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真文明] 蜀山封神 作者:紫郢 (已完成)

 
li60830 2017-12-19 18:36:13 發表於 武俠仙俠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284 17959
li60830 發表於 2017-12-20 18:21
第九回后土神圭(上)

崇禎十七年農曆三月十九,這一天早上,北京城的天空並沒有像往常一樣明亮起來,太陽的光輝似乎被什麼東西掩蓋起來,變得模糊不清,整個天地之間變成一片迷茫的鉛灰色。

周圍的生靈彷彿都知道大難臨頭,都躲在各自的巢穴裡,瑟瑟發抖,方圓百里之內,一片死寂。

迎著陰冷的風,多爾袞上馬,喝令清軍擺開陣勢。

紫禁城上,鄭道坐在四輪車上,擔憂地說道:“陳道友,我有一種不詳的預感,恐怕今天……”

陳楓身為巫山首仙,道行比鄭道還高出一大截,修道之人,心神清明,感應最是強烈,他也感覺到一陣心驚肉跳,早上掐算一番,卻是神魂混亂,什麼也沒算出來。

聽鄭道一說,他把袍袖一甩,靴子地重重跺在城牆上:“還有什麼恐怕的,大概是我上榜的時辰就要到了,哼,即便上榜,又能如何?今天我便與北京城共存亡,可恨那些人往日里個個自命不凡,到這時候掉了鍊子,紛紛找理由推託不來救援北京,不過是膽小如鼠,怕了佛教,等日後到了封神台上,看看他們還有什麼臉見我!”

城下三通鼓畢,清軍擺開陣勢,分列東西南北四門:

東門外,傅時樂現出天王法身,身高丈六,青身紫發,身穿紅衣甲胄,左手持刀,右手托寶珠,背後背著黃金法輪琵琶,從東門入陣,上東岳泰山。

西門外,阮碧嵐全身赤紅,目圓外突,頭戴龍盔,身穿鎧甲,右臂上纏著白銀赤龍鎖,那龍鎖此時已經化成一條真龍,在他手臂上蟠動不停,左手托著一尊金塔,從西門入陣,上西嶽華山。

南門外,趙修成也是赤身紫發,臉顯憤怒相,身穿甲胄,一手托金剛寶杵,一手持須彌琉璃慧劍,由南門入陣,上南嶽衡山。

北門外,荊天牢身綠色,穿甲胄,右手持水晶寶扇,左手握降魔銀鼠,由北門入陣,上北岳恆山。

陳楓見四人同時進陣。急忙掐動法訣。震動五嶽。只見一道道五色印訣從他手上飛起。注入到空中地嵩山之上。那座大山轟隆隆響似奔雷。湧起一篷漫天黃氣。

便在大陣要全力發動之時。空中忽然傳來一聲驚雷。艮青帶著多爾袞從雲層之上而來。那艮青拿著易週給他地寶物——天梯寶鏈。在嵩山和雲層只見豎起一道火雲天梯。

艮青伸手撥開雲層。大聲笑道:“陳楓。你還不引頸受戮。莫要誤了上封神颱地時辰!”說完帶著多爾袞從天梯之上飛速滑下。落在嵩山之上。

那嵩山之上共有七十二峰。其中最高峰叫做峻極峰。古有“峻極於天”之說。天梯地一端就搭在峻極峰上。

多爾袞饒是見多識廣。此時也不禁驚心動魄。用手緊緊抓著艮青地手臂。不敢放鬆。

艮青笑道:“王爺不必憂慮。您天命在身。無人能傷得了你。”說罷取出后土圭遞過去。然後朝下方一處平台上一指。“您看。那便是嵩山封禪台。當年武則天在這山上封禪受命於天。便是此陣地陣眼。您拿著此圭到封禪台上去。將陣眼鎮住。餘下地便看我們地了。”

多爾袞也是從小在白山黑水之中打拼出來的狠角色,聞言立即雙手接過閃閃放光的后土圭,提著一把短刀披荊斬棘,沿著石道向封禪台趕去。

此時四大天王和艮青同時祭出法寶,鎮壓五嶽,艮青更是將來時易週所賜混元一氣神符祭出,擾亂山上五行靈氣,陳楓如果去殺多爾袞,則陣法無人主持,非崩潰不可,此陣一旦崩潰炸裂,倒是北京城方圓千里皆成絕地!

他眼看著多爾袞一點點翻山越嶺向封禪台爬去,急得直跺腳,向鄭道急道:“道友快去殺了多爾袞,我有一種感覺,他身上有能夠壓住陣眼的絕世法寶,一定不能讓他登上封禪台!”

鄭道當初被王鐵頭和趙修成兩人打傷,幾乎當場斃命,至今未能痊癒,不過去對付一個凡人應該還是沒有問題的。

他應聲飛起,身子化成一道耀眼精光,陡然出現在嵩山頂上,喝道:“蠻奴,哪裡走!”揚手便是一道法地神雷,炸得山石崩裂,煙塵滾滾。

多爾袞順著山路向下滾出老遠,最後撞在一棵大樹上,痛得幾乎昏厥。

峻極峰上,艮青喝道:“堂堂仙家竟然向凡人出手,不害臊麼!”伸手一點,飛出七道五顏六色的彩光,閃電般向鄭道射來,鄭道急忙祭起五明鏡,此寶最擅定光,寶鏡一閃,立時將採光定在空中,竟然是六片羽毛。

鄭道揚手接了,揣在懷裡,笑道:“我道是哪裡來的高人,原來是個扁毛畜生!”

艮青罵道:“你放屁!”欲要再發法寶,怎奈此時陳楓催動全陣,嵩山之上黃氣噴薄,他必須全力壓制,否則其餘山上的四大天王就要被陣法絞殺。

他向多爾袞大喊:“不必管他,王爺乃是天命所歸,他傷不了你的!”

多爾袞果然不再理會鄭道,手腳並用朝封禪台而去。

鄭道懸在多爾袞頭頂,不斷地將神雷打出,怎奈每一道神雷落下,多爾袞身上都自動飛出一道土黃的光氣,將神雷消弭於無形,緊跟著他又把慈悲劍放出,卻仍然被黃光託在多爾袞頭頂,不能下落。

鄭道大急,又將四明鏡和捆神鎖同時放出,卻仍是不能建功,四明鏡的光華皆被黃光擋住,捆神鎖更是不濟,軟塌塌地落在地上,彷彿一條死蛇。

鄭道看得毛骨悚然,心說這多爾袞莫非真的是天命所歸,我一身道術竟然不能傷他?

忽然想起最開始的一道神雷,鄭道急忙掉轉目標,只把法地神雷往多爾袞腳下打去,轟隆隆數聲雷響,將一塊巨大的岩石震得粉碎,多爾袞慘叫一聲,從山上跌落。

鄭道還來不及高興,便看到多爾袞懷裡飛出一塊土黃色的神圭,將他托住,緩緩下落,他這時才明白,什麼天命所歸都是騙人,原來剛才都是這寶貝擋住了自己的攻擊。

正驚疑那小圭的護住神通,忽聽峻極峰上艮青一陣大笑:“哈哈哈,鄭道,你還不信,大清已經是注定將興,哈哈哈,任你們百般心血,到頭來也注定是一場空,你且看,多爾袞現在身處何處!”

鄭道急忙向下看去,只見多爾袞剛才由於山石崩落,正落在一塊平台之上,上面豎起一座高大的岩石,上面寫著兩個大字“封禪”!
li60830 發表於 2017-12-20 18:21
第九回后土神圭(下)

崇禎站在城上,看看圍繞在紫禁城周圍五色神光,又看看五嶽法台上陳楓滿頭大汗做法的樣子,衝身旁的太監王承恩問:“你說陳仙長能贏麼?”

當年天啟帝上位的時候,魏忠賢掌權,只是被艾誠凌等人壓制著,沒能像歷史上那樣擾亂朝綱。他在宮中聽到穆糖的傳說,便前去拜師,穆糖一聽是他,立即將他收入門下,做了大弟子。

魏忠賢執掌東廠,訓練出一批太監禁衛,與鄭道所率領的錦衣衛在朝堂上明爭暗鬥,後來鄭道聯合楊光赫等人將魏忠賢逼走,穆糖便又收下王承恩做二弟子,讓他繼續執掌東廠,穆糖在皇帝心中那就是內朝的定海神針,他一出面,皇帝自然無不應允,於是東廠最終也沒有如朝臣那樣所要求的被裁撤。

王承恩如今也修煉了二十多年,倒也有些眼力,只是雖然看出來陳楓落於下風,不過仍然寬慰崇禎:“陛下不必擔憂,陳仙長乃是巫山首仙,道行高深那自是不必說的了,我聽說,當年巫山十二仙在開山立教,曾流傳下來一首詩:'我有正氣奈何天,難視韃虜禍中原。但有巫山仙人在,不教胡馬度陰山。'由此可見,巫山仙人皆是忠貞之士,絕不會眼看著京城淪陷,如果陳仙長受挫,其他仙人也定會趕來相助。”

崇禎聞言龍顏大悅:“不錯,如果巫山十二仙齊至,何愁韃虜不滅!”

正說話間,忽聽陳楓大喝一聲:“快!快派人上嵩山封禪台,殺了多爾袞!”

他左手上金光凝聚,烈焰飛騰,彷彿吃力地托著萬鈞重物,右手取出一把靈符,揚手拋棄,那符紙如有靈性一般,光芒閃爍之間在空中形成一個通天仙橋,直通嵩山頂上的封禪台。

此時紫禁城內已經沒有仙家高人,甘道清、甘宇清被逼遠走,宋寶書和嘉靖皇帝朱厚熜、白蓮聖女一起歸隱,艾誠凌身死,穆糖帶著太子朱慈烺去了南京,楊光赫領兵在外,下邊只剩下錦衣衛和東廠的太監。

崇禎向周圍看了看,見並無一位仙家在場,不由得黯然。

陳楓見一大幫君臣在那里大眼瞪小眼,氣得大吼道:“不要會法術的,派幾個錦衣衛上去,將那多爾袞砍了便是!”

錦衣衛在先前的戰鬥中損失慘重,鄭道十三個弟子只剩下兩三位,還在城牆四處防守,王承恩主動請命,率領三十個太監順著符梯登上嵩山。

王承恩曾問過穆糖,自己能否長生不老,得到否定的答案之後,便對修真煉道不再上心,是以修煉二十多年,還不能夠御劍飛行,不過遙控攝劍還是可以的,他把手一揮:“上!”

後面眾太監各射出一道飛抓,那飛抓乃是精鋼所製,能夠抓入岩石之中,平時用之飛簷走壁,甚至飛躍城牆,如今攀山越嶺,用得正是時候。

陳楓看見他們行走迅速,這才放下心來,一手掐著靈訣狂催大陣,一手將五嶽神峰峰頂上的元磁真氣打開,只見清白紅黑黃五色流光,彷彿五條聚攏繞空飛舞,其中有億萬條元磁閃電飚閃其中。

元磁真氣在大陣之中另成一座龐大的磁場,四大天王和艮青分別站在五座山上,手中無論飛劍法寶,凡是五金之屬盡被吸來,傅時樂的金刀、琵琶;阮碧嵐的白銀赤龍鎖、黃金寶塔;趙修成的金剛杵皆備強行攝到空中。

同時除了中央的嵩山,其餘四座大山同時震動,東岳如坐,有無形靈氣組成萬鈞巨崖從上壓來,同時腳下山石可裂,天崩地陷。

陳楓在台上將符祭起,有黃巾力士領法旨,將傅時樂擒住,壓在泰山玉皇頂之下,淹沒在茫茫雲海之中。

南嶽如飛,衡山之上火焰大作,彷彿鳳凰涅槃,騰騰飛起,火氣上升,與天上元磁真氣連接一處,趙修成持須彌琉璃慧劍放出無量清淨佛光,盡量將自己穩住,周圍有三昧神火湧洶撲來,轟轟亂炸,巨石亂飛。

陳楓在台上祭起神符,命黃巾力士將趙修成壓在衡山祝融峰下。

西嶽如立,整座華山便入一口出鞘的神劍,四處閃耀著茫茫太乙神光,白花花的耀人眼目,阮碧嵐失了寶鎖,被白光割得渾身浴血,只能拼命放出佛光,低於周圍的無量劍氣。

陳楓再次命令黃巾力士,將他壓在華山玉女峰之下。

北岳如行,有八條水龍繞山而飛,時而放出陣陣響徹雲霄的龍吟,此時山岳震動,上有水龍,下有北冥黑海,荊天牢不敢讓水臨身,急忙撐開水晶寶扇,將身體護住,使水龍、溟水不能沾身,大吼一聲,將降魔銀鼠祭起來,那鼠在空中化成一隻吞天巨獸,彷彿白象,飛上紫禁城,對著八卦台上的陳楓張口咬下。

陳楓冷笑一聲,揚手將九玄塔祭起,飛在空中,高達十丈,懸在銀鼠頭頂,塔下放出萬道彩光,將寶鼠攝住,緩緩壓落,那銀鼠奮力掙扎,不能逃脫,吱吱亂叫,隨著那塔不住落下,最後漸漸沒了聲息。

陳楓收了銀鼠,隨後又將九玄塔往恆山上打來,砰地一聲,正中水晶寶扇,直打出萬丈彩光,精芒爆射,水晶寶扇向一旁蕩開,八條水龍同時長嘯一聲飛去,陳楓祭起神符,命令黃巾力士將荊天牢壓在恆山翠屏峰下。

唯有中嶽嵩山不動,鄭道將慈悲劍飚射,四明鏡亂照,他見攻擊多爾袞無用,只得狂攻艮青,艮青也要拖住他,以防止他落下山去殺多爾袞,他道行本不如鄭道,又得奮力壓制嵩山,但又易週所賜玉尺,鄭道前日又受傷頗重,短時間內竟然打了個勢均力敵。

王承恩剛登上平台,多爾袞已經爬上平台上刻著“封禪”二字的巨石頂上,王承恩尖叫一聲,急忙把手中拂塵揮動,萬千塵絲似下雪一般,竟然將整個平台罩住,其中更有數道將多爾袞雙腿纏住。

多爾袞被拉扯得一跤跌倒,隨後向後扯去,眼看就要掉落石山,他不由得大急,身上的金刀先前已經被空中的元磁大陣吸去,無法割斷塵絲,他忙跪地禱告:“我奉仙人之命來嵩山奉圭,若我大清該滅,多爾袞該死,則令我墜下石山而死,若是我大清大興,多爾袞壽數未終,則令我血融化塵絲!”

