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30章:可憐人兒
那中年人黏著長須,道:“無妨,當今聖上雄才大略,一向以仁君自居,生平最佩服唐太宗李世民和宋太祖趙匡胤,你今兒個晚上把他兩人的畫像看看透,明天只管照他兩人的像去畫,包你免掉一死。”
李慧芳一愣,隨即點了點頭道:“是啊,唐太宗、宋太祖乃千古仁義之君,畫像早已流傳後世,我何不以此為准呢?橫豎是死,倒不如照他的話試試。也許還能博得一個富貴聲名呢?”
一番計較,李慧芳便道:“多謝大人指點,草民明白了!”
那大官盯著他看了幾眼,道:“不過,你可要答應我一件事。”
他趕緊問:“什麼事?儘管說!”
那大官說:“回來之後,給我畫一幅當今聖上的真像。”
“這事不難。”他一口答應。
通過兩日對唐太宗、宋太祖的畫像細細揣摩了一番後,將兩人的面容輪廓牢記在心,才干進得宮來,當今聖上的事蹟他到時聽了不少,一個窮要飯的,想來也沒什麼威嚴,可到了這裡,才知這帝王的威嚴果然非是常人所能比的,若非那大官告誡多番囑咐他,他還正怕得要死。
一番準備後,他裝模作樣,先給皇帝看相,他左看右看,將皇帝看仔細,然後走到一旁,開始作畫。朱元璋瞥了他一眼,重新站了起來,走回了那張湘妃長椅上,正要躺下去,剛才那太監急急忙忙的走了進來,躬身道:“陛下,錦衣衛副指揮使蔣歓求見?”
“讓他進來……”朱元璋沉聲道。
不一會兒,蔣歓一身錦衣走了進來,朱元璋擺了擺手,那太監會意,領著李慧芳出了華蓋殿,待二人身影消失,朱元璋才斜靠在長椅上問:“打探得怎麼樣了?”
蔣歓道:“經卑職多番查探,前幾日在中書省聚眾鬧事,殺劉大人的是一個叫陳祖義的海盜?此人武功高強,此人祖籍廣東潮州人,前幾年,全家到南洋在南洋一地頗有實力,聚集了不少海盜,雄踞在南洋一帶,搶西洋諸小國的船,連沿海一帶的居民也搶。而且,實行的搶光殺光燒光,在南洋一帶臭名遠揚,不過此人最近投靠三佛齊國,身受三佛齊國國王器重,這次特意讓他當了使者,出使我大明?”
朱元璋默默聽著,待蔣歓說得差不多的時候,才睜開了雙眼,道:“陳祖義可見過胡惟庸?”
蔣歓這一次被朱元璋派遣的任務,不再是監視群臣,而是集中監視胡惟庸的一舉一動,聞言點了點頭,便將二人如何會面,陳祖義如何答應殺劉炳的勾當一一說了出來。
朱元璋聽到最後,嘴角微微一翹,露出一絲冷笑:“看來胡惟庸是等不及了?竟膽大到勾結海盜,既如此,朕就成全你?”
“楊憲可有動靜?”朱元璋睜開的雙眼再一次恢復了半開半闔。
蔣歓不敢抬頭觀看,只把自己打探的一切,一五一十的說了出來,當聽到楊憲滿朝的拉人,最後找到了宋濂,而宋濂竟讓他找蕭雲的事情,事無巨細都說了一遍。
“這個蕭兄弟果然聰明……竟給了他一個“等”字?可憐那楊憲兀自不知啊?”朱元璋歎了聲,忽然抬起頭道:“楊憲身為相國,以權謀私,觸犯國法,罪不容誅,你們錦衣衛拿下吧?”
“是!”蔣歓應了聲。
朱元璋正要擺手,這時最先的那太監走了進來,躬身道:“陛下,李畫師畫好了畫像,還請陛下過目?”
“哦……”朱元璋來了精神,立即站了起來,那太監翻身回去,不多時拿了一副畫像上來,只見畫上,富富態態一個人像,看上去又像唐太宗,又像宋太祖,就是沒有一處像朱元璋。跟著那太監走進來的李慧芳低著頭,神情緊張,生怕朱元璋一個不滿意,大手一揮,讓錦衣衛把他抓緊了大牢,他可聽說了,錦衣衛的牢房進去了,那是生不如死的?就在他心中萬分忐忑之際,忽見前方一直看畫的朱元璋眉頭一鬆,嘴巴一咧,笑開了:“畫得好!畫得像!給我重賞,重賞!”
蘭州,始建於西元前八十六年。據記載,因初次在這裡築城時挖出金子,故取名金城,還有一種說法是依據“金城湯池”的典故,喻其堅固。秦始皇統一中國後,分天下為三十六郡,蘭州一帶屬隴西郡地。到西漢初,依秦建制,蘭州仍為隴西郡轄地。到了元狩二年,西元前一百二十一年,霍去病率軍西征匈奴,在蘭州西設令居塞駐軍,為漢開闢河西四郡打通了道路。再到西漢昭帝始元六年又置金城郡。宣帝神爵二年,趙充國平定西羌、屯兵湟中後,西漢在金城郡的統治得到加強,先後又新置七縣。東漢建武十二年並金城郡於隴西郡。安帝永初四年西羌起義,金城郡地大部被占,郡治由允吾遷至襄武,今甘肅隴西縣,十二年後又遷回允吾。東漢末年,分金城郡新置西平郡,從此,金城郡治由允吾遷至榆中,今榆中縣城西。此後魏晉時在此設置金城縣。隋開皇三年,隋文帝在此設立蘭州總管府,“蘭州”之稱,始見於史冊。後來雖然州、郡數次易名,但蘭州的建置沿革基本固定下來,相沿至今。
此時,蘭州城內外的大帳內,燈火通明,帳內有篝火,有肉香、有茶、有馬奶酒,還有男人,還有女人。
大帳內十分安靜,一張鋪好的大喘上,一個男子迅速的脫去了衣衫,燈光裡,略顯黝黑的身子,跳到了大床上,左手一伸,拉下來錦帳,雪白的帷幄被燈火一照,映出兩條人影來。
那男子掀開了錦被,望著被褥中的人兒好生看了一陣,才輕聲叫了聲:“夫人,為夫來了?”
帳中的女子,嚶嚀了一聲,從被中伸出兩條雪白粉嫩的藕臂來,攀上了那男子的脖頸,咯咯一笑,道:“相公壞死了?”藕臂一點一點的環上了那男子脖頸,雙臂扭動宛若兩條白蛇,交織著,越纏越緊,忽聽得那女子嚶嚀一聲:“來嗎?”臂腕一用力,將那男子按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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