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重生] 兵魂回檔 作者:寒冬九月 (已完成)

 
regn13 2018-2-28 23:40:00 發表於 都市言情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981 148386
regn13 發表於 2018-2-28 23:47
第0470章 千古秘聞

    雖然想法多,可惜,卻不會有答案。不管怎麼臆測,都無從考證。除非有文字性的記載,否則,將成為歷史謎團。

    柳敗城不知道薛郎想什麼,仔細看了會那尊鐵胎佛像,小心放下,沒有往裡走,看了眼裡面說道:「這裡可是聚寶盆,好多我一眼都無法看出出處,這裡要是搶救整理,沒有幾年怕是完不成了。」

    「搶救整理?」

    薛郎不解的問道:「這些都破壞了,還有價值嗎?」

    柳敗城笑了,指著剛才放下的鐵胎佛像說道:「這個,重新再做一個模具,用黃金鑄好,完全可以恢復當時的原貌。」

    哦了……

    薛郎才想起柳敗城師門研究整理了幾百年,比現如今國家博文物部門在某些領域恐怕都厲害,恢復,想來不是什麼難事。

    「行,回頭這裡都運走之後,就入住整理。」

    薛郎邊說,邊往外走。

    柳敗城也沒再停留,跟著走出了門戶。

    倆人繼續貼著石壁前行,走了不到四十米,又是一個門戶出現。同時,也看到了這裡的大廳不是就一個空桶屋子一般的地方,而是還有一圈,兩圈中間就跟立柱一般的石牆。

    石室也不是方形,走到這裡,感覺石壁有弧度,只是看不到全貌,不知道是什麼形狀。

    倆人看了看遠處那片金黃,徑直走進了石室。

    進去一看,這裡同樣堆積著無數的東西,但卻都是錢幣。

    整個一個大石室裡,除了銅質的貨幣,再就是看著不像銀幣,也不是金子的貨幣,堆在洞裡,足有一米多高厚,估計要數噸。

    柳敗城拿起一枚看了看,說道:「看來,這裡的金幣和銀幣都不會有了,這是含銀,但不純的,算是合金的貨幣,才被捨棄。」

    薛郎點了點頭,認同他的說法。

    進來那片銀海想來就是銀製品融化弄出來的。而上一個,就是將所有的金子摳掉他用了。

    薛郎知道,這種貨幣除非是稀有的,否則不值錢,好點的幾百上千到頭了,上萬都難。

    柳敗城也沒打算多停留,看了眼裡面,扭頭就離開了石室。

    一離開石室,走了還沒十米,他突然站住,燈光照射著前方,拿著羅盤站立不動。

    薛郎不知他又發現了什麼,也跟著看向前方。可他什麼也看不到,前方就是幾十米外,岩壁上有一個門戶。

    站立了足足十幾分鐘,柳敗城才長長的吐出一口濁氣。

    薛郎不明所以,但也沒貿然問。

    果然,柳敗城沒用他問,吐出濁氣後,嘆道:「好厲害的五行碎魂陣!」

    「五行碎魂陣?」

    薛郎再次看了看前方,還是沒看出什麼來。

    柳敗城深深的吸了口氣吐出說道:「這是一個極為凶殘的陣法,已經失傳,據師門記載,此陣為我門中雲遊未歸,了無音訊的天蟬子師叔祖所創,陣法啟動,只要有人踏入此陣,將會被絞碎三魂七魄,神魂俱滅,再無望進入輪迴,跟五行鎖魂陣是相反的,一個是保持魂魄千年不散,一個是絞碎魂魄,將魂魄回歸天地間,都是可以破壞永恆的術陣法。」

    薛郎對於這些根本就不瞭解,聽著卻很厲害的樣子,聞言問道:「那如何破解?」

    豈料,他話音落下,柳敗城搖了搖頭說道:「不用破解,已經自毀了。」

    自毀了……

    薛郎扭頭看了眼柳敗城,光柱照在他的側臉,隨之狐疑的轉向前方。

    雖然沒說,心裡卻嘀咕,自毀了還站在這裡老半天……

    他正琢磨呢,柳敗城卻不言不語的徑直走向了那個門戶。

    薛郎見狀緊隨其後,隨之,看到了有可能是陣法損壞的痕跡。那就是一路上滿地的細碎石塊,有點像大爆炸後留下的痕跡,又有區別,因為石塊有密集有鬆散的地方,甚至還有空地,更像是一塊塊大點的石頭風化碎掉,散落在原位。

    估計有可能就是這麼回事,他也沒問,徑直跟著柳敗城進了這個門洞大一點的石室。

    一進去,在柳敗城猛地頓住的一刻,光柱照射下,他頭髮根根炸立,浪人刀閃電般的入手,柯爾特也跟著被拽出。

    可刀和槍一入手,他又猛地頓住。

    他感覺不到前方有任何氣息。

    光柱裡,一個穿著很古老的道袍的人盤膝坐在一個石床上,長鬚垂下,雙目緊閉,手上卻是道決,似乎在修煉。

    但不論是肌膚的顏色,還是皮下血肉仍在的趕腳,都跟活人一樣,卻沒有一點活人的氣息,而且不論手上還是臉上都微微落了些灰塵。

    他驚疑未定,柳敗城卻收起了羅盤,恭敬的整理了下衣服,規矩的一個道家禮節,嘴裡唸唸有詞,態度極為的恭謹。

    薛郎深深的吸了口氣,在一股非常好聞的香氣灌進肺裡的同時,壓住狂跳的心臟,慢慢的收起浪人刀和手槍,想了想,沒有用什麼江湖禮節,而是深深的鞠了一躬。

    眼前的一幕,深深顛覆了他的認知。眼前的人顯然已經死了,而且不知多久了,卻依舊保持著原本的形態,栩栩如生。什麼木乃伊,什麼千年不朽古屍,在這個人面前都弱爆了。就算不爛,不腐,也絕達不到依舊保持血肉顏色的程度。

    足足五六分鐘,唸唸有詞的柳敗城才抬起頭,再次一禮,跟著開始打量四周。

    薛郎受柳敗城肅穆影響也好,出於對這具不但不腐,而且栩栩如生的屍體的敬畏也罷,一直就沒有亂看。

    在柳敗城看向四周的一刻,這才也跟著轉動頭顱,查看情況。

    光柱裡,入目的景象讓他一頓。

    石室的面積估計不足百平方米,高四米左右。

    四壁貼牆都豎著造型不堪入目的架子,顏色亂七八糟,有黃色,有綠色,褐色,甚至還有黑色,而且深淺不一,空隙也不規則,就跟爛木頭隨意搭建的書架一樣。

    架子上,擺著一個個捲軸,一捆捆竹簡,一本本書籍,還有一些瓶瓶罐罐,一圈全是。

    石床,在石室的中間,孤零零的,前面一個銅質的熏香香爐,連被縟都沒。

    進門右手邊架子前面,一個碩大的石桌擺在那裡,上面筆墨紙硯俱全,還有幾冊泛黃的書籍,以及一疊紙張。

    怎麼看,這裡都是一個書房。

    柳敗城細細的看了一圈,目光落在石桌上的一刻,慢慢的走了過去。

    薛郎忙跟在身後,雖然知道不一定有危險,但還是緊張的繃緊心神。

    繞過石桌,一個很隨意的石凳擺在那裡。

    到了近前,薛郎才注意到,石桌上除了筆墨紙硯,什麼鎮紙,大印都有,而且石桌靠近石凳這一面很光滑,顯然使用了時間不短。

    柳敗城目光直接落在了那一疊一尺見方的紙張上,目光一凝,小心的伸出手,用指尖輕輕觸碰了下紙張,隨後試探著慢慢挪動了下,這才輕輕的拿起第一張。

    薛郎看到了紙張上玄奧的符號花紋,而且不是墨跡,而是褐紅色的,顯然,吸引柳敗城的就是他才能看懂的這些符號。

    第一張一被拿起,薛郎眼睛一虛。

    下面的紙上寫著幾行字,雖然是毛筆字,但薛郎還認識。

    只見上面寫著:天虛子逆天而行,塗炭生靈,無力阻之,拖其數年於此雖未能感化,啟動鎖龍大陣亦未能留住天虛,然冰蟬神珠已現,天道歸於倫常,余心甚慰矣。

    這段文字讓薛郎震駭莫名。

    裡面提到的天虛子他當然知道是誰了,柳敗城在那一夜詳談的時候說起了此人,天虛子就是毒尊的道號。而且上面提到的冰蟬神珠,顯然就是冰蟬珠!

    這裡,真的跟獨尊有關,而且從這短短的數語裡不難看出,寫下這些的人顯然是無力阻止毒尊為禍蒼生,將其拖在了這裡,等到了冰蟬珠現世,才有了制住毒尊的可能,也正是柳敗城師門前輩跟毒尊大戰的前段時期。

    看著這些文字,薛郎心裡的激動自然不用說了。

    從死神組織初次接觸開始,到現在已經將近兩年,一步步的知道了爺爺們的身份,揭開了死神組織的面紗,得知了百年的秘辛,進而得到了七竅玲瓏機關盒和寶藏的信物,隨後輾轉找到了這裡。

    目前來看,千古秘聞也將揭開面紗,讓他知道這裡六七百年前到底發生了什麼。

    感受到薛郎氣勢的波動攀升,柳敗城從那些玄奧的符號上收回心神,看了眼薛郎,順著他的目光看向那疊紙張,隨即眼睛同樣一虛,匆匆看完,小心的放下手裡的紙張,試探著拿起第二張放在了石桌上……

    足足十幾分鐘,倆人才看完了這一疊有幾十張的的記述。

    直到最後字跡有點虛浮,沒了之前那麼圓潤規整,薛郎已經明白了事情的始末。

    原來,寫下這些的正是石床坐化的的人,也正是柳敗城師門雲遊未歸,音訊全無的天蟬子,跟毒尊同屬師兄弟。

    在毒尊不知道如何獲得了一身了得用毒本領後,天蟬子無法解掉那些詭異惡毒的劇毒,在發現毒尊開始膨脹的時候,編造了一個真龍天子都有出處,要想逆天改命,永世長存,就要用大手段的謊言,將毒尊騙住,並用傳國玉璽為餌,帶著數百工匠,引著毒尊架船離開了華夏。

    毒尊是道家出身,對此自然不會懷疑,運數,命數之說當然相信,只是,在抵達爪哇的時候,用毒藥控制住了當時的蒙古大軍將領,率領著幾千艘戰船,一路橫掃,用嫦娥拜月開路,洗劫了沿途碰到的所有文明,而那些文明都是整座城市都人去城空,月圓之夜趕到就近的高地拜月死亡,東西就擺在那,被洗劫一空,卻沒有任何大戰的痕跡存在。

    當滿載著財物來到查郎納河,天蟬子用早年雲遊看到的特殊地貌再次讓毒尊相信了這裡是龍的居所,龍脈所在。

    於是,按著天蟬子的說法,找到了這裡最大的金礦,歷時十年,將周圍幾百里之內的土著全部驅趕到這,挖礦鑄造金龍,改寫運數。

    直到金礦被挖空,搶劫來的金銀也告罄,只剩下數尊佛像金身,就算從陣法上拿掉融化依舊無法完成金龍鑄造的時候,毒尊終於不耐,在看到天蟬子擺下了五行碎魂陣的一刻,也醒悟過來這有可能是騙局。於是,驅散了所有工人,跟天蟬子對質無果後,給天蟬子下了嫦娥拜月之毒。

    由於依蘭香的關係,雖然沒有昏睡,但也恍惚了數秒,等天蟬子發現中毒已深的時候,啟動鎖龍大陣,卻沒能留住不敢靠近他所在石室,拿著他封存的機關盒和銅鏡,龍牙的前半部先一步逃離了山腹的毒尊,大陣啟動完成後,只是將自己困在了洞內等死。

    也因此,天蟬子沒有啟動最後陣法,讓這裡得以保存。

    看完最後的文字,柳敗城和薛郎的心裡感嘆的同時,也都一陣陣的發毛,慶幸是拿著所有信物開啟了機關,否則,將死無葬身之地。
regn13 發表於 2018-2-28 23:47
第0471章 傳國玉璽

    原來,這裡是天蟬子準備留下天虛子,也就是毒尊的墓葬,只是被毒尊識破,而沒能實施。

    根據天蟬子的記述,陣法全部啟動將會讓這裡徹底被毀滅,就算最後沒有啟動剩餘陣法,並讓陣法自毀,也依舊保留著毀滅這裡的機關。

    如果不是真正的有緣人到來,這裡依舊會毀滅。

    讓薛郎後怕的同時,還感到驚駭的還有最後的一段話,天蟬子已經推算出他的後世門人將跟隨有緣人來到這裡,門人繼承他留下的推背圖,完成金龍鑄造,才可交於有緣人帶離這裡所有物品,封存這裡。

    六七百年前就知道門人會來,而且準確的知道就倆人看到這份記述,這份推演能力簡直逆天了,這不就是預言嗎!

