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爭幻想] 天下王者 作者:一景之月 (已完成)

 
王烏鴉 2018-3-9 12:33:53 發表於 歷史軍事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1933 80187
王烏鴉 發表於 2018-3-10 12:54

第1830章:可憐人兒

  那中年人黏著長須,道:“無妨,當今聖上雄才大略,一向以仁君自居,生平最佩服唐太宗李世民和宋太祖趙匡胤,你今兒個晚上把他兩人的畫像看看透,明天只管照他兩人的像去畫,包你免掉一死。”

  李慧芳一愣,隨即點了點頭道:“是啊,唐太宗、宋太祖乃千古仁義之君,畫像早已流傳後世,我何不以此為准呢?橫豎是死,倒不如照他的話試試。也許還能博得一個富貴聲名呢?”

  一番計較,李慧芳便道:“多謝大人指點,草民明白了!”

  那大官盯著他看了幾眼,道:“不過,你可要答應我一件事。”

  他趕緊問:“什麼事?儘管說!”

  那大官說:“回來之後,給我畫一幅當今聖上的真像。”

  “這事不難。”他一口答應。

  通過兩日對唐太宗、宋太祖的畫像細細揣摩了一番後,將兩人的面容輪廓牢記在心,才干進得宮來,當今聖上的事蹟他到時聽了不少,一個窮要飯的,想來也沒什麼威嚴,可到了這裡,才知這帝王的威嚴果然非是常人所能比的,若非那大官告誡多番囑咐他,他還正怕得要死。

  一番準備後,他裝模作樣,先給皇帝看相,他左看右看,將皇帝看仔細,然後走到一旁,開始作畫。朱元璋瞥了他一眼,重新站了起來,走回了那張湘妃長椅上,正要躺下去,剛才那太監急急忙忙的走了進來,躬身道:“陛下,錦衣衛副指揮使蔣歓求見?”

  “讓他進來……”朱元璋沉聲道。

  不一會兒,蔣歓一身錦衣走了進來,朱元璋擺了擺手,那太監會意,領著李慧芳出了華蓋殿,待二人身影消失,朱元璋才斜靠在長椅上問:“打探得怎麼樣了?”

  蔣歓道:“經卑職多番查探,前幾日在中書省聚眾鬧事,殺劉大人的是一個叫陳祖義的海盜?此人武功高強,此人祖籍廣東潮州人,前幾年,全家到南洋在南洋一地頗有實力,聚集了不少海盜,雄踞在南洋一帶,搶西洋諸小國的船,連沿海一帶的居民也搶。而且,實行的搶光殺光燒光,在南洋一帶臭名遠揚,不過此人最近投靠三佛齊國,身受三佛齊國國王器重,這次特意讓他當了使者,出使我大明?”

  朱元璋默默聽著,待蔣歓說得差不多的時候,才睜開了雙眼,道:“陳祖義可見過胡惟庸?”

  蔣歓這一次被朱元璋派遣的任務,不再是監視群臣,而是集中監視胡惟庸的一舉一動,聞言點了點頭,便將二人如何會面,陳祖義如何答應殺劉炳的勾當一一說了出來。

  朱元璋聽到最後,嘴角微微一翹,露出一絲冷笑:“看來胡惟庸是等不及了?竟膽大到勾結海盜,既如此,朕就成全你?”

  “楊憲可有動靜?”朱元璋睜開的雙眼再一次恢復了半開半闔。

  蔣歓不敢抬頭觀看,只把自己打探的一切,一五一十的說了出來,當聽到楊憲滿朝的拉人,最後找到了宋濂,而宋濂竟讓他找蕭雲的事情,事無巨細都說了一遍。

  “這個蕭兄弟果然聰明……竟給了他一個“等”字?可憐那楊憲兀自不知啊?”朱元璋歎了聲,忽然抬起頭道:“楊憲身為相國,以權謀私,觸犯國法,罪不容誅,你們錦衣衛拿下吧?”

  “是!”蔣歓應了聲。

  朱元璋正要擺手,這時最先的那太監走了進來,躬身道:“陛下,李畫師畫好了畫像,還請陛下過目?”

  “哦……”朱元璋來了精神,立即站了起來,那太監翻身回去,不多時拿了一副畫像上來,只見畫上,富富態態一個人像,看上去又像唐太宗,又像宋太祖,就是沒有一處像朱元璋。跟著那太監走進來的李慧芳低著頭,神情緊張,生怕朱元璋一個不滿意,大手一揮,讓錦衣衛把他抓緊了大牢,他可聽說了,錦衣衛的牢房進去了,那是生不如死的?就在他心中萬分忐忑之際,忽見前方一直看畫的朱元璋眉頭一鬆,嘴巴一咧,笑開了:“畫得好!畫得像!給我重賞,重賞!”

  蘭州,始建於西元前八十六年。據記載,因初次在這裡築城時挖出金子,故取名金城,還有一種說法是依據“金城湯池”的典故,喻其堅固。秦始皇統一中國後,分天下為三十六郡,蘭州一帶屬隴西郡地。到西漢初,依秦建制,蘭州仍為隴西郡轄地。到了元狩二年,西元前一百二十一年,霍去病率軍西征匈奴,在蘭州西設令居塞駐軍,為漢開闢河西四郡打通了道路。再到西漢昭帝始元六年又置金城郡。宣帝神爵二年,趙充國平定西羌、屯兵湟中後,西漢在金城郡的統治得到加強,先後又新置七縣。東漢建武十二年並金城郡於隴西郡。安帝永初四年西羌起義,金城郡地大部被占,郡治由允吾遷至襄武,今甘肅隴西縣,十二年後又遷回允吾。東漢末年,分金城郡新置西平郡,從此,金城郡治由允吾遷至榆中,今榆中縣城西。此後魏晉時在此設置金城縣。隋開皇三年,隋文帝在此設立蘭州總管府,“蘭州”之稱,始見於史冊。後來雖然州、郡數次易名,但蘭州的建置沿革基本固定下來,相沿至今。

  此時,蘭州城內外的大帳內,燈火通明,帳內有篝火,有肉香、有茶、有馬奶酒,還有男人,還有女人。

  大帳內十分安靜,一張鋪好的大喘上,一個男子迅速的脫去了衣衫,燈光裡,略顯黝黑的身子,跳到了大床上,左手一伸,拉下來錦帳,雪白的帷幄被燈火一照,映出兩條人影來。

  那男子掀開了錦被,望著被褥中的人兒好生看了一陣,才輕聲叫了聲:“夫人,為夫來了?”

  帳中的女子,嚶嚀了一聲,從被中伸出兩條雪白粉嫩的藕臂來,攀上了那男子的脖頸,咯咯一笑,道:“相公壞死了?”藕臂一點一點的環上了那男子脖頸,雙臂扭動宛若兩條白蛇,交織著,越纏越緊,忽聽得那女子嚶嚀一聲:“來嗎?”臂腕一用力,將那男子按了下來。
王烏鴉 發表於 2018-3-10 12:54

第1831章:最美的圖畫

  不多時,兩天身影一黑一白,迅速融融合在一起,男人粗重急促的喘息聲和那女子嬌喘不止的身吟聲,緩緩傳出,反反復複,宛如一曲動人的樂章。

  又過了一會兒,原本躺著的女子,不知不覺的坐了起來,錦被滑落,燈光裡露出雪白的嬌軀,白皙的脖頸,如雪般的肌膚,兩條纏繞在那漢子脖頸上的兩條藕臂,潔白如雪,帶著一絲嬰兒肥,渾身上下,唯獨系著一件火紅的褻衣,緊緊包裹住豐胸隆臀,此時,那女子因為不斷的嬌喘,褻衣包裹的那一對峰巒上下起伏不定,一會兒峰巒迭起,波濤滾滾,仿佛再稍微用點氣力,那一對胸脯兒便要脫衣而出一般,她一雙修長的玉腿,因為錦被的脫落,也展露了出來,晶瑩而光滑無比,緊緊的纏繞在那男子的腰間,燈光裡顯得誘惑無比。

  那男子的一雙大手,上下撫摸,從那女子白皙的脖頸,鎖骨、胸脯兒、便是那兩點性紅也不曾放過,每撫摸一下,那女子嬌軀便扭扭動兩下,分外的妖嬈。

  那男子摸了一陣,略顯顫抖的大手,停留在兩隻酥胸的溝壑之處,大手微微順著溝壑,裝上左側,撫摸上那女子的香背,摸到那一處紅色褻衣的繩索處,手指微微一勾,那一抹褻衣,順著那女子光滑潔白的身子滑落了下來,一直被包裹的兩隻晶瑩潔白的玉兔,仿佛是掙脫了牢籠一般,歡快的跳了出來,性紅的兩顆紅豆,微微顫抖,帶著誘誘人的光芒。

  那男子吞了吞幾口口水,低聲道:“這麼多了年了,還是那麼潔白,那麼挺拔啊?”

