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異能奇術] 一代天驕 作者:一起成功 (連載中)

 
regn13 2018-2-26 21:01:12 發表於 都市言情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3549 110290
regn13 發表於 2018-2-28 00:16
第八百一十五章 艾西瓦婭

    第八百一十五章艾西瓦婭

    天邊發亮,雨水卻依然淅瀝。

    趙恆正靠在京城一處花園的陽台,翻閱著手中的散發木香的書頁,馬丁路德金,我夢想有一天,這個國家會站立起來,真正實現其信條的真諦:「我們認為真理是不言而喻,人人生而平等。」

    他把馬丁路德金的這篇著名文章一字一字唸下去,老爺子這些日子給他推薦了很多書籍,其中就有馬丁路德金的東西,趙恆知道老爺子的用意和安排,不過他卻不反感爺爺對自己的潛移默化。

    「哥,華一熙醒來了!」

    在趙恆剛剛唸完最後一句時,陸猛就從外面敲門走了進來,站起身邊低聲匯報:「不過傷勢還是很嚴重,看樣子需要休息十天半月才能好,咱們是繼續留下他療傷,還是把他丟出去給華家?」

    他伸手抹掉冷風吹拂過來的雨水,不忘記提醒趙恆:「華家可是對他下了格殺令,北將軍怕也正在找他,留下他被發現的概率很高,一個連自己孫子都不認的人,咱們窩藏他怕是麻煩不斷。」

    昨晚在車子後尾箱發現重傷昏迷的華一熙,儘管趙恆不知道他是怎麼躲進去的,更不知道他為什麼要躲進趙氏車隊,但他還是決定幫華一熙一把,當即讓人掉轉車頭來到這一處葉師師的花園。

    趙恆也沒有責怪負責安保的影子盟成員,後者主要精力都是放在主車,對跟隨車輛戒備沒那麼嚴格,不過來到這處花園之後,趙恆則加大戒備力度,讓影子盟把守住各個出入口還許進不許出。

    此刻聽到陸猛的擔憂,他合起書本站了起來:「昨晚都已經出手救他一把,這時候把他丟出去有點不道德,先讓他呆上半天再說吧、、、、讓趙氏醫生給他再檢查一遍,我待會過去看看他。」

    陸猛遲疑了一下,最終點點頭離去。

    「感覺怎麼樣?」

    三十分鐘之後,趙恆走入了花園東側客房,拉開一張椅子坐下後望著華一熙道:「三處刀傷,一處槍傷,五臟六腑還受到強烈震動,虎口和關節也出血不少,看來你前兩天的日子很難過啊。」

    「你是誰?」

    華一熙搖晃一下不太清晰還帶著劇痛的腦袋,目光銳利的盯著趙恆開口:「這裡是哪裡?我怎麼會在這裡?」他的記憶只記得自己胡亂找了一部停放的車輛鑽進去,然後就失去意識暈倒過去。

    「我是誰?」

    趙恆沒有在意華一熙茫然無緒的樣子,隨即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笑意:「看來你對華雁軒還真是兄弟情深,我記得我在華少追悼會出現過,你對我卻沒半點印象,可見你當時身心全在他心上。」

    聽到華雁軒三個字,華一熙目光瞬間變得凌厲起來,趙恆漫不經心的靠在椅子上:「至於你怎麼在這裡,首先要問你怎麼進到我車裡後尾箱?我是在後尾箱發現重傷的你,然後順手救了你。」

    「你是華家的賓客?」

    華一熙沒有感激涕零感謝趙恆的救命之恩,也沒有尷尬解釋自己爬入後尾箱,而是冷冷盯著趙恆開口:「能被華家邀請的賓客十有**是華家爪牙,你救我是不是想要把我活著交給金貴妃?」

    「我告訴你妄想!」

    他爆喝出一聲,左手一拍床板想要躍起,只是還沒在劇痛中掙紮起身,陸猛就把槍械戳在他的腦袋,還猛地把他砸回去:「真是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我哥冒險救了你,你卻把他當敵人?」

    「信不信我一槍爆掉你腦袋?」

    華一熙在身體重重跌回床上時,眼裡也劃過了一絲訝然,他看得出陸猛的出槍速度和持槍手勢都相當有火候,而這樣的人還臣服於趙恆可見後者不簡單,於是無視額頭鮮血看著趙恆他們開口:

    「你們不是華家的人?」

    趙恆沒有跟華一熙過於計較,只是看著他淡淡一笑:「不是赴會的賓客都是華家爪牙,正如不是每個子孫都是金貴妃的寶貝,我叫趙恆,我跟華雁軒是朋友,但跟金貴妃卻算得上冤家對頭。」

    「趙恆?」

    華一熙念叨著這個名字,他很快掠過一絲震驚:「你是趙定天的孫子趙恆?」接著他長長鬆了一口氣:「我就說除了華家爪牙之外整個京城還有誰敢救我,你是趙恆這就可以解釋很多東西。」

    「你是華氏子孫,怎會對華氏如此仇視?」

    趙恆靠在椅子上開口:「當然這問題你可以不回答,免得誤認為是我在搾取你的價值,我昨晚救你沒有太多目的,只因為你跟華雁軒情深義重,我不想他這個兄弟橫死,所以就幫了你一把。」

    「至少不要死在我面前。」

    華一熙沉默了一會,隨後看著趙恆開口:「趙恆,謝謝你!也謝謝你對我弟弟的義氣,我早就被逐出華家,我跟華家也早勢不兩立,這次如不是為了見雁軒最後一面,我今生都不會回京城。」

    說到這裡,他臉上露出一抹苦笑:「我跟華家恩怨怕是三天也說不清,不過歸納到一點就是帝家無情,我曾經勸告過華雁軒跟我去國外,他卻不肯聽我的話留在華家,今日橫死在意料之中。」

    華一熙詞不達意似乎有所苦衷,趙恆也沒有去開挖人家的苦痛,於是拍拍手站了起來:「說不清那就不說吧,我今天下來就是跟你打個照面,你留在這裡安心養傷,有我在華家傷害不了你。」

    「華家可是對我下了格殺令。」

    華一熙眼裡閃過一抹不解,目光炯炯盯著趙恆:「你不怕招惹麻煩?雖然我知道趙氏勢力崛起驚人,但華家對付我師出有名,畢竟我當眾大鬧靈堂和搶奪靈柩,你不怕因為我招致華家報復?」

    趙恆笑容溫潤坦誠出態度:「把它當做我大發善心也好,是借你消耗華家實力也罷,總之把傷養好對你有利無弊,我估計不錯的話,北將軍和守陵人還在找你,你現在傷勢根本不夠人家虐。」

    「至於麻煩、、趙恆從來不怕!」

    這也確實是趙恆的用心,除了他跟華雁軒的交情之外,最重要的是,有華一熙這個異類存在,華家會頭痛得很,華一熙活得越是滋潤華家就會越亂陣腳,熟知華家情況的異類會製造很多驚喜。

    「謝謝恆少。」

    華一熙思慮一會後也重重點頭,他心裡也清楚自己這時出去外面九死一生,北將軍的霸道是他平生所見,實力堪比他死去的弟弟華雁軒,再加上華氏盡出的精銳,自己根本難於活著離開京城。

    「恆少,好人做到底,再幫我一個忙如何?」

    華一熙深深呼吸一口長氣,在趙恆轉身目光平和望向他時,他低聲拋出一句:「華家封鎖京城嚴密,北將軍他們搜尋也很有效率,即使你全力掩護我也難撐幾天,我始終還是要盡快出京城。」

    他還真摯拋出幾句:「我知道恆少可以安排我出去,但是我不想讓你冒險,你救我已經是天大的恩情,如果因為護送我出去被華家鎖定,我就是百死也難於贖罪,所以還是我自己想法出城。」

    趙恆沒有勉強,輕輕點頭:「你怎麼出城?」

    「你替我去南京找一個女人如何?」

    華一熙像是下了很大決心,把最後幾句重點道出來:「你只要把我情況告訴她,她就會迅速過來京城接應我,只要她來了我就安全了,放心,她於我絕對可以信任也絕對不會爆出恆少身份。」

    趙恆淡淡問道:「什麼名字?什麼背景?」

    「婆娑組織,艾西瓦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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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gn13 發表於 2018-2-28 00:16
第八百一十七章 恆河會

    第八百一十七章恆河會

    世界是普遍聯繫的!

    馬克思老人家很多年前就告知了這個真理,所以華一熙吐出婆娑組織和艾西瓦婭的時候,趙恆並沒有跟陸猛般太多震驚,只是感慨這消息來得太好了,還正愁找不到這神秘的婆娑組織情報呢。

    在大金衣的情報中,婆娑組織有份參與外賓酒店事件,但當晚並沒有見到婆娑成員的影子,蘇布衣他們的暗中追殺也沒消息,昨晚冒出一批女子對自己行刺,卻也難於第一時間挖出她們身份。

    襲擊的敵人幾乎都被趙恆和南唸佛擊斃,唯一活口漂亮花旦也還沒有供詞傳來,證實她們身份怕是還需要一點時間,因此華一熙的託付讓趙恆看到缺口,當然,趙恆並不會對艾西瓦婭下毒手。

    趙恆需要她協助華一熙離開京城。

    華一熙告知艾西瓦婭的落腳地點後,就從懷中掏出半張紙幣遞給趙恆,告知這是跟艾西瓦婭接頭的憑證,有這東西就能杜絕衝突,艾西瓦婭也會信任趙恆,否則抵達目的地知會招來殺身之禍。

    捏著那半張印國紙幣看著那鋸齒分明的邊緣,趙恆臉上揚起一抹燦爛笑意,答應馬上派人去追艾西瓦婭,讓後者盡快來京城接應華一熙離開,不過他再三叮囑華一熙呆在花園,千萬不要出外。

    北將軍那夥人武力值太變態,一不小心就會萬劫不復。

    「哥,真要聯繫艾西瓦婭?」

    從華一熙房間退出來後,陸猛跟著趙恆回到早上待過的地方,回想著華一熙的最後一個要求開口:「那可是婆娑組織的成員,雖然未必是襲擊我們的花旦小組,但終歸是跟我們敵對的勢力。」

    陸猛很理性的分析著:「而且咱們幫華一熙已經夠多,不僅救了他的性命還找醫生處理了傷口,我認為養兩天傷讓他滾蛋得了,能不能出城就看他自己造化,咱們沒必要給他投入太多精力。」

    「換成其餘人,或許我興趣不大。」

    趙恆靠在椅子上深深呼吸,喜歡讓陸猛端來一杯熱茶道:「但一個是華一熙,一個是婆娑組織,任何一個都讓我起了濃郁興趣,何況還是兩者的結合?陸猛,你該知道有些敵人是殺不完的。」

    在陸猛若有所思的目光中,趙恆又輕輕拋出幾句話:「純粹殺敵沒有多少意義,剷除他們的最根本方法是讓他們內部瓦解,否則像婆娑這樣的宗教殺手組織,你要殺多少人才能讓他們崩潰?」

    最新的情報早就顯示,婆娑組織就是印國暗中培養的對外殺手機構,專門做一些官方不太方便做的事情,比如刺殺國家叛徒或敵國要員,信仰宗教的婆娑成員算不上精銳,但每個人絕對忠誠。