    柳敗城此時倒是淡然了,恢復了之前的彌勒佛笑容,直到最後一頁被拿起看完,在薛郎震撼中將所有的紙張按著原來的順序擺好,恭恭敬敬的捧到坐化的天蟬子身邊,放在了他的腿旁。

    放完後,才回到石桌前笑著說道:「梟鷹,你不想看看華夏瑰寶傳國玉璽嗎?」

    薛郎眨巴眨巴眼睛,隨之笑道:「是想,不過也沒那麼強烈,也不想著當皇帝,只是想看看和氏璧到底什麼材質而已。」

    柳敗城笑道:「師叔祖的法身要做法事,等人來需要二十分鐘以上,那就先看看傳說中得到就是真龍天子的玉璽吧。」

    說完,不等薛郎詢問,繼續說道:「薛郎,讓游輪上所有人趕來吧,我們要根據師叔祖的遺願為他做法事。」

    「好。」

    薛郎連猶豫也沒猶豫,起身直奔線頭終點的位置,也就是進入這處石室的位置。

    柳敗城也緊跟著走出了石室,站在門口看著燈光遠去,卻沒有先一步看看石室裡的東西。

    到了線軸那裡,薛郎簡單的用電話說了下情況,讓游輪上休息的剩餘四十人全部進入山洞,隨後趕奔回來,見柳敗城站在洞口,也沒細琢磨這是為何,在柳敗城轉身進入石室的一刻,快步跟上。

    再次來到石桌跟前,柳敗城指著石桌上的那方大印說道:「這就是消失的傳國玉璽。」

    順著他的手指,薛郎看到了之前沒太留意的大印全貌。大印色白如雪,在燈光下,散發著美麗的光芒,就如同傳說一樣,方圓四寸,上鈕交五龍,在其色澤美麗之餘,更是充滿著一種至高無上的威嚴。

    這就是?

    薛郎眼睛虛了虛。

    他雖然不是學歷史的,也不是文物愛好者收藏家,但傳國玉璽的一些信息他還是知道的,沒想到眼前這方大印就是。

    根據記載,傳國玉璽,又名,傳國璽,傳國寶,為華夏曆代皇帝相傳之印璽,乃奉秦始皇之命所鐫刻,其方圓五寸,上鈕交五龍,正面刻有李斯所書「受命於天,即壽永昌」八個篆字,以作為皇權相授,正統合法之信物。

    此後,歷代帝王皆以得此璽為符應,奉若奇珍,國之重器也。得之則像征其受命於天,失之則表現其氣數已盡。

    凡登大位而無此璽者,則被飢為白版皇帝,顯得底氣不足而為世人所輕蔑,因此使得許多欲謀大寶之輩你爭我奪,致使該傳國玉璽屢易其主,輾轉於神州大地二千餘年,忽隱忽現,終於銷聲匿跡。

    傳國玉璽自秦朝被製成之後,一直在各朝代流傳,直到宋代之後,金兵破汴梁,微欽二帝被掠,而傳國璽也被金國掠走,從此銷聲匿跡,雖然在元明清三代時有出現,但基本都是謠傳而已。

    雖然現代沒有了皇帝,傳國玉璽也不再代表至高無上的權力,但是卻成為了華夏最珍貴的至寶之一,引得許多專家學者想要找出其下落,可是最終都是一無所獲。而自己,機緣巧合下居然在這遠離華夏的地方見到了它。

    是不是真的……

    薛郎腦海裡掠過這個念頭。

    雖然可以解釋的通金之後玉璽蹤影全無是元代時期被天蟬子得到,帶到了這裡,導致華夏沒了它的影蹤,但還是不敢相信。

    柳敗城看出薛郎的疑惑,指著玉璽說道:「其實你不用懷疑,這就是傳說中的傳國玉璽。」

    「你怎麼能確定?」

    薛郎還是不敢置信。

    柳敗城笑了笑,說道:「我先說說一些歷史佐證,你就明白了。」

    不等薛郎說話,指著玉璽說道:「漢獻帝元年,獻帝被迫禪讓,曹丕建魏,改元黃初,並且命人在傳國玉璽肩部刻隸字「大魏受漢傳國璽」,以證其非篡漢也,實際上卻是欲蓋彌彰罷了。

    在魏元帝曹奐咸熙二年,也就是公元265年,司馬炎如曹丕當初一樣,稱晉武帝,改元泰始,傳國璽自此歸晉。

    只不過在公元311年,前趙國劉聰俘晉懷帝司馬熾,傳國璽歸前趙,十九年後,後趙滅前趙,得到傳國玉璽,更是別出心裁,在右側加刻「天命石氏」四字。」

    說完,指著那方大印說道:「你看這裡,這就是當年曹丕命人刻下的。」

    薛郎的確看到了玉璽的肩部刻著隸字,大魏受漢傳國璽,這是曹丕欲蓋彌彰的舉動,而在右側,則是刻著後趙國石勒所加的幾個字,天命石氏,跟記載的一樣。

    除此之外,還有在玉璽下方的一個角上,看到一塊與玉璽色澤毫不相同的金黃之色,看起來清清楚楚,猜想這恐怕就是王莽將玉璽扔在地上時,所摔破的一個角,之後用黃金補上的位置。

    琢磨著,伸手拿起玉璽翻過來一看,果然刻著八個篆字,可惜他不認識,但不耽誤他知道那是什麼。跟著,看到了被黃金補上的那一個角的全貌,心裡動了動。

    一塊與玉璽色澤毫不相同的金黃之色,看起來清清楚楚,這恐怕就是王莽將玉璽扔在地上時,所摔破的一個角,之後用黃金補上了。

    這個角補的雖然不是很完美,但卻讓人看起來十分的舒服,只是讓薛郎疑惑的是,為什麼王莽沒有用摔掉的碎玉修補,反而用黃金,猜想或許那碎玉碎成了多塊,無法修補了吧。

    柳敗城沒有急於上手,在薛郎琢磨的時候說道:「要想辨別真偽,還有一點,那就是在唐末五代的一位道門領袖杜光庭所作的一本小說中的記載,「歲星之精,墜於荊山,化而為玉,側而視之色碧,正而視之色白,卞和得之獻楚王,後入趙獻秦。始皇一統,琢為受命之璽,李斯小篆其文,歷世傳之。」

    顏色?

    薛郎心裡一動。

    當年霍建業給他講解玉石知識的時候他曾經好奇的問過,想知道完璧歸趙的和氏璧最後是不是被雕刻成了玉璽,和氏璧又是什麼玉質。

    回想著,他拿著玉璽的轉動著,驗證下這杜光庭記載中所說的是不是真的,如果是的話,那麼就說明杜光庭見過真正的傳國玉璽,如果不是,那就說明這是杜光庭所杜撰出來的。

    果然,他在這玉璽的側面看到了與正面毫不相同的色澤,一片碧色,也就是青綠之色,看起來猶如一塊美麗的碧玉一般,讓人難以置信。

    通過之前的觀察,薛郎發現這傳國玉璽的玉質,雖然與和田玉中的羊脂白玉有些相像,但卻要超過羊脂白玉,而且觀察之中,也發現了一些不同,此時從側面,看到了玉石變換了一種顏色,已然可以確定,它不是和田玉了。

    傳說這塊玉是由卞和在荊山發現的,屬於荊山玉,關於荊山有沒有玉,一直以來都是一個爭議。

    薛郎記得霍建業曾經說過,以前,荊山當地政府的玉文化研究中心對外宣佈,歷經三十多年的探尋,終於在荊山發現了玉礦,並且展示了挖掘出來的玉石原石。

    霍建業也查看過資料,只是挖掘出的大多是金玉,或者是綠玉,還有戰國紅和木紋色的玉等等,至於這如羊脂白玉一般色澤的玉,他確從未聽說過。

    不過這些都沒關係了,他就算不是什麼文物專家,這會也確定這就是銷聲匿跡數百年的傳國玉璽了。

    心裡確定了這就是傳國玉璽的一刻,那種驚喜的趕腳,讓他理解了研究古玩的人得到心儀真品時的趕腳了,還真有點小激動。

    攥著玉璽,抬頭剛要說話,忽然看到柳敗城眼中的熱切,忙將手裡的玉璽遞了過去。

    柳敗城也沒推讓,小心翼翼的接了過來,就著頭上的燈光仔細的看著,臉上漏出的驚喜和陶醉讓薛郎都能感受到他情緒的變化。

    看了足足三四分鐘,柳敗城才吐出一口濁氣,笑著說道:「之前還研究割捨什麼藏品來堵住一些人的嘴,這個,就再合適不過了,而且一個足以!」

    「你是說捐了它?」

    薛郎眼睛虛了虛,隨之明白了柳敗城的意思。

    傳國玉璽,得之就是真龍天子的傳說雖然不可信,可是要真的自己擁有了它,那會讓一些人不安的。反之,捐出去,一個是讓此寶有了正統的歸宿,一個就是讓一些人心安。

    念頭轉動間,薛郎笑道:「那也要讓一些部門為咱們做做廣告,打打工才能給他們,要不,豈不是虧本的買賣?」

    「妙極!」

    柳敗城大笑,「講本求利,你還真有做買賣的天賦,在磚家確認此為真品的這段時間,報導會連續不斷,在突然捐出顛覆了所有人的判斷時,博物館就徹底火了!不過,這份膽量卻不是誰都有的。」

    有那麼高大上嗎?我只是想多留些天而已……

    薛郎暗自嘀咕著,也沒辯解。
regn13 發表於 2018-2-28 23:47
第0472章 幽焰

    這事就這麼就給定下了。

    薛郎對於傳國玉璽是否留在手裡作為展品並沒有太糾結,他手裡的好東西還少嗎?

    確定了玉璽的去向,他沒有看桌子上的其他東西,而是扭頭看向那些粗糙的爛木頭根據形狀隨意搭建的架子問道:「既然這是你師叔祖的居所,他怎麼用這些搭書架?先前他可是指揮數萬人開山破土呢,連毒尊都言聽計從,弄個好點的書架不是難事吧?」

    柳敗城小心翼翼的將玉璽放回看著是象牙材質的墊板上,抬頭笑道:「你可太小看這些爛木頭了,這些,可是無價之寶!」

    「它們?」

    薛郎很詫異。

    要說上面一個竹簡都是無價之寶的話,他相信,可要是說這些爛木頭……

    柳敗城沒有著急尋找師叔祖留下的推背圖,站起身來微笑著說道:「這是沉香,還是六七百年前挖掘出的沉香,現如今連那個時期的成品都少見了,極其珍貴。」

    有沒有這麼誇張……

    薛郎好奇的湊近了近前的架子,除了聞到一股非常好聞的香氣外,看不出這些爛木頭有什麼特殊。

    柳敗城看出薛郎是一點不懂沉香,搖了搖頭,笑道:「你這可是不知道你看到了什麼價值的財富,粗略看,這裡不但有惠安沉,還有星洲沉,更為難得的是一部分都是奇楠沉,那可是無價之寶啊!」

    薛郎依舊不明所以,扭頭看了眼四周,問道:「怎麼還分這麼多產地?我聽說過沉香木,說是很值錢,手串好的能賣上千萬,就算這樣,也不至於說是無價之寶吧。」

    薛郎說的柳敗城直搖頭,說道:「沉香木是最低品質了,這些,只是我粗略的掃了眼,根據顏色和埋入地下之前的樹種判斷的,其實細分有很多種。

    至於惠安沉,是早期以越南中部順化芽莊,順化附近山區為主;星洲沉則是早期以馬來西亞為主,分散在蘇門答臘、加里萬丹島、安汶島、帝汶島等地,現今以伊利安島為主。

    可是,這些地方已經見不到埋於地下數百年,又保留數百年,長達千年以上的極品沉香了。

    至於奇楠香,是沉香之最,在古時候都有這麼一說,要積了三輩子的陰德,才能聞得奇楠香,要八輩子修來的福氣,才可品或飲用奇楠香,一般的王公大臣都見不到,就算進貢,因其體積大多很小,所以量也很少,亦或者說是製成了熏香,難見原品,其珍貴可見一斑了。」

    這麼厲害……

    薛郎有點被嚇到了。連皇上都不能隨意使用,其珍貴程度顯然高於金銀了。

    他的概念只停留在沉香木很值錢,一棵估價上億,一個好的手串七八百萬,上千萬,卻沒想到這麼珍貴。

    柳敗城沒有繼續給他科普,指著一塊有三個大的樹癤子,和癤子上伸展出來二三十公分的枝杈,高三米多,粗細有直徑三十釐米開外,顏色黑沉沉的,像是化石一般,豎立在這些架子中當立柱的木頭說道:「這塊,不用上手試就可以斷定是奇楠香,看著堅硬,其實可以用指甲摳動,記載中都不曾有這麼巨大的。」

    「這棵都是?」

    薛郎好奇的上前伸出指甲按了按,求證柳敗城的說法。

    一按,還真是那樣,就跟按到了硬一點的橡皮泥一般,有明顯的下陷。

    還真是軟的……

    暗自嘀咕著,剛要再試試,柳敗城忙一把拉住說道:「可別破壞了,這個直接作為展品,可是現如今已知的世界之最了,這可不是沉香木,也不是沉香,這是最珍貴的奇楠香,跟現如今的越南奇楠香相比,後者根本不是一個量級,已經是只存在於記載中的珍品了,估價你敢想,它就能賣出來,比梅園收藏的那塊三公斤不到的古奇楠香價值可高出數倍。」

    臥槽!

