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重生] 兵魂回檔 作者:寒冬九月 (已完成)

 
regn13 2018-2-28 23:40:00 發表於 都市言情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981 148392
regn13 發表於 2018-2-28 23:47
滴0430章 被遺忘的拼圖

    薛郎此次來蒐集淫羊藿,著實收穫巨大。

    黃埔琴雖然自殺身亡,但也代表著死神組織徹底消失。尤其段鶴山這個巨大威脅,他的死,更能讓所有人輕鬆。

    薛郎也因此入賬二十一億米金還多,入賬了兩億多歐元,還有在東倫敦存的十億蘭特,相當於將近九億RMB的存款,以及船上這些數量龐大的珍寶,還有一艘價值三億米金的郵輪,和兩萬平方公里的土地。

    這些,都是薛郎沒有料到的,他真的只是去蒐集淫羊藿,卻不料逮到了黃埔琴,並意外的碰到了一夥尋寶的,讓他順便打了個劫。

    有了這些資金,他完全可以一步到位的蓋起博物館和周邊的商業區,最多兩年,那一片就可以全部投入使用。快的話,明年秋天就可以完善,入冬前投入使用。

    這些錢對於他來說沒啥趕腳,也很快會花個差不多,兩年,估計剩下的不多。

    但他不會把錢給雪鳳,因為這不是黃埔琴個人的錢,是死神組織的。至於那塊土地,薛郎卻認為那是黃埔琴個人的,不管是不是死神組織出錢,那也是她名下的產業,就跟東江市的別墅一樣,薛郎會原封不動的給雪鳳留著。

    相較這些錢財,薛郎更認為起獲的珍寶更有價值,因為裡面很多都是從宮裡流出的,跟在國內弄到手的那些崔廣坤也好,東都史料館也罷,他們的那些跟這些比起來根本不是一個級別的。

    當然,還有沒細看的那些納粹藏寶,能被帶走藏匿的,絕對都是精品,而且刨去文物價值,本身價值就不低的物品。至於普通的黃金雕件都被融成金磚了。

    與之相比。倒是裡面十幾噸的金磚,反倒並沒有啥趕腳了。

    一上船,薛郎捧著黃埔琴和段鶴山的骨灰,放進了自己睡覺的艙室。

    他答應了黃埔琴,就要做到,將她和段鶴山安葬在東江市。

    至於告不告訴雪鳳,他還想著等等再說,畢竟這會讓雪鳳傷心的。

    這艘貨輪除了冷藏室裡的水果,就是藏匿在一個隱蔽貨倉裡的這些珍寶,數量,誰也不知道,連薛郎也不清楚。

    而他們,也都在這個貨倉裡,避免露面遇到麻煩。

    說白了就跟坐悶罐一樣,除了睡覺有固定的舖位艙室,吃喝拉撒都不用離開這裡,天天悶在船艙裡,根本不露面。

    不過好在這裡地方夠寬敞,通風良好,到不至於氣悶。

    而且,旅途也並不寂寞。

    左伯陽和他師門的四個人都是古武出身,功夫高低另說,他們的搏擊格鬥跟薛郎帶的這些隊員根本不是一個路子,更加的靈活多變,也就是套路使然。

    隊員們包括張明陸錦在內,每天都要跟左伯陽以及他師門的四人對戰,從開始的收著勁,到幾天後全力搏殺,隊員們收穫巨大。尤其是跟左伯陽對戰,那更是酣暢淋漓,根本不用顧忌。

    而左伯陽四人也收穫巨大,套路的對陣對於搏擊來說都有限制,帶著拳擊手套難以發揮實力,更不要說生死相搏了,遠沒有軍體拳那麼直接簡單,毫無花哨,卻招招致命。

    加上隊員們都有薛郎以及大奎哥教授的古武基礎,搏殺更是犀利,加上薛郎傳授的一些隱匿刺殺,穿雲腳這些,戰鬥更加的詭異迅捷,除了左伯陽能輕鬆接下,並以一敵二敵三輕鬆外,四個他師門的就沒那麼輕鬆了,一天下來,大多要鼻青臉腫。

    這還是不能使用致命的招式和生死搏殺,要不,他們四個連這裡最弱的陸錦都打不過。不是說輸贏,而是生死。

    這讓他們四個成長迅速,化繁為簡估計用不多久。

    這裡最熱鬧的莫過於唐刀的對戰,連左伯陽在內,面對張明和兩名隊員的攻擊都綁手綁腳,難以輕鬆寫意。

    他們出刀的速度太快,而且驟然加速,力量奇大,讓人防不勝防不說,還要全力應對。

    直到左伯陽再次跟薛郎用刀激戰後,薛郎沒藏私的告訴了他們寸勁的使用方式,而且左伯陽更是得到了薛郎傾囊相授,將鐵指寸勁毫無保留的教給了他,幾人才明白,他們的厲害原來除了瘋魔斬的犀利外,鐵指寸勁從中起到了決定性的作用。

    當然,投桃報李,張明他們也得到了左伯陽細心的指導,糾正了他們練習的游龍勁和采氣的一些誤區,並教授了他們一套不知名的古武套路。

    他們倒是熱鬧了,這裡還有一個文靜的人呢。

    馮瑩也插不上,也不喜歡舞刀弄槍,就算張嵐她們嘁哩喀喳的擺弄武器,她也興趣缺缺,每天除了悶頭整理這些天的收穫,就只有訓練完,陸錦一身大汗的陪陪她了。

    每到這時候,馮瑩是最高興的,旁若無人,跟陸錦嘰嘰喳喳,已經有了熱戀的苗頭,只是倆人還沒捅破窗戶紙而已。

    每到這時,大家有都有意的留出空間給倆人,儘量不弄大的動靜,或者乾脆遠離倆人。

    已經進入南海,大家輕鬆了不少,訓練,也沒那麼長時間,陸錦甚至連汗都沒多少,就走到了專心擺弄電腦的馮瑩跟前坐下。

    馮瑩一看陸錦來了,立時興奮,將電腦一扭說道:「陸錦,快,幫我把飛機上拍的這些照片歸類弄出相冊,這可是我第一次出國的全程記錄。」

    「好。」

    陸錦放下毛巾,應了聲就開始操作。雖然知道馮瑩自己就能輕鬆搞定,但也相當願意代勞。

    馮瑩就坐在他邊上,緊挨著他,湊著腦袋每一張照片都說一說,評論一番,其樂融融。

    薛郎和左伯陽則在不遠處探討著只有倆人才明白的氣勁運行,相互說出感覺和體會,雖然功法不同,但殊途同歸,而且左伯陽所學的更精深,講述中都能讓薛郎這個半路出家的高手豁然開朗。

    正聊的起勁,一直不大說話,聽得多說的少的陸錦驚咦了一聲,隨即說道:「這個照片我見過!」

    馮瑩不在意的說道:「那還不正常啊,你天天上電腦,地圖上也能看到啊。」

    陸錦搖了搖頭說道:「不是,絕對不是電腦上,這條河不大,不是找準確地點不會搜索、」

    馮瑩奇怪的看了他一眼,覺得見過也沒啥了不得的,怎麼感覺很認真的樣子。

    陸錦眯著眼睛琢磨了下,一拍桌子說道:「我想起來了,我見過的不是照片也不是地圖,雖然不是完全像,但基本的特徵不會差,是隊長給我的一個錯亂的圖片上復原出來的。」

    「隊長?」

    馮瑩更迷糊了。

    陸錦還沒說話,旁邊正交流的薛郎已經聽到了倆人的談話內容,詫異的看了倆人一眼,隨之問道:「陸錦,什麼錯亂的圖片?」

    陸錦聽到薛郎的聲音,忙回頭說道:「隊長,你還記得前段時間給了我一張照片嗎,讓我看看恢復上面破損的痕跡。」

    「照片?」

    薛郎琢磨了下,跟著猛然想起,那是七巧機關盒磨損有點嚴重,自己拍了照片讓陸錦看看能不能恢復,可卻因為太忙忘腦後了。

    他想起了這事,問道:「那修復了嗎?」

    陸錦站起身說道:「隊長,你等等。」

    說著就直接回了自己的房間,拿出電腦返回,打開,找到了一個標註隊長的文件夾,打開,指著其中一個圖片說道:「隊長,這是一個被分割開弄亂的圖片,我修復的時候發現有跡可循,就來了個全恢復,這不,就出現了這個圖。」

    薛郎探頭看去,看到圖上是一個像人腦袋的地方,似乎是個人形的圖案卻沒啥特殊的。

    還沒等他說話,陸錦拽過馮瑩的電腦說道:「隊長,你看,看看這倆是不是很像?」

    薛郎扭頭看去,眼睛隨之一虛。

    馮瑩的電腦上,一張高空的鳥瞰圖拍攝的正是跟陸錦電腦上的圖片近似的畫面。

    雲團下,河流將大地分割,繞了個圈,形成了一個人頭的形狀,還有肩膀,還有張開吶喊的大嘴,不過比陸錦的更形象,更清晰。

    薛郎盯著陸錦電腦上的圖片,心裡的激動自然不用說了。這或許真的就是七巧玲瓏機關盒盒蓋上的圖樣,也就是說,有可能可以打開那個機關盒,距離找到寶藏一步之遙了!

    薛郎盯著畫面,努力控制著情緒波動,沉聲說道:「陸錦,找到這裡!」

    「是!」

    陸錦應聲領命,快速忙碌起來。

    不遠處,左伯陽狐疑的看了眼薛郎的背影,不知道他怎麼突然氣息浮動,想了想,還是走了過來,站在不明所以,但也不好問,只能坐在那裡看的馮瑩身後。

    薛郎知道,這倆圖既然很像,而且黃埔琴也說了,藏寶地點就在淫羊藿蒐集地點不遠,而馮瑩拍的照片還是南非的,那,真有可能就是藏寶地點的位置。

    陸錦噼啪的敲擊鍵盤,先是查找他們的航班飛行路線,在網絡緩慢打開時問了馮瑩大致時間,也就是降落在東倫敦之前什麼時間拍攝的,在網終於打開的時候,鎖定了大致的區域。

    薛郎知道這網絡能有已經不錯,因為是走的海事衛星電話,要是游輪上,那可貴的離譜。他雖然心急,但也有足夠的耐心,靜靜的看著頁面緩慢的一點點打開。

    忙活了三四分鐘,終於,陸錦電腦上出現了馮瑩拍攝的照片的位置。

    查郎納河!

    不等畫面完全展開,薛郎已經看到了河流的名字。

    難道在上游,還要往上?

    看著畫面沒有完全打開,薛郎回憶著駕駛快艇走過的路線,隨之搖了搖頭,判斷沒準是還要往上。

    可隨之,畫面露出了海岸線,讓薛郎一下子明白了,這裡,距離入海口不是很遠了。

    而他們走過的河道是在這個位置的上面,根本不可能注意到。就算最後出來的時候,那也是晚上,難以有清晰的地貌概念。

    看著清晰的畫面,薛郎深吸了口氣,壓下了興奮,知道自己距離找到那處寶藏不遠了。只要打開機關盒,就可以找到寶藏的具體位置了!
regn13 發表於 2018-2-28 23:47
第0431章 出工費

    此時,七巧玲瓏機關盒不在身邊,薛郎再著急也無法馬上打開,但有一件事卻可以現在做,那就是讓陸錦將復原前的圖片標註號碼,並跟馮瑩的照片比對,將機關盒上的圖做到跟照片一般無二,做一個純粹的遊戲拼圖。

    這事並不難,對於陸錦這樣的電腦高手來說,這不過是小兒科了。

    雖然不明白隊長為何要弄個遊戲,但還是快速的忙碌,不到半小時就弄妥了。那些方塊的大小比例,完全就是按著機關盒上的來的,可以說,將機關盒的表面拼圖挪到了電腦上。

    薛郎試了下用指頭滑動艾派德上的圖形,發現還有難度,乾脆問道:「陸錦,這個拼圖可以用電腦直接解開嗎?」

    「能啊,這是做出來之前就有的程序。」

    陸錦說著,手指噼啪敲擊鍵盤,短短分把鐘,電腦上的拼圖就自動的移動,短短數秒,一張完整的圖片就出現在了電腦上。

    這麼簡單……

    薛郎拿起艾派德再次重複剛才的畫面,一步步的記住移動的次序,在腦海裡完成了機關盒拼圖的全過程,相信回到岸上,應該能打開盒子。

    深深的吸了口氣,薛郎放在艾派德,走到艙壁的電話旁拿起,直接問道:「墨船長,這會到什麼地方了?」

    電話那頭說道:「距離東海市還有780海里,預計五十小時抵達。」

    五十小時……

    薛郎看了下時間,知道還早,雖然著急,可也不是一會半會就能趕回去的。

    謝過船長,薛郎回身收起艾派德,跟陸錦說了下沒事了,就獨自回到了房間。

    左伯陽不知道薛郎這是怎麼了,以他的感知能力,薛郎的情緒變化他焉能不知?不過他不會問。

    薛郎回到艙裡靜靜的回憶了一遍拼圖,最終確定原來的拼圖圖案過於簡單,看不出明顯的銜接痕跡,導致這麼多年拼圖沒被打開。而且觸摸導致的磨損,讓打開的可能性更低,才會落在了自己手裡。

    這個機關盒讓他想的更多,他這會已經相信了,自己的到來就是冥冥中注定。要不怎麼就這麼巧,一步步接觸到了死神組織,然後得到了這些東西,最後,居然巧合的碰到了黃埔琴。

    最關鍵的是馮瑩這個目前來說算是副將的外人。

    就算連續兩次襲擊她只是巧合的被夾在了中間,但這次機關盒的開啟,卻源於她拍攝的一張照片。不管能不能因此打開機關盒,起碼,帶她來就是運氣。

    要不,自己這一幫人裡誰會樂此不疲的不斷拍照,恰巧拍到了查郎納河的那個地形?

    薛郎靜靜的思考,想了很多,包括擁有了他國國籍這突發事件。

    良久,他重重的吐出一口濁氣。

    這個寶藏為何埋在了那裡他不得而知,但有一點是肯定的,既然著落在自己頭上開啟,那他會將寶藏一點不剩的拿回。

    守護,這是一種使命,這點已經深入他的脊髓,不論現在多了什麼變化。他都會矢志不移。而且守護也不單單是守護身邊的人,連國家的財富也一樣,算他個人也好,還是交給國家也罷,反正要放到華夏大地,放進博物館。

    再變,我也不會變!