    「改變一種習慣並不難,難的是改變一種信仰。」

    趙恆仰起頭來漫不經心拋出一句,微微眯起眼睛看著天花板上極致奢華卻不給人庸俗感覺的水晶吊燈,心中對這句話的領悟越地深切起來:「內憂外患,咱們難於全部殺掉,唯有種顆毒瘤。」

    陸猛嘆息一聲:「這倒是事實。」

    趙恆低頭抿入一口茶水,意味深長的開口:「外賓酒店事件處理完華國內部矛盾後,一一報復參與刺殺的敵國組織勢在必行,婆娑組織也是咱們目標報復之一,所以咱們需要提前做點準備。」

    在趙恆的黑名單裡,南悍劍墓要成墳墓,東瀛唐道也要毀滅,婆娑組織勢要覆滅、、、所有對老爺子派出精銳的組織,趙恆都會拿他們一一開刀,因此華一熙跟婆娑組織的關係讓他頗有興趣。

    「可是你不怕是陷阱嗎?」

    陸猛思慮一會拋出另一個考慮:「華一熙終究是華家人,婆娑組織也是我們敵對勢力,你不怕兩者在演苦肉計等我們入套嗎?說不定根本就沒有什麼艾西瓦婭,只有一個滔天漩渦等著我們。」

    「這倒不會。」

    趙恆臉上揚起一抹笑意,站起來拍拍陸猛的肩膀道:「華一熙跟艾西瓦婭估計有一腿,他提起後者的時候臉上格外溫柔,這種發自內心的柔軟是決然裝不出來的,最重要一點,我不怕入套。」

    趙恆望著陸猛開口:「打個電話給南唸佛,我想要那漂亮花旦。」他心裡早就把幾個因素綜合在一起,初步釀成一個殺人無形的計畫,在陸猛給珈藍打電話時,趙恆也給葉師師發了一條短信。

    楠京,恆河會!

    這棟七層的小樓幾近一個同鄉會的聚集地,只不過它是屬於印度人的天堂,往來都是相鄰國度的印國男女,但在華一熙的暗示中,趙恆知道這是印度婆娑一個基地甚至算得上後者在華聚散地。

    得來全不費功夫!

    面帶含蓄的微笑,趙恆牽著葉師師在暴雨中踏入恆河會大門,裡面和外面就好像兩個世界一樣,瞬間那些大雨遠離而去,大門內溫暖如春,人來人往很是熱鬧,只是兩人的進入頓讓印人戒備。

    十多人目光炯炯的盯著趙恆,不解、警惕還有濃郁殺機,當印國男子的名聲在國際變得越來越惡劣後,很多人都有意無意避開印國男子聚集地,特別是女人格外慎重,生怕一不小心就遭輪了。

    如今趙恆不僅主動出現在這狼窩,身邊還帶了嫵媚極致的葉師師,看著葉師師凹凸有致清涼無限的身材,還有黑色絲襪裹著的修長雙腿,不少印國男子就呼吸變粗,甚至有人扯著領帶站起來。

    如此殘存理智還在,怕是不少人已經撲上來。

    而趙恆的渾然無懼和葉師師的巧笑倩兮更是挑戰他們底線,來到這狼窩竟然一點都不擔心?這擺明就是挑釁他們的**,當下無數人把目光落在兩人身上,思慮著如何讓兩人對他們終身難忘。

    「先生,請問你來找誰?」

    一個穿著並不算暴露的氣質不錯的印度女子走了過來,很禮貌地用純正話語問道,趙恆看著正印在正門極為醒目的印度國旗,微笑地用流利的印語開口:「這裡是恆河會?印國男人的天堂?」

    興許是從來沒有遇見過這樣的問題,印度女子愣然了一下,正不知道怎麼回答的時候,一個站在旁邊聽見了趙恆說話聲的男子,已經背負雙手走過來,大聲喊道:「你是誰?來這想做什麼?」

    他隨後把目光落在短裙的葉師師身上。

    這一聲大喝,也引起了樓上不少人的注意,大家都在看著這邊的情況,在恆河會這樣的場面是極為少見的,來這裡的人大多都是有身份有背景的,即便是沒有身份沒有背景被帶過來長見識的。

    同樣也明白這裡是什麼樣的地方。

    「我是什麼人?」

    趙恆眯起眼睛看著眼前這個囂張跋扈的印國男子,不過他卻沒有半點發怒,保持著溫潤儒雅的笑容:「京城華氏,我是來找艾西瓦婭的,不知道你們誰認識她?麻煩替我通告一聲,謝謝了。」

    「這裡沒有艾西瓦亞,你找錯人了。」

    叫囂男子微微一怔之餘,迅速恢復一抹警惕:「我們在這裡住了那麼久都沒聽過艾西瓦婭,小子,你是不是胡亂弄一個名字來搗亂?來人、、把他們兩個留下來審問審問,看看是不是小偷。」

    「我有要事找艾西瓦婭。」

    亂扣罪名向來是一件愜意的事,在四五名印國男子意味深長靠近時,趙恆臉上依然沒有半點畏懼:「而且還是一件很重要的急事,如果你們不讓我見艾西瓦婭,耽誤了大事可是由你們負責。」

    「我可以保證,艾西瓦婭會要了你們腦袋!」

    或許是趙恆謙卑的警告也或許是艾西瓦婭的名頭,在場人聞言微微一怔,儘管用懷疑的目光看著趙恆,但叫囂的男子多了幾分凝重,隨即就揮手讓印國女子通告,而他依然站在原地盯著趙恆。

    趙恆並不擔心對方知道自己身份,刺殺趙定天和自己的殺手必是精挑細選過,甚至可能只有領頭者知道目標對象,其餘人根本不可能知道組織要對趙氏下手,否則她們事後就難於掩飾和割斷。

    所以趙恆的目光很是坦然的看著叫囂男子,而後者在掃過他兩眼後就把目光落在嫵媚誘人的葉師師身上,掩飾不住的齷蹉和猥瑣,如果不是艾西瓦婭的名頭,怕是早上來撂翻趙恆撲倒葉師師。

    「艾西瓦婭有請來客。」

    印國女子從樓道走出來:「不過只見一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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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gn13 發表於 2018-2-28 00:16
第八百一十八章 雨天好殺人

    第八百一十八章雨天好殺人

    趙恆沒有半點猶豫就進去,留下葉師師一人在大廳。

    在他跟著印國女子緩緩進入的時候,他能清晰感覺到一群男子的粗重呼吸,更能感覺到他把葉師師留下的欣喜,叫囂男子更是有意無意靠近葉師師,擺出隨時準備搭訕或者霸王硬上弓的態勢。

    趙恆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笑意,他向葉師師打了一個眼色後就從容離去,前腳剛走,叫囂男子就貼近了葉師師捏出一根女士香菸遞過去,還慇勤想要幫她點燃,葉師師彈飛香菸,不置可否一笑:

    「想上本小姐?容易!」

    葉師師拉過一張椅子坐了下來,雙腿合併向八個靠近的男子笑道:「一個個排好隊輪流摔跤給我看,決出最強大的摔跤王之後,我就跟他痛痛快快的來一場摔跤,否則休想碰本小姐手指頭。」

    叫囂男子笑容綻放:「此話當真?」

    「當真!」

    葉師師捏出自己隨身帶的一根香菸,修長手指把玩打火機輕輕點燃,隨即對著半空吐出一個淡淡煙圈,道不盡的優雅說不出的嫵媚,立馬讓叫囂男子他們熱血沸騰,隨後順從的在旁邊玩摔跤。

    在葉師師把一夥印國男子玩得團團轉時,趙恆正走入一間空氣清新的臥室,視野中清晰可見寬大陽台上坐著一個漂亮女子,年紀三十左右,身高少說一米七,藍色眸子有著一股說不出的哀傷。

    她正低頭看著一本書籍,哀傷的眸子閃爍著淡淡光芒,她彷彿是一個能讀穿命運的女人,看穿了書看穿了自己和世界,冷風吹來,女人並不華麗的衣裙輕輕飄動,此時此刻的風華,遺世**。

    在領路女子輕輕示意中,趙恆踏前兩步觀察對方,先是掃過她手裡的《薄迦梵歌》,隨後落在她額頭的一朵黑色火焰,基本符合華一熙對她的描述,隨後心裡讚道老華的品味還是相當不錯的。

    「《薄迦梵歌》中告訴我們、、、」

    在領路女子悄悄離開後,趙恆看著沉思的艾西瓦亞淡淡開口:「只要人們懷著一顆虔誠的求己之心,拋卻人世中的沒意義的鬥爭,牽絆,感情,利益便能夠接近神,追求一種真正無我境界。」

    漂亮女子揚起了那張俏臉,訝然望向踏步走來的趙恆,後者正淡然一笑:「只是,當黑天對阿爾諸納說出這一番大道理的時候,那麼黑天本身是否在為追求自己的信徒而拋棄了他自己的教義?」

    在艾西瓦婭放下手中的《薄迦梵歌》時,趙恆正毫不客氣的繼續質疑:「那些拋卻爭鬥、牽絆、感情和利益的綜合矛盾,在所謂神的身上便具體表現在忠誠信徒上,沒有了信徒,神何謂神?」

    「由此可見,神也折騰。」

    趙恆的嘴角揚起一個玩味笑容,坦然迎接上艾西瓦婭陰冷卻驚訝的眼神,隨後就見她紅唇輕啟開口:「任何褻瀆薄迦梵歌的俗子都是印教的敵人,你也必將受到毗濕奴的唾棄和濕婆的厭惡。」

    艾西瓦婭的聲音很清冷,但卻帶著一抹輕盈的靈性,讓人聞之心悅誠服,彷彿她說的便是真理,她說的便是人世間最為真切的存在,不過趙恆卻毫無所謂的聳聳肩膀:「無所謂唾棄和厭惡。」

    「我是一個早就下地獄的人。」

    趙恆從懷中捏著那半張印國紙幣,在艾西瓦婭流露殺機前夾了出來:「而且印國教徒再怎麼視我為孽障都好,艾西瓦婭你卻是要感謝我,因為我救了你的老相好,他還讓我過來知會你一聲。」

    「他很危險,需要你的幫助!」

    他把半張紙幣在艾西瓦婭面前晃動一下,隨後放在她亞麻色的修長大腿上,艾西瓦婭原本要為趙恆放肆而喝斥,但見到那張紙幣立刻身軀巨震,下意識就站了起來:「你哪裡來的這張紙幣?」

    「拿你手中的半張對一對!」

    趙恆沒有立即告訴紙幣的來源,只是望著艾西瓦婭開口:「雖然我基本可以確定你是我要找的艾西瓦婭,但還是需要另外半張紙幣對接,否則我不會再透露其餘消息,甚至我會出手殺了你。」

    趙恆毫不掩飾自己的殺機,艾西瓦婭聞言嘴角牽動兩下,隨即拿起那本《薄迦梵歌》,手指輕翻抽出半張紙幣對接,趙恆清晰見到兩張紙幣的吻合,眼裡殺意頓是淡了下來:「我相信你了。」

    艾西瓦婭低聲問道:「你是哪裡來的紙幣?」

    「華一熙!」

    在艾西瓦婭緊緊攢著紙幣追問時,趙恆笑著接過話題:「他回了華國京城還遭受到華家的全力追殺,我出手救了他,但讓他離開京城頗有難度,所以他讓我來找你,說你會有辦法帶他離開。」

    在艾西瓦婭的神情微微激動時,趙恆的目光正掃過桌上的薄迦梵歌,他倒不是對這本書好奇,而是對書裡滑落一半的照片有興趣,三個年輕女子的合影,風姿綽約,散發青春氣息和異域風情。

    趙恆欣賞意味還沒落下目光為之一緊,他不僅捕捉到艾西瓦婭的哀傷身影,他還辨認出其中一名女子是刺殺自己的漂亮花旦,身材五官都達到九成九相似,另外一名年輕女子則是自己沒見過。

    或者說見過都可能不認識,因為她蒙著一層薄紗。

    莫非是姐妹照?

