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漢三國] 三國小駙馬 作者:墨柱 (已完成)

 
王烏鴉 2018-3-11 16:56:29 發表於 歷史軍事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1040 184637
王烏鴉 發表於 2018-3-11 23:28

第378章 比劍藝心劍無敵!

    反觀公孫勝,此時拔劍在手,並沒有去看左慈,連一眼都沒有看,竟然沒有去看左慈手裡的劍,也沒有去看左慈的眼睛。

    這是劍法大忌。高手相爭,正如大軍決戰,要知己知彼,才能百戰百勝。對方每一個輕微的動作,每一個眼神、每一個表情,甚至連每一根肌肉的跳動,也都應該觀察仔細,連一點都不能錯過,因為每一點都可能決定這一戰的勝負。

    公孫勝這等高手,即使實戰經驗不足,但又如何不明白這個道理?這種錯誤,凡是高手絕不會犯。

    左慈目光銳利,不但認真地看公孫勝的手、腳、臉、肩,仿佛還能看透公孫勝的心。

    雙方的人一直都在盯著場上兩柄劍,留意著他們每一個輕微的動作、每一個眼神、每一個表情,甚至每一根肌肉的跳動。

    幾乎所有人都在擔心公孫勝,唯有張靖認為左慈並不佔據優勢,傳說中有心劍這一說,並不需要用眼去看,而是憑藉感覺體察劍意,眼只能看到劍,而心能感覺到劍意,最高境界就是人劍合一。

    王越號稱劍法第一,但未必是左慈的對手,因為王越只會武藝不會玄功。若是公孫勝修練的是傳說中的心劍,左慈即使身具玄功,也未必是他的對手。

    心劍憑的不是劍,而是劍意,心劍就是神劍,練成以後可以稱為劍神。左慈的劍術是人劍,即使練到頂鋒,也只是頂級劍客,永遠成不了神。

    神可以超越人的範圍,只有劍,只有劍意,只有戰鬥;而人因為有愛會有感情,因為有軟弱時所以有弱點,因此心劍遇上人劍,人不可能取勝,除非心劍層級太低。

    左慈有很多弱點,因為他是人,而且是個仁人。張靖十分擔心,他明白公孫勝對上左慈,只要尋到一點破綻,心劍便會乘虛而入,一擊決定勝負。

    兩柄寶劍幾乎同時擊出,但不同于公孫利與于吉爭鬥那般,劍勢皆不快,左慈與公孫勝之間的距離也有足夠遠。劍鋒並未接觸,正在不停變動,人的移動很慢,劍招變動卻很快,至今他們一招都未使出,都是用到半招便開始變招,所謂劍隨心意而變。

    一般人看起來,兩人交戰既不激烈,也不精彩。

    但是張靖、于吉、王越、童猛,都已經流出冷汗。這幾人都稱得上當代高手,他們能夠看出兩人劍術的變化,已經到了隨心所欲的境界,這是武功至高無上的境界!

    左慈的對手若不是公孫勝,他握著的劍每一個變化擊出,都是必殺必勝之劍。左慈除了劍招精妙,還有無上玄術,可以提前覺察對手心意,這已達到以意馭劍的境界。但公孫勝的劍幾乎與人合一,已經邁入心劍之門。

    張靖手上忽然沁出冷汗,他忽然發現左慈劍勢的變化,看來雖然靈活,其實卻很呆滯,比不上公孫勝的劍那麼輕靈流動。公孫勝的劍,就像是一陣可以掌控的風,隨時可以輕靈的擊出。

    張靖已經看出,在這些變化之間,都是左慈在攻,公孫勝在守,左慈攻到半途,見公孫勝劍意封住去路,只好半途換招,如此迅速變化,劍招總有盡頭,招法用盡之時便是公孫勝一招得勝之時。張靖指尖已經冰冷,他認為左慈此戰必敗。

    左慈突然撤劍後縱,道:“閣上習的可是心劍?”

    公孫勝一愣,道:“道長識得此劍法?”

    左慈望了張靖一眼,道:“四皇子也習心劍。”

    心劍無招,張靖無法從劍招上覺察公孫勝是否同門,但是原理相通,左慈所言確實沒錯,東華真人傳授他的其中之一,便是劍術,稱為禦劍術,與心劍道理大略相同。張靖聽左慈談到自己,走向場中央,拱手道:“在下確實修過心劍,或稱禦劍術。”

    說完,張靖持劍閉目,感覺公孫勝的劍意,兩人你來我往,大約一刻鐘時間,張靖滿頭大汗,臉色蒼白,精神力已經耗盡,退回三步說道:“在下武藝低下,不是閣下對手。”

    公孫勝修習心劍多年,曉得張靖修習的確是心劍,而且劍意已經達到入門境界,異道:“四皇子師從何人?”

    張靖道:“恩師道號東華。”

    公孫勝眉頭一皺,口中喃喃自語道:“東華真人,南華真人,你非琅琊宮門人?”

    張靖略想一想,道:“恩師東華真人,是南華真人大師兄,我原來屬於琅琊宮門人,現在並非琅琊宮門人。”

    公孫勝問道:“你恩師原籍何處?貴庚?”

    張靖如實答道:“恩師為莊周弟子,出生應在漢初。”

    公孫勝又是一愣,道:“你是莊周傳人?”

    張靖點了點頭,道:“不錯,琅琊宮也是師祖莊週一脈。”

    公孫勝抱拳道:“莊周賢人與我們頗有淵源,若是莊周賢人一脈,天書一事應屬誤會,在下代表公孫家族向諸位致謙。”

    張靖異道:“又關天書何事?”

    公孫勝環顧一周,見餘人隔得皆遠,壓低聲音道:“我等十二家族一向少與外人交往,但與莊周賢人卻是同源,當年贈送他七卷天書,前些日子偶然有人相告,說是天書現世,落在俗人手中,因是家族遺物,故十二家族會議,不忍天書流落在外,因此欲奪回天書歸宗。既然皇家是莊周賢人一脈,此事是誤會,我會提議十二家族聚議,說明此事。”

    左慈笑道:“七卷天書是恩師贈送給當今陛下的,至今仍在陛下手中,外界流傳的天書皆是四皇子惡作劇而已。諸位若是不信,可以請陛下將天書明示諸位。”

    公孫勝長歎一聲,道:“我等出世這一趟,已是違反家訓,不想竟是一場誤會,望請轉告陛下,我們十二家族多有得罪。”

    張靖摸了摸鼻子,道:“父皇求賢若渴,若是你等不棄,盡可入朝入官。”

    公孫勝搖搖頭,道:“家訓嚴厲,此事不要再提,我等即時歸隱。”

    張靖又道:“何人通知你們此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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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9章 不以皇權強壓制!

    公孫勝略一停頓,道:“此人姓付名丘,是位老者,學識不俗,但是萬萬沒想到此人之言是假。”

    張靖聞言一驚,道:“此人在外興風作浪,是朝中欽犯,若能將此人交給朝廷,可以頂抵所犯數案。”

    公孫勝略思一下,道:“我們聚議以後,有何結果必尋四皇子通報。在下先行告辭。”

    張靖遙指姜威,道:“先生且慢,在下八弟姜威,心慕你族公孫小倩,能否應允此門婚事?”

    公孫勝抬眼打量姜威一會,躊躇半晌,道:“此事有違家訓,這……”

    張靖說道:“若是出籍是否可以?”

    公孫勝眼神一亮,道:“此事我回族與長老們商議,數日後一併告知結果。”

    禦書房。姜述念著付丘這個名字,皺眉苦思一會,對齊隸道:“立即提審逢律,詳細打探司馬徵過往,司馬徵談吐高雅,學識淵博,付丘應是復仇諧音,司馬徵除了是司馬家族人,必有不尋常的往事,應能查出疏漏之處。此人背後煽風點火,很有能力,是個極大隱患。還有,世上知曉十二家族之事者很少,派人從此處追查,或許會有意想不到的效果。”

    待齊隸領命退下,姜述問姜威道:“老八,你確定要娶公孫小倩?”

    姜威目光堅定,道:“是的,父皇。”

    姜述又看向張靖,道:“老四,你以為如何?”