    薛郎忙收回手,看著眼前的爛木頭滿眼的震驚。

    震驚之餘再也不敢亂動,看了看四周說道:「讓你說的我都不敢大口喘氣了,這一會還是你來處理吧。」

    柳敗城笑了,知道薛郎對這些知識的確不懂,沒敢說出這古奇楠香一克要跟一公斤黃金的價值相比,甚至更高,也沒再科普,轉身向外走去,邊走邊說道:「既然在裡面太壓抑,就到外面等會吧,這裡的東西要做完法事才可以隨意亂動,石桌上的除外。」

    好吧……

    薛郎這會絕不會想柳敗城神神叨叨了,光是六七百年前就知道一個門人和一個有緣人將到來,他師尊十年前就知道自己從哪進入梅園,這些,都已經說明了他們的玄學絕不是江湖騙術。

    站在門外等了不到五分鐘,蒐集散尾火甲的十個人似乎完成了工作,頭頂著勘探燈走了過來,規矩的站在了一邊,沒有人說話。

    山洞裡,立時安靜,安靜的有點滲人。

    還好,安靜持續的時間不長,就聽到了隱隱的急促腳步聲,卻並不很雜亂。

    來了……

    薛郎很好奇他們會做什麼法事,會不會像和尚一樣超度亡魂那種。

    滿腦子想東想西,更多的是想這裡東西的震撼程度,那個沒有澆築完的金龍會是什麼樣呢,腳步聲越來越近,隨之燈光晃動中,一行人排著隊,急匆匆的走來。

    柳敗城這會極為嚴肅,待所有人都站在了亂石上,這才說道:「今天,我們的領路人,薛總將我等帶到了這裡,這裡面是師叔祖天蟬子坐化的法體,能夠見到傳說中的法體,是你們今生最大的福分,此來,冥冥中自有安排,人數正好可以達到要求,一人焚香,其餘四十九人擺出天罡渡魂陣,我來做陣眼主持。」

    「是!」

    一聲整齊,但極為輕微的領命聲響起,在空曠的山洞裡引起微微的回聲。

    薛郎第一次近距離接觸歸屬他的人,發現自己真的疏忽了。這是一支不能說是訓練有素,應該叫紀律嚴明的隊伍,而且各個高才,卻不自傲。

    在他思量的時候,所有人都動了,除了柳敗城,走到薛郎身邊都略一停頓,微微低頭致意,跟著在薛郎回禮中穩步走進石室,排著隊的一個個給坐在石床上的天蟬子施禮,隨後坐到到石床前,卻不是面對天蟬子,而是坐成了一圈,最近的都是背對著天蟬子,坐滿,又是一圈坐到了裡面。

    薛郎受到肅穆的氛圍影響,小聲問了句:「先生,我需要做什麼?」

    柳敗城看了眼薛郎,說道:「您不是我們門人,但是卻是我們領路的有緣人,可以的話您就在一邊觀禮吧,這將是天蟬子師叔祖願意看到的。」

    「好。」

    薛郎沒囉嗦,知道自己不用迴避的意思,於是站到了門裡。

    柳敗城走到那些沉香架子跟前,挑選了下,拿起一塊巴掌大的木塊遞給坐到香爐跟前的門人,隨之走到了已經幾圈的人堆中間,掏出龍牙,接著,低沉而雄渾的聲音響起:「天道倫常,魂歸兮……」

    薛郎在這低沉肅穆,像是唱經的的聲音裡,在一股醒腦提神的好聞香氣裡。漸漸感覺到一種舒服的平和包裹住了自己,讓自己渾身完全放鬆,大腦卻越來越清晰。

    柳敗城站在一圈圈的人堆中間,不斷的揮舞著龍牙,龍牙的九齒也有規律的彈出收起,在燈光裡閃爍著玄奧的軌跡。

    薛郎漸漸的聽不清他們吟唱的什麼了,只是感覺非常的好聽,跟著,他看到了一圈圈的人並非隨意而坐,而是每一圈都是七個人,在吟唱中,他看到了一個個北斗的形狀,心裡頓時明悟,這天罡渡魂陣是七個北斗七星組成,人看似錯落有致,實則坐的非常規矩。

    隨著他的明悟,眼前吟唱的聲音漸漸拔高,柳敗城舞動龍牙的幅度越來越大。

    跟著,薛郎眼前出現了一個個螢火蟲一般的光點,在空中飄蕩著,不受黑暗的影響,也不照亮黑暗,也不受燈光的影響,沒有湮滅在比它們亮的多的燈光裡,似乎,它們存在在另一個時空,飄飄蕩蕩,從奇楠香上飄出,從竹簡裡飄出,從捲軸書本裡飄出,緩慢而輕盈的飄向端坐的天蟬子。

    跟著,他身邊也出現了密密麻麻的光點,從門口飄進來,飄向天蟬子,並紛紛沒入他的身體裡。

    薛郎轉動頭顱,看到了這些光點是從幾十米外的那些金像上飄出,是從地上的碎石中飄出,似乎,它們在守護著這裡。

    看到這童話世界裡一般的景象,薛郎一震,腦海裡出現了一個一直堅守的信念,守護。只是心裡充滿平和中,他對於守護,又有了新的認識,更加牢固,更加清晰。

    他站立沒動,慢慢的扭回頭看向床上坐著的天蟬子,心裡居然理解了他當時的心態,理解了他為蒼生而做出的奉獻;理解了他無力阻止一路上的慘禍,而早就心生死念以救贖的想法;理解了人力難以抗衡天道倫常,影響天機運轉;理解了天蟬子在算到冰蟬珠出世即可讓毒尊放棄毒霸天下的念頭,居然還想著先一步留住天蟬子而做的努力。

    理解了明明不可為,而跟天抗爭的善良執念,只為少死一點而已。明白了他當初沒有融化那些金像,擺在不需要它們的陣法上,只為留下些前世古人的智慧結晶,哪怕它們並非華夏的。

    在他充滿敬意的看著天蟬子的時候,沒有留意到天蟬子身上飄落的些微灰塵漸漸散去,沒有留意到天蟬子的膚色更加接近常人。

    柳敗城他們的聲音漸漸高亢,雄渾而震撼人心,卻讓人心中不起波瀾,極為的平靜。

    隨著聲音漸漸高亢,飄蕩而來的光點漸漸消失,隨之,在光點全部投入到天蟬子的身軀消失不見的一刻,天蟬子頭上飄起一朵燃燒的火焰,距離頭頂一尺左右。

    但這股火焰卻並非熾烈的,而是跟那些光點一樣,沒有溫度,沒有刺目的光芒,不受薛郎頭頂的燈光影響,就跟燃燒在另一時空的幽焰一樣。

    薛郎靜靜的站著,看著眼前的一切,一種身在其中,卻又是旁觀者的狀態,心裡充滿平和。

    他忽然發現,他不再恨崔廣義,反而心存感激。之前,就算崔廣義痛苦的死在了他眼前,他依舊恨,恨他為了自己的荒謬復辟執念而葬送了手足兄弟的性命。而現在,他一點沒有恨了。

    這或許就是感恩的真諦,不論是仇人,還是敵人,帶給自己傷害的同時,也讓自己學會了如何面對。

    隨著他感覺到心胸開闊,心靈前所未有的得到了自由的一刻,眼中的天蟬子的樣貌慢慢的扭曲,虛幻,隨之慢慢的消失,從頭部開始,在火焰燃燒中,身軀漸漸的消失,卻沒有灰燼飄蕩。
regn13 發表於 2018-2-28 23:47
第0473章 第一龍

    整個過程持續了不到兩分鐘,在柳敗城手中的龍牙九齒彈出,手柄後端彈出一段一米左右的雙刃刀刃,吟唱的最後一個音節消失的一刻,虛幻猶如夢境的過程全部結束。

    而石床上,已經沒了天蟬子的身影,連那一疊厚厚的宣紙也消失不見,只有一個古舊發黃的書留在天蟬子坐過的位置上。

    薛郎沒有動,這一切他理解不了,震撼之餘也明白了為何柳敗城的話裡有外人不得靠近,而自己除外的意思了。

    這太玄乎了……

    柳敗城在這一刻慢慢的舉起了手裡的龍牙,在空中劃了一道弧線,揮舞了下,隨即刀刃和九齒,以及尖端突兀收回,變成了跟之前一模一樣的棒子。

    但薛郎明顯感覺到它跟之前不一樣了,可又說不明白,只是一種感覺。

    靜立了兩三個呼吸,所有人慢慢的站起,沒有人望向石床,而是有序的走向門口,到了薛郎近前,都是無比恭敬的鞠躬行禮,在薛郎雙手合十不斷回禮中,沒有人說話,靜悄悄的離開了石室,徑直向洞穴外走去。

    不到一分鐘,石室裡就剩下薛郎和柳敗城,還有徐徐飄蕩著煙霧的那個香爐。

    柳敗城轉過身,深深的一躬到地,在薛郎錯愕慌亂,要伸手去扶他的一刻,嚴肅的臉上露出了之前招牌式的彌勒佛微笑,抬起頭,站直身說道:「薛郎,這是你該受的,這是我等該行的禮,幾百年了,師門再無一人坐化留下法體,這是我們的福分,得以見到先輩修煉的成果,讓我等堅信了修煉的心志,您雖然不是我等導師,卻真的是我等的領路人。」

    「先生言重了……」

    薛郎有點慌亂,卻不知道該如何說。

    柳敗城笑了笑,沒有繼續說什麼,回頭徑直走向石床,行了一禮,恭恭敬敬的拿起了那本書,說道:「師叔祖用力守護這裡,如果不是門人到來,那這裡的物品是可以拿走,但卻有一定的麻煩在裡面,多則幾十年上百年,少則幾年幾個月,這些物品就會變成冥器,給擁有者,乃至觀看者帶來運數的影響,甚至帶來災難。」

    薛郎回想起之前那些飄蕩而起的光點,雖然不理解,但明白了,雖然不知道後果,卻不懷疑柳敗城說的。

    他看了眼柳敗城手裡拿著的那本古舊發黃,年代久遠的書,看到了上面寫著推背圖三個大字,看到了一側小一點字體寫著,袁天罡,李淳風,先生手錄的字樣。

    他沒有糾結這書怎麼會突兀出現,屍體怎麼就沒了,推背圖真的如以前看到的一樣,是預測華夏運數的奇書,也沒有想知道上面的預測是不是準確,能否應驗,更沒有去問這是不是袁天罡,李淳風的真跡。

    這一刻,他的心境早已經悄然改變,變得更加平和。

    柳敗城也沒有解釋,也沒有繼續說什麼,收起那本書,放進斜跨的布袋裡,這才轉頭四顧,說道:「這裡,至此再無凶險,這裡,都是你可以拿走的了,而且一樣不要留下,這都是師叔祖守護的東西,是世間瑰寶。」

    薛郎在柳敗城的話裡想到了天蟬子手記上寫的,這裡,一個機關控制著,一旦觸發,將會從西側直接引來河水,沖走這裡的一切,埋葬這座山峰。

    而現在,在他們放上那塊金牌的時候,機關已經失效,並堵住了引來河水的通道。

    如此的大手筆,他已經不是簡單的震撼了。

    相對於這些,還有理解不了的守護,讓他想起了埃及的傳說,法老的詛咒。

    看了一圈石室裡的東西,薛郎放棄了要看看都是什麼的打算,搖了搖頭說道:「先生,這裡有太多我理解不了的東西,這裡還是你來處理吧,需要什麼,看完金龍以後再研究。」

    「好。」

    柳敗城相當乾脆,答應著就徑直走向了外面,從那些金燦燦的雕像中間一穿而過,邁過那一道道溝槽裡的水銀,走過一個直徑十幾米的陰陽魚圖形,和陰陽魚之間,和外圈寬近一米的溝槽裡的水銀,走向前方的盡頭。

    薛郎沒有看那些造型各異,但精美絕倫的黃金雕像,見識到了爛木頭的價值,黃金,似乎並不是永恆的財富了。

    到了對面的邊緣,柳敗城沒有走進光柱裡能看到的門戶,薛郎也沒有想法去看看,不管裡面是什麼,都難以抵擋他想看看打造了數年的金龍是什麼樣子的渴望。

    柳敗城徑直走向一個有著石門的門戶,在薛郎跟上的一刻,像回到自己家裡一樣,伸手推開了石門。

    石門發出不大,但乾澀的摩擦聲,慢慢打開。

    隨著石門打開,裡面一片璀璨的光芒照射出來。

    不,應該說受到了倆人頭頂的燈光照射,裡面的物體散發出了各色光芒。

    光柱裡,一條寬三米左右的筆直台階漸漸升高,視線所及,台階兩側是童話般的珍寶,鋪的滿滿的,寬,一面足有十幾米,二十幾米的樣子,就跟兩條珍寶的雲霧、綵帶,在台階旁飄蕩。

    倆人的心都極為的平靜,站在洞口駐足了幾秒,就向裡面走去。

    順著台階一步步走去,很快,倆人就走到了一個空曠的大廳,也是通道的盡頭。

    大廳裡,沒有那些現在看著華貴的只剩下俗氣的珠寶,沒有炫目的光澤,只有一個巨大的石台,和石台後面露出的金黃。

    石台長幾十米,高度兩三米,順著最後的台階上到石台的頂端,站到石台旁邊,倆人眼睛都虛了下。

    石台,更像一條尖型的獨木舟,寬十來米,前端微微翹起,高於後面幾米,裡面,一層有如火海一般的珊瑚上,一塊塊潔白玉石雕成的雲朵中間,一個個凸起的位子上,斷斷續續的擺放著一塊塊巨大的黃金。

    燈光的照射下,那些黃金顯露出了真容,它們,居然是一截截的黃金龍的軀幹。

    從尾部開始,造型逼真,連龍鱗,連爪子,都形象而真實的趕腳,一段段的空缺中到了盡頭。船頭的位置,那碩大的頭顱,鹿角一樣的霸氣龍角,蜿蜒飄動的龍鬚,鑲嵌著黑寶石,顯得幽深威嚴的眼睛,牙齒盡露的大嘴,似不屈,似怒吼,又似威嚴的宣告。

    整個龍首長約三米,高度差不多也有三米,重量估計要幾十噸,或者更多,卻渾然一體,看不到任何銜接的痕跡。

    整條沒有完成的黃金巨龍除了龍首和龍尾看著是一體的,後面的軀幹卻都是一塊塊的,只是擺在了一起,但能看得出,裡面有鉚有榫,似乎,可以像積木一樣拼接起來。連每個斷面也是一樣,中心都有鉚榫的痕跡,而且那些地方的顏色也不是金黃,而是發紫,跟那塊金牌外圈包口一樣,似乎是柳敗城說的紫金,硬度比較高的一種合金。

