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抗戰烽火] 重生之征戰歲月 作者:柳外花如錦(已完成)

 
regn13 2018-3-1 00:36:33 發表於 歷史軍事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3298 56656
regn13 發表於 2018-3-1 00:46
第五百八十九章 未雨綢繆

    第五百八十九章 未雨綢繆

    二月八日的南京軍事委員會全體會議,本來是商討如何處理唐秋離,用非常手段解決第八軍團的議題,隨著蔣委員長勃然大怒,陳果夫鎩羽而歸,被攆出會議室,而改變了方向,定下了調子。

    湯恩伯未戰先逃,丟城失地,致使戰局險些陷於全線糜爛之局面,論罪該死,並將此事,通報全軍,以引起各級官兵的警覺,堅定抗擊日軍的決心,凡我***官兵,當以此為戒,如有再犯者,湯恩伯即為先例。

    這是國府軍事委員會發往各地的通報基本內容,可悲的湯恩伯,落得個命喪他鄉、千古罵名不算,還被蔣委員長作為反面典型,以警示全軍官兵,其人其事,真是可恥有可恨。

    遠在襄樊的唐秋離,根本不知道南京軍事委員會全體會議上發生的一幕,他險些被當做韓復矩之流處置,正在為消化原第八軍團的士兵,忙的不可開交,不過,他憑著後世的經驗判斷,這件事,一旦捅到南京去,必然是會引起軒然***,那些軍事委員會的大佬們,一定會商量各種應付這件事的辦法。

    他之所以果斷處理湯恩伯,因為他很明白,一旦按照正常程序,把湯恩伯和他手下那些高級軍官們遞解到南京,非但湯恩伯死不了,第八軍團也會被迅速調防,放跑了湯恩伯這個該死一萬次的傢伙不算,還給自己留下隱患,湯恩伯和他手下那些軍官們,對自己能不恨之入骨,處處作對不算,說不定什麼時候在自己背後捅刀子。

    所以,他先把事情做了,造成既定事實,任所有的證據拿到手,在那幾個師的師部裡,就搜出了湯恩伯給他們的密令,任誰也不能說出什麼來,至於沒有經過正常的程序,就把第八軍團處理了,理由很簡單,非常時期,就得用非常手段,用現今的話說,就是特事特辦。

    二月十日,他接到軍事委員會的通知,鑑於目前戰局穩定,日軍在各個方向上的進攻,都被擊退,擬於二月十五日,在南京召開國防總動員會議,商討下一步對日作戰方針,各大戰區司令長官,各集團軍司令官,各省府『主席』,悉數參加,請唐副委員長準時蒞臨會議。

    唐秋離拿著這份電報,玩味良久,蔣委員長的意圖,不言自明,他的嫡系部隊,在淞滬和杭州灣一帶,和日軍苦戰數月,損失一定很慘重,雖說最終沒能讓日軍佔領淞滬地區,挫敗了日本人的陰謀,老頭子也有些吃不消了,再這樣打下去,他的老本兒消耗的差不多了,這次會議的目的,無外乎是要求個地方實力派,承擔更多的對日作戰任務。

    這個會議,自己必須參加,山西這塊寶地,自己一直惦記著呢,只是閻錫山這個鐵算盤、把家虎不好對付,如何讓他乖乖的交出山西,還得多動些腦筋,還有山東,韓復矩被蔣委員長槍斃之後,一直是沒有明確歸屬問題,雖說自己的部隊在山東佔有絕對優勢,可據劉鐵漢傳回來的情報,桂系的李宗仁,對山東很有興趣,種種跡象表明,李宗仁有入主山東的意圖,這一切,都要在這次會議上解決。

    劉鐵漢、唐秋生、馮繼武和李洪剛,包括常風他們,都不希望唐秋離親自去南京參加這次會議,他們擔心唐秋離此去,凶多吉少,張學良、韓復矩就是個明顯的例子,幹掉中央軍一個軍團十幾萬人,畢竟不是小事,蔣委員長其人,玩政治手腕,當為民國第一人,一旦師長被扣留在南京,部隊的前途堪憂。

    唐秋離大不以為然,時至今日,自己有這麼雄厚的實力做後盾,與張學良和韓復矩不可同日而語,最主要的是,自己替老頭子擋著近百萬日本軍隊,就憑這一點,老頭子也不能和自己翻臉,他還不知道,蔣委員長正是忌憚這方面,才嚥下這口氣,他有十足的把握。此次南京之行,一定會有很多收穫。

    同時,他也把思路整理一下,自從一九三七年十一月五日,日軍從杭州灣登陸開始,到現在,一九三八年二月十日止,整整三個多月,部隊一直和日軍在華北交戰,從最初的完全被動守勢,到後來的幾次戰役,逐漸挽回了被動的局面,整個過程,有些不堪回首的意味。

    鏖戰三個多月,幹掉了華北的日軍大約四十多萬人,使華北日軍的總兵力,由最初的一百一十萬人,下降到現在的不足七十萬人,這是個驚天的逆轉,進一步縮小了和日軍的兵力對比差異,可是,自己的部隊,也損失了將近十萬人,而且都是老底子部隊。

    部隊需要休整,補充兵力,趁著華北的日軍,採取守勢的時機,大力擴充部隊,佔領重要的戰略區,比如山東和山西,把黃河防線連為一體,是他很久以來就考慮的戰略佈局,只有實力增強了,才有能力和日軍逐鹿華北,收復平津地區,兵臨山海關,為下一步進攻東北打下基礎,實現最近才朦朧覺醒的想法。

    唐秋離今年已經二十二歲了,隨著年齡的增長,閱歷的加深,不斷的戰火熏陶,他那顆勃勃的雄心,不可抑制的膨脹起來,由最初單純的打擊日寇,收復河山,到現在,想建立一份基業的想法,哪種熱血沸騰的希冀,男人的野心,時刻衝擊他的內心,有的時候,他都為自己的想法嚇一跳,這些想法,他沒有對任何人提起過,包括劉鐵漢和秋生哥他們,以及妻子梅婷。

    二月十三日,他從襄樊回到鄭州,把師指臨時設在這裡,對整個華北的兵力部署,做了新的調整,李洪剛的二十九兵團,離開襄樊,駐防在山東半島的煙台、威海、青島、日照一線,為自己下一步經略山東打下基礎。

    二十九兵團,補充進一萬名原第八軍團的士兵,又從獨立師編練指揮部,補充進四個新兵旅,兵力已經達到六萬人左右,部隊不但補充了兵力,還吸取商丘阻擊戰的教訓,增加了五個炮兵旅,恢復了元氣,戰鬥力大為增強。

    但是,唐秋離卻認為,李洪剛兵團是未來山東半島的防務支柱,現有的兵力,遠遠不夠,他命令獨立師編練指揮部指揮官吳洪濤,凡是二十九兵團在毫州地區招收的新兵,訓練結束後,全部分配到二十九兵團,他的設想是,李洪剛的二十九兵團,總兵力應該達到十萬人左右,才能確保山東半島的防務安全。

    調任娘子關守備兵團參謀長韓鐵,擔任黃河河南守備兵團司令官,該兵團所部四萬八千餘兵力,立即從太行山區開赴安陽到鄭州一線,和陝西警備司令袁景豪部隊,一起擔負河南方向的防務,太行山區野戰兵團,立即撤銷番號,各部隊歸還建制,返回原來的防區。

    孫振邦部隊,立即開赴黎城一線,警戒涉縣方向,其餘各部隊,就地整訓,加強戒備,防止日軍新的軍事行動,原計畫唐秋生部隊,和馮繼武的娘子關守備兵團,合擊井陘關外的日軍之作戰方案,暫緩實行,總的原則是,近期不對日軍發動大規模進攻,部隊以休整和恢復元氣為主,可派偵察部隊深入到敵後,『摸』清日軍的部署情況。

    唐秋離有一種預感,在華北的日軍對手,要換人了,關東軍南下兵團,在損失一個聯隊的兵力之後,沒有新的舉動,解了第二軍涉縣之圍後,不但沒有趁機攻擊黎城,反而回撤到邯鄲一線,這不符合關東軍將領們狂妄的『性』格,而且,各地的日軍,表現得非常安靜,各種跡象表明,日軍在做戰略調整,華北日軍高層,有重大人事變動。

    那個帶領關東軍南下的岡村寧次,可是個名人,在所有日軍將領之中,也是以詭計多端,能打善戰著名,他一定會是自己在華北新的對手,唐秋離幾乎可以肯定,因為在歷史上,這段時期,正是岡村寧次在華北大顯身手的時候,他創造了日軍很多新戰法,給當時的八路軍太行山根據地,造成了極大的損失。

    想到這裡,唐秋離不由得微笑起來,很期待和這個著名的老狐狸交手,不過,也應該給岡村寧次再找個新對手,閻錫山和岡村寧次不是一個級別的,面對岡村寧次,閻錫山必敗無疑。

    唐秋離站起身,來到屋外,目光越過豫西平原,越過連綿起伏的太行山,落到陝北那片貧瘠的土地上,岡村寧次的對手,在哪裡,到了南京,應該讓蔣委員長想起他們,華北開戰半年多,國府一直沒有顧得上他們,想必那些身在窯洞,心在中華大地的***人,一定是不甘寂寞,焦急萬分吧?

    唐秋離的思緒,飛到遙遠的未來,一個完整的戰略構想,逐漸清晰起來,未來的華北乃至整個中國的戰局,都會在這個藍圖中得到應驗,這種動人的感覺,讓他心曠神怡,身後傳來輕微的腳步聲,一陣淡雅的幽香襲來。

    唐秋離不用回頭就知道,這是梅婷,他太熟悉妻子身上的味道了,果然,一雙溫潤的小手,矇住他的眼睛,他回手把動人的嬌軀攬在懷裡,看到的是妻子如花的笑臉,唐秋離很是疑『惑』,梅婷不是在黃崖洞嗎,怎麼到了鄭州?

    (未完待續。)
regn13 發表於 2018-3-1 00:46
第五百九十章 梅雪到來

    第五百九十章梅雪到來

    梅婷忽然來到鄭州,很是出乎唐秋離的意外,看到他疑『惑』的目光,梅婷撅起小嘴說道:「怎麼,不歡迎我來啊?」唐秋離大喊冤枉,趴在梅婷的耳邊小聲說道:「不知道有多想你,尤其是在晚上,」儘管身邊沒有其他人,梅婷還是羞紅了臉,輕輕的打了他一下,那神情分明在說,算你識相。

    看著身體已經完全康復的妻子,青春動人的身姿,沉浸在重逢的歡樂中,煥發的神采,純淨的目光,唐秋離心裡忽然一陣發虛,鄂北山區小鎮那一夜的荒唐和風流,雖然在記憶之中,如同晨霧般消散,可當他面對妻子的時候,還是有些不自然,沉浸在幸福中的梅婷,根本沒有覺察到丈夫心理上細微的變化。

    梅婷能到鄭州,還是山虎的主意,理由很簡單,師長身邊不能沒有照顧,梅婷負傷的這段時間,唐秋離的個人生活完全『亂』了秩序,一團糟,身邊的衛士,都是一些大男人,打仗是把好手,要說是照顧人,那可就勉為其難了。

    更深一層的含義,山虎沒有對任何人講,唐秋離即將要去南京參加會議,到了那個紫醉金『迷』、霓虹閃爍的都市,誘『惑』太多了,他害怕唐秋離把握不住自己,小鎮那一幕在南京上演,且不說對他名聲是何種影響,單單就是安全問題,也讓山虎『操』碎了心,小秋現在是日本人的頭號目標,身價恐怕都超過蔣委員長,萬一栽在這上面,山虎如何吃得消。

    所以,他派人把梅婷從黃崖洞接過來,讓她陪著唐秋離一起去南京,一舉兩得,倘若唐秋離知道山虎的真實想法,定然會驚掉下巴。這個貌似粗獷的傢伙,還有這樣細膩的心思,人不可貌相,用在山虎身上最合適,其實,這也是山虎多年警衛工作鍛鍊出來的,他從血手團開始,就一直擔任唐秋離的警衛大隊長,就是磨也能磨得細膩謹慎。

    唐秋離仔細上下打量妻子,嘴裡嘖嘖有聲,不錯,恢復的很好,傷癒之後的梅婷,氣質上多了一些讓人心疼的柔弱,也許是兩次徘徊在死亡的邊緣,讓她對生命有了新的感悟,多年很多大度和從容,唐秋離感覺到了妻子身上發生的變化,這種變化,讓他從全新的角度來看待梅婷。

    梅婷依偎在他的懷抱裡,用手輕輕的撫『摸』著唐秋離臉上的傷疤,那是一道無法磨滅的疤痕,記載著一段驚心動魄的故事,吐氣如蘭的問道:「還疼嗎?」唐秋離笑了,真是個傻丫頭,都多久了,梅婷也笑了,自從遇到這個男人之後,自己怎麼越來越小女兒樣子,心裡的天空,都是這個男人的身影,他臉上的傷疤,不但沒有讓他變得醜陋,反而增添了攝人心魄的雄『性』氣質。

    梅婷從唐秋離的懷抱裡掙脫出來,拉著他的手,神秘的說道:「師座閣下,帶你去見一個人,」唐秋離莫名其妙,去見一個人,是什麼人,讓梅婷這樣神秘兮兮的,看著妻子一副嬌憨的神態,他也大起好奇之心,任由梅婷拉著手,往左側的房間走去。

    推開門,屋子裡面背對著他們,站著一位軍官,看背影是女軍官,聽到房門被推開的聲音,這位女軍官轉過身,唐秋離大吃一驚,太意外了,怎麼是梅雪?

