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衍生同人] 在下慎二,有何貴幹 作者:爛衣奸少 (連載中)

 
PaulGustav 2017-7-22 20:22:27 發表於 其它小說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286 153417
PaulGustav 發表於 2017-7-23 22:23
第16章 槍與劍(5)

  Saber毫不示弱。
  “那就試試看吧,等你擋下我接下來的攻勢再說吧。”
  兩人都是高手,都擁有通過對方的魔力與肌肉的變動判斷出接下來的動向,因此兩人雖然放出了必勝的宣言,卻依舊保持著對峙的態勢,沒有輕易出手。

  直到——Lancer的右腳踏入了一塊砂地。兩人的激鬥掀起了路面上的柏油,露出了柏油下鬆軟的砂石層。
  Lancer的腿陷進了沙中,動作有瞬間的停滯。
  Saber並不打算給Lancer重整態勢的機會,一聲劇烈的爆炸振動了空氣,原本看不見的黃金寶劍,現在正在夜空中閃閃發光。

  這是風王結界的第二作用。在解開結界的那一瞬間,被束縛的大氣會像武器那樣一次性釋放出去,這是只能使用一次的攻擊手段。
  不過這一次,Saber沒有把它當做武器,而是當作推進器。
  從黃金劍裏解放出的空氣在Saber背後推動著她,因為使用全身的力量進行釋放魔力,她的身體已經化為了一顆超音速炮彈。

  這就是Saber的打算,以三倍的速度打破Lancer的預判,揮出必勝的一劍。
  而處於這個狀態下的Saber已經沒有收手的可能,即便Lancer的反擊會給她帶來沉重的傷害,她也做好了在那一瞬間取其性命的準備。
  面對高速突進的Saber,Lancer彷彿放棄了迎擊,紅色的槍一動不動,動的是那條陷入砂地的右腿。

  Saber捕捉到的那一絲空隙是他有意為之,為的就是到達現在這個位置——他剛才丟掉短槍的地方。
  “這就是你的失誤。”Lancer露出勝券在握的笑容,右腿踢起腳下的沙子。
  然而飛上了空中的不只是沙子,還有剛才Lancer扔掉的短槍。

  槍刃正對著Saber飛來的方向,短槍身上的符咒也已被解開,符咒下顯出金黃色的槍身,散發著令人心悸的魔力。
  是的,槍是雙手武器沒有錯,但不代表槍只能雙手來使。盡管很少,但曆史上不是沒有以雙槍聞名的英雄,比如中國大名鼎鼎梁山108將中的“雙槍將”董平,比如站在慎二身邊的斯卡哈,還有Saber面前的這一位。

  更重要的是,英靈的寶具絕不僅限於一個。
  Saber此次戰鬥最大的失誤就是先入為主,在戰鬥開始前就為Lancer下了結論。在這樣的前提下,無論是Lancer的雙槍使得多麼精妙,Saber都將之忽視,直至踏入Lancer布置的陷阱。
  可惜,現在醒悟已經遲了。

  Saber的身體停不下來,Lancer的槍也不會停。
  兩人只能等待刹那之後,勝負分明的一刻,也許那個時候分出的不僅是勝負,還有生死。
  狂風逆卷。
  生死交錯。

  在Saber和Lancer擦身而過的間隙,飛舞著的鮮紅血花鮮豔綻放然後又在一刹那間消散。
  衝鋒而過的Saber停了下來,與此同時兩個人回頭。
  兩人都筆直地站立,並沒有喪失互相對峙的意志,兩名從者依然健在。

  在分出勝負的前一瞬,Saber努力是突擊的軌道發生了些微的偏移。
  結果,作勢要把Saber一槍刺死的黃色短槍,並沒有刺在Saber的胸口而是刺在了左臂上。
  同樣的,Saber的黃金劍也輕輕地偏離了Lancer的要害部位,劍鋒刺向的是Lancer的左臂。
  很巧,兩人受傷的竟是同一部位。

  “就這麼不願意把勝利交給我嗎?很好,你這樣的不屈不撓。”
  Lancer面帶淒涼的笑容緊盯著Saber,好像竭力裝作不去介意肘部的傷口。
  而Lancer的傷口果真就像看影片回放似的,在沒有任何人的碰觸下癒合了,然後連痕跡都消失不見。傷口消失之時,肯尼斯的聲音隨之響起。

  “還在那裏說這些閑話做什麼?笨蛋,竟然沒有給她致命傷。”
  “我也悔恨不已,我的主人。”Lancer活動了下恢複如初的左手,盯著Saber的眼神越發的淩厲。
  跟Lancer正好相反,Saber端莊的美貌無法隱藏她的痛苦和焦躁。

  “愛麗絲菲爾,治療我吧。”
  懸浮於半空的槍與和Saber兩手緊握劍柄的劍,威力當然不同。單看外觀,Saber小臂上被短槍刺穿的傷痕,與lancer的傷口相比算是輕傷了。

  但是——

  “我已經做了,明明使用魔術了,為什麼...”愛麗絲菲爾的表情比Saber更加的狼狽,“治療應該已經生效了才對,Saber,你現在應該是痊癒的狀態。”
  Saber一邊不敢有任何鬆懈繼續警戒著Lancer。,一邊凝視左臂的傷口。傷口並沒有怎麼出血,看起來是輕傷,但糟糕的是肌腱被切斷了。五指中最重要的大拇指無法活動,因此Saber無法以充分的握力抓住劍柄。
  所有人都能感覺到愛麗絲菲爾魔力波動,那毫無疑問是水準相當高的治療魔術,可是小臂還是沒有治癒,左手的大拇指好像是先天殘疾一樣,一動不動。

  Lancer毫不在意Saber,也不發動進攻,自信滿滿地彎腰,用左手撿起了落在地面上的黃色短槍。
  “能夠領悟在我的Gae·Dearg(破魔的紅薔薇)面前,盔甲毫無作用的確是厲害。”
  也許是斷定在顯示了寶具的功效之後,已經沒有必要隱瞞下去,Lancer毫不猶豫地說出了自己寶具的真名。

  “但因此捨棄盔甲卻太衝動了,不然你就能擋住Gae·Buidhe(必滅的黃薔薇)了。”
  Lancer一邊解說著,一邊像張開翅膀一樣,高高舉起地右手的紅色長槍和左手的黃色短槍。
  這個姿勢跟開戰時的姿勢一模一樣,這並不是迷惑人的姿勢,而是這名戰士在經過熾烈的鍛煉之後掌握的獨特殺法。

  “原來如此,那是一把造成創傷就無法痊癒的詛咒之槍,我真應該早點發現的。”Saber略有些懊惱地說道,“斷魔之紅槍,詛咒之黃槍,再加上能魅惑少女的右眼淚痣——費奧納騎士團首屈一指的‘光輝之貌’的迪盧木多,沒想到能有這個榮幸和你交手。”
  迪木盧多·奧迪納,凱爾特神話及古愛爾蘭蓋爾語故事《芬尼亞傳奇(FenianCyle)》中的重要人物,他的傳說至今流傳於愛爾蘭地區。

  “這就是聖杯戰爭的奇妙之處。不過,更榮幸的人是我,如果是跨越時空坐上英靈之座的人,一定不會看錯那把黃金之劍。”
  暴露了真名的Lancer不僅沒有因此懊惱,反而以清爽的表情眯起眼睛。
  “可以和大名鼎鼎的騎士王一較長短,而且還占到了上風,看來上天似乎還沒有拋棄我。”

  騎士王,即凱爾特傳說中最有名的亞瑟王,傳說中全名亞瑟·潘德拉貢,亞瑟之名,以羅馬文表示的話就是“阿爾托利烏斯(Artorius)”,女性形式是“阿爾托利亞”,考慮到女性的身份為阿爾托利亞·潘德拉貢,她和他麾下的圓桌騎士團的故事舉世聞名。
  騎士王亞瑟,光輝之貌迪盧木多,兩者同樣屬於凱爾特,時間上迪盧木多稍早,但從者降臨後會被聖杯授予現代的知識,因此迪盧木多知道後來給他的故鄉帶來榮譽的亞瑟王的傳說。

  “那麼,既然知道了彼此的名號,終於可以來一場堂堂正正的騎士之戰。還是說——不能接受一隻手被我刺傷後才知道呢?Saber。”
  “別說笑了,在意這點程度的小傷,反而是侮辱我。”Saber毅然決然地斷言著,並再次組編自己的魔力穿上銀白的鎧甲。雖然在Lancer破魔的紅薔薇面前只不過是浪費自己的魔力而已.但在防備必滅的黃薔薇上還是有用的。
  同時聚攏的還有“風王結界”,黃金之劍再度失去了蹤影。

  盡管處於壓倒性的不利,但Saber的臉上不僅沒有任何頹喪,反倒更加的高昂。
  而Lancer的表情也是一樣,兩人都為遇到了好對手而信息。
  一人先使用兩個寶具的其中一個,巧妙地使對手疏忽大意,戰鬥智慧令人驚歎。

  另一人用一隻左臂的代價擋住了作為必殺技的必滅黃薔薇的偷襲,應變之出色讓人刮目相看。
  同樣奉行騎士道這一點更為彼此增添了一份惺惺相惜。

  “覺悟吧,Saber,這次我要取勝了。”
  “這是在我沒有取勝後才能說的話吧,Lancer。”
  兩個人一邊說著大膽的充滿挑撥性的話,一邊預測著對方的必殺技,一步步慎重地試探對方,那獨屬於戰士的笑容引得斯卡哈出聲感歎:

  “這樣出色的戰士就要在這裏倒下一人,真是可惜,要是我早一點到就好了。”
  “現在入場也不遲。”慎二提議道,“聖杯戰爭才剛剛開幕,沒有必要這麼早就讓人退場。”

  “慎二!”羽斯緹薩不滿地瞪了契約者一眼。他們說好了的,要取得聖杯,再做進化,平白無故浪費擊破敵人機會,她不能接受。
  “稍安勿躁,羽斯緹薩。”慎二擺了擺手,抬頭望向天空,“就算我不插手,也還會有其他人插手。”
  空中,雷聲轟鳴,電光閃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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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S:明天開始從一天兩更每章2000改成一天一更4000字。
PaulGustav 發表於 2017-7-23 22:33
第17章 槍與劍(6)

  寒冷清澈而又充滿緊張感的空氣,突然被雷鳴般的響聲所劃破。
  戰場內外的所有人都被聲音所吸引,紛紛抬頭望向東南方向的天空,聲音的來源一目了然。
  只見一個飛行物在天空中劃過一條直線,直奔這邊而來,還在夜空中灑下了紫色的閃電火花。

  這是戰車!
  從外形上判斷,這是一輛古式的有兩個車頭的戰車。拴在車轅上的不是戰馬,而是肌肉如波浪般翻滾、魁梧健美的公牛。
  牛蹄踏著虛空,拉著豪華壯麗的戰車。

