒有急於介紹朋友的事,他想更多的觀察一下,剛剛經過雷火針法治療的朱女士會有什麼反應,如果真能在針灸之後,短時間內產生良好的治療效果,那麼,對林飛的雷火針法就更多了幾分信心。

    四人在門口閑聊了一番後,林飛抬起手腕一看,道:「時間到了,我去拔針。」

    「我跟你一起去。」陳景華提議道,似乎生怕錯過了治療的全部過程。

    「我們也幫不上忙,就不進去添亂了,人太多,對病人也不好。」項棟梁笑道。

    「那我也不進去了。」秦正剛趕忙說道,項棟梁既然發話了,要麼是真的不想進去,要麼是有話對自己說,所以秦正剛很主動的留了下來。

    這兩人進去,也確實對治療沒有什麼幫助,所以林飛和陳景華都沒有說什麼,兩人敲開了房門,一先一後走了進去。

    等到病房的門關上之後,項棟梁才低聲說道:「這位陳專家,似乎對林飛的針灸技術很滿意。」

    「是呀,陳老師這禽流感專家組的副組長身份像是打醬油的,估計他更關心的事林飛的雷火針法。」秦正剛嘆了一口氣,事情發展到了這個情況,他也不知道說什麼好了,如果不是自己當時好奇心發作,給陳景華打那通電話,現在恐怕也不會鬧出這些事。

    「你想辦法打聽一下,陳專家那位得了頑症,需要雷火針法治療的朋友,到底是什麼身份,得的是什麼病?」項棟梁說道。

    秦正剛點點頭:「找到合適的機會,我會問的。」

    「還有,你得探探他的口風,看看他是如何看待林飛幫忙診治禽流感患者這件事的,他會不會把這件事告訴專家組,支不支持咱們的中藥治療方法,這些問題都很關鍵,明白嗎?」

    「我知道,一會有機會,我會私下探探口風。」秦正剛說道。

    「不只是探口風,而是一定要弄清楚,這對於咱們整個醫院都很重要,陳專家的態度只要稍有改變,就會影響到咱們醫院的治療計劃,真要把這件事捅破了,咱們誰都承擔不起。」項棟梁鄭重說道。

    「是,我明白了。」秦正剛說道。

    「還有,如果陳專家決定要將林飛的身份和幫助治療禽流感的事告訴專家組,你也一定要提前通知我,這樣醫院才有足夠的時間應對,如果可以的話,盡量勸陳專家,晚一點透露此時,給咱們盡可能多的准備時間。」項棟梁說道。

    「陳老師,還想請林飛幫自己的朋友治病,應該不會透露林飛的身份吧。」秦正剛分析道。

    「就算可能性不大,但這種情況必須考慮到。」項棟梁說道。

    「咳咳咳……」

    就在此時,突然響起了一陣劇烈的咳嗽聲。

    「咦,好像是病房裡傳出來的。」秦正剛道。

    「走,咱們進去看看。」項棟梁皺著眉,露出些許擔憂之色,莫非是針灸治療出了問題?

    兩人走進病房後,就看到林飛正在收拾藥箱,陳景華一臉專注的望著病人,而朱老太太正趴在床頭,不停的咳嗽,看那副架勢,仿佛要咳出血來一般,她的女兒一臉緊張的站在旁邊,輕輕的拍撫著老人的背部。

    「林飛,這是怎麼回事?朱女士怎麼了?」項棟梁問道。

    「沒事,這是針灸後的自然反應。」林飛道。

    「可這也咳的太厲害了吧。」秦正剛長大了嘴巴,有些擔憂的望著朱老太太,這朱老太太本就虛弱,這麼劇烈的咳嗽,能不能抗住還不一定。

    「誒呀,大夫,您快過來看看,我媽她咳血了。」朱老太太的女兒驚慌失措的喊道。

    「不用緊張,到點溫水,讓朱女士服用。」林飛說道。

    「林飛,真沒事嗎?」項棟梁走到近前,低聲問道,此時,他的心裡就如同有十五桶水,七上八下,生怕這老太太身體扛不住,萬一真要有個三長兩短,而林飛又是個獸醫的身份,到時候,在場的人都要負連帶這人,他這個副院長也別想在干了。

    又過了一會,朱老太太的咳嗽聲減弱,漸漸的平息了下來,連呼吸也平穩了。

    「媽,您喝點水。」朱老太太的女兒趕緊將水杯遞過去。

    朱老太太漱了漱口,而後吐到了痰盂了,漱口水已經變成了紅色,顯然口腔裡還有血絲。

    「林大夫,我媽真沒事嗎?」朱老太太的女兒說道。

    「咳出來的都是淤血和濃痰,不僅沒有壞處,還能讓肺部更通暢。」林飛說道。

    「還真是,除了血絲外,還吐出了很多的濃痰。」朱老太太的女兒應了一聲,又對著母親問道:「媽,您感覺怎麼樣?「

    「剛才咳嗽的時候,感覺喉嚨和氣管火辣辣的,一口氣衝上腦門,現在都吐出來了,舒服多了,呼吸也順暢了。」朱老太太說起話來,比之前的聲音更洪亮了幾分。

    「老姐姐,你身體還感覺到其他的改變了嗎?」陳景華問道。

    「以前胸口憋悶的厲害,說幾句話就有些喘,現在胸口輕松多了,說話也不受影響了,整個人都輕松了不少。」朱老太太說道。

    「林大夫,太感謝您了,我媽住了這麼多天院,天天輸液吃藥,都不見好轉,還是頭一次說身體輕快了。」朱老太太的女兒一臉感激的說道。

    「林醫生,謝謝你,您可真是神醫呀,老太婆我這條命,是你救回來的。」朱老太太向前坐直了身體,緊緊的抓著林飛的手,力氣都比先前大了幾分。

    「您過獎了。」林飛道。

    「林醫生,您就別謙虛了,我自己的身體我清楚,這些天胸口憋悶的厲害,呼吸也越來越費勁,如果不是靠著吸氧機,說不定昨天晚上就走了,現在我感覺呼吸順暢多了,今天晚上,也不用那個什麼呼吸機了,齁貴。」朱老太太說道。

    「看來我媽真是好了,一下子說了這麼多話。」朱老太太的女兒難掩喜色。

    「林醫生,看到了吧,我女兒也是這麼說,太謝謝您了。」朱老太太說道。

    「謝謝您的信任。」林飛笑了笑,說道:「這樣,您既然感覺到身體好了不少,那咱們就可以慢慢治療了,我給您開一些中藥,您按時服用。」

    「行,林醫生,我都聽您的。」朱老太太點頭應是。

    「那您休息吧,一會熬制好了藥,我讓護士給您送過來。」林飛道。

    「行,我送你們。」說話間,朱老太太就要起身相送。

    她身體剛好了一些,眾人那肯讓她折騰,趕忙勸她好好休息,朱老太太拗不過,就讓她的女兒把四人送出了病房。

    出了病房,朱老太太的女兒又是一番感謝,這才目送林飛四人離開……

    「呼……」秦正剛嘆了一口氣,他感覺自己被忽視了,這朱老太太和她女兒,似乎眼裡只有林飛一般,他們其他三人都成了擺設。

    項棟梁則是拍了拍他的肩膀,仿佛能夠猜到他的心思,醫患關系有時候就是這麼簡單,這麼現實,醫生有本事,能治好病人,就能獲得尊重,否則再多的頭銜,也都是虛名。
小雲雲530929 發表於 2018-1-19 10:47
293決定


    陳景華的心情尤為復雜,作為一個針灸大師,對於林飛施展的雷火針法,她比旁人有著更深刻的認識,也越發知道,林飛針灸技術的高超,同時,他也忍不住捫心自問,跟林飛比起來他這個針灸大師是不是徒有虛名?

    林飛的針灸技術,讓身為知名針灸大師的陳景華都佩服不已,對於林飛的態度也更加客氣,這不僅僅是因為他有求於林飛,更多的是對林飛,發自內心的尊敬。

    「林醫生,您要是不忙的話,咱們去辦公室喝杯茶吧,我從京城帶來的好茶,大紅袍。」陳景華說道。

    林飛露一抹笑意,正准備說些什麼的時候,突然響起了一陣手機鈴聲:「叮鈴鈴……」

    林飛從兜裡摸出手機,屏幕上顯示是包慶的號碼,林飛摁下接聽鍵,道:「喂。」

    「林子,那個胖子又來了。」包慶說道。

    「包興峰?」林飛問道。

    「除了他還有誰,我都說了你在外面有事,不知道什麼時候回來,他就是不肯走,還說,什麼時候見到你,什麼時候再離開。」包慶說道。

    「我知道了,過會就回診所。」林飛皺眉說道。

    掛斷了手機後,林飛露出惋惜的神色,道:「陳專家,真是不好意思,我有點急事要處理,恐怕不能品嘗您的好茶了。」

    「沒事,茶給你留著,等你有時間了,再品嘗。」陳景華說道。

    「那好,我還真沒喝過大紅袍,這次可是有福了。」林飛笑了笑,跟三人打過招呼,就離開了春城市人民醫院。

    「陳專家,你也忙了半天了,我讓正剛帶您去休息室,喝點茶水,休息一下。」項棟梁提議道。

    「行,讓正剛陪著我就行,您去忙吧。」陳景華說道。

    項棟梁又叮囑了幾句,讓秦正剛照顧好對方,這才跟陳景華告辭離開。

    此時,只剩下秦正剛和陳景華二人,他們彼此很熟悉,說話也更加隨意,秦正剛給陳景華介紹了一下春城市人民醫院的情況,就帶著他來到了休息室。

    「陳老師,知道您要來,我早就准備好了紅茶,給您倒一杯嘗嘗。」秦正剛很了解對方的習性,知道陳景華喜歡喝茶,而且喜歡和紅茶和發酵茶,據說年輕的時候也喝綠茶,不過,最近幾年卻不怎麼喝了。

    「行呀,嘗嘗你泡茶的手藝退步了沒有。」陳景華笑道。

    「您放心吧,我現在也天天喝茶,退步不了。」秦正剛笑著應道,燒了一壺熱水,開始清洗茶具。

    陳景華望著秦正剛清洗茶具,眼睛沒有了焦距,目光有些失神,似乎是在思考著什麼。

    「陳老師,您想什麼呢?」秦正剛問道。

    「這位林醫生可惜了。」陳景華道。

    「老師,這話說的是哪跟哪?」秦正剛有些疑惑,追問道:「莫非,您對他的針灸技術不滿意。」

    「不是不滿意,是太滿意了。」陳景華沉吟了片刻,繼續說道:「咱們剛進病房的時候,那個朱老太太的氣色很差,說話都是有氣無力,神情憔悴,禽流感的病症已經十分嚴重了,再繼續惡化,很有可能會導致死亡,而林飛幫她進行針灸治療後,她的病情有了明顯的改善,治療效果十分顯著,林醫生的針灸技術可謂是神乎其神。」

    「您都覺得他的針灸就是厲害,那還說他可惜了。」秦正剛不解道。

    「可惜他是個獸醫。」陳景華嘆了一口氣,道:「如果他是一個正規醫生,哪怕只是二本院校畢業的醫生,單憑這一手出神入化的針灸師,以後的前途也是不可限量,但是,人生不如意十之八九,可惜了……」

    「陳老師,那您還准備,讓林醫生給您那位生病的朋友看病嗎?」秦正剛問道。

    「當然了,我這次來的目的,不就是為了這個嘛。」陳景華說道。

    「可是,林飛的身份畢竟是獸醫,您的朋友會不會介意?」秦正剛問道。

    「身份方面的確是個問題,但是,林飛的針灸技術的確很厲害,而且,他剛才施展的應該就是傳說中的雷火針法,我那位朋友即便心裡不舒服,也沒得選。」陳景華露出一抹苦笑,這種以氣運針的針灸技法幾近失傳,根本沒有第二個人選,根本沒有挑剔的機會。

    「老師,那林飛以獸醫的身份治療禽流感患者,您是怎麼看的?」秦正剛試探道。

    陳景華沒有立即回答,目光盯著秦正剛,哼了一聲道:「你小子有話就說,別跟我彎彎繞繞。」

    「嘿嘿,老師,我是想問問,您會不會將春城市人民醫院請林飛幫忙診治禽流感患者的事告訴專家組。」秦正剛說道。

    「那位項院長讓你問的。」陳景華說道。

    秦正剛沒有說話,遲疑了一下,微微點了點頭。

    陳景華沉吟了片刻,道:「如果我沒有來,你們打算怎麼處理這件事,禽流感患者被治愈的事,不可能隱瞞下去,專家組也早晚要知道的,到時候,你們打算怎麼應對?」

    「因為針灸治療的方法無法普及,所以項院長將更多的期待放在中藥治療方面,等能夠確定中藥治療方法有效,並且沒有副作用的時候,就會大面積的推廣使用,到時候,也會通知專家組的。」秦正剛說道。