    良久,薛郎吐出一口濁氣,看了看時間,上午十點,遂起身離開了艙室,拍了拍巴掌大聲喊道:「所有人集合!」

    聽到薛郎的喊聲,所有人快速離開了各自的房間或者放下手裡的事情,集中到貨倉最寬敞的位置。

    陸錦,馮瑩,左伯陽也都站起身,不知道薛郎要幹嘛。

    薛郎待大家到齊,笑著問道:「漂泊了半個月了,你們不悶嗎?」

    所有人都一喜,包括左伯陽在內,也聽出了這是要放風的節奏。

    不過大家都沒吱聲,可熱切的眼神還是出賣了他們。

    七千多海里,連續半月不出船艙,也真夠難為他們的了。

    薛郎看了一圈說道:「山貓留下值崗,一小時後螞蝗替換……一小時一輪。」

    「是!」

    所有隊員一聲虎吼。

    陸錦看看這個,看看那個,發現沒有唸到自己的名字,遂大聲問道:「報告隊長,我的任務是什麼?」

    薛郎剛要下令解散上甲板,聞言看了眼他,嚴肅的說道:「山鷹,你的任務並沒解除,依舊執行原來的任務,不得有失。」

    原來……的任務……

    陸錦愣了下,隨即想起自己在查郎納河的時候任務是貼身保護馮瑩。可這都回國了……

    但也只是念頭一閃,一個立正領命:「是!保證完成任務!」

    所有人都憋著笑,在薛郎大手一揮中,快速奔向那個可以出去的隱秘門戶,隨之在外面船長親自打開中,奔向樓梯。

    馮瑩走在最後,嘟著嘴掐了陸錦一下說道:「怎麼,跟我在一起讓你不舒服了?還要任務?」

    陸錦誇張的呲牙咧嘴,但卻沒有爭辯。

    他可是按著部隊來要求自己的,怎麼可能在任務沒結束的時候跐邊?

    馮瑩也只是一說,隨之大膽的抱著他的胳膊說道:「聽到沒,你的任務是保護好我!」

    「是!保證完成任務!」

    陸錦一本正經的說著,引來馮瑩的嗤笑,也讓前面的薛郎和左伯陽暗自偷笑。

    這傻小子,不給命令還真就跐邊了。

    墨船長親自帶路,輾轉上到了甲板。不過在上去前,他擋住了大家的腳步說道:「諸位稍等幾分鐘,適應下,要不會傷到眼睛。」

    大家除了馮瑩,其他都明白,半月沒見陽光,海上空氣又好,陽光更足,直接面對陽光真的會傷到眼睛。

    於是也都站住了腳,距離艙門都遠了些,在船長打開艙門,眼前一片雪亮的時候,眯著眼睛慢慢的適應。

    足足幾分鐘,墨船長才示意大家慢慢靠近艙門。

    連薛郎和左伯陽也不例外,也緩慢的適應,最後站到了艙門口呆了幾分鐘,才緩步的眯著眼睛走出了艙門。

    帶著鹹味的新鮮空氣讓所有人都深深的呼吸著,看著海天一線,看著那翻騰的浪花,眾人恍惚下接著就是歡呼。

    悶了半個月,雖然不出力,可這滋味並不好受。

    這也讓他們理解了那些潛艇的官兵,在海底一待就是幾十天,可真是煎熬。

    薛郎沒有歡呼,前世執行任務在船艙裡蹲十天半月的常事,所以並沒啥感覺。

    左伯陽也是一樣,雖然不見得經歷這些,但卻極為的沉穩,跟著薛郎走向船舷。

    薛郎剛靠近船舷,突然眼睛虛了下。

    他看到後方隱約的巨大船影的一刻,明白了他們不是獨自一艘船孤零零的返航的,這是有護航的。

    想想又覺得不能,這裡的東西金騰斷然不會上報,而且也不知道具體都有什麼,要是弄軍艦護航,這批東西會引來關注的,到時候能不能弄到博物館裡都不好說了。

    不過六七個小時後,他知道自己判斷錯了,那艘軍艦一直跟貨輪保持一樣的航速,十六七節的樣子,位置也沒變,始終跟著,距離最多一海里那樣,也就是一兩公里的距離。

    好吧,願怎麼著怎麼著吧……

    薛郎深吸了口氣,不再多想,要是收上去就收上去,反正腰包裡已經滿了,二十億米金,兩億歐元,那可不在船上。

    接下來的時間裡,他們除了回去睡覺外,訓練結束就呆在甲板上,反正天氣很好。而那授軍艦,在過了海峽後,就換成了海警船,一直跟他們抵達了東海市。

    到了東海,貨輪沒有順江而上,因為他們是萬噸巨輪,根本不可能通過大橋,所以,在碼頭,貨輪快速的卸貨,將薛郎他們看護的箱子全部裝到了一個千噸的貨輪上,隨之起錨。

    直到船進入江裡,薛郎似乎明白了,金騰除了提供必要的幫助外,並沒有派軍隊啥的看護,一切看著很正常。也就是說,金騰並不打算將自己弄到的東西上報。

    夠意思……

    薛郎暗自嘀咕了句,站在船舷看著沿途的景色。

    這會,所有人都不進船艙了,都在甲板上看著沿途的景色,馮瑩當然還是不斷的拍照,不過,倒是跟之前有了不一樣,因為,拍照有了助手,可以把自己拍進畫面了。

    這會,手機信號已經不耽誤,薛郎直接打電話給金騰,想知道他怎麼安排的。

    金騰那頭一接通就說道:「你小子可算飄回來了,怎麼,還指望我去接你?」

    薛郎笑了笑說道:「金大哥,怎麼敢勞煩你來迎接,讓你護駕已經是罪過了。」

    「少來!」

    金騰毫不客氣的說道:「你當是為你呢?那些東西是華夏的精粹,萬一有個閃失那就真成罪人了,說吧,你打算怎麼處理?」

    薛郎漏出了微笑,知道金騰這是探風了,之所以讓韓軍帶著團隊去整理,他就沒打算瞞著金騰,只是歸屬問題而已。遂說道:「金大哥,除了黃埔琴的家底可以擴充我博物館的展品外,我還捎帶著弄了些歐洲的珍品,沒細看,回頭看看韓軍帶隊離開了沒有,要是在金陵,正好可以歸類整理一下,我還有一個撿來的團隊,也正好讓他們認識下,交流交流。」

    歐洲珍品……

    金騰怎麼會不知道他去了海島窩?只是那些箱子裡是啥他並不知道,因為都是橡木的箱子,根本就沒打開。

    他眼睛虛了虛,知道那邊傳遞的消息稱那上萬箱重量在一二百公斤的箱子裡恐怕比黃埔琴那裡弄到的不少或者更多。

    這小子膽子夠肥的……

    眼睛虛了虛隨之問道:「處理乾淨了嗎?」

    薛郎笑了:「放心金大哥,這些絕對沒有苦主,這是豐富我展覽館的好東西,我怎麼會留下尾巴?」

    金騰明白了,恐怕知道他們去那的只有那三十個開船的了,隨之說道:「再有一個小時能到了吧,到了我帶著韓軍去碼頭接你,車你自己安排,我可沒閒工夫幫你僱車,另外,開船的人我已經調回,他們會執行保密條例。」

    呼……

    薛郎暗自鬆了口氣。

    他不是在意這些財富,他根本就沒打算賣掉,只是展品而已。

    鬆了口氣隨之笑道:「對了,讓你出工出力的,怎麼也點給點辛苦錢。」

    「混熟了吧你!」

    金騰一聽笑罵道:「我告訴你,這不是為你個人,不過既然你說了,少了可別說我翻臉!」

    薛郎收起笑容說道:「我好歹也是大老闆,少了也拿不出手啊,這樣,十幾噸黃金少了點,兄弟現在還爬坡……」

    「臥槽!」

    金騰脫口就嚷道:「十幾噸!你特麼的搶了哪家銀行了?」

    薛郎依舊一本正經的說道:「怎麼會,我可是守法公民,搶劫的事我會做嗎?」

    清理那些物件是韓軍親自帶隊,連那些原石的數目都有個大概的數據,黃金,卻並不在那些裡面。而貨輪裝箱核對數量都是韓軍報的,也就是說,黃金並不是黃埔琴的,難怪金騰吃驚。那可是幾十億的東西。

    薛郎笑了,他從那些箱子的重量已經判斷出,裡面鑽石珍寶佔多數,就算雕件,那也是金器銀器居多,可不是瓷瓶瓦罐體積大重量輕的珍品。

    那點黃金算什麼,再說,他還真不能存這麼多黃金,對他來說沒用,也算堵住一些人的嘴,避免深挖惹來麻煩。

    「金大哥,不過這出工費我給了,你自己解釋。」

    「我解釋?我解釋什麼?」

    金騰不甚明了。

    薛郎知道他會迷糊,說道:「金磚重十公斤,一箱四塊,後打包的,上面刻有德意志帝國銀行字……」

    黃金列車……

    薛郎還沒說完金騰就傻眼了。
regn13 發表於 2018-2-28 23:47
第0432章 麻煩

    金騰哪裡知道,他後面傻眼的多了。

    愣了下,他匆匆說道:「到了碼頭我帶你的館長接你。」

    說完,不等薛郎說話就掛了。

    從死神組織手裡,他先後起獲了超過十噸的黃金,和加起來超過二十億人民幣的現金,資產數額更是龐大,對於一個民間組織來說,已經是天文數字了。

    還有先期收繳的文物,價值也相當龐大,可與之相比的威脅卻是收穫最大,不但繳獲了那麼多槍支彈藥炸藥,還有更加危險的鈾,所以,薛郎的小動作他才默許了。

    而這次的黃埔琴海外基地的破獲,那裡的槍支彈藥他沒法弄回來,也不值當的往回偷運,至於那裡的具體收穫他也不過問了,反正大頭基本全進了他的掌控,而薛郎拿走那些珍寶,他知道薛郎是要放進博物館,也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了,但這些黃金卻有點燙手,因為不是本國土地上的東西不說,還是他國銀行的物品。

    怎麼處理,他真的需要請示。最關鍵的是他需要替薛郎擦屁股……

    那些帶回來的聖殿人員,他已經在東海市就接手了,具體的報告要等審訊後才會詳細寫出。而這批黃金,是不是放在繳獲的死神組織的財物裡,他可不敢做主。

    薛郎並不知道這麼麻煩,聽到嘟嘟聲愣了下,也沒在意,電話直接打給了柳敗城。

    柳敗城接到電話還沒等薛郎開口就笑道:「薛郎,都說馬無夜料不肥,我怎麼發現你有多少外財也富不了呢?」

    薛郎並不意外,笑道:「哦?先生這是知道我又有外財了?」

    柳敗城說道:「算準你今天滿載而歸,卻是過手財神,需要我做點什麼?」

    薛郎笑道:「先生,你既然無所不知,那就算算我給你打電話要幹什麼吧。」

    「哈哈!」

    柳敗城大笑:「這我可算不出,我又不是百事通事無鉅細,不過,我倒是知道今天自己要有車馬勞頓之苦。」

    他說的輕鬆簡單,但薛郎還是愣了愣。

    這真有點玄乎了,左伯陽和他師門的四人沒有打過電話,自然不可能有什麼消息透露,而自己也沒提,知道自己有外財不難,可是他自己車馬勞頓,這不正是自己給他打電話的原因嗎?

    搖了搖頭,薛郎說道:「先生,我算服氣了,以後要離你遠點,要不,哪還有秘密可言?」

    他話音剛落,柳敗城笑道:「要不是為了讓你相信我真的懂點,也不至於費力去推算,我可不是神仙,說吧,打電話一定有事。」

    薛郎也沒再糾結,他聽出柳敗城的意思了,其實自己真的還是不完全相信他算卦的這事,起碼不相信他什麼都知道。

    他直接說道:「先生,再有半小時左右就到港了,你安排些信得著的車輛和裝卸人員,船上拉了些展品,要送到你那暫存整理。」

    「好,我知道了。」

    柳敗城很乾脆,詢問了下沒別的事了就直接掛了,安排車輛不提。

    到了港口,讓薛郎意外的是只有韓軍帶著三十個應該屬於他的兵抵達了港口,卻沒見到金騰,顯然這一個點了,也沒搞定黃金的事情。

    這麼麻煩,早知道自己留著了……

    一邊暗自嘀咕,一邊招呼柳敗城跟韓軍見面認識。

    倆人都很客氣的握了握手,就沒再多聊,隨之開始卸船。

    韓軍當然知道這些東西絕對不能讓碼頭的工人裝卸,萬一磕碰那損失大了。至於那個柳敗城帶來的幾十個人,他當然不會有意見,薛郎怎麼可能讓二五眼來搬運這些?

    就這,依舊是一遍遍的跑前跑後,不斷提醒小心,唯恐磕了碰了。

    柳敗城看著從船上下來的這些箱子,突然問道:「數量不少,都運到那邊?」

    薛郎笑了笑說道:「除了些沒價值的金磚給了政斧,其他的當然要運你那了,要不還要再倒騰一遍。」

    柳敗城點了點頭,沒再說話。

    薛郎看了眼四周,在耳麥裡下令道:「山貓,沿途防護,確保車輛的安全,一直抵達梅園南端第二個路口進入,那裡的鋼管路障可以卸下來。」

    「是!」

    張明領命從船上下來,直接上了一輛路虎,消失不見。

    開什麼玩笑,這裡的價值都是天文數字,到家了,斷然不能有失,也不能弄得雞飛狗跳的引來注意。

    薛郎待張明消失,跟著下令道:「山鷹,回歸你的小組,沿途監控,處理突發事件。」

    「是!」

    陸錦應聲領命,帶著自己的兩個包,看著馮瑩說道:「我有任務,回頭給你打電話。」

    「好。」

    馮瑩也不是不懂事,再說,倆人還沒明確關係,自然不可能擋著人家工作。

    薛郎看了眼旁邊站立的左伯陽,說道:「左兄,讓他們四個跟著螞蚱去我住處吧,還有事需要他們。」

    「好。」

    左伯陽說著就上了船,在螞蚱接到帶著馮瑩他們回別墅的命令時,跟師門的四人說了下,讓他們離去。

    依蘭香已經到位,淫羊藿也有了,但薛郎還需要有人幫忙,才能配置出依蘭香,光是他自己還不成。

    剩餘隊員還在船上,雖然穿的便裝,也沒拿槍,卻都警惕的注視著周圍。

    薛郎剛要讓柳敗城上船,電話突然響了。

    薛郎掏出一看,見是金騰,遂按下了接聽鍵。

    金騰待電話一接通,說道:「先把要交給我的倒船,船馬上就到。」

    「好。」

    薛郎連問也沒問,應了聲就開始安排,讓裝箱卸船的暫時停止。

    這邊剛停下手裡的活,一艘千八噸的貨輪就開了過來,隨之直接靠在了薛郎他們的船邊,一個薛郎曾經見過的獵狐成員一聲不吭的遞給薛郎一個手機。

    薛郎不明白這是何意,接過一看是通的,隨之喂了一聲。

    電話裡接著傳來金騰的聲音說道:「裝這艘船,動作快。」

    薛郎眉頭皺了下,下令開始裝那些單獨堆一邊的小箱子。

    四十公斤,對於這些人來說並不算沉,幾十人一起忙碌,不到四百箱也沒跑幾趟,就快速裝完。

    那邊船上七八個人,待裝完,就快速離去。

    薛郎不知道金騰這是搞什麼,見船已經離去,遂下令接著卸船裝車。

    柳敗城看了眼遠去的貨輪,問了句:「上面就是你送人的金磚?」

    「薛郎點了點頭。」

    柳敗城瞅了眼那些堆著的箱子,眼睛虛了下說道:「薛郎,這事你欠考慮了。」

    「什麼欠考慮?」

    薛郎沒明白柳敗城的意思。

    柳敗城看了眼他說道:「你跟左伯陽你倆身上血腥濃重,這次怕是激戰了一番,既然你能送出十幾噸的乾貨,說明這事跟政斧也能沾邊,既然這樣,那就應該跟這些分開,便於政斧工作人員接收,可這裡還有其他的,這不是要惹來麻煩嗎。」

    柳敗城沒說完薛郎就明白了。

    的確,自己是欠考慮了。這些黃金不管如何處理,都要有人接收。就算那些珍寶先一步運走,這裡也不是能藏住秘密的地方,一旦讓有心人知道還有更多的箱子運走,管你什麼公益性質,那就是貪墨!雖然是從海外弄回來的,可東西是國內的,至於那些不是的,到時候跟自己有沒有關係都兩說了。

    上綱上線,就是個大麻煩。

    好吧……

    薛郎深吸了口氣,知道以後要多加小心了。自己一直順風順水,很多東西都不仔細考慮了。一旦惹來麻煩,那就會麻煩不斷,畢竟自己手腳也沒那麼幹淨。

    看了眼遠去的貨輪,薛郎搖了搖頭笑道:「先生,這事的確欠考慮了,也是我膨脹了,希望沒有太多麻煩。」

    柳敗城露出微笑說道:「亡羊補牢,你的朋友替你堵上了。」說完,看了眼左伯陽,轉回目光說道:「薛郎,以後有事別自己悶著,說出來大家參謀參謀也少些漏洞不是。」

    薛郎明白柳敗城的意思,的確,自己這段時間有事還不是獨自一人思考?這會的飄飄然要不是金騰,恐怕真的會麻煩不斷。而柳敗城的意思也既簡單,那就是自己身邊不還有個左伯陽嗎?

