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重生] 兵魂回檔 作者:寒冬九月 (已完成)

 
regn13 2018-2-28 23:40:00 發表於 都市言情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981 148394
regn13 發表於 2018-2-28 23:47
第0440章 連鎖反應(一)

    藥液現在來看已經算是配製成功,這讓他心裡有點小激動。可當他離開實驗室,收起幕布的一刻,他卻拿著這些已經配製好的藥液頭疼了,實驗對象是個問題。

    這要仔細觀察,蒐集所有數據才行,可他到哪去找人呢?場地也是問題啊?這需要精確每一滴的效果,在無風的環境裡,房間裡,能夠作用多大面積不至於失效,都需要數據。

    琢磨了半天,他也沒個好辦法。這要是真的細緻實驗,連中招者的心跳,還有算是副作用,可以讓人興奮的程度會不會給人身體造成影響,這些,都要實驗。

    站立半響,搖了搖頭收起瓶子徑直離開了車庫。

    他剛站到車庫外的樓梯上,左伯陽就在上面探頭瞅了眼,抽了抽鼻子,問道:「薛總,裡面肯定沒姑娘,怎麼這麼香?味道很好聞呢。」

    薛郎剛要說話,突然想起這算是個狗頭軍師,遂招了招手,扭頭又進了車庫。

    左伯陽也沒問,跟著飄身下樓,前後腳進了車庫。

    關上門,薛郎拿出一瓶依蘭香說道:「這個是一種迷藥,是五鼓雞鳴香的鼻祖。」

    「啊?」

    左伯陽詫異的看著薛郎,不知道他怎麼會鼓搗這種下作的東西,要知道在舊時候使用這玩意的是會遭人唾棄的,都是屬於下九流的手段。

    薛郎當然不會解釋,說道:「這個是我第一次配製,效果奇佳,我見識過,在野外沒有風的情況下,這一小瓶足以讓直徑五十米內所有的哺乳動物昏睡,固定時間醒來,除了增強造孩子的能力外,其他無異狀,就是突然睏倦,睡了一覺,醒來卻龍精虎猛。」

    這麼厲害!

    左伯陽嚇了一跳。

    這效果有點嚇人。要知道五鼓雞鳴香的作用只能在室內,要是野外,那根本就沒啥大作用,而且中招者頭疼欲裂,很不舒服。

    至於造孩子的能力增強,他當然知道是什麼意思了,而且淫羊藿是他跟著去蒐集的,薛郎能親自去,顯然就是做這玩意用的。

    薛郎繼續說道:「最關鍵的一點,依蘭香稀釋於空氣中後,一定時間裡就剩下這好聞的香氣,就跟一個身上噴了香水的女人來過一樣,不宜讓人察覺,儀器也無法弄到什麼證據,只會當香水,用在正途,將會收穫巨大。」

    薛郎說的左伯陽聽明白了,這玩意的作用不就是用來偷盜嗎?以薛郎的身手,要想偷點東西,根本用不到這個,但這個勝在誰都可以使用,而薛郎的身手可沒幾個人有。

    他雖然不知薛郎要幹嘛,既然弄出來,肯定有所圖謀,而且還不會小,還不能傷人。

    他琢磨著點了點頭,但沒問,知道薛郎會說。

    薛郎繼續說道:「現在,成功與否不知道,效果到什麼程度不知道,固定空間裡使用多大劑量不知道,空曠地域需要多大量才能覆蓋一個固定的面積,這些,都需要實驗,包括中招者是不是會有副作用,對身體的傷害,以及中招時身體機能的變化,都需要蒐集數據,便於掌握使用的量。」

    噢……

    左伯陽這會才算是徹底明白了,感情成沒成還沒準,需要實驗效果。

    他小心的拿過玻璃瓶,看了看那透明的液體說道:「薛總,這個不難,實驗室有,我們就有相關的實驗室,以前是土法煉丹,這會有了先進的科技力量,就乾脆弄了個現代化的實驗室,地方不算大,可以測試千平方米內的效果。」

    「哦?!」

    薛郎詫異了下。他師門居然還有實驗室?

    還沒等他說話,左伯陽接著說道:「其實已經幾年沒人研究煉丹的事了,很多材料找不到了,所以,就成了專門研究分析古配方的化驗室,包括瓷器的釉料配方在內。」

    哦了……

    他這一說薛郎恍然。

    的確,要想恢復那些古配方就必須要有自己的化驗室,否則,你不是要事事求人,耽誤事不說,也沒辦法盡快拿到結果。

    千平米……

    薛郎眯著眼睛琢磨了下,隨即說道:「那這個就交給你了,我要詳細的數據,包括霧中,潮濕空氣裡的效果在內。」

    「沒問題,他們夠專業,不比一些大學的實驗室差,涉獵的還更廣。」

    左伯陽很自信。

    薛郎真有點不明白他們這個師門到底還有什麼不涉獵的了,能有這份能力,卻只研究古配方,做古方的恢復工作,不做盈利可謂是個吞金的無底洞。

    左伯陽說完,卻話鋒一轉說道:「不過人需要你來提供,實驗對象最牢靠的就是人體試驗,雖然不死人,可畢竟不妥。」

    人……

    薛郎正是頭疼這事,上哪弄人?

    左伯陽突然露出笑容說道:「薛總,這事一個是需要秘密進行,一個是需要有人體來實驗效果才最佳,這倆,都好解決。」

    「怎麼解決?」

    薛郎狐疑的看著左伯陽,想不出他能有什麼解決的辦法。

    左伯陽微笑著說道:「我記得你說過,我既然願意殺人,過段時間弄一批讓我殺來著。」

    殺人……

    薛郎眼睛眯了起來,隨即想起在查郎納河的時候曾經開玩笑的說過,跟著想起了金騰手裡的那一大票人來,尤其那些島國的,不是正好可以用來實驗,反正已經用處不大了嗎?既然計畫已經可以實施,他們也就沒必要活著了。

    薛郎露出了笑容,將另外三瓶遞給左伯陽說道:「我這就提人,一會你負責送去,我只要結果,最後這些人就交給你了,要審問,要錄音。」

    「沒問題!」

    左伯陽沒有一點高人的樣子,到真的有點嗜殺的味道。要是再伸出舌頭舔一舔嘴唇,那就更形象了。

    薛郎沒再多說,掏出電話撥了出去。

    金騰這會也沒休息,電話一通就問道:「什麼事?」

    薛郎一聽這是方便,周圍沒人,老爺子們肯定已經走了,要不他也消停不了。

    於是說道:「金大哥,那些島國的雜碎用處不大了,就剩下審問後榨乾的價值了。」

    「你是說?」

    金騰不確定的問道。

    薛郎肯定的說道:「是的金大哥,忙完,在博物館建成前,我就會實施計畫,他們已經用不著了。」

    「好!」

    金騰也沒多想,的確,他們審訊的效果並不好,那些傢伙肯定很多都沒招,薛郎的手段卻可以掏乾淨他們。

    「什麼時間進行?」

    可讓他意外的是,薛郎在他話音落下說道:「金大哥,審訊我自己來,人我需要帶走,你等錄音就行了。」

    帶走……

    金騰眼睛虛了下。

    他知道薛郎不會放了這些雜碎,但帶走還是違反一些程序,隨即問道:「還還回來嗎?」

    薛郎頓了下,說道:「這要看你,還回去的話也活不多久,而且歸還的時間不定。」

    他這是要幹嘛?

    金騰眼睛眯了起來,半響才說道:「人我可以給你,必須保證都活著送回來,回來後再死就不關你的事了。」

    薛郎一聽樂了,不限制時間就好,誰知道實驗要多久?有了結果後,再審訊一番就是了,回去也是等死,於是說道:「沒問題,金大哥,你安排大吧,我親自去。」

    金騰想了想說道:「行,我給你提審的權利,著裝前往,車去武警總部開。」

    他並不擔心薛郎會亂來,顯然要用這些人不知幹什麼,但他這會只是需要供詞而已,至於薛郎幹嘛,只要別惹亂子,活著送回來就完了。

    而且這些人本就是秘密關押,可不是監獄那麼麻煩,他就說了算。

    薛郎掛了電話,一邊走一邊說道:「我給你十個人,到了地方你們就返回,不要逗留,這些人的安全交代在你身上了,可別跑了。」

    「放心吧,跑不了。」

    左伯陽渾不在意的跟在身後說了句。

    薛郎上到台階,跟隊員交代了下,讓這裡二十四小時有人值崗,不得任何人進入,隨之戴上耳麥下令道:「山貓,帶一小隊特警裝備開兩輛警用大吧待命,車去武警總部開。」

    「是!」

    張明應聲領命。

    送人,張明他們去了很久,直到天明才返回。

    薛郎沒有細問,不過也知道了,實驗室就在這不是很遠的位置,但不在金陵市裡。

    左伯陽不說,他當然不會問,人家師門很隱秘,這麼多年來,不在世俗中露面,自然不願意外界打擾,他又何必添麻煩呢?

    至於安全,連他師門四個研究中藥的都有武功底子,想來那麼重要的地方防守力量也不會差了。

    看了眼精神頭不差的左伯陽,薛郎也沒讓他休息,在馮瑩起來後,跟她交代了注意事項,就準備吃早餐走了。

    可一番交談,他看出了小丫頭昨晚下功夫了,已經明白一個公司的新聞主管該幹什麼了。

    看來還真有點新聞人的天賦,一點就通……

    薛郎一邊吃著早餐一邊琢磨,自己當時只是想弄個新聞部門,卻沒想到馮瑩還真有可能勝任。

    吃完早餐,薛郎只帶著陸錦和馮瑩,連張明都沒帶,左伯陽開著那輛奔馳GL500直接去了省辦公大樓。

    讓他意外的是,當他見到省領導時,昨天晚上去的都在不說,連市領導也在,而且一個個眼睛發紅,疲態盡顯,顯然一宿沒睡。

    一見面,更讓薛郎意外的是昨晚整個金陵的領導班子已經拿出了完整的方案,不但有扶持的力度,還有相關的政策,當然,土地這塊已經塵埃落定,不需要考慮了,拆遷,這邊給的條件相當優厚,搬遷沒有遇到釘子戶,因為黃金地段的回遷房,一比二的比例每戶還外帶二十萬的搬遷費,年底住進新居,這已經是相當高的條件了。

    不過市裡也不是一點出力的地方都沒有,在跟薛郎詳談的過程中得知他們的回遷房還沒有選址,遂將那一片存在隱患的倉庫區域劃給了薛郎,當然,他是要出錢的。

    一個上午,薛郎就將所有事項全部搞定,而市裡也是相當高的效率,在張恆發到來的時候,快速的辦理了相關的手續。

    這是一個財神爺,不用這裡提供一分錢的貸款,總投資額預算已經達到了八十億,還有一個兩年期的地下工程,預算更是嚇人,一個工程就是一百三十億。

    薛郎手裡的錢完全撐得起前期的工程,不論是回遷小區剩餘樓盤的售賣,還是商業區店舖樓房的售賣,都將是不菲的收入,根據柳敗城預估的,加上手裡剩餘的完全可以支付二期的地下工程款。關鍵看金陵市對那片商業區的宣傳力度了。

    下午,市裡就先召開了發佈會,宣佈一座以世界一流水平,世界一流展品的展覽館為核心的旅遊商業區落戶金陵,地點梅園。

    這個消息一出,立時引起轟動,不是那裡蓋了什麼,而是多年來就沒有人能開發那裡,清源米業,薛郎,再次進入公眾視線。

    晚上,再一次的鋪天蓋地宣傳,市裡,省裡的領導和投資者的簽字儀式場面,大篇幅的出現在媒體的各個角落。

    這是少有的大力度宣傳,可見市裡省裡對這個項目的重視。

    沒等網絡的議論,看熱鬧的熱度減弱,第二天,薛郎召開了新聞發佈會,對媒體公開了核心項目,博物館的經營性質。

    這下又引來了瘋狂的熱議,知道梅園的都認為薛郎瘋了,因為那裡注定是破財的地方,他還要用來做公益,非營業?

