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重生] 兵魂回檔 作者:寒冬九月 (已完成)

 
regn13 2018-2-28 23:40:00 發表於 都市言情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981 148398
regn13 發表於 2018-2-28 23:46
第0400章 騙局?

    柳敗城並沒有挽留,只是在薛郎開門的一刻,起身相送,但只是站在了門口,目送薛郎離去。

    薛郎沒有走進來的路線,那裡還要人開門,非常麻煩,所以,徑直順著蜿蜒的水泥路,在松林裡穿行,從四合院正面離開了這個暫且叫梅園的地方。

    離開松林,薛郎順著一條四五米寬的水泥路,直奔正南,不到五十米,就看到了外面的喧鬧。

    邊走,薛郎邊分析剛才遇到的情況,不由暗自冷笑。這會,他趕腳對方就是個略懂玄學的高級騙子,還什麼鐵嘴斷褂,一卦五百萬,搶錢得了!

    琢磨著,掏出電話給張明打去,讓他到南面來跟自己碰面,找地吃飯。

    張明這會其實很擔心,陪著興致盎然的馮瑩拍照,心裡卻有點不在焉。接到薛郎的電話,鬆了口氣,喊了馮瑩一聲,掉頭直奔出口,準備開車跟薛郎匯合,同時,隱晦的通知陸錦他們,這裡一切正常,讓他們等待吃飯地點定下來。

    薛郎收起電話,一路溜躂著走向路口,渾然沒把這事放心上,但打定主意吃完飯還來,看看能不能敲定這裡,如果價格合適,掏五百萬卦金也不是不行。

    可當他距離路口三四十米的時候,他看到同樣豎著路障鋼管的路口那站立的一些人,看清這些人的一刻,他眼睛虛了虛。

    他看人的本事不同一般,看得出那些站著的人裡,多數都是都是有錢人,足有十幾個。

    這些人規矩的站在鐵管的後面,卻沒有堵住路口。看到薛郎施施然的走來,也都精神一振,卻沒有人上來搭訕。

    至於嗎……

    薛郎看到這陣仗,心裡更加堅信那柳敗城就是想有人掏卦金,才擺了這麼個陣仗。

    試想,一卦五百萬,要再來個什麼風水佈局破局,加上千萬,還有什麼生意比這更賺錢?

    暗自冷笑著,他腳步不停,剛剛走出限制機動車通行的鋼管障礙物,一個帶著俗稱狗鏈子的粗大金鏈子的暴發戶猶豫了下,還是迎過來問道:「兄弟,你見到柳大師了?」

    薛郎心道,來了……

    他站住腳步,微笑著說道:「見到了。你也是來見柳大師的?」

    那人一臉的苦相,說道:「可不,我都來五趟了,可柳大師就是不見。」

    薛郎聽到對方那非常具有特色的口音,笑了笑說道:「你是三晉的大老闆?」

    「是啊是啊。」

    那人露出了得意的神色說道:「也不是什麼大老闆,就是開了幾個礦,這不,想讓柳大師看看擴大下規模。」

    說到這,表情再次跨了下來,嘆息道:「可柳大師就是不見。」

    薛郎暗笑,在周圍數道目光的注視下玩味的問道:「老兄不會是卦金不充足吧?」

    「哪能!」

    那人一梗脖子,財大氣粗的說道:「第一次我就帶了一千萬現金,錢不是問題,三千萬五千萬算個屁!」

    薛郎笑意更濃,配合的問道:「那見到了?」

    那人面色再次一跨,搖頭說道:「沒見到。」

    薛郎表情誇張的問道:「一千萬都不見,那是不是嫌少?」

    那人無奈的再次搖了搖頭說道:「第二次我用押款車帶了五千萬,也沒能見到。」

    「五千萬?!」

    薛郎面帶驚容,表現的相當震驚:「那你怎麼不直接進去?這錢不少了啊!」

    隨之他話音才落,那人卻古怪的看了薛郎一眼,問道:「你第一次來?還是你根本就不是來見柳大師的?」

    薛郎不知道這貨演戲要演到什麼時候,聞言點了點頭說道:「還真是,我真是第一次來,難道見柳大師還有什麼說法嗎?」

    那人羨慕的眼神裡恍然道:「我就說嘛,來見柳大師的人怎麼會不知道規矩?你還真幸運,第一次來就見到了柳大師。」

    「還有規矩?」

    薛郎虛心求教。

    「那是。」

    那人再次露出王老五的表情,晃動了下脖子上的狗鏈子,說道:「到這求卦都是柳大師派人來接,求卦的人不得擅自越過這路障,要不……」

    說到這,四下看了眼,神秘兮兮的說道:「私自闖入會惹禍上身,輕則破財,重則血光纏身……」

    聽到這,薛郎沒興趣了。

    血光之災,自己幾乎不斷,嚇唬誰啊!

    沒了興趣,他收起笑容,錯開半步說道:「那老兄可要心誠,錢帶足,保不齊哪天就能見到了。」

    「借兄弟吉言。」

    那人露出笑容,不失時機的掏出一張金屬質感的名片遞了過去,說道:「兄弟能被柳大師召見,可謂不是普通人,這是鄙人的名片,有事儘管打電話。」

    這要明著騙了?

    薛郎禮貌的接過名片,剛要說兩句場面話,突然一頓。

    這名片不是紙的,雖然只有信用卡大小,但卻很有份量。

    金子的……

    薛郎詫異的看了眼眼前這個暴發戶,還是不漏聲色的收起名片,笑道:「下午我還要來,或許我們還能見面。」

    「真的!」

    那人大喜,暗自佩服自己有眼光的同時,點頭哈腰的說道:「那下午我就恭候兄弟的大駕了,如果可以,還望兄弟能給遞個話,必有重謝。」

    「好說。」

    薛郎很臭屁的點了點頭,在幾個也要上前搭訕的人露出自認為迷人的笑容的一刻,施施然的離開了路口,走到馬路邊上。

    那個暴發戶在薛郎走到馬路邊上的一刻,攥緊拳頭一揮,興奮的不行。似乎真的搭上了什麼了不得的大人物的班車一般。

    這會薛郎有點奇怪了。這些人不是假的,要是都能騙過自己的眼睛,那演技比裴光都牛。

    而且,兜裡這張名片憑藉手感,足有半斤。那哪是名片,就特麼的是金磚。

    半斤是什麼概念?半斤按現在的價值也是六萬開外。

    騙,至於下這麼大血本嗎?自己不來了呢?

    琢磨著,他開始懷疑柳敗城是不是真的有真材實料了。一卦五百萬,難道是真的?

    至於對方說什麼跟同伴相聚,要想蒐集點自己的信息,應該並不難。而且掌握自己行蹤的,很有可能是敵人。

    正琢磨呢,張明的車到了。

    薛郎在他停到對面的一刻,在車流裡橫穿馬路,上了翼虎。

    那些看到薛郎上了一輛極為普通的翼虎,都有點失望,連那個暴發戶也是一樣,感覺是不是壓錯寶了。

    有身份,會坐連五十萬都沒有的福特?

    薛郎並不知道這些人前後的心理落差,一上車,就掏出那張名片,看了看說道:「這趙大海還真闊氣,一個開煤礦的,名片都是金子做的。」

    張明沒有接茬,馮瑩卻好奇的問道:「這是名片?真奢侈。」

    薛郎笑了笑說道:「可不就是名片,這不,這是電話號碼。」

    說著,像是證實什麼,念了一遍電話號碼和公司的名字。

    馮瑩震驚的眨巴眨巴眼睛說道:「這人我聽說過,是三晉的一個煤老闆,薛郎,你怎麼碰到他了?」

    薛郎收起名片話鋒一轉說道:「走吧,先去找地方吃飯,看看有什麼特色。」

    「好的。」

    張明聞言啟動車,邊上車道邊說道:「這有一家老北京水爆肚,應該可以,去看看?」

    薛郎點頭說道:「行,就去那,不知道馮瑩怕不怕羶味。」

    「水爆肚?」

    馮瑩收住了想繼續說說這個趙大海的話頭,大眼睛轉了轉說道:「行啊,我沒問題,散丹,肚領,葫蘆都很好吃,再來一盤爆肚全活。」

    「呦呵?」

    薛郎詫異的扭頭看了眼旁邊的馮瑩,沒想到她居然很瞭解爆肚。要知道這些不同部位的稱謂,要是沒吃過還真叫不出來。

    可他緊接著想起了羊蠍子,不由暗笑。

    不會是又聽哪個姐妹說的吧,希望一會別因為羶氣大難以下嚥……

    但他不會戳破,那就沒意思了,笑著說道:「好,那就去爆肚,痛快的吃一頓,很久沒吃過了。」

    張明前面來了句:「痛快吃?我可能吃七八盤。」

    薛郎笑道:「你不是飯後去吃的吧?才七八盤?一樣七八盤還差不多。」

    馮瑩坐在那裡卻沒插言,顯然不知道一盤有多大量。

    其實,還真讓薛郎猜著了,不說她不會奢侈去吃這些價格不低的菜餚,單單那濃濃的羶味,恐怕都會望而卻步。她不過是聽同寢室的姐妹說起過而已,就跟羊蠍子一樣,倒是差別,羊蠍子她真吃過,雖然是打包的。

    薛郎有一搭沒一搭的說著,其實耳朵裡正在聽陸錦的匯報。

    剛才念出趙大海的一些信息,不過是給陸錦傳遞信息而已。

    這會陸錦已經搜到,並通過內置耳麥唸給薛郎聽。

    他們的位置本就在市中心,距離那家老北京爆肚並不遠,連十分鐘都沒用上,就到了門前。

    薛郎這會已經聽完了匯報,下車看了眼門臉,等馮瑩也下來後,倆人先一步進了店裡,讓張明自己停車。

    這會,他對於柳敗城的事情有了點新的看法。

    趙大海,也就是那個給自己半斤金子的暴發戶確有其人,那麼,做扣的事情就不太容易了。

    就算五百萬的卦金不少,薛郎相信,柳敗城也請不動一個身價幾十億,上百億的土鱉暴發戶來幫自己演戲。

    進門的一刻,薛郎注意到馮瑩頓了下,他目光順著馮瑩的視線看去,見是一男一女兩個孩子在賣玫瑰。

    看倆人的裝扮薛郎不難看出,這是兩個類似於乞討的賣花的孩子,遂收回目光,徑直進了店門。
regn13 發表於 2018-2-28 23:46
第0401章 愛心

    進『門』的一刻,瑩似乎想去薛郎收住了腳步,示意了下,走向了三四十米外,站在街邊的兩個孩子。(——

    馮瑩很高興,見狀忙跟了過去。

    兩個孩子人過來,都瞪著眼睛,滿眼的希冀,卻沒有人舉著『花』上來推銷,似乎很膽小。

    薛郎走到倆孩子身邊,『露』出微笑問道:「『花』多少錢一支?」

    男孩一聽忙回答道:「十塊。」

    說著,將手裡的『花』遞了過來。

    薛郎接過『花』,剛要掏錢,馮瑩就蹲下了遞過一張十塊的,隨之問道:「你們倆怎麼不上學?」

    那『女』孩略顯膽怯的向後縮了縮,男孩接過錢,也沒搭理馮瑩。

    薛郎站起身將手裡的玫瑰『花』遞給馮瑩說道:「這是你買的,還是你拿著吧,走了。」

    馮瑩遲疑了下,還是站起,大方的接過玫瑰,聞了下,又兩個也就十來歲的孩子,轉身跟在薛郎身後。

    薛郎他們返回爆肚店『門』的時候,張明也停好了車,三人一起進了飯店。

    這裡的生意不錯,『門』臉雖然並不奢華,裡面卻坐的滿滿的。

    不過三人運氣不錯,正好有一個雅間空閒。雖說在大廳裡吃更有感覺,但薛郎還是喜歡雅間,因為怕那吃相嚇著周圍的食客。

    很快,一盤盤的水爆羊肚各部位紛紛上來,跟著,一樣樣的小料,芝麻醬腐『乳』一類的也跟著端了上來。

    馮瑩偷眼觀察,有樣學樣,調了一份蘸料。薛郎也有意的放慢調料的速度,跟張明說著,什麼料多點,什麼料少點好吃,讓馮瑩有選擇的『弄』了一份自認為可口的小料,在薛郎和張明開吃的一刻,小心翼翼的夾起一塊爆肚,蘸料填進嘴裡。

    還好,這筋道滑嫩的水爆肚不但不油膩,也沒有那麼大的羶氣,顏『色』雖然有點發黑髮醬『色』啥的,吃著卻真不錯。尤其小料蘸上,味道更是獨特。

    瑩能吃得慣這羶味,薛郎的注意力就回到了盤子裡,開始了狼吞虎嚥。

    半小時也就,他跟張明倆一家吃了盤,小料都上了三份,這才放慢了速度。

    馮瑩雖說能吃得了這羶味,但畢竟是『肉』,所以,還是吃的較少,就算面前幾樣呢,也不過是每樣都嘗了嘗,剩下了大半。

    減緩了吞嚥的速度,薛郎這才倒出嘴說道:「馮瑩,你是不是覺得那倆孩子很可憐?」

    馮瑩還惦記那倆孩子呢,聞言說道:「是啊,也就十來歲,卻不穿校服,大中午的賣『花』,也不是那些乞討的孩子,心疼。(」

    薛郎嚥下嘴裡的食物笑道:「馮瑩,你應該知道我是致力於公益的,要是需要幫助,我怎麼會不伸出援手?」

    馮瑩撇了薛郎一眼,沒好氣的說道:「那你怎麼不幫幫他們,讓他們返回校園也好啊,卻只買了一束『花』。」

    薛郎從盤子裡抬起頭說道:「愛心,不是用來欺騙的,這倆孩子不過是穿上了破舊的衣服,把手和臉都『弄』髒,像『挺』可憐,其實,比那些街頭伸手的好不多少,就是有人組織,或者乾脆父母就在不遠處,他們以賣『花』來行乞發家就是了。」

    馮瑩哪裡會相信,質問道:「你怎麼就知道不是流『浪』兒童?還喬裝,你電影吧。」

    薛郎沒介意馮瑩的態度,笑了笑,拿起餐巾紙擦了擦嘴說道:「你注意沒有,兩個孩子脖子以下很乾淨,伸出的手,手腕以裡也很乾淨,手很髒,指甲卻修理的很好,也很乾淨;臉上來然髒兮兮的,卻能常健康,眼神裡,也沒有那種戒備,那種可憐的神『色』,之所以話少,就是掩飾中氣很足,並非飢寒『交』迫的狀態。」

    「那……」

    馮瑩還想爭辯,可話到嘴邊又嚥下了,覺得為這點事爭辯似乎不妥的樣子。

    薛郎見狀笑了,說道:「馮瑩,你要不信一會吃完飯,他們還會在那裡,你親自問問,就知道真假了。」

    馮瑩不吱聲了。她已經反應過來,似乎,剛才言語有點過分了,自己憑什麼質問?

