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異術超能] 生活在美利堅的森林遊俠 作者:醬疙瘩 (連載中)

 
feijer 2017-10-16 15:22:15 發表於 都市言情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269 71168
feijer 發表於 2017-10-21 17: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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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待周博和宋驚濤回府之後,家中下人並報周博,說謝府上派來人請幾位公子過府一敘,還帶來了不少禮物。

    “哈哈,大哥,看來你要走桃花運了。”宋驚濤嬉笑著說。因為他忽然想起了那日在宋府門口看見的告白,能幫助謝府躲過這次劫難,可是要講謝寶兒許配出去的。

    宋驚濤和楊帆都知道周博對謝府的小姐有意,此次赴會他們就不去參與了,而且家中的事情也不少,很難抽身。

    周博胡亂的在褲子上擦了擦手心溢出的汗水,心中激動地有些不知所措,就好像嬌羞的少女要去相親一般。

    此次去謝府,周博只帶了一名比較機靈的下人王青。主僕二人時間不大就來到了謝府,叩打門環。

    開門的是謝府的管家謝玉,他對周博很有印象,一眼就認出了是為自家解圍的周博。“公子您來了,待我進去通稟一聲。”

    一會的功夫謝老夫人親自相迎,一看來的正是那日揭榜的周博。滿臉歡笑,道:“多謝周公子的救命之恩,只是我們都是孤兒寡母,不便到貴府上謝恩,還請原諒。”

    周博連忙還禮:“言重了,在下只是路見不平,鼎力相救而已,老夫人不要客氣。”

    “快快裏邊請。”

    在下人的簇擁下,周博和謝夫人兩人並肩進了謝府的待客廳。

    分賓主落座,下人看上茶。兩人在大廳裏嘮起了家常。

    豁然間門簾挑動,閃出以為嬌羞的大姑娘。不是別人,正是謝府的小姐謝寶兒。

    上次周博揭榜而進府,謝寶兒在後院,並不知情。後來聽說揭榜的人叫周博,心中一陣歡喜,不得不說兩次邂逅就讓周博在這青年女子芳心已動。謝寶兒當時強忍著心中歡喜,向母親打聽這周博的容貌,經過謝夫人的描述。兩下一對比,一點不差正是自己以前就就見過的周博。

    剛才聽到下人說這位周博已經來到府上,猶豫再三還是決定出面一見,雖然這多少有違常理。可是畢竟是在自己的府上,那人還是自己的救命恩人,道個謝又有何妨。

    緩動蓮足,到周博身前飄飄下拜。燕語鶯聲道:“勞煩恩人搭救,小女謝寶兒這廂有禮了。”

    她還是那樣的美麗。聲音依舊是那樣的好聽。面前的女子,就是讓周博如醉如癡的女子。只是面色似乎沒有以前那樣紅潤,可能是最近包勉的事情給弄的吧。

    乾澀的咽了一口吐沫,伸手去拉謝寶兒,周博可不想讓自己心愛的人給自己行禮。

    周博的手剛觸及到謝寶兒的衣服,謝寶兒清秀的臉龐頓時湧現出一抹緋紅,不留痕跡的抽身而退。

    “寶兒啊。既然謝過周公子了,你就會放做刺繡去吧。”謝夫人說。剛才的事情她看得真切,頓時怒火中燒。看這周博文質彬彬,卻是如此的無禮。心中對周博的好感也是大大的減少。

    謝寶兒道了一聲“是”就又回自己的繡樓。

    看著謝寶兒走了。謝夫人道:“真是英雄出在少年,沒想到周公子小小年紀,就能退得賊人,真叫老身我佩服啊。”

    “老婦人言重了,也是我的兩個兄弟幫忙,才能嚇退賊人。”

    謝夫人目光一滯,旋即問道:“那周公子現在拿什麼謀生啊?”

    這話問得周博有些猶豫,說是現在無業遊民寄宿在宋府怕老婦人恥笑。“在下現在在我義父家裏居住,攻讀詩書,待日後大筆之年開個文華選。小生便去求取功名。”

    謝夫人沉吟一下,聽周博的意思他雖然是宋員外的義子,可是現在宋元外已經故去,宋元外的兒子肯定不可能分給他財產。本來以為這周博若能有些家業就話付前言。將謝寶兒許配給他,可是周博身無功名白衣士,怎能配得上自己的女兒呢。思想了一下旋即眼睛一亮,道:“真是十分感謝周公子搭救,老身我早就備好一千兩銀子,待會我就派人給你送到貴婦上。”

    謝夫人說的雖然輕鬆。周博聽出了謝夫人的話外之音,心中頓時一緊,好似一盆冷水潑到了頭上。看來這老婦人也是個勢力之人,不想也罷,至於那一千兩銀子,周博從開始就沒看在眼裏。“老婦人客氣了,在下不過是舉手之勞而已,絕非是為了銀子,家中還有些事情要處理,在下就不在府上打擾了。”

    謝夫人看到周博如此舉動,頓時羞愧難當,這一千兩銀子人家根本就沒放在心上,不管是出於何種原因,周博還是救過自己女兒,這麼幾句話就把人給打發了,老太太真是感到過意不去。靈機一動,既然宋元外收了他當義子,不如自己..

    “周公子請留步,既然來到府上哪有不吃晚飯再走,傳出去豈不是叫人恥笑我謝府,不如留下來吃個便飯,老身也有些事情與你相商。”謝夫人道。

    周博頓時轉憂為喜,因為既然老夫人說有事相商,就有可能是商量把謝寶兒許配給自己。

    人往往就是這樣,在失落的時候看到了一個希望,他就會奮力去爭取,甚至都忘記去考慮那到底是希望還是更加的失望。

    吊腳房檐琉璃瓦,前出廊後出廈。水磨方磚高磊院牆,整個院子十分寬敞,永路旁載著幾趟楊柳木,家丁把院子打掃的沒有一絲雜物。周博和王青兩個人隨意的在宋府內轉了幾圈,一會的功夫天就黑了下來。

    “周公子,夫人請您到餐廳用飯。”謝府的管家走過來說道。

    “哦,頭前帶路,謝謝。”周博說道。

    由管家帶領,將宋驚濤帶到了謝府的餐廳。王青是個下人,自然不能在此用餐,也由管家帶著到別處用飯。

    “老婦人,何必這麼客氣,隨便做些飯菜就行了。”周博看著慢慢一桌豐盛的酒席,施禮道。

    看到周博來了,老婦人自是熱情相迎,滿臉堆笑。“賢侄啊,不比客氣。快來坐。”

    聽到對方對自己改了稱呼,周博莫名的心中一喜,叫了賢侄就證明已經接受了自己,看來婚事有門。

    分賓主落座。謝寶兒沒有在場,這也不奇怪,因為在這個年代少女是不能輕易上桌陪客人吃飯的。提了幾杯開胃酒後周博就有些醉意。中午的時候在縣令的府裏,為了把縣令陪好,周博也是沒少喝。酒勁還沒有過。而且在朱濤府上飯菜根本就沒吃幾口,現在卻是餓壞了,借著酒意也沒管謝夫人在場,狼吞虎嚥的吃起來了。

    在現代的時候周博就很少注意吃飯的禮節,而穿越後到了宋府,基本上都是他和宋驚濤楊帆在一起吃,哥仨在一起更沒有那些說道。可是今日在謝府就不同了,謝夫人看在眼裏,雖然沒有說什麼,心中卻是十分不滿。而且也堅定了心中的想法。

    謝夫人看時機差不多了,對丫鬟說道:“春蘭,去把小姐請來。”

    周博微微一愣,慢慢的低下頭來,手在杯子上來回,心中異常激動。

    不一會,看到謝寶兒來了,老婦人將下人摒退,讓謝寶兒在身旁坐下。

    她還是那樣的美麗,燭光下的小臉被映得通紅。有著說不出的嫵媚。

    下人出去後,謝寶兒親自為周博和母親滿上了一杯酒,“若不是周公子相救,小女子恐怕是姓名難保。我在此謝過了。”

    扭身、舉杯、一飲而盡。曼妙的身材顯得淋漓盡致。

    “謝小姐不必客氣,在下也幹了。”說著將杯中酒一飲而盡。

    謝夫人說“呵呵,你們也不用客氣了,以後都是自家人。”

    聽到此話,周博和謝寶兒頓時驚呆了,二目在電光火石之間相撞。旋即又側過臉去。

    謝寶兒也對周博有意,一直期待著能應告白上所說,嫁給這位周公子。聽到母親說以後就是一家人,頓時聯想到了告白,不由得一陣嬌羞,紅到了脖子底下。

    周博更是吃驚,開始的時候聽謝夫人的話似乎不同意兩人的婚事。而後又說有事相商,看起來是商量婚事,這正合他意。不過這也是生平裏第一次,原本善於交際的周博此時卻是話也說不出來。

    尷尬的場面只是短暫的一瞬,因為接下來謝夫人的話卻讓兩個人冷透了心。

    兩個人的表情謝夫人看在眼裏,年輕人心裏的那點事哪能逃得過她這個過來人,不過自己的夫君也曾是朝中大臣。這個周博說得好聽點是宋元外的義子,說得不好點不過是個食客。別看他儀錶堂堂,卻沒有半點聖門舉子的樣,估計科考也是難取功名,怎配得上自己的女兒。

    “賢侄啊,你救了我們一家,也算咱們有緣。當初我一時著急真不該把那告白來寫,這事我辦的欠思量。老身我今天就托個大,我一輩子沒有兒子,你給我做個義子如何,以後你們就以兄妹相稱?”謝夫人悠悠的說道。謝夫人覺得自己這事做的已經很好了,只是救命之恩不得不報,在自己的府上給周博找個房間住下,好吃好喝的供著,也算是報答救命之恩了。

    場面頓時冷了下來,頓時靜了下來。傻子都能聽出來謝夫人的意思,既然收為義子,那麼婚事就此作罷,不能再提了。

    謝寶兒是個女兒家,婚姻的事情她哪能跟母親提出。

    周博也是無言以對,只曾向兩情相悅能結連理,哪想到卻是落個棒打鴛鴦。這真是水中撈月空撈一場,懷裏頭抱冰鬧了一個透心涼。

    沒想到兩個人的表情發差會這麼大,謝夫人忙打破這個尷尬的局面。“賢侄啊,你要是同意的話,以後就住在我們謝府吧,正好西跨院的房子還空著呢,下午的時候我已經吩咐下人收拾好了,你可以在那裏安心讀書。”

    之後的事情周博就不怎麼記得了,他只知道謝寶兒沒有在說什麼話,不長時間就回繡樓去了。周博第一次是如此的失落,謝夫人似乎跟他說了很多,周博也只是隨便的應付了幾句,接著就是喝酒。

    酒入愁腸愁更愁,越是這樣越是容易醉,周博也不知道喝了多少,最後卻是爛醉如泥,被王青攙扶著到了謝府的西跨院休息。

    謝寶兒呆呆的看著眼前的燭光,嬌媚的容顏似乎一下子憔悴了很多。這個年代的女子對待自己的婚姻是沒有任何發言權的,全要聽從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在這種封建思想的束縛下,那點反抗的心就像是大海中的一束,瞬間就被茫茫的大海淹沒。

    “邦、邦、邦。”三下更向,已是半夜。

    謝寶兒還是沒有絲毫的睡意。推開窗,朗朗的夜空星星閃爍,一陣清新的空氣吹進屋內,謝寶兒似乎輕鬆了許多。床前所對的是自家的花園。月下的花園只能隱隱的看到晃動的黑影,清新的空氣就是從那裏傳來,不由得謝寶兒來了夜賞花園的興致。

    “春紅。”謝寶兒低聲喊道。

    “來了,小姐。”

    春紅是謝寶兒的貼身丫鬟,為了方便照顧謝寶兒的飲食起居,春紅一直住在謝寶兒的樓下。今夜看到小姐的面色很差,問她原因又不說,春紅知道謝寶兒一直都沒有睡,所以她也沒睡。聽到了謝寶兒呼喊自己,她很快就上樓了。

    “小姐,你有什麼吩咐?”

    “春紅,我的心情很差,陪我出去走走吧。”

    一前一後下了五八十三層樓板,悄悄的推開房門,直奔後花園而去。此時角樓已打罷三更鼓,高堂老母早已入夢香。主僕二人躡手躡腳,繞過廳堂奔甬路,一會就到了後花園。

    後花園十分寬闊,裏面都是奇花異草,高矮灌木,假山石水。皓月當空照得如同白晝,夜間觀花倒是比白天強。滿園的花草清香撲鼻,這邊開的是老來少,那邊開的是秋海棠。這盆開的是十樣錦,那邊開的是串枝黃,六十年一開的仙人掌,上邊還有露水水汪汪。

    滿園花景慢慢觀賞,花開也有花謝,草兒有綠也有焦黃。看著代謝的花草,謝寶兒心中有著說不出來的落寞。花要謝了能結子,草留根須能還陽。人生怎比話跟草,大好時光能有幾年,轉瞬之間,兩鬢見霜。

    歎只歎物有盛衰時有寒暑,傷只傷月有盈虧人有生亡。只恨蒼天不遂人的心願,好讓那月兒長圓人兒長在花兒常開。“哎!滿園雖有千般美景,也難解我心中萬般愁腸。”對著滿園的景象,謝寶兒長長的感歎了一下。

    “春紅啊,你快去擺香案,小姐我要在這裏降香許願。”

    春紅聞言一愣,難道是小姐糊塗了?“小姐,現在都半夜了,再說了這附近哪有香案和黃香,你降的是哪門子香呢?”

    “哎!你還真是朽木啊!咱們可以照著古人學一學,他們都能堆土為爐,折草為香,我們也可以啊。”

feijer 發表於 2017-10-21 17: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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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春紅俯身摟起三堆土,謝寶兒折下草棍當黃香。

    謝寶兒本來就是信女一類,今日雖然是做比成樣,但心中卻比以前要虔誠的多,因為她第一次想許一個關於自己婚姻的願。

    謝寶兒一摟羅裙飄飄跪倒,春紅也學著小姐的模樣跪在謝寶兒身旁。

    謝寶兒雙手合十,雙目緊閉,道:“過路的神靈在上上,小女子謝寶兒求各路神靈保佑。保佑先父亡靈超生三界,保佑高堂老母身體健康,保佑我和”臉上頓時一紅,話到嘴邊卻難以說出口。

    “嘿嘿”早就猜出了小姐的心思,聽到了剛才許的第三個願望,春紅忍不住偷笑,旋即道:“小姐啊,你的心思我早就猜透,不用躲藏了,不就是沒有和周公子拜堂成親麼。”

    別春紅拆穿,謝寶兒頓時羞澀難耐,面紅過耳,佯裝生氣,張起身來,道:“該死的小丫鬟太張狂了,滿園的花草你什麼不好講,單提那周公子,以後再提這件事,別說我賞你幾巴掌。”

    春紅也站起身來,“好,以後我不提就是,反正也不是我著急。”

    “你還說?”

    “我不說了。”

    天冷夜寒,謝寶兒被春紅羞臊得沒有興致再繼續賞花了,帶著丫鬟就要回轉到繡樓。

    “啊!”

    遠處傳來了一聲低吼,十分微小,如果不是空蕩的花園中十分安靜的話,空怕是根本聽不到的。謝寶兒以為是自己聽錯了,這個時候是根本不可能有人大喊的。可是身旁的丫鬟春紅正在四處張望。好像在尋找什麼。謝寶兒旋即知道自己沒有聽錯。肯定是有聲響:“春紅,你也聽到了?”

    “嗯,小姐,好像是有人聲。”

    主僕二人四處張望了一下,最終將目光鎖定在花園的西面,那就是謝府的西跨院,謝寶兒知道,母親把周博就安置在西跨院。

    心思一轉。謝寶兒就想剛才的聲音有可能跟周博有關,或許就是周博也說不定。

    “小姐,你幹什麼去?”看著向西行走的謝寶兒,春紅問道。

    “我去看看什麼聲音。”

    西跨院和花園其實只隔著一道牆,中間雖然有一道小門,但是離小門卻很遠。謝寶兒沒有從小門走,而是打算搬牆偷看,看看裏邊的人到底是在幹什麼。搬來幾塊磚頭落在一起,腳踩磚頭手搬牆頭向裏觀望。

    掃訊了一遍雙目終於在一棵樹下定格。

    西跨院雖然不像花園那樣花草繁多,但院子裏也有些樹木。謝寶兒起先是看到了一個亮點。如果不是那個亮點在晃動,謝寶兒可能就發現不了。但是看清了亮點之後也看到了亮點附近有一個人,雖然光線十分昏暗,但是謝寶兒也可以確定那人就是周博。

    昏暗的夜色中,周博一個人坐在樹下,手中的香煙偶爾隨著他用力一吸而變得或暗或明,在這般時刻,顯得是那麼的孤寂和落寞。

    周博雖然在酒桌上喝多了,可是不知為何,不到三更就睡醒了,睜眼一看是個陌生的環境,喚過來王青仔細一問才知道怎麼回事。

    可能是酒喝多了,腦袋既昏沉又疼,卻也不再有絲毫的睡意。昏昏沉沉一個人走到院內,微風徐來清醒了許多,隨便找個樹坐下了。周博頭一次感到如此失落,不得不說這個一見鍾情的女子真的在周博心中佔據了足夠的位置,同時帶給周博的打擊也是巨大的。

    在這黑暗的院落中卸下了所有的面紗,一根一根的抽著旱煙,雖然他經歷了很多刀尖舔血的事情,不過在怎麼說他還是個二十來歲的小夥子,感情上的事情就像是一把刀,慢慢的侵蝕著這個幼小的心。

    “啊!”