    梅雪上前一步,略微吃驚的睜大眼睛,隨即立正敬禮:「報告師長,定邊軍事學院情報與通訊系高級班學員梅雪,前來報到,請師座訓示!」說完,白樺般的身子,站得筆直,軍人的氣息撲面而來,眼中的情火一閃即沒,沒有人注意到,梅雪一雙白皙的手,攥得很緊,顯然是在壓抑內心澎湃的情感。

    唐秋離詫異的看著梅雪,大半年不見,這丫頭越來越漂亮了,也許是經常大運動量的關係,身材變得剛健婀娜,也更加豐滿,厚厚的軍裝,掩飾不住傲人的雙峰,腰間的武裝帶,勾勒出纖細的腰肢,動人的曲線,唐秋離咋以看上去,頗有些驚豔的感覺。

    也許是感覺到唐秋離灼人的目光,梅雪白皙的臉上,飛上一抹嫣紅,神態也有些侷促起來,不過,她的內心很是興奮,他看我的目光,不是一點感覺都沒有,那是欣賞或者是其他的意思。

    梅婷很得意自己導演的這一幕,只是,唐秋離和梅雪都沒有注意到,梅婷眼中那一閃而過的失落和酸澀,她走到梅雪身邊,姐妹兩個並肩而立,唐秋離有些花眼的感覺,似乎夢裡一樣,一樣的軍裝,不一樣的氣質,同樣的美麗動人,讓他有些恍惚。

    看著呆頭鵝一樣的唐秋離,姐妹兩個嬌笑起來,不同的是,梅婷的笑聲裡,充滿著戲謔的意味,梅雪卻是掩口而笑,有些不好意思,唐秋離清醒過來,上前伸手說道:「歡迎你梅雪,歡迎你來到前線,都是一家人,什麼訓示不訓示的,真要訓了你,你姐姐還不把我吃了!」

    梅雪略一遲疑,伸出手來和他握手,唐秋離感覺到,梅雪柔軟的小手,在落入自己魔爪的那一剎那間,猛然顫抖一下,似乎要逃離,隨即卻抓得更緊,似乎要融入他的手掌之中,這瞬間的變化,讓唐秋離的心神一『蕩』漾,清晰感覺到梅雪驟然加劇的心跳。

    這個時候的梅雪,覺得自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終於到了這個男人的身邊,很久不見,他身上的氣質,有了更加大的變化,尤其是他臉上那道醒目的傷疤,乍一見到,梅雪大為吃驚,隨即陷入一種深深的『迷』『亂』之中,這道傷疤,無損他的風姿,在原本俊朗的氣質上,更增加了鐵血和彪悍的味道。

    這種男人的氣息,鋪天蓋地的『潮』水般,瞬間淹沒了梅雪少女的心,她整個人,似乎都融化在這種氣息之中,唐秋離寬厚溫暖的大手,覆蓋她小手的那一刻,梅雪幾乎忍不住撲到他的懷裡,可是,姐姐就在身邊,雖然姐姐已經瞭解了自己的心事,可畢竟還不好意思。

    世間的一切,都講個緣分,唐秋離去毫州前,把梅雪送回黃崖洞繼續休養,她回到黃崖洞的當天,恰好梅雪從定邊趕到這裡,原來,梅婷一直和家裡人保持定期的聯繫,通過電報和信件等,定期把唐秋離和自己的情況,告訴家裡人,也是讓家人放心的意思,她負傷之後,她的父母和唐秋離的父母,沒有得到消息,急得團團轉。

    通過各種渠道,得知梅雪身負重傷,在黃崖洞休養,兩方老人,都要過來探望她,可是,從定邊到黃崖洞,一千多里的路程,再加上太行山區戰事頻繁,誰也不敢保證他們的安全,一直未能成行,雙方老人心急如焚。

    恰好,定邊軍事學院院長蔣百里將軍,遵照唐秋離的命令,讓學員沒再實際的戰鬥中得到鍛鍊,增加實戰經驗,把已經學習了半年的高級班學員,分配到獨立師各個野戰旅對口實習,梅雪特意請求學院,把自己分配到獨立師師部實習,蔣百里將軍也從戰情通報中,得知她的姐姐梅婷負傷的消息,便同意了梅雪的請求。

    就這樣,梅雪帶著雙方老人的囑託,風塵僕僕的趕到黃崖洞,這個時候,唐秋離指揮的幾次戰役,被日軍阻擋在黃河以北,又把進犯根據地的山口所部日軍,消滅在黎城至襄垣一代,太行山根據地的形式,已經趨於穩定。

    唐秋離已經遠赴毫州,梅雪就在黃崖洞陪伴梅婷,這是一段難得的悠閒時光,屈指算來,自從梅婷離開家門,姐妹倆已經有很多年沒有這樣長時間的相處,冬天的太行山區,雖然沒有春花爛漫的美麗,卻別有一番景緻,尤其是漫天的飛雪,更是讓來自江南的梅雪心曠神怡。

    姐妹倆無話不談,可能是嫁做人『婦』,也可能師兩次與死神擦肩而過,梅婷的心思變得很細膩,她發現,妹妹的心裡,似乎有很沉重的心事,尤其是在談到唐秋離的時候,梅雪似乎有意迴避這個話題,但她眼裡壓抑不住的神采,卻暴『露』了梅雪內心世界的真實情感。

    在一個白雪飄飄的夜晚,姐妹倆擁爐長談,在梅婷的追問下,梅雪向姐姐袒『露』了自己的心事,並請姐姐原諒自己,剛一聽到,梅婷幾乎驚呆了,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妹妹愛上自己的丈夫,而且是那麼的執著和深沉。

    自己該怎麼辦?屋子裡一陣沉靜,窗外飄舞著雪花,爐內「嗶嗶」跳動的火苗,和兩顆同樣五味雜陳的女兒心,良久,梅婷看著深深埋下頭的梅雪,也許是因為道德和情感的煎熬,梅雪的肩頭微微顫抖,這一刻的梅雪,那麼的孤獨無助,她輕輕的哭泣聲,刺痛梅婷的心,疼的滴血。

    梅婷深深嘆息一聲,似乎把內心的複雜情緒,宣洩出去,伸出手,摟住梅雪顫抖的肩頭,她可以斥責梅雪,而且是完全有理由這樣做,可是,妹妹今後怎麼辦?依照她對梅雪的瞭解,以她的『性』格,會孤老終身,一個人默默的承受著相思的煎熬,而且,從梅雪的訴說中,對唐秋離的愛,在很早以前就在心裡紮根、發芽、開花。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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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九十一章 夜訪

    第五百九十一章

    夜訪

    太行山區,一個飄雪的夜晚,梅雪終於對姐姐梅婷,袒『露』了自己的心思,這話說出來,讓她有一種解脫的輕鬆感,卻在同時,又背負了更加沉重的煎熬,梅雪明白自己的選擇,也許是一條不歸路,一旦姐姐不原諒自己,梅雪準備悄悄地離開,到一個誰也不知道的地方,默默的了卻餘生。

    梅婷知道妹妹的『性』格,唐秋離已經完全佔據了她的內心世界,其他的男人,根本無法進入,愛是自私的,不可以分享,但是,梅雪是自己的親妹妹,她痛苦的梅婷完全理解,梅婷同樣不希望妹妹的下半生,這樣度過,她也陷入兩難的選擇。

    被梅婷摟在懷裡的梅雪,眼淚打濕了梅婷的胸前,身子顫抖的更加厲害,就像是一隻受傷的小鳥,梅婷的心裡,忽然有一種無法言喻的痛楚,兩行熱淚,順著她的臉頰,輕輕滑落,用夢幻般的聲音說道:「好了妹妹,那就讓我們姐妹倆一起來照顧這個男人吧!」說完,又是一聲嘆息。

    梅雪抬起梨花帶雨的臉,難以置信的看著姐姐,從姐姐的眼裡,看到了坦誠和慈愛,梅雪緊緊的摟住姐姐,摟得那樣緊,似乎要和姐姐把生命融合在一起,姐妹倆就這樣依偎著,誰也沒有說話,卻能讀懂彼此的內心。

    窗外,潔白的雪花,輕盈的飄落,落在窗櫺上,越積攢越厚,似乎要把這個小小的空間,裝點成潔白而純淨的世界,似乎在看著屋內命運相連的姐妹倆。

    解開心結的梅雪,哪種潛藏在內心的憂鬱和煎熬,煙消雲散,整個人都變得神采飛揚起來,看到梅雪發自內心的甜蜜,梅婷欣慰而又心酸的微笑著,日子過得飛快,眨眼之間,幾天過去了,山虎派人來接梅婷到鄭州。

    看著梅雪焦急而又渴望的目光,梅婷無奈的搖搖頭,這小丫頭,恨不得長出翅膀,飛到那個壞傢伙的身邊,旋即又自嘲的暗笑起來,自己何嘗不是如此呢。

    經過梅婷的講述,唐秋離明白了梅雪也到了鄭州的原因,當然,聰慧的梅婷,沒有把姐妹倆的秘密告訴唐秋離,她不想讓自己心愛的男人,覺得這是一種恩賜,就讓他倆慢慢的培養感情,就像自己當初一樣。

    唐秋離撫『摸』著下巴,思考著說道:「你們蔣院長做的很好,軍人嗎,就應該經常聞到硝煙味兒,這樣,我去南京開會,正好需要和部隊經常聯繫,你就先到陳峰的通訊處去實習吧,然後到於得水的情報處,沈俊的調查處,實習結束後,我可是要向他們三個打聽你的實習成績的!」

    梅雪高興得跳起來,俏皮地回答道:「請師座放心,學員梅雪,一定以最優異的成績,完成實習任務,不負長官的厚愛!」唐秋離和梅婷都被逗樂了。

    看著姐妹倆高興的樣子,唐秋離也心情大好,說道:「小雪第一次到部隊實習,而且就在師指,我這個長官,怎麼也得表示一下歡迎之意,這樣,咱們換上便裝,到外面去吃飯,河南的地方小吃,相當不錯的,怎麼樣?」

    梅婷和梅雪當然滿口同意,姐妹倆手拉著手進去換衣服,唐秋離自己也找出一套西裝,雪白的襯衫,打一條帶有海藍『色』斜條紋的領帶,外穿黑『色』的呢料大衣,對著鏡子一看,帥的掉渣,這身行頭,自己感覺非常滿意。

    其實,唐秋離有自己的打算,部隊分散駐紮在各地,涉及到民生問題,城市管理等多方面,他想藉機瞭解一下底層市民的基本情況,為將來在自己的控制區域內,實行軍政一元化領導,蒐集第一手資料,手下這些大將,帶兵打仗有一套,管理城市不知道怎麼樣。

    梅婷和梅雪從裡屋出來,唐秋離的眼睛都直了,姐妹倆一身那個年代大學生的打扮,白衣黑裙,外穿大衣,樸素大方,雅緻中透著青春的活力,款式和顏『色』一模一樣,連髮式都相同,一頭烏黑的長發,用一根白『色』的發帶束在腦後,看得唐秋離喉嚨發乾。

    他掩飾的乾咳一聲說道:「很不錯、很不錯!很有品位!」心裡暗暗叫苦,對梅雪這丫頭的免疫力,越來越低,剛才,就有把她攬在懷中的衝動,他好像忽然想起什麼,一拍腦袋,「對了,忘記告訴山虎那傢伙了,沒有他的批准,我一步都出不去,我去和他打個招呼!」說完,逃也似的搶先出門,身後的姐妹倆,不由得相視而笑。

    夜晚的鄭州,已經恢復了往日的繁華,鱗次櫛比的店舖,生意興隆,前一段戰火的痕跡們已經完全消失,唐秋離不由得感嘆,中國的老百姓生存能力極強,不時看到著裝整齊,全副武裝,佩戴紅『色』臂章的巡邏隊,目不斜視,踏著整齊的步伐,穿過大街小巷。