    而不知道的都讚歎薛郎手筆之大,薛郎的公益事業本來就已經相當厲害,大愛之家更是擁有龐大的慈善基金,最近接連不斷的報導大愛之家還沒落成就救助了那麼多急待救助的人,引發了東江市,松江市公益事業的熱潮,讓人們不再用懷疑的眼光去看慈善,起碼不用懷疑的眼光去看清源大愛在行動,清源關愛老兵,紛紛解囊參與。

    而金陵的博物館用途無疑再次掀起了,網絡一片的盛讚。

    清源的公眾信息平台不到下午被刷爆,不論是微信還是微博,關注的人瘋了一般的加。即便有網絡流氓冒泡,也分分鐘湮滅在討伐的海洋裡。

    薛郎召開完新聞發佈會就消失不見了,他可不會傻到等人包餃子,這會在別墅裡跟左伯陽,馮瑩他們臨時組建的班子在看信息平台,等待更火爆的信息出現。
regn13 發表於 2018-2-28 23:47
第0441章 連鎖反應(二)

    很快,一段視頻出現。

    視頻裡,馮瑩被長槍短炮包圍著侃侃而談。

    「各位媒體朋友,清源米業一直致力於打造放心米的同時,也在積極回饋社會,這次的博物館項目已經籌備了一年多,目前時機已經成熟,相信不會讓大家失望,不會讓社會失望……展品的豐富也不會讓關注清源米業的朋友們失望……目前,國家文物管理局,歷史學者已經進駐,都在緊張忙碌,為即將展出的展品做最後鑑定……」

    看著視頻上馮瑩雖然歲數看著就年輕,稚嫩,卻並不怯場,而且渾身散發著自信的光芒。

    薛郎和左伯陽只是覺得還算得體,陸錦卻看的兩眼放光,顯然被馮瑩青春靚麗的自信打動。

    待視頻播完,左伯陽笑著說道:「馮瑩的廣告不錯,雪鳳的借力把脈很準,明天就看到效果了。」

    薛郎點了點頭說道:「是不錯,後天是奠基儀式,大家準備吧。」

    大家剛剛領命,左伯陽卻說道:「薛總,這效果還不夠,霧裡看花,對商業區的期待還不能達到預期,對於樓盤的售賣幫助不大。」

    薛郎抬頭看了他一眼說道:「你是說還要下猛藥?」

    左伯陽點了點說道:「咱們手裡不是有國內權威人士嗎?他們應該已經憋壞了,用一件華夏的足以引起轟動的重器,一件西歐能引起世界震動的重器,再加上幾塊石頭,應該能讓這裡的溫度再升高,讓博物館的期待值猛增,讓外資也進入。」

    薛郎的眼睛眯了起來。

    這樣的確能讓博物館有吸引人的資本,但也增加一些麻煩。

    這樣的話題陸錦和馮瑩參與不進來,陸錦只是偷摸沖馮瑩豎了下拇指,馮瑩報以嫣然一笑,倆人就靜靜的聽著,再沒動作。

    琢磨了會,薛郎抬頭問道:「那裡確定沒問題?」

    左伯陽笑了笑說道:「內部不說,外人當然不會知道,加上那裡也不是什麼人都能靠近的,放心。」

    薛郎相信左伯陽說的,他的那些黃金雕件雖然極其珍貴,但跟那裡的一些重器比起來,也就那樣,數量如此之大,這麼多年都沒出過問題,應該有特殊手段。只要控制住那些磚家,讓他們不知道那裡具體位置,離開彩條布後就找不到那裡就完了。

    確認可行,他點頭說道:「行,那就這麼辦,我一會去跟柳總說下,看看什麼可以拿得出手,動靜會大的東西,讓專業權威人士在刊物上發表文章,馮瑩進行實物跟進,但在信息平台上發佈,非官方。」

    左伯陽點了點頭說道:「這樣一來馮瑩要火了。」

    馮瑩白了左伯陽一眼說道:「火什麼啊,還不是想知道些東西,不關機都不行。」

    「哈哈!」

    薛郎和左伯陽大笑。

    他們在這謀劃如何能再動靜大點呢,外面這會已經火爆。

    不單單是網絡上,各主要城市的超市也火了。

    原因無他,網上信息引起熱議,褒多貶少,自然讓大家知道了一個名字,那就是清源米業,知道了一個品牌,清源大米。

    而雪鳳眼光當然有,在薛郎視頻連線會議的時候就提出了借力跟進,迅速推出清源大米。

    於是,早已經準備就緒的龐大運輸機器開動,各主要城市本就已經進駐,並做庫存了,只是還沒來得及全面銷售。

    這一刻,各超市都大力推出了清源大米,尤其是金陵,這是博物館的所在地,關注度更高。

    在第二天市裡。省裡領導親自到場,跟甲方投資人薛郎,一方承建人張恆發舉行了奠基儀式後,跟著新聞的熱度,清源大米走進了相當多一部分人的視線裡。

    火爆,就此拉開了序幕。賣場的大米八成都在銷售著清源大米,雖然這是曇花一出現的火爆,後續要看米的質量和性價比才能保證源源不斷的重複消費,但這一次的火爆,一兩週內,將會讓清源賺的盆滿缽滿。

    家裡的生產自然不用細說,已經是成熟的體繫了,庫存也能滿足全國市場的需求,不會出現斷貨現象。

    而同時,雪片一樣的訂單直接飛到了廠裡,都是單位的訂單,以金陵為最多。

    那天參與了觀光晚宴,領導們緊急研究出方案後,薛郎這邊什麼要求也沒提,就是規規矩矩的交錢投資,讓這些領導心裡有底了,政策允許的給了,那老人們來的面子也要給,不單單是該給的政策到位,還有大米。

    本來,在薛郎離開國內的一個多月裡,米廠就接到了幾十個大訂單,都是大公司的訂單,簽訂全年預購合同,已經讓米廠火爆,這一來,更加的火爆。

    不過,後期這些單位的訂單夏梓憶沒有全部留下,而是有錢大家賺,轉到了當地的賣場,由他們送貨。也因此讓賣場拿出力度跟著宣傳促銷,以達到共贏的目的。

    薛郎這兩天雖然不露面,卻緊張的睡覺時間都少,因為大小事驟然增多,他還必須事事兼顧,讓他真想馬上回去將雪鳳他們全部調出來,減少自己的壓力。

    不過,暫時他還是放棄了。不是單單的安全問題,安全,他已經有底了。最大威脅就是段鶴山,已經伏誅,大野平畢竟是外來勢力,藏得再好還有尾巴呢,想弄大動靜已經很難了,多年經營的網絡碎了七七八八,已經難以有像上幾次襲擊的能力了。

    他是擔心一旦打開了機關盒,他會沒心思主導這裡的一切,著急去尋寶。而尋寶顯然不可能一天兩天,所以,他要把最忙的這段忙完,才能安心的出去。

    火爆的議論,圍觀開工這是金陵新聞最關注的了,跟大米售賣相比,這才是焦點。

    奠基儀式結束後的第二天,工程已經全面鋪開,周圍的樓房先一步拆了,在奠基儀式開始前,梅花謝了,也都全部移走。工地,在奠基結束後,正常火爆的開工了。

    張恆發很篤定,從一開始就沒有打退堂鼓,集中了全部力量投入到這個項目中,但心裡也不是不打鼓,只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

    還好,拆遷,進場,前後一個多月了也沒有出現問題,還事事順利,讓不安漸漸被遺忘

    就在大家關注工地的時候,國家地質權威刊物突然刊登出一篇文章,題目為《地球的瑰寶》。

    文章詳細的講述了一個驚人的發現,一塊重達四百六十公斤的巨大隕石是來自於月球,也就是相當罕見的月球隕石。同時,還有來自非洲的巨大血鑽,色澤血紅,比1905年1月21日在南非比勒陀利亞城發現的庫裡南鑽石大數倍,那塊色呈淡藍的拳頭大鑽石重量是三千多克拉,不到一公斤,而這塊血鑽超過四萬克拉,也就是說,十公斤左右。

    同時,還有一塊來自華夏西周時期的熊丹青高品質玉石,總重量超過了一千公斤,價值難以估量。

    這個文章是由國內最具權威的地質教授發佈,一經發佈立時引起轟動,相關科研部門不管是國內的還是國外的,紛紛致電詢問,核實消息是否屬實。

    但得到的答覆都是一樣,就是暫不方便回答,官方也沒有證實這個消息的真實性。

    血鑽,還是熊丹青高品質玉石,都足以讓世界劇震,而帶來更大震動的卻是那塊月球隕石。

    要知道在這塊領域裡,月球隕石的數量相當稀少,研究價值相當的高,這麼大塊,更是絕無僅有。

    可聯繫不上,官方也不發佈消息,世界各地的相關人士也只能將信將疑,不知道是不是真有這些天價的東西。

    這片文章發出的同時,又一篇題目同樣叫《地球的瑰寶》的文章發佈在另一個權威的雜誌上,也是學術型的文章。

    文章裡講述發現了一件華夏珍貴文物,其珍貴程度超過了現有炫紋樽,世間僅存此一件。還有一件來自印加的黃金打造的太陽神,其價值遠遠超過了現今米國的那件黃金船,價值無法估量。同時,還有失傳的阿茲特克金幣,數量十二枚。

    這篇文章同樣是一位權威的專家寫的,並署名,顯然不是杜撰。

    這篇文章引起的轟動同樣巨大,這都是天價的物品,其價值已經遠遠超過了用錢數衡量的標準,有價無市的好東西。

    可是,各界的詢問依舊石沉大海,答覆同樣都是不方便回答,官方,也同樣才沒有作出回應。

    一天的火爆議論,薛郎卻全然沒有關注,在跟幾個老爺子通了電話後,他心裡有底了,在晚上,清源米業有限公司的信息平台上出現了同樣標題的文章,但卻不是單純的轉發,而是配上了視頻。

    視頻裡,白髮蒼蒼的一個老人,激動的滿臉通紅,指著一塊模樣看不出好看的石頭作著介紹。而結論,這就是那篇文章上說的月球隕石。

    接下來,一個個視頻,都是這個老人對著鏡頭在講解,非洲血鑽,華夏西周熊丹青高品質玉石,都一一介紹。

    下面,同樣有關於天青釉瓷器,印加太陽神黃金雕件,失傳的阿茲特克金幣的視頻,是另一個老人在詳細講解,興奮躍然眉梢。

    這些視頻一出來,立時引起了爆炸性的轟動。

    文章,可信程度一般,雖然是本人簽名,但沒作回應就不能定論。可視頻是真人,他們都是名人,具有權威的名人,所以,他們的出現證實了文章真實性的同時,連帶髮現的物品全貌也全部展現了出來。

    也就是說,這些東西真實存在。

    這下,掀起了軒然大波,清源信息平台瞬間就被擠爆,刷屏的詢問讓陸錦這個高手都眼花繚亂,最後視線不得不離開了屏幕,要不,一準會吐個稀里嘩啦。

    馮瑩這會看著老闆給的視頻引起的轟動效果,已經傻掉了。

    那些東西的價值她不甚瞭解,充其量就是個數字概念,也就是別人給出個錢數的概念。可現在,她發現她錯了,這東西就是核爆炸,在發出去的一刻就開始裂變,劇烈膨脹。

    上午,薛郎還徵求她的意見,說看看有沒有合適的同學,願意到單位來的,組建一個對外信息部,算是新聞部的旁支,她還覺得來了能有啥事?這會,她再笨也知道了,手機要是打開,會有無數認識不認識的人打電話進來,目的什麼樣不得而知,但肯定有願意來的。

    炙手可熱的單位,收入自然差不了,而且清源有限公司的職工待遇都相當高,吸引上班族是必然的。

    可她不敢琢磨了,她經歷了那麼多詭異火爆的事件,在這一刻,再不是懵懵懂懂的啥也不想了,這事就回頭再說吧。

    清源有限公司作為甲方,項目臨時辦公室跟乙方東海順發房地產開發有限公司在一起,就在工地北面的邊緣一個臨時建築,小二樓裡。

    電話,在天亮後那是一刻不停,前來的人那也是紛紛攘攘,都試圖聯繫薛郎,詢問這些瑰寶是不是要在博物館建成後展出。

    更有機構要聯繫薛郎,看看能不能參與到月球隕石的研究當中,連世界隕石協會的人也都紛紛趕來,有的在路上,有的剛下飛機。

    珠寶商自然也包括在內,那罕見的西周熊丹青價值數億,雕刻出成品,就算是現代工藝,那也是天價。那血鑽更是,如此顏色的血鑽絕無僅有不說,那個頭就足以讓人瘋狂。

    當然,更多的是文物搜藏人士,不論是哪個國家的,對於展現出的幾樣東西那也是勢在必得的架勢,甚至米國也在研究,那件太陽神雕像是不是在可追回的範圍內,那失傳的金幣有沒有可能也追回。

    這是他們國家的珍品,什麼時間流落到華夏的不得而知,但還是想著見到實物,研究下能不能弄回來。

    可他們忘記了,這不適用那些國際法則,因為,這些物品年代久遠,他們就沒有記載屬於誰的。而且他們的博物館裡何嘗沒有華夏精品?

    正所謂牽一髮動全身,這個效果左伯陽,柳敗城雖然預見了,薛郎也準備承受了,但還是超出了他們預想的範疇,那就是八方齊聚,神鬼齊出。

    這些東西的歸屬,在沒見到薛郎,沒見到實物的這一刻,就開始了火爆的議論。

    當然,薛郎根本就不在意,只要能展出,展出之後歸誰他還真沒有那麼執著。但肯定是要留在華夏,而且公諸於世後,貪墨自然不會存在了,沒人敢。

    再說,還有那些來過的老人呢,這也是他敢點火的主因。

    連續兩天薛郎足不出戶,他在等,等那些浮出水面的牛鬼神神。

    別墅裡,只有陸錦,左伯陽和四個看守車庫的隊員,其他人已經全部秘密進入了柳敗城那裡的彩條布下,但卻都換了這裡雜工的裝束,且不得離開彩條布下,只做應對萬一的準備。

    但他擔心的事情一直沒有發生,因為那裡連施工圍牆都沒建,平房蒙上彩條布也不新鮮,畢竟在施工範圍內,遮擋灰塵啥的也正常。

    也正是那裡太隨便了,那些挖新聞的也好,探聽消息的也罷,靠近時也被施工人員隨意趕走,而卻沒有深究。

    那裡怎麼可能藏有重器?