    周博發出了一聲低沉的怒吼,如果現在是二十一世紀,他一定會選擇去找謝寶兒,如果可以的話,他寧願私奔。

    可是現在畢竟是古代,雖然自己不在乎那些個封建禮數,但是謝寶兒她能不在乎麼?更嚴重一點說,自己在她的心中又是如何呢?

    謝寶兒一直在院牆上觀看,她能體會到周博的心情,因為她自己也是如此。

    “小姐,你小心點。”春紅怕小姐站立不穩,摔倒,一邊說一邊去扶一下謝寶兒。

    謝寶兒正在愣神,腰間被人一扶,不由得下了一跳。“啊!”驚嚇間大喊了一聲,旋即腳下一晃,從磚頭上摔了下來。

    “什麼人?”聽到了聲響,周博大聲問道。起先謝寶兒兩人在花園裏降香,怕人聽見一直都是很小聲的說話,所以周博沒有發現。而剛才謝寶兒卻是大呼,這個倒是被周博聽見了。“誰啊?怎麼了?”

    謝寶兒怕周博繼續大喊將家中的下人們招來,旋即再次站到磚頭上,揮一揮手,示意周博不要再喊了。

    周博看到了謝寶兒,喜從心來,此時也管不了那麼許多,三步並兩步跑到了牆邊,“謝小姐,是你麼?”隔著牆低聲說道。

    此時謝寶兒已經下了磚頭,正待回房,聽到了周博的問話,理智上告訴自己不能搭理他了,趕緊回房,免遭人口角,可是心中的那絲律動卻讓她脫口而出了一句,“是我。”

    “你怎麼在這裏啊?”周博問道。

    “小女子夜裏賞花,不覺間驚擾了公子,沒有其他事我就回房去了。”在強烈的理智下,謝寶兒知道自己不能在此久留。

    聽到謝寶兒要走,周博頓時心急,“寶兒,你等一下。”周博終於喊出了那個一直想叫的名字。

    挪動的身子好像被電一下,謝寶兒瞬間僵住了,如果這個‘寶兒’二字是從別人口中講出,她定會頓時惱火。可是從周博口中說出。卻讓這個青年女子心中一暖。不覺間停下了腳步。

    “噌,噌。”周博翻身跳過了圍牆,王青也隨著跳了過來。

    周博也不知道自己哪里來的這麼大勇氣,其實對待女孩,他也算是個小白。可是現在也顧不了那麼許多,他知道如果今天不跳過去的話,以後恐怕就沒有機會了,畢竟自己是不可能留在謝府的。明日早晨就該會自己的家。

    周博跳了過來,緊走兩步來到了謝寶兒身前,兩個人呆呆的相望,雖然都是滿腹話語,可是這個時刻卻是不知道從哪里說起。

    “春紅姐姐,咱們兩個去那邊走走吧。”王青不失時機的說道。這個小子平時也是個鬼靈精,看出來公子的那點心思,他可不想留下來當電燈泡。

    春紅拉了拉謝寶兒,示意她還是回樓吧。

    任憑沖紅怎麼拉謝寶兒,謝寶兒只是低頭不語。也不看春紅。春紅也是知道小姐的心思,只是擔心老婦人責罰自己才去拉小姐的。可是看小姐這模樣,對人家是真的動了情了,倒是識趣的跟著王青走開了。

    剛剛的親熱出了一身汗,微風徐來,現在確實覺得有點冷。周博知道謝寶兒從小就是嬌生慣養,真怕她的身子有些受不住,就送謝寶兒回她的繡樓。

    兩個主人在前,兩個僕人在後,一會的功夫來到了謝寶兒的樓門前。“回屋吧。”

    謝寶兒說:“我捨不得你走。”此話一出,自己都覺得莫名,真不敢相信自己可能說出這樣的話。

    “那我們...”

    是夜,周博沒有回謝府的西跨院,而是留在了謝寶兒的房間,自然又是一陣翻雲覆雨。

    心中有事,周博沒睡實,天剛濛濛亮的時候,就起來穿衣服。此時謝寶兒沒有阻攔,而是默默的看著周博,眼角流露出幸福的微笑。

    深深的吻了一下謝寶兒,然後躡手躡腳的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謝府依舊和往常一樣,沒有任何的變動,周博一直在自己的房間呆著,飯口時有下人給他們送飯。雖然平淡,但是周博還是十分樂意,因為他期待著晚上相會。

    宋府的大廳內,宋驚濤眉頭緊皺:“程大哥,都三天了,我大哥怎麼還沒有回來?”

    “哈哈,估計是周博入贅當了謝府的姑爺,此時正在和那謝府的小姐如膠似漆,還不肯回來》。”程宇笑著說道。

    聽著程宇的嬉笑,宋驚濤愁容不減。“哎!我也是怕這樣,現在河北山那邊似乎有所行動,我大哥要是在不會來出了事怎麼辦。”

    程宇臉上依舊是戲謔的笑,可是心中的愁絲毫不比宋驚濤少,他也知道了河北山有異動,如果是針對宋府的話,恐怕真的會遭到劫難。不知不覺間,大家對周博多少都有一些依賴的心理。思想了一陣旋即眼睛一亮,道:“咱們就直接上謝府去找他不就完了。”

    宋驚濤猶豫了一下隨即點頭,看來目前也只能這麼辦了。

    只有宋驚濤和程宇兩個人去謝府,帶多了人也沒有用。兩人來到了謝府門口,叩打門環,開門的是謝府的管家謝玉。

    “兩位公子,有何貴幹?”

    “我們是宋府的,我來找我大哥周博。”

    謝玉對他們是有印象的,經宋驚濤提起,才想起了這兩位也是那日隨周博一同來過。“兩位快裏邊請。”

    “王青。”進府裏宋驚濤一眼就看見自己家的下人王青,大聲喊道。

    這些日子在謝府裏,周博有些心虛,所以只在自己的西跨院裏呆著。而這個王青卻是呆不住,總在謝府裏四處轉悠,剛才正在謝府的前院走動,被宋驚濤看到。“少爺,您來了。”王青看到了宋驚濤,趕緊跑過來。

    “老管家,您去忙吧。”

    “嗯,有事叫我一聲就行。”

    謝府的管家走後,宋驚濤將王青帶到了一個僻靜的角落,仔細盤問著這些天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沒有絲毫隱瞞,王青一一答對。包括謝夫人嫌棄周博的身份而不提婚事,和周博與謝寶兒私會的事情都與宋驚濤說了。

    聽完了王青的一番講訴,宋驚濤和程宇不知道是該高興還是該失落。大哥能成美事固然是好,可是怎麼為了這個女人就不顧宋府了。無奈的搖搖頭:“程大哥,你說這該怎麼辦?”

    程宇一直在笑,尤其是聽到了宋驚濤的問話,笑容更是加深了。

    “程大哥你快想辦法吧,樂什麼?”

    “我說宋驚濤,咱們直接叫周博回府,恐怕他難以割捨這新婚的美嬌。”

    “是啊,我也是愁這件事,你快想想咱們應該怎麼辦。”

    “要我說倒也容易,只是...”旋即程宇露出了一臉奸笑,而且還十分猥瑣,跟宋驚濤低低的訴說了一遍自己的注意。

    宋驚濤雙眼微微的眯著,細細的聽著程宇的主意,由此也總結出了一點對程宇的看法,看來這位老大哥不但鬼點子多,而且還十分無恥。“程大哥,咱們這麼做是不是有點缺德?”

    “非常時期只能用非常的計策。”

    宋驚濤咬咬牙,:“好,聽你的,就這麼辦。”

    此時的王青臉色嚇得慘白,這兩位的話語他是一句都沒落下,全都聽到了。程宇的注意很簡單,就是讓王青把周博與謝寶兒的事情在宣揚一下。本身謝夫人就不喜歡周博,如果聽到了兩人的一些有違常理的事情,肯定是火冒三丈,將周博趕出謝府。

    擦了擦手心的汗水,王青乾澀的說道:“兩位主子,這能行麼?要是周少爺知道了還不得把我的皮丫。”

    程宇不以為然的道:“你不說我不說,誰能知道,而且現在咱們宋府有為難,不得不這麼做。”

    王青還想說點什麼,可是面對兩道淩厲的目光,所有的話全都咽下去了。這兩位爺沒有一個是脾氣好的,自己要是不照辦的,不用等日後,沒准今天就得把自己的皮扒了。

    既然想好了計策,料定周博用不了多久就能回來,程宇和宋驚濤兩人也就不去找周博了,而是轉身離開了謝府。直到出了謝府走了很遠,兩人的目光一對,同時發出了一陣爽朗的笑聲。

    這裏畢竟還是古代,男尊女卑的思想比較嚴重。而這兩人也沒有經歷過男女之事,對這方面的感情看的很淡,不然也不會出這麼個餿主意。

    吃過晚飯後王青還是沒有想出來要怎麼做,就到謝府的前院來散步,看看能不能有機可乘,可是轉悠了半天還是想不出一個好辦法,急的滿頭大汗,在院子裏來回踱步。

    “哎呦,這不是王青麼,在這裏晃什麼呢?”清脆的聲音傳入王青的耳朵。說話的是謝夫人貼身丫鬟春蘭,這幾日在謝府中與王青沒少見面,兩人也有些熟悉。

    王青一看說話之人,頓時來了主意,“呦,春蘭姐姐啊,你這是做什麼。”

    春蘭輕瞥了一眼王青,道:“老婦人叫我給她那點東西,還沒說你在幹什麼呢。”

    “我只是看看這邊有沒有人,晚上我家公子要到小姐的繡樓。。。”王青說到這裏作勢把嘴捂了一下,好像是說錯了什麼一樣,旋即道:“那個,我什麼都沒說,我先走了啊。”之後不再搭理春蘭,轉身撒野似的跑開了。

feijer 發表於 2017-10-21 17: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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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要到姐的繡樓”看著跑開的王青,春蘭嘴裏叨念著王青剛剛的話。忽然聯想到那日晚上好像有人偷偷摸摸的進了姐的繡樓,“難道..”

    “啪”

    “豈有此理,氣死老身了。”謝夫人的房裏傳來了謝夫人的一聲怒吼。

    一旁的丫鬟春蘭急忙道:“夫人您別生氣,我也是聽那王青走了嘴,才是這麼想的,真假還無從可知。”

    此時的謝夫人已是怒火中燒,在她的眼裏周博做事根本就沒有一體面,現在竟然大膽到做出如此苟且之事。不過此事關係到自己女兒的名聲,想了想道:“春蘭,此事不要聲張,一會你去盯著,看看是否有此事,再回來見我。”

    春蘭頭應是,退出了謝夫人的房間。一個人躲到了一座假山後,此處離謝寶兒的繡樓不遠,借著月光可以看到謝姐門前的動靜。

    鼓響二更後,府上的人都已睡下了,春蘭正在猶豫著要不要回去向夫人稟報沒有此事,忽然一個黑影來到了謝寶兒的門前,推門而入。

    春蘭看得真切,來的人就是府上住著的周博。

    急匆匆的回到了謝夫人的房內,此時謝夫人還在房裏坐著生悶氣,春蘭將自己看到的事情講了一遍。

    得到了春蘭確鑿的證據,謝夫人氣不打一出來,早就看出這姓周的不是好東西,當初念他對自家有恩才把他留在了府上,沒想到竟然是引狼入室。

    得到了丫鬟春蘭的確認。老婦人更是火冒三丈。開始的時候她也不是很確信。因為自己女兒的人品很好,名副其實的大家閨秀。“哎!真是女大不中留,這丫頭真是壞我名聲。周博好一個登徒浪子,勾引我女兒,真是氣煞老身。”

    此時老婦人對周博就是懷恨在心。像這樣的事情在現代也時有發生,只是作為父母的不會過分為難兒女,管不了的話就任其發展了。可是謝夫人不是這樣想的,周博的身份是一回事。再者這是要是傳出去,街坊四鄰肯定會傳出來閒言碎語,到時候這張老臉可就沒地方放了。

    不由分帶著丫鬟春紅,手拎大棒直奔謝寶兒的閨房。

    “老婦人!”

    “死丫鬟,等一會我再跟你算賬。”

    老婦人直接破門而入,樓下休息的春紅嚇了一跳。此時老婦人沒有閒心去管春紅,“噔噔。。”快步走上二樓。

    樓下的響動讓這兩口一驚,周博身上瞬間冒出了一層冷汗,趕緊穿上衣服。

    老婦人心中有事,幾步就蹬上了二樓。到謝寶兒門前也未敲門,直接破門而入。屋內的景象讓老婦人一愣。旋即大罵“畜生,氣死我了!”

    只能老婦人來的太快,周博一準備都沒有,而且聽到聲音的時候大腦一片空白,不然的話也可以直接從窗戶中跳下去。不知為何,見到了謝夫人之後周博反倒冷靜了下來,“老婦人,您來了。”

    “呼呼。。”老婦人頓時如一塊大石壓在胸口一般,對呆若木雞的謝寶兒怒目而視,旋即道:“奴才,給我跪下。”

    “娘,女兒對不起你。”謝寶兒雙膝跪倒,拿膝蓋當腳用,趕緊爬到母親跟前。“娘啊。”

    “啪”謝夫人氣的渾身亂顫,都不知道什麼了,抬手就給自己女兒一個大嘴巴。“我沒你這樣的女兒。”

    這一個嘴巴打的讓周博心中如刀紮一般,如果打的是自己他絕無怨言,可是受苦的卻是自己心愛的人。雙拳緊握,可對方是謝寶兒的母親,自己又能奈他如何。“噗通”一聲,周博也跪倒在謝寶兒身旁,一把把謝寶兒攬入懷裏。“老婦人,我們是真心相愛,求您老成全我們吧。”

    謝寶兒在母親面前不敢造次,可是掙脫了幾下,卻還是沒有推開周博的那雙大手。抬頭望著周博那真摯而堅定的目光,一股安全感油然而生。看來自己的眼睛沒有瞎,這個男人是真的值得自己託付。

    “你給我滾!”“嘭”隨著老婦人的一聲大喝,手中的大棒重重的砸在了周博的肩頭。

    “娘!你成全我們吧。”謝寶兒也將周博攬在懷裏,痛哭流涕。

    “呸!你給我閉嘴。”謝夫人罵了一聲謝寶兒,旋即對周博道:“姓周的,老身我看在你救過我們家的份上,也不想將此事傳出去敗壞了我女兒的名聲,你現在就給我滾。”

    “老婦人,您成全我們吧”“娘,您就成全我們吧。”周博和謝寶兒跪地磕頭如同雞啄米。

    “呸,成全?你有什麼資格娶我女兒,你算個什麼東西?”頓了頓,老婦人有對謝寶兒:“謝寶兒,你要是還不叫他給我滾,我立馬死在你面前。”

    老婦人此時面無血色,渾身顫抖,可是出的話卻給人一種不可置疑的感覺。謝寶兒呆呆的看著母親,看著這個把自己撫養成人的母親。雙手不自覺的放開了周博,一股熱淚奪眶而出。

    一盆冷水倒了在了那希望的火苗上,老婦人毋庸置疑的話語也把周博給震住了。不想讓謝寶兒為難,而謝寶兒撒開了攬住周博的手臂的同時,似乎也就做好了選擇。這裏畢竟是封建的社會,兒女的婚事還是要由父母做主。‘我憑什麼娶謝寶兒?是啊,我是真的沒有這個資格。’單看謝府的家業就不比宋府差,而且自己只是宋元外的義子,那片家業再怎麼也不屬於自己。

    想到此周博一陣冷笑,道:“老婦人,那麼你覺得什麼樣才能有資格娶你女兒呢?”

    一句話把謝夫人問的不知所措,惡狠狠的瞪著周博,沉吟了一陣旋即道:“不是龍孫龍子。也要朝中大臣。”

    不再理會謝夫人。“寶兒。相信我,多則三年,少則一年,我定會回來娶你。”

    一個普通的老百姓想要在一到三年內成為朝中大臣,簡直就是癡人夢,謝寶兒木訥的頭。一種沒來由的相信從心裏發出,“我等你。”此話出,謝寶兒自己都不敢相信是自己的。

    “還不快給我滾!”