  那女子媚眼如絲,一張俏臉因為有燭光的映襯,此時此刻,分外的妖嬈,她雙手輕輕地扣牢了那男人的背,輕輕的撫摸了兩下,咯咯一笑,道:“嫌我老了?”

  那男子道:“怎麼會呢?你啊,在為夫的心底,永遠是最年輕的,最漂亮的!”

  那女子咯咯一笑,道:“你啊,也學會了漢人的油嘴滑舌了,永遠不老,那人家還不成了老妖怪啊?”

  “老妖怪才好,我最喜歡老妖怪了”那男子哈哈一笑,健壯的身子,忽然用力想前一推,那女子輕哼了一聲,一雙明亮的眸子,慢慢的半開百闔,帶著一絲媚笑,柔弱無骨的嬌軀,微微一扭,便舒服了從那一張櫻桃的小嘴裡輕輕的吐了口氣。

  那男子一手撐在大床上,一手抱著那女子的充滿彈性的小蠻妖,用力的向前推動著,一下比一下用力,仿佛要將懷裡的人兒貫穿一般。

  隨著男子一波比一波大的衝擊力,那女子初始,只是輕輕的仰著雪白的脖頸,眯著一雙丹鳳眼,性紅的紅春微微啟開,從喉嚨的深處發出貓咪一般的叫聲,待後來,這女子終於忍不住了,雪白的貝齒,緊緊的咬著下春,一雙雪白的皓腕緊緊摟著他的後背,纖細的手指用力的抓著那男子結實的後背,沒幾下留下了一道道鮮紅的印記,那女子似乎怕抓疼了那男子,雪白的貝齒緊緊的咬著紅春,不敢太過用力。

  那男子忘我的馳馬揚鞭,宛若上陣殺敵,淩厲的攻勢,竟是那般持久。

  那女子一雙眼眸子,媚如秋水,玲瓏的橋鼻,咻咻不止,一頭高高盤起的青絲,不知被扯掉了發簪,宛若一道從天而降的瀑布展了開來,那張精緻的臉龐潮紅一片,扭動之中,青絲飛揚中更增添了幾分誘人的嫵媚,一張櫻桃小嘴,微微啟開,從喉嚨的深處發出一聲聲銷魂蝕骨的呻吟聲,說不出的誘人。

  她凹凸有致的身子緊緊的依偎在那男子懷裡,唯獨露出了兩瓣圓潤挺拔的翹臀在那男子的兩腿之上,隨著那男子一次又一次的衝鋒陷陣,一開一合,一道雪白的溝壑,深不見底。

  約莫半柱香的功夫,那女子似乎有些累了,對著那男子嘀咕了兩聲,換來了那男子一陣哈哈大笑,身子卻沒有半分的離開,只是收起了撐在床上的那只大手,攀上了那女子的小蠻妖,輕輕將女子的身子,微微一轉,自己站了起來,跟著將那女子的兩瓣翹臀,微微托起來,嬉笑了一聲,身子用力對著那兩瓣的翹臀中間粘了上去。

  聽得那女子“嚶嚀”了聲,低聲罵道:“你好壞……”

  那男子嘿嘿一笑,道:“這都是那些南蠻子最喜歡的姿勢,你平常不是老念叨麼?今日,我也讓你嘗嘗!”

  那女子俏臉一紅,扭過頭來,一頭烏黑的青絲下,露出一張春意盎然的臉頰來,一雙秋水般的眸子,嫵媚地瞪了他一眼,罵道:“你這個該死的,人家哪有你說的那般……”

  “好!好!好,你沒有……”那男子絲毫不計較,只是一下下的用力貫入。

  不知是因為這法子好了許多,那女子嘴裡發出銷魂蝕骨的聲音外,還微微扭動了身子,很好的配合,帷帳中,一男一女,你來我往,雪白的帷帳、昏黃的燭光,竟是一副絕妙的畫圖。

  也不知過了多久,帷帳中的一男一女停止了動作,那男子長吐了一口氣,抱著那女子斜躺在那張大床上,女子依偎在男子的懷裡,胸前的一對波濤被男子我在大手裡,肆無忌憚的把玩著,時而扭捏一下,時而輕點一下,更多的則是湊到嘴邊,將那顆猩紅的紅豆放入嘴裡,輕咬了幾口,每次引起那女子一陣如小貓似的輕吟聲,卻溫馴地任由那男子揉捏,甚至撕咬,沒有絲毫的反抗和不悅。

  許久,男子大手開始遊動,從上到下撫摸著那女子的身子,粗糙的大手每撫摸一處,那女子的嬌軀便顫抖幾下,隨著那男子大手撫撫摸力道加大,引得那女子又是一陣嬌吟,嘟著小嘴拍打了一下那男人的使壞的大手,嗔道:“剛才還沒折騰夠啊,人家累死了?”
王烏鴉 發表於 2018-3-10 12:54

第1832章:大好河山

  那男子側過身子,大手一滑,滑到了那女子的翹臀上,拍了一記,用力一托,將那女子的豐潤光滑的翹臀輕輕的還自己懷裡托了幾分,身子微微向上一貼,便貼了上去。

  那女子峨眉微微一皺,嘴裡發出慵懶的身吟聲:“壞死了!”

  男子嘿嘿笑了兩聲,不理會女子的抗議,輕輕的抽動著。

  大帳裡,一片寧靜,唯獨低低的踹氣聲,一聲接著一聲。

  過了許久,那女子柔弱無骨的嬌軀,緩緩轉了過來,嬌喘了一聲,依偎在那男子的懷中,眯著一雙如春水般的眸子,盯著那女男子問:“你是不是又要打仗了?”

  那男子微微歎了聲,從鼻腔裡“嗯“了聲,道:“是要打仗了,再不好好打一仗,只怕中原再沒有我們的蒙古人的立足之地了?”

  懷中的女子翻過身來,伸出白皙的皓腕挽住他的脖頸,紅嘟嘟的嘴唇,湊過去在那男子的嘴唇上,用力的親了一口,柔聲道:“不能立足,大不了會大漠,我們騎馬放羊,不比現在強多了麼,人家可以給生兒育女,等他們長大了,你可以交他們習武,射箭,我交他們讀書習字,這樣好不好?”

  那男子歎了聲,道:“這樣當然好了,可是……我……?”

  那女子輕輕抬起眼簾,水一般的眸子瞟了一眼懷裡的男人,柔聲道:“我知道,你們男兒志在四方,想的是建功立業,你滿腦子裡想得都是光伏大元天下,想的是打仗,根本不在乎人家嘛?”

  那男子呵呵一笑,道:“殺丫頭,我是你的男人,你是我王保保的妻子,我怎麼會不在乎你,再說了,不在乎你,還這麼粘著你啊?”

  那女子忽然癡癡一笑,嫵媚的白了他一眼,嗔道:“油嘴滑舌,也不知是從那個狐狸精裡學來的?”

  王保保一笑,道:“還能有誰,自然是你這個狐狸精啊?”

  “哈,你好壞啊,竟說人家是狐狸精……”那女子不依不饒起來,一雙小手在他寬厚的胸膛上捶打了幾下,邊打邊說,模樣甚是可愛。

  王保保哈哈一笑,道:“你可不是狐狸精麼?”

  那女子白了他一眼,將柔軟的身子往他懷裡擠了擠,輕歎了聲,道:“這一次又準備打哪兒了?”

