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宋元明] 我在明朝當國公 作者:千斤頂 (連載中)

 
mk2258 2017-5-30 09:21:12 發表於 歷史軍事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413 85146
mk2258 發表於 2018-2-15 22:04
第三百七十九章敲打






    看著摔在地上的真理報,幾名內閣的閣老只是看了一眼,並沒有人撿起來查看,著並非是他們對朱由校不敬,而是上面的內容他們早就看過了。真理報如今作為全京師乃至整個大明影響力最大的報紙,他們又怎麼會不看呢。

    隨著賦稅說、朋黨說兩篇文章的刊行,真理報在很短的時間內成為人們心中敢於說真話的代名詞,尤其是真理報每天都印在頭版上的那句“吾愛吾識,但吾更愛真理”,這句話迅速成為讀書人當中最流行的一句話。

    這句話也是楊峰下令印在真理報下方的,剛開始的時候這句話還被不少讀書人所鄙夷。畢竟這麼多年來華夏的讀書人講究的就是“天地君親師”,師長對於讀書人而言地位是僅次於父母的存在,如今竟然有人說自己熱愛真理更甚於師長,一開始自然遭到了無數人的反對。

    但真理就是真理,隨著時間的推移,這句話也越來越被人們所接受,如今的真理報早已成為許多讀書人必讀的一份刊物。

    與此同時,被東林黨推出來跟《真理報》打擂台的《儒報》依舊堅持走所謂的精英路線,上面的內容依舊是那些晦澀難懂的文言文,這樣的文章自然很難普及到百姓當中,所以依舊是一副半死不活的模樣,若非有東林黨和那些富商們的輸血,恐怕早就虧得連褲衩都不剩了。

    顧秉謙掃了一眼地上的真理報,瞇著眼睛上前一步對朱由校躬身道:“陛下,鄭芝龍一夥海盜乃是窮凶極惡之輩,做出屠戮我大名百姓之事並不奇怪,萬幸的是鄭芝龍偷襲福建之舉被江寧伯識破並重創了他們。至於陛下所說的我大明官兵只能眼睜睜望著賊寇逃走,那是因為我大明水師如今已經名存實亡,不過如今江寧伯已經著手重建福建水師,或許用不了多久便可重新巡視我大明海疆了。”

    顧秉謙不愧是號稱老油條的內閣首輔,明明是說了一番廢話,卻愣是讓人聽起來覺得頗為有道理的樣子,這也不得不讓讚歎這個傢伙和稀泥的本事。

    只是顧秉謙這種和稀泥的話卻越發的讓朱由校感到一陣無奈和厭煩,顧秉謙這個人的才能頗為平庸,但就是因為擅長和稀泥以及資歷夠老,所以才當上了內閣首輔的位子,要不是因為找不到一個能替代他的人,朱由校早就讓他回老家吃自己了。

    文淵閣大學士黃立極也上前躬身道:“陛下息怒,顧閣老所說乃是老成持重之言,鄭芝龍此人固然是其罪當誅,但目前當務之急卻是下令江寧伯盡快收復福州,並將誅殺此獠以正國法。不過老臣以為江寧伯乃是我大明之棟樑,連不可一世的建奴都被他打得大敗而逃,這個鄭芝龍就更不在話下了。”

    “臣等附議……”

    幾名閣老紛紛點頭表示贊同,還有人對楊峰唱起了讚歌,說只要江寧伯出馬必定會馬到成功,區區鄭芝龍一定手到擒來之類的巴拉巴拉。

    朱由校則是越聽眉頭皺得越緊,這幾名閣老雖然不像東林黨人那樣恨不得吃楊峰的肉喝他的血,但身為既得利益集團,他們對楊峰同樣沒什麼好感。楊峰前些日子拋出的《賦稅說》和《朋黨說》兩篇文章刺痛的不僅是東林黨和江南富紳以及地主階層的神經,同樣也讓全天下的讀書人感到了不爽。

    在楊峰的拋出的文章裡,將那些不納稅、免田賦的讀書人稱之為大明的蛀蟲,正是因為這些讀書人和地主、富紳階層一起攥取了大明絕大部分的土地,這才導致瞭如今的大明交天賦和賦稅的人越來越少。

    楊峰不僅在文章裡強烈的抨擊這些人,而且還將呼籲朝廷免掉讀書人的特權,建議朝廷重新丈量土地,施行火耗歸公攤丁入畝的政策,這一下無疑是將所有的讀書人都得罪了,而作為讀書人代表的這幾名閣老又怎麼會對楊峰有好感呢?

    朱由校看著這些唱讚歌的閣老,面沉如水默不作聲。

    現在這些人之所以對楊峰唱讚歌,那是他們想把楊峰給架起來,國人所說的捧殺說的就是這種事。他們如今將楊峰捧得越高,一旦楊峰出了岔子,那麼就會摔得越重。

    更況且朱由校心裡跟明鏡似的,別看鄭芝龍損失了不少人,但這年頭只要你有糧食,想要招多少人不行?而且鄭芝龍麾下還有數百條戰船,只要他想跑就沒有人能攔得住他,如果到時候楊峰不能全殲鄭芝龍的話,這些人可就不是今天這幅嘴臉了。

    “這就是朕的重臣啊!”

    朱由校掃了眼站在面前的這幾名閣老,心中越發的懷念起楊峰來。縱觀整個朝野,恐怕只有楊峰會這麼無私的幫助自己了吧。

    其實在朱由校看來,楊峰雖然名義上是他的臣子,但一直以來卻對他的態度卻很是與眾不同。他既不像宮中的太監宮女那樣害怕他,也不像朝中的大臣那樣忽悠糊弄他,總的來說楊峰更像一個親切的哥哥那樣。

    自己做錯了的地方他會立即指出來,並將自己的看法和建議說出來,他還會給他講這個世界上許許多多稀奇古怪的事情,讓他在開闊眼界的同時也培養了自己的能力。

    在生活上,楊峰有什麼好吃的好玩的都會給他留一份,甚至連自己的做生意賺來的銀子都分一半給他,而他不過是給了他一個大明皇家商行的牌子而已。

    這份情誼對於從小就生長在缺乏親情地方的朱由校來說是最為彌足珍貴的,正因為如此,朱由校才對那些視楊峰如生死仇人的東林黨和眼前這些成天想著如何算計楊峰的閣老們充滿了厭惡和痛恨。

    朱由校淡淡的掃了顧秉謙一眼,用漠然的語氣說道:“顧閣老,你們也算都是朝廷的重臣了,更是大明百官學習的榜樣。我大明水師荒廢已久,重建起來絕非一朝一夕之功,江寧伯固然神勇,可你們總不能讓他帶著一群旱鴨子跟常年在海上討生活的海盜們拼命吧,在福建水師建好之前,朕不希望還有人說出速戰速決之類的話來,否則朕就要懷疑他說此話的動機了。”

    以聽到這裡,顧秉謙、黃立極等閣老的臉色立即變得十分的精彩起來。
mk2258 發表於 2018-2-15 22:04
第三百八十章找船






    橘黃色的烈日高懸空中,照得人的心裡直發燙。

    “呼……呼……”

    穿著一套綠色軍裝,上半身套著輕甲的趙老大背著一桿米尼步槍行走在崎嶇不平的山間,在他的身後是數十名同樣打扮的夜不收。

    從腰間取下一個鋁製水壺,擰開蓋子狠狠的往嘴裡灌了一大口水,感受著清涼的感覺從喉嚨一直流到胃部,這才滿意的打了個飽嗝。

    重新將水壺放好,趙老大抬頭看了看依舊高懸在天空的太陽無奈的罵了一聲,如今已經到了十月份下旬,若是在遼東或是草原恐怕早就下起了鵝毛大雪,但在福建卻依然是烈日高懸,這讓習慣了遼東氣候的趙老大很是難受。

    扭頭看了看身後排成一串的夜不收,趙老大吆喝道:“都跟上來,可別掉隊了!”

    身後傳來了幾聲稀稀落落的應答聲,過了一會身後傳來了一陣沉重的腳步聲,牛奔憨聲憨氣的聲音在身後響起:“趙頭,這鬼天氣實在是太悶熱了,讓兄弟們都歇會吧,否則我怕兄弟們受不了啊。”

    趙老大長長吐了口氣,沒好氣的對來人道:“好吧,告訴兄弟們歇息兩刻鐘,天黑之前一定要趕到福州城外的劉家屯。”

    “明白!”牛奔答應了一聲,對著後面大聲喊道:“全體都有,歇息兩刻鐘!”

    牛奔的話音剛落,就听到後面的夜不收如同大赦一般全都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有的人掏出了水壺灌了狠狠的灌了一口放了鹽水補充丟失的水份和鹽份,有的人則是乾脆躺在地上,趁著著短暫的時間小憩一會。

    趙老大也盤膝坐了下來,從懷裡取出了一份地形圖跟周圍的地形比對了一下,他看看地圖又看看周圍的環境,眉頭不時微微皺起,想了想掏出了一支鉛筆在地圖上畫了好一會後這才重新將地圖放回了懷裡。

    其實,趙老大懷裡的這份地形圖就是楊峰從後世的網絡上下載下來的福州市地形圖,不過由於後世的地形地貌以及變遷的緣故,下載過來的地形圖跟這個時空的福州自然有一些差異,這就要靠象趙老大這樣的夜不收來修改了。

    作為江寧軍裡夜不收大隊的大隊長,如今的趙老大可是官至千總,這個職位到了後世已經相當於副團級甚至是團級幹部,若非趙老大死活不願意離開夜不收大隊,恐怕他現在早就是某個步兵營甚至騎兵營的副統領了。

    鄭芝龍率領船隊離開福州奇襲廈門,上百艘船隻一萬多人的行動自然瞞不過被耿秉義派到福州城外偵查的夜不收,這也是耿秉義得以立即派人通知楊峰的原因。

    但是讓耿秉義感到苦惱的是,按理說鄭芝龍率領主力離開後,整個福州城只剩下五千老弱病殘的海盜防守,這個時候應該是奪取福州的最好時機,但由於沒有船隻,耿秉義和一萬多大軍愣是只能站在閩江邊眼睜睜的看著近在咫尺的福州城乾瞪眼。

    耿秉義知道自己不能再等下去了,如果再這樣繼續下去,等到鄭芝龍回來後他們就更沒法拿下福州城了。於是耿秉義又給在閩江對岸的趙老大下達了命令,讓他在三天之內蒐集到足夠的船隻和水手,一定要將江寧軍運過閩江。

    接到了命令的趙老大隻能苦逼的帶著夜不收們四處蒐集船隻,可想要蒐集到足夠的船隻又談何容易。前些日子趙老大之所以能夠過閩江那是因為夜不收的裝備很少,充其量不過是一支米尼步槍、一些彈藥以及乾糧等東西,所以還能費心找到一些小船甚至是舢板趁夜偷偷過江。

    可是想要將耿秉義率領的一眾大軍運送過江的難度那可就太大了,別的不說,光是將砲營的上百門八磅和十二磅火砲運過江就是一個非常大的難題,這些動輒重達上千斤的火砲移動起來可不容易,在陸地上還可以用馬拉人跩,但在水上就不一樣了,想要運送火砲過江的話非得用大船不可,可福州一帶的大船早就被鄭芝龍他們搜羅一空,他們又到哪裡去找大船呢。

    就在趙老大眉頭緊鎖的時候,牛奔走到了他的旁邊一屁股坐了下來,瓮聲瓮氣的說:“趙頭,我看這次咱們的任務有些懸啊。時間這麼緊,咱們到哪裡去尋找大船?而且還不是一兩艘,至少也得是十幾艘才行,否則根本載不了那些火砲呢。”

    “這我當然知道。”趙老大沉著臉道:“可耿將軍如今也是著急,那個鄭芝龍已經出去兩天了,也不知道如今廈門那邊的戰況進行得如何了,賊寇那邊也是隨時可能來增援,咱們這裡每多耽擱一天就多一分的危險,可不能再等了。”

    “話是這麼說,可咱們又不是神仙,也不能憑空變出船來啊。”牛奔很是不服的埋怨道:“耿將軍盡會給咱們出難題。”

    “屁話!”趙老大板著臉道:“要是容易辦的話還輪得到咱們來做嗎,你忘了咱們是什麼人了?咱們是夜不收,是江寧軍最精銳也是最能打的夜不收,別人做不到 事情咱們也能做到,否則伯爺幹嘛要給咱們開最高的餉銀,裝備最精良的火銃和鎧甲?你當伯爺是銀子多得燙手了嗎?”

