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異術超能] 生活在美利堅的森林遊俠 作者:醬疙瘩 (連載中)

 
feijer 2017-10-16 15:22:15 發表於 都市言情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269 71169
feijer 發表於 2017-10-20 14: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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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青年此時正在把玩路邊攤的玩物,對待其他人的眼光視而不見。

    “二弟,那個人是誰啊?”周博問道。

    沿著周博指去的方向,宋驚濤也看到了這個青年。“大哥,這個人是咱們海豐縣縣令的兒子,名叫朱挽春。”

    “哦”周博點頭,只想對方應該有些身份,卻沒想到會是縣令的兒子。“你們認識麼?”周博隨即問道。

    “咱家每年都不少給朱縣令送禮,爹爹和縣令比較熟,我和這朱挽春也是講過幾次面,談不上認識。”宋驚濤說。

    這個年代縣令基本上就可以說是地方的土皇帝,全力最大,可不是普通老百姓能接觸的。

    不知為什麼,周博在這個青年身上看到了一些楊帆的影子,兩人似乎有哪里相似,卻又說不出來。

    突然,朱挽春似乎被什麼東西給吸引住了,放下了手中的玩物,而是進了另外一家店鋪。

    “二弟,那個屋裏是賣什麼的?”周博指著朱挽春進的店鋪問道。

    “大哥,這個是咱們家開的一個店鋪,主要經營葉子煙。”

    在聽到葉子煙的時候,周博眼睛一亮,露出了異樣的光芒。從打來到宋府,身上的香煙不知道丟到了哪里,而其他人都不抽煙,周博一直沒有打聽,煙癮犯的時候就喝點茶水,這段時間可以說是憋壞了。

    不得不說煙是個好東西,起碼周博這麼認為,而且煙癮犯的時候還真是難耐。

    周博縱身一躍,輕鬆的跨過半米多高的欄杆。周博以前也是個比較狂野的青年,尤其是在上學的時候,偶爾從二樓跳下去也是經常有的事。

    今天一激動竟然直接從二樓的陽臺上往下跳。不過在跳下去的瞬間周博意識到不好,因為這個建築是個酒館,比一般的房屋要高出許多,雖然是二樓,卻也有別處三樓一般高。

    人在空中了。沒喲後悔的餘地。周博下意識的揮了一下手,搭上了陽臺的邊緣。由於身體重力的關係,搭在陽臺上的手瞬間又放開了。

    ‘嗖’

    周博落地的瞬間本能的蹲了一下身子,不過腳下沒有傳來想像中的疼痛。只是微麻了一下。

    平穩著地,看著高高的陽臺,周博背後滲出了冷汗。活動了一下腿腳,沒有任何不適的感覺,周博心中有些納悶。怎麼從這麼高的陽臺上跳下來都沒有事情,難道是手搬陽臺時的緩衝力起的作用?

    看著跳下去的周博,宋驚濤楊帆暗暗欽佩,看來大哥除了會舞文弄墨,武功也是不錯的。

    “大哥,你幹什麼去啊?”宋驚濤問。

    “抽煙。”說著,周博對著兩人做了一個抽煙的姿勢。

    “嗖~嗖~”兩道身影一先一後,也從陽臺上跳下來。比起周博來,宋驚濤和楊帆要乾淨俐落的多。兩個人從小學武,頗有造詣。跳個二樓還不算什麼。

    周博跳樓只不過是一時興奮,以至於疏忽了高度,還以為和以前上學時候差不多。不過看著兩個兄弟似乎對這些早就習以為常,跳樓如履平地一般,此時周博對古代的武功也有了一些新的認識。

    這家店鋪並不大,而且又些類似大排檔,看著十分不起眼。

    店鋪門口站著兩個人,是朱挽春的隨從。未理會別人,周博直接進了店鋪。

    “這位公子裏邊請,咱們這裏都是上等的煙葉。南山片子、羅漢底、霜菊林、柳葉尖等咱們這都有。價格公道,絕不在稱上掘人。”店小二看到有顧客光臨,趕忙過來招呼。

    如果說些中華、玉溪、紅塔山啥的周博還懂,不過對店小二所說出的煙名卻是一竅不通。“嗯。我隨便看看。”

    “哎呦,少爺,您怎麼來了。”店小二看到隨後進來的宋驚濤楊帆,一陣驚訝,忙過來給兩位施禮。

    宋家實力雄厚,在海豐縣內店鋪也是很多的。涉及到很多的行業。但是這個年代抽煙還不是很盛行,所以煙草行業的店鋪很少,宋家門下的也只有這一家。宋驚濤雖然很少接觸自己家的生意,但是對這個賣煙的店鋪還是有些熟悉的。

    “我是跟隨我大哥一起過來的,喏,那位就是我的結拜大哥,周博。”

    店小二趕緊給周博施禮,道:“原來是少爺來了,小的宋二,給您見禮。”

    周博擺手道不用客氣。

    這店鋪很小,屋裏擺著一個長長的櫃檯,上面放著各樣的成捆煙葉,一邊還有煙斗和煙袋。

    朱挽春在周博之前進來的,此時正叼著煙袋,享受著雲霧所帶來的快感。

    葉子煙這東西周博小的時候接觸過,身邊有的老人就抽這個。沒想到時隔今日,自己也要重新的享受下這早就落後的東西,不由得暗歎‘命運啊命運,真是玩我!’

    抽煙嘛,其實也沒有什麼說道。煙捲、煙斗、煙袋,雖然看著是抽法不同,也不過是大同小異而已。

    周博仔細的觀察了一下櫃檯上所擺放的煙葉,用手摸一摸,再聞一聞。煙葉基本都是狠辣的,尤其是在沒有過濾嘴的情況下。

    周博最終選擇了一個鮮黃顏色的煙葉品嘗,相比之下,這個要比另外的煙葉要輕柔得多。

    雖然櫃檯上也有煙斗和眼袋,不過看著似乎是別人用過的,表面已經有些污漬了。周博可不想用這些看著有點噁心的東西。

    在整捆的葉子煙中挑選了一處有些潮濕的一塊,輕輕的裁成一個長方形的小條,拉一拉,柔韌性很好。

    又拿了一些煙葉輕輕揉碎,放在長方形的小條上,慢慢的卷成了一根古代版的雪茄。不過這個雪茄要比現代的小得多。

    劃動火鐮點燃了這根捲煙,深深吸上一大口,再長長的吐出。“好煙!”

    其實這個煙算不上好,只不過是周博長時間沒有抽煙的關係,現在頓時覺得心情舒暢,順口感歎了一下。

    “高明,少爺,您真高明。就您這抽法,別說關東,估計整個大宋您都是頭一個。”店小二看著周博抽煙的方法,頓時一陣感慨。

    “嗯。小哥哥,你這抽法真棒。”一陣童音迎合。說話的不是別人,正是縣令的兒子朱挽春。

    周博聽著聲音,心中一動,自己雖然是在朱挽春身後進來的。可是兩個人根本不認識,也就沒有注意他。可是聽到朱挽春那清脆的童音,在看著那天真的眼神,周博知道了他與楊帆的相似處,那就是還保留著一顆童心。

    沒想到縣令的兒子竟然會叫自己‘小哥哥’,而且還是這般的可愛,不由得對朱挽春有了些許喜愛。“呵呵,還行吧。”

    “小哥哥,你也教教我吧?”

    看著朱挽春期盼的眼神,周博覺得無法拒絕。微笑著點頭,將自己捲煙的方法給朱挽春演示了一遍。

    這方法也不難,只是在這個年代還沒有人用過,朱挽春看過一遍也學個差不多,照著樣子也卷了一個。“哈哈,謝謝你小哥哥,有了這方法,我在家就能偷偷的抽了。”

    “呃..”沒想到會有這樣的事情,縣令的兒子竟然也被管著不讓抽煙,周博苦笑。對這朱挽春的喜愛又多了幾分。“還是少抽的好,傷身體。”

    酒宴還沒有吃完,一根煙抽過,周博挑了一捆剛才自己抽的煙葉。準備離去。既然是自家的,錢當然就不用給了。

    “少爺,您真好眼力,這柳葉尖乃是王母娘娘打的叉,九天仙女掐的尖,最後打籽培養出來的品種。在咱們關東。這煙葉算的上最上等了。”店小二說。

    對店小二的話周博點頭稱是,不過沒想到封建的思想會如此的根深蒂固,連這煙葉子都會有這麼多說道,迷信思想可見一斑。

    三個人又重新的回到了酒樓,店小二正在門口等著,看到了宋驚濤三人回來臉上的焦急才散去。“宋公子,您回來啦。”

    “酒錢還沒府呢,能不會來麼?”宋驚濤道。

    “看您說的,您不會來這頓就算窩請。”店小二說。

    “廢話,我出來吃飯還能用你請客麼。”宋驚濤道。

    “我多嘴”說著店小二作勢要抽自己嘴巴。

    宋驚濤擺手,“玩笑,不比介懷。”

    三人重新回到了二樓,暢飲一番。

    周博現在已經被小嬌這丫鬟弄的不敢果睡了,多多少少還是要穿條**的。一抹朝陽透過油窗戶紙,照著這習慣果睡的青年。

    周博的腦袋插在被窩裏,整個身子都在外邊露著。小嬌已經習慣了,不像開始的時候看到這樣的場景會臉紅。“少爺,該起床了,今天你還要去打獵呢。咳咳咳,晚上你抽了多少煙啊?滿屋子都是煙味。”

    這個年代的作息時間周博還是有點適應不了,早睡早起可不是一個二十一世紀青年幹的。現在可到好,晚上無論睡的多麼早,早上還是不愛起床。慵懶的晃動下身形,把棉被好好的蓋一下,接著睡。

    “少爺,快起來吧,二少爺三少爺早都起來了,現在等你呢。”

    周博已經醒了,就是想睡個回籠覺,不能睡眯一會也好,假裝已經睡著了,還打了兩聲呼嚕。

    看出來少爺是裝睡,小嬌也不叫了,手上蘸了些水,在周博額頭上一拍。

    “真是服了你了,你先出去吧,少爺我要穿衣服了。”

    小嬌抿嘴一樂,“好的少爺,要是一會我來看您還睡覺,我再幫你洗臉啊。”

    哎!這個丫頭還真是叫我給慣壞了,大清早的就來堵被窩,這以後還得了。很不情願的起床,梳洗已閉,用過早飯,家人一直催促,說兩外兩位少爺都在後院等著呢。

    來到後院一看,可不是嘛,兩個兄弟穿戴整齊,都是短衣襟,小打扮,沒戴帽子,紮著一塊緞子普頭巾,斜挎彎弓,宋驚濤肋下系著腰刀,楊帆手拎大鐵鏟。樹上拴著兩匹馬,鞍韂備齊,走獸壺裏裝著雕翎羽箭,馬鞍子上還掛著水壺。瞧這情景是在等自己呢。“哈哈,你們倆起的還是真早啊。”

    宋驚濤說“哪是我們早啊,就是你起的晚,咱們趕緊上路吧。樹林子裏的飛禽走獸都等不及了。”

    這段時間一直在縣城裏轉悠,把宋驚濤和楊帆兩個人都憋壞了。

    “走吧,你們倆誰馱著我啊?”周博問。

    宋驚濤忘了周博不會騎馬這茬,說“有馬呀,你自己騎吧。”

    “呃。。。兄弟,我這也不會騎馬啊,要不給我換頭驢吧。”看著拴著的馬匹,周博搖頭苦笑,這東西弄不好會傷到自己。

    ‘哈哈~~’

    周博的話頓時引來眾人的哄笑。不單是宋驚濤和楊帆,府上的家丁也是大笑幾聲。這個年代的主要交通工具就是馬,尤其是上山打獵,沒有馬怎麼能追上獵物,若真是騎驢的話,時間基本都是浪費在路上了。

    宋驚濤對楊帆說“楊帆,大哥不會騎馬,你扛著大哥去吧。”

    “中啊。”楊帆答應了一聲,聲音還是像悶雷一樣,震耳欲聾。

    “我了個去了,這不要命麼。在說我這大活人讓人扛著上山也不好看呢。”周博想起上次楊帆扛著自己,依然心有餘悸。

    想想大哥說的話也對,“大哥,今天咱們還是以學騎馬為主吧,出了縣城就是官道,那裏人煙稀少,咱就上那先學學騎馬。”

    在古代學騎馬還真是一門功課,當時沒有代步工具,出遠門就要騎馬的,周博也不爭執,知道學會騎馬是必須做的,而且覺得騎馬也是挺有意思的一件事。

    沒帶家丁,三個人兩匹馬,周博和宋驚濤各牽一匹,慢慢走出海豐縣城。出了縣城上了大道,人也就稀少了。遠處奚落幾個村莊。

    “大哥,上馬吧”。

    周博牽的這匹棗紅馬,算不上寶馬,也能算上好馬。個高腿長,馬鐙離地也高。周博沒騎過馬,但是也見過怎麼騎。照葫蘆畫瓢,蹬著馬鐙想上馬。

    騎馬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尤其是對於新手,周博本身就比較怕這馬,試了幾次,都是懸在半空沒有上去。看著大哥這樣騎馬,楊帆大大搖頭,趁其不備,在身後用力一推。周博硬生生的被推上了馬鞍。

    這匹馬是宋驚濤挑選的一匹好馬,十分溫順,周博騎上了也就一動不動了。

    周博端坐在馬鞍上,一看馬沒動,也放心了。一拉馬韁繩“駕,駕~”。臉上洋溢著得意的笑容。

    馬也聽話,慢慢悠悠走。宋驚濤心說你騎馬走的太慢不行,這還著忙上山打獵呢,用自己的馬鞭在後邊照著周博的馬‘啪’就是一鞭子,這一鞭子可是用上勁了。

    只聽胯下馬一聲長嘶,前腳抬起,沿著大道飛奔。

    驟然加快了速度嚇了周博一跳,身旁的景象瞬間閃過,周博下意識的趴在了馬鞍橋上,嘴裏不住的喊:“吁吁~~”。

    此時馬已經受驚,任憑主人怎麼喊都無動於衷,只知道向前跑。

    耳旁不住的風聲讓周博不知所措,現在也沒有別的辦法,只能是由著馬自己跑了,希望它能早點跑累了。

feijer 發表於 2017-10-20 16: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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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籲”

    周博不知走了多遠,只覺得馬身有些輕微的晃動,還有一個人喊‘籲’。

    抬頭一看原來是自己的兄弟楊帆趕了上來,手裏抓著自己的馬絲韁。

    馬的速度放慢了許多,可是任憑楊帆怎麼喊,還是繼續跑。

    有兄弟在身旁周博覺得安全很多,騎馬走了這麼遠,恐懼感已經消失,甚至已經被興奮所代替。“楊帆啊,你放手吧,我沒事。”周博慢慢的坐直了身體。

    看著坐在馬鞍上的大哥,已經有了幾分模樣。“大哥,那你小心點,別打它了。”說著楊帆放開了手,但是擔心周博,也在馬後邊跟著。

    雖然起初是照葫蘆畫瓢,慢慢的變成了得心應手。左右拉動馬絲韁,馬也會隨著周博用力的方向去走。

    周博越騎越穩當,越騎越舒服,把騎馬的一些技巧都適應著掌握了,這樣試探著又走出了十來裏地。

    馬身漸漸的浸出汗水,速度也越來越慢。‘籲~~’隨著周博的一聲輕喝,馬應聲停止。帶住馬韁繩,甩鐙離鞍下了馬,將馬拴在了路邊的樹上。

    周博還是興奮多一些,沒感覺累,這馬可是累的夠嗆,汗水從身上沿著蹄子流下來了。周博摸摸馬臉,又給它理了理鬃毛,馬偶爾打個響鼻,不躲不閃,這意思就算是認下了這位主人。

    “恭喜啊恭喜,大哥的馬術還是很好的嘛,哈哈。”

    不一會的功夫,楊帆和宋驚濤一同趕過來,宋驚濤心裏有愧,下馬先給大哥道喜,大哥今日學會騎馬可喜可賀。

    都是自家兄弟,周博就算窩點氣也不能說什麼,只是照著宋驚濤屁股給了一腳。

    略微的休息一會,喝了點水。三人就上馬直奔山裏。好在周博來時走的路正好是上山的路,再沿著大路走一裏多地,有一條上山的小路,小路不長。也是一裏多地。

    三人快到山腳下的時候,遠遠看見前方有座寺院。寺院不大,在外邊看裏邊最高的房子就是大殿,不過也只是相比而言。

    “二弟,這還有寺院。香火怎麼樣?”

    “這寺院的香火不是很旺盛,但聽說這個寺院裏的大師是一位得道的高僧。”宋驚濤道。

    “山不在高有仙則名,水不在深有龍則靈。既然是得道高僧,怎麼香火會不旺盛呢?”

    “大哥,這你就有所不知了。別看這寺小,可是這和尚架子不小,平時來個善男信女,老和尚是熱情接待,香火錢你給不給隨便。但是商賈官宦來了,老和尚是大門緊閉。恕不接待。窮人來了,燒香許願,走的時候給的香火錢十分的少,富人給的多呢老和尚不接待。所以我說這香火不是很旺盛。”宋驚濤娓娓道來。

    周博點頭,看來這方丈還真是有點道行,不然也不會有這樣的脾氣。“走,兄弟,咱們去寺廟裏看看。”

    “大哥,咱們不許願又不還願,上那裏看什麼?”

