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方玄幻] 小修行 作者:田十(全書完)

 
V123210 2017-6-2 20:26:34 發表於 玄幻奇幻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750 492760
V123210 發表於 2018-2-24 09:33
549 艾真

    一柄銀劍筆直刺向他的胯下,短髮女子也是往前走上一步。

    潘五是腳先過來,當短劍能夠刺到自己胯下的時候,他和短髮女子變得很近。正巧繩子斷掉,潘五下意識一盾牌砸過去,就聽砰的一聲響,短髮女子被砸退兩步。

    潘五受傷了,這一砸讓身體稍稍變了一點方向,短髮女子的短劍橫著刺進潘五的屁股蛋子裡面。

    潘五橫在空中,這一劍就是橫著刺進身體。如果潘五正常站立,短劍劍柄其實是向下的,這一劍就是從下往上刺,結結實實貫穿了半邊屁股蛋子,從屁股上面露出一點劍尖。

    潘五這個疼啊,可惜沒時間呼喊,剛剛感覺到疼,也是剛剛站在海面上面,短髮女子又過來了。

    短髮女子不過是退後兩步而已,等潘五變橫飛為豎立、站在海面上之後,她已經又攻出一招。

    一把短刀劈向潘五腦門。

    潘五很鬱悶,忍痛後退。因為受傷,到底慢上一些,短髮女子這一刀劈下來,從額頭往下畫了一條直線。

    鼻子破了,臉上唯一受傷的地方就是鼻子,過了一會兒才流出鮮血。

    短刀繼續向下砍,衣服也破了。

    尋常布衣而已,比不過皮膚那樣結實。短髮女子一刀下來,刀風從額頭往下劃過,只略略有點刺痛感,但是刀刃沒切到皮膚上,以潘五的強悍身體根本沒事。

    可是衣服不行啊,這一刀切下去以後,衣服馬上對襟開懷,褲子向下滑落,該露的不該露的全部露出來。

    潘五大叫一聲:「流氓!」

    這一聲喊,也是晾出部分身體後,短髮女子一錯愕,竟然稍稍猶豫了那麼一下。

    藉著這個機會,潘五抓住屁股下的劍柄使勁一拽,便是又喊一聲,實在太痛了。

    聽到他大喊流氓,另外六個跟大玄龜糾纏的傢伙都是好奇看了這麼一眼,然後也是看到不該看的東西……

    潘五根本不管露出了什麼東西,治傷最重要。

    這種時候也顧不得那麼多,從袖子裡拿丹藥塞進嘴裡,跟著又塞了半顆紅果子。

    潘五又開始玩命了,這個白痴一樣的傢伙一打架就喜歡玩命。

    看到他不去穿褲子,反是吃傷藥?短髮女子大叫道:「不知廉恥!穿褲子。」

    「就不穿,氣死你。」潘五輕摸一下屁股上的傷口,也是感覺了一下身體裡快要爆炸出來的強大力量,然後站著發呆。

    發呆的原因是等著傷口快速癒合,根本不理會已經掉到腳脖子上的褲子。

    短髮女子氣憤之急:「你還是不是個修行者?要不要臉?」

    「命比臉重要。」

    「命也沒了。」短髮女子決定不理會潘五的無恥,衝過來就是一刀刺下。

    褲子還堆在兩隻腳上面呢,影響行動,索性兩腿一掙,就聽撕拉聲音響起,潘五褲子碎成兩半,這一次更是提不上來了。

    在撕拉聲音響起的同時,短髮女子一刀刺進潘五胸膛。

    沒刺中,在短刀刺過來的時候,潘五仰天倒下,那一刀刺進虛影中。

    短髮女子變刺為扎,向下狠命紮下去。

    這個時候的潘五是很狼狽的,仰天倒下,褲子本來就正面裂開、又扯成兩半,開懷的上衣朝下滑落……從上往下看,潘五根本就是沒穿衣服一樣。

    還是要感謝小花。

    在方才的眨眼時間裡面,小玄龜盯著潘五的屁股看,那裡有好多血啊,都浪費了。

    它想吃,但是不能動。它知道潘五在打架在拚命,不能打擾。眼看到短髮女子又沖過來,小花刷地跑到短髮女子腿下,咬住褲管就往外跑。

    又是撕拉一聲響起,短髮女子的褲子從腿往上分開,也是露出半邊屁股蛋子……

    這架是沒法打了,短髮女子一刀眼看要扎進潘五身體裡,忽然間被什麼拽了一下腿,跟著就悲劇了。

    在右手刀猛往下刺的時候,身體被一股大力帶了一下,下落的短刀也是偏了方向,擦這潘五的肋骨刺下去,劃出很長一個口子。

    短髮女子正忙著殺人呢,一刀刺偏不說,還感到屁股一涼?跟著偏頭一看:「呀!」

    再高的修為也是個女人,發現褲子破了的第一反應就是大叫一聲?

    潘五嚇一跳,撲通一聲橫著砸到海面上,身體快速下沉,忽然聽到慘絕人寰的淒厲大叫……

    趕忙從海裡跳起來……這個姿勢更不能看!方才還是橫著露出正面身體,現在跳起來,而且是沒穿褲子跳起來……

    反正是沒法打了,不止羞恥的潘五在空中一個翻身,還小心戒備了一下,發現是多餘的。

    另外六個人沒時間搭理他,忙著跟大玄龜拚命。唯一能搭理他的短髮女子只剩下半條褲管。不僅如此,還要死死抓住褲腰,還要用外衣蓋出屁股……

    她很忙,應該是古往今來為數不多的在殺戮戰場上把褲子打丟的高手。

    沒有潘五那樣無恥,短髮女子只能快速後退,努力掩住正面身體,將後背衝向蒼茫大海。

    潘五站了好一會兒:「還打不?」

    還怎麼打?再厲害的人也受不了這個啊,哪有一打架就脫褲子的!

    再一個,另外六個人根本搞不定大玄龜。

    按原本計畫,四男倆女六個中年高手一起攻擊大玄龜,倆黑衣漢子幫手。現在少了短髮女子,六個人的默契直接被打破,儘管卻是困住大玄龜,可是也被大玄龜困住。他們不敢放鬆,只要稍稍一個不注意,大玄龜就會輕易衝開他們的包圍圈。

    偏生在這種時候,不穿褲子的潘五竟然非常有戰鬥力!

    潘五笑嘻嘻再問一遍:「還打不?」

    短髮女子面色煞白,死死盯住潘五。如果眼神能殺人,潘五早已是千瘡百孔。

    見她不說話,潘五笑嘻嘻走向右手邊,那裡是六個天機閣高手圍攻大玄龜。

    沒有辦法,在這種情況之下只能繼續拼!短髮女子已經顧不得廉恥,索性不再理會被撕掉的半邊褲子,將上衣脫下圍在腰間繫好,也是繫住了還剩下的半邊褲子,然後又沖過來。

    潘五撓撓頭:「真打啊?你哪來的那麼多武器?」

    可不是多麼,又是長劍又是繩索又是短劍的,現在拿著短刀拚命,好像自己怎麼著了她一樣。

    短髮女子爆發出全身力量,一定要殺死潘五。

    她有殺意,也是憤怒激動,只是稍稍衝動了一點點,衝動是魔鬼,打架時一定要冷靜理智。她的一點點無意識的衝動,給了潘五機會。

    短髮女子好像瘋了一樣殺過來,無恥的潘五使出無恥的大招,竟然轉過身體面對短髮女子站住。

    畢竟是女子,短髮女子又是不自覺的猶豫了那麼一小下,可是潘五動了,在她猶豫的一瞬間,潘五手中的透明短刃刷地丟出來。

    海面上一道光影飛過,刷的發出個輕微聲響,短髮女子怔在當場,低頭仔細看了看胸口,那地方出現一個刀口,快速流出鮮血,很快,半邊身體全是血液。

    飛刀透體而過,短髮女子前胸後背都是血。

    潘五趕忙繞開這裡,跑出去好遠才找回透明短刃。

    然後回頭看,天機閣那些人已經走了。

    他們動作非常快,在發現短髮女子受傷以後,馬上停止攻擊大玄龜,刷地一下散開,另一個女子過來抱起短髮女子,沒有誰說話,快速跑遠不見。

    這才是配合,默契的節省了很多時間。

    潘五拿刀回來,摸摸鼻子,血早幹了。又摸下屁股,因為一直拚命,這裡還在流血。

    幾步回去船上,等了好一會兒,等到傷口癒合,才去找衣服穿。

    他穿好衣服,小花又來了,盯著他鼻子的血漬看。潘五很無奈,大哥,我不是你的點心!

    大玄龜也來了,站在海面上看潘五,看了好長時間,到底是轉身離開。

    在打玄龜看過來的時候,潘五也在看回去,他有些不明白,為什麼感覺大玄龜對自己沒有太多善意?我可是剛幫你打架拚命啊!

    大玄龜快速離開,不知道是不是追著天機閣那些人而去,反正小花喜歡潘五,對潘五全是善意,只是更喜歡吃他的血。

    潘五體內依舊是狂暴力量,在船上多待一會兒,到底是脫下衣服入水。

    必須要發洩掉那些力量,想要增強自己的力量,就是要不斷錘煉自己、耗空力量以後,才會成長出新的力量。

    在海裡好一通折騰,等再回去船上的時候,竟然看見司其。

    潘五趕忙穿上衣服:「有事?」

    司其看了潘五好一會兒:「你傷了艾真。」

    「什麼?」

    「艾草的艾,她叫艾真。」

    「比你厲害?」潘五走去廚房:「你怎麼就是不肯多穿件衣服呢?」

    「他們說你無恥。」司其的聲音在門口響起。

    「不無恥,命就沒了。」潘五看了她一眼:「你是來報仇的麼?」

    司其笑了一下:「差不多吧。」

    「什麼意思?」潘五拿著菜刀看過去。

    「我向你挑戰,就在這裡,就在此時。」

    潘五很無奈:「你瘋了吧?」

    「你可以認為我是在向你尋仇,我在替艾真報仇。」

    潘五琢磨琢磨:「我要做飯。」

    「可以等你吃飯。」

    「你確實瘋了。」潘五轉過去繼續做飯。
V123210 發表於 2018-2-24 09:33
550 金鸞

    稍稍過了一會兒,司其開始說話:「瞭解登天台麼?」

    潘五不接話。司其笑了一下,繼續說下去:「如今你是天機閣的敵人,也就是登天台的敵人,可能是我們一直以來的做事方法有問題,讓你有了什麼誤會。」

    潘五忽然問話:「你吃麼?」

    「有我的?」司其問了一句,不過潘五又不說話了,她就回了一句吃。跟著又說:「登天台是什麼?為什麼選擇七級修為以上的人來到登天台?」

    潘五當然還是不接話,司其自顧自解釋下去:「你見過玄龜、翼翎,應該知道這個天下的凶獸比人厲害。」

    「為什麼凶獸比人厲害?而明明人才是萬物之靈,是應該主導這個世界的。」

    從這個時候開始,司其一直在說,說了很多很多。

    修行者開始修行,前面五級只要肯堅持肯積累肯熬下去,大多修行者都有希望達到。

    六級往上是門檻,只有真正的天才修行者才會升到六級。從此以後每升一級都是一種艱苦磨練。

    首先一定要是天才中的天才,然後還要有非常非常好的運氣,經過長時間拚命一樣的修煉,才有可能升到七級。

    從一級到七級,都是在瘋狂煉體,從外及內的一點點改變。

    每一級修為的提升,都是代表著身體一再增強。可是這種強是有限制的。當升到七級以後,不論修行者再如何努力,似乎是身體修煉達到了極限,不論服用多少好東西,有過什麼樣的辛苦磨練,改變總是微乎其微。

    修行者何其多,在很早很早以前,天下也是有八級高手的,只是很少很少。

    可凶獸為什麼那麼厲害?

