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異術超能] 生活在美利堅的森林遊俠 作者:醬疙瘩 (連載中)

 
feijer 2017-10-16 15:22:15 發表於 都市言情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269 71167
feijer 發表於 2017-10-21 00: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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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博和程宇都是以力量見長,一個輪開雙蜈鉤,一個輪開玄花斧,沾上碰上不是死就是傷。楊帆和程宇把這些人打得措手不及,不過此時也體現出大青山的嘍囉兵訓練有素。看到只有兩個人,開始的慌張一掃而光,暫態擺開了陣型。分開兩撥把程宇和楊帆團團圍住。

    看出對方力量巨大,也不和兩人硬碰,而是從背後偷偷下手。程宇和楊帆雖然身手很好,可是此時對方人數過多,憑藉著自己的感官感受著四外的攻擊,二人還是十分吃力。不敢貿然進攻,只能勉強招架。

    同樣大青山的嘍囉兵也只是試探性的攻擊。

    程宇經驗豐富,看了下眼前的形式,最好的辦法就是靠近楊帆。虛晃了幾招,衝開了自己和楊帆包圍圈,踏進楊帆的包圍圈裏。這樣一來,兩人的壓力減下了許多,程宇和楊帆背對背,不同擔心背後有人攻擊,就可以放心大膽的攻擊眼前的人了。

    宣花斧和雙蜈鉤如猛龍一般撕扯著敵人的身體,只是幾下,就把大青山的嘍囉兵打倒七八個,殺得節節敗退。大青山的嘍囉兵看形勢不好,丟下二人四下逃跑。“不要放走活口。”程宇高喊。

    程宇帶來的二十人此時派上了用場,開始他們四散開來,成包圍狀圍住聲源,現在看到大青山嘍囉兵的四下逃走,痛打落水狗可是他們的強項,不用程宇說他們也知道不能放走活口。

    大青山的嘍囉兵沒有放走一個,全部被殲滅,派出一個人給周博送信,剩下的人繼續向大青山進發。出乎意料的是,經過這場戰爭之後,並沒有遇到任何的哨卡和阻礙,直到距離大青山山寨的寨門大概二十米的地方,大家停下了腳步,等大周博等人。

    大青山上的人數並不多。正常哨卡也分幾個點,但是今天是七月十五,鬼節。這些人雖然都是殺人不眨眼,但是滿手的血腥讓這些巡山站崗的嘍囉兵心中產生恐懼。由一個小頭目帶領,天剛黑的時候分開站崗,可是到了定更天就聚到一起閑嘮家常。所有的哨崗都被程宇帶來的人殺死了,自然是暢通無阻了。

    不長時間,周博帶著人手與程宇會合了。周博的臉色鐵青。強裝鎮定,剛才經過大青山嘍囉兵的屍體時,他看到白色皮膚上的黑色分明就是鮮血,作為一個普通的青年,他哪見過這樣的場面,翻江倒海的感覺被他強行的壓回去了。

    “個蹦蹦~~~”不用看也知道是在自己身旁的宋驚濤手上傳來的,大青山山寨就在眼前,裏面就有殺父仇人,宋驚濤的仇恨已經占滿了全身。

    大青山的寨門燈火通明,兩扇大木門緊閉。四面都是以天然的樹木做的圍牆。要想進去,只有從正門進入。

    周博:“上天有好生之德,我們此次來是為了報仇,目標只有一個,那就是寨主李元,至於其他的嘍囉兵,能不殺就不殺。”

    眾人皆默然,不得不承認,即使是山上的草寇,也是有親情的。他們手下的鮮血已經不知道有多少,但是死在他們刀下的人,並不都是他們想殺的。大家對於眼前這個青年還是很認同的,最主要的還是楊帆那勢大力沉的一鏟已深刻的影響著他們的內心。

    周博的話其實多半是在說給兩個兄弟聽的。他怕兩個兄弟會因殺父之仇而禍及他人。在普救寺集合的時候,周博總覺得有一雙眼睛在默默的注視著自己,而那個人應該就是普救寺的方丈嚴順,為什麼有這種感覺周博自己也說不上來。兩人雖然只見過一面,但是對方卻像個謎一樣,雖然嚴順跟自己並沒有說過什麼。不過周博知道,這個人一定有著一般人無法可比的能力,而嚴順勸誡自己要少犯殺戮的話,周博也是記憶猶新。

    既然殺到了大門口,就沒必要再藏著了。大青山山寨的大門雖然是木制的,但是將近十釐米的紅松木板卻有著鋼鐵般的堅實。胳膊粗的鐵鏈穿過木門,在裏面鎖著。以力氣見長的楊帆發揮了重要的作用,他的雙蜈鉤造型和西遊記中沙僧的方便連環鏟無異,一頭是內凹的月牙,另一頭是個斧柄,權衡了一下木門與鐵鏈,楊帆輪開雙蜈鉤,鏟上的斧柄掛著風聲重重的穿過木門。握住鏟把左右推了幾下,只聽哢嚓幾聲,猶如釘在木門裏的雙蜈鉤硬生生的紅松木板掰開,鐵鏈從木板的裂縫中滑落。

    “沖”一聲高喊。

    “哎,怎麼回事?”門裏正在打瞌睡的幾個嘍囉兵忽然見到門裏沖進來無數個彪形大漢。可惜的是他們還沒有弄清楚怎麼回事就埋沒在人群中。

    周博無奈的搖了搖頭,看來自己的囑咐還是多餘的,這些個山賊怎麼能手下留情呢。

    周博等人帶著河北山的嘍囉兵率先沖進山寨內,從吳京給自己的草圖中,周博知道了大青山中的建築的大概位置。與楊帆等人直接沖向大廳旁的寨主室,分出一部分人去對付後院住的嘍囉兵。

    大青山寨主的房內,李元正睡得香甜。最近可以說是很得意,光幹了宋元外的那一票,就夠整個山寨過上一兩年的。院中的喊殺聲驚醒了李元。

    “什麼聲音”。驚醒的李元朦朧中手上不自覺的一用力,軟綿綿的東西就攥在了手裏,同時牽動了一聲嬌呼。

    “哎呦,寨主,怎麼這麼粗魯?人家今天可是頭一次。”嬌嫩的聲音中帶有一些不滿。

    “我去你的。”李元抬腿就是一腳,那嬌小的身子哪能承受得住,從床上飛出摔在了地上,連個聲音都沒發就昏死過去。這女人是李元最近買來的其中一個,雖然沒有什麼感情,但也犯不上痛下狠手,只因為李元聽到了“殺了李元!”的聲音。刀頭山舔血的生活讓這個寨主感官比別人好得多,也比常人敏感的多。

    “來人,外邊出什麼事了?”李元看也沒看地上女人一眼,沖著門外高喊。手上也沒閑著,顧不得*的身體,抄起了桌案上的開山鉞。

    “李元,爺爺要活剝了你。”叫喊聲驟然變大。周博等人以最快的速度到了李元的房前。

    叫喊聲嚇得李元一凜,將窗戶弄開巴掌大的小洞,不看還好,這一看把李元的心頓時嚇到了嗓子眼。黑壓壓的一片正沖向自己的房門。倒退幾步險些栽倒在地。窗外人影攢動,明晃晃的刀片如雪花一般,在月光的照射下透著無限的寒意。

    宋驚濤和楊帆一馬當先,楊帆的大鏟將李元的門板劈碎,二人率先跳進房間內。“唰”宋驚濤耳邊惡風聲響起。開山鉞正劈向宋驚濤的後腦海。李元看到幾十人沖到自己門前的時候就知道不好,自己的房間前面有窗戶,後面沒有,當時大家正在門口附近,從門沖出去是不可能了,如果從窗戶跳出去也同樣是落入人群裏,當時他斷然做出了一個大膽的決定,就是躲在門口偷襲,把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引到門前,自己趁機從窗戶溜走。

    這一手或許對別人有用。可是用在了宋驚濤身上,就顯得差強人意了。宋驚濤也在江湖上闖蕩了幾年,感官要比一般人強上很多。聽到耳後惡風不善,下意識的向前一滾,雖然躲的及時,可是開山鉞前邊的尖還是把宋驚濤的褲子劃開了一跳口子。

    未等宋驚濤回身,楊帆的雙蜈鉤已經輪開了,直奔李元的胸前,李元看到楊帆的大鏟了,再想躲就來不及了。把自己的開山鉞在胸前一橫,想架住楊帆的鏟。“鏜啷啷”兩個金屬撞擊在一起,李元被震得雙手發顫兩臂發麻。不過李元江湖經驗豐富,金屬相撞的瞬間他就知道自己不是對方的對手。借著鏟的衝擊力,倒退幾步,騰空而起,窗戶被李元撞得粉碎。

    李元知道不好,想從窗戶逃走,可是人還沒有落地。只聽一聲“你躺下吧。”

    李元也聽話,沒有站在地上,而是躺在了地上。說話人是程宇,周博看見宋驚濤和楊帆沖進屋裏的時候,沒有跟隨其後沖到屋裏,而是埋伏在窗前,他知道以宋驚濤和楊帆兩個人的實力對付李元是沒有問題的,以防萬一李元從窗戶逃走,所以他帶著程宇埋伏在窗前。程宇看見一個人從窗戶中橫著飛出來的,想也沒想就是一腳,李元被程宇踢得失去了重心,直接摔在了地上。

    李元還想起來反抗,程宇哪能給他那個機會,宣花斧逼在了李元的脖子上。

    “朋友朋友,有話好好說,山上的財物隨便拿,別殺我就行。”李元知道沒有反抗的餘地,說上了軟話。

    于此同時,宋驚濤和楊帆也是先後跳到了窗外。看到李元宋驚濤不假思索,舉刀就砍。

    “鏜啷啷~”周博和宋驚濤的刀相對,攔下了宋驚濤的攻擊。“兄弟,你忘了我跟你說什麼了嗎?”

    宋驚濤看著李元冷哼了一聲,不再說什麼。

    “你是李元?”周博走到李元身邊,問道。

    “大爺饒命,大爺放了我吧,咱們往日無怨近日無仇。。。。”在死亡面前,李元放下了自己的自尊,跪地給周博磕頭求饒。

    “我只想知道你是不是李元。”周博重申了一遍。

    “是,我是李元。”李元木訥的回答。

    雖然基本推測出對方的身份,但是得到了確切的答案才放心。“帶上他,咱們上後院”周博說。

    李元還想對著身邊的程宇和楊帆求饒,可是看著對方陰狠的笑容還是閉上了嘴。

    程宇和楊帆對視了一眼,一人抓著一個手臂“哢嚓”強烈的疼痛讓李元連叫喊的聲音都沒有就昏死過去了。看著李元悠蕩的手臂,程宇暗中搖頭,自己只不過是把李元的胳膊掰脫臼了,可是楊帆竟然硬生生的掰折了。

    後院的戰爭明顯比前院要激烈得多,李元夜夜尋歡,房間附近的人手設置的非常少,可是後院不同,大青山的所有力量基本都在此。兩下實力相當,雖然打了大青山一個措手不及,可是平時的訓練也讓他們做好了反抗。

    周博曾經和自己府上的人說過,大家要儘量避免跟大青山的人交鋒,有河北山這送上門來的炮灰,不用白不用。大青山和河北山本來是一體,可是自從分裂後兩下水火不容,雖然沒有發生過較大的戰爭,可是小的摩擦也讓彼此恨之入骨。

    周博等人來到後院的時候,兩邊正在激烈的交鋒,各有傷亡。

    “住手,李元已經被我們抓住了。”楊帆的話語如悶雷一般平地炸開,更勝兵器相撞發出的聲音一籌,在楊帆附近的人更是耳膜生疼。

    院中幾乎所有人都聽到了楊帆的喊話,不約而同的倒退了幾步,停止攻擊,目光紛紛投降楊帆。

    “兄弟們,別聽他的,殺死這幫狗。”大青山中的一人大喊一聲,同時揮出了手上的刀,緊接著又是一陣刀兵相見的聲音。

    “住手,不信你們來看。”楊帆將李元高高的舉過頭頂。

    兵器相撞的聲音戛然而止,目光再一次的落到了楊帆身上。離楊帆較勁的幾個大青山的嘍囉兵仔細分辨一下“是李寨主。”

    大青山所有嘍囉兵都是一凜,頓時如泄了氣的皮球,作戰靠的就是士氣,而嘍囉兵的士氣主要來自于寨主,得知寨主都被擒了,他們也都如沒有娘的孩子一般,沒有了主心骨。

    “我們是來找李元報仇的,與爾等無關,放下武器,饒你們一條活路。”

    大青山上的嘍囉兵猶豫了一下,也不知道是誰帶的頭,率先扔掉了自己手上的武器,跪倒地上“好漢饒命!”。大青山上的嘍囉兵看了一眼跪倒地上的人,也紛紛跪地求饒。

    看到這樣的場景大家都很滿意。只是周博想不通為什麼大青山上的人會這麼聽話,本以為還要用武力震懾,沒想到輕而易舉的就投降了。

    看到這樣的場面吳京心裏感慨萬千,真想不明白一直讓河北山很頭痛的大青山竟然如此的不堪一擊,難道是自己的領導能力太低?

    大青山的聚將廳內,蠟燭、火把把屋子照得如同白晝。主座上坐的是周博,右手邊坐著吳京,程宇、宋驚濤、楊帆等人在周博和吳京身邊站好。

    臺階下邊扔著一個人,*著身體,這人就是李元。

    所有大青山的嘍囉兵都都跪在聚將廳中,沒有佩戴任何武器,宋府的家將和河北山的嘍囉兵兩旁站立,一手拿著火把一手拿著兵器。

    主座上的周博環視了一下下方,這種高高在上的感覺讓他有些激動。“除了李元,還有誰是管事的?”

    底下的人都心驚膽戰,從他們放下武器的那一刻開始,一直在禱告上蒼,希望來的人能饒自己一命,聽到了周博的問話,目光同時盯上了一人。


feijer 發表於 2017-10-21 00: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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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人正是大青山的副寨主李立,李立好半天才明白,跪在地上的身體險些癱軟下去。在人群中爬了出來“好漢,我是這裏的副寨主,李立,好漢饒命。”

    看到此人周博才明白為什麼大青山上的人會輕易的投降,因為最先放下武器投降的不是別人,正是大青山的副寨主李立,對此人多了一份鄙視。

    “哈哈~,李寨主,你言重了,快快請起。”說著,周博走下了座位,來到李立身旁,將李立摻起。“李寨主,我說過,李元是我們的仇人,其他人我們是不會加害的”。

    聽到周博的目標只是李元,李立頓時松了一口氣,內心的恐懼也減了幾分。

    “李寨主,快快上座。”周博說。

    李元聽到這話又跪下了“好漢,那我可不敢,您放過我吧。既然你們抓住了我們的大寨主,那麼這個寨主應該由你來當”。

    再次摻起李立,“李寨主,從今以後,副寨主的職位還是由你來擔當,你看如何?”