    被趙老大這麼一罵,牛奔這才垂下了頭不做聲。

    趙老大說得很對,在江寧軍裡,夜不收的軍餉是全軍最高的,最普通的夜不收小兵每個月都是三兩銀子的實餉和一石的糧食,而且他們的裝備也是最好的,就連原本只有家丁裝備的米尼步槍他們也裝備上了。

    既然夜不收無論是裝備還是餉銀乃至訓練都是最高、最苦的,他們所承擔的任務自然也是最重的,所以趙老大說的話真心沒毛病,既然人家給了你最高的待遇,你就要對得起這份厚餉,否則人家吃撐了用這麼大的代價來養你們。

    又休息了一會,趙老大從懷裡掏出一塊懷錶,掃了一眼後說道:“現在是申時三刻(三點四十五分),天黑之前一定要趕到劉家屯。”說完,趙老大站了起來拍了拍屁股上的塵土。

    而牛奔則是提高了聲音道:“趙頭,若是劉家屯也沒有咱們要的船呢?”

    趙老大斬釘絕鐵的說:“那咱們就繼續找,一直找到為止!”

    “好吧! ”雖然早就知道趙老大是個不撞南牆不回頭的性格,但牛奔還是無奈的嘆了口氣跟了上去。

    緊趕慢趕之下,這支隊伍終於在天黑之前來到了這次的目的地。

    劉家屯是閩江邊的一個漁民的聚集地,顧名思義這裡的居住的人大都姓劉,而且這個地方的人素來以擅長造船而著稱,不少地方的造船場都喜歡來他們這裡挖人,這次趙老大他們過來就是想碰一下運氣,看看能不能從這裡找到一些船隻。

    當趙老大他們來到劉家屯時,正好看到劉家屯里到處是炊煙渺渺,屯里的人們正在準備晚飯,不時還響起小孩的嬉笑聲和女人的喝罵聲,那是婦人在喊自家的小孩回家吃飯。

    當趙老大他們慢慢搜索著來到村邊時便看到了臨近村子的江邊一排碩大的船隻正靜靜的停靠在碼頭上。

    “趙頭……船……船啊……”

    感到自己聲音都有些顫抖的牛奔指著前方的船隻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尋找了好幾日的船隻竟然就在眼前,這讓牛奔感到高興得都要蹦起來了。

    “我看到了!”

    趙老大的聲音也響了起來,若是仔細聽的話就可以聽出此刻他的心情也激動得不行。

    “咱們還等什麼,趕緊過去把船給搶了啊。”牛奔一把握緊了手中的長刀,眼神激動,只等趙老大一聲令下就衝到碼頭邊將那些船搶到手。

    “急什麼!”趙老大隨手就給了牛奔一個暴栗,低聲罵道:“你是豬啊,沒看到船上有人看守嗎?”

    “我當然看到了,這有什麼,誰要是敢阻攔咱們,直接就把他們做了!”牛奔的眼神露出一片殺意。

    “蠢貨,你難道看不出那些人不是尋常的工匠和百姓嗎?”趙老大看著這位蠢蠢欲動的傢伙心中一陣無奈,自從他帶著麾下七八名兄弟投奔了江寧軍後,由於屢建戰功,不僅是趙老大,就連他帶來的諸如噶老大、噶老二、老王頭、黑皮等人都升了官,他們有的去了步兵營,有的去了騎兵營,唯獨只有牛奔依然跟著趙老大留在夜不收大隊,為此趙老大也感到很是無奈。

    其實上頭不是沒想過提拔牛奔,可這個牛奔卻是一個死腦筋,說什麼也不肯離開趙老大的身邊,無奈之下趙老大隻好將他留在了身邊自己親自帶著。

    被趙老大這麼一罵,牛奔也回過神來,他掏出一個望遠鏡仔細看了看,頓時倒吸了口涼氣,“趙頭,他們是那些海賊!”

    “你知道就好! ”

    趙老大瞪了牛奔一眼,淡淡的說道:“咱們待會就摸上船去,將船上的海賊給宰了,順便捉幾個舌頭,看看到底是怎麼回事?”
mk2258 發表於 2018-2-15 22:05
第三百八十一章夜襲






    天色終於全都黑了下來,船上點起了一盞盞氣死風燈,將整個碼頭照得一片昏黃,整片大地開始陷入一片寂靜,天地間彷彿只剩下了陣陣江水拍打岸邊的聲音。

    由於天色已晚,忙碌了一天的海盜們大都回到船艙裡,喝酒的喝酒吃肉的吃肉,一時間粗魯的笑聲跟喝罵聲不時在碼頭上響起。

    最東邊的一艘福船上,兩名挎著分水刺的海盜正懶洋洋的靠著桅杆有一句沒一句的閒聊。

    聽著船艙下傳來的划拳聲,一名海盜有些羨慕的罵道:“他奶奶的,那些混蛋在下面喝酒吃肉,老子卻要在這裡吹風,實在是氣死老子了!”

    “你氣死也沒用!”一旁傳來了同伴懶洋洋的聲音,另一名海盜面露嘲諷之色:“若非時你上個月打牌輸給了邱老二,沒錢付賬,最後只能答應替他值一個月的夜班,現在你也不用在這裡陪我吹冷風了。”

    “呸……這有什麼的。”先前那名海盜狠狠的往江邊吐了一口濃痰,很是不爽的說,“賭場上有輸有贏,這次輸了下次再贏回來就是了,我就不信老子的運氣每次都那麼差。”

    另一名海盜無奈的搖了搖頭:“我說老馬,老子跟你認識都快十年了,就從來沒見過你的運氣好過,邱老二賭錢的手藝你又不是沒見過,為什麼你總是不清醒呢,每次發了餉就眼巴巴的趕去送銀子,到現在都三十好幾了還沒成家,你就 點都不著急麼?”

    “我急個屁!”

    這名叫做老馬的海盜罵了一句,有些悻悻的說道:“老子現在一人吃飽全家不餓,這種日子不知道有多舒坦,幹嘛找個婆娘管著自己,這不是自己找罪受嗎?想娘們了搶一個過來,玩完的就殺掉,這樣多爽快!”

    看著老馬依舊嘴硬的模樣,同伴搖了搖頭不說話了。

    兩人又不咸不淡的談了幾句,老馬站直了身子說道:“他娘的,你先看著,老子去撒泡尿先。”

    同伴給了他一個白眼:“你剛才不是剛撒過嗎,怎麼又又要尿,你不是不行了吧?”

    “去你的。”

    但凡是男人,就沒有人會承認這方面不行的,老馬一邊走一邊破口罵道:“老子不知道有多厲害,你要是不信把你妹子讓老子日一下就知……呃……”

    老馬的聲音突然像被掐住了脖子的鴨子一樣戛然而止,隨後甲板上發出了一聲悶響。

    “咦……怎麼回事?老馬……老馬……”

    同伴一聽到甲板上發出的悶聲,剛開始還不以為意,以為老馬摔了一跤,但是當他連續叫了幾聲還沒聽到老馬的回復後他立刻意識到不對勁了。他剛想跑過去看個究竟,就在這時一道黑影突然出現在他的眼前,還沒來得及反映過來,他就覺得腦袋遭到了重重一擊,隨後整個人便癱軟在地上。

    當兩人甦醒後睜開眼睛的第一眼看到的就是一張冷漠的臉,以及他們身上穿著的綠色軍服。

    看到這裡,倆人就覺得心裡涼颼颼的,作為一名刀口舔血的海盜,加之這些日子又跟江寧軍打生打死的,他們如何不知道這身衣服正是江寧軍的標誌,現在鄭芝龍麾下不少海盜已經私下里稱呼江寧軍為綠皮軍了。

    老馬只覺得心中一緊,不過心存僥倖的他還是試探著問了句:“你們是綠皮……是江寧軍?”

    “不錯啊,沒想到你還能認出咱們!”一名看起來面容憨厚的軍士微笑著點點頭,“不錯,我們就是江寧軍中的夜不收。”

    “夜不收?”

    老馬和一旁的同伴對視了一眼,彼此都看到了對方眼中的絕望,大明軍隊中最精銳的部隊是什麼?九邊大軍?京營?亦或是大內禁衛?

    其實都不是,大明軍中最精銳的部隊是夜不收,作為前出執行偵查、埋伏、抓蛇頭甚至是暗殺等任務的部隊,夜不收向來就是精銳的代名詞,自己一行人既然落入了夜不收的手裡,看來這一次是兇多吉少了。

    老馬不愧是做慣刀頭舔血生意的海盜,只見他慘笑一聲,頗為光棍的說:“幾位好漢,既然落到了你們手裡咱們也不想著活著出去了,幾位好漢想要問什麼儘管問吧,只要我們知道的都會告訴你,只求你給我們一個痛快。”

    來的這幾名夜不收就是趙老大、牛奔等人,聽到老馬這麼說,趙老大有些意外的看了老馬一眼,“沒想到你這傢伙居然如此上道。行……我答應你,只要你老老實實的把知道的事全都說出來,我就給你們一個痛快。”

    “老馬……你敢,別忘了我們……”

    趙老大剛說完,就听到旁邊的同伴就要高聲喊出來,只是話剛說了一半就有一把匕首刺進了他的喉嚨,不偏不倚的正好刺進了他的氣管裡,他的後半句話便再也說不出出來,雖然他努力想要大聲發出聲音,但卻只能發出沉悶的嗬嗬聲。

    看著口中不住發出猶如老牛喘氣般的嗬嗬聲,趙老大輕蔑的一笑,將匕首抽了出來,頓時一股血劍就這麼噴了出來,剛好飛濺得老馬滿臉都是。

    聞著那濃濃的血腥味,老馬的眼中閃過一絲懼色,氣管被刺破後人並不會當場死掉,但若是不及時搶救的話人就會感到呼吸困難,整個人會非常的痛苦,而且隨著時間的推移這種痛苦會越來越重,這種過程會持續很長一段時間,老馬曾經見過上次鄭芝豹在處置一名叛徒時就是刺破了那名叛徒的氣管,然後這名叛徒足足痛苦哀嚎了一整天才在痛苦絕望中死去。

    沒有理會這名已經發不出聲音的同伴,趙老大微笑著對老馬道:“現在你給我說說這裡的情況吧,首先你要告訴我,你們有多少人,為什麼會來這裡?”

    “我說我說……”

    看到同伴的慘狀後,老馬再也不敢遲疑,立即一五一十的將知道的情況全都道了出來。

    原來,這幾艘船之所以來劉家屯是因為來做定期維護和保養的。要知道船隻常年行駛在大海裡,每天都是日曬雨淋的,久而久之船底就會長滿各種藻類植物以及海螺等東西,這些東西如果不清除掉會對船隻造成很大的影響。

    而且船的各個部件也需要定期維護保養。劉家屯的人善於造船修船是福州一帶非常有名的,所以這些海盜便將這些需要保養的船開到了這裡讓劉家屯的人幫忙維護。

    聽了老馬的話後,趙老大等人全都是一陣狂喜,這叫什麼?這就是瞌睡遇到了枕頭啊。這些船共有十三艘,其中七艘是噸位約莫在三百多噸的大福船,這些船可以一次性的將至少一兩千名全副武裝的士兵運到江對岸,動作快的話一個晚上便可以將五指山上的一萬多名江寧軍連人帶馬以及火砲全部運過江對岸。

    最後,老馬還告訴趙老大,由於海盜的人大部分都跟著鄭芝龍去攻打廈門了,所以他們的人並不多,這十三艘船平均下來每艘船連三十名水手都不到,這樣的人數只能勉強保證把船開起來,想要作戰是玩完不能的了。

    “看到你這麼識相的份上,我今天就給你一個痛快吧!”

    心情愉快的趙老大雖然擰斷了老馬的脖子,並隨手給了那名依舊大口努力喘息,嘴裡不斷發出嗬嗬聲的海盜一個痛快,這才將部下們全都召集了起來然後給他們通報了打聽到的情況。

    聽完趙老大的通報後,夜不收們的臉上不但沒有害怕,反而一個個全都興奮起來。

    他們是什麼人?他們是江寧軍最精銳的夜不收,有著豐富的實戰經驗再加上武裝到牙齒的裝備,加之是暗襲,如果連一群沒有防備的海盜都對付不了,那他們也太沒用了,況且江寧軍裡對軍功的賞賜也是最重的,這次的事情若是能順利辦下來,他們每個人肯定都能發上一筆。

    最後,趙老大炯炯有神的眼睛盯著眾人道:“兄弟們,情況我都跟你們說了,今天晚上的行動只許成功不許失敗,若是失敗了我也不罵你們,大夥就全都戰死在這裡吧,現在開始乾活。”

    夜色漸深,船上的海盜全都進入了夢鄉,趙老大一行人慢慢的摸下了船艙,很快船艙里便不時傳來一聲聲悶響和低低的慘呼聲。

    等到了天亮後,十多艘船隻的三百多名海盜已經全部被解決。

    等到早上那些劉家屯的工匠們來開工時,發現整個碼頭上到處飄蕩著屍體,血水已經將碼頭附近的江水給染紅,而船上的人也換成了另外一群穿著綠色衣服的人,而這些人對他們也毫不客氣,一股腦的將這些村民們全都扣了下來。

    “諸位鄉親們,我們是江寧軍,那些海賊已經全都被我們給殺了,從現在開始,你們都被官兵徵用了。”

    趙老大的第一句話就讓這些工匠大驚失色,被官府徵用可不是什麼好事。這些海盜讓他們幹活或許還會給他們點小錢,可是一旦被官府徵用白乾活不說,哪位官大爺一旦脾氣不好把你打死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不過接下來趙老大又給了他們一顆定心丸,“你們也不用擔心,本官也不會白白徵用你們,只要幹得好了,每人都有二兩銀子的辛苦費!”
mk2258 發表於 2018-2-15 22:06
第三百八十二章收福州






    “二兩銀子的辛苦費?”