    不論一個人修到什麼樣的境界,總有凶獸是他的兩倍三倍那樣厲害。為了對抗強大凶獸,一切高手聯合到一起。這是登天台的最初雛形。

    後來過去一些年,人世間的高手逐漸死去,繼承者因為年齡等許多原因,很難出現八級高手。可是這些聯合在一起的高手們培育出來的弟子後代卻是有很多八級高手。

    隨著時間流逝,這些人跟天下間各方勢力大多沒了聯繫,成為神秘所在。

    所有組織都需要新鮮血液的補充,哪怕是他們這些高手。

    他們最早聚集在一起商議事情、修煉武功的地方叫做天機閣,因為高手輩出,差不多所有人一出生就是修行者,永遠不用像普通人一樣為生計忙碌,便是覺得高出普通人的世界一等,在這種情況下,外面人進來天機閣,便是好像踏上登天台一樣。

    越是高手越不願意為俗事牽絆,甚至不願意結婚。天機閣就是永遠缺少新人。何況也是不願意讓高手留在外面世界浪費時間。

    在俗世中生存,再厲害的人都要顧慮很多很多,比如親情友情,比如國仇家恨。天機閣裡的高手們一琢磨,索性定下來規矩,只要外面世界的修行者修到七級巔峰,只要有跡象突破到八級修為,都是一律接進天機閣。

    天機閣還真是沒有壞心眼,外界高手進來這裡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突破晉級。

    如同潘五的天絕山營地全是五級修為以上的修行者一樣,天機閣正常修為是八級。只要肯來到這裡,閣內所有高手會幫你突破,也會護持你突破。

    天機閣存在的目的不是為了殺戮,不是為了統治,而是為了尋求繼續突破下去的鑰匙。同時,也是要弄明白這個世界到底是怎麼回事。

    就好像潘五經常想到的那樣,為什麼是凶獸比人厲害,為什麼是海洋比陸地大,為什麼海獸又大又恐怖。

    人類想要主宰這個世界,就一定要站在最高峰,成為最強者。

    天機閣裡最厲害的那些人其實只有一個追求目標,延長壽命,甚至是達到永生狀態。

    在這種前提下,他們真的是不會在意俗世間的事情。也是為了這個目標,才會將天下高手全部弄進天機閣。

    在接到登天台信函的時候,很多人會不高興、甚至不去。可是只要進到天機閣,九成九的人都會喜歡這裡!

    那些人走在你的前面,你追求的東西也是他們追求的東西,當修為一再增長,誰不想多活幾天?何況人家還免費幫你升到八級修為。

    如此一來,去到天機閣的高手們當然會一去不返。

    只有足夠努力足夠拚命,才知道時間永遠不夠用,越簡單越純粹的生活才能夠儘量節省時間,把時間用到修行上面。

    總之就是天機閣無所謂好不好,反正面多是一群為了尋求人類修行真相、為了尋求這個世界的真相的人。

    無公子為什麼會留在大海中幾十年?

    因為他也在尋求真相,他在用跟雷電拚命的方式尋找修行上的真相,雖然做的未必對,可沒有成功之前,誰又敢說無公子就是錯的?

    天機閣長老們略一商議,讓那個瘋子在下界自己折騰吧,希望能夠成功。

    在這段時間裡,司其一直在說,潘五一直做飯,終於做好飯,也是終於知道了七級頂尖修為的無公子為什麼會一直留在海島上。

    端起大鍋走去甲板,掃了司其一眼:「他是瘋子,你們也是瘋子。」

    司其倒是無所謂:「想要做到極致,不瘋行麼?」

    「歪理!」潘五招呼小海龜、翼翎、白鱷魚吃飯,給司其裝了一碗丟過去:「吃完再說。」

    司其接過飯碗看了下,嘗試著吃下一口:「比上面的好吃。」跟著說話:「也許應該請幾個廚子回去?」跟著就是搖頭:「不行,長老們一定不會同意。」

    「吃飯也這麼多話?」潘五嘟囔一句,抱著飯碗坐去船舷那裡。

    司其也是坐過來,還沒說話,潘五馬上說道:「稍稍遠點,你身上味道太濃了。」

    「這就濃?」司其笑了一下:「是體香,我不用胭脂。」

    潘五坐開一點,看著海面吃飯。

    很快吃好飯,小海龜後面甲板曬太陽,翼翎飛到桅杆上單腿站著,白鱷魚撲騰一聲跳進大海,稍稍活動一下。

    潘五收拾碗筷,司其說你太浪費時間了。

    潘五沒接話,全部收拾乾淨,直接回去房間:「接著說故事。」

    司其進門坐到床上繼續說天機閣的事情。

    具體的沒有太多介紹,反正就是有很多個接引使者,是要輪值的,也是有區域劃分,柳煙愁負責東邊這一片土地。

    之所以會引起很多人反感,每一個接到七級登天台信函的人都好像接到了末日請柬一樣,原因是不小心。

    人家是八級高手,來接引你是給你機會,是照顧你,或者根本就是一種恩賜。

    何況在天機閣待久了,會自然不自然地認為外面世界是下界,一個八級高手對上會得到好處的下界修行者,難免會有高人一等的感覺。

    沒有人喜歡矮人一等的被人看待,當然是不高興。

    再有艾真那些人,天機閣裡面分有很多堂口,有煉丹、煉器的,也有專門培訓武技的,更多的是外出捕獵的。

    不論煉丹還是煉器,凶獸皮囊金丹等物是最好的材料,尤其像大玄龜這種寶貝,遇到了當然要抓回去。

    至於司其自己,跑來挑戰潘五的原因是修行到八級巔峰,再不能寸進。

    天機閣裡面的高手跟外面的野生高手不一樣,司其跟閣裡面的人打來打去也就那樣,難得遇到個下界的頂尖高手,於是就又回來了。

    聽過這一大段話,潘五有些好奇:「你是說天機閣是幫助修行者的?」

    「是。」司其問話:「什麼時候打?」

    潘五搖搖頭:「不打。」

    「為什麼不打?難道是害怕?」司其笑了一下:「艾真他們可是八個人啊,你都敢拚命,會怕我麼?」

    潘五搖頭:「困了,午安。」走去司其身後躺下。

    司其趕忙跳起來:「你做什麼?」

    潘五躺著看她:「睡覺,不然呢?」

    司其狠狠看了他一眼:「好,等你睡覺。」轉身出去。

    透過窗戶看著外面藍天,潘五稍稍想了一會兒,閉目睡過去。他是真放心司其啊!

    司其坐在船頭,不知道在想什麼,潘五也是不理會。可是又來了一位客人,那個金色大鳥回來了。

    潘五在睡覺,司其在外面大喊:「出來!有情況。」

    潘五很不情緣的起床,從窗口看出去,便是看到金色大鳥疑惑看著司其。

    司其手執銀劍戒備守望。

    潘五跳出來:「來了。」

    金色大鳥收翅膀落到潘五身邊,比他高出一個頭,眼睛看向廚房方向。

    潘五苦笑一下:「等著。」回去廚房做飯。

    司其一臉震驚表情:「它是你的戰寵?不對!你認識它?也不對!你們是怎麼回事?」

    潘五專心做飯,很快煮好一鍋肉端出來,金色大鳥吃個舒服。

    吃飽以後輕叫一聲,去後面休息。

    這就留下來了?司其偷偷觀望觀望,回來問潘來:「你們到底是怎麼回事?」

    「我朋友。」潘五在刷鍋。

    「不可能!」司其說話:「你知道它是什麼?」

    潘五想了一下:「鳳鳥?」

    司其苦笑一下:「金鸞,它是金鸞!」
V123210 發表於 2018-2-24 09:33
551 張當

    「金鸞是什麼?」潘五想了一下:「第一次聽說。」

    「你見過全身金亮的風鳥麼?」司其說:「這是鳥中之皇,金鸞。」

    「這麼厲害?」

    「厲害?它比大玄龜還要厲害,你說呢?」

    玄龜是一身白色,可是玄明明是黑色,潘五想一下:「玄龜為什麼是白色?」

    司其怔了一下才回話:「我哪知道?」

    潘五笑了一下,身邊有玄龜有金鸞,我還是很帥氣的麼。

    「你怎麼能認識金鸞?」司其追問道:「金鸞生長在南方大陸,你生活的地方只是北大陸的一點而已,為什麼能認識金鸞?」

    「這個世界很大?」聽了司其的說話,潘五對這個世界產生好奇心。

    「很大。」司其笑了一下:「你猜,假如順著一個方向一直走,一直走,最後會怎樣?」

    「撞牆……撞到山上?掉進大海裡?」

    司其搖搖頭:「還會原來出發的地方。」

    「什麼?」潘五震驚道:「怎麼可能?」指著無邊海洋說:「你看,海水是平的,平的就是有盡頭的,除非這個世界沒有盡頭,一直伸展到天邊……」說到這裡,潘五忽然迷糊了:「這個世界到底有多大?」

    「很大。」司其想了一下:「我什麼都和你說,你一定要接受我的挑戰。」

    「你是欺負人!我剛七級,你都要升九級的人了……天啊!都有九級高手了?」潘五忽然感覺修行無望,以前接觸到學習到的東西全部發生變化,明明五級修為就是高手,六級是不世出的高手,七級幾乎是不可能的存在……現在才知道什麼是渺小什麼是井底之蛙,在天機閣那個地方,八級修為是最普通不過的。

    司其想了一下:「有九級高手,不過非常少,而且……其實不用修到九級,等你修到八級就會發現自己變了,不再是以前的修行者,八級以後的你會發生很大變化;如果真是修到九級,應該就是無限接近神的存在了。」

    「無限接近神的存在?」潘五哈哈笑了一聲:「又開眼界了,今天多知道了很多事情,謝謝啊。」

    司其認真說話:「是真的,天機閣裡有個地方叫永生塔,只有九級修為的人有資格進入,所有進到塔裡的高手,追求的就是這個塔的名字,永生。」

    看眼潘五接著說:「到了他們那種境界,你我和空氣並沒有什麼分別。」

    「還是人麼?」潘五隨口調侃一下。

    可司其卻是認真想了一下才回話:「從俗世的角度來看,他們確實不是人。」

    潘五長吐口氣:「你努力升九級,就是為了努力變得不是人?」

    司其沉默一下,伸出右手問話:「好看麼?」

    潘五低頭看的很仔細:「好看。」

    「等你修到我這個修為,只要捨得花時間,變成什麼樣子都有可能。」

    「太誇張了吧?」

    「不誇張。」司其指著自己的臉說話:「我們每天修煉,主要就是練肌肉,然後是皮膚骨骼那些,相貌是什麼?不過是皮下面一堆肉,只要有針對性的修煉肌肉,或是刻意控制消耗肉,想變成什麼樣子都行。」

    指著潘五的皮膚又說:「說皮膚,正常人會有你這樣好的皮膚麼?」

    潘五看看自己的手,再看司其的手:「還是你的皮膚好看。」

    「也是練出來的。」司其說:「修到八級巔峰後,總是不能突破,去問長老,長老說急於求成而不得,可以暫時放棄一下,做些別的事情,也許就突破了;我沒什麼想做的事情,便是從頭到腳整了一下自己。」

    說到這裡笑了一下:「你猜,我變成現在這個樣子,要多長時間?」

    「半年?」

    司其笑著搖頭:「如果只是簡單改變,兩三個月就夠了;像我現在這樣,我從頭到腳,從頭髮到腳趾甲,甚至腳底下的皮膚都有改變,斷斷續續用了十一時間。」

    潘五愣了一下:「你八級多少年了?」

    「很多年。」司其笑道:「對於女人來說,年齡是秘密。」

    潘五皺下眉頭,順著司其頭髮往下看,看到膝蓋下的靴子,忽然笑了一下。

    司其問笑什麼。

    潘五笑道:「改成再好看也是藏在鞋子裡面。」

    司其也笑了:「你想看?只要接受我的挑戰,就給你看。」

    潘五趕忙搖頭,一再搖頭,腦子裡卻是又想起一件事情,她練腳趾甲都變好看了,看不到的地方也是變了?

