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生活] 萬能小獸醫 作者:跑盤 (連載中)

 
小雲雲530929 發表於 2018-3-6 11:01
320視察



    羊城東站。

    林飛等人為了安全離開香江,並沒有乘坐飛機,而是坐火車從紅磡直達羊城東站,不得不說,隨著科技的發展,兩岸的交通也變得更加方便。

    以前提起香江,總覺得就是一個孤島,要麼坐飛機,要麼坐船,但是,現在連直達的火車都有了,不得不令人心生感慨。

    「奶奶的,總算離開香江了,害的我這幾天提心吊膽,連飯都吃少了。」包慶笑道。

    「也沒見你瘦了。」林飛道。

    「我這是水土不服,浮腫。」包慶聳了聳肩膀。

    「兒子,到了羊城,咱們也算是安全了,准備什麼時候回春城。」林安棟說道。

    「我和包子都是第一次來羊城,既然都已經來了,不如在羊城玩兩天,都說羊城彙集了天下的美食,正好咱們也可以嘗嘗。」林飛道。

    「林叔,您以前來過羊城?」包慶問道。

    「來過是來過,不過,也有快十年了,估計變化大了。」林安棟說道。

    「羊城有沒有比較出名的美食街?」包慶說道。

    「我記得有個惠安東路,就是一個美食街,各色各樣的小吃都有,而且價格也不貴。」林安棟說道。

    「那還等啥,咱就直接去唄。」包慶說道。

    「總得先找個酒店安頓下來再說。」林飛提議道。

    「我肚子都餓的咕嚕響了,你不餓呀。」包慶反問道。

    火車上的食物又貴,味道也好吃,三人就吃了點泡面,要說不餓,那才是怪事。

    「那咱們就先去吃飯,等吃完飯,再找住的地方。」林飛道。

    「一大早就起來坐火車,也怪累的,咱們打車過去吧。」林安棟說道。

    林飛自然不會拒絕,一行三人打了一輛出租車,直奔惠安東路。

    「叮鈴鈴……」剛上出租車,林飛的手機就響了起來,林飛拿出手機一看,屏幕上顯示的事黃曉月的號碼。

    林飛摁下接聽鍵,道:「喂。」

    「林醫生,我是黃曉月。」

    「怎麼想起給我叫電話了,是店鋪裡有事嗎?」林飛問道。

    「店裡來了一個人,要找您。」黃曉月說道。

    「什麼人?」林飛疑惑道。

    「就是上次來的那個大胖子,叫什麼包總。」黃曉月說道。

    林飛有些意外,問道:「他去干啥?「

    「他說是找您的,我說您不在,他也不著急走,都等了半個小時了。」黃曉月說道。

    「除了他,還有其他人嗎?」林飛追問道。

    「沒,就他一個人,比上次來好說話多了。」黃曉月說道。

    「隨他去吧。」林飛道。

    「那您什麼時候回來?」黃曉月說道。

    「過幾天吧。」林飛應了一聲,又想起了什麼,道:「盯著他點,如果在店鋪搗亂,就把他趕出去,不用給我面子。」

    「知道了。」黃曉月應道。

    掛斷了手機後,林飛露出一抹思索之色,他沒想到,包興峰居然這麼快就跑到春城去了,這道有點意思。

    「包興峰去你的獸醫診所了?」林安棟問道。

    「嗯。」林飛點點頭。

    「這個胖子是去干嘛,不會又去搗亂了吧。」包慶瞪大了眼睛,追問道。

    「搗亂?他現在可沒那個膽量,老實的很。」林飛說道。

    「這麼說,這家伙被毒……」包慶剛想說出毒藥,又想起司機也在車上,改口道:「這家伙是被那件事嚇壞了,主動跑到春城,向咱們示好。」

    「看樣子,應該是這樣。」林飛道。

    「這就叫惡人自有惡人磨。」林安棟笑道。

    「爸,有你這麼說自己兒子的嘛。」林飛苦笑道。

    包興峰主動去春城,已經擺明了求和的姿態,讓林飛三人心情大好,至於回春城的事,林飛倒是並不著急,再晾包興峰幾天,對方或許會更聽話。

    林飛三人在春城呆了兩天,吃了不少美食,逛了不少景點,三人還仗著膽子吃了一頓蛇肉,味道的確很美味,至於老鼠肉只是瞧了瞧,三人還是下不了口。

    第三天上午,一行三人坐飛機趕回了春城。

    連著跑了這麼多天,三人都有些累了,林飛也沒有去林氏獸醫診所,直接讓包慶回家休息,而林飛和林安棟也回到了自己家裡。

    父子倆去外面呆了這麼多天,一直是報喜不報憂,汪月霞一直以為兩人打官司很順利,還順便去羊城游玩了一圈,心裡已經頗有怨言。

    為了平息汪月霞的妒忌之心,父子二人回來的路上,給汪月霞買了不少禮物,同時,去菜市場買了很多食材,准備晚上露一手,給汪月霞做一頓大餐。

    紅燜羊肉、油燜大蝦、爆炒雞胗、紅燒平魚,都是林安棟的拿手好菜,至於林飛則是做了一西紅柿炒雞蛋、酸辣土豆絲,還有一道清蒸螃蟹,父子兩人的廚藝高下,立見分曉。

    在汪月霞回來之前,還要打發一個人,不,應該是一條狗。

    汪小飛已經好幾天沒看到林飛和林安棟了,這個貨一向喜歡熱鬧,只有它和汪月霞家裡冷冷清清,今天回到家,看到林飛父子回來了,立刻興奮的上躥下跳,伸著兩個狗爪,給林飛索要好吃的。

    「看你身上髒兮兮的,又去哪瞎鑽了。」林飛問道。

    「嗷,本汪去公園玩了,裡面可大了,可好了。」汪小飛叫道。

    「以後別跑那麼遠了,小心被人抓住,吃狗肉。」林飛告誡道。

    「嗷嗷,知道了。」汪小飛叫了一聲,不過狗眼珠子一轉,顯然沒什麼誠意。

    等到汪月霞回家,父子二人已經做了滿滿當當的一桌子菜,一家人能團聚,汪月霞也很高興,至於在電話裡說的父子二人拋下她出去玩的事,也不過是鬧著玩而已,她又不是不懂事的人,哪裡不清楚去外地打官司的辛苦。

    吃飯前,林安棟習慣性的打開電視,看不看不要緊,關鍵是聽個響聲。

    一家人團聚,難免喝點小酒,幾杯酒下肚,林安棟開始聊起這次去香江的經歷,當然還是本著報喜不報憂,說的都是在香江和羊城的所見所聞,並沒有說父子二人遇到的麻煩事。

    又過了一會,開始播春城新聞的時候,汪月霞示意父子二人安靜,觀看一下播放新聞的內容。

    只見,電視裡一個穿著綠色西裝的主持人,用標准的普通話,說道:「現在播報一下,禽流感方面的新聞,自從春城市人民醫院使用中藥治療的方案後,禽流感病情得到了控制,大量的禽流感患者被治愈,禽流感病毒已經被攻克,春城市有關領i導表示高度贊揚,同時,衛生i部也高度關注此事,近期會派人來春城視察……」

    「看到了吧,我們春城市人民醫院這次可是露臉了,以後省人民醫院、二院也被比下去了,院領i導一高興,這個月發了雙倍的獎金。」汪月霞笑道。

    「哼,這還不是兒子的功勞,如果不是兒子把藥方給了你們醫院,哪有你們現在這麼神氣。」林安棟哼道。

    「那是,還是咱兒子的醫術厲害,連我這個當媽的都佩服,來兒子,我敬你一杯。」汪月霞道。

    林飛笑了笑,跟汪月霞碰了一杯酒,雖然他沒有撈到名氣,卻撈到了實惠。

    「你都辛苦這麼多天了,項院長沒說給你放幾天假?」林安棟問道。

    「放假也得過幾天了,衛生i部的領i導馬上要來視察了,這可是我們醫院的頭等大事,我可不能缺席了。」汪月霞一臉鄭重的說道。

    聽到這,林飛和林安棟相視一眼,不約而同的想到了什麼……
小雲雲530929 發表於 2018-3-12 11:01
321質疑


    前幾天,陳景華剛打過電話,說衛生1部的領i導要來視察,他的那位朋友也回來,讓林飛幫他的朋友診治一下病情,雖然沒有明說,但是林飛猜測,陳景華口中的朋友,很有可能就是那位前來視察的領i導。