    看著這些一臉殺氣的官兵,一名膽大的工匠大著膽子問:“這位軍爺,不知官府要徵用我等多長時間,我等還有妻兒老小要養活,可不能離家太久啊。”

    趙老大看了眼牛奔,示意讓他來開口。牛奔也知道趙老大這是怕他那一臉的凶相缺嚇著人家,於是露出了憨厚的笑容說道:“諸位放心,我們江寧軍是江寧伯的軍隊,伯爺他老人家曾經再三教導我們,不能欺負老百姓。所以我們不會白白徵用大家,適才說的是每個月都有二兩,不足一個月的按照一個月來算!”

    工匠們一聽全都一片嘩然,眾人皆是議論紛紛。

    “真的假的,每個月二兩銀子,這位軍爺莫不是在誆騙我們吧?”

    看到眾人一臉不相信的樣子,趙老大自然知道大家初次見面,人家自然不會相信自己空口白牙的話,他知道現在輪到自己發話了,於是沉聲道:“當然是真的,諸位若是不信,我們現在就可以給大夥發銀子!牛奔,去將銀子拿來!”

    “是!”

    牛奔趕緊跑到後面提了一個沉甸甸的袋子過來交給了趙老大。

    這些銀子可不是趙老大他們自己的私房銀子,而是昨晚殺死那些海盜後收刮上來的,趙老大他們在收拾那些屍體時竟然收集到了兩千多兩銀子。原本這些銀子可以說是夜不收的外快收入,因為軍中的規矩是外出作戰時所得的繳獲六成歸自己,四成上繳軍中,現在趙老大將這些銀子分給工匠們,可以說是破財了。

    不過在趙老大和一眾夜不收看來能夠完成此次任務比什麼都強,況且他們都知道自家的伯爺是出了名的大方,他們回去後將這件事上報,上頭自然會給自己這些人給予補償。

    “嘩啦啦……”

    趙老大將袋子一倒,一堆各種形狀的銀子便像豆子一般灑在了甲板上,在陽光的照耀下散發著銀白色的光澤,一時間整個甲板上全都寂靜無聲,數百名工匠看著灑落了一地的銀子全都呆滯起來。

    “咕咚……”

    不知是誰吞了口口水,在這個寂靜的時候格外的清晰。

    趙老大指著甲板上的銀子道:“來來來……大夥都過來領銀子,每人二兩銀子,這是這個月的餉銀。若是下個月繼續僱傭的話還有銀子可拿。”

    工匠們都相互看了一眼,眼中都露出了心動的神色。從古至今,金錢的魅力就沒有多少人能抗拒得了。劉家屯的這些工匠們平日里幹活每個月也就能掙一兩多的銀子,而且還不一定每個月都有活干,日子過得很是苦巴巴的,這也是為什麼他們連海盜的們的生意也做的緣故,現在既然官軍既然願意花錢僱傭他們幹活,他們又何樂而不為呢。

    一名年紀最大的工匠猶豫了一下又問道:“敢問這些軍爺,您僱傭我等要做什麼?”

    趙老大瞇起了眼睛笑道:“也沒什麼,就是想讓你們客串一把船夫,把這些船都開動起來,將我們載到五指山,然後等待我們的吩咐就好。”

    讓修船的工匠來開船,聽起來似乎有些為難人,但事實上會修船的人絕大部分都會開船,這是毫無疑問的,在江邊討生活的人就沒有幾個人不會開船的。這就跟後世會修車的師傅大部分都會開車是一個道理。

    “把船開起來麼?”這名老工匠想了想,終於緩緩點了點頭,“行……不就是開船麼,這個自然是沒有問題的。”

    解決了船隻的問題後,趙老大也沒有再耽擱,給數百名工匠發了銀子後,工匠們也沒有辜負他的期望,他們將船隻開動起來,十三條船緩緩的朝著五指山駛去,至於那些被草草掩埋掉的海盜的屍體已經沒人記得他們了……

    當趙老大他們將十三條大船開到五指山時,整個江寧軍都轟動起來,耿秉義親自出營相迎,一時間整個江寧軍都沸騰起來……

    一天時間很快就過去了,當華燈初上後,留守福州的鄭明吃過了晚飯後就登上了福州的城牆,看著外面一片平靜的江面,他的目光透著一股微微的焦慮。

    在鄭芝龍集團裡,鄭明的名聲並不響亮,但他卻是鄭芝龍最信任的心腹之一,而且他的性子也比較小心謹慎,否則鄭芝龍也不會將留守福州的重任交給他。不知為什麼,自從鄭芝龍率領大軍走後,鄭明的心裡就開始七上八下起來,而且隨著時間的推移這種擔心更是加劇起來。

    將目光從江面上收回,鄭明扭頭問身後一名頭目道:“去劉家屯修船的華尚他們回來了沒有?”

    “回鄭頭領的話,華尚他們還沒回來。”

    “還沒回來? ”鄭明想了想又問:“按照原本的計劃,他們應該是今天下午就應該回來了吧?”

    “是的頭領。”頭目回答道:“不過這種事也很難說的準,您也知道咱們的船已經好幾個月沒有好好修理了,有些船底的海螺海垢堆積得特別厚,清理起來也就特別費功夫,所以延長個幾天時間是很正常的。”

    作為一名常年在海上討生活的人,這個道理鄭明自然比誰都明白,不過他還是感到有些心緒難平,他想了想吩咐道:“你在這仔細看著,華尚他們回來後你要馬上向我會禀報,聽明白了嗎?”

    頭目將胸口拍得砰砰響:“沒問題,等那些個兔崽子回來,小人立馬向您禀報,您只管放心好了!”

    “嗯!”

    鄭明點點頭,帶著幾名護衛慢慢的下了城牆,等到他走後一名小頭目小聲嘀咕道:“鄭頭領這些日子是怎麼了,整天疑神疑鬼的。雖然咱們的人大都跟大當家走了,可咱們這裡也有五千弟兄啊,他就這麼信不過咱們?”

    “你知道什麼。”這名頭目回頭瞪了他一眼訓斥道:“現在是什麼時候,江寧軍如今還在對岸的五指山上看著咱們呢,若不是有閩江在前面當著他們早就殺過來了。如今這種非常時期謹慎點是對的,你小子哪來那麼多牢騷?”

    “我不過是隨口說說而已,你也別跟我發火啊!”小頭目兀自有些不服,不過他也知道現在如果繼續跟自己的頂頭上司頂嘴那是自己找罪受。

    時間慢慢的過去,躺在床上輾轉反側了一夜的鄭明一大早連早餐都沒吃就匆匆來到了城牆上。

    當他剛來到城牆上時,就听到城牆上響起了一陣喧嘩聲,不少人正指著城牆外面驚恐的大喊了起來。

    “發生了什麼事?”

    心中湧起一股不好預感的鄭明撲到了城垛口,他這一看不打緊,只覺得一股冷意從腳底湧上了頭頂,只見在城外一里處的地方,正齊刷刷的站立著一排排鎧甲鮮明的軍士,在這些軍士的前面,一門門火砲排得整整齊齊。每門火砲的後面站著好幾名砲手,黑洞洞的砲口已經對準了城牆,這些人不是江寧軍是誰?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這些人是怎麼過江的?”城牆上響起了鄭明的嚎叫聲。

    與此同時,經過這一年多的鍛煉已經變得頗為短小精幹的邱迪生高聲吼了起來。

    “開砲!”

    “轟轟轟……”

    隨著一聲聲高亢的聲音響起,一門門火砲發出了震天的怒吼,很快無數的開花彈落在了城牆上,開花彈很快爆炸開來,滾滾的黑煙伴隨著無數的彈丸在城牆上四處飛濺,一名名站在城頭上的海盜們或是被強烈的衝擊波炸得飛上了半空,要么被急劇飛來的彈丸射成了篩子,整個城牆很快就瀰漫著嗆人的硝煙味和濃濃的血腥味。

    當第一輪火砲過後,看著一片狼藉的城牆和死傷遍地的屍體和傷員,僥倖逃過一劫的鄭明絕望的坐在了地上,臉色灰敗的他嘴裡喃喃的吐出了一句話:“福州城完了,大當家,我辜負了你的期望啊!”

    一天后,率領船隊以最快速度趕回福州的鄭芝龍看著福州城頭上高高飄揚的大明日月旗,原本就因為廈門戰敗後弄得心力憔悴的鄭芝龍再也抑制不住,只覺得喉嚨一甜,一口鮮血從他嘴裡噴了出來,隨後眼前一黑就什麼也不知道了……

    福州城終於重新回到了大明的手裡,鄭芝龍只能率領殘存的人馬和船隻敗退回了台灣的魍港。

    而當鄭芝龍從昏迷中醒來後,他的第一句話就是:“楊峰,我與你勢不兩立!”

    隨後,鄭芝龍一邊在台灣休養生息一邊派人大肆在廣東、福建一帶大肆掠奪並屠戮無辜百姓,由於鄭芝龍的海船機動性強,加之飄忽不定,今天在泉州明日則是到了莆田甚至是馬尾,一時間整個福建四處烽煙四起,沿海一帶的百姓苦不堪言。

    面對嚴峻的局面,楊峰一邊下令從南京一帶緊急調撥糧食賑濟災民,一邊在福建一帶鼓勵百姓種植土豆、玉米等高產作物。另一面楊峰則是抓緊時間訓練水師,不僅如此,楊峰還趁著這個機會將《真理報》的銷售渠道鋪設到了福建等地,爭取輿論陣地的製高點。

    一邊種地一邊爭取民心,這就是楊峰做出的應對之策,在楊峰的努力下,福建的局勢才沒有陷入崩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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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八十三章她是誰






    “我聖祖奄有四海,定鼎金陵。環都皆江也,四方往來,省車挽之勞,而樂船運之便。洪武初年,即於龍江開設廠造船,以備公用,統於工部,而分司於都水。然官無專主,歲惟部堂札委司官一員督提舉司官造焉。後定都燕京,南北相距水程數千餘里,百凡取辦於南畿。船日多,工役日繁,姦弊日滋。”

    廈門城內一間普通的屋子裡,一身便裝的楊峰正捧著一本書籍仔細的閱讀著,在他的旁邊,鄭妥娘正坐在他的旁邊仔細的剝橘子,不時將一節節剝好了皮的橘子送進了楊峰的嘴裡,在屋子的另一個角落裡,穿著一身淺綠色褶裙的線娘則是忙著替角落裡的炭爐加木碳。

    當楊峰念完一段將書本放下後,加完了木炭後走到楊峰身邊的線娘有些好奇的問楊峰道:“老爺,您這看的是什麼書啊?”

    楊峰笑著將線娘摟進懷裡,感受著線娘柔軟的腰肢和充滿了青春氣息的淡淡體香,笑道:“這是李昭祥在嘉靖三十二年寫的《龍江船廠志》,記載了咱們大明著名造船工場南京龍江船廠的許多資料,這可是一本難得的歷史資料啊。”

    線娘皺了皺瓊鼻:“老爺這段日子真是著了魔了,但凡是有關船的東西老爺都要看一眼才罷休。”

    鄭妥娘看了線娘幾乎可以掛油瓶的小嘴嗔怪道:“你這小丫頭片子知道什麼,相公如今身負剿匪重任,福建千萬黎民的安危係於相公一身,每天不知要考慮多少大事,哪像你那樣成天就知道圍著相公轉。”

    依偎在楊峰懷裡的線娘嘟著小嘴不滿的說:“小姐又取消人家,我只是相公的小丫鬟,那些國家大事 我有什麼關係,我只要將老爺伺候好就可以啦,幹嘛要想那麼多。”

    鄭妥娘佯怒道:“好啊,你著丫頭學會頂嘴了,看我待會怎麼收拾你!”

    看到鄭妥娘佯怒,線娘不但不害怕,反而嘻嘻一笑:“我才不怕小姐呢,若是小姐敢收拾我,今天晚上我就幫著老爺一起“欺負”你。”

    “誒呀,你這死丫頭真真是壞死了。”鄭妥娘的粉臉一下就唰的紅了起來,“你真是越來越不像話了,這種話你也敢說!”

    “這有什麼,許你們做就不許我說啊。”仗著楊峰撐腰的線娘紅著小臉道:“也不知道是誰天天晚上被相公欺負後哭著喊著讓我幫忙的。”

    “我看你是真的要死了,看我不撕爛你的嘴巴!”

    聽到這裡,鄭妥娘得滿臉通紅,上前一步就要擰線娘的小嘴.