說完將中指咬破,把血塗在塵絲之上,王承恩那用大內寶物天蠶絲煉成的寶物竟然應手而斷,沾染鮮血之後,紛紛斷折。

王承恩見了大急,忙令十名太監將手弩取出來攢射,另外二十人繼續爬過去殺人。

陳楓將佛教四大天王壓在山峰之下,見鄭道與艮青相鬥正苦,忙大喝一聲,雙結印,射出萬道金光,嵩山綿延山脈之中湧出無邊黃氣,迅速凝結成八條黃龍,呼嘯著向艮青衝去。

此龍乃是集五嶽光氣融合北京龍脈皇氣所化,艮青哪裡能夠抵擋得住?稍一接觸,便寶碎尺折,大口噴血,跌下嵩山峻極峰。

陳楓祭起靈符,正要命黃巾力士將他壓在峰下,猛然之間五嶽齊震,砰地一聲,懸在空中的靈符炸成一團火光,他受陣法反噬,胸口一疼,噴出一口鮮血,倒退兩步,往天上一看,多爾袞已經登上封禪神石,將寶圭放在峰上。
li60830 發表於 2017-12-20 18:22
第十回風滿煤山(上)

那后土圭乃是后土娘娘傳下來的絕世法器,四御神兵之一,僅有巴掌大小,在封禪台上不住地旋轉,向四周發出黃褐色的光芒。

此寶一出,整個五嶽大陣立即凝滯下來,非但靈氣之間運行緩慢,就連原本漂浮在空中的五座深山也是一沉,轟隆隆連續巨響,泰山、衡山、華山和恆山四座巨峰重重砸在地上,而中嶽嵩山也如一顆巨大的隕石,向紫禁城上砸落。

“嗨!”陳楓吐氣開聲,不惜燃燒心血,狂催功力,讓嵩山下降趨勢一緩,不過仍然緩緩下落,他渾身皮膚都滲出血來,怒喝一聲,將那八條黃龍之氣向嵩山之上砸去。

此龍乃是龍脈皇氣融合五嶽神陣的大地靈氣而成,便是道行在高也難抵擋,怎奈台上的多爾袞和后土神圭正是他的剋星,那神圭黃光一閃,五嶽威力頓失,緊跟著多爾袞頭頂射出亂政煞氣,將剩下的皇氣一掃而光。

砰砰砰砰!四聲天崩地裂的巨響,先前被壓在山上的四大天王同時脫困,現出天王法身,渾身佛光大作,空中天女散花,地上金蓮狂湧。

陳楓知道大勢已去,見那嵩山仍然止不住地向下墜落,這燈龐然大物,一旦落下來,整個紫禁城恐怕都要夷為平地,霎時間萬念俱灰,雙臂一展,迎著嵩山飛去,以生命作為代價,燃燒自身真元,一頭撞在嵩山之上,彷彿星球爆炸一般,這聲巨響,震得北至蒙古,南到長江,東到渤海,西到甘陝,華夏大地同時震動,碎石狂飆亂射,一代巫山首仙,就此殞命。

陳楓雖死,心中怨氣難消,並不上封神颱,靈魂駕著怪風一路南行,不久遇到黃河攔路,他站在黃河邊上,放聲大喝:“齊星衡!你給我滾出來!小尼姑!侯紫陽!路至寶!你們他媽的統統給我滾出來!操你們奶奶的!”

怒罵良久,只有黃波洶湧,驚濤拍岸,他拼命往水里鑽去,卻被青竹仙子的陣法擋住,最後跺腳怒罵:“你們這幫膽小鬼,不配做中國人!老子到死,也不認你們做兄弟,我絕不會原諒你們!絕不!!!”說完一轉怪風,又往巫山而來。

此時巫山仙人之中,董銘超和方仁身死,季衡下落不明,白玠在江南講學,推行他的君主立憲、滿漢共和救國論,齊星衡、小尼姑、侯紫陽、路至寶在黃河仙宮,凌雲和歐陽易也跟著白玠在一起,只有淨壇峰秦岳蔭在閉關修煉。

陳楓徑直找到淨壇峰,站在洞口叫罵。

秦岳蔭正在修煉《刑天弒神經》,忽然一陣心驚肉跳,從境中醒來,聽見外面有人叫罵,連忙出來一看,驚訝道:“陳道兄,你怎麼……怎麼這般模樣?”

陳楓哭道:“完了!全完了,大明朝完了,漢民族也要完了!可恨那幫膽小鬼,若是平日里自稱英雄好漢,到真正用的時候全部當了縮頭王八!”哭罵一陣,斷斷續續將事情的經過講訴了一遍。

秦岳蔭聽完一皺眉:“大明朝已經是塚中枯骨,千瘡百孔,崇禎自作自受,寵信艾誠凌,擅殺大臣,死就死了,有什麼可惜的?星衡他們不是說過,民族希望不在大明嗎?”

“他們懂個屁!”陳楓氣急,“崇禎一死,太子朱慈烺不能服眾,整個漢家江山勢必分崩離析,本來內有李自成,外有皇太極,如果在陷入軍閥混戰,則華夏危矣,到時山河破碎,百姓塗炭,我看他們還有什麼臉面自稱能掐會算的高人!”

秦岳蔭聽他說得有理,連連點頭,陳楓道:“秦兄弟,現在北京城已經難守,我已經感覺到封神榜的召喚越來越強烈,能到這裡,全憑一腔怨氣,我不求別的,只求你現在趕快去北京把崇禎救下,接到南京去,只要有他在,即使沒有實權,也能鎮住天下人,到時候或是如白玠說的君主立憲,或是如何如何都還有轉圜的餘地。求秦兄答應,小弟感激不盡!”

說著,他就要跪下來,秦岳蔭連忙伸手虛扶,一股沛然的道家真氣將已是鬼魂的陳楓托住:“你放心吧,我定會將朱由檢救出來的!哼哼,若是那四大天王不管便罷,否則我這煉了百餘年的干戚出匣,就順便砍他幾個禿頭,給兄弟你報仇!”

陳楓連連點頭:“干戚出匣,神擋殺神,佛擋屠佛,有秦兄的承諾,我也就放心去封神颱了……”話音剛落,空中彷彿傳來一陣強大的吸力,將他強行攝走,飛往峨眉山凝碧崖而去。

秦岳蔭看他飛走,也不再遲疑,當即進洞將一身寶物收拾妥當,然後出得洞來,施展出刑天追天的神通,只見金光閃爍,頃刻之間已經來到北京城上。

此時北京已經混亂不堪,陳楓死了之後,四大天王打開城牆,引清兵入城,鄭道孤掌難鳴,又挨了趙修成一杵,幾乎將一身功力打散,被迫無奈,施展《法經》上的禁法,逃往南京。

崇禎已是面如死灰,眾朝臣勸他喬裝南下避禍,崇禎不依,回到大殿之中,把自己的幾個老婆孩子全部砍死,王承恩過去抱住,苦苦相求,護著崇禎跑到煤山之上。

站在山頂,看著下面已經破敗的京城,和四處殺人走動的清兵,崇禎大慟,悲傷垂淚:“每日里不邇聲色,憂勸惕勵,殫心治理,時刻想著如何中興大明,怎奈天不在我!天不在我啊!”

忽然,面容轉厲:“北京城受困大半年之久,除了幾位室外的仙人之外,竟無一路總兵趕來勤王救駕!朕恨之!大明無忠臣!無忠臣!”說話之間,下面的清兵已經追了上來。

空中降下四位金光亂閃的羅漢天王,傅時樂扔下一卷白綾:“朱由檢!你死期已到,還不快快上路?”

崇禎大怒,朝天上駢指怒罵:“爾等也敢欺朕耶!”怒氣沖天,天上帝星亂閃,竟然將佛光衝破!四大天王大驚,稍稍後退。

王承恩哭道:“若是甘國師在此,何至如此地步!”

崇禎一怔,隨即想,如果當初沒有逐甘道清,有他坐鎮京城,他弟弟甘宇清一定不能眼看著京城淪陷不管,甘宇清的實力毋庸置疑,據說他身負三皇絕學,而且手下統帥八鎮精兵,定能打得過滿清韃子。

想到這裡,崇禎不由得萬念俱灰,再不發一言,撿起地上的白綾,尋了一顆歪脖樹,上吊自盡。

王承恩大呼:“陛下慢走,老奴陪王伴駕走黃泉!”說完吧仙劍一橫,自刎而死。

“阿彌陀佛!”四大天王同時高聳佛號,念了一段短小的超度經文。

四人經文還未念完,秦岳蔭正好趕來,他看紫禁城中全是清兵,找了半天,不見崇禎,心說這皇帝到底是藏在哪裡了,還是喬裝打扮混出了京城?猛然間想起崇禎煤山上吊的事情,掐指一算,今天正好是歷史上崇禎自盡之日,連忙趕來煤山,哪知道還是晚了一步,只看到崇禎的屍體被一卷白綾掛在樹上,隨風輕晃,地上王承恩橫劍刎頸,兩眼圓翻死不瞑目,不由得又氣又急,咆哮一聲:“四大賊禿,老子今天要絕你滿門!”
li60830 發表於 2017-12-20 18:22
第十回風滿煤山(下)

《山海經》:“刑天與帝爭神,帝斷其首,葬之常羊之山。乃以乳為目,以臍為口,操干戚以舞。”——題記

“啊——”秦岳蔭一聲大吼,震得全山震動,烏雲匯聚,陰風怒吼,空中隱隱現出無數道電蛇,漫天狂舞,黑風陣陣,彷彿來自九幽地獄,冰寒刺骨,煤山之上,立即陷入一片昏暗,風吼神嚎,走石飛沙,崇禎的屍體掛在樹上,不住地左右飄蕩。

“哼,不自量力!”荊天牢撐開水晶寶傘,震動乾坤,空中金蛇萬道,現出無數刀光,如雨般落下來,同時腳下地氣噴薄,黃龍滾滾,又有無量風雷,四面八方萬里奔來。

秦岳蔭凜然不懼,右手掐訣在太陽穴處一指,額頭上睜開一隻雷神電眼,電弧狂暴,在空中匯聚成一道粗大的神雷,接天連地,轟隆隆一聲劈下,彷彿將整個天空和大地都撕裂成兩半,威力絲毫不次於截教嫡傳的通天神雷。

神雷過處,周圍混沌的天地元氣竟被一舉劈散,地水火風重歸各處,荊天牢被這神雷之威​​驚得面如土色,還不及收攏瘋狂爆炸的天地元氣,便見一道裹著無窮電弧的神印當頭打來,急切之間,忙用水晶寶傘護身,砰地一聲,渾身巨震,竟被砸出百里之外!

其他三人見秦岳蔭一舉便急退荊天牢,不敢再小看於他,各仗法寶殺來。

秦岳蔭又是一聲驚天動地的怒吼,背後飛起五行天雷旗,分按五行,懸在空中,旗中有劍,劍中有雷,五劍齊飛,萬雷同炸,劍光閃耀九霄雲上,眾天神撩雲下望;雷聲震徹九幽地府,地藏王與眾閻羅撥土仰觀。

四大天王紛紛獻出佛門法身,或三頭六臂,或兩頭八臂,各持寶物,將秦岳蔭圍在中央,走馬燈似地廝殺,鬥了半個多時辰,五行天雷旗劍陣逐漸難以抵擋諸多佛門寶物,又被黃金法輪琵琶強行將劍陣撕裂一個豁口,趙修成趁機打了他一金剛寶杵。

秦岳蔭修煉刑天法身,渾身上下,堅逾鋼鐵,一杵下去,打出一溜火星。

秦岳蔭一個趔趄,三昧真火從口鼻之中噴出,直覺痛徹心肺,咬牙切齒地罵道:“好賊禿,今日豁出造下無邊殺孽,也要將你們四個狗和尚送去封神!”

他一邊說著,一邊從乾坤袋中取出一張鮮紅的畫卷,抖手展開,祭起空中。

只見那畫卷展開,北京城周圍方圓千里立即湧出一陣殷紅的魔煞血霧,其中隱含無窮殺氣,直沖霄漢,天地之間景物陡變,只見血雲滾滾,大川峭立,山升河降,一片荒沙粗礫,竟然重現洪荒景象!

四大天王幾乎當場嚇死,傅時樂大驚:“此圖衍化洪荒,其中有無量天魔,除非我師兄王鐵頭在,否則萬難抵擋!”

趙修成頓足道:“因果報應,果然循環不差,今日死在這裡了!”

說話之間,地下血霧之中飛出數不清的天外魔頭,或闊口獠牙,或紫**面,或英俊清秀,或妖艷嬌麗,有穿龍袍的帝王,有著輕紗的美姬,四人彷彿墜入歷史的無邊洪流之中,奮力掙扎,卻仍然止不住被沖走。

秦岳蔭此寶名叫天魔滅世圖,從域外招來數不清的魔頭禁於其中,此時出現的還只是有相天魔,實際上更有許多無相天魔伺機而動,幻化萬千氣象,受其影響,圖中四人情緒越加的低落,甚至道行最淺的荊天牢生出悔恨之心,阮碧嵐嘆氣道:“什麼天數、劫數,我們也都不必管了,放下屠刀立地成佛! ”說完把手中寶物盡拋在地上。

傅時樂心胸狹窄,性情偏激,這時更是瘋癲般的大叫:“我認識你們,你們就是域外天魔,哈哈哈哈,我佛家正是你魔頭的剋星,貧僧今天降妖除魔,哈哈哈……攢夠功德,成為正果!”說完揮舞著金刀寶珠,惡狠狠地向天上的魔頭砍去。

只有趙修成稍好,盤腿坐在地上,運功抵抗,默念普賢清淨經,眼前天魔亂舞,耳邊魔音尖嘯,鼻中香氣宜人,口中甘甜雨露,周身百骸彷彿有數百個美女輕柔撫摸。

他心情激盪,拼命念誦真經,忽然大喝一聲揮起須彌琉璃慧劍在腦後劈空虛斬,強行封閉視、聽、嗅、味、觸五感,外邪不能入侵,卻不知那無相天魔極為厲害,竟然直接由心而生,勾動心火,趙修成這百餘年來經受過的種種情形紛擾而至,小時候念經、學佛,殺人、渡人等等情形,忽然面前又浮現出一張大大的臉,滿是慈悲地註視著他,竟是王鐵頭臨死時的模樣。

趙修成哭泣道:“王師兄,此時雖然是傅時樂一手設計,但我也……”

他終於達到崩潰的邊緣,經文越念越快,逐漸開始急促,面色潮紅,眼耳口鼻皆流出血來,眼看就要走火入魔而死,忽然一道佛光從上至下,醍醐灌頂般灑落下來,立時感到渾身舒坦,緊跟著耳邊傳來一個蒼老莊嚴的聲音:“當是時,無恐、無怒、不悲、不驚……”

他不由自主地跟著念誦,直覺一點光明從他靈魂深處發出,照亮全身,眼前諸般幻想一掃而光。

卻說秦岳蔭見四人皆被天魔迷惑,冷笑一聲:“什麼關外三佛,四大天王,連個魔頭也抵擋不住,還敢自稱佛法是魔頭的剋星?怎是駑馬不嫌自己臉長,禿驢不嫌自己皮厚!”

