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歷史穿越] 三國之無限召喚 作者:堂燕歸來 (已完成)

 
王烏鴉 2018-3-6 00:14:32 發表於 歷史軍事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1392 644913
王烏鴉 發表於 2018-3-6 07:41

第一百二十章 早有後手

  前軍正自激戰的張遼,回頭看了一眼,頓時興奮起來,大喝道:“給高將軍讓出一條道來。”

  號令傳下,擁擠于營門一線的呂軍,立時有如浪開,分出了一條通道。

  高順指揮著陷陣營,如同一隻鋼鐵刺蝟,挾著轟隆隆的輾地之聲,進入那條通道,向著陶營大門方向逼來。

  “所有箭矢,給我集中射那只大刺蝟,絕不能讓它逼近。”陶商長劍一指,厲聲喝道。

  前軍處,李廣早就注意到了那龜甲陣的厲害之處,情知這支軍團才是真正的威脅,不待陶商的號令傳到,就已命千餘弓弩手,向著陷陣營集中放箭。

  嗖嗖嗖!

  破空之聲,如千鳥振翅嗡鳴,數不清的箭矢,如漫空的流星一般,鋪天蓋地的向著陷陣營傾瀉而去。

  在此密集的箭雨打擊之下,陷陣營卻絲毫不亂陣腳,依舊以自己的節奏步伐,向著陶營大門處推進,很快就逼近至最後一重鹿角邊緣。

  陷陣營士卒高舉的大盾,其厚度和寬度遠勝於尋常的圓盾,光高度就有齊人高,如魚鱗般結成的密不透風的盾甲,將陶軍箭矢盡數反彈,沒有一支能夠穿透。

  箭矢無效,陶軍只能眼看著敵人逼近最後一重鹿角,藏於盾甲下的兵士,則以大斧瘋狂的砍伐鹿角,只片刻間的功夫,就將最後一重鹿角破開一道巨大的缺口。

  “給我輾上去,直接撞破敵人的大門!”居於陣中的高順,舉刀大喝。

  很快,那只巨大的怪獸刺蝟,便逼近了營門。

  大門處的樊噲,這個時候也有點急了,揮舞著手中殺豬刀,大叫道:“槍戟手,給老子把刺頭探出去,戳破他們的龜殼。”

  在樊噲的催督下,數不清的長戟從營門的柵縫中探出,震天的殺聲中,強悍的戟手用盡全力,試圖捅破敵軍龜甲大盾。

  但轉眼他們就發現,陷陣營的盾甲太他娘的堅固,他們的長戟用盡全力,極難挑開陷陣營厚厚大盾。

  龜甲鐵陣,似天衣無縫一般,無論是弓弩箭矢,還是長槍大戟,都撕不開哪怕一丁點縫隙。

  陷陣營的龜甲陣中,高順卻指揮著內圍弩手,不斷以硬弩向外四射。

  陶軍士卒沒想到這龜甲陣中,竟然還藏著弓弩手,不及防備之下,紛紛中箭,成片成片的倒在營牆之下,轉眼間就損失了近兩百人,甚至樊噲本人也臂上中了一箭,頃刻間渾身血染。

  面對如此傷亡,面對著如此可怕到恐怖的對手,陶軍將士們終於開始有些慌了,甚至已不敢再靠近營門。

  眼見陶軍膽怯,擋在前邊的阻力大減,高順眼中閃過一絲興奮,他抓住戰機,大喝一聲:“敵人已怕了,趁勢壓上去,撞破敵門。”

  暴喝聲中,一千陷陣之士突然加速,如一只巨大的鋼鐵刺蝟,營門撞去。

  哢嚓嚓!

  偌大的營門劇烈作響,向著內部傾斜了三分,眼看遙遙欲墜。

  “放箭!”

  李廣沉喝一聲,親自彎弓搭箭,向著陷陣營射去。

  箭去如流星,穿過敵方龜甲陣那一絲絲的縫隙,慘叫聲中,一名敵卒當場斃命。

  李廣一刻不停,一箭接一箭的狂射,箭無虛發,接連有七八名陷陣士卒,死在了他的箭下。

  李廣的努力卻是杯水車薪,要知道並非他麾下的弓弩手,人人都擁有他百步穿楊的絕技,大多數弓弩手的水準,根本無法射穿那樣狹小的縫隙。

  “營門都要破了,你們這些吃閒飯的傢伙,給老子扛上去啊。”樊噲不顧臂上的傷勢,揮刀大喝,一腳踢在了一個後退戟兵的屁股上。

  戟兵們鼓起勇氣,呼喊大叫,高舉著戰戟又沖了上去。

  哢嚓嚓——

  又是一聲巨響,陷陣營再度撞上了營門,大門又傾斜了三分,幾根柱子已是斷裂。

  慘叫聲更是隨之而起,陷陣營的堅厚的龜甲發挾的強大衝擊力,竟將幾十柄戰戟撞斷,將陶軍戟士們撞飛了出去。

  遠方觀戰的呂布,看到冒著箭雨前沖的陷陣營,刀削的臉上傲色更重。

  “陷陣營果然是本侯最強的攻堅利器,敵營就要攻破,再給本侯加一把勁,擂鼓!”

  呂布眼眸中興奮的殺意狂燃,當即下令,全軍擂鼓助威。

  咚咚咚!

  震天的鼓聲響起,蓋過了戰場的喊叫聲,震天動地,激勵著呂軍士卒勇往直前。

  某一個瞬間,陷陣營這只鋼鐵刺蝟,再次狠狠的撞向了搖搖欲墜的營門。

  龜甲空隙中探出一支支長戟,如鐵刺一般,將營柵內側的陶軍士卒,紛紛的刺倒。

  伴隨著一聲“哢嚓嚓”的巨響,偌大的營門,終於轟然倒塌。

  兵囂摧折之聲,大盾震碎之聲,兵士哀號之聲,驟然間響徹天空。

  鮮血如倒流的瀑布,飛上半空,濺出漫天血霧。

  轟碎聲中,堵在營門一線的陶軍士卒,不知被輾碎了多少。

  營門已破,堵門的陶軍陣形也被撕開缺口,一千陷陣營的龜甲之陣,如鋼鐵巨獸一般咆哮而入。

  “換刀!”陣中的高順,又是一聲厲喝。

  號令傳下,原本扛戟的士卒,即刻將遠戰的長戟棄卻,拔出了別在後腰上的環首刀,一手執盾,一手舞刀,咆哮而出,瘋狂的砍向了陶軍士卒。

  轉眼之間,營門一線已是血肉橫飛,陶軍被殺得節節後退,哪怕是勇猛如樊噲,亦擋不住敵軍的攻勢。

  週邊的張遼見營門已破,興奮的召呼著他的步卒,轉身營門沖去,只見大股大股的敵方主力,如同決堤的洪流般湧入陶營。

  “陷陣營,果然是名不虛傳……”望著破營而入的敵流,陶商並沒有多慌張畏懼,只是帶有敬意的感慨了一聲。

  陷陣營的威名,他早就有所顧忌,今日一戰他雖全力以赴,其實已經做好了被陷陣營攻破大營的心理準備。

  只是,讓他感到意外的是,陷陣營的攻擊力竟強悍如斯,他堅固的防禦體系,只支撐了這麼一會就被攻破。

  “夫君,大門已破,看樣子是頂不住了,這仗我們還要再打下去嗎?”花木蘭皺著秀眉道。

  陶商再看一眼前方形勢,毫不猶豫道:“傳令下去,按照第二套方案,全軍棄營,往郯城撤退。”

  鐺鐺鐺——

  鳴金之聲驟然響起,沿營一線苦戰的陶軍將士們,如釋重負一般,紛紛放棄陣地,向著營北方向退去。

  遠方處,居於高地的呂布,聽見了陶營中發出的金聲,冷笑道:“陶商,你以為你今天還逃得了麼,全軍給我進攻,一舉滅殺敵人。”

  呂布畫戟一揮,最後的四千兵馬,在呂靈姬、曹性等將的率領下,轟然殺出。

  這四千兵馬之中,還有一千多的騎兵,轉眼就殺入了陶營中,呂布這一支鐵騎,就等著追擊敗潰的陶商,他是不會讓陶商就這麼輕易撤走的。

  呂靈姬更是殺機如火,身披著赤色的披風,如一道紅色的流霞,一馬當先的撞入了陶營之中,手中畫戟飛斬如風,拖著長長的血尾,直奔陶商的主帥大旗而去。

  她早憋了一口氣,想要取陶商的性命,今日難得這麼好的時機,她豈能放過那小子。

  而此時,陶商卻並沒有逃,而是屹立於原地,巍然不動。

  他沒有像袁譚之流,逢敗就獨自先逃,因為他清楚,身為主將,他若是驚慌先逃,原本的撤退,就會演變成一場全軍崩潰的大逃亡。

  所以他選擇留下來,掩護將士們撤退,這一招果然有效,將士們雖然兵敗心慌,紀律卻未崩潰,在諸將的指揮下,且戰且退,很快就撤離了營門一線,並未造成太大的傷亡。

  “夫君,呂布已經出動了騎兵,將士們撤的差不多了,我們也該走了。”花木蘭在身邊催促道。

  陶商環看一眼四周,見將士們果然撤的差不多了,這才點點頭,在花木蘭親衛的保護下,不緊不慢的後退了七八步。

  然後,他又停下了腳步,面對著洶洶沖來的敵兵,冷笑道:“把板子掀了吧。”

  命令發出,中軍大旗急旋搖動,發出了號令。

  與陶商處於平行位置的將士們,紛紛彎下腰下,將埋於腳下的木板掀了起來。

  飛揚的塵霧中,眼前赫然現出了一條長達百餘丈,三步之寬的溝壑。

  “幸虧早有準備,不然今天就完蛋了……”望著那條溝壕,陶商摸著鼻子,發出一聲慶倖的感慨。

  他對今日的失利早有準備,為了防止撤退過程中,被呂布窮追不捨,早在十幾天前,他就命士卒挖了這道壕溝,平時又木板覆土蓋上,以免影響行動,眼下這關鍵時刻就把木板掀起,亮出壕溝來阻擋敵卒的追擊。

  這突然出現的一道壕溝,果我令高順和張遼等敵軍大吃一驚,萬沒有想到陶商竟然還留下了這等後手。

  “他竟然早防著今日一敗,竟還事挖了一道壕溝,夠深慮遠慮的!”張遼心中驚歎,急是喝斥士卒停步,以免落入壕溝。

  壕溝令步卒停步,後面殺上來的騎兵,卻依舊沖勢不減。

  這突然出現的壕溝,令呂靈姬也驚異一瞬,暗罵了陶商一聲“奸詐”。

  驚異卻只一瞬,呂靈姬非但不減速,反而狂抽胯下戰馬,銀鈴般的聲音大喝:“區區一道壕溝有什麼好怕,給我加速跳過去,今天姑奶奶我非取小賊的狗頭不可!”