    畢竟,當初陳景華直接被安排為禽流感專家組的副組長,能夠有這份影響力的人,在衛生i部也不會多。

    林安棟似乎也猜到了這一點,追問道:「你知道是衛生1部的哪位領i導來視察嗎?」

    「你不是一向不怎麼關心我們醫院的事嗎?今天怎麼好奇起來了?」汪月霞說道。

    林安棟這段時間一直跟林飛在一起,上次陳景華打電話的時候,林安棟也在一旁知道了,所以要比老婆了解的更多一些,知道陳景華的那個朋友,很有可能是衛生1部的某位領i導。

    「這不是好奇嘛。」林安棟說道。

    「據說,那位來視察的領i導叫吳慶安,是衛生1部的副i部1長。」汪月霞說道。

    「副i部級的高官?」林安棟咽了咽口水,有些緊張。

    「何止呀,聽他們說,這位吳部1長很有潛力,是常i務副i部1長的競爭者之一。」汪月霞說道。

    「那位吳部1長的身體狀況怎麼樣?」林安棟說道。

    「你怎麼想起問這個了,衛生1部的領i導,還能缺醫生看病,身體肯定是好的,否則,也沒有資格被提拔了。」汪月霞說道。

    「我看未必,要是我的話,就算得了病,也不會告訴別人,只會考慮私下治好,省的影響了前途。」林安棟說道。

    「你今天是怎麼了,竟說這些怪話。」汪月霞不解道。

    「林飛沒有隱瞞,如實說道:「前兩天,禽流感專家組的陳景華給我打電話,說過兩天衛生1部的領i導要來視察,他的那位朋友也會一起來。」

    「這麼巧?」汪月霞先是一愣,隨後仿佛想想通了什麼,道:「兒子,你的意思是說,陳專家口中的那位朋友,很有可能就是吳部1長?」

    「能輕易的給陳景華安排一個專家組副組長名頭的人,恐怕衛生1部也沒有幾個吧。」林飛說道。

    「還真是,那位陳專家,也是國內很有名的醫生,一般人恐怕也使不動他。」汪月霞嘀咕道。

    「這還不是最關鍵的。」林安棟嘆了一口氣,道:「那位陳專家還說,等他的朋友到了春城,還要來拜訪兒子,讓兒子幫對方診治一下病情。」

    「啊!「汪月霞有些驚訝,嘀咕道:「這麼說,吳部1長來視察,不光是為了禽流感的事,還有讓兒子給他瞧病的意思。」

    「就怕是這樣。」林安棟攤了攤手。

    「不至於吧,吳部1長身居高位,又是現管,想要什麼樣的醫生找不到,會偏偏跑到春城請兒子看病。」汪月霞有些不敢相信。

    「我也希望不是。」林飛說道。

    「可是聽那位陳專家的意思,這件事八九不離十。」林安棟說道。

    「漸凍症可是絕症,是國際上公認的,全世界有那麼多醫生去研究,都依然無法攻克這個難題,他就算來了,兒子也不可能治好呀。」汪月霞說道。

    「誰都知道這個理,恐怕那個吳部1長也知道,無非是抱著一試的心思,死馬當活馬醫唄。」林安棟說道。

    「兒子,那你准備怎麼辦?」汪月霞問道。

    「對方要是真來了,我也不能不見,順其自然吧。」林飛說道。

    「兒子,那位吳部1長要是私下找你,可千萬不要托大,治不好就是治不好,萬萬不能給他希望。」汪月霞叮囑道。

    當了這麼多年的醫生,汪月霞也見過很多絕症患者,她很清楚,給患者希望是好的,但是希望越大、失望越大,萬一病人承受不了這種失望,肯定會連帶著埋怨醫生,與其如此,還不如一開始就不要給對方希望,雖然說這種話有些不負責任,但事實如此。

    「我明白。」林飛道。

    雖然知道兒子辦事有分寸,但汪月霞還是忍不住有叮囑了即便,直到把林飛給說煩了……

    翌日上午,林飛起了個大早,吃完飯之後,跟汪小飛玩了一會,然後就直奔林氏中獸醫診所而去,畢竟這一走又是好多天,雖然有黃振遠父女看店,他還是有些不踏實。

    林飛開車來到了中山路,路過康瑞動物醫院的時候,發現診所已經開門了,這不禁讓林飛有些好奇,約翰從裡面出來了沒有。

    到了診所附近,林飛正准備停放汽車的時候,才猛然發現林氏獸醫診所門口停著三輛車,已經沒有停車的地方了,這讓林飛心裡不免有些窩火,暗道,哪個不開眼的,把車停到老子的店門口了,這不是影響做生意嗎?黃曉月這個丫頭,怎麼這麼沒有眼力勁,也不知道出來阻止。

    「汪汪……」林飛剛走到門口,就聽到了一聲犬吠。

    林飛愣了一下,隨後一喜,暗道:「莫非這些車,都是帶著寵物看病的人停放的。」

    果然林飛一進門,就看到屋子裡亂哄哄的,暖男金毛、長毛波斯貓、愛亂叫的吉娃娃,還有一只會說話的八哥,再加上一旁陪伴的寵主,讓診所的大廳變的熱鬧了起來。

    「呀,林醫生,您回來啦。」黃曉月說道。

    林飛揮了揮手,將黃曉月叫到一旁,低聲道:「曉月,今天怎麼這麼多客人?」

    「嘿嘿,這幾天客人都不少。」黃曉月一臉得意的說道。

    「怎麼宣傳的?」林飛問道。

    「還記得那個普拉多嗎?黃曉月問道。

    「就是那個整天喊老鐵,一臉賤笑的主播。」林飛問道。

    「普拉多是條狗,你說的那個老鐵,是他的主人。」黃曉月道。

    「這些都是那個主播招來的?」林飛猜測道。

    「對呀,現在的年輕人都愛看直播,尤其是養寵物的人,最喜歡看寵物主播,不僅好玩,還能學到養犬的知識。」黃曉月說道。

    「那個叫主播,為什麼肯幫咱們宣傳?」林飛問道。

    黃曉月搓了搓手,道:「還能為啥,這個唄。」

    「行,回來我幫你報銷。」林飛道。

    「嘿嘿,就等您這句話了。」黃曉月笑道。

    「如果生意一直這麼好,不光給你報銷,月底還有獎金。」林飛說道。

    「那我就謝謝您了,林老板。」黃曉月露出欣喜之色。

    「用不用我幫忙?」林飛掃視了一眼,還在排隊的寵主。

    「您肯出手治病,再好不過了。」黃曉月說道。

    「你一個人忙得過來嗎?」林飛問道。

    「我不知道你們今天回來,不然,我早給包子打電話了,催他過來幫忙。」黃曉月說道。

    「我幫他打電話吧,你把要看病的寵物帶過來。」林飛說道。

    「好嘞。」黃曉月應了一聲,走到幾位候診的寵主面前說道:「各位,我們診所又來了一位林醫生,還在排隊的寵主,可以帶著寵物過來,請他看病。」

    聽了這話,幾位寵主原本還挺高興,但是扭頭望向林飛後,反而冷靜了下來,愣是沒有一個人回應。

    黃曉月也愣了一下,對著一個抱著波斯貓的男子,道:「這位先生,您是下一位,要不我帶您的波斯貓,請林醫生診治。」

    「這位林醫生也是中獸醫?」抱著波斯貓的男子問道。

    「對呀。」黃曉月說道。

    「這位林醫生看著這麼年輕,不會是黃醫生的徒弟吧?」抱著波斯貓的寵主皺了皺眉,似乎有些不情願。

    在他看來,中獸醫和中醫一脈相承,都講究一個經驗的積累,一般都是給人年紀愈大,醫術越好的印像,林飛看起來也就二十多歲,估計大學畢業沒多久,能有什麼看病的經驗,他可舍不得,將自己當成孩子一般養的波斯貓,給一個年輕的醫生練手。

    聽到這話,林飛也不禁有些哭笑不得,連衛生i部的副1部1長都想請自己看病,千裡迢迢從京城趕過來,這倒好,現在主動給一只貓看病,卻被人嫌棄了。
小雲雲530929 發表於 2018-3-15 14:42
322再見



    「您可真會開玩笑,林醫生是咱們春城有名的中獸醫,名氣比黃醫生還大哩。」黃曉月說道。

    「真的?我怎麼沒有聽說過?」抱著波斯貓的男子質疑道。

    「前一段時間,春城市警犬基地鬧犬瘟的事,您知道麼?」黃曉月問道。

    「我知道,那幾天,我都不敢帶我們家小不點出去,生怕他也染上了。」抱著吉娃娃的女寵主說道。

    「就是這位林醫生,治好了春城警犬基地的犬瘟,而且一只死亡病例都沒有。」黃曉月說道。

    「這麼厲害。」抱著波斯貓的男子有些驚訝,同時望向抱著吉娃娃的寵主,似乎有些詢問的意思。

    「是有這麼回事,那個醫生什麼模樣,我也記不清。」抱著吉娃娃的女子道。

    「還有,春城市動物園大熊貓生病,熊貓幼崽病危的時候,連大熊貓繁育基地的人都束手無策,還是這位林醫生出手救治的,還專門接受過采訪呢。」黃曉月說道。

    「我搜到了,還真有這麼回事,新聞上還有照片呢。」抱著波斯貓的男子有些意外,又有些吃驚。

    「這位先生,您現在還想讓林醫生幫忙給寵物看病嗎?如果願意的話,就跟我去二樓的診室,如果不願意的話,也可以等黃醫生診治,我帶下一位寵物請林醫生治療。」黃曉月說道。

    「別別別,我先來的,先給我看,不,先給我家的貓看。」抱著波斯貓的男子趕忙說道,開玩笑,放著這麼有名的醫生不看,他傻了?

