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漢三國] 三國小駙馬 作者:墨柱 (已完成)

 
王烏鴉 2018-3-11 16:56:29 發表於 歷史軍事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1040 184662
王烏鴉 發表於 2018-3-11 23:21

第338章 南華真人的師兄?!

    張靖先前為老者的手段懾服,見吉貞道長對老者態度畢恭畢敬,又聽出老者輩份極高,言語時十分小心。老者飲了一口香茶,歎道:“五十年人是物非,大齊今非昔比,我從涼州向東,至襄平渡海南下,在東萊停留月餘,感歎至深。以往大漢限於中原一地,如今疆域拓展數倍,邊患皆已肅清,已有大一統之勢。吉貞可識得皇帝?是何等人?”

    吉貞道長恭聲答道:“陛下改道教為國教,我現為國教護法長老,平常供職京城道場,與陛下十分熟識。說起陛下此人,九歲悟道,十歲做《三字經》,因而名揚天下,十二歲出任東萊太守,十三歲尚萬年公主,十四歲黃巾起,借勢據青州。其後靈帝崩,太子重傷,陛下迎太子于臨淄建朝,一年恢復京師,然後休養生息,以武力破周邊異族,以仁義漸收諸州,統一漢朝。中華元年立朝,國號改為大齊。新朝以來,勵精圖治,百姓富足,無衣食之憂,改革立制,發展工商,國強民富,開格物之道,鑄火器之利,建水陸強軍,諸國莫敢抗衡,漢人地位於世界已是超然,若論雄才大略,歷代皇帝無可比肩者。”

    老者點了點頭,笑道:“他日進京,見識一下這位人傑方好。”繼而換個話題,道:“我此次出遊,恰逢這位男娃,資質甚佳,欲收其為徒,吉貞以為如何?”

    吉貞道長一怔,繼而答道:“于吉、左慈兩位師兄,言陛下諸子姿質皆佳,以劉中、張靖為最。張靖就是眼前您看中之人,也是當今陛下四皇子。”

    老者打量張靖一眼,哈哈大笑道:“怪不得不願隨我修道,原來竟是這般出身。也罷,你拜我為師,我在此地居留半年,授你些道法武藝,如何?”

    張靖原以為世上論起道法武藝,以琅琊宮為尊,吉貞道長在琅琊宮輩份很高,卻對老者畢恭畢敬,這位老者應是可與南華真人比肩的隱世高人,當下不再猶豫,行下大禮,道:“弟子張靖叩見恩師。”

    老者並不講究俗禮,阻止張靖準備香燭諸物,道:“我姓費名國,號東華真人,與南華真人同宗,我是大師兄,南華是二師兄,還有兩個師弟,號為西華真人和北華真人。我赴東萊以後,順路去過琅琊宮,南華閉關未出。至於西華、北華兩位師弟,已有上百年未見了。”

    吉貞道長雖是南華真人之徒,只知東華真人是師伯,也不知這許多秘聞,好奇地問道:“大師伯與恩師之師是何人?”

    東華真人笑道:“天下道家皆言老子,實則道家以莊子出力最大。我們四人之師便是莊周。恩師老人家自漢武年間破碎虛空,得道而去,我們師兄弟四人便各奔東西,我在極北之地修煉,南華創辦琅琊宮,西華去了西方禁地,北華去了極東之地,至今再無言訊。”

    張靖、吉貞道長聞言,皆是大吃一驚,張靖問道:“恩師今年貴庚?”

    東華道長喝了一口茶,品味一番,才道:“山中人不識歲月,道法所謂源法,人之源謂之得神,神主生於東漢初年,其間奪舍六次,這肉身壽命,也有一百二十餘年了。”

    吉貞道長異道:“我門若皆修奪舍之法,不是可以長生不老嗎?”

    東華真人搖了搖頭,道:“所謂奪舍,是指靈魂出竅,從天臺穴進入另外一個軀體。一為合魂,兩個靈魂相互融合,你中有我,我中有你,最終融合為一;二為奪魂,一個靈魂強行將另一靈魂擠出肉身;三為附魂,一個靈魂進入另一個軀體,與另一個靈魂共存,不能全部控制肉身,與另一靈魂交替控制。奪魂有害人之嫌,不合天道,附魂風險太大,合魂才是大道。想要合魂,須尋合魂之體,首先需天門大開者,方便靈魂出入;其次身體康健,有長壽之相;其三是因緣巧合,入體時舍體處於瀕死狀態最佳;其四是年紀合適,以八至十歲為宜,早則舍體虛弱,不能承受合魂之術,晚則舍體靈魂已強,兩強相爭福禍難料。”

    吉貞道長觸起一事,好奇地道:“莫非恩師也曾數次奪舍?”

    東華真人哈哈大笑,道:“人之軀體只有數十年強壯之時,即使修煉道法,越兩甲子而已。南華少我兩歲,我已奪舍六次,他與我大約相仿。南華此次閉關,我猜就是奪舍修煉。”

    吉貞道長面露疑惑之色,道:“恩師奪舍以後,體貌必會發生變化,出關時我等還能認得出來?”

    東華真人笑道:“南華此次閉關修煉已有十餘年,以舍體八歲計算,再過十餘年,就是三十左右。其間不斷修煉道法,相由心生,出關之時相貌雖改,但變化肯定不大,至於年紀小些,眾人也會當成是返老還童。”

    吉貞道長又問:“陛下年少早慧,創下這般基業,若非也是合魂者?”

    東華真人笑道:“十餘年時間,能學多少東西?我去東萊之時,多聽其傳說,十餘歲主掌一郡時,興修水利,重視種苗,訓練精兵,打造兵甲,儲備糧草,發展商埠,打造戰船,豈是十余歲少年所能謀劃?便是識人之能,也非常人所能。左右親衛關羽、太史慈、樂進、張飛、張合、典韋、許褚、徐晃,現在皆是名將;程立、郭嘉、賈詡,皆智謀之士。倘若陛下是合魂者,與陛下肉身合魂者,應知過去未來。”

    吉貞道長聽東華真人講述這些,如同聽天書一般,張靖與張角合魂,聽到這些事物,反而比吉貞道長領悟得要快許多。吉貞道長又道:“我門合魂之術,為何未傳諸弟子?”

    東華真人道:“習合魂之術者,首先要求精神力特別強大,所謂天生姿質,如張靖這般,便是百年難遇的奇才。你那幾位師兄,以于吉、左慈姿質最佳,兩人應該都習合魂之術,只是你不知罷了。”
王烏鴉 發表於 2018-3-11 23:21

第339章 得明師授藝贈書!

    吉貞道長悶了半晌,道:“我學習駐顏之術時,恩師曾說此為小道,我當初不知其意,今天方悟此中道理。”

    東華真人笑道:“你修煉道法專而精,也非什麼壞事,你這具軀體,若無意外,少說還可再用一甲子。到時只要你師父或兩位師兄尚存世上,自會收你魂魄為你尋舍還魂。”

    東華真人就此在南夷新港棲身,教導張靖道法武藝,吉貞道長也未回京,間或向東華真人討教。張靖手下親信較多,又可信賴,平常除了處理要務,其餘時間都用在學習上。張靖本與張角合魂,怎奈張角靈魂丟失一部分,許多道法不能貫通,此次得東華真人相助,記憶很快貫通,加上有人悉心教導,張靖道法武藝可謂一日千里。

    學識就是這樣,知道的越多,疑問便越多。張靖弄清楚合魂奪舍之術,想到道家創始人老莊,又想起百家齊鳴之盛狀,心中便生出疑問,難道諸子百家皆是奪舍之魂?若非如此,為何諸般哲學皆在彼時幾乎同時湧現?