  狂傲的清喝聲中,呂靈姬策馬揚鞭,向著凜烈的殺機,向著壕溝對面的陶商狂沖而至。
王烏鴉 發表於 2018-3-6 07:41

第一百二十一章 呂靈姬的血

  呂靈姬嬌豔如火,似萬綠叢中一點紅,就這麼狂沖而來,陶商一眼就看到了她。

  “呂布軍中,竟然也有女將,而且……”

  陶商眼神微微一動,他忽然覺得迎面沖來的這個女將,看著有點眼熟,似乎在哪裡有過一面之緣,但就是想不起來。

  “是那個傲慢的隨從,就是張遼身邊那個女扮男裝的隨從!”花木蘭一下識破了那女將的身份,女人果然更加敏感一點。

  陶商神思飛轉,驀然間省悟。

  當日張遼前來開陽,替呂布求兩家聯姻滅劉,身邊就跟著一個隨從,語氣氣勢頗為傲慢,一點都不像個跟班的。

  後來花木蘭卻說,那名隨從耳垂上有洞,乃是女扮男裝。

  那時陶商就頗為狐疑,後來又打聽到呂布有一女兒,跟木蘭一樣有巾幗之風,性情與其父相近,聯想起張遼那天對其態度,陶商便猜想,那名隨從必是呂布之女所扮。

  今日,這洶洶殺至的女將,多半就是那呂布之女呂靈姬了。

  神游的轉瞬間,呂靈姬已沖至二十步前,身後是滾滾的鐵騎洪流,如狂風暴雨般追隨於後,掀起漫空的狂塵。

  說實話,眼前這道壕溝雖然能擋得了張遼他們的步軍,卻根本無法阻擋呂靈姬騎兵的輕輕一躍。

  若是讓他們就這麼跳過來,才撤不遠的陶軍將士,就將面臨一場滅頂之災。

  更嚴重的是,陶商就在壕溝邊,若給敵騎躍過來,他這個主將恐怕就要難逃一死。

  “陳酒鬼,幸虧你提醒過我,不然今天就玩大了。”陶商卻絲毫無忌,反而一派從容而淡然,笑著回頭望著陳平一眼。

  陳平嘿嘿的笑了笑,向著陶商搖了搖空酒葫蘆,意思是既然主公你誇我立了功,那回頭就再賞我幾葫甘家好酒吧。

  陶商卻假裝沒看到,回過頭來,馬鞭一指壕溝,喝道:“時機已到,放火吧!”

  早先已得到密令的李廣,一聲令下,百餘號士卒匆忙點起火把,搶在敵騎殺到之前,迅速的將火丟入了溝壕之中。

  溝壑中早就堆積了不少柴草之類的易燃物,只轉眼間便熊熊燃燒起來,一道長達百丈的火溝,如火龍一般橫在了呂軍的面前,烈焰沖天而起,高達丈許,儼然形如一道火牆。

  陶商為防撤退被追,事先挖出了這條溝來,但陳平卻在幾天前提醒他,壕溝擋得住步兵,卻不見得擋得住呂布的騎兵。

  故陶商便在陳平的建議下,又在壕溝中堆放了許多柴草易燃之物,關鍵時刻放火以火牆阻擋敵騎。

  這大火一燃,敵騎縱然洶洶,又焉敢越雷池一步,灼烈的火苗沖天而起,就連陶商也不得不約退數步,以免被火勢波及。

  正在衝鋒中的呂靈姬,早已鎖定了陶商的腦袋,當日她可是女扮男裝,近距離的親眼看到過陶商,那張充滿詭邪的臉,沒有誰比她記得更清楚。

  那個小子就站在十幾步外,面對自己的滾滾鐵騎,竟然好像被嚇傻了一般,忘記了逃跑。

  呂靈姬心頭暗喜,紅唇微微上揚,酒窩處盈起一泓殺機凜烈的冷笑,手中緊握的畫戟已微微抬起,準備從空中躍落的瞬間,一戟取了那小子的狗命。

  “文遠叔,你一直說那小子不可小視,今天我就親手斬下他的狗頭,好好奚落你一番……”

  呂靈姬心中盤算著,嬌豔如玫瑰般的臉蛋上,不覺已綻放出了得意的冷笑。

  然後,就在她將要衝至溝邊,飛身躍起前的一刻,一道火牆騰空而起,封住了她的去路。

  呂靈姬花容駭變,急是勒馬,這等熊熊大火,要是再強行跳過去,不被當場點著,燒成火炭才怪。

  受驚的戰馬,噅律律的一聲鳴嘶,後蹄一蹬,人立而起,堪堪的在火溝邊停下了腳步。

  呂靈姬身形晃動,吃力的夾住馬腹,身子連連後仰,若非雙腿有力,險些就要從馬上跌落下來。

  戰馬終於落地,隨後而來的騎兵們也紛紛勒馬,彼此撞在一團,撞的是人仰馬翻。

  呂靈姬勒馬橫戟,立於火溝的旁邊,一張俏臉驚驚無限,穿過熊熊火焰,恨恨的死盯向對面的陶商。

  呂靈姬很火,張遼卻恍然大悟,眼中不禁掠過一絲欣賞的意味,“怪不得他敢自己殿后壓陣,原來早就準備好了這斷敵之計,看來今天想徹底的擊滅他是不可能的了!”

  不僅是張遼,就連高順也暗暗點頭,似乎驚異于陶商如此深謀遠慮的佈局。

  “呂大小姐,你想殺我還嫩了點,回去轉告你父親,咱們郯城再決勝負。”陶商笑著高聲道,臉色閃爍著些許諷意。

  火溝對面,那成千上萬的呂軍士卒,被這火溝擋在了北面,空有一腔的殺意,卻只能望火興歎,眼巴巴的目送著他們的敵人揚長退去。

  呂靈姬聽著陶商的諷刺,本是震驚的俏臉,刹那間氣得是暴跳如雷。

  她早看陶商不順眼,本想借著這場大勝,以期一舉將陶商殲滅,親手斬下陶商的人頭,卻沒想到,人家早就料敵先機,竟是不可思議的提前布下了這阻攔的火龍。

  眼瞧著敵人遠遠退去,透過火光,又看到陶商駐馬溝邊,耀眼揚威的盯著她笑,呂靈姬心中更是惱羞成怒。

  盛怒之下,呂靈姬突然瞧見曹性也在身邊,畫戟便向陶商一指,“曹性,你不是箭術過人嗎,看見沒有,陶商那小子就在火溝那邊,給我射穿他的腦門,叫他再囂張。”

  “小姐瞧好吧。”曹性二話不說,抄起手中弓箭,朝著陶商就是一箭射去。

  曹性的箭術極為了得,在軍中號稱呂布之下的第一人,這一箭射出去,力道猛,夠準頭,穿越熊熊火牆,向著陶商呼嘯而至,直奔他的面門射來。

  身邊的花木蘭聽得破風之聲響起,本能的覺察有冷箭襲來,急叫一聲:“夫君小心!”

  陶商卻不閃不避,仿佛根本沒有看到曹性放箭,更沒有看敵箭射來一般。

  花木蘭大驚,尖叫聲縱馬上前,想要來保護陶商時,那離弦之箭已如電而至。

  這千鈞一髮之際,卻見陶商的另一側,一道臂影晃動,還未看清時,擋在陶商眼前的手掌中,已赫然多了一枚箭矢。

  是李廣,竟然是在分毫之間,徒手接住了曹性的射來之箭。

  陶商嘴角揚起一抹冷笑,他之所以巍然不動,就是仗著李廣離自己極近,以李廣的身手,區區一個曹性又豈能傷得了自己。

  結果果然如他所料,李廣反應敏捷如風,竟然露了一手徒手接箭的絕活,陶商忍不住喊了一聲漂亮。

  花木蘭這才長鬆了一口氣,不由以敬佩的目光瞟了自家丈夫一眼,佩服他這麼信任李廣,早料到李廣能擋住冷箭。

  而火溝那一側,幾千袁軍士卒,皆目睹了李廣徒手接箭的神舉,無不是駭然變色。

  曹性也大吃了一驚,當日呂布賭箭之時他並不在場,只是後來才聽人說呂布輸給了一個叫李廣的傢伙,他卻始終不信。

  如今這個李廣,竟在咫尺間徒手接住了他的箭,光這一手反應就要勝於他,不由令他大為吃驚,暗想當初或許自家主公是真的輸了,而不是為了出賣劉備故意放水。

  “敢射你大爺,找死啊,李神射,給我把這支箭送還給那個投胎心切的傢伙。”陶商眼眸寒光大作,拔劍朝著曹性一指。

  李廣就像是一個不會說話的石頭人,一聲不吭的解下鐵胎弓,搭箭彎弓,瞄準鏡般的眼珠子,如死神之眼,死死鎖定了曹性。

  開弓似彎月,箭出如流星。

  只聽得一聲銳響,一道寒光離弦而去,如閃電一般撲向曹性。

  曹性瞧見李廣徒手接箭時,心中已是大駭,眼見他彎弓搭箭,更是吃了一驚,急將手中大槍握緊。

  瞬息間,流光已至,直撲曹性面門。

  曹性也不是吃乾飯,以李廣的射術,如是大老遠偷放一記冷笑,猝不及防之下,或許能秒殺他。

  現在就當著一面火牆,面朝面的射他,簡直就是嘲諷他的反應能力,曹性很火,眼見利箭襲來,毫不猶豫的舉槍撥擋。

  鐺!

  一聲清脆的金屬撞擊聲,那一箭被曹性擋偏出去,但箭上強勁的力道,卻震得曹性手臂發麻,聯手中的槍都險些拿捏不住,脫手飛落。

  曹性心下不由又是一驚,更令他驚愕的卻是,那支被他擋偏了三分的利箭,竟然拐了一個彎,奔著不遠處的呂靈姬竄去。

  “小姐小心!”

  曹性大叫一聲示警,呂靈姬花容驚變,前一秒她還想嘲諷李廣浪得虛名,沒有射中曹性,卻不想後一秒鐘,那支被擋出去的利箭,卻像長了眼睛似的,朝著她就飛射而來。

  呂靈姬顧不得許多,仗著75的武力反應,身子硬生生的往旁邊偏過寸許。

  利箭擦著呂靈姬的脖子抹過,雖沒射中,箭刃卻撕破了一條細細的口氣,呂靈姬只覺脖一陣痛疼,伸手一摸竟已摸到了鮮血。

  “陶商!”

  呂靈姬猛抬起頭,杏眼怒瞪向陶商,殘陽射在她眼中,仿佛憤怒的火焰在燃燒。

  此刻,她恨不把把陶商按倒在地,活活的掐死這個可惡的小子。
王烏鴉 發表於 2018-3-6 07:41

第一百二十二章 擊敗呂布的關鍵

  “曹性,幹的漂亮,可惜差一點沒能弄死她,下次一定要用點心,不然我白送了你十幾萬錢。”

  陶商反應也是極快,見李廣這一箭沒射中,反彈傷到了呂靈姬,眼珠子一轉,當場就玩起了離間計。

  在場的士卒們頭腦簡單,當然看不出陶商在故意離間,一雙雙質疑的眼睛紛紛瞄向曹性,還真以為他被陶商買通,故意想要害死他們的大小姐。

  曹性嚇的臉都白了,誰都知道這位大小姐脾氣大,眾將中能讓她稍有尊重的,也只有張遼一人而已,這要是被她懷疑了,還有好果子吃麼。

  驚恐之下,曹性抹了一把額頭的汗,忙向呂靈姬解釋道:“大小姐,你也萬別中了那小子的離間計,末將只是本能一擋,誰想到竟會誤傷到大小姐,末將真的不是故意的,大小姐恕罪啊。”

  “混蛋,閉嘴吧,你以為本小姐是那麼好騙的嗎?”

  呂靈姬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惡狠狠的目光又射向陶商,咬著貝齒怒道:“姓陶的,竟然敢傷姑奶奶,有種你別跑,等著姑奶奶取你首級。”

  “你當本州牧是傻子麼,站在這裡等著被你殺。”

  陶商鄙視的朝她翻了個白眼,用戲謔的口氣冷笑道:“呂大小姐,你不是很狂麼,有種你跳過火溝殺我啊,你倒是跳啊。”

  他明知呂靈姬不敢,卻故意的激怒她,直把個呂大小姐氣面紅耳赤,秀鼻中香噴噴的怒氣亂噴,鎧甲都掩不住的傲峰,劇烈的起起伏伏。

  遠方處,“呂”字的大旗已入營門,顯然呂布了要到了,再看火溝中的火勢也正在變弱。

  “夫君,別跟她玩了,我們該走了。”花木蘭凝著眉頭從旁提醒。

  陶商點點頭,沖著呂靈姬一拱手,冷笑道:“呂大小姐,這座大營我就送給你父女了,不用謝,咱們郯城再決勝負。”

  說罷,陶商頭也不會,向著北面撤去。

  “嘀……系統提示,宿主大營保衛戰失利,扣除1點魅力值,宿主現有63點魅力值。”

  “我靠,失利了還要扣魅力值,憑什麼!”陶商吃了一驚,立刻嚷嚷道。

  “宿主獲勝獎勵魅力值,失敗當然要扣除魅力值,只有獎勵沒有懲罰,將對系統造成極大的不平衡,最終導致系統崩潰,關於平衡原則,本系統認為宿主理解的不夠深刻,所以有必要對宿主進行全面科普,我們先從……”

  “夠了!”