    倆人震撼的看了足足十幾分鐘,才漸漸平復了激盪的心情。

    這條沒有完成,並拼接的巨龍看不出軀體的全貌,看不出具體的長度,但其精美,澆鑄的技藝精湛,卻讓人歎為觀止。

    不論是龍鱗,還是爪子,還是那條巨大的尾巴,都給人一種錯覺,一旦拼接,它真的會騰雲駕霧。

    看著中間缺失的一段段軀幹,柳敗城嘆道:「剩餘的這些除了重量的關係外,是整條龍工藝最簡單的地方,不存在細膩的比如爪子這些,讓澆鑄難度降到了最低。」

    薛郎同樣無比的震撼,對於古人的智慧和能力,這會真的是佩服。

    而且,天蟬子似乎已經算準,這裡會有一批彌補沒完成部分的黃金到來,讓後人完成剩餘的鑄造。

    同時,看著這個有著船型的石台,心裡也在發毛。

    這,就是毀滅這裡的關鍵。

    根據天蟬子的記述,這裡,後部底下有一個可以頂起後半部的支柱,而石台中間底下是固定的橫樑,整個石台卻是一個可以離開的活動巨石,隨著機關開啟,在西側打開封閉的洞口,利用落差二三十米,三四十米的高度,讓河水灌入通道,並讓河水變得湍急,推動機關,升起石台後面的支柱,讓石台前端漸漸下翹,隨後一腦袋扎進弧形下降的通道,就跟滑雪板高空速降一般,帶著湍急的河水沖向碼頭,撞開只保留了兩三米的岩壁,帶著巨龍衝進河水裡。

    而這裡,也會塌陷,最後,什麼也不剩。

    可以想像,一個重達數千噸的巨石,帶著數千噸的黃金在通道里急衝而下,加速度和自身的重量,會帶來多大的破壞力!而河水,或許也會因此改道,將這裡的人頭半島從中間切開,將一切珍寶埋進淤泥裡。

    如此的破壞力,就算天蟬子說這裡已經安全,也還是讓人心裡發毛。

    薛郎震撼著,也帶著驚懼,盯著金龍問道:「先生,這條巨龍估計有多重?我是說,完成後。」

    柳敗城眼中神采連連,微笑著說道:「這條巨龍要是完成,總重量估計超過四千噸,中間沒完成的部分看長度連四分之一都不到,估計也就一千噸左右,那些納粹黃金用不了,也剩不太多。」

    四千噸……

    薛郎眼睛虛了虛。

    這是一個超過大部分國家黃金儲備的重量,雖然國家的黃金儲藏遠遠超過儲備,但要是一下子拿出幾千噸黃金,也不是哪個國家都能做到的。

    一旦完成,可以想像仰頭怒吼,盡顯威嚴,長達二三十米,純黃金打造的天下第一龍擺在展覽館裡,那是一個什麼樣的畫面?

    念頭轉動間,收回目光說道:「看來博物館的設計要添加改動了……」
regn13 發表於 2018-2-28 23:47
第0474章 五龍盤守

    柳敗城聞言點了點頭說道:「這條巨龍是意外,太過巨大,實際的長度恐怕不止三十米,可以將原來預設的黃金展廳擴大,也好讓華夏的黃金造物不至於被他國的遮住了光華,以金龍為主,其他為輔,弄一個大展廳。」

    「好!」

    薛郎當然願意,之前就覺得手裡的華夏黃金雕件過於太少,太小,還擔心弄出個展廳會不會引來反面影響,這回好了,這一條金龍,世界之最,足以蓋住所有的他國黃金藝術品。

    隨之想到了需要再運回來的黃金,不由一陣頭疼,調侃道:「我說先生,你怎麼就漏算了黃金不需要運走,這不,還要費二遍事。」

    「哈哈!」

    柳敗城大笑,說道:「我不是神仙,不是事事都能算到,要有具體的媒介和線索才能知道大概,這麼曲折的事情,別說這裡有法陣遮擋,就算沒有,也難以有一絲提醒啊。」

    薛郎也不是抱怨,這事真的多變曲折,就算柳敗城有道行,也不是神仙,掐指一算就啥都知道,就算有預言的本領,那也不可能事無鉅細不是。

    薛郎活動了下肩膀,笑了笑說道:「就當體能訓練了,再搬一回。」

    他話音落下,柳敗城卻搖了搖頭說道:「搬運不急,那些模具還要研究,那些金磚也需要知道純度是不是符合,金龍的含金純度也要細緻的分析,這裡的排煙通道也要摳開,還要看看當初的設計圖紙,沒有一倆月難以開始。」

    哦了……

    薛郎不太懂這些恢復工作,想來要按著古法融化黃金,要做到一樣也不是簡單事,要不做出來顏色還不有差別?

    琢磨了下,說道:「那這裡洞口需不需要遮掩一下?」

    柳敗城搖了搖頭說道:「那裡已經沒什麼用了,你看這些,就算金龍的軀幹部分一分四瓣,也要有數噸重,尤其龍首和龍尾,恐怕就算能分開,一塊也不會太輕,你指望人力抬出那邊進來的通道有點不現實。」

    薛郎皺了皺眉,看著龍首說道:「那怎麼運出去?」

    柳敗城沒賣關子,指了指石台的前端說道:「那有秘密通道,要不幾十噸重的東西也難以安全運出山體,走這裡直接到碼頭,鋪上道軌,直接就上貨輪了,可不能用郵輪運送了,郵輪可沒有能承受住小面積幾十噸,上百噸的份量的艙室,還是需要貨輪。」

    秘密通道……

    薛郎頓了下,隨即醒悟。

    可不,那裡是這個石台可以通過的通道,像煤礦斜井一樣弄出道軌,完全可以將物資運上來,將金龍運下去,並直接順著道軌運上貨輪,連大型龍門吊都省了。到時候裝完將道軌一撤,神不知鬼不覺……

    正琢磨麼,突然想起一事,要是黃金不卸下來,那郵輪還暫時不能回去了?卸下來,倆月時間,怎麼看守?

    柳敗城聽完他的擔憂,笑了:「這事不用擔心,郵輪停靠不動,更能讓人放心,不引起注意,先進行碼頭建設,一會去看看師叔祖留下的那些設計圖紙,找到通道的具體位置,修建碼頭的時候,挨著岩壁建一座物資庫,道軌直接通進去,這樣裝船卸船都有遮擋了。」

    在薛郎點頭的同時,柳敗城話鋒一轉,說道:「這裡還需要人手,禿山綠化要做,瀑布的河道里那些大樹要伐倒清理,要催促這裡官方盡快架設輸電線路,要不開工指望發電機供不上。」

    薛郎知道柳敗城說的這些的確需要盡快解決,綠化幾個月時間,就算大樹長不起來,直接移栽一些樹齡稍長的樹,或者直接有選擇的移栽一些有利於景點的樹木,一步到位,連帶整體植被的綠化一起,到這裡建設結束,綠化也完全覆蓋了。

    琢磨著,再次看了眼那威嚴霸氣的龍首,說道:「那好,就這麼定了,先去看看圖紙,出去再定來的人數。」

    柳敗城自然不會反對,本就是他的建議,所以,扭頭就走。

    倆人也算少見的心態了,如此多的財富,卻沒有一人去摸一摸,看一看,就跟都是平常物件一樣。

    順著來時的路線直接返回那間書房,柳敗城沒有急於找圖紙,而是在世界上最貴重的書架上拿起原本應該是裝玉璽的一個古樸精緻的木盒,將傳國玉璽放進去,蓋上黃綢緞,遞給薛郎說道:「你要盡快趕回去,家裡估計已經亂作一團了,蒼蠅蚊子都盯著,要盡快讓所有人視線轉移。」

    「好。」

    薛郎答應著放下背包,將玉璽裝進背包。

    見薛郎收起玉璽,柳敗城才開始在架子上翻動著一卷卷的捲軸。

    這些,不是什麼名畫,也不是什麼書法,都是天蟬子設計這裡的時候畫的圖紙。

    當然,這也是元代的文物了,其價值同樣不低,更因設計的完整,而且是巧奪天工,更有研究價值,拿出去,怕是比一些名畫名字還要珍貴。

    如此精準的計算,大手段改變自然之力,利用外力設計的機關,環環相扣,沒經過試驗,卻能夠一點錯誤不犯,足以讓現代科技的造物黯然失色。

    薛郎在一邊純粹就是擺設,這是古法計算畫出的圖紙,跟現代的知識相去甚遠,連帶一些符號也不是他能明白的,所以,乾脆只看不問,不說。

    柳敗城看的很快,一捲一捲的打開,細看一下就收起,並不做研究。

    就這,那些捲軸也讓倆人足足看了一個多小時。

    全部看完,確認宣紙的設計圖都沒落下,柳敗城拿著一大卷的捲軸,長長的吐出一口濁氣說道:「師叔祖不愧是本門天才,這裡的設計簡直是精妙絕倫,而且,他連山體沙化都推算到了,在最後坐化前的幾個月裡,留下了一份這裡的綠化方案。」

    不是吧……

    薛郎有點傻眼了。

    這事都能算到,那豈不是真的是神仙了……

    震驚著,憋在心裡已久的問題脫口而出:「先生,你們師門到底是什麼師門?不是修真的吧?」

    柳敗城拿著捲軸走回石桌前放下,笑著說道:「修真,其實那只是修煉的一種說法,你不也是跟天斗,突破身體極限?修真,不過也是一種使自身超脫自然力禁錮桎梏的修煉而已。」

    好像……有道理……

    他的說法薛郎不確定,但覺得好像是那麼回事,又覺得似乎還應該深奧點。

    柳敗城一邊打開捲軸,一邊接著說道:「據師門記載是起於張道陵祖師的五斗米道,也就是天師道的分支。

    主要發展方向還是偏重當初吸納的黃老道學術派的方向,研究煉丹為主,輔以研究學術,最後徹底分出,但一直沒有名稱。

    門中前輩高人一直致力於研究,所以跟歷朝歷代的皇族走的很近,便於找到需要找的資料,或者材料。

    到了天蟬子師叔祖這一代達到鼎盛,也因天蟬子,天虛子,以及最後感化天虛子的天坤子師祖們的隕落,讓門中傳承受到了很大影響。」

    原來是學院派……

    薛郎腦海裡念頭一閃,心生敬佩。

    他們師門傳承真的是讓人敬佩,一般修道在早些時候都追求什麼得道飛昇,實際上是追求個人成就,而他們卻一直在做研究,用所學回饋社會,或許有近水樓台獲得更多資源的取巧之意,但到了近代,卻完全轉變成了無私奉獻,就為保住華夏發展歷史長河中產生的瑰寶和技藝。

    柳敗城簡單說完,頓了下,指著攤開的宣紙說道:「這就是查郎納河流域的全貌。」

    薛郎低頭看去,除了河流,以及那個人頭一樣的半島,他看到的是一條條的龍,和一些奇奇怪怪的符號。

    柳敗城似乎知道他看不太懂,指著人頭這裡的兩條龍說道:「這裡是第一條龍,也就是紫氣之巔,師祖的意思是在這裡種上紅色或者紫色樹葉的樹種,這裡,是吐水的那條龍,種植藍色的樹種,只是不知喜涼的藍衫是否能在這存活,不行就找發黑的。」

    分顏色……

    薛郎困惑的聽著,不知何意。

    柳敗城接著說道:「這裡,是臥龍洞上方,種上黃色葉片的樹種,這裡,種上金色或者白色樹種,這,種上青綠的,比較好選擇。」

    薛郎狐疑的問道:「怎麼這麼多顏色?有什麼說法嗎?」

    柳敗城微笑著說道:「這是五行,金木水火土,對應著白、綠、藍、紅、黃五色,這裡,師祖稱之為五龍盤守之地,聚福聚財,大福之地。」

    五條龍……

    薛郎眯著眼睛盯著那些龍型的位置問道:「咱們才看到三條龍,那兩條怎麼跑上游去了?」

    柳敗城指著剩餘兩條龍的位置說道:「這裡就是你別墅後方的禿山坡,那裡,應該也是水脈斷絕導致,不過師祖並未提及。」

    難道那裡也有什麼秘密不成?

    念頭一閃,薛郎就放棄了。

    貪多嚼不爛,就這,還不知道什麼時間搞定呢。而且這些東西的價值富可敵國是瞎扯,賣了的話,當不了全球首富估計也前幾名了,要多少是多?