    聽著老婦人歇斯底里的怒吼。周博緩緩站起身來走出了房門。背後的抽噎聲一一的撕扯著自己內心最薄弱的一面,淚水在眼圈中轉了幾轉最終還是沒有流下來。周博默默的告訴自己,一定要守著這句誓言,有朝一日自己一定要光明正大的來迎娶自己心愛的人。

    “少爺,咱們快吧。”

    “嗯。”

    周博先回了西跨院,找到王青兩人一同出了謝府。漆黑的道路上周博卻難以動足,自己深更半夜的怎麼回府,兄弟們要是我我該怎麼回答?哎!周博搖頭苦笑,笑的是那麼淒慘。自從穿越到古代後,貌似是第一次如此的落魄。

    拖著沉重的腳步。還是來到了宋府門前。出奇的是這個時刻宋府的大門竟然沒有上鎖,輕輕一推大門就開了。院內還有人影攢動。待客大廳裏十分明亮。周博心中一緊,看來是出了什麼事,慌忙的奔向大廳。

    大廳裏宋驚濤等人都在場,一個個滿面愁容,低頭不語。

    “怎麼了?你們怎麼還沒睡覺?”進到大廳裏周博直接問道。

    看到了周博回來,大家才露出了一絲笑容,旋即暗淡下去。宋驚濤等人趕緊迎上來,“大哥,您回來了。”

    眾人的表情一一盡收眼底,周博知道可定是出了事情。“宋驚濤,到底是怎麼了?”

    “剛剛探子回報,咱們派到河北山附近的人員喪了十多個。”宋驚濤滿臉愁容的道。

    難怪眾人回如此。現在宋府上下也就一百多人,而派到河北山的人員都是這些人員中的精英,一下子犧牲了這麼多,足以給宋府帶來沉重的打擊。周博暗暗後悔,都是自己兒女情長把大家害了,這一走就是幾天,府上的事情卻是一無所知,如果自己還是在府上的話,可能就不會出現這種情況了。

    周博心中暗罵河北山,拳頭緊握,指甲摳到肉裏竟渾然不知。這些人都是自己的兄弟,周博一直都沒有把他們當成是下人看待,可能是現代人的關係,對古代的那種階級制度觀念並不強,周博對待每位家丁都是一樣,都如朋友一般相處。

    沉吟了半天,周博道:“河北山現在有何動靜?”

    宋驚濤:“還好吧,他們也是突然出擊,手下人沒有防備才著了他們的道,之後他們又退回了河北山,暫時還沒有動靜。”

    周博頭,走到了一把椅子前坐下了。身旁的桌子上有一杯茶,也沒管是誰喝的,端起來“咕咚”一口喝下了。長長的出了一口氣,穩定心神。“你們分析過河北山人員為什麼又退回去了?”

    程宇在一旁接言答道:“周博,我們剛才也想過這個事,應該是河北山估計七天之後的關東會,在會前他們不想出什麼差池,所以只是掃清了山邊咱們派下的眼線,而沒有別的進攻。”

    端茶杯的手不自覺的一用力,鋼牙猛咬,雙眼露出了一道深邃的目光。那種眼神摻雜著仇恨與殺戮,整個大廳似乎瞬間充斥出了一股寒意。良久,周博把茶杯放在桌上,道:“大家都回去休息吧,有事明天再。”

    周博放下茶杯,抬腿就走了。

    看著那臨走是似乎臉上還帶著一絲微笑,程宇和宋驚濤兩個人駐足半晌。

    宋驚濤道:“程大哥,看來你的主意不錯,大哥他確實是回來了。”

    程宇道:“這個自然,哥哥我妙計都能安天下,何況是這事。”

    宋驚濤道:“回是回來了,我怎麼覺得我大哥的精神有問題。”

    “這個嘛..休息不好都這樣,我也去睡了。”

    房間的擺設還像以前一樣,只是屋子裏多了一盆洗腳水,雖然嬌不在屋裏,不用想這誰肯定是嬌打的,輕歎了一聲,真是苦了這丫鬟,只是自己心中早已有了謝寶兒,無法再容納旁人了。

    東方剛剛露出了一縷陽光,周博就起來了,雖然昨天晚上他表顯得跟沒事人一樣,可是那只是表面而已,其實他心中比別人更著急。

    簡單的吃過了早飯,周博把幾個當家人都叫到大體裏研究一下下一步計畫和對策。

    眾人坐定,周博把下人退去。直接道:“河北山對我們做出了攻擊,大家應該知道,目前是因為關東會,所以河北山暫時還沒有對我們動手,不過關東會一過,我想河北山就不會對我們繼續仁慈了,為了避免到時候貨到臨頭,大家覺得我們應該怎麼辦呢?”

    大家都面面相覷,都不言語,人的名樹的影,河北山偌大的勢力在那擺著,想要搞定他們談何容易。

    宋驚濤沉思一會,忽然眼睛一亮,想起來一個人。“大哥,我想起來一個人,我想他可能對我們有所幫助。”

    “誰?”

    “孟良。”

    最近事情繁多,險些把這個人給忘了,但是經宋驚濤一提,周博頓時想起來這個人。他就是前些天在謝府若鬧包勉,被衙役抓進監牢後有經周博清才放出的孟良。“他在哪里?”周博問道。

    宋驚濤:“就在咱們府上,這個孟良可真不一般,就他那武藝,全府上下,沒人是對手。”

    周博早就聽過歷史上有個大將叫孟良,那日只是猜測,經宋驚濤這麼一,估計差不多就是同一人。不覺的心中一喜,道:“快去把他叫來。”

    那日孟良被放出來之後,聽是宋府的周博給他求情,非要上宋府給他謝恩,可是當時周博已經去了謝府,宋驚濤盤問了一下他的身世,得知這孟良也是獨自一人,漂泊流浪,看他是個漢子,就把他留在了宋府。

    這孟良生性開朗,身材魁梧力大過人,到府上不久就與府上人員打成一片,經過了幾次較量,這孟良憑藉著自身的好武藝,把程宇、宋驚濤、付海清等人全部擊敗,可以在宋府上造成了一個不的轟動。

    宋驚濤等人雖然被擊敗,卻十分佩服孟良的武藝,更是把他如上賓一樣對待。大家無意間話時孟良到自己是在臥牛莊居住,那裏就在河北山山腳下,這孟良也曾與河北山人打過幾次交道,因為河北山人曾幾次到臥牛莊搶劫,所以孟良對河北山也是沒有什麼好印象。

    一盞茶的功夫,一個紅臉大漢跟隨宋驚濤走進大廳內。來的不是別人,正是孟良。

    周博定睛仔細觀瞧,只見孟良一身箭衣,身材魁梧膀大腰圓,圓臉、闊目、大嘴、朱砂眉,紅騰騰的一張臉,最顯眼的就是左額上有一塊胎記,呈葫蘆形。天生就是一條好漢,彷如上方的火神一般。


feijer 發表於 2017-10-21 18: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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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罷多時周博可以確定,這個孟良就是歷史上的北宋大將孟良。

    孟良看到周博,抱拳行禮,“前日多夢恩公搭救,讓我得以脫險,老孟我在此謝過了。日後要是有用的到我的地方,你隨便言語一聲,就是上到山下油鍋,老孟我決不推辭。”

    “別客氣,快,坐。”周博既然確定了此孟良就是彼孟良,心中暗暗高興,看來自己救人算是救對了。對待孟良,他可不敢怠慢,拉過自己身邊的椅子,叫孟良坐下,有給孟良滿上了茶。

    這孟良倒也不在乎,彷如理所應當一般,端茶就喝。屋裏的其他人都不樂意了,各個面沉似水,心說這個孟良好不懂禮貌,還跟自己的恩人自稱老孟?可是再看周博,一直在旁賠笑,根本就沒在乎此事,大傢伙也都不好說什麼。

    茶水喝完周博又給他倒了一杯,剛端起茶杯,孟良才覺得氣氛不對。“這個。。。大傢伙是怎麼了?”

    大家看看孟良,誰都沒吱聲,更把這孟良弄糊塗了。昨天的宋府暗哨被人殺了的事情孟良並不知情,畢竟是個外來人員,大家沒有告訴他。

    孟良心中更是發蒙,撂下茶杯,道:“你們這是怎麼了?我可是個粗人,要是得罪了大夥大家可別往心裏去,我是來謝恩的,恩已謝過了,要是嫌我是累贅的話那我現在就走了。”說著,孟良站起身來。

    “你別走啊。”宋驚濤慌忙攔下,旋即道:“跟你直說了吧,河北山山寨現在正凱覷我們宋府,昨天還殺了我們府上十幾個暗哨。”

    直到最後孟良才聽懂,原來是想問自己有沒有對付河北山的主意,頓時哈哈一笑,道:“你們這算找對人了,河北山那幫兔崽子們我早就看他們不順眼了。”

    看到孟良胸中滿滿的樣子,宋驚濤也是心中一喜,看來自己真是找對人了。“孟大哥,你快說說有什麼主意。”

    孟良拿手一拍胸脯,道:“咱們直接就殺上河北山不就完了麼。”

    一句話把程宇氣樂了,捧腹大笑。宋驚濤當時就想抽自己一個嘴巴。心說這個人怎麼這麼渾啊。

    雖然孟良的一句話把大夥氣得夠嗆,可是誰都沒有發作,因為雖然孟良與大家接觸的時間雖然不長,可是孟良的武藝無一人不佩服,再者。平時也看得出來他就是這樣渾濁之人,沒有什麼心眼,與誰都好相處。

    周博呆呆的看了一眼孟良,旋即拍案大聲道:“說的好,與其受河北山的氣,不如咱們直接把河北山滅了。人活一世草木一秋,都是一樣的人,咱就喝出這把身靈骨,探探黃河能有幾澄清。”周博的話擲地有聲,給人一種不容置疑的感覺。

    寂靜。大廳裏一片寂靜。孟良知道,自己的話是胡說的,他只是平時看不慣河北山人員的行事,剛才看到大家心情沉重,想取個樂子,可是這個周博怎麼就當真了?難道他比我還瘋?

    別說孟良了,宋驚濤等人更是被周博的一番話語嚇了一跳,如果不是因為看到周博的堅決的表情,他們一定會以為周博是在開玩笑。宋驚濤乾澀的咽了一口吐沫,口水到了喉嚨處宋驚濤甚至覺得仿佛咽下了一塊石頭。發出了微痛。沉吟道:“大哥,你說的,不是真的吧?”

    微笑著搖搖頭,周博道:“河北山能有多大的章程。不然的話大青山也不會落入咱們手中,單看這一點他們就不足畏懼。與其讓這個瘋狗在咱們身邊轉悠,沒准還會帶來危險。不如咱們主動出擊,只要咱們能得勝,就可保咱們宋府平安無事。再者,也是最重要的一點。不論咱們是否主動出擊,河北山的人員是不可能放過咱們的。”

    眾人思想了一遍周博的話,感覺也在理,而且這些天基本都是一直處在被動狀態。河北山給大家帶來的壓力屬實不小。屋裏的都是血性的漢子,而且個個都是武藝過人,誰都不願意受河北山的窩囊氣。

    表面的和平還是難以掩蓋那些蠢蠢欲動的心,這裏就是戰亂的年代,是刀劍相撞弱肉強食的年代。想要在這裏立足,就要有驚人的魄力和先人一等的判斷力,還有就是實力。在絕對實力面前,任何的計策都將是雕蟲小技,而那人也就是跳樑小丑。

    好在周博具備了驚人的魄力和先人一等的判斷力。

    剛才說出的一番話,並不是一時興起,而是周博內心中某處真實發出來的。打算剿滅河北山,當然不是因為孟良那句渾話。如果歸根結底,原因應該就是愛吧。

    在這個年代想要當上朝中的大臣談何容易,但是周博知道自己一定要做到,並不是因為在謝夫人面前誇下了海口而去履行承諾,而是想要正大光明的做給謝夫人看,你女兒選擇的人是個值得託付的人,是一個能夠正大光明娶謝寶兒的人。

    想要當上朝臣談何容易,那麼周博只能選擇一樣,就是混!他清晰的記得在他的記憶中有一個曾經撼動了歷史的人物,一個具有傳奇色彩的人物,東北——喬四爺。

    喬四爺雖然是混在黑道,可是東北人提起來他的時候,一般都是懷有崇敬。昨天晚上周博就想過,如果真的要有權有勢,那麼自己一定要當上喬四爺。而這個戰亂的年代已經給足了自己舞臺,至於能與否,就看自己的能力了。

    所以今天聽到了孟良的話,周博斬釘截鐵一般說道,一定要剿滅河北山。

    一臉嬉笑的孟良看到了周博嚴肅的表情頓時也沉默下來,尷尬的撓了撓額頭,“我說恩公,你不會也是在開玩笑吧?”

    周博眉頭一皺,緊緊的盯著孟良,“哦?你是說你在開玩笑麼?如果是的話你就可以出去了,接下來我們要研究一下怎麼對付河北山,你就不用在這裏礙眼了。”

    周博二目如電,仿佛發出了一道實質的目光,刺到孟良臉上一陣火辣。孟良從來都是天不怕地不怕,不過今天在這個年輕人面前。確實感到了一股寒意。不過那僅僅是一個瞬間,孟良又迎上了周博的目光,二目相對,仿佛過了很久。不得不說這個年輕人的眼神讓孟良心中一陣發毛,他敢斷定這是他生平第一次見過的如此犀利的眼神。放下了戲謔,站在周博面前低聲道:“我覺得你是條漢子,從今以後我就跟著你混了,有什麼事情只要你吩咐一聲。我孟良上刀山下火海萬死不辭。”

    “好,那麼從今以後咱們就是兄弟,同樣,我也願意為我的兄弟付出生命。”

    現場再一次的陷入了沉默,猶如怪物一般看著兩個人,短暫的幾句話似乎跳躍性太大,大到讓大家無法理解。

    也許只有孟良和周博才能從對方的眼神中讀懂對方,讀懂對方那個不甘落寞時時要爆發的一顆火熱的心。

    “哈哈”“哈哈”

    周博和孟良兩個人相視哈哈一笑,打破了現場尷尬的氣氛。“既然要剿滅河北山,那我們應該從哪入手呢?”周博問道。

    “這個還不好說。我只是對河北山瞭解一點,而他們的真正實力和山寨地形我也沒有見過。”孟良回答道。

    “既然這樣,那我們就去考察一下吧。”周博悠悠的說道。

    “嗯,知己知彼才能百戰百勝,不深入的瞭解一下恐怕不行。”孟良說著,又坐回到自己的座位上。

    此時眾人算是看出來周博是鐵了心的要剿滅河北山,不過這樣也好,正如周博所說,自己不去的話遲早河北山也是要來攻打宋府的。眾人對如何探查河北山這一事爭論的喋喋不休,畢竟是一個危險的差事。還要精心策劃一番。

    看著大家討論周博一陣頭大,最後打破大家的談話“你們別吵了,這個差事就由我去辦吧。”

    “不行,大哥。現在河北山戒備森嚴,你的武藝那麼差,去了豈不是送死。”“是啊,周博,這事誰能去你也不能去。”

    周博的武藝大家都瞭若指掌,怎麼也不能讓他去冒這個險。

    孟良聽著大家的談論有些受不了。急聲道:“怎麼河北山就把你們嚇成這樣呢,怕啥啊?”

    孟良的話頓時惹來了一陣憤怒的目光,他的話無疑是在挑釁眾人的膽識,可是周博剛才說他就是自己的兄弟,有周博在場,眾人也不能發作,而是轉過頭來看周博。

    周博點點頭,道:“我意已決,你們就不要再勸了,我自有分寸,這個事我非去不可。”沉吟了一下接著說:“這件事去的人越少越好,我就帶孟良一起去吧。”

    眾人還要勸說,可是周博頓時就把臉沉下來了。周博的脾氣大家都有所瞭解,雖然平時裏看著心慈面軟,與人無害,可是他做下的決定卻從來沒有人能改變。

    如果真有孟良陪著倒也不是那麼危險,這幾日裏孟良所展現出的才能確實是叫人拍案叫絕,有他在周博身邊保護的話,也能叫大家放點心。可是這也是在一定的感情基礎上的,如果有危險的話孟良能估計情誼保護周博倒也說的過去,可是這孟良才進府沒多長時間,周博怎麼就能信任他呢?