    張靖略思一會,道:“十二家族實力太過驚人,雖有嚴苛家訓,但若被有心人利用,會帶來極大麻煩。要對付十二家族,就要瞭解其中詳情,從這個方面來說,八弟娶公孫小倩為妻,不失為一件好事。”

    姜述點點頭,對姜威說道:“十二家族引發的案件如何處理?”

    姜威望了一眼張靖,見他面露鼓勵之色,心態放鬆下來,道:“四哥說不追究此事,此事雖然鬧得轟動,但未出人命,可以不予立案。崔家因為天書之事,案情雖大,但是也未報官。公孫家與李家頗有麻煩。”

    張靖此時接話說道:“公孫家可讓紅葉回去安撫,李家可讓吉貞道長相助。”

    姜述見這兩個兒子,並沒有以皇權強行壓制的想法,而是想辦法避過律法,私下處理此事,雖有取巧之嫌,但法制觀念已經植入骨子裡。姜述十分滿意,笑道:“崔家參與劫書,居心叵測,滅門一案罪有應得。至於李家和公孫家,得給他們一點安慰才行。”

    姜述說完,站起來圍著禦案走了一圈,道:“老八,你去崔家調查天書案,拿到證據引而不發,崔林是個明白人,自己就會找上門來。”

    又對張靖道:“你陪紅葉去趟太原和長白山,五行門和長白山一脈有些不傳之秘,可效墨門,來朝廷效力,其學說可以編到國學教科書中。至於李家,我與吉貞道長商議一下,再決定如何安撫。”

    姜述讓姜威退下,問張靖道:“你何時學的煙遁術?”

    張靖身具張角絕技,遲早會暴露出來,張靖早想出解決預案,摸了摸鼻子,道:“兒臣十歲那年,溺水救回,腦中多了不少記憶,據此尋到不少外祖父遺物,其中有幾份手抄筆記,修習時感覺十分容易上手,平常也未注意練習,直至恩師授藝之時,又施展出來讓恩師指點,得了不少便捷辦法,武功道法提升很快。”

    姜述本身就是合魂之人,對合魂術研究已有些心得,當初左慈、于吉收張角魂魄,並未瞞著姜述,即使張角與張靖合魂之事,姜述事後也聽說過,後來發現張靖改變不大,只是學業優異許多,就拋在腦後,今天說起此事,不由生出興趣,道:“你那次清醒以後,感覺有什麼不同?”

    張靖想了一會,道:“感覺腦中多了不少東西,觸及不到時,似乎不存在,需要時便會自然出現。有時感覺很怪,譬如見到母親和姨娘時,會出現母親和姨娘小時候的畫面,與管亥將軍等人在一起時,會出現外祖父教授諸弟子時的場面。修煉外祖父當年練過的武藝道法時,遇到瓶頸時很快就會找到解決方案。除此以外,再無其他影響。”

    姜述點點頭,溫言道:“當年你昏迷時,曾將你外祖父靈魂合你體內,當年你外祖父已經處於彌留之際,精神力不強,只能傳給你一些模糊的記憶。我聽東華真人說,曾傳你合魂之術。你只要勤修合魂術,以後得到的記憶會更多。”

    姜述從一道密格中取出三本書,道:“這是三卷《太平要術》,你修習起來必定事半功倍。下卷是空白天書,你修習時……”

    張靖點了點頭,表示記下,許多事他並不想故意瞞著姜述,但若說與張角全部合魂,以後在一起時如何相處?身體靈魂一半是姜述的兒子,一半是姜述的岳父,不僅張靖會感到難受,就是姜述也會感覺彆扭。

    公孫家族身為古武家族,不屑傷害平民,上門尋找公孫紅葉時,阻攔者只是輕傷,多是脫臼,經過簡單治療,再休養幾日,很快就會復原。張靖回到府第,先去看望一下傷者,又安慰一下受驚的諸妻,讓王小刀帶親兵先赴渤海,協調當地官府,劃出軍營地址,招募工匠建設軍營。

    王小刀能力雖然不錯,但是資歷不夠,做些初步準備尚可,想要正式招募兵馬,要等到諸將子弟到達以後。渤海是黃巾系老巢,只是張牛角次子張鶴和官亥四子官表趕到,振臂一呼,冀州境內便會有無數人參軍。

    張靖現在雖是美洲水軍主將,但是軍隊還未創建,身邊只有從五營帶來的十名親兵,皆派到了王小刀手下,手下只剩張一安、張一全、黃猛,這次趕赴太原和幽東省親,若是只帶丫環僕人過去,不僅會讓公孫家和王家小看張靖和公孫紅葉,而且還會讓王家和公孫家誤解,以為皇家小視兩家。

    張靖候姜述處理完公事,坦率說出此事,姜述略想一下,道:“文醜武藝高強,在北方諸州多年,熟悉路徑,讓他帶支百人隊隨你一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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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0章 啟程之前收王詩!

    文醜是親衛營副統領,職級與軍司馬相等,有他出面,安全多層保障不說,王家和公孫家也會感覺很有面子。張靖去了心事,想到明天就要遠行,就去給張寧問安。

    進了德安殿,姜荔、姜莉這對姐妹花坐在張寧左右,正說著悄悄話,不一會傳出三人的笑聲。張靖一問才知姜述嫌關鳳不關心女兒,已讓姜莉已拜了張寧為義母,平常寄居在德安殿。姜莉經過這些日子調養,臉色已恢復紅潤,加上心情開闊不少,精神很好。

    張靖問安畢,陪著張寧說了會話,張寧看看天色,道:“晚上不留你在宮中吃飯了,你明天要遠行,回家陪著鳳舞她們吃頓飯。”

    張靖起身告辭,張寧起身相送時,小聲說道:“還得努力些,明年再生幾個孫子。有了子息在京,統兵在外,會讓父皇放心。”

    張靖點點頭,笑道:“母親放心吧,就怕未來孩子多了,母后照顧不過來。”

    回到府第,鳳舞張羅了一桌子菜,說是要為張靖和王熙兒、公孫紅葉餞行。一家人和和睦睦吃完飯,張靖隨著鳳舞進房,還未落座,鳳舞便推他出門,道:“風兒、熙兒、熙倩、菲羽、玲瓏已經收房,紅葉明日隨你去上路,你去找詩兒她們,莫讓她們再等了。”

    張靖異道:“你不吃醋?”

    鳳舞笑道:“都娶進門來了,還吃什麼醋?都是自家姐妹,入了洞房幾日還是完璧,別人會笑話我的。”

    張靖與鳳舞說笑幾句,從房中出來,腳步頓時放慢,按理說應該先去熙影那裡,除了鳳舞等人,熙影是訂情最早的女子,但想起王詩和費雲哀怨的目光,又讓他舉棋不定。

    張靖想了想,直接到了主臥室,讓人叫王詩進來。昨夜正式洞房,鳳舞是正妻,王詩等女不敢心存奢望,日間早就洗浴乾淨,準備今夜收房。王詩聽說張靖找她,心中便明白何事,心中未免忐忑不安,照著鏡子看了半天,又尋了一塊白布藏好,這才來到張靖房中。

    張靖正在品茶,見王詩進來,道:“這幾天忙裡忙外,委屈了你,可別往心裡去。”

    王詩笑道:“今天想起我來,說明你心中有我,高興還來不及呢。”說完,又記起一事,道:“那邊公職還沒辭,怎麼辦?”