  王保保忽然眯著雙眼,望著帳外沉默了一會兒,許久才道:“這一次,我聽說朱元璋的大將,常遇春病死了,這可是老天送給我們的機會,那徐達雖厲害,但我王保保也不是好對付的,經過這一年多的休戰,我們蒙古的實力已經徹底恢復了,如今只要等韓紮兒打探的消息,我等就可以迅速出動了?我相信,這一次一定能打一個大勝仗?”

  王保保在敗退回太原後,並沒有採取大的軍事行動,而是將兵馬駐紮在蘭州一帶,通過太原一戰,他總算是明白了徐達、常遇春的可怕,如今得知了常遇春在柳原病死,這對他來說,實在是天大的好消息,大明雙虎去其一,朱元璋左膀右臂,去了右臂,這樣的機會是絕對不能錯過的,但他知道徐達的厲害,所以在聽到了這個消息後,心中欣喜若狂,卻也不敢貿然行動,這是他最後的機會,他絕不能因為自己的心浮氣躁,而壞了這個機會。

  多年的戰事,養成了他敏銳的直覺,這一次,他的的直覺告訴他,眼下還不是最佳的時機,還需要耐心的等待。

  這幾日,他多次派出偵察兵趕往明軍蘭州之地,打探消息,昨日他得知了一個天大的好消息,在攻取慶陽後,徐達大軍返回應天,而那個曾經率軍渡過黃河,直趨陝西,攻克鳳翔。渡過隴水,攻取鞏昌,進逼臨洮,降服李思齊。又回軍跟隨大將軍徐達圍攻慶陽的偏將馮勝,不知因何種原因,竟率領全軍返回應天,整個甘肅之內,唯獨剩下張溫的三萬大軍,而就在前兩日,張溫孤軍深入,攻取了蘭州。得知了這個消息,王保保大喜過望,他知道他重新奪回甘肅,山西的機會來了。

  想到自己一舉奪回甘肅、山西,重新奪回蒙古北方之地,王保保就覺得體內熱血沸騰,將懷中的女子用力的擁入懷中,望著懷裡的女子,重重的吐了口氣,說道:“自從父王死後,我就一直想完成他的宏源,光復大元天下,為此,我拜太尉、中書平章政事、知樞密院事,領兵破益都,殺田豐、王士誠、敗將軍孛羅帖木兒,扶持太子回大都,被陛下封為河南王,總領天下兵馬。那時,我以為我一戰拳腳的機會來了,天真的要求割據關中的李思齊等四位將領聽從調遣,共同討伐朱元璋。但沒想到李思齊卻因比我年長,多了幾場仗,瞧不起我,也拒不聽從調遣,白白錯過了剿滅朱元璋的機會,如今,我大元大半江山已失去,我的答應父親的誓言,卻沒能完成,每次想起,我都十分的愧疚,如今我已經年過半百了,若再不好好打一場勝仗,奪回山東、陝西、河南,只怕我這一輩子都不能完成的父親的宏遠!”說到這兒,王保保重重的一歎,道:“想我蒙古族,當年追太祖成吉思汗,縱橫天下,是何等的輝煌,可如今,堂堂的天之驕子,卻淪落到丟了中原,天天被一群四等的南蠻子追殺,如此下去,中原這片大好的河山,再無我蒙古人的立足之地,什麼光復我蒙古國的江山,不過是一句空話而已?”

  懷中的女子聽得動容,淚眼汪汪的趴在他的胸口,嗚咽道:“相公,能文能武,絕非庸才,只要有相在,阿諾相信,我大元天下,一定在相公手中恢復祖先的榮耀!”

  王保保用力的“嗯”了聲,道:“一定會的!失去的大元,我王保保有生之年,一定會親手把它奪回來!”
王烏鴉 發表於 2018-3-10 12:54

第1833章:王保保的計畫

  帳外夜色如墨,夜空中,一輪圓月將淡淡的月光灑在了一片蒙古包上,這裡都是王保保的兵馬,通過這一年多的吸收,招募、以及各個部落的加入,如今竟有了十萬多人馬,數萬個蒙古包積聚在一起,夜色十分的壯觀。

  一匹戰馬飛快馳來,馬背上的人身材高大,面容卻十分的清瘦,若不是他的衣著打扮,以及一頭不同于漢人的頭髮,說是漢人也沒人會懷疑,此人馬上功夫十分了得,不見他如何的牽著馬韁,身子便牢牢的端坐了馬背上,雙腿微微提著馬肚子,促著馬匹狂奔。

  密密麻麻的蒙古包中,那人縱馬狂奔絲毫不受影響,馬匹在他不斷的催促下,馬蹄翻飛,時而一個疾馳,時而一個倒轉,每一次都極好的繞過了蒙古包。

  馬匹繞過數個蒙古包,逕自在王保保的帳外停了下來,馬上那人不待馬匹停穩,身子一縱,躍下了馬背,在帳前單腿跪地,左手錘胸,朗聲道:“副將韓紮兒拜見大帥!”

  深夜裡,聲音很快的傳了進去。

  “哦……韓紮兒回來了?”大帳內聽得聲音的王保保迅速坐了起來,驚喜的說道。

  那女子翻過身來,慵懶的抓了錦被蓋住了身子,見王保保扭過頭望著她,臉上頗有愧疚之色。

  那女子淡然一笑,道:“相公是一個頂天立地的英雄,豈能為了兒女私情,誤了軍國大事,只要相公心中有人家就行了,不必在乎這一時半會了?”

  王保保點了點頭,俯下身子在那女子臉頰上輕輕的吻了一口,道:“你好好睡一會兒,我一會兒就回來!”

  那女子“嗯“了聲,沖著他甜甜的一笑。

  王保保走下床榻,長襪、長衫、腰帶、佩刀一一穿戴整齊方才走了出去。在外帳坐定後,喝道:“進來吧?”

  門簾一掀,韓紮兒的低頭走了進來,又要行禮,王保保眼疾手快,擺了擺手道:“都是自己弟兄,這些漢人的繁文縟節,能免就免吧?”

  韓紮兒應了聲,也不客氣,在偏座上坐了下來,端起桌上的一大碗馬奶酒,仰起頭一口氣喝得乾淨,才吐了口氣,道:“卑職幸不辱使命,這一番打探,總算有些好消息?”

  王保保道:“消息如何,那蘭州城中有多少人人馬?”

  韓紮兒擦了一下嘴巴,笑道:“那蘭州剛剛被張溫奪下,卑職趁著夜色混入城中,一番打探得知,那張溫這一次仗著大帥兵敗太原,甘肅一帶有大量明軍,竟孤軍深入,以三萬兵馬奪取了蘭州城?”

  “三萬兵馬……”王保保默念了聲,嘴角溢出了笑意:“這是老天爺給我王保保的機會啊“。

  “大帥,我們是要奪下蘭州麼?”韓紮兒有些摸不著王保保此番舉動的目的,忍不住小心的問。

  王保保詭異的一笑,道:“蘭州自然是拿下的,但蘭州並不是本帥的目的?”

  韓紮兒微微一愕,望著王保保道:“大帥是要……”

  王保保笑道:“蘭州不過是本帥一個誘餌罷了,本帥真正的目的是隱藏我們大軍的實力,將徐達大軍引誘到定西!”

  “定西……”韓紮兒楞了一下,更加迷茫的看著王保保。

  定西地區地域北部為宋與西夏的交界地帶,全境先轄于秦鳳路,後屬於熙河(蘭會)路。

  宋神宗即位後,于熙甯元年開始著手開拓熙(州)、河(州)的部署,命王韶至秦州沿渭開何西開拓,設市易司于古渭寨。由於軍事的需要,自熙甯元年至哲宗紹聖年間在今定西地區境內修築了許多城、寨、堡。熙甯四年,王韶于狄道築“武勝城”,初名“武勝軍”,後改為“鎮洮軍”。熙甯五年以古渭寨為通遠軍,同年於鎮洮軍置熙州(今臨洮),熙寧六年年)收復岷州(今岷縣),遂建置熙河路,轄熙、河、洮,岷、疊、宕等州及通遠軍(鞏州)。此地因為是地勢險要,素來為兵家必爭之地,這一次王保保的計畫,就是兵分兩路,先以步騎數萬圍攻蘭州,造成蒙古大軍攻打蘭州的假像,從而將自己的十萬主力埋伏與定西,待徐達大軍趕來之時,來一招圍魏救趙,趁著徐達大軍解救蘭州之時,自己伏兵出動攻擊明軍,摧毀他們的主力,然後趁機奪回陝西、甘肅、河南、山東,甚至大都!