    “不行,有你們..”李立本想推脫,可是在周博淩厲的眼神下,把下面的話咽了下去。李立分明看到周博眼中散出了如實質般的光芒,刺在臉上如火一般。周博接下來的話又讓他放下了寬心。

    周博用只有他們兩個人的聲音說“想活命的話就當好擺設。”聽到了周博的話李立高挑的心在慢慢的落下,他也不是傻子,當然明白周博話中的含義,要自己當擺設,主要是為了安撫大青山的嘍囉兵,既然要自己當擺設,就是沒有生命危險了,而且這也是他習慣擔當的角色。

    被周博拉著做到了周博身旁的椅子上,李立眼神頓時變換,“小的們。這位公子從今以後就是我們的新寨主,從今以後我們要以他馬是瞻。”

    如同變了一張臉一樣,李立多少也有些領導者的風度。其實李立本是大青山寨主李元的叔伯兄弟,雖然自己沒有什麼能力。而且膽子也是小的可憐,可是有個有能力的哥哥也讓這個不起眼的人榮升為大青山的副寨主。

    李立的頭腦要比一般人靈活,自從當上這個副寨主之後,他看的出有很多人不服,只是礙于李元沒有說出口而已。

    李立漸漸的學會裝模作樣。學著李元的模樣,龍行虎步,也頗具大將風範,手下反對的聲音也少了很多。所以李立對作秀可謂是得心應手。

    看著瞬間變成了另外一個人的李立,周博心中也是茫然。“承蒙李寨主抬愛,推舉我當大青山的寨主,那我也就不推辭了。大家放心,大家原本的分紅一分都不會少,所有人員暫時還擔任原本的職務。

    周博掌握好了拉攏人心的最好時機,大青山的嘍囉兵當然是滿口答應。嘍囉兵中多是家中生活過不下去的,無奈的情況下上山當匪的。他們在意的不是誰當寨主,而是他們今後的生活。

    看著大青山的嘍囉兵的態度,周博等人心中暗暗高興,吳京的眉頭一皺,瞬間又散開了,因為他從開始就現楊帆總不自覺的看著自己,眼中似乎含有殺意。他對楊帆的武藝還是很瞭解的,單看楊帆手中雙蜈鉤的重量,關東就很少有人能用的了。自己雖然也有武藝,但是肯定不是楊帆的對手。

    笑容最濃的就要數李立了,自己在新寨主面前的表現,肯定會很討薪寨主的喜歡。自己以後在寨中地位,一定不會掉下去的。“來來來,大家快快參見新寨主,。。呃,寨主,還沒請教您尊姓大名。”

    李立的話讓人不知所措。看他的熱情程度,還會以為他是周博的帶來的兄弟,礙于眼前的形勢,所有人都沒有笑出來。

    “我叫周博,這兩位是我的兄弟,宋驚濤和楊帆,今天上山是為了給我的乾爹宋萬春報仇。”周博的話音未落,三道銳光同時看向了臺階前的李元。

    李立聽到這話心中一凜,宋萬春那一票他也參加過,這是有史以來大青山幹的最大的一票。眼珠一轉,猛然的撲到李元身邊,一頓拳打腳踢,彷如兩人仇深似海。

    “李寨主,住手。”周博大喝。

    李立機靈一哆嗦,滿臉堆笑。“寨主,我也是幫您出出氣。”

    周博沒有理會李立,既然以前是副寨主,和李元關係應該會很好,可是現在竟然做出這樣的事情。看著李立一臉殷勤的笑容,周博就覺得噁心,暗下決心,此人絕不能留,不過臉上並沒有露出凶光。

    “李寨主,雖然他是我的仇人,不過動手也不用勞你大駕。”

    周博話音剛落,身後兩個身影同時跳到臺階下。

    看著兩個兄弟的身影,周博不忘補上一句:“給個痛快的。”

    原本站立在旁邊的程宇,向前走了幾步,作勢要追隨宋驚濤等人而去,走了兩步又停下了,位置剛好在吳京和周博之間。

    臺階上面只剩下吳京、周博和程宇了,看到宋驚濤和楊帆下去,吳京腦中飛旋轉。周博已經把自己的計畫打亂,他甚至覺得任由周博擔任大青山的大寨主,將會是河北山最大的威脅。吳京心中最忌憚的就是楊帆,看到楊帆下去了,此時正是結果周博生命的最佳時機。

    程宇不留痕跡擋在了周博和吳京中間,又讓吳京打消了殺人的念頭,他有把握在近距離內殺死周博,可是橫在中間的程宇同樣會取了自己的性命,如果那樣就得不償失了。

    在未出戰的時候,周博私下裏就和程宇、楊帆、宋驚濤說過,河北山絕對不會好意的幫著自己報仇,即使開出了五千兩的報酬。

    不怕報不了仇,就怕河北山在滅了大青山的時候在對己方痛下殺手,坐享漁翁之利。所以在大青山上嘍囉兵跪地的那一刻開始,三人就沒離吳京的身邊,只要控制住這個帶頭的,就不怕河北山反目,只是剛才三人報仇心切,一時忽略了吳京。

    待周博回身要回到座位上的時候,看見程宇正在自己的身後。眼珠子亂轉,瞄著身後的動靜。

    周博頓時醒悟,暗暗佩服程宇考慮周全。交換了一個眼神周博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同時也是高度警備。程宇也隨後站到周博的旁邊。在旁人看來猶如僕人一般,可是周博明白,程宇的用意是保護自己。

    坐到位置上的周博不覺間背後傳來絲絲涼意,剛才那潛在的威脅已經讓自己感到恐懼,心中暗下決定。以後也要學身好武藝。

    不一會宋驚濤和楊帆回來,手裏拎著血淋淋的人頭。出去的時候兩人身上很乾淨,可是回來的時候衣服上佈滿了鮮血,單看這些血跡就知道他們是如何蹂躪李元的。周博眉頭微皺,看來自己是白囑咐了。

    給乾爹報了仇,周博並沒有感到期待中的欣慰,而是多了一份傷感,李元死了又有何用,自己義父還是活不過來了。

    “吳寨主,今天真是謝謝您了。若不是您,我父親的仇不知何時能報。”說著周博沖吳京抱一抱拳,以示謝意。

    “哪里哪里,還是周公子領導有方。”吳京還了一禮,雖然是在笑,但是內心十分乾澀。

    “吳寨主,從今以後咱們還要和睦相處,而且我保證,以前屬於你們河北山的生意,我們也絕不會插手。”周博所說的生意是指任道全,他知道眼下大青山的事情都忙活不好。如果在插手這門生意,無異于引火焚身,河北山既然能幫助自己滅掉大青山,同樣也會滅了自己。

    吳寨主也不客氣。微微點頭,今天只有這個消息才能讓他有些欣慰。

    “吳寨主,事情已經辦好,剩下的就是家事了,用不到吳寨主操心,不比在勞煩您大駕了。答應貴山的五千兩紋銀。三日後我會派人送到山上的。這山寨似乎沒有多餘的房間給你們兄弟住,在下就不留您在這裏過夜了。貴山受傷的兄弟就留在這裏,我會找人醫治的,去世的兄弟的撫恤金也由我們宋府承擔”周博道。

    周博下了逐客令,吳京遲疑了一下起身告退。在外人看來河北山和大青山只是分開兩地,產生了一些摩擦使得雙方並不和睦,可是大青山與河北山的人都清楚,兩下哪里是不和睦,簡直是勢如水火。剛才周博點出了那五千兩銀子,任誰都能猜出其中的倪端。

    如果說開始的時候大青山上的嘍囉兵會痛恨周博的話,那麼現在一定會轉為痛恨河北山,自己現在和大青山撕破臉皮,開兵見仗的話一定會引來大青山的強烈反抗,畢竟宋府上的人是為了報仇而來,情有可原。

    周博帶著眾人送走了吳京和他的手下,直到看著大隊人馬遠去,才重新回到大青山的待客廳。看著大青山的嘍囉兵,可謂是百感交集。數天前的勁敵,竟然被自己一戰降服。

    不得不說運氣十分重要,同樣周博的安排也是十分重要的。大青山上管理漏洞百出,李元的能力出眾,但是錯就錯在重用了自己兄弟李立,如果不是李立率先投降的話,此次勢必是一場惡戰。

    “兄弟,事情已經辦妥。”程宇從外邊回來,對周博說。

    “嗯,我們整理一下眼前吧。”周博道。

    目送著河北山人員遠去,周博不放心,怕河北山人殺個回馬槍,命程宇安排自己的人員隨後跟隨。

    這次戰爭雙方傷亡並不大,這與周博一直大聲喊話時分不開的,進大青山山寨之後,周博並沒有悄無聲息的偷襲,而是先喊打喊殺給大青山內的嘍囉兵一個信號。

    來的時候周博就做好接手大青山的準備,既然要接手,傷亡自然是越小越好。

    周博等人重新將所有人集合到待客大廳中,清點了一下人數。宋府上的傷亡極小,只有十幾個人受傷,而且都是輕傷,沒有傷亡。大青山的嘍囉兵還剩下七十人,其中也有十多人都帶傷。河北山的傷亡最重,來的時候一百人,走的時候只帶走了六十幾人,其餘的三十幾人也有十多個喪命。

    周博當面許願,所有人都有十兩銀子的賞錢,受傷的人員加倍,去世的人員以後會給其家屬一百兩的撫恤金。

    十兩銀子已經不少了,這些嘍囉兵平常很少能拿到這麼多錢。所有人心中感動,對這個新來的寨主有了更高的評價。

    周博吩咐大家為負傷的兄弟包紮傷口,自己更是親自動手,問寒問暖。

    感動最深的莫過於劉星宇,十兩銀子對於他來說不算什麼,生性耿直、脾氣火爆的他在河北山並不受人待見,這也是他最後一個晉升為河北山頭目的原因。寨主李元對手下不是很信任,十名頭目之間更是勾心鬥角。

    宋府上下有著莫名其妙的親情,而這種感覺,也是劉星宇一直都渴望的。

    皎潔的月光靜靜的散在山林裏,遠處若有若無的聲音,時而飄來的血腥味被濃濃的煙所掩蓋。周博今天經歷的太多,仿佛一個世紀那麼久,只有在電視裏才能看到的打鬥場面讓這個青年心有餘悸。

    周博用力的吸煙,可是再濃烈的煙也抑制不了內心的亢奮。為了給乾爹報仇、為了兄弟們的安全,周博附上了沉重的偽裝,在所有人面前,他都要裝出與年齡不符的沉穩與冷酷,如果一旦讓人看到自己那張似乎帶有天真的笑臉,這些雙手沾滿血腥的漢子隨時都會要了自己的性命。

    直到現在也只能在沒有人的情況下才敢撕下面具,讓心中難以那劇烈的翻滾得以平靜。

    繼續點燃了一根煙,抽了一口後整支煙被周博倒拿,拇指與食指掐著煙的尾端。明亮的煙頭被狠狠的按在左手腕上,煙頭的熱量從手腕傳到了心裏,但是絲毫的疼痛都沒有,有的只是那與體溫不同的溫度。

    煙頭還在手腕上停留,周博猛吸了兩口。稚嫩的皮膚怎經得住煙頭的燒烤,迅由黃色變成紅色,之後便是黑色,碳化的皮膚有些痙攣,緊緊的聚集到了一起,緊繃的皮膚牽動著整個手掌向外抽了幾下。

    整根煙迅的燃燒,直至剩下一點,周博才緩緩的將煙從手臂上拿開,輕輕一彈飛出了幾米。在月光下手臂上只能看到一個黑點,沒有鮮血,但周博知道,這個傷疤會伴隨他一生。他要記住這個日子,記住今日的血腥,記住這個逼著自己融入到社會的日子。

    一陣腳步聲讓昏昏欲睡的周博睜開二目,面前一名男子的身形讓周博一凜。因為周博認出這個就是被楊帆一鏟砍斷刀的男子,周博頓時精神起來,現在有點後悔不該偷偷的溜到這個沒有人的角落。

    “新上任的寨主好有情調,一個人在這裏抽煙賞月。”劉星宇娓娓的說,話語中聽不出任何感**彩。

    周博心中一冷,隨即又釋然了,他知道河北山不會輕易的讓自己接手大青山,可是眼前的這人卻對自己沒有敵意,如果對方想要傷害自己的話,在剛才瞌睡的時候就動手了,而不是跟自己嘮家常。

feijer 發表於 2017-10-21 01: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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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啊,這裏的空氣要比屋裏清新得多。”周博道。

    “你叫周博是吧,怎麼以前沒有聽過宋元外有你這麼個義子?”劉星宇道。

    周博眉頭一皺“我父親與乾爹是磕頭兄弟,我也是最近才來投奔的。”

    劉星宇微微點頭,也只能有這樣的解釋才符合邏輯。“我睡覺去了,做夠了寨主就好好回去當公子哥去吧,寨主可是不好當的啊。哈哈~~”

    看著劉星宇遠去的身影,細細的回想著他的帶有戲謔的話,周博心中凝重

    。他說的話似乎是在勸自己早點放棄大青山,難道他是想告訴自己河北山不會放過自己?可是這不應該出自河北山的人之口,至於他所說的以前沒聽說過..看來河北山很早就在注意宋家啊。

    微風使周博打了個寒戰,起身回到了李立給自己安排的房間。李立可謂是殷勤至極,本來打算給周博安排到李元的房間住,可是李元的房間已經破損,李立就將自己的房間讓給周博自己搬到別處住。

    看著疲倦的周博,李立安排好後就告退了。可是李立走後不久,宋驚濤、楊帆、程宇又進來了。宋驚濤把人員安排的事情大體說了一遍,周博對這些事並不感冒,只是點頭稱好。

    宋驚濤猶豫了半天,還是提及到了真正的想法。“大哥,我們真的要接手大青山麼?”

    周博苦笑,他帶領人員殺上大青山完全是想給自己的乾爹報仇,可是現在接手大青山卻完全是想自保。如果不是覺得河北山有意打宋家的主意的話,他根本不會管大青山。

    “兄弟,現在不是我想接手大青山,是河北山在逼著咱們接手,用不了多長時間河北山就會對我們下手,而我們現在也要依靠大青山的實力才能自保。”

    東方剛剛泛起魚肚白,周博就已經起床了,可以說這個夜他沒有睡好。眼睛紅了一大圈。本來回房就比較晚,派出去的探子一次次的回來,報知河北山的人都已經回到河北山,而河北山看著沒有動靜。周博才放心。

    宋驚濤、楊帆、程宇等人更是一晚都沒有睡,為了安全起見,周博決定將所有的財物搬到宋府中,畢竟在縣城內有官府,河北山就不會輕易的來襲。為此宋驚濤等人整晚都在整理財物。

    海豐縣的清晨今日變得格外熱鬧,一行人馬正在穿街過市,停在了宋府門口。車上的東西都用布蒙著,過往的行人都投來羡慕的眼神。

    這就是宋家的實力,家丁上百,金銀無數,騾馬成群。如果行人知道這些人中大部分都是手上沾滿鮮血的漢子,恐怕就不會這樣觀看了。

    老管家宋福早早就在門口等候,昨晚少爺已經派人送過信,成功的為老爺報仇。高懸的心總算放下了。今天看幾位少爺平安回來,沒有受傷,更是心喜。不明白少爺為什麼還帶回來這麼多人還財物,也不敢細問,趕緊把眾人迎進府內。

    大青山上的人更是高興,在山上的生活枯燥無味,早就過夠了。

    周博把所有人都安排在後院居住,並下令沒有他的允許,大青山的人員不得擅自出門,全在後院練武。所有人都明白。來的時候雖然是扮成了宋府家丁的模樣,但是若是出門叫人認出來,可就是殺頭之罪。

    和這些血腥的漢子在一起相處,周博總覺得不舒服。把所有的事情都交給宋驚濤等人處理。

    不過好在宋驚濤等人的武藝都是出類拔萃的,在絕對實力面前,這些嘍囉兵都是很惟命是從。

    回府之後周博總覺得少了點什麼,卻又沒想起來。困意來襲管不了那麼許多了,但當周博打開房門的時候他知道少了什麼----小嬌。

    小嬌正伏在床邊誰著了,頭髮淩亂。繡眉時而微皺。

    看來小嬌應該是徹夜未合眼,不然院中的雜亂聲早就把她驚醒。“哎!這小丫頭,看來真該早點給她找個婆家。”

    不忍打擾小嬌,把被子給小嬌披上,周博趴在桌案上睡著了。

    不知過了多久,開門聲把周博驚醒。來的不是別人,正是宋驚濤和楊帆。宋驚濤和楊帆看到屋裏二人同時一愣,周博做了個噤聲的動作起身走出房間。

    “大哥,小嬌這丫頭讓你給寵壞了。”

    對宋驚濤的話周博不置可否,二人之間的關係不知如何與兩位兄弟說,只好岔開話題。“兩位兄弟找我有什麼事?”

    “大哥,今天正好是二七,宋福說今天讓爹爹入土為安。”宋驚濤道。

    周博點頭,“是該讓爹入土為安了。”

    宋元外的靈堂始終都沒有撤,屍體一直停放在前廳的棺槨裏。安葬用的物件早已經買好了,只是宋驚濤等人說要等報仇之後再安葬,所以這些東西直到今天才派上用場。

    葬禮只不過是個儀式,可是從來都沒有人把它忽略,尤其是古代,更加注重葬禮。

    宋府上下,全身皆白。周博三人跪倒靈前,點燃三根香插在香爐內。“爹,孩兒給您報仇了,您老可以入土為安了。”三人再次的磕了三個頭。

    雖然周博一直說要從簡辦喪,但宋元外的葬禮還是辦理的很闊綽。單看宋府上下一百多人出喪,這葬禮就簡不了。

    頭前是鼓樂手儀仗隊,作為宋元外唯一的親生兒子,宋驚濤在前扛靈幡。其後是三十二杠抬的棺槨,尾隨的是家眷。

    買路錢如雪花般的飄灑,一行人浩浩蕩蕩的奔向大青山。大青山屬於海豐縣境內,算起來也該歸到長白山山脈裏。宋驚濤本不想將父親安葬在大青山,可是母親早年去世的時候就安葬在大青山,必須要二老合葬在一起。對此不得不說生有處死有地。

    隨著最後一鍬黃沙,父子再想見面就只有在夢中了。

    河北山賈信的房內,賈信一一的聽著探子的回報,眉頭皺的彷如麻花一樣。

    退走探子,屋裏只剩下賈信和吳京了。賈信斜了吳京一眼,從昨天晚上吳京回來之後把前後話一說,賈信頓時火冒三丈。他沒有想過事情會發展的如此順利,而吳京更該趁勝追擊。直接滅了大青山上的人和宋府的家丁。

    在他看來能成功拿下大青山完全是自己山上人的能力,宋府上的人員不過是家丁,根本不堪一擊。如果當時吳京帶人滅掉大青山和宋府人員,完全可以說成是兩家廝殺。最後完全可以說成是兩家廝殺最後慘死,即使是關東會過問此事,也不會認為其中另有隱情。

    至於吳京所說的楊帆等人的厲害,不過是這個二寨主當慣了軍師,膽小怕事而已。現在宋府有大青山人員的加入。又搬回海豐縣內,再想下手又談何容易。

    吳京有些不寒而慄,現在他才意識到,自己豈止是不被信任,在賈信身邊隨時會有生命危險,因為他剛剛分明感覺到了殺機。

    “大寨主,我們現在應該怎麼辦呢?”