    柳敗城解說完圖紙,小心的捲起,準備放回去。

    薛郎拎起背包說道:「先生,那這裡就交給你了,那些樹按你說的,反正是要栽種,就一次到位,既然你師祖說了,不論花多少錢也要想辦法弄妥,肯定吃不了虧,我回去這幾天你也幹不了太多的活,先整理這些設計圖,為開工做準備,我讓羅斌著手購買相應的設備,包括通道里用的在內,爭取盡快購買齊。」
regn13 發表於 2018-2-28 23:47
第0475章 回國

    薛郎倆人沒有多呆,也沒有細看書房裡那些不是設計圖紙的東西,徑直離開了洞穴。

    外面,所有柳敗城師門的人都在隱蔽處靜靜的坐著,在黑暗中,沒有一點聲音。

    薛郎倆人離開後,關上了石門,吩咐隊員重點看守,電話線,也暫時收進門裡。

    這會天色尚早,還不到凌晨,柳敗城跟薛郎帶著五十人邊往回走,柳敗城邊跟薛郎交代此次回國的事項,直到薛郎帶著四個柳敗城師門的人悄然離開。

    此次的收穫和經歷讓薛郎在飛機落地的時候還感覺有點不真實,不過,他並沒有發現自己的心境變了,變得更加平和,實力,也悄然增長,只是他並沒有感覺到罷了。

    那裡,有柳敗城在,他一點不擔心。羅斌作為亢龍公司的高管,也被引薦給了柳敗城,讓他見到了清源有限公司的副總裁,確定了薛郎不在,以柳敗城為主的領導核心。

    剛下飛機,一輛深色玻璃的依維柯就開了過來。

    薛郎頓了頓,帶著四個跟他回國,行李都隨身攜帶的四人走向依維柯。

    他不知道是誰來接他,他此時是化妝的,以另一個身份旅遊結束回國的,也沒有通知跟著左伯陽的隊員,螞蚱,按說不會有人來接,而且,能將車開進停機坪,也不是他隊員能做到的。

    可讓他意外的是,車窗卸開一條縫隙的一刻,他看到了金騰。

    搞什麼……

    薛郎皺了皺眉,在窗縫快速合上的一刻,擺了下手,帶著四人直接上了依維柯。

    上去一看,跟自己判斷的一樣,就金騰自己,還親自開車。

    薛郎一句話也沒問,直到駛離機場,這才說道:「先到工地南面停一下。」

    金騰默聲不語,帶著大墨鏡,也有點酷酷的味道。

    不過車還真的進入市區後,直奔博物館工地的方向。

    在抵達工地南端的一個不顯眼的地方,扔下了跟薛郎回來的四個人,徑直離去。

    他們四個帶著散尾火甲的植株,帶著收集到的幾百毫升的汁液,帶著十幾株經過處理,嘗試移栽的鮮活植株,他們要抓緊時間分析,抓緊時間移植,看看能否恢復這種對環境並沒有害,反倒能吸收空氣中的重金屬物質的特殊植物。

    薛郎包裡也有兩株活著的,作為此次回國公關的東西。

    在得知散尾火甲的特殊性後,他就意識到,這中植物的搶救意義重大,對於現如今滿天空的霧霾裡面飄蕩的重金屬,可是有著神奇的吸收效果。

    扔下四人,依維柯悄無聲息溶入了車流,不到二十分鐘,進了一個別墅區,跟著,開進了一個地下車庫。

    這裡,不是薛郎落腳的那些別墅,是一棟只有四五百平的三層小別墅。

    一進屋,金騰才摘掉眼鏡說道:「你到好,桶了個天大的窟窿就跑去研究自己的生意了,你知道現在金陵有多緊張嗎?」

    薛郎小心的放下隨身的兩個包,笑了笑自己去拿了罐啤酒,喝了口才說道:「有那麼嚴重嗎,不就是一個發佈會嗎?」

    「你倒是無知者無畏,一個尿遁啥也不管了……」

    金騰搖了搖頭,坐到了沙發裡。

    薛郎抬手扔給他一慣啤酒,笑道:「不就是各國都盯著那幾樣東西嗎?不就是國家隕石研究機構要拿去研究那塊隕石嗎?不就是有人不斷追問出處嗎?」

    在金騰眼睛瞪起來的一刻,薛郎繼續說道:「不就是梅園那裡每天都有人轉悠,每天左伯陽都會送幾個窺視的人,沒有證據,你還處理不了嗎?這還難住你了?」

    「你到說的輕巧,你當我是管家啊!我很忙的……」

    金騰灌了口啤酒,說的很沒底氣。

    薛郎放下啤酒說道:「正好你先露面了,那就跟你借點人,借點設備。」

    「少來!」

    金騰騰想也沒想就回絕了,跟著補充了句:「今天接你單獨見面就是要問問你那塊月球隕石怎麼處理?」

    怎麼處理……

    薛郎笑了笑,卻沒說話。

    金騰喝了口啤酒說道:「你是真不知道那塊石頭的價值?」

    薛郎還真不是道,搖了搖頭。

    金騰神情古怪的看著他,半響才說道:「還真是無知無畏……」

    在薛郎要瞪眼的一刻,笑著說道:「這塊重達四百六十多公斤的隕石是隕石的內核,也就是大塊隕石墜落大氣層崩碎燃燒剩餘的石頭心,國際隕石協會和國內隕石研究會都要求做鑑定,確定是不是月球隕石,單憑人的眼力不可信。」

    在薛郎不明所以的眨巴眨巴眼睛中,金騰繼續說道:「重點在後面,設備檢測研究分析先放一邊,那是你個人物品,這已經定論,給誰研究,怎麼研究你說了算,關鍵是價值,國際隕石協會已經放出話,確認是月球隕石的話,一克兩萬美金購買。」

    一克兩萬……

    薛郎一下子瞪圓了眼睛,差點沒蹦起來。

    不就是一塊石頭嗎?難道外來的和尚好唸經?一克兩萬,還是米金,這特麼的都趕上柳敗城說的那些奇楠沉裡的最低級別的黃棋和黑棋了。

    要是這麼計算,總價值都比在石室裡那段保持著樹木形態的奇楠香中的鑽石,綠棋的價值高了,那塊墨綠的有點發黑的木頭不過才幾十公斤上百公斤的,隕石可是四百六十公斤!

    看到薛郎震驚的樣子,金騰平衡了。

    自己聽到報價的時候比薛郎的反應還大呢。

    震驚了下,薛郎屁股坐回沙發,笑了笑說道:「他們……確認買得起?」

    金騰聳聳肩。

    這事可說不準,雖然價錢可能超過了想像,是不是購買整塊,還是購買一塊切下來的,沒有人接茬,也根本不知道。

    薛郎在這一刻卻突然眼睛一虛。

    他猛然想起五行鎖龍陣的陣眼來了。

    柳敗城告訴他,那也是一塊隕石,而且是高密度的金屬物質,也是巨大隕石的核,保持原樣沒動,但不是隕鐵,有可能是外來的稀有金屬,亦或者說是地球還沒有發現,金屬列表裡還不存在的金屬。

    當時他也是錯誤的估計了那塊炮彈一般的石頭的重量,一下子沒拿起來。比重比不上黃金,估計也差不哪去。要是研究,怕又是驚天發現。

    頓了下,他回過神來淡然的笑道:「想買這事好說,研究,這事也好說,我這次趕回來是有了重大發現,走吧,去我別墅,東西已經到了,看過之後你再決定是不是幫忙借點人。」

    又有重大發現?!

    金騰眼睛一虛。

    薛郎剛才跟著的四個人他已經感覺到了,都是高手,而且極為的平和,對薛郎的恭敬也絕不是裝的,還沒當過兵。

    帶著四個保鏢,原本他以為是在外面又帶回什麼好東西了,感情是國內有了他不得不回來的理由。

    他哪裡知道,薛郎怎麼會讓他知道外面有了驚天發現?還沒搞定,知道的越少越好。而且,玉璽的出處跑那了,一時半會也解釋不清,還暴露了那裡的發現,不穩妥。

    薛郎卸了妝,坐在依維柯裡悄然離開了這棟別墅,依舊是金騰開車,他帶著兩個隨身的包,在車裡給馮瑩下達了指令,讓她在公司的信息平台上公佈消息,近期自己要召開發布會,發佈會上,會有重大消息發佈,並有意外驚喜,地點,就在金陵。

    回到別墅,金騰看到只有兩個感覺比不上那些隊員的人在看護,心裡直嘀咕。

    也不帶著隊員,也不帶著保鏢,重大發現,就不怕有意外?

    薛郎哪裡會管他有什麼想法,將他扔在了二樓的客廳裡,拎著包走進了自己的臥室。

    快速將裝著散尾火甲的採集箱拿出,拿出裝玉璽的盒子返回了客廳。

    金騰盯著兩個看不到裡面是什麼的東西,不知道是什麼東西能讓薛郎能馬不停蹄的趕回。

    薛郎放下採集箱說道:「金大哥,你有植物學者的聯繫方式吧,你現在就打電話,告訴他你這裡有兩株散尾火甲。」

    撒尾火甲……

    薛郎說的讓金騰一陣迷糊,不知道什麼玩意,也沒有按著薛郎說的,而是很含蓄的先是將薛郎給的一張圖片,一株火紅的植物圖片發了過去,隨後打電話準備問下散尾火甲是什麼東西。

    可讓他沒想到的是,電話剛撥過去居然是佔線,掛了再撥,還是佔線,通話中。

    這回掛了沒打,捏著電話準備先問問薛郎再打。

    可他停頓了還沒兩秒,電話突然響了。

    拿起一看,見是自己剛才要打過去的人,忙接通了。

    電話一通,他還沒來得及說話,對方就近乎咆哮的問道:「這張圖片哪來的?你小子怎麼會有散尾火甲的照片?!你在那發現的?!」

    金騰被喊的將手機離開了耳朵,依舊清晰,不由大是驚訝,不知道平常不言不語,悶葫蘆一樣,火上房都不著急的老學究怎麼會如此失態,在對方喊完,忙插空問道:「苗老,你確認這是散尾火甲?」

    「少廢話!我問你在哪拍的!」

    聽到那頭已經要急眼了,金騰看了眼薛郎。

    薛郎聳聳肩,指了指採集箱。

    金騰知道薛郎不會開玩笑,念頭閃動間忙說道:「苗老,哪看到的不是重點,我這有兩株……」

    那頭苗老一聽有兩株,立時急了,打斷了金騰吼道:「你在什麼位置?!千萬別弄壞了!我馬上就趕去!」

    金騰這時已經意識到這個奇怪名字的植物恐怕不簡單,忙告訴自己在金陵,並讓苗老放心,在他到之前不會有第二個人知道散尾火甲的信息。

    掛了電話,伸了伸手,還是放棄了看看什麼東西能有這麼大的衝擊力的打算,抬頭看著薛郎問道:「你小子到底搞什麼?哪來的這東西?」

    薛郎神秘的笑了笑說道:「苗老既然是你第一個打電話的人,那,他就是世界上第一個發現散尾火甲沒有滅絕的人了,發個信息,讓他帶著相關設備前來。」

    沒有滅絕……

    金騰懂了,忙發出一條信息。信息發出,剛抬頭,薛郎就遞過來一副白手套,自己也帶上了,在他不解接過的同時說道:「接下來,你該考慮的是除了我那的免費幫工,你應該給誰打電話了。」

    給誰打電話?

    金騰愣了愣。

    薛郎依舊是神秘的笑了笑說道:「好了,兄弟讓你感受下做皇帝的感覺!」

    做皇帝的感覺……三宮六院嗎……

    金騰腦海裡念頭一閃。
regn13 發表於 2018-2-28 23:47
第0476章 授權檢測

    金騰念頭還沒轉完,薛郎就打開了裝玉璽的盒子,掀開了包裹著的綢布。

    玉璽露出來的一刻,金騰眼睛虛了虛。

    他雖然肩負國家安全的職責,其實也不全是,他還有文物緝私這一塊,很雜亂,不是很單一具體的職能。

    接觸磚家多了,耳渲目染自然就知道的多了。

    這方大印的玉質他不會看的太走眼,潔白如雪,光潤細膩,絕對高品質的玉質,。

    不說別的,光是這一塊玉,價格已然不菲。

    他抬頭看了眼薛郎,見薛郎微笑示意,遂小心翼翼的拿起那方大印。

    大印一拿起,他瞳孔一縮,手一抖,在薛郎下意識伸手護住下面,避免他失手掉落的一刻,驚問道:「這不會是……」

    薛郎嚇了一跳,看他手還算穩,這才收回手說道:「拿穩了,王莽磕掉一塊還能補上,你要是給磕掉一塊,估計你把自己捏把捏吧也補不上了。」

    「臥槽!」

    金騰眼睛瞬間瞪圓。

    他可不是薛郎,之所以剛才心跳過速,那是因為看到了玉璽肩部刻著的那些字。

    不看底面,他也聽說過傳國玉璽上的特徵,尤其王莽摔印,黃金補之的說法,他更是清楚。

    大驚之下翻過底部一看,看到受命於天,既壽永昌八個大字。

    雖然李斯篆刻的篆字不同於現代的篆字,是鳥蟲篆字體,也稱魚鳥篆,又稱鳥書或是鳥蟲書,也不耽誤金騰認識。

    他知道這是先秦篆書的變體,屬於金文中的一種特殊美術字體,其高貴而華麗,富有裝飾效果,變化莫測,辨識非常的難。

    玉璽之上的八個篆字,筆畫故作蜿蜒盤曲之狀,中部鼓起,首尾出尖,長腳下垂,猶如蟲類身體彎曲,其中更有著一些類似於眼睛的筆畫,正是難得一見的鳥蟲體。

    看清上面的八個大字,金騰的呼吸猛地急促,手也微微發抖,讓薛郎緊張的再次伸出雙手準備托著。

    足足過了分把鐘,金騰才從震驚中醒轉,再次看了看那磕破後補上的一角,深深的呼吸了幾口,平靜了下,小心翼翼的將玉璽放進盒子,這才張口大喘了幾下,抬頭盯著薛郎問道:「你哪來的?不是盜挖了什麼寶藏吧?」

    「少來!」

    薛郎撇撇嘴說道:「想找個理由收繳也找個靠譜的,什麼叫盜挖寶藏?你家埋藏的玉器是現在的樣子?這是傳世的好不,別告訴我你連傳世和生坑都分不出。」

    金騰怎麼會分不出?包漿如此厚實,玉璽看著光潔圓潤,跟生坑出來的灰濛蒙一點不搭邊。剛才只不過是下意識的說了句而已,都沒過大腦。

    薛郎話音落下,他略帶尷尬的笑了笑,隨即恢復如常說道:「我只是好奇你怎麼什麼都能弄到,你別多想。」

    薛郎笑了笑說道:「別解釋了,你滿肚子都在琢磨如何讓我上繳吧,讓你看,你也不是權威人士,只是讓你找個能確定它身份的人來,下面才是你的工作。」

    怎麼會……

    金騰說的極為沒底氣。

    這要是真品,國之重器,令華夏最遺憾的物品,他還真的是想勸薛郎捐出來。

    可這事可以動強嗎?