    張靖笑道:“不用辭,父皇批了新建美洲水軍,讓我組軍,你與倩兒業務都熟,以後都跟去軍中,家裡有鳳舞和費雲主持,足夠了。”

    王詩想了想,道:“我跟倩妹以後跟你左右,你今晚最好找雲妹妹,免得冷落了她。”

    張靖默默想了一會,上前抄起王詩,嘻笑道:“先別冷落了你,不行的話,待會串房唄。”

    燈火明滅,紅羅帳暖,這是一個讓所有人怦然心動的時刻,面對如花的嬌顏,一直冷靜的張靖開始有些迷失。這位在占城時就想品嘗的花苞,今日終於向他開放。

    按理說,張靖傳繼姜述的基因,應當十分好色,但他與張角合魂,受張角影響很大。張角早年娶妻,只生獨女張寧,後來修習道法,道心日趨堅固,後半生不近女色。好色的基因與張角的不近女色中和,張靖既不好色又不拒絕,與平常心態比較接近。

    張靖自從在南夷新港收了南宮風,兩人整天琢磨《陰陽和合》,在不斷學習中進步不少,從開始時以練功為主樂趣為副,轉變成以樂趣為主練功為副。

    王詩是張靖的明媒正娶的平妻,今夜,張靖將要行使權力,讓這位處子變成一個女人。這個香豔誘人的過程,張靖打算一定要好好享受。

    王詩十分大方,被張靖抱在榻上,主動脫了衣物,羞得滿臉通紅,早就鑽進了薄被裡。外面氣溫已經不是很冷,但依然生著火龍,室內十分暖和,這種環境最適合完成這樣的儀式。

    昏暗的燭光下,王詩清秀美麗的俏臉,側向外邊,但是羞得閉上雙眼,長長的睫毛,挺拔的瓊鼻,甜笑微抿的櫻唇,烏黑亮麗的長髮,在這寂靜的室內更是誘人魂魄。

    王詩的身體蜷縮著,生平以來第一次讓男人這樣欣賞玩弄,雖然是她的夫君,但是仍然免不了羞怯之意。張靖知道,這小小的前戲,足以燃起王詩心裡的火焰。那種火燒火燎的感覺,會讓王詩感覺不適,而就是這種不適,將帶給她無盡的享受。

    張靖將王詩摟在懷裡,在她白皙的頸間輕輕親吻,王詩的身體微微顫慄,這種肌膚相觸予人一種飄飄然的感覺,在張靖陶醉的同時,也使王詩開始迷失。

    張靖的手也沒閑著,從山峰慢慢下移,漸漸到了腹部,再到小腹。王詩從小嬌生慣養,養尊處優,玉膚滑膩如脂,讓張靖受用無窮。

    張靖心裡暗暗讚歎,那物不由自主開始抬頭,強忍住內心的衝動,因為他要留給王詩終生難忘的美好記憶。第一次對於女人來說,可以決定她一生的心態,再說王詩這般童顏巨峰的尤物,怎可輕易地一挺而就。

    王詩不由嬌呼一聲,不由自主縮成一團。王詩未經人事,對洞房的認識還朦朧得很,此刻真實本能的反映更讓張靖興奮。

    王詩身上有一股特殊的體香,正如古語所言吐氣如蘭,讓人不由自主地迷醉。張靖並不著急,慢慢地吻到耳垂,繼而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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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1章 攜兩妻途中野炊!

    “嗯……”王詩發出舒服的哼聲,終於被張靖獵獲到芳唇,那裡柔軟而滾燙,這時候抿著嘴唇,但依然緊閉雙眼。在張靖柔軟而有力的舌尖進攻下,她的嘴唇不由徐徐張開,舌尖帶來異樣的感覺,讓她周身的血液沸騰,寂寞難耐。昏暗的燭光下,王詩的俏臉突然紅得厲害,害羞是女性的本性,何況這種場合,與人這樣纏綿時。

    王詩閉著雙眼,欲拒還迎,也給張靖帶來一種另類的愉悅。張靖吻著她,纏綿在一起,手在她的全身遊走,偶爾故意劃過那蜜處,每一次都讓她不由自主地一陣顫抖。

    是時候了,王詩珍藏了十六年的貞潔,除著一聲嬌呼化為烏有,帶給張靖的除了無盡的舒爽,還有剝奪處女時的心理享受。

    次日啟行前,諸女纏得都要跟來,南宮風傷勢未愈,鳳舞和王詩剛壞了身子,痛得厲害,也不能行。張靖想了想,因為順路經過太原,只讓王熙兒和紅葉同行,余人都留在京中。

    張靖與費雲婚前見面不多,最初張靖還是轉到地方的校尉,後來是縣尉、郡尉,費雲那時確實不知道張靖的身份,但是對待張靖很好。費雲生得不如公孫紅葉和王熙兒美麗,但是典雅文靜,渾身充滿書香氣息,待人接物十分圓潤,讓人感覺十分舒服。

    張靖與熙影相處日久,附耳說幾句好話就能解釋過去。費雲性情穩重,知書達理,性格開朗,無憂無慮,但是為人正統,玩笑話開不得。張靖想了想,將費雲單獨叫在一旁,道:“雲兒,大婚前後諸事太多,前夜在鳳舞房中,昨天與詩兒同房,今日原本要與你圓房,奉旨卻又不得不遠行。鳳舞、詩兒身子不爽,風兒又受傷未愈,影兒還要當差,只留倩兒在家怕不周全,你通曉來往禮儀,留在家裡主持一下。”

    又跟熙影悄言說道:“你父親這幾天在京述職,你已嫁過門來,以後跟家人團聚的時間少,趁這幾天時間,多跟父親聚聚。再說你的醫術好,家中有病號,外面的醫生都不敢讓人完全放心,還要仗你多費些心思。”

    熙影、費雲原本心裡確實有怨言,被張靖哄得開心,雖不能化哀怨為力量,最起碼怨心盡去,歡歡喜喜送了張靖、公孫紅葉、王熙兒出城。

    這次去幽州,順路先到太原王家,出城北行,途經太行山支脈。山上古木森森,陽光從密集的樹葉間隙漏下來,照在地上盡是些斑點。瀝青罩面的路上,傳來清脆的馬蹄聲,不多時,山道轉出三匹駿馬,黑馬上是位錦衣青年,約摸十七八歲,相貌俊秀又透著一股邪魅,雙眼十分明亮,說話時先露出淡淡的笑意。白馬上那位青年,年紀略小一些,長得更是俊俏,膚色很白,雙眼大而靈動,額頭滲著一層細細的汗珠。青馬上那位青年,身材高挑,身材顯得很單薄,眉眼如畫,不時大聲高呼,顯得十分興奮。

    白馬青年抬手拭了拭汗,勒住馬,四下看了看,頗覺得無聊,道:“四哥,親衛離我們已經很遠,我們在此歇息一會?”

    黑馬少年左右環視,見不遠處有條小溪水,道:“熙兒,紅葉,我們到那邊捉魚去。”

    三人正是張靖、王熙兒和公孫紅葉,三人熟悉馬術,武藝不凡,跨下又是良馬,不一時將親衛拋下好遠。文醜知道小夫妻三人武藝超群,也不擔心,只是跟在後面正常行軍。

    張靖四下張望一陣,看見不遠處一塊大石,石邊生著一株高大的柏樹,就將馬匹栓在樹上,扭頭呼道:“熙兒,紅葉,將馬拴在這裡,你們在石上歇會,我去抓魚。”

    張靖武藝已入高手行列,水質又清,只用一根硬樹枝,很快插上一條三四斤重的大魚,在大石旁生個火堆,用粗鮮樹枝紮架,用鮮樹枝串好魚,放在火上燒烤。

    王熙兒坐在石上,見駿馬悠閒地低頭啃草,正覺無聊之時,秀眉微微一聳,抽動鼻翼深吸了一口氣,聞到一股香氣,抬頭找時,見香氣從張靖那邊飄來。王熙兒展顏一笑,似盛開的杜丹花亮麗照人,顧不上管馬,徑往烤魚處走來。

    青石北邊是個小小石潭,水清見底,潭邊生了堆火,火上架著條魚,正散發出誘人的香氣。張靖坐在火邊,頭也不抬地翻烤著魚。眼看魚烤得香氣四溢,張靖還在烤,熙兒忍不住道:“再烤就焦啦,現在吃正好。”

    張靖在想著心事,聽熙兒突然說話,不由嚇了一跳,立時抬起頭來,見是王熙兒,笑道:“魚要火大些,烤得生了,會吃壞肚子。”

    張靖說話時,又取出懸在馬鞍上的行軍囊,取出些小瓶,將魚尾處的那段收起,灑上鹽末,遞給熙兒道:“這段應是好了,你先吃。”又問道:“紅葉呢?”