    半年時間很快過去,東華真人臨行之前,張靖便將心中存疑如實說出。東華真人略思一會,道:“昔年恩師破碎虛空以前,曾言他來自異世界,來到這個世界,是接受神的指令前來佈道,如今道法書籍皆留存於世,他的任務已經完成,到了破碎虛空回歸異世界的時候。這個世界始終還是人來掌控,只有當人遇到滅族危機時,神才會再派人來到這個世界,帶領人類避過災難。依照恩師所言,諸子百家那批優秀人物,就算不是合魂之體,也應與異世界有關。”

    張靖又問道:“道書曾言世上有妖魔精怪,有神仙人鬼,此事是真?”

    東華真人略想一想,道:“恩師曾經言及妖魔精怪,說是實有此物,然而相隔遙遠,若無機緣很難遇上。要說人魔大戰,那是上古之事,魔界偶爾打通一個通道,大批魔從北方湧入,人魔大戰持續了上千年,最終異世界派來一位神將,還有不少神兵,帶領人類驅逐魔類,封住魔界通道,人類才得以延續。那些上古傳說,雖因年代久遠,有些失真,但是其中許多人物,就是異世界當初派來的神兵神將。那些神兵有的為此失去生命,有的靈魂寄留在某地,只有半數左右得以回歸異世界。至於妖類,人能修煉得道,獸鳥魚蟲,壽命長久,皆能生成精神力,若得修煉之法,也可修煉成道,未破碎虛空以前,可稱之為妖或是精。只不過修練道術不一,歸宿並非恩師所言的那個異世界,若是修煉我等所修道術,破碎虛空以後,便會到達恩師之異世界,若是修煉其它道術,會去哪裡恩師也不知。至於鬼魂之說,既有奪舍之法,其餘靈魂豈能無所歸屬?據恩師所言,我等腳下便有另一個世界,出入通道有三處,一處在極北,一處在極南,一處在極西。西華曾隨恩師到過極北之地,並未尋到通道,但西華曾提起諸般異事,他對鬼界真實存在確信無疑,兩甲子以前說要去西方禁地尋找通道,至今再無消息。”

    張靖聽到這裡,只覺對世界的認識拓展不少,又想起一個問題,問道:“鬼魂轉世一說又當何解?”

    東華真人笑笑,道:“我雖轉六世,皆是奪舍合魂,並未歷經轉世,往年恩師著書之時,曾提到此事。言人之魂魄,皆由超微粒子組成,對應六十四卦,其中每六十四顆中就有兩粒為記憶粒子,對應乾坤兩卦。世上萬事皆可迴圈,若無皇帝官吏管理人類,人類就會大亂,世上有萬千鬼魂,若無管理法則,同樣也會大亂。恩師歷經百年時間尋找鬼界通道,一直沒有結果,但他認為靈魂自人體脫竅而出,便會主動或被動到達某處,重新分配轉世,或重為人類,或為畜類,或為樹草。按照老師推斷,靈魂轉世以後,其記憶粒子或者被人為抺去,或者記憶粒子新生時發生異變,導致記憶丟失。若是轉到畜類、鳥類軀體,受身體結構所限,即使記憶依存,也無所作為。恩師當年所言,諸如超微粒子、記憶粒子等,我至今已轉六世,自謂學究天人,但是至今也不明白彼是何物。”

    東華真人所述新名詞,張靖也理解不了,想了一會,道:“恩師可與我父皇坐而論道,格物書籍大多為父皇所著,恩師所言父皇或會明白。”

    東華真人點了點頭,道:“我在此居留時間已經不短,你道法武藝已經小成,只是火候不足,只需勤加修煉,可至大成。”

    張靖急道:“得恩師教導,雖然時間短暫,但所獲良多,恩師年紀已大,不若在此長住,讓我盡些孝心。”

    東華真人雙眼露出慈愛之色,道:“居於此間雖可與你長處,但此處濁氣太重,不宜修煉。我去京城與你父皇見上一面,然後去極北冰川修煉。下次涉世之時,還有相見之日。我觀你面上桃花不少,精乃血之精華,且忌不宜貪戀女色。”

    張靖臉色尷尬,道:“我修習道術武藝,自以為築基已成。于吉道長曾言,十八歲前,切忌破身。我這點沒有做好。”

    東華真人笑道:“于吉墨守成規,怎知道法自然?”說完,從懷中取出一書,道:“此書為恩師所著,合房之時依法而施,于道法有益無害。”

    張靖接過書一看,書是獸皮製成,黑色書面寫著四個古彖紅字《天地和合》,顯得古色古香,再要翻看其內,東華真人搖手道:“此書你回去靜心研究。今日為師傳你合魂大法,道法是你師祖親自編著,為師頗有一些心得,今日皆傳給你,你平常只要勤加練習,以你的資質,或許不到甲子,就可練到元嬰出竅,若是機緣巧合,或可破碎虛空,追隨師祖而去。”

    再說公孫紅葉,自從那日與張靖相識,對他十分好奇,遣散門人屬下,就在南夷新港留了下來。公孫家乃當朝新貴,家大業大,又得了幽州崔家產業,公孫瓚就給了她幾萬金,任憑她在此鬧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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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0章 周樹南夷有相好?

    公孫紅葉雖是女中豪傑,但說起經商,卻不是內行,就尋了這個藉口來找張靖請教。張靖與孫堅暗地裡結盟,公孫家是孫家鐵杆盟友,公孫紅葉上門求見時,不好不見。張靖對商業也不精通,姜述卻是商業鼻祖,張寧在東萊又有產業,耳濡目染之下,張靖商業方面比公孫紅葉要強不少。張靖礙于面子,向公孫紅葉建言,在西城建造一所大型高檔館舍,其中食宿娛樂全部蘊含其中,獲利肯定不少。公孫紅葉依言為之,數月間花了三萬余金,建起一座非常高檔的綜合會所。開業之前,公孫紅葉又請張靖幫忙,求馬良寫了店匾,月初,海上龍居正始開業。

    公孫紅葉砸下重金打造的海上龍居,因為功能齊全,裝修豪華,觀念新穎,管理規範,一舉成為南海岸最高檔的綜合會所,開業以後生意興隆。如此大項目開業,公孫紅葉又沒有多少經驗,近期忙碌得很。

    這日午後東華道長坐船啟行,張靖中午在海上龍居設宴,邀請吉貞道長作陪。姜鳳已經調到水軍任軍醫,聽說張靖要到海上龍居,纏著要過來見識一番,張靖對姜鳳十分溺愛,無奈便應了下來。想起姜鳳性格潑辣,有時說話也沒分寸,擔心惹東華道長不喜,便讓人通知王詩、熙倩、玉妙子和蒯玉一起去,分席而坐。

    出門的時候,南宮風黑著臉站在一側,很不高興的樣子。張靖略想一想,便知方才讓人通知諸女,獨獨少了南宮風,因此惹得她不樂意。張靖請東華真人先行,對南宮風小聲說道:“風兒,帶著一隊親兵隨我同行。”又附在南宮風耳邊小聲說道:“以後我出行時,你若沒有其餘公務,就隨我左右,其實我最信賴你。”南宮風少女心性,原本黑著臉,聽了張靖這話,立即多雲轉睛,一臉笑意地出門安排護衛去了。

    這個時代受姜述影響很大,飲食基本與後世接近,高檔館舍都用植物油炒菜,只是花生還沒推廣開,植物油多是豆油和棉籽油。新港濕熱,各種蔬菜大多可以種植,北邊有不少未開發的山林可以打獵,又靠近海邊,所以山珍海味,時令蔬菜,幾乎應有盡有。

    張靖中午開了兩席,一席由他和吉貞道長陪著東華真人,其餘諸女另開一席,親衛皆安排在大堂。東華真人在南夷新港居住半年,除了張靖,以吉貞道長受益最大,分離在即,特意多敬了幾杯酒。其餘諸女也得過東華真人指點,無論武術醫術等方面,皆有所受益,酒到半巡,諸女分別上來敬酒。

    東華道長上次閉關,潛修了五十年,世上早無親人,見大家濟濟一堂,熱情非凡,內心倍感溫馨,若非記掛修煉,差點想留下來。酒席將散之時,周樹、劉開、張椿、王小刀、黃猛等聞訊又趕來踐行,等張一安、張一全進來敬完酒,發現開船時間將至。

    送走東華真人,公孫紅葉見眾人酒興未盡,又請大家回去續席。張靖見眾人高興,讓人通知于清和黃小塵坐鎮軍營,帶大家又回海上龍居。剛進海上龍居門口,抬頭望見右前方一名女子,被兩個男人簇擁著往前走,這個女子似乎並不願意,邊走邊在拼命掙扎。

    海上龍居共分四大塊,名字起的都十分文雅,其實就是食宿嫖賭。西南邊是館舍,東南邊是客棧,東北邊是妓院,西北邊是賭場。四大塊相對獨立,其間有通道相接,中間這個狹長的庭園是四大區域互通的樞紐。

    兩男一女的前方正是怡情小宅,也就是妓院,張靖眉頭微皺,心道光天化日之下,莫非有人強搶民女不成?從後面打量,見這位少女是漢人,身材很好,外衣是比較昂貴的絲衣,並非貧窮人家女子。

    就在此時,少女似乎感應到什麼,猛然回頭,就像抓住救命稻草一樣,嬌聲喊道:“周樹,快救我!”