    這樣一想,趕忙咳嗽兩聲:「為什麼不和你打,因為你不穿衣服。」

    「我穿了。」

    「穿這麼少和不穿有什麼區別?我是俗人,承認你很美麗很吸引人很好看,我也是想看,真要是和你這樣的人打架,我一定會出錯的。」

    「為什麼看低自己?這是你的修行,不論面對什麼樣的情況,都要冷靜應對。」

    「幹嘛?上課啊?好聽的話我也會說。」潘五搖頭:「肯定不和你打。」

    「可是我要殺你啊!」

    潘五認真想了好一會兒:「你不會殺我。」

    「為什麼?」

    「因為我傷了艾真,七級修為的人打傷八級高手,天機閣的人一定還會來的。」

    潘五是隨口胡說八道,只當是敷衍司其,可遠處海面忽然出現一個影子,下一刻,這個影子站在潘五身邊說話:「你說的對,所以我來了。」

    來人穿一件工人常穿的兩截式布衣,腰間扎條布帶,沖潘五抱拳道:「我叫張當,你好。」

    潘五嚇一跳:「你在那麼遠的地方都能聽見我說話?」

    張當一出現,司其馬上變得特別嚴肅,抱拳道:「見過七長老。」

    「你是長老?」潘五想了一下:「你是九級?九級?千萬別說是九級高手。」

    「將將修到九級而已,修行一途,漫長修遠,我不過是修行路上一個小童子。」

    潘五呆了片刻,忽然衝去船頭大喊大叫:「啊啊啊,天啊,我看到九級高手了,啊!啊!天啊!我看到九級高手了。」

    喊著不過癮,潘五還大跳幾下,最後跑回來:「沒有你這麼老的童子。」

    張當原本是好奇看他亂喊亂跳,也是平靜看他跑回來,卻是聽到沒頭沒尾的一句話?想了一下才明白,這傢伙是接自己方才那句話。

    不覺笑了一下,這個人有點意思。

    司其有些迷糊,你是有病吧?

    潘五咳嗽一聲,很認真的拍打幾下衣服,抱拳道:「潘五見過張長老。」

    張當沒有回話,反是先看了潘五一會兒:「如果你想學,修到八級修為以後,我會教你一門天耳通的法門。」

    他也是回答隔了好一會兒時間的那句話,如果是普通人,一定會被說反應慢。

    潘五很好奇:「天耳通?那不是故事裡才有的東西麼?」

    張當想了一下:「不瞭解,不代表不存在,更不能說明是錯誤的。」隨手一抖,亮出一根細線:「如果說,通過這根線,哪怕是隔著幾千米遠,我也能聽到你說的話,你信麼?」

    「信。」潘五回答的特別幹脆,乾脆到張當都有點意外:「為什麼?」

    「因為是你說的。」

    張當笑著搖下細線:「這個不是天耳通,天耳通是……你看司其好看麼?」

    「好看……可是我現在不想娶妻。」

    張當搖下頭:「你除了胡說八道和打岔,還會別的麼?」

    潘五想了下問話:「你是說經過特殊的修煉方法,改變耳朵裡的肌肉,讓他們格外靈敏?」

    張當愣了一下:「自己想到的?」跟著看眼司其:「你說了如何改變相貌?」

    司其說是。張當點下頭:「那也挺聰明的。」

    潘五趕忙搖頭:「可不敢聰明。」

    張當沉默片刻:「說正事。」

    潘五馬上進屋搬出來凳子:「請坐。」

    張當又有些不理解:「為什麼?」

    「你是九級高手,我打不過,當然要拍馬屁。」

    張當無奈了,看眼桅杆上的翼翎,還有後面偷偷觀望過來的白鱷魚和小玄龜。

    這兩個傢伙知道張當危險,已經做好逃跑準備。只有金鸞全不在意,繼續在後面睡覺。

    張當多看潘五兩眼:「自從有了登天台以來,你是我見過的為數不多的可以越級戰勝對手的修行者。」

    「很多吧?」潘五想了一下說:「我經常能看到。」

    張當也不爭論:「我說的不多,是指七級以上修為。」

    司其說是。張當點下頭:「那也挺聰明的。」

    潘五趕忙搖頭:「可不敢聰明。」

    張當沉默片刻:「說正事。」

    潘五馬上進屋搬出來凳子:「請坐。」

    張當又有些不理解:「為什麼?」

    「你是九級高手,我打不過,當然要拍馬屁。」

    張當無奈了,看眼桅杆上的翼翎,還有後面偷偷觀望過來的白鱷魚和小玄龜。

    這兩個傢伙知道張當危險,已經做好逃跑準備。只有金鸞全不在意,繼續在後面睡覺。

    張當多看潘五兩眼:「自從有了登天台以來,你是我見過的為數不多的可以越級戰勝對手的修行者。」

    「很多吧?」潘五想了一下說:「我經常能看到。」

    張當也不爭論:「我說的不多,是指七級以上修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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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52 落水男人

    張當知道潘五的一些事情,在他眼裡,潘五的天絕山營地就是小型的天機閣,大略說了一些事情之後,張當問話:「我想知道,你是如何變成現在這樣的?」

    潘五搖下頭,根本不接話。

    張當等了一會兒,見他不想說,笑了一下接著問話:「你顧慮蠻多的?」

    潘五連頭也不搖了,冷靜看向張當。

    張當也是沉默好一會兒:「我想帶你去天機閣看看,去麼?」

    「我能選擇?」

    「能。」

    「那我不去。」

    張當又是笑了一下:「可以。」

    潘五有些意外,但是沒有說出來。

    張當接著說話:「無公子被你殺了,他的東西被你拿走了?」

    潘五說是。

    「可以交給我麼?」

    潘五思考一下:「等我回去營地以後,給你們重新抄一份。」

    「可以。」張當看眼司其:「你最近在做什麼?」

    司其回話:「我是他的接引使者。」

    張當想了一下:「跟他回去天絕山,帶無公子的筆記回來。」

    司其愣了一下:「七長老?」

    張當卻是又沉默一下,再跟潘五說話:「我可以做主,讓你在這個世界多待一些日子。」

    「多謝。」潘五冷聲回話。

    張當笑了一下:「相信我,你會主動來到天機閣的。」眼神朝大海上看了一會兒:「有時候,你會發現一切早已注定,忙來忙去總是要走到同一條路上。」

    這是什麼意思?我要和你走一樣的路?張怕問:「你是說咱倆都會死麼?」

    張當不回話不做理會,連再見也沒說,人已經從船上消失不見。

    潘五愣了一會兒,無奈看向司其:「你要留下來?」

    司其也很意外,想了一下說話:「等我拿到無公子的東西以後再挑戰你。」

    「為什麼?」

    「我怕失手打死你。」司其走進另一間屋子。

    甲板上有兩個房間,另一間很小,平時充作倉庫。司其進去沒多久,房間裡的東西全部被清出來,還問潘五要被縟。

    潘五苦笑一下,回去自己房間,掀開床下櫃子,抱出一套被縟送過去:「我都想不明白……」

    話沒說完被打斷:「我也不明白。」司其趕他出去,關上房門。

    關上門總是好過看著一片好看誘人的白肉要省心一些。潘五去到船尾,小海龜對他的表現很不滿意,似乎是應該跟張當好好打一架才對。

    不過,天機閣既然希望得到玄龜和翼翎,張當為什麼不抓走小傢伙?

    不止是小海龜,還有白鱷魚,都是絕對的寶貝。

    躺下來陪它們玩了一會兒,忽然想起件事情:「司其,司其。」

    司其無聲出現眼前,聲音冰冷:「我不是你的丫鬟。」

    「找你有事。」潘五躺著問話:「現在還用遵守那個三月之期麼?」

    「不用。」司其又回去房間。

    潘五憋下嘴巴:「跟鬼一樣。」

    司其卻是再次出現眼前:「鬼有我這麼好看?」

    潘五不說話了,翻個身往遠處看。

    司其冷哼一聲離開。

    潘五身邊是白鱷魚。他這次出海的主要原因是好像有個什麼東西在召喚,直到遇到白鱷魚。

    跟白鱷魚分開的時候,心裡滿滿都是不舒服不得勁。現在帶上白鱷魚一起離開,再沒有任何感覺,連心底深處的召喚聲音都不再出現。

    想來想去只能說明一件事情,是大鱷神惦記孩子。

    惦記了,才會想讓潘五一再有進入深海的衝動。

    只是,現在雖然是沒了衝動,可自己走這一遭的另一個原因不是看看深海裡到底有什麼麼?

    想了好長時間,晚飯後喊出來司其:「跟我說說大海盡頭唄?」

    「大海沒有盡頭。」

    「沒有盡頭?」

    「只有等你瞭解了這個世界的真相以後,才會知道以前的自己有多麼淺薄。」

    「我知道自己淺薄。」

    司其沉默片刻:「想要知道就自己去天機閣。」轉身離開。

    看眼司其的背影,心說離開也好。這樣一個漂亮妹子穿這麼少在眼前一再晃悠,根本就是擾亂男人心緒。

    等聽到關門聲音響起,潘五忽然大喊:「明天穿衣服啊!」

    司其回話:「我用了那麼長時間,費了那麼大精力才讓自己變成現在這個樣子,如此完美的身體不就是應該多讓人看到麼?」

    潘五再大聲喊回去:「有本事就不穿。」

    「好啊。」司其再船艙裡說話:「你說的啊,我明天不穿。」

    潘五接不下去了,看著明亮星空,隨手抓過來小海龜:「你爹……那個是你爹還是你娘?」

    小海龜躺在潘五肉軟的肚子上很是愜意,甚至輕輕哼了一聲。

    得,又是個神仙。

    這個夜晚,潘五在船板上睡覺,也還算踏實。只是天亮以後忽然有些不知道做什麼是好。

    有心去大海深處吧,一個是自己實力未必夠看,一個是要照顧到白鱷魚和小海龜、還有一直跟著船前進的海龍,便是難下決心。

    既然如此,索性回家吧。

    這樣一想,起身固定風帆方向,船往北行。

    司其出來了,也許是因為沒有敵意的原因,身上沒有武器,只有很修身的胸甲和裙甲。忽然來到潘五面前:「好看麼?」

    潘五嚇一跳,仔細一看才知道穿了衣服。輕出口氣才說話:「和昨天一樣。」

    「我是問你腳好看麼?」司其說著話,抬起一條腿。

    潘五很吃驚:「你幹嘛不穿鞋?」

    「那麼長的靴子,穿著不舒服,你沒看我連肩甲都沒戴?」司其想了一下:「我把裙甲也解下來吧?」

    潘五不接話,起身走去廚房。

    他實在弄不明白八級修行者的想法,還是主動遠離比較好。

    司其好像從來不修煉,每天都是穿很少的到處溜躂,一會兒去甲板發呆,一會站在風帆下面躲避陽光,一會兒跳海裡游泳,唯一不變的是始終都是穿很少。

    到後來,真的是連胸甲和裙甲都不穿了,也是赤著腳,每天就穿著很小的兩件小衣到處折騰。然後呢,每天晚上還要用清水洗衣服。

    潘五服了:「你們天機閣上面都這樣麼?」

    司其的回答相當理所當然:「進入天機閣,一切心思都在修行上面,艾真為什麼是短髮?那是為了修行特意剪短的,打擾修行的事情越少越好。」

    潘五想了好一會兒,也不能確定她這句話是回答自己的問話。

    司其既然留在船上,每天都是不厭其煩的去找小花和白鱷魚玩。這才是她總是來來去去的主要原因。

    她很好奇,為什麼這些傢伙跟潘五的關係那麼好?

