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漢三國] 三國小駙馬 作者:墨柱 (已完成)

 
王烏鴉 2018-3-11 16:56:29 發表於 歷史軍事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1040 184639
王烏鴉 發表於 2018-3-11 23:29

第388章 人屍半途皆被劫!

    說話時,張西指了指旁邊的一堆東西,張靖走過去細看,見有一些未燃盡的布帛殘片,還有一個香爐,一幅與眾不同的八卦圖。八卦圖陰眼極大,其上遺有香灰,能夠清晰地看到一條痕跡,還有幾處不顯眼的血滴。

    張靖思忖一會,問親兵討了一枚銅錢,按照痕跡拖動,恍然大悟,道:“這是五鬼搬運大法,背後有高人與我們作對。”

    張靖又讓張西引領,來到西側小山,仔細尋找其它痕跡,可惜昨夜搜查之時,官兵的腳步已將痕跡破壞。正在此時,南邊官道上數匹快馬飛馳而來,正是于吉引著數名弟子連夜前來接應,恰在此時趕到。

    于吉道行深厚,閱歷十分豐富,聽說張靖描述,又仔細察看諸物,搖頭道:“琅琊宮擅使五鬼搬運大法者,只有廖廖數人,但皆無此人法力精深。難道又是十二家族搗蛋?”

    張靖異道:“上次與公孫勝相談甚是契合,彼等已將俘獲之人放回,還專程派人進京賠禮道歉,怎會又在背後出手?”

    于吉將張靖拉到一旁,小聲道:“十二家族自謂神將後人,視漢人若同蠻夷,上次他們見流于江湖的天書皆是假物,所用藉口已失,所行諸事已經違背家規,釋放人質賠禮道歉只是表面客氣,以他們自高自大的性情,又怎能自此俯首?天下精通五鬼搬運大法者,除了琅琊宮就是蜀山派,兩門皆無如此高手,定是十二家族高手所為,此事應能確定。四皇子先按計劃啟行,我立即回京稟報,由陛下決斷此事。”

    張靖昨日與對手鬥法,清楚自己實力十分弱小,遇到如此高手,幫不上什麼大忙,雖然心憂黃猛生死,但也不能行螳臂當車之舉,給姜述寫了一封信,詳細記載此事前後經過,讓于吉捎回,引著文醜等人趕往長子城。

    張靖這邊一來一往,耽擱了兩天時間,王家那邊又忙亂成一團,因為歸期改變,何處更衣,何處燕坐,何處受禮,何處開宴,何人陪宴,何處退席,只能另行安排。

    太守和郡尉又派屬官前來,佈置諸般防衛,與王家商議何處退,何處跪,何處進膳,何處啟事,種種儀注不一。外面還要安排人員打掃街道,清理道路。張靖夫婦十五日進城,王家與太原官府十四日才重新佈置停妥。

    十四日這一夜,王府上下通不曾睡。至十五日五鼓,凡族中有爵位的在職或致仕官員和有封誥的女子,皆按品服大妝。王家內外,帳舞蟠龍,簾飛彩鳳,金銀煥彩,珠寶爭輝,鼎焚百合之香,瓶插長春之蕊,靜悄無咳嗽之聲。

    王許不顧年老體衰,領著近支男丁,親自在南門迎接,其餘人等皆等到大門外。街頭巷口,俱已清街安畢,荀堪等合城文武也來到城門口迎候。

    忽然一批快馬奔來,眾人連忙上前詢問,士兵道:“還有半個時辰車駕將至。”

    王許派左右回府通知,花燈鼓樂全部準備妥當,眾人各自整理衣裝,此時馬蹄聲響起,只見一名軍官引著一隊騎兵急馳而來,並未上前招呼王家眾人,而是尋到太守和郡尉,交接城門防務。

    繼而接連又有數隊騎兵,由外向內,即使王家安保也全交接過去。此時地面震顫,眾人遙望南方旗幟鮮明,正中央大旗挑著一杆紅旗,上面三個黑字“親衛營”,其後一杆將旗,書著大大的“文”字。

    此時已聞得隱隱細樂之聲,親衛營所攜全幅執事都亮了出來,只見龍旌鳳羽,雉羽夔頭,又有銷金提爐焚著禦香,然後一把曲柄金傘過來,兵將皆鮮衣亮甲,馬匹雄壯。有隨行文官帶著屬吏捧著香珠、布帛等賜物,後面連續三座車駕,皆是四匹馬的金黃繡紅車輿,緩緩行來。

    車輿到了城門前,張靖攜王熙兒、公孫紅葉從車駕上下來,先向王許等人行禮,又走向荀堪,笑道:“此次熙兒省親,卻累伯父受累,此次只是私事,伯父且領眾人處理公務,晚宴時我們再暢談。”

    荀堪知道今日不是自己主角,謙讓數句,勸張靖上了車駕,目送王家尾隨一行人進城,這才引文武諸官回府。眾人見到這般威儀,不由交頭接耳,荀堪笑道:“舊朝時規矩更多,這還是陛下減了不少環節,否則我等近幾日是不能處理公務了。”

    張靖車駕到了門口,夫婦兩人下車,又與王熙兒祖母、母親見禮。眾人一齊進府,只見府中香煙繚繞,花彩繽紛,處處燈光相映,時時細樂聲喧,說不盡這太平氣象,富貴風流。

    且說張靖在車駕內,見王家府第內外如此豪華,暗自歎息奢華過費,大族底蘊可見一斑。這時王家有人提示下車,張靖夫婦下了車駕步行。沿途之上,樹梢石欄,皆系水晶玻璃各色風燈,點的如銀花雪浪;上面柳杏諸樹皆是新綠,用通草綢綾紙絹依勢做些花果,粘於枝上,每一株懸燈數盞,更兼池中荷荇鳧鷺之屬,亦皆系螺蚌羽毛之類製作,栩栩如生。各屋門前亦系著各種精緻盆景,珠簾繡幙,桂楫蘭橈,自不必說。

    任紅昌(貂嬋)認親之時,王家家主王允在長安擔任司徒,王許在太原掌管家事,彼時太原已被姜述收復,王家正不自安,聽說這等好消息,借勢在洛陽置辦認親宴,極其奢華,共辦酒席一百餘桌,京城震動。

    任紅昌只是王許外孫女,王熙兒卻是王家長房嫡女,其間親疏相差不小,王家正在家勢大落之時,這等重振家聲之事,豈能不好好操辦?再說王熙兒是王家傳奇人物,近支長輩皆高看一眼,憐愛非常,搞出這般氣勢也情有可願。

    待到了省親東院,但見庭燎燒空,香屑布地,火樹琪花,金窗玉檻。說不盡簾卷蝦須,毯鋪魚獺,鼎飄麝腦之香,屏列雉尾之扇。真是金門玉戶神仙府,桂殿蘭宮大戶家。
王烏鴉 發表於 2018-3-11 23:29

第389章 超級世家底蘊深!

    王許先引近支弟子上前行禮,然後是誥命夫人,接著是旁支有職事者。待諸人退下,張靖讓王熙兒直系長輩入定奉坐,與王熙兒行禮奉茶,王熙兒此時滿眼垂淚,彼此廝見,拉著曾祖母、祖母、母親,四個人滿心裡皆有許多話,只是俱說不出,只管嗚咽對泣。

    張靖在旁與王許等人說話,見了這般模樣,笑道:“本是喜事,何必如此傷感?”眾女方忍悲強笑,王熙兒道:“熙兒已經嫁入皇家,距離甚遠,來回不便,曾祖母、祖母年紀漸大,母親身體康健,父親又在洛陽當差,有暇時可到洛陽小居,也免得我掛念。”

    王許與張靖聊些附近故事,諸女見狀退到裡面,張靖揮退從人,道:“近期世家連續出事,驚動陛下,此次省親,也有詢問之意。太原沒有異常情況?”

    王許搖頭道:“聽說那批蒙面人確實可怕,李家和崔家皆有護族長老,卻讓人攻入府中,擄走族人,聞之令人心悸。”

    張靖異道:“護族長老?皇家為何沒有?”