    「快帶我去找他!」

    艾西瓦婭似乎沒見到趙恆的掃視,匆忙從櫃子中背起一個背包後,就向趙恆低聲開口:「我有辦法把他從京城安全帶出,請你馬上帶我過去、、、他向我求救就表示他遭遇的危險相當巨大。」

    「慢上半拍都會有生命危險。」

    帶艾西瓦婭離開在趙恆的預料之中,他不著痕跡收回審視目光,點點頭回道:「好!我馬上帶你去見他!」他環視周圍一眼:「不過你還是可以抽點空擋安排事情,畢竟這一去怕要好幾天。」

    「好!」

    艾西瓦婭收住了腳步:「你等我片刻!」隨後她就讓趙恆去大廳等待,自己則叫來幾個印國男子吩咐,當趙恆走回到大廳時,地上正倒著一名印國男子,那名叫囂的傢伙正高舉雙手昭示勝利。

    隨後,他就揉著胸膛向葉師師走過去:「我贏了,美女,你可要兌現承諾哦,你現在屬於我了,你的漂亮應該展現出來,讓大家都看到你的美麗,否則這樣一張漂亮的臉蛋,豈不是浪費了?」

    於這名叫囂男子來說,女人嘛,可以張開雙腿的大街上要多少有多少,但是像這樣有氣質又有相貌,而且還是一個嫵媚入骨的女人,真的不多,他指著出現的趙恆說:「她現在是我的女人。」

    「你不要阻攔讓我生氣。」

    「退下!」

    在他一臉婬笑靠近葉師師時,艾西瓦婭恰好走了出來,出聲喝止叫囂男子的行為,後者極其不甘停止住腳步,想辯解是葉師師勾引自己時,卻被艾西瓦婭陰冷神情壓制,只能盯著葉師師掃視。

    「再見!」

    艾西瓦婭很快跟著趙恆走出大門,葉師師在離去時還對著一群男人拋了個媚眼,短裙也有意無意提起半分激發他們**,隨後才扭著腰肢在大雨中消失,讓叫囂男子口水狂吞差點就沖上攔截。

    此時,門口鬼使神差走入幾名身材火爆衣著清涼的女生,提著花籃有意無意向恆河會推銷手機,叫囂男子剛才的慾火還沒有下去,現在見到又有主動送上門的羔羊,立刻把她們請到了後院、、

    「去機場!」

    關上車門隔開窗內外世界的時候,趙恆掃過身邊沉思的艾西瓦婭,隨後向開車的兄弟發出指令,前方車子立刻啟動緩緩離開恆河會,在趙恆所在的主車也碾起雨水時,趙恆兩根手指探出窗外。

    一揮!

    隨著這個動作發出,十多輛遮有帆布的卡車堵住了恆河會各個出入口,下一秒,陸猛掀起帆布率先跳了出來,緊隨其後是數十個彪悍男子,每個人手裡都提著一把軍刀,殺氣騰騰衝入恆河會。

    穿著軍靴的陸猛一馬當先,對著一名沒反應過來的男子揮出一刀,一顆頭顱衝天而去,一股血箭噴灑而出,噴濺在那面印度國旗上,點點斑駁血跡瞬間暈開,讓印度國旗變得更加晃眼,醒目。

    「圍住了!」

    陸猛舔著嘴唇噴氣:「一個不留!」

    此刻,趙恆正對著艾西瓦婭親切笑道:

    「這真是一個好天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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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gn13 發表於 2018-2-28 00:17
第八百一十九章 算計

    第八百一十九章算計

    忙照幫,人照殺!

    身在航班的艾西瓦婭並不知道自己走出會館的瞬間,恆河會就被陸猛帶人血洗了一個乾淨,趙恆很簡單的利用華一熙提供的情報做了兩件事,一是接艾西瓦婭到京城救人,二是報復婆娑組織。

    趙恆也不知道恆河會有多少人有沒有高手,但他相信十卡車人手足夠剷除整座會館,何況還有陸猛、鬼魂和周琪軒三大強者聯手,沒了艾西瓦婭的恆河會館能撐住數百人血洗?有點天方夜譚。

    至於華一熙會不會揪心艾西瓦婭會不會憤怒,趙恆並沒有去考慮太多,當他認為是對的事情時他就會毫不猶豫去做,何況血洗恆河會有足夠藉口,他思慮著明天該給南京日報取怎樣一個標題:

    阿三施暴女生引公憤,恆河會館被踏平?

    在艾西瓦婭閉目養神時,趙恆還想起了那張三人合照,他已經給陸猛留了一個信息,告知想法子找到那本書和照片,雖然趙恆還沒挖掘其中價值,但覺得她們既然能夠合影那就表示關係良好。

    而且趙恆對蒙面女子頗有興趣。

    傍晚,南唸佛正領著一隊人馬靠在車上,目光平和掃視著雨水中的京城機場,隨後側身望著被折磨一番的漂亮花旦,後者神情憔悴再也不復茶樓時的犀利,精緻容顏也被疲憊掩蓋了不少風華。

    茶樓一戰正如南唸佛所預料,漂亮花旦苦苦支撐一番後最終被珈藍拿下,如非他下令要留下活口問話,估計漂亮花旦當場就被亂刀斬死,饒是如此,珈藍也打斷了她一根肋骨讓她難於再反抗。

    南唸佛看著腳下的漂亮花旦,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笑意:「來的時候我跟你說過,好好想一想你們匿藏過的地方,或者告知你們哪號潛入京城的,轉了這麼多京城出入口,你就不提供點什麼?」

    「這兩天你可是什麼都沒說,這不是一件理智的事。」

    漂亮花旦微微偏頭沒有回應南家大少,珈藍二話不說就揪起她的修長頭髮,拿著鋒利匕首狠狠拍擊那張吹彈可破的臉蛋:「媽的!這兩天折磨是不是不夠啊?信不信本少把你臉蛋割成麻花?」

    下一秒,他一刀掠在漂亮花旦腿上,一抹鮮血頓時迸射出來,漂染了她半邊褲子,讓她變得楚楚可憐,南唸佛並沒有制止珈藍的暴戾也沒有憐香惜玉,於他來說敵人就是敵人,沒有男女之分。

    珈藍凶神惡煞:「說!」

    刀尖垂在傷口上,刺入皮肉裡。

    漂亮花旦腿部吃痛卻依然沒有叫出聲來,她咬著嘴唇倔強的對抗著珈藍他們,這兩天她在珈藍手中吃盡了苦頭,遭受她一生從來沒有過的折磨,她差一點就精神崩潰,所幸心中信仰支持了她。

    只是她也清楚自己難於逃出去,珈藍身手於她來說不過一般,但南唸佛的霸道卻不是她能抵擋,而且後者總是能一眼看穿她心裡想法,所以她對求得活路已經絕望,但也不會特意去刺激珈藍。

    免得自己遭受更多非人的折磨和苦痛。

    「珈藍,溫柔一點。」

    南唸佛手指輕佻在漂亮花旦下巴,嘴角勾起一抹不置可否的笑意:「人家可是弱質女子,哪裡經受得起你沒輕沒重的摧殘,而且這女人長得如此漂亮被劃臉豈不可惜?不如留著賣個好價錢。」

    他牢牢捏住漂亮花旦的下巴,不讓她掙扎:「我看過第一樓和雁門會所的頭牌,相比起這個女子來說還遜色,人家一個頭牌身價都過千萬,這女人拿去打磨打磨,幾千萬身價還是賣得了的。」

    「南少,這想法不錯。」

    珈藍眼裡流露出一抹濃郁興趣,接著就揮舞鋒利匕首喝道:「你如不透露出自己的身份來歷或殘餘的同夥,本少今晚就把你丟在第一樓賣個好價格,告訴你,到時你可要每天接客十個八個。」

    他目光猙獰的威脅著漂亮花旦,毫不留情瓦解著她的心理:「而且我還會把你的床笫豔照拍下發表在印國報紙,讓你生不如死還喪掉聲譽,讓你親朋好友為你恥辱、、想想他們會怎麼看你!」

    漂亮花旦一臉悲憤和痛苦,想要跟珈藍拚個你死我活或者一頭撞死,不給這些人羞辱的機會,但雙手雙腳都被牢牢捆住,身上也帶著四五處傷勢,根本連尋死的機會都沒有,更不用說拚命了。

    「你們敢這樣羞辱我,我保證妹妹會殺光你們!」

    似乎擔心自己的悲慼命運,漂亮花旦艱難吐出幾句話:「她會來華國把你們全部殺光,不管你們什麼身份什麼地位,她都會不顧一切替我報仇,不要以為我危言聳聽、、你們一定會後悔的!」

    漂亮花旦不怕死不怕折磨甚至被糟蹋,但她懼怕珈藍把她豔照刊登在印國報紙上,那簡直比殺了她還要難受,她等著美麗眸子低喝:「你們最好殺了我,否則我將來會十倍百倍報復你們的。」

    「不要試圖威脅我!」

    南唸佛靠在座椅上波瀾不驚,手指輕輕拂過腕上的佛珠:「沒有誰能夠救你也沒有誰能夠殺我,竟然你如此不合作的話我也不勉強,我給你最後三十分鐘時間考慮,想通了老實招供出來、、」

    「如果還是一如既往的固執。」

    南唸佛對她發出了最後的通牒:「三十分鐘後我直接把你丟進最髒最爛的窯.子,我這次不把你賣一個好價錢了、、純粹是對你懲罰,你這樣漂亮,肯定很多男人垂涎,日接百客不是嚇唬。」

    南少沒有等漂亮花旦回應,而是緩緩閉上眼睛休息,他在等,等待漂亮花旦的最後考慮,也等待要等待的事情,珈藍也沒有再廢話了,一腳踩住漂亮花旦跟著等待,外面雨水潮濕了後者的心。

    三十分鐘很快就過去了,南唸佛準時的睜開眼睛,他看看手錶又看看誓死不開口的漂亮花旦,正要揮手下令離去時,手機忽然輕輕響了起來,他拿起來接聽片刻後,臉上立刻綻放出一抹笑容。

    「你現在開不開口無所謂了。」

    南唸佛把手機放入口袋,讓珈藍把漂亮花旦提起來笑道:「恆少已經策反了你們組織高級頭目,她不僅指出你是婆娑組織的成員,她還會來京城誘殺其她餘孽,漢西卡小姐,你已經沒價值!」

    「你——」

    珈藍提著的漂亮花旦嬌軀巨震,她無比震驚的看著南唸佛,她原本不該如此失態暴露自己,但南唸佛點出來的兩大信息驚愣了她,對方不僅知道她所屬的組織,還毫無難度的戳出她真實名字。

    究竟是誰出賣了她們?