    “一切事情等關東會過後再說,剛剛收到喬恩的來信,今年的關東會會在八月十五舉行,在此之前我們做任何出格的事。”

    海豐縣內又恢復了往日的平靜。一切都像未發生過一樣。大青山一戰誰都沒有對外透露消息,當然,這又能隱瞞多久呢。

    答應給和北山的銀子早早就送到,還帶去了一封周博的信。信上言語很謙遜,先謝過賈寨主等人的幫助讓自己父仇得報,再者表明自己只不過是個商人,對大青山沒有興趣。

    賈信看過信上對自己恭維的話十分受用,而且一個商人又能有多大作為,堅信宋府唾手可得。

    宋府偌大的家業落到了周博哥三個身上,可是這三人誰都不是經商的料。

    宋驚濤和楊帆藉口要訓練家丁們練武。把一攤子事全推給周博,對此周博深感頭痛。好在老管家宋福對自家的店鋪事情都瞭解,有宋福的幫助,辦起事來也容易。

    對河北山的打探一直在暗中進行。可是派出去的人收穫並不理想。河北山的巡山嘍囉兵不斷,想打探也只能扮作樵夫,可是這些喬裝樵夫的家丁們也只是在距離河北山很遠的地方慢慢的觀察,不敢有任何近距離的接觸。這樣的話河北山內部的動作根本無法發現,消息也沒有多大的實質。

    同樣河北山也沒有閑著,一直在派人暗中觀察著宋府的動靜。但是宋府上下的人員都是深入淺出。任其哨兵眾多,也無法看出有任何倪端。

    “周博,這兩天咱們府附近的貨郎明顯增多,而且個個面樓凶相,我看是河北山派來的暗哨,咱們應該怎麼辦?”程宇道。

    周博聞言心中一動,眉頭微皺,河北山上的人監視宋府也是在意料之中,但是被人這樣**裸的監視讓周博甚感頭痛和不安。“嗯,河北山那邊有沒有什麼大的動靜?”

    “沒有任何動靜,不過好像是比以前更加低調了。”

    “哦?”照理說現在自己退居宋府,河北山有獨霸一方的趨勢,他們不應該行事低調的。“有多低調?”

    “據手下人手,河北山上的人好像在近期都沒有任何大的動作,似乎是在忌憚什麼。或者。。。”

    “或者什麼?”

    “或者河北山對我們根本就沒有凱覷之心。”

    微皺的眉頭慢慢的舒展開,眼神隨即變得更加深邃,“難道是我們高估了河北山?不能,如果對我們沒有凱覷之心的話就不會暗中監視我們了,這其中定有隱情。”

    兩人陷入了沉默,河北山對宋府沒有凱覷之心也只不過是程宇的猜測,但是他內心還是認為河北山是在凱覷宋府,這也只是他的直覺,在經歷過諸多生死歷程之後,他對這樣的感覺很熟悉,也很肯定,而他所說的話也不過是想讓周博安心罷了。

    在接手大青山之後程宇發現周博好像變了一個人一樣,變得沉默與深沉了,他知道,周博變成這樣完全是因為壓力,因為他時刻在考慮著整個宋府的安危。在程宇眼裏,周博就是自己的兄弟,一個需要自己照顧的兄弟,他不想讓周博繼續的戴著偽裝的面紗去做人。

    “大哥,我得到了最新消息。”宋驚濤走入待客廳,急切的說道。

    “什麼消息?”周博聞言抬頭問道。

    “大哥,我得到了可靠的消息,今年關東會會在八月十五舉行,到時候十五位關東的大哥會齊聚一堂商議事情。”宋驚濤道。

    “說重點。”

    周博的一句話讓宋驚濤有些不知所措,隨即道:“賈信也在被邀之列,如今大青山的事情還沒有傳開,賈信行事一定會異常低調,不然的話在關東會上大青山之戰如若暴漏,以後還能不能有賈信這個人就很難說了。”

    周博眼中一亮,在與程宇的眼神交匯處產生了共鳴。河北山現在是在忌憚關東會,這個應該就是河北山一直只是暗中監視而不採取任何行動的原因了。

    “程大哥,你說我們是不是應該幹點什麼?”周博悠悠的道。

    聞言程宇臉上一浮出了一絲笑容,點頭道:“有這個必要。”

    “哈哈~~~~”

    宋驚濤眼睜睜的看著兩人,真搞不懂剛剛明明是愁容滿面,現在又放聲大笑,莫不是最近緊張的形式把兩個人給逼瘋了?“我說,你們兩個笑什麼啊?”

    “哈哈,宋驚濤,既然這樣,那我們就先把河北山的暗哨解決了吧。”

    聞言宋驚濤也跟著笑了起來,經過程宇提醒,他也知道現在是動手的好時機,暗歎自己怎麼連這點事情都想不通呢,看來還是自己的江湖閱歷太少。

    “不只是這麼簡單,如果不讓河北山吃點苦頭的話,關東會一過,我們照樣好不了。”周博道。

    “啊?那..那我們要怎麼做?”

    “河北山不是有一部分人馬在山寨旁駐守麼,今晚就把這裏端了。”

    宋驚濤和程宇仿佛看怪物一樣看著周博,面部的肌肉有些僵持,驀然間發現這個看似弱不禁風的青年,勇氣與魄力要比自己強上百倍。

    夜色襲來籠罩著整個海豐縣,空氣還是那樣的清新,即使是在縣城中,也絲毫感受不到空氣被污染。月亮雖然已經失去了那圓圓的輪廓,卻還是十分明亮。

    宋府還如往常一樣,早早的關門熄燈。二更的幫聲在街道中早已消失,漫長的街道猶如死灰一般。

    宋府的後院中聚集了一幫黑衣人,渾身上下全是黑色,仿佛要融入這個時間一般,但是如果注意到他們手上的鋼刀,就不會有人這樣想了。

    “出發。”

    周博簡單的吩咐了一下,之後下令出發。

    現在河北山十分忌憚關東會,周博知道這個才是一個大好的機會。既然無法打消對方凱覷的念頭,那麼只能用最直接的辦法來解決,讓所有的威脅全部消失。

feijer 發表於 2017-10-21 01: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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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宋驚濤傳來消息之後,程宇就知道己方該動手了,他只是想把河北山暗中派來的暗哨全部解決,而周博,卻是要殺上河北山。

    此去的目的很簡單,就是殲滅河北山山寨附近的一個據點。這個據點離河北山很近,就相當於河北山的頭道門檻。河北山山寨建在比較深的山林處,而這個據點起初也只是給巡山放哨人員居住的地方。

    因為河北山每天派出去巡山的人員就有五六十人之多,索性就把這個據點留人駐守,巡山也比較方便,如果有意外情況的話,這個據點可以抵擋一陣,好給後面的山寨通風報信,讓其做好外犯的準備。

    此時的宋府想要全面的與河北山抗衡是完全不可能的,縱然是楊帆和程宇可以以一當十,但是手下人敵損一千我損八百也不是周博想要的。

    隨著周博的一聲“出發”,宋府中的數十名黑衣人瞬間消失在黑暗之中。

    河北山散佈在宋府附近的眼線有十六名,這十六名基本都是用小商販來掩蓋自己的身份。宋驚濤對自己附近的東西都十分瞭解,貿然的多出來這麼多個小商販怎麼能逃出他的法眼。

    既然想行動,那麼首先就要解決這些眼線。

    在手下人的指引下,周博等人來到了宋府附近的一個小店鋪門前。這個店鋪挨著馬路建造,看著十分小,大概在二十平左右,門扇緊閉,有一個窗戶半開著。“就是這裏麼?”周博問道。

    “嗯。這裏有五個。”宋驚濤說。

    “去敲門。”

    宋驚濤走過去。緊接著就是一陣急促的叩門聲。

    不一會。屋裏傳出了聲音。“誰啊?”聽著聲音又些嘶啞,應該是已經睡下了。

    聞言宋驚濤心中一樂,看來河北山的哨兵是死催的,出來當暗線還敢睡覺,真是自尋死路。放緩聲音道:“我是來買燒餅的。”

    “沒有,誰還五經半夜買燒餅,早都tm賣完了。”屋裏的聲音有些暴躁。

    “我還沒吃飯呢,現在酒樓都關門了。你看看能不能賣我點燒餅,我可以多給錢的。”對於對方的粗話置之不理,宋驚濤把自己的聲音放的更加低緩。

    “我。。。”

    剛才屋裏說話的人已經不耐煩了,他們只是河北山拍出來的哨兵,白天以賣燒餅的身份來掩蓋自己。在這裏不分晝夜的監視著宋府讓他們有些疲乏,而宋府卻沒有絲毫動靜,讓他們產生了怠慢心裏,所以今天早早的就睡覺了。

    現在卻有人來買燒餅打擾了他休息,自是氣不打一出來,剛要開口大罵卻被一隻大手捂住了嘴巴。緊接著有人在耳邊小聲說:“他能多給錢。咱們就把錢收了吧。

    此時屋裏的五名眼線已經被宋驚濤的話給吵醒,只是懶得搭理宋驚濤而已。其中一人聽到多給錢後頓時起了殺心,才打斷搭話之人的謾駡。

    五個人頓時來了精神,燒殺搶劫自然是他們的老本行,不想出來當暗哨也能撈點外快,相視一笑,抽出褥子底下的鋼刀。

    透過窗戶一看,窗外只有宋驚濤一人,心中更是高興。“好吧,看你挺可憐的,正好還有幾個燒餅,就賣給你吧,等我給你開門。”

    退下門閂,道:“你進來吧...”

    “噗”

    開門的男子話還沒有說完,一把鋼刀已經插入了他的胸膛,直到那股冰涼慣透了胸膛,他才把眼神從宋驚濤身上移開,移到自己面前的黑衣人。張張嘴巴似乎還要說點什麼,卻再也不能說了。

    拿刀的人是宋府的教師爺付海清,刀法在宋府上可以算的上是第一了。這把鋼刀的力度掌握的很好,在刺透對方後就不再加勁,使得對方依然站立在門口。

    後面的四名男子持刀準備埋伏在門後,卻發現前面的人只是站在門口,不走也不說話。四名中的一個不解,“你幹什麼呢?”同時,推了一下門口的男子。

    在他的推動下,門口男子已經無法再站立了,直愣愣的倒了下去。

    “啊?”

    面前的景象讓四名男子同時一驚,這個變化太突然了。還沒從驚訝中清醒過來,付海清的鋼刀再次出動,刺向了最近的一個。

    “噗”

    又一人應聲中刀,直到此刻剩下的三人才意識到對方是敵人,手中的鋼刀下意識的砍出。不過已經太晚了,付海清在斬殺第二人的時候就已經做好了後退的準備。幾乎是在刺中對方的瞬間,身體就迅速的向後撤離。

    屋裏的三人大怒,在還沒有弄清對方是誰的情況下就已經死了兩人,這是在當山賊後從來都沒有過的事情。

    三人爆喝一聲沖出門外,可是當他們出來後身體有迅速的僵住了。付海清就在自己的面前,也許三個人用力揮刀,一定能將對方擊殺。平時如玩物一般的刀此時在手中好似千斤一般,再也提不起來了。

    電光火石之間三人同時倒下了,在他們倒下的時候才發現,身後也已經埋伏了許多敵人。

    其實就是一牆之隔,門裏門外都是有人埋伏的,只是付海清技高一籌,河北山的人太過大意,才中下埋伏引來殺身之禍。如果它們能提高警惕的話,從店鋪的另外的窗戶逃走,周博是不可能帶領人手去追殺他們的,而且可能這次偷襲河北山據點的行動都會因此而取消。

    付海清走到周博身邊沉聲道“周哥,五人全部解決。”

    “辛苦了,我們繼續下一處吧,走!”周博道。

    周博搖頭苦笑,沒想到河北山的暗哨在自己眼皮子底下就敢如此的大膽,一點警惕的心理都沒有。真不知道是河北山沒瞧起自己還是管理上有問題。

    這五個人的死只是抛磚引玉。剩下的十一名河北山的哨兵所在的地方要比這五名的地上遠一些。更是沒有絲毫的防備。被周博所帶領的人員全部殺了。

    夜幕籠罩著整個大地,月亮如銀盆一般高高的掛在天上,輕鬆的解決掉河北山的十六名暗哨,所有的人員都心中竊喜。這段時間大家心中一直忌憚河北山,人的名樹的影,單看河北山的實力就夠一定的分量。而那些原本是大青山的嘍囉兵的人更是高興,雖然大青山也是自成一體,但是也沒少受河北山的欺負。今天可以說是報了以前的仇。

    數十人從黑暗中來,踏過這不平的道路,浮起了一趟灰塵,又消失在黑暗之中。

    不光是手下人員,就是周博這在武藝上只是個半吊子的人,也覺得河北山似乎沒有想像中的強,甚至有點不堪一擊。

    河北山並不算遠,也就是轉眼間功夫,就來到了河北山腳下。

    樹木遮陰下的小路通往遠處的黑暗,連綿不斷的山峰就好像一個無盡的黑洞。手心的汗水在衣服上輕輕一擦。此時周博也是有些激動,低聲道“大家小心。現在開始就是河北山的領地了,不要發出聲響,一面打草驚蛇。”

    “是!”聽到周博的吩咐,一名家丁連忙稱是,話一出口瞬間找來了數十雙惡狠狠的眼睛。“呃。。。寨主,對不起,我有點激動了。”說話之人也知道自己說錯了,跪倒周博前賠禮。

    周博掃過一眼,遲疑了一下,“起來,下次機靈點。”

    那人還想開口道謝,卻又瞬間停止,雙手捂住了嘴巴。

    冷冷的看著說話的人,周博沒有在說什麼,而是對著所有的人揮了一下手,表示繼續前進。有了上次進攻大青山的經驗之後,程宇和楊帆很默契的帶領一票人開路,他們的職責就是以最快的速度掃滅路上的眼線。

    先前走的是大路,雖然只是土道,但也比較平坦。現在要注意不能被對方發現,小路都不敢走了,程宇等人偷偷摸摸的進入山林中。

    有了程宇等人的開路,周博很放心,帶領著人手慢慢的跟隨,距離並不太遠,以免發生事情了可以有個照應。

    終於穿過了一片小樹林之後,周博再次與程宇等人碰頭。

    前方三十米處就是河北山的一處據點,附近的樹木早就被砍伐,露出了一趟房子,雖然是黑天,也能在月光下看出房子的輪廓。

    這個據點當道所建,四外全是樹木。據點的根基突然變陡,雖然圍牆只有兩米高,但是看著足有三四米高,大門緊閉。簡單的看了看這個據點的地理位置,周博點頭,看來這個監督建造據點的人頭腦可不是一般。

    周博之前看過河北山地理位置的草圖,這個據點就是河北山的頭道防線,與河北山之間大概有兩三裏地的距離。無論什麼人想攻打河北山,都要經過這個據點,而河北山會憑藉著這個據點的地理優勢給敵人沉痛的打擊。在據點失手之前又可以迅速撤離,回到河北山本部,進行二次防守。

    “周博,看這河北山的地勢,想要攻打可是沒有那麼容易,咱們還要不要打?”程宇不無擔心的問道。

    周博猶豫片刻,看著鬥志滿滿的嘍囉兵,如果現在要是下令撤退的話,會讓剛剛建立起來的威信和信心一落千丈。鋼牙一咬,道:“沒事,一幫烏合之眾,不足畏懼,上!”