    周博不知道為何。聽到宋驚濤說了方丈的事情之後自己就有種想去看看方丈的衝動,好像是有種力量正在潛移默化的引導自己一樣。‘是啊,去幹什麼呢?’不覺間想起了遠方的父母,與自己身隔兩地。卻不能相見,不知道父母現在生活的怎麼樣了,思想間鼻子發酸,眼淚緩緩的出來又被周博硬生生的咽下了。

    “就算是給我的父母祈福吧。”

    看著煙圈發紅的周博,宋驚濤不再多問。

    轉眼間三人來到了寺院前,楊帆說自己受不了廟裏的木魚聲。就在外面放馬,叫兩位哥哥早去早回。

    寺院開起來年代已經很久遠了,籬笆牆有泥土砌置而成,龜裂清晰可見。院裏最高的一個建築就是大雄寶殿,隱隱能聽到有木魚聲傳出來。

    寺門年久失修,門板糟了,兩旁用木板刻著一副對聯:古寺無僧風掃地,山門不鎖待雲風。上邊的牌匾字跡模糊,隱約也能看出:普救寺。

    站在門口,隱隱能聽到裏面的木魚聲。周博抬手叩門。

    怎奈是木魚聲音不斷,無人來給開門。敲了一會周博也不敲了,直接推門而入。

    邁步走進寺院,別看房屋很簡陋,寺院裏收拾的很乾淨,土地寸草不生,乾乾淨淨。前頭是大殿,殿前兩根紅松木的柱子,刷紅漆。大殿門開著,能聽見裏邊‘梆梆’的木魚聲。

    聽到這聲音周博眉頭一皺,因為聲音的來源處就是大雄寶殿,既然自己能聽到對方的聲音,那麼殿裏的人也一定能聽到自己敲門。

    二人大步流星的走進了大雄寶殿,殿裏遠比外面要簡陋得多,尤其是裏面的幾尊佛像。泥塑而成,未經深度加工,表面十分粗糙。

    中間三尊佛像,釋迦摩尼在中,左右是文殊菩薩和普賢菩薩,大殿兩邊是十八羅漢。周博也不過是猜測而已,以前對這方面的東西還是有所瞭解的。

    佛像前是一個鼎,裏面還冒著青煙,一個小和尚正在鼎前敲打木魚。

    “咳咳咳”周博咳嗽了幾聲,小和尚此時正在念經,

    “咳咳咳”周博咳嗽了幾聲,這是出於禮節,小和尚在念經,不能上去就打擾人家,先咳嗽兩聲讓小和尚聽到,知道有人來了,自然會來迎接。不過小和尚就跟沒聽見一樣,手中依然敲的木魚,連節奏都沒有變。

    宋驚濤一見怒火中燒,自己從小嬌生慣養,後來行走江湖,道上的人都給幾分薄面,何時受過這樣的氣,最忍不了的是對方還是一個小和尚。

    “嗡~~~~”

    腰刀出鞘,刀身與刀鞘發出了一聲翁明。

    看到宋驚濤抽到,周博心中一凜,慌忙身手壓住了宋驚濤的到,兩眼圓睜搖了搖頭,示意宋驚濤不要動手。這裏是佛門重地,怎麼能隨便逞能,而且周博注意到這小和尚一直都沒有分身,即使是宋驚濤抽到發出了翁名聲,小和尚也沒有回頭看兩人一眼。手上敲打木魚的節奏也沒有亂。不覺間暗暗佩服,這樣的定力可不是一般人能有的,由此看來,這寺院中是個得道高僧確實不是虛傳。

    宋驚濤掙扎了兩下就收刀入鞘。惡狠狠的盯著這個小和尚。

    依舊是敲打木魚的聲音,沒有任何的間斷。兩人在小和尚身後站立,等待著小和尚做完功課。

    兩個人的耐心殆盡,小和尚才站起身來。“二位施主,有失遠迎。還請見諒。”

    慈祥的面容,瓷像的聲音,聽到宋驚濤的耳朵裏都變了味,如果不是周博在場,估計這個小和尚早就給宋驚濤祭刀了。

    周博知道有這樣定力的都非尋常人,不敢有得罪,躬身施禮。:““哪里哪里,我二人擅闖貴寺,多有打擾,還請你不要見怪啊。”寒暄的話周博早已輕車熟路。隨機應變。

    小和尚細細的大量了一下周博,眼中不覺間有些異樣的光芒。“施主,我看你慧根不淺,與我佛家有些淵源,不如到我師父的禪房中與他一敘,你看如何?”

    小和尚沒來由的一句話把兩個人都弄愣了,宋驚濤仿若看著火星人一樣看著周博。

    周博看著面前的這個小和尚,年齡比自己大不了多少,但給人的感覺是他有著千古不變的表情,深深的瞳孔讓人無法看清其內心在想什麼。周博大腦飛速旋轉。聽宋驚濤說這個方丈很少接觸外人的,為什麼小和尚讓自己去見他師父呢?自己並非這個時代的人,難道是小和尚看出了自己的倪端?如果真的是這樣或許也是一件好事,最好能尋到一些回去的方法。

    周博點頭應是。

    小和尚說:“施主請隨我來。這位施主請在這裏等候。”

    宋驚濤用詢問的眼神看向周博,周博依舊是點頭。

    周博跟隨小和尚來到了寺院的後院,後院只是奚落的幾間房子。

    小和尚來到了師父門前輕輕敲門:“師父,您要找的人我給您帶來了。”

    “哦,讓他進來,你下去吧。”一聲蒼老的聲音從房裏傳出。

    小和尚應是告退。留下周博一人。

    周博敲了下門就進屋了,屋裏很簡樸,一桌兩椅一張床,除此之外,別無長物。椅子上端坐以為老和尚,頭髮刮的一根不剩,臉上潔白的鬍鬚連到鬢角,皺紋很深,看樣子年紀很大,但是紅光滿面。

    周博先施一禮“老人家,在下周博,這廂有禮了。”

    老和尚正在禪房裏打坐,手裏的佛珠隨著手指一個一個的挪動,就在周博進屋的一刹那,老和尚的手不自主的顫抖了一下。多年的修為早已讓老和尚波瀾不驚,手上的顫抖就證明了自己的判斷。看了一眼周博,念聲善哉,看來自己的判斷是沒有錯。

    “坐。”

    “老人家,我們素不相識,您的徒弟叫我來,不知道有什麼事嗎?”

    老和尚雙目微閉,看似在養身,心理卻在做著劇烈的掙扎。眼前的這個青年明明是和顏悅色,一臉謙遜,可是卻給自己帶來了一絲絲的不安。尤其是老方丈感覺到了周博的靈魂深處,暴戾之氣很強,雖然沒有動怒,但是老和尚還是感覺到了,而且自己多年的修為告訴自己,判斷是不會有錯的。方丈在想著如何跟眼前的這個青年交談,現在開口說話都已經是一個非常困難的事了。

    短短的幾秒鐘,可是卻如過了很長時間一樣,不覺間鼻尖似乎浸出了一點汗水。方丈暗歎‘看來還是自己的道行太淺’,無奈的搖了搖頭。

    老方丈的一連串的表情讓周博一陣茫然,不知道這和尚是不是哪里出了問題還是故作深沉。

    “施主,你覺得我們國家現在怎麼樣?”

    不知道和尚為何會突然問起這樣的問題,不過周博還是說出了自己的想法。“咱們大宋雖然處於和平年代,不過我覺得這和平似乎是堅持不了多久,北國猶如虎狼一般的凱覷咱們大宋,估計免不了生靈塗炭。”雖然大宋與北國之間的關係也曾經聽宋驚濤說過,不過這些基本都是周博以前學過的歷史,北國大遼一定會飯邊作亂。

    方丈臉上一動,用盡毅力控制面部表情,使得周博看不出自己的興奮。“施主,你說的一點都不錯,那我來問你,北國犯邊,若有機會的話,你願意上戰場麼?”

    “呃。。。這個說不好,保家衛國人人都應盡力,但是我身體單薄,又沒有武藝,當然是能不去就不去了。”周博知道對方是個得道高僧,自己說話也不隱瞞,怎樣想的就怎樣說。

    老方丈點頭,他也能理解周博所說話中的意思,臉上卻也暗淡了一些。“好吧,施主,你的心理也是人之常情,老夫給你一句良言你可願聽?”

    “大師請將。”

    “殺人不過頭點地,得饒人處且饒人。十分才氣用七分,留下三分給子孫。日後的生活都是隨緣,也不用刻意追求什麼。好了施主,你回去吧。”

    這些話似乎是常聽見,老方丈講過一遍就全記住了。看到老方丈給自己下了逐客令,周博也不好在留,這一趟似乎是白來了,與預期的事情差的好遠,失落感油然而生。

    周博起身道:“還沒請教大師法號?”

    “老衲嚴順,徒兒普祥。”

    ‘嘩~~~~’

    在周博出門的瞬間,方丈手裏的佛珠就是斷了線的珠子,雨點般落下。在佛珠與地面接觸的一刹那,有瞬間變成了飛灰,沒有發出一點聲響。

    死死的盯著面前的灰塵,方丈覺得有真實的寒意在侵襲著自己。萬萬沒有想到這人隱匿的氣勢會如此的強大,“哎,該來的總該是要來,但願這七星飛將能好好的把持住自己,造福一方生靈。”

    小和尚已在禪房的門口等候,看周博出來,施了一禮,“施主,您的兩位兄弟已等候多時了,快快隨我來用餐吧。”

    “謝謝”。

    小和尚帶路,引周博到了一間偏房。沒進屋就聽見裏邊與有人說話,聲音如悶雷一般,不用問就知道是楊帆。“二哥呀,咱大哥咋還沒出來,不會出什麼事吧,要不咱們把那小和尚抓來問問。”楊帆說的本來是悄悄話,可是他天生的嗓門大,一著急也就沒有控制好尺度,弄得門外的兩人都聽到了。

    “就這麼個破寺還能有多大章程,你放心吧,不會出什麼事。不過這裏的禿驢要是真做些個出格的事,哼哼,哥哥我能忍這口青紅寶刀可忍不了”

    周博和小和尚在外聽得真切,小和尚念了聲彌陀佛。

    聽得周博也是直搖頭‘哎,這兩個兄弟可真不是一般的兇猛。’

    “施主,飯菜在屋內早已備好,有事到前廳叫我就好,貧僧告退。”

    楊帆和宋驚濤在屋裏急得直打轉轉,一看周博會來,懸著的心總算放下了。“哈哈,大哥,你怎麼去了這麼久,給我們兩個急死了。”

feijer 發表於 2017-10-20 19: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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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呵呵,這裏的主持叫我和他談論了一些佛法,說的多了,就忘記時間了,讓二位兄弟擔驚了。”剛才在路上周博回想著老和尚的表情和話語,感覺似乎沒那麼簡單,方丈一定是有所隱瞞,可是人家不想說自己也是問不出來什麼。

    “沒事沒事,你沒事我們就放心了,快來吃點飯吧,這點齋菜還不錯,做的倒是挺好吃的。”

    齋菜不能說是難以下嚥,但也不可口,吃到嘴裏如同嚼蠟,因為周博的一直在想這師徒兩人,仿佛是一個面紗籠罩在了心中,只有那麼薄薄的一層,卻有難以磨滅。

    周博這人隨遇而安的能力極強,既然所有的事情都像一個謎一樣,索性就不去想了。自己沒有死就算是命大了,老天能讓自己穿回古代,就是對自己的恩賜,至於以後的事情,就以後再說了。

    吃完飯三人本該動身上山打獵的,其實打獵只是個由頭,主要還是要練習下馬術和彎弓射箭,畢竟在這個年代,這兩門手藝是非常有用的。可就在周博經過前殿的時候,他看到了一個身影,那個牽動他心靈的身影。

    “呃。。。兩位弟弟,這次來這普救寺是來降香的,可是只吃了點飯,連個香都沒有燒,豈不是白來了一趟。”

    宋驚濤對此事很不理解,大哥本不是什麼善男信女,明明說好了要走的怎麼突然有要燒香了,真是搞不懂這個神秘大哥一天在想些什麼。

    大殿正中的佛像前,跪著主僕二人。雙手合十,舉在胸前,白皙的面龐透紅潤,香腮偶爾微微動了一下,似乎在許下什麼願望。她們沒有發現,周博從大殿的正門慢慢的進來,一直注視著這個自己已經愛上的姑娘。

    小和尚普祥早就看到周博進來,只是沒說而已。這個小和尚雖然已經出家了,跳出三界外不在五行中,但是對男女之間的事情也是懂得一些的,單看周博的眼神。就知道這個又是‘罪孽’啊。

    謝小姐的願望似乎有點長,又或是她虔誠的想重複幾遍,才能讓佛祖知道她的心聲,周博注視了自己半天,愣是沒有注意到。謝小姐身後的丫鬟卻看到了周博。看著他一直盯著自己家的小姐看,雙目一瞪,推了一下謝小姐。

    謝小姐正在許願,雖然知道丫鬟推了一下自己,但還是把自己的願望又在心裏說了一遍。周博看到丫鬟的舉動,意識到自己有些失態。

    剛剛許願的時候都是雙目緊閉,緩緩睜開眼睛的時候殿裏的陽光有些刺眼,本想問下丫鬟為何打斷自己許願,卻看到了站在身旁的周博,明白了丫鬟的用意。

    當自己再次看到周博的時候。又有了那種說不出來的感覺。也許這感覺就是在第一次見面的時候就有吧,謝小姐已經十八歲了,按照這個年紀,在那個年代早就到了成婚的年紀了。只是父親早年位高權重,這個女兒長的又是聰明可愛,一直想給自己的女兒找個好點的婆家,可是朝中的大臣大多數都不能入了謝老爺子的法眼,後來謝老爺子被貶,胸中懊惱,一病不起。沒過多久就去世了。

    留下了一片家業給這孤兒寡母。所以這個謝寶兒早年沒有婚配給別人家,後來謝寶兒長大了,一直心高,上門提親的倒是不少。有錢有勢的,什麼樣的都有,可是沒有一個能打動謝寶兒的芳心,非說要在家多陪陪母親。最後一個是當地知縣找來的媒婆,要把謝寶兒許配給自己的兒子,同樣還是被謝寶兒給拒絕了。

    謝寶兒的母親拗不過女兒。只想以後再有什麼好人家,一定要給女兒許配出去。可是知縣的兒子都被否定了,還有誰會在上門提親呢,如果成了怕知縣找自己的麻煩,不成又丟面子。所以謝寶兒直到現在還是沒有婚配。

    就在上次開舍粥棚的時候遇見了周博,儀錶堂堂,有放蕩不羈,謝寶兒那顆少女的心頭一次被一個男人入侵。她甚至希望,下一個提親的就是這個放蕩不羈的青年,如果是那樣,她一定會應下這門親事。

    謝寶兒看著周博佯裝生氣,一摟羅裙慌忙站起。由於太匆忙了,腳踩到了羅裙的一角,身體失去了重心,向前倒去。周博下意識的伸出雙手,將謝寶兒扶住。

    如蔥根般的纖纖玉手出於本能的抓在周博的手臂上,凝神望了一眼周博,望了一眼這個入駐在自己心靈深處的男人。

    理智又瞬間沖上了頭腦,這個大家閨秀意識到了自己似乎是失節了,慌忙推開周博的手臂向後退出了兩步。低著頭,香腮通紅,心跳的速度一下子變的很快,快到謝寶兒張開嘴就能把它吐出來。

    丫鬟在後邊看的真切,自己家的小姐對別家公子從來都不多看一眼,可是對這個上次冒充乞丐來討飯的人的時候,似乎變了一個人一樣。這小丫鬟從小就機靈,眼珠一轉就猜出個大概,八成是自己家的小姐也看上了人家的公子。

    還別說,這位公子還真是與眾不同,人長的是儀錶堂堂,風流倜儻,臉上好似掛了招財進寶一樣的招人喜愛。但是不論怎麼說,小姐在這裏和他有這樣的接觸可不行,要是傳出去不是壞了我們謝府的名聲嘛,再說二人又不相識,不是知根知底的人,哪能放心。這裏離家又遠,如果對方是歹人的話小姐不就吃虧了麼。

    丫鬟柳眉倒豎,眼睛一瞪“你幹什麼,好沒有禮貌,不知道男女授受不親嘛?”