    想明白了,薛郎點了點頭說道:「先生,我懂了,之前是一個人習慣了。」

    柳敗城笑了笑,沒再說話。

    左伯陽一直沒插言,雖然也明白了這裡的事情,但他不會介意薛郎不跟他商量。薛郎打電話的時候他就聽到了,但他和薛郎之間還沒有達到可信任的程度,起碼薛郎還沒有完全信任他,他自然不能貿然插嘴。而且,金騰匆忙掛了電話他就知道不會有事,所以並沒有攔阻或者出主意。

    薛郎也沒解釋,回頭看了眼就要消失的貨輪,知道怕是換個碼頭了,轉回頭來說道:「先生,我原本想讓這位朋友跟你見個面,順便看看這次的收穫呢,現在看來要等我回來的了。」

    柳敗城還沒等說話,左伯陽接過話頭說道:「薛總,怕是你暫時離不開。」

    「為什麼?」

    薛郎很是不解。他著急趕回去打開機關盒,這事目前來說對他而言是最重要的了,這裡又沒啥事情了,整理什麼的韓軍和柳敗城即可,自己在這也沒啥用。

    左伯陽看著薛郎說道:「薛總,想來這裡的設計方案也完善了,拆遷工作應該開始了,在這之前,薛總不召開發布會宣佈博物館建成倒是可以理解為低調,但官方應該溝通,而且要言明土地使用的用途,

    一來可以捋順關係,讓工程沒有麻煩,二來,這麼大的公益項目落戶金陵,這麼大一筆資金注入金陵,會得到很多政策上的支持的,也能堵住一些人的嘴,

    公益項目,吹毛求疵會讓自己坐到風口浪尖,沒人願意幹,再加上有這次卸船可能有的什麼隱患,藉著項目的光環也可以遮掩過去了。」

    有道理……

    薛郎眼睛虛了下。

    自己打打殺殺真的手拿把攥,可弱點正是玩腦力上,尤其跟官方打交道,經商,也是摸著石頭過河,借鑑雪鳳她們的方案填補自己的不足。

    他深深的看了眼左伯陽,看了眼點頭贊同的柳敗城,笑了:「左伯陽,你被錄用了,職務就是助理。」

    左伯陽長發隨風吹動,笑了笑說道:「還好,助理起碼上檔次點,沒給按個狗頭軍師啥的,他適合,這名頭讓給他行。」

    薛郎看著搖頭苦笑的柳敗城,心裡也覺得有意思,這倆人輩分差距似乎有點大,但彼此間倒是並沒有那麼完全被師門輩分束縛。
regn13 發表於 2018-2-28 23:47
第0433章 傻眼的專家

    薛郎也清楚,自己打開機關盒,如果真的可以找到寶藏的位置,那,他需要足夠的時間來探寶,不是三天兩天可以完成的,所以,就算著急回去,也只能是等手邊的事情全部落實。

    梅園的購買,金陵官方只是知道要蓋博物館,其實,具體的就沒詳談。現在整體設計方案出來了,那,就必須跟這裡的相關部門進行溝通。雖然有順發房地產擺平一些相關事情,但,他的出面,某種程度上要比順發走大家熟悉的套路來的穩妥快捷。

    畢竟他是投資人,而且項目是公益項目。

    加上那裡規劃設計就是一個高檔的商業區,對於金陵來說,經濟的推動不是小助力。所以,他也必須露個面了。

    左伯陽說的對,這事也不是遮著藏著的,所以,自己要留下,機關盒暫時放一邊,也跑不了。

    決定留下後,薛郎就一直呆在碼頭,看護卸船。

    將近三萬的箱子,體積雖然一半還多都是一米見方,但一車也拉不了幾十箱,畢竟不可能用大半掛運輸。

    一波十台車一起走,一共三十台車,就算跟交通部門打招呼了,避開高峰時段,他們也是足足忙活了一天,臨近傍晚才全部運完。

    在柳敗城隨最後一車離開碼頭的一刻,薛郎扭頭問道:「助理,你覺得今晚請我捐黃金的大佬吃飯如何?」

    左伯陽長發飄動,輕鬆的說道:「薛總,我認為今天不適合,大家都累一天了,要是明天,等那些橡木箱子打開,再請他看看那裡的收藏,效果是不是更好?」

    薛郎露出了笑意。

    左伯陽還真有當狗頭軍師的潛質。

    讓金騰明天親自到場觀看那些意外得到的海外珍品,的確能讓他相信自己擔風險是值得的。再看看那些房間裡的藏品,也能讓他徹底踏實。

    一個是知道自己的博物館不會弄得規模小了,一個是讓他看到未來博物館的底蘊,從而也徹底放心,自己是在做博物館,而不是中飽私囊。

    最關鍵的是要秀一秀肌肉,讓金騰知道弄到這些藏品,要有多大的財力跟能力,雖然大多不是自己弄的,可現在自己說了算不是?

    他點了點頭,同意了左伯陽的建議,掏出電話撥了出去。

    電話是金騰接的,一通,金騰就說道:「都忙活完了?」

    薛郎笑了,知道他應該是等自己的電話,遂說道:「金大哥,明天有時間沒有?」

    「怎麼?請我吃飯?」

    「是啊,請你搓一頓,好久沒一起吃飯了。」

    薛郎說的很輕鬆。

    「你小子現在肥啊,不好好宰你一頓都對不起自己,說吧,去什麼地方吃。」

    薛郎聽出了金騰並沒有責怪自己的意思,遂笑道:「其實吃飯只是捎帶,你不想看看那些歐洲的珍品?」

    「算你小子懂事,說吧,去什麼地方。」

    薛郎沉穩的說道:「明天八點在梅園南門我等你。」

    「好。」

    金騰也沒囉嗦,利索的掛了電話。

    薛郎也沒時間閒聊,收起電話走向了留給他的一輛牧馬人,徑直坐進了副駕。

    左伯陽很自然的拉開主架車門,上車啟動絲毫沒有什麼不良反應。

    薛郎趕到梅園的時候,梅園還在緊張卸車。

    韓軍帶著三十人這會已經累壞了,他們就不是干體力活的,卸車沒參與,都在那房子的台階上休息,等結束好去吃晚飯。

    他們不認為這裡有什麼值得震驚的東西,他們打包的那些珍品被放倒這裡,他們真有點擔心。

    這裡空曠的一溜溜一模一樣的平房,存放如此貴重的物品,還是數量龐大的貴重物品,讓他們如何不擔心?

    雖然不知道那些橡木箱子裡裝的什麼,但他們打包的那些可是再清楚不過了,就連瓷器也都清一色官窯精品,更有很多都是孤品。

    韓軍之所以沒有走,就是想問問薛郎怎麼就這麼隨意把這些堆進普通平房裡,太隨便了。

    薛郎趕到的時候,看到一溜人坐在那裡,柳敗城卻不在,遂走了過去。

    韓軍一看薛郎來了,立刻站起來走到跟前說道:「薛總,這些就放在這裡?安保措施也太簡陋……」

    薛郎笑了笑安慰道:「韓館長,這裡很安全,別擔心。」

    「可……」

    韓軍怎麼可能不擔心?雖然不是他的,但那是華夏的瑰寶,連個巡邏的人影都見不到,萬一有個閃失,那豈不是罪人了?

    可他剛要力爭,薛郎揮手打斷了他說道:「韓館長,松江那邊都整理完了,就等著裝車就行了,你們暫時要在這呆幾個月,走吧,我帶你熟悉下環境。」

    韓軍看老闆如此淡定,心裡雖然著急,可也不能越俎代庖不是?也只好先暫時壓下心裡的想法,跟著薛郎走向不遠處卸那些橡木箱子的房子。

    薛郎邊走邊回手接過左伯陽遞來的一個一尺多長的撬棍,邁步進了還沒關上的房門,打開燈,走到一個落地的箱子跟前,在韓軍迷糊的注視下,三下兩下就撬開了。

    韓軍和左伯陽站著沒動,薛郎掀開箱蓋,將撬棍放在地上,把上面一層的填充物扒拉開,在金光冒出的一刻,帶上手套,拿出一個精美的水滴形金瓶。

    金瓶一拿出來,韓軍目光陡然一凝,快速帶上手套就湊了過來,還沒靠近,就激動的說道:「水滴鹽瓶,這裡怎麼會有歐洲的精粹?」

    薛郎看了看手裡一尺多高的金瓶,憑藉份量判斷,這個瓶子不是銀器鍍金,而是地道的金器。

    上面鑲嵌著祖母綠,綠松石,紅寶石,還有珍珠,相當的精美漂亮,更難得的是華貴。

    他看著有點急不可耐的韓軍,笑了笑,伸手遞給了他。

    韓軍小心翼翼的捧著,翻來覆去的看著,嘴裡唸唸有詞:「真是漂亮,確認年代是古董的話,這個鹽瓶將是無價之寶。」

    薛郎沒管他,看了看箱子裡,伸手扒拉了下,漏出了一個精美的黃金盤子,盤子的邊上除了有精美的花紋,還鑲嵌著璀璨的鑽石。

    好東西……

    薛郎一樣樣的把東西都拿了出來,看著金光燦燦的,一陣感嘆。

    這裡,全是金器,造型精美不說,含金量也都不低,大多的金器都不是單純的黃,而是有點發紅,或者說發紫,正是含量足的表現。

    看看箱子裡沒啥了,薛郎掃了眼地上十來件的大小金器,看了眼已經忘了他的存在,一件件的小心觀看那些金器的韓軍,薛郎示意左伯陽將旁邊的箱子拿下來。

    左伯陽輕鬆的將落了兩個高的箱子拿下,放在了地上。

    薛郎拿起撬棍就撬開了箱子。

    箱子一打開,一樣有填充物,還發著霉味,顯然多少有點受潮。

    不過薛郎一把拉開,裡面卻不是金器,而是金幣。

    金幣被細小的木質方格分開,一個格子裡看樣子有十幾枚的樣子,但大小並不完全一樣,顏色和露出的金幣邊緣的紋飾也不相同,似乎不是一個規格,甚至不是一個時期的。

    他剛看清是金幣,韓軍就趴到了箱子跟前,都沒拿起就驚道:「薛總,這是古金幣!是古幣!!」

    不等薛郎轉過彎,韓軍手顫抖著拿起一枚金幣仔細的看著,嘴裡說道:「這居然是消失的受詛咒金幣……」

    「受詛咒金幣?」

    薛郎詫異的問了句。

    韓軍似乎並沒聽見,一邊觀察著金幣,一邊自言自語道:「阿茲特克金幣,這是已經失傳的金幣……價值無法估量……」

    阿茲特克金幣?

    薛郎眉頭皺了下,看著韓軍手裡的那枚帶著骷髏頭的金幣,他想起了曾經見到過這種圖譜。

    這種金幣的由來是9年,西班牙殖民者埃爾南‧科爾特斯利用印第安人內部矛盾,進攻阿茲特克國,蒙特蘇馬二世在入侵者面前動搖不定,最後成為西班牙殖民者的傀儡。

    阿茲特克金幣是阿茲特克人為免受屠殺,用來賄賂西班牙殖民者赫爾南多‧科斯特的禮物。科斯特收了禮物卻違背諾言,貪得無厭地破壞阿茲特克文明,於是金幣受到了詛咒,任何取走金幣的人,都將受到永世的懲罰。

    而這幾百年來,這種金幣不是被融了,就是戰火損毀,據說已經消失不見,當時他也是偶然看到,但對那造型獨特的畫面記憶深刻,加上一部很不錯的海盜電影中就曾經提到,才沒有遺忘。

    不會是真的吧……

    薛郎拿起一枚相同的金幣仔細觀看,沒等韓軍回過神來,他已經確認,這就是跟看過的圖冊上的金幣一模一樣的東西。

    有十幾枚呢……

    薛郎著實震動了下。

    這一枚金幣本身價值沒有多少,但稀有的程度,造型精美獨特的藝術價值,一枚超過千萬恐怕是正常,沒準因詛咒的傳說還會更值錢也說不定呢。

    再看箱子裡,箱子裡的金幣材質顏色各異,甚至有的連八成純度都達不到,略有點發青,但薛郎知道,這個箱子裡的東西怕價值連城了。

    古金幣,19世紀的稀有金幣都價值百萬米金開外,這裡面要是都是更久遠的,那價值已經難以估量,雖然不懂文物,但物以稀為貴,這點他還懂。

    他不用打開下一層也知道,這箱子裡絕對不會裝金法郎這些曾經流通的金幣,因為那些比黃金的價值高不多少,流通貨幣,一枚標註五十法郎的金幣估計也就大幾千塊。

    看來那幫傢伙也不全是白痴,不是什麼金子都融城金磚……

    薛郎放下金幣,沒管已經有點迷亂的韓軍,更不在意什麼受詛咒。他還擔心詛咒嗎?別說不是用來花,就算真賣掉,他也不在意什麼詛咒,還能讓他再回到犧牲前不成?

    放下金幣,看了眼依舊淡定的左伯陽,抄起撬棍打開了另一個箱子。

    箱子一打開,同樣的填充物,同樣淡淡的霉味,扒拉開,一個巨大的金餅出現在視線裡。

    這玩意怎麼沒融了……

    薛郎穩穩的拿起那個有著圖案的金餅,估計重量一百斤開外了。

    他剛剛拿起,還在看金幣的韓軍卻突然放下金幣,用撲過來的方式一下捧住了金餅,生怕薛郎摔壞了一樣,跟著驚呼道:「真是印加的太陽神!!」

    薛郎嚇了一跳,要不是沒感覺到韓軍有攻擊意圖,都差點來一腳了。聽到驚呼,看了眼手裡的金餅,搖了搖頭。

    這韓軍平時很沉穩的,今天這是真有點失態了。

    看到韓軍的激動樣子,薛郎小心的將金餅放回了箱子裡,在韓軍不斷小心中,穩妥的放下。

    看了眼已經痴狂的韓軍,薛郎撇了撇嘴,知道今晚他們怕是沒辦法睡覺了,不打開這些箱子就讓韓軍離去,還不跟自己拚命?