  他相信這一次他的計畫一定能成功,因為蘭州對明軍來說絕對是一個誘惑,他相信,明軍一定不會捨棄不要的。

  見心腹愛將不明所以,他壓低聲音,將自己地一番計畫合盤說了出來。

  韓紮兒聽得連連點頭不止,不住大叫:“好法子,好法子,這一次我們以逸待勞,打敗明軍指日可待啊,到那時大帥一舉奪回失去的大都,光復我大元天下……”

  兩人相視一望,仰天哈哈大笑不止。

  第二日,王保保按照昨晚的計畫,集合十余萬兵馬,趕赴蘭州。

  蘭州城修建與宋朝,元朝顧慮此地乃軍事要地,在宋代的城牆的基礎上,修建了這座蘭州城,整座蘭州城用夯土構築,外砌青磚。城上構築敵樓用於防守。郭城開九個城門,內城辟四個城門,其上建城樓。元朝在此基礎上增修兩座甕城。甕城建在城門外側,以加強防禦能力,除北城有護城河外,郭城、內城外側均掘有壕塹,通過溝渠,注入河水,形成護城河。各城門外側,置吊橋,傍晚,或有緊急情況時,拉起吊橋,嚴密警戒。

  此時城樓上,守將張溫正在城樓上巡視,他與幾日前,發現蘭州城內的韃子並不多,不足一萬多人,得知了這個消息,他欣喜若狂,知道自己建功立業的機會來了,當夜集合三萬兵馬,帶著攻城利器,趁著城中韃子熟睡之時,發動了攻擊,一舉奪下了這座蘭州城池。
王烏鴉 發表於 2018-3-10 12:54

第1834章:王保保的計畫②

  此刻,望著城池外走動的明軍將士,張溫心中湧出一份得意,他張家原本不過是窮苦人家,本沒有指望能建功立業,謀取一官半職,可不曾想,這韃子朝廷到了末年,太不把咱們漢人當人看了,變本加厲向漢人收取各種名目繁雜的賦稅,壓迫得漢人抬不起頭來,這倒也罷了,可恨的這些韃子,竟不讀聖賢之書,不興禮教,將我們漢人分為不同等級,殘酷剝削漢族群眾,長久的壓迫,終於一些漢人忍不住了,揭竿而起,在泰定二年就發生了河南趙醜廝、郭菩薩領導的起義。

  可笑的這些蒙古韃子不知休養生息,安撫百姓,竟在為爭權奪利而互相征戰,因此加速了元朝的衰落。至元惠宗妥歡帖木兒正十年,韃子朝廷下令變更鈔法,鑄造“至正通寶”錢,並大量發行新“中統元寶交鈔”,這些沒用的寶鈔,哪裡比得過銀子啊,百姓不買帳,一時戰亂不止,次年,元惠宗派賈魯治黃河,欲歸故道,動用民夫十五萬,士兵二萬。而官吏乘機敲詐勒索,殘殺漢人百姓。白蓮教首領韓山童、劉福通等人指韓山童為宋徽宗八世孫,打出“複宋”旗號,以紅巾為標誌,其後郭子興等人也紛紛加入。彭和尚亦在湖北扶助徐壽輝起義。至此天下起義大軍雨後春筍一般,不斷打擊韃子朝廷,可沒想到韃子朝廷也確有些厲害的人物,先後剿滅不少起義軍,唯獨剩下張士誠、陳友諒、方國珍、以及朱元璋,最後,朱元璋在擊敗陳友諒、張士誠、方國珍等其它南方起義軍和南方大元勢力後,於至正二十七年開始北伐,在大將徐達、常遇春等的協助下,於至正二十八年八月攻克通州,元惠宗於七月二十八日,倉惶北逃,徐達率軍攻陷元朝的首都元大都,到如今一路攻下山西、陝西、上都?誰都看得出韃子是要亡了。

  張溫在朱元璋渡江,便投靠在朱元璋的旗下,因身手不錯,加上作戰勇猛,授千戶。積功至天策衛指揮僉事。從大軍收中原,克陝西,也立下不少軍功,只是,他為人不僅有一身好功夫,更是滿腹韜略兵機,當初投靠朱元璋,就是想趁著亂世,好一戰生平所長,立下一番功業,無奈,朱元璋身邊左有徐達、右有常遇春,更有湯和、鄧愈、李文忠、馮勝一干心腹猛將,他雖也有些功勳,卻難以與他們項背,加上自己在軍中素來威望不高,在朝中卻沒有什麼依靠,想要封侯拜相實在難於登天,像他這種在朝中沒有門路的官吏,頂而頭也就能混上個參將便到了頭,至於那些王侯將相之類的大官,可就連想都不敢想了。

  但常遇春的死給了他這個機會,大將軍徐達返回應天、便是偏將馮勝也認為關陝已定,擅自率領全軍返回接受朝廷的封賞,這樣一來,整個關陝一帶,便是他的官職最大了,他知道這對他來說,是一個機會,眼下韃子已經成了驚弓之鳥,便是那名將王保保也兵敗太原,逃回了寧夏,自己若能趁機立下功勳,雖不能封一個封王,怎麼也能弄個侯爵當當,動了這個心思,他親自翻閱軍中地形圖,又派出大量的斥候,經過多番揣摩,他終於發現,整個關陝一帶,大半已經被大將軍徐達、常遇春、馮勝攻下了,就是那些小城也實在不足以讓他出動人馬,再者,攻下了這些城池,便是上報了朝廷,只怕也是被陛下口頭嘉獎幾句,加官進爵就別指望了,所以,要做就做大的?”

  經過多日的打探,總算被找到了一個地方——蘭州城?這裡對朝廷太重要了,他相信自己只要攻下了這座城池,才能引起朝廷的注意,引起陛下的注意,加官進爵就看這座城池了。

  這一次,他親自部署,對一干心腹將士曉以利害,讓他們跟著自己去建功立業。

  這些將士都與他一般心思,一聽攻下蘭州城,不斷朝廷有封賞,還能加官進爵,當下個個願意追隨他立下這功勳。

  當夜便率領三萬大軍,趁著韃子熟睡之時,發動了攻擊,戰事出乎他的意料之外的順利,整座蘭州城他的三萬大軍幾乎沒費吹灰之力,就攻下了,簡直是白送給了他。

  初始,他還有不安,生怕是韃子的計謀,待過了幾日,沒見韃子動靜,他才放下心裡,加強了防禦工事,便將這個好消息派人送到了朝廷。

  望著這幾日被自己打造的異常堅固的蘭州城,張溫暗暗點了點頭,正要轉身返回大營,忽聽得一個侍衛驚道:“將軍,你看……”

  張溫心頭一驚,順著那侍衛所指的方向望去,此時,夜色如墨,但中秋節過去沒多久,夜空中的一輪明月,又圓又大,將淡淡的月光灑了下來,所以,夜色裡還能看見。

  張溫只望了一眼,臉色陡然大變,喝道:“不好,是韃子來攻城了?”

  張溫猜的不錯,來的正是王保保的大軍,他從昨日一早就讓大軍出發,然後將十萬大軍攻打蘭州城的消息送出,他相信,這個消息一經過傳播,必然引起明軍的注意,到時候他的圍魏救趙的計畫,一定能奏效。

  果然,圍攻蘭州城的消息,送出沒多久,就引來了一條大魚。

  來的是駐紮在隴西的鷹揚衛指揮使于光,這于光初從徐壽輝,鎮守浮梁。陳友諒殺徐壽輝,於光以浮梁來降朱元璋,授樞密院判。積功為鷹揚衛指揮,鎮守鞏昌,在得知蘭州被圍後,於光親自率部前來救援,當他到達蘭州附近時,他發現自己竟落入了韃子的埋伏之中,但此刻進退不得,唯有死戰,只可惜他身旁唯有兩萬兵馬,死戰後都戰死,於光不幸被俘,王保保並沒有讓人殺了他,在他看來,這個人還有用。
王烏鴉 發表於 2018-3-10 12:55

第1835章:張溫的能力

  一切都按照王保保的計畫在進行,他很高興,他相信當大軍抵達蘭州城下的時候,吸引的明軍就越來越多,那樣他依著天險,以逸待勞,一一斬殺,奪回北方的地盤,也不是不可能的?所以,他連夜讓大軍趕往蘭州城下,造成攻打蘭州的聲勢。

  “將軍,怎麼辦?”那侍衛心中緊張的扭頭問張溫。

  張溫心中也萬分的緊張,雖是黑夜,但仗著月光,加上他武功高強,縱在夜間也比常人看的遠一些,他看得出這一次來的韃子,少說也有五萬多人,而是多是騎兵,陡然看到這麼的韃子,說不怕那是騙人的,但張溫身經百戰,能有今日的成就,也絕非庸才。

  猛吸了一口後,道:“快,讓諸位千戶來我大帳商討軍事!”