    顯然不行。別說這是傳世物品沒理由下手,他也不會這麼幹啊。雖然可以做到。

    在他腦海裡念頭翻轉,都沒琢磨薛郎說讓他請人這一說的時候,薛郎淡然一笑說道:「得之可得天下,得之才是真命天子,這雖然是舊有的傳說,我也不能冒那個險,放心,我辦事不會沒譜,抓緊時間打電話,看看誰來鑑別最以合適。」

    「你的意思……」

    金騰眼睛一亮,但還不是很確定。

    薛郎笑了笑,淡然說道:「怎麼決定,那也要看看是不是真的才能決定,要是仿品,那我就擺在博物館裡了,要是真品,那它就該去它應該去的地方。」

    薛郎說完,金騰眼中光芒一閃。他懂了。

    略一琢磨,他掏出電話就打了出去。

    薛郎站著沒動,聽著他打電話。

    電話那頭一個聲音中氣十足,威嚴卻不蒼老的聲音問道:「騰小子,打電話什麼事?」

    金騰露出微笑說道:「老爺子,我這有樣東西拿捏不準,你……」

    他還沒說完,那頭就笑罵道:「你那半瓶子醋還拿捏,不買批量低仿就不錯了,馬教授他們都在你那蹲著,連電話都不能打,被你看著呢,你還用大老遠打電話問我?別繞圈子,說吧,什麼事?」

    嘿嘿……

    金騰賠笑道:「老爺子,是想請你再來一趟金陵。」

    那頭一聽讓他去金陵,笑罵道:「你當我沒事可以隨便竄門呢?還再去一趟,上次算你小子說話有准,沒白跑,這回又是什麼事?」

    金騰收起笑容,看了眼盒子裡的玉璽說道:「鳥蟲篆字體,受命於天,既壽永昌。」

    他說完,那頭沉默了幾秒,這才問道:「什麼顏色?」

    金騰平穩的說道:「潔白如雪,方圓五寸,上紐交五龍,肩部刻有大魏受漢傳國璽和天命石氏,一角用黃金修補。」

    那頭聽完沉默了四五秒,這才聲音平穩的說道:「我四個小時到金陵,看好它,要是有什麼閃失,金老頭也保不了你。」

    金騰笑了,說道:「放心吧老爺子,除了擁有者,再就是我了,您到之前不會有第四個人知道。」

    「好。你辦事我放心。」

    那頭說完就掛了。

    薛郎已經聽出那是上回來的主管博物院的老爺子,也是國內文物部門的最高層。同時,他也聽出倆人關係的確不錯,而且老人家的承受能力居然比他倆都強,聲音都沒有變化,真達到了處變不驚的境界。

    金騰掛了電話,盯著傳國玉璽說道:「你哪也不許去,等人到了才行,我調幾個人過來。」

    薛郎笑了,指著裝有散尾火甲的採集箱說道:「調人就算了,你真是不知道貴賤,真正的無價寶是它,就算玉璽再珍貴,也遠不如它。」

    「怎麼可能……」

    金騰哪裡會信?就算絕種了,頂多是個重大發現,怎麼可能比玉璽珍貴?

    薛郎當然不會告訴他因為有了散尾火甲,消失的華夏瑰寶柴窯就可以面世了,還是源源不斷的產生財富。

    看到金騰不相信,他笑了笑說道:「散尾火甲可以通過根系吸收重金屬,以及金屬物質,葉片也可以吸收空氣中的重金屬,就連汞蒸氣都能完全吸收轉化,生長環境除了不喜歡水,喜涼外,其他也不挑剔,還不用澆水,你可以想像它的出現將會給世界帶來什麼樣的衝擊。」

    這麼神奇?

    金騰有點相信這植物的價值了。不過,還是覺得跟玉璽沒法比。

    薛郎沒再說這些,將盒子蓋上說道:「這兩樣的活幹完了,人你也借來了,既然你不放心,那,就電話辦公,解決下你揪心的隕石問題。」

    金騰從裝玉璽的盒子上抬起頭問道:「你準備怎麼解決?」

    「簡單。」

    薛郎邊走向冰箱邊說道:「研究,什麼世界隕石協會,他們是別想了,不過需要他們參與檢驗,來確定這塊巨大的隕石是來自月球,至於賣,這東西關乎到研究成果,除了華夏隕石協會我會切下一塊,有償送給他們外,不會外賣,母體,命名後要留在華夏,留在我的博物館裡。」

    呼……

    金騰吐出一口濁氣,伸手接過薛郎扔來的飲料,打開喝了口說道:「真看不出你還蠻有國家榮譽感。」

    「切!」

    薛郎喝了口啤酒嗤笑道:「守護,並不是真刀真槍,流血犧牲就叫守護,既然我有這個機會,那我就要盡這份力,守護該守護的,跟你可不一樣,還什麼國家榮譽,我可沒那麼高大上,只是不願意看到別人比自己家人先一步登頂而已,要是因為我而讓他人捷足先登,那多沒面子。」

    金騰沒再跟他打嘴仗,也不會真的相信薛郎只是為了面子。不過,心裡還真是佩服。

    一克兩萬米金,有幾個不動心?華夏隕石機構雖然是國家的,可經費是有限的,斷然不可能拿出上億或者更多買隕石。而他那句有償送,當然是要收錢,那是國家的事,是研究機構,跟玉璽還不一樣,但肯定不會太多了。

    「那你準備賣多少?」

    薛郎看了眼金騰。笑道:「怎麼,你負責談價?那你可做好心理準備,宰你我可不會手軟,我那正缺錢呢,窟窿大著呢。」

    金騰擺擺手,懶得跟他掰扯了。這事是有人問,但他不會出頭。畢竟涉及到錢。

    薛郎走回沙發坐下說道:「不要錢是不可能的,給個三兩千萬,送他們一塊五百克,一公斤的沒問題,正好弄出點擺放的平面。」

    金騰一聽,忙放下飲料,掏出手機說道:「我這就給你聯繫。」

    薛郎也沒吱聲,坐在那裡喝著啤酒。

    電話不知道打給誰的,薛郎聽到那頭問道:「檢測可以,都可以免費,研究怎麼說,有沒有方案?」

    金騰看了眼連關心也不關心的薛郎,說道:「檢測當然要免費,想找檢測的你們還找不到呢,具體的呢,我只是傳個話,回頭你們直接聯繫,這是他的電話。」

    說完薛郎的電話,補充了句:「至於研究,你們也別惦記什麼授權了,至於買,那麼大塊估計沒幾個買得起的,反正是研究,切一塊,有償送給你們,研究成果啥的都是你們的了,要什麼授權。」

    「太好了!」

    那頭大喜,跟著問道:「那準備切幾塊?一塊預計多重?最好不要破壞了整體,太可惜了。」

    金騰看了眼薛郎,見他頭不抬眼不睜的,遂說道:「老嚴,我只能告訴你,最多一公斤左右,就一塊,想要整體檢測數據,可以在切下來後,稱重放在你們研究所,時間……」

    說到這,再次看了眼薛郎,見他沒反應,於是說道:「母體命名後將不會離開華夏,在博物館開業前,必須送回,具體時間就三個月吧,整體你們也只是儀器檢測,具體分析有切片,你覺得如何?」

    「太好了!真是感謝你啊老金!」

    那頭顯然相當領情,跟著說道:「檢測,正好國際隕石協會的副會長湯姆森先生帶助手在這,請他參與檢測更具權威性,這事我來安排,先檢測,確定了我再給薛先生打電話聯繫。」
regn13 發表於 2018-2-28 23:47
第0477章 茗茶

    金騰在掛了電話後,心裡對於薛郎送的人情那是瞭然。

    雖然知道薛郎要想聯繫上這些人有難度,可信度或者手裡東西的安全程度都大打折扣,但也不是做不到。

    他現在的影響力雖然不是如日中天那種,可也快趕上明星的關注度了。不論手裡的藏品,和為公益所做的努力,還是他起家的米業已經進軍知名品牌,都讓國人,乃至國外的一些機構和個人知道。

    通過自己,順水人情是一方面,也可以縮短時間,讓效果達到最佳。可自己受益那是匪淺啊!

    不過,他心裡舒服,也高興認識並結交了這個不斷帶來震撼驚喜的兄弟,卻不會說謝謝。

    因為兄弟間不需要干巴巴的謝謝。

    薛郎沒有提還有大批精美,乃至已經消失的多國藝術品,和滿世界都在尋找的琥珀宮,更不會告訴他還有一條震撼世界的金龍的存在。

    在金騰掛了電話,喝了口飲料覺得不是滋味,自己去拿了罐啤酒坐回沙發時說道:「金大哥,我的亢龍旅遊公司已經註冊,郵輪也不打算只作為停播的水面酒店,準備開設旅遊線路,公事忙完了,現在是我的私事,你路子廣,除了給我招聘的前台經理,再給我弄一批相關的服務人員,包括船上和旅遊區的接待人員吧。」

    金騰意外的沒有多說,點頭道:「這事簡單,需要多少人你給我個數量,年齡,標準,讓你嫂子來安排,她也是你那裡的前台經理。」

    「嫂子去當……」

    薛郎雖然意外,卻心下瞭然。

    同時明白了國家,怎麼會讓一些局面出現不可控?這是明著告訴自己,因為自己跟獵狐的關係糾纏不清,要是不說呢?自己都不知道招聘的人是干嘛的。

    不過他並不介意,這事不存在弊端,反而是有利,也是金騰為自己撐起一把大傘,不是為所欲為那種,而是防蟲蛀的大傘。

    正琢磨呢,金騰的電話突然響了。

    金騰看了眼號碼,沒有接,而是徑直下樓才接通電話。

    薛郎知道這是不能讓外人知道內容的電話,撇撇嘴,也沒在意。

    幾分鐘後,金騰才返回二樓,沒說什麼事,而是直接跟薛郎探討用人事宜。

    薛郎當然不會問,於是,三四個小時,倆人詳細的說了下相關的事宜,包括專業的綠化技術指導隊伍,包括碼頭的建設技術力量,以及需要的相關人才,都一一敲定。

    薛郎也再次跟程衛國聯繫,將具體出國務工的人數提升到五千人。

    就這,還要大批量的僱傭當地勞力,以便盡快讓那裡可以成型。

    三四個小時一晃而過,倆人隨意吃了點東西的時候,國內植物學界最權威的苗老先一步趕到,但卻是金騰派車單獨接來,連助手都沒讓帶。

    苗老帶上老花鏡,用放大鏡仔細的看完那兩株散尾火甲,激動的臉色都張紅。

    從極其專業的採集箱上收回目光,拿著放大鏡的手還微微顫抖中問道:「那裡受到破壞沒有?」

    金騰已經完成了他的任務,見老人激動,但沒失控,遂向後坐了坐。

    薛郎當然知道該他上場了,遂笑著說道:「苗老,這是讓您老進行研究的,可以嘗試移栽,如果成功,我可以提供五百株種苗。」

    「五百株!太好了!這麼說是一大片了?在……」

    激動的苗老說了一半,隨之頓住,問道:「小薛,這散尾火甲是你們發現的還是?」

    薛郎微笑著遞過一個優盤說道:「苗老,地點和具體的您就別問了,有一點是肯定的,散尾火甲吸收空氣中的金屬物質效果顯著,高濃度的汞蒸氣能全部吸收,論噸計算的水銀露天承載,歷經幾年,近乎封閉的空間裡都檢測不到汞的存在。這裡,是一些關於環境和簡單的觀察描述,對您的研究應該有幫助,只是培育移栽卻要你們自己研究了,我們涉獵的不多。」

    「你們已經研究了幾年……」

    苗老激動的接過優盤滿眼的震撼。

    別人不知道,作為植物學家,他對於絕種的散尾火甲的特殊地方深信不疑,卻沒有實際證據。而薛郎卻說出了效果,這說明他們已經發現並研究了很久了。最關鍵的是散尾火甲的特殊性真的可以造福人類。

    產地真的不重要了,人家既然提供秧苗,那還問出處幹嘛?

    「好!我代表不了國家,我僅代表個人感謝你們,我這就回去進行研究,金陵的實驗室就可以使用,研究成果由你來發佈,我老頭子不需要你們善意的額外餽贈,也不會搶了你的功勞,能讓消失的物種造福社會,能讓我老頭子有生之年看到它復活,已經是你們給我的最珍貴的禮物了。」

    薛郎看著白髮蒼蒼的老人,心生敬佩。

    苗老的心胸和磊落讓他敬佩。

    既然該說的都說了,也確認了這就是散尾火甲,知道這事耽誤不得,薛郎沒有留苗老,就讓他帶著採集箱離去了。

    苗老剛剛離去還不到半小時,金騰就緊張了起來。

    不到半小時,薛郎的地下車庫就停進了兩輛車。

    車門一打開,讓薛郎意外的是,通電話的何老不但來了,下車的居然還有金老。

    他忙上前,剛要說話,何老抬手就一巴掌,象徵性的打了薛郎頭一下,笑罵道:「你小子又不是沒我電話,找人代打不說居然還保密,怎麼,不拽著一個怕我吞了不成?」

    沒等賠笑的薛郎說話,金萬恆也上前敲了一下他的腦袋笑罵道:「有這麼好的東西你居然不告訴我,卻先告訴何老頭,怎麼,我這當爺爺的還成外人了不成?」

    薛郎忙賠笑說道:「何爺爺,這不是看您很久沒見到金大哥了嗎,給個機會讓我大哥孝敬孝敬您啊。」

    說完,伸手扶住金萬恆說道:「金爺爺,這不是怕不準成嗎,讓何爺爺先看看,確定了才能告訴您不是?」

    兩個老人其實心裡是高興地,怎麼可能真的責怪薛郎?