    他哪裡知道,這些東西要真的都是文物,那其價值已經難以估量。幾百年了,能存下來的微乎其微,都應該是絕品。

    薛郎到不是大條,他真的不懂古玩,而且對錢就沒個概念,自然理解不了這專家的心理。
regn13 發表於 2018-2-28 23:47
第0434章 震撼(一)

    讓薛郎意外的是,柳敗城在這會出現了,而且拎著食盒,就是很古老的那種,招呼道:「韓館長,先吃飯,我們晚上要挑燈奮戰,先填飽肚子,東西在這還怕跑了不成?」

    韓軍被喊聲驚醒,從震驚迷戀的意境中脫離出來,戀戀不捨的看了眼那個黃金雕件,小心的從地上幾個金器裡走出,笑著說道:「柳先生說的不錯,這些怕有幾萬件了,不急於一時,不急於一時。」

    薛郎一看沒自己啥事了,剛準備要走,韓軍突然驚咦了聲,拿過柳敗城手裡的食盒上下的看,差點翻過來。

    柳敗城忙伸手按住笑道:「韓館長別研究了,就是晚清富戶用的,算不上大路貨,也不值幾個錢,碰到喜歡的也就幾萬塊到頭了。」

    「幾萬塊你用來裝食物?」

    韓軍震驚的眨巴眨巴眼睛。

    柳敗城笑道:「這是普通青竹,也就老漆值點功夫錢,多用用,包漿厚實了,過個一二十年興許還能翻兩番。」

    「好算計!」

    韓軍由衷的讚道。

    薛郎一看這是碰到了聊友,更沒自己啥事了。想來柳敗城的手段保管了那麼多的精品都沒事,這點也就毛毛雨了。於是,他擺了下頭徑直離開了房間。

    左伯陽也悄無聲息的離去,連招呼也不打。

    不過倆人真就無視他們了,都沒人吱聲。

    薛郎一離開房子才知道,感情柳敗城安排飯去了,車已經卸完,那些房間的門都開著,但黑著燈。唯一亮燈的就是最後卸車的這棟房子,一幫人就在台階上席地而坐,鋪著野餐布,在那大吃呢。

    薛郎沒停留,悄悄的沒入了黑暗,離開四合院,直奔松林外上車離去。

    回到別墅匆匆吃了點路上帶的外賣,看到馮瑩無聊的在那擺弄電腦,想了想走過去說道:「馮瑩,看來精神頭還蠻足的,金陵夜色不錯,想不想逛一逛?」

    馮瑩抬頭看了眼薛郎,漏出點笑容說道:「薛總,坐了半個多月的船,這會還晃悠呢。」

    薛郎暗笑,正色說道:「這樣啊,行,那我安排陸錦執行任務了。」

    說著就戴上了耳麥。

    馮瑩一個機靈,忙站起說道:「薛總,我又沒說不去。」

    「啊?去啊……」

    薛郎手按在耳麥上似乎才明白。

    馮瑩小臉一紅,扭捏了下,隨即大大方方的說道:「薛總,這不是怕你有事,都沒敢耽誤你們的工作嗎。」

    薛郎鬆開手,一本正經的說道:「工作?他任務還沒解除呢,你是他領導,你安排吧。」

    說著就上樓了。

    馮瑩吐了吐舌頭,露出燦爛的笑容,拿起電話就撥給了陸錦。

    薛郎在她電話還沒通的時候就在耳麥裡小聲下令道:「解散,可以外出,不用值崗,不得攜帶武器。」

    他的話音才落,就聽到了耳麥裡傳來電話鈴聲,在一聲是的興奮吼聲中,暗笑,摘掉耳麥上到了二樓。

    這些隊員一直就是訓練,執行任務,再訓練,連年都沒回家過,現在死神組織已經徹底蕩清,東都史料館大野平對於隊員們根本就不會有任何信息掌握,所以,該讓他們放鬆放鬆了。

    至於查郎納河那裡留守的隊員,應該沒啥危險,那幾個黨衛軍後裔應該全部伏誅,有喝多了這個翻譯在那,比度假不如也差不多了,起碼不會緊張。

    左伯陽將一切看在眼裡,但表情依舊沒啥波動,非常平靜的跟著,一直上到二樓。

    薛郎叫過四個他師門的人,拿過已經送來的依蘭香打開一瓶看了看顏色,在滿屋子香氣飄蕩中蓋上,給他們分派任務,明天準備一個全封閉的玻璃實驗室在地下車庫,並準備相關的材料,該熬汁的熬汁,該研面的研究面,做好配置依蘭香的準備。

    既然暫時不回山裡,那就先抽時間將依蘭香配好。

    不過準備工作他是沒時間做了,有這四個人幫忙,完全不用擔心。而且依蘭香的數量同樣不少,配置出成品怕是以前馮紹亮弄出的幾十倍還多了。

    一項項的說著,四人也細心的記錄著,雖然不知道要幹嘛,但都知道這是配置某種奇藥。

    因為,裡面很多東西現在中醫已經不用了,一個是造價高,一個是不好找,都用人工培育的對付了,或者找替代的了。

    當然,薛郎不會將完整的配方讓他們準備,裡面還有冰蟬珠的解毒藥物,他們要是自己研究弄,那一準會弄出四不像的毒藥來。

    確認四人記錄無誤後,薛郎給了他們一張百萬的卡,讓他們購置物品用,隨後就進了自己的房間,連左伯陽都沒管。

    左伯陽在薛郎關上門的一刻,拎著把帶靠背的椅子,走到他門邊放下,盤膝坐了下去,居然當起了門神。

    那四人也沒多關注,湊在一起分了下工,就下樓進入了他們的房間。

    薛郎聽得到左伯陽的動作,也沒管,練習了一會截脈手,游龍掌,就在房間裡的洗手間簡單的沖了個澡,隨後坐到床上練起了混元功。

    天亮後晨練結束,薛郎匆匆的吃了點早餐,跟左伯陽徑直離去。

    這會他可有車了,因為那輛奔馳GL500已經修好並開到了金陵,避免薛郎沒車用,但那輛B7卻依舊在修。

    薛郎到了路口,聽停沒十分鐘,一輛大眾就緩緩的開來,薛郎已經確認過,見車來了,遂前頭領路,順著已經可以進去的那個路口直接開進了梅園,停在了松林外。

    金騰帶著棒球帽,帶著大墨鏡下了大眾,看到薛郎居然有人給開門,就瞅了眼那個長發飄飄的身影。

    這一看,他眼睛猛地虛了下,腳下都一頓。

    他不是什麼高手,但看人的能力還是有。這個長發的年輕人給他一種穩如山嶽,卻飄逸朦朧的感覺,看不透。

    單憑這一點,金騰就判斷出這人的身手不在薛郎之下,恐怕還略有勝出。

    高手!

    這是他的判斷。

    可看到左伯陽就是個司機的做派,連薛郎下車伸手護住頭部的動作都自然流暢,怎麼看也像個跟隨。

    這小子哪找的高手?

    金騰頓了下,穩步走了過來,在薛郎伸手做了個請的手勢時笑罵道:「你小子現在不但肥,譜還不小呢。」

    薛郎無奈的聳聳肩說道:「這可不是我安排的,我也是撿來的,對了,這是我的助理,叫左伯陽。」

    撿來的……

    金騰一邊跟左伯陽點了下頭,一邊琢磨。

    左伯陽也禮貌的點了下頭,隨即伸手虛引。

    薛郎不介紹金騰,他連招呼也都省了。

    金騰沒細問,雖然不知薛郎說的撿來水分有多大,但能跟著他就不會有問題,薛郎這小子這段時間他已經看透了,不會瞎弄。

    薛郎跟金騰一齊,緩步走進松林,隨之走向後面的平房。

    左伯陽緊隨身後,亦步亦趨。

    金騰還頭一次來,但也沒啥趕腳,跟著就走到了一片平房前。

    薛郎指著一個門戶說道:「走吧,先去看看韓館長他們。」

    韓館長……

    金騰雖然知道箱子都運這來了,但他的人說雪狼精英小隊已經全部撤走,他也只是留下了幾個人在各個路口以防不測,卻並不知裡面的情況。

    可門一開,他瞳孔猛地一縮。

    門裡,金光燦燦,就跟進入了一個黃金世界一般,滿眼的都是金黃的顏色。

    房間裡,足有五六十人,薛郎和金騰的到來,這些人只是抬了下頭,用滿是血絲的眼睛瞅了倆人一眼,就又低頭忙碌,小心的拿起一個個精美的金器,拍照,登記編號,然後放在鋪著的毯子上,由下面的人鑑別年代和國家,將檔案標籤往下傳,最後,放到了剛剛擺上的不鏽鋼架子上。

    金騰雖然不是什麼鑑定大師,但見的多了,以他的眼光焉能看不出這裡的金器都是精品,造型精美不說,還有的鑲嵌著寶石。

    他震驚的看了眼薛郎,在薛郎聳肩的一刻扭回頭來看了眼幾十米長的房間裡堆著的那些有點陳舊的橡木箱子,還是憋不住問道:「這些都是?」

    薛郎笑了笑說道:「嗯,都是,至於都是什麼,我也不清楚,需要韓館長他們整理完才能知道,不過這是四分之一的量,還有三個房間裡堆著跟這差不多數量的箱子。」

    四分之一……

    金騰的眼睛瞪圓了。
regn13 發表於 2018-2-28 23:47
第0435章 震撼(二)

    金騰不需要問韓軍這裡是不是古董,因為他太瞭解韓軍這個團隊了,如果是現代金器,他們根本不會這麼小心。

    還有那些標著產地不詳字樣的標籤也說明,他們這些在國內鑑定能力都屬於上層的專家們居然也不認識製造的國家。

    韓軍和柳敗城在最後一關,也就是鑑定到他們這他們覆審的,但依舊有辨別不出的金器。

    韓軍在金騰進來都兩三分鐘了,除了盯著手裡的金器跟柳敗城小聲探討外,居然視而不見。

    金騰按捺著震撼扭頭看了眼薛郎說道:「你這些可以弄一個黃金展覽館了。」

    薛郎笑了笑,說道:「恐怕是世界第一的黃金展覽館。」

    「你說比哥倫比亞那個還大?!」

    金騰更不淡定了。

    薛郎依舊雲淡風輕的說道:「那不過才兩萬六千多件,這裡的數量怕是要超過了,加上咱們自己的金器,數量只多不少,而且並不單一是印第安人的,各國都有,範圍更廣。」

    金騰嚥了口唾沫,真的被震到了。

    要知道國內的招遠黃金博物館一年就有三十萬的遊客,那哥倫比亞黃金博物館更是了不得,每年都人潮如織,沒有淡季旺季之分。

    按捺著震驚,他深吸了口氣問道:「你怎麼得到的這些?」

    薛郎聳聳肩,笑道:「意外,純屬意外,算是撿來的吧,回頭跟你說吧,走,我帶你逛逛這裡。」

    金騰一頭的黑線。

    這小子也太能裝逼了,還撿來的,又是高手,又是數量龐大的金器,怨不得那十幾噸的黃金都不在意呢。

    他再次看了眼房間裡的一切,按捺著震撼,跟著薛郎走出了房門。

    左伯陽一直站在門外,在倆人出來的一刻關上房門,率先走在頭裡,在薛郎指明幾棟裝有昨天運來箱子的房子,卻沒有進去的意思中,打頭走向了遠處的房子,伸手打開房門,站立一邊。

    金騰看了眼跟班一樣的左伯陽,邁步進了房間。

    在薛郎打開燈的一刻,眼睛瞬間睜大。

    房間裡那一排排架子上擺的瓷器他還是能看出個高低的,都是好東西。

    再看標籤,他更加的震撼。

    這些標籤註明的都是官窯精品,甚至連皇宮使用都標註著。

    他也不問了,深吸了口氣,跟在薛郎身的身後走向下一房間,在左伯陽打開房門進去的一刻,再次震撼。

    薛郎也沒有打算讓他挨排架子都看,看一眼就扭頭離開,隨之介紹這些房子裡的物品都是什麼年代,都是什麼品級。

    看到半截,金騰受不了了,站住腳步問道:「薛郎,要不是看的出這些都是傳世物品,我都懷疑你盜了多少墓,說吧,這些都哪來的,蓋博物館是不是早就有譜了?」

    薛郎說道:「這事說來話長,先有的蓋博物館的想法,東西是意外,撿來的,不過都合法。」

    「臥槽!你小子皮緊了是吧,還撿來的,你咋就運氣這麼好什麼都能撿?」

    看著有點要急眼的金騰,薛郎無辜的聳了聳肩,說道:「我也不知道,我也奇怪,可真的算是撿來的,包括他也一樣。」

    說著指了下門口站立的左伯陽。

    金騰深深的吸了口氣,緩緩吐出說道:「薛郎,這事我不過問了,你什麼時間願意說就說,只要你全部放進博物館,我不管你咋來的,就算跟這批外的的東西一樣,只要手腳乾淨了,我也不過問,別給我惹麻煩就成。」

    薛郎笑了,指了指遠處說道:「這裡一共一百六十萬件,不包括文獻古本,字畫,不包括植物動物標本,不包括礦石,西周的極品青玉都有一塊上千斤的原……」

    「啥?一百六十萬件?!!」

    他沒說完就被金騰打斷,金騰看怪物一樣的看著他,不知道該說啥好了。

    薛郎頓了下,笑著說道:「還不包括後運來的這些,也不包括我手裡面有的那幾萬件。」

    金騰徹底沒了脾氣。這哪裡是他想像的博物館?比小島國的東都史料館都牛逼,那裡不過才百萬件的藏品,這裡現在就擁有超過一百七八十萬的數量了,看得出,不是精品也不會擺在這。就算不全符合展出,一半也足以震撼了。

    他再次深深的吸了口氣,看著薛郎說道:「你叫我來不單單是看這些吧,說吧。」

    薛郎笑了,跟聰明人打交道就是痛快。

    他好整以暇的說道:「金大哥,這裡要蓋一座世界一流的博物館,周圍的地方已經規劃出來了,這裡要打造一片高檔的旅遊商業區,包括飲食步行街,購物步行街在內,搬遷工作已經進入到尾聲,你也知道,我不認識誰,厲害的就認識你,所以……」

    金騰眼睛虛了虛說道:「別跟我玩那些彎彎繞,我還是那話,合法,我會儘量提供幫助,直接說,別兜圈子。」

    薛郎笑了:「金大哥,兩個事,一個是這裡要蓋一座能抗住核攻擊的地下倉儲設施,用來存放藏品,打造百年基業,需要你幫忙弄到設計圖和施工標準,包括一些不容易買到的材料,我出錢。第二個,就是希望你組織一次觀光旅遊,秘密到這走馬觀花,聽聽我的設計構想,看看政斧能給點什麼待遇。」

    金騰豈是蠟燭人不點不亮?他立時就明白了,想了下說道:「第一點先緩緩,回頭給你答覆,第二點不妥。」

    在薛郎不明何意的一刻說道:「參觀放在今晚,我會組織一支有力量的觀察團,這是大事,不單單是金陵,另外,你這還缺幾個專家,幫忙整理那些外來的東西,你準備下,弄出商業區的模型,這裡全部搭上彩條布,需要看守力量我給你派。」

    薛郎明白了,金騰這是要將這事上升到更高一個層次。

    看來又要出名了……

    薛郎暗自嘀咕著,但他並不在意。

    嘀咕著說道:「金大哥,那些不用,你只要不帶隊進攻這裡,這裡的安全就不會有問題,專家到這可以,他們不是韓軍這些人,他們不管什麼級別,都不得壞了這裡的秩序。」

    金騰當然有數,這裡的秘密不能被外界知道,起碼不能在開業前讓外界知道太多,要不麻煩少不了。這些房子看著有些年頭了,這裡的東西也不是三天兩天能弄來的,顯然早就在這還沒出過事。

    他點了點頭說道:「行,你準備吧,到最後的商業區構想要有理有據,我不會弄出什麼監管部門插手,韓軍只要還是館長就不會有變化。」

    薛郎笑了,這是他最需要的答案,要不,這哪裡還是個人的?