    「你們所說的中藥治療,也是林飛想出的治療方法?」陳景華問道。

    秦正剛點點頭。

    「那你們到時候,怎麼告訴專家組?」陳景華問道。

    「我們春城市人民醫院也成立了一個禽流感治療組,一旦中藥治療的方法成熟,就會以治療組的名義向外推廣。」秦正剛說道。

    「也就是說,中藥治療的功勞,不會安在某個人身上,而是歸功於整個治療組。」陳景華追問道。

    「嗯。」

    「那林飛呢?他沒有意見,這可是他的成果,他願意將這名大的榮譽讓給你們。」陳景華皺眉說道。

    「院方跟他有協議,他已經同意了。」秦正剛說道。

    「哎……」陳景華活了大半輩子,該見的都見過了,哪裡不明白秦正剛的言外之意,嘆息道:「所以我才說,林醫生可惜了。」

    秦正剛聳了聳肩膀,對於林飛和院方的協議,他是知道的,當然原本憑借他的身份,項棟梁是不會告訴他具體的條款的,他也沒有那個資格和必要知道,但是,他也有個當副院長的爹,他爹可不會隱瞞他,所以,他也很清楚,通過這件事,林飛可以獲得三百萬元的診費,在他看來,獲得名氣固然是好,悶聲發財也不是壞事。

    那可是三百萬元,在春城都能買套豪宅了,要知道,這可是很多人辛苦了一輩子都得不到的東西,林飛年紀輕輕就能獲得,在秦正剛看來,一點都不虧。

    當然,這話,秦正剛是不能說的,不光是不能說出具體的條款內容,更重要的是,不能表達出這種價值觀,陳景華這個年紀,對於金錢已經看淡了,更看重所謂的醫德和榮譽,要是讓他得知秦正剛的想法,非得給他上一堂政治課不可。

    「陳老師,那您會不會提前把消息透露給專家組。」秦正剛問道。

    「什麼消息?我什麼都不知道。」陳景華搖了搖頭。

    「老師,還是您高,學生我又上了一課。」秦正剛笑道。

    「少給我來這一套。」陳景華擺了擺手,道:「茶好了,再泡就糟了。」

    剛才飛機,得知林飛是獸醫的時候,陳景華的確是有些詫異,有些沒辦法接受,更沒想到在滇省有名的春城市人民醫院居然會請一個獸醫幫忙治療禽流感病症,在他看來,這是很荒唐的一件事,甚至有些胡鬧。

    好在陳景華年紀大了,早就沒了那種衝動的性格,所以,沒有直接表達不滿,而是,想著先考驗一下林飛,看看對方是不是真的會雷火針法,而且,陳景華還考慮到一點,如果林飛沒有點本事,春城市人民醫院也不會冒著巨大的風險請他了。

    沒曾想,這一考驗不要緊,林飛的針灸技術超出了他的想像,雷火針法可謂是神乎其神,讓他這位國內知名的針灸大師都自嘆不如,單單是這一點,就不枉他千裡迢迢來這一遭。

    幫林飛和春城市人民醫院保密的事,原本他是沒有義務的,但是,誰讓他有求於林飛,還指著林飛給自己的朋友看病,要是貿然將林飛的身份,以及春城市人民醫院的行為告訴了衛生部派來的專家組,擾亂了院方的事情是小,關鍵是會惹惱了林飛,到時候,讓誰幫他的朋友治療。

    再說了,林飛畢竟是個獸醫,陳景華也想借著治療禽流感患者的事,在考察一下林飛的能力,這樣才好拍著胸脯向自己的朋友保證,林飛這個獸醫是真有本事,而不是徒有虛名,否則,誰會願意讓一個獸醫幫忙看病。

    再者,對於雷火針法陳景華也有些眼熱,如果不是年紀大了,身份在這,他真想問問林飛,能不能將雷火針法傳授給他,越想,他越覺得心癢,仿佛心底有個小手,正在抓撓他一般。

    ……

    話分兩頭,單表一支。

    林飛離開春城市人民醫院後,就驅車趕往了林氏獸醫診所。

    當車開到診所附近的時候,就看到一輛黑色的商務車停在診所門口,而且是門口的正中間,將診所擋的嚴嚴實實的,看到這,林飛的心裡就有些不舒服。

    開門做生意的,最怕的就是被人擋住門,所以,即便是在診所外面停車,也都是停在靠邊的位置,沒人會將汽車停放在店門口的正中間,這種人要麼是不懂事,要麼是挑事。

    林飛將車停好,下了車就看到,包興峰的兩個保鏢站在診所門口的兩側,都是穿著黑色的西裝、西褲,看起來就跟兩個門神似得,就算真有客戶,也會被嚇跑了。

    「嘿,你們兩個,別再門口杵著,外面有風,回車裡等吧。」林飛說道。

    兩個黑衣保鏢只是瞥了林飛一眼,依舊沒有任何動作。

    「呦,林醫生回來了,您這個大忙人,可是讓我們老板好等呀。」包興峰的助理走了出來,陰陽怪氣道。

    「不想等,走就事了,沒人攔著你。」林飛說道。

    「你……「包興峰的助理本想說兩句硬話,給自己的老板出出氣,奈何,林飛根本不吃這一套,哼道:「快點進去吧,我們老板在診所裡。」

    林飛瞥了一眼包興峰的助理,自言自語道:「娘娘們們的。」

    「你……」包興峰的助理,怒視著林飛,卻也不敢得罪林飛。

    「林醫生,總算是把您等回來了。」包興峰也聽到了動靜,站起身來,笑著說道。

    「包董事長,咱們不是已經談過了嗎?怎麼又來了?」林飛道。

    「上次來的匆忙,談的時間太短,我今天想再跟林醫生好好談談。」包興峰道。

    「哦,莫非包董事長想通了,准備給我一千萬賠償費了。」林飛笑道。

    「林醫生,您就別開玩笑了,您也是個聰明人,應該很清楚,我是不可能拿這麼多錢的。」包興峰說道。

    「那還有什麼好談的。」林飛聳了聳肩膀。

    「我雖然給不了林醫生一千萬,但是可以拿一個更合理的賠償金額,這樣林醫生可以獲得好處,我也省了麻煩,可謂是一舉兩得。」包興峰說道。

    「對於包總來說,多少錢算是合理?」林飛道。

    看到林飛開口詢問,那就是還有戲,包興峰笑了笑說道:「兩百萬,您覺得怎麼樣?」

    包慶露出了吃驚的神色,這可比昨天開的價格,還高了五十萬,瞪大了眼睛,給林飛使眼色。

    林飛仿佛沒有看到一般,他跟陳婷已經達成了一致,沒有必要再跟包興峰虛與委蛇。

    「林醫生,這筆錢對於一個馬醫來說,絕對不是小數目。」包興峰露出一副,你小子別後悔的模樣。

    「呵。」林飛搖了搖頭,淡淡的說道:「包董事長,你是不是很少來內地。」

    「什麼意思?」包興峰有些納悶。

    「還以為大陸是十年前的經濟水平,這年頭兩百萬能干什麼,要是在京城的話,只夠買個廁所。」林飛揶揄道。
小雲雲530929 發表於 2018-1-20 10:51
294驅趕


    包興峰怒視著林飛,道「差不多就行了,你小子別別太貪心。」

    「不是我貪心,而是我根本就沒有打算收你們的錢,你別白費口舌了,還是走吧。」林飛道。

    「非要狀告廉政公署,贏了又有什麼好處。」包興峰冷聲說道。

    「那就跟你沒關系了。」林飛道。

    「給陳婷和張英當槍使,他們躲在幕後,你還真是傻的可以。」包興峰面帶譏諷道。

    「我們是朋友,他們有自己的難處,計較那麼多干什麼。」林飛道。

    「朋友?」包興峰冷笑了一聲,道:「他們這些大老板,會跟你一個獸醫當朋友,不過是利用你罷了,他們兩個都是有錢人,或許不將兩百萬放在眼裡,但你能跟他們比嗎,他們也何曾替你想過。」

    林飛笑了笑,道:「這是我自願的,跟你沒關系。」

    「好,算你有種,你既然不想跟我和解,那就要做好心理准備了,真要出了什麼事,別怪我沒提醒你。」包興峰威脅道。

    「呵呵。」林飛怒極反笑,道:「你不就是一個香江的土財主嗎?跟我這裝什麼二五八萬,你信不信我一句話,讓你出不了春城。」

    「媽的,你還敢威脅我?」包興峰『噌』的一,下站起身來,指著林飛的鼻子呵斥道。

    「威脅你又怎麼了,這不是香江,以為帶著兩個保鏢就能裝逼了,在我看來,屁都不是。」林飛冷聲說道。

    「嘿嘿,包胖子,趁著林醫生沒發火,你還是滾蛋吧,否則,他真會找人收拾你,到時候,你哭都來不及。」包慶壞笑道。

    「媽的,什麼玩意。」包興峰放了一句狠話,不過是為了找回一點面子,也不敢繼續多呆,站起身來就向外走。

    「傻叉。」林飛喊了一聲,聲音十分響亮,完全壓過了包興峰的氣勢。

    門口站著的兩個保鏢也聽到了林飛的呵罵,但只是站在包興峰身旁,也不敢回嘴,老話說得好,強龍不壓地頭蛇,這是春城,是林飛的主場,即便包興峰有錢,也得夾著尾巴做人。

    站在商務車的車門口,包興峰似乎底氣足了幾分,聲音也大了不少,罵道:「媽的,沒素質的鄉巴佬,等你們到了香江,看我怎麼……」

    包興峰的話還沒說完,就看到一個茶杯砸了過來「砰」的一聲,砸到車門的玻璃上,差點砸中他的頭。

    「老板,你沒事吧。」包興峰的一個保鏢問道。

    包興峰被嚇了一跳,本能的縮了縮脖子,趕忙鑽進了商務車裡。

    「干什麼你!」包興峰的一個保鏢,指著站在診所門口的林飛呵斥道。

    「滾!」林飛只說了一個字,干淨利落。

    其實,早在包興峰第一次不高而來的時候,林飛就已經有些不高興了,這一次包興峰是直接來診所,下一次會不會直奔林飛家,這種行為,本身就是一種行為上的威脅,讓林飛心裡一直憋著一口氣,今天又是這樣,堵在了林飛的診所裡,先不說會不會影響診所的生意,黃振遠和黃曉月二人又會如何想?

    「你把車門砸壞了,得賠償,這可是奔馳商務車,貴的很。」包興峰的助理從商務車裡探出一個頭來,喊道。

    「陪個毛線,沒砸著,就是便宜你們了,還不趕緊走,真要惹惱了他,你們吃不了兜著走,別以為我是在嚇唬人。」包慶呵斥道。

    包慶跟林飛的關系很親近,知道林飛不是手軟的人,而且在公安局有熟人,沒看到自從林氏診所開張以後,對面那個康瑞動物醫院就沒在開門,據說那個叫約翰的醫生,現在還被關在拘留所裡,林飛要真想收拾包興峰,隨便找個借口,就能把他弄進派出所,真要到了裡面,不脫層皮還想出來?