  陶商一聽到系統長篇大論的嘮叨“平衡原則”,就有種想要罵娘的衝動,馬上喝止,“別跟我再解釋什麼鳥平衡,耳朵都起繭子了,要扣就扣吧,反正你坑爹也不是一天兩天了。”

  陶商嘴上抱怨,心裡邊其實還是能理解的,只是他以前總打勝仗,今天好容易失利了一回,被扣魅力值是大姑娘上轎頭一回,冷不丁當然有點不適應,抱怨完了也就想通了。

  此戰雖然失利,所幸有火溝擋路,將士們損失並沒有多少,且只扣了1點魅力值,卻借著這一戰探明了呂布的虛實,也算不虧了。

  心中盤算著,陶商馬不停蹄,率領著大軍一路向北撤退。

  火溝邊的呂靈姬,白淨如玉的香頸被鮮血染紅,卻渾然不覺,只氣呼呼的立於火溝這邊,憤憤不平的眼睜睜看著陶商在傷害自己之後,吹著口哨揚長而去。

  呂靈姬很不爽,相當的不爽,只覺自己受到了莫大的羞辱,可惜卻又無可奈何。

  “怎麼回事,為什麼不乘勝追擊?”

  身後響起了呂布惱火的質問聲,等到他胯著赤兔馬,如一道流火馳近之時,立刻明白了原因,勒馬於火溝之前,望著遠遁的陶商和他的大軍,刀削的臉上燃燒起驚惱的烈火。

  “都愣著什麼,還不快撲滅火溝,給我繼續追擊!”

  呂布一語喝醒了眾將,張遼高順等將,無不面露慚愧,紛紛喝斥麾下士卒,揚起沙土填壕滅火。

  溝壕漸漸被填平,熊熊的火勢也徐徐熄滅,等到呂布的步騎能夠安全過溝,繼續追擊之時,陶商已經撤出三四裡之遠。

  這樣的距離,呂布已失去了趁勢掩殺,一舉全滅陶商大軍的機會,他的勝利也只能止步於此。

  “靈姬,你脖子上的傷是怎麼回事?”呂布這才發現女兒上半身染血,脖子上纏了繃帶。

  呂靈姬杏眼中閃過一絲尷尬,咬牙恨恨道:“還不是陶商那小子,這傷是他的那個叫李廣的冒牌貨用箭所傷。”

  “又是那個李廣……”呂布暗暗咬牙,緊握方天畫戟的手,骨節哢哢作響,刀削的臉上,燃燒著狂烈的殺機。

  讓陶商從手掌心裡溜走,已經是夠令呂布感到惱火,眼下看到自己心愛的女兒,竟然為敵人所傷,呂布更加怒不可遏。

  儘管那道箭傷並不深,甚至可以說只是稍稍擦破了點皮而已,卻如同狠狠的抽了他呂布一記耳光。

  “陶商,我本來很欣賞你,如果你投降,或許我還會重用你,供我驅策,但今你天叫手下傷我的愛女,就等於自斷生路,本侯誓殺你不可!”

  呂布在所有人面前,重重的立下了殺誓,那殺機凜烈的氣勢,直令張遼等武道了得的大將,都感到徹骨的寒意,不禁的打了個冷戰。

  發下殺誓,呂布縱動赤兔,揮軍直追隨陶商而去。

  次日天明時分,陶商搶先了兩個多時辰,率領近八千的步騎兵馬,匆匆的撤入了城門。

  當初關羽鎮守郯城,為了防範陶商,動用大量的民夫將城池加厚加高,大大的增強了防禦能力,陶商退入郯城後,便令諸軍上城,據城堅守。

  郯城為了東海腹地,陶商本來的計畫,是不想放呂布的兵馬進入腹地,就怕他因糧草不足,採取以戰養戰的手段,劫掠諸縣。

  形勢的發展,果然如陶商所擔心的那樣。

  呂布率大軍進抵郯城城南後,試探性的發起了幾輪進攻,發現郯城城牆堅厚,不利強攻後,便逼城下寨,形成威逼之勢,同時分出數千兵馬,掠劫郯城四周諸縣,一方面孤立郯城,一方面則解決糧草供應不足。

  陶商的兵馬幾乎都集中在郯城,其餘諸縣只留少量鄉兵,幾乎處於不設防的狀態,根本不是呂布兇悍的正規軍對手,很快就被連破數縣,城中庫府和百姓所藏糧餉,統統都被呂布洗劫一空。

  與此同時,沂水失利的消息傳開,南面的袁術和北面的袁熙,以為陶商敗局以定,本來處於觀望狀態的二人,重新又蠢蠢欲動起來,相繼對徐盛和臧霸展開猛攻,試圖在呂布攻克郯城,掉轉矛頭對付他們之前,能夠搶先分得一杯羹。

  諸處告急的帛書,再次如雪片一般,飛往了郯城,送抵了陶商手中。

  大傢伙一商議,都覺的這麼被動的守下去不是辦法,否則就算最後呂布退走,但東海被洗劫到十室九空,到時百姓逃亡怠盡,他們拿什麼來對抗呂布來年的捲土重來。

  “咳咳,想要改變被動,速退呂布,就要先有擊破陷陣營的手段,否則結局還會跟上次一樣。”廉頗咳嗽著,道出了自己的顧忌。

  大傢伙紛紛點頭,表示贊同廉頗的觀點,畢竟上次的失利,陷陣營所展現出來的強大攻擊力,實在是讓大家忌憚不已,一想到跟那只堅不可摧的刺蝟怪獸戰鬥,大傢伙就心有餘悸,就算是一根筋的樊噲,也有些腳底冒汗。

  “這麼看來,擊破陷陣營就是擊敗呂布的關鍵了,可是,該怎麼破了那個堅不可摧的怪獸呢……”

  陶商眉頭緊鎖,指尖敲擊著額頭,冥思苦想。

  半晌,他猛然睜開眼,雙目光迸射出一絲興奮詭秘的精光。

  “嗯,想起一個人來,看來是得把他召喚出來的時候了。”
王烏鴉 發表於 2018-3-6 07:41

第一百二十三章 屠還是不屠

  陶商摒退了所有人,包括花木蘭和甘梅,然後又傳了一名講武堂的成員前去。

  半晌後,那名講武堂的武生,從大堂中出來時,氣質已經完全改變,還拿了陶商的令箭,匆匆告退。

  隨後,廉頗等心懷狐疑的眾將,又被重新召入了大堂中。

  此時的陶商,神情氣勢已經相當的輕鬆,一身勝券在握之勢,很自信的告訴大家,他已經有了破敵之策,最遲一個月內,必可大破呂布。

  陶商的這個宣佈,令所有人都為之一震,既興奮,又懷疑。

  講武堂中藏龍臥虎,這個大家自然是知道的,剛才那個手持令箭的武生,必定已被陶商選中,委以擊破呂布的重任。

  大傢伙都猜的到,那個人必是去執行陶商的秘密任務,而這個任務就是擊破呂布。

  “夫君,你到底有什麼擊破呂布的妙計?”花木蘭迫不及待的催問道。

  陶商卻神秘一笑,“天機不可洩露,爾等都拿出點耐心,安心守城便是,不久就會見分曉。”

  大傢伙出看出來了,事關機密,陶商不想過多的洩露,以免被呂布有所防範,遂也就不再多問。

  “咳咳,老朽不得不提醒主公,眼下呂布倡狂的緊,四處攻城掠地,老朽以為必須適當的給呂布點教訓,否則諸縣人心惶惶,皆以為我們拋棄了他們,若都投降了呂布,恐怕我們就堅持不到一個月後了。”

  陶商的提醒讓陶商身形微微一震,眉頭不由又皺了起來。

  廉頗說的很對,他這裡是有破敵之策,但諸縣的軍民們卻不知他的虛實,他們所看到的只是他這個州牧龜縮在郯城中不敢出戰,坐視呂布肆意的洗劫諸縣,如果不做出點回擊來,各縣軍民恐怕用不了我久,就會喪失了對他的信心,紛紛投降呂布。

  “老頭子,你說的倒挺有道理的,可是有啥用哩,咱們現在這處境,怎麼反擊呂布啊。”樊噲大聲嚷嚷著,卻不忘給自己嘴裡塞肉。

  陶商微微點頭,目光瞟向了躲在角落裡抿酒的陳平,“陳酒鬼,趕緊想出一個反擊呂布,振奮軍民士氣的計策,要不然你以後再也別想喝甘家好酒了。”

  陶商召他可不是白召的,好酒天天供著他,就是看重他的謀略,如果陳平不能在關鍵時刻為自己出謀劃策,那要他又有何用。

  “咳咳咳……”陳平嗆了一口氣,臉上懶散的表情稍稍收斂,變的正經起來。

  抹了抹嘴角酒漬,陳平訕訕笑道:“主公別著急上火啊,容我琢磨琢磨。”

  陳平舌頭舔著酒葫蘆,故作輕鬆的笑了笑,指尖敲打著額頭,竭盡全力的開始冥思苦想。

  陶商一直盯著他,仿佛在用眼神逼迫他儘快拿出計策。

  “有了!”

  深思半晌,陳平一拍大腿,嘴角跟著泛起一絲詭笑。

  陶商心頭振奮,一看他這表情,便知他已想出了妙策。

  陳平便晃著酒葫蘆,一臉神神秘秘,笑眯眯道:“呂布軍不是最缺的就是糧草嗎,那咱們就在這個‘糧’字上作作文章。”

  “糧……”陶商眼中閃過一絲精光,轉眼已猜到了八九分,嘴角揚起一抹會意的笑意。

  ……

  數天後,入夜。

  郯城北門大開,一支插著“糜”字旗的運糧隊,借著夜色的掩護,匆匆忙忙的進入了郯城。

  呂布雖氣勢囂張,但其兵力並未達到將郯城包圍的地步,除了南門之外,其餘三門實際上並無敵軍駐紮。

  正是因此,陶商的運糧隊,才能順利的進入郯城。

  只是,這一百車的糧草,卻比陶商規定的時間,晚了整整三天。

  “糜子仲,這批糧草三天前就應該送到,你為何不尊我命令?”城樓上,陶商瞪著前來覆命的糜竺,一怒的惱火。

  糜竺額間滾汗,忙是拱手解釋了一番,什麼道路不好走,什麼擔心呂布軍半路劫糧,總之找了一大堆的藉口。

  陶商臉色陰沉,沉聲不語。

  身邊花木蘭卻冷冷道:“州牧,糧草乃軍國重事,糜竺耽誤了整整三天,按律理當問斬。”

  此言一出,糜竺大駭,臉色瞬間嚇到蒼白如紙,急是伏地道:“竺確實是因不可抗拒的原因,才遲了幾天把糧草送到,請主公恕罪啊。”

  陶商依舊不語,眼神變化不定,似乎有些猶豫,不知該不該處置糜竺。

  “咳咳……”一側的廉頗卻咳喘著道:“若在平時,主公大可不計較,但眼下兩軍交戰之際,主公若不懲治糜竺,就不能整肅軍紀,更有可能召至將士們的不滿,認為主公存心偏袒,軍心便有瓦解的風險,老朽以為,主公還當秉公處置才是。”