    一句話問的周博無言以對,是啊,這裏是古代,要是現代的話別說扶一下,就是晚上去HI一下又能怎麼樣呢。“呃。。。在下也是一時心急,冒犯了小姐,還請不要見怪啊。”彎腰深施一禮。

    謝小姐急忙還禮,“公子不要聽我的婢女胡言,還應謝謝你才是。”謝寶兒的臉更紅了。那婀娜的曲線就在她施禮的瞬間展現的極其完美。

    未等周博再說什麼,丫鬟春紅上前一步,擋在兩人中間,大有保駕護航之勢。拉著小姐退後了幾步,低聲在小姐耳邊說:“小姐啊。燒完了香咱們就快點回去吧,老夫人還在家裏等著呢,你和這位公子說話要是被人看見不是失了體統,要人說三道四的以後還怎麼做人。”這丫鬟從小就跟著小姐。兩人處的如姐妹一般,說話也不避諱。

    被丫鬟道破謝小姐臉上也是羞澀難當,知道自己不能再留下了,回頭看了一眼周博就走了。謝小姐玉手低垂,似是無意。實則有意的將袖口中的一條青絲手帕丟在地上,緩動金蓮回府去了。

    目送著主僕二人出了寺院,周博將青絲手帕撿起來,還有淡淡的餘香。潔白的手帕用金絲線繡了一個‘寶’字,四外有銀線勾邊,看了一會,默默的揣在懷裏。。。。。。

    禪房裏。“師父,到底怎麼了,從來沒見過你這樣的焦慮?”

    “哎,月前我夜觀天象。發現北斗七星煞是明亮,緊接著一道白光一直向北沖去,在天空的正北方向,形成了一顆新星,姑且就叫它北斗星吧,既有新星出現,必有大將橫空出世。今天來的這人,就是應星而生。一將功成萬骨枯,看來時免不了生靈塗炭。”

    “可是你怎麼沒和他說呢?”

    “隨緣吧,天機不可洩露。”

    “大哥。你快點啊。”看著周博猶如騎馬觀花般,宋驚濤心中著急。

    “你倆忙啥的,我不是剛會騎馬麼。等等我。”周博照馬的屁股狠狠的抽了一鞭子,“駕~~。馬呀馬,你怎就連我那兄弟都追不上啊,頭午的章程都跑哪去了。”山中的路上飄起一趟灰塵。

    一行三人在山林中游晃,這活物看到不少,儘是些個小鳥,偶爾能看到一隻野鴿子。沒等宋驚濤開弓放箭早就飛走了,這三人打了一個時辰的獵,愣是什麼都沒打到。甩鐙離鞍下了馬匹,三人把馬拴到樹上,坐下來喝口水休息一下。

    周博從懷中掏出早就卷好的煙捲,劃動火鐮點上了一根,現在已經習慣了旱煙的味道。“兄弟,你來一根不?”宋驚濤搖頭道“我可享不了那福,上次我就照著你的方法抽了一口,嗆得我腔子疼了好久,也不知道那個玩意你抽怎麼就不嗆人呢。”“哈哈,剛開始都這樣,你要是習慣了就好了。楊帆你要不要試試?”

    楊帆躺在自己的大鐵鏟上,把腦袋一晃“我更來不了,你還是自己抽吧。”

    周博看著楊帆頭下的大鐵鏟,突然想起自打認識宋驚濤和楊帆兩個人的時候,他們兩個就一直是兵刃在身,宋驚濤的腰刀還好說,可是楊帆的大鐵鏟一百多斤,沒事拿著它多累。“我說兄弟啊,我怎麼覺得你倆從來都是兵刃在身呢,楊帆,你那大鐵鏟一百多斤拿著多累啊。”

    宋驚濤看了下自己的腰刀,沒言語,嘴角微微上挑,眼中多少都露出了陰險之色。楊帆哈哈大笑“大哥,你可不知道,我從來都是身不離貨,貨不離身。有它在我手裏握到哪都不怕,不然要是有個什麼意外,連件趁手的兵器都沒有不是吃虧了麼。”

    “呵呵,就你這大的體格子往那一站,還有誰敢跟你出點意外。”周博心裏說‘我這兄弟的大鐵鏟就上百斤,真要是有人敢跟他動橫,論起來大鐵鏟沾上就死碰著就得亡,惹他的人都是嫌自己命短。’

    ‘嘶~~~~~’,拴在樹上的兩匹馬好像約好了一樣,突然巨頭長嘶一聲,四蹄不住的蹬地,用力的撕扯馬韁繩。宋驚濤和周博拴的是‘拴馬扣’,馬只能越掙扎越緊,根本無法掙脫馬韁繩。兩匹馬的舉動引起了周博等人的注意,三個都是一愣。還是宋驚濤經常上山打獵有經驗,叫了一聲“不好,來猛獸了。”

    聽到宋驚濤的話周博急忙坐起,向四外望去,沒發現什麼異常,山林中十分安靜,一點聲響都沒有。“二弟,是不是你聽錯了,這附近好像什麼聲音都沒有。”

    “什麼聲音都沒有?”這句話宋驚濤像是在問周博,又想在問自己。附近確實什麼聲音都沒有,甚至連聲鳥叫蟬鳴的聲音都沒有。奇怪就是奇怪在這裏,照常說這深山老林裏飛禽走獸應該很多,不論是有野獸在林中奔跑還是有鳥在天上飛,都能聽到聲音。

    而現在山林裏卻靜得出奇,由此可以肯定是有什麼兇猛的野獸在附近,把附近所有的動物都給嚇跑了,只是這個野獸還沒有露出自己的身形而已。宋驚濤大腦飛速旋轉,他想知道在附近的動物是什麼,好採取應對的方法,可是他還是想不通。“大哥,肯定有野獸來了,我們快跑。”

    這兩匹馬現在就好像在掙命一般,馬韁繩把拴馬的小樹帶得左搖右晃。馬的四蹄亂飛,宋驚濤想叫馬停下來,可是現在卻不能走近馬匹。

    周博相信宋驚濤的判斷力,自己也覺得這個山林現在又點不對勁。但是現在想走談何容易,就連宋驚濤都不能制服馬,自己一個半吊子,更是不敢往馬前湊合,只能站在遠處高喊‘籲~~~~’。馬根本不聽他的話,依舊是在那裏來回亂蹦。

    都說這啞巴畜生通人性,果真不假,知道有難了也開始玩命。寶馬和普通的馬有的時候並不能很好的區分,可是現在就能看出來了,這兩匹馬都不是什麼好馬。周博看著這般情景,“兄弟,別弄了,這樣的馬也騎不了了,要不然咱們先著走吧?”

    宋驚濤搖搖頭“大哥,如果是碰到了野獸,我們走著走的話就是要跟野獸硬拼了,要是有馬就好辦了,一般的野獸是到不了跟前的。”

    奈何這兩匹馬是越掙越厲害,一點沒有聽到周博和宋驚濤的叫喊。宋驚濤想盡了所有的辦法,還是一點進展都沒有。

    眼睛!周博看到了很多雙眼睛,不知道是陽光晃的還是動物天生的眼睛就帶發光的,但是周博確信自己看到的光芒不會有錯。

    宋驚濤看著自己哥哥的表情有點扭曲,沿著周博看著的方向看去。幾十雙墨綠色的眼睛在離自己不遠處的林子裏放著寒光,在樹葉的遮陰下,清晰可見。是狼!可是狼一般都是在晚上的時候才出來的,而且很少圍攻人類,今天卻奔自己來了。

    “別動。”宋驚濤小聲說了一句。宋驚濤是說給自己周博和楊帆的,可是兩匹馬卻好像聽懂了主人的話語,原本在樹上掙扎的兩匹馬一下子停了下來,一動不動的站在原地。這連毛的畜生也看到了狼群那恐怖的寒光,不知道是不是被嚇到了,抖了抖鬃毛,默默的注視。

    現在只能期待狼群沒有發現自己,又或是狼群不會攻擊自己,而此時如果貿然逃命,狼群一定會把自己當成是獵物瘋狂的追趕。如果是幾隻狼的話憑三個人的能力是完全可以應付的,但是現在的狼群有幾十隻,即使大家再有能力,也難逃是狼群的一盤點心。

feijer 發表於 2017-10-20 19: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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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狼是一個很有耐心的動物,即使是面對沒有多大反抗能力的人。它們一點點的接近,直到六七米遠的地方就不動了,而是默默的注視著這三個獵物。最前方的狼顏色與其他的不同,別的都是全身灰色,而這只確實黑色的後背,腹下的皮毛確實黃棕色的,它靜靜的趴在地上,二目微閉,時不時的眯著眼睛看著眼前的三個人。

    汗水漸漸的從三個人的鼻尖兩鬢流下來,周博平時都怕狗,何況是比狗兇殘成性不知多少倍的狼。

    楊帆也感覺到了危機,但是就是這點好,他非常聽宋驚濤和周博的話,他知道這兩位都是自己的哥哥,一定會對自己好,尤其是宋驚濤,兩人從小一起長大,和親兄弟沒有區別。

    大鐵鏟在手中緊緊的攥著,他看的不是狼,而是宋驚濤,只要宋驚濤一話,他絕對會第一個沖到前面保護兩位哥哥。

    宋驚濤現在比另外兩位沉穩得多,宋驚濤闖蕩江湖好幾年,血腥的場面見過很多了,死在自己手下的人自己都不知道多少。但是面前的幾十雙兇狠的眼睛,還是讓他心驚膽寒。

    要是比耐心,誰也比不過狼的,宋驚濤心亂如麻,今天無論如何都不能有事,在他心裏最擔心的就是周博,因為周博的身手只能用很次來形容。

    如果這些狼真的圍攻,還真害怕大哥有個閃失。汗水在手心中慢慢沁出,雙手緊握腰刀,耐心已經消耗殆盡了,緩緩的把腰刀抽了出來。

    宋驚濤抽出了腰刀,沒有生任何聲響,可是原本趴在地上的狼卻突然站了起來,眼中充滿了對血腥的渴望。

    宋驚濤對楊帆和周博說“往後撤”。右手把刀橫在胸前,左手拿著刀鞘,一步一步的向後退。現在只能期待狼要攻擊的物件是拴在樹上的兩匹馬,如果它們攻擊馬。就會給自己留出很多的時間逃命。

    楊帆手握鐵鏟,等到周博撤退到自己身後的時候才開始退,目的就是能檔在大哥前面,保護自己大哥。

    周博知道楊帆的用意。心中很是感動,生命危在旦夕,在這緊張的時刻也就不能再和楊帆爭執了。心中雖然不捨得讓楊帆檔在自己的前面,但是周博也知道,楊帆的力量過人。身手敏捷,這樣做也是唯一的辦法了。

    狼群的做法讓宋驚濤很失望,它們就像沒有看到兩匹馬一樣,而是靜靜的緊緊跟隨自己,但是還是沒有出任何攻擊的動作。

    宋驚濤努力靜下心來,希望能想出一個很好的解決把法,但是都一一被自己否決了。現在最不明智的方法就是轉身奔跑逃命,在短時間內不被狼群追趕上的也只有楊帆而自己大哥手無寸鐵,也許連點還手的餘地都沒有就被狼給吃了。如果找個樹往上爬的話,不能在兩秒內爬個三四米高。下場還是不會好的。

    狼似乎在和大家開玩笑一樣,只是跟著,而不採取行動。三個人面對一群狼,退了能有三四裏地,狼群就緊緊的跟了三四裏地。

    越往後走宋驚濤越害怕,因為他知道,如果再這樣下去的話,那麼自己就沒有任何退路了,因為自己的身後不遠處就是一個懸崖。宋驚濤和楊帆兩人經常到這裏打獵,對這裏的地形非常熟悉。他們身後不遠處就是一個小小的山崖,山崖是天然形成的,以前應該是山的另一面,可能是地震等原因造成了一個小小的懸崖。再加上天長日久雨水的沖刷,懸崖十分陡峭。即使是多年上山采藥的郎中,也不能再懸崖上采藥。

    明知道身後是條死路,可是眼前的狼群卻把三個人逼上了絕路。這就是狼群捕獵的一種手段,它們也對地理位置十分熟悉,從一開始就是想把三個逼上絕路。三個人回頭一看。不能再退了,再有個五六米遠就是懸崖邊了,在往後退的話沒准一時失足就要墜崖了。

    宋驚濤站穩身形,做好了隨時準備攻擊的動作,周博也注意到了身後的懸崖,暗暗叫苦。看來今天的大難是躲不過了。

    沒有任何暗示,宋驚濤和楊帆兩人占到了周博前面,把周博擋在了身後。

    狼群最前面的領頭狼看著時機已到,把頭高高的抬起,對著天空長長的嘶吼了一聲。他的嘶吼,像是在對手下的狼群下命令,但是在宋驚濤等人看來,就好像是高傲的挑戰,希望自己能放下武器,任狼宰割。

    周博向前走了兩步,和宋驚濤楊帆兩人並肩站好,把宋驚濤手中的刀鞘接過來。“兄弟,大難臨頭,怎麼能把我自己放在後面呢,難道忘了我們的誓言了麼?

    宋驚濤看了一眼周博,周博的眼中充滿了堅定。這個就是自己的大哥,看來自己真的沒有看錯人,明明知道自己的能力有限,卻也不願受自己的保護,寧願以身犯險,和自己並肩作戰。

    之前的恐懼一掃而空,想想也是笑話自己,多大的場面沒見過,今天怎麼就在這幫畜生面前丟了臉面呢。“大哥,小心。”

    狼群的隊伍慢慢的散開,漸漸的形成一個包圍趨勢,也許這就是一個優秀的狼群統領所帶出的好伍。

    ‘嗚嗚~~’狼群中的一條灰色的狼有些耐不住了,看樣子是要動進攻了。兩隻前爪緊緊的撓著地,兩個眼睛露出了凶光,嘴角一點一點的張開,口水從牙縫裏流了下來,出‘嗚嗚’的叫喊聲。

    單看這表情,就知道它會是第一個起試探性攻擊的,三個人目不轉睛的盯著這個堪稱死神的野獸。

    連追了幾裏地狼的耐心也沒有多少了,各種玩弄的心思早就光了。只見這匹狼走到離宋驚濤等人三米左右,不在前進了,前腳抓地後腿微蹲,一用力,騰空而起,直奔宋驚濤而來。

    宋驚濤闖蕩江湖幾年了,自身本事還是不小的,單憑一匹狼是傷不了宋驚濤的。身體向左一側,狼撲了個空。就在狼劃過宋驚濤身前,腰刀橫空一砍,這一下可是用足了力氣,狼的前身過去了。可是後身卻沒有。

    只聽一聲哀嚎,在山野響起。宋驚濤的青紅腰刀將這匹狼攔腰斬斷。說時遲那時快,側身躲開狼、出刀、砍斷狼身,所有的動作一氣呵成,沒有一點拖泥帶水。

    地上的狼身體雖然被砍斷。但是由於時間太短,神經還沒有死。兩個前爪用力的撓地,嘴中的舌頭長長的伸出來,還用力的撕咬著嘴邊的野草,鮮血從嘴裏一點點的流出來,不知道是內臟損壞而流血還是要破舌頭而流出來的。

    宋驚濤的一手可是把剩下的狼群給震住了,站直了身軀,渾身上下毫毛豎起,嘴裏都出‘嗚嗚~~~’的叫聲。似乎是要行動了,又或是在請示自己的領頭要不要出攻擊。

    群狼的領沒有分心去管別的狼。只是默默的注視著前方,嘴裏出一聲低吼。它們看出來單憑一個狼的力量是很難對付自己的獵物,群狼似乎是得到命令一樣,原本有些分散的隊伍密集起來,群狼都緊緊的聚到了一起。

    ‘吼’隨著狼群領仰天的一聲怒吼,群狼動了猛烈的攻擊,先是兩個狼一起騰空而起,直奔周博三人。招數重用,宋驚濤還是側身想砍撲奔自己的這匹狼,可是有了第一個的教訓。這匹狼機警很多,本來飛的就不高,看見沒有撲到宋驚濤,一躬身好像一個肉球一般。在空中猶如陀螺一般,躲過了宋驚濤的致命一擊。

    而撲奔楊帆的那個卻沒有得到好的下場,別看楊帆身材魁梧,身手卻十分敏捷,看著狼撲奔自己掄起大鏟,照著狼頭就砸下來了。這勢大力沉的一鏟就是石頭也能給砸個粉碎。何況是一匹狼,連聲哀嚎都沒有出,面門粉碎,屍體咕咚一聲栽倒在地上。

    狼群看到死在地上的狼的死屍,多少還是有點害怕的,但是同樣也激起了它們的野性。現在周博三人的形勢更危險,因為剛剛宋驚濤沒有殺死的那匹狼就在三個人的身後,原本的一面圍攻現在成了兩面夾擊。

    “大哥,你看好身後的那個,前邊的就由我和楊帆來對付吧。”

    “兄弟,今天你沒有不祥的預感吧?”

    “呃..怎麼?”