    他剛要回答,柳敗城突然出現在門口,敲了敲門,在倆人會頭的一刻走了過來。

    薛郎不知柳敗城到來何事,扭頭看著他也沒好問,等他自己說。

    柳敗城衝著金騰點了點頭,隨之看著薛郎說道:「薛總,今晚應該有貴客到來,是不是準備晚宴?」

    薛郎已經見怪不怪,點了點頭,說道:「弄精緻點,我一會讓人送來新鮮的蔬菜肉類。」

    金騰卻神情古怪的看著倆人,顯然對於這個貴客來臨心裡頗多的疑惑。難道這裡有監聽設備?

    柳敗城點頭說道:「好,我這就安排,另外,除了鑑定大師,最好帶幾個外國歷史專業人士,以便一步到位,將那些精品的歷史文化全部記錄下來,展出時不至於露怯。」

    薛郎沒接茬,目光看向金騰。

    金騰詫異的看了他一眼,又看了看柳敗城,感覺怎麼像唱雙簧?

    沒等他說話,柳敗城頷首致意,說道:「先生,國有博物館的權威人士評估只是一方面,薛總這裡還帶著商業區,要是能有國家旅遊局的權威人士就更好了。」

    柳敗城話沒說完,金騰眼睛瞪大了。

    要是這裡有監聽設備,他並不奇怪。可自己請誰來並沒有說出來,他怎麼就知道要請國家博物館的人來呢?

    柳敗城說完,沒等金騰回答,頷首致意,轉過身規矩的說道:「薛總,食材送到就開始準備,地點您看在什麼位置?」

    薛郎不知道多少人,想了下說道:「這樣,這裡要全部蒙上彩條布,就在彩條布下吧,在模型展示的旁邊就行,來個野炊。」

    「好,我這就去安排。」

    說著,又沖金騰點了點頭,扭頭就走出了房門。

    金騰看著他的背影眼睛再次虛了下。

    這人的背影比那披髮的年輕人還朦朧,似乎有點模糊的趕腳,但絕對是高手。

    待柳敗城消失,他才扭頭問到:「這人是?」

    薛郎笑了笑說道:「剛撿來的總管,柳敗城。」

    撿來……

    金騰徹底被雷到了。

    這尼瑪都是大白菜嗎?鐵嘴斷褂,一卦五百萬的人物也能撿?!

    不過他同時也明白了,這裡不是有什麼竊聽設備,柳敗城不是聽到的,而是顯然是有某種手段推演出來的。

    真是奇人……

    他再次深深的感到了震撼。同時,對於薛郎他趕腳看不透了,不,是更看不透了。
regn13 發表於 2018-2-28 23:47
第0436章 震動(一)

    從柳敗城背影收回視線,金騰忽然有了個荒謬的想法,那就是薛郎是不是因為柳敗城才知道的黃埔琴的下落,並找到了藏匿多年的海盜窩,起獲這驚天價值的黃金飾品?

    有這麼邪乎……

    他跟薛郎一樣,都是無神論者,黨員,也是必須具備的條件之一。可就發生在眼前的事,讓他有點迷糊了,似乎傳言鐵嘴斷褂真的有常人難以理解的能力。

    收回視線,定定的看著薛郎,想從薛郎的眼睛裡讀到想要的信息。

    薛郎很坦蕩,眼睛清澈如水,並沒有一絲的躲閃。

    金騰看了足足幾十秒,這才目光變得柔和,在薛郎聳了聳肩的一刻說道:「薛郎,希望我沒有賭錯,你的一些動作已經觸動了底線,隨便翻出一樣別說是你,就是我一樣要有扛不住的麻煩,要不是知道你的初衷,我也不會冒這麼大風險,希望你不要讓我失望。」

    薛郎收起微笑說道:「金大哥,我還是那話,我有我要守護的,我的家人,我的朋友,你是我的朋友,也是我大哥,我不會讓你陷入危險當中,包括程大哥,杜大哥,顧大哥他們都一樣;至於這些,我打造百年基業就是為了讓這裡永存,不論算我個人也好,歸還國家也罷,最基本的還在華夏大地上,這點永遠不會變,但不會讓這裡成為某些人中飽私囊的蛋糕。」

    金騰深深的吸了口氣,露出笑容說道:「好!我一如既往的信你,下回別再有倒船的事了,凡事要多思量,不為算計誰,是為你自己別惹火上身。」

    薛郎凝重的點了點頭,說道:「金大哥,這事只此一次,再不會發生,我會小心的。」

    金騰再次笑了笑,拍了拍薛郎的肩膀說道:「其實你這招用的不錯,能給你減少很多麻煩,不過也讓你擺在了明面,看來你做好準備了。」

    薛郎也笑了,伸手環指了一圈說道:「金大哥,這才是開始,我會讓你看到這裡建成後的輝煌,會讓更多原本屬於華夏的瑰寶擺在這裡。」

    「好!」

    金騰再次拍了拍的的胳膊,邊向外走邊說道:「那我就拭目以待了,為了這天,我也會多活兩年。」

    薛郎沒再說啥,跟著金騰就離開了房內。

    一出門,金騰看了眼門神一般的左伯陽,收回視線,扭頭說道:「你準備吧,我先走了。」

    薛郎伸手做了個請的手勢,在左伯陽關上房門的一刻,倆人一前一後送走了心裡直翻騰的金騰。

    金騰的車一消失,薛郎掏出電話打給了雪鳳。

    雪鳳目前還是整個清源米業的核心管理,大多命令都是她下達,接到薛郎的電話,她絲毫沒有猶豫,快速準備晚宴食材,但不會有野生的動物,那是不可以的。

    不過野生可捕撈到的魚類倒是不會缺,野生的動物大多也不少,只不過都是副食基地養殖的。

    相信五六個小時,這些食材就會乘坐飛機抵達金陵,畢竟東江就有不少儲存,松江更不用說,那裡是最全的,坐飛機,也用不多久。

    同時,白小歸、崔穎也接到了指令,快速準備大愛之家和關愛老兵的慈善記錄,一旦用得著也省的現找了。

    安排晚宴,金騰沒有攔阻,顯然是同意的。薛郎當然要下展現出自己的不一樣,吃飯,也包括在內。

    掛了電話,薛郎給所有隊員下達了命令,這裡雖然不需要安保,但這些人的到來,他們不能露面,避免引起猜忌,卻必須保證周邊。當然,他們還有更重要的任務,那就是開車。

    柳敗城的動作更快,他這邊才安排妥當,購買彩條布的人員就已經出發,預計一個小時後,這裡就會開始搭建成片的不見天日的大棚。

    薛郎安排完就來到了還在倒箱子,清點珍寶的房間,叫住忙碌的韓軍,拽到一邊說道:「韓館長,今天必須加快動作,將這些全部打開箱擺上,研究甄別明天再繼續,在架子上也不耽誤。」

    「不行!那就亂了!」

    韓軍斷然拒絕。

    薛郎知道他不會同意,遂耐心的說道:「韓館長,必須擺上是有原因的,晚上會有權威的外國史學家和文物專家到來,便於你們細緻整理,恐怕要有些天忙活,這些箱子和填充物影響整體的進度,所以要先一步清理出去,擺在架子上,也不耽誤鑑定。」

    韓軍兩眼滿是血絲,依舊不同意,說道:「那也不行,一步到位才是關鍵,便於記錄和擺放,再來一遍就多一分磕碰的危險,我不同意!」

    薛郎一看這是鑽牛角尖了,遂說道:「韓館長,我不是跟你商量,現在扔下記錄的工作,將所有的箱子打開,在晚上五點之前擺完,所有垃圾清理乾淨,你要做不到,就暫停,我另安排人。」

    薛郎的話讓滿腦子都是這些瑰寶信息亂轉的韓軍猛地驚醒,眨巴了眨巴眼睛才明白,這裡不是自己說了算。

    只是擺上,雖然因此會給後面的工作帶來一定的風險,但整體來說並沒有影響之後的記錄清點工作。

    回過味來,他沒有漏出歉意的神色,淡淡的笑了笑說道:「我明白了薛總,我這就暫停記錄甄別的工作,先打開箱子擺放。」

    薛郎也笑了笑,說道:「特別的原因導致影響了你的工作,但沒辦法,也是為了以後更順暢的工作,先動起來吧。」

    「好。」

    韓軍應了聲就扭頭喊道:「大家先停一下手裡的工作,聽我說……」

    薛郎沒再停留,也沒解釋,這事他也不會解釋給韓軍聽,因為韓軍就是個學術型的人才,而箱子,斷然不能讓到來的人看到,會增加更多猜測的。

    擺上,那就不一樣了,怎麼說,都可以。

    薛郎這邊緊張的忙碌,為接待這批秘密來參觀的人做準備。金騰那邊也在緊張的準備,他必須弄一個足以有份量的觀光團,為薛郎撐起一把大傘。

    薛郎不中飽私囊,這些瑰寶的展出用來做慈善,這是他最願意看到的,加上他聽出了薛郎的話裡意思,那就是會有更多原本屬於華夏的瑰寶擺在這裡。

    也就是說,當初自己給他東都史料館的那些資料是給對了,薛郎會有大動作。

    薛郎不同於官方,所以外交的一些忌憚他不會因此縮手縮腳。可他這邊必須給他做好迎接相關麻煩的準備,替他襠下一些個人難以擺平的事情。

    他贊同薛郎說的,不管是最終這些歸誰,起碼在華夏大地上,這點,就足夠了。

    也正因為如此,一開始的想法他推翻了,這事,必須要有大動作,要引起震動。

    時間快速流逝,金陵依舊很安靜,過了中午,也沒有什麼動靜。

    就在這時,一直安靜的梅園突然來了兩輛豪華面包,悄然開進了已經蓬起的彩條布下,拐了個彎,離開了入口,穩穩停下。

    隨著車門開啟,一個個荷槍實彈的武警奔下車,快速列隊,隨之在彩條布下襬上了臨檢架勢,並三步一崗,就連穿過鬆林小徑,周圍彩條布的邊緣,依舊有他們站立的身影。

    不過他們都是背對著裡面,面向彩條布的邊緣。一股肅殺之氣隨之瀰漫開來。

    他們站立好還沒十分鐘,兩輛深色玻璃,裡面還掛著窗簾的轎車開進了彩條布下,在兩名佩戴短槍的武警指揮下,停在了那兩輛大吧旁邊,隨之,金騰陪同三個人走下了車。

    薛郎和左伯陽柳敗城就站在臨檢的後面,靜靜的看著下來的幾人走來。

    金騰他們剛到臨檢的位置,一名佩戴短槍的武警啪的一個立正,大聲說道:「請首長留下通訊設備!」

    金騰很配合的掏出手機看了眼,見沒信號,就放在了長條桌上,隨即在一張登記表上籤了名。

    桌子後面的武警快速登記,並將手機放進了一個盒子內,收起。

    而另外三人也同樣配合,各自將手機上交,隨即跟著金騰走進安檢門。

    金騰走過安檢門,薛郎三人就快步迎了過來。

    金騰跟薛郎握了下手,隨即扭頭介紹道:「何老,這是清源米業的總裁薛郎。」

    那個被稱之為何老的花甲老人面露慈祥,伸手跟薛郎握了個手說道:「很年輕嘛,不錯,有能力,有魄力。」

    薛郎不知這是何許人,但還是很客氣的握了手,隨即轉身介紹道:「何老,這是清源米業的執行副總裁柳敗城,這是我的助理左伯陽。」

    何老看了眼柳敗城,伸手握了下,跟左伯陽同樣握了下手,卻沒說話。

    金騰沒有介紹後面的兩個三十來歲的人,待幾人認識完,說道:「薛總,前面帶路,帶何老去看看。」

    「好的。」

    薛郎答應了聲,做了個請的手勢,前面帶路。

    柳敗城緊跟著他,左伯陽卻跟那兩個有點保鏢架勢的倆人身邊,亦步亦趨,並不靠前。

    薛郎帶著何老直接從最東側開始往西看,當然,何老他們這會是不知道東南西北了,雖然彩條布還透光,但也沒有個方向,只能根據蓋房子坐北朝南的習慣判斷那是東面。

    當左伯陽上前打開第一個房門,站立一邊,金騰跟著薛郎,柳敗城陪著何老步入房間,看到裡面那些各種奇石的一刻,何老拿出個放大鏡,挑選了幾塊仔細的觀看,又從身後隨從手裡接過強光手電照射了幾塊石頭,眼中閃過一抹驚詫,看了眼那四周問道:「這裡怎麼還有祖母綠原石,不全是華夏產的原石嗎?」

    薛郎站立沒動,柳敗城微笑著說道:「何老,這裡只是一部分,總數約四萬伍仟多塊,其中華夏追溯到西周的玉石原石,包括西周青玉,就是這塊,還有更多的都是來自世界各地,包括已經絕跡的帕橄老坑雞血玉,包括西班牙15世紀的高品質祖母綠,就是這塊。」