    他沒有要求警力保護,他也不是自大,而是真的相信了柳敗城的手段。

    昨晚,他就接到了一個他國的人進入了彩條布下,轉了一圈,悄然離去的消息。

    看視頻,那人極其的專業,卻沒有試圖打開房門,而是茫然的站了幾分鐘,順著原路就離開了。

    他離開沒一小時,左伯陽就開車將他帶回,一審,原來是一個國際珠寶大盜,連帶同夥三人,全部稀里糊塗的在酒店落網。

    待這幾人被他親自送到金騰那裡的時候,金騰還奇怪,這個目標他們已經鎖定,只是還沒有確認,沒有嚴加布控,怎麼就悄無聲息的被逮住了?還連帶那些先進的設備,和全部的供詞都有。

    薛郎也不解釋了,回來一問才知道,那裡,是有障眼法的,具體怎麼回事不知道,但肯定是外人無法進入那些房子就是了。如果不抓捕,那他們也不會覺得奇怪,因為正常離開了那裡。

    薛郎踏實了,想來是什麼傳說中的陣法一類的,既然左伯陽不說,他也不會深問。

    至於那些官方的,有那些老爺子周旋,有那些已經得到信息的金陵領導班子擋駕,他不露面,自然不會有麻煩。

    看著依舊火爆的信息平台,薛郎眼睛虛了起來,半響才說道:「是不是可以召開發布會了?」

    左伯陽笑了笑說道:「趁熱打鐵,應該召開了。」

    薛郎琢磨了下說道:「馮瑩,信息可以發佈了。」

    馮瑩聞言快速在信息平台以清源有限公司的官方發佈了明天上午十點召開新聞發佈會的信息。

    這個發佈會,薛郎採納了柳敗城和左伯陽的建議,那就是對外公佈,這些曠世奇珍將在即將建成的博物館裡展出,但絕不提這是官方展品還是個人的,官方不提,他自然更不會提。

    至於研究,那也是要等開館以後的事了,先展出,才會考慮是不是讓專家研究那塊隕石。
regn13 發表於 2018-2-28 23:47
第0442章 打開機關盒(一)

    由於那些視頻的關係,關注的焦點也都集中到了清源有限公司身上,就因為沒有官方消息回應,導致那個視頻發佈讓所有人都認為,東西,在清源有限公司手裡。

    看到清源有限公司信息平台上發佈的官方消息,已經蜂擁而至的各國記者紛紛按著要求申報,以出席這次有可能得到準確答案的發布會。

    本土記者更是削尖了腦袋要獲得一個席位。

    奈何,找不到薛郎,找不到他們的新聞主管,就連馮瑩的父母也無法聯繫到女兒,手機應該設置了免打擾,一切電話不接。

    於是,也只能走正常程序,希望能進入發佈會現場。

    這樣的紛亂可忙壞了金陵的各層領導,雖然都預見了會引起的轟動,可卻沒料到僅僅只是幾樣就讓世界震動,金陵成為焦點。

    但他們都不是白給,知道任何信息不能透露,不能說還有一百多萬件,還都各個是精品,那會讓他們這些先看到的人成為關注的焦點,再也別想安生。

    於是,除了加強安保工作,避免因不斷到來的外國人而引出不必要的外交麻煩,也防止有人趁亂打歪主意,心裡竊喜的同時,期盼不要出亂子,博物館盡快建成,他們就安心了。

    金騰一直沒有明面參與此事,因為藏品那裡越是看的嚴,就越引人注意,所以,還是暗中遠距離關注,卻不敢太漏痕跡。

    但發佈會卻是他需要負責的,因為薛郎還有一層打算,就是看看大野平是不是會來。

    第二天,發佈會如期舉行,接到通知的新聞單位趕到了一個大酒店,在最後確認他們的資質與身份後,檢查了所有設備,進入了酒店的會議室。

    發佈會一開始,薛郎和馮瑩就直接落座,隨後簡短的自我介紹,就開始了發佈會的內容。

    薛郎打開身後的大屏幕,坐著說道:「諸位,大家看到的這些都是實物存在,並經過了權威部門的檢驗,也是將要進入蓋成後的博物館展品的一部分,博物館建成後,將會向世界展示華夏藝術文明精粹,也會有各文明發展中的歷史瑰寶,這些只是其中很小的一部分,也是最具代表性的鎮館之寶中的一部分,本發佈會只是要證實他們的存在,不是一個笑話。」

    說著,站起身來,離開了座位走向旁邊的布幔前,伸手拉開了遮擋嚴實的布幔,在後面四個攜帶短槍的武警戰士漏出後,所有人的目光猛地亮起。

    隨之咔嚓咔嚓的快門聲,在閃光燈閃爍中,拍下了四人護衛的那些玻璃罩櫃。

    那裡面,就是視頻上的實物,那些價值難以估量的寶貝。

    看視頻,哪有看到實物來的真切?哪有親自拍照來的準成?雖然不能靠前,但這也絕對間接證實了這些東西的真實存在。

    待薛郎一一的簡單介紹了下,再次拉上佈幔,回到座位後,記者提問環節開始。

    薛郎當然要照顧本土記者,根據馮瑩早就圈定的名單裡,讓幾個華夏記者先一步提問,隨後,他隨機抽取了一名外國記者。

    那個金發大胸的記者站起來很客氣的問道:「我是……記者瓊斯,薛郎先生,據我所知這件印加的太陽神黃金雕像,以及受詛咒的阿茲特克金幣屬於他國文明的瑰寶,薛郎先生是如何得到的,是否採用了不正當手段,是否會歸還他們文明所屬的國家呢?」

    薛郎表情沒有波動,穩穩的說道:「瓊斯小姐,如何得到的這個問題不在回答的範圍內,但有一點是肯定的,這件珍品絕不是靠侵略掠奪而來,至於是否歸還,瓊斯小姐,華夏的歷史瑰寶各國的展覽館都有收藏,如果他們會歸還,那我也可以考慮這個問題,謝謝。」

    薛郎的回答很有勁,讓那個本就暗藏機鋒的記者弄得有點尷尬,也讓提問在沒有節外生枝,順利的進行。

    兩個小時,薛郎避重就輕,幾乎就沒有給出實質性的東西,但卻讓大家知道了一件事,展品絕不是幾萬件,數量會很多,精品會很多,不乏一些孤品面世。

    結束髮布會,薛郎從幕布後撤離了發佈會現場,詢問了這些珍品已經進入了銀行的地下金庫,這才坐著福特E450離開了酒店,返回別墅。

    車進了地下,隨之,一輛小箱貨開到了別墅裡,卸下了一些新鮮蔬菜和肉類,裝了幾個大小不一的箱子上車,在左伯陽打開一箱拿出一瓶酒看了看,又蓋上後,直接離開了別墅,趕到工地的簡易辦公樓,卸下了點蔬菜肉類,轉到南面,順著松林裡的小徑開到了四合院裡,幾分鐘後,離開消失不見。

    他的這個動作讓那些來尋找瑰寶存放地點的傢伙們徹底的死心了。

    進入了銀行的地下金庫,雖然不是最高級別的金庫,可也絕對不是什麼人都可以琢磨的,那是找死。電影裡那些金庫大盜那都是導演安排的,現代的科技手段,想秘密潛入金庫,可能幾乎是零。

    這也讓他們明白了,如此重寶,怎麼可能不嚴加保護呢?

    其實,他們並不知道,東西已經裝進了福特,隨後用送菜的車大大方方的送回了存放地點。

    薛郎並不放心這些存在某處,因為,一旦出現問題,那就麻煩大了,損毀啥的更讓人心疼。

    待耳麥裡傳來隊員匯報,銀行那裡垃圾已經秘密處理,物品也安全送達,薛郎活動了下脖子說道:「這會動靜夠大了吧,還需要在這守著嗎?」

    柳敗城和左伯陽相視一眼都搖了搖頭。

    薛郎不解的問道:「怎麼,到底是需要還是不需要?」

    左伯陽聳聳肩說道:「薛總,該干的活都幹完了,留在這裡你也不會去看著啥。」

    薛郎笑了笑說道:「有先生看著我就不用操心了,我離開這裡才是最正確的選擇,讓目光也離開這裡,一會收拾下,你跟我回家看看吧,順便送馮瑩回總部上班,總不能在別墅裡辦公吧。」

    左伯陽不置可否,他無所謂了,薛郎走到哪他到哪。

    柳敗城當然也不會介意,他看了那一百多萬件十來年了,多看一年也沒啥。
regn13 發表於 2018-2-28 23:47
第0443章 打開機關盒(二)

    薛郎在這的確沒啥大用,還要面對天天蒼蠅一般盯著的媒體和一些人,再者,他著急打開機關盒,這些天已經讓他難以忍受,即將揭開秘密卻要忍著,這種抓心撓肺的趕腳讓他無法靜下心來。

    他不是要弄到多少寶貝,而是在五六百年,六七百年前,元朝時期怎麼會跑到那裡埋藏寶藏,這是一個千古之謎。

    再者,整個清源的機器高速運轉,雪鳳她們遙控很吃力,有些還必須她們到場,比如簽字。自己不回去接她們,光是電話怕是不會離開,所以,他著急趕回去。

    依蘭香已經成功配製完成,檢測試驗的效果比預期的高不少,或許是冰蟬珠的作用,他也沒時間細研究了,能用就可以了。

    外界的轟動他也不去過問了,那些想找他本人的一律避而不見。那些想通過某種途徑達到某種目的的,也不是他該管的了,有人會出面。

    至於工程,這會已經再不會有人敢弄點動靜了,因為項目太惹眼,震動太大。

    返程,他們直接乘坐飛機返回松江市,當然,連馮瑩都是經過化妝的。

    這會他們可不能露面,要不會很快被圍住。

    返回松江市,薛郎秘密的處理了一些需要簽字的工作,拜會了古老等人,隨後在凌晨就開車直奔大山。

    因在家呆不多久,馮瑩他也帶著了,好先一步跟高層都見個面,以後馮瑩就是代替她們露面的公眾人物了。當然,所有隊員也都跟著返回,他們不用在金陵,他們有了具體的任務。

    不到五個小時,在天光大亮的一刻,薛郎的車隊鑽進了山林,不到半小時,就抵達了小山村。

    薛郎還沒下車,雪鳳她們就燕子一般的飛了過來,連帶夏梓憶也是一樣,抱著拽著薛郎就又蹦又跳,興奮的連來了新人都顧不上管。

    馮瑩本來要上前,可卻被那幾條巨大的狗嚇到了,那些狗嘴裡直哼唧,卻因四個美女將薛郎包圍而夠不到,急的直轉圈。

    爺爺笑著從屋裡出來,也沒靠前,看了眼長發披肩的左伯陽,眼睛眯了下,卻沒啥表示。他這是不知道,要是知道薛郎這次回來有可能打開那機關盒,還不趕走所有人,拽著薛郎就走?