    林飛也不跟他計較,淡淡的說道:「跟我上來吧。」

    其他的幾位寵主,也都搜索到了林飛的新聞,頓時,望向林飛的目光,多了幾分鄭重,不少人都眼巴巴的瞅著二樓的方向,暗道,原來,這位才是診所的主治醫生,難怪他的診室是二樓,要不我也等著,讓這位林醫生幫忙診治。

    黃曉月明顯感覺到,經她剛才一說,這些寵主明顯冷落了自己的父親,更傾向於讓林飛幫自家的寵物看病,畢竟樹的影、人的名,都能起到街竿見影的效果。

    對此,黃曉月倒是並不是生氣,因為她很清楚,林飛才是這個診所的老板,也是這個診所的招牌,林飛的名氣越大,吸引來的客戶越多,她和父親也能跟著沾光。

    再說了,林飛的醫術比他父親厲害這是事實,真正有本事的人,誰都會佩服,黃曉月也同樣如此。

    這段時間,雖說林飛掙了不少錢,但他說到底還是個獸醫,本職工作還是給動物看病,所以,還是能夠沉下心來給動物看病的。

    林飛診治的這只波斯貓很胖,很乖,林飛伸手摸了摸它,不是毛長,是真胖。

    根據寵主的描述,這只波斯貓最近沒有胃口,經常叫,脫毛也很厲害,有時候吃過了東西,還會有嘔吐的跡像,寵主原本以為不是大事,結果這種情況一直沒好,反而有越來越嚴重的趨勢,寵主就帶著波斯貓趕緊來診所看病。

    這只波斯貓很老實,又或者說憔悴,林飛幫它檢查身體的時候一動不動,對於貓科動物來說,這是很不常見的,貓科動物的警惕性比較強,很少讓外人撫摸自己,甚至讓不讓主人摸,都得看心情。

    林飛給波斯貓做了詳細的檢查,發現波斯貓得了病毒性胃炎,而且症狀已經比較嚴重了,這種胃炎是由某種病毒引起的疼痛,治療起來頗為麻煩,最好的辦法就是慢慢調理,增強波斯貓的免疫力,達到克制病毒的目的。

    林飛開了一個藥方,讓寵主將藥熬制好了以後,晾干成粉末狀,然後摻入波斯貓喜歡吃的食物裡,一個星期左右的時間就能見到療效。

    寵主以前也帶波斯貓看過病,不過看的都是西醫,還是頭一次給波斯貓服用中藥,哪怕知道林飛是很有名的醫生,心裡也難免有些忐忑。

    送走了波斯貓和它的主任後,林飛又幫兩只動物看了病,跟給人看病比起來,林飛還是更喜歡給動物看病,這才是他想要的感覺。

    林飛給這波動物看完病後,包慶才姍姍遲來,還在林飛面前打了個哈欠。

    「你這個家伙,怎麼現在才來,我們都忙活半天了。」林飛說道。

    「在外面呆了這麼多天,回來了好容易睡個踏實覺,誰知道今天會有這麼多的客戶。」包慶道。

    「你這家伙,什麼時候都有理由。」林飛哼道。

    「路遙知馬力日久見人心,啊,不在乎這半天的時間。」包慶嘿嘿一笑,道:「林醫生辛苦了,我去給你泡杯茶,你休息一會。」

    說完,包慶就溜了。

    看到黃振遠也忙完了,林飛笑著走過去,想要跟他聊一會,畢竟,他一走這麼多天,都是黃振遠父女在看店,現在回來了,總得當面表示感謝。

    「黃醫生,多虧了你們,要是沒把你們請來,別說今天來這麼多客人了,估摸著一個人影都沒有。」林飛說道。

    「林老弟客氣了,這是我們應該做的。」黃振遠不以為意道。

    「爸,你這一句林老弟,可硬生生的把握降了一個輩份。」黃曉月有些哭笑不得道。

    林飛笑了笑,道:「咱們各論各的。」

    「這還差不多。」黃曉月道。

    「嗚嗚……」就在此時,一陣汽車聲響起,黃曉月噌的一聲從沙發上站起來,道:「有來客人了,我去看看。」

    剛到門口,黃曉月瞥了一眼,就轉身往回走,道:「林醫生,是那個包董的車。」

    「包興峰?」林飛說道。

    「對,我認識他的車,天天來。」黃曉月說道。

    林飛沒有起身,該來的總會來的,他也想看看,此時、此地的包興峰,會是一種什麼樣的態度。

    沒多久,包興峰就走進了診所,習慣性的打量了一眼,在看到林飛的時候,突然間兩眼放光,不由自主的喊道:「林醫生,你回來啦。」

    林飛也愣了一下,才幾日不見,這包興峰就瘦了一圈,神態十分的憔悴,仿佛大病了一場似得,林飛不禁有些納悶,自己用的是慢性毒草,應該沒這麼厲害吧?
小雲雲530929 發表於 2018-3-21 11:55
323畏懼之心


    包興峰的到來,也算是在林飛的預料之中。

    「包董,幾日不見,你倒是清減了不少。」林飛說道。

    「林醫生,總算是見到您了,我這心也踏實了。」包興峰說道。

    「是嗎?」林飛冷笑道。

    包興峰擠出一抹笑容,帶著討好的語氣,道:「林醫生,以前是我不對,不該對您無理,給您造成了不小的麻煩,只要你能原諒我,讓我干什麼都成。」

    「哼,早干嘛去了。」包慶哼道。

    「對,是我有眼不識泰山,怨我。」包興峰附和道。

    「包董,您今天找我來,是為了什麼事?」林飛問道。

    「林醫生,我是來找您看病的。」包興峰趕忙說道。

    「哈哈,看病?我們這是獸醫診所,只給畜生看病。」包慶笑道。

    「這……」包興峰嘴角抽搐了一下,狠狠的瞪了包慶一眼,卻因為有求於林飛,不好發作。

    林飛也笑了笑,道:「包董,有什麼事,來我的診室談吧,免得耽誤了病人看病。」

    「好。」包興峰心裡松了一口氣,他好歹也是一個大老板,讓他在這麼多人面前伏低做小,他還真受不了。

    包慶遲疑了一下,也跟著走了上去,他怕包興峰狗急跳牆,會對林飛不利,至於避嫌,也沒啥好避的,香江的時候他天天跟林飛在一起,對他和包興峰的很遠了如指掌。

    到了二樓的診室,包慶將門關好,就靠著桌子站著,靜靜的看著坐在沙發旁的林飛和包興峰談話。

    雖然,包慶和包興峰都姓包,五百年前或許還是一家子,但是,他對這個比自己還胖的家伙,著實沒有什麼好感。

    「林醫生,以前的事,是我不對,求您大人有大量,饒了我吧。」沒有了外人,包興峰的姿態放的更低了。

    「你想讓我幫你解毒?」林飛問道。

    「是是,只要您能幫我解毒,讓我干什麼都行。」包興峰身家億萬,可謂是想盡了榮華富貴,他還有大好的生活要過,可不想現在就英年早逝。

    「包董,您去醫院看過嗎?」林飛道。

    「不瞞您說,西醫院、中醫院我都去過了,而且在等您這些天,附近大大小小的醫院,我都看了個遍,但是,沒有一個人能幫我解毒。」包興峰無奈道。

    「你倒是挺誠實。」林飛道。

    「我是真服了。」包興峰說道。

    「我看是真的怕死。」包慶笑道。

    「這麼說也對,誰不怕死,我還有大好的人生,可不想就這麼死了。」包興峰說道。

    「老趙說得好,人世間最可悲的莫過於,人死了,錢沒花了,老婆還得跟人跑。」包慶打趣道。

    「老婆跟人跑了,我倒是不擔心,關鍵是,我真不想死,還是死的這麼憋屈。」包興峰說道。

    「包董,咱們明人不說暗話,你身上的毒,雖然是我下的,但你也找人威脅過我的生命,也算是有來有往,你現在有什麼理由,讓我幫你解毒。」林飛說道。

    「我這裡有張支票,您自己寫個數,就當是,我給您賠罪的。」包興峰說道。

    「我怕有命拿,沒命花,等你好了以後,要是氣不過被我勒索,買凶殺我怎麼辦?」林飛反問道。

    「林醫生,絕對不會,我這次真的服了,這錢是我自願給的,絕對不會有任何怨言。」包興峰趕忙說道。

    「支票收回去吧,我是不會要的。」林飛說道。

    「林醫生,那您說該怎麼辦?只要您肯幫我解毒,我都會按照您說的辦法去做。」包興峰說道。

    「現在不是我想讓你怎麼做,而是你自己要表現十足的誠意,讓我自願幫你治病。」林飛道。

    「這……可是,我身上的毒,恐怕拖不了那麼久了。」包興峰擔憂道。

    「你雖然中了毒,但是這事一種慢性毒藥,短時間內不會給人造成太大的傷害,所以,你也不用太擔心。」林飛說道。

    「可是,我明顯感覺到,我的身體一天不如一天呀。」包興峰道。

    「那是因為你內心的恐懼,加重了你的病情。」林飛說道。

    「林醫生,我是真的服了,真的怕死,您就給我指條明路吧。」包興峰說道。

    「這樣吧,我先給你開一副藥方,你先拿回去服用,可以緩解你身上的毒素,但是還無法根治,等哪一天讓我看到你的誠意,我自然會幫你完全去除身上的毒素。」林飛說道。

    「您這不是敷衍我吧。」包興峰追問道。

    「沒有那個必要,你想見我,隨時可以來。」林飛道。

    「我表現出足夠的誠意,你真的會根除我身上的毒素嗎?」包興峰說道。

    「這是肯定的,我可不願意跟一個億萬富翁結下死仇,真要讓你並入膏肓,誰知道你會不會拿一筆巨款懸賞我的人頭,這點分寸我還是有的。」林飛道。

    包興峰松了一口氣,林飛剛才說的,他的確也想過,如果林飛執意不肯幫他解毒,如果他最終會被毒死,在他死前,勢必會專門拿出一筆錢,用來買林飛的命。

    只不過,這種撕破臉的話,他現在不敢說,由林飛自己說出來,證明對方也是有分寸的,不會做那種魚死網破的事。

    「行,那您幫我寫吧。」包興峰退而求其次道。

    林飛點點頭,隨後拿出鋼筆,思索了一番後,寫下了一張藥方,遞給了包興峰,道:「按照上面的藥材抓藥,用砂鍋熬煮半小時,每天服用兩次,服藥期間忌酒。」

    「這個方子也能解毒嗎?」包興峰說道。

    「可以,但不能根除。」林飛道。

    包興峰猶豫了一下,隨後起身說道:

    「那我就不打擾您工作了,容我回去好好想想,下次來,一定會給您一個充滿誠意的交代。」

    「不送。」林飛道。

    包興峰點頭示意,隨後就離開了診所,不過可以看得出,離開的時候,他的步伐都輕松了不少。

    「林子,你就讓他這麼走了?」包慶問道。

    「不然呢?」林飛反問道。

    「他給你支票,你就填唄,干嘛不要。」包慶說道。

    「那你說,我該填多少?」林飛問道。

    「那肯定是越多越好。」包慶眼睛一亮,道。

    「你覺得包興峰會甘心,把大半身家分給我嗎?」林飛說道。

    「他現在中毒再深,不想給,也不行呀。」包慶說道。

    「人心總是善變的,在死亡的威脅下,他或許會同意,但是等我幫他解毒後,沒有了這把懸在頭上的利劍,他肯定會對這件事懷恨在心,要麼通過法律渠道索要回巨款,要麼暗中報復,我不可能提防他一輩子。」林飛說道。

    「那就少寫點,在他能接受的範圍呢?」包慶道。

    「寫的少了,還有意義嗎?」林飛聳了聳肩膀,反問道。

    「那你怎麼樣才肯幫他治病?」包慶說道。

    「我現在不是要他怎麼做,而是要磨磨他的性子,讓他打心眼裡畏懼我,人有了畏懼之心,比什麼毒藥都管用。」林飛意味深長道。
小雲雲530929 發表於 2018-3-27 11:34
324吳慶安



    傍晚。

    又忙過了一陣子後,林飛伸了一個懶腰,今天診治了不少的寵物,讓他有一種踏實感和滿足感。

    說到底,獸醫才是林飛的本職,其他的事情來錢再快,那也不是長久的,經營獸醫診所才是長久的買賣,雖然可能賺不了大錢,但豐衣足食並不是難事。

    林飛離開診室,來到了一樓的大廳,黃振遠也剛給一只寵物犬看完病,黃曉月正在抓藥,包慶則是在一旁打掃衛生。

    「黃醫生,晚上沒什麼事吧。」林飛道。

    「怎麼?林醫生想要請客?」黃振遠笑道。

    「是呀,我去香江一走就是半個月,這段時間辛苦你們了,晚上大家好好搓一頓,算是犒勞你們父女二人了。」林飛笑道。

    黃曉月抓好了藥材,將客人送走之後,也笑著說道:「林醫生,晚上你想請我們吃什麼呀?」

    「你想吃什麼?」林飛反問道。

    「聽說,附近有一家壽司店不錯,要不咱們去嘗嘗。」黃曉月提議道。

    「那東西,咱們能吃得慣嗎?」黃振遠說道。

    「去嘗嘗唄,好不好吃,就當是見見世面,嘗個鮮。」黃曉月說道。

    「行呀,那咱們就去嘗嘗。」林飛說道。

    「我去定位子。」黃曉月嘿嘿一笑,她早就想吃試試日1本料理了,只不過因為那家店比較貴,一直舍不得吃,現在老板請客,自然是最好的機會。

    「叮鈴鈴……」就在此時,林飛的手機響了起來,林飛拿出手機一看,屏幕上顯示的是陳景華的號碼。

    林飛遲疑了一下,摁下了接聽鍵,道:「喂。」

    「林醫生,我是陳景華。」

    「陳專家,您好。」

    「林醫生,您現在在哪呢?」陳景華問道。

    「在診所呢。」林飛道。

    「我正好在附近,正想去拜訪您呢。」陳景華說道。

    「陳專家找我,是有什麼事嗎?」林飛問道。

    「還記得,我給您提過的那位朋友吧,他今天來了春城,我想讓您幫他診治一下。」陳景華道。

    「我一個獸醫,能被您這麼看重,惶恐的很呀。」林飛說道。

    「林醫生只要盡心了,結果並不重要。」陳景華說道。

    「行,那我在診所等著。」林飛說道。

    掛斷了手機後,林飛露出一抹苦笑,道:「黃醫生,看來今晚是不能和您一起吃飯了。」

    「沒關系,您有事先忙,以後有的是機會。」黃振遠說道。

    「哎,林醫生,那我的壽司也泡湯了唄。」黃曉月嘆了一口氣。

    「誒,我只是說自己去不了,可沒說不請你們吃飯,記得把小票留下,不然我可不認賬。」林飛笑道。

    「您放心,票在人在。」黃曉月笑道。

    「嗚嗚……」就在此時,外面響起一陣汽車聲,一輛黑色轎車停在了門口。

    「我去看看。」一說到晚上請客吃飯,黃曉月干勁十足,立刻走到門口,准備迎接看病的寵主和寵物。

    片刻後,汽車裡走下來了兩個人,其中一個看著有些眼熟,但是,但一時間又想不起是誰,而且這兩個人都沒有帶著寵物。

    「兩位有什麼事嗎?」黃曉月問道。

    「我們找林醫生。」看著有些眼熟的老頭說道。

    此時,聽到動靜的林飛,已經走了出來,看到走在前面的老頭後,笑道:「陳專家,您來了。」

    「是呀,我給您介紹一下,這位是我的朋友,吳先生。」陳景華扭頭,指著身後的一個男子說道。

    林飛瞅了一眼,這位吳先生看起來大約四十來歲,個子不高、額頭有些禿、目光卻是很犀利,步伐很穩健,顯得很有氣度。

    「林醫生好。」吳先生打招呼道。

    林飛雖然是第一次見這位吳先生,但是在看了昨晚的新聞後,特意瀏覽了一下衛生1部的網站,這位吳先生的照片就在其中,正是衛生1部的副部1長吳慶安。

    「您好,裡面請。」林飛點頭示意,引著兩人走進了診所。

    林飛請兩人坐在沙發上後,包慶很自覺的去泡茶了,林飛則是走到一旁,對著黃振遠父女說道:「黃醫生,今天也沒什麼客人了,你們就先去吃飯吧。」

    「行,那我們就先走了。」黃振遠點點頭。

    「林醫生,今天的晚餐,有額度報銷的上線嗎?」黃曉月問道。

    「只要你不怕發胖,隨便吃。」林飛說道。

    跟兩人交代了一聲後,林飛又回到沙發旁,招呼陳景華和吳慶安兩人。

    「陳專家,你們來的還挺快,我剛掛了電話,沒兩分鐘就到了。」林飛道。

    「我打電話的時候,我們剛在附近辦完事,離這裡很近。」陳景華說道。

    兩人閑聊了一會,吳慶安沒怎麼說話,等到黃振遠父女離開後,林飛才引到了正題上,道;「陳專家,這位吳先生,就是需要我幫忙診病的人嗎?」

    陳景華沒有立即回答,而是瞥了一眼泡好茶,就坐在凳子上玩手機的包慶。

    「不用理他。」林飛說道。

    陳景華點點頭,知道這個胖子,應該是林飛的親信,道:「林醫生,您能說的不錯,這位就是我之前提到過的那位朋友,希望您能幫他診治一下。」

    「吳先生,我是一名獸醫,陳專家應該已經告訴您了吧。」林飛確認道。

    「我知道。」吳慶安說道。

    「實話說,我給人看病的經驗不多,也沒有把握治好您的病。」林飛如實說道。

    「林醫生,您不用有什麼顧慮,我的病,我很清楚,說不好聽的,就是死馬當活馬醫,能治好是最好的,治不好,我也能接受。」吳慶安說道。

    「既然您都這麼說了,那我就試一試。」林飛深吸了一口氣,將陳景華和吳慶安請到了二樓診室。

    林飛先幫吳慶安把了把脈,吳慶安的脈像很亂、很雜,而且十分的衰弱,就像是一個七十歲左右的老人,遠遠超出了他的實際年齡。

    雖然林飛沒有治療過漸凍症,但是也清楚漸凍症這種病,雖然是身體癱瘓,但根源還在腦袋上,是一種運動神經元的病變,早期的症狀並不明顯,很容易跟其他症狀混淆,發病年齡在40~50歲,男多於女,呈進行性經過,病程2-6年死亡。

    在中醫理論中,直接檢查頭部是比較難得,不過通過身體的一些反應,也可以檢查出頭部是否健康,就比如林飛現在采用的辦法。

    只見,林飛拿出了一根銀針,讓吳慶安靠在椅子上,身體放松,隨後,用銀針扎了一下吳慶安腿上的穴位,如果是正常人的話,銀針扎入這個穴位,肌肉會自發性的反應,腿部會不由自主的顫動,但是吳慶安的腿卻紋絲未動。

    林飛又拿著銀針,扎了吳慶安腿部的其他穴位,發現同樣沒有任何反應,這說明,吳慶安的漸凍症已經病發了,而且,已經開始影響他的行動,如果在繼續發展,恐怕癱瘓的日子不遠了。