    “神仙也救不了你,快跟我們進去!”其中一名男子往後看了一眼,露出不屑之意,顯然並未將張靖等人放在眼裡。

    張靖身側的周樹突然做出反應,不及說話,拔腿向前奮力追去。公孫紅葉一愣,接著對身側一名中年男子道:“隆叔,你帶人過去看看。”

    張靖見周樹失態,知曉其中必有原因,吩咐劉開道:“信闊,你帶人過去幫忙。”

    周樹往前急奔,而那兩人也擁著少女向前急走,追進門內,周樹四下一看,卻失了這兩男一女的蹤影。門口有兩名濃妝女子,直接靠攏過來,挽住周樹的胳膊,嬌笑著道:“客官,好久沒來了,有相好的嗎?”

    周樹心裡掛著事,急道:“別拉近乎,剛才進來的兩男一女進了那個房間?”一邊說話一邊從懷裡掏出些碎銀,塞進兩個女人手裡。周樹儘管很少來此,但是知道這些地方錢最管用,只要給了錢,這些女人最是聽話。

    “客官真夠爽快,他們進了左首第二個房間,我勸你還是不要過去,裡邊的人很凶,聽說家裡很有背景。那個少女肯定得罪了他,被他手下抓了過來。”那個女人得了碎銀,指了指那個房間,將知道的情況都說了出來。

    周樹顯然與那少女有一定關係,明知道此事定有內情,還是一把推開眼前兩個女人,疾步沖向那個房間。門口站著兩個壯漢,應是房內那人的跟班,見周樹急匆匆過來,上前攔住他,很囂張地說道:“你是幹什麼的?找誰?”

    周樹一聲冷笑,雙拳齊出,只聽兩個保鏢各自悶哼一聲,便一齊倒了下去。周樹壓根沒再瞧上一眼,推開門一步闖了進去。

    這是一間豪華套房,外間是會客室,也可當成喝花酒的宴客廳,地上鋪著木地板,裡面一半鋪著厚厚的綿氈。最中間坐著一位年約十七八的文士,長相十分白淨,若非略顯狹長的雙眼有些陰冷之色,也算是一位扮相不錯的青年。青年左右五六位魁梧大漢垂手而立,那位少女正被兩位大漢押著跪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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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1章 為救美狠揍惡少!

    少女見周樹進來,一邊哭一邊說道:“周樹,他們看中了我家的鋪面,誣陷我偷了他們的玉器。這次劫了我過來,是想訛詐我父親讓步。”

    這位青年並未因為周樹闖入而有所收斂,十分囂張地說道:“打,這個偷東西的賊,打完再讓他家裡人來領。”

    周樹方才還想講理,見兩個大漢要對少女動手,當下怒火上升,一個箭步沖了上去,兩腳將兩個大漢揣在旁邊,一把拉起少女護在身後,溫聲說道:“阿花,不用怕,此事我周樹擔了。”

    周圍大漢正要上前動手,卻被那位青年止住。青年站起來,輕輕鼓了幾下掌,道:“想不到李家女還有護花使者,我魯某倒要看看,這南夷新港地面有誰敢阻礙我的事。”

    此時門外又湧進來十余條大漢,阿花見狀,反將周樹護在身後,對那青年道:“魯江,我回頭跟我父親說,將我家店鋪按你說的價給你便是,此事就此作罷。”

    魯江卻搖搖頭道:“李家女,若是這位周兄沒進這個房間,此事確實可以如此辦。但是現在不行,這位周兄傷了我的人,你家店鋪以半價出讓,如何?”

    阿花稍一猶豫,面露毅然之色,點頭道:“好,我跟父親去說。”

    周樹聽到這裡,怎還忍耐得住?罵了一句,忽然蹭的一下上前,對著魯江冷不防就是一腳,罵道:“欺負到你周爺身上來了,我叫你欺負人”

    周樹這一腳含恨而出,直接揣在魯江襠部,魯江冷不防挨了這一腳,疼得捂著襠部,痛苦地彎下了腰,一邊大呼道:“殺了他,快殺了他!”

    這些大漢多少懂些武藝,還有兩三人武藝不低,周樹卻並未放在心上,他自信能夠很快放倒他們,但是還有一個阿花需要保護,這讓周樹十分被動,只能將阿花護在身後,以防守為主。

    正在這時,門口闖入一標人,正是劉開帶著親衛趕了過來。劉開與周樹情同兄弟,見這些多人圍毆周樹,怎能忍受?下令道:“打,給我狠狠地打!”

    張靖出入茶樓館舍,擔心影響別人生意,隨行親衛皆著便衣,這時也不須擔心負面影響,就在房內大打出手。所幸房間寬大,雖然湧入二十餘人,也能容得下。親衛雖然武藝不高,便是配合嫺熟,排起鴛鴦小陣,不一會工夫,將這幫人打得落花流水。

    周樹前面受了委屈,此時來了援兵,見魯江縮在一側,面露懼色,提溜過來就是一頓胖揍,之後摑一個耳光,就罵一句。劉開見魯江的臉迅速膨脹起來,已經腫得像南瓜一般,擔心出人命,上前扯住周樹勸了幾句。

    周樹指著魯江,恨恨地說道:“你大爺名叫周樹,就在那邊館舍飲酒,有種就來尋我報仇。還有,這阿花是我的女人,你以後見面要繞著走,否則下次就不會這麼簡單了!”

    周樹又朝他臉上吐了口唾沫,這才拉著阿花,帶著眾人離開。

    周樹等人出了房,魯江這才回過神來,捂著臉,指著跟班罵了一會,又想尋老闆的不是,想想公孫家的背景,強忍著沒有開口,灰溜溜地回去尋父親告狀去了。

    阿花父親名叫李道,家中只有這一個獨女,在前街開了家書畫齋,周樹雖是武人,但好收集字畫,這一來一往,與李家父女混得極熟。阿花只知周樹是個軍人,並不知周樹身份,她性格活潑開朗,後來混熟了,常與周樹開個玩笑,兩人處得不錯。

    這次事情的起源,是因為李道書畫齋的店面。這個商鋪左側是家布衣店,幕後老闆是新港縣丞魯樣,棉布多是東萊工坊,式樣多,品質好,價格也不高,布衣店生意很好。魯洋就想擴大門頭,可是鋪面處於街角,左側不能再擴,只得向右拓展,右邊這家鋪面就是李道的書畫齋。這個年代,書畫是裝修的必需品,新城初建,書畫齋生意也很好,魯洋派人談了幾次,李道堅決不。

    魯洋的兒子魯江是個有手段的人,跟隨父親來到新港以後,借助父親的職位在外面招搖撞騙,拉了一幫人手,儼然成了南夷新港的黑老大。魯江聽說此事以後,就想了個主意,讓兩名跟班設了一個局,正逢李家女上街購玉,兩人在路上截住李家女,誣陷此玉是偷來的,尋了這個藉口將李家女劫持過來。其實魯江開始並不想將事弄大,只想借著此事逼李道低頭,不料卻被周樹撞見,丟了面子不說,臉腫得像西瓜般,還被打掉好幾顆牙,檔下也挨了重擊,又紅又腫,也不知以後能否好用。