    何老和金老都滿臉的笑意,看著這個撿來的孫子怎麼看都舒服。

    何老看了眼薛郎斜跨的背包,居然沒有著急詢問玉璽的事,而是滿意的笑道:「乖孫子,看到你做的這些,真讓爺爺高興。」

    薛郎不知道金萬恆怎麼也來了,看到兩輛車開出車庫,剛準備讓著兩位老人上去,金萬恆看了眼旁邊規矩站立,已經成空氣的金騰,轉回頭笑道:「何老頭,這會老苗頭居然連電話都不接了,看來他已經確認了東西不假了。」

    「哈哈!」

    何老開懷大笑:「這老東西不是號稱已經修煉到泰山崩於前而巋然不動嗎?他也有不淡定的時候啊!」

    哦了……

    薛郎看了眼旁邊的金騰,明白了。

    感情金騰那個電話怕是詳細的說明了前因後果。

    見兩個老人都不提看看隨身攜帶的玉璽,薛郎不知道是不是還有人來,也乾脆沒提,賠笑聽著兩個老人笑談。

    果然,不到兩分鐘,車庫大門再次開啟,又是兩輛車先後開了進來。

    車門打開,讓薛郎意外的是崔老和一個不認識的老人先後走下了車子。

    崔老在薛郎上前迎接的一刻,慈祥的笑著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好孫子!不錯不錯。」

    薛郎有點誠惶誠恐了。

    這陣仗又是不小,可自己一點心理準備都沒。

    之後,又是兩撥車開來,先後下來了曾經去過薛郎那裡的所有老人,外帶兩個薛郎不曾見過,但也是精神矍鑠,氣度不凡的老人。

    十幾分鐘後人到齊了,連帶每個老人的隨行人員,才在崔老的首肯下,跟著薛郎走上樓梯。

    而金騰,卻跟在老人的身後,一直也不說話。

    離開車庫,隨行人員卻留在了一樓,老人們都溜躂著跟著薛郎上到了二樓。

    還好,薛郎雖然不知道會來這麼多老人,但也還是做了準備,沒有手忙腳亂。

    二樓,這會已經被收拾成了喝茶的道場,老人們在薛郎的引領下席地坐到了每個小茶桌之後。

    原本就何老一人的位置,這會十來分鐘,改成了圍坐一圈而已。

    老人們都饒有興趣的坐下,沒有人著急看玉璽,也沒有人問,似乎,真假不重要,消失千年的瑰寶突然現世也不重要了。

    待老人坐下,薛郎衝著樓梯口站立的幾位茶道研究組的美女頷首示意。

    在幾個古裝美女動了的一刻,二樓響起了輕柔的古樂。

    幾個美女在音樂中走到圈裡,先是點燃了最中心的銅香爐,在裊裊煙氣飄蕩的一刻席地而坐,背對著香爐,面對著各自前面的老者,開始素手洗杯、賞茶、投茶、洗茶、出湯、分湯、奉茶,短短的時間,七道工序就全部完成,在滿室極為好聞且醒腦的香氣中,茶香飄蕩而起。

    幾個美女那精湛的表演到並沒有讓老人們有太大反應,可在茶湯注入茶杯的一刻,所有人都前傾身子,茶還沒放下,就緊盯著茶杯,待茶杯放好,一個個急不可耐的小心的端起,先聞,再淺嘗,跟著分為三口喝下。

    八個老人的狀態一樣,都是微閉雙目,細細回味,似乎,這茶很特殊。

    幾秒後,何老首先睜開眼睛,回味著嘆道:

    「宿醒來破厭觥船,紫筍分封入曉前。

    槐火石泉寒食後,鬢絲禪榻落花前。

    一甌春露香能永,萬里清風意已便。

    邂逅化胥猶可到,蓬萊未擬問群仙。好茶!」

    眾位老人也都微微點頭,顯然也有相同體會,唯獨薛郎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

    知道這是詩,卻不知道是誰寫的。

    這本來就是一場標準的道家品茶表演,卻不料老人們似乎別有感觸。何老更是吟出元好問的《茗茶》詩句,顯然體味到了道家的茶文化真諦。

    泡茶的美女們在這一刻再次重複了一遍,為每人再次倒上了一杯茶,這才帶著茶具,悄然退去。

    老人們很是享受,喝得有滋有味。

    待杯子放下,崔老眼睛猛地睜開,精光閃爍中問道:「乖孫子,有好東西不告訴我們也就罷了,怎麼有好茶還掖著藏著?要不是何老頭,豈不是錯過了今天的好茶?說說吧,這是什麼茶?」

    薛郎也沒想到左伯陽送來的茶葉居然很特殊,看眼前,他知道效果奇佳。

    見問,忙上前半步,站在一名老人的身旁,正對著崔老說道:「崔爺爺,這是河紅品種之一的三清山茶,只是跟現如今的略有區別,這是一種已經失傳的種茶炒茶工藝,應該算是整理恢復的古三清山茶。」

    薛郎話音落下,一名沒來過的鄧姓老者撫掌讚道:「天人合一,人化自然!好!」

    其他老人也都點頭。

    薛郎在這一刻回首示意了下,幾個美女快速動作,將挪到一邊的沙發全部擺好,在中間放了個茶几,悄然退去。

    老人歲數都大了,斷然不可能長時間盤坐,只是體會下,淺嘗即止就好了。

    金騰和薛郎上前攙扶起每一位老人,在幾個美女收拾的一刻,引著老人坐進了沙發。
regn13 發表於 2018-2-28 23:47
第0478章 坐鎮

    老人們坐下,在薛郎將斜跨的包裡的盒子拿出,放在茶几上的一刻,所有人都沒吱聲,也沒再提那茶葉的事。

    他們,都是來見證失傳千年的華夏瑰寶的,舊時候象徵著皇權的傳國玉璽,對於華夏曆史文化來說,有著特殊的意義。

    所有老者都正襟危坐,只有何老探前身子,小心的將盒子拽到了跟前,看了一圈周圍,隨即慢慢的打開。

    看到潔白玉璽的一刻,何老眼睛一虛,精光迸射,伸手接過薛郎遞來的手套,深吸了口氣,先是仔細的觀看,跟著,小心翼翼的拿了起來……

    足足四五分鐘,何老放下玉璽,長長吐出一口濁氣,在所有老人期待的目光中,露出笑容說道:「側而視之色碧,正而視之色白,傳說果然是真的,初步斷定,這就是消失了千年的和氏璧做成的傳國玉璽!」

    呼……

    所有老者,包括崔老也長長的吐出了一口濁氣。

    何老的判斷基本上代表著是真品了。在華夏,何老不但掌管著文物收藏整理部門,就其眼力,也是幾十年沒有打眼的敗績,他說基本斷定,就差不多百分百了。

    吐出一口濁氣,崔老探前身子拿起面前薛郎之前放下的手套戴上,在薛郎走到近前將盒子挪到他身前的一刻,小心的拿起玉璽仔細的觀看……

    足足半個多小時,八個老人依次看完,崔老在盒子蓋上的一刻,問道:「乖孫子,你怎麼找到的爺爺不關心,這是傳世物品想來大家都沒意見,花多少錢這些也是次要的,來的都不是外人,說說吧,我更想知道你準備怎麼處理。」

    薛郎沒機會跟金騰交流,不知道他跟老人們都說了什麼,見問,站在一邊規矩的說道:「傳國玉璽不同於別的文物,它某種程度有著國家的標誌,雖然是舊有的皇權信物,所以,我決定在全面檢測確定它是真品後,有償捐給國家博物院。」

    有償……

    老人們面色不動。

    金騰卻詫異的看了眼薛郎,但沒法吱聲。

    薛郎頓了頓,接著說道:「博物院不同於隕石研究機構,所以,有償的代價也不會用金錢衡量。」

    他說到這,何老打斷問道:「你小子到底打什麼主意,痛快點。」

    薛郎笑了,話鋒一轉說道:「爺爺們,你們光對今天的三清山茶有了概念,不知道有沒有發現其他的東西?」

    其他東西……

    別說幾個老爺子疑惑,連金騰也被薛郎的跳脫弄得心驚肉跳。

    哪知,他的擔心純屬多餘,老人們相互看了眼,薛郎沒見過的一個老者慈祥的微笑說道:「你個小兔崽子還敢考我們,不就是你點的那是沉香,不是加工過的嗎?」

    其他老人也都看著薛郎,顯然帶著戲謔的神態,卻沒有責怪的意思。

    金騰算是看出來了,雖然罵薛郎,但這些老者並沒有責怪他的意思,遂鬆了口氣。

    薛郎微笑著說道:「魏爺爺,您說的沒錯,但也不盡然。」

    「哦?」

    所有老者一下來了精神,盯著薛郎,不知他會有什麼說法。

    薛郎保持著微笑說道:「魏爺爺說的沒錯,我指的正是點燃的沉香,不過不是一般的沉香,而是奇楠沉。」

    「什麼?」

    「敗家!」

    「就這麼直接點了,暴殄天物啊!」

    薛郎話音才落,老人們就炸鍋了,七嘴八舌的討伐薛郎,比看到玉璽還要激動。

    金騰知道奇楠沉,也一驚。要不是老人們在這,他真的會錘薛郎。那麼珍貴的東西做成飲片什麼的服用,可比點了要利用率高。

    薛郎依舊微笑著說道:「點燃的奇楠沉也不是普通級別,是純正的綠棋,也不是越南產的百十年的馬牙一類的奇楠沉,是千年前的古……」

    薛郎還沒說完,何老就指著他罵道:「你個敗家的小兔崽子!」

    那個魏老也搖頭嘆道:「你這是糟蹋東西啊!」

    金騰也這麼認為,不說古奇楠香極品,就算現在產量極其低微,一年不過才十幾公斤的越南奇楠香,拍賣價格每千克原料也超過了千萬。古奇楠香品質要高出數倍,價格更是嚇人,就算差一點的紫棋每千克都超過了五千萬,還買不到,只有為數不多的成品了,更不要說頂級的綠棋了。

    點燃這麼一會,就燒掉了大幾萬,十幾萬塊,難怪老頭們都急眼了。

    薛郎依舊笑的很沉穩,待老人們情緒緩和了下,回身按下了遙控器。

    隨著他遙控器的按下,不遠處的一方大屏幕亮了,畫面一閃,一塊看著兩三米的樣子,帶著三個大樹癤子,癤子上還各有一段二三十公分的枯樹枝,顏色發黑,有點化石趕腳的木頭出現在屏幕上。

    畫面一出現,所有老人都鎖定了屏幕,跟著何老,魏老眼睛都瞪圓了,其他人並不十分懂,但也注意到了倆人的神情變化。

    何老首先問道:「乖孫子,那不是黑色,是墨綠,是極品中的極品,不會原貌整體都是吧?」

    魏老也跟著問道:「這樣的形態記載中都不曾有,你不會是從這上摳下來點了吧?」

    薛郎笑了,沉穩的說道:「爺爺們,這是大自然賜予我們的瑰寶,我怎麼會破壞呢?我保證,丁點損壞都不會有,會原貌出現在我的博物館裡,點的,只是不成形的小塊。」

    呼……

    何老和魏老長出一口氣。

    他們這會受到的刺激可是不小。

    這又是世界的奇蹟,他倆比任何人都知道它的價值。跟玉璽根本不是一回事。

    震驚中,何老他們理解了這就是財大氣粗,敗家,也敗得起的趕腳,雖然還是心疼,但也不再糾結,何老先回過神來問道:「小子,這事一會再跟你算賬,你說的有償捐贈,怎麼個有償法?」

    薛郎關掉屏幕,回身規矩的說道:「各位爺爺,金大哥這是搞突然襲擊,我這裡也沒啥準備,既然各位爺爺都來了,那我就說說。」

    見大家沒啥反應,薛郎接著說道:「玉璽就交由何爺爺檢測了,確定了之後,作為有償的部分一呢是有我來召開發布會,然後舉辦捐贈儀式,二呢,隕石我會授權委託國家隕石協會做檢測,確定是不是月球隕石,同時,作為檢測的切片在確定是月球隕石後,用現金的形式賣給隕石協會,母體命名結束後,可以放在隕石協會進行整體數據檢測,檢測研究的成果歸隕石協會,隕石還是我的,會在博物館展出,這就是有償捐贈的條件。」

    他囉嗦了一大通,老人們居然沒有不耐,那個鄧姓的老者在他說完後問道:「小子,兩個問題,歸屬這事沒爭議,你的意思只切掉一塊,大家也明白不外賣,問題是多少錢?第二,說這麼多,是不是想讓我們這些老傢伙坐鎮給你撐腰?」

    薛郎笑了,他其實就是這個目的,讓老人能出席捐贈儀式,和隕石借用研究。一個是打廣告並鎮住一些人,一個是怕真的被黑了那天價的隕石。

    崔老一擺手說道:「乖孫子,這事就這麼定了,正好當散心了,你把你那些茶葉啊,酒啊都弄出來,別來一回跟擠牙膏一樣擠點,玉璽要是確定真品,也別光是搞個捐贈儀式,我看在這展覽幾天應該不錯,你說呢何老頭?」

    何老當然不會有意見,這事也不用花錢,捐贈了展覽三天有什麼啊?