    林飛又拿著銀針,扎了吳慶安左臂上的穴位,發現他左臂的肌肉倒是有輕微的反應,雖然不如常人肌肉的反射弧大,但是要比腿部的情況好一些。

    按照吳慶安的情況,如果要癱瘓的話,應該是腿部先癱瘓,然後再是胳膊失去行動能力,甚至連吃飯和說話的能力都會剝奪,最終,只能沒有尊嚴的死去。

    診斷了一番後,林飛站起身來,皺著眉沉思起來,久久沒有說話。

    吳慶安的態度到很平淡,也沒有催促林飛,因為他已經不抱太大的希望了,這種病是國際上公認的絕症,連國外最頂尖的醫療機構都無法攻克,一個獸醫又有多大的機會治好。

    至於為何還會來這裡,用他自己的話來說就是,死馬當活馬醫。

    人皆有求生念,他真的不想死。
小雲雲530929 發表於 2018-4-11 10:55
325嘗試


    「林醫生,怎麼樣?」陳景華問道。

    林飛沒有直接回答,轉而向著一旁的吳慶安問道:「吳先生,您現在的病情,是不是對腿部的影響最大。」

    「是呀,這兩條腿感覺越來越重,我現在最怕的就是上樓梯,邁不開步呀。」吳慶安嘆息道。

    說實話,林飛沒有太多給人治病的經驗,尤其是在面對漸凍症這種國際公認的絕症,更是讓他有一種無從下手的感覺。

    陳景華似乎也看出了林飛的為難之處,道:「林醫生,您不是會累活針法嗎?要不您用雷火針法,給吳先生針灸一下。」

    「使用雷火針法沒問題,但是,應該針灸哪些穴位呢?」林飛反問道。

    「以您的看法呢?」陳景華說道。

    陳景華只是從永樂大典中,看到了有關雷火針法治療漸凍病人的病例,但是,也不清楚具體的治療方法,更不知道針灸哪些穴位,並且輔以哪些中藥。

    林飛猶豫了一下,道:「這樣吧,我今晚仔細考慮一下,具體的治療方案,先給您開個舒筋活血的方子,您回去服用一下,以便明天的針灸治療,能夠發揮更好的效果。」

    陳景華有些失望,不過,並沒有表露出來,看了一眼吳慶安,見到對方沒有反對,應道:「行,那就按林醫生您說的。」

    林飛笑了笑,隨後寫了一個方子,交給包慶讓他去抓藥。

    趁著這個時候,林飛又詢問了一些吳慶安患病的經歷,以及他曾經接受的治療,吳慶安一直表現的很淡然,也十分配合林飛的詢問。

    離開的時候,吳慶安還要支付藥費,林飛本想拒絕,但是拗不過對方。

    目送兩人上車離去後,林飛陷入了短暫的沉思,吳慶安給他的印像不錯,但是,能不能治好對方的病,他還真沒有把握,或許……只有那個辦法,可以嘗試一下。

    ……

    林飛回到家,已經是晚上八點多了,父母早已經做好了飯,等著他回來一起吃,汪小飛趴在桌子底下咬桌腿,看到林飛回家,嘴裡發出一陣嗚咽,似乎在抱怨他。

    「兒子,趕緊去洗手,吃飯了。」汪月霞道。

    「哦。」林飛應了一聲,換了鞋,去衛生間簡單的洗漱了一下。

    林安棟將熱好的菜從屋子裡端了出來,道:「今天怎麼回來這麼晚?「

    「快下班的時候,陳景華去診所找我了。」林飛道。

    「陳景華?他又去找你干啥?」林安棟道。

    「莫非,是帶著那個得了漸凍症的衛1生部領導,找你看病?」汪月霞大膽的猜測道。

    「媽,我看您該改名了,以後叫女諸葛得了。」林飛笑道。

    「真被我猜著了。」汪月霞詫異道。

    林飛點點頭。

    「你沒收到消息嗎?」林安棟問道。

    「院長只是說,衛1生部的領導,最近兩天要來視察,但是沒有說具體的哪一天,而且吩咐我們不要懈怠,要跟往常一樣,該看病的看病,該巡房的巡房,不要因為衛1生部的領導視察,而影響了正常的工作。」汪月霞說道。

    「照著意思看,你們醫院的領導,不准備大肆操辦歡迎儀式呀。」林安棟道。

    汪月霞沉吟了片刻,道:「兒子,找你看病的那個衛1生部領導,到底是誰呀?」

    「這有一張他的照片,您自己看吧。」林飛一邊說著,一遍將手機遞給了汪月霞。

    「兒子,你偷拍人家的照片,不太好吧。」林安棟道。

    「是包慶拍的,發給我了。」林飛聳了聳肩膀。

    汪月霞瞅了瞅照片,臉上露出震驚之色,道:「呀,還真是吳部1長,沒想到還真是他。」

    林安棟也湊了過來,瞅了一眼手機上的照片,砸吧了砸吧嘴,道:「嘖嘖,這可是副部1級的高官,要是能治好他的病,以後可就攀上貴人了。」

    「瞎說什麼,漸凍症是那麼好治的,別憑白給兒子壓力。」汪月霞沒好氣的訓斥了一句,隨後,扭頭問向林飛,道:「兒子,你不會,真給這位吳部1長治病了吧?」

    「沒有,只是開了一些舒筋活血的中藥。」林飛道。

    「你不是准備用一副舒筋活血的藥,就把人家打發走吧。」林安棟說道。

    「我跟他約好了,明天再讓他過來,今晚好好考慮一下,明天怎樣治療更穩妥。」林飛道。

    「是呀,以穩妥為主,萬萬不可瞎開藥。」汪月霞叮囑道。

    「您放心,我主要是給他針灸,最多輔以中藥服用,就算治療效果不大,也不會有什麼副作用。」林飛說道。

    「那最好了。」汪月霞點點頭,雖然吳慶安找自己的兒子治病,讓她有些受寵若驚,甚至還隱隱有些自豪,但是她心裡很清楚,這種漸凍症是公認的絕症,根本沒有治好的可能。

    所以最好的辦法,就是以穩妥的治療方法為主,即便治療效果不大,但是林飛也是治了,或許,還能留下一份人情。

    飯後,汪月霞和林安棟夫妻收拾碗筷,兩人在廚房裡嘀嘀咕咕,盡量壓低了聲音,顯然對於給吳慶安治病這件事,他們也是有些惴惴不安。

    至於林飛,拒絕了汪小飛玩耍的要求後,獨自回到了臥室,他要好好考慮一下,該如何治療吳慶安的病,不管能不能治好,總要試上一試。

    ……

    林飛躺在床上,回憶著今天給吳慶安診治的情況,其實今天出了一些外部診治,林飛還嘗試著將一股勁氣通過銀針灌入吳慶安的體內,這也是雷火針法的本質,然而,這一次卻並不想以往那麼順利,吳慶安的體內仿佛堵塞了一般,勁氣很難灌入。

    依照林飛現在的見識和經驗,他根本就沒有好的治療辦法,他現在唯一能夠依仗的,就是那塊青色的玉牌,希望這一次,玉牌依舊能帶給他驚喜。

    林飛練習了一段五禽戲法,暗暗調動體內的勁氣,而後坐在床上,拿出了那塊青色玉牌放在掌中,按照以往的方式,將體內的勁氣灌入青色玉牌中。

    玉牌透發出一抹青光,的溫度降低,摸起來涼颼颼的,表面變的更加光滑,晶瑩剔透,林飛能隱隱感覺到,體內的『勁力』在漸漸的流失,似乎是被玉牌收走了。

    『嗡』的一聲,玉牌發出一陣電流,讓林飛感覺有些暈眩。

    接著,一本青色的書籍,浮現在他的腦海中……
小雲雲530929 發表於 2018-4-19 14:34
326視察


    春城市人民醫院。

    衛生1部的領導要來春城視察,很多人都看了這個新聞,醫院系統的人也從內部聽到過這個消息,但是,衛生1部的一干領導卻出奇的低調,三令五申的禁止當地醫院禁止大肆舉辦歡迎儀式。

    之所以會下這種明文規定,主要是擔心有很多禽流感病症患者還沒有治愈,一旦院方大範圍的布置歡迎儀式,肯定會影響到醫院的正常運行,耽誤了給那些病人治療的時機。

    衛生1部的領導來春城,就是為了表達對禽流感患者的重視和關心,要是因為他們的到來,反而影響了禽流感患者的治療,那豈不是鬧出了笑話。

    所以,直到春城市人民醫院的門口,掛上了歡迎衛生1部領導蒞臨的橫幅,本院的大部分醫生才知道了,衛生1部的領導今天要來視察。

    趁著上午空隙的時間,項棟梁把各科室的負責人叫來開了一個小會,開會的目的,不是讓他們准備迎接衛生1部的領導,而是再次叮囑他們,不要因為領導下午來視察,就耽誤了給患者治療。

    至於歡迎衛生1部領導的事情,則是由項棟梁負責負責,另外還找了幾名參與禽流感治療的醫生負責陪同,其中,汪月霞也有幸參與其中。

    對於這個安排,有不少醫生心裡覺得不痛快,衛生1部的領導好不容易來視察一次,不求能跟領導攀上關系,混個臉熟總是好的,奈何,他們卻是連這個機會也沒有。

    項棟梁也知道,這樣可能會得罪人,但是他也沒有辦法,吳部1長的秘書親自給院長打電話,讓他不要大肆舉辦歡迎儀式,更不要因為他的到來,影響到醫院的正常工作,院長把項棟梁叫過去,耳提面命了一番。