    如此相處幾天,小海龜和白鱷魚對她始終愛搭不理,只有海龍表現稍好一點。

    海龍很聰明,對人和善,只要對它們好,它們很快就會失去戒心。

    司其不甘心。

    既然每天都是潘五給海獸們準備飯菜,司其拿著短劍入水,半個小時後帶回來條大鯊魚。

    不僅如此,還配合潘五一起做飯,主動端出去喂小海龜和白鱷魚。

    那倆傢伙只管吃,吃完就去休息。金鸞更酷,從來到船上以後,只有吃飯的時候才會動一下,平時都是好像豬一樣在睡覺。

    跟它做比較,翼翎簡直就是天下間最勤快的大鳥。

    如此漂流十多天,潘五始終是不急不躁的樣子,司其都看不下眼了:「時間珍貴,知道麼?」

    潘五說知道。

    「知道還在這裡瞎晃?」

    潘五看她一眼:「你不也是?」

    司其哼上一聲:「不識好人心。」

    跟潘五不一樣,她修煉到八級巔峰修為,一直沒能突破,現在是放鬆心情尋求突破機會。

    潘五不理會她,實在也是不敢理會,這樣一個漂亮女子天跟天穿很少在眼前晃悠,看著他都不對勁了。

    還好,這個女人很大,比自己大兩倍三倍都有可能。潘五才能始終冷靜對待。

    終於又下雨了,很大的雨,海面狂起波浪,為保證小船安全,把後面拴了很多天的五級木頭鬆開,任其漂流。

    司其有些捨不得,跳到木頭上站定,跟著鐵船後面。

    潘五早已經固定好爐子、碗盆等物,此刻光著上身站在甲板上,看著天空不停閃現的閃電,潘五就又想起無公子,雷電是不是真的能夠幫助修行呢?

    這樣想了好一會兒,司其忽然說話:「有人。」跟著問話:「救麼?」

    潘五趕忙往遠處看……什麼都看不到。趕忙說話:「救。」

    司其跳回來:「你去。」

    「我都不知道在哪?」

    司其指了個方向:「我控制船,你踩木頭過去。」

    「你為什麼不去?」

    司其指了下自己:「我這樣合適麼?」

    好吧,感情你也知道不合適!可是為什麼還這樣在我面前亂晃?是不是有病?或者我不是男人?

    潘五也沒理會大木頭,朝司其指的方向一路狂奔。

    正跑著,一道閃電啪的一聲劈在自己眼前,嚇他一跳,趕忙抬頭看:「大哥,別鬧。」

    然後繼續跑,很快看到一塊木板,木板上爬著一個青年男人,兩手死死抱住木板。

    不是修行者?潘五跑過去抓起男人,再往回跑。

    是修行者,不過只有二級修為,在大海上面折騰這麼些天竟然沒死,只能說運氣不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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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53 查清

    暴風雨持續了一天半,很快雨過天晴朗。

    那個男人也醒了,醒了之後一定是感謝救命之恩。只是在看見司其之後,男人的全部注意力都在她身上。

    司其終於套上一件潘五的長跑,甚至還有雙潘五的布鞋。

    潘五也是無奈了,你到底是怎麼回事啊?故意穿給我看的?還是故意**我?或是故意氣我?

    可畢竟是精心收拾出來的美麗,即便是遮掩的嚴嚴實實,也擋不住美麗的無窮散發,何況本身還有股很好聞的體香。

    不過倒也好,有那個人去煩司其,司其就沒心思折騰自己了。

    經過一段時間的思考,潘五覺得自己想明白了。

    司其是八級高手,不會隨便荒廢時間,也不會隨意做出沒有目的的事情,前些天的樣子不過是在尋找突破到九級的方法。簡單說就是撞大運,萬一撞到就是贏了。

    司其不喜歡那個二級修為的傢伙,那個人叫查清。

    查清是南方某國人士,應該是個混血,長的比較帥氣。

    查清很執著,獲救以後就是住在潘五房間裡,每天都要敲好多次司其的房門。

    只要潘五做好飯,一定是查清去獻慇勤。

    潘五樂得如此,大概問了方向,朝查清指引的地方航行。

    查清說他家是當地大家族,這次是出海獵獸,運氣不好遇到颶風,整船人失蹤,只剩他自己。還讓潘五去那片海域看看,也許能多救下來幾個人。

    潘五無所謂,朝那片海域航行兩天,終於找到海面上漂浮的幾塊木頭,別的就什麼都沒了。

    既然找不到,就繼續朝西北方向航行。

    五天之後來到一處島嶼,查清說這裡就是他家的。

    潘五不願意理會一些沒必要的事情,遠遠停船,說是送查清上島。可查清不肯,說要請二位救命恩人上島安歇,他要好好感謝一番。

    潘五連聽這個話的心情都沒有,一把抓起查清,朝島嶼跑去。

    島上有防禦力量,一發現潘五就是好幾架大型弓弩瞄準過來。

    潘五大喊:「我手裡是查清。」查清也在大喊:「我是查清,讓查用來見我。」只是他喊的是另一種語言,一通大喊之後,島上的人出來幾個。

    潘五不願意打招呼,快速跑到海岸,放下查清就回來。

    只是沒想到,當他們的小船繼續北上之後,後面竟然追來兩艘快船,查清就在其中一艘船上,追上來就是說請他們去島上做客。

    潘五有點鬱悶,這是威逼麼?轉頭說話:「你惹的麻煩。」

    艙門打開,走出來司其:「你要是嫌煩,我就幫你殺了。」

    潘五很不敢相信:「什麼是幫我殺了?他和我有什麼關係?是你想要救他們……」

    「我沒說要救,救是告訴你有人遇難。」

    「好,你說的對,是我救下來是我多事,可你愛殺不殺,關我什麼事?」

    司其想了一下:「你說的。」人影瞬間飄散開。

    「停!」潘五急忙大喊道。就算他不喜歡查清,也不至於殺人吧?

    人影重新凝住,司其冷笑道:「捨不得?」

    「廢話,那是許多條人命,你說殺就殺?早找到這樣,還不如不救那小子,只死他自己。」

    「想明白了?」司其看眼後面追逐不停的兩艘船:「有時候,做事情一定要想清楚,也一定不要濫發好心。」

    潘五冷笑一聲:「天機閣的人都願意給別人說道理麼?」

    司其不說話了,也不理會追來的兩艘船,回去自己房間。

    潘五看眼在船頭呼喊不停的查清,典型的為女人辛苦的可憐孩子。過去落帆,再跳道海面上,拖著鐵船快速跑遠。

    查清不死心,又追了好長一些時間才傷心回去。

    這個時候的潘五又遇到一個人,一個白衣劍士,很有些像柳煙愁,腳下是一葉小舟,整個人昂然立再船頭,任憑海風勁吹,倒是很有些帥氣。

    連續遇到查清和白衣劍士,說明距離海岸應該不遠了。

    有了查清做例子,潘五就像沒看到白衣劍士一樣,特意改變了前進方向。

    一個人敢這樣入海,起碼是五級修為。四級修為不敢做這種找死式的耍帥行為。

    可是他不理會人家,人家卻是想理會他。再看見帆船後,那傢伙嗖的跳到海面上,全速狂奔,很快追上潘五。

    好吧,我也不走了。潘五走到那人面前:「有事?」

    「苦海茫茫,你我難得有緣一見,當時幸事一件,我叫劍不來,不知道公子名諱?」

    查清還是混血,這傢伙就是漢人。

    潘五有些好奇:「這裡是什麼地方?」

    「什麼地方?我也不太清楚。」劍不來回話:「我出海已有月旬,離岸頗遠,實在不知道行來哪裡,本欲向公子打聽。」

    看眼那傢伙蒼白的臉,還有乾裂的嘴唇,潘五歪頭看看遠處小舟:「你是沒水了吧?」

    劍不來一震,抱拳道:「公子真乃高人,實不相瞞,我船上依然缺水,如果公子有餘,可否讓給我一壇?」

    潘五想了一下又說:「不但缺水,而且迷路了吧?」

    劍不來略略有點不好意思:「確實不知道來在哪裡,但是以我修為,只要有一……一、兩壇水,只要一路往西,總能回到陸地。」

    和沒說一樣,只要認準太陽方向,總不至於分辨不出來哪裡是西方。唯一的問題是清水,不知道能不能堅持回去陸地。

    潘五笑了一下:「等著。」回去船艙取水。

    直接拎出來一桶:「喝吧。」

    劍不來確實渴壞了,連喝幾碗水才停下,摸下鼓起來的肚子:「要是有點吃的就更好了。」

    潘五又笑了一下:「等著。」回去拿出來一碗肉。

    劍不來又是猛吃一通,然後抱拳道謝。

    潘五對他的表現還是比較滿意的,起碼沒有想著殺人奪船,便是問話:「兩桶水,夠麼?」

    「夠了夠了。」劍不來猶豫一下,從腰間解下一個玉珮:「大恩不言謝,我身上沒有別的東西,還請先生不要嫌棄。」

    「我嫌棄。」潘五回去拿出來兩桶水,又拿來一些肉乾:「趕緊回家吧。」

    劍不來有些意外,沖潘五深深一個鞠躬:「這才是高人風範,還請先生賜下名諱,來日必當登門道謝。」

    潘五說不用了。

    劍不來脾氣上來,一再詢問無果之後,竟然說:「先生若不說出名字,這水不要也罷。」

    潘五被逗笑了:「就你這脾氣,果然能夠被困在大海之上。」

    見潘五不肯說,劍不來抱拳道:「告辭,來日有緣,必將感謝先生賜水之恩。」

    這就要走了?潘五趕忙說話:「我是潘五。」

    「潘五?這是什麼名字?先生是不相信在下,戲弄我麼?」

    潘五無奈了:「你叫劍不來這麼難聽的名字,還不允許別人叫潘五?」

    劍不來仔細想了一下:「先生說的有道理,再問先生是何方人士,他日必當登門拜謝。」

    潘五嘆口氣,他發覺這傢伙比查清還煩人。畢竟查清煩的是司其。

    「我很有名的,你回去一打聽,要找高手問,應該都知道我的名字。」

    劍不來眼睛一亮:「當真?先生還是聞名天下的高手?既然如此,請受弟子一拜。」說著又是一個鞠躬。

    潘五的無奈又增多一些:「幹嘛呀就拜?」

    劍不來也算有意思,從見面開始就一再變換稱呼,先稱呼潘五是公子,接著尊稱先生,說起自己先是我,接著在下,現在直接是弟子。

    劍不來回話:「弟子此番出海就是尋找東方仙山,聽說東海中有一片仙山,有眾多傳奇高手,弟子是來拜師的。」跟著問了一句:「先生就是來自仙山吧?」

    潘五感覺自己的腦子有點不夠用,這樣的人也能修到五級修為麼?

    劍不來脾氣上來,一再詢問無果之後,竟然說:「先生若不說出名字,這水不要也罷。」

    潘五被逗笑了:「就你這脾氣,果然能夠被困在大海之上。」

    見潘五不肯說,劍不來抱拳道:「告辭,來日有緣,必將感謝先生賜水之恩。」

    這就要走了?潘五趕忙說話:「我是潘五。」

    「潘五?這是什麼名字?先生是不相信在下,戲弄我麼?」

    潘五無奈了:「你叫劍不來這麼難聽的名字,還不允許別人叫潘五?」

    劍不來仔細想了一下:「先生說的有道理,再問先生是何方人士,他日必當登門拜謝。」

    潘五嘆口氣,他發覺這傢伙比查清還煩人。畢竟查清煩的是司其。

    「我很有名的,你回去一打聽,要找高手問,應該都知道我的名字。」

    劍不來眼睛一亮:「當真?先生還是聞名天下的高手?既然如此,請受弟子一拜。」說著又是一個鞠躬。

    潘五的無奈又增多一些:「幹嘛呀就拜?」

    劍不來也算有意思,從見面開始就一再變換稱呼,先稱呼潘五是公子,接著尊稱先生,說起自己先是我,接著在下,現在直接是弟子。

    劍不來回話:「弟子此番出海就是尋找東方仙山,聽說東海中有一片仙山,有眾多傳奇高手,弟子是來拜師的。」跟著問了一句:「先生就是來自仙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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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54 劍不來

    劍不來和查清也算有緣,這麼大的海洋竟然也能遇到。查清是遭遇水難,不及時解救會死亡。劍不來好不到哪去,憑藉修為稍高一點,勉強多堅持幾天而已。

    只要再渴幾天,也是死屍一具。

    在沒有了外人打擾之後,司其又穿很少找小海龜和白鱷魚玩,她十分想不明白,潘五也沒見得有多出奇,那兩個異獸為什麼會認可他相信他?

    不要說是玄龜這種凶獸,即便是海龍,也不願意給人做奴隸做苦力,誰願意失去自由啊?