    熙兒生平最喜烤魚,在外野炊魚的滋味新鮮得很,當真尋個乾淨處坐了下來,接過魚尾,吃了一口,贊道:“好,好,真是鮮美之極。”說完話後,游目四顧,見失了紅葉蹤影,大聲道:“紅葉,你去那裡了?”

    紅葉這時從樹叢後面露出身形,捧著十餘個鳥蛋,嘻嘻哈哈上前,道:“我看那邊有個大鳥窩,掏了些蛋出來。”

    張靖忙活一會,將鳥蛋糊上濕泥,放在火邊烤熟,與熙兒、紅葉合力,不一會工夫將烤魚和鳥蛋消滅乾淨。張靖見溪水清澈,品了品,水質很甜,從軍囊取出鐵制軍壺和一套茶具,取水燒開泡茶。

    張靖做事很有條理,神情十分關注,日光從樹葉縫隙灑在他臉上,斑駁慘白的光點不時移來移去,讓張靖的形象與平常大異,王熙兒與紅葉都在認真看他,心內突然同時湧出一份感動。

    樹林幽深,陽光從樹葉間隙漏了進來,形成斑駁的光影。張靖的輪廓欲加鮮明,雙眼如潭水般幽深,道:“人皆有弱點,也有強項,相互契合,各盡其才,才會越來越強。”
王烏鴉 發表於 2018-3-11 23:28

第382章 王家嫡子服苦役!

    熙兒和紅葉初時看張靖在那忙活,心中過意不去,待要上前相助,被張靖搖手止住,雖是安然適意,心中委實過意不去。見張靖遞上綠茶,紅葉笑道:“按理應是我們服侍四哥,這下倒了過來,感覺很彆扭。”

    張靖想到什麼,壞壞地一笑,摸了摸鼻子,沒有答話。紅葉見他那樣,不免心驚,眉毛一豎,道:“你心裡定是轉著壞心思,快說。”

    張靖笑道:“人盡所長,白天我服侍你,晚上你再服待我。”

    公孫紅葉聽王熙兒在旁竊笑,恍然明白張靖壞笑的含意,指著張靖,氣道:“你平常道貌岸然,也不知什麼時候學壞了,心裡面竟然如此齷齪。”

    張靖站起身來,拍了拍手掌,幾片柴屑沾在衣擺下襟,衣角也汙黑了,卻毫不在意,道:“紅葉,你莫要羞,人倫大事,跟別人無法說起,夫婦間有什麼不好說的。”上前拉著紅葉的小手,道:“走,過去洗洗手,文統領他們快要趕上來了。”

    公孫紅葉臉色通紅,任由張靖拉著,到溪水邊洗了洗手,望著藍天白雲,道:“我以前最大的願望是行俠仗義,浪跡江湖,以後怕是再沒有這樣的好心情了。”

    張靖笑了笑,道:“我奉令招募新軍,詩兒、倩兒、風兒、玲瓏、小影都有軍職,以後可能也會調到軍中,若你不想悶在家裡,也可以在美洲艦隊入職。這次征戰美洲,行程時間很長,可以見識與眾不同的人文地貌,還有與我們這邊不同的動物植物,比行俠江湖有意義多了。”

    公孫紅葉聽到這裡,不由心花怒放,道:“好啊。”轉向張靖,悠悠地說道:“四哥,你待我真好。”

    張靖見王熙兒在那邊假寐,在河邊尋塊平整的青石,拉著公孫紅葉坐下,將她摟在懷裡,望著清澈的溪水道:“以前我也想遊俠江湖,後來以為不妥,俠以武犯禁,雖然可逞一時痛快,最終惹下仇人無數,又不為律法所容,所以遊俠江湖只是夢想,真若過那種顛簸流離的目子,生活品質肯定不好,那時就會羡慕平淡如水的生活,人就是這麼矛盾。”

    兩人相擁相抱,過了很久,公孫紅葉見王熙兒抬頭往這看了一眼,羞得一把將張靖推開,推說解手躲入林中。張靖走向王熙兒,坐在她的身邊,摸了摸鼻子,道:“你認識荀友若嗎?”

    荀友若就是荀堪,荀彧的四兄,原任幽州從事,征烏恒時投奔姜述,恢復並州後出任太原太守,征袁術時擔任軍師,後來複任太原太守。

    常言道京官難為,太原太守不比京官好做。太原城世家林立,恢復並州時殺伐不重,太原王家是天下五大超級門閥之一,舊朝時王允名列三公,朝中官員無數,並州五百石以上官員半數出自王家。大齊立朝以後,王家勢力大落,因為婕妤貂嬋是王家嫡外孫女,有才能的族人並未埋沒,雖然沒有顯要職務,但是擔任千石以上官員者,依然有二十餘位。荀堪調任軍職後,短期內連換兩名太守,一名貶官遭謫,一名巴結王家,官名甚壞,正好征討袁術戰事結束,姜述複讓荀堪擔任太原太守。

    荀堪比荀彧耿直得多,眼裡揉不進沙子,初到太原時,著實辦了幾件大案,樁樁件件,直指城內世家,這幾家都有人在朝中為官,按照常人思路,荀堪這麼做,將天也給捅漏了,誰知道幾樁事鬧上朝堂,他這太守位置反倒越坐越穩,朝中官員回信竟然都叫家人約束族人,莫要再犯在此人手中。

    荀堪兩次擔任太守,只有王家沒有犯在他手裡,究其原因,王熙兒認為是家規嚴謹,婕妤經常寫信回家告誡,王家家人循規蹈矩,很少惹事,沒想到王家人即使如此,終於還是犯在了荀堪手裡。

    王熙兒堂弟王桂,不過強買民女為妾,這要擱在舊朝根本不算是事,偏偏遇著這女子有意中人,死活不肯,可她父母貪圖金銀,硬將她賣與王桂。這女子竟然夜半逃去,王桂一時氣不過,領著幾個家奴將那家砸得片瓦不留,因此犯在荀友若手中。

    王家向來約束家人甚嚴,王桂雖是長房嫡子,也不喜歡這般強橫霸道的行為,這次卻似入了邪一般,對這女子十分中意,非要強納這女子入室,乃至聽說女子離家私奔,發了瘋般大打出手。

    王家派人前去請托,荀堪倒也客氣,只說依律而行,本應判勞役並賠償金錢,但是並未傷人,只需安撫好對方,王桂自可放出。些許金銀王家未看在眼裡,但讓舉世聞名的大家世族,去拜訪一介百姓賠不是,不要說他王家,便是城內其餘世家,也放不下這個身段。

    荀堪等了三日,見王家依然沒有動作,便依律審判,除了賠償錢財及罰金,王桂被判勞役半月。半月勞役也無所謂,王桂練過武藝,身子也結實,勞役半月算是半月歷練,可這荀堪行事噁心人得很,竟讓王桂去化糞場服役。

    要知道在化糞場幹活的都是夷奴,就是漢人奴僕都沒去幹這事的,王桂身為大家嫡子,與夷奴為伍,與糞便拼命力戰半月,雖將王桂折騰得沒了驕縱脾氣,不失為一件好事,但王家的臉面卻丟盡了。

    王熙兒雖是女身,卻是長房嫡長女,又因身手高超,名聲在外,在家族話語權很重,對荀堪反感實屬正常。此事拿到別人身上,本無所謂,好感也罷反感也罷,不相往來不就萬事俱無了嗎?但是張靖不能置身事外,荀堪是荀熙倩的嫡親叔父,熙影的嫡親伯父,王熙兒恨烏及屋,若與荀家姐妹不和,同是張靖平妻,張靖以後如何面對?

    張靖想到這裡,開始重視起來,道:“荀友若剛正不阿,自謂正直君子,並非專好清淡之輩,處理王桂之事,皆是依法而行,你何必記恨於他?”
王烏鴉 發表於 2018-3-11 23:28

第383章 有我就亂不起來!