    張靖雖是皇子,卻是王家嫡女婿,王許並不諱言,道:“天下世家以五姓為大,開宗祖先遠古時皆跟隨神將,與魔族爭鬥,立下無數戰功,神將以嫡女配之,陪嫁諸人皆習武藝文章。文章並無秘密可言,五大家文章傳家,因此歷代歷朝高官無數。但是武藝道法之類,陪嫁者代代相傳,並未傳給五家子弟,這些陪嫁者年代久遠,皆隨主家姓,但與族人子弟不同,自成體系,各家皆尊為護族長老,待遇從優。護族長老自小修煉武功道法,傳子不傳女,平常深入簡出,但若有人侵害主家,便會出面干涉。皇家傳自姜子牙,出身平民,與遠古神將並無關聯,因此沒有護族長老。”

    張靖還是首次聽聞此等秘事,聯想起十二家族,問道:“可與十二家族有關聯?”

    王許望了張靖一眼,面露疑惑之色,道:“想不到四皇子知曉此等秘事。十二家族相傳是神將正宗後人,與五大家有些淵源,不過家譜記載不多,無數年前往來甚密,自秦始皇以來,彼此再無往來。”

    張靖又想起付丘之事,道:“與遠古神將有關聯者,除了十二家族與五大家,還與那股勢力有關聯?”

    王許略想一想,道:“我年少時曾聽曾祖父說起此事,當年追隨遠古神將的將領,是五大部落首領,娶了神將嫡女,後來演變成五大世家。歷代皇族與神將也有關聯,夏朝源于夏部落,其部落首領原是神將的捧刀親衛;商朝祖先源于商部落,其部落專為神將冶煉兵器;周朝祖先原替神將採礦;秦朝祖先原為神將駕車;舊朝劉家祖先原為神將制甲。這些傳言均無文字記載,皆是口口相傳,傳到現在失實許多。還有一些家族也與神將有關,嬖如司馬家是神將馬奴出身,弘農楊家原是神將近待出身,鳳陽朱家、雍州李家皆是神將護衛出身。與神將有關聯者,平常供奉與常人大不相同,諸家供奉祖先以外,皆供奉一幅古畫。古畫十分古怪,不是山水也不是人物,而是畫些星星,歷代祖先無人能夠研究明白。”

    張靖心生好奇,道:“能否讓我見識一下?”

    王許笑道:“有何不可?熙兒午後要去祠堂祭祖,正堂上掛著的就是那幅古畫。”

    王熙兒陪著女眷說話,午飯並未出來,王許等人陪著張靖用完飯,下午同到後院祠堂。一行人到了後院,王熙兒見到祠堂前面站著一位老者,上前躬身問安,態度十分恭敬。

    老者年近七旬,但是雙眼有神,臉色紅潤,身體強健,步履輕快,一見便知此人是高手。張靖也隨王熙兒上前問安,老者拱手回禮,審視張靖一會,笑道:“熙兒得人,道法武藝都好。”說完,向王許施了一禮,向東廂房走去。

    王許解釋道:“這是護族長老王安,對熙兒向來看顧,若非族規有嚴命,早有收熙兒為徒的念頭。”

    張靖暗自點了點頭,跟隨王熙兒一同祭祖,張靖身為皇子,不須跪拜,只是躬身為禮,認真打量祭堂諸物。

    祭堂中央掛著一幅圖畫,只見漆黑的背景下,閃爍著無數星辰,立體感十分強烈,一條白線從遙遠一顆小星出來,劃出一個極大的圓弧,指向前方,久看之下,似有一股力量撲面而來。

    左側一幅圖畫,中央是位英俊神將,五官臉形與姜述有些相似,後面簇擁著十余位披甲將領,人物栩栩如生,色彩搭配得極佳。張靖注意到神將所披盔甲與眾不同,面部似有一層透明的水晶防護罩,右手持著一根怪形怪狀的兵器,下方有個木柄,上方是一根細管,細管上有把尖刀,左腰懸著一物十分奇怪,細看只是一個劍柄,劍柄上方有個紅色方塊。

    右側一幅圖畫,一名將領頂盔戴甲,渾身披掛,右手持一柄鐵柄大刀,左手結出一個奇怪的手印,顯得威風凜凜。畫的背景是藍天白雲之下,幾株極大的古樹,樹葉間蓋有一個木屋。

    下面橫著案幾,左邊放著幾件木制小兵器,右邊放著幾本線裝皮質古書,前方排著三個香爐,每爐一前三後插著四柱香。香爐左右各擺著兩個小碗,碗內分置大米和鹽巴,每個小碗各插著一雙筷子,筷子上系有紅繩,下端插在碗的中央處。

    家祭完畢,王許見張靖望著古畫愣神,解釋道:“那幅古畫相傳是神將下凡時的線路,升天時也會循此線路回歸。那個小亮點傳說是神將的本位星辰,神將在世時黯然無光,神將升天後十分明亮。但這些只是傳言,族中有些先人研究星相,皆沒發現這顆星辰。”

    張靖點了點頭,問道:“遠古神將兵器、盔甲、劍柄均與眾不同,可有什麼說道?”

    王許望著左側古畫,道:“傳說那幅盔甲堅韌無比,箭矢難透,而且可以禦毒,穿上後百毒不侵。兵器也十分神奇,不僅可以近戰,而且可以發射暗器,威力很大。那柄寶劍更加神奇,平常見不到劍身,使用時催用神力,才能顯現出來,威力能夠摧山倒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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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0章 遭擒長老嚇破膽!

    張靖盯著那幅畫看了一會,又問道:“這些兵器還存在世上?”

    王許輕輕搖搖頭,道:“即使存在世上,也在十二家族手中,傳說十二家族在咸陽有處祭神壇,每隔八年一次小祭,六十四年一次大祭,這些兵甲若是存世,祭祀時應當當成祭物。”

    張靖想了想,道:“族中可有善畫者?能否將這兩幅畫仿造一份,我回去琢磨一下。”

    王許猶豫一會,道:“四皇子若要仿畫也無不可,但是不要外泄給別人。”

    張靖在太原停了三日,其間專門去拜訪過荀堪。熙影、熙倩是荀堪侄女,與張靖也不是外人,中間談起王家,張靖密謂荀堪道:“王家家風尚正,族中子弟無大惡者,又送子弟到分院讀書,有向皇家靠攏之意。父皇深惡天下世家,但又不能全部棄用,所以打一部分,拉一部分。前番數波蒙面人出世,氣勢洶洶,勢力很大,此是大敵,若與世家合謀,必會擾亂天下。這些蒙面人未平之前,伯父還需把握好分寸。”

    此日一早,張靖夫婦啟行,王許等人送出十裡外,擺上送行宴,張靖飲了數杯酒,單獨與王許相談,道:“世家若是串通,必會擾亂朝綱,父皇近年定會打壓一批。王家是皇家姻親,近年子弟皆入國學分院就讀,家訓又嚴,甚得父皇讚賞。曾祖父平時要約束子弟,遵守法紀,世家串通之時,立場一定要堅定。王家子弟甚多,若是躲過此劫,家族中興不是妄想。”

    從太原啟程趕往幽州,正是春夏交替之時,路好天長,最適於趕路。諸人都騎馬而行,車駕皆是空車,一行人速度極快。這日趕到襄平,公孫家闔家老小皆出城相迎。

    公孫家原屬中小世家,後來公孫瓚發跡,族中子弟因軍功升了幾名營將,成為大齊新貴。幽州地處東北,氣候嚴寒,世家數量遠比不上內州,公孫家現在算是幽東最大的世家。新貴畢竟底蘊不足,公孫家雖也十分注重省親之事,但與太原王家相比根本不能相提並論。

    公孫瓚是重騎兵營主將,平常駐守雁門關,公孫紅葉大婚前到京城述職,張靖大婚次日,聽說蒙面人襲擊老家大宅,匆匆請假趕回原籍,後來聽說公孫紅葉回家省親,請了私假一直在襄平等待。

    長白山一脈源自戰國摘星樓,原是一個殺手組織,秦始皇時不容于朝廷,躲入長白山避禍。公孫家族弟子多在長白山學藝,擅長追查敵蹤,馬術極佳,不少是斥候出身,多有累功升到高位者。

    長白山一脈以樓主為尊,現任樓主名叫柳落花,與修飛雁是同年代人,當年也是江湖絕色。柳落花青年時行走江湖,曾與修飛雁結伴而行,修飛雁處事溫和,柳落花出手狠辣,江湖人稱修飛雁為玉觀音,稱柳落花為玉無常。