    “大哥,要不我也陪你去吧,有危險也好有個照應,畢竟孟良他剛。。。”宋驚濤說道此,猶豫了一下,不好在往下說了。

    一聽宋驚濤的話,周博頓時明白了兄弟的心意,一陣感動,微微一笑,道:“放心吧,用人不疑疑人不用,既然孟良說要跟我,我相信他一定會守著他的諾言。以後不要再說這種話,記住一點,我們大家都是兄弟。”

    周博說的很淡,聲音不大但是卻給人一種溫暖的感覺。他雖然是在跟宋驚濤說,屋裏的其他人也聽的真切,尤其是孟良,心中更為感動。

    事情緊急越快越好,周博也不等大家在說些什麼了,扔下一句“等我們的好消息吧!”之後,就帶著孟良出了大廳。

    大家目送這周博和孟良出府,眾人是一臉忐忑惴惴不安,可是孟良和周博兩個人卻不一樣。仿佛是出去遊玩一樣,一臉的出風得意。

    海豐縣裏比較繁華人口眾多,周博和孟良先是牽著馬走出了海豐縣城,才翻鞍認鐙揚鞭打馬,直奔河北山而去。

    因為河北山和大青山分別在海豐縣的東西兩面,之前周博只去過大青山,對海豐縣的東邊的村屯比較熟悉,而西面只來過一次,就是偷襲河北山據點的那次,當時著急辦事也沒在意。現在也不著急,兩人彷如遊山玩水一般,孟良一一的給周博介紹了附近的村莊。

    快到河北山的時候,周博想起上次來河北山的情景,在河北山山寨前有個據點,那裏應該還有嘍囉兵把守,如果兩人從正面上山的話,很容易就會被發現。

    孟良道這有何難?咱們可以繞到河北山的山后,在上山,那時登高而望,河北山山寨盡收眼底,還可以躲過河北山的哨兵。

    周博想想,此計甚妙,就依孟良所言。

    為了躲過河北山的哨兵,兩人就要多走好大一段路程。

    “咕嚕嚕”孟良的胃中發出了一聲饑餓的信號。

    “周博啊,你帶乾糧了麼?”孟良將馬放慢了速度,對周博問道。

    “啊?啊。沒有,你帶水了麼?”周博問道。

    周博一句話把孟良問的直咧嘴,“嘖嘖,出來走這麼遠的道怎麼啥都沒拿啊,這可要了命了。”

    周博也是搖頭苦笑,頓時也覺得**難耐。騎馬本來就是個體力活,而且又騎這麼長時間,嘴唇乾澀,腹中饑餓。

    周博很少像今天這樣單獨出門,以前有宋驚濤和楊帆在,他們都會把所有的東西都準備好,可是今天出的有些匆忙,把應帶之物全都忘了。

    環望了一下,荒山遍野,啥也沒有。周博道:“再走一段吧,看看能不能找到點吃的。”

    “也只能如此了。”

    又走了一段時間,要不說天無絕人之路,來到了河北山的後山腳下,正好路過了一片西瓜地。周博和孟良兩個人收韁下馬,相視一笑。

    這片西瓜地很大,大概有三四畝地,四外有柵欄圍著。瓜地的盡頭有一個小小的茅草屋,看著應該是看瓜人的住所。

    此時兩個人也是餓極了,渴極了,從柵欄的一處缺口進入,“哢嚓”周博摘下來一個西瓜就是一拳。這都是晚西瓜,秋天了才成熟,此時正是成熟的季節,粉紅的瓜瓤被陽關照得晶瑩剔透。

    二話不說就是開吃。這孟良將自己手上的西瓜吃了幾口,扔到一邊,又摘下來一個,砸開了繼續吃。第二個也是沒吃幾口,又給扔了,摘下一個。

feijer 發表於 2017-10-21 18: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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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孟良啊,你挑一個吃就行,摘下那麼多幹什麼。”周博看著孟良如此糟蹋西瓜,不禁道。

    孟良把嘴裏的西瓜咽下,拿袖子擦了擦嘴,道:“這不你不知道,看到沒有。”孟良指了指西瓜的中間一塊瓜瓤,“西瓜最甜的就是這裏,果肉飽滿,而且沒有籽。哈哈。。”著,將自己手中的西瓜扔到了一邊,又摘下來一個。

    “再怎麼這西瓜也是人家辛苦種的,咱們偷吃本來就不對,在像你這樣糟蹋,要是叫人抓住了不得罵咱們啊?”

    孟良不以為意的答道:“你看這哪有人啊,在了就咱倆這本事,種西瓜的還能抓住咱倆?”

    孟良這樣了,周博也不在什麼,只管低頭吃。

    “好不要臉的偷瓜賊。”一個清脆的聲音傳來。

    或許是周博與孟良饑餓過頭了,都沒有注意到有人來,又或是來的人速度太過,還沒等兩人注意到就已經到了身邊。聽到了有人大喊,把周博和孟良嚇了一跳,畢竟現在是偷東西吃,兩人做賊心虛。

    周博回身一看,竟然來了兩個女的。穿著打扮都差不多,不過卻與一般的女子不同,別的女子都是擦研磨粉,穿紅掛綠,而這兩位沒有任何的裝扮,還穿的是一身青緞子的衣服。為首的這位女子身材魁梧,目測一下,周博感覺好像要比自己高出一些。看這身打扮,估計是個練武的人。

    來的這位女子看著一地的西瓜,頓時大怒。道:“你們真是好大的膽子。上我們家西瓜地裏偷西瓜不。還這樣糟蹋我們的西瓜,可真是厚顏無恥。”

    一句話把周博弄的語塞,哼哈了半天也不知道什麼,現在這就是被人抓髒當場。想想都怪孟良,告訴他不要糟蹋,就是不聽。

    孟良看著這位女子,沒有任何的羞愧,反倒笑出聲來。道:“我這位姑娘,我們不就是吃了你們幾個西瓜麼,還什麼賊不賊的,的那麼難聽幹什麼?在了你們的西瓜種出來不就是給人吃的麼,我們吃幾個算什麼?”

    女子大怒:“呸,誅不盡的狂奴,偷了我們的瓜還幹狡辯,你去打聽一下,我們杜家莊可不是好欺負的。”

    孟良自顧自的道:“這個女子真不開事,就兩個破西瓜。有什麼了不起的。”

    “孟良!別了。”周博將孟良喝住,起身給這位姑娘施了一禮。道:“這位姑娘,真是對不住了,我們也是路過此地,**難耐才進來吃了兩個西瓜,剛才我的兄弟話的不好聽,你不要見怪。”

    姑娘剛才被孟良氣的夠嗆,但是聽周博一,氣就消了一些,看來這位還算是懂情理。但還是不能饒恕。旋即道:“我們的西瓜都是要拿到集市上賣的,你們吃了這麼多,還出口不遜,怎麼的也要付個瓜錢。”

    周博頭道:“這個自然,姑娘你多少錢吧,我們照給就是。”

    這姑娘也不過是氣話,父親早就跟自己過,這附近荒山野嶺的很少有人家,有路過的人進來吃西瓜不要在意。思想了一下,道:“好吧,看你這人還算不錯,你就給一錢銀子就行。”如果不是孟良之前出口不遜的話,這姑娘也不能開口要錢,現在只不過是想要出口氣而已,給這兩個人一教訓。

    周博一聽要一錢銀子,頓時明白姑娘的用意,看來這真是個好話的人。在身上摸索了一遍臉上有尷尬,旋即回頭問孟良,“孟良,你帶銀子了麼?”

    孟良看著周博眨眨眼睛,道:“怎麼,你沒帶銀子啊?”

    周博頭:“我從來也沒帶過銀子。”這話一不假,以前在宋府裏根本就沒有花錢的地方,出去的時候宋驚濤和楊帆兩個人都在身邊,有花錢的地方兩個人就付了,從來也用不到周博,所以周博平時很少帶銀子的。

    孟良也是捂臉,然後翻遍了身上所有能裝錢的地方,可是這一錢銀子怎麼就找不到,最後尷尬的道:“我也沒帶。”

    “姐,他們耍我們。”另一位女子道。

    “哎呀氣死我了,沒錢你們還敢來偷西瓜,真是豈有此理。”為首的女子也是覺得對方在耍笑自己,怒聲道。

    孟良一看這事算是躲不過去了,聽著女子一口一個偷,一口一個賊人,心中也是怒意十足,既然沒錢就來個死豬不怕開水燙吧。道:“怎麼的,我們就是沒錢,我們就吃西瓜了,你們能怎麼的,一個女孩家的不回家帶孩子,跑這來要什麼錢。”

    為首的女子還是女兒身,被孟良成事回家帶孩子,羞臊的滿面通紅,銀牙一咬,“誅不盡的狂奴,竟敢羞臊你家姑奶奶,今天我要宰了你。”著,腳下發力,緊跑兩步,抬手就是一拳,直直打向孟良。

    看著這位女子來打自己,孟良心中好笑,也沒有瞧得起她。沒有任何的招架的姿勢,還是原來那樣站在原地,他想嚇嚇這位女子,讓她看看自己的功夫,就不會再糾纏了。

    “嘭”

    孟良胸中悶響一聲,接著整個人橫著飛了出去,“噗通”一聲摔倒在地。倒在地上後還滑出了一段距離,一陣疼痛從胸口傳來,咳嗽了兩聲孟良呆呆的看著天空,此時手中的西瓜早在飛起來的時候丟了。這是孟良第一次吃這麼大的虧,他確實瞧了這位女子,長吸了一口氣,一個鯉魚打挺站了起來,孟良哇哇爆叫,這臉算是丟大了,竟然叫一個女子把自己一拳震飛,這要是傳出去以後也就不用混了,大家的口水就能把自己淹死。

    孟良也是心中來氣,不顧的對方是女人了,飛身來到女子身前。同樣一拳砸向女子。

    只見那女子微微冷笑。不躲不閃。兩臂交叉架在胸前。

    “嘭”

    孟良的拳頭砸在女子的手臂上,女子也是悶哼一聲,倒退了幾步。

    一來一往的兩拳把周博都快看傻了,單是這一下高低就分出來了,孟良要比這位女子的力量差上許多。周博做夢也不敢想會有這樣的女子。

    孟良臉色本來就紅,現在都快發紫了,看來自己的人算是丟大了,氣急之下。又與這位女子打在了一起。

    孟良的武藝絕對沒的,可是這位女子也是強,兩人你來我往,打了半天也沒有分出個勝敗。

    孟良越打心中越是著急,自己還誇下海口要保護周博,沒想到連河北山都沒上就遇到了勁敵。

    這位女子確實暗暗佩服,別看這位紅臉大漢蠻不講理,倒是有些不講理的本錢,看著招式和力道,一般人根本就不是他的對手。好在今天是自己在這裏看瓜地。要是兩位哥哥在這裏,肯定會被這個紅臉漢子給欺負住。

    從震驚中清醒過來。周博道:“孟良啊,快住手吧。”

    “姐,打他,看他們還敢不敢來偷瓜。”另一位女子在在一旁喊道。

    周博一陣撓頭,他算是看出來了這兩位都是高手,對方要是個男人的話自己還可以上去幫孟良一把,可是對方是個女子,自己又怎好出手呢?話又回來了,自己就算伸手的話,與孟良聯手也不一定是這女子的對手。

    孟良被旁邊女子的面紅耳赤,平時都是光明磊落的漢子,今天叫這女子成是賊,氣自是不打一處來。可是自己還不是這個女子的對手,想要贏她,看來是要想些辦法了。心思一轉,計上心來。

    再看孟良招式瞬間淩亂,那女子以為孟良是力道跟不上了,慢慢的又加緊了攻擊。

    孟良要的就是這樣,女子橫著砸來一拳,孟良左手擋住,右手也發起了進攻,不過這次有些不同,身子同時也向前移去。右拳攻擊是假,身子的移動才是真,幾乎是瞬間就要貼到了女子身上。

    女子暗罵“好不要臉的東西。”趕緊撤身。

    孟良一看這個辦法還真有效果,步步緊逼,不求攻擊到對方,只求自己能離得近一些。

    女子越打越彆扭,這紅臉大漢似乎總是有意無意的要占自己的便宜,為了避開孟良,招式也慢了許多。

    忽然這女子露出了一個破綻,孟良心中一喜,腳下一蹬,繞到了女子的身後。兩個手臂一伸直接將女子給抱住了。

    他只是想把這個女子抱住,然後再把她摔出去,算是報了自己剛才的一跤之仇。可是當他抱住了女子的時候身子頓時僵住了,兩個軟綿綿的東西就在自己的手中,雖然是第一次觸摸到女子,不過孟良也知道自己手中的就是這女子的酥胸。

    在看這女子也是僵住了,胸前的大手讓這位沒出閣的姑娘頓時產生了想死的心。“哇呀”一聲低吼。女子雙手向後伸出,一把抓住了孟良的脖子,腰眼一挺雙手叫力。一個漂亮的抱頭過肩摔,只見孟良的身體平地拔起,在空中來了一個三百六十度的旋轉最後重重的摔在了地上。

    ‘啪’

    孟良人雖然過來了,可是腳上的鞋沒有同步,不知道是什麼時候摔飛了,等孟良倒地後才落下來,正好砸在了孟良的臉上。

    孟良只覺得胸中發悶,一陣眩暈。拿開臉上的鞋,捂著胸口坐了起來。以為那位女子會趁勝追擊,待孟良定睛觀瞧,只見那女子不但沒有來追自己,反而雙手掩面跑開了。孟良頓時明白了,看來這女子是羞愧難當,不敢再過來了。想到此心中一笑,拿起來自己的鞋用力一扔,正好打在了女子的後背上。

    女子被打了一下,回頭瞧瞧地上的鞋,再看看那邊嬉笑的孟良,“哇呀呀”垂足頓胸了一下接著跑。

    “別跑啊,你來打我呀,我媽過,男人的鞋打誰誰就是自己的媳婦,你別跑,你回來。”看著女子的羞澀,孟良心中笑開了花,既然打不過也應該過過嘴癮。

    現在是古代,女子思想都是很封建的,這女子平時哪曾受到過這樣的羞辱,現在死的心都有。奔跑了幾步,“嘭”的一聲,在瓜園的腳門處與一位老者撞個滿懷。

    “丫頭,我過多少次,一個女兒家不要這樣慌張。”老者沉聲道。

    女子抬頭一看,原來是自己的老爹爹,這下算是找到了主心骨。“爹爹,你快給我報仇啊。”

    老者眉頭一皺,看來自己的女兒出了事情,不過女子的武藝他是知道的,方圓百里基本上算是沒有對手,今日受到了什麼樣的欺負,竟然叫自己給報仇呢?“女兒,不要慌張,到底是怎麼了?”

    女子掩面而泣,指著孟良道:“爹爹,那賊子羞辱了我。”

    來的這位老者名字叫做杜金山,這女子是杜金山的女兒名叫杜月容,杜金山家就在附近的杜家莊,還有兩個兒子。也是老來無事就在這裏開墾了一塊荒地種植西瓜,平日裏老者的兩個兒子過來看守瓜園,今日兩個兒子都有事情,所以就叫女兒來看守。

    杜金山在家中忙完了事情,有些不放心女兒,就來探望女兒。來到瓜園附近就看到了兩匹馬,而且瓜園裏還有聲響,就知道有事。等來到了瓜園門口的時候就與女兒撞個滿懷,不過孟良的話語老者還是聽清楚了。

    聽女兒被羞辱了,可是在看孟良,蓬頭垢面,光著一隻腳丫子坐在了地上,心中也明白了一些緣由,沉聲道:“你把人家都打了,人家幾句閒話就不要掛在心中了。”

    “可是,爹爹,他,哎呀!羞死人了,女兒我不活了。”

    看著女兒還要往出跑,杜金山趕緊伸手拉住,道:“哎,都怪我不該讓你來的,待會爹爹給你出氣就是了。”

    杜金山父女談話,周博看的真切,知道是女子的家人,帶杜金山走過來時,周博趕緊過來施禮,道:“老人家一向可好,剛才我的兄弟多有冒犯,我在這給你賠禮了。”

    杜金山看了看周博,只見他儀錶堂堂,彬彬有禮,一看就不像什麼歹人,再看那位孟良,生就的滿臉橫肉,兇神惡煞一般,想必是這位孟良出來惹的事。

    “老爺,別聽他的,我看他也不是什麼好東西,哪有好人出來偷瓜的。”話的是跟杜月容一起來的女子,是杜月容貼身的丫鬟。

    “不要無禮,行路之人總會有個山高水低馬高鐙短,吃西瓜算不的什麼。”杜金山道。

    孟良在旁聽著,心中高興,看來來的這位是個明白人,不由得啊哈哈一笑,道:“可不就是嘛,吃兩個西瓜算什麼,別老我們是偷的。”

    “不是啊。老爺,他們耍笑我們,偷了瓜不,給錢卻找不出一分錢來。還把我們姐給打了,羞辱了一番,他還還”到這裏,丫鬟也不好再往下了。

    杜金山眉頭一皺,對著丫鬟道:“還什麼?”

    丫鬟咬咬牙,也是豁出去了,道:“他抱了咱們家姐,還用鞋打了姐,打完不算,還姐以後就是他的妻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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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聽到這裏,杜金山算是聽明白了,怪不得女兒說被羞辱了,還尋死尋活的。想自己的女兒還是未出閣的大姑娘,自然是受不了這樣的羞辱。杜金山的臉色頓時沉了下來,對周博說:“可有此事?”