    唐秋離暗暗點頭,袁景豪干的不錯,他們興趣盎然的逛了一會兒,選擇了一個雖然店面不大,卻乾淨整潔的飯館,生意還不錯,幾乎是滿座,山虎安排一個分隊的特別衛隊戰士,全都是便裝,暗中保護,唐秋離他們踏進飯館的時候,外面已經完全被特別衛隊的戰士們控制住了。

    飯館的老闆,是一位年紀有四十多歲的中年人,一眼就看出這三個青年男女,不是普通人,連忙迎出來,把他們讓到雅間,又慇勤的招呼,唐秋離笑著問道:「老闆,生意不錯啊,有沒有什麼人來吃白食或者是敲詐勒索什麼的?」

    老闆笑了,「瞧您這位先生說的,這要是放在以前啊,這種事兒,那是稀鬆平常,我這個小飯館,那天不答對這些傢伙,就這樣小心伺候大爺似的,還時不時挨砸,光那些警察幫會地痞流氓,你都應付不過來,一年到頭,剩不下幾個錢,連憋氣帶窩火,要不是一家人指著小飯館吃飯,我早就不干了。」

    「湯恩伯的中央軍駐紮在這那會兒,哎呦,這個捐那個稅,把老百姓的骨頭都榨出油來,可日本人一來,比兔子跑的還快,扔下老百姓,遭日本鬼子禍害,您說,就是養條狗,來了生人,它也得汪汪幾聲吧?」老闆是個很健談的人,說著,還不斷地搖頭,顯然是對那段日子心有餘悸。

    他一邊忙活著,一邊有說道:「可現在不一樣了,湯恩伯丟了鄭州,獨立師打跑了日本鬼子,老百姓又能安居樂業了,尤其是袁司令的隊伍駐紮在這裡之後,把這些傢伙抓得抓,斃的斃,那個還敢欺負老百姓,刮油的也沒有了,每天都有巡邏隊在街面兒上巡邏,一個月就固定交那麼點兒錢,連原來的一成都不到,這,老百姓願意掏,人家隊伍替咱擋著日本人,這不,明年啊,我準備擴大鋪面,再多招幾個夥計,這日子有奔頭!」

    唐秋離顯得很感興趣,接著問道:「老闆,那有沒有當兵的經常到您這裡喝酒吃飯啊?」老闆搖搖頭說道:「沒有,除了街上的巡邏隊,就看不到滿街『亂』竄的士兵,平時看到,那也是排著隊出來買東西,說話和氣,一分錢也不差,沒有聽說白拿白要的。」

    「您說,這中央軍和中央軍也不一樣,湯恩伯的兵駐紮在這裡那會兒,就別提了,一到晚上,滿大街都是喝的醉醺醺的大兵,看見漂亮的大姑娘小媳『婦』,追在身後動手動腳,稍不順心,打人砸店,臨了還訛詐你錢財,袁司令的隊伍,沒有一個當兵的敢這樣,但願湯恩伯的隊伍別再回來,袁司令的隊伍,常年駐紮在這,老百姓心裡有底。」

    旁邊一張桌子上的客人,接過話頭,「老闆,您還不知道啊,湯恩伯回不來了,我的一個親戚昨天從湖北襄樊過來,據他說,湯恩伯在襄樊被槍斃了!」飯館裡的人,都大吃一驚,紛紛追問他事情的大概。

    這個客人,為自己掌握獨家新聞,很是自得,「吱溜」喝了一口酒,清清喉嚨,接著說道:「這事兒啊,千真萬確,辦這事的,是袁司令的上司,一個姓唐的師長,聽說還是國府的大官,要不,能降得住湯恩伯那個混世魔王嗎,捎帶著把他手下那十幾萬兵也給解決了,」

    飯館裡的人一聽,轟然叫好,都說,咱們河南四大害,水旱黃湯,總算除了一大害,老百姓的日子就好過多了,這時,四個精緻小菜,外帶兩個葷菜,已經香噴噴的端上桌來,老闆招呼一聲,「您幾位慢用!」退了出去。

    飯館裡的客人,也轉變了話題,說些做生意上的事情,唐秋離心情非常舒暢,自己的部隊,在老百姓的心目中,有很高的地位,這就是未來的立足之本,取之不盡的源泉。

    三個人埋頭吃起來,唐秋離忽然想到一件事兒,對梅雪說道:「你現在是我的部下了,在正式場合,你稱呼我為師長或者是師座,私底下飛正式場合,你總不能這樣叫吧,顯得生硬,我也不習慣,這樣,你叫我姐夫,對了,你還從來沒有叫過我呢,今天就當做是練習了,叫一聲!」

    唐秋離說這話,半真半假,帶有開玩笑的意味,他也確實想聽梅雪這丫頭喊自己一聲姐夫,也調整一下兩人之間的關係,哪知道,梅雪說出來的話,幾乎把唐秋離嚇得栽到桌子下面去。

    (未完待續。)
regn13 發表於 2018-3-1 00:46
第五百九十二章 再赴南京

    第五百九十二章 再赴南京

    唐秋離說這番話的目的,也是把梅雪的角『色』擺正,斷了自己的念頭,梅雪抬起頭,抿著好看的小嘴,想笑又不敢笑的樣子,黑白分明的大眼睛,頗有深意的看了他一眼,轉頭看看身邊的梅婷,梅婷鼓勵的看了妹妹一眼。

    梅雪說道:「正式場合,當然得叫你師座大人了,至於私下裡嗎,我可不叫你姐夫,咱倆年紀一般大,這樣,我和姐姐一樣,叫你秋離怎麼樣?」唐秋離一口菜噎在嗓子眼兒,直翻白眼,梅婷趕緊過來給他敲打後背。

    唐秋離好不容易順下這口,幾乎要了他老命的菜,頭搖得撥浪鼓似的,連聲說道:「這不行,長幼有序,得分出個輩分來,你還是叫我姐夫吧,以後我叫你小雪!」說完,有些心虛的看著梅婷,梅婷正笑眯眯的,頗有些戲謔的看著他。

    梅雪被唐秋離的窘態,逗得掩口而笑,圓潤的雙肩不停的顫抖,哪種說不出的媚態,看得唐秋離心旌搖動,同時,他也從梅婷和梅雪的目光之中悟到些什麼,抬頭看看梅雪,那目光之中的款款深情,燃燒的火焰一般,瞬間灼熱了他的心。

    「秋離」,這一聲呼喚,帶著深深的眷戀和羞澀,還有些遲疑,聽到了,唐秋離的身軀一顫,這聲呼喚,和梅婷的顯然不同,梅婷是自然而親切,梅雪是羞澀而膽怯,還有說不出的渴望,這一聲,瞬間擊潰了唐秋離所有的心理防線,他知道,這一生,又有一位出『色』的女孩兒,和自己命運相連,無法割捨。

    而梅婷的神態,很是寬慰,讓唐秋離放下心來,這是否是一種鼓勵,其實,也是他內心的期待,自己隱約感覺到梅雪對自己的感情,只是,沒有往哪方面去深想,今天,在這個普通的小飯館裡,梅雪把這層薄薄的煙霧驅散,而且是在梅婷在場的情形之下,這是否是姐妹兩個的默契。

    唐秋離感覺自己如同在雲霧間,幸福來得太突然,自己何德何能,能擁有這對出『色』的姐妹花,回去的路上,唐秋離大膽的拉著梅婷和梅雪的小手,一邊一個,看得過往的行人羨慕不已,鄭州的夜『色』如此美麗,天上的星星眨著快活的眼睛,看著人間的美好。

    梅雪更是幸福得一塌糊塗,朝思暮想的愛戀,煎熬內心的情感,終於得以成正果,可以讓他拉著手,坦然地走在大街上,她還有什麼要求呢,但願此情此景長擁有,只不過,她的內心裡,還隱約有一絲憂慮,如何對父母說這件事呢?轉念間,她又輕鬆起來,所有的磨難,和現在的擁有相比,又算得了什麼呢?

    在周圍暗地裡保護他們的特別衛隊戰士,頗為驚異的看著這一幕,不過,很快就釋然了,在他們的心目中,師長擁有什麼都不過分,很快就把全部精力放到自己的職責上,用自己的生命來保護他們心目中,這個神一樣的年輕男人,和他所愛的親人們,是加入特別衛隊時,所發下的誓言,而他們,也正這樣實踐著自己的誓言。

    回到住處,心情愉悅的唐秋離,又拉著姐妹倆談論很久,說著去毫州所經歷的一切,在襄樊面臨的危險,聽得梅婷和梅雪美目異彩連連,時而驚呼,時而讚歎,看得唐秋離心裡的熱流不斷的湧動,夜深了,梅雪戀戀不捨的告辭,她知道,這個夜晚,屬於姐姐和這個男人。

    唐秋離送出去,在燈影的暗處,他猛然伸出有力的臂膀,把梅雪摟在懷裡,懷中的玉人,受驚小鳥般輕輕顫抖,急促的呼吸,隔著衣服,豐滿的『乳』峰急劇的起伏,也能感覺到梅雪的心跳,唐秋離在梅雪的額頭輕輕一吻,一切都消失了,梅雪瞬間融化在這一吻中,回到自己的房間,梅雪還在回味著那動人的一刻,今夜,不在是苦戀的煎熬,而是幸福的期待。

    溫暖的屋子裡,梅婷已經躺在床上,月牙般的笑眼,看著帶進一身寒氣的唐秋離,眼中滿是溫柔和渴望,唐秋離心裡的情火,瞬間燃燒起來。

    忘情的投入,懷裡的梅婷,柔弱無骨,激起他男人的雄風,幾個月來的思念和渴望,被梅雪挑起的**,在猛然間爆發,搖曳的燈影裡,梅婷緊緊的摟緊這個男人,彷彿要融化進他的身體,此刻的梅婷,沒有了嬌柔,只有激情四『射』的青春活力。

    雲收雨歇,激情過後,兩人依然緊緊的擁抱著,梅婷伏在唐秋離寬厚的胸膛上,豐滿的『乳』峰,像兩團熱火一樣,灼熱著他的心,他輕輕撫『摸』著妻子的全身,彷彿是研讀懷中的女人,起伏跌宕的曲線,纖細的腰肢,渾圓的『臀』部,結實而修長的雙腿,他長長感嘆一聲,梅婷抬起**過後,春花般嬌豔的臉,不解的看著他。

    唐秋離耳語般說道:「真是老天的傑作,人間的***,婷兒,你剛才要把我吃了的感覺!」梅婷大羞,在他的身上扭來扭去,剛剛收斂的情火,又一點點燃燒起來,唐秋離輕輕的撫『摸』著梅婷背上那道長長的傷疤,輕輕的問道:「還疼嗎?」

    梅婷輕微嬌顫著,夢囈般的喃喃說:「疼,想你的時候就疼!」嬌弱無力,說不出的惹人愛憐,這句話,立時點燃了唐秋離心中說不出的愛意,翻身把梅婷壓在身下,動人的旋律,又在溫暖的屋子裡響起,梅婷更加瘋狂,也許是壓抑已經的**,日夜刻骨的思念,也許是感覺從此不再完整的擁有。

    梅婷翻身,忘情的嬌『吟』著,長長的黑髮,暗夜精靈般飛舞,潔白高聳的***,鴿子般展翅欲飛,纖細的腰肢,盡情的扭動著,靈與肉的交融,心與心的相通,兩人再一次攀上快樂的巔峰,飛翔在遙遠的夜空,激情過後,兩人疲倦欲死,相擁著昏睡過去。

    早上起來,窗外已是陽光爛漫,懷裡的玉人,還在慵懶著微閉雙眼,唐秋離在梅婷的結實的屁股上輕打一記,「懶貓,起床了!」梅婷星眼『迷』離,嬌嗔的瞪了他一眼,唐秋離忍不住把梅婷摟在懷裡纏綿好一會。

    一切都已經準備就緒,各方面的軍事部署也已安排妥當,單等南京的專機來鄭州接自己,他此次南京之行的隨員,梅婷、梅雪兩姐妹,秋泉和山虎,特戰支隊十八名好手,特別衛隊一個分隊,情報處和調查處特工,共計六十多人,所以,南京方面派來兩架飛機。

    唐秋離看著忙著收拾東西的眾人,忽然發現了什麼,他喊道:「梅雪,你過來一下,」梅雪聞聲跑過來,唐秋離上下打量她,看得梅雪莫名其妙,唐秋離走近她身邊,伸手『摸』向梅雪鼓鼓的胸前,梅雪大窘,這傢伙,也不看是什麼場合,雖然自己很期望這樣的撫『摸』,可也不是地方啊!