  戰車不僅僅是簡單地漂浮在空中,它的的車輪轟轟作響,公牛蹄下踩著的不是大地而是閃電。
  每一次牛蹄和戰車蹬著空無一物的天空時,紫色的閃電就閃現它那蜘蛛網般形狀的觸角,用震耳欲聾的響聲將大氣向上卷起。閃電迸發出的魔力恐怕可以跟Lancer和Saber使出渾身解數發動的一擊相匹敵。

  只有從者的寶具才能如此怪異,放出如此巨大的魔力。不用多想,這肯定是第三名從者要介入Saber和Lancer的對決之中,所以才現身的。
  Saber和Lancer均面目緊張,一言不發,盯著這個突然造訪的戰車,兩人的御主也因為亂入者的出現感到了恐慌。

  如果是身上纏繞著如此巨大的雷電之氣的英靈,也許是雷神的半身。
  如果是跟公牛有關的雷神,最先讓人想到的就是奧林匹斯的至高神。
  當然,這輛戰車確實無法稱之為英靈,可即使是英靈的附屬物,也肯定是蘊含著強大力量的寶具。

  腳踩雷電的戰車,氣勢洶洶地在Lancer和Saber的上空盤旋而過後,降低了速度落在地面上。它剛好落在了互相對峙的兩個英靈之間,阻擋了兩個人的劍鋒和槍尖。在著地的同時收起了令人目眩的雷光,露出了一個巨漢的身姿,威風凜凜的站在戰車的駕駛台上。
  不知為何,慎二的腦中浮現出一句前世的經典名句:“天空一聲巨響,老子閃亮登場。”

  “雙方都給我收起武器,在本王面前!”
  這聲從容不迫的吼叫,可以跟他在天空中飛馳現身時發出的雷鳴聲相匹敵,那炯炯有神的目光具有似乎要把相互對峙著的劍鋒和槍頭給逼回去的氣勢。

  Lancer和Saber都是大名鼎鼎的英靈,自然不是隨便怒吼兩聲就能唬住。不過,這個新出場的英靈不是為了襲擊他們,僅僅是為了攪亂他們的對決,才會以這樣的形式登場。兩人不明白他這麼做的意圖,不約而同地選擇以不變應萬變。
  這個身材魁梧的戰車主人在首先削弱了Lancer和Saber的氣勢之後,繼續語氣嚴厲地說道:
  “本王的名字是征服王伊斯坎達爾,在此次的聖杯戰爭中以Rider的職介現界。”

  傻眼了,都傻眼了,不論從者還是御主。
  在聖杯的戰場上,不可能有從者自報家門,真名可是戰略的關鍵。
  可Rider就是這麼做了,堂堂正正,毫不猶豫,就像是打“鬥地主”時“明牌”一樣。不同的是“鬥地主明牌”賭注翻倍,聖杯戰爭“明牌”沒有任何好處——會這麼幹的不是傻子,就是真正的有恃無恐。

  “老子即便自報家門,你們也拿我沒辦法。”Rider的潛台詞在冷靜下來的旁觀者眼中就是這個。
  最坐立不安當屬與Rider同乘一輛戰車的矮小少年,少年有著一頭齊耳的短髮,秀氣的面容消弭了性別,發抖的雙腿看上去有些畏縮,像是被Rider用蠻力俘虜的囚徒,然而他左手背上的令咒卻表明了他的身份——聖杯戰爭的參加者之一,Rider的御主。

  “你都在想些什麼,笨蛋!”
  Rider的御主像是一隻向大貓發起挑戰的倉鼠,一邊虛張聲勢質問Rider一邊緊緊地抓住Rider的大衣。
  可惜倉鼠好不容易鼓起的氣勢被大貓一個腦瓜崩打斷,隨之沉寂。

  Rider看了一眼左右兩邊的Lancer和Saber問道:
  “本王知道諸位是為了爭奪聖杯而互相廝殺,在交鋒之前我有一件事要問。諸位想不想加入我軍麾下,將聖杯讓給本王呢?這樣我就可以把你們當做朋友,跟你們一起分享征服世界的喜悅。”
  這是一個過於無厘頭的提議。Saber甚至都沒有生氣就呆住了,而他對面的Lancer也是不知說些什麼好,愣在那邊。

  征服王伊斯坎達爾,即便是放眼整個世界史也是首屈一指的英靈,征服過的土地排名古往今來所有王者中的第二,僅次於成吉思汗鐵木真,淩駕於“上帝之鞭”阿提拉之上,擁有著用最短的時間打下最大的江山的蓋世傳說。
  短短三十三歲的人生留下的是無盡征服的傳說,在人類歷史中,沒有一個人像他那樣,迫切想實現征服世界的野心。
  即便如此,那又如何?

  突然現身,正大光明地說出自己的真實姓名,還沒與別人交鋒就要求別人對自己恭恭敬敬,以上種種舉動都讓人覺得他已無意加入聖杯戰爭,這種事情還是破天荒第一次遇到。
  “世界曾被那種傻瓜征服過一次嗎?”不止一個人冒出這樣的想法。
  “不是傻,是率直,我欣賞這樣的人。”這是斯卡哈的評價。

  “你自報家門的氣魄,讓我佩服,但是我恕我無法接受你這個提案。”
  Lancer夾雜著苦笑搖了搖頭,但是他的眼神裏卻沒有笑意。如利劍一般充滿威勢的眼神,跟征服王不屑於正視的眼神正面相撞火花四濺。
  “我只會把聖杯獻給我發誓今生效忠於他的新君主,絕對不是你,Rider。”

  “話說回來,你就是為了說這些無聊的話,才來打斷我和Lancer的決鬥的嗎?”
  Saber接著Lancer的話問道。她臉上的表情與美貌的Lancer不同,甚至連笑容都沒有。對於性格認真的她來說,Rider的提議本身就讓人極為不快。
  “征服王你的玩笑開得過火了。這對騎士來說是無法容忍的侮辱。”

  Lancer和Saber一起把充滿敵意的目光投向了Rider,Rider好像面露難色一邊嗯地叨念著,一邊不自覺地用小指用力挖自己的耳朵,不羈的舉動中透著一份無奈,但是他那威風凜凜的姿態卻沒有絲毫動搖,這位大帝就是這樣一位無時無刻不散發著驚人存在感的英靈。
  過了好一會兒,Rider才放下手指,不情願地冒出一句。
  “待遇好商量喔?”

  “夠了沒有!”Lancer和Saber異口同聲地拒絕。
  Rider滿臉失望,Saber比他更失望。
  “再說一遍,我也是不列顛之王,無論是哪裏的王者,都不能俯首稱臣。”
  “噢?不列顛的國王嗎?”Rider也許對Saber的宣言產生了興趣,高高地吊起了眉毛,“這太令我吃驚了,沒想到大名鼎鼎的騎士王竟然是一個小女孩。”

  “那麼征服王,要不要試試這樣的小女孩手中的劍?”
  Saber在壓低聲音的同時,舉起了劍。左手依然無力握劍,左手的四指只不過是扶在劍柄而已,但是從劍身搖晃升起的鬥氣,比跟Lancer作戰時更為莊嚴。
  “看來是交涉破裂了,太可惜了,真遺憾。”

  Rider皺起眉頭,長歎了一口氣,臉朝下嘟囔的一瞬間,發現了從腳下往上注視的那充滿怨恨的眼神。
  “啊、疼啊。”
  由於額頭腫起來的疼痛、比疼痛更悲慘的是後悔,少年的叫聲低低地掠過了低空。

  “怎麼辦啊?口口聲聲地說什麼征服,最後還不是惹人厭惡嗎?你真的覺得自己能打過Saber和Lancer嗎?”
  身材魁梧的Servant面對Master的提問,沒有任何愧疚的神情反而哈哈地大笑起來。
  “不,不是有這麼一句話嘛,百談莫若一試。”
  “百談莫若一試莫不是你的真名吧?”氣得頭暈的少年,用毫無力量的兩隻拳頭,朝挺立著的Rider的胸鎧甲連打,一邊哭了出來。

  不考慮對話的內容,只是看畫面,很容易就聯想到女生對男生發脾氣的場景,怪不得那麼多人稱呼少年為“王妃”。
  因為少年的舉動,緊張的空氣莫名其妙地鬆弛了下來,但又因某句緊貼地面的怨聲,再次凝固起來。
  “是嗎,原來如此。還在想是誰莫名其妙地偷走了我的聖遺物,沒想到竟然是你自己想要參加聖杯戰爭,韋伯·維爾維特。”
  是Lancer的Master。先前,他只出聲過兩次,一次催促Lancer使用寶具,一次為Lancer治療,此刻是第三次,問Rider的御主,韋伯到來的目的。

  跟剛才的語氣完全不同,這次的聲音中夾雜著無比的憤怒以及毫不掩飾的殺意。
  其中的內情,慎二很清楚。
  Rider的御主韋伯是Lancer的御主肯尼斯的學生,但和出身名門家系悠久的肯尼斯不同,韋伯出身草根,維爾維特家族也只有三代。

  初代的祖母只是某個魔術師的情婦,只在枕邊細語時習得初步的魔術,第二代的母親也只是“要好好珍惜媽媽重要的回憶”這種程度的覺悟繼承了魔術,真正認真去探求魔術的,是由韋伯這代開始,因此不管是魔術回路的數量或魔術刻印的品質都極為粗劣,不過韋伯對魔術極為憧憬,後來在兩親病逝之後、散盡家產湊足入學資金,身無分文的進入時鍾塔。

  魔術師的魔術回路很大程度上由血統決定,代代相傳的魔術刻印的強度在一般情況下和傳承的代數成正比——而韋伯·維爾維特正對魔術界這種血統第一的現狀有著強烈的不滿,並借此花費數年時間寫成論文。但他的導師,被稱為“天才”的肯尼斯·艾爾梅洛伊只是掃了一眼便將論文撕毀。

  這件事極大的打擊了韋伯的自尊心,成為了其參加第四次聖杯戰爭的動因,在偶然的機會下,韋伯偷得了肯尼斯準備好的英靈遺物“伊斯坎達爾的披風碎片”,前往冬木市,召喚出了Rider。
  韋伯參加聖杯戰爭並無具體的願望,僅是想以此為功績得到眾人的承認。
  不過韋伯沒有想到,即便被偷走了“聖遺物”,肯尼斯這位魔術貴族依舊弄到了新的聖遺物,召喚出了Lancer,並站在了韋伯的對立面。

  “真遺憾,我本想讓這個可愛的學生變得幸福。韋伯。像你那樣的凡人,本應擁有只屬於凡人的安穩人生。”
  刻薄的聲音彷彿帶著魔力,攪得韋伯頭暈眼花,導師常年的積威與耀眼的光環壓迫的韋伯喘不過氣來。
  “看來,我應該幫你來上一堂特別的課外教學,那就是何為魔術師之間的互相殘殺,我將會毫無保留地將這種恐怖與痛苦交給你,這可是你的榮幸。”

  充滿殺機的視線,讓還處於象牙塔中,對未來抱有幻想的韋伯第一次認識到了魔術師世界的殘酷。
  韋伯因恐懼已經全身顫栗,甚至沒有閑心去理會這句話帶給他的屈辱。
  這時,有東西溫柔而又有力地摟住了少年那因恐懼而獨自顫抖的幼小肩膀。

  “喂,魔術師,看起來你好像是想取代這個男孩成為我的御主才對吧。”
  Rider向不知潛藏在何處的Lancer的Master發問,實際上他臉上掛滿了惡意的憐憫的笑容,使他的臉都笑歪了。
  “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真是可笑至極。能夠成為我御主的人,必須是能和本王共同馳騁於戰場的勇士,像你這種連現身都不敢的膽小鬼,根本不夠資格!”