    周博一時語塞,被老者問的面紅耳赤,怎麼說都是自己沒理,正如這丫鬟所說,自己不但進來偷瓜,孟良也將人家羞辱了。再看這位老者面沉似水,怒意十足。周博哼哈了半天,愣是一句話也沒說出來。

    此時孟良也將自己的鞋子給撿回來穿上了,看著周博在那裏沉吟,頓時有些不耐煩,大聲道:“怎麼的老頭,我們不就是吃了你們點西瓜,至於羞辱你女兒的事也不能怪我,誰讓她把我打了呢。”

    此時的孟良也算是豁出去了,反正都叫人家姑娘給打趴下了,現在都是沒臉可丟了。再者他也是沒把這老頭放在心上,看這老頭滿頭白髮,雖然紅光滿面,但畢竟是歲數大了,常言講年老不以筋骨為能,就算是鬧翻了孟良也不怕他。

    老者聽到孟良的話也是心中多有不滿,如果只是偷瓜與女兒發生了口角到也不算是個什麼事,可是現在關係到女兒的名譽,就另當別論了。大聲說道:“看來你是吃了熊心豹子膽,竟敢到我們家來撒野,要我說今天既然來了,就別想走出去了。”

    老頭說話動怒了,孟良心說真是有點意思,他女兒功夫了得,難道這老頭也是個高人?話不投機半句多,現在孟良也不管對方是不是年老了,緊跑兩步來到杜金山跟前,拳頭高舉,砸向杜金山。

    杜金山臉上的表情一點沒變,甚至都沒有多看孟良一眼,待孟良的拳頭距離胸口也就一尺遠的時候,杜金山迅速出手。單手抓住了孟良的拳頭,照著孟良的胸口就是一腳,“嗖”的一聲,孟良再一次的橫著飛了出去。

    再一次吃虧。孟良氣炸心肝肺,“哇呀”怪叫,爬起來沖向杜金山。

    其實孟良本沒有那麼遜,只是他看杜金山已經上了年紀,手上留情了。只用了六成的力氣。不過沒想到的是,似乎這個杜金山比他的女兒還要強上一些,竟然單手就把自己給抓住,果然不出自己所料,這個老爺子真是有身好功夫。

    突來的變化也是讓周博始料未及,既然孟良已經于老者打在了一起,現在勸架也是徒勞的,只能等著兩人的戰鬥結果在議了。

    不過這個結果沒有讓周博等很久,孟良與杜金山只是幾個照面的功夫,就被杜金山抓住。按在地上。杜金山大喊一聲:“來人,給我綁了。”

    聽到這句話,周博才開始注意到四外,因為他發現,從園子外面進來了好幾個大漢。這些大漢都是杜金山的隨從,只是開始的時候沒有進瓜園而已。

    聽到了老爺子的喊聲,幾名大漢走進園子裏,把孟良抓肩頭攏二臂,來時沒有帶繩子,把孟良的褲腰帶解開。將孟良就地捆綁。

    孟良被抓,氣不大一出來,大聲罵道:“死老頭子,你放開我。。”

    老者打來的隨從撤下一塊衣襟。強行的塞在孟良的嘴裏,現在孟良只能發出“呼呼”的聲音,又奈何不了對方。

    “這位小夥子,你也想跟老夫我過兩招麼?”杜金山看著周博問道。

    此時周博心中這個後悔,一開始就看出孟良是個渾人,怎麼偏偏要帶他出來呢。要是帶著別人就不可能發生此事。不過現在說什麼都沒有用,為時已晚。自己現在也救不了孟良,不如就叫他們給綁了吧,周博也不答話,將兩個手臂伸到胸前,等著他人捆綁。

    杜金山看著周博的表情,心中也是挺佩服,感覺周博應該是條好漢。而且這個紅臉大漢的武藝確實很好,不愧他如此囂張,確實有些囂張的本錢,若不是自己親自出手的話,恐怕帶來的這些隨從加在一起也不是他的對手。但是一碼歸一碼,今天他們到自己的瓜園惹事,就該受到懲罰。

    隨從上來也將周博捆綁好了,杜金山帶著所有人回了自己的杜家莊。

    待到門口時,杜金山還沒來得及敲門,就看自己的兩個兒子慌慌張張的跑了出來。杜金山的兩個兒子看到自己的父親也是一愣,旋即道:“爹呀,你可算回來了,要是再不回來可要出人命了。”

    杜金山蒼眉倒豎,眉心擰成了一個疙瘩,緊忙問道:“怎麼了,出什麼事了?”

    杜金山的大兒子杜龍開言道:“爹呀,我妹妹剛剛回家,跟我們哥倆還有我娘都說了幾句莫名其妙的話,然後就哭著喊著要上吊,把我娘都給嚇壞了,您快去看看吧。”

    聽到此話,杜金山怒意不減,回頭瞪了一眼孟良。此時的孟良也是直咧嘴,剛才是因為杜月容把自己給打了所以才出言羞辱,沒想到這女人武藝不錯,心卻這麼小,這麼點的事情就要尋死尋活。自己現在又被抓,如果人家姑娘真要是有個好歹,估計自己是很難活命了。

    杜金山此時也無暇顧及孟良,趕緊進入府中去看自己的女兒。剛來到杜月容的門口,就聽到屋裏哭聲一片,自己夫人還在安慰著女兒。知道女兒沒有出事,也算是放下心來。

    杜金山開門進屋,說道:“女兒啊,不要哭了,有為父給你做主。”

    杜月容此時正抱著母親痛哭,看到父親進屋了,才離開母親的懷抱,對杜金山說道:“爹爹呀,剛才那惡奴可曾抓回來。”

    杜金山點頭道:“是啊,那兩個壯士都叫我給抓回來了,女兒,依著你要怎麼處置啊?”

    杜月容柳眉倒豎杏眼圓睜,惡狠狠的說:“那人占了女兒的便宜,我要把他的手指都剁下來,在割了他的舌頭。”

    杜金山搖頭道:“一個女孩子家怎麼能這麼毒辣呢?依我看給他們點教訓就是了。”

    “可是爹爹...”

    “不用多說了,為父我自有分寸,你也看開一些吧,我看那兩位壯士也是江湖上的好漢,若不是你罵了人家也不會與你出手,此事就這樣吧。”說著。杜金山又出了女兒的房間。

    杜金山畢竟是過來人,雖然女兒確實被人羞辱了,不過那人也只是口舌之爭,算不得什麼。若要因此就害了人家的性命,杜金山與心中也是過意不去。

    在院中躊躇了一陣,老爺子也是歎了口氣,現在怎麼做都是為難,索性先這麼招吧。直接回到了自己的房間休息去了。

    府上的後院柴房裏,杜龍杜虎把周博和孟良兩個人帶到了這裏,摒退了下人,哥兩個看著孟良和周博嘿嘿發笑。今日裏看到妹妹哭哭啼啼的回到家中,一打聽才知道原來妹妹被人給欺負了,雖然是親兄妹,但是這哥倆看著妹妹委屈的樣子,心中卻有著一絲竊喜。

    原因不為別的,老爺子杜金山從小就教這哥倆練武功,可是這兄弟倆卻是資質平庸。更沒有練武的天賦,不論老爺子怎麼教都是學不好。而杜月容就不同了,起初老爺子沒有打算教杜月容武功,可是這小姑娘總是在一旁偷學,老爺子一直都沒有發現,直到後來兄妹在一起玩耍的時候竟然打了起來,結果這哥倆都沒有打過這個妹子,從那起杜金山才知道原來女兒是個練武的奇才,開始教女兒練武。

    要說這杜月容也真沒有辜負老爺子的精心教導,短短幾年的功夫在武功修為上就有很大的長進。而她的兩位哥哥卻始終都是一般般,所以老爺子十分偏愛自己的女兒,而不喜歡兩個兒子。

    杜龍看看周博和孟良,大聲喝道:“我說。你們兩個誰欺負了我妹妹?”

    “爺爺我!”孟良大聲喊道,“怎麼的,就是我欺負了那女的,你能把我怎麼樣?告訴你,識相的就趕緊把我們給放了,不然的話別說我把你們府給燒了。”

    周博聽著孟良的話。心中都是咯噔咯噔的,心說這個孟良怎麼這麼渾啊?現在都把咱們給綁上了還逞什麼能,那老爺子和那女子都是武藝高強之人,相比他的兩個兒子也不能差到哪去,現在不好好求情只顧著逞能,弄不好就叫人給殺了。這條命扔在這倒不算什麼,可是要傳出去自己是因為偷西瓜而被抓,那豈不是叫人恥笑。“孟良啊,你可不要胡說了。”

    孟良沒管那些,彷如沒事人一樣,頭抬的老高,大聲說道:“周哥,你放心,咱們啥事沒有,我孟良乃是上方的火帝真君,沒那麼容易死的。我不但抱了你妹妹,還用鞋打了她,要我說你們不如回去商量商量把你妹妹嫁給我就得了,不然也是嫁不出去了,哈哈”

    杜龍杜虎兩兄弟聽著孟良的亂噴,二人彼此交換了一個眼神,露出了一絲不易察覺的微笑。不過微笑只是一閃即逝,旋即露出了衣服兇神惡煞的面孔。

    杜虎說道:“大哥,看來這小子是不見棺材不落淚,到現在了還敢出口不遜,依著我說直接給他來個痛快的得了。”

    毒龍點頭道:“正合我意。”不由分說順手抽出腰刀,寒光一閃砍向了孟良的脖子。

    孟良此時被綁到了一個樁子上,眼看著刀來了卻無法躲避,只能兩眼一閉,等死了。“哢嚓”一聲,杜龍的刀鋒一轉,沒有砍到孟良,而是砍到了孟良身後的莊子上。

    挺了半天沒有下音,孟良緩緩睜開眼睛,一看刀還在脖子旁邊,也是驚出了一身冷汗,吐了吐舌頭,道:“我說,我說,這玩笑可開打了啊,幸好你砍歪了,不然我吃飯的傢伙可就沒了。你還是發發慈悲行行好,我才二十來歲我可沒活夠呢。”

    杜龍看著這孟良又可氣又好笑,不過話有說回來,這孟良也真算是條漢子。沉聲道:“小爺我先留你一時,等我爹爹下令,我再來扒你的皮。”說完帶著杜虎走出了柴房。

    出了柴房沒走幾步,杜虎將杜龍拉住,滿臉嬉笑的說道:“哥哥,這小子還真算是有點本事,竟然把妹妹都給制服了。”

    杜虎點頭道:“是啊,就剛才我那一刀,要是旁人早就嚇得尿褲子了,這小子跟沒事人一樣,還有閒心跟我扯皮。”

    杜虎道:“大哥,你聽到沒有,他說他把咱妹妹給佔便宜了,說咱妹妹以後就是嫁不出去了。”

    “是啊,咱告訴妹妹一聲,讓她來手刃仇人。”杜龍說道。

    “嗨!我說哥哥你怎麼這麼傻呢?”說著杜虎環顧了一下四周,看四下無人,說道:“咱妹妹要是真嫁不出去的話以後可有咱們受的了,再說我看這小子不錯,不如把妹妹嫁給他得了。”

    杜龍一愣,旋即思想了一下,覺得杜虎說的有理,“杜虎,你覺得這事行麼?”

    “我看行。”

    “嗯,其實我也覺得行,只是...”

    杜虎緊忙問道:“只是怎麼了?”

    “只是妹妹對他懷恨在心,她能同意麼,而且父親那裏也不好說啊。”

    杜虎思想了一會,眼睛一亮,計上心來。把自己的計策跟杜龍一說,杜龍也樂了,“很好,咱們就這麼辦。”

    兩人商量好計策,直奔杜月容的閨房而來。進屋時母親正在寬慰妹妹,杜月容是剛剛哭過,滿臉淚痕,不時的還抽噎著。

    看著妹妹還在抽噎,兩人交換了一個,彼此都明白,現在正是計策實施的好機會。

    哥兩個先給母親問安,然後杜龍開言道:“妹妹啊,你就不要哭了,那賊子已經被爹爹抓住了,你也不要傷心了。”

    得到了哥哥的安慰,杜月容心中也寬敞了許多,答言道:“有勞哥哥掛心了,你們打算怎麼處置他啊?”

    杜龍說:“這個好辦,殺了他就完了,誰讓他侮辱了你。”

    杜月容眉毛一蹙,臉色難看了許多,這算是一個醜事,被哥哥當面提起心中也是不好受。不過也不好跟哥哥發作,開言說道:“依著你們決定吧。”

    杜虎也接著話茬,說道:“哎!這小子真是可恨,你說這以後叫咱妹妹怎麼嫁人,有這樣的醜事以後還誰能要咱妹妹了?”說著臉上裝出了一陣懊惱。

    “就是啊,咱妹子的貞潔就讓他這樣給毀了,傳出去豈不是叫街坊四鄰們恥笑,此子可殺,實在可殺。”

    兩人你一言我一語,配合得滴水不漏。聽到杜月容的耳朵裏,卻是十分刺耳,這兩個哥哥實在可恨,就這麼點事竟然反復的來說。杜月容被羞臊的面紅耳赤,淚水止不住的流了下來,轉身趴在母親身上又失聲痛哭起來。

    杜月容的母親開始看兩個兒子來安慰女兒,心中還很高興,可是聽著聽著就變味了,直到女兒趴到了自己身上。杜夫人大罵:“你們兩個逆子,真是氣死我了,能說點好話就說,別跑這來討人心煩。”

feijer 發表於 2017-10-21 18: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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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娘,看您說的,我不是怕我妹妹想不開麼,那個...你倆先說說話,我們倆走了。”杜龍一邊說一邊拉著杜虎往外走,估計要是走晚了,妹妹脾氣一上來,就要和自己動手了。

    聽著身後杜月容的房間傳來的哭泣聲,兩人暗暗高興,看來這第一步算是成功了。接下來第二步..

    杜金山老爺子正在自己的大廳裏喝茶,此時老爺子也是左右為難,於心來說,他是真的不想傷害周博和孟良,尤其是孟良,老爺子與他交過手,知道他武藝過人。杜金山乃是世外高人,孟良打不過他也是是很正常的。可是就這麼放了女兒那邊還不好交代,動不動就要尋死尋活。

    正在老爺子為難之際,杜龍杜虎兩個人進到大廳裏,也是一臉愁容。杜金山道:“抓來的那兩個人怎麼樣了?”

    杜龍杜虎躬身施禮,早爹爹面前他倆可不敢有一點造次。“爹,我把他們給綁在柴房裏了。”

    老爺子點頭道:“你們看著點,沒我的話不許叫人傷害他們。”

    杜龍點頭稱是,旋即道:“爹呀,這兩個人怎麼處置都行,只是我妹妹她..”

    “你妹妹怎麼了?”