他正要用飛劍將四人斬首,忽聽空中傳來一聲佛號,霹靂一聲震天巨響,金光亂炸,震徹洪荒霧海,秦岳蔭一驚,仰頭望去,只見天上彷彿太陽臨頭,金光四射,隨著陣陣銅鐘大呂的莊嚴寶聲,雲層之上飛下四個僧人,正中央一個破蒲團上坐著一個身材矮瘦,面黑如漆的中年枯僧,身上一件百衲衣已經風化得幾乎要碎爛了,東一片、西一片地拼穿在身上,露出鐵也似地精皮瘦骨,左手掐印,右手柑膝,安穩合目,老僧身後站著一個似乎是新出家的老年僧人,秦岳蔭在他身上感覺到一股比自己更加強烈的魔道氣息。

與這老和尚相對,其餘兩個方向也各有一僧下降,這兩人秦岳蔭卻是全都認識,左邊一位手持禪杖,身披袈裟的,乃是蜀山之中第一位大德高僧,說是功力天下第一也不為過,法號天蒙!

與他相對的那位,也是與他一個等級的巨無霸,峨嵋山後山凝碧崖的原來主人,與長眉真人相交至厚的白眉禪師!

秦岳蔭仔細看對面那個黑瘦僧人,再打量他身後站立的那人,猛然間一拍腦袋:“你是屍毗老人!那你這和尚定然就是數世要度化屍毗的尊勝禪師了! ”

天蒙、尊勝、白眉三僧皆是千年修行,三仙二老都是他們的晚輩,宇宙六怪之一的屍毗老人也成了尊勝禪師的弟子,秦岳蔭心底翻上來一股苦澀,不過他非但沒有畏懼,反而由怒轉恨,激發了心中的刑天兇性。

“哈哈哈哈,四個小禿驢不是我的對手,就又來了四個老禿驢!哈哈哈……”聲音如雷,盪出百里,猛然轉戾,“不過那又能怎樣!現在便是西方佛祖,三清聖人站在這裡,也休想阻止我斬殺這等賣國之賊!”

話音未落,忽然背後傳來一聲嬌喝,金光一閃,從秦岳蔭頸中穿過,一顆人頭,飛上天空!
li60830 發表於 2017-12-20 18:22
第十三卷丁甲
第一回三位神僧(上)

秦岳蔭被人從後偷襲,人頭飛起,卻並不死,雙手胡亂抓舞,一股低沉的咆哮從腔子裡發出來:“誰敢殺我?誰敢殺我!”兩手在脖頸上抹了抹,確定已經沒了頭顱,不禁大怒,嗷嗷怪嘯,好似悶雷奔滾。

在他身後金光一閃,現出一個宮裝少女,倚天御風而立,手上金色劍芒不住地吞吐,冷笑道:“殺你者,妙真觀姜雪君是也!”

“姜雪君?”秦岳蔭一怔,似乎在努力思考著什麼,其實他此時已死,只是他修煉刑天秘法,煉成無敵法身,頭雖斷而不亡,只是沒了頭顱,理智已失,無窮的憤怒,引發了他靈魂深處的兇性。

“姜雪君!嚴瑛姆那老.婊.子也來欺我,哇呀呀!”他雙手往虛空裡一抓,精芒閃爍,左手中出現一張巨大的盾牌,右手上多了一柄劈天巨斧,嗷嗷怪叫著,向姜雪君撲去。

姜雪君也已經修成元嬰,是地仙之境,道行極深,雖然看他無頭的模樣恐怖至極,不過倒也不見慌亂,右手金色劍光斜飛撩斬,同時左手掐訣,施展水母嫡傳的癸水神雷。

空中憑空現出無數個拳頭大的水泡,咕嚕嚕隨風而起,朝秦岳蔭蜂擁而去。

四周溫度陡降,神雷未至,秦岳蔭身體周圍先凝出大量的白霧,又有刑天法身之上迸出玩到金霞,只見光煙如潮,翻動噴湧,雷珠盡數射入白霧之中,跟著霹靂之聲大做,尖銳刺耳的爆鳴之聲連成一片,經久不息。

姜雪君本以為本門的癸水神雷,可以無窮化生,威力神妙,被這麼多的雷珠炸到,道行再高也無法抵擋,對手頭顱以斷,此時不過憑著一腔怨氣,一通神雷下去,定要他粉身碎骨。

本來這次出來,師父還囑咐自己萬事小心,殺了此人之後立即迴轉洞庭,卻沒想到如此容易。

就在她以為對手必死之時,忽然白霧之中飛出一道朦朧的人形金光,陡然射至跟前,正是那無頭的秦岳蔭,大吼一聲,舉起神斧當頭劈下。

秦岳蔭這聲大吼乃是從腔子裡發出,與先前的吼聲大不相同,姜雪君直覺耳邊嗡嗡亂響,身子巨震,周圍的空氣都發生劇烈的扭曲,再向遁走已是不能,無奈只得伸手一指,用仙劍相抗,斧劍相交,咔嚓一聲,他那柄金色的絕世仙劍便斷成兩截,神斧去勢不停,她再有通天道術也來不及施展,只慘叫一聲,便被神斧一劈兩半!

那姜雪君屍身下墜,腔子裡噴出一道粉煙,腹中飛出一個小人,與姜雪君生前一般無二,藉著仙氣急速上升,比流星還急,閃電般向南逃去。

“哪裡走!”秦岳蔭一聲巨吼,掄起巨斧凌空劈去。

“阿彌陀佛!”白眉禪師頌聲佛號,伸手灑下一片佛光,上窮天幕,下臨九淵,在天地之間樹立起一條無法攀越的金光屏障,橫亙在秦岳蔭和姜雪君的元嬰之間。

“吼!”秦岳蔭身子一震,一圈圈金色光波以他為中心向四周擴散開來,將周圍的空間都給扭曲,運足全身力氣,舉起干戚超前劈去。

那巨斧乃是刑天利器,無堅不摧,斬在佛光之中,就好像遇到粘稠的膠水一樣,斧鋒緩緩進入,緊跟著陡然法力,啵地一聲,佛光屏障碎成漫天流芒,白眉禪師用以降妖伏魔,無往不利的小旃檀佛光竟然被他一斧劈開!

白眉禪師似乎也沒有料到這個結果,他再要施法阻攔已經是來不及,秦岳蔭瞬間追上姜雪君的元嬰,伸出一隻巨大的手掌抓住,姜雪君一身法術全被刑天魔經克制,慘叫掙扎,都無濟於事,只能眼睜睜地看著秦岳蔭將她的元嬰生生捏碎,然後塞進腔子裡,脖頸處噴出一道血氣,慢慢形成一顆新的頭顱。

“阿彌陀佛!此子入魔已深,禪師當大力降魔!”天蒙禪師把手一揮,從空中落下如意須彌金光障,那佛光如有實質,重如山岳一般壓落下來,秦岳蔭落在裡邊,奮力掙扎。

尊勝禪師伸手一指,秦岳蔭那顆借用薑雪君元嬰成型,正緩慢形成的頭顱砰地一聲,炸成一灘爛血。

白眉禪師將雪白的眉毛挑動,雙手一合,結成佛印,裡面飛出萬道金光,夾雜著漫天金花星雨,狂噴飚射,瞬間將秦岳蔭覆蓋。

“啊……”整個天地之間,只剩下秦岳蔭那憤怒和痛苦的咆哮,震徹三界!怎奈此時三大神僧聯合出手,他便是再有通天的本領,也是無可奈何,眼看著身子被佛光越壓越小,他雖然奮力抗拒,仍然很快便給壓縮成芥子大小,陷在寂滅佛光之中,彷彿溺水之人,怎樣掙扎都無濟於事。

“老禿驢!”秦岳蔭燃儘自身的心血真元,發出最後的吼聲,“你們三個老禿驢偷襲老子!老子不服!不但老子不服,整個天下群仙也都不服!如果你們以為你們贏了,那就大錯特錯了!哈哈哈哈,我以我之鮮血向天魔起誓,願天下所有和尚皆生有一顆妄心,一顆魔心,一邪心,以此三心問鼎中原,竊據神器,如此無論哪朝哪代,皆有滅佛法令,焚盡天下寺廟,犁盡所有禿頭,以我之生命咒之——破!”

話音剛落,他的身體便碎裂成一團血雨,此血雨皆沾染魔血,內含無量天魔願力,如果擴散開來,為禍無窮,與此同時,那天魔滅世圖失了主人,立即崩潰碎裂,化成無邊血海魔濤,又有無數有相天魔和無相天魔或呼號而起,或潛踪飛匿。

尊勝禪師也不由得皺起眉頭:“二位師兄快快壓制天魔,我和徒兒收攏這些魔血,然後大家一起用佛火化去!”

天蒙禪師滿臉慈悲,嘆道:“此人受天魔蠱惑,心性全無,臨死前還要以命飼魔,對天下僧人下天魔禁咒,遺禍無窮!”

白眉禪師點頭道:“不錯!雖如此,此子也是被天魔迷了天性,本性不明,他下那天魔禁咒雖然我等不怕,也可尋在尋兩位大德高僧合力化解,但終不是解決因果之道,我三人解了這天魔、魔血之後,可在北京城做三日法事,化解他心中怨氣,以我佛門無上願力解脫他脫離苦海,離了天魔禁制,重入輪迴,他日重新為人,以我們無上願力,助他了然本身,莫要再入魔道!”

天蒙、尊勝二位禪師同時拍手道:“此言大善!”

三位神僧如此了結因果,以無上願力神通化解秦岳蔭胸中戾氣,將以命飼魔的秦岳蔭從域外天魔那里拉回來,卻也因此羈絆,誤了上封神颱的時辰,日後又生出無窮因果,到時刑天二次出世,萬仙陣中殺了好些佛門弟子,斬下數不清的禿頭,燒了許多廟宇,一飲一啄,因果報應,果然不差,便是神僧也是化解不了的! 本帖最後由 li60830 於 2017-12-20 18:27 編輯

li60830 發表於 2017-12-20 18:27
第一回三位神僧(下)

明崇禎十七年三月十九,清順治元年三月十九,公園1644年4月25日,滿清由多爾袞率領的右路軍攻入北京城,思宗朱由檢在煤山上吊自盡,太監王承恩從死,天下震驚!

從山海關急忙趕回來的楊光赫行軍時被半路伏擊,多虧楊將軍英勇善戰,雖然不敵滿清八旗兵,不過卻能全身而退,退守山東。

多爾袞聽從傅時樂所說,立崇禎五子朱慈煥為帝,改明年為清明元年,傳詔天下,說崇禎帝倒行逆施,弄得大明天下千瘡百孔,民不聊生,大清吊民伐罪,討伐昏君,此時昏君自知罪孽深重,自盡於煤山,大清不願侵占大明天下,仍然輔佐崇禎的孩子為帝,因其年紀幼小,故由多爾袞為輔政大臣,做攝政王!

朱慈煥是崇禎的第五個兒子,不過因為二哥早夭,他又跟老四朱慈炯同歲,所以在原來歷史上,他也常常被稱作是“朱三太子”,當成一面反清大旗,清朝數次反清起義都是藉著他的名義發動起來。

此時,李自成占山西地,數次東進,要馬踏中原,不過有孫傳庭、鄭崇儉,聯軍分別從東、南兩個方向將他堵在山西,無論是東攻河北,還是向南入河南都不能前進半步,不過卻也使得孫、鄭二人不能回軍進京勤王。

李自成聽說北京之亂時,正在與小綠袍下棋,聞言愣了半晌,忽然大笑:“明朝果然是病入膏肓了,連關外的野韃子也打不過,哈哈,就憑那多爾袞,一介蠻夷,也敢立新君,自領攝政王,那我豈不是連皇帝也做得?”

一聽這話,陪在一旁的劉宗敏,李雙喜,郝搖旗等人立即齊聲跪拜,高呼萬歲。

“不可!”小綠袍出聲阻攔,“滿清韃子有太清道教和佛教鼎力支持,騎射天下無雙,而且,大王若此時自立,勢必引發各路諸侯紛紛效仿,到時天下混亂,我漢人同胞皆遭罹難……”

“哎!”劉宗敏打斷小綠袍的話,“綠仙長不必多慮,此時華夏一片凌亂,漢人飽受蠻夷蹂躪,崇禎小兒不能抵擋,自盡死得痛快,此時正需要一個人率領天下漢人,趕跑蠻夷,重建江山,而吾主乃是天降明君,登高一呼,天下立可千呼百應,則天下可得,韃子可處!”