    漢西卡心神顫抖了起來,她的嘴唇在痛苦中破裂出血,不過南唸佛看都沒有看她,只是讓珈藍把她丟在座椅上,接著看看手腕勞力士開口:「恆少的班機已經到了,把車開過去打個招呼、、」

    南氏護衛點點頭,沒有多久,車隊就重新在雨中行駛起來,漢西卡痛苦的靠在車窗掙扎,她想鎖定叛徒卻沒有頭緒,這時,她見到南唸佛搖下車窗跟遠處數人揮手,其中一人也向他擺手回應。

    在機場的黃色燈光中,漂亮花旦認得出那是目標趙恆,趙恆依然一襲黑衣黑褲,站在一把大黑傘下來意氣風發,她眼裡下意識迸射出恨意,只是恨意很快在趙恆側身時凝住,她見到一個女子。

    瞳孔瞬間緊縮!

    在趙恆彬彬有禮的邀請入車手勢中,漂亮花旦認出那是艾西瓦婭,後者就是化成灰她都能夠認出來,艾西瓦婭怎會跟趙恆在一起?難道那個叛徒就是她?這不可能啊,艾西瓦婭怎會出賣組織?

    可是,如果不是艾西瓦婭的話,她怎會跟趙恆來京城?

    而且還如此談笑風生!

    「楠京方面來了電話。」

    此時,珈藍正握著電話望向南唸佛,漫不經心的開口:「恆河會館遭遇大火毀滅,所有人員盡數被燒,楠京官方宣告沒有生還者,南少,這趙恆出手還真是狠辣啊,對付敵人都是雞犬不留。」

    與此同時,他把手機上幾張照片傳到車上大屏幕,漂亮花旦清晰可見雨水中的慘劇,昔日人來人往的恆河會館此刻面目全非,七層小樓在雨水中被硬生生燒成框架,地上還倒著無數具屍體。

    其中不少人似乎是被活活燒死!

    恆河會大火?雞犬不留?

    漂亮花旦想到艾西瓦婭的笑容,身軀瞬間變得僵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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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gn13 發表於 2018-2-28 00:17
第八百二十章 白紗女子(四更求花)

    第八百二十章白紗女子

    恆河會的新聞第二天就出來了。

    一夥印國男子獸性大發無法無天,把四名前去推銷手機的女大學生拖入後院輪.奸,千鈞一髮之際救美英雄殺到,領著一群大義凜然的民眾打退兇徒,救出四名衣裳被扒個乾淨的四名女學生。

    隨後華國警方趕到控制現場,但印國男子不服叫囂,還擺出後台強硬的態勢,這一舉動惹怒不少圍觀群眾,數百人不顧警方阻攔衝擊會館,其中有數名年輕人點火發洩,釀成這一起**。

    這一則官方新聞有圖有真相,把打了馬賽克的四名女大學生圖片放了出來,衣衫凌亂碎布遍地,加上一名印國男子手指直點的囂張,再加上這一年來的惡劣名聲,恆河事件引發無數民眾憤慨。

    「南少爺果然不簡單。」

    在楠京引發聲討和遊行時,趙恆正靠在椅子上掃視手中報紙,不管印國方面再怎麼叫屈,這一起事件幾乎沒得翻盤,南唸佛掌控的輿論引導著民意走向,最恐怖的是它還能左右一些西方媒體。

    「彫蟲小技。」

    坐在趙恆對面的南唸佛揉揉秀氣的臉頰,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笑意:「我只不過是享受長輩帶來的庇護,哪裡比得上恆少運籌帷幄,每一步都做到師出有名,讓印國根本沒有反駁和質疑機會。」

    「算了,咱們不要相互自誇了。」

    趙恆把一杯熱茶推到南唸佛面前,笑容溫潤回道:「不過跟南少合作讓我很愉快,漢西卡的情況怎麼樣?見到我和黑衣女子之後有什麼反應?這一齣好戲可是精心安排,如沒反應就太失敗。」

    南唸佛捏起茶杯一笑,微微讚許:「一切如恆少所料,她很震驚很憤怒還透射著一股子不甘,我想這時候她是絕對沒有尋死的念頭,她會千方百計活下來逃出去、、去向婆娑組織通告這事。」

    他沒有追問黑衣女子是什麼來歷,竟然能讓漂亮花旦震驚到難於自己,南唸佛心裡清楚,做好自己該做的就足夠,過多干涉趙恆的計畫或探進去,那自己很可能會招惹麻煩甚至破裂雙方聯盟。

    「南少,想個法子讓她逃走。」

    趙恆低頭抿入一口茶水,聲線平緩拋出一句:「我設的這一局,漂亮花旦必須好好活著逃出去,她唯有逃出去了才能幫我把恆河事件『真相』告知組織,這樣我才能更好的佈置和借力打力。」

    南唸佛悠悠一笑:「沒問題!」

    在南唸佛笑著離開後,陸猛風塵僕僕的走了進來,他在楠京多呆了一天,隨後把一本書遞給了趙恆:「哥,這是我按你吩咐找的書籍,你看看是不是這本書,我翻過裡面沒啥有價值的東西。」

    「除了一張當作書籤用的照片。」

    趙恆把杯中茶水一口喝完,隨後接過陸猛遞過來的書籍,正是他在恆河會館見過的那一本薄迦梵歌,隨後也如陸猛所說翻到那張照片:「沒錯,就是這書這照片了,把它拿在手裡不是壞事。」

    在陸猛低頭大口喝著茶水時,趙恆正細細檢查這本書籍,如陸猛剛才的匯報,裡面沒半點有價值的東西,他把書籍丟在桌子上捏起照片對著燈光掃視,除了相片背後有三個印度名字再無他物。

    艾西瓦婭、漢西卡、、、趙恆讓南唸佛戳穿漂亮花旦底子的名字就是來自照片,他隨後把目光落在白紗女子的背後,她沒有艾西瓦婭她們那樣具體的名字,只有一個稱號落在上面:印度之花。

    「印度之花?」

    趙恆臉上劃過一絲淡淡笑意,手指在照片上輕輕劃過:「漢西卡足夠漂亮,艾西瓦婭足夠韻味,號稱印度之花相比勝過她們兩個、、、將來有機會我倒要看看,你究竟是怎樣一枝印度之花。」

    「哥,你想征服這女人?」

    陸猛探頭掃過看了幾遍的照片,臉上湧起一絲玩味笑意:「什麼印度之花,這女人、、與其說女人不如說是丫頭,以我御女無數的經驗判斷,她撐死年齡不超過二十,這玩起來沒啥意思的。」

    他以過來人身份指點著趙恆:「你還不如把漂亮花旦拿下,那女人身材和臉蛋都算得上一流,她竟然嘴硬不肯招認,你就把她在床上征服,只要把她法辦和食髓知味,她就會乖乖聽你的話。」

    他把杯中的茶水一口喝完,喘著氣把話說完:「遠比什麼印度之花好多了,不僅身體還很青澀,臉蛋也無法確認、、、而且不是每個蒙著白紗的女人都是天使,說不定掀開面紗就是鳳姐呢。」

    「滾!」

    見陸猛拉開陣勢準備胡說八道時,趙恆起腳就把他踹了出去,隨後望著陸猛開口:「你身上的傷基本好利索,京城局勢也差不多穩定了,你這幾天準備一下去華海,杜天雄已經搞到任命書。」

    「哥,讓我呆多一個星期吧。」

    陸猛呼出一口長氣,臉上湧現出一抹無奈情緒:「放心,我一定會去華海領兵的,不過就讓我再呆幾天緩衝緩衝,至少讓我幫你盯著華一熙和艾西瓦婭離京再走,我始終不放心這兩顆炸彈。」

    「好,就讓你再呆一個星期!」

    趙恆也沒有強制他立刻走,免得他去到華海消極怠工,隨後他靠在椅子向陸猛詢問:「華家最近怎樣了?對華一熙的追殺有沒有放鬆?」他回來的這兩天裡,主要精力都放在婆娑組織上了。

    「沒有!」

    陸猛毫不猶豫的搖搖頭,捏出一根香菸回道:「華家依然全力以赴追殺華一熙,天知道老女人的心腸歹毒成這樣,對自家孫子不依不饒下這毒手,我就是擔心她的瘋狂所以想多留幾天幫你。」

    「你待會給越小小打個電話。」

    趙恆微微坐直身子,手指捏著茶杯一笑,:「讓越小小在華一熙他們快要離開京城時,把這消息放給華夫人,我的目的不是要華一熙死,也不是要華家內部自相殘殺,而是要引北將軍出來。」

    「哥,你搞那個大魔頭幹嗎?」

    陸猛的嘴角止不住牽動:「那老傢伙太恐怖了。」上次刺殺胖大熊時雙方有過過招,陸猛毫無懸念被對方一槍震飛,想到那傢伙的變態身手陸猛就頭皮發麻,感覺那是倩女幽魂中的黑山老妖。

    「有些事總是要做的!」

    趙恆眼裡湧現一抹愧疚,看著陸猛淡淡開口:「蔣天軍傳來消息,葉凌風到現在還沒有回家,派出去的人手也沒找到他蹤跡,所以咱們只有從北將軍身上打開缺口,而華一熙就是最好誘餌。」

    他臉上呈現出一股堅定,語氣不容置疑:「咱們只要佈置妥當是可以把北將軍拿下來的,他終究是人不是神,葉凌風是生是死總需要結論,否則我拿什麼東西向傾城交待?去吧,去安排吧。」

    陸猛點點頭,轉身出去安排。

    在陸猛離去之後,趙恆又重新靠在椅子上緩解情緒,隨後捏起那張照片又掃視了起來,幾乎是同個時刻,遠在千里之外的印國恆河,三個年輕女子立足上游頂端,俯視眼前流淌河水安靜如斯。

    左邊黃衣女子一頭白色長發,混血面孔漂亮得如同最完美的瓷器,讓人忍不住想要肆意蹂躪卻生怕打碎那份精緻帶來的享受,右邊女子五官平凡,一頭黑色頭髮,膚色黝黑透射印國土著氣息。

    兩人相似的身材卻是相反的氣質。

    不過她們都很恭敬的站在一個面帶白紗的女子背後,亞麻色的頭髮凌亂披散在肩膀上,兩道眉毛宛如柳葉,棱角柔和飄逸,她給人第一眼感覺是普通,第二眼開始留意,第三眼就會心生敬畏。

    恆河的水從她的腳下緩緩流淌,不波濤洶湧也不憑欄壯闊,安靜而祥和,寧靜而致遠,這個女人的身體就好像千百年前就已然站在了這裡,靜靜地凝望著古樸的恆河,陽光傾瀉而下,風華絕代!