  “是!”那侍衛知道事情緊急,也不敢多耽擱,提著一把長槍,跑開了。

  一聽是韃子來了,軍中千戶都紛紛湧出了張溫的大帳,一時大帳內議論紛紛,十分熱鬧,張溫端坐在上位上,掃了一眼眾人,卻沒有急著說話,但韃子來勢洶洶,主帥雖不急躁,坐下的這些人可急了,千戶郭佑率先抱拳道:“將軍,韃子來勢洶洶,對蘭州志在必得,我等兵力不足三萬,敵眾我寡,好在蘭州城池堅固,末將以為,將軍可以遣斥候速速返回朝廷稟報消息,而我等據城而守,靜待援軍到來!”

  郭佑的話音一落,眾千戶一致附和,這的確是一個好法子,自古兵戰以來,敵眾我寡莫不是依靠天險、城池據守,故而郭佑的話,眾人都點頭同意。

  張溫臉上陰晴不定,看不出是贊同還是反對,其實王保保大軍的到來,他不但沒有絲毫懼怕,反而多了幾分歡喜,王保保是什麼人,十年前或許沒人知道,可如今天下無人不知無人不曉,此人知曉兵法,能征善戰乃是韃子的中流砥柱,韃子的朝廷大半是由他在支撐,便是大將軍、徐達、常遇春、馮勝等人都對此人不敢小視,陛下對此人更是喜愛有加,多次進行招降都不果,蘭州一戰,他固然攻下了蘭州城池,有些微薄的功勳,可若能一舉打敗王保保,那麼自己的聲名,雖比不得徐達、常遇春等一等一的名將,但比湯和、馮勝應該足矣,如此一來,自己封王拜將的心願還能不實現麼?”

  動了一番心思,張溫粘著長須,沉吟了一會兒,道:“彼遠來,未知我虛實,乘幕擊之,可挫其銳。倘彼不退,固守未為晚也。”

  眾人一愣,你望望我,我望望你,仿佛不相信這話是張溫所言。

  張溫哈哈一笑,道:“王保保雖厲害,我張溫卻不怕,諸位若是怕死,就有本將親自率領三千兵馬人馬殺出來!”

  眾人正要說話,張溫擺了擺手,大步流星的走了出來,當真親自帶領三千人突襲城外數萬敵軍,夜色裡,王保保的大軍顯然是沒料到,明軍竟如此大膽,膽敢殺出來,一時竟亂了陣腳,被張溫斬殺了不少。

  夜色下,王保保的大帳就自數丈意外,這幾日的作戰極為順利,雖有剛才的張溫一番廝殺,那不過是他故意示弱而已,死了數百個將士,算不得什麼,所以他並不驚訝。

  “大帥,現在該如何是好……”韓紮兒縱馬來到跟前,低聲問道。

  王保保臉上掛著笑意,望了一眼被月色照的亮如白晝的蘭州城,笑道:“漢人有一個兵法大家說得好,十則圍之,五則攻之,倍則戰之,敵則能分之,少則能逃之,不若則能避之。故小敵之堅,大敵之擒也!如今我大軍數倍於敵軍,當以圍之?告訴將士們,將蘭州城池團團圍住!”

  “是!”

  夜色漆黑一片,數萬得了命令的蒙古大軍迅速出動,趁著夜色將整個蘭州城團團圍困,待天色大亮之時,明軍站在牆頭往下一望,都是湧動的蒙古兵。

  被包圍的消息,張溫一早就聽屬下稟報,對於這個結果,他早已料到,所以並不十分吃驚,但心中也有些急躁,自昨夜發現韃子來襲後,張溫就派出了斥候,趕往駐紮在隴西的鷹揚衛指揮使于光求援,於光如他素來和睦,加上隴西的鷹揚離蘭州也不遠,算算路程昨晚就該到了,可直到天亮也不見了於光的蹤影,不免有些急躁。

  他哪裡知道,於光率部前來救援,被王保保以逸待勞地擊敗,於光被俘。王保保一看抓住了明軍的重要將領,就讓人勸說,要他到蘭州城下喊話,援軍已絕,張溫早點投降,此時正在大帳裡勸說。

  密密麻麻的韃子,並沒有發動攻擊,蘭州城因為城高壕深,最為堅固,用力抵擋城外的蒙古兵其實最為厲害,只是,城中畢竟人數太少,而且,援軍遲遲不來,造成城內人心惶惶,長久下去,只怕是不利於大軍。

  再者,瞧這韃子的勢頭,大有志在必得之勢,九座城門早在天亮剛破曉之時,韃子發動過幾次進攻,先是一陣炮火打頭陣,隨後數千蒙古騎兵,奮力奪取城門。

  好在蘭州城內的將士早有準備,多是身經百戰之輩,見韃子來時洶湧,也不客氣,刀槍棍棒一一招呼,倒也不曾讓韃子奪去了城門。

  如此打了一陣,眼看韃子聲勢極壯,一個個拼命往城中廝殺,若在不採取措施,只怕城門遲早是要被攻破的。

  張溫瞧得分明,心知再不能打退這幫韃子,這城門只怕是要破了。當下咬牙了咬牙,道:“諸位將士,準備!”

  原先還在廝殺的將士,聽了他的指令,各營全都偃旗息鼓,靜靜站在城頭上,靜靜的望著城池下蜂擁而來的敵軍。

  那城池下韃子軍,正奮力攻城,與城池上的明軍打得難捨難分,忽見明軍停止了攻擊,正感奇怪,一些千戶、百戶還以為城牆上的明軍被自己大軍給嚇傻了,紛紛吆喝著攻城,那些韃子也是這般想,一時紛紛湧向了城門。
王烏鴉 發表於 2018-3-10 17:42

第1836章:誓死抵抗

  忽聽得城牆上一聲呼喝:“放!”

  城下的韃子尚未反應過來,便聽得人群裡“轟”的幾聲巨響,在人群裡炸開了花。

  韃子紛紛望去,只見城牆上的明軍,一陣吆喝,數百人的將一排排的火炮丟向了人群,所到支持,聽得轟隆一聲火炮齊鳴,鉛丸激射,城下的韃子大軍被炸得血肉橫飛,驚慌後撤,後退之時,你推我,我推你,亂成了一片,明軍趁機射殺弓箭,一時城門下的蒙古大字,死傷不少,被詐傷的將士血呼呼倒在地上大聲慘呼,聲響如雷,饒是如此,這些蒙古大軍仍然是不顧生死地擁上衝擊城壁。

  “看來,這韃子果然是來爭奪蘭州城的,如此甚好,今日我張溫就讓你們見識見識張爺爺的厲害?”張溫陰沉著臉,望著城下冷哼了聲,張溫雖是草莽出生,卻也熟讀兵法,胸中也著實有些才華,前兩日攻下蘭州城後,有感於蘭州城池乃軍事要地,早早做下了準備,城池外修築了不少簡易的防禦工事,城池內更是留下了不少彈藥。還準備了不少擂木滾石。以防不測。想不到今日便用上了。

  張溫嘀咕了幾聲,又連番下了號令,得了指令的將士,將早已準備的擂木滾石推倒城牆,對著城門下砸去,這些擂木上都嵌滿了銅片鐵釘,滾落下去足以釘殺一片,一時城下慘叫聲不斷,城牆上數千弓箭手,不斷射殺強弓弩射得仿佛是漫天飛雨,索索索響個不絕,羽箭射出,城門下莫不是慘叫連連,不多時屍積如山、血流成河,一場惡戰,從拂曉打到正午,明軍站著地勢,殺退了蒙古韃子一次又一次的攻擊。

  正廝殺著,忽聽得一陣‘嗚嗚嗚……”號角聲想起,號角聲越來越大,那些原本奮力廝殺的蒙古韃子,忽然紛紛停止了攻擊,紛紛後退數十裡。

  張溫暗自嘀咕了聲:“這王保保到底搞什麼鬼啊?”他素知王保保的厲害,不敢大意,仍讓諸位將士全神戒備,一旦有風吹草動,立刻射殺。

  但等了許久,城下的蒙古大軍沒在發動攻擊,那些退回的蒙古大軍,竟附近聚攏人馬安營紮寨,人馬湧動,不消片刻的功夫,便將整做蘭州城池圍得水泄不通。

  “看來,這韃子是要持久困城,想到城池內不多的糧草?”張溫心中不免隱隱擔憂起來。

  “去,把郭千戶給本將找來?本將有要事安排與他?”