    「林子,你也別跟他們一般見識,小地方來的人,狂妄慣了。」包慶勸道。

    包興峰雖然坐在車裡,但是外面的事情聽的一清二楚,他不知道林飛的深淺,也害怕林飛是個狠角色,再上他生意人的本性,本就有些膽小怕事,只是坐在車裡生悶氣,下車又不敢,開車離開又覺得沒面子,氣的渾身發抖。

    「老板,咱們走吧,別跟這些土包子一般見識,反正,他們早晚是要去香江的,等到了香江,就是咱們的天下了,到時候,讓他們好看。」包興峰的助理小聲勸道。

    助理的這番話,算是給了包興峰一個台階,只見他哼了一聲,道:「就按你說的辦吧,他們既然要繼續告狀,早晚是要去香江的,到時候,我弄死他們。」

    ……

    目送奔馳車離開之後,包慶嘆了一口氣,道:「林子,你干嘛說話那麼衝,把姓包的得罪狠了。」

    「只要咱們決定繼續打官司,雙方就不可能和好,我就算好話說盡,他也一定會嫉恨咱們,所以,還不如罵上一頓,至少心裡痛快了。」林飛說道。

    「痛快有啥用,關鍵是啥實惠也沒得到,那二百萬你這不心動?」包慶問道。

    「當然動心了。」林飛道。

    「那你還拒絕?」包慶反問道。

    「我昨天晚上,又跟陳婷和張英溝通了一下,將包興峰的事情告訴了他們,也跟他們商量了,要不要接受和解,接受包興峰的補償。」林飛道。

    「然後呢?」包慶追問道。

    「他們拒絕了。」林飛道。

    「我靠,原來是他們的主意,他們都是有錢人,自然不差這二百萬,可你不一樣呀,干嘛非跟著他們一起犯渾。」包慶恨鐵不成鋼道。

    「他們兩人決定沒人給我一百五十萬,一共是三百萬的經費,用於打贏這場官司。」林飛道。

    「啊……三百萬,你干嘛不早說,我說你為啥會對那二百萬不動心,原來這有更大的利益。」包慶一臉復雜的望著林飛,有恍然、有驚訝,更多的還是羨慕。

    「等錢到手了,我會分給你三十萬。」林飛道。

    「啥,啥,你說啥……」

    包慶驚了,連話都說不利索了,剛才別看他一口一個二百萬,三百萬,但那都是林飛的錢,跟他沒有關系的,現在林飛說給他三十萬,一下子把他嚇到了,他這輩子都沒見過這麼多錢。

    「沒聽到就算了。」林飛聳了聳肩膀。

    「誒,別介呀,我聽到了,你說要給我三十萬,對不對?」包慶趕忙拉著林飛的胳膊,追問道。

    「算是給你的獎金吧,畢竟,這件事也牽連到了你,打官司的時候也少不了你忙前忙後,算是先支付給你的辛苦費吧。」林飛說道。

    「誒呀媽呀,幸福來得太突然,差點沒把握砸暈了。」包慶的胖臉上露出燦爛的笑容,如何也遮掩不住。

    「這下有感覺了吧?還覺得,我剛才的行為有些過了嗎?」林飛笑道。

    「不過,一點都不過,你要是早點告訴我,我直接拿著棍子,把那個包胖子打出去了,那還會跟他費那麼多話,萬一讓陳董和張總誤會了,不給咱們錢咋辦。」包慶說道。

    「是呀,收了人家的錢,總得表個態。」林飛笑道。

    林飛與包興峰和廉政公署的矛盾,包慶也參與了很多,還有可能需要他出庭作證,而且林飛也需要一個可靠的人陪他去香江,包慶是最讓他信任的,朋友之間不能僅僅靠友誼維持,有些時候還需要共同的利益,林飛從陳婷和張英那裡得到了三百萬的經費,如果一點都不分給包慶,也沒關系,畢竟兩人是老板和顧工的關系。

    不過,包慶心裡肯定會有些不舒服,就算兩人不至於發生嫌隙,以後包慶在做事的時候,也只會是公事公辦,給多少錢,就辦多少事,不會再像朋友一樣為林飛考慮。

    這種情況,是林飛不希望看到的,因為他需要一個靠得住的人,而不只是公事公辦,就比如說,萬一包慶被包興峰收買了,關鍵時候擺林飛一道,林飛哭都來不及,所以他還是希望,跟包慶利益均沾,他吃肉、包慶喝湯,兩個人有共同的利益,關系也會更加穩固,林飛也會更加放心,把自己不方便做,不想做的事讓包慶做,而他把更多的精力,放在重要的事情上。

    至於包慶,並沒有那麼多的想法,他現在除了高興,還是高興,三十萬呀,這可是三十萬,如果放在以前,他連想都不敢想,他畢業這兩年來,每年的收入也不過三萬左右,這等於是一下子拿到了十年的薪水。

    「乖乖,這可是三十萬,應該夠一套房子的首付了吧,哪怕是一個偏僻點的小兩居,好歹是有套房子,不為找媳婦發愁了。」包慶掐著手指,錢還沒到手,就已經盤算著,要如何花了。

    ……

    翌日清晨。

    人民醫院家屬院,林飛家。

    有了黃振遠這個坐診大夫,林飛輕松了很多,每天早上也能睡個懶覺,不用擔心診所會不會有客戶提前上門。

    「叮鈴鈴……」

    一陣手機鈴聲,將林飛從迷迷糊糊中驚醒,林飛揉了揉眼睛,從床頭櫃上摸索手機,也沒有看手機平屏幕,直接摁下接聽鍵,閉著眼睛問道:「喂。」

    「喂,林子,你在哪呢?」手機裡傳來一個男子的聲音,正是春城市人民醫院的醫生秦正剛。

    「睡覺呀。」林飛道。

    「都幾點了,你還在睡覺。」秦正剛問道。

    「你有什麼事?」林飛說道。

    「項院長急著要見你,快來吧。」秦正剛說道。

    「又怎麼了?」林飛追問道。

    「還是禽流感患者的事。」秦正剛說道。

    「到底什麼情況,你給我透個底。」林飛說道。

    「好事,你來了,就知道啦。」秦正剛說完,就撂下了手機。

    「沒頭沒腦的,崔個什麼勁。」林飛嘀咕了一句,揉了揉眼睛,這才開始穿衣服洗漱。

    等林飛收拾完,來到春城市人民醫院的辦公室,已經是上午十點多鐘了,林飛一開門,就看到項棟梁、汪月霞、秦正剛坐在辦公室裡,似乎是在等在這自己。

    「人挺全,都在等我。」林飛有些納悶,真要是重要的事,汪月霞怎麼沒有提前給他打個電話。

    「人來了,我就直接說了。」項棟梁站起身來,臉上露出一抹喜色,道:「今天又有兩名禽流感患者治愈了。」

    「這是好事呀。」林飛道。

    「你猜猜,是那兩名禽流感患者。」汪月霞笑道。

    「莫非是我治療的?」林飛問道。

    「不錯,正是你先去就開始負責治療的五名禽流感患者中的兩名,而且這兩名禽流感患者,並沒有接受你的針灸治療,完全是服用中藥治愈的。」項棟梁說道。

    「看來,您對中藥治療的方法,還算滿意。」林飛笑道。

    「滿意,當然滿意,今天叫你過來,就是想跟你商量一下,擴大治療規模的事。」項棟梁說道。

    「不是還有一名禽流感患者沒有治愈嗎?」林飛道。

    「那名禽流感患者,雖然還沒有完全治愈,但是,也已經恢復的差不多了,只要繼續服用,過不了多久,相信也應該能痊愈。」項棟梁分析道。

    「這麼說,項院長您准備將服用中藥治療的方法,推廣到整個人民醫院的禽流感患者當中。」林飛問道。

    「這還需要你的配合。」項棟梁意有所指的說道。

    「那我那三百萬的診費呢?」林飛道。

    「你小子,就記得錢,長了一個錢心呀。」項棟梁笑罵道。

    「給你們吃公家飯的不一樣,我連養老金都沒有,總得掙點養老錢。」林飛道。

    「只要你將中藥治療的藥方交給醫院,我立刻給你打錢。」項棟梁正色說道。

    「這麼給力。」林飛有些驚訝,對於汪月霞說的醫院不缺錢,有了更深的了解。

    「醫院的其他禽流感患者,已經等不了了。」項棟梁嘆了一口氣。

    「那陳專家那邊呢?」林飛問道。

    「已經跟陳專家溝通過了,他不會向專家組透露你的情況。」項棟梁說道。

    林飛點點頭,在場的都不是外人,他也不擔心醫院會賴賬,拿出紙筆,就開始寫中藥治療禽流感的藥方。

    項棟梁、秦正剛二人趕忙湊過來看,仿佛是在看什麼稀世珍寶一般……
小雲雲530929 發表於 2018-1-21 10:58
295籌劃



    林飛將中藥治療禽流感的藥方,交給了春城市人民醫院後,他自己也感覺輕松了不少,畢竟,這個藥方可是關系到數百名禽流感患者的性命。

    藥方他已經給了春城市人民醫院,根據不同的並發症,藥材也互有添減,至於他們怎麼使用,那就跟他沒有關系了,林飛現在要做的就是等著收錢了。

    離開了市人民醫院後,林飛就直奔診所而去,春城市人民醫院的事已經是告一段落了,他現在的重心,又回到了自家的診所上。

    回到診所,林飛發現有客人上門,是一個二十多歲的女孩,帶著一只寵物犬來看病,不由的暗暗點頭,只要診所一直經營下去,生意肯定會越來越好,跟黃振遠打了一聲招呼,就向著二樓的診室走去。

    因為只有一只看病的寵物犬,也用不到林飛幫忙,林飛到了二樓的辦公室,反倒變的無事可做,習慣性的拿出手機玩會游戲。

    「叮咚……」手機響了一下,是短信的提醒聲,不過,林飛玩游戲正玩的激烈,就沒有立刻看手機,等過了一會打完了游戲,林飛才拿出手機一看,是手機銀行來的短信,林飛的賬戶上多了三百萬在自今年。