    這是一個帝王般的女子。

    「艾西瓦婭和漢西卡都失去消息了?」

    也不知道站了多久,白紗女子輕描淡寫拋出一句,白髮女子立刻踏前一步,低頭恭敬回應:「她們都失去了聯繫,電話和郵件都沒有回覆,我想她們該是被華國精英抓住了,探子正在核實。」

    「安排我去華國!」

    白紗女子聲音平軟綿和,不溫不燥:

    「兩個姐姐不能出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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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gn13 發表於 2018-2-28 00:17
第八百二十一章 過招

    第八百二十一章過招

    「來了?」

    在一個雨水初停天邊放晴的下午,趙恆走進了西家在京城的院子,見到一身長衫躺在搖椅上的西不落,老人瞄了趙恆一眼就手指輕揮,讓他在對面石椅坐下來,還讓西太保上了一壺高度汾酒。

    他讓人給趙恆和自己倒上一杯,隨即坐直身子看著趙恆一笑:「這天氣乍暖還寒身體最容易受到侵害,喝上兩杯汾酒可以驅除體寒,同時也是我對你一點謝意,香港一事多少欠你一個人情。」

    「西老言重!」

    趙恆落落大方的端起酒杯,低頭抿入一口烈酒回道:「我跟喬運財是磕過頭的兄弟,哪怕沒有喬家的關係在裡面,我也會毫不猶豫出手幫他,何況還有喬家牽出的情感,趙恆幫忙份內之事。」

    「你比你爺爺有人情味多了。」

    西不落捏著酒杯輕輕搖晃,隨後一口喝完杯中烈酒:「至少對我西不落的胃口,你對敵人殘酷無情,向家一門彈指間被你覆滅;對兄弟親朋又坦誠真摯,為運財敢直闖會場斷金霍兩人之手。」

    說到這裡,西不落髮出一陣意味深長的笑聲:「外賓酒店的調查事件中也敢大殺四方,你為趙定天剷除的對手雙手雙腳數不過來了吧?我很欣賞你,所以調查推進我都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謝謝西老!」

    趙恆淡淡一笑回道:「人殺得不少,但都罪有應得。」栽在趙恆手中的西系成員也有五六個,所以趙恆避重就輕的堵住西不落探討,免得後者要求放掉幾個涉事者,於趙恆來說參與者必須死!

    當然他也很感激西不落的信任,這次刺殺調查給足他權力和空間,這才能讓他帶著大金衣他們迅速清查和鎖定,否則以唐老頭他們的勢力和關係,自己要揪出老唐沒有十天半月是不可能的事。

    不過感激歸感激,人,還是要殺。

    「恆河會館事件是你做的吧?」

    西不落目光平和的看著趙恆,扯出前天發生的血案開口:「那是一個印國人的聚散地,傳聞還跟婆娑組織有牽連,它在南京平安無事這麼多年,在你去過南京後就化為烏有,你的影子清晰可見啊。」

    「是不是跟案子有關?」

    西不落也看過大金衣提供的情報,牽涉到婆娑組織的殺手,只是事件調查中並沒有她們的痕跡,西不落一度把她們當成情報的失誤,誰知趙恆卻跑去南京放了一把火,讓他再度注意起此事來。

    「是我做的!」

    趙恆聲音平緩回道:「不過跟案子無關,純屬私人恩怨。」不是趙恆不想跟西不落透露恆河會館事情,只是現在還不到成熟時機,萬一不小心走漏風聲,自己精心籌備的部署豈不落了一個空。

    到時浪費掉艾西瓦婭就可惜了。

    「不談這個了!」

    西不落也明白趙恆的潛在意思,一抬手指笑道:「來,下一盤棋,聽說你棋藝不錯,今日叫你過來除了有一點正事要談,還有一點就是想要見識你的棋藝,看看你能否擊敗我這華西第一棋。」

    華西第一棋?

    趙恆苦笑不已,你能不第一嗎?

    西太保迅速給兩人端來棋盤和棋子,然後又給他們倒上滿滿一杯酒和添上幾碟小吃,在他退後觀棋時,棋子落在棋盤上已經發出清脆的聲音,趙恆和西不落的較量,在方寸之地開始如火如荼。

    方寸之地,黑白二子,外行人或許不覺得這二色棋子有什麼多大的玄機,內行人卻一看就能夠看出這棋盤上異乎尋常的蕭殺和血腥,棋風大多數時候都能夠反映出來下棋人的行事風格和準則。

    肅手而立的西太保視野中,黑子一路鐵血殺伐不斷,劍鋒所指必有子落,凡是所過之處必定引起一片腥風血雨,哪怕只是一塊微不足道的方寸,也要爭個你死我活,它就像一把利劍大殺四方。

    還是那個男人,還是那個趙恆,似乎天生就適合處在黑暗和攻擊中,面對手掌重權的一方大佬西不落,趙恆的表情沒有太大的波瀾,執黑子,下子如飛,給人好像他不思索就馬上下子的錯覺。

    西太保自感自己扛不住黑子的摧枯拉朽。

    白子泰然自若,雖然在黑子恐怖的進攻下顯得有些單薄,卻始終如同大海中的礁石任你風吹雨打我自屹然不動,棋子凌亂卻彷彿有著玄奧的魔力,無論黑子如何攻擊就是掙不開那道薄弱防線。

    西不落枯瘦手指夾著白子,漫不經心卻穩如泰山,面對趙恆潮水一般的攻擊,他讓自己保持波瀾不驚,用豐富經驗揣摩著趙恆心理,在後者即將展開攻擊的棋線上先落子防守,力保防線不失。

    西不落心裡很清楚,於趙恆這樣的人來說,一旦被他撕開口子就再也堵截不上,他會用凶狠和鐵血掃掉後方棋子,片甲不留,所以他落子落得很是小心,兩人在交錯中相互在棋盤上你來我往。

    「西老棋藝精湛。」

    趙恆面上帶著一抹微笑,眼裡閃爍著不為人知的智慧:「趙恆沉澱十多年的三十六手盡出卻依然無法破局,還面臨被西老後發制人的慘敗,西老不愧是華西第一棋,趙恆今天算是開了眼界。」

    看了趙恆一眼,西不落輕描淡寫的開口:「孤注一擲最大特點,無非就是利益的最大化和風險的最大化,背水一戰,戰者為雄,若敗,只怕淪落為人的笑柄,所以我從來不做這種冒險行為。」

    「西老在乎別人的眼光?」

    趙恆不置可否的搖搖頭,將一枚黑色棋子點入棋盤中,半閉雙目,開闔之間一縷精光閃爍,似乎沒有太多的機鋒卻步步為營:「於趙恆來說,進攻永遠是最好的防守,摧毀敵人意味著勝利。」

    「防住對手、、卻未必是勝利。」

    防守的再固若金湯終究只是防守,純粹避免了自己的悲劇命運,卻沒有終結對手的實力,對手隨時會再起攻擊,說到這裡,趙恆面帶自若的笑容,語音的結尾以一枚棋子落盤的清脆聲音結束。

    指點江山。

    西不落丟下手中的棋子,嘆息一聲:「不下了,五十手後我輸半目。」老人已經見到一道口子被趙恆撬開,雖然現在看來不算什麼大事,但二十手後就會呈現劣勢,接著就變得需要苦苦支撐。

    「本來我想要跟你說調查到此為止!」

    西不落拍拍雙手後捏起一杯烈酒,望著趙恆淡淡一笑:「畢竟外賓事件過去一個多星期了,殺的人抓的人也差不多了,最重要的是線索在老唐那裡徹底斷裂,與其繼續耗費人力物力追查、、」

    他把烈酒拋入嘴裡,目光依然平和:「還不如早點結案穩定人心,轉入到暗中追查為好,要知道外賓酒店事件一天不結束,京城權貴就始終難於安心,他們總擔心被你藉機清洗,人心惶惶。」

    「但看你態勢是不揪出黑手不罷休。」

    西不落把酒杯放在桌子上,看著勝負已分的棋盤笑道:「我再給你半個月時間吧,如果案子還沒突破性的進展,咱們就暫時把它結案息事,你放心,明面上的結案不代表我們不在暗中追查。」

    「我跟你一樣想要揪出幕後黑手。」

    趙恆呼出一口長氣,他來的時候就多少猜到西不落的用意,也清楚後者怕是受到各方的壓力,案子不結束定性就無法劃分責任,也就無法從南系身上剝奪利益,於是輕輕點頭:「謝謝西老。」

    「我送你一件好東西。」

    西不落站起來走到趙恆身邊,拍拍他的肩膀笑道,顯然對他能夠理解自己很是欣慰,隨後就讓西太保拿出一個錦盒,在趙恆訝然之中,西不落親手把它掀開,露出一件類似絲綢的深黑色衣服。

    「這是一件防彈衣。」

    西不落把它拿了起來,抖動兩下展開:「傳聞全世界只有十件,美國總統出外和演講就是穿它,我耗費重金收購來兩件,西門慶已經穿了一件,這一件就送給你罷,可以幫你降低不少風險。」

    老人臉上流露出一抹和藹,聲音輕緩:「我已經讓人試過它的防護性,確實是刀槍不入,而且防水防火,你常年在刀尖上打滾,仇視趙氏的人敵人又無數,所以這件衣服相信可以起點作用。」

    他揮一揮手:「不要拒絕,穿上吧。」他看著趙恆嘆息一聲:「我跟你爺爺是生死恩怨,有機會我會毫不猶豫一刀殺了他,但我跟你沒什麼過節,而且我欠喬家老小太多,這算是我一點心意。」

    西不落看著趙恆訝然神情,淡淡一笑:

    「喬不死難道沒告訴你,他的手腳是我斷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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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gn13 發表於 2018-2-28 00:17
第八百二十二章 真真假假

    第八百二十二章真真假假

    西不落並沒有告知斷掉喬不死手腳的原因,趙恆震驚之餘想要詢問,西不落卻已經黯然離去,那份痛苦的神情讓趙恆湧起的憤怒消失無蹤,他若有所思的離開西家院子尋思從外公處挖出答案。

    車隊剛剛駛離出西家宅子兩公里,趙恆就接到影子盟的電話,告知華一熙他們準備明晚離去,趙恆看看時間尚早就讓車隊駛向秘密花園,他不打算窺探華一熙他們的計畫,但想要送他們一程。

    同時,他想要探探艾西瓦婭的態度。

    儘管趙恆利用航班空擋和安全理由杜絕艾西瓦婭跟其餘人聯繫,但恆河會館事件已經過去三天,艾西瓦婭肯定能從其餘各種渠道知道消息,以她的聰明和睿智,多少會把趙恆跟事件聯繫起來。

    所以趙恆準備探探她的態度,看看她是否嗅出了什麼,以免擾亂了自己的計畫,車子在道路上飛速奔馳起來,不過趙恆依然在兩個小時後才抵達,為了安全起見他讓人在城區多繞了四五個圈。

    「師師,你怎麼來這裡了?」

    當趙恆從車裡鑽出來轉入到二樓準確去盡頭找華一熙時,卻一眼見到轉角處陽台背對著一身白衣的葉師師,她正捏著一個灑壺給幾盤花草澆水,動作一如既往的優雅,身姿也一如既往的卓約。

    趙恆對她出現在這裡很是驚訝,這倒不是她不能來這座花園,畢竟這就是葉師師旗下的產業,只是他有點意外女人沒有打招呼就過來,不過無論如何都好,他對葉師師的出現都是止不住欣喜。

    陰謀算計太多讓人寒冷,能夠跟喜歡的人相互依偎會溫暖很多,畢竟紅顏總是緩解神經的最好良藥,這一點是酒精無法代替的,趙恆臉上笑容格外燦爛:「剛從南京回來也不多陪陪葉校長?」

    「想見你了,所以來看看。」

    在趙恆慢步走向葉師師時,後者正緩緩收起那個精緻的灑壺,隨後幽幽一笑:「葉校長位高權重朋友眾多,每天都有無數權貴登門拜訪,哪裡需要我在家裡陪他?倒是我不見你顯得落寞了。」