    可是玄龜和白鱷魚是怎麼回事?還有水下面那條海龍……好吧,海龍對我還是不錯的。一船凶獸,只有海龍認可了司其的存在。而別的凶獸,不過是看在潘五面上不與她為難就是。

    出外流浪許久,潘五越發對前路迷茫。

    這個前路說的是修行。

    在第三學院的時候,老師說修行是最有前途的事情,沒有之一。

    直白說就是能夠有個比較不錯的未來,比如工作啥的。

    在普通人的眼裡,修行就是為了過好日子。修到二級修為,就可以在小城裡做個衙役捕快,修到三級可以做個小頭目。修到四級可以做軍官或稍大一些的官。修到五級就是平步青雲,成為人上人。

    也就是說,滿天下的修院其實都是在為朝廷培養人才。

    不論在修院裡學到的,還是在市井中看到的,大抵都是一個道理,想要不吃苦,想要不被人欺負,甚至是想要欺負人,那就修行吧。

    小時候的潘五一直被人欺負,從心底討厭修行,修行高了不就是欺負人麼?

    後來知道了六級和七級高手的存在,在世人眼中,這些人就是巔峰存在,可是為什麼,為什麼忽然出現一個天機閣,出現一大批八級高手?

    而即便是八級高手、甚至是九級修為的張當,也在為未來迷茫。

    修行到九級了,再有一級就是大圓滿的境界了,卻還是在為前路迷茫,是在開玩笑麼?

    九級高手都迷茫了,更加強大的大鱷神也會死掉,那麼人類到底在修行個什麼勁兒?有這些時間,為什麼不做一些更有用處的事情?

    修行是什麼?潘五又迷糊了。

    他在發呆,司其過來說話:「有錢麼?」

    潘五想了一下:「這裡是大海。」

    「我問你有錢麼?」

    潘五搖頭。

    司其沉默片刻,轉身跳進海裡。過了很長時間回到船上,手裡是兩個腦袋一樣大的貝殼:「能不能有珍珠?」

    潘五有些好奇:「要錢做什麼?」

    司其指了下自己:「難道讓我穿成這樣?」

    潘五想了好一會兒:「你是不是覺得自己很優秀很驕傲,普通人不配看到你的身體?」

    司其恩了一聲。

    「那你何必折騰十幾年時間。」潘五搖搖頭:「先穿我的不行?」

    「你也就一件!」

    好吧,潘五嘆口氣:「你是大爺,我會幫你買衣服的。」

    司其沉默一會兒:「謝了。」轉身回去房間。

    遇上這樣一個美女,不知道是什麼樣的運氣,反正潘五沒覺得有多好。

    此後幾天恢復最初行船時的樣子,每天只有天空和海洋陪伴,偶爾有海鳥飛過,偶爾也有游魚跳出海面。

    一直過去七天,竟然遇到一支船隊捕殺海龍。

    三艘有些破舊的漁船圍著海龍捕殺,三艘船中間連著巨網,船上水手全是使用連著繩子的投槍和強弩,一槍扎到海龍身上,海龍就只能等死。

    那一片海面上已經滿滿都是鮮血。

    潘五剛過來的時候,因為距離太遠不知道他們在獵殺什麼。可是船邊的海龍跟瘋了一樣大叫,在船邊不停跳出水面。

    潘五好奇,縱身跑過去看,那條海龍就緊緊跟在身後。

    看見潘五踩水過來,三艘漁船上的人有些緊張,也有個人踩水過來說話,一抱拳是一口很彆扭的漢話。

    潘五來到近前:「你們在殺海龍?」

    這是他這輩子第一次看到這麼多海龍,整個一個海龍群,大略有一百多頭海龍的樣子,被三艘船圍在中間,露出一個十來米寬的口子,水手多是站在這邊的兩艘船上面,看見海龍就是一槍或者一箭。

    漁船上的那些人很忙,也有很大噪音,沒聽到潘五說什麼。跑過來的那個人走近潘五一些,抱拳道:「大東朝金樂三,不知道先生如何稱呼?」

    潘五看他一眼:「能問下麼?」

    「先生請說。」

    「為什麼殺海龍?」

    「我們是漁民,以此為生,獵殺海龍不是很正常麼?」

    「你們是漁民?」潘五冷笑一聲:「漁民都是修行者?」

    金樂三思考一下:「不知道先生來自何處,如何稱呼?」

    他是又問一遍,就在他說話的時候,潘五身邊的那條海龍,也就是潘五口中的小龍忽然從水裡跳出來,一頭撞過去。

    金樂三忙退一步,反手亮出把鉤子,呼的抓向海龍。

    他動作特別快,小龍跳在空中,根本就是等著挨揍。

    潘五閃身過去,一巴掌拍飛鉤子,也不說話,冷冷看著他。

    金樂三心道不好,趕忙抱拳道:「不知道這條海龍是先生的寵獸,得罪處還請先生原諒。」

    潘五忽然大喊一聲:「停!」

    聲音好像雷鳴般滾滾傳出,嚇住所有水手。

    金樂三面色一變:「不知道先生有何吩咐?」

    「你要殺我的海龍,是不是要補償?」

    金樂三猶豫片刻:「請先生提出條件。」

    「走吧,放你們走了。」潘五說:「我數五個數,如果還有不走的,就不用走了。」

    漁民捕魚是最正常不過的事情,只是因為對象是海龍,潘五心裡就是十分不爽。

    海龍對人最是和善,如果這些人在抓捕鱷魚,潘五都不會插手,因為會主動攻擊人。可是海龍不但不攻擊人,如果有人落水,它還會主動相救。

    就是因為它們的這種善良,有漁民甚至用這種方法捕獵海龍。扔一個假孩子到水裡,海龍不知道啊,頂出水面一直頂到岸邊,然後海龍就倒霉了,因為善良失去性命。

    公平說一句,海龍肉還是比較好吃的,尤其對修行者有幫助。海龍身具零性,皮肉都可以煉丹入藥。

    可是海龍本來就不是特別厲害的海獸,能提供的幫助有限。與其抓捕海龍,還不如抓大鯊魚大海龜那些凶獸。

    潘五本來就很喜歡海龍,何況身邊小龍還很生氣,正好遭到對方攻擊,他便是有了藉口插手。

    聽到潘五這句話,金樂三猶豫一下:「能不能請先生賜下姓名?」

    潘五笑著看他一眼,伸出食指:「一。」

    這就開始計數了,金樂三想了一下,抱拳道:「請先生稍待,我這就回去……」話沒說話,兩手間分別出現一把短刃。

    他是兩手相交抱拳,短刀出現在手腕下面,同時低頭彎腰,話說到一半,腰彎下去很大,用身體擋住手裡兩把刀。

    彎腰總要起身,金樂三好像在起身,可是身體往前一傾,左右兩隻手臂張開,好像是沒站穩一樣,伸出兩手去抓東西。

    刷地一下,兩把刀分別插向潘五後腰。

    潘五抬起就是一腳,金樂三飛起高高,人在空中,鮮血狂噴一片,不待落到海裡遍已死去。

    方才潘五一聲大喊,三艘船上的水手已經得到警惕,很多人朝這面張望。當看到金樂三被踢刀空中以後,馬上有幾個人張牙舞爪的操弄兵器跳到海面上。

    他們一沖過來,三艘漁船暫時停止捕殺海龍,搬動弩箭轉過來瞄準潘五。

    還真是有人主動尋死,潘五再次大喊一聲:「停!」

    沒人聽他的,也是是聽不懂,最開始跳下漁船那幾個人已經跑到身前,都是舉刀就砍。

    潘五嘆息一聲,那就殺吧。迎著那些人走過去,一拳一腳,片刻後將幾個人全部殺死。

    可是很奇怪,那些人好像全都不怕死一樣,明明最厲害的能夠踩水而行的那些人已經被殺,三艘漁船竟然先後射過來弩箭。

    潘五有些無語,索性衝過去,將操控弩箭的人全部殺死,然後站在一船漁船的甲板上,冷冷看著水手們。

    已經有人衝上來送死,掄著砍刀哇哇怪叫,說著潘五聽不懂的話。

    那就殺吧,潘五不主動攻擊,可是有人敢攻擊他,當然是直接滅掉。

    經過一會兒殺戮,還活著的異族水手終於反應過來,眼前這個人是殺神是高手,不是他們能夠抵擋的。

    一時間,場面終於安靜下來,幾十名水手拿著武器站在潘五對面,儘管滿心不甘,可是也不敢隨意出手。

    過了好一會兒,終於又有一個人上前說話,可惜聽不懂。

    聽不懂就不用回答,潘五冷冷看著這些人,又看向另外兩船還在大呼小叫的一些人。

    又過了好一會兒,從別的船上過來一個粗懂漢話的水手,磕磕巴巴的好不容易說上幾句話,潘五就回了一個字:「走。」

    那傢伙害怕聽錯了,又問兩遍,終於明白潘五的意圖。然後左右看看,找了還活著的幾個人略一商議,回話說,他們可以走,但是在離開之前想要收殮屍體。
V123210 發表於 2018-2-24 09:35
555 金樂三

    劍不來和查清也算有緣,這麼大的海洋竟然也能遇到。查清是遭遇水難,不及時解救會死亡。劍不來好不到哪去,憑藉修為稍高一點,勉強多堅持幾天而已。

    只要再渴幾天,也是死屍一具。

    在沒有了外人打擾之後,司其又穿很少找小海龜和白鱷魚玩,她十分想不明白,潘五也沒見得有多出奇,那兩個異獸為什麼會認可他相信他?

    不要說是玄龜這種凶獸,即便是海龍,也不願意給人做奴隸做苦力,誰願意失去自由啊?

    可是玄龜和白鱷魚是怎麼回事?還有水下面那條海龍……好吧,海龍對我還是不錯的。一船凶獸,只有海龍認可了司其的存在。而別的凶獸,不過是看在潘五面上不與她為難就是。

    出外流浪許久,潘五越發對前路迷茫。

    這個前路說的是修行。

    在第三學院的時候,老師說修行是最有前途的事情,沒有之一。

    直白說就是能夠有個比較不錯的未來,比如工作啥的。

    在普通人的眼裡,修行就是為了過好日子。修到二級修為,就可以在小城裡做個衙役捕快,修到三級可以做個小頭目。修到四級可以做軍官或稍大一些的官。修到五級就是平步青雲,成為人上人。

    也就是說,滿天下的修院其實都是在為朝廷培養人才。

    不論在修院裡學到的,還是在市井中看到的,大抵都是一個道理,想要不吃苦,想要不被人欺負,甚至是想要欺負人,那就修行吧。

    小時候的潘五一直被人欺負,從心底討厭修行,修行高了不就是欺負人麼?

    後來知道了六級和七級高手的存在,在世人眼中,這些人就是巔峰存在,可是為什麼,為什麼忽然出現一個天機閣,出現一大批八級高手?

    而即便是八級高手、甚至是九級修為的張當,也在為未來迷茫。

    修行到九級了,再有一級就是大圓滿的境界了,卻還是在為前路迷茫,是在開玩笑麼?

    九級高手都迷茫了,更加強大的大鱷神也會死掉,那麼人類到底在修行個什麼勁兒?有這些時間,為什麼不做一些更有用處的事情?