    「窩草,還真利索。」林飛咽了咽口水,這下子,他可是真的發了。

    春城市人民醫院和陳婷都答應過要給他三百萬,光從短信上,還看不出來是誰給的,林飛正准備電話詢問的時候,又響起了一個短信提醒聲:「叮咚!」

    林飛又查看了一下,發現手機裡有多了三百萬,現在他的銀行卡裡一共有七百萬的現金,臉上不由自主的露出笑容,道:「好嘛,這下子不用問了,兩邊的都齊了。」

    看著短信上的七百萬巨款,林飛有一種想要仰天長嘯的感覺,這麼多的錢,放在以前,他連想都不敢想,這輩子就算啥也不干,應該也夠吃夠喝了吧。

    不是林飛心無大志,而是他以前確實沒有見過這麼多錢。

    林飛覺得獨樂樂不如眾樂樂,隨後,就用手機轉賬,給包慶也彙款了三十萬,算是兌現了昨天的諾言。

    二十分鐘後,樓下響起了一聲極為響亮的聲音:「啊!」

    林飛一聽就知道,這是包慶的聲音,放在往日如果聽到對方這般嚎叫,林飛一定以為對方是被狗咬了,但是今天則不同,林飛已經有了心理准備。

    果然,沒一會,又響起了一道響亮的聲音:「我發啦!」

    「真沒出息啊,才三十萬就驚喜成這樣。」林飛打趣了一句,殊不知他剛才的興奮勁,也不比包慶好多少,不過是五十步,笑百步而已。

    晚上,包慶提議請客吃飯,不過被林飛拒絕了,他現在可謂是攜帶巨款,心裡總覺得有些不踏實,所以想早點回家,將這個消息告訴父母,順便考慮一下該如何花。

    晚上,汪月霞做了滿滿一桌子菜,為的就是給林飛慶祝,林安棟也拿出了珍藏已久的茅台,以前是舍不得喝,現在兒子有錢了,以後不愁沒人給自己買。

    林飛一到家,慶祝也正是開始了,三人一口圍坐在桌邊,為了避免汪小飛搗亂,汪月霞直接將肘子肉剃下來,將肘子骨頭,連帶著一些肉,栽進了汪小飛的嘴裡。

    「嗷嗷……」汪小飛叫了一聲,雖然它吃過不少好東西,但這肘子骨頭是極香的,還是讓他難以抵擋誘i惑。

    「兒子,來咱們碰一杯,恭喜你也變成小土豪了。」林安棟笑道。

    「嘿嘿,我這點錢,跟真正的土豪比差遠了,九牛一毛。」林飛笑道。

    「比你老子我強。」林安棟有些感慨的說道。

    「別急,等梨花藤上市了,你比我賺的錢,只多不少。」林飛說道。

    「兒子,你現在手裡的錢不少,打算怎麼花呀。」汪月霞問道。

    「是呀,加上你之前掙得一百萬,現在得有四百萬了吧。」林安棟估算道。

    「不是四百萬,是七百萬左右。」林飛道。

    「啥?七百萬,從哪又冒出來了三百萬?」林安棟詫異道。

    「兒子,你不會是看錯了吧?怎麼會多出三百萬。」汪月霞也露出吃驚的神色。

    林飛笑了笑,隨後,將他去香江遇到的事,以及跟陳婷和張英達成的協議,一五一十的告訴了林安棟和汪月霞,聽到林飛在香江被廉政公署的人抓了,兩人都不禁感到害怕。

    「兒子,你說的那個廉政公署,可是政府機構,告他們真的沒事嗎?」汪月霞有些擔憂的說道。

    「怕什麼,不過是香江的一個政府部門,打完官司就回來了,還能管到咱們春城。」林安棟不以為意道:「兒子,等開庭那天,我跟你一起去香江。」

    「你去干嘛?」汪月霞問道。

    「我長這麼大,還沒去過香江,現在沾兒子的光,去看看不行?」林安棟反問道。

    「就知道跟著添亂。」汪月霞嘆了一口氣。

    「怎麼就添亂了,打官司這種事,少不了家裡人支應,我不去,誰去。」林安棟說道。

    「那去了香江,會不會有麻煩。」汪月霞追問道。

    「媽,您放心吧,陳董和張總家都在香江,有他們照顧,不會有事的。」林飛道。

    汪月霞點點頭,隨後又告誡道:「兒子,你手裡現在有這麼多錢,准備怎麼花呀。」

    林飛攤了攤手,道:「我也正為這是發愁呢。」

    「要不給我投資點,可以擴大種植梨花藤的規模。」林安棟笑道。

    「這個可以考慮。」林飛道。

    「你還好意思說,找兒子要投資。」汪月霞翻了個白眼。

    「那有什麼,等以後我掙了錢,不都是他的。」林安棟聳了聳肩膀。

    「爸,您這兩天沒事,可以想像以後的發展計劃,只要發展方向沒問題,資金不是事。」林飛道。

    「嘖嘖,這有了錢,說話就是不一樣,老話怎麼講,財大氣粗。」林安棟笑道。

    「兒子,你給你爸投資可以,但是,不能超過五十萬。」汪月霞說道。

    「你這是啥意思,不相信我的能力。」林安棟道。

    「你要是有能力,也不會跟兒子要投資了。」汪月霞哼道。

    「哼。」林安棟哼了一聲,雖然這話聽起來不舒服,但是想想,還真是這麼回事,索性,他就選擇了閉嘴。

    「爸媽,那我剩下的其他錢,你們說該怎麼花?」林飛道。

    「有錢還怕沒處花,你不是剛開了一家診所嗎?可以花錢多招一些人,等到診所的生意好了,有了穩定的盈利,就可以擴大診所的規模,甚至多開幾家連鎖店,慢慢的就能越做越大。」林安棟說道。

    「爸,您想的是好,關鍵是我學的是中獸醫,以後就算開連鎖店,那也是開中獸醫的,但是現在中獸醫少的很,我就算有錢,也招不到更多的人。」林飛攤了攤手。

    「要不,我把二叔找回來?」林安棟說道。

    「說的好像你知道二叔在哪似得?」汪月霞說道。

    林飛的叔爺,沒有手機,又自由慣了,想林飛的時候,就會回來看看,想要主動聯系他,卻是不容易。

    「哎,也是,我當初要是跟著二叔學獸醫,現在說不定早掙錢了。」林安棟嘆息道。

    「別老說著這些沒用的,跟你一塊搗騰藥材的何三,人家現在開著寶馬、住著小別墅,身價怎麼也有個上千萬,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狀元,關鍵還是看你自己的能力和運氣。」汪月霞說道。

    「這道也是,我這個人就是缺少運氣。」林安棟道。

    「你倒是挺會撿著好的聽。」汪月霞笑道。

    林安棟直接無視了老婆的話,問道:「兒子,你自己有啥打算?」

    「咱們一家三口,還從來沒有一起出去玩過,要不咱們去歐洲旅游,咋樣?」林飛提議道。

    「靜亂花錢,先置辦點東西再說。」汪月霞聽了兒子的話,心裡雖然高興,不過還是拒絕了,沉吟了片刻,道:「要我說,還是買房好。」

    「現在房價這麼高,萬一買房了,降了價,咋辦?」林安棟說道。

    「不會的,中國人這麼多,降不了。」汪月霞說道。

    「這倒也是,兒子也不下了,結婚肯定是要買房的。」林安棟說道。

    「對,這才是關鍵,現在不買房,怎麼娶媳婦。」汪月霞一拍巴掌,一下子抓住了重點。

    「爸媽,你們想買個啥房子?」林飛道。

    「買個三居室吧,等以後有了孩子,我們幫忙帶孩子,也能住的開。」汪月霞說道。

    「買什麼三居室呀,瞧你那點出現,就憑兒子現在的身價,買個別墅都沒問題。」林安棟哼道。

    「買別墅!」汪月霞被驚到了,在以前,她可是想都不敢想。

    「行,那有時間,咱們就去看看別墅吧,到時候,一家人住在一起,也方便。」林飛道。

    「真要買別墅?」林安棟剛才也只是說說,聽到林飛的話,也忍不住泛起了嘀咕。

    「買!」林飛篤定道。

    ……

    翌日上午。

    林氏中獸醫診所。

    「小呀麼小二郎呀,背著書包上學堂……」包慶撇著小調,走進了診所的大門。

    「包慶,啥事這麼高興,一大早就唱歌。」黃曉月問道。

    「嘿嘿,今天天氣好,心情也大好。」包慶隨口敷衍道。

    「昨天天氣可不怎麼好,我看你心情更好,下午興奮的嗷嗷叫,把看病的狗都嚇的打哆嗦。」黃曉月打趣道。

    「咳……「包慶輕咳了一聲,一本正經的說道:「告訴你也沒事,昨天,林老板給我發獎金了。」

    「發了多少?」黃曉月饒有興趣的問道。

    包慶搖晃著腦袋,看了一下周圍,仿佛怕別人看到一般,隨後貼近黃曉月的耳朵,道:「秘密。」

    「呸,不想說就算了。」黃曉月被戲耍了,有些不滿的撇了撇嘴。

    「別生氣,誰都有小秘密不是。」包慶嘿嘿一笑。

    黃曉月眼珠子一轉,仿佛有了主意,道:「既然發了獎金了,包助理,是不是該請客,讓大家也跟著高興一下。」

    「可以呀,今天中午你說個地,我請。」包慶拍著胸脯,大包大攬道。

    「那行,這附近不遠就有一個海鮮樓,好久沒吃海鮮了,聽說那裡的海鮮做的不錯,要不咱們就去那吧。」黃曉月擠了擠眼睛。

    「行呀,一會我就打電話訂位子。」包慶說道。

    「你沒騙我吧,那得海鮮可是很貴的。」黃曉月本是逗逗對方,讓包慶吃癟,沒想到對方會答應的痛快。

    「老鐵,不差錢。」包慶不以為意道。

    「在海鮮樓吃一頓,少說也得一兩千塊錢,你到時候,可別說我坑你。」黃曉月說道。

    「老鐵,沒毛病,敞開了吃,包老爺們有的是錢。」包慶嘚瑟道,林飛昨天直接轉給他三十萬,一兩千塊錢,他還真沒放在眼裡。

    「小呀麼小二郎呀,背著書包上學堂……」包慶撇著小調,邁著小顛步,向著二樓走去。

    「爸,你說這家伙,會不會是忽悠咱們?」黃曉月扭頭,聞了聞坐在桌子後面的黃振遠道。

    「看著不像。」黃振遠搖了搖頭。

    「那他真請咱們去海鮮樓?」黃曉月道。

    「看來,林老板出手很闊綽呀。」黃振遠笑道。

    「可惜了,要是咱們早點加入,說不定也能有咱們一份獎金。」黃曉月嘆息道。

    「如果我猜的不錯,可能跟上次去香江有關。」黃振遠道。

    「對呀,昨天那個大胖子,不就找上門,要出二百萬跟林醫生和解嗎?」黃曉月猜測道。

    「這麼看起來,包慶的獎金,的確不會少。」黃振遠猜測道。

    「可是,林醫生,不是沒有受那個大胖子的錢嗎?」黃曉月有些納悶。

    「那只能說明,有人出了更高的價格。」黃振遠道。

    「啊……比二百萬還多!」黃曉月咽了咽口水,嘀咕道:「那還當什麼獸醫呀,我要是這麼有錢,早不干了。」

    「這就是你沒錢的原因。」黃振遠哼道,正所謂干一行,愛一行,將這一行吃透了,摸清了,才能夠賺到錢,如果一開始就抱著混日子的態度,除非是關系硬或者走了狗屎運,否則,一輩子也別想出頭。
小雲雲530929 發表於 2018-1-22 11:24
296上門



    包慶雖然沒有什麼優點,但是說話還是算數的,中午真的在海鮮樓請客,龍蝦、鮑魚、螃蟹因有盡有,一頓飯吃了小三千,說實話,包慶畢竟窮慣了,心裡還是有些小肉痛的,只是不好意思表現出來,總不能請了客,還落下一個小氣的名聲。

    至於黃振遠和黃曉月父女,則是覺得有些過意不去,他們也沒想到,吃頓飯能花這麼多錢,畢竟,他們父女的日子也不寬裕,也是頭一次來這種地方消費。

    等到吃完飯,包慶准備結賬的時候,才知道林飛已經提前結了,頓時又是一番景像,氣氛也大為不同。

    「林老板,不是說好了,今天我請客?你咋提前結了。」包慶說道。

    「這次我請了,下次你掏錢。」林飛笑道。

    一頓飯吃三千,對於包慶來說有些小貴,有些肉痛,但是對於林飛來說,則是九牛一毛。

    「嘿嘿,還是林老板講究,下次,我請客咱們吃火鍋。」包慶嘿嘿一笑,心裡有些小感動,在林飛面前,他可沒必要裝闊,也知道林飛現在不差錢,索性就不客氣了。

    至於黃振遠父女,雖然林飛掏錢,跟他們關系不大,不過,吃老板的,總比吃同事的心裡踏實,剛才對包慶的一絲內疚,也都消失了,而且,對於林飛的好感,也不禁多了幾分,有個大方的老板,誰不高興,以後治好好好干,不怕掙不到錢,包慶不就是最好的例子。

    這頓飯可謂是吃的賓主盡歡,四人有說有笑,熱熱鬧鬧的返回了林氏獸醫診所。

    正是午休的時候,診所裡也沒有寵主帶著寵物看病,林飛倒了一壺茶,跟黃振遠坐在客廳裡聊天,都是一些跟獸醫有關的話題,或許是因為兩人都是中獸醫的緣故,在這方面的立場相同,每次提起,都有說不盡的共同語言。

    「叮鈴鈴……「一陣手機鈴聲響起,林飛拿出手機一看,屏幕上顯示的是一個陌生的號碼,遲疑了一下後,還是摁下了接聽鍵,道:「喂。」

    「您好,是林醫生吧。」手機裡傳來一個有些熟悉的聲音。

    林飛沉吟了一下,才想起對方的身份,道:「呦,是陳專家呀,您找我有事?」

    「林醫生,晚上有時間嗎?我想請您吃飯。」陳景華說道。

    「陳專家,我剛吃過了飯,現在沒什麼胃口,晚飯我看就免了吧。」林飛婉言謝絕道。

    「這樣呀。」陳景華的語氣中有些失落。

    「陳專家,我正喝茶消食呢,您要是現在沒事,可以過來找喝茶聊天。」林飛道。

    這峰回路轉的一句話,讓陳景華喜不自禁,道:「有時間,我現在就過去,正好請您嘗嘗,京城帶來的大紅袍。」

    「誒呦,那我可有口福了。」林飛笑道,喝一壺大紅袍,可別吃頓飯劃算多了。

    「您現在在哪,我去找你。」陳景華說道。

    「我給您發個位置,就在中山路,您打出租車過來就行,告訴司機地址,他准知道。」林飛道。

    「好,一會見。」陳景華說完,就掛斷了手機。

    「林醫生,您一會有客人來。」黃振遠說道。

    「是呀,要是有生病的寵物,就麻煩您了。」林飛道。

    「應該的。」黃振遠點點頭,來到林氏診所的這段時間,他還是比較滿意的,無論是林飛還是包慶,對他們父女的態度都不錯,林飛這位老板,也不會干涉他的診治。

    林飛坐在沙發上,一邊等陳景華,一邊看手機上的新聞,他最近一直關注香江的新聞,頭條也會一直推送有關香江的新聞,有一條新聞吸引了林飛的目光,只見上面寫道:「廉政公署濫用職權成被告,誰之過?」

    林飛繼續往下看,發現新聞內容裡果然說的就是自己的事,不光說了自己賽馬被抓,還提到了黑狐的絕症,連林飛的名字都寫的清清楚楚,其中也提到了康嘉馬術俱樂部和榮安集團,但是卻絲毫沒有提到陳婷和張英的名字。