  “是!”那小兵應了聲,飛身而去。

  不多時,那小兵跑了回來,抱拳道:“回稟將軍,郭千戶喝醉了酒,睡著了!”

  “喝醉了酒?”張溫大怒,喝道:“大地當前,身為千戶不思殺敵,竟還有閒心喝酒?來人,給我抓起來,就地斬殺?”

  話音一落,身旁正廝殺一個將士走了上前,道:“將軍萬萬不可啊?”

  張溫瞥了一眼,此人是天策衛知事朱有聞,是他的一員心腹愛將,為人作戰極為勇猛,雖是文人出身,卻也有一身好功夫,平日裡張溫對他頗為尊敬,他說不可,張溫怒道:“郭千戶身為千戶,大敵當前,不思殺敵,竟喝得伶仃大醉,按照軍法,我如何殺不得他?”

  朱有聞摸了一把臉上的鮮血,道:“當賊犯城時,將軍若知郭千戶犯了軍法,將軍斬佑以令眾,軍法也。如今,賊既退,將軍再去殺戮之,無及於事,只怕還給將士留下擅殺之名,豈不是壞了將軍一世英名!”

  張溫微微一愣,隨即點頭:“你說的不錯,只是大敵當前,醉酒怠慢殺敵,終究有違軍法,如今韃子退去,死罪可饒,活罪難逃,拖下去仗打五十!以儆效尤!”

  朱有聞抱拳道:“將軍英明!”就在兩人說了一會兒話,朱有聞掃了一眼城門下,見那將是各自安營紮寨,剛剛雖挫敗,卻沒絲毫的沮喪之意,反而士氣正濃,不僅有些奇怪,皺了皺眉頭,湊近了少許,道:“韃子,素來好戰,所到之處莫不會殺光燒光搶光,今日雖被將軍挫敗,卻能如此輕易的退回,實在讓人有些不解?”

  張溫何嘗不是心中有些奇怪,今日這一場大戰他雖然僥倖勝了,但憑著感覺,蒙古韃子並沒有使盡全力,韃子素來好戰,卻最是悍惡狡猾,要是都像今日這般,打不了幾下就退,當年也難以滅花剌子模、滅大金、滅西遼、滅西夏、滅大理、滅大宋,統治中原百年,他本心中就疑惑,被朱有聞這麼一說,更加覺得韃子詭異。

  一股不好的感覺在他心底流動。

  “看來韃子先前是試探的,他們兵力多,雖死傷了數千多人,但軍中主力卻未受什麼折損,只怕真正的惡戰還在後頭。看來要早些派人趕回朝廷送信了!”

  第一波攻擊沒打下去,大出王保保的意料之外,他沒想到這個毫不起眼的守將,竟有這麼些本事,但他並不在意,他的主要目的,並非蘭州,當然了蘭州攻下來,自然是好,攻不下引來更多的明軍,以逸待勞就地斬殺也不錯,現在要他等的是明軍的第二條大魚,他相信,只要殺了這條大魚,去了朱元璋的左膀右臂,明朝也就成不了氣候!”

  “大帥,那姓於的,答應勸說了!”韓紮兒興高采烈的走上來。

  “當真!”王保保大喜,忙道:“快,快,把他帶到城門下,讓那張溫快快投降!”

  蘭州城上,張溫一時摸不著韃子的用意,也不敢貿然行動,他命人從城中取來大鍋,放上火油,在城內架上火開始燃燒,憑著多年的經驗的經驗告訴他,韃子絕不會這麼輕易的就算了,需得提前準備。
王烏鴉 發表於 2018-3-10 17:42

第1837章:張溫的招

  城內一時火光四射。

  便在這是,張溫忽然發現城池下,兵馬湧動,此時夜空圓月當空,銀白色的月光將四周照得一清二楚,張溫看到,城池不遠處的韃子,紛紛退了開來,數萬人群裡,很快讓開了一條小路來。張溫眯著雙眼,背著雙手,盯著那湧動的韃子,心底呼道:“在搞什麼鬼啊?”

  不多時,小路退開得越來越大,擁擠的人群裡,迎頭走出一個人來,那人低著頭,看不清楚模樣,讓人吃驚的是,竟是一身明軍服飾,被身後的一員小將推推搡搡,沿著韃子讓開的小道走向蘭州城下。

  張溫愈看愈是奇怪,盯著那人看了半天,由於看不到臉,也不知來人是誰,心中只覺這韃子好生奇怪。正暗之時,忽聽得城樓上有人道:“將軍,是于將軍……”

  張溫大吃一驚:“於光,他來做什麼,他怎麼在韃子的大營裡?”他不知道於光在馬蘭灘,被王保保以逸待勞地擊敗,於光被俘。這一切在蘭州城內的張溫並自然不知道,在他之前,蘭州城外發生過一場大戰,他原本將所有的希望寄託在於光的救援上,此時看到了於光,多半也明白了幾分。

  城池下,那於光一言不發的走到了城樓下,直到看到了城門,於光才抬起頭,對著城門上的將士哈哈一笑,道:“諸位兄弟,對不起了,我被他們抓了,你們要堅守城池,徐總兵(徐達)率大軍很快就到了。”

  “這……”在遠處將這于光的話兒聽得一清二楚的王保保,一聽這話,登時楞了一下,隨即大怒,喝道:“殺了他,殺了他!”

  身旁的韃子早就看於光不爽了,若不是主帥說他有用,才好生對待,此刻聽了王保保的呼喊,哪裡還客氣啊,抽出了腰間的單刀,手起刀落,一顆大好的人頭就此斬落。

  “于將軍……”這一切,城牆上的三萬明軍看得真切,人人大聲呼叫,不少人更是大哭起來。

  張溫輕聲一歎,隨即罵了聲:“狗日的韃子!”

  這時,王保保見勸說無望,心中大為惱火,趁著城牆上的明軍悲傷之際,迅速調集大軍,人手一塊盾牌,架起雲梯向蘭州城池猛攻了起來。

  蘭州城上的將士親眼目睹了於光的死,心中早已憋著一股恨意,這會兒也不客氣,火銃、弓箭、雷木都丟了下來,但城池下的都是王保保精銳之師,追隨王保保南征北戰多年,對攻城屠城最為拿手,這會兒早已以盾牌護衛在前,數千人在城池下結成陣勢,厚厚的盾牌護衛在前,將頭前護的密不透風,那盾牌都鐵器所鑄,最是堅硬無比,只聽得“當當當“聲響個不停,很好的擋住了狂風驟雨般襲來的矢石飛箭。

  城牆上的明軍顯然是沒料到韃子還有這一招,只要捨棄了羽箭,用火器、火銃轟擊,火器威力大,雖也炸死了不少韃子,但那些韃子個個不懼生死,來的極快,剛剛倒下去的韃子,立即有人來接替,竟一時打不退。

  那些韃子依前方盾牌的掩護,架起雲梯,魯班車,後邊的大軍一隊接一隊席捲而來,攀上雲梯爭先恐後攀向城頭。

  張溫望著這些蒙古韃子個個身手矯健,攀梯登城如履平地,只要他們上了城頭,形成與敵軍短兵相接的混戰,依著眼下的兵力,這蘭州城池多半是保不住了,如今沒了去路,沒了援軍,唯有學當年的楚霸王破釜沉舟背水一戰了!”