    “我剛從我妹妹的房間過來,她現在是一門心思要自尋短見,好在我們哥倆給他勸下來了,正跟那哭呢。今天是有我們兩個在場所以妹妹她沒有出事,我怕她自己呆著的時候想不開再尋短見,如果那樣的話只怕咱們後悔都來不及。”杜龍娓娓說道。

    聽得杜金山也是直皺眉頭,他也是怕有這樣的事情。可是現在既然事情生了,就算是把那兩人宰了也無濟於事。

    看著老爹爹愁容滿面,杜龍沉吟了一下,道:“爹,孩兒有個兩全其美的辦法,不知道您老可否想聽。”

    聽兒子說有個兩全齊美的好辦法,杜金山都有點咧嘴。對這兩個草包兒子他是太瞭解了,練武就不用說了,辦事也是一點心眼都沒有,實在很難想像他們能想出來什麼好辦法。不過還是問道:“有什麼好辦法。說與我聽聽吧。”

    “爹呀,這個也是我們哥倆商量過的最好的辦法,您要是看行的話就行,要是不行的話也別罵我們。”

    “廢什麼話,趕緊說。”

    老爺子雖然沒有生氣。但是杜龍心中也是沒底,不過事到如此,只好說了。“爹,那紅臉賊欺負了我妹妹。我看他武藝不錯,膽識過人,妹子既然被他羞辱了,以後也嫁不出去了,要依我看就把我妹妹許配給他得了。”

    “啪”杜金山一聽這算是什麼主意,怎麼的我女兒就嫁不出去了,自是氣不打一出來。抬手就給杜龍一個大嘴巴。

    杜龍滿臉金星,“哎呦我的媽呀,可疼死我了。”揉了揉臉,老爹爹雖然不止一次的打過自己,可是這次卻是最凶的,杜龍膽怯道:“爹,我都說了,這事你看要是不行的話就算我沒說。”

    杜虎連忙打圓場,道:“爹呀,我大哥也是好心,現在我妹妹也大了。可是我妹妹一身好本領,一般的人她根本就瞧不上眼,我們也是覺得這紅臉漢子是個英勇之人。倒不如順水推舟把我妹妹嫁給他吧,我看他們兩個也是挺般配的。”

    聽了杜虎的話老爺子的氣算是消了。這話都是分怎麼說,其實兩個人說的也差不多,只是杜虎說出來聽著比較順耳。

    杜金山聽了兩個兒子的勸導,心機百轉,暗想這個是還真行。不過面上怒意不減,大聲喝道:“你們兩個沒用的東西。跟我說這個有什麼用,你知道人家有沒有娶妻生子麼,先去探探他的口風,他若是同意的話咱再找容兒商量吧。”

    杜龍杜虎一聽這話,知道老爹爹算是同意了,趕緊抽身告退,再一次回到了柴房。

    “紅臉的,你叫什麼,在哪住啊?”杜龍直接問道。

    孟良也不避諱,道:“行不更名坐不改姓,爺爺我叫孟良,居無定所,現在跑到海豐縣宋家去混飯了。”

    杜龍一想,居無定所應該就是沒有家室,不過還是要確認一下,道:“那麼你可有妻兒老小。”

    “腿肚子貼個灶王爺,人走家就搬,哪來的妻兒老小,全家上下就我一個人。”

    一聽孟良沒有妻室,杜龍杜虎兩人相視而笑,彼此交換了一個眼神。要說別的事情都好辦,可是當媒人這樣的事情兩個人可都沒幹過,況且還不知道孟良能不能同意,所以哥倆誰都不想先開口。

    哥倆不說話,只是陰陽怪氣的笑,這屬實讓孟良和周博兩個人莫名其妙,孟良忍不住問道:“我說你們兩個是不是有病啊,要殺要剮悉聽尊便,別跑這來傻笑。”

    杜虎給杜龍使了個眼色,旋即把臉沉下來了,道:“孟良啊,剛才我去問過我爹了,他說你羞辱了我妹妹,有損我妹妹的名譽,為了不讓我們家名聲受損,也只能把你殺了。”

    孟良一聽,頓時覺得脖子後冒涼風,嘖嘖,現在也是有點後悔,倒不是貪生怕死,那些事情自己卻是做了,人家要殺自己也是應該的,可是才二十來歲就這麼死了,想想還是真的不值。但不管怎麼說,現在都叫人家給綁上了,也只能任人魚肉,想到此,孟良雙目緊閉,也就是等著一死。

    “慢著。”周博喊道,憑直覺來講,他知道孟良是以後的北宋大將,不可能這麼輕易的死掉,但是看到杜龍都把刀給抽出來了,在不說就來不及了,沉聲道:“他是我的兄弟,這次也是怪我,你們看我替他死行不行?”

    杜龍本來也是不想殺孟良,只是想讓他求饒,自己再借機提出婚事,想必這孟良也就能答應,可是孟良雙目一閉,就等一死。正在踟躕著的時刻聽到了周博的喊話,急忙收刀,對周博道:“你替他死有什麼用,能換回來我妹妹的清白麼?”

    “兩位兄台,既然事情已經出了。殺人也不能換回來你妹妹的清白,咱們商量一下看看能不能有其他的轉機。”

    “這個轉機倒是有,不過就是不知道你們能不能同意。”杜龍假裝思考了一下,旋即說道。

    周博和孟良頓時眼睛一亮。誰都不想死,既然有轉機的話更好了,周博道:“你們說吧,只要我們能辦到的,我們統統都答應。”

    “現在我妹妹名聲毀了。以後恐怕也是很難再嫁出去了,今天就算是便宜了孟良,我們決定把我妹妹許配給他,你們覺得怎麼樣?‘

    孟良先是一愣,旋即大怒道:“不行,我可不娶你妹妹,你們這不是逼婚麼,我情願一死。”

    沒想到這紅臉漢子連考慮都沒有,直接給拒絕了,杜龍心中也是惱火。既然這樣的話,這兩人就必須死了。想到此,臉色變得陰冷起來,“既然你不同意那就沒別的可說了,拿命來吧。”

    “刀下留人!”事情轉變的太快,周博還沒想清楚是怎麼回事,就見杜龍二次抽刀,急忙喊道刀下留人。看到杜龍又停了下來,才長長的出了一口氣,思想了一下。道:“我說二位,你們先等一等,這事情來的太突然,先讓我們考慮一下。他就是個魯莽的漢子,等我勸說他一會就能同意了。”

    杜龍杜虎互相望了一眼,扔下了一句“你們慢慢研究吧,我等著答復。”就出去了。

    屋裏只剩下孟良和周博,看這孟良依舊在大喊大叫,周博也是甚感頭痛。“孟良啊,你別喊了,他們都走了,你罵他們也聽不見。沒准以後就是你大舅哥了,現在要搞好關係。”

    “我可不娶那丫頭,願意娶你娶吧。”孟良氣喘呼呼的說。

    周博道:“你這叫什麼話,這事情都怪你,要不是你占了人家姑娘的便宜這哥倆也不能逼婚啊?”

    “我占她便宜?我還挨揍了呢。”

    周博搖頭苦笑,剛才思考了一下,這個老人和那女子都不是尋常之人,既然機緣巧合之下與孟良相遇,肯定註定了他們的婚姻。不由得嬉笑道:“孟良啊,你看你毀了人家女孩子的名聲,這叫人家以後怎麼嫁人,就算是一輩子呆在娘家,街坊四鄰的口水也夠人家姑娘受的了,不說咱們是英雄好漢,起碼也要對得起良心,你一死不要緊,叫人家姑娘以後怎麼生活。”

    周博的話句句在理,孟良聽後也是低頭不語,他也知道自己算是把人家姑娘給毀了,想想也是真的對不起人家。心中千四百轉,姑娘的身影浮現在自己眼前,尤其是自己抱住姑娘的那一刻,手上柔軟的感覺讓孟良沒來由的心中一動,不覺間臉色更紅了。

    周博看著孟良低頭不語,知道他肯定是在考慮這件事,也不打擾他。

    過了半天,孟良尷尬的說道:“周哥,你覺得這事能行麼?”

    周博滿臉笑意,知道孟良這麼問自己肯定能答應這件事,道:“怎麼不行,你們多麼般配,看看人家姑娘那功夫,打著燈籠沒處找,估計也就這樣的奇女子才能配的上你。”

    “可是...”

    “可是什麼?”

    “可是成親之後她要是打我怎麼辦?”

    “哈哈,放心吧,成親之後你們就是夫妻了,疼愛你還來不及呢,哪能打你呢。”

    二十來歲的年齡在這個時代可以說是不小了,可是孟良以前根本就沒接觸過這樣的事情,一想到以後成親,心中有些激動,咽了口吐沫,道:“好吧,那我就答應了這婚事。”

    “妹夫,你早答應不就完了麼。”此時柴房門一開,杜龍杜虎兩人滿臉春風走進屋裏。

    杜龍杜虎雖然出了柴房卻沒有走遠,他倆也留個心眼,想聽聽周博和孟良兩個人說些什麼。看看他們是不是真心實意,但是如果想耍點其他的手段,兩個人也絕對不會輕饒的。

    杜龍杜虎突然闖入,周博和孟良也旋即明白是二人在門外偷聽,不過事已至此,就無關既要了。周博開言道:“既然我兄弟都同意了,是不是先放了我們?”周博哪遭過這罪,現在可以說是渾身酸麻,哪里都疼。

    “得到你們的口信,我們哥倆也算放心了,這事是我跟我爹偷偷安排的,我妹妹還不知道呢,不過你們別著急,我馬上就跟我妹妹商量,一會就讓我妹妹給你們來鬆綁。”說著,杜龍杜虎有出去了。

    孟良和周博兩人這才知道原來人家姑娘還不知道此事,不過也沒什麼可挑的,都能理解,像這樣的婚事自然不能是姑娘先提出來再來探孟良的口風。

    孟良沉思了一會,開言道:“周哥,你說那姑娘能同意麼?”

    “哈哈,怎麼的,你不是不同意麼,現在怎麼又擔心了。”看著孟良的表情,周博哈哈大笑。

    “也不算,不過這姑娘要是不同意,我也算是找不到這樣的好媳婦了。”

    “放心吧,跑不了的,就是我這脖子現在有點疼,希望那姑娘早點來。”

    “呵呵,跑步了就好。”

    杜龍杜虎再次來到杜月容的房間,進屋還是先給母親請安。

    杜夫人一看兩個兒子嬉笑著進來了,頓時露出怒色,道:“你們兩個怎麼又來了,都怪你們說話不好聽,看把你妹妹氣的,你妹妹要真是有個好歹,我以後可怎麼活啊。”

    “娘啊,妹妹,別難過了,我是給我妹妹道喜來的。”杜龍杜虎笑著說道。

    杜月容一聽道喜,更是生氣,剛才兩位哥哥來說的話就十分刺耳,可是傷心過度,也懶得與他們計較。“哥哥就不要取笑我了,我憂愁不盡,喜從何來?”

    “妹妹啊,你先聽我說,你也到了婚嫁的年紀了,我看那紅臉大漢不錯,就私自把你許配給他了,現在人家都同意了,就等你去給他鬆綁了。”說著,杜龍杜虎更是咧嘴大笑。

    “哎呀你個殺千刀的,氣死我了!”杜月容勃然大怒,惡狠狠的瞪了兩位哥哥一眼,又趴到母親身上哭泣。

    杜夫人罵道:“你們兩個逆子,氣死我了,可別來氣你妹妹了。”

    知道妹妹也不好說話,而且這個事情也十分突然,杜龍轉言對母親說道:“娘啊,我也是為我妹妹著想,剛才我問過了,那紅臉漢子也是一個人過活,而且武藝高強,比十裏八村的這些人強得多,我們哥倆和我父親商量過了,覺得這事可行,現在就等我妹妹大話了。”

    杜夫人微微一愣,既然丈夫都能同意,想必那人也不錯。而且女兒也大了,到了談婚論嫁的年紀,如果兩人若能結下良緣也算是美事一樁。“女兒啊,你不要哭了,那人欺負了你,想必你也能對他有他有所瞭解,現在都是自家人,你跟娘說說,真要是把你許配給他你同意不?”

feijer 發表於 2017-10-21 18: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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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母親的勸導自然要比別人管用的多,杜月容停止了哭泣,心中也開始回想著孟良的模樣,不得不說孟良算是她見過的武功最好的一個,雖然脾氣不怎麼好,倒也算過得去。雖然這個年代的人思想都封建,但又不是沒有七情六欲,思想了片刻不覺間臉上浮現出一抹豔紅。嬌聲道:“婚姻大事,哪能任由自己決定,娘,這事怎麼辦我全聽您的。”說完話臉上更紅了,深深的埋進母親的懷裏。

    杜月容說的巧妙,自己同意也不直說,說是讓母親給做主。杜夫人是過來人,哪能不懂女兒的心思,既然這樣說,那就是表示同意了。一片烏雲滿散,頓時露出笑容,“女兒啊,既然要娘給你做主,剛才你哥哥也說了,你爹同意此事,我看那就這麼定了,就把你許配給他吧。”

    杜夫人倒也乾脆,連自己的女婿面都沒見到就同意了。不過她也知道,既然兩個兒子和丈夫都同意了,再看女兒也是十分同意,想必自己也能中意。

    “妹妹啊,那個孟良還在柴房裏綁著呢,要我說呀你就去給他鬆綁吧,兩人說點交心話,別綁時間長了再傷了身體。”說完杜龍杜虎樂顛顛的出了杜月容的閨房,去給父親送信了。

    杜月容此時也是羞澀難耐,聽說自己未來的女婿還在綁著,心中到有了幾分掛念,可是此時母親還在場,自己又哪好意思輕易離去。

    看著女兒晃動的眼神,杜夫人猜出了女兒的心事,看來女兒是真的長大了。開言道:“女兒。以後都是一家人了。你就去給人家鬆綁吧。”

    杜月容嬌滴滴的底下了頭,輕聲應是,出了房門才加快了腳步。

    門聲一響,杜月容滿臉通紅的走進柴房。

    一看到杜月容進來了,周博一顆心算是放下來了,他知道這婚事算是成了。

    孟良以前也是流浪,很少與女人接觸,看到杜月容進來了也沒猜出個大概。心中忐忑不安,“那個。。。周哥啊,這女的來了。”旋即又覺得不合情理,接著說:“姑娘,今天在瓜園裏是我不對,你可別介意。”

    杜月容看著孟良緊張的情態,險些笑出聲,開始的緊張一掃而空,此時倒是大方了許多。“都過去了,還說這些幹嘛。綁著怪難受的,我給你鬆綁吧。”

    杜月容給孟良鬆綁。兩人的距離拉近了許多,看著眼前未來的媳婦,孟良含笑了兩聲說道:“你。。真好看。”

    周博強忍著沒有笑出來,這就算是戀愛了麼?都說談戀愛這事情根本不用教,天生就會,這話一點都沒有錯。本來還大吵大讓的寧死不娶,現在竟然誇人家姑娘好看,這樣奇跡的事情這讓周博很難理解。

    “咳”

    孟良活動了一下筋骨還想說點什麼,聽到了咳嗽聲才想起來,周哥還在這綁著呢。

    周博不留痕跡的走出了房間,給兩人留下一點談情的空間,聽著背後傳來的嬉笑聲,算是放心了。

    出門沒走多遠,就看見杜龍杜虎打對面過來。杜龍問道:“怎麼就你自己,我妹妹跟我妹夫呢?”

    周博心中暗樂,這個年代其實也沒有想像中的封建,就說今天吧,孟良的婚事就成了,再看這兩位兄弟,直接把稱呼改成了妹夫。笑著說道:“他們兩人還在柴房裏說話,我出來活動一下筋骨。”

    杜龍杜虎聽明白其中緣由也是高興:“兄弟,真是讓你受罪了,把你給綁了這麼長時間,沒什麼事吧。”

    “沒事沒事,以後都是親家了,怎麼能計較這點事呢。”

    杜龍杜虎本來是奉了父親的命,來請自己未來的妹夫過去,可是現在他們既然在說話,就不好過去打擾了。只能在院子裏和周博嘮了一會家常,周博也對杜家有了一些瞭解。三個人在院子裏一邊說話一邊等孟良,也不算無聊。

    過了好長一陣,孟良和杜月容雙雙走出柴房。杜月容看到哥哥們都在院子裏,頓時一陣羞澀,扔下孟良,快步走到杜龍杜虎跟前打招呼。

    “好了妹子,既然你們聊完了,我也該帶我妹夫去見見咱爹了。”杜龍笑著說道。

    “哥哥...”杜月容一聲嬌呼,輕輕跺腳跑開了。

    對於女孩的心思,孟良還算是個白癡,看見杜月容跑了,急忙喊道:“你幹什麼去?”

    “哎呀,羞死人了...”

    “哈哈”

    對於孟良的情商,周博只能苦笑,“行了兄弟。該見一見你未來的岳父。”

    在眾人的笑聲中,孟良慢慢猜尋思明白,不覺的也乾笑了幾聲。

    杜金山杜老爺子聽兒子說這婚事成了,了卻一樁心願,很是高興。叫兒子去請孟良,可是遲遲不見歸來,怕生什麼枝節,卻又不好出去詢問,在大廳裏喝著茶,心中惴惴不安。

    “爹,我把我妹夫給您領來了。”杜龍進屋直接說道,杜龍杜虎心中也是笑開了花,自己妹妹現在算是找到了一個好婆家,又是自己給做的媒,以後爹爹肯定會對自己好點。

    杜金山現在算是放下心了,不過自己是老人,不能失了身份,依舊是喝著茶水。

    周博心中明瞭,用手推了一下孟良。孟良不解其意,詢問者看向周博。

    “快給你岳父見禮。”

    “小婿孟良給岳父老泰山見禮了。”孟良聽到周博的話,才明白過來,頓時跪倒磕頭。

    “哈哈,免禮,快起來吧。”

    “小侄周博見過伯父。”“免禮免禮。二位快請坐。”杜金山喜笑顏開,“來人,看茶。”

    眾人分賓主落座。自有下人過來倒茶。

    杜金山喚過下人。吩咐下人準備一桌酒席。今天要好好款待一下未來的女婿。

    分賓主坐定,大家開始嘮起了家常,互相介紹了一番。

    杜金山說道:“孟良,你與小女也算是一段奇緣,以後可要好生對待我的女兒啊!”

    孟良急聲說道:“這個您放心,以後我肯定會好好對待她的。”

    杜金山點頭道:“說來我還對你的家事不瞭解,不知你是哪里人士,家中父母可都健在。”

    “實不相瞞。我的父母雙親早年下世,只剩下我自己四處漂泊。”孟良說道。

    杜金山眉頭微皺,“那麼你現在連個安身之所都沒有麼?”