    薛郎並沒在意,快速的打掃著桌上剩餘的的食物,連馮瑩那幾盤也沒放過,風捲殘雲,幾分鐘就一掃而光。

    薛郎嚥下最後一口食物,擦了擦嘴,說道:「去把賬結了,把車開過來。」

    「好的。」

    張明答應著就先一步離開了雅間。

    薛郎拿起桌上剛要的礦泉水遞給馮瑩,又從兜裡拿出一個小瓷瓶,倒出一粒黃豆粒大小的『藥』丸說道:「把『藥』吃了,我陪你去問問。」

    「好。」

    馮瑩以為還是自己手腳冰涼那『毛』病該吃的『藥』,不疑有他,接過就吞了下去,喝了口水嚥下,站起身來說道:「不用問了吧,你工作幹完了?」

    薛郎笑了笑,沒說話,先一步離開了雅間。

    馮瑩拿著礦泉水,緊隨其後。

    一出店『門』,果然,那倆孩子還在不遠處的街邊。

    薛郎在前,徑直走了過去。馮瑩也只好跟了過去。

    到了那倆孩子身邊,薛郎蹲下笑『吟』『吟』的問道:「你們倆怎麼不去吃飯?要不叔叔給你們買點吃的?」

    那『女』孩似乎有點畏懼,向後縮了縮,男孩眼中冒出警惕,側身擋了下說道:「我們不餓,謝謝叔叔,『花』賣完了我們就去吃飯。」

    馮瑩這會也蹲下了,問道:「你倆怎麼不上學啊?」

    那男孩還沒說話,那個小一點的『女』孩怯生生的說道:「媽媽病了,我跟哥哥要賺錢。」

    馮瑩一聽,立時扭頭薛郎,那意思顯然是在說,人家真的有困難。

    薛郎也沒回應,笑『吟』『吟』的問道:「小妹妹,媽媽是住院呢嗎?」

    小丫頭搖了搖頭,眼中湧起霧氣,說道:「媽媽不去醫院,媽媽說要留下錢讓我跟哥哥讀書。」

    小丫頭的話讓馮瑩的眼淚都快下來了,鼻子一陣陣的發酸,強忍著,儘量語氣和緩的問道:「小妹妹,媽媽現在在哪?在家嗎?」

    那小丫頭剛要說話,那男孩回手擋住了她說道:「別聽我妹妹瞎說,我們就是出來賣『花』的,大姐姐,你還買嗎?」

    「買買……」

    馮瑩哪裡還控制得住,沒掉眼淚就不錯了,一邊說著,一邊打開挎肩包,拿出一個『精』致的錢包,掏出兩百塊,想了下,又拿出一張,一併遞給男孩說道:「,你們的『花』我都買了。」

    那男孩進手裡的錢,眼珠不斷打轉,顯然在算計這些錢夠不夠。

    薛郎沒『插』言,就這麼笑『吟』『吟』的

    馮瑩剛想問是不是不夠,那男孩似乎算出了剩餘的『花』給的錢足夠,還有很大剩餘,忙快速收起,回身拿過妹妹手裡抱著的二十來支玫瑰,一把塞進了馮瑩的手裡,連聲說道:「謝謝大姐姐。謝謝大姐姐。」

    小丫頭也『弄』懂了,馮瑩是把他們的『花』都包了,遂也脆生生的說道:「大姐姐,你真好。」

    馮瑩『露』出笑容說道:「小妹妹,『花』大姐姐都買了,能不能帶我們去媽媽啊?你大哥哥可厲害了,能讓你媽媽的病好起來,還能讓你們回到學校。」

    「真的啊!」

    小丫頭面『露』驚喜郎。隨即又情緒低落的說道:「之前也有人說幫我媽媽,可都沒再見到他們。」

    馮瑩不解的問道:「為什麼啊?」

    小丫頭情緒不高,吶吶的說道:「他們一媽,留下點吃的啥的就走了,後來哥哥說,媽媽的病要好多好多錢……」

    「小妹,別說了……」

    男孩說完嘴『唇』繃緊,拉著妹妹的手就準備走。

    馮瑩忙攔住說道:「,你大哥哥真能治好你媽媽的病,多少錢都沒問題的,你大哥哥很有錢的。」

    那男孩薛郎,似乎想知道馮瑩說的是不是真的。

    薛郎配合的點了點頭說道:「你大姐姐說的沒錯,只要有『藥』,只要還有一分的希望,大哥哥都會出錢,出多少都不要緊,直到媽媽的病好了為止。」

    小丫頭這回卻沒有雀躍,抓著哥哥的手,仰臉望著哥哥,似乎想知道這事可信不。

    那男孩小大人一般的薛郎,遲疑的問道:「你真能給我媽媽治病?」

    薛郎重重的點了點頭。

    馮瑩也跟著補充道:「,你放心好了,你大哥哥自己有公司,還有公益慈善機構,救活了無數的有絕症的患者,只要有一線希望,你大哥哥就會幫助你們,連你們上學都不是問題。」

    小丫頭聽不太懂的樣子,抓著哥哥的手,瑩,郎,再回頭哥,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那男孩似乎有點戒備,不過,馮瑩畢竟買了他所有的『花』,要不她們還不知道要站多久呢。

    見馮瑩說的那麼好,他選擇了相信,但還是問了句:「那,大哥哥,你真能給我媽媽治病,讓我和妹妹回去上學?」

    薛郎再次重重的點了點頭,說道:「這些都不是問題,先帶我和姐姐去媽媽好嗎?」

    小丫頭一聽,鬆開哥哥的手,一把抓住馮瑩的手說道:「好啊,現在就走吧。」

    說完,又貼心的補充了句:「就是我們住的那裡有點髒……」

    「不要緊不要緊。」

    馮瑩並沒有嫌棄小丫頭的手髒,站起來還不忘薛郎,一副勝利者的姿態,跟著小丫頭就走。

    薛郎微笑著站起身來,沒理會馮瑩的挑釁目光,心裡暗笑,跟著男孩走了出去。

    張明,這會已經啟動車,但沒有上前,而是緩緩的在對面,跟著四個人。
regn13 發表於 2018-2-28 23:46
第0402章 午間驚魂

    兩個孩子似乎很著急,個子雖然不高,走的卻很快。在馮瑩不斷的詢問中,小丫頭蹦跳著,牽著她的手,很快拐進一條胡同。

    薛郎跟著男孩,一直不言不語,男孩也不回頭,徑直的跟著妹妹,一行四人很快就消失在輔街的胡同裡。

    城市,並不是表裡如一,臨街商舖,商業大廈,看著很光鮮,內裡,也有破爛不堪的地方。

    哪個城市都一樣,只是程度的大小而已。

    薛郎四人走著的位置到沒有垃圾遍地,房屋破爛不堪,卻也是一片一倉庫為主的地域,顯然屬於還沒有改建的位置,相信一兩年,兩三年後,這裡就是一片小區了。

    到了這裡,薛郎快走了幾步,跟在馮瑩身邊,順著還算乾淨的道路七拐八拐的進了一個倉庫。

    馮瑩很奇怪,怎麼會住這裡,但想到一個重病的母親,兩個不能自立的孩子,租房子,這裡再便宜也要一月一千塊上下,恐怕是租不起。

    她也沒問,也沒有注意到進來的大鐵門很新,並不是那種廢棄的倉庫,顯然還在使用階段。

    薛郎當然不會問,但這會已經全神貫注,暗自鎖定兩個孩子,跟著馮瑩身側,亦步亦趨。

    他可不是馮瑩,那倆孩子的演技雖然堪稱精湛,卻無法躲過他的眼睛。而且倆孩子還存在著危險,讓他焉能不謹慎?

    這是個陷阱!

    他不知道馮瑩是不是愛心氾濫,還是真的是配合,他都不會讓馮瑩涉險。

    馮瑩活著,才能解開所有謎題。

    四人走在空蕩蕩的倉庫裡,小姑娘蹦跳著指著前面說道:「大姐姐,就在前面。」

    馮瑩看向前面,見是倉庫裡的隔間,倒是遮風擋雨,只是難以抵禦寒冷,心裡的酸楚更重,急迫的想要看到這個病魔纏身的母親,參與到援助中來。

    她相信,薛郎肯定能全款協助,救助這淒苦的一家。

    就在這時,薛郎上前一步,似乎怕她受不了畫面的刺激,給予安慰一樣,伸手摟住了她的肩膀。

    馮瑩滿腦子都是那些讓人揪心的畫面,沒有注意到這曖昧的動作有什麼不妥,一手抱著那些玫瑰,一手牽著女孩,快步走進一個隔間。

    隔間裡很昏暗,黑洞洞的。

    但馮瑩還是看到了角落裡一個不知道用什麼搭起的床鋪,和床鋪上坐著的一個長發披肩的模糊人影。

    就在她準備上前的一刻,牽著她手的小姑娘突然回頭,手裡攥著一支玫瑰,用玫瑰指著床上的人影說道:「大姐姐,那就是我媽媽。」

    說著,扭回頭喊道:「媽媽!大哥哥和大姐姐來看你了。」

    馮瑩不等那床上的人影動,就要上前。

    薛郎卻在這時一緊手臂,攔住了她,讓拉著她的那女孩的手一緊,差點沒掙脫了。

    馮瑩正不知何意呢,突然一股疼痛從手腕傳入腦際,感覺手掌就跟被鐵箍箍住了一樣,痛徹心扉。

    她腦海裡還沒反應過來這是怎麼回事,那女孩陡然轉身,手裡的玫瑰一閃,就伸向了她。

    幾乎同時,身後那個一直沉默不語的男孩也動了,嗡的一聲,在噗的炸響聲裡,幾樣物體在黑暗中一閃,就射到了薛郎的背部。

    而床上那個長發披肩的身影也在這一刻突然暴起,長發飄飛中,一道閃亮的光芒驟然亮起,在空中直撲薛郎。

    這個過程可謂電光火石,但薛郎豈是普通人?

    在那女孩回身的一刻,他大喝一聲,腳詭異的一閃,嘭的就踢在了那女孩的身上,骨頭碎裂聲中,在馮瑩胳膊被拽的一頓,失聲痛呼的瞬間,抱著她一個轉身,背對著襲來的刀光,並指如劍,閃電般的點在了跟著暗器撲來的男孩身上,在一聲悶哼聲裡,一個倒踢魁斗,腳閃電般的踢在了劈下的刀光上,噹的一聲金鐵交鳴聲裡,將那個襲擊者踢飛出去。

    不等那個床鋪上的襲擊者落地,張明的身影疾奔而至,刀光閃爍中,跟隔間外的幾個攔截者硬拚了一記,叮噹的聲音裡,闖進了隔間。

    馮瑩這會被剛才的一拽拽的頭一陣陣的發暈,就跟胳膊要離體而去一般,痛徹心扉。

    這會,她只有一個感覺,就是自己飛起來了,心裡談不上什麼恐懼,害怕,因為她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薛郎在張明撲進隔間,身後跟著五六個身影的一刻,一個胳膊抱著馮瑩,一個健步迎了過去,低喝道:「交給你了!」

    「放心吧!」

    張明同樣低喝一聲,一把拽過暈乎乎的馮瑩,手裡的刀一橫,擋住了身後這一面。

    薛郎沒了牽絆,活動了下發緊的後背,沒有拔掉已經釘在防刺服上的暗器,在煙霧中爆喝一聲,鬼魅的一閃,直撲撲進隔間的幾人。

    那些人都黑襟蒙面,抱著忍者刀,在沒能攔住張明的一刻,紛紛撲了進來。

    可他們哪裡料到,對手的身手如此恐怖,在最後算計好的偷襲被發現的一刻,暴起發難,又是暗器,又是毒煙的,目標居然沒有倒下,還跟增援者匯合。

    就在他們豎起刀準備混戰斬殺目標的剎那,一抹淡如輕煙的身影閃電般的飄來,大駭之中,手裡的刀紛紛奮力劈下。

    薛郎飛撲中瞳孔一縮,手閃電般的揮起,噹噹聲中,一把把的刀被彈飛,人也如游魚一般,在身形劇烈搖晃,站立不穩的幾個傢伙中間一穿而過,另一隻手裡的金針閃電般的刺出。

    在最先被他踢飛,剛剛站起身來的長發襲擊者手顫抖著,努力抱住刀,大駭中,不知道是該進攻還是逃遁的一刻,從隔間外撲進來的六人都站立不動了。

    那姿勢,千奇百怪,但都是手揚起,身形歪斜,就跟拍照擺pose一樣,只是怪異了點。

    在他無法鎖定薛郎,不知道該不該逃離的一刻,叮噹聲中,那些被彈飛的刀紛紛落地。

    驟然響起的聲音,在寂靜的環境裡尤為的清晰,讓他猛地醒轉,轉身就要奔向牆壁上的那個氣窗,打算逃遁。

    可他剛跑出兩步,眼前一暗,一個身影鬼魅般的突兀出現在面前,擋住了逃遁的方向。

    「啊!」

    他大駭中,聲音如野獸般的響起,手裡的刀也跟著筆直的劈下。

    薛郎冷冷的一笑,手一揚,一把抓住了閃電劈下的刀刃,在那傢伙滿眼恐懼冒出的瞬間,腳一抬,嘭的一聲,讓他比來的時候速度還快的飛了回去。

    薛郎不等他落地,腳下一錯,呼吸間就追上了他,扔掉手裡的忍者刀,另一隻手閃電般的一探,金針就刺入了那人的耳後。

    控制住那人,薛郎站住腳步,任由他噗通摔了個滾地葫蘆,轉身走向那個被他一腳踢暈,飛出去四五米的小女孩身前。

    他很奇怪,自己的一腳因她襲擊馮瑩而沒有收力,這個嬌小的身軀卻能承受自己全力一腳,僅斷了骨頭,卻沒噴出鮮血。

    就算踢死,也會吐血,甚至連肺葉都會吐出才對,畢竟是個孩子。而且,對方的力氣和攻擊的速度讓他很詫異,怎麼感覺也不是個十歲不到的孩子該有的。

    在他走向那女孩的一刻,張明見大局已定,遂鬆開馮瑩的手,刀滄浪入鞘,跟著在耳麥裡下令道:「控制周圍,進場!」

    「是!」

    耳麥裡傳來一聲虎吼。

    張明在薛郎蹲下身子的一刻,再次下令道:「刺蝟,抓捕目標!」

    「是!」

    刺蝟虎吼領命。

    這一刻,薛郎已經看清女孩的臉,見她嘴角噙著一絲血跡,人已經暈逆,但卻活著。

    怎麼可能有護住內臟的能力?