  有盾牌的護衛,城牆上的明軍殺傷力有限,這些韃子全然不懼,一時數百名韃子軍,仗著身手矯健,攀上了城池牆頭,張溫提著一把大砍刀,走上前上掄起大砍刀,一刀斬殺了第一個爬上來的韃子軍,跟著一腳踢翻了那雲梯,只聽得一聲慘叫,被踢的韃子摔下城中,這蘭州城牆高大數丈,那幾個韃子落地吐了一口鮮血,就此氣絕。

  城樓上諸位將士受到了鼓舞,頓時揮著大刀,喝道:“殺光蒙古韃子,為于將軍報仇,殺光蒙古大人,報仇……”喊殺如雷鳴般,迅速吞沒了四周的一切喊殺聲。

  王保保沒想到小小的一個張溫,竟有這般能耐,不斷催韃子攻城。

  張溫又斬殺了幾名韃子,抬眼望了一下城池下湧動了韃子大軍,知道再這麼下去,這蘭州城遲早是受不住了,眼看韃子越來多,城樓上的將士雖憑藉城池堅固,火器犀利,捨生忘死地與敵軍惡戰,但畢竟敵眾我寡,面對敵人源源不斷的湧來,也失去了先機,眼看這城池就要抵擋不住,一時也不知如何是好。

  便在這時,朱有潤提著一把大刀,一臉血跡的走了過來,抱拳道:“將軍,這盾牌堅固,雖不懼火器,羽箭,卻最怕油水,如今大人準備的油湯已經燃燒沸騰,大可利用!”

  一聽是“油湯!”張溫一拍大腿道:“本將真是糊塗啊,竟忘記了這茬!”當下,急忙從城池上招來十名侍衛,讓十人每人去城樓取來十盞燈籠,點燃燈火,作為號令,然後告知諸位將士同時取來大鍋中的滾燙的油湯來抗擊敵軍。

  此時油湯正自燒得滾開,用木桶裝了,眾位將士聽得號令,眼看十盞黃色的燈籠同時亮起,早已準備好的將士,同時將一桶桶滾燙的油湯從城頭上潑灑了下去。

  那盾牌雖堅硬無比,刀槍不入,便是巨石也絲毫不懼,可終究是一物降一物,最怕油脂,倒下的油湯順著盾牌的縫隙流了下去,如此一來,滾湯的油脂流入盾牌裡面韃子兵上,立即聽得一聲聲的慘叫聲,不少將士丟了盾牌,可那油湯比不得水,一旦沾上,當真湯得厲害,若說後背上,手臂上還能忍受,可一旦滴入臉上,眼球,那可就是要命的,盾牌的下的將士,哪裡料到對方如此毒辣,一時因湯傷而丟掉盾牌的韃子無數,陣型立即混亂,城牆上的弓箭手,火銃手趁亂射殺,一時死在羽箭下的的蒙古韃子軍不計其數,便是那些登上城牆的韃子兵也被斬殺丟下了城牆,韃子軍士氣頓時低落,王保保看的咬牙切齒,眼看著無數的將士被滾燙的油湯燙死無數,知曉今日破城無望了,不得不吹起了號角聲。
王烏鴉 發表於 2018-3-10 17:42

第1838章:樊噲狗肉

  蒙古將士正心驚膽戰,聽了號角聲,不得不向後退卻,張溫看在眼裡,趁機大開城門,親自率領將士兩千人馬趁亂廝殺了一陣,明軍親眼所見於光之死,心中恨極了這些韃子,殺起人來人人不要命,以一擋百,一番廝殺又殺了不少韃子大軍,這一戰從天明殺到漆黑一片,城池下死屍堆積如山,盾牌、巨石無數,恰好給明軍做了守城之用。

  張溫眼看韃子退後不過數十裡,心知這一次韃子是對蘭州勢在必得,自己眼下雖仗著城池堅固,佔據了地勢,一旦城中糧草吃盡了,這城池還不是不攻自破,當下趁著韃子返回陣營,當即命斥候出了城池,速速趕往應天報信!

  那斥候知曉此事事關重大,不敢耽擱,趁著夜色,縱馬一路向應天急趕而去。

  整座南京城牆東傍鐘山,西據石頭,南憑秦淮,北控後湖,綿延數百丈,規模宏大,氣勢雄偉,牆內外壁表層用大塊條石砌築,裡層填以巨大的塊石,形成各厚三米左右的內外牆體,均用糯米汁加石灰灌漿。內外牆之間再填以黃土、片石,隔層夯實。某些地段,也有在條石砌築的內外牆體之間全部用磚砌築,或以磚、黃土、亂石夯填的做法,將整個南京城牆修建的極為堅固。

  這座皇城城牆修建於至正二十六年,明太祖朱元璋攻佔南京後開始建修建,東連石頭城,南貫秦淮區,北帶玄武湖,將歷代都城都囊括其中。朱元璋為建造這座都城,動用各類築城人員達百萬余眾,耗費數年才修建了這座城牆,但南京的百姓更多的相信,這座城牆是一個叫沈萬三的商人修建的,南京城裡,不時的流傳他修築南京城牆的故事。

  說當年,朱元璋要建南京城,沈萬三就“助築都城三分之一”,後來索性想趁熱打鐵,請求出資犒賞三軍,軍百萬,一軍一兩銀,如數輸之,毫無困苦的樣子,皇帝深恐“民富敵國”,怒欲殺之,經馬皇后求情:“妾聞法也者,所以誅不法也。非所以誅不詳,民富俟國,民自不詳爾,夫不詳之民,天有有之,于國法何予焉。”,後被發配雲南充軍,財產半數充公(尚可保留半數;意謂朱元璋誡示沈:半數財產是朱元璋為你武力作戰、鏟平群雄獲得),這點趣事常被人說起。

  此時的中華城門下,兩個侍衛正提著一把長槍,來回的走動,不時的掃了一下城門外,見城門外夜深人靜,沒了動靜,才快速的縮在城門的角落裡避一避風頭,此時差不多入了冬季,南京的夜晚冷的厲害,那兩個侍衛雖穿了不少,奈何夜裡的夜風實在太大,鑽入人的脖頸,將人凍得厲害,不得已才躲入城牆的凹凸之處,好借助城牆擋住夜風,暖和暖和。

  兩人斜靠在城牆上,左側的一個漢子,將凍得顫抖的右手伸入懷中,摸出一個包裹來,尚未打開,便飄出一陣香味,那漢子翻開了一層又一層的紙張,猛吸了一口,道:“真香,來,吃一口?暖暖身子?”

  右側的那漢子被夜風吹得有些承受不住,弓著身子,聽了這話,忙轉過身來,掃了一眼那漢子手中,吸了一口,道:“好香啊?”

  左側的漢子自己捏了一塊,將手中的吃食放入了嘴裡,方將右手往那漢子跟前一送,道:“可不香麼,可是一等一的狗肉?”

  右側的漢子吸著鼻子,抖動著身子,拿起了一塊,放入了口中,細細嚼了起來,邊吃邊點了頭道:“肉倒是狗肉,吃起來味道也極好,只可惜比不了我們漢中的樊噲狗肉啊!”那漢子說著吧唧吧唧了嘴巴,跟著又用力的吸了幾口,一臉的嚮往。

  左側的漢子不以為然的用力咬了幾下,道:“一樣的狗肉,還能有什麼不一樣的?”

  右側的漢子一聽,不樂意了,白了左側漢子一眼,道:“這你就有所不知了啊?這樊噲狗肉,可是大有名頭的?當年的漢高祖劉邦就是吃了這樊噲狗肉才奪取了天下!”

  左側的漢子道:“真的假的?”

  右側的漢子是關中人,早些年關中戰亂,才逃到了江南,後來投靠了朱元璋,本人也沒什麼本事,為了不至於餓死,做了看守城門的苦差事,與身旁的這個地道的南京漢子相處了數年,彼此也極為熟悉,聽了左側的漢子語氣,似乎有些不信,便道:“當年,漢高祖劉邦年輕時就住在河西。那時樊噲在河西設攤賣狗肉。他經常吃樊噲的狗肉不給錢,說是賒帳,常賒不還。”

  “呵呵,想不到漢高祖堂堂一國皇帝,竟也做出這般無奈的事情來?”左側的漢子,聽得好笑呵呵一笑。

  右側的漢子道:“這有什麼稀奇的,那楚霸王倒是個英雄,奈何亥下一戰,還不是敗給了漢高祖!那天下,還不是讓漢高祖坐了!”