    下午,吳慶安在省衛生廳領導的陪同下來到了春城市人民醫院,隨行的人員並不多,記者們也被擋在了醫院門口,同樣是為了不影響病患的休息。

    醫院門口院長和項棟梁帶著幾名醫生,親自在醫院門口迎接,以示對吳慶安的尊敬,彼此介紹了一番後,吳慶安提出要探望那些禽流感患者,項棟梁等人自然不敢拒絕。

    汪月霞也是幾名陪同醫生之一,還有幸跟吳慶安說了幾句話,也算是在醫院露了露臉,讓她心裡不禁有些激動,別看只是跟吳慶安說了幾句話,對她以後評職稱和晉升,有著莫大的好處。

    吳慶安探望了幾位禽流感患者,又對醫院的醫生勉勵了一番,隨後就離開了醫院,春城市的三甲醫院還有好幾家,吳慶安要去的地方還有好幾處。

    ……

    林氏中獸醫診所。

    晚上七點多。

    送走了最後一波看病的寵物後,林飛走下了一樓大廳,泡了一壺茶,坐在沙發旁喝茶。

    黃振遠忙完之後,也走了過來,端起茶壺,給自己倒了一杯茶水,說實話,他已經很久沒有這麼忙碌了,哪怕是以前他自己開診所的時候,也很少有這麼多看病的寵物,而且,或許是因為這家門店處於市中心,帶著寵物看病的寵主都很有錢,所用的中藥也是較好的,店鋪獲得的利益也更多。

    黃振遠一邊跟林飛閑聊,一邊打開電視,准備收看一下晚間新聞,當他看到衛生1部領導來春城當地醫院視察的消息的時候,不禁愣住了,因為他發現,那個衛生1部的領導很眼熟,似乎在哪見過。

    「誒呀,這個來視察的衛生1部領導,不就是昨天來咱們診所的那個人嗎?」黃曉月眼疾嘴快道。

    「還真是。」黃振遠也有些意外。

    一個唐唐的衛生1部副部1長,為什麼會來林氏中獸醫診所,怎麼看,都讓人覺得有些奇怪。

    林飛笑了笑,但並沒有要解釋的意思,他也不知道該如何解釋?總不能說,吳慶安是來找他看病的,而且他即便這麼說了,這兩人恐怕也不會相信。

    林飛正想著怎麼敷衍一下的時候,外面響起了一陣腳步聲,此時,外面的天色漸漸黑了,林飛一眼望去,看到兩個男子的身影想診所走來,來到近前,才看清兩人的容貌,正是衛生1部副部1長吳慶安和陳景華。

    「林醫生,我們又上門叨擾了。」一進門,陳景華就打招呼道。

    林飛起身,將兩人請進診所,又跟黃振遠打了一聲招呼,隨後在黃振遠父女驚訝的目光下,帶著吳慶安和陳景華上了二樓。

    直到三人的身影被樓梯遮擋,黃曉月才一臉木訥的問道:「爸,這是什麼情況,這位吳部1長怎麼會來咱們這。」

    「我怎麼知道?」黃振遠反問道。

    「莫非,也是來視察咱們獸醫診所的?」黃曉月道。

    「你覺得可能嗎?」黃振遠微微搖頭,他越來越看不透這位林醫生了。

    ……

    林飛的診室內,三人分賓主坐下。

    「吳部1長,剛剛才看到您下午視察醫院的新聞,還以為您今天有事,來不了了呢。」林飛道。

    「已經跟林醫生約好了,我怎麼會不來。」王慶安道。

    「吳部1長,吃了我開的藥,身體有什麼反應嗎?」林飛問道。

    「沒有特別明顯的效果。」吳慶安搖了搖頭,他以前也服用過類似的中藥,基本上沒有太好的效果,所以這一次來,也是抱著試一試的態度,如果林飛再開這種『不痛不癢』的藥方,他也就沒有必要再來了。

    林飛點點頭,他也沒指望,那副藥方能有什麼用,只不過是為了拖延時間,想出更好的之勞方法,而昨天晚上,他再次動用了那塊神秘玉牌的力量,希望從中找到治療漸凍症的辦法。

    說實話,他原本沒報太大的希望,畢竟漸凍症可是國際公認的絕症,沒曾想,還真被他找到了一種治療方法……

    根據玉牌中的信息,漸凍症雖然難以治愈,但並不代表不能治愈,這是一種慢性絕症,涉及到神經元病變,雖然癱瘓的是四肢,但真正的病根在腦袋上,治療的手段也比較特殊。

    而且,治療的過程會比較長,成功率大概只有一半,但饒是如此,也讓已經讓林飛十分驚訝了,多了幾分給吳慶安治病的把握。

    看到林飛沒說話,陳景華忍不住問道:「林醫生,您今天准備怎麼給吳部1長治療?」
小雲雲530929 發表於 2018-5-4 10:55
327邀請


    林飛給吳慶安檢查了一下身體,發現跟昨天的情況沒有區別,道:「吳部1長,昨天我回去之後,又仔細研究了一下您的情況,跟您交個實底,您的這種病症,治愈的希望不大。」

    雖然玉牌中的信息,是有百分之五十的治愈可能,但林飛畢竟是第一次治療這種病,幾率肯定要更低一些,更重要的是,他不敢給吳慶安太大的希望,萬一到時候病沒有治好,難免會希望越大,失望越大,讓吳慶安生出怨恨之心。

    「林醫生,這個我明白,對於這個病,本身也沒有報太大的希望,我也不求您能治好,只是希望您能緩解一下病情,不影響我的正常生活和工作,至於能拖到那一天,就看命了。」吳慶安道。

    「您現在的工作和生活,已經受到了病情的影響?」林飛問道。

    「得了這個病之後,手腳麻木、遲鈍、力氣也越來越小,一開始是上樓梯比較費勁,後來走路時間長了,腿就邁不開不了,現在連刷牙都受影響,我真怕……以後連飯都不能自己吃了。」吳慶安嘆息道。

    「其實,我建議,您最好的辦法是在家裡休養一段時間,放下工作,或許治愈的幾率更大。」周強道。

    吳慶安搖了搖頭,在他看來,政1治生命的結束,跟死了沒什麼區別,道:「真要哪一天,干不動了,我寧願去國外安樂死,也不要跟廢人一樣躺在床上。」

    每個人有每個人的選擇,中1國的傳統是好死不如賴活著,只要家裡有這麼一個人,只要還吊著一口氣,別管病人是不是痛苦,他們也希望病人活著,在這些人看來,這是孝道。

    真要有哪個思想開放的子女,不忍心父母躺在病床上受苦,提出放棄治療,說不定還會被當成不孝,不舍得為老人花錢,這又何嘗不是一種道1德綁架。

    一樣米,養百樣人,每個人有不同的活法,不同的選擇,吳慶安就屬於那種,寧為玉碎不為瓦全的人。

    是以,林飛也沒有再勸對方回家休養,而是將話題賺到了病情的治療上,道:「我現在想出了四種治療方法,分別是藥酒、藥浴、養花,針灸,這四種方法相互配合,治療的效果會更佳。」

    陳景華也是一名醫生,聽到了林飛的話,露出了思索的表情,針灸很好理解,應該就是周強擅長的雷火針法,至於藥浴、藥酒和養花等治療方法,他也不甚清楚。

    「林醫生,這個藥酒和藥浴有什麼說法嗎?」陳景華問道。

    「漸凍症的病根在腦袋上,但是,對身體的影響很大,會導致肌肉萎縮、經脈枯寂,藥酒可以養身活血,刺激腦干細胞;藥浴則是由外而內,通過毛細血管滲透道肌肉裡,達到內外兼治的效果。」林飛說道。

    「那養花呢?又有什麼作用?」吳慶安說道。

    「漸凍症一定程度上會影響呼吸系統,導致不同程度上的呼吸困難,養一些可以吸收二氧化碳合成氧氣的花,可以讓身體保持不缺氧的狀態。」林飛解釋道。

    「那應該種植一些什麼樣的花草?」吳慶安問道。

    「一會,我會寫在藥方上。」林飛應了一聲,仿佛想起了什麼,道:「對了,在治療期間,一定要禁止吸煙,對你的治療影響很大。」

    「我明白。」吳慶安以前煙癮不小,後來,吸煙之後總感覺呼吸不暢,有一種缺氧的感覺,就不敢再吸了。

    「我現在給你們開藥酒和藥浴的方子,你們是在我這抓,還是在外面?」林飛問道。

    「一事不煩二主,就在您這抓了。」陳景華說道,他很清楚吳慶安不缺錢,哪怕林飛這貴點,也不要緊,真要去外面抓藥,先不說林飛會不會不高興,更關鍵的事,一旦要走漏了消息,後果不堪設想。

    「那行,我這裡正好有高度白酒,抓好了藥酒的方子,就直接幫你們泡好藥酒,三天之後就可以飲用了,每天兩杯,早晚各一杯,至於藥浴,則是將熬制好的藥材,放進浴缸裡浸泡,每兩天一次,每次不要超過二十分鐘。」林飛道。

    「我記下了。」吳慶安雖然身體受到影響,但腦子依舊靈活。

    「林醫生,那什麼時候開始針灸?」陳景華問道。

    「針灸還要再等等,吳部1長的肌肉已經有一定程度的萎縮症狀,經脈也開始枯竭,身體現在比較虛弱,雷火針法是以氣運針,將真氣灌**位中,如果貿然施針的話,怕是會損傷經脈,虛不受補。」林飛解釋道。