    孟良有頓感語塞,岳父問道此時,想必是為了女兒著想,自己現在是暫時居住在宋府,可是這也不好說出口。周博知道孟良身世,怕他為難,急忙說道:“伯父,我家住在海豐縣城中宋府。孟良乃是我的結拜兄弟,他就在我家居住。”

    聽著周博的話。孟良心中一暖,自然是明白周博的用意,頓時又對周博多了幾分敬意。

    杜金山好奇的看著周博,點了點頭,海豐縣縣城離杜家莊不算遠,宋元外這人他也早就聽說過。細細的大量了一下周博,暗自稱奇,周博生就的斯斯文文,就有一種內在的陽剛之氣,眉宇間似有似無的散發著一種異樣的光芒。杜金山本是一位世外高人,不但武藝好,占星卜卦之術也是十分在行,單看周博面相就敢斷定此人日後必成大事。

    一切事情盡有天數,不是人力所為,杜金山雖然看出來,但卻不說破,不過也因此更加肯定了這個女婿,既然孟良是周博的結拜兄弟,想必日後也能成就一番事業。

    三言兩語說了一陣家常,時間不長下人把酒席準備好,謝夫人也出來看了看自己的女婿,雖然覺得孟良長的有點醜,不過大體上還是比較滿意,主要是女兒同意,她這個當老人的自然是不能說什麼。

    既然孟良沒有父母,那麼成親之事杜金山就要跟周博商量一下,而且他也看出孟良似乎十分聽周博的話。

    杜金山放下酒杯,說道:“賢侄,既然孟良的雙親不在了,那麼這婚事只好與你商量了,你認為這婚事什麼時候操辦好呢?”

    周博沉思了一下,旋即道:“老伯父,我看還是您來定吧,而且還有一個事情我應該與你商量。”

    杜金山道:“賢侄但說無妨。”

    輕輕抿嘴,長長的出了一口氣,周博說道:“老人家,我想讓孟良入贅您府上您看如何。”

    “啪”孟良正在一旁喝酒,聽到入贅兩個字頓時把酒杯摔到桌上,站起身來大聲道:“周哥,你這是什麼意思。”說完孟良眼神徒然暗淡了下來,自己畢竟不是宋府的人,如今還要娶親,周博不想讓自己留在宋府也是人之常情。無盡的傷感充斥著孟良的心理,雖然與周博接觸時間不長,但是似乎跟他在一起的時候總能感到一種家的溫馨,那是一種只有兄弟手足才能帶來的感覺,而周博的一句話讓孟良如夢方醒,那點溫馨當然無存,如果真的要孟良選擇的話他寧願選擇不娶杜月容。

    杜金山也是微微一愣,在這個年代入贅可以說是一中醜事,再者說宋府他早就有所耳聞,家大業大,孟良也是一身好武藝,起碼來說在宋府混口飯吃還是綽綽有餘的。他實在不明白為什麼周博會讓孟良入贅。

    將大家的表情盡收眼底,知道大家是誤會自己了,周博旋即說道:“孟良,你不要誤會,以後咱們還是好兄弟。”接著對杜金山道:“伯父,你有所不知,在下家中實在是有難言之隱,所以不便講孟良繼續留在府上,如果日後一切順利再把孟良接到府上也不遲。”

    杜金山點點頭,不過心中並不痛快,本來還以為這周博是個義氣之人,現在卻將孟良推出宋府,怎麼也說不過去。“如果你們要是真有難處,老夫也不為難你們,既然定下了婚事,孟良入贅到我附上倒也無妨。”

    孟良心中惱火,原本都是好兄弟現在就要分離,心中十分不痛快,想來就是因為自己娶親之事,大聲說道:“拉到吧,這婚事我看就作罷,老爺子,你要殺要剮悉聽尊便,要我入贅是不可能。”

    “孟良,不得遭此,婚姻大事怎麼能入兒戲一般處理?”周博大聲喝道。

    “別跟我擺譜了,現在就要把我推出去,讓我入贅,你算什麼兄長?”孟良大聲質問。接著道:“你tm是不就怕死,看著人家把你給綁上了,你怕連累到你,所以你就非勸我答應這婚事。”

    孟良的話彷如巴掌重重的打在臉上,手臂不住的劇烈顫抖,臉部肌肉也因為激動而有些痙攣,周博張開嘴半天卻一句話都沒說出來。

    杜金山老爺子眼裏刻不容沙子,看著周博的表情他知道周博肯定是有什麼難言之隱,沉聲說道:“孟良,你不要吵。”“賢侄,咱們也不算是外人了,以後咱們就是親家,跟我說說你到底有什麼難言之隱,至於入贅之事咱們以後再談。”

    杜龍杜虎也是跟著說道:“是啊,大兄弟,你是不是有什麼難處,跟我們說說,我們也能幫著你出出主意。”

    雙拳緊握,沉吟了片刻,周博說道:“既然你們非要問的話,我就跟你們說吧。”周博坐回座位,將宋家與大青山的恩怨,與河北山的恩怨從頭到尾講了一遍,當然有些不該說的他還是沒有說。

    杜金山臉色瞬間變了幾變,最後竟然哈哈的大笑起來,道:“賢侄啊,我當是什麼事呢,你放心,你要剿滅河北山,老夫我們全家上下都能給你們幫助。”

    聽著周博的一番話,孟良的臉色有陰轉晴,這才明白周博的用意,知道周博是為了自己著想,是自己誤會了周博,臉上也泛起了紅光。

    杜金山說要幫助周博剿滅河北山,杜家的人臉上沒有多大變化,可是周博和孟良卻是一愣,按理說雖然孟良和周博關係很好,但是杜金山也不能因此就幫助周博,畢竟河北山上都是山賊,而這杜府也只是平民老百姓。

    杜金山接著說道:“想那河北山仗勢欺人為非作歹,常常到我們杜家莊來,燒殺搶劫,老百姓苦不堪言,你們想要剿滅河北山也算是為民除害,試問老夫怎麼能袖手旁觀呢?”

    聽到此周博才明白杜金山的用意,看來河北山真是不得民意,而且周博知道杜老爺子和杜月容的武藝都是高人一等,有他們的幫助,更有把握剿滅河北山,有這天大的好事周博怎麼能錯過呢,旋即作揖行禮,道:“若真能如此,小侄我謝過老伯父了。”

    “哈哈,謝什麼,即使你們不出手,老夫我也有心組織村民上山剿匪,說來我還是要謝謝你。來,賢侄,你我二人喝上一杯。”

    “幹。”

    周博今天本來是想打探河北山的地勢與實力,既然杜金山與河北山也打過交道,喝了兩杯後,周博忍不住問道:“報伯父,我換個孟良今天本是為了打探河北山而來,您對河北山有多少瞭解,能不能跟我講一講,我也好有個準備。”

feijer 發表於 2017-10-21 18: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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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賢侄,關東會八月十五就要舉行了,這個事情你知不知道?”杜金山問道。

    周博一滯,沒想到杜金山也得到了這個消息,對老爺子的不禁又高看幾分,說道:“這事情我也是略知一二。”

    杜金山點頭道:“河北山不足為慮,老夫已經想好一記,管教河北山盡數給你宋府。”

    杜金山不是別人,正是希夷先生、陳傳老祖的徒弟,大宋開**師苗廣義的師弟。杜金山也習得五行八卦之術,並不在苗廣義之下,只是他不喜歡官場的污濁,所以一直隱居村野。今日看到了周博,他便看出周博久後必定是大將之人,但是周博眉宇間的光芒時隱時現,是龍困淺灘之兆,一時心起給他指點迷津。

    “賢侄,河北山好破,可是關東會卻不是你能應付的了,但是你若能接管河北山成為關東會的一員,以後才能保住你不受外敵的侵擾。”杜金山說道。

    周博對關東會也是有所瞭解,細想了一下,不覺間背後冒出了冷汗。從來沒有接觸過關東會,所以總覺得那是個很遙遠的事務,所以並沒有多加考慮。可是聽到杜金山所講才清醒過來,看來自己考慮事情還是不夠長遠,若不是杜老爺子提及此事,險些害了宋府。周博急忙站起身來行禮,道:“謝伯父指點,還請老伯父給我出個主意,小侄日後該如何行事。”

    “哈哈,眼下先成了親再說,老夫已經想好剿滅河北山的計策,至於關東會就是以後的事情,那就需要你自己處理。今天老夫就不留你了,你去回家準備一下,明日來娶親。”

    既然杜金山說他已經想好了計策,周博自然是深信不疑,周博也不多說,今天已經出來一天了。家中的兄弟肯定會擔心,回去晚了他也怕出事。帶著孟良,兩人告辭後打馬揚鞭回到了宋府。

    宋府大廳中。

    “你們哥倆就不要再轉了,看的我眼暈。”程宇端起來他的第五壺茶水。喝著說道。

    宋驚濤和楊帆停下腳步看了一眼程宇,接著在大廳裏來回踱步。宋驚濤肋下挎著青紅刀,楊帆手裏拿著雙蜈鉤,孟良和周博兩個人出去一天了,到現在還沒有回來。屬實叫人擔心,若不是程宇橫加阻攔,只怕這哥倆就要殺上河北山要人了。

    “你們還沒睡呢?”

    一聲清脆的話語從大廳的門口傳入,宋驚濤等人不覺間目光一轉,原本憂愁的臉頓時露出了笑容。“大哥,你怎麼才回來,擔心死我們了。”

    宋驚濤和楊帆趕緊迎上來,緊緊的把周博給抱住。兄弟之間不用多說,三個人的擁抱就能表達出所有的感情,宋驚濤和楊帆第一次這樣擔心周博。今天周博走後大家都後悔了,周博的武藝他們是知道,見周博遲遲沒有回來屬實讓所有人都地心吊膽。

    程宇和孟良都是看在眼裏,心中也是微微發酸,似乎只有今天才讓他們知道兄弟的情誼有多重。

    大家紛紛落座,宋驚濤問道:“大哥,你們怎麼才回來,可是打探到了河北山的消息。”

    “根本就沒上河北山。”周博的一句話讓大家有些失落,不過只要周博能平安回來就好,畢竟打探的事情以後還可以做。

    周博只是先賣個關子。旋即說道:“不過卻得到了一個更好的消息。”

    周博將自己與孟良兩人在杜家莊的奇遇說講一遍。

    眾人聽完哈哈大笑。“我還以為孟良武藝不錯,怎麼就叫個女的給制服了,哈哈”“是啊,不會是看人家女孩有幾分姿色就手軟了吧。”

    周博聽著大家的嬉笑笑而不語。孟良臉色一陣紅,一陣白。自己叫一個女的給制服了卻是很不光彩,可是杜月容的武藝確實比自己要強上許多,爭辯著說道:“我跟你們說,今天就是碰上我了,要是碰上你們還不如我呢。”

    “你快拉倒吧”“不可能的事。一個女子她再有能耐還強到哪里去。”

    現在最重要的是明天的娶親,需要有很多的事情安排,周博說道:“你們不要爭吵了,孟良娶親,也算是咱們宋府的一件喜事,趕緊叫下人連夜去購買一些應用之物。”

    周博的話無疑是把自己與孟良的關係拉近一步,這事大家根本就不反對,畢竟孟良的武藝確實讓人心服口服。宋驚濤叫來管家宋福,吩咐他去購買婚用之物。商量了一下明日娶親,眾人早早散去。

    周博和孟良都奔波了一天,十分困倦,回房休息。

    程宇沒有走,因為他看到了宋驚濤給自己的眼神,知道是宋驚濤有事情要與自己商量。

    眼看著周博和孟良兩人離去,宋驚濤說道:“程大哥,你說孟良的媳婦能有那麼厲害麼?”

    “這個嘛。。”其實程宇也不怎麼相信,畢竟女子的力氣要比男人小很多,可是看孟良的神態不像是在說謊,思想了一下說道:“這個我也不確定,不過明天就娶回來了,以後肯定有見識的機會。”

    宋驚濤奸笑著點點頭,道:“以後要等到什麼時候,不如我們明天就試一下。”

    程宇不解,問道:“明天怎麼試?”

    “嗨!平時看你鬼點子最多,怎麼這就想不通了,咱們明天不去迎親,而是在半路上扮作山賊搶親,你看如何?”

    “哈哈,真有你的,我看行。”

    旋即大廳裏一陣憨笑聲。

    宋府在海豐縣的威望很高,府上家丁辦事也比較效率,天剛濛濛亮,宋府上下忙做一團。眨眼之間窗戶上貼滿了紅紙剪的喜字,大紅燈籠高高掛,十分喜氣。

    眾人也是早早的起來,草草的吃了早飯,吉時已到,一趟迎親的隊伍離開了宋府。迎親的隊伍倒是很簡單,一隊鼓樂手在前邊開道,孟良身穿大紅袍,胸前搭著一朵紅花,騎馬娶親。周博等人帶著府上的家丁也是騎著馬緊隨其後。此去杜家莊路途遙遠,出了海豐縣城,鼓樂手也上了馬,大家快馬加鞭。直奔杜家莊。

    此時大家不用擔心河北山的人員會殺出來,因為時間很緊河北山人基本不可能知道這個隊伍是宋府的。再者,占山的也要講究道義,紅白喜事不劫,行醫賣藥不劫。科考舉子不劫,這是最基本的規矩。

    走了數十裏,就到了河北山山腳下,宋驚濤看了看周圍的山勢,覺得此處正好,遞給了程宇一個眼神。

    “哎呦,大哥,不行了。”宋驚濤催馬來到周博跟前。

    “籲”周博問道:“怎麼了?”

    “大哥,我早上好像吃壞肚子了,我要上茅廁。”宋驚濤帶住馬韁繩。說道。“哎呀,我的肚子怎麼也疼了,我也要上茅房。”程宇也捂著肚子說道。

    狐疑的看著兩人,周博不解,平日裏沒看過兩人鬧肚子,怎麼現在娶親就要鬧肚子。忽然周博看見宋驚濤、程宇和楊帆的馬鞍上都有一個小包裹,鼓鼓的裏邊應該是裝了一些東西。思想了一下也沒想出個所以然,群親要緊,周博也不多問:“那你倆就去吧,早點趕上來。”

    “嗯。好。”

    “楊帆,你也肚子疼?”

    “他們一說,我也覺得肚子疼了。”

    “那你也去吧。不過你們可要加點小心,這是河北山的地界。別讓人家給抓住。”

    孟良一直走在前面,等他帶住馬的時候周博等人已經趕上來了。看著遠去的宋驚濤三人,孟良問道:“周哥,他們幹什麼去了?”

    “哎,宋驚濤和程宇早上吃壞肚子了,楊帆等他倆。沒事,他們一會就趕上來了。”

    說罷,眾人催馬加鞭,只奔杜家莊而去。

    直到隊伍慢慢消失,宋驚濤三人相視而笑,從包裹中取出一套黑衣穿上。此時在看三人,渾身上下全是黑,黑普頭巾紮頭,黑布蒙臉,衣服也是黑的。

    在附近尋找了一處隱蔽的角落,等著迎親隊伍的回來,他們便要搶親。

    杜家莊今日可是熱鬧非凡,杜家人上下早早的起來,門口紅燈籠高高掛起,左鄰右舍這才知道杜老爺子要嫁女,紛紛前來祝賀。

    杜夫人連夜給女兒趕制了一身嫁衣,早上杜月容試穿了一下,正合適,看著老娘佈滿皺紋的臉龐,鼻子一酸,眼淚緩緩的流了下來。“娘,女兒以後就不能在您膝前盡孝了,女兒捨不得你。”

    杜夫人心裏自然也是不好受,但是女兒大了終究是要嫁出去的,乾澀的手臂擦了擦淚水:“別哭了,傻孩子,今天可是你大喜的日子。”

    拭去眼角的淚水,紅布蓋頭罩在頭上,等著迎親。

    周博孟良等人來到了杜家莊的村頭,眾人紛紛下馬,周博回頭看看,宋驚濤三人還沒有回來,時間緊迫就不等他們了。鼓樂手奏響了喜樂,一群人歡快的進了杜家莊。

    杜府門口鞭炮聲齊響,杜龍杜虎帶著家人在門口迎接。

    “兩位大舅子好啊,大家好啊。”孟良抱拳大聲說道。

    杜龍杜虎趕緊迎上來,道:“好好,辛苦了眾位,快裏邊請。”

    眾人寒暄一陣,湧進杜府的待客大廳裏。此時杜金山夫婦在正位上端坐,孟良趕緊過來磕頭:“岳父岳母大人在上,請受小婿一拜。”

    “哈哈,免禮。”

    下人給孟良端過來兩杯茶,孟良給岳父岳母獻上茶。敬茶已閉,杜金山說道:“孟良啊,以後我女兒就是你孟家的人了,可要善待我的女兒。”

    孟良說道:“岳父您放心,我肯定會好好對待她。”

    杜金山說道:“嗯,這我就放心了,天色不早,你們快接新娘子上路吧,免得耽誤了今天的拜堂。”

    杜金山老爺子平日裏就不愛奢華,今日給女兒辦婚禮也十分簡略,一些繁瑣的儀式都減掉了。眾人簇擁下,孟良出了大廳,奔向杜月容的閨房。

    周博也跟著人群出了大廳,不過沒走幾步他有回來了,因為他知道杜老爺子肯定會有話跟他說。

    看到周博折回來杜金山點點頭,這周博心思機敏,果不出自己所料,摒退了房中下人。“賢侄,河北山中有兩個寨主,手下十個頭目,如果能將他們一起消滅,那麼河北山唾手可得。”杜金山知道周博是為了此事而來,也就開門見山直接說道。

    周博思想了一下,這個主意聽起來不錯,可是卻十分難辦,河北山的頭目寨主基本都是在河北山上居住,想要消滅這些頭目只能把他們匡下山。可是自己跟他們本就不認識,就算是熟悉的人,也不可能把所有的人都誑下山來。

    思想了一下,周博疑惑的看著杜金山,也不言語,他知道杜金山肯定有下文。

    杜金山遲疑了一會說道:“在我家南面有個臥牛莊,村中居住著一戶姓劉的,叫劉星宇。”

    劉星宇?周博覺得這個名字好熟悉,大腦飛速旋轉,最後鎖定在了那個河北山的頭目身上。“伯父,你是說河北山的頭目劉星宇?”