    修行是什麼?潘五又迷糊了。

    他在發呆,司其過來說話:「有錢麼?」

    潘五想了一下:「這裡是大海。」

    「我問你有錢麼?」

    潘五搖頭。

    司其沉默片刻,轉身跳進海裡。過了很長時間回到船上,手裡是兩個腦袋一樣大的貝殼:「能不能有珍珠?」

    潘五有些好奇:「要錢做什麼?」

    司其指了下自己:「難道讓我穿成這樣?」

    潘五想了好一會兒:「你是不是覺得自己很優秀很驕傲,普通人不配看到你的身體?」

    司其恩了一聲。

    「那你何必折騰十幾年時間。」潘五搖搖頭:「先穿我的不行?」

    「你也就一件!」

    好吧,潘五嘆口氣:「你是大爺,我會幫你買衣服的。」

    司其沉默一會兒:「謝了。」轉身回去房間。

    遇上這樣一個美女,不知道是什麼樣的運氣,反正潘五沒覺得有多好。

    此後幾天恢復最初行船時的樣子,每天只有天空和海洋陪伴,偶爾有海鳥飛過,偶爾也有游魚跳出海面。

    一直過去七天,竟然遇到一支船隊捕殺海龍。

    三艘有些破舊的漁船圍著海龍捕殺,三艘船中間連著巨網,船上水手全是使用連著繩子的投槍和強弩,一槍扎到海龍身上,海龍就只能等死。

    那一片海面上已經滿滿都是鮮血。

    潘五剛過來的時候,因為距離太遠不知道他們在獵殺什麼。可是船邊的海龍跟瘋了一樣大叫,在船邊不停跳出水面。

    潘五好奇,縱身跑過去看,那條海龍就緊緊跟在身後。

    看見潘五踩水過來,三艘漁船上的人有些緊張,也有個人踩水過來說話,一抱拳是一口很彆扭的漢話。

    潘五來到近前:「你們在殺海龍?」

    這是他這輩子第一次看到這麼多海龍,整個一個海龍群,大略有一百多頭海龍的樣子,被三艘船圍在中間,露出一個十來米寬的口子,水手多是站在這邊的兩艘船上面,看見海龍就是一槍或者一箭。

    漁船上的那些人很忙,也有很大噪音,沒聽到潘五說什麼。跑過來的那個人走近潘五一些,抱拳道:「大東朝金樂三,不知道先生如何稱呼?」

    潘五看他一眼:「能問下麼?」

    「先生請說。」

    「為什麼殺海龍?」

    「我們是漁民,以此為生,獵殺海龍不是很正常麼?」

    「你們是漁民?」潘五冷笑一聲:「漁民都是修行者?」

    金樂三思考一下:「不知道先生來自何處,如何稱呼?」

    他是又問一遍,就在他說話的時候,潘五身邊的那條海龍,也就是潘五口中的小龍忽然從水裡跳出來,一頭撞過去。

    金樂三忙退一步,反手亮出把鉤子,呼的抓向海龍。

    他動作特別快,小龍跳在空中,根本就是等著挨揍。

    潘五閃身過去,一巴掌拍飛鉤子,也不說話,冷冷看著他。

    金樂三心道不好,趕忙抱拳道:「不知道這條海龍是先生的寵獸,得罪處還請先生原諒。」

    潘五忽然大喊一聲:「停!」

    聲音好像雷鳴般滾滾傳出,嚇住所有水手。

    金樂三面色一變:「不知道先生有何吩咐?」

    「你要殺我的海龍,是不是要補償?」

    金樂三猶豫片刻:「請先生提出條件。」

    「走吧,放你們走了。」潘五說:「我數五個數,如果還有不走的,就不用走了。」

    漁民捕魚是最正常不過的事情,只是因為對象是海龍,潘五心裡就是十分不爽。

    海龍對人最是和善,如果這些人在抓捕鱷魚,潘五都不會插手,因為會主動攻擊人。可是海龍不但不攻擊人,如果有人落水,它還會主動相救。

    就是因為它們的這種善良,有漁民甚至用這種方法捕獵海龍。扔一個假孩子到水裡,海龍不知道啊,頂出水面一直頂到岸邊,然後海龍就倒霉了,因為善良失去性命。

    公平說一句,海龍肉還是比較好吃的,尤其對修行者有幫助。海龍身具零性,皮肉都可以煉丹入藥。

    可是海龍本來就不是特別厲害的海獸,能提供的幫助有限。與其抓捕海龍,還不如抓大鯊魚大海龜那些凶獸。

    潘五本來就很喜歡海龍,何況身邊小龍還很生氣,正好遭到對方攻擊,他便是有了藉口插手。

    聽到潘五這句話,金樂三猶豫一下:「能不能請先生賜下姓名?」

    潘五笑著看他一眼,伸出食指:「一。」

    這就開始計數了,金樂三想了一下,抱拳道:「請先生稍待,我這就回去……」話沒說話,兩手間分別出現一把短刃。

    他是兩手相交抱拳,短刀出現在手腕下面,同時低頭彎腰,話說到一半,腰彎下去很大,用身體擋住手裡兩把刀。

    彎腰總要起身,金樂三好像在起身,可是身體往前一傾,左右兩隻手臂張開,好像是沒站穩一樣,伸出兩手去抓東西。

    刷地一下,兩把刀分別插向潘五後腰。

    潘五抬起就是一腳,金樂三飛起高高,人在空中,鮮血狂噴一片,不待落到海裡遍已死去。

    方才潘五一聲大喊,三艘船上的水手已經得到警惕,很多人朝這面張望。當看到金樂三被踢刀空中以後,馬上有幾個人張牙舞爪的操弄兵器跳到海面上。

    他們一沖過來,三艘漁船暫時停止捕殺海龍,搬動弩箭轉過來瞄準潘五。

    還真是有人主動尋死,潘五再次大喊一聲:「停!」

    沒人聽他的,也是是聽不懂,最開始跳下漁船那幾個人已經跑到身前,都是舉刀就砍。

    潘五嘆息一聲,那就殺吧。迎著那些人走過去,一拳一腳,片刻後將幾個人全部殺死。

    可是很奇怪,那些人好像全都不怕死一樣,明明最厲害的能夠踩水而行的那些人已經被殺,三艘漁船竟然先後射過來弩箭。

    潘五有些無語,索性衝過去,將操控弩箭的人全部殺死,然後站在一船漁船的甲板上,冷冷看著水手們。

    已經有人衝上來送死,掄著砍刀哇哇怪叫,說著潘五聽不懂的話。

    那就殺吧,潘五不主動攻擊,可是有人敢攻擊他,當然是直接滅掉。

    經過一會兒殺戮,還活著的異族水手終於反應過來,眼前這個人是殺神是高手,不是他們能夠抵擋的。

    一時間,場面終於安靜下來,幾十名水手拿著武器站在潘五對面,儘管滿心不甘,可是也不敢隨意出手。

    過了好一會兒,終於又有一個人上前說話,可惜聽不懂。

    聽不懂就不用回答,潘五冷冷看著這些人,又看向另外兩船還在大呼小叫的一些人。

    又過了好一會兒,從別的船上過來一個粗懂漢話的水手,磕磕巴巴的好不容易說上幾句話,潘五就回了一個字:「走。」

    那傢伙害怕聽錯了,又問兩遍,終於明白潘五的意圖。然後左右看看,找了還活著的幾個人略一商議,回話說,他們可以走,但是在離開之前想要收殮屍體。
V123210 發表於 2018-2-27 10:50
556 洪鳳

    隔天起床,看著空曠海島,潘五想起一個人,正好有戰兵去廚房做飯,潘五喊住問話:「姜舒呢?」

    「當王爺了,封地在西北。」那戰兵想了一下:「忘了在哪,反正距離邊關不遠。」

    那個小子當王爺了?潘五想了好一會兒,不知道是他的哥哥皇帝不放心、還是特別優待,反正是皇家事情,只是位置有點太遠了吧?

    「走多久了?」潘五又問。

    「上個月的事情,到現在有……四十天了。」

    潘五沉默片刻又問:「沒送送?」

    那戰兵有些吃驚:「要送麼?」

    「好歹也是咱們島上出去的人,你回蒼山郡一次……算了。」潘五想了一下,改變主意。

    那戰兵猶豫一下:「要不現在去看看?」

    潘五說不用,去操場上練武。

    司其出來了,看著潘五虎虎生風的瞎折騰,一臉鄙夷表情:「七級修為,就練這個?」

    潘五收拳站住:「很重要麼?」

    司其搖搖頭:「什麼時候去拿書?」

    潘五有些猶豫,不論小海龜還是白鱷魚,雖然能在岸上生活,可畢竟離不開水,只有大海才是它們賴以生存的地方。

    想了一下走去倉庫,倉庫裡面全是船,大小不一,形狀不一,看來看去都不滿意,剛想出去,司其進來了:「弄這麼多船做什麼?」

    「看錯了,都是鐵盒子。」潘五胡說八道一句出門。

    這次回來,潘五帶了很多好東西,比如很多金色內丹,大大小小有一堆,還剩下幾十枚紅色果子;再有一根五級木材和一大堆高品級石煤。

    至於獵殺海獸剩下的鱗皮也是留下一些五品以上的,反正就是大有收穫。

    可潘五一點都高興不起來,好東西越多,就越是見證了自己的弱小。

    出來左右看看,喊過來一名戰兵:「出去找兩輛大車,其中一輛找木匠做個兩米長的木桶,能夠放到車上就行,不用太高。」

    戰兵應了一聲離開。

    眼見司其又跟過來,潘五嘆氣道:「明天出發。」

    司其才回去房間休息。

    因為司其的到來,整個島子上的戰兵都好像喝龍血一樣的激奮,不管身在哪裡,不管在做什麼,只要司其出現,那些人的眼神都是跟星星一樣照到她身上。

    這一天沒什麼事情,中午時候,那六條主動歸順的大魚回來了,其中一條特別肥的虎鯊,如今變得更肥。

    一回到海島就覺察到潘五的氣息,於是又撲騰一邊,潘五必須要下海安撫它們。

    晚上時候潘有回來了。

    如今的天絕山營地一共有三十多名六級高手,在潘五離開後,又有幾個幸運兒成功突破。

    為了保護大本營,除個別兩個人留在蒼山郡,大部分六級高手都要待在天絕山。

    至於海島這裡,真的是好像放棄掉一樣,只有幾十個五級修為的戰兵守護。

    不僅如此,也許是因為潘五出海的原因,也許是新皇下令,原來到處可見的薑國水軍戰船已經消失不見。

    潘五倒是無所謂,跟大魚們玩上一會兒,主要是介紹海龍給它們認識。

    海龍很帥,絕對是這群魚裡面的帥哥,還好大魚們不在乎這個,不然一定打起來。

    陪大魚們玩了兩個多小時,司其又出現在眼前冷嘲熱諷:「你時間真多。」

    潘五隻好上岸:「大姐,我錯了,你回去告訴張當,我可配合你們了,千萬別派高手來了。」

    剛說完這句話,潘有就抱著耗子出現在海面上。

    一眼看到潘五,似乎有點不相信,仔細再看一遍……身體猛然加速,瞬間出現在司其面前:「我是大姜國最帥的戰士,我的名字是潘有,請問小姐芳名? 」

    潘五也看到潘有,正想打招呼,就聽到上面這段話,不由嘆氣一聲,轉身回房。

    司其跟上說話:「管好你的人,我不想殺人。」

    「隨便殺,不用管我。」

    司其哼了一聲,回去自己房間。

    潘有盯著司其特別妖嬈好看的背影消失在房門裡面,才重重嘆口氣,身邊忽然有人說話:「有老大,好看吧?」

    潘有咳嗽一聲:「老大回來了,就不要再叫我老大了。」

    潘五在屋子裡說話:「滾蛋,早看出你們想要奪權了。」

    潘有馬上放下耗子,兩步跑過去表忠心:「誤會啊老大,我對你的忠心天地可鑑。」

    再晚些時候,早上出去的戰兵回來了,說馬車停在對面岸邊,牛展元幾個人幫著照看。

    「他們還沒走?」潘五問話:「海靈村怎麼樣了?」

    「還行吧,最近兩個月有一些人離開,不過大部分人還是留在村子裡修煉。」

    聽到這句話,潘五沉默好一會兒,忽然笑了。

    巨大海洋裡什麼都有,就是沒有人說話。回來海島,馬上就要俗事纏身。

    當天晚上再住一晚,隔天早上帶著小海龜和白鱷魚出發。

    司其當然一起離開,因為她的存在,戰兵們都說要幫忙趕車……

    美麗女人的力量真是巨大啊。潘五隨便喊了兩個人,讓潘有和耗子留下來。

    坐船過海,在碼頭剛一停靠,牛展元四個人快步跑過來,大禮拜見潘五。

    潘五說客氣了,又說聲謝謝,抗著大堆東西往馬車上堆。

    石煤、五級木材、海獸鱗甲比較佔地方,別的東西隨便兩個包裹就能全部裝下。另一輛馬車上裝上海水,把白鱷魚和小海龜放進去,然後出發。

    金鸞和翼翎肯定跟著,不但是它們倆,銀羽集體回來,還有另兩隻白鷹兩隻灰鷹。如此一大群強大禽鳥,何其一個威風壯觀?