    何老眼中精光一閃,看著柳敗城問道:「你是說這些都是那個時代的原礦?」

    柳敗城依舊彌勒佛一般的微笑著說道:「是的何老,包括亞利桑那迷信山金礦的原礦石,就是這塊,得自於1884年。」

    「你是說消失的荷蘭人金礦原礦石?」

    何老有點動容了,看向那塊足有七八百斤開外的礦石,看到那上面一顆緊挨著一顆的黃豆粒大小的金豆子,眼中精光閃爍。

    「是的。」

    柳敗城依舊保持著彌勒佛一般的微笑,肯定的回答道。

    何老再次環顧了一圈周圍那些架子上的石頭,露出微笑說道:「這方寸之地居然囊括了世界礦業的興衰過往,太難得了。」

    薛郎笑著適時的伸手讓道:「何老,這裡的石頭種類龐雜,產地大多都是後期詳細整理的,還有待完善,您老這邊請,下面還有很多需要觀看。」

    何老滿意的點著頭,邊走邊說道:「光是這一個世界礦石薈萃就足以讓世界驚豔了!」

    金騰知道會事這個結果,微笑不語,全程就是個啞巴。

    接下來,何老的沉穩漸漸鬆動,不斷的驚喜刺激讓他沉寂多年的心態出現了劇烈波動。

    連續一個多小時的走馬觀花,當走進一個滿室金黃的黃金世界時,他已經徹底被這裡的藏品之豐,精美價值之巨震撼了。

    看完薛郎那個巨大的商業區模型,他走的很急,邊走邊說道:「金騰,你這保密工作做得太嚴了,捂著蓋著到現在才說,回頭找你算賬。」

    金騰滿臉的笑意,邊走邊說道:「何老,這事現在漏出來也不晚啊。」

    何老沒再搭理他,自顧自的說道:「他們幾個老傢伙讓我打前站,要不是你信誓旦旦的說不會讓我白跑,我怎麼會來?不過算你小子沒滿嘴跑火車,這事不能就這麼辦了,你定的時間不變,我這就讓他們飛來,不過,他們還不夠看,這裡的東西一旦展出,將震動世界!」

    金騰眼中精光一閃,看了眼旁邊跟隨的薛郎,知道自己還是低估了這裡的東西的價值和引起的震動效果。
regn13 發表於 2018-2-28 23:47
第0437章 震動(二)

    何老離去還不到一個小時,在金騰返回查看準備情況,在梅園一批批的蔬菜水果肉類進入中,金陵上下震動。

    省裡市裡的領導班子接到了突如其來的電話,被點名的相關領導十幾個都放下了手頭的工作,趕往了省廳接待處,在已經嚴密保護的環境中,忐忑的琢磨這是出了什麼事還是還是上面突然來檢查。

    可他們不知道誰來,也不知道什麼時間到,只接到上面的秘書電話,告訴他們領導班子並不用全到,並給了一份名單,並不需攜帶秘書。

    他們都不知道這是出了什麼事情,卻沒法打聽,因為進入接待處後,就被值崗的武警通知不得打電話,倒有點關押的味道。

    不過,很快他們就心安了。

    省公安廳的廳長到來,告訴大家不用擔心,安心等待,一會要接待上面的來人。

    大家見公安廳的廳長並沒有緊張的趕腳,也沒有隨從,很隨意的坐在那裡喝茶,大家心裡多少放鬆了點。

    等待,沒有太久,不到兩個小時,他們在公安廳廳長接到一個電話,隨後讓大家上車去接人,一群大領導心裡琢磨著,走出了接待處,上了掛著窗簾,前面還有隔斷擋開駕駛室的轎車,在每一輛車裡都有人陪同下,駛離了接待處。

    走了多久不知道,大致半小時吧,應該還在市內或者市郊。

    待他們一下車,看到荷槍實彈的武警,心裡都一驚的一刻,一名武警上前敬禮引領,大家過了安檢,交出手機,登記簽名,被告知一會人就到,安心等待後,心裡踏實了不少。

    似乎,這簡易的地方不應該是什麼大動作的位置,應該是某一處秘密所在。

    薛郎站在那裡,身邊只有左伯陽一人。

    他靜靜的站立,並沒有動。

    金騰不在,他也不會自我介紹跟這些大佬打招呼。

    這些大領導只是看了眼年輕的倆人,覺得氣度還可以,但也沒放在心上。因為這倆人太年輕,其中一個二十來歲,另一個還長發披肩,有點放蕩不羈的趕腳,不像什麼重要人物。

    於是,涇渭分明的站立一邊,等待迎接的人到來。

    等了不到一個小時,約莫這會也就五點多的樣子,天光還沒有昏暗呢,之前接他們的小車一輛輛的駛來,在他們的注視下,停在了安檢的位置,跟著,金騰先下車走了出來,隨之,車離去靠邊的一刻,他上前打開了第二輛車的車門。

    車門一開,所有翹首等待的領導一驚,他們看到了下車的花甲老人是誰的一刻,紛紛挺直站立,按著級別的高低快速整理了下儀容,卻沒人離開站立的位置。

    可隨後,他們越來越心驚,因為每輛車下來的人,都是白發蒼蒼,歲數六十開外的老人。而這些老人每一個都是舉足輕重的人物。

    這些老人下車後,都聚攏在一起,沒人看安檢那邊的這些人。

    薛郎並沒有太多的波動,因為這裡面除了何老,和一個他早就認識的老人外,都不認識,也不知道他們的身份,所以,無知者無畏,並沒有那些領導的忐忑心情。

    金騰一輛輛車的打開車門,讓著車裡的老人下車,在隨後下來的人陪同下,再接下一輛車。

    整整十輛車,除了金騰,下來了九位,其中六位是花甲老人,而剩餘的三人雖然沒有隨從,但氣度,薛郎還是能看出,都有上位者的氣質,顯然也不是小人物。

    這些領導可不會跟薛郎一樣,誰也不認識,他們可是知道來的人的份量,份量最輕的居然是國家博物館的館長,更不要說其他的了。這份量,已經足以讓整個金陵震動了。

    這些老人很規矩,在全部下車後,在金騰的引領下走到安檢門那裡,隨從都交了手機並簽字後,這才向薛郎他們走來。

    這些省市領導一個個站的筆直,卻沒有人敢站出來迎接。這會,所有人都在心裡暗自嘀咕,這麼大陣仗,居然讓他們一點準備都沒有,這是誰安排的這是。

    可他們緊接著都蒙了,只見打頭的那個精神矍鑠的老人徑直走向站立的兩個年輕人,露出笑容,在其中最年輕的人上前的一刻,居然伸出了手跟他握手。

    這什麼情況……

    所有領導在這一刻再看薛郎眼神都變了。

    薛郎同樣激動,這是一年多了,自己第一次再見到金老,也就是金萬恆,金騰的父親。

    他看到金老向自己走來,沒有跟那些領導打招呼的意思,遂上前一步兩手握住金老的手笑道:「老爺子一路辛苦了。」

    金老另一隻手啪的就拍了他腦袋一下,笑罵道:「一身的不良習氣,哪學的。」

    薛郎笑了,知道這是金老有意為之,鬆開手規矩的說道:「老爺子您別生氣,我天天跟著大哥,不會學壞的。」

    金騰旁邊一聽,苦笑著直搖頭。

    老爺子一聽樂了,看了眼金騰,轉回視線說道:「你的意思這些都是他教的?」

    薛郎一看這要深挖這是,他哪裡招架得住?拽出金騰不過是給周圍的人看看而已,沒想到老爺子還要開枝散葉。

    於是忙賠笑說道:「老爺子,這些一會我慢慢跟您說,我帶來了我爺爺釀的酒,一會陪您老多喝兩杯。」

    「哦?」

    老爺子眼睛一亮,棱角分明的臉上堆滿笑意說道:「算你小子懂事,來,我給你介紹下,這是你崔爺爺。」

    薛郎忙規矩的微鞠一躬說道:「老爺子好。」

    那個紅光滿面的老者伸出手來跟薛郎握了下,拍了拍他的手笑道:「年輕有為,好樣的,何老頭我信不過,你小子要是讓我白跑一趟,你可要吃不了兜著走。」

    薛郎沒想到這會金騰居然把自己弄成了豬腳,老爺子似乎也是這打算,但他不能怯場,微笑著說道:「老爺子您放心,包您滿意,我這的菜可都是自己種植的有機蔬菜,肉類也都一樣,廚藝趕不上五星酒店,也不差。」

    「哦?」

    那紅面老者看了眼金萬恆,大笑道:「你這是要賄賂我啊?好,吃的滿意我這當爺爺的自然不會虧了你,要是不滿意看我怎麼收拾你。」

    笑著,又拍了拍薛郎的肩膀,讓開了位置。

    金騰在這一刻忙接過父親的活,給薛郎介紹下一位老者。

    薛郎當然不會提他們來這的具體目的,雖然算不上插科打諢,但絕對不會讓他們的到來帶著工作性質。

    本來就是秘密來參觀,再小酌一番,弄得上綱上線的,萬一出現紕漏,都難做。所以,絕口不提那些藏品。

    而金騰和老爺子也非常滿意薛郎的這個變通,這樣,這些舉足輕重的人物的到來,就變成了家宴的性質,一個是拉近了彼此的關係讓那些誠惶誠恐站立的領導看到,一個是此行沒有一點其他味道。

    到了何老那裡,何老也是滿臉的笑意,嗔怪道:「你小子怎麼厚此薄彼?我來怎麼不提好酒好菜,他們幾個老東西來了你又是酒又是菜的,怎麼,是看我這把老骨頭不中用嗎?」

    「哪能哪能。」薛郎誠惶誠恐的說道:「老爺子,那不是怕我們這做小的陪不好您嗎。」

    何老笑道:「算你小子過關,一會要人還是有什麼要求就找他們三個,他們敢打折扣你找我,我收拾他們幾個兔崽子。」

    薛郎哪敢接茬,賠笑讓過何老,在金騰的介紹下才知道,這三個氣度不凡的五十多歲的都是掌管著各自的一攤,在國內,都是絕對的實權人物。

    一通介紹寒暄,那些省市領導卻被曬在了那裡,在薛郎虛引,老者們走到他們面前,紅面老者才擺擺手說道:「都跟上,今天就是私人性質的聚會,多看,別太拘束了。」

    這些領導如蒙大赦,知道今天這是有幸參與到了什麼事件裡了,而且還不是壞事。

    於是,一隊人馬浩浩蕩蕩的在保衛森嚴的彩條布下走進了存放物品的位置。

    看著這些平房,除了何老和金騰,所有人都閃過一絲疑惑,看不出戒備森嚴的這裡有什麼特殊的東西。

    薛郎一路也沒有吱聲,一直到東面礦石的房前,左伯陽規矩的上前打開門,站立一邊,他才先一步打開裡面的燈,讓道:「老爺子裡面請。」

    金老和那個紅面老者期待著跟著薛郎進了房間,而那些領導都狐疑的跟在身後。

    隨即,他們就被震撼到了。這裡面的礦石,那些絕跡的珍貴原石,那些產地國家都沒有的稀有礦石,讓他們明白了,這是到了一個國家某部門收集陳列礦石的地方了。

    匆匆一圈轉過,薛郎簡單的介紹後,幾個老爺子興趣濃濃,顯然沒有失望,跟著薛郎走向了下一排房子。

    隨著一棟棟的房子進入,除了金騰和何老,所有人都漸漸的感覺到了震驚。

    這裡,可不是什麼世界礦石的蒐集陳列處,這裡,一個朝代的精美器物,歷史文化傳承展現,細緻到武器,藝術品,農具,生活用品,都囊括了。

    而且精美的程度更是讓人驚嘆,那些標籤也都說明,這裡,差不多是華夏文明的縮影,這裡,相當多的都是珍貴物品。

    難道這裡是國家的某個文物收藏部門?

    所有的市領導省領導都猜測著。

    可當他們邁步走進一個金燦燦的世界時,他們更震驚了。

    這裡的黃金雕件絕對不是華夏的風格,那些已經有了標籤的,讓他們更加的震驚。

    這裡,居然有數個國家的金飾品,而且更有一些他國也失傳的物品。

    這是什麼地方……

    所有的跟屁蟲領導都相互用眼神交流著,但都迷糊。根據車程估計,他們沒有離開金陵,而金陵居然藏著一個收藏如此之豐的部門他們卻不知道,這是他們感到最震驚的,遠大於看到那些精美物品。

    這些老爺子看到這些金燦燦的雕件的一刻,居然饒有興趣的一排排的架子走過,每一件都要細看上幾眼,但卻鴉雀無聲,沒人說話。

    連續兩個多小時的不間斷行走,這些老人一點看不出疲態,反倒是都紅光滿面。薛郎帶著參觀的隊伍連續進了四個擺滿金器的房子,在所有老人滿眼冒光中,結束了觀看。

    薛郎在門口跟左伯陽站到了一起,伸手讓著走出的老人,準備帶著大家休息下,然後再開飯。

    金老走出後拍了拍薛郎的肩頭滿臉的笑意,卻沒說話。

    那紅面老者顯然是隊伍裡的核心,第二個走出,站在薛郎面前上下打量了下,點了點頭笑著說道:「你小子不錯,有什麼要求一會說說,崔爺爺給你撐著。」

    薛郎笑著卻沒說話,這會,什麼也不能說,只是再次哈腰做了個請的手勢。

    金騰本來就沒進去,這會帶著父親,打頭走向那片同樣彩條布隔起的位置。

    老者都是一樣,出門都對薛郎大加讚賞,也都表達了為薛郎撐腰的意思,到了省市的領導,則都跟薛郎握了握手,客氣是有,但沒人說啥。

    都不知道此行的目的,說啥?言多必失,他們都是老江湖了,怎麼會亂說?