其他人也紛紛進言,平時對小綠袍言聽計從的李自成此時也不再猶豫,把大手重重拍在桌案上,大聲道:“我做皇帝,你們都是開國元勳!”劉宗敏等人再次跪倒,山呼萬歲萬萬歲。

小綠袍黯然退出帳外。

之後。李自成在太原稱帝。建國“順”。封小綠袍為國師。其餘眾將也都封做宰相、將軍。

大明朝原本建都在南京。後來永樂大帝遷都北京。不過為了表示對老爹地尊重。在南京仿造北京一樣留了一套領導班子。六部尚書、侍郎、御史都是全套。只是不管政務。每日簽到之後。就喝喝茶水。打屁聊天。遛鳥遊玩。所以有遛鳥御史之說。

不過在現在這個情況。這個原本頗嫌浪費地機構便又用了起來。因為北京之難時。只有穆糖抱著朱慈烺逃了出來。其他大臣皆被困在北京。崇禎死後。他們或是被多爾袞殺害。或是投向了滿清。只有極少數幾個偷著跑了出來。有了南京這套領導班子。朱慈烺手下便不顯冷清了。

就在多爾袞保著朱慈煥在北京稱帝地當天。朱慈烺也在南京稱帝。改國號為“弘光”。同時派出信使聯繫孫傳庭、鄭崇儉、左良玉、袁崇煥、楊光赫、甘宇清、黃得功等各路諸侯。

自此。整個中國大地有順治、清明、弘光和李自成四第並立!

單說這位左良玉。他也是一陣總兵。早些年曾遇異人。習得呼名落馬之術。之後連立戰功。直至被升做平賊將軍。大明朝對軍人極為歧視。不像前面幾朝。很少有將軍地封號。由此可見左良玉在大明朝各路總兵之中也是頗有能力。

左良玉一直打著順風仗,知道遇到了李自成麾下的綠袍軍,被小綠袍一陣魔蠱冥火燒得抱頭鼠竄,一夜之間逃出數百里,若不是有孫傳庭接應,他早就被小綠袍殺了。

從此左良玉喪膽,再不敢跟農民軍打硬仗,稍一不順,立即撤退,又因為當官的喝兵血,即剋扣軍餉用來養親兵,所以毫無軍紀可言,很快撤退邊轉變為打潰散。

連打了幾仗,左良玉不敢再跟李自成叫板,也不請示,只給崇禎遞了個南下剿匪的折子,然後便一路南下,燒殺搶掠,跑到江南武昌安頓下來。

此時接到新皇登基的消息,兩邊都給他送來了詔書,朱慈烺封他做寧南伯,而朱慈煥封他做寧南候,權衡之下,左良玉竟然毅然決然撕毀了詔書,並殺了北京方面的使者,只留下一個小頭頭,怒斥道:“我只認先皇詔書,弘光帝乃是先帝指認的太子,朱慈煥何許人也?滿清韃子的傀儡而已,也想匡我?回去告訴多爾袞,讓他洗淨了脖子,等我殺到北京砍了他的腦袋當夜壺!”

之後率兵趕去南京,一路上刮地皮的事情就不必多說,更是裹挾百姓,出兵的時候只有不到五萬人馬,等到南京城下時已經達到了驚人的三十萬人!

把人馬往南京城下一堆,然後左良玉也不進城,就在兵營裡讓朱慈烺犒賞三軍。

此時各路諸侯或是還在觀望,或是路遠,僅有附近流竄來的黃得功、高傑、劉良佐、劉澤清四位總兵,此時四位總兵兵力遠比不過左良玉,不過左良玉的手下也只有少數精銳,剩下的都是裹挾來的窮苦百姓,雙方一言不合,在南京城下大打出手,殺得碎肉彌天,血流成河。

就在城外打得不可開交的時候,南京城裡也不太平,原本楊光赫失勢,其黨被艾誠凌驅逐,大多攆到南京來做“遛鳥御史”,誰知道世界變幻如此之快,朱慈烺稱帝,楊黨立即顯得勢力龐大起來,不僅人多勢眾,而且個個都不是省油的燈,其中以楊光赫的一位關門弟子,名叫“吳通明”,跟著楊光赫也算是根正苗紅的闡教弟子(由書友“沒事就喝茶”友情出演)。

這吳通明天賦異禀,悟性過人,楊光赫雖然多年從政,懈怠了修煉,但一身道法拿出去也是一流的高手,這吳通明每日在南京修練不輟,竟然隱隱現出青出於藍之勢。

吳通明是南京兵部尚書,本來按照吏戶禮兵刑工的排列順序,兵部排在第四,地位不高,不過如今是槍桿子裡面出政權的時候,吳通明更是自己親自訓練了一支部隊,是以在朱慈烺上位之後,也入了內閣。

按照吳通明的意思就是要把老師楊光赫從山東請回來,論資歷、論實力,楊光赫都是大明朝的首輔第一人選。

只是東林黨不干,東林黨雖然在南明朝廷裡實力不大,但也不可小視,更何況東林書院分院遍布大江南北,尤其是士人多雜的江南,因此東林黨在某種意義上代表著整個南明的士人階層,東林黨與楊黨鬥了一百多年,現如今又怎能放棄,以史可法和東林黨張慎言等人大肆抨擊楊光赫,與楊黨相爭。

於是,在城外殺得昏天黑地、走肉飛屍的時候,南京城內兩黨之爭也是熱火朝天,鬧成了一鍋粥。
li60830 發表於 2017-12-20 18:28
第二回南京內亂

南京城,金鑾殿上。

看著下邊吹鬍子瞪眼,吵鬧成一團的朝臣,朱慈烺嘆息著閉上了眼,全身泛起一陣無力的感覺。

他八歲的時候,崇禎皇帝安排東宮講讀官員,有禮部尚書姜逢元,詹事姚明恭,少詹王鐸、屈可伸侍班;禮部侍郎方逢年,諭德項煜,修撰劉理順,編修吳偉業、楊廷麟、林曾志講讀;編修胡守恆、楊士聰校書。

幾乎把大明帝國剩下的名臣全部找來給他當老師,從小,他受到的教育就是正統的儒家思想,使得他小小年紀便老成持重,心中總想著以禮教化天下,以恩德澤蒼生,如果在太平時代,他或許會是一個好皇帝,只可惜,生在末代亂世,以他學得那一套,想要結束亂世,中興大明,其難度可想而知。

在他印象之中,只要我遵照聖人所說,做一個好的帝王,下面群臣齊心,中將協力,要打跑韃子,恢復河山根本不是一件很難得事情,前些天他甚至還夢到自己率兵殺回北京,站在紫禁城上,俯視山河社稷,哪知道事情遠沒有想像中的簡單。

“咳咳。”穆糖原本一直是一副十五六歲的少年模樣,只是當初保著朱慈烺逃出來的時候,受了傅時樂音波重擊,傷勢頗重,之後眼看北方糜爛,南朝混亂,軍權不振,夙夜憂思,傷情非但不見好轉,反而逐漸加重,這幾日更是連鬢角的頭髮都花白了。

穆糖的咳嗽聲不大,但以他的地位,在整個大明帝國也無人敢小視,見他咳嗽著走上前來,眾朝臣紛紛停下紛爭,轉過頭來,一起看向站在帝座右前方的那個身材矮小單薄的太監,場面立時安靜下來。

穆糖目光如電,在眾人臉上挨個掃過,隨後陰森森地說:“城外的五鎮總兵究竟是誰功誰過,自有聖上獨斷綱常,你們說出去也個個都是鴻儒、學士,在這朝堂之上,彷彿市場小販,叫罵爭吵,成何體統?莫非看著韃虜入侵,心裡起了別樣的心思,不把聖上放在眼裡不成!”

說完也不看眾人的反應,尖聲叫道:“金瓜武士!”殿外立即走進來一對身穿金甲,手持金瓜的高大力士,“哪個再敢藐視聖上,不管他是哪個尚書,哪個將軍,立即拖出殿去,金瓜擊頂!”

穆糖帶著朱慈烺入南京之後,就感覺到這邊風向不對,又擔心崇禎死後會有異變,於是專門訓練了八百金瓜武士,皆選擇身高一米八以上的高大壯漢,身披金甲,手持金瓜,那金瓜單是柄便有一丈二,瓜頭四尺,揮擊之下,便是一塊巨石也能砸成粉碎,而且這些武士還另配唐代的陌刀,日夜操練,錘法、刀法俱佳。

那些朝臣先是一愣,隨後哄地一聲又大聲呼喝起來,有幾個更是要衝過來撕扯穆糖,其中禮部尚書錢謙益更是囂張,一跳八個高,指著穆糖的鼻子大罵:“死太監,也配在老夫面前耍威風!社稷凌亂,皆是你們這幫閹人蠱惑聖聽,擾亂朝綱所引起,今日非請陛下將你們閹黨誅殺乾淨不可!”

穆糖尖聲喝道:“金瓜武士,將這老匹夫拉出去!”

兩旁金瓜武士來拖錢謙益,後面他的幾個學生和東林黨一夥人皆一擁而上,與金瓜武士廝打,就連楊黨一夥也出聲阻止。

穆糖面色冷峻,又叫來一隊金瓜武士:“將這幾個,全部拖出去,金瓜擊頂,盡數打死!”

得到了命令,金瓜武士不再猶豫,將錢謙益和他的幾個學生像拎小雞子一樣抓出去,其他眾朝臣這才知道怕了,連忙湧向朱慈烺,有的直接為幾位大儒求情,有的指著閹人干政,有的更是直接威脅,要辭官不做,朱慈烺也有些慌了,不住地拿眼睛去看穆糖。

就在這個緊要時候,金鑾殿上,皇帝座位的身側忽然現出一片血紅色的光芒,開始時只是一條血線,瞬間拉開,成了一個門戶,從裡面走出一個身穿青衫的年輕人來。

“齊星衡!”穆糖一看來人,立即高興地叫出來,當日他跟齊星衡、宋寶書他們一起迎接朱厚熜進北京登基,後來又聽說他的種種傳聞,甚至他的能耐。

齊星衡面容冰冷,雙目血紅,裡面隱含淚光,緩緩走過來。

穆糖連忙拉著朱慈烺介紹:“這位齊仙人乃是巫山有名的劍仙,地皇神農的傳人,法力深不可測,當日多虧了他,嘉靖皇帝才能順利入京。”

朱慈烺聽完吃了一驚,連忙從寶座上站起來,以晚輩禮相見。

齊星衡沖他點了點頭,隨即冷眼看向朝堂的上的群臣。

其中一個大臣見皇上對他行此大禮,心有不忿,站起來大聲指責,話剛出口,便見一道紅光閃過,眉心暴起一團血花,已被血雷貫腦,當場死絕。

齊星衡冰冷的聲音之中透出無限的悲涼和憤怒:“韃子馬踏中原,崇禎皇帝吊死煤山,黃河以北盡皆淪陷,你們這幫子混蛋還在這裡黨爭內戰不休,互相指責謾罵,不似齊心協力共抗韃虜,反而爭權奪勢,腆著一張沒羞的老臉在那裡叫囂?”

見還有人要反駁,他雙目之中血光爆射,惡狠狠地說:“要是再敢多說一句廢話,我就把你們統統殺光!”

眾人立即噤聲。

齊星衡轉向穆糖:“小糖,讓他們都散了吧!”

穆糖立即高喊:“退朝!”

眾朝臣聞言如遭大赦,紛紛慌張跑出殿外。

見眾人都走​​了,齊星衡慢慢轉過身,打量朱慈烺,後者也正仰起頭看他,微微嘆氣,大明朝,甚至是天下漢人的氣運接下來就要落在他的身上,這副稚嫩的肩膀,能夠扛起這麼重的擔子嗎?

輕輕撫了撫他的頭,齊星衡臉上露出些許笑容:“你叫朱慈烺是吧?朱厚燳是我門下二弟子,說起來也不是外人了,這個送給你,希望你以後能夠健康、快樂。 ”說著從手上退下一個大半圓的玉圈,親手給朱慈烺戴在手腕上。

朱慈烺聽到“朱厚燳”之後嚇了一跳,他知道朱明皇室有兩位修仙的皇帝,一位是明世宗朱厚熜,他做了四十五年的皇帝,聽說每日修仙煉道,生下朱載垕立為太子之後,便遣散妃子,靜宮潛修,據說當他五六十歲的時候,還是如三十多歲的模樣,後來跟白蓮聖女虞璵一同出走,之後便再沒有消息。

第二位是前面那位的哥哥,名叫朱厚燳,出家的更早,他甚至捨棄地位,專心修行,當時孝宗皇帝駕崩之後,朝臣擁立當時唯一的太子朱厚燳即位,不過這位老祖宗更是視帝位如糞土,只做了幾天皇帝,後來便毅然決然地“退位讓賢”派人將自己的堂弟朱厚熜接到北京即位。

嘉靖皇帝朱厚熜生隆慶皇帝朱載垕,朱載垕生萬曆皇帝朱翊鈞,朱翊鈞生泰昌皇帝朱常洛,朱常洛生崇禎皇帝朱由檢,朱由檢生朱慈烺,認真算起來,朱慈烺卻是應該喊齊星衡祖宗了!

他不知所措地看向穆糖,齊星衡拍著他的肩膀溫和地問:“烺兒,怎麼樣,看看喜不喜歡?”

朱慈烺不暇思索,當即就要說一些感謝先輩的客套話,齊星衡把臉一板:“你先看看,然後再說,我可不喜歡虛偽的人。”

朱慈烺一怔,隨後低頭看向手上帶著的玉環,卻是自己從沒見到過的紫玉,上面盤著七條靈蛇,栩栩如生,更有數不清的紫炎靈火,戴在腕上,有一股陽和之氣,溫養全身,暖洋洋的極為舒服,遍體生春。

“喜歡。”朱慈烺這次是真的喜歡了。

齊星衡滿意地點點頭:“烺兒,你說,這大明的天下還能守得住嗎?”