    左伯陽也是頓了頓,深深的看了薛郎的爺爺一眼,站立車旁沒動。

    感受著幾個美女的激動情緒,薛郎暗自自責,讓她們在大山裡憋了這麼久。

    笑鬧了足足一兩分鐘,幾人才松開薛郎,看到馮瑩的一刻,一聲歡呼,一擁而上,抓著馮瑩也是一陣笑鬧,根本就沒有陌生感。

    薛郎滿臉的笑意,看看差不多了,拍了拍手說道:「美女們,說一個好消息聽不聽啊?」

    「聽!」

    幾人一下安靜,異口同聲的喊了句。

    薛郎笑著說道:「一會呢,你們帶著咱們的新聞主管轉一轉,吃完中午飯,就離開大山。」

    見幾個美女沒啥反應,他眨巴了眨巴眼睛說道:「我是說,你們要回到松江辦公了!」

    「真的?!」

    雪鳳幾人驚詫了下,緊接著一陣雀躍,連薛郎也不管了,扒拉開陸錦,招呼兩條高加索就直奔小溪邊。

    薛郎笑著搖搖頭,跟走來的大奎哥打了個招呼,說了下午飯的人數,隨之走到爺爺跟前,小聲說道:「走,爺爺,去我八爺爺家。」

    爺爺本來還要問,一聽,在鞋底敲了敲煙袋鍋,悶聲不響的就走。

    薛郎摸了摸大黃的頭,挨個摸了摸幾條已經相當凶惡的藏獒,讓張明他們解散,他跟著爺爺就直奔八爺爺家。

    路上,薛郎拐了個彎,將五爺爺也喊了出來,三人直奔八爺爺家而去。

    一進屋,薛郎將艾派德放在桌子上,給三個爺爺倒上了茶水,簡單的說了下段鶴山和黃埔琴。

    三個爺爺一聽段鶴山死了,黃埔琴也死了,死神組織徹底崩潰,都一陣的唏噓,但真的高興,起碼最大威脅福安鶴山死了,孫子就安全了,鳳丫頭她們也安全了。

    薛郎講完,深深的吸了口氣說道:「爺爺,五爺爺,八爺爺,七巧玲瓏機關盒有可能能打開了」

    「能打開了?」

    三個爺爺驚喜的異口同聲問了句,沒等薛郎回答,八爺爺起身就進了裡屋,很快,就捧著機關盒,銅鏡,狼牙放在了桌子上。

    他們也不問為什麼有把握了,因為薛郎告訴他們黃埔琴,段鶴山死了,這就足夠了。他們並不知道機關盒盒蓋的圖案是偶然間發現的。

    但那不重要了。

    薛郎深深的吸了口氣,將打印好,並切割開的不粘彩色圖片拿出,打開艾派德,在爺爺們的期待目光裡,將不干貼一片片的撕下,按著艾派德上照片原貌,但標註了的號碼,一張張的小心貼上。

    爺爺們緊張的注視著,但沒有人說話

    足足貼了五六分鐘,薛郎才掏出冰蟬珠放在了一邊,看了眼三個爺爺,深深的吸了口氣,按著記憶中的程序,一個個的小圖案滑動著。

    三個爺爺都開始緊張了,多年的秘密即將揭開,傳說中的寶藏即將露處真容,三人不激動,不緊張那是假的,跟要得到多少財寶無關。

    這個機關盒在拍照後就沒再動,所以,薛郎按著電腦破解出來的滑動次序,幾分鐘後,一個完整的圖案出現在了盒蓋上。

    圖案成型的一刻,原本那一點很小的空隙正好在整個圖案的大嘴那裡,在圖案定格的一刻,盒子發出咔噠一聲輕響,在幾人緊張的注視下,一個相同體積的木柱彈出了空缺,露在了盒蓋表面。

    成了!

    薛郎一喜,抬頭看了眼八爺爺,見八爺爺還眯著眼睛在看,遂放棄了拿出木柱的想法。

    八爺爺深深的呼吸了兩口,壓住興奮,說道:「真是奇妙的構思,這個空隙只有圖案成型的一刻才會正好跟這個木頭柱一般大小,讓木頭柱能彈起,鬆開裡面的機簧。」

    哦了……

    薛郎一聽也明白了,其實機關就在這個木頭柱上,無論怎麼移動圖案,正好合適的空隙不出現,木頭柱就被壓著,裡面的機關就處於繃緊狀態,一旦強力破壞就會觸發。

    八爺爺說完,就小心的拿起那個不到一寸的木頭柱,輕鬆的離開了機關盒。

    拿開之後,八爺爺轉動了下盒子,在一端的一個有空缺的位置,慢慢的推動緊挨著的那塊正好跟空缺大小一樣的圖案,小心翼翼的抽了出來。

    這塊圖案一抽出,咔噠一聲,又是一個木頭柱彈起,歪倒在盒蓋上。

    原來是這樣拿出來的……

    薛郎這會算是徹底明白了。

    隨著這塊方塊被抽走,裡面的木頭塊一動,就紛紛隆起,咬合的凹槽和凸起再也維持不了緊密,散了。

    八爺爺小心的一塊塊將所有方塊收起,放到桌子上,在薛郎他們緊張的注視下,慢慢的提起了下面壓著的盒蓋。

    盒蓋離開的一刻,薛郎全身繃緊,一旦有不測,他將毫不猶豫的撲上壓住盒子。

    可預想的不測沒有出現,直到盒蓋離開,露出裡面的東西,一切都很正常。
regn13 發表於 2018-2-28 23:47
第0444章 神棍銅牌

    盒蓋一離開,所有人都看到了裡面的物體。

    盒子裡,一個酒盅大的黑不溜秋的東西在角落裡高出盒底的位置埋進凹槽裡,上面有壓痕,再看盒蓋,那個位置有一個略帶圓形的凸起,正好卡在這個物體上,顯然是固定它不亂晃動的。

    盒蓋上還有幾個木頭柱,類似支撐的柱子。

    而盒子裡那個杯子大小,略帶橢圓的物體的前面,有兩個像是小鎯頭的東西橫著,距離它兩公分左右,底端九十度角伸進高台。

    薛郎看明白了,這裡怕是又裝有什麼自毀的東西,機關發動,小鎯頭轉動敲擊過來,打碎這個酒杯大小的蛋一樣的東西,毀掉盒子裡的寶物。

    可他再一看,不由一愣。盒子裡哪裡是什麼容易毀壞的寶物?一個一尺左右的棍子,看粗細直徑也就一寸左右,上面包裹著兩張泛黃帶有鮮豔紅色符號或者字跡的紙張,漏出的部分看著有點金燦燦的趕腳,又不是那種亮色,烏突突的,不是黃金物品。

    而另一個東西在在凸起放那個蛋的高台頭裡,被卡在木頭下的一個發青的銅牌。

    這倆玩意可不是紙張啥的能毀壞,就算這個酒杯大小的東西里是強酸,也不能那麼快就將倆東西融了吧。

    看到盒子裡唯一的兩件東西,薛郎興奮勁消失了一半,寶藏開啟的興奮熱度迅速降低。

    在他看來,這機關盒應該藏有說明一類的,指明寶藏的位置,指明開啟的方法才對,一個棍子,一個像是腰牌的銅牌,上面的字也相當古怪,不知道秘密是不是在腰牌的字上面。

    看著那個棍子,看到上面的紙張,薛郎心裡一動,難道秘密在這張紙上?

    他琢磨呢,八爺爺小心的檢查了一遍盒蓋,慢慢放下,再次觀察了一遍盒子,看到盒子內壁密佈交錯的像是現代鐵絲一樣的東西,讚歎道:「古人的智慧果然了得,這麼精巧的機關太厲害了。」

    五爺爺一貫沉穩,看著盒子裡問道:「老八,這個盒子比四哥師門的盒子設計的還巧妙嗎?」

    八爺爺點了點頭說道:「那個看似巧妙,其實是依賴了冰蟬絲,那個自毀的東西里裝的估計也不是什麼酸性的物體,沒準就是劇毒,而這個看著像個蛋的裡面應該才是真正意義上的自毀的東西,只是不知道是什麼,可以肯定的是不是寶物一類的。」

    薛郎聽著也直點頭。

    的確,那個機關盒真正的自毀是毀掉那塊魚皮,沒有冰蟬絲怕是難以做到。而冰蠶絲又豈是常見之物?從這點來看,這個簡單點的反倒要算得上複雜了,因為不依賴寶物而能自毀才是智慧。

    三個老人沒有一個著急看看裡面的物體的,他們的歲數都已經過六十,這點還是能看破,東西擺在這了,著急也是看,不著急也是看,不把危險都排除,沒準就功虧於潰了。既然打開了,反倒沒有打開前那麼急迫了。

    薛郎因為看不出秘密是什麼方式存在,亦或者說就算在那兩張發黃的紙上,他也看不懂,反倒只能看看爺爺們能否找到答案了。所以,他著急也不能動手,就靜靜的旁觀。

    八爺爺再次仔細觀察,小心翼翼的將那塊銅牌先拿了起來,翻來覆去的看了看,搖了搖頭,遞給了五爺爺。

    五爺爺也是一樣,翻過來掉過去的看了遍,同樣不知所然,遞給了爺爺。

    爺爺更是簡單,只是看了眼,連翻個都省了,直接遞給了薛郎。

    薛郎一上手感覺銅牌子挺沉,細看,牌子長約八釐米,寬四釐米多點兒,整體算是一個長方形,但是上窄下寬,四角都是圓弧,窄的一頭,頂端有一個不小的孔,而且鉚上了像是紫銅的圈口。

    銅牌子兩側刻了兩列字,很像少數民族的文字。刻得很規整。但不是滿文,不是蒙文,不是維吾爾文,也不是藏文。這幾種文字還算是比較常見,一旦見到,薛郎雖然認不出寫的什麼,但這些文字出來,還是知道屬於哪個民族的。

    可這兩列字,他看著是一頭霧水,根本不認識。

    牌子正反兩面都有這樣的文字。其中一面的中間還多了幾個字,也像這種文字,但似乎是手寫體,應該算是正面了。

    仔細了的看了幾遍,他也沒看出個所以然來,疑惑的將牌子放在了桌子上。

    八爺爺他們都盯著薛郎,見他不認識那些字,遂都收回了目光看向盒子。

    八爺爺再次仔細的看了看,隨即小心的將那個同樣固定在盒子底下凹槽裡的棍子小心的拿起。

    棍子一拿出,薛郎就看到了其中一頭有個凹槽,也就是棍子的內徑少了一截,有兩公分的樣子,剩餘的邊緣也有幾毫米厚,很規整,像現代車床車出來的套子一樣。

    東西剛拿出來,八爺爺的手一頓,小心的將棍子放在了桌子上說道:「這上面的不是什麼信息,這是符咒。」

    符咒?

    薛郎眉頭皺了下。

    這就更沒譜了,哪裡有一點線索?

    八爺爺也頭疼了,這玩意怎麼研究?字不認識,棍子上包了兩張符咒,也不敢輕易拆開,寶藏信息就在眼前,卻無法得知,這滋味比打不開機關盒還難受,抓心撓肺的。

    薛郎仔細的看著桌上的這兩樣東西,確認暫時無法破解後,看了眼冰蟬珠,發現它絲毫沒有變化,遂拿起收好,放在了腋下專門放置它的袋子裡。

    收好冰蟬珠,剛要去拿那個棍子,八爺爺卻一巴掌拍開他的手呵斥道:「別動!毛手毛腳的。」

    薛郎眨巴眨巴眼睛,不知道八爺爺幹嘛那麼緊張。

    八爺爺這會頭不抬的說道:「小狼啊,這棍子才是關鍵,八成就是開啟寶藏的關鍵所在,而自毀裝置裡裝的應該是毀掉這符咒的什麼東西,讓這個棍子失去作用,你不懂這些,別亂碰,萬一有什麼講究就麻煩了。」

    有那麼……

    薛郎有點不以為然,趕腳八爺爺有點神神叨叨的,可念頭剛剛冒出,他猛地一震,眼睛虛了下。

    要說之前他絕對不會相信這些,但自從見識到了柳敗城的一些手段,包括那個潛入儲藏區的國際珍寶大盜,他審訊時那傢伙只是說一跳進院牆,眼前只有這些看著極為普通的平房,和平房裡窗戶內燈光下晃動的人影,並沒有啥秘密,這才轉身離開。

    但他是知道的,那些平房平時根本不開燈,更不可能有人在裡面。什麼障眼法,沒準就是傳說中的幻陣一類的東西。

    這也間接的說明,古代傳說的一些東西不見得就是以訛傳訛,杜撰而來,有些沒準真的就存在,比如冰蟬珠。

    想到這,他豁然開朗,自己手底下不就算有奇人嗎?沒準冥冥中就是這麼安排的,需要柳敗城或者左伯陽來幫忙解開這個謎題,找到寶藏。

    想到這,他突然輕鬆了,笑著說道:「八爺爺說得對,術業有專攻,這符咒不是佛家之物,大多是道家所用,我這正好帶著個有可能跟道家有淵源的,讓他看看。」

    「哦?誰啊?」

    五爺爺和八爺爺異口同聲的問道。

    爺爺卻沉思了下說道:「小狼,你是說跟你來的那個長頭髮的小夥子?」

    薛郎點了點頭:「就是他,他叫左伯陽。」

    「左伯陽?」

    五爺爺眉頭皺了下,說道:「伯者,大而宏廣,陽通玄妙,真有道家的味道。」

    八爺爺眼前一亮說道:「小狼,那快去叫來。」

    「好。」

    薛郎答應著扭頭就走。

    他沒有用耳麥,也不遠,返回家門口,他一眼就看到了左伯陽坐在那輛B7攬勝裡,看著忙碌的蘭花嫂子他們,倒顯得孤孤單單的不合群。

    看到薛郎走來,左伯陽打開車門走出駕駛室,站到外面。

    他還沒說話,薛郎就笑道:「你這助理不是寸步不離嗎?這會怎麼耍單幫了?」

    左伯陽笑了笑說道:「你身邊有高手的家人,我就不用畫蛇添足了吧,老爺子的身手了得,我去了也沒啥大用,就等著開飯了。」

    薛郎並不奇怪他能看透爺爺,畢竟氣勁小成了,對於高手而言,這份感知力還是有的,自己何嘗不是能感受到對手如何?

    他也沒在意,一邊扭頭往回走一邊說道:「走,去幫我看樣東西。」

    「好。」

    左伯陽也不問,關上車門就跟在了身後。

    一進屋,在三個爺爺看來的一刻,左伯陽神情一緊,規矩的行了個江湖的禮數。

    三個爺爺都仔細的打量了他一眼,點了點頭,用薛郎沒見過的手勢比劃了下,隨後八爺爺說道:「小左,來看看這有什麼玄奧?」

    左伯陽難得的規矩,應了聲走向桌子,順著八爺爺的手指看向那個棍子。

    只一眼,他就說道:「這是個傳承久遠的神器。」

    神器?