    但心裡的震撼都免不了,那就是這裡不但都是精品的文物,還成系列,涵蓋多個朝代的方方面面不說,那些金器是最震撼的,居然包括了多個國家的物品,雖然沒有人介紹,可他們依舊被迷醉震撼。
regn13 發表於 2018-2-28 23:47
第0438章 目瞪口呆

    薛郎在左伯陽關上門的一刻,疾走,快速趕到隊伍前頭,讓著老人們進了彩條布隔起的空間。

    金萬恆看了眼裡面古色古香的桌椅,回頭笑道:「老崔,是不是感覺這裡夠奢華,可太簡陋?」

    紅面老者笑著說道:「看桌椅可是中規中矩,而且都是精品,這一把黃梨木的老椅子怕是要幾萬塊吧,茶具也都不是近代的,這寬敞倒是寬敞了,可周圍這些破布卻真有點大煞風景。」

    金萬恆大笑:「哈哈!煮酒當歌,人生幾何,幹嘛在意環境?我到真懷念頭盔當鍋,天當被子地當床的日子。」

    「你就天生的勞碌命,灑脫倒是有幾分。」

    紅面老者說著,跟著薛郎走向了一張桌子,也沒客氣,大馬金刀的坐了下去。

    所有人依次在薛郎讓著的情況下快速落座,跟著,外面走進一群身穿旗袍的美女,雖然不是什麼沉魚落雁,但也算長相不錯。

    當大家坐定的一刻,她們一個個姿勢優雅,動作嫻熟的開始洗茶泡茶,跟著,什麼點兵,什麼巡城,動作嫻熟流暢,在空間裡飄蕩著淡雅的茶香中,為每一位倒上了茶湯。

    看著這些年輕女孩子的動作,別說老爺子他們了,就連薛郎也覺得意外,都是很高的水準,可不是一天兩天能學會的。

    金騰雖然把關了,從招待到服務的流程都跟柳敗城探討交代了,但看到這些動作嫻熟,姿勢優美,都有濃厚古典美感的泡茶動作,也不禁挑了挑眉頭。

    那些省市領導更是那樣,雖然去的高檔地方並不少,見識也不少,可這些飄逸輕靈,帶著古意美感的泡茶,卻讓他們眼前一亮。

    金老和崔老幾位老人在茶水遞來的一刻,都端起,先聞,再淺嘗,隨即分作三口一飲而盡,跟著都吐出一口哈氣讚道:「好茶!」

    他們可不是沒喝過茶的人,當然喝得出這是不錯的茶。

    連那些領導也是一樣,都喝出了茶葉不錯。

    在第二杯下肚的一刻,紅面老者放下茶杯問道:「小子,這茶不錯,泡茶的水準也很高,這是哪請的。」

    薛郎站在那笑道:「老爺子,她們是專門研究茶道的,不是請來的,既然是家宴,怎麼會叫外人,喜歡喝,回頭可以來我的茶樓,管夠。」

    「咦?你還有研究茶道的?」

    紅面老者詫異了下。

    其他老人也都奇怪。

    薛郎笑了笑說道:「茶文化一樣是歷史文化遺產,跟您老們看到的一樣,我這裡有專門整理茶葉,研究古代茶道的小組,回頭我會開一個茶樓,將各朝代整理出來的茶藝展示出來。」

    「哈哈!你小子這算推銷嗎?我去可不給錢。」

    紅面老者大笑。

    金萬恆也笑道:「不用去茶樓,一會有什麼好茶葉打包點,算是你小子的孝敬了。」

    薛郎還沒等說話,何老笑罵道:「你們倆老不死的沒個正型,一個要白喝,一個要索賄,你們就不怕找你們去喝茶?」

    金萬恆大手一揮,笑道:「何老頭少拿條條框框亂套,這是我孫子的東西,給我,那也是孝心,跟索賄有什麼關係,你清廉,一會可別要哈。」

    紅面老者也笑著附和,顯然都心情大好。

    何老當然不干了,喝下第三杯茶說道:「那可不成,就這茶我怎麼也要拿二兩,拿我孫子的茶葉你們管得著嗎。」

    薛郎站在那裡滿臉的笑意,卻沒插言。

    而那些領導都眼觀鼻,鼻觀口,悶頭灌茶,就算距離遠了點,但這麼大聲,想不聽到都不行,不過,他們當然是沒聽見了。

    薛郎算是有了新認識,柳敗城的師門到底是個什麼樣的師門他更好奇了,居然連茶道都研究,並種植一些古茶,想辦法讓那些失傳的古茶葉恢復原貌,可說功德無量,卻沒有一點為自己牟利的念頭。

    隨著茶具乾果的撤去,一盤盤的拼盤跟著端上了桌子,這是要開席的架勢。

    金萬恆在拼盤上來的一刻招手道:「來,坐我身邊陪我喝兩杯。」

    「那可不行。」

    紅面老者眼睛一瞪說道:「坐我身邊。」

    在金萬恆也瞪起眼睛的一刻,薛郎站在那裡左右看著,弄的不敢過去了。

    河老頭雖然跟他們抬槓,但顯然關係不一般,笑著解圍道:「你們兩個老不死的爭什麼,坐你倆中間不就完了。」

    金萬恆一聽笑了,紅臉老者也笑道:「算你何老頭說了句人話。」

    薛郎也沒扭捏,笑著走到兩位老人中間,坐到了剛添上的椅子上。

    開席,沒有什麼發言,就薛郎舉杯站起來打了一圈,隨後就開席了。

    讓所有人意外的是,這裡的菜餚款式精緻,味道也是一流,清淡而不清湯寡水,還別有香味,跟他們吃過的菜餚天壤之別,讓所有人胃口大開。

    這些用瓷盤上來的菜餚量並不大,可說很少,一桌人一家兩筷頭就沒啥了,還沒完全品出滋味,就空了。

    這讓除了薛郎以外的所有人都十分不解,這是干嘛?

    可緊接著大家明白了,這不是一道席,因為,跟著收拾乾淨了桌面,身著唐裝的女服務員就端上了一盤盤精緻的菜餚。

    菜品一上來,除了薛郎,在座的人都眼前一亮。

    豆腐、麵筋、竹筍、菌類做的素菜讓大家明白了,這應該是道家或者佛家的素食。

    接下來,他們心下瞭然。

    「陰陽魚」、「乾坤蛋」、「四方肉」、「太虛丸子」、「黃芪竹蓀」、「陳皮雞」、「胭脂肉這些道家的有名托葷菜上來,已經說明了這是一席道家的托葷宴。

    而薛郎卻並不知道,雖然柳敗城跟他簡單的說了下,徵求了他的意見,他也懵懵懂懂,因為沒吃過,也沒見過。

    紅臉老者伸出筷子夾了塊四方肉填進嘴裡,咀嚼著,眯著眼睛滿意的說道:「酥嫩爽滑,肥而不膩,藥料地道,汁濃味厚,味道正宗,難得難得!」

    其他幾位老者也紛紛品嚐,跟著也都發表自己的意見,對這地道的托葷菜顯然很滿意。

    那些省市領導雖然不敢說話,但吃是沒問題,品嚐後他們發現,這些菜的味道比他們吃過的任何大廚做的道家菜都好吃,根本就不是照貓畫虎的學來的。

    這道菜上齊,待大家品嚐過後,一波穿著漢服的女孩子走了出來,快速收拾掉盤子,清理了桌子,跟著上來了新的菜品。

    何老沒等菜餚上齊,就驚咦道,「怎麼看是漢代煮酒宴?」

    其他人都不明所以,看著那些造型古樸的餐具,看著裡面的菜品,都沒吃過,也沒見過,也不知道味道如何。

    隨著酒具擺上,服務員挨個盛上酒,大家都感覺一股濃濃的古風,卻真不知道這是什麼酒宴。

    薛郎這會同樣震驚,但他是主人,當然要介紹下,不過也是道聽途說,聽柳敗城說了一遍,記住,然後鸚鵡學舌罷了。

    這真是仿古的宴席,雖然是桌子,也不見得完全正確,但這份新鮮足以讓人驚嘆,有一種穿越的趕腳。

    當酒一入口,大家的疑惑更甚,連何老也抬頭看向薛郎問道:「乖孫子,這不是真的古方釀的酒吧?」

    還沒等薛郎回答,金萬恆就不干了,攔住何老的話頭說道:「何老頭,你就這麼撿個孫子?想得美。」

    紅臉老者也跟著嚷嚷:「就是,連禮物都沒給,就想認孫子?哪那麼多便宜事!」

    薛郎看著幾個老小孩一般的老人,心裡很暖。他們不在意在那些小字輩的傢伙面前露怯,實際上就是抬高自己的地位,要不,怎麼會漏出這一面?那還不是每一句話都嚴苛到絕不留尾巴?更不可能露出孩子的一面。

    他見狀忙解圍說道:「何爺爺說的對,這的確是研究文獻釀酒器具恢復的古方釀造的酒,只是糧食不是古時候的,味道肯定也不可能一樣,只是一種文化的展現。」

    幾個老者也不打嘴仗了,金萬恆品了品酒說道:「味道很獨特,度數也很低,跟現代酒不能對比,自有一番味道。」

    紅臉老者跟著問道:「小子,不是這些菜品也要用來開酒店吧?」

    薛郎笑了,點頭說道:「是有這個計畫,還有待論證,看情況,要是能養住酒店運營的費用,就開大一點,要不就濃縮到各朝代都在一起的小一點傳承酒店。」

    他話音才落,一直沒說話的那三個人裡,其中一個說道:「一定要開大一點,單單這古時候的酒宴體會就能養住飯店,關鍵要裝修,盤盞的制式,服務人員的培訓都要到位,一定要有嚴苛的古風,不能掛羊頭賣狗肉,是是而非,旅遊消費,走馬觀燈,一的人來人往效益差不了。」

    薛郎知道他是管旅遊的,他的肯定已經說明了柳敗城的方向是對的,在這一個來月裡,柳敗城已經跟張恆發研究探討,準備將他們師門研究的東西都展露出來,包括茶文化,酒文化,飲食文化。

    而這些服務人員本身就是他師門專門研究相關文化的,為了復原,自然動作嚴謹,古風盎然。

    接下來的酒宴還是那樣,說是吃飯,不如說體驗古代的飲食文化。杯盤的變換,菜餚的更替,酒水也是隨之而變,足足吃了一個半小時,才算是告一段落。

    當然,滿漢全席這些就沒上,因為這都是近代的,有傳承。會不會兩說,關鍵是這裡人差不多或多或少都吃過。

    酒宴臨近結束的時候,金萬恆側頭小聲說道:「小子,你這思路差不了,放心大膽的干,我們幾個老傢伙給你撐著,只要東西不外流,一直做公益,那這裡就一直姓薛。」

    紅臉老者也側過頭,不等薛郎說話,接過話頭小聲說道:「小子,那些外來的東西太讓我們這些老傢伙高興了,多少來一直都是外流,今天看到這麼大一批的精品出現在這,興奮吶!不過,你小子手腳利索點,別讓人揪住尾巴,剩餘的有麻煩我們這些老不死的替你扛著。」

    薛郎微笑著小聲說道:「我會謹記初衷,手腳利索,放心吧爺爺。」

    他話音剛落,何老也湊過來小聲說道:「小子,這些足夠震驚世界了,但我更期待的是能看到你說的更多屬於華夏的精粹擺在這裡。」

    薛郎重重的點了下頭,小聲說道:「何爺爺,我會做到的,這天不會太遠。」

    金萬恆拍了拍薛郎的肩頭,聲音抬高了說道:「好了,吃了幾個朝代,齋飯道菜也都品嚐了,小子,還有沒有節目了,沒有了就包點茶葉散夥。」

    那些不論吃著口感如何,勝在新鮮,正回味今天這神奇之旅,沒想明白是何意的領導們一聽要散夥,更迷糊了。

    這參觀了一下讓人震撼的收藏,品嚐了不知道是否純粹的古宴,就這吃完還要拿點散夥?到底為何呢?

    薛郎知道金騰接這些老人的時候已經詳細說了這裡的初衷,怕是連那些外來的東西都沒隱瞞,才讓這些老人如此興奮,給出了根本就不可能的承諾,要知道,這對於他們來說,可不是隨隨便便就吐口的,就算那十幾噸的金磚也白搭。

    聞言笑著站起身來說道:「薄酒素菜招待不周還請各位領導海涵。」不等在座的人反應,伸手虛引道:「大家請移步這邊。」

    說著,先一步離席,走向旁邊的彩條布牆,在左伯陽伸手打開一個門戶的一刻,站在門邊規矩的讓著。

    幾個老人當然不會說啥,大致的意思都已經知道了,看到了那麼多的精粹,看到了完整的文化整理,看到了那麼多屬於列強的瑰寶,他們心情自然大好,豆站起身走進了門戶。

    那些領導今天感覺這叫一個幸福啊,不管最終目的如何,起碼他們能來陪著這些老人就已經是天大的好處了,而且這些老人還沒那他們當外人,就這一點,就足以讓他們興奮。

    可他們一進去,卻錯愕了下。

    裡面就是一個房地產開發的巨大效果模型。

    搞什麼……

    嘀咕著,所有領導都慢慢的走了進去,在金騰示意下,圍攏到了模型旁邊。

    薛郎拿起一根伸縮教鞭站在那裡看了看周圍人困惑的目光,指著模型說道:「諸位領導,這裡是梅園,這是初期的建築效果圖,還沒有申報,剛剛設計完成。」

    梅園?

    主管這塊的領導狐疑的看了眼薛郎,購買梅園他們都不知道詳細情況,只知道那裡據說要蓋博物館。

    薛郎指著一棟棟大樓說道:「這些樓是要打造一個高檔的旅遊、購物,飲食、紀念品,餐飲住宿的一個商業區,它們則是圍繞著這個展覽館為核心,這個展覽館設計面積十二萬平米,向世界一流展覽館看齊,諸位領導看到的那些藏品,將在這座博物館裡展出。」

    聽到薛郎說的,這些省市領導心下瞭然,原來是要啟動一個博物館項目,不過那些展品可是一流,展出的話,效果肯定差不了,對於推動金陵的經濟發展,助力不會小。

    薛郎繼續說道:「這些展品是我私人擁有,將全部展出,以此帶動周邊的旅遊產業……」

    薛郎的話音未落,這些領導就瞪圓了眼睛。

    一陣細微的嘈雜跟著響起。

    他們怎麼也沒料到,那些藏品居然是眼前這個年輕人的,這得多大財力?

    薛郎頓了下,接著說道:「這個商業區的建成是清源米業獨資完成,我呢,也是清源米業的法人,個人私企。」

    在那些領導看向他的一刻,薛郎繼續說道:「這些展品相信一旦展出,將會吸引到世界各地的人,尤其比國外最大黃金展覽館展品不少的黃金展廳,和礦石植物標本,動物標本的展廳,將會帶來巨大的效益。」

    這些領導眼睛亮了,這些精品要是展出,真的會震動世界,吸引來無數的遊客。這裡本身就是文化古都,那會因此讓這裡的旅遊業騰飛一個高度,也會帶來周邊產業的火爆。

    他們念頭轉動間,思考因此會帶來什麼樣的轟動性的經濟增長呢,薛郎繼續說道:「展覽館的投資是我個人獨資完成,建成後,所有收益刨除養護藏品和相關運營費用外,將全部打入大愛在行動,也就是說,博物館是非盈利性質,是公益性質。」

    什麼?!

    所有的領導在聽清楚的一刻都瞪大了眼睛。

    這麼大的項目居然做公益!

    剛才他們可都是想明白了,清源米業的薛郎的確是個人物,他的公益事業也做的很火,不過那都是在松江,在東江,跟金陵無關。

    博物館、商業區蓋在這裡本來是一大筆引進的資金,對於推動金陵的經濟發展助力當然不小,對於他們來說,絕對是巨大的好事。他們也此在想,今天這個家宴看來有內容,自己應該怎麼做呢,可這一刻聽到居然將博物館做公益,這麼豐富的展品,收益相當可觀的,能不讓他們震驚嗎?