    “我左眼皮跳來的,感覺不是不祥的預感,估計今天沒啥事吧。”

    “你那左眼跳不會是因為你碰見了謝府的小姐吧,貌似哥哥還占了人家的便宜。”一邊說話宋驚濤一邊笑,不知道是在笑周博的豔遇還是對面前的危險表示苦笑。

    “汗,竟整這沒用的,專心對付前邊的張口獸吧。”

    這一輪的攻擊更加猛烈,所有的狼都出了攻擊,有的依然是騰空而起,目的就是眼前的三個人的喉嚨,也有的緊跑幾步,來咬三個人的身體。

    宋驚濤連踢帶砍,算是躲過了兩三個狼的攻擊。楊帆倒是沒有多大危險,把大鏟輪圓了,狼看著這黑瞎子一樣的楊帆,不敢靠前,所以楊帆的壓力並不多大。

    最苦的就算是周博了,躲過宋驚濤攻擊的狼就轉到了周博跟前,看周博似乎比較弱,就先拿周博開刀。

    楊帆和宋驚濤看自己大哥很難抵擋狼群的攻擊,就靠近大哥,幫他抵擋,這下子楊帆的威力就顯現不出來了,因為離兩位哥哥很近,輪開了大鏟容易傷到自己人。

    狼現在展出了自己高的智商,既然單打不過就圍攻,圍攻受難就慢慢消耗敵人的體力。

    “啊!”只聽宋驚濤大吼一聲,原來剛剛一起有三匹狼攻擊自己,躲開了兩個,可是最後一個還是沒有躲開。宋驚濤反應快,看躲不開了就把自己咽喉閃開,狼狠狠的咬在了肩頭。鋒利的狼牙輕易的穿透了衣服和皮肉,獠牙刺到了骨頭。宋驚濤抬腿奮力一踢,狼被宋驚濤給踢飛了。

    可是狼最裏還咬著宋驚濤的肉,並沒有放開,宋驚濤的肩頭肉被輕易的撕開,好在沒有被完全扯掉,還有一部分連著,那塊肉就掛在宋驚濤的肩頭,大片的鮮血染紅了整個上身。

    “二弟!”“二哥!”楊帆使勁的輪了兩下大鏟,驅趕開港要上來的狼。

    “沒事,你們小心,今天這是怎麼了,大白天就遇上狼群。”

    狼群看到宋驚濤流出了鮮血,似乎是看到了勝利的曙光,更加加緊攻擊了,所有的狼一擁而上,一個衝擊,就把周博和宋驚濤楊帆兩個人分開了,三個人身邊幾十匹狼圍著,最受不了的就是周博了。被分開後少了宋驚濤和楊帆,自己很可能就要任狼魚肉了。

    宋驚濤和楊帆想再和周博重新會合,可是狼一輪又一輪的攻擊讓他倆無暇分身,何況宋驚濤還是有傷在身。

    周博被狼逼得一點點的往後退,也就漸漸的遠離了兩位兄弟,死神似乎在向他招手。周博暗暗叫苦,無論如何也不能死在這幫畜生口中,到時候落個屍骨無存,成了狼嘴喪,狼肛門出殯了。

    周博本來就離山崖邊不遠,被狼逼的退後好幾米,眼看就離山崖不到一米的距離了,周博再也不能後退了。手握刀鞘,死死的看著面前的幾匹狼。狼似乎看到了周博的恐懼,他們就是喜歡這樣,當獵物真正害怕的時候,也就是他們最脆弱的時候,也是自己捕獲的時候了。

    最先動攻擊的狼似乎有點得意忘形,好像沒有看到周博身後的山崖,還是騰空而起張開大嘴,撲向了周博。狼的身軀帶著風聲而來,嘴中的口水因為狼的飛起,流下來大大一滴,陽光透過這滴口水,出五顏六色的光芒。

    周博的身手次,只是相對而言的,他和宋驚濤與楊帆兩個人比不了。看著狼奔自己而來,向旁一閃身,輕易的躲過了狼的攻擊。這匹狼本來以為可以得手,可是迎接他卻是象徵死神的深淵。掛著風來的,同樣又掛著風下去的。周博身後就是懸崖,也許是失敗讓這些狼失去了理智,竟然忘記了周博身後的懸崖,它只撲到了一堆空氣,接著就是墜下深淵了。

    這匹狼的死亡給另外幾匹狼示警了,剩下的沒有貿然的動攻擊,而是慢慢的逼向周博,越來越靠近。最後幾匹狼道了周博身前一米遠的地方。凶光再次顯露,幾匹狼一同撲向周博。周博揮動刀鞘打開一匹,有踢開了一匹,可是攻擊周博胸前的這個實在是躲不開了,狼咬在了周博的胸口上,好在是狼攻擊的是胸口,沒有咬到肉,咬到的是衣服。

    近距離的和嗜血的野獸接觸,周博渾身冒冷汗,出於本能的又給狼一腳,這一腳用上了所有的力氣,狼是被踢開了,可是強大的後坐力也讓周博失去了平衡,腳下的石土鬆動,沒有站住,**滑落,留給狼群的只有一聲撕心裂肺的“啊!~~~”。


feijer 發表於 2017-10-20 19: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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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哥!”“大哥!”宋驚濤和楊帆聽到了大哥的叫喊,回頭一看,哪里還有什麼大哥,懸崖邊上只有飛起的塵土和幾匹狼。

    周博兩耳帶著風聲,看著一點一點離自己遠去的懸崖,每當離懸崖遠一分,自己就離懸崖底近一分,也就與死亡更近一分。

    懸崖下.....

    炙熱的篝火把大漢的臉映得通紅,看著面前的野味,大漢不禁舔舔嘴唇。

    大漢的身後是一個山洞,山洞門口還有一個用野草編制成的簾子,這似乎就是大漢的家。一口平底砂鍋放在大漢的身旁,看似是做飯用的。

    大漢的年紀不過三十,膀大腰圓甚是魁梧。灰突突的大眼睛隨便的看向遠方,藍靛臉如彩墨勾勒出來一般,屁股下還有一把玄花斧。

    淩亂的頭髮、紮撒的鬍鬚、破碎的衣服,使人將這個青年與野人聯繫起來。

    ‘嗖~~嘭~~~’

    當風聲響起的時候大漢已經移開了目光,在自己不遠處的空中竟然跳下了一匹狼。直到狼落地的聲音響起,大漢嘴角露出了甜美的笑意。“哈哈,有狼自己往下跳啊!這不就是傳說中的守株待兔麼,真是省的我去打獵了。”

    放下手中的野味,大漢緩步走到了狼的屍體旁。

    此時的狼已經徹底的失去了生命的氣息,看到了狼的七竅都流出鮮血,大漢不禁皺了一下眉頭,這樣的獵物恐怕是不會可口。

    當大漢拾起狼的時候,懸崖上滑落的一個小石子掉到了大漢的眼前,身體不覺間僵住了。

    大漢常年在深山裏居住,對狼的脾氣秉性也是十分瞭解的,不論是出於何種情況,狼是不會自己跳懸崖的,那麼自己撿到了這個屍體,一定是有什麼事情發生了才對。

    ‘嗖~~’

    同樣的聲音在大漢的耳邊響起。說時遲那時快,大漢抬頭的瞬間,就覺得聲音變大了許多。

    明朗的天空中,朵朵白雲下。出了那刺眼的日光,還有一個黑影。

    當大漢看清那是一個人的身影的時候心中一凜,來不及多想,卻又把所有的事情如電光火石一般在腦海中思想了一遍。

    狼被大漢丟到了一邊,挪動了幾步。找好位置。

    瞬間,只是瞬間。當周博落到大漢身前的一刹那,大漢出手了,不過他沒有用手去接周博,而是在那瞬間將周博橫著推了出去。

    一股青煙冒起,周博被大漢橫著推出去後沒有直接落地,而是落到了一個蒿草垛上。

    不得不說大漢的經驗豐富,雖然懸崖並不是很高,但是如果大漢直接用手去接周博的話,那強大的衝擊力會壓斷大漢的胳膊。即使這樣,周博也是九死一生。

    橫著推出去大漢受到的衝擊力就十分的小了,也能給周博一個很好的緩衝。大漢在思考的時候就注意到了自己的蒿草垛,能不能就他一命完全就靠蒿草垛了,如果還是不行,只能說掉下來的人命該絕。

    看到蒿草垛上灰塵四起,彷如青煙一般,大漢滿意的點點頭,因為他知道,既然已經落到了蒿草垛上。估計就是死不了了,但是能不能受傷就不敢說了。揉一揉自己酸麻的兩臂,向蒿草垛走去。

    從周博在懸崖上掉下來的那一刻,他就知道自己是死定了。在掉進深淵的時候。他甚至都沒有發出一絲哀吼,心中竟然莫名的有種歸家的感覺。

    兩耳的風聲越來越大,緊閉著雙眼,享受著自己的人生中第一次飛翔。

    身旁的力量讓打斷了周博的享受,周博只覺得有個東西推了自己一下,接著。下落的身體橫著飛起來了。

    與想像中的不一樣的是,周博感覺自己沒有落在地上或者是石頭上,而是一個軟綿綿的類似床一樣的東西。

    “咳咳咳~~”

    雖然很軟,但是巨大的衝擊力還是讓周博的五臟六腑如針紮一般疼痛。不過疼痛在劇烈,掩蓋不了內心的興奮,因為周博意識到自己沒有死,而且,應該是被人救的。

    “喂!你沒事吧?”大漢聽到了周博的咳嗽聲,懸著的心總算放下了。

    “嗯”周博現在覺得渾身上下,動一動都是撕心裂肺。聽到了有人問話,知道了自己的猜測是正確的,自己的確是被人救了。不過疼痛感讓自己連話都說不了,只能勉強的用鼻子哼出一個‘嗯’來。

    知道對方的意識還很好,大漢不禁心中一亮,其實照他的推測,即使是不死的話現在也應該是昏迷,既然還能給自己回話,估計也是個武藝高強之人。

    救人要緊,也顧不得自己的蒿草了。將上面的蒿草全部丟到一邊,當挪開最後一層的時候,才看見周博,此時的周博是穿透了蒿草垛,落到了地面上。看清楚後大漢暗暗稱奇,這樣都沒死了,真是命大。

    “哎我說,你先看看你能不能動,骨頭啥的有沒有折的。”大漢道。

    現在大漢還不敢輕易的挪動周博,如果是有骨頭斷裂的話,弄不好會傷到周博的性命。

    周博也知道大漢的意思,照著大漢所說,慢慢的活動著自己的身體。雖然每活動一處,懂事揪心一般的疼痛,但是好在沒有任何骨頭斷裂的意思。“大哥,沒事,我還行。”

    大漢是眼看著周博活動著身體,並且一直注意觀察著周博的表情,雖然有些痛苦,但是大漢還是能看出似乎沒有什麼大礙,直到得到了周博的肯定,大漢也不多言,伸出兩手,將周博從蒿草垛中抱出來。

    蒿草垛處煙塵很大,大漢將周博抱到了自己烘烤的野味旁。

    “大哥,真是謝謝你救了我。”

    “別客氣,舉手之勞而已。”

    周博現在感覺好了很多,雖然依舊是萬般劇痛,卻也能勉強站起來。如果是平常,自己一定會好好的躺著將養身體,不過現在不行,因為懸崖上還有自己的牽掛。

    大漢看著周博爬起,本想攔住。可是伸出的手又縮了回來,因為他看到了周博的眼神。那種充滿著堅定的眼神讓大漢退縮了,大漢覺得即使是自己伸手,也是攔不住的。只是狐疑的看著周博。

    “大哥,大恩不言謝,如果他日相會,在下一定報答。”幾句話過後,周博已經邁步走向了通往山上的小路。

    大漢不解這人為何如此匆忙。救命恩人的性命不過問,受傷的身體也不管,就這樣踉蹌的想上山。

    “哎,你這是要幹什麼去?”

    “我兩個兄弟在上面。”說著,不再管大漢,一步三晃的向前走。

    看著周博的背影,大漢的內心深處仿佛被什麼東西給抓了一下,雖然力度不大,但足以讓這個年近三十的漢子心中如打翻五味瓶一樣。

    這些年一直在深山老林裏度過,即使有的時候也到縣城中去。但是面對那些冰冷的眼神,所有的感情都淡然了。

    在周博身上,大漢似乎看到了一些久違的東西,看到了一些自己一直想追求卻從未得到過的東西,一些看似渺茫卻真實存在的東西。自古來人情有冷暖,並不都是淡如水,看來只是自己生活的世界太過渺小了,才讓自己把所有的都失去了。

    一柄玄花斧橫在了周博的身前,拿斧子的人正是大漢。“你這個樣子上去也是累贅,還是我去吧。”

    不等周博做出任何反應。大漢已如猛虎下山一般跑了出去,小路上瞬間煙塵四起。

    此時的宋驚濤和楊帆還在拼死反抗,渾身上下潑墨一般,都是鮮血。分不清是人的還是狼的。地上橫七豎八的躺著狼的死屍,有些還在奮力的蹬腿,不過已經逃不了終結的命運。

    宋驚濤和楊帆兩人靠背而站,對付狼群。宋驚濤和楊帆每一次揮動自己手上的武器,都如舉起一座高山一般費力。如果不是多年的勤加苦練,估計武器早就脫手了。

    “啊~~呔!”

    一聲怒吼平地而起。猶如悶雷一般,即使是以嗓門大著稱的楊帆,也難以比及。所有的生物都為之一振,包括宋驚濤、楊帆、和圍攻他們的狼群,都停下了攻擊,沿著聲音的方向尋去。

    大漢由遠而近,仔細的觀察著眼前的一切情況,當他看到還有十多隻狼的時候心中同樣也是一凜,不過那種感覺轉瞬即逝。爆喝一身,直直的沖向了顏色不同的那匹狼。

    大漢知道這匹狼一定是個首領,想要在短時間內將它們制服,就只有從首領下手。

    狼也注意到了大漢,微微眯著的眼神在日光的照射下隱隱發亮,輕描淡寫的吼聲從首領嘴裏發出。強大的戰爭其實講所有的目光都引到了大漢和狼首領身上。

    似乎是感應到了危機,這次發動攻擊的竟然是狼的首領。狼的首領速度驚人,僅僅是跑出去幾步,就已經將速度提升到了近乎極限,這種瞬間的爆發力是其他的狼根本無法擁有的。

    當狼與大漢相距不到五米的時候,狼的速度有了一個小小的緩衝,緊接著橫空而起,鋒利的狼牙充滿了嗜血的威力。

    看著狼一連串的動作,大漢心中一驚,他從來沒見過有這樣的狼群,尤其是這樣主動攻擊人類的。大漢現在已經沒有任何的考慮時間了,只是本能的砍出了一斧。

    揮出去的斧子遇到了阻力,緊接著就是向前踉蹌的跑了幾步,大漢停住了身形。斧子上的鮮血讓大漢感覺到自己似乎成功的擊殺了這個狼,但是還是回頭的檢查了一番。

    身後的兩側整整齊齊的躺著半具狼的屍體,猶如精巧的製作一般相似。大漢滿意的點點頭,自己也沒想到,會這樣的容易就解決了這個狼群首領。

    一聲聲哀吼從生下的狼群中發出,此時它們已經沒有半點鬥志了,尾巴瞬間的垂下,夾在兩tui之間,作鳥獸散。

    “你們兩個沒事吧?”大漢緊走幾步,來到宋驚濤和楊帆面前。

    “謝恩人搭救,不知您是從哪里來的?”宋驚濤道。雖然宋驚濤知道自己心中的希望甚是渺茫,但還是想問一下。

    “我是從懸崖下來的。”

    宋驚濤和楊帆聽到大漢所說心中同時一動,“那麼你看到一個掉下去的人了麼?”

    大漢哈哈一笑,道:“別擔心了,我不光看到了,而且我還把他給救了,現在是一點事都沒有。”

    “二哥,二哥...”