  廉頗在軍中極有威望,他說的話很有份量,陶商不能不考慮,況且他說的也很有道理。

  只是眼下正是用人之際,還要留著糜竺來供應糧草,殺是殺不得的,只有稍加懲戒,以儆效效尤。

  沉吟半晌,陶商擺手道:“糜竺,你運糧失期,按律理當問斬,念在你是初犯,我就饒你一死,打你三十軍棍,給你個戴罪立功的機會。”

  糜竺聽著陶商饒他死罪,原本是鬆了一口氣,但聽還要打他三十軍棍,立刻又嚇得神色驚變。

  “主公,主公……”

  糜竺還待解釋時,陶商已不想聽他再多說,轉身一拂手,左右親軍便將糜竺拖至了一邊,扒了褲子就是一頓棍子。

  “啊——啊——”

  糜竺的慘叫聲,回蕩在城頭,北門一線聚集的千餘雙眼睛,統統都目睹了糜竺被打的一幕,有人搖頭歎息,也有人暗自冷笑。

  ……

  次日,郯城以南,呂軍大營。

  夜已深,中軍大帳中,卻是燈火通明。

  呂布正與他的文武心腹們,連夜磋商著破城之策。

  儘管一連數天,呂布分出去的兵馬,攻城掠地,攻破了數座城池,但那幾座城並非富庶之縣,從中搶到的糧草,並不足滿足呂布全軍所需。

  至於其他幾座富庶的縣,陶商顯然早有防備,除了鄉兵之外,還留有少量的正規軍守城,而且事先還加固了城防。

  面對這幾座城,呂布分出去的兵馬,並不足以攻破,想要再多分些兵馬,又怕削弱了郯城大營的實力,被陶商所趁。

  所以,呂布表面上很囂張,實際卻很頭疼。

  “主公,事到如今,只有屠幾座城,顯示咱們的狠辣手段,嚇破頑抗之徒的狗膽,那幾座城才有可能因畏懼而投降?”部將郝萌,獻上了一條毒計。

  呂布的眼眸中閃過一絲光彩,似乎對郝萌這條毒計,引起了興趣。

  陳登卻是臉色一變,急勸道:“主公,萬萬不可啊,當年曹操入侵徐州,正是因其屢屠城池,才使徐州士民恨之入骨,憤起反抗,主公若也用跟曹操一樣的手段,只會引起東海士民的憎恨,反而是逼的他們誓死跟隨陶商。”

  陳登乃徐州人氏,眼下雖因各事其主,與東海軍民處於敵對狀態,但到底還是同州鄉里,當然不能容許呂布來屠自己的家鄉。

  呂布聽著也有道理,一時難做決定,便看向陳宮,想要看看他的首席謀士,是個什麼態度。

  陳宮卻雙眼微合,假作什麼也沒聽到,既不贊成郝萌,也不反對陳登。

  郝萌卻急了,瞪著陳登道:“你是徐州人,當然不願咱們屠東海了,可眼下已經入冬,咱們的糧草庫存已捉襟見肘,若不用此霹靂手段逼降那幾座富縣,彌補糧草所缺,到時候糧草不濟,軍心動盪,咱們還拿什麼來跟陶商鬥下去。”

  陳登一時語塞,不知該如何回應。

  呂布再次沉默下來,似乎郝萌這一席話,又讓他的心理,傾向了屠城這條狠計上來。

  正猶豫不決之時,帳外親軍卻來報,言是外面有人前來,自稱是糜竺的心腹家奴糜貴,有要緊之事要求見呂布。
王烏鴉 發表於 2018-3-6 07:42

第一百二十四章 叛逃

  糜竺的家奴?

  呂布的臉上掠過一絲意外,緊接著又掠過幾分興奮,仿佛猜到了什麼。

  “糜竺不是陶商那小子的人嗎,怎麼會大晚上的派人來見父帥?”呂靈姬卻茫然不解。

  “叫那信使進來吧。”呂布拂手冷笑道。

  片刻後,一名中年男子,略顯畏懼的步入了帳中,正是糜家大管家糜貴。

  他一瞧見呂布,頓時就畏懼的兩腿發軟,連忙拜伏於地,“小的乃是糜家大管家,特奉我家主公之命,前來求見溫侯,有要事相告。”

  呂布也不正眼看他,只淡淡道:“糜竺不是被陶商封了治中麼,他派你來見本侯又是什麼意思?”

  糜貴看了四周一眼,見有不少人在場,似有什麼密事不好叫外人知道,便遲遲不開口。

  呂布瞪了他一眼,不耐煩道:“帳中都是本侯的親信,沒什麼不好說的。”

  糜貴遲疑了一下,只得從懷中取出一封帛書,雙手奉上,鄭重其事道:“我家主人敬仰溫侯已久,如今想要歸順溫侯,這是我主人的親筆書信。”

  呂布那刀鋒似的眼眸之中,閃過一抹冷笑,好似早有所料一般。

  左右陳宮等人,卻皆微微一震,彼此相視一眼,神色間皆顯得有些意外。

  呂布示意一眼,親兵忙將書信接過,獻于了呂布。

  呂布眼中已燃起絲絲興奮,一把將書信奪過,拆開來細看。

  那果然是一封降書。

  糜竺在信中稱,他當初迫不得已歸順了陶商,但陶商卻因退婚之事,表面對他器重利用,實際上卻一直都心存猜疑,陶商麾下那些文官武將們,對他也心存有敵意,處處的排擠於他,糜竺自感在陶商麾下難以立足,遂決意歸順溫侯。

  呂布是越看越高興,不禁欣喜道:“你家主人真的要歸順本侯嗎?”

  “數日前我主因為擔心被溫侯劫糧,半路改變了運糧道路,致使糧草晚送到郯城三天,那陶商卻在他夫人和部將的鼓動下,硬是當著眾人的面,打了我主三十軍棍,我主堂堂徐州名士,糜家家主,如何能忍受這等羞辱,盛怒之下才決心歸順溫侯,請溫侯務必要相信。”

  呂布聽罷,不禁唏噓感慨,原本傲色的臉上,不覺已溫和親切許多,親自起身,將那糜貴扶起。

  “這一定是那陶商心胸狹窄,記恨著你們糜家為劉備效力的舊事,所以才借題發揮而已,糜子仲棄暗投明歸順本侯,當真乃明智之舉,本侯一定會重用他。”呂布信誓旦旦道。

  糜貴大喜,忙道:“那小的就代我家主人,謝過溫侯的信任。我家主人說了,如果溫侯肯納降,他會將下一批三十萬斛糧草的運輸路線,透露給溫侯,到時候溫侯就可派兵劫了這批糧草,也算是我主給溫侯的一份歸降大禮,以報溫侯收納之恩。”

  三十萬斛糧草!

  不光是呂布,在場所有人聽到這個數字,精神無不為之一振。

  要知道他們現在最頭疼的就是糧草了,糜竺歸降也就罷了,竟然還送了三十萬斛糧草,簡直是雪中送炭。

  呂布頓時大喜過望,欣然道:“糜子仲若能助本侯得到這批糧草,那他就是本侯全取徐州的首功,本侯絕不會忘記他的功勞。”

  興奮之下,呂布更是哈哈大笑,仿佛勝利就在眼前。

  旁邊的郝萌,呂靈姬等人,無不也是欣喜萬分,卻唯有陳宮和陳登二人,雖然也驚喜,但神色之中卻有暗藏著幾分隱憂。

  “小的代主人謝過溫侯。”糜貴同樣是欣喜萬分,對呂布又是一番拜伏。

  呂布遂是賞了糜貴一筆重金,令他速回郯城轉告糜竺,令其時機成熟,便將糧草運輸的路線報知,到時呂布將派一支精兵前去劫取糧草,一併迎接糜竺回來。

  糜貴滿口應下,拱手一拜,懷揣著呂布賞賜喜滋滋的離去。

  糜貴一走,呂布的臉上笑容頓時一收,目光看向了陳登,“陳元龍,這個糜竺說要歸降,你以為是真是假?”

  陳登沉思了片刻,方道:“糜竺在陶商麾下官任治中,地位顯赫,就算改投溫侯,官位也不過如此,況且陶商此人素來詭詐,登以為還是小心謹慎為妙。”

  陳登的意思,自然是不怎麼相信糜竺歸降是真,另一方面也是因為糜家和陳家,原為徐州兩大家族,他自然不願意糜竺也歸順到呂布這裡來,跟他陳家平起平坐。

  “元龍此言差矣。”話音方落,陳宮便反駁道:“我倒是聽說糜家當初為了跟劉備聯姻,甚至不惜跟陶商退婚,卻被陶商所拒絕,雙方鬧的很僵,糜竺也幾次三番給劉備獻計,想要對付糜竺,如今糜竺不得已歸順陶商,被陶商猜忌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我倒以為,他的歸降七分是真。”

  陳宮卻巴不得糜竺能夠加入進來,來制衡陳登,他才好漁翁得利,利用糜陳兩家的競爭關係,來坐穩他謀主的位子。

  “就算如此,你又怎麼能確信糜竺歸降是真,難道只憑那一紙書信,和一個所謂親信家奴的幾句話嗎?”陳登立刻反問道。

  陳宮一笑,捋著短須道:“這個也簡單,那信使既然說陶商當眾打了糜竺軍棍,咱們只需從城中眼線那裡探明是真是假,自然就知道糜竺到底是真降假降。”

  話說到這裡,呂布已多半傾向于了陳宮的判斷,當即吩咐下去,令城中眼線細作儘快回報。

  很快,郯城中的細作發回消息,糜竺確實因運糧失期三日,在花木蘭和廉頗的鼓動下,被陶商下令打了三十軍棍。

  這一頓的軍棍打完後,糜竺被打的是皮肉開肉綻,鮮血淋漓,不光是細作,城中的千餘軍民都同時目睹。

  細作的回報,更加佐證了陳宮的判斷,令呂布深信糜竺歸降之心絕對是真的。

  在探明了糜竺被打的事實之後,呂布便又派細聯姻糜竺,督促他儘快獻上糧草,並再三的許諾會重用糜竺。

  糜竺也三番兩次的派糜貴前來大營,多番表明歸降的誠心,並讓呂布耐心等待,只等自己傷勢稍愈,親自押解糧草之時,便是他獻糧歸順之日。

  五日後,糜貴再次秘密的來到呂軍大營,早就等不急的呂布,當即將其召入帳中問話。

  “溫侯,兩日後我家主公將親自押送三十萬斛糧草,由郯城東北小道而來,主人特命小的前來報知溫侯,請溫侯發兵劫糧,接應我主人歸順。”

  呂布早等著這句話,頓時欣喜若狂之色,興奮得是拍案而起,大笑道:“本侯終於等到了這一天,陶商啊陶商,真是天要滅你,徐州註定是我呂布的,哈哈——”

  狂笑之後,呂布欣然道:“你就速去轉告糜子仲,本將介時定當派精兵去劫了那批糧草,帶他前來大營,本侯將會在帳中備好美酒好肉,等著他前來喝個痛快。”

  糜貴欣喜萬分,忙是拜謝了一番,便匆忙告辭。

  糜貴一走,呂布當即下令,速召集心腹文武諸將前來議事。

  號令傳下,不多時,張遼、郝萌,呂靈姬,陳宮、陳登等重要文武,盡皆前來。

  呂布環視了一眼眾人,冷笑道:“本侯已得到糜竺的回復,兩日後他將率三十萬斛糧草來歸,只要拿到這三十萬斛糧草,我們的糧草難題就將迎刃而解。”

  眾將聽得要開戰,熱血轉眼就沸騰起來,無不摩拳擦掌,殺意獵獵而起。

  呂布雖然對糜竺的歸降深信不疑,但還是沒有貿然派出兵馬,而是也派出一隊斥侯輕騎,前往糜竺所說的運糧小道偵察。

  半天後,斥侯回歸,帶回了令呂布徹底安心的情報:

  郯城東北的小道上,果然發動一支運糧隊伍,正在向郯城東門行進。

  呂布臉上殺機已燃,興奮的喝問道:“有多少糧車,護送兵馬有多少?”