  沉默在降臨,氣氛一度變得非常尷尬,只有那位未現身的Master的怒火在夜晚的空氣中傳播。當然,也少不了慎二的竊笑:“好一個大帝實力護妃。”
  Rider突然哈哈的大笑起來,這次是面向空無一人的夜空,竭盡聲音大笑。

  “我說,還有別的人吧?在黑暗裏窺視我們的人。”
  Saber和Lancer都露出了驚訝的表情。
  “怎麼回事,Rider?”
  面向詢問自己的Saber,征服王滿面笑容同時豎起了拇指。

  “Saber還有Lancer,你們之間毫無保留的戰鬥實在是太精彩了,被那麼清澈的劍戟聲吸引過來的英靈,可不只有本王一個。”
  Rider想要將震耳欲聾的聲音送到周圍的每一個角落,再次大聲叫了出來。
  “可憐!真可憐!在冬木聚集的英雄豪傑們。看到Saber和Lancer在這裏顯示出的氣概,難道就沒有任何感想嗎?具有值得誇耀的真名,卻只是暗中偷看,真是懦弱,你們的英靈之名在哭泣啊!”
  在放聲一頓大笑之後.Rider輕輕地歪著腦袋嘴角露出無畏的神情,最後用挑釁的眼神眺望著四周。

  “被聖杯邀請而來的英靈,現在聚集到這裏來吧。到此刻還害怕露臉的膽小鬼,到時候免不了受我征服王伊斯坎達爾的羞辱!”
  “得罪全場,嘲諷滿級。”慎二默默吐了個槽。

  “對不起了,慎二。”斯卡哈突然切斷了兩人之間的共感狀態,無論是身為王,還是身為戰士,她都不能再旁觀下去。
  慎二睜開眼睛,對著斯卡哈露出一個滿含信任的笑容:“不必道歉,我本來也沒打算讓你按照暗殺者的方式戰鬥。去吧,師匠,不要弱了影之國女王的氣勢。”
  “如你所願,我的小Master。”斯卡哈的絕代風華與夜色融為一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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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S:然而FEX大帝輸給了阿提拉,誰讓阿提拉是個萌妹子呢,糙漢子沒人權。

  PS2:這個時候大帝還真能滅了Saber加Lancer無壓力。
PaulGustav 發表於 2017-7-23 22:35
第18章 6人聚齊(上)

  “不妙了啊。”
  躲藏在集裝箱之間的言峰綺禮喃喃自語。
  同樣的話語也在遠坂家的魔術工房中響起,通過與綺禮一同行動的使魔,遠坂時臣目睹了倉庫街的之戰的大半過程,當然也聽到了Rider的嘲諷。

  他和綺禮都想到了一個英靈,這個英靈決不會對Rider的這種挑釁置之不理。
  在Rider咆哮過後一會兒,出現了黃金的光輝。
  過於耀眼的光線使人不由自主地眯起眼睛,但是在場的每一個人心中早已沒有了驚訝的心情。

  此後現身的是,今夜出現的第四名從者。
  這名從者給人的第一印象是金光閃閃。
  彷彿使用純金打造的鎧甲,金色的向上翹起的頭髮,金色的掛飾......放眼望去,除了白色的皮膚和紅色的眼睛,只有一片金光,晃的人眼暈。

  黃金的從者站在離地十米高的路燈頂端,用毫不掩飾地傲慢眼光俯視著下方的所有人。
  慎二、韋伯、肯尼斯、衛宮切嗣四名御主第一時間確認了來者的職介——和Saber,Lancer同屬於三騎士階的最後一人Archer(弓兵)。

  “不把我放在眼裏,不知天高地厚就稱王的人,一夜之間就竄出來了兩個啊。”
  剛一開口,黃金英靈就極為不快地撇了撇嘴,露出了對眼下對峙的三名從者的鄙視之情。
  雖然Archer驕傲的態度和口氣跟Rider的妄自尊大如出一轍,但從根本上來說是不同的,征服王的聲音和眼神沒有Archer那麼冷酷無情。

  Rider也好像沒有料到會出現比自己還要態度強硬的人,一臉困惑地撓著下巴。
  “即使你出言不遜,我伊斯坎達爾還是舉世聞名,獨一無二的征服王。”
  “可笑。真正稱得上王的英雄,天上天下只我一人,剩下的不過是濫竽充數的雜種。”

  Archer幹脆地說出了比侮辱還有過之無不及的宣言,Saber為之憤怒,Rider覺得吃驚,就在Rider打算接著說些什麼時,有人先他一步。
  “只是天上天下嗎?那我這位女王好像不在這個範圍內。”
  Archer正對面的紅色集裝箱不知何時爬滿了墨色的陰影,盡管處於路燈的直射下,依舊是模糊一片。
  陰影隨著低沉卻動聽的女聲逐漸散開,露出其中的第五名從者。

  如果說Archer代表黃金,她代表的就是陰影。
  如果說Lancer是萬千女性心中的白馬王子,她就是無數男性的夢中情人。
  她沒有Saber的凜然,沒有Archer的高傲,沒有Rider的大氣,但那份隱藏在優雅與知性背後的女王氣概比之前三位王者不遜分毫。

  她用從容不迫的語氣對著明處暗處的每一位御主、從者說道:
  “同樣來自於凱爾特,影之國的女王斯卡哈,因為某些特殊的原因,本次聖杯戰爭以Assassin職介現界。”
  “居然是那位魔境的女王!”

  Saber和Lancer怎會不知道斯卡哈的大名,那是比兩人更加古老的存在,即便在兩人活躍的年代也是只存在於傳說中,令人神往的人物。
  與Rider報上姓名時一樣,沒有人懷疑斯卡哈的身份。雖然不知道這位不老不死的傳奇女戰士為何會以從者的身份參加聖杯戰爭,但那份獨有的氣質卻做不得假。
  “越來越有趣了。”

  Rider在最初的驚訝過後,從斯卡哈身上移開目光,用更加戲謔的表情看著Archer。
  “那麼,對於這位天外魔境的女王大人,你怎麼看呢?Archer。”
  “哼,還是雜種。”Lancer依舊是那副傲慢的態度,但他的眼中的居高臨下卻明顯少了很多。

  “既然口氣這麼大,就先報上自己的大名怎麼樣?如果你也是王的話,該不會懼怕亮出自己的名號吧?”Rider半是調侃半是激將。
  Archer通紅的雙眸越發帶著高傲的怒火,緊盯著眼下的巨漢。
  “你在質問我嗎?區區雜種居然想質問本王?”

  按常理來看,Rider問Archer的真實名字也是有一定道理的,但是在Archer看來這好像是對他的大不敬,黃金的英靈開始顯露殺氣。
  “有幸拜見我,卻還不知道我是誰,這種愚蠢之徒只有以死謝罪。”
  Archer如此斷言過後,他的左右兩邊慢慢地升起了烈焰般的怪異之氣接下來的一瞬間,兵器閃耀著耀眼的光輝突然出現在空蕩蕩的天空裏。

  出鞘的劍、還有槍,都裝飾得奪目閃亮,並放射出無法隱藏的魔力,明顯不是尋常的武器。
  “寶具!”
  難道Archer連最基本試探都不做,一上來就要使用王牌嗎?
  所有不清楚Archer底細的人都感到驚訝與疑惑,唯有間桐雁夜例外。

  Saber、Lancer、Rider、Assassin都已經確定了御主,Caster組不遵守魔術師世界的規矩,明顯屬於亂入,Archer御主的身份呼之欲出。
  “哈哈,哈哈哈哈。”
  黑暗中,間桐雁夜因積年的仇恨雙眼充血,走漏了笑聲。

  翹首以盼的時刻終於到來了,一年來不要命般的訓練,就是為了今天。
  遠坂時臣。
  既是葵的丈夫也是櫻的父親。踐踏母女二人幸福的人。

  他得到了雁夜渴望的一切,又蔑視雁夜渴望的一切,這令間桐雁夜如何憤怒和詛咒都無法消解自己的怨氣。
  現在就是一雪前恥的時候。胸中翻滾的怨氣變成了利劍,向那個男人發起挑戰的時刻到了。
  即便這麼做得不到葵的心,即便這麼做,只是自我安慰,即便這樣,我也,我也要——
  “殺了他!”

  摧毀Archer!
  在Archer釋放出寶具的前一刻,不知從何處吹來了一股魔力的洪流,這是誰也沒有料想到的。
  在一眾或是驚訝,或是疑惑的目光中,向上卷起的魔力漸漸凝固成行,化作了倔強不屈的人影。

  那個影子立於.比Lancer和Saber戰場的四車道更靠海邊大約兩個街區的地方。對,他的身姿只能用影子來形容。
  身材高大、肩膀寬廣的那個男子,全身均被鎧甲覆蓋。但是與Saber緊裹全身的白銀鎧甲,和Archer豪華奢侈的黃金鎧甲都不相同。
  那個男子的鎧甲是黑色的。沒有精致的裝飾,沒有磨得發亮的色彩。

  比伴隨在斯卡哈身邊的陰影更加黑暗,如地獄一般的極端黑色,連他的臉都被頭盔所覆蓋。在頭盔的細小夾縫深處,只能看見如烈火一般熊熊燃燒的雙眸所散發出的疹人光亮。
  毫無疑問,這是從者。
PaulGustav 發表於 2017-7-23 22:37
第19章 6人聚齊(下)
  可是,這樣不詳的身姿究竟是什麼樣的英靈呢?
  已現身現身的英靈們所擁有的光輝的要素,那個黑騎士都不具備。
  阿爾托利亞、迪盧木多、征服王伊斯坎達爾、以及不知其姓名的黃金Archer,各自都擁有華貴,這是作為英靈可誇耀的地方。眾人的讚賞和憧憬創造的傳說及帶來的榮譽,是他們成為高貴幻想必備要素。

  但是新出現的黑騎士沒有那些要素,他不僅沒有英靈的榮耀,渾身上下更散發著令人心悸的負面波動,與其說他是英靈,不如說他是怨靈。
  “征服王,你不去對他招降嗎?”Lancer不敢有絲毫大意地盯著黑騎士,可還是用輕佻的口吻揶揄Rider。
  Rider聽見這話皺起了眉頭:“招降啊。就算我想,他也不是那種能溝通的家夥啊。”

  黑騎士釋放出來的只有不折不扣的殺氣。連其魔力生成的旋風都像怨恨的呻吟,令人毛骨悚然。
  Berserker(狂戰士),任何人都知曉他。那樣充滿凶險殺氣的波動只能讓人想到狂亂的英靈。
  “那麼小鬼,那個家夥在從者裡算是什麼等級的。”

  被Rider一問,韋伯只是呆呆地搖頭:“不知道,根本看不出來。”
  “什麼啊,你至少也算是我的御主,應該也看得出來他擅長什麼,不擅長什麼吧?”