    “老爺救我!”

    看到鄭妥娘真的撲來,線娘嚇得大叫了一聲整個就往楊峰懷裡鑽了進去。

    楊峰見狀也一把拉住了她,隨後鄭妥娘整個人呢也撲進了丈夫的懷裡,一時間三人鬧成了一團,整個屋子都洋溢著笑罵和打鬧聲。

    不知過了多久,鬧累了的二女終於不動了,鄭妥娘在左線娘在右,二女就這麼靜靜的靠在愛郎的懷裡,良久鄭妥娘問道:“相公,今年過年咱們咱們是在這裡過還是回京城過啊?”

    “老爺,咱們還是回京城吧。”一旁的線娘聽到這裡眼睛不禁亮了起來,一下子就來了精神,雀躍道:“京城裡還有海蘭珠姐姐、哲哲姐姐、大玉儿姐姐還有小笑笑呢,大夥一起過年多熱鬧啊!”

    “這個……”

    聽到這裡,楊峰有些沉吟起來。

    看到楊峰有些為難的樣子,鄭妥娘嗔怪的瞪了線娘一眼,“線娘,你也別為難相公,咱們相公如今奉旨討伐鄭芝龍,未經陛下應允是不可以擅自回京的,否則就是大罪呢。”

    “這樣啊。”線娘有些失望的說:“我還以為能一起回京跟海蘭珠姐姐他們一塊過年呢,咱們都出來好幾個月了,她們肯定想咱們了。只是如今咱們只能在這裡過年了。”

    楊峰猶豫了一下才苦笑道:“妥娘、線娘,今年我恐怕不能陪你們過年了,下個月我要出海一趟,約莫大半個月才能回來。”

    “相公(老爺)您要出海?”鄭妥娘和線娘齊聲驚呼起來。

    “是的!”

    看著二女臉上掩飾不住的失望之色,楊峰心裡不禁很是愧疚,不過想起自己要做的事情,他不得不硬著心腸道:“妥娘、線娘,我這次出海有很重要的事情要辦,事關福建剿匪大業,我不得不出去,所以今年我恐怕不能陪你們過年了。”

    “相公(老爺)!”

    聽到這裡,鄭妥娘和線娘心中不禁有些不捨起來,雖然平日里楊峰經常都會出海幾日甚至十天八天的,但是二女都不覺得有什麼不對,畢竟男人就像天上的雄鷹,總是要飛翔在藍天上。

    尤其是像楊峰這樣手握數万大軍,擔負剿匪大業的一軍統帥,怎麼可能成天留在家裡跟她們儿女情長呢,只是現在連過年都要出海,這就讓她們很不捨了,畢竟華夏人對於過年是非常重視的,不管身處多遠只要有條件的都會回家跟親人團聚,可楊峰卻要在這個時候離開他們,這讓她們如何捨得呢。

    看到二女臉上露出的不捨之色,楊峰心中也是非常愧疚,但是他也沒有辦法。要知道他在另一個時空裡可是還有兩個女人呢。平日里楊峰大半的時間都在明朝時空,陪伴徐姐和閆丹晨的時候本來就少,現在要過年了他如果不陪著她們,那就太過份了。

    不過著還不是主要原因,最重要的是前些日子鄭芝龍對福建沿海進行了瘋狂的騷擾,使得楊峰也有些疲於奔命,那些海盜們仗著海船的機動性忽東忽西,不斷襲擾著福建沿海一帶,他們掠奪百姓財物人口,若是遇到但凡反抗的他們動輒就會將整個村子全部屠戮,弄得福建一帶人心惶惶。

    楊峰雖然下令讓江寧軍沿著沿海一帶分散駐紮,但面對漫長的海岸線,兩萬多人充其量只能算是杯水車薪,根本不能處處駐防,楊峰也只能對一些重要的地方進行了選擇性的駐防,即便如此面對海盜們瘋狂的襲擾,江寧軍也被弄得疲憊不堪。

    為了應對海盜們的襲擾,楊峰這次回去就是打算看看能不能從現代弄幾艘木質帆船回來應應急,讓水師先練練手。

    “篤篤篤……”

    就在這時,屋外傳來了敲門聲。

    楊峰眉頭一揚,朗聲道:“什麼事?”

    門外傳來了一名丫鬟的聲音,“伯爺,外頭有人送來了一張帖子,說是要請伯爺親覽。”

    “有人送帖子?”楊峰驚訝的問道:“知道是誰送來的嗎?”

    “回老爺話,奴婢不知道呢。”

    楊峰想了想才說道:“算了,你進來,將帖子拿過來吧。”

    當丫鬟進來的時候,看到楊峰端坐在中央,鄭妥娘和線娘則是端坐在他的旁邊,只是兩人的粉臉都是紅撲撲的,也不知道是太熱還是凍的。

    楊峰接過帖子看了看,有些疑惑的自語道:“帖子竟然沒有署名,此人究竟是誰?”

    “老爺,奴婢也不知道,來人還帶著斗篷,奴婢也看不清她的容貌呢,不過奴婢只知道此人是個女人!”

    “女人?”

    這下楊峰就更奇怪了,他不記得自己在福建認識哪個女人啊。

    想了想,楊峰一扭頭,正好看到身邊二女那好奇而又有些幽怨的目光,他不禁苦笑道:“你們別用這種眼神看我,我真不認識這個人。”

    鄭妥娘有些幽怨的說:“相公,這可說不准呢。指不定是哪個仰慕您的女人忍不住親自上門找您呢。”

    “你們啊!”

    楊峰無奈的用手點了點鄭妥娘,“好吧,反正今天也沒事,我就去會會這個不請自來的女人吧,如果你們想去的話也可以到屏風後面呆著。”

    鄭妥娘撇了撇嘴,“相公這話說的,好像妾身是個妒婦似地,不過妾身等在出京之前海蘭珠姐姐三人曾囑咐過,讓妾身看著您,所以姑且跟著您過去一趟吧。”

    “嘖嘖……”

    楊峰無奈的搖了搖頭,看來女人都是口是心非的動物,明明心裡好奇得要命,但嘴裡還是說著言不由衷的話。

    當楊峰來到客廳時,看在在客廳的座位上坐著一個窈窕的身影正靜靜的坐在椅子上,而門口的兩名家丁則是有些警惕的盯著她。

    “見過伯爺!”

    當楊峰進入客廳時,兩名家丁齊聲向他問好,端坐在椅子上的女子聽到家丁的話也將頭抬了起來看向了門口,便看到一名身材穿著緋袍,身材高大的年輕人大步走了進來。

    這名年輕人雖然看起來年紀不大,而且長得頗為清秀,正是典型的南人北相的模樣。不過他的臉上卻沒有半分的柔弱之色,反倒隨著他的進來,一股不怒自威的氣勢撲面而來,這名女子也是見多識廣的人,她立刻就意識到這樣的氣勢非久居高位習慣了發號施令的人是培養不出這種氣勢的。

    意識到這點後,她也趕緊站了起來對楊峰躬身拜了下來恭聲道:“罪人劉香見過伯爺,願伯爺吉祥安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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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八十四章自由的代價






    來人在說話的時候掀起了遮在臉上的黑色面紗,露出了她的面容。

    這是一張鵝蛋臉,小麥色的皮膚、一雙透露著冷冽眼神的鳳眼,構成了一種獨特的美麗氣質。

    楊峰在打量了她只是短短一會便得出了結論:“這是一個有故事的女人,”

    是的,楊峰也非常驚訝,自己竟然會用這麼一個詞來形容一個女人,這也是他平生第一次這麼形容一個女人。

    “劉香?”

    楊峰在腦海裡迅速思索了一下,就像搜索引擎一樣不斷的飛快閃過,很快他的神情中帶著一股疑惑,“你是劉香……原本十八芝成員的劉香?”

    來人看到楊峰驚訝的表情,不禁微微一笑。而這一刻楊峰也發現這個女人即便在笑的時候神情中也帶著一股倔強,這種倔強彷彿是刻在了她的骨子裡一般,即便是微笑也無法抹去。

    “罪人就是劉香!”

    “劉香?你不是男的嗎,怎麼變成女的了?”

    楊峰不禁皺起了眉頭,最近這段時間他可是查閱了鄭芝龍不少的資料。鄭芝龍之所以能稱霸南洋十數載,除了他確實有兩把刷子之外,他手下有十八員大將也是一個重要的原因。

    而十八芝裡,最為出名的就是這個劉香了。楊峰曾經查看過劉香的資料。關於他的資料是這麼寫的:劉香,又名劉香佬,廣東省香港南丫島人,為鄭芝龍組“十八芝”武裝海商集團成員之一。

    因某些不明原因與昔日拜把契兄弟鄭芝龍決裂,在1635年(明崇禎八年)與鄭芝龍在廣東海上戰鬥時以漁網網住芝虎,在鄭芝龍面前丟至海裡,片刻後劉香也舉槍自盡,成為最後一股被鄭芝龍殲滅的海盜。

    雖然關於劉香的資料非常少,但所有人都能從這短短幾百字的資料中看到劉香那桀驁不馴的性格,當著鄭芝龍的面把他的親弟弟用漁網網住後扔進海裡,然後再舉槍自盡,光是這點就足以說明這個傢伙是一個狠人。

    而且劉香這個人還引起了很大的爭議,有的史學家說她是女的,也有史學家說他是男的,可謂是眾說紛紜。一直以來楊峰和許多人一樣,都認為能幹出把人家的親弟弟活活淹死,然後再舉槍自盡這種事的狠人肯定是個男的,女人是做不出這種事來的,可現在楊峰才知道什麼叫做生活比更加精彩。敢情一直以來自己都被誤導了,這位是一位不折不扣的女人不說,而且還是一名美女。

    看到楊峰露出的驚訝表情,劉香則是一副見怪不怪的說道:“伯爺不用懷疑,罪人就是劉香。之所以有人傳言說罪人是男人,不過是有些人好面子而肆意造謠污衊而已。”

    “哦……我明白了。”

    楊峰一聽立刻就明白了,劉香作為一名久負盛名的海盜,這輩子搶過的船隻殺過的人自然不少,那些被搶的商人雖然對劉香恨之入骨,恨不得喝她的血吃她的肉,但在這個重男輕女的年代,作為為一個大男人卻被女人給搶了,這要是傳出去的話他們的面子可就要丟光了。

    於是不少被搶劫的商人便在暗地裡造謠,將劉香形容成了一個滿臉絡腮鬍,無惡不作的大海盜,久而久之許多人就相信劉香是一個無惡不作的大壞蛋。

    想通了這點後,楊峰心中便釋然了,不過隨之而來的卻是另一股疑惑,作為跟鄭芝龍翻臉後決裂出來的另一股海盜,她為什麼要找自己?

    雖然心思飛快的轉動,但楊峰還是沉下了臉:“劉姑娘,你明知道本伯對於海盜的深惡痛絕,還敢親自來見本伯,這也讓本伯不得不佩服你的勇氣啊,你就不怕本伯當場就將扣下,交給巡撫衙門治你的罪嗎?”

    楊峰把臉這麼一沉,整個客廳的溫度似乎都降低了幾度,一股在戰場上磨礪出來的鐵血之氣和久居上位的威嚴立刻撲面而來,一般人若是看到他這麼一闆臉恐怕立刻就要嚇跪了。

    不過劉香畢竟是劉香,作為縱橫大明和南洋一帶的海上巨寇,她的膽識比起一般人來說可是高得太多了。只見她上前一步沉聲道:“伯爺,罪人也知道以往在海商打家劫舍,為大明王法所不容,但手下數千號弟兄也是要吃飯的,幹上這行也純屬迫不得已。而且罪人可以保證,以往罪人在海上做那些沒本錢的買賣時也只是對那些商賈下手,可從未上岸騷擾過大明百姓。”

    “哼!”楊峰冷笑道:“你這的事情本伯還是略知一二的,自然知道你從未在大明殺害過無辜百姓,否則本伯也不會跟你閒聊到現在,早就派侍衛將你抓起來了!說吧,你此番冒著偌大的風險來見我究竟有何目的?”

    “這……”劉香猶豫了一下,而後又深吸了口氣才說道,“罪人此番前來是想與伯爺合作的。”

    “合作?”

    楊峰不禁好笑的說道:“你竟然要與本伯合作,要知道本伯是官,你是匪,現在卻要合作,你不知道這很可笑嗎?”

    看到楊峰臉上露出的譏笑,劉香似乎被激怒了,只 她直瞪著楊峰道:“這有何可笑?伯爺固然是官,可如今伯爺最大的敵人鄭芝龍麾下的船隊正日夜騷擾著大明的商船和沿海,而伯爺麾下的江寧軍對此卻無能為力。罪人的勢力雖小,但也有數千名驍勇善戰的兄弟和上百艘海船,且福建水師如今正在新建中,船廠也在加緊時間造船。可以說如今正是伯爺最脆弱之時,您又何必拒人於千里之外呢。

    劉香在生氣的時候,雙唇緊逼,嘴角微微往下彎曲,一雙丹鳳眼瞪得很是圓溜,毫不示弱的看著楊峰,一時間看起來倒是頗有一番威風,而楊峰被一個女人這麼盯著看也是有些尷尬。

    雙方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直相互瞪眼了好一會。直到丫鬟上前奉茶,楊峰這才藉機端起茶杯輕輕吹了一口,藉著茶杯上升的水汽遮住了臉上尷尬的表情:“好吧,你想從本伯這裡得到什麼?”