    言罷,周博倒提鋼刀,率先走出了人群奔向據點。

    宋驚濤拍了下程宇的肩膀,道:“我說程大哥,你怎麼就慫了呢?上吧!”說完也不再理程宇,緊跟著周博沖向了據點。

    程宇也只是擔心一下,被宋驚濤一說頓時有些羞愧,緊隨其後沖了上去。像程宇、楊帆、宋驚濤等人都是不怕死的主,從來都是唯恐天下不亂,哪還能嫌事小。底下的家丁們更是如此,從他們出來混的時候就把生死拋開,現在又有這些個強人帶頭,更是奮力向前沖。

    數十人一同行走,產生的聲音自然不小,周博回頭做了個噤聲的動作,眾人都會意,放慢了腳步,高抬腿輕落足,讓聲響保持在最低狀態。直到圍牆底下,大家才停住了腳步。

    在牆下聽了一會,院裏沒有任何動靜,在周博剛想下命令的時候,臉上不由得一僵。來的時候為了掩人耳目,不敢騎馬徒步而來,如果也是徒步回去的話,半路遭到河北山人的追殺豈不是要全軍覆沒。遲疑了一下,道:“大家記住了,這次攻擊如果發生了意外,大家就迅速跑進山裏,明天再瞧瞧的回府。”

    眾人點頭。

    圍牆憑藉著地理的優勢,足有三米多高。可是在無人騷擾的情況下是根本難不倒這些練武之人的,兩人互相拉手,形成了一個簡單的梯子,第三個人只需踩著這兩個人的手就能輕鬆的跳到圍牆上。

    圍牆裏面的地勢比較高,眾人飄身落下,沒有發出聲響。“殺光所有的敵人!”周博低聲道。

    這個據點並不大,中央是一個待客大廳,就相當於一個比較大的會議室一樣,這個在晚上是用不到的。後院的一趟房子才是據點人手休息的地方。

    程宇道:“周博,咱們先從哪里開始?”

    周博對這裏也不熟悉,手下人搜集到的情報也並不準確,猶豫了片刻,眼中一亮,道:“擒賊先擒王,咱們先抓個人問問這個據點的頭目是誰。”

    “那咱們怎麼抓呢?”程宇不解的問。

    周博嘴角一挑,悠悠的道:“這麼多人,一會就有出來的。”隨著周博的奸笑,數十人消失在院子中,找好了隱蔽地點。

    休息的房門忽然打開了,搖晃著走出了一個身影,對著月光揉了揉自己的眼睛,慢吞吞的走到了圍牆邊上。中衣輕輕一拉,小小的水流傾瀉而下。

    那種暢快淋漓的感覺還沒有達到極點,卻被一股冰涼忽然打斷,一把鋼刀此時已經架到了他的脖子上。起夜的男子心中突然一凜,剛要大喊,一張大手捂住了他的嘴巴。

    出刀的是付海清,捂嘴的卻是楊帆。這兩人身手都十分敏捷,一個以刀法見長,一個以力量見長,付海清雖然出刀,但並沒有傷害到對方,反倒是楊帆,手上輕微一用力,對方險些昏過去。

    被抓的男子此時已經看出對方來著不善,輕微的掙扎了一下就把手舉起來,表示自己投降,願意合作。

    等了半天終於有人上鉤,周博等人才從隱蔽的地方出來。看著這名你男子,周博道:“如果想活命的話,就老實點,我問你什麼你答什麼,好麼?”

    看著突然間冒出來的數十人,河北山的這名男子也是嚇的半死,木訥的點點頭。

    看到了他的點頭,楊帆放開了對方的嘴,卻又瞬間抓住了對方的喉嚨。這男子嘴裏發出了“呼呼”的聲響,含著鮮血的口水從嘴角流出,淌過了楊帆的手臂。

    “你們這個據點誰是頭,在哪間房子住,如果說實話我就饒了你一命。”周博沉聲道。

    男子嘴巴大大的張著,手胡亂的揮動兩下,又指了指抓住自己脖子的那雙手。楊帆手上的力度過大,對方無法說話。在得到了周博的同意後,楊帆才把手上的力氣放緩。


feijer 發表於 2017-10-21 01: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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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男子看著周博等人強大的氣勢,乾澀的咽了一口吐沫,知道今天要是不說實話的話是活不了了。 “好漢饒命,我全都說。這個據點現在有兩個頭目,一個是李方,另一個是周強,他們居住在那兩個房間。”說著指向了房子中間的兩個屋。

    周博接著問:“你們這裏一共多少人?”

    “算上兩個頭目,一共是六十人。”男子答道。

    周博滿意的點點頭,不再看這名男子。

    身後傳來了一聲清脆的骨頭斷裂的聲音。

    據點正中間的房子,建造明顯要比其他的豪華得多,分為左右兩個門,這兩個房間就是河北山兩個頭目周強和李方的休息室。

    周博帶人悄悄的走到窗戶底下,手蘸唾液潤濕窗紙,屋裏的芙蓉帳中傳來勻稱的呼吸聲。這個屋裏居住的就是李方。

    楊帆舉起大鏟要砸門時,付海清身手攔住了楊帆,眾人不解的看著付海清。

    只見付海清用手中的刀把點點自己,又指指屋裏的李方,大家會意。不過大家不看好付海清的做法,畢竟對方可是一名頭目,不是一般人能偷襲的了的。

    付海清不在管眾人,緊握鋼刀,高抬腿輕落足,來到了李方的門前。鋼刀慢慢的插入門縫中,自下而上輕輕一動,大概在胸口的高度的時候,手上驟然加速,然後停止。另一隻手輕輕一推,門被打開了。

    眾人的目光一凝,呆呆的看著付海清。付海清回頭做了一個噤聲的動作,輕輕的取下刀上的門閂,進入了房間內。

    真想不到這個房間的門閂只是搭在了門上,讓付海清有機可乘。同時眾人也是暗自欽佩付海清的刀法純熟,雖然這動作看似簡單,可也不是一般人能做的。

    付海清躡手躡腳的來到了李方的床邊,左手挑開芙蓉帳,昏暗的光線中看到了李方的身軀。右手一揮,鋼刀直奔李方的更嗓咽喉而來。自己現在是來偷襲的,就要一刀斃命,而且不能給對手任何的掙扎餘地。

    這李方不愧是河北山的頭目,洞察力也是驚人,在付海清挑開芙蓉帳的時候就已經被驚醒了。只是對方的速度太快,快到讓李方無法做出任何的躲避。本能的抬起左手。護住自己的頭部。

    “啊~~~”李方發出了一聲如殺豬一般的慘嚎。雖然咽喉沒有中刀,可是李方的胳膊被付海清的刀齊刷刷的砍掉。刀身借著慣力,又砍入了李方的肩膀上。

    付海清心中一動,本來以為萬無一失,卻被對方給躲過了。只是瞬間的功夫,抽刀,再次砍出。這次沒有意外,李方因為疼痛幾乎昏厥過去了,根本無法躲過付海清的再次攻擊。鋼刀硬生生的將李方的脖子砍斷,頭顱咕嚕嚕滾到了地上。

    可歎李方平時也算個人物。今日竟然落個如此下場。

    “來人,發生什麼事了?”遠處傳來一聲大喝。喊話的不是別人,正是在隔壁居住的另一位頭目周強。

    聽到了屋裏傳來李方的慘嚎,周博知道付海清得手了,同時也徹底的暴露了此次行動。周強喊話的同時,周博手舉鋼刀大喊一聲:“給我殺!”

    周博的一聲令下,宋府人員迅速散開去尋找自己的目標。嘴裏大聲喊打喊殺。

    楊帆橫起自己的大鐵鏟,掄圓了砸向周強的窗戶。木制的窗戶哪能禁住楊帆勢大力沉的一鏟,哢嚓一聲連窗帶牆被砸出了一個大大的豁口。周博等人知道擒賊先擒王,只有把這個周強早早的殺了,才能輕鬆的解決掉河北山的人,使自己的人員損傷降到最低。

    “有人偷襲!”不知道哪個房間中喊了一聲。緊接著各個房間都有大聲呼喊,整個據點好似炸營一般。

    不等楊帆再次輪鏟,只聽窗櫺哢嚓一聲,一道黑影穿過窗戶,飛出窗外,同時那人手中的刀刺向了楊帆。楊帆激靈靈打了一個冷戰,對方的動作太突然。來不及躲閃,橫鏟招架。

    “啊!”楊帆倒退了幾步,雖然招架住了對方的刀,可還是被對方的刀尖劃破了肩膀。

    好險!當時也就是楊帆身手敏捷,若是旁人的話恐怕就一命嗚呼了。

    屋裏竄出來的人見一刀不中,飄身落地,做好攻守兼備的動作,不是旁人,正是據點的頭目周強,周強沉聲道:“你們是哪來的,要幹什麼。”

    楊帆也不答話,擦了擦肩膀上的血,掄起大鐵鏟直接拍向周強。

    周博等人心有餘悸,剛剛周強那一刀來的太快太突然,屬實把大家嚇了一跳。宋驚濤怕楊帆吃虧,抽刀要助他一臂之力。周博伸手拉住宋驚濤,搖頭道:“咱們還是先看看這頭目到底有多大本事吧。”

    現在對河北山人的作戰能力還是沒有多大瞭解,之前斬殺河北山的眼線可以說是輕而易舉,可是周強剛剛的一刀,即使是不會武功的周博也能看出對方是個高手,現在要好好的評估一下河北山的實力。當然,大家對楊帆的作戰能力是非常有信心的,在這種單打獨鬥的情況下楊帆基本是不會吃虧的。

    ‘當當當’武器相撞發出清脆的翁名聲。

    周強和楊帆兩人打到了一起。幾個照面之間沒有分出上下。周強的刀法純熟,身體靈便,看出楊帆的大鏟是碰不得的,總是用刀去劃楊帆的鐵鏟,雖占不到便宜,但也不至於吃虧。

    嘈雜的聲音越來越大,一會的功夫,群體河北山的人員全都沖出了房間,與宋府人交戰在一起。

    兩下人手相當,雖然宋府人員是偷襲而來。可河北山不愧是關東有名的山寨,段時間內就調整好心態,從容應戰。

    周強一邊戰鬥一邊觀察著整個局勢,面前的楊帆是個勁敵,看似很難取勝,而且旁邊還有幾個人在圍觀,若他們也出手的話,恐怕自己姓名難保。周強虛晃一招,緊接著幾個後空翻躲過楊帆的攻擊,沖到了自己的人群中。大喊一聲:“小的們。頂住了。”

    周博暗自搖頭,看來自己是真的低估了河北山的實力,河北山的人員被打個措手不及都能從容應戰,而十個頭目之中的一個武藝就如此高強,看來這真是一場惡戰。此時想撤退已經是不可能了,箭在弦上不得不發,“兄弟們。滅了河北山的狗。”

    周博大喊一聲,提起自己手中的鋼刀。殺入人群。楊帆等人緊隨其後加入了戰鬥,有了這些個武藝高強之人的加入,宋府的局勢發生了質的扭轉。程宇和楊帆兩個人輪開手中的武器,就可獨當一面,幾下的功夫就斬殺了好幾個河北山的人。

    周強看出對方最具有殺傷力的就是這個拿鐵鏟的大漢,怕他繼續打殺下去,使得軍心渙散。雖然心裏十分忌憚楊帆,但還是硬著頭皮來戰楊帆。“當~”分開人群照著楊帆就是一刀。

    楊帆哈哈一笑,剛才周強偷襲自己。傷了肩膀,這個仇還沒報周強就跑了,沒想到對方又回來了,真是死催的。擺鏟招架,你來我往打拼在一起。

    雙方人員各有損傷,一個一個的紛紛倒下。

    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從據點的後面傳來,隱隱能聽到有人大喊“殺呀!有人偷襲了。大家頂住,我們來支援了!”

    聽到這聲音後大家心頭同時一緊,知道肯定是河北山的人知道了信,前來支援。周博暗叫一聲不好,聽這聲音應該是不少人,眼前形勢還是十分糾結。如果等到援軍來了,那麼己方人手連逃跑的機會都沒有了。果斷下令,“大家快撤!”

    宋府人本來就已經有些膽怯了,聽到了河北山的救援人員的聲音,更是無心在戰,聽到周博一聲令下,也顧不得別的了。轉身就跑。

    河北山的人員信心倍增,哪能輕易的放過這些侵略者,隨後奮力追殺。

    周博帶人偷襲河北山的據點,遇到的奮力的抵抗,聽到了河北山的援軍道來之後,無奈之下選擇了撤退。

    “哈哈~小的們,別讓這幫狗崽子們跑了,給我追。”周強頓時也來了精神頭,知道自己的援軍一到,那麼這些人誰也別想逃跑。

    “你們的對手是我。”看到河北山的人員追殺,楊帆三步並兩步,竄到宋府人員後面,擋住了河北山的人。一起留下來斷後的還有程宇、宋驚濤、付海清和周博。

    付海清一笑,一開始他就看出這幾個人應該是核心人物,既然對方選擇了留下來斷後,那就再好不過了,畢竟抓住這些人要比殺了地下的嘍囉要強得多。“小的們,給我上,抓住這幾個人。”

    楊帆和程宇亮開兵刃,橫掃豎砍,其他人也幫著抵擋,牽制住了對方,讓這些河北山的人員無法近身。不過面對數十名嘍囉兵,周博等人壓力倍增。

    外面的援軍聲音越來越大,周博知道不能再繼續戰鬥了,如果對方的援軍一到,自己是根本逃不出去了。回頭看看己方人員,牆根處還有幾個正在翻牆,其餘的基本都逃出了據點。知道時機差不多了,“兄弟們,咱們也快撤吧。”

    周博率先後退,楊帆和程宇在最後,揮動了兩下兵刃,逼退了對方,也往據點的圍牆處逃跑。

    周博以前根本就沒有過像樣的戰鬥經歷,現在卻是玩了命的逃,三步並兩步跑到圍牆下,伸手扣住圍牆,縱身一躍,跳上了圍牆。付海清和宋驚濤要比周博敏捷得多,同樣是跳上了圍牆,沒有任何停頓直接跳下去了。

    可是當周博跳到圍牆上的時候,頓時一陣眩暈,圍牆距地面就有三米多高,在加上自己是站在圍牆上,顯得更高。他可真怕自己跳下去摔傷了。

    “噌”

    程宇單手搭牆,同樣越過了圍牆。

    周博沒有留神,竟然被程宇刮到了衣服,腳下一個趔趄,“噗通”一聲摔了下去。好在楊帆眼疾手快,一把接住了周博。晃動兩步站穩身形,周博忙問:“楊帆呢?”

    “大哥,我在這呢。”話音未落,楊帆也翻出了圍牆。落地同時,單手抓住周博的衣服,未見其用力,周博的身體如小雞一般被楊帆抓起,擔在肩上。“快跑!”

    眾人剛回過神,楊帆就已經跑出去了,圍牆裏一陣響動,緊接著有幾個腦袋從圍牆裏漏了出來。大家知道現在不是戀戰的時候,顧不得後面的追兵,跟隨楊帆跑了下去。

    這些人的身手都不錯,現在更是玩了命的跑,河北山的嘍囉兵們那能追的上,一口氣跑出去十多裏地,直到已經聽不到後面的聲音,大家才放慢了腳步,休息一下疲憊的身體。

    河北山的待客廳裏,賈信哇哇一陣怪叫。此時河北山的所有頭目全部都集合到了大廳中,聽著一個一個的回報,先是嘍囉兵報據點被人偷襲,派出劉星宇帶人去援助無功而返,最後是周強追殺無獲,並且報知頭目李方被殺,據點損失慘重,賈信面色氣得鐵青,更可氣的是竟然連個喘氣的都沒有抓到,死人身上也沒有任何線索。“飯桶,廢物,我問你,據點怎麼就能被人偷襲?啊?李方竟然被人直接暗殺了?”

    “寨主,對方偷襲人員武藝高強,在下實在不是對手。”周強躬身道。

    此時除了被殺的李方,其餘的八名頭目和二寨主吳京都在場,這些人都各懷心事,不過投來的基本都是嘲笑的目光。這些頭目平日裏不怎麼和氣,都是互相打壓猜忌,因為打壓下去一個,自己的身份地位都會有所提升。

    此時的周強哪還有頭目的風範,看在賈信的眼裏更如飯桶一般,雙拳緊握,發出更蹦蹦的聲響。死個李方不算什麼,甚至面前的周強賈信都有心將他殺了。眼看著就是八月十五的關東會了,如果自己因為這次被偷襲而使得身份跌落,才是賈信真正擔心的。一拍桌案,大罵道:“那就是說你廢物唄,設據點是幹什麼的知道不?是放哨用的,你跑那睡覺去了,一年給你的銀子是讓你睡覺的麼?”