  一旦成為與英靈定下契約的御主,都被授予了可以看透其他從者能力值的透視力。聖杯戰爭邀請英靈參加,並只授予了御主這種特殊的能力。像愛麗絲菲爾那樣的代Master,無法具有這種能力。
  Rider的御主韋伯可以比較Rider和其他從者之間的能力差別,然後制定戰略使戰況朝著有利的方向發展,現在韋伯已經把握了眼前的Saber、Lancer、Archer以及Assassin各項參數,然而——

  “就是看不出來,那個黑色的家夥,明明是從者沒錯,卻完全看不出他的情報。”
  聽到韋伯狼狽不堪的辯解,Rider皺起眉頭,再次凝視黑騎士。
  黑色的鎧甲看不出有任何特徵和個性,沒有任何東西可以暗示他的身份不、還不如說是越看越不清楚,越看越模糊。

  不止是Rider這樣感覺,Saber、Lancer還有守望的愛麗絲菲爾也都注意到了這一點,無論如何聚精會神的觀察,也無法準確地捕捉到他的面容。
  就像在放映失焦的影像一樣,黑色鎧甲的輪廓總是變得模糊不清,有時兩重或三重的身影會重疊在一起,總覺得那個身影是一種幻覺。那個身影不僅影響了視覺,甚至了影響到了御主的透視力。

  “看來又是個麻煩的敵人。”
  Saber聽見了愛麗絲菲爾的低語,點了點頭:“那個英靈似乎有能混淆自身屬性的特殊能力或者詛咒。”
  躲在高處的慎二看看如臨大敵的Saber,又看看自家叔叔的Berserker,暗暗吐槽:“連自己的部下都認不出來,也不知道你是怎麼當主君的。”

  Berserker的能力和身份慎二當然清楚,正因清楚,才會如此吐槽。
  Berserker真名蘭斯洛特,曾是亞瑟王麾下圓桌騎士團的第一騎士,武力比亞瑟王本身還要出眾,為亞瑟王朝立下過汗馬功勞,擁有“湖之騎士”這樣的稱號,在另一個世界網友們更喜歡叫他“長江騎士”。

  但是蘭斯洛特最著名的事跡不是他的武勇,不是他的功績,而是他與王妃格尼薇兒的悲戀,這正是招致亞瑟王朝毀滅的誘因之一。
  這樣一對恩怨糾葛的主從,亞瑟王居然認不出來?
  好吧,其實慎二知道,這不怪Saber,那是蘭斯洛特的寶具之一——“非為己身之榮光”。

  將蘭斯洛特曾多次隱藏身份出行冒險並獲得勝利的事跡升華的具現化,能夠隱藏自己的身份與能力,甚至變身為其他任何可以建立功勳的勇士。不過因為Berserker的職介技能“狂化”,這一寶具被削弱了,只能以黑色的煙霧來遮掩自己的情報。某種意義上說,是和慎二從珀爾修斯那裏得來的哈迪斯斗篷同樣便利的寶具。
  “話說回來,叔叔還真是敢做啊。”吐槽完了Saber,慎二又把吐槽對象換成了雁夜,“居然選擇這個時候讓Berserker出現,在這樣混亂的局面下,就算和我聯手,也很難取得足夠的戰果。”
  與複數的從者混戰,只要有一步出錯,就是滿盤皆輸。眼下的倉庫街聚集了除去Caster外的六名從者,每一名從者都有自己的打算。

  Saber和Lancer賭上了騎士的榮譽約定決一死戰,兩人自然以彼此為第一目標。可是,那是在兩人一對一的決出勝負,沒有任何後顧之憂的情況下。如今有這麼多人攪局,兩名同樣正直的騎士最有可能的選擇是聯手對抗其他人,等結束後再分勝負。
  Rider到現在都沒有明確地確立自己的對手,他的目的是想認清所有參加聖杯決戰的對手。但是既然決定現身,就做好了接受任何人挑戰的決心。
  Archer明顯用敵視的眼光看著Rider和Saber。他們二人各自冠於自己征服王和騎士王的稱號,這好像令黃金英靈感到極為不快。尤其是挑釁的Rider,恐怕是Archer攻擊的首選。

  這個時候Berserker跑出來攪局,很有可能會遭到群起而攻之,不管從哪個角度看都不是一個好選擇。
  “該說是被仇恨蒙蔽了雙眼,還是該說戀愛使人盲目?”以靈體形態藏身於慎二背後的羽斯緹薩突然冒出這麼一句。

  “誒?”
  慎二扭過頭,奇異的目光看得羽斯緹薩一陣莫名其妙。
  “怎麼了?”

  “沒什麼。”慎二搖頭,“只是沒想到你會說出這樣的話,愛麗絲菲爾小姐給你帶來的影響還真是大啊。”
  “或許吧,我也不知道這樣的影響是好事,還是壞事,只是......”羽斯緹薩猶豫了一會兒,用很輕很輕的聲音說道,“......感覺自己似乎更像個人了。”

  “是嘛,那就好。”在羽斯緹薩的低語聲中,慎二又一次閉上眼睛,嘴角不由自主地翹起。
  聖杯淨化與否,慎二其實並不在意,他在意的只是羽斯緹薩,如果能夠解開她的心結,就算本次聖杯戰爭輸了又如何?
PaulGustav 發表於 2017-7-24 20:42
第20章 金閃閃對黑漆漆(上)

  六名從者互相戒備,僵持不下的局面很快被打破。
  被Archer與Berserker。
  黑騎士用令人毛骨悚然的凝視,看著矗立在街燈上的Archer。

  相對的,黃金英靈準確地抓住了黑騎士的目光,那雙通紅的雙眸,沒有懷疑和迷茫,只是用單純的殺氣俯視眼下的Berserker。
  “誰允許你注視本王了?瘋狗!”
  身份卑賤的人連目光也卑賤汙濁,對於身份高貴的人,被這樣的目光看著是難以忍耐的屈辱。在Archer眼中,無禮的Berserker比自稱為王的Rider還要難以原諒。

  不過在慎二聽來,這句話其實可以直白的翻譯為“你瞅啥?黑漆漆。”
  黑騎士沒有發出聲音,只是繼續用猩紅的眼睛直視Archer,仿佛在說:“瞅你又怎樣,金閃閃。”
  Archer的眼睛眯了起來,渾身上下散發著驚人的殺氣。漂浮在Archer左右的寶劍和寶槍,改變了進攻的方向。劍頭和槍頭所指的方向就是,最優先的滅殺對象Berserker,態度很明確——你再瞅一個試試?

  Berserker用實際行動予以回應——試試就試試。
  漂浮在Archer左右的寶劍和寶槍,改變了進攻的方向。劍頭和槍頭所指的方向就是,最優先的滅殺對象Berserker。
  “信不信我削你!”

  ——好吧,這是慎二的腦補,實際上Archer說的是。
  “至少用你的四分五裂來讓我愉悅吧,雜種!”
  伴隨著冷峻的宣言,槍和劍一起在空中疾飛。

  連碰都不需碰,就將不知在何處現身的武器發射出來,這就是他之所以會成為Archer的原因。
  可是在其他英靈看來,這樣使用寶具的方式異乎尋常。對英靈來說寶具就是自己的孩子,把那麼重要的寶具像扔石子一樣魯莽地投出,實在是太過草率。
  盡管如此,破壞力卻是毋庸置疑的巨大。

  路面被吹了起來,好像炸彈爆炸了一樣,瀝青則變成了粉塵四處飛濺,覆蓋了所有的視野。
  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
  蒙蒙的粉塵之中,那個長長的黑影搖曳著出現了。

  Berserker依然健在。
  他稍微移動了一下腳,他腳底的路面變成了石塊狀四分五裂。
  Archer投擲出的槍和劍,稍稍飛在後面的槍偏離了目標,理應飛在前面射向目標的劍,卻沒有造成任何損傷。
  為什麼?

  因為那隻劍就在Berserker的手中。
  “那個家夥真的是Berserker嗎?”Lancer緊張地低語道。
  Rider也輕聲回應:“雖然他發狂之後喪失了所有的理性,但確實是了不起的戰士。”

  “到底發生了什麼?”韋伯不明所以,剛才那一輪攻防只在電光石火之間,沒有一名御主看清過程。
  “怎麼?你不明白嗎?”Rider看得津津有味,卻沒有忘記回答御主的問題,“那隻黑的輕鬆抓住了飛向他的劍,並用它彈開了隨後飛來的槍。”
  聽起來簡單的描述,卻展現出Berserker強勁的實力,以及對Archer狂言的回應——不信!

  寶具只有在專屬的英靈的手裏才會變成這個英靈專用的武器,即使到了別的英靈手中,也不可能靈活的使用它。用不屬於自己的寶具把緊接著追擊而來的寶槍準確地擊退,他能發揮這樣的絕技,讓人難以置信。
  可是,Archer並沒有吃驚,而是怒不可遏,俊美的面容上卸下了所有的表情,只剩下了凍結的零度殺意。
  “你竟敢用你的髒手碰我的寶物,你就這麼想死嗎?野狗!”

  Archer的周圍再次閃耀起了光輝。圍繞著他那偉岸的面容他背後又一下子出現了新的寶具群總共十六支。
  不只有槍和劍,還有斧頭、槌、矛,以及一些不知其用途和性質,奇形怪狀的兵器。
  所有的兵器都磨得像鏡子一樣明亮,而且滾動著龐大的魔力。每一件兵器都體現了毫不遜色的神秘感,這些都是名副其實的寶具。
  “怎麼可能?”