    “罪人想請伯爺應允罪人以及眾位兄弟的家眷上岸居住,並答應日後若是福建水師建好後不得圍剿我們。”

    “噗……”

    楊峰剛好一口熱茶入口,聽到這話後忍不住就噴了出來。

    “你說什麼?”

    楊峰的臉色立刻變得肅穆起來,眼神中射出了一股駭人的精芒,他看著劉香一字一句的問道:“你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嗎?”

    “當然知道!”

    劉香毫不示弱的看著楊峰,“罪人當然知道,但是罪人可以答應待到日後福建水師重建後,罪人以及眾位兄弟絕不會在大明沿海一帶活動,而在此之前罪人以及所屬的兄弟會全力為您攔截鄭芝龍派去騷擾大明沿海一帶的船隻。”

    聽到這裡,楊峰不禁對這個女人有些刮目相看了。這個女人不簡單啊,她很清楚的看到瞭如今明軍在福建的窘境,以替明軍效力一段時間為代價換取一眾手下家眷的平安,最後還得到了明軍不對自己下手的承諾。

    劉香的條件表面上看起來很公平,劉香替大明擋住鄭芝龍的騷擾,而大明付出一個日後不圍剿他們的承諾。但是請注意,劉香所付出的東西其實並沒有表面上看起來那麼多,不過是替明軍的擋住鄭芝龍所部的騷擾而已,可明軍日後要付出的代價卻不小。

    光是不圍剿他們的承諾就是楊峰不能答應的,福建水師成立的目的是什麼?不就是圍剿海盜,守護大明的海疆嗎?可是如果放著一批海盜成天在自己面前晃悠算是怎麼一回事?況且這件事若是傳揚出去,堂堂大明的伯爵竟然跟海盜相互勾結,而且還答應接納海盜的家眷進入大明境內居住,恐怕楊峰這個江寧伯也當到頭了。

    “不行,你的條件本伯絕不答應。”楊峰斬釘絕鐵的拒絕了劉香的條件:“你若是真想替我大明效力,那就答應朝廷的招安,本伯可以做主許你一個游擊將軍之職,而且你的你的手下將會重新編成另外一支水師,直接接受本伯的節制,你意下如何?”

    “不行!”劉香的態度也很堅決,“我等自由自在慣了,不想受到束縛。”

    “自由自在?”楊峰不禁冷笑起來,“你們先前倒是自由自在慣了,可自由自在是要付出代價的。一邊是自由自在,結果就是一群人衣不遮體食不果腹,一邊是被束縛,結果就是能吃飽飯穿暖衣,然後還能得到官府的保護,你會選哪樣啊?”

    這下劉香說不出話來了,自由自在這個詞聽起來確實很美妙,可其中的心酸又有誰知道呢?如果日子真的那麼好過,她也不會主動跑來尋求楊峰的幫助了。

    “當然了,既然你已經來到了這裡,本伯也可以給你一句實話,若是你真想受到大明官府庇護的話,就要接受朝廷的招安,否則朝廷憑什麼要庇護你們的家眷,憑什麼要保護你們的安全。你要記住,這個世界上沒有無緣無故的愛,想要的得到什麼首先就要付出什麼!你可以不用馬上給本伯回答,本伯可以給你半個月的時間考慮,半個月之內你若是想明白了再過來,現在你可以回去了!”

    說罷,楊峰不由分說的便下了逐客令。
mk2258 發表於 2018-2-15 22:08
第三百八十五章爭議






    劉香剛出門,楊峰身後的屏風就是一陣響動,很快鄭妥娘和線娘的身影就露了出來。

    線娘鼓著小臉一臉不忿的說:“老爺,這個女人也太猖狂了吧,開口就要伯爺庇護她和那些海寇的家眷,她以為自己是誰啊,玉皇大帝麼?”

    鄭妥娘雖然沒有露出異樣的神色,但卻淡淡的說:“線娘,你說錯了,她是個女的怎麼可能是玉皇大帝呢。”

    “你們……”

    楊峰有些哭笑不得的指了指倆人臉上滿是無奈之色,只要是女人,一旦吃起醋來都是一個模樣,看著線娘嘟起的小嘴和鄭妥娘雖然淡然但眼中露出的一絲淡淡的醋意,楊峰知道恐怕自己今天要是不說的什麼話,恐怕用不了多久今天發生的事情恐怕就要傳到在京城的海蘭珠、哲哲和大玉儿的耳中了。

    聞著屋內隱隱散發的酸味,楊峰不得不耐著性子解釋道:“劉香這個人原來是鄭芝龍手下的一員大將,極得鄭芝龍的器重,但是後來不知何原因跟鄭芝龍鬧翻了,此人雖然是一介女流,但卻頗有巾幗英雄的氣概,她竟然能從鄭芝龍的手下拉出了一票人馬自立門戶,當然了她這麼做後也遭到了鄭芝龍的反撲,這兩年來在鄭芝龍的封鎖下她的日子愈發的艱難了,所以這才想到向我求助的。”

    “哇……這個女人這麼厲害的嗎?”

    聽到這裡,鄭妥娘和線娘先是面露驚訝之色,隨後也張著小嘴一陣驚嘆。原本她們以為剛才這個女人不過是一個仗著自己有點姿色就來打秋風的女人,現在聽楊峰這麼一說,這個女人還真的不簡單。那些縱橫大明、南洋和扶桑的海盜都是些什麼人?說他們是窮凶極惡殺人不眨眼也不過份,可就是這麼一群凶惡的人卻心甘情願的奉一個女人為主,這足以說明這個女人的厲害之處了。

    線娘迷惑的說說:“聽老爺這麼說,感覺這個女人好厲害的樣子。可這麼厲害的女人為什麼要向老爺求助呢,缺什麼搶不就好啦?”

    “你這傻丫頭。”楊峰寵溺的在她挺翹的小鼻子上刮了一下笑道:“你還沒聽出來嗎,這些日子她的日子也不好過呢,她數千名手下加上家眷的話至少上萬人,每天人吃馬嚼的要消耗多少糧食?而且人活在世上吃的是五穀雜糧,有人生病了總得請大夫吧,總得抓藥吧?而且遠離了大陸他們生活之艱辛自然是可想而知的,所以她才會冒著危險來向我求助的啊,只是她卻高估了自己的底牌,以為本伯會被她一通忽悠就會答應她的條件,她也太小看咱們江寧軍了。”

    說到這裡,楊峰的臉上露出了沉思之色。這個劉香確實是個聰明人,知道目前是他最困難的時候,鄭芝龍不停的騷擾著福建一帶的沿海,確實給江寧軍帶來了極大的壓力,但這並不意味著福建的局勢就會糜爛。

    隨著福州的光復,楊峰從南京等地調運了一大批的糧食,以及土豆、玉米等高產作物開始在福建推廣,福建的局勢開始反而逐漸開始穩定起來,畢竟老話說得好,手中有糧心中不慌嘛,有了糧食,福建的局勢就壞不到哪裡去,而劉香則是錯誤的高估了自己的作用,這才獅子大開口般的開出了這麼離譜的條件。只是這個劉香確實是一個非常能幹的女人,而且對海戰也非常熟悉,若能收到麾下,對於自己的幫助是非常大的。

    看到楊峰又陷入了沉思,鄭妥娘和線娘對視了一眼後悄悄的退了出去,她們都是聰明人,知道什麼時候可以吃點小醋,什麼時候可以不能打擾男人的工作……

    不提我們的楊大官人,劉香出了楊峰的府邸大門後,立刻就有兩名牽著馬的漢子走了過來,為首一名身個子不高但卻異常健碩的漢子有些緊張的問道:“當家的,那個……”

    “住嘴,這裡不是說話的地方。”劉香瞪了眼漢子壓低了聲音喝了一聲。

    “哦哦……”

    漢子立刻就醒悟過來,趕緊將手中的韁繩遞給了劉香,劉香接過韁繩翻身上了馬,三人策馬便出了城。

    等到三人出了城,離開了官道來到了一條山谷裡,又有數十名騎馬的壯碩漢子迎了上來,為首的是一名身材健碩膚色黝黑,長著一個獅子鼻神情肅穆的壯漢。

    這名漢子看到劉香後,原本嚴肅的臉色立刻露出了驚喜的笑容,只見他快步上前幾步後急聲問道:“當家的,怎麼樣?那個江寧伯怎麼說,他答應咱們的條件了麼?”

    劉香沒有立刻回答這名漢子的問題,而是跳下了馬淡淡的說了句:“進去再說,你去把兄弟們都叫過來。”

    看到劉香的反映,這名漢子的眉頭就是微微一皺,熟悉劉香脾氣的他有些預感到了劉香的行動可能不是太順利,不過他還是轉過頭對身後幾名手下吩咐了幾句。

    一刻鐘後,在一顆大樹旁邊坐著十多名漢子,劉香則是端坐在中間。

    劉香首先說話了:“諸位兄弟,今天我去城裡去拜訪江寧伯,人家也見我了,但是江寧伯卻沒有接受我們的條件。”

    “為什麼?”一名臉上有一條刀疤的漢子首先跳了起來,他大聲道:“他憑什麼不答應咱們的條件?”

    “李虎,你給我坐下!”獅子鼻的漢子訓斥道:“聽當家的把話說完!”

    說完後,獅子鼻的漢子這才對劉香道:“當家的,您繼續說。”

    劉香掃了那個刀疤臉漢子一眼,這才淡淡的說道:“江寧伯說了,咱們的誠意不夠。”

    “誠意不夠?”眾人一片嘩然,一名年紀較大,約莫四十來歲的中年人有些疑惑的說道:“咱們可是替他阻止和牽制鄭芝龍對大明沿海的騷擾,他竟然還嫌咱們的誠意不夠,他到底想要什麼?”

    劉香輕嘆了口氣,“秦叔,江寧伯說了,他不稀罕咱們開出的條件。他說了,若想讓他庇護咱們,日後不再翻咱們的舊賬,咱們必須接受朝廷的招安,這樣他才會正式接納咱們。”

    “招安?”

    一聽到這裡,眾人全都面面相窺起來,那名叫李虎的漢子更是失聲道:“他是在做夢麼?他以為自己是誰?想讓咱們接受招安,做他的美夢去吧!”

    獅子鼻的漢子也皺著眉頭道:“當家的,咱們原本就是習慣了無法無天的海寇,過慣了大口吃肉大口喝酒的日子,若是接受了朝廷的招安,姑且不說朝廷會怎麼對咱們,就說官兵里門門道道那麼多,兄弟們都野慣了,如何受得 那些規矩?”

    “秦叔,您怎麼說?”劉香沒有理會理會李虎是那個獅子鼻,將目光看向了那名中年漢子。

    秦叔想了好一會,才緩緩問道:“當家的,那個江寧伯既然想要招安咱們,那他開出了什麼條件啊?”

    劉香不假思索的說:“他的條件很簡單,他答應咱們的人馬可以單獨編成一軍,由我擔任水師的游擊將軍。待遇方面跟福建水師一模一樣,但是他還是要往咱們隊伍裡派遣軍官,無條件接受他的管理!”

    “他這是瘋了麼?”

    聽到這裡,就連獅子鼻也忍不住罵出聲來,放著自由自在的海寇不當,卻去當什麼官兵,還要無條件接受他的命令,這世上還有比這更荒唐的事情麼?

    “就是,真以為自己是玉皇大帝,所有人都要聽他的啊!”眾人也紛紛嚷了起來,一時間周圍盡是聲討楊峰的聲音。

    劉香沒有說話,只是冷眼看著議論紛紛的眾人,正當她想要說話的時候,秦叔的聲音響了起來:“既然大夥這麼痛恨那個江寧伯,那咱們不如立刻起身去港口,上船回家好了,還在這裡浪費時間幹嘛!”

    “呃……”

    聽到這裡,不少正罵得痛快的人立刻就像被掐住了脖子的鴨子一般立刻就啞了。

    “怎麼,都不說話啦?”

    劉香看著眾人冷笑道:“剛才不是罵得挺歡的嗎,怎麼不繼續罵了?大夥可別忘了咱們來這裡的目的,眼看著就要進入嚴冬了,咱們那裡冬天是什麼情形大夥都很清楚,缺衣少穿就不說了,問題是那裡還極度缺乏淡水,這兩年每年都有老人孩子因為熬不過冬季而死掉,這樣的日子你們難道還沒過夠么?”