    修飛雁和柳落花都是紅顏薄命,人生得太美貌,武藝太高,心高氣傲,尋常男子根本瞧不上眼,一生未嫁。王熙兒是修飛雁的關門弟子,公孫紅葉是柳落花的關門弟子。王熙兒、公孫紅葉資質上佳,兩人師父都是悉心調教,所以年紀不大,武藝出類拔萃,名聲都已不小。

    柳落花武功高超,心思縝密。前期一批蒙面人襲擊公孫家族,但未衝擊內院,而是攻入安置長白山弟子的別院,致弟子三死六傷,擄去兩位長老左清、洛坷。

    左清、洛坷是長白山資深長老,不能說藝冠合門,兩人卻是排名前五的高手。兩位長老如此武藝,竟讓對方生擒活捉,長白山合派上下震動,正在閉關修煉的柳落花,聞訊大吃一驚,提前出關來到襄平處理此事。

    長白山與公孫家淵源頗深,上一代樓主公孫或就是公孫家族人,王家弟子多有自小送到長白山學藝者,公孫家護衛也用了不少長白山門人。左清、洛坷從南夷新港回到太原,公孫家便依公孫紅葉建議,聘兩人為商行護衛首領,安排在公孫家外院一處獨院居住,長白山弟子聽說消息,多搬在此院周圍。

    左清、洛坷兩人往常隱于山林修煉,雖然性格有些古怪,但是為人厚道,沒有心機,除了履行商行職責,閒暇時教授公孫家子弟武藝,在公孫家人緣不錯,職責沒有出過差錯,也沒得罪過什麼仇人。

    兩人遭劫一事目擊人眾多,早已風傳出去,若是此事沒有下文,長白山一門名聲將會大落,柳落花十分重視此事,率領合門精英皆至襄平,打探相關消息。

    按理說這批蒙面人武功高強,又敢鬧出如此大的動靜,在江湖上斷非籍籍無名之輩,但是公孫家和長白山百般打聽,竟未探到一點風聲。正在眾人束手無策之時,左清、洛坷自行回到公孫家,絕口不提對手情況,反安撫眾人此事作罷。

    此事若未張揚出去,即使有些傷亡,左清、洛坷無事,現在出面說合,長白山自會給兩人面子,但是如今此事已經張揚出去,若是沒個交代,公孫家和長白山面子往那擱?

    柳落花並非無謀之輩,私下詢問左清、洛坷,見兩人堅不吐露實情,只說莫要追究,免得招禍上身。柳落花初來時詢問目擊者,知道對手勢力很強,又想左清、洛坷非貪生怕死之人,吃了大虧反而說合,說明對手可以輕易滅掉長白山,但這世上門派,即使蜀山派和墨門也沒有輕鬆滅掉長白山的實力,具備這個實力者唯有琅琊宮。但是琅琊宮身為國教發起人,在朝中影響巨大,要想尋公孫家或長白山一門的事,只須派人前來正規接洽,誰敢不給他們面子?世上除了琅琊宮,又會是誰有這般實力?

    實際上左清、洛坷被擒後,關押在一處山洞內,除了審問相關天書一事,並沒有多少機會與對手接觸,那些看護皆蒙著臉,除了送水送飯,平常皆一聲不吭。左清、洛坷受了這次磨難,委實不知對頭到底什麼來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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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1章 公孫家見柳落花!

    左清、洛坷剛被擒時,心中也不服氣,見只是軟禁在山洞內,並未捆綁手腳,兩人商議要逃出來,開始時見外面人員不少,不敢妄動。後來人員散去,見留下兩位看門者,黑巾蒙面不知相貌,但皆頭髮斑白,年歲已然不小,一人值白天,一人值晚上,還有一位少年來回送飯。少年稱呼值白天的老者叫十一伯,稱呼值夜間的老者叫十六爺。

    兩人琢磨兩天,想出一個主意,晚上洛坷裝著患上急病,引誘十六爺過來盤問,待十六爺近前,兩人突襲合擊,不料老者武功高得嚇人,如此被動情況下,幾個回合就將兩人打倒在地,嘲笑道:“你們兩個這點武藝,我族中青年也比你們強得多,還是安穩些,免遭皮肉之苦。”

    兩人見識到十六爺的厲害,心思那十一伯也差不到那裡去,垂頭喪氣,安穩了兩天,又打起那位少年的主意。這位少年只是十三四歲年紀,名喚阿貝,年頭不高,身材瘦弱,兩人就想挾持阿貝為人質。因為上次兩人突襲十六爺,十一伯和阿貝平常比較注意,靠上前時十分戒備,兩人一直沒有尋到機會。

    這日阿貝過來送飯,正好十一伯急著出恭,讓阿貝在門前幫忙看護,兩人一看來了機會,聽著十一伯走遠,互相對個眼色,一齊撲向阿貝。阿貝不慌不忙,守住洞口,沉著應戰,兩人竟然強攻不下。十一伯聽到動靜返回,將兩人揍得鼻青臉腫,渾身疼痛難忍,所幸未下狠手,沒受什麼內傷。

    兩人身為長白山兩大高手,合力竟然攻不下一個少年,自此息了逃跑的心思。通過兩次交手,知道對方實力確實強橫,長白山與對方實力相差懸殊,萬萬不是對手。

    如此又過了幾天,對方派了幾人過來,為首一位蒙面青年說道:“有人為你們求了情,今天放你們回去,有一點要牢牢記住,此間所見所聞隻字不能洩露,否則我們會滅了你們滿門。”

    兩人已經喪了膽氣,唯唯應諾。青年讓人給兩人蒙上頭巾遮住雙眼,派人送到山下,又派馬車送到百裡外的一個縣城,留下盤纏,讓兩人自行回來。

    張靖夫婦被接進公孫家,公孫瓚和柳落花出面作陪。張靖先轉達姜述的問候之意,又婉轉地提出,希望此事不要報官。

    要說公孫瓚這人,與孫堅性格相仿,仗著資歷老,有些心高氣傲,但是頗得姜述看重。張靖明白此中道理,黃巾系、孫家和公孫家,有個共同的短板,文弱武強,沒有過人的謀主,即使手中掌握兵權,對皇家威脅也不大。

    公孫瓚在別人眼前可以傲,但在張靖面前卻沒有驕傲的本錢,聽出張靖的話意,心思這事雖然發生在公孫家,損失最大的卻是長白山,當下目視柳落花,並未接話。

    柳落花心氣很高,哈哈笑了一聲,道:“長白山摘星樓雖然勢弱,但在江湖上小有名望,還未淪落到依靠官府解決事端的份上。殿下即使不說,我們也不會到官府報案,追查兇手是我們自己的事情。”

    張靖略想一想,心思柳落花這個模樣,是想與十二家族硬撞,以十二家族目前展現的力量,長白山這是不自量力。張靖本想不管,但又想起長白山畢竟是公孫紅葉的師門,如若因此損失慘重,心裡委實過意不去。

    張靖摸了摸鼻子,道:“據我瞭解,李家、崔家皆有護族高手,這些蒙面人能從李家、崔家全身而退,實力不是一般的大。我與這批人接觸過一次,我自謂武藝很高,差點傷在他們手中,于吉、左慈兩位真人出手,也是一勝一負。琅琊宮目前小心翼翼,不敢輕啟戰端,長白山與琅琊宮相比實力如何?我看柳樓主這個態度,應是顧慮面子問題,世上比面子重要的是存亡之事,若是惹了強中手,到時樓毀人亡,結局是不是比現在可怕得多?”

    柳落葉臉色數變,頓了一會,不服氣地說道:“總不能不管不問吧。”

    張靖道:“我這次赴太原,與五行門修門主談過此事,這批人實力強橫,若是各個擊破,諸門派恐無自保之力。修門主已被我說服,近期將派弟子趕赴洛陽,與琅琊宮、墨門共商對付這批人的辦法。樓主若想報仇,單打獨鬥實力單薄,還是匯合眾人之力為好。”

    柳落花想了一會,道:“這事屬於江湖門派合作,與官府沒有關係,江湖人也不會笑話我們,就依殿下之意,近期我親自率領派中弟子趕去洛陽。”

    張靖帶著王熙兒、公孫紅葉先赴太原,後到襄平,安撫公孫家事小,說服五行門、長白山聯盟琅琊宮事大。十二家族傷了南宮風,劫了黃猛,別在老八面子上可以不追究,但十二家族力量過於龐大,張靖心懷天下,怎敢任由這股勢力繼續逍遙?