  韋伯不小心說出了這句話,其他的從者和御主都是同樣的想法。
  英靈的寶具並不只是一個,有些英靈也秘藏著三四個跟寶具威力相當的超級兵器,但是寶具再多也有一個限度。
  那個黃金Archer一使用寶具,就如無窮無盡的裝備一樣,一個一個地放出,一次性地使用。而且從昨天晚上跟暗殺者的那場戰鬥算起,他還從未使用過相同的寶具。

  在這十六件寶具中,有一件吸引了慎二的注意。
  這是一把鐮刃,深色的不知是何種木材打磨成的柄,銀色的弧刃如同彎月,整件寶具上沒有什麼額外的裝飾,與周圍的其他華美寶具相比並不起眼。
  慎二會注意到它,完全是因為這件寶具和他得到的其中一件寶具一模一樣。

  寶具的真名為Hapre,即獵蛇之鐮,由奧林匹斯十二神之一的赫菲斯托斯所鑄,珀爾修斯就是用它砍掉了已經化身為魔怪的美杜莎的腦袋,慎二也是用它毀滅了間桐髒硯的肉體。
  寶具的特性是“屈折延命”,這是一種能將不死系的特殊能力無效化的神格技能——權能,被鐮刃造成的傷口絕無複原的可能。(不死系對於自然形成的傷口有強大的自愈能力。)

  正常情況下,世界上不會有兩件一模一樣的寶具。即使兩位英雄擁有使用同一件寶具的傳說,但只要他們同時現世,也只會有一個人擁有該寶具,以海格力斯為例,他曾奪取了亞馬遜女王希波呂忒的腰帶,但是當海格力斯和希波呂忒同時被召喚時,身負“十二榮光”的海格力斯卻沒有這個腰帶,腰帶在希波呂忒身上。(詳見Fate/strange fake)
  但Archer是一個例外,他擁有世界上所有寶具的原典,Hapre就是這樣一把原初之鐮,希臘神話中死神塔納托斯的死神之鐮就是由此衍生而來。

  此項寶具是將Archer生前“收集了人間所有寶物收藏於古巴比倫的黃金之都”的逸話具限而成的產物,而黃金之都的鑰匙只有Archer本人持有,其名為“Gate of Babylon”,即“王之財寶”。
  Archer的正體正是古代烏魯克第五任國王吉爾伽美什,人類最古老的史詩《吉爾伽美什史詩》的主人公,被謳歌為原初的英靈,最古老的“英雄王”。

  因為最古,所以其收集寶物與技術即為人類發展的基礎,是“人類智慧的原典”,只要人類創造出了新的事物,新事物的原型就會出現在王之財寶中,也就是說王之財寶中的寶具每時每刻都在增加,身為主人的吉爾伽美什也不知道自己有多少寶物。
  正因為擁有了“王之財寶”,吉爾伽美什才會一躍成為英靈的天花板,不管遇到怎樣的對手,他都能拿出克製對方的寶具,憑此成為第一位“黃金靶子”,咳咳,鑄就無敵之名。

  “所以說,我這樣的平民玩家討厭氪金大佬,尤其是站在對立面的道具流氪金大佬。”
  幸虧慎二聲音小,沒有被Archer聽見,不然Archer一定會分出半數寶具對準慎二,而不是像現在這樣十六件寶具同時瞄準Berserker。
  “你這手賤的壞習慣能夠堅持多久,就讓我見識一下吧。”
PaulGustav 發表於 2017-7-24 20:45
第21章 金閃閃對黑漆漆(下)

  Archer一聲令下,在虛空中漂浮的寶具群就爭先恐後地向Berserker殺去。
  轟鳴聲搖動了空氣,不斷爆炸的閃光似乎要掃清整個夜空。
  這些寶具產生了如此巨大的破壞力,就好像現代化戰爭中的地毯式轟炸,讓人難以相信這僅僅是在投擲刀劍之類的武器而已。

  寶具如落雷般落下,那氣勢好像要把Berserker所處的位置甚至整個街區都炸得煙消雲散。
  但是寶具的攻擊目標Berserker卻沒有一絲伏倒的跡象。
  圍觀的眾人驚訝得目瞪口呆,大家都認識到身處與多數敵人對峙的緊張場面,並具有一觸即發的危機感,可是這時的場景確是在所有人的意料之外。

  前一次攻擊帶來的詫異感不僅沒有消除,反而更加的劇烈。
  Berserker首先伸開左手抓住第一個飛來的矛,再加上右手的劍,雙手盡情地揮舞著矛和劍,把接連飛來的寶具依次地擋了回去。

  他的戰術技巧精細且華麗。雖然是從Archer手中奪走的寶具,但Berserker使用起來卻沒有一丁點的不自在。寶具就好像是他雙手的延長一樣,他自由自在地使用寶具的樣子,怎麼看都像是在駕馭常年使用、愛不釋手的寶物。
  這當然也是蘭斯洛特的技能與寶具。

  奪走寶具的能力名為“騎士不死於徒手”,將與費洛特的決鬥中,蘭斯洛特因沒有帶劍,使用樹枝擊敗費洛特的傳說具現的寶具,能夠將落入手中之物完全支配。
  熟練駕馭不屬於自己的寶具則是依靠技能“無窮的武煉”,將蘭斯洛特在生前號稱無雙的武藝洗練,使心技體完全合一,不受任何精神影響就能發揮出強大的戰鬥力。
  正是依靠這項技能,即便處於狂化狀態,蘭斯洛特也能發揮原本的身手。

  攻守雙方都超出了常規,如果說吉爾伽美什是道具流氪金大佬,蘭斯洛特毫無疑問就是骨灰級的技術流高玩。
  “氪金大佬道具雖然多,但高玩能夠搶奪道具的所有權並予以使用。”
  在其他人目不轉睛之時,慎二卻用輕鬆的語氣繼續進行吐槽性質的解說。

  “氪金大佬無節製地投擲道具,導致的結果就是高玩截獲的道具原來越多,越來越強大。如果氪金大佬不一次拿出高玩技能上限的數量,或者更換作戰方式,這次交鋒毫無疑問是高玩占據上風。”
  如同慎二所說,Berserker面對Archer寶具的猛攻,沒有絲毫讓步。不僅如此,每次有更加強大的寶具飛來Berserker就扔掉手中的寶具,抓住飛來的新寶具。寶具在他手裏不停地替換。
  伴隨著極端淒慘的轟鳴,十六支寶具的最後一支也被打落在地。

  在真空一樣的靜寂中,在彌漫的粉塵中,屹立不倒的只有Berserker一人。除了他之外,倉庫、街道、周圍一切的建築物都全部倒塌了。
  黑騎士右手握著戰斧,左手握著單刃彎刀,剩下的寶具或散落在Berserker的腳下,或插在了周圍的瓦礫中,沒有一支寶具刺中了黑色的鎧甲。
  Berserker隨意地舉起了手中殘留的兩支寶具,朝Archer擲去。

  或許是沒有明確的投擲目標,或許是投的時候就沒想要命中,斧頭和彎刀擊中了Archer的立足地路燈的支柱,鋼筋澆築的支柱如豆腐般被瞬間分成三段。
  在鐵柱粉身碎骨之前,黃金英靈的縱身一跳,若無其事地落在地面上。
  “你這瘋子,讓應在天上俯視的本王,和你一樣站在大地上嗎?”

  不,黃金英靈的若無其事好像只不過是外人的感覺而已。
  戰鬥進行到這個地步,Archer的憤怒已經到達了極限,深深地刻在眉間,那一道道立起的皺紋把美貌變成了凶相。
  “這份不敬,萬死不足以謝罪,站在那裏的雜種,我要把你碎屍萬段。”

  親眼目睹了這一幕,言峰綺禮第一時間通過使魔向遠阪時臣傳話。
  “吉爾伽美什是認真的,他打算進一步解放‘王之財寶’。”
  遠阪時臣不由自主地握緊了右手:“竟然在眾目睽睽之下,持續使用必殺寶具,實在是太輕率了。”

  “我師啊,請你速做決斷。”綺禮堅定的催促聲通過與使魔的共享聽覺傳入時臣的耳朵。
  遠阪時臣一邊咬緊牙關,一邊凝視著右手手背上的令咒。
  “我奉令咒之力,英雄王啊,請息怒,並且撤退。”

  令咒的紅色光輝照亮魔術工房的刹那間,Archer那凝視著Berserker充滿怒火的眼神突然轉移了方向。
  視線投向了東南方,那邊是深山町的丘陵地帶和高級住宅街,遠阪家的宅邸就在那裏。
  “你這種小人物的諫言,就想要本王撤退?你膽子真不小啊,時臣。”

  Archer非常厭惡地吊起嘴角,壓低聲音吐出了這麼一句話。在他周圍展開的無數寶具一起隱藏了光輝,以及被Berserker擊落並丟棄的寶具立刻消失得無影無蹤。
  “你撿到一條命了呢,狂犬。”
  雖然Archer臉上還是氣憤不平,但通紅雙眸裏的殺氣已經退了而去。他驕傲的神情依然沒有動搖,盡管不在高處,睥睨的態度始終不曾該變。

  “雜種們,在下次見面之前,烏合之眾給我自動消失,本王想看到的只有真正的英雄。”
  Archer放出最後的狂言,實體消失不見,金黃色的鎧甲失去了質感,只剩下一些殘留的光亮,最終為夜色吞沒。
  “看來御主的個性並不像Archer那般剛毅。”

  Rider的念叨成為了黃金之王和黑暗騎士之間的對決的結尾,誰也沒有猜中結局,除了慎二。
  慎二很清楚遠阪時臣花費無數人力物力弄到世界上第一條蛇蛻皮的化石作為聖遺物,就是為了召喚出最強的從者吉爾伽美什。
  而吉爾伽美什也確實無愧於最強之名,可是因為他建立在無限寶具之上的最強,卻讓聖杯分配給了他以寶具強大著稱的Archer職介。

  除去寶具強大外,Archer職介還有一個特點——擁有能大幅降低從者對御主依賴的職介技能“單獨行動”。
  一般來說,御主死後,從者只要不在某處補充現界所需的魔力,數小時後存在就會從這個世界上消失,截至消失的時間因英靈而各有不同。不過擁有了“單獨行動”技能後,從者即便沒有御主也能以天為單位留在現世,技能等級越高,時間越長。
  吉爾伽美什唯我獨尊的性格加上A等級的“單獨行動”導致了他根本不把御主放在眼裏,即使遠阪時臣以臣下身份侍奉吉爾伽美什,取得了一定程度的協力關係,吉爾伽美什依舊是我行我素。

  這一次,兩人的價值觀出現了嚴重的衝突。
  吉爾伽美什自詡無敵,不把其他的從者放在眼裏,在他看來懲罰對王不敬之人才是最重要的事,就算暴露了某些情報也不值一提——那些雜種,根本不配本王用出全力。
  遠阪時臣則不然,秉承傳統魔術師慣有的理性與小心的他認為不應該過早暴露底牌,尤其是對對付像Berserker那樣不知其底細的敵人。

  為了約束吉爾伽美什,遠阪時臣選擇使用僅有三次的對從者的絕對命令權——令咒。
  然而被時臣視為諫言的舉動,在吉爾伽美什眼中卻是不敬,這讓本來相處還算融洽的兩人出現了裂痕。
  如果這道裂痕不加以彌補,繼續擴散下去,最終會要了遠阪時臣的命,引發出遠阪家的一系列苦難。