    兩人都學過醫,林飛的話兩人都能明白,但是相不相信就是另一回事了,原本,兩人就是衝著雷火針法來的,今天林飛依舊沒有施針,兩人心裡難免有些失落。

    如果陳景華不是之前見過林飛施針,甚至可能會懷疑,林飛是不是根本不會雷火針法,故意用其他的治療手段敷衍他們。

    抓好藥之後,林飛親自送兩人離開,同時也不禁松了一口氣,在面對漸凍症這種絕症的時候,說實話,林飛真沒有什麼底氣。

    這也是為什麼,他從一開始,就不敢給吳慶安太大的希望……

    晚上回家,林安棟和汪月霞已經做好了飯,還不待林飛洗漱,汪月霞就拉著兒子,滔滔不絕的講起了衛生部的吳部1長來醫院視察的事,尤其是說到自己被吳慶安表揚的時候,臉上的神情喜形於色。

    林飛聽完,只是淡淡的回應了一句,我聽吳部1長說過了。

    汪月霞頓時被噎住了,追問道:「吳部1長,又去找你看病了。」

    「對呀,他巡視完幾家醫院後,才去的我的診所,要不然,我也不會回來這麼晚。」林飛道。

    聽到兒子這話,汪月霞的心情十分復雜,首先是感到欣慰和高興,吳部1長今天去了這麼多醫院,都沒有提一句自己生病的事,等視察完了,專門去兒子的診所看病,這說明自己的兒子有本事,醫術被認可。

    同時,汪月霞又覺得有些堵得慌,替所有春城醫院的醫生感到悲哀,這麼多名牌大學畢業的學生,愣是還不如一個獸醫,這臉蛋子,當真是被打的啪啪作響。

    吃飯的時候,不論是汪月霞還是不懂醫生的林安棟,都十分的好奇,兒子是用什麼辦法給吳慶安治病的,林飛也隱瞞,一五一十的告訴父母。

    對林飛的治療方法,汪月霞依舊保持懷疑,不過,既然林飛已經當面跟吳慶安說明了,治愈的希望不大,也就讓他放手去治療了,畢竟,治療禽流感的辦法就是出自林飛,證明林飛的醫術確實有可取之處。

    飯後,汪月霞直接回了臥室,留下碗筷讓林飛父子收拾,這一舉動有些反常,林飛忍不住問道:「我媽怎麼了,不舒服?」

    「估計,是被打擊到了。」林安棟笑道。

    「早知道,我就不說了。」林飛聳了聳肩膀。

    「說怕啥,她不光是你媽,也是春城市醫生的一份子,這些醫生沒本事,治不好患者的病,還不許讓人說了,慣得他們。」林安棟哼道。

    林安棟對醫療行業還是比較了解的,他很清楚,這個行業裡有多少貓膩,很多醫生為了多掙錢,沒少坑患者。

    收拾好碗筷,林飛又跟汪小飛玩了一會,這二哈最近又嘚瑟了不少,走路的時候,恨不得仰著頭,一副牛氣哄哄的模樣。

    「叮鈴鈴……」一陣手機鈴聲響起,林飛拿起手機一瞧,屏幕上顯示的事喬治的號碼。

    自從上次采訪完,喬治就回米國了,林飛最近光顧著在診所忙,還真沒聯系過對方,摁下接聽鍵,道:「嗨,喬治,古德毛寧。」

    「林,這都晚上了,還毛寧呢。」喬治笑道。

    「喬治,米國那邊,應該是上午吧。」林飛道。

    「嘿嘿,我來香江了,剛下飛機。」喬治道。

    「怎麼突然回來了?」林飛疑惑道。

    「我這次回來,可專程是為了你。」喬治道。

    「這話怎麼說?」林飛問道。

    「林,你現在可是大名人了,整個米國馬醫行業,不,應該說是整個國際馬醫行業,都在談論著你的大名。」喬治道。

    「真的假的?我怎麼沒聽說?」林飛反問道。

    「你們大陸,暫時還不屬於這個圈子。」喬治所謂的國際馬醫行業,其實更准確的說是歐米馬醫行業。

    「這麼說,你的報道也火了。」林飛笑道。

    「是呀,托你的福,我現在也是大名人了。」喬治道。

    「那咱們現在應該算是同喜了。」林飛道。

    「林,你想不想,更火一點,讓自己的名氣更大。」喬治追問道。

    「什麼意思?」林飛問道。

    「我這次回來,就是想請你去米國走一趟,跟米國的馬醫專家做進一步的交流研究,而且我來的時候,也接到了一個馬術俱樂部的邀請,他們那裡也有一匹賽馬得了先天性心血不足的病症,想請你去幫忙治療。」喬治道。

    「去米國?」林飛皺了皺眉,這通電話的信息量可是有點大,而且,喬治回國之前,也沒給他打招呼,等到了香江以後才聯系,他總覺得,這裡面有點不對勁,但一時間,又有些想不透。
小雲雲530929 發表於 2018-5-9 11:01
328不是錢的事

    跟喬治打完電話後,林飛總覺得有些不對勁,拿出手機,在網上搜了一下相關信息,這一搜不要緊,才知道相關的信息在網上已經吵翻了。

    喬治的那篇報道,在納布朗雜志發表之後,的確是引起了很大的反響,就像喬治說的,林飛這個名字,是最近一段時間歐米馬醫行業的人談論最多的。

    不過,有一點喬治卻是隱瞞了,那就是這些談論並不都是好的一面,更確切的說,大部分的言論,都是在質疑這篇報道,在國際馬醫行業有一個認知,那就是,歐米的馬醫是最好的,最發達的,大陸的馬醫行業,根本就比不了,歐米的馬醫不認為,連他們都無法攻克的醫學難題,會被大陸一個不知名的馬醫攻克。

    有這種想法的人很多,甚至可以說是一種普遍共識,這道不是說他們狂妄自大,覺得什麼都是歐米國家的好,而是有一定根據的,那就是歐米國家的賽馬行業很發達,有著巨大的利益鏈,每年都能創造幾千億的利益,有利益的驅動,相關方面會變的更加完善。

    就拿賽馬來說,歐米最頂尖的賽馬價值數千萬米元的都有,這在國內是不可想像的,國內的馬很少用於比賽,大部分都是普通的馬,自然沒有賽馬嬌貴。

    也正是因為賽馬嬌貴,配套的馬醫也變的更加專業,在充裕資金的支持下,歐米國家的馬醫十分的發達,可以說是僅次於人類醫生的資源,對於馬病的研究也更加透徹。

    而國內的馬,大多是北方地區草原放牧用,一匹馬最多價值幾萬塊錢,自然不可能在馬醫行業上投入太多,這種長達一個多世紀的差距,不是那麼好彌補的。

    林飛翻閱了很多的相關信息,發現大部分都是質疑自己的,覺得喬治的報道不實,甚至覺得林飛又造假嫌疑,喬治說的交流研究,更像是一種考察和鑒定。

    「狗眼看人低。」林飛嘀咕了一句,將手機扔到一旁,他可沒興趣跑去米國被人質疑,至於喬治所說的馬術俱樂部的邀請,估計也是一種考驗的行為,如果林飛去了米國,再次治療好了一匹得了先天性心血不足的賽馬,那些米國佬自然無話可說,但是如果林飛沒有治好的話,那麼騙子的大帽子,肯定會扣在林飛的頭上。

    林飛又不傻,沒有足夠的好處,他才不會給自己找麻煩。

    ……

    翌日。

    林飛向往常一樣來到林氏中獸醫診所,帶著寵物看病的人很多,因為長期穩定的營業,以及主播普拉多幫忙宣傳,診所的生意也越來越好,林飛粗略的算了一下,如果按照現在的客流量,診所已經可以做到收支平衡了。

    雖然還沒有賺錢,但對於一家開業不久的獸醫診所,這已經很厲害了。

    汪小飛最近總是到處亂跑,林飛也有些擔心,怕他被壞人抓走了,想著將它帶到診所,這樣自己白天還能看著它,但是這個貨死活不肯來,似乎天生對診所有些畏懼,尤其是在看到林飛給其他寵物扎針的時候,汪小飛都會不由自主的縮著腦袋,後退幾步。

    「叮鈴鈴……」林飛看完了最後一只寵物,正准備休息一下的時候,他的手機突然響了,林飛拿出手機一看,是司徒冬梅打來的電話。

    「喂。」

    「林醫生,是我。」手機裡傳來司徒冬梅的聲音。

    「司徒會長,您找我有事?」林飛笑道。

    「想讓你請我吃飯。」司徒冬梅笑道。

    「行呀,只要您不嫌遠,打飛的過來,想吃什麼我都請。」林飛道。

    「這可是你說的,可不能後悔。」司徒冬梅道。

    林飛覺得有些不對勁,問道:「司徒會長,您現在在哪呢?」

    「你猜?」司徒冬梅笑道。

    「你不會來春城了吧?」林飛試探道。

    「林,你准備定飯店吧,我也來了,我要吃你們春城當地的美食。」手機裡傳來一個男子的聲音。

    聽到這明顯帶著外國強調的聲音,林飛露出一抹苦笑道:「你們兩個都來春城了,好呀,故意框我一頓飯。」

    「反正是到了你的地頭了,你自己看著辦吧。」司徒冬梅笑道。

    「你們下飛機了?」林飛道。

    「剛落地。」司徒冬梅道。

    「快到中午了,我給你們個地址,你們直接過去吧。」林飛說道。

    掛斷了手機,林飛摸著下巴,思索了一會,喬治來春城的目的,林飛大概能夠猜到,應該是想請自己去米國,給那群米國老,證明自己的醫術,同時也幫喬治證明,他的報道是真實的。