    趙恆眉頭輕輕一皺隨即展開,接著又聽到葉師師低聲開口:「恆河會館的事情怎樣了?有沒有處理好各個手尾、、如果殘留的話會很麻煩,華一熙和艾西瓦婭會恨上你的,畢竟兩百條人命。」

    她的聲音很溫柔很體貼,呈現出對趙恆一如既往的關心,而且對恆河事件的熟知也昭示她是知情者,希望趙恆能夠擺平事情,但趙恆並沒有就此接過話題,捕捉到一抹不對勁的他保持著平靜。

    「恆河會館的事情?」

    趙恆臉上湧現一抹訝然,摸摸腦袋回道:「我去恆河會館邀請艾西瓦婭來營救華一熙,這點我早就告訴過你了,哪裡有什麼手尾和人命?師師,你說的究竟是什麼事?莫非是會館失火事件?」

    「哪個跟我有什麼關係?」

    趙恆呼出一口長氣,輕輕咳嗽一聲:「他們不是因為施暴女大學生引起公憤,招致南京民眾憤怒放火丟的命嗎?華一熙和艾西瓦婭有什麼好恨我的?難道他們還以為是我放的火?未免幼稚。」

    葉師師聲音微微訝然:「恆少,你怎麼不認賬了?你當著我面下令覆滅恆河會館啊?」接著她又掠過一抹苦笑:「恆少,看來你是不信任我,所以才會否認這事、、我把自己看得有點重了。」

    「哪裡有!」

    趙恆臉上湧現一抹愧疚,大步流星的向葉師師走過去,掌心無形中多了一把小巧匕首,在歉意的笑聲中悄無聲息刺過去:「師師,我哪裡會不信任你,只是我從來沒燒過恆河會館,真沒有!」

    趙恆的聲音格外真摯格外溫柔,讓人聞之就不得不信,就連前行的腳步聲也流露他的情意,他對葉師師生氣誠惶誠恐,所以葉師師身軀微微一滯,臉上下意識掠過一抹茫然,但很快變得警覺!

    「噹!」

    在趙恆靠近葉師師想要擁抱順便遞出匕首時,葉師師忽然轉身正對著趙恆,手中灑壺恰好擋在匕首前面,一記金屬交擊脆響爆起,水壺瞬間多了一個拇指般大小的洞,噴射出一抹白色的水柱。

    趙恆側頭躲避了開去,左手也一振橫擋出去,恰到好處擋住葉師師衝來的拳頭,砰!又是一記沉悶響聲,兩人各自向後退了出去,趙恆腳跟踩在牆角邊緣穩住,葉師師則點在陽台的欄杆停止。

    待兩人重新站穩,才發現手臂都有些酸麻,但誰都沒有表現出來,葉師師目光銳利的看著趙恆,輕輕點頭:「想不到你年紀輕輕竟然有如此勁力,怪不得敢對恆河會館下手,只是有點無恥!」

    「你不是葉師師!」

    傲然卓立的趙恆低垂匕首,微微一笑有說不盡的儒雅風流,孤傲不群,語氣平和的笑道:「不過不得不承認你裝扮的有九成相似,常人望塵莫及,如果不是說話生出漏洞,我怕要被你迷惑。」

    假冒葉師師的女子一笑:「說話漏洞在哪裡?」

    趙恆把玩著那把鋒利的匕首,嘴角勾起一抹笑意:「葉校長向來喜歡清靜,京城權貴也知道他這個習慣,所以儘管很多人想要跟他交好,但也不至於每天都有人拜訪,頂多平時約見喝早茶。」

    趙恆輕輕踏前一步,盯著對手道:「這個漏洞很致命,但最致命的是你行為,葉師師每次見我都是撲上來,肆無忌憚給我各種尷尬,而你卻像仙女一般站在那裡,我如不感覺詫異就有鬼了。」

    「我出手了!」

    兩人漫不經心的對話後,再次相互射向對方,假冒女子閃出一把薄刀劈出,兩把兵器兇猛撞擊在一起,清亮的交鳴聲乍聽來竟然悅耳,女子在兩刀相撞時就踢出一腳,趙恆伸手撈住對方腳腕。

    穿著黑襪的腳踝,光滑白皙。

    趙恆在享受那一抹滑嫩之後,就直接把對方身體狠狠地向後拋甩,同時再跨出一步,左腿狠狠地踢向後退的白衣女子,後者臉色微變卻也不慌忙,反手一勾抓住白色欄杆,隨後對著趙恆揮拳。

    砰!

    碰撞後的兩人同時暴退,並換了一個位置。

    白衣女子的手在微不可見地顫抖,呼吸卻依然平穩,眼中的戰意越發濃郁,趙恆卻拍怕手緩緩退後,嘴角勾起一抹不置可否的笑意:「艾西瓦婭,你不愧是華一熙的紅顏知己,化妝術不錯,」

    「我現在明白你憑什麼護送華一熙離開京城。」

    趙恆看著那張漸漸潮紅的臉,他已經捕捉到這個女人就是艾西瓦婭:「你的易容術很強大也很精湛,你的身手也相當不錯,只是你不該來試探我,在你心裡,莫非認定我是殺戮會館的黑手?」

    輕輕抹掉臉上的妝容,葉師師神韻如潮水般退去,隨後恢復成淡淡憂傷的艾西瓦婭,額頭的火焰紋路也清晰可見,她輕輕抖動雙手散去最後的餘力,望著趙恆嘆息一聲:「我覺得跟你有關。」

    「只是我沒有證據!」

    「沒有證據,那就是清白。」

    這時,旁邊又響起了一個聲音,在趙恆扭頭望過去時,華一熙正拄著枴杖慢慢走來,臉上神情格外輕鬆:「艾西瓦婭,我都已經跟你說過,趙恆不是覆滅會館的凶手,會館毀滅是咎由自取。」

    顯然他對印國男子的獸行也很是憤怒,言語中,這個一米九的龐大漢子還流露一抹殺氣,似乎他當時如果在現場的話,也會毫不猶豫血洗整個恆河會館,他的態勢讓趙恆生出一抹欣賞。

    「一熙,不要這樣說。」

    艾西瓦婭恢復自己樣子後,也把長發用一根橡皮筋束起來,她止住華一熙對婆娑組織的怨言:「不過恆河會館怎麼樣,也不管那裡有多少人渣,它始終是陪伴我多年的地方,還有不少姐妹。」

    華一熙臉上湧現一抹苦笑,隨即站在女人面前:「我理解你的感情,可是你也不能因為恆河會館失火,就把責任推到恆少身上去,如果他真對你們有恨意的話,又怎會去南京把你叫來救我?」

    「又怎會留下你的性命?」

    艾西瓦婭看著趙恆,目光自有一番掂量,隨後她揉揉腦袋嘆息一聲:「我先不理會會館事件了,一熙,我先把你帶出京城吧,不過我不想明天晚上再離去,我想要今晚就走,免得夜長夢多。」

    趙恆微微訝然:「今晚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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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gn13 發表於 2018-2-28 00:18
第八百二十三章 震怒(3更求花)

    第八百二十三章震怒

    「還沒有華一熙的消息嗎?」

    一個能夠直接影響華氏間接影響華國的雍容華貴的金貴妃,站在華家空曠高大的清朝風格的後院中,身前虔誠半跪兩個男子,一個是病怏怏無精打采的青年,一個是身材魁梧的白髮中年男子。

    兩個人身材和精神都不一樣,但臉上都有一種少見陽光的慘白,身上還無形中散發著一股死氣,那是常年呆在陵墓和殯儀館才有的氣息,如非他們眼睛透射著一抹光芒,很容易讓人想起喪屍。

    沒有思想唯血是從的喪屍!

    「沒有!」

    聽到金貴妃不怒而威的喝問,兩人身上都掠起一抹漣漪,白髮男子把腦袋低垂如鴕鳥後,小心翼翼的回道:「除了趙氏、東氏、西氏和南氏產業,我們幾乎把整個京城翻了一遍,沒有蹤影!」

    病怏怏青年也微微抬起頭,聲音平緩拋出幾句:「我們那天晚上聯手擊傷華一熙,就要拿下他的時候,他卻爆發出最後戰鬥力利用地形逃了出去,我們跟著血跡追蹤卻因大雨傾盆失去蹤跡。」

    「他身上帶傷,應該還在京城。」

    病怏怏青年開口:「只是確實找不到他蹤跡。」

    「怎麼可能沒有?」

    金貴妃目光銳利的掃視著兩人,一字一句從嘴唇迸出:「我早讓人把京城卡了個水洩不通,還散盡各種暗棋盯著關卡,華一熙九成九還藏在京城,藏在京城的特徵人物,你們竟然找不出來?」

    她臉上湧現一抹譏嘲,不置可否的哼道:「枉費老華大力培養你們這些守陵人,還對我說你們有多麼厲害,現在看來你們也就是一堆廢物,也對,你們看守死人可以,搜尋活人就力有不逮。」

    「夫人,我們守得可都是王陵!」

    病怏怏的青年抬起了頭,言語蘊含一抹刺鋒:「夫人這樣枉稱他們為死人可是不敬,你可以責我罵我羞辱我,但不可以侮辱我們守護的先祖,夫人也是愛新覺羅氏,說話還請尊重尊重他們。」

    儘管他知道華夫人的尊貴地位和貴族血統,甚至清楚自己可能禍從口出,一個不小心就會被金貴妃要了腦袋,但是面對她言語中的不敬,他還是高高抬起了腦袋,指出金貴妃冒犯先祖的錯誤。

    白髮男子臉上劃過一絲無奈,想要制止卻已經來不及了,他們雖然更多服從於華總理,但他清楚華夫人才是華氏的主心骨,華總理很多時候都唯她是從,同伴如此頂撞一家之主不是什麼好事。

    他們命賤,卻也希望活得久一點。

    「混賬!」

    金貴妃聞言臉上先是一怔,隨即惱羞成怒的上前兩步,一腳把病怏怏的青年踹翻:「我對先祖不敬我會懺悔我會自罰,但是也輪不到你這卑賤的守陵人教訓,你再跟我頂嘴信不信我活埋你?」

    雖然只是一個女流之輩,但金貴妃腳上的黑色靴子堅硬無比,而且這一腳是凝聚著憤怒和憋屈踢出,所以病怏怏青年摔出了一個觔斗,被踢中的嘴角還流淌出一抹鮮血,殷紅濃稠,觸目驚心。

    「夫人息怒!」

    白髮男子忙挪移膝蓋上前,擋在病怏怏的青年面前求情:「爾康對愛新覺羅一直忠心耿耿,剛才言語只是一時之快,他本心絕對沒有半點冒犯夫人之意,所以請夫人大人大量不要跟他見識。」

    不等金貴妃作出反應,他又迅速轉移話題:「夫人,找不到華一熙確實是我們無能,可是我們做事也受到諸多限制,畢竟我們不能去觸碰各大家的府邸,這就某種程度上給華一熙找到漏洞。」

    他抬起頭看著怒氣漸消的金貴妃,趁熱打鐵的補充:「夫人可以想像,如果華一熙躲在趙府或者東家,咱們就是撒出全部人手把整個京城翻過來也沒用,我們的禁忌地帶就是華一熙的生路。」