    很快,梅雪發現自己誤會了,唐秋離的鹹豬手,並沒有『摸』上她的***地,而是翻起她衣領上的領章,眉頭微微皺了一下,梅雪大『惑』不解,唐秋離叫過來梅婷,說道:「小雪現在還是學員標誌,沒有軍銜,我唐少的女人,怎麼能是個大頭兵呢?」

    梅婷氣得想笑,這傢伙,還沒怎麼地呢,就把妹妹收歸私有,梅雪心裡甜滋滋的,我也是他的女人了,唐秋離接著說道:「婷兒,這樣好不好,我以軍事委員會副委員長的名義,授予小雪中校軍銜。」

    梅婷認真的考慮一下,搖搖頭說道:「不好,小雪現在還是實習學員的身份,授予中校軍銜,恐怕會引起非議,」唐秋離也感覺自己的想法不妥,他之所以這樣想,是怕梅雪感到委屈,自己身邊的人,都是軍官,思考一下,決定給梅雪掛少尉軍銜,這樣,就不引人注目了。

    看著換上新軍裝的梅雪,唐秋離滿意的點點頭,想著軍裝裡面的雪白身子,不久就會被自己擁有,心情大好,朝著梅雪擠擠眼睛,梅雪白皙的臉上,飛起一抹緋紅,唐秋離發現,這丫頭特別愛臉紅,不知道在床上的表現如何,一念至此,傻傻的壞笑起來。

    對於他和梅雪的事情,唐秋離並不擔心,過了妻子梅婷這一關,一切都好辦,岳父一家也不會反對,不用自己去說,梅婷就會把這件事處理的很好,以自己在梅家的地位,岳父母把第二個女兒託付給自己,也是情理之中,至多感到驚訝罷了。

    至於自己的父母,更是沒有絲毫的問題,按照老人的想法,自己都是這麼大的官兒了,有個三妻四妾的,也是正常,農村的土老財,還有幾房小老婆,何況自己乎!他很是慶幸,多虧是這個年代,要是在後世,那就是大罪。

    二月十四日下午,南京來的專機,降落在鄭州郊外的野戰機場,為了唐秋離的安全,鄭州畢竟靠近華北前線,空軍派出了六架護航的戰鬥機,一同到達,可見,唐秋離現在的地位之高,這也是空軍的實際掌門人周至柔,對自己表達的善意。

    正所謂結下善緣,必得善果,當初搬倒『毛』邦初哪一點香火之情,周至柔始終惦記在心裡,地上的事情,他幫不上忙,可天上的事情,就是他的地盤了,多派幾架戰鬥機,那是『毛』『毛』雨,一來為了安全,二來為了表達自己的謝意,唐秋離當然理解周至柔的這一番心思。

    (未完待續。)
regn13 發表於 2018-3-1 00:46
第五百九十三章 深夜訪客

    第五百九十三章

    深夜訪客

    南京方面派來的兩架專機和六架護航的戰鬥機,相繼降落在鄭州郊外的野戰機場,很巧合的是,護航戰鬥機帶隊的隊長,是在定邊有著很好交情的李桂丹,看到唐秋離,李桂丹喜出望外,快步跑過來,很是標準的立正敬禮。

    對這位年輕的副委員長,李桂丹心中充滿了敬意,不單單是那幾千塊大洋,而是唐秋離的行事風格,和現今的那些國府大員們,有著明顯的區別,和他在一起,沒有等級的壓迫感,心神卻不由自主的被他所吸引,讓人心甘情願的為他賣命,這就是所謂的人格魅力吧。

    李桂丹對唐秋離格外的恭敬,讓跟隨他的那幾個年輕的飛行員大感吃驚,李長官什麼時候這樣尊敬一個人了,在整個驅逐機部隊,除了司令高志航之外,他可是很少買別人賬的,對於這次意外的相逢,唐秋離也是很高興。

    戰火紛飛的年代,能遇到頗有交情的熟人,對於一個軍人來說,是很喜出望外的事情,他熱情的緊握李桂丹的雙手,打聽著高志航他們的近況,這又讓那幾個飛行員大跌眼鏡,他們已經知道自己的任務,護送國府第二號人物的專機,安全抵達南京,李長官和這位大人物都有交情?

    唐秋離他們開始登機,看著手下飛行員們不一樣的眼神,李桂丹頗有些自得,對他們說道:「小子們,學著點兒,上頭有人好辦事兒!唐副委員長和高司令和我,都有很深的友誼,」這些年輕的飛行員一咧嘴,您那叫上頭有人嗎?簡直通了天,咱們的周署長見到人家,也得恭恭敬敬的,他們似乎明白了這種超規格待遇的原因,再看向唐秋離的背影時,多了一些神秘感。

    機群掠過中原大地,江淮平原,機翼下是一望無際的平展原野,星羅棋布的湖泊,串串寶石般鑲嵌在大地上,雖然是隆冬季節,江南一帶卻並不缺乏蔥蘢,視野裡,不是單調的一種『色』彩,梅雪是第一次乘坐飛機,小姑娘般的趴在舷窗上,貪婪的看著機翼下面的風光,其他的人跟著唐秋離坐了好幾次飛機,習以為常,都閉目養神。

    那個時代的飛機,穩定『性』比較差,尤其是軍用飛機,不時隨著上升的氣流顛簸,唐秋離的手,很自然的扶在梅雪的腰間,怕她忽然跌倒,隔著軍裝,依然可以感覺到梅雪腰肢的彈『性』,不免有些想入非非,忽然,飛機猛地顛簸起來,絲毫沒有心裡準備的梅雪,身體失去平衡,往一側栽倒過去。

    一支有力的手臂,迅捷的攬住她的纖腰,隨即,寬厚的胸膛,男人的氣息瞬間包圍了她,感覺那隻手下移,停留在她的『臀』部,似乎還重重的捏了幾下,梅雪的心,小鹿般劇烈跳動起來,臉頰火燒似的發燙,本能的覺得不對勁兒,卻無法抗拒心醉的誘『惑』,無力掙扎離開這讓她『迷』醉的懷抱。

    山虎和秋泉,互相對視一眼,無奈地苦笑一下,繼續閉目養神,裝作視而不見聽而不聞,梅婷把這一切都看在眼裡,恬淡的微笑一下,這個『性』急的傢伙,難道男人都這麼多情嗎?不過,看到妹妹幸福的小模樣,心中寬慰許多。

    梅雪終於離開唐秋離的懷抱,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不過,她臉上的嫣紅,暴『露』了內心的一切秘密,唐秋離暗暗讚嘆,梅雪的『臀』部,手感棒極了,驚人的彈『性』,讓他心裡癢癢的,自己對這個小丫頭的抵抗力,越來越弱,梅雪何嘗不是如此。

    這只不過是旅途中的一段小『插』曲,卻讓兩人打破了最後一層障礙,放開心懷,盡情的享受愛的甜蜜,梅雪也不避諱偶爾唐秋離對她的親暱舉動,短短的旅程,卻有無限的風光。

    一路平安無事,機群安全降落在南京機場,前來迎接唐秋離的,還是老熟人,軍事委員會秘書長楊永泰,離得很遠,就熱情的伸出手來,這次的排場,比上次的還大,機場上佈滿了全副武裝的憲兵,一長溜汽車,靜靜的停在跑道旁。

    秋泉和山虎對視一眼,不約而同的皺了一下眉頭,處於職業的敏感,他們覺得這種場面,似乎有說不出的彆扭,怎麼說呢,殺氣騰騰,山虎朝著特別衛隊的戰士們做個手勢,四名戰士,很快退進機艙,其他的戰士,也在不經意間,把槍支的保險打開,似乎很隨意的把師長圍在中間,把楊永泰和他的警衛隔離開來。

    山虎不得不防,張學良就是前車之鑑,蔣委員長這個人,是什麼事情都能做得出來的,那退回機艙的四名戰士,是去控制專機的正副駕駛員,如果情況不對頭,所有人都會拚死擋住進攻,而讓唐秋離快速登機,安然離開南京,山虎和秋泉有這個把握,並且,他倆就在楊永泰左右非常有利的位置,瞬間就可以把他控制住。

    事實證明,秋泉和山虎的擔心是多餘的,楊永泰和唐秋離已經並肩往汽車哪裡走去,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那些憲兵,依然紋絲不動地面朝外警戒著,楊永泰談笑風生的和唐秋離寒暄著,可是,山虎絲毫沒有放鬆警惕,他的目光一掃,把所有的基本情況,都盡收眼底,不得不承認,山虎現在已經是一個極其老練的安保專家了。

    南京的記者們,真是神通廣大,唐秋離低調進京的消息,不知道怎麼被他們獲悉,唐秋離還沒到汽車跟前,記者們「呼啦」圍了上來,唐秋離還以為是楊永泰事先安排好的,眉頭微皺,看了他一眼,楊永泰一臉的無辜,被冤枉的表情。

    記者們攔住去路,唐秋離只好停下,這些耍筆桿子的,得罪不得,怎麼也得應付一下場面,記者們的提問,集中在三點上,一是,關於湯恩伯和第八軍團事件,是否屬實?二是,關於華北戰局的最新情況?三是,關於中日戰爭的未來結局?

    唐秋離已經習慣了在機場被記者包圍提問的場面,他感覺自己越來越像政客,不過,也蠻喜歡這種眾星拱月的感覺,他的回答很簡短,第一個問題,他告訴記者們,可以去看軍事委員會,關於第八軍團事件的通報,第二個問題,華北戰役第二階段已經結束,共消滅華北日軍四十餘萬人,第三個問題,回答得更乾脆,兩句話,中國必勝,日本必敗。

    他很有底氣這樣說,因為歷史已經證明了這一點,中華民族經過八年的浴血奮戰,終於打敗了日本,記者們被唐秋離的話,驚得一愣,此前,沒有任何一位國府的高官,可以這麼肯定的預測中日之戰的結局,而且,華北戰役的戰果,大得驚人,趁著記者們愣神兒的功夫,唐秋離矮身鑽進汽車,楊永泰也很機靈,跟著鑽進來,兩人相視一笑,都有了鬆一口氣的感覺,這些記者們,並不是那麼好答對的,一句話不慎,會引起滿城風雨,報紙上的各種說法,就會滿天飛。

    記者們見唐秋離進了汽車,意猶未盡,剛要追過去,一轉身,發現了梅婷,這可是唐副委員長的夫人,跑了唐秋離,抓住他的夫人也行,記者們朝著梅婷圍過去,同時,也發現了和梅婷並肩在一起的梅雪,這個年輕漂亮的女少尉,和梅婷一樣,惹人注目,看她跟唐夫人的關係,顯然很密切。

    記者們都有一雙善於發掘新聞的眼睛,有一個善於聯想的大腦,他們本能的感覺,這個美麗的新面孔,和唐秋離以及他的夫人之間,有某種緊密的聯繫,抓起相機,一陣猛「咔嚓」,縱使在白天,鎂光燈也刺得眼睛發花,梅雪顯然沒有經歷過這種場面,不免有些慌『亂』,不由得緊緊抓住梅婷的衣袖。

    記者們注意到了這個細節,更感覺其中有料,掏出採訪本,就要採訪梅雪,梅婷拉著梅雪,好不容易突破了記者們的包圍,鑽進汽車後,都長長舒了一口氣,梅雪心有餘悸的拍拍高聳的胸脯,對梅婷說:「姐姐,南京的記者好厲害!」梅婷拍拍她的腦袋,無聲的笑了,跟了這個男人,注定不會默默無聞,他天生就是焦點,到哪裡都一樣,這也是梅婷對唐秋離『迷』戀日深的原因之一。

    車隊直接開到了為各地大員們準備的高級賓館,晚飯後,唐秋離打算帶著梅婷和梅雪,好好逛一下南京的夜景,明天一開上會,恐怕就沒有時間了,哪知道,剛剛回到房間,訪客就擠破了門檻。

    各地的大員,都知道唐副委員長下榻之處,也風聞了唐秋離槍斃了湯恩伯,一傢伙解決了十幾萬中央軍,蔣委員長不但沒有絲毫的責怪,反而把主張處理唐秋離的陳果夫,趕出會議室,陳果夫和老頭子是什麼關係啊,大家都曉得,子侄般的感情。

    現在,老頭子為了唐秋離,不惜跟陳家兄弟翻臉,可見,通過一系列的勝利,這位橫空出世的年輕副委員長,在蔣委員長的心目中,樹立了不可動搖的地位,這樣紅得發紫的大人物,不藉機親近,那才是腦袋進水了。