  “糧車百餘輛,兵馬有千餘。”

  百余輛車,算算應該可裝三十萬斛糧草,才千餘護糧軍兵,根本不堪一擊。

  呂布嘴角微揚,手撫著下巴,眉宇間揚起絲絲冷絕的笑意。

  旁邊呂靈姬興奮道:“父親,既然情報準確無誤,這真是天要滅陶商那小子,女兒要親自領一隊兵馬,去劫了那小子的糧草,以報他先前傷了女兒的仇。”

  呂布臉上掠起幾分得意,欣然笑道:“很好,為父就撥你三千精兵,命你同文遠一起領兵,去給為父劫了那批糧草。”

  呂布當即下達了命令,卻又知道女兒性子太急,不能獨當一面,便又令張遼與她同行領兵。

  “父帥,你就等著靈姬的好消息吧。”呂靈姬興奮如火,得令而退。

  呂布起身走到帳門處,負手而立,英武的臉上毫不掩飾著得意,“糜竺背叛,再失三十萬糧草,陶商啊陶商,縱然你詭計多端,受此雙重打擊,本侯看你還怎麼跟我鬥下去。”

  ……

  入夜,郯城,州府內堂。

  搖曳的燈火下,糜竺趴榻上,臉色蒼白,顯然還未從那天的一頓軍棍中恢復過來。

  腳步聲響起,房門吱呀呀被推開,糜竺一抬頭,卻見陶商已走了進來。

  見得州牧入內,糜竺慌忙想要起來,稍稍一動,卻牽扯得傷口,痛更他是直咧嘴。

  “子仲你有傷在身,趴著別動就是。”陶商忙上前一步,將他輕輕扶下,滿臉關懷的微笑。
王烏鴉 發表於 2018-3-6 07:42

第一百二十五章 興師問罪

  糜竺又躺了下來,眼神感激,嘴上卻苦笑道:“主公,你下手也太重了些,差點就要了我的命啊。”

  陶商歉然一笑,“沒辦法,為了不露出破綻,除了木蘭和廉老將軍幾人,無人知道這出計策,那些士卒們不知道實情,下手自然就不會留情。”

  “竺明白,只是開玩笑而已,他們打得我越慘,呂布才會越相信我叛投是真,畢竟他麾下有二陳這樣的智謀之士,想要騙過那二人,不吃點苦頭怎麼行。”

  聽了糜竺這番話,陶商心中殘存對他的那點怨意,此刻也蕩然無存。

  他便拍著糜竺的肩膀,正色道:“子仲肯做如此大的犧牲,我也不妨跟你交個底,此戰結束後,糜家跟我之間的恩怨,就此一筆鉤銷,從此往後,咱們主臣協手,共創一番大業,只要我陶商有肉吃,你們糜家絕對少不了湯喝。”

  陶商一番肺腑之言,聽得糜竺是又感動又感慨,壓在心裡邊的一塊大石頭,總算是落地。

  他知道,陶商先前重用他,其實利用的成份更多一點,心下裡對他糜竺種種所為,還都耿耿於懷。

  如今,他糜竺不惜身受重創,挨了一頓板子,幫陶商實施這苦肉計,終於是用實際行動,消除了陶商對他的糜家的芥蒂。

  可以說,直到現在,他們糜家才在陶商陣營裡,真正的站穩了腳跟。

  “多謝主公對我糜家不計前嫌,糜家必竭盡所能,為主公的大業效力。”

  糜竺忙也表了一頓忠心,話鋒一轉,卻又不好意思地笑道:“但不知舍妹與主公的婚事,主公打算什麼時候……”

  他沒好意思再說下去,陶商豈不知他的心思,還是想儘快的完成聯姻,真正確保他們糜家的地位。

  歎過一聲,陶商淡淡笑道:“此事也不能急於一時,我能看出來,令妹對我還心存芥蒂,慢慢來吧。”

  糜竺雖然著急,但陶商都這麼說了,他也就不好再多說。

  二人正說話之間,外堂忽然響起了吵鬧的聲音,是有女人吵著要進來。

  “是小妹,她怎麼來了?”糜竺眉頭一凝。

  “我去瞧瞧。”陶商便起身走出了外堂。

  此刻房門已大開,果然糜貞就在外面,正吵著要進來見陶商,卻被親兵攔下來,不許入內。

  “這麼晚了,糜小姐找我有什麼事?”陶商笑著走上前去,示意親兵退下。

  糜貞這才得意入內,端莊的臉上與著怨色,顯然是心中有氣,這是來找陶商的碴來了。

  她勉強的壓住火氣,步入堂中,微微向陶商福了一福,用質問的口氣道:“陶州牧,你若對我們糜家還有什麼怨氣,儘管沖著我糜貞好了,請你饒我大哥一命。”

  看她這樣子,聽她這話,明顯也知道了自己大哥被打之事,這是來替大哥頂罪來了。

  “倒是個重情義的女子……”

  陶商心中暗贊,表面上卻故作糊塗,一臉茫然道:“糜小姐這話是什麼意思,我聽不太懂。”

  糜貞貝齒咬著朱唇,沉聲道:“大哥不是故意延期送抵糧草,州牧大人卻硬是打了他三十軍棍,分明是借題發揮,大哥被打之後又失了蹤影,到處都尋找不到,難道不是州牧擔心他叛投呂布,秘密的把他逮捕了嗎。”

  這個女人,倒也是夠聰明,能夠推測出這麼多事,可惜全都猜偏了。

  陶商笑而不答,仍由她發飆。

  眼見陶商一副笑臉,糜貞感覺自己這一拳頭下去,仿佛打在了空氣上,連個回音也沒有,俏臉更加惱怒到通紅。

  氣惱之下,糜貞杏眼失望的瞪向陶商,“我原以為先前是我看走了眼,以為你跟劉備不同,原來你也是這等氣量狹窄之徒,算我糜貞瞎了眼,兩次看錯了人,你根本不配……”

  “貞兒,不得對主公無禮!”一聲厲喝,喝斷了糜貞的控訴。

  糜貞身兒一震,尋音望去,驀然瞧見自己的兄長,就站在內堂門口中,正尷尬埋怨的瞪著她。

  “大哥,你怎麼在這裡,你沒事吧?”糜貞又驚又喜,幾步撲上前去,扶住了糜貞,問長問短。

  “我能有什麼事,你怎敢到這裡來胡鬧,還敢對主公出言不遜。”糜竺板著臉教訓道。

  “大哥失蹤數日,我哪裡都找不到,以為你被他……”糜貞話沒有說下去,狐疑的瞟了陶商一眼。

  糜竺歉意的看向陶商,向陶商徵詢意見,陶商點了點頭,示意他事到如今,也不妨告訴她實情。

  糜竺便不再隱瞞,遂將陶商和他秘密商議,實施苦肉計,詐降呂布之事,和盤的道與了自家妹子。

  至於他這幾日為何躺在陶商的州府之中,只是為了掩人耳目,讓呂布的細作眼線以為,他已經被陶商派出去運送糧草。

  糜貞是越聽越驚,萬萬沒有想到,陶商一連串貌似針對糜竺的舉動,竟然是跟他哥哥事先商量好,故意演的一場戲而已。

  這場戲,天衣無縫,精妙之極,竟連自詡聰明的她都給騙過,還蠢不可及的前來向陶商興師問罪,更是那樣無禮的冒犯陶商,還對陶商說了那樣的話。

  真相大白,一時間,糜貞又是羞惱,又是尷尬,俏臉潮紅,局促的立在原地,不知該如何自處。

  “小妹,還不快向主公請罪。”糜竺趕緊給她使眼色。

  糜貞一臉羞愧的潮紅,連看都不敢看陶商一眼,向著她屈膝到底,深深一福,愧然道:“是貞兒蠢笨不堪,錯怪了州牧,還對州牧說了……說了那樣的話,還請州牧恕罪。”

  從頭到尾,陶商都是站在那裡,一句話也不說,看著糜貞一會沖著自己舉師問罪,轉眼之間又向自己屈膝施禮,萬般慚愧的道謙,請求自己的原諒。

  陶商倒也不是故意不說,只是想儘量保密,以免走漏風聲而已,只是她誤會太深,太過執著,而糜竺又沉不住氣,自己出來現身,陶商才不得不讓糜竺解釋真相。

  本來沒來由的被她一頓炮轟,說實話,陶商心裡邊還是很不爽的,但念在她是救兄心切,一片考心而已,眼下又這麼低聲下氣的向自己告罪,也就算了。

  “罷了,起來吧,都到了這個份上,我若不原諒你,只怕又要被你說我心胸狹窄了。”陶商嘴裡開著她玩笑,卻伸手攙住了她的胳膊。

  “心胸狹窄”四個字,聽得糜貞面紅耳赤,羞愧不已。

  忽然間又被陶商扶住了胳膊,這是她第二次跟陶商有這樣的身體接觸,原本慌羞的她,心兒驀的一震,陡然間加快跳動起來,微微抬起頭,看向陶商的那雙明眸中,不覺已盈起一許脈脈的嬌羞。
王烏鴉 發表於 2018-3-6 07:42

第一百二十六章 魚兒上鉤

  心中這麼一蕩漾,糜貞一時失神,便覺雙腿一軟,向著陶商就傾倒了過去。

  “小心。”陶商不及多想,本能的張開雙臂,糜貞便順勢的倒入了他的懷中。

  那一對傲峰,狠狠的撞擊在了陶商的胸膛上,令他感受到一陣明顯的擠壓之感。

  舒服啊……

  陶商心中暗爽時,糜貞臉蛋卻已酥紅如暈,也不知自己為何會突然雙腿一軟,就這麼倒入了陶商的懷中,而且是當著自己哥哥的面。

  雖說她是陶商的未婚妻,早晚也要是陶商的人,但畢竟還未成婚,這般肌膚相親,貼得這般緊,成何體統。

  嬌羞的糜貞,趕緊雙手一撐,逃離了陶商的懷抱,低頭攏起自己的髮絲,紅著一張臉不敢正視陶商。

  糜竺看著自家妹子,這般跟陶商親密的樣子,這個做哥哥的不禁有些尷尬,心中卻又有些暗喜,只呵呵的一笑。

  “嘀……系統掃描,物件糜貞產生情愛,宿主獲得仁愛點9,宿主現有仁愛點9。”

  陶商就知道,剛才那一下無意間的親密觸碰,已讓糜貞無意中動了情,獲得仁愛點是意料之中的。

  前番為了破陷陣營,陶商已把所有的仁愛點,還有殘暴點統統都消耗乾淨,召了那個神秘英魂,所以點數清零,眼下這意外得到的仁愛點,可是他全部的家當。

  正當氣氛尷尬時,夫人花木蘭從外走了進來,見糜貞也在,不禁看了她一眼。

  糜貞見到花木蘭時,心情卻很是複雜。

  原本如果她不退婚的話,現在她就已經是陶商的正室,就是因為她看走了眼,走錯一步關鍵的棋,陶商正妻的變成了眼前這個花木蘭。

  而她,就算將來陶商娶了她,也只能屈居妾位,喊花木蘭一聲姐姐。

  心中雖是遺憾,糜貞卻也知道這是自己活該,只能勉強的一福,見花木蘭見禮,口稱一聲“見過夫人”。

  花木蘭點頭向她致意,隨後向陶商道:“夫君,兵馬已經集結完畢,可以出發了。”

  陶商的目光頓時肅然起來,安慰了糜家兄妹幾句,夫妻二人便匆匆離去。

  陶商在時,糜貞一句話也不多說,陶商一走,她卻鬼使神差的跟到了門邊,目送著陶商的身影,消失在夜色之中。

  她癡怔了許久,幽幽一聲輕歎。

  ……

  次日,天色將明未明。

  晨風拂面而來,陶商似乎能從風中嗅到一股血腥的味道。

  山坡下,那一支運糧的車隊徐徐的從眼前經過,車輪吱吱呀呀的作響。

  東方已發白,附近依舊是一片安靜,靜得讓人有些煩躁。

  “夫君,既然咱們是故意誘呂布來劫糧,何不乾脆讓糧車走大道,偏偏走這難走的小道?”身邊的花木蘭有些狐疑。

  陶商目光不離大道,淡淡笑道:“呂布此人頗有智計,且其麾下有二陳這樣的一流謀士,如果我們走大道的話,反而會引起他的懷疑,咱們越是偷偷摸摸,他們就越相信糜竺的苦肉計是真。”

  花木蘭杏眼轉了幾轉,秀眉一展,方始恍然省悟。

  夫妻二人,大將廉頗,還在埋伏在山間的數千步騎將士,目光繼續注視著小道。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不覺太陽已升,萬道朝霞將山川染成一片金色。

  一百多車糧草已從眼皮子底下通過,越行越南,四周卻依然安靜。

  等候了大半宿的將士們,情緒漸漸開始有些不安,他們已經在擔心,敵人真否會像他們州牧說的那樣,前來劫糧。

  甚至是廉頗也開始有些懷疑,莫非糜竺的苦肉計被識破了不成?