朱慈烺頓時愣住,張了張嘴,想要說些大臣齊心,將士用命的話,齊星衡黯然搖頭:“晚了!大明朝氣數已盡,基本上已經是要滅亡了!你現在之所以能夠坐在這裡,自稱'朕'皆是賴'弘光'二字,不過這弘光小朝廷也是短命的貨,只有兩年的命數。”

“啊……”朱慈烺和穆糖全都臉色煞白,吃驚地叫出來。

朱慈烺忽然“噗通”一聲跪在地上,正要哀求,齊星衡騰地站起:“不要說了!我知道你們要說什麼!”他向前走了兩步,緩緩說道,“我,一直在努力,從我來到這個世界開始我就在努力,不僅是我,很多人都在努力,我們知道天道不可違,天數改不得,可是,為了民族的氣運,為了我們漢民族的未來,我們寧願捨棄百年道行,和將來飛升天仙的美好未來,甚至於萬劫不復,來拯救我們的民族。”

他聲音低緩,微微發顫:“我們拼盡百年心血,尋找拯救這個民族的道路,不讓他被打上奴隸的烙印,讓我們的後代,都能夠抬起頭來堂堂正正地做人……拼盡殘軀,與茫茫天道抗爭……我們一次次地碰壁,血淚滿身。賈筱煜死了,方仁死了,董銘超死了,慕容麟和莫直他們整個金鰲島一脈全部死絕,現在連陳楓、秦岳蔭也都死了,以後還不知道會有誰接著死去。我們都知道,只要自己躲在洞中,不惹上封神之戰,最後就會有很大的可能肉身成聖,成就無量金仙,可是依然一個個奮不顧身地跳出來,與天地相鬥,與命運抗爭。”

他雙眼含淚,伸出了兩個手指頭:“兩年,我們只剩下了兩年時間,如果不在弘光朝氣數耗盡之前有所改變的話,那麼一切就全都完了。小尼姑和青竹仙子他們在黃河擺下九曲神陣,不奢望能夠殺退清軍,只求能為我們爭取到足夠的時間。”

他蹲下來,雙手抓住朱慈烺的肩膀:“烺兒,你說,你能夠放棄你明室朱家的身份,而扛起整個漢民族的重任嗎?”

朱慈烺茫然,不知道他話裡是什麼意思,穆糖卻是聽懂了,流著眼淚說道:“星衡,你說的我也都懂得,大明朝已經是病入膏肓,整個江南一片凌亂,我希望你能留下來主持大局。”

齊星衡微笑著點了點頭,向朱慈烺道:“我們出家之人,也煩那些繁文冗節,為了以後相處方便,就收你做關門弟子吧,正好你身上本無皇命,兩年之後隨我上山……唉,兩年之後的事情,又有誰能知道呢!”

齊星衡說讓朱慈烺做自己徒弟,那可不是請求,而是命令,穆糖也是聽他的,立即讓朱慈烺給他磕頭拜師,朱慈烺見一向倚為靠山的穆糖也不向著自己,不禁一陣膽寒,慌忙跪下,口稱老師。

這時殿外跑進來一個小太監,慌張道:“外面有好多文人士子鬧事,說是皇上寵信妖孽,擅殺大臣……”

“殺了吧。”齊星衡聲音不大,似是在嘆息,不過卻彷彿有一種魔力般直透入人的靈魂深處。

那小太監一怔,好半天才緩過勁來,吃驚地看向皇上,朱慈烺也嚇了一跳,看向穆糖,穆糖又疑問地看向齊星衡。

齊星衡皺著眉說道:“現在國內一片糜爛,亂世用重典,必須把反對的聲音全部壓下去,這幫只會吟詩作對的腐儒不要也罷!”說完向穆糖道,“你就讓你剛才那些金瓜武士去,把那些鬧事的傢伙,不論官職出身,一律打死!嗯,另外再把鄭道叫過來。”

穆糖點頭應了,他早就看那幫東林黨的傢伙們不爽了,立即派下金瓜武士去處理,又命人把鄭道叫來。

鄭道當年從北京逃出來,到了南京之後,仍被朱慈烺重用,組建南京錦衣衛,進來的時候看到齊星衡頓時一愣,隨後臉上便顯出驚喜的神色,穆糖過去小聲把齊星衡收朱慈烺做徒弟的事情說了一遍。

齊星衡沖他點點頭:“鄭指揮使,你以後還要加大錦衣衛的規模,最少得有三萬人,負責北京城全城的治安工作,只要發現有蠱惑百姓、動亂鬧事和暗中通敵賣國的一律抄家問罪,首犯全部砍了,家人貶為奴隸,最起碼,要保證南京一地的局勢。”

說完又向穆糖說:“還得請穆公公重建東廠和西廠,東廠負責境內情報,將我們還有的地盤牢牢抓在手裡,包括江南各處,而西廠負責敵軍情報,包括滿清建奴和李自成的。”

二人紛紛點頭,齊星衡忽然又想起一件事來:“你還要派人去告訴白玠他們,就說我同意他們的主張,不過還要有所改動,讓他們到南京來。”

鄭道又問:“城外四位左良玉他們……”

齊星衡詭異地笑:“你們不用管了,那些混蛋,就都交給我來處理吧。”他拍了拍朱慈烺的肩膀,“唉,你這麼大的孩子,在我們原來那地方,還是個只知道上學打遊戲的初中生呢,也真苦了你了,去玩吧。”說完紅光一閃,便失去了踪影。

南京城外,五鎮總兵的廝殺還在繼續,高傑、黃得功、劉澤清和劉良佐四人原本齊心合力,兵多將廣,頗佔上風,後來左良玉學乖了,他用一箱子金銀財寶,將劉澤清拉攏過來,於是局勢開始轉變。

都到這日下午,高傑三人局勢越來越是不妙,失敗已成定局,只剩下三千殘兵,被圍困在一個土丘之上,數次沖鋒都沒能殺出包圍圈。

“噗嗤!”高傑一跤跌倒,滾在血漿裡,再起來時,身上已經滿是血肉和泥土渾河的殷紅,被兩個親兵扶著,罵罵咧咧地走到一塊大石頭上,黃得功和劉良佐已經在那裡用刀拄著地不住地喘氣。

“我剛才看左賊派人去拉火砲了,我們怎麼辦?”三人默然無語。

劉良佐氣得大罵:“該死的劉澤清,竟然倒戈偷襲,殺了我多少兒郎,他日若有機會,我一定親手將他碎屍萬段!”

“現在這個局面,也只有朝廷出面了。”黃得功嘆氣道。

“朝廷?”高傑冷笑道,“現在崇禎爺死了,連北京城都被人佔去了,小皇帝說話再分管點用,我們也不至於淪落到這個地步,小皇帝還指望左賊為他抵擋北方的韃子呢,恐怕是我們剛被左賊殺死,他那邊封賞的聖旨就會送到左營中去了。”

這時親兵來報,敵人的火砲已經拉來了,三人急忙向坡下觀看,只見一共十門小砲,在坡下一字排開加好,砲手們正在添放砲彈和校準方位。

此時大明朝經過楊光赫和艾誠凌等人的努力,科技已經頗為發達,那幾門砲雖小,但射程倒是不進,剛好能夠打到坡上來,雖然真正的殺傷力還有待觀察,但對山上三千殘兵的震撼力卻無疑是巨大的,本來就士氣不高的殘兵,此刻一見火砲架起,更是個個如洩了氣的皮球一般,充滿了絕望。

“你們看,那是什麼?”士兵們紛紛仰頭看天。

只見不知什麼時候,戰場之上忽然飛來一片血雲,由淡轉濃,逐漸聚龍成一鍋沸騰的紅水一般,逐漸壓下來。
li60830 發表於 2017-12-20 18:28
第三回太原會戰

征戰的雙方士兵全都停了下來,仰頭望著那團血雲。

只見緋紅如血的血霧之中走出一個白雲星袍的年輕人,背後背著一柄紅柄魔劍,臨空虛步,緩緩邁下,不由得大嘩。

左良玉以道家禮節向來人問訊:“晚輩平賊將軍左良玉,不知前輩哪處仙府得道?尊號如何稱呼?”

“齊星衡。”聲音冷得彷彿能將空氣都凍成寒冰,在場的人聽了無不膽寒。

左良玉聽了臉現喜色,忽然用手一指對方:“齊星衡還不下云更待何時!”

他這呼名落馬得異人傳授,百試百靈,雖然有距離和必須集中精神看著對方的限制,但也從沒讓他失望過,當初跟李自成征戰時,就連對方的軍師小綠袍也不能距離他太近,此時血雲壓得極低,萬沒有不靈之理。

他已經算計好對方昏迷雲之後的地點,安排親兵過去生擒,哪知喊完等了半晌,對方仍然立於雲上無動於衷,左良玉大驚,急忙又喊了一邊,對方仍是毫無動靜。

左良玉自學得這門異術之後,便自稱“天師”,手下兵將皆以他為天神下凡,見了都要三叩九拜,打起仗來,悍不畏死,是以在開始時才能夠抵住對方四家連兵的衝擊。

如今左良玉道術失靈,對全軍士氣是一個沉重的打擊,他焉能不急?心裡一發狠,又把當年那位異人傳授給他的一件法寶,名叫定光杵取出來,往天上打來。

星衡望見那杵化出一道金光,彷彿砲彈一樣在空中畫出一個半弧,往他前心打來,他嘆了口氣,伸手一指,那定光杵便失去了光華,現出一柄黃澄澄的銅杵,跌落在地。

齊星衡略有些痛心疾道:“左良玉本是遼東車右營都司。艾誠凌因惜你勇。稱讚你有'蜀之魏延之才'。連番破格提拔。官至平賊將軍。麾下擁兵三鎮。雖與李自成作戰失敗。也未有所懲罰。”

“然!”齊星衡聲音陡然拔高。“你有魏延之才。卻也有魏延之骨上欺下。隱有自立之心。這還罷了。你所率之兵。淫污狠毒。勒索百姓。火烤殘肢刑逼財。甚至在大街上公然姦、淫良家女兒。如此禽不如啊!”

左良玉見他隨手破了自己地定光杵。已是膽寒。後來聽他說起艾誠凌。還道對方會看在艾誠凌地面子上放過自己。待聽到說他有“魏延之骨”時。頓時如一盆涼水從頭上淋下。徹底絕望。

左良玉身材魁梧。力大過人鄰皆稱之為紅臉大漢。當年艾誠凌極為稱讚。這次他便是以支持東林黨地名義來南京撈好處。

他見齊星衡說地越來越是嚴厲。哪裡還敢多呆。暗命親兵拉弓朝天射箭。自己調轉馬頭往後陣疾奔。

齊星衡在天上看見。左手一張片紅雲飛出。射來地箭矢便盡數化為飛灰。緊跟著向左良玉遙空一點。一道碧血神雷從天而降。砰地一聲左良玉連人帶馬被炸成一團血霧。

平時與左良玉為惡最甚的那些親兵們一聲呼喊“魔頭降世,快逃啊!”鼓譟眾兵炸營散飛奔,抱頭鼠竄只是剛跑出幾步,便見大地裂開出無邊血浪,席捲穿空,眾軍嚇得失聲哭嚎,在血海之中掙扎,又看見血海之中有無數夜叉、惡鬼抓人而食,無不嚇得魂飛魄散,屎尿齊流。

齊星衡用血遁將左良玉所帶的人馬遁住,又轉向劉澤清:“私通邪教、反复無常……”

他話還未說完,劉澤清便滾鞍下馬,跪在地上,磕頭如搗蒜:“小人已經決心悔悟,求仙家饒小人一命……”

齊星衡搖頭:“饒得!饒不得!若單是你私通聞香邪教也還罷了,為禍山東也可不提,見滿清勢大,暗地裡準備投降韃虜,這卻是我不能容忍的,所以,你必須死!”說完又是一道碧血神雷打過去,將他炸成一灘碎肉。

劉澤清的兵馬可比左良玉的乖得多了,見人家只用手輕輕一指,左良玉手下五万精銳便向發了神經似地,在原地打滾嚎哭,又似看到了極恐怖的東西,甚至大小便失禁,哪裡還敢逃走,紛紛跪在地上,求仙人饒命。

齊星衡不理這些士兵,又指向劉良佐,恨聲道:“降清之將,罪無可恕,殺之!”又是一道碧血神雷打過去,將劉良佐擊殺。

頃刻間,南京城外五位總兵只剩下了黃得功和高傑兩個人。

見齊星衡望過來,這兩人紛紛跪地叩拜,齊星衡說道:“高傑,你本是李自成的部下,後來帶著他老婆私奔投降官兵,之後也做過許多凶狠殘暴之事,今日我准你帶著你的親兵離開,日後當好生行事,若我聽說你私通滿清,就算你逃到九霄雲外也要取你項上人頭。”

高傑汗流浹背,一聽這話,不禁喜出望外,拜謝連聲,帶著自己的親兵上馬回揚州去了。

處置完了四位總兵,齊星衡向黃得功道:“我要組建血神軍團,要你做軍團長,就從這五鎮兵卒之中挑選身

整編,共需要十萬人,如果人數不夠,再從百姓些時日,我再傳授你練兵之法。”

黃得功聽完驚懼交加,跪在地上看著齊星衡,齊星衡笑道:“放心吧,朱厚是我的徒弟,我讓你組建新軍,也是告訴小皇帝的了,一會穆糖就會派人送聖旨、印信過來給你。”說完身上紅光一閃,消失不見。

多爾袞在京城,此時也在搖擺不定,首先在對待滿清老家那邊的態度上,就很曖昧,現如今祝錫吉已經保著福臨稱帝,國號為順治,多爾]在這邊卻做了北明的攝政王,名義上保的是清明帝朱慈煥,雖然他把“清”放在“明”之前,而且還專門派人送信去瀋陽給族里人解釋這是突破大明的一個契機,但畢竟有自立之嫌。

好在祝錫吉也還算“深明大義”,不但不降旨怪罪,反而大加讚揚,還把滿清八旗精兵源源不斷地派過來,支持多爾]稱如今新皇年幼,登基不久,他要坐鎮瀋陽,便不再入關,只在後方支援多爾],多爾袞見他當真把兵源和錢糧物資源源不斷地運過來,雖然不知他葫蘆裡賣的是什麼藥,倒也放心不少。

他所真正煩心的,是在於攻“闖”,還是攻“明”。

多爾袞佔據北城之後錫吉便把諸葛警我、申屠宏他們一眾峨眉弟子和各路仙人派了過來,以阮徵為首,輔佐多爾袞,是以多爾袞現在手下人才濟濟,兵精糧足,佛道兩家並力輔佐。

以阮徵為代表的道家認,大明朝已經是破敗不堪明小朝廷不過是在芶延殘喘,不足為慮,而山西李自成手下有異人輔佐,稍給他點時間,便要做大做強,所以應該先攻山西。

以傅時樂的佛家卻不這麼認為,他們提出明朝雖然病入膏肓,但還有許多仙家高人在南方運作,而且大明朝還有諸如孫傳庭、袁崇煥、甘宇清、楊光赫等各路諸侯實力仍然強大,宜將剩勇追窮寇,不可沽名學霸王,一定要一鼓作氣攻入南京,將朱明皇室斬殺殆盡,徹底斷了​​朱明的根源,而李自成不過是一草寇足為懼。