    薛郎手裡金針刺下的一刻,探手撕開了女孩胸前的衣服。

    可惜,女孩胸前除了一個發青的足跡痕跡外,並沒有穿著什麼防護的裝備。

    他狐疑的提溜著女孩走回,等隊員控制周邊,開始審訊。

    這會,馮瑩也在疼痛中回過神來,整個過程太快,前後就幾秒的功夫。

    當她回過神來的一刻,看到周圍人影綽綽,嚇了一大跳,剛要尋找薛郎的身影,突然看到薛郎跟拎著死狗一樣拎著小丫頭,立時不干了,喊道:「你幹什麼?!」

    喊著,一抬手就要指薛郎。

    可手一動,一陣鑽心的疼痛猛地襲來,讓她呻吟了一聲,身子一晃,險些沒坐倒在地。

    薛郎見狀跨前一步,一把托住了她,卻沒解釋,隨手就扔下了那個小女孩,在馮瑩站直的一刻,來到男孩身前,金針刺下,隨手解了他的截脈手,在那男孩滿眼驚駭恐懼中,帶上耳麥說道:「山鷹,給鷹巢位置,我們需要善後。」

    「是!山鷹收到。」

    陸錦領命,通知金騰不提。

    薛郎的話音剛落,一道道光柱晃動中,一個個身影抱著槍衝進了倉庫,同時,耳麥裡不斷的響起,一號位置控制,安全,二號位置控制,安全的匯報聲。

    這一刻,馮瑩傻眼了。

    這陣勢她哪見過?就一恍惚的功夫,空蕩的地方就突兀多出這麼多人不說,還有抱著槍的特警奔來。

    她抱著疼痛的手臂,既迷茫,又害怕的看著不遠處的薛郎,想過來,又不敢,想問,又不知道問什麼。

    薛郎這會也看出她受傷了,摘掉指環,拽掉手套收起,走了過來問道:「馮瑩,手臂怎麼樣?」

    馮瑩畏懼的看了眼撲進來的特警控制那些人,搜索屋內的一刻,怯生生的問道:「薛……郎,這是怎麼……回事?」

    薛郎一邊檢查她的胳膊,一邊說道:「我說是演習你信嗎?」

    「不信……」

    馮瑩忍著痛,頭搖的撥浪鼓一般。
regn13 發表於 2018-2-28 23:46
第0403章 不老神仙?

    薛郎也沒再解釋,細細的一檢查,發現馮瑩是肌肉拉傷,倒是沒傷到筋腱骨頭。

    得知結果,不由暗自懊惱,自己的判斷失誤,導致馮瑩受傷。

    可他怎麼會料到那個十歲不到的孩子居然這麼大力氣。

    確認馮瑩的傷勢無大礙,他快速掏出傷藥,在已經有紅腫跡象的幾個位置邊塗抹,邊歉意的說道:「馮瑩,真不好意思,害你受傷,你不是想知道發生了什麼嗎?一會就告訴你。」

    馮瑩剛要說話,忽然感覺胳膊上傳來絲絲涼意,隨之酥酥麻麻的感覺跟著傳來,疼痛居然隨之消失。

    這下,讓她忘了詢問其他,好奇的問道:「薛郎,你給我用的什麼?怎麼這麼快就不疼了?」

    薛郎在她肩頭的位置也塗抹完後,笑了笑說道:「忘了我還會醫術了?我可是聖手,當然是手到病除了。」

    「少臭屁。」

    馮瑩嘟囔了句,隨即想起剛才和現在正在發生的事來,忙看向躺在地上胸前衣服都被撕開的小女孩,剛要問,薛郎擺了擺手,哈腰從小女孩手裡拿過那束花,遞給了馮瑩。

    馮瑩狐疑的接了過來,一入手,沒等問就疑惑的再次看了看手裡的花,抬起眼簾,不解的看著薛郎。

    薛郎沒吱聲,伸出手,慢慢的擺弄了下。

    隨著他手的擺弄,那束花錚的一聲花瓣驟然開放,露出了裡面藍汪汪的花蕊。

    薛郎小心的從馮瑩手裡拿回花,輕輕的抽出那根藍汪汪的尖刺說道:「這根尖刺上的劇毒足以毒死一頭牛,沒有解藥,粘上一分鐘之內必保毒發身亡。」

    啊!

    馮瑩嚇的向後縮了縮,顯然是被這電影裡才有的情節嚇到了。

    薛郎說完,慢慢的轉回身來。

    馮瑩還沒自震驚中醒轉,突然眼睛瞪圓,受傷的手更是一下子捂在了嘴上。

    薛郎後背插著四個十字鏢,六七根細細的鋼針,那上面閃爍的藍汪汪的光澤說明,這些東西上都有毒,不用說,那絕對不是薛郎為了裝飾按上去的。

    薛郎轉回身,面對著馮瑩,揮手示意了下。

    張明快步上前,小心的將暗器取下,卻沒說話。

    薛郎在隊員將這些人全部搜查完畢,戴上警械,嘴裡檢查完又塞上舌托的一刻,表情嚴肅的說道:「馮瑩,你告訴我,你看到了什麼?」

    「我……我……」

    馮瑩一下子不是道該怎麼說,說什麼了。

    自己看到了什麼?

    薛郎盯著馮瑩的眼睛,表情更加的嚴肅,聲音低沉的說道:「馮瑩,你看到了不該看到的東西。」

    「你……我……」

    馮瑩慌了。

    這是知道的太多,要被滅口嗎?可自己究竟看到了什麼?端槍的這些人?還是一個大老闆身上插滿了暗器?還是兩個孩子居然會殺人?

    薛郎仔細的分析著她每一個細微的表情,做著最後的判斷。

    要不是在襲擊來臨的一刻,他憑藉把著馮瑩的肩膀感受到的她身體並沒有預判中的反應,感知到她氣息就是普通人的變化,排除她也是殺手,或者經受過訓練的人,因此拼著受傷硬接了那些暗器,擋住襲向她的花束,這會,她不是受傷就是被控制,等待審問了。

    第一次被設陷阱伏擊,可以理解為她是被裴光的演技騙過了。那這次呢?自己到了金陵,除了張恆發有可能洩密,或者直接監測到自己的位置,那馮瑩的嫌疑還是存在,就算上交了手機,也不排除有其他方式跟外界聯繫的可能。

    但馮瑩的表現徹底讓薛郎排除了嫌疑的可能,馮瑩裡裡外外就是個涉世未深的普通人,只是有點呆萌罷了。

    徹底判定馮瑩不是懷疑對象的一刻,薛郎依舊表情嚴肅的說道:「馮瑩,你知道的太多了,為了安全起見……」

    馮瑩越聽越毛,已經趕腳自己似乎真的會被怎麼樣了。

    薛郎表情沒有絲毫變化,繼續說道:「你的工作到頭了,回去可以辭職了。」

    馮瑩心裡直發毛,壯著膽子問道:「為……什麼?」

    薛郎突然露出笑容說道:「因為清源有限公司缺一個新聞主管,年薪五十萬,你被聘用了。」

    「啊!」

    馮瑩一下子沒有反應過來,不知道這是又唱的哪一出。

    薛郎微笑著說道:「馮瑩,這不是玩笑,你被清源有限公司聘用了,至於你現在工作還在,回頭我會讓你完成專訪,然後你就可以辭職了,相信你的夢想就是成為一個被大眾所知的新聞人,在清源有限公司,在大愛在行動,你依舊可以成為萬人矚目的新聞人,清源有限公司不缺乏正能量的新聞素材,而且不用那麼多手段去博眼球,肯定都是大新聞,比如現在。」

    「現在……」

    馮瑩心裡不再發毛,但依舊迷糊,轉頭看向周圍,不知道這是什麼大新聞,警匪片嗎?

    薛郎沒再繼續這個話題,收起笑容說道:「馮瑩,先到外面等會,一會就走,記住不許錄像。」

    「好……」

    馮瑩滿腦子漿糊,機械的答應著,跟著背著唐刀的張明走向外面。

    錄像?自己到現在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錄什麼像?

    薛郎這會沒時間研究馮瑩,他必須盡快審問,避免消息被幕後得知,疏散潛伏人員。

    待馮瑩走出隔間,薛郎掃視了一圈,示意隊員全部離去,隨之在這些人裡提溜出一個氣息最勝的,估計是跟大野平水平相近,略低一籌兩籌的地忍,一句話沒說,揮手就直接上了萬蟲噬心。

    隔間裡雖然昏暗,但卻不影響視力,尤其這些人都是練家子,更不在話下。

    那傢伙被施針後,眼球瞬間鼓起,似乎要瞪出眼眶一般,身上青筋墳起,皮膚都被撐的鋥亮,肌肉自然不用說,全身都在無序的顫動。

    傻子都能看出,這會這人承受的痛苦。

    可他們都動不了,連說話的權利都無。

    這是他們最恐懼的,不知這是什麼手段。

    薛郎感受著那人的變化,直到達到了極限,眼睛都變得血紅,身上更是豆大的汗珠噼啪直掉,才揮手解開他的氣血逆行,解開了部分限制,在那人劇烈狂喘的一刻,聲音森寒的說道:「生死大敵,別指望我會仁慈,告訴我我想知道的,你,包括你們都可以少遭點罪被收監,我不是體制內的,刑訊逼供在我這沒限制,別讓我費二遍事,就算你們受過訓練也白搭,鐵人在我面前也要開口!」

    那人非常的乖巧,在薛郎說完的一刻,都沒停頓,就喘息著說道:「我……我說……你……想知道……什麼……」

    薛郎冷冷的一笑說道:「我不問你就不說嗎?挑重點,自己抖摟!」

    那人跟洩了氣的皮球一般說道:「我全說,只求給我個痛快,別折磨我了……」

    很快,那人就竹筒倒豆子,全招了。

    足足四五分鐘,薛郎不斷打斷,不斷提問,接著,揮手制住了他,看向那個十一二歲的男孩。

    不老神仙?

    薛郎盯著那男孩直眨巴眼。

    這個名他才聽過,就是那個柳敗城說的什麼太行之巔,紫氣霄閣,笑看天下,不老神仙。

    這怎麼又出來個不老神仙?

    定定的看了四五秒,這才伸手提溜過來,同樣連問也沒問,直接就上了氣血逆行。

    那男孩挺的時間比第一個人長了二十餘秒,也間接說明了他的實力比那人高。

    薛郎在他達到極限的一刻,同樣解了氣血逆行,並解了他的部分限制,在他狂喘中冷冷的說道:「說吧,別讓我費二遍事。」

    「八……嘎!」

    那男孩狂喘著,怒罵了一聲,聲音嘶啞,卻絕非童音。

    「八噶你嗎!」

    薛郎大怒,喝聲中揮手再次制住了他,跟著氣血逆行就用上了。

    這回,薛郎在他即將崩潰的一刻,肌膚已經有毛細血管破裂才停止了氣血逆行,聲音森寒的說道:「再廢話我就不客氣了,你扛不住!」

    那男孩劇烈的喘息著,跟拉風箱一般,眼角瀝瀝的鮮血留下,讓人看著極為的可怖。

    這回,他真的乖了,那滋味根本就不是人能抗住的,不等薛郎話音落下,就全盤招供。

    薛郎在隔間外傳來金騰的聲音的一刻,靜靜的聽著。

    他終於弄明白了,這倆孩子原來是倆侏儒,年齡都已經五十多了,實力相當可怕,在他們的組織裡,地位僅次於大野平,更因為刺殺的成功率高,不易被發現,而成為東史料館金牌殺手。

    他們因為始終童顏,同時也被冠以不老神仙的稱號,一個是為了隱藏身份,另一個,倆人的確不見老,都不用特意保養。

    當薛郎聽到他們居然是跟自己一天來的金陵,而且還比自己早到了幾個小時,立時眼睛一虛。

    自己來金陵,就算馮瑩也不知道,最起碼路上是不會知道目的地是金陵,那馮瑩的確不存在疑點了。

    而知道自己來金陵的,除了金騰,韓軍,再就是張恆發了。

    因為自己跟他說過,要在金陵蓋博物館。

    想到那天告訴張恆發要蓋博物館一事的一刻,薛郎突然頓住,眼中利芒閃爍,在耳麥裡問道:「鷹巢,東江的目標可有變化?」

    金騰就在外面,但知道薛郎審訊不讓人看,所以也沒進來,在接手了防務,接過張明交給的外面沒來得及逃走的幾個司機,讓張明他們都離去,他守在外面呢,聽到耳麥裡的問話知道事情肯定緊急,於是說道:「沒有任何異動,包括通訊都沒有異常。」

    薛郎眼睛一虛,說道:「抓捕目標的助理,動作快!」

    「好!」

    金騰知道時間緊急,連問也沒問,答應了一聲就快速給東江那邊下令。

    薛郎這會才想起一直在張恆發身邊的助理,那人幾乎寸步不離,自己說的話他當然能聽到。而且打電話會東江也是他先接的,完全有時間,有條件安排跟蹤電話的位置。
regn13 發表於 2018-2-28 23:46
第0404章 未時一刻

    薛郎在金騰下令抓張恆發助理的一刻,伸手提溜起還昏迷不醒的小丫頭,直接上了氣血逆行。

    這倆雌雄童顏殺手手裡人命無數,留著,也是禍害,所以,不論招供與否,薛郎都要親手結束他們的殺手生涯。

    而生剩下的,等金騰利用完了,還是要交給他做最後的審問,也就是榨乾後執行死刑。

    他沒有限制女孩的聲音,那女孩本來還昏迷,卻被倒行的氣血折磨醒來,接著如受傷瀕死的野獸,憤怒而痛苦的哀嚎,聲音淒厲,直刺耳鼓。

    那些沒有被用刑的,在這一刻都毛骨悚然。

    這倆不老神仙的水平他們當然知道,就算燒紅的烙鐵都不會讓他們痛呼出聲,男的卻在眼前這個惡魔手裡招供不說,女的叫聲淒厲,更是讓他們駭然。

    這是什麼手段?