    王熙兒冰雪聰明,聞言即知張靖之意,笑道:“後來我也打聽過,到化糞場勞役,並非針對王桂,而是那段時間並無其餘勞役可幹,服役皆派去化糞場。可這世家大族子弟,被折騰到那個地方,讓人沒少笑話了王家。我前番進京未嫁時,就知影姐姐和倩姐姐是荀太守侄女,雖是荀大人至親,但不會影響我與兩位姐姐之間的關係,四哥放心就是。”

    張靖正色道:“我跟你講講父皇對於子女的教育方式,在我們小的時候,父皇那時還未登基,他讓我們憑自己的本事吃飯,不能因為我們出身大家,又有身居高位的父親,就有優越感,因為家族和父母給予的是別人的恩賜,讓你有你才有,不讓你有你就沒有。人在社會上生活,要有自己掌握的技能,學會賴以謀生的本事,這些才是真正屬於自己的。當初我感覺很奇怪,父親那時獨掌朝廷權柄,家族又是大家族,父母皆有經商天才,家中財富花都花不完,有了權勢財富地位,還學那些幹什麼?當初我就問父親,說我們家有權有勢,學文習武以後出仕朝廷,學那些鐵木諸藝有何用處?父親當初搖了搖頭,說那天我們姜家政治失敗,對頭掌握了權利,奪去我們家財富,那時你們僥倖活下來,再也沒有權勢可以依仗,失去了財富支撐,你們身無分文,在社會上怎麼生存?那個時候我很吃驚,後來慢慢地明白了父皇所言蘊含的道理,無論權勢還是財富,可能都不能持久,身為一個個體,無論才能如何卓絕,可以掌控的人和事都不會太多,只要不是親自掌控的事情,都可能發生意外,即使皇家子弟也不能保證一生平安富貴,之後我十分注重自立,無論是上學還是出仕,都以平民百姓出身來定位自己,從來沒有憑藉家世混日子的念頭,不僅僅是我,我們兄弟姐妹平常在外人面前,也絕口不提自己的出身。”

    王熙兒若有所思,既而問道:“父皇培養你們居安思危,有一定的道理,但若亮明身份,無論仕途還是生活,不是更便利嗎?”

    張靖搖頭道:“你現在心態不對,這應是世家子弟的通病,並不是你獨有的缺點。世家子弟從小受教育的方式,與國學傳授弟子不同,灌輸的概念是一切以家族為重,子弟為家族出力,也借助家族之力發展,形成合力會變得很強大,與平民百姓相比優勢明顯,無論發生爭執還是爭權奪利,都會憑此大占上風。以家族為主,這種觀念其實是錯誤的,家族上面有官府,有國家,國將不國,覆巢之下安有完卵?下面有百姓,逼得百姓無路可走,揭竿而起時,家族如何能夠獨善其身?若是王桂是王家佃戶或是僕人,你們王家會有意見嗎?違背法律就要承受法律的制裁,這是人人都要遵從的,若有特權皆可赦免,社會還有公平公道嗎?八弟苦戀公孫小倩,求我不予追究,求父皇安撫李家與公孫家,為何要如此做?八弟身為皇子,母親又掌管神鳥機構,只須傳過話去,誰家會不給面子?但是八弟沒有依仗特權,而是費心費力周旋,只是為了幫助公孫家族,在有法可依的情況下擺脫法律的制裁。因為荀友若依律治了王桂的罪而有怨言,這個做法對嗎?”

    王熙兒沒有答話,低頭想了一會,將頭靠在張靖懷裡,道:“父皇教育方法得當,所以你們兄弟才這樣優秀,我知道我錯在那裡了,我們王家定位過高,置於平民百姓之上,官府公正時就以為自家受了屈辱。”

    張靖做通王熙兒思想工作,十分高興,道:“父皇雄才偉略,與常人想法不同,教育子女與眾不同,培養儲君也與眾不同。我平常也在琢磨,這些方法究竟好在那裡,以前總是找不到頭緒,現在看到兄弟們才華橫溢,才明白教育只是手段,最重要的是激發子女不斷上進。”

    王熙兒看紅葉還未過來,小聲說道:“你們兄弟多人,又很優秀,若是發生奪儲事件,好事就變成壞事了。”

    張靖搖了搖頭,道:“父皇會在健在時,確定儲君加以培養。即使事發意外,只要有我在,就亂不起來。”

    王熙兒見張靖神色篤定,顯然胸有成竹,不再去談敏感話題,將頭靠在張靖肩上,滿臉全是幸福之色。兩人相偎相依,情意正濃之時,腳下傳來一陣顫動,張靖大呼紅葉兩聲,回頭對王熙兒道:“文統領行軍速度蠻快,走吧,離開隊伍時間長了,文統領定會著急。”

    張靖此次奉旨趕赴幽州,沿途食宿接待都已安排妥當,按照計畫晚上住在避暑別宮。避暑別宮在洛陽以北,距離洛陽計有二百八十裡。張靖夫婦能騎馬,文醜部下皆一人雙騎,行軍速度很快,到達避暑別宮時太陽還未落山。

    避暑別宮原是舊朝一所皇莊,姜述偶爾途經此地,見此處背山面水,巨木掩映,又有天然溫泉,水量大而清澈,將皇莊改造成三進院小居,裡面建得均是兩層別墅,溫泉均通到室內,閒暇時便來住上幾天。

    管事早已接到通知,行宮外邊掛著喜慶的燈籠。此地護衛屬於親兵營管轄,文醜對此地很熟,很快安排妥當。張靖推辭了地方官吏和管事的宴請,讓文醜前去應酬,只讓廚房安排幾個小菜,與王熙兒、公孫紅葉在室內小酌。

    此時已是暮春,外面春風呼嘯,已經沒有多少寒意,室內溫暖如春。王熙兒是個機靈人,知道公孫紅葉將與張靖圓房,吃飽肚子尋個藉口避了出去。公孫紅葉進了房間洗浴打扮,出來時穿著一身吉色便裝,烏黑的麗發隨意綰在頭上,如芙蓉出水,顏如白玉琢成。

    公孫紅葉已經嫁過門來,身份已是張靖妻子,陪著張靖小酌數杯,臉色有些發燙,眼神稍顯迷離,氤氳著淡淡的霧氣,盯著張靖出神。
王烏鴉 發表於 2018-3-11 23:28

第384章 公孫紅葉築道基!

    張靖無意中望見,笑道:“光看能飽嗎?”

    公孫紅葉紅著臉笑笑,道:“已經飽了,我在想日間夫君之言,說晚上教我練功是什麼意思?”

    張靖逗她道:“鳳舞沒教你們?”

    公孫紅葉臉色一紅,道:“教是教過,我們派中不擅長內氣,內氣方面基礎不好,已忘得七七八八了。”

    張靖起身來到紅葉身旁,道:“內氣穴道不熟,自然不好記。”說完,抓起她的小手,道:“我教你從天元開始,往上經……”

    張靖引導公孫紅葉行氣一個周天,道:“你的姿質很好,呆會送你個驚喜。”

    “驚喜是什麼?”公孫紅葉不由胡思亂想,芳心除了一絲羞赧,也有無盡的期待。

    “剛才洗浴過了?”張靖見她不答話,接著說道。公孫紅葉先前洗浴,便是為了圓房,但張靖如此直白問出,羞得身子都顫慄起來,臉色如蒙了一層紅布。公孫紅葉點點頭,道:“剛才已洗過了,我再去洗洗手。”

    張靖輕輕一笑,轉向洗浴間沖洗。公孫紅葉在外間洗了洗手,站在鏡子前,看著裡面那張羞紅的臉,喃喃道:“今夜終於可以圓夢,至少我已不再是外人。”

    公孫紅葉在南夷新港時,與張靖來往甚密,與張靖身邊諸女皆熟,彼時南宮風、熙倩、王詩已與張靖私定終身,臉上整日掛著幸福的神色,讓公孫紅葉十分忌妒。因為忌妒,更加注意諸女,然後注意張靖,不自覺間被張靖吸引,聽說張靖將要回京大婚時,再也控制不住,悄然返回內州,求得孫尚香出面說合,終於成為張靖平妻。

    張靖從洗浴間出來,拉著公孫紅葉柔軟的小手,道:“來,我們坐床上去,跟你說點事情。”

    公孫紅葉突然發現張靖很壞,這話聽著有些哄騙小女孩的味道?雖說她未經人事,並不表示她在男女之事上全然不知。張靖說談點事情,卻叫她去床上坐著,擺明是以談事為幌子,來行夫婦敦倫之事。這又讓公孫紅葉感到好笑,想是張靖經驗不多,才會找到這麼拙劣的藉口。

    兩人坐在床邊,張靖正色道:“你是否願意修煉道法?”