    唐秋離不勝其煩,耐著『性』子,應付一波又一波的客人,梅婷和梅雪,充當了女主人的角『色』,裡外忙著幫應酬,唐秋離覺得這比打仗還累,好不容易最後的一位客人走了,唐秋離癱坐在沙發上,感覺喉嚨發乾,梅雪體貼的給他削個蘋果,還沒等送進嘴裡,門鈴又響起來。

    唐秋離痛苦的抱著頭,滿臉的階級鬥爭,示意梅婷去開門,門打開,一個帶著禮帽,大衣領子遮住半邊臉的男子,腳步輕捷的走了進來,當他摘下禮帽時,唐秋離大為吃驚,怎麼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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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九十四章 戴笠的心思

    第五百九十四章 戴笠的心思

    唐秋離到了南京,各路神仙紛紛來訪,誰都想和這位握有軍權,又是國府紅人的副委員長攀上交情,混個臉熟,唐秋離應付了一波又一波來訪的客人,掛著笑臉,說著不著邊際的話,讓他苦不堪言,臉上的肌肉已經僵硬了,本來想帶著梅婷和梅雪夜遊金陵的大計也告吹。

    好不容易打發走了最後一位客人,唐秋離大大鬆了一口氣,就想好好休息一會兒,哪知道,門鈴又響起來,進來的這位,讓唐秋離很是吃驚。

    軍統局現任局長戴笠戴老闆,蔣委員長心腹中的心腹,號稱「委員長之劍」的戴笠,讓多少軍政大員談虎『色』變,忌憚三分,瞧著他喬裝打扮,輕車簡從,深夜來訪,唐秋離就覺得事情透著詭異。

    戴笠摘下禮帽,脫掉大衣後,因為沒有穿軍裝,就規規矩矩的行個鞠躬禮,「副委員長好,卑職深夜來訪,多有打擾,請唐副委員長諒解!」對這位戴老闆,唐秋離可是不敢怠慢,連忙過去拉著他的手,說道:「雨濃兄,你太客氣了,我唐秋離的房門,永遠為你敞開,你要是這樣客氣,我們之間就顯得生分了!」

    戴笠的臉上『露』出笑容,顯然是對這些話很受用,以唐秋離今日之地位,在軍界的影響力,能和他稱兄道弟,以戴笠炙手可熱、地位超然的勢力,也多少有些受寵若驚的感覺,對這位年輕的副委員長,戴笠一直抱著敬畏之心,他可以揣摩所有人的內心,唯獨兩個人他揣摩不透。

    一個是他的大老闆蔣委員長,一個就是這位唐副委員長,對蔣委員長,戴笠是誠惶誠恐,視為自己的精神領袖,一生追隨的人,對唐秋離,除了敬畏之外,還有神秘,每次和唐秋離相處的時候,戴笠都有一種被透視內心世界的感覺,因此,他在唐秋離面前,從來不敢動心思,也許,這是除了蔣委員長之外,他戴笠的又一片天空。

    戴笠看了看梅婷,重新站起身,禮貌的微微躬身,「唐夫人,打擾了!」這突如其來的一手,讓梅婷大感意外,又有些手足無措,事世變化無常,曾幾何時,他還是自己的上司,自己需要仰視,能被他嘉許幾句,已經是莫大的榮幸,梅婷簡直不知道該如何應對好。

    唐秋離看出梅婷的不自在,大笑著解圍到:「雨濃兄,你就別給你曾經的下屬出難題了,她還得多謝你呢!」這話的含義,戴笠、梅婷、都知道,梅婷是個極為聰慧的女子,順勢說道:「是啊,秋離說得對,還得多謝戴局長,這樣,我去給你們弄點吃的,邊吃邊聊。」

    梅婷的意思是,趕緊找藉口躲避,免得在這裡妨礙他們談話,也藉機擺脫尷尬,戴笠含笑點頭,為梅婷知禮很是欣慰,一轉臉,看到了梅雪,他的腦子飛快的轉動起來,這麼晚了,能和唐秋離在一起的女子,身份不簡單,況且,她的眉眼之間,和梅婷頗有許多相似之處,不愧是老牌的特務頭子,沒有弄清所有人身份之前,是不會貿然開口的。

    他轉臉面對唐秋離,用探尋的口吻問道:「副委員長,這位美麗的小姐是?」唐秋離略微一頓,腦子飛快的轉了幾圈兒,站起身說道:「哎呀,雨濃兄,唐某失禮,介紹一下,這是我另一位夫人,梅雪小姐,這位就是鼎鼎大名的軍統局戴局長,委員長面前的紅人。」

    戴笠一呆,隨即明白了,這是梅婷的妹妹,也嫁給唐秋離了,這位唐副委員長豔福不淺,梅雪的姿『色』和氣質,絲毫不遜『色』於她的姐姐,也是微微躬身,「唐夫人您好,打擾了!」梅雪顯然對唐秋離給予的身份,還沒有反應過來,大腦處於暫時短路狀態,幸好梅雪也是冰雪聰明的女子,忙還禮說道:「戴局長,您太客氣了,我和姐姐去準備吃的,你們先聊著。」

    梅雪說完,拉著梅婷,逃也似的進了出了客廳,到了外面的走廊,梅雪一跺腳,搖著梅婷的手,嬌嗔的說道:「姐姐,你看這個人,當著外人的面,說我是他的夫人,氣死我了,」梅婷笑了,小丫頭,你不是早盼著這一天嗎,梅雪羞得滿臉通紅,不依不饒的在梅婷的身上蹭來蹭去。

    梅婷和梅雪出去,唐秋離知道,這位軍統局大老闆深夜來訪,一定會給自己帶來意想不到的消息,他手下那些特工,可不是吃乾飯的,所以,他開門見山的問道:「雨濃兄,深夜來訪,必定是有重要的事情,要告之秋離,我這裡戒備森嚴,身邊都是最親信的人,但說無妨,不會有隻言片語洩『露』出去,」他必須打消戴笠的顧慮,做特務時間久了,都有疑神疑鬼的『毛』病。

    果然,戴笠很是放心的神『色』,同時,心中一凜,他怎麼知道自己內心的顧慮,他也不想想,面對的可是兩世為人,近乎似妖的唐秋離,就他那點兒小心眼兒,還不明鏡似的。

    戴笠說道:「唐副委員長,在這次國防總動員會議之前,就您處理第八軍團和湯恩伯的事情,軍事委員會召開了一個特別會議,這個您知道嗎?唐秋離點點頭,這個會議他是知道的,而且是從軍事委員會通報上的來的。

    不過,他沒有說話,知道戴笠絕不會就這麼點料,戴笠接著說道:「在那次會議上,有人建議委員長對您動手,採取處理韓復矩的方式,」戴笠說完,目不轉睛的盯著唐秋離,唐秋離心裡一驚,他確實不知道這件事情,看來,劉鐵漢和秋生哥他們的擔心,不無道理,並非空『穴』來風。

    他本想不動聲『色』,看看戴笠到底爆出什麼料來,可看到戴笠目光裡一閃而過的希冀和探尋,心中一動,馬上拍案而起,大怒的喊道:「豈有此理,我唐某人在前線浴血奮戰,他湯恩伯未戰先逃,丟了河南,讓日本人抄了我軍的後路,險些置我於死地,潰兵南逃之時,所到之處,***擄掠,這樣的人,不該殺?這樣的部隊,不該遣散!雨濃兄,告訴我是那個混蛋,在我背後捅刀子,明天,我要到委員長那裡去控訴!」

    說完,氣得直喘粗氣,憤怒之『色』,溢於言表,在客廳裡來回轉圈兒,顯然是極端的氣憤,唐秋離的表演很到位,軍事委員會裡,有人對自己動了殺機,這不奇怪,在處理湯恩伯之前,自己已經想到過這種可能,只不過是戴笠給證實了,他就是想知道戴笠深夜前來的真實意圖,如果自己很淡漠,也許,戴笠就會隱藏真實的意圖,而做些表面上文章,這位大特務頭子,總不會深夜巴巴的跑來,告訴自己這些吧?

    戴笠起身,把唐秋離拉坐回沙發上,連連道歉:「副委員長,都是卑職的過錯,這件事已經過去,不提也罷,提建議的人,被委員長狠狠訓斥一番,咱們說點兒別的,我這一來,到惹您生氣了。」

    唐秋離暗笑,給我玩兒欲擒故縱,今天不把你肚子裡的貨掏出來,就別想走,他臉『色』一正,說道:「雨濃兄,這件事,我唐秋離不能漠然視之,有人想要我的命,我不可能就這麼算了,難道雨濃兄有什麼難言之隱?還是不方便說,如果這樣,秋離那就不難為你了,明天我親自去找蔣委員長討個說法!」

    唐秋離故意擠兌戴笠一下,戴笠真不愧是搞特工出身,面『露』難『色』,說道:「副委員長,這個人,在國府和黨內,都是權勢滔天的人物,經營多年,根基極深,連蔣委員長都對他言聽計從,咱們惹不起,還是算了吧!反正這事兒也遭到委員長的駁斥,」真不愧是搞特工出身,反到來個激將法。

    唐秋離果然被激怒了,狠狠的一拍桌子,說道:「任他是什麼東西,我唐秋離絕對不會善罷甘休,嚥下這口氣,都想要我的命了,還能置之不理!」這一下動靜,把剛剛端著點心和紅酒進來的梅婷和梅雪嚇了一大跳,看著唐秋離滿臉怒氣,大發雷霆,都『摸』不著頭腦。

    唐秋離索『性』把戲做真,拿起紅酒,一氣到了一大杯,一飲而盡,兀自喘著粗氣,梅婷和梅雪面面相覷,都沒有看透唐秋離的真實想法,隨即,唐秋離對梅婷和梅雪說道:「你們去休息吧,我和戴局長還有事情要談,」梅婷和梅雪乖巧的和戴笠打個招呼,躲進臥室。

    進入臥室,姐妹倆頗為擔憂的對視一眼,不知道什麼事情,把丈夫氣得這樣,梅雪更是第一次看到唐秋離生氣的樣子,內心更是忐忑不安,都摒心靜氣的傾聽客廳裡傳來的,哪怕是一丁點動靜。

    戴笠見火候到了,緩緩的說道:「那個人就是中央黨部組織部長陳果夫,就是他,建議蔣委員長殺掉您!」唐秋離這回是真的吃驚了,接著是十分的憤怒,這個不知死活的陳果夫,一而再再而三的找自己麻煩,毫州的事情,幕後『操』縱的黑手,就有他一個,這回更狠,乾脆要殺了自己。

    如果不給他還以顏『色』,日後,指不定還在背後動什麼手腳,陳果夫可比何應欽難對付多了,同時,他也清晰的把握住了戴笠深夜來訪的目的和意圖。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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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九十五章 唐秋離的辦法

    第五百九十五章

    唐秋離的辦法

    戴笠裝作很謹慎說出來這個秘密,想要唐秋離命的人是陳果夫,唐秋離很是吃驚和憤怒,倒不是吃驚和憤怒陳果夫的建議,在國府內部,想要自己命的人不少,不多他一個,而是他背後的勢力,讓唐秋離頗為忌憚。

    陳果夫可比何應欽難對付多了,他手裡掌握著一個龐大的特務組織中統局,情報網遍佈全國,那是陳果夫手裡一把帶毒而鋒利的匕首,用來致政敵死命,明面兒上來狠的不足慮,就怕背後捅刀子,而且自己很多做法,不符合常規,要是被這傢伙纏住,頭疼的事情在後面呢,不把他的這把匕首弄卷刃了,他不知道自己的厲害。

    同時,他也清晰的把握了戴笠深夜前來的用意,戴笠同樣不是一個省油的燈,中統和軍統,同為蔣委員長的兩把利劍,俗話說,「同行是冤家,」難免在邀功請賞和業務範圍內,有很多碰撞和齷齪,中統和軍統,都想在老頭子眼裡,成為唯一,這就是矛盾的根源,說白了,這是***內部的權力之爭。

    而軍統脫始於中統,原為中統局下屬的一個處,後來才成為一個獨立的部門,到現在,業務上,還受中統局的指導,遮擋於中統的陰影之下,野心極大而又很有特工才幹的戴笠,豈肯寄人籬下,仰人鼻息,此時的軍統,羽翼未豐,再加上陳果夫為後台老闆的中統多方打壓,戴笠豈肯束手就擒,一輩子做中統的跟班小弟。

    他無時不刻在尋找機會,打擊中統,樹立軍統在老頭子心中不可替代的作用,戴笠想成為唯一,最起碼也要凌駕於中統之上,戴笠很聰明,他今天來找自己,是尋求同盟軍,看中的是自己的實力和在老頭子心目中的影響力,能說得上話,而且,自己的話,蔣委員長不得不用心考慮。