    說服修飛雁和柳落花,張靖此行已經達成目的,取路返回時行的是水路,從襄平軍港出發,航行數日,轉入黃河,一路上省了鞍馬勞頓,行程還快了不少。

    歸途十分順利,張靖回到京城,先赴皇宮求見姜述。姜述前期已讀過張靖書信,心中更是忌憚十二家族,已派情報機構全力打探。姜述在禦書房召見張靖,摒退眾人,道:“此次所遇之事,你詳細再說一遍。”

    張靖從頭細講,說起對方所布法陣時,姜述打斷道:“道家障眼法、幻聽術皆是低級法術,但是範圍如此之大,施法者功力深不可測,若真是十二家族所為,琅琊宮恐怕也非對手。”

    張靖點頭道:“我自小受父皇教導,得外祖父合魂之力,又得恩師精心調教,武藝道法在眾兄弟中名列前茅,但與公孫小倩交手,只是稍高一籌。公孫勝兄弟武藝道法不在於吉、左慈兩位道長之下,其一族實力就令人忌憚。公孫家族只是其中之一,十二家族合力,實力應該遠超琅琊宮。我這次赴太原,還有一個重大發現,五大世家與遠古神將也有牽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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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2章 主動收權博父心!

    姜述細問諸事,張靖一一回答,又取出王家仿畫。姜述打開仿畫一看,不由嚇了一跳。這古畫並非畫,應是星際航圖照片,這幅仿畫張靖看不明白,姜述卻了然於胸。琢磨一會星際航圖,又看遠古神將圖時,又嚇了一跳,遠古神將盔甲與宇航服十分相像,手持武器似是上了刺刀的步槍,那個劍柄極像卡通畫中的鐳射劍。

    姜述默然一回,將兩畫卷起,道:“這兩幅畫先放我這裡。王家護族長老有多少人?”

    張靖略一心思,道:“王家護族長老人數不少,青壯人共計三十有餘,我問過熙兒,與她功力相仿或超過她者,約占半數。”

    姜述面顯驚容,道:“熙兒武藝比你如何?”

    張靖實話實說道:“比我稍遜一籌,與公孫小倩相仿。”

    姜述皺眉道:“如此說來,五大世家高手如雲,若非家規所限,一旦興風作浪,也很難對付。歷代皇族皆與遠古神將有關聯,司馬家、楊家、李家、朱家……”說到此處,姜述不由嚇了一跳,司馬晉代劉漢,後面是楊隋、李唐、朱明,雖然未提及趙宋,想必傳話時有所遺漏,趙宋八成與神將也有關聯。

    姜述沉思片刻,道:“十二家族祖訓不得過問皇家之事,原本應是因為諸皇族與神將皆有關聯的緣故,遠古神將與我姜家並沒關係,只與你師祖有些淵源。神鳥機構經過大量調查,奪舍黃猛之人,應是當年策劃諸案的付丘,經過追查,付丘近期去過荊州,還帶走了數人,這些人都是當年司馬徵的弟子,如我猜測不錯,付丘應是復仇的諧音,此人就是司馬家族嫡系司馬徵。司馬家族與我姜家相似,只是兵法武藝傳世,不習道法,付丘奪舍必與十二家族有關。司馬家族與我皇家有滅族大仇,司馬徵前番隱在後面設謀陷害,無風還要生浪,若是這番奪舍成功,以後定然會鬧出血雨腥風。十二家族大略位置已經查出,西門家族隱居在東萊大澤山,淳於家族隱居在並州太行山,公孫家族隱居在河東古山,太史家族隱居在徐州固松山,諸葛家族隱居在荊州武陵山,高堂家族隱居在揚州王屋山,夏侯家族隱居在雍州枯榮山,皇甫家族隱居在嵩山,東方家族隱居在華山,歐陽家族隱居在恒山,令狐家族隱居在泰山,上官家族隱居在黃山。你此次在渤海招募水軍,以黃巾後人為主力,秘密訓練火槍兵五千,除了兵陣武藝,還要從速訓練使用火槍。國學研究院已經研發出燧發連擊火槍,配給駑炮營可能會洩露出去,你部訓練可以選擇島上,剿滅十二家族時此軍就是秘密武器。董名沉穩大度,主持調查十二家族頗有功勞,此次擔任你軍情報官。”

    董名是姜述與董白之子,當年為了拉攏董卓舊部,姜述承諾董白之子繼董卓宗祠,董名與張靖情況相仿。董名少年沉穩,文有李儒策劃,武有牛輔、華雄、李催、郭汜等人相助,實力並不小。董名因為過繼給董卓,成為儲君可能性很小,情況與張靖相似,超然奪儲事外,在宮中人緣不錯。

    姜述讓張靖建兩萬水軍,其中包含五千火槍兵,又讓董名擔任情報官,也有牽制之意,這是上位者的平衡手段,張靖不會因此內心生怨。

    董名十分精明,與兄弟皆合得來,與張靖關係也不錯,在國學時是張靖的左右跟班之一。李儒身為董名謀主,足智多謀,清楚董卓生前樹敵過多,董名繼位可能性少之又少,讓董名專修一科以示無奪儲之意。與老八姜威一樣,在國學時董名專修格物,兼修醫學,畢業後一直在神鳥機構,貴霜戰事立了不少功勞,因功升為校尉,從神鳥機構調任軍情報官,並不算是高升。

    張靖心中打了幾個轉,道:“父皇,目前只有張鶴、官表相助,有些勢單力薄,周樹、劉開、龔省跟隨兒臣已久,用起來順手,不如將三人也調到我部。”

    皇子爭儲一般先要佈局,掌控軍隊越多,成功機率越大,張靖反其道而行之,將手中嫡系心腹全部調到一軍,雖然有利於全面掌控一軍,但對以後大局不利。此舉無疑向外界表白,張靖並無奪儲之意,讓姜述及諸兄弟皆放下戒心。

    張靖背後有黃巾系支持,再掌控五千火槍兵,姜述心中也是猶豫不定,派董名擔任情報官便有制衡之意。聽完張靖所言,姜述戒意大消,笑道:“就按老四之意,這次美洲艦隊皆以少壯派為主,你自行決斷諸人職務。另外自行訓練一千駑炮兵,不須調派駑炮營了。”

    火槍兵和駑炮兵是姜述的大殺器,按照如此配置,張靖部下雖然只有兩萬編制,但有六千熱兵器兵種,戰鬥力並不弱于主力水軍,以後攻伐澳洲和美洲時,吸納土人為奴軍,兵力會逐漸增加,數年後便可與南洋水軍、北洋水軍並肩。

    火器兵有一個極大劣勢,就是彈藥供應問題,現在熱兵器生產基地在長島基地,一直掌控在姜述手中。張靖若生異心,只須斷了彈藥供應,火器彈藥耗盡,部下戰鬥力就會大落。

    張靖目前低調做人,不會傻到謀劃長島基地,若在掌控火器兵的同時,再想插手軍火生產基地,不須別人出手,姜述就會一掌將他打落凡塵。

    張靖想了想,道:“訓練兵馬並非難事,保密方面也不難辦,只需半年就可成軍。明年八月,十二家族在咸陽小祭,彼時可以設計,將其首腦一網打盡。”

    姜述琢磨一會,道:“你們在渤海練兵,距離大澤山較近,可與老六仔細商議,看看有無手段離間。十二家族實力十分恐怖,但若分為二至三派,剿滅難度就會大減。”

    張靖欣然領命,道:“兒臣自會用心,此事牽扯太大,往來通信需要啟用新密語,我新制一套密碼,獻給父皇,以免洩密。”張靖說完,從懷中取出一本冊中放在案上,又道:“五大世家勢力不小,此次我已警告王許,王家近年肯定不會生事。李家有吉貞道長協調,問題不大,其餘三家需要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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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3章 回京收費雲入室!