  陶商卻由始至終,神色從容冷靜,沒有絲毫的懷疑,對自己的判斷,對陳平的這道誘敵之計,深信不疑。

  呂布缺糧,這是他致命的弱點,糜竺又挨了幾十板子,苦肉計這等程度的妙計,可是歷史上連曹操都被瞞過的,更何況是呂布。

  思緒翻轉之時,忽然間,陶商的神色微微一動。

  他忽然感覺到,地面上隱隱約約傳來絲絲縷縷的聲音,越來越劇烈,仿佛深埋於地底的野獸,正咆哮著向上竄來,欲要破土而出。

  那是千軍萬馬在奔騰的痕跡。

  “夫君,來了!”花木蘭也覺察到,興奮的叫了一聲。

  陶商精神大振,手搭涼棚,只見西南方向,塵暴沖天而起,眨眼間,便有數千兵馬狂殺而至。

  “呂”字和“張”字的大旗,傲然飛舞,張遼和呂靈姬,統帥著三千呂家軍,狂殺而來。

  當先處,呂靈姬身披赤色披風,手舞畫戟,風馳電掣,似一道赤色的火焰撞入運糧隊。

  她清喝一聲,殺機凜烈,手中畫戟舞出漫天梨花般的光雨,四面激射而出,鋒芒過處,運糧隊的士卒無不被點倒在地。

  鮮血飛濺中,三千呂家步騎,在張遼的引領下,隨後撞入車隊,頃刻間便將車隊攔腰斬成兩截。

  敵軍來勢突然,攻勢迅猛,千餘由鄉兵組成的護糧軍,焉能是對手,根本來不及結陣抵擋,便被沖成四分五裂,頃刻間陷入崩潰之中。

  “殺——”

  “殺光他們——”

  野獸般的震天喊殺聲中,兇殘成性的呂軍士卒,大刀無情的揮下,將驚恐的陶軍護糧兵斬為粉碎。

  張遼武道威猛自不用說,呂靈姬深得其父戟法精妙,更是如一團流火左沖右突,瘋狂的收割人頭。

  很快,護糧軍死傷過半,鬥志就此瓦解,拋下百餘糧車,四散而逃。

  呂靈姬殺到興起,儼然已忘了自己此來的目的,還欲策馬窮追,非殺光陶軍護糧兵不哥。

  “大小姐,不要再追了,幾百敗軍而已,不值得我們費神,先把糧草押回大營再說。”張遼卻很冷靜,大叫著攔住了呂靈姬。

  呂靈姬這才從瘋殺中清理過來,意猶未盡的強壓下殺機,喝令士卒們收拾糧車,準備帶走。

  一眾得勝的呂軍士卒,眼見著一袋袋飽滿的糧食,眼眸中立時泛起了貪婪之光,紛紛開始爭搶起糧車,試圖據為己有。

  呂布的軍隊以幽並人氏為主體,當年歸順董卓之後,跟西涼軍相處久了,也沾染了西涼軍燒殺搶掠的兵匪性子,如今見得糧草在眼前,貪心一起,便忘了此來的目的,紛紛開搶起來。

  狹窄的小道之上,一百多輛騾車,三千多號呂軍士卒,擁堵不堪的擠在了一起,場面轉眼陷入混亂。

  張遼眉頭一皺,立刻大喝道:“這些糧草都要充公,誰敢再搶,軍法處置。”

  “我讓你們搶!”呂靈姬卻沒那麼多廢話,杳眼一瞪,手起戟落便向一名搶糧的軍卒斬去。

  鮮血飛濺,一顆人頭飛落。

  一眾呂軍士卒為大小姐的手段所懾,皆收斂了貪心,隊伍漸漸開始恢復秩序。

  山坡林中的陶商,目睹了大道上的局勢變化,冷笑道:“這個姓呂的小賤人,倒是有幾分他爹的狠辣,這麼快就鎮住了士卒的爭搶,看來,我得在你們恢復秩序前動手了……”

  鷹目陡然一凝,陶商厲喝一聲:“廉老將軍何在!”

  “咳咳,末將在!”廉頗咳著上前一應,蒼老的眼神中,流轉著對陶商判斷力的欽佩,還有獵獵的殺機。

  陶商拔劍在手,一指小道上的群敵,大喝道:“我命你率五百鐵騎衝擊,給我一舉摧垮這班狗賊。”

  老將熱血已燃,慨然領命,撥馬轉身,厲喝一聲:“騎兵將士們,敵人已中了主公的計策,隨老夫殺下去,殺他個痛快!”

  振臂一呼,廉頗躍馬舞刀,如一只下山的猛虎,向著山坡下的敵軍,咆哮撲去。

  五百鐵騎轟然而動,如洶洶的泥石流般,洶湧滾下。

  正在收拾糧車的呂軍士卒,萬萬沒有想到,螳螂捕蟬,黃雀在後,竟有一隻兵馬,如神兵天降一般,從他們的旁邊殺將而出。

  張遼駭然變色。

  呂靈姬駭然變色。

  三千呂軍士卒,頃刻間,陷入無盡的驚恐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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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七章 夫妻並肩一戰

  呂靈姬還沒有想明白過來,為什麼會突然間殺出一支陶軍鐵騎來,張遼卻已猛然驚悟。

  “糟了,糜竺是詐降,我們中了陶商的誘敵之計了!”

  張遼先前劫糧得手後,就一直在尋找糜竺的蹤跡,根據呂布的交待,糜竺也會混在糧隊中,到時候會跟著他們一起前往大營。

  但方才他們殺到時,糜竺沒有出來跟他們會面,得手後也四處尋不到糜竺的身影,這讓張遼隱隱約約覺的,這其中似乎有點不對勁,一時卻又想不出是哪裡出了問題。

  直到現在,陶商的鐵騎殺奔而出時,他才驀然想明白,糜竺的歸降根本是假,為的就是誘他們前來劫糧,以糧草為誘餌,伏擊他們這三千兵馬。

  驚覺之時,為時已晚。

  廉頗率領著五百鐵騎兵,挾著天崩地裂的隆隆巨響,踐起漫天煙塵,勢如破竹般撞入敵群。

  手中大刀如怒濤般拍出,雷霆之力蕩出,瞬間將兩名不長眼睛的敵卒,輕鬆的斬成了肉塊。

  廉頗怒發神威,殺勢沖天,將那些驚恐的呂軍士卒,嚇到目瞪口呆。

  五百鐵騎在廉頗的引領下,甚至不需動刀動槍,光靠著俯衝而下的衝擊力,就如碾螻蟻一般,將擁擠混亂的呂軍碾殺。

  慘嚎聲,哀叫聲響成一片,原本還沉浸在得勝喜悅中的呂軍士卒,轉眼被殺到鬼哭狼嚎。

  廉頗一路碾壓,直從車隊的後方,碾壓至前方。

  直到這個時候,呂靈姬才猛然驚醒,意識到他們中了陶商的埋伏,更驚駭的意識到,糜竺和陶商二人聯手,戲耍了她和他的父親。

  “陶商——”

  看著洶湧而至的敵人,看著慌潰的己軍,呂靈姬一張清豔的臉上,惱羞成怒之意勃然而發,咬牙切齒的念著那個可恨的名字。

  明知敗局已定,但呂靈姬卻就是咽不下那口氣,非但不退,反而催督逼迫左右士卒,想要迎戰上去,扭轉敗局。

  亂軍中,威勢怒發的廉頗,陡然間瞧見一員紅披風女將,立時便認出是呂布的女兒。

  “你就是那個想射殺我主的女娃娃麼,老夫今天就給你點教訓!”廉頗抖擻精神,舞動戰刀殺向呂靈姬。

  呂靈姬根本不知廉頗的厲害,只見一個老匹夫也敢跟自己囂張,怒極之下,就想跟廉頗一戰。

  “糟了,大小姐太過自大,不知那廉頗的厲害……”

  張遼眼見廉頗殺到,生恐呂靈姬有失,縱馬加速從斜刺裡沖上去,搶在呂靈姬之前攔下廉頗,口中叫道:“我來攔下他,大小姐快撤。”

  大叫聲中,廉頗已狂襲而至,張遼不及多想,只能舉起戰刀,傾力相擋。

  兩騎,瞬間相撞。

  吭!

  一聲震破天地的轟鳴,廉頗千斤之力狂轟而至,瞬間震得張遼手心發麻,氣血翻滾如潮。

  張遼雖有武道天賦,但畢竟還年輕,未經生死錘煉,武道遠沒有達到巔峰,自然要遜于廉頗一籌。

  “年輕人,你武道不弱,看你能接老夫幾刀。”廉頗倒是言語欣賞,一聲大笑,戰刀再舞而出。

  眨眼間,層層疊疊的刀影,如狂風暴雨般,四面八方的襲向張遼,將他整個人包裹,竟連人影都看不見,統統被刀幕所覆蓋。

  刀幕中的張遼,在這等疾風驟雨般的攻勢下,頃刻間就被壓得喘不過氣來,只能窮於應付,根本沒有還手之力。

  “大小姐,你快走,快走啊。”苦戰中的張遼,喘著氣大叫。

  他明知不敵廉頗,卻仍在苦苦支撐,為的就是拖住廉頗,想要為呂靈姬的逃跑爭取時間,然後自己再肆機甩脫廉頗逃走。

  呂靈姬卻傲色如火,大叫一聲:“文遠叔,我來助你宰了這老狗!”

  狂傲的喝聲中,呂靈姬撥馬上前,竟想加入戰團,與張遼挾手共戰廉頗。

  山坡上,陶商一切都看得清清楚楚。

  當他看到呂靈姬也殺向廉頗時,就知道,該是他出手的時候了,否則廉頗將有危。

  陶商躍馬坡頂,長劍在手,向著坡下一指,厲喝道:“全軍隨我殺下山去,殺敵人一個屁滾尿流,給我殺!”