    周強心中窩火,可是不敢有任何的反抗,維諾道:“屬下無能,屬下知錯。”

    看到賈信眼中含有殺機,吳京心中一凜,在這十名頭目中,他和劉星宇還有周強的關係算是比較好的,因為劉星宇這人新型耿直,對誰都沒有壞心。而這個周強也是十分重義氣,所以吳京平時只與這兩人深交。上前一步,說:“寨主,此事也不能全怪周強,現在我們應該先查出是誰偷襲的。”

    賈信眉頭一皺,他也一直在想這個問題,嫌疑最大的應該就是宋府了,雖然有了大青山人員的加入,但也不應該會有這麼大的膽子,而且...賈信忽然眉頭一緊“韓信,快去給我看看縣城裏的暗哨什麼樣。”

feijer 發表於 2017-10-21 02: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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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韓信也是一名頭目,剛才還在偷笑周強,聽到了賈信的大喊好懸沒嚇得坐在地上。暗哨的人員基本都是歸他管理,如果這次是因為自己手下人員的過失,恐怕就要禍臨自己的頭上了,顫抖著聲音答道:“是,我馬上就去。”說完,慌慌張張的跑出大廳。

    吳京說:“寨主,你認為是宋府的人幹的?”

    “也就是他們的可能性最大,也不知道這些暗哨是怎麼辦事的,這麼多人來偷襲也能漏掉。”

    吳京道:“應該不會吧,據我所知韓信派出了十六名暗哨監察宋府,一次性出動這麼多人是不可能逃過咱們的眼線的,除非...”

    “除非什麼?”

    吳京道“除非咱們的暗哨全部被殺了。”

    此言一出,大廳裏一片譁然,這些暗哨都是一些經驗豐富的人員,辦事可以說是滴水不漏,別說是被殺,宋府想查出這些暗哨都難。

    賈信胡亂的抓了兩下頭髮,陷入了冥思之中,如果真的如吳京所說,那麼自己實在是低估了宋府。沉吟了半天才說:“等韓信回來再說吧,你去接應一下,如果真是宋府幹的,韓信也會有危險。”

    吳京點頭道:“好的,屬下馬上就去。”

    吳京走後,賈信迅速組織手下人員,高度防守,據點暫時不用了,派出以小隊人員晝夜巡山。

    河北山中,這就是個不眠夜了。有了先前的的經驗,誰都不敢有絲毫懈怠,如果再發生什麼差池,恐怕河北山都保不住了。

    一切事情安排妥當,賈信和其餘的頭目又重新回到大廳中,一切的事情只能等吳京回來之後在商議。都知道現在寨主在氣頭上,誰也不敢說話,眾人陷入了沉默中。

    天濛濛亮的時候,吳京和韓信一同回來了。同時也帶回來了最壞的消息。

    韓信進到大廳裏雙膝跪倒“寨主,屬下無能。”韓信到暗哨們居住的地方一檢查,一個沒漏,全部死亡。作為負責河北山的情報頭目。河北山的據點被偷襲,他是難辭其咎的。如果不是吳京答應過他會幫他求情,恐怕韓信就畏罪潛逃了。

    看到韓信的表情,賈信已經猜出大概,但還是問了一句:“到底發生什麼事情了?”

    “寨主。我們派到海豐縣的暗哨、、全部被殺”

    “什麼?”聽到此話,賈信暴跳如雷。“嘭”抬腿一腳,實木的桌子被他一腳踹翻。

    “寨主息怒。”吳京躬身道。“寨主,看來我們是小看了宋府,眼下不是追究誰的責任的時候,我們還是想想對策吧。”

    賈信左右踱步,最後又重新做回自己的座位上。表情雖然平和了很多,不過他的眼神卻比先前還要猙獰。“暫時先封鎖消息,不能因為這件事而使我們在關東會中的地位受到影響。從今後嚴加防範,在關東會之前不能再有任何差池。”

    “宋府的狗。等關東會一過,老子不顧一切也要滅了你們!”大廳中又一次的傳來賈信的怒吼。

    昨夜回來後,周博立即吩咐府上人員嚴加防範,好在河北山沒有狗急跳牆殺進城裏。逃跑的人員也是紛紛回到了宋府,直到下午了,基本上走散的人員才到齊。

    “程大哥,河北山那邊動靜如何?”周博問道。

    今天並不是尋常的日子,所以周博特地派出程宇和宋驚濤帶人去打探河北山的消息。程宇道:“現在河北山已經放棄了據點,全部退到河北山本部,而且似乎沒有任何出戰的準備。”

    昨天晚上看到了周強的武藝和河北山嘍囉兵的戰鬥能力。周博知道河北山的實力遠非是大青山能比的,自己雖然能輕易的拿下大青山,但是面對河北山這個勁敵,還是十分的忌憚。他現在甚至有些後悔,昨天晚上如果在有點什麼以外的話,恐怕今後宋府就要從海豐縣內消失了。

    沉吟了一會,周博道:“程大哥,那麼就是說河北山現在似乎是在做防戰的準備?”

    程宇點頭道:“看著是這樣,不過按理來說河北山吃了這麼大的虧。是不應該如此行事的,豈不是讓道上的人恥笑?”

    宋驚濤也是這麼想的,都是出來混的,河北山畢竟還是小有名氣的山寨,有沒有野心不敢說,但是也絕對不是一個讓人打了還沒有脾氣的主。

    “關東會”思想了一會周博想到了關東會。“你們說河北山沒有攻打我們是不是有關東會的原因?”

    宋驚濤道:“現在還不好說,也可能是河北山現在在準備,過兩天來找咱們也說不定,反正咱們跟河北山的梁子是結下了,他們肯定不會善罷甘休。”

    “好吧,只要我們做好防備,河北山是不會貿然進城攻打咱們的,不過這關東會倒是有點意思,不知道開完關東會後情況如何,咱們先走一步看一步吧。”周博道。

    說來也怪,這件事根本就沒有傳出去,只有兩家知道此事。海豐縣還像往日一樣繁華,河北山也放棄了對宋府的監察,一個暗哨都沒有。

    大家都知道,這種和平只是短暫的,用不了多久肯定會有一場血雨腥風。

    謝寶兒是個樂善好施之人,今天和往常一樣,在自家後院開了一個舍粥棚。乞丐們似乎早就習以為常,更像是食堂開飯一樣,早早的就在門口等候。

    “大。。公子,您看,那邊的就是謝府的小姐。”一個隨從模樣的說。

    被叫公子的人點點頭,不理會隨從,因為他已經看到了謝寶兒的芙蓉粉面。眼睛在看到謝寶兒的那一刻已經定格,蠟黃的臉上露出了僵硬的笑容。這人姓包名勉,家住在開封,因為他有個好三叔,乃是朝中大臣,所以他也借光在沙縣當了一個縣令。這次到關東是探望他的朋友,也就是海豐縣縣令朱濤。

    好容易來到關東,自然是要好好遊玩一番,山水並不能入了包勉的法眼,今天閑來無事。就到縣城的街上遊蕩。下人看包勉對海豐縣城毫無興致,多少也就猜透了一些心思,這包勉雖然二十七八,但是尚未娶妻。在沙縣卻霸佔了不少良家婦女。下人告訴包勉這縣城裏有個富家小姐名叫謝寶兒,為人不但樂善好施,更有傾國傾城的姿色。

    包勉一聽來了興趣,叫下人帶著自己去看看,正趕上謝寶兒帶領丫鬟開舍粥棚。

    “閃開閃開。”包勉的幾個隨從連推戴踹。分開了乞丐。

    謝寶兒早就注意到這些人,當看清不是周博心中卻是莫名的失落。

    窮人不如雞跟犬,這話一點不假。乞丐們看見來的是一位富家公子,只是敢怒不敢言,默默的退到一邊。

    “喂!哪來的不開眼的東西,你們幹什麼?”丫鬟春紅看到來了一群橫行的人,大聲罵道。春紅是個脾氣火爆的丫鬟,自幼跟隨謝寶兒,雖然是個丫鬟,主僕兩人情同姐妹。在謝府上沒有人敢小看這小丫頭。

    “哎呦喂,這小丫頭脾氣挺大的嘛。”包勉一邊說話,身體自上至下,如蛇一般扭動了一下,仿佛沐浴在春紅的話語中,十分享受。“在舍粥啊,不如舍人吧,哈哈~~”

    “哈哈~~”。

    包勉的笑聲引來了隨從們的迎合。

    春紅臉色瞬間變了幾變,一個女孩家被人當面羞辱是個何等的恥辱。“滾,告訴你們。滿大街打聽打聽,我們謝府可不是好惹的,再不走我可喊人了。”

    包勉臉上笑意不減,反倒向前又走了幾步。“你這小丫頭。我又不是找你,你喊什麼。”

    “春紅,不得無禮。”謝寶兒道。此時謝寶兒也是氣得面無血色,遇見這樣無恥之徒,她真怕春紅惹出什麼事端。對方若是三個五個還好說,府上也有些家丁能對付。可是對方的隨從竟有二十幾人,各個都是五大三粗的漢子,有怎是一個謝府能應付的。

    小姐發話了春紅不敢再多嘴,狠狠的瞪了包勉一眼。

    “可知我宋府有得罪公子的地方麼,為何要與我們為難呢?”謝寶兒道,聲音已經變的有些沙啞。

    “呵呵,哪有什麼為難,不過是舊聞姑娘芳名,特來拜訪一下。”

    謝寶兒:“對不起,我與閣下素未謀面,請公子不要打擾我們舍粥。”

    謝寶兒繡眉緊皺,眼角上挑,微顫的嘴唇已經不知說什麼了。

    包勉看著謝寶兒生氣的面容,更是如醉如癡。看來真是見識淺薄,沙縣很多好姑娘已被自己強佔,可是那些都是粗枝俗粉,有哪一個堪比謝寶兒的十分之一。兩眼盯著謝寶兒,一步三搖的往謝寶兒跟前湊,手還在空中胡亂的揮舞著。

    春紅知道小姐平時知書達理,對待什麼樣的人都是客客氣氣的,可是眼前這人分明就是無賴,對待一個無賴還要顧及什麼禮節。時下身邊只有幾個手無縛雞之力的丫鬟,怕小姐吃虧。扭身拉著謝寶兒就往院裏跑

    春紅轉身跑進府內,後門一開就沖著裏邊高呼:“快來人啊,救命啊,快來人。”

    包勉先是一愣,隨即哈哈大笑,這樣的場面自己見多了,這小姐都是不見棺材不落淚的主。“進府。”

    隨從們都是包勉在沙縣的衙役,出行時換去了差服,換上了普通的服飾。這些人隨包勉在沙縣為非作歹,搶男霸女橫行霸道慣了。對待這種事他們都是爭先恐後,鬧不好還能撈些油水,或許是也搶個丫鬟也說不定。

    包勉帶領隨從沖進謝府,迎上了謝府的家奴院工。不由分說見人就打。謝員外死的早,留下孤兒寡母度日。府上的丫鬟不少,可是男家丁卻是少之又少,而且多是上了年紀的,哪能抵住包勉的隨從。

    院中頓時哀嚎不斷,謝府的家奴院公也都被打倒在地,來回翻滾。

    只聽後邊哀嚎不斷,不敢回頭。謝寶兒和春紅慌慌張張跑進府內,邊跑邊喊。一直跑到前院,迎面撞上了謝寶兒的母親。

    謝寶兒的母親聽到女兒的喊聲,出房來看是發生什麼事了。

    謝寶兒看到母親,才停下腳步,因為現在一家之主就是母親,看到她彷如看到了主心骨。將剛才後門的事情簡單的說了一遍。

    謝夫人聽到一夥強人打進府內,嚇得大驚失色。“你這個不懂事的死丫頭,我就告訴你大姑娘要緊守閨門,不能抛頭露面,哎呀,這可如何是好?”

    三人在前院急得團團轉,一會兒的功夫,包勉就帶人沖到了前院。

    單聽女兒說了一遍就把老婦人下的夠嗆,現在看眼前這些人如猛虎下山一般,謝老婦人“啊”的一聲險些昏迷過去。謝寶兒與春紅急忙攙住,才不至於跌倒,可老婦人已是渾身亂顫,臉色慘白。

    謝府雖大,卻沒有能出頭之人,雖然四外慌慌張張的跑過來幾個丫鬟和院工,但是對自己已經沒有絲毫威脅了。包勉並沒有搶行搶走謝寶兒,而是如貓戲老鼠一般走到三人近前。“小娘子,你是想讓我來軟的還是來硬的啊?”話雖這樣說,手卻已伸向了謝寶兒。

    謝寶兒揮手打開包勉:“這位公子,我們府上還有府上還有些金銀...”

    包勉知道謝寶兒想說什麼,不等她說完就已打斷。“告訴你吧,金銀我家有的是,但是我還沒有娶妻,小娘子,不如給我做個夫人如何?你要是答應還好說,要是不答應我讓你們府上雞犬不剩。”

    如果現在手上有個武器,謝寶兒一定會毫不猶豫的刺向對方,可是現在什麼都沒有。眼珠一轉,道:“要我答應你也不難,但是我有個條件。”

    包勉哈哈一笑,只要對方能答應就好。“別說一個條件,只要你能同意,我什麼都答應你。”

    謝寶兒:“不知公子姓甚名誰,家住哪里?”

    “我叫包勉,祖居廬州。”

    謝寶兒:“我怎麼說也是個府上的小姐,沒有聘禮有點不說不過去吧?”

    包勉:“聘禮不是問題,要什麼隨便點。”

    謝寶兒:“我們府上也不差那點聘禮,拿的出手就行,再者,三天之後你們在來吧,好歹我也要準備一下。”

    包勉冷冷的看著謝寶兒,他想看出謝寶兒在想些什麼,可是除了一汪清澈的眸子,再也不見別物。“好吧,三天之後我來娶親,不過你也別想耍花樣,不然你們府上會在這個縣城消失。”說完帶人就走了。

    其實包勉也有這樣的實力,他的三叔不是別人,正是當年科考狀元包拯包文正。有了他三叔包拯這個靠山,包勉才敢囂張跋扈。雖然這裏不是自己管轄的範圍之內,但是縣令朱濤既是自己的朋友,討好這頭上有人的子弟。所以包勉知道,只要在縣城中,無論是誰,都不足畏懼。

feijer 發表於 2017-10-21 10: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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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著包勉走後,謝寶兒把母親扶到房內。

    謝老夫人睜開昏花眼,強打精神:“女兒啊,你怎麼能答應他呢,這可要了我老命嘍..”淚水瞬間流出。

    “娘,您別怕,別忘了,咱們可以去報官,老爺會給我們做主的。”謝寶兒道。

    謝夫人的眼睛亮了一下隨即又黯淡了:“女兒,我們辭了縣令的婚事,他對咱們耿耿於懷,哪能給咱們做主啊?”

    “娘,你忘了嗎?昏官有昏官的好處,一會我就備下厚禮,估計他不能不幫咱們。”

    女兒這麼說老婦人高懸的心才放下,這個道理她也懂。縣令朱濤是個昏官,對老百姓很是壓榨。但是如果這昏官若真能幫自己的忙,花些銀子又有何妨。

    海豐縣縣衙坐北朝南,平時這裏很少有人來。都說衙門口朝南開,有理無錢莫進來,縣令朱濤更是把這發揮的淋漓盡致。

    謝寶兒這次是備禮來的,不能走正門,行了數裏,來至在海豐縣衙門的後門。後門也有兩名衙役把守。

    謝寶兒道:“麻煩兩位軍爺幫我通稟一聲,就說謝府有人求見縣令大人。”同時不忘遞上兩個元寶。

    兩名衙役一看這小姐身後人員抬的東西,頓時明白是送禮的,而且來的人還是一位元極其標誌的姑娘。有了賞錢自然是樂意效勞。

    一會的功夫衙役出來:“我們老爺叫你進去。”

    由衙役帶領,穿宅過院來到了縣令的書房。衙役敲門,只聽裏邊有人喊了一聲“進”。

    朱濤聽衙役說宋府來個小姐給自己送禮,他沒想到會是謝寶兒。因為上次派人到謝府上提親卻被拒絕了,兩下關係鬧得很僵硬,謝府雖然也是海豐縣內的大戶,但是平素從來不與自己來往,更別說給自己送禮了。不過不管是誰,只要是來給自己送禮的就不能拒人門外。

    朱濤官架子十足,聽到了有人進屋裝作閉目養神。只聽有人跪倒。“民女謝寶兒參見大人。”

    朱濤眼睛隨即睜開,看著面前的女子心中暗歎不已,真可惜這女子不是自己的兒媳婦。但看到謝寶兒身後放的禮品更是目不轉睛,雖然上邊用不蒙著。但是單憑謝府的名聲這份禮就不能小。“快快免禮,不知謝小姐到我這來所為何事?”