    “可……可即便如此,咱們也不能接受朝廷的招安啊,那咱們成什麼了?”李虎依舊有些不服氣的嚷了一句。

    “成什麼?”一旁的秦叔叱喝道:“咱們就成了官兵,當家的當了游擊將軍。你們一個兩個的就成了百總、千總,日後也算是有了官身,你說你成了什麼!”

    聽到這裡,原本罵得最兇的人臉上也有些心動起來。

    華夏自古就是一個官本位的國家,官府在尋常百姓心裡有著非常重要的地位,如果哪家祖上有人當過官,對於這個家族的人來說那絕對是一件值得炫耀的事情,現在這些人聽到自己也有機會當官,不少人的眼中開始冒出了一種異樣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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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八十六章購買戰船






    一身西裝革履的楊峰走出了基輔機場,看著車水馬龍的街道和來來往往的金發碧眼的洋人,神情有些無奈。

    前天剛回到了現代社會陪伴了閆丹晨和徐梓晴不到兩天就不得已踏上了前往烏克蘭的飛機,一想起上飛機前二女那帶著幽怨的目光,楊峰心裡就很是無奈,如今的他身家是越來越厚了,但屬於自己的私人時間也是越發的少了,這或許就是有得就有失吧。

    就在楊峰有些出神的時候,一名身材高大神情彪悍的白人青年站到了他的面前:“你好楊先生,弗拉基米爾先生派我來接您了。”

    “你好,瓦西里,我們又見面了。”看到來人,楊峰的臉上露出了笑道,向他伸出了右手,“如果沒記錯的話,去年我來基輔的時候也是你來接的我吧。”

    “是的,您的記憶力真好,竟然還記得我的名字。”

    看到年輕人一口就道出了自己的名字,這名青年原本嚴肅的臉上不禁露出了一絲意外之色,在他看來面前這位來自華夏的年輕人是跟自己的老闆同一個等級的存在,而自己不過是弗拉基米爾先生的一個保鏢而已,自己不過是去年的時候和對方見過一面,沒想到對方竟然還記得自己的名字,看來人家之所以能成為大人物不是沒有原因的啊。

    “哈哈……我當然記得了。”楊峰聳了聳肩:“我還記得去年我們第一次見面的時候,就在我站在大街上以為自己要迷路的時候,一個年輕人把我帶到了弗拉基米爾的面前,我當然不會忘記這位熱心的小伙子。”

    瓦西里微微一躬身:“謝謝您的誇獎,現在請您上車吧,弗拉基米爾先生已經在他的莊園裡等您很久了。”

    四十分鐘後

    還是那個莊園,楊峰又見到了闊別一年的弗拉基米爾·羅果夫,烏克蘭最有名的軍火商之一。

    “哈哈哈……楊……我的朋友,我們又見面了!”

    一見面,弗拉基米爾就給了楊峰一個大大的熊抱,作為一名烏克蘭有名的軍火商,按理說弗拉基米爾沒理由對楊峰這樣一個默默無聞的年輕人這麼客氣,但弗拉基米爾就是覺得楊峰這個人很對自己的脾氣,這個年輕人無論是脾氣、力量還是性格都很合自己的胃口,如果他是烏克蘭人的話,弗拉基米爾甚至想把他培養成自己的接班人。

    “弗拉基米爾,很高興見到,你還是那麼的精神!”楊峰也笑著伸出手在弗拉基米爾的後背拍了拍,直拍得弗拉基米爾齜牙咧嘴不已,趕緊將楊峰推開瞪著他嚷道。

    “楊……你這個混蛋一定是故意的,你是想把我拍死嗎?”

    楊峰故作不解的說:“哦,弗拉基米爾,不是你先上來跟我擁抱的嗎?而且,據我所知作為一名斯拉夫人,拒絕朋友的擁抱可是非常不禮貌的。”

    “你!”

    弗拉基米爾指著楊峰無奈的搖了搖頭,一副想罵人卻又不知道該說什麼的模樣,“好吧,誰讓你這個混蛋力氣那麼大呢,我看你應該去參加奧運會舉重比賽的。”

    “哈哈哈……”

    楊峰大笑了起來:“哈哈……我的朋友,剛才只是跟你開了個玩笑,為了彌補我剛才的過失,我將送給您一件小小的禮物作為賠禮。”

    說完,楊峰打開了他腳下的手提箱從裡面拿出了一個約莫長約莫一米,寬八十多厘米的畫框遞了過去。

    弗拉基米爾接過畫框,好奇的慢慢撕開蓋在上面的薄膜,一副油畫便露了出來。看到油畫後他不禁笑了起來,“哦……原來是一幅畫嗎,讓我看看著上面畫的是什麼?哦,原來是一個女人,長得還真……”

    說到這裡,弗拉基米爾的聲音開始變得有些驚訝起來。

    “這是……這是……”

    這個時候,正副油畫已經露出了它的真面目,油畫上畫的人一名婦人的上半身畫像。這名婦人約莫三十來歲左右,長得異常的美麗,穿著一件黑色的緊身禮服,禮服的脖子還用各種寶石鑲嵌起來,看起來既高貴又華麗,只是這名婦人漂亮是漂亮了,但看上去神情卻異常的冷漠和強硬,而且身上還透露著一股很是高貴的氣息。

    當弗拉基米爾低下頭看著畫像的右下角的一串文字時,他的臉上再也不能保持淡定的表情,而是開始變得有些疑惑,隨後又有些激動起來。

    “這是匈牙利文字寫的!”

    緊接著弗拉基米爾慢慢的念出了一個楊峰聽不懂的單詞,弗拉基米爾越看神情越是激動,過啦好一會他才抬起了頭用顫抖的聲音道:“這是……這是伊麗莎白·巴瑟的畫像?”

    楊峰微微一笑:“如果上面沒有寫錯的話,上面的女人確實是伊麗莎白·巴瑟。”

    “她就是伊麗莎白嗎,歷史上說的果然是真的,她是那麼的美麗、冷漠和冷血。”弗拉基米爾的呼吸都有些急促起來,“四百多年了,許多歷史學家都說這個女人是不存在的,可副畫像的出現卻證明了她確實存在過。”

    看著弗拉基米爾激動的模樣,站立在一旁的幾名保鏢則是一臉的困惑,他們面面相窺的相互看了看,都發現對方臉上的迷惑之情。他們跟隨弗拉基米爾也有好些年了,從來沒聽說過弗萊基米爾先生喜歡油畫啊,怎麼看到這幅畫像竟然激動成這個樣子,到底是怎麼回事?

    沒有理會旁邊幾名保鏢的困惑,弗拉基米爾撫摸著這張油畫,臉上滿是欣喜之色,嘴裡喃喃的說:“竟然是真的,伊麗莎白·巴瑟的傳說竟然是真的。”

    看著弗拉基米爾失態的樣子,楊峰沒有出言打攪,只是靜靜的等待著,不知過了多久弗拉基米爾這才回過神來,長嘆了口氣道:“楊……你給我的這個禮物實在是太貴重了,你們華夏人有句老話,叫做禮下於人必有所求,你這次來找我,不知道想讓我辦什麼事?如果我可以做到的話一定不會推辭,如果我做不到的話,很抱歉這份禮物我是不會收的。”

    看到弗拉基米爾這麼快就恢復了理智,楊峰心裡對他的評價又提高了一個檔次,看來這個傢伙能成為烏克蘭最大的軍火商不是沒有原因的,這個世界上成功的人不計其數,但許多人都是曇花一現,能走到最後的人無不擁有一個共同的特點,那就是能克制自己的慾望,只有這樣的人才能走到最後。

    楊峰笑了:“弗拉基米爾先生,您儘管放心好了,我這次找您確實是有點事,但這件事情應該不會是什麼讓您為難的事情,所以您大可不用擔心。”

    “哦……能說說嗎?”弗萊基米爾不置可否的說了句。

    楊峰說道:“我知道您的關係網非常廣,朋友遍布全世界。所以我想請您幫我找一家造船廠替我建造幾艘十七或是十八世紀的木質的風帆戰艦,如果有現貨的話也可以馬上買下來,不知道可以嗎?”

    “風帆戰艦?”

    剛從茶几上拿起雪茄盒的弗萊基米爾差點把手中的盒子掉在地上,他瞪大了眼睛看著楊峰,滿臉不可置信的表情。

    “上帝啊,我沒聽錯吧?你竟然要買風帆戰艦?而且還要幾艘?”

    看著弗拉基米爾張得老大的嘴巴,楊峰臉上覺得微微發燙,點頭道:“是的,就是風帆戰艦,而且我的要求只有一個,那就是要用最快的速度交貨。”

    看著楊峰認真的表情,弗拉基米爾終於確認對方不是在開玩笑。

    弗拉基米爾自認為這輩子見過的人見過的事已經非常多了,可像楊峰這樣提出古怪要求的人還是第一次見到。他的右手輕輕撫摸著茶几上的這幅畫,整個人在默默的思索著,楊峰也不說話,只是靜靜的看著他。

    站在不遠處的幾名保鏢則是悄悄的說這話,一名保鏢好奇的問旁邊的同伴:“伊万,那個華夏人瘋了嗎,竟然要買戰艦,而且還是木製的風帆戰艦,他這是要去拍電影還是要發動戰爭?”

    “誰知道呢。”一名個子稍微矮小的保鏢眼中露出驚嘆之色,“不過我卻知道,他送給老闆的那幅油畫可是太值錢了。”

    “一幅油畫而已,能值幾個錢?又不是畢加索或是梵高的畫。”

    “你知道什麼,那可是伊麗莎白·巴瑟的畫像啊。”個子矮小的保鏢給了他一個你很白痴的眼神:“難道你忘了血腥女伯爵的傳說了嗎?”

    “血腥女伯爵……上帝!”這名保鏢臉色立刻就變了,眼中露出了震驚之色。

    血腥女伯爵這個名字在華夏有些名不見經傳,但在歐洲卻是一個人盡皆知的傳說。這位女伯爵出生在一個匈牙利最富有也最有影響力的家庭。就像那個時候歐洲大部分的貴族王朝一樣,她的家族也被由近親通婚導致的精神病所困擾。

    她膚色白皙,長得異常的美麗,性格冷漠而強硬,而她做過的最令世人感到震驚的事情就是深信處女的鮮血能讓人保持容顏不老的她竟然將六百多名少女盡情折磨並殘害致死。

    直到一名神父向匈牙利的馬提亞王通報了此事,後者才開始對女伯爵的所作所為進行調查。當他們率領士兵們到達女伯爵的城堡時,他們所見到的場景比他們預計的要可怕的多:一個死去的少女倒在門廳,另一個已經奄奄一息了,全身被刺滿了洞。另外一些則被吊在地下處刑室的天花板上,像被消化過的死鹿一般,而她們的血則傾注在了那個現在已經成為傳說的血浴之池的地方。

    而最後那名女伯爵並沒有被處死,而是被關在了她的城堡裡直到幾年後她才死去。

    這件事震驚了整個歐洲,幾百年過去了,這個傳說一直在歐洲流傳著,但是隨著時間的推移,許多事情開始消失在歷史的長河裡,開始有人質疑這件事的真實性,認為這不過是一個傳說而已。

    這些人提出的最大的疑問就是如果這件事是真的,那麼身為貴族的女伯爵為什麼沒有一副畫像流傳下來。

    要知道在近代的歐洲有一個不成文的習俗,那就是但凡是有點身份的貴族都會在有生之年請畫師將自己的畫像畫下來傳給後代,而伊麗莎白作為一名伯爵怎麼可能忘了這點,這也是質疑者最大的理由。

    而楊峰今天送來的這幅油畫無疑將向全歐洲證明了這個女伯爵是真的存在過,血腥女伯爵的傳說是真的,僅憑這點就足以在歐洲引起強烈的震動,這也是剛才弗拉基米爾為什麼那麼震驚的原因。

    不知多了多久,弗拉基米爾才緩緩說道:“楊……你的要求確實很荒謬,但細細一想卻也不是什麼大事。買幾艘風帆戰艦而已,估計誰也不會理會這種小事的,只是為難的人如今還在繼續製造木質帆船的廠家卻是不多了,我得好好想一想。

    對了,我記得有一名朋友是一位風帆戰艦的愛好者,他的手裡有好幾艘仿製的風帆戰船,最近一段時間他的生意出了點問題,想要將這些戰船出手,如果你真的想買的話我可以替你問問。”

    “是嗎?”

    楊峰心裡就是一喜,這可真是打瞌睡就遇到了枕頭,他趕緊說道:“弗拉基米爾,麻煩你替我問一下,如果他願意出手的話我願意買下來。當然,這裡面的前提就是價格一定要合理!”