    公孫紅葉點了點頭,她對道法十分好奇,不僅因為道法十分玄妙,還有一個重要原因,她最初認識張靖時,武藝在張靖之上,張靖跟隨東華真人修煉玄術不久,武藝已經超過她,這讓公孫紅葉暗自不服,她認為修習道法以後,肯定會重新超過張靖。

    張靖鄭重地說道:“不用考慮其他因素,只要將你內心深處的真實想法告訴我。修煉道法事關重大,一旦做出決定,就沒有反悔的可能,你要考慮清楚。”

    沒有一絲猶豫,公孫紅葉重重點了點頭,道:“我願意。”

    公孫紅葉是真心願意,她希望多陪在張靖身邊,她比諸女佔優勢的地方就是武藝,她不想追求天下無敵,也不想追求不老的容顏,至少學習道法時,可以與愛郎多呆在一起,以後共處時多些共同語言。

    張靖築基以來實力提升很快,除了東華真人授藝有方,最讓他受益的是張角記憶全部蘇醒。其實修煉道法,所謂資質高低,最重要的是境界的提升。張角胸懷天下,是何等境界?融合張角的胸懷,修煉道法自然事半功倍。

    張靖一直在尋找共同修道的伴侶,目前收房的鳳舞、王詩,基礎較差,心境也不行,修煉低級道法可以,但若修煉合魂術、禦劍術等高級道法,除了王熙兒、公孫紅葉、南宮風,諸女潛力都不行。

    高級道法修煉起來,每進一層都十分艱難,但是一旦突破,每次進步都不亞於一次脫胎換骨。王熙兒、公孫紅葉、南宮風基礎好,道心牢固,領悟性很強,若無意外,有生之年大有可能練成合魂術。

    張靖與王熙兒、公孫紅葉、南宮風若練成合魂術,互相支持,可以保證合魂的成功率,多少年以後,道法修到最高層,四人可以合力衝擊破碎虛空,比單打獨鬥衝擊,至少可以多出五成把握。

    今天行路一天,張靖漫不經心的言談,背後都有深意,藉以考察公孫紅葉的天姿和心性。公孫紅葉雖然出身世家,但是從小在長白山長大,生性純樸,與平常的大家閨秀不同,與張靖的許多想法暗合,而且心境不錯。公孫紅葉十分幸運,得以修煉合魂術,既可與愛郎長相廝守,又可修煉高級道法奪舍轉生。

    兩人已經結婚數日,但是今晚才算真正的洞房花燭,公孫紅葉要將第一次交給愛郎,因此十分看重。公孫紅葉聽張靖所言,靜靜地躺在床上,側頭見張靖盤膝運功,不由有些詫異,夫婦敦倫還需提前運功?

    張靖運功一個周天,解開公孫紅葉的衣物,她的背部裸露在外,肌膚晶瑩如玉,沒有絲毫瑕疵,衣物並未全部脫掉,半遮半露之時,若隱若現更是誘惑,讓張靖有些口乾舌燥。

    張靖深呼一口氣,平心靜氣,道:“我要開始了,你放輕鬆點。”

    公孫紅葉將頭偏向內側,羞得不敢回頭看,少女之體裸露人前,儘管只是露出背部,但足以讓雲英之身的公孫紅葉嬌不可抑。察覺公孫紅葉嬌軀顫慄,張靖知道她有些緊張,但能控制到這種程度,也算是不錯。

    張靖默念心神,手腕一動,點中公孫紅葉的穴道。接下來,張靖雙手發力,手上動作不絕,讓人眼花繚亂,短短幾個呼吸時間,指力已經透過公孫紅葉周身大穴。

    指力入體,沒有任何知覺和痛感,但是公孫紅葉依然十分緊張,似乎待宰的羔羊,平躺著一動不敢動。很快,公孫紅葉察覺體內生出一團熱流,沖刷著她的脈絡,讓她的身體酥酥麻麻,說不出的舒暢,公孫紅葉差點忍不住呻吟出聲。

    熱流沿著公孫紅葉的脈絡,轉得越來越快,很快公孫紅葉開始發熱,呼吸急促起來,背部瑩白如玉的冰肌玉膚,已經變成緋紅顏色。隨著顏色轉變,表層肌膚有細密的汗水溢出,公孫紅葉沒有察覺,只是感覺身體慢慢變熱。這是一種很奇怪的體驗,她自身什麼都沒有做,身體卻越來越熱,熱到近乎滾燙的地步。
王烏鴉 發表於 2018-3-11 23:28

第385章 度穴築基有小成!

    “好熱。”公孫紅葉終究忍耐不住,小聲說道。

    “很快就好了,你再忍耐一會。”張靖說道。

    公孫紅葉咬牙堅持,但是熱得不行,不是夏天曬太陽的熱,而是從骨子裡沁出來的熱,讓她幾乎感覺身體要燃燒起來。她終於忍耐不住,逸出一絲呻吟。

    張靖見狀,知道到了關鍵時刻,一根手指,輕輕在公孫紅葉身上一點,幫她緩解這種熱氣帶來的痛苦,旋即右手連點幾下,正中公孫紅葉的背後大穴。

    “啊……”公孫紅葉覺得體內似有無數螞蟻爬過,難以忍耐的癢意席捲而來,不由嬌呼出聲。

    張靖看著公孫紅葉的變化,皆按預想一般,十分順利,臉上露出一絲微笑。為公孫紅葉築基原本並非簡單之事,但是張靖境界提升很快,已能比較順暢地控制精神力;還有一個重要因素,公孫紅葉根骨奇特,資質絕佳,十分適合修煉道法。

    張靖滿意地點了點頭,心道:“若是公孫紅葉十歲以前開始修煉道法,成就未必會在我之下。”

    度穴築基,原是張角的拿手絕技,官亥等大弟子皆依此法築基,不過築基時年紀已大,又限於資質,築基以後,可以借此提升武藝,道法要想大成卻是困難重重。

    張角記憶全部復蘇以後,張靖曾以此法給周樹等人築基,傳王小刀和黃猛一套刀法和數種步法。諸人年紀甚大,基礎也弱,隨著修為境界的提升,武藝或能大成,但是道法終生難臻至入門境界。

    張靖為公孫紅葉築基,類似伐毛洗髓,看似過程簡單,但與給周樹等人築基不同,要求很高,對手法、氣息的操控要求非常嚴苛,差之毫釐,便會失之千里,稍有差錯,就可能破壞公孫紅葉的精神力,留下不可彌補的後患,影響以後高級道法的修煉。

    公孫紅葉只覺渾身劇癢無比,如千萬隻螞蟻同時啃噬,正在無法忍耐之時,這種感覺逐漸消散,不久恢復常態,公孫紅葉長舒一口氣,這才發覺渾身上下香汗淋漓。

    張靖指引公孫紅葉盤膝運功,見她很快領悟決竅,不由暗自點頭。一個周天很快結束,張靖笑道:“大功告成,先沖洗一下吧。”

    公孫紅葉起身,走動之時,感覺渾身輕鬆,神心十分愉悅。公孫紅葉倍感詫異,儘管不知張靖施展什麼絕技,既然有如此奇異的變化,想必應是比較高深的道法。

    公孫紅葉進入浴室,這才發現不知何時,皮膚表面溢出一層黑色的污垢,油油粘粘地十分噁心。公孫紅葉不知這是伐毛洗髓時體內排出的雜物,趕緊泡在水中沖洗起來,將近一刻鐘,才將污漬沖洗乾淨。

    浴後的玉肌,比平時更加白皙粉嫩,似有一層瑩光附近,顯得光滑圓潤。公孫紅葉此時還不知道,她目前的武技雖然已達力道頂鋒,修習師門禦劍之術也已邁入中層,但與道法相比都是小技。隨著道法和心境的提升,她的武技將會突飛猛進,達到一個她往常不敢想像的程度。

    公孫紅葉走近床榻,望著剛剛收功的張靖,柔情似水地說道:“夫君,謝謝你。”

    張靖抬眼一看,見公孫紅葉不僅皮膚更加白嫩,氣質神韻也悄然發生不少變化。公孫紅葉本來就很美,明豔逼人,不可方物,伐毛洗髓之後,氣質顯得更加飄逸空靈,整個人似已脫胎換骨。張靖笑著問道:“感覺怎麼樣?”