    姜述拿起密碼看了看,鎖在密匣中放好,道:“我讓齊隸直接聯繫名兒,牽扯十二家族之事,只有你我、名兒、齊隸知曉,保密制度按絕密等級執行。”稍停一息,又道:“這次威兒尋到崔家不少把柄,目前各州世家蠢蠢欲動,已經到了殺雞儆猴的時候。威兒此次前去辦案,身邊高手雖然不少,若是崔家全力反撲,人身安全是個問題,平常就住在你們渤海軍營,必要時可以到練兵處藏身。”

    張靖諫言道:“如要對崔家動手,就要當機立斷,事情拖得太長,若是露出風聲,崔家必然串通諸家,到時滅了崔家,諸家心中不安,若是結連十二家族,到時怕會十分被動。”

    姜述點頭道:“你多謀善斷,此事以你為主,老六和老八為副,儘快剷除崔家,震懾一下世家。至於這些不安分的世家,等鏟滅十二家族,到時再逐一算帳不遲。”

    張靖晚上回家,鳳舞精心置辦酒席,一來為張靖、王熙兒、公孫紅葉接風洗塵,二來慶賀今夜收費雲入房。家宴熱熱鬧鬧,諸妻歡樂開懷,張靖吃飽喝足,筷子還未放下,就被眾人嘻笑著送去洞房。

    臥室佈置著十分喜慶,費雲喝了幾杯酒,臉色紅紅的,看著張靖神采飛揚的俊臉,柔柔地說道:“以前你和鳳舞姐在一起時,我很羡慕也很忌妒,和王詩姐姐在一起時,我也是同樣的心情,不知什麼時候愛上了你。”

    張靖鄭重地說:“雲兒,我是一個非常重感情的人,你們現在都是我的妻子,我以後肯定不會厚此薄彼。”

    費雲渾身一顫,軟倒在了張靖懷中,幸福地閉上眼睛,道:“其實,女人的心都是自私的,雖然我想獨佔你,但是無法實現,只能適應你,而不是讓你適應我。”

    張靖點點頭,微笑道:“你們都很好,可惜我的心只有一個,對你們很是不公。”

    費雲急忙伸手掩住張靖的嘴,柔聲說道:“不要說了,我現在感覺很滿足。”

    張靖歎了一口氣,俯下頭去,吻住費雲紅潤性感的菱形芳唇。費雲渾身顫抖,雙臂攬住張靖的脖子。張靖滿含柔情蜜意地親吻著這個未經人事的絕美少女,舌尖輕輕挑開她的牙關,已如靈蛇般探進了費雲嘴中,攪纏著她的香舌,來回轉繞,費雲喉中不時發出發陣陣低吟。

    張靖摟住她纖腰的手已然上移,捉住了費雲胸前一隻飽滿豐彈的巨峰,雖然隔著一層薄薄衣物,但那結實的柔韌與彈力仍是令張靖心醉神迷。另一隻手,已落在費雲高翹的圓臀上,抓捏之間,張靖感覺其柔韌鼓彈,比之乳房有過之而無不及。

    費雲靠在張靖胸前,嬌羞無比,不敢動彈,任由那雙手在身上放肆地遊走,一雙手臂只知道吊住張靖的脖子。

    張靖慢慢脫去費雲的衣物,注視著那對飽滿高聳的圓潤雙峰,目光中熱火狂熾,按捺不住衝動的心情,臉已猛地全部埋進了費雲胸前豐碩的雙峰中,不停吮吸舔刮。費雲輕聲呻吟著,緊緊地將張靖的頭抱在胸前,美目流盼之際,已是水波盈盈。

    張靖將費雲橫抱而起,溫柔地平放在榻上,手上不斷動作,順口問道:“鳳舞教過你《天地和合》?”

    費雲媚眼如絲,含情脈脈地凝視著張靖英俊的臉龐,柔聲道:“她是我表姐,當然不會藏私。”

    張靖看著費雲美麗的身體,凸凹有致,隨著呼吸上下微微起伏,簡直誘人到了極致,飽滿堅挺的雙峰渾圓如玉,嫣紅醉人的兩粒小小峰尖,纖腰如柳僅可一盈,修長的玉腿間一叢誘人迷亂的妖黑粉嫩。

    兩人身體相觸,擦出無數愛的火花,張靖無意之間發覺壺中生蜜,知道時候已到,那物順著潤滑的膩液,輕插慢入,不知不覺中已經擠進半數。

    費雲迷亂之時,心中升騰出無法描述的快感,正在意亂情迷之時,忽然感覺劇痛,頓時嬌呼出聲,臉色也變得蒼白。張靖不忍再動,雙手同時活動,直至費雲臉色潮紅,身體欲退還迎,這才開始發力。

    費雲高聲呻吟,開始抬拱迎合,只覺意識漸已離開體內,似乎已至雲霄。張靖也十分享受,只覺那裡緊緊包裹擠夾,感覺美妙絕倫,開始全心全意體味這具誘人的身軀。

    費雲好半天意識才回到體內,看著張靖如此賣力投入,唇邊不由綻現出一個動人的微笑。繼而忍受不了鞭策,只覺浪潮一個接著一個,不自覺緊緊摟住張靖,口中逸出動人的呼喚。

    “該運功了。”張靖感覺費雲體力已經不支,暫緩一下動作,提醒道。

    費雲猛然省悟,強行止住又要洶湧而來的浪潮,在張靖引導下開始行功,在功法運行的同時,陣陣難以形容的快感襲來,滿臉癡迷如醉,突然覺得一股無以倫比的舒適瞬間席捲而來,不由產生陣陣抽搐與痙攣。

    良久,兩人狂亂的波動漸漸平息下來,費雲輕揚雪白的雙臂,輕輕偎在張靖懷裡,柔聲說道:“鳳舞姐姐說的時候我還不信,想不到滋味真得很好。”

    回到洛陽的張靖,比在南夷新港還要忙碌,在收到龐統回信後,幫助龐統謀取延尉一職提上了日程。在龐統調進京城的同時,幫助荀堪升為豫州刺史也需要操作。

    荀攸現在是萬金油,張靖許多事情不便出面,謀劃若想實現,就少不了從中穿針引線的人,荀攸除了幫助張靖謀劃,還要出面溝通各方,這段時間忙得一塌糊塗。

    朝中重臣賈詡偏向黃巾系,郭嘉、陳郡都是荀彧的密友,這些人都是人精,在張靖娶妻十人,展示出強大的潛勢力後,儘管姜述一再提拔姜中等人,但是諸人早猜透了姜述的心意,明白張靖即使不能登頂,也必是權柄在握的親王,在這種情況下,眾人誰會出頭駁張靖的面子?龐統、荀諶之事很快落到實處,但是推薦陳波擔任太原太守這件事,卻遭到曹家阻擊,曹羨舉薦曹操次子曹丕擔任太原太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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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4章 辱駡主母就該死!

    受到姜述提拔諸子的影響,諸系對張靖的注意力被分散不小,姜中提拔為西州兵曹長史,已是副軍將級別,吸引了諸系不少關注力。

    張靖辦完數事,騰出心思,開始謀劃報復甄家和田家的事情。因為反誘賭聯盟的成立,張靖有了自己的情報管道,在劉懷和丘遵的努力下,人員逐漸增多,滲透範圍不斷擴展,情報劣勢已經逐漸好轉。

    張靖迎娶十女的消息,至今還是洛陽的新聞,在張家館舍吃喝玩樂的世家子弟,當然少不了這個談資。地字一號房,正有幾名高官子弟在高聲談論,數位親眼目睹婚禮現場的公子,正在高談闊論,炫耀有幸目睹那場宏大熱鬧的婚禮。

    甄偉坐在其中,正悶悶地喝著茶,熙影是他的夢中情人,在那次失手之後,多少個漫漫長夜,他想著熙影妙曼的身材難以入眠。當聽說熙影嫁給張靖為平妻的時候,甄偉之才明白張寧姐妹當初為何拼命衛護熙影,也知道此生想要得到佳人的夢想已經不可能實現。

    甄偉因為涉及熙影案,當場被長公主姜平打個半死,後來被判處斬刑,後來還是甄家人進宮求了太后發話,改判為流刑,又在軍中花了不少錢,賣了別人的軍功頂替,得以回到洛陽,在司隸校尉擔任書吏。

    今天做東的是張世平的小兒子張衛,甄偉坐在次客位置,主客是廖化次子廖天。廖天現在北軍擔任部司馬,負責內城商業街附近的治安。張衛負責家族在洛陽的產業,與廖天是國學同級同學,又想讓廖天以後多給予方便,找廖天吃飯屬於半公半私,過來陪客的都是關係較好的同學。