    楊峰最後一句話卻是在提醒弗拉基米爾,請轉告你的那位朋友,我雖然急需戰船,但你們也不能把我當凱子,否則哥就不伺候了。

    弗拉基米爾笑了起來:“親愛的楊,你放心好了,作為朋友我可以向你保證,他給出的價格是相當的公道,不會獅子大開口的。”

    “但願如此!”楊峰鄭重的說:“而且我也希望這些戰船能盡快交付給我,最好能在半個月到一個月之內完成。”

    “可以,我會催促他的!”弗拉基米爾的話為這件事畫上了一個句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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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八十七章購買戰艦






    雖然談妥了大致的購買意向,但楊峰依然不能馬上回國,畢竟這不是在某寶上買東西,只要下了單子就會有人把貨送到家,涉及到數百萬乃至上千萬的金額不管是誰都是非常謹慎的。

    不過話也說回來,弗拉基米爾對楊峰還是非常上心的,當天傍晚他派了的保鏢瓦西里邀請楊峰道餐巾用餐,楊峰剛踏入足有三百多平米的餐廳時,差點被嚇了一跳,只見餐廳裡除了弗拉基米爾之外竟然還有十多名年輕漂亮的金發碧眼的女人。

    看到從來都是沉穩大氣的楊峰難得露出了驚訝的表情,弗拉基米爾露出了得意的表情,他大笑著上前跟楊峰來了個熊抱後在他耳邊低聲道:“楊……我親愛的朋友,這些都是我為你特地喊來的,你看上哪個就讓她來陪你,無論讓她們陪你做什麼都可以。一個兩個三個,甚至讓她們全部陪你都行。”

    說罷,他在楊峰的耳邊嘿嘿笑了起來,臉上露出了男人都明白的表情。

    看著弗拉基米爾那平日里總是冷酷、精明的臉上竟然露出了一絲猥瑣的笑容,楊峰不禁有些哭笑不得,這個弗拉基米爾想幹嘛?這是打算讓自己死在這群女人的肚皮上的節奏嗎?

    “弗拉基米爾,你這是乾什麼?認識你的人知道你是烏克蘭的大軍火商,不認識恐怕就要把你當成妓I院裡的老鴇了。”

    弗拉基米爾把手一擺:“楊……你還年輕,不知道年輕的寶貴,如果不趁著有限的青春好好的享受一下,等到老了你就是想放縱都沒那個機會了。”

    好吧,楊峰不得不承認這句話雖然是老生常談,但卻是非常有道理。而且楊峰也不認為自己是什麼道德君子,能夠面對眾多美女而面不改色,正好相反,他的身體因為經常穿越時空,受到那股時空能量的照射而變得越來越強壯,對生理方面的需求也變得格外的強烈,自然不會排斥弗拉基米爾的安排。

    “那好,你就讓那個,還有那個女人來陪我吧。”楊峰毫不客氣的指了指兩名他看得順眼的兩個女人。

    這群女人雖然在餐廳里相互說笑,但她們的目光卻無時無刻不在關注著弗拉基米爾和楊峰,看到這樣的情形,被楊峰指到的兩個女人立刻就站了起來來到了楊峰的身邊挽住了他的胳膊。

    “喔……喔喔……我的朋友,你的眼光果然是非常的犀利。”弗拉基米爾先是目露驚訝之色,隨後笑了起來,指著兩人道:“安娜·貝索諾娃和吉娜·卡洛琳可是這些寶貝當中最出色的,你的眼光也太狠了吧?”

    楊峰也笑了:“弗拉基米爾,難道你現在後悔了嗎?”

    弗拉基米爾搖搖頭:“不不不……你能一眼就把她們從人群裡找了出來,這就是你的緣分,不用客氣,你們盡情的享樂吧!”

    選好了女伴後,晚餐也正式開始,侍者們將一道道美味佳餚源源不斷的送了上來,譬如什錦冷盤、魚子醬、酸黃瓜湯、冷蘋果湯、魚肉包子、黃油雞捲等等有名的菜餚可謂是應有盡有。

    說實話,對於俄式大餐楊峰不是很喜歡,俄式菜餚口味較重,他們喜歡用油來製作食物,口味也以酸、甜、辣、咸為主,這對於習慣了清淡口味的楊峰來說就不怎麼討喜了。

    不過由於身邊有兩名漂亮的金絲貓在一旁還是會讓人胃口大開的,在吃飯的時候楊峰對這兩名女人也有了個大致的了解。讓他感到意外的是這兩名陪著他的女人當中,那名長著娃娃臉的名叫安娜的女孩竟然是一名體操運動員,而且在04年的雅典奧運上取得了銅牌。另一位名叫吉娜·卡洛琳的女孩也不簡單,她是烏克蘭有名的女演員和模特,就在去年還還加冕為“烏克蘭小姐”。

    這麼兩位出色且有一定社會地位的女人竟然隨手就被弗拉基米爾喊來陪客,這不得不讓楊峰驚嘆這個傢伙在烏克蘭的能量。

    這頓晚餐吃得可謂是賓主皆歡,直到半夜才結束,宴會結束後喝得有些微醺的楊峰摟著二女回房間休息去了。

    第二天楊峰神清氣爽的起床時,耗盡了體力的二女還賴在床上怎麼也起不來。

    同樣剛起床的弗拉基米爾看到依舊精神抖擻的楊峰時也不禁豎起了大拇指,隨即感慨道:“年輕就是好啊,”

    “她們確實很棒!”

    楊峰真心的點頭表示同意,不管願不願意,楊峰也不得不承認金絲貓的體質確實要比華夏女孩要好。像楊峰這樣體質特殊的人,一般的女人根本滿足不了他的需求。

    就拿他在明朝時空的女人來說吧,海蘭珠姑侄三人得一起上才能滿足楊峰,至於現代時空裡的閆丹晨和徐梓晴就更不用說了,每次都是手足並用使出渾身解數才堪堪將楊峰安撫住,可是昨天晚上這對金絲貓竟然僅憑兩人聯手就能擋住楊峰的進攻。

    不僅如此,許多高難度的動作她們也能運用自如,雖然這樣做的後果就是到現在她們都沒能起床,可這也足以說明白種女人的體質確實要比黃種女人要好。

    或許有人對這種說法不相信,可是只要想想,同樣是生孩子,華夏女人事後要坐一個月的月子,可白種女人不過是休息幾天就可以照常上班,就能看出雙方女人的差異了。

    說話間,侍者將兩人的早餐端了過來。

    弗拉基米爾一邊大口的吃著麵包一邊說道:“楊……我知道你時間很緊,而且再過幾天就是你們國家傳統節日了,所以我打算今天就帶你去一趟新加坡,你要的那幾艘戰船就停靠在那裡,如果你滿意的話就可以跟它們的主人談價錢了。”

    “這麼快?”楊峰不禁有些意外的看向了弗拉基米爾,沒想到昨天才談好的意向,今天就能去看實體船了,“對了,機票定了嗎?”

    “機票?”弗拉基米爾先是怔了一下,隨即說道:“不用訂機票,我們直接做我的自己的飛機去!”

    “呃……”

    好吧,楊峰承認自己這兩年確實賺了不少錢,但在生活的品味上還是不能跟真正的有錢人相比。瞧瞧人家都自己買飛機了,可自己連買部好車都要考慮半天,這就是差距啊。

    弗拉基米爾是個說乾就乾的人,吃完了早餐後便帶著楊峰驅車來到了機場,很快飛機便呼嘯著掙脫了地心引力飛向了天空……

    當天傍晚的時候,楊峰終於看到了見到此行的正主,一名五十多歲的白人男子。

    在弗拉基米爾的介紹下,楊峰這才知道這名白人男子名叫伯特蘭·拉姆,是一名舊式風帆戰艦的狂熱愛好者,同時也是一名紅酒商人。前些年的時候他不惜花費重金建造了好幾艘的木質風帆戰艦,想要還原大航海時代的場景。

    只是這兩年經濟不景氣的原因,他的生意也越來越差,迫不得已之下他才有了將這些戰艦出售的念頭。要知道,戰艦造好之後可不是放在港口裡就行的,一艘戰艦哪怕你不駕駛它出海,但平日里對戰艦的護理和維護也是必不可少的,對於一般人來說一艘戰艦光是每年的維護費用就是一筆龐大的數字,這對於生意不好的伯特蘭來說更是一筆額外的沉重負擔。

    伯特蘭將楊峰和弗拉基米爾帶到了港口,指著港口對楊峰道:“楊先生,這就是我珍藏的寶貝。克拉克號、圖斯丁號和弗拉克號,您還滿意嗎?”

    楊峰沒有說話,將目光投在了港口上。

    著三艘戰艦靜靜的躺在港口上,憑藉著楊峰那不多的船舶知識,楊峰只能大概的看出它們的排水量約莫為四百多噸到八百噸之間,他轉頭問道:“伯特蘭先生,您能詳細的給我介紹一下麼?”

    “當然可以!”伯特蘭指著左邊那艘船說道:“這一艘是克拉克號,它是一種中型的帆船,總載重450噸,十六世紀的時候航海家們經常駕駛著它們進行探險。

    中間那艘是圖斯丁號,是一艘傳統的阿拉伯帆船,使用三角帆航行,應用廣泛。它的載重量可以達到600噸,除了運送貨物之外,它甚至可以搭載四十門十二磅的火砲。

    最右邊的那一艘弗拉克號就是我的心肝寶貝了,它是最傑出的寶貝,也是我的最愛。它是最正宗的蓋倫船,總載重量達到了800噸,可以搭載六十門火砲。為了這些寶貝這些年我幾乎耗盡了我的全部心血,可惜這一切都要隨著那該死的經濟蕭條隨風而去了。”

    聽著伯特蘭半是炫耀半是心疼的話語,楊峰的心中沒有絲毫的波動。你做生意陪了那是你的問題,跟我沒有一點關係,他只是淡淡的問道:“伯特蘭先生,現在您能告訴我您打算開價多少嗎?”

    伯特蘭舔了舔舌頭: “六百萬……只要您給我六百萬美元,這三艘船就是您的了。”

    楊峰沒有回答,而是扭頭對弗拉基米爾道:“這就是你的說價格低廉而且還非常實惠的戰船。”

    弗拉基米爾臉上也是一沉,語氣也隱隱透出不悅:“勃蘭特你瘋了麼?六百萬美金已經可以買一艘不錯的二手護衛艦了,你這些爛木頭做成的破船你就敢喊這個價?”

    “這是不樣的!”

    伯特蘭也急了,指著碼頭旁的戰船道:“你知道幾年前我花了多少錢打造它們嗎?告訴你,我足足花了四百多萬美金才打造出了它們。這幾年來我一直是精心維護,保證沒有任何的問題,而且隨著時間的推移,難道它不應該增值么?”

    “增值?”

    弗拉基米爾被氣樂了,“你竟然還想讓它們增值?你以為它們是什麼?梵高還是畢加索的名畫麼?或者是英國女王******殿下曾經的座駕?我告訴你,他們是幾艘木頭做的船隻,是損耗品,不是古董!你明白嗎?”

    最後那句話,弗拉基米爾幾乎是吼出來的。

    而一旁的楊峰也算是看出來了,這個伯特蘭估計是把自己的戰艦看得太重要了,即便是想出手也不捨得賤賣,只是楊峰不明白的是這樣的人居然沒有賠掉底褲,實在是令人驚嘆啊。

    楊峰搖了搖頭,上前一步淡淡的說道:“三百萬美金,這是我給出的最終報價,我給你一個小時的時間考慮,如果你願意的話我馬上就將它們買下來,如果你不願意我馬上就跟返回華夏,再也不會出第二次報價。現在我去旁邊的酒吧里坐一會,你可以好好考慮一下!”

    說罷,楊峰頭也不回的朝港口旁的酒吧走去,弗拉基米爾狠狠的瞪了伯特蘭一眼壓低了聲音道:“伯特蘭,我可以明確的告訴你,除了楊之外,這個世界上再也不會有第二個人會花三百萬美金來買你那幾艘不能吃也不能用的破木頭戰船了,你自己考慮清楚吧!”