    聽到了大哥沒有事,虛弱的身體已經再也堅持不住了,在楊帆的呼喊中,宋驚濤漸漸的失去了意識,慢慢的摔倒。

    大漢摸了摸宋驚濤的脈搏,雖然虛弱,但是很平穩,只是勞累過度,休息一會就沒事了。看著眼前兩個人,大漢靈魂深處的那最脆弱的一面再一次的被觸摸,三個人給他的震撼是空前的,他頭一次看到了血濃於水。

    呆呆的凝望著宋驚濤和楊帆,他甚至覺得自己以前的數年是白活的,一個人在沒有感情的世界裏活著就算是白活。

    夕陽漸漸的失去最後一道明亮,黑暗籠罩著整個山谷,山洞前籠起了篝火,還有兩張剛剛剝完的狼皮。四個人圍著今天捕獲的獵物,狼肉被火烤的吱吱響。

    宋驚濤已經平安無事,只不過是勞累過度,體力透支,大漢將宋驚濤抱回山洞,喂給他一些水。楊帆雖然也很勞累,但是他的體質要比宋驚濤好得多,雖然有點虛弱,休息一會就不礙事了。

    三人下山的時候在路上遇見了周博,看到兩個兄弟都平安無事,周博喜極而泣。

    當宋驚濤醒來的時候,天色已經很晚了,此時已經無法回府,只好在大漢的山洞中將就一宿。對大漢的救命之恩,三人自然是萬般感謝,大漢擺手,不用客氣。

    四個人沒有其他的食物,只有楊帆帶回來的兩匹狼,在篝火上翻烤著將自己逼上絕路的食物,心中有著說不出來的感覺。

    “大哥,真是感謝你救了我們三個,還請問你尊姓大名,為何會在山裏出現?”周博問道。

    問到了自己的家事,大漢的眼神瞬間又迷離了起來,那眼神中似是充滿仇恨,又似無限感傷。

    這大漢叫程宇,也是名門之後,要提起老祖宗在當年瓦崗山上還是很有名氣的,不是別人,正是大唐的魯國公程咬金。程家世襲魯國公,直到唐僖宗年間,程家因勸諫唐僖宗少要貪圖酒色而被昏君滿門抄斬,當時的魯國公程超輩和自己的兒子被偷樑換柱得以倖免。

    程超輩後來保了黃巢,可是黃巢濫殺無辜,程超輩心寒又保了沙陀國李克用。最後江山又歸了大唐,程超輩因有功,恢復了魯國公之職,子孫後代也是世襲魯國公。

    直到後來南唐連年戰事不斷,程家又因進諫而被滿門抄斬,程宇被人救走,才得以倖免。為了避開南唐後主的追殺,逃到了關東,到關東又不敢暴露自己的身份,怕被當成是南唐的人而殺了,就一直躲到深山老林裏過活。

feijer 發表於 2017-10-20 19: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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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實程宇一直在山中隱居也有另外一個原因,程宇現在算是看透了這個世界,君不正、臣不賢、人情淡如水、邊關戰表連連、百姓生靈塗炭,在這樣的社會中生活,還不如在深山裏隱居的好。⊥,只是這個他沒有說而已。

    程宇也打聽了一下周博等人的身世姓名,周博等人也是把所有的經過說了一遍。

    提起別人或許還不知道,但是提起程咬金大家都太熟悉了,沒見過其人,名聲卻是如雷貫耳,大唐開國的功臣,馬上功夫雖然不強,但是卻能屢立戰功,天賜福將活了一百多歲,最後是含笑九泉。

    程宇救了三個人的性命,周博不知如何報答,在得知程宇的身世後,覺得不應該再讓程宇繼續留在山林中居住。自己有心將程宇接到宋府來居住,也算是表表謝意,可是自己只不過是個義子,而且入宋府時間不長。不敢貿然開口,詢問的目光落到了宋驚濤身上。

    兩人目光一觸,宋驚濤即刻明白了周博的心意,程宇救了哥仨的命,別說是接到宋府,即使是當祖宗一樣的善待也不為過。開言道,:“程大哥,在這深山裏居住也不是長久之計,如果不嫌棄,就到我家來居住吧,你看如何?”

    程宇哈哈一笑,一點都沒猶豫就答應了。

    程宇答應了此事也有自己的想法,一方面是自己真的在深山裏居住溺了。另一方面是這哥三個屬實打動了程宇,他知道,只有與這哥三個在一起。才會感受到一點家的溫馨。

    四人約定好明早動身回家。眼前要緊的就是先填飽肚子。狼肉烤的差不多了。撒上了一些鹽巴,鮮嫩的野味香味侵染了所有人,食欲大增。四個人每人一隻狼腿,吃的津津有味。

    篝火烤出來的狼肉在嘴裏如青絲一般糾結,吃得宋驚濤暗暗叫苦。身形一轉,肋下的腰刀已經抽出。將狼肉切碎了再吃才覺得輕鬆一些。

    “宋驚濤,把刀給我用一下。”為吃狼肉感到苦惱的還有周博,看到了宋驚濤的刀。他也想學著做。

    周博接過宋驚濤手中的刀,感覺這口刀沒有什麼特別之處,做過野不是很精細,刀刃上已經出現了很多缺口,看樣子是與人搏鬥的時候留下的。這把刀與別的不同的就是雖然上面沒有任何鮮血的痕跡,但是刀身呈紅褐色,那種顏色似乎是金屬本身的顏色,而且還有一點特殊的氣味。

    周博以為這可能就是這口刀的寶貴之處,也沒多想,強烈的飲食**讓他把眼前的狼腿切得西吧碎。放到嘴裏大口大口的往下嚥。

    一番激烈的飲食過後周博再次的對這把刀來了興致,因為現在他感覺到刀身上的氣味有些讓人噁心。而且也想起似乎沒有什麼金屬是紅褐色的。“宋驚濤,你這是什麼刀?”

    “大家喜歡叫他青紅刀。”

    “這個是寶刀麼,感覺做工不是很精細啊?”

    “是不是寶刀要看用刀的人,這刀不是什麼好刀,可是很多江湖上的人卻給它起了個好聽的名字,青紅。”

    “我怎麼只聽過青虹劍,沒聽過刀也叫青虹的?”

    “大哥,扯那個就遠了,我這個青紅刀是紅色的紅,人家那個是彩虹的虹,不一樣的。”

    “紅色的紅...這刀確實是紅色的,什麼金屬是紅色的?而且味道怎麼怪怪的?”

    “我一直都在用這把刀,以前用它殺完人,我也懶的擦,時間長了也不知道是血液,還是鐵銹,有點味道也不奇怪。”宋驚濤說的沒有任何感**彩,就像一家人坐在炕上嘮嗑一樣。

    程宇在一旁哈哈大笑一聲“看來宋兄弟的江湖閱歷還蠻豐富的。”

    周博也只是隨便問問,對宋驚濤的回答也沒有太在意,聽到了程宇的感歎才意識到什麼。他想起來再三人遇到狼群的時候,就是宋驚濤抽刀的那一刻,狼群突然露出如嗜血魔王一樣的表情。

    而當周博的目光再度落到眼前的青紅刀與狼肉上的十號,就好像吃了大蛆一般胃裏一陣痙攣,整個胃都糾結在一起,好像要把剛才吃下的所有的東西都推出來一樣。周博緊咬牙關,屏住呼吸,儘量控制住自己肚子裏的一切活動,不敢說話,忙向不遠處的樹林走去。

    哇~~~’翻江倒海般的嘔吐。周博不敢想像宋驚濤以前殺過多少人,單看把刀就無法估計。想想自己剛才吃的肉食用那樣的刀切的,周博就忍不住嘔吐。

    過了好長時間,胃裏的東西似乎已經沒有了,周博的手上、嘴上都是渣滓和粘液,不想這樣狼狽的回去,附近又沒有可以洗手的小河,周博隨便抓了一把樹葉,把手和嘴擦乾淨。

    大家正在商量要不要看一下周博的時候周博回來了,再看到這野味已經沒有任何食欲了。

    一個人默默的烤火,又掏出了一根卷好的煙捲,拿起來一個小木棍點燃了煙捲。三個人吃得津津有味,宋驚濤的話對他們沒有任何影響。

    殺人對他們三個可能就是一件普通的事,難道是這個年代已經對一部分人造成了這樣的影響,死個人就像是死個小雞小鴨那樣的普通。

    晚上周博也沒有睡好,陰暗潮濕的山洞裏時不時的刮來涼風,四個人就兩床被子,周博和程宇蓋一個被,他那龐大的身軀自己蓋一個被子都有點捉襟見肘,何況還要分給周博一點。

    剛剛睡著不久,東方就泛起了魚肚白,一輪朝陽冉冉升起,照耀著充滿潮氣的山谷。鳥兒似乎是起來最早的,睡夢中各種鳥叫傳到耳中。看看宋驚濤楊帆還在睡,周博就沒有起來,也接著睡下了。

    晚上沒有睡好。早上睡的卻是很香。睡夢被楊帆吵醒。楊帆宋驚濤等人看周博沒睡醒就沒有叫他。可是楊帆說話一時沒有控制好聲音的大小,就給周博吵醒了。揉揉眼睛,一看大家都起來了,周博也不賴床,早飯也就不吃了,草草的上路。

    程宇還想把自己的應用物品收拾收拾都帶著,宋驚濤沒讓帶,告訴他自己家什麼都不缺。到時候就等現成的就行了。程宇也覺得帶著幼點寒酸,就沒有帶。先是去找馬,幸好馬還在,晚上沒有被野獸給吃了。

    平靜的宋府今天不在平靜了,宋驚濤和楊帆兩人一夜沒回,這在宋府家丁們眼裏已經是司空見慣了。

    可是今天早上宋驚濤等人不但回來了,而且還帶回來一個大漢,開門的家丁呆呆發愣,看到宋驚濤三人的身上的血跡,可把家丁們嚇了一跳。

    宋驚濤簡單的和大家說了一下經過。告訴大家不用擔心,並詢問了一下自己的父親在哪里?家丁告訴宋驚濤老爺昨天下午出去做生意了。宋驚濤也沒有多想,宋元外平時就是這樣,生意忙的很,偶爾就要外出一次的。

    家丁們個個都心有餘悸,為自家少爺擔憂,若是處了個什麼意外,宋家豈不是要絕後了。慌忙把三位少爺和一位客人迎進府內,自有家丁們給周博等人準備早飯,宋驚濤吩咐人給程宇準備了一個房間。

    周博空著肚子,雖然早上沒有吃飯,但是一點食欲都沒有,饑餓被那青紅寶刀的厭惡感給帶走了,只是說聲沒睡好要休息一下就回自己房了,酸軟的躺在床上。

    丫鬟小嬌聞訊趕來,看到周博身上的血跡可是把這個小丫鬟嚇了一跳,不由分說將周博拉了起來,前後左右仔細的檢查了一遍,最後還在周博的額頭上摸了一下試試體溫。

    無奈的看著小嬌,“小嬌,你要知道你這麼看我一個大男人是不道德的。”

    “哼,要不是看你昨天晚上沒有回來,現在又是一身血跡,我才懶得管你呢。”。

    不過現在小嬌也覺得有點不對,因為周博現在說話的口氣似乎和以前有了一點不一樣,貌似以前他也這麼說過,不過當時他說完會把自己逗笑,而現在卻讓自己心中有了一點涼意。

    若是以前,周博還會和小嬌打屁一會,可是現在疲憊的身體已經報警了,眼皮如千斤一般沉重,不再理會小嬌,雙眼一閉,倒在床上。謝寶兒的身影浮現眼前,似乎每一句話、每一個動作都是那麼的深刻,而相比之下,昨天的狼群卻早就被周博給拋到腦後了。

    “好~~~~~”

    喝彩聲將周博喚醒,甩一甩頭,感覺清醒了很多,從窗紙透過的光線來看,此時的太陽應該是在正東方,也就是卯時。周博自從到了古代之後,對時間掌握的很好,判斷意識也變的很強。

    周博記得在山中回來的時候都已經快辰時了,重新的理一理思路,周博終於得出了結論,自己應該是睡了將近二十四小時。無奈的搖搖頭,真搞不懂自己怎麼變得這麼能睡覺了。

    所有的疲勞一掃而空,神清氣爽。睜眼看看四周,小嬌那個丫鬟沒有在,這個可不是小嬌的性格,平時每天早上都是她叫自己起床的,今天都這個時候了竟然沒有在屋裏等自己,連個洗臉水都沒有打好。也不管那麼多了,穿好衣服疊好被,端起茶壺咚咚喝了一大口茶水。睡了好覺人也精神許多。

    “好!~~~~~”

    只聽窗外傳來一陣喝彩聲,不知道是什麼原因,人還不少。出房門一看,好傢伙,怪不得小嬌不在屋裏等自己起床,和著是來看熱鬧了。程宇、楊帆、宋驚濤正在後院心練武呢,引來一幫家將、丫鬟觀看,小嬌也在觀看的行列。程宇的一柄玄花板斧上下翻飛,練到精彩的地方眾人都給喝彩。

    “好!”周博也加入了喝彩的行列,只是他在遠處的樹下站著,聲音又小,沒有人注意到,可是小嬌卻聽見了。

    悄無聲息的來到了周博身旁:“一天一夜了,你終於醒了。”小嬌離得很近,低著頭,哪里像個丫鬟對主人說話,更像是戀人之間的蜜語。

    不得不承認這含苞待放的丫鬟是個十足的美人坯子,看得周博春心蕩漾“怎麼小嬌,我睡覺的時候有沒有占我的便宜。”

    一句話把小嬌臉臊得通紅,轉身就跑開了。

    “喂!你幹什麼去?”

    “我去給你弄吃的。”

    東方冉冉升起的太陽,天上萬里無雲,可以說是個非常好的天氣。可是周博覺得有種不好的預感,沒來由的煩悶總會讓寧靜的心變得不平靜,就好像一塊石頭壓在自己的胸口,讓自己喘不過起來。暗罵了一聲,周博最不喜歡的就是自己控制不了情緒,尤其是這種沒來由壓抑更讓自己痛心棘手。

    在周博看來,酒並沒有煙好。酒並不能算是個好東西,即使酒也能幫助自己控制情緒,可那是暫時的,當那點酒精濃度過後,迎接的還是更大的痛苦。煙就不一樣了,不論是什麼心情,都可以用煙來解決,就是在壓抑或者是緊張的時候,美美的點上一根煙,總能讓那個躁動的心冷靜下來。

    可是周博連抽了十來個煙都沒有讓心情冷靜下來。

    “少爺,飯做好了,快去吃吧。”小嬌又靜悄悄的來到了周博身旁。

    “我不餓,一會再說吧。”小嬌的聲音讓周博如夢方醒,看著那可愛的面孔,心中又是一陣茫然。

    “少爺,大清早的怎麼抽這麼多煙啊,有什麼心事麼?”

    周博將手中的半根煙扔在地上,用腳撚滅。喉嚨的腫痛也提示周博不能再抽煙了。“沒事,說了你也不會懂的。”

    聽了少爺的話小嬌心裏沒來由的一陣失落。

    “哈哈,大哥你醒了,來練兩下子吧。”宋驚濤等人都專心練武,才注意到大哥已經起來了。哪知周博其實已經在角落裏蹲了半個時辰了。

    周博搖頭“我可不行,我看這玩意都是外行,何況是練了。”

    程宇一直覺得自己的功夫很不錯,招數多力量大,哪知道在宋府呆的這兩天,叫楊帆給治的服服帖帖。楊帆身材魁梧,以力量見長,更為重要的是他的身手靈敏,招法多,讓程宇見識到了一山還有一山高。

    程宇同樣也見識到了宋驚濤的功夫,雖然和楊帆相比差的很多,但是在江湖上也能算得上是一條好漢。可是還不知道周博的身手如何,感覺這兩個兄弟的功夫都不錯,這個當大哥的就算是不行也不會次到哪去。看宋驚濤沒有請來周博,自己心癢難耐,非要把周博請下來練練武功。

    “我說周博啊,你的兩個兄弟可是不錯啊,你這當哥的可不能完蛋,給俺們看看你的功夫什麼樣。”程宇咧著大嘴,也不管周博樂意不樂意,就是一個勁的請。宋府的家將也跟著起哄,忙給周博讓出來一天小路,嘴裏還不住的喊著周博的名字,好像是給周博加油一樣。

    周博無奈,這麼多家丁面前也不能不給程宇面子,怎麼說也是救過自己和兄弟的命,而且周博也只是想借著練武來讓自己的心情好些。

feijer 發表於 2017-10-20 19: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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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步並兩步,來到院心。兩邊都是兵器架子,上邊十八班兵器樣樣都有。周博隨手抽出來一把大刀。知道程宇是想看下自己的武藝,也不多言,亮個架勢等程宇準備一下。

    右手擎刀高高舉起,左手放在小腹前,左腳腳尖上前一步,微微點地。這個姿勢叫做白鶴亮翅,當然,這個是周博自己悟出來的。緣由就是以前曾經練過簡式太極拳,其中就有一個叫做白鶴亮翅的招式。

    “好~~~”

    看到少爺應戰,亮出來的招式如此威武,家丁們都拍手叫好。

    周博亮的架勢是白鶴亮翅,他哪學過什麼刀法招式,只學過太極拳,裏邊有一招就是白鶴亮翅,周博今天是把那個招式改造了一下,大體上是差不度的。這麼一亮相,看著還真有幾分威風,家丁們也不管好壞,看著少爺的姿勢挺好看就一個勁的拍巴掌,一口一個好。

    程宇從小就跟自己的父親學習武藝,基本功夫是很扎實的,一看周博的架勢,不用問,就是一個大外行。把式好壞第一眼看架勢就能看出來,周博的姿勢華而不實,刀法也見過不少,沒見過有人用這招。這就是離的有點遠,在近個兩米遠一斧子就能把周博砍成兩半。

    程宇沒有說話,抱拳還了一禮,拉開架勢了就準備兩個人較量一下。程宇看周博還在等自己開始,也就不能跟他謙讓了,輪起斧子橫著就奔周博來了,但是手上留著情呢,只用了五分的力氣。

    周博側身閃過,二斧過去了又回來了,這次直砍自己的肩頭,深深貓腰,斧子從自己的後背掠過。程宇力劈華山又是一斧,周博還是閃過沒有還手。兩個人打了能有三十個會合才分出勝敗。

    周博其實在程宇面前過去三招都是個難事,程宇一看周博武藝不好。也就不為難他了,家丁都在看熱鬧,怕隨便打敗周博會讓他在下人面前折了面子,所以程宇一直在讓著周博。三十多招了才把周博給勝了。也算是在下人面前給足了周博面子。

    周博早就知道程宇的心思,和程宇打了這麼多會合也就是想好好的練習一下功夫。“程大哥的功夫果然很好。”

    “見笑了,我的功夫也就死稀鬆平常,沒有什麼特點,跟我的祖先沒法比。像他們各個征戰沙場,保家衛國,哪個提起來都是響噹噹的漢子,哪像我..”