    周樹對阿花本來就有好感,出事之時,將阿花當成自己的女人護著。阿花也對周樹有好感,在情況不利時,不惜以半價商鋪來保護周樹,郎有情妾有意,借著此事戳破了窗戶紙。

    周樹此時拉著阿花的小手不願放開,打發一個士兵去李家報信,與劉開一起去尋張靖。張靖早就得了信息,見周樹拉了一位少女進來,先看了少女一眼,雖是小家碧玉,也有七八分相貌,與周樹甚是般配,笑道:“先過來坐下,喝杯茶壓壓驚。”

    諸女都與周樹熟悉,見周樹領著少女進門,一齊上前開他的玩笑,弄得周樹很不好意思。張靖見周樹和阿花的臉漲得通紅,岔開話題道:“周樹,我看你與阿花甚是相配,我去給你提親如何?”又對阿花說道:“周樹家裡給他說了門親事,正妻不好操作,讓他娶你為平妻吧。”

    阿花跟著周樹進來,諸女之中只認識公孫紅葉,知道公孫紅葉的身份,見她身為大家嫡女陪在末座,便知周樹定然不是普通士兵,但說要給周樹當平妻,內心卻感覺很不好受,內心還生出一些醋意,類似心愛之物讓別人強行奪走一半的感覺。

    正在阿花內心糾結時,外面親衛來報:“將軍,魯縣丞求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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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2章 出面為周樹求親!

    張靖淡淡應了句,道:“晾他一刻鐘,再讓他進來。”

    這一句將軍將阿花喚醒了,她瞅了瞅張靖,小聲問周樹道:“這位哥哥是什麼將軍?”

    周樹輕聲答道:“這是我們水軍五營營將張靖將軍。”

    阿花不由嚇了一跳,她雖是小家小戶出身,卻也知道營將權力極大,軍港那些戰船,還有軍營那些官兵都是營將麾下,又弱弱地問道:“樹哥,你在軍中是什麼職務?”

    周樹如實相告,道:“我是長史,是四哥的副職。”

    長史是多大的官,阿花不知道,但她知道周樹既然是營將的副手,官職肯定不會小於縣丞,想想周樹官這麼大,似乎做平妻也不錯,心中醋意也消了不少。

    再說魯江回家以後派人去找父親,魯樣回家一看兒子被打成這樣,不由勃然大怒,便問是誰打的,待魯江說出周樹這個名字,魯樣一腔怒氣頓消,連忙追問此事始末。魯江是個機靈人,見父親這幅模樣,便知惹的人來頭不小,不敢隱瞞,一五一十老實交待清楚。

    魯江聽完,知道理在人家身上,周樹是五營長史,副營將級別,若論級別比他要高不少,即使周樹不占理,憑他的能量,這仇也難以報得,何況還是自家理虧。魯樣看著兒子被打成這樣,雖知自家不是,內心依然弊著氣,便去尋老鄉郡督郵李昱。

    李昱出身隴西李家,雖非近支,也算是大族出身,知道不少秘事,聽完魯江所述,勸道:“依我看,你還是去尋周樹賠個不是,此事作罷。”

    魯樣一聽急了,道:“此事確是犬子不對,但這周樹太欺負人,爆打一頓也就罷了,下手太狠,犬子斷後也有可能,我不尋他不是也就罷了,怎還去給賠不是?”

    李昱歎口氣,道:“周樹為人雖然低調,卻是大有背景,別人先不提,就是其父周倉也不是你招惹得起的。”

    魯樣一聽,頓如泄了氣的氣球,道:“果真是周複土之子?”

    李昱點點頭,道:“不錯,而且是嫡長子。”

    魯樣低頭良久不語,最後歎了口氣,垂頭喪氣地說道:“也罷,誰讓犬子惹了不該惹的人。”

    李昱同情地看了魯樣一眼,又道:“還有一事你千萬注意,張將軍背景更深,萬萬招惹不得,否則神仙也救不了你。”

    魯樣聞言又是一驚,問道:“張將軍又是何人之子?”

    李昱搖了搖頭,向上指了一下,道:“知道的太多不是好事,你記住我的話就行。”

    魯樣垂頭喪氣回家,叫來魯江又是一通大罵,罵完後道:“收拾收拾,給人家賠不是去!”

    魯江頓時跳了起來,道:“他打了我一頓,還讓我賠不是去?這是什麼道理?”

    魯樣歎了一口氣,道:“這周樹是水軍五營長史,比郡尉級別很高。他又是複土將軍周倉的嫡長子,黃巾系兩代子弟,我們萬萬招惹不起。”

    魯江跟他爹方才一樣,氣焰立馬消了下來。父子兩人打扮整齊,找到周樹飲酒所在的房間,遞上名刺求見。名刺遞了上去,裡面遲遲沒有回音,魯樣性情沉穩,也不免有些急躁,抬眼見到一位熟悉的管事,便上前問道:“周長史跟誰在一起飲酒?”

    管事見是縣丞,如實答道:“張靖將軍、劉開司馬,其餘人身份都不一般,我家主人陪在末座。”

    魯樣不由一驚,道:“公孫姑娘是大家嫡女,怎會陪在未座?在座的是何等人?”

    管事老實答道:“國教護法長老吉貞道長也在室內。”

    吉貞道長身份超然,可以自由出入後宮,即使三公九卿見了,也要以禮相待,在低級官吏眼中,就是天一般的存在。魯樣這才真正認識到自身的渺小,待張靖使人傳喚之時,帶著魯江戰戰兢兢走了進來,向在座諸人行個團揖,面向張靖,垂手說道:“在下領著犬子前來領罪。”

    張靖望了周樹和阿花一眼,道:“魯縣丞,你為官尚算清正,能力也不錯,此事到此為止,不用再放在心上。”又轉向魯江道:“你年紀輕輕,又讀過書,怎不將精力用在正道上?回去好好反思一下,這事是遇到了周長史,要是遇上京城某些子弟,這關輕易可過不去。”

    魯樣身為縣丞,在阿花眼裡就是大官,現在看著魯樣父子諾諾而退,阿花這才體會到周樹的份量非同尋常。

    張靖看酒興已盡,就宣佈散席,讓周樹準備些禮物,前去書畫齋提親。姜鳳喜歡熱鬧,也要一起前去,張靖就讓劉開帶人送吉貞道長師徒回去,領著一幫人浩浩蕩蕩地前去提親。

    李道今日是一日三驚,先是聽說女兒被人擄走,急得團團直轉,還未等張羅人出門,有人報信說周樹已將人救了出來。後來魯家父子過來,李道還以為是上門鬧事,不料卻是來賠不是。送走魯家父子不久,只聽門前嘈雜聲傳來,心裡又是一驚,心思莫非魯家父子陰一套陽一套,派人前來搗亂?急忙出門來看,卻見周樹和女兒領了一群人進門。

    周樹先向李道介紹張靖,李道一聽是營將駕到,連忙張羅茶水。張靖等眾人落座,笑道:“李叔,今日上門來為我兄弟提親。”

    李道對周樹十分熟悉,又見女兒樂意,道:“將軍親自上門求親,自無不允之理。”

    張靖揮手讓親衛下去,室內只剩下幾名知情者,道:“周樹父親現是軍中高官,已為周樹說了一門親事,阿花進門可為平妻。”

    李道這下不免有些糾結,他只有這一個女兒,嫁過門去受大婦欺淩怎麼辦?周樹父親又是什麼高官?周樹難道也是軍官不成?不等李道問話,阿花上前附耳說道:“周樹是五營長史。”

    阿花不知長史官職大小,李道讀過書,又走南闖北,怎會不知營長史的份量?李道心中已是樂意,問道:“不知親家公是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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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3章 醉酒後收南宮風!