    薛郎這下美了,展覽三天雖然不是自己的展覽館,而且也只是為金陵做了貢獻,但他的名氣可就徹底的火爆了。

    得到這個結果,笑著說道:「這事爺爺們做主,至於隕石切片的價值,一公斤左右應該夠檢測研究了,價錢,看著給就成。」

    鄧老哈哈大笑,說道:「這事小嚴可做不了主,看著給,給多少合適?我看也別兩千萬,三千萬了,就四千萬吧,一公斤要是多了,你就虧點,少了呢,你就賺點,這個價格你還滿意不?」

    雖然照比國際隕石協會給的價格差距太遠,少了一半還多,也超出了薛郎的期望值,薛郎當然沒意見了。知道後來的鄧老顯然是主管這一塊的,他更不會有意見了。

    於是,這事就愉快的決定了。

    不過金騰還是沒明白薛郎幹嘛中間插了一段沉香。

    老人們當然不會住在薛郎這住,安全都是問題,房間也不夠啊。

    於是,老人們在拿到剛送來的茶葉,何老帶著玉璽,大家相繼離開了薛郎的別墅。

    送走老人們,金騰剛要興師問罪,薛郎掏出電話比劃了下,撥了出去。

    電話那頭是馮瑩接的。

    薛郎沒有廢話,讓她帶著陸錦的整個小組趕來金陵,接受媒體的報名,最後篩選參與發佈會的新聞單位,預計一百家。

    他知道,玉璽的檢測要快得多,其次是隕石,再就是散尾火甲。不過,散尾火甲恐怕時間會更久,不見得能趕上這一波了。

    所以,他要做好開發布會的準備,在隕石檢測的這些天裡,玉璽的展覽結束,熱度正高的時候,在舉行發佈會,宣佈隕石的信息以及命名。

    隔壁老王
regn13 發表於 2018-2-28 23:47
第0479章 發佈會

    馮瑩在陸錦的小組保護下,趕到了金陵,動作迅速的開始接受參加發佈會的與會媒體報名,根據薛郎的意思,三分之二的國內媒體,三分之一的海外媒體,並做好了調整的餘地,那就是海外媒體或許會佔據一半。

    此時,清源有限公司的官方信息平台,以及大愛在行動,關愛老兵對外的信息平台都火爆到刷屏。

    大家本就關注著那幾樣震驚世界的珍品,尤其月球隕石,是不是真的是月球隕石,當然不能靠某一個專家來確認,就算是國內知名專家也不行,外貌特徵,玻璃狀的燃燒硫化形態,都不足以說明那就是世界首次發現,如此巨大的月球隕石。

    其實,這也是金騰和老人們最關心的問題,這個問題處理不好,會有很大麻煩。

    薛郎最終也沒跟金騰詳細解釋,雖然被他搞突然襲擊,但之前做的準備是何老來確認玉璽真假之後進行的後手,一次拿出也沒耽誤柳敗城這個狗頭軍師設計的出名,擴大影響力的計畫。

    薛郎也沒時間跟他細聊,因為,隕石的檢測就至關重要,需要馬上送走隕石進行檢測。

    過稱,只有鄧老在,在隕石秘密送到某一個地方後,鄧老親自坐鎮監督稱重,在薛郎同意的位置切下了一塊一點二公斤多一點的切片。

    這也不可能準確,畢竟密度和不規則,難以保證切下來的具體重量。

    鄧老在切片完成,隕石協會連粉末都小心收起,跟切片一起做了稱重後,說道:「小嚴,這是國內首次獨力完成月球隕石的研究,也填補了國內在這一塊領域的空缺,有了它,再不用去他國用儀器檢測,連實物的分析都沒機會了,一定要秉承嚴謹的態度完成檢測確認,確認後,這塊切片就歸屬你們了,我會和崔老,何老他們等著你的研究成果,看著隕石母體完璧歸趙。」

    嚴教授的激動自然難免,但現在還不能確定是不是,所以,雖然大家心裡都已經認定,但還是要實際數據來說話,於是,規矩的說道:「鄧老,我保證,母體不再受到任何機械的損傷,確認是月球隕石,我再來取走母體做儀器的分析,並毫髮無損在在三個月後歸還。」

    薛郎全場都在,但他基本不說話,就連嚴教授的感激,他也是淡然微笑,客氣兩句完事。

    至於嚴教授當著鄧老的面出具的官方接收切片的文件,薛郎並不在意,這不過只是四千萬的物體而已。他在意的是母體。

    鄧老在嚴教授他們離去後,笑著拍了拍薛郎的肩膀,說道:「你能這麼做我們這些老傢伙很欣慰,早就聽金老頭和何老頭誇你,看來他們說的沒錯,你這個孫子我收下了,你沒意見吧。」

    「當然,鄧爺爺,您跟我爺爺們的年齡差不多,當然要叫您爺爺了,我可是求之不得呢。」

    薛郎微笑著看了眼只剩下鄧老的貼身隨行人員,不等鄧老漏出笑容說話,湊近半步,近乎耳語的問道:「鄧爺爺,在已知的金屬裡面,什麼物質比重跟黃金近似,除了鉛和錫,質地還格外堅硬。」

    「嗯?」

    鄧老眼睛一虛,扭頭看著薛郎,沉默了幾秒說道:「進裡面說。」

    說著擺了擺手,先一步走進了裡面的小會客室。

    隨行人員兼保鏢的那人沒有動,看著薛郎陪著老人走進了小會客室。

    一進去,坐下,鄧老才問道:「是什麼樣的金屬,什麼形態?」

    薛郎拿出手機,點開一幅圖片遞給了鄧老。

    鄧老接過一看,眼睛再次虛了虛問道:「這塊也是隕石,還是隕石進入大氣燃燒剩餘的並沒有崩碎的完整內核,現在在什麼地方?」

    薛郎小心的說道:「鄧爺爺,再有五天應該送到了。」

    鄧老將手機還給薛郎,沉默了足足一分鐘,才抬頭看著薛郎問道:「既然是隕石,那按你說的也不是隕鐵,有可能含有未知金屬,你準備怎麼處理?」

    薛郎依舊小心翼翼的說道:「鄧爺爺,月球隕石內所含物質和特殊金屬這些並非秘密,他國也有,雖然不一定相同,如果這塊隕石確定是未知金屬,那對於軍工將會有想像不到的作用,檢測結果出來之前,我不會對外披露,如果確定是未知金屬,那這塊石頭就交給您處理了,我那不缺展品。」

    鄧老眼睛冒光,盯著薛郎,半響才問道:「那你要什麼?」

    薛郎笑了,搖了搖頭說道:「生意,我會規矩的自己做,我相信自己有這個能力,展品,我那會越來越多,不差一塊石頭,鄧爺爺,如果確定我的猜測,這塊石頭我什麼也不要,就當是送給爺爺的見面禮了。」

    「好!好!」

    鄧老露出慈祥的笑容,站起身說道:「好孫子!不管是不是猜想的結果,你這份心意爺爺收下了。你去忙你的吧,我要去看看何老頭研究的怎麼樣了。」

    薛郎心裡一塊石頭落地,得體而規矩的告辭離去。

    這塊隕石他真的很擔心,要真是未知物質,那將會帶來什麼樣的冶煉變革無法預測。可讓他隨意交給誰,他真的不放心。要不是鄧老今天來了,後啟程跟回來的那塊五行鎖龍陣的陣眼,他還真不能漏出來。

    正如他所料,玉璽的檢測要快捷的多,何老在細問了金騰之後,來的時候就已經做了最周密的安排,第二天,就有了定論,連玉石的成分分析都完成了。包括玉璽上存留的印泥殘留分析,都確定了這是消失了千年的華夏瑰寶,傳國玉璽。

    薛郎上午就接到了鑑定結果的通知,並親自趕到了何老的住所,在大氣不敢喘的省市領導注視下,接過了華夏文物最具權威的鑑定證書。

    只是讓他意外的是,魏老在他小心詢問是不是可以召開發布會了,卻似不經意的問道:「乖孫子,發佈會後一定要展覽,讓華夏瑰寶現世,讓大家看到,玉璽是你的,怎麼安排你說了算,在這之前能告訴爺爺展覽打算進行幾天嗎?」

    幾天……

    薛郎看了眼泥塑木雕一般的幾個見過,沒見過的領導,看了眼眯著眼睛喝茶的何老,不明白這是什麼意思,怎麼還讓自己決定呢?不是早就說好了三天嗎……

    但他也算腦筋轉得快,馬上明白了這裡面有了變化,或許,也是給一些人時間趕來,亦或者是讓隕石跟上節奏……

    念頭電閃間遂規矩的說道:「魏爺爺,展覽的話倒是可以借金陵省博物館用一用,前期的預展,準備,怕是最少要兩天,傳國玉璽的現世意義重大,海外也會有人慕名而來,時間短了的話怕是只好無奈放棄了,下次展出時間也不確定,我覺的預展三天,做前期準備,展覽十天應該可以,您覺得呢魏爺爺?」

    魏老點點頭,像是自言自語,「十天,可是要考驗金陵博物館的接待力和周邊跟上的能力了……」

    他的話讓薛郎心裡一動,讓旁邊站立的幾個領導立時明白了。

    他們沒有一個笨人,焉能不知道華夏第一瑰寶在金陵召開現世發佈會,並展覽十天的意義有多重大?那是核爆炸一樣的推動力,推動金陵的經濟短時間達到頂點,進而引起質變。

    傳國玉璽,不說各國的富豪,收藏家,就算國內,耳熟能詳的完璧歸趙,皇權象徵的至高無上信物,也會吸引來無數一飽眼福的人。

    但他們不敢亂說話,這不是官方見面,他們再一次被搞了突然襲擊,來了一大幫的重量級人物,卻在昨天下午先去了薛郎個人住所,然後他們才知道的消息。

    薛郎的神通他們已經不懷疑了,今天,更是心存感激。

    薛郎是玉璽的的擁有者,卻決定用金陵的博物館展出,而且還給了十天,這可不是簡單的送人情,這是送財富,送業績!

    何老這會也從茶杯上抬起頭說道:「乖孫子,這事你考慮的還算周詳,時間短了影響效果,時間長了,單一的一件兩件效果也不會持久,就按你說的,先召開發布會,明天上午舉行,然後三天準備,十天展出,完事後再研究其他的。」

    薛郎有點懂了,但還不全懂。

    市裡省裡的領導焉能不懂?

    於是,金陵在晚間新聞裡,爆炸性的消息鋪滿了整個信息平台、

    消息的內容都是一樣,就是清源米業的老總薛郎意外得到了一件文物藏品,被國家博物院鑑定為真品,屬於國寶特級,華夏至尊,具體信息將由明天召開的新聞發佈會公佈,主辦方清源有限公司。

    這個消息立時引爆華夏,國寶特級的概念是新出的,國家只給了國寶級一個級別,今天卻多了個特級,華夏至尊,這是什麼樣的一件文物?

    在薛郎已經從金騰嘴裡側面得到了老人們的想法同時,他再一次出現在大眾視線裡。

    月球隕石是不是真品,那天價的價格熱度還沒降下,這個消息無疑火上澆油一般,迅速讓熱度幾何速度的升溫。

    那些報了名的媒體暗自慶幸中,無數的媒體再度蜂擁而至,想要在發佈會上擁有一席之地,第一時間報導這個神秘的文物。

    可惜,報名已經關閉,他們後來的是別指望了。

    發佈會如期舉行,在第二天九點,正式在金陵最大的酒店的會議室召開。

    主席台上,只有薛郎和馮瑩倆人,主席台一角跟上回發佈會一樣,用幕布擋著。

    當薛郎說出這件物品是傳說中的傳國玉璽,並拉開布簾,露出裡面四個佩戴短槍保護的玉璽的一刻,所有的記者先是震驚,接著狂喜,閃光燈一刻不停,足足拍攝了兩三分鐘。

    薛郎看看差不多了,擺擺手,布簾拉上的一刻,說道:「諸位,這就是發佈會內容的一部分,接下來我要告訴大家,傳國玉璽,將在金陵博物館展出,時間初步定在三天之後,展出時間定為十天。」

    嗡!

    台下百十家媒體再次爆發出壓抑的議論。

    薛郎伸手壓了壓說道:「同時,也會有上次大家看到的幾樣瑰寶一同展出,預計展出件數十件,這就是發佈會的全部內容,下面,大家可以提問了。」

    隨著一片舉起的手掌,薛郎挑選了一名馮瑩預先提供資料的首都日報記者。

    那名記者預先就知道要問的問題,她站起來問道:「您好薛郎先生,我是首都日報記者,請問傳國玉璽在金陵展出後,還會再展出嗎?」

    薛郎微笑著說道:「這個問題沒有標準答案,但有一點是可以肯定的,這次展出後,下一次展出時間不定,幾個月,或者更長。」

    這個問題讓所有人也都知道了,下次展出時間不定,有可能雪藏也未知,或者等自己的博物館開業再展出。

    連續幾個記者都是事先有準備的問題問完,沒有涉及到隱秘的東西,比如如何得到,多少錢獲得這些。

    薛郎再次隨手指定一名金發記者。

    那名記者站起來說道:「您好薛先生,請問這枚玉璽展出後您準備出售嗎?」

    薛郎一看還真來了,看來不是自己運氣好,而是大多人都在惦記著。

    於是說道:「是否出售我會考慮,是否舉行拍賣會,要在展出結束的最後一天召開相關發佈會,敬請關注,謝謝。」

    嗡!

    下面的記者慣性思維下都覺得薛郎是有意出手,畢竟一件藝術品能達到幾十億已經是值得賣了。這可不是一個瓷瓶啥的,意義太特殊了。

    隔壁老王
你需要登入後才可以回覆 登入 | 註冊會員

本版積分規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