    再加上西安的那一段香火情,自己救了他一命,雖然那是賣戴笠一個空頭人情,和自己的私交和友誼都不錯,平時都有來往,毫州事件,前前後後,中統在毫州的頭子賈鴻程,被自己拿下,以戴笠的頭腦,不難判斷出自己和陳果夫之間無法化解的矛盾,再有,這次軍事委員會全體會議上,陳果夫對自己動了殺機。

    所有的條件加在一起,千載難逢的良機,戴笠才有了今晚之行,兩個人沒有共同的利益,卻有相同的目標,這就是合作的基礎,唐秋離暗嘆戴笠的頭腦,和善於把握形式的能力,此人絕對可以幹出大事業,這一把,他賭對了。

    自己何不幫他一把,把中統和陳果夫的勢力搞垮,給中統找個對手打擂台,也省得陳果夫總把眼珠子盯在自己身上,還可以在***情報系統上,做到互通有無,有可靠的消息來源,唐秋離立即得出結論,這是一舉兩得的好事兒。

    唐秋離裝作恍然大悟的樣子,咬牙切齒的說道:「又是這個鳥人,上次毫州的事情,還沒有和他算賬,這回把刀子伸到我的脖子上來了,雨濃兄,這次,我絕對不會放過他,連帶那個什麼狗屁中統局,我也要弄他個底兒朝天!」

    唐秋離臉『色』猙獰,面帶殺機,看得戴笠都有些膽寒,暗自慶幸,自己沒有成為他的對手,這位唐副委員長,實力絕對不容小視,連老頭子都要看他幾分臉『色』,看來,他手裡掌握著毫州事件的證據,這回,陳果夫有難了。

    唐秋離這一番表演下來,可以得個終身成就獎,不由得戴笠不對自己掏心窩子,向自己討教主意,戴笠眼前一亮,隨即目光黯淡下去,幽幽地說道:「不瞞副委員長,雨濃現在是仰人鼻息,處處受制於人,我每星期一,得巴巴的趕去中統局,向局長葉紹義匯報工作,您都不知道,每次回來,我都有收到極大侮辱的感覺,可是,有什麼辦法呢?這是蔣委員長的指令,軍統在業務上,歸中統指導,」說完,深深嘆息一聲,神情很是落寞。

    唐秋離倒是頗感意外,這個大特務頭子,難得有真『性』情流『露』,在全中國,除了自己之外,大概沒有人能見到這一幕,唐秋離裝作不滿的說道:「雨濃兄,大丈夫當立於世,一展胸中抱負、滿腹才華,寧為雞頭,不為牛尾,像你這樣,還有何作為?世間之事,豈無可用之法?」

    戴笠眼中精光四『射』,精神大振,他今天來,的確是為了和唐秋離聯合在一起,對付陳果夫和他的中統局,另一方面,他也是為了向唐秋離請教,知道這位副委員長胸中有溝壑,常有驚人之舉,目前的局,戴笠實在沒有好辦法破解,他急切的說道:「恕卑職愚鈍,請副委員長訓示,每字戴笠當奉為圭皋,遵照執行。」

    說完,滿臉期待的看著唐秋離,唐秋離淡淡一笑,說道:「當前,蔣委員長心中所慮者,無外乎內外兩方面,內為**,外為日本人,現今,日本人的來勢洶洶,必亡我中國,於國府命運息息相關,此乃蔣委員長當前最大之憂患,至於**,偏居陝北一隅,窮鄉僻壤,兵不過三萬,難有作為,大可不必要緊理會。」

    唐秋離見戴笠聽得聚精會神,知道自己的話,已經切中他的脈門,接著說道:「所謂為主分憂,必為重臣,雨濃兄何不從這兩方面著手,對外,在日軍佔領區,廣佈情報網,如有可能,把觸角伸到日本本土,一旦日本人有所動作,蔣委員長的案頭,必先有雨濃兄的第一手情報,如此,何愁蔣委員長不依賴雨濃兄和軍統局!」

    戴笠不錯眼珠的看著唐秋離,見他停下,焦急的催促到:「副委員長,請您繼續說下去!另外,雨濃兄可組建一支武裝,深入敵後,一來為刺探情報,二來為擾『亂』日本人的後方,暗殺、爆炸、投毒、策反、綁架、懲治漢『奸』亦或是***賊等等均可,如此,雨濃兄手裡有這樣一支武裝,誰敢小視,至於對付**嗎,嚴密監視即可,雨濃兄可把絕大部分精力,放到日本人的身上,我亦可在蔣委員長面前,助你一臂之力。」

    戴笠聽完,『露』出恍然大悟的神『色』,擊掌讚歎,「聽副委員長一席話,勝讀十年書,大恩不言謝,副委員長對戴笠的恩情,容當日後再報!」然後,又把他掌握的各地大員的動態,如數的說給唐秋離聽,讓唐秋離對這次會議的基本,脈絡,有了清晰的把握,戴笠說完,起身敬禮,匆匆離去,看這急不可待的樣子,今天晚上熬夜也要拿出方案,看著戴笠的背影,唐秋離老狐狸般的微笑了。

    這些辦法,都是戴笠以後要採用的,歷史上,戴笠在對日情報中,的確乾得很出『色』,大大壓過中統,也奠定了他的地位,派往敵後的「忠義救***,」就是戴笠培植的私人武裝,只不過,今天由自己說出來,省了戴笠浪費腦細胞,也在暗地裡幫了**一把。

    唐秋離心情大好,得意洋洋的走進臥室,梅婷和梅雪急忙迎上來,關切的看著他,唐秋離一邊一個,摟住她們的小蠻腰,把臉湊過去,深深吸了一口氣,讚道:「好香!」梅婷習以為常,梅雪可不太習慣這種親暱,臉『色』緋紅,略微掙扎一下,也沒有逃脫他的魔爪。

    唐秋離得寸進尺,把手下移,偷偷地在梅雪渾圓的屁股上,大力的捏了幾下,彈『性』十足,手感極佳,梅雪臉上火燒似地滾燙,又不敢喊,只好任其輕薄,不過,心裡有一種異樣的感覺在強烈的升騰,希望他永遠這樣。

    梅婷轉過臉,關切的問道:「剛才怎麼生那麼大的氣,什麼事情呀?」梅雪的心裡,也是同樣的問題,黑白分明的大眼睛,關切的看著他,唐秋離哈哈大笑,「夫君我剛才在演戲,給你的戴局長看,效果極佳!」

    梅婷嗔怪的打了他一下,「剛才把我和小雪擔心死了,你還有心情開玩笑!」唐秋離轉頭問梅雪,「雪兒,唐夫人,你真的擔心我嗎?」梅雪那受得了這個,說不是,根本不是真心話,說是,怎開得了口,只好含羞點頭,聲音輕的微不可聞。

    唐秋離伸個懶腰,「累了,睡覺,明天還得和那些老『奸』巨猾的大員們打擂台,對了,今晚是婷兒陪我還是雪兒陪我?亦或是你們兩個都陪我,我是不會介意的!」梅婷氣得上前掐他的胳膊,梅雪羞得轉頭就跑。

    被唐秋離一把抓住,攔腰抱起來,放到床上,藉機在梅雪高聳的胸脯上,大施祿山之爪,梅雪被他弄得心跳如小鹿奔跑,渾身無力,呼吸急促,心裡的熱流,一股股湧上來,梅婷上前,幫梅雪從唐秋離的魔爪裡逃出。

    又被唐秋離一下子按倒在床上,三個人鬧做一團,連連的嬌笑聲響起,一時間,臥室裡春『色』無邊,一旦放開心結,唐秋離忘情的投入和兩姐妹的快樂之中,能讓自己心愛的女人開心,是最大的快樂。

    梅雪被唐秋離『摸』得渾身酥軟,嬌喘細細,只好任其施為,梅婷也是心頭火熱,鬧夠了,梅雪整理一下被唐秋離弄『亂』的衣裳,跑出臥室,回頭,看了他大含深意的一眼,這一眼,幾乎勾走了唐秋離的魂兒。

    梅婷打了他一下,「大壞蛋,沒有舉行婚禮之前,不許動小雪,這丫頭,對你的抵抗力,幾乎為零!」唐秋離壞笑道,「那你呢,抵抗力是多少?」接下來,滿室春『色』,唐秋離忘情的投入到和妻子的歡好之中。

    明天,又是一場沒有硝煙的戰爭,今天的快樂,就顯得特別短暫,即便是進入梅婷的身體,唐秋離的腦海裡,還在勾勒明天的情形。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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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九十六章 利益分配

    第五百九十六章 利益分配

    二月十五日,國防總動員會議,在南京召開,出席會議的各地方勢力派,心裡都很清楚,在這種時候,蔣委員長召開會議的目的,老蔣在淞滬和杭州灣地區,和日本人血拼了兩場,雖然保住了江南不失,幹掉了日本人二十幾萬兵力,可自己的損失,是日本人的數倍。

    拼掉的都是他的嫡系部隊,其中十幾個德械化師,更是減員過半,日本人退了,誰也不敢保證不會捲土重來,老蔣的目的,是要各路諸侯伸手幫忙,他有點兒扛不住了,在打下去,多年的家底兒怕是要折騰光了。

    既然知道會議的目的,各路諸侯也就打定主意,誰也不先出頭,看看形勢再說,桂系李宗仁徐州大捷那樣的好事兒,不是每個人都能遇到的,這些人,和蔣委員長鬥法多年,基本套路還是瞭解的,可有一樣,老蔣先拿自己的部隊和日本人拼,在公理和民心上,搶佔了先機,在這種形勢下,各路諸侯不出點血是不行的。

    區別就在於,出多少血,是啃骨頭還是吃肉,的確,蔣委員長現在有些力不從心,兩次淞滬會戰,中央軍消耗極大,要是再有第三次,他不知道勝利的天平,是否還會傾向於自己,以他的直覺判斷,日本人是不會罷手的,說不定是在醞釀第三次淞滬會戰。

    因此,他急需各路諸侯的幫助,因為,這已經不是國民『政府』一家的事情了,所以,會議的名稱就叫做國防總動員會議,目的就是要聚集全國的力量,來一致對付日本人,他也知道,這次會議,必定難度很大,這些地方實力派,都是把家虎,想要他們出兵,比割他們肉還心疼,還是沒有切膚之痛啊,要是日本人打到他們的家門口,就知道什麼滋味了,蔣委員長一邊步入會場,一邊暗自想到。

    果然,會議一開始,就陷入糾纏不清的扯皮中,現在,戰線很清晰,北方戰場,是以唐秋離的黃河流域戰區為主線,面對六七十萬日軍,山東,韓復矩被槍斃之後,國府一直沒有任命新的省府『主席』,以獨立師副師長,東指總指揮劉鐵漢暫代山東的軍政,這只是唐秋離的命令。

    河南,湯恩伯被唐秋離槍斃,第八軍團被遣散,出現權力空缺,獨立師的部隊,雖然駐守在河南,但是,都集中在豫北鄭州至安陽一線,面對日軍的壓力,恐怕難以兼管民政,陝西,自從張學良北歐軟禁,楊虎城被迫出國考察,東北軍和十七路軍被唐秋離改編,目前是無主狀態,屬於獨立師代管。

    這三個省份,都是一塊肥肉,惹得各路諸侯眼紅,南方戰線,以淞滬地區和杭州灣一代為主線,日本人兩次從海上出兵,中央軍七十多萬兵力,在那嚴防死守,表面來看,形勢沒有華北那麼緊張,大家都是行伍出身,知道其中的關鍵,一旦日本人攻破中央軍的淞滬和杭州灣防線,往下可就是一馬平川,無險可守的江南水鄉。

    和日本人打正面消耗戰,多少人夠填進去的?權衡利弊,如果非要出兵不可的話,華北戰場倒是很好的選擇,錦上添花,得把花『插』在正確的位置上,可哪裡是唐副委員長的戰區,人家打得不錯,根本不用幫手,這話有些說不出口。

    所以,各路諸侯爭論不休,都從自己的利益打算,把台上的蔣委員長氣得火冒三丈,卻不好發作,面沉似水,一口接一口的喝著白開水,反倒是桂系的李宗仁、白崇禧,雲南王龍雲,四川王劉湘,神態自若,一言不發。

    徐州一戰,桂系算是出足了風頭,李宗仁成了天下盡人皆知的抗戰英雄,打出了桂系的名聲,這就是最大的本錢,話不用說,何況,他還有另外的打算,川軍也借徐州之戰出了名,八個師的部隊,那可是和日本人真刀真槍的幹過一場的,蔣委員長沒做全國總動員之前,川軍就開赴了前線,把活兒幹到前面,那個人敢說三道四。

    劉湘也沒有必要參與這樣的爭論,雲南偏居一隅,無論往那個方向出兵,都是最遠的路線,並且,雲南的軍力,在各路諸侯之中,算是比較弱的,龍雲還犯不著先出頭,逞英雄,所以,龍雲打定主意,看看風向再說。

    倒是山西王閻錫山閻長官,一反走一步看兩步的風格,搶先出頭,無形之中成了地方諸侯的代言人,華北戰事一結束,閻錫山回到太原,細算一下三個多月以來的細賬,一扒拉算盤珠子,把老漢心疼得差點當場吐血。

    打了三個多月,晉軍主力部隊,損失二十餘萬人,其中包括被唐秋離吞併的五個師,至於白花花的銀子,更是流水似的花出去,打仗打得就是人和錢,老漢一邊大罵日本人不是東西,吃柿子專挑軟的捏,咋就對山西這麼用心呢?