雙方也不顧龍椅上戰戰兢兢的小帝朱慈煥,大聲議論著怎麼把大明朝徹底剿滅。

爾袞左右搖擺不定,最後忽然想起那還在做法事的三位神僧,於是親自捧著當年王鐵頭給他留下來的一串佛珠,來找尊勝禪師。

三位神僧開始以出家不管紅塵俗事為由脫不言,後來多爾袞取出了那串佛珠勝禪師拿著佛珠默然半晌,嘆道:“也罷可藉此,了斷我們師徒與王鐵頭的因果吧。”他告訴多爾袞宜先攻順。

多爾袞回去一說,這下就連時樂等人也都不明白了,不過對於三位神僧的修行,無論佛道雙方都沒辦法不信服,於是也只得答應下來。

1644年5月,多爾]派弟弟多鐸領兵去攻打山海關,並且掃蕩京師周圍、黃河以北的地方,由阿濟格留守京城,親自帶兵三十萬,攻打山西。

孫傳庭和鄭崇儉二人聞訊,不敢怠慢,連夜撤軍從河南遁走,半路上接到曾經的武宗皇帝朱厚的手書,頓時又驚又喜,一路趕到河南與先一步趕到這裡的夏侯烽部、賀人龍部會師。

此時開封有朱厚坐鎮,手下有夏侯烽、孫傳庭、鄭崇儉、賀人龍四鎮,整編精兵十萬;山東有楊光赫,後袁崇煥知道滿清出兵攻打山海關,恐懼後路斷絕,慌忙撤至山東投靠,共有精兵二十五萬;洛陽有甘宇清,他手下原有八鎮精兵,後來在蒙古用兵多年,收得蒙古精銳又編成一鎮,之後打張獻忠、羅汝才,又收降許多百戰老兵,編成一鎮,所以他手下十鎮兵卒共二十萬,皆是以一當十的超級精兵。

三路大軍彷彿鐵索橫江一般,將整個黃河一線牢牢鎖住。

開封城上,朱厚握著南明離火劍,看著在城外長跑拉練的戰士,久久不語,他還記得,當初師父從幻波池週天星斗封神大陣中出來之後就像變了一個人,不再反對自己插手朝廷之事,反而將南明離火劍賜下來,讓自己利用皇族的身份聯繫各路諸侯,共同抗擊滿清韃子。

朱厚其時看見大明朝日益衰落,也是心痛難耐,只是他生性至孝,就像當初孝敬他父親孝宗皇帝一樣,對齊星衡也是極為恭順,向來謹記師命,不敢插於大明朝的一切事物,現在得了師父首肯,他自然又是激動,又是感激,隱隱還夾雜著一種莫名的興奮。

朱厚這孩子從小就很聰明,歷史上他父親死的時候他才十五歲,正是青春叛逆的年齡,大臣們越是不讓他那麼做,他越是要嘗試一番,而且玩心極重,甚至讓太監、宮女們扮演街邊小販、飯店老闆,他來扮演客人,其時在現代人看來,不過是孩子們玩的過家家,但當時他是皇上,這麼做自然違反了聖人教誨,於是君臣關係越發嚴峻。

齊星衡利用偷天換日的手段,解放

的童年,讓他能夠快快樂樂、無憂無慮地長大是明白的,他知道所有生在皇家的孩子,沒有一個能夠比他更加幸福,所以對於齊星衡,他不但是敬重、恭順,更有許多感激在裡面。

師父曾經說過,自己是未來的紫微大帝,四御之首,要有威嚴,只是自己常年在山林洞府之間生活裡有什麼威嚴。

“王爺!”就在朱厚出神的時候,城牆上紅光一閃,現出一個全身粉紅、背後背著五個白森森骷髏的童子,正是當年東方魔教的教主,五鬼天王尚和陽,師父派來協助自己的。

“嗯,青繡仙子怎麼說?”

尚和陽低頭道:“青繡仙子和小尼姑都要跟滿清的和尚較量一番後看情況再考慮我們提出的辦法。”

朱厚嘆了口氣:“那……就先這樣吧,另外,你還得……嗯,算了,我還是讓龍青師弟去吧。你先下去,繼續準備你的白骨骷髏魔甲吧。”

尚和陽下去之後,朱厚把龍青找來:“師弟,甘宇清是蔣師伯、賈師姑和咱們師父共同的弟子,與我們有同門之源想讓你去一趟洛陽,找他說一下聯合練兵的事情。”

龍青笑道:“兄儘管放心,當年我奉師命去蒙古給他送寶物,也曾見過他一面,對我倒頗為和善,現在楊光赫已經答應,我看這三家練兵之事應該是十拿九穩了。”

1645年2月,多爾]打敗順軍,一路勢如破,殺到太原,其時小綠袍已被派去要洛陽甘宇清求助,其他的所謂異人哪裡是四大天王的對手切妖術邪法被佛光一照,立時煙消雲散。

自成取出小綠袍臨走時給的靈符一個親兵變成自己的模樣,由自己的侄子李過輔佐在城裡指揮,自己帶著李雙喜、李過等人突圍逃走。

李過又叫李錦,字補之,號一隻虎,曾得高人傳授,使一桿亮銀盤龍槍,驍勇善戰,被李自成封著大順制將軍。李自成走後,他就是城中的第一掌權人,面對清軍圍城,他率眾死守。

太原是大順的都城,小綠袍營這裡,沒少花費苦心佈置城防,滾木擂石,釘排箭矢堆積如山,他又大肆宣揚清軍暴虐,屠城殺掠,城中百姓皆走上城牆,相助守城。

清軍接連攻打三月,損兵折將,多爾袞發狠,令八旗兵圈來大批太原城周圍的百姓,令他們背土堆在城下,要在城下築起一片土坡,後面八旗兵用馬刀弓箭監督,稍有反抗,甚至是行動稍緩,都立即殺死,用其屍填埋城下。

城上順軍氣的雙眼噴血,無法向山西父老下手,箭雨驟停。

李過到城上看到這種情形,恨得輪拳垂在城牆之上,咬牙切齒地道:“韃子欺吾太甚!”他命人在城上壘建高台,批發仗劍,開壇做法,只見空中云聚風攏,黑雲蓋頂,有無數道黑色火焰從雲中落下,彷彿一道道流星火雨,落入清軍陣中,燒得清軍哭爹喊娘,四散飛逃。

多爾]聞報大驚,連忙派人來請四大天王,傅時樂看罷笑道:“此乃小術,不足為懼,也是那李過氣數已盡,該著上那封神榜,且看我破之!”他揚手將

李過正在台上做法,猛然間一聲琴聲,彷彿從靈魂深處響起,心臟猛然一震絞痛,啊地一聲慘叫,隨著天上的黑焰不住落下,琴聲響動不停,他倒撞倒地,血沫子止不住地從口中溢出來。

傅時樂指著城上的李過,向多爾袞道:“他施的邪法,最後皆作用於他自身,此乃因果報應之理!”

話音未落,李過慘叫一聲,渾身湧出黑色火焰,頃刻之間燒成灰燼而死。

卻說李過身死,驚動了左近太行山中修道的一位散仙,這人名叫柏河松,號松柏道人,他也曾於碧遊宮學道,後來至太行山,發現一處風水絕佳的洞府,正是秦岳蔭當年搬到巫山前留下的仙府,他破了洞府外層的禁制,入內修道。

柏河鬆有個癬好,就是喜歡各地的小吃,曾經遍遊各地,品嚐風味佳餚,最多的就是到山西太原城中的小吃攤上就食,有時早中晚三頓飯都要飛到太原,吃完了再回到山中修煉。

一次他在吃飯的時候遇到惡霸行凶,正要出手製止,卻遇到李過懲治惡霸,欣喜之下,便收了李過為徒,傳授一些道法。

這日他正在山中熬製藥膳,忽然一陣心血**,掐指一算,不由得怒氣勃發:“好禿驢,竟然敢相助狗韃子害我徒兒,今日定然不與你們善罷甘休!”索性抬腳,把將要熬好的藥膳連鍋踢下懸崖,轉入洞中,取出仙劍、法寶,架起土遁趕奔太原而來。
li60830 發表於 2017-12-20 18:29
第四回屍魔戲天王

河松來到太原城的時候,見城上已經打起了白旗,東已經打開,一隊隊清兵開入城去,他站在雲端,手搭涼棚往下看了看,差不多已經有近千名清兵已經進入城中,佔據府衙等地。

柏河松大怒:“我徒兒剛死,這太原城便投降了,這李自成也不算英雄!”

他取出一個檀木缽盂,裡面盛有透明金黃的**,皆是他在山中精煉的屍水,用一把靈符,在水中蘸了蘸,然後信手撣下,另掐了一個聚風布雨的法訣,往下打去。

太原城上原本晴朗的天空忽然陰雲密布,悶雷滾滾,彷彿大雨將至,多爾]急忙下令加緊進城,四大天王觀看天象,又捉過一絲風尾在鼻端嗅了嗅,感覺不對,傅時樂來找多爾袞:“此乃妖風,定有妖孽興風作浪,王爺應小心行事,以防有變。”

話剛說完,猛地平地一聲炸雷,城上城下倏地立起無數人影,竟都是明清雙方先前戰死的士兵,一個個目光呆滯,雙臂虛抓,晃晃悠悠站起來,天上的黑雲越壓越低,有無窮煞氣從地下溢出,被殭屍吸入體內。

煞氣入體,群屍勢陡然一變,一個個雙目大放凶光,喉嚨裡發出一陣陣野獸般的咆哮,黑色的指甲迅速長長,堅硬如鐵,閃爍著詭異的光芒。

柏河鬆在空中伸手朝前指,發出號令,群屍立時紛紛大吼,縱躍非跳,撲入清軍陣中,他們一個個全身好似通透鐵骨,力大無窮過清兵便撕爛扯碎,咬嚼得咯吱作響,血流骨碎,看得人觸目驚心,清兵個個都哇哇大叫,幾乎潰散。

傅時樂大喝聲:“咄!哪裡來的妖孽敢在護世天王面前放肆!”

他揚手將手中寶珠祭,那寶珠直升到九霄天上爍放光,一道道金黃色的佛法光暈如波浪般擴散開來,所過之處,陰煞屍氣如雪遇朝陽般融化消散。

柏河怒道:“好禿驢,看我法寶!”揚手將缽盂拋起到佛珠上方,裡面屍水傾瀉落在寶珠之上,嘶嘶聲中,蒸騰起陣陣白霧,一陣惡臭彌空飄散,佛光黯淡,噹啷一聲珠落入缽盂之中,被柏河松收入手中。

此時大天王紛紛出手修成運轉須彌琉璃慧劍。放出普賢智慧佛光屍只要遇上。立即話未灰燼天牢祭起降魔銀鼠。那神鼠飛在空中。大如白象。逮著殭屍。一口咬去。立時吞掉半截。

阮碧嵐看見傅時樂與柏鬥法。暗把白銀赤龍鎖祭起。嗖地一聲起在空中。銀光一閃。將柏河松五花大綁。捆成一團。從雲端跌落下來。

傅時樂派人將柏河松押到馬前。將自己地寶珠取回。見已被屍氣污染。還要好生祭煉才能恢復原貌。心疼不已。用馬鞭對著柏河松劈頭蓋臉抽去。打得他滿臉都是墳起地紅印。

柏河松破口大罵:“狗日地禿驢。民族地敗類。你們皆不得好死!”

荊天牢道:“傅老二你跟他磨嘰什麼?趕緊宰了。然後過來把這些死屍處理了。”

傅時樂將柏河松額前髮髻分開。用一枚金針釘住泥丸宮。然後命劊子手將他押到城下斬了。屍體懸於城上風乾。

不多時劊子手提著一個血淋淋的人頭,哭著跑了回來,跪在地上,指著人頭,哆哆嗦嗦,說不出話來,傅時樂一看,竟然不是柏河鬆的模樣,吃驚不已。

多爾]看著眼熟,命人提上來仔細觀看,忽然放聲大哭,原來這人頭卻是他的大哥阿濟格的!

想那阿濟格遠在北京監國,怎地忽然人頭出現在這裡?

劊子手磕頭如搗蒜:“小人奉佛爺法旨,將那妖道托到城下,一刀砍下去,鮮血飛濺,迷了小人的眼睛,待我擦去眼睛鮮血,就看到屍身倒地,這顆人頭滾在血泊裡,我撿起來一看,就……就就是這樣了。”

傅時樂掐指一算,駭然道:“這人竟然練就了三尸元神,此乃'借屍度厄'之法,可惡,竟然釘住泥丸宮也制不住他!”

話音未落,忽然平地冒起一團黑氣,雙方征戰多日,地上多有砍下來的人頭,和數不清的屍體,這時忽然全部飛起,人頭橫空亂飛,帶著淋漓鮮血,嗷嗷怪叫,逮著人便張口亂咬,那些屍體腔子裡俱都有血氣噴出,雙臂前伸,飛躍縱跳,遇到清兵,立即撕成一攤碎肉。

荊天牢大喝:“如此旁門左道,也敢在佛爺面前賣弄!”取出水晶寶傘,轉動揮舞,一時間震盪乾坤,空間扭曲,破空飛舞的人頭、屍體盡被強大的吸力攝起,飛向傘中。

那水晶寶傘內有無窮世界,可裝載乾坤,頃刻間將戰場上的人頭、屍體掃蕩一空,另有無數地水火風所化神刀破空亂絞,逼得柏河松重新現出身形,他還是如先前模樣,渾身黑氣大作,那些神刀傷他不得,不過他也被寶傘攝住,不能逃脫。

阮碧嵐再次祭起白銀赤龍鎖,將他手腳縛住,駟馬倒攢蹄,牢牢捆住。

“噗通!”柏河松重重摔在四天王馬前。

多爾袞恨得咬牙切齒,掄起刀就要過去劈砍,被荊天牢伸手攔住:“不可!這妖道擅長'屍解''屍遁',你若殺他,反是助他。”多爾]只能踢了兩腳解氣。



天王琢磨著,各出一張天王法印,將柏河松前後心、**海底全部鎮住,傅時樂取過琵琶,手指輕挑,飛出五根琴弦,分別纏在柏河松脖頸、腋窩和股溝關節處,伸手一按,嗡地一聲琴響,柏河松人頭和四肢齊斷。

鮮血飛起,人頭落地,血泊之中,一個留著長長鞭子的人頭,仰面朝天躺著目圓睜,死不瞑目,多爾袞看清那人頭模樣時,頓時慘叫一聲,幾乎從馬上跌下來,原來這回的死者是他的弟弟多鐸!