  “殺——”

  震天的殺聲中,花木蘭一聲厲嘯,縱馬舞槍當先殺出,埋伏已久的兩千多步軍將士,喊殺聲之聲沖天而起,彙聚成驚天的怒嘯,震天動地,如潮水般漫捲而下。

  陶商也揮動著利劍,夾雜在滾滾兵潮之中,狂殺而下。

  天崩地裂,風雲變色,卷起漫天的塵埃,幾如垂天而降的颶風。

  本已被鐵騎沖到四分五裂,狼狽不堪的呂軍,他們萬萬沒有想會,除了騎兵之外,陶軍竟然還有第二路伏兵。

  這第二路的伏兵,如同壓倒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般,給了惶恐的呂軍致命一擊。

  然後,敵軍土崩瓦解。

  呂軍的鬥志頃刻間被擊潰,如潰巢的螻蟻四散奔逃。

  “木蘭,去幫廉老將軍,截住那小賤人。”奔行中的陶商,向自家妻子大叫道。

  花木蘭二話不說,縱馬如飛,斬開一條血路,直奔呂靈姬而去。

  呂靈姬此刻已是俏臉再變。

  她原準備助張遼殺那老卒,卻沒想到,關鍵時刻,竟有第二路陶軍伏兵殺到。

  而且,陶商竟然也在其中,還敢罵自己“小賤人”。

  呂靈姬徹底的怒火,一張俏臉被怒火燒成通紅,口中大罵一聲:“小賊,姑奶奶就先殺這賤人,再殺你這狗賊。”

  怒喝聲中,呂靈姬掉轉方向,舞動著畫戟迎上了花木蘭。

  花木蘭也惱了,怒駡道:“小賤人,敢罵我夫君,看老娘我不把你剁碎了喂狗。”

  星眸中殺氣迸射,花木蘭策馬如風,須臾間已殺至那呂靈姬跟前,銀槍挾著狂瀾怒濤之力,呼嘯而出。

  一槍洶湧劈至時,呂靈姬便意識到眼前這女將,絕非是易予之輩。

  呂氏一族驕傲的本性,卻令她目空一切,根本沒有一絲的忌憚,高舉畫戟迎擊而上。

  吭——

  一聲悶雷般的巨響。

  火星四濺中,呂靈姬只覺一股泰山壓頂般的大力,順著兵器直灌入身體,直撞得她血氣翻滾,高高隆起的胸脯也跟著猛的上下一顫。

  呂靈姬的臉上原本狂傲的臉上,瞬間閃過一抹驚色,似是為眼前這賤人的武道之強而驚。

  花木蘭也是一震,雖沒有她震的那麼厲害,胸前那兩座傲峰,卻也是微微一顫。

  她不禁暗暗稱奇,要知自己方才這一擊,卻是運用了八成的力道,卻不想眼前這個小賤人,竟然能強行接下。

  對手的頑強,卻愈加激發了花木蘭的求勝之心,第二槍順勢遞出。

  又力道兇悍的一槍,銳利無比的槍鋒撕破空氣,竟發出“呲呲”的聲響。

  呂靈姬急提一口氣,不及多想,畫戟一豎,竭盡身平之力抵擋。

  鏘!

  金屬激鳴,火星四濺。

  再度交手,兩人各是一震,兩騎錯身而過。

  呂靈姬撥馬回身之時,陶商也已經殺到,與花木蘭會合,夫妻二人並肩而立,氣勢如若人中龍鳳。

  “呂靈姬,前番李廣一箭沒能要你的命,算是你走運,現在你還敢跟我家木蘭叫板,你還真是急著想要投胎啊。”陶商冷笑著嘲諷道。

  呂靈姬為陶商所諷,不禁勃然大怒,胸脯劇烈的起伏,大罵道:“陶商小賊,姑奶奶我今天就將你們這對狗男女一併斬殺,納命來吧。”

  暴喝聲中,呂靈姬已被憤怒沖昏了頭腦,催馬狂殺向了他夫妻二人。

  “不知死活的小賤人,給你三分顏色你開染,姑奶奶今天要是不殺你,我還真咽不下這口氣了。”

  花木蘭怒喝一聲,舞動銀槍,迎擊而上。

  火星四濺中,兩騎再度交手。

  花木蘭經過戰場的錘煉,武力值已逼近80,比呂靈姬高出好幾個點,但雙方畢竟不是質的差距,她想取對方性命,也非那麼容易。

  陶商也並不想殺她。

  他設這條妙計的目的,就在於消耗呂布的兵力,瓦解呂布在兵力上的優勢,令他不敢再分出兵馬,前去掠劫東海諸縣,同時以一場勝利來振奮人心士氣。

  倘若現在殺了呂靈姬,以呂布暴戾的脾氣,一怒之下牽怒於東海士民,揮起屠刀大肆屠殺,那就是不是陶商想要看到的了。

  就算如此,陶商也不可能看著她跟自家夫人囂張,自己卻不出手相助。

  “木蘭,我來助你教訓這小賤人。”厲嘯聲中,陶商也揮劍殺上,斬向了呂靈姬。

  呂靈姬的狂傲,惹惱了陶商,他豈能容一個女人自己面前逞強,必得給她眼顏色瞧瞧。

  他的武力值雖只有50,要是單打獨鬥,絕對是要被呂靈姬秒的份,但現在有花木蘭在身邊就不同的了,他可以放心大膽的肆意攻擊呂靈姬,也可以借此提升一下自己的武力值。

  陶商的加入,轉眼間就改變了戰局,夫妻合力,把呂靈姬壓迫到手忙腳亂,破綻百出。

  十余合走過,呂靈姬脖間破綻顯露,陶商敏銳的抓住了這一瞬的破綻,一劍狂掃而出。

  呂靈姬畫戟被木蘭拖住,不及回蕩,只能勉強的將頭一低。

  鐺!

  一聲清脆的金屬撞擊聲,呂靈姬的頭盔被擊落,盤起的頭髮也被擊散,頃刻間披頭散髮,狼狽到了極點。
王烏鴉 發表於 2018-3-6 07:42

第一百二十八章 殘酷一劍

  陶商沒有手軟,尤其是對呂靈姬這樣,恨不得要他命的女人。

  那一劍下去,斬得她驚魂落魄,披頭散髮,哪裡還有半點溫侯之女的威風。

  驚恐之下,呂靈姬更是惱羞成怒,氣的杏眼血絲密佈,一張臉像被燒紅了的火炭,幾乎要炸裂一般。

  “小賊,敢這般辱我,我要你的命!”怒極的呂靈姬,發了瘋似的一般大罵,舞動畫戟,拼命的向陶商攻來。

  想傷陶商,還得問花木蘭答不答應,她銀槍一掃,左撥右擋,輕鬆的化解了呂靈姬對自己丈夫的一輪狂攻。

  呂靈姬又羞又怒,攻勢雖然狂暴,但也只是短時間的爆發而已,很快又被壓制了下去。

  數招走過,破綻再出。

  陶商撥馬回身,瞅見她胸前門戶大開,毫不猶豫的刺出了一劍。

  呂靈姬根本不及躲閃,那一劍狠狠的刺入了她的右胸。

  只聽一聲金屬撕裂之聲,劍鋒穿透了鎧甲鐵片,狠狠的紮進了呂靈姬的肉中。

  呂靈姬一聲悶哼,急是伸手抓住了刺入她身體的劍,創口處鮮血已浸溢而出。

  陶商武力值有限,這一劍刺破鎧甲已是強弩之末,又被呂靈姬用手抓住劍,任憑他再用力,都難以再進半分。

  而且,陶商感覺到那一頭的劍鋒,就像是陷入了泥潭之中,無法再進一分。

  驀然間,他意識到,自己這一劍刺中的位置,不正是呂靈姬的……

  “幸虧你這陀肉夠大啊,救了你一命。”陶商將劍一抽,嘴角揚起一抹冷笑。

  呂靈姬不傻,豈能聽不出他口中“這陀肉”指的是什麼,肉身被重創後,精神又受到羞辱,一時驚羞之極,恨的是咬牙切齒。

  “無恥的小賊,我要殺了你——”羞怒之極的呂靈姬,顫聲大罵一聲,忍著胸前的傷痛,就要跟陶商拼命。

  “大小姐,敗局已定,不可意氣用事,速速撤退吧。”身後傳來張遼的叫聲,原來他已被廉頗擊敗,正撥馬而逃。

  呂靈姬猛然驚醒,環顧四周,方才驚覺自己的部下已被殺得七零八落,所剩無己,自己武道又不及陶商夫婦聯手,且身上又受了傷,再這般下去,不是戰死就非做陶商的俘虜不可。

  呂靈姬一腔的羞惱烈火,瞬間被撲滅,終於冷靜了下來。

  她雖對陶商恨之入骨,但這個時候,她的戰意卻盡被失利的戰局所擊碎。

  貝齒緊咬著紅唇,她狠狠的瞪了陶商一眼,撥馬跳出戰團,捂著受傷的傲峰,狼狽的向南方向逃去。

  陶商沒有追,冷笑看著她離去,大聲道:“呂大小姐,回去告訴你父,再不識趣退走,早晚會有人將他的人頭獻給我,哈哈……”

  陶商可不是隨便放她走,順勢再施一條離間計。

  “小賊,你給我等著,這一劍之仇,我必叫你十倍償還!”呂靈姬回眸瞪了陶商一眼,留下一句狠話,旋即頭也不回的逃離。

  陶商遂也不追她,令將士們收拾戰場,押送著那百車糧草回往郯城。

  這一役伏擊戰,斬殺呂軍近三千之眾,可謂對呂布軍造成了沉重一擊,一舉將呂布的兵力優勢瓦解,更是振奮軍心士氣。

  此時留守的諸將士們,已不安的等候已久,當他們迎得陶商凱旋之時,懸著的心方始放心,眾將士興奮之下,無不歡欣鼓舞。

  在眾軍的歡呼聲中,陶商昂首步入城門。

  身邊的花木蘭忽然想起什麼,便問道:“夫君,适才一戰,我想追那小賤人,你為何不讓我追?”

  “這個嘛,那小賤人胯下是一匹幽並好馬,就算追也不見得追的上,而且就算讓她逃走,為夫還另有用意。”陶商一臉詭秘地笑道。

  花木蘭卻小嘴一扁,冷笑著諷刺道:“夫君,你嘴上說的好聽,只怕是心裡面瞧那小賤人俊俏,捨不得殺她吧。”

  “怎麼會呢,為夫豈是那種人。”陶商連忙一本正經的表態。

  “哼,我還不瞭解你麼,一肚子的花花腸子。”

  “……”

  ……

  郯城以南,呂家大營。

  日當黃昏之時,營門已然大開,呂布率領著一眾文武,盡皆列于營門一線。

  就在昨晚時分,呂布按照糜竺的密報,派出張遼和自己的女兒,率領著三千精銳之士,前去劫取陶商那三十萬斛的糧草。

  有糜竺充當內應,呂布對此戰是志在必得,他估摸著這個時候,自己的女兒應該已帶著這批糧草,走在回來的路上了。

  呂布把大家都召集在這裡的目的,無非是讓他們親眼看到,數不清的糧草被運進大營,以此來安撫將士們的心,打消他們對營中缺糧的猜測。

  天色漸暗,還不見呂靈姬他們回來。

  呂布依舊是一臉自信,但心中卻也暗暗開始有些不安,想著為何女兒她們還不歸來,莫非是出了什麼意外。

  “不可能,有糜竺做內應,靈姬和文遠親自出馬,絕不可能有意外。”呂布卻這樣安慰自己,表情依舊自信無比。

  正當狐疑時,馬蹄聲起,火光映照下,一隊兵馬匆匆而至。

  呂布暗鬆了口氣,臉上傲意更濃,笑道:“定是靈姬他們凱旋回來了,三十萬斛糧草到手,爾等再也不用為糧草之事擔憂了。”

  營門遠方,那支兵馬的身影漸漸近前,看著看著,呂布本是自信得意的表情,卻漸漸的陰沉下來。

  回來的並非是他想像的得勝之軍,更沒有一車車的糧草,而是一隊灰頭土臉的部眾。

  隊伍的中間,張遼和女兒呂姬,二人都黯然無語,默默的前行,呂靈姬甚至還一身是血,掛了彩的樣子。

  未等他二人近前,呂布便皺著眉頭喝道:“文遠,糧草何在?”