    林飛摸著下巴,思索了片刻,他覺得這篇新聞報道,像是出自於陳婷和張英的授意,否則,記者怎麼可能既了解事情的經過,還知道自己的名字,卻只字不提陳婷和張英,這二人在香江的地位和重要程度遠遠超過自己,如果單純的為了新聞的爆炸性,肯定會著重筆墨的渲染二人的事情。

    雖然,林飛心裡有些不舒服,不過倒也沒辦法指責兩人,畢竟,他可是收了二人的『經費』,被人家當成槍使,也是意料之中的事。

    至於開庭的日期,新聞上也提到了,就在下周了。

    時間已經不多了,趁著這兩天,林飛還得准備一下。

    ……

    中山路。

    一輛黃色的出租車裡,陳景華坐在汽車的後排,看著街道兩旁的景色和過往的車輛,按照司機的說法,這裡是春城最繁華的街道,不過跟京城一比,卻是相差甚遠。

    不過,見慣了大都市繁華的陳景華,反而更喜歡春城這種氣候適宜,環境優美的城市,他甚至動了以後在這裡養老的心思,青山綠水、氣候適宜、或許還能多活兩年。

    從林飛剛才給的地址裡,陳景華已經知道了,林飛是在自己的獸醫診所約見自己,說實話,這讓他的心裡有些別扭,自己好歹也是一個著名的中醫師,卻跑來跟一個獸醫套近乎。

    但是,這一趟他又不能不來,否則千裡迢迢來到春城就沒有意義了,說實話,對於林飛的醫術,他還是很欣賞的,不說神乎其神的雷火針法,單單是治療禽流感患者的中藥藥方,都可以稱得上療效顯著。

    要知道,從禽流感發現到現在,已經有很長一段時間了,這期間也有不少的著名醫師,參與到了禽流感的治療中,但是卻沒有一個人找到有效的治療方法,最終還是讓林飛這個獸醫解決了,作為一名醫生,他都覺得有些臉紅。

    這樣想想,心裡反而舒服了不少。

    出租車緩緩的停在路邊,司機師傅扭頭說道:「到了先生。」

    「多少錢?」陳景華問道。

    「十八塊錢。」司機師傅道。

    「給你二十,不用找了。」陳景華道。

    「謝謝。」司機師傅點頭示意。

    陳景華下了車,觀察了一下四周,一眼就看到了門口豎著牌子的林氏中獸醫診所,點了點頭,道:「位置倒是不錯。」

    陳景華正准備走進診所,就看到診所裡走出來了一個大胖子,還沒等他開口,大胖子就主動問道:「您有有什麼事嗎?」

    包慶並不認識陳景華,看到一個老頭走到門口,身邊也沒有牽著寵物,心裡還有些懷疑,老頭是不是眼神不好,把這裡當成了看病的診所。

    「我找林飛醫生。」陳景華說道。

    「林醫生就在診所裡,我帶您進去。」包慶換上一副笑臉,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謝謝。」陳景華道。

    此時,坐在大堂裡的林飛已經聽到了動靜,笑呵呵的走了出來,道:「陳專家,大駕光臨,有失遠迎。」

    「誒,是老朽叨擾林醫生了。」陳景華說道。

    「陳專家,您別站著了,快請坐。」林飛指了指一旁的沙發。

    「林醫生,聽正剛說,你這診所開業不久,我這次到春城,來的匆忙,也沒帶什麼東西,就拿了一點茶葉,算是遲來的賀禮吧,聊表心意。」陳景華將一個盒子遞了過來。

    「這就是您提到的大紅袍吧。」林飛眼睛一亮,道。

    「雖然不是最頂級的,但也是武夷山產的,品質算得是上品了。」陳景華說道。

    大紅袍的母樹也就幾棵而已,屬於特供的產品,林飛也沒指望能喝到,就是上品大紅袍也不便宜,放到以前,林飛也舍不得買。

    「陳專家,那我就不客氣了,咱們一邊喝茶,一邊聊。」林飛說道。

    「林醫生,我有點私事想跟您談,您看……」陳景華掃視了一眼周圍,小聲說道。

    「哦……」林飛猶豫了一下,道:「好,那上二樓,去我辦公室吧,正好那裡也有一套茶具,是我新買的。」

    「那就恭敬不如從了。」陳景華說道,用什麼茶具陳景華不關心,關鍵是他說的事情,不希望被其他人聽到。

    跟其他人打過招呼,林飛就帶著陳景華來到了二樓的辦公室。

    「林醫生,您這裡還挺清淨的。」陳景華道。

    「陳專家,我倒希望這裡不清淨,可關鍵沒有客人來呀。」林飛苦笑道。

    「您的醫術這麼厲害,還缺帶寵物看病的客戶。」陳景華問道。

    「診所剛開沒多久,我前一段時間又有事,經常往外面跑,診所就關門了一段時間,這不前兩天我從外地回來,剛請來了一位坐診大夫。」林飛解釋道。

    「那位坐診大夫,也是中獸醫。」陳景華問道。

    「是呀,能找到個同行,不容易呀。」林飛嘆息道。

    「別說是中獸醫,這年頭,找個有本事的中醫都不容易。」陳景華搖頭失笑。

    「呵呵,我倒是忘了,說起來,咱們也算是半個同行。」林飛笑道。

    「怎麼能說半個同行,不都是給動物看病嗎?只不過,我是人類專科。」陳景華道。

    「那怎麼能一樣,您是給高級動物看病的,可比我的患者金貴多了。」林飛打趣道。

    「哈哈,這倒是。」陳景華笑道。

    林飛打開了盒子,用木勺裝了一些,茶葉烏黑呈龍形,有一股自然的干香,茶葉的種類眾多,不同的茶葉,品質不同,泡茶的水溫也有講究,有些茶葉六七十度,有些茶葉八九十度,有些茶葉越熱越好。

    衝泡大紅袍,就需要溫度較高的水,最好是九十五度以上的熱水。

    等到水燒開之後,林飛沉澱了一下,就開始泡制大紅袍,湯色呈褐黃色,有一股淡淡的桂花香,但勝在沒有其他的雜味。

    林飛泡好了大紅袍,先給陳景華倒上,又給自己倒了一杯,入口有些微苦,但是細細的品味,卻有一種甘甜,讓人回味無窮。

    「好茶。」林飛贊道。

    「一般的茶葉,衝泡七次,味道就淡了,但是大紅袍卻是能夠衝泡九次,也因此奪得了茶中之王的桂冠。」陳景華說道。

    「如果我記得不錯,大紅袍應該也屬於烏龍茶吧。」林飛道。

    陳景華點點頭,心裡卻是犯嘀咕,他今天來,可不是單純的喝茶的,還有正事要跟林飛談。

    「林醫生,我今天過來,是有件事情,想要跟您說。」陳景華道。

    「哦,什麼事,您請說。」林飛道。

    「實不相瞞,自從無意中從正剛那裡得知,您會雷火針法的事,我就立即趕到了春城,也不怕您笑話,我雖然是頂著禽流感專家組的名義來的,卻還有另一層私事。」陳景華說道。

    陳景華說的輕松,林飛卻有些納悶了,暗道,衛生部是你家開的,你有私事過來,還能扯上專家組的虎皮。

    「莫非是您之前提過的,有一位朋友病了,想讓我幫忙給對方看病。」林飛猜測道。

    「不錯。」陳景華說道。

    「您那位朋友得的是什麼病?「林飛問道。

    陳景華微微搖頭,道:「這個還得您自己親自診斷?」

    「陳專家,您既然想請我幫朋友治病,要是還故意隱瞞病情,那可就有些說不過去了,而且我畢竟只是個獸醫,可不是什麼病都能治的。」林飛有些不悅。

    「林醫生,您誤會了,不是我不想告訴您,而是我也看不出,他到底得了什麼病。」陳景華苦笑道,這並不是什麼光彩的事。

    「那你的朋友到底是什麼人,跟你又是什麼關系,能讓您親自跑一趟。」林飛好奇道,他之前就聽秦正剛說,自己的老師是一個國內知名的針灸大師,林飛自己也在網上查過,陳景華的確是很有名的,不光是很多醫學院的客座教授,還是很多三甲醫院的特聘專家,後面的頭銜可是不少。

    「這個暫時也不能說。」陳景華無奈道。

    「怎麼?莫非來這個,您也診治不出來?」林飛諷刺道。

    「林醫生,您別誤會,不是我不想告訴您,而是,這位病人的身份有些特殊。」陳景華道。

    「怎麼個特殊法?」林飛追問道。

    陳景華遲疑了一下,說道:「這麼說吧,我這個專家組副組長的名頭,就是這位病人安排的,而且,他不希望別人知道,他得病的事情。」
小雲雲530929 發表於 2018-1-23 11:18
297無能為力

    禽流感專家組是衛生部派遣的,陳景華想要成為專家組的副組長,肯定需要衛生部的批准,也就是說,陳景華的那位病人,應該在衛生部有很大的影響力,否則,不可能如此輕易的就給他安上了專家組副組長的頭銜。

    別管那個病人是直接影響衛生部,還是通過關系背景去施加影響,總之這個病人的身份應該很重要,不然陳景華這個國內知名的針灸大師,也不會千裡迢迢的親自跑一趟。

    「陳專家,我就是個獸醫,天底下的好醫生多得是,您干嘛非得找我。」林飛說道。

    「因為只有雷火針法才能治療這種病,而我找了這麼久,也只找到您一個會這種功法的人。」陳景華說道。

    林飛露出沉思之色,瞥了一眼陳景華,發現了對方話中的漏洞,剛才林飛詢問,對方還說不知道那個病人得了什麼病,既然連對方得了什麼病都無法診斷,又如何知道雷火針法能夠治療好。

    「陳專家,我就是一個獸醫,您這位朋友的病,我看不了。」林飛婉言謝絕道,這件事有些復雜,陳景華的話讓林飛起了疑心,不願意摻乎這趟渾水。

    「林醫生,您就不要謙虛了,您的針灸技術,連我都自愧不如。」陳景華說道。

    「我只的不僅僅是醫術,而是這件事本身就比較復雜,我不想介入。」林飛道。

    「林醫生,您想多了,沒什麼可復雜的,就是當成給一般的病人看病就行。」陳景華道。

    「如果不復雜的話,你為什麼明明知道病人得了什麼病,卻欺騙我,說自己不知道?」林飛反問道。

    「這……」陳景華遲疑了一下,猛然間才想到,自己剛才犯了一個邏輯錯誤,露出了尷尬的神色。

    「陳專家,我就是個獸醫,您不信任我是應該的,我也確實不想趟這趟渾水,所以,還是請您找其他的醫生吧。」林飛道。

    「林醫生,我不告訴您,不是不相信您的醫術,而是……怕您打退堂鼓。」陳景華嘆息道。

    「這話怎麼說?」林飛反問道。

    「既然事情鬧成這樣,我也就直接告訴您吧,我的確不是故意騙您,而是那個病人的病,會讓很多醫生知難而退,怕您得知了病症之後,不願意跟我去京城診治,那樣的話,連最後的希望都沒有了。」陳景華無奈道。

    「聽你的意思,莫非是類似於艾滋這種絕症。」林飛問道。

    陳景華點點頭,遲疑了一下,道:「漸凍症。」

    「還不如艾滋病好治呢。」林飛聳了聳肩膀。

    「是呀,世界五大絕症之一,多少醫生,聽到這個病,就開始打退堂鼓了。」陳景華道。

    「不應該呀,這種病雖然治不好,但是也治不死,應該是醫生們最喜歡薅羊毛的一類病吧。」林飛笑道。

    「羊毛是好,可這次是老虎,誰敢薅?」陳景華說道。

    「您太瞧的起我了,這種病,我可治病了,去了也是白去。」林飛聳了聳肩膀。

    「我就是怕你這樣想,才沒有告訴你,那位病人得了什麼病。」陳景華嘆息道。

    「聽您的意思,是想把我先框過去,死馬當活馬醫。」林飛說道。

    「我只是想盡力而為罷了。」陳景華道。

    「對了,我倒是有點好奇,連我這個會雷火針法的人,都不確定雷火針法能夠治療漸凍症,您是怎麼知道的?」林飛說道。

    「我也是從一本古代醫術上看到的,上面有明確的記載,用雷火針法治愈漸凍人的病例,所以從正剛那裡得知,你會雷火針法的事,就第一時間趕了過來。」陳景華說道。

    「您看的書靠譜嗎?能確定這個記載的真實性?」林飛反問道,畢竟,所謂的古書都是人寫的,有太多的主觀因素和意外,真真假假誰又能說得清。

    「永樂大典。」陳景華道。

    「有點年頭了。」林飛道。

    「至少,真實性是能夠保障的。」陳景華道。

    「就算有過類似的記載,但是,畢竟已經是歷史了,能有多少准確性,那個記載的人,真的患了漸凍症,除了雷火針法之外,是否使用了其他的治療方法,這些都能夠改變治療的結果,我真沒有信心,能夠治好這種絕症。」林飛說道。