    “呃..程大哥,你扯的有點遠..”

    “嗯?啊!哈哈,可不麼,扯那些有啥用,來來咱們繼續練武”。

    “拉到吧,我還沒吃飯呢。”

    一連過去了幾天,生活似乎並沒有發生什麼改變。程宇剛剛來到了宋府中,對縣城中的一些事物都十分好奇,每天都要宋驚濤等人陪著他逛街,這一點可是把三個人給累的夠嗆。

    回來的時候基本都是在後院中練功,程宇很快的融入到了三個人當中,直間的感情已經不在是普普通通的關係了。

    進步最大的算是周博了,這些天在宋府裏基本都是陪著程宇練功了,馬上馬下的功夫學會了不少,拉弓射箭也是學會了一點。大家都說周博很有天分,只有周博自己清楚。當他不練功的時候,總會有一種不祥的預感。就好像是一朵黑雲籠罩在自己的上空,越聚越多,沒有絲毫散開的意思。

    “昨天晚上這一宿就沒做好夢。”早餐桌上宋驚濤忽然想起自己晚上做的夢。咒駡道。

    “二哥,你做啥夢了?”聽到二哥說的夢,楊帆好奇的問。

    “昨晚我做夢說是咱家這個房子的陀折了,好像還砸死不少人,稀裏糊塗的我也記得不是很真切了。”說著話,宋驚濤抬頭看看自己頭上。似乎是在找尋哪一個是昨天晚上折的那個。

    聽到宋驚濤的話,周博左手上不由控制的一用力,險些把飯碗捏碎。拿筷子的右手僵持在半空中,周博知道宋驚濤的夢代表著什麼,尤其是配合上自己壓抑好幾天的心情。呆呆的看著遠方,希望那樣的事情不要發生。

    “大哥,怎麼了?”

    “沒事,你竟瞎做夢。”說完周博接著吃飯,可是飯到嘴裏就像石蠟一樣,一點味道都沒有。

    周博面如死灰一般,大家都看在眼裏,即使是沒有多少心眼的楊帆也看出了倪端,不過他知道,只要是氣氛不對,說話越少越好。

    一個血人正在努力的奔跑,渾身上下除了血跡就是泥土,奔跑的時候猶如一個機器人一般僵硬,看著是跑的動作,可是做起來卻還沒有走路快。來到了宋府的門口,趴在大門上拽這門環,拍打了兩下就軟軟的栽倒在地上。

    這個時候不算早了,不過一般的家丁都還在用早飯,沒有來站崗。此時老管家在院子裏收拾東西,聽到了有人扣打門環,才來開門。開門一看,一個傷者倒在府門前,仔細辨認後才認出來,這是自己府上的宋鋼,而且他上些日子陪員外出去做生意了,怎麼這般模樣回來的。

    老管家慌忙將宋鋼摻起,扶到院中,在耳邊一陣呼喊過後宋鋼才醒過來。看到了老管家宋福,宋鋼的眼淚瞬間就流了下來。“老爺他、、、”

    “啊?宋鋼,老爺他怎麼了?”

    “他被人給殺了。”

    “啊~~~”老管家一聲驚呼,雙手豁然撒開,宋鋼又重重的摔在了地上。猶如傻人一般,老管家呆呆的站立,似乎是過了很久,也許只是一個瞬間,管家宋福猛的抓起宋鋼的手臂。“你告訴我,這不是真的,告訴我,這不是真的。。”

    “管家,我怎麼可能撒這個慌呢,快去告訴少爺。”

    一語驚醒夢中人,老管家現在才清醒了一些。看來這一切都是真的,邁開雙腿就跑,此時已經沒有半點年老多病的樣子了。

    老管家直接跑到少爺們用餐的房間,破門而入,跪倒在宋驚濤面前。“少爺,大事不好了。”

    宋福的動作屬實讓宋驚濤一愣,兩人雖然是主僕關係。但是宋福自幼就跟隨自己的父親一起長大,兩人的關係非比尋常,而且宋福是看著自己和楊帆長大,從來都是一個長輩的模樣。這一跪倒是把宋驚濤嚇了一跳。

    宋驚濤慌忙起身想將宋福顫起來,可是宋府的一句話有讓宋驚濤陷入了深沉的悲痛中。

    “少爺,老爺被人殺了。”

    宋驚濤頓時覺得天旋地轉,‘嗡’的一聲,頭好像是被悶雷劈中一般。不過宋驚濤也算是經歷過大事的人。直直的看著跪在地上的管家,良久“老管家,你說的可是真的麼?”

    “少爺,剛才宋鋼回來報說是老爺被殺了,不可能有錯了。”

    “宋鋼在哪?”

    “還在院子裏。”

    宋驚濤點頭,不再管宋福,直接竄出房間去找宋鋼。楊帆聽說自己的義父被殺頓時坐在地上哭了起來,周博和程宇還算很鎮定,跟隨著宋驚濤一起出了餐廳,尋找宋鋼。

    此時院子裏已經有很多家丁聚在了一起。中間是宋鋼,大家都在問這問那,很多的家丁都已經哭了。

    宋驚濤分開人群來到宋鋼面前,單手抓住了宋鋼的衣領,“我來問你,我的父親真的被殺了麼?”

    “少爺,真被殺了,是大青山的山賊幹的。”

    聽到宋鋼的話,宋驚濤就覺得天旋地轉,腦袋瞬間大了好幾圈。晃了一下就暈倒了。開始的時候宋福說老員外死了宋驚濤還是有些不相信的,可是現在,看到了宋鋼身上的衣服和表情,就沒有什麼不相信的了。

    家丁們急忙攙扶。周博和程宇也趕了過來,給宋驚濤掐人中、順胸脯、活動四肢,好長時間宋驚濤才蘇醒過來,伏在周博的懷裏痛哭。

    “二弟,別哭了,你要挺住。老父親雖然已故,可是他的屍首還沒有找回來,我們都要挺住了。”

    “哎呀,痛煞我也,大青山的,我一定要殺了這幫賊人為爹爹報仇。”

    父子連心,這種感情是任何事物都無法取代的。如果說父親因病去世,那只能怪人的壽命短,雖然悲痛,但也是能接受這個事實的。可是現在父親是被賊人給殺的,這殺父之仇就比海深,試問一個血氣方剛的英雄漢怎麼能不想著為爹爹報仇呢。

    “宋鋼,到底是怎麼回事,快說。”一想到報仇,宋驚濤也精神了許多,不再像剛才那樣萎靡不振。擺脫開周博,再一次的將宋鋼單手提起。

    看著宋驚濤的眼神,宋鋼甚至有些瑟瑟發抖,“少、、少爺,我和老爺在回來的路上,遇見了大青山的那幫強盜,他們不但搶走了我們的財物,還將我們的人手都給殺光了,我是受傷後裝死才得以逃生的,少爺,我對不起你們、”

    “那我爹的屍首在哪?”

    “就在大青山的山腳下。”

    聽了宋鋼說講一遍,宋驚濤就要帶領著家丁上山去報仇。報仇之事被周博攔下了,現在還不知道對方的底細,雖然說宋府是家大業大人脈廣,但是貿然的攻打山賊可不是一件好事,弄不好會引火焚身的。周博勸說宋驚濤要先把老員外的身體取回,安葬好之後再圖報仇之事。

    宋驚濤想想也對,就依了大哥所言。

    無論如何要先將老員外的屍體取回,讓其入土為安。現在貿然去的話可能也會有危險,不過也顧不了那麼許多了。周博、宋驚濤、程宇等人帶著一些家丁,趕著馬車奔大青山而去。知道路的就只有宋鋼一個人,這小子雖然身體受傷,但是現在也不敢推脫,跟隨眾人上山給大家帶路。

    馬夫一下一下的抽打著馬匹,車輪轉動是發出‘執拗’的聲音,好像是一道催命符一樣,聲聲都撕扯著大家的心。宋驚濤還在默默的祈禱,希望宋鋼所說的不是真的,這一切都是幻覺。

    “少爺,就在前面,馬上就到了。”

    宋鋼一句話打斷了宋驚濤的祈禱,將宋驚濤從幻想中拉了回來。宋驚濤微眯著眼睛看著宋鋼,手上的青紅刀攥的緊緊的,不過還是沒有拔出來。

    又行走了一小段路,大家終於到達了事發地點。宋元外和家丁們的屍體都在,還好大家來的比較早,沒有被野獸所發現。當看到樹下的那具屍體的時候,宋驚濤眉頭一緊,接著跳下馬車,沖向了那具屍體。

    所有人應該是被圍後殺死的,屍體並不分散,宋元外的屍體也在其中,因為衣服不同,所以很容易發現。這裏大概有二十多具屍體,身上的刀傷清晰可見,鮮紅的血液侵染了衣服,傷口處現在已經結痂。

    各個都是佝僂著躺在地上,面部已經扭曲,那痛苦、絕望、迷茫的眼神似乎在訴說著他們不想死,可是這些年輕輕的生命卻再也無法復蘇了。

    所有人都在流淚,這裏的死者都與他們有著這樣那樣的關係,空氣也慢慢的凝重,每個人都是呆呆的相望,面對眼前這樣的橫禍,他們甚至都已經麻木了。

    “大青山的,我要滅了你!”宋驚濤發出了一聲歇斯底里的怒吼,氣流好像拉鋸一樣經過嗓子,發出的聲音都是那麼的嘶啞。現在的宋驚濤可以說是完全的失去了理智,氣沖腦門眼充血。抽出了自己肋下的青紅刀,木訥的向著大青山山上跑去。

    殺父之仇比海深,這句話一點都不假。來時的路上宋驚濤還在告訴自己要控制好情緒,不能輕舉妄動。可是當他看到了自己父親的屍體和身上的數到傷口之後,一切的理智都是浮雲了。現在他的內心,只有仇恨。

    顫抖的雙手在抓住腰刀的一刹那,似乎穩了許多,鮮血瞬間充滿了眼球,好似瞬間就要把眼球鼓爆一樣。“大青山的,我滅了你。”宋驚濤大喊了一聲,扔下自己父親的屍體,雙腿好似箭離弦一般,直接沖向大青山中。

    “把宋驚濤攔住。”

    當宋驚濤站起身形的那一刻,周博似乎就意識到了宋驚濤的去向,可是還是喊慢了。等到家丁們聽到周博的話的時候,宋驚濤已經跑出了一段距離。

    宋驚濤的武功是從小練的,哪是這些家丁可比,雖然數名家丁在後面追趕,可是卻被宋驚濤越拉越遠。

    程宇一見事不好,邁開雙腿隨後追趕。好在程宇是從小習武,後來又在深山裏居住,速度自然要比宋驚濤快上一些。此時已經顧不上上路難行,路上的碎石紮腳,一點一點的終於追上了宋驚濤。

    程宇一把抓住了宋驚濤的衣服,可是又被宋驚濤掙脫,無奈程宇飛身撲向宋驚濤,將宋驚濤按倒在地。兩人在地上翻滾了幾下又站起身來,不過程宇此時已經將宋驚濤攔腰抱住。

feijer 發表於 2017-10-20 19: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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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程宇,你給我放手。”宋驚濤用力推程宇,可是那一雙大手確實牢牢的抓住了自己。

    “宋驚濤,你先冷靜一下。”

    “你放手。”

    “不行,你現在不能去,你去就是送死。”

    現在報仇幾乎成了宋驚濤的全部,看甩不開程宇,青紅寶刀被宋驚濤抽出,直接駕到了程宇的脖子上。“你放不放手?”

    “哈哈~~~宋驚濤,行啊,就這麼對待你的救命恩人,有能耐就殺了我。”面對宋驚濤的刀,程宇非但沒有害怕,反而嬉笑一下。他知道現在宋驚濤已經有些瘋狂,和他說什麼勸誡的話都沒有用,再者,他也不相信宋驚濤真的會和自己動手,如果宋驚濤真的把自己給殺了,那就怨自己的命短,交錯了朋友。

    放在程宇脖子上的刀又抖動了起來,面對自己的恩人,又是自己的好朋友,宋驚濤又怎麼會下得了手呢。“程大哥,求你了,你放開我。”現在宋驚濤的話幾乎是帶著哭腔。

    “宋驚濤,把刀放下!”周博大喊。雖然他也一直在奮力追趕,可是速度怎麼比得上這兩個人。兩個人的掙扎全看在周博眼裏,看到宋驚濤將刀駕到程宇的脖子上,心中一緊,高聲大喊。

    “你們不要管我了,我就想給我爹報仇。”宋驚濤搖著頭用祈求的口吻說。

    此時周博已經走到了兩人身邊,看到宋驚濤的表情,心中頓時如翻江倒海一般,好像萬把鋼刀同時紮到了心間。“報仇。。呵呵。。報仇,那也是我爹,我也要給他報仇。”周博的聲音很低,低著頭說的。像是說給宋驚濤聽的,又好似是在自言自語。

    架在程宇脖子上的刀突然一動,刀刃突然間被周博抓住,手心肉瞬間被青紅刀割破。一線鮮血沿著刀刃緩緩的流了下來。周博緊緊的抓住宋驚濤的刀,緩緩的移到自己的喉嚨前,“兄弟,你要是想逞能的話。就先殺了我。如果你眼裏還有我這個哥哥,我像你保證,這個仇我們一定能報,我一定要血洗大青山。”

    周博的聲音依舊不大,不過確實充滿著無限的堅定。讓人不敢有任何的懷疑。

    宋驚濤傻傻的看著周博,看著這個結拜大哥,似乎有回到了結拜的那一刻,那對天起誓的聲音還在耳邊回繞。鋼刀再也抓不住了,“大哥,我心裏難受。”說完,緊緊的抱住了周博。

    只有一句話,一句簡單的話讓周博有著撕心裂肺的感覺,兄弟之間還用說其他什麼呢?同樣的抱住了宋驚濤,此時再說什麼都沒有一個簡單的動作能表達出內心。

    “程大哥..”

    “沒事。我不會在意的,兄弟。”程宇急忙打斷了宋驚濤的話,輕輕的拍了宋驚濤的後背兩下。

    將宋驚濤安穩好,現在最主要的就是將屍體運回府裏,操辦喪事。

    扯下一塊衣服把乾爹的臉蓋好,吩咐家丁們把所有的屍體都裝上車。一般來說死喪在外時不能回村子的,說是不吉利,現在也管不了那麼許多,拉著屍體,進縣城的時候是從小道走的。說是小道,其實就是田間道,繞了很多彎後才到宋府的後門。

    大家出去的時候宋福就命人準備辦理後事,棺材、擺佈、紙錢、壽衣的東西都叫人去買了。宋元外和家丁的屍體是分開停放的。家丁們的屍體就停放在後院的院子中,用布蓋好,吩咐找人看守,等三天頭上拉到山上安葬。

    宋元外的屍體停放在待客廳中,待客廳暫時當成了靈棚,由於棺槨沒有買回來。取下一塊門板放在地當心,安放好宋元外的屍體。

    一會的功夫,出去的家丁差不多都回來了,應用之物也都置辦齊了。宋驚濤等人都頭戴擺佈,身穿麻衣,白布蒙好靴子面,腰系麻繩。周博領著家丁們假設靈堂,宋驚濤和楊帆為宋元外沐浴更衣。

    大門上橫搭一朵白花,白花是用白布系的,旁邊再掛上一捆燒紙,以示有喪事。宋家也是早年流落到關東,附近並沒有親屬,河南老家也都多年斷了音信,在關東並沒有什麼親屬,只有一些生意上的朋友,管家宋福也都差人去報喪了。

    事出匆忙,棺材鋪是現做的棺材,只是一口白茬棺槨,請來了畫匠師父給棺材塗色,黑漆底,棺材頭畫上樓臺殿閣,棺材天畫上昔日東升,左畫犀牛望月,右畫海馬騰空,腳下畫的是蓮花一朵,取腳踩蓮花步步高升之意。

    事情準備好,將宋元外的屍體抬到棺槨裏,身下、手裏放上五穀糧,嘴裏放一咽口錢,頭上供著一碗倒頭飯,腳下點上一展長明燈。棺材前設下靈牌和香爐桌案。三個兒子為宋老爺子守靈。

    “少爺,我們要給老爺報仇。”七八個年輕的家丁身穿孝服跪倒靈前,和宋驚濤說。“是啊,少爺,我們要給老爺報仇。”跟隨著這七八個家丁,又跪倒了二十多人,七嘴八舌的喊著要報仇。

    這些人都是一直跟隨在老員外身邊,和員外感情深厚,看著家丁們都如此忠心,大家心裏都十分感動。程宇在旁邊一抱拳“兄弟,別看我程宇沒啥能力,只要你們一句話,咱現在就殺上大青山,管什麼山賊草寇,我大斧子一輪就端了他們老窩。”

    周博一直在勸宋驚濤和楊帆,報仇的事情應該緩一緩再說,畢竟現在對方的地理位置又多少人都不知道,貿然殺上山就是找死。一看家丁們都張羅著要報仇,宋驚濤和楊帆頓時就站起來要抄傢伙帶人上山。

    “兄弟。你給我站住。難道我說的話你忘了麼,程大哥你也是的,怎麼這麼不壓事。仇一定要報,但是我們要先查出對方的底細。”

    被周博一說,程宇也覺得自己有些魯莽,藍靛臉一紅“咱們還是聽周博安排吧。”

    周博看著跪在屋裏的家丁“大家的情誼我們心領了,報仇的事情等喪事辦完在說,你們先出去吧。”

    家丁們心理多有不甘,可是主人發話了,大夥都退出去了。

    “趙員外到。”門外的家丁喊了一聲。一個中年男子帶著兩個僕人進了靈堂。跪倒靈前唉聲痛哭。“老哥哥呀。你死的好慘...”