    「你的意思是說,趙定天他們跟華家作對?」

    金貴妃眼睛微微眯了起來,透射出一股子陰寒和殺伐:「雖然華家現在根基淺薄勢力卑微,還要靠著北系力量跟各大家對話,但不意味著華家沒有脾氣沒有血性,他們敢不給華家半點面子?」

    「這未必是他們無視華家的格殺令!」

    白髮男子思慮一會搖搖頭,遵循華總理離開時候的交待,儘量不挑起華夫人跟各大家的爭執:「華一熙畢竟是華氏子孫,華家追殺他也屬於家事各大家未必會招惹麻煩,多少會給華家面子。」

    他小心翼翼的組織著語言:「我的意思是華一熙看穿這一點,知道我們不敢去觸碰各大家,於是就自己潛入到各大家匿藏,他的身手足夠辦到這點,如此一來,他就可以安心躲開我們追殺。」

    金貴妃點點頭:「有道理!」接著她有瞥了爾康一眼,嘴角勾起一抹淡淡譏嘲:「爾康,你是守陵人,福康安也是守陵人,但人家比你有見識多了,你不僅病怏怏的樣子,還一副刁民態勢。」

    爾康眼神飄忽,低著頭沒有回答。

    「夫人,我認為該給各大家打個招呼!」

    白髮男子擔心爾康態度又招惹到華夫人,那可真是要被碎屍萬段,當下馬上冒出一番話:「我們不需要向他們討人,只是知會他們一聲,告知收到華一熙躲入他們府邸想要挑撥離間的情報。」

    他呼出一口長氣,把剩下的話說出來:「打了這個招呼勢必給各大家壓力,不管是看在華總理面子還是屍骨未寒的華少份上,他們都會自查自己的旗下產業,免得將來被華家逮個正著尷尬。」

    在金貴妃的微微點頭中,白髮男子繼續把話說完:「哪怕他們府邸沒有躲藏華少,各家行動起來也會掀起一場聲勢,華家一家之力未必能驚起華一熙顯身,但各大家聯手行動必會讓他心驚。」

    「這一驚、、、他就會冒水出來。」

    金貴妃讚許的點點頭,臉上湧起一抹笑意:「福康安,你這建議不錯,我馬上就讓人知會各家。」隨後又冷哼一聲:「希望趙定天他們不要跟我作對,否則招惹到我生氣就來一場同歸於盡。」

    她踏前一步站在病怏怏青年面前,眼裡轉動著一抹殺機:「你們派出人手盯著京城,相信很快就會有孽子的下落,無論如何,咱們都不能讓他活著離開京城,爾康,這次行動就交由你負責。」

    她起腳把病怏怏青年踩翻在地:「如果華一熙冒水你卻讓他逃脫,那麼你直接拿腦袋來見我,我知道你跟那孽子有交情,但你如為了小時候那點情誼放水,我會讓你知道活著是件痛苦的事。」

    病怏怏青年倒在地上任由靴子踐踏,雖然嘴角還殘餘著血跡,但他臉上卻沒半點波瀾,似乎對這種羞辱司空見慣,只是聽到他跟華一熙的情誼時眼裡掠過複雜漣漪,有些美好的東西已經破碎。

    「夫人放心,爾康不會放水的!」

    白髮男子忙擠出一抹笑容,再次替病怏怏青年申辯:「華一熙上次受傷而逃,其中一掌就是爾康的功勞,他絕對不會背棄守陵人的底線,豬一樣的賤命,狗一樣的忠誠,我們絕對信守終生。」

    「希望如此!」

    金貴妃冷哼一聲:「不過我還要加道保險,讓如煙調北將軍幫忙追殺,有他出手我安心七分!」接著她臉上劃過一抹淒然:「如果當時華雁軒身邊有北將軍該多好,他就不會死在兇徒手上。」

    白髮男子沒有說話,喪孫之痛是大忌話題。

    在兩人離去之後,金貴妃就神情惆悵站在華雁軒的靈位面前,臉上湧起一抹掩飾不住的傷悲,雖然這十年來就做好華雁軒死去的準備,但見到他真從自己生活消失,金貴妃還是感到無比難過。

    輕嗅著房裡的淡淡藥味,回憶著華雁軒的音容笑貌,金貴妃鬆弛的皺紋多了一絲緊致,隨後又對華一熙更加痛恨和憤怒,如非孽子不聽從自己安排,華家又豈會是今日局面?雁軒又豈會橫死?

    所幸憤怒被一個消息代替:華一熙已被鎖定!

    也就在這個時候,一名皮膚黝黑的印度女子走入一處京城公寓,畢恭畢敬站在白紗女子面前,聲音嘶啞而出:「兩個消息,第一個消息,漢西卡在趙恆手裡,第二,發現了艾西瓦婭的蹤跡。」

    「她今晚會離開京城!」

    白紗女子輕輕點頭:「鎖定艾西瓦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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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gn13 發表於 2018-2-28 00:18
第八百二十四章 混戰

    第八百二十四章混戰

    華一熙和艾西瓦婭一路西行,目標京城遠郊。

    京城出入口都有華家精銳嚴密把守查探,其中還有不少堪稱獵狗的守陵人,華一熙和艾西瓦婭儘管易容變成另外兩個人的模樣,但出於安全考慮還是沒有冒險闖關,找了一個遠郊作為中轉點。

    一輛普通不起眼的轎車從秘密花園駛出,駛過十里長街和京城廣場,一路晃悠悠繞過幾個不很嚴密的關卡還跟幾個華氏探子擦肩而過,喬裝打扮的華一熙和艾西瓦婭不引人注意的離開繁華區。

    華一熙傷勢在身,所以開車行進的是艾西瓦婭,她此時沒有糾結恆河會館真相,也沒有推敲趙恆下午的話是真是假,她更多的是如何安全離開京城,華一熙雖然療養了幾天,但傷勢還是存在。

    所以他必須早點離開,否則遲早會被華家殺掉。

    華一熙靠在副駕駛座上小心盯著前方,他已經被艾西瓦婭裝扮成一個老頭子,儘管身軀龐大這個硬件無法掩飾,但整個人的精氣神徹底改變,他此刻就是年過六十的老者,皺紋叢生白髮蒼蒼。

    艾西瓦婭是百年難得一見的易容高手,習慣化腐朽為神奇,她能把年輕變成衰老,能把衰老變成年輕,還能以見過一面的葉師師迷惑趙恆,可見她的功力不同尋常,至少華一熙對她很有信心。

    裝扮成這樣,連北將軍鎖定他們都很難。

    望著已經落在視野中的分岔路口,他的精神和戒備鬆弛了不少,艾西瓦婭的車速也下意識停緩起來,車子行進兩個小時遠離了市區,危險係數已經大大降低,何況途中還遭遇過幾個華家探子。

    對方面對面都沒有認出他們,此時更不會有什麼風險了,隨後艾西瓦婭把車停放在路邊,扭頭向華一熙開口:「我們待會把這車開在旁邊匿藏,我已經租了另一部車在三公里外的地方等待。」

    「然後駕駛那部車離開京城進入河北。」

    華一熙輕輕點頭:「艾西瓦婭謝謝你了!」他眼裡閃過一抹感激和溫柔,當日無意幫了艾西瓦婭一把成為知己,沒想到她今日也會救自己一命,最重要的是,兩人彼此都看得出心中那份情愫。

    「別說那麼多了。」

    艾西瓦婭一握華一熙的手,聲音變得輕柔:「咱們先離開京城吧,然後從河北登機離開華國,所有線路我都已幫你安排好了,身份也通過關係偽造了出來,只要你保持這份妝容就不會出事。」

    華一熙點點頭迅速推開車門下車,此時他們所處位置已在郊外一處農莊,把車子停在這裡步行數公里換車前行就能最大限度迷惑華家探子,想到可以逃離金貴妃的魔掌,華一熙多了一抹輕鬆。

    不過他遲早會再回京城報復。

    「嗖!」

    就在兩人剛剛反手掩上車門時,一記銳響立刻在天空中刺耳掠過,在華一熙和艾西瓦婭臉色巨變時,四周已經翻出了十餘個黑衣男子,沒有半點廢話,直接拔出薄刀就朝他們殺來,速度極快!

    華一熙他們連說話的機會都沒有,更不用說裝瘋賣傻了,面對眨眼就殺到的霸道敵人,華一熙就知道行蹤已暴露,因此瞬間把艾西瓦婭拉到身後,右手一沉閃出一把薄刀,悍然應對殺來敵人。

    「我是華一熙!」

    華一熙伸手抹掉妝容露出了真面目,他的主動承認不僅讓艾西瓦婭吃驚,也讓圍攻過來的敵人身軀一震,攻勢隨之微微一滯,似乎也沒想到華一熙會冒出這句話,按道理他應該死不承認才對。

    華一熙眼光微射戾氣,嘴角輕輕抽動,冷冷的笑容在湧上眉間的時候,左腳一沉踩碎一塊石頭,隨後腳尖一挑,一大片碎石飛出,同時右手挽出一個刀花反衝了上去,身子與刀頃刻化為一體。

    刀光如飛虹,在碎石中如星飛出。

    七八塊尾指碎石像是長了眼睛,繞過前面三個手持薄刀的敵人,狠狠旋入中間兩人的臉上,後者頓時如長了麻花般濺射鮮血,他們悶哼一聲倒在地上,堵住了後面十幾個緊握薄刀衝來的敵人。

    在這片刻,華一熙已經低吼出一聲,握著薄刀攻向前面的敵人,兩個黑衣人還沒有反應過來時,薄刀宛如劃破白紙般的劃過他們的腹部,在他們腹部感覺冰涼的時候,薄刀又自下而上的劃過。

    喉嚨隨著冰冷流出一股殷紅鮮血,在他們慘叫著倒下之際,華一熙已用腳挑起地上的兩把薄刀,閃著寒光旋風般的射向後面緊握薄刀的敵人,每一把薄刀都濺起他們的鮮血,奪去他們的生命。

    一擊之威,簡直沒有人能夠抵抗,沒有人能夠閃避。

    華一熙的這一擊不但選擇了最出人意外的時機,也快得令人無法想像,最出人意外的時機,就是最正確的時機,只要一出手,就絕不給對方留下任何退路,狠毒,準確迅速,哪怕身上帶著傷。

    「咳咳!」

    華一熙咳嗽了兩聲,揉著胸膛緩解:「再來!」

    見到華一熙如此霸道,黑衣人不僅沒有退卻,反而低吼著兇猛撲上來,艾西瓦婭擔心華一熙的傷勢,冷哼兩聲左手輕揚,兩把短刀閃著寒光向黑衣人旋轉射去,前面的黑衣人不屑的偏頭側過。

    他們正對艾西瓦婭笨拙的飛刀嗤之以鼻,忽然,短刀旋轉回來,沒入他們的後腦勺,鮮血濺射出來的時候,他們還往前面沖了幾步,隨即直挺挺的倒下,兩人凶悍讓殘存黑衣人變得瘋狂起來。

    華一熙再度把艾西瓦婭拉到後面。

    「殺!」

    六名黑衣人齊齊怒吼向華一熙攻殺過去,他們的任務就是不惜代價阻攔華一熙,面對敵人的困獸猶鬥,華一熙傲然一笑,握著薄刀狠狠一刺,將衝在最前面一人刺翻在地,接著把刀向上一翻。