    「我也沒有信心,你能夠治好這種絕症,那位病人,估計跟咱們的想法也一樣,不過,既然冥冥之中找到了雷火針法的傳承人,總得嘗試一下吧。」陳景華說道。

    「古代有句話說得好,伴君如伴虎,如果那個病人,知道我會雷火針法,就等於給了他希望,如果最終我無法治好他的病,就等於奪走了他的希望,萬一他遷怒於我咋辦,古代的御醫,沒少因為給達官貴人看病,受到牽連而死。」林飛說道。

    「現在不是封建社會了,哪有你說的那麼可怕,而且,我那位病人也是通情達理之人,不會做出這種忘恩負義的舉動,只要你盡力了,就行了,他只會感激你。」陳景華說道。

    林飛笑而不語,陳景華為了先把他騙到京城,都已經說了一次謊了,林飛又不傻,豈會再完全相信他的話,萬一真被賣了,哭都來不及了。

    「陳專家,我就是一個獸醫,給普通人看病都提心吊膽的,讓我給大人物看病,對方的病還沒治好,先把我自己嚇死了。」林飛說道。

    「林醫生,您過慮了,平常心就行了。」陳景華勸道。

    林飛搖了搖頭,說的好聽,平常心,他一個人獸醫,本來就沒有資格給人看病,萬一沒給那個大人物看好病,惹得人家心裡不痛快,人家也不用反手就能讓林飛坐牢,林飛有理也沒處說,畢竟,他就是個獸醫,給人看病本身就屬於違法行為。

    總之,無論陳景華怎麼勸,林飛就是咬死了,不去京城。

    磨了兩個小時,陳景華茶水喝了好幾壺,嘴皮子都磨破了,還是沒有說服林飛,該說的他都說了,而且不止一遍,看著情況再說下去也沒用,站起身來,道:「林醫生,咱們今天就聊到這,您在好好考慮一下,等過兩天,我在來看您。」

    「我送您。」林飛有些無奈,聽這口氣,對方似乎還沒有放棄。

    走到診所門口的時候,陳景華又停下腳步,扭頭望了林飛,鄭重說道:「林醫生,凡是不要總想壞的一面,這件事對於你來說,也是一次機會,如果能夠治好那位病人,你的前途不可限量!」

    林飛露出一抹苦笑,他就是個獸醫,能有什麼不可限量的前途……

    難不成,是要把他調到大熊貓繁育基地,給國寶當專職醫生。

    ……

    市醫院家屬院附近。

    一只灰白色的哈士奇,背著一個藍色書包,邁著小顛步,在大馬路上慢悠悠的走著,或許是最近經常見到它的原因,附近的居住的人已經見怪不怪了,不過,還是會忍不住多看兩眼,二哈的賣相還是很吸引人的。

    「嗷嗷……」汪小飛打了個哈欠,昨天晚上吃的太多,撐的它睡不著覺,直到很晚才休息,今天一直不精神,又補了個午覺,睡醒之後閑著沒事,出來溜溜。

    汪小飛沒走多遠,不處就有兩只流浪狗,向著它的方向跑了過來,這兩只流浪狗是汪小飛新收的小弟,黃豆和禿子。

    「大飛哥,你來啦。」黃豆叫道。

    「大飛哥,你今天怎麼出來這麼晚呀,還以為你今天不出來玩了呢。」禿子喊道。

    「嗷嗷……本汪昨天沒睡好,今天多睡了會。」汪小飛叫道。

    「大飛哥,你今天帶好吃的了嗎?」黃豆盯著汪小飛的背包叫道。

    「嗷,今天沒有帶,就知道吃。」汪小飛叫道。

    禿子嗅了嗅鼻子,叫道:「大飛哥,我聞著你的書包裡有一股香味,好像是你給我們上次帶的狗糧。」

    「那也不能吃,這些狗糧有其他的用。」汪小飛叫道。

    聽到這話,兩個流浪狗扎著頭,似乎都有些失落。

    「嗷嗷,本汪不是告訴你們了嗎?本汪給你們吃的,你們才能吃,不讓你們吃,就不許吃。」汪小飛叫道。

    「汪,知道了大飛哥。」禿子舔了舔舌頭,似乎還是有些不甘心。

    「大飛哥別生氣,我們聽你的就是了。」黃豆討好的叫道,生怕惹怒了汪小飛。

    自從認汪小飛當大哥後,汪小飛經常給它們帶好吃的,這兩只流浪狗都壯實了不少,皮毛也泛著光澤,跟以前瘦了吧唧、吃不飽飯的情況,大徑相庭。

    「去公園吧,昨天看到了個小母狗,長得漂亮了,今天過去看看還在不。」汪小飛叫道。

    「大飛哥,你這麼厲害,喜歡那只小母狗,還不是爪到擒來。」黃豆叫道。

    「是呀,大飛哥,只要你多帶點吃的,還怕那些小母狗不喜歡你。」禿子舔了舔舌頭。

    「對呀,尤其是上次的牛肉干,真是太好吃了,只要大飛哥帶上一包,別說小母狗了,老母狗也能拿下。」黃豆叫道。

    「啪……」汪小飛伸出毛爪,拍在了黃豆的頭上,叫道:「本汪要老母狗干什麼,我喜歡的是小母狗。」

    「大飛哥,是我叫錯了,只要你帶上一包牛肉干,一群小母狗都能拿下。」黃豆叫道。

    「本汪要那麼多小母狗干啥,本汪已經有喜歡的狗了,就是去公園轉轉、看看,瞎叫什麼。」汪小飛訓斥了一句,隨後邁著小顛步,向著公園的方向走去。

    黃豆和禿子這兩只流浪狗,就像是兩個小跟班,屁顛顛的跟在後面。

    ……

    公園附近的街道旁。

    一只髒兮兮獨耳流浪狗,在路邊快速的奔跑,一邊跑,還一邊叫:「天狼老大,天狼老大,我見到那只小家狗了。」

    就在不遠處,有兩條流浪狗正趴在地上,其中一只體型較大,看著像是一只雜交的狼犬,這種狗雖然不是純種,但是雜交的血統反而減少了自己的缺陷基因,生存能力也更強。

    「叫什麼叫!」天狼呲著牙,沒好氣的叫道。

    最近,天狼的心情一只不好,身邊的小弟死了一個,嚇跑了幾個,現在連上它也只有三只狗,原本的地盤,也被其他的狗群搶了,甚至有時候連飯都吃不飽。

    「老大,我看到上次那只小家狗了。」獨耳流浪狗叫道。

    「小家狗多得是,你說的是哪只?」天狼沒好氣的叫道。

    「就是那只背著書包,找來大怪物,害死了阿虎的小家狗。」獨耳流浪狗叫道。

    「嗷嗷……」聽到這,天狼立刻明白過來,獨耳流浪狗口中的小家狗是誰了。

    那是一只灰白色的小家狗,十分的白淨,比小母狗的毛孩光滑,走起路來一顛一顛的,十分嘚瑟。

    原本,天狼是想搶i劫這只小家狗的食物,一開始還挺順利,後來小家狗不服氣,天狼想要教訓對方,沒想到小家狗還挺厲害,咬它脖子,它不僅不疼,還把天狼的嘴扎了一個口子,更可氣的事,這只小家狗找來了一個怪物,把阿虎給撞死了。

    阿虎是跟隨它很久的流浪狗,也是除了它以外,體型最大,最凶的流浪狗,被阿虎咬死的狗不下五只,算是天狼最得力的助手,現在阿虎死了,等於是削弱了天狼的實力。

    「老大,咱們現在往那邊跑?」另一只流浪狗叫道。

    天狼伸出爪子,狠狠的拍了那只流浪狗一巴掌,叫道:「跑什麼跑,它要是敢來,我就咬死它!」

    「天狼老大,那只小家狗可是很厲害的,而且還有那個大怪獸。」獨耳流浪狗叫道。

    「你看到小家狗後面,跟著大怪獸了嗎?」天狼叫道。

    「汪,沒有。」獨耳流浪狗叫道。

    「那不就得了,而且大怪獸多得是,天天在路上跑,有什麼好怕的,只要避開它就行了。」天狼雖然不知道‘車’是什麼東西,但是由於天天見的原因,倒不是十分的懼怕。

    「天狼老大,那咱們現在怎麼辦?」獨耳流浪犬叫道。

    「那小家狗在哪,有沒有其他狗跟著?」天狼叫道。

    「就在前面。」獨耳流浪狗伸出爪子,指了指前面,道:「還有黃豆和禿子兩個笨狗跟著。」

    「那兩個笨狗,都是孬蛋,看到我,連叫都不敢叫。」天狼不屑道。

    「是呀,那兩個笨狗,一嚇就跑。」獨耳流浪犬叫道。

    「獨耳,你帶路,咱們去找那只小家狗。」天狼叫道。

    「老大,你是要搶它的狗糧?」獨耳瞪大了眼睛,叫道。

    「汪,我不光要搶它的食物,還要咬死它。」天狼露出鋒利的牙齒,凶惡的叫道。
小雲雲530929 發表於 2018-1-24 11:38
298不戰屈人


    公園門口。

    汪小飛邁著小顛步,帶著兩個小弟來到了公園門口,這個公園的面積很大,裡面有山、有水、花草樹木一應俱全,汪小飛最喜歡的是在古樹叢生的森林裡肆意的奔跑。

    「汪,大飛哥,門口的旁邊有個洞,咱們去那邊進去吧。」禿子叫道。

    「嗷,這不就是入口嗎?這麼寬敞的路,干嘛不走?」汪小飛道。

    「大飛哥,這是給人走的,讓戴帽子的人看到了,肯定會趕咱們走。」黃豆叫道。

    「嗷,好吧,本汪就聽你們的。」汪小飛叫道。

    以前,汪小飛都是跟著林飛來的,而且它都會帶著牽引繩,所以從正門進,門衛也不會阻止,但是現在的情況不同,沒有了林飛這個依仗,汪小飛也沒辦法光明正大的進入公園了。

    「你們經常來嗎?怎麼會知道那邊有個洞?」汪小飛叫道。

    「有時候找不到足夠的食物,我們也會跑到公園裡來找吃的。」禿子叫道。

    「嗷嗷,我怎麼不記得,這個公園裡有吃的?」汪小飛疑惑道。

    「公園裡有很多植物,雖然不好吃,但都很嫩,餓極了,我們也會吃的,至少不會被餓死。」黃豆叫道。

    汪小飛點了點頭,狗是雜食性動物,有時候它吃肉多了,會覺得油膩,它也會吃一些小草,換換口味。

    當然,汪小飛的情況,跟這些流浪狗是不同的,如果被它們聽到汪小飛吃雜草的原因,非得氣個半死不可。

    「大飛哥,你看,前面就是我們經常進去的狗洞。」禿子伸著毛爪,指著不遠處牆角的一個洞口,喊道。

    洞口是方形的,切面很整齊,大概有水桶粗細,人是鑽不進去的,但是,狗鑽進去卻沒有問題。

    「嗷……咱們快進去吧。」汪小飛還是頭一次鑽洞進入公園,毛臉上露出興奮的神色。

    「汪,禿子、黃豆,你們給我站住。」就在此時,不遠處響起一聲犬吠。

    聽到有人叫叫喊,禿子和黃豆本能的扭頭望去,隨後,瞪大了狗眼,被嚇了一哆嗦:」天狼老大。」

    「是天狼老大。」

    雖然上一次,跟天狼的打鬥,最終以天狼敗退告終,但是,禿子和黃豆兩只流浪狗被天狼欺負怕了,打心眼裡感到畏懼,就像是烙印在心裡,一時半會很難改變。

    「小家狗,咱們又見面了,我看這次,還有沒有怪物來救你。」轉瞬間,天狼帶著兩只流浪狗小弟,已經跑到了汪小飛三狗的面前。

    汪小飛呲了呲牙,警惕的望著天狼三只流浪狗,不過到沒有太大的畏懼,它戴著防撕咬項圈,單對單不會害怕天狼,對方也沒有狗數上的優勢,真要打起來,還不一定誰贏?