    張靖道:“複土將軍周倉。”

    李道不由嚇了一跳,對著周樹便要下拜,眾人被他嚇了一跳,周樹連忙扶起李道,道:“岳父何故如此?”

    “往年在並州時,我們闔家遭遇匈奴亂軍,若非周將軍領兵搭救,闔家早已死於非命。若知周樹是周將軍之子,即使讓花兒為奴為婢,也難以報得大恩。”李樹想起陳年往事,不由感慨萬千,向眾人講述當時的險情,周倉如神將一般統兵殺到的前後過程。

    姜鳳悄聲取笑周樹道:“你父親定是未卜先知,提前救了你媳婦一家,否則怎有這麼巧的事?”

    晚上李道備了酒席,強留下張靖等人。張靖今日自午時給東華真人餞行,午後公孫紅葉續宴,晚上又在李家飲酒,又是周樹的喜事,飲了不少酒,回到軍衙後,躺下便睡了過去。

    南宮風服侍張靖睡下,回在居室討了熱水洗浴。忙了一天,感覺渾身疲憊,有什麼比洗熱水澡更能解乏?僕婦很快備好熱水,寬大的浴盆周圍,都是溫暖的水汽。畢竟已經入夜,除去全身衣物,微微感到一絲涼意。南宮風渾身浸泡在柔軟的水裡,感覺十分舒適,想起晚上阿花幸福的神色,觸起自己的現狀,不由有些黯然神傷。

    洗完澡站在鏡子前,只覺一身疲憊已經消散,南宮風一邊梳著烏黑的長髮,一邊看著鏡子裡的自己,身材纖細勻稱,玉峰圓潤挺拔,峰尖小巧玲瓏,細軟的絨毛附在平坦的小腹上。南宮風對自己的身體十分自信,她認為張靖身邊的女子,若論身材無人能夠比得上自己。

    南宮風在那裡看著自己,不由有些癡了,她想起父親讓她留在張靖身邊時,曾對她說道:“此人相貌舉止和一般人不同,王公高官也大大不如,神色之中隱約有仙氣。你的生辰八字與他暗合,若能成為他的女人,你們的兒子將是當世人傑。”

    南宮風知道門中多有擅長占卜望氣者,父親更是個中高手,但她認為父親讓她留在張靖身邊,無非是張靖背景深不可測,墨門可以倚為靠山,她的內心有些抗拒,但是為了門派和父親,南宮風還是留了下來。一段時間下來,南宮風竟然迷失了,張靖文武全才,對待女人很溫柔,最讓她著迷的是張靖的眼神,看人的時候很專注,想事的時候很迷離。

    時間過得很快,南宮風漸漸忘記了墨門,她的眼裡只剩下張靖,似乎跟在張靖左右成了她唯一的訴求。張靖身邊女人越來越多,南宮風為之吃醋,為之發狂,可憑什麼吃醋?從名義上講,她只不過是張靖的親衛。正想著出神,隱隱聽到一聲呼喚,正是張靖的聲音,南宮風條件反射般,一下子從床上跳了下來,忽然意識到還裸著身體,匆匆套上外衣,便奔向張靖的臥室。

    張靖確實喝多了,吐在榻上。南宮風搬動張靖的身體,為他換上被褥,喂他喝了幾口熱水,拿著濕毛巾給他擦臉,發現內衣也髒了。南宮風紅著臉,為張靖除去內衣,終於她看見了一個赤裸的男人,靜靜地躺在榻上,雄壯勻稱的身軀,仿佛占滿了南宮風的眼睛。南宮風覺得自己的臉正在發燒,但又無法控制自己不去看他。

    一股淡淡的笑容在張靖的臉上彌漫,他睡得十分安祥,應該在做著美夢。隨著呼吸強壯的胸肌起伏顫動,南宮風的眼神順著肩膀延伸下來,胸部,腹部。眼睛到達腹部的瞬間,南宮風看見濃密的黑色毛髮從那裡伸展下去,然後有一條蛇,從黑色毛髮中挺立著微微顫動。

    南宮風用熱毛巾開始給他擦拭,她做得很認真,竭力收起所有的念頭,只想為他擦乾淨身體。南宮風也很負責,張靖身體的每一個部位,她都擦得乾乾淨淨。

    塌上現在只有一個男人乾乾淨淨的身體,南宮風忽然意識到什麼,她戀戀不捨地收回目光,幫張靖拉上一件薄薄的棉被蓋上,當棉被覆蓋上張靖的身體以後,南宮風突然感覺到一絲淡淡地失落。她的手拉著被角,閉著眼睛享受這一刻的溫馨。忽然一隻手握住了她的手,南宮風一驚,抬眼看時,見張靖不知何時睜開了雙眼。

    “水。”張靖酒醉初醒,抬眼見南宮風守在床前,小聲說道。

    清涼的水流過咽喉,張靖的意識逐漸清醒過來,他記得自己醉酒,還恍惚記得吐過酒,但抬眼四顧,被褥乾乾淨淨,想來是南宮風幫著換的。張靖忽然感覺有些不對,抬眼看見地上堆著沾滿污垢的內衣,還有地上的銅盆和毛巾,他才明白南宮風不僅幫他脫下內衣,還幫他擦拭過身體。張靖不由心生感激,一個黃花閨女做這些事情,要下很大的決心?

    “謝謝你,風兒。”張靖握著南宮風的手,真誠地說道。

    南宮風的芳心又是甜蜜又是害羞,她明白自己在張靖的心目中終於有了一席之地。南宮風右臂環抱著張靖,將他向上托起,把他的頭攬在自己懷裡,拿起茶杯喂他喝水,渾然沒有注意,張靖的頭正好半枕在她的胸上。

    張靖敏銳地感覺到一份溫暖,甚至能覺察出那裡的碩大。涼意與水一起沿食道下行,感覺到一股舒爽,隨著意識的蘇複,南宮風那份體貼讓張靖火熱起來,那裡不知不覺硬了。

    張靖拿起南宮風的玉手,放在唇邊,輕輕吻了下去。南宮風一下子愣在那裡,一動不動,任憑滾燙的唇在她的手背上遊動。張靖將南宮風攬住,吻向那火熱的紅唇,直到這時,南宮風才反應過來,還未來得及推拒,已被唇的火熱迷失了心智。

    不知什麼時候,南宮風已經赤裸,被張靖的身體壓在身下。張靖熱熱的嘴唇,從南宮風的唇開始下移,似乎每一分白皙的肌膚都要留下火熱的唇印。南宮風的神智似乎被這份火熱喚醒,隨即又迷失沉淪,在溫暖的親吻中南宮風已經失去了自我。看著張靖健美有型的身軀俯倒在面前,那雙大手扶著她的雙膝,不住抖動,南宮風知道不僅僅是她,張靖也與她一樣,皆迷失在亢奮中不能自拔。
王烏鴉 發表於 2018-3-11 23:22

第344章 清晨傷癡情王詩!