    說罷,弗拉基米爾也扭頭走了,只留下呆立當場的伯特蘭。

    不知呆立了多久,伯特蘭有些不捨的看了看碼頭上的三艘戰船一眼,一咬牙一跺腳,也一路小跑著朝前方的酒吧跑去……

    伯特蘭終於還是將這些木質的戰船出手了,楊峰花了三百萬美金將這三艘還有八成新的木質風帆戰船買了下來,並委託了專業的公司將這三艘船送往華夏。

    在返回烏克蘭的路上,弗拉基米爾還有些遺憾的跟楊峰說他不應該花這個冤枉錢,如果他願意的話,他甚至可以用五百萬美金的價格替他弄到一艘前蘇聯的二手的護衛艦,質量絕對可靠,用來打海盜或是欺負人甚麼的沒有任何問題。

    對於弗拉基米爾的提議楊峰只能是報以苦笑,弄幾艘風帆戰艦會明朝也就罷了,如果把現代的戰艦弄回去問題可就大了。明朝時空根本沒人會擺弄這些現代的東西不說,最重要的是以十七世紀的科技水平根本無法對現代戰艦進行有效的維護和補給,而且現代戰艦每天索要消耗的龐大油料和彈藥也不是他能玩得轉。

    回到基輔後,歸心似箭的楊峰拒絕了弗拉基米爾的挽留,乘坐著班機回到了南京,接下來他要好好的陪著他的嫦娥姐姐和徐姐過好今年的春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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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八十八章視察






    春節終於來臨,在這個重要的節日里只要有條件,絕大部分的華夏人都會拎著大包小包返回家鄉跟親人團聚。

    往年的這個節日對於楊峰並沒有什麼太大的意義,孤家寡人的他每年都是一個人在出租屋裡隨便吃點東西,然後整天坐在電腦前遊覽網頁或是玩遊戲,就這樣一直頹廢到上班。

    而今年就不一樣了,在他和閆丹晨正式確定了關係後,閆丹晨便拉著他回到了湘南老家陪他過了個熱熱鬧鬧的新年,直到大年初三倆人這才回到了南京。

    作為一名明星閆丹晨的工作行程可不少。尤其是隨著在這種喜慶的節日里,正是明星們最忙的時候,全國各地的電視台都在舉辦新春晚會,也是明星們到處趕場子的時候,象閆丹晨這樣紅得發紫的明星更是如此,臨近春節的時候她收到的節目邀請函多達數十份,但是閆丹晨卻將這些邀請函全都推掉了,專心致志的陪著楊峰過著二人世界。

    漫步在步行街的街頭,挽著愛郎的胳膊,感到終身有了依靠的閆丹晨只感到一股股喜悅從心底溢了出來。

    感受著挽著自己胳膊的手加大了力氣,楊峰扭頭看了眼閆丹晨,正好看到她同樣看著自己,目光裡滿滿的全是喜悅之情,楊峰心中湧起了一陣感動,兩年前自己不過是一個一個一無所有的窮小子,那時的閆丹晨對於他來說就像是天上的明月,可望而不可即,但僅僅時隔兩年,兩人竟然成為了要相許一生的情侶,世上奇妙之事莫過於此。

    伸出了手,將挽著自己胳膊的佳人摟在了懷裡,閆丹晨也不拒絕,反正她也戴上了口罩,也不用擔心旁人認出,倆人就這樣相互依偎著慢慢行走在熱鬧的步行街上。

    倆人走了一會,不知不覺就走到了新開設的江東門珠寶店門前,透過玻璃看著店內熱鬧的人流,楊峰停下了腳步微笑著對懷裡的佳人道:“丹晨,咱們進去看看吧?”

    閆丹晨眼帶笑意的說道:“怎麼,你這個老闆大過年的還不忘記工作啊?”

    “誰說的!”楊峰正色道:“我的不就是你的嘛,再說了你就要成我媳婦了,你這個老闆娘總得視察一下自家的產業吧!”

    “誰是你老闆娘了,皮厚!”閆丹晨似喜還嗔白了他一眼,只是她的嘴裡雖然不承認,但飛揚的眼角已經出賣了她的心情,不用楊峰帶路她便率先走了進去。

    江東門珠寶行是楊峰開設的第二家公司,目前已經分別在南京以及北上廣深等十多個城市開設了分店。

    自從楊峰開始發家之後,他便陸續派出人手從緬甸、蒙古、新疆以及大明各地大量的採購翡翠、和田玉、青金石等各種貴重玉石,然後帶到現代社會進行出售。

    這也就罷了,楊峰還從明代時空陸續弄來了不少人參、鹿茸、金銀花、冬蟲夏草等貴重的藥材出售,由於楊峰弄來的東西貨真價實從不摻假,所以在業內贏得了非常好的口杯,象現在雖然已經是大年初三,但這家珠寶行里依舊人人頭湧湧人氣非常的旺盛,以至於店內的十多名導購員忙得腳不沾地。

    “阿峰,這裡的人氣好旺呢。”閆丹晨挽著楊峰的手一邊看一邊欣喜的說道。

    “那是,咱們店裡的貨從來都是貨真價實童叟無欺,許多顧客買了咱們的東西後都是交口稱讚的。”楊峰得意的說,如今的他背靠著現代社會和明朝兩個時空,相互倒騰著對方沒有的東西,用日進斗金來形容絲毫不為過。

    楊峰和閆丹晨二人,一個是身姿挺拔面容氣質異常出眾,一個雖然帶著口罩,但修長的身材白皙水嫩的膚色以及衣裳都掩飾不住的婀娜多姿的身材,走在人群裡都是格外的引人注目,自然引起了導購員的注意。

    一名長著圓圓蘋果臉,身材嬌小豐滿的導購員一臉微笑的走了過去正想招呼倆人,卻看到一陣香風飄過,一個高挑的人影已經送她身邊掠過快步來到了那兩人的旁邊。

    看著從身邊閃過的人影,蘋果臉導購員不可置信的望著對方的身影,跺了跺小腳恨恨的說道:“不是吧,她可是經理耶,怎麼連我們的導購員的活都要搶,你至於缺那點提成嗎?”

    “你知道什麼,那一男一女一看就不是平常人,這樣的人要是能發展成熟客那可是不得了呢,小霞你這次下手可是晚了哦,被我們的胡經理搶了先。”旁邊一名瓜子臉的女導購員走了過來,用肩膀撞了一下蘋果臉打趣道。

    小霞有些喪氣的說:“唉,我終於明白為什麼胡姐能當經理,自己買房買車,而我只能做個小小的導購員了。”

    “你呀……要學的東西還很多呢。”另一名導購員故作老道的拍了拍小霞的肩膀,“我跟你講,這兩個人……”

    話到嘴邊,這名導購員的聲音卻突然卡住了。

    “這兩個人怎麼了?”小霞剛想問話,卻看到往日里沉穩精明的胡經理一臉恭敬的陪在那兩個人旁邊,不住的陪著小心說話,那樣子簡直比親爹來了還要恭敬,偶爾那個年輕的男人點頭誇獎一句,胡經理便露出受寵若驚的笑容,看到這樣的情形,不禁讓小霞和旁邊的導購員們大跌眼鏡。

    就在她們發楞的時候,就看到胡經理陪著那兩對年輕男女走了過來,只聽胡經理說道,“我們這個店去年下半年的營業額比起上個季度提高了百分之五十,顧客們在買了我們的東西回去後反響非常好,年初的時候市政府還給我們頒發了南京市十佳企業的榮譽稱號……梁小霞、陳靜,你們在幹什麼?”

    胡經理最後一句話卻是對著愣在當場的兩女說的,因為這兩女正擋在他們的面前。

    訓斥完兩女後,胡經理這才陪笑道:“老闆,這兩個店員是新來的,還沒有培訓好,您別介意。”

    “老闆……他竟然是老闆?”小霞和同伴不可置信的看著那個年輕人,怪不得剛才這位平日里做事總是一板一眼的經理竟然象著了火似地衝了出去,感情是老闆來了。

    “沒關係,任何店員都是從新手過來的。”

    這兩人自然就是楊峰和閆丹晨了,只見楊峰擺了擺手,阻止了胡經理繼續訓斥這兩名店員,他溫和的說道:“我這次過來,一是為了看望大家,畢竟大過年的大家不但不能回家跟親人團聚,還要在這裡上班,其中的辛苦自然是可想而知的,所以我決定這個月所有店員都加發百分之三十的薪水作為獎金,至於這百分之三十是多少就要看你們的了。”

    “獎金……謝謝老闆……謝謝老闆!”

    雖然現在正在上班,大家不能太過失態,不過從他們掩飾不住的喜色來看這筆獎金對於他們來說可是一筆數目不菲的數字呢。

    和所有的珠寶店一樣,江東門珠寶行基層導購員的薪水都是基本工資加銷售提成,一般的導購員基本工資並不多,只有兩千左右,但是再加上銷售提成的話可就很可觀了,一般的導購員每個月都能拿到五六千的薪水,如果在這個基礎上增加百分之三十作為獎金的話,這個月的薪水可是妥妥的達到月入過萬了,這在07年的南京,這可是非常不錯的。

    雖然尚在工作期間,但這種事傳播的速度自然是堪比閃電,不多一會整個珠寶店的員工都知道了,這些店員們在驚喜之餘,看向楊峰的目光裡帶上了異樣。自家的老闆年輕也就罷了,而且還特有型,整個人站在人群裡就如同鶴立雞群一般。

    這倒不是說楊峰帥得喪心病狂,說實話楊峰的相貌充其量只能說是小帥,但他的身上卻有種氣質,這種氣質是溫和中帶著一股說不出的威嚴,特別是他那雙眼睛彷彿帶電般可以看透你的內心,對於女孩子來說這才是最致命的。

    不過這些鶯鶯燕燕也知道自己是沒戲了,看看那位站在自家老闆身邊挽著他胳膊的女人就知道人家是自家老闆已經是名草有主了。

    說完之後,楊峰又含笑道:“至於你,胡經理。你是我們珠寶店的第一位店主,一直兢兢業業的為公司工作,所以我決定這個月你的薪水加發百分之五十,希望你再接再厲為公司努力工作。”

    “謝謝老闆!”

    胡經理雖然心裡也很高興,但作為一名職場白骨精,她自然要比那些普通店員能沉得住氣,所以她只是微笑著對楊峰微微鞠了一躬表示謝意,她這麼做還是因為她知道楊峰的話還沒說完,果然楊峰又說話了。

    “還有一件事。”

    楊峰將自己的胳膊從閆丹晨懷裡抽了出來,指著她說道:“我現在正式給你們介紹一下,我旁邊這位是我的女朋友閆丹晨。”

    說罷,他溫聲對閆丹晨道:“丹晨,你和大家打個招呼吧。”

    閆丹晨無奈的白了他一眼,摘下了臉上的大口罩,一張宜喜宜嗔的俏臉就這麼露在了眾人的眼前。

    “哇……她竟然是閆丹晨耶!”

    當閆丹晨這麼一亮相,立刻引起了一陣驚呼,甚至驚動了不少在店內購物的顧客,若說這一年多來若說華夏最火的明星是誰,那是非閆丹晨莫屬。無論是她參演的電影《集結號》還是電視劇《奮鬥》,那都屬於現象級的戲,更別提現在正在開播的那部歷史劇《鐵血大明》了,這三部戲也直接奠定了她一線明星的地位。

    現在看到閆丹晨竟然出現在自己面前,不少原本正在挑選金銀首飾和玉石的顧客立刻朝著閆丹晨湧了過來。

    作為公眾人物,閆丹晨自然不缺乏面對應付媒體和普通百姓的手腕和能耐,雖然不斷有顧客湧過來並掏出手機給她拍照,但她還是落落大方的微笑著跟那些顧客打招呼,但是慢慢的隨著顧客不斷用來,一時間店內的情況不禁有些失控起來,看到這樣的情況作為經理的胡靜不禁急出了一身冷汗。

    沒聽到楊峰剛才說了嗎,閆丹晨可是她未來的老闆娘啊,要是閆丹晨在她負責的店內出了點什麼事,她這個經理可是吃不了兜著走。

    就在胡靜正要招呼店員們過來替閆丹晨解圍時,只看到楊峰上前幾步,將閆丹晨擋在了身後,任憑前面的那些人怎麼推搡也不後退半步。直到這時胡靜才帶著兩名導購員趕緊將閆丹晨護送到了後面的經理室。

    經過了這麼一亮相,楊峰和閆丹晨自然也不能在店內多呆了,隨即從後門溜了出來。

    出了後門後,重新將大口罩帶起來的閆丹晨在楊峰的腰間擰了一下,給了他一個衛生眼嗔怪道,“都怪你,非得讓人家摘下口罩,這下惹出麻煩了吧?”

    “這真不能怪我啊。”楊峰也是一臉的冤枉,“我哪知道會惹出這麼大的麻煩,而且我這不是打算把你正式介紹給我的員工嘛。再說了,你也知道我要經常出差的,我不在的時候你這個未來的老闆娘總得替我視察一下公司吧?”

    閆丹晨的臉一下就紅了,雖然被口罩遮著看不見,但在口罩外羞紅的耳朵卻沒法攔著,只見她啐道:“呸……誰是老闆娘了,我還沒決定到底要不要嫁給你呢。再說了,你還沒向人家求婚呢……”

    閆丹晨最後一句話就像是蚊子哼哼一般,連她自己都聽不大清楚,就更別提楊峰了。

    就在倆人打情罵俏的時候,閆丹晨身上的手機響了。

    閆丹晨從包包裡掏出手機看了一下,臉上露出了一絲笑容,她隨手在屏幕上一滑,將手機放在耳邊說道:“餵……燕子,今天怎麼有空給我打電話啦?你不在家陪你爸媽嗎?什麼……等我……聚會?誒呀,你看看我,竟然把這事給給忘了。好好……我馬上過去!”

    掛了電話後,閆丹晨苦著臉道:“阿峰,實在對不住,我不能陪你了,我竟然忘了今天和九六班的同學們約好了聚會的,我現在要馬上趕過去。”

    “成……那你去吧!”

    楊峰擺了擺手,替閆丹晨叫來了出租車,目送著她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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