    「嗷……你這只笨狗怎麼又來了?還被被打夠嗎?」汪小飛叫道。

    「你怪叫什麼,上次如果不是那個怪物,我早把你咬死了。」天狼叫道。

    「就是,我們天狼老大最厲害了,你個小家狗,怎麼可能是它的對手。」獨耳流浪狗叫道。

    「小家狗,趕緊把你的好吃的交出來,趴在地上,舔我們天狼老大的腳丫子,說不定還能饒你一命。」另一只流浪狗叫道。

    「嗚嗚,你們兩個笨狗也敢跟我叫囂,信不信我咬死你們。」汪小飛呲著牙,喉嚨裡發出一陣嗚咽聲。

    獨耳流浪狗和另外一只流浪犬都不由自主的後退了一步,有了上一次虎子死亡的例子,它們對於汪小飛還真有幾分畏懼,不約而同的躲在天狼後面。

    「廢物!」天狼對著兩只流浪狗呲了呲牙,隨後,露出一臉凶相,叫道:」小家狗,我實話告訴你,我今天來,不光要搶你的吃的,還要咬死你。「

    「是嗎?」汪小飛狗眼一亮。

    「汪,你怕了吧。」天狼叫道。

    汪小飛眼珠子一轉,隨後摘下書包,從裡面掏出了一袋狗糧扔在地上,叫道:「黃豆,禿子,咱們走。」

    說完,汪小飛就撒丫子跑了。

    看到這一幕,不光是黃豆和禿子愣了,天狼等三只流浪狗也感到十分意外,剛才汪小飛還牛氣哄哄,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模樣,怎麼轉眼間就丟下一袋香噴噴的狗糧跑了。

    黃豆和禿子對視了一眼,他們都十分畏懼天狼,現在汪小飛都跑了,它們還留下來干啥,說著兩只狗也追了上去:「大飛哥,你等等我們。」

    汪小飛和禿子、黃豆三只狗跑的很快,沒一會就跑遠了。

    「天狼老大,那個小家狗跑了。」獨耳流浪狗叫道。

    「嗯,本汪又不瞎。」天狼昂著頭,神氣十足的叫道。

    「天狼你真厲害,一句話就把小家狗嚇跑了,還弄來了這麼一大袋的狗糧。」另外一只流浪狗舔了舔舌頭,太香了,對於一只流浪狗來說,狗糧就如同山珍海味一般。

    「天狼老大,你不是說要咬死那個小家狗嗎?咱們要不要追上去。」獨耳流浪狗叫道。

    「狗糧就在地上放著,咱們要是跑去追小家狗,說不定狗糧就會被其他狗帶走。」天狼叫道。

    「天狼老大說的是,這是咱們的狗糧,可不能讓其他狗撿了便宜。」另一只流浪狗叫道。

    「先吃狗糧,等下一次遇到小家狗,再咬死它。」天狼剛說完,就猛地扎下頭,一口咬開了裝狗糧的塑料袋,大口大口的吃了起來。

    「汪,真香,太好吃了。」天狼大口的吃著,甚至顧不上嚼,直接咽進了肚裡。

    「天狼老大,讓我們也吃點吧。」獨耳流浪狗舔著舌頭,哈喇子掉了一地。

    「汪!」天狼狠狠的咆哮了一聲,作勢欲咬,作為一只狗老大,它擁有優先享用食物的權力。

    獨耳流浪狗被嚇的趕忙後退,再也不敢提這一茬,只能一邊流哈喇子,一邊撿著天狼濺落到旁邊的狗糧吃,獨耳流浪狗雖說心裡十分不滿,卻不敢有絲毫的表露。

    ……

    公園的另一側,三只狗快速的奔跑。

    其中一只黃色的流浪狗叫道:「大飛哥,咱們都跑這麼遠了,它們應該追不上來了吧。」

    「那就不跑了。」汪小飛叫了一聲。

    「大飛哥,你不是說沒帶吃的嗎?現在怎麼又把狗糧給天狼老大了。」禿子叫道。

    「嗷……那本來就不是給你吃的。」汪小飛沒好氣的叫道。

    「多好的狗糧呀,要是早點吃了,也不會被搶走了。」禿子還是覺得有些惋惜。

    「本汪,給你說過多少遍了,給你吃的你就吃,不給你吃的,你也不需要,記吃不記打。」汪小飛叫道。

    「大飛哥,別跟它一般見識,咱們現在去哪?」黃豆叫道。

    「當時是去公園裡玩了,你們還知道其他的入口嗎?」汪小飛叫道。

    「大飛哥,咱們還是別去公園玩了,萬一再碰到天狼老大了怎麼辦?」禿子叫道。

    「碰到就碰到,本汪才不怕它呢。」汪小飛不以為意道。

    「大飛哥,你要是不怕天狼老大,干嘛把那麼好吃的狗糧交給它。」禿子不解道。

    「笨狗,你懂個屁,本汪的狗糧,是那麼好搶的嗎?」汪小飛懶得解釋,伸出毛爪,拍了拍黃豆,催促道:「我要去公園玩,趕緊給我找入口。」

    黃豆和禿子雖然還是有些擔心,卻不敢忤逆汪小飛的意思,還是幫它又找了一個洞口進入了公園,一進入公園裡面,汪小飛就像是瘋了一樣,到處撒歡亂跑、上躥下跳,仿佛有使不完的力氣一般。

    汪小飛天天吃肉,又養尊處優,身體強壯的很,它是不覺得累,但是黃豆和禿子可是被累的不輕,它們可沒有汪小飛那麼豐富的營養,平常能吃飽就不錯了,耐力反而不如汪小飛。

    三狗瘋跑了一個多小時,禿子終於跑不動了,叫道:「大飛哥,別跑了,咱們歇會吧。」

    「是呀大飛哥,時候不早了,咱們是不是該走了。」黃豆附和道。

    汪小飛雖然有些意猶未盡,但是,看了看天色,也附和道:「那就回去吧,晚了,又該挨罵了。」

    跟流浪狗不同,汪小飛可是有家的,要是回去晚了,被汪月霞罵一頓是小事,萬一讓她知道,自己跑到這麼遠的地方玩,說不定還得關禁閉,這才是汪小飛最害怕的。

    聽到汪小飛的話,禿子和黃豆都松了一口氣。

    隨後,在黃豆的帶領下,三狗開始向著公園外面走去。

    就快走到公園門口的時候,禿子有些畏懼,叫道:「大飛哥,你身上還有狗糧嗎?」

    「干嘛?」汪小飛問道。

    「要是再碰到天狼老大,可以把狗糧扔到地上,咱們好跑呀。」禿子叫道。

    「跑個屁,要是一會再碰到天狼,我非咬它個半死不可。」汪小飛不屑道。

    「大飛哥,您要這麼厲害,剛才為啥不咬它,還把香噴噴的狗糧教給它。」禿子依舊忘不了剛才的那袋狗糧。

    「嗷,你不說,本汪倒是忘了,咱們現在不回家了。」汪小飛叫道。

    「大飛哥,那咱們去哪呀?」黃豆叫道。

    「去找天狼,然後,狠狠的咬它幾口。」汪小飛仰著脖子,叫道。

    「大飛哥,你沒開玩笑吧,天狼老大不來找咱們麻煩就好了,你還上趕著找它。」禿子驚恐的叫道。

    「是呀,大飛哥,天狼老大,可是很厲害的。」黃豆叫道。

    「嗷,你們不敢去,本汪自己去。」汪小飛露出不屑之色,隨後邁著小顛步,向著公園外面跑去。

    看到這一幕,黃豆和禿子都嚇了一跳,趕忙追了上去,一邊跑,一邊勸汪小飛改變主意,然而汪小飛仿佛鐵了心,就是不肯聽他們的,死活要去找天狼打架。

    黃豆和禿子雖然怕的要死,但還是跟著汪小飛,它們也是講義氣的,汪小飛現在是它們老大,它們哪怕明知有危險,也不可能丟下汪小飛一個人,有時候,狗的心思,要比人類更純粹。

    同時,黃豆和禿子,也在心中向狗神默默祈禱,希望回去的路上,汪小飛碰不到天狼……

    然而,事與願違,汪小飛的狗鼻子特別靈,要找到其他狗的氣味,並不難,順著之前碰到天狼的地方,一路尋找嗅源,沒一會就找到了天狼的一個小弟獨耳流浪犬。

    「嗷,獨耳狗,你們老大在哪?」汪小飛邁著小顛步,跑到近前呵斥道。

    獨耳流浪犬的身體狀態似乎不是很好,直到汪小飛喊它,才發現了三只狗的到來,看了汪小飛一眼後,毛臉上露出驚恐的神色,趕忙向著後面退去。

    「小家狗,你怎麼又來了?」

    汪小飛皺了皺鼻子,叫道:「嗷,你這個笨狗,臭死了,以後別叫你獨耳了,干脆叫臭狗算了。」

    「汪,你等著,我去找天狼老大。」獨耳流浪狗呲著牙,有些色厲內茬的叫道,隨後轉身就往遠處跑。

    「嗷……「汪小飛叫了一聲,直接撲了過去,它跑的速度很快,直接將獨耳流浪狗撲倒了,在它脖子上狠狠的咬了一口。

    「汪汪,疼死了,饒命,不要殺我。」獨耳流浪狗的身體似乎十分虛弱,根本不是汪小飛的對手。

    汪小飛吐了吐嘴裡的狗毛,叫道:「臭死了,你身上的臭味真大!」

    「嗷,吃了你的狗糧,我一直拉肚子,能不臭罵。」獨耳流浪狗叫道。

    「活該,誰讓你們搶老子的狗糧。」汪小飛抬起毛爪,照著獨耳流浪狗的頭,狠狠的抽了一巴掌。

    獨耳拉肚子拉倒虛脫,身體已經沒了力氣,那裡受的了汪小飛的一巴掌,直接被抽到在地。

    一旁的黃豆和禿子,都已經看愣了,這大飛哥也太厲害了吧,一下子就把獨耳打服了。

    汪小飛並不滿足於此,指著獨耳的耳朵說道:「你們老大在哪,趕緊帶我去,要不然,我咬掉你另一只耳朵。」

    似乎還記得失去耳朵的疼痛感,獨耳打了個哆嗦,顫顫巍巍的站起身,叫道:「我帶你去找天狼老大,你就能不咬我嗎?」

    「少廢話,趕緊給本汪帶路。」汪小飛呲著牙,叫道。

    獨耳流浪狗扎著頭,四個腿都在打顫,攝於汪小飛的淫i威,還是答應了帶路。

    看到汪小飛這麼厲害,黃豆和禿子也大膽了不少,抬著狗頭、挺著胸,學著汪小飛的小顛步,亦步亦趨的跟在後面。

    在獨耳的帶領下,走了沒多久,汪小飛和黃豆、禿子,就如願以償的看到了天狼。

    此時的天狼,跟它們之前見到的判若兩狗,沒有一絲的凶狠模樣,四肢著地、趴在地上,兩眼無神,渾身抽搐,身上散發出一股惡臭,它吃的狗糧最多,拉的也越狠,周圍的地上一片狼藉。

    汪小飛看了一眼,皺了皺鼻子,嫌惡的叫道:「嗷嗚,臭死了,還想咬這個笨狗幾口,這可讓本汪怎麼下嘴……」
小雲雲530929 發表於 2018-1-25 14:35
299離開



    天狼趴在地上,身體微微抽搐,它感覺自己的身體仿佛要散架了一般,絲毫使不上力氣。

    天狼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了,只記得吃了小家狗給的狗糧後,肚子就開始不舒服了,隨後就是不停的腹瀉,拉的比吃的還多,身體已經完全虛脫了。