  左側的漢子嘴笨,不知反駁,呵呵一笑,道:“好了,好了,你說你的!”

  右側的漢子又伸手拿起了一塊狗肉,丟人了嘴裡,才道:“樊噲本小利短,日子一長,就吃不消了,不賒又拉不下面子,只好悄悄由河西搬到了河東去賣狗肉。

  一連三天,劉邦吃不到樊噲的狗肉,一打聽,知道樊噲搬到河對面去了,便急忙向河東趕去。那時,泗水很寬,平時只有一條木船擺,人多船小,劉邦沒有擺渡錢,擠不上去,急得口水直淌。正巧看見一隻老黿遊來,他貪嘴不顧性命,“噗”地一跳,跳到黿背上,沒到一刻,便到了河東。這時,樊噲正在集上擺狗肉攤,劉邦問樊噲:“生意怎樣?”樊噲講:“三天沒有開市,狗肉存了一挑子。”劉邦見狗肉就吃,說也奇怪,劉邦一吃,旁邊的人都圍上來了,你爭我奪的,沒—會工夫,就把三天存的狗肉統統賣光。打這以後,每次趕集,劉邦總讓老黿馱他過河,到樊噲狗肉攤上去白吃狗肉。
王烏鴉 發表於 2018-3-10 17:42

第1839章:一騎絕塵

  “呵呵,想不到漢高祖堂堂一國皇帝,竟也做出這般無奈的事情來?”左側的漢子,聽得好笑呵呵一笑。

  右側的漢子道:“這有什麼稀奇的,那楚霸王倒是個英雄,奈何亥下一戰,還不是敗給了漢高祖!那天下,還不是讓漢高祖坐了!”

  左側的漢子嘴笨,不知反駁,呵呵一笑,道:“好了,好了,你說你的!”

  右側的漢子又伸手拿起了一塊狗肉,丟人了嘴裡,才道:“樊噲本小利短,日子一長,就吃不消了,不賒又拉不下面子,只好悄悄由河西搬到了河東去賣狗肉。

  一連三天,劉邦吃不到樊噲的狗肉,一打聽,知道樊噲搬到河對面去了,便急忙向河東趕去。那時,泗水很寬,平時只有一條木船擺,人多船小,劉邦沒有擺渡錢,擠不上去,急得口水直淌。正巧看見一隻老黿遊來,他貪嘴不顧性命,“噗”地一跳,跳到黿背上,沒到一刻,便到了河東。這時,樊噲正在集上擺狗肉攤,劉邦問樊噲:“生意怎樣?”樊噲講:“三天沒有開市,狗肉存了一挑子。”劉邦見狗肉就吃,說也奇怪,劉邦一吃,旁邊的人都圍上來了,你爭我奪的,沒—會工夫,就把三天存的狗肉統統賣光。打這以後,每次趕集,劉邦總讓老黿馱他過河,到樊哈狗肉攤上去白吃狗肉。

  樊噲恨死了,躲到河東來,還沒躲過劉邦。他怪來怪去,怪這老黿不該把劉邦馱過河來。他便偷偷地把這個老黿殺了,放到鍋裡跟狗肉一齊煮。劉邦一吃,感到狗肉比過去更鮮了。一問,才知道樊噲把老黿殺了,和狗肉一起煮的。心裡不痛快,嘴上也不好說什麼。

  不久劉邦當上了泗上亭長,想起當初樊噲殺老黿不讓他過河,太不夠朋友,就藉口樊噲脾氣躁,身上不能帶刀,派人把樊噲的刀給沒收了。樊噲沒得刀,只好將狗肉煮得更加熟爛,用手撕著賣給人家吃。誰知撕的狗肉比刀切的味道更香更美,生意更好了。

  後來劉邦當了皇帝,樊噲也被封為舞陽侯。沛縣的狗肉就更加出名了。”

  “這麼說,這樊噲狗肉果然是大有來頭啊?”左側的漢子吧唧吧唧了嘴巴,一臉的羡慕。

  右側的漢子正要說話,忽聽得不遠處一陣馬蹄聲個急速馳來,馬蹄聲來得極快,初始聽得還很遠,片刻的功夫,便到了城門下。

  左側的漢子一聽馬蹄聲,心頭一驚,急忙提著長槍,跳了出去,厲聲喝道:“是什麼人?”

  馬上那人喘著粗氣,道:“讓開,蘭州八百里加急軍驛快報!還不快快打開城門?”

  “啊……”兩人驚叫了聲,望駿馬上一看,果不其然恤馬上的驛卒一身軍服,胸前的位置上有一個大大的“驛”字,夜色下也看得十分的情況,身子後面的背簍裡插著三面小旗,迎風獵獵,果然是八百里加急軍驛快報。

  兩人奉命夜守城門,自然認得這標誌,朱元璋登基後鑒於元朝驛站混亂的教訓,一開始就用嚴法對某些特權者進行了限制。他明白規定:“非軍國重事不許給驛”(《昭代王章》),意即不是國家與軍事大事,一律不許濫用驛馬或動用驛站的郵遞設施。在朱元璋做皇帝的第二十年年,亦即洪武二十六年,頒佈了《應合給驛條例》,規定加上附加條件共十二條,限定了符合用驛馬驛船條件的人員,其他人一律不得“擅自乘驛傳船馬”,違者重罰。所以,這兩人很清楚眼前的八百里加急的軍驛是什麼概念,那是普天之下,除了皇上無人可以攔截的。

  兩人知道這八百里加急的軍驛,必定是十萬火急的軍機要事,這是軍國大事,他們可不敢耽擱,左側的漢子抬腳在右側的那漢子屁股上狠狠的踢了一腳,喝道:“還發愣,還不快快開門?”

  右側的漢子,這才回過神來,兩人慌忙走上前,拉開了城門,厚重的城門發出咿呀一聲,緩緩被打開了。

  馬上的那驛卒不及城門全部打開,手腕一沉,一聲冷喝,提著馬韁的雙手用力一抖,聽得夜空中“啪”一聲響,那驛卒座下的那匹棕色馬屁,嘶鳴了一聲,邁開了蹄子,一路狂奔,待到城門前,“索”一聲,從剛剛打開的門縫裡竄了進去,帶起的一股勁勁風,一下子帶倒了左側正費力開門的漢子。

  一個站立不穩,一屁股坐在地上,那漢子嘀咕了聲,可不敢罵出聲來,這些人便是王公大臣也不敢上前理論,何況是他一個小小的看城門的,倒了也倒了吧?

  那匹馬兒逕自去了皇城,看准了宮門駛向了皇宮方向。

  華蓋殿裡,朱元璋正與宋濂商議殿試的事情,自從武則天在天授元年“策貢士于洛成殿”。後於宋開寶六年成為定例,由皇帝親自在宮殿中主持,有時皇帝會委派大臣主管殿試,並不親自策問。朱元璋頭一次開恩科,對於這殿試的流程,多少有些弄不清楚,一時也找不到人,便想到了宋濂,好讓他給自己解說一下,也不至於自己在過兩日的殿試上丟了人,如今的他可是大明的皇帝,說出的話兒,就是金口玉言,就是聖旨,一個眼神、一件衣服、一個動作,都被天下人盯著,所以他馬虎不得。

  宋濂坐在一旁,聽了皇帝的詢問,小心翼翼的道:“殿試,也叫“廷試”、“廷對”。源于西漢時皇帝親策賢良文學之士,始於武則天天授二年於洛陽殿前親策貢舉人,但尚未成定制。宋開寶八年,太祖于講武殿策試貢院合格舉人,並頒定名次,自此始為常制。元無殿試。殿試後金代及第者分上、中、下三甲。元工分一、二、三甲,兩榜。蒙古、色目為一榜,漢人、南人為一榜。前三人賜進士及第,為一甲;余賜進士出身、同進士出身,為二、三甲。陛下開科舉,仿唐宋制,故而只分三甲!”宋濂將殿試一一說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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