    他們害怕了,都知道自己根本不如兩個金牌殺手,也都打定主意,一旦有開口的機會,那就是一個選擇,招供。

    那聲音叫喚的太淒慘了。

    金騰就站在隔間外面,雖然看不到裡面的情況,但那淒厲的慘叫他焉能聽不到?

    聽到那根本不似人聲的嚎叫,金騰心下駭然。

    感情薛郎的審問竟能讓人痛苦如斯,可卻見不到用刑的傷痕。

    這一刻他突然理解了那些眼角撕裂的傢伙是怎麼回事了,喊不出來也好,喊出來也罷,恐怕痛苦是一樣的,那就是奮力瞪著眼睛,導致眼角撕裂。

    嚎叫持續了一分多鐘,最後竟然嘶啞到跟聲帶破裂了一樣,聲音裡更增添了恐懼,掙扎,哀求,和對生的渴望。

    到了這會,那女的已經防線崩潰,再也沒有抵擋折磨的勇氣了。

    薛郎在她達到臨界點的一刻揮手解除了她的氣血逆行,在她虛弱狂喘的一刻,聲音平靜的說道:「既然來殺我,那就不用指望我會仁慈,想不遭罪就痛快的交代,告訴我我想知道的一切,不要說錯話,否則你將會嘗到比之前更痛苦的滋味。」

    那女的已經五十二了,她因為長的嬌小,還演技一流,誰會對一個孩子下狠手?這也是她僅剩第一次嘗受過的痛苦。

    聽到薛郎說的,心裡一萬頭草泥馬奔過,但卻不敢有絲毫猶豫,喘息著就求饒了。

    那滋味,比她所會的任何刑罰都要恐怖,她再也不想嘗試了。

    薛郎在她告饒的一刻,沒有審問,而是挨個給那幾個都解開了限制。

    讓他滿意的是,那些人在他走來的一刻嚇的心膽俱裂,剛剛解開限制,就拚命的喊出心裡一遍遍喊著的話,就倆字:我說。

    外面的金騰聽到裡面那沒了人聲的恐懼喊叫,直搖頭。

    薛郎沒再繼續審問,因為,不需要他了。

    在最後一人也狂喊我說的時候,薛郎站定腳步,聲音森寒的說道:「來殺我,就不用惦記我會放過你們,但只要你們招供,不但不會遭罪,還可以被收監,活命,也不是不可能,不過可別讓我再見到你們,否則,我會讓你們生不如死!」

    這些人哪裡還惦記硬抗?聲音嘈雜中,一個個都選擇了臣服。

    薛郎搖了搖頭,沒再搭理這些死人,邁步走出了隔間,衝著有點呆愣的金騰擺了下頭。

    金騰看到薛郎的一刻,也沒說話,揮了揮手。

    數個警察和特警快速衝進了隔間,趁熱打鐵,一個個分開,開始了審訊。

    這必須爭分奪秒,能揪出多少來不及逃走的,就在這十幾二十分中裡了。

    金騰待薛郎站定,笑了笑說道:「真看不出你年紀輕輕為何這麼狠辣,不過倒是好手段。」

    薛郎聳聳肩說道:「我可沒那麼多忌諱,還講什麼政策,那也不是我的活。」

    說到這,話鋒一轉說道:「馮瑩排除是他們一份子的可能,就是個涉世不深的小丫頭,目標在東江市盤根錯節,重點抓捕還要在東江,如果我沒聊錯的話,大野平還在東江,而且應該昏迷不醒。」

    薛郎這麼篤定讓金騰有點費解,不由問道:「你怎麼知道大野平昏迷?」

    薛郎笑了笑,「大野平在他們裡面的地位相當高,距離天忍一步之遙,他都險些被留下,拼盡了渾身解數,看家的底牌都抖摟出來了,還把家傳的刀也丟了,要是不昏迷,肯定會下令蟄伏,而不是僥倖的認為可以憑藉不如他的人刺殺到我,肯定是他手下急於報復,而他卻不知。」

    「有道理……」

    金騰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

    他不認為薛郎說的是狂妄,這些人的手段他再瞭解不過了,而薛郎都能應付並能勝出,那豈不是已經說明薛郎的手段更高?

    琢磨了下,他沒打算問薛郎現在到底有多厲害,也沒再提大野平,這些事該他來幹了。他沉吟了下問道:「來了一天了,地方看好了沒有?」

    地方……

    薛郎一愣。

    金騰的話讓他猛然想起了柳敗城,想起了梅園,於是問道:「你知道柳敗城嗎?」

    「柳敗城?梅園的主人?」

    金騰很詫異,不知道薛郎怎麼打聽到這人的。

    一看金騰的反應,薛郎詫異了下,還是問道:「你知道柳敗城?」

    「知道。」

    金騰回答的很肯定,見薛郎還要追問,遂乾脆說道:「柳敗城是國內知名的大師,號稱一品相師,一卦五百萬,鐵嘴斷褂,童叟無欺,只是行為怪異,有緣的他會主動為對方算卦,當然,錢是必須收的。沒緣,任憑拿多少錢也見不到他。」

    說完,好奇的問道:「你剛來金陵,柳敗城一般人都不知道這個人,你怎麼打聽到的?」

    還真是算卦的……

    薛郎搖了搖頭,隨即問道:「你找他算過卦?」

    「我?」

    金騰嗤笑了下說道:「別說我沒五百萬,就算有,我也不會去,不是信不信或者允不允許,而是捨不得。」

    說完,不等薛郎接茬,繼續說道:「不過這人真有真材實料。我跟他打過交道,知識淵博,尤其對於古玩鑑別,更是堪稱天下第一眼,我們的合作正是一起巨大的文物盜竊走私案而起,那是一個盜墓團夥,盜了一個明代秘藏,但只帶出數量不多的寶石,珍珠也大多失去光澤鈣化了,一下抓到卻一個個都離奇死去,讓我們雖然知道有個還算完整的秘藏卻找不到秘藏的所在,於是採納了一個文物專家的建議請到了柳敗城。」

    薛郎饒有興趣的聽著,並沒打斷。

    金騰也自顧自己的說著:「柳敗城的確了得,在最後一個盜墓賊已經快要嚥氣的時候趕到,不知用的什麼手段,讓那個已經就要斷氣的傢伙清醒了一個多小時,不但畫出了地形圖,路線,連帶秘藏裡的一些情況都說了個仔細,說完,直接就嚥氣了。」

    聽到居然如此神奇,薛郎下意識的問了句:「然後呢?」

    金騰看了眼薛郎,頓了下,接著說道:「有了地圖,柳敗城要求跟著去,並解決了數個我們專家解決不了的問題,最後在開啟前,他帶著自己的十幾個人和這邊的十個他挑選出來的專家進去先一步保護整理,一忙就是倆月,卻除了吃,一分錢沒要,直到寶藏開啟,帶著人就悄然離去。」

    一分沒要……

    薛郎愣了愣。

    這怎麼跟他一卦五百萬出入這麼大?

    愣了愣,他想起了柳敗城說的一些東西。

    看來真是個奇人了……

    念頭轉動間,他突然問道:「現在幾點了?」

    金騰被問的一愣,不知道薛郎怎麼想起問幾點了,他自己也有手錶好不。

    但還是抬腕看了眼說道:「馬上一點了。」

    未時……

    薛郎眼睛一虛,按住耳麥下令道:「所有人各自歸位,山貓發動車!」

    「是!」

    耳麥裡傳來一聲虎吼。

    薛郎顧不上跟金騰細解釋,說了句:「抓到大野平告訴我一聲。」

    說著,不等金騰詢問,直接奔向倉庫外。

    搞什麼……

    金騰看著快速消失的背影,搖了搖頭,收回視線,走進了隔間。

    抓捕,就要開始了,他也沒功夫去細問薛郎要幹嘛。

    車裡,馮瑩還迷糊著,不知道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但她看得到那些特警,看得到荷槍實彈,看得到警察,看得到警車,所以不會往壞處想,不會認為薛郎在做什麼見不得人的勾當,反倒是好像薛郎參與到了警方行動裡一樣。

    在薛郎上車的一刻,她剛要問,薛郎卻沒給她機會說道:「接我的那個位置,就是梅林南面的入口。」

    「好。」

    張明不會多問,答應了一聲,啟動翼虎就直奔薛郎上車的位置。

    那裡距離這並不遠,但也要十來分鐘,畢竟不能開車狂奔。

    路上,馮瑩幾次要問,都被薛郎擋住,直到到了地方,馮瑩也沒有問出一句。

    一點十分,薛郎在那個路口下了車,沒有讓張明和馮瑩跟著,獨自走向路口。

    他剛出現,那個帶著狗鏈子的煤老闆大喜,渾身的肉呼扇著,小跑著就迎了過來,老遠就說道:「兄弟真是守信!」

    薛郎笑了笑,腳步不停,掏出那張金卡揚了揚說道:「趙老闆,我沒有忘了中午的承諾。」

    「好好!」

    趙大海那個興奮,看薛郎似乎趕時間,也沒攔住他,而是側身讓過,回手指著找停車位置的翼虎說道:「兄弟,如果我見到了柳大師,出來我就給兄弟換車,只要國內有都不是問題。」

    「好說好說。」

    薛郎邊說著,邊向裡走。

    中午幾個看到趙大海跟薛郎搭訕,並得到承諾給帶話的,這一刻紛紛圍了上來,七嘴八舌中遞上名片,希望能搭上順風車。

    薛郎沒有拒絕,微笑著,腳步不停的接過所有的名片,邊走邊說道:「大家稍安勿躁,我會將話帶到,至於見不見,那就不是我的事了。」

    那些人都客氣的表達著不論成不成都有重謝的意思,在趙大海鄙夷的注視下,目送著薛郎金額來路障。

    趙大海知道就算這個年輕人將名片都遞給柳大師,自己的名字也不會在這些人之後,因為,那是半斤的黃金,可不是那些土鱉遞上的紙片。

    百十米,薛郎沒有用兩分鐘就走到了松林邊緣。

    剛到邊緣,中午接他的那個,姑且叫啞巴的人正好走到松林邊緣,看到薛郎的一刻,回身做了個請的手勢,抹頭就走。

    薛郎並沒有多想,也沒覺詫異,跟著那人再次進到了這個不小的四合院。

    讓他意外的是,柳敗城居然站在台階上,似乎在等他。

    站到台階下,薛郎抬腕看了下時間,笑了笑說道:「未時一刻,雖然不到一點十五,按著古時的算法,一點十四正好是未時一刻,柳大師,佩服。」

    柳敗城頷首跟那個帶路的年輕人致意了下,才露出莫測高深的微笑說道:「之前柳某也是失言了,薛先生哪裡是遇到凶險?看來不過是熱身而已。」
regn13 發表於 2018-2-28 23:46
第0405章 怎麼也沒想到

    薛郎雖然沒經歷過這些,但並沒有太吃驚。柳敗城能算到自己遇險,能算到自己未時一刻再次來,已經是了不得了。不管如何,這份能力已經不弱。

    柳敗城待那青年轉身離去,回身做了個請的手勢。

    薛郎也沒繼續剛才的話題,點了下頭,徑直進了房間。

    柳敗城關上房門,卻沒有沏茶,而是請薛郎坐下後,自己就坐在對面,靜靜的看著薛郎。

    薛郎目光清澈,並不迴避,也在打量柳敗城。

    幾秒的時間,柳敗城目光一緩,嘆了口氣說道:「薛先生,我的確看不透你,就連中午也判斷失誤,在我看來,你要有血光之災,而且異常凶險,只是不傷及性命,卻不料先生居然毫髮無損。」

    薛郎笑了笑說道:「這有什麼關係,方向是對的,我的確經歷了凶險,只是運氣好罷了。」

    柳敗城臉色黯然了些,隨即露出笑容說道:「薛先生,還記得上午我說的,你的到來,將結束我在這幽居的生活嗎?」

    薛郎點了點頭:「願聞其詳。」

    柳敗城正襟危坐,說道:「薛先生,當年買下這裡是奉師尊之命,同時,也是尊命在這裡等待有緣人。」

    薛郎面色不變,接了句:「看來柳大師並沒等到。」

    柳敗城點了點頭,說道:「不錯,在這一待就是十年,而今天,我將結束在這的生活。」

    薛郎不解的問道:「大師,這是為何?」

    柳敗城笑了笑:「因為當年師尊曾經囑咐,如果有一天,有人自北門而入,而我又看不透,那來人就是有緣人。」

    「我?」

    薛郎很詫異。

    柳敗城微笑著點了點頭,繼續說道:「師尊吩咐,如果有緣人到來,那我就可以離開這裡了,並將這裡的土地捐給來人,同時,聽命與來人。」

    「啊?!大師你沒開玩笑?」

    薛郎差點沒坐住。

    這有點太意外了。

    得到土地啥的他真沒趕腳,因為也不是用來盈利,蓋博物館只不過是公益事業的一部分而已,為此自己還要掏出幾十億呢,雖然不是自己的錢。

    可柳敗城能讓金騰說是大師,那肯定能力是真的,絕對不是江湖騙子那麼簡單。

    雖然隻言片語,沒有說明當初幫他們解決了什麼問題,但薛郎相信,一個秘藏裡怎麼會沒有機關陷阱?那些盜墓賊悄無聲息的死去就足以說明問題。

    還有,金騰曾提到鑑別古玩的水平相當高,沒有打眼記錄。光憑這能力,不算算卦,那也是能混的風生水起。

    就這,就這麼聽命與自己?

    他師父也太牛掰了點吧,來的人什麼樣都不管,就這麼把徒弟送人了?