    南宮風的手不知何時繞在了張靖項後,把他緊緊摟住,張靖的臉埋在她的雙腿之上,火熱的呼吸讓她陣陣發癢,南宮風不自覺地夾緊了雙腿……

    張靖抬起頭來,看著南宮風,充滿磁性的聲音說道:“風兒,你是天下最美麗的姑娘,以後你就是我的女人。”

    南宮風抱緊了他,張靖象一座山壓了過來,但又擔心壓壞她,雙臂支撐著大部分重量,這讓南宮風感覺到一份濃濃的柔情。肌膚相觸的美妙感覺讓南宮風渾身繃緊,忽然發現有件硬物在她的兩腿之間搖動。

    “會有些痛,很快就會過去。”張靖溫柔地說道。

    南宮風還未來得及說話,只覺那份火熱一下子推入到身體深處,身體火辣辣似乎裂成兩半。南宮風不由痛呼一聲,張靖忍耐住心頭的火熱,暫時伏下不動,又吻上她的紅唇,繼而尋找丁香糾纏。

    在這份糾纏中,南宮風逐漸感受不到疼痛,反而有些火熱難耐,她挺了挺腰腹,似要證實一下那物是否還在。張靖開始了他的運動,在這進出之間摩擦出一股酥麻,從那裡開始向全身漫延。

    “我教你一套心法,你試著運用一下……”

    “這功法真好,我不行了……”

    “我也不行了……”

    “我還要……”

    時間似乎停止了,遠方,傳來一聲清脆的雞鳴……

    晨起的王詩,忽然看到南宮風紅著臉從張靖的房間出來,步履蹣跚。王詩似被一記重錘擊中了心靈,天呐,南宮風……王詩似乎感覺天要崩了,少女的敏感讓她意識到,南宮風已經成了一個少婦,而奪去南宮風貞潔的恰好就是她的愛郎。

    王詩跑回了自己的房間,根本沒注意到淚水已經悄然滿襟。

    張靖在窗戶裡看到了這一幕,他歎了一口氣,起身走了出去。

    王詩俯臥在榻上,雙肩聳動,哭得十分傷心。忽然,一雙大手拍了拍王詩。王詩傷心之餘,以為是同室的熙倩作怪,哭喊道:“我很傷心,不要理我,讓我靜一會。”

    王詩嚷完,感覺心頭稍微舒服了些。此時,一個人躺在她的身側,用手撫摸著她的頭髮,王詩感到很舒適,煩悶逐漸消散。這時,耳邊響起一個聲音,道:“我們若在婚前做出這種事,你父親不會饒了你的。”

    “我們也可以的……”

    王詩說完,忽然意識到不對,抬頭一看,只見張靖正一臉壞笑地望著她。王詩臉色不由一紅,道:“我……”

    張靖不待王詩解釋,將王詩擁在懷裡,道:“當初我跟你說過,你是我的妻,你就是我的妻。但我不可能只有你一個妻,你能包容我嗎?”

    王詩內心的委屈忽然如陽光下的冰花,瞬間化成水漬,她依偎在張靖懷裡,輕聲說道:“其實我也想跟你在一起。”

    張靖拍拍她的肩膀,道:“還有三個月,待我十八歲生日那天,我就和父皇說,我要娶你們為妻。”

    張靖自從移駐夷州新港以來,初來時事務繁多,除了建立軍衙,還要兼顧國教大祭,又要利用天書做文章。諸事忙活得差不多了,又遇到東華真人,學了半年的武藝道法,所幸周樹、劉開能力不錯,又有熙倩、王詩等人出力相助,按照張靖在占城的法子,處理軍務之時,將遇到的問題記錄下來,然後再與張靖一起研究解決方案,半年多下來,也記錄了不少資料,總結了許多經驗,將這些資料和經驗整理並加以條理,融合以前的規制,新的規章制度就有了雛型。

    張靖十八歲的生日就要到了,再過兩個月就要進京,相關資料及規章條例都要提前完成,軍營上下忙成一片。張靖有一幫有能力有執行力的下屬,具體事務不用他操心,他反而是最清閒的一個。

    張靖喜歡琢磨事,還喜歡身著便裝深入民間,發現有一個問題。無論在占城還是新港,縣長以上官員很少就地提拔,大多是從上級部門下放。其實這事是個老毛病,就是拿到現代也會出現這種情況。原因無他,無論多大的官也是人,人就有七情六欲,若是同樣能力的人要提拔,肯定會提拔熟悉的人。在交通不發達的古代,上級要想下去巡察一次很難,除了經常前來彙報工作的下級部門主官,副職和下一級屬官很少有接觸上官的機會,上官不瞭解這些人,在薦官誅連的年代,上官怎敢冒著風險去提拔不瞭解的人?姜述擔任東萊太守時,一樣將重要崗位的官員全部換成族人或心腹,沒有其它理由,只是用著放心。

    這種體制存在很大的問題,就是有些人拿著任職地方當成跳板,在任時大搞政績工程,不安心在地方工作,想鍍一層金拍屁股走人。當初張靖在占城時,更換的縣長幾乎全部是從郡衙派下去的,極個別的也是從州衙下派,就地提拔的幾乎沒有。

    沉不下心來在地方工作,大搞政績工程吸引上官眼球,隔三岔五在上官面前晃蕩,一有機會就想上調到高層衙門,然後再尋求下放,再想法上調,這成了為官升官的捷徑。

    如果這種情況不想辦法解決,政績突出的向上提拔,這將導致地方官員不求實際,只想突出政績,如此全國很快就會出現浮誇風。這個問題看似不大,其實影響很深遠,姜述剛恢復洛陽時,官員們去東萊考察了一趟,下面立即刮起興修水利的風來,導致出現許多現實問題,後來國淵建言達到一定規模的大型基建專案,必須向上級官府審批,這股風氣才徹底刹住。
王烏鴉 發表於 2018-3-11 23:23

第345章 毋丘儉處境大變!

    張靖從野戰軍轉到地方,又轉到水軍,積累了許多基層工作經驗,最近跟隨東華真人學習,眼界開闊許多,境界也提升不少。張靖與張角靈魂融合,知道當領導不必事必躬親的道理,從不糾纏於事務性雜事,有時間的時候,他會冷靜客觀地思考大局,從中尋找問題,思考解決問題的方案,擁有大局觀以後,再去觀察事務,會發現許多細微的不足,而這些問題恰好是明面上看不到的東西。張靖能夠做到這些,與融合了張角的記憶有關,畢竟張角曾是雄踞一方的霸主,眼界見識和領導能力非一般人能比。實則人的水準高低,就是腦子大心胸寬加上心細,有大局觀又能注重細節,想不成功都難。

    張靖善於發現問題,也具備解決問題的能力,張靖因此寫了一篇《論地方用人制度》的文章,在文中不僅提出了當前地方用人存在的弊端,更有針對性地提出了解決方案。例如:地方浮誇如何刹住,就是規定地方主官的任職年限,以及地方主要決策的連帶性責任。前面一點可以防止頻繁更換地方官員,對當地施政帶來不利影響,後面一點更有殺傷力,無論你以後升到何種級別,當初在地方任主官時做的決策,出現問題一樣要負連帶責任。

    張靖擁有別人不具備的背景,所以敢說敢做,背靠大樹好乘涼,他背後的大樹不但枝繁葉茂,而且樹大根深,是合國最大的一顆樹。如果換成別人,能力再強,搶了上官的風頭,怕是也會受到無情的打壓。

    還有一人現在很忙,但是心情很好,就是張靖的准岳父毋丘儉。毋丘儉自從得知張靖背景不一般以後,心態便放得很平和,不僅與鳳舞關係緩和,在軍中也幹得踏踏實實,該自己的職責絕不扯皮,不關自己事的便冷眼旁觀。至於部分人對他另眼相看,他也不放在心上,該做的做,不該做的堅決不做。毋丘儉本身能力很強,如今心態平和,又認為張靖的背景夠硬,所以做事信心十足,合軍上下不由對他另眼相看。

    周瑜聽說這個情況,也是暗自點了一下頭,不能因為毋丘儉犯了一次錯誤,就將他一棍子打倒,畢竟毋丘儉做的那件錯事,出發點是為了女兒,這是人之常情。周瑜做事向來比較公允,開始時打壓毋丘儉,也絕不會無原則地去做,只是在一些細節處理上,讓人產生不信任毋丘儉的感覺,而這種感覺讓有些人認為周瑜與毋丘儉不和,在背後冷刀暗箭地給毋丘儉使絆子。

    當初毋丘儉感覺壓力很大,主要還是因為心理負擔重,他是正兒八經的郎將,合軍除了周瑜,論起戰功資歷,有多少人能壓得住他?何況毋丘儉曾經還是姜述的親隨,雖然時間極短,但畢竟與姜述朝夕相處了一段時間,此時見面姜述也肯定能一口叫出他的名字。

    軍中有些人看到毋丘儉要出頭,再給他使絆子時,情況已經不同,稍微過度周瑜就會伸手。這些人看不明白了,周瑜怎麼改變態度了?突然對毋丘儉開始維護了?毋丘儉背後做了什麼手腳?