    薛郎第一反應就是遊戲了那些什麼神器。

    三個爺爺沒吱聲,都盯著那個棍子。

    左伯陽頓了下接著說道:「所謂神器,就是一些以特殊力量驅動的物體,大多用來祭祀之用,也叫法器,算是跟冥器不同之處,但這件是個殘品,少了一截,應該還有一部分。」

    在三個爺爺點頭的一刻,薛郎也明白了,這不是什麼傳說中金箍棒那類的玩意,就是祭祀或者所謂施法用的道具,不過倒是可以稱之為神棍,這長短是短了點,倒也像個棍子不是?只是這神棍一般有貶義而已。

    左伯陽再次細細的看了看那根棍子,搖了搖頭說道:「這兩張符咒很久遠了,應該叫鎖神咒,這個法器被禁錮了,我解不了。」
regn13 發表於 2018-2-28 23:47
第0445章 龍牙全貌

    解不了……

    三個爺爺難得的漏出了一絲失落。

    盒子打開了,秘密就在眼前了,東西也認出來了,卻無法解開謎題,這滋味太讓人難受了。

    薛郎卻並沒有認為這是最終結論,因為,不是還有一個柳敗城嗎?就算柳敗城不行,他不是還有個師尊嗎?既然認識這東西,總能解開。

    左伯陽剛剛說完,視線落在了桌子上的其他東西上,緊接著眼睛一亮,指著龍牙說道:「老人家,薛總,這就是這件法器的另一部分。」

    龍牙?

    薛郎和爺爺們視線都落在了龍牙上,不免詫異。可緊接著四人都看出了端倪,那就是一呢,龍牙的顏色跟那根棍子一模一樣,看著是金屬,卻看不出是什麼金屬,二呢,就是龍牙的後部粗細僅有拇指粗細,用目測也能看出來正好可以塞進後出現的這個棍子的那個凹槽裡,就跟兩個車件一樣,應該是嚴實合縫的。

    這就是龍牙的全貌……

    薛郎看著龍牙和棍子,想像著兩個合起來後的樣子,應該全長兩尺左右,一頭是圓柱,一頭是尖的,跟峨眉刺似的,。

    可畢竟是兩節的物體,合在一起也無法當武器,不知合起來能有什麼用。

    琢磨著,卻沒有伸手去拿,按上看看效果。

    果然,左伯陽接著說道:「這個鎖神咒應該就是鎖住後半部的某些力量,讓兩個物體分開無法合攏,應該是需要揭開符咒才行。」

    左伯陽話音剛落,別說三個爺爺,就連薛郎也明白了,不管這個龍牙有什麼神奇的妙用,不能合在一起的話肯定不行。而符咒就是這個機關盒自毀的關鍵,將符咒外力破壞,讓狼牙兩部分無法合併,導致無法打開這個寶藏。

    還真是奇妙……

    薛郎暗自嘀咕著,問道:「助理,那這個符咒能揭開嗎?」

    三個爺爺也偷偷看向左伯陽,想知道是否能知道秘密的結果被解開。

    左伯陽淡定的說道:「薛總,柳敗城可以揭開,他就是研究這些的,文物鑑別其實只是他所學的捎帶,他主要是研究玄學的,風水相面這些東西其實也是捎帶。」

    「太好了!」

    薛郎在三個爺爺面露喜色的同時拳掌相擊,啪的一聲爆響裡,興奮躍然臉上,說道:「那這個棍子要收起需要什麼注意事項嗎?」

    「事項?」

    左伯陽頓了下,隨即明白了,說道:「薛總,這鎖神咒相傳很久遠,現代估計已經沒有多少能有能力寫出來的了,不是什麼神奇的能力,而是硃砂裡面添加的那些材料找不到了,都絕跡了,這個符咒除非特殊的方法能揭開或者破壞掉,火燒水侵都不會影響,當然,用刀也刮不下來。」

    這麼邪乎……

    薛郎被嚇到了。

    這真跟傳說中的描述一樣,還真是神奇。

    三個爺爺同樣震驚,他們也是第一次聽說,活了幾十年了,也才知道還有這麼玄乎的東西。

    薛郎剛要說話,八爺爺收起震驚說道:「小狼啊,這盒子裡的東西一定要保管好,你那個柳總既然研究這些,那這裡面的東西他肯定用得著。」

    八爺爺一說,薛郎就明白了,的確,既然是破壞符咒的,那肯定也是什麼帶著法術一類的東西或者液體,對於柳敗城來說,這東西估計比冰蟬珠在他眼裡還珍貴,因為現如今很多東西都消失了,不但是物種,植物礦石也在內。

    這裡面沒準就有什麼稀有材料配製的東西呢,對於柳敗城來說肯定有想像不到的作用。

    想到這,他重重的點了下頭說道:「好的八爺爺,我回去的時候一併帶著,只是機關不小心觸碰到了會不會損毀了它?」

    八爺爺搖了搖頭說道,「這兩個木柱就是機關的核心,先後次序拿掉後,機關的機簧已經失去作用,保險起見再擱點軟的物品擋住,也好保證全貌,讓你那個柳總一併研究研究,或許他對盒子也感興趣呢。」

    「好。」

    薛郎很高興,也知道爺爺們不是那種什麼都往懷裡摟的人,答應著說道:「左伯陽,我給你介紹下,這是我爺爺,排行老六,這是五爺爺……」

    左伯陽恭敬的站立,一一的行著晚輩的禮節,很是規矩。

    薛郎介紹完說道:「那這些東西你就收拾下吧,那些木塊除了木柱外,都按著艾派德上的圖案拼好蓋住盒子,木柱也別丟了,裝盒子裡,回去給柳總。」

    「好的。」

    左伯陽沒有什麼反對意見。

    薛郎繼續說道:「另外,你泡茶應該也會吧。」

    左伯陽點頭道:「會,不比柳總差多少,這是必修課。」

    薛郎笑了,指了指茶壺說道:「那好,你陪爺爺們喝茶吧,我去看看這幫瘋丫頭,外面的冰凌花開了,她們怕是要走遠一點。」

    「好的,薛總,這裡我來。」

    左伯陽心裡也很舒服,他不是無法融入外面的人群,而是喧囂對於他來說還是有點不適應。能陪著薛郎的爺爺,自然是最好不過了,至於原因,那是他看出了三個老人都身懷絕技,陪伴會,會有意想不到的收穫的。

    薛郎離開了八爺爺家,他沒有問左伯陽那塊發青的銅牌,他估計,左伯陽知道的也不會太多,再說,反正是要找柳敗城,他文物鑑別是專家,幾個字應該會認識。

    回去已詢問,得知張明,陸錦一共五人跟著雪鳳她們去了山裡,其他人跟著孩子,領著三條藏獒去尋找野味了,想了想,他沒有去找雪鳳他們,有張明在,安全應該沒問題,就算不帶著長槍,短槍和匕首他們是不會放下的,不用自己擔心。於是,他放棄了去找他們的念頭直奔軍營。

    軍營裡還有一個非常重要的人,他需要去看看,順便看看這次選拔出來的幾百隊員。

    這些人是為了給博物館和查郎納河那裡準備的安保力量,精英挑出來,剩餘的都要投入到接下來的安保訓練中。

    為此,他還讓金騰派來了專業的教官,負責這些淘汰下來的隊員訓練城市安保,博物館安防。

    至於那個重要的人,當然就是裴光了。

    裴光在起初,薛郎只是想讓他他擔負起特殊教官一職,這會,他的初衷變了,裴光將會有更艱巨的任務。

    這會,還沒有進行初步淘汰,只是恢復訓練,以便進行選拔淘汰,所以,他們不可能去黑風口。加上剛開化,去黑風口也不適合,再有一個月才行。

    軍營並不遠,薛郎溜躂著不一刻就趕到了軍營。

    還沒靠近,就聽到了裡面震天的吼聲,訓練正酣。

    值崗的還是去年的那些兵,薛郎雖然穿著便裝,他們也不會認錯這個彪悍的教官,都一個敬禮,並沒人盤問。

    薛郎回了一禮,徑直進了軍營,站在巨大的操場外看著訓練的情況。

    程衛國已經接到了警衛的通報,薛郎剛露頭他就看到了,邊走過來邊笑著喊道:「兄弟,你知道我嘴都淡出鳥了就回來了,夠意思。」

    薛郎上去給了他一個兄弟的熊抱,笑著說道:「程大哥,你這鼻子比那邊那幾個大傢伙可強多了,飯還沒好就聞出來了,厲害。」

    「少來!我哪有你這狗鼻子靈?」

    程衛國給了他一拳,笑著回罵。

    薛郎哈哈大笑,問道:「怎麼樣,熟門熟路了,訓練問題不大了吧?」

    「也不用我,能有什麼問題。」

    程衛國很臭屁。

    薛郎知道程衛國說的沒錯,他現在就是領導,不用親自上陣,所以很輕鬆。

    看了看訓練場地裡的一人影,問道:「那個裴光怎麼樣了?」

    「裴光?」

    程衛國看了眼遠處,搖了搖頭說道:「這小子特麼的是個怪胎,連正步走都不標準,一個多月愣是擠進了前列,看架勢,訓練結束他能成尖子,他怎麼看也不是當過兵的,就算形象像也白搭,你哪找來的這麼個人才?」

    「哦?」

    薛郎有點意外,這個裴光看來還真有點當兵的潛質。

    「尖子是當不了了,只要保持現狀,半年時間,野外生存訓練和射擊訓練結束他就離開了,他只是來體驗生活的。」

    體驗生活……

    程衛國直搖頭。

    找個不是當兵的,把這些曾經部隊裡算是精英的復員兵都趕超了,這不是怪胎嗎?

    薛郎和程衛國聊了會,但沒有去操場。這些兵他就不露面了,也不過分打擊他們,要打擊,也是打擊那些挑出來的精英。

    不過他還是單獨見了裴光。

    裴光一個多月了,臉也黑了,人也瘦了,到顯得格外精神了。

    見到薛郎他相當的激動,老闆來看他了,怎麼說那也是難得的殊榮。

    薛郎沒有說什麼鼓勵的,只是來看看他,避免一個沒當過兵的人,乍一進軍營適應上要遭罪。

    可裴光很快意識到了薛郎在這不是局外人,因為,所有的教官都列隊跑來,見薛郎和自己聊天,都規矩的站在三十米外,整齊站立,讓他心裡直發毛。

    薛郎看到這些教官大多不認識,是新來的,只有十幾個是去年留下的,遂拍了拍裴光的肩膀說道:「今天你特殊,可以離開軍營吃飯,一會跟我一起走吧。」

    離開軍營……

    裴光沒轉過彎來,但還是立正領命。

    薛郎笑了笑,擺手讓他稍息,隨後轉身走向那群教官。

    讓裴光驚詫的是,薛郎一走過去,剛剛站好,一個這裡級別最高的教官規矩的跑到薛郎面前站定,匯報到的人數,就跟他們訓練時一模一樣。

    而那句教官,更讓他發蒙,不知道老闆怎麼就成了教官的教官了?