  “我——到底是該看在小櫻的面子上救時臣呢?還是應該看在叔叔的份上冷眼旁觀呢?”
  慎二悄悄瞥了眼雁夜所在的方向,捫心自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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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S:奸少今早出門的時候忘了帶U盤,下午發的那章是存在單位電腦裏的備份,沒有審稿和校對就發了上來,以至於出了點問題,以後會注意的,請大家見諒。

  PS2:另,關於最近原著內容頗多的問題。一來,有幾段經典的劇情,奸少無論如何都想重現。二來,奸少選二爺做主角就是不想改太多。在奸少看來改太多不如完全架空,以二爺做主角是為了彌補自己的很多遺憾,不想弄得面目全非。

  PS3:以後有機會在下一本或者下下本書中你們會看到一個不一樣的聖杯大亂鬥。關於二爺這本書,奸少會努力在固有的框架內寫出一些新的東西,希望大家多多支持奸少,點擊推薦收藏都來吧,哇哈哈哈哈哈。
PaulGustav 發表於 2017-7-24 20:48
第22章 暴走的蘭斯洛特

  Archer的退去讓不少人鬆了口氣,可現在依舊不是悠然自得的時候,與Archer威脅不相上下的Berserker正擋在所有人面前。
  鎧甲縫隙深處放出無限光芒的雙眸,也許是失去了當初的對手,無聊地在虛空中彷徨然後又發現了新的獵物,再次燃燒了起來。
  他那充滿怨恨的眼神緊盯著Saber,使Saber背後升起了一陣寒氣。

  “Ah!”
  仿佛是從地下湧起的聲音。像是妖怪在作祟、在詛咒。是人充滿怨恨的呻吟,不具任何語意。
  任何人都是第一次聽見Berserker的聲音。
  “Ahhhh——”

  黑騎士就像人形狀的詛咒一般,全身膨脹著殺氣,朝著身著白銀鎧甲的Saber突進。
  “暴走!”
  看到這一幕,慎二臉色微微發青,腦中飛快思考。

  從者得以留存現世,全靠御主供給魔力,其中靈體狀態消耗最低,化為實體,做出動作,戰鬥,對魔力的消耗依次遞增。Berserker又是七職介中耗魔最多的職介,就算叔叔事先準備了儲存魔力的符文石,也不一定承受得了這樣的消耗。
  聖杯戰爭的御主與從者契約非常霸道,如果御主生成不了足夠的魔力,那麼就會強製壓榨御主的生命力,直至油盡燈枯。
  蘭斯洛特對主君阿爾托利亞的執著非同一般,叔叔現在才剛剛從菜鳥畢業,只是勉強駕馭,這樣下去,叔叔的身體——

  想到這裏,慎二知道自己不能再旁觀下去。
  “羽斯緹薩,去叔叔那裏,幫他壓製失控的Berserker,你應該能辦到。”
  “辦法是有...不過——”羽斯緹薩的聲音裏帶著明顯的遲疑。

  青年狀態的慎二表現出於外型相符的決斷力,向身後輕輕一抬手,說道:“有就行,重新控製住Berserker後,立刻帶著叔叔離開,有話等他休息好了慢慢說。”
  “我知道了,愛因茲貝倫那邊——”
  “我會拜托師匠跟著她們。”

  對於羽絲緹薩的顧慮,慎二以從容不迫的語氣回應,又在心中默默補上一句。
  今晚的大戲不止一場,我怎麼可能錯過。
  “了解。”
  羽斯緹薩獨特的聲音與氣息一同遠離,很快消失在慎二的感知之中。

  ......

  戰場一側的倉庫中,雁夜在笑。
  盡管神情疲憊,面容憔悴,一點都沒有平時的清爽幹淨,卻並沒有影響他那快要飛起來的好心情。
  拚命換來的成果,壓抑多年的怨氣和怒氣,一朝釋放,雁夜的腦仁都在發顫。

  “哈哈。”冷笑。
  我做到了。
  “哼,哈哈。”幹笑。
  終於讓那個高傲的魔術師,那個看不起普通人的家夥出醜了。

  “啊哈哈哈哈。”大笑。
  這只是開始,我會一點點打碎你高傲的面具,遠阪時臣!
  放肆的,毫無節製的狂笑引起了肺部的抗議,神經傳來的刺痛讓雁夜的冷靜漸漸複蘇。

  這個時候,他才感覺到不對,對大腦提出抗議的不僅是肺部,全身上下每一個部位都在抗議,抗議生命力的流逝——自己身體內為數不多的魔力早已消耗殆盡,主從契約開始壓榨生命力。
  今夜的戰鬥到此結束,宿敵Archer撤退,已經沒有理由忍受痛苦再戰了,其他的Servant就任他們互相廝殺去好了。
  就在雁夜剛要鬆一口氣的時候,Berserker鎖定了下一個目標Saber,開始向Saber突進。

  此時最狼狽的就是雁夜本人。
  “住手!回來!Berserker!”
  雁夜呼喊著自己從者,傳遞著他的擔心和焦慮。

  如此簡單的指示,從雁夜所站的位置發出可以很容易的傳到Berserker那裏,但是黑騎士沒有任何反應,反而更加興奮地向御主渴求魔力。
  “Berserker!給我住手!”
  雁夜顫抖著取出一塊符文石,準備補充魔力,取回Berserker的控製權,可是劇烈的疼痛使他雙手無力,連簡單的“捏”的動作都辦不到。

  疼痛愈演愈烈,身體的抖動也越來越厲害,雁夜無法維持站立,頹然跪倒在地,符文石脫手飛出,眼看著就要掉落在地面,發出一聲清脆的撞擊。
  “不行,必須使用令咒。”
  現在已經不允許雁夜有任何猶豫,他在被痛苦的洪流吞噬前,努力集中最後的意識。

  “以令咒下令——”
  可是,這好不容易擠出的字符卻被打斷了,被突然注入身體的魔力。
  那枚符文石沒有掉落地面,而是在落地的前一刻被人撿起,捏碎。

  由雁夜生成並儲存的魔力,再度回歸雁夜的身體,彌補了Berserker的消耗,也讓御主身體的疼痛漸漸緩解。
  好不容易取回身體控製權的雁夜,吃力地抬起頭,看向那道熟悉的身影。
  “羽斯緹薩?”

  ......

  黑騎士如猛獸一般的氣勢踢飛了路面的瀝青,向Saber推進。他的眼中只有Saber一人,全身聚滿了黑色的殺氣。
  不用說,Saber也不敢有絲毫的大意,立即重新握起劍進入防禦。
  “——咻。”
  Berserker伴隨著緊貼地面的可怕氣勢.把手中的武器向Saber的頭頂擲去。

  Saber毫不畏懼用隱形的劍擋住了Berserker的攻擊,但是當Saber看清楚那個武器的真面目之後,目瞪口呆。
  那是鐵柱,剛才Archer的站立處的路燈殘骸,被Berserker順手撿起,當做武器。
  把大約兩米來長、斷裂的鐵屑,握在手中,如同握著一支槍一樣,Berserker用駭人的威力朝Saber的劍壓了過去。但是令人感到吃驚的不是Berserker的臂力,而是所謂的武器不過是一堆鐵屑而已。

  在風王結界處隱藏的Saber的劍,是寶劍中的寶劍,無與倫比的至高寶具,真正意義上的削鐵如泥。
  如果具有可以跟Saber之劍對抗的強度,讓人想到的只能是英靈的寶具。
  可是,Berserker如今就是在憑著這根鐵柱與Saber的劍對抗。

  鐵柱已經被染成了黑色,呈樹葉脈絡狀的紅色條紋在鐵柱上纏了一層又一層,如今還在不停地在鐵柱上擴散。
  墨汁般的黑色,枝杈般的紅色出現的起點是Berserker的兩隻手。從被黑色的手部盔甲所握過的地方開始,黑色與紅色就像蜘蛛結網一樣擴張到鐵柱全體。
  那是Berserker的魔力被殺意和憎恨所浸透,黑騎士的魔力。

  這種魔力以手為媒介浸透了整個鐵柱。
  Saber、Lancer、Rider、Assassin在同一時間明白了Berserker寶具的效果。
  “取得寶具所有權只是‘騎士不死於徒手’的用法之一,另一個用法是——以魔力賦予手中之物D等級的寶具屬性,算是‘強化魔術’的達到極致引起的質變。”

  雖然沒了聽眾,慎二依舊在自言自語,而且腦洞越發大開——如果衛宮士郎的屬性不是劍而是強化,說不定最終也能走到這一步。
  “理論上,如果魔力無限,蘭斯洛特倒立抓地球,可以將整個地球都變成他的寶具,所以才是型月橫走四天王啊。”
  沒錯,即使有魔力的限製,蘭斯洛特依舊擁有著接近無限的寶具,以及駕馭這些寶具的武技,這就是他的強大之處。

  第二擊。
  第三擊。
  Berserker用漂亮的擲槍絕技一再緊逼Saber。
  Saber只能一味被動防守,扶著劍柄的左手沒有任何力。

  Lancer的寶具必滅的黃薔薇造成的傷勢再次隱隱作痛起來,Saber僅靠一只右手揮舞著手中的劍,在魔力的支撐下勉強應戰,劍法遠沒有先前那般靈活。
  但是在來勢凶猛的Berserker怒濤般的攻擊面前,狀態不佳的Saber別說反擊,連支撐都變得越來越困難。

  “Saber!”
  愛麗絲菲爾急切的呼喚,騎士王的額頭上不知何時滲出了焦躁的汗珠。
PaulGustav 發表於 2017-7-24 20:51
第23章 橫走4天王

  同一時間,慎二察覺到自己被鎖定了,被狙擊槍和突擊步槍雙重鎖定。
  慎二略一思索,就明白這是Saber真正的御主衛宮切嗣按捺不住,想要與助手久宇舞彌一起除掉自己這個Assassin的御主。
  現在並不是Saber與Saber的單打獨鬥,還有三名從者在一旁虎視眈眈。在弱肉強食的戰場上,最壞的情況就是處於明顯的劣勢。這個時候只要助Berserker一臂之力,可以很容易地打敗Saber。

  然後再除去筋疲力盡的Berserker,Assassin,Lancer和Rider可以在消耗最少的魔力的情況下,打敗兩個敵人,簡直是一舉兩得。
  不過對於Saber的御主衛宮切嗣來說,這就是絕不容許發生的事情,必須要破除這個困境。

  衛宮切嗣和久宇舞彌所攜帶的裝備是對人特化,不足以介入從者之間的戰鬥,這樣的話擊殺其他從者的御主,引發混亂給Saber脫身的機會就成了可以預料的選擇。
  如果可以,衛宮切嗣最想殺的目標是Berserker的御主,但此人比其他的御主還要謹慎,至今都沒有確認到他的位置,他只能退而求其次,去殺Assassin的御主。

  失去御主的從者可以和其他的御主再締結新的主從契約,想必其他的御主不會願意錯過這樣的機會,一旦場面亂了起來,無論是趁機脫身還是渾水摸魚就容易多了。
  為什麼確定躲在高處的觀戰的就是Assassin的御主?