正是:

屍魔施法戲凶僧,酋首雙親一命!

砍頭殘肢斷手足碧遊逞神通。

眼看多爾]如慘狀,四大天王皆覺臉上無光,傅時樂緊皺眉頭:“這妖道著實該死,不過這份神通倒也驚人。”

阮碧嵐恨道:“他那能耐也是那麼回事,就是這'借屍'之法實混賬!”

四人正說著,忽然多爾袞一改先前悲痛欲絕的模樣~地從馬上做起來,用手指著四人喝道:“你們這四個狗日禿驢,雜種漢奸,竟敢欺我! ”拔出腰刀就向四人砍過​​來。

他身後的親兵還不知王爺為什麼一下子就變成這樣,趙修成沉聲道:“你們王爺已經被妖道附體了,你們凡人退後我們來收服妖孽!”說完把慧劍一晃,射出一片佛光多爾袞困在裡面,只見他在馬上身子不住地顫抖只是被佛光禁錮,不能動彈。

“呸!”荊牢罵道“這哪裡是什麼附體?根本就是'借屍',弄不好就要傷了王爺。”

正說間,忽然南方飛來一道劍光,轉瞬即至,落下一個少女,衝四人施禮道:“我乃百花山潮音洞優曇大師座下弟子齊霞兒,我師父得知王爺有難,特派我來降服屍魔。”

優曇大師?齊霞兒?四人一頓時喜上眉梢。

原來這優曇大師與芬陀大師並稱,也是一位佛法通天的人物,長眉真人的徒弟黃山餐霞大師就曾經受她點化,轉拜入他的門下,成都辟邪庵玉清大師當年乃是一名威震正邪兩道的高手,後來也是受她點化,改邪歸正。曾經隨手就收了神駝乙休手裡的烏龍剪,乙休惱羞成怒,與她鬥法三天三夜都不能取勝。

這齊霞兒是峨嵋派掌教妙一真人夫婦的孩子,與齊靈雲、齊承基都是親姊弟,​​從小被優曇大師抱走,修為極高。

四大天王不敢以長輩自居,只受她半禮,示意對優曇大師的尊敬。

齊霞兒看了看多爾袞,說道:“王爺命中該有此劫。”說著取出兩枚銅錢,上面金光繚繞,電蛇盤旋,“此乃師父傳下來的伏魔雷音錢,正是這類屍魔的剋星。”她捏開多爾]的嘴巴,將一枚雷音錢塞入。

錢一入口,多爾]立即渾身僵硬,顫抖不休,齊霞兒嬌喝道:“大膽屍魔,還敢逞兇嗎?”素手一指,多爾袞肚子裡一聲雷響,電光從雙眼之中迸出,隨後一道黑氣從他頭頂射出。

四大天王齊聲喝道:“妖孽哪裡走!”四下里佛光合圍,重如山岳,將柏河鬆的三尸元神困住,齊霞兒將剩下的一枚伏魔雷音錢祭起,只見一道金光裹著閃電飛出,一聲震耳欲聾的雷響,柏河松立即被炸得魂飛魄散,因其靈魂受封神榜保護,不及消散,再次凝聚,隨後趕奔封神颱去了!

柏河松既死,太原再無反抗的勢力,清軍順利入城,那假李自成被捉住後,四大天王破了那替身靈符,才知道李自成早已經逃走多時,多爾]心憂京城有變,不敢多做停留,約定明日便班師還朝。

當晚,多爾]就住在李自成修建的皇宮裡,半夜時,忽然陰風陣陣,煞氣瀰漫,有無數漢人惡鬼闖進來,皆是死在清軍屠刀之下的百姓,紛紛呼號著要多爾袞賠命。

多爾袞大聲喝罵著一覺驚醒,才發現是做了一個夢,不由得暗自苦笑,自己戎馬生涯,從小隨父打仗,殺人無算,今天竟然也怕噩夢。

躺下又睡,不一刻又有惡鬼闖入夢來,如此連續三次,多爾袞終於害怕,嚇得心驚膽戰,連忙派人將傅時樂等人請過來,於是傅時樂在旁護法,直到第二天天亮,再無事情發生。

第二日,多爾袞帶兵回京,一路上噩夢不斷,平日行走都能恍惚摔倒,精神破碎,四大天王皆看出他被惡魔纏身,只是束手無策,這時齊霞兒又把伏魔雷音錢取出來一枚,給多爾袞貼身帶好:“師父曾說,王爺命中此劫當時殺戮過多,惹下屍魔所致,只需靜心誦經念佛,百日之後自然解除。 ”

好在有了伏魔雷音錢護身多爾袞不再做惡夢,時候也就把這事給忘記了。

還沒到北京城,多爾]便得到消息,皇太極長子豪格率領兩黃旗大臣及其下二十萬八旗精銳已經先一步進駐北京,頓時大驚失色,傅時樂在旁勸道:“王爺天命所歸我佛門在旁護駕,可萬無一失爺切不可自失了陣腳。

”多爾袞這才放下心來。

進城之後一看,好傢伙,不但是豪格,兩黃旗的大臣,圖爾格、索尼、圖賴、錫翰等也都到了。

當初皇太極“暴斃”沒有留下遺詔說要把皇位傳給誰,而有實力競爭皇位的共有

第一個就是他的長子豪格,有兩黃旗和正藍旗支持;善,當年努爾哈赤稱汗的時候,封四大貝勒,其中大貝勒就是這代善,也是皇太極的大哥雖然皇太極在位時把正藍旗拉攏到手中,之後更是大力打壓其他各旗的實力尤其是兩紅旗,第二代、第三代中基本沒有什麼能上得了檯面的人物過這代善的威望卻是不容小視;第三個就是多爾袞,多爾袞有兩紅旗支持有阿濟格和多鐸兩個兄弟的鼎力相助,更兼他本身也是雄才大略,反而是三人中最厲害的一方。

歷史上多爾袞爭奪皇位,受到了正黃旗諸位大臣“佩劍向前”,要以死相逼,才不得不立皇太極幼子福臨即位,自己和另外一位實權人物鑲藍旗旗主濟爾哈朗共同輔政。

而在這個世界,祝錫吉修仙煉道不行,玩弄政治手腕卻是極高,這些年不但幫助皇太極把兩黃旗加固壯大,更是把代善的兩紅旗和正藍旗一起納入自己的勢力,而且深植政治中心,處處先走一步,佛門接連落後,只得輔佐多爾袞攝政,手下只有兩白旗和鑲藍旗。

當初祝錫吉起兵南征,兵叩山海關,傅時樂給多爾袞出主意,自領一路大軍繞過關寧防線,直接黑虎掏心,攻打京城,祝錫吉竟然欣然允諾,還向皇太極請命,把蒙八旗撥給他。

現在阿濟格和多鐸雙雙死去,多爾袞勢力大受損折,沒想到這個節骨眼上,豪格率領兩黃旗跑來湊熱鬧!

豪格倒極是客,一見面便口稱叔父:“叔父竟然一舉攻下大明京都,殺死崇禎,此乃齊天之功,本朝僅有太祖可比。因聽說叔父前些日起兵攻順,相父生怕叔父兵力不足,特命我率領兩黃旗前來,幫助叔父一舉定鼎乾坤!”

看著豪格那看似真誠的神,多爾袞隱隱感覺事情似乎有些不對,但具體是哪裡不對,一時間又想不起來,這個該死的祝錫吉為什麼這時候把豪格派來?如果僅僅是看我打下了北京要來分我的權那他為什麼不親自過來?

“咳咳,相父身一向可好?”祝錫吉一天凡事不愁,道行雖然並沒有多高,卻深得養氣煉身之養生精妙,看似二十左右歲一個帥小伙,實則年紀與努爾哈赤彷彿,當年祝錫吉下山輔佐努爾哈赤,二人也是以兄弟相稱,努爾哈赤死後,令四大貝勒拜他為相父,皇太極死後,祝錫吉又讓豪格、福臨等人同樣叫他,是以豪格雖然比多爾袞小了一輩,但卻同稱他為相父,因當年努爾哈赤稱他是大清國的相父。

“相父的身體自然是好。”豪格一臉燦爛的笑容,“相父讓我告訴你,大順李闖已經是秋後的螞蚱,不足為慮,讓我來助你穩定北京之後,便揮兵向南,肅清大明餘孽。”

多爾狐疑地問道:“這北京城千頭萬緒,相父為何不親來主持?”

豪格有些奇怪:“相父說新皇年幼,登基不久,人心不穩,所以還要在那邊主持大局,等將各旗人馬都安頓下來,再來中原。”

多爾袞皺眉思索半晌,忽又問道:“當日我不在,你可知皇兄駕崩之後,雖未留下遺詔,但還有如你、葉布舒、碩塞諸等皇子,為何單選了福臨上位?”

豪格一聽這話,臉色一暗,隨即展顏道:“皇阿瑪曾說,相父有鬼神不測之機,能前看三千年,後望五百載,他說福臨身上有帝皇之氣,那便是有了,我們不宜多議。”

多爾]點點頭,不再說話。

祝錫吉之後又數次派人催多爾袞盡快起兵討伐中原,多爾]猜忌之下,反而不敢輕進,屢次找藉口拖延,而時間一長,他與豪格之間也起來嫌隙,二人皆欲征北京之權柄,一時之間,火藥味大作。

當日豪格進京,便向朱慈煥小皇帝討要兵權,多爾袞不准,讓小皇帝封他做清肅武國公,領直隸總督,仍舊統領他原來的那兩旗人馬,之後豪格等人開始反擊,拿出祝錫吉的手札,提出“偷梁換柱”之策。

當初多爾袞進京時,也是生怕漢人反撲,所以很是善待北京的官員,除了個別不聽話的斬殺之外,剩下的仍舊讓他做回原來的官職,當然,大多沒有實權,所以現在名義上京城的朝臣還大多是崇禎時候的那套班子。

祝錫吉提出來的這“偷梁換柱”之策便是將明朝大臣換成滿清大臣,並且指出多爾袞扶保朱明皇室,於理不合,有自立謀逆之嫌,只等滿清大臣們掌權之後,再遷都過來,二者合而為一,便能佔據大明半壁江山,之後進可攻、退可守,整片國土連成一片,大清一統天下可計日而待!

多爾袞看出來這是祝錫吉派豪格來奪權,恨得牙根癢癢,與傅時樂商議,怎奈傅時樂等人也是束手無策,現在阿濟格和多鐸同時喪命,多爾]實力大減,只能與豪格奮力周旋,最後實在架不住兩黃旗與祝錫吉的攻勢,只得讓皇帝分封這些滿清大臣,諸如圖爾格、索尼等都入了內閣,多爾袞也把自己的手下送入內閣和六部之中,雙方在北京城內鬥得烏煙瘴氣!
li60830 發表於 2017-12-20 18:29
第五回殭屍皇帝

慈煥生於1633年,至今剛十二周歲,雖然皇家的孩子他如今也是明白一些事理,但很多事情仍然懵懂無知。

夜深人靜,朱慈煥坐在御花園的欄杆上,雙手托腮,望著夜空呆。

忽見天邊有一道金黃色的流星墜落,經過中天,墜向西北,他又驚又懼,記得聽人說起過,星星墜落,必主大災大難。

正躊躇間,忽然身旁金光一閃,現出一個劍眉星瞳,面帶英氣,一身儒生打扮的年輕人,四下里打量了一番,然後又看了看朱慈煥,清朗地問道:“你就是北明的傀儡皇帝,朱慈煥?”

朱慈煥驚嚇得向後退了一步,顫聲問:“你……你是什麼人?”

“你別管我是什麼人。”來人漫步行走,左右望,“我從天上路過,見這裡屍氣瀰漫,怨煞沖天,那邊還有禿驢們放出佛光度淨化,感覺有趣,就下來瞧瞧。”

他一把攥住朱慈煥的小,拉他於自己並排坐在欄杆上:“你不用害怕,啊,我就是趕路累了,下來聊聊天,呵呵。對了,你不是皇上嗎?什麼怎麼連個太監、宮女也沒有?”

朱慈煥黯然:“政王和內閣這幾天每日朝上都要爭吵。”他搓了搓小手,“當初清兵進城的時候,太監們差不多都死光了,宮女被攝政王賞給他手下的將士,到時留下兩個太監和宮女來照顧我,不過這時候也不知道跑哪去了。”

“哦?那你說說多爾和他們為什麼要吵架啊?他們不都是滿清韃子麼?”見小孩耷拉著眼皮著小嘴不再說話,他把手一翻,掌心便多出一把五顏六色的糖果,“看到沒,這個是橘子味的,這個是芒果味的,這個是椰子味的個是香蕉味,這個是奶糖,你沒吃過?只要你告訴我,我就把這些都送你。”

孩看著他手裡的糖果眼睛一下子亮了起來,他這些日子在宮裡簡直就是吃不飽、穿不暖,多爾僅給他留下的那兩個太監宮女也是監視的成分居多,每日早晚兩頓飯送來,之後就再也找不到人了,而且飯菜甚至還不如平常富人家裡吃的。

吞了下口水。然後左右看了看小聲說:“國公和內閣要我認瀋陽那個叫福臨地小孩做爹。攝政王不願意以就吵起來了。”

那聽完“噗嗤”一聲笑了。把糖果全部塞在男孩胸前用衣襟兜著:“聽說那個福臨才五六歲大。讓你叫他爹?”

“嗯。”男孩剝開一塊奶糖送進嘴裡。含糊地答道。“開始國公和內閣是想要讓福臨來北京稱帝地。不過攝政王不同意。說是什麼天下未定。億萬漢人只認我。後來吵了越來越兇。幾乎打起來。內閣才又提出這麼一個折中地辦法。不過攝政王也沒有同意。雙方還在拉鋸。”

男人見他說得有趣。伸手撫摸其頭:“你這孩子倒也不怕生。怎麼樣。這糖好吃嗎?”