    謝寶兒沒有站起來:“大人,小人是來訴冤的。”

    朱濤不解其意,謝府上下行事向來都與人無爭,不可能與人結仇。再者有冤的話完全可以擊鳴冤鼓,不用跑到書房裏給自己送禮。“我來問你,有何冤枉之事快快對我說,本官為你做主。”

    “大人,今日有一夥強人打到府內,要強搶民女。”

    “哦。快把事情本末細細說來。”

    謝寶兒答聲“是”。“大人,今日我在我家後門門口舍粥,突然來了一夥強人,語言粗俗,打進府內。要強搶民女給他當夫人。我怕他傷我家人,無奈只好當面應下,言定三日之後叫他來娶親。他還誇下海口,說我若不答應就要殺光我府上下人員。只盼大人能為民女做主,保我一家平安。大人,我給您磕頭了。”

    “啪”朱濤一拍桌案,“在本縣還有這等大膽狂奴,真是氣煞本官了,你可知他是誰,在哪里居住。”話只不過是個套話。怒意也都是裝出來的,完全是開在“有禮”的面子上。

    “回大人,他自報家門,祖居廬州。姓包名勉。”

    “呃..”朱濤一愣,包勉他當然知道,這是他的朋友,近日來的海豐縣做客。朱濤對包勉也很瞭解,想想也就只有他能幹出這樣的事了。這個案子自己無論如何也不能接,包勉本身就是七品縣令。自己無權查辦,再者包勉的三叔包拯可是乃是翰林院學士,如果得罪了包勉,那自己的官職可就難保了。

    僵硬的面孔變了幾變,計上心來。“啪”,朱濤拍響桌案,這次的力氣甚大,桌上的茶杯被震的彈了起來。話鋒一轉:“呔,膽大叼婦,婚姻大事本應聽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那包勉上門提親,你已應下,為何還要來我的衙門之內告狀?再者,告狀的話本應擊鼓鳴冤,由本官開堂審理,卻又跑到書房裏行賄本官,分明是你做賊心虛,惡人先告狀。念你年幼無知,本官就不責罰你了,賄賂禮品暫時沒收沖公,你速速離去,免受皮肉之苦。”

    人嘴兩扇皮,怎麼說怎麼又理。朱濤幾句話就將原告變成被告,自己還裝著一身正氣兩袖清風。

    聽著朱濤的話謝寶兒先是一愣,隨即明白了,那包勉光天化日之下敢到自己家中行兇,定是有些門路。

    冷冷的看著朱濤,銀牙緊咬。如果現在是在自己的府上,謝寶兒肯定會淚流滿面,可是現在只能打牙往肚子裏咽。

    這朱濤本是自己的最後一根救命稻草,可是看這態度,還哪來的父母官的樣子。兩腳一跺,轉身離去。

    謝夫人早早的就在門口等候,可是看著女兒雙眼紅腫,眼神呆滯,已經猜出個大概。“女兒,怎麼樣啊?”

    “那狗官不但不給咱們伸冤,還說女兒我既然已經答應了包勉的婚事,就該與他成親。”

    “哎呦,我的苦命的孩子。”

    雖然已經猜出了結果,可是聽到女兒說出又一另外一回事,娘倆抱頭痛哭。

    “女兒,你跑吧,快跑,遠走他鄉,以後再回來吧。”

    “娘,我要是走了,您怎麼辦,咱們府上的人員又怎麼辦,包勉怎能放過他們,難道你要孩兒連累這些無辜麼?”

    老婦人沒有在說什麼,她知道女兒說的很對,而且以女兒的為人是不可能離去的。“孩子,那咱們該怎麼辦呢?”

    謝寶兒雙膝跪倒,“娘,我是無論如何也不能嫁給包勉,只怕是以後孩兒不能在您膝前盡孝了。”

    老婦人聽著女兒的話,呆若木雞,她當然知道女兒說的話的含義。“女兒,你死為娘我怎麼辦。不行,我不能讓你死...”

    老婦人如中魔一樣,重複著‘我不能讓你死’。

    謝老夫人靈機一動,突然想到一個不是辦法的辦法。“女兒。為娘有個主意,你看可行不?”

    “娘,什麼主意?”

    “咱們海豐縣雖小,但是豪傑可不少,你已經到了婚嫁的年紀。咱們也別挑了,在門口立下個告白,只要是有人能救咱們,我把你就許配給他。”

    “娘,孩兒怎麼能隨便。。”說著說著,謝寶兒羞澀的底下了頭。男大當婚女大當嫁,自古不變的真理。試問哪個少女不懷春,哪個女子不多情?只是若真的像娘親說的那樣,自己怎麼能如意呢?可是眼下也只有這麼個不是辦法的辦法。

    再者,螻蟻尚且偷生。何況人呢,年芳雙十,打好的年紀,有誰願意去死。

    謝府門旁,不知何時多了一張告示。筆走龍蛇白紙黑字,上書:拜上過路行人,我宋府家門不幸,遇強人要強搶我女兒謝寶兒。無論對方和人,地位尊賤,只要能解我宋府燃眉之急。我願將小女許配與他。若是家有妻室的,願送上紋銀一千兩以表謝意。落款是宋府。

    告白一貼,頓時引來過路之人觀看,但是誰都沒有揭。

    這消息被一個路過的宋府家丁看見了。看完之後也沒有多想就回府了。像這樣大的新聞被家丁一宣揚,不長時間宋府上下全都知道了,當然,猶如一家之主的周博更不會不知道。

    周博聽到此事心中一凜,輕輕的捏了捏袖口裏的手帕,這是兩人在普救寺相遇時。周博撿回來的,自此之後周博一直都帶在身邊,從未亂放。

    “兄弟,跟我走一趟吧。”

    宋驚濤和楊帆兩人知道的要比周博早,他們已經告訴家丁們不要提及此事,不想還是被大哥知道了。周博與謝寶兒的兩次邂逅宋驚濤和楊帆都知道,他們早看出自己大哥對謝寶兒產生了愛慕之情。

    無奈的搖搖頭,三人帶著幾個家丁直奔謝府。

    三人到的時候門外已經空無一人了,地上還有斑斑血跡,大門緊閉,但是告白還在。上下仔細的讀了一遍,周博一點猶豫都沒有,伸手就把告白撕下了。

    宋驚濤早就料到大哥會這麼做,絲毫沒有阻攔,而且宋驚濤和楊帆都是血性的漢子,雖然都殺過人,但是他們認為那些都是惡人,死有餘辜。今天看到了告白上寫的事情,更是氣從心頭起。

    叩打門環,啪啪直響。一會的功夫大門之扭扭的打開了。開門的是位老者,年近五旬,一身家丁裝扮。這人是謝府的管家謝玉。謝玉見到來的是位公子,手中拿著自己付上的告白,頓時知道來意,不敢怠慢,領著周博等人直奔前廳。

    把周博引到前廳,顧不得斟茶倒水,慌慌張張去請老夫人。

    一會的功夫把夫人請到了前廳。

    周博等人先給老人家見禮,不管怎麼說對方是長輩,禮數是不能少的。

    謝夫人看著周博等人,百感交集,猶豫半天歎了口氣。“唉!”

    周博對謝府的家事也瞭解一些,都是從宋驚濤的嘴裏聽來的。孤兒寡母遇上了這麼件事,任誰也打不起精神。

    “幾位公子可是為救我付而來?”

    “正是。”

    看到周博手裏的告白,老婦人就已猜出了大概,“幾位公子的心意我們心領了,你們還是回去吧,我也不連累你們了。”

    “難道老夫人怕我們沒有這個能力麼?”

    老夫人:“不是怕,而是那賊人勢力太強,任誰也救不了我們家。”

    三人相視一眼,宋驚濤搖搖頭,表示不知道還有這樣的人。在海豐縣內宋家可以說是勢力強大,即使是縣令也要給幾分薄面,當然,這跟宋府每年給知縣的‘禮’是分不開的。

    “老夫人,您先說說是怎麼回事,我們呢也看看能不能幫上忙,如果我們真的沒有那個能力,不用您說我們自當離去。”周博道。

    老夫人知道對方是好心,也不隱瞞,將事情的經過原原本本的說了一遍。特別是縣令朱濤的變化,讓人很容易的想到縣令朱濤和包勉一定有些交情。

    並且還交代了另一段事情。謝寶兒從縣衙出來後,包勉就得到了消息。尾隨著謝寶兒來到謝府,正趕上有人要揭告白,不由分說一頓毒打,最後還抓到了海豐縣縣衙,地上的血跡就是那人留下的,從此連個圍觀的人都沒有了。

    謝夫人說到最後一聲哀歎:“唉!可憐那孟良被我家拖累,現在生死未蔔。”

    ‘包勉’‘孟良’。周博在心裏反復的叨念著這兩人的名字。對那兩人周博早有耳聞,包勉是包文正的侄子,孟良是邊關的大將。當然,這些是後來從歷史中知道的,至於現在什麼樣,是不是歷史上所說的人物,還不知道。

    不過周博基本可以確定,此包勉就是彼包勉,不然在開封再有實力的人,也不能到關東如此逞強。

    “夫人,您放心,告白既然已經揭下了,這事就包在我們身上。”周博道。

    老婦人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本來以為說出來這些能把對方嚇走也就罷了,可是這幾位公子竟然滿口答應。“公子,你說的是真的?”

    周博重重的點了點頭。“老人家,您放心,那包勉一定來不了。我們先告退了。”

    “公子,還請留下姓名。”

    “我們是本縣宋府的,在下周博,這是宋驚濤、這是楊帆。”周博依次手指了指兩位兄弟。

    出了謝府,直到無人之處,宋驚濤才問:“大哥,我們真的要幫這個忙嗎?”

    周博看著宋驚濤,也不知該怎麼回答。眼下河北山對宋府虎視眈眈,稍有疏忽就會招來滅頂之災。包勉分明是與官府有勾結,弄不好可就不是偷雞不成蝕把米那麼簡單了。

    天空很藍,藍到讓人發慌,微風輕輕拂面,此刻猶如刀一般雕刻著周博的心。

    “呃...大哥,我沒別的意思,我們一切都聽你的。”看到周博露出了危難的面孔,宋驚濤頓時感覺到自己說錯話了。其實他也只是隨便問問,不論周博做出什麼樣的決定,他都會聽從大哥的安排。

    “是啊,我的兄弟一定會聽從我的,可是眼下根本不容我有一點閃失。”河北山就像是一隻餓急了的狼,隨時都會對自己痛下毒手。現在就好比霸王一樣,四面楚歌。所有的事情都聚集到了一起,周博生平頭次感到如此大的壓力。

    “兄弟,如果河北山來犯,我們應該怎麼辦?”

    宋驚濤被周博沒來由的一句問愣住了,不過隨即堅定的說:“我會讓他們付出血一樣的代價。”

    “兩位兄弟,如果哥哥我不想過這種處處提心吊膽的生活,你願意跟我一起嗎?”周博悠悠的道。

    宋驚濤和楊帆徹底被弄蒙了,周博的話語跳躍性太大,讓兩個人有點接受不了。不過看著周博嚴肅的表情,兩人相視一眼,異口同聲答道:“大哥,我們是兄弟,生死與共。”

feijer 發表於 2017-10-21 16: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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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什麼河北山,什麼縣府衙門,想和我作對的下場只有一條路,那就是死。”說完話周博沿著街道向前走去。

    周博的話語充滿了堅定,不容置疑。看著周博幽深的背影,莫名的變得高大了許多。尤其是最後一句話,讓兩個人感到了一絲興奮。

    聚將鼓‘咚咚咚’響了一通,宋府上下一陣騷動,不一會府上所有家丁全都聚集在宋府的待客廳門前。

    門前的臺階上站著四個人,周博、宋驚濤、楊帆和程宇。周博三兄弟從謝府上回來後沒有回房,而是直接到待客廳門口,周博重重的敲響了聚將鼓。

    不到一刻鐘的時間,在府的所有人都到了,沒到的基本都是在外面打探消息的。

    由於是白天,大家基本都是在後院練功,或者是在房裏聊天,聽到鼓聲就趕來了。

    宋府的家丁對聚將鼓並不陌生,知道一定是有事發生,原本大青山上的嘍囉兵更對這鼓聲有所瞭解,原本在山上的時候總能挺到。

    周博環視一周,現在的人員素質可以說比上次要強的多,一方面是有大青山的加入,另一方面是在府上由程宇負責訓練是分不開的。剛要開口說話,就看見一人從後院慢慢走來。

    “哎呦,我來晚了,這是有什麼事啊?”

    來的不是別人,正是副寨主李立。

    這段時間李立可以說是春分得意,由於身份不同,待遇也當然不一樣。每天是好酒好菜,偶爾還會偷偷的從外邊領進來個姑娘。周博對此早就知道,只是沒有過問而已。

    大家訓練的時候他偶爾也去看熱鬧,對人也是指手畫腳。以前的狼狽相毫無保留的表現出來。今天他正在房裏睡覺呢,聽到外面有鼓聲,這鼓聲他可聽多了,不過那是在大青山,他是副寨主想什麼時候去就什麼時候去,沒有人管他。

    周博看著李立臉色瞬間就沉下來了。道:“二寨主,勞煩您大駕周某真是罪過。”

    “哪里。。。”李立看著周博的臉色感覺有點不對,說話的語氣也不對,不過又想自己怎麼說也是二寨主,周博還不能把自己怎麼樣。“那個大寨主,你這是有什麼事嗎?”

    周博道:“二寨主,為何全府上下,只有你一人遲到?”

    李立看著周博,只覺得自己身後冒涼風。“大寨主。我剛才在忙事情,所以。。。”

    “一派胡言”沒等李立說完,周博就將李立打斷。“你眼窩紅腫,剛才分明是在睡覺。宋府頭條家規就是聞鼓必至,這點不會不知道吧?你縱有千種藉口,我有一定之規,來人,給我綁了。”

    李立為人膽小怕事。今天一聽周博要綁自己,那就是要責罰自己了。這要真是挨頓板子可夠自己受的。二話不說‘噗咚’跪倒在地,“大寨主,您饒了我吧,我也是第一次。。。。。。”

    所有家丁看著這一幕都沒有動,因為原來宋府上的家丁從來沒有遇見過這樣的事,而大青山的人都不敢。再怎麼說那也是二寨主,誰要是綁他日後准沒有好日子過。

    “怎麼,我的話沒有人聽了?”看著眾人都沒動,周博怒意十足,劍眉高挑。

    見周博真的生氣了。宋府上有幾個家丁率先走出人群,二話不說抓肩攏臂。事出突然誰也沒有準備繩子,把李立的腰帶解下,將兩隻胳膊捆綁在一起。

    李立發出殺豬一樣的哀嚎,不斷求饒。

    “閉嘴”周博大喝一聲,同時狠狠的踢出了一腳。這一腳可以說是用足了力氣,正踢在李立的臉上。

    李立在也沒有發出聲響,有的只是順著嘴角流出的粘液,還有兩個顆粒狀的東西。

    周博的一腳把在場的所有人都給震住了,包括自己的兩個兄弟和程宇,更不用說是底下的家丁們。原本有人還在小聲議論些什麼,可是現在變的鴉雀無聲。

    “刀。”周博緩緩伸出右手,他的手並沒有伸向某個人,而是隨便的從身體的右側抬起。

    身後的宋驚濤會意,把自己的青紅寶刀放到了周博的手上。

    一百多雙眼睛直直的盯著周博,雖然他們已經意識到了什麼,但是還是不敢相信,畢竟那個是二寨主。

    一道紅光閃過,沒有絲毫的拖泥帶水,李立的人頭直接被周博砍下。

    只見周博左手拎著人頭,右手的刀上殘留的血跡慢慢的下滑,沒有絲毫感**彩的道:“我想大家也能知道,河北山的人一直虎視眈眈的看著我們,今後的日子會很危險,這樣的夥伴我覺得他比自己的敵人更可怕。出來沒點道義怎麼能行?從今以後,我們宋府不想再受人打壓,至於李立,就算是一個祭奠天地的儀式吧。”

    大家看著周博,莫名的感到了一絲的興奮。不得不說,所有人都不喜歡李立,而且很多大青山的人員私下也曾議論過李立,若不是那日一戰他率先投降,大青山的人也不會投降。

    周博的身影在這一刻顯得高大了許多,還哪有與這年紀相當的不因世事,多出了些許沉穩。

    從周博的身上,大家似乎得到了許多追求已久的卻從未得到過的東西,那種超強的凝聚力驟然誕生。

    “大寨主,我願意追隨您。”說話的是一名原來的大青山的嘍囉兵,同時雙膝跪倒。他沒有絲毫的做作,而是出於真心實意。這人原本在大青山的時候負傷了,當時身為大寨主的周博為他包紮的傷口,他是真的被周博感動了。

    看他跪倒,其他人也都接二連三的跪下了,口中高喊,以明心意。

    周博點點頭,這比自己預期的效果要好的多。

    李立雖然遲到了,但是也不至於把他殺了。只是這個人周博早就想除掉了,礙于大青山的人心。一直沒有找到下手的機會。今天算是找到個機會了,除了李立,振振軍威。

    周博對手下的人員做出了一些小小的調整,分出三十個精明的人給程宇,讓其負責偵查工作,主要的對象就是河北山。雖然無法進入到河北山。但是只要河北山有大隊人馬出來,肯定不會錯過的。