    看著失態的薛郎,柳敗城突然笑了,說道:「薛先生,大師這個稱呼以後就不要提了,可以的話叫我老柳吧,雖然還不到五十,可對於你來說,已經夠老了。」

    薛郎震驚的眨巴眨巴眼睛,還是沒能消化得了這突然到來的驚喜。

    柳敗城再次端詳了下薛郎,點了點頭說道:「薛先生,你是大難過後必有大福之人,午間雖然凶險,卻能逢凶化吉,今天的財運跟著就當頭照啊。」

    薛郎定了定神,沒去管什麼財運,瞪著眼睛仔細的看了看彌勒佛一般的柳敗城說道:「你師父也太不負責任了吧,就這麼把你賣了?你聽命與我,我要是惡人呢?」

    隨之他話音才落,柳敗城就搖頭道:「薛先生,師門傳承極為嚴格,我為何取名柳敗城,那也是離開師門的時候師尊給起的,敗而牧之,看他人風景,自得精彩,想來薛先生應該明白了。」

    薛郎更迷糊了,這事有點玄。而且後起名,怎麼聽著像是撿來或者別的啥似的。

    他腦海裡翻騰著各種念頭呢,柳敗城自顧自的說道:「再說,柳某觀人無數,就算看不透先生,但先生的秉性卻了然於胸,斷然不是惡人,否則就算違抗師命,也不會助紂為虐。」

    聽到這,薛郎突然釋然了。

    的確,既然能算命,好壞人還看不出來嗎?自己都能看個七七八八呢,更不要說專門研究面相算命的人了。

    釋然了他突然想起柳敗城說的,遂抬頭笑道:「大師不叫了,柳先生是必須的,這不關乎尊稱與否,如果你真聽命與我,回頭給你安排個職務,就方便稱呼了。」

    在柳敗城笑了下,表示接受的同時,薛郎繼續說道:「還有,薛先生就算了,那些俗套就免了,叫我薛郎就成,這樣我壓力小點。」

    柳敗城聞言有點震驚,感覺面前這個年輕人有點霸道,而且一點不受自己影響。但他卻並沒有質疑,微笑著說道:「好,薛郎,這事你說了算。」

    薛郎大腦高速運轉,吸收著這突然到來的幸福,跟著眼睛眨巴了下問道:「柳先生,你說聽命與我,是指我的命令你都聽嗎?」

    柳敗城依舊是一副彌勒佛的笑容,點了點頭說道:「是的,薛郎,你或許不瞭解,我呢,也不是江湖門派,但卻有師門傳承,所以,只要決定,就會嚴格執行,不過要是錯誤的命令,我會提醒你。」

    好吧……

    薛郎眼珠轉了下突然說道:「對了,那外面的人你為何不給他們算一卦呢,一卦五百萬,你是不缺錢還是?」

    柳敗城笑了:「外面的人無非就是求功名利祿,求平安的都少,更多的是要擺脫犯下罪孽產生的業障。所以,不缺錢的時候,是不會讓他們來打擾這裡,也不會為那些惡人排解。」

    薛郎眼睛眨巴了下,掏出一大堆名片,找出那個金子的名片遞給柳敗城說道:「那能勞煩先生能給此人算算嗎?」

    柳敗城接過一看,笑了,顛了巔重量說道:「此人手筆不小,財大氣粗啊,如果你說給他算,我當然要聽命了。」

    「真這麼好使?」

    薛郎還是不太相信。

    柳敗城保持著微笑,遞還名片說道:「當然,如果你讓我專職算卦,我即刻掛牌營業。」

    「那可不成。」

    薛郎有點信了,頭搖的波浪鼓一樣,說完想了想還是覺得這些人的錢不賺太可惜,要不,他們也紙醉金迷的揮霍了。

    「那就給他算算,不過卦金可不能低了,這傢伙第二次來用押款車帶了五千萬現金呢。」

    薛郎話音剛落,柳敗城微笑著說道:「卦金當然是你定,以後一卦五百萬再也沒有了,那是你的錢,你說收多少就收多少,我只負責算卦。」

    「卦金歸我?」

    薛郎有點傻眼了。這都哪跟哪?

    柳敗城收起笑容,正色說道:「薛郎,你不用懷疑我說的,從這一刻起,我就已經聽命於你,當然不會有自己的營生,卦金,自然也是你的,這也是你的財運,雖然是過手的。」

    「你知道……」

    薛郎再次愣了下,但沒有繼續說。想了想說道:「那好,今天就開個卦攤,我收錢,你忽……算卦。」

    柳敗城沒有糾正薛郎差點禿嚕出來的忽悠字眼,再次露出彌勒佛的笑容,說道:「未時到辰時這段時間可以算,到了辰時三刻就不能算了。」

    「好,時間夠用,你快點說就是了。」

    薛郎這會滿腦子都在算計要多少卦金呢,說了聲就起身向外走去,邊走邊說道:「我這就叫那姓趙的進來。」

    柳敗城看著有點急不可耐的薛郎,笑著搖了搖頭,卻沒有阻止。

    薛郎走出房間,意外的看到領路的那個人站在台階旁看著他。

    他點了點頭,沒有打招呼,徑直離去。

    啞語雖然會,但這會不是聊天的時候,三個小時時間,必須把那十幾個人搞定。

    他快速離開四合院,直奔路口那裡,腦海裡也迅速敲定化緣的價碼。

    什麼卦金不卦金的,投入大愛在行動管它誰的錢呢,不論是柳敗城的還是自己的,先弄到手再說。

    薛郎一出來,路口的人就看到了,立時引起一陣騷動,尤其那煤老闆趙大海,更是兩手直搓。

    薛郎一離開松林,邊走邊說道:「山鷹,記下這些名字,查到他們的資產和經營的性質,有沒有惡跡,一個個的報給我。」

    「好。」

    陸錦應了聲就開始記錄。

    薛郎邊走邊說,十五六個人的名片,他輕鬆就能背下來,沒走到路口,就全部說完。

    薛郎快速而隱晦的摘掉耳麥,加快腳步走向路口,看著滿眼希冀的趙大海笑了笑,不等他問,走到路障那說道:「趙老闆,今天呢柳大師破例,你可以去見他。」

    「真的!太感謝兄弟了!回頭要什麼車只管開口,連車模一塊買了都沒問題!」

    趙大海興奮的說著,就要邁步金路障跟薛郎握手,突然意識到還沒說讓不讓自己現在進去呢,一驚,忙收住腳看著薛郎。

    薛郎沒在意他說的車的事直接說道:「趙老闆,車的事再說吧,我只是傳話,去不去你自己決定,因為在場的都屬於緣分沒到的,既然破例,那卦金自然就高了,你要算,卦金五千萬,要是需要上門做風水佈局,卦金翻兩倍,不算卦金本身。」

    一聽是錢的事,趙大海鬆了口氣,渾不在意的說道:「小意思,那兄弟我是把現金帶進去還是?」

    薛郎一聽還真是吃了一驚,這貨還真帶著五千萬現金,看來要少了。但已經無法改口,於是說道:「不用,趙老闆出來的時候把錢交給我秘書就可以了,你現在進去吧,記住,你只有二十分鐘。」

    「這麼……」

    趙大海話音沒落,薛郎打斷了他說道:「大師已經排位,後面的就沒你這麼幸運了,十五分鐘,還是十分鐘就不一定了,而且時間只有三個小時。你呢,現在就開始計時了。」

    趙大海一聽,沒再囉嗦,感激的衝著薛郎合掌一禮,說了聲謝了,就顛顛的向裡面跑去。

    看到趙大海那副模樣,薛郎直乍舌。

    五千萬一卦,比搶銀行可容易的多啊!就這,還趨之若鶩……
regn13 發表於 2018-2-28 23:46
第0406章 傻眼

    剩餘的十幾個人有點猶豫了。

    五千萬,那可不是小數字,五百萬可以當零花錢,五千萬就是大數字了。

    有幾個剛要說話的,聽到了五千萬的卦金,紛紛嚥下了要說的話。

    薛郎知道會是這樣,但他一點沒擔心,站在路障裡,看著趙大海的倆保鏢帶著一輛押款車開到了路口,知道這貨又是弄了專車押款,暗自笑了笑,氣定神閒的說道:「諸位,今天柳大師之所以破例,那是他要離開這裡了,因為,這裡已經換了主人。」

    薛郎的話讓路口的十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在消化琢磨薛郎的意思。

    薛郎沒管他們的反應,繼續說道:「柳大師讓我告訴諸位,今後的行蹤不定,地點不定,今天跟各位了此善緣,再無相見的機會。」

    說著,徑直走出路障,走向不遠處的翼虎。

    他不用看柳敗城算卦,不是瞭解,而是來這裡的,哪一個不是賺了昧心錢,做了惡事來求心安的?要是真正做事業,不犯大過的,閒的跑這來扔錢。

    就算風水佈局,有很多公司都自己請的有風水先生,大可不必再精益求精。

    所以,他在場的話,會有一些秘密讓他不方便傾聽。

    那些人看薛郎的做派,都在心裡琢磨這事靠不靠譜。不過,都知道傻有錢的趙大海如果被忽悠了,那這貨可不是吃米飯長大的,這年輕的小子怕是見不到明天的太陽了。

    於是,都沒有離去,都在等趙大海出來,看看情形再決定進不進去。

    馮瑩這會滿腦子的疑問,可張明一言不發,她也只好悶在心裡,等薛郎忙完,她決定不管如何,也要問個明白。

    看到薛郎上車,她剛要張口,薛郎一伸手擋住了她,說道:「有事回住處再說,給我紙筆。」

    馮瑩嚥下到嘴邊的話,掏出一支筆和一個便簽本遞給了薛郎。

    薛郎快速在一堆名片裡找到陸錦說的人,標註上了心裡的價碼,記住了這人的信息。

    車裡,並沒有因他進來而改變多少,還是沉默,不過多了個沙沙寫字的聲音。

    十五個人,不到五分鐘,薛郎就聽完了所有的基礎信息,心裡暗自冷哼中,扭頭看了眼不遠處翹首等待的那些人。

    這些人裡沒有一個好餅,要麼賺黑心錢,要麼為惡,只是明面上抓不住把柄罷了。

    這些跟薛郎無關,有政斧,早晚會清算,但他既然碰上了,不給他們放放血,心裡當然不會舒服。

    好在這裡沒有官員,要不,薛郎都能幹出化完緣交給金騰的事來。

    收回目光,薛郎看著馮瑩說道:「馮瑩,一會你負責收錢,都存到對面那個建行裡,但不要問,不要說,只要核對錢數即可。」

    「收錢?」

    馮瑩沒明白收什麼錢。

    薛郎也沒解釋,掏出電話給崔穎打去。

    目前大愛在行動的資金掌控還是崔穎一人,臨時添加短信提示也不現實。

    那頭崔穎並不多問,雖然不知道馮瑩是何許人,但還是快速記下了她的電話號碼。

    安排完,薛郎寫下大愛在行動的基金賬號給了馮瑩,沒管已經徹底迷糊的馮瑩,開門下車,站到了路障裡。

    那些等待的人看到薛郎下車,也都沒說話,依舊看著松林方向,等待趙大海的出現。

    等了沒有十分鐘,趙大海的身影就出現在了松林外,並客氣的跟什麼人禮讓著,隨之掉頭直奔路口。

    出來了!

    所有等著的人都一下子精神了。

    薛郎看了下時間,發現前後趙大海不過用了十五分鐘,心裡暗自點頭,這柳敗城估計知道自己要讓這些人全部算完,所以速度還是蠻快的。

    趙大海老遠就看到了薛郎,立刻小跑著奔了過來,沒搭理那些問詢的眼神,衝到薛郎身邊,兩手一把抓住薛郎的手,感激的說道:「兄弟,太感謝了!要不是你美言,我怎麼能躲過滅頂之災?」

    薛郎笑了笑說道:「趙老闆別客氣,相見即是緣分,也是大師破例,我不過是傳個話而已。」

    「要感謝要感謝,沒有兄弟的幫忙,我怎麼可能見到大師。」

    趙大海一邊說著,一邊鬆開了薛郎的手,衝著不遠處站立的保鏢喊道:「邢三,趕緊把卦金交給這位兄弟的秘書!」

    遠處的保鏢顯然早就接到電話,聞言酷酷的一轉身,指揮著押款車靠近翼虎,哈腰敲了敲車門。

    馮瑩不知怎麼回事,但張明多少明白,這是隊長不知用什麼手段化緣了,遂領著馮瑩,示意保鏢跟上,直奔對面的銀行。

    趙大海見翼虎下來人了,這才收回目光,手腳利索的掏出支票本說道:「兄弟,我也不問你喜歡什麼車了,我著急趕回去,你自己看著買吧。」

    說著,刷刷的寫了張支票,刺啦就撕下遞給薛郎。

    他寫的時候,周圍的幾人都看得到,看到一個五和後面那一串零,都相互看了眼。

    薛郎心裡一震,不動聲色的接過支票,彈了下說道:「那我就卻之不恭了。」

    「應該的應該的。兄弟,這情我記下了,有事隨時打電話給我。」

    趙大海說著,似乎真著急走,一邊說一邊向已經一麻袋一麻袋在銀行保安圍住,開始卸錢的押款車走去。

    才走了沒兩步,突然想起一事,忙又回身問道:「兄弟,我還不知你怎麼稱呼,在哪高就,等我把大師給的符咒貼完,東西處理了,我也好當面再次感謝。」

    薛郎笑了笑說道:「我是清源米業的薛郎,趙老闆真的不用客氣。」

    說著,卻違心的遞過一張清源米業的名片,當然,是有他電話號碼和職務的名片。

    清源米業……

    趙大海一邊接過一邊琢磨,但還是沒想起這個米業是什麼大來頭,不過,轉瞬他就笑道:「薛郎兄弟,既然你做糧食的,我旗下的集團公司從今天起都用你們的米了。」

    薛郎笑了,謝道:「那就多謝趙老闆了,放心,大米保質保量,價格肯定低於市場,只要你需要,就是出廠價。」

    「好說好說。」

    趙大海一邊小心的收起薛郎的名片,一邊扭頭就走,邊走邊頭不回的說道:「兄弟,我先走一步,回頭聯繫。」

    「好的。」

    薛郎揮手看著趙大海急匆匆的穿過馬路,這才轉頭說道:「下一位是閔州李老闆,你的時間十五分鐘,從現在開始,進不進自行決定。」

    薛郎的話音才落,一個矮胖的中年人忙擠過來湊近薛郎問道:「薛總,我的卦金……」

    薛郎揮手打斷他湊到他耳邊說道:「李老闆,你與大師無緣,大師自然不會過手你的錢,但卻不會免費,所以,這些錢只是大師替你們捐了,為你焦化廠,化肥廠周邊……」

    說到這,薛郎頓了下,繼續說道:「大師是在減少你的業障,至於講價,這不是買賣,你可以選擇不進去,換下一個,你也不缺錢,花錢應該能治好你兒子和女兒……」

    「我去我去……」

    李老闆急忙打斷了薛郎。

    開什麼玩笑,要是錢能治好兒女的病,我來找什麼柳大師?花了幾千萬了也不見好,還愈發的重了,還查不出毛病,醫院都下病危通知了,急病亂投醫,沒準真的是什麼說法導致的病症呢。

    無後,要錢有個屁用?