    接下來,他跟著薛郎離開軍營的一刻,讓他更迷糊了,那些站崗的戰士都啪的一個立正,標準的敬禮,跟看到首長一樣,而老闆很隨意的比劃了下,回了一禮,就淡然離開了軍營。
regn13 發表於 2018-2-28 23:47
第0446章 龍牙合體

    裴光之所以薛郎要帶出來,其實並不是給他搞特殊吃小灶吃好吃的,而是要教給他一些未來保命的東西,比如穿雲腳,比如游龍掌,比如寸勁。

    如果他是練武的那塊料,即便成不了大器,只要勤能補拙,就交給三個爺爺,避免弄個榆木疙瘩讓三個爺爺生氣。

    為此,他需要先看看裴光的表現。

    還好,裴光學過武,雖然是那種表演健身性質的套路,可也算有基礎,一個小時不到,就將游龍掌學了個半拉架,可以一板一眼的施展,熟練估計也用不太久。

    午飯,薛郎將裴光引薦給了爺爺們,而裴光也詫異的看到了軍營的最高長官,看到了比教官都顯的厲害的張明他們,心裡已經隱隱感覺到老闆或許也是軍營的一部分。

    馮瑩倒是最興奮的,生長在東江市,哪裡見過這麼大的山?那成片的鵝黃色的花朵,讓她更是驚奇,有的居然是從背陰坡殘留的雪裡鑽出,加上這頓豐盛的午宴,都是她不曾吃過的好東西,讓她真想在這呆上段時間。

    這裡,讓她想不到的是,不但電話有信號,連網絡都有,除了沒有購物廣場,可說跟城市也沒啥大區別,就是人少點,沒有高樓堵車罷了。

    但停留是不可能的,吃完飯他們就離開了山村。

    崔穎,白小歸,夏梓憶都放假三天,趕回家裡看望家人,隨後趕往松江市的總部,處理那裡的事物後,要趕到東江,大愛之家需要她倆親自到位了,資金量太大。

    當然,她們不會自己孤身回去,她們有專職司機加保鏢,按人頭,一個人四個人保護,白天黑夜兩班倒。夏梓憶也是一樣,回家看看,然後趕回松江市上班,唯獨雪鳳跟著直接返回松江,留下張明帶隊保護,陸錦帶著三個信息組的隊員保護馮瑩,讓她們的安全完全不讓薛郎操心。

    沒了死神組織,隊員們就不用聚攏在身邊了,大野平要想弄動靜很難,身邊有左伯陽這個高手足以,打不過,也不至於被留住。

    而且大野平要想動雪鳳她們也不容易,他的水平比張明強不了多少,加上隊員都有了絕對的保障,那就是每人都拿到了一個鋁合金的小噴瓶,小瓶裡都有滿滿的一瓶依蘭香。

    平時密封,一旦遇到難以抗衡的對手,哪怕有呼吸間的功夫也能按下噴頭,噴出依蘭香。

    這也是薛郎敢於讓隊員留下保護雪鳳他們的主因。

    他身邊,只帶了一個隊員,就是螞蚱,剩餘的隊員都留在了查郎納河。

    他沒有開車走,雖然兩千多公里頂多十二三個小時,那也是耽誤工夫,他天黑的時候就坐上了飛機,直奔金陵。車,自然是螞蚱開著了。

    他們的行李是免檢的,直接帶上了機艙,要不,那麼重要的東西還真就無法放心跟著行李走。

    不到九點,他們就悄悄的出現在了柳敗城住的那個四合院裡。

    周圍遠處雖然燈火通明,機器轟響,院子裡倒是極為安靜,聲音並不嘈雜。

    薛郎和左伯陽一進屋,柳敗城就彌勒佛一般的迎了過來,說道:「今天上午就心緒難寧,算了一卦,預示我將得到重寶,這不,連整理那些瑰寶都顧不上了,等了你們一個多小時了。」

    「哈哈!」

    薛郎開懷大笑,「先生,你也有不淡定的時候啊!」

    「咳咳!」

    柳敗城難得漏出尷尬的表情說道:「薛總見笑了,我也是人,算不出是什麼才心緒難寧。」

    薛郎也沒繼續調侃柳敗城,放下拉桿箱,打開拿出了八寶機關盒。

    柳敗城眼睛一亮,接過盒子仔細的看了看說道:「元代物品,重寶機關盒,好東西!不會就是八寶機關盒吧?」

    薛郎笑了,在左伯陽拿出七巧玲瓏機關盒的時候,打開了已經可以隨意開啟的八寶機關盒。

    盒子一打開,柳敗城眼睛猛地一凝,瞳孔更是縮成了針尖一般大小,手一抖,險些讓盒子晃動,隨即穩住,小心翼翼的放在了桌子上。

    薛郎既然要讓他研究,那八寶機關盒自然也帶來了。而且,他很想知道那個瓷器裡裝的是什麼,萬一是害人的東西,好想辦法銷毀。至於什麼珍貴不珍貴的,人家給了那麼大片黃金地段的土地,還有那麼多曠世奇珍,還有什麼不能給他們的?

    柳敗城深深的吸了口氣,盯著那個瓷瓶一般的東西半響沒有說話。

    左伯陽沒有管他,自顧自的將那些拼圖拆下,拿掉了盒蓋,也放在了桌子上。

    他剛放好,柳敗城才注意到他手裡的東西,一扭臉,跟著再次沒了呼吸,眼睛裡精光綻放,瞳孔縮成了幾乎看不見的一個小點,手更是出現了顫抖,顫顫巍巍的伸向了那個不起眼的酒杯大的東西。

    薛郎看著他的表現很詫異,沒想到他反應這麼強烈,沒想到這兩個盒子裡的東西會在他眼裡這麼重要。

    柳敗城手伸到一半,突然頓住,深深的吸了口氣,重重的吐出,眼睛慢慢的閉上,跟著陡然睜開,恢復如初。

    睜開眼睛,再次漏出彌勒佛一般的笑容,轉過身來,深深的一躬到地,在薛郎剛要伸手去阻擋的時候,柳敗城站直了身子,一個道家的起手禮,平靜的說道:「謝謝薛總。」

    「先生,不至於吧……」薛郎有點手足無措了,跟著補充了句:「它們是你的了」

    柳敗城眼睛一亮,再次一禮,真誠的說道:「薛總,這份餽贈實在是太珍貴了」

    薛郎笑了,說道:「先生,謝來謝去,你就不著急看看到底是什麼嗎?。」

    柳敗城露出了慣有的彌勒佛笑臉,平靜的說道:「薛總,既然是我的東西了,關起門什麼時間看都沒關係,我倒真的很期待用失傳數百年的洗天液毀掉的東西會是是什麼道家瑰寶。」

    柳敗城的灑脫讓薛郎直豎大拇指,要是自己看到了自己認為珍貴的東西,會毫不猶豫的先看看,而他卻忍住了。

    一貫平和淡然的他剛才的失態顯然是東西極為重要,卻能忍住不看,這份能力太讓人佩服了。

    豎了豎拇指,他也沒糾結,就跟柳敗城說的,既然是自己的了,關起門研究什麼時間都不晚。

    收回手,他哈腰再次打開箱子,從裡面將裝有龍牙的後半部的棍子,前半部的九齒利刃,那塊發青的銅牌,以及天眼的盒子一一拿出,擺在了桌子上。

    柳敗城沒動,左伯陽也沒動,都看著那些盒子。

    薛郎先將龍牙的後半部也就是那個棍子拿出,剛要遞給柳敗城,柳敗城一把抓住,手再次微微顫抖,卻沒奪過來,嘴裡喃喃道:「居然是鎖神咒……沒想到我還能見到鎖神咒……」

    薛郎見狀忙鬆開手,知道這又是什麼失傳的東西,也不問了,打開另一個盒子拿出龍牙的另一半。

    柳敗城失神的喃喃了數秒,才漸漸回過神來,看了眼棍子,眼睛虛了虛,精光再次回到了眼中,視線隨之落在了龍牙的前半部,眉頭一挑,哈哈大笑。

    薛郎和左伯陽這會都很詫異,看著今晚連番失態的柳敗城,不知道的還真以為他精神有問題了呢。

    笑了數聲,柳敗城才拿起龍牙的前半部笑道:「薛總,這可是道家的神器,叫龍牙,在近千年的時候,在道家的法器裡排名靠前,不說頂尖,也難有超越的,作為兵器也是削鐵如泥,當然,現如今的一些鋼材也無能為力,但普通冶煉的鋼材都難以抵擋它的鋒利。」

    薛郎這會心裡踏實了,看來解決什麼鎖神咒,龍牙合體看來問題不大了,雖然不知道能不能解開謎團,應該也相去不遠了。

    柳敗城說完,深吸了口氣,將龍牙的前半部插進凹槽,合在了一起,隨後閉目靜靜的站立,半響才睜開眼睛說道:「此生能見到洗天液,能見到鎖神咒,還能親自將龍牙復原,這是天大的造化,薛總,我要開始了。」

    「好。」

    薛郎站立沒動,點頭應了聲。

    左伯陽也沒動,但目光卻牢牢的鎖定了龍牙,想知道這個東西到底怎麼合在一起。

    柳敗城慢慢調勻呼吸,隨即動了。

    他一手拿著龍牙,將其豎起,一手並指如劍,在虛空中對著龍牙不斷的寫畫,到真跟電影電視裡那些捉鬼的道士一樣,但手的速度卻奇快,幻起片片虛影,如輕煙一般的在半空飄蕩。

    也就薛郎的眼神,換做他人,只能看到模糊的影子而看不到動作。但薛郎看了也白搭,看不懂。

    房間裡寂靜無聲,柳敗城足足比劃了四五分鐘,臉色漸漸紅潤,鬢角汗珠豆粒般的滾下中,大喝一聲,虛影突然消失,兩根手指顯現的同時已經在嘴邊。

    他毫不猶豫的一口咬下,牙齒間殘存著絲絲鮮紅中,跟著唸唸有詞,將龍牙橫了過來,兩根指尖滴著血滴的手指跟著慢慢的貼著龍牙的後半部向前推去,直到利刃近前,後面留下了鮮紅的一道痕跡。

    跟著手一抖,在兩個黃影飄蕩而下的一刻,再次大喝一聲,在手裡的龍牙光芒一閃的同時,那個咬破手指的手閃電般的一探,隨即夾住兩張符咒慢慢的收了回來,長長的吐出一口濁氣。

    濁氣吐出,疲態盡顯的臉上露出了慣有的笑容,一抖手,在薛郎和左伯陽盯著下,手裡的龍牙前端刀刃無聲無息緩緩合攏,跟著就剩一根尖刺,肉眼都看不到有痕跡,刀刃就跟扣進了凹槽裡一樣,隨之尖刺也慢慢的收回,呼吸間,就剩下一個帶著玄奧花紋的棍子。

    柳敗城看著發呆的薛郎和左伯陽,手慢慢的伸向薛郎,將棒子遞過去說道:「薛總,幸未辱命,成了。」
regn13 發表於 2018-2-28 23:47
第0447章 消失的文字

    這就是龍牙……

    薛郎嚥了口吐沫,接過了那根棒子。

    棒子一入手,他就感覺到了跟之前的不同,那就是輕了,有點像木棒,倒是很合手。

    可他左看右看,也沒看出龍牙前半部分哪去了,棒子兩端都是一樣的平滑,跟切割出來的一樣,而且棒子上的花紋跟原來也不一樣了,玄奧而神秘。

    「先生,這玩意怎麼用?」

    薛郎舉著棒子疑惑不解。

    柳敗城臉色好了點,露出彌勒佛的招牌笑容說道:「薛總,這是法器,要灌注一絲靈力才行。」

    靈力……

    薛郎一陣的頭大,怎麼趕腳就是修真呢,還靈力。

    剛要說話,視線看到了柳敗城還在滴血的手指,忙放下棒子說道:「趕緊包一下。」

    說著就從兜裡拿出傷藥。

    柳敗城根本沒有感覺,興許是太興奮了,注意力根本就沒在傷口上,薛郎這一說才看到手指還在滴答血漿,地上已經有數十點了。

    看到血流不止,疼痛也隨之傳進了大腦,忙伸過去讓薛郎上藥。

    薛郎一邊上藥一邊說道:「怎麼下口這麼狠,兩個指肚的肉都沒了。」

    柳敗城也看到了傷口有點大,搖了搖頭說道:「這也是按著口訣來的,怕咬不破,就……」

    薛郎接過左伯陽遞來的紗布一邊包紮,一邊打斷了他不解的問道:「那幹嘛還非用牙咬,用刀不行嗎?」

    「應該……也行吧……」

    柳敗城也不確定。

    看來是第一次這麼幹……

    薛郎暗自搖頭,包紮好,問道:「先生,靈力是什麼東西?」

    柳敗城活動了下手指,感覺到了絲絲涼意,疼痛也減輕了很多,恢復了慣有的笑容說道:「靈力就是氣勁突破小成以後帶有的那麼一絲先天元氣,我們稱之為靈力,不過要修煉道家或者佛家的功法才會在小成擁有靈力,其他功法要大成才行。」

    薛郎拿起棍子,看了看,狐疑的說道:「那……」話到嘴邊又嚥下了,揚手扔給左伯陽說道:「那你應該能行吧?」

    左伯陽沒吱聲,接過看了眼,隨之一抖手。

    隨著他手的抖動,棍子的一端神奇的冒出了尖刺,而且不再略彎,而是筆直的,跟著九個刀刃無聲的張開。

    還真可以!

    薛郎心裡一喜,剛要說話,柳敗城說道:「可惜他不修玄學,這龍牙在他手裡也只能是這樣了,一收一放,權當一個外門兵器了。」

    薛郎笑了:「先生,你就說這個適合你用就完了,回頭用完了就給你。」

    這會柳敗城淡定了很多,臉色也恢復了紅潤,不再那麼灰敗,聞言笑道:「薛總,這龍牙當兵器也是難得的好東西,只是不知道你要用來幹嘛?」

    柳敗城這一說,薛郎想起了寶藏的事情,忙拿過裝銅牌的盒子說道:「先生,之前咱們說過,毒尊留下的機關盒就是那個八寶機關盒,但他有可能還傳下了一樣,就是這個七巧玲瓏機關盒。」

    柳敗城看了眼那個已經打開的盒子,沒說話,收回目光等著薛郎繼續。

    薛郎頓了下接著說道:「那個盒子內的物品處理回頭再說,先說這個,這個盒子裡關乎到一個寶藏的秘密,可是打開了,龍牙合體了,依舊無法知道寶藏的秘密,這裡還有一塊銅牌,先生你看看,看看秘密是不是在這上。」

    說著,打開了盒子,拿出了那塊銅腰牌。

    柳敗城接過牌子一看,眼睛一亮說道:「這哪是銅牌,這是塊金牌。」

    「金牌?」

    薛郎和左伯陽都很詫異,明明發青嗎,怎麼就成了金牌了?