    所過之處,不論官府還是官軍,都知道這些大鳥是潘五的戰寵,難得看到它們一同行動,只能說明一件事情,潘五回來了!

    跟著發現到兩輛馬車,趕車的都是五級戰兵,而潘五也是出現在馬車上……

    兩輛馬車行走速度並不快,沿途很多人見到潘五,便是有很多消息傳向國都。

    不過是走了半日而已,蒼山郡……應該是南山三郡很多官員趕來拜見,都是一撥撥的,前面一批幾個人,後面一批十幾個人,再是一批十幾個人… …等潘五這支隊伍行到奉揚郡的時候,這支隊伍已經壯大到兩百人之多。

    他們走的慢,一路更是走走停停,那些人便是陪著一起。

    在來到奉揚郡之後,潘五一聲令下:「全部滾蛋。」

    來人有各地官府的官員,還有當地駐軍的官員,以及所謂的總督大人的親兵護衛隊……自然也有很多蠻族戰兵。

    潘五一聲令下,那些人只能過來告辭,各回各家。

    只留下了天絕山營地過來的幾個人,那些人帶過來一個消息,說是秦國朝廷來人,是個叫洪鳳的女人。

    潘五問了兩句,戰兵回話說,那女人說是你故知的手下,有信要給你,只能親手交給你。

    好吧,那就等回去天絕山再說吧。

    因為前面幾天一直很亂,知道大部分人離開,司其才從車廂裡出來:「你還是個總督?」

    「一不小心。」

    司其搖頭:「聽我句勸,趕緊辭了總督不總督的,沒意義;還有你平時做的這些事情,都是浪費時間,人生苦短,要抓緊時間修行,才有可能延長壽命。」

    潘五歪頭看他一眼:「修行是麼?修行就是一天天沒完沒了的重複,即便是有兩百歲壽命,是不是就要修行兩百年?可是每一天都是一樣的過,都是一樣的修行,跟只活了一天有什麼區別?」

    司其冷笑道:「全是歪道理,哪怕是重複過上兩百年,可是每一天都有新的想法,想法不同,說明便不同,你覺得一個人活著,是不一樣的活法更重要,還是想法、也就是精神更重要?」

    潘五也是冷笑一聲:「你這也是歪道理,每一天同樣的活確實可能有很多不一樣的、甚至是精彩的想法,可如果生活更多 姿多彩,腦袋裡能夠想到的東西也許更多更精彩。」

    司其繼續冷笑:「你才是歪道理,修行是一條不停向上攀登的道路,只有不斷努力不斷學習不斷修行,才能讓自己更優秀;而如果像你說的那樣擁有了多姿多彩的生活……其實就是玩,對吧?各種玩?玩一輩子也不過是個廢物,不要說看不到一點的精彩,這個人存在的作用就是浪費糧食製造糞便。」

    潘五跟著呵呵冷笑:「歪道理真多,天機閣就是這樣子教你們的?誰跟你說的多姿多彩的生活就是玩?行萬里路讀萬卷書,修行不是只有一條途徑,只要心志堅強,純淨如一,即便是你口中的玩,也可以學到很多很多……你敢說不是?」

    司其還待繼續辯下去,趕車的戰兵回頭看了他倆一眼:「一直以為我漢話學的很好,今天才知道錯了,以後我會努力的;不過,你們倆能不能換個話題,說這麼快又這麼多,我都聽暈了。」

    潘五大罵一聲滾蛋。

    那戰兵馬上跳下馬車:「得令。」跑去另一輛馬車坐下。

    被這傢伙一打岔,潘五看看司其:「幼稚。」巧的是司其也是這樣說他。

    倆人同聲說出幼稚兩個字,司其愣了一下,冷哼一聲回去車廂裡面。
V123210 發表於 2018-2-27 10:51
557 姜近辰

    潘五嘆口氣,通過和這個女瘋子的相處來看,他得出一個結論,找老婆一定不能找修行者。修行者大多偏執,越偏執的人越瘋狂,潘五自認承受不起這種不一樣的幸福。

    後面兩天都是安靜趕路,爭辯一次的結果就是倆人再不說話。

    潘五很喜歡這種感覺,世界就該如此安靜才對。

    兩天後回到天絕山營地,數百戰兵等在山口,一見面就是大聲叫喊:「歡迎老大回來。」

    潘五跳下馬車:「搬。」他去後面抱起白鱷魚和小海龜,兩輛大車就留在這裡。

    司其當然也要下車,可是實在太美了,一下車就引起幾百個男人的驚嘆,同時目不轉睛盯住了看。

    潘五咳嗽一聲:「搬東西。」

    司其手裡拎個包袱,是她的戰甲武器什麼的,還有替換衣服,馬上有戰兵衝過來:「我幫你拿。」

    潘五很鬱悶,看眼司其:「跟上了。」大步走進山中。

    進山沒什麼可說的,只是一路行來,司其一直是最耀眼的焦點。至於潘五和他懷中的白鱷魚……這可是白玉一樣的鱷魚啊,一看樣貌就知道絕對不凡,硬是沒有一個人注意。

    好吧,看來要檢查一下了,檢查一下自己到底是不是個男人。

    潘五自嘲一笑,加快步伐。

    很快回到第一營地,跟海島和海靈村的情況不同,營地竟然又擴大了。

    站在山上哨卡,潘五沉著臉張望一遍:「誰同意的?」

    潘花也是跑出來迎接他的一員,聽到潘五問話,趕忙過來回道:「大家商議後決定的。」

    「現在有多少人?」

    潘花想了一下:「主要不是人,是多了很多東西;當然人也多了。」

    潘五還想再問,從下面跑上來許多人,距離很遠就是大禮拜見:「見過總督大人。」

    潘五掃了一眼,發現很多生面孔,思考下說聲客氣了,也不在這裡停留,朝自己的大本營繼續前進。

    潘花緊緊跟在身邊:「老大,幫你拿?」

    「它能咬死你。」潘五沒好氣說道,跟著問話:「外面到底是怎麼回事?」

    潘花回話:「好像要出事情了,很多家族把他們的資產、還有後代都送進山裡。」

    「出什麼事情?」

    「不知道。」潘五想起件事:「不但咱這裡來了很多很多人,這兩個月有八千多百姓進入蒼山郡落戶。」

    八千多人倒是不多,可沒病沒災的,為什麼背井離鄉去別的地方生活?

    潘五問:「他們就不怕咱們打劫?」

    潘花說:「就算你肯打劫,搶了他們所有東西,難道還能把所有人都殺了麼?」

    當然不能。誰都不是傻子,大家族的人尤其聰明。在權衡利弊之後,發現潘五連孤兒都收養,管吃管住管修行,就算當真搶了他們在山裡的財產,可是也得照顧他們的活人吧?

    潘五想了一下,沒再說話。

    一路急行,很快回到營地。

    潘五一出現,馬上就是五百多頭戰寵的齊聲嘶吼,聲音大的嚇人。

    小海龜不樂意了,這是跟我示威呢?就在潘五身上,小花猛地大喊一聲,雖然沒能蓋住群獸嘶吼,可是同樣大的驚人。

    這一下可就熱鬧了,馬上有老虎有白狼嗷嗷亂叫。小海龜認為它們在挑釁自己,馬上大聲回應……

    最後是潘五一聲怒吼:「閉嘴!」

    這群傢伙才算消停下來。

    久別重逢,潘老大回來了,幾乎是所有人都出來拜見,連煉器室裡那些人也不例外,二洛一群煉器師過來說話。

    看見二洛,潘五就想起鐵向,問話:「鐵向還沒有消息?」

    二洛搖頭。

    一個五級修為的煉器師,如果長久以來都是沒有消息,只有兩種可能,要麼自己找個山旮旯隱居起來,要麼是發生意外。

    潘五想了一下,放下懷裡白鱷魚,回頭招呼一聲:「東西都送煉器室。」

    二洛趕忙問話:「是什麼?」在問話的同時看見一根特別長的木頭,跳過去看看,抬手敲兩下:「五級木材?在哪弄的?」

    潘五仰頭看天,咦,金鸞怎麼沒了?就沒有回答這個問題,反問道:「誰找我?」

    潘花趕忙湊過來說話:「老大,那個人在第一營地,咱這裡不進外人。」

    潘五怔了一下:「算了,明天再說。」

    他想明天再說,可是李行來了。一口氣追過來說話:「老大,洪鳳知道你回來了,說一定要現在見你,有萬分緊急的事情。」停了下又說:「她說她是皓月公主的侍衛。」

    皓月公主?潘五想了一下:「知道了。」

    看看一大群戰寵,又看看司其:「等我回來。」

    司其有些不高興:「能不能快點。」

    「抄書又不是一半天就能完成的。」潘五重抱起白鱷魚,轉身回去第一營地。

    洪鳳穿一身粗布衣服,裹著頭巾,看著像個尋常女子。一個人站在房前的空地往關卡上看。

    終於看到潘五出現,她有些不敢確認,仔細多看兩遍。

    這個時候,潘五已經跑下關卡進入營地。

    洪鳳趕忙單腿點地行軍禮:「皓月軍團洪鳳拜見潘大人。」

    「我是秦國叛賊,不是大人,別給我行禮。」潘五讓開正面位置,也是放下懷裡的白鱷魚:「什麼事?」

    洪鳳起身,撕開右手袖子,從裡面拿出一張綢布,兩手呈過來。

    潘五接過看,是皓月公主的親筆信,綢布不算太大,字體很小,沒有太多客套,主要說了件事情,第一件是請他回國,只要肯回去秦國,一切事情好說。

    快速看過這封信,潘五皺眉道:「這就是你說的要緊事情?」

    洪鳳抱拳回話:「公主殿下讓我詢問大人,信上說的事情是否能夠答應下來?」

    潘五搖頭:「不可能。」

    洪鳳面色不變,再撕開左邊袖子,又拿出來一封綢布信。

    也是說了一件事情,請求潘五不要出手幫助姜國。

    信裡面說的簡單,大概就是姜事民死掉,新皇登基未穩,秦關中想要出手了。

    可是潘五留在姜國,只要潘五肯出手,秦關中出動再多兵力也沒什麼用,十有八九要輸。

    打死以前的秦關中也想不到,他想要滅掉多年夙敵,竟然要考慮一個曾經的秦國人的想法。

    沒有辦法,只能事先詢問一下,希望潘五能夠兩不相幫,秦國才敢出兵。

    看完這封信,潘五苦笑一下,兩手一搓,兩張綢布碎成布屑。

    握著一團布屑,潘五問話:「你們這些人不打仗是不是會死?」

    洪鳳沉默不語。

    潘五點頭:「對不起,不是說你,你沒有決定權力。」

    洪鳳回話說沒事。

    潘五想了一會兒:「你來倆月了?」

    「嗯。」

    「這一路還好走?」

    「還行。」

    潘五能夠明白為什麼是洪鳳過來,當初在秦國時,皓月公主還是挺照顧、幫助潘五的。秦關中希望潘五能夠記得這份情誼,就算是不回秦國,也不要幫助姜國。

    潘五再問:「公主殿下還在南方?」

    洪鳳猶豫下回話:「公主已經回去大都,南王戰死。」

    潘五有些意外:「南王死了?」

    洪鳳表情有些落寞:「公主殿下勸過多次,可是南王大人只求一死。」

    難怪秦關中想要攻打姜國,這是國內情況變好了啊。

    潘五問話:「具體是怎麼回事?」

    洪鳳有些猶豫:「大人,第二封信上的事情,大人能夠應下來麼?」說完補充道:「公主殿下想要知道你的真正想法。」

    潘五沉默片刻:「也不能答應。」

    「為什麼?」洪鳳忽然變得很激動:「大人是秦國人,為什麼幫助外人?」

    「我才是最外的那個外人。」潘五說:「你回去告訴秦關中,雖然我不幫他,但是也不會幫助姜國。」

    洪鳳愣了一下,似乎有些沒聽明白:「您不幫助姜國,就是不會阻攔我們發兵?」

    潘五搖頭:「你想多了,我是說姜國進攻秦國的時候,我會試著阻止一下,僅此而已。」

    洪鳳深吸一口氣:「大人,您不再考慮一下了?」

    潘五搖頭:「不用考慮,我做事情從來由心,我不想做的事情,逼我也沒用。」

    洪鳳很有些失望,不過又能如何,在原地站了好一會兒,忽然抱拳道:「告辭。」

    潘五說等下,從懷裡拿出丹瓶,倒出三顆六品丹藥:「六品丹,給你一顆或者兩顆的話,你一定是交給公主;給你三顆,還能留下一顆。」

    洪鳳想說不要,可這是六品丹藥啊!不覺怔在當場,實在難以拒絕!