    剛要進去,又想起卦金的事,還是問了句:「那我的卦金是不是跟趙老闆……」

    薛郎搖了搖頭說道:「你的卦金是趙老闆的一倍。」

    薛郎這話沒有耳語,聽得周圍幾人大驚。

    可讓他們意外的是,那李老闆毫不猶豫的說道:「薛總,我沒帶那麼多現金,您給個賬號,我這就轉賬。」

    薛郎笑了笑,穩穩的報出了大愛在行動的基金賬號……

    巨額的卦金讓人群裡的人有的打退堂鼓了。

    他們不都是那種幾億資金調動根本無壓力的巨鱷,不是花不起,關鍵還是值不值。

    雖然看到李老闆百米衝刺的速度衝向松林,但他們還是決定不算了。

    就在這時,薛郎說道:「諸位,我一個個念人名,這是大師排出的順序,你們可以不進去,就此打道回府,把時間留給下一位,進去的,去那邊找我的秘書,而你們的錢,大師不會過手,直接替你們捐了,而我,會將你們公司的名字和數額直接寫在基金會的捐款人名錄裡。」

    捐了……

    所有人詫異了下。

    還沒琢磨明白,薛郎說道:「下一位山城杜老闆,卦金三千萬,交完款帶著收據就可以到松林外等候了。」

    怎麼少了……

    人群一陣騷動。

    那姓杜的一愣,緊接著毫不猶豫的掉頭就走。

    三千萬,比自己預計的還要低,來了幾次了,怎麼也要見到柳大師。

    接下來,一個個人名報出,一個個高低不等的卦金讓準備走的也停住了腳步。

    高的一個億,低的兩千萬,似乎,柳大師是根據來人的訴求定的卦金的高低,並不是磨快了刀宰人。

    於是,短短不到十分鐘,路口就剩下不遠處那些司機,保鏢了,所有人都直奔銀行。

    李老闆返回的時候,跟那個煤老闆一樣,千恩萬謝,並索要了薛郎的電話,同樣開了一張支票,同樣是五千萬的謝金。

    當然,選用清源大米的承諾自然少不了,讓交完款回來的幾個等薛郎看收據的,都明白了,這是收穫巨大。

    他們再不糾結卦金多少了,只要解決問題,自然錢就不是問題。

    可這會,銀行那裡,馮瑩卻傻眼了,雖然強自鎮定,在銀行開設的專口負責填單,但來的人報出的轉賬錢數卻讓她不知道這究竟怎麼了。

    過手的,除了第一個全是現金,巨額五千萬往那一放連收據都不要,只是囑咐完成存款跟薛總交代下就匆匆離去外,剩下的,最少兩千萬,最多一個億,忙的銀行臨時又給她增設了專口,一邊點鈔一邊辦理收取,才讓那些焦急轉賬的快速完成轉賬手續,隨之急匆匆的離去,就沒有人跟她說點啥。

    要不是張明站在邊上,她都趕腳在做夢。

    錢不叫錢了嗎……

    不到半小時,所有人轉賬完畢,她都不記得轉了多少了。但手機裡一個個轉發的短信讓她清楚地意識到,這些錢都到賬了。而且,都是進了薛郎的大愛在行動基金賬號裡了。

    終於忙完,但沒接到離開的命令,張明沒動,她也只好滿腦子的漿糊坐在那裡,

    柳敗城怎麼忽悠的薛郎不知道,在他看來,這裡面少不了要有忽悠的成分。不過,有一點讓他相當佩服,柳敗城應該明白自己的意思,進去的人,卦金少了,出來都會主動找他再捐一筆款,少了幾千萬,多了也上億。

    銀行裡,馮瑩徹底傻眼,都不知道薛郎這是怎麼做的遊說工作,那些人去而復返,快速轉賬,掉頭就走,經手,又是幾千萬上億的,讓她漸漸麻木。

    薛郎這會也傻眼了。

    這錢也太過於容易了。要是這麼化緣,基金還愁沒有嘛?
regn13 發表於 2018-2-28 23:46
第0407章 一波波的衝擊

    當所有人散去,薛郎趕到銀行,在銀行裡的所有工作人員,以及儲戶的注視下,遞給馮瑩一疊支票,馮瑩跟木頭人一樣接過,一張張填單轉存中,薛郎扭頭就走,直奔柳敗城所在的四合院、

    一進松林,那個最早領路的站在那裡,看到薛郎,披肩長發飄散,側身做了個請的手勢,跟著向裡走去。

    哦了,感情他一直在這做引領……

    明白了,薛郎也沒吱聲,跟著身後徑直進了四合院。

    十聾九啞,估計說話他也聽不見,乾脆就不吱聲了。

    待進到屋裡,薛郎一屁股坐在了柳敗城的對面,盯著柳敗城說道:「柳先生,你知道剛才這兩個多小時裡收了多少錢嗎?」

    柳敗城動作優雅嫻熟的沏上茶,遞給薛郎一杯說道:「那是你的錢,我就不用費心去合計了吧。」

    薛郎眨巴眨巴眼睛,感嘆道:「柳先生,今天的收穫讓我真想擺個卦攤,這錢哪裡叫錢啊!」

    柳敗城笑了笑:「天道無為,自有脈輪,並非事事可逆,就拿今天來說,這些人來算卦,我只能保證他們躲過這次的災禍,同時也預見下次的災禍,卻不能化解,否則就是助紂為虐了。」

    「你是說……」

    薛郎眼睛虛了虛,頭腦瞬間清醒。

    沒錯,這些人為富不仁有之,做盡惡事也不新鮮,只為賺錢,根本不管其他,一但化解了他們什麼災禍,不管柳敗城能不能做到,這些人都會加倍的把卦金賺回來。這樣一來,那豈不是真的叫助紂為虐了?

    清醒之餘也明白了柳敗城為何算卦挑人了,顯然小錯誤可以,大罪不行了。

    感覺到兜裡靜音的手機細微的變化,他一邊掏出手機,一邊說道:「先生,我懂了。」

    柳敗城就跟個彌勒佛一樣,微笑著並沒接茬。

    薛郎掏出手機一看,原來是崔穎發來的合計。

    看到二十六億三千萬,薛郎沒了之前的激動,簡單的回了個收到就收起了手機。

    收起手機,坐在那裡琢磨了下說道:「先生,你說你聽命與我,我信了,我也沒那麼多彎彎繞,先生如此奇才我當然不會拒絕,現在你就是清源米業的職工了,具體職務回頭再說,先把這裡解決了。」

    柳敗城依舊那副笑容,點了點頭說道:「這裡辦手續需要明天了,倒是可以先看看。」

    薛郎並沒有多糾結。既然真是高人,那跟他囉嗦客套反倒虛了。而且薛郎也沒有低他一等的趕腳,也沒有因柳敗城說聽命與他而欣喜,心態極為平和。

    聞言站起身說道:「好!」

    柳敗城也起身,率先走向門口。

    薛郎緊跟身後,一出房門,見那個之前帶路的人還站在台階下,眼睛虛了下。

    他的耳力周圍的細微動靜都能聽到,卻並沒有聽到這人的呼吸。

    高手!

    心裡判斷著,在柳敗城跟他頷首致意的一刻,也點了點頭。

    那人很臭屁的點了下頭,在薛郎倆人走過身邊的一刻,跟上薛郎,保持兩米左右的距離,亦步亦趨,直奔大門外。

    看來真是個啞巴……

    薛郎走在前面,一邊仔細捕捉他細微的呼吸聲,判斷他身手如何,一邊下了斷言。

    柳敗城走出院子後,繞向後面,邊走邊說道:「薛郎,這裡面積一共一百三十三萬平米,包括臨街的住宅樓。」

    薛郎這會在柳敗城有意放慢腳步,已經跟他一平齊,聞言說道:「先生,按你說的這一百三十三萬,怕是有百萬空地吧。」

    柳敗城邊走邊點頭道:「差不多,周圍一圈的住宅樓佔地面積五萬平米左右,沒有商務樓,內裡,除了身後的獨院外,再就是這片平房了,和東面的幾處平房建築,實際佔地面積使用達不到十萬平米。」

    一百二十萬平米……

    薛郎邊走邊琢磨了下。

    博物館地面建築佔地面積連輔助都算上十萬平米夠了,就算加上點綠化啥的,十五萬那也是頂天了。留下擴建面積,三十萬足夠,看來這裡將會空出大片面積。

    琢磨著,邊走邊聊,出了松林,走到了平房區域。

    薛郎看到平房的一刻問道:「先生,這裡蓋了這麼多仿古平房,不知何用?」

    柳敗城微笑著說道:「整個梅園就這裡和往東的一些設施需要看,其他的不是住宅樓就是空地,沒什麼可看的。看,就是看看這些,這些都屬於梅園的一部分,當然包括這裡的人。」

    「你是說……」

    薛郎回頭看了眼低眉垂目,悶聲不響跟著的啞巴,心裡好像明白了點什麼,但又不甚瞭解。

    這裡的人,包括柳敗城,他除了知道柳敗城善於文物鑑定,精通算卦,或許還有什麼機關消息的能力外,其他一概不知,不知他們在幹什麼,都是什麼人。

    包括,豈不是說都要跟著一塊……

    但他不會問,因為,既然來看,柳敗城就會和盤托出。雖然感覺這裡面詭異的很,但他並不排斥柳敗城到身邊來。

    總不是壞事。

    柳敗城沒再說話,走到最近的一棟平房,順著城市地磚鋪就的空曠院落直接走到門口,揮了揮手,跟趕蒼蠅一樣,然後側身讓道:「薛郎,就近就從這裡開始吧。」

    「好。」

    薛郎應了聲,見柳敗城沒有上前的打算,遂也沒客氣,徑直走向唯一的房門,伸手拽開並沒有上鎖,應該說連鎖頭都沒有的門。

    門一打開,他眼睛一虛。

    平房的寬度有十米,一打開房門,裡面卻是一排排的架子,直到房頂。

    架子上,擺滿了各種瓷器,在門口照射進來的光線裡,閃爍著精美的色彩。

    這是收藏室……

    饒是薛郎見識過並全部拿走了死神組織的秘藏,看到這一排排的各種形狀的瓷器,也震驚了。

    他震驚了下,一步邁了進去,左右快速看了眼,確認了這個四十米長,十米寬的平房裡全部擺滿的都是架子,架子上,也都擺滿了瓷器,一層層的,每一層也都不高,大多三十到五十公分,每一件瓷器的擺放距離,相隔也就十公分,很緊湊。

    薛郎再次邁進一步,震驚的看著近前架子上的瓷器。

    他看到每一件瓷器前都有金屬標牌,湊近靠近的瓷器,他看到了汝窯天青釉炫紋鍾大罐一行標題。

    炫紋樽薛郎知道,世存僅兩件,一件在國家博物館,一件在英國博物館,可說相當珍貴,歷史價值極高。但這炫紋鍾又是何物?

    當看到上面的介紹,薛郎眼睛慢慢的睜大。

    原來,這炫紋鍾也是仿製漢代銅器的形狀製成,上面還標明僅此一件存世。

    難道是高仿?

    薛郎震驚中扭頭看向柳敗城。

    柳敗城依舊彌勒佛一般的微笑著說道:「這個房間裡包括了宋代有名的五大窯,汝、官、哥、鈞、定的部分瓷器。」

    說到這,柳敗城嘆了口氣說道:「至於柴窯,卻只有幾個瓷片,而且二百餘年了,也沒有研究出配方……」

    「先生是說這裡包括了宋代五大名窯的瓷器?!」

    柳敗城看了眼震驚的薛郎,點了點頭說道:「這裡沒有幾件是生坑的物品,大多都存世百年開外了。」

    不是盜墓所得……

    薛郎真的被震到了。

    這裡恐怕要大幾千件,關鍵是全。

    他看不懂瓷器,不代表一點不瞭解,知道收藏齊全五大窯的瓷器也不是什麼做不到的事情,但這裡,顯然不是民間常見的東西,那炫紋鍾旁邊的一件造型精美的瓷瓶,也標註著僅此一件存世。

    這裡都是孤品!

    按捺著震驚,薛郎深吸了口氣問道:「先生……這裡的瓷器都是孤品?」

    柳敗城搖了搖頭說道:「大開門的也有,但都是精品,這裡一共一萬四千件瓷器,孤品三千一百件。」

    三千一百……

    薛郎傻眼了。

    孤品,其價值已經不能用錢數來衡量,就拿國家僅存的玄紋樽來說,拍賣十幾個億正常,關鍵是買不到。

    這一屋子,隨便一件都幾千萬上億的,居然就這麼擺在這裡,門上連鎖頭都沒有,他們這是不在意還是傻大膽啊!

    柳敗城見薛郎沒有要挨排架子走的意思,遂說道:「後面的兩棟都是宋代民窯的精品,數量多一些,造型花樣也龐雜。」

    薛郎猛地醒轉,看了眼周圍的架子,再次深吸了口氣問道:「先生,這裡為何防衛如此簡單,你就不怕有人惦記?」

    柳敗城笑著說道:「我在師門三十年,偏愛古玩的研究,但一些手段也是會的,這裡,外人是無法靠近的,更不要說打開房門了。」

    這麼玄乎……

    薛郎震驚,但不懷疑。

    華夏之大,能人輩出,誰知道那些傳說中的手段是不是真實存在?