    其實這裡面的轉化周瑜最清楚,都是他一手造成的怎能不清楚?周瑜是個很聰明的人,能夠洞悉人心,當初聽說張靖遭受打壓以後,不久毋丘儉調來擔任中軍司馬,姜述信中雖未明言,但周瑜豈能猜不出姜述的心思?這是欲借他的手教訓毋丘儉。周瑜出手了,但是有度,首先不影響工作,其次不能當眾撕破臉。周瑜什麼手段?只是利用了幾件小事,就讓毋丘儉灰頭土臉,威信大降。周瑜對毋丘儉態度轉變的點,實是因為毋丘儉再也不提與王雙聯姻,毋丘儉不提此事,說明張靖與鳳舞有成婚的可能,周瑜怎會在不明朗的情況下繼續出手?而最近周瑜維護毋丘儉的原因,是他聽說毋丘儉正在準備嫁妝。毋丘儉只有一個女兒,準備嫁妝只能為了鳳舞,而以目前周瑜掌握的情況,毋丘儉再沒有向別人提及婚約,這個情況說明一點,就是張靖和鳳舞十有七八會成。在這種情況下,周瑜不可能在外界皆知毋丘儉成了皇親再出手,做好人也要掌握住時機。

    毋丘儉不知道周瑜研究人心到了出神入化的程度,當他接管過夢寐以求的中軍指揮權時,對周瑜感激得五體投地。前去周瑜府表達謝意時,周瑜笑道:“你從攻堅營調到我部下,開始時狀態調整得不好,委實不敢將中軍指揮權利交給你。經過這一段時間磨合,你的狀態調整得不錯,我也瞭解了你的能力,現在將這些權利交到你手中,我也放心得很。以後還要繼續努力,有功我不會跟你搶,有過我不會讓你獨自背。”

    很簡單的一席話,讓毋丘儉簡直生出士為知己者死的念頭,他對周瑜的怨言早就拋之腦後,反而生出濃郁的感激之情。因為得之不易更讓人珍惜的道理,毋丘儉將對周瑜的感激之情化在行動上,只要周瑜發話令出即行。毋丘鳳舞將張靖來信交給毋丘儉時,毋丘儉見張靖正式向鳳舞求婚,不由興奮得連蹦帶跳,第一時間向周瑜報告喜訊。周瑜很得體地說:“恭喜你與陛下結親,但是以後要嚴格要求自己,在軍中要慎微小心,別給陛下抹黑,也別讓陛下為難。”

    清晨的南夷新港軍營,彌漫著木炭的氣息,火頭軍開始做早餐。軍港和軍衙基本聯成一體,為了兼顧兩部分官兵,火頭軍做早飯的地方,選在軍衙前面不遠處的一個大院內。沒有成家的士兵住在軍港或在船上,已經成家的官兵和家屬皆住在軍衙附近,早晨開火做飯的人家非常少,絕大多數都過來吃早餐,官兵憑士兵證和軍官證免費領飯,家屬憑飯票過來買飯。
王烏鴉 發表於 2018-3-11 23:23

第346章 向鳳舞坦白往事!

    張靖一般起得很早,即使晚上與熙倩或南宮風做運動,也會一早起來,先對著初升的太陽修煉兩刻鐘吐納,然後練一套拳法或劍法,然後和往常一樣,來到早餐供應處吃早飯。晨練是張靖從小養成的習慣,這麼多年一直堅持不懈,基本沒有落下。張靖認為晨練不僅可以提升武力,也可以磨練自己的意志,時刻提醒自己不要懈怠,要保持不斷進取的動力。

    張靖開始時與官兵一塊吃早飯,吃飯時鴉雀無聲,即使軍屬來買飯也小心翼翼。周樹後來悄悄跟張靖說,官兵與他在一起吃飯,感覺很壓抑。張靖故意試了一下,讓王小刀在近處整理出一間房子,光線很暗,從裡面往外看得很清楚,從外面卻很難看清楚裡面,張靖在此吃了一頓飯,聽見外面喧喧嚷嚷,大夥兒聊天吹牛,氣氛特別好。張靖這才明白將軍與士兵之間的差距,所謂的親民糊弄一下民意可以,要想做到官兵一致,在士兵沒有消除等級觀念以前只是臆想。此後張靖一直在這個房間吃早飯,周樹等人有時也過來相陪,聽士兵們毫無顧忌地聊天,很多時候會發現一些新問題。治軍是什麼,內在的問題還是士兵問題,士兵暢所欲言時談出的話大都是真心話,不存在政治作秀。解決好士兵的個人問題,是件十分細緻繁瑣但是效果很好的事情,不亞于做好士兵訓練工作。其實張靖的想法,若是跟姜述討論,姜述就會聯想到現代中國的締造者太祖,太祖治軍要求先做好士兵的思想工作,只要思想工作做得好,軍隊即使條件艱苦,裝備不行,也很有戰鬥力。

    就是憑藉吃早餐聽到的問題,張靖將這些問題歸納總結,除了繼續細化管理制度以外,還撰寫一篇《論士兵的思想工作與戰鬥力的關係》。所謂細處見真章,善於抓過細微處,問題最容易解決,也最容易出成績。

    再說駑炮營,因為駑炮營的特殊性,士兵出身不一樣,待遇也比普通士兵高得多,而且人財物皆是垂直管理,因此駑炮營配合主力軍作戰訓練,其主動性皆在駑炮營主官手中,駑炮營主官若與本級主官發生矛盾,這將嚴重影響日常訓練和作戰。所幸駑炮營官兵愛國教育搞得好,從來沒有出現過因私廢公而耽誤戰事的事故。但是這種管理體制明顯有問題,下級軍官敢與上級軍官鬧矛盾,一般軍隊的軍官有這樣的膽量嗎?

    但是張靖身份再特殊,膽量再大,也不敢就這個問題發言。駑炮營是姜述直接控制的部隊之一,因為火器的威力和在軍中的重要位置,駑炮營是震懾地方和各軍的主要兵種。建言某隊駑炮營暫時歸轄某軍做改革試點可以,但若建言將炮駑營分至各軍,就是直接從姜述手中搶奪軍權,而且是最有震懾力的軍權。

    張靖融合張角的靈魂很有意思,張靖初期融合張角靈魂時,張角的靈魂精神力十分強大,但是並未完全蘇醒,而是隨著張靖記憶的拓展和精神力逐步強大而漸次醒來。後來東華真人指教張靖修煉,張靖自身的精神力得到強力提升,張角的記憶才完全釋放出來。從張角的記憶讀出這個過程,張靖十分感動,原來鑒於張靖是張寧的兒子,張角對張靖的愛惜之情並不亞于張寧,沒有在張靖靈魂薄弱時生出吞噬排擠之心,反而擔心釋放精神力過多會讓張靖本體靈魂受損,故而刻意壓抑讓大部分記憶陷入昏睡狀態。張靖因此能夠逐步融合張角的記憶而占主動,完全保留了個人的意識特點,融合了張角記憶的張靖並不等同于張角,而是吸納了張角的意識特點,產生一個新的合魂靈體,而這個新靈體在東華真人離開不久,已經完全融合為一。

    觸發張角的全部記憶加以融合,張角記憶深處的很多思想迅速溶入新靈體,產生了幾個新的變化,張靖的某些習慣動作舉止,甚至眼神都發生不少變化,常常見面的群體感覺不出,但若半年未見張靖,就會很快覺察出來。

    毋丘鳳舞來到新港之時,相隔只有大半年,感覺張靖變化很大,身上似乎有股魔力,這股魔力賦予人一種邪魅的誘惑。鳳舞感覺很奇怪,問道南宮風、王小刀、黃猛時,眾人皆言沒有覺察,吃驚的表情又不象假裝,鳳舞心中感覺十分好奇。

    馬上就到歸京之日,張靖為了表示自己的決心,寫信通知諸女家長,儘量請公假赴京,一旦得到父母應允,隨即在京城舉辦結婚儀式。

    鳳舞這次過來,要陪張靖一同進京。鳳舞來的時候,王詩已經帶著張靖的親筆信,去南洋軍駐地尋找父親王雙。熙倩也請公假返回穎川,同日公孫紅葉也不告而別。

    馬上就要大婚,張靖並未隱瞞,主動向鳳舞坦白,將他與諸女之間的事情如實交代。張靖與南宮風發生關係,雖然張靖目前已經算是大齡青年,鳳舞能夠理解,但心中依然醋意大發,以沒能得到張靖的首次感到遺憾。在張靖講完與眾女的故事以後,鳳舞不由大吃一驚,怒視張靖道:“你怎麼背著我惹了這麼多女人?”