    潘五轉頭看看:「李行,拿個空丹瓶。」

    李行應是,很快拿個小瓶回來。

    潘五裝進三顆丹藥,交道洪鳳手上:「走吧,小心點。」

    洪鳳有些發傻,猶豫了又猶豫,到底是收起丹瓶,深深一躬後大步離開。

    洪鳳剛走,潘五還沒說話呢,又跑過來一個人:「姜近辰拜見總督大人。」

    潘五疑問道:「我不認識你,有事?」

    潘五裝進三顆丹藥,交道洪鳳手上:「走吧,小心點。」

    洪鳳有些發傻,猶豫了又猶豫,到底是收起丹瓶,深深一躬後大步離開。

    洪鳳剛走,潘五還沒說話呢,又跑過來一個人:「姜近辰拜見總督大人。」

    潘五疑問道:「我不認識你,有事?」

    姜近辰趕忙回話:「小人有要事和大人詳談。」

「為什麼?」潘五打量下這個人,四級修為,看著像是官府裡的人。

想到這裡說道:「你先回去,我有事情要做。」

姜近辰只能應是。

潘五喊過來李行,小聲說話:「馬上叫幾個六級的過來。」

李行趕忙去找人,沒一會兒來了六名六級高手:「老大,什麼事?」
V123210 發表於 2018-2-27 10:51
558 潘成功

    潘五問話:「那個洪鳳,認識吧?」

    「老大,要做了她麼?」

    潘五飛起一腳:「我做了你。」跟著說話:「你們六個偷偷保護,送出姜國再回來。」

    「就這個?」一戰兵想了想:「老大,我們可以出去玩不?」

    「不回來才好,趕緊去。」潘五轟走他們。

    六個傢伙趕忙回去房間收拾東西,快速離開。

    潘五想了一會兒,去找姜近辰。

    姜近辰一直等在下面,見潘五過來,趕忙迎上去:「大人。」

    潘五直接問話:「什麼事情?」

    姜近辰左右看看:「能單獨說話麼?」

    潘五往一胖走出幾步:「說吧。」

    姜近辰是想進入房間細談,潘五隨便找個沒人的地方就說話。姜近辰猶豫一下走過來,拿出塊令牌:「大人,末將奉大帥命令,前來告訴大人一件事。」

    令牌是姜問道的。潘五接過看了兩眼:「這種牌子多麼?」

    「啊?」姜近辰愣了一下回話道:「應該不多。」

    潘五還回來令牌:「說吧。」

    姜近辰小聲說話:「我們收到消息,秦國想要再次進攻姜國。」

    「然後呢?」

    姜近辰猶豫一下:「大帥讓我問一句話,真要是發生戰爭,你會不會幫助秦國?」

    潘五撓下額頭:「姜問道這麼害怕我?」

    姜近辰沒法接這句話。

    「告訴姜問道,你們的事情我不參與。」潘五扔下這句話就走。

    姜近辰還有事情想問,潘五卻又回頭:「打架時告訴秦國人,南山三郡是我的,誰敢來搗亂就是跟我作對。」

    聽到這句話,姜近辰完全沒反應過來,您這是自立為王還是怎麼著?

    不過潘五已經走了,姜近辰思考片刻,收拾東西離開。

    秦關中還真是不讓人省心,潘五在營地裡稍微轉轉,很快就看到蒙劍、藏劍、柱子一些少年練武,一群小夥子圍過來說話。

    潘五想了一下:「有沒有不怕死的?」

    「我。」柱子最先舉手。

    有了柱子帶頭,別的少年也是一樣的英勇,紛紛高喊著「我」。

    還真是年輕啊,不知道什麼是死亡。

    潘五說集合,又說等著,快速回去大本營。從包裹裡拿顆紅果子回來,不想剛一出現,就被白鱷魚頂個跟頭。

    一個是白鱷魚動作快,一個是潘五沒料到,竟然被頂倒在地上,潘五苦笑著看向白鱷魚:「沒走。」

    白鱷魚又不理他了,和小海龜已經靜靜臥著。

    潘五有些不理解,爬著不動就變厲害了?為什麼人類要很辛苦的修煉?

    起身去廚房搗碎紅果,混入清水弄了一大鍋。

    取一碗喝下,趕忙換大缸重新稀釋。

    一顆果子而已,稀釋成一大鍋水之後,又繼續稀釋成五個大缸。

    直到一碗水的力量沒有那麼強了才喊柱子過來:「看住了,這些缸是你們的,每人兩天喝一碗,修為低的喝一口。」

    柱子問是什麼。

    潘五沒回答,喊少年們過來喝水。

    一個紅果子搗成碎泥,混合六大缸水以後,幾乎還是清水的樣子。

    少年聽潘五的話,快速排隊喝水。

    一口之下,少年們就待不住了。

    潘五過高估計了他們的修為,別說一碗,大部分人喝了一口就衝出去,全身上下好像要炸開了一樣。

    看著他們的表現,潘五趕忙跟出去,可不能出事。

    有個叫潘成功的戰兵跑過來問:「怎麼了?」

    潘五想了一下:「你喝碗水。」

    「我不渴。」

    「別後悔。」

    「我渴了。」潘成功跑去廚房喝水,很快跑出來:「老大,是什麼?」

    「怎麼樣?」

    「簡直太棒了!一共六缸,我才喝了一碗就感覺比吃了丹藥還有用。」

    潘五說:「是孩子們的,你可以讓咱們的人偶爾喝一碗半碗的。」

    「還有麼?只有六缸?」

    「六缸不少了。」潘五走去白鱷魚那裡:「我回去了。」抱起一大一小倆神仙,快速回去大本營。

    儘管有些好奇南王之死,可是又不替他報仇,問那麼多做什麼?只是心裡有點空,南王挺不錯的,主動找自己說話……

    想了好一會兒,不禁長嘆一聲:「生命,就是個無中生有、有變回無的過程。」

    回去大本營那裡,一堆煉器師在爭吵,都想要那個大木頭。

    潘五想起件事,去房間裡一通翻找,搬出兩個大箱子。

    抱了一個出來:「看看這個。」

    箱子裡全是樹枝,長短粗細不同。

    橫清過來問話:「老大,是什麼?」

    潘五想了下說不知道,又說反正是寶貝,你們不用搶一根木頭。

    這些樹枝是金鸞帶回來的,金鸞帶回來一段特別粗大的樹枝,枝葉茂密,生長著紅色果子。潘五取下果子,將樹枝弄斷規整起來。

    不但有這些樹枝,潘五又拿出來一個包袱,打開後全是樹葉:「和木頭是一起的,也許有用。」

    這就是寶貝啊,煉器師們又開始爭搶。

    潘五無奈了:「二洛收起來,誰想用什麼找你拿,先說明白,就這麼點,折騰光了就沒,仔細點用。」

    二洛應是,讓別人幫忙把東西搬進煉器室。

    司其很好奇,等煉器師門離開以後,她過來問話:「那是什麼?」

    「你不認識?」

    「沒見過。」

    「我也沒見過。」潘五再把二洛等人喊出來:「我的那些書呢?」

    「封存起來了。」

    對,是自己封存的。潘五讓他們把重新抄錄的那份筆記拿出來:「再抄一遍。」

    「還抄?」

    「抄,不抄完就別想做別的事情。」

    得,老大下令,煉器師們只好再次做苦力。

    只抄無公子的筆記,又是大家一起使勁,用不到三天時間便是完成。

    用箱子裝好,一共十個箱子。潘五去找司其:「好了。」

    看見十個箱子,司其問:「你覺得我一個人能拿走麼?」

    潘五不接話,轉身就走。

    司其喊住:「要麼和我決鬥,要麼送我一程。」

    潘五想了好一會兒:「你是在騙我去登天台麼?」

    周圍有很多戰兵和煉器師,好奇道:「老大,登天台是什麼?」

    司其很不高興,潘五是公然洩露秘密。

    潘五嘿嘿笑上一聲:「我可以送你入海,也可以給你一艘船,還可以把這些箱子用油布包上,對了,一定有足夠的食物和清水,不知道司先生可滿意?」

    司其看了潘五好幾眼:「你不要後悔。」

    潘五想了一下:「我送你出去為什麼要後悔?」

    「不用你送了。」

    「不行,必須要送。」潘五大喊一聲:「先搬去第一營地。」

    嘻嘻哈哈過來十幾名戰兵,扛起箱子就走。

    司其沉默好一會兒:「有關你的秘密,能告訴我麼?」

    潘五搖頭:「你都說是秘密了。」

    司其又是沉默片刻,回去房間。

    等她再出來變成第一次見面的模樣,長靴、裙甲、胸甲、肩甲,全部穿戴整齊,整個人也是變得颯爽英姿。

    戰兵們看傻眼了:「這麼好看!」

    司其冷哼一聲:「相信我,咱們一定有再見面的一天。」

    潘五個趕忙獻慇勤:「送你出去。」

    現在的潘五身邊永遠跟著一大一小倆秤砣,大秤砣是白鱷魚,小秤砣是小海龜。

    小海龜倒是沒有那麼喜歡潘五,只是白鱷魚天天纏著潘五,它便是湊個熱鬧。

    為了伺候兩個祖宗,潘五特意做個大背筐,只要他離開的稍遠一些,一定要帶上它倆。

    背起背筐,白鱷魚和小海龜馬上跳進去……看見沒,接近兩米高啊,不論鱷魚還是海龜都能輕鬆跳進去,足以說明有多強大。

    司其也沒有包裹了,板著臉走在前面,潘五小心跟隨:「我一直沒得罪你,你不要折騰我,我一直沒得罪你,你不要折騰我。」

    司其忍不住了:「你幹什麼。」

    「我在祈禱、許願。」

    「許願用得著說出來麼?」

    「我怕你聽不見。」

    司其哼上一聲,加快腳步。

    很快來到第一營地。最近這幾天,所有外來勢力都在打六缸水的注意,搶是不可能的,一個個都是喊著高價錢購買,問題是山裡面要錢無用,少年們也是做不了主。

    李行那些人更加不會做主,肯收留這些人已經是很照顧了,不要不知足好不好?

    正巧潘五來了,呼啦一下圍過來很多很多人,潘五想了一下,喊過來李行:「可是適當賣幾勺水,需要什麼你們商議。」

    司其就跟沒看見一樣,招呼抗箱子的十名戰兵:「出山。」

    潘五趕忙攔住:「還沒吃飯呢,當時踐行?」

    司其想了一會兒:「不吃了。」大步離開。那些戰兵自然跟上。

    潘五嘆口氣,背著大筐跟出去。

    很快來到出山口,兩輛大車停在山口的村子裡。

    這裡的戰兵看見他們出來,也是看見那些箱子,主動過來問話:「要車?」

    潘五說是。那人馬上回去村子,過不上多久趕著一輛打車出來。

    戰兵們放上去箱子,潘五猶豫了一下跟司其說:「除非馬上有人接你,否則……」

    「否則什麼?」

    「否則我怕你殺太多人。」

    司其看他一眼:「你是在說我好看麼?」

    「本來就好看,不用說。」潘五說:「我只怕有太多不知死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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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庭堅-如果一天沒有看書,在鏡子看到自己就會覺得討厭自己另一句是說;三日不讀書,便覺言語無味也是說;如果三天不念書,說出來的話便失了水準都是說人要多讀書,增加自己的智慧以及內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