    至於司徒冬梅的到來,林飛感覺,很有可能是被喬治說動,一起來當說客的。

    ……

    恆春大飯店。

    這是一家百年老字號飯店,建國前就在春城十分有名,建國後成了政1府招待所,三十多年前,又被人承包了下來,不過,飯店的廚子都是師徒相傳,菜肴的味道做的很地道,有很多外面少見的滇省菜肴,在這裡都能吃到。

    林飛定的是三樓的一個包間,明窗、帶獨立衛生間,最低消費兩千元,林飛現在身家頗豐,放在以前,他可舍不得來這裡。

    林飛只帶著包慶過來,四人都認識,相互寒暄了一番,菜也都上齊了。

    林飛數了一下,一共是十二道菜、一壺龍井茶,花了兩千一百塊錢,酒是林飛自己帶的,喝不喝是一回事,但酒必須得有,是一名近千元的五糧液,這要是在飯店買,估計還得再加兩千塊。

    林飛招呼兩人吃菜,包慶主動打開五糧液,給司徒冬梅和喬治倒上,司徒冬梅對這酒並不陌生,也沒有尋常女子的扭捏,還端起酒杯聞了聞,贊了一聲好酒。

    反倒是喬治有些不習慣,喝了一口,差點被嗆住,這就比他平常喝的,度數要大得多。

    等到眾人吃的差不多了,林飛才開口問道:「喬治,司徒會長,你們兩個不高而來,是有什麼事嗎?」

    「林醫生,您這麼聰明,不會想不到吧。」司徒冬梅笑道。

    「喬治的來意,我大概能猜到,應該是想請我去米國,證明他那篇報道的真實性。」林飛道。

    「林,你都知道了。」喬治有些吃驚。

    「昨晚,我在網上查了一下。」林飛道。

    「林,請你去米國,不光是為了我自己,也是為了你的名聲,你總不希望被歐米的馬醫專家當成騙子吧。」喬治道。

    林飛搖了搖頭,道:「我根本不在乎他們。」

    「林醫生,我也希望您能去米國走一趟,我相信您的醫術,也相信自己的判斷,既然您真有本事,為何不證明給那些歐米國家的馬醫看看,為咱們中1國馬醫爭口氣。」司徒冬梅道。

    聽到這,林飛明白了,司徒冬梅為何要勸自己去米國,不光光是為了喬治,恐怕也是想借助自己的影響,來增加香江馬醫的名氣,這對香江馬醫協會有很大的好處。

    林飛可不是活雷鋒,沒有足夠的好處,他可不會替別人爭氣。

    「林醫生,我昨天給您提到過,我來之前,接到了一個馬術俱樂部的邀請,他們那裡也有一匹賽馬得了先天性心血不足的病症,想請你去幫忙治療,診費十分可觀。」喬治換了另一種方式勸說。

    「有多可觀?」一旁的包慶插嘴道。

    「50萬。」喬治道。

    如果放在以前,林飛或許會為了這50萬心動,不過,他現在眼界高了,這個數字還打動不了他,搖了搖頭,道:「不是錢的事。」

    「我說的是米元。」
小雲雲530929 發表於 2018-5-14 11:08
329奇跡


    京城,衛生1部家屬院。

    從春城視察回來,已經有些日子了,吳慶安這些天頗為忙碌,連著開了好幾天的會,今天才忙裡偷閑休息一天。

    以前,吳慶安是個工作狂,基本上很少休息,自從身體出現問題之後,為了緩解身體症狀,才開始將按時休息變成了常態。

    吳慶安跟別人不同,他休息的時候,是真的休息,早上睡覺睡到自然醒,中午吃了飯,午休一會,下午要麼看會電視,要麼坐在院子的藤椅上發呆,什麼都不想,出於一種放空的狀態,這讓他感到很輕松,有一種安逸的感覺。

    到了吳慶安這種地位,除了健1康和權勢外,追求的東西已經不多了,躺在院子裡、聞著花香、聽著鳥叫、喝著茶水,曬曬太陽,這種安逸的狀態,會讓他整個人放松下來。

    「咯吱……」一聲,院子的門推開了,一個身材高挑、穿著一身白色連衣裙,氣質不俗的女子走了進來。

    「又在椅子上躺著喝茶,你年級也不大,怎麼活的像個老頭一樣。」女子嘆了一口氣。

    「行了,我好不容易休息一天,你就別管我了。」吳慶安道。

    「中午吃的啥?」這個女子不是別人,正是吳慶安的老婆劉安然,京城某醫院後勤部主1任,因為主管的是醫院的後勤和財務,所以跟普通的醫生比起來,要輕松一些。

    「包子。」吳慶安道。

    「冰箱裡什麼都有,你不會自己做點。」劉安然問道。

    「你不在家,就我一個人吃有什麼意思,中午隨便對付點,晚飯再說唄。」吳慶安道。

    劉安然笑了,明明是自己不想做,等著晚上自己給他做飯:「不愧是當領1導的,這說起話來,就是不一樣。」

    「劉主1任,在這家裡,你才是領1導,我得靠邊站。」吳慶安說道。

    「不跟你貧了,我去收拾一下,一會幫我擇菜。」劉安然撂下一句話,走進了屋子裡。

    自從吳慶安得病之後,為了不走漏消息,影響吳慶安的仕途,劉安然就把家裡的保姆辭了,不過這可就苦了她了,一日兩餐都得自己做。

    「多炒兩個下酒菜,晚上,我還得喝幾杯藥酒。」吳慶安道。

    「你呀,可算是找到喝酒的理由了,我當了十幾年的醫生,還從來沒聽說過喝酒能治病,你找那個獸醫,也不知道靠不靠譜。」劉安然道。

    「行了,也就是伺候我兩年的事,說不得,過兩年你想伺候,都找不到人了。」吳慶安語氣很平淡,仿佛說的不是自己的事一般。

    「你別老說這種話,我不愛聽,再說,你這種病,一時半會也死不了,說不定比我活得還久,你看霍1金的毅力多頑強,人家活了七十多歲。」劉安然道。

    「去做飯吧。」吳慶安擺了擺手,沒有跟妻子繼續爭論,人跟人不一樣,他不是霍1金,也不可能像霍1金一樣,在輪椅上坐幾十年。

    吳慶安身居高1位多年,他不能接受自己像廢人一樣躺在床上,或是攤在輪椅上,他已經想好了,如果哪一天不能走路了,他就去瑞國,體面的離開這個世界。

    劉安然暗嘆了一口氣,每當跟丈夫談起這件事,她心裡就不得勁,丈夫今年才四十多歲,正是仕途上升的最好年齡,原本可以青雲直上的他,現在卻面臨著死亡的威脅。

    劉安然心裡有些不舒服,感覺口干舌燥,拿起杯子,在飲水機旁接了一杯水,直接喝了下去。

    飲水機上蹲著一個藍色的水桶,上面沒有任何標志,也不屬於任何一個廠家,這是真正的山泉水,從大山裡直接運出來的,富含多種礦物質,比過濾器裡的水要好得多。

    劉安然看了一眼水桶,覺得有些不對勁,她記得自己走的時候,水桶裡的水剩下的不多了,原本還想著今天晚上回來換,可是現在水桶裡的水,基本上是滿的。

    帶著疑惑,劉安然走到門口:「老吳,今天有人來過?」

    「沒有。」吳慶安道。

    「那飲水機的水桶,是誰換的?」劉安然追問道。

    「我換的呀。」吳慶安說道。

    「不可能呀,你怎麼能搬得動?」劉安然質疑道。

    「我……」吳慶安愣了一下,這才反應過來,自從得了這個病,自己很長一段時間不能搬重物了,根本就搬不動一通的水。

    「真是你換的?」劉安然面露詫異。

    「我當時想喝茶,沒水了,腦子裡正想著別的事,也就順手換了水桶,你要是不說,我還真沒在意。」吳慶安猛然醒悟道。

    「不對吧,就算你當時想著別的事,可按你的身體狀況,也不能搬起水桶呀。」劉安然也是學醫的,以前也有臨床經驗,對帕金森這種病,還是有一定了解的。

    「莫非,我喝的藥酒、泡的藥浴,起作用了?」吳慶安嘀咕道。

    「一個獸醫,別抱太大的希望,人體機能有時候,的確可以發揮超過常人的能力。」劉安然說道,他怕丈夫希望越大,失望越大,而且,她卻是不相信,一個獸醫,能夠治好這種,醫學界公認的絕症。

    之所以,允許丈夫按照那個獸醫的治療方法治療,也是想給丈夫一些心理上的安慰,不希望他完全的放棄,因為劉安然很清楚,一個人如果沒有了希望,如果精神垮了,他自己都放棄了治療,這個人也就徹底完了。

    吳慶安沒有理會妻子,走進屋裡,站在飲水機旁,水桶裡的水沒喝多少,依舊是很重,按照吳慶安以往的身體狀況,是絕對辦不起來的,吳慶安伸出雙手,托住水桶,深吸了一口氣。

    「砰砰砰……」他能聽到自己的心跳,很快,他怕是會見最高領1導人,他都沒有這麼激動過。

    吳慶安做了幾次深呼吸,讓自己平靜下來,隨後,雙手猛地用力,在劉安然不可思議的目光下,將水桶搬了起來,穩穩的放在了地上。

    「怎麼可能,居然真的搬動了。」劉安然驚訝出聲來。

    「呼呼……」吳慶安臉上漲紅,喘1著粗氣,雖然搬重物還是有些累,但更多的則是激動和欣喜。

    「哎呀!」劉安然擰了自己一下,很痛,露出欣喜之色,道:「居然真的搬起來了,你的身體狀況,比之前好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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