  很簡單,剛才瞄準鏡裏捕捉到的是兩個人,現在就剩一個了,消失的那個熱紋特征和Assassin一樣。
  為什麼不選擇擊殺Lancer的御主?
  兩個原因。

  第一,慎二離兩人距離近,方便聯手突襲。
  第二,從韋伯出現時的Lancer御主說的話,不難判斷出他就是聲名在外的天才,Lord艾爾梅洛伊,這可不是一個好對付的對手。
  “柿子挑軟的捏嗎?正確的判斷。”

  慎二一動不動,仿佛沒有察覺到來自下方的殺機,反而繼續在心中盤算。
  “沒有立刻出手,估計是沒有把握一擊必殺。一旦暗殺沒有成功,給我召回Assassin的機會,那會讓本來就很糟的局面雪上加霜。”
  御主的三劃令咒,除去對從者的強製命令,還有其他的妙用,其中之一就是消耗一劃令咒,無視距離,強製讓從者出現在御主身邊。

  Berserker的攻勢與職介名極為相稱,狂猛,暴力,但在“無窮的武煉”這一技能的支撐下,攻擊並沒有失去章法,鐵柱槍的輪番猛擊讓Saber毫無還手之力。
  “你究竟是何方神聖?”額頭上被汗水打濕的Saber奮力彈開Berserker的鐵柱槍,借著喘氣的機會問道。
  黑騎士當然沒有理會Saber的提問,而是伴隨著尖銳的氣勢揮動鐵柱。

  接下來的一擊堪稱絕技,這一擊的氣勢好像要把Saber矮小的身軀徹底碾碎一般。
  但是,這一擊卻並沒有命中Saber。
  長約兩米的鐵柱,自中間裂開,並從空中飛舞著落下。

  這可是被Berserker賦予了寶具屬性的擬似寶具,堅固到足以跟Saber的寶劍一決高下,將這個擬似寶具輕而易舉地折斷的是在黑暗中閃過的一道紅光。
  Lancer背對著吃驚的Saber。這個貌美的槍士,采取要庇護剛才還與其為敵的騎士王Saber的態勢,與Berserker對峙起來。
  “惡作劇就到此為止吧,Berserker。”

  Lancer用右手中的長槍破魔的紅薔薇的槍頭對準了黑騎士,冷冷地向黑騎士宣戰。
  破魔紅薔薇能夠切斷魔力,沒了魔力的強化擬似寶具只是一塊廢鐵。
  看到這一幕,慎二前世屬於宅的記憶又一次占據了上風。

  “兩大橫走天王開戰了,滅世雙刷對蓋亞掌控。”
  理所當然的,Lancer沒有聽到慎二的心聲,繼續發布宣戰通告。
  “Saber跟我有約在先,如果你再這麼無理取鬧,我也不會坐視不理。”

  “Lancer。”
  雖然是一場生死搏鬥,Saber聽了Lancer的話之後卻是感動至極。這個槍兵的英靈,跟她一樣忠實信奉相同的騎士道。
  不過,並不是所有人都讚同Lancer的做法。

  “Lancer,你在幹什麼?現在正是打倒Saber的好機會。”
  一個聲音嚴厲地質問道,這個露出不快的聲音是Lancer的Master。
  可是,Lancer卻意外地露出了跟這個英靈不相符的嚴肅表情。

  “我迪盧木多·奧迪納賭上尊嚴一定會打倒Saber,但現在,我要先解決那隻狂犬讓您瞧瞧,您意下如何,我的主人。”
  “我用令咒命令你。”
  無情地打斷了熱血沸騰的Lancer的感歎,Lancer的Master用更加冷酷的語氣命令道。

  “掩護Berserker殺死Saber。”
  戰場上的空氣因緊張而被凍結。
  令咒,對Servant而言是絕對的命令,無論是多麼了不起的英靈都難以違抗令咒。

  Lancer失去了對於自由支配意誌的權力。
  紅槍的槍頭調轉了方向,發出低吟的響聲向Saber襲來。長短兩支魔槍在飛身後退的Saber面前,連續擦肩而過,劃過天空。
  Lancer連頭都都沒有回,就使出左手和右手的兩支槍向正後方的目標襲去。這令人驚愕的槍技,變幻自如的兩支槍,正是Lancer的精髓所在。

  “Lancer!”
  Saber喊到一半,突然說不出話來。
  Lancer轉過身來,屈辱和怒火使他的臉充滿了悲憤的表情,訴說了英靈迪爾姆多的心情,勝於任何雄辯。

  被令咒束縛了身體的Lancer,他的身體已經不屬於他個人,只不過是作為英靈的冷酷無情的機器。
  英靈迪盧木多磨練而成的所有技藝和能力,與他的個人信仰無關被隨意驅使,只用來執行御主至高無上的命令。Lancer的遺憾之情,同樣身為英靈的Saber感同身受。
  在Lancer旁邊的Berserker,一步步逼近。雖然戰事發生了變化,Berserker的目標依然是Saber一人。他拿起被Lancer的紅槍劈成兩段的鐵柱,這次把它合成了一隻長槍擺在胸前。雖然那個擬似寶具的形狀發生了些許變化,可使用起來卻沒有任何不便。

  Saber一籌莫展。
  如果左手沒有受傷,或許還能找到一條活路。可是現在Saber僅僅對付Berserker一人就已經到達了能力的極限,再加上Lancer,Saber就絕無勝算的可能。
  “Saber,對不起了。”
  Lancer發出了痛苦的低吟,邁步前進,跟Lancer無地自容的表情剛好相反,左右兩支槍秘藏殺氣的魔力如升騰的熱氣一般向天空飄蕩。

  在Lancer旁邊站立的黑騎士,還是一聲不吭,可是他那殺氣波動的密度卻在倍增。黑色的霧氣,紅色的葉脈密密麻麻地覆蓋了鐵柱的斷片,將斷片卻變成了比劍還要可怕的異形凶器,並以此威逼著Saber。
  Saber目不轉睛冷靜地盯著那些的寶具,突然斜視了一眼愛麗絲菲爾,朝她使了個眼色。

  “愛麗絲菲爾,我會想辦法擋住他們。趁著這空隙,我至少也要讓你離開這裏,你盡量跑遠一些。”
  在危急關頭,Saber要以自己的生命為代價,為愛麗絲菲爾殺出一條活路。
  愛麗絲菲爾毅然決然地搖了搖頭,此刻她沒有一點讓Saber送死的打算。

  “愛麗絲菲爾,請快一點。”Lancer與Berserker已經快要進入攻擊範圍,Saber連聲催促。
  “放心吧,Saber,相信你的Master。”愛麗絲菲爾依舊是一動不動,她的雙拳緊緊握著,說出別有用心的話語。
  倉庫街兩邊,殺氣突然濃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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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S:型月廣樂多橫走四天王:核彈劍仙——紅A(英靈衛宮),滅世雙刷——刷子(迪盧木多),蓋亞掌控(一說黑洞劍法)——長江(蘭斯洛特),弑神根源——式姐(兩儀式),第五人是橫走之父,暗殺無敵的衛宮切嗣。

  PS2:型月世界還有裏·橫走四天王,分別對應系列最著名的四作男主角:出入月球:遠野誌貴,出入久遠寺家——靜希草十郎,出入台鉗——衛宮士郎,出入根源——黑桐幹也(穀歌)。
PaulGustav 發表於 2017-7-24 20:53
第24章 第2戰落幕(上)

  殺機變得濃重,針對慎二的鎖定卻少了一股。
  這並不是什麼難以理解的事,肯尼斯使用了令咒,意味著除非Saber身死,或者肯尼斯下達停止命令,不然Lancer絕不會停手。在這樣的狀況下,慎二身死與否並不會影響Saber被圍攻的局面,擊殺肯尼斯斬斷Lancer的魔力來源成為了最優先的選擇。
  而為了防止慎二這個不安定因素攪局,分出一人牽製也在情理之中。

  衛宮切嗣的判斷毫無疑問是正確的,不過在慎二看來卻是白費功夫,因為——
  “Assassin,幫助Saber。”
  在衛宮切嗣和久宇舞彌從藏身之處離開,發動攻擊的前一刻,慎二終於讓整個戰場聽到了他的聲音。

  “如你所願,我的Master。”
  一道紅光劃破夜空,那是如同閃電一般的槍尖,在空氣中留下一道瑰麗的痕跡。
  閃電的進路經過精密的計算,劃過一個扁平的弧線,同時穿過Lancer與Berserker身體——如果兩人按照原定路線繼續前進。

  Lancer與Berserker都是一流的英靈,紅色的閃電雖然快,但因為慎二發言在先,兩人已經有了防備,在千鈞一發之際停住腳步,險之又險地避開了斯卡哈的攻擊。
  紅色的閃電從兩人身前劃過,帶著淒厲的嘯聲筆直地刺入街道旁的集裝箱。

  這是一把紅色的槍,槍頭連帶著半數槍身沒入集裝箱內部,只露出半截槍尾,在路燈的照耀下,反射出一道柔和的光亮,吸引了每一名從者的目光。
  紅槍主人的動作並不比槍慢多少,Lancer與Berserker還沒有回過神來,斯卡哈已經到了集裝箱邊,並順勢抽出了自己的寶具,充分表現出她淩駕於大多數從者之上的高速——盡管被慎二這個不成熟的御主拖累,她的敏捷依舊達到了A+,這是連頂級的跑車都難以企及的高速。

  “你瘋了嗎?Assassin的御主。”
  肯尼斯的聲音因為憤怒於不理解而變得尖刻。
  “這可是擊敗Saber這一最強職介的絕佳機會。”
  “是啊,你說得沒錯。”

  慎二偽裝過的聲音沒有波動,聽不出喜怒。
  “運氣好的話,還能將Berserker一並解決。”
  “既然你知道,為什麼?現在還來得及,和我一起——”
  肯尼斯的怒氣減退,言語之中多了一份勸誘。

  “我拒絕。”
  慎二毫不客氣地打斷,使得肯尼斯的怒氣再度沸騰。
  “為什麼?”
  “因為我的御主不是你這樣的功利的家夥。”

  回答肯尼斯的不是慎二,而是斯卡哈,她用朱紅的,好似某種遠古巨獸的利牙的槍刃對準Lancer。
  “他擁有一顆戰士的心,而你用不光彩的手段侮辱了這場騎士之間的戰鬥,Lancer的御主。”
  “不可理喻。”
  顫抖著的,能夠聽見咬緊牙關的聲音。

  “做的到的話就試試看,區區一個Assassin,Lancer,你還愣著幹什麼,動——”
  肯尼斯的聲音又一次被打斷,這次是被Rider。
  “再加上本王呢?Assassin說的話正是我想說的。”