    刀鋒掃過,又有兩人斃命,他在人群中往來衝殺,身形如鬼如魅,片刻工夫已斬殺數人,華一熙揮臂橫掃,刀光好似天空流閃的一道彩霞,讓敵人暗驚不已,華一熙巧妙地與黑衣人男子周旋。

    他避免與他們的硬碰硬,免得加重了自己傷勢。

    最後兩名黑衣男子見久戰不下華一熙,臉上不由掠過一絲凝重和憤怒,他們踏前一步,猛然射出一把匕首,接著就視死如歸向華一熙撲了過去,想要以此來使華一熙亂了陣腳,打開新的局面。

    華一熙手中薄刀一抬一挑一抹,頃刻擊飛了兩把匕首,隨即,整個人不閃不避的衝進了對方刀光中,瞬間刀光不動,雙方都停止了衝殺動作,華一熙還站著,戰刀上滴著鮮血,隨即滴在地上。

    兩名敵人卻慢慢倒了下去,閃著寒光的薄刀依然潔白。

    「華少風範依然!」

    就在華一熙準備拉著艾西瓦婭離去時,一個聲音從遠而近飄了過來,兩道一大一小的黑影趁著黑夜、從樹頂上撲擊而下,那份凌厲不亞於蒼鷹搏兔,與此同時,天空爆發出一片白茫茫的煙霧。

    「一熙,閃開!」

    艾西瓦婭厲喝一聲:「有毒!」喊叫之中,她把華一熙扯到了後面,同時屏住呼吸不斷後退,剛剛從煙霧攻擊範圍脫離,兩道人影就對著他們撲殺過來,兩把馬刀分別劈向兩人宛如經天彩虹。

    「噹!」

    華一熙他們把兩把馬刀蕩了出去,但後者在半空中一翻又相互借力殺到,這次是兩人合力劈向了他,華一熙臉色巨變的一轉身,腳尖在地上一擰,膝蓋微彎,讓左側那把刀擦著自己左胸過去。

    緊接著又是險之又險地避開右刀,繼而一個錯身側出兩步,對著兩人劈出手中薄刀,當!金屬交擊響起,華一熙難於控制的退後四五步,襲擊敵人也是慣性挪後兩米,低垂馬刀掃視著華一熙。

    「咳咳!」

    不小心吸入白煙的艾西瓦婭捂著胸口咳嗽。

    「福康安,爾康,你們來了?」

    華一熙呼出一口長氣,嘴角又勾起一抹冷冷笑意:「不簡單啊,你們竟然能鎖定我的行蹤還能識破我的妝容,能耐遠比昔日長進不少,只是憑你們兩個想要留下我有點天真,北將軍沒來嗎?」

    「華少,跟我們回去吧!」

    福康安淡淡開口:「我們不想殺你!」

    「你們不想殺他,可是我想殺你們!」

    此時,又有一個聲音淡淡傳來,悅耳卻帶著一股子清冷,在福康安他們的訝然中,一個白紗女子緩緩冒了出來,腦袋昏沉的艾西瓦婭身軀一震,差點脫口而出喊出名字,隨即聽到白紗女子補充:

    「對我姐姐無禮,你們都得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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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gn13 發表於 2018-2-28 00:18
第八百二十五章 天不亡我

    第八百二十五章天不亡我

    白紗女子的橫空殺出讓華一熙他們一怔。

    他們誰都沒想到會出現白紗女子,華一熙更是對自己今晚撤離感覺到荒唐,本以為在艾西瓦婭的易容之下,他可以輕易離開京城躲避華家追殺,誰知卻是先後被兩撥人鎖定,這著實讓他鬱悶。

    華一熙開始還思慮究竟是誰出賣了他們,讓福康安他們早早設下陷阱等待,現在見到白紗女子出現,他就懶得去追查行蹤的洩露,婆娑組織都知他來這裡,那就意味著有無數可能讓行動出錯。

    他此時的想法是艾西瓦婭告知了白紗女子,導致中間某個環節出現紕漏,因此他不再糾結這事轉而把精力放在白紗女子身上,這時候,白紗女子正站在福康安和爾康面前,聲音湧現一抹殺機:

    「用毒傷害我家姐姐,你們今晚都要死!」

    雖然她臉上遮著一塊面紗讓人看不清面孔,但掃過她的身材和氣質便知這是一個絕色美人,語氣森寒更讓人畏懼,她漆黑如星空的瞳孔平靜無波,卻如同一個深深的黑洞幾乎要吸納人的靈魂。

    「想要我們死,不難,不過需要一點本事。」

    福康安臉上擠出一抹慘白的笑容,神情極其相似一個古代太監的諂媚,只是在他笑容還沒散去之際,他左手猛然抬起射出一股白煙,直接罩向靠近的白紗女子,與此同時,周圍閃出五道身影。

    五名守陵人躲在白煙後面衝過去,五把馬刀在他們掌心無聲無息閃動,爾康也輕輕咳嗽一聲,整個人緊隨其後爆射出去,華一熙眉頭一皺想要幫忙,艾西瓦婭卻一把拉住男人,壓低聲音開口:

    「不用幫忙、、、妹妹足夠!」

    華一熙沒有見過白紗女子出手,但還是聽從女人勸告停滯腳步,轉而從懷裡摸出一個白色丸子,放到艾西瓦婭的手裡:「你中了華家的毒煙,雖然沒什麼大礙,但會讓人頭暈目眩全身痠痛。」

    「這是解藥,快服食。」

    艾西瓦婭沒有絲毫猶豫就把藥丸拋入嘴裡吞下,隨後就感覺到一抹清涼在身體蔓延,頭腦清醒不少,在她想要感激時卻見華一熙盯著衝突場面,此時,白紗女子正腳步輕緩不退反進穿入白煙。

    她似乎無所畏懼福康安的白煙,也無畏五名殺來的守陵人,更是不把病怏怏青年放在眼裡,她保持著一如既往的風輕雲淡,隨後又從五名對手中從容穿過,一路飄逸一路淡然,還有一路鮮血。

    「叮!」

    在所有人的震驚目光中,五名守陵人已無聲無息倒地,身上染血,五把馬刀依然握在他們手中,但是刀鋒卻不再對著白紗女子,而是放在了自己的咽喉上,還掠出一道不深卻足夠致命的傷口。

    而白紗女子卻連半點血跡都沒呈現,臉上神情更像是昭告與她無關,但華一熙他們都掠過一抹凝重,這個年輕女子實在強大,舉手投足之間就殺了五人,還是扭轉守陵人手腕強迫讓他們自刎。

    在五人倒地時,她已經對上爾康。

    「砰!」

    白紗女子的手掌穿過爾康的刀影,不費吹灰之力拍在他的胸口上,儘管爾康感覺到不對勁向後撤退,但他還是如斷線風箏般摔飛出去,重重落在遠處的牆壁旁邊,嘴裡噴出一口鮮血難於再戰。

    白紗女子看著爾康眼裡劃過一絲漣漪,不過隨即又恢復了如水平靜,她靜靜的站在那裡,好像從沒傷過人,好像從沒出過手,對手卻已經倒下,所有人都僵直了眼珠,夜風,似乎也瞬間死去!

    夜空,死寂很久很久。

    這份死寂不是因為爾康他們五死一傷,人在江湖生死早在預料中,他們只是驚訝白紗女子的變態身手,除了華一熙捕捉到她右手掠過的白芒外,頭腦暈沉的艾西瓦婭和福康安都沒見到她出手。

    人和手,像是從來沒有動過。

    這份手法這份手段遠非常人能及,福康安更是嘴角牽動,深知自己同伴實力的他,清楚換成他全力出手都未必能秒殺五人,但眼前白紗女子卻輕而易舉,可見她的強悍和霸道已勝過他和爾康。

    不過他並沒有退卻,今晚的任務讓他必須用生命相拚,於是右手一抬舉起馬刀,白紗女子依然波瀾不驚面對,但腳步輕緩的停了下來,她也清楚,福康安這種人要麼不出手,要麼就雷霆擊勢。

    夜風拂過,絲絲冷意襲在身上。

    「出手!」

    白紗女子淡淡開口:「送你一程!」

    福康安臉上微沉,刷地又是一刀劈去,出手如鳳,刀光鐐繞,左削右剁,中途又變法出兩刀,擊向白紗女子的左肩右頸,他用的刀法熱若雷霆,周圍的爾康難得見到福康安的強悍,低呼一聲。

    面對福康安的雷霆攻擊,白紗女子不僅不躲閃,反而踏前兩步,修長手指抬起,連連錯開彈出三下,看似雜亂無章的亂點亂擋,但都恰到好處的擋住了福康安的攻勢,讓福康安無法施展開來。

    福康安的眼神有點驚訝,隨即灌注全力,躍身上前,對著白紗女子劈出極其凌厲凶悍的兩刀,砍刀未到,刀氣卻讓白紗女子的頭髮都飄了起來,白紗女子明顯感覺到臉部肌膚痛疼,眼神微睜。

    手指如刀迎上福康安。

    這兩招,沒有任何華麗的技巧,純粹是力量的對決,噹噹兩聲之後,福康安向後退了兩步,嘴角流出了鮮血顯然受了內傷,白紗女子卻站在原地紋絲不動,眼神平靜如水,甚至連呼吸都沒亂。

    福康安死魚般的眼睛,茫然凝視著前方,燈光晃動照在他慘白的臉上,明暗相映,這張臉本該不會有任何表情,但現在卻已因痛苦而扭曲,三刀之下竟然抵擋不住對手,這是何等的奇恥大辱。

    福康安神情黯淡,再度攻殺了過去。

    不知死活!

    面對福康安視死如歸的攻擊,白紗女子不置可否搖頭,身子一挪反衝上去,真正的高手,從不需要三天打一仗證明自己的武力,眼下他一出手,誰都看出來,那不可一世的福康安已招架不住。

    福康安退了,一退再退,卻終躲不過胸口那白皙的手掌,他甚至不能躲閃因為間不容髮,白紗女子一進再進,手掌雖然還沒有將福康安拍飛,但她無須變招,誰都清楚只要把福康安迫到牆壁。

    白紗女子就能輕易擊殺後者。

    福康安已經陷入絕路,眾人幾乎都屏住了呼吸,似乎那一掌不拍下去,他們氣都喘不過來,只是讓艾西瓦婭微微皺眉的是,受傷的爾康沒有再度出手,他像是旁觀者動也不動任由福康安生死。

    福康安退到牆壁,再無退路。

    生死一線之際,寒光飛起。

    一片寒芒如銀河倒瀉,刺眼奪目,一槍帶著囂張帶著詭異帶著驚豔,從牆壁處湧現出來,破裂磚石捅向了白紗女子,這一槍刁鑽古怪時機極絕,北將軍如天神般破牆而出,全身散發滔天殺氣。

    與此同時,一片刀光爆射而出,鎖住白紗女子。

    原本受傷半死不活的爾康,這時候忽然爆發出驚人戰鬥力,馬刀氣勢如虹,而福康安也散去臉上絕望,雙臂一振爆射出無數銀針,艾西瓦婭臉上瞬間變色,嘴巴張的極大,卻半分聲音無法出。

    這一槍一刀一針,宛如釘入她的身內。

    遠處,觀戰的趙恆嘴角牽動,喃喃自語:

    「江湖凶險、、、、天不亡我啊。」

    PS:提前祝大家節日快樂,今晚回去還有更新。

    謝謝永遠守航打賞作品100逐浪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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