    柳敗城翻來覆去的看了一遍說道:「七青八黃,九紫十赤,這是古時候對黃金含量的簡單評判標準,這塊,就是含金量七成的金牌。」

    居然是金子的……

    薛郎和左伯陽都搖了搖頭。

    要不是柳敗城這麼說,在外面看到這個肯定當銅牌,絕不會當成金子。

    柳敗城接著說道:「這是一塊御用金牌,還是一塊調兵符。」

    薛郎哪裡有耐心聽他科普,打斷了問了句:「先生,這上面的字你可認識?」

    柳敗城笑了,看著牌子的一面說道:「借助長生天的力量,神聖皇帝不可冒犯。」說著,又翻過另一面說道:「皇帝最高調兵令,爾等速速服從調遣。」

    「這就完了?」

    薛郎眨巴眨巴眼睛。

    這跟秘密似乎無關,就算是調兵令可也沒說明什麼啊?

    他深吸了口氣,大腦高速轉動,隨之問道:「先生,這是什麼文字,金牌是誰擁有的?」

    柳敗城再次看了一遍金牌,放下說道:「這是八思巴文,是一個存在時間不長的文字,已經消失在歷史長河中了,至於是誰的,八思巴文的出現是元代,是一種蒙古新字,是成吉思汗歸天后很久才出現的,推行的就是忽必烈,而中間手寫體復刻的正是忽必烈的名字,也就是說,這是一塊當時最高的調兵令牌。」

    調兵令牌……

    薛郎有點迷糊了。

    這一步步的,龍牙合體了,也可以使用,文字也認識,可是都跟寶藏無關那!沒有具體地點,上哪找去?

    念頭電閃間,看了眼那塊調兵令牌,說道:「先生,這事很蹊蹺,元代的那個時候征戰日本,征戰爪哇還屢遭大敗,橫渡印度洋更是凶險,他們怎麼會把寶藏藏在南非?怎麼會捨近求遠,冒著船碎的危險運送重寶?」

    「哦?」

    柳敗城眉頭緊了下,也很詫異,但他不懷疑薛郎說的那裡有寶藏。因為這機關盒的珍貴程度已經說明,這不是一個以訛傳訛,空穴來風的故事。

    可正像薛郎說的,那個時代的航海技術根本無法遠渡重洋,只能順著海岸線行進,而且,南非,那個時代連好望角還沒有被發現,元朝怎麼就跑到了還沒開化,接觸文明的南非了?還是去藏寶。

    見他疑惑,薛郎乾脆將銅鏡也拿了出來,遞給了柳敗城。

    柳敗城狐疑的接過銅鏡,看了眼薛郎,目光就轉回銅鏡上,細細的看了看,隨後說道:「這是元代的銅鏡,保存完好,包漿厚實,難得的傳世物件,根據紋飾和字體,可以推斷出這是元代中後期的技術和紋飾的習……」

    話才說了一半,他突然頓住,再次看了眼銅鏡的背面,隨之驚詫的說道:「這面鏡子叫天眼?」

    薛郎點了點頭說道:「沒錯,它就應該叫天眼,跟龍牙的前半部分,還有七巧玲瓏機關盒一起,被稱之為寶藏的三個開啟的關鍵信物。可機關盒已經打開,但寶藏的線索依舊很模糊,除了知道在一條河的附近外,其他不知。」

    柳敗城皺了皺眉,問道:「那這寶藏之說何來?」

    薛郎乾脆直接說道:「這個寶藏的由來,是清末的德親王傳下來的,據說是傳自毒尊的傳人毒蠍子,也就是我四爺爺的師妹,他後來攜帶珍寶出海尋找,只是根據師門傳下來的藥物蒐集信息裡提到的位置,找到了那條河。可苦尋多年不見蹤影,

    等他返回的時候,清朝已經臨近滅亡,他再次攜帶了宮中大量的珍寶和幽冥八使等高手,也就是我八個爺爺他們,將珍寶藏在了那條河附近,卻沒能找到寶藏。後來,他的後人再次找到了那裡,並將那裡的土地弄到了手,說寶藏的秘密是德親王封存在了機關盒裡。」

    說到這,他頓了下搖了搖頭說道:「但現在看來,這個寶藏存在與否先放一邊,單單七巧玲瓏機關盒就不是德親王封存的,因為這裡面的東西根據你說的,都不是清朝的東西,顯然就一直沒有打開過,應該就是毒尊直接傳下的。」

    呼……

    柳敗城長出了一口氣,對於這個故事他也感到蹊蹺。

    師門就沒有關於毒尊後來的信息,就不再接觸那一枝,所以,這個故事的真假他並不知道,但他並不懷疑,因為這裡面的重寶足以說明一切。

    但蹊蹺就在於所有東西都在了,先不說元朝為何費勁去那裡藏寶吧,單單盒子裡封存的重寶,別人不知道,他可是再清楚不過了。那龍牙可不是兵器那麼簡單,那是華夏已經失傳,僅存於傳說中的法器,雖然不是什麼可翻江倒海的玩意,可也是相當厲害的存在了。

    還有鎖神咒,洗天液,這都是已經絕跡的東西,就算元代,這也是相當少見的重寶,這三樣,比任何珍寶都珍貴,不是一個量級。

    用它們來編造一個故事,太奢侈了。就算那時候元代因頻繁的征戰,不善管理,財政入不敷出,也沒必要用如此重寶編造一個寶藏故事哄著大臣玩。

    但對於一個寶藏來說,尤其是年代久遠的寶藏,風沙沉積,地貌變化等原因,沒有準確地點,就算腳踩著寶藏也不會知道。

    世界上多少根據傳說尋寶的最後大多落個破財殞命?就算這些信物都在,可地點呢?

    柳敗城越琢磨眉頭皺的越緊,都在琢磨是不是找師尊看看。

    但他快速推翻了這個念頭,師尊多年不問世事,雲遊是否歸來不可知,關鍵是這些紅塵瑣事他也不能拿來麻煩師尊。

    薛郎和左伯陽見他沉默了,也都沒有吱聲,知道他在思索,在分析,亦或者在推算。

    半響,柳敗城才吐出一口濁氣,看了眼期待的薛郎,看了眼依舊淡定的左伯陽,目光落向了桌子上的這些珍貴物品,一樣樣的看著,試圖找到這裡面隱藏的信息。

    龍牙是什麼也沒有了,盒子裡的東西也跟寶藏無關,還有收起的兩張符咒也跟信息無關,調兵令,銅鏡,只有銅鏡上有應該是關於開啟寶藏的提示,其他的再就沒了。

    可紫氣之巔,也最多是高山,這涵蓋面太廣,根本無從找起,師尊所在還叫紫氣霄閣呢,也是高山之上,肯定不能作為地點來推斷。

    目光掃過這些跟寶藏有關的物品,沒有一樣能提示寶藏具體信息的,也就是地點。

    一樣樣看著,目光落在了那一堆亂七八糟的小方塊上的一刻,他眼睛虛了下,隨之問道:「這些是什麼?」

    沒等左伯陽說話,薛郎接過說道:「這是七巧玲瓏機關盒的機關控制,是一個……」

    話還沒說完,他猛地眼前一亮,驚喜的說道:「我知道在哪了!」
regn13 發表於 2018-2-28 23:47
第0448章 踏上尋寶征途

    柳敗城和左伯陽的目光刷的就聚焦在薛郎身上,不知道他想到了什麼。

    薛郎也沒解釋,快速的扒拉開那些木頭塊,按著腦海裡記住的編號順序,迅速的拼了起來,在柳敗城和左伯陽都不解的注視下,在桌子上就完成了圖片的拼接。

    呼……

    薛郎吐出一口濁氣,指著拼圖上人腦袋的位置說道:「寶藏的位置就在這裡!」

    「在這?」

    左伯陽和柳敗城都很困惑。

    這個拼圖不是在盒子外面嗎?怎麼會是藏寶地點?再怎麼說,藏寶地點也是最秘密的核心,就這麼放在了外面?

    薛郎知道倆人跟自己先前一樣,認為這個拼圖只是一個拼圖。

    他笑了笑說道:「試想,如果在六七百年前,一個距離華夏要走上幾個月,甚至更久的地方,誰會知道這裡是哪?就算知道了寶藏的秘密,不知道具體地點也會在附近山川尋找相同地貌,再者,那裡沒有地名,只有一條那時候應該還算寬一點的河流,沒有個準確的位置,根本無法找到寶藏的埋藏地點,所以,才將寶藏的地點放在了明面上,不是知情的人即便找到那裡,解不開龍牙受到的封禁,湊不齊所有開啟藏寶的信物,知道這個地圖也是白搭。」

    薛郎說的柳敗城和左伯陽都點頭認同,的確有這種可能。

    薛郎很篤定,因為當時的原圖很簡單,只是一些線條,沒有見過這個地方地貌的,很難拼出來。

    他認為,為什麼標註在這裡,就算用來當坐標,那裡也應該有線索,就算藏寶地點不在這,在那片幾乎算是不毛之地的山坡上,這個地圖也會有提示,或者那個位置有相關線索,反正要著落在那個位置。

    柳敗城眯著眼睛看著清晰的這個圖想找到相關的提示,當看到拼圖被扣掉的一個小方塊問道:「這怎麼少了一塊?」

    薛郎拿起那個小方柱說道:「這個木柱是從這裡彈出的,所以扣掉了一塊,整個拼圖完成也正好漏出這一小塊,同時邊上一個方塊可以抽出。彈出另一個機關的控制。」

    柳敗城接過薛郎手裡的方柱翻來覆去的看了看,眼睛突然一亮,再次細看手裡的木頭柱,跟著拿起另一塊長方形的也仔細的看著,隨後漏出了笑容,說道:「秘密的關鍵就在這了。」

    左伯陽和薛郎都伸頭看去,不知道兩個木頭柱有什麼秘密可言。

    可看到木頭柱,倆人都很迷糊,因為除了些花紋,木頭柱並沒有特殊的地方。而花紋也非常的淺,看不出有什麼用處。

    柳敗城也沒解釋,放下木柱起身拿來白紙和鉛筆,拿來印泥。

    薛郎眼睛虛了虛,他看明白了,這是要拓下來的意思。

    難道那些花紋是字?

    柳敗城快速的在木柱的一端用鉛筆細細的拓出了圖案,隨之用木柱粘上油泥按在了拓片的旁邊。

    這一刻,別說左伯陽了,就連薛郎也看出了門道,那兩個方柱的頂端的花紋居然是字,雖然不認識,但確定就是字,就像印章一樣。

    柳敗城這會神情大定,指著紙上的拓片和印章說道:「這也是八思巴文,兩個方柱分別四個字,水道開啟,金龍騰飛。」

    薛郎心裡一喜,這八個字看似不著邊際,但卻說明了自己的判斷沒錯,藏寶地點就在這座人頭狀的臨河半島上。

    柳敗城再次看了看木柱,隨後說道:「薛總,你說的沒錯,這裡就是藏寶地點,根據銅鏡的提示,紫氣之巔,旭日高懸,天眼通幽,龍牙破堅,加上水道開啟,金龍騰飛,大致的意思就是在高山頂上,在太陽高懸的時候,用天眼照射到下方幽深的某一個點,找到那個位置,用龍牙刺破機關,打開水道,讓金龍騰飛。」

    看來是這個意思了,打開水道,肯定不能在高山上,就應該在幽深的位置。

    薛郎念頭轉動間,掏出艾派德找到那張完整的圖片,指著被扣掉的嘴的位置說道:「先生,這裡是不是就應該是藏寶的具體位置?」

    柳敗城細細的看了看說道:「應該錯不了,大致範圍就應該在這,才會被巧妙的摳掉,用其他信物找到具體位置,看來寶藏開啟指日可待了。」

    薛郎這回的心情可以用激動來形容,爺爺們苦守了幾十年的秘密,德親王以及他的後人折騰了百年的秘密今天終於有望破解,雖然珍寶啥的他並不甚在意,但弄清楚為何六七百年前元朝會費勁的跑那藏寶這才是關鍵,沒準能解開一個歷史迷題呢。

    而且,好望角的發現,從這點來看並非是西歐的專屬,早在他們一百多年前,那裡已經被華夏發現,雖然沒有提示到好望角,打開寶藏或許就知道當時蒙古人走了多遠了。

    興奮中他拳掌相擊,大聲說道:「只要在那就跑不了!一會就辦理簽證去尋寶!」

    左伯陽也很興奮,那裡有多少寶貝是次要的,關鍵是尋寶,不是每個人都能經歷的,尤其當寶藏開啟,看到裡面的東西的一刻,不親臨,永遠無法體會。

    柳敗城情緒波動不大,除了見到機關盒裡的東西,看到龍牙,看到鎖神咒失態,這會,已經恢復如常。

    看了看興奮躍然臉上的薛郎,看了看左伯陽,微笑著說道:「薛總,寶藏如何大家不得而知,也許是一個祭壇,有個幾件十幾件的法器,金龍騰飛,這是個很寬泛的說法,沒準是保運的法陣一類的,要保住元朝的氣運,也可能裡面的東西幾百年了已經損毀,所以,去還要另作打算。」

    是啊……

    薛郎一下子冷靜了下來。

    這會去南非就算走官方途徑,三十多個小時加轉機,不算等機時間,再加上十幾個小時抵達位置,兩天多的時間就到了。而那會,要想抵達那麼遠的地方,就算一路風平浪靜,那也不是一月倆月能抵達的,斷然不會運送什麼珍寶去那藏匿,那還不有多少就沉到大海多少?