    公孫紅葉在張靖面前轉了個圈,好讓張靖看清楚她身上的變化,微微笑道:“十分奇妙。”

    張靖莞爾一笑,將公孫紅葉摟入懷中,尋著她粉嫩的紅唇,輕輕吻了下去,良久才分開,說道:“我先教你一段口訣,你用心記住,以後有時間就練。”

    伐毛洗髓是基礎,以公孫紅葉目前情況來看,基礎已是打得非常牢固,只須依照口訣行功,就可以自行修煉。公孫紅葉資質萬中無一,只要勤加練習,很快就會悟出決竅。

    張靖讓公孫紅葉盤膝坐下,念出口決時,一字一句詳加解釋。公孫紅葉潛心默記,只是聽了兩遍,已經完全記住。張靖見狀,不由暗自感歎:“天性聰慧,資質絕佳,生來就是修煉道法的奇材。”

    張靖忙活這段時間,也是汗流浹背,沖了個澡出來,見公孫紅葉盤膝默坐,已經入定,轉身招呼婢女進來,讓廚房準備宵夜。張靖方才為公孫紅葉築基,體能消耗極大,必須要補充一下能量。

    公孫紅葉入定,足足一個地辰方才睜開眼睛,見張靖正在看書,想想今晚本該是洞房之夜,不由有些愧疚,道:“害夫君久候了。”說到這裡,忽然面露異色,道:“夫君,我體內似有氣息流動,與平常導氣不同,你幫我看看有沒有問題?”

    張靖一怔,上前把脈探視,頓感愕然道:“熙兒,你體內確實已生神息。”接著撫掌大笑道:“真是天生奇才,比夫君進度快了許多,若以這個速度,三年就能超過我。”

    說完,張靖抬頭看看天色,道:“糟糕,怕要耽誤事。”

    公孫紅葉連忙問道:“何事?”

    張靖邪邪一笑,道:“明天還要趕路,我們圓完房,估計要天亮了。”說完將公孫紅葉摟在懷裡,不理公孫紅葉驚呼出口,手上三下五除二,已經將她剝成白羊。

    公孫紅葉臉蛋兒紅撲撲的,一雙美眸不敢睜開,瀑布般漂亮的黑髮流水般傾下,身體散發出夢幻般的漂亮光澤,晶瑩剔透的玉膚豐腴滑潤,完美的曲線迷人心魄。雪白玉腿緊張地伸直,渾圓雪白的玉腿中間,在燭光之下一覽無遺。

    張靖伸手握住公孫紅葉,公孫紅葉只覺得又癢又酸,不禁嬌呼出聲,忽忽喘著粗氣,再也忍耐不住,竟然挺身相迎。
王烏鴉 發表於 2018-3-11 23:28

第386章 一行人陷入法陣!

    張靖見時機已到,便提刀上陣。公孫紅葉嬌呼一聲,如同中槍一般,玉體頓時僵直,一雙小手來推張靖,道:“痛,且緩些。”

    張靖伏身不動,雙手卻閒不住,不一會工夫弄得公孫紅葉香汗淋漓,竟至挺腰迎合,知道火候已到,道:“你且運起道法,我們合籍雙休。”

    兩人頭面相對,一個左起,一個右始,迴旋往復,忽然分開,又猛然結合。如此往復不斷,公孫紅葉渾身血脈疏通,一下子領略了《天地和合》的真諦。只見兩人身形翻滾,間或懸浮起來,又狠狠撞在榻上,就似一隻蒼鷹,貼玉燕身上飛翔。

    張靖像一匹發狂的野馬奔騰在原野上,不住起伏,往返動作。公孫紅葉此時嘗到滋味,只覺癢得厲害,媚眼已經細眯成線,細腰也扭擺起來,張而一陣劇烈抽搐,雙腿猛蹬數下,口中嬌呼不停。

    直到道法迴圈一個周天,兩人同時大叫,潮流已經漲到極至,竟到雙噴境界,這才分開身形,各自運功吸呐,良久收功,同時睜開眼睛,不由相視而笑。

    王熙兒嫁給皇子為平妻,對於勢頭漸落的太原王家來說,是一件天大的喜事,得到張靖夫婦新婚順道歸省的消息,王家上下忙碌異常。整理東院為皇子夫婦宿處,合府內外重新粉刷一遍,就連能看得見的紗綾也全換成新的。

    王家是世上超級大家,日夜忙亂,十余日方才全備,各處古董文玩,陳設齊備;廚房諸物,皆已預訂停妥;要請的親朋好友,請貼已經送到;連唱曲的歌妓,選得也是頂尖的紅角。家主王許色色斟酌,點綴妥當,細看無遺漏之處,這才放下心來。

    眼看歸期順利,家人忽然來報,說張靖夫婦途中遇到麻煩,親衛黃猛失蹤,一行人現在半途駐停,要緩幾天才到。王許人老成精,自不會手忙腳亂,讓人通知各方推後數日,又讓人請熙兒的師父五行門主修飛雁一塊商議。

    再說張靖夫婦進入並州境內,次日行程便是山道。大齊內州道路得戰俘修築,官道即使沒用瀝青覆面,也是十分平整,路面也很寬。

    這日風很大,天色陰沉,兩邊山林茂密,因為到了春季,樹上生成嫩綠的葉子,春風吹拂,顯得生機盎然。往前行了半天,停下吃過午飯,一行人上馬趕路。

    午後天氣更加陰沉,王熙兒抬頭看了看天,道:“看這天色,怕是要下雨。”

    張靖抬眼望望天空,招呼文醜道:“加速行軍,今夜趕到長子城。”

    張靖說完,打量一下前路後路,忽然感覺不對,道:“路上怎麼沒有一個行人?”

    王熙兒也覺詫異,道:“天色還早,又未下雨,確實有些古怪。”

    張靖抬頭再看天色,天色灰濛濛的,只有一色,四周光線陰得嚇人,與平時陰天大不相同,感覺心頭不安,策馬追上文醜,道:“文統領,路上沒有行人,天色也不正常,看著十分古怪。”

    文醜四周打量一下,道:“陰風習習,似是進了戰陣一般,難道我們誤入法陣?”

    史書上講張角剪紙為將,撒豆成兵,並非杜撰,而是道法到了一種境界,能讓人心生幻覺。張靖與張角合魂,道力雖趕不上張角鼎盛時期,但是經驗閱歷皆存,聽文醜一說,頓時色變,道:“這應是高人佈置的法陣,在這官道之上,誰存心與我們過不去?”

    張靖讓全軍暫停,組成圓形陣,用布罩蒙上馬眼,官兵盤膝在地閉目靜坐,沒有軍令不能睜眼起身。文醜下達軍令的同時,張靖讓黃猛尋出桃木劍,當路畫符念咒,捏個手印,大喊一聲:“疾!”

    這個手印名為“開眼”,可以破解障目之法,張靖道法已有根基,此時施展法術,頓覺眼前一亮,上空立即變了天,雖然也是陰天,但見烏雲滾滾,正是春雨來臨前的雲層變化,與剛才陰沉沉霧濛濛的天色完全不同。

    佈置法陣之人水準遠在張靖之上,張靖只破開上層,前後左右卻無變化,此時只聽兩旁虎嘯山林,聲音越來越大,似有成千上萬只老虎吼叫一般。張靖知是幻聽,見士兵臉色已變,戰馬躁動不安,又畫符結印,念起“封”字決。

    張靖方才見法術效果不大,很有自知之明,自知與對方法術相差較大,不去破對方的幻聽術,而是暫時封住圓形陣內人馬的聽力。

    此時前面不遠處的山頂處,站著一簇人,望著正在作法的張靖。這些人共有十餘人,年紀最大者鬚髮皆白,年輕者也有四十開外。與張靖鬥法者,正是那位年紀最大的老者,他見張靖施展封聽術,幻聽術已經失效,又結出一個手印,嘴中念念有詞,道:“風來!”