    其餘的人員就交給宋驚濤和楊帆負責。

    而目前最重要的事情就是全力偵查包勉和縣府衙門的動靜。

    人分三頭,衙門附近和謝府附近都派去了人手暗中觀察,同時也分出一批人手在縣城中搜尋,看看包勉是不是還在縣城中。

    派出去的人手紛紛回來報事,稱‘府與縣府附近沒有任何動靜,包勉可能是在縣衙內或者是還在縣城中。

    天色昏暗夜幕降臨,還是沒有得到一點可靠的消息。伙房已經做好了飯菜,到點開始用飯。

    “報。少爺,我們發現一夥人進了立春院,為首的是一位公子模樣的人,看樣子不像是本地人。”門外跑進一個男子,單膝跪倒。

    周博點頭,稱呼自己少爺的都是宋府原本的家丁,他們常年在海豐縣居住,對縣上的人也都有所瞭解。既然他說沒見過,基本就可以確定不是縣內的人。

    “你可看清對方長的什麼模樣。”

    “稟少爺。那人二十五六的年紀,個子不小,好像還有點水蛇腰,至於模樣,我離的遠沒看清,他的隨從各個都是彪形大漢。”家丁如實俱答。

    “好了。你先下去吧。”

    通過家丁的描述,基本可以確定就是包勉。‘這小子色心真是不小。’

    天交定更,立春院今天異常火爆,不過**可沒有想像中的高興,因為她發現今天來的所有都不是善類。雖然每天來這個地方混的都不是什麼好人。不過閱歷十分廣的**似乎嗅出了濃重的火藥味。

    這些人確實有些與眾不同,尤其是後來的這一波,把立春院當成了酒店一樣,只是吃飯喝酒,至於其他的。。。既然有周博在,就沒有人敢提出非分的想法。

    立春院上下三層,一樓是大廳,**在這裏招呼客人,二樓三樓都是單間。單間裏十分寬敞,不但有酒桌,還有床,這才是這個地方真正吸引人之處。

    此時周博等人正在二樓的十號房間裏喝酒,彼此相敬不亦樂乎。至於旁邊的幾個女人,大家都不約而同的視而不見。

    忽然門被推開,一青年男子進屋低聲在周博耳邊說;“寨主,我們已經確定,三樓二號房的就是白天在謝府鬧事的包勉,他帶來的隨從有二十四人,分別在一三四五房裏。”

    周博眼睛一亮“兄弟,包勉在三樓的二號房裏,走吧,咱們上去。”

    宋驚濤、楊帆、程宇等人都在屋裏,除此之外還有幾個家丁,周博給下人一個眼神,其中兩名家丁會意,留下來陪屋裏的女人。

    二樓房間雖多,但是走廊裏幾乎沒有人,偶爾也只是個店小二的模樣的人經過。宋驚濤低頭咳嗽了一聲,附近幾個房裏不約而同的走出了不少宋府的家丁,不過他們的衣著都十分講究,任誰也不敢說他們是家丁。

    周博伸出三個手指,也不言語,眾人從樓梯上了三樓。

    三樓的走廊裏正由兩名公子模樣的人閒聊,時不時的發出異樣的笑聲。看到周博等人上來,笑聲不斷,沖著周博點了點頭,並用手指了指身旁的幾個房間。

    三樓的房間一到五號全被包勉包了,今天他可是十分高興,因為很快就可抱得美人歸了。他現在是打定主意,只要三天期限一到,自己就到謝府提親,如果到時候謝府還要反對的話,他可不介意強搶民女。

    眾人站在三樓的走廊裏,周博簡單的分配了一下人手。報事的人已經告訴他了,二號房間裏只有包勉自己在房裏,至於他的手下,基本是平均分在一三四五號房裏。

    周博簡單的分配了一下自己的人手,讓手下的家丁看好除包勉以外的幾個房間,待會無論出了什麼事,都不能讓包勉的手下出來,而且不能傷人性命。

    這些帶來的家丁基本都是原來大青山上的人,他們不解為什麼不能傷人性命,但是既然當家的這麼說,自己照辦就行了。

    在包勉門前,周博本打算敲敲門,可是當手放到門板上的時候,門輕輕的動了一下。周博不由的哈哈一笑,既然門都不鎖,還敲什麼門。

    周博帶著宋驚濤等人推門而入,引來屋裏包勉一陣牢騷。

    “打擾本少爺的好事,沒看正喝酒呢麼?”

    包勉此時正在房裏飲酒,身邊有四個年輕女人陪著,由於是背對著門口,包勉以為是自己的隨從進來了。可是正給他喂酒的女子看見了周博,尤其是周博身後的程宇和楊帆,身材魁梧,手拿兵器,兇神惡煞一般。端著酒杯的手一抖,不小心把酒灑在了包勉的身上。

    此時包勉還不知道是周博等人進來,只顧著與幾位女子調戲。女子將酒灑在自己身上也不在意。

    周博眉頭一皺,不覺間厭惡至極。

    女子一直盯著周博等人,眼神發直,此時包勉才發現倪端。

    “你們是幹什麼的?誰讓你們進來的?”包勉回頭質問。

    周博回身關門,插好門閂。對著包勉微微一笑。“陪你喝酒的人。”

    包勉看著事情不對,心中一凜。“來人,來人啊!”

    包勉的聲音過後,只聽隔壁的房間傳來了一陣混亂的聲音,不多時又平靜了下來。

    沒有理會包勉的怪叫,周博走到包勉身旁,隨便抽出一把椅子坐下了。對著四名女子揮一揮手“到床上坐吧。”

    四名女子已經嚇得體若篩糠,顫抖著走到了床邊坐下。

    “你以為你的隨從能過來嗎?”周博問。

    包勉心中一動,隨即明白了,隨從的死活現在還不能確定,不過肯定是過不來了。不過包勉也是個七品縣令,大小世面還是見過不少的,心中害怕,面上強裝鎮定。“朋友,我們似乎沒有什麼仇怨吧?你們到底想幹什麼?”

    周博點點頭:“我們是沒有仇怨,但是謝府似乎與閣下沒有仇怨吧?”

    一聽這話包勉就明白了,這些人一定是謝府找來的,暗歎虎落平陽被犬欺,若是在沙縣,搶個女人哪能費這般周折。

    白天的時候謝府貼出來告白的時候,自己就嚇走了一夥,沒想到還有人敢頂風上。“朋友,這樣,謝府的親事算我做錯了,我以後也不能再找謝府的麻煩,這事咱們就這麼過去了,你看怎麼樣?”

    周博盯著包勉,看著包勉眼神左右搖擺不定的眼神,周博怎麼能相信他的話。如果現在想殺了包勉簡直可以說是易如反掌,可是那樣做的話縣府衙門也很容易查到自己身上。

    “包縣令?”周博隨口問道,似是隨意。

feijer 發表於 2017-10-21 16: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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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你怎麼知道?”包勉一愣,自己是縣令的事只有自己的隨從和海豐縣縣令朱濤知道。自己已經囑咐過隨從,無論什麼情況都說自己只是個商人,而朱濤也應該不會和他說,百思不得其解。

    包勉的問話無疑是最好的答案,周博可以確定這個人就是包拯的侄子,看來民間傳說一點不差,包拯還真有這麼個為官不正的侄子。

    不過傳說包勉是被包拯給鍘了,看來現在是沒到時候,不由得靈機一動。露出一副深沉的面孔“你想知道我是怎麼知道的麼?不怕告訴你我是算出來的。”

    聽了周博的話在場所有人都僵住了。

    這個時代思想有些封建,而且人們都比較迷信。對於一些民間的傳說都十分相信,不過不得不說很多匪夷所思的事情即使在二十一世紀,也不能用科學知識來解答。

    宋驚濤三人相視一眼,都覺得好笑,大哥平時對一些事情的判斷雖然很正確,可是從來沒聽說過周博也會算卦。再者依著他們就直接一刀,比什麼都省事,不解周博為什麼會和包勉說這些不著邊際的話,

    包勉也是如此,他不明白周博的用意,不過即使是會算卦,算出了自己是縣令又能怎麼樣呢。再想自己怎麼也是個縣令,大小也是朝廷的命官,對方更不會對自己下手了。

    不覺間包勉底氣足了一些,“算出來又怎樣,你能耐本官如何?”包勉大聲道。

    “官?我看你是難逃做個刀下之鬼。如果我沒說錯的話,你是生在廬州,只可惜你天生是個祭鍘星。夢生而來,克死父親,後來得到了包拯的福蔭,才做了個七品知縣,不知道我說的對不對?”周博道。

    此時的包勉已經是呆若木雞,周博的話裏一句不錯,自己的生活經歷一一說對。‘祭鍘星’三個字徘徊在耳邊。猶如悶雷一般劈中腦門。身體癱軟在地,“大師,您說的句句都對,我怎麼可能是祭鍘星。為什麼我就要做刀下之鬼,大師您能不能給我指條活路?”

    包勉癱軟的身子伏在周博身前,已經沒有連跪著的力氣都沒有了。

    星宮轉世這一說,在這個年代非常廣泛。比如皇帝就是紫微星下凡,有些文狀元、武狀元就是文曲星、武曲星下凡。

    星宮就註定了宿命。包勉雖然頭一聽說祭鍘星,不過聯想到周博所說的刀下之鬼,就知道肯定不會是個好的星宮。

    “此地不是你久留之地,如果你再想打謝家的主意的話,你的死期會提前來臨一些。回到你的府衙好好反省吧,如果你能善待黎民或許還有轉機。”周博道。在周博記憶中包勉是讓包拯給鍘的,而至於祭鍘一說也是自己隨口編的。

    包拯鍘包勉是因為包勉在沙縣為非作歹,有人到包拯那裏把包勉給告了。這叔侄兩人的關係非比尋常,包拯能大義滅親也肯定是痛徹心扉。

    從心裏講周博很佩服包拯,這是記憶中歷史上難得的清官。如果包勉能聽自己的話改過從善的話自然是成全了他們叔侄。

    再者如果現在就殺了包勉恐怕朱濤那一關就不好過。

    包勉連連磕頭,哪里還有白天時的威風。

    如果說開始聽到周博的話眾人都是好奇的話,現在卻都是感歎不已。宋驚濤等人無論如何也沒想到大哥竟然會算卦,而且能讓這囂張跋扈的包勉跪地磕頭,這似乎是太神奇了。

    周博看著包勉的窘態,知道這次說到了對方的心理。可以肯定包勉一定不會再去找謝家的麻煩,既然目的達到了,再留下就沒有意義了。

    不再理會包勉,帶著眾人走出了三樓二號。包勉在後面還想說什麼,可是看到楊帆和程宇犀利的眼神。所有的話語都咽下去了。

    “巴嘎....”

    既然雙方沒有發生正面的衝突,起碼面上是和平解決,周博帶著人手大搖大擺的下樓。

    可是在二樓與一樓的樓梯轉角處,周博竟然聽到了一聲‘巴嘎’。說話的人語氣平平。似乎是無意間的一句口頭禪。可是聽到周博耳朵裏可就變味了,心中一動,注意觀察剛才那句話是誰說的。

    周博對這樣的口頭禪可以說是十分瞭解,只有那個島國才會有這樣的語言。不過這個年代在東北怎麼會聽到這個聲音?

    在下了樓梯之後周博看到了一名男子,四十歲左右的年紀,人中上標誌性的鬍子。讓周博確定這個人應該就是那個國家的。男子正在和立春院的**說著什麼。

    看著周博等人下樓,這男子一直盯著周博。臉上雖然似有似無的微笑,可卻給人一種陰沉的感覺。

    “哎呦,客官,怎麼下來了啊?”**過來招呼周博等人。

    “我們哥幾個還有事,下次再來捧場。”周博道。同時從懷裏掏出了兩錠銀子。

    **連忙接過,貪婪的眼神狠狠的盯著元寶,在咬過之後露出了一臉賤笑。

    周博懶得理這**,這種地方也是第一次來,如果不是有事恐怕這輩子都不會想來這種地方。

    越過**,想往外走。可是突然一隻手伸到了周博胸前。“朋友,這麼早就走了?還沒有盡興吧。”

    與此同時,大廳內的所有店小二模樣的人和一些酒客都停下了手中的東西,直直的盯著這兩個人。

    “你什麼東西?”宋驚濤一見高聲罵道。

    “不得無禮”周博回頭看了一眼宋驚濤,接著問面前的人“尊姓大名?”

    “郎也。”

    “既然郎先生要請咱們兄弟喝酒,那咱們就別推辭了。”

    周博率先走到一旁的酒桌坐下,他敢肯定,這個立春院一定與這個郎也有莫大的關係。剛才郎也伸手攔住自己的時候,**竟然怯生生的躲開了,而且,周博看到郎也手上有著厚厚的老繭,那種繭如鐵一般。

    只有長期幹重體力活的人或者是一個刻苦練功的人才會有,不過看這個人的穿戴,怎麼也不能與幹重體力活聯繫起來。

    眾人不解其意。但也看出店中人員絕非善類,既然大寨主都坐下了,就不需要再有質疑了。

    立春院的幾名店小二明顯訓練有素,三步兩走走上了樓梯。

    不過只走了一半又下來了。因為他們看到了包勉和他的隨從全部安然無恙的從樓上下來。

    郎也仔細的看了一下包勉和他的隨從,微愣的目光慢慢轉為不解,他雖然和包勉不認識,但是郎也知道這個包勉卻是知縣朱濤的朋友。今日周博帶人來肯定不懷好意,雖然這他們之間的事情與自己無關。但是作為立春院的木有掌櫃的,在朱濤那裏也是不好交差。

    “您還沒有走啊?”包勉越過眾人,來到周博面前道。

    周博點頭一笑,“有點事情需要處理。”

    “哦,那我就不打擾了。”說完,包勉轉身離開了立春院。

    此時郎也看著周博,眼睛裏流露出異樣的目光,他根本無法想像為何這個與知縣有著莫大交情的人會如此忌憚周博。只要沒有發生不和的事情,郎也就知足了。“剛才在下多有怠慢,還請這位公子贖罪。”說著。郎也對著周博抱拳。

    “客氣了不是,如果沒有別的事我們就先走了。”周博道。

    “公子請便,如果方便的話還請留下大名。”

    “城中宋府,周博。”

    看著遠去的背影,郎也不斷叨念著‘宋府,周博’。不知為何,雖然僅僅是一面,他就感覺到周博絕非是等閒之輩。

    郎也是這家立春院的幕後掌櫃的,在關東像這樣的‘院’他還有很多家。郎也對海豐縣內有名的人士都瞭若指掌,他雖然知道宋府。可是這周博他還是第一次聽說,擺手喚過屬下,低聲道“把這個周博的底細給我好好的查處來。

    直到出了立春院走了很遠,周博才長長的出了一口氣。自己也沒想到包勉的事情竟然被自己幾句話就輕鬆解決了。不過這個郎也,周博知道他可不是一般的商人。

    “哈哈,大哥,沒想到你也會占卜之術,小弟真是佩服佩服。”宋驚濤不無戲謔的說。

    “就是啊,沒想到周博還會這一手。你也給我算算,看看我是不是什麼紫微星轉世,說不定以後我也能當個皇帝。”程宇說。

    “蝲蝲蛄光會盜洞哪會嗑醬杆,我也就是瞎說的,沒想到趕巧蒙對了。”周博搖頭一笑,說道。包勉的事情是因為周博這個後來者聽說過他的歷史,也是抱著僥倖的心理對包勉說的那些不切實際的話。當然了,現在還不想告訴大家自己的真實身份。

    周博說是蒙的,大家自然不能相信,既然不想說,大家也不好在問了。

    話鋒一轉,周博說道:“宋驚濤,你知道那個叫郎也的是幹什麼的麼?”

    “沒聽說過,以前好像見過這個人,他應該不是本地的,怎麼了,大哥?”