    「嗚嗚……」天狼喉嚨裡發出嗚咽聲,它的肚子疼的厲害,仿佛又要開始拉肚子了,它已經記不清是第幾次了,身上沾了很多排泄物,它已經連動都不想動了。

    「笨狗,你還沒有拉死呀。」汪小飛叫道。

    天狼身體十分虛弱,警惕性也大不如前,聽到汪小飛的叫聲後,才猛然警覺過來,歪了歪腦袋,望向了汪小飛的方向。

    「汪,你這只小家狗,到底給我吃了什麼?」天狼有氣無力的叫道。

    「笨狗,你以為本汪的食物,是那麼好搶的。」汪小飛不屑道。

    「你這只可惡的小家狗,果然是你給了我壞的食物,讓我吃壞了肚子。」天狼叫道。

    「嘿嘿,現在知道也晚了,你個笨狗。」汪小飛用毛爪捂著鼻子,它的嗅覺很靈敏,這股子臭味,讓它有些受不了。

    「還記得我給你們兩個說的嗎?給你們吃的,你們就吃,不給你們,也不許要。」汪小飛扭頭,對著黃豆和禿子叫道。

    看到天狼的慘樣後,黃豆和禿子都嚇的不輕,趕忙連聲答應,今天剛遇到汪小飛的時候,他們就聞到汪小飛身上有狗糧的味道,給汪小飛討要,它卻不可給,當時還有些不甘心,後來看到汪小飛,將那袋子狗糧給了天狼,它們只覺得十分心痛。

    現在看到天狼這幅慘樣,就是吃了那袋狗糧造成的,它們心中十分慶幸,幸好自己沒有吃,否則,現在趴在地上站不起來的就是自己了。

    「它們三個不是經常欺負你們嗎?你們現在可以報仇了。」林飛道。

    「大飛哥,你是什麼意思呀?」禿子叫道。

    「你們是笨蛋嗎?我是讓你們有仇報仇,有怨報怨,狠狠的咬這三只流浪狗,記著多幫我咬幾口,這樣才解氣。」汪小飛皺了皺鼻子,這三只狗身上都臭的很,它可不願意自己動嘴咬,萬一不小心沾上了排泄物,它今天就別想進家門了。

    「大飛哥,你是說,讓我們咬天狼老大嗎?「黃豆問道。

    「它攤在地上,都沒了半條命了,還什麼老大,你們兩個要是連這都不敢的話,以後就別跟我混了。」汪小飛叫道。

    黃豆和禿子對視了一眼,都不禁有些猶豫,它們經常被天狼欺負,打心眼裡對天狼有一種畏懼,但是汪小飛的話,它們又不敢不聽,汪小飛經常給它們好吃的,這麼好的老大去哪找,更重要的是,汪小飛比天狼更加的厲害。

    「嗚嗚……」黃豆和禿子口中,發出一陣沉悶的嗚咽聲,伏低了身體,發出攻擊的姿態。

    「不用這麼麻煩,這個天狼就剩半條命了,直接咬它就是了,它根本沒有力氣反抗。」汪小飛叫道。

    「小家狗,你這是個卑鄙小狗,等我身體好了,一定不會放過你。」天狼怒吼道。

    「你還想好?」汪小飛的毛臉上,露出凶狠之色,道:「黃豆禿子,替我咬斷它的一條腿,讓它變成廢狗,看它還怎麼找我報仇。」

    「大飛哥說得對,咬斷了天狼的腿,以後就不怕它報復了。」黃豆眼中露出一抹凶光。

    「就是這一片的老大,以後就是大飛哥了。」禿子叫道。

    「哪來那麼多廢話,還不趕緊咬它。」汪小飛皺了皺鼻子,這股子味太重,都快把它熏暈了。

    有了汪小飛坐鎮,禿子和黃豆膽子變大了很多,直接撲上去,對著天狼一陣撕咬。

    「汪,你們兩個笨狗,敢咬我,等我好了,一定把你們撕碎了。」天狼怒不可遏的叫道。

    剛開始,天狼還有些硬氣,到了後來,黃豆和禿子膽子越來越大,咬的也越來越狠,把天狼疼了個半死,發出凄厲的叫聲:「嗷嗷,疼死我啦!」

    汪小飛瞪著天狼,並沒有太多的同情,狗群之間的鬥爭就是這麼殘酷,如果換成失敗的是自己,天狼也不會放過自己,說不定會更狠,直接把自己咬死。

    汪小飛到不一定要將天狼置於死地,只是想要教訓對方,讓其他流浪狗看到自己的厲害,以後不敢再欺負自己。

    ……

    接下來的幾天,林飛的生活悠閑了很多,春城市人民醫院已經宣布了禽流感患者治愈的消息,並且開始大範圍的使用中藥治療法,一時間,春城市人民醫院成為了眾人關注的焦點,不光衛生部的專家組常駐人民市醫院,電視新聞也是頻頻曝光,一下子讓春城市人民醫院名聲大噪。

    不過,也正是因為這個原因,林飛也不方便再去醫院了,省的被有心人發現了,即給醫院惹了麻煩,又給自己找了不痛快,如果有需要的話,項棟梁也會過來找他,溝通一下治療的進展。

    讓林飛欣喜的是,林氏中獸醫診所也漸漸上了正軌,因為每天都正常營業,帶寵物上門看病的寵主也越來越多,有時候黃振遠一個人都忙不過來,林飛這個老板也會親自診治。

    中午的時間短,林飛四人都在診所吃飯,有時候個點個的,有時候會叫幾個菜,大家拼桌一起吃,不光能多吃幾道菜,而且吃飯的氛圍也熱鬧。

    今天上午,來了好幾個客人,林飛為了表示一下,中午請大家吃飯,叫了四份米飯,四道菜,分別是酸辣土豆絲、宮保雞丁、清炒菜花、爆炒肥腸,有葷有素,口味齊全,老板還送了四晚雞蛋湯,不過雞蛋湯味道一般,林飛寧願喝茶。

    「叮鈴鈴……」林飛剛吃完飯,他的手機就響了起來,林飛拿出手手機一看,屏幕上顯示的司徒冬梅的號碼。

    林飛給眾人打了招呼,隨後走到一旁,摁下了接聽鍵,道:「喂。」

    「林醫生,我是司徒冬梅。」

    「司徒會長您好。」

    「林醫生,幾日不見,您現在可是香江的大紅人了,好幾個報紙,都有關於您的報道。」司徒冬梅笑道。

    「司徒會長,您就別寒摻我了,打官司可不是什麼好事。」林飛苦笑道。

    「那可不一定,我看您這次,只要能夠勝訴,在香江馬醫界可就無人不知,無人不曉了。」司徒冬梅道。

    「又不是什麼好名聲。」林飛說道。

    「別管是因為什麼出名,只要有了名氣,以後害怕掙不到錢。」司徒冬梅說道。

    「司徒會長,您今天給我打電話,應該不單單是為了這件事吧。」林飛問道。

    「我那位納布朗雜志的記者朋友有消息了。」司徒冬梅說道。

    「怎麼說?」林飛問道。

    「他這兩日正好有時間,想當面跟給您做個采訪。」司徒冬梅道。

    「你那位朋友現在在哪?「林飛問道。

    「米國。」司徒冬梅道。

    「那麼遠。」林飛道。

    「所以說,他可是誠意十足。」司徒冬梅說道。

    「現在科技這麼方便,為啥不視頻采訪,反正也只是個雜志,也不是電視節目。」林飛道。

    「你倒是挺會幫他省錢。」司徒冬梅笑道。

    「萬一我的醫術不被西方國家認可,也省的人家白來一趟嘛。」林飛道。

    「像他們這種做記者的,對於所有的事都抱著懷疑的態度,所以他想當面采訪你,而且,他也想來一趟香江,做一些實地的調查。」林飛道。

    林飛聽出了弦外之音,看來這位納布朗雜志的記者,對於他治好先天性心血不足這種病症的事,也不是那麼相信。

    既然如此,林飛也沒必要替他考慮了,道:「那就當面采訪吧。」

    「ok。」司徒冬梅笑了笑,道:「他的飛機,大後天能到香江,您什麼時候過來。」

    林飛沉吟了片刻,道:「我收拾一下,如果能買到飛機票,就後天到,如果買不到,就大後天到。」

    「那我就跟他敲定了。」司徒冬梅道。

    「辛苦了。」林飛道。

    「光說可沒用,來香江的時候多帶點錢,別忘了請我吃大餐。」司徒冬梅笑道。

    「放心吧,我帶著支票簿過去。」林飛笑道。

    掛斷了手機之後,林飛思索了片刻,距離開庭打官司還有好幾天,林飛原本沒指著太早去香江,畢竟,但是有了這個納布朗雜志的采訪,林飛就不能往後拖了,總不能讓人家記者等自己吧。

    想到這,林飛回到沙發旁,對著剔牙的黃振遠,道:「黃醫生,明天我能就不過來了。」

    「林醫生,您有事就去忙吧,診所裡有我。」黃振遠笑了笑,當初林飛請他來,不就是為了這個目的嗎?

    「我要去一趟香江,估計要在那邊呆一段時間。」林飛道。

    「林醫生,您又去香江呀。」黃曉月有些羨慕的說道。

    「林子,開庭不是還有一段時間嗎?咱們去那麼早干嘛?」包慶問道。

    「司徒冬梅聯系我了,那個納布朗雜志的記者要來采訪我,就約在了香江。」林飛道。

    「那我今晚回去,也收拾一下東西。」包慶聳了聳肩膀。

    「林醫生,您說的事米國馬醫界最權威的納布朗雜志嗎?」黃振遠追問道。

    「黃醫生,您也知道?」林飛有些意外。

    「我曾經看過一篇關於獸醫論文,給了我很大的啟發,就是納布朗雜志上發表的,所以記憶比較深刻,可惜咱們國內賽馬行業沒有興起,想買這個雜志,還真不容易。」黃振遠嘆息道。

    「這次去香江,我去書刊轉轉,如果有納布朗雜志的刊物,就給你帶回來。」林飛道。

    「那太好了,香江的賽馬行業,雖然比不上西方國家,但是要比國內強得多,或許還真能買到。」黃振遠欣喜道。

    「黃醫生,這種米國的獸醫雜志,刊登的不都是西方的獸醫理論嗎?你一個中獸醫,能有什麼啟發?「林飛反問道。

    「林醫生,我看的那個獸醫論文,並不是西方獸醫論文,而是一片關於針灸的論文。」黃振遠說道。

    「針灸?」林飛疑惑道。

    「對呀。」黃振遠道。

    「這道有點意思,這次到了香江,正好問問那個記者,看看到底是個什麼情況。」林飛納悶道。

    針灸應該屬於針灸範疇,給動物針灸,應該屬於中獸醫的範疇,國外的獸醫雜志居然能刊登針灸的論文,這算是個什麼情況?難道國外也流行針灸?

    ……

    晚上回家,林飛走到小區門口時,剛好碰到了汪月霞,母子二人就一道返回了家中。

    一進家門,就聞到一股誘i人的飯菜香味,桌子上已經擺放著兩道菜肴,林安棟從廚房裡探出頭來,道:「去洗手吧,我把鍋裡的魚盛出來,就能吃飯了。」

    「今天伙食不錯呀。」林飛笑道。

    「你們兩個大忙人辛苦了,不得給你們補一補。」林安棟的話音落下,就端著一個盆子,從廚房裡走了出來,頓時一股魚香味撲鼻而來。

    「什麼魚?」林飛問道。

    「羅非魚,怕一條不夠吃,就燉了兩條。」林安棟說道。

    羅非魚刺少,肉也嫩,而且魚腥味比較小,只是個頭都不大,只燉一條魚的話,的確不夠三個人吃。

    沒一會,飯菜齊了,一家三口圍坐在一起用餐,借著這個機會,林飛也想將自己去香江的事情告訴父母。

    不過,還不等林飛開口說,汪月霞卻提起了另一件事,道:「兒子,我聽項院長說,那個陳專家找過你。」

    「嗯,去過我的診所。」汪月霞問道。

    「還能是什麼事,無非就是,想讓我去京城,幫著給他的那位朋友治病。」林飛聳了聳肩膀,道。

    「你拒絕他了?「汪月霞說道。

    「是呀,他的那位朋友得了絕症,人家正規醫院都治不好,我去湊什麼熱鬧呀。」林飛搖頭說道。

    「陳專家的朋友,到底得了什麼病?」汪月霞雖然聽說了,陳專家來春城的目的,但是很多細節事情,林飛並沒有告訴她。

    「漸凍症。」林飛道。

    「這不是絕症嗎?」汪月霞皺了皺眉。

    「所以我才拒絕了。」林飛道。

    汪月霞點點頭,沒有再說什麼,今天項棟梁找到她,希望她能勸勸林飛,幫著陳專家的朋友診病,哪怕林飛治不了,無非是去京城白走了一遭,權當是旅游了,如果真能治好陳專家的朋友,也算是結了善緣。

    現在看起來,恐怕這個善緣不是那麼好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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