  張遼黯然上前,低垂著頭歎了一聲,默默道:“回稟主公,遠與小姐前去劫糧,卻未想中了陶商的埋伏,三千兵馬損兵幾盡,請主公治罪。”

  呂布駭然變色,霸絕孤傲然的臉上,瞬間為難以置信的表情所充塞。

  他萬萬沒有想到,這場計畫精妙的劫糧之戰,有糜竺做內應,竟然還會中了陶商的伏擊,三千精兵還死傷一空?

  不僅僅是呂布,左右陳宮等一干文武,無不是錯愕變色,個個被這意外的結果所震驚。

  尤其是陳宮,他的臉色不僅僅是震驚,更有幾分慚愧,似乎他已猜到了什麼。

  “為什麼會這樣,為什麼?”茫然無解的呂布,扭過頭來沖著他們質問道。

  陳宮神情尷尬,一時低頭不語,畢竟他是一力支持這次行動,如今落得大敗,他難逃責任。

  陳登卻神色凝重道:“主公,登猜測,我們這是中了糜竺的詐降之計了,他根本就不打算投降,只是以獻糧為藉口,誘我們前去劫糧,好埋伏我們。”

  詐降!?

  呂布猛然驚悟,責怨的目光,狠狠的射向陳宮。
王烏鴉 發表於 2018-3-6 07:42

第一百二十九章 你要戰,我便戰!

  “沒理由啊,糜竺沒有理由詐降,細作明明回報,陶商當著千餘號人的面,重重的打了糜竺,他怎麼可能是詐降?”

  陳宮眼珠子一轉,立時做出回應,其實他也猜想糜竺可能是詐降,但又想挨那三十棍子可不是鬧著玩的,糜竺真要是詐降,可是在拿生命來演一齣苦肉計,他不相信糜竺有這個膽量。

  “那公台以為,陶商又為何能識破我們的計策,事先設下埋伏,難道他真能料事如神啊?”陳登冷冷的反問道,語氣中暗藏著諷刺。

  “或許……或許……”陳宮結巴了幾下,驀的眼前一亮,“或許是我們當中有人暗通陶商,向陶商透露了天機。”

  此言一出,所有人都神色一變。

  呂靈姬仿佛突然想起什麼,忙道:“父帥,女兒跟那陶商交手之時,那小賊曾說早晚會有人把父帥的人頭獻給他,或許咱們當中,真有暗通陶商的奸細。”

  話音方落,陳登冷笑一聲,不以為然道:“大小姐多慮了,陶商就算真的在咱們當中伏有他的棋子,又怎麼會明說出來,他這分明是在施離間計,大小姐莫要輕信。”

  “那倒未必,也許是陶商奸計得逞,一時得意忘形,說漏了嘴呢。”陳宮立刻跟陳登唱起了反調。

  其實他心底也覺的陶商是在借呂靈姬實施反間計,但他卻不得不跟陳登唱反調,不然倘若糜竺真是詐降,這兵敗失算的責任,就得全由他來背,而力主謹慎行事的陳登,就會奪走呂布的信任。

  呂布臉色越來越陰沉,眼神中疑色漸重,顯然已是傾向了陳宮的猜測,驀然間猛一回首,向著眾文武掃去。

  他的眼神本就有種與生俱來的威勢,眼下又挾著猜忌,突然這麼一瞪,把眾人瞪到紛紛低頭不敢正視,本來是沒做虧心事,也被他瞪到似乎有些心虛的樣子。

  陳登實在是看不下去了,忍不住提醒道:“主公,究竟是陶商說漏了嘴,還是他在故意實施離間計,現在還沒有確實的證據,如果這樣就懷疑的話,豈非讓大傢伙人人自危,反而幫了陶商。”

  呂布身形微微一震,驀的省悟過來,臉上疑色頓收,轉眼恢復霸絕傲色。

  他嘴角揚起一抹不屑的冷笑,輕輕一拂手,不以為然道:“只是損失了區區三千兵馬而已,何足道哉,爾等休要挫了銳氣,都先下去吧,這件事最好不要張揚,免的讓將士們心中不安。”

  呂布不再追究,陳宮暗鬆了一口氣,忙告退而去,其餘諸文武也皆散去,喝斥著圍在營門口看熱鬧的士卒各歸各營。

  呂布昂首挺胸,在眾將士失望的目光注視下,故作從容的還往了大帳,好似什麼也沒有發生過一樣。

  一回中軍大帳,中呂布“啪”的一聲,狠狠一拍案幾。

  他原本想用這搶來的三十萬斛糧草,振奮將士們的士氣,沒想到糧草沒有迎來,卻迎來了三千精兵全軍覆沒,讓他當著全軍將士的面,鬧了一個天大的笑話,大損了顏面,如何能不叫他惱羞成怒。

  呂靈姬跟著步放了大帳,看著父帥失望生氣的樣子,愧然道:“父帥,是靈姬失利,損兵折將,折損了父帥的威名。”

  呂布深深吸過幾口氣後,怒氣勉強平伏下去,“勝敗乃兵家常事,不足掛齒,何況靈姬你此番是中了那小賊的埋伏,怪不得你?”

  呂靈姬懸著的心這才稍稍放下,暗吐了一口氣。

  “靈姬,看你一身是血,莫非是受了傷不成?”呂布怒氣平息,這才注意到女兒竟一身是血。

  一提及這受傷之事,呂靈姬的腦海中,不禁就浮現出自己的胸脯,被陶商一劍刺破的畫面,臉上不由泛起絲絲羞紅。

  見得她臉色發紅,情緒異常,呂布愈發覺的奇怪,又問道:“靈姬,你的臉為什麼這般紅,告訴為父,你到底傷在了哪裡?”

  “我……我……”

  呂靈姬一時尷尬,她倒是不怕被父親知道自己給陶商所傷,只是這傷的地方極為尷尬,讓她難以啟齒,不然怎麼辦,難道能跟父親說,自己被陶商那小賊,一劍給刺中了胸脯嗎,羞也羞死了。

  尷尬之際,呂靈姬忽然靈機一動,捂著肩膀道:“女兒只是一劍被那小賊劃傷了肩膀,小傷而已,父帥不必擔心。”

  呂布陡然又是大怒,恨恨道:“陶商小賊,竟敢傷我呂布的女兒,本侯要是不把你碎屍萬段,豈能消我心頭之恨!”

  恨極之下,呂布殺氣如火山般噴發,當即下令,收攏前去攻取諸縣的兵馬,集中兵力對郯城發動進攻。

  兩天後,呂布開始對郯城發動進攻。

  呂布也是被逼到沒辦法,不得不如此。

  劫糧失敗,損失了近三千的精兵,使得呂布不敢再分兵去掃蕩東海諸縣,搶奪糧草。

  不搶奪糧草,以戰養戰,呂布就無法彌補後勤糧草供應的不足,這樣耗下去他遲早得糧草耗盡,退兵而去,那時精心謀布的滅陶之戰,就要功虧一簣,這是呂布無法容忍的。

  呂布也不是無腦匹夫,他也知道郯城防堅固,憑他這點兵馬,強攻也絕對攻不下來的,只能徒損兵力。

  唯一的希望,就是誘使陶商主動出擊。

  所以,一連七天的時間裡,呂布天天在郯城外叫戰罵娘,把陶商祖宗十八代都罵了一個遍,就是想要激怒陶商出戰。

  陶商心裡邊雖然很火,但他很清楚呂布的用意,強壓下心中的火氣,偏就不上呂布的當,就是不肯出戰。

  不知不覺,呂布的叫戰已經持續到第八天。

  是日午後,州府大堂中,陶商正喝著小酒,與諸文武議事,堂外親軍卻入內稟報,言是呂布又派使者前來下戰書。

  “這個‘又’字用的好啊,呂布這已經是第四道戰書了,他還真是執著啊。”陶商冷笑著,揮手令將使者傳入。

  不多時,呂布的使者,氣囂昂然的大步入堂。

  “我奉溫侯之命,特來向你挑戰,戰書在此。”使者也不見禮,只將戰書從懷中取出,傲慢的向陶商揚了揚。

  “呂布又說什麼了,自己念吧。”陶商自飲一口小酒,連信也賴得看。

  使者一怔,目露不悅,卻只好忍著火氣,拆開那戰書,當著眾人的面,大聲的念了出來。

  上至花木蘭這位主母,下至樊噲這樣的猛將,眾人聽的是臉上怒氣漸燃,紛紛握緊拳頭,恨意全都寫在了臉上。

  呂布的那一道戰書,極盡狂傲,對陶商是極盡的輕蔑和諷刺,諷刺陶商膽小軟弱,只會龜縮在郯城中,不敢跟他決戰。

  正所謂主辱臣死,如此無禮的一道戰書,如何能不叫花木蘭他們惱火萬分。

  陶商又何嘗不是胸中怒火狂燃,但他卻深知大局為重,強壓下心中怒火,臉上由始至終都是淡然無謂。

  使者洋洋灑灑的讀完戰書後,又用鼻孔瞄了陶商一眼,高聲道:“我家溫侯還說了,如果你還膽小如鼠不敢出戰,我家溫侯現在就派人回下邳,掘了你父陶謙之墳。”

  掘墳!

  陶商的眼眸中,陡然間殺氣迸射,壓抑的怒火幾欲噴發。

  說實話,陶商跟他那個便宜老爹並沒什麼深厚感情,死了也就死了,他從來就沒有懷念過。

  但天下人卻都知道,他是陶謙的兒子,若連自己老子的墳都被掘了,還有什麼臉再混下去。

  掘人祖墳,不得不說,呂布為了逼他出戰,竟已用到了這等惡毒無恥的手段。

  左右諸將更是無不盛怒,紛紛大叫請求出戰,與呂布決一雌雄。

  群情激憤中,唯有一直灌著酒的陳平,看似一臉醉意,實則卻心如明鏡,暗暗的向陶商搖頭,暗示他休要一時被怒火沖昏了頭腦。

  陶商的怒火在熊熊燃燒,但理智卻告訴他不可衝動行事,諸將在不忿的請戰,呂布使者在傲慢看著他,他似乎已被逼到騎虎難下,必須要做出決斷的時候。

  正當這時,一名穿著樸素的年輕人,不動聲色的步入堂中,走到陶商的身邊,附耳低語。

  眾人都認得,那個年輕人就是當日陶商秘密單獨召見的講武堂生徒,陶商在召見了這個人之後,就宣稱已有了破敵妙計,卻不知此人為何會在這時出現。

  眾人正猜疑時,陶商深凝的眉頭,卻悄然松展,年輕的臉上,已浮現出一抹冷絕的詭笑。

  “把這狗東西給老子推下去,給我五馬分屍!”陶商突然間拍案大喝一聲,一身殺氣驟起。

  左右諸將士們早恨不得如此,數名軍卒立刻一擁而上,將那使者捉住。

  使者駭然變色,一身囂張氣焰全無,大叫道:“我是溫侯使者,兩軍交戰,不斬來使,你怎豈殺我。”

  “你主子都要挖老子祖墳了,老子還不能殺他一個使者嗎,給我拖下去!”陶商語氣絕然,有著不容置疑的威勢。

  士卒們一擁而上,二話不說,將那嚎叫的使者無情的拖將下去。

  使者被殺,他餘下幾名從卒嚇得是哆哆嗦嗦,連頭都不敢抬。

  陶商站起身來,渾身上下散發著前所未有的殺氣,鷹目如刃,射向那幾名戰戰兢兢的隨從,厲聲道:“呂布不是巴巴的想跟我決戰嗎,你們就回去告訴呂布,他要戰,我便戰,明天午後咱們一決勝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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