    “派人查一查這個郎也,他肯定不會是個普通人。”周博道。

    “估計他也是立春院的店主吧,能有什麼不普通的。。。”宋驚濤不解的說,“呃,大哥,我記得關東十家勢力中有一個老大叫郎也,該不會。。”

    聞言周博一愣,郎也的身形表情在腦海中重新過了一遍,面色越加凝重。“如果沒猜錯的話,此郎也就是彼郎也。”

    宋驚濤心中一驚,暗道一聲好險,剛才自己還罵過這個人,幸好當時大哥在場,使得自己沒有惹出事端,不然的話這郎也可不是宋府能對付的了。

    “是不是都無所謂了,跟咱們還沒有一點關係,回府吧。”周博道。

    今日周博還覺得無所謂,可是日後這個郎也卻與周博有著不解之緣,當然,這是後話。

    回府後都已經是半夜了,周博看著自己屋裏的燈光,不想也知道肯定是小嬌還沒有睡。

    周博怕小嬌已經睡著了,輕輕的推開房門,昏暗的房間內小嬌正在對著燭光發呆,不覺間周博心中一陣傷感,此時的小嬌彷如盼夫歸來的柔情女子。

    “少爺,您回來了。”尋著門聲望去,正是自己等待的周博。

    “嗯,這麼晚了,就不用等我,早點回房休息吧。”

    “嗯,你也早點休息吧。”小嬌黯然的說。這段時間雖然宋府的事情她不太瞭解,不過也能看出周博是在做著一些危險的事情,每次周博外出小嬌都會在周博的房裏等他,直到回來為止。

    這個一直都是對自己不冷不熱的男人已經深深的佔據了小嬌的心,小嬌真的很害怕有一天周博回不來了,所以每次都是看著他回來才能安心入睡。

    次日清晨,用過早飯後周博正在大廳裏喝茶,家丁報知包勉起早的就離開了海豐縣。知道包免離開,周博也放心了,吩咐人去給謝府送信,叫他們不要再擔心了。

    不一會,又進來一家丁報事“少爺,門外來了幾個縣衙的人,說有事見你。”

    周博一愣,不知道為什麼衙門的人會來找自己,不過肯定是與包勉的事情有關。雖然只是個七品知縣,但在海豐縣也算是個土皇帝,周博不敢怠慢,道“讓他進來。”

    一會的功夫,有家丁引進來一個中年男子,一身緞子裳衣,頭戴方巾帽,略顯富態,滿面紅光。單看這穿戴就知道這人身份不低,不等周博開口,那人道:“在下是朱縣令手下的師爺吳立,今日奉縣令之名,特來邀請周公子過府一敘。這裏是縣令大人寫給您的書信。”

    接過書信,周博不解的看著吳立,想不通為什麼縣令會找自己,而且這個師爺在衙門裏也算是個不小的官,現在對自己卻是畢恭畢敬,周博問道:“不知縣令大人要見我有何事?”

    吳立再次施禮,道:“這些事我就不得而知了,不過看過書信就應該明白了。”

    周博點頭,拆開手上的信件一看,頓時無奈了。

    這信上寫的很簡單,封面上是宋府周公子親啟。內容是“久聞周大師大名,卻素未謀面,今日特在府上擺下酒席,想與周大師結交,還望能來赴宴。”

    礙于這位師爺在場,周博不敢笑,不過這封信屬實讓他汗了一把。“師爺,你先回去通稟一聲,說我隨後就到。”

    “好的,周公子,在下告退了。”吳立告退,由管家宋福送出門去。

    “大哥,縣令找你有什麼事?”宋驚濤問道。

    周博將信件遞給宋驚濤。

    看完信件宋驚濤哈哈一樂,“大哥,這是好事,現在你也算是出了名了。”

    “哎!哥哥我哪會什麼占卜之術,如果不小心熱鬧了縣令,可有咱們哥幾個受的。”

    “那你還答應的那麼痛快?”

    “不去不行啊!你去打聽一些縣令的資訊給我,越快越好。”周博道。

feijer 發表於 2017-10-21 16: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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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昨天晚上周博還在考慮如何去見這位縣令大人,因為孟良現在還關在縣衙的監獄中,雖然不知道這個孟良是不是歷史上的那位名將,但周博也要去看一下的。不管怎麼說,能夠反抗表面的義士就值得自己結交。

    再者,周博知道想在海豐縣內立足,就要和縣令搞好關係,所以今天很爽快的就答應了。

    出於時間緊迫,宋驚濤只在府上的一些老家丁們那裏打聽了一些關於縣令的消息,得到的消息基本都差不多,不過都沒有多大的實質。

    宋驚濤回到打聽內,對周博說:“大哥,我剛才打聽了一下,這個朱濤有一個兒子,這個咱們見過。”

    周博回想了一下,前一陣在店鋪裏看到的那個小夥子朱挽春就是朱濤的兒子,因為他看著很天真所以周博對他印象很深。

    “再有就是他十分貪財,一個妻子,九房小妾。至於其他的就無從而知了。”

    聽到了這些,周博才散去愁容,看起來這個朱濤十足就是一贓官,有了這些事情就好辦多了。看起來這個縣令還是挺迷信的嘛,那就要該好好的利用一下了。

    既然去縣令的府上赴宴,怎麼也不能空著手去,周博和宋驚濤在宋府上下反復的找了一遍,嘴中選定了一個物件,紫瑪瑙的筆洗。

    仔細的端詳了一下這個筆洗,不過就是一個呈淡紫色缽形的一個物件,色澤光鮮。宋驚濤說這個就不錯,送給縣令也不是面子。周博對這方面就是一個門外漢,他只知道這個東西要是拿到現代肯定是值很多錢。既然宋驚濤說能拿得出手准沒錯,就這樣周博帶著宋驚濤兩人去了縣令府。

    程宇說他現在最煩的就是當官的,不想去,而楊帆更是對這個縣令沒有絲毫的興趣。這兩人不去才隨了周博的心意,現在雖然河北山那邊沒有什麼動靜,可是偌大的宋府還是需要一個壓陣的,有他們兩個在家。周博才能放心。

    沒帶家人,只有宋驚濤和周博兩個人。宋驚濤對縣衙的位置自然是瞭若指掌,不需要任何人帶領。

    來到縣令府邸門口的時候,師爺吳立早早的就在門口等候。看到二位來了,趕忙上來相迎。“兩位公子來了,有失遠迎,快快裏邊請。”

    “師爺說的哪里,在下不過是一屆草民。勞煩您大駕相迎,真是慚愧。”周博抱拳道。不論如何,對方都算是一個官,現在還沒有和縣令見過面,周博可不敢擺任何架子,起碼他不想因為這些過失而給自己招來任何的麻煩。

    “周公子不必多禮,您是老爺請來的貴客,快快裏邊請。”說著吳立頭前引路。

    宋驚濤在後面偷偷的像周博挑了一下大拇指,心說大哥真有兩下子,現在就成了縣令的貴客。堂堂的師爺都要給周博鞠躬行禮,這個可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起碼在海豐縣內還很少有這樣的人。

    三轉兩轉由吳立引路來到了朱濤的書房,推門進屋,此時朱濤正在椅子上喝茶。周博抱拳稟手施了一禮,道:“草民周博見過朱大人。”這個年代一般的老百姓見縣令都是要先下跪的,因為等級不同,老百姓只能是跪著說話。不過周博可沒有這個習慣,而且他打心眼裏就不願意下跪,男兒膝下有黃金。這句話可不是隨便說說的。

    看到周博只給自己抱拳施禮,朱濤不但沒有生氣,反而更高興了,昨天他就聽包勉說這個周博能占卜。十分靈驗。朱濤雖然不以為然,但是看著包勉的面色,和包勉非要早早的離開海豐縣,朱濤也就相信了。今日雖然沒有給自己下跪,更證明了周博應該是一位高人,不覺間朱濤哈哈一笑。道:“周公子說的哪里話,本官聽說你才是淵博,特將你請到府上,略盡地主之誼。”

    “在下才疏學淺,哪有什麼學識,縣令大人實在是抬舉我了。這是小人特地備下的禮物,還請縣令大人笑納。”說著,周博從袖口裏拿出早就準備好的筆洗。

    看到了紫瑪瑙筆洗,朱濤頓時眼睛一亮,略顯肥胖的臉堆起了笑意的皺紋。“周公子真是太客氣了,本官怎麼好意思收你的禮物呢?”

    雖然嘴上這麼說,可是朱濤手上沒有任何掩飾的接過周博手中的筆洗,愛不釋手的把玩。

    看著朱濤的表情,周博知道這個筆洗應該是價值不菲,不然也不會輕易打動這個貪財的縣令。“小小薄禮,大人不嫌棄就好。”

    “賢侄,你義父與我也是故交,叫大人顯得生分,不如改口叫叔父吧。”朱濤一邊擺弄著筆洗,一邊說道。

    呵呵,周博暗歎‘有禮’還真是好說話,這麼大一會就要自己改口叫叔父了,能拉近一層關係也好,以後肯定還有用得著他的地方,也不嬌氣。“那小侄見過叔父大人,這位是我的結拜兄弟,宋驚濤。”

    身後的宋驚濤聽到此話,也上前見禮。

    朱濤仔細打量了一下宋驚濤,這位長得跟周博可就沒法比,不過面子上還是要過得去的。“呵呵,賢侄不比多禮,前一陣聽說你父親去世,叔父我公務繁忙,也沒有抽出時間過府去看望,真是慚愧。來來來,二位賢侄,快快請坐。”

    兩人就座,自有下人們獻上茶來。品著茶三人老氣了家常,這種面子上的寒暄周博自然是得心應手,天南地北風土人情,東拉西扯就把這朱縣令弄得連連稱讚,也由此更加堅信周博有占卜之術這一說,只是剛剛見面,自己不好直接說出來罷了。

    周博在縣令的書房東拉西扯,談論了一陣,師爺吳立敲門而入,道:“老爺,酒宴已經準備好了,還請用飯。”

    “好,我們馬上過去。”

    朱濤帶著兩人出了書房,走過雕樑畫棟的長廊,轉過牆角就是餐廳。

    一個青年正在院子提著鳥籠逗鳥,透過鏤空的長廊。周博看的真切,不是別人,正是朱濤的兒子朱挽春。周博和朱挽春曾經見過面,而且對他的印象很深。所以周博一眼就認出來了。

    “嗨!朱挽春!”出了長廊,周博喊道。

    朱挽春聽到喊聲,旋即一愣,待四處詢望的眼睛落到了周博身上,露出了燦爛的笑容。“大哥哥!‘然後好似看到了自己的玩伴一樣跑了過來。

    “賢侄。你們認識?”朱濤不解的問道。

    周博點頭,道:“以前在街上見過面,機緣巧合下認識的。”

    聽了周博的話,朱濤更是露出疑惑的目光,自己的兒子他最瞭解,從小就比較孤僻,與誰都玩不來,而且直到現在都還和小孩子一樣。

    “大哥哥,你怎麼來了?”朱挽春笑著問道。同時不顧父親也在場,拉著周博的衣袖。彷如兩個人如摯友一般。

    摸摸朱挽春的腦袋,周博說“我是來看望伯父的。”不知為何,周博也對朱挽春十分有好感,尤其是看到他的那雙不含任何世俗雜誌的眼睛,更是格外的喜愛。

    “朱挽春,不得無禮,周公子是我請來的客人,你先去玩吧。”朱濤沉聲說道。雖然對周博還不是很瞭解,不過大青山的事情他也多少有點耳聞,而且這個周博也絕非什麼善男信女。他可不想自己的兒子與這樣的人有什麼瓜葛。

    朱挽春還是很畏懼自己的父親,聽到了父親的呵斥,臉上的笑容頓時轉為失落,凝望了一眼周博:“大哥哥。我先去玩了。”

    “去吧。”看著跑開的朱挽春,周博心中多少也有些傷感,再怎麼說自己也是一個手上染血的人,不該與這樣天真的孩子有什麼接觸。同樣,朱濤的話語也讓周博產生了一絲不安,看來這個朱濤對大青山的事也有所耳聞。

    “賢侄。我這個兒子平日裏叫我給寵壞了,不要理他,我們去用飯。”

    周博笑容不減,彷如什麼事都沒發生一樣。“伯父請。”

    看來這個縣令還真看得起自己,滿滿的一桌酒席,山中走獸雲中雁,陸地牛羊海底鮮,煎炒烹炸,樣樣俱全。

    宋府本是闊綽的家庭,飯菜自然不是一般人家可比,但相比起這桌就要遜色得多。

    三人分賓主落座,家人給三人滿滿的倒上酒。朱濤舉杯道:“賢侄通古博今,真是讓我開眼,今日略盡地主之誼,這杯酒,我敬你。”

    “伯父。”周博擺手道“您是長輩,我們是晚輩,怎能讓您敬我們呢,這杯酒該我們敬您才是。”言罷,周博先幹為敬。

    “哈哈爽快。”朱濤也幹了。

    就這樣,三人推杯換盞,互相敬了起來。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三人都有醉意。朱濤看著時機差不多了,摒退了下人。“賢侄啊,我聽說你對占卜之術很有研究,只要隨便占卜一卦,就能前知五百年後知五百載,可有此事啊?”

    手中的酒杯滿滿放下,周博知道這個才是朱濤請自己來的原因。雖然早有準備,不過聽到朱濤的話,心中還是一顫。沒想到自己跟包勉隨便說的幾句話,到了朱濤這裏就成神了。“呃。。略懂皮毛而已。”

    得到了周博的肯定,朱濤更是來了興致,“賢侄啊,你看你給叔父我占卜一卦如何?”

    “叔父,不是小侄推脫,只是這些都是迷信,安於天命就好,何必強求呢。”周博故作**道。

    “別的,你就給叔父我簡單的算上一卦就行,看看我的命運如何。”

    周博故作遲疑旋即道:“叔父,我給您相一面吧。”仔細看了看朱濤的面相,周博道:“叔父,你天庭滿地閣圓,左眉高右眉低,人中短重鬍鬚,福祿命霸九妻。”

    看著周博不再往下說了,朱濤撓撓頭,這些都是套口,不過確實句句說的對。尤其是朱濤相信周博會占卜之術,就不加懷疑。但是這些都是已經發生過的事情,怎能讓朱濤滿意。“賢侄,你在給我算一算,看看我今後的命運如何,有沒有可能升官。”

    周博眉頭緊皺,遲疑了半天才咬咬牙,好似做了什麼艱難的決定“好吧,雖然這些事情折損陽壽,但是叔父大人求我,我就破例給你算一卦。”

    朱濤將自己的生辰八字報了一遍,周博聽後點點頭,雙目緊閉,拇指在食指和中指上來回挪動,看這與江湖術士有幾分相似。一盞茶的功夫,周博睜開眼睛,“天賜貧人一封金,無需爭來無需分。一朝得意福立至,禍起禍滅在艮山。”

    “賢侄啊,你說的我不大懂,能不能在細緻一點。這個禍是什麼?”朱濤問道。

    “叔父,此卦吉中有凶。我算你前有白虎攔路,此主凶,常言道男犯白虎必有禍。而猛虎不在當道臥,五行八卦中艮為山,禍應該是從山上而起。其他的我就不知道了。”周博緊挑眉毛沉聲說道。

    “哦。”朱濤仔細的迴響著周博的話,微閉的雙目忽然放出一道深邃的光線,因為他想到了河北山。河北山上有山賊朱濤是知道的,只是他們只在山邊搶劫,並沒有進過海豐縣,所以兩下也算是相安無事。要入周博掛上所說,看來這個河北山是圖謀不軌,既然會影響到自己今後的官路和財路,那就別怪我手下不留情了。

    當然了,此時朱濤還不知道河北山與宋府的恩怨,不然他也絕不會這樣輕易的相信周博。

    “叔父,小侄有個不情之請。”周博道。

    “但說無妨。”

    “我有個同鄉叫孟良,前日因在謝府門前打鬧而被您給抓來,可否看在小侄的面上繞過此人。”炫耀道。

    朱濤回想了一下,果真有個叫孟良的因為包勉的事被抓,此時正關在大牢裏。既然包勉都走了,就做個順水人情。“小事一樁,我馬上叫人把他放了。”

    三人隨便又嘮了點家常,該辦的事情都辦了,周博也無心留在府內,起身告退了。

    “哈哈,大哥,你這事辦的真夠絕,就是不知道衙門能不能出面剿滅河北山。”出了縣令的府邸,直到無人之處,宋驚濤壓抑不住內心的興奮,說道。

    “哪有那麼容易,就算是他們真的動起手來,誰輸誰贏都不一定。再者,河北山山寨能屹立在此這麼多年而不倒,肯定會有其他的原因。”周博悠悠的說道。因為據他所知,關東的軍隊人數並不少,想要剿滅這樣的山寨簡直是探囊取物一般,這些山賊平日裏作惡多端,軍隊卻置老百姓的死活于不顧,這其中必定有隱情,只是自己現在還不知道原因而已。

    自從穿越到了古代,周博的思維變得敏銳了許多,看的事情也比較長遠,這一點他自己都不知道是為何。

    宋驚濤倒是一頭霧水,不過這些事情他也懶得去想,只要跟著大哥就行。這也是他和楊帆兩個人的原則,似乎有了這個大哥之後,自己的想法總是那麼的幼稚,與其這樣,還不如好好的聽從大哥的安排,起碼周博不會害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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