“嗯以前艾輔在世時也給我們做過這種糖。只不過沒有你這個好。”

“哼”男人聽完。臉色陡然一變。站起來恨恨地道。“艾誠凌那個傢伙。只知道鑽營投機。結黨私營。大明朝就是毀在他手里地”

男孩只當沒聽到,繼續低頭撥另外一顆橘子糖。

“別吃了小心牙齒都爛掉。”男人伸手一拍,將他剝了一半的糖打掉,男孩看了他一眼,跳下欄杆,蹲在地上將糖撿起,小心地垂吊灰土,然後重新包好,掖在腰帶裡。

“唉。其時,我這次來,是想要利用你給多爾他們添點亂的。”

“哦。”男孩應了一聲,仍舊低頭看地上的草_。

“你不害怕?呵呵,不過你害怕也沒有用,實話告訴你,我叫張昊空,道號無聊散人(由友“無聊總動員”飾),常在海外鼓搗修煉。”他略頓了頓, “我看你這皇宮之中隱藏著一股極厲害的屍煞怨氣,如今北京皇氣消散,壓制不住它,日久生禍,只是這還不夠,因為天蒙那三個老禿驢還在為秦岳蔭做法事,如果他們騰出手來,這股屍氣恐怕便要被化去了,我今天來就是要將屍氣引入你的身體,讓你做一位殭屍皇帝”

朱慈煥聽完,仍然無動於衷,還用手抓著一根樹枝在撩動著草葉。

“你到底聽見沒有啊”

“聽見了啊。”朱慈煥仰起小臉,“反正你們說怎麼樣就怎麼樣唄。”

張昊空聽完心中略有不忍,不過最後還是狠起心腸,輕輕摸著男孩的臉:“好孩子,如果你能挺過去不死,我就收你……我就認你做弟弟,以後再不許別人欺負你,好不好?”

“好。”男孩很平靜地回答,然後又沒了下文。

張昊空無奈:“好,那現在就要開始。”他指揮朱慈煥把衣褲鞋襪都脫掉,只剩下一條齊膝短褲,盤腿坐在地上,然後取出十餘張靈符,捲成針筒,分別刺入頭頂、肩肘、胸腹、膝踝等重要穴位。

張昊空修煉的是儒家浩然正氣,養氣功夫天下獨步,他先掐動靈符,將自身養煉多年的渾然正氣從符針中射入朱慈煥體內,護住心脈,然後雙手連揮,將散落在紫禁城內的屍魔煞氣拘攝過來,順著符針注入。

這屍魔煞氣是柏河松臨死前,一身怨氣融合生前修煉的屍水氣化所成,一直纏繞在多爾袞身上,雖然沒有自己

,但卻蘊含了柏河鬆的頑強意志,懂得趨吉避凶,王守護,它便不去糾纏多爾袞,若是稍有鬆懈,它便乘虛而入,伺機侵入多爾袞體內響他的神識和身體其最後變成一個徹底沒有思想,只懂得嗜殺的惡魔殭屍。

此時有張昊空的浩然正氣守護,屍氣不能侵害朱慈煥的意識,只是迅腐蝕改造他的肉身,只見他身上的皮肉迅變黑、枯萎、乾癟,最後一層層脫落下來,裡面的筋脈、血管也俱都變成黑褐色只是有浩然正氣流行其中,屍氣不能侵蝕,很快便又重新生長出新的肌肉、皮膚、毛,不過用不了多久便再次枯萎脫落。

如此九次之後慈煥再次恢復成原來的相貌,只是皮膚肌肉比原來更加的細嫩眸子不像如先前那般閃亮,顯出一種灰敗的色彩,隱隱透出一股攝人的死亡氣息。

張昊空喘了口氣,坐在地上,用衣袖擦汗,忽聽頭頂上又一聲輕笑時嚇了一跳,竟然有人無聲無息來到跟前自己毫無察覺,如果敵人在剛才趁自己施法時出手就只有死路一條了。

他驚呼一聲,向後跳開廊頂上跳下兩個人影,卻是兩個孩子,一個大約十二三歲,裡面穿著紅色的背心,外面套著半袖對襟白衫,下邊穿著短褲、馬鞋,脖子上帶著一個金澄澄的圈子。

旁邊那個年紀小,還不到十歲,生得越的可愛,虎頭虎腦的,一雙大眼睛閃閃光,彷彿流星,只是小臉上滿是驕傲,似乎誰也不放在眼裡。

只聽那大一點的孩子說:“這人也真是不小心,就這麼在皇宮裡施法,也不怕那些和尚現了過來把你捏死?”

張昊空把胸一挺,傲然道:“天蒙三人還在做法度化,其餘的哪個敢來捋我的虎鬚?”

“嘖嘖。”男孩調皮地嗒嗒嘴,“也不怕風大閃了舌頭,你知道現在紫禁城裡有多少禿驢麼?為了助大清興兵南下,你可知道有多少和尚、尼姑從各地趕過來?剛才要不是我和寶兒哥哥把玉羅剎和素因、齊霞兒那幾個傢伙引開,你以為你還能安然地站在這裡吹牛麼?”

“;大師和素因大師也來了?”張昊空一怔,隨即施禮道,“敢問兩位道友名號?”

行中人多能駐顏,甚至有不少都喜歡把自己弄成一副孩子模樣出來晃蕩,是以他不知道對方虛實,再衝這兩人能夠悄無聲息地接近自己,這份功力也讓他不敢小視。

男笑道:“你這人也是的,到現在才問我倆姓名,不嫌失禮麼?”不等張昊空說話,便擺手道,“罷了罷了,我們就大人不記小人過,原諒你一回好了,告訴你,我們就是巫山聖泉峰弟子,我爹爹姓齊,上星下衡,我叫金蟬,這是我哥哥,寶兒。”

齊星衡張昊空倒吸了一口涼氣,早就听說巫山十二仙個個都是狠角色,想那陳楓、秦岳蔭等人,雖然皆敗於佛門之手,但每個輸的都不算屈了,至於秦岳蔭擊殺姜雪君,獨戰三大神僧更是雖敗猶榮。

他向來久居海外,最近一段時間才回來,所以對於齊星衡當年的事情也了解不多,不過從陳楓和秦岳蔭二人也可以看出巫山十二仙的整體水平不差,齊星衡既然是其中之一,自然也有其獨到之處,最少獨挑四大天王還是能夠做到的,而他自忖沒有那個能耐,而且巫山仙人不僅能耐大,而且都是與滿清血戰致死,所以甚是敬服。

齊金蟬看他那表情,笑道:“你也不用緊張,我師姑早就算出紫禁城將有殭屍皇帝出世,不過其中還有一些差頭,所以師父讓我們哥倆來幫襯著點,說完取出離合五云圭,過去捏住朱慈煥的下巴,讓他張開嘴,將寶圭化成一道金光打進去。”

朱慈煥痛苦地在地上掙扎打滾,雙手實質如鉤,撓的青石粉碎,喉嚨裡出一陣陣吼聲,齊金蟬將他抱起來,輕輕拍打他的後背,幫他理順氣息,血寶兒在一旁揚手射出一道血光,將朱慈煥全身罩住。

“你們這是乾什麼?”張昊空終於忍不住問道。

齊金蟬白了他一眼:“你先前那麼弄不行,那點屍氣,但是四大天王就能輕易鎮壓,等三個老禿驢騰出手來,只需半日就能輕易化去,我們現在用當年連山大師留下來的一件至寶離合五云圭,用天魔神光將其煉化位弟弟的身體融為一體用碧遊宮秘法,連接北京山脈龍氣,到時如果那三個老禿驢用強,整個北京城就都會天翻地覆,龍脈爆破,重返洪荒。



張昊空聽完臉色都白了:“北京城是天下龍脈最盛之地,一旦爆散開來恐怕整個華夏都要受到影響,你們……”

齊金蟬再次撇撇嘴表示不屑:“你放心,佛門最講究因果報應,如果真的讓北京龍氣爆水大變,重返洪荒的話成的業力就算是如來佛祖也要被重新拖入六道輪迴之中來,那些禿驢不會不明白的,借他們八個膽子,也是不敢碰這孩子一下的。”

兩人說話的功夫,血寶兒已經施法完畢,那離合五云圭的陰符原本就被連山大師以無上法力祭煉過來到了賈筱手裡,又花費了許多心血重新祭煉內含無窮奧妙,此時被魔光強行化開朱慈煥身體融為一體,更讓他平添了許多法力。

朱慈煥睜開眼睛了

人一眼,目光裡帶著些許的皎潔和詭異。

齊金蟬拍了拍他的頭,然後扶著他的肩膀說道:“小弟弟,你也別恨我們,為了華夏氣運,很多仙人前輩連命都賠進去了,我們也是迫不得已才將你煉成魔屍,這個就當是賠禮啦,還是當年哥哥送給我的,現在給你,希望你以後也能少些煩惱。”說著將脖子上的煩惱圈摘下來,給朱慈煥帶上。

血寶兒似乎很是同情他,走過去用小手放在他的肩膀上道:“現在我是魔,你是屍,咱倆都不是人,哈哈,咱們這叫同病相憐,就應該互相照應,放心,以後哥哥罩著你,誰要是敢欺負你,你就告訴我,我把他吃掉。”

說完,二人站起身:“好啦,我們要走啦,以後再來找你們玩。”言畢血光一閃,二人齊齊消失不見。

張昊天看著地上痴痴傻傻的朱慈煥,嘆了口氣:“我也走了,你……好自為之”說完就要飛起,忽然腳踝上一緊,身子頓在空中,地圖一看,竟然是被朱慈煥伸手攥住。

朱慈煥仰起頭,;慘地笑道:“走?你要往哪裡走?”

張昊天被他笑得渾身:“我自然是……”

朱慈煥陰冷:問道:“朕是大明皇帝,你可知忠君愛國?”

張昊天的思想乃是儒,當下凜然道:“那是自然我……”

慈煥把小手一擺,“既然你是我大明的忠良,須要輔佐朕中興大明,朕也視你為胘骨棟樑”

話音未落,已經是伸手一抓,將張昊天從天上扯下來,把嘴張開,露出兩顆小小的獠牙,往張昊天脖子上咬落。

也知道他是從哪裡得來的那麼大力氣,張昊天被他抓住,竟然掙脫不開,修煉數十年的浩然正氣也被一股龐大的戾氣壓制,頓時嚇得魂飛魄散,急忙要放出法寶,將這殭屍皇帝擊殺,猛然間又想起一旦殺了他,恐怕就要將北京方圓千里化為死地,一遲間,已被朱慈煥一口咬下,頓時眼前一黑,完了……

朱慈煥用龐大的屍氣將他幾十年苦修來的浩然正氣全部屍化,並沒有吸乾他的鮮血,這樣道行淺的人便現不了,然後將他放下,靜靜等他醒來。

張昊天只昏迷了片刻變形過來,再看朱慈煥小小的身子似乎無窮高大,無論自己如何努力也只能站在他的陰影裡。

朱慈煥瞪了他一眼:“張愛卿,見了朕,為何不跪”

張昊天直覺泥丸宮裡一跳,隨後雙膝一軟,緩緩跪下:“臣張昊天,叩見吾皇萬歲。”

“哈哈哈。”朱慈煥笑起來,“好了,快到上朝的時辰了,我得去見見攝政王他們,你呢,嗯,我並沒有把你變成殭屍,至於你身上的屍氣麼?可以去找昨天那兩個小子的師父幫你抹去。對了,你這就去南京,見見我那位皇兄,告訴他,我不日將兵南下,讓他做好準備”說完大步而走,只留下一臉驚愕的張昊天還跪在原地。

眼看到了上朝的時間,那個太監和宮女才跑過來給他胡亂梳洗了一番,然後換上正裝趕去太和殿。

在朝堂上,多爾等人自然不會對他三叩九拜,甚至連理也不理他,看他來了,便又開始互相爭吵起來,因為清朝打下北京之後便駐足不前,所以各位佛門大佬都有些坐不住了,紛紛派出門人弟子來北京催促他們快快進兵,四大天王就是佛門在清軍之中的最高代理人,他們四個一聽立即跟多爾提出興兵南下。

多爾袞現在是有苦說不出,豪格一派也鼓動讓他帶兵南下,現在阿濟格和多鐸都已經死了,多爾一走這北京城就成了豪格的囊中之物,到時候南可以拒多爾袞,向東北還可以與福臨分庭抗爭。

是以他們一夥不斷地提出,以兩黃旗鎮守北京,讓多爾袞率領兩白旗,與濟爾哈朗率領鑲藍旗同時南下。

多爾袞不敢得罪佛門,他能夠跟福臨平起平坐的根本就是因為有佛門的支持,面對豪格一夥他還能以各種理由推脫,但被佛門下了最後通之後,他可就再不能拖延了。

雙方正論著,忽聽龍椅上的朱慈煥一聲輕笑:“好諸位愛卿勇氣可嘉,正乃我大明柱石”

他這一聲把下面爭吵的雙方都嚇了一跳,一起轉頭看過來,心想著小皇帝今天什麼症?

一些還心懷忠義的漢人官員心裡暗暗叫苦,心說皇上你也太不曉事,現在什麼情況你看不出來,就像往常一樣自己玩別說話啊,若是引來殺身之禍可如何是好

多爾和豪格雙方看著朱慈煥齊齊皺眉,正要說話,朱慈煥卻搶先站起來,激盪豪邁地握著小拳頭:“不錯朱慈篡奪帝位,擅自在南京登基,此乃十惡不赦之罪難道諸位愛卿如此忠勇可加,朕也不能落後,下月十四,朕當御駕親征,討伐不臣叛逆”說完轉身下了龍座,便走向後邊去了。

眾朝臣皆目瞪口呆,忽然豪格指著多爾袞大笑:“攝政王還有什麼好說的?以明治明乃是相父'平明手札'裡面提到的,哈哈,相父真的是活神仙啊,竟然能夠早在去年就算到這一步,哈哈,現在小皇帝御駕親征,如此大好機會,攝政王難道要放棄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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