  拉動戰車的兩頭神牛的前蹄不住撞擊大地,牛蹄上纏有翻滾的紫色雷電,在電閃雷鳴之間,彪形大漢用極為猙獰的笑容,威懾著看不見的對手。
  這就是伊斯坎達爾的寶具,也是他成為Rider職介的根源——(遙遠的蹂躪製霸)。
  寶具分為兩個組成部分,分別是戰車GordiasWheel(神威車輪)與拉車的神牛“飛蹄雷牛”。

  神威車輪本是供奉宙斯的祭器,在征服王最著名的傳說傳說中著名的一幕“戈爾迪烏姆”之結中登場的戰車,車輪在轉動時會發出雷鳴,放射出雷電的攻擊。
  而“飛蹄神牛”則作為戰車的牽引力具限出來。相傳,主掌雷的最高神宙斯,過去在誘惑歐羅巴的時候曾經變身為壯牛,因此神牛成為了與宙斯有淵源的神獸。
  震天的雷鳴與吼聲,昭示著征服王的決定。

  “Lancer的Master,讓Lancer退下,如果你再繼續令他蒙羞,本王也會協助Saber,將Lancer徹底擊潰。”
  如果怒氣能夠化為實質,肯尼斯的怒氣可以籠罩整個戰場,但這股怒氣卻被接下來發生的一幕徹底澆熄。
  瘋狗一般盯著Saber窮追猛打的Berserker居然一把丟開手中的擬似寶具,直接靈體化消失了。

  沒錯,他跑了。
  連一點征兆都沒有,就這麼跑了。
  肯尼斯傻了,Lancer也傻了。
  Saber,愛麗絲菲爾,衛宮切嗣,久宇舞彌,韋伯,言峰綺禮,遠阪時臣全傻了。

  唯有斯卡哈和慎二若有所思地望了眼倉庫的方向,看來在羽絲緹薩的幫助下,間桐雁夜成功取回了對Berserker的控製權,並借著幾方對峙的機會迅速撤離。
  “呃,那個。”
  慎二故意咳嗽兩聲,緩解尷尬的氣氛。

  “現在就剩下Lancer了,還要繼續嗎?Lancer的Master。”
  “撤退,Lancer,今晚就到此為止。”
  三對一,Lancer一點勝算都沒有,肯尼斯當機立斷地下達撤退命令。

  聽到命令的Lancer,長舒了一口氣,放下了手中的槍。
  “感激不盡,女王陛下,還有征服王。”
  聽到美貌槍士的低語,斯卡哈和Rider十分滿意地露出了笑容。

  前者收起手中的長槍:“沒什麼,我只是不想讓一流的戰士過早退場。”
  後者豪邁地揮了揮手:“你們這樣的存在,才是戰場之美啊。”
  Lancer再一次用目光向Assassin與Rider表達了謝意,緊接著向Saber也點了點頭。

  Saber也衝Lancer點了點頭。
  沒有必要用語言表達,他們互相確認了彼此之間的誓言。

  ——決鬥在別的時間進行。
  Lancer確認了這一點之後,靈體化消失了。
PaulGustav 發表於 2017-7-24 20:54
第25章 第2戰落幕(下)

  破壞性的風暴吹亂了戰場之後,寂靜來訪了。
  海浪擊打岩壁的聲音,遠遠的街道上的喧鬧聲,開始秘密地點綴著夜空,看來伴隨著Lancer的Master的離開,隔離的結界隨之解除。
  Saber用極為複雜的目光看向Rider,這個打斷她與Lancer決戰的最初亂入者。

  “你究竟是為了什麼來到這裏的呢,征服王?”
  “不知道,我沒有想太多。”
  面對Saber的提問,彪形大漢Servant好像事不關己的樣子,淡然地聳了聳肩。

  “什麼理由、計劃,那些麻煩的事情,就讓後世的曆史學家們去想。我們這些英雄只要隨心所欲,懷抱一腔熱血,在戰場上奔馳就行了。”
  “那不是一名王者應該說的話。”
  Saber失望的回答中,態度堅定。騎士王信奉騎士道,與征服王的肆無忌憚相去甚遠。

  Rider抽了抽鼻子,對Saber挑釁的目光置之不理。
  “每一位王者的王道都是獨一無二,身為王的我和身為王的你,以及影之國的女王,都不相同,還是說你硬是要分個對錯?”
  “這正是我所期望的,我要在這裏——”Saber帶著固執與倔強地揮動無形之劍。

  “不要這麼固執,小女孩。”
  斯卡哈看似隨意地伸出右手,卻準確地拿住了Saber那看不見的劍刃,手腕猛一發力,Saber的劍就向一側偏去。
  “一個合格的戰士不畏懼強敵,但也不要在狀態不佳的時候隨便挑釁強敵。”

  斯卡哈一邊對後輩說教,一邊借機抓住了Saber的左手手腕。
  如果是在戰鬥中,縱然Saber受傷,斯卡哈也抓不住她的手腕,因為Saber有著一項相當BUG的技能——“直感”,等級A。
  直感是在戰鬥中一瞬間判明“對自身最適合行動”的能力。A等級的直感,已進入“預測未來”的領域,能通過風聲和直覺預測彈道,回避槍械火器的攻擊,同時能在一定程度上無效視覺聽覺上的阻礙。

  憑借這個技能,Saber才能在和Lancer的白刃戰中一度取得上風,即使是Lancer精心算計的必殺一擊,也沒有完全奏效。
  不過現在不在戰鬥中,斯卡哈的動作也不帶有敵意,因此Saber的動作慢了半拍,被斯卡哈抓住左手。
  “Assassin!”Saber眉毛緊皺,一張英氣的臉龐冷若冰霜。

  “先別說話,也別亂動。”
  斯卡哈將Saber的左手拉開,一雙滿溢著魔境光輝的眼眸透過魔力鎧甲,直視小臂上的傷口。
  “海神的詛咒...權能級...如果我是以Caster的職介現界,還有辦法解決,現在就只能幫你緩解一下了。”

  在Saber驚疑不定的視線中,斯卡哈的左手在Saber的魔力鎧甲上迅速遊移,刻畫出一枚枚原初的盧恩。
  迪盧木多的魔槍必滅黃薔薇的特效來源於海神瑪納諾·麥克·利爾附加的盧恩符文,斯卡哈以原初盧恩對應正是對症下藥,只是受限於職介,斯卡哈用不出權能級的原初盧恩,破除不了黃薔薇的詛咒。
  原初的盧恩很快起效,一直困擾著Saber的疼痛逐漸退去,雖然左手的拇指仍舊不聽使喚,但比剛才左手幾乎全廢的狀態要好上許多。

  Saber活動了下左手,對著斯卡哈鄭重行了個騎士禮:
  “萬分感謝,Assassin。”
  “沒什麼,這是對你與Lancer出色的戰鬥的獎勵,我不是說過了嗎?我喜歡優秀的戰士。”真正的強者只會按照自己的步調行事,Archer是,Rider是,斯卡哈也不例外,她遞給Rider一個歉然的眼神。

  “抱歉了,征服王,打斷了你們之間的對話,現在你們可以繼續了,不管是戰鬥還是聊天我都不會再介入。”
  “沒關係,本王今夜沒有戰鬥的打算,身為征服王的我,決不會模仿別人趁人之危。”
  Rider輕輕一笑,拳頭搞搞舉起。

  “Saber,你先跟Lancer作一個了斷,不管你和Lancer誰贏了,我都願意當他的對手。那麼騎士王還有Assassin,我們暫時告別了。下次見面的時候,希望你們依然能讓本王熱血沸騰。小子,難道你沒什麼合適的話嗎?”
  最後一句話是對著自己的御主韋伯所說。
  “我...那個...我...”

  韋伯解除抱頭蹲防的姿勢從戰車裏露出腦袋,嘴巴哆嗦了好一會兒,也沒說出一句完整的話。
  “哈~”Rider無可奈何地歎了口氣,“你好歹也是本王的御主,就不能有點男子漢氣概嗎?學著戰爭片裏的主角那樣說上幾句帥氣的台詞也好啊,和本王相處的時候明明不是這樣的啊。”

  “要不——”
  慎二從藏身之處一躍而起,準確地落在了斯卡哈身邊,對著Rider半開玩笑地說道。
  “——我說幾句,讓維爾維特先生選一句。”
  Rider捏著下巴,與身體僵硬的韋伯一起看向慎二。

  “咳咳,先來個囂張點的——哇哈哈哈,聖杯必將屬於我們,你們趁早死了這條心吧。”
  “又或者——下次見面我會告訴你們,聖杯只配強者擁有。”
  這種酷炫狂拽的發言,最符合Rider的個性,他一抖披風,一揮手,似乎在尋找感覺:“這個不錯,我喜歡。小子,你覺得呢?”
  “反,反對。”韋伯弱弱地說道,“還有其他選項嗎?”

  “那就換個溫和點的——嗯,青山不改,綠水長流,期待下次能與幾位有一場精彩的對決。”日文和中文的說法略有些差異,但慎二還是表達出了這個意思,他一直覺得這樣的話再配合拱手的禮節非常有風度(裝逼)。
  然而韋伯還是不滿意:“還有更溫和點的嗎?”
  慎二也不滿意了,臉一沉,嘴一拉:“我說少年,聖杯戰爭也是戰爭,打仗沒點氣勢怎麼行,你身邊這位可是打下了一個橫跨亞歐非三洲的龐大帝國,你別弱了他的氣勢。”

  “好,好吧,就選這一句。”
  或許是征服王給了韋伯勇氣,又或許是青年版慎二的插科打諢緩解了他的緊張,他深深吸了口氣,大聲喊道。
  “青山不改,綠水長流,期待下次能與幾位有一場精彩的對決,呃,怎麼感覺有點怪怪的,是語法還是哪裏不對?”
  “不要在意這些細節。”慎二隨意地揮了揮手,又對著韋伯豎起大拇指,“下次從者打從者的,御主打御主的,期待與你對決,韋伯·維爾維特。”

  “......”
  “咦咦咦咦咦!!!”
  韋伯的慘叫回蕩在夜幕之下,清晰可聞。

  Rider大笑著把御主按回座位,接著拉緊了兩頭神牛的韁繩,象征宙斯雷霆的公牛嘶叫著,發出雷電,從蹄子處發射閃電向天空奔騰而去。
  “再會!”
  伴隨著雷電的轟鳴聲,Rider的戰車向南方的天空中駛去。

  斯卡哈對著兩位女士點頭致意,身體與集裝箱的陰影融為一體。
  “Master,我們也退場吧。”
  “嗯,也是時候了。Saber,還有愛麗絲菲爾小姐,我們很快就會再見面的。”

  慎二一扯鬥篷,身形越來越淡,最後竟然憑空消失,只丟下一句。
  “上邊的兩位,你們別再拿槍指著我了行不行,我真的沒有惡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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