    廖天來得最晚,向大家告個罪,張衛領著喝了開席酒,大家都是同學,彼此很熟悉,氣氛很快就熱鬧起來。廖天與甄偉不是同班,但彼此很熟,見甄偉心情不好,笑道:“甄大公子心情不好,大家多陪他喝兩杯。”

    心情不好的時候最容易喝醉,甄偉酒量其實不大,喝了幾杯酒就有些恍惚。廖開話題忽然轉到張靖婚事上,說起荀家姐妹同嫁的事情。這個話題是近日的熱門話題,大家紛紛發言,將近日相關見聞逐一道來。

    甄偉這時酒意上來,忽然擺了擺手,說出一番驚天動地的話來:“那個荀熙影,若不是老子運道不好,她早就乖乖地嫁給我了。”

    張衛見甄偉說話時已有酒意,斥了一句,道:“胡說八道,喝高了吧。”

    甄偉指著張衛,眼睛直直的,傻笑道:“我知道你們瞧不起我,我混了這麼多年,還是一個書吏。你們知道什麼?若不是我當年差點將荀熙影上了,我肯定升到你們上面去!”

    現場頓時鴉雀無聲,這時在旁邊侍候茶水的侍者,忽然上前,狠狠煽了甄偉兩個耳光,口中厲聲說道:“讓你侮辱我們少主母……讓你侮辱我們少主母!”

    侍者是位年約十四五歲的少年,又瘦又小,這兩巴掌打得十分突然,大家一時都怔在當場。待到眾人反應過來,想要阻止時,那少年忽然從腰間拔出幫客人分肉的餐刀,惡狠狠地捅向甄偉,連著捅著無數刀。等到張衛反應過來,將少年拉到一旁,甄偉腹部已被開了十餘個血窟窿。

    同桌幾位客人拉著侍者要打,這時門外突然響起一個聲音,冷冷地說道:“誰敢在張家館舍撒野?”

    眾人扭頭看時,見是館舍新上任的二掌櫃,營將司馬俱的堂弟司馬想。司馬想原在益州兵曹擔任倉曹,剛轉業回來不久,他是黃巾老卒出身,歷經百戰,這時雙眉聳立,身上頓時湧出一股肅殺之氣。

    這些高官子弟猛然觸起,這所館舍非同一般館舍,背後是德貴妃和四皇子,甄偉言語侮辱人家少主母,這不是沒事找著挨揍嗎?

    司馬想毫無驚容,喝道:“來人,將他抬到門外,找人給他瞧瞧,別死在咱這裡,晦氣得很。”

    幾個膀大腰圓的夥計聞言上前,上來將甄偉抬了起來,往外面走去。出了這等禍事,眾人這頓飯還怎麼吃?紛紛跟在後面,有個機靈的連忙打發隨從通知甄家。

    只見幾個夥計抬著甄偉,順著朱雀大街往南走,拐進一個小胡同,到了一個小醫館處,往地上一扔,揚長而去。張衛等人上前看時,甄偉還有氣,正在低聲呻吟,急忙上前去求那名大夫。那名大夫上前掀開衣服,看了看傷口,擺擺手道:“此人斷了腸子,我這看不了,你們得向大醫館去。”

    張衛看事不好,急忙招呼幾名護衛家人,抬著甄偉往洛陽醫館疾行。等到了洛陽醫館,卻見醫館門前人山人海,張衛領人往裡沖,愣是塞不進去。張衛急著嚷嚷道:“大家讓一下,這裡有急病號。”

    一人扭頭看了一眼渾身是血的甄偉,冷哼一聲,道:“來看病的人都是急病號,有個先來後到不是。”

    這場禍事是張衛請客引發,若是甄偉性命不保,如何向甄家人交代?張衛急得滿頭大汗,跟甄偉的兩名跟班一起,求爺爺告奶奶的話也說出口來,人群愣是無一人相讓。

    一直到甄家人趕了過來,圍在醫館前方的人見甄偉已是奄奄一息,這才讓出一條通道。甄家人不顧其他,先尋醫師給甄偉診病,醫師上前一看,道:“受這麼重的傷怎不早點送來?現在太晚了,沒救了。”

    甄家人苦求一陣,醫師翻了翻甄偉的眼皮,試了試脈博,搖了搖頭,道:“死了,早送來一刻鐘說不定還有救,現在神仙也救不了。”

    過來處理這事的是甄家大管事甄日,又央請幾名醫師過來診視,都說無能為力。甄日確定甄偉已死,知道事情已經無法挽回,就詳細詢問事情始末,張衛和甄偉的跟班老老實實從頭說來。甄日瞭解完情況,扭頭往門口看時,卻見方才擠得滿滿的人,這時只剩下沒有幾個,感覺很不正常,又心思是在張家館舍出的事,就讓人抬著甄偉的屍身,去司隸校尉衙門去告張家館舍。
王烏鴉 發表於 2018-3-11 23:29

第395章 一日三殺甄家人!

    甄家人到了衙門一看,司隸校尉諸葛亮正在審案,堂上跪著數人,正是張家館舍傷人的侍者,還有二掌櫃司馬想及數名夥計。甄日上前一問,原來張家館舍相關人早早就來衙門自首,那名傷人的夥計供認不諱,將前因後果講得明明白白。

    張家館舍來人自首,傷的人又是甄家嫡子,諸葛亮正好當值,曉得事關重大,親自升堂審案。諸葛亮聽完供述,拿著傷人的餐刀看了看,比量一會,道:“劉小四,你一共捅了多少刀?”

    劉小四就是那位傷人的小夥計,想了一會,道:“我記不清了,甄偉侮辱我家少主母,我氣不過,捅了大約七八刀,都捅在肚子上。”

    以前醫術不發達,內腹傷了很難醫治,現在醫科很發達,捅在肚子上,創口又不是很深,若是醫治及時,根本不會致命。諸葛亮讓屬吏詳細錄完口供,正要打發人去醫館打聽情況,卻見門外來了一波人,抬著一具屍體,堵在衙門門口。

    諸葛亮見有人命案,顧不上眼前這事,連忙讓屬吏出門去問,屬吏打聽明白,回來據實稟報。諸葛亮聽說來的正是劉小四傷的人,而且已經死亡,心思真是怪事,餐刀怎能將人殺了?就讓甄家人上堂,又讓仵作檢驗傷口。

    仵作據實檢查,諸葛亮也上前探查一番,問甄日道:“傷口在腹部,若是及時送到醫館,怎會出人命?”

    甄日轉頭望了張衛一眼,道:“是張衛等人送死者去的醫館。”

    張衛就將送甄偉就醫時,醫館前面圍得水泄不通,上前求爺爺告奶奶的事說了一遍。

    諸葛亮從頭重新問起,見張衛所述與劉小四供述完全一致,問道:“你們在醫館前面等了多長時間?”

    張衛心思一會,道:“至少半個時辰。”

    諸葛亮這下有些為難,若是死者當場死亡,劉小四殺人案成立。劉小四只是傷了甄偉,因為救治不及時出了人命,這事若判劉小四故意殺人不妥。

    就在諸葛亮左右為難時,劉小四主動開口道:“大人,我犯了罪,將我充入敢死營吧。”

    大齊新律法並不殘酷,殺人者多判充入敢死營,劉小四算不上故意殺人,但導致甄偉死亡,應當判為過失殺人,過失殺人充軍或服勞役即可,判為充入敢死營顯然有些重。

    這時司馬想也道:“劉小四故意傷人,致人於死地,請大人判他充入敢死營。”

    諸葛亮琢磨一會,抬頭望著甄日,道:“甄日,劉小四主動要求充入敢死營,你們苦主一方有何意見?”

    甄家有個特殊情況,上一輩男子不習世務,一直是甄姜頂著甄家這個攤子。甄家的大管事、二管事與諸家管事不同,權柄很大,甄日屬於甄家最高的管理人員。甄日熟悉新法,心思這事說是故意殺人案在兩可之間,即使故意殺人案,多是充入敢死營,劉小四既然自請充入敢死營,正合甄日心思,又怎能不同意?