    “哈哈,不錯,就是他。”說著杜金山連山神色有些暗淡,似乎在猶豫著什麼,沉吟了一下接著說道:“他是個孝子,整個河北山上也就只有他經常回家看望他的母親。”

    周博聽著心思電轉,說道:“伯父,你是說我們拿劉星宇的母親來要脅?”

    沒想到周博一點就透,杜金山含笑了幾聲,說道:“也只能用這個方法了,只是。。。”旋即杜老爺子歎了口氣。

    挾持人家的親人作為要脅,確實不大光彩,這事說出去也叫世人恥笑。周博思想了一下,感覺此計可行,“老伯父,這事我會處理好的。”

    “嗯,最好還是不要傷害到劉星宇的家人,我想你們最好是今天晚上就動手,家中有喜事,也能掩人耳目。”

    計策商量好後也就一盞茶的功夫,喧鬧聲再次湧入前院,周博知道是孟良等人出來了。杜金山說嫁女不便出去送行,叫周博路上小心。

    為了趕時間,周博等人來的快,去的也快。新娘子沒有坐轎,因為路途遙遠,只好改作騎馬。

    宋驚濤三人還在半路上等著,時間一長,險些睡著了,聽到遠處好到的馬蹄聲,三人頓時精神起來。待隊伍來到跟前時,三人突然從林子裏竄出來。

    “站住,此山是我開,此樹是我栽,要想過此路,留下買路財。”程宇大聲喊道。

    馬隊看到前面突然冒出來的三個黑衣人,頓時收韁帶馬,仔細觀瞧。孟良一看便知道是劫道的,怒放沖冠,大聲喊道:“哪里來的不長眼睛的東西,告訴你們,識相的趕緊給我滾開,今天爺爺我大喜之日,不想大開殺戒。”

    宋驚濤哈哈一笑,說道“原來是娶親的,這個正好,把新娘子留下給我們當壓寨夫人,哈哈。”

feijer 發表於 2017-10-21 19: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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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孟良大怒,剛要提馬上前,卻被周博攔住。看著周博嬉笑的面孔,不解其意。

    周博小聲說道:“孟良,這三個不是什麼山賊,正是宋驚濤他們三個,他們是不服你媳婦的功夫,想試一下。”

    孟良開始也覺得奇怪,就三個賊人就敢劫親,也太大膽了。再仔細看看面前的三個黑衣人,果不其然,身材武器與宋驚濤他們三人無異。“周哥,那我該怎麼辦?”

    “既然他們想見識一下,就讓他們見識一下吧,以後也免去許多麻煩。”

    孟良想了一想,臉上浮現出一抹笑意,撥轉馬頭,來到了杜月容的馬前。“娘子,不好了,前面來了三個山賊,非要搶親,我看我難以抵擋,不如你去迎戰吧。”

    杜月容這才知道發生的事情,給氣笑了。杜月容雖然武藝超群,但是長相勉強能算的上一般,以前很少有人給她說媒,沒想到今天要嫁出去了竟然有人要搶自己,胸中也是怒意十足。

    抬手接過下人遞上來的秀絨刀,刀背一磕馬屁股,來到了隊伍的前邊。

    此時宋驚濤三人還在陣前笑駡。杜月容來到跟前,大聲說道:“你們幾個要幹什麼?”

    “我們看你有幾分姿色,要搶親。”程宇說道。

    “哦,要搶親啊。不如把我搶回去給你當奶奶吧。”杜月容笑駡道。

    杜月容的罵聲頓時引來了眾人的哄笑,最開心的就算是孟良和周博了,因為他們知道黑衣人的身份,心說,讓你們耍,現在吃虧了吧。

    “哇呀呀。丫頭,看招。”

    程宇心中也是憋氣,沒想到這女子竟然當眾罵人,不過今天主要的目的是看看這女子的武藝,時間長了怕穿幫。直接擎斧來砍杜月容。

    杜月容單腳點鐙,在馬鞍上來了一個華麗的轉身,翻鞍下馬,同時也砍出了一刀。

    程宇的武藝雖然不錯。可卻沒有杜月容的速度快,眼看著刀到了跟前,轉攻為守,橫著手中的大斧,硬生生的接住了杜月容的一刀。

    “噹啷啷”金屬相撞。發出了一陣劇烈的翁明。程宇倒退幾步,虎口生疼,單這一下,他就看出了杜月容的功夫確實比自己強上百倍。不留痕跡的揉了揉虎口,說道:“兄弟,這丫頭是有些厲害,咱倆一起上。”

    宋驚濤看著程宇倒退幾步,就知道這一招就算是程宇敗了,暗暗佩服杜月容的力量。自己也想和她比試一下,抽刀上前。程宇、宋驚濤、杜月容三人戰在一起。

    僅僅是幾個照面,宋驚濤和程宇便看出自己根本就不是人家的對手。越大越吃力,不覺間汗水就下來了。當然了,這也有他們故意放水的緣故,程宇和宋驚濤都知道這是孟良的妻子,自己根本不可能下死手,而杜月容卻不知情,以為真是賊子,所以刀刀都是要害。

    兩男一女戰在一起,兵器相撞乒乓作響。

    程宇和宋驚濤兩人看事情不好。如果自己輸了,這臉算是丟大了。手上的招數也越來越快。

    豁然間杜月容露出了一個破綻,此時宋驚濤在杜月容的身後,而杜月容舉起手中秀絨刀砍向了身前的程宇。宋驚濤嘿嘿一笑。掄起手中的青紅刀,砍向了杜月容的後腰,刀迎風而來,卻在空中劃了一個弧線,刀刃一轉,刀背在前。因為宋驚濤知道對方的身份。怕自己這一刀真砍到杜月容,所以把手中的刀轉了一個個。

    杜月容眼觀六路,她早就知道身後有人,猜到肯定會這樣對自己下手,頭也未回,飛身就是一腳。

    宋驚濤剛剛有了一點勝利的喜悅,可瞬間笑容又僵住了,因為他看到了一隻大腳踢向自己。此時正是發力的階段,無法抽身。“嘭”宋驚濤仿佛皮球一般,被杜月容一腳踢飛,在空中來了一個三百六十度的旋轉,最後在地上劃出了一到塵埃,才停住。

    程宇也沒好到哪去,沒有了宋驚濤的攻擊,杜月容壓力驟減,連砍數刀,最後同樣也是一腳,將程宇踹飛。程宇在地上吭哧半天,捂著雙手,知道自己的臉算是丟了。

    宋驚濤手捂肚子,哇哇怪叫。“兄弟,你快上吧。”

    楊帆看到宋驚濤和程宇被踢飛了,知道該自己出手了。爆喝一聲,掄起大鏟砸向了杜月容。

    杜月容早就注意到了楊帆手中的大鏟,她知道這個人的力量一定非同一般,畢竟力氣小的人是很難用這麼重的武器。看著砸向自己的鐵鏟,頓時也來了興致,她到想看看楊帆的力量如何。右手捂住刀把,左手擎住刀背。

    只聽一聲巨響,楊帆和杜月容兩人皆倒退了幾步。杜月容暗暗點頭,這人的力量果真不小。

    雖然只有一招,明眼人一下就能看出來,其實還是楊帆輸了,楊帆手中的武器沉重,慣性十足,又是法力的一方,自然佔據了很多優勢。

    杜月容嘿嘿一笑,緊跑幾步,摟頭蓋臉就是一刀。看出來對方是想跟自己比力氣,楊帆也不躲,舉起手中大鏟來招架。

    在一次的翁明後,楊帆虎口生疼,雙臂發麻,仿佛看著怪物一樣看著杜月容,他真是無法想像,一個女人竟然能有這樣的力氣。

    杜月容不給楊帆喘息的機會,二次進招,兩人戰在了一起。二十來個回合,沒分出輸贏。楊帆知道自己是勝不了了,如果非要廝打下去,可能就會弄出傷來,心思一轉,“我還是趕緊跑吧。”

    想到此楊帆虛晃一鏟轉身就跑,杜月容正打得興高采烈,很久沒有遇見過如此強悍的對手,不但力量強大,而且十分敏捷。看楊帆要跑,隨後追出去了幾步。

    要說跑路,誰也比不過楊帆,眨眼之間就竄入樹林。杜月容看自己追趕不上,心中懊惱,只好把氣撒在地上坐著的程宇和宋驚濤兩人身上。照著程宇就是一刀。

    事情變化的太快,程宇和宋驚濤還在地上看熱鬧,沒想到楊帆會逃跑。再看面前的杜月容。程宇驚出了一身冷汗,也顧不上面子了,就地一滾。喊道:“別打,是我。”

    “打的就是你。”杜月容一聲嬌喝。二次進刀。

    “周博孟良,快救命!”

    杜月容身子一僵,怎麼會知道我丈夫和周博的名字?再回身看周博和孟良,兩人正在馬上捧腹大笑,杜月容頓時明白了其中的倪端。

    程宇和宋驚濤趕緊摘下蒙臉布。來到杜月容身前見禮。“嫂子,我是跟你開個玩笑。”“弟妹,咱都是一家人。”

    杜月容臉上不悅,轉身看向周博和孟良。周博和孟良趕緊下馬。“弟妹,你別介意了,這兩位都是咱們的兄弟。”孟良也過來打圓場:“哈哈,賢妻,我說你的武藝如何了得,他們就是不信,非要親自試驗一番。”

    杜月容現在一切全明白了。心中不快,道:“怎麼娶個媳婦還要這樣試驗的麼,不知道兵器無眼麼?我看這婚事就這麼算了吧,我還是回家了。”說著,杜月容不理眾人,轉身走開。

    沒想到此女子如此火爆,孟良哼哈半天也不知道該怎麼辦。

    周博知道杜月容也是氣話,哎,女人嘛,總是要聽點好聽的。周博也把臉沉下來。大聲說道:“看你們兩個做的好事,還不趕緊去她道歉。”

    此時的程宇和宋驚濤只能打牙往肚子裏咽,明明是自己受苦,還要給人家道歉。但是杜月容的武藝確實讓兩人佩服的五體投地。不敢怠慢。追上了杜月容,道:“嫂子,您別生氣啊,我真是跟你開個玩笑,實在不行我給你跪下了。”宋驚濤和孟良也曾打探過彼此的年齡,孟良、宋驚濤、周博都是二十歲。只是孟良的生日要比宋驚濤大上一點,所以此時宋驚濤要叫嫂子的。

    “是啊,我這個當大哥的也給你跪下了,誰讓我們渾呢。”程宇說道。

    杜月容說的也是氣話,看著兩人給自己賠禮,自然也是氣消了,哪敢讓這兩位給自己下跪呢。消去怒意,露出笑容說道:“你們可別折了我,我不生氣就是。”

    “哈哈”

    一個小小的插曲就這樣過去了,宋驚濤和程宇也把自己的馬找出來,可是再想找楊帆,卻是一點蹤跡都沒有。知道楊帆肯定是跑會府上了,也不擔心,眾人再次上馬回宋府。

    果不其然,等大家回到宋府的時候,楊帆已經換好了衣服,站在門口等候。楊帆看到孟良和程宇也都跟著一起回來了,知道肯定是穿幫了,臉上也是羞愧,剛一見面,趕緊過來給杜月容行禮道歉,“嫂子一向可好,林中多有冒犯,還請不要見怪才是。”

    “以後都是一家人,哪來的怪不怪的,趕緊免禮吧。”

    宋府置辦婚事,自然要比一般人家熱鬧許多。眾人蜂擁一般,將新娘新郎擁入大廳。

    杜月容的父母沒有來,只有杜龍杜虎兩位哥哥送親,這也是個習俗,送親的隊伍中是不能有女方的父母,當然了,特殊情況下除外。

    到了宋府的時候已經是快到了午時,不過還好沒過中午,是可以拜堂的。

    大廳之中杜龍與周博坐在長輩的位置,因為女方送親之人就算杜龍最大,而孟良是無父無母,只好把周博拉到了長輩的位置。

    “一拜天地,二拜兄長,夫妻對拜。”

    簡單的三拜後孟良夫婦獻上了茶,在歡呼雀躍中被大家擁入了洞房。

    宋府的院中擺滿了酒席,街坊四鄰都來慶賀,雖然不知道怎麼就冒出來個孟良,但是沖著宋府的名聲也都來了。就連知縣朱濤也派人送來賀禮,這倒是讓周博始料未及。

    酒桌上宋驚濤、程宇和楊帆三人面面相覷,然後轉為鄙夷的笑容。

    杜龍端起酒杯,道:“以後咱們就是一家人了,這杯我先敬你們。”

    “幹”桌上都是豪爽的漢子,舉杯幹了。然後周博舉杯回敬了杜龍。

    三杯酒過後周博再想舉杯,卻被一隻手給拉住了,拉他的不是別人,正是杜金山的二兒子杜虎。杜虎附在耳邊,用只有兩個人能聽到的聲音說道:“家父說下午就要行動,告訴我桌上少點飲酒。”

    周博疑惑著說道:“你是說劉..”

    杜虎點頭,接著裝作若無其事一般與大家閒聊起來。

    看來杜老爺子真是安排的周密,周博暗暗點頭,而且杜老爺子還特地派來了兩個兒子,想必是要幫助自己引路。

    周博心中有事,不再提酒。其他人也慢慢的感覺到了氣氛的不對,至於是哪里不對他們也說不上來,每次有人提酒周博都勸大家多多吃菜,眾人不解其意,但這酒也算是沒法喝了。

    直到下午,宋府算是冷清下來,周博吩咐眾人到大廳裏議事。

    時間不大,宋府的有頭有臉的人都來到了大廳,就連孟良這個新郎官也來了,眾人不解,今天明明是大喜之日,還要議什麼事。

    周博也不隱瞞,將杜老爺子的主意跟大家講了一遍。眾人點頭,目前來說這真是一個最好的主意了。

    今天主要是劫持劉星宇的母親,所以沒必要帶過多的人手,只帶了付海清、程宇、宋驚濤、楊帆、杜龍、杜龍、杜虎幾人。

    孟良一見沒有自己的份心中不悅:“周哥,也帶上我吧。”

    “哈哈,沒必要帶那麼多人,只是不能給你鬧洞房了,真是可惜。”周博說道。

    一提到洞房孟良臉上更紅,細想一下確如周博所說,道了一聲平安。

    沒有驚動府上別的人,這八人悄悄的從後門溜出,揚鞭催馬,直奔臥牛莊。

    由於走的晚,路途又遠,周博等人快到臥牛莊的時候,天色已經黑了。剛到村頭,忽然竄出一人將眾人攔住,分開眾人,杜龍來到前面說道:“小二,查的怎麼樣?”

    只見來人到了杜龍跟前說道:“少爺,我們查好了,現在劉星宇還沒有回來。老爺已經安排好了,把劉星宇的母親接出來直接安置到咱們家的後院,就不會被人發現了。”

    眾人這才明白來的人是杜家莊的眼線,更是暗自稱讚杜老爺子心思縝密。既然劉星宇還沒有回來,正是下手的好時機,不多說話,大家下了馬,拴在樹上,由這位小二帶路,直奔劉星宇的家。

    村中人家不多,此時已晚,路上也沒有行人。小二帶著大家,最後停在了一座茅草屋前。“少爺,這裏就是劉星宇的家。”

    看著這個簡陋的茅草屋,眾人都是皺著眉頭,是在無法想像,堂堂河北山的頭目,家會如此落魄。

    大門沒關,眾人推門而入。房內此時一片漆黑,連根蠟燭都沒有點。當拉開房門的那一刹那,所有人都僵住了。

    “兒啊,可是你回來了?”一個既蒼老又賦有磁性的聲音傳出來,雖然簡簡單單的一句話,卻是那樣的動聽。是啊,每個母親都是這樣盼望自己的兒子,簡簡單單的一句話卻也訴說了無盡的母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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