    來的人是趙員外的朋友,兩個人交情很好。今天聞報宋元外被山賊殺害了急忙趕來弔唁。

    宋老爺子平時交際還是很廣的,今天來弔唁的人一個接一個,從早到晚一直沒閑著。周博和這些人都不認識。全是由宋驚濤和楊帆接待。

    周博的房裏。小嬌:“少爺,你先吃點東西吧,不吃不喝怎麼能行呢。”

    “嗯,先放那吧,我還不餓。”

    “少爺。。”開門聲打斷了小嬌的話。程宇打外邊進來了。“周博..”程宇見屋裏還有個丫鬟,欲言又止。

    小嬌很識趣,知道他們有話要談,告退一聲就出去了。

    周博說:“程大哥,我交代你的事情辦的怎麼樣了?”

    “大青山的寨主叫李元,這個人原本是河北山賈信的手下,後來好像是鬧矛盾了,李元帶著人在大青山另立門戶。李元手下有一百人左右,在大青山上不到一年,以前這人很謹慎。並不是什麼人都去搶,可是竟然把宋元外給殺了,這個我就不太清楚了,這還有一張大青山的草圖。”

    “一百人...”周博輕柔著下巴暗暗叫苦,這一百人在山寨中,佔據了地理位置的優勢,自己手上也沒有多少人,如果現在貿然出擊,就是自尋死路,不但仇報不了。還害了很多家丁。“程大哥,你先去前邊照應一下吧,讓我好好想想。”

    “邦”街上更夫敲了定更邦。一行人馬來到了宋府,各個都是彪形大漢挎著腰刀。說是報喪的,家丁們都不認識,以為是宋元外的朋友,就給領進靈堂。

    為首的一人三十歲的年紀,進到靈堂先燒了一炷香,鞠了三個躬。

    宋驚濤和楊帆在守靈。來的人他倆從來都沒見過。“你們是我父親的朋友麼?”

    “不是。”為首男子看了一眼宋驚濤,冷冷說道。

    “那你是來幹什麼?”

    “看熱鬧。”

    宋驚濤和楊帆一聽是看熱鬧的,牙根氣得生疼,站起身來一把就把男子的衣服抓住了。今天守靈,宋驚濤身上沒有帶武器,不然就是一刀了。

    男子身後的幾個人同時抽出腰刀,紛紛架到了宋驚濤和楊帆的脖子上。“別動”。

    為首男子冷冷的看著宋驚濤“年輕人,別這麼大的火氣。”

    “放屁。”宋驚濤怒駡道。

    宋府的家丁們一看少爺被人用刀給架上了,都沖到院子裏找武器。

    為首男子問宋驚濤“你就是宋萬春的兒子?”

    “對。”

    “我們今天是來弔唁的。放手。”

    聽了為首男子的話,這些人都收刀入鞘,宋驚濤也把手放下了,眼睛死死的盯著這為首的男子。

    家丁們轟隆隆全沖進了靈堂,有的是屋裏跑出去的,也有是聽說少爺被人用刀架上了跑進來的,手裏都有武器。有拿刀劍的,也有拿耙子、鐵鍬、木棍的。家丁們一進靈堂就把這行人給圍上了。

    為首男子看著這些家丁微微一笑“宋府的家丁果然不錯,就這些個臭魚爛蝦也想報仇?”

    沒有少爺的話,家丁們誰也不敢動手。

    “我們什麼樣關你什麼事?你誰啊?”宋驚濤說。

    “我是誰?一個可以幫你們報仇的人。”

    “不得對客人無禮。”說話的不是別人,正是周博。這行人馬來的時候宋福就給周博送了信,宋福看這些不像善人,不知道來是幹什麼的。他知道宋驚濤和楊帆從小嬌生慣養,現在做事一點主見都沒有,而府上新來的這位少爺周博,做事沉穩老練,說的話宋驚濤和楊帆也聽,怕宋驚濤和楊帆出什麼事,所以先把這件事告訴了周博。

    周博聽說後急忙趕來,還沒進靈堂就看見家丁們都手拎傢伙往屋裏跑,知道是有事發生了。周博一進來就聽見這個人說是幫助報仇的人,不知道對方出於什麼原因,先讓家丁們退下。

    周博一抱拳“你們是哪里的,來這裏幹什麼?”

    為首男子打量了一下周博,看樣子在宋府身份不低,“你又是哪個?”

    周博“我是宋元外的義子周博,有事你可以跟我說。”

    “看來宋府也是徒有虛名,這麼個義子都出來了,這趟咱們是白來了,兄弟們,咱麼走吧。”為首男子說著就帶人要往出走。

    “你以為你走得了麼?”周博的話聲音不大,但足夠屋裏所有人都聽到。周博說這話是有底氣的,因為門外早已有人等候了,不是別人正是程宇。

    程宇也是聞訊趕來,周博沒有讓程宇進屋,而是讓程宇帶人在門口把守。在一個周博看到了楊帆已經拿起了那柄雙蜈鉤,周博對楊帆的武藝非常瞭解,有武器在手,一般人不是對手。

    為首男子沒有理會周博的話,而是徑直的向門外走去,到門口的時候又站住了。

    程宇手拎玄花板斧,藍靛臉在火光的映照下彷如門神一般,程宇的身後齊刷刷的站著二十多名家丁,這些家丁都是手擎大刀長槍怒目而視。

    “嗡~~~”宋驚濤從家丁中接過自己的青紅寶刀,刀一出鞘,金屬間的摩擦產生翁明的聲音。楊帆手擎雙蜈鉤,單憑這把鏟的重量就可以判斷出楊帆的力氣。

    來的這行人馬被這樣的形式給震住了,他們做夢都沒想到,宋府上還能有這樣的氣勢。為首之人對周博點點頭,說:“我收回我剛才的話,看來我真是小瞧了你們,咱們還是談談事情把。”

    “靈堂不是講話之地,裏邊請。”周博還沒弄清楚對方的身份,不過知道一定是為宋元外的死而來的。

    周博、宋驚濤、楊帆、程宇還有為首的這名男子,從靈堂的後門出來,進了書房。眾人落座。

    周博說:“你們是哪里來的。”

    “河北山。”

    “尊姓大名。”

    “吳京。”

    周博:“來幹什麼?”

    吳京:“合作。”

    周博:“怎麼合作?”

    吳京:“幫你們報仇。”

    周博:“在河北山什麼職位。”

    吳京:“二寨主。”

    一問一答,簡單的幾句。周博腦中飛速旋轉,聽說是河北山的,周博猜出了大概,應該是河北山與大青山鬧掰了,想借自己的手除掉大青山,可是自己的實力並不強,河北山為什麼會找到宋府呢?

    “怎麼幫?”

    “我們派出一些人手,配合你們報仇,當然,也需要一定的報酬。”

    宋驚濤:“錢我們出的起,但是你要告訴我你們的真正原因,不然我想這個合作是不可能成功。”

    吳京死死盯著周博,他想不到這個年紀輕輕的人竟然有這般的沉穩。同時周博也在看著他,從吳京晃動的眼神中周博看出一定還另有隱情,如果答應了這件事,就捲入了兩個山寨之間的戰爭,周博知道這樣的話以後一定不會好過。

feijer 發表於 2017-10-20 19: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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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兩人對視了足足一炷香的時間,看著對方越來越焦慮,周博更加肯定自己的做法是正確的。最終還是吳京先開口說話了。

    吳京:“好吧,我跟你說,但是他們...”

    這男子的用意很明顯,想讓周博之走其他人。

    周博搖搖頭:“有什麼話只管說,我們都是兄弟。”聽到周博的話,程宇心中一暖,這簡單的一句已經是自己在宋府上身份的象徵,更是與周博之間的感情的見證。

    原來大青山的寨主李元原本是河北山的三當家,李元與河北山決裂,在大青山另立門戶,起因是因為一個販馬掌櫃任道全。

    任道全總在邊關和關東販馬,販馬的時候難免遇見土匪,雖然任道全的武藝很好,可是強龍還不壓地頭蛇,怕出意外。當時任道全就找到了河北山寨主賈信,給賈信一部分錢,讓賈信派出人馬給自己當保鏢,賈信當然同意。就這樣,任道全到關東做生意的時候都是由河北山的人保護,起初的時候任道全賺的錢都不夠給和北山的,可是後來生意做的越來越大,雖然給和北山的錢年年都有增加,但是賈信貪得無厭,要求越來越大,任道全對此也十分不滿。

    在任道全的經濟支持下,河北山越來越壯大,後來賈信看大青山也是一塊好地方,就讓三寨主李元到大青山建個山寨。

    此時李元就有了雙重身份,一個是河北山的三當家,二是大青山的大寨主。這李元不甘心受賈信擺佈,知道賈信與任道全有隔閡,暗中找到了任道全,讓任道全和自己合作。

    任道全當時看李元的山寨人也不少,自己又十分討厭賈信,就答應了。

    對於李元的造反賈信十分痛恨,可是李元已經得到了關東會的認同,自己不能明目張膽的攻打大青山。因為關東有個規矩,就是各個勢力的領頭人物每年都會在一起集會,最主要的就是在這個會上一直有這樣的要求,就是山寨之間不能相互攻打。如果違反的話,其他的山寨就會一起攻打這個山寨。

    賈信不敢明面上攻打大青山,也曾暗中派人騷擾大青山和任道全,但是每次都是以失敗告終。

    幾天前大青山的人竟然劫了宋府的人,還把宋老員外殺害了。這件事上吳京看到了機會。在海豐縣內宋家的實力可以說是數一數二的,宋元外常年在外面忙活生意,對府上的家丁要求也非常嚴格,都要身體素質好的,會點功夫的。

    吳京就和賈信商量可以借著宋府的名義,除掉大青山,這樣自己可以減少很大的損失,又不會讓關東會抓住把柄。

    屋裏的人都在聽著吳京的講訴,周博細細的琢磨著每個細節,直到吳京講完。

    周博:“就這些麼?”

    吳京:“是的。就這麼多。”

    周博:“你們打算怎麼幫我們?”

    吳京:“你們府上也應該有七八十號人,我們再給你們派出一百人,這樣足以剿滅大青山了,大青山的地盤和財物都歸你們。”

    聽了吳京的話,周博什麼也沒說,從煙口袋裏掏出煙葉,慢慢卷好。猶豫了一下,緩緩伸出三根手指。

    “三千兩麼?這樣、、我們也可以接受。”

    “不,吳寨主,我們不差那些錢。我是說三天之後給你答復。沒有別的事就不留你在府上吃飯了。”

    吳京:“可是、、、”

    周博:“送客。”

    周博下了逐客令,吳京也不能再逗留了。道聲告辭離開了宋府。

    宋驚濤:“大哥,幹嘛要三天后才給答復,這分明就是件好事。”

    楊帆也和宋驚濤想到了一起。程宇在一旁咧嘴哈哈大笑“你們兩位還真要聽聽你哥哥的。哪有那麼多便宜事讓咱們占了。”

    宋驚濤:“程大哥,你認為這事不妥?”

    程宇:“妥不妥的我不知道,不過我覺得明顯的好事下一定有不明顯的壞事,但是,是什麼事我真就不知道了。”

    宋驚濤:“哪有什麼壞事?吳京不是說了麼,他們只是想借著我們的名義除掉大青山。搶回自己的生意。”

    周博暗暗佩服程宇,平時看著沒心眼,這件事上他還真的看出了倪端,而自己的兩個兄弟。。。哎!“程大哥說的對,哪有那麼多便宜的事讓咱們哥們給占了,別看吳京說的話很合理,分明是有很多漏洞的。”

    宋驚濤:“大哥,有什麼漏洞?”

    周博:“第一,他說是借著咱們的名義,可以不受到關東會的攻擊,可是咱們就幾十人,他們一下子派出來一百人,難道別人能看不出來麼。第二,他們只要五千兩銀子,可是大青山上的地盤和財物,遠遠不止這個數,占山的會把這樣的好處讓給咱們?第三嘛、、河北山與大青山的關係到底如何我們還不清楚。

    宋驚濤聽了也覺大哥說的合理,但還是覺得大哥多心了。“大哥,那我們到底答不答應他們?”

    “那要看咱們這三天裏能查出來什麼了。”

    河北山賈信的房間內,端坐著一個四十來歲的中年男子,身材略顯臃腫,臉上肥肉橫生,如果不是在河北山中,任誰一看都會以為是個富貴的商賈,但這人正是河北山的寨主賈信。

    賈信放下茶杯:“吳京,事情辦得怎麼樣了?”

    吳京恭敬的站在一旁,道:“稟寨主,宋家現在當家的是宋萬春的義子,我與他說了合作的事,他要三天之後給答復。”

    賈信一愣,宋萬春的家業遠近聞名,自己打過宋家的注意很久,怎奈是一直沒有找到下手的機會,但也曾多次派出信人打探,對宋家也很瞭解,只知道宋萬春有個兒子叫宋驚濤,還有一個義子叫楊帆,何時又冒出個周博。不過宋家人丁並不興旺,收下個義子也不足為奇,他在意的是宋家會不會答應合作的事。

    賈信:“那宋家會不會答應合作的事。”

    吳京露出了笑意。眼中也充滿了堅定的神色:“一定會。”

    賈信:“哈哈~你做事,我放心。等大青山一滅,過了關東會,我們就接收宋家的財產。”

    屋內頓時出兩個人爽朗的笑聲。只是吳京的笑聲又些牽強,不知道為什麼,他總覺得計畫不一定能順利進行。

    從宋萬春的死訊傳入河北山的時候,賈信和吳京就開始商量如何在此次事件中謀取最大的暴利。

    從以前對宋家的打探,吳京知道宋家決不能對此事善罷甘休。可是宋府哪是大青山的對手,如果貿然上山復仇的話,非但報不了仇,還會使宋家陷入萬劫不復之地。不如先幫助宋家滅了大青山,再把大青山讓給宋家,自己悄然退去。過上幾天再打著為大青山復仇的名義,殺上大青山。雖然道上知道大青山寨主李元與河北山不和,但是大青山和河北山對外一致稱是一家,到時候即使是關東會,也不會阻攔。

    程宇從府上找出了二十個精明強幹的家丁。讓他們出去四下搜集有關河北山河和大青山情報。用了整整兩天的時間,情報基本搜集好了。

    大青山一共一百二十人,大寨主李元武藝非常好,是憑著自己的實力當上了河北山的三寨主,後來被賈信派到大青山上開山立寨,之後勾結任道全,反了賈信。關東會上雖然承認大青山,不過還是把大青山定為河北山的分支。

    河北山現在一共三百零一人,大寨主賈信能力一般,事情都靠吳京給他出主意。吳京名義上是河北山的二寨主。其實並沒有實權,尤其是在李元反了河北山之後,吳京的權利也被大大削弱了,所以吳京基本一直都是個參謀。為了手下人不能造反。賈信又設立了十個小頭目,每人管著幾十個人。

    事出匆忙,能搜集到的也就是這些了,程宇把所有知道的講訴了一遍。

    周博:“這個關東會我只是聽說過一點,他到底是個什麼樣的組織?”

    宋驚濤:“在咱們整個關東共有十個黑勢力,分佈在各地。占山的居多。起初的時候關東黑勢力之間戰爭不斷,黑勢力之間相互廝殺搶奪。後來狼牙關狼牙寨的寨主喬恩號召了一次集會,名為關東會,會議上主要提出黑勢力之間不能在相互搶掠,如有違反的話,關東會的盟主就會組織人手,對付不服從的人。”

    周博揉著下巴,一聲苦笑。:“兄弟,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河北山是看上咱們家的財物了。”

    周博說的很輕鬆,聲音也不大,可是屋裏的人聽到後都是為之一振,他們知道被山賊盯上了的後果,可是還是不敢相信。山賊躲在在縣境周邊行兇,基本上是從不進城的,因為每個縣城裏都有縣令,而每個縣令手上都有幾百名官軍。如果山賊進城的話,官軍是絕對不會留情的。

    宋驚濤:“大哥,不可能吧,他們膽子再大也不能殺進城來。”

    周博:“我也是猜測,不過可以肯定的是,河北山一定打了我們的主意,至於用什麼辦法,我還沒有想好。”

    宋驚濤:“大哥,那我們答不答應吳京的要求?”

    周博:“我們現在做什麼決定都是最壞的,不過在最壞的決定中,同意和吳京合作是最好的選擇。”

    原本打算先讓趙員外入土為安,宋驚濤卻執意要報仇之後在安葬父親的屍體。

    第三天吳京又來了,這次是他自己來的。由家丁領著進了書房,周博早已在這裏等候了。

    二人寒暄了幾句進入了正題。吳京:“周公子,我們的合作考慮的怎麼樣了?”