    兩家皆無異議,諸葛亮當即宣佈,張家館舍賠償相關殯殮費用,劉小四充入敢死營,當即將劉小四收監押入獄中。案子就此自是結案。

    甄偉死訊很快傳到甄姜耳中,嫡親侄子被人當眾殺死,甄姜豈能善作甘休?當即調來此案案卷,看完以後,坐在公房若有所思。就在這時,外面有人來報,道:“四皇子聽說這事,親自到甄府賠禮道歉,府中三管事甄休出言辱駡,被圍觀一名百姓當街刺死。司隸校尉諸葛大人現在已經趕過去了。”

    “什麼?!”甄姜聞言大吃一驚,忙道:“走,趕快過去看看。”

    甄姜走到半途,又有人前來說道:“剛才三管事之子甄風,聞訊過去,對四皇子口出不遜之言,又被一名圍觀百姓當街刺死。”

    甄姜心頭劇震,猛然觸及熙影案,憤憤地說道:“這是拿人命換人命了。”

    張靖這招很毒,黃巾子弟無數,願為張寧母子效死者不計其數,甄家呢?甄姜越想越是心寒,到了甄府大門口一看,只見前面人山人海,圍觀者不計其數。

    眾人見了宮中車駕,紛紛讓出一條路來。甄姜從車駕上掀開車簾,見門口橫擺著兩具屍體,諸葛亮領人正在驗屍,旁邊跪著兩名青年,想必是殺人兇手。張靖領著十餘名男女,站在一輛車駕前面,正不時指點著現場,與旁邊人小聲說話。

    甄姜未理眾人,坐著車駕進了大門,來到正堂坐下,甄日上前將今日之事從頭到尾說了一遍。甄姜長籲一口氣,道:“這是老四聽說了熙影案,明著過來報仇。老四歷練幾年,這次自己不出手了,找了這麼多替死鬼。”

    甄日長歎一聲,道:“劉小四是黃巾遺孤,門口犯事的兩人都是黃巾百姓,現在殺人者多判處充入敢死營。黃巾系在軍方人脈又足,這些犯事的百姓很快就會被弄出來。今天已是三條人命,偉少爺出言不遜,已惹起黃巾百姓公憤,此事若不抓緊時間了結,我們甄家一共才多少人?”

    這時門外突然響起陣陣高呼:“願為少主效死!”“願為少主效死!”

    這時有人來報,道:“諸葛大人求見!”

    諸葛亮是姜述二弟子,又是朝廷重臣,甄姜不好怠慢,起身出門相迎。諸葛亮在客堂就座,想了一會,才開口道:“兇手供認不諱,已經當街宣判,判處兩人充入敢死營。”

    甄姜聽著門外不斷傳來的呼聲,眼神有些空洞,長歎一聲,道:“孔明,你說這事該怎麼辦?”

    諸葛亮是智者,心中明白是怎麼回事,怎能參與意見?況且若論親近,諸葛家與姜逆聯姻,也不會幫助甄家。諸葛亮默然一會,道:“案情明明白白,犯案人供認不諱,已經依律宣判。”

    甄姜眉頭一皺,道:“孔明,你別說套話,只說這事以後如何避免?”

    諸葛亮略想了想,有些為難地說道:“今日三起案子,都是死者辱駡四皇子家人或四皇子,惹得黃巾百姓氣憤不過,失手殺了人。若是這事流傳出去,黃巾百姓都以為四皇子效死為榮,甄家人日後怕是寸步難行。”
王烏鴉 發表於 2018-3-11 23:30

第396章 皇帝也無可奈何!

    甄姜目視廳內諸人,見眾人皆目露驚懼之色,長歎一聲,道:“孔明自去忙吧。”

    甄姜將諸葛亮送走,對甄日說道:“你請四皇子到客堂說話。”

    甄日出了門,卻見張靖車駕已走,人群卻聚在門前未散,幾名身強體壯的漢子,拿著殺豬刀虎視眈眈地望著大門口,甄日剛想上前喝呼幾句,只見一位拿殺豬刀的大漢惡狠狠地撲了上來,幸虧護衛在後猛拉一把,及時將甄日扯上臺階。

    這時只聽有人說道:“走,前門這麼多人,我們到後門去,我就不信甄家人不出門了。殺一個甄家人,就能入少主法眼,多合算的事。”

    人群裡立即散出四五十號人,一起繞道走向甄家後門。甄日驚出一身冷汗,回來對甄姜如實彙報。甄姜皺眉苦思一會,道:“甄日,你說這事怎麼辦?”

    甄日愁眉苦臉道:“黃巾百姓現在以殺甄家人為榮,在京城還好一點,冀州黃巾百姓無數,那邊族人住的又分散,若是消息傳了過去,說不定會血流成河。”

    甄家是冀州人,冀州同時是黃巾系大本營,轄區安置了無數黃巾百姓,冀州兵曹又是張牛角。依現在這個情況看,若是消息流傳到冀州,若是黃巾百姓都以殺甄家人為榮,甄家人以後的日子怎麼過?

    甄家只是鉅賈,甄姜以前獨掌情報司,還有一些對抗黃巾系的手段,但是現在情報司分了權,史阿、齊隸、岳石各有一幫親信,甄姜若想在背後搞大動作,已經很不容易。

    甄姜當初出手對付熙影時,並不知道熙影已與張靖有婚約,但以她的智商,即使知道熙影與張靖有婚約,為了阻止黃巾系與荀家聯姻,說不定也會那樣幹。熙影案發生以來,張寧姐妹當場與甄姜撕破了臉,若非太后調和,說不定早已成為死仇。即使周氏出面,張寧姐妹對她也非比以前,表面雖然客氣,眼神裡卻透著冷漠。

    甄姜從頭到尾想了一遍,張靖這招是赤裸裸的陽謀,根本沒有破解之道。甄姜與甄日商議一會,皆沒想出破解之策,兩人都是愁眉苦臉。正在這時,門外闖進數人,道:“黃巾百姓已將城中商鋪圍住,並不進門,只在門口糾纏,有進商鋪者則出言辱駡,現在諸商鋪除了甄姜百貨,都無人敢進去光顧。”

    甄日急得團團亂轉,對甄姜道:“娘娘,我看還是進宮求陛下吧,四皇子這樣胡鬧,咱們如何受得了?”

    甄姜恨著銀牙直咬,但對這個無法破解的陽謀,除了去求姜述,還真是無法可施。甄姜長歎一口氣,出來撫慰死者家屬一番,匆匆進宮求見姜述。

    甄姜來到禦書房,左豐站在門前,小聲說道:“陛下正在訓四皇子。”

    甄姜心中略安,讓左豐通傳。不一時室內傳出姜述的聲音:“進來吧。”

    甄姜進門一看,見張靖跪在御前,腰板挺得倍直,聽到門響,頭連回都不回。甄姜上前給姜述請完安,便跪了下來,道:“請陛下給甄家作主。”

    姜述示意甄姜起身坐下,道:“老四,你跟姨娘說說,你到底想幹什麼?”

    張靖扭頭看了一眼甄姜,向甄姜勉強行了個禮,挺著腰板,倔強地說道:“當年甄偉想強暴熙影,並不關姨娘什麼事。黃巾百姓殺甄家人,又關我什麼事?再說殺人者已經依律判決,充入敢死營。甄偉在敢死營年餘回京,這些黃巾百姓沒有那麼多門路,吃的苦比甄偉肯定要多得多。”

    姜述不由怒道:“你還有理了?當街殺人,還連殺三人,你的膽子怎麼這麼大?!”

    張靖摸摸鼻子道:“父皇莫生氣,黃巾百姓殺人堂堂正正,殺人後甘願領罪。投毒案、鬼叫案另說,就說假藥案,刺殺案,還有熙影案。父皇,你心裡也明白得很,跟姨娘沒關係?傻子都能看出來,我做的事與姨娘一樣,怎麼我做就不行了?我做事都做在明面上,是讓大家知道,我以前說的話算數。黃巾一系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犯人。別人惹我,我怎麼就不能反擊了?再說,這個儲君位置我也沒有想法,針對我幹什麼?父皇,我這就到渤海軍營,黃巾百姓我也會約束,但我向父皇也向姨娘再說一句,再有人欺負我們,下次就不是三條人命的事了!”