    平靜了下,他放棄進去看看的打算,因為看也不懂,要想全部看完,這十排架子還不看到半夜?一萬多件呢。

    平靜了下,他一邊向外走,一邊說道:「先生,這太令我震驚了,如此豐富的藏品,財力已經無法想像,關鍵是你怎麼收集到的。」

    柳敗城卻沒回答,跟在身後,在薛郎出去後回手關上房門,掏出一張黃紙寫的符籙貼在了門上,在薛郎回頭看的時候,只覺眼一花,看到了符籙,下一秒又消失不見了。

    薛郎知道那是柳敗城說的什麼手段,乾脆也不問了,左右看了眼,指著東面說道:「先生,這些房間裡都是瓷器嗎?」

    柳敗城笑容可掬的說道:「當然不是,這邊請。」

    說著,側身相讓,引領薛郎向東面行去。

    邊走,柳敗城邊說道:「瓷器當以宋明清為最鼎盛,這裡宋朝到清朝的官窯民窯瓷器都有涉獵,連元的瓷器,唐的陶器都有收藏。」

    薛郎這會已經聽得懂柳敗城說的都有涉獵的含義了,那就是都是精品,甚至孤品。

    這一的衝擊讓薛郎強大的心智也不免動盪。這是多大的財力人力才能收集到?

    柳敗城指著下一排的三棟房子說道:「這裡是青銅名器,秦漢都有。」

    青銅器……

    薛郎再次一震,卻沒打算進去看。

    他相信,這裡面肯定又是各朝代的精品。

    一路走著,三人的速度很快,柳敗城見薛郎不停,也乾脆邊走邊介紹。薛郎只聽幾乎不說了,而那個年輕的啞巴更是一句不說,跟在身後亦步亦趨。

    隨著東行,幾百米後,薛郎已經聽明白了。

    這一排排的平房裡,瓷器字畫,書籍銅器無所不包,而且,明顯都是精品。更嚇人的是各朝各代的都有,似乎這裡就是一個華夏璀璨文化發展的縮影。

    震驚中,看到遠處松林裡露出建築,薛郎不知那是什麼所在。

    這時,柳敗城指著靠近的一排房子說道:「這裡是玉器玉石,西周,乃至以前的都有。」

    玉器……

    薛郎腳下一頓。

    瓷器銅器字畫啥的自己不懂,但玉石多少瞭解點。他很期待這裡的玉器玉石會給他什麼樣的衝擊。

    柳敗城看了眼薛郎,腳步不停,直奔第一排的房門而去,顯然知道薛郎要看看。

    薛郎當然要看,徑直跟在身後。

    可他還是高估了自己的承受力,門一開,房間內一排排架子上的精美玉器還是讓他被震到了。

    他一排排的走過,震驚更是一的。

    夏代玉刀,商代玉圭,西周玉琮,春秋玉璜,戰國龍形佩,漢代蒲紋璧,唐代玉舞人,遼金爐頂,宋代玉虎玉羊,明代玉簪玉山子,清代玉牌玉香爐,各種精美的玉杯玉碗,玉器擺件,林林總總,看的他眼花繚亂的的同時,心裡有了明悟。

    這些,完全可以辦一個華夏玉器展!

    柳敗城跟在身後一言不發。那個青年還是老樣子,站在門外的台階下,並不進屋。

    而薛郎,已經頭腦不清了,被一的衝擊刺激的有點發蒙。

    國家的博物館能不能有這麼全他不知道,但有一點他很清楚,這裡,恐怕幾十萬件甚至更多的藏品能有,還是精品,甚至孤品。

    快速轉完整個房間,薛郎迫不及待的問道:「先生,後面也是玉器?」

    柳敗城依舊那副彌勒佛的笑容,點著頭說道:「後面兩棟都是,包括玉石之外的各類寶石,東面的就是礦石了。」

    都是……

    薛郎深深的吸了口氣,放棄去看的打算,他很好奇為何連礦石都蒐集,同時也想知道能被放進這裡的礦石都是什麼樣的。

    薛郎平靜了下,說道:「去看看礦石吧。」

    「好。」

    柳敗城應聲前面帶路,出來房門關好,直奔下一排。

    薛郎一進屋,再次呆愣了下。

    這個房間裡全部的大小礦石,大多都沒有解開石皮,都是原礦。

    同樣是一排排的架子,不過架子卻不在是木頭的,而是清一色不鏽鋼的。

    塊大的並沒有擺在架子上,而是擺在了架子最底下,大的以薛郎的眼力估算,怕有幾噸,比自己手裡的大原石都不小。

    他目光落在了一塊青色的已經解開的玉石上,眼睛虛了虛,隨之看向標牌。

    看清標牌上的字,薛郎瞳孔一縮。

    西周熊丹青!!

    西周熊丹青他是知道的,聽霍建業說過,這種青色只有西周時期的熊丹青才有,現如今的青玉碧玉根本沒法比。

    這種熊丹青千金難求,也就是拍賣上偶爾能見到成品。

    眼前這塊已經解開,並經過粗略打磨,足有千斤開外的玉石,價值已經難以估算,幾十億恐怕不是玩笑。

    他震驚的看了眼依舊淡定微笑的柳敗城,轉回目光看向下一塊血紅的玉石。

    帕橄老坑雞血玉!

    看到標牌,薛郎瞳孔再次縮了縮。

    後面的字讓他更加震驚。

    得自道光20年。

    1840年,難道柳敗城已經有這麼老了?
regn13 發表於 2018-2-28 23:46
第0408章 神秘的師門

    薛郎震驚的看了眼柳敗城,柳敗城依舊笑眯眯的,卻沒有說啥。

    薛郎這會趕腳自己是在做夢了,有點不真實。

    這一切太蹊蹺了,這麼巧自己要開博物館,就送上門個大禮,幾十萬件的精品,整個華夏藝術品歷史傳承都囊括了,還都歸自己了,這不扯淡呢嗎?

    還有,柳敗城收藏如此之豐,外界居然一點動靜都無,現如今的信息大爆炸時代,這絕對不科學。

    還有,1840年,那柳敗城不是妖怪了?

    見薛郎直勾勾的看著自己,柳敗城依舊那副笑容,指了指後面說道:「後面還有來自世界各地的礦石,包括一百六十三公斤的非洲血鑽,現如今唯一的一塊最大的天然血鑽。」

    薛郎眨巴眨巴眼睛,不確定的問了句:「你這不會連隋珠都有吧。」

    柳敗城笑了笑說道:「傳說的東西不可信,也不可不信,沒見過,不代表不存在,隋珠也不過是個頭比較大的夜明珠罷了,在前面西側的珍珠收藏室裡,有一顆拳頭大的珠子,據師尊說比隋珠要年代久遠。」

    「啊!」

    薛郎被震的張大了嘴。

    可他轉瞬就釋然了。

    冰蟬珠,那也是神話傳說中的東西,可解百毒,自己不就見到,並擁有了?沒有實物,杜撰恐怕也難吧。

    釋然了,他也不問柳敗城到底多大歲數了,就算他真的是傳說中的修真者,那也可以接受,起碼自己就能接受。

    那些寶石啥的礦石啥的,他也不去看了。他相信,這裡肯定有幾百公斤以上的巨大田黃石,上千斤的羊脂玉,反正能想到的,估計這裡就應該有。

    就算沒有,他也不會覺得奇怪,或許沒有達到收藏的標準吧。

    深深的呼吸了幾口,讓自己徹底恢復平靜,這才說道:「先生,松林裡是有車間嗎?」

    柳敗城點了點頭說道:「走吧,我帶你去看看最後的這些。」

    說著率先離開了房間。

    薛郎回頭看了看周圍架子上一塊塊的各種石頭,震驚這裡的收藏之餘,還是好奇這些都怎麼來的。

    但他也只是看了眼,回頭就離開了房間。

    進入松林,他看到松林裡一塊空地上,一個院牆嚴實的小院出現在面前。

    還沒進門,他就看到了院門掛著的牌子上寫著潮安窯、華亭窯、閩清窯、福清窯。

    怎麼看著像是瓷器古窯的名字?

    看出薛郎的疑惑,柳敗城微笑著說道:「這裡是四個窯口,都是按著古窯的標準設計的,當然,也是燒製這些窯產出的精美瓷器的地方。」

    「哦?」

    薛郎詫異了下,邁步跟著走進了院落。

    一進院子,薛郎才知道這裡是一個向陽的正房,一個背陽的廂房,四個角各有一個在彩鋼棚下的窯,乍看,倒像是農村燒磚的磚窯。

    院子裡四個人在忙碌,窯口也冒著徐徐的熱氣,但不見火光。

    見到薛郎和柳敗城,四人規矩的低頭致意,卻沒有人說話。

    柳敗城只是點了下頭,說道:「這邊一共二十個這樣的地方,有九十六個窯口,瓷器,每一個窯就算同一時代,燒製出來的也不一樣,各地有各地的特色,就算官窯也存在著不同。」

    九十六個……

    薛郎記得國家已知的古窯有一百五十左右,都列為了文物保護單位,挖掘出的古窯遺址更是,按柳敗城說的意思,這裡顯然是恢復了古窯的面貌,並仿製特定窯口出來的瓷器。

    這些信息他們怎麼搞到的?

    薛郎沒有就近去看那些窯,邊向外走邊問道:「先生,嚴格仿照古窯,那燒出來的瓷器呢,一樣嗎?」

    柳敗城跟在身邊說道:「這裡大部分的配方都已經完全恢復,包括做舊包漿,一套下來,就算專家也無法分辨。這裡所要做的就是一模一樣,才能說真正的掌握了失傳的技法和配方。」

    「真的!?」

    薛郎一喜。

    他的計畫裡缺這一環,那些給東都史料館做過高仿的,水平雖然不錯,但存在一個麻煩,就是他們只專精一個時期的,比如研究汝窯的,就專做這一類的,研究元代的,也精通這一項,要是實施計畫,他們裡就存在有些瓷器做不了的弊端。

    而這裡,似乎致力於恢復配方,並作出逼真的高仿,那要是……

    柳敗城不知道薛郎為何突然情緒有些波動,聞言點了點頭說道:「這些窯是八年前挪過來的,在這之前,各主要的官窯研究已經進行了二百餘年,尤其清朝的,更是官窯民窯都已經通透。」

    二百餘年……

    薛郎神情古怪的看了眼柳敗城,心說,還真是老妖怪了……

    柳敗城雖覺薛郎眼神有點古怪,但也並不知道他想什麼,接著說道:「玉石的最外邊幾排房子裡,都是這些年燒製出來收集到的各窯器型的瓷器精品,大約幾十萬件。」

    「啊?!」

    薛郎又是一驚。

    這豈不是說自己的計畫不用等了,馬上就可以實施了嗎?

    他一驚之後快速恢復淡定,指著不遠處的廠房說道:「那裡不是窯廠,是什麼車間?」

    柳敗城指著這一片廠房說道:「那裡是冶煉等車間,包括已知的青銅製品,青銅器,鋼刀,古法鍛造的鋼鐵在內。」

    好吧……

    薛郎已經不想去轉了,他知道,肯定又是什麼朝代都有,工藝品,生活用品,武器都不缺了。

    站定腳步,他看向遠處問道:「先生,你這裡不會也有玉器作坊吧?」

    柳敗城點了點頭回身指著後面說道:「玉器在西面,從玉器雕刻成熟的時代開始,一直到近代,也就是清朝都在蒐集整理。避免這些技藝因戰亂導致的損毀消失,這都是華夏瑰寶,但由於很多雕刻大師都是民間的,各種原因技法失傳,收集整理一樣很困難。」

    整理?

    薛郎這會才回過味來。

    之前被那些藏品刺激的頭腦有點發蒙,這會才品出來點味道,琢磨了下問道:「先生,你說整理,是所有玉器雕刻手法嗎?」

    「是的。」

    柳敗城點了點頭說道:「玉器跟瓷器銅器一樣,原本都是皇室把持著精品,同樣有些玉雕大師也老死宮中,技法失傳。不過這裡南工北工乃至近代的嶺南流派的技法都整理出來了,根據記載和玉器的傳承,缺失的不會太多。」

    缺失的不多……

    薛郎這一刻肅然起敬。

    就從柳敗城說的有幾十萬件的仿製瓷器,卻並沒有賣的意思就足以說明,這是一個民間的組織,卻做著國家在做的工作,整理收集一些失傳的歷史文化技藝。

    薛郎沉默了幾秒,看了眼低頭垂目靜靜站立的啞巴,收回視線說道:「柳先生,我想像不出你們是怎麼做到的,但我真的從心底尊敬你,以及你的師門,整理這些失傳的技藝卻並不做盈利,只為後世留下寶貴的歷史瑰寶。」

    柳敗城笑了笑說道:「這些事總要有人去做,我不過才做了二十餘年,師尊師傅他們做了可是二百多年了,這是經歷多少代才積累下來的,到我這,不過是踩著師門前輩的腳印前行罷了。」

    哦了……

    薛郎這一刻才恍然,感情不是柳敗城忙活了二百年,而是他們師門忙活了二百年。

    剛明白,突然,眼睛虛了下,看著柳敗城問道:「柳先生,中午第一次見面的時候你還說看不透我,不知我是不是有緣人,怎麼下午來了就直接變成了有緣人了?」

    柳敗城笑了笑說道:「薛郎,我知道你疑惑,走吧,前面不看也罷,反正都是你的了,回頭你自己慢慢就熟悉了,回屋,我那還有師尊開春給的茶葉,市面上可喝不到啊。」

    「好!」

    薛郎痛快的接受了邀請,雖然不善品茶,卻也能喝出個七七八八,既然是他師尊給的茶,想來不會差了。

    再說,他滿腦子的問號,急待尋求答案,要不,連睡覺恐怕都難了。

    答應著,跟著柳敗城就原路返回,直奔柳敗城所在的四合院。

    邊走,邊掏出電話撥了出去。

    電話是馮瑩接的,一通,馮瑩剛喂了一聲,薛郎就說道:「你們離開銀行了吧。」

    「早出來了,人家都關門了。」

    薛郎聞言笑了下說道:「你跟張明回住處吧,今晚我不回去住了,我要住在梅園,另外告訴張明,明早上換輛車來接我,八點吧。」

    說著,不等馮瑩詢問那些錢咋回事,薛郎就直接掛了。

    本來計畫晚上給馮瑩解釋下的,可今天下午的經歷實在有點驚世駭俗,他到現在還沒完全理解消化,自己還需要解惑呢,還跟她解釋啥?