    一邊命令手下,把所有的兵員、武器、裝備、物資損耗情況登記造冊,準備和蔣委員長討價還價,他始終認為,自己這是在替他蔣某人挨刀子,國府不能一點血都不出吧?據說,那幾天,老漢全沒有打勝仗的高興勁兒,食不甘昧,嘴裡不停的罵著,也不知道在罵誰,老漢著實心疼得要命。

    反正他認為,在地方實力派中,自己出力最多,損失最大,這讓一貫精於算計的閻錫山,憤憤不平,這次虧大發了,準備去南京討個說法,恰好,南京來電,請他去參加國防總動員會議,老漢一溜煙似的就趕到南京了。

    閻錫山說完一大堆晉軍的戰果和損失之後,確實沒有人反駁他,不過,心裡也頗不以為然,你山西處在華北前線,打這些仗是應該的,何況,保衛的是你自己的地盤兒,這話誰也沒說出口,犯不著得罪閻錫山,畢竟晉軍和日本人實打實的幹了幾場。

    閻錫山說完,見沒有人反對自己,盡頭更足了,接著說道:「以山西一省之力,對抗日本人華北總兵力三分之二以上,三晉百姓,付出的代價可謂大矣,此戰過後,百川徹夜難眠,為國事頗憂,深感以山西一省之力,即便是全民皆兵,也斷難有大作為。」

    「因此,百川建議國府軍事委員會,重新劃定華北戰區,以山西、河南、陝西三個毗鄰之省份,單獨設立一個戰區,可集中數省之人力和財力,形成一體,統一軍事指揮體系,做到如臂指使,方可與華北近百萬日軍做長期周旋,阻擋日本人南下,此為上策也!」

    本來,閻錫山還打算把山東也劃進來,那他的勢力範圍,就可以擴展到渤海和黃海邊上,然而,在會議之前,他找到李宗仁,打算探一下口風,畢竟徐州戰區就在蘇魯交界,想要打山東的主意,桂系的首領李宗仁是繞不過的,人家還攜有徐州大捷之威,桂系的十幾萬大軍,就駐紮在徐州。

    哪知道,他剛『露』出一點口風,李宗仁就直言不諱的對閻錫山說:「百川兄,以徐州戰區的作戰範圍,必囊括蘇魯皖三省區域,此乃是不可分割的整體,若是山東劃歸其他戰區,必會人為造成徐州戰區的戰略割裂,於大局不利,若是軍事委員會有此打算,德鄰將不顧一切抗爭。」

    意思很明顯了,山東是我李宗仁的盤中肉,桂軍和川軍,用幾萬條『性』命換來的地盤,豈容他人染指,你閻錫山就別費心機,打什麼主意了,閻錫山只好嚥下口水,轉而和李宗仁達成協議,他不染指山東,李宗仁在會議上,大力支持他的提議,反過來,閻錫山也要支持李宗仁的提議,這是個雙贏的協議,只不過,他們都忽略了唐秋離。

    閻錫山說完,與會的各路諸侯這才明白閻錫山的真實意圖,他是看上了陝西和河南的地盤,藉機把勢力擴展到中原地區,算盤不錯,可這是一廂情願,唐副委員長的黃河流域戰區,已經包括了以上三省,這不是從唐秋離的嘴裡搶肉吃嗎?這年頭,有地盤就有實力。

    以唐秋離的實力,斷然難以接受閻錫山的建議,等著吧,一會兒,準有好戲,在座的各路諸侯,大多數還是第一次見到唐秋離,以前是只聞其名,未見其人,也不知道他的深淺,都帶著看好戲的心情,把目光投向『主席』台上的唐秋離。

    『主席』台上,僅寥寥三五人而已,能做到台上的,都是國府的元老級人物,雖德高望重,卻並無實權,也就是象徵『性』的意義,實權都在前排就坐的兩位國府巨頭手裡,一個是南方戰線的幕後主帥,國府頭號人物蔣委員長,一個是北方戰線的統帥,國府二號人物副委員長唐秋離,這兩個人,決定著民國的命運。

    唐秋離感受到了台下的目光,他從戴笠哪裡,已經大致瞭解了各方諸侯們的想法,對閻錫山的提議,並不感到奇怪,要是閻錫山不趁機伸手撈好處,那到奇怪了,就不是閻錫山了,連蔣委員長也側臉,看看唐秋離的神『色』,目光頗為複雜。

    唐秋離卻不動聲『色』,臉『色』平靜,他很清楚,閻錫山不過是開了個頭,接下來,還會有人跳出來,這涉及到利益再分配,那個不想多撈到好處。

    果然,在大家都關注唐秋離的時候,又站起一個人,唐秋離不由得微笑起來,料定就會是你,也好,把所有的底子都抖落出來,也省得一個個答對。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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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九十七章 連消帶打

    第五百九十七章

    連消帶打

    在南京召開的國防總動員會議上,閻錫山提出重新劃分北方戰區的提議,從大面兒上來說,挑不出『毛』病,可見,閻錫山是經過精心準備的,雖然各路諸侯都知道閻錫山的真實打算,也沒有出頭的必要,抱著隔岸觀火的心態,靜觀事態發展。

    唐秋離的神『色』,出乎他們的意料,既沒有憤怒,也沒有站出來駁斥,大家互相交換著眼神,都不知道這位年輕的唐副委員長打的什麼主意,連蔣委員長也猜不透唐秋離的心思,只有唐秋離自己心知肚明,這事兒,不過是剛開頭,閻錫山沒有支持者,不會貿然提出這個方案的。

    李宗仁站起來,各路大員們交頭接耳,小聲議論,這位最近名頭極響的桂系首腦人物,很善於借勢,他在這種時候要發言,是支持閻錫山的提案,還是反對,他又是什麼用意呢?都猜不透李宗仁的心思,只有劉湘暗暗點頭,徐州會戰,桂系和川軍,並肩作戰,才有徐州大捷,算是有一段香火之情,李宗仁的想法,也對劉湘透『露』過一些。

    相比較閻錫山的精明得近乎貪婪,李宗仁顯得溫文爾雅,他先向大家點頭致意,才語調平穩的說道:「蔣委員長、唐副委員長,在座的各位,我比較贊同百川兄的提案,事實上,我徐州戰區,也面臨著同樣的問題,徐州偏居江蘇一隅,而臨近山東和安徽兩省,部隊和作戰物資調運,路途遙遠,一旦有戰事,定會貽誤軍機。」

    「所以,我提議軍事委員會,徐州戰區,應包括山東、江蘇、安徽三省之地,統一調度三省之人力、物力、財力,才能確保江南的北部屏障徐州無失,也好應對日後華北日軍的大規模進攻,為首都和淞滬地區,築起一道堅固的防線。」李宗仁說完,朝著大家點頭,又向台上的蔣委員長和唐秋離微微躬身,不帶一絲煙火的坐下。

    閻錫山又站起身表態,「我個人非常贊同李長官的提議,這才是老成某國之言,非如此,華北局勢堪憂,我軍防區被人為割裂,一旦日軍發動進攻,首尾不能相連,東西無法呼應,局面必定危急,請軍事委員會認真考慮我和德鄰的提議。」

    會議至此,各路諸侯們恍然大悟,也都明白了閻錫山和李宗仁的真實意圖,這兩個人,一定是私下達成交易,瓜分華北地區的幾塊兒肥肉,真夠狡猾的,可是,這些肥肉,都在唐副委員長的黃河流域戰區轄區之內,他肯拱手相讓嗎?

    蔣委員長又一次看向唐秋離,他的心情頗為複雜,要說是對唐秋離槍斃湯恩伯,遣散第八軍團,心裡一點兒芥蒂沒有,那是睜著眼睛說瞎話,另外,陳果夫固然不合時宜的說了蠢話,可有一句話說到蔣委員長的心裡,那就是,唐秋離的勢力日漸擴大,隱約有和自己分庭抗禮之勢。

    他用了十幾年的時間,殫精竭慮,絞盡腦汁,使盡了各種政治手腕,軍事手段,才降服了一個個對手,表面上統一了民國,做到今天的位子,根本不想再出現一個和自己平起平坐,哪怕是稍微威脅到自己地位的勢力出現,閻錫山和李宗仁的提議,是削弱唐秋離極度膨脹勢力的最好辦法,而且自己也不用做惡人。

    可他也知道,唐秋離替江南擋著華北的近百萬日軍,就憑閻錫山和李宗仁,哪一個也不可能做到這一點,一旦河南和山東劃歸兩個戰區,那唐秋離的黃河流域戰區,就形同虛設,倘若日本人在華北採取新的攻勢,唐秋離再負氣袖手旁觀,閻錫山和李宗仁抵擋不了幾天,華北日軍南下,自己只有拱手讓出南京和淞滬地區,往武漢一帶撤退的一條路可走。

    因此,蔣委員長的心情極其矛盾,對日本人更是恨之入骨,如果不是蓄意挑起全面戰爭,維持原狀,哪有今天的煩惱,但是,他實在想不出兩全其美的辦法,也採取靜觀其變的態度,看看唐秋離如何應對這樣的情況,究竟出那張牌。

    閻錫山和李宗仁說出自己的提議,蔣委員長沒有表態,所有的目光,都集中在唐秋離身上,這是涉及到他切身利益的事情,李閻二位,都是諸侯之中,重量級人物,沒有十足的把握,也不敢在唐秋離身上動刀,這事比較棘手。

    唐秋離微笑著站起身,走到前面,面對各路諸侯,聲音清朗的說道:「閻長官、李長官所言極為中肯,一語切中要害,可見,二位長官是經過深思熟慮的,就當前的形式而言,為了抗擊日寇,別說是集數省之力,就是集舉國之力,也不為過,我們就是要傾舉國之力,和日寇血戰到底,直至把日寇驅逐出國土。」

    各路諸侯一陣嘩然,瞠目結舌,唐副委員長就這樣把苦果吞下去了?閻錫山和李宗仁交換了一下眼『色』,都看得出彼此內心的意外,閻錫山那是一心想得到便宜,相比之下,李宗仁的心緒比較複雜。

    他固然垂涎於山東的地理位置和富饒的物產,可也知道唐秋離不好惹,滄州一線,就有他的二十六萬大軍,臨來南京之前,得到情報,獨立師原參謀長李洪剛率領的二十九兵團六萬餘人的兵力,已經進駐到山東沿海港口,擺明了獨佔山東的意圖。

    可是,李宗仁是個不肯輕易放棄的人,得到山東,桂系在中原地區,就可也取得立腳之地,進可攻、退可守,佔盡地利之便,一旦時局有變,問鼎中原就會搶佔先機,所以,只要有一線可能,李宗仁不會放棄對山東的企圖,正好,那個著名的鐵算盤閻錫山找上門兒來,雙方有共同的利益,一拍即合,李宗仁才有不惜和唐秋離翻臉的膽量,現在,唐秋離這樣回答,讓他立生警覺,以他對這位年輕的副委員長的瞭解,可不是輕易服輸的人,所以,李宗仁不動聲『色』,靜待唐秋離的下文。

    唐秋離把每個人的反應,都盡收眼底,接著,話鋒一轉,說道:「但是,任何戰略部署的調整,都要著眼於全局,從去年的七七事變開始,到去年十一月五日,華北日軍發起第二次攻擊時止,日軍採取的戰法,皆為全面進攻,西起山西大同,東至山東德州,綿延數千里的戰線,任何一點,都是日軍攻擊的目標。」

    他微笑著問閻錫山,「閻長官,你是親臨戰場的人,日軍是否採取這樣的戰法?」華北各地打了幾個月,幾大戰役,盡人皆知,閻錫山撒不得謊,只好點頭,同時,心裡隱約感覺不妙。

    「若是依照閻長官和李長官的提議,一條戰線,劃為東西兩部分,西側歸閻長官指揮,東側歸李長官指揮,那我華北獨立師的部隊,身在何處?總不會退到黃河南岸,陝甘邊境去吧?倘若如此,日軍集重兵,攻你們二位長官的任何一個防區,試問二位長官,面對華北百萬日軍傾巢來犯,你們哪一個可以抵擋得住?」