    這小子不是瘋了吧……

    這是所有領導心裡冒出的念頭。
regn13 發表於 2018-2-28 23:47
第0439章 配置依蘭香

    薛郎話音剛落,紅臉的老者咳嗽了聲,問道:「乖孫子,你說的大愛在行動是個慈善機構?」

    薛郎側身規矩的說道:「爺爺,大愛在行動是我籌建的公益項目中的一個,我是總理事長。」

    「你自己的?」

    一位一直沒太說話的老者插言說道:「左手倒右手,你這不是什麼煙霧彈吧?」

    薛郎微笑著示意了下,隨之側身走到彩條布的邊緣,伸手一拽,扯下一大塊彩條布扔在了地上,露出一方巨大的屏幕,跟著,屏幕點亮。

    薛郎手裡接過左伯陽遞來的一個遙控器式的小東西,在他退後的一刻說道:「諸位領導,清源米業從建廠之初就致力於回饋社會,我們先成立了關愛老兵的公益項目,一年多,獨力完成了一億三千四百萬的資助款項,

    具體數據在這,我就不一一的念了,至於善款的使用,我們有民政局配合松江市財政監管部門全程監督,每一筆進入和支出的資金都有帳可查,清晰明了。」

    所有人都沒說話,那些領導權當這是個人秀了,因為最後的目的才是他們想知道的,折騰了這麼大一圈,弄了這麼大陣仗,總要有所圖謀才成。

    薛郎切換了一個畫面,說道:「這是大愛之家成立之初的資金,一次性注資超過二十億,幾個月來,已經資助了四百多位需要幫助的重症患者,資助了一千三百名中學到大學的學生,善款總計用出六億四千萬。一個多月前,再次一次性募集到二十六億善款,已經全部到位,這是存款的詳單。」

    隨著薛郎不斷的講述,在座的那些老人不斷點頭,而這些領導有點動容了。

    不到半年,先後注資五十億左右用於慈善,那他的財力已經可見一斑。那博物館的收益不要,也就沒啥說不過去的了,就算火爆,一年幾十億的話也就頂天了,比那些善款並不多。

    他們念頭轉動間,紅臉老者拍了拍巴掌笑道:「乖孫子,有大愛之心是對的,善心要有善能,你也做得不錯。」

    有了紅面老者的肯定,其他人自然隨聲附和。

    薛郎依舊保持淡淡的微笑,也不會介意老者們左一句孫子,又一句孫子的稱呼,這是多少人求之不得的事呢。

    嘈雜中,紅面老者大手一揮說道:「你們也看了,也吃了,說說吧。」

    這些領導一聽,這是來了,此行的目的定然是這最後的關鍵。

    但知道這是非正式場合,而且沒經過研究,自然不可能說出什麼承諾來。

    於是,省領導首先表態說道:「薛總為慈善事業做出的貢獻讓人欽佩,我僅代表省領導班子全力支持,該給予的政策支持一樣都不會缺,這是金陵的福……」

    他話音未落,紅臉老者冷著連打斷了他說道:「少拿那些官面文章搪塞,又不是讓你作報告,那是必須的,你少一樣也不行,來點幹貨!」

    省領導尷尬的頓住,但絕對不敢說廢話,級別在那,就算沒有級別,這些老人隨便一個也不是他能忤逆的。只要不違反規定,那他屁都不敢放一個。

    不過畢竟久混官場,頓了下說道:「崔老,具體細則我回去就召開領導班子緊急會議,不管從哪來說,這個項目也太大了,它帶來的轟動效應非常深遠,所以,省裡市裡會全力支持這個項目落戶。」

    紅臉老者臉色好看了點,雖然依舊沒有答案,但也知道不可能在這會要什麼答案

    何老不是行政部門的,但身份卻並不低,聞言說道:「這是大事,但因為是私人性質,所以,避免一切影響工程的事情發生,一旦有不該出現的麻煩,肯定會一追到底。」

    他的話讓所有領導心裡一凜,終於知道這次神奇之旅的目的,就是敲邊鐘。

    何老頓了下繼續說道:「這個項目意義深遠,影響巨大,但因是個人性質,公益性質,所以,政策的事那是該有的有,但不得有任何部門插手染指,只要不違規,就要綠燈。」

    在一眾領導點頭的一刻,他繼續說道:「我這邊能做的將派國內最具權威的歷史學家,文物學家,動植物專家進駐,協助整理這裡的藏品,另外,這裡的設計剛才小劉說了下,還存在欠缺,那他負責出一個設計隊伍協助,記住,這都是技術協助,不用你們金陵操心。」

    他這個說法再次讓金陵的這些領導心裡一凜,派駐國家專業人士協助足以看出對這個項目的重視,那他們該怎麼做,心下已經瞭然。

    薛郎心裡卻非常的坦蕩,他不是要什麼待遇,什麼政策了,只要順利就行,該花錢他一分不會少,關鍵是藏品的定性,讓一些有貪念的人打消念頭,並不再費力深挖背後的事情。

    懷璧其罪,這點他再清楚不過。沒有足夠的雨傘遮擋風雨,他再厲害也是草芥,有些事情也不是打打殺殺就能解決的,再說,也不允許他這麼幹,那會分分鐘讓他被毀滅。

    這些老人既然非官方出面,而且在這會給個定性,雖然不是什麼正式的,卻足可以為他擋風遮雨了。

    當然,老人們也不會影響這裡的政策方案,也不會違規操作。

    幾個老人先後簡短表態,但都跟政策無關。隨即,薛郎在一個個古裝美女托著蓋著布的盤子走進來的一刻,笑著說道:「這裡,是我賄賂諸位爺爺和諸位領導的禮物。」

    金萬恆上前就敲了他腦袋一下,笑罵道:「你小子皮癢了是吧,還賄賂,賄賂你不會悄悄送到家門?別告訴我你不會。」

    薛郎縮縮脖賠笑說道:「爺爺,那個我大哥沒教,還真不會。」

    「他敢亂教!」

    金萬恆瞪了下眼睛,隨即看向盤子問道:「送什麼好東西,還蓋著?」

    薛郎走到其中一位美女身前,掀開紅布,露出裡面一個精緻的茶葉盒說道:「諸位爺爺一人一兩,這是非賣品。」

    「才一兩?」

    何老上前就要掀開一塊紅布。

    薛郎忙擋住說道:「何爺爺,這是給各位領導的。」

    「他們?白吃白喝還白拿?」

    何老吹鬍子瞪眼的說著,卻頓住了手問道:「那他們給多少?」

    「二兩。」

    薛郎話音才落,幾個老頭就不干了,嚷嚷道:「他們這幫兔崽子怎麼還多了?」

    薛郎暗笑,看了眼這些跟雕塑一樣的領導,笑著說道:「要不,我給你們換換?」

    「少來!」

    紅臉老者一把搶過那個掀開盤子裡的茶葉盒,攥到了手裡。

    其他老人也瞬間明白了,怎麼可能一樣的茶葉?

    於是乎,再沒人有異議,挨個接過薛郎遞上的茶葉。

    這些領導一看,自己要是不拿怕是要挨罵,二兩茶葉,也不至於犯錯誤,再說,不是有老人們先拿了嗎?

    當老人一個個心滿意足,興奮的離去,金騰悄悄衝著薛郎豎了豎拇指,但沒攀談。

    這些領導待車都消失,這才聚攏到薛郎身前,紛紛表示盡快拿出方案,讓這個項目落戶金陵,但自然不會有什麼承諾。

    薛郎自然不會提什麼要求,虛與委蛇,周旋著。

    不過,倒是敲定了一件事,那就是清源米業的大米,領導們會建議選擇這個品牌,算是給那些老人的到來一點回報。

    薛郎當然不會拒絕,他也不賣高價,質量也絕對保證,自然來者不拒了。

    他們等了大半小時,那些送老人的車才返回。

    等所有人離去,金騰才說道:「薛郎,明天估計你就要大紅大紫了,做好準備了嗎?」

    薛郎笑了笑說道:「我可是有先見之明,想見我,那也要見得著才行。」

    金騰沒有問他什麼先見之明,反正這事算是落下了帷幕。他組織的這次觀光算是徹底解決了所有問題,當然,他也是要讓這裡的一切順利,薛郎別徒增麻煩就成,也不是要別的什麼目的。

    薛郎送走金騰,下令所有開車的隊員返回,那些武警已經由隊員開車送走,他們,根本不知道這是什麼所在,就算猜測,也都有保密條例,斷然不會深研究。

    直到這會,柳敗城才露面,跟薛郎打了招呼,就一頭鑽進了黃金屋,跟一刻也不想休息的韓軍開始了整理。

    薛郎知道柳敗城這是避免搶風頭,也是讓自己全程佔據豬腳光環,也沒介意,反正折騰了一圈,目的達到就成,相信再沒人敢說三道四,雞蛋裡挑骨頭了。

    他沒有進去看他們忙碌,這裡柳敗城會安排,至於彩條布,那需要等明天專家進入後,才會拆掉入口,留下平房那裡的彩條。

    他和左伯陽徑直返回別墅,他要配製出依蘭香,為即將開始的計畫做準備。

    他返回別墅的時候並不算太晚,也就十來點鐘,這會,陸錦他們也剛剛完成各自的任務返回各自住的位置不久,因不知道還是否有任務,陸錦沒敢給馮瑩打電話。

    薛郎一進去,就看到馮瑩百無聊賴的擺弄著電腦,看到自己進來,站起來打了個招呼,就坐回原位。

    薛郎笑了,這是閒著了,要進入熱戀了,感覺什麼都無趣了這是。

    雖然他並沒有戀愛過,可不代表不知道。

    薛郎走到馮瑩跟前坐到沙發裡,在馮瑩抬頭看他,不知何意的時候問道:「馮瑩,跟家裡聯繫了沒有?」

    「聯繫了,告訴我父母還要幾天才能回家,單位也辭職了。」

    薛郎看她情緒不高,笑了笑說道:「那好,那你就上班吧。」

    「上班?」

    馮瑩抬頭看著薛郎,不知去哪上班。之前說的年薪五十萬,她也沒覺的這是真的,雖然很誘人。

    薛郎鄭重其事的掏出合同,遞給她說道:「既然已經辭職了,那就正式上崗,先看看合同,一會到樓上找我。」

    說著,就起身上了二樓。

    他已經聽到了左伯陽師門的四人在二樓客廳裡,他要知道準備的情況如何了。

    果然,四人都坐在那裡看著電視,見薛郎上來,遂否規矩的打了招呼,不過並不是張明他們那種,站起來立正敬禮啥的,就是頷首致意。

    薛郎詢問了下準備工作的情況,得知早就完成,東西都在地下車庫的玻璃實驗室裡時,暗讚。

    這些,就算自己親自準備,一天也無法完成。

    不是搭建玻璃幕牆的實驗室有多麻煩,而是那些中藥和相關材料的準備,很繁瑣,短時間根本無法準備妥當。

    這也足可以見證他們的基礎了,想來左伯陽師門是煉丹出身,自然對中藥有很深的造詣,古法整理藥材比現在市面的這些人可是要強得多了。

    讓幾人下去休息,薛郎坐在那裡靜靜的琢磨,看看這些天都有什麼必須做的。

    他要將所有的都完備,才可以離開金陵,建造,用不著他了。

    坐了沒幾分鐘,馮瑩就拿著合同上來了,而且是簽完字的。

    五十萬年薪,五險一金,還有休假,還有年終福利,這些,就她目前來說,她是不敢想像如此高的待遇。

    薛郎看了看合同,收起兩份,遞給她一份說道:「馮瑩,這個月的工資還沒來得及發,下月一塊算吧。」

    「不用……」

    馮瑩哪裡會在意一月的工資?那不過是旅遊罷了,還是驚險刺激的出國旅遊,要什麼工資啊?

    薛郎伸手擋住了她的話頭說道:「那是必須的,還有,明天你就正式上班,同時正式走馬上任。」

    「可以,可……」

    馮瑩還是不太明白她具體的工作。

    薛郎笑了笑說道:「從明天開始,你將跟我在一起,同時,陸錦也會跟隨,時間大致三天左右,所有關於採訪的,都交給你,一會少睡幾個小時,我給你份計畫書,你可以發佈新聞,清源米業的微博、微信平一會就轉交給你,你來負責。」

    「好……」

    馮瑩趕腳到一陣的緊張,不知道明天會不會又跟之前的經歷一樣,那麼火爆刺激。

    「還有,需要清源米業的資料,你可以連線清源總部雪鳳總裁,需要大愛在行動的資料找崔穎理事,需要關愛老兵的資料找白小歸理事,需要清源米業市場運作資料找夏梓憶副總裁,這是她們的聯繫方式。」

    說著,薛郎遞給她一張寫著所有高層聯繫方式以及職務,以及公眾信息平台賬號密碼的A4紙,補充了句,「看完銷毀,這是他們的私人聯絡方式。」

    「好的。」

    馮瑩踏實了。

    這一刻她算是進入了清源米業的核心,雖然奇怪為何掌權的除了薛郎以外就一個叫邢遠的副總裁,其他都是女的,但也沒多問,那不是她該關心的。

    新聞部主管,她還是對這個職位有點迷糊,不知道具體都是什麼工作,和有什麼挑戰。

    她哪裡會知道,明天,當薛郎出現在市裡省裡的辦公大樓後,落實了具體事宜開始,她將會被長槍短炮包圍,天天在同行的羨慕嫉妒恨裡渡過每一分鐘。而且,她父母也會在電視上看到她。

    而她的權利不僅於此,不單單是誰可以獲得新聞的權利, 最關鍵的是她可以通過清源的信息公眾平台發佈火爆的新聞。

    她很快就會成為焦點,因為,薛郎不會輕易接受採訪,清源所有跟新聞有關的,將是她一手接管。

    安排完,薛郎沒再管馮瑩,回到房間拿出了依蘭香和淫羊藿,拎著兩個大箱子就起身下樓,在樓下左伯陽跟上的一刻說道:「地下車庫不得任何人靠近。」

    「好。」

    左伯陽知道薛郎要配製什麼,但絕對不會過問。

    薛郎跟守在門口的隊員做了個手勢,獨自進了地下車庫,看到了角落裡那個透明的玻璃實驗室,和裡面擺著的各種已經裝進器皿的材料。

    老遠就聞到了濃重的中藥味,就算車庫通風良好,依舊是跟進了中藥房一般。

    薛郎來到實驗室門前,打開房門,拿起防化服穿上,又將冰蟬珠泡進一個兩三公斤的器皿裡,放進那略微發藍的液體裡。

    待液體慢慢的變得清澈,最終一點雜色也沒有,冰蟬珠只是些微的有一點霜花時,薛郎將珠子直接收起密封好,這才扣上了頭盔,拉下了實驗室頂上捲著的幕布,關上門,打開了燈。

    薛郎仔細的檢查了一遍材料,將裡面那些屬於冰蟬珠浸泡恢復的藥液的材料挑出,放到了一邊,回頭要製成液體、

    隨後,他開始小心翼翼的稱重,投放材料,慢慢攪拌。

    一個能裝下五十公斤水的巨大玻璃缸底,隨著薛郎每投入一份材料,缸底的渾濁液體就會變得深一些,而且不斷冒著氣泡,有點像小時候看到的動畫片裡,巫師弄藥劑一樣。

    隨著依蘭香的和淫羊藿的先後導入,讓薛郎極為驚奇的是那冒著氣泡,漆黑如墨的液體居然在快速的變得清澈,雖然依舊很渾濁,卻不是因為顏色,而是因為裡面的那些材料的粉末導致,不到兩分鐘,缸底的液體就完全變得清澈透明,只是渣滓很多罷了。

    真神奇……

    薛郎讚歎著,將玻璃缸直接倒出過濾,拿起那一杯足有半斤的液體仔細的觀看著。

    這杯透明無色的液體一點雜質也沒了,也看不出有什麼特殊。

    看了眼,他快速將這瓶液體分裝,裝進了幾個小瓶裡,再次將所有材料混著放到了一起,那些沒用的材料,也都挨樣裝了一些,收起。

    他不能一次將所有藥液配出,不是解藥的問題,而是第一次配製依蘭香,根本不知道成功與否,還要做實驗。

    不過,他也是依蘭香和淫羊藿的量太足了,實驗用就相當於馮紹亮四年一次煉製的量了,簡直是奢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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