    那頭馮瑩聽著嘟嘟聲還喂了兩聲,在確認確實掛了後氣鼓鼓的收起了手機。

    張明已經聽到了薛郎說的,沒用馮瑩說話,就直接啟動車,直奔別墅而去。

    至於薛郎的安全,他一點不擔心。他知道隊長的身手現如今能威脅到他安全的不多了。就算遇到高手打不過,想走還是沒問題。尤其在反應上,偷襲到隊長很困難。

    薛郎三人走的很快,短短幾分鐘就返回了四合院。

    進屋前,柳敗城回頭規矩的說道:「勞煩安排晚飯,薛總今晚怕是要在這秉燭夜談了。」

    那啞巴點了點頭,轉身就走,讓薛郎看不出他們這到底是什麼關係,怎麼趕腳啞巴的地位很高的樣子,卻做些跟下人一般的工作。

    進到屋裡,柳敗城拿出了新的茶盒,泡出了相當好聞的茶湯,但薛郎卻並沒有心思細品。

    柳敗城似乎也知道薛郎急於知道一些事情,也沒囉嗦,喝了一杯茶之後,拿出一個精緻古樸的檀木盒打開,自裡面拿出一個黃綢布做的錦囊遞給了薛郎,說道:「這就是中午我不知你是不是有緣人,下午卻知道的原因,你看看吧。」

    薛郎也沒客氣,接過打開,自裡面拿出一方黃娟。

    看了眼柳敗城,他展開了黃娟。黃娟一展開他一頓。

    他雖然不懂書法,但黃娟上的小楷卻讓他看出了平和,行雲流水的圓潤,絕對是大家的手筆。

    上面都是文言文,但這難不住薛郎,細細看完,薛郎終於明白了。

    這是一封信,上面大致的意思是薛郎到的時間,進入的途徑,和柳敗城看不透之後除了之前就知道的跟著來人外,還要將這裡的一切都給來人,包括這裡的所有人。

    看完,薛郎詫異的看了看手裡的黃娟,抬頭看向喝茶的柳敗城問道:「先生,這是……」

    柳敗城笑眯眯的說道:「這是師尊十年前給我的錦囊,囑咐我在遇到看不透的人時,聽命與來人,並打開錦囊,這就是為何下午我……」

    「十年前?!你們到底是什麼門派?」

    薛郎驚到了。

    柳敗城知道薛郎吃驚什麼,笑了笑說道:「薛郎,我們師門成立的年代久遠,那時候是給皇家看氣運,觀星宿、煉丹,所以師門的前輩遊遍世界各地,蒐集回來很多奇異石頭,用來煉丹,直到六百多年前,師門巨變,一位雲遊在外的師門前輩返回皇城後,創立了萬毒門,自稱毒尊。」

    「什麼?!」

    薛郎騰的就站了起來。

    這世界是不是有點太小?四爺爺的師門居然跟眼前的柳敗城有著千絲萬縷的關係。

    柳敗城很詫異薛郎的反應,但也沒問,繼續說道:「同門裡的一位師兄弟看不下去他倒行逆施,用惡毒的毒藥為害蒼生,毒殺大臣,毒殺嬪妃,憑藉寶物護身無懼毒尊的毒藥,一場惡戰,毒尊重傷,成了太監。」

    薛郎聽到這,震驚的瞪著眼睛,慢慢的坐了回去,但沒有打斷,繼續傾聽。

    柳敗城自顧自的說道:「毒尊重傷後發下毒誓,終身不離開皇宮,不讓毒藥為禍蒼生,他原師門的師兄弟念在同門之義上,放過了他,留下了護身寶貝,率領剩餘門人離開了皇宮,繼續蒐集世界奇異的石頭,研究丹藥,後來,皇朝更迭,師門的前輩看到那麼多華夏曆史瑰寶毀於戰火,於是,師門就開始了蒐集各朝代精美器物,並保存的工作。」

    「直到滿清末期,師門才痛心那些技藝的失傳,從單一的蒐集,變成了蒐集整理,而我,在師門長大,在十年前奉命離開師門,當時師尊只是告訴我,說師門歷經百年所得,終於可以面世了,而契機,就是你,那個有緣人。」

    呼……

    薛郎重重的吐出一口濁氣,接過柳敗城遞來的茶杯,攥著,沉思了下,決定揭開這層窗戶紙。
regn13 發表於 2018-2-28 23:46
第0409章 天注定

    正當薛郎準備說話,啞巴悄無聲息的推開了房『門』,跟著一股淡淡清香的菜香飄進屋來。dt訪問:。

    還『挺』快……

    巴端著的三個摞在一起的方盤,薛郎笑著站起身。

    這是要開飯了。

    晚飯很豐盛,葷素都有,但味道卻極為的清淡,可卻非常的好吃。尤其素菜,更是難得的好吃,別有一番滋味。

    席間,柳敗城跟薛郎聊的更多的是他的廠子,和現在他在做的,顯然是儘可能多的瞭解薛郎。

    柳敗城隨著聊的深入,眼睛越來越亮,也越來越深遂,就跟一汪古潭,深不可測,卻又清澈。

    他放下筷子,拿起餐巾紙擦了擦嘴,笑眯眯的問道:「薛郎,這裡不知你準備做什麼用?是把你的大愛之家建在這裡嗎?」

    薛郎從盤子裡抬起頭來,搖了搖,嚥下嘴裡的食物,啥了,遂放下筷子邊『插』擦嘴邊說道:「暫時資金顧不上,這裡目前的計畫是蓋一座博物館。」

    「博物館?」

    古井不『波』的柳敗城眼中『精』光一閃,顯然大出意料。

    薛郎點了點頭說道:「是的,蓋一座世界一流的博物館,收入用來投入大愛在行動,以保證公益基金能源源不斷。」

    柳敗城眼中再次『精』光一閃,隨即撫掌大笑:「這真是天意,我還在想這裡的收藏會被怎麼處理,原來師尊他老人家早就算定會是這樣的形式面世。」

    薛郎也感嘆的搖了搖頭。

    柳敗城的師尊,這會他算是全想起來之前柳敗城隻言片語裡的信息,他有師傅,而師尊,應該最少是師傅的師傅。

    而他師尊在十年前就算到了今天,那豈不是可預知未來?

    奇人!

    薛郎暗自感嘆著,待啞巴進屋收拾了碗筷,他坐到了之前的位置,待柳敗城坐下的一刻,伸手在腋下拿出冰蟬珠,在柳敗城眉頭一緊,盯著的一刻,打開了小皮袋。

    冰蟬珠光彩流轉的『露』出剎那,柳敗城古井不『波』的臉上猛地現出驚容。

    他凝神盯著薛郎托在手裡的珠子,呼吸幾乎停滯。

    薛郎舒了口氣,心說,讓我玩心跳,你這高人也有這一刻啊。

    柳敗城屏住呼吸足足十幾秒,這才猛地吐出,抬頭盯著薛郎問道:「這顆珠子哪來的?」

    薛郎笑了笑反問道:「先生認識此珠?」

    柳敗城深深的吸了口氣,起身走到書桌,彎腰打開一個『抽』屜,拿出一個小瓶說道:「薛郎,不介意我試試吧。」

    薛郎笑了笑,將珠子乾脆遞給了柳敗城。

    柳敗城小心的接過珠子放進了一個小碟子裡,再次定了定神,薛郎,在薛郎示意下,收回視線,打開了手裡的小瓷瓶。

    他神情專注,小心翼翼的倒了一滴墨綠的液體在珠子上,隨即閃電般的蓋上了瓷瓶。

    瓷瓶剛蓋上,他眼睛瞬間睜大。

    他原本近乎透明,光彩流轉的珠子居然隨著液體落下,從裡面冒出雲霧一般的霜『花』,讓珠子不再那麼通透,且在霜『花』裡,一隻若隱若現的蟬隱在霜『花』中間。

    而那滴碧綠的液體則快速變淡縮小,隨之在珠子上悄然滑落。

    不過,液體落下的時候已經晶瑩剔透,就是一滴水滴了

    真是冰蟬珠……

    柳敗城居然手都抖了,顫顫巍巍的捧起那顆遍佈霜『花』的珠子。

    薛郎靜靜的他知道,這肯定是當年他師『門』的長輩留下給毒尊的東西。

    這會,他真感覺冥冥中就是有一定的定數,要不,怎麼這些毫不相干,有可能終身都是秘密的線索在自己手上慢慢的的連在了一起不說,還慢慢的揭開了一些面紗。

    翻來覆去的分鐘,柳敗城平息了下『激』動的心情,這才恭敬的捧著珠子遞給薛郎說道:「能知道這冰蟬珠是怎麼來的嗎?」

    薛郎伸手接過珠子,從兜裡掏出一個玻璃瓶,將珠子放進茶杯,倒上『藥』液,這才說道:「先生,這是我爺爺師『門』傳承的物品。」

    你爺爺……

    柳敗城再次瞪大了眼睛。

    薛郎點了點頭說道:「這是我四爺爺的師尊,毒尊傳下的,同時還有一根細絲,和毒尊寶典,毒尊秘典,用一個機關盒傳下,是我機緣巧合下打開的。」

    「毒尊寶典!!」

    柳敗城眼睛一虛,目光盯住了薛郎。

    薛郎茶杯裡珠子快速恢復,抬起頭說道:「先生,寶典裡有害人的,也有救人的『藥』方,既然先生跟毒尊確係一支,那我可以將救人的『藥』方轉述,不過毒『藥』就此打住,我不會讓它們重現世間。」

    隨著薛郎說的,柳敗城的目光漸漸平和,『露』出了之前的微笑說道:「薛郎,機關盒是不是叫八寶機關盒?」

    薛郎很詫異他怎麼會知道,但只是點了點頭,並沒說話。

    柳敗城笑了笑說道:「毒尊跟他的師弟大戰,他以為自己完敗,其實,冰蟬珠也不是可解百毒,嫦娥拜月就無法解乾淨,但當年師祖以大『胸』懷感化了想坐擁天下的毒尊,並留下了冰蟬珠,以示這世間已經無人可以擋住他的腳步。毒尊因無後了,也沒了爭霸天下的念頭,發誓不再離開皇宮,倒是真的遵守了誓言。在大限將至的時候,讓『門』徒太監尋遍了天下,也沒能找到師祖,原本他想歸還冰蟬珠,並將毒尊秘典和寶典一併『交』給師祖,殊不知,師祖在離開皇宮三年後就毒發仙逝了,『門』裡的先輩告訴來人師祖雲遊未歸。來人不知師祖雲遊到了何處,倒是留下了一句開啟八寶機關盒的密語,只是後來師『門』再沒跟換了朝代的毒尊派支聯繫。」

    說到這,柳敗城喘了口氣,已經再次晶瑩剔透的珠子,和那漆黑如墨的液體已經趨於清亮,震驚了下說道:「當年因沒見到師祖,所以來人並沒有攜帶八寶機關盒,只是告訴接待他的人一句蜜語,深宮樓闕,唯我毒尊是開啟八寶機關盒的關鍵。」

    薛郎好奇的問了句:「先生,這個毒是哪個字?」

    柳敗城薛郎,說道:「是毒『藥』的毒。」

    哦了!

    薛郎眼前一亮,瞬間明白了。

    尊不是怕冰蟬珠流失導致自己不能稱霸,而是因為要歸還,避免落入他人手裡,也不是要將秘典傳給『門』下,就是準備讓秘典消失的,否則怎麼會傳給『門』人一個錯誤的密語?

    念頭翻轉中,他再次提起毒尊寶典的事情來,既然柳敗城師『門』的東西,能歸還自然是好,當然,冰蟬珠和冰蠶絲暫時是不會還了,他還用得著,以後的話,隨時可以還給柳敗城師『門』。

    柳敗城再次已經晶瑩剔透的珠子,收回視線說道:「薛郎,師『門』既然煉丹,自然對『藥』石有研究,要不,毒尊也不會另立山『門』,雖然我不知毒尊寶典秘典是不是師『門』之物,但想來跟師『門』也有很大的關係,不過這事我做不了主,等你西行回來,我帶你去見師尊,由他老人家定奪吧。」

    西行……

    薛郎眨巴眨巴眼睛,開始懷疑留下柳敗城是不是會影響到自己了。以後還有秘密可言嗎?

    他是準備去『淫』羊藿產地的,可不就在西面嗎。

    暗自腹誹了下,突然眼前一亮,問道:「先生,那你知道依蘭香嗎?」

    「依蘭香?」

    柳敗城頓了下,隨即說道:「知道,一種香料。」

    薛郎笑了,但沒有說,知道毒尊寶典恐怕真的是毒尊自創的,或者機緣巧合得到了什麼秘傳。

    明白之餘,他收起笑容說道:「先生,我此去西行分身乏術,既然先生師『門』也對『藥』石有研究,那能給我找幾個能蒐集『藥』草植株這方面的人,幫我蒐集一些依蘭香的『花』瓣汁液。」

    柳敗城想也不想的說道:「不用找,這裡就有,都有著二三十年的經驗,也都帶徒弟了。」

    「太好了!」

    薛郎也不糾結他連自己要西行也知道了,興奮的一揮手,說道:「先生,借紙筆一用。」

    柳敗城不知道薛郎幹嘛那麼興奮,但還是利索的起身拿過了紙筆。

    薛郎也沒解釋,埋頭刷刷的寫下了依蘭香蒐集的方法,以及秘典裡解決時間苛刻的方法,不到五分鐘,就全部寫完,遞給了柳敗城。

    一個月後開始……

    柳敗城接過細細的道:「並不困難,這個標準不比蒐集一些特殊『藥』材難度大,還勝在『花』瓣數量眾多,去兩個人就能完成蒐集的數量。」

    倆人就行?

    薛郎愣了下。

    這個數量可是可以配置出一公斤成品的,照比沒有秘法解決時間問題的老辦法蒐集,恐怕兩千人也達不到這個量。畢竟只有幾個小時時間。

    隨即他也跟著釋然。

    柳敗城師『門』既然研究『藥』石,那這些古法採集對於他們來說肯定熟『門』熟路,既然這樣,就多『弄』一些,要不下次採集要等四年。

    想到這,他抬頭說道:「先生,既然採集並不困難,那就去十個人,儘可能的多收集,但必須嚴格按著要求來。」

    「沒問題。」

    柳敗城想也不想的就答應了。

    搞定了依蘭香的蒐集,薛郎心情大好,又要了兩個人跟著自己,去蒐集『淫』羊藿。

    柳敗城也沒猶豫,似乎這方面的人並不缺。

    之所以『淫』羊藿那裡用人不多,一個是採集簡單,在一個『淫』羊藿的是塊莖取汁液,比『花』瓣容易的多。
你需要登入後才可以回覆 登入 | 註冊會員

本版積分規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