    周博:“我們當然同意。”

    吳京哈哈一笑:“我就說嘛,周公子是個明白人,怎麼能不同意呢。你放心,到時候我們一定會全力配合你們宋府,幫你們給宋元外報仇。”看到周博答應這件事吳京很高興,不過周博接下來的話有讓吳京跌倒了低谷。

    周博:“既然是幫我們報仇,我想你們派來的人由我支配。”

    吳京知道由周博支配的意義是什麼,配合和歸周博支配可大不相同。如果由周博支配,就相當於把自己的人手當成了炮灰,倒是侯損失會很大,這和配合完全是不同的。吳京冷笑:“周公子,不覺得你的要求有點高麼?”

    周博搖頭,既然彼此都明白,就直說了:“吳寨主,我們能派出的都是府上的家丁,他們的戰鬥能力可和你河北山的人差的很遠,要是讓這些家丁當成主力,那我想這仇也不用報了。”

    周博的話雖然很謙遜,句句在理。吳京以為周博是藏了私心,不想自己人手又過大的傷亡,猶豫了一會:“好吧,就按周公子說的辦。周公子打算什麼時候動手呢?”

    周博:“幾天之後就是七月十五了,我看就七月十五晚上。”

    吳京:“好,一言為定,七月十五晚上一更天,普救寺門口見。”

    吳京來的快去的也快。吳京走後宋府上下都忙活起來,對於挑選人手,周博不在行,宋驚濤和楊帆兩個人這些天一直守靈,身體也十分虛弱,挑選人手的事情周博讓程宇辦。程宇一聽這事,腦袋搖的跟撥浪鼓一樣,說什麼也不幹。

    無奈只好周博自己辦。第二日清晨卯時,宋府的待客廳前,周博用力的敲打了一遍議事鼓。這面鼓平時是不能敲的,只有府上有重要的事情才能敲。鼓響一刻,府上所有人都必須到。

    好久都沒有聽到過這個鼓的聲音了,突然響了有點不適應,家丁住的房間都亂套了。有的家丁知道這是議事鼓,趕緊穿衣服,有的還在睡覺,迷迷糊糊起來把衣服也都穿錯了。這個找衣服,那個找褲子,亂作一團。

    不到一刻鐘的時間,人到齊了。按照家丁的品級排好隊,站到了前院心。府上的丫鬟婆子也都來了,在旁邊站好隊。周博也是沒想到這些丫鬟婆子會來,以為只是家丁能到。

    宋驚濤、楊帆、周博、程宇都是身穿孝服,站在隊伍前邊。

    看人都來齊了,周博先開口說話:“今天叫大家來,是因為五天前我的乾爹被殺的事,殺父之仇不共戴天,我們哥三個一定要報這個仇。大家也都知道,兇手就是大青山上的山賊,單憑我們三個力量還不夠。希望大家能夠幫這個忙,如果有人願意跟隨我們一起殺上大青山,站到我左手邊。當然,如果不願意,我們也會給大家一些錢,讓大家去自謀生路。畢竟這件事關係到自己的性命,請大家認真做好決定。”

    “我願意。”一個青年家丁聽完周博的話,立馬走出隊伍,站到周博的左手邊。緊接著也有三十來個家丁一起走到周博左手邊站好,嘴裏高喊“我們願意,我們要為老爺報仇。”這些人大部分都是護院或者是跟隨老員外外出做生意的,每個人都有些武藝。

feijer 發表於 2017-10-21 00: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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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隊伍裏的人也在議論紛紛,有的還是在猶豫。周博不想給他們任何壓力,對於上山報仇的事情,自己知道是凶多吉少,這些人都是跟隨自己義父多年,很多都已娶妻生子,周博根本不捨得讓他們去送死。

    人都三三兩兩的走到周博左手邊,一會的功夫,就有八十幾人,剩下的人雖然也是很想為老爺報仇,可是有很多顧慮。周博先對剩下的人鞠了一躬,“大家一會可以去帳房領十兩銀子,自己去謀生路吧。”

    “我們不走,我們也要給老爺報仇。”聽到周博要敢自己走,這些人中有的就哭了,要走到周博左手邊的隊伍裏去。

    這些人被周博給攔下了,“大家可能不知道,也許這是咱們宋府的一次最大的災難,如果失敗了,可能從今以後宋府就不存在了。別看你們沒有走出來,我們一點都不怪你們,誰家都有老小妻兒,還有更重要的事情值得你們去做,大家還是回房收拾東西吧”

    大家都知道上山找山賊給老爺報仇的後果,既然少爺執意要自己走,大家就不在說什麼了,都回房收拾東西。當然這裏也不乏貪生怕死之人。

    “你們也都回去,這些天還要麻煩大家操勞一下衣食住行,等我們走後,你們也到帳房領銀子,謀生路去。”周博對丫鬟婆子說。

    隊伍前邊的小嬌呆呆的凝望周博,身邊的丫鬟漸漸散去。周博知道小嬌一直在看自己,這一段時間來這小丫頭對自己的情愫又怎能不知呢。雖然也很喜歡小嬌,可是心裏那最寶貴的地方已經被謝寶兒給佔據了。

    當丫鬟婆子堆裏只剩下小嬌的時候,大家都把目光投向了小嬌,不知道為什麼這個小丫頭沒有走。在這些男人目光的注視下。小嬌眼睛微紅,跑開了、在朝陽的照射下,嬌小的身體有著說不出的失落與寂寞。

    “咱們從這裏挑出不能帶的人。”周博跟宋驚濤和楊帆說。雖然這八十多人都想給老爺報仇,但是那些上了年紀的,身體單薄不會武功的,都不能領。這樣的人去了也沒什麼用。

    宋驚濤先把老管家宋福挑出來,宋驚濤的母親死的早,家中的大小事務都是由宋福打理,宋福是從小就跟隨宋元外的,兩人感情深厚。對待宋驚濤、楊帆也是像自己親生兒女一樣,別看只是宋府的管家,楊帆和宋驚濤從來都是當長輩看待。

    宋福一看先把自己給挑出來了,一著急直接跪下了。宋福:“少爺,我也要給老爺報仇。你就讓我也去吧。”

    宋驚濤急忙把宋府攙起來:“叔叔,你的心意我心領了。可是你現在已上了年紀,多有不便,你還是別去了。”

    “不行,少爺,老爺對我有恩,我怎麼能不去呢?”

    宋福的話打動了所有人,五十來歲的人。為了給自己主人報仇,將生死置之度外。這份感情,就算是鐵石心腸也會為之動容。

    周博:“老人家,你留在府上。您在宋府呆的時間最長,等我們走後,這個家就由你來照顧。”

    “好吧。”宋福不再強求,顫顫巍巍走到一邊。

    宋驚濤和楊帆都有從人群裏挑出了十多個老弱病殘。

    “少爺。我們從小就在宋府,宋府就是我們的家,你別趕我們走,我們也要給老爺報仇,我們哪也不去。”

    周博:“大家如果不想走。可以留在府上,跟著管家一同看守咱們家。”

    剩下的人可以說是精英了,本來宋員外挑選家丁的時候就很嚴格,在加上宋驚濤等人的挑選,剩下的人可以以一當十。為了減少損失,更好的發揮出作戰能力,周博打算帶領大家進行短期的訓練,當然,教官還是要由宋驚濤楊帆和程宇擔當,自己也要在這短時間內提升自己的能力。

    宋府的後院,大家都在挑選自己趁手的兵刃,有的人沒有找到合手的,宋驚濤都叫人到鐵匠鋪裏打造。

    宋驚濤吩咐人給自己打造一柄刀,原來的腰刀短小,主要是防身用的。周博根本不會什麼,也不知道用什麼合適,跟著宋驚濤要了一把刀。

    “少爺,別抽煙了,喝杯茶吧。”周博的房裏,小嬌端一杯熱茶遞給周博。

    周博本不喜歡喝茶,從穿越到古代之後,也一點點的習慣了茶的味道。今天小嬌穿的是緊身裝,少女的身材在藍絲腰帶的束縛下顯得淋漓盡致,透過昏暗的燈光,有著說不出的嫵媚。接過小嬌的茶,周博喝了一口就放到了茶几上。“小嬌,你回去歇息吧,我也睡了。”周博起身走到床前,作勢要脫衣服。

    小嬌的身軀一滯,黛眉平添了幾分愁容,這段時間裏少爺對自己十分冷淡,甚至要求自己改口叫少爺,而不是周哥。明天就是七月十五,就是少爺上山報仇的日子。牙齒緊咬著嘴唇,臉色瞬間變了幾次,最後仿佛做下了什麼決定。

    輕輕的拉開藍絲腰帶,外衣瞬間散開了,露出了潔白的中衣。緩動金蓮來到周博的床前,香肩一聳外衣掉到了地上。

    周博被小嬌突然的動作下了一跳,雖然也能感覺到小嬌似乎有點喜歡自己,尤其是在打算上山報仇的這段時間,小嬌更是倍加殷勤。自己生死未蔔,哪能想這些兒女私情,小嬌是個好女孩,更不能連累小嬌。所以這段時間周博一直刻意的躲著小嬌。看著小嬌,周博也意識到了小嬌想要做什麼了。

    周博側過臉,不去看小嬌。“小嬌,你這是幹什麼,快把衣服穿好。”

    “少爺,從小到大只有少爺對我最好,少爺,我真怕以後再也見不到你。”小嬌的聲音有些沙啞,多半帶著哭腔。“少爺,你。。。”白色中衣隨著小嬌的話語,被解開了。嬌小的紅布兜下顯出高聳的雙峰。

    周博一直都很少接觸女生的,雖然以前也曾經有過女朋友,不過那時還什麼也不懂,只是拉拉小手。紅色的肚兜薄得近乎能看清那兩點粉紅,周博的的心跳頓時提升了許多,勉強還能用理智控制住自己。沒有衝動的撲上去。周博的兩隻手快速的拉住了小嬌的衣領,把衣服合上。“小嬌,不要。。這樣。”由於激動,聲音有些顫抖。

    兩行熱淚從清純的眸子中流出,“少爺,你嫌棄小嬌是個下人麼,我不要什麼名分,只要能陪在少爺身邊,如果你娶妻。我還會像個丫鬟一樣伺候你們。”蔥根玉手緊緊的握住了周博的雙手。

    周博努力控制住自己激動的心情,在握住自己雙手的那一刻,周博也真實的感覺到自己似乎也喜歡上了這個小丫鬟。現在自己都生死未蔔,無論如何都不能做出有被良心的事情。“小嬌,我們不適合,如果我能活著回來的話,我幫你找個好婆家。”

    這是個封建的年代,小嬌怕從今以後再也見不到少爺了。才敢把自己的愛意表達出來。周博的話仿佛是一盆冰水澆在了火苗上,呆滯的整理自己的衣服。“是啊。我只不過是一個下人,怎麼能配得上公子呢。”

    “不。小嬌,你誤會我了,在我的眼裏根本沒有等級之分,答應我,我永遠是你的大哥哥。好嗎?”

    “好的,大哥哥。”小嬌答應的很快,滿臉的愁容似乎也轉變為喜色。只有她自己知道,這身子除了周博,再不能給第二個人了。

    次日清晨。吳京派人送來書信,他那邊已經準備好了,今晚可以正常行動。周博讓大家中午好好休息,今天不用進行訓練。

    夜幕悄然降臨,天空像平常一樣祥和,在這平靜的夜空下,正在孕育著驚濤駭浪。

    一行青衣人,一個一個的從宋府的小門走出,來到田間道,加快了步伐。為首的四個眼睛紅絲暴起,猙獰的面目猶如惡鬼一般。不是別人,正是周博、宋驚濤、楊帆、程宇。

    大青山的山寨離海豐縣四十多裏,吳京把約會地點定在了普救寺前,因為從普救寺再往大青山去,就會有大青山的巡山哨兵。

    周博等人到的時候,吳京還沒有到。又過了一刻鐘的時間吳京才到。

    “對不起啊,周公子,來晚了,一次出動這麼多人,不敢太明目張膽。”吳京道。

    周博看看吳京帶來的這些人,年紀都不超過三十,各個長得精壯,想必是河北山的主力。“沒事,能來就好,是否和你的兄弟說了我們之間的合作?”

    “當然,這些人現在就由你指揮。”

    周博掃了一眼所有的人,這裏一定不乏高手,更不乏殺人不眨眼的人。現在這些人都歸自己管理,心中異樣的激動。“從現在開始大家都由我指揮,不准任何人擅自行動。如果有人違反的話格殺勿論。”

    聽到周博的話,吳京帶來的人多有不滿,議論紛紛。周博話鋒一變:“怎麼。你們不服麼?”

    “你算老幾,我們是來給你幫忙的,別tm跟我們指手畫腳的,當心老子一刀剁了你。”說話的的人還特意揮了揮手中的大刀。這人是河北山十名頭目中的一個,在山寨的時候就聽吳京說要大家聽人家指揮。自己好賴也是一名頭目,怎麼能讓一個府上的少爺來指揮,剛才聽到周博的話更是生氣,沒有顧及吳京在場,頂撞了周博。

    周博低頭一笑,他知道說話的人身份在河北上一定不低,現在能有個出頭鳥也是一件好事,因為給了楊帆一個露臉的機會。

    隨著周博揮動手指,楊帆一個箭步竄了出去。“哢嚓”只見雙蜈鉤閃過,那名男子的刀斷成了兩截。所有人都愣住了,要知道楊帆一百零八斤的大鏟並不鋒利,而砍斷刀全憑楊帆的速度和力氣。

    吳京也被楊帆的這手下了一跳,看來自己還是低估了宋府的實力,估計整個河北山,沒有人是楊帆的對手。同時也暗罵手下人太張狂,明明是已經吩咐好的,偏偏還要惹事。想想也是沒辦法,自己雖然是河北山的二寨主,可是現在淪落得沒有一點權力,甚至都比不上一個小頭目。

    看到所有人的表情,周博對楊帆滿意的點點頭。“話我不想說第二遍,而下次也就不是斷刀這麼簡單,聽到沒有。”

    “我們全都聽周公子安排。”有個人帶頭高喊,同時手裏還舉起了半截刀。這個人就是剛剛被楊帆砍斷刀的小頭目—劉星宇。這次他真的被楊帆的武藝震服了,在河北山上,他的武藝也是很好的,不然也不能當上小頭目,可是沒想到今天手裏的刀竟然被人家輕而易舉的砍斷,不服高人有罪,劉星宇徹底的服了。

    在這個社會上,立足靠的就是實力,雖然河北山上的人還不知道楊帆是誰,但是盲目的崇拜心理也讓他們舉起了右手,一致表示聽從周博的安排。

    周博點點頭,這正是自己想要的效果。接下來給大家做了個簡單的部署,楊帆和程宇帶領二十人先行,勘察大青山的眼線。周博、宋驚濤和吳京帶人緊隨其後。分配好之後,這行人迅速消失在黑暗之中。

    距離大青山山寨不到五裏的地方楊帆和程宇站住了,因為隱約間他們聽到了又人在說話,程宇和楊帆兩人都是眼觀六路耳聽八方,常年在深山居住更讓成程宇對山裏的聲音瞭若指掌,大概的判斷出說話人的位置後,程宇和楊帆並沒有直接過去,而是以聲音為圓心劃了一個圓圈。這個圈圈畫得很巧妙,幾乎正好在別人聽不見聲音處。確認除了這裏沒有別處哨崗之後,兩人又回到了原來的地方,會合帶來的二十人。

    和帶來的人會合後簡單的交代了幾句,就直接奔向聲源處。楊帆和程宇開道,走在最前面。

    “王哥,我怎麼聽到有聲音。”

    “你小子喝多了吧,哪有什麼聲音,有也是山裏的野獸,沒什麼大不了的。”

    “可是我好像真的聽到了腳步聲。”

    “嗯,確實有腳步聲,野獸跑著就是腳步聲,哈哈哈。。”被叫王哥的再也笑不出來了,因為一股冰涼透過了他的胸膛。雖然有月光,但是在樹木遮陰下並不能看清楚對方的位置,壞就壞在他的笑聲,楊帆從他的笑聲中判斷出了他的位置,沒有絲毫猶豫,甩手就是一鏟。

    王哥身邊的人只是聽到了風聲,不知道為什麼王哥的笑聲突然停止了。當他們反應過來的時候,已經太遲了,楊帆已經到了他們跟前。抓住自己雙蜈鉤後邊的斧柄,抬腿就是一腳。王哥騰空而起,壓倒了好幾個大青山的嘍囉兵。楊帆平時身手就很敏捷,奔跑的速度極快,剛才從扔鏟、奔跑、踢飛叫王哥的人,一氣呵成,沒有一點拖泥帶水。掄開了自己的雙蜈鉤,頓時放倒了兩個嘍囉兵。

    緊隨其後的程宇暗挑大拇哥,心說就這把身手,在整個關東多數得上,自己空活了三十來年,現在只能望其項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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