    張靖說的句句在理,刺殺他的妻兒,想強暴他的未婚妻,那個男人受得了?張靖沒在暗中出手,用的是堂堂正正的陽謀,怎麼處罰他?殺人者供人不諱,明面上又不是張靖指使的,都是百姓自發的行動。姜述想責備張靖幾句,話到嘴邊,又感覺無話可說,無力地說道:“你回去反省吧。”

    看著張靖身影消失,姜述轉向甄姜,厲聲說道:“你惹誰不好,惹老四幹什麼?上次馮家已經是個例子,馮家吃了虧,敢怎麼樣?你們甄家死了三個人,能怎麼樣?老四這次沒下狠手,若是對準你,你能逃得了?老四馬上就要東征,這是擔心家裡再出事,做出這事來震懾你們。你的心智比不上德妃,也比不上老四,以後老老實實的,別再惹是生非,否則再出這樣的事,你能怎麼樣?我能怎麼樣?老四將律法研究透了,尋點漏洞就夠你受的。你知道他說過什麼?他將對付你們甄家的辦法說了三個,我都替你們甄家著急,驚出一身冷汗,老四若用陰謀對付甄家,甄家將比馮家還慘。老四為什麼不這麼做,不是因為你,你在老四心目中形象已經毀了,他是顧慮與他大哥的情分。”

    甄姜在旁默默無語,馮家的事她親身經歷過,這次親身見識到黃巾系的力量,張靖殺了三個甄家人,但是有人頂罪,前後安排得十分細緻,姜述也無可奈何,她又能怎麼辦?

    就在這時,步練師進來,道:“田更在軍營出了醫療事故,被人群毆致死,主要涉事人共三人,已經具狀伏罪。”
王烏鴉 發表於 2018-3-11 23:30

第397章 崔家人大禍來臨!

    姜述歎了一口氣,道:“犯事的是黃巾官兵?”

    步練師恭敬地說道:“是。這是神鳥屬下從田更居處搜出的筆記,裡面有假藥案的詳細經過,通傳消息的是田妃身邊的田娥,說是田妃授命。”

    姜述悶聲不響,忽然對著禦案猛拍一掌,道:“將田娥抓起來,若是審訊屬實,從嚴處置。”

    步練師將筆記呈給姜述,低頭說道:“是。”

    姜述將筆記翻了翻,尋到關鍵幾頁,仔細看完,臉色大變,呆了半晌,長歎一口氣,道:“真是可惡!”抬頭望了甄姜一眼,道:“這都是你做的孽,回去吧,若不想連累兒子,以後別做傻事,尤其是別惹老四!”

    次日下午,太后周氏召見張寧姐妹,留下張寧姐妹在宮中吃飯,飯時甄姜、田豐兒過來,守著太后的面,兩人鄭重向張寧姐妹道歉。張靖近日所為張寧早已聽說,見甄姜、田豐兒如此,知道兩女服了軟,借坡下驢,算是給太后面子。

    繼整治馮家以後,張靖這次高調出手,真正震懾住了諸系。張靖娶了十妻,潛勢力已不可遏制,又見識了張靖有仇必報的性格,諸系提起黃巾系,皆心有忌憚,輕易不敢再招惹。

    姜威近期一直在冀州秘密活動,獲得崔家大量犯罪證據,劫奪天書的人證物證皆已獲取,加上張靖在占城時搜集的崔家走私罪證,已經足以族滅崔家。

    崔家也有不少能人,察覺情況不妙,開始著手佈置應對手段。十二家族放回人質,崔森僥倖逃得性命,因為闔家滅門,還沒從悲傷之中清醒過來,族中數名長老前來警告,說是近日不少人出入清平,疑似朝廷派情報人員打探消息。崔森因為謀奪天書一事,心中有鬼,不知外界情形如何,派出不少人出門打探消息。

    崔家奪書以後,無數人到清平窺探,一夜甚至有數撥人進入崔家,雖然擒殺不少,但也犧牲不少高手。崔森手中人手不夠,便去求護族長老,言明若是朝廷打探出崔家謀奪天書證據,崔家或有族滅之禍。護族長老聚議,認為崔森所言有理,分出人手聽從崔森指揮行事。

    姜威獲得證據以後,帶著人證物證,快馬趕往渤海。姜威此時還不知道,他前腳剛走,崔家人便殺往他租借的那棟民宅,沒能找到人,正往洛陽方面追趕。

    姜威就算知道,也不會放在心上,他手中的證據已足夠崔家族滅,剩下的就要等會合官兵,給予崔家毀滅性打擊。

    張鶴、官表已經趕到渤海軍營,兩人均是黃巾大佬子弟,又在黃巾系根基之地渤海,出面溝通比王小刀力度不知大了多少倍,軍營數日便搭建完畢。張靖、董名趕到渤海之時,正式招兵已是第三天,符合條件的報名者已經近萬,多是黃巾子弟。

    姜威風塵僕僕趕到渤海軍營,聽說張靖已經趕到,不待梳洗,便來到帥帳來見四哥。進帳一看,不僅四哥張靖在,六哥董名也在,連忙上前見禮。張靖招呼姜威坐下,拿出姜述手令遞給姜威,道:“老六已調到我軍擔任情報官,這次對付崔家,我們要密切配合,速戰速決。琅琊宮高手近日就要趕到,我已通知張牛角將軍,明天他就能來渤海。”

    姜威看完手令,笑道:“有四哥主持,我立時感覺輕鬆許多。”說到這裡,皺眉道:“崔家有批神秘高手,武藝很高,若是琅琊宮來人太少,兵丁損傷將會很重。”

    張靖搖搖頭,道:“這次是溫播道長親自帶隊,精英皆出,高手不下五十人。”

    姜威一聽好似一塊石頭落了地,展顏道:“如此可以一戰而定,目前崔家派出數撥人尋我,若是佈局分而殲之,攻打崔家堡寨時將會輕鬆許多。”

    崔家為頂尖家族,族人為官從軍者眾多,牽一髮而動全身,姜述辦崔家尋的就是這個機會。此時貴霜戰役結束,各軍正在休整期,即使將崔家文武全部免職,也不怕引起大的騷亂。張靖兄弟三人在冀州佈局的同時,姜述也召集心腹密議數次,商議諸項方案,定好時間,同時展開行動。

    五月十一,狂風呼嘯,天空蒼茫一片,不一會大雨傾盆而下。崔家堡寨距離縣城不遠,占地很大,周圍圈起高牆,比縣城城牆矮不了多少。晨起的崔森剛開房門,只見一名護衛一路急奔而來,崔森不由有些疑惑,道:“何時如此驚慌?”

    護衛喘了兩口粗氣,急道:“族長,官兵趁著雨夜,將堡寨圍了。”

    崔森不由大驚失色,連忙上牆去看,只見牆外皆是密密麻麻的官兵,兵力怕有上萬,將堡寨圍得水泄不通。崔森遍看領兵校尉,並無熟悉之人,估計全是州兵。崔森讓人喊話,見門外兵將只是不理,意識到大事不妙,連忙聚眾議事。

    面臨生死關頭,諸位長老很快趕到,崔森道:“前番蒙面人劫走天書,朝廷已經得到消息,此次前來定是問罪。如今大軍在外,滅族之禍已臨,我認為堡寨不足以守,合族子弟全部從密道撤往南山,彼處有密洞,可以躲避一時。”

    眾長老此時還不知天書是假物,知曉天書事發,皇家定然饒不了崔家,為了保全性命,無人提出異議。眾人當即回去準備,護族長老護著嫡系子弟先行,餘人在後跟隨。

    密道行了大半,只見前方突然出現煙霧,崔森見狀大驚失色,大呼道:“密道出口已為官兵發現,火速撤回莊中。”

    密道本就狹窄,通風不暢,地道出口處堆滿柴禾,澆上火油,勢頭很猛,很快密道開始缺氧,相繼有崔家子弟倒下。護族長老武藝高強,皆能屏住呼吸,見狀各人提起兩人,往後急退。無奈後續子弟正往前趕來,大家擠在一處,反而挪不動步。

    崔森及為首長老走在前列,此時早已缺氧昏迷,餘人皆無服眾之人,護教長老有數人大聲張羅,不料呼入煙霧,差點昏迷。眾人狼狽逃出地道口時,走在前方的嫡系弟子及諸系長老損折半數,還有多人昏迷不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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