    唐秋離的聲調並不高,語氣也很平和,可這樣的問題,卻讓閻錫山和李宗仁如坐針氈,面面相覷,他們心裡很清楚,華北防務,獨立師是中流砥柱,晉軍和桂軍,頂多是敲敲邊鼓,幾場戰役,他們知道硬仗是誰打的,如果日軍真是傾巢來犯,他們知道自己的斤兩,根本抵擋不住,就算是把老本兒全用上,也頂多是多支持幾天而已。

    唐秋離一番話,掐住了李宗仁和閻錫山的脈門,他們無言以對,地盤大固然好,可老本兒賠光了,再多的地盤有屁用,他們倆原本的打算,自己佔著地盤,讓獨立師的部隊抗擊日軍主力。

    唐秋離見閻錫山和李宗仁無言以對,也就不再客氣,老虎不發威當我是病貓,接著說道:「二位長官剛才之言,是缺乏全局眼光,黃河防線是一個整體,動一處則全線動,事關北方戰場的戰略態勢,二位長官的提議,才是人為割裂整個戰區,形成各自為戰的局面,浪費戰區的人力、物力、財力,給日軍攻我一點,創造機會。」

    「因此,黃河防線不但不能劃為幾部分,反而要實行軍政一元化領導,形成最為緊密的整體,才能最大限度的利用轄區內的一切資源,所以,山西不再是一個單獨的方向,閻長官,你的部隊,要納入黃河戰區指揮部的統一調動之中。「

    「徐州戰區,北有我獨立師東指和蘇魯機動兵團的部隊,南有淞滬戰區的中央軍部隊,磯谷廉介的第一軍被消滅之後,戰區已無面對之敵人,沒有存在的必要,應予以撤銷,李長官所部之桂軍和協調作戰的川軍部隊,可加入北線的滄州戰場,亦可加入南線的淞滬和杭州灣戰場。」

    唐秋離這幾句話才是致命的,閻錫山交出軍隊,李宗仁從徐州走人,而且,所謂的軍政一元化領導,獨立師部隊沿著黃河一線擺開,轄區內的幾個省,都收入唐秋離的囊中,各路諸侯都有一種荒謬的感覺,這位年輕的唐副委員長太厲害了,連消帶打,不但分毫未損,還讓閻錫山和李宗仁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未完待續。)
regn13 發表於 2018-3-1 00:46
第五百九十八章 深夜召見

    第五百九十八章

    深夜召見

    南京國防總動員會議上,面對閻錫山、李宗仁咄咄『逼』人的態度,提出肢解黃河戰區的分區防禦提議,蔣委員長態度曖昧,各路諸侯抱著看好戲的情形,唐秋離針對日軍進攻的特點,以及黃河流域戰區的實際情況,逐條駁斥了閻李二人的提議。

    議論紛紛的場面安靜下來,沒有一個人提出反對意見,皆因唐秋離的話,都是切合戰場實際,最為完善的戰略佈置,即便是想反駁,也無從著手,蔣委員長暗呼厲害,倘若唐秋離的軍政一元化領導變成現實,那麼,他在北方地區,不但佔有了地盤兒,還可盡取數省資源為自用。

    不過,他也沒有適當的理由來反駁這一提議,一切都在抗日這一大前提之下,而此時,也不宜公開和唐秋離唱對台戲,儘管他心裡很是擔憂唐秋離擁兵自重,便採取了靜觀其變的態度,看看閻錫山和李宗仁是如何來應付。

    閻錫山頭上直冒冷汗,兩眼發直,他這才感覺到唐秋離的可怕之處,一句話,山西的兵權就被剝奪了,這等於是要了他的老命,他絕對相信,如果把晉軍交到唐秋離的手裡,不出半年,晉軍就不姓閻,而姓唐了,娘子關的三個師,就是明顯的例證。

    李宗仁唯有苦笑,什麼叫偷雞不成蝕把米,按照目前北方戰局的敵我態勢,徐州戰區的存在,確屬勉強,取消也是情理之中,倘若自己不打山東的主意,唐秋離也不會來這麼一記重手,直接把桂軍在中原地區的立足點給抹掉了,徐州戰區撤銷,桂軍也沒有駐防在那一帶的理由,只能北上或者南下,他心裡隱約後悔,思考著如何來修復與這位唐副委員長之間的裂痕。

    唐秋離卻沒有打算放過閻錫山,這個鐵算盤,在華北絞盡腦汁佔便宜,如果他不陽奉陰違,算小賬,積極配合自己的整體作戰方案,華北的局面,比現在還要有利得多,戰線會推到平津外圍,大同方向的七萬多日軍,也不會全師而退至張家口,何況,山西本來就在自己的整體計畫之中。

    所以,他話鋒一轉,冷笑著說道:「閻長官,至於你所說的,晉軍獨力迎戰華北日軍三分之二以上的兵力,此言與事實不符吧?去年十一月五日,華北戰役第二階段打響,日軍以九十萬兵力,從西起大同、娘子關、太行山區、至東線德州發動進攻,彼時,晉軍主力雲集大同前線,娘子關、太行山區和德州方向,均為我獨力師部隊在迎戰日軍。」

    「其後,日軍第一軍磯谷廉介所部,突破河南安陽防線,長驅直入鄭州,進而東向攻擊徐州,由此,華北戰局分五處爆發,閻長官的晉軍,那時在大同以三十二萬之眾,和日軍七萬餘人長期對峙,腳步不敢踏出山西半步,情況是否屬實那,閻長官?」

    閻錫山臉上黑線暴起,太陽『穴』鼓起血管,眼看就是暴走的架勢,這個唐秋離,也太不給老漢的面子了,俗話說,「打人不打臉,說人不揭短兒」,這個娃娃把自己的老底兒都抖落出來,偏偏自己卻反駁不得,會場靜極了,只有閻錫山喘粗氣的聲音,看來,唐秋離這一番話,戳到閻長官的肺管子了。

    唐秋離採取不同的對策,對閻錫山窮追猛打,不留一點兒顏面,卻沒有過分打擊李宗仁,意在分化瓦解閻李同盟,倘若他把徐州大捷的詳細經過說出來,李宗仁身上的光環定會暗淡許多,不可樹敵過多,李宗仁比閻錫山的為人,要識時務、識大體得多。

    唐秋離還有更深一層的考慮,他相中了桂軍的戰鬥力,如有必要,他還會放李宗仁一馬,讓他在徐州駐紮,不過,不再是獨立於黃河流域戰區之外,要劃歸自己的指揮範圍,關鍵時刻,二十幾萬桂軍和川軍,能排上大用場。

    閻錫山怒氣衝衝,李宗仁默然不語,會場的氣氛一時間緊張起來,如果雙方都不讓步,就是個不歡而散的局面,關鍵時刻,蔣委員長終於說話了,「閻李二位將軍的提議不可取,唐副委員長的提議甚為妥當,黃河流域戰區維持現狀,於全局有利。」

    「至於唐副委員長的提議,涉及到指揮權的變更,部隊大規模調動,行政管轄等很多方面,甚為龐雜,可於日後專題討論,今天,我們會議的中心議題是,動員全國力量,拒日寇於國門之外。」

    蔣委員長出面打圓場,氣氛緩和下來,無論是唐秋離還是閻錫山、李宗仁,不能不顧及這位國府一號人物的面子,接下來,就是商討各地出兵多少的問題,涉及到具體問題,各路諸侯那個都不想承擔過多,又是一番爭吵,最後,勉強達成協議,具體事宜,由各自的隨員和軍事委員會相關部們制定。

    這一番唇槍舌劍,唐秋離成了最大的贏家,等同於告訴各路諸侯,華北幾省都別惦記了,那是我唐某人的蛋糕,以隨員身份坐在下面的梅雪,看著台上自己心愛的男人,丰神俊朗,神采飛揚,侃侃而談,縱橫捭闔,其他的都不存在了,眼睛裡只有這個氣勢衝天的男人,耳邊只有他朗朗語聲,哪種心醉的感覺,溫潤的春風般,沁入她的心田。

    直到梅婷輕輕捅了她一下,梅雪才從夢幻般的意境中清醒過來,已經散會了,連忙收拾東西,跟在梅婷的後面,白皙的臉蛋兒,還在隱隱發燙。

    回到房間,她看到唐秋離和姐姐臉『色』很平靜,大感詫異,以梅雪在定邊軍事學院學到的知識來判斷,這是一次戰略『性』的勝利,為何他們倆卻沒有意想中的興奮?看到梅雪的神態,唐秋離淡然說道:「意料之中,」完了還給梅雪一個曖昧的眼神。

    梅雪撲到梅婷身邊,梅婷說道:「已經習慣了!」梅雪纏著姐姐問什麼原因,梅婷便把唐秋離歷次大施口舌之利的經過,大致說了一便,聽得梅雪美目異彩連連,滿臉的神往,也更羨慕姐姐,能陪伴這個男人,走過這麼多的風雨路程。

    下午,獨立師參謀長常風,帶著新任參謀處長楊克天,去軍事委員會參加具體的相關會議,秋泉和山虎,把手下的人都撒出去,掌握南京的地理民情,唐秋離午飯後,美美的睡了一覺,低低的細語聲,把他從甜夢中喚醒,朦朧睜眼,已經是晚霞映照西窗。

    屋子裡靜謐安詳,梅婷和梅雪靠坐在唐秋離的床邊,在說著悄悄話,屋裡的溫度很高,姐妹倆都脫掉了上衣,只穿著軍用襯衫,玲瓏的曲線畢『露』,唐秋離看得心頭火熱,假裝未醒翻個身,恰巧梅雪坐在自己的身邊,一隻魔手,悄悄的伸進梅雪的襯衣裡。

    入手滑膩溫潤,驚人的細膩,唐秋離半睡半醒,魔手遊走在梅雪的後背,不由自主的『摸』到梅雪高聳『乳』峰的下緣,手掌罩上去,入手綿軟,心醉神『迷』,但覺彈『性』驚人,梅雪身上的肌肉一緊,正和妹妹說話的梅婷,看到梅雪身體一僵,臉上飛起嫣紅,隨即發現了唐秋離的小動作。

    氣得在他的屁股上狠狠打了一巴掌,唐秋離慘呼一聲,再也裝不下去了,梅雪羞得低頭不語,唐秋離訕笑著說道:「做個夢!」隨即一臉壞笑地聞聞手,「好香!」這一下,梅雪更受不了了,跺著腳說道:「姐姐,你看他,就知道欺負我!」

    梅婷上來掐他,梅雪也過來幫忙,三個人滾做一團,調笑一陣之後,唐秋離看著微微嬌喘,嬌豔如花的姐妹倆,目光在她們高聳的『乳』峰和渾圓的『臀』部上來回穿梭,梅婷警告地問道:「又打什麼壞主意呢?」唐秋離當然是矢口否認,惹得姐妹倆一陣嬌笑。

    唐秋離充分休息,又舌戰閻錫山和李宗仁,心情大好,遍體通泰,看著窗外華燈初上,霓虹閃爍,便拉過姐妹倆,商議今晚夜遊金陵,對於南京,梅婷和梅雪都不陌生,一連說出好幾個去處,正商量到興頭上,一名衛士進來報告,委員長侍從室來人,正在客廳等候。

    唐秋離大呼倒霉,同時,也感到詫異,這麼晚了,老頭子派人來,究竟有什麼重要的事情?梅雪乖巧的拿過軍裝,姐妹倆幫著他打理整齊,目送他一臉嚴肅的走出去,回想起剛才的鮮豔場面,都有忍不住笑的感覺。

    客廳裡,一個年輕的中校,英挺俊武,看見唐秋離出來,立正敬禮朗聲說道:「副委員長,奉委員長之命,請您到委員長官邸,有要事相商,車子已經在外面等候!」唐秋離眼珠轉了幾圈兒,別給我來個暗伏刀斧手,神不知鬼不覺的做掉自己。

    白天的會議上,他已經捕捉到蔣委員長眼裡的複雜情緒,知道自己現在的實力,已經讓蔣委員長頗為忌憚,不得不防,老頭子沒少幹這種勾當,他喊進來山虎,把自己要去委員長官邸的事情,告訴了他,山虎心領神會,出去佈置,有山虎在,唐秋離大為放心。

    五輛汽車駛出賓館,委員長侍從室兩輛車在中間,其餘的都是唐秋離的衛士,山虎就坐在唐秋離的身邊,黑裡透紅的臉上,看不出任何表情,坐在前面的中校侍從官,搞不清山虎的底細,不時的回頭偷看山虎。

    這一切,唐秋離都沒有注意到,他在考慮,老頭子深夜召見自己,所為何事?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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