    冷靜了,薛郎笑了笑說道:「先生說的對,此去尋寶是必須的,但也不能光去尋寶,到時候弄的耽誤了時間,兩手空空就不值當了。」

    左伯陽沒啥趕腳,他無所謂,他就是跟班,有時候當個狗頭軍師啥的。

    柳敗城則笑道:「薛總,你不是買下了那裡,還有一條不小的郵輪準備搞旅遊嗎?那才是取之不盡的寶藏,此去應該規劃下,順便同步動工,工程比這邊博物館要簡單的多,酒店不用蓋,只要有碼頭就成,陸路也要修建公路,便於交通順暢,」

    薛郎點了點頭,琢磨了下說道:「這樣,我帶著左伯陽先去,看看河道清淤工作有什麼難題,然後大致選址將碼頭建在什麼位置,河道通行不了大船,中游有一座大橋,只能通行不超過十米高的遊艇和千噸左右的駁船,所以碼頭不能建的太靠裡,郵輪酒店的位置應該在半島那裡,在那建設總部,蓋一些相關設施。」

    柳敗城點了點頭說道:「項目啟動先等等,我要在家要看著這些,抽時間我看看那裡的地圖,看看什麼方位比較好,回頭我去一趟實地勘測,你們先預先有個譜,帶些照片回來。」

    「好。」

    薛郎應了聲掏出電話就撥了出去。

    電話是打給程衛國的,之前安排的海軍退役軍人的作用是駕駛郵輪和駕駛清淤船作業,這會,他需要有碼頭建設經驗的工程兵,他不會在當地僱傭太多的人,不便於管理,語言不通麻煩也多,他要用自己的人,勞務輸出的形式來完成那裡的建設。

    陳衛國當然高興了,這些復員兵能到薛郎那裡工作,即便碼頭建設完,留下少部分的養護人員,剩餘的不還可以做其他的嗎?

    於是,跟薛郎達成共識,一月內辦理好相關手續,等他那裡辦了手續就啟程。

    掛了電話,薛郎又給金騰打去,讓他出面幫忙辦理出境手續,關鍵是要帶著銅鏡和龍牙,就算龍牙不知道能怎麼鑑定,但銅鏡是地道的元代物品,是不可以官方出境的。

    至於武器,那裡就有,他只需要攜帶手套指環即可,當然,唐刀和浪人刀也是必須帶著的。

    就連冰蟬珠也一樣,拿出來的話就算看不出是什麼,也都會當做古董類別被扣留。

    金騰那頭接到電話聽完,卻少有的停頓了幾秒,隨後問道:「你去那是要打理那的土地嗎?」

    薛郎很奇怪金騰今天的反應,按說也不是什麼大事,應該很順利的,但也沒太多想,說道:「是啊,那裡有可開發的價值,我準備在那搞一個郵輪酒店旅遊項目,賺點蘭特。」

    那頭金騰再次沉默了幾秒,在薛郎奇怪要問的一刻說道:「薛郎,這事不要對外宣揚,知道的越少越好,另外,你那要搞酒店旅遊是不是需要一個酒店大堂經理?我給你介紹一個吧。」

    薛郎覺得今天金騰怪怪的,而且那的產業跟官方無關,幹嘛還派人去?博物館派人那是正常,酒店派人……

    但也只是念頭一閃,就笑著說道:「可以啊,最好派個美女,不過要一個月後吧,這會不用去,先搞定我們兩個人的簽證手續,我去實地拓查下。」

    「好,明早的飛機。」

    金騰說完就掛了。

    搞什麼……

    薛郎搖了搖頭,不知道金騰今天怎麼這麼嚴肅,但也只是念頭一閃,雖然有一絲不安掠過心頭,但也沒不再多考慮。他很期待此次的尋寶,不知道又能弄到什麼好東西。
regn13 發表於 2018-2-28 23:47
第0449章 再臨查郎納河

    薛郎沒有過多在意金騰今天的反應,知道寶藏地點,有可能開啟數百年秘密已經讓他忽略了很多的東西。

    博物館沒有建成,幾件驚天動地的展品就已經造成了轟動,此時,連金騰的父親,金萬恆也有點頭疼。

    強取豪奪到不至於了,因為已經公佈,曝光的東西擋住了很多人的口,不論是什麼念頭,也無法將手伸向那些震撼世界的物品,雖然只是幾件。

    不過,那塊月球隕石卻是大麻煩,這不關乎佔有,歸屬的問題,這關乎到研究。

    地球上的瑰寶,不論是鑽石還是玉石,還是精美的藝術品,那些,都有一定的侷限,就是各自本身的價值,所包含的領域。而月球隕石關乎到人類的科研,帽子有點大。

    可他們無法做主讓薛郎捐出來,金騰雖然知道那些東西在哪,但他更不可能讓外界知道而採取其他方式。

    那裡可不單單是一塊隕石,還有更多的珍品,那些不過是冰山一角罷了。

    他之所以這麼小心,那就是因為薛郎這一百多萬件藏品都是無價之寶,他怎麼得來的這是一個解不開的迷。

    一個山裡的孩子,擁有超強武力這可以歸類他隱世高手的爺爺們身上,可這些藏品別說收藏了,整理和養護就要一大批的人,可不是三十個五十個就可以完成的,那豈不是說,薛郎有一個秘密的團隊,包括那個高手左伯陽,還有同樣是奇人的柳敗城。

    最關鍵的是他知道薛郎要用這些干嘛,這是利國利民的好事,他從本心來講,也不願意有人從中作梗,他也不知道激怒了薛郎,睚眥必報的這個小子會做出什麼動作。

    造反是肯定不會,他太瞭解薛郎了,但……

    薛郎並不知道這些,他和左伯陽悄然離開了柳敗城的四合院,帶走了龍牙和天眼,至於機關盒,八寶機關盒不用說了,那個就讓柳敗城研究了,七巧玲瓏機關盒在揭掉後貼上的圖案,再次仔細的檢查了那些原本的圖形,最終確認磨損嚴重,已經是什麼的這些圖案沒有什麼特殊提示,或者說,就算有也磨損破壞了後,也交給了柳敗城。

    倆人化妝後,留下了螞蚱跟著柳敗城,便於聯繫。用金騰給準備的新護照在早上登上了飛機,銅鏡,龍牙都隨身攜帶,就在隨身的行李裡。

    至於刀,除瞭解下了冰蟬絲外,都跟著行李包裹,應該不會有問題。

    薛郎,此時可不敢露面,那些滿世界找他的人找不到也就消停了,他要一露面,啥事都來了。

    這一路非常順利,轉機也沒有遇到麻煩,東西一樣不拉的帶到了東倫敦。

    接他的還是那個姓羅的導遊,薛郎卻沒有進東倫敦的酒店,而是直接坐著越野車直奔查郎納河。

    羅導遊並不知道他們要幹嘛,雖然讓準備的野外宿營裝備那麼多,還備了兩套五十公斤的負重服,他也沒有多想。

    半夜,薛郎他們抵達了查郎納河,倆人穿上負重服,背著大大的兩個背包,目送羅導遊離去後,徑直下了公路,沒有向山裡別墅方向走,也沒有讓山裡的隊員來接,而是向相反方向,也就是順著河流向出海口行去。

    他們背包裡東西相當的齊全,裡面兩把刀疤m16,兩把柯爾特,和一人千發數量的子彈,槍榴彈,手榴彈都齊全,就是陣地阻擊戰的架勢。

    這些,都是山裡的隊員送出來的,羅導遊可沒有這麼好的槍,或者說,不會奢侈的買這種槍。

    薛郎就是想藉著這會,抽時間讓左伯陽練一練槍法,起碼不至於連基本常識都不懂,雖然以後用槍的機會不多,但還是要會。

    倆人進入公路下的山林,貼著河邊的高處,直奔之前記住的方向,那裡是高出周圍的地方,算是山脊,避免在河邊不好走不說,還有鱷魚一類的猛獸。

    雖然不懼怕,來了也是吃肉的貨,可能避免殺戮就避免,儘量不影響這裡的生態平衡。

    路上,左伯陽探路,薛郎用這的電話卡給已經開始工作的清淤船的負責隊員打去電話,詢問工作的進度和情況,決定是不是先去裡。

    隊員並沒覺得半夜打電話有什麼不妥,詳細的匯報了工作情況。

    一個多小時,信號開始不好的時候,薛郎掛了電話,感嘆了下。

    這裡,要不是羅導遊從中協調,幫忙維持工地的運轉與安全,單憑兩個隊員還真就顧此失彼不說,還存在一個大麻煩,那就是跟當地人溝通是問題不說,購買燃油配件這一塊就是個事。

    清淤船不同於其他船隻,幾乎要一直大負荷的工作,不斷將泥沙從河底撈起,裝進運沙船運走,耗油量機械磨損都是很厲害的,後勤跟不上就隨時停船。

    而且當地人認為這些工作本應該他們來幹,卻被這些外來的人搶走了大量的工作,時不常的鬧事。

    可讓他們幹,這些活還都是機械化,找合適的工人本就困難,根本不可能大量顧工。

    真需要個協調的人員,要不這裡兩眼一抹黑,總不能跟當地人起衝突吧,那樣就別指望消停了。

    薛郎暗自琢磨著,在一處地勢比較高的位置站住了腳。

    他們已經走出了十公里開外,遠離公路了,可以休息練槍了。

    距離那個巨人一樣的半島至少還有六十公里,天亮的時候是趕不到了。

    簡單的宿營,連帳篷都沒有支上,薛郎就在黑暗中教起了徒弟。

    當然,這會不會開槍,雖然有消音器,子彈浪費也不是這麼浪費的。

    左伯陽是古武高手,對於槍械雖然沒接觸過,但接受能力自然是強於一般人,短短個把小時,各種戰術動作就有模有樣了。

    薛郎不多了,遂下令繼續前進。

    他們都異於常人,休息,頂多打坐個把小時就可以疲勞盡去,連睡覺都不用那麼久,所以,乾脆也不休息,直接上路。

    行進中,薛郎不斷報著一個個方位,一個個戰術術語的喊出,左伯陽這個高手就跟猴子一樣上躥下跳,一會趴下,一會翻滾躲避子彈,探槍瞄準,整個就是一路的戰鬥。

    倆人就這麼走了三個多小時,在天空出現魚肚白的一刻,找了個最高點,倆人全部上樹,在樹冠的位置漏出腦袋,盤膝衝著東方,進入了修煉氣勁,采紫氣。

    一個多小時後,豔陽高照,倆人匆匆吃了點東西,背上背包繼續趕路。

    到了下午,左伯陽的動作已經像模像樣,有點當兵的味道了。

    只是還是不夠順暢,速度是夠快,就是有點生硬,且槍口不能一下瞄準。

    遠處的地形,薛郎估計距離目的地不遠了,他們至少走了四五十公里了。

    於是笑道:「來,讓你這個高手來點有難度的。」

    左伯陽渾不在意,這一路都是小兒科了,雖然衣服髒兮兮的,卻沒累著。

    薛郎拿過他的槍,就地取材,找了些長條的石頭用布條捆在了槍身上,讓槍足足重了十幾斤開外。

    試了試份量,薛郎將槍扔還給左伯陽,端著槍,邊走邊做警戒瞄準的動作,讓左伯陽跟著做。

    隨後,就前面開路,嘴裡不斷的喊著方位,讓左伯陽槍口調來調去,趴下爬起,重複著上午的動作。

    起初,左伯陽還感覺不到什麼,一個多小時的機械訓練,他感覺到了手臂久違的酸脹襲來。

    他練武的時候,沒有這麼強度的進行體能訓練,他們也不用這種方式,講究的是氣隨意轉,身隨意動。

    這讓他大是驚奇,這種鍛體對於氣勁小成的人來說依舊有效。

    又是半小時,臨近黃昏的時候,他們河道大幅度的的拐彎了,而且前方出現了一個高出他們現在的位置一二百米的山峰,雖然不事那種陡峭的,但山包,也是周圍地勢最高的位置。

    這時候,左伯陽已經汗流浹背,肌肉酸脹,但依舊咬牙堅持。

    薛郎前方地勢,也感受到了身後左伯陽的變化,知道他快要突破體能極限了,於是,乾脆沒停,直奔那個位置而去。

    那裡,就是他們此行的目的地,地圖上河流拐彎造成的那個巨人腦袋一樣的半島,寶藏所在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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