    張靖神色十分平靜,其實內心卻很忐忑,摸了摸鼻子,答道:“鳳舞,你以為皇子好當嗎?即使我身後有黃巾系支援,但無妻族相助,不足以震懾諸系時,說不定會有生命之虞,還會連累黃巾子弟。”

    鳳舞默然一會,有些疑惑地問道:“聯姻就管用?”

    張靖略微停頓一下,道:“你看父皇就知道了。其實父皇並非好色,你看這些年他納了幾個後妃?聯姻為了穩定朝局,平衡各系關係。想在後宮生存下去,若無政治關係,就要建立政治關係。”

    鳳舞心思一會,道:“你將這些女子娶進門來,是想擴大實力成為儲君?”
王烏鴉 發表於 2018-3-11 23:23

第347章 占城再見大舅哥!

    張靖猶豫一會,道:“陛下已讓承嗣複姓,你以為代表著什麼?”

    不提承嗣還好,一提承嗣,鳳舞感覺異常委屈,珠淚頓時滑落下來,嗚咽地說道:“你不將第一次留下也罷了,還與菲羽提前有了孩子,你置於我何地?你真的愛我嗎?”

    這事說起來,張靖明顯理屈,張靖將鳳舞擁在懷裡,深情地說道:“人到了一定年齡,就有生理需求,我又不想壞你的身子,就拿別人做了你的替身。你不知道,這些年我們在一起時我多辛苦,我想將最美好的事物留在我們新婚之夜。但我不是薄情負義之人,不管是出於政治方面考慮也好,權作替身也罷,既然惹了人家,怎好棄之不理?我發誓,我此生最愛的人就是你,若是……”

    不待張靖說完,鳳舞便止住淚,伸手捂住張靖的嘴,勉強笑笑,道:“因為愛你才吃醋,但你說的也有道理,宮鬥失敗者下場很慘,我不願你成為失敗者。你有成為儲君的願望,我也要鍛煉我的胸懷,不會不讓你娶別人的。”

    鳳舞十分喜歡跟張靖在一起,張靖並不只是外表鮮亮,上知天文,下知地理,熟記歷史典故和人物傳記,似是一名不可多見的世外高人。鳳舞最喜歡聽張靖講歷史故事,和平常讀的正史野史不同,張靖所講歷史典故,不但妙趣橫生,而且具有現實意義。以史為鑒,可以明得失,每個故事都能對照現實,對鳳舞為人處事啟發很大。在張靖的影響下,鳳舞開始轉換角度讀史,從中吸取有益的營養,真正做到開券有益。

    與張靖相處的過程中,觸發的思想認識讓鳳舞轉變很大,她不再是只知談情說愛的純真丫頭,開始從深層次解讀這次婚姻帶來的種種變化,甚至對父親及毋丘家族也有了多視角的全新認識。

    代理情報官遞上京城傳來的密函,張靖不用看信中內容,看見密函封面的熟悉字跡,知道啟行的時間到了。張靖臨行前召開朝會,授權周樹代行營將職務,部署下一段工作計畫,並提出了細緻的要求。會後,張靖在軍衙與軍官們聚餐,眾人把酒言歡,至午夜才散。

    次日一早,司馬風將張靖整理的文稿打起兩個包裹,張一安、張一全分別背在身上。張靖、王小刀、黃猛與十名親衛隨行,帶著大包小包的行李或禮品,吉貞道長師徒、鳳舞、姜鳳一起踏上赴東萊的客船。這趟客船是快船,客船在占城停靠一次,下一站就是東萊,然後從東萊換上快馬,一路返回洛陽。

    與美人相伴,時間過得很快,太陽西落,紅透的晚霞幻化出萬千模樣。鳳舞纖指一伸,指著一片晚霞,道:“這邊是一位女子,坐在石上沉思,只是獨身一人,顯得淒涼些。”

    南宮風自從鳳舞來到以後,便悄然退居兩線,此時落在兩人身後十余步,看著張靖與鳳舞攜手甲板上,霞光映射之下,恰似天上下凡的一對金童玉女,聽著鳳舞所言,似是說給她聽一般,南宮風長歎一聲,心道:“只隔咫尺之遙,為何卻感覺如此遙遠?情郎就在眼前,為何卻感覺如此孤獨?”

    張靖並未回頭,卻似能讀懂南宮風的心靈,指著天邊一片雲彩,道:“風兒,你看那片雲像禦風而行的神將嗎?”

    南宮風順勢上前,被張靖一把抓住左手,她小心地望了鳳舞一眼,見鳳舞臉上並無一絲波動,這才放下心來,仔細看那片雲彩,笑道:“四哥,很像你披甲的樣子。”

    夕陽逐漸西落,三人的影子越拉越長,在這份溫馨無比的場景之外,一位女子躲在一個角落裡,正在暗自傷懷,嘴裡喃喃道:“落日下的背影裡,為何沒有我?”

    商船在占城居留一天,龔省早已得到消息,一大早就在港口等候。最讓人出乎意料的是,荀逸出現在迎接的人群之中,與共同進退的陳波不同,荀逸與張靖原是搭檔,他的性格似溫潤的玉,清潔卻有些脫俗,與張靖並不怎麼投機,雖無什麼矛盾,關係只屬一般。還有一層關係,荀逸是熙倩之兄,若從熙倩處說起,他此次前來也無什麼不妥。

    陳波得任太守,張靖背後出了把力,所以陳波雖然貴為一郡之首,對張靖態度卻十分謙恭。張靖奇跡般地從縣尉轉為郡尉,後因天書案牽連免職,又神奇地複職,很快又調入水軍升任營將,占城文武即使不瞭解實情,也知曉張靖背景絕不一般。

    晚宴由陳波主持,本來只是邀請了幾位與張靖交好之人,不料有很多不請自到者,大大出乎陳波意料之外,但是來人多是文武官員,又與張靖熟悉,不可能拒之門外,這下忙壞了群衙吏員。彼時講究上下尊卑,何人坐在上首,何人坐在下首,其中全有講究,無法排出次序者,文官要請示陳波,武官要請示龔省。

    晚宴並無公務,純屬私人性質,眾人走個過場,有與張靖相好的多說幾句,關係一般的寒喧一二,酒過三巡,人就走了一半。此時荀逸上前,附耳對張靖道:“我有話想與你說。”

    張靖雖與荀逸脾性不合,但很敬重荀逸的人品,估計應該涉及熙倩一事,就告一聲罪,與荀逸尋個角落單獨聊天。荀逸躊躇半晌,方道:“家妹向來心高於頂,沒想到卻愛慕你。此次回程與我見面,說起你們兩人的婚事,我真心祝福你們。聽說你還有婚約,熙倩過門會是什麼身份?”

    張靖摸了摸鼻子,道:“倩兒跟你說過我的身份嗎?”

    荀逸異道:“我們共事過一段時間,你的身份我豈能不知?”

    荀逸嘴上說知道,但張靖見荀逸這幅表情,確定荀逸不知他的真實身份。張靖笑道:“大兄是君子,倩兒想必瞞了你,我的婚姻我自己做不了主,婚後倩兒是何身份,需要請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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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烏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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