    這是中級道法的招風術,與方才精神層面的幻視術和幼聽術不同,中級法術的風力雖然要不了人命,但會給人畜帶來實質性傷害。張靖見狂風呼嘯而來,戰旗獵獵作響,急忙畫符結印,大聲喝道:“罩。”

    只見圓形陣上似是多了一層圓罩,大風呼嘯而至,擦著圓罩過去,圓形陣內根本沒受什麼影響。張靖心知有人作怪,如此只防不攻,處處被動,一旦失誤,護送兵馬必會有所傷亡,朝著風力吹來的方向,大呼道:“何方高人在此,請現身一見。”

    說完,張靖解了身邊將校封術,對諸將道:“你等在此約束兵馬,我去會會這位高人。”說完,迎風向前走去。

    文醜知道遇到如此高人,普通兵將根本幫不上忙,又不放心張靖自身過去,命令將校約束部眾,在此紮營靜候,自己去追張靖。

    王熙兒、公孫紅葉道法已經築基,清醒最快,文醜往前行時,兩人幾乎同時向前追去。不久以後四人會合,張靖居中,文醜在左,王熙兒、公孫紅葉在右,四人排成一列,往前方疾奔。
王烏鴉 發表於 2018-3-11 23:29

第387章 黃猛救主被奪舍!

    張靖出了圓形陣,封聽術不解自破,黃猛、張一安、張一全清醒過來,尋不著張靖,抬頭四顧,見張靖四人往前疾奔,不由急了,出了兵陣,往前追去。

    那十餘人正是十二家族中人,為首者名叫淳於越,是淳于家族族長,也是十二家族公會首領,見張靖往這邊疾奔,當下停了風系法術,道:“四皇子雖然年輕,但是道力清純,看來這皇族確是莊週一脈。天書一事既然是誤會,我等已將人釋放,誠意已足。司馬家族是祖先僕人後代,如今嫡系只留司馬徵一人,還得想個方法保下他的性命。”

    旁側一位長老道:“我們族訓不涉世事,這司馬徵從中生事,以致我等出世沾了血腥,即使皇族饒他一命,但違了我族族訓,應當殺之以祭祖先。何況奪舍乃祖規禁用法術,兇殘異常,救司馬徵一命而傷他人性命,怕是不妥。”

    淳於越搖了搖頭,道:“天道迴圈,天下原本應是司馬家的江山;琅琊宮逆天改命,已違天道;前幾日占卜,推出姜家若是坐穩皇位,十二家族將有肢解敗滅之禍。家訓有命,讓我等不得參與皇室之事,經過認真反思,我已授權司馬徵進入神洞參悟三日,能否保住性命或另有機緣,聽天由命。”

    淳於越息了風系法術,障眼法卻並未消除,張靖法力不夠,只能破去頂部,前行數百步,只覺陰風息息,似乎進入大霧之中,數米外看不清道路。

    一位頭髮全白的蒙面人,穿著一身淺色衣服,衣色幾乎與大霧相融,正在前方不遠處盤膝靜坐,看見張靖身形漸近,老者眼中露出狠毒決絕之色,連續打出幾個法印,只見頂門逸出一縷黑線,徑奔張靖而去。

    張靖沒有絲毫準備,打眼見到盤膝的蒙面老者時,那道黑線已在不經意間迅速靠近。張靖只覺涼意襲身,不自覺打了一個寒顫,只聽後面有人呼喝道:“主公,小心!”

    文醜、王熙兒、公孫紅葉與張靖並肩而行,黑線襲擊張靖,道法武藝最高的張靖沒有發覺,三人同樣毫無覺察。陽氣能夠破解障眼法,張靖、文醜身後很長一段空間,霧氣很淡,張靖三人沒有發覺,後面緊追上前的黃猛、張一安、張一全卻看得清清楚楚,見那道詭異的黑線馬上臨近張靖頭頂百會穴,黃猛護主心切,匆忙中將手中腰刀扔向張靖,合身迎向上前,想用拳腳驅散黑線。

    張靖方才感覺到涼意,心生不妙的感覺,黃猛出聲提醒時就高度戒備,黃猛腰刀扔了過來,張靖出於本能反應,疾往左退,那道黑線失去目標,待要四顧尋找之時,黃猛已經撲了過來。

    黑線實則就是付丘靈魂,要行奪舍之術,搶佔張靖身體,不料張靖身法太快,黑影尋不到目標,忽然感覺到一道陽氣,顧不得辯明陽氣屬於何人,黑線盤旋而上,尋到黃猛百會穴,當即灌頂而入。

    張靖閃到一旁,正好看到黑線鑽入黃猛體內,知曉這是高深道法,急忙上前封住黃猛穴道,環眼四顧,見附近一位蒙面老者端坐在路中央,一動不動,上前探視,先用掌風拂去面巾,不由嚇了一跳。

    此人面孔似被青石板壓平一般,鼻子只剩兩孔,臉上傷痕縱橫交錯,蒼白無一絲血色,在這陰沉沉的霧氣中,像是一個鬼魄。張靖並不懼怕,遙空出掌,不料此人迎風便倒,張靖上前探視,只見此人氣息已無。

    張靖回思方才景像,猛然觸起奪舍一事,心中暗恨此人陰毒,俯身探視黃猛,見他氣息平和,並無生命危險,默想一會,據頭對文醜道:“文統領,你領一隊人馬,將黃猛迅速送往京城,請于吉、左慈兩位道長施法解救。途中且莫解開穴道,我懷疑黃猛中了道家奪舍之法。”

    文醜應諾一聲,抱起黃猛待往後走,忽然遲疑一下,道:“今日之事十分詭秘,施法之人道行高深,我此時離去不妥,不若讓部下校尉領兵送黃猛回去。”

    張靖略一思忖,看了死者一眼,忽然觸起一事,想起此人與付丘替身有些相像,道:“此人莫非就是在後興風作浪的付丘?你安排精細部下,連此人屍身也一併送回去。”

    不久陣法消散,路上行人漸多,兵將們方才親眼目睹諸般異狀,皆道此事邪門,聞令匆匆啟行,不敢多加停留。校尉張西奉令返回洛陽,討了一輛車駕,將黃猛和死者搬到車內,引兩名親兵坐在馬駕內看護,匆匆往洛陽趕去。

    張靖心道此事古怪之極,寫了一封書信,讓隨軍情報官用信鴿傳回洛陽。一行人趕到長子驛館歇下,到了半夜,文醜引情報官忽來報導:“張西部情報員發來急報,路上出現異常情況,黃猛和死者屍身詭異消失。”

    黃猛身份雖然低微,但是忠厚老實,跟隨張靖時間很長,又有捨身相救的情誼,出了此事,張靖自是不能不管,帶著一隊騎兵,與文醜、王熙兒、公孫紅葉一起連夜趕往事發地點。

    眾人快馬趕到之時,天色已經大亮,軍中出了如此怪事,兵將皆議論紛紛。張西負責此次任務,途中出了變故,見張靖、文醜過來,不由面帶愧色,連忙上前請罪。

    張靖問道:“可是有人前來劫奪?”

    張西搖了搖頭,道:“屬下擔心途中出事,于路旁紮營以後,黃猛與屍體皆未搬動,以車駕為中心,士兵分為兩撥輪值,防守十分森嚴。人體又非小物,若是有人劫奪,輪值兵將豈能不知?出事之時,我親自在場,與親兵張峰皆沒睡下,正在車內聊天,張峰忽然指著車內,臉色蒼白,驚呼出口。我扭頭看時,發現死者屍體詭異地消失,開始以為看花了眼,認真探視,確認死者屍體消失。此時合營兵馬受到驚動,部下軍官一齊過來詢問,見到如此異狀,全都目瞪口呆。正在此時,更加詭異的事情發生了,黃猛竟在眾目睽睽之下也消失不見。眾人清醒過來,開始搜查兵營,逐漸向外拓展,在西邊山林之地,發現了這些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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